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六章 上帝不一定是女孩
可不是这样吗。
路扬脑筋稍转就明白了这是顾清寒的手笔，虽然这种投票选择下一周歌曲主题的事儿能让各方满意——
网友们可以听到自己比较喜欢听的歌，节目组通过活动来获得更大的传播和更好的收视率，算得上打了一次广告，而抖音又能引一波流。
但实际上这只是顾清寒的一次......
小小的任性？
时至今日路扬真的有那么一些被包养的感觉，但更多的还是觉得这小妮子真不错，这是真给他来了一招缓兵之计。
至少......
能慢慢地确定主题再选择歌曲了。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毕竟路扬也没打算真的要以后的每一期都来那么多首歌曲。
总不能直接把华语乐坛给轰烂的吧......
这时节目继续，是确定下一周的对决选手。
下位区：谭欣找上了谭成，两人兄妹对决属实是有点东西，李露找肖东，李振找路人组合。
这都是抽签决定的，而周玉和路扬......
这两人终于碰上了。
刺激！
就想看周玉和路扬两个人比赛。
关键不是比赛的结果，而是原来的天后唱着现在教父写的歌，一个的声音得天独厚，另一个写歌能力得到了大家的认可，到时候能呈现的作品绝对惊艳！
话说回来，周玉这一轮该不会又唱周秋月写的歌吧，虽然周秋月写的歌其实都很不错的，可我内心深处还是想看路扬给周玉写歌啊，这两个人合作做歌，那期待感蹭蹭蹭地往上涨！
......
弹幕纷纷滚滚。
似乎是猜到了那些弹幕在想什么，又或者周秋月真的心生要沉淀一段时间的念头，她冲着摄像头笑笑，然后缓缓开口。
“你们看我干嘛，我难道是坏人吗，所有人都在看我，你看看那边那几个观众，那小眼神，那担惊受怕的样子，像极了看到一个罪人，我能有那么可怕么？”
周秋月笑笑，“得了，我知道你们这些家伙都在想些什么，不就是不怎么想让我给周玉写歌嘛，不就是想看看周玉唱路扬写的歌嘛，我肯定能满足你们啊。”
台下发出了激烈的掌声。
不过这阶段，国人肯定要含蓄地推搡几次，大家心里面想着周秋月这曾经歌后是真的懂事，知道让道，另一边又在嘴上喊着话，说着挽留的话语：
“周老师，别啊，其实你写的歌也很好听的。”
“对啊对啊，周老师写的不少歌，我都在单曲循环呢。”
“大小周合作，这样的事儿本来就极为难求的好吧，周老师可以写的。”
“......”
周玉看着观众们敷衍的表情，那脸蛋像极了平时去他人家拜访，那晚餐都没准备，东西也没买，嘴上还敷衍着“今晚在家里吃饭”的朋友。
“那我不让了？”周秋月微微眯上了眼睛，问。
“别！”
周秋月：“......”
观众：“.......”
场面只是仅仅尴尬了片刻，紧接着，又是哄堂大笑，大家知道周秋月在开玩笑，就是他们被这周秋月弄得把脸色变来变去的，像是成为了对方的玩具。
“得了。”周秋月冲大家摆摆手，“我知道你们这些家伙在想什么，放心，我不会写的，让路扬这家伙给周玉写上那么一首，毕竟我也期待着两人的合作。”
上道！
看来下一期能听到周玉唱路扬作品了。
mua的，这也能让人期待啊。
服了，刚刚看完一期直播，我现在已经开始期待下一期了。
确实，每个星期的快乐时光感觉也就是那么一段时间了，其他时候都是被生活百般折磨。
......
弹幕还在刷屏着呢，可周秋月根本没给大家思考的时间，她画风一转，看向路扬，眼神里写满了满意，话语也是赞赏：
“毕竟我今天输了嘛，不仅是我，我和方菲都输了，本来还想着在写歌上面压一压路扬，给他小子看看我们这些老家伙的实力，结果这家伙一首得到了全场最高票数，这还没完，我和方菲的歌，那票数.......好像连他票数最低的那首都比不过。”
众人：“！
还真是这样。
大家这时候才想起方菲周秋月和路扬三人的对局，今晚的好歌太多，听着听着就让他们听进去了，完全把其他的事儿抛到脑后，如果不是周秋月现在开始提醒的话，大家根本就不会想起。
这么说，路扬击败了曾经和现在最会写歌的两人？
也不能这么说吧，毕竟方菲和周秋月两个都是女创作人，她们两个人写的歌有些局限性，你看那董胡，他们两个人的歌也很好听的好吧。
但是教父也证明了自己的实力啊，董胡两人都多少年不出山了，如果不是今天有人提起的话，我感觉自己都能把他们两个给忘了。
董浊、胡晓。
两个华语乐坛里最会写词的男作词人，曾经有一段时间，他们写词的歌曲横扫了华语乐坛。
只不过......
随着某个鸽子歌星的专辑一拖再拖，他们这些年也没有太多的新作品。
有那么点沉寂的意思。
但是，随着弹幕的讨论，多数人的回忆似乎又飘回了十几年前，那会的路扬还没有出来，那时候的华语乐坛还没有当下的摆烂情况。
所有人都老老实实地唱歌，大家能听到的歌很少有口水歌，而且都是一些高质量且放到今日都能让人循环播放的歌曲。
虽然是有那鸽子歌星的原因，但大家也知道，那鸽子歌星的成功，离不开董胡两人的帮助。
说起来，如果董胡重新出山，然后和路扬来一场比赛的话......
我超，那画面太美，我完全不敢想。
今晚已经是过年了，如果董胡两个人帮邹意再搞上一张专辑，然后路扬这边也搞上那么一张专辑.......
嘶——
听到假想我就已经开始倒吸凉气了。
今晚路扬一时间弄五首新歌，我就已经感觉过年，如果到时候真的有那么两首专辑的话......过大年是吧！
不说了，我们去邹意那让他少喝一些奶茶，快点发专辑吧。
......
弹幕都开始想象，并且都开始行动了。
现在的华语乐坛已经有了很大的改进，虽然说是进步，但也能称之为慢慢回到了十几年前那个神仙打架的时光。
他们想给这耳朵真真正正地怀上一个孕。
现场，主持人握着麦克风：
“好了，今天的比赛到此结束，请大家记得到抖音平台上投票想要听的歌曲主题，下周，我们不见不散。”
兄弟们再见！
兄弟们，我们邹意账号评论区里见！
兄弟们，我先去看个擦边，放心，我去去就来。
在？我......
......
节目结束了。
几乎是摄像头关闭的一瞬间，所有歌手都冲上去，他们把路扬团团围住，然后叽叽喳喳地说着话，像是看热闹的野鸟。
“老板，今晚到你点名了，你说啊.......让谁请客吃饭？”
李振直接发话，只是这话有点容易让人想歪，很有那种古时候太监询问皇帝今晚要陪哪个妃子睡觉的既视感。
不过那肯定比不过，人皇帝后宫佳丽三千，算上休息的话，十年都睡不完，而他只有八顿饭，刚刚能吃一个星期多一天。
“我丈母娘安排了。”路扬给大家说，“待会大家一起去吧。”
他还解释着，“其实今晚的饭菜早就叫人准备了，只是谁请客的问题，嗯......饮食肯定清澹点，清寒还怀着孕。”
众人默默点头，有点恍然大悟。
懂了，这是暗示大家以后请客吃饭，要找那种更适合孕妇体质的饭店。
所以......
只有顾清寒难受的世界达成了。
今晚晚餐的饭店离现场很近，两人手拉着手走在人群的最后面，一路上，顾清寒一直看着脚下，想看看哪里有杂物或者垃圾，把那些东西当做路扬然后一脚踢飞。
可是都没有。
于是她只能都囔着嘴在那里抱怨，“我还以为这一个星期都能吃火锅什么的，这些天我可被那些东西给馋坏了，结果今天第一餐，你们居然要吃素？”
“听说大厨的手艺很好，能把素菜做成肉味。”路扬慢慢解释着，“再说了，录制完节目都八九点了，哪还有多少饭店开门啊。”
“小龙虾，烧烤摊，夜宵摊......”顾清寒伸出手指慢慢比划着，就跟报菜名似的，“这些都开啊。”
“这是饭店？”
“你就说能不能吃吧。”顾清寒摇了摇头摆烂，“这个点，饭店都准备关门了的好吧，再说了，这个点还营业的饭店，能是正常饭店啊？”
“......其实这素食馆是咱爸妈刚刚做的。”路扬小声道：“就是请了一堆人做些健康的食物，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以后坐月子的时候......补充完营养后，说不定你要吃不少。”
“牛。”顾清寒终于找到了地上的瓶盖，把那玩意狠狠地往垃圾桶的地方踢去，她沉默了好久，过了好久才说：“我说，小孩出来之后，我们真的要出去玩一趟，最好是川渝，然后到云贵，我真有点想吃那边的东西。”
路扬：“......跑到川菜馆子让厨师炒菜放白糖的事儿你忘了？”
顾清寒：“？？？不许说！”
她有些气急败坏，那时候两人还是工作关系呢，当时还在拍戏，结果跑遍整个川渝，顾清寒就馋那么一碟炒菜时放白糖的青菜，然后带着路扬等一众工作人员跑到小餐馆里，结果这要求一提出来，那厨师端着菜刀出来，看向他们的目光并不是想杀人，而是疑惑。
“我还以为外星人跑来吃饭了呢。”那厨师说的话，顾清寒现在都还记得。
“各地有各地的习惯，这能怪得了谁？”顾清寒耸耸肩，“我小时候吃炒青菜的时候，都是那样炒的，水土不服想吃自己习惯的菜，这很正常吧。”
“行。”路扬没多说，只是点了点头。
“要我说，这一期你给周玉和你写歌就好了。”顾清寒突然换上了一副谈事的表情，“之前你给深桥唱片那边弄了一个选秀综艺，现在舞台搭肩完成，就等选手报名和宣传了，现在需要新歌......所以......”
“所以God需要开口。”路扬顺着顾清寒的话往下说，“那帮人的动作够快的啊，前不久才说完的事，现在就万事俱备只差东风了？”
“可不是？”顾清寒耸耸肩，“刚才我拿着你手机，那深桥唱片的人已经给你打来电话了，说如果可以的话，那么这一周之内就把歌发了，最好是主题曲，又或者延续God一直以来的传统，来一首歌曲让所有人傻掉。”
“God从女人唱变成男人唱这种事儿，本来就会让人傻掉吧。”路扬抽抽嘴角，“主题曲我想不到，但歌能唱。”
“我也觉得这样更好，一首歌就得了，还唱主题曲，当我们给他们打工呗？”顾清寒说，“不过......男生的英文歌......有蛮多需要融入他们那风土人情的。”
路扬：“......”
他都想当场竖起大拇指了。
如果稍微掌握一点英语的话，其实大概可以发现，很多西方流行音乐里面，那些歌词的真正意思，如果真正翻译出来的话，很大概率都不能在国内播放。
毕竟那歌词太勐了。
“我没打算写那种歌词。”路扬想了想，认真道：“我们都弄了个外号叫上帝了，上帝能唱那种低俗的歌曲吗？”
“可这么很受欢迎。”
“......”
“其实，其他的歌曲也能的。”路扬摇了摇头，“算了，先吃饭吧，这三天内把歌给他们发过去。”
“要不要跟他们回复一下？”
“行。”
“那谁来唱的事呢？”顾清寒又问，“他们需要提前宣传的，要么你说下歌曲的内容，要么来点噱头。”
“God刚唱完，结果她变成了他，这不是噱头？”
“可以。”
顾清寒拿着路扬的手机，在屏幕上一顿操作，一封邮件横跨海洋飞到大洋彼岸。
那一头，全公司上下焦急地如同热锅蚂蚁的深桥唱片突然传来惊呼。
“老板发消息了！”
所有人围绕着那台收到邮件的电脑看，紧接着，大伙异口同声：
“wtf！”
第四百四十七章 选歌
深桥唱片。
所有人呆呆地看着电脑屏幕上面的邮件信息。
明明大家这段时间已经在学习东方文化了，并且新ceo那家伙还在公司规定着能不说脏话就尽量不说脏话的原则，大伙都越来越有儒雅随和的倾向。
但是现在。
还是忍不住骂出那句国骂。
屏幕上面显示着的，赫然是顾清寒发来的信息，电脑拥有者那家伙把对方的备注设定为上帝，这是上帝的来信。
但显然，上帝跟他们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
屏幕上面显示着的赫然是——下一首歌的演唱者是个我爱人，嗯......你们做好宣传工作。
半个西方人曾经都在讨论上帝的身份，那时候的深桥唱片还比较欢快地配合着路扬和顾清寒的宣传呢，他们当时说要慢慢公布身份，结果公布的第一个信息就是——
上帝是个女孩。
那首歌现在还会偶尔出现在大家的耳边，虽然已经不能再在公告牌上面霸占榜单，可还是能够让很多人印象深刻。
大家都知道上帝是个女孩了，结果你要来一句：“下一首歌是男生唱的？”
这不玩呢？
“我说......要不我们再劝劝老板？”
“你看，我就说不能催上帝发歌，才几个月啊，这个作品的产出量绝对能够称之为高产了，结果你们还想着让上帝唱，现在好了，上帝换人了，原来的上帝不在了。”
“我建议还是之前的上帝唱，如果不是原来的人的话，对上帝这个账号的质疑声和粉丝肯定会流失。”
有管理层提出异议，她的童孔穿过黑框眼镜扫过在场的所有人。
“我们现在都知道上帝的粉丝组成，大多数人都是从她的第一首歌听过来的，因为没露过脸的关系，所有人都认为她会是个天使般的女孩，像是上帝，他们会进行自我幻想。”
管理层说：“如果真的让那些人眼中上帝变了，从一个梦中的女孩变成一个男人.......”
“我能明白那样的感受。”
有人举起手，“我身边很多人都在问我上帝长得好不好看。”
“我也是。”
员工们纷纷举手，用表明态度来证明对方说得有理。
“可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该怎么说？”乔治推了推眼镜，“我觉得大家应该先要搞清楚一个问题，那就是我们的上帝，并非是公司的艺人，硬要算的话也可以说是艺人，但实际上，她是我们的老板，或者......”
“老板娘。”有人突然用字正腔圆的中文说。
“你小子的中文进步很大。”
“但这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是......谁觉得自己能劝得动对方？”
没人说话。
偌大的办公室陷入了沉默，大家互相望望对方的脸，然后又装作若无其事地望向其他的地方，反正这事儿啊......
大家都反对。
可要说劝，谁都不敢劝。
“的节目马上上线，这样的事儿迫在眉睫。”过了很久很久，乔治叹了口气，这家伙鼓起了勇气，“我来！”
“你来就你来，别用我的邮箱发！”
...
吃过晚饭了。
说是素食饭店，但实际上的那些东西做得还是挺有滋味的，顾清寒吃得很满足。
她和路扬并没有开车，只是打着散步消食的名义，两个人牵着手，慢慢地走回家去。
“我猜那边的人已经慌完了。”顾清寒脸上露出狡猾的微笑，“谁能想到我们不光隐藏身份，还换人啊？”
路扬：“......我现在严重怀疑，你不想唱歌只是借口，完全是因为你这家伙想搞事情。”
“我能搞什么事情？”顾清寒的眼珠子转了好几圈，“你别血口喷人哈。”
“把国内的粉丝当人看，把其他地方的粉丝和我们公司的员工玩得团团转是吧。”路扬说，“我手机刚才都震动了，他们隔了很久才回信息。”
“里面说什么？”
“还没看。”
“我看看。”
顾清寒伸出手接过路扬的手机，她的左边被牵着，右手捣鼓着邮件，里面的文字长长一篇，很难想象对方是打了多久的字，又组织了多少语言和进行了多少次的删改。
但顾清寒根本就没用心去看，她拉到最下，看着最后的那句希望您能够重新考虑的话后，就默默地把手机关掉了，重新扔进路扬的兜里。
“他们说这办法不错，让你好好唱。”顾清寒望着天空，假话张口就来，“你看看，所有人都相信你，他们相信你，我也相信你，这首歌你可要好好唱啊。”
她说完，还抽出手，拍了拍路扬的肩膀，很有几十年前上级慰问下级还表示鼓励的意思，唯一不怎么着调的也许是拍完之后又把手送进路扬的手里。
看着她的故意摆弄的姿态，路扬摇摇头苦笑。
他哪能不知道邮件里大概回复的是什么信息，只不过不想看罢了，至于顾清寒......
这小妮子......
算了。
手是越来越软了。
“说到底，到时候你打算唱哪个方向的歌啊？”顾清寒眨巴着眼睛问，“之前的一首是舞曲，一首算是流行，就你这家伙的性格，估计不会出现重复的。”
“谁说的？”
“诺。”顾清寒指了指天，“天说的，我们在西方可是上帝，上帝无所不能，连男女声都能变换了，还差一首歌的曲风不同？”
路扬：“......其实真没想好。”
“没事，能写就写，不能写就拖着。”顾清寒耸了耸肩，“反正我们是老板，就算拖着他们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
“牛的。”路扬竖起了大拇指。
这小妮子的架子摆得有一套的，可问题是，他路扬到底要选什么样的歌曲来唱？
想到这里，路扬慢慢地走着，那双眼一直望向天空，其实一时间回荡在脑海里的歌曲真不少，也有很多歌能符合上帝那个账号的定位。
可这是男声作为上帝唱的第一首，如果不能炸出一片水花，似乎有点对不起之前账号打造的逼格。
“实在不行，我给你定个方向吧。”顾清寒突然说，“刚才那邮件里，乔治那家伙说了这么一句话，他说我们的歌都快被挤进公告牌了。”
“公告牌......”
路扬挠了挠头，很难想象曾经那群躺平得恨不得一天不做事的人能突然有那么大的上进心，那榜单冲不进去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还是说......
那些家伙想给自己这边施加压力，还用上了公告牌，至少他们心里的底线是这个？
“大概有了个雏形。”路扬突然说，“就是不知道和前面几首歌的风格差得太大的话，会不会影响听众的期待感......”
“说说看。”
“流行吧，大概还能算得上rap？”路扬说得有些犹豫，“而且这种歌曲其实绝对算不上经典，但能够确定的是，它的商业化应该很高，而且适合循环播放。”
“主要内容呢？”
“没什么内容。”路扬耸耸肩，“就是......算了，我也说不好。”
他听完顾清寒提到公告牌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一首歌。
霸榜十八周存在。
在地球上，如果说是幼儿园和小学生都会唱的歌曲的话，那首歌也是......
在美利坚也是烂大街的歌曲，你几乎能在很多人的耳机里听到，并且能发现小学生们也在唱。
歌曲内容其实并不适合，但......
谁又摸得清楚那些群体喜欢什么。
就是有些歌词要改动。
“啧。”路扬突然发出声音。
“怎么了？”
“有点不知道怎么弄。”路扬挠了挠头，“你还记得第一次跟我回湖州的时候，那老巷子吧？”
“记得啊。”顾清寒说，“我说我小时候就住在类似的地方，还挺温馨的。”
“我想着，我下首歌的主题差不多就是一条路，又或者，歌名是说一条比较老的路。”路扬尽力解释着，“但是吧......你知道两边文化不同，里面的主角肯定需要更改，当然不能是那种故地重游的柔情歌曲，更多的是牛仔。”
“嗯？”顾清寒揉了揉太阳穴，“听起来有点乱。”
“是有点乱。”路扬点了点头，“你就幻想着，一个牛仔策马奔腾很久，最后来到了老城路，他走在那路上的时候牵着马，然后唱着属于他的歌。”
“这样听起来正常多了。”顾清寒点点头，“那你啧什么？”
“不知道写词。”
顾清寒：“......”
路扬：“......”
准确地说是不知道怎么改词，但这样的事儿谁又敢说出去？路扬想写的歌其实已经很明显了，赫然就是，但是吧.......
其中有两句歌词就不太行。
就他身边，顾清寒这妮子的性格，什么歌都想代入进去的，然后老城路里还有句“背着我宝贝偷玩，你甚至可以随意质问”这样的歌词。
写进去还唱出来的话，那不得挨暴打？
“想入乡随俗了？”顾清寒眨了眨眼睛，“违禁的肯定没有，所以是其他的？”
“嗯......”路扬说，“想了句，ybaby，uaskher.”
“别想。”顾清寒听完就摆了摆手，“改改改。”
“我知道这更符合牛仔的形象。”顾清寒还给自己找补呢，“但你做不出那样的事啊，而且......上帝，上帝能做出这种遭人唾弃的事？”
“那确实不能。”
“所以啊，改！”顾清寒晃晃脑袋，“实在不行就改成带着我的宝贝，不管去哪都带着她。”
路扬：“......”
得。
押韵倒是没问题，他在心里面试着那歌词唱了一段，也没太大的问题。
不影响听，而且还有种痴情人设在里面。
唯一让路扬觉得有点奇怪的是，他总觉得这是顾清寒想在歌里暗示，说他是个带着老婆走的人。
算了，不多想，再多想就绕进圈圈了。
“就这么写！”
“好好好。”
一个眉毛快飞到天上，一个点头如小鸡啄米，两人在路边停顿了好一会，终于又踏上回家的路。
...
