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知己知彼查宋丽
这个周末可以说有人欣喜有人悲,喜者宋丽、陈訾明,悲者李玉婉、张帆儿和程昭也!还没能修炼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这几个俗人,悲喜心系的不过就是俗之又俗的情之一字!
陈訾明高兴的是终于有机会再和宋丽接触,期待着能和她破镜重圆;宋丽高兴的是这一周她被免除了Owen的高度欺压,跟着程昭还天天享受经理待遇吃得特别的好,周末还可以姐妹趴!
和宋丽的轻松愉快不同,李玉婉一整个周末都在盘算着宋丽和程昭的关系——从他们的言行举止来看,两人似乎很亲密,但是从两人的表现来看,似乎都还没有彼此表明心意!
这个宋丽,从样貌身材上来说绝对是光脚跑都追不上自己,但是她会不会有什么大来头?比如说某董事的女儿?比方说某集团的千金?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自己的胜算就会少了很多!
坐以待毙一向就不是李玉婉的作风,和程昭晚餐后纠结了一上午,她立马就动用自己四年摸爬滚打编织的人际关系网,将宋丽的前生后世都调查了个一清二楚。
看着文件里提示的资料,李玉婉嘴角边的笑意越来越深,最后她忍不住大声哈哈的笑起来,笑得身子抑制不住的在颤抖:“害我虚惊一场——父母为地道的农民,X城Amoy新闻学硕士,前日报记者,奥玛试用期职员!”
笑得快岔气,李玉婉将这些资料收入了回收站:“宋丽呀宋丽,没脸没胸,没背景没家庭,你还是乖乖的先把自己的工作管好,看看能否蜕变成传说中的凤凰女吧!要想一下子攀上高枝直接便凤凰,难呢!”
说着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指甲已经深深的陷入了手掌细嫩的肉里:“不过那个什么前男友陈訾明又是什么东西?若是他们还旧情未了的话……”说到这里,李玉婉摇了摇头:“嗯,不太可能,陈訾明身边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揉了揉已经发疼的脑袋,李玉婉有些没谱:“这可真是头疼呢!似乎没有什么便捷干脆点的方法直接将她从程昭身边踢走——好在脚本合作也就一个月,还有三周,这三周,我就盯牢一点就是了!嗯,还得看看有没有其他线索!”
突然李玉婉眸光一闪:“不是传说圣光集团千金为了陈訾明,追随他千里迢迢的从日本跑到F城,又跟着他到了H城来担任人力资源部经理?或许这会是个不错的切入口呢!”
一向以执行力在公司著称的李玉婉顿时计上心来,她记得自己在陈訾明公司成立的酒会上和张帆儿有过一面之缘,于是辗转拿到张帆儿的手机之后直接拨通了电话:“帆儿您好!我是知行媒介的李玉婉,上次我们在宋记创意成立的酒会上见过一面……。”
高大落地窗,精致的水晶灯,墙上挂着抽象画,身着少女蓬蓬裙的张帆儿张大了嘴巴,不可置信的看着李玉婉:“玉婉姐姐,你说的,是真的吗?我从来没有听任何人提到过宋丽这个人呢!”
优雅的喝了一口咖啡,李玉婉抿着嘴笑笑:“帆儿妹妹,你说我有必要莫名其妙的和你来说这样的事情吗?我呀,是负责媒介这块的,难免要和他们合作,看了他们最近的频繁接触……。”
说着,李玉婉故意停顿了一下:“本来呢,这也与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可是呢,上次酒会见过妹妹一面,便觉得妹妹这样晶莹剔透的人,和陈訾明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咬着嘴唇在思考的张帆儿,李玉婉决定下点重药:“在我们眼里,你和陈訾明都已经是公认的一对,可是这个宋丽这个时候还不识时务的倒贴上来,你说,这男人呀,山珍海味吃惯了,难免也会对粗茶淡饭感兴趣!”
伸出手轻轻的拉住了张帆儿的手,李玉婉语重心长的开始教育张帆儿:“作为过来人,我可是深受其苦!所以我是最最见不得这样的绿茶婊!在男人面前装可怜,装斯文,其实一肚子的坏水呢!”
有些无措的继续咬着嘴唇,张帆儿有些惊慌的看向了一脸春风的李玉婉:“玉婉姐姐,那么,我该怎么办呢?我……我一直以为訾明哥哥只是专注于事业而已,没想到……。”
拍了拍张帆儿的手背,李玉婉心里早乐开了花:“哎哟!妹子,你可别哭!多大个事儿啊?你想想,她现在不过是一个还在试用期的职员而已,只要让她永远的入不了这一行,她就算再大的能耐也没法天天粘着陈訾明不是?”
幡然醒悟过来的张帆儿掏出纸巾擦拭了眼角的泪珠:“还是姐姐聪慧!我一听这个事情,就完全乱了阵脚了!可是我只是做人力这块的!不知道姐姐是否有什么好的方法可以教教妹妹?”
强忍住嘴角的冷笑,李玉婉心里暗骂了一句:蠢货!果然是在元华集团这棵大树下庇护得太好了!这么轻易就相信一个仅有一面之缘的人,活该被当成枪来使,到时候,程昭就算怪罪起来也怪不到我的头上来!
坐到张帆儿身边在她耳边附语了几句,李玉婉楼主了张帆儿的肩膀:“你想想,陈伯父既然能允许你随陈訾明到H城,那便是默认了你的身份!那么要排除故障这件事情,他绝对要比你用心得多!以元华集团和圣远集团的力量难道还怕拔不掉这一颗小钉子吗?”
有些无助的点点头,张帆儿继续擦着眼泪:“姐姐你真好!这次多亏了你!否则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回去之后我一定会尽快和父亲还有陈伯父汇报这件事情,让他们尽快帮忙处理!”
端起了桌上的咖啡,张帆儿诚挚的向李玉婉致谢:“真的十分感谢你!今天我就以咖啡代酒敬你一次,下次有机会我会再好好的请你吃饭!实在抱歉,我的情绪来得太快,今天我就不和姐姐再叙旧了!”
看着张帆儿远去的背影,李玉婉心里的大石一下子落到了地上:“只要元华和圣远出面干涉,想必没有媒介公司再愿意接宋丽的媒介购买Case,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向奥玛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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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旧情未了人煎熬
愉快的周末总是特别的短暂,宋丽和苏瑾、唐静三人窝着过完周末之后,又开始马不停蹄的投入新的一天工作,整理了一下周一要用的素材,宋丽长叹了一声:“现在的我们只能被生活推着走,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生活’着啊?”
唐静一直都是最淡定的,她沾着巧克力酱吃着手里的面包:“什么时候?等你嫁入豪门的时候吧!靠自己,我看,难!”宋丽马上上前狼抱唐静:“静静姐!在我看来,你最有希望嫁入豪门了!你加油啊!然后别忘了我们就好啊!”
一脚毫不客气的将宋丽踹开,唐静继续吃着手里的面包:“没出息的家伙!没听人说求人不如求己吗?哎!还是别想了,咱还是安心工作吧——我们要像范爷一样:我就是豪门!”
捧着书看得心无旁骛的苏瑾突然抬了一下头:“我说你们能换个话题么?每周一次烦不烦啊?宋丽你那么想嫁入豪门,回去和陈訾明破镜重圆好了!人家现在在H城可是名声鹊起呢!”
一贯疯疯癫癫的宋丽,一提到陈訾明突然就不作声了,苏瑾有点不好意思,扔了书,上去抱了抱她:“哎呀,我该死!我错了!大丽,你抽我吧!”宋丽将她推开:“好了!好了!陈訾明这样儿的姐看不上!”
瞄了一眼正意味深长的盯着她的苏瑾和唐静,宋丽将脚伸到苏瑾腿上,倒在唐静腿上躺了下去:“看我干吗?我的要求可是很高的!陈訾明那样的,长得也不算很帅,身高才180,家境吧,也就那样,我可是看不上他的!”
苏瑾和唐静不想再深挖她的伤口,往她身上开始挠痒痒:“哟!去了广告公司,果然逼格都提高了呀!哈?陈訾明都看不上了?王思聪如何?不然马云他儿子好嘞!宋小姐,选哪家呀?”三人在沙发上又扭成了一团。
周一宋丽仍然十分勤奋的8点就到了公司,为程昭打好咖啡,宋丽就将材料都搬到会议室,等候陈訾明的到来。宋丽一进会议室心跳就一直保持着100跳以上的窦速,从早上上班开始,她就一直在思索,到底该以什么姿态去面对陈訾明:冷冰冰?若无其事?热情有加?
不论是哪一个,她都觉得自己演得不好!一大早在会议室里转着手里的笔等着陈訾明。陈訾明到会议室的时候,宋丽总算松了一口气:他身后还跟着那四位肤色迥异的女金刚,如此就不必担心两人共处的问题了!
不想陈訾明刚坐定之后就开始用日语对四位女金刚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宋丽听不懂,但是看四位女金刚的脸色似乎十分不豫,而且出门时看她的样子都有些凶狠,她忍不住就打了个冷颤!
看见她身子一抖,陈訾明托了一下鼻子上的近视眼镜:“怎么打冷颤了?是不是有点冷?冷的话把空调关了吧!”宋丽深呼吸一口笑了笑:“不用,我是自己抖下提提神而已!”
若无其事的将手中的apple笔记本打开,陈訾明将投影仪连上:“根据前期的创意思路,我已经基本完成了脚本的制作,我这里总共有4个不同的版本,分别是长短两个不同对应网络和电视的媒体。”
这个思路又和宋丽不谋而合,宋丽有些赞赏的点点头:“我也是这么做的!根据购买时长的不同,做了不同的版本!那么先来看看你对‘空灵’的一个脚本吧!接下来我会再做‘雅致’的陈述!”
两个长的版本都讲述的是一家人从思想到生活中不断前进,不断发现爱,发现自己,发现彼此的故事,完整的表达了中流砥柱的这一批人的成长历程,也表达了家在事业发展背后的重要意义。
短篇的版本其实是长篇的缩写版,通过简单的镜头传达一家人相互扶持,共同成长的理念:“我想表达的是‘空灵’是家的一部分,是能让我们尽全力去拼搏的大后方保障之一!”
脚本结束语用的是那一句宋丽之前耳熟能详的:“FoeverLove:Honey(永远的爱,甜心!)”陈訾明眼里闪烁着宋丽从前最为熟悉的深情:“Honey,Youweremylovefoever!(甜心,你是我永远的爱!)”
眼眶酸涩的宋丽噔噔噔的跑到空调开关前面“啪啪啪”的把空调关了,然后回过身,一脸风平浪静的鼓掌称赞:“太棒了!我都要为你的这个故事所深深的打动了!”
将自己的脚本做完展示之后,宋丽指着脚本中的最后一行字:“家是永恒的爱!你是永远的家!”朝陈訾明点点头,宋丽双手合掌在胸前:“阿弥陀佛!总算是完美的连上了!”
将两人的脚本做了对比,宋丽高兴得像个小孩一样手舞足蹈:“你看!你看!播完我这段,他从原来只能享用‘雅致’产品的普通工薪家庭,到后来成为可以享受‘空灵’的成功人士,我们的产品一直在陪伴他们成长!”
看到这样眉飞色舞的宋丽,陈訾明忧郁的脸上一片清明的愉悦:“是呢!和安居这一次选人,真是选对了呢!你看我们两个真的心有灵犀呢!根本就不需要什么沟通和交流,做出来都可以直接无缝连接呢!”
闭上眼睛想象着两个版本的广告投放后的感觉,宋丽露出她那十几颗齐刷刷的大白牙,笑得合不拢嘴:“我觉得吧!这两只广告将会超越和安居之前的所有作品的嘻嘻!太好了!Owen一定很开心!”
