第三百五十八章 想不想娶
送走了两个儿子,战熠阳也转身回去了,团长亲自送的两个人,一直给送到了市里面,顺便把女朋友小丽带出去走走,去吃饭玩玩什么的。
这么一來家里也就剩下战熠阳和许荣荣两个人了。
沒人了许荣荣问战熠阳:“你说天宁去国外,不会无功而返吧。”
战熠阳坐在床上正陪着战安然战小丫头玩,听许荣荣说抬头看许荣荣:“什么是无功而返。”
许荣荣眉头皱了皱,这男人老了老了,是不是连脑子都不好使了。
怎么连无功而返都不知道是什么了。
战熠阳不知道许荣荣还耐心的解释:“就是去了也是白去,纪凡逸把女儿嫁给了别人。”
“纪凡逸要是有那个歪门邪道的胆子,他也不至于被叶子安管的服服贴贴。”
不是战熠阳瞧不起纪凡逸,实在是他确实沒什么太大的出息。
外面兴许是块料,一个顶十个,但到了家里人的面前,十个不顶一个。
就不说别人,就是妻子女儿,就是他的弱点。
许荣荣眨巴了两下眼睛,“你说纪凡逸不敢把念恩嫁人。”
战熠阳轻声笑了那么一下:“天宁打过电话了,念恩的事情就是他早晚要去的,沒办法去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纪凡逸不是傻子,你以为他不着急么。真要是把女儿嫁了出去,天宁能轻易的罢休么。
万一闹得两头不得好,丢人的是他自己。”
听战熠阳这么一说,许荣荣到是心里有数了,就是放心了。
但紧跟着战熠阳又说了:“也别高兴的太早,纪凡逸那个人,无理占三分,不知道藏着什么猫腻,天宁去了也不见得那么快就回來,做好长期打算吧。”
长期。
一听说这两个字许荣荣就迷糊,要是像是林辰那样,那要多少年她能报上孙子,她还不把头发愁白了。
“你要不会说话就别说,我不想听这些。”许荣荣干脆不理会了,转开脸面朝着别墅,但她又忍不住的问:“就沒有其他的办法了。”
“办法都是人想出來的,你儿子自己会想,不用你操心,你照顾好你自己还有两个孩子,比什么都强。”老了的战熠阳最先想到的始终是许荣荣这个人,至于儿子们,那都是儿子们的事情了,如果连个女人都搞不定,还说什么男人不男人,亏不亏对男人两个字。
战熠阳这么说许荣荣还是有些不放心,下去就要打电话给闵世言夫妇,但她还不等把电话打过去,便给战熠阳伸手拦住了。
“这种事打电话丢的是你儿子的人,他要沒本事,指望着别人指望不了一辈子,女人能疼,也要会哄,要是这点本事都沒有,就别指望着结婚生子了。”
战熠阳那话说完电话也给放下了,但许荣荣想了想,这个电话就沒打出去,但她还是有事情放心不下,这才把战天宁的事情放下,又去追问沈让的事了。
“沈让不知道到沒到部队呢,这孩子最让我担心了,天宁 的脾气不好,在谁面前都不吃亏,沈让就不一样了,你说这孩子就是太敦厚老实了,我怕他给人欺负。”
许荣荣说着说着有些难过起來,战熠阳撩起眼皮又看了她一眼。
“你觉得谁会欺负沈让。”战熠阳问许荣荣边说:“你说是谁,还不是老祥子,他就是看沈让不顺眼,我算是看出來,当兵也不全都是好人,以前我看陈浩然也不错,现在我看他,也是胳膊肘外拐的人。”
“老祥子倒是想欺负,他也要有那个本事才行,你以为李佳文是什么好惹的人么。部队里面打听打听,李佳文服过谁。连天宁都对她忌惮三分,你以为她是吃素的。
有她在,谁都不敢欺负沈让,用不着沈让,她都能把人吃了。”
“就是你说的好听,我怎么沒看出來李佳文向着沈让。要真的那样她就不欺负了,我看这就是她欺负的厉害。”
其实许荣荣和其他的女人差不多,护犊子护的厉害。
这一点战熠阳也是深有体会,但是毕竟年纪大了,这些战熠阳早就习惯了。
“李佳文才不会欺负沈让,你看着吧,到最后就看明白了,李佳文也不是傻子,这事要不弄出点名堂來,她就不是部队的第一团长了,名字可以白來,名号也不是白给的。
何况李佳文以后要做了沈让的妻子,她欺负也就欺负了。”
战熠阳抱起小丫头开始在地上晃荡,许荣荣不大明白的抬头看战熠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李佳文会嫁进來。”
许荣荣其实也觉得最后是这个结果,要不闹腾这么多的事情,不是白闹腾了。
“孩子都快有了,她想不嫁,行么。”战熠阳说的真的一样,许荣荣这才把心放到肚子里面,安心的照顾起两个小家伙。
……
听说沈让回來李佳文就从部队里面出來了,穿着军装就绕到了沈让的阻击团那边。
阻击团这边正副团长都不在,带队的是一个叫李成的政委。
今天整个团都接到了上级的通知,说是沈让今天回來,但沒说回來了生还是降。
大多数的人都觉得沈让是要升,至于是不是在阻击团升就不一定了,毕竟一个团只有一个团长,副的极少。
沈让要是提上來,他们团长放哪。
但话又说回來了,这次走沈让把团长带走了,就是想不明白,怎么把团长带走了,却沒带回來。
沈让不等到团里面,刚刚回到宿舍楼里面,背包刚刚放下,李佳文就从外面进來了。
站在门口抬起手敲了两下门,也沒等着沈让让她进去,自己就进去了。
沈让转身看,看到李佳文來了,微微愣了一下,转身去收拾自己的东西了。
“不想看到我。”李佳文绕到沈让前面去问沈让,沈让看也不看一眼,把包里许荣荣给他带到部队里的一些吃的东西拿了出來,里面还有一包瓜子仁。
瓜子仁在部队里面可是好东西,沈让基本不吃这个东西,农村那边有的人家扒了这个卖,许荣荣就买了一些给沈让带到了部队里面。
沒少带,足足两大包,一个是吃着方便,沒有皮,方便干净,一个是不甜,男的都喜欢吃才对。
葡萄干什么的也都有,但牛肉干多一些,部队虽然不缺吃穿,但是有些东西还是缺少的。
许荣荣就是挑着部队里面沒有的,才一样样给带着,方便吃也方便收起來。
李佳文低头看了看,一屁股坐到了床上,抬起眼眸朝着沈让看,“想我了沒有。”
沈让微微的愣了一下:“李团长要是沒有其他的事情,就走吧,我一会还有事情,不留你了,”
听沈让说,李佳文也不生气,起身真的站了起來,随手把放在床上的一包牛肉干,两包瓜子仁都拿了过去。
沈让抬头看李佳文,李佳文说:“我妈喜欢吃瓜子仁,我爸喜欢吃牛肉干,你要不介意我就拿走了。”
沈让还能说什么,她都说喜欢了,就是战友,他也只能送。
“为了表示我的感谢,我请你去我们家吃饭,时间就明天吧,到时候我來接你。”
李佳文说着朝着门口走去,沈让转身便说:“我明天有事情,我要开会,而且我也不能出去部队,李团长的好意心领了。”
李佳文停在门口,双眼朝着沈让看着,又走了回來。
“给脸不要脸了是不是。”李佳文问,沈让也沒回答,只是从容淡定的看着李佳文。
李佳文沒生气反到憋不住笑了:“为了惩罚你的不识好歹,我现在就收拾你。”
说话李佳文踮起脚尖亲了一下沈让的嘴唇,亲完了转身便走了,走到门口又停下了,头也不回的和沈让说:“明天下午四点钟,我过來接你,你不敢不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李佳文说完话走了,沈让却抬起手摸摸自己的嘴唇,转身低头继续收拾。
收拾好也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了,沈让接到电话,说是陈浩然找他陪着吃饭,沈让想了想这才过去。
结果到了地方才知道,哪里是陪着陈浩然吃饭,分明就是摆的鸿门宴,宴席上面但凡是來了的人,都是部队里面有头有脸的人物,就连老司令都來了。
站在门口沈让有些意外的顿了一下,而后才迈步进去。
刚进了门为首的老司令就站了起來,朝着沈让和蔼的笑了笑,朝着沈让招手:“过來,做我跟前,正好我们说说话,就等你了,”
沈让其实不怎么认识这个老司令,毕竟不是经常见面,但整个吃饭的房间里面,这个人的官衔最高,他叫他过去就沒有不过去的道理。
过去之后沈让便坐下了,桌上的人最小的就是他这个团长了,其余的都是首长级别。
“你叫什么。沈让吧。”老司令问。
沈让回答:“是我是沈让。”
“有个事我听说了,专门过來看看,我听说你小子死活都不肯娶李佳文那个丫头,有沒有这回事。”老司令笑呵呵的问。
沈让大概也想到是为了这些了,也沒有隐瞒,便把事情的來龙去脉说了,最后沈让他说:“我不是不想娶李佳文,是我配不上她,”
“配不配的上你自己说了不算,李佳文说了才算,她说你配得上就配得上,说你配不上就配不上,现在她就看上你了,我就问你一句实话,今天这么多人都在场,你想不想娶。”
第三百五十九章 一局定胜负
沈让给司令问的愣在哪里,垂眸想了想,“想。”
“那就行了,你回头和李佳文说,打报告的事情给他了,我和你爸妈说。”司令觉得这件事情算是结了,明天翻篇就是明天的事了。
沈让却说:“这件事情不是我爸妈的意思,是我自己这么认为,我不能让一个女人娶我,要娶也是我娶她。”
沈让起身便走了,饭也不吃了,陈浩然一看事不好叫人把沈让拦住了。
“沈让,你在胡闹,我就打电话你爸妈了。”陈浩然其实也就是吓唬吓唬沈让,不然就是他真的打电话了,也是什么用不管。
许荣荣不是个办事情的人,战熠阳又不是个好商量的人,什么事情他们要是不占点便宜,这件事情就别想着成事,陈浩然也是看出來了,这一家老小就沒有一个是叫人省点心的。
本打算找小的下手,现在看小的也要泡汤了,弄不好更难看。
陈浩然叫人把沈让叫住亲自把沈让给拉了回來,心里想着,带了这么多的兵,就沒有一个沈让这样的,让他给赶上了,倒霉真倒到家里來了。
沈让坐下一旁的司令朝着沈让看了一会,不生气反倒呵呵的笑了。
“有骨气,我就说李佳文是瞎闹腾,不过小丫头的眼光不错,我喜欢,今天起你跟着我,我看看李佳文还在下面鼓捣么。不就是打报告的事情吗。她要非打,就撤了她的团长,叫她回家种地去。”
司令一开口陈浩然头上一把汗,到底是弄巧成拙了。
“这样你乐意了。”司令问,沈让看着老司令也沒说话,司令还说:“人是铁饭是钢,吃饭吧,吃完了陪着我溜溜弯,我也有段时间沒來部队了。”
沈让这才吃这顿饭,吃完饭陪着司令出门去走了走,司令一边走一边感叹后生可畏。
“你是战熠阳的义子。”走了一会,司令问,双手背着,身后老远的跟着两个跟班。
“是。”沈让一边走一边回答。
听沈让说司令到是笑了笑:“难怪脾气这么硬,好地出好苗,战熠阳家的苗正,有出息啊,”
正说着,李佳文从不远的地方走了过來,天色有些暗淡,本身这个时候就黑,也不是怎么回事,今天晚上的灯光确实也不明亮,也只是隐约看见李佳文走过來的影子,加上沈让记得李佳文走路的姿态,认出來也不是什么难事。
等人到了面前,李佳文先是看了一眼沈让,跟着双手插在裤袋里问司令:“你怎么來了。你不是说身体不舒服,一时半会不出來么。”
李佳文明显和老司令是旧相识,而且关系也不错,说起话都带着军痞的态度。
沈让在部队的根基不深,人脉和一个新兵蛋子也差不了多少。
沈让的话就是少,事情不喜欢挂在嘴边上,也就是知道就算完了。
“我这不是过來看看,看看你这个臭丫头能找个什么怂兵。”司令笑呵呵的,有点笑话取笑李佳文的意思,李佳文天生就不是个怕给人笑话的人,站在司令对面趾高气扬的,司令也沒辙了。
军痞本身就惹不起,女军痞就更惹不起了。
“现在呢。看也看了,还行么。”李佳文问着看了一眼边上站在沈让,司令豁然呵呵大笑了出來。
“好眼光,你可看住了,一不小心跑了我可管不了,臭脾气一个,管不了。”司令说着李佳文也笑了,精明的眸子扫了一眼站在身旁的沈让,伸手去拉一下沈让,沈让马上把手给拿开了。
不是沈让矫情,是部队里面,这种拉拉扯扯的事情犯错误,他不能犯错误。
“我跟你们领导说了,把沈让弄到我身边呆两天。”司令说李佳文脸上就不好看了。
“你都退休了,要他干什么,我不干啊,我还指望着他出息呢,跟着你能有什么出息,像是后面那两个,几年了还跟班,我就不明白了,伺候你有什么好的,回头都不会玩枪玩炮了,不用你管,我自己的事,我还准备让他下团呢。”
李佳文说着瞪了一眼沈让,就看不惯沈让这样的,司令在好当饭吃,你自己不会说。
等你三年回來了,还不都一身的锈了,能干什么,叫人瞧不起的事不行。
司令还有些不乐意:“那能一样么。我是调他过去守基地,你以为我是玩玩呢,你这个臭丫头,你要沒有我,你能有今天么。忘恩负义,和你老子一个德行。”
“说的好听,你那时为了他好么。我不干,你快点走,我们在部队挺好,走吧,别來了,”
李佳文拉着沈让就要走,沈让也不动弹,气的李佳文脸都不好看,抬起脚就踹了沈让一脚。
“沈让,”司令忽然大声呼喝了一声,沈让立马喊了一声到,紧跟着司令就说他沒出息,让一个女人给欺负了。
“你是男人,你吃饭时候的气势呢,让她欺负你,丢不丢人。”司令有些不太高兴了,后果看上去有些严重。
李佳文轻哼了一声,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面,依旧军痞的样子。
沈让看了一眼司令,也倒是沒说什么,气的司令也是心里冒火。
“你回去吧,看也看了,回去了别和奶奶乱说,要不我可不给你养老送终。”
“臭丫头,他还沒叫我爷爷呢。”司令忽然说,一脸的稚气未脱,到像是个沒长大的孩子。
沈让也是到这时候才明白过來,眼前的人应该是李佳文的爷爷,老祥子的老父亲,和战熠阳父亲齐名的老司令了。
沈让打量了一会司令,但到底什么沒说。
“怎么样。沈小子,你倒是叫还不叫,你要是不叫我可不走了。”司令笑呵呵的看着沈让,李佳文推了沈让一下,沈让到底也沒有叫,转身大步流星的朝着自己住处的方向走去。
“回去吧,明天回家吃饭。”李佳文说完从后面追上沈让,一把将沈让的手拉了过去,沈让马上拿了回去。
“别拉拉扯扯的,被人看见是犯错误。”沈让说完继续走,李佳文轻蔑十足的哼了一声,这才跟着沈让在身边走。
天黑路上也沒什么人才说:“你在床上可沒这么说,你要怕看见,你早干什么了,就不因该经不住诱惑的跟我。”
沈让不说话,确实有点后悔,他要是知道李佳文的道道这么多,他肯定不会接受李佳文,就是把持不住他也不会那么做。
”你是不是后悔了。”李佳文忽然的问沈让,有点不高兴的样子,沈让仍旧不说话,他能说什么,后悔了。
不是大丈夫所为,不说也就什么话都沒有。
气的李佳文连着踢了沈让两脚,沈让就跟闷葫芦似的,李佳文不管怎么闹腾,他也都一句话沒有,你就是弄死我,我也沒有什么想说的话,你打吧,打累了就不打了。
身后李佳文爷爷站的有些远了,看不太清楚,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跟着两个人,招招手两个人马上把望远镜给老头子送到手里,拿起望远镜开了远视灯,这才把李佳文和沈让看清楚,看见李佳文连着踹了沈让两脚,沈让木头似的也沒有反应,呵呵的就笑了。
手还沒等放下就说了:“有戏。”
身边两个人都不说话,当初还说他们也有戏,要是不跟着司令,说不定他们真的有戏,但现在看什么都沒有了。
两个人其实一早就看上李佳文了,背地里也是沒少较劲,到后來竟给一个毛头小子做了嫁衣裳心里不服。
就在刚刚他们两个还在想,要是沈让答应了,他们一定不会让沈让有好果子。
可结果人家李佳文不干,亲妈的孩子就是不一样,他们这两个最多算是亲爷爷的孩子,比不了人家亲妈的。
“你们也别生气了,明天我带你们相亲去,争取和佳文他们一起把婚礼给办了,都不小了,留來留去留出仇了。”
说着话李佳文爷爷美滋滋的走了,身后两个人相互看一眼,别人和李佳文能比么。
……
走了一会到了漆黑什么都看不见的地方,李佳文把手又伸了过去,沈让想要躲开,李佳文硬是强迫性的把沈让给抱住了,死死的抱着沈让甩都甩不开。
沈让抬起手,李佳文踮起脚尖亲了一下沈让,离开了推了一把沈让,沒把沈让推一个跟头,连连后退了两步。
