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新闻慢递
凶猛的拳势打穿了整个酒吧，好几名黑帮直接飞了出来，砸穿了墙壁之后倒在了地上直接不动了，整个身体就跟被火车碾过一样。
军团的人跟在卓娅的身后收拾起了战场，他们还想着用战锤将那些装死的人砸成肉酱，或者用战斧把他们劈成两半，但是卓娅的拳头根本就不是骷髅帮的人能够扛得住的。本来他们也想着冲锋在前，不过在看到卓娅暴怒之下的拳风之后，最后还是乖乖地站到了后面。
“怎么了？你们的暴力不管用了吗？还是说你们本来就只有这个程度？”
烟尘被一阵风吹散，只见卓娅单手掐住了骷髅帮其中一名头领的脖子，这名满脸涨红的黑帮根本使不上力气，在他还打算最后骂出一句*文明狄斯*时，被卓娅直接扭断了脖子，像是垃圾一样扔到了一边。
“老大，跑了一个，我们要不要追上去？”
“不必，他就是我放出去的老鼠，他会带着我们去到真正的幕后黑手那里。骷髅帮不过是一个新兴黑帮，却能够找到杀死食肉目黑帮干部的机会，很明显有其他人在给他们提供情报。”
“哦！原来如此。”
后面扛着重武器的壮汉们默默点头，心想自己完全想不到这些东西呢。
“好了，我们也该离开这里了。”
追踪的事情有厄尔希他们接手，卓娅则是想着看看那名有意思的当局猎犬能不能找到她留下的线索。
就在军团的人撤离了这个酒吧之后，很快就有MBCC的人包围了这里，凯尔派遣了数支小队对酒吧附近进行搜索，以求找到线索，这个酒吧距离婚礼现场并不远，结果还出现了短时间的禁闭者反应，他作为MBCC牢头自然要过来看看有没有禁闭者的线索。
“赫卡蒂，梦魇有找到人吗？”
“没有，看守长。”
“凯尔，《西区治安管理条例》让我们作为官方机构无法对黑帮械斗进行干预，我们最好不要轻易深入，以免被高层抓到把柄。”
“亲爱的副官小姐，这里可是出现了短时间的禁闭者反应，不是普通的黑帮冲突，M值的警报可是通知到了我们这边......哦，看来报警的应该是这台蓝胖子了，可惜我们只知道这里有禁闭者光顾过，但是她是属于什么级别的禁闭者，我们一无所知。”
凯尔和夜莺就跟情侣带孩子一起，一人一边拉着赫卡蒂进了酒吧的废墟，里面鲜血和酒精混杂的气味让他们三个人都捂住了鼻子。
按照在地板上面的尸体倒向的方向可以看出袭击者是从门口进来，然后一路打到了后门，甚至把整扇后门连墙带门拆了个干干净净。
“现场能够找到崩裂的匕首，还有被压扁的子弹，这很可能是那名禁闭者的异能导致的。再加上这片废墟的惨状，这名禁闭者应该有着较强的身体能力。”
等到凯尔走到了后门，应该说是从门和墙都消失了的地方清晰地看到了一具尸体，而他的死状和军火商扳手一模一样，都是被掐着脖子举了起来，然后被直接扭断了脖子。
“这名禁闭者应该是属于自信自傲的那一类人，她两次都留下了相同的线索，不，应该说是更像是某种专属于她的签名一样的东西。也就是说，这群被她杀死的人很可能和婚礼枪击案的黑帮有关。至于确定的方法依旧是枪械，这个酒吧现场有着许多把枪械，只要去婚礼现场比对一下就好了。”
对鉴定结果凯尔有着十足的自信，相信这群人很可能就是婚礼枪击案们的凶手。那么到现在岂不是可以结案了？
凯尔顺着已经消失的后门走到了摔满了黑帮尸体的巷子里，沿着小巷继续走着，让他感到了一阵诧异的是———他竟然在街尾发现了一个血手印。
“原来如此！那名禁闭者还故意放走了一个人，看来是她的高傲是有着智商支持的。”
但是夜莺也很快发现了问题，那名被放走了的黑帮虽然会被那名禁闭者追踪，但是他们MBCC可不知道那名诱饵是长什么样子的。
“凯尔，再这么下去的话，我们会很被动的，像上次扳手那样，我们永远都会来迟一步，只能跟在那名禁闭者的身后。”
“哈哈，也许这就是她的打算，自己吃完肉之后，便把汤水或者是垃圾交给我们来处理。”
在看到了那名禁闭者竟然将这些证据和线索摆在他们的面前时，凯尔就明白那名禁闭者也许是不想和官方机构相遇，但是按照那种高傲的性格来看，更可能是一种对于凯尔的考验。
如果这是一场考验的话，那么肯定会有人在附近，观察着他们的行动。
“梦魇找到了。”
赫卡蒂指了指不远处的房顶，虽说也是在同一条街区上面的，但是那里相距酒吧整整有将近一公里的距离，能够从那种地方对他们进行监视的也只有禁闭者了。
而且这名禁闭者还是一名高傲的，不会畏惧FAC和MBCC的人。想到这里，凯尔立刻想到了那个徒手逼停汽车，由于某些原因而愿意对他释放善意的黑帮头领。
举起望远镜的凯尔看到了那个模糊的身影朝他招了招手，她身上的机车夹克以及外侧镂空的贴身长裤依旧那么地吸引人，而且她脸上带着的自信笑容明显没有半点被发现的诧异，反而像是‘我就知道你会找到我’的样子。
真是让人不爽，然而她作为一个狂厄级禁闭者确实有这种狂妄的实力。
这个时候通讯终端突然打来了FAC快速反应小队的电话，接通之后便听到了对面慌乱的声音：
“韦恩看守长，刚刚有一个人抢走了案发现场的一具尸体，然后直接从楼上跳了下来。我们现在跟丢她了。”
“刚刚？到底过去了多久？”
“额———三个小时前。”
三个小时前。
真棒啊，这群猪队友。
没有再多说一句，凯尔直接挂断了电话。
第一百零六章 绝望的晋升
此次事件的开端自然是死伤了大片平民的婚礼枪击案，然后卓娅从现场抱走了一具小女孩的尸体，接着她便一直先一步MBCC找到那些案件的相关人员，并且毫不犹豫将他们杀死。
然而无论是那名军火商，还是那群在酒吧里面喝酒的黑帮都是被她如同处决一般杀死，每次都会留下线索的卓娅并不是在杀人灭口，而更像是在为了那个小女孩报仇雪恨。
“事情的顺序虽然清晰明了，但是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我们现在的线索都被她掐断了，这只能让我们像是她的跟班一样跟在她的身后。”
夜莺对现在的这种情况感到非常不满，但是她们手上根本没有军团的情报。
“军团的首领———卓娅，我在之前完全没有听过关于他们的情报，但是按理来说，有一名这么强的禁闭者在这么一个黑帮里面不应该会籍籍无名的才对。”
凯尔在听到了夜莺的话之后，他的瞳孔渐渐缩紧。
“是啊，以她的实力怎么可能会在以实力为尊的辛迪加籍籍无名呢？以她的高傲怎么可能还需要对我释放善意呢？养精蓄锐，暗中行动，交好当局———她们军团想要干的是一件大事！夜莺，历史上有没有人曾经统一过辛迪加的帮派？”
面对这个突然的问题，夜莺没有半点迟疑就答了出来。
“严格上来说，没有。确实有人带领着自己的帮派打赢了和其他帮派的战斗，但是这些凶残的黑帮大佬都在扬名狄斯城的当天就死了，或死于围攻，或死于意外，或死于毒杀。总之不停的纷争才是辛迪加的日常，还真的没有人做到真正统一四大黑帮的地盘，那些黑帮大佬都死在了一统辛迪加的前夕。”
听夜莺说着那些黑帮大佬的短暂人生，可以说这些人就像是霓虹的织田信长一样，即将一统全国前夕，结果在京都“本能寺之变”中被心腹家臣明智光秀谋反而自杀。无论这些黑帮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和决定，到最后总会来到专属于他们的本能寺。
“听上去辛迪加这里就好像有某种诅咒一样啊。”
“没错，所以你真的觉得军团是为了统治整个辛迪加才蛰伏到了现在吗？”
“也许吧，我总有这种感觉。不过我们现在的重点还是搞定这个案子，唯一还能找到线索的地方就是彼岸那边了。既然卓娅不愿意给我们更多的线索，我们就去看看被害人们能不能给我们一些线索。”
等到他们赶到彼岸诊所的时候，天已经从深夜到了凌晨，太阳光让下车的两个人都眯上了眼睛。
“MBCC好像没有加班费吧？”
“你是看守长，我是局长副官，这两个职位总要加班，不过一般来说我们是在局里面处理关押着的犯人，而不是来到这么一所诊所里加班。”
“那就算是为了帮我一把吧，我相信你肯定很适合穿上护士服的。”
“呵呵，辛迪加的屠夫也能穿上白大褂，所以护士服还是算了吧。”
进到彼岸诊所，便看到忙上忙下的安护理长带着一群见习护士到处安抚着昨天送进来的重伤人员。一时间没有看见艾恩医生去了哪里，估计是在帮某个伤员取出他身上的子弹。
医院特有的气味让两人刚刚说笑的气氛荡然无存，这种让人紧绷起来的感觉使得他们都变得面无表情。
“二位这么早来到彼岸也是来看病的吗？”
“安护理长，我们是打过电话来这里的官方人员，希望能够和早些时间送进来的伤员进行谈话。”
之前凯尔带温蒂来的时候是将面容隐藏了起来，所以此次作为MBCC官方人士还是‘第一次’来彼岸诊所的。
而安在听到凯尔的请求之后显得有些为难，重伤送至这里的病人基本上才刚刚接受完手术，按理来说是不能这么快让他们又要接受问询的。但这还是第一次有执法机构来到她们彼岸，还是为了查案，甚至通过电话通知了她们一声。
“我明白了，请来这边这间病房。这位伤员是唯一一名还能够保持清醒的病人，希望你们的问题不要刺激到她。”
最后安还是带着凯尔他们来到了一个病房的窗户前，病床上躺着一个双眼无神的女人，眼睛上还有哭花了的眼妆。
“凯尔，她是婚礼的新娘———克洛伊·米歇尔。是一名拳击教练，在辛迪加各种武馆是保卫社区治安的手段之一，虽然同样会被黑帮盯上要保护费，但是能够让普通市民有一个能够躲避街头流弹的地方。她的丈夫阿尔文·劳伦斯是当地的一家便利店的店长，也和黑帮没有任何关系。”
那名本来会在昨天变成劳伦斯太太的克洛伊现在却只能躺在病床上面。这种强烈的变故就连病房外面的三个人都感到了一阵窒息感。
凯尔敲门之后进入了病房，即便走到了克洛伊的病床边，她也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咳咳，米歇尔小姐———”
“我姓劳伦斯，我跟丈夫姓。”
“好的，劳伦斯小姐，你还记得事情发生的经过吗？”
按照医疗记录来看，这位劳伦斯小姐被一枚流弹打中了腹部，现在已经被取了出来，身体情况趋于稳定。
“一切都太混乱了，似乎我记得的最后一件事情是阿尔文他将戒指戴在我的手上......那些黑帮他们手上都有枪，然后枪声响了起来，之后的事情......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没事的，我们迟些时候再来，如果你想起什么的话，可以直接和这位护士小姐说，她会照顾好你的。”
凯尔看着她捂着脑袋便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了，只是让她好好休息。
“等等！奥莉加呢？她是我们家邻居的女儿，她是婚礼的花童，她才刚刚八岁———哦不，我记起来了。”
这名病人突然愣住了，然后猛地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尖叫。
安马上给她注射了安定剂，希望她能够冷静下来，毕竟再继续恶化下去的话，她的M值可就很不妙了。
退回走廊的凯尔两人对视了一眼，不由得沉默了下去。
“婚礼当天就变成了寡妇，正常人可跨不过这个坎。”
“从现场照片来看，她的丈夫很可能是为了保护她而死的，他张开了双臂把劳伦斯小姐护在了身后，结果大多数子弹都打在了他的身上。”
