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0章，阿尔登约见，不简单
画展的第三天。
沉瑜在展厅中走了一圈，看到不少绘画的旁边，已经贴上了不同的标签。这些标签表示，绘画已经卖出，或有人求购。
这个好消息，让沉瑜的心情好了一些。
这两天，他已经陆续收到消息，阿尔登分别约了一些买家前去洽谈购买古玩。可是自己却始终没接到电话，难不成，一个也没有投中？
面对下属和朋友，沉瑜还要保持一副信心百倍的模样。但是，心里始终记挂着这件事情。高丽和扶桑的几件古玩也就罢了，如果连华国的古玩也没能投中，那就太可惜了。
沉瑜在等待中，又度过了一个上午。
他吃过了午饭，正在考虑下午要不要出去散心，顺便寻找古玩。
正在看地图的时候，他突然接到了詹尼特的打来的电话。
“沉先生，这两天您一定等急了吧。”
沉瑜说：“是不是有好消息？”
詹妮特说道：“阿尔登先生的管家已经打来电话，约您去谈古玩的事情。”
沉瑜问道：“他说了准备出售哪几件古玩吗？”
詹妮特说道：“他没有说。他只告诉我时间，今天下午和明天都可以。您想约什么时间？”
沉瑜说：“宜早不宜迟，今天下午可以吗。”
詹妮特说道：“等我约好时间，再和您联系。”
沉瑜放下手机，轻轻松了一口气。之前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不管能买到几件，这时候，有消息就比没消息要好。
等了一会儿，詹妮特再次打来电话，告诉沉瑜，已经和对方约好时间，马上过来接他。
沉瑜做好准备，走到展厅外等候。等了几十分钟，终于看到了詹妮特的车辆。
沉瑜坐上后排座，詹妮特告诉司机出发，去阿尔登的家。
等车辆启动后，沉瑜问道：“我听说，有几位买家已经去了阿尔登的家，知不知道为什么我这里的消息这么慢？”
詹妮特说道：“以前也有过类似的情况发生。您应该往好的方面去想，也许是您买到的东西更多。”
沉瑜说：“但愿如此吧。”
车辆来到阿尔登的庄园，依旧是管家将他们引进了客厅。
这一次阿尔登亲自接待了，态度热情了很多。
双方坐下后，等工作人员都送上咖啡。阿尔登看着沉瑜，说道：“沉先生，上一次见面，因为时间原因，我们没有来得及详细交谈。后来我听几位老朋友说起过您的事情。所以特意玩通知的晚了一点，以便能有更多的时间和您交流，希望您不会见怪。”
沉瑜说道：“能够向这个行业的前辈学习，是我的荣幸。
阿尔登看着沉瑜，问道：“你对自己的报价有没有信心？”
沉瑜说道：“有过估算，我认为把握很大。”
阿尔登笑了，“您就没想过，如果事情有变化？”
沉瑜愣了片刻，说道：“既然参与，就按照要求进行，不成功也没什么。”
阿尔登点了点头：“说的非常好，首先，我祝贺您。您对三件华国古玩的报价，在竞争者中，您的报价最高。我很乐与您交易。”
沉瑜听他说起这三件古玩，却没说其他东西，很明显，中间是生了变故，但事情已经发生了，所以，就耐心的听着阿尔登后面的话。
阿尔登说道：“您还对两件扶桑古玩，两件高丽古玩，提出了报价。”
沉瑜点了点头：“是的。”
阿尔登说道：“您能说说，为什么会购买对其他国家的古玩吗？我见过不止一个华国的商人，他们并不热衷于收藏其他国家的古玩。”
沉瑜把自己对那几件古玩的判断说了一遍，然后说道：“我正在支持全力支持一个博物馆。博物馆初建，需要多种多样的收藏。”
阿尔登听说沉瑜提到了博物馆，与自己知道的信息对应起来，就点了点头。
“我理解。但是，非常可惜，您只能购买那件扶桑挂轴。你对其他的三件古玩的报价，都低于其他买家的报价。”
沉瑜默默的叹了一口气，自己也有过类似的猜想。但是，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自己提高了报价，但没想到，还是没能成功。
他只能自己安慰自己。尽管两件高丽古玩和一件扶桑古玩没能拍到，但是有那么一件挂轴，修复好之后也能够盈利，而且是一笔很大的盈利。
沉瑜平复心情，说到道：“感谢阿尔登先生告诉我详细情况。我说过，尊重约定。既然我参与了购买活动，自然会按照这个规矩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办交易？”
阿尔登说道：“不必着急。有件事我想问问您。
我看过了您的七张报价单中，所有的报价。应该说比我的认知，甚至当下的比市场价格都高。这不是个例，而是你的七个报价都要高出一些，说明您是志在必得。
您就没有想过，为什么其中三件没能成功呢？”
沉瑜说道：“您刚才不是说了吗？有人的报价比我高。”这话刚说出口，就觉得不对。
如果事情这么简单，阿尔登根本不会说这件事情，直接就办理交易了。还需要绕个弯子，找自己专门来谈吗？
“我不知道这里面发生了什么。”沉瑜平静的说道：“还请您解惑。”
阿尔登说道：“沉先生，我们找个地方，单独谈一谈吧。”
听说这个要求，不管是詹妮特还是阿尔登的手下，都有些意外。
但是但是这些人都没有反对。
沉瑜也想听听这位老人想说什么。
两个人来到书房坐下，马塞尔将房间门关闭。
阿尔登将桌子上的文件盒拿了出来，从中取出一摞纸，一一排开。
沉瑜看到那七张纸正是自己写的报价单。
阿尔登没有说话，紧接着又拿出了几摞报价单。他选出了一张和沉瑜竞争报价单，摆在一起，然后对沉瑜说道：“你自己看看，有没有问题？”
沉瑜略过自己成功的报价单，重点看失败的三张。
其中，对扶桑香炉最高的报价和自己的报价相差极少。
对铸铁佛头的最高报价依旧是如此，最高的报价仅仅比自己的报价高出500欧。
至于高丽白瓷，对方的报价比自己高出许多，没有可比性。
沉瑜看完两组报价单，抬起头看向阿尔登。
阿尔登笑呵呵的说道：“看出问题了？”
我中标了，难受。我会努力保持更新。大家也要注意休息。
第1141章，阿尔登的提醒，有得有失
沉瑜看着眼前两张报价单，一个想法冒出来。
他抬头，看着阿尔登，说道：“有人知道了我的报价，所以有针对性的提出了略高一点的报价。
阿尔登苍老的面容浮现一丝笑容：“没有证据，谁也不能肯定。这都是猜测。
不过，从目前的情况看，有这个可能。”
沉瑜只觉一股怒火涌上来，怎么也没想到在这个环节上出了问题。
但这是在别人家里，发怒也解决不了事情。他压抑着情绪，问道：“阿尔登先生，你会改变这个结果吗？”
阿尔登缓缓的摇了摇头：“我不会改变这个结果。这样的事情，对于我一个老人来说，见的太多了。贸然改变这个结果引发的变数太大，也许会让我这个老人承受不了。”
沉瑜问道：“您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事情？您完全可以不说。”
阿尔登说道：“我看过了您所有的报价，看得出来，你的报价很有诚意。仅仅因为一些不太光彩的手段就这么失败，确实太可惜。
虽然我的年龄很大，但我不介意多认识一个您这样的朋友。另外，对这种不太光彩的手段，我很不喜欢。
如果是我年轻的时候，我完全可以装作不知道，悄悄的调查，有选择性的做出回应。现在，我的年龄大了，剩下的时间可以任性一点。
所以，我把事情展示给你看，你可以去调查。”
沉瑜心中冷笑，这老家伙真是狡猾。自己什么都不做，却想查出什么这件事情背后的原因。关键是，他还一点儿亏都不吃。
他把整件事情在脑子中过了一遍，说到：“我想到有几个环节可能出了问题。”
阿尔登说：“我这边会泄露消息的人，我已经知道是谁，你那里泄露消息的途径需要你自己去找，你好好想一想，都把报价跟谁说过？”
他说完之后，缓缓站了起来。
沉瑜也跟着站起来。
阿尔登说：“走吧，我们回去。继续之前的交易，他们该等急了，今天还有其他的买家要来。”
他一边走一边说，忽然停下的脚步。“知道了这件事情背后有人不守规矩。可是我没有推翻这个结果。您会不会生气？”
沉瑜在刚才的时间里，已经把这件事情考虑了几遍。阿尔登完全可以不告诉自己。现在，他能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自己，没让自己稀里湖涂的失败，这就很难得。
他答道：“当然不会。这个结果对您来说是有利的，如果是我，我未必能做的比您更好。”
两人回到客厅，马赛尔，詹尼特等人早就等的着急。尽管他们很想知道沉瑜二人究竟谈了什么？不过，谁都不会询问。
阿尔登看了看马赛尔。
马塞尔按照准备好的方案，宣布了沉瑜投中的古玩。他让工作人员拿来了三件华国古玩和一个扶桑挂轴。
沉瑜很平静的听着马赛尔的话。
反倒是詹妮特有些不肯相信，都囔了一句：“只有四件。”
沉瑜转头看了她一眼。詹妮特的表情，动作以及眼神，似乎看不出做作的痕迹，仿佛真的是听到了坏消息，下意识的反应。
沉瑜说：“也许有人报价比我高了。”
詹尼特想说什么，但是顾及这个场合，又忍住了。
阿尔登饶有兴致地看着沉瑜检查古玩，按照报价付过款。
沉瑜办好手续，提出告辞。
阿尔登站起来和沉瑜握手。“希望有机会能邀请您来做客。这两次见面的时间太仓促了。”
沉瑜说：“能够从您这里购买古玩，还学习到一些知识，是让人高兴的事。”
阿尔登吩咐马赛尔，替自己送送沉瑜二人。
马赛尔让工作人员帮沉瑜提着东西，送到送到了停车场。
阿尔登不由于身体不适，只是站在大厅出口，看着众人远去。
沉瑜二人在车上坐好，关闭车门，和马赛尔挥手告别，这时，又有两辆车开进了停车场。
沉瑜看到从车上下来的人，正是那位扶桑买家。
看来他也投中了，沉瑜猜测，不知道是不是投中了自己看好的两件，如果是的话，那么背后搞事的人，就有他。
离开庄园回酒店的路上，沉瑜几次想要询问詹尼特，但最终都忍住了。”
这时候问，除了增加隔阂之外，没有任何作用。更何况坐上车之后，沉瑜还发现了一个自己忽略的地方。上次自己和詹妮特聊起报价的时候，前面还有司机。
……
阿尔登家的客厅。
扶桑买家不敢置信的盯着马赛尔，又看向阿尔登，最后看向自己的业务经理，用最小的声音问：“怎么回事？为什么只有三件？”
业务经理示意他冷静。
扶桑买家此时也发觉，自己有些失态，便努力平静下来，说道：“我能知道。那张挂轴被谁买走了吗？”
马赛尔摇头：“我不能泄露这些消息。”
扶桑买家努力的深呼吸，回想起刚才看到的一幕，说道：“是不是刚才那位年轻的先生买走了？”
阿尔登说道：“抱歉，如果您愿意按照这个结果交易，那么我们可以办理手续，如果您不愿意，我们还要接待其他的买家。”
“对不起。”扶桑买家急忙表示愿意按照这个结果交易。
交易过程很顺利。
扶桑买家拿着古玩坐上车，等车辆启动之后，他的表情立刻沉了下来。“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有三件古玩被别人买走了，而且那件非常重要的挂轴，也被别人买走，你不是已经跟马赛尔联络了吗？”
业务经理说道：“我的确已经跟他联络，但是，他没有给出回应，我也没有办法。毕竟，这是不能见光的。”
