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吞噬吸食
在这仅仅数十米之宽的街道上与这群野兽展开了殊死的对抗,他们挥动着手中的武器,将所有冲向自己身前的野兽一斩而断,就算自己的身上被它们啃咬的不成样子,也根本没有过多理会自己的疼痛。
不仅仅的是这些陆地野兽的威胁,来自天空中的这群该死的乌鸦以及蝙蝠们,也都时不时的朝着下方这群看护卫骚扰着,准备分散他们的心神,好让其他的陆地野兽能够知道更好的机会。
它们的这一手段也算是奏了效,许多未及防护的六级看护卫们,被那些钻了空子的野兽啃咬的不成样子。有的甚至已经没了气息,原先来时还有着二十多人的队伍,此刻却也就只剩下了七八人。
可那些陆地野兽在杀死了自己的十几个部下之后,却又好像是全部停止了进攻,都啃咬拖拽着那些六级看护卫的尸体,朝着身后退去。
反而那些还在空中不断盘旋,犹豫这天黑云一般的鸟儿们,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进攻。它们齐声呵出阵阵哀鸣,随后那多黑压压的云彩便一齐朝着下方的看护卫进攻而去。
“烧死它们!”
那五级看护卫司机大呵一声,随后连同剩下的七名五级看护卫,皆站稳了脚跟,张开了嘴巴由着四周猛吸了一口气。这团气体汇聚在他们的腹中,使得他们的肚子高高的鼓起成了一个硕大的气球,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破裂。
随后他们的双手便又猛地的拍打了自己那隆起的独自,强力的撞击使得那肚子中聚集的气体猛地发出。八团硕大的烈焰犹如脱膛的炮弹一般,在释放瞬间的后方气阵,还将这八名看护卫震得向后猛冲。
那八团速度奇快烈焰在还未接触到那鸟群之时,就已经差不多将其阵形冲散。随后那汇聚在一齐的焰火,打入了整个鸟群之中,并且其内部爆裂开来,将它们烧的一个都不剩下。
可当他们解决了这些烦人的鸟群之后,便突然感觉自己的脖子有些难受,因为刚刚的那种咒术差不多已经超出各自的极限。虽然长期内对自己并没有大的损害,但强烈挤压膨胀的腹部以及喉咙,此刻却着实有些疼痛难忍。
但相比与这些微不足道的麻烦而言,那些稍稍退后的陆地野兽们,则更让这些看护卫感到头疼。他们看见自己的那些刚刚死去的兄弟们,此刻都已经已经变成了一具具干瘪的尸体。
整个肉身也极度皱褶起来,好像被吸干了精气。随后他们便又将全体目光转移到了另一个陆地野兽的身上。他们看见一只半人高的狮子正低头在那最后一具看护卫的尸体前,专心的在吸食他的体内血液。
并且它的全身也已经看出了不同,似乎在吸食了这些看护卫的精血之后,它全身的毛发一改之前的暗沉,变成光亮起来。
“小心一点,它们可真的不是什么普通的畜生。注意那个狮子,我们必须在这里将它杀了。”
那个司机在提醒了身旁的仅剩的几位同伴之后,便又立刻冲了上去,想要将那个正钻心吸**血的狮子,赶快除掉。如果再让它恢复一会的话,还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但当他们还未冲到它的面前之时,那些其余的陆地野兽突然挡在了那狮子的面前,围城了一对肉身铸成的墙。并且周围也还在陆陆续续的涌来不同的野兽,这样使得那还站在楼台之上观战的高久三人,只能站在那里稍稍的提供一点帮助。
司机挥动着自己手中的黑牙长刀,这是之前他从一位死去的看护卫兄弟手中取下的,想要握着这把武器剿灭了这群畜生,也算是让那些已经死去的兄弟们参与了进来。
他曾经听过那个看护卫提起,这把黑牙长刀是他父亲所赠与,作为自己成为看护卫的礼物。但他却辜负了自己父亲的期望,许多年过去也就只是屈居于这六级看护卫。
血液在整个街道之内飞溅,其余的众多住宅之中躲藏着的人们,也就只能躲在窗户后边悄悄的观看着。时不时还会有着一两声枪响传来,也算是那些敢怒不敢言的人轻微的反抗。
他不停挥动着手中的黑牙长刀,将冲到眼前的一只只陆地野兽斩成两节,顺着自己锋利的刀口朝着身后两端飞去,鲜血溅满了他的衣襟,却总是没有靠近那个狮子一分一毫。
那已经吸食完所有六级看护卫精血的狮子,此刻正很是虚弱般的卧躺在地上,似乎轻轻的一击便能够将它杀死。但周围所有的野兽却死死的将它保护在自己的身下,丝毫没有任何可能靠近的机会。
并且就连那站在楼台之上的高久他们,也时不时的再用枪弹或是咒法烈焰进攻而去,也根本只能伤害到它上端阻挡的野兽们。
最终,那八名看护卫也就只是剩下了四名,并且也全都伤痕累累的朝着那狮子的方向跑着。他们的步伐也已经很是虚弱,走起路来踉踉跄跄的,似乎这场难度处于预料的战斗,已经耗费了他们本就不多的体力。
那司机现在真是无比的后悔,自己为何要带着这些六级的看护卫前来送死。如果全都是像自己这样的五级看护卫的话,说不定还能够将这不计其数的野兽们解决干净。
此刻他才真正意识到,这些自然孕育的动物们从来就没有真正处于濒临灭绝的程度。只要一个反抗的契机到来,它们便能够以超出人类几倍的数量繁衍,然后卷土重来。但他却不知道的是,到底是何种契机使得它们全都揭竿而起。
突然前方传来了阵阵啸吼,那围绕保护在狮子身旁的野兽们,全都齐齐的仰面吼叫着,似乎在传达着某种求救信息。各种野兽的哀鸣混杂在一齐,组成了最为令人磨骨悚然的声音响彻天空。但这下那司机也意识到了自己可能的胜利,看来这些野兽们真的已经被逼入了绝境。
“最后一战了,兄弟们,将那个狮子除掉,就结束了。”
那司机说着便张开了双臂,拍了拍自己身旁仅剩三人的肩膀。随后便又朝回到了自己的中间位置,怒吼一声过后,四人便开始了最后的冲击。
面对着触手可及的胜利,这四人都拼尽了自己的全部力气,毫无章法的挥动着自己手中武器,不计得失般的朝着那些野兽进攻着。没过一会,他们便将所有围绕保护在那狮子身旁的陆地野兽们,全部铲除。
“你的胳膊没事吧。”那司机说着便看了看自己身旁的人,他的左手臂在刚刚的战斗中被完全咬下。现在只剩下了一个血淋淋的伤洞,还在不断的朝着身外溢出着鲜血。
“没事,暂时还死不了。赶快杀了这个狮子吧,我感觉它好像快要醒了。”
那司机应答了一声,随后便立刻竖起了自己手中的黑牙长刀,尖端直指下方猛地扎下。可在那长刀尖端还未触地的时候,就突然看见自己身下那刚刚还在沉睡的狮子,突然不见了踪影。
正当他们都还在寻找的时候,自己身旁那个已经被咬去整个手臂的看护卫,突然感觉自己的脖子一紧,随后便整个身子像是被拖拽一般的向后飞去。
228:亡命战斗
“怎么回事!刚刚那是怎么了!”