将一些细节衔接的地方修改完了之后,宋丽就开始手忙脚乱的收拾桌上的资料,陈訾明站在那里就静静的看着她,良久终于开口:“Honey,是不是除了工作之外,你什么都不想再对我说了?”
收电源线的手一顿,宋丽拂了一把自己的头发:“陈总,麻烦您还是喊我宋小姐吧!您这么叫我别人会误会的!哈哈虽然我一直都这么甜美,但是你如此直白的夸奖我有点忐忑!”
虽然是以开玩笑的语气在讲,但是陈訾明偏偏就是能从她语气里听到了那一丝决绝和坚定:“宋丽,我知道!我都知道!这四年,你过得并不算太好!你吃的苦我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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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千山阻隔难回头
将电源线放入投影仪的包里,宋丽摇摇头:“我想你误会了!这四年我过得很好!我顺利的读完研,尝试了曾经认为最伟大的职业记者,现在做的是自己最喜欢的工作!我没有觉得我在吃苦!我只觉得生命的内在在不断的成长!”
上前一步抓住了宋丽的手,陈訾明一把就将她拉入自己的怀里:“我知道!我都知道!你就是这么的倔强!你总是把所有的伤心所有的不快都一个人自己悄悄的扛!”
用力的从陈訾明的怀里挣脱出来,不去看他满眼沉痛的表情,宋丽用手指轻轻的梳了一下头发,揉了揉急剧发红的脸:“陈訾明!我没有伤心也没有不快!我现在过得很好!”
说着直直的望入陈訾明忧伤的眼中:“还有,你现在在我心里,什么都不是!所以拜托你不要去揣测我过得好不好!不要再像刚刚一样对我做出失礼的举动!以免到时候产生不必要的误会!谢谢!”
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宋丽,陈訾明嘴巴张阖了几次才喃喃的开口道:“你难道不知道,我回H城到底是为了谁?你难道不知道宋记创意公司这个名字的寓意?你难道还不了解你在我心中有多么重要?”
将投影仪放入柜子,宋丽整了整自己的衣角:“陈总,我想我没有必要去知道你的这么多事情,也没有必要去探析我在你心中的重要性,因为我们只是两个熟悉的陌生人!”
咬着嘴唇说完这些话,宋丽的脸已经由刚才的血红转变成了苍白:“我说了,分手了便是陌路!人生当中来来去去的过客那么多,我只是你某个驿站中的一个,既然错过了,那么便放手吧!”
放佛不认识一般,陈訾明眼眶红了一圈,就这么忧郁得可以让蓝天便阴沉的看着宋丽:“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不过短短四年而已!四年而已!我知道你一直都没有再找女朋友,你心里肯定还是有我的……。”
语气急急的打断了陈訾明,宋丽不自觉的提高了音量:“你自我感觉还是一如既往的好!我不找是因为没有遇到更合适的人,而不是因为还有你!四年的时间足以让两个陌生人相识相知相恋相守,结婚生娃甚至可以生两,你凭什么觉得四年不过而已呢?”
有些挫败的垂下头,陈訾明闭上眼睛静默了好几分钟,宋丽就那么咬着嘴唇强忍着眼里的泪珠,倔强的站在他的对面,和他一起沉默着,谁都不知道该如何打断这个僵局。
将手边的电脑和资料收好,陈訾明向宋丽点点头,公式化的和她进行告别:“对不起!宋小姐!是我唐突了!做为一个陌生人,我希望从现在开始我可以和你相识相知相恋相守!”
犹豫了一下,他将手里的笔记本电脑和资料放到U型桌上,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宋丽:“宋小姐,这是我们第四次见面!很高兴认识你!希望以后我们有更多的合作机会!”
不再多看一眼拿着名片发呆的宋丽,陈訾明抱起笔记本电脑和资料,大阔步的朝着会议室门外走去。宋丽看着手里这张印着大大的“宋记创意公司”的名片,突然觉得这张名片滚烫灼热得要把自己的手心燃烧起来!
她其实一直都很没有志气,又胆小又怕事,和程昭在一起之后,她就每天都想着和他结婚,给他生一个篮球队。所以他们分手之后,宋丽从未想过要再去和一个人恋爱结婚。
甚至于一年前苏瑾和唐静问她:“如果陈訾明这个时候回来找你复合,你会不会和他和好?”宋丽的答复都是:“会!为什么不呢?要重新认识一个人好辛苦的,还不如找个知根知底的就结婚了算了!”
但是就在程昭学成回来之际,从他们分手后她就未见过的陈訾明的三姐陈訾馨突然找到了宋丽:“虽然有点残忍!但是我还是不得不说,你和訾明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要在想着任何破镜重圆的事情!因为就算你们圆了,我爸妈也会找办法让你们再粉碎开去的!”
那一刻起,她对陈訾明已经万念俱灰,除却心中对那些美好回忆的缅怀,她对陈訾明再没有半点的念想!而如今,陈訾明居然还说出了这样的话,做了这样的决定,让她开始担惊受怕,不知道接下来,自己的命运是否又要由着别人来一步步的进行操纵?!
门外已经偷听半天的程昭看着陈訾明点头示意后离去的背影,突然心里有种无法言说的酸楚感,他“切”了一声,心里暗自纳罕:“死丫头,长那么难看,居然还被陈訾明看上了啊?四年?看来又是一个故事啊!”
虽说这偷听不光彩,可是人家程眧先生觉得自己今天这偷听绝对划算:不但抓住了陈訾明的弱点以后可以提要求,接下来这20天理还可以用这个来调侃宋丽这死丫头!
你们想知道为什么程昭会跑到会议室来偷听?说来话长,这呀,都是一杯咖啡引发的血案:话说,这一日进了办公室,看到桌上冒着热气的咖啡,程昭脸上浮现了一丝笑容。
转身一看,旁边那个每天向自己鞠躬问候的人不在,程昭心里有点空落落的,他拨了宋丽的电话:“人呢?”宋丽轻快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程总,我在会议室,一会要和陈总过脚本细节!”
将电脑桌面上密密麻麻的代办事件一一解决,程昭突然觉得办公室有点安静:虽然合作共事第一天他就警告过宋丽不得打扰她,但是事实上宋丽喜欢自言自语的坏毛病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经常是她在哪里问了一句话,程昭不耐烦的答了一句,然后她又没有后续的声音了,最后程昭送算发现了她就是自言自语自问自答,等程昭骂她的时候,她却一脸的无辜:“啊?我刚刚有说什么了吗?”
看着她双手捂住嘴巴两眼无辜的转呀转的样子,程昭的心里某个角落觉得暖洋洋的,那种感觉就像家里的小狗讨好的爬到你腿上,小心翼翼的舔着你的手背时的那种舒坦。
这宋丽本来天天坐在这里程昭也没觉得有什么,但是突然间就没了她的声音,程昭就感觉不太适应起来,想着午饭时间也快到了,他就想着到会议室喊上宋丽吃饭,不想一到会议室门口就听到陈訾明的那一句:“这四年,你过得并不算太好!你吃的苦我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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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艰难一日翻篇过
推门进去程昭本来想打趣一下宋丽的,不想一开门就看见宋丽发型凌乱,抱着脑袋蹲在地上,脸色煞白得吓人。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安慰,程昭干脆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喂,你怎么了?脸色那么苍白?难道是大姨妈来了?”
听到程昭的声音,宋丽将被自己抓得像鸡窝一样的头发简单的用手指理了理,赶紧站起来收拾资料:“程总!今天和宋记创意的陈总把脚本都过好了,接下来就是要和代言人这边沟通和联系导演拍摄了!”
故作镇静的将资料和笔记本电脑收好,来不及把红肿的眼睛掩饰下,宋丽抱着资料和笔记本电脑就直接跑回了办公室。程昭在办公室门口犹豫了几下,还是决定在大堂坐着等她出来。
进屋里自己给自己吹了半天气,又用冰凉的杯子放在眼睛上捂了半天宋丽才打起精神,笑哈哈的走出办公室,正在玩手机的程昭抬头看了一眼笑吟吟的宋丽:“把风油精当成眼药水了吗?眼睛红成这样?本来就不好看,这下更丑了!”
欲盖弥彰的搓了搓自己的眼睛,宋丽笑得有点勉强:“你才丑!你全家都丑!我这是刚刚进了灰,眼睛才会变红的——你那办公室该好好打扫打扫了!全是灰!到处乱飞!”
双手擦在裤兜里正往食堂走去的程昭突然停下脚步转身过来看她,低头嘀咕着的宋丽直接就往他身上一撞,他一个跄踉就直接扑到宋丽身上,然后两人一起华丽丽的摔倒在地上,还是男上女下的姿势。
被摔得眼泪哗啦啦的直滚出来,宋丽也不知道是刚刚还没哭够就被程昭打断想要补足,还是因为这一下子真的摔得很严重!程昭手忙脚乱的将她扶起来,无奈的叹气:“哎,别哭了!再哭扣工资!”
抽抽噎噎的挺住了眼泪,反应过来的宋丽给程昭赔礼道歉:“对不起!”好在这时候大家都在食堂,就他们两,否则这一跤又得好多故事。程昭从桌上抽了纸巾递给宋丽。
宋丽立马就擦干眼泪把头埋得低低的开始吃饭:“程总!我没事儿的!我就是突然抽风发下神经,一会就好了!”想到刚刚陈訾明说的话,程昭发现宋丽这死丫头还真的是挺能硬扛的!
饭后程昭看了一眼眼睛已经红肿的宋丽:“家里办公吧!不扣工资!”可是无论程昭怎么说宋丽都坚定的摇摇头:“不要!我要坚守岗位!”心里默默的补充道:“万一以后你以这个作为把柄,那我不是惨了?!”
无计可施的程昭最后只能做出另外的让步:“沙发借你躺5分钟!”宋丽还是油盐不入的摇头:“哎哟,你一个大男生在屋里,我去沙发上躺着成何体统?这太有损我的淑女形象了!再说了,我又没病没晕,干嘛去躺着啊?”
将笔记本电脑合上,程昭抱着电脑就往门外走:“随你!我下午要开会到6点!”冷冰冰的丢下这句话,程昭就程昭就出了会议室,门被他“啪”的一声直接关上,听到程昭开会的消息之后,宋丽居然真的开始犯困起来:“哎哟!真是要命!被他这么一说感觉好困哦!”
想到程昭刚才冷得像冰块一样没有任何温度的脸,宋丽又是一阵的唏嘘:长那么帅的一张脸,为什么要硬生生的把他变成了扑克一样没有表情?那么好听的磁性嗓音为什么那么吝惜字眼,更可恶的是还把这么动听的声音变成了清冷没有情感的样子。
看着那种真皮沙发天人交战了半天,宋丽在小课桌前如小鸡啄米一般的打了半天瞌睡,瞄了一眼程昭位置上空空如也的奢华座椅,宋丽揉了揉眼睛走过去一屁股坐下,然后倒头就睡!
提前结束会议回到办公室的程昭,开门进办公室就看到宋丽蜷缩着身子在沙发上睡得正美。她乌黑的直发零落的散批在身上和脸上,两只小手在胸前抱成一团,身子微微的弓着,典型的安全感不足睡姿。
睡着后的宋丽脸上没了灿烂的笑容,一眼看过去就是她自己所说的“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的普通人,不算长的眼睫毛长得倒是十分浓密,这么细看程昭才发现原来那不是画上去的眼线。
这时的宋丽唯一能吸引人的,可能就是她右脸那四季常在的大酒窝,还有微微上翘的嘴角了。看着她梦里还带着笑容的样子,程昭忍不住嘀咕道:“小狗撒尿,又哭又笑!刚刚还宁死不屈不肯去躺着呢!这会睡得倒是香甜!”