凯尔叹了口气，坐在走廊上面长椅上，突然想起了禁闭者的定义————M值在600以上却仍然保持神智的特殊狂厄者，而能够让人保持神智的东西不仅仅只有理智，还有其他一些极端的情绪，比如说绝望的痛苦，亦或者是一颗想要复仇的内心。
哐当！
玻璃破碎的声音从病房内传来，两个人冲进病房之后，便看到了劳伦斯太太矫健得不像是常人一般的背影。
“安，她变成禁闭者了吗？”
“不———她只是需要休息。”
“当然，你说的没错。”
第一百零七章 打地鼠行动
“看来你根本不长脑子啊！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敢来我的场子。阿纳托利，你可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大佬吗？”
“嘿！阿标，我现在只是找个地方躲一下而已，而且我也给了钱啦！”
从骷髅帮聚会酒吧中逃出来的骷髅帮干部现在正躲在某个普通的场子里面，他颓废地瘫在沙发上面，一边摸着身边的女郎，一边往自己的嘴里灌着酒。
不过从这个低廉的场子的办公室里走出来了一个正提着裤子的男人，他留着古怪的莫西干头，脖子上面挂着的不是可以识别身份的狗牌，而是一串从厄种嘴里拔出来的牙齿。
他在看到了阿纳托利之后便飞起一脚，踹到了这名被卓娅打断了脊梁骨的家伙的身上。
“叫我标哥！阿纳托利你还真以为没有同伴的你可以躲在我的场子里面吗？你那个可笑的傀儡帮派已经完蛋了！懂吗？”
“我的骷髅帮只要还有一个人就不算玩完！手下现在没人可以再去找，给我一段时间就可以把人全都找齐，现在不过是还没到能够联系我老板的时间而已，只要他们———”
对阿纳托利感到十分不满的莫西干头又是给他扇了一巴掌，痛打落水狗可以说是黑帮们的传统技艺了，失势的黑帮老大谁都会过来踩一脚，怎么可能会给他好过。
“给钱给你吗？可笑，辛迪加什么时候可以赊账了？你现在就欠我一大笔！”
“阿标，不是！标哥！我进你的场子躲一下而已！钱我已经给你了！”
“你给的只是入场费罢了，现在我收的是服务费，阿纳托利。还有你说的那个故事让我觉得很不舒服！既然对面有这么强的禁闭者，为什么她会放走你这个小子？她会饶你一命只有两个可能：要么你就是骷髅帮的叛徒，要么你一直都被盯上了。不过我也不在乎到底是哪个可能，因为无论如何，我们这里都不欢迎你。”
莫西干头戴上了指虎，上面沾着几个金属制的字母，连起来就是‘yelp’。
很快被打了个半死的阿纳托利被扔了出去，身上的钱都被扒光了，鼻青脸肿的他艰难地爬起来，他戴着的项链早已被弄坏，上面还有着骷髅帮的徽章，而此时反而更像是一种嘲讽。
视线因为血液和酒精而模糊的阿纳托利突然看到了面前多出了一双靴子。
“怎么？伙计，你还想来抢我吗？我身上连一个子都没有了！”
当阿纳托利终于抬起头时，看到的却是那名让骷髅帮不明不白地毁灭的禁闭者，卓娅的脸上面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当她伸出手时，本来被打得浑身是伤的阿纳托利立刻爬了起来，就像是看到了黑白无常一样溜之大吉了。
“不不不！！！神明啊！！！他们都以为我是叛徒，都会把史盆子扣到我的头上！”
然而卓娅只是打算伸手理一理被风吹乱的斜刘海而已，完全没有收拾这只她故意放出去的小老鼠。之所以会出现他的面前，就是为了给这只玩具老鼠再次扭上发条而已。
负责跟踪的军团成员已经跟了上去，而卓娅则将会这只小老鼠路过的据点一个接着一个地拔掉。
砰砰砰。
卓娅敲响了这个场子的大门，在里面的人应门之前做了下热身动作。
“阿纳托利，你的脑子是不是有问题？老子这里只提供下棋服务，不提供该死的藏身处！你要是听不懂人话的话——”
轰！
被一拳轰开的大门将那名莫西干头直接撞到了墙上，身体因为撞击弯曲到了一个古怪的角度。本来还被叫做标哥的他还觉得自己在辛迪加的地位上升了不少，结果就这样火速去世了。
一个照面之后，这群人的老大的死法就像是搞笑电视剧里的剧情一样，场子里面的混混们都被吓傻了，但是在辛迪加有着街头经验的混混们立刻组织了反击，抽出手枪就是一通乱射，卓娅甚至直接向前走都无所谓，只要不是狂厄武器，凭借这种普通的传统枪械根本破不了她的防，所以自然连都躲不用躲。
“卓娅，小心些，狭窄的环境不利于躲避。”
“行了，厄尔希，这里根本没有狂厄波动，这些人不过是一群混混罢了，根本连黑帮都算不上。”
就在卓娅本想着毁掉这个据点时，有几名混混用手揽过身边的女郎，色厉内荏的混混们嘶吼着：
“你别过来！再过来我们就杀了她们！”
混混们还以为卓娅是为了这群女郎而来，毕竟这里的女人有一些还是被掳过来的，完全就是被逼的。结果只是路过的卓娅立刻察觉到了这件事情，弄巧成拙的他们很快便被卓娅一拳接着一拳锤死。
“厄尔希，MBCC的人去了哪里？还有人跟过来吗？”
“他们去了彼岸诊所，看来是不打算跟着你的节奏办案了。等等！彼岸刚刚冲出来了一名禁闭者，看样子是婚礼枪击案的新娘子。糟了，我们布置的人手拦不住她！”
因为自家老大的命令，作为军团副手的厄尔希同时也派人去监视着那名从FAC突然转去MBCC工作的男人，似乎在某一天团长和白逸见面之后，她就开始注意那个男人的动向，也不知道她是看到了什么，或者是知道了什么秘密。
然而负责监视的人以及保护彼岸的军团成员刚刚汇报了一个突发情况，那名变成了寡妇的新娘子毫无征兆地变成了禁闭者，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便溜走了，现在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她遭此劫难，变成禁闭者也不奇怪，只不过现在我还得去找到支持骷髅帮的幕后黑手，所以她就交给你了。”
清理完毕之后，卓娅甩了甩手上的鲜血，继续前往那只小老鼠逃往的地方。
作为一名捕食者，她不会中途放弃自己的目标。
第一百零八章 时代变了，变了两次
“你觉得黑帮就是辛迪加的王吗？阿纳托利，你告诉我，你就是这么觉得的吗？”
此时的阿纳托利被绑到了一张椅子上面，一直被军团跟踪，还被以前他看不起的混混暴打，现在的他已经被卓娅击穿了心理防线，终于来到了幕后黑手的面前。
“难道不是吗？安德烈，你一定要救救我！！！那个禁闭者也就只能收拾一些普通人，但要是她对上冈萨雷斯肯定会死无全尸！对吧？你们应该也有很多禁闭者吧？只要派出————”
“闭嘴，你个白痴。你已经犯下了一件会引起条子注意的案子，还惹到了一个不明身份的禁闭者，你觉得冈萨雷斯会收你这种只会惹祸的废物吗？”
安德烈对着阿纳托利喷着口水，他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变得复杂了起来。他作为冈萨雷斯负责吸纳新成员的干部，本来是将食肉目干部的情报交给了骷髅帮，作为给他们的考验。要是骷髅帮通过了考验，自然就会在不久之后将他们吸纳进入冈萨雷斯家族，通过这种流程吸纳小帮派是冈萨雷斯一直以来的手段。
但是骷髅帮的这群白痴为了能够杀死目标，不顾平民在场直接展开了屠杀，更糟糕的是他不仅招惹了条子，还惹到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禁闭者！结果现在这个白痴竟然跑到他的面前央求着救他一命。
“不！我为你们付出了一切！我的所有人手，所有钱财都因为那个该死的禁闭者付之一炬！你们必须帮我杀了她！！！”
阿纳托利疯狂地嘶吼着，脸孔在痛苦和不甘中扭曲，直到现在他依旧幻想着自己能从连饭都吃不饱的混混变成能够肆意凌虐他人的黑帮。
“你可真是一个白痴。唉，也算是我看错了人。也就只有你这种蠢货会觉得辛迪加的王就是黑帮。罢了，我跟你一个死人费这么多口舌干什么。那边那位，你还想要听多久？”
倚在墙边的卓娅根本就没打算藏着，她在知道阿纳托利逃到了这里之后，就直接光明正大地走近了这件被废弃的仓库，静静地看着冈萨雷斯家族的干部会对这名没用的混混做些什么。
“听到你承认婚礼枪击案和你们有关为止。”
听到卓娅的话后，安德烈摇了摇头，对这种‘指控’显得有些不悦。
“我不知道你是哪个势力的禁闭者，或者说你只是为了那群平民复仇，但是冈萨雷斯家族只吩咐了这个废物去暗杀食肉目的干部，并没有授权给他去对手无寸铁的平民出手。”
卓娅也同样摇了摇头，锋利的眼神定在安德烈的身上，表情坚定。
“他们被卷入了暗杀，在死前感到了无力自主的痛楚。甚至他们被杀的理由不是因为那名食肉目的干部，而是骷髅帮的人觉得他们只是一群软弱可欺的羊羔。他们每天都会从惊恐中醒来，然后在疲惫的状态睡下，日复一日的日子终于迎来了一丝不一样的东西，让他们能在婚礼之后共同抵抗辛迪加的暴力。”
那名不到十岁的花童身边都是沾满了鲜血的花瓣，卓娅仍记得残留在她手臂上面的那种冰冷。而到了现在本来一个可以携手共进的家庭只剩下了一个被怒火焚烧的禁闭者。
“听着，小姐。我对此也深感遗憾，这位骷髅帮的家伙就交给你了。我们冈萨雷斯会支付那群受灾平民的医药费，也会帮助重建那一家酒楼。所以你要清楚，冈萨雷斯不会对平民出手，只是下面这些想要加入冈萨雷斯的人过于极端了而已。”
即便是黑帮也需要维持形象，在辛迪加的人口日渐下降的情况下，他们为了招揽新成员时也像新城的公司一样打出了各种广告，并且还装出了一副友好邻居的样子。
然而最让卓娅怒火中烧的就是这群黑帮自以为是的样子，似乎波及到了无辜民众可以用钱解决一样。
“不必多说了，战争已经开始了，你早就站在了战场上面。杀你这种人，无关正义，只是因为我想！”
在听到了卓娅的宣言之后，安德烈的面容从满脸堆笑的状态立马变得阴沉，就好像将脸上的伪装撕了下来一样。
“呵呵，是啊，死了这么多人，你不会觉得我们毫无准备吧？对付禁闭者，同样也是我们擅长的事情。”
当骷髅帮被摧毁得还剩下了一个人时，安德烈就明白这是有人在钓鱼，打算用这最后一个人钓出更多人。而在得知是一个不明身份的禁闭者在追踪着阿纳托利时，安德烈这边早就准备好了专门对付禁闭者的手段。
砰！
安德烈如同泄愤一般一枪轰碎了阿纳托利的脑袋，在四周负责埋伏的黑帮们立刻跳了出来，手上拿着的纯白枪械闪烁着蓝光，科技感十足的步枪上面镶嵌着异方晶。
“杀了她。”
激发的异方晶光束能够中和禁闭者体内的狂厄，当禁闭者体内的狂厄被压制之后，需要狂厄能量驱动的异能自然也无法发动，而失去异能的禁闭者自然就和普通人无异。
看出了他们手上的武器是什么的卓娅直接朝着离她距离最近的黑帮撞了过去。
看到卓娅猛扑而来，黑帮们的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笑容。
“那个女人看起来是那种会反抗的货色呢。”
“我们会好好疼爱你的。”
他们都是专门对付禁闭者的专业人员，知道强化身体能力的禁闭者在近距离战斗之中的杀伤力，可以称得上是一枚人型导弹，不是一般人能够望其项背的。
这个时候，躲避是最愚蠢的选择。露出后背反而会被杀死，但是只要有着异方晶武器构建的弹雨，就绝对能够压制住她的异能！
“时代早就变了！就算是禁闭者也绝对快不过光束！”
时代变了吗？
时代确实变了。
然而时代早就又变了一次，第一次是现代枪械出场的时候，第二次则是禁闭者出现在战场的时候。
在枪响的瞬间，卓娅一拳砸向地板，冲天而起的地板将射向她的异方晶光束尽数挡了下来。她的双腿如同一对充满了力量的弹簧，在他们扣下第二次扳机之前，那里面的力量在一刹那释放了出来。