众人都在惊呼,但剩下的三人谁都没有放松警惕。因为那刚刚还安静的卧躺在地上的狮子,此刻正双牧圆睁的怒视着他们。
而在那狮子的身下,还躺着刚刚这个被拖拽的看护卫。此刻那看护卫的脑袋已经完全凹陷了下去,并且其身子的右前爪还踩在那凹痕之中。
在场的众人都很是恐慌起来,因为刚刚那个狮子的速度完全不是自己所能察觉的。它现在的实力可能已经超过了六级看护卫,也可能正与自己不相上下。
但此刻的他们都很是清楚,挨过了先前如此之多的战斗之后,他们的状态已经大不如前,所以才会对这狮子的突然跃动而变得迟钝起来。
他们三人就这样与那狮子对峙起来,彼此可能都想在停留歇息一会。毕竟如果自己三人得到了足够的缓和时间的话,对抗这个畜生也并不是真的没有胜算。
而那个刚刚苏醒的狮子,也需要一点时间让自己完全将那吞食的精血吸收。虽然那些十几个强者的精血加在一起,可能还比不上面前一人的精血。
但仅仅就是这十几个人的精血,它在如此之长的时间之内,也仅仅只是吸收了一半。还有一半依然存在于自己的腹部,如果不赶快将其吸收的话,可能反而会变成自己的累赘。
可突然它身下的那人像是动了动,并且自己对面的那三人也似乎看见,自己身下这个脑袋都已经深陷其中的看护卫,竟然还没有完全死去。
此刻它还真的想要好好的吸食一下这身下之人的精血,因为它能够微弱的感觉到,身下之人比之前自己所吸食的所有人都要强大。但现在最要紧的,还是得赶快解决了自己身前这正虎视眈眈的怒视着自己的三人。
它猛地抬起了自己的右前爪,再次向下的猛地一跺。这下则彻底将那还在苟延残喘的看护卫跺的粉碎,整个脑袋像是一朵玫瑰一般的自中心炸裂开来,头骨也朝着四周撕裂开来。
随后那狮子便抬起了自己沾染白红血浆的右爪,像是嘲讽一般的朝着前方抖了抖。
这下则彻底点燃身前这三个火药桶,他们已经完全顾不上自己的恢复,直接不顾一切朝着那当着自己面残杀自己兄弟的畜生攻去。
三人齐刷刷的朝着这狮子攻来,一时间还真的让它感觉到了一丝紧张。可随后那股子紧张便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慢慢的期待。
它期待这三个还算是强者的看护卫能够给自己带来如何激烈的战斗,也期待这已经吸食了如此之多强者精血的自己,能够获得多少的进步。
面对着自己身前那指向自己的三把利刃,它立刻选择了逃脱,猛地向后跑去快速的与他们拉开了距离。它知道自己并没有多少进攻的手段,最为有效的可能也就只有自己的尖牙利爪而已。
但这些东西又远远没有那些人手中的利器要来到简单有效,所以它便知道自己必须与这些人拉开足够的距离,然后在司机寻找可以近身的机会。
它清楚自己就只有一次机会,如果再拉近了足够的距离之后,它并没有坐到一击毙命的话,那么老天就断然不会再给自己另一次出手的机会。
而那刚刚扑了个空的三人,也只能停下来三人互相背对着,开始寻找起那个刚刚消失在自己眼前的狮子。无奈它的速度实在太快,甚至这三人也就只能模糊的看到它身后的残影。
可突然一名看护卫冲了出去,他认为自己找到了那个畜生,于是便立刻冲了出去,准备亲手除了那个畜生。
虽然那司机很想立刻阻止,但话还未说出口那人便已经冲了出去。他立刻觉得凶多吉少起来,那人是刚刚死去的看护卫的亲哥哥,本来就是一个脾气暴躁的人,亲眼见到了自己弟弟的死去之后,他便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
“我抓到你了!”
那刚刚冲出去的看护卫,挥动着手中的看到猛地向前劈去,但当那刀刃落下之后,便看见自己身前的那正想对静止着的狮子拦腰被斩成了两端。
可还未来得及高兴之时,他便又猛地发现自己身前那已经断成两截的狮子,突然像是泡影一般的破碎消失。
这下他便意识到了自己的危险,可当他刚刚准备抽刀再次回归那队伍之时,却突然感觉自己的身子左侧慢悠悠的飘来了那真正的狮子。
它那微微带着笑意的双眼正死死的盯着自己,这个看护卫看见了它那已经异变了眼瞳,也大约从它那眼神之中读出了这句话;
是我抓到你了。
突然他的双眼一黑,就感觉自己全身剧烈疼痛起来,喉咙也像是被什么东西强行噎住一般。
但只是其余远离那儿的两人看清,那狮子快速的右爪瞬间就将这贸然进攻的看护卫,整个脸部抓的血肉模糊。
并且在那之后,它还张大着自己的嘴巴,猛地闭合将他的脖子直接咬断,他那犹如被斩下的脑袋还在空中漂浮了一段时间之后,才咣当坠地,一声声震的其余两人心头一紧。
在低头抬着右爪擦了擦自己的嘴角毛发之后,那狮子便又猛地抬头,似乎是在告示着眼前二人便是自己的下一个目标。
“冲!”
那司机见自己与这身边的兄弟可能已经完全没了生还的可能,便直接举起了手中的黑牙长刀,连同那身边的兄弟一齐朝着那狮子冲去。
但这下那另个五级看护卫却惊讶的发现,此刻自己眼前这狮子,似乎也并没了先前的那般的小心谨慎,竟直接迎战起来。
可正当他那虚弱无比的双手挥动短斧之后,却突然看见那狮子很是轻巧的就躲避了自己的斧尖。随后他便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喉咙一紧,看着自己的身子慢慢朝着另一个方向坠落。
此时他却发现,那刚刚应该连同自己一同进攻的老大哥,此刻竟突然没了踪影。他在坠落之前的整个一秒都在寻找自己老大哥的身影,却也始终没有找到。
而那此时已经逃到了对面楼台之上的司机,很是后怕的看着眼下街道上所有的尸体。他还真是多亏自己做了这逃跑的决定,在自己所有的兄弟们都已经死去的时候,他也就认为自己再也没有继续死去的必要。
毕竟自己还有那深爱着的妻女,她们此刻正在家中等待着自己,他知道自己绝对不能死去。
可那狮子却不想给他任何的机会,只是一会便追到了他的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而这司机在用尽全力的对抗迎战之后,也就立刻发觉自己可能真的不对从这畜生的手中逃脱。并且它还像是在戏耍着自己一般,始终没有对自己下死手。
“畜生,我知道我活不下去了。”
那司机说着便将手中的黑牙长刀插入了身旁的地上,随后便双膝跪地撕开了自己的所有上衣,面向自己家的方向猛磕三个响头,“原谅我,原谅我。人刀祭……”
他轻声的呼喊着,随后便猛地站起,将自己所有的咒法能流汇聚在了自己的右手之上,形成了一把漆黑的匕首,随后便猛地插入了自己的心脏。
正当那狮子以为他就这样自杀而有些失落的时候,却突然感觉身后出现了异动。再次转身之时,它却发现自那人的心脏伤口处正源源不断迸射出漆黑的能量,汇聚在了身旁成了人形。
而那看护卫自己的身躯则完全干瘪萎缩,成了这人形能量手中的一把人刀。
229:何为使命
那黑洞洞的人形能量体在狮子的面前走动着,手中人刀还不断的提起又落下,似乎是想看看自己手中这武器趁不趁手。
突然他那黑洞洞的头颅部位,开出了两个拳头大小的白轮,并且在那白轮中间,还聚集着一个血红色的小点。那小点犹如快要枯竭的心脏一般,一直在猛烈的跳动着。
这时他又看向了自己手中这人刀,心中并没有任何多余的感觉,只是隐隐之中感觉自己必须得杀了自己身前这狮子,那就好像是自己生来就被赋予的使命一般。
而那已经化为人刀的司机此刻也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的东西,他可能早已化作鬼魂在周围看着,看着这自己家族最为隐秘的强悍咒术,到底能够在自己的手中迸发出多大的威力。
曾经他也就在自己的父亲的身上看见过这种咒术,当时在面对着那血夜一族的东征之时,他们一家便跟随着他身处三级看护卫职位的父亲亲赴战场。
仅仅数天便将那血夜一族夺得的数十座城邦全数夺回,但当在那最后一座城邦之战时,他却遇到了最为强悍的敌手。一位同样抵达三级看护卫实力的血夜之人,虽然父亲在同伴皆已阵亡之后,依然绞杀了大部分的血夜一族。但最后也就只剩下了他,与那同为三级看护卫的血夜之人的战斗。
