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回归北斗
太阳星高挂九天，烈烈如火。
北斗星，在整个宇宙都是最特殊的，所有的大帝古皇天尊，无论在何处成道，都会来这里看上一眼。
甚至还会选择将自己的家族，道统迁移到这里来。
这里又被称为葬帝星，是仙路所在！
域外虚空，死寂空旷。
姜望道从虚空中一步跨出，背负神灵古棺，一步一步走向北斗星！
虚空颤动，无数道则咔咔浮现，北斗五域都是卷起了无量天地精气，铺展了一条七彩虹桥，伸展到姜望道的脚下。
这不是姜望道做的，只是北斗星上的道则感应到了虚空大道的回归莅临，正在欢呼迎接。
这是大帝出行，随身万道的场面。
而姜望道背上的神灵古棺不仅有着完整的虚空大道，甚至还有着另外两种皇道法则，自然有着这样的资格。
“这种感觉！”
姬晟猛地睁开双眼，大圣气息不受控制地爆发而出，他抬头看向域外，身躯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这是帝祖的气息！”
“家主！”
“家主！”
不少老古董一样是感知到了强烈的血脉悸动，找上了姬晟。
姬晟深吸一口气，声音凝重又有掩不住的欣喜之意。
“确实是帝祖之气息，你们随我一同去迎接！”
姬晟当先踏虹而起，身后跟着一群圣人和圣人王，姬家在这几十年里越发昌盛了。
“是！”
数百虹光通天彻地，姬家祖地帝阵闪烁，姬家明面上的高手全部来到了域外。
“望道？！”
姬晟看见了手捧虚空镜，背负神灵古棺的姜望道，心下骇然。
“那古棺……”
纵然是姬晟身为姬家家主都是不敢说话，不知道该以什么态度去面对。
他在古棺上感受到了完整的虚空大道！
那和虚空大帝留在姬家的一般无二。
但是那是棺材啊，是帝尸吗……
所有姬家人都看到了那神灵古棺，但没有人敢说话。
一时之间，天外寂然无声。
姜望道手持虚空镜，屈指一弹，虚空大道波动开来，将他的声音传遍北斗。
“姬家后辈弟子，迎帝祖之棺归家！”
“帝祖无敌，于坐化之际独葬虚空，杀两大黑暗至尊而陨！”
姜望道清越激昂的声音被虚空镜传遍整个北斗。
诸强皆骇然抬头，难以置信。
姬家人气血上涌，煞气澎湃！
外人可能会震惊于虚空大帝之战绩，但是姬家子弟只会关心帝祖坐化也不得安宁！
嗡！
虚空镜大震，三种大道横空而现，正是虚空大帝独战两大古皇的影像。
其中独属于皇与帝的无上道则碰撞交锋，绝对无法伪造。
而结果当然便是虚空大帝以无上虚空妙术将两大至尊法则磨灭的场景！
“帝祖无敌！”
姬晟当即带领姬家子弟跪下，朝着虚空镜显化而出的虚空大帝虚影叩首。
此时此刻，北斗星上的所有有头有脸的势力都是来到此地，远远观望。
那虚空镜投射出来的场景是假的，并非真的皇与帝的交手，但是其中各种法则的交锋依旧让这些圣人大圣丝毫不敢靠近。
“大帝无敌！”
空中虚影渐歇，姜余当先一步站出，向着虚空大帝恭敬行礼。
余者尽折腰而拜！
敬的是虚空大帝无敌，敬的是虚空大帝于坐化之际斩杀两位黑暗至尊，平黑暗动乱，护万族安宁！
“迎帝祖古棺归家！”
姜望道此时肃容而立，再次重复这一句话。
“迎帝祖古棺归家！”
姬晟和一众姬家子弟站起，各出手段，架设一条通天大道。
虚空镜仙光一闪，洞穿虚空，接引天地万道而来。
天地万道交织，无量精气汹涌。
姜望道手捧虚空镜，背负古棺，一步一个脚印，朝着姬家祖地而去。
此时之姬家祖地早已经是仙光四溢，几乎所有的姬家族人都是飞上高空，迎接帝祖之古棺。
“铛！”
天地响彻一道祭礼之钟声，这是天地之音，是天地为虚空大帝而奏。
虚空大道浩瀚而来，宏大至极的气息贯通过去、现在和未来，刹那间爆发而出，隐隐间有虚空大帝之风采！
整片星空，整个北斗，纵使是绝世大圣也都低头叩首。
这是源自灵魂的沉浮和膜拜。
这是完整的虚空大帝气息。
当世无帝，便无人能够与他争锋！
“我回来了？幸甚……”
一声微不可查的声音自神灵古棺中传出，震动九天十地，震得每一个人颤抖，魂魄共鸣，叩首朝拜。
这是虚空大帝的一丝残念。
但在此时此刻，就是虚空大帝再临。
姬家帝阵和虚空镜都是散发出无上波动，整个北斗笼罩在虚空大道之下。
其形高大，其音威严，震撼世间，诸天摇动，众生心中有感共鸣，诸天星斗似要簌簌坠落。
这是震古烁今的威势，虚空大帝的一缕残念便有绝世无敌的意志。
他是北斗的传说，他开创的姬家是北斗人族顶梁柱之一，他的虚空经是九天十地空间之极尽。
尤其是其功绩，平定最黑暗的动乱时代，如今又闻坐化前的绝世战绩，万古未有如此绝世之功绩！
“拜见大帝！”
也不知道是谁开口，一时之间，北斗星无论凡人还是修士都是高呼大帝之名，响彻寰宇，圣音不绝。
动静越来越大，直至唤醒了那些沉睡中的至尊！
“这是谁！？当世有人成帝了吗？”
“好熟悉的气息！是……”
“虚空！”
无论是太初禁区，还是不死山亦或是仙陵、神墟此事都是仙光阵阵，那些无敌的存在被惊醒，发出疑惑和肯定的声音。
这些曾经无敌的人在无尽的孤寂中醒来，睁开双眼，其中神光不定，看向姬家方向。
在很多万年前，那里站着一个男人，手持一面铜镜，震慑九天十地，他以绝对坚决的同归之心，让他们这些曾经的无敌者都不敢逾越半步！
“是虚空！”
其中不死山神光大作，至尊气息通天彻地而起，其中的数位至尊都是不自觉地散发至尊气息，目光凝重，压向姬家方向。
虚空大帝的时代，就数不死山和虚空大帝打得最凶，二者已是死敌，其中恩怨不可能化解。
“锵！”
虚空镜仙光爆烈，直指不死山！
第四十七章 葬
“不是虚空。”
不死山最深处传出一道声音，他的目光透过表象看见了神灵古棺，洞悉了一切。
“那是虚空的帝棺，上面还有恒古和寂皇的气息。”
“他们果然死在了虚空手中！”
不死山一时之间陷入死寂。
虽早有预料，但事实最是震撼人心。
与坐化之际坑杀两大至尊，这已经是难以想象的战绩了。
“锵！”
虚空镜洞穿虚空，仙光洒落，将万古不变的阴暗不死山都蒙上一层仙意。
“哼！”
有至尊不满地冷哼出声，这一声冷哼透露着令人胆寒的意味，不死山整体陷入更深层的恐怖之中，虚空镜镜光都穿不透。
只是这些至尊明显对于虚空镜也是有些忌惮，或者说对于虚空大帝有些忌惮，没有出世的动作。
“当年我们和虚空有过约定！”
有至尊开口，似是提醒。
“不是虚空亲临，自然不配你我出世。”
“只是恒古和寂皇可都还有后人自封！”
不死山中所有的声音消失，至尊重新进入沉睡之中。
……
虚空镜仙光收敛，似乎是感知到了不死山内里的状况。
姜望道皱眉看向不死山方向，心中郁结着一口闷气，“先让你们再睡个几年！”
随后姜望道不再关注不死山，背负着神灵古棺落在姬家祖地。
姬家帝阵全面激发，将整个姬家和外界隔绝起来。
“家主，祖墓可以打开吗？”
姜望道向着姬晟问道。
祖墓便是姬家后人给虚空大帝这位帝祖设立的衣冠冢，内里葬着陪伴着虚空大帝征战一生的残甲。
“可以！”姬晟连忙答道，“只是祖墓那里还有一位……”
“是小祖吗？”姜望道忽然想起那个长得和虚空大帝一般无二，在后世血祭虚空镜的姬子。
姬子是虚空大帝幼子，如今姬家也就剩下这一位帝子了，其余帝子都在黑暗动乱中流尽了最后一滴血。
而姬子就算自封，也还在那里守着父亲的衣冠冢。
而他们如今要将神灵古棺葬入祖墓，于情于理都应该唤醒姬子来。
“是！”姬晟询问道，“我们需不需要唤醒小祖？”
言语间已经以姜望道的意见为主了。
就以姜望道如今对于姬家的贡献，做一个家主简直不要太轻松。
甚至只要姜望道开口，姬晟可能第二天就准备好继任大典了……
“家主你先处理其余事项，我亲自去一趟吧。”姜望道沉默了一下，轻轻解下神灵古棺，让其悬浮在空中接受姬家族人的叩拜。
自己则是带着虚空镜走向了祖墓。
祖墓其实是一片虚空大帝开辟出来的小世界，之后被用作虚空大帝的衣冠冢。
姜望道从虚空中走出，看向小世界中心。
那是一座大坟，虚空在这里弯曲破碎，形成了虚空回环，其中汹涌无数混沌气，威势无双，难以窥其全貌。
以世界为坟，才配得上古之大帝的身份。
而在大坟之前有着一方茅草屋。
整片天地，便只有这茅草屋伴着那孤坟了。
茅草屋寻常大小，不显神妙，姜望道手持虚空镜推开木门，一眼便看见了一方巨大的神源。
神源中安静地躺着一个长相普通的男子，看到他姜望道几乎不可遏制地想起了虚空大帝。
“小祖！”
姜望道以虚空镜为媒介，唤醒在神源之中的姬子。
“虚空镜？”
在虚空镜镜光的照耀下，那神源中姬子渐渐睁开双眼，眼中迷蒙孤寂还有一抹平淡。
嗡！
虚空镜微微颤动，表达亲近之意，这位帝子是和虚空大帝长得最像的，对于虚空镜而言都很特殊。
“你是？”姬子嘴角微翘，轻轻点头，看向姜望道，“可是人族需要我了？”
声音温和醇厚，有其父风采。
说这话时，姬子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甚至有着一种向往。
死亡自然不值得向往，他向往的是和自己父亲和兄长等人走在同一条路上。
姜望道感受到这种气魄，暗叹不愧帝子。
“后辈弟子姜望道见过小祖。”姜望道微微行礼，说道，“我寻到了帝祖之古棺……”
姬子眼神一凝，举起手来，就要破开神源而出。
只是姜望道阻止了他。
“帝子不可！现今时代怕是不适合帝子出世。”
“为何？”姬子疑惑问道。
“当世帝位即将有主。”
“是你？”姬子停下动作，看着姜望道。
“当世会有双帝同天，我会是其一。”姜望道轻声说道，平平淡淡，自信十足，“若是帝子出世，证道之难，只怕万古未有。”
“……”
姬子看着姜望道不说话，不知道该以何种表情面对，但确实感受到了姜望道对于自身的自信。
“双帝同天？”
“嗯。”姜望道点头道，“未来仙路将开之时才是帝子出世之日。”
“那才是真正的黄金大世。”
“……好。”姬子深深地看了姜望道一眼，接受了姜望道的说法。
“将我父的古棺葬入墓中吧。”
姬子不再谈论出世问题，而是看向虚空。
正是此时，一道细微的波动渗入地下，整个小世界似乎都在此时此刻活了过来。
那个大坟外纷乱的虚空此时也有了生气，不再死寂。
只见无数虚空碎片构成的屏障片片闪动，折射出无穷大道的颜色。
姜望道也是肃容，举起虚空镜，于这个小世界中开辟出一条虚空通道来。
“入葬！”
如今姬家上下一片缟素，恭敬跪拜神灵古棺。
