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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推开了那门,却突然发现自己似乎是找错了位置。原本那扇应该通向队伍最后方的铁门,竟然是直接面对着那正在宣讲的法墨。
也可能是那法墨本身就已经站错了位置,只不过没人敢说而已,但是这一下他们四人却直接闯进了那法墨的视线之内。
“这四个人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那法墨明显有些不悦,他可不喜欢在自己宣讲的时候被人打断。
“他是我这里的副首领,其余的三人也是我们这里的人。”那站在法墨左侧的首领也很是尴尬且惊恐的介绍着,他可从来没有处理过这一类事情。但是他唯一知道的是,如果不小心且谨慎处理的话,那么这四个人的小命怕是保不住了。
“我最敬重的王之子,这个青年就是抓着那个叛逃者的人。他说他一直想要亲眼一睹王之子的尊容,于是就冒昧的闯了进来。”那副首领的脑子转的飞快,很快便想出了一个最为合理的说辞。只不过就连他自己都不能确信,自己的话到底能不能起到作用。
“是你抓住那个石山?冒名顶替可是不小的罪过,你知道我的眼睛总能看透真相。”法墨的神色逐渐缓和了起来,他还是很吃那副首领的这套说辞。
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那站在法墨身子右侧的法义似乎都能够听到眼前这四人猛烈的心跳声。
虽然在他的印象里那法墨并不是什么喜好杀戮喜怒无常的人,但是如果眼前这四人没有说出令他满意的话,那么一顿毒打也应该是免不了的了。此时那原本安静无比的台下也渐渐出现了吵闹,那些不怀好意的猎犬早就想像这样的看着他们出丑了。
“没错,就是我抓住的那个叛逃者。我叫耳启,我很想一睹您的尊容。”而那耳启在听完了那法墨的询问之后,立刻的单膝跪下,语气诚恳且坚毅的表达了自己的观点,“我一直听说您是同你父亲一样勇敢且坚毅的人,如今一见果然印证那传闻的真实。”
“真的?你说的都是由自真心?”法墨依然不紧不慢的询问着,似乎下一秒就要命令那法义将这四人斩首泄恨。
只不过在那一直单膝跪地的四人身子抖动的快要汗流浃背之中,他则神色很是轻松的伸手将那耳启扶了起来,很是赞扬的说道:“既然你是将那石山带回来的人,那么我就暂时饶恕了你们贸然闯入的罪过。不过下一次,你们可就要小心一点了。”
那副首领这一下则立刻站了起来,在简单的道谢几声之后便带着那已经吓得全身浸湿的耳启走下了宣讲台,并且连同那其余两位手下一直回归到了那队伍之中。
但是他似乎是听到了队伍之中不断传出的闲言碎语,还有许许多多的讥笑叹息之声。虽然他暂时还不知道那些个声音到底是从何处发出,但是他知道的是自己还有很多的时间找出那些个无礼的猎犬们,他也知道自己以后还有很多时间好好招待他们几个。
“好了,我们现在可以去行刑了。我们已经浪费了太多的时间,我的时间很宝贵。”在无聊的例行宣讲过后,法墨转身很是小声的对着那首领说着。
可是那首领似乎还意犹未尽,他可不想让自己计划许久的招待程序就这样轻易的被跳过,于是他便又领着法墨往着那餐厅走去,“我最敬爱的大人,你大可不比这样的着急。我们为您准备了许多美味,它们都是当地最富特色的食物。当然了,那些被我派出去的人全部都在限定的时间之内回到了这里。”
“既然是这样,那么我们就先去看一看吧。我倒是真的有点好奇,你到底为我准备了什么样富有特色的菜品。”法墨也很是无奈,他总不能断然拒绝自己属下所精心准备的东西。
他想如果自己的父亲此刻也站在这里,应该也会接受这个首领的邀请的吧。毕竟他总是在教导着自己,不能专偏的喜爱某个部门,也不能专偏讨厌某个部分。即使你是真的有自己的偏见,那么也绝对不能表现出来。
“你可以先不用再跟着我,这里有这些家伙的保护,我想也应该没有人能够近我的身。你可以先去看一看你的儿子,你也应该是很长时间没有见过他了。并且在我的两个姐姐那里,我也会替你保密的。不过别忘了最重要的事情,告诉他王室可以网开一面,你需要好好的劝说一番。”法墨在跟着那首领前往餐厅的时候,突然转身对着法义说道。
随后他便又询问那满面笑容的愧钢首领,“你这里安全么?我可不希望我在这里会有什么危险。”
“安全,安全,当然安全。就算真的有人图谋不轨,暂且不说我们这里这样多的守卫,就是我愧钢也一定会第一个挡在您的面前!”那首领愧钢又借着这个机会表了忠心,那高昂的神色就像是他随时准备着赴死一般。
“那就谢谢您了,我一定会尽快赶回来,我一定会尽我所能。”法义说着便退了下去,跟随着那耳启的指引,往着那医务室走去。
可是在站在那医务室的门前之时,他们却发现里面此刻已空无一人。就连原先应该一直守在这里的那个黑齿医生,此刻也已经完全不见了踪影。
“黑牙!黑牙子!你特么的给我滚出来!你死哪里去了!”
耳启突然扯着嗓子对着四周大声呼喊,此刻他却真真切切的害怕了。如果要是真的让这石山逃脱了的话,那么刚刚已经向那法墨承认了的自己,肯定会大祸临头。他很有可能会认为自己只是一个满嘴谎话的小人,杀了自己也可能只是最为轻微的惩罚。
“干什么!干什么!这里是医护室,你就不能安静一会?”此刻那个黑齿医生则一边提着自己还未穿上的裤子,一边往着那法义以及耳启那边跑着。并且在看见那最为敬重的法义之后,他则是立刻整理好了自己的行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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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人呢?那个家伙跑哪去了?!我不是让你看着他的么?你可别告诉我他已经跑了。”耳启双手用力的抓着那黑齿一声的衣领,就差将他完全的提离地面。他脸上那猎犬的真实面貌也时不时的显露出来,看来这一次他是起了杀心。
“我哪知道?我就是去上个厕所而已。再说了我只是一个医生,看管犯人本身就不是我的责任。就算你将此事报到了王室那里,主要责任还是在你自己。你还是赶快去追吧,说不定还能将他追回来。”那黑齿医生也断断续续的说着,就连原本黑铁一般的脸也被憋的通红。
那耳启立刻意识到这人说的确有道理,于是便立刻松手跑到了屋内,查看了上面的匕首以及被隔断的绳索。突然他看见了自己眼前桌面上的几团血迹,看起来应该是那人在之前被自己殴打而吐出的。
“诸神不负我!”
耳启说着便伸出右手手指沾上了那桌面上的未干血迹,双手合印展出了一团漆黑的咒法能流,包裹在了那手指上的血迹周围。随后那手指上的血迹便缓慢的升空飞起,随后又快速的向着身后飞去。
“快追上去吧,他的引导咒法很快就能找到你的儿子。”那黑齿医生在看见耳启已经完全离开之后,便上前将那桌上的匕首揣入了自己的腰间,“你的儿子是个值得我期盼的人,只不过缺少了一个好的引路人。这也是你的过失,快去试一试,说不定这一次你能将他劝回。我们的一生很短暂,不要在虚无缥缈的事情上浪费时间。”
“谢谢你,我会的。”法义微笑着拍了拍那医生的肩膀,随后便冲出了那屋门追赶而去。他可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在还未被自己劝回之前,就被那个已经被激起杀意的耳启伤到。
刚刚那医生的一番话还真的有些点醒了他,对于自己儿子的教导他确实疏漏许多。至此他才清楚的想起,自己陪伴亲生儿子的时间,竟然还不及陪伴法墨的十分之一。
“这就对了,知错能改才是我印象中的那个法义。我们的一生太短暂了,还是应该好好的钻研自己喜欢的事情吧。”那医生在法义离开之后,便来到屋门前提来了一个垃圾桶,将桌上还残留大半的食物全部一股脑的倒了进去。
随后他便又坐回到了那门边的座椅上,趁着窗口透入的眼光翻看着手中的那本老旧的牛皮本子。上面记录着自己许多年来所有的奇思妙想,可是没有任何机会实现的他,也就只能坐在这里任由脑袋天马行空。
半圆穹顶的厅室中部摆上了一台反着亮光的黑石餐桌,那身着便服的法墨在众人的簇拥下走入其中,落座于那北边的雕花木椅之上,正对着南边半边敞空的平原。
期间他面前的餐盘之中不断被身坐左边的首领愧钢夹入菜品,大多都是一些他从未见过的东西。但幸好那身坐右边的副首领没有动手,不然他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吃下如此多的东西。
突然那愧钢身后的铁门被轻轻推开,并且从其中走出了两个较为年轻的猎犬。他们附在那愧钢的耳边似乎在小声说些什么,这也正好让那法墨得以休息片刻。
可是那身坐右边的副首领神色却有些紧张起来,因为他认出那两人正是耳启的手下。
愧钢的神色突然凝结起来,随后便又恢复到了寻常样子,再一次的招呼众人起来,似乎想要再将这桌上的气氛重新点燃。可是这桌上的其余几人在见到了那法墨严肃的表情之后,也就没有一人再敢表现出任何的喧闹。
“出了什么事情了么?如果是什么急事的话,你可以先去解决。我这里你就不要待着了,要分清轻重缓急。”法墨说着便又端起了面前的青色竹杯,轻轻喝了几口润润嗓子。
先前那愧钢如生铁一般的凝结神色,虽然只是持续了不到一秒,但法墨还是大致猜出了大概。
“确实有一些事情,不过也就只是容易解决的小事而已。我这就去解决,不用劳烦您费心。”愧钢说着便拱手退下,并且还轻声招呼了那副首领几句,让其跟着自己赶快离开这里。
“那样最好,不要让我失望。”法墨轻声的言语几声之后,那正副首领便一齐退下。之后他又高举手中的竹杯,高声对着那其余的手下说道;“来!我们继续。”
愧钢轻轻的关上那铁门之后,便立刻飞快的朝着那医务室跑去,并且那副首领也依然紧随其后。作为耳启舅舅的副首领,此刻也已经猜出了大概。
他知道现在自己必须全力追捕那再次逃亡的石山,否则不仅是那个耳启,就连自己也可能会被斩首示众。
“糊涂!你糊涂啊!你怎么能将那个家伙轻易的丢在那里!如果我们没有将他追回来,你就好好想想该如何谢罪吧!还有你那个耳启,你们两个谁也活不成!”愧钢极其愤怒的对着身后那人吼着,并且还依然保持着最为极限的速度。
他知道如果那个石山没有被追回的话,通报王室的自己也会难辞其咎。
副首领没有说话,他现在的脑子乱成一团,甚至已经想好了该用怎样的法子自杀谢罪。只不过这王之子法墨给出的仅有机会,他必须把握住。
。。。。。。
石宫外,石林中,石山突然放缓了步子。全身的伤病被刚刚那快速逃亡全部激发出来,此刻的他感觉全身充斥着烈火般的灼热,就像是伤痕遍处的自己突然被扔入了满桶辣椒水之中。
所以他为了防止自己在逃亡的途中突然暴毙,也就只好停了下来,靠在那石林之中的石柱旁准备暂时歇息一会。
此刻那浓重的迷雾早已散去,千米石林赤裸的呈现在了眼前。不过幸好此刻他并没有看见有任何人追来,说不定那些人此刻还未意识到自己的逃脱。
但是他却对于自己的懦弱颇为愧疚,说不定那个黑齿医生也会因此而被处以极刑。可他也管不了那么多,既然那个人愿意帮助自己一把,他也肯定是将前因后果想的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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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不能再耽搁了。”石山说着便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他快步的向前走着,最起码能走一步是一步。可是突然他听见了身后传来了钢片震颤的声音,就像是有人在不断拨动着轻薄的刃尖一般,很是尖锐且刺耳。
“你以为你能够逃脱?!”