沈让稳住,站在原地看着漆黑夜幕下面什么都看不见的李佳文,李佳文饿虎扑羊似的就扑了上去,结果三两下又给沈让推开了。
“别再闹了,不然我不客气了。”沈让推开李佳文说,李佳文歪着头,问:“你怎么不客气,你也打不过我。”
沈让撩起眼眸看着李佳文,漆黑的夜里好似狼的眼睛一样:“你怎么知道我打不过你。”
李佳文也不客气,转身双手插在裤袋里面,十分的轻蔑十足:“我从小就打靶射箭,打架更沒有遇见过对手,你觉得你很厉害。四五年一个新兵蛋子,你能有多大的本事,战天宁都不一定是我的对手,你觉得你哪里比战天宁强了。”
李佳文真真见血,丝毫不见客气。
沈让眉头皱了皱,夜幕下的脸色不是多好看。
“我要打得过呢。”沈让难得主动说话,李佳文转身双手插在裤袋里面看着沈让,三两步走到沈让的面前,仰起头看着沈让,呼吸都快要贴上的说:“一局定胜负,你赢了,我就服你,结婚报告你打,要是你输了,报告就我打,你入赘我们家。”
“好,我赢了报告我打,你赢了报告你打,一局定胜负,”
第三百六十章 再进部队
战熠阳接到电话,说是要李佳文和沈让要真正的比试一场,要他们夫妻去看,许荣荣压根也沒想过要去看,到是问战熠阳:“为什么要我们去看。部队难道每次比试都要找家长过去看。”
要是这样,部队还不水满为患么。
许荣荣一边抱着儿子在地上晃悠,一边满脸奇怪。
战熠阳抱着战家小丫头,一边低头看小丫头吐泡泡一边看了一眼许荣荣,跟着好像许荣荣的脸不如小丫头吐泡泡好看似的,继续低头看小丫头的小脸蛋。
低垂着头,战熠阳对着小丫头笑一边说:”这还不明白,亏你整天的惦记,他们这是担心沈让打输了李佳文不承认,我们不到场,到时候沈让抵赖,他们就沒地方说理去了。”
“说理。说什么理。一个比试能有什么理。”许荣荣十分不解。
“好好的比试什么。平常比试用打电话么。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比,赢了也不算是本事,本身这事就是个坑,要用沈让填上,回头沈让就是不答应李佳文结婚打报告的事,也说不过去。
打赢了不光荣,打输了更丢人。”
许荣荣眨巴了两下大眼睛,忽然想到什么:“你是说这次比试就要为结婚做准备。”
这么想也就想明白部队为什么要通知他们了。
“要你这么说,沈让肯定吃亏,输赢都不光彩。”许荣荣撇了撇嘴,对这个部队越來越沒好感了,李佳文他们家不就是根基深么。就处处为难沈让,要是战熠阳沒有退下來,也不比他们差。
陈浩然那个人也不厚道,自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这件事情上也不帮沈让。
都不是好人。
许荣荣拍着儿子十分担忧的看战熠阳:“那沈让的伸手打不打得过李佳文。”
“这个不好说,李佳文是部队里的出了名的英勇善战,天宁都不是她的对手,你说沈让打不打得过她。”战熠阳也不着急,这样的事情虽然是第一次遇上,但他对沈让也算有信心了。
许荣荣可是沒有那么好,心里总是不安生,觉得这件事情沒把握。
“那怎么办。要是打赢了多少还好看一点,要是打输了,也太丢人了,以后结了婚还不给人戳着脊梁骨笑话。”
听许荣荣说战熠阳反倒是忽然笑了,小丫头正紧握着战熠阳的手指头磨牙玩呢,看见战熠阳忽然笑了,她就高兴的撒欢的笑了起來,摇头晃脑的小样子,怎么看战熠阳都喜欢的不行,也不管小丫头脸上有沒有口水,低头亲了一下小丫头的小嘴唇。
“你脏不脏,怎么亲孩子的嘴。”许荣荣伸手拉了一下战熠阳,抬头战熠阳看着许荣荣问:“谁说不能亲嘴了。”
凑过去,战熠阳也亲了许荣荣的嘴唇一下,顿时许荣荣的脸都红了。
离开战熠阳给小丫头把嘴擦了擦,转身抱着去换尿布了。
许荣荣就像是个孩子一样在战熠阳身后脸红气短,觉得越是到老战熠阳越是不正经了,但看战熠阳她又舍不得说他两句,还是过去追问战熠阳,这件事情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战熠阳一边给小丫头换尿布一边问,许荣荣就有些郁闷,到底是听了还是沒听,最近怎么她总要一遍遍的重复,一句话要说两次,就是再重要吧,也沒必要吧。
但无奈许荣荣还是提醒战熠阳说:“我说沈让要是打不过李佳文怎么办。”
“那只能怪沈让沒有本事,如果连女人都打不过,结了婚也是要低人一头。”战熠阳给小丫头换好了尿布便站了起來,看了许荣荣一眼,朝着门口走去,站在门口望着外面,外面还不暖和,现在出去肯定是不行,两个孩子受不了,但要不去,以后要吃亏了。
“那我们是去还是不去。”许荣荣是觉得,这也太能折腾了,这才几天,就又要折腾了,就沒完了么。
战熠阳沉默了一会,低头看着小丫头跟着他学习皱眉的样子,而后哈哈的笑个不停。
“这丫头怎么这么喜欢笑,难道是像荣荣了,长大了不知道什么样子。”战熠阳感慨起來。
许荣荣看看翻白眼:“像我有什么不好。”
“像你太傻了,叫人担心,我就要多活几个年头,省的到时候被人欺负了,不然怕沒人给她撑腰了。”
战熠阳低头又亲了一下小丫头,小丫头抓了抓战熠阳的脸,战熠阳便眉头皱了皱,想到以后女儿要嫁人的时候,竟有些心疼舍不得了。
抱了抱小丫头,战熠阳一脸正色的说:“去吧,要是不去,吃亏的是我们,去看看当散心了。”
“折腾吧,这才回來几天,又要过去,我们过去院子里的那个怎么办,把他也带上么。”
许荣荣说的是院子里面正和女朋友打得火热的那个,看人家进行的那么顺利,许荣荣眼热的不行,自己儿子要也能那么顺利多好。
“叫他去老丈人家去住,也不是外人,都住在一起了,有什么不行的,你去跟嫂子他们说一声。”
去部队的事情就这么决定了,许荣荣当天下午就去了团长老丈人家里,进门把怎么一回事给说了,当然是当着团长的面说的。
团长倒是沒多想,许荣荣和战熠阳对他什么样,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就是部队那边,也确实能折腾人了。
开始他对李佳文的印象还真是不错,现在看谁要把李佳文给娶回家,不知道怎么闹腾呢,沒遇上倒是一件好事了。
还是他的小丽好,沒有那么多的事情,什么都听他的。
团长的事情说明白,许荣荣也就回去,把团长一起也给带了回去,交代了一些话,才收拾了东西和战熠阳去部队。
去部队之前两人带着孩子去了一趟王丹彤他们那边,王丹彤又怀孕了,许荣荣对这件事情有些吃惊,说是不要了,怎么又怀上了,怎么生孩子也有比着來的。
见了面王丹彤还和许荣荣打趣说孩子的事情,说是个女儿,还说以后长大了给她做儿媳妇。
许荣荣笑着说好,韩阳到是说长大的事情谁知道呢,长大了在说,就当真了似的。
战熠阳坐在一边看着韩阳,明摆着是不愿意。
“你瞧不起我儿子。”战熠阳典型的眼里不容沙子,别人说什么他别听出來,听出來了肯定不会就这么的听着就算了。
韩阳有点尴尬,他确实有点信不过战熠阳家的儿子,虽然战天宁很优秀,但以后的事情谁能说的清楚,何况战熠阳是老來得子,这个儿子还不知道怎么教养,长大了说不准就是个二世祖,到时候要是个不省心的,他女儿不是掉进火坑了。
韩阳嘴上不敢说,反倒是赔笑说:“哪敢,我就是说说。”
“你怕是心里就是这么想,以后事情说不准,不过我儿子肯定是万里挑一的人。”
战熠阳那话说完许荣荣就笑了,开始倚老卖老了,有本事了是不是。
这话我可记住了,到时候你们别养出來一个二世祖,要是那样我们可不要。
都沒说什么王丹彤撩起眼眸朝着战熠阳看着,战熠阳眉头都不动一下,低头也沒说什么。
以后的事确实说不好,也只能以后再说了。
王丹彤他们那里出來,战熠阳和许荣荣直接去了部队那边,到了地方依旧有人在门口等着他们,这次和前一次不一样,來的人沒有那么多,除了陈浩然就是沈让了。
许荣荣抱着孩子下了车,怕冷,忙着用被子盖住了,战熠阳同样也抱着一个,见了面陈浩然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这么大的岁数了,一般人会觉得丢人吧,走到哪里都抱着两个孩子,但看他们夫妻两个,是丝毫沒有什么觉得难看的。
“路上好么。”见面陈浩然先是客套了两句,跟着是沈让走來过來,叫了两声爸妈,四个人才一起朝着部队大院里面走。
听说战熠阳夫妇过來,不少兵蛋子都朝着外面來了,就想要看看战熠阳这个传奇似的人物,结果看见一个长相好的男人正抱着一个孩子朝着这边走來,顿时意外了几分,他们沒记错,沈让都二十六七了吧,他爸他妈又生了两个孩子,简直是有些不可思议。
当兵的觉悟就是不一样,国家倡导多生,就多生了两个。
沈让一路和战熠阳把具体的情况说了一下,原來这次的比试一共分为三个,第一场是进行武试,先打一架,跟着是拆卸枪械,以及组装和打靶,因为一共有五种枪械,这五种远近距离以及点位都不一样,所以要通过这些,一定要熟悉枪支的构造。
李佳文从小在军营里面长大,部队里面练出來的苗子,根正苗红不说,这样的秧子长起來,也都是好秧子,懂得当然是比沈让要多,沈让要想追上李佳文,就是在过三两年,也不一定追的上。
沈让一说,许荣荣马上倒吸了一口凉气,明摆着是欺负人,算什么本事。
第三百六十一章 言传身教
一边走战熠阳一边听沈让说,第二场是直接从训练场进去,里面有人随时随地的阻击他们,其中会出现什么沒人知道,听这次布置的人说了,这场最危险的就是地雷。
因为两个人都沒有正面接触过,也都是在部队的时候接触了一点,从侧面得到了一些知识,所以两个人谁都沒有把握能够通过。
许荣荣有些毛骨悚然,这哪里是比试,这不是要人命吗。
“沈让,要不你跟我们回家酿酒去吧,别在部队里面呆着了,我看这里就是个草菅人命的地方。”
许荣荣一旁说,战熠阳等人都愣住了,战熠阳是觉得许荣荣才领悟出來的道理,似乎有点晚了。
沈让和陈浩然是觉得,这话有些偏执了。
但谁都沒说什么,沒有把许荣荣的话放在心里,倒是战熠阳问沈让,第三场是什么。
沈让犹豫了一下:“第三场听说是要出海,我们可能要进入一个岛,找一样东西,谁先找到了,这次的比试就赢了。”
“换句话说,其实武试是最简单的,最不简单的就是最后的一样了。”
战熠阳看了一眼陈浩然意有所指的样子,陈浩然也不知道这场比试是谁安排出來的,他也只是知道这件事情而已。
“这两天你跟上面申请,我要亲自带沈让,所以要借用你们的军火库用一下,要是你们不放心,就把我两个孩子押给你们,我沒有出來之前,你们可以扣押我太太和孩子,我和沈让什么时候出來,你们什么时候放人。”
听战熠阳说这种话,陈浩然感觉就好像在用一把刀子在他脖子上面架着,要抹他的脖子,不太舒服。
这里是部队,战熠阳也不是不知道,这是要造反的节奏。
陈浩然承认他在部队里面有些权利,但也沒到这种地步,给战熠阳走后门。
还要去军火库,这不是要去军火库,是要要人命,他怎么不说要几把枪出去玩玩,给他儿子当玩具他要不要。
陈浩然的脸色有点不好看,就算是战熠阳是他的军长,他也做不出來这种掉脑袋的事情。
陈浩然不说话,战熠阳说:“你如果不答应,我找老祥子也一样。”
“找谁都沒用,我看你们就认输算了,也省的比试了,沈让不是导弹团,你以为他能什么都动么。第一场肯定会输,李佳文打架就沒输过,不信你问问天宁,有沒有赢过李佳文。”
陈浩然虽然也十分的欣赏沈让,也知道沈让是棵好苗子,但是这和好苗子沒关系,你一个半路出家的和尚,和从小就在庙里长大的能一样么。
人家是随笔那张嘴就是一卷经,你是两天也憋不出來两句。
“沈让不会认输,我看你还是死了心。”别说是战熠阳了,就是许荣荣都不认可。
凭什么他们欺负人,他就要认输,太荒唐了。
战熠阳和沈让不约而同的看了一眼许荣荣,看完两个人也都看向陈浩然。
“荣荣,你给亦琳打电话,说是我说的,他侄子要参加比试,问她有沒有时间來带两天。”
战熠阳说完便走了,陈浩然脸黑的。
别人一二三吓唬一辈子,战熠阳却用妹妹吓唬他一辈子。
陈浩然还想要和战熠阳解释两句,这件事是掉脑袋的事情,军火库他们不能进去。
“我给你弄几把枪,你用完了还给我。”
“几把不够用,遇上了地雷你给我担着。”战熠阳爱理不理的,也只是看着年纪大了一点,其余的不论是气势还是傲慢都有增无减。
陈浩然跟着又说:“枪型一共五种,我给你找,地雷我叫人专门过來。”
“军火库我是肯定要去,你不给我开绿色通道,我就自己找门路进去,离开了你我也一样进的去,我不想麻烦。”
战熠阳把话说的清楚明白,就是要进去。
陈浩然看了一眼战熠阳他们一家,脸都绿了。
到底陈浩然也沒有答应,但到了第二天的早上陈浩然却派了专车过來,把战熠阳和沈让两个人接走了,为了能让许荣荣安心的在部队里面照顾孩子,陈浩然安排了一个人准备的照顾许荣荣,其实就是把人给看了起來。
许荣荣也不在乎这些,有点赖上陈浩然的意思。
陈浩然从车上下來,手里按照战熠阳说的给准备了一些吃的东西,足够两个男人两个星期吃喝的了,跟着把战熠阳和沈让送到了军火库那边。
军火库周围根本就沒有什么东西,为了防止意外发生,军火库健在底下,地上是庄家,下面有吃饭睡觉的地方,设施虽然很简单,但绝对是比较严密的地方。
到了地方陈浩然把手里的通行卡交给了战熠阳,低头战熠阳看了一眼,拿了卡走人,根本沒有领情的意思。
身后的沈让一路跟着战熠阳朝着军火库里面走。
沈让也是第一次來军火库这里面,给了他们一辆车子,车子里装了不少的吃吃喝喝,进门的时候把通行卡给了站岗的人,站岗的一看到通行卡,立马打了个军礼,但还是打电话去核实了一下。
战熠阳和沈让的脸对门口站岗的人而言都很陌生,以防万一还是打电话要核实一下,之后两个人才被放进去。
进了门,战熠阳到了看似像是一个仓库的门口,拿出钥匙把大门打开,直接把车给开了进去。
大门关上,站岗的人接到了临时电话,连连说了两个是字,快速奔向了战熠阳他们去的仓库那边,到了跟前把锁头给锁上了。
跟着战熠阳进去的沈让微微愣了一下,转身看着被锁上的仓库门。
战熠阳头也不回,告诉沈让:“一般人进不來,进來了也出不去,要不然不会给你粮食。
通常來这里要五个以上的人,你能进來已经不容易了,你看多少学多少都是你自己的本事了。”
听到战熠阳说,沈让马上朝着仓库里看了一眼。
此时的仓库里面,面积有几百平了,其中有几辆装甲战车似的坦克,沈让虽然进部队已经有几年了,但坦克还是第一次看。
他们的部门不一样,一科管一科,不是每科都能看见想看的东西,有些新兵进來就去了后厨,在后面不是养猪就是种菜,一辈子都沒有摸过一把枪。
沈让是比较幸运的那种,能摸到的枪。
信息团是信息化部队,大部分的时间都是高科研,接触枪械自然就会生疏。
在沈让看來,这次李佳文会弄出这样的比试來,也是在她自己的专长上面下了功夫了。
侦查团和其他的团不一样,比如信息团,就是专门研究信息化的部队,但他们侦查团要具备埋伏伏击,在翻山越岭的训练上面比较下功夫,对枪械一定也有熟悉。
沈让走到一辆装甲坦克的前面,抬头看了一会,问战熠阳:“我能不能进去看看。”
战熠阳回头看了一眼沈让,走过去问:“知道怎么进去么。”
“知道一些,我和天宁做过研究。”
研究。
战熠阳看着沈让不算陌生的把坦克打开,跟着从上面进去,战熠阳站在外面一直看着,沈让进去了半个多小时才出來,出來后又把坦克给扣上了盖子。
下來了沈让又去看了看其他的。
战熠阳打量了一会沈让,带着沈让去了另外的一扇五六米宽的门前,开了门是十分宽敞的一间房子,里面什么都沒有,有五十多平米之大。
战熠阳进去沈让也跟着进去,到了一边,战熠阳按了一下门口的红色按键,沈让便感觉脚下的地面略微有过晃动朝着下面下降。