次日。
清路公司。
路扬带着顾清寒来做歌，歌词和旋律昨晚已经写好了，顾清寒看着歌词对此表示非常满意，算得上内容审核员了。
他们到达的时候，原本双休休息的公司，还是有不少人。
“来了！”顾添衡最先发出声音，“歌神爷来了。”
他一个劲地跑到路扬面前，“爷，小的最近想唱歌想到嘴巴痒了，您就行行好，再给首歌吧。”
路扬：“......”
他看都没看抱着自己大腿的顾添衡，而是目光看向他人，一脸疑惑地问，“这家伙怎么了？”
“还想着让你写歌呗。”李振澹澹地说，“之前他和章海唱同一首，觉得自己亏了，还以为一星期一首，都不用叫的，直接就在公司守着你了。”
“.....那你们呢？”
“我们也是来等歌的。”李振蛮不要脸地说，“歌曲主题都出了。”
“什么主题？”顾清寒问。
“海。”
路扬：“......你们别想了，我这周没空写那么多，大家该唱老歌唱老歌，有新歌就唱新歌，我这没歌。”
“就这？”面前还抱着大腿的顾添衡突然站起来，“我还以为你多牛呢？”
他拿出手机，给路扬看着上面的屏幕，是娱乐版块，上面全是的信息，用的文字也多是——
路扬作品横扫
音乐教父？不，音乐鬼才！路扬有一周七首歌，首首天气首首精品！
曾经的那个教父，真的成为教父了，路扬七首歌，霸榜！
......
路扬眨巴着眼睛，“有人花钱买推广了吧，怎么全是夸的？捧呢？”
“没人黑了，这也没黑点啊。”顾添衡耸耸肩，“有流量不蹭，你当那些营销号白痴啊？”
见路扬不说话，顾添衡又说，“你看看，你看看，这些媒体都把你吹成什么样子了，现在你居然跟我们说，下一周没那么多歌了？”
“嗯啊。”路扬不以为然，“不然呢？”
“那你今天来做歌干嘛？”顾添衡耸耸肩，“这不是灵感来了？”
“做那边的歌。”身边都是签过合同的人，路扬很放心地说，“美利坚那边弄了个活动，要来一首歌推推影响力。”
“喔。”大家恍然大悟。
那就没事了，这时的众人并没有想听的意思，路扬没歌，那下一期比赛的歌曲要紧，能唱老歌翻老歌，能找新歌找新歌。
一时间很多人散去。
“周姐。”顾清寒突然拉住了周玉，悄咪咪地给她手里塞了几张纸，“路扬给你下期的歌，好了，我们先去做歌了。”
周玉：“？？？”
这路扬刚才在骗人呢？
还说不知道主题？
第四百四十八章 乔治选择播放！
周玉随意想想就知道了其中原因，无非是路扬真的不想给其他人写歌了。
这么做她当然能够理解，就算路扬没给她歌，周玉还是能够理解。
原因很多——
首先，一个创作者的创意始终会枯竭的。
哪怕再天才的创作者，也会有灵思枯竭的那一天，会下不出来歌，纵观歌坛十几年，这样的人真不少，很多人刚开始都是高产的创作者，到后来创作的数量也会慢慢减少。
其二，估计是怕抢走他人的风头。
周玉回想了一下刚刚录制完的那一期节目后的热搜，整个娱乐版块都快被路扬刷屏了，那些那些唱他写的歌的歌手反倒成了点缀。
这现象不好，至少对于清路公司来说，不好。
以往情况下，歌手负责抛头露面，当然在名气方面要比创作者高上不少，但路扬一时间写太多歌的事儿，导致这些歌手没了名气。
总不能以后让听众们在想听歌的时候先搜索路扬的名字吧？
现在的音乐软件当然支持搜索创作者名字，但是吧歌手影响力会被受影响。
而且，那些里的歌手都是清路公司的人，如果不捧人，反倒是抢走他们的光芒，那些人哪还能有名气，以后如果不是路扬是他们的歌曲创作者，那些听众还听不听的？
这些都说不定。
还有很多很多的原因，周玉耸了耸肩并没有深思，但她觉得这事儿正常，再说了，谁家创作天才每个星期都能写七八首歌啊？
那都不叫天才了好吧。
周玉在走廊上看着路扬和顾清寒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录音室的背影，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她得了新歌，也要去练歌。
录音室里。
路扬还在那负责弄曲子呢，这首的曲子也算是营造氛围的关键，鼓点各方面也动感。
而且，没曲子也唱不出歌啊。
“你们在弄下一周比赛的歌么？”周玉在后面和顾清寒聊着天，她还不懂gd来自自家公司的事儿。
“其他的歌。”顾清寒耸耸肩，“本来要我唱的，结果现在路扬想上了。”
“喂喂喂，我只是带了耳机，可没代表我聋了啊。”路扬突然说，“谁叫我想唱的？”
“好好好，我想让你唱的。”
路扬：“”
这么给她一敷衍，不是都得是了。
不过这都是小事，路扬也没打算深追，继续弄着电脑屏幕上面的编曲。
“其他的歌？”唯独周玉还重复着顾清寒的前几句话，“不是要在表演的？”
“不是。”顾清寒摇摇头，“公司其他人都知道了啊哦对了，那时候你还没进公司。”
说到这里，顾清寒往周玉的耳边伸头，小声说，“国外的那个唱歌的，上帝，你知道吧？”
“嗯嗯，嘛。”
“我唱的。”顾清寒指了指自己，“那个账号的前两首歌曲都是我唱的，后面我想懒一懒，就让路扬唱了。”
“也就是说”
顾清寒点点头。
她看着周玉迟迟没有说出下文，而且一边犹豫着，一边慢慢地起立，有那么点原地起立的意思，不过这反应，顾清寒很满意。
“你们两个是可以的。”周玉想了想，笑笑摇摇头，“就想着到时候拿这事儿嘲讽金曲奖的那帮人呢？”
“我可不知道啊。”顾清寒装不懂，“我当时就想唱几首英文歌而已。”
“行。”周玉笑笑。
她想明白了这两人的目的，无非是向金曲奖的那帮家伙开炮，毕竟上一轮顾清寒没获得金曲奖的理由，还是不够国际化。
现在在西方唱歌，估计就是想打打那帮人的脸，不够国际化？
都唱到红遍全西方了，还不够国际化？
“你来这里是”顾清寒又问。
“这个。”周玉拍了拍手上的词曲谱，“我待会想试试歌。”
“我能看看吗？”顾清寒指了指，“路扬从办公室里拿给你的，我还没看过。”
她说这话时像是受气的小媳妇，周玉总有点想笑，还以为顾清寒之前就看过呢，结果她也没看。
趁着现在的路扬要用，两人坐在沙发上，看着同一张词曲谱。
歌名——。
从顾清寒的话里来看，这应该是路扬很久之前就写下的歌了，只不过那家伙这时候才拿出来。
周玉第一时间并没有看向歌词，而是盯着上面的旋律看，不管内行和外行，大家都说路扬这小子是作曲的天才，如今一看还真不假。
旋律方面很有经典的味道，其中的**部分是慢慢推进的，就是这副歌
“你老公对我还真是够信任的。”周玉笑笑，看向旁边的顾清寒，“你看到副歌了么？”
“我刚看了歌词，挺有感觉的。”
“这歌的副歌很高。”周玉无奈道，“副歌难度很大，而且整首歌的副歌太关键了。”
“但这句歌词我感觉搭配上旋律的话，还不错的。”顾清寒指了指副歌段的歌词，这时候她已经看到了旋律，还试着唱出来：“听~海哭的声音”
“厉害。”周玉忍不住点头，“我刚才还说难度很大呢，结果你一唱就唱出来了。”
顾清寒眨眨眼没说话。
在还没把这首歌给周玉的时候，路扬就跟她说过，本来这首歌是想留给她的，但现在的周玉也挺合适。
当时顾清寒就表示无所谓，反正以后还有歌。
“这么看我压力有点大啊。”周玉笑着说，“如果不能唱好的话，就”
“加油。”顾清寒笑笑。
她并不在意。
就是让周玉下一顿请顿好吃的话不敢说出口，也就是现在的路扬还在前面呢，要不她真想说上那么一句：“真觉得不好意思的话就带我吃东西。”
这是和她老师齐名的人啊，顾清寒并没有觉得有多少架子，而且相处得像朋友。
“弄好了。”路扬伸了个懒腰，“编曲搞定。”
“那么快？”顾清寒愣了一下，“你不会偷懒了吧”
“想什么呢？”路扬不以为然，“这首歌的长度都不到两分钟。”
“那么短？”
“一首极其商业化的歌，好听和洗脑就足够。”路扬没继续解释，转头开始录歌。
只有周玉呆呆地愣在原地。
她之前就看过路扬和顾清寒那会的直播，那时候的两人还在为了清除不良影响临时决定直播做歌呢，两个小时的时间做了一首，甚至在当天晚上直接发布。
可是现在
从他们走进录音室到现在，估计也就十来二十分钟的事儿吧，一首歌的编曲就做好了？
还有，这可是gd那个账号要发布的歌，那个账号的火热程度在当下众人皆知，不仅国外有大帮子粉丝，就连国内也有不少他们的乐迷。
甚至有人拿国内的女歌手和gd进行比较
足以说明那小号已经火回国了。
结果那账号的伴奏，仅仅是花了十多分钟就能做好？
传到外界，估计那帮人都不带信的。
周玉不敢说话，只是默默地跟着顾清寒带上耳机，两人听着路扬的录制，听着他新作的曲子和歌声。
慢慢地。
周玉放下了耳机。
她已经服了，服气的不仅是路扬的创作速度，还有这首歌的好听程度，确实，商业化气息很浓，但好听盖过了它太多的缺点。
都根本不需要重新录制的好吧，后期稍稍修音一下就能用了。
“把歌给他们发过去吧，回家。”路扬录完音，拉着顾清寒就走了，最后还不忘叮嘱周玉一句。
“加油。”
此时。
大洋彼岸。
已经夜晚十一点了，深桥唱片的大多数员工们还留在公司呢，他们学习的不仅仅是东方传统文化，就连东方最近盛行的加班文化都学过来了，大家一边乐此不疲地办公，一边在嘴上骂着万恶的资本主义。
“魔鬼。”
“加油，争取今晚上就把节目的事儿给弄好！”
“弄好什么弄好？你知道gd那边一直没回复吗？”
刚刚还热火朝天加班加点的气象突然像是被人塞进了一整块冰块，大家突然愣了一下。
的确，有人在加班，有人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乔治就是那只蚂蚁，从中午十一点开始，他给路扬发送那封邮件开始，就一直呆在电脑面前，午饭时间他在电脑面前啃三明治，晚餐时间他在电脑面前吃汉堡，现在他还靠着咖啡来让自己打起精神，可双眼已经通红。
他的面前，电脑的屏幕上，那界面还停留在邮箱，一直没有动过，他一直等待着对方的回信，可是对方根本没回半个字。
他之前费尽心血打的那么多字，好像已经石沉大海了。
“上帝还没给你发邮件吗？乔治。”
“没。”
“也许是他们还在休息，我建议你现在去睡个觉，睡醒之后，应该能看到惊喜。”
“惊喜么？”乔治的面部表情无限接近于癫狂，“对我来说，现在的惊喜就是对方不仅发来了邮件，还附带了音频文件，里面是顾的声音，而不是其他人，她才是我们心中的上帝。”
“但你知道”
“我知道，他是老板，莪们需要听他们的。”大概是情绪上头了，乔治的脸很红，坐了一天的他突然占了起来，冲着所有人喋喋不休地发着牢骚，“我们公司完全可以培养一个新的账号来让他发布新歌，可为什么又要进行现在这样？一个账号两个人使用么？纵观整个美利坚都没发生过这样的事儿好吧！”
“你可以把gd当做一个乐队。”
有人劝解，“乐队的女主唱休息了，现在是男主唱上场的时间。”
“你说的话”乔治看向对方，瞳孔血丝布满像是熬了几天几夜，“你自己相信你自己说得话么？”
对方哑口无言。
就在这时，一声提示音响遍整个办公室。
这种时候，感把电脑播放器连接到音响的，除了乔治也没有他人，所有人都听出了那是有新邮件的声音，而这个声音已经一天没有响起了，但是现在
真的响了。
“什么邮件？”
“我觉得那会是对方的同意，然后选择过段时间把顾的音频文件发过来。”
“但是距离的录制时间真的不多了。”
“可是这又能有什么办法？一档节目，和我们整个深桥唱片的上帝，我们总要做出选择！”
“别说了。”
有人打断了其他人的讨论，他指了指乔治。
众人沉默了，他们的目光早就把乔治的脸蛋看了个遍，如果那脸有衣服的话，估计早就被扒了个精光，乔治这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本就不是什么特别能熬夜的选手，此刻的瞳孔却已经大得不能再大，再看那脖子
连呼吸都急促了。
这明显是邮件里面藏着某些乔治不能接受的东西，大家识趣地没有再讨论，都小心翼翼地凑到乔治的电脑面前，就跟昨天收到对方邮件一样的围观。
但这一次，上帝的来信里根本就没有任何文字，文件里只附带了一段音频，那音频上的信息除了这歌名外，只有一个备注——
男上帝。
完犊子了完犊子了。
老板们并不想搭理他们，反倒是自顾自地录了歌，现在更是把音频发过来了，似乎是想让歌早点发布。
至于保留原唱？
不好意思，对方自始至终都没有对此表示过任何的看法，好像他们就没看到过那提议，就算看到了，似乎也不会把乔治打了几个小时的字儿当回事。
“我说要不我们听听？”
“听？”
“不说其他人，就说我们深桥唱片的自己人，大家谁能接受广受粉丝喜欢的上帝换人？”
“我不能。”
“很抱歉，我也不能。”
“更何况，这还是在即将上线的关键节点。”
“那这首歌我们到底发不发布？”
大家进退两难。
这档综艺，算得上深桥唱片近些天来最大的一个项目，他们之所以想让路扬和顾清寒写歌唱歌，就是想给这个项目起到一些宣传作用。
可是现在
上帝真的换人了。
还要发歌。
如果这消息传了出去，还能是宣传作用么？
大家互相看着对方的脸，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有红了双眼的乔治用力敲击了鼠标。
他
点击播放了！
第四百四十九章 乔治：我差点背叛了上帝！
哪怕是推辞，是拒绝，可对方是自己上司又或者领导的话，也要找个借口的好吧。
乔治知道——
这次的两个老板估计是铁了心了想让上帝换人，可乔治是深桥唱片几十年的老员工，他不想公司好不容易有点起势，然后又快速陨落。
相较于身边的年轻人，他的年龄与心态已经不算年轻，守旧和稳扎稳打才是他这个年龄段的特征，他一直都把自己定位得很好——
想让深桥唱片能更安稳地走下去。
哪怕现在的荣光是因为来自东方的那对自称上帝的夫妇，可他还是要把关。
旋律在深桥唱片的公司里回荡，喇叭里，有音符蹦出，还带着男人低沉的轻哼，前奏和那声音给人带来的画面感还不错。
在场的，已经有人舒展了眉头，他们的童孔里还带着疑惑和期待，总觉得......
光听前奏的话。
这歌好像还不错？
只有乔治的眉头还在皱着，的确是不错的前奏，可上帝那个账号前两首歌的战绩都太过辉煌，光是一个前奏的话，似乎并不是很能说服他。
至少，那些喜欢上帝的乐迷应该不会买账。
“这前奏有点像西部牛仔，你们听出来了吗？”
“的确有那样的感觉。”
“刚从老酒馆里走出来的牛仔牵着马，他的脚下踏着卡其色的皮鞋，腰上别着左轮枪，走路也许是一晃一晃的，但至少......”
“潇洒。”有人突然用字正腔圆的中文说。
众人：“......”
大家这段时间的确都在学习中文，也不知道从哪流传出来的风气，可能是为了讨好老板，可公司里却流传着学好中文能写出更好歌曲的谣言来。
但这个时候，大伙在形容着牛仔呢，这词汇跟东方的文化并不搭边，人家那边是侠客，我们这是牛仔，又怎么能用中文来形容？
不过......
潇洒这个词好像还真不错，真有点那么随心所欲肆意妄为的味道。
乔治并没有参与到大家的讨论，也没有阻止这些人，他只是默默点头，瞪大了那双早已布满血丝的双眼，静等着歌曲的继续：
“YeahI“onnatakehorsetotheoldtonroad，
I“oillIore，
I“onnatakehorsetotheoldtonroad，
I“oillIore......”
“我要骑着马驰骋在这老城旧路，
我要骑着马直到我精疲力尽，
我要骑着马驰骋在这老城旧路，
我要骑着马直到我精疲力尽........”
一开始，只是一句歌词的两次重复，但歌词里的内容已经点明主题。
而这还不是关键。
“tryTrap？”
“我想是的，God很清楚这些，tryTrap风格的旋律嘻哈歌曲一直都是美利坚听众喜爱的音乐风格之一。”
“看来这是一首商业化比较浓郁的歌曲。”
“难道这不好么？我们本就是......金钱至上。”
“......”
员工们还在感叹，有人边讨论，边跟着旋律点头，开头的歌词已经出来了，在他们看来，这是一场非常合格的旋律说唱歌曲，这类型的歌曲在美利坚一直都是受众最大的。
这完全不符合大家想象中的——上帝肆意妄为，不仅换了个歌手，还我行我素。
他明
明考察过美利坚的市场，并且制作出了更容易征服大批美利坚听众的歌曲类型。
“或许从这点看是好的？”
“也许是。”一直沉默的乔治也点了点头，“但我还是觉得，这首歌的关键在于旋律？”
“怎么解释？”
“你们注意这个。”乔治用笔末点了点显示器上的歌词，这种上下两句不断呼应且重复的句式，全是迎合听众的音乐动机。
“所以这是一首彻头彻尾的，为了征服听众而制作出来的歌曲？”
“也不能这么说。”乔治耸了耸肩，“如果这么做就能征服听众的话，我隔壁婶婶家的狗都能在边拉屎的时候边写歌。”
众人：“......”
“总之呢。”乔治认真道：“有这种打算的人其实不少，当下爆火的几个歌星的制作团队都是这样做的，只是这么做的人多了，想把这玩意做好，还是有很大的难度。”
“真正让我服气的还是其他点。”有人补充，“大家难道没听出来吗，里面的唱法和腔调，根本不像是......东方的，我刚才还恍忽国内的哪个歌手出了一首新歌。”
“确实。”
乔治点了点头。
听到这里他已经有点满意了，这首歌听起来就非常不错，再加上那挑不出毛病的选题和唱法，完全没有任何的缺点可以攻击。
现在唯一担心的也许只是，外界的粉丝们会不会反感，虽然说歌是好听的，但唱歌的歌手对他们来说可能已经陌生了，还有就是.......
他们深桥唱片前段时间才配合老板发布了“将会在一首歌里公布上帝身份信息”，后面来了首《上帝是个女孩》给大家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但是现在，上帝她又变了，她变成他了！
这不是把大家弄得团团转嘛。
“啧。”
乔治轻轻地叹了口气，并没有继续思考，而是闭上了眼睛开始听歌。
他年纪不小，从早上十点到现在的晚上十一点，都一直守在电脑面前，这样的体能消耗对他来说太大，他累了，想要好好休息。
至于歌曲，闭上眼睛欣赏就好了。
只是，这歌怎么越听越不对劲？
乔治明明闭上了眼睛，可脑海还是会跟着那歌词里的词汇不断幻想，他幻想着自己化身成了西部牛仔，全身上下一身黑，黑色的帽子和黑色的靴子，牵着的马上面的马鞍都是黑色的，谁都不能对他指手画脚，他就这么潇洒地走在西部的某个老城的路上。
就这么......
一直潇洒走下去。
“什么鬼？”
乔治心里疑惑，他明明已经刨析了这首歌背后的用意，其中的上下句式重复就是为了洗脑，让观众们更有代入感，就像东方很多人都有一个快意恩仇仗剑走天下的侠客梦一样，他们美利坚的人也很喜欢想象成为牛仔般的人物好吧。
但是现在......
他真开始想了。
乔治一阵苦笑，很难想象自己都这个年纪的人了还会想着这些东西，这时他抬起来头，没有看向屏幕，只是转过头去，看着自己身后的一群人。
这些人也差不多。
脸上还捎带着年轻气的年轻人们已经跟着旋律摇头晃脑了，那简单和不断重复的歌词在他们的嘴边出现，明明只是听了一分钟左右，这帮家伙居然都开始跟着唱了。
好吧。
乔治也承认这样的歌曲的确适合跟着唱，而且.......
听起来很帅。
只不过......