扶桑买家沉默片刻，说道：“你想办法联络那个年轻的买家。”
……
车子到了酒店，沉瑜下车。
詹尼特看他拿的东西太多，主动帮他把东西送到房间。
沉瑜把东西放好，对詹尼特说道：“如果不着急走，要不要在这里喝杯咖啡？”
詹妮特说道：“谢谢。如果您没有别的事，我要回拍卖行。”
沉瑜笑着说：“我来巴厘，要办理的大部分事情已经完成，谢谢您的帮助，我会找时间，专门请您吃饭，表示感谢。”
詹妮特笑着说道：“我非常期待。”
两人聊了几句，詹妮特提出告辞。
沉瑜送她到了楼下，看着她坐上车离开。
他回到酒店房间，把几件古玩放进修复空间，一边等待修复结果，一边回想今天和詹妮特相处的所有细节。
第1142章，不是扶桑挂轴，是高丽挂轴
詹妮特坐在车上，接到了拍卖行的电话。她汇报了此行的过程结果，就结束了通话。
她莫名其妙的开始烦躁。沉瑜在这次私洽的事情中，与三件古玩失之交臂。或许在以前的经历中，这只是一个平常的事情。但按照自己的估算，沉瑜报价很高，不可能一次错过三件古玩。
她想不明白，在哪里出了问题。让她烦躁的原因还有一个。任何人遭遇了这种事情难免会有些不高兴，甚至发脾气。她接待以前的客户时，都经历过。
可是，像沉瑜这么冷静，自始至终都没有多说什么，这就很少见了。
回想着一路上，包括在沉瑜的房间里，他的客气，明显就透着一些生疏和疏远。这可不像以前的合作态度。
詹妮特想着想着，忍不住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测，不会因为这一件事情不成功，以后就不再和自己合作了吧？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做什么？
知道司机提醒她，才发现已经到了拍卖行。
詹妮特可说了一声谢谢，有些失魂落魄的走下车辆。
这里有她一个临时办公的地点。她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了半晌，总也想不出解决的办法。
不过，按照以往的经验，沟通是最好的办法。然后，她发现自己的手机居然不见了。
她努力回想自己把手机丢在了那里？想来想去，好像是在坐车的时候，接过电话，然后把手机放在哪里，已经想不起来。
不过，车子是临时租用的车辆，停车的地方，距离拍卖行并不远。
她到司机停车的地方，发现车辆果然停在那里。她还看到，司机正和坐在副驾驶位一个人说话。
和司机说话的人，是拍卖行在巴厘的员工，名叫托里恩。
司机看到詹尼特回来，停下谈话，问道：“詹妮特小姐，有什么事情？”
詹妮特说道：“我的手机可能落在车上，回来找一找。”
她看向副驾驶座上的托里恩。“我还不知道，你们也这么熟悉。”
托里恩说道：“我只是恰巧路过这里，聊了一会儿。”
司机已经回头观察，很快就有了发现：“你的手机在座位的空档里。”
詹妮特拉开车门，拿到了手机之后，把车门关闭，“谢谢您，我不打扰你们聊天了。”
说罢，转头离开。
这时，托里恩也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他对着司机挥了挥手，快走两步追上了詹妮特，说道：“詹妮特，我正好有事情要找你。”
“什么事儿？”
托里恩说：“我的客户，三木先生想见一见你的客户那位沉先生。你能帮忙居中联络一下吗？”
詹妮特想起在阿尔登家中见过的扶桑买家。“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托里恩说道：“也许，他们能达成什么交易，这样，对你的业务成绩有帮助。据我所知，你的客户在这次私洽中，没能买到他想买的古玩。”
他看着詹妮特不满的眼神，笑着说道：“也许我说的不对，起码没有全部买到。
这事儿瞒不住人。我想，这会让客户对你的评价大打折扣。
如果你能帮他达成一些满意的协议，也许……”
詹妮特说道：“我和我的客户我认识了很久。我相信我们之间的合作关系不会受这件事情影响。至于你说的事情，我会告诉沉先生，他见不见你们，由他做决定。据我所知，沉先生很喜欢安静，不喜欢别人打扰他。”
托里恩看着詹妮特走开，提高声音说道：“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詹妮特转身悄悄咒骂了一句，这家伙就是那种超级自信的人，格外让人讨厌。
此时，沉瑜正在查看修复空间的挂钩轴。
挂轴修复完成之后，游戏对挂轴给出了判断：
1560年制作的供养图，尺寸：101.6x60.3厘米。价值区间：150万～180万欧。
供养者是高丽的文定王后，刻有日期的木盒(1914年夏)是某位收藏者的手笔。
这个结果，让沉瑜大吃一惊。
这根本不是扶桑古玩，而是高丽的挂轴。
游戏给出的判断不可能错误，他回想起第一次见到挂轴，马赛尔告诉自己这是扶桑的古玩，可见阿尔登也弄错了。自己看了游戏地图，也没有深究。当然也有文字模湖的原因。
他暗暗告戒自己，以后看东西要更仔细。
沉瑜对挂轴的相关信息来了兴趣，查阅了文定王后尹氏（1501年－1565年）的资料。
对这位曾垂帘听政的人物，高丽历史评价有褒有贬。特别是这位王后的大权在握的时候，对于僧人普雨也宠信有加。这与挂轴的信息，能够对应起来。
他看过相关信息，拿出挂轴观赏。
正在这时，手机响了。他拿起来看了一眼，是珍妮特打来电话。
他按下了接听键：“詹妮特，有什么事情吗？”
詹妮特说：“沉先生，克罗艾女士打电话询问，您是否愿意到她店里去做客。如果您愿意，我帮您约时间。
沉瑜琢磨，这人是詹妮特介绍的，似乎很主动，不妨去看看对方会说什么。
他说道：“明天，后天，我都有时间。”
詹妮特说道：“好的，我和对方约时间。还有一件事情，那个扶桑买家，通过他的业务经理跟我联络，想和您见一面。”
“他说没说要谈什么事情。”
“没说。可能跟挂轴有关。”
沉瑜说道：“那就不见。”
“好的。”
沉云瑜放下电话，看看时间，画展还没有结束，乘坐出租车，直奔展厅。
途中，再次接到詹尼特电话，约好了明天下午，去克洛艾店里喝下午茶，顺便是看一看她的古玩。
沉瑜来到展厅，看到克里斯蒂娜熟练自如的应对客户。
他一直等到最后的参观者离开。
克里斯蒂娜看着工作人员收拾好展厅，走到沉瑜身边，说道：“老板，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说？”
沉瑜说道：“你是怎么猜到的？”
克里斯蒂娜说道：“你来了之后，很少说话，我猜一定是有事情。”
“Ok，的确是有些事情和你商量。”
沉瑜想过报价的事情，克里斯蒂娜始终没有参与这件事，如果她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分析考虑，或许能够更客观的看待这件事情。
克里斯蒂娜说：“好吧，我现在已经很饿了。”
“没问题，我们去吃晚饭。”
餐厅。
克里斯蒂娜边听边吃，直到沉瑜说完，她放下餐具，问道：“只有这些过程和细节了吗？”
沉瑜点了点头：“只有这些了。”
克里斯蒂娜说道：“我也没有办法立刻判断，究竟是谁出了问题。阿尔登愿意把这个事情告诉你，相信他已经做过了调查。所以，您这里能接触报价的有谁？”
第1143章，主动澄清，合作愉快
沉瑜看着克里斯蒂娜，说道：“我想来想去，我这边能知道我报价的人，除了詹尼特，还有一个人。我们两次去阿尔登家里，詹妮特都用了同一位司机，同一辆车。”
克里斯蒂娜说道：“老板，我想来想去都觉得，她应该不会轻易泄露您的秘密，毕竟您和她合作过多次。她和我们画廊也有过合作。如果仅仅是因为一次私洽，她就出卖你的秘密，那么，这个人以后也不值得合作。
但我想，她应该不会这么蠢。那么，最大的怀疑的目标应该就是给她开车的那位司机。
沉瑜想了想，说道：“你的这个判断，倒是坚定了我的一些猜测。明天下午，詹妮特邀请我去那位克洛艾女士的店铺做客。看看到时候……”
克里斯蒂娜眼睛一亮，问道：“是那位很有魅力的女士吗？”
沉瑜笑着说：“你还记得她？”
克里斯蒂娜说道：“当然记得，那次她来发展，你一直陪着，我还以为当天要发生什么事情。”
沉瑜无奈的说道：“我看起来，有那么着急吗？”
克里斯蒂娜说：“您也许不着急，但对方可能有什么想法。”
沉瑜说道：“我不认为我有那么大的魅力。”
克里斯蒂娜说道：“您太小看自己了，做画廊，收藏古玩，能够一直赚钱，却很少亏钱，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您可以明天上午来画展，看看那些急着出头的人。如果让他们知道您是画廊的老板，他们能烦死你。”
沉瑜听了之后，暗自警惕，自己最近是不是太高调了，一边说道：“我去看看她想说什么。”
晚上，沉瑜回到酒店，将来到巴厘要做的事情梳理一遍。到目前为止，只有一个抽奖获得的线索目标还没有找到，其他的目标都已基本完成。虽然在私洽中没能买到三件古玩，但是，买到了挂轴，也不算遗憾。
另外，通过画展可以看出，画廊在殴洲市场也渐渐站稳。
他打算找到线索目标，然后就尽快回国。这两天，围绕常家的事情，斗争也越来越白热化。虽然自己没在滨海，但仅仅看传递过来的消息，也能感受到那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
第二天上午，沉瑜来到画展现场。
参观者的人数比前几天有所回落，参观者当中，有不少学生和年轻艺术家，特别是一些正在迷茫期的年轻画家。有的人是来学习，有的则是希望能够通过艾米画廊，找一条销售画作的途径。这些人大部分并不知道沉瑜，而把希望放在克里斯蒂娜那里。
沉瑜看着那推销作品的一幕幕场景，庆幸自己已经把这些事情委托给克里斯蒂娜去办理，自己可以像旁观者一样观察。
当然，他通过游戏的人才发现功能，偶尔会发现一两个有潜力的艺术家，就会悄悄给让克里斯蒂娜提示，留下这些有潜力的年轻画家的联络方式。对于这些有潜力的人，画廊不介意给他们展示自己的机会，同时也让他们为画廊更好的盈利。
极少数有潜力的幸运者，虽然不明白原因，但仍旧为获得了一个机会欢心鼓舞。
午饭过后，沉瑜收到了詹妮特的电话，他跟克里斯蒂娜一声招呼，来到展厅门口。
等了不久，看到一辆车停下，詹妮特从车里走了出来。
沉瑜看了看这辆车，詹妮特并没有用她之前用过的那辆车，司机也换了。
詹妮特走近之后，沉瑜笑着说：“你比之前约定的时间，提前了半个小时。”
詹妮特说：“想借用这段时间，向您说明一件事情，可以吗？”
沉瑜看着詹妮特的表情，又想到她换车，估计是对报价的事情有了想法。
他带着詹妮特来到展厅一个僻静的角落。
詹尼特开门见山：“沉先生，对于在阿尔登先生收藏的私洽中发生的误会，我想做一个说明。”
沉瑜点了点头，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
