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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界限的伐刀者全文阅读

作者:有声胜无声     穿越界限的伐刀者txt下载     穿越界限的伐刀者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八十七章 换她们

    姬看着响眼底的空虚,心脏保持规律的本能仿佛漏跳了几个呼吸。

    姬随意却毫无破绽的站姿,微蹲踏步架开刁钻的剑型,粘稠的杀气伴随逆流的抽刀溅起绯红。

    崩制极端的蓄力,却在一举一动中保持柔和轨道,优雅摆荡的振袖如蝶翩翩。

    被原主意图受限的身体,从刚刚瞬间变得轻松,玛修的声音也没有再度传出。

    “你的剑没有过去的沉,如果再这么迟钝...”

    明明...已经决定做出了断,但弃之不顾的过去,仍然在乎视中...发挥着作用。

    交融刀身的心意之花,带着将人带去彼岸的毒性,刀尖稔起飘散香气的红花。

    “可...撑不了太久!”

    姬脑海内的五味杂陈,被渐渐收纳进心底,然后浮上表面的神性,让刀势更是冷漠。

    握着漆黑宝具的响,急冻的干燥灼烧空气,火焰被以魔力强化,极端相对的冷与热再次倾泻。

    流盼在交刃产生的火花,写进身心的深刻全都变成...毫无保留的沸腾杀意。

    大地正在颤鸣,波动的地壳仅仅因为受到他们战斗余波的牵连。

    如果不是西耶尔反射性地援手,奥尔加玛丽已经死在他们第一次的碰撞之下。

    远远窥见这一幕,即使是身经百战的西耶尔都无法介入,更何况是她。

    澎湃并锋锐的剑气与刀芒,切割着有些坡度的山路,使地基渐渐发生了松动。

    看着摇晃的地面,奥尔加玛丽对一旁的西耶尔凝重的低语。

    “刚刚你发出的那发打桩,还能...再打出一次吗?”

    无论自己有多么渺小,如果连思考都放弃的话,奥尔加玛丽实在无法原谅自己。

    “勉强可以做到,你想要干什么?”

    身处在恍若几倍重力的环境,逸散的魔力让奥尔加玛丽的行动变得吃力又缓慢。

    奥尔加玛丽伸出手指,西耶尔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在那里...有一个水井。

    “水井正在不断冒出水,这代表着地下水位已经浮动到接近地面的程度。”

    西耶尔深吸一口气,举起第七盛典,酝酿魔力充满的机身。

    “只要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打入,液化的土壤随时都可能崩溃。”

    填充新的弹夹,西耶尔凝视着提出方案的女孩,停顿了片刻,然后伸出手将乱糟糟的头发抓了抓。

    积蓄在心中的颓丧,虽然没有明说却是非常明显,明眼一看,一愁莫展的无力让人心疼。

    “哎...或许人的力量非常的弱小,一个人没能做到事,但再加上一个人的话...不就能做到了吗?”

    “我什么都没有做,我只是...一直都在看着她们的背影而已。”

    西耶尔当然知道她的心情,曾几何时只有那身该死的诅咒之外,她一无所有。

    “那...下一次....换妳让她们注视妳骁勇的身影,不就好了吗?”

第一百八十八章 有毒的原因

    岁月走过之时,或浅或重的残痕,有些...留在身后,而有些...印在灵魂。

    光与影,既相对、且相生,好比彼岸之花的花开与花落。

    凄美之花凋零之时,衬托花瓣的茎叶才会萌生。

    生长的定律,是宿命、是...无法违背的真理。

    每次稔起滋生在漫漫血色的红花,姬都在重复明确这个道理。

    吞噬视野的漆黑剑光,被迫湮灭在花落之下的剑气,仿佛在烘托吞噬世界的花瓣。

    仍然解不开的姻缘,总是有缘无份,却又死死绑在双方的命运之中。

    “如果...从一开始就不要相遇...就好了。”

    至今为止,那份深爱刺伤内心的次数,明明发觉转眼间...却又心甘情愿承受,那些心之伤痕。

    违背心中对这份感情的坚持,长久疼痛之下,理智这么告诉自己。

    “放过咱吧。”

    口是心非的心情,已经...有点连自己都无法摸清。

    令刀抡卦圆弧的迅猛,架开了响沉沉的劈斩,逼近响欲以稳定中心的后踏。

    姬微躬身体的架拳,随那切入身前的右踏,脊椎运起全体的力量。

    那一瞬间的轰然炸响,炸开瞬间凝滞的气墙,雷轰般的震劲却打在了横摆的宝具上。

    连重心都陷入不稳,响却还能利用出神入化的架剑,缓冲了势大的冲击。

    转瞬之间,响原本的位置,唯有被气浪震散的一抹血花。

    坠入充斥诅咒的漆黑恶泥,谤起高耸的泥浪,然后姬再次举起飘落红花的令刀。

    魔力随着深沉的挣扎逐渐沸腾,眼里的淡漠于不知从几何起,已然盈匡泪雾。

    就在姬准备出刀的瞬间,伴随大量的地下水,大地向深处坍塌了。

    为了不被卷入,姬放弃了眼前了断的机会,朝远处撤离。

    坍方的泥陷渐渐被黑泥侵占,越来越多的立足点都化作响的主场。

    远远瞥向造成这一切的元凶,对奥尔加玛丽她们狼狈得奔逃,叹下一口气。

    “是幸运,还是不幸?每当能够画下句点的时机送到眼前,却怎么都无法把握。”

    复杂的注视从黑泥中走出的他,响身上带着越演越烈的漆黑诅咒再次举剑。

    若无其事的说起,与眼前无关紧要的小事。

    “你说...彼岸花为什么会带着毒呢?”

    凝聚心意的花落,总是夺走她的注意,轻轻笑起...笑得十分无奈。

    “咱想啊,或许是为了守护即将出生得茎叶,为了能在死后继续...守护他。”

    越是接近、就仿佛越是遥远,气得哭笑不得,气过之后总是...对他心软。

    故事的开始总会确立主角的身份,倘若人生的主角是自己,那么姬眼中的响就是...她的主角。

    “想要听到你的回应,可是...听不到呢。”

    染尽数不轻尸骸的血花,正在逸散神圣辉煌的光芒,化作高贵神圣的洁白彼岸之花。

    又一次...想要牺牲自己,拉回那个...记忆中一生最珍贵的他。

    “你没有回答,代表你同意啰,可别...埋怨咱啊。”

    没有听到响的声音,反而听到了玛修久违的呼喊。

第一百八十九章 傻

    玛修缓慢构筑的言语,慢条斯理地将响的请求道出。

    “如果能够折断那把宝具,就能够将他挽回?”