沈让朝着四周围看着,第一次进來这么大的电梯,有些意外。
电梯停下,战熠阳沒动,门口的宽门向两边划开,沈让以为得朝着对面看去,一时间被眼前的军火弹药震惊的沒有了反应。
战熠阳等着电梯挺稳了,从电梯里面走了出來,沈让这才跟着战熠阳一起出來。
出了门沈让便朝着两边看去,除了沈让知道的一些军火弹药,剩下的他不知道竟然有几百种之多。
不光是种类繁多,而且其中的一两样也是十分的精美。
“你都见过什么枪支。”时间不多,战熠阳要抓紧时间,所以不等沈让反应过來便问。
“我见过阻击枪,步枪,手枪。”其他的一时间沈让也想不起來了。
“这种的事什么手枪。”战熠阳指着一把黝黑崭亮的手枪问沈让,沈让看了一下,伸手拿了起來。
“是64式,国产。”
“62毫米口径,我国自行设计,研制的第一种手枪,1964年设计定型,主要装备部队指挥员和公安部门。
自由式枪击式,设有连动击发,空枪挂机,弹匣回和弹膛有弹指示等机构,保险机构有安全保险,到位保险,自动保险和射击保险等多种功能。
全长155毫米,枪宽23毫米,枪高100毫米,枪管长85毫米,全重0,65千克,初速295直315米每秒,射速每分30发,射程50米,枪弹64式手枪弹,弹匣容量7发。”
战熠阳说完沈让满脸的震惊,跟着战熠阳把另外的一把64式手枪拿了起來,一边拆解一边说:“任何枪支,拆解前第一步都是先脱出弹匣,拉动套筒确定膛内无弹,这和车子起步上路一样,确定路上安全打转向上路是一样的习惯。”
按照战熠阳教他的,沈让把弹匣卸了下來,放下去看了一眼套筒。
“验明无弹后直接解脱,将扳机护套向左或向右板,使其滴在套筒座内的扳机护圈槽内,随后将套筒向后拉直最大限制位后向上抬起套筒后端,再将其向前推出,然后将套在枪管上的复进弹簧取下,手枪完全分解。”
沈让慢了一点,但标准到位,战熠阳扫了一眼桌上摆放的十分规矩的手枪零件。
“拆枪零件摆放是分讲究,而且要熟记于心,方便你组装的时候记牢,不用去看拿起來就装,时间久了,就养成了习惯,熟能生巧,任何一把枪都是这个原理,大型的枪械只是不见多了而已,你要记住的是手枪的原理构架,以及养成习惯,拆解和组装自然不是问題,怎么拿下來的怎么装回去。”
第三百六十二章 不恨
沈让在军火库里面跟着战熠阳一晃就是七天,七天下來沈让闭着眼睛能把枪摸出來是什么型号,拆了装上都不是问題。
出门前战熠阳叫沈让好好看一眼,这种机会以后除非是守着军火库的人要不然一辈子都沒有了。
沈让不仅奇怪,离开的时候问战熠阳:“那您是怎么对军火通晓的。”
“我年轻的时候不如你这么老实听话,经常犯错误,几乎部队里面犯错误挨罚的地方我都去过,军火库也是其中的一个。
我去养过猪,去种过地,军火库我來过三次,每次一个月。”
听战熠阳的解释,沈让想也不敢想,把一个人关在军火库里面,看不见太阳就这么关着,想必也是见难受的事情,但那个下命令的人一定也有另外一种目的吧。
离开了军火库战熠阳才和沈让问:“还有多长时间了。”
“还有半个月。”沈让回答。
“你觉得你的功夫能打过李佳文么。”上次是因为用了烟雾弹,其中必然存在着侥幸,那样的一种情况,李佳文失算是不可避免的,这也就有了为什么李佳文会再次提出要沈让武试了。
换言之李佳文不服沈让,想要扳回一局。
“我沒有和李佳文真的打过,但她和天宁能勉强打个平手,所以我也沒把握。”
“男人打女人,下得去手么。”战熠阳看了一眼沈让,沈让想了想:“下不去。”
“打架也要有技巧,说是打架,其实就是打得心态,你心态不好,打了赢不了,赢了也是勉强,不够看。
想要赢,还要漂亮,就先要把对方的心态打垮,抓住对方的弱点,让对方自乱阵脚,从中占到上风。
李佳文的弱点就是太骄傲了,你要是一直不攻击,让着她,她肯定会被激怒,到时候你就有机可乘了,赢也不要赢的太多,一招半式足够了,看见她败了一招半式,马上去进行下一项,有点大丈夫的做派,不和她一个女人计较。
李佳文也不是傻子,不会为了和你纠缠输了自己的面子,第一场比试你赢得就是心态,让外人看你是不想和她动手,让着她就行了。
枪械的你这几天把手养着,过两天我带你去看一个人。”
这话说完两人也差不多要回家了,一见面许荣荣就看战熠阳,战熠阳洗了洗手去把战小丫头抱了起來,亲了亲,几天沒见自然会想。
沈让站在一旁,许荣荣也说了去洗洗,身上都臭了。
战熠阳放下小女儿,跟着一起去洗了洗,回來了,准备吃饭,陈浩然过來了,看见沈让也沒说什么,跟战熠阳说,要不要去熟悉一下场地。
战熠阳问了问,也沒说什么。
沈让也沒动弹,陈浩然觉得他们也够不识好歹的了,也就沒理会直接走人。
晚上李佳文打电话给沈让,问沈让这几天都去哪了,人都找不到,沈让也沒说什么电话给挂了。
战熠阳沒多久接到了老祥子的电话,电话里老祥子和战熠阳说,他家请沈让过去吃饭,沈让都沒去。
“兴许他忙,不去我也管不了。”说完战熠阳把电话挂了,准备了准备便去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战熠阳便看见门口站着的人了,老祥子带着两个人过來了,战熠阳也沒请老祥子进來,放下孩子走了出去,沈让在房间里休息也沒出來。
老战友见面,老祥子和战熠阳说两个孩子比试的事情,问战熠阳进不进去熟悉一下场地。
“沈让沒说,我不太清楚,一会我问问,要是他想去我告诉你。”
“战熠阳。”老祥子冷着脸,这就是给脸不要脸的,他都上门來了,他却还是摆臭架子。
“孩子们都大了,我沒觉得我教子无方过,相反是你们,你也别忘了我们也有年轻的时候,将心比心,要是你遇到现在这样的事情,你还理直气壮腰板这么直,我也佩服你。”
战熠阳转身回去了,对老祥子不屑一顾,门都沒让进。
老祥子走了,战熠阳一进门许荣荣就问战熠阳,老祥子來干什么來了。
“他能干什么,担心女儿受到伤害,不想比试了。”战熠阳进门边说,许荣荣忙着阻拦他不要继续说,沈让听见了会担心的。
现在都这个节骨眼上了,说什么都晚了,硬着头皮也要等到比试结束。
战熠阳看了一眼,抱女儿去了,休息了两三天战熠阳带着沈让离开部队,去对面的半山上了一趟。
许荣荣问他去干什么,战熠阳也沒说是干什么,要许荣荣在家等个三两天,三两天就回來了。
等到战熠阳走了,李佳文就找來了。
部队里面找人,沒有专门配手机的道理,自然联系不上人,除了重要的领导人物,像是李佳文他们这些人,手机也不是整天带在身上的。
沈让就更不用说了,李佳文打沈让的手机,其实就沒有几次是打通的。
打不通李佳文才会來找沈让,要和沈让说一点事情。
“阿姨,沈让在么。”李佳文见了面便问许荣荣,许荣荣说不在,李佳文说等着,什么时候回來呀,什么时候走,结果从早上开始等,晚上人还沒有回來。
许荣荣做好了晚饭,要李佳文一块吃,李佳文也沒吃,就是有些奇怪,沈让去哪了。
找不到人李佳文都有点睡不着觉,大晚上一个人在部队里面溜达。
遇上人了都不知道说话,陈浩然的一个警卫员远远的就看见李佳文了,结果到了面前连声招呼都沒打就走了,平时李佳文喜欢说话,今天可有点不正常。
战熠阳他们去了三天才回來,一回來沈让就进门去睡觉了,许荣荣问战熠阳这事怎么回事,怎么一回來就跑去睡觉了,干什么了。
“沒什么事,给他弄点有营养的东西,吃完了就好了。”战熠阳交代完就去看战小丫头了,许荣荣也不敢怠慢,忙着做了骨头汤什么的,给沈让好好的补了补。
沈让又休息了几天,这才到了最后要准备待战的几天,剩下最后的几天了,都以为沈让要去实习一下场地,却沒想到战熠阳带着沈让去外面游山玩水了。
此时的季节,正到了冰雪消融的时候,战熠阳别的地方沒去,带着沈让去爬山。
买了一张地图,两个人拿着地图去爬了一座大山,到了山上还在旅馆里住了一天,第二天才从山上下來。
最后的两天了,战熠阳也累了,叫沈让这两天好好的休息,电视不能看,电脑不能用,除了吃饭睡觉,还是吃饭睡觉。
半个月转眼即逝,也总算是到了要比赛的时候了。
比赛的前夕李佳文又來了,这次沈让在家,李佳文也见到了沈让。
见面李佳文就气呼呼的瞪着沈让,沒把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瞪出來,看着沈让恨不得一口口的吃了解恨。
沈让就站在门口,也不请她进去,一不说出來,把李佳文弄得有些尴尬。
“你出來还是我进去。”实在等不到沈让回答,李佳文只好自己问。
沈让这才出來,避免李佳文到房间里闹腾,让两个弟弟妹妹跟着遭殃。
出了门李佳文就问沈让:“你有多大的把握。”
沈让沒明白李佳文的意思,低垂着眸子看着李佳文,李佳文有些着急:“雷区里面有地雷,你拆过么。”
沈让皱了皱眉:“沒有。”
“沒有你不去看看,我等你三天了,沒过去我告诉你,你为什么不去找我。”李佳文确实有些担心,雷区不是她挑选的地方,那边的地方已经算是安全的了,但是她是侦查团,对地雷有一定的了解,至于沈让她就不能保证了。
李佳文一直都很担心,以为沈让会找她,结果等了几天沈让也沒找他。
今天是最后一天了,她只能自己來了。
“我看过。”看李佳文担心的脸,沈让还是忍不住说,但是李佳文却有些气急败坏:“你看过有什么用,你也不会拆,”
李佳文生气,拉着沈让的手就想要走,沈让却动也不动的站在原地。
“跟我走,我教你,”李佳文拉着沈让的手回头和沈让说,沈让却说:“明天你自己也小心一点,进了雷区我们不一定会遇见,中途的阻击留点体力,过雷区的时候有用。”
这些都是战熠阳上山的时候告诉沈让的,沈让都告诉了李佳文。
李佳文突然有点后悔,不想比试了,差一点就说要不算了,但话到了嘴边她又憋了回去。
“还有,应该会有一张地图,你按照地图上面的进去,切记按照你看到的走,地图是真的,进去看的不一定沒改动。”
沈让也有些担心,毕竟李佳文是个女人,只身犯险的事情,他不可能一点不担心。
李佳文也不知道怎么了,一下子鼻子有点酸,一把将沈让搂住了,紧紧的抱住不撒手。
“你是不是特别恨我。”李佳文都快哭了,沈让本身就是个心软的人,忍不住抬起手搂住了李佳文,简简单单的只有一句话:“不恨,”
第三百六十三章 硬来
李佳文当天晚上是哭着回去了,拉着沈让的手不愿意松开,看着挺坚强的一个人哭起來也柔弱的要人心疼,沈让一直把李佳文给送到了住处这才要转身回來,要转身了,李佳文亲了他一下。
沈让站着有点发呆,但他沒回应,只是看着李佳文。
李佳文擦了擦脸,转身便高傲的回去了,沈让这才转身朝着战熠阳和许荣荣住的地方走。
沈让不在许荣荣才和战熠阳说,说是李佳文走的时候哭的很严重,不知道是不是后悔了。
战熠阳抱着自家的战小丫头,陪着小丫头笑呵呵的玩。
听到许荣荣说也沒回答她,只是看着小丫头,沒多久沈让从外面回來,见到人叫了两声,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里面。
看着沈让回去许荣荣就有些担忧,别是李佳文用的什么苦肉计,沈让的心软给骗了,起身许荣荣想去提醒一下沈让,却给战熠阳拉住了,说是该回去休息了,夫妻两个这才回去休息。
等到第二天早上了,五点钟不到战熠阳和许荣荣就都起來了。
一个照顾孩子,一个做早饭,吃过饭战熠阳和沈让朝着部队指定的地点走去。
许荣荣要在家里看孩子,她就留下了。
另外一边此时也聚集了很多的人,听说有比试,谁都沒有要错过的意思,早早的过來看热闹了。
这次的比试沒有上次军演的时候壮大,但是却相当的热闹,惊动了部队的系数重要人物。
“李佳文这个丫头,就是不让人省心,我们导弹团要她她死活是不干,这个叫沈让的不知道什么來头,怎么就一根筋了。
别说是她看上的,就是求着也求回去。”战熠阳和沈让远远的就听见了,不过两个人都沒说什么。
沒多久到了地方,沈让也就出现在了人前,但是有些奇怪,沒看见阻击团和侦查团的人,按照道理,这时候他们应该在这边才对。
到是信息团的人,不知道是团长不在的关系,还是顾念旧情,有一个算一个都跑过來了。
看到沈让,都喊沈让:“沈让,给兄弟们拿个满堂彩回來。”
听见喊了,沈让朝着对面看了一眼,沒有太多的表情,笑了笑,跟着就是另外看热闹的人了,对沈让这个人都是挺好奇的,都一个劲的打量。
等人不喊了,李佳文也跟着老祥子來了,一块的还有李佳文的爷爷。
一见面李佳文的爷爷就朝着沈让叫,战熠阳也不例外,看见老祥子的父亲,也走了过去。
“您老也來了。”老祥子是战熠阳的老前辈了,战熠阳跟过老祥子的父亲,自然要主动一些。
“你的好儿子,我喜欢。”李佳文的爷爷一看到战熠阳就笑呵呵的,但战熠阳看他就跟看见了一只老狐狸一样,转了个身朝着别处去了。
沒理会战熠阳,老头子把沈让打量了一会:“这几天看不见结实了不少,不是说你去我们家吃饭么,你为啥不去,把臭丫头气的都沒吃饭,你不心疼,”
沈让也不说话,谁看都生气,老头子就是不生气。
老祥子也看着一老一少的两个人,不是很明白老父亲为什么会喜欢上沈让,跟木头似的一点不通人气。
说了一会话老头子才把沈让还给李佳文,李佳文眉头皱了皱,一身野战服站在沈让的面前,长得不高,还要抬头看沈让,却居高临下的气势盯着沈让。
“小心一点,你要是死了,我就找不到第二个木头了。”李佳文转身便走,沈让这才说:“你也小心点,别逞能,”
李佳文顿了顿,水火不侵的停下,回头瞪了一眼沈让:“你才逞能呢。”
转身李佳文走了,一边有人把手套给李佳文送到手里,李佳文随手戴上,其他的人也都各就各位,沈让看了一眼战熠阳,迈步朝着比试场走去。
第一场是武试,两个人先要进行一场打架的比赛,这一场也算是最激励的了,都等着看呢。
两个人进场拉开了架势,李佳文果然先发动了攻击,沈让看了一眼李佳文的脚下,沒有攻击,一个劲的左右闪躲。
李佳文气不过,问他:“你干什么,”
沈让也不说话,你打我我也不还手,我防着你,只要你打不到我就行了。
外场上面沒过多久开始有人窃窃私语,两个人离得远虽然听不见,但是李佳文确实有点沉不住气。
“不妙啊,”老头子站在边上用望远镜看,嘴里念念有词。
一边战熠阳沒事人的站着,老祥子的脸色不善。
这么下去,佳文的脾气肯定会乱了阵脚,沈让打得是心态牌,佳文打得是拳脚,石头扔在棉花堆里,砸出來的不是坑,是吃亏。
老祥子双眉紧蹙,眼看着李佳文一个踉跄差点摔了过去,。沈让眼疾手快拉了李佳文一把,但沈让的反应快,松开手转身便朝着枪械场跑。
跟着周围人拍手叫好,李佳文就是生气,也不能在吃亏,结果第一场的比试,拳脚上沈让捡了个便宜。
停下沈让扫了一眼眼前台子上的枪械,都是见过的,也都碰过,拆了就不难,比的就是速度了。
李佳文停下沈让拿了一把枪啪啪的利落拆开,拆开一秒钟拿起來继续装上,而后拉开架势瞄准,几乎是同一时间开枪中巴。
不等对面的人喊多少环,沈让和李佳文已经朝着下一个地点走去,拆了枪马上装上,继续开枪。
紧跟着是下一把枪,对面的人跟着大喊十环,两个人也不理会,最后一枪下來,沈让分身进了伏击场,开始下一轮比赛。
“好小子,臭丫头果然好眼光,这小子就是不给臭丫头看上,我还觉得吃亏了呢。”
战熠阳边上站着,眉头皱了皱。
老祥子的脸色显然不太好,这要是进去了,出不出的來就看他们自己的本事了,说到底两个孩子都是他们家的,他女儿是把沈让看上了。
本來他是觉得上头意思意思就行了,沒想到竟是摆了鸿门宴,真刀实枪的要來,真出來什么事他们都沒地方说理去,这都是自找的,找谁说理也说不出。
老祥子一脸阴霾,战熠阳反倒轻松自在,站累了就去坐着,边上有人给倒水喝。
老头子看战熠阳坐下他也坐下了,坐下还和战熠阳说话聊天,战熠阳的话少,但是关于沈让的事情却也说了一些。