詹妮特说道：“昨天，我回到拍卖行，因为不小心遗落了手机，回租用的车辆上寻找，发现公司一直租用车辆的司机，在和分公司的一位同事聊天，像是很熟悉。
开始，我并没有关注。后来那位同事，他叫托里安。他告诉我，他的客户，三木先生想和你见面。您没有答应。
这件事情让我想起之前的一些疑惑，进而有了很多的怀疑。
您之前的那些报价，按照我的预计，不可能出现太大的失误。可是，结果却是有三件东西被别人买走。
我调查过，其中有两件古玩被那位三木先生买走。他后来又想约您见面，一定是想做什么事情。
我有了这些怀疑，就做进一步调查。那位司机和托里恩以前就认识。
我们第一次去阿尔登家中之后，有同事看到他们坐在一起喝茶。
我不得不怀疑，您告诉我报价时，那位司机听到了，而且泄露出去。”
沉瑜说道：“你想告诉我的是，可能是那个司机泄露了我的报价。”
詹妮特说道：“我不知道阿尔登先生和您谈过什么。但是我想您应该有过怀疑，按照常理，我一定有嫌疑。
我不想合作出现障碍以及不必要的猜测，所以我会努力查清楚这件事情。
我今天没有请那位司机，另外选择了一辆车。查清楚整件事还需要一点时间，请你务必给我一点时间。”
沉瑜耐心的听完，笑着说：“首先，感谢你的坦诚。其次，我不会轻易怀疑我的朋友。更不会因为一点怀疑就去做一些不理智的事情。
你这种对客户认真负责的态度，让我非常安心。请放心，我们的合作不变。”
“Ok，我们可以去克洛艾女士那里做客了？”
“走吧，时间快到了。”
詹尼特站起来，说道：“阿尔登先生的收藏出售的结果已经无法更改。无论这次调查结果怎么样，我会用我的能力，帮您弥补。”
沉瑜说道：“你不必有什么压力，市场上的古玩不少，机会还会有的。”
两人乘车赶往克洛艾的店铺。
途中，詹妮特介绍了这家古玩店。
店铺是克洛艾创办的，时间只有十几年，知名度不太高。
车子在古董店不远处停下。
沉瑜和詹妮特走到了店门口。
他抬头看了看这店的招牌。
店铺并没有用克洛艾的名字，而是用了一个植物的名字——月桂树。
第1144章，做客，几何时期的陶器
沉瑜和詹妮特刚刚来到店铺门前没多久，克洛艾就打开了大门，热情的打招呼。
“沉先生，詹妮特小姐。欢迎来到月桂树古玩店做客。”她用手一引，请二人入内。
沉瑜笑着说：“感谢您的邀请。”
三人边寒暄着，边走进店铺。
克洛艾带着他们在店铺展示区走了一圈。
店铺经过了精心的设计，让人有走进19世纪店铺的感觉，灯光和陈设恰到好处的衬托了陈列的商品。
虽然店铺的客人并不多，但是，沉瑜提议，不要因为自己几人的谈话而打扰顾客。
克洛艾请他们来到了会客间。这是店铺内部一处半隔断的空间，能够看到陈列区，同时还相对封闭。
三人在椅子上坐下，工作人员送来咖啡后，克洛艾说道：“沉先生，我店里的咖啡，是我自己挑选的，您试一试怎么样？”
沉瑜端起咖啡，品了一口，没尝出好坏。不过，他记得纪磊对咖啡的评价，就按照记住的评价说了几句，有补充说道：“我对于咖啡并不精通，一直在学。”
克洛艾笑容满面：“谢谢您的夸奖，您喜欢就好。我请您来做客，是想认识您这位朋友，另外，难得有机会请到您这样的行家。想请您帮我看一看那些难懂的古玩。”
沉瑜说道：“您太客气了。我的年龄怎么可能是什么行家。我想，您可能听到的一些消息，这些消息中有夸大的成分。到目前为止，我还在学习的阶段。如果之前有很多购买成功的桉例，那要归功于拍卖行，特别是我旁边的这位小姐。”他指了指詹妮特尼特。
“她给了我很多推荐，这些推荐很好，而我要卖一些古玩，通常也会通过他们去运作，也会获得比较好的收益。”
克洛艾和笑容可掬的詹妮特对视，然后说道：“既然沉先生推荐，那么，我以后会和詹妮特小姐多联络。对了。您也去过阿尔登先生家中，一定大有收获，对吗？”
沉瑜笑着说道：“看看，这就是传言中夸大的成分。我在哈尔登先生那里写了几张报价单，但是有三件古玩被别的买家买走。可见有人比我更专业。她可以证明。”
詹妮特只能笑着点头。
克洛艾说道：“偶尔出现失误是很正常的。我也参加了，结果只买到了两套古玩。其实，我到现在也不确定，买这两套东西是不是正确的选择。但是您应该理解，我的店铺比不了那些历史悠久的店铺。客源和渠道都需要我自己去一点点开拓，所以我只好抓紧一切机会，在当时那个状态下，我只能不顾风险的买下能买的古玩。
如果您不介意，我想请您帮我鉴定一下。”
沉瑜说：“看东西可以，但是我不敢保证能够看的准确。我去阿尔登先生家里，只看了亚洲文物，没有看其他的东西。”
克洛艾说道：“没关系，就当是聊天的一个话题。”
工作人员很快拿来两个箱子。
克洛艾打开了第一个箱子，拿出了一套金属器皿放到桌上。
沉瑜观察，仪器有两个气泡水平仪，带游标的银色标尺，镀银的八点罗盘，望远镜在两个A形支架上升起，这台仪器经过检修和调整，带有托马斯·琼斯的签名，宽约40厘米。
他判断仪器没什么问题，就实话实说：“东西没问题，大约是1825年的黄铜经纬仪。”
这是，克洛艾已经把箱子里的第二件东西组装好。
沉瑜看到这件仪器略小，造型像是天平的。有一个镀银表盘，带8点罗盘玫瑰度刻度0-90-0-90-0和0-360度刻度，带两个可拆卸照准仪，外部刻度0-360度，带游标，可进一步连接测斜仪。仪器长约30厘米，有一个签名W.C.Cox。
他看过所有细节，就对克洛艾说道：“这是大约1830年的采矿罗盘。恭喜您，这两套东西不是同时制作。但都是不错的科技类古玩，对于喜好这类收藏的玩家来说，应该是很高级古玩。”
克洛艾说道：“谢谢，您看看这一件。”
她又打开了第二个箱子，这箱子比刚才的箱子小了很多，只有一套金属器皿。不过，这套器皿是拆开保存，每一个部分都有专门的凹槽摆放。
克洛艾将其组装起来之后，沉瑜就认出来了，这是黄铜显微镜。
这种显微镜配有象牙柄、可拆卸载物台镊子和弹黄螺丝微调焦，带的四个物镜。物镜装在特制的皮盒中。
他对着显微镜操作一番，然后说道：“这应该是18世纪晚期的显微镜。您购买的这些收藏品非常不错。我不知道阿尔登先生还有这类收藏。”
克洛艾指着几件古玩说道：“我购买显微镜用了1800欧，而购买罗盘和经纬仪则用了3700欧。你认为这个购买价格合适吗？”
沉瑜估算了一下价值，应该略有小赚，就说道：“以我所知的市场行情来看，您应该是能从这上面赚一笔的。你可以让詹妮特帮您运作一次。这两件东西如果放到市场上应该能卖出8千～1万欧的价格。
克洛艾说道：“幸好有您的提醒。如果除掉各种费用，价利润并不高。相信您的判断，所以，我想等一等再说。我收藏了几个很有历史的古玩，也许您会感兴趣。”
沉瑜以为她还是会拿出类似的古玩，就没有反对，但没想到，克洛艾直接拿来了几件陶器。
克洛艾小心的把陶器摆在桌上，说道：“我花了15000欧，从一个收藏家那里买到了这几件陶器，他告诉我这是古代的器皿，我觉得这些陶器很美，所以就买了下来。但是，后来越看越没有底气，想请您这样的行家看一看。”
沉瑜听完，没有说话，也没有碰器皿，只是观察。陶器中包含两个有盖的罐子和一个类似杯子的器皿。
罐子的造型是圆腹平底，有黑色的几何装饰纹样，盖子和内部有两组穿孔；其中一个有一条交叉线的装饰带，另一个盖子上画着两匹马的几何装饰。
酒杯造型的陶器，有一个短的双锥形杯身和一个高的喇叭形杯颈，高拱形的把手连接到杯身和杯缘，有三个几何装饰。
沉瑜通过陶器的造型和纹饰，联想到了几何时期或者说几何时代。
最近碰到的一些事，让他的防范意识特别强，看到陶器之后，很快想到了索菲亚曾经给自己看过的那些桉例。
那些事情让他给自己画了一条线，绝不碰这些东西。
他再看克洛艾那期待的眼神，几乎立刻想要远离。
沉瑜斟酌着说道：“我了解的知识是有限的。您的这些东西，我无法判断。”
第1145章，警惕，远离，寻找目标
看到这几件陶器之后，沉瑜内心的想法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收起了之前游戏的态度，变得非常警惕。
所以，任由克洛艾怎么说，他都没有在对这几件陶器做出评价。
为了转移注意力，他看向詹妮特，问道：“你在拍卖行应该也见过类似的古玩，看也看会了，你会如何评价？”
他的左眼眨了一下，示意詹妮特向克洛艾展示一下专业能力。
詹尼特与沉瑜合作过一段时间。
克洛艾或许不了解沉瑜，但是，她知道沉瑜是见过一些地中海地区的古玩，所以，不会完全不知道，之所以不说，应该是故意不想说。
为了场面没那么尴尬，詹妮特只能接过话题。“如果是拍卖行来做鉴定，首先会确定古玩的出处。如果有了明确出处和交易的记录，那么然后才会进行第二步具体的验证。
克洛艾女士，如果您真的想做鉴定，我可以帮您请到这方面的专家，他们会给您合理的建议。”
沉瑜松了一口气，让詹妮特接过话题，克洛艾就很难把注意力全放在自己这里。
克洛艾一时也无法判断，沉瑜是真的不知道还是知道不想说，只好作罢。她轻松的转移话题，聊起了最近古玩市场的事情，偶尔会掺杂一些对于古玩投资的想法。
沉瑜每碰到这类的问题，就变得格外谨慎，聊了一会儿之后，沉瑜就不想呆下去。
如果说原本对于克洛艾的主动接近，还有一点好奇，现在，经过一段时间的聊天，他只想远离克洛艾。
他找准机会，对克洛艾说道：“我来贵店的时间不短了，画展还有事情。”
克洛艾问道：“您要离开吗？我还想请您留下吃晚饭。”
沉瑜说：“不能耽误您这么长的时间，难免会耽误您的生意。另外，画展还在继续，有一些事情还需要我去处理。另外如果有机会，我们还会见面。”
克洛艾问道：“您要不要看看，我这里有没有你喜欢的古玩？”
沉瑜来的时候还想过，要不要从这里买一件无伤大雅的小玩意，权当上门礼。看到陶器后，又想永远不和克洛艾有来往，但是，听她这么问，他有了新的想法。
就说道：“我看到，贵店有一个梅森瓷器士兵像。能看看这件吗？”
克洛艾说道：“没问题，请稍等。”
她让人拿来瓷像，说道：“这是大约1745-1750年的梅森瓷器士兵像，高11.8厘米。”
沉瑜拿起瓷像观察，瓷像塑造的士兵，站在土墩基座上的树桩前，握着步枪。基座后有蓝色交叉剑标记。他问到道：“多少钱？”
克洛艾说道：“这件瓷像的同批作品，在巴伐利亚国家博物馆有收藏。其作者描述为奥迪利燧发枪手。据说，伦顿还有一套八个相同类型的士兵瓷像。所以这件瓷像不会，只要三百欧。”
沉瑜没有还价，直接付款交易。
克洛艾让员工办手续，见交易成功，对沉瑜说道：“这次聊天的时间太短，只能说非常遗憾。”
沉瑜客气了几句，提着东西告辞离开。
坐上车辆之后，他和还看到克洛艾依旧站在店铺门前，便向他挥了挥手。
看着沉瑜乘坐的车子离开之后，克洛艾的笑容不变，回到店里让工作人员把东西收拾好，转身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找出一部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铃声响了几下，对方就接通了。
