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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宋叶子     全球快穿txt下载     全球快穿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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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后面,拉开后车盖直接将那死兔子扔了进去。不过刚刚扔过他就感觉有些后悔,因为剧烈撞击的缘故那死兔子的血溅得的整个后车厢都是。不过他还是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回到家里再将它清洗,总比在这里清洗要好得多。

    走了许久之后,天色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除了车前的那些灯光,外面看不到一丝的光亮。他们二人坐在这样的车内,越发的有着一种被世界抛弃的感觉。眼见长路黑暗的一片,不知自己是在前行还是在原地踏步。

    终于他们看见道路的左前方有着微微的光亮,徐胜立刻拿出了之间在绿地购买的望远镜查看起来,发现那亮光的来源是一座二层的小房子,并且就在距离自己不远的位置。

    “把车开到那里,我们不能在外面过夜。看来是老天爷看我们如此的善良,所以才在最关键的时候给了我们帮助。”徐胜拿下了望远镜,伸出手指了指田绮罗左边的方向。

    “那是什么?那个亮光是什么?”

    “那是一户两层住宅,是一层发出的那些亮光。”

    “我们就这样贸然的拜访,他们怎么可能留我们过夜?”

    “试一试吧,我们总不能在外面过夜,况且这车子里也越来越冷的,我看你也有时候冻得发抖。”

    田绮罗同意了徐胜的想法,她也觉得他们确实应该为自己找一个温暖的地方。他们将车停在了车两层住在的门前,徐胜直接打开车门下车,而田绮罗则仍然在车内坐着,等待着徐胜的好消息。

    但是因为徐胜刚刚开门,致使车内吸入了更多的冷风,她用力的裹了裹自己身上徐胜的大衣,想着他们现在也只有这借宿一条路了,因为车内的温度已经无法再重新回暖。

    徐胜很快的便跑到了这户住宅的门前,用力的敲了敲眼前的黑色铁门,他想通过如此剧烈的运动而使自己暖和起来,看现在看来这一切都只是徒劳。在等待了一分钟后,徐胜发现这房子里面并没有任何的反应,于是他就再一次的用力敲了三下,想着如果再不回应的话,他可就会直接闯进去看看到底有没有人。

    “你是谁?我确信自己不认识你,你想干什么?”这铁门突然被打开,可是也只是开启了一个不大的空隙。在那空隙之中徐胜看见了一个满面红光的老年男人,看起来比徐胜稍矮些许,他胡子邋遢,头发也很是油腻脏乱。

    “我是开车路经此地的人,因为现在已经入夜,所以我不想再继续的开下去。请问你能不能行行好,让我们进去过一夜?”徐胜很是友善的微笑着,友善的令自己都有些不习惯。

    “不行,我这里不是旅店,你还是找别家吧。”那个老年男人很快便拒绝了徐胜的请求,在这样的一个地方,几乎没有哪家敢留宿过路的陌生人。曾经也有过几家他们口中的好心人,不过都因为帮助了什么不相识的家伙,而被恶意的杀害并掠夺财产。

    他说完话便想关门,可是却被徐胜又一次的用力敲开,他刚想再一次果断的拒绝,可是却发现眼前的这个小伙子拿出了一沓钞票,举在了他的眼前。

    “大爷,我们不会免费的住宿的。我们会给你钱,就按照最贵的标准支付,甚至可以更多,只要你能够帮助我们。”徐胜见那个老年男人紧张的神色有些舒缓,便立刻将那沓钞票塞到了他的手上,随后又很是诚恳的哀求道:“真的,求求你了。我看你的面相肯定是个好人,你就放我们进去吧,外面太冷了。”

    “这。”那位大爷看见这一沓钞票,显然是有些动心,但他还是立刻将它们全部交还到了徐胜的手上,并还是像之前那样的果断拒绝。他可不想因为这些钞票,而像那些好心人家那样断送了自己性命。毕竟,只有自己的小命最为重要。

    徐胜很是沮丧,他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那沓钞票,知道了连这样都不为所动的人,肯定不会被轻易说服。他将那些钞票塞入自己口袋,对着那个男人说:“那打扰了,真不好意思。看来今晚真的要睡在外面了,这可怎么睡啊。”

    他缓缓的转身刚想回到车内却发现田绮罗已经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她吃力的抓着自己身上衣服,很是担心的问道:“怎么?这家的人没有同意?”

    徐胜无奈的耸了耸肩,拉着田绮罗往着车子那里走去,很是后悔的说道:“早知道我们就应该在那个绿地在住一晚,那样的话我估计到明天晚上就正好能够到家了。”

    “算了,这家人不同意也很是正常,谁会无缘无故就放陌生的人到自己家里,况且还是在这样荒凉之地的晚上。”

    正当他们两个刚刚走到车门前,身后突然又传来了一声沉闷的叫喊:“那两个家伙!进来吧,你们进来吧。”

    徐胜欣喜的回头望去,发现刚刚那个铁门的还没有关上,这才知道原来那个老年男人一直在暗自的观察着他们。他立刻带着田绮罗走到了那个门前,并将自己口袋里的那一沓钞票又塞进了那位大叔的手里。

    “等一等!”可是徐胜他们刚想进去暖暖身子,就又被那个大爷阻拦,他站在门前伸出手挡住了徐胜的去路。

    “怎么?是嫌我钱给的少?那你开个价吧,只要我能支付的起,我当然都可以支付。”徐胜很快就意识到可能是自己钱给的少了,毕竟这样的家伙可能会借此大宰自己一把。不过无论他开出多少的价码,徐胜都必须接受,因为他只想和平的进去住宿,不想再大动干戈。

    “当然不是,把你们的证件都拿出来给我看一看,我想要知道半夜进入我家的两个家伙,到底是谁。”那个老年男人很是坚定的说道,看起来不像是在说笑。

    虽然徐胜他们很不想向别人出示自己的证件,但他们也很能理解这个男人的合理要求,毕竟如果知道了他们自己真正的身份,心里起码还是会安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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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出乎徐胜意料的是,那个老年男人接过他们二人的证件之后,看完便立刻拿出手机拍了几个照片,然后便将那些证件交还到了徐胜和绮罗手上,解释说:“我已经把这些证件上传到我的个人网络主页上了,不过你们放心,等你们明天离开之后,我肯定会将那些图片全部删除。”

    “没想到大叔你还是那么时髦的人,竟然连自己的个人网络主页都有了。相比之下,我认识的一个年老的家伙可就老土的多。”徐胜尴尬的笑了笑,随后便在他的允许下走进了屋内。

    “老人也要多接触新潮的事物啊,这是我儿子告诉我的。”他骄傲的回答。

    刚刚走进屋内他们二人就感觉到了极为舒适的热度,看来这里面应该是烧了什么壁炉的缘故,所以才会跟外面的温差如此之大。他们看见在这一层小小的客厅内,挂着厚重花纹落地窗帘旁的餐桌上摆着一个棋盘,棋盘的一边坐着一个头发浅灰的老人。

    原来在他们还未到来的时候,这位老人便一直跟自己的老伴在下着象棋,这是他们唯一的共同爱好,每晚坐在一起下棋的习惯已经持续了几十年。经过后来的谈话得知,这位老年男人名叫徐林,因为之前是老师的缘故,他很喜欢别人称呼他为徐先生,而他的老伴,也自然而然的被熟悉的人称为徐女士。

    “嘿,我们应该重新来一盘,刚刚我出去耽误了一点时间,现在这一盘的思路我全都忘记了。”徐先生重新坐到了餐桌上,对着面前的老伴说。其实他并不是真的忘记了自己原来的思路,而是自己之前刚刚犯了一个失误,这个失误足以让原本可以赢得的棋局变成完全的劣势。

    “当然不行,我可不会上你的当。刚刚你可是下了一步臭棋,别以为我没有看见。”徐女士很快便拆穿了他的谎言,她用着一种看穿阴谋的眼神盯着面前的徐先生,这也让他还未喝酒便变得脸颊通红。

    结果当然可以预料,徐先生因为之前那个失误,而使得原本志在必得的局势完全葬送。他悔恨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用着一种类似唱戏一般的语调说道:“哎呀呀!哎呀呀!失误了!失误了!”

    “这两个人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家里?”这时徐女士才认真的看着眼前的这两个家伙,相比于神色憔悴的徐胜,她更喜欢面容无害的田绮罗。

    “男的叫徐胜,女的叫田绮罗。他们说是晚上路过了这里,因为外面太过还冷,所以想在这里借宿一晚。”大声说完之后,徐先生便又走到了徐女士的身边,小声的附在其耳边说道:“你放心,他们的证件我都已经传到网上了,如果他们敢做出什么事情的话,警察肯定会第一时间就赶来的。而且他还给了我好多的钱,看起来不像是会图钱犯事的人。”

    听自己老伴这样一说,那位徐女士便立刻站了起来,理了理自己脏乱的围裙,对着他们说道:“真抱歉,刚刚收拾好晚餐就来下棋了,没想到我的身上这样的脏。你们有没有吃饭?想不想来点什么,我看你们肯定没有吃东西,你看你的小脸都饿的发白了。”徐女士很是怜惜的看了看面前的田绮罗,她一直都很想有一个像她这样的女儿,但没想到只有那么一个叛逆的儿子。

    “如果可以的话,真的谢谢你了。说实话我们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肚子早就饿的乱叫了。”田绮罗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果然如她所说的那样空空瘪瘪。

    “那你们就赶快坐下吧,我现在就去给你们做。稍等一会,稍等一会就好。”徐女士说完便朝着厨房跑去,其身姿不亚于一个正跑向衣店的年轻女子。

    “快坐下吧,喝点热水。”徐先生搬来了两个椅子放到了桌子两侧,招呼他们二人坐下之后便又拿来了一杯热茶,给他们各自倒了一杯。“我们一直都很想要一个女儿,她一直都喜欢女儿。可惜我们只有一个儿子,要是女儿的话,估计也就有你们这样大了。”

    说话的功夫徐胜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稍稍点头之后便直接往着门外走去,过了大约一分钟后才折返回来,手中还拿着那只血淋淋的死兔子。他走进之后将门重新关上,随后将那死去的野兔带到了厨房,交到了徐女士的手上:“这是我们在来到时候不小心撞死的一直野兔,就麻烦你帮我们烧一下吧,我可是很久没有吃到这样的兔子了。”

    “呦!”徐女士立刻擦了擦自己的沾水的双手,抓住那只兔子的腿颠了颠,神色很是欣喜的说道:“这样胖的兔子我都没怎么见过,你还真是撞上好运了。可以,正好我也想尝尝这样兔子的味道。”

    徐胜笑着道谢几声之后便从那厨房走了出来,他实在受不了里面的那种味道,并不是常规厨房的那种充满着洗洁剂的味道,而是一种疏于清洗的脏乱气味。

    徐胜又重新坐到了那摆着棋盘的桌子旁,应着徐先生的要求和他下了几盘棋。不过徐胜这才发现眼前的这个老头的棋技是真的很差,徐胜必须想方设法才能让自己故意输的不那么明显。

    不过在下棋博弈之中,徐胜也了解到了许多关于这个徐先生的事情。他说他以前就是一个老师,在一当地的一所小学任教。不过那所小学后来因为设施安全不合格被取缔,他也就没有继续从事老师的职业,转而去干起了贩卖野味的生意行当,碰巧也赚了不少钱。