石山突然听见了自己身后传来这样一句,可在猛地转身之后,却看见了一支漆黑的短箭正急速袭来。
他未能及时躲开以至于那短箭正刺入自己的胸膛,可却并没感觉到任何的疼痛。只是在那伤口外面看见了一团黑漆漆的东西,伸手触摸却发现那是已经半凝结了的血液。
耳启突然汇拳击来,双拳合一直接就将那已经体力难支的石山击退数十米,就连那刚刚勉强靠扶着的石柱也撞的粉碎。他知道自己终究难逃一死,现在自己的这个样子完全没有任何反抗的可能。也就只能无力的瘫倒在地,等待着那耳启走来。
“你就这样的被击倒了?这可不是我的儿子。”
耳启在前行的过程中突然听见了这样的一句话,猛然环顾寻找却发现那法义正站在正南边的一根石柱上,神色冷峻的看着自己。其实他不知道那人到底是不是在看着自己,但他此刻明确的知道的是,自己绝对不能再伤害那石山一下。
“法义大人,您的儿子实属叛逃罪。今天又再次叛逃,我这样做只是奉公行事。还望成全。”耳启停在了那瘫倒石山的身边,单膝跪地朝向那法义的方向。
他现在最为担心的还是那法义会将自己杀死在这里,然后任由那石山逃脱。最后上报一个自己玩忽职守的罪名,所有的罪过都由自己一人承担。
“我当然清楚,你也不用担心我会动歪心思。”那法义走下那石柱来到石山的面前,直立着俯视自己的儿子,“我是问你为何就这样的被击倒了,难道我的儿子就这样的无能?连为自己的小命都不愿意拼命一下。”
“他已经体力透支了,并且全身伤痕累累。如果我不赶快带他回去的话,他很有可能会突然死在这里。那样对我们都不好。”耳启继续说着,他现在的心里完全没有一点底。毕竟这石山确是自己所伤,公理难违但私仇可能必报。
“我知道,但是我还是想要给他一个机会,看看他是否能够战胜你。如果他连你都打不赢的话,那么我就允许你将他带走。”法义说着便弯腰蹲了下去,伸出手轻轻的点在了那石山的额头。
“如果他战胜了我,那又该怎么办?”耳启断断续续的向法义询问,但其实他并不想知道真正的答案。
“你还是祈祷我没有给他多少力量吧。”法义说着便恶狠狠的瞪了那耳启一眼,随后便又一跃而起站回到了那石柱之上。
随后那耳启便很是恐慌的向后退着,似乎是感受到了那石山的复苏。突然他又汇尽全力的向前攻去,他将所有的力气都举起在了双拳之上,想要趁着那石山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便直接将其掐灭。
可是在自己的双拳还未触碰到那石山的时候,却突然感觉从自己的右边涌来了一股力量,就像是鼓动着的炙热烈焰猛地向自己扑来。瞬间就将自己的架势冲垮。
“不宣而战,实属卑鄙!”那法义站在石柱之上,突然对着耳启说出一句,之后便又沉默。
他猜想如果能够让自己的儿子感受到自己赐予的力量的话,说不定他倒是能够回头认输。那么他倒是可以倾尽全力的培养他的这个独子,最起码能够上升到二级看护卫的级别。
耳启牙咬的直响,可是却也不敢再上前一步,只能静静的等待着那石山的复苏。他真的不知道如果这个被王室十二星赐予力量的家伙,自己到底能不能战胜。说不定就连自己那轻薄的小命,也会陨落于此。
可是他也不敢回头,那也是死路一条。现在他只希望那石宫的其他人赶快赶来,特别是那王之子法墨。
他冰冷的身体逐渐火热起来,凝结的血液逐渐涌动起来,濒死之际的石山只感觉有人刚刚拉了自己一把,又不知到底是谁在为自己输入最后一点生机。他只是感觉自己的筋骨逐渐重新相连,松松垮垮的肌肉也慢慢的饱满起来。
石山睁开了眼睛,却发现那个给予自己最后一击的耳启,此刻却正静静的站在距自己十米之外,并且身子似乎还在不停的颤抖。
“果然又是你啊,我早该想到会是你。”石山直起了身子站起,却发现自己的父亲正站在石柱上严肃的盯着自己。就像是在盯着一个不成器的儿子,想看看他到底还能惹出什么样的麻烦。
“是你拉了我一把么?”石山一只手扶着那身旁的石柱,用力的晃了晃脑袋。总感觉自己的脑子似乎变成了一滩水,晃一晃似乎能够听见水流的声音。
“我不想让我的儿子没有任何反抗的死去,我给予的力量,让你能够反抗一下。如果不想死的话,就赶快打到你面前的那个男人,然后就随你怎样。”那法义很是沉稳的说着,脸上神色没有一丝的波动。就像是在陈述着一件与自己毫无关联的事情,而他也就只是一个旁观者而已。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这一定是你搞的鬼。”石山说着便收回了那扶在石柱上的手,随后便很是舒适的活动活动筋骨。
他感觉自己身子似乎已经完全恢复到了正常的状态,这肯定不是什么单纯的输送力量那么简单,自己的父亲可能在什么时候偷偷的向自己送入了珍贵的药物。说不定是他事先就已经将那药物粉碎,随后伴随着那力量一齐送入了自己体内。
“来吧,让我看看我到底恢复的这么样了。”石山说着便小心的朝着前方走去,尽管此刻他那被徐胜赠与的银镰并没有带在身边,可现在他却感觉自己的拳头也同样的坚硬。
他召出了巨量的咒法能流汇聚在了自己的双拳之上,他可从来没有拥有过这样的强大的力量,他还真想再多体验一会这种奇妙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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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耳启愤怒的发动了进攻,他知道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再多过一会那石山就有可能多掌握几分。他的面目狰狞犬牙次互,双眉之上也生出了暗黄色的毛块,已经完全回归到了自己本来的形态。
并且那双拳之上也变得黑毛茸茸,他将所有的咒法力量汇聚在了双拳之上,没有任何保留的殊死一搏。
可是在那拳拳相接的时候,石山却又突然松开了双臂,任由其松散的垂下。虽然这也让那攻来的耳启吓了一跳,还以为又是什么诱入的诡计。但是此刻的他却如离弦之箭,完全没有收手的可能,硬生生的击打在了石山身体之上。
突然在那石山的身前突然了一盘漆黑的空盾,勉强的抵住了耳启的全力一击。之前那法义在得知了石山的选择之后便立刻操控着自己的力量,全部涌出石山的体内在其身前形成了一道咒法空盾。幸好自己之前输入石山体内的力量还算足够,否则他还真不知道那空盾到底能不能抵住之前那一击。
你就这样的排斥我么?法义的心中有如刀割,但也只是转身离开,并且对着那耳启说了一句:“你可以将他带走了,不要误了时间。”
法义在离开的途中却在前方发现那正副首领的身影,但他并没有与其言语而是直接穿过离开,回到了那石宫之中,神色平静的站回到了那法墨的身后。在悄悄的对其言语之声,法墨便安心的继续与旁人攀谈起来。
“之前那是怎么回事?那个法义有没有为难你?”副首领赶到了现场,却发现那耳启正满头大汗的捆绑着石山。但奇怪的是与之前相比,那石山的气色却看起来缓和许多。
“没什么事情,我这不是把他追回来了么?”耳启说着便用力的推了推那已经被捆绑扎实的石山,将其带到了那神色依然紧张的首领身旁。“现在你可以放心了,他并没有从我们手里逃走。”
“刚刚那法义是怎么回事?我们在来的路上时,好像是看见了他从这里离开。”首领愧钢很是怀疑的看了看那石山,想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叛逃者。他还真的怀疑眼前这耳启是否与那法义达成了某种协议,帮助其将自己的儿子救出。
“他刚刚确实在这里,只不过也是在帮助我追回这个石山的。可能他也有自己的考虑吧,毕竟这也就有违公理的事情。不过既然我们都已经将他追捕回来了,我们也可以回去了,我们也不能带头离开这样远。”耳启长叹一口气,神色看起来很是疲惫。
“没错,你不说我都快要忘了。”愧钢说完便立刻离开了此处,他可不想被人暗地里叫做叛逃者。
再说自己也已经晾了那法墨如此之久,如果再不回去的话,很有可能会引起他的怀疑,“虽然这个家伙现在也已经被捉回来了,可是这件事情一定得找一个负责的。你们两个好好商量一下,到底是谁出来承担这个责任。”
这一下可真让那两个跟随在后的人为了难,他们谁都不想承担这个罪过,但也不想出卖另一人。于是也就只能默契一般的沉默不语,准备听从身前这个首领的安排。
“对了,你们之前所说的那个最后看守这个石山的人是谁?我记得是在一个医务室里面对吧。”那个首领又突然说着,打破了眼前着尴尬的安静。
“对,就是在那个医务室里面,我们是派了那个黑齿医生看管这个家伙的。”耳启立刻回答了出来,这也让他感觉事情可能还会有转机。
“那个时候正是王之子法墨到来之时,所以我们就想着赶快出去迎接。但是总不能带着这个浑身伤疤的石山,所以我们在离开之前就将他交给了那个医生看管。并且我们离开之时这个家伙也是被牢牢实实的捆绑住了,可我们在到底那里的时候,也看见那些绳索都被隔断。”副首领紧接着说道,短时间内用它能想到最为合理的语言组织起来。
“我知道,那么这就是那黑齿医生的全部责任。不过你们也难逃其咎,每人鞭打三百。”首领最后说出了自己处罚结果。
“你们这套说辞也就自己能信,你以为那法墨同你们一样的糊涂?”石山在哼笑几声之后,便接连嘲讽了好几句,可却好像并没起到什么作用。
愧钢走进了那半圆穹顶餐厅之中,刚刚见到法墨便立刻单膝跪地请罪。并且很是自责的说出了自己的疏忽,可是那法墨在得知了最后结果之后,便也就没有那么的生气。他应许了那首领的处罚方法,斩首黑齿医生,鞭打副首领以及耳启三百下。
“好了,我们也应该干正事了。”法墨说着便带头走出了那半圆穹顶餐厅,并且与那手捧整套华服的法义一起走进了一件无人的房间之内。
随后那些猎犬便开始忙活起来,布置刑场等所有事物可能要花费他们不少时间。但与他们的慌忙杂乱相比,那仅有两人的屋内则安静许多。
站在落地等高镜前的法墨,正专心的看着自己身上那不怎么合身的烈阳云纹烟罗袍,询问道:“那件事情你说的怎么样了?有没有交代清楚。”
“我已经说过了,但是他似乎不怎么情愿,如果他真的不想的话,还请您果断行刑便是。”法义说着便手捧暗金棱角至尊冠,交到了法墨的手上。还好这宝冠算是合适,戴在他的头上显得威风凛凛。
“可能吧,你也不用太担心。说不定等到真正行刑的时候,他就能反应过来。毕竟真正临死的时候,他就会知道活着有多么可贵。”法墨感觉自己着装完成,便慢悠悠的朝着门外走去。身后跟着那神色紧张的法义,正手捧着那沉重的巨刀。
刑场之上,昏暗无光。所有的猎犬都端坐在台下静静的等待着,双眼之中似乎包含着对于接下来行刑的期待。
而那石山正双膝跪地的待在那行刑台上,脑袋耷拉着似乎也在静静的等待着。之后,法墨便走了出来。长袍划过地面,他站在了石山的身侧,仔细的观察着这法义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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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身面向那法义,双手接过其父亲的巨刀,勉强举起转身之后,便又深深的插入地面。他笔直的站立双手按在那巨刀的镶玉把手上,庄严肃穆的说着:“父亲曾经教导与我,为王者若要取他人性命必当亲自动手,为王者若要取同室之人性命,必要锦衣华服。我谨以十室统领至尊王室铁律,亲取叛逃者之性命。”
“若你有任何遗憾,请此刻说出。若有最后的悔改之意,也请此刻说出。”法墨紧接着说道,他期盼着眼前的这个家伙能够说出什么令人欣慰的话。
“我,确有遗憾。”石山突然蹦出这么一句,随后便一字一句的说道:“我遗憾我将要死去,还未能看遍世界风景。我遗憾我生于猎犬世家,却从未拂过自由之风。我也遗憾我一生只顾前行,却忘了回头看看身后之人。兄弟们,我们一直在泥泞之中生存,不要再为自己找理由,心安理得的变成一只老鼠。”
这一席话引得台下阵阵惊呼,而那法墨也在回头愤怒的看了几眼法义之后,立刻举起那巨刀随后斩下。
他看着石山那滚烫的头颅滚落下去,随即便怒气满身的面向台下众人,“王室赐予你们生命,王赐予你们地位,王赐予你们财富。而这就是你们的报答!?现在我要将这最后的仁慈通通收回!我命令你们!即可追捕所有在逃猎犬!”