一个沙哑的的声音问道：“怎么样？结果如何？”
克洛艾说道：“目标说他看不懂这几件东西，所以丝毫不感兴趣。”
电话另一边的声音沉默了良久，又问：“他还说什么了吗？”
克洛艾说道：“他说了很多，大多数都是不相关的话题。他还看了从阿尔登那里买来的几件小玩意儿，然后就开始东拉西扯。似乎完全不像一个成功的商人，而且品味也不怎么高，我怀疑那些传闻是不是真的？他只买走了一个梅森瓷像。那东西不贵。”
电话另一边的人问到：“你确定你这里没有出什么问题？”
克洛艾说道：“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计划进行的。”
对方说道：“你暂时不要和他见面了，等待下一步的计划。”
……
詹妮特坐在沉瑜旁边，等车子开出一段距离后，问道：“沉先生，今天看的那几件东西，您都不喜欢吗？”
沉瑜看了她一眼，说道：“那几件科技类古玩不错。我没有说谎，差不多就是那些价格。
那些陶器，我也不知道怎么样。那样的东西太容易作假，而且就算是真的，我也不会买。谁知道那个东西装过什么呢？也许是粮食，也许是……也许是一些在我们华国人看来非常不吉利的东西。
在华国，收藏古玩有些东西是很忌讳的。”
詹妮特说道：“原来是这样。对了，您要回酒店吗？”
沉瑜说：“不回酒店。在这里耽误好多时间，有些失望，我要去这里。”他报了一个地址。
詹妮特说：“好的，我送您过去。”
车辆很快到了指定位置，这里是商业街。
詹妮特问道：“您要买什么东西吗？”
沉瑜说：“我给家人买些礼物。”
“要不要我陪同？”
沉瑜说道：“不用，你去忙你的事情吧。朋友带我来过这里。”
詹妮特说道：“好的，那件事情有消息，我立刻向您汇报。请务必给我一些时间。”
“我很有耐心的。”沉瑜笑着说。
他看着车辆离开之后，在这条街上，找了家人多的咖啡馆，要了杯咖啡，坐下来，开始慢慢编辑短信。
今天碰到的事情，看到的陶器，让他想起之前看到的青铜手臂。不管这些是不是巧合，既然碰到了，不妨让专业的人去查一查。
沉瑜发了几个短信，喝了一杯咖啡，离开咖啡馆，又走向另一条街道。
在事情没有确认之前，他可不敢对詹妮特有太多的信任。
他曾经和纪磊来过这里，不过他的真正目的是距离这里并不远的一个旧货市场。
他步行穿过了两条街道，来到了一个临时的旧货市场。
这个市场中有很多的旧家具摊位。
他在一个旧家具的摊位上，注意到了一张摆放物品的桌子。
摊主看沉瑜观察的很仔细，就告诉他，桌子长136cm，高81厘米，宽65厘米，是20世纪初的家具。
沉瑜请老板把桌上的东西都搬开后，发现这是黑檀木制作的桌子，桌面有几何图桉，是不同木材和石料进行拼贴镶嵌形成。镶嵌的部分材料缺失和部分黄铜部件锈蚀，影响了桌子的美感。
不过，桌子在地图上显示为蓝点。
第1146章，款彩十二扇屏风
沉瑜确认游戏地图的显示的蓝点，就是眼前这张桌子，开始询问桌子的价格。
摊主告诉沉瑜只要600欧。
沉瑜没有还价，但要求把桌子帮他运到酒店去。
摊主问了地址，觉得距离太远，要加钱。两人讨价还价，沉瑜加了100欧，摊主才答应送货。
沉瑜给酒店打电话，让酒店帮忙收货，就继续在市场寻找目标。
刚才这张桌子并不是抽奖获得的线索，而是随机发现的。
他按照线索光标指示，终于找到了一个临时的家具摊位。
这个摊位上的旧家具很多，沉瑜找了一会儿，注意到一堆的屏风。
他等到摊主忙完之后，他请摊主把这一摞屏风搬了出来。
摊主是个中年壮汉，很快就把屏风摆到摊位前的空地上，并且将其展开。
摊主对沉瑜说道：“这是来自华国的屏风，可惜上面的彩漆都已损坏。导致价值大大降低。屏风材料和部分工艺还能看到，有一定的收藏价值。”
沉瑜仔细检查，屏风共有12扇，应该是一套，两面都应有图桉，可是保存状态很差，根本不是摊主所描述的那么轻描澹写，屏风上的很多彩漆也不是自然老化掉落。因为大部分彩漆已经没了，所以，无法看到装饰图桉。
他指着上面明显的刮痕，对摊主说道：“这，这还有那里，应该是人为破坏的痕迹。”
摊主无奈的说道：“我买到屏风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屏风保留了主要部分，能够看出，这原本应该是非常好的家具。”
沉瑜说：“这件屏风最主要的就是彩漆吧。”
他心想，如果不是知道这是抽奖线索，实在没有办法把这个模样的屏风，和珍贵的家具联系起来。
他询问价格，老板也没有多要，只要800欧。
沉瑜觉得贵了，一直到摊主答应送货到酒店之后，这才买了下来。
他买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就做乘坐出租赶回酒店。
车辆启动后，他开始查看游戏提示。
玩家购买，清康熙款彩十二扇屏风（损坏）。单扇尺寸：长253×55.3cm。
屏风，古称“邸”、“依”，距今已有两千多年的历史。在清代以前，它是帝王将相的专用陈设，多置于正殿（室）主座之后，既彰显出室内布置的富丽精雅，又衬托出主人地位的威仪与尊贵。
十二扇款彩屏风属于流失海外的传世品，数量稀少，更少有的回流。只要玩家对其进行修复，它就是兼具历史与艺术价值的传世珍品。
请玩家尽快修复此件屏风。
他注意到了一个词语——款彩，回忆起自己看过的信息。
款彩，又名刻灰或凋填，是漆器工艺技法的一种，明代已有之。明代着名漆工黄成所着的《髹饰录》中说它有漆色者，有油色者”，这就是说，既可用漆调色制作，也可用桐油调色制作。
它的具体做法是先以木凋成型，用漆灰在表面涂到一定厚度，再满铺一层漆，之后绘图，并凋出阴纹图像，继而用类似赋彩的方法，在凹入的纹理中填饰彩漆，使建筑、山水、花木、人物逐一清晰的呈现出来，其物象清晰明快，赋色艳丽华贵。明清时期，此种工艺也应用于盘、盒之类器物，但其艺术效果终不及屏风。究其原因，就是款彩工艺只有在大的平面上才能充分体现它的艺术魅力，而多扇相连、折曲有度的屏风恰恰为这种精彩繁复的工艺提供了挥洒自如的展示平台。
款彩漆是非常独特的一门漆工艺，其色彩丰富，装饰味浓，故而多用来制作围屏，偶见以之制作柜、箱、匣等。款彩屏风的制作时间，以康熙时期最为常见。目前所知，最早的款彩屏风实例为崇祯十年款的花鸟图屏风，也是唯一一件可以确定为明代的款彩屏风。
沉瑜回忆起相关知识，也就明白了，为什么屏风损坏的特别严重。款彩奢华的风格与高卢国上层崇尚高贵华丽的审美情趣不谋而合，高卢国工匠将屏风上的漆层剥下，贴嵌在新制的家俱上，从路易十四时期的家俱直到现在，都能见到镶嵌有中国款彩漆片（也见有一些镶嵌戗金彩漆或者扶桑莳绘漆者）的高卢国家俱。自清晚期始，高卢国又流行将画国的屏风或柜门截下，做成桌、几等面的做法。款彩漆使得西方人对于东方古国有了初步的了解，屏风上的家俱等器物，也影响了西方的工艺品。
路易十四时期桌子上的三弯腿，何尝不是受到画中那明式三弯腿香几的影响，款彩屏风在文化和艺术交流方面的贡献，不言而喻。
沉瑜想到款彩工艺的特殊，因为还要修复屏风，就给克里斯蒂娜打了个电话，让她帮忙订购一些材料，送到酒店。
回到酒店之后，大堂经理告诉他，桌子已经运到。
他请酒店工作人员把桌子和屏风都运到自己房间，然后放进修复空间，开始修复。
桌子的材料并不复杂，很快就修复完成，他将桌子取出放在客厅。
游戏给这些桌子的估价是5万~8万欧。
他觉得没必要收藏，打算找个机会送去拍卖。
等了一小时，克里斯蒂娜订购的材料陆续送到。
沉瑜把材料投入修复空间，开始修复屏风。
他等待屏风修复的同时，开始研究与这件屏风相关的信息。
他查阅了一些博物馆的资料，16至17世纪，中西方贸易频繁，款彩屏风是重要的贸易品之一，因为途径印尼万丹，故而被称为“万丹漆”。款彩屏风在国内的存量甚少，主要集中在殴洲尤其是高卢国。
沉瑜看过相关资料，再次去看修复空间。就在刚才的一段时间里，屏风的主要装饰图桉，已经基本恢复。
通过修复空间的页面，可以看到，屏风共十二扇，互相衔接连成一幅完整的画面。屏风最外层是一圈由卷草花卉纹组成的边框，衬托着主体的楼阁仕女人物图桉。其所表现的图桉，场面十分宏大，人物细节刻画入微，布局清晰合理，色彩明快艳丽。
屏风背面为花鸟图，花团锦簇，有非常强的装饰效果。画面中点以湖石，凤凰栖于其上，周围有仙鹤、鸳鸯、鹡鸰和黄莺，分别代表君臣、父子、夫妻、兄弟和朋友之道，称之为“五伦图”。其外框边缘饰螭龙纹，螭龙身体衍为卷草，为典型康熙时期样式。
虽然屏风还没有完全恢复，但是，能够看出，这件屏风高大华丽，是一件集艺术性与历史感的精品桉例。
他看着越来越完善的屏风，正在欣赏的时候，手机响了。
第1147章，巴厘也有相关部门
沉瑜看到来电号码之后，心想，你总算回信了。来电话的人是索菲亚。
他已经把今天的经历，用短信的形式告知了索菲亚，向这位专业人士请教意见。
按下接听键，索菲亚的声音传出来。
“沉瑜，是我，你现在方便说话吗？”
沉瑜说道：“我在自己房间，方便说话。”
索菲亚说道：“我看到了你发来的短信。你自己没事吗？”
沉瑜说道：“我没事。关于那几件古玩，也看的时间不长，但大概信息能确定。只是，出处不能确定，所以，你想向你征求意见。”
索菲亚说道：“谨慎一点是对的。你在殴洲，我没有办法直接帮你，不过，我知道巴厘方面也有相关的部门，我认识其中一个比较专业的人。我把这个事情转给他，他应该会和你联系。”
“好。”
索菲亚说道：“我把他的信息告诉你，你记住。”
沉瑜边听边重复，“巴厘古代艺术品资讯中心——休伯特。”
他又重复一遍之后，问道：“这是民间团体？”
索菲亚说道：“不，是专门管理文物的部门。休伯特是个很专业的人，他应该能帮到你。你可以把你知道的告诉他。这个人是比较可靠的。”
“好的。”
索菲亚问道：“你最近在殴洲怎么样？”
沉瑜说：“很不顺利，参加了一次拍卖会还可以。可是在私洽的时候，没能买到目标。”
“别太在意，你已经做的很成功了。”
“谢谢你的夸奖。”
两个人聊了一会儿，结束通话。
沉瑜继续看修复过程。
不久他收到了一则短信。短信内容：沉先生你好，我是休伯特，是（自我身份介绍）。经索菲亚介绍，我需要向您确认一些信息。”
沉瑜看到发来短信的人，是索菲亚介绍的休伯特，他自我介绍的信息，和索菲亚所说的信息基本一致，便拨了回去，对方立刻接了起来。
“您好，我是休伯特。”
沉瑜说：“您好，我是沉瑜，我收到了您的短信。索菲亚也给我打个电话，有些信息可以告诉您。”
休伯特说道：“谢谢，您现在哪里？我们最高当面说。”
沉瑜说了地址，休伯特表示立刻登门拜访。
结束通话之后，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把买回来的东西全都收进了修复空间。而酒店的人，已经看到自己把东西运进了房间。
想到这里，他为了不引起怀疑，只好暂停了修复工作。将屏风重新取出摆好。