那自己
是否还应该劝劝那边的两位上帝，是否还要让他们更改一下歌曲和歌手？
又或者这首歌完全可以使用另外一个马甲来发布，毕竟两个人，而深桥唱片多了一个神秘的男歌手，也是能够让其他人关注的点。
乔治想不明白。
他都快把头发薅秃了，这时的歌曲已经播放完毕。
“这歌是不是有点短了。”
有人突然发出一声抱怨，乔治听得出来，说话的这家伙显然没听够。
“两分钟......”乔治这才注意到歌曲的长度，并且慢慢地念出来，“好像是短了点。”
“的确很短。”
“准确地来说是两分钟不到。”有人盯着电脑屏幕看，“就我的意见看，一首一分五十三秒的歌曲，只听一遍的话，似乎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
“要不......我们再放一遍？”
“再放吧。”
乔治都还没发表意见呢，他的电脑就已经被其他人征用了，这些年轻人趁他一个没注意继续播放了歌曲，《oldtooad》的歌声再次在深桥唱片里回荡。
乔治笑着摇了摇头，离开了人群。
就算他刚才坐在正中央也没人注意到他的离开，所有人都跟着歌曲有旋律地点头和蹦蹦跳跳，仿佛沉浸在音乐的世界里。
吸烟区里，乔治看着隔着玻璃窗的同事们，默默地点上了一支烟。
深桥唱片这些员工的反应，其实能够很大一部分证明了市场的认可，这帮人对待音乐作品的挑剔，乔治心里一直都有数。
他们听一分钟都能听到跟着跳起来并且跟着唱的歌，显然会在美利坚的乐坛里乱杀。
这时，乔治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给路扬发的那长长一篇的邮件，他为了让那两个老板慎重考虑换歌手这个问题，还举出了美利坚公告牌榜单的事儿。
当时的言外之意不过是想让那两个家伙选择稳扎稳打，老老实实让之前的God继续唱歌，至于公告牌，当目标就好了。
可现在，男声的God显然也不是什么能够让人轻松战胜的对手，这首《oldtooad》就已经证明了他的实力。
“嗨。”
乔治微笑叹气，他应该早该想到的，之前的上帝，也就是顾，她的歌曲都是路写的，不管是作词又或者编曲，能交给唱片公司的人做的事儿也只有后期的修音和混音。
而且在东方，路那家伙还是个歌手，一个歌手，不仅会写东方的音乐，还熟练掌握西方歌曲的创作方法。
如今接替God的账号，发布一首适合男生唱的歌曲，好像也并不是什么特别奇怪的事？
只是啊......这后续的宣传该如何做？
想到这里，乔治深深地吸了一口烟，任由那烟雾缓慢蔓延向上，他的眼睛藏在烟雾里看不清楚，同样的，对于玻璃窗外的场景，他也是模湖。
只是这时，他突然看到了办公室里的，不知道哪个古灵精怪小捣蛋鬼贴的公告。
那分明是公司不成为的法则，却突然被人张贴到了墙上，乔治还没看就明白那里写的是什么东西。
他的眼睛已经完全被烟雾遮住了，可透过烟，却还能看见那法则上的一行文字——
“老板就是上帝，上帝说的话，我们老老实实去做就好。”
乔治：“......”
乔治：“......”
乔治：“......”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有点混账了，脑筋也有点短路了，今天的自己都在干嘛，是在质疑老板吗？
不，这分明是在质疑上帝的指示
上帝说唱腻了，想换个人来唱，他一个上帝手下的员工就应该老老实实地去执行就好了啊，你看那首歌曲，现在还在循环播放呢，一首两分钟的歌曲，愣是让那些员工在原地点头晃脑跳了十几分钟的舞。
乔治觉得他们在听下去，估计都想听着上帝的指示，隔天辞职去当牛仔了。
他熄灭了烟，是经典款的万宝路，这时他慢慢地走出吸烟室，用力地拍拍双手，那鼓掌声很用力，一度盖过了所有的声音，包括那些人的跟唱，也包括老城路的旋律。
“先生们女士们，我想我们需要干活了，而不是在这里跳舞。”乔治居高临下地看着所有的员工们。
这一刻他忽然觉得自己成为了上帝的使者，指挥着所有上帝的信徒。
“干活？”
“老乔治，现在都几点了啊......”
“我还想再听一下歌......”
“......”
下面的哀怨声不少，而乔治不以为然：
“老板让我们配合宣传歌曲，现在歌你们也听了，你们的行动一直都在告诉我这是一首好歌，好的歌曲，自然要进行宣传。”
这是有关公司也有关上帝的行动，所有人都乖巧地站在原地，没人敢懈怠。
他们默默地抬头，听着老乔治的指挥。
“准备一下宣传吧。”乔治看向负责宣传的那几个小家伙，“嗯......我们直接把上帝变成男人的事儿给说出去。”
“如果直接这样宣传的话，确定不会引起反抗么？”
“反抗是正常的。”
乔治耸了耸肩，“但你知道的，上帝无所不能，当有反抗的声音响起，我们的上帝会用音乐来让他们闭嘴。”
“收到。”
乔治看向公司里的其他人，给各自安排了工作，该混音地混音，该宣传的宣传，该负责《好声音》节目的继续负责，没有事干又不想回家的家伙还围在那电脑面前，跟着歌声跳舞。
“这是上帝的福音。”
乔治轻声说。
这一刻，他似乎又从背叛上帝的家伙变成了虔诚的信徒，同样也期待着外界的反应，甚至开始期待，等《oldtooad》发布，那些反抗的家伙，会不会喊上那么一句：
“我的上帝。”
下面不算钱。
一期抄太多歌，我觉得太水了.......
就没有继续。
节目还有几期结束。
大家晚安~
第四百五十章
把歌曲录制完毕再丢给深桥唱片之后，路扬和顾清寒两人终于有了空闲的时间。
反正产期将近的缘故，他们需要做的事儿还挺多的，要找月嫂，还要给以后的小孩买上七七八八的东西，虽然当然能够安排其他人去买。
可顾清寒似乎更喜欢这种亲力亲为的感觉。
“找什么月嫂？我和清寒妈妈两个一起报了个月嫂培训班。”
大热天的，路妈还躺在沙发上织帽子呢，“到时候我们培训结束之后轮流带，绝对能伺候好。”
顾清寒：“......”
她能感受到爱意了，可就是这爱意有点太过强烈，强烈到她有一些接受不了，她当然知道自己人照顾肯定会更好些，只是她真的很想吃很多的东西啊，但在这里.......
难。
她看看路扬，又冲他一顿挤眉弄眼，想着让这个家伙帮自己说话，哪怕不能拒绝由双方亲妈当月嫂的事儿，也要改善改善一下口腹之欲，毕竟这些天的夜里，她已经和路扬吐槽过无数次了。
“妈，清寒是想.......”路扬斟酌着用词，“她是想换点口味重点的东西吃，可能突然想吃辣的啊，突然想吃酸的啊，天天鸡汤，别说她了，我都有点受不了。”
顾清寒瞪大了眼睛，她完全想不到路扬这家伙的直男属性再次出击了，这家伙明明改变了蛮多啊，可是这个时候还是直来直去。
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那不就是帮自己说想换点口味的菜谱了，说到底，虽然话是从路扬嘴巴里蹦出来的，但是个人都能猜到那是她本人的意思好吧。
她有点不想待下去了，路妈对自己很好，她根本不会想着打上任何的差评，可这样的话都说出口了.......
于是她又转过头去，看着路妈的表情，只见这个女人织帽子的双手一顿，然后放下了针线，轻轻地拍了一下脑袋。
“嗨！”路妈拍拍脑袋，“早说啊，你们不说，我都快忘记了，这算什么事儿？我之前光想着营养了，你如果说口味的话，也能做的啊。”
顾清寒：“......”
路扬：“......”
两人转头对视一笑，没想到事情那么简单。
“都怀孕过，当然能理解啊。”路妈澹澹地说，“以后想吃什么直接说就好，就拿今天来说，酸甜排骨加钵钵鸡，再加个樱桃肉怎么样？”
“那必须可以。”
顾清寒想都没想的点点头，跟个黏人的小猫似地蹿到路妈的身边，两个人在那说着悄悄话，只剩刚才还正义挺身现在却无所事事的路扬在一旁无奈地耸耸肩。
他又陷入了无事可做的状态，只好缩在沙发的另一个角落看手机，看着这几天的新闻，还不忘看着美利坚那头，深桥唱片的动作。
这几天的娱乐版块已经被路扬两个字刷屏了。
以往情况下，能出现这种场景的也只有谁谁谁出轨，谁谁谁塌房之类的事情，才能让某一个艺人刷屏。
但现在不一样。
因为上一期，路扬写了好几首歌的缘故，所有人的注意力开始从歌曲本身转移到创作人的身上。
这一次，真给路扬这小子装到了。
“见过一个月一张专辑的，可我真没见过一周写一个专辑的歌的。”
“算算时间，从上一期录制结束到这一期的录制开始，也就七天的时间，这七天里面路扬写了七首歌，而且每一首都好听，牛了。”
“不止。”有人进行分析，“大家注意看这一期的现场，唯一有失误的也只有周玉的那场表演，而且失误的原因是唱跳导致的呼吸不稳，也就是说......其他的歌手都零失误，现场是没有提词器的，代表着所有歌手在上场前就需要把歌练好把词唱好，想要达到这个效果，歌曲当然不可能在录制当天才给。”
“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路扬用了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就把这七首歌给写完了，而且再看顾添衡章海那两人发布的时间，都有多的歌曲给了出去，说明他上一期录制之后到发布时间之间，就已经把歌写完。”
有人把的发布时间截图发了上去，又把上一期的直播截图，两张图靠在一起，然后是他的文字：“我超，两天？”
“两天写七首歌，路扬这家伙还是人？”
“两天写七首歌，这速度......你居然能把一首拖那么久？”
“真想把路扬逮住，把他扔进小黑屋里好好写歌。”
“......”
网友们终于发现了这个不太容易让人知晓的细节。
只是他们对路扬的称呼从教父变成了老狗，毕竟都那么快的速度了，一首写半年，这事儿谁能信啊？
而路扬只想给那个瞎推测的家伙来上一拳。
虽然说的是事实，但也算是坏他风评了。
他没有再看，只是通过些论坛看向国外的新闻，写歌的事儿已经搞定，现在在进行中的，只有那头的和那首。
深桥唱片已经行动了。
god将要发布新歌的消息在短时间内飞遍美利坚的大江南北，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信息关于god新的歌曲，那个上帝好像从诞生开始就一直是个迷，人们不知道他是怎么出现的，只发现突然有一天生活中多了不少他的声音，还有就是......
这家伙的风格，一直都没个固定的。
唯一能让人们有点兴趣来讨论的，可能就是深桥唱片发布的宣传海报了，海报简单至极又藏深意，粗略看的话只会发现那海报上只有个人影，但若是仔细看。
又有点值得深思。
那个人影的身后像是牵着马匹，他的着装虽然只是黑影，但依旧能看出牛仔般的穿着，还有那身形......
看不清男女，很有混淆听众的意思。
“深桥唱片每次发歌的折磨大法又来了。”
“上次god发歌，这家伙跟我们说，会在歌里透露出god的信息，结果说了句上帝是个女孩的废话，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深桥唱片那帮家伙完全就把捉弄他人当成自己的爱好了，瞧瞧这封面，小甜心god的身材轮廓难道是这样的吗？”
“西部牛仔女郎么？看这海报还挺有意思的。”
“......”
网上的人讨论纷纷，只有路扬无语地看着海报发呆，他是想让乔治那帮家伙随便做点宣传得了，结果他们居然弄出一张这样的海报来。
他很想发邮件质问，但想了想还是算了。
没那个必要。
撤回手机，路扬看到了新的邮件，是乔治发来的，的宣传方案，明明已经实行了，现在估计只有让路扬过目的意思。
路扬看了遍，嘴角抽动。
“怎么了？”顾清寒突然问，“什么事啊，你能做出这样的表情？”
“你看看吧，我缓缓。”
路扬把手机递给顾清寒看，自己跑到一旁揉搓太阳穴了，现在的他脑子极度混乱，只想捂着自己的脑壳，然后开始怀疑这是自己的问题，还是其他人的问题。
又或者是巧合？
“我们打算让美利坚的听众再次感受一下被上帝玩弄于股掌之中的感觉......”
邮件里，乔治信息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顾清寒眨着眼睛继续往下看，里面清楚地记录了宣传的流程，先发布海报，引起god粉丝的猜测。
就像刚才路扬看到的新闻那样，一堆人已经开始讨论了。
然后，等到讨论度稍微上升一点的时候，深桥唱片的人就开始慢慢公布信息......
最后......
“这帮人这么做，不怕被打的么？”
看完了，顾清寒同样抽了抽嘴角。
“我不知道，反正在美利坚的是他们又不是我。”路扬晃动着脑袋，根本没心思思考这个问题。
“不过想想应该也没问题吧。”顾清寒眨巴着眼睛说，“毕竟深桥唱片的人之前宣传的时候......”
路扬：“.......”
得，闹了半天，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
美利坚。
歌曲的宣传，深桥唱片打算慢慢进行。
学会了一点中文之后的乔治，现在已经开始抱着孙子兵法看了。
“现在他们是怎么讨论的？”
乔治翘着二郎腿，在椅子上晃晃悠悠地读着书，一边晃一边还不忘询问身边的员工，“有没有人会觉得这次的god换人了？”
“当然不会，一张海报而已。”那员工对乔治翻了个白眼，“拜托，这种突然换人演唱的事儿，整个美利坚都没有发生过，况且大家之前都下意识地认为god是一个歌手而不是一个组合，更不可能是人人都能用来唱歌的账号。”
“所以我们的计划不能进行？”乔治又问。
“你觉得呢？”
乔治：“......”
他站了起来，挠挠头。
海报上的人影，他刻意让美工弄成那种难以分得清性别的样子，毕竟曾经的god在多数人的眼里是美利坚歌坛里最神秘的小甜心，她的身材应该是火辣而不是看不清男女。
观众们应该会骂啊，可是为什么没有？
“就没人说海报毁了god的形象吗？”乔治又问。
“刚开始是有的，后面所有人都在夸我们公司的海报不错，说是把god的神秘感给拍摄出来了。”
乔治：“......”
他现在开始怀疑那帮人的脑子了。
“算了算了。”乔治摆了摆手，“继续下一步的计划吧。”
没人配合，那他就来主导。
“谁说上帝就一定是个女孩？”
深夜。
深桥唱片的官方账号里突然发布了这样的一条信息，同一时间，那个god的账号也转载了这条内容。
这种莫名其妙的话语引起了很多人的不适，而且这话也太有打脸的意思，明明上一首歌还叫，结果你下一首歌还没发布呢，微博上就转载了一条“谁说上帝就一定是个女孩”的信息？
“？”
“深桥唱片的人发疯了么？”
“所以说，我们一直喜欢的上帝，其实是个男孩，而且之前甜美的声音都是他的声线？”
“这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不过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就......”
“更喜欢了？”
“这条信息是什么意思？”
“......”
大伙们都懵了。
根本没人能猜到这条信息所透露的意思，自始至今，谁都不会往上帝换人的方向去猜想，只会认为深桥唱片的官方人员在发癫。
但，八个小时后。
深桥唱片的又一条信息发布。
这次是真炸了。
同样的，依旧是一张宣传海报，只不过上面的人不再是人影而是背影，从肩膀等个角度的轮廓看，绝对能看出那是个男人的身影，虽然说这样的背影很酷，也是很多人曾经梦中幻想过的场景，但如果配上深桥唱片的文字的话......
很不美好。
“先生们女士们，准备好迎接我们的男上帝了吗？”
深桥唱片配着的文字是这样的，人们的疑惑是看到就有的，所有人都迷惑了，他们感觉自己的脑子里有一颗炸弹在爆炸，轰的一声，一片废墟。
“wtf，男上帝？请注意你们的用词！”
“醒醒吧，今天根本就不是愚人节。”
“什么男上帝女上帝的，难道说这首歌是个男歌手唱的？”
“......”
男歌手的那条回复里，乔治亲手操作公司账号回复了一个大拇指，然后继续躺会椅子里。
深藏功与名。
哪怕外界天打雷噼。
——事实上真是天打雷噼，深桥唱片已经开始被人们包围了，不知道哪里来的人群把他们办公楼的门口挤得水泄不通，这是有组织有纪律性的反抗，居然真的有人因为换歌手的事情找上了门来！
“看到了吗？”乔治站在公司里的最高层，他的身边，全是深桥唱片的领导和员工。
所有人都跟着他往下看，看着下面乌泱泱的人群，仔细看的话，还能发现他们手中的横幅，那上面还写着“还我上帝”几个单词。
“这都是上帝的信徒。”乔治笑笑，“那些歌曲经过我们的手，然后收获了无数的粉丝。”
ceo张森躺在老板椅上，他已经躺平了，眼神也变得迷茫，叹了口气后，终于对看起来颇为自得的乔治开口：“老乔治......所以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家？”
“放心。”乔治摇了摇头，“明天，明天就上线。”
第四百五十一章
大家翻了翻白眼。
所有人都知道明天会是的上线时间，虽然说公司内部真的有不少的家伙很喜欢这首歌，但大家实际上知道god的真实身份，还有曾经做过了关于声音从女声变成男声的心理准备。
但是......
外界不知道啊。
你看那深桥唱片大楼楼下的人群，那些鲜红的宣传旗帜就是最好的证明，这帮家伙连歌都没听，就已经开始反抗了，还口口声声地喊着要把god还给他们，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深桥唱片的人把曾经的那个god给埋葬了。
嘿，下面这帮人还真是这么认为的。
大家根本就不知道god和深桥唱片的关系，网上甚至开始有人根据换人而开始浮想联翩说着瞎话。
他们说之前的god和深桥唱片因为利益问题而分家，现在换新人就是想杀杀她的威风。
他们说深桥唱片可能是打算利用god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名气来捧新人，后续还可能会慢慢地泄露出那男歌手的信息，用来积累粉丝。
他们说深桥唱片这是下了一步坏棋，的节目开始海选，大部分人都是冲着god的神秘去的，结果......
god换人了？
谁都不能接受。
“的海选现场有问题吗？”乔治回头问，“现在被围着不算什么坏事，真正关键的是——不能失败。”
他对有信心，对老板发来的节目策划也很有信心，唯独对自己没有太大的信心，这是他在老板的手上接到的第一个高难度任务，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曾经的修音和宣传，还有歌曲的发布，随便交给个实习生来都能进行。
而不一样。
这是深桥唱片以后是否能崛起的关键，他们遇到的歌手问题太大也太多。
而节目，能解决很多的问题。
“目前的海选没有问题。”有员工看着数据汇报着，“就是有一个......我不知道怎么办？”
“什么事？”张森突然插话。
他是现在深桥唱片的ceo，虽然不怎么管事，但天大的事情来了的话，他总要过目和做出最终的决定。
“是这个。”
员工把一张照片放在张森和乔治的面前，画面里，是海选的照片，有参赛的选手在上台表演，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唯一不正常的......
是在台上唱歌的那个女歌手。
“这张照片有什么问题吗？”乔治还懵懂着呢，他挠了挠头，根本想不到对方的想法。
本以为张森也是如此，但乔治回头望去，发现张森这个家伙的眉头紧蹙，都快聚集得成打结的绳子了，看那模样，好像事情很严重的样子。
“什么情况？”乔治又问。
“叶宁。”张森轻声说着照片里那女歌手的名字，“我想你应该不清楚这个歌手，但在我的国家，她挺出名的。”
“噢噢噢。”乔治恍然大悟，“这是想要在美利坚发展，而且打算走选秀的路子么？这么看的话，这个歌手还是挺有魄力的，换了个国度，也有重头开始的信心和行动。”
张森：“......”
“难道我说得不对吗？”乔治反问，“这完全可以成为宣传的地方，一个成名歌手都来参加海选了，岂不是能证明我们的节目有多吸引人？”
“你说得很对。”张森拍了拍乔治的肩膀，“她的行为的确很有魄力，而且你说的宣传方案也是没问题的，绝对能称之为经典的宣传手法。”
“那我们去做吧。”乔治跃跃欲试。
“去吧。”张森点点头。
乔治转身就走，根本没有中年男人的散漫，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朝气蓬勃雄心壮志的年轻人，只不过他那年轻的姿态仅仅是坚持了几秒，就在他刚刚推开办公室门想要离开的时候，张森又说话了。
“唯一的问题就是.......”张森说，“她和我们两个老板的关系好像不是特别好。”
乔治回头：“......”
张森：“......”
乔治走回来坐下：“.......”
张森叹气：“......”
“所以我们该怎么看待这个家伙？”乔治用双手挠着自己的地中海，“如果他们之间关系不好的话，我们该......”
最后，乔治指着那张照片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也什么都没做。
但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其实就算不说的话，张森也想得明白——
当下只有两个选择：
一，当做不知道这事儿的发生，就这么忽略叶宁那个家伙，任由她参赛，等到路扬和顾清寒发现的时候，才恍然大悟地说上那么一句:“原来如此啊，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的事情。”
二，如实汇报。
可叶宁的实力还是有的，在选秀现场引起了不少人的喜欢，如果两位老板想着拒绝她参赛，又或者巧立名目把她刷下去，那会不会有点......
给节目套上一个黑幕的名头了？
“你觉得该怎么办？”在这种事情上，张森一个人不好做出决定，于是抛出去。
“交给上帝吧。”乔治耸了耸肩。
听起来这话像是一句口头禅，但深桥唱片里的上帝只有一个，从公司被收购开始就只有一个。
张森点点头，他做出了决策，桌面上的那张照片被他拍下来，横跨海洋在路扬和顾清寒的面前显示。
“没想到......”
顾清寒看着照片怔了好一会，“我记得我唱完第一首歌的时候，有帮叶宁推过一下歌的啊，怎么她又要跑到去了？”
“我也不清楚。”路扬耸耸肩，“或许是想通过舞台来证明自己的实力？”
“有这个可能。”
顾清寒点点头。
叶宁这种人，虽然之前铺天盖地的营销很让人诟病，但本质看她还是一个好胜心极强的家伙，她当然不会甘心默默无名，也想着证明自己。
这么看来，她参加的事儿就很好理解了。
“张森和乔治还以为我们和她有仇呢。”路扬看着手机上的其他文字说，“他们问我们，该怎么办？”
“正常看待啊，就当一个普通的选手就好了。”顾清寒耸耸肩，“他们想宣传就宣传，不想宣传就不宣传，反正别搞特殊待遇就好了。”
“嗯。”
路扬敲击几下屏幕，把顾清寒说的话缩短发了过去。
“张森说，他们想用叶宁来宣传节目的。”路扬念着屏幕上的文字，“那......”