听到姜望道的话，所有姬家人都是外放自身气息，种种不同的气息、大道交汇，隐隐间和天空中横亘的虚空大道相合。
所有人都修炼的虚空经，他们的道都是从虚空大道开始的。
就连姜望道的也不例外，只是他的道基中多了一本恒宇经罢了。
虚空镜光芒大放，接引神灵古棺入内，神灵古棺微微一震，一共三道石皮脱落下来，其中强横道则纵横无双。
这是神灵古棺中记载的虚空最后一战所得，包括的是他的感悟和两位至尊的一生所得！
三道石皮脱落，飞到了身为家主的姬晟手中。
姬晟只是看了一眼便是心中大震，高声呼道：“谢帝祖赐法！”
三本古经的石皮，比得上姬家无数岁月的积累。
神灵古棺微微一震，顺着通道进入那座衣冠冢。
“铛！”
天地之音再响，为虚空而鸣。
“父亲！”
姬子在神源中看着神灵古棺进入大坟之中，眼睛似有水雾凝聚，默然无语。
第四十八章 不死山中人
姜望道从虚空中走出，身后的虚空通道关闭祖墓重新回归寂静。
神灵古棺在那间小茅屋前停留了一阵，但那是人家父子间的传承，自己最好还是不要看了。
一切到此为止，姬晟身为家主，先是解除了家族封锁，然后直接赶人，将所有姬家人都给轰了回去。
刚刚虚空大道外显，对于整个姬家的人来说便是世间最难寻的机缘，把握住了，整个姬家都能够更进一步。
原本人满为患的姬家祖地瞬间清空。
“望道！”
姬晟将三块石皮都递了过来。
姜望道只是读取了其中一些篇章，便将石皮递了回去。
“我已经走出自己的道了，这些古经对我而言帮助有限。”
姬晟眼睛一亮，这绝对是一个好消息，走出自己的道这几个字对于帝族之人而言，才是真正的开始。
“你从何处寻到了帝祖古棺？”姬晟没有追问而是问起了姜望道古棺的事。
“这个啊，我这次带上镜祖上路的原因之一便是这个……”
姜望道将此事应付过去，姬晟也没有怀疑。
“那你说不是还找到了恒宇帝祖的踪迹了？！”
姜余不知道从那个疙瘩走了出来。
他是姬家解封后第一个敢于进来的人。
外面有各个圣地家族的人，只是都不敢靠近罢了。
因为姜望道的存在，姜家和姬家的关系前所未有的紧密，而姜余和姬晟也是私交甚好。
只是听到这句话的姜望道猛翻白眼。
“恒宇帝祖可是自然坐化的，我去打扰他老人家那不是……”
挖自家祖坟？
那怕不是要被雷劈……
虽然姜望道经常被雷劈，但真的承受不起这种雷。
“……哦！”
姜余也是被虚空帝棺的回归震惊到了，又想到恒宇炉也跟着姜望道上路了，才有此一问。
姜余和姬晟都各自平复一下心情，注意到了姜望道如今的修为。
“圣王三重天？”
姜望道轻轻点头。
“厉害！”
两位大圣都是点头赞叹。
“星空帝路果然是无上宝地，与宇宙间无数天才争锋才是进步最快的。”
姜余感叹，已经是将姜望道的进步归于帝路之神奇了。
只是姜望道脸色有些古怪，其实他只是去睡了一觉喂！
“确实！”
“你此次归来有何打算？”姬晟再次问道。
“过些日子我还是会踏上帝路，一路前行。”
帝路上的许多机缘都是北斗星找不到的，自己的修为可以在那里得到极大地提高。
而且如今体书、空书已开，其余七书也需要有些机缘。
……
不死山深处，两位青年人从沉睡中被唤起。
神源破开，无尽精气化作水流冲刷着两人的身体，让他们的状态回到了巅峰状态。
“恒古已死，寂皇亦陨。”
一道水幕在两人面前凝聚成型，正是虚空镜投影出来的那一幕场景。
两位至尊都被虚空磨灭了。
“父亲……”
其中一位脸色苍白的青年，脸色哀伤，但却没有震惊和意外。
也许在他看来，他父皇进入不死山的那一天就已经注定了如此命运。
以众生为食，这是何等因果，身死道消亦是正常。
“真的有仙界吗？真的有仙吗？”
他父皇一生无敌，还不是见不到仙路？还不是成不了长生的仙？
青年脸色怔然，问起了这两个困扰人间万万年的问题。
良久之后他从地上站起，脚步踉跄，向不死山外而去。
“莘苍，你要逃避吗！？”
另外一个英气逼人的黑衣青年死死抿住嘴唇，眉心间一点暗黑色的玉晶闪动着灭绝神光。
他将水幕上的场景反复观看数次，直到莘苍要走时才出声。
“逃避？他做的再不对那也是我父皇！”
青年莘苍脸上血色回归，眼神冷厉起来，他冷冷地瞥了一眼黑衣青年，稍稍不屑，但两人又是同病相怜，故而出声提醒一句。
“我要去帝路证道，然后回来灭虚空一脉！”
那些至尊将他们两人从神源中唤醒的心思一猜便透，他们二人都是真正的帝子，有着难以想象的血脉和天赋，自然有资格去找姬家的麻烦。
莘苍不再说话，离开了不死山，没有带上不死山为他准备的仆人。
黑衣男子死死地间水幕上的所有细节记在心中，转头便走。
“寂亡公子，”一个驼背老人从山间走出，送来了各种东西。
这个驼背老人整个身体有三处石质，分别是双手和心脏处，其余皆是血肉之躯，他是一尊不完整的圣灵。
只是纵然不完整，这驼背老人身上也散发着强绝一世的气息。
能够在不死山守门，那也得大圣！
寂亡伸手一点，一道神芒进入到仙台，各种信息都别他的元神捕捉。
“姜望道？！”
这名字是最引人瞩目的。
身为姬家和姜家两家帝族合力培养之人，他的锋芒是北斗星最盛之一！
“千里送镜，背棺而回？”
寂亡想起了场景中将虚空镜送到虚空大帝虚影手上的人。
“那便先去杀他！”
寂亡带着驼背老人走出不死山，一架战车使出，寂亡安坐其上调整自身。
战车通体由灰色石材打造，看着不起眼，但却有天地之煞气涌动，普通修士看上一眼都又被煞气缠身之虞。
拉车的是一头残缺了半个头颅的石马。这石马和普通生灵完全不同，没有任何的生命气息，但却是能够做出各种动作，还有着极为独特的元神。
这也是一尊圣灵！
不死山极为特殊，算是圣灵的一个祖地，生存着数量不少的圣灵。
只是纵然是圣灵也不过是那些至尊的仆人和手下罢了。
石马圣灵拉车而行，在虚空中留下一道深深的车辙，直指姬家而去！
虚空在石马脚下缩减，不过数十息时间，石马便是来到了姬家外围。
如今姬家外围正不断地涌来北斗各地的高手。
虚空大帝帝棺回归，天地大道恭迎，这可是捅破天的大事。
之前姬家自封，自然没有人敢于冒犯，但是现在封禁已经解除，不少人都是有了拜访姬家旁敲侧击一二的心思。
只是这件事事关重大，没有人敢当出头鸟。
“那是什么！”
眼尖之人发现了从远处接近的石马和战车。
在这个全是人族的地方，一尊圣灵石马太过显眼，那战车的气息也太过惊悚。
“那是圣灵！”
有人认出了石马的特殊，然后也认出了那战车的材质。
“那战车是以圣灵死后的骨头打磨而成的，所以才会带着这种强烈的天地煞气！”
第四十九章 小道
圣灵之煞气毫不掩饰，所有人都是得知了这伙人是来自哪里的。
“他们是不死山来人！”
路人震惊出声，猜到了真相。
“而且很可能是那两位至尊的后人！”
虚空大帝在坐化前将两为至尊跟坑杀，若是那来那个味至尊还有后人自封，那肯定是死敌。
“不死山竟然又出世了？”
有圣人自语，关心的更多。
这可是黑暗动乱绝不缺席的时代，不死山的一举一动都让人恐惧。
最关键的是，当世大世还未曾诞生一位绝世无敌的帝！
不死山一旦出世，那便是一场人间惨剧、宇宙大祸。
“不知姬家会如何应对……”
所有人都看向姬家。
而在姬家虚空古殿中的三人也感知到了那股圣灵陨灭而诞生的无尽煞气。
“是不死山来人？”
姜余皱眉道。
而姬晟脸色已经难看到极点，不死山和姬家可真就是死敌。
“我去一趟吧。”
姜望道微微眯眼，感知着那股隐而不发的气息，能够从中感知到一股锐气。
这种锐气他就很熟悉了。
有志于帝路者，都有着一种敢于天下为敌，敢于天地争道的锐气。
他有预感，这是冲着他来的。
这一次背棺回归，首当其冲的自然是自己。
“正好，有个对手能够给我试一试手。”
语气倒是理所当然得让两位大圣侧目，能够在这个时候从不死山出来的，大概率是至尊之子！
能够用至尊之子试手，姜望道是走到哪一步了？
姜望道直接踏虚空而起，出现在姬家之外，目中神光如电，气息针锋相对，直视那圣灵战车。
“果然是不死山，还是至尊后人！”
直视一眼，姜望道便认出了这种熟悉的气息。
类似的气息他曾经在神灵古棺中见过，就是那恍若世界之寂，万物皆暗的道。
“来者止步。”
姜望道淡淡开口，道则骤然凝聚，此方虚空似乎都有了一种生灵的活力。
圣灵战车依旧前行，只是下一步，那圣灵石马的蹄子便是被无声无息地削去一角。
那战车本身的煞气也是被强大的虚空压力挤压了回去，不敢泄露丝毫。
石马仰天无声嘶鸣，身体微微颤抖，不敢再进一步。
“好强的虚空道造诣！”
姬家外的圣人中有不少发出惊呼声。
“这等虚空造诣不愧姬家真龙！”其中有一位来自摇光圣地的大圣都是凝重开口。
姜望道虽然离去北斗已有接近四十年，但是他的传说可还没有被人遗忘，一现身便是被人认了出来。
“是姜家和姬家联合培养的那位？也是背棺而行那位？”
“是！”
“现在看这位的修为都有圣王境了！”
那圣灵战车上，驼背老人轻轻拉开帘栊，一身黑衣，满脸冷漠的寂亡从车中走下。
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一股恐怖的毁灭之气便荡漾开来，冲击着姜望道的虚空封锁。
“虚空一脉？”
寂亡看向宛若一方虚空之主的姜望道，眼神淡漠至极。
“什么时候不死山的人也敢来我姬家了？”
姜望道知道来着不善自然不会有任何的好脸色。
“你们敢杀我吗？”
寂亡脚踏虚空，和姜望道遥遥相对，在气势上悄然对撞。
此话一出，姜望道再次感觉到一阵胸闷。
不死山里的老不死太多，姬家不可能对他出手，要是真的杀了这人可能会有大麻烦！
姬晟和姜余此事都出现在虚空中，看着寂亡，其中姬晟更是杀意盈盈。
其余人等均是不敢出声。
姜望道忽然笑了，“你不过也只是弃子罢了。”
“那些至尊岂会因为你这个失掉根基的弃子出手？”
寂亡脸色阴沉下来，眼中毁灭之意盛极。
姜望道无视这等毁灭之意，尽显轻蔑。
“帝路争道罢了，杀了又如何？”
这可能是最好的理由了。
“就凭你？！”
寂亡怒极反笑，声音寒意十足。
同一时刻，气势上恐怖无边，姜望道的虚空镇压彻底崩灭，一时之间虚空中满是毁灭之气，整片空间似要走到时光尽头，即将崩毁。
“圣王七重？这便是你的资本？”
姜望道也丝毫不掩饰自身气息，虽是圣王三重，但是气势上丝毫不输。
“你不行，一只手足以压你！”
寂亡长身而立，相隔虚空望来，奇谋子似两道绝世之魔光，透着黑暗，压迫人的灵魂。