昏暗的天空充斥着他们的半个旅程,一片遮蔽城市的黑云悄无声息的向着这里移动。透过模糊的车窗,阚震海看见外面的黑云翻滚,大雨如注。
他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的目的是否正确,又或是最后能够得到什么。老旧的黑色面包车缓慢的驶入了城区之内,此时的暴雨也已慢慢停歇,随之而来的便是淅淅沥沥的轻风微雨。
“我们这是到了哪里?”蓝生一把推开了后座的门,站了出来慵懒的伸了伸腰。
长时间蜷缩在那后车厢的沙发内,就算它的空间不算太小,那也会使得自己全身酸痛不已。更何况现在的天空已无丝毫阳光,也正是他出没的最好时机。
“明山市,全国最大的帮派聚集地。帮派思想在这里已经根深蒂固,我想没有一个人能够轻易的将其铲除。小子,我们这下可是要去杀人的,你确定你还要跟着?”阚震海说着,便拉上了自己身侧的车窗,并且连那挡风玻璃上半部的遮阳帘,也一齐拉了下来。他得好好的看看,这里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可是此刻已经身处傍晚时分,再加上那淅淅沥沥的小雨缘故,所以街道上并没有太多的行人。有的只是一些撑着黑伞,斜靠在了各个路口角落内的混混们。他们的嘴里都叼着香烟,并且在那看哨时间之内,香烟恐怕没有断过,每个人的脚边也都落满了各种烧焦的烟屁股。
“快叫那个臭小子上来,难道这雨他还没淋够?”阚震海使劲捣了捣那身旁徐胜的胳膊,随后便又掏出手机拨打着什么号码。他可不想就这样的鲁莽行事,最起码也要等到他的管家带着援兵到来。
“喂!快一点上来,你想被发现么?”徐胜摇下身侧的车窗,随后便压低声音对着蓝生呼喊着。
并且他还清楚的看见,那几个原先还在角落里抽着烟的混混们,此刻却又都直起身子瞧向了自己这里。并且有几个也已经开始慢慢朝着这里走来。
“被什么发现?什么人想发现我们?”蓝生带着疑问很快的钻回了车内,他一把将车门牢牢的关死,随后便双手搭在两个前座上,仔细的盯着外面的情况。他也确实看见了那两三个身穿黑色西装的混混们,正大步的朝着这里走来。
“就是他们?我现在就下车将他们解决了。”蓝生说着便想重新拉开车门,可还未动身之时就又被徐胜拉回,“你脑子有问题么?!如果我们伤了他们,那些个我们想要复仇的家伙,不就知道我们来了么?”徐胜很是小声的对着蓝生喊道,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解释到底能不能让这个鲁莽的家伙明白几分。
“我们带着这个家伙,迟早要出事。”阚震海嘟囔了几句,随后便弯腰从自己身下的皮箱中拿起了几件装饰。
他戴了一顶灰色的遮阳帽,并且还沾了一片淡灰色的山羊胡子。眼看着那几个小混混快要走到了车前,他倒是主动的摇下了车窗,装作很是愤怒的对着他们喊着:“喂!臭小子!不知道我要开车么?快一点给我让开!”
“你们是打哪儿来的?”可是那几个混混却没有丝毫理会阚震海的去干,他们交叉站在了阚震海伸出的车窗外,其中一个较为年长的家伙则上前询问道。并且之后他还很是怀疑的朝着里面看着,可也就只是发现了徐胜以及蓝生这两个看起来没什么异常的人。
“你管我!你们是警察?!我为什么要跟你说我自己的信息?”阚震海说着便转身猛地转动的钥匙,启动了车子。他希望这排出黑烟的轰鸣车子,能够将这几个混混后退几分。毕竟他们似乎也确实没有认出自己的样子,再待在这里的话,对他们来说也就只是浪费时间。
“等一等,请你等一等。”可是那较为年长的家伙并且没有就此放弃,他不顾身后那几个年轻手下的唠叨,又拿出了自己怀中的一张打印照片,很是仔细的对比起来。
可是他的神色却也只是轻微的紧张一下,随后便又舒缓起来,很是尴尬的对着阚震海笑着说道:“那对不起了,可能真的是我认错人了。”
“那你就快滚!别耽误老子的时间!”阚震海又一次的对着他们吼道,他知道对付这种不好惹的家伙,最好的法子就是变得比他们更加不好惹。
可是就在他准备开动车子的时候,那已经走出几步的年长混混却又突然对着周围高声呼喊,告知其余的所有人自己就是他们一直在寻找的阚震海。
这一下周围所有的混混们全都丢下了手中的黑伞,一齐朝着这里冲来。有的甚至还在启动车辆,防止自己想要强行突围。
“砰!砰!”
后座突然传出两声枪响,阚震海以及徐胜猛然发现那个刚刚高声呼喊的年长混混,此刻也已经倒了下去。
再回头看去,却发现那蓝生此刻还在抚摸着自己手中那把亮银色的手枪,还一脸嬉皮笑脸的对着他们说道:“没办法,我这个人一向讨厌狡诈之人。”
“这下好了!你讨厌的那个人死了,现在他们更恨我们了!”阚震海抬眼怒视那身后的蓝生一眼,随后便猛地转向朝着相反的方向驶去。
可那剩下追赶而来的混混们,也就只有一两个停留下来查看那人的伤势。其余的全部掏出了自己的武器,荷枪实弹的朝着这里攻来。
这一下原本周围还正常营业的店铺,瞬间全部紧关上的大门,整个街道顿时将他们身处的车子隔离了起来。阚震海知道无论这里发生了怎样暴乱的事情,也根本就不会有任何人前来维持秩序。他们可能此刻正躲在家中瑟瑟发抖,又或是在专心的数着新送来的钞票。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实在不行就下车跟他们干吧!”徐胜透过后视镜看着身后那情况,那发现那几辆白色的面包车正死死的跟在自己的身后,并且还时不时的加速撞来。这也确实有些惹恼了其内的徐胜,他很想就直接然后将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痛扁一顿。
“对!我们就不应该逃跑,直接下车跟他们干!”蓝生也很是同意徐胜的意见,他早已经将那亮银色手枪紧紧握着,时不时还探出头朝着身后开出几枪。
“不行,我们现在还不能太张扬,甩开他们便是。”阚震海说着便又猛踩油门,转动着方向盘驶出了主城区,往着偏远的郊外驶去。此时已经逐渐入夜的郊外,荒道之上也就只有这几辆疾行的车子,形成了一道怪异的风景线。
最终阚震海停下了车,他熄灭了车头的大灯,随后便掏出了自己腰间的手枪走下车去。此时徐胜才发现,自己的面前是一座荒废已久的桥洞,并且那桥洞之下还不断的流过缓和的溪流,他下车一脚便踩入了那溪水之中。
夜色笼罩下的桥洞附近昏暗无比,但是他们三人却都很有默契的没有打开任何灯光,只是小心的摸黑前行,凭借着昏暗的月光朝着前方试探。
“等一等,等那些家伙下车后,我们再袭击他们。”阚震海突然小声的对着身后两人提醒道,随后便又将自己的身子隐藏在那打开的车门内,谨慎的观察着前方的情况。他手中的手枪只有数发子弹,他现在还真不知道如果这几发子弹打光之后,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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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辆白色的面包车缓缓的行驶着,它们以慢于常人步行的速度慢慢的向着前方桥洞行进,其内的十几个混混也都在小心的注视着周围情况。
可是这儿实在太过昏暗,似乎就连那皎洁的月光也不怎么光临这里。但是其中的几人却都不敢轻易的打开手电筒照亮前方,他们可不想让自己成为黑夜之中暴露出的目标。
“我们真的要继续么?之前那个人已经死了,那几个人肯定会有武器。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冒险的好,把他们交给别的小队来处理吧。”那身坐在最后面车子驾驶位置的男人,很是怀疑的向着身旁老大提议着。
他还真的不希望自己的小命就这样丢在了这里,毕竟他最初参加到帮派也就只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而已。
“你在说什么胡话!这可是老天给我们的一个好机会,我们可得好好的把握住了。抓住那个家伙就能得到会长的赏识,以后飞黄腾达还不简单?”与那正驾驶着车子的男人不同,正坐在副驾驶位置的小队老大则很是在意那个名为阚震海的家伙。
他参加帮派可不是为了什么活命的需求,他就是想要打出自己的一片天。况且他也很是清楚,眼前的这个阚震海就是自己等待已久的契机。
如果没有把握住机会的话,很有可能就会碌碌无为一辈子,然后一事无成的孤独终老。况且他也很是怀疑,眼前这三四个人,怎么可能会是自己十几个人的对手。
“他们来了,我们要不要现在就出手?”徐胜蹲在那车门后看的一清二楚,那三辆正缓缓前行的车子就像是三个赤裸出现的猎物,只需伸手便可轻易抓到。
“再等一下,等他们全部下了车,我们再动手。”阚震海说着便举起了自己的手枪,并且将其枪头伸入了那车门的细缝之中,一直在仔细的瞄准着。只要有任何人走下那车的话,肯定就会被立刻击毙。
“砰!”