    姬对此不置可否,隐隐涌起期待的同时,却也知道折断的风险。

    “这样啊...玛修看来妳完全没有理解,这个要求背后的含义。”

    说话间,谨慎提防磅礴更甚的漆黑剑气,拥有与遗世超然完全相反的幽深。

    划过大地的巨大剑弧,除却剑之月牙的轮廓边缘外,都被吸进了漆黑当中。

    “可是...他说话时的眼神,并不是想要放弃的人...会露出的。”

    死缠着思绪的各种悲观,让姬想要抛却着过于理想的要求。

    “一个不小心,他那本就分崩离析的灵魂,会在瞬间毁于这份轻率。”

    现实与祈望只有一线之隔。

    “为什么...不愿去尝试皆大欢喜的可能性呢?”

    可那薄薄的线宽、那千分之一的厘米宽度,却令人...无法跨越。

    有多少人走到最后,却倒在那条线之前饮恨。

    褪尽弑杀生灵的罪业,逐渐净化的刀意,一步步的压制住释放诅咒的他。

    冻结自己的动摇,装作冰封住的心,流淌的都是冷血。

    “那个收获...因为牺牲,换来未来的人,一生...只会活在亏欠的内疚。”

    玛修知晓世界并不理想,却不愿放弃渴望理想的自己。

    基于从前的未来,本该已经将过往抛到脑后。

    “玛修妳说的...谁都...懂!即使知道遗留的孤单与悲哀,但人总是会自私的去交换...”

    迄今为止,所有一切仿佛从过去走出...一次又一次。

    “哪怕代价是自己拥有的所有,也想要为了他...换取能够活下去的未来。”

    从前是忘却、是停留,取决于自己,偏偏那个我怎样都无法忘怀。

    无尽思念的悠久相思,已经衍生出花开的皎洁白色彼岸花,在姬心里...这条命本就是...他给的。

    在对话之中无法打动对方,玛修放弃了劝说,浮现在玛修右手的赤红的咒纹发出炙烈的疼烫。

    “以令咒之名,尽你全身全心,帮助我拯救他。”

    原本所属响的令咒,其中一条借着恶神的帮助,转交到玛修的手里。

    灼烧的热度,伴随痛楚,让姬发出受不了的低吟。

    “咱讨厌爱管闲事的人。”

    “某人刚刚才说,这样的人...非常可爱。”

    当表达心意的举动与言语,粉碎心墙的瞬间,姬感到了羞恼。

    “不可爱了...”

    姬是这么说的,玛修洒脱一笑姑且...放过了她。

    无论如何,同心协力的导向,让她们之间的同步越发契合。

    慌张起于措手不及,所有失望的记载,有许多都是小题大做的自己吓着自己。

    傻傻向前冲的身影,被人看轻、抑或被冠以愚蠢的标签,但...

    连自己的心,都向挑战屈服,那么...或许输得结局早就定下,而判断的裁判却不是现实,而是怯战的自己。

    她燃起斗志的璀璨眼神,旁观着这个仿佛不知放弃为何物的身影,姬笑着说。

    “怎么...这么傻啊...就跟咱一样。”

第一百九十章 0或是22

    人娇情地渴望着他人的肯定,却也在那殷切的目光下遭到败北。

    舍弃自己的某些东西,为了达成美好祈愿的实现...可心里早就明白...

    每一个托付的愿望,并非都有能力去成就...生活总不会因此而停下...

    日子仍然要因为现实的压力,继续往下迈步,但...失望的眼神却反复的浮现在脑海。

    失望与闪闪发光的眼瞳成了对比,所以...才会让人想要继续咬牙苦撑。

    黑泥周围的风貌,已经开始出现了扭曲的空间,握着映照灵魂之剑的响藏进了黑泥深处。

    虽然提议本就是响所提出,他的必退合乎情理,却也令人咋舌。

    显而易见的是,成功的难度以荒谬的方式提升,但困难才不会阻止她们的心意。

    “我要追上去了,把妳的力量借给我...Saber。”

    玛修注视带有丧心病狂诅咒的黑泥翻滚,哪怕这次没有呼喊,却也已经深深传入姬的耳里。

    一点点积累的交心,过程或许并不愉快,却也让两人之间能够更加坦诚地互助。

    “叫我姬吧...玛修,这是他为我取的名字。”

    净化污秽的白花不染一点瑕疵,以相思之情为源,披在向前冲刺的女孩身上。

    眼前除了围绕自己的花雨,唯有无尽的黑暗,深深的悔恨与痛苦传染到玛修身上。

    说实话...这毫无光芒的所在,玛修打从心里感到害怕。

    不仅仅是因为传播的恶意,也因为在迦勒底里常住的那个房间,也是那么阴暗与空旷。

    玛修心中回荡姬担心的声音。

    “妳的手在颤抖,专心...不要被恐惧所吞没了。”

    “没事...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不怎么好的回忆。”

    突然间深邃的漆黑中,出现了明显的光源,一点点占据了她们的视野。

    瞬间迸发的刺眼光芒,因为之前黑暗的环境,格外地冲击着玛修的眼球。

    在那几秒钟的间隔,玛修只觉得眼前只有一片白茫茫的颜色。

    然后...她看到一个男孩跪在血泊当中,嗑着头不断朝着那个身穿龙袍的男子求饶。

    空荡荡的空虚,于看到这一幕的玛修心底扩散。

    “这是他以前的遭遇吗?”

    玛修看着一个又一个倒下的尸体,为他的未来铺路,而那些人倒下的时候却在笑着。

    “准确来说这是他前世的前世。”

    背负的东西,就像永远存在的烙印,无止尽的让他煎熬。

    眼前的景象再次出现改变,玛修看着抬头赏月的姬,无情回绝少年的求助。

    缠绕身体的附身发生了剧烈的波动,姬痛苦地抵制着眼前已经发生过的事实。

    无缘无故的初见,做出这种选择是正常的,但那瞬间的冷硬却成为姬永远的梦魇。

    “那...不是咱的错,他没有怪咱!”