当时他与他的母亲就站在那不远处的山台上观看着,都以为自己的父亲丈夫能够轻易的斩杀下一个敌手。
但最后他却败下阵来,可能是因为真的实力不济,也可能是因为自己先前已经耗尽了所有的体力。可正当这关于自己妻子与儿子存亡的关头,他的父亲当着他的面将自身所有的咒法力量全部汇聚成了一把仪式刃,插入了自己的胸膛。
随后他便也化作一把坚硬的人刀,跟随着那无比强悍的人形能量体,将那血夜之人斩作碎片。可当那人形能量体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之后,却慢慢的化作一缕缕黑烟消散在了空中。
而那已经化作人刀的他的父亲,却也已经双目紧闭的插在了血夜之人的尸体上。
而此时那仅仅是见到了身前这黑洞洞的人形能量体的狮子,却在自己的心中生出了必须要逃跑的念头。这是它作为动物最重要的本能,每当遇到了一个自己绝对不可能战胜的敌人之后,它的心中便会剧烈的跳动着。并且那种因为对死亡的恐惧而引发的恐慌,也一直在它的内心蔓延开来。
所以它便立刻转身准备逃跑,用尽了自己的全部力气,可还没跃出几十米,就突然感觉自己的身前闪过了一道黑影。那黑影就像是带来一道邪风,瞬间就将那狮子内心的所有恐惧引燃。
它甚至已经忘却了逃跑,因为它大约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逃跑根本无用,还不如索性就跟这个家伙战上一番,说不定还能够博得一些生机。
它可不想就这样的让自己的死去,毕竟已经吸食了那么多六级看护卫的精血,再加上自己本身就是那群笨手笨脚的动物中的翘楚。如果还能够战胜眼前这个怪家伙的话,说不定自己还真的能够再次攀登到更高的台阶上。
但它的内心其实也很是奇怪,不知从何时自己的内心竟生出了这种念头。原先自己也就只是想要获得食物然后生存下去,但不知从哪天开始,自己的心中竟然突然迸发出了如此之多的野心,也开始能够思考出如此之多的计划。
但正当它在快速的环顾着四周的时候,却突然感觉自己的身后被什么东西猛地击中。随后它的整个身子便不由自主的朝着前方弹去,撞破了那楼道墙面重重的摔在了里面。
正当它起身之时却发现了自己身旁正站着一个手持武器的青年,并且他那枪头也慢慢的抬向自己。
可正当它准备赶快将这个可能伤害自己的人类解决掉时,却突然感觉自己身前又出现了一个黑影。那黑影犹如降世天神一般的坠在了自己的面前,双脚掷地震慑出满屋的烟尘。
但这烟尘似乎也阻挡不了那黑影的视线,他高举着手中的人刀再次的朝着那狮子劈来。只不过这一次它似乎是有所准备,猛地跃起便躲过那人刀的劈斩,闪到了这黑影的身后猛地张口前咬而去。
可就在它的口牙快要接触到那黑影之时,却突然又像是咬空了一般落到地上。
而那黑影的转身斩来,却也结结实实的砍在了它的身上。这重击使得它的腹部剧痛无比,虽然那人刀似乎只是一个钝器而已,但所造成的伤害却丝毫不比那利器要少。
这狮子也就只能仍由着自己的身子再次朝着另一个方向飞去,撞开了另一层的墙壁坠落到那地上,将地面也拖撞出了一条大缝。它还此刻还真是有些欣喜自己的身子,竟然有了这般的抗打程度。
若是之前那些普通动物的身子,可能仅仅是那人刀的一击,便会瞬间炸裂开来。但此刻它更为在意的还是,自己到底该如何解决掉这个难缠的家伙。
刚刚自己找到了如此好的机会,却也只是啃咬在了那一团无实物的残影之上。
正当它继续在思考之时,那黑影却又再次掷落在了自己的面前。并且这一次他似乎也完全没了先前的那般耐心,不断的挥动着自己手中这人刀朝着那野兽砍去。
伴随着人刀钝刃划破空气的沉重声响,那狮子的全身上下不知被劈出了多少伤痕。并且它也一直都没有找到任何可能的机会,在疲于躲闪之间也耗费了它大多的体力。
眼前这个黑洞洞的人形能量体似乎根本不知疲倦,在经过了如此之多的挥舞之后,它的速度已经反应丝毫没有下降,反而甚至有些增长起来。
似乎是他越发的熟悉了这战斗规则,也越发的能够掌控其整个局面。最终,这疲于躲闪的狮子完全没了生还的可能,它被这最后的重击斩落在地,全身血口淤青遍处,丝毫没了再次跃起的可能。
它万般惊恐的盯着眼前这个黑影,看着那扭曲无比的人刀尖端正朝着自己落下。此刻它突然意识到,或许剿灭这个黑影的关键,就在与这人刀之上。但现在一切都已经太晚,它只是看着这并不锋利的人刀刃口,缓慢的插入了自己的胸膛。
在完成了自己脑海之中最为明显的使命之后,那黑洞洞的人形能量体突然像是没了支撑一般的坠倒在地。双膝跪下面对着那妻女的方向,双手直指天空慢慢的化作万缕黑烟,飘散空中。
而那扭曲的人刀,却还笔直的插在那狮子的胸膛。这人刀祭虽然能够提升至少一个等级的实力,并且也还会一直追杀着既定的目标。但知道那目标死去,它便没了存在了必要。
。。。。。。
手持银色长矛全身血痕累累的徐胜,此刻正站在那通往高久那里必经的十字路口。他背对着那高久家的方向,双手扶在那笔直插地的长矛之上,很是疲惫的看着眼前这些已经死去的尸体。
那些都是经过感召,而赶来此处准备支援的野兽,徐胜知道自己断然不能出现在那些看护卫的面前。否则那对抗野兽的行动,很有可能瞬间转变为对于自己的追杀。
所以他便也就只能尽着自己的全力,守在这十字路口中间,背对着高久家的方向,将所有的出现的野兽全部杀尽。
230:保护
徐胜转身缓慢的走着,来到了高久家外的巷道内,悄悄的躲在里面观察着那里的情况。他看见他们三人正坐在门前仔细的处理着自己的伤口,并且那身前那摆着一口黑色的大水缸。
他立刻认出了那是什么东西,如果这个东西现在被交到了他们三人这里的话,说明它原先的主人姜雅很有可能已经死去。可能是被某些追杀自己的人杀害,也可能是被这些发狂的野兽所残害。
但无论如何,徐胜都意识到自己绝对不能再让这三人带着这般危险的地方。
于是他在又驻足了一分钟过后,便果断的转身离开。微微闭上双眼,想象着那楚室王城的模样,眼前的一切便都如过眼云烟般一一散过。之后他便站在了那古老而与恢宏的楚室王城之外的黑谷之中,
他谨慎的朝着前方走着,时不时的看着自己周围那浓密的黑谷林中,害怕会有什么同样恐怖的野兽会突然冲出。
但当他穿过了这整片黑谷林地之后,便又看见了自己的身前站着一个男人。那人穿着一身轻便的黑色套装,且也在缓缓的朝着徐胜这边走来。
在他们二人相距不过数十米之后,徐胜总算是认出了他,微微抬手打招呼道:“楚争,你为什么会知道我要来?”
“她告诉我的,她现在就在里面,跟我来吧。”
那楚争面无表情的说着,随后便又立刻转身朝着身后走去,丝毫不理会自己身后之人的任何的状态。这也使得那很想再次询问一些问题的徐胜,也只好紧闭了嘴巴,不再做出任何声响。
他们来到了那高不可及的大门,楚争一直沉默的就将那大门推开,随后便又像是往常那般,守在了门前让那徐胜走入其中。
随后他便猛地看见了自己身前这道路两侧排列整齐的黑谷雄狼们,都趾高气扬的端坐在那道路的两侧,也都是恶狠狠的看着这正徒步走来的徐胜。
再次见到这一幕的徐胜,心中依然无限恐慌,甚至相较于之前更加的紧张起来。他很害怕这些看起来就异常凶悍的野兽,也会感染了外面所说的那种病毒。
但在走过了数十米之后,他却发现那需i额黑谷雄狼还很是老实的端坐在两侧,丝毫没有想要越界一分的念头。这下徐胜也算是稍稍的安心了许多,可当他战战兢兢的走过了这大道之后,却突然又猛地的听见了身后那雄狼的齐声高吼。
像是在朝着这王城之中的某人提醒一般,仅仅一声过后便又停下了声响。
轻轻的推开了那门,穿过了几个空荡荡的厅室之后,便来到了那最里面的房间之内。他抬头看着眼前那正端坐与王座之上的楚玉清,彼此稍稍的微笑了些许。
随后他便又一步一步的踏了上去,攀走在这极其不平整的台阶之上,徐胜感觉到自己就如同伸出万丈悬崖边缘一般,稍有不慎便有跌落下去。
而最后,他还是站在了那楚玉清的面前。她也立刻挪动着身子朝着右边移了移,让那徐胜坐在了自己左边。随后她摘下了自己头上的王冠,轻声问道:“你又回来了,这次是有什么事情?”