    不过或许是老天爷对于他经常捕杀野味的惩罚,他在年轻之时一直都没有子嗣,直到中年才生有一个儿子。他的儿子差不多与徐胜一样的岁数,但他并没有与徐先生住在一起,而是选择外出打拼。据说是做了什么工程公司的老板,每年也就只有过年才能待上几天。

    交谈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徐胜面前的茶杯中热水也是添了一杯又一杯,在他们都快要昏昏欲睡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徐女士的声音:“让你们久等了,现在都打起精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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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胜立刻站了起来,搓了搓自己的双手将那徐女士手中餐盘上的菜品接了过来。田绮罗也很是自觉的将那桌子上的棋盘拿到了一边,将那菜品端正的摆在了桌子中间。虽然仅仅只是上了两个菜,但对于徐胜他们现在来说已经很是知足。毕竟在这样的地方能够吃上一顿热的东西,就已经是谢天谢地的幸运。

    在他们二人的再三要求下,一开始还有些害羞推脱的徐先生和徐女士最终还是也坐到了餐桌上,跟他们一起平常这难得一见的肥美野兔。或许是因为他们四人之间还有些陌生的缘故,所以每个人吃饭的姿态都很是优雅,一改以往的粗鲁之色。

    可是正当他们在专心的享受美味之时,却发现自己身后的大门又再一次被敲响,只不过这一次传来的声音短促且有力,像是有着什么家伙迫切的想赶快进入这里。

    “今晚你们家里要来客人么?”徐胜放下了筷子,谨慎的看了看身后那门。他感觉到此刻正站在门外的是一个无比坚毅的家伙,最起码他发出的气息让徐胜感觉到很是不安。

    “不知道,我并没有接到什么消息。”徐先生也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筷子,轻步的走到柜台上,将刚刚才放进去的那把手枪重新拿了出来,塞到自己腰间。随后小心翼翼的朝着门口走去,神色看起来十分慌张。

    他稍稍的将门打开了一个小缝隙,顺着那个缝隙看去他看见了一颗白色的眼珠,正一动不动的顺着也缝隙看着自己的眼睛。他猛地向后一退,随后便严肃的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在半夜敲我家的门?”

    “老徐,你还能不认识我?快一点把门打开,外面都快要把我冻死了。”一声低沉且沙哑的声音,这声音说的徐胜自心底发毛,他不知到经历过什么的男人才能有着这样的嗓音。

    “是你啊,我这就开门。”徐先生听了那低沉且沙哑的声音,确信了能发出这样声音的人肯定就是自己所认识的那个家伙。他殷情且急切的为他打开了门,向刚刚走进这里的那个家伙表示了热烈欢迎。可是那位被徐先生迎进来的那个家伙却似乎不怎么领他的情,只是大步的走进里面。

    正在这时徐女士像是习惯一般的立刻站了起来为他让了位置,而那个家伙便直接坐了下来,随后只是简单的朝着徐女士点了点头。徐胜看着眼睛的这个家伙,他长着一双小眼,面色看起来很是红润,还戴着一个军绿色的帽子。

    而徐先生也赶忙的为他倒了一杯热茶,随后便向着徐胜二位介绍道:“这位是我们这里的警长王军,原先是军队的士官长,后来退伍了来到我们这里。”

    警长在徐先生的介绍完成之后,便招呼他坐下,随后摘下自己帽子向着徐胜他们二人笑着点了点头,问道:“你们二位是?为什么我之前没有见过你们。”

    “他们是半夜路过这里的旅人,因为没有找到地方留宿,所以我就收留了他们。这位名叫徐胜,他旁边的那位名叫田绮罗。”徐先生说完又向徐胜他们询问了一遍自己说的对不对,因为他知道自己经常会忘了才记住的事情,所以害怕说错了他们二人的名字。

    “徐胜?田绮罗?”警长若有所思的念叨着,“这两个名字很有意思,我想你们的父母在想它们时肯定花了很大的功夫。”

    这时刚刚走进厨房的徐女士端来了一副干净碗筷,那干净的瓷碗里还盛满了热气腾腾的米饭。那警长接过了那副碗筷,随后便拿着筷子对着桌子上的其余三人说道:“你们吃啊,不要因为我来了,就这样拘束。就像当作自己家一样,就像当作自己家一样。”

    徐胜见这位警长如此的不见外,看起来应该是这家的主人关系很不错,但为什么这位徐先生在他的面前如此的卑躬屈膝,可能是畏惧他警长位置的权利。徐胜也不想再多管他们二人的事情,可能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也说不定。

    “你为什么会在晚上出行?以往你都只是在白天外出执行公务。是不是出了什么特别紧急的事情,你能不能给我们透露一下。”徐先生先是敬了警长几杯酒,随后很是好奇的问。

    “确实是出了什么很是紧急的事情,我告诉你了你可别随便告诉别人。”警长小声的对着徐先生说:“这件事情可不能随便乱说,因为现在我们还不知道具体的原因。”

    “当然,当然,我是知道规矩的。”徐先生两个脸颊通红,他信誓旦旦的拍着自己的胸脯,说自己绝不是随便说话的家伙。

    “我告诉你们,距离我们这里不远的地方又死了十几个人。”警长左手挽着徐先生的脖子,或许是这烈酒拉近了他们二人的距离。他用一种很是疑惑的语气说道:“那十几个人都是来这里旅游的家伙,你说他们没什么事待在家里不好,为什么非要出来旅游。这下好了,被路过的几个野兽祸害个干净。”

    “这有什么不知道具体的原因的?不就是几个畜生杀了另几个畜生么?”徐先生说完便觉得自己刚刚好像说了什么很是幽默的话,哈哈大笑起来。

    “如果只是这样当然没有什么,可是你们知道我看见什么了么?”警长的语气越发的阴冷,好像是在说着一件连饱经沧桑的自己都害怕的事情:“那三个狮子在走进他们所待的旅馆的时候,是排着一个整齐的队伍了。我的老天,我可是不在说笑,它们真的是在整齐列队,就像整齐行军的士兵。”

    “整齐行军的野兽?你是不是喝大了,所以才胡言乱语?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是亲眼看见的?”徐胜双眼紧紧的盯着眼前的这个警长,极其严肃认真的问出了这个问题。

    虽然徐胜很不想相信这样的事情,但越来越多古怪事情的出现,已经是他愿意相信一切违背常理的事情。即使那些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范围,但他总是愿意相信那些神秘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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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当然不是在胡说八道,我向老天爷发誓,就算他老人家喝醉酒会说胡话,我也不会说胡话。再说我根本没有喝醉,老徐,我喝醉了么?”警长朝着徐先生打了一个酒嗝,在得到他否定的回答之后,警长接着说道:“我们后来查了监控录像,真的看见那些野兽在整齐行军一般的行走。那为首的畜生好像是它们的领队一般,引领着一群畜生四处行军。”

    警长又端起了一杯热酒,猛地送入肚中,说道:“你知道那样有多恐怖么?他们排成一队的进去,随后便四散开来残杀旅客。然后又整齐的列队走了出来,消失在无边的荒土之中。要是我遇到了它们,就算我有枪我也会赶快逃跑,我感觉我不可能敌得过有组织的它们。”

    又是几杯热酒下肚,警长的眼睛更加亮了起来,继续侃侃而谈。坐在他身边的徐先生和坐在火炉旁的徐女士正怀着强烈的兴趣看着眼前的这个警长,似乎他口中自己的惊险经历无时无刻不吸引着他们的好奇。警长也解开大衣露出自己肥大的啤酒肚,谈起以往在各处游历之时的奇闻异事,谈起曾经参与过的种种战争,谈起以往相处过的陌生人们。

    虽然这些事情他早已经说过无数遍,但每每再次听起,徐先生和徐女士总会有着像是头一次听到那般的热情。

    “嘿!我的朋友们!我可告诉你们,如果你们想出去旅行,你们去哪里都好,千万不要去印度。”警长突然想起了这一茬,“你们知道是为什么么?因为那里实在太过脏乱了。那里的家伙跟家畜一起入睡,跟腐尸一起起舞。他们觉得自己是距离神最近的子民,所以便如此的随意生活。”

    “嘿!老兄,你原先跟我说过许多关于你在印度的事情,它们可真是太有意思了。”徐先生拍了拍警长的肩膀说:“你还记得么?你原先跟我说过的那个关于神秘兔爪的东西,我可是一直记得的。”

    “神秘兔爪?那是什么东西?”田绮罗来了兴趣,她终于听到了一个能够引起她兴趣的东西了。

    “这个。”警长显然是对于徐先生的大嘴巴有些不满意,但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没什么,就是一个兔的爪子。据说好像是有着什么巫术魔力,能够帮持有者实现他们的愿望。”

    警长说完便看着自己身边的四人,他们各个都满怀期待,似乎希望着自己能够再说出什么令人震惊的内容,好满足他们旺盛的好奇心。他心不在焉的将空酒杯拿到嘴边又放下,竟然发现徐女士没有为自己再填满热酒。

    “看吧,就是这个。”警长拿起身边的干布擦了擦自己潮湿的双手,随后便伸出口袋中拿出了一个很小的,干巴巴白色爪子,看起来最多只有香烟大小。他将那爪子放到了面前的桌子上,随后说道:“就是这个,据说是有着神秘的巫术魔力。”

    他们四人看着看着面前的这个爪子,虽然田绮罗一直对它感兴趣,但却没有敢伸手去摸了摸。其余的徐胜和徐女士也只是紧紧的看着爪子,也没有想要触碰的意思。

    反而是徐先生,他果断的将那爪子拿在手里,仔细的端详起来。但看了许久也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特别的地方,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只兔爪而已,跟桌子上那刚刚吃掉的野兔爪子很是相像。于是徐先生便将那爪子放回到了桌子上,对着警长问道:“它有什么特别的?我看也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死兔子骨头而已。”

    警长听了徐先生这般怀疑的话,很是激动的说:“这当然是特别的东西!据说是一个游方的高僧为它下了一道咒语。那高僧是真正的圣人,他对于迷失方向的世人很是惋惜,便施下这道咒语,告示人们命运仍然主宰着人们的生命,而那些企图抗拒的家伙将会遭遇不幸。他将那道咒语施于这个兔爪上,能够使持有者实现三个不同的愿望,对应这兔爪上的三个爪子。”

    “你们,你实现愿望了么?既然你拥有了这个兔爪,你实现了自己的三个愿望了么?”徐胜很是聪明的反问道。

    “我提了。”警长的脸色突然变得很是难看,看起来毫无血色。他高高举起的手也显得无处安放,只得一直举在空中。

    “那你提了愿望,你实现了么?”徐胜继续穷追不舍的问道。

    “当然!当然!”警长显得更加激动,他的声音像是丛林中嘶吼的野兽:“我当然实现了,我当然实现了我的三个愿望。”

    在场的其余四人听了这话都不再出声,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兔爪,似乎他们真的发现了它身上的魔力,就是能够时时刻刻的吸引着他们的注意力。

    “既然你已经实现了你的三个愿望,那么这个兔爪是不是就对你没什么用了?你为什么还要一直随身带着它?”突然徐先生打破了原有的宁静,其粗狂的声音好似平原中的一声惊雷,震荡着其余几人的内心。

    “准确来说,应该是对我没什么用了。但我确实不知道该如何去处置它,总觉得直接扔了不好,所以也就一直带在身上。没准哪个时候自己不在意就丢了出去,那样也算是最好的结果。”警长很是随意的回答,感觉如释重负。

    “我曾经想要卖掉它,但却总想不出到底该卖出何种的价钱。况且那些家伙根本就不想买,他们不相信这是什么高僧施法的东西,更不相信我编出这是一截妖精的尾巴的这样的瞎话。大多数人还是想要先试一试是否应验,随后才会决定到底付不付钱。”警长又接着补充道。

    “那你现在到底想要怎么处置它?我觉得它现在已经成为你的一个麻烦了。”徐先生接着问道。

    “不知道,我也就只好一直带着它了。总不能随意的扔在路边,或是塞到陌生人的怀里的吧。”警长说着,又喝了一口杯中新添的热酒。

    “给我吧,好不好。既然你已经不想要了,那么就把它给我吧。”徐先生说着又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了几张钞票,徐胜看见了那是他之前付给他的那沓钞票:“我可以付钱,我可以买下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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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的想要它?”警长见徐先生如此的诚恳,便直接将那兔爪交到了他的手上,口中还说着:“以我们的交情,我就直接送给你了。把那几张臭钞票拿回去,我可不是那样贪图钱财的人。”

    徐先生欣喜若狂的道谢了几声,随后便将那兔爪装到了自己的口袋中。但他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很是好奇的看着警长的眼睛,问道:“对了,它是如何帮助我实现愿望的?换句话说,就是我该如何做?或是说些什么咒语之类的?”