外面看热闹的人离的都远,能听见的也沒几个人,除了老头子身边的两个人,就是老祥子和陈浩然了。
战熠阳回头看了一眼站着的两个人,这还不明白么,是不想给人听见,等人走了战熠阳才说起沈让的事情。
“沈让自幼父母双亡,因为他爷爷护着一座大山,和人结下了仇怨,家里的人除了沈老爷子,就剩下沈让了。
沈让是跟着爷爷长大的,小时候吃过不少苦,也因为这些,历练了他的性情,他的性情一半像他的爷爷,一半是后天在部队里面养成的。
他不到二十的时候我见到他,他还是个孩子,少年还有些为脱的稚嫩,但是部队锻炼了他,性情自然成熟稳重。”
“你这么说,他爷爷还是个好人。”老头子问。
战熠阳斜了斜眼睛:“那您觉得是个坏人,”
李佳文爷爷不说话了,看向场上,半天了才问:“你不能是看他可怜才收了做义子吧。”
战熠阳可是一点不像是这种人。
“不满您说,我受过沈老爷子的恩惠,我说过,只要有我在一天,我就保着这孩子,让他來部队也是为了让他和天宁相处融洽,增长一下感情。
我也沒指望着沈让能有大出息,但是,有一种木头,天生焚火,遇水侵水,遇强则强,有无限潜能。
这几年天宁每次给我电话都说沈让并沒有要上进的心,我想他只是韬光隐晦而已,这也是他的可贵之处,心淡,人就从容。
他这个年纪,这样的心性太少,更加难能可贵。”
“要你这么说,他的好比你儿子强,”老头子打趣,战熠阳也不掩饰:“我自然是希望都好,但相比之下两个人是各有千秋。
天宁是把削发如泥的宝剑,剑走偏锋,但是出鞘比人锋芒展露。
至于沈让,他其实是袖里刀,看似不起眼,却是一把利刃。”
“你自己的孩子,你说什么都好。”老祥子忽然说,看不见两个人了,也做下去了。
战熠阳也不反驳,好不好也不是他说的,真的不好,何必费这个事。
战熠阳他们在这边观战,另外一边的沈让已经穿过了阻击包围圈,他也是进了包围圈才知道,阻击他的是李佳文的侦查团。
侦查团是李佳文的人,自然不会偏袒沈让,加上上一次在军演的时候吃了亏,这次当然不会轻易的放过沈让,不蒸馒头还要争口气,结果还是沒把气争回來,到底还是让沈让一路闯了过去。
沈让走出这包围圈沒有半里地,就看见了雷区。
而此时李佳文也到了另外一边的雷区,两个人其实离的并不远,只要用望远镜,看见对方是不成问題。
沈让沒去看李佳文,先看了一眼周围的雷区,这种地形,说明雷一定很多,所以要过去只能硬來。
第三百六十四章 荒岛求生
沈让想起在雷场的时候,那个当兵的雷场大叔说过,雷都是有区别的,你要看地上的吐,猜测是什么雷。
埋在空旷地方的雷威力都不是很大,但是也不能小视。
这种雷先是要给人看,扰乱人的心神,其次就是它的杀伤力是多少了。
沈让保持灵境,养足了劲朝着雷区里面飞快的跑了过去,按照雷场大叔说的,越是要过去,就越是不能害怕,一定要飞快的过去。
前后五十多米,按照雷场大叔教他的,沈让一路沒停下过,都是脚尖点地马上就抬了起來,生怕稍不留神就触碰了底下的雷,这样可就麻烦了。
眼看着还有三四米的距离就出去了,结果沈让一步下去便踩了地上的一颗雷,沈让沒动,一脚停下了。
“快看,有雷。”沈让那边一踩雷,战熠阳这边的电视上面立刻就显示出了画面,跟着李佳文爷爷的那两个人其中一个马上说,老头子起身便去了后面,站在电视前面看。
“这是个什么东西。”圆圆的,这么大一颗,这事要人命呢。
老头子当场不大高兴了。
一边另外的一个也喊:“有雷。”
李佳文和沈让的战略一样,不敢丝毫的停顿,飞快的穿过去,结果到了边上也踩了雷。
沈让蹲下,把脚上的尖刀拿了出來,一边冷静的扫着地上的土,一边低头看着脚下的雷。
沈让对地雷的认识不多,但是脚下的这个有个多有地雷的共同点,地雷的里面有个金属棒突出在外面,沈让就是把金属棒给擦了,所以说这东西一旦回弹,沈让的命也就沒了。
但沈让之前就有多准备,拆肯定不行,只能试试先离开了。
沈让和战熠阳去雷场的几天,不是去学习拆雷,拆雷短时间里学不会,只能学习避雷,所以这次沈让去学的是如何保证自己的安全。
就是沈让的速度。
沈让先喘了两口气,收起刀子,做好了一切准备,按照战熠阳在雷场给他喊的口号,默念了三个数,数到三飞身朝着对面奔了两步,而后趴在地上。
瞬间,地雷炸开,沈让翻身便滚了几个个,人停下,雷区里面炸开的却也只是一阵白色的烟雾。
沈让大概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朝着对面的李佳文看了一眼,李佳文也站了起來,但李佳文是拆了雷,而不是跑出去,所以慢了沈让两秒钟。
两个人几乎是一起出來,但李佳文武试的时候输了一招,第一场比试她就输了。
第二场沈让虽然早出來了两秒钟,但是沒有拆雷,查找雷区爆炸的成度看,沈让趴着的地方应该是要遇上生命危险的,所以第二局沈让输,也就是说两个人前两局打成了平手。
对此两个人都沒说什么,似乎能活着回來,两个人的心情都平静了不少。
走出去李佳文和沈让相互看了一眼,接下來对面出來了两个人,把一个背包交给了两个人,两个人打开看了一眼,背包里面有吃喝,还有手电和绳子,其中还有一卷卫生纸。
沈让看完就去了车上面,李佳文跟着也上去。
沒多久两个人在码头见面,两艘快艇停在哪里,此时坐快艇出海,能冻死人,所以根本沒人陪着他们过去。
“可以了。”两人上了船,一个人示意他们可以走了,两个人才开着快艇直奔着地图上的小岛过去。
沈让和李佳文去的是荒岛,找到不难,但是下了快艇两个人有些奇怪,这么大的一个荒岛,竟然连点冲上岸的垃圾都沒有,真有点奇怪。
背着背包沈让先上了岸,把快艇弄上岸才朝着要找东西的地方去。
沈让和李佳文要找的是个黑匣子,按照地图看,应该是飞机失事的时候落在这里,所以要整个岛的找。
两个人上了山便开始找,一边找一边观察地形,岛上沒有什么野生动物,也沒有蛇类的什么东西,这也就是说,他们想要在这里生存都是问題,如果不尽快找到黑匣子,天黑了,他们要面临的如果不是冻死,就会是饿死。
两个人的背包里面除了两瓶矿泉水,就是两个馒头,只有一顿饭,他们早上过來,到现在大半天的时间,一个人就要吃两个馒头,这说明不快点,就肯定要出事。
找了一会李佳文去找沈让,两个人在半山腰上遇见,“找到了么。”
一见面李佳文便问沈让,沈让回答:“沒有。”
“我也沒有。”此时的李佳文觉得像是笼中鸟,还是被人算计了的。
现在两个人打平了,想要分胜负就在最后的黑匣子上面,但要是找不到呢。回去了都丢人,明显是给部队算计了。
“要不我帮你找,找到了给你。”李佳文一边走一边说,山路难走,也难不倒她,从小就在部队里面训练,这点苦当然不算什么。
“嗯。”沈让一般的时候都不领情,但今天倒是很领情,不光是李佳文,就是站在电视前面的老头子和老祥子都愣住了,这小子不傻。
眼看着天就黑了,沈让不找了,在周围看了看,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到处去找甘草。
“你干什么。”李佳文问,沈让看了一眼:“找点草回來,干柴火,不然到了晚上肯定有老鼠之类的,岛上会很冷,我们要把柴火弄着。
李佳文眉头皱了皱,转身去找柴火,沈让转身朝着下面走,抱着干草和柴火到了下面开始钻木取火。
李佳文从岛上下來,放下手里的干柴看着沈让:“行么。”
“在弄点柴火过來。”
李佳文也听话,转身走了,沒有多久弄了很多的干柴过來。
电视对面的老头子呵呵又笑了:“好样的,临危不乱,像你。”
老头子回头看战熠阳,战熠阳一脸的无谓,想起当年自己也沒少被眼前的人折腾,沈让现在也都不算什么了。
战熠阳甚至怀疑,这些门道就都是老家伙想出來的。
“过來按着。”沈让坐在地上,叫李佳文也过去,李佳文过去按着木头,沈让一直的钻木。
电视前面,老头子还说:“这就是现实版的荒岛求生,你们也沒给一个打火机什么的,看看把他们为难的。”
木头上的碎屑总算是冒烟了,李佳文低头吹了吹,有火了忙着把干草弄过來盖上,海风一吹,沒多久便燃了起來。
“把火看住,我一会回來。”沈让把背上的背包卸了下來,除了绳子和刀子,其他的什么都沒带上,转身朝着岛上走去。
李佳文一门心思的弄火,也管不了别的了。
沒有多久沈让从岛上下來,扛着一捆手臂粗的干木头回來,到了跟前放下了,又转身回去了一趟,弄了几根带着叶子的粗壮大树过來,堆在了一起。
“弄这个干什么。”李佳文起來,站在一旁问。
“晚上挡挡风,不然太冷了。”沈让说完去了大树的边上,找了一根笔直的枝杈,掰断了削尖,李佳文跟着问:“又干什么。”
“我小时候在家里的水塘里面抓过鱼,这里有礁石,一会我下去看看,要是有先抓两条,你看着火别灭了。”
沈让说完把脚上的靴子脱了下來,放到火堆边上,把裤腿给挽了起來。
李佳文一看沈让真要去急了:“你疯了,这时候多冷,你下去不冻死你了,你别去,吃馒头吧。”
“馒头留着早上吃。”沈让说着便走了,李佳文沒拦着回去看着火。
下了海水,沈让打机灵,但很快就找到了鱼,不光是鱼,礁石后面还有一些在往沙滩上爬的螃蟹,沈让顺便弄了几只。
等沈让回來,裤腿也都湿了,李佳文忙着把沈让拉了过去,要沈让坐在火堆前面烤着,至于那些螃蟹都串了起來,鱼一共三条,沒都吃但都给烤了。
吃鱼的时候李佳文看着沈让,沈让也不说话,天已经黑到了不行,李佳文觉得冷了,就去沈让的身边。
“你说我们是不是被人算计了。”李佳文问的时候沈让也沒回答,算是默认了。
李佳文轻笑了一声:“你早知道。”
“嗯。”沈让烤着手,李佳文把脸转开了,问沈让:“那是谁算计我们。”
沈让沒说,李佳文眸子眯了眯,等回去了,一定找他们算账。
“你去睡,等睡醒了我睡。”沈让不放心,担心快艇给人弄走,不能睡。
“你不睡。”李佳文朝着沈让看,沈让恩了一声。
“那我睡你腿上。”李佳文也不管沈让答不答应,躺下了就把眼睛眯上了,沈让低头看了一眼,也沒说什么,两个人在一起能够取暖。
李佳文一开始冷,抱成团了,但后來沈让把衣服脱给了李佳文,李佳文觉得不那么冷了,人才睡过去。
半夜李佳文被推了推,人又醒了。
沈让叫她别出声,起來去船艇那边,果然看见两个人在打船艇的主意,结果两个人一人一边,把人给放倒了。
沈让是比较温顺的那种,放到之后什么沒动,但是李佳文不一样,把对方两个人的衣服都给扒了下來,除了内衣内裤沒有扒,身下的都给扒了下來,两个人的对讲机留下了,背包给拿走了。
“李团长,我们也是同时,给点面子,线裤给我们留下,要不我们丢不起这个人。”
对方也是团长级别的,遇上这种事丢人丢到家了,偷袭不成还给扒了衣服,回去沒脸见人。
李佳文轻蔑的白了一眼,不肯。
身后的沈让把两条线裤扔给了对方,而后说:“这里太冷了,我们要取暖,得罪了。”
李佳文回头看了一眼沈让,也沒说什么,反正他们也沒打算穿他们的线裤,嫌弃。
“沈让,还是你爷们,那我们走了。”两个人把裤子穿上,灰溜溜的走了,一边走一边说:“这哪里是荒岛求生,这是史密斯夫妇。”
李佳文和沈让看着两个人光着半个身子趁着黑夜走了,马上把两个人身上的衣服给套在了自己的身上,几乎都穿上,就是一条裤子都沒剩下。
李佳文的身材矮小,穿什么都显得肥大,裤子也都给割了。
换上两个人相互了看了一眼,李佳文走到船艇的上面,把里面所有的电线都给拆了下來,就是里面的小马达都拆下來了,而后放到了自己的背包里面。
另外的一艘船艇两个人是不能留下,索性给卸了,拖到岸上当成了一个遮风的棚子,两个人也算借力不少。
都安排好了,李佳文和沈让准备睡觉,下半夜轮到沈让睡了,李佳文站岗,一夜也总算是安然的过了。
第三百六十五章 反突袭
沈让早上弄吃的的时候李佳文躺在一边睡了一会,早饭是昨天吃剩下的两条鱼,和两只新弄回來的螃蟹。
吃过饭两个人整装出发,直接朝着山上走去,为了防止有人登岛把两个人的东西给偷走,两个人干脆把周围能带走的都拖到了岛上的边缘,里面装两块石头,之后才朝着山上走去。
一路走上去,两个人看见两条蛇在树上吐信子,沈让的第一个反应是挡住了李佳文,正好李佳文的爷爷吃过早饭过來,看了一眼电视指了指沈让和李佳文说:“我就说臭丫头的眼光好,你们看看,还是好。”
周围人都为了两个人捏了一把汗,树上的蛇是毒蛇。
蛇一般就分为两大类,一种是有毒的毒蛇,一种是沒毒的蛇,有毒的都是三角脑袋,沒毒的是圆形的脑袋,一般人都是靠着这个区分的。
部队里面有过野战经验的人都知道,上面就是这个给讲的。
而且色彩越是鲜艳的蛇就越是有剧毒。
眼前沈让和李佳文遇见的这两条蛇就像是有剧毒的蛇,一条是红色黑色环蛇,一条是银色环蛇,看着就像是毒蛇。
李佳文从小怕蛇,咬了咬牙:“肯定是老家伙干的,看我回去不找他算账。”
李佳文是最害怕蛇的了,从小就怕。
但李佳文怕蛇的事情,就家里人知道,她爸肯定不会这么做,那就剩下一个人了,就是老头子,什么事情,他都喜欢插上一脚。
听李佳文说沈让一边瞄着树上的两条蛇,一边看了一眼身后的李佳文。
“不是毒蛇。”沈让从小就跟着爷爷在山上长大,虽然不知道眼前的两条蛇是什么蛇,但是他知道,有两种毒蛇长得和这两条蛇差不多,一种是金环蛇,一种是银环蛇。
但是金环蛇和银环蛇的个头沒有眼前的大,而且花纹也明显不一样。
头两边也沒有毒腺,沈让完全肯定,这两条蛇都不是毒蛇。
部队里面虽然这方面的知识很少,但是沈让在家里带出來的却比这些要多的多。
向后推了推李佳文:“你退后一步,我抓了他们再过來。”
“徒手抓蛇,”李佳文的爷爷忽然脱口而出,周围的人都上前看,唯独战熠阳找了个地方去坐下。
这件事情要是落到儿子天宁的身上,说不定会很麻烦,但要是换成了沈让,自然会迎刃而解。
早在几天前去山上的时候战熠阳就发现了,沈让对蛇的了解程度已经到了神乎其神的地步,这就好像是一个中医能观其发肤,知其病灶一样,出神入化不敢说,但是对要人吃惊。
至于儿子战天宁,虽然不是很怕蛇,但是对蛇却一点不了解。
“沈让,你行么,”李佳文在沈让身后拉了他一下,沈让回眸看了一眼,跟着便朝着两条蛇其中一条最近的走了过去,眼看着就要靠近了,那条红色的蛇就好像是受到了刺激似的,忽然朝着沈让奋起攻击,直奔着沈让的面前就來了。
沈让却闪的比闪电都快,而身后的李佳文吓得脸都白了。
下一刻,沈让抬起手便捏住了红蛇的后脑,竟用一只手便把蛇给抓住了,用力一扯把蛇给扯开了,另外的一只手顺着蛇的头下方,向着蛇尾一路撸了下去,随手把蛇扔到了地上,蛇连点动静都沒有就不动弹了。
李佳文瞪圆了硕大的眼睛盯着地上的蛇看着,一阵毛骨悚然。
“好。真是怕什么都有人给降了,臭丫头就是怕这个,小时候我就说不怕,她就哭,太沒出息了。现在好了,看谁还敢欺负臭丫头,什么小白龙,小赤虎,都滚蛋去吧。”
李佳文的爷爷激动的不行,战熠阳撩起眼皮看了一眼,目光朝着电视上面看过去。
沈让去抓另外的一条蛇,另外的一条蛇却转身便跑了,但沈让一点沒给蛇留时间逃跑,三两步追上去便把另外的一条蛇给抓到了,抓住后沈让还低头看了一眼,似乎是有些不忍心。
但最后沈让还是给像是刚刚一样,直接把蛇弄死了。
弄死后随手把另外的一条蛇也给扔了。
李佳文有些奇怪,追过去问沈让:“你好像不舍得。”
“我爷爷说,蛇也是一国人,只是形态和我们不一样而已,沒有必要最好是不杀他们。”
沈让一边走一边伸手拉了李佳文一把,李佳文想了想:“你爷爷说的有点道理,那你为什么不放了他们,你不是说沒毒么,”
沈让眉头皱了皱,看了一眼李佳文:“每一种生物都有它自己的生活环境,自己的领域,这里不需要蛇,而且这两条蛇不是一个种类,留下來也是自相残杀死去,不会繁衍,这里也沒有其他的蛇类,他们是被人故意放到岛上來的,我们沒办法把他们带走,倒不如早早的把他们送走。”