“那些动物的事情,你知道么?它们为什么会突然暴乱起来,似乎对所有的人类以及异灵都有着很深的仇恨。”
“我不知道,其余九个王室的所有人也都不知道。不过我们也一直都在调查,相信很快就能够找到答案。”楚玉清顿了顿,随后便又接着说道,
“不过那些动物的反抗也不是没有缘由,谁让我们人类以及异灵确实欺压了它们很久。任何被压迫太久的东西,相信都会反抗的吧。但应该也没什么大事,找到了缘由便能够很快的镇压下去。”
“那外面所说的病毒到底是不是真的?或许它们真的感染了什么病毒。”
面对徐胜的这种疑惑,楚玉清还是立刻就给出了解答:“可能性不大,那些只是推测还有安抚人心而已,如果真的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的话,十王室才会是最先得到情报的人。不过只要是想想就排除这种可能,哪个病毒能够在瞬间就感染全世界的动物?这只能是一种我们还不了解的神秘力量。”她说道此处,又很是担心起来,
“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说不定还真的会是连我们都无法解决的问题。毕竟以前我们的至尊法师确实有过预言,但我们却都没有当作一回事。”
“预言?!什么预言?”
“说是我们的至尊法师曾经做过的一个梦境,并且最后他也做出了预言。说是一场将会推翻所有古老制度的风暴将会来临,届时整个世界将会重新洗牌。当时我们都以为这是他的胡言乱语,毕竟他之前也曾有过几次错误的预言。”
楚玉清说完,便又转身看向那徐胜,开门见山询问道:“对了,你这一次来找我,肯定不会只是询问这件事情那么简单。有什么请求,就赶快说出来吧,不要浪费时间。”
“我希望你能够保护我的家人,将我的那三个家人带到这里来。现在的外面的太危险,我也可能会招致不少的灾难。所以还请你将他们都带到你这里来,我想你这里应该是比较安全的。”徐胜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并且一直在观察着那楚玉清的神情。
“这……可算是一个大忙了。我倒是真的可以将他们全都带到我这里保护起来,但那确实挺费时费力。所以,你想要如何报答我?”楚玉清回应道。
这也让徐胜很是头疼起来,他确实不知道自己到底还能给这楚玉清什么,她看起来并不需要任何的东西,自己也根本猜不透她到底想要什么。
于是他也就只能开门见山的问道:“你想要什么?我能够给你什么?”
她就像是在等待着徐胜反问一般,立刻回答道:“很简单,我只需要你的一个承诺,仅仅是一个承诺而已。”
“什么承诺?”
“以后无论遇到怎样的变故,你都会一直站在我这一边。我拿你当朋友,你也必须拿我当朋友。”
“好,我答应你。”徐胜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困难的承诺,就算她不提起来的话,自己可能也会做到这一点,“以后无论遇到怎样的变故,我都会一直站在你这一边,你一直都我的朋友。”
“很好,我会立刻就派人去解救你的那些家人,不过你先得告诉我他们到底是谁。以及他们的信息。”楚玉清微微露出了笑容,再次询问道。
“田绮罗,高久,黄香微。”徐胜随后又将所有的必要的信息全都告诉了那楚玉清。
“对了,你还得再给我一个信物,不然他们可能并不会跟我们走。”
“这个吧,应该可以了。”徐胜说着便取下了自己脖子上的项链,交到了楚玉清的手中。
这是他在二十岁生日之时,田绮罗赠送的,应该能够让她一眼认出。随后他便又站了起来,告别了两句,便又消失在了那楚玉清的眼前。
在那徐胜消失去了别处之后,楚玉清便拿起了自己手中那项链。虽然它并不是什么珍贵的品种,并且样式也并不么好看,但能够让现在你的徐胜一直戴在身上,她也就只要自己必须好好的保管起来。
随后她便将那项链安稳的揣回了自己口袋里,通知了那楚争赶快来到自己的面前。
231:孤独
黑夜再次降临,徐胜独自走在这空荡的街道内,时不时环视着四周注意着周围的情况。这里实在太过凄凉,偌大的城区街道之内也就只有自己一人在此行进,可他却也明确的感受到了周围众人的存在。
他们就像是一只只受惊的小鹿一般,恐慌的躲藏在各自的屋内。虽然还是会时不时的拨开窗帘看看外面的情况,可在摸了摸他们各自手中的武器之后,还是立刻将头缩回了屋内。
他们知道自己屋内的所剩的食物已经不多,或许再撑个数日便会弹尽粮绝。可不到这最后的关头,他们还是不想轻易的走出这较为安全的“堡垒”。
徐胜也早已发现了他们的踪迹,也知道如果再让他们这样的躲躲藏藏的话,没有谁能够再撑过一个星期。于是他便停下了脚步,高声呼喊道:“都出来吧!那些野兽已经都被消灭了!”
可是这一声响彻天际的惊呼过后,并没有在这一潭死水之中引起太大的波澜。他只是听见了三三两两的说话声,随后整个街道又恢复了以往的寂静。突然他听见了一声枪响,并且发觉自己身旁的墙面上,竟被打出了一个弹孔。
他立刻愤怒的看向四周,但还是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就连刚刚那枪声响起的方向,也不再有着任何的异动。或许那个刚刚放出冷枪的家伙,此刻正惶恐万分的躲在玻璃后面,不敢再露出身子哪怕一下。
“没良心的东西!”
徐胜厌恶的朝着身旁吐了口痰,随后便拍了拍自己的身子离开了这里。或许这些已经受了足够惊吓的人们,除了自己再也不会相信任何人。所以徐胜也就不想再去担心这些已经丧失了信任的人,他们现在可能正与那野兽无异。
可当他继续行走在这城区之内,却也实在不知道自己到底去往何处。他不想再将自己身上的麻烦,转移到那田绮罗他们的身上。
他不知不觉的来到了这城区之内最为偏僻的一角,看见了那幽深巷道之内的熟悉灯光。于是他便跟随着那亮光走去,再次来到那深夜餐馆的门前。
此刻的的他满心疑问,一是关于为何这个老板为何在这样危险的环境内,还依然将那大门敞开;而是关于这餐馆面前的青石板上,为何会躺着如此之多的野兽尸体,或许这里也曾经有过一场战斗,而被某些赶来的看护卫所解决。
徐胜尽量让自己放空思想,既然在这样的深夜,这餐馆之内还能两处如此温暖人心的灯光,就说明那老板还活着。
他踢开那身前青石板上的横七竖八的野兽尸体,抬脚来到了这餐馆的门前,推门之后便开始在这屋内寻找起来。可当他进入这餐馆内部之时,却并没有发现那个老板的踪迹。但是这屋子里面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木质地板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厨房以及其它地方也根本没有任何的损坏脏乱迹象。
“老板?老板?!你还在不在这里,我是徐胜!”
徐胜轻声的呼喊了几句,随后便又转身走到了那门前,将两个鞋底仔细的在那门前地毯上擦拭了几下。他可不想让自己满是血液污泥的脚印,充斥在这干净整洁的餐馆内部。
随后他便开始在这个餐馆之内寻找起来,希望赶快找到那个老板的身影。并且他还一直环视着四周,不想放过任何一处可能藏有老板鬼魂的地方。
但在那微型厨房的后方,徐胜看见了一个等人高的木门。他还从来没有见识过这木门,原先自己也从来没有来到过这厨房的后方。
他轻轻的推开了那木门,尽量不发出任何可疑的声响。随后他便踏入其中,顺着一人宽度的幽暗走道朝着里面走去。
此时他面前的走到尽头,也就只能看见半个木床而已,剩下的半个木床,还被身子左边的走到墙壁所阻挡着。可当他走近其中的时候,却突然看见那老板正蹲在自己的左边地上,双手也在朝着那木柜着里面伸着,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你在干什么?”
徐胜轻声的询问道,但却还是将你那老板吓得身子一抖。他立刻抖了抖自己的双手,将它抽了出来之后便回身看去。
发现是徐胜之后便稍稍安了心神,微笑着询问道:“你来了?我还不知道,我以为现在不会有人再来我这里了。我们出去吧。”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刚刚再干什么?”