“什么！”
从变形的地板后出现的卓娅如同一阵清风一般，在黑帮的眼前消失了。
“怎么可能！一个禁闭者应该只有一个异能才对！”
“呵呵，我确实只有一种异能。不过这已经够用了，足够我打死你们了。”
下一刻，极度凌厉的战意从黑帮的背后传来，卓娅居然不知不觉之间到了他们的身后！
而黑帮们之所以觉得卓娅是用了异能进行瞬移，只是因为她的速度很快，时机也抓得刚刚好，让他们的眼睛根本没有看到她的精巧的身法。
“不可能！你刚刚！”
砰！
这名还想着调转枪口的黑帮直接被打爆了脑袋，身体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怎么了？刚刚你们嘴里的污言秽语到了现在就说不出来了吗？”
咔嚓———
又有一名黑帮的手臂被卓娅折断，他的脸孔扭曲成一团，剧烈的痛疼让他无法思考，嘴巴痛苦地张大到能够放下一只鸡蛋，而此时的他只能够喊出前所未有的绝望惨叫。
“懂了么？临死之前你们能明白他们的心情吗？那种无助的绝望，如同一把突如其来的巨锤砸到头上。”
当她拧断最后一名持枪黑帮的脖子之后，站在远处观战的安德烈不由得吞了口口水，看向卓娅高大的身影时，他的双眼不禁染上了恐惧的色彩。
第一百零九章 不速之客
“好了，只剩下你了。”
卓娅稳稳地朝着安德烈走去，解决这帮黑帮连热身运动都算不上，即便他们手上拿着能够对禁闭者造成伤害的枪械，枪口在指向卓娅的瞬间她就能够躲开。
“明明是黑帮却能够拿出异方晶武器，冈萨雷斯家族和FAC有所勾连吗？但是当局的猎犬应该不会和精神病厮混在一起。所以说传闻冈萨雷斯家族有着一座隐藏的异方晶矿藏是真的了。”
卓娅的双眼依旧是燃烧着熊熊的烈火，丝毫没有被所谓的传闻捣乱了心绪，现在她要做的事情就是把面前这个黑帮痛打一顿，然后从他嘴里得到关于冈萨雷斯的情报。
呼———
就在卓娅刚跨出黑帮们的尸体堆时，头顶上就传来了一阵破空声。
抬头一看，竟然是一个长着翅膀的人，他的嘴角流出了淡黄色的唾液，滴落在他身上破烂的衣服上面甚至又融化出了一个个小洞。
“你们冈萨雷斯原来还在进行人体实验，那么你们的主要成员圈养死役的传闻也是真的了。”
对于卓娅来说，其实这些传闻真假与否并不重要，反正到了最后她都会去上门拜访，然后把那群精神病人锤进地里面。
喝呀呀呀呀呀————
这只鸟人虽然能够使用异能，但是很明显他的理智已经完全归零了。嘴巴一张除了滴落有着腐蚀性的口水以外，还会发出如同指甲刮擦黑板那种有着精神污染的喊声。
“你们———竟然让已经产生了共厄现象的禁闭者去战斗，真是一群可笑的懦夫。”
狂厄者和禁闭者在崩坏前溢出的精神污染，会诱发‘共厄’效应，导致群体恐惧与疯狂，最终形成狂厄灾害的大规模扩散。也就是说‘共厄’现象是一种感染性极强的狂厄传染病，然而现在冈萨雷斯却将这种可怕的现象当作武器，他们就和那些肆意使用生化武器的畜生一样。
为了胜利不择手段，这对于中二病少年是一句非常帅气的台词，但是放到现实就不是一件好事了。
而卓娅则身形急退，靠近一名随时都在散发着狂厄的家伙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但是即便她不打算靠近那头鸟人，她也并没有从地上拿起那群黑帮的枪械。
地上有现成的武器她都不愿意拿起来，这就是独属于军团长卓娅的自尊。
“呵呵，好用就行，既然你能躲开异方晶武器的攻击，那就给你来点无形的攻击。”
躲在远处的安德烈阴恻恻地笑道，对于他这种专门负责吸纳新人的干部来说，总会做足两手准备，要不让都镇不住那些总是有着想要挑战上级的新人。
鸟人扇动双翼，厚重的羽翼带起来的狂风让卓娅眯起了眼睛，趁着这个‘机会’，鸟人怪叫一声便滑翔而下，想要直接用已经变异的双脚将卓娅抓起来带上天空，然后直接把她送到高空之后再扔下去，这一套被叫做‘肉饼制作’的流程就是鸟人常用的一套战术，虽然非常无赖但是却非常有效，毕竟即便是禁闭者也无法战胜地心引力。
只不过他错估了卓娅的速度和直觉，当和鸟爪无疑的双腿伸向卓娅的时候，她就已经作出了躲避动作，身法如同一片落叶一般避开了这一突如其来的袭击。
靠着速度和身法躲开了攻击的卓娅开始了反击，她并不需要去思考这头鸟人真正的异能是什么，她只需要知道一些最为基础的事情就行了，比如这头鸟人的速度和力量如何，需要保持多远的距离才能够避免共厄现象的影响。
而此时已经搞明白了这些事情的卓娅双手插向地板，直接把整片地板给掀了起来，遮蔽视线的烟尘让鸟人渐渐爬高，结果就在他的翅膀收力的瞬间，一块混凝土如同炮弹一样砸中了他。
可以说这是一记朴实无华的投掷，完全没有半点技巧，仅仅是依靠速度够快，所以在这头鸟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被击中了。
卓娅即便站在地面上也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同时也靠着超强的视力确认了他的胸口直接凹进去了一大块，本来只会鬼叫的嘴巴喷出了大口大口的鲜血，有力的双翼此时也变得像是一对僵硬的冰鲜鸡翅一样，他毫无意外地从高空坠到了地面，这一次则是他输给了地心引力，把自己活生生地给摔死了
“怎么可能！”
站在远处的安德烈显然无法接受这种结果，本来在天空有着足够的海拔优势的鸟人竟然连一块石头都躲不过去了吗！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肉体并非牢笼，精神能够让灵魂飞翔，而那只鸟人失去了灵魂，他只是一具吊在天空的尸体罢了。”
安德烈此时已经没有心思再去反驳卓娅的话，他跌跌撞撞地向外跑去，手上拿着的按钮被他直接拍了下去，引爆了仓库里面的炸药，席卷而来的热风让他直接摔了一个跟头，不过他就像是几个小时之前的阿纳托利，如同一个身后跟着黑白无常的人一样，拼命地逃跑，就连逃去哪里都不知道。
轰！
卓娅在爆炸之下只是让身上的机车夹克破了几个洞口，她毫发无损地从废墟当中走了出来。对于安德烈的各种小手段，她已经感到了一丝不耐烦了，要不然还要从他口中问出线索，现在她已经全力一拳打去，用风压把这个烦人的家伙给打爆了。
不过现在为了让他不再逃跑，还是可以打断他的两条腿的。
卓娅猛地踏在地面上，地板被反作用力掀了起来，而她则在极短的时间内来到了安德烈的面前。
“结束了，你这个只会躲在别人背后的懦夫。现在就将你知道的情报都说出来。”
就在卓娅打算把他带回军团审问时，她面前的景色猛地一花，就好像是瞬移到了另一个地方一样。依靠超强的身体素质，她立刻稳住了就快要摔倒的体势，一回头就看到了一个赤脚的女人提起了安德烈的后领。
“你是谁？”
“与你无关，这个人必须死在我的手上。”
留下这么一句话，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带着安德烈消失在了卓娅的眼前。
第一百一十章 崩坏的展开
凯尔带着夜莺很快也赶到了刚刚爆发了战斗的仓库，只不过这一次不是靠M值警报来获得位置，而是依靠凯尔的终端定位。
“该死的，她竟然偷走了我的终端，结果我还完全没有察觉到这件事情。”
“劳伦斯小姐的异能应该和空间有关，无需触碰就可以进行物质的调换。”
就在刚刚于彼岸诊所的时候，在凯尔将劳伦斯小姐的记忆唤醒了之后，她应该是在这之后很短的时间内就觉醒了异能，结果靠着脸庞上面的悲痛瞒过了凯尔，然后使用异能将他口袋里面的终端换成了一本外形和手机差不多的本子。
这种偷梁换柱的行径应该就是在凯尔问她还记不记得事情经过时发生的，在凯尔和夜莺于病房外等待时，拿到了凯尔终端的劳伦斯直接跳窗逃走，而同样是禁闭者的安则根本没法拦下她。
本来想着通知搜查队对劳伦斯太太进行追踪，结果凯尔一摸口袋便发现自己的终端不见了，只剩下了一个差不多大小的本子。
所以现在他们是追踪着凯尔终端的信号来到了这个仓库，当他们靠近了这个塌了半边的仓库之后只看到了一地的尸体，甚至还有一头胸口凹陷的鸟人，很明显这里是发生了激烈的战斗，只不过都已经结束了。
“信号呢？夜莺。”
“你的终端到了这里之后就没有再动过了，要么劳伦斯太太留下了你的终端，要么她还在这里。”
“不，她刚刚离开了。还把我的车钥匙摸走了，却留下了你的终端给我。”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他们的身后传来，转身便看到了表情略显无奈的卓娅。她直接将发出定位信号的终端扔回给了凯尔，看来她的车钥匙被换成了他的终端。
“卓娅！也就是说这些黑帮都是你杀掉的吗？”
“当然，本来我都快要抓到冈萨雷斯的干部了，结果被那位新晋禁闭者给带走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凯尔和卓娅相互交换了情报，让凯尔明白了卓娅原来是因为那名不幸去世的花童复仇，所以才对骷髅帮乃至冈萨雷斯的人动手，甚至这位高傲的军团长在对凯尔进行考验之后觉得非常满意，表示想要凯尔加入她们军团，一起踏上征途。
黑帮邀请公职人员一起混，这是什么魔幻现实？但是卓娅给出的条件却比MBCC看守长纸面上的报酬还要好上许多，也就是说黑帮有着足够的钱财对公职人员进行挖角，这怕不是连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不了，我还是挺喜欢在MBCC的工作的。”
“哦，你是对禁闭者很感兴趣吗？”
“嗯，我可放不下她们。”
凯尔摸了摸一边不愿意离开，双眼紧紧盯着卓娅的赫卡蒂。
“哈哈，看来你是一个怪人啊，有意思。”
“不，卓娅，更有意思的是你们吧。养精蓄锐，暗中行动，交好当局，你到底想干什么？用绝对的暴力结束辛迪加的乱象吗？”
凯尔的问题让卓娅的双眼闪烁起了一些不一样的色彩，这名狂厄级的禁闭者对凯尔的评价再次抬高了一个层面，毕竟凯尔仅仅靠着这些蛛丝马迹竟然就察觉到了她们想要干的事情。
“呵呵，韦恩，你现在应该做的是找到那名从普通人突然变成禁闭者的女人，现在有着报仇这一目标能够充当她的动力，但要是等她报完了仇之后，她体内的狂厄会造成什么后果呢？所以MBCC还是操心这位禁闭者的事情比较好，毕竟黑帮之间的斗争你们根本就无权干涉，不是吗？”
她说的很对，就算她打算一统辛迪加MBCC也没有任何资格去阻止她，在新城议员签署了《西区治安管理条例》，辛迪加的执法机构都丧失了干涉黑帮事宜的权力，可以说新城的老爷们为了省事，直接把辛迪加的安全卖给了黑帮。
“你说的没错。所以我们之间还是形成合作伙伴的关系更好，你们在之后可以去对付婚礼枪击案的幕后推手冈萨雷斯家族，而我们也能够在这期间把那名根本不应该在黑帮地盘出现的平民收容。”
在确定了于这次任务中是‘合作伙伴’关系之后，卓娅便坐上了军团的重装甲车离开了这个仓库。
“凯尔，对于黑帮来说，合作协议随时都可以撕毁。”
“我当然知道，但是她们真正的目标是统一辛迪加，那个小女孩的死将她们统一辛迪加的脚步提前了些许。要是劳伦斯太太为了报仇而坚持不能让其他人去杀死冈萨雷斯的人的话，那么她就肯定会拦在军团的面前。这个时候能够避免她和军团之间的战斗的人只有我们了。”