    那些被堕落神明残杀的村址,无助地躲在角落的他,姬于心不忍地侧过头。

    “就算他从来没有怪过妳,但间接来说如果妳肯伸出援手,他的家乡就不会灭亡。”

    尖锐的话语用着响的声线,强加在姬的身上。

    “妳才是毁了他的凶手。”

    无论如何既然往事已经发生,再怎么讨论都无法回溯,虽然这个声音的见解非常扭曲,还是说进了姬的心坎。

    “虽然知道不过只是区区的歪理,却也让咱心里十分的不快。”

    “你又是谁,为什么用着他的声音?”

    根据事态的趋势,说话的存在或许就是堕落之后的响,可他的人格明明还存在灵魂当中。

    最坏的情况下,这个声音是借着此世全部之恶诞生的恶灵。

    说不好哪个情况更好,就眼下看来,同样的糟糕。

    “啊...我对我没有做自我介绍,感到十分地抱歉。”

    仿佛自我检讨般地表达,自身礼数的不周,却又没有将自身的正体对她们做出揭露。

    “妳们可以称乎我为0或是22。”

    用两个数字做为自己身份的代号,其中藏着什么含义她们不得而知。

    言归正传,就算知道0的真貌,也不会对她们的目的有所帮助。

    “是你让我们看到这些的吗?”

    0停顿了一下,明知故犯又一次藏头露尾地回答玛修的疑问。

    “决定看到这些的,或许是妳们自己。”

    开朗地声音起伏,让人感觉0的心情十分愉快。

    “虽然妳说得斩钉截铁,却也在担心自己的方式,只不过是让悲剧重演一遍。”

    0十分准确得抓住了玛修的心态,刺痛他人的说话方式,仿佛就是他快乐的泉源。

    “就像那个燃烧自己,治愈妳身体的那个伪物一样。”

第一百九十一章 无限翻转的x与y

    将过去的悲剧再次提出,鞭打存留旧伤的痛点,本该引起恶感的话却令玛修感到别扭。

    0说出这番话的语气听似讽刺,但话语中却并非赤裸裸地恶意。

    他仿佛正在引导着自己做出反思,然后将对抗的心意表达出来。

    “当时我失败了,我寻思着自己的善意,在他的痛苦上增掭了更严重的创伤。”

    循循的疑问以非常古怪的腔调,从0嘴中听到。

    “既然妳认为自己成为了加害者,又为什么没有做出任何改变?”

    依建立在过去的经验,判明了深刻的领悟,却又当做没有发生过吗?

    “在你看来我...我们又一次选择重蹈覆辙,无聊至极对吧?”

    0意味深长发出长笑,停顿几秒之后,反驳了这句话。

    “也不至于无聊...看待事物的那双眼睛,携带着天真的滤镜,就这点来看...我非常认同。”

    无拘无束的活在梦里,异想天开的同时...却也不切实际。

    “所以迎来的教训,格外疼痛对吧?”

    已经将失败的结果考虑进去的理想冲动,在出现失败苗头的时后还继续挣扎,可这不过是将越来越大的代价丢尽有去无回的深坑。

    “可如果还能回到从前再选一次,咱还愿意又一次选择,这一直受伤的人生。”

    有时会说着...扭转现在的气话,想象选择其它能让未来更好,可一次次的岔路才让她...她们成为了她们。

    从0的角度来看,这些话只不过是将惨剧洗白,谁又不想规避绝望啊...

    经历之后...无从左右的既定命运,如果有幸获得能够牵动那无形轨迹的机会,任何代价都显得不足为惧。

    对于某些人来说自己...比起他人的幸福还要廉价,她们就是这样的存在。

    “虽然经历这件事之后,没有多少时间留给我思考,我虽然遗憾,但我更怕没有行动所导致的遗憾。”

    玛修单纯的话语,充满了让人拍手叫绝的坚决。

    事件的表里,从这句短短的说辞出发看来,一件事情被分割了两个象限。

    可x与y的建立能够无限的在那个点翻转,虽然仅有两面却又充斥数不尽的观点。

    “那种看法是一种十分强大的力量,妳在未来还能继续保持吗?”

    突然收到0的鼓励,让玛修感到十分意外,犹豫地做出回答。

    “我不知道...可我不想将这份真心丢弃。”

    某种意义上,玛修并没有完美回答,可...没有正解即是对于未来的敬畏之心。

    尊敬着逐渐走向未来的变迁,也畏惧着慢慢长大的自己,有遭一日会令自己痛恨。

    无论站在哪边的立场,这最不讨好的个性惹人怜爱却又遭到嫌弃。

    “单纯是包扶...是一定会遍体鳞伤的特质。”

    0想要说更多,却又说不出什么来...时间所剩不多,他发出警告...

    “无论如何...都不要相信我。”

    不明所以的话语,随着逐渐消弥的光景,成为了古怪的谜题。

    又一次回到最初的困惑,0到底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存在。

    而这个命题被她们暂时呼略,因为她们不知不觉间来到了响的面前。

第一百九十二章 眼前...的虚妄

    总归来说,能够找到响对她们是有利的,虽然感觉蛮莫名其妙。

    响正坐在一张冠冕夸张的巨大椅座,雕刻龙身的云雕带着令人心疼的神韵。

    除此之外,因为只有空白,明明看着眼前开阔的视野,可大脑却无法勾勒出明晰的轮廓。

    “已经不躲了吗?”姬轻声呢喃。

    玛修温缓抬刀之时振袖联袂而起,并缓缓挥下手中的另刀。

    虽然没有使出全力,但在朴实无华的挥砍下,飘逸迅捷的刀芒冲天而起。

    刀芒叠荡着恐怖的锋锐悍然向前,可响却只是撑着右边脸颊豪丝毫不动。

    势如破竹的一刀,一路上乍看下完全没有遭遇阻拦,却在即将与响碰撞的瞬间,从她们眼前消失。

    这毫无征兆的现象,让布满疑云的她们放弃了随便出手。

    “在刀芒消失之前,妳有发觉任何动静吗?姬...”