徐胜指了指那老板刚刚伸手寻摸着的地方,随后便准备上前好好查看一番。可还没上前几步,便被那老板拽了回来。
他双手一齐推着那徐胜的后背,说着:“那些都是我自己的东西,你还是不要看了。这里是我的睡觉的东西,我们还是赶快出去吧。”
徐胜感觉自己也确实没有理由去查看他的隐私,便也就只能迈着步子离开了这里。他们穿过了那只有一人宽度的狭小走到,又来到了那餐馆之内。
随后徐胜便又坐回到了那门前熟悉的位置,向那老板询问道:“你那灶火现在还能打么?我看你这些也应该有不少时间没来过客人了。”
“没问题,你想吃什么就尽管说。”老板说着便很熟练的朝着嘴中塞了一根香烟,“现在确实没有什么人,还不都是那些畜生闹得?它们还敢反抗起来攻击人类?简直就是找死。”
“我看它们也确实是挺厉害的,这不,让整个城区之内空空荡荡,人心惶惶。现在就算那些野兽都已经被消灭了,还是没有一个人敢轻易的上街。都躲在家里,也就是我的胆子比较大一点。”徐胜说着便呵呵笑了起来,随后便又开始指了指那门前,问道:
“那些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都是你杀得?看来你也挺厉害得。杀了那些发狂的野兽,身上竟没有留下一点伤痕。”
那老板听完怔了一下,随后便又继续翻滚着手中滚烫的铁锅,漫不经心的回答:“那些畜生都不是我杀得,是有人帮我杀得。但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谁,他们救了我之后,就直接离开了,我想道谢一声也没有任何机会。”
那老板说完,便从那厨房之中端来了一碗热气腾腾的东西,放到了那徐胜的面前。
随后他也坐了下来,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那个瘪皱的铁盒子,递到了那徐胜的面前,问道:“这烟你想要么?来一根?”
“算了,我现在还有要紧的事情,暂时先不要了。”徐胜说着,便指了指自己的面前的这盘餐品。
他埋头吃了起来,很是害怕这个老板会询问起自己为何能够从那野兽手下逃脱。
但出乎他预料的是,那老板始终也就只是再自顾自的抽着烟,说道话也就只是一些无关既要的关切而已,并且没有询问出任何相关的言论。
而那徐胜眼前的餐盘也叠的一个有一个,可自己却还没有感觉完全吃饱了。就连自己的肚子,看起来依然还是空空瘪瘪的。
因为他实在不清楚自己的下一顿到底会是在什么时候,所以也就只能抓紧每一次吃饭的机会。几乎是每一餐进入肚中的量,足够他支撑的起数十天的体力,如果真的那么不走运的话,他也就只能空着肚子度过剩下的日子了。
可正在这时,从这餐馆的门外走进了两个男人。他们都穿着一件黑色的皮质大衣,背部都背着一个硕大的背包。
站在门前稍稍看了些许之后,他们便坐到了徐胜旁边的座位上,摘下了自己头上那大衣的帽子。
232:抓捕
他们既然能够准确的找到这里,说明他们也已经明确了,自己就是他们的目标。
而那老板则更忧虑的观察起这身旁的两个人,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竟认得这两人的身份。没想到过去了这么多年,他们还是能够找到自己的位置。但已经逃亡了这么多年的自己,还是没能立刻就认出他们二人的身份。
那坐于左边座椅上,头发略显枯黄的男人,正是一级看护卫风惊。虽然老板很是清楚的知道,这风惊根本就不是他真实的名字。
可这每一位高级看护卫,都差不多是隐藏了自己的真实性命。只留着一个代号供他人知晓,一方面是为了隐藏起自己身份,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保护他们的家人。
而那坐于右边座椅上,满脸杂乱胡渣的男人,也是同为一级看护卫的厚国。他们这两位算得上是位高权重的一级看护卫同时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可真算是给自己的面子。
于是他悄悄的将头伸向那徐胜,轻声提醒道:“你还是赶快离开吧,我这里要打烊了。”
徐胜很是疑惑的看着那老板,但还未询问之时就已经看他离开了自己面前的座位,朝着那两个奇怪男人的方向走去。
这老板做了下来,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那瘪皱的铁盒子,递到了两个一级看护卫的面前,面容严肃的询问道:“要不要来一根,我们不需要那么紧张。”
“算了吧,这猎犬的烟,我们确实抽不习惯。”
那两人同时说着,并且一同伸手将那烟盒推回到了老板的面前。
那风惊随后说道:“石晓,我们还是开门见山吧。你知道我们是来干什么的,我想你更知道,两个一级看护卫的到来表面了王室怎样的决心。你还是不要再做无谓的反抗,乖乖跟我们走吧。王室已经足够宽容,放你在外面生活如此之久,你也应该满足了。”
“为何还要将我带回去,你们处理叛逃猎犬的方式,不一直都是就地处决的么。难道你们两个还不认为,自己有足够的实力能够处决的了我?”那老板石晓说着,便稍稍的前倾了身子,死死的盯着这两个一级看护卫。
这石晓的注视着实令他们感到了些许的不安,他们都知道眼前这人正是十二星之一的法义的哥哥,也都很是忌惮于他的实力。
许多年前众多二级看护卫也曾来过此处,但都再没了音讯。同时这王室也看在了那法义的面子,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让这石晓得过且过,一直逃亡在了外面过上了安生日子。
但当那王之子法墨发布了全力追捕所有在逃猎犬,且不放过任何一人的命令之后,他们便知道绝对不可能再有任何的姑息。
他们两人鼓了鼓勇气,那厚国紧接着说道:“我们想将你树立成一个反面典型,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公开行刑。我们想用你的死,震慑那些还可能逃亡的人。”
“行吧,既然你们都这样说了,那么就带我回去吧。不过到时候你们到底能不能杀得了我,还是另一回事。”石晓说着便将自己的双手合上,向着那两个一级看护卫伸去。
他们两个见到是这般景象,便都对于如此容易的解决很是惊疑起来。
但随后他们两人便从自己背后的背包之中,拿出了一条手腕粗的铁链子,一层一层的裹在了那石晓的手臂之上。随后他们两个便合力用那咒法能流覆盖在了那铁链之上。
随后那原先还有些松松散散的铁链瞬间闭合卷缩起来,甚至到最后的时候,它完全融合成个一个整体,完全将石晓的手臂混盖在了其中。
可那已经差不多完全束缚住了石晓的两位一级看护卫,突然又各自转身小声交谈起来。似乎又在商量着什么。
没过多久他们便突然朝着那身旁不远处的徐胜攻去,仅仅是看似轻微的一击,便将这半个餐馆轰然摧毁。
“你们干什么!”
双手被死死束缚住的石晓,很是愤怒的朝着那两人大喊,随后他们便又开始继续朝着那徐胜攻去,丝毫没有给他任何的喘息机会。
而这徐胜也完全被这一幕吓的摸不着头脑,只能立刻从那戒指之中唤出银色长矛当作武器略作抵挡。
可他面对着两名顶级的看护卫,着实是没了任何反抗的可能。仅仅数招下来,徐胜便被打趴在地,全身上下无比的疼痛起来。
“这是篡权者,我们不可能放过。他将这至尊王室的戒指偷来,就应该知道会有这么一天!”那风惊很是沉稳的走到了那徐胜的面前,抓起他的衣领说道:“小子!你可算是帮了我们一把。不过你放心,我们不会杀了你,你可更是一个完美的震慑典型。”
“放了吧,你们的目标是我。如果你能够放了他,我就老老实实的跟你回去。”那石晓走到了厚国的面前,很是诚恳的询问着。
他虽然不知道这徐胜到底是如何获得了那种戒指,但他也不想就这样让他死在了自己面前。
“算了吧,我们肯定会将你带回去。而这个小子,我们也根本不可能放过。他可是比你还要有价值。再说了,之前你们两个我们可能不是敌手。但你现在是什么样子,你自己还是最为清楚的。不要挣扎了,我们的封印咒法你不可能解开。”那厚国说着便伸手摸了摸那石晓手中的闭合铁链,随后便又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很是嘲弄般的笑了笑。
“快一点将你背包里的那个东西找来!别浪费时间!”