说到这里，凯尔不仅为劳伦斯太太感到一阵悲哀，她作为一名孤立无援的复仇者，要是她追求亲手手刃仇人的话，那么也许她会从卓娅的手上救下那些将要被军团所杀的黑帮。
事情如果发展到了那种地步的话，这个悲剧将会变成为了亲手仇人反而要先将他们救下来的戏码，这种崩坏的展开无疑会加重劳伦斯的狂厄感染程度，最后甚至会让她这一位幸存者死于狂厄感染。
而他并不想发生那种事情。
“唉，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还有你和卓娅有过一段什么样的往事吗？看上去她似乎很熟悉你。”
凯尔刚刚才对别人的经历感到伤感，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快地遇到了‘危机’。不过他对夜莺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所以他将登希尔的那件事情告诉给了夜莺，这让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生气了起来。
“卓娅她作为禁闭者对于FAC的成员真是毫无敬畏的意思，这不是什么好事。肆无忌惮的黑帮反而会反噬我们。”
“放心，只会止步于情报交换。关键是我们查案的线索都断了，像是参与枪击案的黑帮，还有经历枪击案的亲历者，他们现在都消失了。”
第一次在辛迪加查案的时候，遭遇了一名带着大量重火力的禁闭者将上百名黑帮屠杀殆尽，而这不过是他第二次查案，就再次遇到了那名狂厄级的禁闭者卓娅，甚至连目击证人兼受害者的劳伦斯太太也变成了禁闭者。
这些刺激的剧情展开真是让人头大。
心累的他需要夜莺和赫卡蒂的安慰，至于整天拍电报的海拉，也不是不行。
第一百一十一章 真正的复仇者
然而无论是凯尔还是卓娅都低估了劳伦斯太太的能力，她在带走了安德烈之后立刻对冈萨雷斯家族展开了一系列疯狂的报复。
她先是将安德烈绑在了一个十字架上面，当冈萨雷斯的人正要把他放下来的时候她直接引爆了他肚子里面的炸药，把一支黑帮小队都给炸上了天。
不知道从哪里拿到了军火的她前往了数个冈萨雷斯黑帮们聚会的地点，那几个地方应该都是安德雷交代出的地点。本来应该都有着不少人埋伏在那里，然而在她能够互换物体空间的异能之下，所谓的埋伏不过是一个笑话，她能够用一个等身大的模型换出一名在据点里面的黑帮，有不少冈萨雷斯的黑帮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落到了罗伦斯太太的手上。
从受害人转变成了复仇者的她将这些黑帮俘虏如法炮制，将他们都做成了缝上了炸药的人肉炸弹，随机发散在冈萨雷斯的地盘上，上前‘排雷’的黑帮无一例外都被炸死，到了一个月之后冈萨雷斯的地盘上多出了许多没人敢去管的十字架。
“她不仅要复仇，还要在复仇之后打断他们的脊梁骨。”
“虽然冈萨雷斯受难是一件好事，但是劳伦斯太太现在的处境非常危险，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她。”
电话另一头的卓娅虽然对此感到遗憾，但是她作为一名身经百战的战士也很清楚劳伦斯太太再这么继续拼命的话，很可能会崩坏成死役的。
单一突出的情感是禁闭者身上异能的根源，不断强化异能无益于电子元件的超频使用，要是不及时停下来，或者是没有枷锁这种水冷装置的话，很有可能会烧坏大脑变成无脑的死役。
“当然，她本来就不该被卷入这场战争。我们军团很快将会展开对冈萨雷斯的突袭，到时候我会找到她的，然后把她制服之后，你们就该把她送进收容所里面冷静冷静。”
“这听上去足够直接，但是这变数太大，我们都无法确定她接下来会去袭击哪个冈萨雷斯的据点。”
“放心，最近冈萨雷斯的干部们都躲了起来，他们大多都前往了庄园区，没法靠近大本营的她肯定会先从庄园下手，我只需要在外面等着她就可以了。”
挂断电话后，凯尔叹了口气，对于MBCC而言，最为棘手的不是劳伦斯太太的异能，也不是冈萨雷斯家族的黑帮，而是市议会签订的《西区治安管理条例》，这让他们没有权力介入黑帮的纷争，到现在凯尔只能借助另一个黑帮的力量来达成目的。
而且他很清楚，上一次卓娅在劳伦斯太太异能之下被顺走了车钥匙，那么这一次她们再次相遇之后绝对不会是‘在外面等着她’这么简单了。
——————————————
“你说我们要不要去度蜜月？”
“度蜜月？去哪里？辛迪加的旧矿洞吗？哈哈哈。”
“嘿！你应该去找一家好吃一点的酒店，我们就在那里举行婚礼吧。”
“可是会很贵的吧，我们手上上面的钱会不会......”
“放心吧，我早就为这一天存够钱了，我绝对要在邻居街坊们的面前告诉他们我阿尔文也熬出头了，娶到了一个漂亮的妻子。”
“我们哪里需要管他们，又没有规定要举行了婚礼，请人吃过酒席之后我们才算夫妻。”
“没错，但是这可能是我们为数不多可以小小地奢侈一下的机会了，我真的不想在大排档里面宣布我们是夫妻了。”
“唉，好吧好吧，但是你得记得最近都不能抽烟了。”
阿尔文·劳伦斯在得到了妻子的许可之后笑得很开心，就在当天他们两个就去照相馆拍了一张照片。
真是该死，那群家伙就用鼠标键盘点了几下，就要收十几块钱，不过也是真的漂亮，她手上的老茧，脸蛋上面的痕迹都不见了，看起来就像是那些新城杂志上面的漂亮女郎一样。
而他看起来也像是一个狂野风格的男明星一样。
为了对比，她在这张艺术照的背后沾上了一张丈夫工作时的照片。
结果没想到，这成了唯一能够纪念他的方式了。
蹲在大树根下的劳伦斯太太收起了照片，依靠着矫健的身手爬到了树上，然后再将自己抹上了湿地里面的泥巴，把身上几天没有洗澡的味道给盖过去了。
汪汪汪！！！
树底下有她布置的诱饵，远处本来牵着猎犬的黑帮被这些没法拒绝本能的畜生给拉了过来。
“嘿！等等！该死的，你们可都是受过训练的，别乱吃地上的东西，这树林里面怎么会出现*文明狄斯*香肠。”
看着手上的猎犬都不受控制地咬上地上明显是陷阱的香肠，这名想破了头也不明白，这些平时经受过训练的猎犬不应该会是这样的才对啊。
结果他在地上找到了一个瓶子，上面的标签贴着‘母狗荷尔蒙’，在看到了这一行字之后，还混杂着安眠药的香肠让猎犬都倒在了地上。
“你不吃点吗？”
黑帮连忙回头，然后便被挥来的球棍打中了脸，头都立刻转了回去，在外人看来就像是他的头快速转了两圈一样，但是这滑稽的变化直接要了他的命，他的脖子在高速转动之下变成了一团麻花，更搞笑的是他手上拿着的那瓶荷尔蒙在他跪倒在地上之后倒满了他一身，也不知道清醒过来的猎犬会对他做些什么。
“这里是总部，猎犬二号，树林有什么情况吗？”
没有得到汇报的总部立刻派出了一支小队开着越野车冲到了案发地点。
“狗*，他死了，脖子都成了破抹布了。”
“但是猎犬还活着，它们只是睡了过去。该死的，那个疯女人肯定来了，亚力克，快呼叫总部！”
检查猎犬的人重新站了起来，不耐烦地喊道：
“亚力克，我让你快呼叫———”
砰！
当这最后一名护卫也被劳伦斯太太手上的手枪爆头之后，她坐上越野车，往远处的庄园别墅开去，面无表情的她不再有泪痕，只剩下被溅到了脸上的血迹。
当她开到了别墅的侧门时，突然感到别墅里面一阵寂静，今天应该是那群冈萨雷斯干部来这里开会的时间才对，怎么连一点声音也没有————
不对劲。
不过她直接发动了异能，与屋内的一座雕塑互换了位置，当她踏进了别墅时，就踩到了地面上粘稠的血泊，一抬头就看到了坐在长桌尽头的卓娅。
“你来晚了，我已经把他们都杀完了。”
整个会议室躺满了冈萨雷斯的干部，基本上都是被一拳打穿了身体，而这个场景让劳伦斯太太摇了摇头，本来这些人都应该由她来杀死，结果又是这个女人来碍事了。
“你埋葬了小奥莉加吗？”
“是的，我给那个孩子找了一个不是锈河的埋尸地。”
“那么你该做的事情已经结束了，别来碍我的事。”
“不，米歇尔小姐———”
砰！
子弹打碎了卓娅旁边的玻璃窗，而持枪的劳伦斯太太双目赤红，似乎在对什么感到了气愤。
“我姓劳伦斯，我和我丈夫姓，我们的婚礼已经结束了！而你从一开始就不是我邀请的宾客！”
“当然，劳伦斯，我明白你的愤怒从哪儿来，我也曾试过被黑帮夺走了重要的人，但是现在你必须控制住心中怒火，再这么下去的话，你会变成死役的。这应该不是你的丈夫愿意看到的。”
“不，他很温柔，那群黑帮利用了他的温柔，所以才导致了这个结果。我不会再温柔了，他们不配！而你———别摆出一副怜悯和理解的表情，你也不配！”
互换异能发动，瞬移到了卓娅面前的劳伦斯太太悍然出拳！
第一百一十二章 置换反应
轰！
卓娅无法避免地被打中了身体，整个人像是炮弹一样砸穿了别墅的墙壁，虽然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是她的心中同样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她本以为劳伦斯太太的异能就是互换空间，但是现在的劳伦斯似乎能够控制互换之后的朝向，速度等要素，也就是不单单影响相互的空间，还开始影响起了互换位置的东西的性质。
这不过一个月，她的异能就已经达到了危害级，而且她的这种异能在发动之前毫无征兆，和那些能够扔出火球或者是冰柱的禁闭者不同，劳伦斯没有蓄力的动作，甚至连抬手这种预备动作也没有。
她对异能的熟练度也高了许多，和一个月之前的她完全判若两人。
如果她面对的是冈萨雷斯的围歼队伍，那么她就算打不过也能够逃走，但是这一次她面对的是全神贯注的卓娅，再加上此时附近的地形足够空旷，和上次在仓库杂乱的环境不同，她没有地方可以躲过卓娅的双眼。
“是吗？你选择用拳头对话，很好，我会尽量在不伤到你的情况下把你打晕过去的。”
“别再碍着路，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
然而卓娅把这次对付冈萨雷斯家族的行动作为她们军团的出道战，必须要让整个辛迪加都明白冈萨雷斯是被军团击败的，不是一个有着异能的平民。
“碍着路？这条路本来就和你无关，这是黑帮之间的冲突，你现在该做的事情是去缅怀你的丈夫，而不是糟蹋他给你争取而来的第二次机会。”
卓娅没有砸穿别墅，以免给劳伦斯更多的传送选择，她双手用力地拍到了一起，足以让人眯上眼睛的狂风灌满了整间别墅，就在她打算在劳伦斯视力受阻的时候抓住她时，劳伦斯已经消失了。
侧耳倾听的卓娅很快就意识到了劳伦斯已经离开了别墅，因为这里的冈萨雷斯黑帮已经都被卓娅杀光了，所以她继续待在别墅里面和卓娅对打也毫无意义。
尤其在她看到卓娅即便撞塌了两面墙壁依旧毫发无损之后，她就明白自己很难打赢卓娅，再加上她给奥莉加找了一个归处，一心复仇的劳伦斯不再和她纠缠，直接溜走了。
“别想走！”
庄园附近大片土地都是空荡荡的，就算她能够和远处的物体互换，也没法在空无一物的地方进行快速移动。
然而劳伦斯早就将能够进行互换的人偶埋在了庄园的四周。就在卓娅的双眼捕捉到了劳伦斯的瞬间，她就依靠着异能离开了庄园。
“呵呵，韦恩，她就交给你们了。”
不过这一可能早就被军团的参谋厄尔希所预料到了，在他联系凯尔的时候，凯尔已经让赫卡蒂收集到了周边所有的人偶，所以只要劳伦斯使用互换异能，就一定会自己来到凯尔的面前。