姜望道能够赶到一股强大的气息如同汪洋决堤，似星河炸裂，直扑而来。
很强！
不少大圣级人物都是面色认真，感受到了其中的毁灭之盛，几有大圣之力！
要知道大圣和圣王之间是两个截然不同的领域。
能够让大圣如此评价，自然非凡。
如今现场除了大圣，就算是圣王绝巅都是脸色凝重，忌惮地看着这个不死山来人。
至于更低境界的，都不敢停留在这里，那种毁灭之意甚至能够直接作用于元神，让修为低一些的人直接陷入毁灭迷障中，元神受损。
“还算不错，域外一战，我必斩你！”
姜望道对于寂亡的境界丝毫无感，自从自己从沉睡中苏醒破镜，大圣之下对于他而言已经没有区别了。
只要跨不过大圣那道门槛，除非是无始这种变态，不然很难让现在的自己感受到压力。
姜望道一步跨出，来到了域外。
太阳星之外，一座巨大的浮空岛固定于虚空。
这是一片孤寂的战场，是不知道多少年前的先贤所建，是大圣层次人物的专属战场！
姜望道身影出现于这片战场，脚踩那早已经被粉碎尘土，看着对面同样从虚空中走出的寂亡。
“域外观战！”
有着横渡宇宙能力的圣人级以上强者都是横渡虚空，来到战场外围，亲身观战，那些无法来到此处的人也是早早打开了族中准备的窥天阵纹。
这一战是不死山和虚空一脉的战斗延续，是虚空大帝和不死山至尊对决的另类重现，绝对不容错过！
“杀！”
寂亡手中出现一杆血色长矛，矛尖处是一点漆黑光芒，充满着毁灭意味。
姜望道都是好生打量了一二。
矛尖直指姜望道之眉心，恐怖的毁灭之意汹涌而来似要吞噬他的元神。
“小道耳！”
第五十章 禁忌与道
“小道耳！”
这种蔑视让观战者心头一跳，如此强悍的一击都是小道？
不可能！
这不死山来人的修为极高，而且在大道的领悟上更是夸张，那种毁灭之意也是推演到了极致。
“哈哈，小道？”寂亡忽然大笑出声，狂放而冷酷，对于姜望道的杀意已经难以遏制了。
当年也是古皇子的他，走到哪里不是诸天共尊，哪里受过这等无视。
“死！”
寂亡一声道喝，死寂之意降临，星空皆寂，血色长矛如同血色游龙般破开虚空点向姜望道眉心仙台。
姜望道悠然伸出手指，轻轻一捏，捏住了那暗黑色的矛尖。
血色长矛不得寸进。
“嘶！”
宇宙间精气狂暴而动，竟是观战者倒吸了一大口精气，将这一片空间的精气都给吸干了。
“不可能！”
其中有圣人出声惊呼，他们没有这么强大，但是也可以分辨，这一击已经摸到圣王极巅的边缘了，岂能够如此轻易地挡下？
最不可思议的是，姜望道的修为还是圣王三重天！
这是对他们一种观念上的颠覆。
只有那些大圣脸色凝重，似乎是看出了些什么。
“我说了，是小道。”
姜望道微微侧头，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
“虚无之狱。”
姜望道眼睛闪过一道威严极盛的神光，身周神识所覆盖的范围无论虚空亦或是天地之精气、道则，都是骤然凝固！
他轻轻放开那矛尖，屈指一弹，血色长矛倒飞而去，寂亡身体如遭重击，轰然砸在战场上，砸出了一个天坑。
“真的是禁忌领域！”
姜余和姬晟对视一眼，都是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这是传说中的领域，每一位立身于其中的人都是惊才绝艳，盖世绝伦！
所有观战的大圣都是震惊无语。
“大圣，那个什么是禁忌领域？”
有人不由发问。
“禁忌领域啊！”一位大圣眼睛死死盯着战场，看着姜望道的身影，嘴上还解释道，“禁忌领域是每一位大帝都会到达的领域！”
每一位大帝都是当世最精彩绝艳之人，都会开创各自不同的古经，而这些古经中都会有这样一个共同点。
那便是都会有这一个禁忌篇！
这是帝经的最后一页，也是一位大帝最强秘术、终极战力的具现。
世间古经不缺，禁忌篇也不缺，但是几乎没有人能够进入到这个领域。
大概便是连那些大帝的后人都无法彻底明悟祖上之大道，发挥出强大的禁忌之力。
“那这姜望道的禁忌……”
所有人受此点醒，猛地转头看向姬晟和姜余，只是姬晟和姜余此时也是一脸震惊。
“姬家主，姜家主，这可是虚空大帝或者恒宇大帝的禁忌之术？”
一位大圣问出了这个问题。
“非也！非也！”
姜余两人的眼神如同太阳般闪亮，璀璨至极。
他们自然是看过帝经禁忌篇的，如今一眼便能够看出姜望道的禁忌秘术不是来自自家帝经。
这代表的是姜望道自身大道已经到这一步了。
这代表的东西更加恐怖，姜望道已经彻底挣脱了血脉、家族的束缚，进入到另一方更广阔的天地！
姜望道有又一次将寂亡轰进坑中，没有费什么力气。
镇狱神体和虚无体融合，再加上虚空大道和长生体的辅助，直接便是让他立身于禁忌领域！
以虚空大道为根基，镇狱之意为内核，他身周神念所至都是独属于他的领域，他自身永远处于领域最中心。
在他的领域中，就算是圣王极巅来了都得被镇压，大圣来了也能够一战！
这是独属于他的术，是他大道的体现。
“万道经，九天诀，这大概就是我的道了……”
姜望道第一次施展虚无之狱战斗，效果极佳，不断地有着感悟浮现。
只是寂亡如今却是陷入了一种极致的恐怖之中。
在姜望道的虚无之狱中他无法和天地大道联系，一身实力起码降低三成，其余七成在无穷重力和虚空的双重压制下也是难以发挥。
这一交手便是被当成了姜望道实验招数的沙包。
那种禁忌的力量甚至动摇了他的心神，在虚无之狱下更加被动。
“啊！”
在虚无之狱的压制下，寂亡已经接近疯狂。
“叫什么叫！给我闭嘴！”
姜望道一掌拍下，寂亡身体爆裂，化作一团血雾，眨眼间再度凝聚。
“父皇助我！”
寂亡重凝肉身，在这个时候寻到了一丝机会，挣脱了虚无之狱的镇压。
姜望道心中一跳，感觉到自己的领域中出现了一个变数，那是自己无法掌控的东西。
只见寂亡已经是疯狂到自残，就算是被杀也好过如此这般受尽侮辱！
他直接将手插进自身元神处，掏出一枚散发着混沌气的种子来。
这颗种子不过蚕豆大小，但是上面的气息颇有种让姜望道心惊肉跳的感觉。
那才是真正的毁灭一切，直指宇宙终结的道。
不是寂亡这种似是而非的“小道”。
“毁灭之种！”
寂亡直接捏碎手中的种子，恐怖的道纹一瞬间密布虚无之狱，将它撑住，在上面开出一道裂缝来。
寂亡寻找到时机，摆脱了虚无之狱。
“这等毁灭，确实大道，只是这是你父亲的道，不是你的道。”
姜望道碾住一缕毁灭气息，细细琢磨其中道则，不过转念之间，便是寻到了控制的方法。
那毁灭气息不再反抗，而是乖巧地缠绕在了姜望道的手指上。
他看过这篇毁灭经文，如今实物参照下，还有虚无之狱掌控下迅速入门。
“若只是这样，你也太过无能了。”
姜望道都不掩饰自身的失望，明晃晃的表现出来。
寂亡脸色血色回归，但是又是气得铁青。
大道之压制若能够轻易挣脱，何至于从有史以来。从来没有一个帝子能够证道成功？
但事实如此如何反驳？
“虚空大灭绝！”
寂亡不再废话，保持着和姜望道的距离，催动毁灭之种去攻击。
在挨打的过程中他对于虚无之狱也算是有些感悟，只要不落入姜望道神念笼罩，便不会再度陷入那禁忌领域之中。
恐怖的毁灭之道破灭虚空，崩坏星河，如滚滚万道席卷而来。
毁灭之种是那位精通毁灭之道的至尊亲手埋在自己儿子元神当中的东西，极为强大，姜望道不得不重视。
“仅仅是一颗种子便想要我顾忌，那可是差的太远了。”
姜望道左手一招，一本白玉书出现在手中，右手轻轻掀开一页。
第五十一章 体方一拳
姜望道轻轻掀开九天书，这大概是他第一次在战斗中将九天书拿出来？
他曾经在渡劫之后说大道已成，说的不仅是修为上的突破，甚至不止仙体的融合更进一步，最重要的还是九天书。
他将九天书翻至体书一页，将体书从九天书上取了下来。
没错，就是取了下来。
九大天书本就独立，九天书也不过是在一种姜望道都参不透的机制形成的整体。
九天书消失不见，只余体书。
他看着那愈发汹涌的毁灭之道，有了些面对那寂灭至尊的感觉。
但是寂亡真的不行，帝子混到如今地步也算有些丢脸。
尘微好歹也是有了和神明机甲合一的法门，一旦成功，那未来不可想象，这个就差多了，毁灭之种都还是别人的。
“让我看一看你这毁灭之道能不能挡我一拳！”
体书开始发生变化，就像是变成了一张纸张，包裹在姜望道的拳头上，成为了一个白玉拳套。
蓦然间，天地万道都静止了。
几乎所有人甚至是大圣都是身形颤抖地看着那白玉拳头，仿佛是看到了那万物的本源。
一道虚影缓缓浮现于姜望道身后，正是姜望道的面容，但是这个姜望道身上穿着一件虚无一样的战甲。
算是战甲吧……
这“战甲”看不清具体模样，只是一种感觉。其上还萦绕着两种比较突出的气息。
一者镇狱，一者虚无。
体方一拳！
姜望道眼中神光大放，有一种绝世无敌的信念，气息震撼万古星河，混沌气弥漫，他一步便迈了过去，一往无前，一拳通天！
此时，镇狱神体和虚无体之仙光四溢，大道横空。
“轰！”
毁灭之道被强行撕裂，成为碎片，寂亡被那体方一拳震撼得脸色发白，手中的毁灭之种自动激发。
“死！”
一声道喝从远古而来，出自那位寂灭道的至尊！
寂灭之道如同有了生命一般重新聚合，攻向姜望道。
“是你死！”
姜望道丝毫不惧，一拳向上，更为勇猛，大开大合，再次撕裂那寂灭之光。
寂灭又如何？在绝对的力量之下一样要被打碎。
寂亡下意识地举手抵挡，但是从手指开始化为齑粉，接着是双臂爆碎，而后身体剧震，四分五裂，最后姜望道的拳头来到了他的头颅。
嘭！
头盖骨被打碎，血液和脑浆都被磨灭。
“啊！”
寂亡绝望而不甘，却又恐惧无边，元神都被这一拳给粉碎了。
嗤！
极为细微的一道声音，寂亡彻底死亡，只留下一滩猩红血祭，从世间除名。
所有的圣人看着这一幕都是恐惧万分，其中大圣目光凝重，不敢再以晚辈二字加在姜望道身上。
那一拳太过恐怖！
“啧！”
姜望道张开手掌握住了那一枚毁灭之种，将其收起，拳套脱落，化作了体书归入到识海九天书里。
“体方啊！”姜望道喃喃自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炼成。”
刚刚的体方不过是一个借助体书化形而出的虚影罢了，他若是想要重现体方之无敌，还得收集各种仙金，将其和体书融合打造出来。
“哦，还要把宝书给翻开才行！”
九天书给他带来了无数便利，但其中限制也不少。
比如说他想要炼出九大天宝来，必须翻开宝书。