那抓着徐胜的风惊,很是讨厌自己这个搭档总是唠唠叨叨的样子。平时能够很轻易解决的事情,他也都会唠唠叨叨的说个不停,然后浪费了大量宝贵的时间,才将很是容易的任务完成。
而那厚国很是清楚自己又多嘴了,于是便立刻从自己的背包中掏出了另外一根铁链,准备再次用那封印咒术将徐胜也束缚住。
同时抓住两个等级重大的犯人,他们甚至能够清楚的看见自己未来的美好景象。
可突然他们又感觉自己的身后迸射出了异常强悍了咒法能量,它们就像是一束束四处飞散的强力气压一般,剧烈的压迫感席卷了整个屋子。
二人同时回头之后,才发现那石晓正双臂用力的挣脱着,他们甚至都能看见许许多多的咒法能流在他的臂膀血管之中快速流动,就像是一条条不断加压的气泵一般,持续的为那石晓提供着力量。
“不要挣扎了,我们选用的是最为简单但最为有效的封印咒术。我还从未见过有人能够从它的手下挣脱出来,死了这条心吧。”那两个一级看护卫像是在看着一场好戏似得,寻常的神色看起来并没有任何的担心。
“那我就让你们这两个家伙,我是怎么从这里面逃脱的!”
那石晓说着,便又从全身的毛孔之中迸射出无数股尖锐的咒法能流,它们就像是一条条锋利无比的弯曲钢针一般,不断的从那外部钻破着那闭合的铁链。
徐胜此刻能够清楚的看见,在这石晓的人类面容前端,正不断浮现着你凶横猎犬的面容。
而且那两个一级看护卫也越发的紧张起来,好像自己的封印咒术刚刚确实有所松动。他们立刻松开了手中的徐胜,一齐朝着那石晓攻去。
想要趁着这绝佳的时机,赶快将他制服。可就在他们刚刚跃起的一瞬间,他们清楚的看见那石晓手中的铁链,轰然断裂。
233:脸面
两人立刻退后,都不想让这石晓猛然迸射而出的咒法能量伤到自己。他们还从未见过如此强悍的咒法能量,甚至仅仅是处于还未主动释放的阶段,就已经能够为他们到底如此猛烈的震慑力。
如此强力的咒法储量,这两位以及看护卫也就只是见到过一人曾经使出,还是再多方围剿之时,所激发出的最后潜能。那就是王室十二星之一的法义大人,虽然石晓与他同为兄胞两个人,但他们却从未听说过这石晓也如此的强大。
风惊与那厚国相互看了一眼,便立刻知道了彼此的心意。于是他们便迈开双腿站稳了身子,皆伸出靠近彼此的手掌合在一齐。另一手单手张开按于自己的胸前,从各自的胸膛之中强行抽出了最为浓烈的咒法能量,汇聚在了他们的手中。
虽然这样对于他们的身子会有着难以恢复的重型伤害,但也就只能这种方法才能瞬间凝聚出,足以媲美眼前这石晓的咒法能量。
可正当他们准备将那巨量的咒法之力汇聚自己的周身之时,却突然看见自己的身前那石晓的身影,闪烁了一下。
随后他们两个胸膛便觉得猛地一震,那石晓的双拳重击在各自的胸膛之时,那双掌合在一起的风惊和厚国,都很是清楚的感觉到了彼此的疼痛。
那种彼此的疼痛又与自身的疼痛混合在了一齐,就像是有人正蹲在了自己的心室之中,双手握住自己的心脏正不断用力的扭动着。
这也使得他们立刻松开了合住的手掌,随后便在站稳了脚跟之后,双掌合在了一起。顷刻间那刚刚还只是停留在各自手中的巨量咒法之力,如无数个鲜活的生命一般在他们的身上跳动着。
顺着双臂如一张涟漪一般蔓延到了胸前,随后又从那胸前蔓延到了全身,直到张成了一张暗紫色的大网,将这两个看护卫包裹其中。
而那刚刚用力过猛的石晓,也立刻从那被自己双脚跺出的数米大坑之中跃出,来到了那两位一级看护卫的眼前,举着右手轻蔑的指着那两个看护卫,
“我刚刚说道跟你们走,可是你们却不肯。现在事情可就没那么简单,我倒想看看你们到底会有怎样的实力,到底称不称的上那一级看护卫的职衔!”
话音刚落他便像是很痛苦般的双拳锤地,脸上那猎犬的丑陋面容也完全显了出来。他就像是一直蕴含着极度威胁的野兽,任何被他盯上的家伙都不可能轻易的逃脱。
而那那两名看护卫也在完成了自己所有程序之后,便也开始有了些许的反抗。而那石晓也立刻闪到了那徐胜的身边,重声的提醒道:“跑得远一点,不要拖累我。”
被那刚刚短暂对抗所带来的重压严重震慑到的徐胜,过了几秒才完全意识到了这石晓的话。随后便在他稍稍后退之后,石晓一拳便将那身子右侧将近一米直径的石柱击穿。
他从那石柱之中强行拉住一把黑曜曜的武器,定睛看去徐胜才发现,那正是猎犬所特有的黑镰。
“石晓!那就让你看一看,我们两个到底称不称的上,那顶级看护卫的门面。也让你这个猎犬十二星看一看,我们人类看护卫倒是有那些地方不足!?”
那两位看护卫说着,便挥动着双拳朝着石晓攻去。他们所习惯的也就只是这双拳也已,所以并没有带来任何的武器。他们两个都很是固执的认为,没有什么武器是能够比得上自身。自己的拳脚便是诸神赐予最好的武器。
可是在几番对抗下来,这两位一级看护卫并没有占上任何的优势,反而被那仅仅一人的石晓逼得连连后退。即使是他们两个合力对抗,看起来也根本没有任何的还手机会。
突然那石晓停了下来,他缓慢的后退,老旧的黑镰尖端还在地上拖拽的沙沙作响。之前的多次斩下,它的尖端都只是砍在了那两个看护卫手臂上的坚硬护具而已。
而那两个看护卫见这一幕也很是惊异起来,他们都在怀疑是否是这个石晓已经无力支撑,又或是常年的安逸使他猛地战斗之后,那身子已经有些吃不消。
但无论是那种原因,这风惊以及厚国二人都没有立刻反击上前,他们反倒认为这最后一种原因还更为贴切,那就是这个石晓正故意放松,来引诱着自己的贸然进攻。
“这就是你们自认为的顶级看护卫,我看还没我一个猎犬要来的实在!算了,我就暂且让你们一手!”
那石晓说着便立刻将手中的黑镰朝着身旁的徐胜抛去,这沉重的黑镰甚至将他那本就不稳的身子撞的一个踉跄。
而随后那石晓便也摩拳擦掌的朝着那两个看护卫走去,准备放弃那武器黑镰,也用着赤裸裸的双拳与其对抗。可即使是这种放手程度,那两个看护卫依然并没有任何明显的优势。
数个来往下来,那两个看护卫的身上早已经青肿不堪。这下那石晓则完全像是给这两个惯用拳头的看护卫上了一课,他所击出的每一拳都包含着慢慢的杀意,且每一拳都是自己所竭尽全力的一拳。
眼看这身前的两名顶级看护卫就快没了战斗能力,石晓突然一招失手被他们躲过。
随后这两个人便像是找到了自己所梦寐已久的机会,二人皆用尽自己所剩余的所有力气。
风惊的那一拳撞在了那石晓的脸上,直接将那那猎犬的相貌撞的粉碎;而那厚国的最后一拳则深深陷入了石晓腹部之中,他的身子甚至都没有因为这一拳后退。
那厚国一击的力道完全渗透进了他的身体之中,徐胜只是看着他缓慢的跪了下来。
而那已经失去目标的两名看护卫,则也像是没了支撑一般,重重倒在了那石晓的身边。徐胜见此场景便觉得是自己的机会来了,于是便立刻抱着那怀中的黑镰朝着前方奔去。
他站在了那距离自己最近的风惊身前,高高的举起那黑镰猛地劈下。可正当那黑镰的尖端刚刚刺入这风惊的血肉之时,那还有着一丝力气的厚国则突然爬了起来。
再自己的右手拳心汇聚出了最后一缕咒法能量,弹射而出瞬间就将那徐胜手中的黑镰击碎。而他自己的也被那力量弹出数十米,重重的落在了那餐馆的石墙上。
并且再他刚刚被迫跃起之时,似乎听见了那石晓的话:找到我藏起来的东西……
已经倒在地上的徐胜,虽然很想再次站起。可他却感觉自己的全身筋骨就像是被完全击断了一般,想要站起却总是失败。
同时他还感觉自己周围逐渐昏暗了下来,深受如此重伤的他,再周围已经确定安全之后,潜意识选择了在自愈之时暂且昏睡过去。
“那个猎犬被抓走了,我们要不要去帮帮他?”