沈让说完朝着上面走去,李佳文奇怪的看着沈让的背影,忽然的觉得,或许她却是不够了解沈让这个人,应该好好的了解沈让。
李佳文从后面追上沈让,追上之后问沈让:“你怎么知道不是毒蛇,”
“我从小和毒蛇为伍,我自然了解毒蛇。”
“那你说,什么蛇是毒蛇,”
“毒蛇的个头一般偏小,脑袋三角形,色彩鲜艳,但是他们最终的就是有毒牙,而且舌头两边有毒腺。
至于沒有毒的蛇,脑袋大多都是椭圆形,身体也比较大一些,好像水蚺水莽,因为沒有毒液,所以就要靠力气取胜。”
“水蚺和水莽有什么区别么,”
“沒什么区别,地域不同,叫法就不同。”
李佳文和沈让打开了话題,两个人相处越发的融洽,电视外面李佳文的爷爷也只啧啧称其,转身指着战熠阳说:“你看到沒有,你捡了个大便宜,我怎么就沒有你这么好的命。”
战熠阳看也不看,一个人悠然自得的喝了一口水,天气冷,边上始终有人给到着热水喝。
昨天是在外面,今天已经挪到了房间里面,条件好了不少。
沈让和李佳文很快过了一个上午,一个上午过后两个人也沒有找到一点飞机的残骸,更别说是黑匣子了。
走累了沈让找了个干爽一点的地方,背包卸下來坐了过去,这才拿了一个馒头出來。
李佳文也拿了一个馒头,两个人中午就吃了这么一点东西,吃完歇了一会,起來继续找。
“我们不找了,回去。”李佳文又走了两个小时之后和沈让说,沈让问:“累了,”
“不累,我是不服气,他们拿我们当猴耍。”李佳文就是个暴脾气,从小就沒人敢欺负她,谁要是把她给欺负了,就等于惹了阎王爷,不把对方给折腾出好歹了,都不是她李佳文。
“我不回去,你如果要回去我陪你回去。”沈让停下,双眼目光坚定。
李佳文爷爷忽的笑了:“好,臭小子,果然对我胃口。”
“我也不回去,不蒸馒头争口气,我等他们求我回去。”李佳文迈步朝着前面走,她爷爷笑的:“有志气。”
中午战熠阳他们这边吃饭了,沈让和李佳文还在不听停的在山上找。
几个小时之后两个人朝着岛下面走,结果到了下面火灭了,船艇也都弄走了,明显是人早早的就來过了,趁着他们上山的时候把东西都给搬空了。
李佳文站在一堆被海水浇灭的火堆前面掐腰站着,东西沒了沒什么,费劲弄的火给弄灭了,这帮兔崽子,等回去了,看看她扒了他们一层皮,一个都跑不了。
沈让站在李佳文身后看了一眼,眼看天就要黑了,天黑就会冷,必须要点火才行。
“去找柴火。”沈让转身便走,李佳文也跟了过去。
比起昨天今天两个人又饿又累,但谁都沒有埋怨,一门心思的弄柴火。
弄得差不多,李佳文继续弄,沈让原地钻木取火,等火着了,沈让便把身下的裤子脱了一半,挽起裤腿去海边上,用树弄出來的钳子叉鱼,另外还弄了几只螃蟹。
今天沈让弄得比较多,李佳文数了数六条鱼,十只螃蟹,收货还不少。
弄了弄两个人把鱼和螃蟹都给烤了,之后一人吃了两条鱼两者螃蟹,剩下的都用破了劲的绳子绑住。
两个人坐到一块,一边烤着火一边在沙堆上写着字。
除了火光,海边上一片黑漆漆,其他什么都看不到,自然,监控里面也是看不见什么东西。
加上海边上面空旷,监控也监控不到,除非是用了卫星,但是他们两个这点事情,还用不上卫星。
李佳文看着地上沈让画出來的地形图,微微的蹙眉,她沒想到一天下來,沈让已经摸清了山上有多少个摄像头,地形什么样。
“一会你把火堆弄灭,我们去山上。”沈让在沙子上面一个字一个字的交叠写,李佳文看一个他就扫一个。
李佳文看懂了就点了点头,却一句话不说。‘
他们现在怀疑,他们说什么都有人听见,足见身上装了窃听器,只是短时间他们还沒有发现而已。
“你说他们干什么呢,不说话了呢。”李佳文的爷爷把耳麦拿起來听了听,随手扔给了身后的跟班,跟班听了听确实沒什么动静。
沒过多久,海上传來了讯息,说是两个人已经把火堆弄灭了,像是睡觉了。
“睡觉了,”李佳文爷爷回头眉头皱了皱,大冷的天,难道就这么猴急,丢不丢人。
“把监听关掉,他们兴许也累了。”
李佳文爷爷也觉得累了,说完人就走了,战熠阳看了一眼漆黑的监控器上,转身便走了。
结果第二天,他们在看电视的时候,电视上面什么都沒有。
第三百六十六章 有人才屁股就不怕
“怎么回事。”李佳文爷爷对着电视一阵郁闷,一夜之间监控都黑了。
“已经失去联系了,他们现在也不说话,只听见沙沙的声音,听不见他们说话,也不知道她们的位置,判断不了他们的行踪了。”
一个人在边上说,李佳文的爷爷有些郁闷,回头看看战熠阳。
“你早就知道他们打得什么注意吧。”李佳文的爷爷不是说不喜欢这么玩,他是觉得看不见两个人打情骂俏,他就浑身不舒服,沒意思了。
战熠阳也懒得说什么,反而是自顾自的喝水。
昨晚战熠阳也沒怎么休息许荣荣回去了问了他一个 晚上,都后半夜了他有机会睡觉,早上又起來 的早,五点多就起來看孩子了,到了这边也有些累了,干脆靠在椅子上面睡了一觉,等他一觉睡醒过來,这边还沒有联系到岛上的追踪器。
沒办法只能派人登岛了,但是对方是 李佳文和沈让,一般的人也都是见识过了,派谁过去自然就成了问題。
“祥子。”李佳文的爷爷叫着儿子,老祥子回头恭恭敬敬的走了过去。
“你挑几个人过去,一定要能把沈让给撂倒的,别去了白去,丢人,”听李佳文的爷爷说,老祥子答应了一声,转身去了外面。
“陈浩然,你也去,你是他们的首长,你带出來的人,你收拾,肯定能把他们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司令,我现在都卸甲了,再说我的年纪,这要是动手,我也不是 沈让的对手,体力都不如他。”
陈浩然不想去,这趟浑水他早就后悔趟了,明摆着拿他们这些人垫底,让两个人上位,他就沒有早想到,如果早想到他不会搅和进來。
“你体力不如他,你脑子也不如他,姜还是老的辣,听我的话去吧。”
陈浩然一脸的为难,看了一眼战熠阳沒办法转身出去准备了。
陈浩然就沒想到,出门接到了战亦琳的电话,说是 阑尾炎进医院了,叫他马上过去,晚了沒人签字要出人命了。
陈浩然转身回去,把这件事情和李佳文的爷爷说了,李佳文的爷爷 还说,怎么这么巧,我刚刚要你去办点事,你就懒驴上磨屎尿多,根本不相信。
陈浩然脸都变了,感情不是他家的人。
“不然打电话问问,要不行您也把我弄回家吧。”陈浩然着急走了,这边干脆就扔下不管了。
李佳文爷爷起來去看了一眼,看跑出去的样子,估计是真的。
陈浩然出了门忙着回了家里,回去人就已经送到医院去了,说是急性阑尾炎,也不敢耽搁,陈浩然着急都糊涂了,一开始就说在医院,结果他还是跑到家里看了一眼,等他到医院,手术也都做完了。
战亦琳昏迷着被手术室里推了出來,许荣荣正站在手术外面。
“嫂子。”陈浩然一看到许荣荣总算是放心了一点,不然沒人签字真担心不给做手术,毕竟医院就是个不讲理的地方,有沒有钱不说,根本就沒什么人情。
“人沒事了,你过去看看吧。”许荣荣也沒说别的,看了一眼被推出來的战亦琳。
陈浩然转身便去看人了,结果到跟前弯腰刚刚去看,战亦琳便把眼睛给睁开了,轻蔑的白了一眼陈浩然。
陈浩然还愣了一下,张开嘴刚要说:“你……”
“亦琳还很虚弱,你不要打扰她,麻药过了就醒了,先送到病房里面去。”许荣荣说着看了一眼陈浩然,给他使了个眼色。
虽然不是很喜欢陈浩然,毕竟这两年陈浩然的做派越來越不可理喻了,但人老了,年龄摆在哪里,谁都一个样子,这也是能理解的事情,许荣荣也不和他计较了。
等进了病房,门关上不用许荣荣说,陈浩然自己就明白了。
战亦琳从床上睁开眼睛看着陈浩然,轻蔑的白了他一眼,看了看门口沒人:“要不是大嫂给打电话,我看你一世英名就要扫地了。
沈让和李佳文加在一起就是个军团,你去不是要丢人了。”
战亦琳也不给陈浩然面子,开口就把他给数落了一顿。
陈浩然也都知道,肯定是战熠阳事先就安排好了,知道今天要把他也给算计了,才把他给骗了出來,这样也好,省得回去了看他们勾心斗角的了。
“替我谢谢熠阳。”陈浩然这个人,其实心还是原來的心,只不过身在其位,也是沒办法的事情。
许荣荣嗯了一声,转身回去了,孩子还在家呢,她是说出來看看的,结果就这边來了,回去还要说军区里太大,走迷路了。
许荣荣沒多久回去了,进门两个女干事正帮忙看着孩子,孩子都睡得不错,谁都沒醒呢。
许荣荣走过去看了看,道了谢,把两个女干事给打发了,这才安心在家睡了一会。
晚上了,战熠阳回來,许荣荣忙着问怎么样了,两个孩子有沒有回來。
“回來不能那么快,明天看看吧。”战熠阳也不是什么话都和许荣荣说,免得许荣荣担心。
其实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别说是许荣荣了,就是他都无心睡眠。
夜里战熠阳还起來了一次,起來朝着外面看了一眼,今晚有月亮,希望他们都顺利吧。
沈让晚上又下去弄了鱼和螃蟹上來,这次的比上一次的还多,沈让专门把鱼和螃蟹烤熟,而后放进两个人的包里,用一层卫生纸包住,吃饱了装好,而后朝着山上走,等到有人上來找他们,能躲开的就躲开,躲不开的就就地正法。
两个人都不主张恋战,他们要保存体力在岛上找黑匣子。
夜里上岛六个人,结果遇上了三个,三个都给擒获了。
“沈让,沈让是我。”说话的不是别人,沈让以前战友。
不等沈让说什么,李佳文上去给了一脚:“闭嘴,再叫我弄死你,”
对方一下沒动静了,都说李佳文厉害,他算是见识了,这么黑的天,还是在岛上,一个人就把他擒获了,他算是服了。
“说吧,你们來了几个人。”沈让问,对方马上说六个,还有一个不让说的。
李佳文又踹了一脚:“有你什么事,问你了么。一会他们两个放了,把你吊起來喂蚊子。”
李佳文说的真的一样,对方脸刷一下白了。
“一会我们把你们绑在这里,很快有人救你们。”沈让说完把几个人绑到了树上,那人就骂了一句沈让,本來沈让和李佳文都要走了,结果给他一骂李佳文回头又给了那个人几脚,军用鞋,本身就能当兵器用,踢的那人嗷嗷叫唤。
一听那人叫唤沈让头也不回的走了,叫了李佳文一声,李佳文轻哼了一声,转身跟着沈让离开。
沒有多久,听见叫唤的人就來救人了,一看这几个人给绑在树上,顿时无语了,马上联系总部,突袭失败。
沈让他们首战告捷,总部那边也是有人欢喜有人忧,欢喜的当然是老祥子和战熠阳,毕竟是儿子女儿,出了事和面子无光,两个人也都是血肉之躯,谁都不想看见孩子出事倒是真。
李佳文的爷爷这时候却是愁眉不展,本來他就是想要玩玩,看看沈让和李佳文有多少本事,现在看吧两个人放到一块就是他的失算了,两个人加到一起太奸诈了。
几十年都沒有动真格了,这是要动真格了。
“叫特种部队过來,看看他们能不能闯出來。”李佳文的爷爷唯恐天下不乱似的,老祥子这时候才觉得事态严重,事情玩的有点过了。
两个人,什么都沒有,连一把枪都沒有,叫特种部队过來,合适么。
转身老祥子看了一眼战熠阳,他要不说话,他怎么说话。
战熠阳好像这件事情和他沒有关系似的,坐在椅子上面继续喝着水,李佳文要是顶得住沈让肯定沒事,这件事谁心里都清楚,李佳文是女人,吃亏也是李佳文吃亏,到底不如男人的体力,就是你的体力再好吧。
战熠阳不说话老祥子忍不住说:“两个孩子比试,把特种部队叫來不合适,何况他们现在已经统一战线了,分不清敌我,我看要不了多久就回來了,不用麻烦特种部队了。”
老祥子就是想息事宁人,这件事他们算是认栽了,而且看形势,沈让明明就沒有意见娶佳文,事件进行到这里,就是他们低头,面子也都是长在自己脸上的,自然沒什么可说的了。
老祥子是想通了,李佳文爷爷沒想通。
他想看看,沈让能有多大的本事。
“就是因为敌我不分才不能放任,他们现在统一战线才最叫人担心,不把他们抓回來,回头调转枪头对着你我呢。
他们现在已经足够派遣特种部队了,申请吧,我签子。”李佳文爷爷说完坐下了,双眼目光如炬,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老祥子看了一眼战熠阳,叫人马上准备,人走了转身反倒是有些不安宁了,这么闹下去肯定是要惊动整个军区了,还不闹出笑话。
转身老祥子看了一眼岿然不动的战熠阳,坐到战熠阳身边去了,趁着沒人注意,抬起手在桌子上面敲暗号。
战熠阳微微侧目,目光落在桌角上面:‘你就这么不怕笑话,闹大了谁都不好看。’
战熠阳沒听见似的,转开脸看着前方,也不是他兴起的,有人擦屁股怕什么。
第三百六十七章 都脱了一个不剩
听见直升飞机的声音沈让从地上站了起來,抬头朝着头顶上方看:“來了。”
李佳文跟着抬头看了看,把嘴里的草叶子吐掉,早就等着了,來的正好。
“按照说的,你负责一面我负责一面,谁先走谁就走,不用等着一起走。”沈让说着看了看两边,李佳文抱着沈让亲了一下,转身便朝着荒草丛生的方向跑了过去,一步都不想被沈让落下,沈让站在李佳文身后一直看着李佳文的身影消失了,才转身朝着自己事先要去的地方走去。
一边走一边抬头看着天上的飞机,來了四架飞机,正在分头找他们,山上沒有落脚的地方,找一会就会去沙滩上面。
沈让躲避了一会就听见上面盘旋的声音了,应该是被发现了。
一转身沈让就躲了起來,飞机还是不走,马上把绳梯放了下來,跟着下來了四五个人。
沈让躲在暗处,默数着一二三,对方下來三个的时候,沈让手里的腾绳用力的扯开,三个人集体撂倒,但毕竟是特种部队出身,关键时候还是十分冷静的,手握着镭射枪还准备找沈让,结果不等找树上面几块石头掉了下來,打的是那个人晕了两个,另外的一个也是手臂挨了一下,所以情况也不是太好。
看这种情况,绳梯上的另外两个人直接翻了下來,沈让看准了时机,一跃而起,一把抱住了其中的一个,转身一个飞云脚把另外的一个人给踹了出去,跟真就把抱着的一个给鲤鱼甩尾倒到地上。
山上的地形沈让都摸清了,总比几个特种部队强,翻身沈让起來便把对方的镭射枪给跨到了自己身上。
沈让是专门的信息团,但平时的训练也很强,但却不能背着几十公斤的重物,不是体能不行,是他训练的不是这些,体能也只是其中的一部分,长时间的长途跋涉也劳作,肯定是要吃亏。
为此沈让在行动之前就已经把抢來的衣服都脱了下去,除了自己身上穿着的衣服,就是他身后的背包了。
背包里面什么都沒有,除了一些吃的东西就是卫生纸。
这些是不带在身上不行的东西,沈让不能扔掉,绳子也是其中的一部分,好友一把特质的刀子,沈让一直握在手里面。
此时的沈让有了一把镭射枪,因为对枪做过细致的研究,沈让丝毫不逊色特种部队的人,直接把镭射枪对准了对方的脑门,红外线的瞄准可是让谁都心惊胆战,就是特种部队也不行。
抬起手对方顿了一下,把双手拒了起來。
“把枪给我扔过來,顺着有石头的朝着下面走,一会就下去了,这上面都是陷阱你们上去出不來。”
沈让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对方,对方几个人也是相互的看了看,把身上的枪给拿了下來,直接扔给了沈让。
沈让把枪跨在身上,朝着后面退了两步,一转身就消失不见了。
“任务失败。”下面的人扯着领子说,上面直升机上的队长摇了摇头,抬起手把队员正瞄准沈让的镭射枪按了下去。
“上面不让伤害他们,这就是个毁人的活,撤退。”
第一架飞机原地打转了两次,证明他们已经失败,他们要走了。
直升机快速离开,沈让也赶往下一个地点,上空还有三架直升机,就说明李佳文那边还沒有解决其中的一个。
到了第二个地点,直升机上面不敢贸然下人,但是飞机在开始慢慢下降。
沈让直接从树上上去,到了能撑得住他的地方,用镭射枪瞄准直升机开了一枪,开枪的同时,直升机上的人也发现了沈让,对准了沈让就给了一枪。
“你疯了。”队长一把推开了队员,上头不让伤人,要抓活的,谁知道是个什么人。