搬了宋丽的小凳子坐在旁边欣赏了一会宋丽的睡姿,程昭便觉得有些没趣,突然看到宋丽不知在梦里梦到了什么,竟咯咯的笑了起来,他玩心大起,抓了自己笔筒里的羽毛笔直接往宋丽脸上扫。
被这小羽毛扫呀扫的,宋丽开始是伸手去拍,后来是闭着眼睛去抓,再后来直接张嘴咬,程昭被她张嘴咬的动作逗得更有兴致了,继续狂扫,最后宋丽居然两手齐抓:“呀!静静,这个土豆咋这么多毛?不好吃!”
程昭被她这句梦话一逗,程昭直接忍不住的就大笑出声了,宋丽被这笑声吵醒之后,还懵懵懂懂搞不清楚是梦里还是现实,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家里还是哪儿,半晌之后才悠悠的反应过来。
看着笑得直不起腰来的程昭,宋丽的耳朵根子蹭蹭的红了起来,然后整张脸迅速的抹了一层红晕,到最后脖子都整个染了一层淡粉色,她右手在脖子后面不好意思的摸着:“额,那个,我太累了就趴了一会!”
终于停下笑声,程昭抱胸含笑看着他:“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典型的吃货啊?!梦里都抱着大土豆啃呢?!”宋丽有些羞涩笑笑:“呀?我刚刚说吃土豆了?嘿嘿,静静上周末没做土豆牛肉,说下周给我做呢!”
张了张嘴,程昭其实想问问宋丽接下来还方不方便和陈訾明合作,但是话到嘴边却发现不知该如何问好,宋丽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以为他是怪罪于自己竟然办公时间睡觉,连忙举起手表态:“以后再也不敢上班时间偷懒了!不要扣工资啊!”
提心吊胆的转着眼珠子恳求的看着他的宋丽,突然让他有种无力感:“我看起来像是那么无情的人吗?”宋丽毫不留情的重重点了几下头:“因为个人喜好就把我的报道给了别人,面试的时候故意激怒我让我进不了和安居,竞标的时候故意提问让我出丑……。”
将遇见程昭后他的劣行一一列举,数着数着,宋丽突然发现好像有点儿不对,一抬头,发现程昭的脸已经由绿转为铁青:“原来你对我竟有如此多的不满啊?不说我还真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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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代言商谈初受阻
这一刻宋丽的感受就是:死定了!这分明是只大灰狼啊!自己怎么会把他当成苏瑾和唐静一样的在说八卦呢!惨了惨了!肯定是刚刚在沙发上睡过去后邪侵入体!嗯!绝对是中邪了!
情不自己的将手指伸到嘴里啃着手指甲,程昭一把将她的小手拉了下来:“脏死了!”说着程昭一边捏了捏宋丽的小手,发现这死丫头小手倒是肉肉的挺有质感。发觉程昭拉了他的手之后又是捏,又是揉的,宋丽吓得赶紧将手抽了回来,心里有些受到惊吓:上次苏瑾和唐静说让自己离他远点,好像说他前女友有一个连还是一个排?
转念又一想:也不对啊!上次苏瑾和唐静不是说了我长得很安全吗?和那天来的那位神仙一对照,这简直就是人比人气死人的节奏,像程昭这样儿的人怎么着也得找那样儿的人啊!
甩了甩脑袋,宋丽重新倒到沙发上再坐起来,然后喃喃自语道:“现在真的是魔怔了!做个梦都能梦得那么真实!”,径直的走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一屁股就坐了下去。
可是她的小凳子已经被程昭拉到了沙发边儿,现在就在程昭屁股下,然后就见宋丽哗啦啦的直接摔到了地上,直摔得眼冒金星:“哪个兔崽子把我的凳子抽走了啊?”
在一旁看着宋丽这一系列奇怪动作的程昭挑着眉毛抱着胸,哭笑不得的开腔:“是我搬过来坐的!我刚刚还和你在这儿聊天呢!看来我的存在感实在是太低了!嗯,我想接下来我得考虑多扣点你的工资,让你也知道知道下其实我这个人其实还是存在的!”
说完冷着脸拎起自己的电脑包就下班回家了,宋丽揉着自己已经碎成三片的屁股,再想想自己已经碎成无数片的小心肝,顿时有种想要嚎啕大哭的情绪:“今年到底怎么了?流年不利啊!呜呜呜”
拨了苏瑾和唐静的电话,宋丽在拨通的瞬间又迅速的挂断:“算了!跟她们说了也是徒增她们的烦恼!工作都那么辛苦了!还是让她们好好的享受自己的小日子吧!”
一直以来,宋丽最擅长的就是报喜不报忧,苏瑾严厉的批评过她的这个毛病:“我们是谁啊?我们可不是那种口头上的朋友!你有什么开心的不开心的事情都要和我们说,这样我们才能分享彼此的生活啊!”
但是每一次遇到事情的时候,宋丽还是觉得靠自己先挺一挺,最重要的是,她始终觉得,让别人当自己的心情垃圾桶似乎不太好,虽然她自己一直都很乐于当别人的情绪垃圾桶。
和程昭请示过后,第二天宋丽和陈訾明相约前去拜访和安居今年家居大赛的冠军家庭。让他们意外的是,他们上门才刚开口说是代表和安居前来拜访的,主人的脸上就闪过一丝的别扭。
招呼他们进屋后,宋丽就细细的打量了一下主人的住处。看得出来这家人很用心,地板擦得铮亮铮亮,大落地窗都光洁可鉴,客厅电视上方的墙上挂着花开富贵的玻璃画框。
沙发采用的也是和安居的进口沙发,沙发外罩是清爽的淡绿色,跟透明玻璃茶几上的淡雅垫子相得益彰。飘窗上挂着的是白点绿地的窗帘,还有一面飘逸的纱巾,看着赏心悦目。
大厅隔壁便是玻璃门隔开的厨房,左右两面是三个卧室,整个搭配起来整洁而温馨,看完后宋丽就露出了她那十几颗齐刷刷的大白牙:“林姐!您这房间和当初上电视时一模一样,整理得真好呢!”
年约30出头的女主人给他们端上了热气腾腾的菊花茶:“这种大企业的广告拍摄,还是找专业的人士去做吧!我们都是普通的职员,哪里就能拍出那种感觉呢?”
宋丽双手接过女主人手中的茶杯:“谢谢!林姐,其实我们并不是让你们去演戏,只是希望你们能将当初参加家居大赛时的一些细节,再次用艺术化的方式再重现一下”
男主人这时也坐在茶几旁边的沙发上,搓着双手有些不自在的摇了摇头:“我们都不太想去参加这个广告的拍摄,毕竟,这个万一拍不好的话……不但我们自己会抱歉,也耽误公司的事儿!”
听完夫妇两的拒绝之词,宋丽心里就一个咯噔,虽然主人已经明明白白的表示了拒绝,但是宋丽还是决定先好好的和他们沟通一下:“是这样的,我们拍摄会有专业的摄影师和导演,你们只要按照脚本念一些台词……。”
没有等宋丽把话说完,男女主人对望了一眼还是齐齐的摇了摇头:“对不起!我们不能接这个广告的案子!如果你们觉得我们这房子的格局好,到时候拍摄场地我可以暂时借给你们!但是代言你还是换人吧!”
不管陈訾明和宋丽怎么谈价格,谈合作,男女主人都异常坚定的摇头拒绝,没有别的原因,就是觉得自己不专业,不想耽误了和安居的大事儿。总而言之,一句话,两个字,不拍!
走出林姐的家后,陈訾明伸手将眼镜拿下,揉了揉眼睛:“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普通的群众演员对于帮忙拍摄广告如此的抵触的!其实我刚刚想和他们说这次拍摄可以给到他们30万的代言费用的,你为什么阻止了我?”
眉头紧蹙怎么都舒展不开的宋丽转过身来对陈訾明说:“即使你开到50万,他们也未必会接!他们的唯一条件是:不接!不看任何的条件、没有任何的理由,就是不接!”
正在擦拭眼睛的陈訾明忧郁的双眼蒙上了一层雾气:“为什么他们会不愿意接这个广告?我们可以迁就他们的时间,可以和他们谈价钱,利用假期时间轻松的赚些外快,于他们而言有什么损失呢?”
赞同的接过话题,宋丽一下子就心中有些了然了:“所以,肯定不是他们的问题!而且你有没有发现,我们一坐定,林姐就开口拒绝拍广告,但事实上我电话里只提到要回访家居大赛获奖的家庭,他们是如何得知我们要找他们拍摄广告的呢?”
将眼镜重新带回去,陈訾明眯着双眼看向宋丽:“你是说有人已经提前给他们说过,我们会找他们来拍摄广告?那么告诉他们的人是谁?他们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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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追究到底查原因
无奈的抬头看了看艳阳高照的天空,宋丽抬手挡住了倾斜直下的刺眼阳光:“这个就是接下来我们即将要去调查清楚的事情了!只有了解了根本的原因我们才能对症下药,否则现在就是一顿抓瞎!”
小碎步赶着往公司赶路,宋丽一路上脑瓜子还在转呀转:“目前我这边文案创意方面了解的只有奥玛的Owen这组和程昭这边,程昭他们是不会出手做这样损人不利已的事情,Owen虽然奇葩但我相信他还不至于会来阴的!”
心里百转千回之间,宋丽开始犯了糊涂,最后干脆对陈訾明连珠似炮的进行提问:“你最近害过什么人吗?你有没有树立了什么敌人?你身边的人有没有人一直羡慕嫉妒恨然后又没有机会发泄?诸如此类的问题,你想想看!”
本来心里正在纠结谁会这么做的陈訾明,被宋丽这接二连三的问题问得愣在了当场:“你是这么觉得的?为什么你会觉得是我这边的人出了问题,而不是你这边出了问题呢?”
急匆匆的迈着小碎步,宋丽头也没回:“我没有只问你自己!我自己也在问我自己呢!我们都得好好的想想!我们到底哪里得罪了小人,虽然我刚刚做了简单的排除法,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们都得深入去了解下!”
听完这个解释,陈訾明心情略微缓解,但是想到自己接手的第一个大单子就出这么大的纰漏,甚至还有可能会导致脚本拍摄的流产,陈訾明的情绪一下子就一落千丈。
他不耐烦的想要踢了一脚地上的小石块,却发现城市里的大路上,连个碎纸皮都没有,他喊了一声宋丽:“我就不和你回和安居了!我先回去静一静!有事情我们随时联系!”
正在赶路的宋丽一听这话可不乐意了,直接就小跑上来拉了他的手就拦了的士把他塞进去,然后也跟着他坐进了后车厢里:“师傅!恭叔区115号和安居!谢谢!”
百感交集的看了一眼掌心里那只久违的小手,陈訾明声音有些嘶哑:“Honey……。”宋丽冷不丁的就松开他的手:“出了这么大的篓子!你回去也无济于事!先和我回和安居,找程昭好好商量下接下来的对策!”
本来心潮澎湃的陈訾明被她这么冷静的分析,也开始沉默下来,的确,逃避并不能解决问题,脚本完成后便是拍摄的时间,如若这个环节处理不好,有可能就是全盘皆输。
晃着自己的脚丫子,宋丽不满的责备陈訾明:“我说陈总,你出门怎么车子都不开一个的?你要是开车了我今天还能蹭你的英菲尼迪FX,说不出来的高大上!还能节省打车费!”
感情这孩子和他出来跑了几次拍摄沟通,已经把他当成了免费是司机呢!陈訾明也不恼,只是淡淡的答道:“今天车子送去4S店做养护了!下次出来我再开车来吧!”
回到和安居简单的向程昭汇报了这个事情,程昭习惯性的右手在桌上轻轻有节奏的敲着:“看来是有人要在这其中参一脚,可是到底是谁要参这一脚呢?照理说我们的创意只在内部沟通过呢!”
坐在沙发上的陈訾明此刻也一脸的凝重:“是的!回来的路上我和宋丽也讨论过了这个问题,究竟是谁要来搅和这个局面,这对于对方又有什么好处?这个理清楚了,那么事情也就迎刃而解了!”