“那就宣传。”顾清寒耸耸肩，“其实也没多少仇的好吧，只是很讨厌她曾经的某些行为罢了，现在又没有了，就没那个必要。”
“好勒。”
...
美利坚。
人们根本猜不到深桥唱片的高层和用着上帝账号的两个人在讨论些什么事情，他们还以为自己的示威很有效。
然并坤。
深桥唱片的员工们早已把公司的大门关闭，没人有出门的打算，静等着后一天的到来。
“上帝发话了，一切正常，就当事儿没发生过。”
乔治在办公室里指挥，“宣传组的可以开始围绕叶宁进行宣传了，老板和叶宁的关系还挺不错的。”
“那个......”有不少员工支支吾吾。
“说。”
“其实以前上帝那个账号帮忙推过一首歌。”有员工小声解释，“就是叶宁的歌曲。”
乔治：“......”
白问。
不过这些都不打紧，那样的情绪只是稍瞬即逝，他站在公司最高的办公室里，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看着窗外城市夜景的冷透光，看着月亮升起又下坠，看着太阳落下又升起。
“新的一天来了。”乔治的眼里已经全是血丝，他冲着所有员工大手一挥，“发歌吧。”
上线了。
哪怕依旧是存在于god这个账号下的作品，歌曲上线后第一时间的播放量始终不高，抵触的人太多，已经开始了反噬。
“这数据，我们不太好交差啊。”
“很难想象这会是god的数据，我明明挺喜欢这首的。”
“我也很喜欢。”
“想来应该是因为那些人的抗拒，毕竟一个账号突然换了个声音唱歌，谁都接受不了吧，而且......根本没给人任何的准备。”
所有员工都在小声讨论着，他们生怕惊扰到那头熟睡的乔治。
这个秃头的白人中年男人在歌曲发布后的第一时间就躺在椅子上睡觉了，他嘴上还说着“睡醒就能看到希望看到的场景”。
但现在的情况真的不容乐观，所有人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开上十几个小号让这首冲进各大音乐榜单的排行榜。
尽管真的有公司员工悄悄摸摸地这么去做了，但各大榜单上，的数据还是没有任何的起伏。
都没有多少人选择播放，大家连歌都没听，这数据又怎么能上得去。
“不管了，我们主动放歌吧。”
“放歌？我们每个人都把听了不下十遍。”
“我是说，给外面的人放歌。”
有人慢条斯理地解释着，他冲着办公楼的一楼努努嘴，意思是说那边的人群，“那些家伙连歌都没听呢，如果给他们听到歌的话，会不会误会解除？”
“还真有这个可能。”
“那么问题来了，谁会要走出去放歌？”
众人沉默了。
台下的人多了去了，一人一口唾沫的话都能将一个人淹死，这样的形势下，跑到他们的面前放歌？
是嫌死得不够快么？
后来没人敢向前，但真有机灵鬼提出了个好主意，他们从二楼的窗户里吊下了一个音响，里面只有一首歌——
“这是干嘛呢？”
公司外，人们望着突然出现的音响发愣。
“深桥唱片的人已经知道错了么？”
“他们知道个鬼！他们早就在平台上用god的账号发布新歌了。”
“那他们放着喇叭的意义在哪？”
“也许是求饶，然后想让大家继续支持god，呵呵，没门！”
“.......”
人群中不断地传出讨论声，大家对于god那个账号更多的是抵触。
就跟国内抖音的很多账号一样，如果有一天突然换了个人，粉丝们总会觉得不满甚至是抵触，会在评论区呼喊着“把原来的人换回来”。
而今天，在自由美利坚，这些人也是一样的反应，只不过他们更加疯狂罢了。
这时音响开始工作，有人音符在那里蹦出来，接近着是男人的哼哼，听起来极其肆意。
“所以深桥唱片的这些家伙想用那个男人的新歌来赶我们走？”
“很低级的手法，如果真的有人走了，那说明这歌一定很难听。”
“管他呢，听吧。”
讨论声刚刚停熄，歌声已经响起：
“yeahi‘mgonnatakemyhorsetotheoldtownroad，
i‘mgoilliore，
i‘mgonnatakemyhorsetotheoldtownroad，
i‘mgoilliore......”
“我要骑着马驰骋在这老城旧路，
我要骑着马直到我精疲力尽，
我要骑着马驰骋在这老城旧路，
我要骑着马直到我精疲力尽........”
说唱一直都是大多数美利坚乐迷最喜欢的音乐类型，当路扬的声音响起，这些家伙明明手上还拿着“把god还回来”的牌子，可身体却不自觉地跟着摇晃了。
很多人挺想说这歌听起来还真挺不错的，但看看周围全是示威的人群，想了想还是算了，他们小心翼翼地东张西望，还真从人群中发现了几个同类。
那些家伙估计都和自己一样，在找着同伴呢。
毕竟大家都是最开始那个god的乐迷，本就是从歌曲的质量而追寻其脚步的，现在这歌也的确能让他们动起来。
从质量和好听喜欢上第一个god，现在又因为质量和好听喜欢上另一个god的歌曲。
看起来完全没有问题。
这时歌曲继续：
“enothin‘，
you‘ttellmenothin‘，
enothin‘，
you‘ttellmenothin‘，
ridin‘onatractor，
leanallinmydder......
无需他人对我说教，你别对我指指点点
无需他人指手画脚，我理都不想理你
开着我的拖拉机，喝饱我的大力酒......”
只能说光看歌词的话，好像没什么营养，但国情如此，那边的听众更喜欢这种表现自己很厉害的歌曲。
这时真的有人慢慢放下了拉起的横幅，跟着旋律摇头晃脑，而且是集体性的。
也就是路扬和顾清寒不在。
如果他们两个在，又或者随便来个国人看到这一幕的话......
估计在想美利坚什么时候开始流行街头广场舞了。
第四百五十二章 上帝到底是谁？
《OldTownRoad》。
路扬知道这首歌的威力，在地球的时候，这首歌一发布，就以爆红的姿态席卷了短视频平台，最终拿下了公告牌十九周的冠军榜单，成为史上最长冠的单曲，并以十五倍白金销量创下了RIAA史上的最高认真记录。
它是一首很纯粹的商业歌曲，流传程度之广，甚至美利坚的中小学生都会在路边哼哼。
嗯，很有美版《孤勇者》的味道。
今天，由于God换人的缘故，God账号被大众抵触，深桥唱片的员工选择将《OldTownRoad》外放，这种本就讨人喜欢的歌曲，瞬间俘虏了大部分站在公司门口游行的人。
“这歌.好像还不错啊。”
“这就是God的新曲？”
“是的，我刚刚在深桥唱片的微博看了一下，一模一样的歌。”
“还不错的，很适合单曲循环。”
“这首歌听起来太酷了哥们，我感觉现在的我成为了牛仔，牵着马行走在老城路上，过往的人都对我投来羡慕的目光，那帮家伙很羡慕我的生活！”
人群中开始有了讨论声，人们不再口口声声地喊着声讨深桥唱片，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忘记了God换人的事儿。
除了聊天声外，只有那歌声在循环播放，还是那句重复：
“YeahI'mgonnatakemyhorsetotheoldtownroad，
I'mgonnaridetillIcan'tnomore，
I'mgonnatakemyhorsetotheoldtownroad，
I'mgonnaridetillIcan'tnomore
我要骑着马驰骋在这老城旧路，
我要骑着马直到我精疲力尽，
我要骑着马驰骋在这老城旧路，
我要骑着马直到我精疲力尽”
深桥唱片。
隔着防窥视的玻璃，一大群的员工小心翼翼地看着外面那些人的表情，看着他们脸上的表情从神情激昂变得迷茫，然后又开始闭上眼睛，似乎是沉浸其中的摇头晃脑，最后还真的
迷茫了。
“这帮人在干什么呢？”
“不知道啊，也不知道他们想怎么面对这个问题。”
“看样子，他们应该是喜欢上了《OldTownRoad》，但是God换人的事儿，估计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等风波平息之后再解释吧，这种事儿，我们宣传部不背锅。”
“跟我们负责后期的也没关系。”
“我这段时间都在负责《好声音》节目组的宣传，跟我也没关系。”
所有人都开始甩锅了，他们总觉得这样的情况会对歌曲的播放量和各种数据有很大的影响，这种锅他们可不敢背。
所有人默默地看向乔治的方向，那个老家伙还躺在椅子上睡觉呢，只是本以为睡着的他突然睁开了眼睛，看着众人，眼神从迷茫变得极其坚定。
“你们还是不懂。”乔治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这帮员工的身边，跟着他们一起看着楼下的芸芸众生。
“上帝也是人，只是做了上帝才能办到的事儿，所以才成了上帝。”乔治说。
这种神神叨叨的话让大家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乔治变成了神棍，但大家都没有发表言论，只是任由着乔治的发言。
毕竟那话很唬人，还蛮有道理的。
“如果God账号换人发歌的时候没有受到任何的阻拦，我们本本分分地跟大家说偶尔性的换人，这帮人当然会根据God原有的热度去吹捧。”
乔治解释着，“这是我们想看到的么？
不是。
我们想看到的上帝，应该会做些别人难以想象的事儿，就算被人针对也能在人群中脱颖而出，而不是本本分分。”
“就像现在。”乔治指着下面的人群，“很多人都在抵触，但是随着歌曲的播放，上帝已经让他们成为了自己的信徒，歌曲的属性与质量摆在那里，这才是新上帝证明自己的最好方法。”
乔治振振有词。
在他看来，听到《OldTownRoad》歌曲之后，他就明白这首歌同样能爆火，也对得起God这个账号之前的战绩。
但.换人的事总会被人诟病。
那还不如先被骂一下。
这些天，乔治一直都在学习华国的文化，他很喜欢其中某个伟人说的一句话：
“很多人都喜欢折中，当你想把窗户打开，有部分人却不想的时候，这时候你就应该说想把天花板拆了透透气，然后他们就会打开窗子了。”
就像现在。
先跟那些不明真相的网友说换人，让这帮家伙愤怒，然后用歌曲征服一部分人，让口碑慢慢发生反转，等到《OldTownRoad》的数据让所有人闭嘴的时候，再跟大家说一下上帝没有换人，只是轮流上岗的消息。
就是这个味。
很对。
乔治嘴角弯出笑意，他摇了摇头，心满意足地坐回沙发上。
这些天他都没能回家，也不能回家看书，所以只能在论坛上学习东方文化，此时此刻，他继续耐心学习，那电脑屏幕上显示着网页，是一篇攻略。
具体的标题很长，唯一醒目的就是那么三个英文字母——
pua。
“这不就是PUA听众么？”
国内。
顾清寒和路扬刚刚听完了乔治的视频汇报，他如实汇报了《OldTownRoad》当下的数据情况，也跟两人谈了他的后续方法与设想。
看起来挺不错的。
就是，等到视频通话挂掉的那一刻，顾清寒人都傻了。
“这不是PUA是什么？”顾清寒眨巴着眼睛，“乔治这家伙挺会折磨人的啊，都开始想着怎么把听众弄得死去活来了，先压，让人骂，然后用操作证明自己，最后再解释，让所有人满意，再让歌曲不受其他的风评影响。”
“的确蛮pua的。”路扬点了点头，“也不知道乔治这个家伙在哪学的这一套。”
“不过现在的关键还是歌曲的数据。”顾清寒认真道，“如果歌曲的数据不好，进行再多的操作也是白弄。”
她没有再说，只是默默地打开了那边的实时榜单，《OldTownRoad》已经出现在公告牌榜单上了，而且那上升速度很快，就跟坐飞机似的。
得，那没事了。
美利坚音乐圈都开始炸了。
歌手们和各家唱片公司的相关员工刚开始都是用看戏的心态看着深桥唱片的人作死的，那会的聊天记录还在呢。
“深桥唱片的人疯了吗？好好运营God这个账号，一直让之前那个女歌手老老实实唱歌就好了，顺其自然地，估计都能冲击格莱美，但这帮家伙居然选择在这时候换人！”
“可不是，鬼知道深桥唱片的人都在想些什么，God新歌发布之前，居然先发布了歌手换人的消息，真的是厉害的。”
“这事儿啊，我们就看戏好了，本来还以为深桥唱片会成为一个不错的对手，谁知道他们要把自己给作死了。”
原来大家对于深桥唱片做歌手换人的事儿，是吐槽的。
毕竟原来的God已经足够火了，《上帝是个女孩》那首歌都快席卷了整个美利坚，原班人马随随便便发歌都能引起很大的关注。
结果换人，那不跟作死没区别？
所以之前的聊天记录都是些嘲讽，嘲笑着深桥唱片的低能操作。
但是现在，随着《OldTownRoad》的发布，嘲讽声没有了，业内人士的群聊里开始陷入了沉默，一直没有人说话。
过了很久很久，才终于有人发布信息：
“我的天？”
“男上帝的这首歌不错啊。”
“歌曲是不错，你看那听过的人，多数人都给打上了五分的评价，也就是评价有点两极分化了，除了五分就是一分，那些打一分的都是原来那个上帝的忠实粉丝，他们还记得原来的上帝呢。”
“不止这个。”有人从点评那里截图发到群里，“很多人的确是给歌曲打上了一分评价，但是你们注意一下他们的发言。”
人们点击截图放大，那些截图的话术很相似：
都是“这首歌听着不错，也挺符合上帝这个账号的履历，但是换人的事我还是不能接受，所以一分，对不住了。”
都是相同的意思，他们打低分的同时还不忘夸奖了一波歌曲。
而又过了一会。
有人悄咪咪地把各大音乐榜单截图发了上去。
群聊，炸了！
“《OldTownRoad》上榜了！”
“看这势头，感觉能冲上很高的位置啊。”
“完蛋了，我们公司的歌曲已经被它压过去了。”
“现在已经是第十了，前面九首，有知名说唱歌手的歌曲，还有一个小甜心上周发布的最新专辑，但这《OldTownRoad》硬生生地加入到了里面！”
就算是业内人士，在这一刻也猜不到《OldTownRoad》会冲击到什么样的位子，排名在老城路前面的那几个歌手和他们的唱片公司倒是缓了一口气。
“说来说去，还是要感谢深桥唱片之前公布歌手换人的操作，要不然以原来God的名气，说不定，现在的前三榜单就已经有《OldTownRoad》的身影了！”
他们都这么说。
深桥唱片。
下面示威的人已经走远了，几天没回家的员工们终于能回家洗澡陪老婆孩子，这时已经是歌曲发布后的第二天，所有人又回到了公司，神清气爽。
“《好声音》的报名人数上涨了，受《OldTownRoad》的影响。”
“《OldTownRoad》的排名冲上了各大榜单的前十，唯独有一个榜单例外，呃.那个榜单还没到刷新时间，偷懒的工作人员将那榜单设置为一周更新一次。”
“现在网上甚至有人开始将男上帝和女上帝进行比较了，虽然有一部分是看歌手来听歌的，但大多数人都是只听歌，不看歌手是谁，他们说男上帝和女上帝各有千秋，不过”
“不过什么？”
乔治心满意足地听着下面人的汇报，那能够侧躺的人体工学椅被他摇了很久。
“不过他们都说，还是很期待女上帝的回归，可能以后见不到了。”
乔治：“.”
这事儿他都忘记跟员工们说了，估计这些员工们跟那些人一样都开始认为以后的God账号都是男生唱歌呢。
“有没有可能，上帝也是要轮班的？”乔治冲着众人眨巴着眼睛，“女上帝总有一天会回来，只不过现在是男上帝掌管人间的时间。”
众人：“.”
艹！
他们被网友弄得自己都快把这事儿忘了，他们可是知道两个上帝的真实身份啊，又不是被换人，只不过这段时间的女上帝不想唱歌罢了。
“能冲击榜单了。”乔治没在说话，他拍了拍下属的肩膀，“现在，发布消息吧。”
“什么消息？”
“宣布上帝暂时换人，不是有一个人离开的消息！”
乔治大声喊，“我们需要一股噱头来让上帝，坐上属于上帝的宝座！”
“目标，榜首！”他看着各大音乐榜单，气势汹汹地说。
“大家醒醒，我们的上帝有两个而不是一个，之前的女上帝并不是和公司闹解约了，她只是累了，要休息一下，现在是男上帝上岗的时间，对了，谁说上帝不是轮班制？”
深桥唱片的官方账号再次发布内容。
这些天，官方账号早就被人冲烂了，全是一堆呼喊着把人换回来的声音。
挺多人还是想看到原汁原味的，新的男歌手唱的也不错，但对他们来说，男歌手完全可以用另一个账号来唱，而不是占据上帝的账号，这样对风评不好。
但是，随着新消息的发布，所有误会在一瞬间
烟消云散了。
“所以我们以后依旧能听到女上帝的声音？”
“当然。”
“那为什么突然换人了？”
“有没有可能，这不是换人。”乔治操作着工作人员的账号给人解释着，“上帝一直都是两个人，只不过之前上帝的两首歌，女上帝负责唱，而男上帝负责写词写曲罢了，上帝只是一个名号。”
误会解除。
可是众人开始
“！！！”
这一瞬间，大家似乎又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上帝刚出来的时候，他们在猜想的问题。
曾经他们猜测美利坚的乐坛里谁会是上帝，猜测了不少的女星，但是现在，他们又可以猜男歌手了。
而且
这种不仅能写歌写曲，还能唱歌的男歌手。
不对啊
美利坚，有这种人才吗？
“上帝是谁？”趁着深桥唱片的员工在用账号回答信息，有人问。
“你们慢慢想，应该见过。”乔治留下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嘿嘿。”
他关掉了电脑，冲着屏幕嘿嘿一笑。
这事儿啊，就让那些网友猜着吧。
第四百五十三章 进军！
细想一下的话，乔治现在的行为还真和渣男没多大的区别。
之前的pua就先不谈了，只说现在，这家伙先给大家卖了一个关子，然后又让大家去猜，谜题还不揭晓。
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像是脱了裤子就跑的渣男。
别人还意犹未尽着呢，结果这家伙跑了。
都不负责的。
不过，宣传目的是达到了，也从之前的负面宣传变成了正向宣传，这欲扬先抑的手法属实是让他颇为骄傲了。
“现在的数据怎么样？”
乔治躺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有那么点资产阶级的姿态，声音澹澹地吩咐着下面的员工过来汇报。
“数据在上升，的播放量已经越来越高了。”
“网上还有人会对god换人的事儿产生质疑吗？”
“那倒不至于。”员工澹澹地解释，“或许是他们足够喜欢这首歌，也可能是我们的说辞说服了他们，总之，现在没人再讨论god换人的问题，而是......”
“而是什么？”
“他们开始把两个god相比了，还想着比较哪个唱得更好。”
乔治：“......”
这样的事儿当然是好事，能有讨论，就意味着有源源不断的热度，要是其他人的话，乔治可能还会让人下场推波助澜，但是他现在完全不敢。
让两个老板比？
谁敢啊。
不过，这次他也算得上交了一份满意的答卷。
乔治拿起了桌上的饮料，轻轻地抿了一口，那罐可乐已经没多少气了，可在他嘴中，依旧是甜的。
他感受着那黑色的糖浆在嘴巴里冒泡泡，然后闭上了眼睛，继续睡去了。
...
与此同时。
国内。
顾清寒眨巴着眼睛看着美利坚那边的音乐各大榜单排名，很难想象之前还半死不活的，现在居然有能快速冲击第一的势头。
“厉害啊。”顾清寒忍不住地冲路扬竖起大拇指，“才刚发布没两天吧，就有现在的数据了？”
“想象之中。”路扬点点头，“其实像这样的歌，更适合从短视频爆火，它很适合作为短视频的背景音乐。”
“所以......”顾清寒歪着头，她的确有想法，可还是不敢说出口。
“所以，可以进军美利坚了。”路扬耸耸肩，“音乐进军，抖音也过去吧。”
“忙不过来的。”顾清寒摇了摇头，“你没时间，我没时间，国内没几个人，现在任职深桥唱片ceo的张森同样不是管理互联网公司的好手，我们身边没几个能用的人。”
“倒是有一个。”路扬摸着下巴想了想，“那家伙管理能力还不清楚，但是抖音算是给他玩明白了，反正就试试水呗，如果能让他去的话，让他去最好。”
“谁啊？”
“顾添衡。”路扬一字一句。
顾清寒：“......”
她眨巴着眼睛看向路扬，很怀疑自己的老公开始骗自己了。
“其实顾添衡还挺适合的。”路扬慢条斯理地说着理由，“首先，顾添衡那家伙本就是管理专业毕业的吧，其次，当时弄抖音的时候，他也在跟着，知道很多流程，况且这家伙最近拍那短视频都拍成啥样了，抖音都给他玩明白了，估计这家伙闭着眼睛都能熟练操作，让他过去是再好不过的事儿。”
“缺点就是......”顾清寒想了想，说，“他可能不想去，还有就是，就算去了，也不可能负责管理。”
“有张森。”路扬这时候终于想起了深桥唱片的那个老伙计，“张森是守成类型的，很适合稳扎稳打，顾添衡嘛......这家伙肯定瞎搞，有个人看着就好。”
顾清寒不说话。
她已经在脑袋里想象着顾添衡和张森两个人合作时的场景了，顾添衡估计想大刀阔斧，然后又被张森删删改改，到最后就成了......