就在队长推人的时候,沈让的镭射枪已经击中了直升飞机的尾翼,直升飞机狠晃了一下,失去平衡。
开飞机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人,马上稳住了飞机,原地快速转了两个圈,通知另外的两架飞机任务失败,他们要撤了。
第二架飞机走了,李佳文那边也有了消息,第三架在上空转了一圈,也走了。
沈让转身朝着山下跑过去,回头看了一眼另外一架盘旋在上空的飞机,看上去还沒有发现李佳文,正朝着第三架飞机撤退的地方飞去,说明对方有可能也发现了飞机。
沈让眉头皱了皱,转身朝着山下走去。
沒有多久沈让追上了正结伴从他指定的那条小路上面正朝着山下走的几个特种部队人员。
“沈让是什么人。”一个人问,另外一个人回答:“听说是李佳文看上的人,我还以为能见到李佳文呢,沒想到遇上他了,真丢人,一个回合就废了。”
“你也别觉得丢人,要是遇上李佳文,也输了,那不是更丢人。”有一个人说。
“一个女人,哪有那么厉害,都是瞎传的,她就厉害了。”最后边的一个人说。
“你不知道,我原來见过一次李佳文,她和男兵打架,能把你打个半死不活,她就不是个温柔的女人。
不是我说,沈让这么闹腾不肯娶她,我觉得就对了。”
“怎么,还有内幕。”
其实当兵的也是人,特种兵也是男人,到了一起说的也都是一些七七八八的男人女人,说起來就热闹了。
前面的几个人说着,最后面的那个问:“我要去放水,你们放不放。”
“听说有摄像头,你找个地方放,别到时候丢人。”前面的说,后面的这个切了一声转身找地方放水沈让就跟了过去。
沒有多久那个人回來,都带着面罩,沈让停顿了一下,对方也就是扫了一眼,根本就沒有注意什么,倒是很关心李佳文的事情。
“那你说谁要是娶了这样的女人以后还有快活日子么。这要是上了床,还不整出内伤。”
“说你二吧,你是一点都不亏,你看见过几个当兵的**是温柔的,到时候不知道是哭喊叫哥哥了。”
当兵的嘴里也跑粗,这要是换成是李佳文肯定就玩蛋去了,幸好是沈让,沉得住气,挺了一路就沒有说过一句话。
到了沙滩上面,沙滩上面停着一架直升飞机,沈让一边走一边观察,飞机留下了一架,被打坏的应该先走了,这架留下來是等人的。
人走到了跟前点头数了数,按照他们特种部队的规矩,这时候是要把面罩拿下來点人的,结果不等点就出事了,沈让的枪先抵住一个人的头:“在别人面前说别人的事情,似乎很过瘾。”
一听沈让的声音人都禁声,队长从飞机上面跳下來,沈让声音极冷的说:“叫飞机上的人都下來,依次都蹲在飞机下面,不然我就不客气了,他的嘴太脏。”
沈让沒有把话说的太难听,但对方也已经听出來,摆明了是要和他对上了。
“沈让,我就是嘴快,我道歉你别胡來。”对方要是什么沒说,这件事情也不至于害怕,但就他说的最多,他不怕不可能。
别看是特种部队,但要是死在这上面,沈让最多是受处分,撸了军职,他就不一样了,肯定是死的丢人。
这份上,谁能愿意,况且换了是他,他也咽不下这口气,不弄死嚼舌根的肯定是不能罢休。
军人有气节,但是也有暴脾气,沈让能一连着听人说自己和一个女人床上的事情说的口沫横飞,还坐视不理的。
“你最好还是老实一点。”
沈让用枪顶了一下对方的头,对方蹲在地上去了,其他的人也都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那人。
什么节骨眼上,你还节外生枝。
这边正蹲下,头上一架直升飞机也逃一样的走远了,也是挨了枪才走的,所以也沒有向下看一眼,知道是他们在等人,根本也沒有多想。
沈让抬头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等着李佳文。
说好了谁能先走谁就先走,到底沈让也只是说,真做的时候绝不会那么做。
李佳文沒过多久从山上下來,前面走着几个人,一个个都穿着一条衬裤,冻得哆哆嗦嗦下來,双手一个连着一个给绑了起來,一根绳子全都给用上,别说是双手了,就是双脚都是绑紧的。
李佳文跟在后面,身上挂了几把镭射枪,衣服也都扔到一边去了。
蹲地上的人一看这架势,都木了。
这还是女人么。
这简直就是女霸王花,有沒有这么吓人的。
沈让用枪顶着的那个,此时也是两眼发直,忽然跟沈让说:“沈让,你可别告诉你媳妇,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说了,我认栽了。”
沈让看了一眼对方,眉头皱了皱,李佳文走过來上下看了一眼沈让,扯着绳子说:“自己靠到一块去,别让我废话。”
李佳文说完,那些人便都背对背站着,跟着就蹲在了地上,累的干脆就坐在了地上,什么形象都沒有了。
李佳文拿着绳子在这帮人的背后打了一个死结,站起來走去沈让面前:“他们欺负你了沒有。”
沈让眉头皱了皱,前面那个马上说:“哪敢啊,我们绝对配合。”
李佳文斜了一眼:“问你了么。”
那人忽然不说话了,李佳文扫了一眼,朝着地上蹲着的人说:“都脱了,一个不剩。”
第三百六十八章 任务归来
李佳文话落人都木了,大概也想到了,一个个开始脱衣服。
拖到衬裤沈让说:“行了,”
李佳文拿着沈让背后的背包,把绳子拿出來,把人一个个的绑住,像是刚刚那样的,直接圈成圈打死结。
人都绑好了,沈让把地上的衣服给捡了起來,一件件的给对方盖上:“我们也是沒办法,得罪了。”
一帮人相互看看,有这么折腾人的么,打一棒子给骨头,你们夫妻两个训狗呢。
心里敢想,嘴里可不敢说,倒是队长说:“沈让,直升机上面有棉被,你拿來给我们,不然你们走了,不及时有人來,我们就冻死了。”
沈让转身去拿了棉被,把人弄到一起给盖上了,又说了一句:“得罪了,”
转身沈让看向站在直升机下面的李佳文,李佳文随手把背包扔到了那些人的面前。
“这里面有追踪器,很快他们就会过來了。”李佳文转身上了直升机,随后沈让也把背包扔了出去,跟着李佳文上了飞机。
“会开飞机么。”上了飞机沈让问李佳文,李佳文看了看,直接走到了直升机的前面,坐下了把操作系统打开,一边开启导航系统,一边说:“我几岁就开了。”
沈让是不会,李佳文说的是真是假也不能验证,机舱门关上,两个人都保持沉默。
飞机起飞之后李佳文原地转了两圈,算是和特种部队打招呼了。
起飞后直接飞向指挥部那边,下面的特种部队人抬头看着,其中一个不禁替指挥部捏了一把汗:“他们要是回去,还不把指挥部给端了。”
“端了也活该,沒事折腾我们,要是真的端了,我们也就不丢人了。”
“那他们可别让我们失望,指挥部的那帮人早就该有人教训一顿,要不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一个多小时之后,直升飞机飞跃指挥部上空,飞机的信号出现在指挥部的分布图上面。
“联系他们。”李佳文的爷爷在下面说,马上有人联系飞机。
李佳文看了一眼沈让,沈让要说话,李佳文不让,她自己伪装了声音说:“报告,任务失败,全部人员返航,请求降落。”
“第四基地降落,指挥部报道。”下面李佳文的爷爷说,另外的三个飞机的队长也都站在指挥部里面,这是规矩,每次任务失败都要到指挥部总结。
如果是任务成功了,自然就回去了。
李佳文小时候就飞过天,自然知道这些。
飞机停下李佳文跟着沈让大步流星的穿过了几道防线,特种部队是一个保密部队科,所以他们除了自己人,其他的人都不会给看脸,这一点主要是防止有人对特种部队报复,泄漏他们的脸就等同于泄漏机密。
李佳文经过时被人叫了一声:“这么小就进來了。”
“我不小了,二十六了,”李佳文学男人说话学的十分的相似,要不然也不会在飞机上面把她爷爷都给骗了。
那人倒是笑了:“是不小了,不好意思了兄弟。”
李佳文也沒说话,跟着沈让一路朝着指挥部里面走。
“都是一个人,他们怎么是两个人。”
“你沒听说,两个队的人都遭伏击了,肯定不是一个队的。”
…
被人说李佳文回头看了一眼,而后跟着沈让大步流星的去了指挥部,到了指挥部的门口出示了证件,两个人把身上的枪械都卸掉,跟着才进去指挥部。
特种部队进指挥部从來只是卸掉枪械,不会搜身,这也是个不成文的规矩。
进去有人给两个人指了指方向,两个人大步流星一路平坦的去了指挥部里面,结果两个人一进门特种部队的人便认出來了,人不对。
战熠阳抬起眼眸看着两个人进门,不经意的勾起唇角笑了一下。
老祥子也站了起來,就是李佳文爷爷也意外了一把,沒想到两个孩子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就进來了。
走到指挥部中心,不等特种部队的人咋呼,沈让已经把脸上的面罩给拿了下去,再看李佳文,抬起手也一把掀开了脸上的面罩。
李佳文是短头发,虽然短却极好,晃了晃脑袋,随手扔了手里的面罩,跟着走到爷爷面前,从身后把黑匣子拿了出來,砰的一声扔在桌上。
李佳文爷爷抬头看着李佳文,半天沒说出话來,跟着呵呵的笑了两声:“我孙女厉害啊,这么快就回來了,”
“等回家我在跟你算账,沈让,我们走。”李佳文转身拉了一把沈让,把沈让给拉了出去,沈让回头看了一眼,跟着李佳文走了。
“都是人,怎么沒人看上我。”特种部队的一个人不服气的说。
战熠阳撩起眼眸看了说话的人一眼,起身站了起來,回家看战小丫头去了。
看战熠阳走了,老祥子也跟了过去,一边走一边问战熠阳:“你是什么意思。”
“报告我们打,你们可以出嫁妆。”战熠阳看了一眼老祥子,老祥子干笑两声:“你这不是明摆着敲竹杠么。”
“我是敲竹杠么。”战熠阳看了一眼老祥子,迈步走了。
老祥子回头看了一眼,回去把黑匣子拿了出來,看看又扔了回去。
黑匣子其实就是岛上安装的摄像头接收器,根本就沒有什么失事的飞机,都是编出來骗人的。
……
战熠阳回家的时候许荣荣正在抱着孩子晃來晃去,平时不觉得,战熠阳要是不在,她一个人真的累的连口气都喘不上來。
刚把一个哄睡了,抱着另外的小丫头正哄着,战熠阳从门外推开门进來了,看见许荣荣走了过去。
“怎么样了。回來这么早,人回來了。”许荣荣追着问,战熠阳看了看战小丫头,原本小丫头要睡觉了,一看到战熠阳忽然精神了起來,笑的直流口水。
“爸爸去洗澡,你要不要洗。”战熠阳问小丫头,小丫头笑的更欢了,许荣荣直说他沒正经。
“我去洗洗。”战熠阳外面回來身上有灰尘,去洗了个澡换了身松快的衣服,才把女儿抱过去亲了亲。
这才回答许荣荣的话:“先把房子准备出來,部队不会给房子,男方肯定要准备房子。”
“准备房子。”许荣荣皱了皱眉头:“不在家里结婚。”
“在家里结,家里都是老街坊邻居,沈让结婚肯定要在家里结,但房子也要先买,不然李佳文又有借口沈让入赘了。”
许荣荣心累,年轻的时候都沒有这么累,沒想到半路捡了一个儿子,却遇上个难缠的儿媳妇,不知道结婚以后会不会好一点。
许荣荣一边答应一边问:“买多大的。”
“问李佳文想要多大的,买靠海的,以后去度假住就行了,平常住不上,二百平的应该够用了。”
二百平。
象形的别墅。
许荣荣想了想:“要是楼上楼下二百似乎小了一点。”
一般别墅都是楼上楼下,靠着海的也沒有太小的,怎么也要三百多,要是三百多还是最小的那种。
要是周围都是大别墅,就他们的是小别墅,有些不协调,面子上也过不去。
听许荣荣说战熠阳说:“那你想买多大的。”
“五百的吧,五百的正好,以后人多过去,也能都住下。”
“住下。”战熠阳抬头看许荣荣,许荣荣说:“以后生了孩子,我们要去帮忙照顾,不能让李佳文她后妈觉得我们不重视沈让和李佳文,我们要是过去,现在他们结婚的话,过一两年就生孩子了,我们的孩子也不大,总要带在身边吧,这么一來偶尔在有人过來看看,地方肯定要够大,孩子们也要跑的开是不是。”
“荣荣。”战熠阳还想说什么,许荣荣忙着说:“就这么说定了。”
起身许荣荣去看电脑,孩子也不看了。
战熠阳看了一会,哄起战小丫头,买房子的事情就这么定下了。
晚上沈让回來,进门带着李佳文。
沈让还穿着昨天的衣服,人也看着有点脏,许荣荣一进门就叫去洗澡了,李佳文也沒多干净,也是沒有换洗,许荣荣这才想起來,这个还沒洗呢。
“一会等沈让出來,你也去洗洗,我的衣服你应该也能穿,我看看有沒有沒穿的洗衣服。”
“不用了,我穿旧的也一样,我不嫌弃。”李佳文说起话温和了许多,许荣荣看看,也挺好的一个孩子,就是脾气差了一点。
也不等许荣荣说什么,起身李佳文去了浴室的门口。
说是浴室,其实就是一个大一点的洗手间,里面宽敞了一些而已。
毕竟是高干楼层,还是有些特殊待遇的。
“沈让我进去了。”李佳文站在外面敲敲门,沈让正洗着澡,听李佳文说转身看着李佳文,这才想起來李佳文也沒有洗澡,但也不能两个人一起洗,沈让是想要说什么,裹了一条浴巾朝着门口走,身上还有泡沫,门开了是要商量先别进來,他洗完了她洗,结果李佳文看门开了跟着就进去了。
许荣荣大气不敢喘,现在的孩子果然是不一样了。
战熠阳都沒说什么,抱着战小丫头在一旁玩。
第三百六十九章 找上门
沈让进门便给李佳文推到了一边,沈让脸色都变了,但到底也沒说什么,看了一会李佳文,抬起手帮李佳文把衣服脱了,随手放在门口的篮子里面,转身朝着里面走,李佳文从后面跟过去,便从身后把沈让给抱住了。
沈让像是根木头似的站在原地,到底是把持不住,转身忽然亲吻起李佳文。
许荣荣看了一会洗手间的门口,转身去给李佳文找衣服了,估计内衣内裤也不能穿了,好在她还有新的沒穿过,正好能给李佳文穿。
觉得差不多许荣荣把衣服给放到门口去了,战熠阳起身抱着战小丫头放到了哥哥的车子里面,推倒里面的卧室里面去了。
看战熠阳进去,许荣荣也不好意思呆着,去厨房准备晚上的饭菜了,饭菜准备好了,洗手间里的人还沒出來呢,干什么自然是知道。
就这时候,战熠阳的手机响了,战熠阳接了电话从房间里面出來,去厨房里叫许荣荣。
“荣荣。”站在门口战熠阳朝着厨房里看,许荣荣正在琢磨再做两个菜,两人都两三天沒好好吃,好好休息了,好好吃才行。
“有事。”许荣荣也沒看战熠阳一眼,老夫老妻的了,沒什么可看的。
“老祥子和他父亲來了。”战熠阳漠然回答,许荣荣转身看战熠阳:“來了。”
“嗯,在门口。”
“那怎么办。”两个孩子还沒出來呢。让他们进來有点不好看吧,孩子也尴尬。
“你去叫沈让出來。”
“我去。”
许荣荣觉得这样的事情不应该她去,眉头皱了皱,不愿意吧,但还是迈步朝着洗手间的门口走。
战熠阳站在外面也沒动弹,许荣荣走到洗手间门口抬起手敲了敲门,敲门的时候沈让他们也已经在擦身体了,李佳文靠在沈让怀里,不想动,有些累了。
“沈让,佳文的爸爸來了,你们洗完了沒有,衣服放在门口了,要是洗完就先换上。”
“知道了,马上出去。”沈让抱着李佳文,抬起手把李佳文的下巴给端了起來,低头亲了亲,才松开李佳文去了门口。
门开了一条缝隙,沈让身上有浴巾,衣服拿进去门关上了。
战熠阳这才转身去泡了一壶茶出來,李佳文出來就给沈让带到房间里面去了,两个人吹头发的时候许荣荣去了门口开门。
沒开门就听见外面李佳文的爷爷问:“搞什么呢,这么久。”
老祥子也不说话,搞什么他哪里知道。
许荣荣开了门,看到李佳文爷爷和爸爸,笑了笑:“请进,熠阳已经把茶泡好了。”
许荣荣其实见过李佳文的爷爷,但已经印象不深了。
李佳文的爷爷笑呵呵的进了门,老祥子叫了一声许荣荣嫂子,跟着进门。
“你们先坐,饭菜马上就好了,我去一下洗手间。”许荣荣转身去了洗手间,门关上开始收拾,收拾完也十几分钟了,这才开了门出來,又去的厨房里面。
一般人看來,许荣荣就是去洗手间方便了,人有三急,谁都不例外了。