“你们两个先去把他救回来,现在就赶快去,不要浪费时间。”
“那这个人怎么办?现在是个好机会。”
“这里交给我了,你们不用管了,现在赶快动身……”
徐胜感觉自己身前好像正有人说着什么话,可同时他也感觉自己的喉咙无比的疼痛,就像是有人正再不断用力的掐着。
他慢慢睁开双眼,却模糊的看见自己的身前站着一个青年,那容貌像极了死不见尸的蓝生。而当他完全清醒过来之后,竟也发现那人真的就是蓝生。
那蓝生在见到徐胜清醒过来之后,便也发下了那高举着的右手,扶着徐胜站了起来。
234:一族
徐胜很是疑惑的看着眼前这个蓝生,竟发现他与之前并没有任何的不同,根本就是相同的一人。但他却冥冥之中感觉到他并不是之前的那个蓝生,总感觉他没了之前那蓝生特有的灵魂。
这也使得徐胜快速的转动身子,查看起四周的情况。他甚至一度认为,自己刚刚并没有逃过死亡的命运,而这个蓝生,就是为了在这地狱之中迎接自己而来。
“你在四处看些什么?”
蓝生很是疑惑的询问着,因为这整个餐馆已经被毁坏的差不多,甚至就连餐馆之外的近百米之地,也都被刚刚那惨烈的战斗所波及。
可蓝生却并没有从这周围听见任何的声响,甚至在那些已经被毁坏倒塌的住宅之中,也并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周围只是死一般的寂静。
原先当那蓝生差不多恢复过来之后,便意识到自己必须赶快再找到那徐胜,然后一直跟在他的身边。他可不希望自己先前的万般努力就这样的白费,他知道自己就是一个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人。
可当他与那夜鸦一起走进这相邻的数个城市之后,这周围如死一般的寂静却总是令他感到毛骨悚然。并且他们还在前来此处的时候,也杀死了几个不长眼的野兽。
但甚至就连那两个夜鸦也并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会使得这些本不冒犯的野兽,突然一致性的进攻人类以及异灵,就连他这血夜一族也不放过。
徐胜仔细的看着这蓝生,暂且并没有说出任何话。此刻的各种疑问都充斥在他的脑海之中,像是五颜六色的颜料混在一齐融成了黑乎乎的一团。
但最后他还就只是问出那最为紧要的问题:“你是如何活下来的?”
“什么?”蓝生装作并没有听起的样子,可其实他是并没有想要该说些什么,才能搪塞过关。
“我说,你是如何活下来的。在那个紫金大厦,你是如何从那些人手底下逃脱的。后来我上去的时候,只是看见了阚震海的尸体。没有看见你,你是如何活下来的。”徐胜的神色极其严肃,甚至都已经让那蓝生越发的紧张起来。
“那些看护卫并没有攻击我,我趁着他们没有注意我的时候,就直接溜了。”蓝生很是肯定的回答着,睁着双眼直勾勾的看向那徐胜。像是在告诉着他,自己并没有说谎。
而那徐胜在听了他的回答之后,便突然前冲将那蓝生撞倒在地。随后还将双手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整个抬了起来,死死的抵在墙上。
他很是愤怒的斥责道:“你怎么知道那些人是看护卫?!你以为你还能骗的了我?!我一直都不知道你到底是谁!也不知道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那阚震海已经死了,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我只想知道,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东西!你到底是谁!”
“我是你敌人的敌人!我特么是你的朋友!”
那蓝生挣扎着拨开了那徐胜的双手,随后便站在了地上大口的咳嗽起来。刚刚那徐胜双手的挤压使得自己的喉咙着实有些难受,那才复原再生没有多久的喉咙,远比自己想象的更为脆弱。
“你这是什么意思,不要想着再给我搪塞过去。如果你再不说清楚自己到底是谁,我就会立刻离开这里,我知道你的目的一直都是我。”那徐胜说着便慢慢的朝后退去,他甚至都以为眼前这个让家伙只是一个披着蓝生皮貌的陌生人。
因为在那种情况下,这个毫无反抗之力的家伙,根本没有任何生还的可能。
“我是至尊王室的死敌,我是血夜王室的未来继任者,我是血夜王的唯一子孙。我是宇门蓝生。”那蓝生说着便坐了下来,面容憔悴的看着那徐胜,
“我对你并不恶意,反而很是同情你的遭遇。我想帮帮你,帮帮你摆脱那万恶的至尊王室。你手中的戒指原本就是他们最为尊贵的东西,这所有的一切灾难都是由他们带来。”
“我该如何相信你,你不是同他们同流合污的人?我怎么知道你并不是企图我这戒指?”徐胜还是不相信眼前这家伙。
“那个石晓,应该是你的朋友吧。我已经派了两个手下前去搭救他,那两个手下就是一直暗中保护我的人。他们将我从那个紫金大厦救出,只不过他们赶来的时候,阚震海就已经被那看护卫杀死,我也无能为力。”蓝生说着,便又朝着徐胜伸出了手臂。
他将那左手手臂上的衣服撸了上齐,随后便从身上掏出了一把匕首,在自己的手臂上轻轻的割出了一道口子。
随着那伤口之中的白色血液缓缓流出,徐胜便觉得很是震惊。可当他看见了这伤口缓慢愈合之后,便更加疑惑起来。
“这就是我们血夜一族的天赋,只要再没有完全死亡的情况下,就能够慢慢的愈合自身。可随之而来的副作用,便是无法在阳光下生存。所以原先我与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在白天戴着帽子,或是将身子全部遮住。”蓝生说完,便将左手手臂上的衣服放下,又将那匕首重新塞回到了自己的身上。
这下那徐胜则直接坐在了地上,准备好好缓和一下好让自己的思绪彻底梳理清楚。他实在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够再相信眼前这个家伙,但他说的确实也很像是真实的事情。
从此回想过去,他还真的发现自己周围所发生的一切灾难,似乎都是由那至尊王室造成的。
他本就不想要的戒指,可能是那至尊王室给予;可当他还没有弄清楚所有的一切之时,却又被那王室派来的各色人等频繁追杀。甚至还让自己流落得个不得不四处逃离的下场。
突然他听见了自己周围像是落下了什么,又像是某个鸟儿在拍动翅膀的声音。于是他便立刻站起,时时刻刻的准备战斗。
可那蓝生见到徐胜这般惊恐模样,只得稍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是我的两个手下来了,不要担心。”
在看见这徐胜有所缓和之后,蓝生便朝着门外大喊:“进来吧,不用躲躲藏藏的了。”
随后两个全身黑衣的家伙便走了进来,他们那深邃空洞的双眼就像是要将徐胜完全看穿一般,让他感觉到发自内心的恐慌与不安。但更让徐胜在意的,还是面前这两人手上的有些熟悉的头颅。
只见他们两个将那头颅扔到了地上,徐胜发现正是先前带走石晓的那两个一级看护卫,风惊的脑袋落到了徐胜的左边,厚国的脑袋落到了徐胜的右边。
他现在还真是有些恐惧眼前这二人的实力,能够轻易的将这两个顶级强者杀死。但也可能是因为这二人之前就已经受了足够的伤,所以才会被眼前这两个黑衣男人有机可乘。
“那人呢?你们没有把他带回来?”蓝生以及徐胜跑到了门外,却依然没有见到那石晓的身影。
“我们只找到了这两个家伙,那时候正在树下休息着。第三个人估计已经被转接押走了,也可能是趁机逃走了。”那两个夜鸦说着,便又化身为两只乌鸦飞了出去。
此时那徐胜倒也算是认出了这两只乌鸦,正是先前从那秦见手中解救自己的家伙。
而此时那徐胜却突然想起,那石晓在被带走之前,好像告知了自己某些需要找到的重要东西。于是他便再整个废墟之中翻箱倒柜起来,可这已经坍塌遍地的餐馆,着实看不出任何可能寻找的地方。