    “不用,你不用做那些滑稽的事情。”警长说着举起了徐先生的右手,接着说道:“你只需要右手举起这个爪子,然后大声说出自己的愿望就行了。但我可要警告你,你如果这样做的话后果会非常的严重。”

    “知道,知道,我会注意的。”徐先生将那兔爪捧在手心,小心的呵护着,生怕它不小心掉落到地上而摔的粉碎。他很疑惑为什么这位警长一直要劝说自己不要使用这个爪子,而且还说什么后果很严重。

    在他现在看来这位警长现在能够混的飞黄腾达很有可能就是借助了这个具有魔力的爪子的帮助,他现在可得好好想着自己到底该说些什么愿望。

    “听起来就像是女巫的法杖,是不是?”徐女士也跟着高兴起来,她学着电影里女巫挥舞法杖的样子,嘴中说道:“如果可以的话,就让我再长出一双手吧,那样我做起家务来就不用那么劳累了。”

    屋内几人听了徐女士那滑稽的愿望之后,都纷纷笑了起来,除了那个带来兔爪的警长。他一直很是严肃的看着徐先生,并且很是认真的说道:“老兄,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如果你真的想要提些愿望的话,我建议你一定要提一些明智的,一定要深思熟虑。”

    “那就这样吧,我也已经吃饱了。那我就先走了,我还要在明早天亮之前赶到那个发生命案的地方,您们就祝我,还有祝你们自己好运吧。”警长感觉自己不想再继续待在这里,于是便拿起了身后衣架上自己之前挂上的大衣,重新披在了自己身上。并且让徐女士往自己的大水壶里倒满了热茶,随后便又重新走回了屋外冰冷的黑暗之中。

    “嘿!快将它拿出来,我要看看它到底能给我们带来什么好东西。天呐!难道是我们之前的善良感动了老天爷?所以他老人家才给我们带来这样好的事情!”徐女士在送走了警长之后,便立刻将大门关上又重新走到了他老伴的身边,一脸期待的看着徐先生手中的那个兔爪。

    “怎么?难道你现在来了兴趣了么?”徐先生斜眼笑着看着自己的老伴,用着一种嗔怪的语气说道:“你之前可不是这样说的,我看你之前可是一点也不相信这个能够给我们带来好运的东西。”

    “你们真的要这样做么?刚刚那个警长大叔可是说这个东西很是危险啊!”田绮罗有些担心,她看着徐先生手中的那个兔爪着实诡异,似乎有着一种引人至恶的魔力。

    “我劝你们还是要三思而行,如果真的想要许下什么愿望的话,那你们可要好好的想一想到底应该许下什么愿望。”徐胜也很不赞同他们使用这个爪子,毕竟如果它真的有着什么咒语魔力,如果出现了异常失控,那样可就会酿成大祸,“你们没有听见之前那个警长所说的话么?如果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愿望,后果可是非常严重的。”

    “我们当然知道,我们只需要好好的想一想不就可以了。”徐先生对于徐胜和绮罗的反对看起来有些不满,他甚至以为他们这样说都是因为他们也对这个兔爪有所觊觎,“我们只需要先提一个小小愿望,一个很容易就能够实现的愿望。”

    “你觉得我们应该提些什么愿望?什么样的愿望是能够轻易实现的?”徐先生突然转身询问自己的老伴,因为他自己现在实在想不出什么样的愿望才是容易视线的,他现在的脑子里都是一些听起来很是天方夜谭的想法。

    “我们后屋的房顶有些漏水了,我们需要一些钱去把那个屋顶修好。”徐女士回答,“让我好好想一想,大约需要三千块钱。没错,大约需要三千块钱,才能彻底把它修好。”

    “只是三千块钱?这个愿望太过容易了吧。”徐先生看起来是对于这个过于容易的愿望有些不满,他对着身旁的徐女士说道:“你再想一想,三千块钱也太过容易了吧!我可不想为了区区三千块钱就浪费了一次愿望。”

    “这有什么?就算是这一次的次数用了,还有两次剩余的次数,我们大可以再说些困难的愿望。再说了,第一次就提困难的愿望,要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后果,那样可就不好了。”徐女士说着,神色有了一些慌张。虽然她真的很希望这个有着魔力的兔爪能够帮助自己改善生活,但打心底了还是有了一些恐惧。

    “好的,就按你说的做。”徐先生将那兔爪小心的握在自己的右手手下,随后高高的举起,嘴中还不断念道:“我要三千块钱,我的愿望是要三千块钱!请你快一点实现我的愿望吧!”

    此话说完,屋子里面格外的安静。没有一个人敢轻易的发声。四个人都静静的看着徐先生手中的那个兔爪,希望它能展现出什么非凡的迹象。

    可是随后徐先生却看到了一幕毛骨悚然的场景,他看见那白色兔爪突然动了起来,就像是一条白色的细蛇在他的右手上盘旋绕圈。他害怕的尖叫一声,随后猛地将那爪子扔到了地上。

    不过还好那爪子并没有损坏,徐女士立刻跑到前面蹲下捡起了那个刚刚被扔开的兔爪,拿在手里用纸巾小心的擦拭起来,并用着一种怪罪的语气问徐先生:“你干什么!为什么要把它扔掉!要是摔坏了怎么办!”

    “我看见了,它动了!当我在祈求我的愿望之时,我看见它像是一条细蛇,在我的手上扭动!”徐先生惊恐的叫喊着,但换来的确实其余三人疑惑的眼光。

    “不行了,我们绝不能再用这个兔爪!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徐先生见到刚刚那个令其毛骨悚然的场景之后,于是便再也不想继续使用那个兔爪。就算是它真的能够帮他实现什么愿望,他也不想再冒这个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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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爱的,不用担心,我确信那就是你的幻觉。”他的妻子徐女士很是关切的问道:“是不是你之前喝了太多的酒,变得有些醉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你可得赶快去休息休息。”

    “你们刚刚真的什么也没有看见?那个兔爪直接变成了一条白色的细蛇,在我的手上不停的扭动,可真的吓死我了!”徐先生觉得自己老伴说的话不怎么可信,又接着问起徐胜和绮罗的看法。毕竟那是自己真真切切看见的东西,他不可能轻易的放弃自己的想法。

    “没有,我们什么也没有看见。可能真的是你出现了幻觉了吧,刚刚那个爪子并没有变成什么白色的小蛇。”徐胜老实的回答着,身旁的田绮罗也一直在点头。

    “不行,我们真的不能再相信这个东西了,快把它给我!”徐先生觉得自己不能再等待下去,便一把夺下徐女士手中的那个兔爪,看也没看的直接将它扔进了火堆之中。

    可是接下来的一幕却令在场的几人更加疑惑,那白色的兔爪在凶猛的烈火之中并没有受到丝毫的损害。似乎这火焰的温度并没有对它伤及分毫,甚至连骨头的白色也没有变化。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连火也烧不坏它?”徐先生很是疑惑的问道。

    “不知道,可能真的是被那个高僧施了什么咒语魔力吧。只有那样,它才不可能被轻易的损坏。”徐胜很是认真的回答。

    “咚!咚!咚!”

    就在他们四个人专心致志的盯着灼热的火焰之时,身后的大门又再一次的被敲响。

    “这么晚了,又会有谁来这里?该不会又是什么奇怪的家伙吧!”徐胜问身旁的徐氏夫妇。

    “不知道,可能是警长吧。或许是他因为这么晚了自己确实无法再继续行走,想在这里借宿一宿。又或许是,他在我们这里丢失了什么东西。”徐女士虽然如此说着,但自己的心里清楚,警长是不可能再次回来的。

    “别乱猜测了!我现在就去开门,看一看不就真相大白了!”徐先生壮了壮胆子,往着大门的方向走去。手中还拿着之前的那把手枪,以免在必要的时候自己还有还手之力。

    待徐先生战战兢兢的走到了门前,伏在门上稍稍的打开一个缝隙之后,却发现这大门的另一面站着一个自己根本不认识的男人。事实上徐先生根本就无法确定那个家伙到底是不是男人,因为他只是穿着一个肥大的深灰色大衣,亮黑色的帽子也看起来十分肥大,厚厚的帽檐完全遮住了他的面容。

    “你是谁?为什么要来这里?”徐先生小声的询问外面的那个家伙。他尽量压低自己的声音,以免让门外的那个家伙知道自己胆怯的心理;他努力将自己藏在还算坚硬的门后,以免那个家伙知道了自己只是一个体弱的老头。

    “请问是徐先生么?”门外那人很是礼貌的回应。这声音听起来没有一丝的恶意,甚至还有那么一点愧疚的意味。

    “你怎么知道我是谁?我好像不认识你。”徐先生更加的警惕,他的右手已经紧紧扣在了腰间的手枪上,随时准备与这个可能强行闯入的家伙决一死斗,“我可告诉你,现在里面可是有着五六个壮汉,如果你想闯进来的话,可是有你的好苦头吃!”徐先生故意放粗自己的音色,装作自己还是年轻气盛的小伙子。

    “徐先生,请你不要担心,我是蓝天公司派来的。”那位来客很是不安的站在门前,右腿好几次的抬起却又再次放下,似乎想要走进这里,又不知是什么原因而犹豫不决。

    “蓝天公司?那不是我们儿子所在的公司么?”徐女士很是好奇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家伙,她注意到眼前这人穿着考究,就连那手中的帽子也崭新且有着丝绸般光泽。她立刻意识到可能是自己刚刚许愿的三千块钱要来了,于是便热情的邀请这个家伙进到屋里来。

    可是那个来客似乎还在犹豫,第三次的徘徊他终于走进了这里。与此同时徐女士立刻接下了来客脱下的外套,并就自己家中如此的脏乱而保持着歉意。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他,希望他能告诉给自己什么好消息,或者直接将那三千块钱交到她的手上。

    奇怪的是他一直在沉默,许久之后才张开了嘴巴,一字一句的吐露出了几个字:“我是受人所托来的。”

    “有什么事情么?”徐女士见那个来客的神色很是不对劲,她越发的意识到他带来的可能不会是什么好消息。此刻的徐女士还真的希望他就是平常的留宿游客,但还是鼓起勇气,稳住自己的心情问道:“是我儿子有什么事情么?他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来客并没有立刻答话,而是直接从自己衣服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黄色塑料袋,交到了徐先生的手上。他打开一看,发现里面是一代钞票,徐先生不用清数就知道这肯定是整整三千块钱。

    “怎么样?我就说嘛!是你想多了。”徐先生笑着将那装着钞票的塑料袋子手下,对着身旁的徐女士说道:“我就说嘛,他肯定不会给我们带来什么坏消息。别急着下定论!”突然他有用很小的声音对着徐女士说道:“怎么样?看起来是那个兔爪其作用了,我们这下可发大财了!”