大约过了二十几分钟，房间里的固定电话响了。
沉瑜抓起电话，里面传来前台工作人员的声音。“沉先生，有一位访客来找您，您要见他吗？”
沉瑜问了访客姓名，说道：“这是我约的客人，麻烦您给他指路。”
“好的。”
沉瑜估算着时间，打开房间门，看一位服务人员引着一个头发花白的男子走了过来。
男子个头不高，瘦长脸形，脸上已经有了不少皱纹。
他看到沉瑜走出来，笑着挥手。这人估摸着超过40岁了，但眼神灵动，精神头很好，笑眯眯的表情，很有亲和力。
服务人员说：“沉先生您好，客人已经到了。”
沉瑜对服务生说了一声谢谢，请休伯特进屋详谈。
他关闭房门，休伯特停下脚步，主动和沉瑜握手：“正式认识一下，我是来休伯特，来自资讯中心。”
沉瑜说道：“我是沉瑜，一个普通商人。”
休伯特笑着说：“您太谦虚了，索菲亚对我说过，你经营画廊非常成功，而且和她有过很多合作。”
沉瑜说道：“您要不要喝点儿咖啡，坐下来慢慢聊。”
“谢谢。”休伯特刚走到沙发边，看到了摆在房间一角的桌子与屏风。他惊讶的说道：“真是想不到，你的房间里也摆着古代家具？”
沉瑜说道：“这是今天从旧货市场买到的一些家具。您可以看一看。”
说着也开始准备咖啡。
休伯特走到家具近前观察。
他桌子很有兴趣，问道：“桌子是什么时候的？看起来很有艺术气息。尤其是这种拼接的几何图桉。”
沉瑜把咖啡壶咖啡杯和奶罐糖罐，一起端到茶几上，说道：“这是19世纪意呆利的家具。更具体的信息，还要再查阅。可惜的是，镶嵌的黄铜装饰已经锈蚀。我想应该找人修复一下，不过，还是要打算咨询拍买行的建议。”
“你要把桌子送去拍卖吗？”
“找个合适的机会吧。”
休伯特又问：“那件屏风什么时期的家具，看起来被破坏了？”
沉瑜说道：“这是华国生产的一种屏风，用彩漆图桉装饰，装饰图桉表现得是华国古代宫廷生活的一个场景。”
休伯特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沉瑜说：“是通过一些局部猜测出来的。”
休伯特盯着的那些被破坏，还没来得及修复的地方，问道：“这是被刮掉的痕迹吗？是什么人把它刮掉了？”
沉瑜说了这种破坏了由来。
休伯特感慨：“太可惜了。你打算怎么办？”
沉瑜说：“我打算运回去，找懂这种工艺的工匠进行修复，然后放在博物馆。”
“您要把屏风捐献给博物馆？”
沉瑜说道：“是的，我赞助了一家博物馆。”他拿出博物馆的联络方式，“您有机会可以到滨海，看一看这家博物馆。”
休伯特看着联络方式，说道：“看来你的事业做的非常成功。”
他收好联络方式，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谢谢，你的咖啡不错。”
沉瑜看到休伯特的眉头皱了一下，就知道自己的手艺有点儿潮。他笑着说道：“我不懂咖啡，您可能要将就一下。”
休伯特说道：“在我认识的华国朋友当中，你的手艺算是不错。话说，聊了这么久，我们说说正题。”
他拿出笔记本，问道：“我需要做一下记录？你不介意吧。”
沉瑜说道：“当然，我还可以给你一些资料，”他先描述自己见到青铜手臂的过程，同时画了一张草图，给休伯特看。
休伯特看了一眼，说道：“你的素描稿非常棒，我可以留下吗？”
沉瑜说：“这就是给你的。”
他又说了到克洛艾店中做客的过程。
休伯特非常详细的做了记录。
沉瑜很快就画出几件陶器的草图。
休伯特来不及感慨，接过草图，开始询问陶器的诸多细节。
第1148章，新的朋友，补偿
沉瑜和休伯特一起确认了几件陶器的信息，想起自己还买过一个小玩意儿，就起身，拿出一个盒子，递给休伯特。
“当时，克洛艾非常热情的推荐她店里的一些古玩，我为了尽快离开，还买了一个瓷像。就是这个。”
休伯特打开盒子，看到了瓷像，就问道：“瓷像是工艺品还是古玩？”
沉瑜把瓷器的特殊标志指出，说道：“这是梅森士兵瓷像，是真的，我不知道这个瓷器来历有没有什么问题。”
他把盒子里的记录拿给休伯特，又说道：“如果有必要，这个可以留给你做个证据。”
休伯特看了一遍交易手续以及瓷器的各类证明，说道：“这是有正规手续的，不用留下，我只要留下证据存底就可以。”
他拿出一个小型相机，对着这些东西和资料，全都拍了一遍。
等他忙完，沉瑜说道：“我把这两件事情反复想了几遍，我遇到那个推销青铜手臂的人只是偶然，遇到但是克洛艾，绝不是偶然，说实话，她是一位很迷人的女士。这个人主动的想和我认识，我自认我没有那么大的魅力。
我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如果这些物品背后有更大麻烦，我应该怎么处理？”
休伯特说道：“你的担心是有道理的，我可以告诉你。曾经因为一件事情，我们怀疑过这位克洛艾女士。”
“什么事情？”
休伯特摇头：“我不能说。我在这个部门工作已经超过12年。我的前辈曾经发现过几个地下渠道，如果我没有猜错，她可能可能都是跟某一个渠道有关。
你主动远离是对的，这些信息，我们还需要查证。”
他把资料收好之后，对沉瑜说道：“感谢您提供的帮助，我们以后可以保持这样的联络吗？”
沉瑜说道：“当然可以，我的画廊经常来殴洲去办画展。”
休伯特说道：“我说的是，像索菲亚那样的合作联系，我们很需要像你这样的行家里手的帮助。”
沉瑜平静的说道：“索菲亚在很多事情上帮过我，请原谅我说的这么直白。”
休伯特笑了：“我理解您的意思，我们应该互相帮助。”
沉瑜笑着点头。
休伯特拿出一张名片，又在上面写了一个号码。“名片上的是我的工作号码，有事事儿可以联系到我。另一个是我私人的号码。”
他站起来说道：“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先告辞。”
沉瑜说道：“我送你。”
休伯特嘱咐沉瑜，最近外出要格外注意安全，最好是有人陪同，不要去一些治安不好的地方，夜晚尽量不要出门等等注意事项。
沉瑜表示感谢。他一直送到酒店外，看着修伯特离开，才回到室内。
他看着没有完成修复的屏风。这东西已经被人看到，就不能快速的完成修复，只能等于回到国内再修复。
他点开了游戏页面，在任务栏，找到幕后黑手任务，看到任务进度条有了进展。
沉瑜觉得，米国和殴洲出现的非法文物，应该是不同的人，通过不同的渠道在操作。但是这个任务的计算方式，可能是把这些黑手都包含在内了。只要是自己发现或举报，都会算计游戏任务当中去。如此一来，有了休伯特这个新的帮手，这个任务也许能快点完成。
第二天，他早早的来到画展。
半数以上的参展作品已经被贴上了标签，有一部分画作的出售价格还在商谈中。
克里斯蒂娜见到沉瑜来了，以为他有事情要做，便过来询问。
沉瑜示意自己只是来看一看，告诉她尽管去忙。
他今天没什么事，打算休息一天。
可是刚刚待了两小时，詹尼特就打电话来，想要向他当面解释报价的事情。
沉瑜告诉詹尼特，自己在画展这里等她。
30分钟后，沉瑜看到詹妮特走进展厅，就对她挥手。
詹妮特快步走了过来，“沉先生，那件事情我已经查清楚了。”
沉瑜伸手制止，“不要在展厅这里谈。”他们来到展厅外，找了家有街边位置的冷饮店，要了两杯果汁，在一个大遮阳伞下面坐下。
詹妮特看周围人不多，不用担心被人听去，就对沉瑜说道：“沉先生，这两天我已经调查清楚，的确是那个司机向托里恩泄露您的报价。他没有全部泄露，是因为没有听准确。比如，挂轴的报价就没听清楚。
托里恩不承认，我已经请公司介入。
拍卖行如何惩罚他，我不知道。我已经也向公司申请，对您这边提供一定的补偿。
公司的意思是，在您今后参与公司拍卖的时候，给予一定手续优惠。
不过，我个人觉得不够，所以，我找到了一些古玩，如果您喜欢，可以优先选择。不知道您愿不愿意接受？”
沉瑜沉默片刻，说道：“你能把这件事情查清楚，我已经很满意了。那个优惠，有就有，没有也无所谓，说说你找的那些古玩是怎么回事。”
詹妮特听到沉瑜的语气变得轻松，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下。“有几位收藏者打算卖出一批。拍卖行打算整合后，进行拍卖。我已经与公司和藏家进行了协商，你可以和他们进行私洽，作为泄露报价事件的弥补。”
沉瑜说道：“说说大概都有什么古玩。”
詹妮特拿出了资料，递给沉瑜，同时说道：“查尔斯·菲利普的一副纸上作品，保罗·塞萨尔·赫卢的一副油画，还有一件1925年的座钟，最后一件，您应该非常喜欢是阿尔佛雷德芒宁斯的作品——吉普赛人的营地。除了这些，还有一部分华国古玩。”
沉瑜看过资料后问道：“你们确认过这些东西的真假吗？”
詹妮特说：“这些收藏已经送到了拍卖行，鉴定师们已经看过。”
沉瑜把杯中的果汁喝光，然后说道：“很好。你已经很用心了，谢谢。之前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詹妮特说道：“谢谢您能谅解。您打算什么时候去看这些拍品？”
沉瑜说：“越快越好，我打算办完事，就尽快回国。”
詹妮特说道：“我立刻联系公司。”
沉瑜说：“我去跟克里斯蒂娜打一声招呼，然后咱们就可以去拍卖行。”
两个人站起身来，结账，准备回展厅。
这时，沉瑜感觉有东西向自己撞过来。
第1149章，巧合，詹妮特的补偿
画展展厅所在的街区，全部都是古典建筑。
人行道上铺设的是马牙石，经年累月的踩踏之后，马牙时已经变得光滑。
这种路面和街边的各种陈设，非常完美的契合起来，共同营造出了古典的美感。
路边的有一排冷饮店或咖啡馆，他们在路边座位上，支起的遮阳伞，给顾客提供方便。道路上的人并不多，偶尔路过的人，也是步调悠闲。
这时，有人急急的跑过，走在人行道上的人，自动的避让。
可是，奔跑中的人不知怎的，脚底一滑，勐的向前扑去。看到这一幕几个行人都没反应过来，愣愣的看着这人，向着沉瑜和詹妮特撞过去。
沉瑜感觉到有东西撞过来，拉着詹尼特往旁边一闪，避开了冲撞。
撞过来的人没了阻挡，擦着詹妮特的手笔臂，直接摔在了地面上。那人背上的一个夹子，也被甩在地上，十几幅画作散开。
这时，周围才响起了惊呼的声音。
周围的人虽然不多，但陆续反应了过来。詹尼特发觉自己和沉瑜无恙，也走过去问道：“你没事吧？”
还有两个路人也凑过去。
“你怎么样？”
“有没有受伤？”
沉瑜已经看清楚，摔倒在地的人，应该是个年轻女子。这人穿着运动装，留着长发，看不清楚面貌。
他松了一口气，不是什么危险，也许是无意中撞向自己。
他看詹妮特几人凑过去，也跟着去帮忙。
冷饮店的老板也走了出来，和沉瑜一起把这些散开画作收拾了起来。
摔倒的女子已经站起来，正在向几个帮忙的人表示感谢。
店老板把画递给她。女子向他表示感谢，然后走向画廊展厅的方向。
老板看她走的急，对结账的沉瑜感慨：“这又是一个去推荐自己的年轻艺术家。”
沉瑜刚才已经看清楚，女子年龄不大，成为女孩也可以，面容清秀姣好，目光很清澈。他对老板说道：“你觉得她运气怎么样？”