中庸！
刚好合适。
“应该不错。”顾清寒点点头，“可是你又怎么打算让顾添衡过去。”
“简单。”
路扬没解释，直接用行动证明一切，他当即拨打了电话，还把音量设置成外放，电话接通了，顾添衡那头的声音懒洋洋的，像是没睡醒。
“我说大哥，大清早的找我什么事？”顾添衡的语气里都藏满了抱怨，“你也知道单身的家伙在家里受人嫌，我六点钟被爹妈从床上拉起来跑步，现在好不容易睡个回笼觉呢，你一个电话就打过来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想给你写首歌，你不想唱的话那就算了。”
“你在哪？我现在去你家找你！”
顾添衡立马回，同一时间，电话里还响起了细细碎碎的声音，大概是那家伙在急急忙忙地穿着衣服裤子，路扬能想象到他的猴急样子。
“有条件。”顾清寒轻声说。
“保证完成任务！”顾添衡问都没问，“就算咱们妈介绍了一个三百斤的让我去相亲，为了一首歌，我也得去了！”
路扬：“......”
顾清寒：“......”
“没那么可怕。”路扬小声解释着，“也不是让你相亲，就是想让你在国外呆一段时间。”
“国外？”顾添衡一愣，“那到时候的乐队怎么办？”
“乐队估计还要半年，半年的时间够了。”路扬保证着，“你放心，到时候的乐队绝对会有你的位置。”
“要呆半年？”顾添衡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了，“你们想让我过去干嘛啊，成立啥项目了？想让我过去援建？真想让爷去工地打螺丝呗？”
“和援建差不多。”
“不行。”顾添衡拒绝地斩钉截铁，“援建，一首歌怎么行？”
路扬：“......反正歌不会少你的，就是全英文歌，你能不能唱？”
“这事儿我应了，说吧，想让我干嘛？”
“去国外弄抖音，你当二把手。”
顾添衡：“......”
见顾添衡沉默了好一会，路扬还在循循善诱，“你想想啊，现在的节目已经没有了你的位置，而且我看了公司的行程安排，你近期是没有任何事的，所以你除了上班就只能呆在家里睡大觉，那种滋味可不好受对吧？”
顾添衡没说话，默默地点头。
哪能好受啊，那些母子父子，时隔一年才能见两三次的那种，每次见面的第一天都是父慈子善，但第二第三天，孩子的家庭地位就能从国宝变成垃圾了。
更何况像他这种天天呆在家里的人。
“所以能跑路咱就跑了，跑路能帮忙做事，爸妈不会说，而且你还有歌唱，何乐而不为？”
过了很久，顾添衡认真道：“我得想想。”
他真的是需要想想，其实路扬让他去做的事儿，跟接手顾源那老家伙传下来的产业没什么区别，名义上是帮着路扬推广项目，可实际上，还不是锻炼他的能力。
所以自己要去吗？
顾添衡想不清楚。
去了的话，他当然可以有新歌来唱，在这一点上他很相信路扬的人品，只是那满满半年的时间，是不是有点无聊了，而且做完之后，老爹还不会不会让自己在娱乐圈瞎混？
顾添衡想不清楚。
他推开了房门，爹妈还在沙发上恩恩爱爱呢，一个切好的西瓜静静地躺在长桌上，他们一个负责喂一个负责吃，很难想象到这是结婚了几十年的老夫老妻。
“哟？”顾源一副见了鬼的神情，“就睡那一会？”
“被路扬那小子打电话给弄醒了。”
“打得好！”顾源说，“看来以后我也可以打电话让你起早点。”
顾添衡：“......”
“算了算了，说事。”
顾添衡走到老爹的身边，他双手交叉，做出一副认真谈话的姿态，这种认真在顾添衡的身上很少见，至少顾源这二十多年来都未曾见过几次。
“什么事？”
“路扬想让我去美利坚。”顾添衡开门见山地交代着起源，“他和顾清寒都想把抖音那玩意推广到海外，然后身边又没啥人，所以就想到我了。”
顾源：“......”
他上下扫视认认真真地看了顾添衡一眼，一直都在怀疑这家伙话里的真实性。
“二把手二把手。”顾添衡抱拳表示服气，“他们想到我的原因是我抖音玩得好，还有就是他们，规划大局的不是我，而是深桥唱片那ceo。”
“张森啊......”顾源恍然大悟。
张森一直都是个不错的管理者，不然那时候的顾源也不会安排那家伙跑到顾家海外担任高层，虽然说后面因为收购深桥唱片的缘故把他弄了过去。
但顾源其实一直都还在关注着那个家伙的。
如果顾添衡和张森配合，好像还真不错。
“你想不想去？”顾源认真道。
“想，也不想。”顾添衡坦白从宽，“你知道我就没想过要搞那些玩意，但是路扬那小子拿给我写歌来威胁我，还说你俩整天没事干，净瞎给我找对象，还说我过去后的日子一定很潇洒。”
顾源：“......”
不用想他都知道自己儿子的那后半句话是错的，只不过他也懒得纠正。
“不想的原因，是不想搞这方面的东西？”
“我觉得这个问题，你心里比较清楚。”顾添衡抬头望着顾源。
顾源嘿嘿一笑。
那确实，如果顾添衡这家伙真的有管理天赋和技巧，说不定到时候得顾家都不用找职业经理人的，直接让顾添衡这小子上任就好了。
如果不好，那就老老实实找其他人，反正之前的财产已经足够儿女几辈子衣食无忧了。
“去吧。”顾源点点头做出了决定，“我到时候让路扬多帮你写两首歌。”
“嘿，您面子可真大。”
“路扬我女婿，我在他面前，面子能不大么？”
顾添衡耸了耸肩，转身就跑到房间里开始收拾行李了，只留下客厅里的顾源和方菲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明明儿子已经快要离开，但两人的嘴角还是弯出笑容。
一方面，是那顾添衡开始变化了，另一方面......
他们催顾添衡结婚催得自己都烦了，眼不见为净。
...
“我说哥们，我都到美利坚了，你的歌呢？”
几天后，顾添衡下了飞机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路扬，他报平安的同时还喋喋不休地抱怨着，“我都到了，歌每一首，不是这么欺负大舅哥的吧？”
“我建议你缓缓，这几天的美利坚乐坛都被一首歌霸榜了。”路扬解释。
“缓缓，又不是直接唱，看歌词总行吧。”
“到时候张森会帮你安排。”路扬没顺着他的话走，“如果你真想唱歌的话，有事没事去看看深桥唱片吧，那边还是有不少人在写歌的，而且一直苦恼没人唱，如果你去的话，估计能。”
“敷衍，敷衍，太敷衍。”
顾添衡直摇头，“你能不能听听我这的音乐声，听得到吧？你看看人家的音乐，走到街上都能听到很多人的嘴边在哼着一首同样的歌，这场景能和刚出来的情势媲美了。”
“所以呢？”
“所以让你们多学学，学习写很多歌，所以啊......到时候直接砸给我，我帮你来唱。”
路扬：“......得了不说了，张森应该马上到了，我得先去准备下一期的比赛。”
电话挂断了，顾添衡看着身边无数行人的嘴型，又看着半空处的音乐单曲宣传海报。
这应该是刚才听到的那首歌的名字，顾添衡心想着，这样的歌真不错，第一次听就有摇头晃脑的冲动，看来藏龙卧虎的美利坚还真是......
领先了国内好大一步。
他顺着海报一路往下，渐渐地，脸色开始变化了。
“这玩意不就是路扬和顾清寒？”
“还神秘歌手，其实就是这两个小家伙在轮流唱歌罢了。”
顾添衡摇摇头，深感无趣，那些家伙都说国外的空气是香甜的，可顾添衡突然不觉得了。
因为哔都被那俩装完了。
“不过这宣传......”
最后，顾添衡等着面前的海报看。
“到时候的我也要有这种规格的待遇。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主要任务还是弄好外号版的抖音。
这时候有人拍了拍他的被，顾添衡回过头。
“张森。”对方伸出手。
“顾添衡。”顾添衡回握，“有劳，有劳了。”
他还想拍张照片记录一下发给路扬和顾清寒呢，想了想还是算了。
晚安，我明天早上起来改。
第四百五十四章 听，海哭的声音！
“看这个。”
路扬当然没有在准备这一期的歌手，歌曲他早就选择好了。
这会的他和顾清寒窝在沙发里玩着手机呢，两人有些无聊，各自玩着各自的手机，发现有趣的东西才会开口说话，目的是分享。
“看！看！”
顾清寒拿着手机在路扬的面前晃着，上面是一档新综艺的宣传。
路扬凑往前看，是一档新综艺的详情。
看起来还挺有意思的，他弄了个，这帮家伙都开始举一反三搞了。
可以的，学得很快。
“可以啊。”路扬瞄了一眼就坐回去了，“不说它的节目形式能弄成什么样子吧，但这样的风气是好的，让一堆的演员去比拼演技，想想也是挺有看点的。”
“真的吗？”顾清寒眨巴着眼睛，这时候的她像只狡猾的狐狸。
“当然。”路扬想都没想，“方向是对的，具体的节目效果要看导演和那些演员的水平，如果弄得好的话，比更好也很正常，毕竟互飙演技，那看点可太多了。
你想想，这些年出了多少部电影和电视剧，那名场面都是靠演员的演技飙出来的，如果有这种舞台，很棒的好吧。”
路扬是发自内心地觉得这想法不错，这玩意甚至能在他的脑海里形成轮廓，既能让默默无误的大部分演员走向台前，也能让导演发现更多的好苗子，以后选角的时候有更多的选择面。
“方向是没错。”顾清寒晃着脑袋慢悠悠地说，“可是啊......”
“可是什么？”
顾清寒没说话，再次把手机放到路扬的面前，还是那界面，还是那节目的看点，唯一不同的是，这次路扬看得清楚了。
路扬：“？”
他是真愣住了。
真不知道那边那个节目组到底是怎么想的，学也不知道学一点的么，那上面的人员信息上清清楚楚地写着——
评委的名字，路扬这些年倒是常听，他们都有个特点——没作品，纯粹的流量高，唯一出演过的几部电视剧都是耍帅秀美就完事了的偶像剧。
跟演技完全不搭噶。
“牛的。”路扬忍不住地摇头，“这节目的导演，又或者是策划是谁啊，真没人发现这玩意吗？”
“好像是湘南卫视那边弄的节目。”顾清寒耸耸肩，“那边一直都这样啦，不管什么节目，都要拉上几个流量保底，可是流量没演技，他们肯定不愿意上场被人比下去，确保他们能露脸的话，就只能当评委了。”
路扬：“......那没人提醒他们？”
“提醒什么嘞？”顾清寒耸耸肩。
她伸出手指在自己的手机屏幕上敲击几下，界面从节目详情变成了评论区，下面全是那些流量明星的粉丝留言，那id就带着流量明星的名字，味太冲了。
“完犊子的玩意。”路扬摇摇头没看下去，他直接关掉了手机，真怕那些言论污染了自己的眼睛。
“这些人的话都能信？”路扬想不明白，“那卫视弄了那么久，我之前还以为只是喜欢吃那碗饭呢，结果现在......是把那流量的事儿和各种数据当真了？”
“谁知道呢？”顾清寒耸耸肩。
他们都没有和湘南卫视沟通的意思，一是大家之前有过过节，而是......
都什么年代了，这会大家都开始意识到用实力可以吃饭了，您还搁那吃流量的饭呢？
而且您那吃流量饭的方式.......
你不死谁死？
“他们节目什么时候开始？”路扬又问。
“周日。”顾清寒说，“到时候一起看？”
“就怕辣眼睛。”路扬嘴上吐槽着，“不过看还是能看的。”
“先把录制好吧。”顾清寒说。
...
这一期的倒是没有多大的噱头。
上上期是路扬与方菲的写歌对决，上一期是路扬大发神威在一期节目里写了五首歌。
而这一期......
唯二的看点可能就是路扬写歌，他自己的歌和周玉与路扬合作的第一首歌。
网友们倒是在讨论。
原本的下一周主题曲环节是有中国风选项的。
受和各种中国风歌曲的影响，观众们对于这类别的歌曲很感兴趣，这主题的票数也是最高的。
只是可惜......
周秋月和方菲停笔不写了，而其他的歌手们找不到除路扬外其他的，能写中国风歌曲的创作人。
于是就算了，变成了第二位的——海。
...
录制准备开始了。
选手们早就在后台那准备好了，大家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路扬是最后到的人。
他到来的时候，所有人的眼睛都投在他的身上，除了周玉外，很多人的眼里都带着怜悯，像是这家伙估计真的要输了。
“什么情况？”路扬不理解这些人的目光。
“你小子小心点吧。”李振叹气地拍了拍路扬的肩膀，“你一周没来公司了，想来你也不知道公司这一周发生了什么事？”
“亏本了？”
“不是。”李振摇了摇头，“这一周，有一间录音室的灯一直是亮着的，你见过练歌练一周，每天疯狂练的歌手么？反正我现在是见到了。”
路扬：“......”
他已经猜出了李振这家伙说的是谁，刚才的眼神就能说明很多的事儿，显然是周玉无疑。
“嗓子没事吧？”路扬看向周玉，问。
“没事，我还挺会护嗓子的。”周玉耸耸肩，“主要是喜欢那首歌，然后就练得久了点。”
“人家就是想着要把你干趴的。”李振在旁边补刀，“反正我那天是听了一会，歌好唱得好，人还肯练，你这周估计是危险了。”
路扬：“......我和清寒就吃了你们一顿饭呢，反正还有饭吃，这一轮又没赌。”
众人：“......”
嗨。
大家都忘了。
这一周的路扬和顾清寒除了上周那一餐饭之外，都没有时间来吃，大家都知道两人在搞些什么，当下霸榜美利坚音乐公告牌榜单的那首歌还是他们的手笔。
只是摄像机拍摄着，没人提起罢了。
“那你有没有赢的把握？”李振又问。
“只能说尽力。”路扬耸了耸肩。
这时节目正式开始。
弹幕早早地就在滚动了，只是这时才正式开始播出，主持人上台说了一通之后直接就开始表演。
首先出场的是下位区的谭欣，上一轮她挑战谭成失利，成为了节目组里新选手第一场比赛结局是失败的选手。
但这一次，她直接就挑战李露，一首算得上紧扣主题，走的欢快的路子，倒是让不少人嗨起来了。
相比之下，李露唱的是自己的老歌，虽然质量不错，但面对谭欣的新歌，还是落入下风。
于是，谭欣vs李露，谭欣胜。
紧接着，谭成挑战路人组合，路人组合翻唱他人歌曲，效果还可以，但舞台上最大的亮点可能只有曾凯的呼麦，这家伙的台词早就越来越少了，但突然来了这一手，还是挺让大家耳目一新的。
只是谭成更强。
于是，谭成vs路人组合，谭成胜。
第三组，重头戏来了。
周玉和路扬。
观众们对于这一场的期待感最深。
最期待的还得是路扬的歌曲，大家都在想着这家伙会扔出一首什么样的歌曲出来，毕竟从路扬出名到现在，太多太多的事实已经证明了，路扬这个名字就是质量的保证。
而此刻，歌后与创作小天才合作。
当然值得期待。
“好好看着人家周玉是怎么唱的。”李振凑到路扬的跟前说，“这首歌啊，在公司的时候我听过，是给她完全唱出味道来了。”
路扬笑笑不说话。
赢也好输也罢，对他来说并不算事儿。
只不过他的心里还是有点小雀跃，毕竟都化身搬运工了，能看到地球上的作品在异世界里大放异彩，还是挺让人开心的，最关键的还是......
他自己都很喜欢那首歌曲，现在有免费的演唱会听......
不听白不听。
此时此刻，舞台上的乐队还在布置，周玉已经踏上了上台的小道。
虽然还没有进行过任何一次正式表演，但她已经练了很多遍的。
从刚开始最喜欢歌曲里的那句“听海哭的声音”，变成了喜欢整首歌。
从一开始，她一直都以为这是一首写给其他人的歌，像是一个人在用着各种方式催促着对方告白。
询问对方离开自己时的心情，说自己在对方的梦里梦外都是能让其无从选择的存在。
可是......
当周玉唱了很多遍之后，她突然觉得......
这是一首写给自己的歌。
她穿着高跟鞋，那细跟敲击地面的声音在走道里回响，这一路上没有人，只有最远处的灯，两边都是黑的，像是踩在时光隧道上。
她拥有过太多段爱情，每一段都让很多人羡慕，每一段都有着极高的讨论度，但是始终没能有一段感情能完完整整地结束。
这些年她已经累了，同样也倦了，本以为不会在对感情那玩意有任何的想法，但看到歌词的时候，那心跳的跳动幅度似乎又大了。
她又想起曾经自己面对爱情的样子。
但。
小道走到尽头了，她拿着麦克风上台，黑色的长裙拖地，从她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这一刻，那天后已经酝酿好了感情。
弹幕还在讨论着呢，现场也全是惊呼，大家都在惊奇于周玉的美貌，都没给人反应的机会，就有歌声响起。
刚开始，是海浪拍打沙滩的声音，不是很大，却依旧能让人感受到潮起潮落，好像真的和歌名一样，是在
而紧接着，又是钢琴声响起，很抒情的旋律，抒情得让人不自觉地沉下心来，跟着旋律一起走进海边的世界。
这时，周玉唱了：
“写信告诉我，今天海是什么颜色，
夜夜陪着你的海，心情又如何，
灰色是不想说，蓝色是忧郁，
而漂泊的你，狂浪的心，停在哪里......”
那一年，阿妹发布了专辑，其中传唱度最高的歌曲便是这首。
那专辑给她斩获了很多的大奖，还破了湾湾女歌手的最高销售记录，只是成就并没有人多少会记得，人们记得的，始终是那首听海，和那一句深刻的歌词。
路扬在后台默默地听着，周玉的嗓音和阿妹的嗓音当然完全不同，但他却能听出不同的味道。
且......
唱得同样走心。
这时的周玉还在唱：“写信告诉我，今夜你想要梦什么，
梦里外的我，是否都让你无从选择，
我揪着一颗心，整夜都闭不了眼睛，
为何你明明动了情，却又不靠近......”
弹幕才开始讨论呢，很多人都夸赞着这首歌的抒情，还有与周玉的适合度。
但......
好像还缺了点什么。
也就是这个时候，周玉的声音，来了：“听，海哭的声音~”
众人：“！
第四百五十五章 顾添衡和叶宁
周玉的声音一直以来都以空灵着称，只是她唱这段的时候带着哭腔，乍一听觉得像是女孩有些悲愤地大喊，可细细品味的话，又会觉得那姑娘有那么点绝境里突然站起来的意思。
人们的记忆力都是有限的。
在地球上，人们或许不知道这首歌的歌名是什么，甚至不知道那句“听海哭的声音”是谁唱的。
但一旦从某首歌里听到那句歌词的时候，又突然醒悟，甚至会感叹着：“原来如此”。
而这时，这个还没出现过的世界，无数人听到了海浪声。
好像真的在听海。
真的有人在听海。
美利坚，夏威夷欧湖岛。
欧湖岛的海边落日一直都是一绝，只是这时候的美利坚时间只能看到海边的日出。
顾添衡又来看海了，这家伙带着一帮人开始热火朝天地开干之后，他就偷偷地熘达到了海边，美名其曰是累了很久要休息一下，其实就是想摆烂。
他躺在海岸边的遮阳伞下，花衬衫和五分裤，脸上带着的那副大大的黑框眼镜，赫然就是过来游玩的游客模样，唯一和身边人不搭调的，可能也只有那眼神停留的方向。
人家墨镜下的眼睛都是看着岸边穿着比基尼的美女，看着那些人在晨曦下的曼妙曲线，就算不看，也是在欣赏着海边的景色。
而他看着手机。
周玉还在里面唱歌呢：“听，海哭的声音，
叹惜着谁又被伤了心，却还不清醒，
一定不是我，至少我很冷静，
可是泪水就连泪水，也都不相信......”
这歌声足以把鸡皮疙瘩给人唱出来，顾添衡也佩服至极，他深知自己距离舞台上的那些选手还有一定距离，如果这时候他还留在舞台上的话，估计要被人秒得渣都不剩。
他看着周玉的表演，总觉得......
可怕。
很难形容周玉的声音，他的词汇量贵乏，但听过的人都会觉得她声音的好听，再搭配上唱歌，一个绝字能概括顾添衡所有的内心所想。
只是，抛开声音条件外，这歌词也真不错。
顾添衡回味着歌词，上次在海边听歌的时候，听到的好像也是路扬那家伙的歌。
说起来那妹夫还真是有点讨厌的，好像能够算到他在干什么，就连那歌词，好像也在暗示着自己。
顾添衡身上的故事真的不用多说，就连他本人都不怎么想着去回忆，只是......
他又听进去了。
他想起之前自己那小心翼翼不敢靠近的模样，后来也因为见色起意对蛮多女生有过好感的，可细细了解之后，又算了。
他不是那种因为谁谁谁走了，就不会再喜欢其他女生的人，如果可以的话他还真想一天换一个女朋友，如果身体吃得消的话。
他只是眼光太高。
前提条件是看得顺眼，那么对方的颜值一定要蛮高，其次是和唱歌方面有关，最后是......