那蓝生再一次的不顾提醒,率先开了枪。不过他的枪法也确实不错,直接贯穿那挡风玻璃射穿了其中一人的头颅。
还未等其余两人的责骂,面前三辆车中的所有便一齐下了车,有枪的躲在车门后面朝着前方混乱的射击,没抢的则躲在后面,等待着枪击结束后再上场。
几发子弹打完之后,阚震海便立刻扔开了自己的手枪,从身旁车内抽出了一根钢管便朝着前方冲去。
并且那对面的枪声也同时停止,一伙手持棍棒的混混倾巢而出,朝着那独自一人的阚震海冲去。而徐胜与蓝生则没有上前参与,他们只是一个人高举着那手枪,另一个人从地上拾起极快坚硬的石子。
如果那阚震海的周围出现任何威胁的话,那么他们两个便会立刻帮其消灭那种威胁。
几分钟之后,汗流浃背的阚震海便拎着钢棍走了回来,原先那还气焰嚣张不断叫嚣着的混混们,此刻则全部倒在了地上,只有极少数还能哀嚎着。这时徐胜便稍稍走山前去,伸出手上的戒指将那飘散而出而包含怨念的鬼魂,全部强行的收入了戒中。
蓝生还在注视着那徐胜的功夫,便被阚震海一把的推入车内,并且嘴中还在不断的责备叫骂着。他们三人坐回了车内,在驶过那些正瘫倒在地上的混混身边时,阚震海摇下了车窗,对着那几人说道:“告诉你的主子,我回来了,我要夺回原先应该属于我的东西。”
他们驶出了那桥洞附近转向了通往城内的大道上,此时的夜色正浓雨未停止。车子停在了城内一处偏僻的旅店旁,三人打着伞下车朝着店内走去。“还有房间么?”阚震海低声询问那眼前的老板。
他大约五十出头的样子,正躺在一把木摇椅上盯着左侧柜台上的黑白电视。在看见了那走进店内的三人之后,便立刻发觉他们看起来应该不像是什么好人。并且他也发现那三人之中的年长者身上,似乎是沾染了什么血迹,于是那老板便一口回绝了他们。
“我看你这里还有很多的空房,为什么不让我们住下?”阚震海又向前靠近几步,将那黑色的雨伞摆在了面前的柜台上。可是在靠近些许之后,他却突然看见那老板只有一直左腿,右腿部的裤子只是空空荡荡的垂在那里。“你的腿是怎么回事?”阚震海接着询问道。
“还能使怎么回事?没能按时交费被打的。”那老板轻叹了一口气,随后便又接着对阚震海说道:“你们还是赶快走吧,我不是不愿意给陌生人提供住宿,而是我真的惹不起麻烦了。”
“你知道自己真的惹不起麻烦了,但你就不怕我们才是你真正惹不起的麻烦。”阚震海说着便掏出手枪摆在了那柜台之上,金属撞击木板的声响吓得那老板身子一颤,“我们可不想再这里惹什么麻烦,所以你还是乖乖的让我们住进去为好。还有就是,你的嘴得锁的牢靠一点,如果让任何人知道了我们在这里,你的左腿可能也会没了。”
那老板看着那阚震海严肃的神色,便立刻乖乖的扶墙站起递来了那房间的钥匙,颤抖的双手差点就要将那钥匙丢落。随后便颤巍巍的指了指那身后的走廊上,对着他们说道:“你们的房间就在那个地方,上了楼梯的走廊最后,相邻的两间房。”
“你们就先上去,我还要去将那车子停到别处去。”阚震海在很是欣慰的拍了拍那老板的肩膀之后,便又转身将那要是交到了徐胜的手上,随后他便又拿起那雨伞朝着门外走去。
他坐上了车子启动了车子,在这城区之内寻找着,想赶快找到一个较为隐蔽的地方。
“你还是不要担心,他这个人就是比较凶而已。如果你老老实实的让我们安稳度过今晚的话,我们明天定会自行离开。给,这是我多给你的钱,就当是那个人的道歉吧。”徐胜在安慰几声那已经被吓坏了的老板之后,便顺着他所指着的方向走去,顺着那铁质楼梯上到了二层。
而那正驾驶着车子游荡在外的阚震海,还在四处转行想找到一个真正算是隐蔽的地方,但也不能指向其他的无辜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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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他像是行驶了许久,就连周围原先栋楼林立的街道也变成了杂草丛生的阴林之中。“这里应该是个好地方。”阚震海熄火停车,随后便撑起身旁的雨伞,撑起下了车。
还好他此刻也算是能够找到来时的路线,顺着泥泞潮湿林地上的轮胎痕迹,应该很快就能够回到之前那个旅店周围。
可是在这阴雨连连的树林之中,他却似乎总是听到什么不寻常的声音,就像是这里原先飘荡着的什么孤魂野鬼,因为自己刚刚驾驶车辆的轰鸣声而全部出没。即刻他便摸了摸自己腰间冰冷的手枪,虽然它此刻已没有了一发子弹,但却还是能够给他提供仅有的心安。
“你是这里的人么?”
突然一声询问惊到了那神经紧绷的阚震海,他猛地回头却发现身后并没有任何活物,再次转身却发现自己的身后站着一个着装怪异的男人,此刻竟然在探着身子似乎在嗅着什么。
阚震海见他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但只是他那金丝边框的眼睛碰上湿漉漉的头发,着实令阚震海难免联想到一些不好的画面。
“这样的天气你为什么不打伞?你为什么要问我是不是这里的人。”
“因为我不是这里的人,所以想让你帮我指指路。实话实说,我在这里迷路了。”那人说着便伸手捋了捋头发,好让其中沾满的雨水散落出来。
随后便又从自己的背包之中掏出几张钞票,交到了正对面阚震海的手中,“我知道这里的规矩,这是我给你的报酬,只要你能替我指指路。”
“那好吧,但我也就只能给你指出大概的路线,其余的路你得自己去找。”阚震海接下了那几张破旧的钞票,放在手中揉了揉便塞如了自己的口袋之中。
他环顾四周找到了之前自己走过的路,随后便抬手指向了那里,“那就是去往城里的路,你只需要一直走下去就能看到了。”
“那里?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的提醒。不过现在都这个时候了,你为什么还会在这里?”那个家伙又抬手弹了弹自己那金丝边框的眼睛,不久之后便又舒展开了笑容,“不要那么紧张,我不是想要打听你的事情。我只是觉得像你这样上了年纪的人,不该在深夜外出。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能够和你一起结伴离开。”
“算了,我这个人不喜欢跟陌生人走在一起。既然你都已经找到了路线,就赶快离开吧。哦!对了,谢谢你的报酬。”阚震海又拍了拍自己胸前那装着钞票的口袋,礼貌性的朝他微笑了几下,“大概又是一个不怕死的驴友吧。”阚震海嘴里嘟囔了几句,随后便抖了抖自己手中的雨伞,顺着那轮胎压痕的泥泞雨路离开。
“可真是一个奇怪的老人,我要是老了,可不能变成他这样令人讨厌的样子。”那金丝边框眼睛的家伙在目送阚震海离开之后,便又紧了紧自己的背包袋子,顺着刚刚指向的方向走去。平整雨地之上又生出了一串脚印,每一个都深深的陷入了其中。
有惊无险的回到那旅店之中,阚震海将那雨伞收回倒立在了门旁,好让它上面留存的雨水排出些许。但此时他却发现那徐胜以及蓝生正站在那柜台之前,似乎在与那老板争论着什么。于是他便低沉的咳嗽几声,随后便朝着那儿走去想问个究竟。
几番交谈之后才得知,原先那老板所安排的走廊尽头房间实在太过狭小,别说是两个人居住了,就算是一个人也根本活动不起来。并且徐胜的眼睛所见,那两个房间之内竟然还留存着几个不干净的东西。但徐胜那是也就立刻将那些个不干净的东西收入戒中,避免它们再在深夜作祟。
可尽管把那里面已经没有了什么孤魂野鬼之类的东西,但却还很是脏乱。那时徐胜同蓝生两人都清楚自己根本不想打扫里面,所以便立刻走下楼梯想要同那老板协调换一个宽大一点的房间,最好能够三个人一起居住。
因为那蓝生实在不想独自一人住在别的房间,他嘴上说的是自己害怕自己的那些不干净的东西,但他真正担心的还是徐胜他们会在半夜偷偷的抛弃自己离开。
可当他们走下楼梯站在那老板的柜台之前,那原先还唯唯诺诺的老板突然之间像是变了一个人,语气变得很是强硬起来。无论徐胜他们如何的威逼利诱,他依然咬紧牙关表明自己这里只剩下那两个房间,如果不想住的话可以自行离开。
“老板,你之前可不是这样说的,难道你想让我再跟你商量商量么?!”阚震海拨开徐胜以及蓝生两人,双臂交叉瘫在了那柜台之上,并且还直接伸手将那正播放着戏剧节目的黑白电视直接关上。
这下那个老板又变得很是顺从起来,他一改之前嘴硬的样子,很是坚定的表明自己这里确实还有一些较为宽大的房间,只是那些房间有些昂贵,不知眼前的这三位能否付得起。
但他还是明确的表示,自己这里确实没有什么存放着三张床铺的房间,最多也就只有两人间。如果实在想找办法的,也就只有打地铺了。
“行!打地铺就打地铺!我睡地上也行!”那蓝生果断的答应了那老板的建议,只要是能够看住徐胜他们两个,即使是睡在房梁之上他也愿意。
随后阚震海便伸手掏了掏自己潮湿不堪的上衣,从那口袋之中拿出了那刚刚旅人给自己的报酬,交到了老板的手上,“这些够了吧!如果不够的话,你可以再跟我们要。但你可得管好你的嘴巴,之前告诉你的事情你必须给我牢牢记住。”
老板重声的应答几声,随后便转身从柜子抽屉中拿出了一把黑色的钥匙,交到了那阚震海的手上,伸手示意上楼的楼梯,“钥匙上面有门牌号,上楼了你们就会发现的,大约是在中间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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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阚震海回应一声,便有走到门前将那倒立着的雨伞拿在手中,跟在他们二人的身后朝着楼上走去。时不时的还回头看上几眼,当作是他对于那老板的再次警告。他最后一个上了楼,顺着昏暗潮湿的走廊朝着前方走去,附近也就只仅有那窗外的月光的勉强照明。
可当走到了那中间部分时,他却看见了那徐胜以及蓝生二人呆呆的站在一个门口,并没有伸出钥匙打开那房门。
“是不是这钥匙有问题,那个家伙要是再敢混弄我的话,我就下去把他的舌头给拽出来。”阚震海气狠狠的向前走着,可是在拿来钥匙转动之后,却发现那房门能够正常的打开。但是当他想要走进之后,却又被那蓝生断然阻止,看他那严肃的神色好像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没有解决。
“等一下。”那蓝生语调低沉的说着,神色看起来与先前那大大咧咧的样子截然相反。这也让那站在身前的阚震海有些就惊疑,但他还是立刻向后退去给蓝生留出充足的空间。只见他突然跨步上前,抬起右拳猛地敲击那门下。
“咚!咚!咚!”
下声音震得整个走廊似乎都起伏了几下,甚至有些相邻房间都打开了门询问怎么回事,但徐胜也就只能尴尬的陪着笑笑,因为他也实在不知道眼前这个不着调的蓝生到底是在做些什么。
“我进来了!”
蓝生突然对着那屋门大声的呼喊,声音在整个走廊里面回荡,这是也及时的传出了一些脾气暴躁之人的咒骂声。随后他便猛地推开了眼前的屋门,伸手在自己的身上翻找着什么,可似乎并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东西。(、(^小》说(网).、
于是他便又双手搂住了一脸惊愕的阚震海,从他的外衣口袋中找出了一个煤油火机。
“初入宝地!无意冒犯!望各路神仙多多包涵!”