    明明随时绷紧了神经,专注着眼前发生的事,却连姬都无法说出所以然。

    “咱没有...如果是被挡下的话,应该会发出撞击的声音才对。”

    提起心来的玛修正准备再度挥出一刀,出于愀然涌上心头的如芒在背,在瞬间改变了出刀的轨迹。

    玛修挪移身体之后,顺势朝着头顶落刀,唯有寂静的空间乍响出一声剧烈的动荡。

    稍纵即逝的声音,却让她们感到心寒的压抑。

    因为如果刚刚没有相信自己的感觉,她们甚至不会发觉刀芒的落下。

    “看来那一刀并不是消失了,而是以某种咱们无法看透的方式,转移到其他的地方。”

    响握着蔓延寒霜的漆黑宝具从龙椅起身,恐怖的剑势伴随幽寒的焰火朝她们席卷。

    清脆的剑鸣萦绕四周,令人窒息的剑气却同时从不同的方向出现。

    玛修的右手紧紧握着神圣的刀身,连绵斩出一刀又一刀。

    于眼前交织一起的相对,其庞大的力量互相汇聚并湮灭。

    眼中明明能看到响只挥出了一剑才对,却增殖成了数剑。

    完全没有道理,踌躇之下玛修向前冲刺,逼入响的近侧,近在咫尺的劈刀荒谬地穿了过去。

    注意到问题,玛修毅然地穿过了眼前类似真实的幻影。

    伴随一阵晃脑的晕眩,玛修的视野出现了变革,虽然眼前同样空白,身体却在不停朝下坠落。

    仿佛置身高空的稀薄空气,在快速呼啸的视野变化,玛修敏锐地发现一个有着棱角的物体。

    在玛修因为自己地发现而欣喜,对周遭的警戒有些懈怠地时候,耳边传来了姬的惊呼。

    玛修自己应接不暇的尖锐剑气,在姬接管身体的帮助,于极限的交叉挡下。

    然而,玛修也因为自己的疏忽付出了代价。

    望着沿着手臂滴落的血液,玛修皱着眉头忍受肩头传来的刺痛,却还是欢喜地与姬轻声说着。

    “我可能找到了破局的线索了。”

    姬陷入了沉默,那样的表情让玛修感到心虚。

    沉默之中,坠落终于停止,根据眼前立于龙座前的响,她们似乎又一次回到了开始的地方。

第一百九十三章 走出原点的角度

    被那单调庞大的颜色衬托之下的幻影所误导,让她们陷入了思维的惯性。

    玛修又一次看往刚刚发现棱体的方向,但那里空无一物。

    空白代表着没有线索,而这仅仅是从她们的观点出发。

    “如果棱体确实存在,那就代表出问题的是我们!”

    在存在感显著的幻影前,虽然分出了心神观察四周,却没有挪动自己的脚步。

    这份打算,才是让她们倒在问题的重点。

    “破局的方法,一直处在我们的眼皮底下,甚至就连隐藏都没有。”

    虽然没有摸透谜样的前景,她们已然有了走出误区的意识。

    “角度成为了关键...更具体的表现就是...从原点离开。”

    考虑太多的踌躇,虽然专注于思考,可脑力的风暴即使可歌可泣,没有开始就仍然沦落空话。

    玛修卖力奔跑了起来,以不同的角度观察棱体曾经出现的方位。

    当面无表情的响挽起唯美的剑花,清晰无比的剑鸣再度喧嚣在这个空间。

    这一次,虽然玛修将大部份的心神放在搜索,却也没有放下应有的警惕。

    宝具之上的剑气泛起了涟漪,柔弱优美的粼粼波泽,隐含着冰冷的杀机。

    玛修注意到比起前一刻,还要更加浩然冷冽剑光,从四面八方闪掠而来。

    噙着得意地笑容,玛修轻盈抬起皎洁的修长令刀,倾刻斩碎恐怖的剑弧。

    拒绝着黑暗虹吸的纯净花落,让她们有足够的能耐去抵挡这份深邃的诅咒。

    猛然抬起头后,心中终于恢复了一些从容,因为她已经找到了这一闪即逝的机会。

    以不同角度才能捕捉到的诡异棱体,就在那里!

    “现在咱们才真正的站在谜题前面,而并非像之前连问题是什么都不知道。”

    正如姬平静的言辞,她们虽然有了突破,却还没有将问题解决。

    隐约间,响似乎因此受到了刺激,第一次离开了黑金龙椅之前。

    响消失的霎那,玛修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说明响移动造成的压力远非刚刚所比。

    玛修看着数个游走的身影在眼前晃过,奇怪的是过了许久她们都没有遭到袭击。

    “是在寻找下手的时机,还是...”

    姬心中一闪而过的想法提点了自己,难不成他纯粹只是再拉近距离?

    如果真是这样,那响的动机不言而喻,姬急呼着。

    “玛修!在响之前拿下那个棱体。”

    毫无犹豫地相信着姬做出的解读,脚踏时点缀落点的花瓣,赋予了玛修强悍的动力。

    迎风而起的绣衣飘动,仿佛踏风般迅速且优雅。

    玛修奋力伸出洁白纤细的左手,却在临近咫尺之时,眼瞳猛地剧烈收缩。

    微微仰望从未知通道出现的那道身影,先一步将至关重要的棱体握在手里。

    还没等到她们做出反影,被其掌握的棱体突然于响手上崩解。

    略显单调的纯白空间,开始变得紊乱起来。

    本就暧昧不已的相对坐标,已经彻底失去了乱中有序的概念。

    眨眼间,她们又一次陷入彷徨之中,但这次已然是最后的动荡,她们将会迎来最后的一幕。

第一百九十四章 频率

    即使并不熟知,或许也曾经耳闻过...

    其实映入眼窗的风景,经过了重重粉刷与脑补,才成像在脑海。

    真实的物理世界当中,我们人类主观印象的颜色,只不过是一段频率。

    货真价实的一个片段,虽然取自同个区间,可每个人眼中的东西,也可能并非是同种颜色。

    所以...物体正因为被人定义、被人观察,才成为了我们口中说的东西。

    随着失重感的停止,玛修强忍着大脑的晕眩,张开了眼睛。

    眼前的这里...到处充满着裂痕,天空、眼前、地板无一不是呈现破碎的模样。

    漂浮半空的颠簸波光,犹如破碎的结晶,有着错位却颇具美感的结构。

    这样的东西排列整齐的向远处递增,玛修看着它们,边走边喃喃说着。

    “接下来该往哪里走?”

    观察着除却向前延伸的地板,周遭都是迷蒙的浓雾,能够被选择的道路只有往前。

    “要试试走进雾里吗?”