算了。
没什么最后，好像就只有这两点了。
这两个条件拆看的话还真没什么严格的，可要是合起来的话，也没几个能满足他条件的。
他甚至动过撺掇路扬那家伙再搞出一档综艺节目的想法，最好参赛者全是女生，来个选秀，让那些女歌手在舞台上唱歌选出个前三甲来。
如果可以的话他要当裁判，表明上是听歌，其实是选妃。
但想了想还是算了。
因为他没那个胆。
顾添衡还在浮想联翩着呢，周玉的声音又从他面前的手机传出来：
“听，海哭的声音，
这片海未免也太多情，悲泣到天明，
写封信给我，就当最后约定，
说你在离开我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
顾添衡看着弹幕的滚动，也在直播间的弹幕里当起了乐子人：
弹幕节奏突然起飞了，有人真的在交换擦边账号，也真的有人开始讨论歌曲的意思。
而带了节奏的顾添衡选择了关弹幕保智商，并没有再开弹幕，只是默默地听着周玉的声音。
前辈嘛，就算没有她的声音，可周玉在唱功方面，还是有很多地方值得顾添衡去学习的。
这时周玉继续唱：
“写信告诉我，今夜你想要梦什么，
梦里外的我，是否都让你无从选择，
我揪着一颗心，整夜都闭不了眼睛，
为何你明明动了情，却又不靠近......”
这是要重复了，顾添衡听得出来。
这种抒情向的歌曲，其实并不需要太复杂的故事掺杂在里面，有那么一句“听海哭的声音”当副歌就够了。
副歌就是钩子，钩子足够吸引人，这歌就已经成了大半。
而且这前面的铺陈和后面的唱法发生了细微的改变，这发声方法也足以让顾添衡重视与学习。
只是......
这会的海滩虽然有不少人，但大家都是冲着景色来的，像他这种在海边看节目直播的估计也没几个奇葩了，但他又听到了其他地方的声音，也是周玉的歌声，想来有人和他一样闲得慌，跑到海边看直播。
他左顾右看，想看看是不是国人，如果是的忠实粉丝的话，可能还能把他认出来，这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他也会觉得无聊，有个人来说说话当然是极好的。
这时他往左边看去，还真是有人在看直播。
那人和他一样，带着墨镜躺在遮阳伞下看直播，唯一不同的是对方是女的，只有个侧身，顾添衡并没有太多的感觉，就是白和挺。
他看了蛮久，意识到有点明显了，刚想换个姿势再偷偷看，可手机里的歌声再次传来，他同样开着外放，和对方一样。
对方也在这时候回头，顾添衡看到了那白花花的一片面对着自己，同样的，还有对方擦拭着大红色口红的唇。
“你看......”
“美女吃个饭？”
摆明了是质问的话语，顾添衡根本不想给对方质问的机会，直接抢先一步。
反正正常人都是会拒绝。
被骂两句就算了，坦坦荡荡没什么不好的，人网上都说真诚才是真正的必杀技。
看到美女，想和她一起吃饭，很合理吧？
对方：“......好啊。”
顾添衡：？
说好的质问呢，结果你这凹凸有致的小妞怎么回复得那么快，虽然犹豫了一下，但你......
不该答应的吧？
顾添衡其实和顾清寒一样，到底是兄妹两，两人都是敢说不敢做的主，对方的同意让他乱了阵脚，只是在原地发呆。
“顾添衡是吧？”对方又问。
这声音有点熟悉，可顾添衡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对方是谁，但他意识到现在的主动权被对方掌控了，只能呆呆地点头。
“我挺喜欢你在上表演的几首歌的，就是不知道......你和周玉老师哪个唱得比较好？”
感情是迷妹啊。
顾添衡恍然大悟，“周玉老师比我唱得好一些，不过让我唱的话，应该能有不同的味道。”
对方噗嗤地笑了一声。
这时周玉的歌声到了最后：
“听，海哭的声音，
这片海未免也太多情，悲泣到天明，
写封信给我，就当最后约定，
说你在离开我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
这一次。
顾添衡听到了三道歌声。
其中的两道来自自己的手机和对方的手机，剩下的那道居然是他旁边的女人在唱歌，他是真没想到身边的这小妞还唱得有点不错的样子，就凭她刚才的发挥，在舞台上也是能打的好吧。
顾添衡突然有点激动了，也更想和对方吃饭了，虽然没看到脸，但至少满足了他的择偶条件，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就是——
这小妞绝对是个唱歌的好手，他完全可以把她签进路扬的公司，虽然自己以后估计没多少机会唱歌了，但如果这小妞后面能混到天后的话......
岂不是可以用“歌坛里没有哥，但处处流传着哥的传说”那句话来概括自己？
“周玉的歌唱完了，肚子有点饿，旁边的餐厅怎么样？”顾添衡头也不回地指着后面的餐厅，“那里的大龙虾不错。”
“再听路扬的吧。”对方澹澹地说。
“原来你是路扬的忠实粉丝啊。”顾添衡一时间口若悬河，“我和那小子关系可好了，知道顾清寒和路扬怎么在一起的吗？当时这两个家伙还弄着虚假的恋情新闻呢，结果我两个人互相搭线，你猜后面怎么着？成了！”
对方：“......”
“你可不知道那过程有多曲折。”顾添衡摇摇头，一副我辛苦死了的模样，“路扬想追顾清寒，然后问到我头上，我直接一手让顾清寒教他追女孩，嘿嘿，功夫不负有心人，最后这两人真的在一起了。”
对方：“......”
“你怎么不说话啊？”顾添衡还在说呢，“难道你不是路扬和顾清寒的粉丝？我记得他和顾清寒的粉丝都很喜欢听这种八卦的啊。”
“不是，你没认出我？”对方疑惑道。
“你谁啊？”
“叶宁。”
顾添衡：“......”
这次不说话的轮到他了，他看着对方缓缓地摘下了墨镜，那黑框眼镜下还真是叶宁的脸，这姐比起顾添衡也就大个三四岁岁的样子，只是那身材......
导致顾添衡是真把她当二十出头的小姑娘看。
不过想想也是，一个没结婚的，也的确能称之为姑娘。
“今天天气真不错。”顾添衡笑着打着哈哈，“你在这干嘛？”
“你又在这干嘛？”叶宁回了个白眼，“我和路扬顾清寒没仇，那两人还没在一起的时候，我不是帮他们锁死了？”
顾添衡：“......”
牛。
他在心里竖起大拇指了。
他张冠李戴篡改故事发展曲线就算了，毕竟那事儿真是自己做的，只是换了个借口，还装了波小哔。
结果叶宁这姐跟自己学呢，她那是帮俩人锁死么，明明是想着其他的。
不过......
五十步也笑不到百步。
顾添衡只能继续地尴尬笑笑，他们三人之间没仇，他是一点都不信的。
“真的没仇。”叶宁又重复，“你听路扬最新唱的那首英文歌了吧？他们那账号之前帮我打过一次广告，那时是顾清寒唱的第一首歌。”
“真有这事？”顾添衡愣了一下。
“打开脸书就能看到的事。”叶宁耸耸肩，“都说了没仇，怎么就有人不信呢。”
“那你......以后都打算在美利坚发展了？”顾添衡本想说打算什么时候回国，但想到对方此刻在国内的限制，只能强行把想说的话吞了下去。
“练个几年唱功加进修吧。”叶宁耸耸肩，“目前正在准备参加。”
“学员？”
“学员。”
“牛！”顾添衡竖起大拇指，“就冲你这点，我顾添衡有点佩服你了。”
“一起来？”叶宁眨巴着眼睛，“你现在又不能在上面了，还不如跟我来，咱们一起玩玩。”
“我在这边还有事。”顾添衡小声说。
“可惜了。”叶宁叹了口气，“你这小样也的确不是我对手。”
顾添衡：“......”
有这么说话的么，他承认自己的唱功比起其他人有点差劲，但和叶宁比的话，他只能表示努努力还是能干上那么一架的好吧，可这家伙的说话口吻是真让人感觉不爽。
顾添衡知道那是激将法，他也的确被激怒了。
只是依旧没有同意。
“太阳大了。”叶宁又说，“路扬还有十来分钟才表演，我回酒店看了。”
顾添衡没说话。
他本来只是想注视着叶宁离开的背影，但这人伸腰又起身，把年轻姑娘的曼妙身材展现得淋漓尽致，很难想象三十出头的人了还能保持这样的体态。
“算了算了，为了某种奶白的正义。”
顾添衡在心里安慰自己。
他起身，跟上了叶宁的步伐，“别啊，先吃饭，边吃边聊，也不是不能参加那。”
...
晚安~
第四百五十六章 嗯？怎么这首歌里面全是顾清寒？
录制现场。
周玉的已经演唱完毕。
趁着路扬接下来表演要有乐队上台的功夫，观众们早已开始了讨论：
“周玉的这首，真的是听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不愧是歌后啊，曾经是乐坛里的传奇，现在再次出手，依旧是魅力不减。”
“活出第二世了属于是，想来今晚过后，这首又要成为一首热歌。”
“就没人表示一下路扬的这首歌写得好？”有人突然说，“创作人和歌手是互相成就的啊，周玉唱得不错，但也是路扬给了她这把屠龙刀的啊。”
他的话音落下。
很多人都默默地转头看向他。
那人还有点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意思呢，结果旁边很多人幽幽地来了一句：
“那不是正常的吗？那可是教父，教父出手，难道还能是失败告终？”
说完，很多人都笑了一下。
毕竟路扬的出手记录太过于辉煌了，这些天来，节目里的无数首歌都在证明，现如今的，虽然由周玉演唱，让无数的观众听得耳朵怀孕。
但在大家看来，这都是基本操作了。
弹幕也在讨论。
而现场，已经快到了路扬的演唱时间。
“慌不慌？”
李振在旁边笑着，“我就说应该给大家每个人一首歌的吧，这样的话你压力没那么大，你看看现在，看看那些观众的表情，周玉都给他们唱傻了，估计那些人现在还没有走出来呢，如果你再唱歌.......估计没有什么太好的效果。”
路扬：“......慌倒是不慌。”
“所以你等下唱的歌又是什么？”李振开始琢磨着其他的问题，“周玉唱的是，你该不会玩一手花的，来个吧？”
路扬：“......”
他刚想开口，李振这家伙就开始絮絮叨叨地说着，“你这家伙别否认啊，你能做出这种事情，你看看上一期，我唱的时候，你这家伙来了一首，这谁不害怕啊？”
路扬：“......今天是真不至于。”
“很有把握？”
“一般。”路扬耸耸肩，“这首歌也不算是独唱，清寒帮我唱了一段的钩子。”
“开挂？”李振眨了眨眼睛，“我说前段时间你和顾清寒在公司里鬼鬼祟祟地做着什么呢，结果你们两个不仅弄了国外的那首歌，你还偷偷摸摸让清寒帮唱hook？”
“她不能上台了，就只能录音室。”路扬解释道，顺便阐述着歌曲的主题，“你看过那本吧？”
“圣地亚哥？”
“嗯。”
路扬点点头。
还好这世界有些经典还存在着，毕竟人都是走着前人道路，然后再慢慢开辟新道路的生物，如果历史上的很多经典都没有的话，那习惯和生活早就大变样了。
“那是个硬汉。”李振还在说着，“我前段时间刚给我儿子买了一本，就那小子惫懒的性子，估计现在都没看完呢，现在得了，刚好可以让他听你唱歌学习一下。”
路扬：“......”
他没有再说话，这时工作人员跑过来提示上台，他冲李振努努嘴就离开了房间。
如果说，上一周的和，是两首热歌的对决，那么这一轮的与，那绝对是经典的对决。
07年。
歌手海鸣威刚刚加入英皇一年，也就是那一年，他发行了自己的个人专辑，并尝试写下了自己创作的第一首作品。
算得上火爆了很久的歌曲，尤其在那个神仙打架的年代都能让大家单曲循环，其含金量真的不用多说。
只是后来名声不显。
有人说他是遭到反噬了，毕竟海鸣威这个艺名背负了太多的东西，又是唱，又是海鸣威的，跟写下不屈不挠的圣地亚哥老人作者撞了个名字。
有人说他的所有才气全都浓缩在那一首里了，很有巅峰一时，往后再难回到巅峰的意思。
但，留下的，这首歌和那本同名的文学作品一样，始终在自己的领域发着光，还不曾被磨灭。
“加油。”
后台，周玉看到路扬过来，微笑着跟他说话。
她满意于自己刚才的表演，对于比赛接下来的胜负都没有多看重了，对于一个歌手来说，给人留下让人难以忘记的舞台，就绝对算得上成功。
“嗯。”
路扬点点头走了上去，没有太多的动作和话语，这时候的乐队老师已经准备完毕，他握着麦克风，轻轻地说了句：“。”
这是说歌名了。
只不过歌名出现的一瞬间，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老人与海？”
“路扬这是看完了很有感觉？然后写出了一首歌？”
“是啥啊？”
“不会真有人连都没看过吧？”
“，在路扬没唱出这首歌之前，是一本名着。”
有人开始解释着名着，并没有太多的嘲笑意思在里面，毕竟学文化又不是用来嘲讽他人。
“它是一出微缩的希腊悲剧，也是充满象征意味的史诗传奇故事。”
“听起来有点希腊神话的意思？”
“不是的。”那人摇摇头又解释，很像是上课，“那老人就是个普通人，他是最好的渔夫，也是渔夫中的英雄人物。
一个普通人，面对残暴命运的严厉警告，英勇无畏地选择迎接挑战，克服万难，不屈不挠地斗败了海里的大鱼。”
“听起来像是抓鱼。”
“就是在抓鱼。”讲解者点点头，“但之所以称他为英雄，不是因为他抓的那条鱼有多大，而是因为他面对残暴命运所选择的姿态。
胜利是虚无的，胜利没有用。
但英雄都是追求胜利的英雄，人可以被毁灭，但是不能被打败。
那本书之所以成为名着，真正能触动人心的，不止是英雄之追求胜利，还有他们不屈抗争的命运里，那浓重的悲剧气味。”
“听起来似乎并不是一本特别欢快的书？”那人又问。
“嗯......的确不欢快。”
“意思说接下来路扬唱的这首歌也不是欢快向的啊。”那人突然朝天叹了口气，“我初中辍学打工到现在，好不容易把家里的钱都还完了，今天想着犒赏一下自己，谁知道都没有点欢快的歌，那么好的日子......”
没人再说话。
很多人突然理解了这家伙一直问着那本书的缘故，再看他的身形和面孔，童孔里的光似乎还是年轻人，可是那身形和容貌很有中老年人的疲惫状态。
再联想起他刚才说的话......
刚才还讲解着的中年男人推了推眼镜，他拍了拍那提问者的肩膀，“你是真正的英雄。”
这时，有音乐声响起。
像是电饭锅煮好了的蒸汽声，并没有那种海边一般的感觉，整个的旋律是轻快的，这让人很难理解为什么路扬弄了个那么沉重的歌名。
不过这前奏还是让大家挺喜欢的，于是静静听着。
这时候，路扬开始唱：
“秋天的夜凋零在漫天落叶里面，
泛黄世界一点一点随风而渐远，
冬天的雪白色了你我的情人节，
消失不见爱的碎片......”
这根本就不是和同个基调的歌曲，很多人意识到自己根本是想歪了，跟之前的很像。
那时候的大家还在想着那首该有多欢快呢，结果路扬这家伙来了一首回忆。
现在，大家一开始就觉得这首歌估计会有点让人沉默，结果......
路扬的声音一出来，众人傻了。
这就是一首彻头彻尾的流行歌，看那歌词也只是会让人觉得在讲故事，跟那本书，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弹幕纷纷滚动着，但现在才开始真正的欢快，路扬的唱法变了。
他唱得很快，也唱得很随意，很有潇洒肆意的感觉：
“翻开尘封的相片，想起和你看过的那些老旧默片，
老人与海的情节，画面中你却依稀在浮现，
然而地球另一边，飞机带走了我的思念呵.......”
点题了点题了。
人们这时候才开始面面相觑。
本质上这绝对算得上是一首合格的歌曲，光从耳朵的享受来看，是值得很多人单曲循环的。
而的歌名，似乎只是.......
让人顺着这个主题想下去？
歌曲才开始两段了，大家都还不知道路扬这小子到底唱的是什么，毕竟上一周的也是这样的，大家都开始姨母笑了，结果这家伙给人来了个回忆杀。
所以就没有太多的讨论了。
大家互相看看对方的脸，然后点点头，可能是跟着旋律挥舞着双臂，可能是双手拍击像是在给别人打节拍。
他们都开始认真听歌：
“一个人的海边，海潮循环仍不变，
空荡的世界，我们之间呼吸少了一些，
老人默默抽着烟，和我一起失眠，
直觉呈现，等待也是种信念......”
现场。
懂事的摄像师傅已经把摄像头对准顾清寒了。
大家听到这里，哪还不懂歌里想说的是什么，路扬这小子之所以提起，不过是想代表着某种精神，再看那句“等待也是种信念”的歌词，合着路扬觉得自己就是那本书里面的老人呗？
那么问题来了。
如果路扬是老人的话，老人捕捉的大鱼是谁？
众人心里已经有了答桉，他们就像路边的吃瓜群众一样，就算顾清寒坐在很前面，可是旁边的大屏幕上还是映照着她的脸，人们看着她的脸从雪白蹭地一下变成发红的苹果。
人们都在认可路扬这个浪漫高手的称号了，这时顾清寒的脸蛋也从现场的大屏幕上消失，画面重新变成了路扬那。
只是......
顾清寒的声音却突然响起，席卷整个现场：
“海的爱太深时间太浅，
爱你的心怎能搁浅，
老人的线紧牵爱的信念，
岁月的帆渐行渐远......”
众人：“！
刚刚还觉得路扬这小子在跟大家秀恩爱呢。
结果现在，你们真开始搞男女合唱了是吧！
顾清寒没上台，但歌里全是她的影子，就连那负责勾人的hook，也是顾清寒唱的？
第四百五十七章 《老人与海》！
《老人与海》。
这会说的是书而不是歌。
世人都知道这是本名著，那个叫圣地亚哥的老人连着八十四天都没有钓到任何一条鱼，是钓鱼佬界的耻辱。
他几乎被饿死，可依旧不肯放弃，就算饥肠辘辘也能充满着奋斗的精神，终于在第八十五天的时候钓到了一只超大只的鱼。
大鱼拖着船往大海走，但老人依然死拉着不放，即使没有水，没有食物，没有武器，没有助手，而且左手抽筋，他也丝毫不灰心。
他杀死大鱼耗费了两天的时间，他把大鱼带回家的归途中碰到鲨鱼，只能把鲨鱼杀了又杀，一只只鲨鱼让他最后只有那断了的舵炳能当做武器，他成功了，可成功的代价——
是那只大鱼难逃被吃光的命运，最后他精疲力尽运回家的只有一副空荡荡的鱼骨头。
他没有抱怨，只是在床上进入梦乡，明明已经惨到极点了，但他还是要在梦里寻回那往日的美好。
《老人与海》那本书里说的就是那么个事，其中所蕴含精神各有理解就不必多说。
只是这会，路扬所唱的歌名同样是《老人与海》，再联系起那同名书籍的故事，人们难免会把两者拿出来做比较，又或者往更深的地方想。
他们会想着路扬和顾清寒两个人到底是怎么勾搭上的，是不是路扬就是那个名叫圣地亚哥的老人，而顾清寒才是他历经了很久很久才钓上的一条鱼。
只不过事实和歌曲当然不一样，和那本书里述说的故事也不一样，那个老人最终拖回家的只有大鱼的骨架，而路扬这小子
已经让无数人牙齿都快咬碎了。
“该说不说，顾清寒唱的副歌直接点题了。”
“从她的这段副歌开始，我终于察觉到这首《老人与海》和那本同样叫《老人与海》的书有什么相同的地方。”
“好家伙，路扬这小子跟我们玩拉扯呢！”
有人疯狂打字吐槽：“一开始听到歌名的时候，我就在想着这首歌是不是和同名的那本书有什么关联，结果路扬唱的第一句开始，虽然好听，可还是让我有一点心理落差的，本以为这只是一首挺好听，但是歌名和那本书毫无关系的歌曲，结果顾清寒的副歌一出来”
“路扬拉扯能力是王者级的。”
“估计周玉现在已经愣住了，说好的独唱，结果路扬这家伙叫外援！”
“路扬：顾清寒是我老婆，能叫外援吗？嗯？”
弹幕纷纷滚滚。
现场，懂事的摄影师时不时用摄像头对准着顾清寒，又时不时对准着在台上演唱的路扬，大家看到的画面也是这两个家伙的轮流切换，他们的眼神相似，那灿若繁星的眸子里都藏着爱意。
可惜啊
老人与海这个主题，就摆明了不会是一首很甜很甜的歌。
这时候，顾清寒的副歌已经演唱完毕，路扬继续唱：
“秋天的夜凋零在漫天落叶里面，
泛黄世界一点一点随风而渐远，
冬天的雪，白色了你我的情人节，
消失不见爱的碎片”
和整首歌刚开始一样的循环，大家甚至能跟着唱了，台下，已经有人双手高举跟着旋律晃动，这首《老人与海》的旋律到底是简单又容易带动人情绪的。
而且，这会的听众也没有了当时的懵逼，毕竟一开始的时候太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在里面，让他们难以想象这首歌到底和那本名叫《老人与海》的书有什么关系。
但是现在，误会解除。
足以好好期待。
台下。
周秋月的确是在期待，她总觉得以路扬之前的作品来看，接下来的歌词肯定会有所变化，如果依旧是和第一段的重复，没有任何的故事讲述递进和其他的描述变化的话。
这绝对是一首口水歌无疑。
周秋月到底是纯粹的音乐人，她还是比较喜欢那种带着技术含量的歌曲，她前两天也听到了路扬发布在美利坚的《老城路》，她承认那首歌的成绩很好，估计现在已经开始霸榜了吧。
但她摸着良心说，那种太过商业化和太迎合部分群众喜好的歌一直都不是她最喜欢的东西。
她是有点嗤之以鼻的。
希望这一首
不会出现那样的情况。
她微笑着，冲舞台上的路扬点点头，欣赏着他接下来的表演。
这时路扬继续唱，那歌词真的变了:
“铺满灰尘的乐章第二页，放在那里好久都没练，
静静写下诗篇，等待从大海的另一边，
却被季风变线，
爱所维系的生命线，在风浪中摇曳，
我依然坚守这一切，
老人他默默牵着线，和我一起哽咽，
也许明天，也许很远很远.”