又一次的大声呼喊之后,蓝生便手持着那燃着的煤油火机走入其中,神色肃穆犹如正进行着绝顶大事。这一下旁边众人的咒骂声便此起彼伏起来,就连那原先还待在下层的老板,此刻也偷偷的走上楼梯探头观察着到底是什么情况。
“封建老迷信!”阚震海说着便大步走入其中,可是在仔细的思考一番并看了几眼徐胜之后,突然又放缓了自己的步子。
当人全部走入其中并且徐胜想要关上房门之时,蓝生又一次的阻止了他,他就这样的让门开着,并且还将那燃着的煤油火机放在了床头,让其一直燃烧至燃烧耗尽。
随即他便又在屋子里面忙活起来,电视打开,窗帘拉开,就连所有的水龙头也全部打开任由其流着,接来了一盆水冲入了马桶之中。最后当他找来一张大床单将玻璃盖住之后,便安心的坐回到了床上。
深夜辗转反侧的二人着实难以入睡,斜躺在靠近窗户一侧床上的徐胜虽双眼紧闭,可那关于田绮罗的种种又多浮现在自己的眼前。想来自己也已很长时间都没有再见过她的样子,原先存有照片的手机也早早的丢弃,幸好现在并没有什么追杀自己的人来。
而平躺在那地上由床单搭建的简易床铺上的蓝生,则更是难以入睡。他回想着跟随保护自己的那两个夜鸦到底去了哪里,许多天都没有见过他们两个的身影,是否真的被自己的诡计引导去了错误的方向。
他也着实很想入睡,这些天的旅途奔波已使他极其疲惫,况且每天下肚的吃食也并不怎么令人满意。
但是那斜对着这儿的卫生间内却总是传大声的吵闹,抬眼看去却发现那阚震海竟已经站在那里打了半夜的电话。不知道是谁惹了他使得他如此的愤怒,透过狭小的门缝望去,蓝生甚至能够看见他通红的脖颈。
辗转反侧了半夜之后,蓝生便猛地坐起盯着那正从卫生间走出的阚震海。
他的神色很是疲惫,看起来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没有谈拢。“你刚刚在说些什么?看起来似乎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可以跟我说一说,说不定我能够想出什么解决的法子。”蓝生一手搭在徐胜的床上,很是怀疑的看着这眼前的男人。
“对,我们现在也已经睡不着了,你可以先跟我们说一说我们该什么时候行动。”此时徐胜也掀开被子坐了起来,随后他便走到了窗户旁边关上了窗户,以免还雨夜的冷风再吹入其中,“其实你只需要跟我说一说那个家伙的地址就可以,我一个人就能将他们全部搅翻天。”
“算了,我们还是得谨慎行事,什么都不知道的就贸然行动的话,可能会发生什么变故。我之前就是什么计划也没有便匆忙行事,差一点丢了自己的小命。”阚震海说着便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放在床头,这样最起码在它响起之时能够第一时间知道,“我刚刚是在跟我的管家通话,却得知我们雇来的帮手想要临时起价,否则的话就放弃这次的行动。”
“那么你怎么办的,答应了什么他们的要求?这群狡诈的人,要是让我看见的话,我一定会将他们通通教训一顿。”蓝生说着便很是厌恶的咬了咬牙,他平生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机巧狡诈之人,所以便见到一个就教训一个。他在小时候可是被其他的人耍过无数次,有好几次还差点将自己的小命耍没了。
“我当然是答应了他们,原先我的那些手下死的死伤的伤,其余的大都投靠了别人。就算他们涨了几倍的价钱,我当然也必须答应他们。因为如果他们真的帮我成功解决了那个家伙的话,我失去的一切就都能够重新赚回来。”阚震海说着便脱下了自己的上衣,解开那贴身的潮湿衣服总算是让他稍稍的舒服些许。
他又拿出了自己口袋中那一纸袋子子弹,一个个的按入了自己的手枪之中。这是他在之前才从旁边的房间之中买来的,用尽了各种威逼利诱的手段。
“你还是先跟我说一说,到底是哪个人惹得你?会让你如此费尽心思的想要杀回去。我想有这个家伙帮助的话,没有什么人能够阻挡你的脚步。就算那些狡诈的家伙真的不来,仅凭他一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蓝生说着便抬手拍了拍那徐胜的肩膀,此刻他的已经悄悄的坐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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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地上实在太过寒冷,也硬的让他的后背发酸。
“你要是再敢胡乱说话,就赶快给我坐下去!别在我的床上乱折腾!”徐胜说着便又紧了紧自己身上的衣服,尽管那窗户已经被关上,可是从缝隙之中溜进来的潮湿冷风还是令他身体一抖,“他说的也对,我还不知道你要报复的那个家伙到底是谁。你可以跟我们说说,得知了他的信息之后说不定也会有什么帮助。”
“说的也有道理。”阚震海说着便拿来自己的上衣翻找起来,从里面拿出了一张塑料封皮包裹的纸张。拆开之后从里面拿出了一张崭新的照片,可是那照片表面却被划上了各种凌乱的刀痕。
他指了指上面那人中的左边那位,说道:“就是他,赵启清。就是他害的我手下尽死,就是他害的我权信全无。”
“他看起来并不像是什么凶横的人啊?”蓝生仔细的看着那张照片,其中只有人并排而立,面带微笑的看着前方。
中间那位有些矮小,也有些臃肿,看起来比那阚震海还要年长。右边那位,就是自己身前的阚震海,不过那是他看起来要年轻许多。
而最左边的那位看起来和颜悦色的家伙,大概就是那位赵启清,可是单从他那清瘦的模样,很容易给人一种知识分子的感觉。
蓝生透过那照片看去,根本看不出那赵启清的身上有任何凶狠的影子,也很是难以令人联想到帮会大佬。
“看起来和善的人,我们最应该小心。我就是着了这小子的道,被他引入了帮会之中阴了一手。不过最让我感觉奇怪的还是,他的手下似乎招进了许多厉害的人物,各个骁勇善战,一个能够对抗我好几个手下。我也很是奇怪为什么那些厉害的家伙能够心甘情愿的跟在他的手下只当一个小马仔,丝毫没有上升的意思。”阚震海说着便又掏出了一根烟点在嘴上,伸手猛戳那手中照片中赵启清的脸,
“他原来就是跟在我身后混的一个下马仔,不知怎么的就得到了我大哥的赏识,好像听说是帮他除去了一个棘手的官方人员。唉!他也真是厉害,我们都不敢做的事情,他就敢做。这不!那个时候就能跟我个我大哥一起合照了。”(、(^小》说(网).、手机端:
“这个人就是你的大哥?他是不是也被那个家伙害死了?”徐胜又伸手指了指那照片人正中的那位,那个矮小臃肿的家伙倒是挺像让口中的那个老大。
“没错,他就是我的大哥。不过他也已经死了,但似乎与那个家伙没有关联。可我也听有些人说,其实我的大哥就是被赵启清害死的。他将他灌醉之后又让他独自开车,随后又找了一辆货车撞上去。可是因为那个货车司机畏罪自杀了,所以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反正我是感觉这一切都是这个家伙搞的鬼,他从一开始就在设计我们兄弟两个!”阚震海说完便又很是气愤的拿那烟头猛戳照片上赵启请的脑袋,直到完全将其烧成了一个黑洞,
“现在你们都知道了那个该死的家伙是谁了,我是一定要让他血债血偿,我一定要拿他的脑袋祭奠我大哥的在天之灵。”
“安静!外面好像有什么动静。”徐胜突然压低声音对着面前二人说着,因为在刚刚交谈的功夫他确实听到了外面有着轻微的声音。并且他还在那些声音之中听到了些许金属交杂碰撞的声音,那个偷偷潜入的家伙肯定带着什么利器。
“你是不是听错了?这个时间哪有什么人?再说了,谁不定是什么酒鬼而已,我们用不着这样的一惊一乍的。”蓝生说着便由起身朝着那门口走去,可是在走到一半之时却猛然感觉到一股子异常的力量。它就像是一直匍匐猛虎的喘息一般,令蓝生感到由心的不安。
咽喉猛地向上涌动,他咽了几下口水随后便小心的向前移动着。尽管他对于门外的那种压迫很是恐慌,但还是很好奇那到底会是什么样的人物,能够散发出如此骇人的气场。
但蓝生心里却很是清楚,此时正匍匐在门外的那个家伙最多不超过四级看护卫的实力,因为他似乎不会将自身的气场隐藏起来。他就像是黑夜之中的一盏明灯一般,明显的告知众人自己的存在。
透过那门上的猫眼看去,蓝生发现门外正站着一个全身浸湿的男人。
他那潮湿凌乱的头发就像是刚从深海之中打捞而出的海带一般,杂乱的披在肩上,并且还不但的滴出水流。可是突然那人像是发现了门内的蓝生一般,猛地回头看向自己那屋门,金丝边框内的双眼似乎像是发现了自己。
这也让蓝生心头一颤,甚至忘却了此刻应该赶快后退逃避,四目相对之间蓝生已悄悄的掏出那亮银色的手枪,枪口抵住了自己身前的屋门木板。
可让他稍稍安心的是,那个门外的家伙似乎并没有发现自己的行踪,只是驻足了一会便离开。
“怎么回事?你看见了谁?”
徐胜轻步走上前拍了拍蓝生的肩膀,可这却让他吓得身子一抖,好一会才慢慢的回过神来。
再一次的贴近门板朝着门外望去,在确定了那人确实已经离开之后,他便向后退去坐到了那柔软的床上,“可能真的是我想错了吧,他的目标不是我们。但我们还是尽量不要去招惹那个家伙,免得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他说完便又起身坐回到了自己地上的床铺上,掀起被子牢实的盖上。
“可能确实是我们太过紧张了,还是赶快休息吧。”阚震海也上了床,随后便又关上了仅有的台灯。可此时那徐胜却没有想要入睡的心思,就算是他想要入睡的话,可能也根本睡不着。
于是他便穿上鞋子套上外套,轻步的朝着那门口走去,在确定了那屋门确实已经锁好之后,便又朝着自己的床铺走去。
他掀开了已经冰凉的被子,衣服没脱便躺上了床,将那被子盖过头顶之后便开始闭眼思考着自己想要前往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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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黑暗渐渐有了光亮,再次睁眼之后他便发觉自己躺在了渡魂阁的卧室床上,掀开自己身前那锦绣华丽的被子之后,他便在这渡魂阁之间行走起来。
戒指之中已经封存了太多的鬼魂,它们在其中扰动嘶嚎,每一声痛苦的嘶喊都会传入自己的耳朵里面,像是一根根痛苦化身的利剑不断的划破自己的皮肤。所以他便趁着这个难得的功夫,赶快来到这个将这些鬼魂送入那渡魂阁正厅的牌匾之中。
无暇顾及那戒指上又增加的庞大数字,徐胜很是疲惫的瘫坐在了那牌匾之下的秀木座椅上,趁着这里寂静的氛围好好思考一下过往的诸多事。
突然他站了起来,他知道自己得赶快回去好好看一看,他害怕那些只顾与追杀自己的家伙,会不会惹上与自己有所关联的其他人。
闭上双眼努力回忆着那片地域的重重场景,片片街道。可此刻他却发现自己那有关过去记忆竟有些模糊起来,原本自己脑海之中清晰无比的一个个面容,此刻也变得很是零零碎碎。但幸好他又站在了自己原先住所的门前,却发现原先应该已被毁坏的屋子,此刻竟也完完整整的存在于那里。
它的样子稍微崭新一些,可能是后来有人复原的吧。他并没有往着自己住所那儿走去,而是直接朝着房东的家里靠近。
站在那已经装修过了一遍的门前,却发现那原本只有简单的防盗门保护的入口,此刻已架起了双层铁门,就连原先那空空荡荡的玻璃窗户,也已经被焊上了一层实钢防盗窗。
“你到底是在防着谁啊?”徐胜说着便先是透过窗户小心的观察着里面的情况,待看清里面没人之后便轻步穿过墙壁渗入其中。
站在了那同以往一样的客厅之后,他直接往着内部卧室走去,想看看那田绮罗是否还在熟睡。可进入之后,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床铺也叠的整整齐齐,看来她现在还没有回来。
“你可是得好好的保护你的女儿啊,这也是我的最后请求了。”徐胜抬眼看着那卧室房门旁边悬挂着的房东遗像,心里却清楚自己所说的一切只不过是心理安慰罢了。他又渗出墙壁想要去往别处,可在刚刚走出几步之后似乎是听见了身后熟悉的声音。
回身望去却发现是那田绮罗的嬉笑声,她着装华丽看起来像是刚从哪个热闹场所出来一般。徐胜看见远处手挽手嬉笑的其余三人之中只有一人熟识,除了她左边的黄香微之外,其余两人似乎从未见过。
“看起来你过的还是挺开心的。”徐胜心里念想着,随后便消失去往了别处。而那田绮罗在走到了自己的家门口时,则松开了那身边两人的手,对着她们三人告别道:“行了,我已经到家了,你们就赶快回去吧!不用担心我了,我现在可是得好好的睡一觉。”
黄香微以及其余两人稍稍关切几句之后,便离开去往了别处。而那田绮罗在转身往着自己的家门走去之时,脸上那笑容却渐渐的消散而去。
她掏出了钥匙转动几次才勉强打开了那防护重重的屋门,走进其中关上房门之后,她便直接甩脚踢开了脚上的高跟鞋,倒来一杯热水慵散的躺在沙发上。
翻看着手机查看着以往的照片,却在看到那与徐胜的合照之时稍稍的停留一会,随后他便直接将那手机关上,梳洗一番之后便提着沉重的身子往着卧室走去。
突然她看见了自己床头柜台上摆着一个彩色的盒子,打开之后却发现里面躺着一条银白色的项链,并附上了一张纸条:这是我的礼物,生日快乐--徐胜。她不知该哭还是笑,只是手捧着那纸条掩面躺了下去。
“我闻到了你的气味。”独自离开的黄香微轻轻的抖了抖鼻子,徐胜身上那独特的气味她知道自己不可能闻错。只是搞不懂他为何总是这样的神出鬼没,甚至连面也不敢见上一下。
突然她停了下来,驻足在那高久的家门前看着自己百米原处的那个人影。她知道那个家伙就是离开许久的徐胜,也清楚他也在看着自己。
可是刚想上前询问之时,却发现他又化作一团黑影消失而去。在看过了那熟睡的高久,已经安稳回到家中的黄香微之后,徐胜便去往那城市深巷之中的餐馆附近,想要再尝尝那个老板的蛋炒饭。
他掀开了那悬挂着的两片黑帘走入其中,却发现今晚的声音似乎格外的好,许许多多从未见过的人也聚集在了这里。
而那还在忙活着的老板在看见了徐胜的到来之后,也立刻停下了手中的活计上前迎接,“稀客稀客啊!你可是消失了很长时间,最近的时间你都跑到哪里去了?”