以九天书为根本，以宝书为指引，将九天书化作自身证道之器，才能进行九大天宝的炼制。
“还差很多！”
宝书的翻开条件有些太难。
仙金他有一些，极道级别的炼宝之法也有四种了，但还是翻不开。
姜望道站在虚空计较了好一番，无奈摇头，只能慢慢来。
然后他看向战场边缘那群观战者。
重点是那一架圣灵战车。
圣灵战车上还有着一尊大圣级别的圣灵，就是那个死气沉沉的驼背老人。
此时的他背更弯了，但是姜望道能够那这生灵身上感受到一股森寒的杀意。
“你们要不要尝试一下杀死我？”
姜望道脸色平淡，声音也悠然。
只是那驼背老人深深地看了姜望道一眼，驾驭圣灵战车破虚而去，大概是回到不死山了。
于此同时，一位处于最外围，从来没有说过话的观战者也是悄然离去。
“寂亡果然废物……”
这人嗤笑一声，原本他还提醒过寂亡一句，但是这人太废了根本无可救药。
他正是那个从不死山中走出的莘苍。
他无声无息间横渡虚空而去，回到了北斗星，来到了天断山脉。
这是一座被狠人大帝扫平的山脉，在不知道多少万年前这里是圣灵皇族一脉的祖地。
只是在狠人大帝如日中天的时代出世，被狠人大帝一剑削去，成为了废墟。
只是狠人大帝再厉害也终究不是圣灵一族，不可能知道圣灵一族的所有布置。
天断山脉里的圣灵皇族早已死绝，但是却有一些东西留了下来。
莘苍几经周折，在天断山脉的一个角落的地下千里内寻到了一个五色祭坛传送阵。
“圣灵一族星空古路！”
莘苍怔然出神，他是纯正的圣灵一族。
他的血脉极为精纯，一出生便是完全血肉之躯，天赋极佳。
若是能够赶上圣灵一族古路历练，当能更进一步！
“虚空一脉！”
莘苍想起那姜望道的禁忌领域和无敌一拳，脸色沉重，但又不乏自信。
“一切都未可知！”
莘苍催动那五色祭坛，在五色光芒中消失，走上了圣灵一族古路。
“我若证道，虚空一脉必灭！”
……
姜望道可不知道有一个敌人踏上了古路，他此事正别一堆圣人甚至大圣围在中间，恭维之声不绝于耳。
“道友之才，惊艳宇宙，一世帝路都能够争一争了，日后有望打破帝族无人证道之诅咒！”
“客气客气！”姜望道笑眯眯地回应道。
“谦虚谦虚！”
“……”
姜望道好生应付一番，将所有上来攀关系的人都送走了。
只余姬晟和姜余两人。
三人横渡回到姬家，再过不久姜望道和姜余也是回到了姜家。
“家主，这恒宇炉还是你来掌控吧。”
姜望道将恒宇炉递了过来。
如今恒宇炉也是陷入沉睡，不见异象。
“虚空镜我已经留在了姬家。”
“接下来我的帝路便不需要带着极道之兵了。”
第五十二章 入不死山
之前带着两大极道帝兵当然是因为怕死啊！
修炼长生体对于自身的定位还是要有的。
说不定便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刻泄露了一丝气息就被那些生命禁区的至尊当做长生大药给采了去……
至于现在，拥有着空书的他不说打，但是逃走还是可以的。
“你要准备上路了？”姜余问道。
“嗯，这里太安逸了。”
姜望道点头，北斗星虽然各种争斗都不缺少，但是相比于血战连天的帝路而言还是太过安逸了。
这样修行也可，但是远比不少在战斗中感悟来得快。
这是遮天特色。
就算是仙也是打出来的。
不过，在这之前……
大概数天之后，姜望道来到了不死山。
这片山脉气势雄浑，巍峨耸立，仿佛开天辟地之除就已经存在，每一座都堪称山之王，岳之皇，气势磅礴雄伟。
上面郁郁葱葱，长满了苍天古树，显得生机勃勃，有一些湖泊点缀其中，但是都掩饰不了那山地的本色。
这里的土地完全是墨黑色，散发着一股极为诡异的气息。
姜望道在进入之前以体书和空书将自身气息完全隐匿，只要不是至尊当面大概都发现不了自己的。
“这种气息？”
来到这里才能够感受到不死山的特异之处，姜望道现今算是融入到了虚空之中，对那种特异气息更为清晰。
“不死山……”
这里被选为至尊沉睡地还是有着特异之处的，只是现在不是研究的时候。
姜望道将手中的九天书打开，翻出空书，以虚空之视觉看向不死山。
不死山有着封禁时空的力量，但是整个不死山都有虚空阵纹的残留，还有着空书这种空间之本源，这种封禁哪里能够拦得住姜望道？
此次来不死山，最主要的目标其实是两样，一样是悟道古茶树，一样是仙金！
悟道古茶树这种瑰宝留在不死山就是最大的浪费！
自己既然来了，就不可能错过，当然挖是不可能挖走的，那样肯定会惊醒那些至尊。
但是采些茶叶，甚至薅秃整棵树都不是问题。
至于第二个目标，这七大生命禁区大概是宇宙中一等一的宝地，诞生仙金也是可能的。
他现在急需各种仙金，选择不死山当然是因为姜望道对于不死山的恶感。
他顺着虚空阵纹的生路走进不死山，沿途看见了不少石头圣灵，甚至是一些极为奇特的生物。
但是靠着虚无化和对于虚空的掌控，没有任何生物可以察觉得到他的存在，反倒是被他摸到了不少不死山的生机奥秘。
“要到中心了。”
姜望道从空气中感受到了大道的流动，这是一种极为神秘的力量，让人心中对于道的感悟渐渐浮现，不可遏制。
那是悟道古茶树，可以助修士悟道，对于姜望道如今都是妙用无穷。
毕竟就算是大帝都是用这东西去泡茶的。
当然，除非是将整颗茶树给砍了然后炼化，不然对于大帝的效用微乎其微。
一株并不高大的古树出现在姜望道眼前。
古树并不高，比之那些苍天古树更是珍袖，但却是苍劲如虬龙，老皮开裂，露出仙光，那是岁月的气息。
它非常奇特，满树叶子就没有一片是重复的，每一枚都与众不同，晶莹剔透，如同美玉雕琢而成。
有的形似玉鼎，雾气缭绕；有的似华盖，垂下丝丝精气，甚至有着最奇特的人形叶子，如同一位盘坐修行悟道的仙人。
姜望道小心的跨过阻碍，真正来到了悟道古茶树之下。
一股奇特的悟道之灵光闪烁在元神中，姜望道几乎沉醉其中。
这种近乎顿悟的感觉绝对是所有修士难以抵挡的诱惑。
“别反抗！”
姜望道对着那悟道古茶树伸手，还轻轻传过去一道意念。
悟道古茶树当然也有着简单灵智，如今被姜望道的传音吓到，几乎是转身就要跑！
姜望道眼睁睁看着那些古老的树根像是生物的脚一样从土里钻出，组成两只脚，就要开溜！
“嘿！”
姜望道及时将手放了上去，九天书也抵着树干。
悟道古茶树整棵树都僵住，连叶子都不敢摇动。
这些不死神药也就逃跑上有些天赋，其余方面简直拉胯，被姜望道近身的情况下根本无法脱身。
悟道古茶树的树干微微摇晃，那些叶子都要脱落下来。
姜望道伸手去抓，却不想那叶子直接穿透而过，姜望道的手根本就抓不住。
姜望道：……
这就很尴尬了啊！悟道茶叶的采摘也是要有特殊技巧的，
这是一直小小仙凰飞了出来，将那片穿透而过的叶子叼住，放在了姜望道手上。
这一次的悟道茶叶有了实质，被抓在了手中。
“还是小仙凰厉害！”
姜望道“压榨”几千万岁的小童工，让小仙凰去将一百零八片叶子全部摘了下来。
“啾啾！”
小仙凰有些意见。
“下次我给你找些万物土！”
小仙凰似乎听懂了姜望道的话，麻利地将所有的悟道茶叶都摘了下来。
最后，那颗原本仙光四溢的悟道古茶树变得光秃秃的，不复仙韵。
只是姜望道托着下巴，看着悟道古茶树，微微沉吟。
听说悟道古茶树树干做成的棺材板挺好啃的？还是遮天世界排名前列的零食了？
悟道古茶树似乎是察觉到了姜望道的不怀好意，瑟瑟发抖。
在它懵懂的灵智中，不知道多少万年前也有人是用这种眼光打量它的，那一天它的主干直接被砍掉，被人做成了棺材！
现在又是这样？！
“咳咳！”
姜望道轻咳几声，散去这般念头，棺材板好不好啃自己不知道，但是肯定很不好看。
嗡嗡！
悟道古茶树身上仙光四溢，逐渐地凝聚出滴滴精华来。
这是树脂？
姜望道脸色古怪，似乎是从悟道古茶树上感受到了一股讨好之意。
悟道古茶树完全感受不到姜望道的存在，但是那九天书的气息真的让它极为恐惧，所以才会有这样的举动。
“这些树脂的效用比茶叶还要强大无数倍！”
茶叶毕竟一年一百零八片，说珍贵也珍贵，但肯定是比不上这些树脂的，这是悟道古茶树存下来的精华。
姜望道赶紧将树脂收起，不忍再迫害悟道古茶树，就要离去寻一些仙金。
但就在此时，一道身影蓦然出现在姜望道身旁。
姜望道：！！！
第五十三章 道字
姜望道猛地转身，惊悚地看着那一道身影。
这道身影无比神秘，只能够看见一道混沌之影，她所立身的地方就是一个巨大的黑洞，一个鬼脸在黑洞中若隐若现。
姜望道也是一阵心惊肉跳，差点便是忍不住一本书砸过去了。
“狠人大帝？”
姜望道从那黑洞中感受到了一股极为渗人的气息，那气息让人毛骨悚然，那口黑洞似乎要将所有的生命都吞噬殆尽。
“不是真人，只是一个影子，大概是狠人大帝当年在悟道茶树下悟道所留。”
仔细观察了一番，姜望道对于这道身影有了一定的了解
一时间，他的眼睛发亮，紧紧盯着那道身影。
狠人大帝虚影轻轻抬手，那黑洞顿时旋转，将所有光亮都吞噬。
姜望道眼前一片黑暗，直到出现第一个字。
这个字仿佛是那开天辟地的第一斧，斩开了混沌，开辟了万道，创造了世界。
当然这一斧也斩在姜望道的元神上。
姜望道喉咙发甜，差点便是吐出一口鲜血，但是想到这里是哪里赶紧咽了回去。
这里可是不死山，被那些至尊感应到就麻烦大了。
只是姜望道依旧不肯移开目光，死死盯着那黑暗中的道字。
这是狠人大帝亲身演化的法，是比古经都要珍贵的机缘！
狠人大帝需要继续勾勒道则，直至黑暗中出现了第二个字。
阴阳在眼前分开，清浊各自归位，无边无际的混沌气似乎有了归处，各自化作了无量物质，融入到世界中。
姜望道不得不再次咽下口中血液。
第一世的狠人大帝太狠了，那时候她的道充满着吞噬天地的戾气，对于旁观者而言极其难受。
而如今的姜望道又不是成帝证道后的无始，可以和这位展开跨越时间长河进行对决。
这一次的狠人大帝沉默了几息时间，才继续写下第三个字。
这些道字没有特定的含义，但却是解读大道最好的媒介。
就这第三个道字，姜望道的眼前就出现了混沌破灭，阴阳已分，五行定论的场景。
那是万物从五行中化生，出现生命的一刻，这是宇宙中最大的奇迹！
姜望道震撼地看着，对于狠人大帝第一世有了更多的认识，这简直就是字面意思上的功参造化！
狠人大帝再行推演，大道被以直观的方式呈现出来。
只是姜望道看不见了。
剩下的都是泪中带笑，似笑似哭的鬼脸。
道字被遮盖了。