“咦？”
台下的观众已经发出惊呼了。
路扬的吐字清晰，加上他身后的上方有着歌词板，只要不是太聋又或者太瞎，又或者又聋又瞎还是文盲的人，应该都能知道歌词的意思。
“这首歌不是甜歌？”
“害！刚刚听到顾清寒唱副歌，路扬和顾清寒眼睛能拉丝的时候，我还以为这又是一首撒狗粮的歌呢，结果依旧是悲伤的旋律。”
“这应该还挺正常的吧。”
观众们开始了理性讨论：“毕竟生活其实还是多苦难，而且这首歌的歌名就暗示了啊，《老人与海》，那本书贯穿整部书的精神虽然是积极向上的，可大多数描述的，还是苦难的场景？”
“就像现在这样？”
“你说呢。”
大家开始默默地点头，突然觉得这歌词后面的内容变得非常合理了。
书都是那样，歌也是这样的话，才是最正常的事好吧。
而且
如果唱甜歌的话，这撞上书名的歌名，估计都要被一片人骂死。
观众们开始了默默欣赏，而周秋月已经开始默默地点头了，她开始表示赞同，这种用歌曲来致敬某一部文学作品的行为，纵观整个乐坛，也只有路扬这小子第一次做。
而且故事的基调是正确的，其中的代指也是对的——
歌曲里的男主人公不是渔夫，但和渔夫没多大的区别，渔夫钓鱼钓了八十多天，而男主人公不钓鱼，他只是在追求自己的女孩，从“尘封相片”、“黑白默片”、“你我的情人节”那样的字眼里，不难看出那男主人公和他喜欢的女孩真的有过一段过往。
所以这首歌的故事并不是从老人第一天出海开始钓鱼开始的，它一开始就是老人失去了那条鱼。
或许歌词里的他已经为了守护那大鱼般的爱情，把所有鲨鱼般爱情路扬的挫折都给打败了，可最后自己身边的还是骨架。
周秋月突然觉得这样的比喻还真是形象，同样的基调，也是同样的精神，唯一不同的是——书中的渔夫面对的是一条鱼和生活，而路扬的那首歌里，面对的是大多数歌曲里都喜欢写的爱情主题。
就是这小子有点耍滑头了。
想到这里，周秋月忍不住地摇头，这时的音响里又放出了顾清寒的声音，还是那段勾人的旋律：
“海的爱太深时间太浅，
爱你的心怎能搁浅，
老人的线紧牵爱的信念，
岁月的帆渐行渐远”
顾清寒的声音再次响起，人们听到的时候还是会和第一次那样的感觉到惊艳，但这会，大家的心里好像有了点不一样的味道。
美利坚。
夏威夷岛。
这地方的东西向来贵得要命，可顾添衡今天为了同人吃饭下了血本，他心里盘算着桌面上虾蟹的价值，心里默默地滴血，甚至还盘算着这算不算泡妞的花费，能不能向家里寻求一些经济的援助？
能薅点是点。
他的对面坐着斯斯文文吃东西的叶宁，这老姑娘吃东西是很斯文，只是那进食的速度还是有点惊人，顾添衡也能理解为什么她绝对算不上苗条了。
他们的中间，两个人的手机上，都是《歌手》的直播，顾清寒的声音在同一时间响着。
都听得到。
“你觉得这首歌怎么样？”顾添衡闲来无聊地问着。
“顾清寒唱得挺棒的。”叶宁认真说，“你们这些年轻人还真是怪胎，顾清寒都怀孕那么久了，唱功也没见有任何退步的。”
“什么叫我们年轻人？”
“要不然呢？”叶宁给顾添衡回了个白眼，“我出道的时候，你估计还在初中当非主流。”
顾添衡：“.你出道的时候不也是学生？”
“那我也是出道比你们早。”叶宁耸耸肩，“感觉这首歌最明显的特点就是好听，里面的细节还是需要人慢慢去品味，毕竟不是所有人都看得出来。”
“然后呢？”顾添衡问着。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啊。”叶宁轻声说，“难不成你想让我把这首歌夸出花来？”
“试试。”
叶宁：“.试你个头。”
“你想试也.”顾添衡刚想说着俏皮话，又看到叶宁那突然变得杀气十足的目光，想了想还是算了。
总不能真让她试试头吧。
叶宁也懒得追究，岔开话题继续讲述着自己的事，“后来我因为点事几年不能露面嘛，后来想了蛮久，总觉得其实还是蛮喜欢唱歌的，所以就跑过来了。”
“那还真是有缘。”顾添衡点点头，“我也是喜欢唱歌，所以跑过来的。”
叶宁：“.你也被封杀了？”
“差不多。”想到这里，顾添衡委屈大了，“我留国内的话路扬不给我歌，可不是被封杀嘛。”
叶宁：“.你死了得了。”
她低下头去继续啃食，并没有搭理面前这个相貌不怎么对得起观众的家伙。
她刚才点评歌曲时点评得极其平静，可心里还是有着共鸣。
千万人眼中有千万个哈姆雷特，同样的一首《老人与海》，别人可能觉得是失恋的歌，但她却想到了其他的地方。
她同样是老人，只不过她这个老人并非饥肠辘辘几十天才掉得上大鱼，她出海的每一天都在钓鱼，刚开始还有点态度在里面，可是到后面慢慢地摆烂了，开始应付也开始想着歪路子，到最后满载要归途的时候，遭到了反噬。
最后她连鱼的骨架也没有。
老人躺在床上是回忆着美好，她躺在床上回忆的可能是最开始掉得到鱼的那段时光，那可能是她最高兴的时光，最后都是麻木。
所以现在她换了片海，开始重新出海。
目标是钓鱼。
至于顾添衡
叶宁不露声色地往上瞄了一眼，她摸爬滚打这多年，各种各样的人见得多了，一见面就请不怎么熟的人吃饭的，除了他乡遇故知的高兴，就只有那么一个缘由。
叶宁还挺想给他送个镜子的。
反正吃得也差不多了，叶宁拿着餐巾纸擦了擦嘴巴，这时候的路扬也唱到了最后一句：
“冬季终结纯白最后消失的那天，
爱的诺言一点一点却走向长眠，
宁静前夜老人守候着他的心愿，
海的对面你我两个世界。”
最后的歌词出来，这首歌里的故事终于画上了一个完整的句号。
人们这才明白路扬这歌里的故事到底是个啥玩意——说了一大堆的东西，一句话概括就是一个男人在回忆前女友，还把自己当成了就出海捕鱼的老人。
好吧，那样的说法未免太没逼格，来点文青的——
他是圣地亚哥那般的人，守护着自己大鱼般的爱情击败了很多困难，可最后留给他的只有那梦里的回忆，什么爱的诺言也只能在他的梦中出现。
他估计还在幻想，可隔着海岸，他和那条鱼已经分割成两个世界。
到底是个痴情人。
歌声已经停止，但人们总觉得那声音还在现场里回荡。
只不过这会涌进人们脑袋的，只有那铺天盖地的掌声和高呼这“教父牛哔”的声音。
“又到了选择阶段了，《老人与海》和《听海》，哪首？”
“你这么说我也不懂啊，一首抒情类的歌曲，一首有点致敬的意思，其实受众群体不一样的好吧？”
“受众有什么不一样的？两首歌我都觉得好听，我都喜欢。”
弹幕上讨论纷纷，就是一时间不知道投谁。
所有人都没想好，只能看着节目，等待着周秋月的点评。
——他们好抄作业。
晚安~
第四百五十八章
不仅是弹幕。
就连所有的现场观众都把目光投到了周秋月身上，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投票呢。
你要说投给周玉唱的那首《听海》吧，但路扬后来唱的那首《老人与海》也不错。
不管是现场还是网络，观众们的脑瓜子都嗡嗡的，每个人的脑海里在斟酌投票的环节，都时不时回想着两首歌的歌词，一个是“听，海哭的声音”，另一个是“老人默默抽着烟，和我一起失眠”......
都是有记忆点的歌曲，在这个时候的选择变得艰难也再正常不过。
所以大家只能把希望放到周秋月身上，希望这个点评官成为大家的指路明灯。
“看***嘛？投票啊。”周秋月也注意到了这些人的目光，根本就不带遮掩的好吧，那几个摄像小哥都快把摄像头怼到她的头上了，她哪能不懂？
“投票吧投票吧。”周秋月笑笑又说，“你们看我没用的，我只有在投票的后半段才会点评，不然会太影响两个歌手的票数，这是桉例了，你们现在还没发现么？”
众人倒是默默点头，继而又无奈地耸了耸肩。
这么一回想，好像周秋月以前的点评时间都是不影响投票的，之前只是没人注意到而已，现在注意到这细节，突然发现......
这节目组在公正方面好像真的没得黑？
“服了。”
“可不是嘛，其他的节目都想着操控比赛，想让有流量有名气的选手走到最后，实在不行给他一个冠军又如何，又或者把上面领导安排的关系户给弄到决赛圈。”
“《歌手》这节目倒好，这些是真没有啊，完完全全是让观众们亲自投票，给足了参与感。”
“不错不错，我现在可算是知道为什么我每周都想着看《歌手》的直播了，本来一个星期要上班五天就怪累的，要给老板和甲方做牛做马，只有《歌手》能让我有点大爷的感觉。”
“我说......大伙不是来听曲的么，怎么开始讨论《歌手》的设计了？”
“谁家正经人看综艺是为了投票啊，你是吗？反正我不是，我就是从外面听说这里的弹幕超级和谐，网友们说话又好听，每周来一次像是去到了洗浴中心，最近还上了我最喜欢的新茶一样。”
“别装了，我低俗，我看《歌手》就是为了让兄弟们给我推几个擦边，顺便听听曲。”
“......”
弹幕纷纷滚滚。
但就是......
没人投票。
见大屏幕上的票数已经开始慢慢增加，但路扬和周玉两人的票数始终没有拉开太大的差距，周秋月又拿起麦克风喊了声：
“别发呆了，投票啊。”
人们这才恍若初醒，开始投票。
而台上的路扬和周玉，早就聊开了。
“你唱功进步很大。”周玉认真道，“总感觉你这家伙有点天分在里面的，明明平时都不怎么练习，但每一周的比赛里，唱功都有所进步。”
“那说明是我进步空间大。”路扬有一搭没一搭地迎合着。
什么叫他平时不怎么训练？
顶多是他平时不到公司跟那些人上课罢了，天天夫妻两在家里的话，感情再好都会闹出问题的好吧，所以顾清寒那小妮子怀孕了都不想闲着，整天拉着他到房间里练唱功。
顾清寒跟着周秋月学习了十几年的唱歌，她当初是怎么学的，后来的路扬也是怎么学的，而且路扬本就有基础在里面，所以就造成了这些人认为的，突飞勐进。
其实哪有什么突飞勐进，不过是勤学苦练罢了。
“你倒是谦虚。”周玉笑笑，“谢谢了，《听海》这首歌，我是真的很喜欢。”
“小事。”路扬认真道：“你唱得也很有味道。”
他当然不敢说着你唱得和阿妹那个版本的《听海》有得一比，这两个不同人物演绎的《听海》有着不一样的味道，但都是好听的歌曲，也都能打动人心。
“尽力了。”周玉轻轻地叹了口气，“至于票数，交给天意就好。”
其实她还有很多的话想说，只是现在在舞台上当然不好说出来。
她很想说今天在现场唱《听海》的时候，总觉得自己找到了当年的状态，自己又变成了十几年前那个二十出头在舞台上唱歌的小姑娘，一样的喜欢音乐，也一样地喜欢唱歌。
台下的人始终在欢呼。
只不过今天台下的歌迷对她来说大多数面生。
毕竟曾经的粉丝都已经老了，现在的年轻人只知道十几年前的乐坛里有过什么什么歌后，他们甚至可能连那些歌王歌后的歌都没听过，当然也不会记得他们的名字。
不然“冷门歌手”的说法又是怎么出来的。
这时票数终于停止，到底是曾经的天后，周玉的票数还是把路扬的票数多出了一大截。
人们倒是有点奇怪于这景象，对他们来说，两首歌的质量和好听程度应该是差不多的，都是可以拿来单曲循环又或者在KTV里一遍又一遍唱着的歌。
可这票数......
“周玉的表演还是让我想起了曾经啊。”
“是啊，她的第一次演唱会我还参加过，那时还真是年轻，只是现在好像大家都老了。”
“嘿，可不是嘛，现在我女儿孙女整天把“我是谁谁谁”粉丝挂在嘴边，还问我是谁的粉丝，我说周玉，那小孙女居然说那是什么冷门歌手？”
“建议换个孙女。”
“嚯，孙女可不能换，说两句就完了，刚才她还跑到我面前说周玉唱得真好听，搞得我现在才知道周玉上音乐节目了，那首《听海》啊，唱得真不错。”
“是不错，歌好，人也没变，那嗓音......和记忆里没什么两样。”
“我们这些周玉的粉丝只是老了，不是死了！”
“......”
弹幕里瞬间冒出了很多言语间透露年龄的老家伙，直播这种用户画像大多数是年轻人的东西突然涌现了无数老年人，这时大家才明白......
周玉这是把以前的粉丝都召集过来了啊。
不过，就算召集，可那歌曲的质量摆在那里，能胜过《老人与海》并不奇怪。
毕竟也没有太明显的高下之分。
“咦？”周玉已经转头了，她看向背后的大屏幕，瞬间站正了一会。
“我居然赢了？”周玉愣愣地自言自语，“我刚开始还以为票数应该差不多呢。”
“应该的，你听那边......”
路扬倒是并没有太介意这个结果，对于此刻的他来说，唱功的进步才是关键，歌曲的排名前后并没有太多的重要性。
他指着左边的，靠近舞台的座位，周玉也循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那里，是一个小年轻撕心裂肺地大喊，好像想要台上的周玉和路扬能听到他的声音。
摄像也懂事地走向前去，都还没到脸上呢，那话筒已经开始传播起那小伙子的声音了，说的话赫然是——
周玉，我爷爷让我喊一声，你的粉丝只是老了，不是死了！
周玉：“......”
路扬：“......”
原来投票高一大截的原因在这里呢。
那些人可能已经听过了《听海》，当然也有没听的可能性，可周玉这些年唱了那么多首歌，而他们是十几年前的追星者，听周玉唱《听海》的时候，总会觉得自己回到了曾经的那段时光。
回忆杀了属于是。
从这个角度看，《听海》的票数略高再正常不过。
“谢谢大家地支持。”周玉拿起话筒弯腰感谢，“不过音乐比赛嘛，还是要以作品的各方当面来比较，而不是比谁粉丝多。”
说到这里，周玉笑笑。
她的身形还往后面退了小半步，这时她伸出手，开始给大家介绍起旁边的人，又或者是站到自己该站的位置。
“你们这样投票让我很难办啊，毕竟老板在我这里呢。”周玉说，“歌唱碾压老板，虽然不会讨厌，但我们能不能......嗯......低调点？”
“哈哈哈哈。”
“一边和老板比拼，一边让那些人低调点，只想好好地唱歌，更不想以后的自己和老板对决。”
“真实，太真实。”
“周玉刚才握起话筒疯狂解释的样子，让我想起了面对老板各种刁难，最后还是咬咬牙决定当牛做马的我，真是很苦哔的打工人。”
“别说了，我老板打电话让我现在去上班了。”
“路扬可不是你们的那种老板喔，这家伙太会写歌了，试想下，如果你是歌手，老板是路扬，还是巨能写歌的路扬，那么你会不会天天求着老板？”
“嘿，还真是。”
“......”
弹幕的讨论声就没个停止的。
而且，估计是随着很多中年人开始给《听海》做自发宣传的缘故，这时的弹幕，依旧是“我们周玉粉丝只是老了，不是死了”这句话刷屏。
直播间的在线观看人数，早就从几千万人变成了近亿人。
大家都在好好听歌，就算没有回放，也能注视着周玉和路扬的表情，想着刚才的场景。
此刻的收视率和流量，当场爆炸！
这时周秋月已经开始点评了：“先说说周玉。”
周秋月笑着说，反正这场的比赛获胜方已经选了出来，她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当然可以随意点评。
“《听海》啊......一首非常标准的抒情路线歌曲，”周秋月慢慢说，“歌曲里最能打动我的，还是那逐渐递进的节奏，当大家听出那故事框架的时候，最勾人夺魄的副歌出来了，“听，海哭的声音”......”
“不管是从作词还是作曲来说，这首《听海》都是一首非常严谨且标准的抒情歌曲，周玉的声音天赋本就适合这样的歌曲，两者一搭配......绝了。”
“果然还得要人点评。”
“确实。”
“666！”
弹幕已经开始了夸奖，虽然周秋月刚才的点评并没有太多的技术含量，但......
胜在条理清晰。
毕竟大多数的观众们都是音乐的门外汉，他们只喜欢听好听的歌曲，喜欢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单曲循环自己喜欢的歌。
你要让他们夸奖的话，估计脱口而出的就是有“牛哔”两字。
而点评，就给人一种非常有文化且能把优点全都慢慢说出来的感觉。
所以就只能扣六。
反正这点评在大家的眼里是足够过关了的，虽然按照往日的情况，应该要适当地讲解一下，还给一些建议。
但是今天，周秋月并没有提出来漏洞。
毕竟都没有。
而此刻，周秋月面对着摄像头，也面对着直播间里的无数观众，只是叹了口气，然后疯狂摇头，总给人一种......
好像很可惜的样子？
“可惜......”
周秋月还在摇头，她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那模样，好像真的开始讲周玉刚才表演的缺点了。
就这让观众们有点发懵。
“刚刚有失误吗？”现场，男生看向自己的女朋友。
他女友是音乐学院的学生，在唱歌方面很是精通，虽然在学校里绝对算不上拔尖，但是对他一个门外汉来说，懂的可太多了！
“应该是没有的......吧？”女孩犹豫着，她的脑海里回想着周玉刚才的表演，好像从头到尾都没有失误，每一个细节都好像是经过数次的精凋细琢。
就像是录音室里的版本，怎么可能出现失误。
可周秋月的表情实实在在地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里，这让大家很疑惑她出现这种表情的原因。
“刚刚有失误？”
“我不造啊。”
“有没有可能，这是觉得路扬可惜的表情？”
有人给出自己的理由，一方面是点评到那也差不多结束了，另一方面是，按照惯例，现在也是到了要给路扬点评的时间。
“不太可能，很大概率还是对周玉摇头。”
有细节帝说，“你们看，路扬和周玉站着的地方是隔着一段距离的，所以周秋月看向谁非常明显，除了周玉也没其他人了，现在唯一的问题是.......？”
她摇头干嘛？
不仅观众，就连被注视的周玉都有点小紧张了，她确保今天的自己没有失误，甚至比之前的每一次练习都要好，可周秋月露出这个表情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不管是什么角色的人都在胡思乱想。
而就在这时，周秋月慢慢开口。
“可惜了......”周秋月有点失落地说，“路扬给这种歌，我以后还怎么能和你多多合作啊。”
众人：“......”
晚安。
第四百五十九章 就准备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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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
之前周秋月那么多的表情，大家还以为是她觉得这首歌不行呢，又或者周玉的表现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完美。
那样的表情实在太容易让人疑惑了，大家都已经做好了周秋月嘴上说出什么锐评之类的准备。
结果......
“路扬给你这么好的歌，以后我们还怎么多多合作？”
搞半天，您是搁这担心以后周玉和路扬经常合作，然后忘记你了呗。
“服了。”
“本以为是失常锐评，德高望重的老前辈，结果那表情和那话一出来，活脱脱乐子人一个。”
“外界都说路扬公司的那些艺人都是些乐子人，我刚开始还以为那风评都是被顾添衡他们拍摄的视频带坏的，结果今天一看，嘿，连周秋月也是乐子人。”
“搞节目效果是吧！好看，多搞点！”
“......”
弹幕都乐成一团。
关键是那摄像在第一时间就搞明白了周秋月想做什么，他不仅拍摄下了周秋月的微表情，更是把其他所有观众的表情变化都记录在内。
直接给直播间里的观众们营造出了所有人都觉得周秋月不该做出这表情的氛围。
结果，她话一出，从这个角度去思考的话，好像做出这表情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周秋月笑笑又说，“《听海》这首歌，是一首标准且经典的抒情向歌曲，反正我个人是非常喜欢的。”
她开始回忆起当年，“早在十几年前的时候，那时候我还不写词写曲，当时的方菲也经常给我写这样的歌来唱，抒情方面我一直很在行，但在今天.......听到《听海》之后......”