战熠阳这边和人喝着茶,许荣荣已经把饭菜给端了出來,摆好了桌,邀请李佳文的爷爷和爸爸一块吃饭。
“吃饭吧,边吃边聊。”许荣荣即客气又热情,老祥子还是看了一眼父亲的,毕竟已经吃过饭过來的。
“我都吃过饭了,看看你们做的什么,试试厨艺。”李佳文的爷爷起身朝着餐桌走了过去,都坐下了许荣荣转身去沈让的门口敲门。
“佳文,你爷爷來了,你和沈让出來吃饭吧。”
许荣荣说完就回來了,老祥子这才知道李佳文在这边,他还以为是生气回部队了,沒想到已经回來了。
见了面父女倒是沒有什么愁怨,见面李佳文就叫了一声爸。
老祥子还打量了一会,好像在检查女儿有沒有事一样。
李佳文穿着许荣荣的衣服,活像个小媳妇一样,看的老祥子有些意外,一直就沒见过女儿这么穿,挺好看的。
“吃饭吧,饿了吧。”老祥子在李佳文的面前,始终是个慈爱的父亲。
“叫人。”李佳文拉了一把沈让,沈让看了一眼战熠阳和许荣荣,这里是家里,不是什么事情都能纵容着李佳文,沒有父母的首肯,他不能随便开口叫人。
“沈让,你还犯傻,还不叫。”许荣荣一边数落似的说沈让,沈让这才朝着老祥子叫了一声爸,还把老祥子叫的沒了反应。
“好,坐下吃饭吧。”等老祥子反应过來,马上说。
沈让给李佳文拉着,转身李佳文也朝着许荣荣叫了一声妈,战熠阳叫了一声爸。
许荣荣特别的激动,一个劲的点头。
战熠阳相对平静很多,朝着李佳文说:“吃饭吧。”
一屋子的人,就沒有人理会过李佳文的爷爷,李佳文爷爷可有点不高兴了。
哦,你们都认亲了,就我不是好人,沒有我你们能有今天么。
“沈让,你不叫我一声爷爷啊。”沈让一直站在边上站着,听到李佳文的爷爷问,沈让才说:“爷爷。”
李佳文推了一下沈让,抬头看他:“我还沒和他算账,你怎么就叫了,”
到底是年纪小,李佳文一说,桌上的人都笑了,就是战熠阳都笑了出來。
想起年轻的时候,二十六七岁的许荣荣也和李佳文一样,像是个沒长大的小丫头。
“吃饭,吃了饭在说你们的事情。”许荣荣拉着两个人坐下,自己坐到一边,一起吃了这顿饭。
吃过饭李佳文也沒有要回去的打算,直接回去沈让的房间里面睡觉去了。
剩下的几个人在外面商量两个人结婚的事情,许荣荣沒先说,等着老祥子先说。
老祥子当然不能说自己就这么一个女儿,以后要住在一起的事情,只是说结了婚如果在部队住,他们就照顾,如果在外面住,也可以外面照顾。
许荣荣看了一眼战熠阳,犹豫了一会才说:“沈让虽然不是我们亲生的,但是我们也不会亏待沈让,对沈让我们当是自己的儿子一样,你们今天來了,就是我们理亏了,闹归闹,我们是应该去先看你们的,但是你们都來了,我和熠阳就表态了。
沈让结婚我们会给沈让买房子,至于结了婚跟着你们还是我们,我们听沈让的,至于以后生的孩子,只要第一个姓沈,其他的我们都不会干涉,至于结婚打报告的事情,这件事我们也尊重两个孩子的决定。”
“那第二个就跟我们柴家的姓,第三个姓什么我们就不管了。
打报告的事情让沈让打,愿赌服输,这次确实是佳文输了,沒有什么好争辩的,你们买房子,我们给买车,两个人每人一辆,以后生了孩子,谁家的谁给看着。”
老祥子沒说话,李佳文的爷爷说。
战熠阳给李佳文的爷爷倒了一杯茶,什么沒说笑了笑。
房间里面,李佳文早睡的不省人事了,沈让过去坐下看了一会,关了灯才脱衣服到床上去。
战天宁三天后接到沈让的电话,得知婚期已定,坐在沙发上面发起呆。
闵世言从楼上下來问战天宁什么是,战天宁说:“大哥要结婚了。”
闵世言一脸的意外:“这么快。”
“嗯,下个月就举办婚礼,问我什么时候回去。”
“那你回去了还能出來么。”闵世言觉得不太现实,请假出国不可能请两次。
“应该是不行,所以我想去纪叔叔那边看看。”战天宁手机放下,想了一会,跟闵世言拿了车钥匙,起身朝着纪凡逸那边去了。
到了地方战天宁从车上下來去敲门,却被告诉纪念恩已经回学校了,沒在家里。
“那我去学校找她。”转身战天宁上了车,叶子安站在别墅门口看着,想问问不进门坐一会都沒來得及。
纪凡逸从别墅里面走出來问叶子安:“你沒让他进來。”
叶子安看了一眼纪凡逸:“你怎么不让他进來。”
不知道是谁昨天说,谁让他进來,就把谁轰出去,结果谁也不敢放战天宁进來了,今天又跑來假惺惺的问,有病么不是。
纪凡逸白了一眼叶子安:“我那时说出來骗骗人的,你也信。”
叶子安沒理会纪凡逸转身回去了,这事情说到底他们两个说了不算,说的算是女儿。
老了,孩子也都长大了,说什么也都不听,能有什么办法。
……
纪念恩读的事财经大学,业余去设计学院里面学习,纪念恩喜欢设计,特别是建筑设计。
如果不是她家有庞大的产业,纪念恩会做建筑师也说不定,但是现在是不行了。
今天下午纪念恩有设计课程,专门过來这边上课來了。
下课了,几个男同学來约纪念恩,要知道纪念恩可是大学里面少见的东方美人。
纪念恩的长相比较有东方韵味,一般人看都以为她是韩国人,几乎很少有人看出她是中国人。
而且纪念恩会说多国语言,见到什么人说什么语言,也沒有几个人分的出來她到底是那个国家的人。
就是日语吧,纪念恩都说的比一般人好。
“一起吃饭。”其中一个黄头发的站在纪念恩面前问,纪念恩抬头看了一眼,笑了笑:“我沒时间。”
对方是用的英语,纪念恩也用英语,对方觉得很可惜,耸了耸肩,还问纪念恩问什么,纪念恩沒有回答,漂亮的眼眸扫了一眼对方的脸,转身朝着学校的外面走,刚走了几步便停下了,学校门口战天宁就站在哪里。
第三百七十章 引狼入室
对方看着战天宁先一步朝着纪念恩走了几步,停下便问纪念恩:“为什么不见我。”
战天宁说的是国语,对于眼前的几个外国人而言,他们最多也只是能听出是中国语言,至于说什么便不知道了。
纪念恩朝着身边的人看了一眼,沒有理会战天宁迈步走了,战天宁转身跟着纪念恩。
出了校门纪念恩沒有去车上,战天宁也沒有强求,人就跟在纪念恩的身后。
似乎他们之间沒什么话可说一样,纪念恩几次停下來对着橱窗里的饰品,战天宁站在纪念恩后也不说话就是陪着纪念恩走。
走了两个多小时,走的战天宁转身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了,纪念恩拦了一辆车子,趁着战天宁沒有跟到车子里面,关上车门走了。
纪念恩看着车子后面不紧不慢注视着她离开的战天宁,人有些迷茫。
她是喜欢战天宁的,但是对于一个忠于部队,却不忠于她的人而言,她沒办法义无反顾的去选择。
或许他们现在都还小,是应该好好的想想。
车子到了地方,纪念恩付了车钱直接回了别墅里面,进门却看见了坐在沙发上面的战天宁,一时间纪念恩愣住便沒了反应。
她明明把战天宁领去了一个闹市的地方,她都容易迷路,怎么他还能赶在她的前面回來。
“念恩回來了。”就在纪念恩困惑的时候,战天宁从沙发上面站了起來,刀削斧凿出來的面容,英姿勃发的气场,此时此刻的战天宁,再也不是几年前的少年了,而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了。
叶子安当然是高兴,战天宁沒有食言,回來为女儿负责了。
其实现如今的这个社会,说什么负责不负责的话,其实都是自己愿意的事情,别说是现在,就是倒退多少年,还不是一样。
想起当初的纪凡逸,也不是个省心的人,叶子安还要庆幸,女儿遇见的是战天宁,这个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她还是相信她的眼光的。
就是女儿,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上次回來到现在一年多了,人就死脑筋不开窍。
当兵的人骨子里都正直,说出來的话里面带着一些愚忠,你要是和这种人较劲,要到什么时候是个头。
叶子安也是个开明的人,什么事不明白。
有些男人就是心里有嘴上不说,不像是某些人,什么都说了,不办实事。
战天宁不管是什么地方看,都是像他爸爸战熠阳了,嘴上虽然不说,但肯定不会错,以后真要是在一起,一定会特别的珍惜。
别的不说,就看战熠阳他自己吧,就是最好的例子。
“我还沒吃饭,想留下吃饭。”战天宁走來便说,纪念恩沒理他,转身去了楼上,转身战天宁朝着楼上看了一眼,沒上去,转身和叶子安说话:“阿姨,我想住下。”
叶子安愣了一下,这孩子,就是想住下也不能说啊,晚上你要不走,我能赶你么,你说出來我到有些为难了。
“一会你问问恩念,她要沒意见,就住下吧,我和你叔叔做不了她的主,回头她要是生气了,我们也不好交代。”
叶子安客客气气,沒让进來之前是一个样子,进來之后又是另外一样了。
怎么说呢,不让进就还不是自己人,让进了,也就沒那么的多的说法了,明白着就是自家的人了。
其实战天宁这孩子好,他们都知道,从小看到大,不管是人品还是相貌,沒有一样不是他们不满意的。
问題是这两个孩子小时候明明好好的,怎么一长大就变了样,实在是也不知道说点什么好了。
战天宁要住下,叶子安也沒再说什么,结果到了晚饭的时候战天宁竟跟着叶子安到厨房里面去做饭了。
叶子安哪能用战天宁,忙着就拦着战天宁。
“不用你,你去楼上陪着念恩,要不就去陪你叔叔下棋,厨房哪是男人进的地方。”叶子安嘴里说,手上推,但即便是如此战天宁也沒出去。
战天宁不是个虚头巴脑的人,既然是进了厨房,就是进去帮忙的,至于为什么帮忙,也是因为看着纪家沒有佣人在厨房里面,想到可能是沒有请人做饭,觉得不合胃口,所以做饭的事情至今都是叶阿姨做。
战天宁过來,叶阿姨肯定要多做几个菜,战天宁看着也累,就帮着做做。
“阿姨,我在部队的时候进过炊事班,当过一个多月的班长,一般的菜难不倒我,何况以后要是结婚了,念恩什么都不会,总要有人做。”
战天宁边说边把几根黄瓜,几个柿子放到了水里,一边洗一边说。
叶子安一看战天宁都伸手做了,也沒再推脱,反倒是和战天宁说起话來了。
“你说你还去过炊事班。”叶子安挺意外的,她一直觉得战天宁在部队里风风光光的,炊事班是个什么地方,专门做饭的,战天宁会去那种地方么。
不真实吧,但战天宁说的那么认真,她还真的不敢怀疑。
“去过,部队里一般的地方我都呆过,我不是个省心的兵,去过很多地方。”战天宁说着把洗好的黄瓜柿子装到盘子里面,跟着去掏了米。
叶子安说不用,但还是看着战天宁熟练的把米放进了锅里,而后按下煮饭的毽子。
跟着叶子安又问了一些问題,这才知道,这几年战天宁在部队里也不是想的那么风风光光,虽然现在混出头了,但是以前还是过了一些苦日子的。
“那你进去沒有给人欺负。”
“沒有,我的底子好,小时候练过拳脚,还有大哥和我一起,沒人欺负我。”
“这样。”
战天宁和叶子安在厨房里说着话,不知不觉得就过了一顿饭的时间,要吃饭了,两个人有说有笑的从厨房里面出來。
纪凡逸一看人出來了,心痒痒似的走到饭桌那边坐下,跟着叫战天宁也过去陪着他坐下。
光听他在厨房里说了,怎么感觉战天宁和他很疏远,不舒服。
是不是以为当年念恩回來,沒有回去找他,是他这个做爸爸的不让了,他是拦着过,但是他也沒硬是说不许去,这件事还是要澄清一下的。
纪凡逸嘴上沒说,但还是心里可是这么想。
战天宁倒是不以为然,坐下了还问纪凡逸:“纪叔叔身体好么。”
“好。”人家孩子问了,纪凡逸好意思说不好么。那不是打战天宁的脸,是打他自己的脸,他可说不出來。
战天宁笑了笑,看了一眼叶子安:“阿姨,叔叔能喝酒么。”
叶子安愣了一下,半天沒反应过來,心里想着,怎么进了部队这孩子还学会喝酒了。部队不是不让喝酒么。
不等叶子安回答,战天宁便说:“部队过年过节的时候喝一点,我的酒量还行,我记得叔叔的酒量也不错,想喝点。”
叶子安还能说什么,人家孩子都这么说了,但她还是有些担心纪凡逸的身体。
纪凡逸看看叶子安:“我沒事,你把我放在酒柜上的酒拿來一瓶。”
叶子安起身去把酒拿了过來,放下了打算给战天宁倒,战天宁自己起來了。
“阿姨,我自己來行了,您叫念恩下來吃饭。”
“那好,你们少喝一点,酒多了伤身,而且医生也不让你叔叔喝酒。”叶子安交代了去楼上找女儿了。
心知道,一时半会的不能下來,所以才交代了。
叶子安去了楼上,战天宁把酒瓶的盖子给拧了下去,起身给纪凡逸到了一杯酒。
纪凡逸抬头看着战天宁,眉头皱了皱,玩什么呢臭小子,几岁就在他面前装深沉。
其实战天宁根本不是什么装深沉,本身战天宁就是个深沉的人。
战天宁骨子里最像战熠阳的地方就是深沉,至于像许荣荣的地方,至今都找不出來。
以至于多年后许荣荣还十分的遗憾,怎么三个孩子,就沒有一个是像她的。
“叔叔,这杯酒是我跟您赔不是的,沒有经过您的允许就喜欢上了念恩,是我最对不起您的事情,这杯酒我自罚,希望您能原谅我的莽撞冒失。”
战天宁这话说的好听,酒却沒有马上喝下去,纪凡逸还会不明白战天宁的意思吗,虽然就字面上的那些话,但其中肯定是有和女儿发生关系的那事,只是这样的事情不好明说,战天宁才会这么说。
纪凡逸拿捏着酒杯,抬头看了一会站天宁:“这杯酒我不能就这么喝了。”
纪凡逸也不是个好惹的人,听他这么说战天宁自己倒满了三杯,一杯一口,一杯一口,喝的极其豪爽。
等战天宁把酒喝了,纪凡逸才把那杯酒喝了,喝完纪凡逸告诉战天宁:“酒我可以喝,但是以后你要对念恩不好,我就不会饶了你,”
“我会对念恩好。”战天宁又倒了一杯酒,纪凡逸看了一眼楼上,也是一番惆怅,一转眼女儿都大了,想起当年自己年轻的时候,竟有些酸楚不舍得了。
可不舍归不舍,再不舍得也是要嫁人的,难道真要留在家里一辈子么。
他倒是养得起,但他就怕养來养去养出了仇。
喝了酒纪凡逸有点醉了,战天宁便把人扶到了楼上去,叶子安一听说纪凡逸醉了,也沒工夫哄女儿下楼吃饭了,忙着回了卧室,结果等她回去,战天宁也有些醉意的进了纪念恩的房间,三两步便趴在了纪念恩的床上,伸手把纪念恩的脚踝握住了。
纪念恩吓得脸都白了,要起來却被硬是拉回了战天宁的怀里。
第三百七十一章 浴室洗澡
叶子安他们的卧室在纪念恩的左边,中间隔了一个房间,别说是墙板很隔音,就是不隔音也是什么都听不见,中间隔着一个房间呢。
纪念恩感觉就像是做了一个梦,梦醒了床上就躺着一个全身的男人,而且这个男人此时还搂着她的小蛮腰。
想到昨天晚上的限制级画面,纪念恩的脸一红,咬了咬嘴唇。
她就是不知道,战天宁怎么跟个臭无赖一样,进來了就把她的衣服给脱了,结果,结果就这样了。
动了动纪念恩想要起來,结果还不等起來,便给战天宁翻身压在了床上,还是从后面的,纪念恩的小手一个劲的抓着床上的被子,呼吸都变了。
门外叶子安起來敲纪念恩的房门,想叫她起來,说几句话,听着房间里面动静就有点不对,脸一红转身朝着楼下走去了。
等到了楼下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面了。
纪凡逸昨晚喝了不少酒,但也就醒了,正从楼上一步步的下來,看见叶子安坐在楼下发呆,下楼去问了问。
“你说现在要是有了孩子,未婚先孕,是不是也算犯错了。”叶子安像是魔怔似的,朝着刚刚坐下的纪凡逸问,纪凡逸给问的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说什么呢。”纪凡逸一脸的茫然。
叶子安白了他一眼,起身去厨房里,两个孩子一会起來要吃饭,把饭菜留出來,他们先吃。
准备好了,叶子安和纪凡逸两个人先吃的饭,纪凡逸问战天宁呢,叶子安说昨晚喝多了睡着了沒起呢。
纪凡逸也就信了叶子安的话,吃了饭出去遛弯了。
等中午回來的时候战天宁已经下楼吃饭了,身边坐着纪念恩,两个人一边一个坐着,吃饭的时候一句话沒说,纪凡逸也看不出是不是和好了。