    可是来客却突然说道:“非常抱歉!真的非常抱歉!”

    “他出事了?伤的重不重!他在哪里?”身为母亲的徐女士急切的问道,似乎如果自己不快一点发问的话,自己的儿子就真的会遭遇不测。

    “没有痛苦。”来客低下了头,缓缓的说出了这四个字。

    “哦!多亏了老天爷!”徐女士先是长舒了一口气,双手也做出了祈祷的姿势。可是渐渐她才明白过来这四个字的意思,她的神色突然僵硬止住。可是当她看到自己的担忧在那位来客扭曲羞愧的脸上得到证实之后,她更加的感到窒息,只得一只手搭在身旁还未反应过来的丈夫肩上勉强支撑。

480

    长久的沉默之后,那位来客终于又开了口:“他是被卷进了机器中的。”

    “卷到了机器里?”徐先生伸出颤抖的双手握住面前这人的肩膀,很是激动的说道:“他怎么可能卷进了机器里!他又不是工人,他是主管人员,他又怎么可能被卷进机器里?”

    “昨天是他例行检查的日子,因为有一个机器不小心的出了故障的缘故,所以他便想着去好好的检查一番。可是刚刚开始检查的时候,谁都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情。”来客的语气很是沉稳,似乎想用着这样的语气减轻面前这二人的痛苦。

    “就这样?被卷进了机器里?”徐女士的嘴巴呆呆的张着,似乎还想说出什么话,但始终没有说出口。问徐先生则面目表情的注视着窗外的黑暗,似乎想从里面找出些什么,他将妻子的手放到自己的手心按着,就像他们彼此相伴几十年的习惯那样。

    “他就这样孤单的离开了我们,这是最难以接受的。”徐先生对着面前的这为来客说。他随后又转身对着身后的徐胜还有田绮罗说道:“真是抱歉,让你们听到这样的话。可是我们的儿子,我们的儿子死了。”

    来客猛地咳嗽了几声,想将面前几人的注意力再重新转移到自己身上:“公司希望我,带着诚挚的同情向你们慰问。我们对你们所遭受的巨大的打击而感到深切的抱歉,但这只是公司的决定,我只是一个前来传话的人。该死!我认为这样远远不够!”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徐女士很是生气的说道,这也让那位来客感觉到了一丝不安。

    来客继续说道:“虽然我们公司对你儿子的遭遇很是抱歉,可是我们的那几位该死的领导却不承认你儿子的死与公司有着任何关系,也认为自己并没有什么责任。但鉴于他以往做出的卓越贡献,所以还是想赠送给你们一笔钱作为补偿。”

    虽然他们二人都知道了那袋子中所装钞票的具体数目,但还是自干裂的嘴中问出了这几个字:“多少钱?”

    “三千块钱。”

    这对年老的夫妇同时发出尖叫,他们悔恨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做出那样的决定。站在一旁的徐胜和田绮罗也很是惊奇,没想到那个兔爪所施展的魔力虽然真的带来了钱财,但却是以他们二人的性命作为交换。

    这一切到来的太快,他们甚至都不敢确信这真的就是事实。他们很是希望自己能再喝点酒然后好好的睡上一觉,醒来之后便一切都恢复原样。没有什么想要留宿的家伙,没有什么突然到访的警长,更没有什么诡异且有着魔力的兔爪。

    他们在悲痛之中送走了那位来客之后,便心灰意冷的坐回到了桌子前。徐女士沾满泪水的双眼紧紧的盯着面前的火堆,似乎想从里面再多得到一些久违的温暖。突然她好像想起了什么,口中大喊:“兔爪!兔爪!兔爪在哪里!兔爪在哪里!”

    “你为什么要这样问!那就是个不详的东西!我已经把它烧了!我已经把它烧了!”徐先生倒是很认清事实,对着身旁的妻子大喊道:“他已经死了!无论我们再做什么!他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生!”

    “快告诉我它在哪里!你这个老不死的!快一点告诉我它在哪里!”徐女士看起来已经快要癫狂,她不断的用力摇晃着自己丈夫的身体,似乎也只有这样她才能够忘记刚刚失去儿子的痛苦。

    但是她的丈夫却也无法抗拒自己的妻子的要求,虽然他的脑子里已经大致猜到了她那恐惧的目的,但最终还是告诉了她那兔爪的位置。因为他心里清楚,那个为他们带来厄运的兔爪,现在说不定已经被火堆中的烈火烧成灰烬。

    直到她的丈夫告诉她,她才意识到原来那个爪子之前已经被扔进了火堆之中。她在自己心底里暗暗的骂着自己,为什么会忘记了那个此刻还躺在火堆中的爪子。她必须赶快去把它拿出来,不能再浪费任何的时间。

    她赶快跑到了那个火堆的旁边,仔细的望着燃起的烈火。令她感到欣喜的是,那兔爪在烈火之中灼烧了那么长的时间,竟然看起来没有一次的损坏。可是徐女士刚想直接将手伸入火中,就被那灼热的火焰所烫回。

    她焦急的四下寻找起来,终于找到了那个之前一直使用的铁钳子,她很是熟练的使用着它,将那兔爪夹了出来直接扔入了凉水之中。过了些许时间之后,她认为那爪子的温度可能已经没那么高了,便直接伸手将它拿了出来,并用干燥的布巾仔细的擦拭。

    “亲爱的,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我们真的不能在这样做了。”徐先生虽然也很是悲痛,但他却作为一个男人,必须尽快的振作起来。他必须阻止自己妻子疯狂的想法,尽管自己也很想那样做。

    “你不能理解!你一点也理解不了!他是我的亲生儿子,他是我身上的一块肉啊!”徐女士直接将那兔爪强行的塞到了徐先生的手中,对他说道:“快一点!许愿!让我们的儿子回来!”

    “不行!那样太疯狂了!况且我们还不知道这个兔爪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或许它会为我们继续带来什么厄运。”徐先生显然是不想施行这个疯狂的点子,他已经看过了手中爪子变成细蛇的场景,并且确信那就是真真切切发生过的。所以他必须劝说自己的妻子,不做傻事。

    “它确实有着魔力!我们都见识过了!”徐女士依然很是激动的说,她的双手不断颤抖,似乎随时都想要把那兔爪夺回到自己的手中,“我们刚刚许愿了三千块钱!它就真的为我们带来了三千块钱!”

    “那是巧合!根本不可能是真的!那个来客从我们儿子的公司到达这里最起码需要几天的时间,说明我们的儿子是在几天前就已经死了!那根本就不可能是这个兔爪搞的鬼!”虽然徐先生嘴上如此说着,但心里也是在一直犯嘀咕,这真的只是巧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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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先生见自己单薄的话语显然无法真正的阻止妻子的想法,便不断的用眼神示意着自己面前的徐胜二人,希望他们也能够为自己说些话。虽然田绮罗很想说些什么,但她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所以即使想说什么,也无从开口。

    倒是徐胜很快的了解到徐先生的心思,也跟着劝说道:“我想那真的只是巧合,只不过碰巧撞上时间了而已。再说就算着兔爪真的有什么能够实现愿望的魔力,但那个家伙说你的儿子是被卷入机器而死,我想身体已经变的不成样子。就算他真的回来了,你能接受得了他那个样子么?”

    糟了!糟了!徐胜感觉自己好像是说错了话,看起来非但没有造成什么帮助,反而更加激化了作为母亲的徐女士想要见到儿子的迫切之心。她立刻将自己丈夫手中的兔爪夺了回来,嘴中还大喊着:“我当然能够接受!他是我的儿子,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能够接受。”

    其余三人虽想阻止,但看起来时间已经来不及。徐女士双手抓着那个兔爪,高高举起,口中还大声的喊道:“求求你!让我的儿子回来!”

    话刚说完,她就看见自己的手上出现了一条纯白色小蛇,正在自己手臂上不停旋转扭动。而刚刚还紧紧抓在手中的那兔爪,现在也已经消失不见。“啊!”她惊恐的叫了一声,随即用力的挥动手臂将那纯白色小蛇甩了出去,摔到了地上。

    她坐在地上,恐惧的看着身旁的三人,问道:“刚刚我是出现幻觉了么?我看到一条小蛇在我的手臂上乱动!”她看着自己的前方,发现那白色的兔爪此刻也正静静的待在那地上。

    “我就说嘛!我刚刚看到的是真的!”徐先生见到自己的妻子也见到了与自己相同的景象,心里竟越发的紧张起来。因为这样的话,很有可能他们那个已经死去的儿子,真的就要回来了。

    “太好了!太好了。”徐女士很是开心的爬起,将自己身前地上那兔爪又重新拾起,用自己口袋里的布巾包住,小心的装到了柜台上的黑色铁盒中。

    他们四人静静的等待着,没有一个敢轻易的入睡。虽然田绮罗已经因为开了一天的车而昏昏欲睡,但徐胜也只是让她轻轻的靠在自己身上。如果要是在她躺着熟睡的时候,那个已经死去的儿子真的到来的话,可就有了大麻烦了。

    此刻已经深夜,原本还在头顶照明的灯泡突然熄灭,惹得田绮罗一阵惊呼。只不过徐先生和他的妻子却不怎么惊讶,因为这里地处偏远的缘故,所以经常在深夜断电。只不过因为一般这个时候他们都已经睡去,所以平时都不怎么受影响。

    不过还算幸运的是,家中还备有一些蜡烛,虽然亮光并没有灯泡那么的明显,但还算是能够驱除一些黑暗。徐女士静静的站了起来,走到了里屋拿出了一个用报纸包着的包裹。她打开了它,从里面取出了几根蜡烛,插进啤酒瓶里点燃了。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蜡烛也是一根接着一根的燃尽。伴随着不知从那里吹来的冷风,眼前的这烛光不断的左右摇曳,似乎随时都有着熄灭的可能。

    伴随着一种对神物效用失灵的失望感,徐女士沉默的走到了楼梯口,想要赶快上楼好好的睡上一觉,只希望能够在自己再次醒来之后,一切都能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可是在自己刚刚踏上朽木地板时,她却好像听见了什么不同寻常的声音。