“那你还不让军团的人后退吗？多人的队伍帮不上忙，反而会给她更多的逃脱机会。”
“当然没问题，就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抓到这条滑溜溜的泥鳅了。”
在卓娅的一声令下，军团的人退到了肉眼都看不见的地方，只剩下了凯尔和他的禁闭者小队正在等待着劳伦斯的到来。
呼！
被梦魇收集的人偶猛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身上依旧穿着病号服，还披着一件外套的劳伦斯太太。
这名复仇心切的女人没有半点向凯尔道歉的意思，只想着远离这里，寻找下一个冈萨雷斯的黑帮。
不过异能的反馈让她明白她准备的人偶已经都堆在了这里，不打倒面前的这些人她可没法离开。
“不要拦着我，你们和我的复仇无关。”
“劳伦斯小姐，你很可能不明白你现在的处境，高压的精神状态会让你的M值迅速恶化，再这么下去你很可能会变成死役的！”
“那又怎么样，只要能够复仇，怎么样的代价我都愿意付出！”
“即便没法参加你的丈夫的葬礼也没问题吗？”
凯尔的这番话让她愣住了，冷静了些许的她终于看清了凯尔和夜莺，意识到了这两个人是曾经问过她话的官方人员，而且她还靠着偷来的终端找到了安德烈。
“你们是———”
“我们是FAC下属机构MBCC的工作人员，专门负责收容禁闭者，我们希望你能够自愿和我们回去，要不然的话我们只能采取强制措施了。而且还有一件事情我们必须告诉你，婚礼枪击案中的受害人都已经火化，他们的骨灰将会葬在一个山头上面，葬礼将会在一个星期之后举行。”
凯尔给她递上了几张照片，都是这一次枪击事件受害者生前的照片，其中有一张是他的丈夫，照片上面的人各有各的表情，但是其中鲜活的感觉是复仇多日的劳伦斯所丧失的，她在看到这么多人的照片之后，看向凯尔的眼神也柔和了许多。
“你保证他们会有一个体面的葬礼吗？”
“我保证。所以我们希望你能够来参加。”
凯尔正打着感情牌，希望可以说服她，让她不要再卷入黑帮的纷争。然而她在接过了照片之后，竟然有兜里面拿出来打火机，将照片全都付之一炬。
“不杀光冈萨雷斯的人，我没法去见他。”
“劳伦斯小姐，你还需要带着你的丈夫的那一份一起活下去。”
“不，在复仇完了之后我就会去见他。”
该死。
“哼！说这么多有什么用，用棍子好好敲她的脑袋她就能够冷静下来了。”
海拉一看凯尔和劳伦斯怎么样也谈不到一起，她一起挥动水管冲了上去，看她的样子是忍了很久了。
“哎哟。”
和海拉互换了位置的劳伦斯直接绊倒了她，让心急的海拉直接摔了个狗啃泥。然而这个伤害不高，但侮辱性极强的举动彻底惹怒了辛迪加电报小公主。
“你个混蛋！好言难劝想死的鬼，你给我**站住，我现在就敲到喊爸爸，再也没有想去复仇的心思！”
暴怒的海拉被劳伦斯肆意玩弄，门牙的磕掉了的海拉虽然靠着异能很快就长了出来，但是这让她的肺都快要气炸了。
“唉，那个笨蛋，赫卡蒂，你用梦魇遮蔽目标的视线；艾米潘，换上麻醉箭矢，找机会射中目标。”
在海拉吸引着劳伦斯的注意时，梦魇瞬间就席卷了她周围的一切，庞大的黑影笼罩了劳伦斯，而艾米潘张弓搭箭，正准备在她互换出来的时候给她一箭。
呼！
劳伦斯先和海拉互换了位置，带着雷电的麻醉箭立刻射出，然而她就好像技能没有冷却时间一样，再次进行了互换。
“看守长！”
早有准备会被换过去的凯尔释放了权能，高温的火焰笼罩了他，飞来的箭矢一头撞进了火幕当中，融化成了飞灰。
而这一权能的名字是‘引燃’，在给伊格尼套上了枷锁之后，他就解锁了第四个权能。
“继续！不用管我！”
到现在已经可以完全确定，互换的条件是形态相似，她是没法给远处的车辆和树木进行互换的，所以现在她只有四个互换的对象。
那么她的选择只有打败她们四个人了。
而这就是比拼毅力的时候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过家家一般的打斗
凯尔和禁闭者们的位置都相互分散，防止劳伦斯直接互换贴脸，但是在劳伦斯发现凯尔四人的目的就是把她困在这里之后，她的异能开始逐渐走向暴走，不再是互换人的位置，还会将他们四人的东西开始互换。
海拉的水管换成了艾米潘的复合弓，凯尔兜里面的终端又不见了，接着连他们四个人的衣服都换了过来。
赫卡蒂的实验服换到了凯尔的身上，险些没把凯尔给勒死。凯尔的靴子变到了海拉的脚上，结果她的小脚根本穿不了凯尔的大码靴子，只能赤脚追着劳伦斯打。艾米潘的弓箭都换成了树枝，本来就必须依靠外物来能够释放出雷电的她直接变成了一条无用的咸鱼。
“喂！凯尔！这怎么打！我的水管都变成了那条咸鱼的傻弓啦！”
“你还好意思说！我的弓箭都变成了树枝，我还能干什么！”
“看守长，我的梦魇快要缠不住她了。”
凯尔看着被戏耍成了咸鱼的海拉和艾米潘，就连海拉的猫咪针织帽都换成了一个塑料袋，艾米潘腿上的黑丝都套到了他的头上了。只剩下赫卡蒂一人苦苦支撑，不过看样子是撑不了多久了。
一场好好的围堵作战，直接在她的异能面前变成了一场互换物品的交流会了。
“哈哈哈！！！还打什么！你个笨蛋的头上怎么套上了那条咸鱼的丝袜了！哈哈哈，我不行了，笑岔气了，哎哟。”
被赫卡蒂敲头的海拉嘟起嘴看着她，心想要不是我打不过你，我早就把你教训一顿了。
“凯尔！看把你头上的东西摘下来！别呼吸！快点！”
没有梦魇一手拦着的话，艾米潘都要撞到凯尔的怀里面了。
然而面对这种混乱的局面，凯尔先是将头上的丝袜收好，然后只能无奈地看着劳伦斯直接走出了她们的包围网。
“看守长，还要追吗？”
“我们已经拦不住她了。本来她互换物体基本上一次性只能让两位物体互换，但是在刚刚的过程中，她的异能已经能够一次性同时互换多种物体了。再这么下去的话，我们的行动反而会将她逼成狂厄级禁闭者。”
刚刚的‘战斗’当中，他们五个人没有一个人是打算杀死对方的，但是即便是这样，劳伦斯也做到了在‘战斗中晋级’的壮举，这种本来只会出现在爽文小说的桥段却被这位内心偏执的复仇者给复现了，不由得让凯尔的脸色变得苦涩起来，本来以为可以靠着禁闭者小队尽快拿下她，结果却还是放跑了她。
“哎呀，没事啦，你看她都这么强了，黑帮怎么可能杀得掉她。”
面对海拉的乐观，凯尔也敲了敲她头，没好气地说：
“黑帮的死我根本无所谓，但是她要是继续这样下去的话，可能在变成狂厄级禁闭者之前就会变成死役，倒时候死的人可就不只有黑帮了。”
然而艾米潘对于这一系列的问题都毫无兴趣，她只想着能不能拿回自己的丝袜。因为这条咸鱼的摸鱼行为，所以凯尔打算给她的惩罚就是没收她的丝袜。
“走吧，只能再想想其他的办法了。”
被劳伦斯搞得狼狈不堪的凯尔已经很不爽了，结果在他们上车时卓娅却跑了过来，看到他们一行人狼狈的样子还啧啧啧地摇起了头。
“看来MBCC的禁闭者也拿她没有办法啊。”
“我们只是没有动真格而已，要求必须活捉自然许多手段都不能用了。”
“我并不喜欢给自己的失败找借口的人。”
凯尔被这句话给噎住了，毕竟她说的也没什么不对。关键是说过了她也没有什么意义，最重要的劳伦斯小姐都已经远遁逃走了，估计现在她又开始去猎杀冈萨雷斯的黑帮了吧。
“换个话题吧，你们军团对冈萨雷斯的战争怎么样了？”
“呵呵，即便你关心也没法改变军团崛起的事实。好好看着吧，不到一个月我们就能够打进那条他们严防死守的街道，将他们作为大本营的老别墅烧成灰烬。”
看着卓娅自信的样子，知道她是狂厄级禁闭者的凯尔很清楚她有这种实力，而且辛迪加里面的官方机构无法干预黑帮械斗，天时地利人和都给她占完了，她有什么道理打不赢冈萨雷斯的人。
只不过现在出现了一个谁都没有料到的意外，那就是变成了禁闭者的劳伦斯小姐。
“那下次遇到了劳伦斯小姐的话，就再联系吧。”
这一次作战失败的凯尔只能带着三名禁闭者回到了MBCC，其实让他感到不爽的不只有没有成功抓捕劳伦斯小姐，还有卓娅愿意和他们合作的理由。
卓娅所在的军团早就准备好了对冈萨雷斯的进攻计划，然而之所以在进行帮派战争的时候和MBCC的他们合作，原因只是为了尽快将劳伦斯这枚乱入的棋子在棋盘上剔除，也就是说他们整个MBCC是为了去处理一个意外才成为了军团的‘盟友’。
说实话，这种被小看了的感觉确实让人很不爽。
但是现在他还真的找不到可以对付互换空间异能的禁闭者。等等！如果去找白记那几个人问问的话，也许她们就能够帮到他。
至于身份什么的，让白记三人知道他是MBCC的看守长倒也没什么问题。之前之所以会隐瞒下来，是为了温蒂三人的安全，现在的他已经打算让温蒂她们住进MBCC了，毕竟作为有着重火力的官方机构，自然是比外面的环境要安全得多。
就在凯尔正在思考着怎么对付互换空间的异能时，海拉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
“喂，笨蛋，打起精神来啊，两个美少女坐在你身边还这么无精打采，你是不是————”
“如果你打算安慰我的话，就好好说话。我不是什么迟钝系角色，要是你想着捉弄我也没有关系的话，最好做好被我团团捆住然后扔到床上的准备。”
一句话让海拉连电报都不敢拍了之后，艾米潘这条咸鱼从前座翻了个身，懒洋洋地问道：
“看守长今天不应该是大成功吗？明明都收下了我的丝袜了。”
“啊———拍卖网站上面有买家联系我了，说是要废宅少女的丝袜，看来是可以卖出去了。”
“别！我错了，看守长，千万别把我的东西卖了，我求你了。”
咸鱼被击沉了之后，只剩下穿着凯尔衣服的赫卡蒂，她面无表情地看向凯尔。
“我也要说什么吗？”
“你要是想说的话就说吧，不过现在的你已经足够可爱了。”
凯尔摸着她的头，紧皱的眉头也逐渐舒缓了起来。
第一百一十四章 白逸姐姐恋上我
将她们三个送回MBCC之后，凯尔估计最近一段时间都不会再有机会将劳伦斯小姐收容了，所以趁着这段‘空闲’时间，他前往了那条神奇的老街，除了破了一点以外，这里完全没有半点被黑帮侵占的痕迹，就像是新城边缘的街区一样。
“嗯，老板，这一次你不戴口罩了？等等！我不会被灭口吧！”
坐在小板凳上一边喝着啤酒，一边吃着云吞面的白逸一眼就看出了没有伪装的凯尔，非常自来熟地打起了招呼。
“既然知道我没有伪装，你还不装出一副不认识我的样子吗？还是说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了。”
凯尔坐在了白逸的身边，也叫了一碗云吞面，而白逸此番举动也没让他觉得太过惊讶，毕竟在凯尔的印象中这个身材火辣的女人实际上如同一名老练的猎人一样，扮猪吃虎装聋卖傻不过是她的日常，所以能够查清楚凯尔的跟脚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今天的她没有穿着那件油腻腻的工作外套，里面本来和比基尼没有差别的衣服也换成了一件U领修身长袖衫，虽然没有再像之前那样敞亮地露出来，但是同样是突出着她最有特点的部位。
“所以老板今天不再伪装，是打算以公职身份聘用我们做什么吗？”
“你们当中有人的异能能够帮我抓住那名能够互换空间的禁闭者吗？”
白逸手上的筷子停了一会儿，然后继续吃了起来，腾升的雾气让凯尔看不清她的表情。
“战斗不是我们白记的强项。”
“白记也就三个人，结果三个人全是禁闭者，你跟我说战斗不是你们的强项，难道说卖肉才是吗？”