    这么说虽然有点愚蠢,可刚才经历的事请影响了玛修的判断。

    姬想都没想地马上回答,因为她并不认为走进去是个好选择。

    “千万不要,咱有种直觉,一但走进去,就再也没办法出来。”

    玛修虽然点着头,但脸上的表情写明着,她对此事保持着将信将疑的态度。

    如果真的没有进度,玛修不介意走进疑点重重的迷雾里面,虽然优先度排得很后面就是了。

    就算眼前的东西完整得被眼眸扫视,却完全无法看懂,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如果这是一个被设计好的问题,那这个问题的作者一定只是一个三流货色。

    那么...现在是什么情况,随着往前的距离越来越远,玛修终于走到了尽头。

    好笑的是,玛修发现这个尽头的方式,她又一次因为自己的眼睛吃了苦头。

    看着眼前还有路就不假思索的往前,结果就猝不及防地撞向无形的墙壁。

    整个脸的肉都贴在那片无形无色的墙壁,好在玛修的走速并不快,所以撞上去只是...痛了那么一下。

    僵硬地后踏了一步,口水渍黏在眼前,用眼角瞥向身旁的姬,她正抬起振袖掩着自己的表情。

    看着那微微抖动的身影,玛修整个脸红了起来。

    她发出装作轻喉咙的干咳声,羞臊不已下,试图让这尴尬的事情快速揭过。

    “哼——哼——,看来路就到这里了呢。”

    姬忍笑忍得很辛苦,还是强忍下那口气,并且平静得回答了一句。

    “这样啊。”

    等待她能说得更多,结果...并没有,这让气氛非常得尴尬。

    看着玛修彻底僵住得表情,姬终于还是禁不住笑意。

    “哈——哈哈哈。”

    对姬的笑声装傻,玛修抬起手,轻轻抚摸眼前阻挡自己的东西。

    指尖划过的触感非常柔顺,完全没有任何阻碍的粗糙感。

    握起拳头,敲了敲...抠、抠、抠,响亮清脆的声音传入耳膜。

    但发出声音的并非是墙壁,这三次的敲击,引动了其中一枚漂浮的波纹,声音从中传出。

第一百九十五章 端倪

    宛若牵动了互相卡榫的机关,不同频率与波长的乐音,不发一可收拾得响彻了起来。

    波纹蕴藏着美到不可方物得光芒,玛修虽然紧张,却不想将视线从中挪开。

    唯美又揪心的音符其中音色通透饱满,一个又一个乐色交织编写,

    隐隐中玛修与姬,都感到了莫名得熟悉感。

    化作压抑且激荡的乐曲,在女孩下意识得哼唱中,渐渐名了这并非无名的篇章。

    恢弘又大气的古典乐曲,被许许多多人演绎流传,玛修恍然大悟得说出。

    “它是出自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

    姬呢喃着...

    “咱并非第一次听到它,可想不起是什么时候。”

    揭开序幕得乐曲,再度以十分奇妙的方式推动着故事的进度。

    《命运》不仅仅是宝石翁操纵少年身体的暗示,而是连现在的局面都预料一二的暗手。

    人们的大脑是个奇怪又精密的器官,记载日常中庞大的资讯的同时,也将一些资讯过滤掉。

    可某些取巧得动作与声音,却没有因为这种机制从脑海中刷掉。

    从中间开始得乐章,终于画下最后一个音符,清脆的碎裂声,伴随透明城墙的裂痕而起。

    “啪嗒——啪嗒——”

    透明的阻碍于她们眼前崩落,碎片因为一种不知名的质感被她们所见。

    就在玛修陷入踌躇,崩解的城墙正在开始从外围渐渐复原,眼下已经容不得她犹豫。

    当她走过刚刚的界限,城墙突然加快了恢复的速度,如果再晚上一秒,或许就过不来了。

    抱持着疑问,姬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或许咱们的一举一动,都一直在别人的算计里。”

    不敢领教的真相,她们同一时刻想到,说出来虽然改变不了什么,只是为了一吐为快。

    “真是这样也罢,至少我们现在,是为了我们自己而行动。”

    如果在意自己付出全力得事,最终得利者是第三方而畏手畏脚,抑或疑神疑鬼。

    这种想法会成为一种压力,不知不觉中被这般势能给牵着鼻子走。

    即使如此,走着路的那个人还是自己,摆正自己的心思,走下去就对了。

    玛修又一次出乎姬的预料之外,被她做好觉悟的心情感染着。

    路上开始出现了些许漂浮的物品,有泛黄的笔这样的小东西,甚至还出现了热腾腾的可乐饼。

    或许它们侧面中代表着某些过往、某些价值,是响心底存在深刻印象的物品。

    走到最后,虚实交相的薄漠在她们踏入的瞬间,她们终于看到这处空间的真实面貌。

    明明四周存留废弃已久的生锈痕迹,可那艳丽的花海却触动人心。

    站在那意义非凡的花朵之前,响慢慢抬起蔓延浓郁漆黑的刀刃。

    所有美丽都在瞬间化作火海,眼中淌下泪水转过了头,响噙着疯狂又悲哀的张扬大笑。

    玛修打从心底拒绝着这样的笑容,为什么会那么抗拒?

    或许是因为...玛修憧憬着响,在背负悲剧之后,仍然不愿遗忘的态度。

第一百九十六章 善恶的二元性

    善与恶的分隔,只因为那一瞬间的杂念而生。

    祂意识到恶的出现,却想着扶持善的那方,殊不知恶也同样是祂的孩子。

    出于忌妒、出于自己的别扭,违抗母神先一步见证世间的光明。

    这样孩子气的一面,却引来了祂与手足的侧目。

    违抗母神的偏爱,运用自己的力量,可那份权柄只有邪恶黑暗的表现。

    遭到世间憎恨、遭到亲人的冷落,唯有依靠这污秽的力量。

    没有任何声音关怀过,自出生以来就只能与恶互相取暖的经历。

    无数人、无数生命都成为了无辜的牺牲品,看到这一幕之后,恶放弃了自己的挣扎。

    躲进了黑暗之中,遥望那些远离自己的美好、倾听祂们战胜的欢呼。

    守卫自己有错吗?

    出生的阵营,是无法免疫的天然大势,二元性的开端,交接之时永远不可能相容。

    渴望光芒有错吗?