    “那是什么?你们听到了么?”徐女士屏住呼吸,想要赶快搞清楚这到底是个什么声音。似乎有着一种很是微小的声音正不断传来,三下一个节拍,时间间隔很长。

    “老鼠,一定是老鼠!你知道的,我们家半夜经常会有老鼠出没。”徐先生原本因为那神物失灵而有着一种无法言状的宽慰感,可是现在却又出现了这种声音。他还真的希望这只是老鼠的声音,可是这样的说辞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那不是老鼠,肯定不是老鼠!”徐女士仔细的听着,她听到这三下一个节拍的声音越来越明显,且时间的间隔也越来越小。最终她意识到了这是一种敲门声,有着什么家伙正站在自己的门外。

    “我的儿子!那是我的儿子!只有他会这样独特的敲门声!”徐女士几乎是飞奔过来,跑到了门前。站在她身旁的丈夫也没有阻拦,他也真的想再见见自己的儿子。

    可是徐女士最终却停在了门前,举着双手却始终不敢打开那门。她听见着敲门的三下节拍越发的紧凑,也越发的吓人。

    “别开门!就算你儿子真的已经回来了!他也已经可能不是你的儿子!”徐胜见到这紧张的一幕,立刻叫醒了还靠在自己肩上的田绮罗。他向她说明了情况,并将她护到了自己身后。

    “听听这个小伙子的话吧!他说的有道理!”徐先生此刻也切实的感觉到了恐惧,此刻他的内心已经被这急促且用力的敲门声惹得无法安心,心脏也在快速的跳动。

    “可是!可是!”徐女士最终还是狠下了心,她闭上双眼用力的将门打开,随后又如逃命一般的跑回到了其余三人的身边。此刻他才真正的意识到,待在自己丈夫身边才能真正的使她安心。

    这大门被打开的一瞬间,大量冰冷且潮湿的空气向内涌入。使得屋内的蜡烛在一瞬间几乎被全部吹灭。不过还好徐胜身后的那几支并没有受到冷风的摧残,还在坚挺着为这屋子提供珍贵的光芒。

    那对老夫妻揉了揉眼睛,仔细的看着那大门外的场景。他们看见在那月光的映衬下自己的门外正站着一个人影,那个人影一动不动,像是雕像一样的立在那里。虽然他们都已经认出了这就是他们儿子的身影,但脑子里还都不敢确信这就是真的。

    这对老夫妻不断呼喊着自己儿子的名字,想要得到回应却最终什么也没有听到。而徐胜则一直十分警备的看着眼前大门处的那个人影,如果到了必要的时刻,他会立即出手将其消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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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那个人影动了动,似乎正朝着屋内走来。可是他的步伐看起来很是僵硬,就连身子也不断的左右倾斜,就像是个只会按照指令前行的机器人。可是就在他快要走进屋内的时候,那对老夫妻看见了他的样貌却惊声尖叫起来。

    虽然按照那个家伙身上的熟悉衣服,徐先生还是能够依稀辨认出这就是自己的儿子。但他的脸庞却极其的扭曲,并且血肉模糊的看不清样貌,就像是一团团血淋淋的生肉拼接在一起的人形物体,完全看不出有着人类的迹象。果真应验了来客说的话,死因就是被卷入机器所致的。

    他们二人极其恐惧,并且田绮罗也一直紧紧的躲在徐胜的身后,将头埋到他的背后,不敢再继续看那个东西一眼。如果要是什么性格胆小的家伙看见这样的景象,还真的会连续几晚做恶梦的。徐胜也拿起了身旁桌子上的长水果刀,准备随时了结了这个本该躺在坟墓里的家伙。

    徐先生连连的后退,希望自己能够随时的与这个恐怖的家伙保持一定的距离。而一直想念儿子的徐女士,此刻也不敢再多看那个家伙一眼,她真后悔自己当初没有听了他们的话,为什么要把这个东西召唤回来。

    “你快回去吧!我的儿子!你已经死了!你快回到属于你的地方去吧!”徐先生用尽全力的对着那个家伙大喊,可是却似乎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他依然再继续前行。徐胜意识到距离已经差不多了,如果那个家伙真的想要加害于人的话,这个距离就已经到了危险的边缘。现在眼前的这个东西徐胜不知是人是鬼,或许只是一段有着残缺意识的肉体,只要将其毁灭即可。

    可是就当徐胜攻到了那个家伙的面前之时,却发现自己的眼前似乎出现了一个等人高的黑色圆洞,正不断的向内螺旋,贪婪的吞噬着空气。徐胜顿时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气旋,似乎想要将他带入到这黑色圆洞之中。他用力的抓住了身旁的一根圆柱,勉强抵挡了这气旋的吸力。

    可是当他回头去看其余的三个人时,却发现他们都没有任何的异常,似乎他们并没有感觉到了气旋的吸力,甚至都有可能根本没有发现那黑色圆洞。在不到半分钟的功夫,那个家伙就已经完全被吸入到了那个黑色圆洞之中,并且那圆洞也完全消失。屋子外面又回归了深夜的平静,只有阴冷的夜风在不断吹过。

    徐胜赶忙将那大门关上,再回来时却发现徐先生手中紧紧握着的那个兔爪,此刻也因为三个愿望完全使用的缘故,而慢慢化作了白色的灰尘,伴随着夜风飘散而尽。之后的半个晚上他们都未敢入睡,那堆老夫妻还沉浸在失去儿子的悲痛之中,但每每想起刚刚的那个场景,他们又都不寒而栗。

    而田绮罗则在徐胜的安抚下靠在他的肩膀上睡了过去,因为明天又要有很长时间的车程要开,所以就算徐胜无法睡去,她也必须要有充足的精神。第二天天刚微亮徐胜就告别了这对老夫妻,并且趁着田绮罗离开去开车的功夫,还交给了他们很大的一笔现金,就当作是他们安享晚年的资金。

    之后又经历了长达三四个小时的枯燥车程,不过徐胜也正好能够在车内好好的睡上一觉,补充补充自己昨晚损失掉的精力。

    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个看起来很是普通的兔爪会有这如此巨大的魔力,他还真的后悔为何自己当初没有试上一试,这样最起码可以看到那堆老夫妻口中的纯白色细蛇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他们最终还是有惊无险的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可是刚刚才过了不到一天的功夫,就有几个身穿警服的男人找上了门。说是想要徐胜前去做一些口供,因为就目前的情况而言,他们无法确定这个周俊的罪状。因为被解救的那三个女人无法说出任何有价值的话,甚至都无法承认是周俊囚禁的她们。而那个有着许多钢铁牢笼的房间,也被他说成是为什么满足个别游客的需求,所故意建造的主题乐园。

    这也使得徐胜很是苦笑不得,面对如此证据确凿的罪行,却无法准备的判处刑罚。任何一个明眼人都能够分辨出来的罪行,一拿到台面上就变成了证据不足,无法定罪。看来越是简单的东西他们就越要弄得复杂,越是明显的事情他们就非要弄的模糊,最后竟然变成了无罪之人。

    徐胜也很快便同意了那几人的请求,愿意一起前去指认他的罪行,并且还想要说出那个被他杀死的青年的女友的事情。不过这件事他也清楚,毕竟只是那个已经被放入渡魂阁的鬼魂的说辞,就算自己是相信的,他也无法拿出证据让那些判别的人相信。

    他坐上了那个警车,跟随那些前来的人一起又回到了之前那片绿地周围的警局。不过这长时间的坐车出行,着实让他感觉到一种发自心底的恶心,就像是有着什么活力满满的虫子在自己的肚子里不停的翻滚,非要将他的肚子搅得天翻地覆才能安心。

    终于在经历了三次停车呕吐之后,他终于成功的到达了那个警局。只不过他不是靠自己走进去的,而是被那两个强壮的警员抗进去的,还真像一个身负重伤的犯人。

    他们将徐胜放到了里面的躺椅上,并且在喝了好几杯热水之后才慢慢的缓和。虽然其中的一个警员为他拿来了一些治愈呕吐的药物,但他却并没有吃下。原本他以为自己的恶性呕吐感会被自己的自愈能力轻易解除,可是到头来却发现那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徐胜勉强的坐直了身子,随后猛地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在确信自己不会再轻易的呕吐之后,他便对着面前的那几个警员说:“那个周俊现在在哪?我想去找他谈一谈。”

    “他现在还在拘留室里面待着,因为我们并没有找到具体有效的证据,所以也就只能先暂且让他待在拘留室里面。”其中一个警员带着徐胜往着警局内部走去,他看起来有些担心,因为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审讯来看,周俊的牙咬的非常紧,几乎无法从他的口中得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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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胜跟在那个警员的后面,来到了那个拘留室的附近。这里是由一整个房间分隔而成的两个屋子,中间只由一面有着玻璃的墙面隔开。徐胜站在那单向玻璃前,仔细的看着里面正坐在椅子上的周俊。

    他的面容看起来有些憔悴,因为在里面无法透过这单向玻璃看到外面的缘故,所以他也只是随意的四下查看,根本没想想到此刻徐胜正审视着他。

    “你们审讯了他多少时间了?”徐胜指了指面前的周俊,询问着身旁的那个警员。或许他能够从这位警官的口中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能够为接下来的谈话起到什么帮助。

    “自从那天晚上我们把他带到这里之后,就一直审讯到了今天早上。并且我们并没有给他任何休息的时间,白天的时间我们都会站在这镜子外面看着他。只要他有着任何想要睡觉的企图,我们便会立刻进去再进行一遍询问。”警员说这话时,不知觉的打了好几个哈气,看起来不仅是这被审讯的周俊很是劳累,连这审讯他的人也无法很好的休息。

    “行了,你就把门打开,让我进去跟他说些什么。或许他对你们这些警员有着抵触,让我这个平常的人进去劝说劝说,他就会和盘托出。”

    “不行,这不合规矩。”那位警员很果断的拒绝了徐胜的请求,“你可以站在这里看着里面,但你是绝对不能进去跟他有着任何的交谈。毕竟你只是来作证的,要是让上级知道了我私自放你进去,那我可就倒大霉了!”

    “你就相信我,只要我进去了,我肯定是会从他的口中套出什么有用的线索的。”徐胜觉得自己虽然并没有什么绝对的把握,但毕竟自己守夜人的身份是能够震慑住那个异灵的,况且他还真的想再看一看周俊的异灵相貌,相知道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

    可是那个警员的态度依然很是坚决,看起来没有丝毫让步的可能。徐胜见他是这个态度,也就只好摆摆手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就赶快离开这里吧。我看你们是根本没有把我放在眼里,算了,什么狗屁的作证我也不干了!”