姜望道心中明悟，想要看到这位的道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突破这位的封锁可能需要一些特殊的东西。
姜望道忽然伸出手来，点在虚空，却迟迟不敢落笔。
他的九字诀勉强有了两字，但是都是刚刚入门，离着圆满大概比证道还远。
按理说和狠人大帝的道完全不能相比，但是他的道足够奇特，也足够本源。
而且又不是觊觎狠人大帝所有的传承，只要多看上一两个字就够了。
那样对于以后的修行好处极大。
姜望道的手在虚空停留许久，就算是在悟道古茶树下，借着那股大道感悟的助力也是艰难。
某个灵光乍现的时刻，姜望道手指勾勒向上，引起一条大道，再是笔锋一转，一笔向下，各自阐述着两种道义。
镇狱和虚无。
一者沉重如狱，压塌神魔，一者虚无成空，不见形意。
两种道义各自不同，但在本源的高度上又绝对统一，这是一种本源的两种阐释。
大概用了半炷香时间，姜望道才真正将两种大道糅合成为一个字。
“这是体字诀！”
姜望道眼中喜悦之光大放，九字诀是他对于九天书的阐释，脱胎于九天书却有自己的感悟，是他大道的一种体现。
但他也是现在才能够完整地将其以道字形式表达出来，一瞬间的功夫，他的所有感悟都得到了升华。
这是对他所修大道的总结。
“继续！”
姜望道更加投入，但这次也更加艰难。
体书修行日久，感悟自然更甚，空书实在太难，没有具体的修行之法，只能够以虚空之感悟行笔。
足足过了数个时辰，姜望道都不敢落笔，大道之事不可马虎。
姜望道取出几片悟道茶叶，直接嚼了下去，甚至还喝了一滴悟道古茶树的树脂。
这一刻姜望道的元神似乎来到了一种无上之妙境，各种感悟纷至沓来。
但是还是不行！
这种近乎是对大道的拷问让他倍感煎熬。
“我应该……”恍惚中，姜望道元神似乎脱离本体而去，想起来刚刚打开空书那一瞬窥视虚空本源的感觉，眼中似乎有了些感悟。
“以虚空为根本，大道无穷！”
姜望道转头看向那些布满整座不死山的虚空阵纹，眼中出现了一朵九色虚空之花。
这是虚空大帝的道，此时此刻，便是他的了！
姜望道落笔，道则勾勒而起，虚空一阵模糊，最终定型于一个无形的道字上。
“这是空字诀！”
姜望道终于是融汇了虚空大帝给予他的感悟，将其化入自身大道之中。
也是接着这个机会将空字诀表达了出来。
九字诀之二，成了！
姜望道喜不自胜，虽然这两字连小成都无，但已经是他如今大道最完整的阐述了。
此时，狠人大帝之虚影再次出现，和之前一模一样的流程，于悟道古茶树下感悟大道，然后勾勒道则。
只是某一个时刻，这道虚影往姜望道方向看了一眼，似乎看见了他写在虚空中的两字。
狠人大帝眼中尽是混沌，不会理睬姜望道，但是姜望道却是感觉到了一种大道上的放松。
他能够看下去了！
那些个似哭似笑的鬼脸消散，显露出一个又一个的道字来。
这一次足足有六个字，再加上之前的三个字，那便是九个道字！
九为数之极，也是现在姜望道的极限了。
姜望道看着那九个宛若一体的道字，无穷大道之感悟涌现心头，这足够欢喜了。
咳咳！
姜望道再次咳血，这狠人大帝的道字真的是看着都吐血。
还不能够真的吐出来，难受！
一时之间，姜望道愉快和难受皆有，夹在天地之间，痛并快乐着。
第五十四章 重新上路
咳！
姜望道收回目光，不再看那些道字了。
狠人大帝太狠，已经得到九个字的感悟便不要贪婪了。
况且自己还借助此次机会梳理了一遍自身大道，受益极大。
狠人大帝虚影渐渐隐去，姜望道也不打算等下一次轮回了，抬手打散自己的道字，就要离开这里。
“仙金！”
姜望道再次隐入虚空，拿出九天书，观看不死山的空间。
这里被虚空大帝以无上阵纹笼罩，分割成为无数个空间，行走都难，随时会遇到各种危险，想找东西就更难了。
好在空书有着窥视一切虚空之能，让姜望道能够看透本质。
“仙泪绿金！”
点点泪痕散发着仙意，有着近道之能，绿色的仙金表面更是有着大道的自然轨迹。
进过一番寻找，姜望道终于找到了第一块仙金，这块仙金足有人头大小，也算是世间少有。
仙泪绿金可以说是仙金当中最近道，也最有仙气的了，也是因为这样，才会被先天道胎的西皇选中，打造了名震古今的西皇塔。
“人头大小的仙泪绿金，也还可以。”
九大天宝所需的仙金太过恐怖，姜望道也是头疼。
“这是有人养着的？”
姜望道看着那仙泪绿金，感知到了许多。
“大概是某一位圣灵。”
至于至尊，那不太可能，这点仙金还不值得一位至尊亲自出手。
“再找！”
姜望道没有轻举妄动，而是再次寻找起来。
某一个时刻，他看见了一杆大戟。
“极道之兵！石皇！”
姜望道一下子辨认出这杆大戟，这是那个天老大他老二的石皇的极道之兵。
这位可算是世仇了！
姜望道眼睛微眯，甚至有一种将这杆大戟偷了去的想法。
但也就想想了，极道之兵太强，就算是他用空书也无法将其放逐。
不过还想更进一步？
你得问一问我了！
姜望道看着那杆大戟旁边的一大坨龙纹黑金。
大戟是放置在一方帝阵之中，不断地汲取着不死山的诡异气息，磨练自身，而这些龙纹黑金估计是那石皇给这杆大戟准备的。
如此量的龙纹黑金，要是不算上自己从神灵古棺中收取的那柄碎裂兵器，这就远超自己的收藏了。
“很想要！”
但是不能，最起码在自己仙体大成之前不能！
至于自己仙体大成甚至证道之后，那不死山都是自己的了！
姜望道移走目光不断地在不死山中寻找，大概过了数天时间，他足足找到了四处无主的仙金。
不死山内没几个活人，总是有着各种宝贝的。
道劫黄金、羽化青金、凰血赤金。
当然这都是一些小量的仙金，加起来都不够那龙纹黑金的一半。
至于更多，姜望道不是不想，而是不敢了。
一不小心就惹得至尊惊醒，那事情就大条了。
姜望道正要收走这些仙金，却是停了下来。
一个念头不可遏制地出现在他脑子里。
“要不要窥视一下，不死山的最中心？”
不死山的最深处，最中心，当然是那些至尊的沉眠之地了。
对于那里总是有些好奇的。
咕！
姜望道一念既起，不可收拾，作死之心熊熊。
他连奇异世界的那一位近仙者都看过，现在看一看这些沉睡中的至尊也行吧？
姜望道看了过去。
那是一片混沌弥漫、仙光四溢的世界，其中有着无数的仙源，将其中的生命完全封禁。
除此之外还有着所有至尊合力布置的一个时间领域的帝阵，能够有限减缓内里时间的流逝。
整个世界大致被划分为一个又一个小空间，里面大概就是那一位位至尊。
当真厉害！
姜望道赞叹道，自己只是看上一眼都能够分辨出起码两种无上手段，怪不得能够让这些强大的至尊封入其中。
没有去一个个数那些至尊的数量，他已经准备退走了，走钢丝的感觉很刺激，但是要真是摔下去了，那就真是惨。
“不对！”
姜望道忽然看向那个世界最深处，那里有着些很熟悉的气息，好像在哪里见过。
“龙凤道纹，极道气息……”
最主要的是仙凰气息。
“是不死道人！”
姜望道忽然想起了在紫山中见过的那一件宛若凌霄殿一样的凰巢。
正是这种感觉！
所以这里是那位不死道人的道场？
“走！”
姜望道毫不犹豫，记住了这一抹气息，手指轻轻一点空书，勾连那几块仙金，直接跳跃空间！
空间泛起一缕极其轻微的波动，临近的一位大圣级圣灵看向这边，脸色微变，只是无数次施展神通都无法追溯到任何气息，只能放弃。
一瞬之间，姜望道来到了虚空之上，脱离了不死山。他将所有仙金都收起。
这一跳跃他直接来到了永恒星域。
准确来说是那颗五色祭坛星球，这是他上次未曾走完的路。
他收起空书仅凭自身虚空之造诣横渡虚空，向着帝路而去。
路途自然辛苦，但是总用空书赶路未免也太过安逸，会错过路上的许多风景。
“倒是让无始走在了前面。”
路上，姜望道从一些小世界里打听到了无始的消息。
近四十年的时间，无始早已走过这一条路，留下来无尽传说。
什么渡劫三日，星域崩灭，强势进阶圣王境，还有以一人之力击溃古路天才的联手围剿，横推一界。
最夸张的还是无始因为古路上一些腌臜事和一位古路大圣对峙，不落下风！
这才是惊掉一地眼球的事情，也是因为这件事，无始已经隐隐被人族古路称为古路第一人了。
大家都还是圣王境，但是你打大圣就很离谱了！
大圣和圣王之间可是有着一道天堑的，古往今来也难有人打破。
此外还有小道消息中的一直站在无始身边的太阴神女帝丽丝。
此女已经彻底改换自身根基，兑换自身天赋，在太阴体的修炼上登堂入室。
成为了古路上的一颗璀璨的明星。
只是在无始这颗太阳的光芒下，所有天之骄子都是黯然失色。
“还行！不差！”
对此，站在人族第一关前的姜望道听到了城墙上的那些士兵的谈论，面色平淡地评价道。
第五十五章 就这？
人族第一关，是星空下的一座古城。
这座城池宏伟无边，坐落于星空中，气象万千，城池上有着帝纹闪烁，传来龙吟凤鸣之声。
月华漫天，星辉如瀑，星河垂挂于城上，让整座城池都是散发着一种极为神秘的气息。
“这是人族的传承气息。”
姜望道背负双手，打量着这座城池，对于城池的评价极高。
他独自上路，现今已有五年时间，总于是来到了人族第一关，正等待着接引使打开关门。
这里已经成为了整个宇宙人族天才的一个聚集地，不少气息上极为出众的天才都来到了这里。
“都是圣人境啊！没有压力。”
大概是来到这里的时间太晚的缘故，所有试炼者的修为都算不错。
姜望道坐于一座小山上，摆下神泉煮茶，稍微有些无聊，修行多年，已经到瓶颈期了。
值得一提的便是他在这几年时间消化了从狠人大帝那些道字上得到的感悟，将修为提升到圣王五重天。
在这第一关这修为当真是有些欺负人了。
轰！
恐怖的声音传遍第一关，一道强大的气息似乎要镇压整座城池。
“何人敢在第一关前捣乱！”
有圣人出声阻止，但却被那气息压得跪倒在地。
“吼！”
那圣人也是真正的天之骄子，自然无法忍受这等侮辱，无量精气撕裂天宇，向着那道气息主人杀去。
只是这样的修为在那气息主人面前实在太弱，只见一只泛着金光的手掌一掌拍下，将那圣人轻松镇压。
“任何人不得在此大动干戈！”
话语铿锵有力，有强大的气息从城池上迸发，向那道身影压下。
“人族接引使？！”
那道身影一声冷哼，不退反进，一拳轰下，虚空碎裂崩毁，那城墙上的接引使一双眼睛如同金灯般射出无穷光芒，一掌向上迎去。
“人族第一关不容放肆！”
人族接引使的确强大，但是……
一触即溃！
人族接引使竟然被一拳打倒了。
“今日我降临人族古路，先杀接引使！”
那道身影更加嚣狂，竟扬言杀人族接引使。
“圣王四重天？”