    错在自己的力量,只会导致毁灭、错在花朵只要恶的触碰就会凋零。

    归类在恶、对立于善,至始至终两方都没错,却又不全是正确。

    血一般的惨痛,在善恶之间的碰撞间发生,然而一方妥协之后,却又必须将遭到彻底地清算。

    没必要...没必要...,在乎过去,却又仰仗光明,迫害那些处在阴影的恶。

    然而摆在阵营之前,恶也只不过是与善同样的存在。

    黑暗诅咒之深处,深刻记忆所构筑的空间,其实是恶偷窥光明的心像(向)。

    然而现在却又自己将它摧毁,否定着...属于他的纯真。

    他与她、刀与剑每一次闪烁火花的沉重交错,震荡令刀的传动,渐渐麻痹着玛修握刀的知觉。

    紧逼颈脖的刀刃,响总是在恰到好处的时机遭到回击,沿着锋锐将挥刀的轨迹架开。

    刀闪的寒光仅差分毫,响只要出一点差错,就会酿成致命的危机。

    仿佛就像精密的器械,将基础的剑法升华成毫无水分的惊艳的痕迹。

    响击剑的从容与脸上的狰狞,成了泾渭分明的对比。

    犹如疯狂野兽的豪横,压制着玛修想要打破胶着的进攻。

    踩踏在被寒冻瞬间夺走水分的燃烧花火,刀芒与剑气的碰撞,不断撕碎着飘逸的花瓣。

    连一瞬松口的机会都没有空余,紧绷的刀光剑影不断加快着频率。

    漏网之鱼的锐气,在他们两人身上不断增加留血的创伤,考验耐力与心力,直到有任何一方承受不住。

    持续忍受痛苦,煎熬的过程却没由发出任何呻吟。

    而事实上这是玛修第一次在缺氧的状态下,仍然逼迫身体行动。

    苦闷的气感笼罩在心头,与此同时刚才的疼痛却在渐渐消退,这已经是身体出状况的反应。

    身体的极限已经快要濒临,清楚明白或许该...稍微退后,换取重振起鼓的机会。

    但...越发狂热的脑袋却放下这丝想法,玛修感受逝去的疼痛、听闻燃烧的啪滋声。

    肾上腺素的激发,眼前的体感越来越缓慢,让她能够更快反应,原本措手不及的攻势。

    或许现在玛修进入了特别的状态,可即使她超常发挥着自己的技艺,却还是无法将响攻破。

第一百九十七章 由妳来

    移花接木的力量,本质上虽然近乎神,却没有将那道意蕴行云流水地发挥。

    就某种层面来看,玛修仅仅不过是个人类女孩而已,却在一次次偶然的助力下,超越了极限。

    再这样下去,她那不知疲倦的灵魂会先身体一步破灭,所以姬将身体的掌控权抢了过来。

    这次权力的拉扯十分轻松,代表女孩的心力早就陷入干涸之中,姬轻叹着。

    “妳先休息一下吧。”

    这并不是指摘人类的脆弱,而是身为同伴的慰问。

    玛修的意识从身体弹出,明明并非肉体,却感到全身十分沉重。

    衰弱的灵魂让玛修的视线有些馍糊,看着逐渐将响压制的姬自嘲着。

    “到头来,我还是没有办法做到...”

    悲观的想法与疲惫,使玛修忽略了一个显而易见却又可怕的问题。

    如果...姬具备强大的实力,为何不在一开始就以现在的方式战斗?

    一无所知的玛修因为姬的可靠,乘着疲惫的顺风车,缓缓睡了过去。

    诅咒越来越深入响的灵魂,扭曲邪恶的浓稠剑气,已经...

    渐渐让诅咒从刀剑交击的瞬间,侵蚀了过来。

    洁白刀身上终于还是染上了污秽的瑕疵,明明情况恶劣,姬却只是轻轻皱着眉头。

    事态恶化的原因,不仅是出于诅咒的加深,也因为她的刀意出现了衰弱的颓势。

    说穿了,对抗这份权柄的时日,并没有让她全身而退,她其实一直都在透支着自己去使用力量。

    当净化已经跟不上邪祟的污染,姬空震缠绕诅咒黑泥的斑斓刀身,难言恶臭瞬间弥漫。

    放弃细腻纯洁的神圣,举起染上鲜红吞噬污点的凶器,姬将身心都尽染于杀念当中。

    “咱...果然是妖刀姬呢。”

    伴随这心有所感的悲叹,猩红的独角从玛修的侧颅长出。

    姬眼中了人性在挥霍之下渐渐泯灭,刀痕所过之处掠起痴欲的狂气。

    连接灵基的纽带,开始因为气机的变质,影响着玛修的灵魂。

    漆黑宝具温度的低点越来越低,可那侵扰肌肤的浅触,只能感到刺骨的炙烧疼痛。

    拼劲吹毛求疵的动作,响放弃了所有的防御,只为了还以颜色。

    然而这份卤莽还是产生了代价,强韧的宝具上终于因此出现了细小的裂痕。

    当发觉裂痕出现,响却反是笑得越加猖狂,庞大的诅咒被填入了出现哀鸣的宝具里面。

    犹如回光返照般,姬被狂气牵连的理智回复了平静,望着那酝酿剑气的一幕,笑着催促某个贪睡的女孩。

    “该起床啰...”

    想要扛下这一剑,意识将会彻底陷入沉睡,没有主动告诉女孩自己的状况才会导致这样的后果。

    吞下苦果,换取了苟延残喘的一点点休习的时间,或许这并不划算、或许有些可笑。

    渴望绽放美丽的彼岸花苞,衍生于单纯的抬刀,姬沐浴那恍若绝境的漆黑凌厉之剑光。

    蔓延整片天空的红花盛开,吞噬了绝色的漆黑极光,分裂的花瓣于天空凋零而落。

    触动灵魂的话音,导致玛修被本能保护的灵魂苏醒。

    “睡过头了噢,贪睡虫,接下来由妳接棒,毕竟...这是妳决定的事情。”

第一百九十八章 克莱茵蓝,脱胎于现实的幻想

    不愿相信与没有发觉,是两种天壤之别的概念。

    同时...即使是这样,也并非是在说明玛修的忽视成为了虚伪。

    坦白说,直到刚刚睡醒之前,她甚至认为姬会已成功的姿态,迎接狼狈的她。

    所以...那句温柔、恬静的声音,才更让玛修难以自拔。

    “开...什么玩笑,姬...妳只是太累了,对吧?”