    徐胜说着,就想完全的放弃然后离开这里。毕竟现在这个周俊已经被抓到,到底能不能审判的了他也已经不是徐胜自己的事情。如果他们能够找到什么证据的话,那么就算是周俊倒霉。如果他们到最后都没能找到有用的证据的话,那么就算是周俊自己好运了。

    可是尽管徐胜在心里一直这样的劝说着自己,但似乎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一想到那些被他所害的年轻女子,他就有些无法抑制住自己想要杀人的欲望。他感觉自己相较之前越发的贪婪,想要得到一切美好的东西,想要除尽一切丑陋的现象。

    眼看徐胜就要完全的走出这里了,那个警员还是不为所动,似乎就算是失去了徐胜这个重要的证人,他们也不想破坏自己一直恪守的规矩。但其余带着徐胜前来的那些警员,则一直都在劝说,希望徐胜能够留下来协助他们。甚至连这里的头子也走了出来,义正言辞的希望徐胜留下。

    不过这里所有的人,都没有同意徐胜进入那个拘留室,甚至连有关的话也没有再说。但徐胜最终还是停了下来,他走到了门口又突然折返回来,站在了这里的那个头子的面前。

    “徐胜先生,我希望你能清楚你这是在帮助我们,也就是在帮助你自己。我想你也不希望那个家伙再次的流入到社会中去,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又不知道再会有多少无辜的人遭遇不幸。”那位头子的脸上依然没有笑容,说起话来还是那么的义正言辞,“我们很感谢你能想清楚,这也是你的义务。”

    “我的义务?”徐胜直接一拳打在了那个头子的脸上,霎时间血浆直流。虽然徐胜已经尽可能的缩小力道,但也足够让眼前的这个家伙吃到苦头。

    “你干什么!”整个警局一时间陷入混乱,所有的警员几乎全部活动起来。有着拉着他们头子离开这里,并将他脸上的伤口进行包扎。有的则掏出自己的配枪,指着徐胜厉声呵斥其感觉束手就擒。

    徐胜也不想反抗,他的目的已经达到。所以他便只是双手抱头,默默的蹲了下来不发一声。那群警员见他似乎已经束手就擒,便从那群持枪要挟的家伙走出一人,拿出自己的手铐将徐胜双手后绑,然后将他拉了起来。

    “现在我能够进去那个拘留室了吧?”徐胜笑着对着那个之前拒绝他的那个警员说道,而那个警员,则很是一脸无奈的回答:“你这个家伙,真是疯狂。早知道这样的话,我当初就直接跟我们局长说说,说不定真的能够让你进去说说话。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进去了说不定就不可能再很快的出来的。”

    “只要我想出来,就凭你们,是不可能困的住我的。”徐胜很是自信的笑了笑,随后便被那警员带到了拘留室的门前。随后他便掏出了自己口袋里的钥匙,为徐胜打开了那门。

    “进去吧,你一直想要进去的。还有这样的人,非要近拘留所才甘心。”警员像是看着神经病一样的瞅了徐胜几眼,随后在他进去之后,便将那门又重新紧紧的关上。

    周俊看见了徐胜的到来,神色看起来很是欣喜,或许是在这里他终于有了一个较为熟悉的人,这让也他一直悬着的心感觉到了有些放松。他看见徐胜坐到了自己的对面,随后便前倾身子,对着他问道:“怎么?你怎么进来了?”

    “怎么?我怎么就不能进来?”徐胜也稍稍的前倾身子,将被手铐铐住的双手放到了面前的深蓝色桌面上。他斜眼看了看自己身旁的那个摄像机,发现它还一直处于开启状态。

    “你的双手怎么被铐住了?这样小小的手铐,可是拷不住你的。”周俊指了指徐胜的双手,脸上看起来一副看穿诡计的样子,“别做梦了,你从我这里什么也得不到,除了给自己留下更多的遗憾。”

    “确实,这副小小的手铐是束缚不了我的。”徐胜双手轻轻用力,便将那铁手铐轻易的挣开。他把它从手上取了下来,随后扔到了周俊面前的桌子上。

484

    徐胜站了起来,在这屋子里四处的走动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突然他找到了什么开关,将这屋子顶上的透风扇全部打开,随后便坐回了那个椅子上,对着周俊问道:“是不是之前那些警察在审问你的的时候,你以为害怕他们人多,所以才并没有释放出那些能够迷幻人心的味道?”

    徐胜见周俊的神情有着细微的变换,便意识到自己的猜想可能是正确的,于是便接着说:“怎么样?我说的对不对?别告诉我那些好闻的气味不是你发出来的。还有就是,我好像忘记你的本来面目了。再异变一次,再异变一次给我看看。”

    徐胜见周俊并没有任何的反应,便重新站了起来,站在那小型摄像机的旁边,仔细的从上到下的看着那个机器。随后他便将那机器拿起,并将上面的小型摄像机取了下来,随意的扔到了一边。看来他只需要那个摄像机下的铁质杆子。

    徐胜走到了这个拘留室的门前,将那铁质杆子抵在了门上,呈现一个三角形的形状。再继续着几次的固定之后,徐胜在确定它的强度之后,便又回到了周俊的面前。

    “你这是干什么?为什么要破坏这个摄像机。”周俊一直在仔细的看着徐胜的一举一动,他实在搞不清楚他为何要这样做,“这可是公家的东西,你要是搞坏了,可是要赔偿的。”

    “如果他们真的要赔偿,我当然会一分钱不少的全部赔给他们。但是我想,他们应该不会让我赔偿的。”徐胜又坐在了周俊的面前,神色很是严肃的对着他说:“异变一次,再异变一次。”

    “你听不懂我的话么?我不会那样做的。老天!你的脑子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周俊对徐胜始终没有听进他的话而感到有些生气,他感觉到自己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尊重,“我不知道你是有什么毛病,好好听我说的话!我不会那样做!”

    话音刚落,徐胜直接用尽全力的一拳打在周俊的脸上。

    “异变一次,再异变一次。”徐胜又一次很是严肃的说,一字一句像是铿锵有力的指令。

    周俊被那突如其来的一拳打的人仰马翻,况且自己刚刚还是在向着徐胜伸着头,这一拳实打实的击中他的脸。周俊立刻从翻到的椅子上站了起来,他伸出手摸了摸自己鼻子,发现上面已经出现了一些鲜血。或许是自己的脸上被徐胜的那一拳打出了什么伤口,毕竟这是守夜人的拳头,要不是他这异灵的体质,一般人的话可能就再也无法站起来。

    周俊在见到自己手上的血滴之后,神色变得有些着急且愤怒,他立刻从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巾还有一个小镜子。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原本光滑俊美的脸上平添了几道伤痕,有的甚至已经影响到了他的容颜。

    可是他凭借着自己良好的情绪控制,很快的便克制住了自己。他不想让自己轻易的显露出自己的真实相貌,那样就可能会被这个守夜人察觉出什么破绽。

    “看起来你很是在乎自己自己的脸啊,你看看你拿着镜子的样子,根本就不像一个男人。”徐胜一脸厌恶的看着周俊左手拿着镜子,右手那个纸巾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电视节目里的那种娘娘腔一样。虽然那样戏剧化的娘娘腔很是讨观众喜爱,但真实的娘娘腔却不怎么讨喜。

    “我不会异变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守夜人渣滓!”周俊不停的用着颤抖的手擦拭着自己脸上不断溢出血液的伤痕,但看起来却不怎么令人满意。他越是擦拭,他那轻薄的脸皮就越是容易破碎。直到最后,原本白皙的脸庞,变得红肿遍布。

    “不会异变?你说的算么?”话音刚落,徐胜又是用尽全力的一拳打在周俊的脸上。

    这一拳将他手上的那个小镜子也打的粉碎,铁质镜框伴随着碎化的玻璃散落一地。

    “哈!哈!哈!”

    谁知这一拳竟打的周俊大笑起来,但徐胜却并没有感受到他真的的笑意。似乎这笑声只是想要掩饰他内心的恐惧与痛苦,或许他最在乎的只是他那一副还算年轻的脸庞。如果它一旦受损,周俊似乎就丧失了活下去的追求。

    徐胜被这突如其来的大笑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他还是没有想要停下来的念头,既然自己已经做了,就必须把所有的事情一下解决干净。他越发的意识到,那个警员说的话很是正确。这个周俊如此在意自己的脸庞,如果再次的将他放到社会中去,不知道还会有多少无辜的女子受到伤害。

    不过徐胜并没有理会这门外的呼喊,自己的所作所为已经完全的被头顶的监控录像看的一清二楚。并且在自己挥出那第一拳之后,这拘留室的外面就已经站满了警员。不过幸好自己之前抵住大门的那个铁杆子起了作用,让那些警员不至于如此的轻易的破开大门。

    “我看你怎么走出这里,就算你离开了这里。他们也会一直找你的麻烦。他们都已经记住了你的脸,他们都已经知道了你的名字,你会麻烦不断。”周俊像是幸灾乐祸一般的嘲笑着徐胜。

    “你还是先管好自己的事情吧,别的东西不用你过多关心。”徐胜向着周俊靠近,并弯腰拾起了地上那残碎的镜子碎片,拿在手中对着周俊威胁道:“嘿!这个东西看起来很锋利,你猜你的脸还能不能完好无损的保留着?”

    周俊听了沉默不语么,但徐胜已经明显的感受到了他的恐惧。看来自己已经明确的找到了这个家伙的死穴,并且还是一个很是严重的死穴。就在徐胜手中那锋利的镜子碎片将要触碰到周俊那有些红肿的脸时,他立刻放弃了虽有的抵抗,并且很是诚恳的说:“好了,好了,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只要你不伤害我的脸,该死!快把那个可怕的东西给我拿开!”

    “早这样不就什么都好说了?非要我们如此的大动干戈。”徐胜将地上的椅子重新扶正,然后指着它对周俊说:“坐上去!我们需要好好的谈一谈。”

485

    “异变,赶快异变给我看一看。”徐胜双手放在了身前的桌子上,很是认真的盯着周俊的脸,希望能够看清他异变的所有瞬间。他看见周俊的头颅猛烈的抖动了一下,他的两个耳朵不断向上扩展,并且三角形的耳朵上生出了许多淡白色的细毛,整齐的包裹了整个耳朵,

    除了他的耳朵,他的整个脸庞也变得毛茸茸,双眼变得极其圆润,眼睛的颜色也变得淡黄透明。并且自额头处生出了一团黑色的细毛,不断延伸至他纯肉色的鼻子。鼻子两侧也长处了许多的胡须,它们看起来比他的耳朵都要长。

    整个过程几乎是在一秒之内完成,徐胜很是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方法能够完成这样的壮举。或许这就是老天赋予异灵的天赋,能够让他们在残忍的人类社会之中得以生存。

    “原来是个花猫,怪不得你如此的讨女人喜欢。”徐胜最终还是看清了这个家伙的面容,不过并不显的有些意外。毕竟他在心中也已经猜出了许多可能的异灵种,况且这周俊异变后的模样还算和善,并没有之前见过别的异灵那般的凶狠丑陋。

    “不是我讨女人喜欢,是那些女讨我喜欢。”周俊对于徐胜刚刚的说辞看起来很是不高兴,似乎是他说道了周俊的什么痛楚,才会让他有着如此强烈的抗拒反应。

    “对了,告诉我你之前所说的那些,依然被你藏匿的那些女人,现在都在哪里?”徐胜直接打断了周俊的继续交谈,义正言辞的问道。

    “什么?什么女人?”周俊最怕被徐胜问到这个问题,他进来已经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提起这个问题,周俊本以为他因为忘了,没想到他现在又重新提起。周俊显得很是担心,他生怕眼前这个恐惧的家伙如果又知道了那种事情,真的会直接杀了自己,“所有的人都已经被你们解救出来了,已经没有什么依然被藏匿的女人。”

    徐胜见周俊还是如此的不配合,本想再继续用将要毁坏他的面容作为威胁。可是当他重新拾起自己面前那锋利的镜子碎片时,却又发现自己并不想再继续这样做。他总觉得使用暴力的手段总归不是良策,之前自己对周俊的暴行也是无可奈何的缘故。

    “怎么?难道你又想威胁我么?”周俊见徐胜重新拿起了那个锋利的碎片,心中又生出了切实的恐惧。他一只手紧紧的抓住椅子的把手,身子也侧着,可能准备随时逃脱这儿。可是这里只有这么大的地方,想要逃脱又能逃去哪里?