这是人族接引使的修为，已经是很强了，毕竟就算是人族的这些镇守使也不可能是全都是大圣修为。
“圣六？”
对面的倒是更强。
人族镇守使眼见着便要陷入危险之中，试炼者中圣王都无，城内也是没有更强的战力。
毕竟还是第一关，高手大多在后面。
“我乃圣灵一脉金绝，今日便杀人族镇守使，从第一关开始，横推人族古路！”
“想和我一战？”
“让无始来！”
噗！
姜望道口中的悟道茶都喷了出来。
有志气，后世这样叫的还是那个不死山的石皇！
“只是还是不能够让你把我人族接引使给干掉。”
姜望道将手中剩茶泼了出去。
一挂银河骤然出现在半空，将虚空隔绝开来，璀璨夺目，竟有真正银河浩瀚万千、壮阔无边的真意！
一挂银河将打斗中的两人分开，突兀插入的姜望道直接打断了两人的战斗，也保住了接引使的面子。
姜望道脚踏虚空来到接引使面前，友善地点了点头。
他看向那团光芒，挑眉问道：“你想死吗？”
“人族，你激怒我了！”
那道身影身外的光彩散去，露出真身来。
这是一个浅金色皮肤的圣灵，其眉心有着一个道劫黄金所铸的法眼，散发着万劫不灭的气息。
这尊圣灵身上也就双手上还有着石皮包裹，已经差不多彻底脱去桎梏，成就道身。
“今日之人族古路必定血流成河！”
这圣灵见到姜望道也感知到他身上的气息，嚣张气焰更甚。
“多谢道友救助！”
接引使忌惮地看着金绝，然后向姜望道道谢。
“没事，同为人族，总不能看着一个小小圣灵闹事。”
姜望道不在意地摆了摆手，看向了金绝眉心的道劫黄金，眼睛都亮了不少。
这五年来他不断地推演九天书，已经确定想要炼制天宝所必须的仙金量，如今怕是还不够一半。
当然，现如今体方已经是足够的了。
“人族！”
那金绝对于姜望道的无视勃然大怒，展开拳势杀来。
“小心！”
接引使提醒道。
“没事，刚好也很久没有出手了！”
姜望道身体放出无上仙光，横渡虚空而至，后发先至，一拳轰在金绝身躯上。
轰！
无量之重都浓缩在一个拳头上，镇狱神威发挥到极致。
那金绝直接被一拳轰到地面，砸出了一个极大的坑洞。
“这还挺硬的嘛！”
姜望道甩了甩略有些发麻的拳头，圣灵和人族之体质确实不能够一概而论，这种硬度人族之中也就圣体和霸体具备。
只是，姜望道只是拳头有些发麻，甩了甩便立刻恢复，但是那坑底的金绝却是胸膛塌陷，金血狂飙，身体上布满了裂痕。
接引使震惊地看着姜望道，一时间竟是说不出话来。
其余的踏上帝路不久的人族更是信心动摇，开始拷问自身，究竟是什么让自己有信心来人族古路闯一闯的？
这差距太大了！
之前那位打得接引使陷入险境的圣灵竟然被同为试炼者的人一拳轰退打伤？
“啊！”
金绝在几个呼吸间恢复过来，恨到发狂。
眉心见道道劫黄金法眼在一瞬间张开，射出一道金黄色的灭绝光线！
同时那被道劫黄金强化过的金绝本尊也再次挥拳，杀向姜望道。
“回去趴着！”
姜望道挥拳，眉心也射出一道道则，迎上那灭绝之光。
轰！
更加大动静的一拳直接将人族第一关之前的虚空尽数打爆，星河摇动，日月无光。
要不是人族第一关有着古之大帝法阵庇护，早就已经被打碎了。
果然如姜望道所言，虚空在几息时间内修复完全，金绝便再次趴回到坑洞中，口中呕血不止。
“人族的身体怎么会这么强？”
金绝几乎是被打傻了，看着姜望道身外散发的仙光失神自语。
这是完全的碾压，在圣灵一族最强大的方面上，将他一个圣灵打击到失神，不愿承受这样的结果。
“就这？”
看到坑底失神的金绝，姜望道略有些失望。
“这样的修为也敢挑战无始，当真是吃了成道圣灵的胆了。”
第五十六章 横跨古路
姜望道外放一丝虚无之狱的气息彻底将金绝镇压，收入自身小世界中。
“人族第一关接引使桑休再次感谢道友相助。”
见姜望道三拳两脚就解决了一个圣灵，那桑休也是震撼，但也是见过无数天才的接引使，很快便调整过来，对着姜望道感谢。
“北斗星姜望道，此事不过举手之劳罢了。不过圣灵一族为何会来这边？”
姜望道好奇问道，各族古路之间是不相通的，需要耗费时间寻找坐标。
“这个？”桑休犹豫一下，先是请姜望道到了第一关的城主府，才和姜望道说起。
“这要从一个惊才绝艳的天才说起。”
姜望道轻微翻了个白眼，“肯定是无始吧？”
“正是！”桑休城主点头，“道友认识无始？”
“打过架！”姜望道也没说错。
“嘶！”桑休猛地瞪大双眼，忽然想起姜望道的自我介绍，原来都是来自于北斗星啊。
那可是被称为葬帝星的特殊星球！
而姜望道能够和无始同代相争，足见其实力。
“怎么？”
“倒是我眼界太过狭隘了。”桑休城主态度又好了不少。
“这无始在踏上古路之后，绝世无敌，几乎是打遍人族古路无敌，这名声自然是传了出去，传着传着更是变成了星空古路第一人！”
“这自然是引起了不少异族人的嫉恨，近些年来跨路之人增多，都是来挑战无始。”
“……”
星空古路就这样，人气高、实力强就人人都想打上一打，毕竟都是一群坚信自身无敌之人。
“其中以圣灵一族最为猖狂！”
桑休城主说起圣灵一族也是脸色难看。
“不止我这一城，还有着不少城池也被圣灵一族威胁，其中第十关更是被直接血洗！我人族天才损失无数！我人族护道者都被拦住，救之不及。”
姜望道微微皱眉，沉声问道，“无始呢？”
“无始和太阴神女在几年前进入一个秘境之后便再无踪迹了。”
到了这等境界，一旦闭关修行，十年时间都是等闲。
桑休也是无奈，人族古路第一天才自然无敌，只是恰好不在，徒叹奈何。
“圣灵一族啊。”姜望道摩挲着下巴，眼睛微亮，那个不如我去走一趟？
天天都让圣灵欺负上门也太憋屈了。
“圣灵一族的护道人中大圣有多少？有准帝吗？”
桑休城主摇头失笑，“准帝？怎么可能！”
但凡沾上一个帝字都不是那么好成就的。
“至于大圣，现过身形的有四位。”
姜望道轻轻点头，人族古路有什么好走的？要推就推圣灵古路！
人族和圣灵可是老仇人了，不干掉个大圆满圣灵，大帝都没什么面子。
“得！我去一趟圣灵古路！”
姜望道当即做出决定。
“好……”桑休城主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不行！太危险了。”
桑休城主脸色一阵变换，果断阻止道。
身为接引使，他可是专职接引人族天才上路的，岂能够让姜望道走到圣灵古路去？
“我意已决！”姜望道轻轻摇头，“城主难道不想看看圣灵古路如何被人族横扫的吗？”
平平淡淡，却是有我无敌，姜望道眼中似乎有着一道慧光闪过，神秘非凡。
桑休城主顿了一下，感觉到了姜望道的无敌自信。
“圣灵一族太过逆天……”桑休城主见识过姜望道的厉害，但是却害怕他意气用事。
“那圣灵一族族人相比于我人族极少，但是却是极为团结，一旦你出现在圣灵古路，那些大圣可能都会对你动手！”
“圣灵天生地养，可没有任何的约束！”
“几个大圣罢了。”姜望道轻飘飘地道。
桑休城主噎住了，这话实在不好接。
但是他也很是清晰地感受到了姜望道的意志。
“那是否需要我向我人族古路的护道者禀告？”
桑休城主问道，想要给姜望道一些保障。
如果那个大圣有空为姜望道护法，那便更好了。
“可以，但是我不用护道者来护道。你们可以将消息散布到古路上，将圣灵一族都引回去，省得我麻烦。”
姜望道洞悉了桑休城主的心思，表示感谢，但却没有接受。
就这几个大圣罢了。
无始都敢和大圣正面对峙，他要是这都害怕，还怎么混？
“你且等我好消息吧。”
姜望道当即起身告辞。
“等等！”桑休城主还想拦下姜望道，但是姜望道一跨步便在城外了。
虚空造诣，恐怖如斯！
桑休城主只能是将消息上报。
“这样的惊才绝艳的天才，我竟然又遇到了一位？”
想当年无始也是他接引入关的。
……
姜望道走在虚空之中，将金绝放了出来，二话不说直接入侵元神，翻看记忆，寻到了虚空坐标。
“安息吧！”
姜望道一手按住金绝元神，轻轻捏碎，同时金绝肉身也是崩溃，只留一块小块道劫黄金。
帝路多尸骨，从来不是空话，敢过来血洗人族古路，那便早有觉悟了。
姜望道横渡虚空，向圣灵古路而去！
同一时间，一大轰炸性的消息在人族古路流传开来，快速蔓延其余古路。
“什么！有我人族天骄要横渡虚空，进入圣灵古路？！”
“确实，消息是从第一关传来的。”
“据说是第一关遇圣灵突袭差点便要损失惨重，是一位刚上路的人族天骄击杀了那尊圣灵。”
“那尊圣灵的修为是圣王五重天！却在那天骄手中走不过两个回合！”
“那横渡圣灵古路也太……”
有人担心道，近来圣灵一族却是对人族古路造成了极大的危害，但是也没有人敢于横渡到圣灵古路拼杀报复。
圣灵一族天生地养，太过强大奇特了。
“我人族古路第一人的无始呢？”
有人想起了不见踪影的无始。
“无始？”对面的人眼中露出些敬佩之色。
“我最后一次见到无始是在第七十六关，无始和太阴神女两人直接突破了一位妖族大圣的封锁强行突入一处机缘地，如今也还在里面没有出来。”
“这倒是麻烦！”
“不过已经有人族护道者发话，要去为天骄护道！”
“对了，那天骄是哪个生命古星的？姓甚名谁？”
“北斗古星，姜望道！”
第五十七章 攻城
姜望道从虚空中踏步而出。
金绝横渡虚空之前的坐标位于圣灵一族的第十关，是一个重要节点。
在这里虚空极为脆弱，所以被打造成了各种近乎天然的虚空通道，连通着圣灵古路上下。
只是如此重要的节点，姜望道初初降临却是没有看见任何一个圣灵。
“圣灵就真的这么少吗？”
他神念一扫便是窥探到这第十关城池的情况。
和人族第一关相比简直就是个小村庄！
虽然这里的城池在布置、气息上并不会比人族城池要差，上面也确实是有着大圆满圣灵布置的阵纹，但是太小了。
里面的各种石人圣灵也就几千而已，大多是连石身都无法褪去的残石人。
其中能够称得上是试炼者的怕是不足十个。
“这么弱的？”
姜望道略微失望，那几个试炼者也是弱的可以，就圣灵一族那种跋扈嚣张的气焰，还以为这边人均圣人呢。
可是现在这些试炼者连金绝都比不上。
姜望道悠然向那圣灵城池走去。
这边的布置倒是和人族古路相差不大。
“站住！”
有圣灵士兵发现了姜望道的靠近，举起武器，厉声喝道。
那些武器寒光烁烁，直指姜望道要害。
姜望道轻笑一声，气息毫无保留地释放而出。
轰！
就像是平静的湖泊中投入了一颗炸弹，天地精气瞬息沸腾，撞向圣灵城池。
一时间整座城池都被惊醒，城墙上的圣灵阵纹道道亮起，将城池保护起来。