    玛修知道...姬不会再用令人心安的语气,与自己说话。

    软弱源于那曾被赞美的天真,单纯过度就是无法成就结果的妄想。

    瑪修从一开始就被看穿,姬...知道说着漂亮的她,在最后其实...奢望着别人接替自己完成救赎。

    感受咽唾过程伴随的烧灼感,努力扬起所谓的笑容,试图自己的天真不会因为后悔淡去。

    “不愿改变...不愿改变!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要认清现实!”

    考虑着自己,却又因为能力不足而撒手,玛修认为这样的自己...非常讨厌。

    尖酸刻薄的后果明明已经降临到身上,对卑劣自己恍然大悟之时,却又紧紧攥着手中的刀。

    沐浴从无尽尸海的战役中,染尽恶臭并充满杀念的飘落红花。

    仰望光景的女孩,拖着那受尽折磨的身体,以凡人之身承认着自己的懦弱卑鄙。

    举起所有燃烧的意蕴都荡然无存的令刀,花朵已经停止诞生、力量已经枯竭至此。

    “现实很冷酷,落难之后现况始终难以破冰,即使是这样,果然...想要做的事,还是放不下。”

    或许往前时遭遇了岔路会犹豫,甚至走错,无线廻圈甚至倒退。

    憋着那与现实不相容的东西,说着天真的话语,然后愚笨地不愿放弃。

    人生总是在与他人对抗、在大环境下挣扎、在世界中地夹缝拼命攀岩,然后在最后却又回到了最初,即是...一场对自己的战役。

    对峙那个犹如绝望的身影,玛修再次认清宛若天穹的差距,可仍然继续往前。

    匪夷所思的献身,无视那现实不断告诉自己的...不可能。

    身披诅咒怨念无穷于世的单薄,看不清面貌的响举起渐渐能够代表着恶的宝具。

    世界的重压叠加在漆黑剑刃,此世所有的恶与响过去的高光共鸣。

    还没完全解放的宝具,其身上的余压已经使女孩不堪其重。

    “痛苦地想要逃走那又如何...,即使粉身碎骨仍...”

    玛修说着倒影,曾经说过的那句逸词。

    “要浮游于充满哀叹的孤独无垠。”

    这份心念为蒙尘的令刀染上了新的色彩,那是超脱现实的梦幻颜色。

    克莱茵蓝的彼岸之花,记述于传说可实际上并不存在...的幻想,在刀刃上绽放并飘零。

    花开花败,不现实的完美抵抗着近乎无限的恶意,

    天真既脆弱、梦想似乎比天还高,但希望就算微弱,却拥有无限的可能。

    目眩神迷的漆黑璀璨,被那恍如奇迹的花开逆流,这一刻平凡的她毫不畏缩。

    她坚持到了...最后,击碎那柄只有黑暗的剑刃,看着化作碎片的宝具,喃喃说着。

    “我...做到了!”

第一百九十九章 22或0

    等待——仅仅只是待在原地,等着他人、等着某事的降临。

    然而正因为什么都无法干涉,人才会在等待的期间感受到...煎熬。

    垫起脚尖,四处张望...拼命遥望明明什么都看不到的地方。

    做着无用功的目的,想当然尔,或许是认为坐以待毙是个懦弱的笑话。

    事件的因果,导致结果的诱因,仿佛开着玩笑就会从天上掉下。

    可笑却...不得不这么寻思,并非天生就这样,而是被事实逼迫...逼着不...这样想,就无法过。

    笑容...被用在许多场合的一个表情,必须一直保持在那张脸孔。

    如同个小丑一样,带着滑稽的笑脸面具,出现在什么都无法力行的响面前。

    “你是什么?”

    恶神在他的身上完全感觉不到丝毫的气息,就像这个人只不过是某物的剪影。

    他装模做样的摆出期的手势,并用另一只手靠在那只做出动作的手肘。

    尖锐却又沙哑,近乎嘶吼的破音却又并非全然破碎的嗓音缓缓说出。

    “你们可以称乎我为22或是0。”

    22夸张地做着360度的翻滚,绕着响与恶神,然后使用调侃的语气。

    “你真得相信她们能够做到吗?”

    虽然没有细讲,但其实她们所能够得利用的时间并不长。

    只要看着这个快要被黑海填满的灵魂,就能得知响快要沦落为恶的奴隶了。

    “看来你只会闲着没事,以旁观者的身份贬低她们。”

    笼罩恶之诅咒的空间出现了裂痕,可这道高挂天空的苗头却停止了蔓延。

    22精湛得跃然半空,伴随独特的音律优美侧转,最后十分臭美得做出ending。

    虽然无法看到真实的脸孔,响却切实感觉到22的一举一动充满着鄙视。

    “我可没有你想得这么无聊,毕竟我或许比你还要渴望她们的成功。”

    摸不清目的22,在说出这句话得时候,让响全身毛骨悚然得不寒而栗。

    “请好好思考,你并非是在讽刺地说着反话对吧?”

    22似笑非笑地张扬捧腹,这完全没有任何幽默细胞的表演,让响无语。

    “人会对不愿相信的话语加以编织,然而真相早就透过这句话传达出来了...不是吗?”

    毫无根据的猜测,又一次为盖棺添上有力的肯信度。

    欲以妄穿22面具之后的真面目,无法看透的响随后长嘘一叹。

    “一副吃定我的模样,你就这么肯定自己...能够成功?”

    不管怎么看,22都不可能对自己抱持什么好想法,明知对方来着不善,响却只能骋口上之快。

    “或许你该庆幸,这次不论如何对你...都不会又坏处,至少暫时是这样。”

    明明以加害者自俟,却又一副这是对自己好的模样,响可不会忽视22用了暫时这个形容。

    22与响抬起了头,明明还没有任何征兆,却与灵魂的主人同时发觉战斗的结果。

    为漆黑世界照进光芒的裂缝彻底崩裂,巨大的碎片逐个坠落在恶之内海。

    22背倚那荡然滚翻的浪潮,在被祖咒吞没之前,响隐约听到了22是这么说的。

    “毕竟...旅途的终点,早就已经标好了。”

第两百章 标签

    灵魂是个馍糊并且暧昧的概念,到底是以哪种形式存在于世...有许多种解释。

    硬要在抽像中找一个具体的形象,或许能够看成...映射在镜中的...自己的镜像。

    锁在这具活动的身体,在那个平面之中与自己互相对视。

    说穿了,就算镜子破碎,人还是照样背着裂痕,自顾自的生活。

    这个比喻并不直观,说找到了一个形容...那只不过是在自我满足。

    然而就算不想承认与相信,灵魂与身体的共生如影随形,没了它就违反了自然的法则,

    缺一不可的前题,灵魂正在逐渐崩溃,响却还是事不关己地对着恶神闲聊。

    “安酱...我真的觉得,生命是一种很奇怪却又神奇的事物。”

    至始至终披着诡异黑雾的恶神,用着粗旷的嗓音回话。

    “你...在叫我?”