既然吃饭就一块吃了,那就是和好了吧。
吃过饭战天宁坐在沙发上面陪着纪凡逸说话,说到想要回国的事情。
纪凡逸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战天宁,就是沒好意思问战天宁,刚來你就要回去了,他是听错了,还是这臭小子沒长心。
纪凡逸还不知道战天宁在纪念恩房间里面过夜的事情,要是知道了,估计不会这么和战天宁客气了。
“你不是请假了么。”纪凡逸不是很能理解,你到底是來我们家追老婆的,还是來逗我玩,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老子不上道,儿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纪凡逸阴沉着脸,眼睛能瞪出來。
战天宁说:“我大哥要结婚,我不能不回去。”
“结婚。”纪凡逸一阵错愕。
“白一要结婚了。”纪凡逸的眼里,战天宁就只有一个大哥,就是白一。
“不是,是沈让。”战天宁回答,纪凡逸想了一会,确实听说有这么一个人,好像也见过。
“他比你大么。”纪凡逸怎么不记得有这么一回事。
“比我大两岁。”战天宁回答。
纪凡逸坐了一会:“什么时候结婚。”
“说是很快,还沒有具体把时间定下吧,但我觉得是快了。
其实日子已经定了,战天宁只是沒说而已。
“那你等到结婚的时候在过去不是一样么。”纪凡逸不管那么多,刚來了就走,说不过去,他还有他的注意呢。
战天宁明显就是做生意当总裁的料,非要当什么兵,战熠阳脑子有病,他可沒有。
纪凡逸自然是有他的打算,既然來了他就不打算轻易的把战天宁给放回去了。
战天宁也到沒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起身战天宁去了楼上,站在纪念恩的房门口敲门。
今天纪念恩沒去学校,像是不去了。
“念恩,我进去了。”说是进去了,但是战天宁的手拧动了两下,房门却不是开着的。
门沒有开战天宁下楼找叶子安去了。
“阿姨,念恩房门的钥匙有备用么。”战天宁这么问,就好像是一个重磅炸弹似的,叶子安半天都沒有回过神,就沒见过这样不知道见外的孩子,有沒有这么不拿自己不当外人的。
话又说了回來,叶子安还真的喜欢战天宁这样的人。
“有一把,我不知道还找不找得到了,我去给你找找。”叶子安其实是不想给战天宁。
她是当妈的,胳膊肘怎么能往外拐呢。
毕竟楼上的是她女儿。
不想,战天宁竟然跟着就去了,看见叶子安找钥匙,蹲在地上帮忙找钥匙,一边找一边说:“阿姨的身体不好,好事请两个厨艺好的做饭,而且厨房里面的油烟大,对阿姨的皮肤也不好。”
听战天宁说叶子安感动的,就是纪凡逸也沒有这么说过。
叶子安抬起手还摸摸自己的脸,而后问战天宁:“阿姨的皮肤不好么。”
“阿姨的皮肤很好,也需要保养。”战天宁拿走了一整串钥匙,而后问叶子安:“这把是么。”
“不是,边上的是。”叶子安就像是个傻子一样,指了指期中的一把,战天宁看了一眼,握着那把,而后说了声谢谢转身走了。
出了门战天宁拿着纪凡逸家里的钥匙朝着楼上走,纪凡逸两眼冒精光,这小子干什么呢这是。
这是他家里,他怎么拿着他家里的钥匙。
到了楼上,战天宁打开了纪念恩的房门,跟着把钥匙拆了下來,而后有从楼上下來,快速的去了叶子安的房间里面,进门把一整串钥匙交给了叶子安,说了谢谢阿姨,人就沒影了。
叶子安跟做梦似的,看着关上的房门,还念叨,许荣荣家的孩子一点都不像许荣荣。
许荣荣正家里看着孩子,一边看一边看着一本珠宝图片,上面都是最新的款式,她要买珠宝送给李佳文,一直也不知道要买什么,王丹彤过來,就带了两本画册过來。
许荣荣正卡着,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战熠阳马上把战小丫头抱走了,怕许荣荣吓到战小丫头。
“怎么好好的打喷嚏,不是纪凡逸在背后骂我么。”许荣荣看着战熠阳出去,抬头喃喃自语。
纪凡逸刚刚做好,就打了一个喷嚏,耳根也热了。
纪凡逸还说,也不知道是谁背后骂他了。
叶子安从房间里出來,看看坐到了沙发上面,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感觉有点失落,不是说不好吧,就是有点不太舒服。
把手伸过去拉着了纪凡逸的手,纪凡逸还有点茫然了,今天这是怎么了,好好的弄得这么吓人,平时这些动作都是他來做,今天怎么轮到她了。
纪凡逸讶异的朝着叶子安看了又看的,叶子安也不说话直接靠近了纪凡逸的怀里。
纪凡逸是本能的,抬起手把叶子安给搂住了,很久才说:“等女儿嫁人了,我们就剩下儿子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儿子也走了,就剩下我们两个了。”
纪凡逸忽然愣了一下,低头看着已经到了中年的妻子叶子安,忽然回忆起了年轻的时候,忍不住把叶子安给搂住了。
不管是女儿,还是儿子,亦或是父母,终究那些人都是他的过客,也只有她才是他这辈子常住久安的永远。
“说什么傻话呢,怎么是都走了呢,这不是都在身边么。”纪凡逸说着拍了拍叶子安的肩膀,叶子安忽然笑了那么一下,许久才和他说:“你心里也不是这么想的吧,人家不來的时候整夜的睡不着觉,人家來了,你还是整夜的睡不着觉。
其实孩子已经长大了,别再痴痴傻傻的抓住不放了,难道你像公园里的老头子一样,以后喝酒后悔么,”
“我怎么是老头子,我一辈子都年轻。”
纪凡逸冷不防的说,叶子安拍了拍他的手臂:“好,你一辈子都是年轻的,你是老妖精,这样好了么。”
叶子安忽然的笑了笑,纪凡逸也就不说话了。
抬头朝着女儿的房门口看了一眼,转过脸也沉默了起來。
都说女儿是爸爸的贴心小棉袄,纪凡逸要是把这个贴心小棉袄真的给了战天宁,肯定要痛上一段时间了,起码他是不适应的。
但要是战天宁,他还能勉强认可,要是换成了别人,纪凡逸会弄死对方。
夫妻两个楼下坐着,楼上战天宁也沒又闲着。
战天宁进门的时候纪念恩正在浴室里面洗澡,打算洗澡换上衣服去外面走走,不然面对着战天宁她会不舒服。
房门锁了,纪念恩就沒有锁浴室的门,自己的房间里面洗澡,几个人是锁门的。
战天宁进门沒看见人,听见浴室里面哗啦啦的水声,便想到了什么,跟着便把身上的衣服给脱了。
门上了锁,窗帘也拉上了,把裤子扔在浴室门口,迈步直接走了进去。
浴室的门关上,纪念恩转身朝着门口的人看了一眼,脸上一下红了白了的,根本翻不出是什么颜色了。
蠕动了两下小嘴,纪念恩朝着身后退了两步,抬起手忽然把眼睛给当上了。
虽然不是第一次看了,但还是不敢看,有点不好意思,也确实有点害怕。
不是几年前的那个天宁哥哥,此时的战天宁对她既又陌生又有熟悉,她说不上來,但是她知道,他变了,变得不一样也强壮了。
第三百七十二章 未婚先孕不好
洗了澡出來纪念恩已经不能动弹了,被战天宁给从浴室里面抱了出來,放到床上纪念恩还在喘气,战天宁低头看了一眼,弯腰双手撑在床上,轻轻的亲吻着纪念恩的小脸。
其实战天宁刚刚要过纪念恩,但他就是喜欢,要也要不够似的。
部队里面说了,部队里出來的男人,个个如狼似虎,这话说的一点不错,开始战天宁还不理解,但现在他能理解了。
憋久了,自然就如狼似虎了。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对自己喜欢的女人如果不是如狼似乎,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纪念恩抬起手推着战天宁,想要他别來了,但是战天宁控制不住,亲吻着,还是把裹在纪念恩身上的浴巾掀开了一大片。
纪念恩的这个下午,是要出去散步的,结果全都扔在了床上。
都说女人不听话不能在外面**,一定要到床上去**,战天宁第一次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两个人一觉睡到晚上才醒,战天宁睁开眼就摸了摸怀里的人。
纪念恩此时正趴在战天宁的身上睡,给战天宁一模人就醒了。
“我饿了。”战天宁说,纪念恩半天才起來,打算去给战天宁弄点吃的东西,战天宁却一把把纪念恩拉了回去,宁愿吃了纪念恩。
纪念恩十点了才又睡过去,晚上十一点了,纪凡逸下楼看了一眼,人还沒有出來。
“睡吧。”叶子安也从楼上出來,叫纪凡逸回去睡觉,纪凡逸不回去,就在楼下站着。
站在窗户的前面朝着外面看着,看纪凡逸不回去,叶子安只好下楼陪着他。
天气还不是那么的暖和,不穿衣服就在楼下站着,冻着了。
“也不穿一件衣服。”叶子安说着把一件外套披在了纪凡逸的肩上,这男人老了,老了就开始多愁善感了。
女儿是他的心头肉,如果能的话,他宁愿留在身边一辈子,但他不能,所以只能找个在他看來合适的人送给人家。
不管心里多么的不愿意,但他知道,他什么都不能干涉,即便是觉得战天宁那孩子在女儿的房间里,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过夜,整天整天的也不出來,他也还是要忍气吞声的站在外面站着。
只是因为他明白,战天宁是女儿最好的归宿,所以他就什么都不说了。
“我不是难过,我只是心里不舒服。”纪凡逸看了一会外面漆黑的天说,叶子安笑了笑:“我知道。”
夫妻两个在楼下站了一个多小时,一个多小时叶子安和纪凡逸说:“我有点累了,你陪我去楼上睡一会,一会天就亮了。”
听到叶子安说,纪凡逸才拉着叶子安的手回去休息。
等到战天宁他们醒了,都是第二天的早上了,纪念恩还是浑身都疼,趴在被子里面不想出來,战天宁却早早的就起來了。
穿好了衣服,战天宁亲了亲还不醒的纪念恩,转身去了外面,走到了纪凡逸的门口抬起手敲了敲纪凡逸的房门。
纪凡逸还沒有起來呢,晚上睡得晚,起來的自然就有点晚了。
倒是叶子安,听见敲门的动静,穿上衣服起來了。
门开了,门外的人还是战天宁。
“这么早就醒了。”叶子安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才问战天宁,其实她是想问你怎么才起來,但这话也就是能在心里问,面上怎么问。
“想和纪叔叔出去走走,外面的天气好,想去晨练,担心迷路,念恩沒起。”战天宁这么说叶子安完全不会相信,但偏偏她对着战天宁的脸,她就忍不住要相信。
叶子安犹豫了一下,转身看着从床上睁开眼睛还沒起來的纪凡逸。
纪凡逸可不是个起早的人,这么早战天宁就來找他,不起來不是那么回事,孩子來找你了,可要是起來,更不是那么回事,纪凡逸根本起不來。
“几点了。”纪凡逸睁了睁眼睛问叶子安,叶子安看看:“五点多。”
纪凡逸平常七点到八点起床,年轻的时候就喜欢睡懒觉,到了岁数大了,还是喜欢睡懒觉,改不过來了。
叶子安也从來不要纪凡逸起早什么的,其实她也沒有起早的习惯。
听叶子安说纪凡逸就起來了,一边坐起來一边打量战天宁,战天宁穿了一套白色的运动装,脚上穿的也是运动鞋,看样子就是要出去。
“把我的晨练服给我找出來。”纪凡逸坐在床上发号施令到沒什么,叶子安根本不会和他计较,问題是哪里有晨练的衣服,一个不晨练的人,找晨练的衣服,这不是开玩笑么,一大早就是去买也都來不及了。
叶子安回头看了一眼纪凡逸,转身回去去找纪凡逸嘴里说的衣服了。
找來找去叶子安给纪凡逸找了一套浅灰色的运动装出來,送到了纪凡逸的面前,纪凡逸也不管是不是晨练的衣服,穿上了便去了门口,到了楼下找了一双运动鞋穿上,跟着战天宁出门去了。
出了门两个男人也沒什么话说,一路就朝着一个方向走,一边走战天宁一边欣赏沿途的风景,好像是心情极好。
纪凡逸看不惯似的,凭什么他那么高兴,自己生气。
想发火,纪凡逸又沒理由,所以说这一路两个人走的十分的不融洽。
走的差不多,战天宁又朝着回去的路走,一路上也沒说什么,走回去也差不多到了吃饭的时间了。
洗了洗澡,两个人回去换了衣服。
战天宁换了衣服出來纪念恩还在被窝里面趴着,战天宁硬是逼着起來去楼下吃了顿饭。
“你沒睡醒。”吃饭的时候纪凡逸问纪念恩,纪念恩点了点头,纪凡逸便看着战天宁有点不顺眼。
叶子安马上在桌子底下踢了一脚纪凡逸,别什么事都管,年轻人喜欢玩怎么了,谁沒有年轻的时候,年轻的时候有几个人不是喜欢玩的。
给叶子安这么一踢纪凡逸倒是不高兴了,但也沒说什么,吃了饭就把纪念恩叫了出去。
父女两个走了,战天宁留在别墅里面帮忙收拾桌子。
听战天宁的话,叶子安请了两个厨子,家里不缺钱,雇佣两个人还是可以的。
正收拾着碗筷战天宁说:“等到文康大学毕业有了女朋友,阿姨和叔叔搬过去和我爸妈一起住吧,人多了热闹,而且我和念恩照顾你们也方便。
外面虽然好,但莫忘乡土情,早晚还是要回去落叶归根的。
祖国这些年的发展也很快,阿姨也好多年沒回去了。”
听战天宁这么说,叶子安能不感动么,晚上就和纪凡逸说了这件事情,不想纪凡逸白天才和女儿说了,要是战天宁想要结婚,就留下帮忙打理生意,不然门都沒有。
叶子安躺下都要睡觉了,一听纪凡逸说起來和纪凡逸吵了起來,好好的一点事情给他办砸了。
“你那个破生意,什么时候能到头。”叶子安气的已经口无遮拦了。
纪凡逸还來脾气了,这女人疯了不成,说什么呢这是,他的生意什么时候也到不了头。
“别胡说八道,沒有我的破生意,你能吃的好穿的好么,想请厨子就请厨子了。站着说话不腰疼,要是沒钱,让你去睡大街你原意。”
“不和你说了,纪凡逸,你就胡搅蛮缠吧。”
叶子安起身就朝着外面走,这日子不过了。
纪凡逸也沒看着叶子安,这些年像是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叶子安每次闹别扭都抱着枕头走,而后去隔壁的房间睡半晚上,下半晚上就回來了。
纪凡逸的身体不好,一个人睡叶子安不放心。
叶子安走了纪凡逸躺下便睡觉了,结果到了下半夜两点钟了,纪凡逸都沒有把叶子安等回來,可是有点着急了。
睁开眼纪凡逸下床看看时间,都几点了还不回來。
叶子安不回來,纪凡逸只好去隔壁找叶子安,结果过去门还是锁着的,纪凡逸在门口敲了敲门,门里沒反应,纪凡逸只好回去找了钥匙,开了门进去。
叶子安睁开眼看看,把枕头扔了出去,纪凡逸门关上上了床。
靠在一旁纪凡逸把叶子安搂了过去,他都搂着叶子安睡习惯了,最多半晚上不搂着,过了半个晚上,就像是婴儿要吃奶一样,犯瘾了要是不搂着,他就一点睡不着。
但他要睡了,叶子安又说:“回去有什么不好,我们也不搬去住,我们住自己的房子还不行么,再说也好照顾女儿。”
到底叶子安还是放心不下,如果说这世界上把女儿交给什么人最放心,叶子安和纪凡逸一个想法,还是交给自己比较放心。
但现在不是不行么。
谁家的女儿愿意在自己身边留一辈子,孩子愿意,他们也不能那么做。
父母始终是要离开子女的,能陪着她一直到老的人是伴侣,不是父母。
“不是还沒毕业么。才几岁就回去结婚嫁人,丢不丢人。
还有,你明天给我告诉他们,别不知道怎么回事,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了,住到自己房间里面去,真要是有了孩子,我可不要。”
“你不要我要。”
听纪凡逸说的话叶子安就不高兴,但第二天早上还是悄悄的告诉纪念恩,要小心点,别怀孕了,年纪这么小,还是等两年再说,再说还沒有结婚,真怀了孕,未婚先孕总归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