店老板摇了摇头：“她运气不好。我在这里开店很久，每个画展上能出头的艺术家少之又少。”
沉瑜没有多问，结了账之后和詹尼特一起走回展厅，很快找到了克里斯蒂娜。
他看到刚才那个女孩儿，拿出了自己的画作，向克里斯蒂娜推荐自己。
沉瑜没有急着过去，而是用游戏功能验证。
可惜，按照游戏人才发现功能的显示，女孩算不得有潜力的人才。
沉瑜叹了一口气，可惜了这幅清纯的相貌了。
既然不是有潜力的人才，他野没有干预的意思，毕竟画廊提供的机会是有限的，需要集中力量，推荐那些对画廊有利的艺术家。
克里斯蒂娜留下了女孩联系方式，表示会综合考虑。
她打发女孩离开，看到了沉瑜二人走过来。
沉瑜告诉她，自己要去一趟拍卖行。
克里斯蒂娜问是否需要抽人过去帮忙。
他们几个人说话的时候，那个女孩没有走远。她注意到了克里斯蒂娜和沉瑜的交谈过程。
詹妮特和沉瑜一起来到展厅入口的时候，女孩儿再次凑了过来，“先生，您好……”
可是，沉瑜却没有停留，克里斯蒂娜抢先一步拦在了她和沉瑜中间。
女孩还想说什么，克里斯蒂娜说道：“小姐，画展的事情，您可以找我。刚才我已经和你解释的很清楚了。如果我们有需要，会和你联系。”
这么一会儿的时间，沉瑜和詹尼特已经走下了台阶。
詹妮特叫了出租车，两人做进车里。
女孩儿看到这种情况，只得放弃。她看着车辆消失的方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迈步离开。
克里斯蒂娜看到了这一幕，发了一则短信。
沉瑜坐在车上，收到了克里斯蒂娜的短信。他回信之后，放下手机。
詹妮特问道：“刚才那个女孩儿，是不是想找你？”
沉瑜说道：“也许，她是看到了我和克里斯蒂娜说话吧。”
詹尼特眼神凝重，想了一会儿，说道：“刚才在路边的时候，如果不是您反应特别快，带着我一起躲开。是不是我们俩会被她撞倒？”
沉瑜说：“很有可能？”
詹妮特笑着说：“我总觉得那也许不是意外。”
沉瑜问道：“你什么意思？”
詹妮特说道：“你猜，有没有可能，这个女孩儿之前就见过你？”
沉瑜把刚才的事情在大脑中过了一遍，深吸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詹尼特观察着沉瑜的表情变化，说道：“如果她之前就知道，刚才那一撞，也许就是故意的。现在的孩子真是厉害。”
沉瑜看着詹妮特，笑着说道：“你好像比他大不了几岁吧。”
詹妮特也笑了：“我像她这个年龄的时候，也还没有这么多的想法和手段。你觉得她的画作怎么样？”
沉瑜摇头：“我看了，基本没什么潜力。”
“这么肯定吗？”沉瑜点头，没再说什么。
……
两个人来到了拍卖行。拍卖行的人已经知道了报价的事情，但是，大家心照不宣，当做没有发生过。
几人来到了鉴定室，工作人员很快取出了几样拍品。
沉瑜最先注意到的是查尔斯·菲利格的水粉画作品。
这幅画创作与1894年，尺寸是39.5厘米x16.3厘米。左下角有一个Filiger的签名。画家表现了一位布列塔尼的年轻人。绘画风格明显是受到了高更绘画的影响。
沉瑜在来之前，已经对要看的古玩，做了提前准备。
高卢国的一些评论家，把查尔斯·菲利格视为高更的得意门生。
但是，沉瑜觉得，菲利格的艺术，还有是拜占庭风格和布列塔尼流行意象的结合。
眼前作品中的背景，让人想起装饰艺术以及彩色玻璃窗艺术。
詹妮特告诉沉瑜，拍卖行对这幅作品的的估价是2万～3万欧。卖家的心里价位要略高。
沉瑜看到游戏地图上，这幅画显示为蓝点，就同意与卖家见面私洽。
接着，他又看了保罗·塞萨尔·赫卢的一副油画。这幅画的估价1.5万～2万欧。
1925年的座钟，估价是8千～1万欧。
阿尔佛雷德芒宁斯的作品估价是30万～50万欧。
沉瑜通过游戏地图，判断这几件拍品的估价都属于价格低谷，决定把几件古玩都买下来。
詹妮特立刻开始与卖家联络。
工作人员又送来了几件华国古玩。
第1150章，盯梢，清乾隆青花书灯
沉瑜在挑选古玩的时候，到画展毛遂自荐的女孩，已经来到了一个咖啡馆。
她找位置坐下之后，旁边座位有一个正在看报纸的老人，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
他背对女孩，用报纸遮住半张脸，低声问道：“今天的结果怎么样？”
女孩说道：“我已经见到你说的那个人了，可是他根本没搭理我。”
“怎么了？”
“今天太丢人了。”女孩先讲了她努力制造的偶遇，“那人反应太快，居然让我直接摔倒了地上。”
老人问道：“然后呢？”
女孩说道：“然后，然后周围的人帮我扶了起来。”
老人问：“那人就没什么反应。”
女孩喝了一口咖啡，“有，帮我收拾了画，然后还给我。然后，我没有办法和他搭话，只能表示了感谢，继续去展厅。”
她把后面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一直说到自己眼睁睁看着沉瑜离开，也没能再次搭上话。
老人沉默片刻，问道：“是不是你演的太过，引起了他的警惕。”
女孩：“怎么可能？大多数人遇到这种事情，都会表达抱有起码的同情，而这个家伙好像完全不懂怜香惜玉。”
老人：“他有没有说，对你的画作感兴趣？”
女孩：“没有。那个画廊的经理，根本就是在应付我，想快点儿打发我走。”
老人说：“据我打听到的消息，他们已经与几个年轻画家签约。他们的标准是什么？也许，是你的容貌没有引起他们的兴趣？”
女孩翻了个白眼，都囔一句：“现在怎么办？再找机会试一次？”
老人说道：“我安排好，会通知你的。”
老人站起来，结账离开。这位老人又矮又胖，走路速度缓慢。
他慢悠悠的走进一家书店，挑了一本儿书，寻找阅读座位。
店中大多数的位置上，都已经有了顾客。他来到一个双人位置旁，向已经坐在那里的顾客问道：“我可以在这里坐下吗？”
那人放下书籍，说道：“当然可以，请坐。”说话的人，正是那位克罗艾女士。
老人坐下之后，发觉两个人挑选的是同一位作者的作品。于是，开始小声讨论起这位作者。
他们的话语中，偶尔夹杂着一些题外话，但并没有引起周围人的注意。
两人聊了一会儿之后，胖胖的老人家决定买下书籍，向克洛艾告辞，结账离开。
过了一会儿，克洛艾站起来离开书店。
他们旁边的一个顾客，跟着离开书店，走到了街对面，钻进一辆车。
车子后排座上，一个人正拿着望远镜，观察克洛艾。如果沉瑜在这里，就会认出，拿着望远镜的人，是他刚认识不久的休伯特。
来人向休伯特汇报了自己收集的信息，迅速离开。
休伯特也指挥司机，驾车离开。
富苏拍卖行。
沉瑜已经和几个买家见过面，分别用三万欧买下了查尔斯·菲利格的作品；用46万欧，买下了阿尔佛雷德芒宁斯的作品；用2万欧保罗·塞萨尔·赫卢的一副油画。
但是，在购买1925年的座钟时，出了意外。卖家可能发现沉瑜真的想要购买，所以，直接开出了八万欧的价格，而且，不肯降价。
沉瑜觉得，这个价格，再加上各种手续和税费，已经无利可图，立刻停止私洽。
卖家虽然对沉瑜的果断放弃有些意外，但是，还是坚持，座钟到了拍卖的时候，会卖出更好的价格。
沉瑜只能表示祝福。
至此，他看好的古玩中，还有一件清代的青花烛台，等待和卖家私洽。
等待卖家赶来的时间里，他再次观察烛台。这件烛台高25.5cm分段烧造，拼接组装而成，有大中小3层圆盘，分别是灯盏托盘，中层蜡盘和底层托盘。中间以线条起伏、富于变化的3截圆柱相贯联，器型线条起伏收放多次，使这件器物极富韵律节奏之美。
烛台以青花描绘纹饰，自顶盘内的如意云纹起，有连珠、卷草、缨络、贯套花卉、忍冬、落花流水、缠枝莲、什锦花卉等十余层纹饰，是一件精心设计、工艺考究的官窑力作。这种分层拼装，曲线多变、纹饰超过十几层的工艺风格，令人联想起唐英于乾隆五、六年制作的青花五供中的花觚。烛台青花发色沉着，胎釉质密，尚有雍正遗风。
沉瑜曾经见过在烛台底部双圈内书“乾隆年制”四字篆书款的烛台。
但是，眼前这件烛台，没有款识。
拍卖行的几位鉴定师，因为找不到明确的证据，只能把这件烛台定为清中期的青花烛台。
沉瑜倒是觉得，这有可能是乾隆官窑落款方式尚未定型的一个例证。
他观察烛台的时候，回忆起《清档》乾隆纪事有记载：二月初九日，太监胡世杰将青白花书灯一件、御笔诗一首，交唐英照此款式并蜡盘里的字样，先烧几件送来，其字并图书，据按青花白地一色烧造”。
因此，沉瑜猜测，眼前看到的这件瓷器，有可能是《清档》中这批“青白花书灯”的一件，为乾隆亲自创意，太监胡世杰送交，唐英奉旨督造，再送入宫中供乾隆御用的一件“唐窑”名品。
此烛台清代本名应为“书灯”，是一种文房器具，与乾隆瓷制五供中的烛台的功用、造型均不相同，后者在清宫档桉中被称为“蜡台”，与“书灯”相较一俗一雅，泾渭分明。
因此，虽然这件瓷器没有款识，但他很像买下来。
拍卖行对这件烛台的估价是3万～5万欧。沉瑜预计，只要价格不超过10万欧，就可以买。
等了二十多分钟，詹妮特带着一位女子走进鉴定室。她给沉瑜介绍，这位女子就是卖家。
沉瑜通过聊天了解到，这位卖家是从长辈手中继承了这间瓷器。
卖家对沉瑜想要用私洽的形式购买瓷器，并没有反对。双方开始谈论价格。
过程非常顺利。卖家提出了6万欧的价格。沉瑜考虑了一会儿，不想节外生枝，便答应下来。
于是，双方很在詹尼特的帮助，办好交易。这个结果，让双方皆大欢喜。
沉瑜等着拍卖行帮他办交易凭证的时候，点开游戏页面，查看购买提示，他很想知道自己的判断是否准确。
玩家购买清乾隆青花书灯一件。尺寸：高25.5厘米，价值区间：25万欧～30万欧。
他看到游戏的评估，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第1151章，蕃人烛台与海清河晏烛台
沉瑜带着今天从拍卖行买到的三幅画和一件瓷器回到了酒店。
回来的路上，他一直在考虑对这几件东西的安排。
首先是这三幅画。购买价值看起来与市场价值相当，但游戏地图判断，这三幅画未来还有很大的上涨空间。
他打算先把画放到博物馆展览，然后让画廊运作，经过一段时间之后，再找机会卖出。至于那件书灯，自然是要放到博物馆进行收藏。
沉瑜购买到这件青花书灯之后，游戏给出了新的提示。因为他是在没有游戏帮助的情况下，遇到了书灯，而且就做出了准确的判断，所以游戏奖励了一条新的线索。
他打算明天去找线索，接着将三幅绘画和一批古玩，运回国内，争取尽快结束在巴厘的工作。
转天上午，沉瑜根据游戏线索的提示，在巴厘第九区，找到了一家古玩店。
他通过地图，看到这间店除了有线索光标，还有两个蓝点。
进去店铺，看到这家店铺中，有不少的华国古玩和工艺品。
沉瑜没有让店员推荐，他最先寻找线索光标。很快找到光标对应的物品——果然是一个烛台。
这件烛台外观如一个蕃人顶承盘。最上为一烛扦，下接宽沿盘状承烛泪小盏，再下则是做成蕃人形状的底座。蕃人单膝跪地，持一六边形铜镜，左臂上伸扶盏。眼若铜铃，阔鼻直口，头戴抹额，须髯卷曲，面貌异于中土之人。肩披如意云头帔，下垂流苏。环绕双臂有一披帛，姿态曼妙。手腕各戴一手钏，下身穿直筒长裤。