停下轻轻有节奏敲着的右手,程昭伸出食指放到嘴唇上,略微抬高了脑袋,看到一脸愁容的在小笔记本上写个不停的宋丽,程昭忍不住问了一句:“宋丽,你在干吗?”
一动不动的继续写着画着,宋丽十分严肃的答道:“我正在梳理这期间有接触过这个Case的相关人员以及我和他们的关系,我要尽可能的拜访到这些人,了解到他们的近况,继而一个个的进行排查!”
听到一个个进行排查,程昭和陈訾明不约而同的反问道:“你要一个个的去进行排查?那得排到猴年马月啊?”宋丽却不这么认为:“不用猴年马月!我今天回去一趟,和他们每个人说上一会话,大概就能找出点蛛丝马迹来!”
停下手里写写画画的动作,宋丽麻利的将小笔记本合上,然后又抓了一张纸过来,描了一张素描图:“喏,这个是我写的事件关联人物表及关系对照表,送你们做参考!你们也去好好的反思下究竟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吧!”
看了宋丽图上密密麻麻的的连线和各种备注,程昭点了点头:“这个倒是有点意思,也许按图索骥也是可行的!”陈訾明拿起手机卡擦一声拍了一张照片:“嗯,我也可以这么排除下!”
满意的看着手里小笔记本上的记录,宋丽对程昭和陈訾明吩咐道:“那么今天下午我们的主要工作就是找出这个事件的线索,找到线索之后我们就要马上找出对应的方案,抓紧解决。”
一旁拿着手机在研究关系网的陈訾明幽幽的问了一句:“如果没有任何的线索呢?”程昭好整以暇的也抬头看向宋丽,很是好奇如果没有线索她会做什么反应!
将小笔记本放入包包里,宋丽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如果有线索,我们这周内就解决问题;如果没有,这周接下来的五天,我们必须要找出三个BackUp的备选方案!”
有些不解的程昭挑眉问道:“为何是三个备选方案?”宋丽有些纳闷的看着疑惑的两人:“你想想,既然已经有人有意要阻拦我们的拍摄,还成功的阻拦了我们一次,那么说明他们可能还会再阻拦第二次、第三次、所以我们必须至少有3个方案而且必须有必杀技,这样才有可能立于不败之地啊!”
有些意外的对望了一眼,程昭和陈訾明都对宋丽竖起了大拇指:“不错啊!脑子倒是挺灵活的嘛!”宋丽嘚瑟的学着Owen的样子扭了扭身子:“开玩笑,本尊创业赛金奖白拿的?”
面对给点阳光就灿烂的宋丽,陈訾明和程昭直接选择忽视她,两人一起低语商量着接下来的对策,将包包背起,宋丽朝他们挥挥手:“那我回奥玛一趟啦!你们下午也抓紧哦!”
宋丽走后,程昭和陈訾明都陷入了深深的苦恼之中,陈訾明更是抑郁:“要说对我有不满的,我想当初竞标的人可多了去了,那么多的可能敌人,我哪里能找得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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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宋丽再挨Owen骂
难得和颜悦色的拍了拍陈訾明的肩膀,程昭有些同病相怜的感觉:“我和你的想法一样!不过和我们有利益冲突的,然后又知道此次竞标的细节的,两者合并就可以排除掉不少人!”
星急火燎的赶回奥玛,宋丽在楼下先买了些点心上去给大家吃。将点心分发完了之后,她就提着Owen情有独钟的蓝莓小蛋糕进了Owen的半透明办公室,话说她还是好几次看到Owen进门时随手一扔的包装才知道Owen每日早餐必吃这腻死人的玩意儿。
进了办公室,宋丽狗腿的露出十几颗齐刷刷的大白牙:“Owen经理,我回来向您汇报工作啦!”Owen纹丝不动的看着电脑,看了一眼几近入定的Owen,宋丽发现他今天难得没有那些粉嫩的装扮,穿了一套全身银灰的西装,比较俏皮的就是黑色衬衣挂了一只粉色的蝴蝶结。
将蓝莓蛋糕小心翼翼的往Owen桌上一放,宋丽有些忐忑的傻笑着:“Owen经理,您在忙着呢?那不然我去外面等您一会?”Owen看了一眼桌上的蓝莓蛋糕,毫不客气的拿起勺子拆开包装就挖起来吃了一大口。
将嘴里细腻甜美的蛋糕慢慢咽下之后,Owen满血复活:“哟!我以为你都忘了这里才是你的公司呢!有志气啊!去了和安居,10天都没回办公室!长能耐了啊?!”
宋丽心里暗暗叫苦:您老不是吩咐我必须呆在和安居吗?怎么此刻又不满啦?叫苦归叫苦,宋丽还是很有眼力劲儿的点头认错:“是我的错!就算赶稿再忙也应该常回家看看的!”
三下五除二的就将手里的蛋糕吃了个干净,Owen满足的舔了舔小勺子,拿出纸巾擦完嘴后,又拿出小镜子和口红,仔细的描着自己的口红:“说吧!遇到什么问题了?想要什么帮助?”
听到Owen的这句话,宋丽当下就眼前一亮——这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啊!简直都成精了!只看她几眼就能看出她肯定是回来求助来了!宋丽也不隐瞒,将自己与陈訾明合作的构思以及候选人拒拍广告的事情一股脑的都告诉了Owen!
脸色阴晴不定的Owen让宋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该回来这一趟,只见Owen在办公室里转了几个圈:“所以你怀疑,我们内部有没有人搞鬼?有没有人故意给你使绊子?”
这只是一个猜测,宋丽也对Owen的人品是认可的,只是以防万一的做法,所以宋丽十分坦诚的答道:“我已经和他们分析过了,我们内部绝不会出这样的叛徒,但是流程还是要走走,顺便呢,我也想向您请教下这样的事情从何着手!”
将胸前的蝴蝶结调整了下位置,Owen停下转圈的步子,抬起头来,从黑框眼镜上方幽幽的看着宋丽:“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才出去几天而已,你胆子就长肥了啊?连自己的前辈都要怀疑?”
咚的一声坐到椅子上,Owen将桌子敲得震天响:“你是不是觉得因为我和你打赌了所以会害你?你是不是就觉得我这人阴险狡诈,肯定无所不用其极,不择手段的将你赶出奥玛去?你说是不是?!”
被这连串的问题吓到,但是宋丽还是听从心的想法:“不是的!Owen经理,虽然说句实话我觉得你挺爱骂人的,但你人本质上不坏!故意陷害我这一点我是可以十分肯定的否定的!不然我今天也不会直接来找您了!”
继续敲着桌子,Owen的火更加的旺了:“什么叫做我挺爱骂人的?我是神经病吗?我是很闲吃饱了撑着没事做吗?我每年经手的案子有多少你知道吗?我怎么会有闲情天天骂你们?”
一着急就将错话,此刻宋丽吓得只能一边啃着已经被啃得光秃秃的手指甲,一边不住的点头:“是!您教训的极是!我说错了!对不起!”Owen将黑框眼镜往上推了推:“我不管了!你自己去处理!反正你现在能耐得很!”
有些激动的宋丽直接就上前拉着了Owen的手摇呀摇:“Owen经理!我们可是一个组的!身为我们的主管,这时候你要是不管我了,那我该怎么办?你就帮我想想办法吧?!啊?!”
阴沉着脸盯着宋丽那双抓住自己手的爪子,Owen用眼睛示意了几下:“把你的爪子从我的手上移开!”宋丽吓得赶紧松开了Owen的手,情不自禁的又想啃自己的手指甲。
Owen冷哼了一声:“你倒还知道我这个主管的存在呢?啊?去了十天,你有向我汇报过吗?你有回来给我说过和安居那边的任何情况吗?凭什么你一捅娄子我就要上前冲锋陷阵?我不干!”
双手捂住了嘴巴,宋丽大声抗议起来:“Owen经理,话不是这么说的,人家我每天都有发邮件给你汇报工作的!从工作时间工作内容就差脚本没给你说,但是进展都汇报得很清楚的!”
说着往办公桌前面凑了凑:“Owen经理您最近是不是创意方案特别多,所以邮件还没有来得及看啊?要不你打开公司邮箱看看?我可是每天都有很认真的在给您汇报工作的!”
本来宋丽是想给Owen一个台阶下,让他松口气,不想Owen直接干脆的说:“我每天都看邮件的!没看到!”宋丽立马就凌乱了:“啊?那肯定是我的电脑病了!这样吧!我回去教训一下我的电脑,Owen经理你现在骂骂我消消气吧!”
傲娇的拧了拧自己的脖子,Owen专注的在笔记本电脑上敲字:“我为什么要骂你?我就那么爱骂人吗?”宋丽连忙狗腿的解释道:“这上级对下级必须多骂骂啊!虽然不敢说打是爱骂是情,但是这是上级对下级最直接的教育!不骂我们怎么能成长?不骂我们怎么能醒悟呢?”
脸色稍霁的Owen终于露出了笑脸:“哟呵!去和安居几天,都会拍马屁了!算了!我就不和你一般计较了,你们这些新人,总是那么急于求成,PlanB也不知道做一个!真是看着你们也就够了!”
说着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当下也没有别的办法,就算你们找出线索来,我看要解决也难!不如赶紧想下别的替代方案吧!”说着扔了一个装订好的材料给宋丽:“拿着吧!学学怎么应对危机!”
激动的在现场就打开来看,Owen看了一眼看得入迷的宋丽:“好了!你现在可以滚回和安居去了!以后除了邮件外每周一下午6点到奥玛来给我汇报最新进展!行了,快走快走!笑得跟旺财似的,看着就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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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卷土重来换脚本
感谢了Owen无数次后,宋丽抱着这本Owen自己写的实战方案乐得合不拢嘴:虽然这本方案暂时解决不了她面临的问题,但是可以给她更多的启示和灵感,让她更有信心去面对接下来的困难!
汇合意见之后,三人都发现目前要找出这毫无头绪的事件线索简直是难于登天,就算他们能找出来,这也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精力,更重要的是找出来之后能否解决还是个未知数。
三人一筹莫展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等那个可以跳出来提出可行性建议的人——这样的事情简直就是千年等一回的概率,要说明星代言人撂挑子那是常有的事儿,你说这普通老百姓,她还不乐意来接拍广告,这怎么都说不过去啊?!
右手在桌上轻轻有节奏的敲着,程昭点点头:“改Backup的方案吧!暂时先搁置这个脚本!”赞同的点了点头,陈訾明看向宋丽:“那么接下来我们先写脚本?”宋丽却摇头否定了他的想法:“不!我们的创意思路和理念都不可以变,所以我们先要找到可以拍摄广告的人!两边同时进行!”
听完宋丽的话,程昭和陈訾明都赞同:“那么接下来你的想法是?”宋丽现学现卖的开始贩卖Owen的思想:“根据契约法则,我们可以先找家居大赛的其他获奖家庭,选择几家主人面目比较和善的人作为备选!”
对此陈訾明比较有疑问:“可是我们要拍摄这么多家的情况吗?”宋丽笑道:“不用!我们这次要秘密分头进行,和他们签订《可能性协议》,如果成功拍摄,我们支付酬劳,如果没有拍摄,我们也补偿一定的经济损失!”
越说越激动,宋丽拍掌道:“对他们而言,签个字就可以拿到补偿金,本来就是举手之劳的事情,而对于真正能拍摄的家庭,那自然是挺好的事情!对了,我们还需要继续做回访工作,做的越多越好!签约的可以只有3、5家,但是回访的人最好是多多益善,嘿嘿让捣乱的人无从下手!”
关于回访工作陈訾明有点头疼:“和安居当时的参赛人数有数百人,获奖的大大小小也有数十人,你觉得程总好意思让公司职员去这么跑?而且人家为什么要莫名其妙的接受你的回访?”