    看着那崩坏的天穹,响扬起腼腆的微笑,意有所指地反问。

    “难道这里还有其他人吗?”

    恶神身上浓郁的黑雾终于消散,显露出的身影却是一个少女。

    “不准使用那种称乎,毕竟我们并没有熟悉到这种程度。”

    安哥拉曼纽明显抗拒着,响渴望拉近关系的论调,冷冷拒绝之后,却又补上了一句。

    “难道你不尽快行动嘛?刚刚明明说得理直气壮,还是...你已经心灰意冷得想要束手就擒了?”

    响回避了这个问题,转过头注视着她,避重就轻的开启了新的话题。

    “那时候...妳明明为了保护伊利亚献祭了自己,为什么还能够存在?”

    然而响却没有等她脱口,而是自己将答案说出。

    “是因为就算将那可恨的力量耗光,恶的权柄还是不愿意放过妳对吧?”

    无视主观地将认定的对象,从死亡边缘拉回,『身份』就是这样的标签,蕴涵代价却又享受权力。

    “这是迁就还是...讽刺?”

    响明明笑着,却藏着无法淡化的浓浓颓然与疲惫。

    “两者都是!然而...”

    安哥拉曼纽狠狠瞪视说话听顿的他,对不明皂白地话非常不满。

    “针对的对象并非是你,而是...我自己。”

    响缓缓闭上双眸,周围除了浩然浪声之外,还有那逐渐停止的碎裂声响。

    “妳知道什么是<愚者之旅>吗?”

    安哥拉曼纽大声喊停,不关紧要的事情明显搞错了顺序,现在该在乎的是如何摆脱权柄的影响。

    “你的这条命,是她救回来的...,所以我才会帮你,可...你现在却什么都不做!”

    位在安哥拉曼纽身前的响,被人格具象的形象出现了崩坏的杂讯。

    这一幕落在眼底,安哥拉曼纽失望地放弃了气话,静静等待这个少年消亡的来临。

    响嘴中喃喃低语,重复22那毫无脉络的话。

    “旅途的终点,早就已经标好了?”

    抛却脑海那渐渐连上的细节,睁起滚烫的七彩竖瞳。

    “让我知道自己的极限,就要我彻底放弃挣扎的权利?”

    灵魂早在肉体诞生前就已经存有具体的概念,在这个世界称乎这种特质为...起源。

    伟大却又混沌、愚蠢却又贤明,安哥拉曼纽在那浩瀚面前失去了意识。

    遥望那棵深扎在灵魂深处的大树,响这么说着。

    “我...才不要放弃。”

第两百零一章 矛盾

    不存在任何声音的虚无世界,水蓝长发的女性坐在机神的边缘,失神凝望无垠宇宙之景。

    机关算尽...在得到之后,心头本该充满七情六欲,却只觉得空了一块。

    摸着隐隐作痛的胸口,明明没有任何伤口、明明这...只是虚假的肉体。

    “毁灭世界真的...具有意义吗?”

    身为无机之神的无情,否定建立在苍蓝星球上面...人类所繁衍的文明。

    但处心积虑获得的人性,却在否定神灵的自我。

    谁也不知道的空虚、谁也不知道的寂寞,偏执神性所攥着无穷的烦恼,被人类的思考模式一口气解放了出来。

    “为什么学会了感情,会...这么痛苦?”

    悲观无法停止、无法封锁,一个人...独自...在这里,原来...是这么辛酸。

    “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

    人性的渺小,正在一点点被神灵的疯狂一点点掩盖,两者之间的拉锯在某一个瞬间奇迹般地被人性压过。

    “好想回去...好想...这份爱恋能够永...”

    阿尔忒弥斯未完的话陷入了卡壳,哀伤被疯狂所取代,神性彻底地将人性压制。

    佯装自己只是祂而并非她,就算神性大过人的脆弱,但它们仍然存在。

    刻意重复加深为神的暗示,不断不断骗着自己。

    食指与大拇指双方的指尖,接近成就缺口,刚好贴合视野中被缩小的星球。

    “文明总是被看作人理的结晶,但人类还是会将心依托在神明的身上。”

    超越界限的看待,升格神明的地位,寄望于信仰强化自己的心灵。

    没什么...不对,可高高在上的神明真的...就想要神的身份吗?

    人类追求着强大,渴望着挣脱寿命的极限。

    无法解释的理论往往都会归功于神学,人总是在为自己辩驳、为自己相信的事坚持。

    而讽刺的是,汇聚人类妄想一切的无机之神,却渴望拥有人类一闪即逝的生命。

    人们拼命抵抗老化,但遥无止尽的时间唯有空洞的悲哀。

    看着地球、看着不被自己拥有的世界。

    “还真是美丽,美丽到有点舍不得看到它...被自己毁灭的瞬间。”

    思考着、回忆着,身为一个人类经历的往事。

    “多愁善感的郁闷,左右着身为神该有的自觉,现在我竟然开始犹豫了?”

    拐弯抹角的说辞前后充满着矛盾,祂本该不会再陷入踌躇。

    找着借口敷衍着自己,轮回在矛盾的循环,阿尔忒弥斯慢慢开始不再自娱自乐。

    想要从孤单中逃脱,可又还是龟缩在没有任何人的宇宙当中。

    沉默地闭上双眼,人性的漩涡从出现的时候,就已经将祂不断拉入中心。

    毫无意义的无数迁就,自说自话的悲哀,都在一直在伤口上面撒盐。

    流着眼泪...任由同归于尽的可悲心思继续蔓延。

    或许...从那不断拖延的...灵基争夺之中...已经在尝试将求救的讯号传递。

    即使连祂自己都没有发觉,自己正在求助。

    祂想要成为人类、想要体会就算脆弱,可珍贵不已的人生。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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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界限的伐刀者介绍:
犹豫并踌躇不已。
或许,很多人都会有这个疑问吧?
自己将要成为怎样的人。
如果一开始就看的到自己极限,
还会痴心的妄想超越吗?穿越界限的伐刀者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穿越界限的伐刀者,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穿越界限的伐刀者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