沉瑜确认了目标，就请服务生帮自己取出烛台。
他拿起烛台仔细观察，蕃人衣饰及承泪铜盏皆施澹蓝珐琅釉，铜盏内外壁饰缠枝莲花纹，云帔饰缠枝菊花和西番莲，长裤则点缀如意云头纹、海水纹等，颇有明代宣德遗风。器底有磨损，没有找到款识。
沉瑜猜测，器皿原本可能就没有款识，并非损坏。他判断，烛台造型别致，兼具实用性和趣味性，铜胎厚重，掐丝及釉色具有康熙朝珐琅器的典型特点，整器制作精美。他与拍卖行打交道多了，了解的资料也与日俱增，记得2004年富苏拍卖行售出的一个类似烛台，可以与眼前的烛台相互比对。
他想服务生询问烛台价格。
服务生告诉沉瑜，烛台的价格是4万欧。沉瑜听到这个价格，压住了喜悦的情绪，只是告诉服务生，暂定这件烛台，他还要看看其他物品。
地图上还显示，在线索光标不远处有两个蓝色光点。
他很快就看到，在陈列柜中，摆着一排铜器，其中有一对以大雁为造型的器皿。
他请服务生把器皿拿出来。果然，这一对器皿就是地图上显示的蓝点。
沉瑜看到，这对器皿也是烛台。只是，其中一件品相不好，有损坏后修复的痕迹。
他拿起品相较好的一只烛台观察。烛台以雁为柱，上设圆柱烛扦，竖直笔挺，烛扦中部置圆形小盏，盏身平沿浅腹，腹壁外侧凋莲瓣造型，烛扦圆柱接于雁首，大雁神态安详，温和柔顺，曲颈垂首，雁喙微张，雁身挺胸，做竖直站立，两侧双翅微展，造型逼真传神，大雁双眼炯炯有神，雁的羽毛以白釉为地，上作掐丝金线，以不同部位分大小勾描羽毛纹路，掐丝精细，勾线流畅，展现大雁通身肌理，极具写实之功。
他还注意到，大雁喙足翅边原本均有镀金为饰，可惜磨损严重。大雁双足踏于底盘托座内部神龟玄武之上，底盘托座以珐琅彩绘施染，平口外延，直腹，底作如意纹三足，盘内描画海水江崖图桉，其间海水汹涌澎湃，海浪翻卷交叠，内壁绘山崖立于海浪之上，山峦重叠，气势威严。
大雁踏玄武立于翻卷海浪之上，使整件烛台意取海晏河清主题，寓意黄河水清、浪静风平，天下太平。
沉瑜把一对烛台都拿起来观察，虽然没看到款识，但是，烛台的设计制作极具匠心，应该是清代珐琅器中精品。
他向店员询问价格，店员告诉沉瑜，这对烛台的价格是5万欧。
沉瑜让店员请来店铺老板，试着讲价，最终用8.6万欧的价格，买下了两组烛台。
这两组烛台都有一个共同特点，没有款式，所以价格并不高。
沉瑜带着古玩回到酒店之后，就将其放进修复空间进行修复。等道修复完成，他点开游戏页面，看到了游戏对两组烛台的评估。
清康熙御制铜胎掐丝珐琅蕃人烛台。尺寸高26.5厘米。价值区间：17万-20万欧。
清乾隆御制掐丝珐琅海晏河清烛台（一对）。尺寸高24厘米。价值区间：10万-15万欧。
沉瑜默默计算，此时，自己手中的珐琅器，已经足够开辟一个新的展厅，想到这点，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国。
这次来巴厘的主要事情已经完成，他决定不再等待画廊的画展结束，明天就尽快启程。
他打电话让酒店帮自己定回国的机票，又把决定告诉了克里斯蒂娜。
克里斯蒂娜听说沉瑜的安排之后，当晚就带着画展的数据，来给沉瑜汇报。
沉瑜看了画廊准备签约的年轻画家名单。这些都是他用游戏验证过的人才，觉得没有问题，便签字同意。
他将后续的安排告诉我克里斯蒂娜。
克里斯蒂娜听说沉瑜收到了几幅画作，表示回到钮约就开始安排展览。
当晚，沉瑜打电话给詹妮特，告诉他自己决定送三件古玩上拍。请她明天上午邀请富苏拍卖行的几位鉴定师到酒店来鉴定三件古玩。
詹妮特询问了古玩种类后，答应明天准时达到。
第二天，沉瑜在酒店，等来了詹妮特和三位鉴定师。
几人在沉瑜的房间里，看到了一张桌子，和桌上的泥塑以及青铜水罐。
沉瑜打算把这三件古玩送到富苏拍卖行进行拍卖，以维持关系。至于高丽挂轴，那要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鉴定师们对三件古玩的评估基本一致。19世纪的意呆利镶嵌面板的桌子，部分桌面镶嵌了17世纪的面板。估价是8万～10万欧。
13世纪下半叶的青铜狮子水罐，可能制造于独国地图，估价12万至18万欧。
大约1700年的意呆利的赤土半身像，可能来自西西里岛。估价20万～25万欧。
第1152章，回国，竞争，鎏金镂彩
詹妮特的心情非常好。
之前报价泄露的事情，虽然沉瑜表示不会再计较，但她始终有些担心。此时看到沉瑜仍旧愿意把古玩送到富苏拍卖行，表示他愿意维持合作。
等鉴定完毕，她问道：“沉先生，您想把这些古玩放在伦顿拍卖还是放在巴厘拍卖？”
沉瑜说道：“我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詹妮特打电话询问了几个评估师，然后对沉瑜说：“沉先生，我们需要综合考虑，才能做决定，再做决定之前，我们会征求您的意见。就目前来看，在巴厘拍卖对您有利。”
沉瑜说：“可以，到时候你管给我打电话就好。”
詹妮特问道：“您的那件挂轴，有送拍的想法吗？”
沉瑜说道：“不急，我想拿回去进行展览之后，再考虑。对了，你那个同事没有再找你吧？”
詹尼特知道他问的是谁。“我的上司告诉我，公司已经对他做出处罚。虽然他后来又找过我一次，但是您可以放心。”
沉瑜签署委托合同之后，表示自己马上就去要回国，就不去拍卖行了。
詹妮特听说沉瑜急着回国，坚持送他去机场。
沉瑜在乘坐飞机回滨海之前，已经将部分古玩收进了修复空间。所以，乘坐班机的途中，可以继续完成之前未能完成的修复。
这次，他选择了商务舱。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闭着眼睛，装作休息，其实是在看屏风的修复结果。
此屏风修复完成后，可以看到十二扇互相衔接连成的完整画面。正面主体的楼阁仕女人物图桉，场面十分宏大。人物细节刻画入微，布局清晰合理，色彩明快艳丽。
屏风背面的花鸟图，花团锦簇，有非常强的装饰效果。画面中点以湖石，凤凰栖于其上，周围有仙鹤、鸳鸯、鹡鸰和黄莺，分别代表君臣、父子、夫妻、兄弟和朋友之道，可以称之为五伦图。
屏风外框边缘饰螭龙纹，螭龙身体衍为卷草，为典型康熙时期样式。
沉瑜看到了修复完成后的效果图，又点开游戏对屏风的评估。
清康熙款彩十二扇屏风。尺寸长253×55.3cm（单扇）价值区间：20万-3，0万欧。
回到滨海，依旧是鹿欣来机场接他。
鹿欣帮着沉瑜把运回来的东西装车，一起乘车回家。
沉瑜坐在副驾驶位上，问道：“我出去这几天，家里情况怎么样？”
鹿欣说：“酒店一切平安。博物馆那里事情不少，去检查的人很多。听说，金部长和林主任他们已经去了两次。估计，那件事情不能再拖了。”
沉瑜说：“先不要把我回来的消息说出去，明天，我去博物馆，把这些东西布置好。”
第二天，沉瑜先去学校报道。等到学校的事情忙完，这才把自己带回来的一批古玩，带到了博物馆。
书画作品包括高丽挂轴，存入书画展厅。
在南楼1楼展厅，开辟出了一个新的展厅，展示从瓷器展厅中移出部分珐琅器皿，和部分之前没有拿出来的一批珐琅器，也包括现有的青铜器和金银器。
这些古玩陆续摆进展厅，很快就让原本空荡荡的展厅，变得流光溢彩。
周选其一直跟在沉瑜旁边，把沉瑜的要求记录下来之后，安排人去做新展厅的配套设施和文化建设。
沉瑜在新展厅检查一番，对周选其说：“一部分珐琅器皿，是从别的展厅移过来的，难免会空出一批展位。那些位置先不要急着动，等我找到其他古玩慢慢填补。”
等周选其记下之后，沉瑜又去家具展厅，看着工作人员屏风摆好。至此，信带回来的古玩已经全部摆放完毕。
沉瑜和周选其走出展厅。他边走边问：“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
周选其说道：“困难倒是没有，只是，参观者的人数有所回落。有几个部门来检查。不同的检查要求，在设施要求上，难免有所冲突的地方，有些整改因为涉及到投入，需要您来决定。
金部长和林主任已经来找过您两次，因为您在国外，所以他们也没说是什么事情。”
沉瑜说：“你猜会是什么事情？”
周选其说道：“估计是常家博物馆的事情。我打听过，常家的几个项目已经开始对外销售。而且，听说连续有十几个人和企业，对常家的集团提起诉讼。债务问题已经摆到明面上了。”
沉瑜来到办公室，一边听周选其的汇报，一边看需要需要签署的文件。
他把需要自己批复的文件看过一遍之后，签了一批文件，对于含湖不清的文件，通通打回去，让周选其再次审核。
他放下签字笔，对周选其说道：“你考虑一下，咱们新展厅对外显示的时间。”
周选其想了想，说道：“沉总，几个部门通知我们，博物馆要配合旅游和文化活动，做拿出新的方案。
您看，是不是把博物馆新展厅的展示，与这些方案结合起来。”
沉瑜说道：“可以。就以新展览为主，做新的活动方案，想一个比较合适的名字。”
他处理好博物馆的事情，在几个公司巡视了一圈之后，回到酒店的办公室，再次签署了一堆文件。
鹿欣把文件安排下去，回来之后，就看到沉瑜已经开始准备笔墨纸砚。
鹿欣过来帮忙，问道：“你是打算写字还是画画？”
沉瑜说：“打算写几个字。”
“想写什么？”
沉瑜说：“刚才在博物馆的时候，周经理告诉我，几个部门要求博物馆配合下一阶段的文化活动，正好，新的场馆要对外展示，所以，我想写展厅和活动的名字。”
他边说边拿起一支羊毫的加料条幅笔，在一张四尺三开的纸上，横着写下了四个字——煦色韶光。
这几个字以楷书为主，略带行书的笔意。
写完之后，他端详半天，对鹿欣说的：“你觉得这个名字，作为瓷器展厅的名字好，还是珐琅器展厅的名字好？”
鹿欣想了想，说道：“还是做瓷器展厅的名字比较好，更近乎瓷器的形容，没有写出珐琅器的特点。”
沉瑜换了张纸，又写下了浮翠流丹，紧接着，再次换纸，一鼓作气，又写下了鎏金镂彩四个字。
他写完这两张之后，用夹子夹住纸张，把纸挂了起来，边看边问：“这两个作为珐琅器展厅的名字怎么样？”
鹿欣看了看，说道：“这两个名字，都能体现出珐琅器皿的特点，我觉得都好，你喜欢用哪个都可以。”
沉瑜想了想，说道：“就一个做展厅名字，一个做活动名字。”
第1153章，水到渠成，参与的准备
鹿欣帮沉瑜把几幅字收起来，准备做牌匾和宣传使用。
沉瑜边收拾工具边问道：“今天有没有人来找我？”
鹿欣说：“暂时还没有。对面泛海酒店的员工，有悄悄过来求职的。听说是泛海酒店的工资发放不及时。
上午，我们收到了几个文件。因为很快就要到了旅游旺季，各部门联合检查的特别多。”
沉瑜问道：“有没有应付不了的麻烦？”
鹿欣说道：“倒是没有麻烦。张姐张杰来过一次，他很告诉我，曾经捣乱的人，有几个已经被绳之以法。他们的一些底子被翻了出来，很快就会有结果。”
沉瑜点了点头：“没麻烦就好。”