即便凯尔的那碗云吞面还散发着雾气，但是他也能感到白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看来老板身上的小玩具可真够多的。”
“别说的我好像是一个痴汉一样。只不过出门在外，男孩子总得要保护好自己，以免被像是白老板这样的妖精给吃抹干净。”
上次凯尔和温蒂都给她暗示了关于枷锁的事情，但是对于白逸而言，突然让一个身上仍有着谜团的男人给她套上永久的枷锁，她属实是很难接受这种的事情。
然而到了现在凯尔打算向她们公开身份时，他又再次展示了他的诚意，明明已经知道了白记三人皆为禁闭者的身份，却并没有带着大部队过来把她们扔进MBCC。
“我们三人身上都带着有着逃逸后门的终端，按理来说寻常的M值检测仪是不可能检测出我们三人的M值的。老板你身上的秘密有这么多，应该是我这个姑娘家家的害怕被你吃抹干净才对。”
凯尔不打算再和白逸玩什么文字游戏了，他这一次来就是为了问问白逸愿不愿意出手，已经实则掌握了大部分局长权限的他写下了一张支票，递给了白逸，上面的数值自然不是什么小数目。
“据我所知，那个禁闭者和老板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吧，为什么愿意为了她做到这种程度？”
被问到了理由的凯尔没有立刻回答，他拿起白逸的啤酒，直接喝了起来。
至于理由的话，除了给她套上枷锁从而强化权柄以外，当然还有着其他的原因。
“也许是因为同情吧，让我觉得她的结局不应该是这样的。不过说到底，我之所以会展开行动的根本原因就是因为她的禁闭者身份，不过我也不介意在行动的时候，为她做些什么。”
又买了一打啤酒之后，凯尔向白逸讲述起了婚礼枪击案的前因后果，省去了关于卓娅的细节，只是告诉了她劳伦斯小姐是一个为了爱人而展开复仇的禁闭者，而讲到了庄园外的那场围堵战时，凯尔不禁叹了口气。
“我们没有杀死她的意思，她也没有杀死我们的意思。如果我想要杀了她的话，我会将她传送用的人偶埋进雷区里面。而如果她想要杀死我的话，她可以继续增强她的异能，直到可以把人的心脏换成石头为止。”
正是他们两方都明白对方的难处，所以根本没有使用全力，只是为了各自的目标做出了最大限度的努力。
“她的善良把战斗弄得就像是过家家一样，甚至还误打误撞地加深我和禁闭者们的羁绊，这种割裂的感觉让我很不舒服。”
劳伦斯太太相熟相爱的人们都在黑帮的争斗当中丧生，而凯尔和海拉她们依旧能在回程的车上打闹，可以说他们两边完全不是同一个画风。一边是《恶魔人crybaby》，另一边是《干物妹小埋》，根本不是一个风格的事情却在两边的默契之下走到了一起。
“诶，这样啊———”
白逸一边吃着花生米，一边喝着啤酒，看向凯尔的目光也逐渐变得柔和与迷离，在听到了凯尔内心的纠结时，她突然觉得面前这个大男孩和辛迪加人完全不同。
“那么你觉得应该怀着沉重悲痛的心情和她战斗吗？”
“假装出一副‘我对你的经历感到遗憾’的表情，反而更加让人生气，拙劣的同仇敌忾只会导致她的愤怒。”
“嗯，你说的没错，复仇这种事情只有由自己来才能结束。”
见凯尔手上的啤酒喝完了，白逸给他递上了一罐新的。
“那么我可以同情她吧？”
“当然，只不过辛迪加还有着许多和她相同经历的人，你应该把重心放在那些和你产生了羁绊的禁闭者身上，而不是和无法挽回的悲剧产生共鸣。”
“这听上去有些无情。”
“老板，你得清楚一件事情，想要阻止这种悲剧发生的话，你必须有着改变辛迪加的力量，而你力量的来源不就是禁闭者吗？”
凯尔放下了手上的啤酒，看向这位开导着他的毒玫瑰。
“你的意思是让我统一辛迪加吗？”
“我可没这么说。”
“无论是FAC，还是MBCC，作为官方机构都没有介入黑帮事宜的权力，更别提清除黑帮这种事情了。那么想要在不违反规则的前提下统一辛迪加则只有一条路————扶持一个能够统一辛迪加的黑帮。”
白逸的神情不变，只是伸手摸了摸凯尔的头。
“这张支票还是还给你吧，现在的你不需要我去帮忙。”
第一百一十五章 张扬的陷阱
就在凯尔和白逸喝着酒谈论着关于辛迪加的一切时，劳伦斯太太再次来到了冈萨雷斯的地盘，孤身一人的她在一间破烂的房间里面看着军团的车队缓步推进战线，四周的冈萨雷斯黑帮依靠居民楼作为掩体，不停地朝着军团车队倾泻着弹药，然而都被一个人全部拦了下来。
徒手拦下火箭弹的卓娅飞速地奔跑着，躲在居民楼里面的黑帮都被她精准地拖了出来，展现出来的拳风比对阵劳伦斯的时候还要快上三分。
她完全不像是应该在爆炸面前显得孱弱的人类，有着至高武力的她一个人就是一整支步兵队伍，靠着一个人保护着军团车队占领下了又一条街区。
这种摧古拉朽的战斗在卓娅和军团的配合之下都已经进行了好几回了，相比冈萨雷斯的那群军事素养极低的黑帮，军团的人明显能够做到行令禁止，整个车队都在指挥之下支援着卓娅，而卓娅则作为整支队伍的先锋劈开一切会威胁到车队的阻拦。
冈萨雷斯一开始还打算用广阔的地盘来分散军团的人手，并且在战斗当中找到他们的补给线。
然而军团如同一架有着高机动性的高达一样，他们完全不在乎冈萨雷斯的外围地盘，只是寻找着一切能够组成战力的黑帮团体，依靠着极高的战斗力短时间内解决掉了一支又一支还没来得及集结的黑帮队伍。至于军团根本没有什么既定的补给线，他们有着整整一支车队，走哪一条路冈萨雷斯根本连预测都做不到。
而军团对于冈萨雷斯的进攻已经持续了一个月有多了，大多数意志力不强，不是冈萨雷斯死忠的底层成员都跑得七七八八，没跑的基本上都被军团杀光了。
也就是说现在的冈萨雷斯剩下来的就只有像是‘琴酒’那样的死忠，以及姓氏就是冈萨雷斯的高级干部。
朝着冈萨雷斯核心地盘进发的军团又打下了一条街道，溃不成军的黑帮们退向了更后方的地盘。
就在军团二把手厄尔希让手下打扫战场的时候，突然一个瑟瑟发抖的孩子从街区的远处走了过来，似乎手上还拿着什么东西。
正坐在车头上喝水休息的卓娅朝手下挥了挥手，并不是让他们赶走那个小孩，而是让他们赶紧寻找掩体。毕竟谁知道冈萨雷斯那群疯子会使出什么样的阴招，
“孩子，你来这里做什么？”
“大姐姐，他们说要让我把这个给你们的首领，要不然他们就会杀了我的妹妹，所以你可以让你们的首领过来吗？”
卓娅在听到了这个不到十岁的小男孩的话后，拳头不由得捏紧了三分，但是很快就蹲在小男孩的面前，摸着他的头说道：
“我就是军团的首领，他们想让你给我带什么？”
“他们想让我给你这个！”
小男孩一直捂在手心的东西是一台手机，一看就是那种只剩下短信通话功能的机子。
“好了，我已经收下了，回去吧。”
卓娅打开了手机，很快就有人打来了电话。
电话的另一头自称是塞缪尔·冈萨雷斯，他作为冈萨雷斯家族的一员，也同样作为黑帮的参谋邀请卓娅前往某个地方和他们的二老板亚历山德罗·冈萨雷斯进行商谈，希望能够不要再继续这场帮派战争。
而卓娅在和厄尔希交流过后同意了这一次的和谈请求，目的自然不是真的为了停战，而是为了巩固近一个月内抢来的地盘，并且将其他黑帮伸出来的触手尽数斩断，从而能够全心全意地歼灭冈萨雷斯最后也是最强的成员。
而没曾想在卓娅答应了这场和谈之后，冈萨雷斯竟然依靠着自己的宣传手段放出了军团将会和冈萨雷斯签订停战协议的传闻，这种小手段不由得让军团所有人都笑得不行。
如果是新城人的话，这种所谓的宣传小手段也许会让爱惜羽毛的他们心生退意，然而辛迪加人大多都是暴躁老哥，网络上面吵得不可开交，直接就是线下约架真人PK。所以冈萨雷斯的小动作反而让其他帮派感到可笑，实力为尊的辛迪加谁会在乎所谓的协议。如同道德绑架对于没有道德的人而言就是笑话，而所谓的名声和信任在辛迪加也同样是不存在的东西。
不过他们所有人都忘记了此时的冈萨雷斯家族还有一名藏在暗处的敌人，而同样不会遵守协议的冈萨雷斯只是为了让某个人得知和谈的具体地点，从而设下专门对付她的陷阱。
而到了和谈的前一天，这名一直藏在了暗处的敌人来到了和谈的现场，她脱下了兜帽，看向了大门口的两名看守。
“阿尔文，你说他们还要躲到什么时候？我想去见你了。”
只剩下了结婚戒指和一张照片的劳伦斯郁郁寡欢，吃东西的时候都会回想起她和丈夫之间的过往，在睡觉的时候猛地惊醒，发现枕边人再也不能回来。
每天坐在空荡荡的房间当中，劳伦斯总是在发呆的时候流下眼泪，在将照片收回袋子时发出无声地低吼。击碎她的一切的不是被人视作无形绝症的狂厄，而是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
“他们总会让炮灰站在最显眼的位置，也许对于他们来说我们就是可以随意宰割的牲畜。放心，我会让他们意识到错误的。”
她日渐残破的精神状态让她开始自言自语，尤其是在她展开复仇行动之后。
而来到了和谈现场门前的劳伦斯绕过了大门前的看守，来到了空无一人的二楼。
咔嚓。
本来夜晚都亮着灯的二楼此时猛地关闭了所有的灯光，一道蓝色的激光击中了还没反应过来的劳伦斯。
“你好，禁闭者小姐。看来你接受了我们的邀请，只不过到现在我们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被蓝光击中的劳伦斯刚从地上爬起来，打算使用异能逃出这里时，本来看起来肮脏的窗户玻璃被闪烁着蓝光的屏障覆盖，她体内的狂厄似乎遭到了什么东西阻碍一般，让她难以发动异能。
“哦，这是我们家族的发明，通过激光将异方晶分子打入禁闭者的体内，让她们体内产生某种能够消化狂厄的酶，虽然这种酶的效率不高，而且也做不到消化禁闭者体内所有的狂厄能量，但是足够争取时间了。呵呵，争取其他武器杀死你的时间。”
轰！
异方晶武器所释放的蓝光轰击在了劳伦斯的身上，让她愁怨的脸庞变得扭曲起来，体内传来了剧痛的她将结婚戒指，那枚只是由铁矿石打造成的戒指放到了她的额头之上，喃喃说道：
“他们设下了陷阱，阿尔文。我当然觉得很痛，但是你应该比我更痛。你这个自私鬼，为什么要拦在我的面前，为什么扔下我一个人？”
第一百一十六章 破碎的婚戒
“我很喜欢说开场白，但是对你做开场白的冈萨雷斯黑帮都死了。所以这一层楼一个人也不会有，附近那些守卫也被调离了，好好享受我们家族的武器吧。”
砰砰砰！
子弹打在了那些自动化武器上面，不过传出的只有被弹开的声音。
“这些都是防弹的。看来你是没力气再用异能了吧，所以还是不要再做无用的挣扎了，我在明天还要和那头军团怪物进行商谈呢，别再浪费我的时间了。”
轰！
差点撞碎了玻璃的劳伦斯被异方晶屏障逼了回去，再次被异方晶武器轰中了身体，视线开始模糊的她喷出了一口鲜血。
“你知道我们如何打败像你这种不要命的复仇者吗？我们误导她，用远距离自动武器与她交战，控制她的异能，挡下她的子弹，然后———我们就可以将她大卸八块了。”
对于广播当中传出的声音，劳伦斯完全没有去听，她只是依旧抚摸着手指上面的那枚结婚戒指，本来做工粗糙的戒指现如今已经被她摸得光滑如新。
“好冷啊，阿尔文，可惜我现在还不能去见你。”
在生死一刻之间，心中的仇恨让她没有晕死过去，只不过依旧还是找不到破局之法。
咔嚓。
在自动武器的狂轰滥炸之下，她手上的结婚戒指出现了裂痕，要是再继续受损下去的话，断成两截也不过是时间问题了。
“不不不不不！！！！！他们又要打算夺走我的宝物了吗？”