    徐胜看见周俊那时而异变的面容,便又将那锋利的镜子碎片重新放回到了桌子上,对他说道:“放心吧,我不会再威胁你了。那样太不明智,效率也太过低下。”

    “你这是什么意思?”周俊见徐胜放下了那个碎片,却在听了他的话后并没有感到丝毫的缓和。相反他对于徐胜那摸不着头脑的说辞,显得更加紧张。他的半个身子就快要离开椅子,此刻他还真的希望自己感觉被关到大牢里,最起码那里没有徐胜这个可怕的守夜人。

    “你不告诉我,那我就自己看一看。”徐胜说着,直接伸出右手贴在周俊的额头,随后用力的从他的大脑里拉出了一长串的发光相片。

    它们就在徐胜和周俊彼此相隔的距离之间,缓慢的凌空飘荡着,并不断的发散出暗红色的光芒。此刻正站在这拘留室单向玻璃外的那些警员,也都被这奇异的景象所震惊。每一个都不曾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个自己从未见过的东西。

    “这是什么?为什么可以从我的头里拉出来?”周俊眼睛向上看去,也发现了那个奇异的暗红色相片光串。不过因为距离太过接近的缘故,周俊也可以看见它里面的内容。每一个片段都是自己所经历过的过往。有的代表着美好幸福的时光,有点则是血腥暗淡的过往。

    “这些都是你的记忆,每一个你所认为重要的片段,都被储存在了里面。”徐胜面无表情的回答。他不断的在这些片段里寻找,希望能够找到那个关于那些依然被藏匿的女人的线索。可是尽管自己一直在可以回避,但周俊记忆里的那些血腥暗淡的过往,却也着实触动了他。

    “你的人生可真是暗淡,这么多年了却没有一个能够让你感到幸福的过往。你看看你的这些记忆片段,几乎都是暗红色的痛苦回忆。”

    “既然这样的生活降临到了我的身上,那我也就没有办法推脱。”周俊也在仔细的看着那些回忆的片段,里面有着许多的痛苦回忆他早已经忘却,谁知却还藏在记忆的深处,“我总以为度过这一天,明天总会是新的一天。我总以为度过苦难之后,总会有幸福的那一天。”

    “那我想你可能会等不到那一天了,苦难就是苦难,从来没有证据证明苦难之后就是幸福。可能真的是你的命不好,如果有可能下辈子再选择一个好的命运吧。”徐胜觉得自己找到了自己所需要的内容,于是便将那串暗红色的记忆串又塞回了周俊的额头之内。

    “好好等着吧,马上就会有确切的证据了。”徐胜重新站了起来,走到了门前将那抵在门上的铁杆子取下。他走了出去却发现之前还气势汹汹的警员们,此刻却又都失去了之前那种气势,见到徐胜走出来之后,都纷纷避让,为他让出了一定的空间。

    “你刚刚是怎么搞的,那个是什么东西?”那个之前被徐胜打伤的头头,战战兢兢的走到了徐胜的面前,很是疑惑且小心的问道。

    “你们几个继续把他给我看住了,记住把里面的通风扇都打开。再来几个人跟着我,我知道去哪里找证据了。”徐胜像是这里的领导一般的指挥着,不过他并不确信这些人到底会不会听自己的。

    可是那些个警员却出乎了他的预料,一个个立刻行动了起来。似乎之前那个奇异的景象真的震慑到了他们,让他们认为这个徐胜可能并不是简单的人物,如果轻易的得罪了可能会对自己的前途有所阻挠。所以每一个都巴不得最好的执行徐胜的命令,最起码这样也会让他们心安一点。

486

    其中几个人立刻的绕过了徐胜的身子,顺着那个之前被关上的门,来到了周俊的面前。其中一个拾起地上的铁杆子,还有桌子上的那个摄像机直接放回到了门后的一个箱子内,也并没有多说什么。他们还从里面找来了一个拇指大小的麻绳,并将周俊紧紧的绑在了椅子上。

    其余的那些人,全部都跟在徐胜的身后,坐上了车子去前往那个徐胜口中所说的能够找到确实证据的地方,只是留了那个之前被徐胜打伤的头子,留他在这里继续审问那个周俊。

    徐胜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自己身后和自己身旁那个驾驶的警员,都不敢再轻易的问话。他们只是时不时的看几眼自己身旁的那个家伙,然后又立刻转过头来回避他的目光。

    “你们刚刚看见了什么?”徐胜突然开了口,语气十分阴冷,似乎没有着任何多余的情感,“跟我说说,你们刚刚看见了什么。”

    “我们看见,哦!不!我们什么也没有看见。”

    那些警员似乎在无意识之间已经达成了一个协议,都不再轻易的说出刚刚说看见的那个东西,也不会再轻易承认刚刚发生过的事情。

    “很好,我希望你们真的什么也没有看见。如果我在外面听到了任何的风声的话,我就会把所有的事情都怪罪到你们的头上。”徐胜又接着说,语气跟之前恐吓周俊一模一样,“我可是已经记住这里,我可是已经记住了你们每一个人。”

    车内的所有警员都不再说话,徐胜似乎能够听到他们浓重且急促的心跳。他甚至有些后悔自己刚刚说了如此重的话,毕竟自己本不需要恐吓他们。

    “好了,只要你们不说出去,我就不会找你们的事情。”徐胜又语气轻松的说了几句,想缓和车内的气氛,“还有你,开车的人手不要乱抖,那样会控制不好方向盘。”

    可是徐胜在说了一些自认为能够缓和气氛的话后,却发现车内的众人相较之前显得更加紧张。于是他便很快的止住了话语,只是安静的靠在座椅上,等待着车子开到正确的地点。

    大约一两个小时过后,他们来到了那个之前的绿地,只不过现在这里显得极其的冷清,走道公路上的垃圾落叶看起来也很长时间没有清理。徐胜并没有过多的理会这些,毕竟他丝毫不担心这里的将来。因为只要还有着如此优美的景色,就会有什么人又一次的看中了这里,估计又会恢复到往日的生机。

    按着周俊记忆里的那些片段的指引,徐胜找到了那个可能是藏匿着其余女孩的地方。他们走进了那个假山等人高的洞中,看着里面漆黑无比的道路,其余的警员并没有像徐胜那样直接的走了进去,而是都掏出了自己手机,打开上面的手电筒当作照明。

    大约走了十几米,徐胜发现自己面前被什么墙面所挡住,无法再继续前行。可是他按照周俊原来所做的那样,照着身子左面的墙面用力的敲了几下。可是并没有发现自己所料想的结果,整个空间并没有自己所想的那样亮起来。

    “为什么这里没有变亮?我已经按照周俊那个样子做了,应该变亮啊。”徐胜很是疑惑,自己明明在周俊的记忆片段里,看见了他这样做过。可是却不知为什么轮到自己时,就已经失了效。他再次用力敲了敲左边的那个墙面,甚至连另一面墙也敲了几下,可是还是没有出现任何改变。

    “或许是因为这里停电了,我们已经把这里的老板抓了起来,可能因此这里所有的设施都已经停止运转了。”其中一个警员说,他拿着手机借着亮光仔细看了看徐胜两边的墙面,发下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开关。

    “这样说的话。”徐胜赶忙从那警员的手中夺来手机,借着它背后的亮光看了看之前挡住自己前进的墙面,最后才知道那根本不是什么墙壁,而是一面有着密码盘的铁门。

    他用力的拍了拍那个已经不再发亮的密码盘,希望他能够像之前那样的正常运转,可是经过了几次尝试之后,却发现它已经完完全全没了反应。可是徐胜并没有太过担心,他对着身后的那一伙警员说道:“你们快一点往后退,别伤了你们。”

    那伙警员先是一愣,似乎根本就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家伙到底想干些什么。然后又好像知道了什么,纷纷加快步伐往后退去。徐胜站在这铁门之前,不断的四处查看,之后又在自己的身上寻扎起来。

    “你在找什么?”那伙警员问道。

    “你们有没有皮革?或者相似的东西?”徐胜刚刚说出口,就发现好像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他指了指站在那警员中间第二列的家伙,然后对着他说道:“你身上穿的是什么?就是你外套里面的那个东西。”

    “这个?”那个警员掀开自己的制服外套,露出了那个皮革所制的马甲,“这是我自己的东西,用来防寒的,因为我的体质比较弱的缘故。”

    “拿给我,我有用的。”

    虽然那个警员很不情愿,但还是拗不过其余警员的劝说,最终只好慢吞吞的将那马甲脱下,交到了徐胜的手上。他颠了颠那个皮革马甲,感觉这个应该已经足够,便将其卷成一个长条卷,然后包裹在了自己的手上。

    “你们再退后一点,不要伤着你们。”徐胜虽然这样说着,但总感觉自己应该彻底的让他们出去。毕竟如果再让他们看见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肯定又会是流言蜚语不断。不过这样也可能会给他们再一次的造成震慑作用,也或许能够帮助他们更好的管住自己的嘴巴。

    徐胜见那伙警员已经退后到了足够的距离,便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用力的挥出一拳,重重的击打在了那铁门之上。随着身后众人的一阵惊讶的呼喊,那铁门慢慢的向后倒下,四周也掀起了一阵遮掩的灰尘。

    他们纷纷走上前来,不断用手在空中挥舞,似乎想要把这遮掩的灰尘全部驱散,好让自己能够真切清楚的看见里面的场景。

    “我警告你们,这件事,也得给我把嘴管好了!”徐胜转身朝着他们又一次的警告,这一次似乎有着更好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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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一说完,徐胜便朝着里面走去,踏在刚刚倒下的铁门之上,发出一声一声清脆声响。要不是刚刚必须再一次警告的话,他自己一个人很有可能就直接跑了进去,但为了装出自己是真的可怕的人物,他也必须一步一步的慢慢向着里面走着。

    其余的警员立刻跟了上来,可是他们并没有直接跑了进去,而是都站在那门前,低头看着自己身下的那铁门。此时扬起的灰尘大都已经散去,四周渐渐清晰起来,他们看见那身下的铁门向内凹陷出了一个巨大的不规则圆洞。

    “这他妈是不是人啊!”其中一个警员不知觉的惊叹起来,其余的众人也跟着附和。或许要不是他们今天见到了徐胜,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想到世界上还真有这样的人。

    他们在观察了一小会之后,却发现那个有着神力的徐胜此刻已经不见了踪影,并且这屋内正不断向外涌出寒彻的冷气,不断的侵袭着他们本就衣着单薄的身子。

    他们立刻从那铁门旁边散开,并直接朝着屋内走去寻找那个徐胜。可是在刚刚走进几步之后,他们就看见徐胜静静的站在自己的身前,拳头紧紧的攥着。

    他们向前走了走,却发现那徐胜的面前是一个个纯白色的石床,并自下方不断的向外冒着冷气。且大多的石床上面都躺着一个全身惨白的女人,有的则是空空荡荡,看起来并没有找到什么背运的主人。