而更多的圣灵士兵也在向着这边赶来。
“谁敢在我第十关闹事！”
其中一道磅礴气息冲天而起，惊醒了无数修行中的圣灵，正是这第十关城池的城主，当然叫村长也毫无违和感。
圣灵村长手中出现一杆漆黑色长枪，直指姜望道眉心，其余圣灵士兵亦是各自爆发，隐隐间组成了一方大阵，加持在圣灵村长身上。
圣灵村长气息暴涨，眼中射出炯炯神光，洞穿无量精气，看见了姜望道的真身。
只是一眼，勃然变色。
“人族？你该死！”
这一眼便是看到了姜望道身上萦绕的那股煞气和诅咒，这是杀害天生地养的圣灵必定会带上的。
此时被同为圣灵的圣灵村长一眼看出。
“敢杀我圣灵一族者，死！”
几乎所有的圣灵都爆发出滔天之杀气，圣灵一族内部团结，对于敢于杀死同族的任何存在都是追杀至死。
圣灵村长长枪一抖，无量杀气受到牵引，全部归于一处，配合上所有圣灵士兵的阵势之力，一枪刺出！
恐怖的枪芒洞穿虚空，刺出一个黑洞来，而那枪尖则是带着那黑洞撞向姜望道。
姜望道一直好整以暇地看着圣灵村长，等这位村长真正出手后才出声。
“人族姜望道前来攻城！”
姜望道朗声喝道，飞身而起，一人攻城！
镇狱之神威无穷无尽，尽数爆发后连虚空都被压迫得扭曲变形，姜望道也不如何催动神通妙术，仅凭镇狱神体屈身便撞了上去！
那一枪自然威力无边，但是如今姜望道之镇狱神体也极尽强大。
就像是一个恐怖的星体撞向了湮灭一切的黑洞。
没有声音，没有光彩。
黑洞依旧旋转，直到一道仙光斩开了黑暗。
姜望在黑洞中站起，撞碎了黑洞一角，也撞碎了杆长枪，直至将黑洞踩在脚下，悍然挥拳。
这一拳可算是打在了实处。
轰！
圣灵城墙上的阵纹嗡嗡律动，散发出绝世恐怖的波动，将姜望道的这一拳承受了下来。
“不！”
只是那直面姜望道的圣灵村长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他处于圣灵之阵最前方，直面那镇狱一拳。
他惊恐地寻找着依靠，然而在这蕴含无穷力量的一拳之下，元神肉身全都碎成了微尘，在宇宙中除名。
咔！
那圣灵阵法也是咔咔作响，爆炸开来，圣灵士兵死伤惨重。
只是一拳罢了，圣灵一族确实强大特殊，大圆满圣灵甚至可以和大帝交手，但是这些连圣王高阶都无的圣灵在姜望道面前和普通人族也不差什么。
不过一拳事。
“人族休要骄狂！待我族大圣来此，必杀你！”
城中其余圣灵试炼者看见村长在一拳之下丧生，不敢上前，但嘴巴也是圣灵特色，够硬！
“谁给你们的自信朝我狂吠？”
姜望道甩了甩拳头，抬头看着城墙上的阵纹，“这些圣灵阵纹吗？”
在刚刚那一击之后，这些阵纹已经是激活，主动庇护整座城池。
姜望道眼中射出万丈神光，神魔之意浓重如狱，压迫向那些圣灵一族的试炼者。
“你！”
那些试炼者脸色一变，下意识地退后一步，被姜望道那神魔之意所震摄，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
“这就是圣灵第十关？好弱啊！”
姜望道故意说道。
“放肆！”
“大胆！”
那些试炼者眼中汹涌起无尽之怒火，
辱圣灵一族，才是激怒他们最好的办法。
“你休要蔑视我族！自古至今，我族都是宇宙第一，同阶无敌！是战出来的辉煌战绩！”
其中一个圣灵大声喝道，那种对于圣灵一族的变态认知让他有了些站在姜望道身前的勇气。
“同阶无敌？”
姜望道笑了，露出森寒的牙齿，配合那神魔之意，简直就是真魔降世，带来无穷压迫。
那圣灵眼现恐惧之色，在姜望道的逼视下不断躲闪。
“我人族大帝，哪一位没有杀过几位祸害宇宙的大圆满圣灵？”
“也是这些大圆满圣灵才让我族之大帝更加耀眼，光芒照彻万古，映照诸天！”姜望道平静开口，压迫力十足。
这就像最锋利的尖刀刺穿了这些圣灵的最后一道防御，将血淋淋的事实呈现出来。
自古以来没有哪位荼毒宇宙的圣灵能够在大帝手下活命的，这是他们一族最苦涩的败果。
其中一位圣灵怒喝出声，“那不过是我们的几位没有彻底大圆满、提前出世的先祖前辈，若真有大圆满圣灵无缺出世，古之大帝也得死！”
“连祖先都不认了？”
姜望道摇头失笑。
这些圣灵当真是会自欺欺灵。
第五十八章 攻城锤
“那你们这些数典忘祖的圣灵准备好了没有？”
姜望道忽然开口，望向缩在城池最里面的一处建筑。
这话一出，那些圣灵脸色剧变。
圣灵一族能够在星空古路上留下偌大威名的原因不止是因为他们单体战力上的强大，更加是因为这些圣灵有着驱使妖蛮、巨兽等来自星空深处的异族。
这些异族单一一族在宇宙中不算什么，但是被圣灵聚集之后便是拥有了恐怖的数量和力量。
而恰好，姜望道之前便感应到了圣灵城池中出现的虚空波动，里面正有着一头身形巨大的东西在虚空中钻出。
“发现又能如何！”那个敢于批判前辈先人的圣灵脸色一狠，召唤其他人喝道，“只要能杀了他！”
“没有人能够来我圣灵一族捣乱！”
几个圣灵同时结印，那城墙上的圣灵阵纹突发红光定住一方虚空，将一头巨兽接引过来。
嘭！
从那城中心的虚空中，一只巨大的爪子撕开脆弱的虚空，一爪拍在城中，整座城池都是震了三震。
“吼！”
一声兽吼惊天，凶戾的气息直冲姜望道而来。
姜望道微微眯眼，看向那只从虚空中伸出来的爪子。
仅仅是一部分，便是能够窥得真实体型，这巨兽的身体估计比这一座城池都要大上数十上百倍！
宇宙中并不是体型越大便越强，但是如此大体型的巨兽起码有着无数倍于其他生物的血肉精气。
最重要的是这头星空巨兽的气息足足有圣王七重，比金绝都要强上一个层次，是真正的圣王高阶古兽。
圣灵城池上的阵纹再次闪烁，下一刻，虚空异位，兽王大半个身子从虚空中探出，一爪拍向姜望道。
姜望道屈指一弹，虚无之狱覆盖四方，一出手便是这等手段，自然是要以最强势的姿态破城！
“给我镇！”
虚无之狱之下，镇狱之能刚猛无敌，无穷神威如同翻天印一般砸在兽王头上。
吼！
兽王一声痛吼，两爪借力虚空，将虚空都撕开来，它的身体也终于是从虚空中挣脱而出，凭那巨大的身体撞向姜望道。
凶戾之气冲天而起，遮盖日月，摇动星辰。
姜望道眼中仙光大盛，镇狱体魄催动到极致，再加上虚无体的辅助，手中出现了一方虚空道碑，斜斜向下，狠狠一砸。
轰！
天宇横断，仿佛星海坠落人间，隆隆作响。
虚空道碑砸在兽王头顶，一股恐怖巨力悍然爆发，一击之下将那兽王打蒙了，足足比得上下面城池的头盖骨片片崩碎。
“再来！”
虚无之狱的压制下，兽王根本没有反抗之力，姜望道一跃而起，手中再次出现一方虚空道碑。
这是一次，虚空道碑却又不只是虚空道碑。
上面有着一方姜望道以虚空演化的世界！
世界之重，堪比星辰，这一记就是拿着一颗星辰往兽王头上硬砸。
轰！
又是一声巨响，兽王那比圣灵城池还大的头颅被一记打得塌陷大半。
姜望道还要再行补上一记，只是那圣灵城池上的阵纹忽然光芒大作，挡住了他一瞬，使得兽王得以喘息。
“人族死！”
兽王恢复伤势，口中凶戾之气凝聚便要口吐灭绝神光。
姜望道不退反进，虚空都无法阻挡他的脚步，一道身影出现在兽王血盘大口下，挥动镇狱之拳，所向无阻！
这一拳气贯苍宇，霸天绝地，恐怖的神魔之意冲破了戾气的防护，直接打在兽王嘴中的灭绝之光上。
一拳之下，灭绝之光直接在口中炸开，姜望道身形一闪出现在兽王头顶，一脚踩下！
兽王连反应之能都无，被姜望道单方面吊打。
“来！”
姜望道在巨兽痛苦嘶吼之间，再次出手，只是这一次不仅仅是兽王了，而是那城池！
原本姜望道还没找到一个足够强大的武器对付这座城池，但是这巨兽倒也刚刚好。
“虚空！”
姜望道身周出现了无尽的虚空阵纹。
阵纹随虚无之狱融入这片脆弱无比的虚空。
还不够……
姜望道头顶九天书虚影一闪而逝，他借空书之力，再增自身对于这一方虚空的控制之力。
最后伸手向上，遥遥托住那兽王。
咔咔！
其所站的土地彻底爆碎，承受不起如此重量。
“攻城！”
姜望道以虚空为弹弓，以镇狱神体为牵引，以兽王为锤，攻城！
城内的圣灵脸色突变，惊恐又无力，只能够看着那“攻城锤”越来越近。
咚！
兽王的身体和城墙撞击在一处，巨大的冲击力全部传导到那城墙上，几尊圣灵吐血不止。
那城墙上的阵纹寒光烁烁，刺骨杀机渗出，却是被“锤子”本身完全吸收。
那兽王惊恐绝望难以言表，杀机不断地磨灭着兽王的生机，但是就那体型，估计要不短的时间。
“效果不错，再来！”
姜望道露出闪亮的牙齿，再来几锤！
咚咚咚！
城墙在阵纹的保护下依旧毫无损毁，然而里面助阵的试炼者却是身体爆碎，被冲击而死。
姜望道还要继续，只是忽然虚空中数道强大的气息汹涌而来。
“四位大圣？”
姜望道嘴角一扯，溜了溜了！
他左手一翻，拿出九天书，打开空书，狠狠一拍。
这一方虚空骤然收缩，陷入绝对崩溃之中。
而姜望道的身影一闪便是消失在第十城。
“护住我第十城！”
有圣灵大圣高呼，大圣级的圣域法则、秩序神链飞出，钉入虚空节点，要将这方虚空稳住。
只是纵使是所有大圣合力而为，但是虚空却是不受控制，不断崩溃，最终如同落地之玻璃，片片粉碎。
四位大圣脸色难看，只能够从那虚无混沌中将第十城捞出来。
只是如今的第十城却是不复往日之风采了。
城墙上的圣灵阵纹，不断闪烁，散发着绝世之气机，守护城池，只是在各个角落，少许阵纹被虚空湮灭，不断的被混沌侵蚀。
圣灵之阵已缺，不再万古不朽！
“人族！”其中一位圣灵大圣脸色比身上还没有褪去的石皮都要黑，杀意盈溢。
“人族必须付出代价！”
另外几位大圣也都是心情极其恶劣。
古路之上已有流传人族天骄欲横推圣灵古路之事，之前这些圣灵大圣都是将其看作笑话，谁想到这才几天，圣城便损失一座！
这是大圆满圣灵亲自打造的圣城，万古不朽，谁想今天竟然阵纹有缺？！
第五十九章 大圣
“随我去抓住那人族！碎尸万段，我要将其元神抽出，熬炼千年！”
一位火之圣灵暴躁出声，欲要追捕姜望道。
只是这个时候便是有着另外多道气息闯进这一方混沌。
“谁敢杀我人族天骄！”
其中一位人族大圣横空而出，头顶灼灼烈日，身随浩荡万道，虽是老道模样，但气息依旧炽烈，压向四位圣灵大圣。
“青离！”四位圣灵大圣眼中浮现忌惮之色，“你敢在我圣灵族古路撒野，待我族敖岳大圣出关，必定屠你人族一路！”
“敖岳？敢称准帝之下第一？先问过我！”青离道人气焰不减，本身修为为大圣绝巅，再头顶准帝器，准帝不出，谁能相抗？
四位圣灵大圣脸色难看，但却没有正面和青离道人对峙，