迈着轻快的步子在办公室里晃着,宋丽显得十分开心:“不用派公司的人!我们自己去!就我和你分头去!因为人家是盯上了我们,必须我们去才有效!然后回访家庭每个送个小礼品就好啦!到时候和安居卖场活动的礼品贡献一些出来!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吗?”
听完宋丽的方案,大家都觉得还算可行,然后宋丽简单的将回访策略及选人原则与陈訾明进行了沟通,从程昭的数据库里提取了这些获奖的家庭,又从卖场紧急调集了礼品,两人当天就开始马不停蹄的进行回访。
前面几家陈訾明都不好意思开口,宋丽便先带着他做示范,结果一听说回访都连连摆手:“我们当初就是随便去玩玩的!不采访不采访!”宋丽使用了招牌笑容,笑得和小白兔一样可怜可爱:“姐姐,我们不是采访!”
说着故意环视了下周围,压低了声音悄悄道:“就是感谢你们上次的支持,所以要来给你们送个小礼品!喏,你看礼品我都带来啦!”说着提了提手里拎着的礼品。
俗话说拿人家的手软,这拿了礼品少不得请他们进屋去,送上一杯茶,然后闲话几句,宋丽也没有过分的问太多,就简单问了下他们对于比赛的想法,然后给他们填了个简介的打钩回访表
一听填表肯定有抵触心理,宋丽巧舌如簧的就开始诱导:“实在是麻烦了!只是如果没有这个证明,我不好说我的礼品去哪儿了,要不公司还以为被我私吞了呢!所以只能麻烦你们啦!真是太感谢啦!”
见识了宋丽的说功,陈訾明挠了挠头:“几年不见,你这说话的功夫倒是一点都没有落下来!难不成现在你还在电台混?”宋丽笑了笑:“这跑新闻的,采访的什么人都有,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习惯了!”
两天时间下来,宋丽和陈訾明共走访了86家获奖的家庭,连什么露脸奖、安慰鼓励奖全都走访完了,其中选中了当时铜奖和银奖共3户人家作为备选的广告拍摄家庭,签订了《可能性协议》。
周四在和安居八楼会议室汇合的时候,宋丽兴奋的将两人的战果用PPT向程昭汇报:“此次我们的回访不仅选好了广告拍摄家庭,同时还刷新了我们对于用户体验的认识,具体的数据分析在这张表格里,对于你们的销售应该很有帮助!”
点开另外一个色彩鲜艳的PPT页面,宋丽用激光笔一一的进行解释:“可以看到目前客户对于产品的诉求都是品质、舒适和温馨的综合体!我们的广告也多了一些新的想法!”
都临到拍摄了还多了想法,程昭有些不认同:“你要知道,理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你现在还要改脚本,还要和导演沟通,我想请问你打算什么时候才开始进行媒介购买和投放?”
喜滋滋的将PPT往下翻页:“原来我们以为一家就够了,但是现在我觉得可以三户人家一起拍摄,我们中国人说举一反三,三者为多!三户家庭的共同体验更有说服力!”
程昭关注的重点则在于后续的拍摄:“三户家庭,意味着更多的沟通和更多的脚本细节,你确定你可以把握好?另外,你们把握好之外,导演这边还得沟通好,你确定导演有这份耐心和三户家庭沟通?”
将自己的思路PPT最后播放出来,宋丽耐心的做着解释:“首先,脚本在原有基础上进行补充即可,我和陈总会在周末加班加点完成;其次,导演沟通和媒介购买现在就可以同步启动!我们可以三步化为一步走!Bingo!”
看着PPT上宋丽用轮转的齿轮表达的工作步骤,程昭默默的点点头,但口头上还是要警告他们注意时间的进度:“其他的我可以暂时不管!广告必须按时进行投放!否则这一切的损失你们可承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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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双管齐下谈拍摄
见程昭终于松了口,宋丽喜洋洋的一蹦三尺高:“耶!太棒了!果然实践出真知!说起来还得感谢那个搞破坏的人!让我们又多了更多的灵感和创意!我们还真是幸运呢!”
看着笑得酒窝成了涡旋的宋丽,陈訾明不禁有些痴了:“你还是这么的乐观!什么事情永远都想着好的方面!”宋丽一边收着材料一边笑哈哈的答道:“那是啊!本来就都是好事情啊!你看,虽然我们这两天辛苦了一点,但是结果还是好的!”
其实这两天为了完成回访工作,回去之后又要整理和录入回访表,宋丽每日睡眠不足3小时,有些小区住了几户人,宋丽为了赶时间都是直接狂奔过去,脚上起了无数个小泡泡,嘴角也上火长了了几个大包。
但是看到最后调查表出来的数据如此的有价值,看到最后的脚本虽然需要补充但是可以变得更完善,虽然后续还有重重的困难,但是宋丽总感觉一切都会往好的方面发展的!
受了父亲的影响,宋丽从来都很少有悲观的情绪,她最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只要思想不滑坡,方法总比问题多!”事实上,这句话她老爹从她6岁开始就碎碎念,念到最后这两句话也深入到了她的骨髓里。
宋丽印象最深刻的是一次她妹妹被误诊为白血病亟需送往省府医院进行复诊,当时唯恐这个坏消息耽误了宋丽的学习,全家人都瞒着她骗她说是带小妹出去旅游,宋丽虽然好奇老娘为何出去玩的时候还愁眉苦脸的。
但是一看老爹拿着一只木梳子,非得要妹妹给他梳头:“快!给老爸搞个帅气点的发型!你看看是中分好还是三七分好?我看现在年轻人流行中分呢!”事实上他老早就秃顶,哪里可以分得出来。
可以说宋丽从她老爹那里遗传到最好的东西,就是血脉里的这股子乐观精神,这股子乐观精神在面对困难的时候还会被激发得更加的淋漓尽致!当时宋丽和陈訾明一起交往的时候,身为男子的陈訾明都时常被她的这种乐观和坚韧所深深的打动!
有一次,陈訾明被她说动了突然想要去找个家教,于是她在嫌弃中介费用太高之后,愣是拉着陈訾明到各个小区去分发家教小广告,还天天孜孜不倦的去广告栏上贴小广告。
两人去小区贴小广告的时候经常被保安追着满地跑,陈訾明觉得羞愧得无地自容,宋丽却乐不可支:“生活就是一场经历!我们这都是小事儿!你看看我们毫发无损哈!还有人为了生计不得不放弃尊严呢!”
结果经过一周的辛苦奋战,居然真给陈訾明找了三分家教,最后陈訾明嫌太累了,推了两份,宋丽却说送佛送到西天教人教到底,愣是自己去接了那两份家教,天天哀嚎着累死了,在期末考后却在陈訾明面前炫耀自己的学生成绩都由及格边缘提到优秀以上。
对陈訾明而言,他从来不知道一份家教要先去贴小广告,然后还要见家长谈价格,还要备课,讲课,还要给学生出试卷考试评卷讲解。如此的繁琐的工作一小时不过3、50元。
但是教完一个学期之后,他对于“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那种感触突然就深刻了起来,对于一直坚持贷款交学费,坚持自己赚生活费的宋丽也多出了一丝的敬佩。
把所有的东西都分类放好后,宋丽眉开眼笑的看着陈訾明:“接下来就是导演这边沟通要进行,这样吧,为了提升工作效率,我建议周末咱们还是来和安居碰头,一起讨论脚本补充修改的细节问题。”
迟疑了一会,宋丽继续提议:“最好能让程总也一起来,听听他的意见!另外导演那边你有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我们这次要吸取经验教训,也要和他们谈好后就签订合约!否则出了岔子又是功亏一篑了!”
正凝神回忆着宋丽以前的那些打鸡血事件,被这么一问,陈訾明才回过神来:“是的!我这边倒是有几位之前合作得很好的导演,但是一要看他们的时间空档,二要看看他们的风格,我会去联系一下的!”
抿着嘴露出笑容,脸上的酒窝深深的陷了进去,宋丽显得十分的开心:“啊!真是太好了!因祸得福,广告会更好!Owen还送了我宝典!发大财啦哈哈!对了我这边也会找Owen再请教下有没有什么推荐的!我们下周二之前争取把导演定下来吧!”
把材料都装进电脑包里,陈訾明摘下近视眼镜:“很高兴能和你共事!我又学到了很多!”宋丽此刻还沉浸在喜悦之中,实话出口也特别诚恳:“说的哪里话?是我获益匪浅才是!能和京都大学广告设计的高材生一起工作,我很荣幸!”
转过头摇了几下,陈訾明先笑开了:“所以我们现在是在互相恭维吗?”宋丽抿嘴笑着摇摇头:“错了!我们现在是在互相肯定!只有互相肯定,才能一起进步!燃烧吧!小宇宙!”
哈哈大笑着离开了会议室,宋丽先到办公室去和程昭话别:“程总,我们先撤了啊!”一边招呼着一边推开门,却发现,在她推门进去的瞬间,李玉婉双手往程昭脖子上一勾,直接吻了上去!
连忙伸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宋丽赶紧关门道歉:“啊?!对不起对不起!”李玉婉被程昭推开后不满的问道:“进办公室之前要先敲门,这么基本的礼仪都不懂吗?”
心里哀嚎着的宋丽此刻想的是:拜托,这也是老子的办公室啊!而且谁知道这时候会有香艳表演的上映啊?想归想,宋丽还是开口道歉:“实在对不起!那个,程总,我今天就先回去了啊!”
将办公室的门打开,程昭看着落荒而逃的宋丽说了一句:“嗯!记得要把广告案搞定,否则你这个月的工资就别想领了!”歪着脑袋撇着嘴做苦相的宋丽认命的鞠躬道:“是!我记得了!定不负使命!”
看她说得云淡风轻的样子,程昭忍不住就要杀杀她的威风:“轻喏而寡信,日后必无成!你可别嘴巴答应得快!把事情做好才是关键!”宋丽笑嘻嘻的回过身:“知道啦!知道啦!跟个大叔似的啰嗦!快回去安慰安慰你的美人吧!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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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情到深处人孤独
说完就迈着轻快的步子哼着程昭听不懂的小曲儿走了。看着她的背影,再看看屋里正端坐在沙发上的李玉婉,程昭有些头大的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关上办公室的门,他觉得自己还是要先和李玉婉再说明清楚比较好。
原来今天李玉婉提前下班后又来邀请程昭共进晚餐,这已经是本周她的第五次邀请,前面程昭都以工作忙为由拒绝了她,甚至好几次看她来大堂等着,他就在办公室里呆着,直到把《筱竹有约》都听完了才下班。
今天李玉婉终于按捺不住,直接冲进了办公室里来质问他:“我是洪水猛兽吗?为什么要一直这么躲避着我?你说了要做朋友,好!我可以以朋友的身份出现,你说了不要结婚,我也退步了可以忍让,你到底还要我怎样?”
面对着盛气凌人却又委屈万分的李玉婉,程昭内心有愧疚,但是却不想再耽误她下去:“我想要你忘了我!既然你一直这么难以忘记,那么不如我们连朋友都不要做了,好不好?”
正在这时,屋外传来了宋丽的告别的声音,李玉婉咬咬牙:“我不信你对我已经完全没感觉!”然后伸出手臂挂在程昭脖子上,直接将脸凑过去,主动的吻了程昭。
推门而入的宋丽看到的正是这样的一个画面,程昭有些气急的将李玉婉推开,看着她差点摔倒后幽怨的看着自己的目光,程昭直接走到门外和宋丽告别,这让李玉婉对宋丽的仇恨更是深了一层。
酝酿了几滴眼泪,李玉婉楚楚可怜的看着程昭:“原来我和你十几年的感情,竟然赶不上一个你刚刚认识的新职员!程昭,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程昭有种无语的感觉:为什么所有女人分手后都这么喜欢问这句话啊?