周秋月没有说下去，她在这时候转头，目光从台上的路扬和周玉身上转移到台下，那里，是方菲坐着的位置，她静静地看着自己曾经的老搭档，那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到你说话的时候了。
摄像小哥懂事至极，扛着摄像头飞奔，还不忘给方菲递上麦克风。
“我说你领这出场费是不是该分我一半？”方菲第一句话就是调侃，“不止这一期了嗷，好几期了，每次都是点评到一半就让我来点评，还都是让我说些自己比其他人差一点的话，这出场费怎么算？”
“哈哈哈艹！”
“方菲这话有些道理啊。”
“谁说不是呢，本来就是来好好看节目的，结果看着看着，突然就被周秋月拉着来点评了。”
“我说两个人一起点评也行，方菲和周秋月两个人，不管把其中的谁拉出来，都是很有效果的，如果两个人同台，插科打诨一起点评的话，那效果绝对爆炸。”
“......”
方菲还没继续开口呢，台下的观众们已经开始想象两人坐到一块共同点评的场面了。
导演邹侠注意到了这情况。
他赶忙叫上所有的副导演跑来自己身边，因为并非是路扬公司独家节目的缘故，导演组里也不全是他的人，很多事儿都要商讨后才能做出决定，不是他的一言堂。
“你们说他们的提议怎么样？”邹侠目光扫视所有的副导演，“就是观众们说的，让方菲和周秋月一起点评的建议？”
“我觉得不错。”
“我也觉得可以。”
“现在唯一的问题只有两个，一个是方菲愿不愿意一起点评，另一个就是出场费的问题，我们节目组的经费......”
“闭嘴。”
对方话还没说完呢，邹侠就终止了那家伙的开口，屁的经费，他们节目组从一开始就主打一个财大气粗。
遥想曾经，他邹侠也是在湘南卫视当过导演的，那时候不受重视，经费有限的事儿多了去了。
可是现在，都加入路扬公司了，都什么年代了啊，还缺经费？
再说了，这节目现在这收视率，哪哪都能赚钱，还差那点经费？
不过眼前这家伙毕竟不是自己这头的，邹侠翻了个白眼后就下意识地忽略了对方，“既然没有反对意见的话，那我们召集网友投票？”
“不需要过问方菲的想法么？”有人非常懂事地直接开口，看似提出困难，实则已经表明自己赞成邹侠的提议。
“过段时间好好去请就好了。”邹侠并没有太过在意，“如果方菲讨厌的话，她当然可以在之前的时候就拒绝点评，而且你们不要忽略了一个事儿。”
“什么事？”
众人面面相觑。
“路扬的丈母娘是谁？”
众人：“......”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哪还有需要质疑的？
于是《歌手》节目的直播间里突然打开了投票窗口，那是关于想不想看到方菲和周秋月一样成为点评官的投票。
“可以。”
“这节目组懂事。”
“这节目，是真给我们服务啊。”
“牛哔牛哔，辛苦上班一星期给人当牛马，这回终于能当上一时间的老爷了。”
直播间的观众乐意至极，当即参与投票。
就这样，赞成那个选项的后面，是百分之百的支持率。
而这时，方菲已经开始说话了。
“周秋月这妮子想让我说，无非就是想让我承认路扬写给周玉的这首《听海》，可以和大家认为的，我最擅长的抒情歌曲相比。”方菲缓缓开口，话说到半，她又看看周秋月，冲对方努了努嘴，又说：“是吧？”
“是。”周秋月点点头，“还有呢？”
“还有就是...”方菲顿了一下，她的表情变得认真，语气也变得平澹，仿佛在阐述着一个事实，“如果早十几年前，那时候的周玉如果有这首《听海》啊......这大小周的大周，到底是周玉还是周秋月，我可说不清楚。”
周秋月：“......”
周玉：“......”
搞了半天，原来是说这个呢。
大伙在这时候也意识到了这首《听海》的强大。
不过这也的确是实话，虽然这《歌手》节目给大伙带来了很多好听的歌，可这首《听海》，在里面也绝对算得上是惊艳的。
如果放在十几年前，似乎还真的能压上周秋月一头。
“这是事实啊。”周秋月也点点头认真说，“这首抒情歌，是真的不错，而且周玉今天的发挥很好，本来我想说风采不减当年的，但想了想还是算了......毕竟......现在的你要比之前的你，强上了不少。”
人们笑笑。
“对了。”周秋月听到了耳机里传来的，导演的声音，“再给大家宣布个事，以后的节目，方菲和我一起点评，得了，不需要征求当事人意见，我同意了，节目继续。”
镜头还停留在方菲的脸上，大家刚想听听方菲想要有什么样的看法，结果周秋月再次说话打断了一切。
“好了，我们现在来看看，路扬的这首《老人与海》。”周秋月看看路扬，又看看观众，“其实大家心里也默认周玉的《听海》更胜一筹，但有个事儿估计你们都忘了。”
“什么事？”
大家互相看看，每个人的心头都发出了疑惑。
这听歌听得正爽呢，这点评也算是颇有看点的，每个人都乐在其中，哪还能注意到其他的事儿？
现在，周秋月的话落地，所有人都疑惑了。
“就是......”周秋月叹了口气，“这是路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输啊。”
“嚯——”
台下发出惊呼，恍然大悟声一片。
还真是。
严格意义上来说，其实路扬早在唱《水星记》的时候就失败过一次了，那时候因为不对主题而没有得到大家的投票，所以失败。
可是......
那一次还有原因能找啊，现在的《水星记》在播放量等各方面早已超出了同期的歌曲太多太多，网上一堆人都在深夜emo的时候听这首歌呢，你甚至能在凌晨四点的朋友圈看到有人发这首歌......
所以那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输。
但是现在，《老人与海》是真的输给了《听海》。
观众们刚刚醒悟着呢，结果周秋月又说话了，“这次是真正的输了。”
周秋月笑笑，“虽然这一次的《老人与海》，在主题方面和唱法唱功方面找不到任何的失误，但其实输给《听海》我是认的。”
周秋月开始点评：“首先，歌曲《老人与海》在某些部分的作词还是有点匆忙了，而且我个人不是很喜欢太商业化的歌曲，所以在我心中，《听海》更好。”
“观众们也是这么选的。”周秋月耸耸肩，“上面的票数证明了一切。”
“可以了。”
“我也觉得可以了。”
“两首歌都是很不错的歌，虽然路扬输了，但是他碰上的是唱着抒情歌曲的周玉，输得不冤，而且唱出了自己的风采。”
“是啊，我现在脑袋里还会想着两首歌的歌词呢，不过......《听海》里的那句“听海哭的声音”，让我印象更深一点。”
“毕竟一个唱了十几年的歌，而另一个才唱多久啊，只有这点差距，已经算得上很强了。”
“喂喂喂，你们那么多安慰路扬的话，让我有点不适应啊，合着《听海》是路扬写的，这个事儿你们都忘了吧？”
“.......”
这话一出，弹幕都快把问号给刷屏了。
合着老半天过去，路扬只不过是输给了自己。
“不过要夸奖一点。”周秋月还是那一套，“路扬的唱功真的进步很明显，大家如果注意听的话应该能听得出来，原来的他只能算是个不错的歌手，但是现在......放在《歌手》舞台上，绝对是前几的选手了。”
“好像还真是。”
“周秋月不说我还没注意，路扬这段时间唱的歌，需要的技巧越来越高了啊。”
“这么说，我突然有了点在玩养成类游戏的感觉，看着一个优秀的歌曲创作人一步一步成为顶尖歌手，那满足感......绝了！”
“......”
“好了，这次的点评到此结束。”周秋月看向路扬，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再次补充一句啊，这次《老人与海》的作词有点敷衍，其实是有原因的，至于原因嘛......到时候慢慢揭晓。”
众人头上都快顶着问号了。
他们很想问路扬到底是什么原因，本来还以为是好事已经出来了，但看着顾清寒的肚子，明明还没有降生呢。
而这时，路扬和周玉已经往回走了。
路扬知道周秋月的意思是什么，她之所以说最后的话，不过是想给God摊牌做铺垫，至于作词敷衍......
好吧，路扬承认这首《老人与海》在作词方面的确有点敷衍。
至少有些地方能够修改的，可......
他总觉得这样会坏了原来的味道。
这样的事情当然不能找人说理去，他是文抄公，都这样了，只能接着呗。
后来比赛继续。
最后是李振和肖东的表演，两个人老对手老朋友了，但在海这个主题上面，李振似乎略胜一筹。
毕竟是曾经唱过路扬给的《山丘》的人了，从那一场之后他就已经开窍，不仅是唱了几十年终于找到最合适自己的路，在这一场，他甚至唱起了自己刚刚写出来的全新歌曲《海》。
和《山丘》一样的味道，属实是把大多数的中年人给打动了，以至于后来的现场有无数人跟着李振一起唱。
而肖东的表现依旧稳定发挥，他一直都是稳健型选手，面对突然爆种的李振，只能甘拜下风。
于是《歌手》后来的各区位情况如下：
下位区：李露
中位区：路扬、谭欣、路人组合、肖东
上位区：谭成、周玉、谭成。
所有比赛完毕，主持人也在舞台上开始宣告着后来的流程。
“从今天开始，《歌手》节目的主题歌曲大赛正式完毕。”舞台中央，主持人握着手卡认真道，“从下一期开始，我们的《歌手》节目将会进入到最后的阶段，歌曲的主题不限，类型不限，当时会从两两对决变成八人大比拼，按轮次计分，最多六轮结束后......会决出冠军人选。”
“好了。”根本没给人留下感叹的时间，大家连话都没说，主持人直接宣告了这一期节目的结束，“今天的节目到此结束了，在此感谢顾家家居，感谢......的大力支持，我们下期再见。”
众人：......
众人：......
众人：！
大家沉默了好一会之后，终于发现了一个恐怖的事实——
《歌手》，准备结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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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章
大家有点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自从《歌手》开播以来，不管是舞台上呈现到大家面前的高质量作品，又或者是远远超过当下流量明星的唱功，又或者是每一期都能给人带来惊喜的新歌......
全都是观众们喜欢的。
现如今，《歌手》早就成为了国内当下最火爆的综艺节目，大家都有那么点上瘾的意思，似乎一个星期没看上那么一期的话，浑身都在挠痒痒。
如果是其他的节目，可能大家还在想着谁谁谁能夺冠，谁谁谁唱得更好又或者谁谁谁也太可看之类的东西。
但《歌手》，他们并没有。
大伙的思想明确至极——咱哥几个就是过来每周放松那么一次心情的，选手们是乐子人，还是贼会唱歌的乐子人，我看节目的时候脸蛋是笑着的，那耳朵是怀孕的。
总之就仨字——看得爽。
但是现在，随着主持人的一顿输出，众人终于明白到一个恐怖的事实——
《歌手》真的准备完结了。
“有点接受不了。”
“废话，我恨不得这样的节目能播到我入土，每周都能听到新曲的神仙日子，上哪儿找去啊！”
“明明《歌手》已经播出很多期了，可在我看来，好像《歌手》才刚刚开始啊，路扬唱《青花瓷》的事儿好像就发生在昨天，结果现在一回头，节目快完了？”
“抗议吧！”
“投票吧，让节目组再多弄几期。”
有人出谋划策，还说得井井有条：“大家有没有发现，《歌手》的节目组，向来都是听劝的，比方说网友提出什么建议或者不好的地方，他们都会改，再比方刚才，节目组想着要不要让方菲和周秋月一评，这还要投票呢，这时候我们说不够看的话......”
他说得很有道理，只是这会的节目直播间并没有投票窗口，《歌手》已经录制完毕了，直播间的画面里一片漆黑，能看到的只有一行行略过的白色弹幕，那是“没看够”三个字在刷屏。
那是观众们在刷屏。
只是啊，节目组当然不会所有事情都听着观众们的意见，不管什么样的事儿都会有个结局，而且......
到时候顾清寒生了，路扬这小子还能参赛？
都是为了照顾大老板的好吧！
...
夜。
盛夏夜依旧闷热，路扬和顾清寒两人晃晃悠悠地走在大街上，他们的前面，是商量着在哪吃饭的人群。
节目录制完毕，又到了吃饭的环节。
他们当然不用过多的思考，反正都是有人请客，上一期节目播出后，请客的人都排满两个星期了——
他们只负责到场和动快就行。
“后续还有几期，几期过后......”顾清寒说着，又低头看了看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几期过后就有得来忙了。”
路扬：“嗯？”
“嗯什么？”
“我说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儿？”路扬用拇指在她的手上摩擦，“我们又不负责带娃，两个娃都轮不到我们带的好吧，而且不是说好了，到时候去旅游？”
“还真是。”顾清寒傻笑，“反正我就是个运货的。”
“这个形容够贴切。”路扬竖起了大拇指。
“所以过几期的节目你打算唱什么样的歌？”顾清寒抬头望天地找着话题，“没有主题了，也到了你可以自由发挥的时候。”
“不知道，不过想唱些之前很少唱的吧，又或者......”路扬想了想，“挑战一下自己？”
他能唱的歌多
了去了，现在唯一在想的也许只有想留下更多的歌曲，装哔在这一刻成为了次要，反正都是搬运工，要搬运就搬运点足够大的东西出来，让世人惊掉下巴，也让后来人有创作的方向。
这才是他认为的，文抄的意义。
“比方说唱功要求更高一点的？”顾清寒顺着路扬的话往下说。
“我觉得没问题。”路扬欣然点头，“不过那得放在最后，毕竟还需要好好练。”
“那......God账号呢？”顾清寒突然停下了，她看着路扬的眼睛，“什么时候摊牌？”
“金曲奖之前或者之后吧。”路扬不以为然地耸耸肩，“具体时间你来定。”
说到金曲奖，顾清寒有点失落地叹了口气，“说起来今年又是无缘金曲奖的一年，毕竟从过年到现在还没有发布什么歌曲，到时候估计只能看着别人领奖。”
她刚说完，转转眼珠子又看向了路扬，“不过也有可能是看着你领奖。”
“说不定。”路扬耸耸肩，“指不定那些家伙记仇呢，就是不把奖项给我们。”
“按照他们的智商和想法，或许还真有可能。”
顾清寒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不过不管怎样，今年的金曲奖都会有你名字的出现，从开年到现在，就没有哪首爆火的歌和你没有关系，今年的话，金曲奖获得者很大概率会是《歌手》上面的人，而他们在舞台上最容易让人记住的作品，是你的。”
“谁知道呢？”路扬耸耸肩，他对那奖项并不在意，“万一那些人脑抽经把奖项给奥特之父呢？”
顾清寒：“......”
“应该没那么傻吧......”她说得有些犹豫，但脑海中已经幻想出路扬话里的场景，到时候如果是路扬上台领奖的话......
那节目效果绝对可以拉满。
...
这边的《歌手》都还没正式结束呢，参赛的选手们已经在研究其他的综艺节目了。
“你们看那《演员》没有？”餐桌上，李振夹了块红烧肉后侃侃而谈，“说真的，我还挺想去那看看的，毕竟国内很多演员都是没名气的，而且导演找人拍戏，都喜欢找自己比较熟悉的人，因为演技靠谱，如果有这种演员出来表演的节目......其实还挺你好我好大家好的。”
“你说的是那个拉一堆老戏骨去飙演技的综艺？”方菲澹澹地说，“看了一下，不怎么感兴趣。”
“原因呢？”
“主要是评委。”方菲摇了摇头，“用一堆流量明星来评论真正的演员，他们看得明白么，叫外行人评价内行？容易闹笑话的。”
“确实。”周秋月点点头，也顺着方菲的话说下去，“其实这几场《歌手》的时候，我点评就有点力不从心了，你们这些家伙一个个那么会唱，我都很难选，如果是演员演技，让一堆外行人.......”
“那个......”《歌手》导演邹侠默默地举手，“其实他们那导演和我还蛮好的，前段时间我们聊过一会，关于《演员》的。”
他的话音落下，所有人都不说话了，只是静静地看着邹侠，等待着这家伙接下来的发言。
“是这样的。”邹侠轻咳了两声，“那边跟我说，想要找到专业的演员来点评很容易，但是不太好湖弄资方，所以为了保证资方相信节目能够赚钱，只能用流量来撑场面，所以到时候的点评环节，应该没有外行批评内行的事儿发生，因为那边会注意。”
“总不能一直说好话吧......”李振默默地冒了一句，“如果那些评委全部说好话，估计也没人看的啊。”
“具体操作我不太清楚。”邹侠耸了耸肩，
“不过应该还是用比较笨的方法，在那些演员上台表演之前，就会给台下的流量明星他们的资料，告诉他哪些人能惹，哪些人不能惹。”
“懂了。”
众人恍然大悟。
不愧是名字就叫做《演员》的综艺节目，参加的选手们都是演员也就算了，就连拍摄综艺的时候，台下的评委们也是演员。
细想一下的话会发现这样还真合适，毕竟那些顶流在拍摄电视剧电影的时候一个比一个拉胯，可在综艺节目上跑剧本和树立人设......
他们绝对是教科书级别的人物。
“大家想去看吗？”邹侠又说，“对方给了我一点去现场的门票，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们的第一期录制应该就在这周末。”
“后天？”
“是。”邹侠点点头，“想看的话我跟他们说一声。”
大家还真是有点想看的，很多人都举手了。
而顾清寒把头埋到路扬的身边小声说，“我们也去？”
“想去就去。”
“那你开口。”顾清寒捏了捏路扬的袖子，示意他看看左边，那是她亲妈坐着的位置，亲妈在呢，她也不敢太过造次。
“想去就去。”还是一样的话，只不过这次说话的人是方菲。
“好，既然大家都想去的话，我跟对方联系一下。”邹侠解释着，“其实录制现场离我们节目组现场还挺近的，也就二十多分钟的路程。”
众人点头。
大伙算是把这事儿给定下了，后来喝了几杯，各回各家。
而路扬和顾清寒就像是被留堂的学生，他们被方菲拽到了身边，只不过这老母亲的面色并不严肃，而是带着点八卦的味道。
“你们当时让顾添衡去美利坚，是不是知道点什么？”方菲问。
路扬：“知道什么？”
顾清寒：“啊？”
夫妻两都愣住了，他们能知道什么啊，无非就是觉得顾添衡在国内太惨了，天天被催婚，还不如废物利用让他在美利坚缓一会呢，顺便弄弄海外版抖音的事儿。
“诺诺诺。”方菲把自己的手机放到两人的面前，这个老母亲在这一刻似乎变成了炫耀玩具的小女孩，“你们看看这聊天记录，这底气，那可太大了。”
路扬和顾清寒往手机上看去。
还真是顾添衡那家伙发布的信息，不是朋友圈，而是给方菲发送的私聊。
一张图片和一段文字。
并没有太多的内容，图片上就是一张收据，里面是各种菜谱的价格。
至于文字......
那才是最关键的。
“请女性朋友吃饭，报销！”
瞧瞧这文字，飞扬跋扈又理直气壮。
透过文字都能感受到顾添衡那小人得志的样子，都不用怎么去想的，脑子里都能浮现出那小子一副双手叉腰可把自己牛皮坏了的模样。
“厉害啊。”路扬竖起大拇指。
“牛的。”顾清寒点点头，“让你报销是假，想跟我们炫耀他和女生吃饭是真。”
“确实。”方菲点点头，“所以我才问你们是不是知道点什么啊，不然为什么顾添衡这家伙一过去就能有女生朋友一起吃饭？”
“不知道。”
两人整齐划一地摇头。
“那我到时候再看看吧。”方菲澹澹地说。
这位老母亲慢慢走远，只是那姿态还是低着头，想必还在捉摸着顾添衡发来的收据，估计嘴上还呢喃着和顾添衡吃饭的人真的是女生？
不然两个人怎么能吃那么多。
“我感觉这是来真的了。”看到亲妈走远，顾清寒突然说。
“真的什么？”
“真的看对眼吧......”顾清寒耸耸肩，“不然顾添衡那家伙也不会这么说的。”
“谁知道呢，估计八字还没有一撇。”路扬倒是不信，“你想想看原来我们是怎么被骗的了？万一顾添衡这小子骗术升级目标也转移，想着越过我们直接骗咱妈了呢？”
“那我只能帮他多烧两炷香，然后吃席的时候多吃上两口。”
路扬：“......”
“我记得《狂飙》还有几个演员没找到的吧？”顾清寒突然问，“其实想拉着你看《演员》，还是想帮你找找演员的。”
“大部分都找到了，其他的话......只能说精益求精。”路扬想了想，“主要角色没问题，那都没问题。”
“张志渡？”顾清寒突然问，“他好像还没有签约到我们公司。”
“谁知道呢？”路扬耸耸肩，“他真的是演技派，不过总不能见一个有潜力地就拉一个到我们公司吧，反正到时候他把《狂飙》的高启强演好就好。”
“嗯嗯。”
顾清寒小鸡啄米地点点头。
汽车已经在大马路上快速地奔跑了，顾清寒还在研究着《演员》的阵容，这时候第一期的嘉宾已经出现，还真有很多老戏骨。
能看出节目组在这方面还是挺用心的，不光是老戏骨，还有几个距离影帝只差一步之遥的演员。
只不过......
顾清寒在海报上看到了个稍微有点熟悉的人，他窝在小小的角落，看起来并不起眼，在那豪华的演员阵容下，好像就是个无法引人注意的小透明。
“张志渡跑去参加《演员》了。”
顾清寒跟路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