劳伦斯跪在地上，将双手紧紧地捂在胸前，本来应该流光了的眼泪再次夺目而出，她并没有看向朝着她开火的炮台，更加没有听到广播中放出的声音，只是在她的右眼流出了血泪，声音也染上了漆黑的色彩之后，她体内的异能响应了她的情感。
情绪激荡之间，一枚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齿轮栓实了快要断裂的结婚戒指。
不远处的一台自动炮台突然停止了工作，似乎产生了什么故障。
“你做了什么？禁闭者。你到底做了什么！”
广播的人声不由得出现了丝丝颤抖，这种诡异的故障让他感到一阵不妙。
无法对物体进行透视的他自然是看不到那台炮台里面被一个铁环给卡住了，原本的齿轮消失不见了。而劳伦斯还有着许多相似的铁环，它们都和她无名指上面的结婚戒指一个样式。
无意识的她摸到了能够互换更小的物体的门槛，之前她只能互换视线之内的两枚石子，现在的她终于靠着异能‘看到’了自动武器内部的构造，让她精准定位那些自动武器当中的零件。
劳伦斯反应过来，异能已经发生了质变的她在不过一个呼吸之间，就把周围的自动炮台都弄成了无法工作的状态，内部已经被卡死的炮台虽然能够依靠异方晶免于被整台拆掉的结局，但是这种精细的机器根本扛不住齿轮缺失的后果。
“我来找你了，你会为此后悔的。我一定要看着你去死，不要再逃了。”
嘴角还在溢血的劳伦斯缓缓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她嘴中吐出的话语与其说是宣言更不如说是某种呓语。让这几台炮台陷入了‘罢工’状态的她只想着杀光所有身上有着冈萨雷斯家族纹身的黑帮，而且在杀死他们之前必须让他们感受绝望。
“你这个怪物，给我去死吧！”
呼！
轰轰轰轰轰！！！！！
前脚劳伦斯刚刚撕开异方晶屏障，跳出这栋大楼，后脚广播那头的人便引爆了二楼所埋藏的炸药。
剧烈的爆炸让席卷了整栋大楼，这栋本来要作为和谈现场的大楼在爆炸之下逐渐倒塌，这一惊变让军团的侦察兵立刻汇报给了首领卓娅和二把手厄尔希。
“和谈现场是被其他的势力引爆了吗？为了让我们和冈萨雷斯继续打下去？”
“不，按理来说冈萨雷斯的人会对和谈大楼进行严防死守才对。而且不过是引爆了一栋大楼而已，和谈并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而被干扰。”
厄尔希看卓娅一脸跃跃欲试的样子，心想如果是别的势力引爆了和谈现场的话，反而给了这个战斗狂有更多战斗的机会。
大半夜被这个消息吵醒的厄尔希正思考着该如何应对时，他的妹妹赫罗拍着他的肩膀，学着卓娅的样子说道：
“老哥，也该让我也上场了吧。解决那群残兵败将可用不着卓娅老大出手，冈萨雷斯那群家伙明明在之前把和谈闹得沸沸扬扬，结果现在连和谈的地方都炸了，他们肯定是没安好心，就打算在那里埋伏老大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厄尔希本来还想着教训自家这个莽撞的妹妹，但是听着她说的话，他终于想通了某件事情。
“卓娅！那个能够互换物体的禁闭者就在和谈场地那里！之前冈萨雷斯将和谈这件事情广而告之不是为了促成和谈，而是为了把她引过去！”
厄尔希作为军团二把手，每天需要权衡军团内部的进攻路线、提供前线部队的补给辎重、以及协调各处占领区的日常繁琐。
基本上大多时候他都在思考着如何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战果，计划中调动的人员当然也只有军团的人，因为军团不会和黑帮结盟，而且他也不信任MBCC。
这种思维定式让他忽略了那名为了复仇而行动的禁闭者，而且他也没想到冈萨雷斯为了解决她竟然打出了和军团和谈的幌子。
“厄尔希，我先过去！你去给我们的盟友们通知一声。”
就在军团紧锣密鼓地行动时，劳伦斯此时已经找到了那个一直在广播中大放厥词的家伙。
“怪物！你到底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呵呵，你们身上的气味实在是太难闻了，隔着老远都能够闻到你们身上那股如同尸体般的腐臭。”
现在的劳伦斯身上的伤口都消失不见了，与其说是愈合，不如说是被堵住了。她现在的异能能够让她撕碎一个普通人的身体，而下面的黑帮护卫都被她撕成了碎片，然后她便用那些碎片堵住了伤口。
惊悚的缝合脸让现场的黑帮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她像是深渊爬上来的恶鬼一般，血液从缝合的伤口处缓缓渗出，数个人的脸皮贴在了她的脸上，只剩下那对燃烧着怒火的双瞳正死死地盯着在场的黑帮。
第一百一十七章 互换的极限
咔嚓。
劳伦斯没有再多说什么，动都没动就发动了异能，那名中年黑帮周围的护卫武装霎时间就变成了一堆废铁。
“*文明狄斯*！用异方晶武器！”
在从无人炮台的围杀当中逃出之后，劳伦斯自然清楚对方的手段，这一次异能对准的是那群护卫，他们的心脏，大脑，肺部，大小肠，甚至连牙齿都换了过来，相互的器官互不相容，在互换的冲击力下，这群护卫的身体就像是一团疯狂的史莱姆一般，陡然膨胀或者是缩小的躯体从七窍中都流出了血液。
体内的肋骨都被换成了细长螺丝的黑帮猛地喷出了一大口鲜血，胸口深深地凹陷下去，他还没来得及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前，便被断绝了生机。
更有甚者，大脑被换成了砖头，心脏被换成了手榴弹，牙齿被换成了黄铜弹头的黑帮就像是AI刚开始学习作画一样，这一副后现代魔幻主义的画作让中年黑帮都吐了出来。
呕————
在他发出了八音盒的声音时，劳伦斯已经将他的护卫尽数杀净了，倒在地上受尽了折磨的黑帮死不瞑目，瞪得老大的眼睛都看向了中年黑帮，似乎在质疑着他，问他为什么会惹到这么一个疯子。
“只剩你一个了。你在冈萨雷斯是干什么的？”
“咳咳，马德，老子是冈萨雷斯家族的参谋———塞缪尔·冈萨雷斯！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劳伦斯此时意识到了自己终于抓到了一条真正的大鱼，这些平时整天作威作福的黑帮高级干部根本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够见到的。
然而现在她的面前就站着这么一个黑帮，平时他们一个指令下去就会有人被杀，就会有的家庭被毁，明明是他在辛迪加城里散播着绝望，而这种人竟然还把她叫做怪物。
“阿尔文从来不会嫌弃我的双手，他说我在教拳的时候的背影很美，他一直都觉得我这种女人很美。所以我是怪物吗？还是说我对于你来说才是怪物呢？”
她心中本来的熊熊燃烧的愤怒都在想到丈夫的赞美时熄灭了，然后心中只剩下一个冰冷的念头：她要报仇，让面前这个黑帮去死。
异能发动，不过两秒钟之后，塞缪尔身上的异方晶战术装甲闪动着丝丝火星，但是并没有像是他的护卫那样炸开。
“呵呵，你就是怪物！我身上穿着的装甲专门就是为了防备你们这群禁闭者的异能的，你的异能不可能影响到我！”
塞缪尔说的没错，在异方晶装甲的保护之下，劳伦斯‘看不到’他的器官，因为异能的侵入路径被外面的那层异方晶给挡住了。
咔嚓。
劳伦斯取出了腰间的手枪，二话不说直接扣动了扳机，然而却传出了一阵空响。
“呵呵，没用的，刚刚我就开启了阻燃立场，就算你的枪有子弹也没法打出来。”
扔开了手枪的劳伦斯捡起了地面上的霰弹枪，对准塞缪尔的脑袋再次扣动了扳机，枪口传出的声音依旧是一阵空响。
“哦，你这个怪物的脑袋也不太灵光啊，听不懂我说的话吗？你手上需要火药击发的枪械在这个空间根本没法使用。”
看着异能和枪械都失效了的劳伦斯，塞缪尔露出了阴险的笑容，他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这种命悬一线，差点被敌人得逞的感觉了。
不过就连他自己也没有注意到，明明现在的最优解是赶紧解决掉劳伦斯，但是他却滔滔不绝解说着自己在装备上面的优势，如同动漫里面那些会好心好意为主角解说诡计的反派一样。
“而这样武器不是靠火药燃烧发射的，它是在极高压强之下射出的微米水流。无声且致命，就像是一名优秀的猎人一样，狩猎你们这些该死的怪物。”
塞缪尔凭借着他的那套镶满了异方晶的装甲阻挡住了劳伦斯的异能，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完全和他话里面的优秀猎人相差甚远，似乎他装甲上面安装的高压水枪是靠声音装弹的一样。
还没察觉到自己正在害怕的塞缪尔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响亮，完全失去了方寸的他在恐惧当中竟然将底牌的一切都吐露给敌人，好像是觉得面前的劳伦斯就是一头只会被人类杀死的动物，而他还真的把自己幻想成了猎杀她的猎人。
“你在害怕什么？你不是觉得自己已经占尽了优势了吗？怎么我听你的声音只觉得你很心虚呢？你真的是冈萨雷斯的参谋吗？还是说你只是一个胆小鬼而已？不，也许冈萨雷斯家族的人都和你一样，不过是一群只会抽刀向更弱者的懦夫罢了。”
躲在掩体之后的劳伦斯再次堵上了被高压水枪打出的伤口，靠在柱子后面的她只是以平淡的声音缓缓地问出这些问题，虽然声音被塞缪尔完全盖了过去，但是依旧让这名贪生怕死的参谋更加地动摇了。唯一不变的是他色厉内荏的嘶吼声音。
“滚出来受死！受死！你这种怪物又怎么知道我们家族的抱负！道德不过是枷锁，而枷锁从一开始就不存在！辛迪加这个地方从来就不存在什么枷锁！”
沙沙沙————
在塞缪尔大吼着的时候，他自己说话的声音和沉重的呼吸声让他注意不到战场的细微声音。那个声音如同微风吹过地面的细沙一般，慢慢地变得越来越大声。
猛地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塞缪尔终于看清楚了是什么在发出声音。
那是他面前的那根柱子，钢筋水泥在互换之下逐渐变得零碎，它们先是从整体撕成了碎块，然后由碎块变成了零碎，最后这根柱子就化成了一阵夹杂着铁粉和混凝土的龙卷风。
“不！不不不不！！！这怎么可能！你的异能为什么能够做到这种程度！”
“呵呵，你觉得枷锁并不存在，那么你为什么还会被我困在这里？”
不断地互换让这些碎屑变成了致命的螺旋，它们在眨眼之间扯碎了塞缪尔身上的异方晶装甲，无数的碎片灌入了他的嘴巴里，让他的身体膨胀地和一个巨型圆球无异，更使人惊讶的是，即便已经处于这种状态，他依旧活着。
痛苦地活着。
并且感受着那久违的枷锁。
第一百一十八章 辛迪加的下水道
“看来和谈可以直接结束了。”
赶到了现场的卓娅看着面前这位已经面容全非的冈萨雷斯参谋，又想到了那栋被炸毁的大楼。
“他是塞缪尔·冈萨雷斯，是冈萨雷斯家族的参谋，死成这个样子看来是那名禁闭者的手笔了。不过我觉得冈萨雷斯家族还会打算和我们进行和谈，为了集结能够对抗我们的力量，他们肯定还会用和谈来拖延时间。”
“哼，他们这群老鼠聚到了一起反而让我省去找出他们的时间。”
对于冈萨雷斯而言，和谈自然是权宜之计，而对于军团来说，让敌人最后的人手汇集到一块就可以一网打尽了。所以两边的人都在准备着签订这一随时都会被撕毁的停战协议。