不去看李玉婉梨花带雨的模样,程昭直接坐到他的奢华座椅上:“我很忙!玉婉,你回去吧!不要让我把对你的最后一点点美好念想都磨灭了!”李玉婉不敢相信这是从程昭嘴里说出来的话。
她擦干了脸上的泪痕:“程昭,以前我听信了苗栋的话,以为你只是外冷内热,没想到你从内而外都如此的冰冷无情!你的心根本就是铁打的!我为你付出那么多你居然全当没看见?!”
听着李玉婉琼瑶式的告白,程昭头更大了一圈:“玉婉,回去吧!你是女神级别的人物,要找什么样的人都可以!你对我的执着与其说是爱,不如说是一种偏执的执念!放下吧!”
听完程昭的话,李玉婉冷冷的大笑了起来:“哈哈哈执念?你居然说我对你的只是执念?程昭,你究竟是不懂爱?还是不懂我?为什么在你眼里,我总是如此的不堪?”
本想上前帮李玉婉擦一下泪,但又怕剪不断理还乱,程昭直接开始在电脑上忙起了工作:“也许都有!就如你所说的,或许我的心事石头做的,或许我根本就没有心!一个没心的人,是感受不到你的爱,也感受不到其他的爱的!”
继续冷笑着,李玉婉脱口而出:“你感受不到爱?那么宋丽那个死丫头呢?你看他的时候眼里是一片温柔,你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是笑容常在,那种笑,你从来就没有在我面前展露过!”
此话一出,李玉婉和程昭都同时愣在了当场,程昭的直接反应就是:“有吗?”仔细的回想了一下,似乎自己对那死丫头是宽容了一点,但那不过是因为她不是自己的属下,不能随便虐待。
至于笑,可能是因为每次那死丫头脸上那颗大酒窝和一排齐刷刷的大白牙总是十分有感染力吧?自己和她在一起的时候真的有很开心吗?为什么自己总觉得经常被她气得半死呢?
要命的是此刻程昭突然有点迷惘:因为他居然对李玉婉梨花带雨的模样没有任何的感觉,如果说当初是因为还没有复仇而不敢给李玉婉承诺的话,那么现在他可以十分肯定的确认自己是因为不爱了才放手的!
看了一眼沉思着的程昭,李玉婉心里暗暗的后悔不该先将这一层窗纸捅破,但是覆水难收,话一出口便无法收回,她倔强的盯着程昭,似乎要他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
思考完的程昭抿抿嘴唇答道:“首先我自己觉得我似乎被她气的次数比被她逗笑的次数多,其次,就算我们没分手,我要和谁笑,对谁温柔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就像我以前经常说的,结婚的还会离呢,恋爱怎么不能分手?更何况,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在一起了!”
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擦干脸上的泪珠,李玉婉挺直了自己的身子:“程昭!我们注定是要在一起的!就算你再喜欢她,也没有任何的意义!因为无论是她的家庭还是她的长相,都完全配不上你的身份!”
脸色一冷,程昭沉声道:“你调查她?”李玉婉颇有破罐子破摔的样子:“是的!我是调查她!以我父母的能力,要调查一个人是一件多么简单的事情!这种天时地利的好处不用用岂非白费了么?”
右手在桌上轻轻有节奏的敲着,程昭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你走吧!我和宋丽什么都没有!你不必再浪费时间在这上面了!好好的把你的工作做好吧!你不是想要成为媒介购买的大咖吗?”
这本来是劝慰的话,听到李玉婉耳朵里却成了为宋丽开解的话:“怎么?你害怕了?你放心好了!要是惹急了我,我还多的是方法对付她!程昭,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放弃你的!”
说着就转身开门,只留“嘭”的一声巨响。程昭双手抱住脑袋在桌子上闭着眼睛苦恼。李玉婉向来比较刚强,性格很容易走极端,偏生他也是个刀枪不入的,两人在一起时各种刀光剑影都是常事。
但是这分手之后,李玉婉誓不罢休的架势却真的让程昭开始有些头疼,要用强硬的手段,他做不来,也下不去手,毕竟十几年的交情。而且这局面怎么完全脱离了他的控制,宋丽这死丫头怎么也就被卷了进来呢?
右手继续在桌上轻轻的敲着,程昭叹气道:“算了!等这个case结束,便将宋丽送回奥玛,到时候,她就是那边的人,和我没了任何的关联,想必玉婉也不会再去找她的麻烦!”
反正一个月时间很快,只要过完了这个月,那么宋丽和他的关系也就到此结束,李玉婉再怎么生气也不会对他怎么样。如此一想,程昭便放下心里的大石头,安心下班。
只是连他自己都没有弄清楚,这为什么会是一块大石头。或者可以说,他不愿意,也不想去深究,自己是否真的对宋丽,有了一份多处于对待普通同事的那份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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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盘根错节千丝缕
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宋丽来了之后这段时间他和她的相处,程昭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我觉得我和宋丽之间的感情十分的纯粹啊!就是革命友谊!为什么玉婉会觉得我有对她特殊呢?哎!女人心海底针!搞不懂!”
捞起手机,重新打开APP,程昭有些无奈——已经没有办法好好的工作了!还是听听筱竹的节目吧!电台里筱竹的声音像一股子叮叮咚咚的泉水一样欢快的蹦了出来。
这一期播的正好是《前任攻略》,筱竹在节目中侃侃而谈自己的想法:“对于前任,我的个人看法是分手便是陌路!不少人说分手了还可以做朋友,毕竟曾经那么深爱过!”
程昭听到这里插了一句:“简直就是扯淡!”筱竹的声音在电台里和他的话如出一辙:“在筱竹看来,这简直就是扯淡!还能做朋友,要么未曾爱过,要么还深爱着!不论是哪一种!我觉得都无法很好的去面对!”
这就是程昭喜欢筱竹的原因,她总是那么理性,那么睿智,分析任何的情感问题的时候都一阵见血,能见别人说不能见的微小细节,能看别人说不能看的疑难杂症。
听完《筱竹有约》,伴着轻快的《很爱很爱你》的音乐还有筱竹清朗的声音,程昭心情大好。从沙发上起身坐到办公椅上继续加班加点工作,自从接了品牌部的部分工作后,他感觉时间渐渐的不够用起来。
而下班回去后,宋丽坐在自己家里的沙发上抱着电脑也在疯狂的赶着改脚本,原来的部分脚本细节还可以用,但是因为新增了两个家庭,就必须要再新增加不少的内容。
和宋丽一样在日光灯下奋战的,还有一告别和安居就直接去了宋记创意的陈訾明,将手里“空灵”的脚本做了补充,又细细的和之前原有的脚本进行衔接。虽然身体很疲惫,但是陈訾明大脑异常的活跃,所以手指一刻都没有停下。
张帆儿准备下班的时候看见陈訾明办公室里的灯还亮着,这几日陈訾明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此刻难得见了陈訾明,张帆儿便过去敲门进去打了个招呼:“訾明哥哥,这么晚还在加班啊?”
看见张帆儿,陈訾明暂停了手里的工作:“是呢!前几日我们既定的脚本因为选好的平民代言人不愿接拍广告,所以我们又得重头再来!为了赶进度,现在只有加班加点咯!”
听到不愿接拍广告的事情,张帆儿的眼皮跳了好几下:“訾明哥哥,这个案子如果失败了对你们影响大吗?”陈訾明点点头:“那是当然!宋记创意第一次接到这么大的单子,如果搞砸了,以后我们就无法在H城甚至是国内立足,更别提要混国际圈了!而我个人而言也是一个重大的打击呢!”
有些不安的整了整衣领,张帆儿接着问道:“那么訾明哥哥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呢?”陈訾明抓了抓自己的脑袋:“嗯,下一步的计划就是要找一个脾气好点专业能力强点的导演,如果你能帮忙推荐那最好不过!”
低头沉吟一会张帆儿便急急的告别:“那么訾明哥哥你加油!我就不打扰你了!先预祝你们此次能顺利成功哦!”陈訾明笑着朝她挥挥手:“不早了,你赶紧回家吧!”
出了宋记创意,张帆儿就掏出手机拨通了哥哥张励明的电话:“哥哥,我那天和你说的事情,你还记得吗?嗯嗯,后来有人真的去捣乱了!是哥哥你做的吗?啊?不是?那么会是谁呢?你说訾明哥哥会不会怪罪于我?哦?好!我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张帆儿开着自己的奔驰直接就到了她哥哥的别墅家里:“哥哥,我来了!”张励明穿着宽大的睡衣正躺在地上玩游戏,看见张帆儿来了才起身坐到沙发上:“说吧!怎么回事?”
原来那一日和李玉婉见过面了之后,张帆儿便找到了自己的哥哥张励明,要他帮自己除去宋丽,毁了他们此次的合作。但是她哥哥一听就戳着她的脑袋骂开了:“我说你出国那么多年到底学了什么啊?”
看到张帆儿不解的样子,张励明只得解释道:“李玉婉是什么人暂且不说,她和你仅有一面之缘为什么要这么下大力气帮你?如果以后这件事情被发现了,她再把你供出去你如何面对陈訾明?”
摇了摇头,张励明继续分析:“而且你想过没有?陈訾明历尽千辛万苦,甚至不惜自己亲自上阵,才拿下了这个大Case,你就这么毁了,他要知道了,你以后还有机会嘛?”
冷静下来后张帆儿才发现自己好像是着了李玉婉的道,差点就被她绕进了局里:“哥哥,那么我现在怎么办?”张励明只有一句:“凉拌!什么都不要做!就等着好了!”
当时张励明就吩咐张帆儿,在这件事情上要尽力帮助陈訾明,密切关注他的需求,帮他成功,日后如果真的是出了宋丽这么个人,再去好好的处理,所以这一听说还真的有人去陷害陈訾明,张帆儿马上就想到了找张励明。
张励明慵懒的半躺在沙发上:“只要这事儿不是你做的,你大可不必惊慌!”张帆儿拍了拍胸口:“我以为哥哥为我做……。”话没说完就被张励明瞪了一眼:“你以为我和你一样蠢吗?这种时候来添乱?”
有些委屈的搓着自己的双手,张帆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张励明看了一眼自己这个单纯的妹妹:“先别管这些事情啦!哥哥帮你找人去看看是谁在捣乱,回头你也算是帮得上他一点!”
听到帮得到陈訾明,张帆儿两眼一亮:“哥哥!那么我现在可以帮訾明哥哥做一些事情吗?你上次不是说让我好好的帮助他促成这一次广告案的完成吗?我想再帮帮他!”
有些意外的看着自己的妹妹,张励明笑问:“那么你想怎么帮他呢?找出那个使坏的人打他一顿还是给他重新做下脚本?哎!随你吧!反正这件事情我会帮你调查调查!其他的你自己把握一个度!切记不能操之过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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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意外惊喜得导演
得了哥哥的承诺,张帆儿笑得两只眼睛弯弯的和月亮一样:“哥哥你总是把我当小孩看!其实我这一次真的可以很好的帮到訾明哥哥呢!这一次呀,我要让哥哥,让訾明哥哥都对我刮目相看!”
有些不屑的看了一眼张帆儿,张励明开玩笑的道:“别告诉我你打算要自己去帮他们拍广告做代言啊?!”张帆儿嗔怒的拍了一下张励明:“哥哥讨厌啦!我是要帮他找一个很好的导演!”
坐正了身子,张励明诧异的看着自己的妹妹:“导演?想不到妹妹你还这么有能耐啊?导演都能搞定?别告诉我是打电话给老爸,让他直接去BJ给你抓两个回来哦!”
神秘的眨了眨眼睛,张帆儿凑到张励明的耳朵边上:“哥哥记得上次在飞机上送我中国结的导演吗?我想找他帮忙!”张励明想了很久才想起来这号人物:“你说那个干瘪老头?”