“我出去办了一点事情,正好今天有些时间所以才想着来这里尝尝你的手艺。今天,再给我一份蛋炒饭吧。你先忙你的,我就站在这里就行了。”徐胜说着便将身子斜靠在了那厨房的墙柱上,仔细的看着那老板手中的锅勺翻滚。
它们就像是密切的合作的艺术品一般,共同绘刻出各种颜色与心情。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许许多多不相识的食客也都渐渐离开了这里。经历过口舌之欢的人们,此刻最需要的就是好好的躺着,然后在回味之中睡去。而那已经吃下两碗饭食的徐胜,却又递上那个空碗对着老板说道:“再来一碗吧,我还没有吃饱。”
“今天的胃口怎么这样大?你是多少天没有吃过东西了么?”老板很是疑惑的接下了那空碗,但还是立刻朝着那厨房走去。幸好今天准备的材料还算是充足,还能够勉强做出一碗来。
“我怕我今天离开了,就再也吃不到了。”徐胜说着便转身一直手搭在桌子上,看了看手表在知道了时间之后,便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夜色。那门外藏有钥匙的大树,此刻还依然富有生机的立在那里。
“给,这是最后一份了。好好跟我说说,你在外面到底经历了什么?”那老板将一碗热气腾腾的蛋炒饭摆到了那徐胜的面前,随后便又掏出自己上衣口袋之中那锈迹斑斑的瘪铁盒子,放到了桌子上打开从里面掏出了一根细烟含在了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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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是看见了许多有趣的事情,一个带着具有魔力油画的老人,野狼猛虎成精的妖物,满地密密麻麻攀爬着的吃人老鼠等等,每一个都惊心动魄却差点要了我的小命。”徐胜说着便埋头吃了起来,那一团团温热的米团滑入了自己的肚中,带来了这深夜难得的温暖情感。
他多么希望这一刻能够永远的停留下去,就像是封存于油画之中的时间匣子一般,永远将这温暖的时刻保留下去。可是这人生的时间线就像是湍湍溪水一般,将所有的温暖与感动逐渐冲散。
他看着那老板口中的香烟还在持续的燃烧着,那觅灵草燃烧而出的清苦烟味不断的在徐胜的面前缭绕。他缓慢的站了起来感觉时间已经到了,向前伸手说道:“给我一支吧,我也想尝尝了。”
“呵!你终于还是变成了这样啊。”老板笑了几声,随后便抽出一根细烟递上。他掏出火机打着奉上,替他点燃了那嘴中的香烟。“那,我们,就有缘再见了。”徐胜说着便转身离开,掀开了那门前的双片黑帘走了出去。
寒风萧萧的黑夜不断拍打着徐胜的衣襟,好似想将这个迷惘于寒夜的家伙生吞活剥一般。那嘴中燃着的细烟也在不知不觉之中燃烧殆尽,可那份独特的清苦香味却永远的停留在了他的脑海之中。
。。。。。。
“听着!快一点醒来!”
徐胜猛地摇晃着自己身前那正熟睡着的阚震海,却在不经意间惊醒了那正躺在地上的蓝生。他用力的揉了揉眼睛好让自己赶快清醒起来,可这迷迷糊糊的脑袋却依然昏昏沉沉。
他跑到了那窗户边掀开厚重的窗帘,却发现外面依然是繁星点点,甚至连东边的曙光也没有显现一分。
“出什么事了?”阚震海也醒了过来,但是在简单的环顾四周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情况,反而是当他们三人都没有任何人出声时,反而寂静的有些吓人。
“听着!用心听着!就在我们那墙壁的另一面,你听见了什么?!”徐胜说着便走到那墙面边缘,耳朵紧贴在那墙壁之上仔细的倾听着另一个房间的动静。
可是令他感到惊异的是,那另一面的动静此刻却慢慢的消失了。原先当他刚刚回归到这里准备上床入睡时,却猛然发现那墙壁的另一面传来了异样的声音。
于是他先前就像此时这样的耳朵紧贴墙面,听见另一边有着一对夫妻的交谈,但从语气判断他们似乎很是害怕,好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危险的东西正朝着自己逼近。
可是在那个屋子里面传来了开门的声音之后,随着一阵开刃的尖锐声音传来之后,便不再传来任何言语的声音,只有不断传来轻微的滴水声。
“什么东西在滴着水?可能是水龙头没有关紧的吧。”阚震海在聆听了那另一个屋子的声音之后,便感觉是这徐胜太过敏感了。可是那看清了之前外面那个家伙面貌的蓝生,却没有发表任任何的意见,只是看着面前的徐胜,想要等着他先一步的做出决定。
“可能确实是我想多了吧,但我还是得出去看一看,不然我是不会心安的。但我还是希望你们不要再睡去,好好的打起精神来,等我出去之后就将门锁上。”徐胜说着便站了起来,推开了那屋门之后便立刻将启轻轻的关上。
而那身处的屋内的蓝生却也是精准的执行着徐胜的要求,立刻上前将那屋门牢牢的锁死。
“是我想错了吧,是我想错了吧。”徐胜嘴里不断小声念叨着来到那隔壁的房间门前,他轻轻的敲了敲身前那屋门却发现许久都没有任何人回应。
于是他便立刻渗入进了那墙面之中,进入值周却发现那屋子里面恶臭的鲜血已经洒满了一地。并且他的面前地上,正仰面跪倒着一对夫妻。只是他们的项上头颅,此刻早已经滚落到了屋子的别处地方。
不顾那一对尸体旁边夫妻鬼魂的询问,徐胜立刻在这屋子内部翻找起来,想先看看这里是否还藏着什么危险的东西。
“不用再找了,他早就已经走了。”那两个鬼魂中的男性很是欣喜的对着眼前这个陌生的青年说道,随后他们两个便跟随在了徐胜的身后,不断劝说着让他赶快找个椅子坐上。
徐胜也很是疑问为什么这两个家伙会对自己如此的友好,甚至还有些尊敬。但他还是在仔细的检查了一边屋子里的情况之后,才坐在了那唯一没有沾上鲜血小板凳上向他们问道:“你们是谁?是谁杀了你们?还有就是,为什么会对我这样的好?你们不是应该悲伤的么?”
“我们没想到死了还能见到您的尊容!就算是死了也很值得。”那个女性鬼魂很是崇拜似得对着徐胜说着,看着她如此的喜悦还真的让徐胜自己很是惊疑。但与她那不合时宜的情绪相比,徐胜则更为关心她真正的身份。因为他还是从她那普通人类的面容之下,看到了些许狐妖的影子。
“你是异灵么?”徐胜问道。
“对!我是狐族,但是我可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啊。一点也没有做过,我一直都是本本分分的。您竟然问我的身份了!我真是太激动了!”那个女子说着便抚媚的笑了笑,果然不辜负那狐妖的媚气媚骨。但徐胜却对这个抚媚的女人没有什么兴趣,他反而是更为在意她身旁的这个男人。
“这么说你也是狐族了?不过我还没有看见过你的那异灵样子。”徐胜接着对那男人问道。他还很是疑惑为什么这个男人为什么能够在死后也保持住人类的面貌,常理来说异灵死后启本生样子便会时隐时现。
“我不是狐族,我的王。请您原谅我,我是您的猎犬。”那男人说着便单膝跪下很是惭愧的说着,这也让他的妻子那原先激动的神色,变得稍稍严肃起来。
这下徐胜也算是见到了他那本生相貌,一张俊俏但满是伤痕的猎犬面容浮现出来,像是常人戴上了一张狰狞的鬼怪面具。
“哦?!这样看来就有意思了,一个猎犬私自的逃出来躲在这里,并且还带着一个异族狐妖妻子。双重罪过,你们也算是死而无憾了。”徐胜说着便站了起来,伸出了自己的戒指。但突然他又停了下来,他想看看那个杀了他们的家伙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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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胜上前走出三两步,伸出戴有戒指那手渗入那猎犬鬼魂的额心,从其中拉出了一串凌空漂浮着的亮光相片。他翻找着这些相片,一张一张的查看着先前那猎犬所经历过的所有事情。
自那一长串亮光相片之中徐胜看见了一位全身湿透的男人,一开始正侧身背靠在那两件屋门中间的墙壁上。徐胜发现那人戴着一个金丝边框的眼镜,并且那眼睛的镜片也不是寻常的纯色,而是偏向于暗红色的材质。
那人突然行动起来,顺着那潮湿的走廊朝着深处走着,可在刚刚走过四五个屋门之后,又突然停了下来。这下徐胜可算是认出了那人身侧屋子的门牌号,正是自己三人所住着的屋子。原先那先前自己所听到的异响,果然确有其人。
可是那人却又慢慢朝着自己那屋门走去,倾身想着那屋门边缘靠近,似乎在透过那门上的猫眼向内看着什么。但此时徐胜却不知道那个蓝生先前为什么要说并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难道他在上前查看的时候正好与这家伙错开了?