    “这些就是那个周俊的罪证?那个兲杀的!”徐胜身后的那些警员个个极其愤慨,不断的咬着牙关紧握拳头,看起来想要将那个周俊千刀万剐。

    “对,这些都是被那个周俊所害的女人,你们赶快采集证据,然后将她们找到家人,好生安葬。”徐胜的语气极其冷淡,眼睛也无法从那些已经死去的女人身上拿开。

    突然他听见自己的身旁有一个家伙大声的呼喊起来,声音凄惨且极其悲痛。徐胜立刻转身朝着那个声音的来源望去,却发现那凄惨哭泣的却是一个中年警员。徐胜很是奇怪,为什么这个男人会哭的如此凄厉。

    在询问了自己身旁的那些较为年轻的警员之后才得知,原来那个躺在他面前石床上的女人,正是他的侄女。她一直渺无音讯,家人多次寻找无果,没想到会出现在这里。

    可是徐胜并不想去安慰那个中年的警员,甚至都不想过多询问自己眼前这个女性鬼魂。毕竟她们的眼神跟之前那个青年女友的鬼魂一个样子,想来也问不出什么东西。徐胜便直接将她们全部收回到了自己的戒指之中,包括那个中年警员的侄女。

    “存尸袋带了么?”徐胜转身询问。

    “带了,按照你的要求带了十几个,看这里的情况,应该是足够用的。”

    那些警员说完便立刻朝着门外走去,不久之后他们便带着一些存尸袋走了进来,还带了几件保暖的衣服,其中的一件就被披在了那个中年警员的身上。他们先是按照徐胜的指示,来到了那个正在无声哭泣的中年警员的身旁,此刻的他已经变得极其虚弱,连哭泣也发不出什么声音。

    他们想将他拉开,最起码带到外面坐到车内好好的休息休息。可是那中年警员却丝毫不领情,他执意要亲自将他的侄女抱起,也要亲自的将她带回去。他跪在了那纯白色的石床旁,双手抱住了他的侄女,就像是小时候抱着他那样,可是此刻自己的侄女却再也无法因为痒痒而发笑。

    中年警员的泪水再一次的涌了出来,原来一直以威严形象示人的他,此刻却哭的像个无助的孩子。在众人的注视下,他将自己的侄女郑重的放入了存尸袋中,并朝着她的额头亲了一口。

    可是原以为会很顺利的行动,却在进行到了中间的时候,出了一个大麻烦。他们走到了这位于正中间的纯白石床前,发现躺在上面的是一个看起来较为苍老的女子,看起来死前应该也有个四五十岁。他们不清楚,为什么这里其他的女人都最多只有三十岁,而此刻的这个女人则显得与这里较为不符。

    不过这些警员并没有过多的考虑,毕竟或许这样的杀人恶魔,内心会有着异于常人的恶心嗜好。

    可是就在那些警员将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抬起之时,却突然听见不知那里传来的“咯噔”一声,就像是某种开关被突然开启。他们立刻将那较为年长的女人放回到存尸袋中,随后便开始四下寻找那个声音的来源。

    可是无论在自己的周围如何寻觅,都没有看见任何可能会发出那种声音的东西。不过后来还是徐胜找到了那个声音的来源,他看见自己面前的那个纯白石床的中间,似乎好像有着什么可以活动的东西,期间的缝隙与整体的石床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但因为它很是微小的缘故,如果不是认真查看的话,根本不可能会被发现。

    徐胜蹲了下来,仔细的看着那个与整体石床格格不入的缝隙,顺着那个有着阴影的缝隙,徐胜小心的摸了摸它。随后他便发现似乎这个东西可以活动,随后他便慢慢的扣着它,最终竟然将它完全扣了出来。

    徐胜这才发现,原来这个可以活动的小东西只是一个纯白色的小石方块,不过在那方块之下的缺口中,徐胜却发现了有着东西在亮着微微的红光。他感觉到了不对劲,随即立刻将那手中的小石方块扔到一边。

    他双手撑在冰冷的纯白石床之上,仔细的看着那个原本隐藏在石块之下的地方,他看见那个亮着红光的地方,却发现里面竟然是一个亮着走动数字的红色表盘。并且上面的红色数字还在不断的减小,似乎随时都有清零的危险。

    “快走!那个周俊他妈的竟然在这里安了炸弹!”徐胜立刻意识到这是个什么东西,随即立刻便朝着身边的警员大喊。

    可是当他意识到的时候,那表盘上的数字就已经快要走到尽头。就在这些警员刚刚反应过来之时,那身后石床中的炸弹却突然爆炸,随后也引发了一连串的持续爆炸。就在他们快要走到大门之时,整个屋子轰然倒塌。

    头顶的石壁纷纷下落,四周的沙石也因为爆炸的威力而四处飞溅。霎时间整个假山被夷为平地,四周原本美丽的花园也变得残破不堪。徐胜用力的将自己身上的巨型石板掀起,顾不上查看自己的伤痕,他直接去寻找有没有任然存活的警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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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在找了许久之后,却发现除了之前跟自己待在一起的那些警员,其余全部被这落下的石块夺取了性命。他看见一个个的鬼魂呆呆的站起,似乎还不知道刚刚经历了什么。

    徐胜并没有与他们多做交谈,只是直接将他们全部收入了戒指之中。他将那几个侥幸存活的警员拉起,带着他们往着外面走去。虽然这里面的证据都已经被毁灭,但幸好那些存活的警员视线采集了足够的证物,并且拍摄了相关的相片。

    在经过了几个小时的奔波之后,他们灰头土脸的又回到了之前的那个警局。原本看守周俊的那几个警员看见徐胜他们如此的狼狈样子,纷纷走上前来询问原因。在得知了事情的经过之后,每一个人都极其的愤慨,恨不得直接进去将那周俊手刃才能解气。

    可是自己的身份却让他们不能遵从自己的内心,他们只得施行在限度之内的殴打,稍有过界自己也可能会被反咬一口。

    徐胜在经过了简单的包扎之后,便推开那拘留室的大门走了进去,只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再关上那门。他想让站在外面的警员随时都可以进入,只要他们想的话。他重新坐在了那椅子上,双眼满是杀意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怎么样?我说了你不应该去那里。”周俊擦了擦自己嘴角的鲜血,刚刚又一次的殴打已经使他的面容有些麻木,原本自己一直在意的脸庞,也变得遍是红肿伤痕。可是当他看见徐胜这般狼狈的模样,自己的心中确实无比的舒畅。

    “你这个畜生!明知道那里会有炸弹,却还是引导我去往那里!”徐胜用力的抓住周俊的异灵,怒目圆睁的看着眼前这个伤痕累累的周俊。

    “这些都是你的过错,那些人的死可与我无关。”周俊依然嬉皮笑脸的说道:“我的那些炸弹只是为了防止小偷盗贼之类的家伙,是你执意要去寻找那里,是你执意要将那些无辜的警员推往深渊。你是不是因为自己不会轻易的死去,就以为他们也不会轻易的死去?都是你的自大傲慢,才造成那些人的死亡。”

    徐胜被这话堵的哑口无言,只是高高的举着自己的拳头,可是却未曾真正的落下。

    “你是不是还想杀了我?”周俊突然变得很是激动,他的双手不断指着自己的身体,对着徐胜大喊:“来啊!杀了我!来啊!再杀一个人!这就是你的本性!这就是你们守夜人流淌在骨肉里的东西!”

    虽然很想克制,但自己拳头却不知为何不受控制的挥了出去,硬生生打在了周俊的脸上。他被这一拳打飞数米,全身颤抖的靠在墙角,张着深陷进去的嘴巴,断断续续的说道:“对嘛!这才是你们这些该死的守夜人!”

    徐胜不想再继续与其交谈,便挥了挥手走了出去,随后其余的那些警员便一股脑的涌了进来,有的再次对周俊滥用私刑,有的则在一边看着并没有说话。这时两位身穿白大褂的人走了进来,其中一个男人看起来四十多岁,面容俊朗。另一个则只是二十出头,像是一个刚刚实习的小护士。

    在询问后得知,之前送往他们医院的那三个女人,现在已经完全痊愈,或者说是之前就根本没有受多少伤。不过她们似乎精神出了一点问题,暂时都无法说话。

    之前还待在拘留室的那几个警员,见到有着外人的到来便立刻停止了暴行。他们都装作很是平常的走了出来,微笑的站成一排看着眼前的这两个医生。不过其中的那位女护士,还是透过这些警员所站成排的缝隙,看见了那个正躺在地上的周俊。

    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惋惜,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对身为犯人的他有着如此的同情,但就是在潜意识之中对着这个男人有着莫名的好感。

    没等那个小护士多作询问之时,她身边的那个医生便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对着自己面前的这几个警员问道:“现在她们三个已经完全没有必要再继续待在医院里了,你们找到她们的亲属了么?如果可以的话,赶快到医院把账结清。”

    随后他们便离开了那里,走到门前那个小护士刚想询问刚刚那是怎么回事,却被他身边的那个较为年长的医生呵斥道:“不要什么都问!看到了就装作没看到!知不知道!”

    就在医生他们走后,徐胜却得知这里的警员根本就没有查到任何关于那三个女孩的信息。她们的身上根本就没有任何可以表明身份的东西,况且从她们的嘴里也问不出任何的东西。

    在得知了这样的情况之后,徐胜直接离开了那里,去往了之前那个医生所说的医院。不过在结清账目走到那个病房之后,却发现那她们三个都笔直的坐在病床上,双眼无声的看着前方。这可让同一个病房的其余病人都吓的不清,他们都很快的搬到了别的病房,不敢再跟她们三个继续待在一起去。

    就连例行工作的护士医生也都不敢轻易的走进这里,因为整个病房只有这三个笔直坐起的女人,看起来未免太过诡异。所以他们也只是在完成自己的例行工作之后,便立刻离开了这里。

    徐胜谎称自己是其中一个女孩的家人,所以才被没有怀疑的允许进入。一个护士在带领徐胜走到了那个病房的门前之后,便直接像是逃脱一般的离开那里。徐胜刚想询问她到底为何这样的害怕,但一转眼的功夫,那个护士便已经离开了他的视线。

    他只得独身一人走进这看起来很是诡异的房间,偌大的病房内只有三个并排而放的病床上有着伤患,并且那三个女人都直直的坐在那里,一声不吭的像是等待着什么。

    徐胜将那身后的大门关上,很是小心的走了进去。他搬来靠近门口的一个铁椅,坐在了那三个病床的前面。他双手抱胸的靠在那铁椅上,对于到底该如何治好她们三人很是烦恼。因为刚刚从那位带他而来的护士口中得知,这三个女人很有可能会无法治愈。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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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快穿介绍:
阴谋,赌局,抗争,救赎……
一场不被现实承认的游戏,一群追逐权力、财富和真理的玩家,一位追寻最终宝藏的狂热之徒。
这里是懦弱者的地狱,也是勇敢者的阶梯,丢掉杂念,丢掉恐惧,欢迎加入无限世界的游戏。
目标只有一个:活着找到宝藏。全球快穿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全球快穿,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全球快穿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