打了个响指,张帆儿得意的笑道:“Bingo!就是他!我知道他现在就在H城!之前联系我说要喝茶,我没理他哈哈,这下我可以直接找他,让他帮忙拍拍这支广告!怎么样?我聪明吧?”
皱了一下眉头,张励明有些不太情愿:“我说那老头儿不会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吧?”张帆儿撒娇的拍了一下张励明:“哥哥,你说什么呢?人家说了,是咱爸的朋友!就当我是女儿!”
摸了一下张帆儿的脑袋,张励明宠溺的点点头:“知道啦!去吧!还是那句话,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出去的时候自己小心点,记得提前把见面的时间地点先告诉哥哥!”
乖巧的点点头,张帆儿立马就拨通了导演的电话:“冯叔叔您好!我是帆儿!对啊!上次我们飞机上聊过,你还约过我喝茶呢!……嗯嗯对的对的!您记性真好!……。好呀好呀!拱桥月影茶楼?明天晚上7点,好的!那就这么说定咯!”
周一陈訾明上班的时候,张帆儿就神神秘秘的在窗外看了好几眼,终于鼓足勇气敲了门进行,却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陈訾明有些不明状况,只有直接开口发问:“帆儿,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怎么进来又不说话啊?”
将双手藏在身后,张帆儿咬着嘴唇犹豫了半天,还是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最后在陈訾明笑吟吟的好奇目光中,将手里的小纸条扔到办公桌上,就急急的跑了出去。
好奇的将小纸条打开,陈訾明一看纸条脸上的表情就有些诡异,因为上面写着:“冯导演电话0571—88658888”周五的时候他不过是随口一提,张帆儿居然就给他弄了一个导演来。
这让他心里其实有些愧疚,张帆儿对他的心思,明眼人都一目了然,他自己自然也是知道的,只是当下他的心思还在宋丽那里,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装傻。此刻他突然觉得张帆儿对他的付出有点儿沉重!
张帆儿的父亲和哥哥在全国都有产业,所以她推荐的这位导演陈訾明一看便知道,这可是全国知名的导演,当下便直接拨了电话给宋丽:“我们的导演已经找到了!”
听到这个令人振奋的消息,宋丽立马就向程昭汇报:“程总,我们的导演找到了!而且还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大导演哦!好棒啊!感觉生活真美好!我爱这美好的生活!”
打了兴奋剂一样的宋丽又连忙拨通了Owen的电话:“Owen经理,您好啊!下午我6点会准时过来汇报工作!先提前悄悄告诉你哦!下午将会有一个大大的好消息!”
不知电话那头说了些什么,宋丽一个人在那傻乐呵着摇头晃脑的答道:“这个是秘密哦!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不过很快的,下午你就会知晓啦!不用骂我!骂我也是没有用的嘻嘻,再见咯!”
整理着销售数据的程昭看了一眼高兴得不知所以的宋丽:“不就是个导演而已嘛?至于高兴成这样么?”宋丽嘟着嘴伸出食指摇了摇:“No!一个好的导演可以将脚本的价值体现到最大,反之,会让你的脚本变成一坨Shit!”
哼着小曲坐会座位上,宋丽一整个早上都是在极度亢奋的状态,写脚本的时候也有一种下笔如有神的感觉。想到手里的脚本即将变成美妙动人的故事,宋丽心里就甜滋滋的!
下午和陈訾明约了谈最终的脚本,两人一碰头之后,都十分的满意,宋丽看着陈訾明的脚本,眯着眼睛啧啧啧的直称赞:“哇!什么样的脑瓜子才能想出来这么棒的脚本啊?!真是太让人振奋了!”
将手里的脚本轻轻的放在桌子上,陈訾明拿下了近视眼镜:“宋丽小姐,您是想让我也夸奖一下你的脚本吗?如此不遗余力的夸奖可是会让我骄傲的哦!”宋丽难得俏皮的嘟着嘴睁大眼睛摇头:“错了!真心实意的夸奖会让人更自信!”
推门走进会议室的程昭,看见的就是宋丽和陈訾明并肩而坐,两人不停的对着电脑进行脚本细节的修改,一会再电脑上敲敲字,一会再桌上的材料上画个圈写个字。
这么看过去,两人坐在一起毫无违和感,不知为何,看着他们如此默契的投入工作,程昭心里突然有种淡淡的不适感,说不上来是难过还是伤心,就是好像心里的某个角落被人轻轻的挠了一下,不痛不痒却也让人难受得紧。
咳嗽了一声,程昭才开口道:“Owen电话催你回奥玛!”抬头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宋丽一拍脑袋:“哎呀!已经五点半了!该死的!我居然忘记了,Owen最讨厌别人迟到了!”
七手八脚的将桌上的材料收拾好,宋丽抱歉的对陈訾明笑笑:“今天就到这里!我看基本的分歧也都消除了,剩下的就是一些比较小的问题,我们后续再电话沟通好了!”
宋丽走了之后,程昭便抱胸斜靠在门边看着陈訾明有条不紊的收拾着材料,当陈訾明收好材料准备和程昭告别的时候,程昭突然不由自主的问了一句:“是不是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所以才每个人都不愿意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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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知了心迹却迟疑
正准备告别的陈訾明脸上的笑容一滞:“什么?”程昭将抱胸的双手改为擦入裤兜中:“我说人都有劣根性,得不到的总是觉得特别好,所以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要去再重新拿回来!不过拿回来之后其实结果也都一样!”
陈訾明有些不解的看向程昭:“程总何出此言?莫非有什么故事想要和我分享?”程昭双手擦在裤兜里直接走向了办公室:“没什么!”他向来如此,惜字如金,总是说个开头让别人自己去琢磨尾巴。
仔细的回味着程昭的话,陈訾明心里也在问自己:“难道真的只是因为得不到吗?在日本的四年里,闭上眼睛便是她的笑容,看到纪念品就会开始自动搜索她的喜好,见到她时心境就豁然开朗,这一切都只是因为得不到才产生的幻想吗?”
坚定的摇了摇头,陈訾明否定了这个假想:“不是这样的!我从来就没有忘却过她!不论是在日本还是回国后,因为没有忘却,所以心中的她和现实的她一样可以带给我温暖和力量!”
再次肯定了自己的想法,陈訾明握紧了拳头,看起来程昭似乎来者不善,要么是对宋丽有意思,要么就是对他有成见,如果是前者,要严防他近水楼台先得月先去向宋丽示好才是。
而陈訾明离去之后,回到办公室的程昭则开始很认真的思考他对宋丽的心思,不耐烦的抓了瓶子里的玫瑰花,程昭开始无聊的数花瓣游戏:“喜欢她!不喜欢她!喜欢她!不喜欢她……。喜欢她!刚刚的不算!再来一枝!”
在报废了瓶子里的六只玫瑰之后,程昭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手里的最后一只花瓣:“喜欢她!”揉了揉自己的脑袋,陈昭一只手搁在脑袋下方,直接趴在桌子上发呆:“原来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啊?!”
以前程昭有过无数的女朋友,无非就是别人来表白,他看了下,觉得长得不错,可以带出去,还对自己死心塌地,就在一起了,然后两个人处呀处呀基本上女生都想感化他修成正果,然后就分了。
李玉婉当年追求他的时候那叫一个轰轰烈烈,弄得全校皆知,但是他坚决的告诉她自己是不婚主义者,不想祸害她,最后经不起她的“三顾茅庐”自动请愿,和她在一起了三年。
这三年里两人一直都相敬如宾,他会在家假日、生日以及各种纪念日给李玉婉买各种礼物,也会听从李玉婉的要求一起去做了许多“浪漫”的事情,但是他从来没有关心过她是否开心。
他也从来不会去问她和谁在一起,甚至她有时候打电话说和谁谁出去喝酒,他都是十分大方的说:“去吧!注意安全!”好几次李玉婉都埋怨过他,说他不会关心人,但是他觉得一段爱情,这样就够了!
之前一次和樊磊、苗栋闲聊的时候,樊磊说:“惨了!我发现你小子好像情窦未开啊!你对谁都是一个德性!我还以为玉婉会让你有所改观,结果你还是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你没救了!”
当时他还将樊磊骂了一顿:“谁情窦未开啦?你才情窦未开呢!”一旁的苗栋却坚决的支持樊磊的意见:“我也觉得是这样的!情窦初开的男生会为一个女生而着迷,会在乎,会有独占欲,而你,一样都没有!”
号称情感专家的樊磊分析了一下他的几段恋情:“无一例外你都是差不多就行!而不是因为特别喜欢而在一起的!最要命的是和你在一起基本上都是女生在伺候着你!”
虽然程昭抗议说他有买礼物送女生什么的,但是苗栋和樊磊一致认为这是爱情技能,而非爱情本能:“当你真正在乎一个人的时候,光送送礼物是不行的!你会想着和她天天黏在一起,看见她和别的男生在一起你就会莫名其妙的生气!”
发现自己好像不知不觉中对宋丽也是这种感觉,看到她就开心,她不在视线里就觉得有点烦躁,看见她和陈訾明一起做事情的时候心里就别扭得厉害!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这么被动的事情,怎么可以发生在自己身上?想到自己即将像樊磊和苗栋说的,被宋丽管得死死的,叫王东不敢往西,她一生气自己就忍不住要先哭泣,程昭突然打了一个大大的寒颤!
坐直了身子,程昭摇了摇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都赶出了脑海,开始像宋丽一样用特别有喜感的声调自言自语道:“开什么国际玩笑?那死丫头长那么难看,那么凶,说话声音跟牛似的响,站没站样坐没坐相,笑得时候还满口大牙!我怎么可能看上她!”
将桌子上的花瓣尸体急急的扫入垃圾桶,程昭已经无心工作,关了电脑便直接回家。开车回家的路上还不断的提醒自己:那死丫头踹过我的车子!还和我下了大赌注!我可不能这么丢脸的给她跪下!哼!
于是第二日上班,宋丽便发现刚刚转变得有人情味一点的程昭,又变成了以前的冰雕。宋丽早上笑得眉飞色舞的给他“请早安”的时候,他冷冷的点了一个头:“嗯!”
然后喝咖啡呛了一口就开始骂她:“咖啡不知道先晾晾再端进来吗?这么热也不会提醒一下?”宋丽一脸憋屈嗫嚅的说道:“可是前几天你也一直都这么喝的啊?!”
刚放下咖啡的程昭听得她的话,一个眼刀飞过来,那眼神中的寒意,让宋丽硬生生的觉得室内温度都下降了能有五度!暗自在心里默默的捉摸着:“原来好像已经好了很多啊!怎么又发病了?!”
想到即将回到和自己在奥玛一样的惨况,宋丽心底无比的抑郁:“哎,刚出狼窝又入虎穴!真是命苦不能怪政府啊!看来我们程大经理是和仙女姐姐吵架了!”宋丽见过几次李玉婉和程昭的亲密接触,一直以为他们还在交往。
看到宋丽那委屈的样子,程昭更加的心烦气躁,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更喜欢看她的笑脸。而樊磊说过,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恨不得能将天上的星星摘下来给她,只为她脸上那抹淡淡的笑容!
刚刚他在训斥完她之后,居然有种冲动想要朝她笑笑,将她脸上的那抹惊讶和委屈抹去,换上她那灿烂的笑脸。心里暗暗告诫自己:“这是十分危险的!你必须保持理智!”于是程昭决定以后都对宋丽冷脸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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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没事找事乱添堵
程昭历来就是个说到做到的,一做完这个决定之后,这一日他都有种和宋丽在冷战的感觉。平常宋丽喜欢自言自语,他偶尔都会在旁边插上一两句话,这一天,他憋得几乎内伤,愣是一句话都没有说。他本来以为他不搭腔,宋丽会感觉少了点什么,会忍不住要再三的来问他,但是让他更加郁闷的是,他自己憋得半死才憋住不说话,可是宋丽那厢似乎毫不受影响。
宋丽还是不时的高兴到头了就哼下小曲,做着脚本有疑问了就开始自说自话自问自答,这让某人严重的觉得自己很没有存在感,但是又找不到一个可以发飙的宣泄口。纠结了半天,快下班的时候,程昭清咳了几声:“嗯哼嗯哼!那个,你们约了导演什么时候谈脚本?我们的广告马上就要进行拍摄了,我们总得先和导演沟通沟通!”