过了不到一分钟的功夫,那人便轻步的向后退去,蹑手蹑脚的竟然没有发出一丝多余的声响。徐胜也很是责怪自己为何当时并没有发现门外竟然还有着这样的人,如果即使发现的话说不定这屋内的一对夫妻还能逃过一劫。
随后那人抬手扶了扶自己那眼镜,好让上面沾染着的些许雨水赶快挥发。他终于来到了那一对夫妻的门前,轻轻的敲门之后便静静的等待着。并且在那屋内妻子询问来者是谁之后,他语调很是缓和的回复了一句,“例行检查,还请您配合检查。”
不过一开始那位妻子并没有为他开门,只是想要透过那门上的猫眼仔细看看外面的情况。在这样的深夜之中断然不会有什么客房服务,也不会如此贸然的要求自己赶快开门。
但在她的丈夫刚刚洗完澡还没有走出浴室的门时,他们的屋门转锁却突然被那人用力捏断。之后那人便轻轻的推开了那门走入其中,随即又伸出手指放于嘴前作出了一个静默的姿势。他可不想让眼前的这对夫妻随意的喊叫,惹得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之后在他的丈夫穿好便服走出浴室的时候,却已经发现自己的妻子双手绑与背后,跪倒在了那正坐于沙发之上的那人脚前。他立刻想要找出自己藏于卧室门后的黑镰,但还未动身却已发现一把漆黑的兵刃架在了自己妻子脖前。
“不要想着抵抗了,快一点跪下来。”那个坐于沙发上的男人晃了晃自己手中那黑刀,就连窗外照进的月光也被闪在了那丈夫的眼上,“异族通婚,罪加一等。你不仅害了你自己,还害了这个女人。”
随即那人便站了起来,面对着那已经跪倒在地的夫妻二人向后退去,拉了一把椅子抵在了那门上,以防它再次的被风吹开。随后他便提着那把长刀,站在了那夫妻二人的身后。找来了身旁茶几上的一张白布,仔细的擦拭着自己手中那漆黑的刀刃。
“还请你们不要怪我,我只是奉公行事罢了。怪就怪你们的命不好,现在那至尊王之子下命全力追捕所有的在逃猎犬。放你们逍遥法外了这么久,你们也该是了无遗憾了。”那人说着便见白布扔到一边,抬脚踢了踢那两人各一下,“既然你们这下是逃不掉了,还是赶快说谁先死吧。”
在那夫妻二人还在低头沉默之时,手起刀落之间那丈夫的头颅便已经被斩下,黑刀刃尖也插入了那地上的木板之中。发力提刀抽起,妻子的头颅也紧接着滚落在地,二者相差不过一秒之间,这也算是这位看护卫所能之极了。
在看清了事情的原委之后,徐胜便将那鬼魂额心出的飘荡而出的亮光相片,重新推回其中。随后他便坐了下来抬眼询问那一对鬼魂,“你们还有什么遗愿没有?如果有的话我倒是可以帮你实现一下。之后,你们就要跟我一起前去轮回。”
“不敢!不敢!我们怎么敢让您去帮我们做事情。您还是赶快直接将我们收了吧,我们没有任何的遗憾。”那妻子的鬼魂立刻很是惭愧的说道,同时也一直在揪着他丈夫的胳膊。但是她那丈夫似乎还有着什么话想说,但不知是迫于什么压力并没有说出口。
“我感觉你还有什么话想要跟我说,你既然都已经死了,接下来就是你能够在这人间说出的最后一番话了。如果你再不说出来的话,那么就把所有的遗憾咽到肚子里,带到地狱里去吧。”徐胜向那猎犬丈夫说道。
“我觉得我们就是一个不幸的种族,如果可以的话还请你不要再让我投胎猎犬世家。我们一辈子都难以逃脱被囚禁的命运,只是抱团取暖般的了却残生。”那丈夫终于说了话,但这也让他的妻子吓得不清。她很想捂住他的嘴巴,防止自己遭到被强行清除的命运。
“对不对!对不起!他脑子糊涂了!竟然敢乱说话!”他的妻子突然打断了他想要继续说下去的念头,不断的朝着那面前的徐胜行着跪礼。
“你住嘴!让他继续说下去。”徐胜很是严厉的呵斥了一声,这也让那正再次跪倒在地的妻子全身一惊。随后她便不再发声,那神色像是遭遇了比死亡还要可怕的事情。
紧接着徐胜便又再一次的伸手指向那猎犬丈夫,问道:“你刚刚的那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必须一字一句的给我说清楚。如果你胆敢含糊其辞或是糊弄于我的话,你知道会落得怎样的下场。”
“还请您恕罪,我所言一字一句皆是发自真心,绝无半点虚假之意。如果我所说有一字谎言,甘愿受天上诸神破灭之罚。”那人突然单膝跪下,就像是许多寻常猎犬已经看护卫见到君王因有的姿态。只不过因为他太久没有行此礼数的缘故,身子竟有些生疏起来。
在得到了那徐胜的点头许可之后,他便缓和且坚毅的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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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之前猎犬一族便被至尊王全数拘禁,就因为我们能够看穿生死的眼睛,所以新生一辈便被至尊王室当作看家奴仆驯养。并且那原先老一辈的猎犬,也被残忍的全部杀尽。王室教于猎犬一族新生一辈新的认知以及新的家族历史,使我们每一个人都有了理应奉献于至尊王室的想法。”
“但我们也应该被释放了,我的君王。给我们一个新的历史,再让新生一辈看看外面的世界吧。千百年来我们被囚禁与世界的一隅,从来没有见识过世界真实的样子。”那猎犬说完,便突然泪流满面起来。就连他的妻子也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但也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于他。
“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些东西的?既然你都说了你们一族本身的历史都已经在千年之前被抹去,那么你又是怎么知道它们的?”徐胜很是怀疑的问道。
“一个念头,仅仅是一个念头。”他说,“不知何时我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这个念头,当我向内深追而去的时候,就突然了解到了我们所有的一切。我不知道它们到底是从来而来又是何人诉说,但它就是突然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我不知道其他的猎犬知不知道,但我们也不敢相互诉说。”
“休要胡言乱语!你这个乱臣贼子!”
徐胜身后那门突然被用力踹开,站出了一个全身湿漉漉的家伙。
凌晨的曦光逐渐溜出了东面的环山,透过那房间之内的破旧窗户进入其中,那微光在地上行走慢慢来到了蓝生的脚尖。
他立刻用力的晃了晃自己身旁那已经半昏睡状态的阚震海,压低声音对他喊道:“快一点起来,我们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我们也应该行动起来,徐胜已经离开有一段时间了,可还没有任何动静,你怎么还能心安理得的睡着?”
“你不要瞎操心,真正危险的还是我们两个。就算他被几百人开枪追赶,也根本不会伤到一根汗毛。如果……如果你真的想做些什么的话,就去门那边好好的听着吧。”阚震海说着便裹了裹他身上的被单,继续蜷缩在两个床铺中间的地带,努力的闭上眼睛想要继续先前的美梦。
“砰!”
突然一声破门的声音传来,那刚刚还迷迷糊糊好似醉酒一般的阚震海,此刻却突然清醒跳了起来。他立刻爬到了那床边拿来上膛了的手枪,谨慎的看着四周。可是他们身处的那个屋子却依然平常,并没有任何的异常情况。
“在那个地方,我们的外面。”蓝生立刻抬手指了指那门外的左侧向。此刻他还真的有些担心,弄出这种声音的家伙,会不会就是自己先前看见过的那个人,毕竟那人的气场倒是令蓝生至此也心有余悸。
“怎么回事?刚刚那是什么声音?”阚震海也慢慢的朝着那窗户跑去,身子紧贴着旁边的墙壁,伸头透过那猫眼看着外面的情况。
可是他却什么也没有看见,说不定那些其他房间的人在听到了这样的声响之后,也根本不敢轻易的外出,都躲在门后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我们得赶快出去,徐胜好像还在外面,我们不能再这样的躲在这里了。你就这样的胆小?碰到一点危险就缩手缩脚的,这样的话你拿什么去对抗那赵启清?”蓝生说着便掏出了自己藏于地上床铺之下的亮银色手枪,轻轻的推开门探出头去查明情况。
可是他只是看见了一个全身湿漉漉的家伙,正站在了自己旁边相邻着的房门口。但凭着他眼上那金丝边框的眼镜,蓝生认出了这个家伙就是先前出现在自己门前的那位。
“你是谁?!”
徐胜转身面对着那正站与自己面前的男人,随后他便认出了这个家伙就是自己先前所见之人。手中那看起来沉重无比的黑刀也肃穆的立着,像是在等待着接下来的又一次的饮血。
“四级看护卫!黔今!徐胜,我可是找了你好久啊!”那人说着便又直直的举着那黑刀,像是对着徐胜说道:“你们这两个鬼魂!就算是死了还给我在这妖言惑众!看我不将你们打的魂飞魄散!”
“你们放心,有我在这里他不敢轻易的上前。还有就是,他一个人类为什么能够看见你们这两个鬼魂?他们两个刚刚就是跟你们说话的吧。”徐胜稍稍转头对着身后那两位鬼魂说道,随后便得到了大致的回答,
“看看他脸上那有着暗红色镜片,金丝边框的眼镜。那是被咒法加持过的东西,所以才能看见我们两个。不过他也真是胆大,竟敢跟您这样的说话!如果我还活着的话,我一定会为您殊死战斗。”
在得知了那黔今眼镜的特殊性之后,徐胜还真的很是好奇那就是是个怎样的物件。于是他便大步的向前走着,趁着这个看护卫还未对自己大行跪拜礼之前,赶快将那眼镜拿来好好的研究一番。
可自己还未走出几步,那黔今却突然抽起黑刀向着自己攻来。这也让那徐胜突然一惊,只得赶快唤出那戒指模块中的武器作为抵挡。
可是因为那黔今的进攻实在太过突然,徐胜竟一时间没有想要自己到底想要唤出怎样的武器。于是也就只能照着那正劈向自己的黑刀的样子,自己也唤来一把黑刀举起抵抗。
只是在那两兵相接之间,徐胜那身前黑刀丝毫无伤,但那气势汹汹劈向自己的黔今,手中兵器的亮刃处却破出了一块深深的口子。
他诧异的看着自己手中那黑刀,这跟随自己多年未伤的老伙计,此刻竟然被破出如此之深的口子。“看我今天不要了你的狗命!篡权者!”话音刚落一股巨量的黑色咒法能量自那持刀的手心涌动起来,像是回炉重铸一般的将那黑刀层层包裹。
他深吸一口气,随即便将那双手握住反架与自己背肩的黑刀奋力挥劈开来,黑刃划破空气充斥着那漆黑的咒法能量向外涌动起来,一道半月形状利气便朝着前方咆哮而去。
徐胜从未见过此种东西,便飞快的躲闪开来,在那自己手中黑刀被斩断的情况下,也算是勉强躲过了这一次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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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半月状利气急速劈向天边,徐胜一只手抓住身旁墙面上的扶手铁架,才使得自己没有坠入这半度悬空的地面。自己身后那半个屋室早已被它劈的粉碎,甚至连那夫妻鬼魂也完全不见了踪影,可能早已经化作尘粒了吧。
徐胜甚至有些后悔之前为何不赶快将它们收入戒中,最起码也能避免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可最让徐胜感到奇怪的是,为什么那原本应该对自己无比尊敬的看护卫,此刻却像是自己敌人一般要将自己逼入死境。
突然他看见那黔今的身后屋外正站在二人,蓝生正和那阚震海一起观看着这场战斗。他知道自己绝对不能让那黔今发觉自己与他们二人的瓜葛,否则很有可能自己一个人也救不出去。
“快走!”徐胜在心里默喊着,怒视那门外的二人。而那阚震海似乎也感受到了徐胜的意思,于是便强行拉着反抗不止的蓝生离开了这里。
他知道现在这种情况自己是根本帮助徐胜,留在那里除了添乱什么也做不了。倒不如赶快离开这里,也好让徐胜毫无负担的反抗或是逃离。
“你就这样的逃跑了?!你这个胆小如鼠的家伙!他如此的帮助你,你难道就这样灰溜溜的跑了?”蓝生叫喊着高举亮银色的手枪,看起来想要冲回去再好好的轮战一番。
可在话还未说完一半的功夫,他的嘴巴就被阚震海那腥臭的大手死死捂住,害怕他再发出任何不和谐的声响。“你想把他害死么?他独自一个人能够轻易的逃脱,带着你这个拖油瓶还怎么逃走?”阚震海张着大嘴对着蓝生右耳低沉喊道,也算将他暂时的稳定了下来。
他们二人立刻顺着那铁楼梯来到了底下,顺便也一把拉下了那正准备上楼查看的老板。他不知道为何自己会睡的如此之沉,就连楼上发出震天一般的声响,他也根本没有发现。
要不是一块钉有铁钉的木板砸到了自己的腿上,他还真的不知道自己何时才能醒来。
“我的家当!我的家当啊!我的全部家当啊!”那老板不顾一切的想要登上那楼梯,可是还是数次被那阚震海强行拽下,“现在有人逃命还来不及,你倒是一门心思的想要上去送死。到底是命重要,还是你的家当重要?”