只不过劳伦斯这个棋盘之外的因素让一切都改变了，冈萨雷斯家族在接二连三的打击之下似乎完全丧失了招架之力，在和谈地点被毁之后立刻派出了新的使者，想要和军团继续签订停战协议。
卓娅作为军团长接受了这一次的和谈，就是为了能够将冈萨雷斯的人一网打尽。不过她在看到了塞缪尔惨烈的死状之后，就明白现在的劳伦斯已经无限逼近狂厄级的禁闭者了，所以这位棋盘之外的女士可不会在乎什么停战协议，估计等到她休息好了之后，就会直接冲进冈萨雷斯的地盘大开杀戒吧。
“情况就是这样，如果你们MBCC还想要收容她的话，那么你们必须进入冈萨雷斯最后的地盘，在那里把她捉住了。”
在发生了冈萨雷斯参谋被杀，军团和冈萨雷斯签下停战协议这两件事情之后，卓娅的提议就是让凯尔他们潜入冈萨雷斯的地盘，争取在劳伦斯因为狂厄而崩溃之前将她收容。
“卓娅，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当然，如果你们MBCC没有胆量这么做的话，那么我去自己一个人去。”
电话的另一头，凯尔已经用手指掐着鼻梁，对卓娅这种我行我素的性格感到一阵头疼，还是我家讲道理的副官要好。
突然被以温柔的目光注视的夜莺一脸不解。
“作为军团长，你觉得刚签下停战协议就立刻撕毁它真的没问题吗？”
“呵呵，面对黑帮根本讲任何道义。军团和冈萨雷斯本来就是处于交战状态，而且只会由我一个人来帮你们。”
“你一个人！？”
“没错，军团已经战斗了整整一个月，他们需要一段时间进行休整，而我正好可以和你们趁着这个时间将那个禁闭者抓回去。”
原来如此，像卓娅这种狂厄级禁闭者根本就不需要休息，但是手下都是普通人，所以她才会向MBCC提议使用这种‘斩首战术’吧。
“看来我们这边只有同意的选项了。”
“哈哈哈！你果然是个有种的家伙！不错，不错！”
而到了他们约定好了细节之后，凯尔便带着三名禁闭者前往了冈萨雷斯的地盘。
只不过为了躲避街道上面的眼线，他们只能走下水道前往卓娅所说的地点。
“呕————凯尔你个笨蛋！那个人想要报仇就让她去呗，为什么搞得我们还得走下水道这种地方。”
“对于我来说，那群黑帮被逐个猎杀确实不是什么坏事，但是现在麻烦的是劳伦斯她的情况很糟糕，如果她的异能进化到了狂厄级别的程度的话，一旦崩溃变成死役，问题可就大了！”
MBCC虽然只是收容机构，但是一旦辛迪加出现狂厄级的死役在大街上面肆虐的话，他们还是要出动对付她，所以在这之前使用枷锁将劳伦斯控制住就能提前解决问题。
“我知道啦————”
下水道的恶臭让电报少女连话都不想多说了。现在他们四个人都戴着专门的防毒面具，而这种防毒面具不像是一般有着野猪嘴形状滤嘴的那种，硬要说的话反而更加像是东京美食家的金木研的面具。
“对了，凯尔，这一次我们怎么搞定那个家伙啊？上次我们都输了，这一次我们还这么过去吗？”
“不，到时候我们将她引导去一个有着异方晶稳定仪的地方，然后再通过电击这种无法互换的手段将她束缚。所以这一次你可以成为主角哦，艾米潘。”
突然变成了‘主角’的艾米潘嘿嘿地笑着，估计是幻想着自己‘辛迪加弓箭死神’的称号被人认同时的场面。不过海拉很快就打碎了她的美梦，在一边冷嘲热讽起来。
看着这对欢喜冤家，也就只有赫卡蒂一人在专心护卫凯尔，这让凯尔愿意称她为‘米诺斯小天使’。
吼！
然而事情正如凯尔所料，辛迪加的下水道里面也有着许多不该存在的怪物。
“解决它们，别让它们弄脏了包裹。”
“明白。”
赫卡蒂的梦魇一马当先，毫不留情地撕碎了扑过来的死役，在杀光了所有的死役之后，竟然发现了有活人正躲在下水道的墙壁之后，那一堵墙壁被人破开了一个洞，然后在那个洞口嵌入了一道不规则的铁门，门后便是一群衣衫褴褛的普通人。
“海拉，辛迪加的下水道也会有人住吗？”
“哼！凯尔你可别看那群人这么楚楚可怜，他们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住在下水道的人全都是万灵会那群宗教疯子。冈萨雷斯那群人是因为精神病所以疯了，万灵会的人都会信仰一些很邪门的东西。总之我在以前也不想和这群人多说一句话，我们快点走吧。”
当他们路过这一在墙壁上开拓的小空间时，蜷缩在里面的人用破烂肮脏的被子包裹住了身体，只露出一对眼睛审视着凯尔他们，然而在赫卡蒂她们走过这个墙洞时，某个仪器突然亮了起来。
凯尔用枷锁让三个禁闭者都注意到了那个仪器，从外观看上去像是某种扫描仪。但是对于这群不明底细的怪人，凯尔还是会打起十二分精神，以免阴沟里翻船。
“无信者们，愿你们有朝一日能够明白异能是来自于神明的赐福。”
相比大多数人对于禁闭者的恶劣态度，这群万灵会的狂信者们竟然对于禁闭者————表现出了类似友好的态度？
第一百一十九章 男装卓娅
“放你*文明狄斯*的屁！”
海拉在听到了万灵会的人的话之后直接开始拍起了电报，对于所谓的神明赐福的说法表现得非常不满。
只不过在她打算继续拍电报弹钢琴的时候，就被赫卡蒂敲了一下脑袋。
“别忘了我们还在任务途中。”
“别敲我脑袋！”
“好了好了，赶紧走吧，你还想在下水道里面待多久。”
凯尔现在的目标是收容劳伦斯小姐，不是这群蹲在下水道里面的狂信者，不过要是有时间的话，倒是愿意听听他们宗教的框架，毕竟之前他还没有想过末世诞生的宗教会信仰什么样的神明。
在看到凯尔似乎是这支队伍的领头时，一名老人从墙洞之中走了出来，指着凯尔突然问道：
“你遭受过的最痛苦的苦难是什么？”
面对这种问题，凯尔笑着回答道：
“我死过一次，曾经的我已经消失了，连名字都没有留下。”
这种回答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一愣，就连那个老头也是，他原本以为凯尔是某个使用小手段控制着这群禁闭者的胆小鬼，结果没想到他的过往竟然这么刺激————
“不，等等，这......这不是你最为痛苦的经历。”
老头从怀里拿出了一个水晶球，大半个球都充斥着黑色的光彩，但是还有着些许白色，这个只有万灵会信徒才能看得明白的景象让那群狂信徒都吓了一跳，墙洞里面的人还有那名双手捧着水晶球的老人都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看向凯尔的眼神从一开始的轻蔑和淡漠变成了纯粹的畏惧。
“老人家，随便断言别人的过去可不是一件好事哦。”
老人抬头看向凯尔，在看到他带着笑意的双眼之后，后背不禁一凉，脖子差点就要缩到肚子里去了。而凯尔也懒得再说什么，直接带着一行禁闭者离开了这里。
等到凯尔一行人离开下水道的时候，海拉这个好奇宝宝对于刚刚的对话背后隐藏的含义很感兴趣，然而她又不愿意开口，搞得她好像对凯尔很感兴趣一样。
“海拉，你要是感兴趣的话为什么不直接问看守长？”
“滚开！艾米潘你这个*文明狄斯*！我想问什么关你什么事，你又懂什么了！”
实际上艾米潘也对凯尔的过去很感兴趣，尤其是‘死过一次’的含义到底是什么，但是她同样不想表现得自己对凯尔很感兴趣，结果脑子里灵光一闪就把海拉给推了出去。
“这不是你们需要知道的，而且那一切都不重要了。现在你们该留意的是劳伦斯小姐，要是你们还像是之前那样被她狠狠地戏耍的话，我也许就该考虑一下关于我们之间的合作关系了。比如————不再有奖励。”
“切！小气鬼，不想说就不说呗。”
“嘿嘿，看守长你别生气，海拉就是这个性格，整天想到什么就问什么，您大人有大量，别和她一般见识。”
就在这两个活宝又打算开启下一轮的争吵时，赫卡蒂再次出手，她就像是打卡小助手一样，一到了合适的时机就会被拳头砸在这两个家伙的脑袋上面。
而这一段小插曲让赶路的时间变得不那么枯燥，在梦魇把井盖抬起来的时候，外面就站着戴上了兜帽的卓娅，此时的她没有穿着那套挂脖短上衣加机车夹克，然是换上了一套和刺客信条戴斯蒙差不多的现代刺客服，深深的兜帽把她半张脸都盖了过去。
“你们来晚了。”
“路上遇到了几波死役，还遇到了一群神棍。”
“呵呵，万灵会的家伙嘛，就是一群只会鼓吹疼痛有益，苦痛奇迹的白痴。”
听到卓娅的评价，海拉明显显露出一副‘这群人可真恶心’的表情。
“哇呕，岂不是那群神棍就是一群抖M了，真是恶心。”
卓娅摆了摆手，现在的重点不是那群神棍，而是凯尔在之前的通讯中表示有办法安全进入冈萨雷斯家族的地盘。至于到底是用什么办法凯尔买了个关子，让卓娅差点没顺着网线过去揍他。
“所以呢？MBCC的看守长，你的办法是什么？现在的冈萨雷斯家族已经是惊弓之鸟，简单的障眼法不可能让他们忽视的。”
“放心，我没打算伪装，我就是以MBCC局长代理人的身份去参加一场将要在冈萨雷斯家族地盘上举行的酒会。”
说罢，凯尔不再卖关子，而是从背包中拿出了整整五套服装。
“什么！我们还得换衣服咯。”
“没错，这可是冈萨雷斯为了笼络辛迪加其他势力来对抗军团而举办的高质量晚会，你们还是还穿着这一身的话，估计会被当作街头不入流的混混。不过放心吧，你和艾米潘都是作为我的保镖出席的，只有赫卡蒂是我的女伴。所以你们两个穿上黑色西装，而赫卡蒂就穿这件纯白晚礼服。”
当然，凯尔也准备了卓娅的衣服，同样是一套深色西装，以及一张仿真人皮和银白色面具。
“呵呵，看来小手段还是当局的人擅长。”
卓娅也没有反对这个计划，不过当然也是因为她要穿的是西装，如果凯尔让她穿的是晚礼服的话，估计她扭头就走了。
街边上面的店铺都已经因为战斗而空无一人，所以他们很容易地就找到了一间服装店，并且在那里面更衣。
“该死的，凯尔！这件西装也太紧了吧，我可不要带那该死的领带！”
“看守长，我没有穿过这种衣服，可以由你来帮我穿吗？”
一顿鸡飞狗跳之后，海拉和艾米潘骂骂咧咧地穿着西装出来了，而赫卡蒂也在卓娅的帮助下穿好了晚礼服。
她本来就有着一张有着恬静气质的三无容貌，此时穿上了幽雅高贵的晚礼服之后，显得更加像是一名优雅的年轻女主人。
“这个孩子的气质不错，如果脸上能再带上一点笑容的话就更好了。”
卓娅帮赫卡蒂梳着头发，在试衣镜之中的赫卡蒂把那两个还在对付领带的家伙给惊呆了，心想要是自己穿上礼服会怎么样，同时想到只有赫卡蒂才能穿这么好看的衣服，她们的内心从多了三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总感觉胸口闷闷的很不舒服，然而这也被她们当作是领带的锅。
“来，赫卡蒂，牵住我的手，从现在开始不要再叫我看守长了，叫我的名字。”
“嗯，我知道了，凯尔。”
欣赏着赫卡蒂的凯尔突然被拍了拍肩膀，已经穿上了男式西装的卓娅此时与之前相比显得更加英姿飒爽，不过她手上拿着两样东西，很是不满地问道：
“我的相貌被冈萨雷斯的人记下所以要我戴上面具我能够接受，但是这张仿生人皮是怎么回事？上面还仿造了烧伤的痕迹，有什么用？”
“假面之下仍是假面，让他们觉得外面的银色假面是为了掩盖脸上的烧伤，自然不会有人怀疑你的身份了。”
“哼！多此一举......罢了，如果运气好的话，也许我们能够在晚会的途中见到冈萨雷斯的家主。”
“难不成你想在别人的大本营里面强行杀掉他吗？”
“当然不，这些乌合之众还是聚在一起比较好杀，省得我浪费时间。”
卓娅露出了一个残忍的笑容，她口中的冈萨雷斯如同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