停下了手里的工作,宋丽毕恭毕敬的垂手回答:“程总,我们已经和冯导联系过了,他这两日的行程都说未定,不过他说了,他一有空马上就会电话联系我们进行脚本的沟通的!”
看到宋丽那低眉顺眼的小样儿,程昭心里略微的感到舒坦了一点,这主要是他的别扭心里在起作用:老子不舒坦了一整日,看你似乎又说又唱的开心得很,总得让你也吃点苦头才是呢!
其实宋丽只是以为今天程昭和神仙姐姐吵架了心情不好,所以还是不要惹他的为妙。刚刚得意于自己的淫威得逞,程昭却发现宋丽在答话完了之后就静静的坐下来开始继续做事情。
这让某人心里又开始不舒坦了:这被训了不是应该心里很不舒服,甚至很委屈吗?为什么她还能那么淡定的就在那里继续工作了?而且她脸上为什么还是带着笑意的样子?
右手在办公桌上轻轻有节奏的敲着,程昭正在苦苦寻思着怎么能让宋丽脸上那抹该死的笑容消失,看着电脑屏幕上品牌部关于广告进度的通知,程昭心里一下子就有了底。
将身子陷入到自己的奢华座椅中,程昭难得的翘起了二郎腿:“宋丽!把你和陈訾明昨天修改后的脚本再仔细的给我陈述一遍吧!你们两个悄悄的捣鼓了那么久,我可是完全蒙在鼓里呢!”
昨天不是已经简单的用邮件汇报了一下进展吗?看来唐静说的在家里受了气的领导,到最后都要转发到员工身上,果然不假!尽管如此,宋丽还是好脾气的把自己笔记本上脚本和手里的资料都搬到了程昭的桌上。
看着宋丽手上那被各种彩笔画得琳琅满目的材料,程昭鸡蛋中挑骨头就开始发威:“我说,你这份材料谁看得懂啊?全都是你的彩笔!字还写得那么难看,你觉得导演能看得懂吗?”
翻了翻手里的材料,宋丽赔着笑解释道:“程总,这个呢,是我自己的手稿,我看得懂就好!因为在脚本里面有些细节的东西需要和导演沟通,所以我在自己的手稿上做了备注!但是这份材料不是给导演看的!”
想了想,程昭终于想出了一个反驳的问题:“既然这些细节的备注要和导演沟通,为什么不直接放到脚本里,而要放在你的手稿里呢?你这样岂不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吗?”
挠了挠头,宋丽耐心的应付着这位心情不太好的主:“是这样的,我们的脚本本身就是比较繁琐细致的,如果再加上备注呢,容易让导演混淆,所以还是口头沟通更好一点!”
十分难得的是宋丽因为导演确定的事情,近日心情都很好,又很体谅程昭在女朋友那里受了气,所以尽管程昭的语气不太友善,行为也有些没事找抽的性质,但是她还是十分耐心的在一旁给她做着解释。
而程昭在三两个问题之后,便一下子有些吃瘪,想不到更多的问题来为难宋丽:此刻从他的角度,可以看见稍微低着身子的宋丽头发直直的垂在肩膀,侧脸的大酒窝随着她嘴巴的张合而形成一个又一个的小漩涡。
她说到专业的创意的时候,用词严谨而细致,她每一句话都说得抑扬顿挫,听到耳朵里分外的顺耳!最要命的是他怎么觉得他的声音是如此的亲切动听,忍不住想要一直这么听她讲下去的感觉!
一直听下去?打住!程昭完全没有听到刚刚宋丽讲了什么,只是不耐烦的看了一眼弓着身子在为他做阐述的宋丽:“你不会搬个凳子过来坐下吗?这么弓着把我的光线都挡住了!”
忍不住瞄了一眼两人身后的大落地玻璃窗,宋丽心里暗忖道:“光线不是从那边过来的吗?而且现在太阳那么大,屋子里还有无影的日光灯这么白花花的照耀着呢!哪里就挡住他的光线了?”
再一次说服自己:程昭现在受伤了!迁就他一下吧!宋丽屁颠屁颠的去搬了自己的小板凳过来,坐下来开始认真的给程昭继续讲细化的脚本:“这里第一户人家的对白,我们觉得应该要温馨一点……。”
听着听着程昭又开始出神,为什么宋丽的声音会这么好听?果然上帝给你关了一扇门就会给你开了一扇窗,因为她的容颜有所欠缺所以就补偿了一副动人的嗓音吗?
将手里的脚本阐述完了之后,宋丽再次和和气气的问道:“大体就是这样的,其他的细节问题我们打算见完导演之后再进行修改!程总您看看您这边还有什么修改的意见吗?”
正盯着宋丽看得入神的程昭回过神来有些慌乱的点点头:“嗯,目前都挺好的!但是我觉得有很多细节的地方还有待推敲!反正你们现在再修改也不一定能符合导演的要求,那么就先暂时这么放着好了!”
将材料收好,宋丽点头十分乖巧的遵命:“是!程总!我们会尽快和导演沟通……”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宋丽接起电话后便没有办法再保持她是淑女范儿,她激动得拉住程昭的手:“太好了!太好了!好好好!没问题!我来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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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兴高采烈见导演
看了一眼宋丽拉着自己的手,程昭发现自己并没有特别厌恶这只手,甚至于她的手放在自己手里的那份触感,让他觉得有一种温暖的感觉。她的手小而肉,握在手里很自然的就是那种绵柔温暖的感觉。
挂了电话,宋丽激动的拉着程昭的手摇呀摇,活像个撒娇的小姑娘,咧嘴露出了十几颗齐刷刷的大白牙:“陈訾明说冯导已经约了明天上午到环球酒店去过脚本!明天你把工作安排下我们一起去吧?!”
不知道为什么,在宋丽问这句话的时候,程昭突然想到了是妻子撒娇着向丈夫请求出去度假时的那种欢欣和愉悦!而他自己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当下就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脸:“好!那么我们明天一起过去吧!”
松开程昭的手,宋丽欢天喜地的开始准备明天见面的材料:“手稿、脚本打印件、人物解析图、品牌形象策略、三户人家关联……。哈哈这下齐了!只要导演这边谈好了,接下来就可以启动媒介那边的购买谈判了!哈哈哈~”
那边站着的程昭看了一眼手里突然消失的温暖,心头竟生出了一股子酸涩的失落感,脑海里闪过的念头竟是:“要是一直能牵着她的手走,那该多好啊?!”听到脑海里的这个声音,程昭懊恼的直接坐会座椅上吐起气来!
正筹划着接下来的工作,宋丽余光扫到墙上闹钟的时针已经指向了6点,她立刻笑得眉眼弯弯的:“哇哦!下班了也!程总,下班啦!嘻嘻,我得赶紧回去再背背脚本,不然明天哪个环节出错了就糗大了!”
第二日,宋丽提前约定的时间半小时就到达了环球酒店,抬头看着盘旋而上的球状大堂,宋丽忍不住啧啧的称赞:“哇!好高级啊!大导演果然派头不一样!连住的酒店都这么奢侈!”
连连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抱着一堆材料拎着个笨重电脑的宋丽开心得放佛自己是住的这里一样:“嘿嘿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了这回!回去要和苏瑾和唐静她们吹牛一下!”
程昭一进大堂看见的就是宋丽笨重的到处拍照的身影,甚至连沙发边上摆着装饰的鲜花宋丽也要拍几张,程昭咳了两声才吸引了宋丽的注意力。停下手里的拍摄,宋丽看着一身白色西装的程昭忍不住夸奖起来:“哇哦!程总今天帅呆了!”
双手插在裤兜里的程昭直接坐到了沙发上,一言不发,宋丽也不在乎他的反应,在他旁边的沙发上也坐了下来:“你穿白色也挺好看的耶!看着很干净利落!不错嘻嘻!”
也没管程昭理不理会她,自顾自的环视着四周:“哇!这酒店好奢华!要住一晚,估计得好多票票吧?”程昭实在受不了她的聒噪,冷冷的答了一句:“一晚一千五!”
捂住了嘴巴啧啧感叹,宋丽故作委屈的说:“在这住几个晚上,我一个月的工资就没了!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很想和宋丽搭话又碍于自己的决定,不想和她说话吧,她又一直说个不停。
无奈的站起来,程昭指了指旁边的电梯:“我们不要在这里等了,直接去会议室吧!”宋丽抱了材料跟上程昭的步伐就上了电梯:“哇!电梯也是半透明的!好有感觉啊!”
终于忍无可忍的程昭直接说了一句:“你不说话没有人会把你当哑巴!还有,不要这么轻易的展示你的无知!”本来宋丽是觉得和程昭相处了半个月觉得和他很熟悉而且他也很随和,才一直和他说的。
结果被这么一说,宋丽心里顿时有种沉沉的压抑感:一直以来,她都很自卑,自卑于自己没有闭月羞花的容颜,自卑于自己农民出身的家庭,自卑于自己并不算出类拔萃的脑袋。
但是她始终安慰自己:内心的热闹远胜于繁华的外貌;影响不问出身,农民也可以成就自己;勤能补拙是良训,只要足够勤奋,笨鸟先飞也能先到达终点!尽管如此,她还是会害怕别人赤裸裸的来戳她的伤疤!
从程昭的话中,她听出了对她的不屑和轻视,也知道自己终归和他不是同一个层次的人,有些圈子,不是你想就能进,有些朋友不是你想结交就能成!这一刻,宋丽清楚的明白了这一点。
将眼眶里打转的眼泪背着程昭悄悄的咽了回去,宋丽轻声的给程昭道歉:“是!抱歉给您制造了噪音和困扰!”然后便一言不发的一路直到会议室。听着宋丽的声音程昭觉得十分的烦躁。
可是被他一说之后便沉默不语的宋丽也让程昭不舒服,因为他发现现在的宋丽似乎一下子和他隔了十条八条街那么远,而这份突如其来的距离感让他的心里一阵一阵的慌乱和烦躁!
八点半,陈訾明陪同冯导准时的进入了会议室,宋丽一眼看过去,这位冯导板寸头、中山装,两眼如炬炯炯有神,瘦削的脸上已经有了层层的皱纹,鼻子高挺,唇形刚毅,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的精神。
宋丽以专业人士的模样,毕恭毕敬的和冯导交换名片做自我介绍,冯导看了看宋丽几眼:“你倒是长得像我的一个故人!”这是比较常见的客套话,宋丽也没太当真:“真的吗?冯导的故人想必都是名人了!那可真真是我的荣幸呢!”
不料冯导却是一声唏嘘:“我的那位故人啊!原先是一位很有灵性的配音演员,后来因为个人的选择离开了我们这行,在当时我们都引以为憾呢!”说着又仔细的看了一眼宋丽:“还真是越看越像!哈哈回头我们可得好好的聊聊!”
闲话完后,冯导便开口:“那么你们先把脚本给我阐述阐述吧!我先看看你们的分镜头脚本写得专业不专业!”听完宋丽和陈訾明的陈述,冯导连连点头:“你们很不错啊!现在可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要死在沙滩上咯!”
拿了宋丽手上的手稿,冯导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你连这个爱画怪圈圈的习惯也和我那位故人一模一样!太亲切了!我已经快三十年没有看见这么亲切的怪圈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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