“上面那是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老板抓着阚震海的衣服声嘶力竭的问道。
“有人安炸弹,有人开枪杀人了。”阚震海说完,便用力拉着蓝生跑出了这里。
这下那老板算是彻底清醒了起来,他双手无力的抓在那楼梯之上,看着那些正不断跑下来的住客。随后,他便也跟着他们一蹦跳着离开了这里。
“好凌厉的黑刀!你为何要对我动手?!”
徐胜左手死死抓住那身旁墙面上的扶手铁架,低眼看着身下那已经完全悬空的阁楼。他真担心那看起来并不怎么牢靠的铁架自会突然断裂,他可不想坠入那泥泞地里面。
于是他便举起了自己空闲那手上的戒指,对着那黔今问道:“怎么?难道你不认识我的这个戒指了么?!”
“当然记得!你这个龌蹉的篡权者!今天我就替至尊王室收回那戒指!”那黔今说完便又横起自己那满身咒法的黑刀,环身绕过一个弧度之后便双腿弯曲用力,朝着那徐胜的方向飞袭而去。那漆黑的刀口架在了他的身前,好似一头漆黑的猛兽,正张着大口朝向自己猛扑而来。
徐胜立刻甩手扔掉自己手中那已经完全损坏的黑刀,他实在不会用什么咒法将其重新加铸,况且只剩一个刀把也根本没有加铸的可能。但看着那疾袭而来的黑刃,徐胜也就只好先行躲避,纵身一跃踏入那身下的泥泞地。
那戒指冷光一闪唤出一把亮银色的长矛,还是这一样东西使得最为趁手。面对着那不断攻击而来的黔今,徐胜也就只好勉强迎战,想要先探一探这个人的底细。可在接连询问几句之后,徐胜却发现眼前这满眼杀意的家伙,根本没有回答自己哪怕一句话。
此刻的他也知道这个黔今可能是不会说出任何自己想要知道的了,于是便接连后退站在了那树枝之上,随即便用力的抛出长矛射向那还停留在泥泞雨地的黔今,高声呵斥道:“就凭你还想夺回我们的戒指?看看吧,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少本事。”说完,他便转身离去。
而那刚刚斩断飞向自己的银色长矛的黔今,在看见那徐胜转身逃离之后恨的实在是牙痒痒,触手可及的机遇他可不能就这样的让其溜走。于是他便也死死的在后面跟着,所有阻挡自己的树木顽石也全被那熠熠发光的黑刀斩的粉碎。
突然他停了下来,不知不觉之中他竟被引到了一片四下昏暗的林地之中。虽说此刻也已经快至天明,可那仅有的几束阳光根本照不进这枝叶繁多的林地之中。他也就只能缓步在此寻找起来,因为他已经感觉到那徐胜也已经停留在了这里,说不定正在某个地方注视着自己。
“就准备这样一辈子躲着了么?偷了王家的东西,还想就这样安然无事的躲着?好好想想吧,就算你躲得过一时,你能躲得过几时?除却我一人不说,越来越多的人也在世界各地追捕你。倒不如现在你赶快出来,跟着我说不定还能保你一个性命。”那黔今一边说着,一边快速的转动着身子,好让自己的身体机能随时保持着充足的状态。
他一直在等待着那徐胜的现身,就算自己真的抓不到他,也可能会得到一些他人不知的独特情报。毕竟那至尊王室所给出的情报实在太少,甚至连关于这个徐胜的肖像都没有。
他还是通过那戒指才认出了徐胜就是那篡权者,如果他能够看清徐胜的容貌,并上交一份准备的肖像的话,加官进爵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你说的你自己信不信?你真的会保住我的性命?说实话,我也是真的厌倦了逃亡,每天的各种事情都会让我提心吊胆,我他妈真的是想赶快将这戒指取下,可是我自己却取不下来。”徐胜说着便从其中一个树后走了出来,双手前伸示意着自己并无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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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会保住你的性命,只要你肯乖乖听话,我们在摘去了你那戒指之后,便会奖赏你然后任由你离开。”黔今说着便将那黑刀背后,同样双手空空的向着那徐胜走去。
原先他也就仅仅只是想通话那番话语引出徐胜而已,但此刻他却真的想要将这徐胜活着带到王室交差,可能那样自己获得的奖赏还会跟多。毕竟当众处死一个篡权者,震慑效果要好上百倍。
黔今站在了那徐胜的面前,发现他此刻已经盘坐在了地上,双手前伸看起来毫无抵抗的意思。于是他便从自己的身上抬出了一条锈迹斑斑的铁链,想要赶快将这徐胜的捆绑起来。
“我能问一个问题么?”徐胜询问道。
“什么?”黔今很是专心的捆绑着那徐胜的双手,将启前绑在了徐胜的身前。期间他还不小心的触碰到了那戒指一些,随即猛烈的针刺感便让他缩了手。
“为什么原先那些看护卫以及猎犬看见了我,都会毕恭毕敬的。而你却刚见面就像取我性命,这你还是第一个,你们是不是都得到了什么指令?”徐胜询问道。
那铁链子已经捆绑完毕,他又用力的晃了晃它发现已经是十分牢靠。这下那徐胜的双手基本上已经无法动弹,黔今这才安心的站了起来,想想接下来到底该如何将这家伙送回到那至尊王室之中。他肯定是不能将他交给自己的上级的,否则这块肥肉可能自己都得不到一块。
“喂!你听到我的话了么?快一点回答我啊!”徐胜抬脚用力的踢了踢那黔今的脚踝。
“你喊什么喊!我不是告诉你了么?!就算你从我的手里逃脱了,剩下还有成百上千的看护卫回来追捕你。没错!我们都已经得到了指令,全力追杀你这个篡权者!”那黔今被徐胜的唠唠叨叨弄的实在是不耐烦。
说完他便用力的抓着那徐胜的胳膊想要将其提起,可是力气还算可以的自己,却无论如何也提不起这看起来瘦弱无比的徐胜。他的身上就像是压上了一座高山一半,自己竟无法挪动其分毫。
“你还坐着干什么!?快一点给我起来,我们该动身了。”黔今知道自己根本无法将其抬起,于是便松开了手站在了徐胜的面前。脑子里还在想着自己接下来到底该说些什么话,才能再吓到这个小子,让他老老实实的跟着自己不要有所二心。
“等一下,我双手被绑住了,自己就根本使不出力气。你还是得拉着我的手,帮我一把。”徐胜说着便高举了自己已经被牢牢绑住的双手,不断的在那黔今的面前晃动跟着,晃得他实在是心烦,心想自己怎么会遇到这样的麻烦家伙。
但是他也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早一点离开这里,肯定就会少一份风险。毕竟如果这一片地域存在着第二个看护卫的话,那人就一定会发觉出自己的行踪,然后拼死同自己争夺这已经被捆绑好的肥肉。
但是正但那黔今弯腰之时,徐胜手中那戒指突然闪烁出寒夜里最为耀眼的冷光,随即一股冰冷的力量便直戳他的胸膛。黔今低头看去,发现那徐胜被捆绑住的双手之中竟凭空生出了一把锋利的长矛,尖端直戳进自己的心脏。
“篡权者!我早该知道你贼心不死!”黔今愤怒的嘶吼着,随即便伸手想要拿下背后的黑刀,再与其殊死一搏。毕竟那双手已经被绑住的徐胜,凭借自己这残喘之力还是能够一战。
可那徐胜却没有给他任何的机会,他直接向后拉动着那长矛并且双腿微微用力,在那矛尖抽出黔今胸膛之时,徐胜自己也笔直的站了起来。随即他便用力一脚将其踹开数十米,重重的摔打在林间的一堆巨石上。
“你称呼我为篡权者?!那么我肯定就是最为狡诈的一辈了。大意实在是你自己的过失,不要怪罪于我。”徐胜走到了那黔今天的面前,踩着他的身子将那竖起的长矛再次的插了进入。可他却没有找到能够解开自己手上锁链的钥匙,也就只能再收取了那黔今天的鬼魂之后,大步的向着那城区走去。
兜兜转转一处又是一处,阚震海以及蓝生坐在那不断颠簸的车内,死死的盯着周围街区内的所有情况。身后的惨叫声还并没有停息,原本应该归于黑夜宁静的城区,却顿时灯火通明起来。
之前还空空荡荡的街道,此刻也突然变得很是喧闹起来。大大小小的车子往来不停,鸣笛叫骂声也在车辆的碰撞之间此起彼伏。
那双手一直死死的扣在那方向盘真皮套上的阚震海,一直在担心着那徐胜的安危。他还从未见过有如此厉害的人物,能够一刀便将半个阁楼劈的粉碎。
如果那人不是自己的敌人的话,阚震海还真的想要将其收入自己的麾下。但随即他便又觉得自己很是可笑,那般的人物又怎么可能安心归于自己的门下?
“你在笑什么?难道你觉得当一个胆小如鼠的人很好笑?”右手紧握亮银色手枪的蓝生,却对于那刚刚好似发笑的阚震海很是诧异。他甚至都怀疑这个老家伙到底当不当徐胜是自己的伙伴,他人所受危难之时自己竟然安然逃命并且露出笑容。
“我笑了么!?我怎么可能笑了?”阚震海说完便一个转弯将那面包车停入了一处巷道之内,随后便打开车门下车四处查看。自己那车子里面的汽油所剩不多,自己必须赶快找一辆车子借一点来。可是再找了许久之后,他都没有看见任何一辆可能有油的车子。
“你下车干什么?我们应该赶快回到那里!徐胜说不定打不过那个家伙,我们得去帮他一把!他要是死了怎么半?他要是死了你来负责?”蓝生也紧跟着阚震海跳下了车,他一直在高举着自己的手枪,想要劝说那阚震海赶快跟着自己回去营救徐胜。
“你要是真的想去送死,你就自己去!没人拦着你。但我还是得告诉你,他一个人肯定能逃走,你去了只是添乱,其余什么事情都做不了!我们的车子现在没油了,我得赶快找油然后去接徐胜,现在不要再来烦我!”阚震海说完,便又开始四处寻找起来。
这一下还真的是点醒了那鲁莽慌张的蓝生,如果是自己独身一人前去那里的话,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还真的可能不是那看护卫的对手。于是他便也放弃了自己的那个想法,开始帮助着那阚震海找起汽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