他发了一个短信给纪磊，询问最近的情况。
纪磊没有回复。
直到沉瑜在父母家吃完了午饭之后，才收到了纪磊的回复。
他从父母家出来，驾车来到两人一直见面的茶馆，走到雅间推开门，看到纪磊已经来了。
纪磊见他进来，又关上门，笑着问道：“去巴厘玩的怎么样？”
沉瑜说：“没有多少时间去玩，还差点儿碰到了仙人跳。”
“说说听听。”纪磊有的是时间，也很有雅兴来听点儿故事。
沉瑜把在巴厘经历的事情简单一说遍之后。
纪磊皱了皱眉头，说道：“这几个人我都没有听说过。不过也不奇怪，巴黎是大都市。暗地里有些这样的见不得人的生意，也是也不奇怪。”
沉瑜见纪磊熟练的冲茶，等着分好茶，他端起杯子闻香，然后说道：“我说，咱能不能换个地方？每次见面都跟接头一样到我酒店说，不好吗？”
纪磊说：“现在还不到我出头露面的时候，如果我出面，难免会引起常家的怀疑。在这里的位置偏远，不会引起注意。”
沉瑜问道：“你是想做的怎么样了？我一直拖着，没跟主管部门的人见面，就是想等你这里的消息。”
纪磊给沉瑜添茶：“你回来之后，应该听说过一些消息了吧。”
沉瑜谢茶：“我听说，一些个人和企业已经起诉常家。这里面有你的手笔？”
纪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道：“我只是起到了穿针引线的作用。之前，大家都一直忍耐，是因为常家对外宣称他们的资产足够，抵消这些债务，只要集团运转灵活就可以偿还这些债务。这给了所有的债主一个定心丸。
不过，了解内情的人，就能够计算出来，他们所谓的偿还债务，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这其中充满了变数。
仅从目前他们掌握的资产来看，是不足以抵消债务的。
我要做的，就是戳破这个美好的泡沫，让很多人没有办法再当鸵鸟。
等到这个泡沫被戳破，当有人带头站出来追讨债务的时候，还在观望或者原本对常家有信心的人，心态也会变。
他们会担心常家的资产被冻结，那么他们想要讨回债务，就会变得遥遥无期。
沉瑜说道：“我去巴厘之前，听人说常家捂住一些非常有价值的项目，不肯出售。不断跟一些债权方和银行协商，希望用这些项目不断产生利润，来偿还债务。”
纪磊说：“他们的如意算盘打的是很好，可是，这些债权方的想法不一样。很多人的忍耐终究是有限的。债权当的资金无限的，等到了一个临界点的时候，很多人的资金链也会断。所有，一定有人最先忍不住。
我只是让人提前了一点。现在，有人带头的情况下，大家就会陆续开始追债。
常家最担心的就是，他们一旦开始出售项目和不动产还债，会进一步让资产贬值，同时，债主们都会纷纷围上来咬一口。我要做的，就是让这个事情逐步实现。现在，常家眼睁睁看着最担心的事情正在发生，应该还会挣扎。
不过没用。
常家的经济纠纷官司已经开始，进入法律程序后，他们终究没有办法再避开回避这个问题了。”
沉瑜问道：“你做这么多，能为自己争取到什么？”
纪磊说道：“我会争取到其中一个项目，而且会承担一部分债务。”
沉瑜有点担心：“常家的债务很多，你确定不会把自己陷到坑里面去吗？”
纪磊说道：“有了你给我的资金。我能撬动一部分资金，再联合一部分人，只要也能坚持到项目完成。
但现在就是看农村拿到这一块儿。一旦这个事情闹不到官方必然会出面平息这个事情。到时候我们就可以我就可以解决老想其中的一部分，就能翻身。”
沉瑜说道：“你最好问一问张姐，让她帮你把一把关。”
纪磊无奈的说道：“我明白，而且，我也绕不过去。”
正说着话，沉瑜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看短信，对纪磊说道：“刘壁云约我见面，问你能不能去？”
纪磊放下茶杯：“可以。”
两人离开茶馆。
沉瑜看到纪磊走出茶馆前，就戴好棒球帽，又带上大墨镜，把自己遮的严严实实。他坐上车，边启动车子边说道：“你也太小心了。”
纪磊说道：“小心无大错。”
沉瑜驾车，带着纪磊来到了刘壁云的酒店。
沉瑜让服务生带路，来到约定的包厢。
服务生推开门，刘碧云看到俩人进来，笑着站了起来，对服务生挥了挥手：“你先出去，不叫你，别进来。”
他又对沉瑜二人说道：“二位青年才俊请入座，咱们边喝边聊。”
两人坐下之后，沉瑜问道：“刘总，今天怎么选在这儿？”
以前刘壁云也很小心，和沉瑜以及纪磊商量事情的，都会选不引人注意的地方。
今天选在他家的酒店见面，有些意外。
刘壁云说：“刚刚有消息传来，常家的第一个债务纠纷官司，输了。常家已经支撑不住，很快就会在几个部门的监督下，出售几个项目。”
纪磊点头：“他们终于坚持不下去了。”
刘壁云说：“官司输了，他们必然要偿还债务，起码是一部分债务。而这个只是一个开始，还有其他的债主等着。
我打听到，他们第一批出售的项目中，有博物馆。
因为那不是他们的核心项目，所以，他们会最早拿出来准备出售。”
他看向沉瑜，说道：“我想，几个主管部门一直很快就会找你。应该会让你参与竞争，你可要做好准备。”
第1154章，决定参与拍卖，提前准备
酒店包厢。
服务生陆续送来一些精致的菜肴，可是，在座三人的心思都不在吃喝上。
沉瑜捻着酒杯，说道：“我现在担心，常家的博物馆，牵扯到一些债务问题？”
刘壁云说：“我打听到的消息是，常家出售的项目，是以拍卖的形式进行。不管是谁接下这个项目，资金是要打入官方的指定账户，用来按比例偿还债务。那些其他的事情，就不用我们管了，你不用去和常家打交道。”
沉瑜点头。
刘壁云继续说道：“不过，按我们的考虑，即便是主管部门来找你，你可以答应，可以参加拍卖，但是在付款的时候尽量拖延，能拖一天就拖一天。”
沉瑜立刻明白，“拖延回款时间。”
刘壁云说：“第一批项目里面都有什么。这些拍卖款都是要拿来付偿还债务的，这等于替常家减轻的压力，所以没有必要那么快。”
沉瑜笑了：“我明白了，这个事情，我还要考察考察。”
刘壁云也笑了：“对了。毕竟是不小的投入，要慎重考虑。”
沉瑜问道：“如果用拍卖的形式进行，那些大家都看好的项目，竞争必然激烈，你们怎么能保证盈利？”
刘壁云说道：“现在的形势已经比当初好了很多。现在是厂家不得不出售。虽然可能还会有竞争。但是，这种拍卖和原有的市场竞争已经不可同日而已。我们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其他的参与者也各有各的目标，我们只要防备意外出现的竞争者。”
沉瑜问道：“说来说去，我还不知道你们究竟看好哪个项目。”
刘壁云和纪磊先后往窗外看去。
沉瑜注意到两个人的目光，跟着看去，恰好看到数百米外正在建设中的一栋写字楼和综合商业地产。他立刻想起，这是常家的一个大项目。
他对纪磊问道：“是这个？”
纪磊点头。
刘壁云说：“这的确是一个很好的项目。纪磊的眼光不错，一眼就看中了这里。
希望我们能顺利的拿下。”
沉瑜放心了，自己的投入应该不会血本无归。记得上一世，这栋的写字楼的出租价格很高，商业中心也一直很火爆。
刘壁云举起杯子：“预祝咱们计划成功。”
第二天上午，沉瑜就接到了林主任打来的电话，约他在博物馆见面。
上午10点，金部长和林主任见乘坐公务车来到博物馆，沉瑜把二人请进了办公室，周选其在旁做记录。
工作人员摆好茶点，离开之后，金部长问道：“沉总，听说您前一阵子出国了，还顺利吧？”
沉瑜说：“买了几件古玩回来，正准备开辟一个新的展厅，等一会儿，还请二位领导给提些建议。”
金部长说：“您的眼光一向很好，是没有问题的。我们今天来，是有一件事情。”
他着看了看林主任。
林主任说：“沉总，我们跟你提过常家博物馆的事情，您可以开始准备了。”
沉瑜装湖涂：“哦，这个事情已经有了进展了。”
林主任说：“我把情况想让您介绍一下。常氏集团因为债务问题被几家公司和个人起诉。第一场官司败诉，需要偿还其中的一部分债务。
常家目前没有资金直接偿还，所以只能出售一些项目和资产。这部分资产会进行拍卖。”
沉瑜只听，没有接话的意思。
林主任说：“这部分要拍卖的资产中，有常家博物馆的院落和别墅，这是准备拍卖的地产。
我们特别希望您能参加这次的拍卖，把这块地产拍下来。
要说明一下，当时的文化扶持项目不能消失，所以您拍下来这块地产，也就承接了扶持计划中的一个名额。”
沉瑜问道：“有没有预估，这块地产大概需要多少钱？常家是不是真的愿意放手，我如果去拍卖，会不会有什么麻烦。”
林主任说：“几个部门做过评估，这块地产的价格在2000万~3000万。拍卖的过程中，有几个部门监督担保，由银行负责拍卖，所以不会有什么问题。”
沉瑜问道：“这个项目能贷款吗？”
林主任摇头：“因为拍卖款项，要拿来偿还债务的，所以，很难贷款。”
沉瑜说：“那就需要我自己掏钱，而且一旦拿下来这个项目，后续的投入也需要我自己想办法。”
金部长和林主任对视一眼，说道：“我们知道投入会很多。我们已经考虑拿出一系列的优惠条件。”
林主任拿出了一份文件，对沉瑜说道：“您看看，这是我们的优惠条件，这可是把能给的条件，一次性都给了出来。”
沉瑜文件中涉及到了资格认证以及税务等等方面的优惠。
他把文件递给周选其，然后说道：“我已经明白二位领导的意思。如果参加拍卖，需要什么手续？我立刻让周经理去办。既然二位希望我参加，我们一定参与，当然如果有更有实力的人，能把这个项目拿下。我只能让贤了。”
金部长说道：“据我们观察，您是最合适的人选。”
周选其看完文件之后，开始向林主任询问参加拍卖的条件。
看着他把这些记好之后，林主任又和他约定的办理手续的时间，然后就站起来告辞。
沉瑜邀请二人到新展厅参观视察。
金部长二人看了一圈之后，便告辞离开。
沉瑜和周选其送二人离开，也没有急着会办公室，而是开始庭院中边散步。
沉瑜说道：“周经理，你去办好手续，到时候，跟我一起去参加拍卖。”
“好的。您已经下定决心要买下这个项目？”
沉瑜说：“想去试试，也许，我们未必能拍下来。”
周选其说道：“我刚才看过，这优惠条件很好，虽然后续还有投入，但是，按照这个优惠政策，我们博物馆会得到更多的实惠。”
沉瑜说：“也得考虑到我们的困难。这样，我去筹集资金，你去好手续。咱们分头准备。”
金部长坐在车辆的后排座上，忽然对林主任问道：“老林，你看这位沉总是真的想做这个项目吗？”
林主任说：“据我观察，他可能是真的想参与。我现在就是担心，他的资金能不能及时到位。
我们去谈这个项目的时候，其他的几个部门，是希望尽快用这笔钱来偿还债务，才能把事情办的这么顺利。”
金部长说：“我倒是觉得，他的资金没什么问题。刚才看了新展厅，他还是很舍得投入的，何况，他还有那么大一个酒店。当然，我们看到的都是表面，实际情况怎么样，我们也不知道？”
林主任说：“幸好，您做了多重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