“青离前辈！”青离道人身边出现一位圣王，正是人族第一关的桑休城主。
“放心，那姜望道已经退走。”青离道人对着桑休城主解释一声。
“还好！”桑休城主放下心来，能够在最短时间通知并说服这位人族最强护道者已经是他最大的努力了。
“但是这姜望道竟然能够湮灭圣灵阵纹？”
青离道人和桑休城主都是看向那圣灵第十城，眼中惊愕难言。
圣灵阵纹由大圆满圣灵布置，历经无数年而不朽不灭，没想到竟然在今日被抹去一角，不再圆满。
日后这圣灵第十城，便再也不敢在号称万劫不灭了。
这绝对是圣灵一族绝大的污点。
“那姜望道是恒宇大帝后人？”
青离道人忽然问道。
“不止，他母族还是虚空大帝后人。”
桑休已经从另外的来自北斗星的其余天骄口中得到了不少消息。
“不愧帝族后人！有其祖无敌之姿态！”
青离眼神很是满意，成为人族古路的护道者，看着人族天骄辈出就是最大的欣慰。
“也就这样的天骄才能拿出对抗圣灵阵纹的帝阵了。”
言下之意却是将圣灵城池阵纹之损归于帝阵阵纹了。
倒也……没错，姜望道也真的使用了虚空阵纹。
“不过，今天的事真的是闹大了。”
青离看向四周，隐隐能够感应到一些大圣气息，都是各条古路过来看戏的各自护道者。
也是这些人的存在，他也不能和圣灵大圣有太大的冲突。
不过这些人肯定会将圣灵城池受损之事宣扬出去，那是圣灵一族彻底暴走，那姜望道的处境会变得很危险。
“是太大了。”桑休城主附和道，“从今天开始，姜望道估计会替代无始成为星空古路最耀眼也危险的人。”
击败拥有这等战绩之人，是扬名古路，积蓄无敌之势最好的方法。
“你先回去，禀告这边的情况，带一些人过来。还有，要是那些天骄足够自信的，也将他们带过来！”
青离道人露出一抹笑容，“人族横推圣灵古路，这可是万古未有之事！值得他们来一趟！”
“是！”
是桑休城主应道，立即动身离开。
与此同时，圣灵城池被攻破的消息经暗中的大圣们散播了出去，掀起了轩然大波。
“走！过去圣灵古路看一看这万古未有之盛景！”
人族古路是最兴奋的，一群天之骄子在接引者的带领下开始横渡古路。
圣灵一族，代表了无敌，举世难寻敌手，很是让人心惧，但是如今被一个人族逼得如此狼狈，如此奇事，岂能够不参与？
而且有不少人都想一见姜望道，看一看一人攻城的风采。
如此场景发生在每一条古路上，一时间圣灵古路竟像是成为了宇宙中心，不断有人赶过来，圣灵一族忌惮之下也不敢阻拦。
“一个人族而已，绝对不行，待我族天骄出手，同境之内必将他斩杀！”
有圣灵混血一脉语带恨意，他们是圣灵一族的边缘人，也是最以圣灵血脉为豪者。
如今姜望道让圣灵一族成为笑话，自然招这些混血儿的嫉恨。
“我火魔神必杀此人族！”有一位火灵于第十关遗址处对着各路天骄发话。
那一方虚空被姜望道以空书一拍，彻底回归混沌状态，就算是大圣手段都无法复原，只能够将第十城搬离此处。
故而，这里就成了一处遗址，成了圣灵古路一景，各路天骄都来此一观。
火焰腾腾，在仙雾火光之下，这尊火族圣灵，气势滔天，有神环于脑后凝聚，万法不侵。
这是一位极为强大的圣灵天骄，初入圣王高阶，但绝不是姜望道拍死的那兽王可比。
火魔神眼神火光炯炯，看向人族一行。
“怎么，想和我过上几招？”站在最前方的人族白衣青年轻笑出声，看向火魔神。
气质超然，不履尘世，如谪仙般茕茕孑立。
白衣青年对于火魔神的杀意丝毫不觉，细细观察这混沌中的气息残留，推算姜望道的实力。
他也就输给了无始罢了。
“哼！”火魔神冷哼一声，也不出手，倒是看戏的其余各路天才难免遗憾。
姜望道行走于虚空，不断地看见一座座圣灵城池，现在整条圣灵古路因为他都有些风声鹤唳了。
能够摧毁第十关的他，对于大多数的圣灵城池都是有着很大威胁的。
毕竟不是每一关都有着大圣或者是圣王绝巅坐镇的。
圣灵三十六关，圣灵古路至此已到中途。
姜望道隐藏身形与虚空之中，看向三十六城，声音虽虚空涨落传到他耳中。
其中不乏对于他的各种贬低和誓要杀他的豪言壮语。
“不过，这些圣灵还是有些东西的。”
姜望道看着身外萦绕的诅咒，这是杀死圣灵必定会被缠上的东西，只是那些大圣竟然有着一种追踪秘术专门针对这种情况。
之前在圣灵三十关和四位大圣擦肩而过，差点就被发现了。
“四个大圣同行也是绝了。”
这四尊圣灵大圣是铁了心要将他挖出来打杀，一关又一关地搜了过来。
姜望道摇了摇头，专心从那些混血圣灵口中探听消息。
某一时刻，一位圣灵试炼者提到了一桩隐秘。
“赶上了，圣灵孕养地？！”
圣灵孕养地！
这才是姜望道的目标。
他在金绝的记忆中得知圣灵三十六关在圣灵古路也是一个极为重要的节点，其中九成原因都是因为这个圣灵孕养地。
圣灵天生地养，想要从一颗石头，一朵火苗中孕养出灵智来，没有个几十上百万年根本不可能。
所以圣灵一族的某些大圆满圣灵便是打造出了一些能够孕养圣灵一族的宝地。
第六十章 硬闯
这圣灵孕养地对于已经诞生灵智的圣灵来说也有着能够弥补先天不足的作用。
当然，姜望道看重的是那些未诞生灵智的仙金。
圣灵古路是有仙金的，而且大概还不少！
这些仙金由圣灵一族无数年来收集，放进圣灵孕养池中，欲要养出一尊仙金圣灵！
由普通神石、神金通灵的圣灵都能够在同境界称无敌，一旦仙金通灵，那便是绝世之恐怖。
“仙金不错，但圣灵就不必了。”
姜望道看着远处即将洞开的圣灵孕养地，默默等待。
时间一晃而过，圣灵孕养地外也聚集了不少圣灵试炼者，当然，这个不少是相对于圣灵一族说的。
一共二十多个圣灵，都不用争抢名额，不像人族那边都得打上一架才能够获取资格。
一位圣王八重的人形圣灵站在圣灵孕养地阵纹之外，镇守天地。
这尊圣灵如同玉雕一般精致，不过一尺多高，却是如同神灵一般，脑后有着一百零八道神环。
神环旋转不休，又化作一轮，神光四溢。
他是一尊真正的上位者，拥有着一种恐怖威势，虽然只有一尺多高，却能将天地崩裂。
“孕养池乃我族重地！尔等入内不可胡乱走动！”
那尊宝玉圣灵开口，声音如九天之音滚滚而至，震慑着那些圣灵试炼者。
这些圣灵试炼者修为不错，圣王不缺，甚至有着修为和姜望道相当的，但却是对于这位宝玉圣灵很是客气恭敬，不见桀骜。
“是！”这些圣灵试炼者应道。
宝玉圣灵看了一眼，才缓缓站起，身后神环缓缓转动，以一种繁复到极点的方式组成了一个道纹。
道纹和虚空中的圣灵阵纹共鸣，一个散发着奇异气息的光门出现在空中。
“入内！”
宝玉圣灵喝道，其余圣灵鱼贯而入。
姜望道从虚空中走出，也是时候进去了。
“何人！”宝玉圣灵双眸神光暴涨，射向姜望道。
“人族？！”
宝玉圣灵脸色一变，想起了在圣灵古路中凶名最盛的人族。
“你就是毁我族第十城的那个人族？”
宝玉圣灵身后神环通天，炽盛仙光照彻四方，滚滚精气将此地锁死。
“别废话了，我赶时间！”
姜望道极其果断，舒展四肢，镇狱神体镇压万古，虚无之体掌控八方，顿时间让天崩地裂，星辰摇动。
他从沉睡中醒来，初入圣王三重天便说过大道已成，更是说过要和圣人绝巅交手。
这话当时可能有些狂妄，但是现今却也是可以的。
三个小台阶，已经挡不住如今的姜望道了。
所以他这一次是自主从虚空中走出，而不是用空书直接横渡进入。
无敌之意初成，可百无禁忌，一往无前！
双仙体齐出，仙光四射，姜望道一念之下，虚无之狱降临，禁忌之领域镇压八方。
“禁忌！”
宝玉圣灵身上的神光一滞，竟是从姜望道身上感觉到了一股令人心悸的气息。
同时一股恐怖的压力从四周虚空传达而至，无量之重甚至让他反应都慢了半拍。
“杀！”
宝玉圣灵在瞬息之间调整好状态，身后神环疯狂旋转，演化出一种法域抵挡住那股恐怖的镇压之力。
他本身则是挥动拳头，迎上姜望道之冲杀。
轰！
两个绝世恐怖的拳头打在一处，所有的余波被锁在虚无之狱内，压在宝玉圣灵身上。
姜望道身体微微一震，轻易便成功卸力，再出一拳打向敌人胸膛。
宝玉圣灵原本自持圣灵之体无坚不摧，但却在第一拳的交锋便是被打退两步，胸膛再受一拳，鲜血淋漓。
“啊！”
宝玉圣灵一声怒吼，神环通天，放出无量光，大道气息炽烈，这神环竟还是这尊圣灵的证道之器！
神环之光加持在宝玉圣灵身上，他的力量、速度都是暴涨。
只见其身形一闪，便是有无穷生命力从身体中蔓延而出，修复伤势。
姜望道抬手一按，虚无之狱内的虚空片片皆碎！
无数的虚空碎片被姜望道以虚无之狱化作手中长枪，于混沌中直刺宝玉圣灵眉心仙台。
宝玉圣灵有证道之器在手，身体也是修复，一道玄妙非常的虚影于身外凝聚，竟有大道之意浩荡。
这是宝石圣灵开辟的大道之术，自信不弱于任何人！
他本是通灵宝玉成灵，在悟性上无与伦比，所创造的术与法都和大道相合，只是他未免太过小看禁忌这两个字了。
当世古路，除了无始和姜望道之外，也没有人能够破入禁忌领域！
姜望道长枪破开混沌，划过一道暗合虚空本质的轨迹，点在了宝玉圣灵身前虚影上。
咔！
无声无息，但虚空本来如此。
宝石圣灵眼中出现各种情绪，有迷茫不解，有难以置信，更有恐惧！
禁忌之气息将他笼罩令他毛骨悚然，那是打破一切，洞穿万古的气息，在这种气息下心神最易失守。
姜望道手中虚空长枪钉在宝石圣灵虚影上，将其碾杀于在混沌之中。
“不可能！”宝石圣灵吐血飞退，还是执迷不悟。
姜望道没有任何情绪再出一枪！
宝石圣灵看着这至强的一枪，脸色大骇，神环刹那而至挡在了宝石圣灵之前。
姜望道一枪而破，宝石圣灵吐血而退，顾不得其他，身体一缩，直接钻进那道光门中！
“逃？”
姜望道散去手中虚空之枪，将那一轮散发着神光的神环镇压，也是走入那一道虚空中。
海量奇异气息扑面而来，姜望道并没有看见那宝石圣灵，能够守着大门，在这里也应该是掌握有姜望道不知道的手段。
“倒是不急。”
姜望道伸手一拍，将光门上的道纹收取，这下整个圣灵孕养地都在掌控之中了。
就算是大圣也得重新开门。
姜望道默默地算着时间，“那四位大圣应该还有一段时间才能够来到三十六关，想要确定我在这边要更长时间。”
“这段时间足够我行动了。”
他走在圣灵孕养地之内，身体竟也在自主地吸收这里的奇异气息。
“竟能够孕养人族的元神？倒是奇特！”
姜望道感受这天地精气中弥漫着的奇异气息，有了些深入的认知，朝着那孕养地之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