况且那石晓再领走之前,也并没有告诉自己它到底是个什么样东西。
突然徐胜想起了什么,之前在那厨房后的小屋子内,似乎看见了石晓曾经再里面寻找过什么。并且当时在自己发现之后,他也确实显得很是慌乱起来。
于是徐胜便立刻动身起来,他拨开了身旁的这些废土渣石,朝着这餐馆的后方跑去。而那不明缘由的蓝生也立刻跟了上去,他还并不清楚眼前这个徐胜是否真的已经信任了自己。他可不想在当这个家伙脱离了自己的视线。
再穿过了一条等人宽度的狭长过道之后,徐胜来到那完好无论的后屋之内。他开始在这里寻找起来,而那蓝生只是站在他的身后仔细的看着。
终于在一个柜台之中,找到了一个暗棕色的木盒子,整个屋子之内也就只有这一个看起来有些重要的东西,其余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杂物而已。
他轻轻的打开了这木盒,从那被黑色方巾包裹之中拿出了一把修长的令牌,只有手掌长度的它看起来很是精美。而当他看见这些令牌之后,也并不知道它到底回事怎样的用处,也就只能将它安稳的放回到了自己的怀中。
再次回到屋外,徐胜看着这已经沦为废墟的餐馆,心中百味交杂实在不是滋味。
原先这里可能就是四处流浪的自己的最后港湾,可还是因为自己的到来而毁于一旦。
“我们接下来该去哪,我可以帮你,我的那两个夜鸦也可以帮你。”蓝生站在了那徐胜的身后,伸手轻轻的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我得去将他救出来,你愿不愿意帮我。”徐胜微微的转身,盯着那蓝生的眼睛。
235:不争
暮色清冷,带着一丝伤人的寂寥,隐约昭示着寒冬的逼近。那于前几日破晓时分启程三人,快速的疾驰在这幽深的森林之中,身下三只黑谷雄狼正低沉的喘息着,尽量让它们的身子显得更为轻盈。
为首的楚争内心很是焦灼,他不知道在如此紧急的情况下,自己还能否守护住那楚室老朽的王城。并且就连他身下的这已经有些年老的雄狼,日夜兼程起来早已显得力不从心。
曾经在他选择守卫那楚室之时,它便已经显得日渐衰微,可他还是同那先王以及楚室百万狼骑,将那所有乱臣贼子杀得片甲不留。但曾经那凶悍无比的楚室狼骑,也渐渐同这楚室一通衰落下去。
可当先王深感力不从心而选择将王位传于那楚玉清时,整个楚室便已经无可逆转的迅速衰败下去。况且那深感自己罪孽深重的先王,便独身一人闯入那最后的反叛军之中,以自身性命换的楚室长久安宁。
之后的几年又在楚玉清的协调下,曾经雄踞一方的楚王室,也就半推半就的并入到了那至尊王室的管辖之下,也算是求的个苟延残窜。
可更让楚争感到不解的是,为何那楚玉清会对这徐胜如此的友好,甚至还命令自己前去解救他的家人。如果仅仅是因为那徐胜幸运的得到了至尊王室的戒指,她也大可不必对他如此友好。
毕竟那戒指迟早还是会归还到那至尊王室之中,那徐胜也就只是随身携带了一枚将会害死自己的炸弹而已。
“楚哥,我们快要到了。”
说话的正是楚争所带来的两名二级看护卫之一莫海,他原先一直是这楚室王城北边领地的守卫。只不过因为楚争实在没有多少人可以带走,于是他便叫上他连同王城南边守卫的囚陵,一同跟随着自己前来此处。
楚争听闻自己身旁传来了话,便立刻从那思考回忆之中清醒,抬眼看了看周围的各处环境,随后便抬手轻轻拍了拍自己身下雄狼的毛发,它便也很快的停了下来。
“下来,接下来我们得步行前往。”
那楚争说着便又拍了拍自己身下的雄狼毛发,随后那四米之高的黑谷雄狼便慢慢伏下了身子。待他们三人安稳的落地之后,便在那楚争一声短哨之后,立刻消失在了这城外的森林之中。
它们总是会找到一片很是隐蔽的谷底躲藏起来,如果哪个家伙不小心发现了自己的话,那也就只能算的上是他们实在不走运。
他们三人立刻朝着那城区之中走去,沿途还时不时的查看着四周的情况。看起来这外界现在正跟那传言的一样,四处都被突然发狂的野兽成群攻击。
而且真实的情况还远比自己要想的复杂,因为这楚争以及其余的两名看护卫都很是敏感的发现,周边这些已经死去的人类或是异灵。其身上的肉躯并没有遭受多少损坏,但他们全身上下的精血都被吸食的一干二净。
如果这真的是那些野兽所为的话,那它们就很有可能已经不再是动物那么简答。
“我们要不要将这些尸体带回,给他们研究研究?说不定还会发现什么被遗漏的东西。”
那看护卫莫海站在了身旁的一具尸体旁边,仔细的查看着它身上的各种细节。这是一个男人的尸体,仅仅从外貌看起来已经分辨不清年龄了。
因为他的整个脸部已经严重的干枯扭曲,就连全身上下的躯体也整个就像是一沓干枯的稻草一般。他们甚至都没有闻到一点尸体腐烂的气味,因为这些已经干枯的尸体根本不可能腐烂。
“不用,这不是我们管辖的范围。守好你自己的职责,不要多管闲事,那些家伙不会感激你的。”
而你楚争还未回应之时,那囚陵就已经将莫海拉了回来,很是严肃的劝告他不要多管闲事。
因为他曾经就亲眼看见自己的一个很要好的伙伴,因为多管闲事想要救助了一个受伤的女人,而被敌人偷袭而死。他现在最想要的就是赶快将自己这附加工作完成,然后再回到自己所该守护的南部王城。
楚争虽然也感觉这囚陵所说的话未免有些太过极端,但想了想还是觉得这也无可厚非。于是便也默许了他的言行,抬脚将那挡在自己身前的尸体踢到了一边,又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一张纸,顺着上面所给出的信息朝着前方走去。
这是他托付自己的在至尊王室情报部分工作的朋友找来的,因为那徐胜以及楚玉清所提供的信息实在太过稀少。暂且先不说他并不知道自己所要寻找的三人所住何处,那徐胜甚至都没有为自己提供那三人的长相。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君王楚玉清的要求,自己断然不会为了这一个徐胜而离开他必须要守护的楚室王城。
一连穿过了几条空旷的街巷,他们终于来到了这信息上所指的高久家门前,可在接连敲了好几次门之后,也始终都没有任何人的回应。
他们竟发现这里与那先前去过的田绮罗的住宅是一个样子,敲门之后久久没有任何人回应。随后这有些急躁的三人便直接推门而入,谁知这身前的大门刚刚被推开,他们就发觉这整个房屋再剧烈震颤着。
这下他们三人都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便立刻齐齐的向后退去。果然再不到一秒的时间,原本还看起来勉强支撑的整个抓宅,像是由脆弱的松沙堆成一般轰然倒塌。
“这下我们该怎么办?这里并没有任何人。”莫海见到这一幕很是无奈的询问着身旁的楚争,并且囚陵也很快的补充道:“他们可能已经离开了这个危险的地方,又或许是已经死了。”
“继续找,如果是离开了话,就不是我们的责任了。如果他们是死了的话,就是尸体我们也必须带回去。”楚争很是严肃的对着身旁两位看护卫说着,随后他便第一个走进了这已经沦为废墟的住宅之中,开始寻找起来。
正在此时,距离这已经沦为废墟的高久住宅数十米之远的对面楼道之内,黄香微正透过那窗帘之间的缝隙处,小心的查看着楚争那三人的动向。
刚刚的那声明显的倒塌声响,已经完全引起了这屋内三人的注意力。原先在那些动物被赶来的神秘人解决之后,他们便意识到这高久的屋子已经被那些大象撞击的濒临崩塌。
所以他们便偷偷的转移到了对面的这栋房屋之内,幸好这儿的原先主人已经死伤殆尽。
“你看见了什么?又有什么东西过来了?”
这时田绮罗也走了过来,她蹲在了黄香微的身旁,也悄悄的掀开了身前窗帘的一个小小缝隙,仔细的查看着外面的情况。
这时他也发现了那正待在高久住宅旁的三人,而那之前还能勉强支撑着的住宅,此刻也已经完全沦为了废墟。
“我不知道,但看起来不像是什么善茬,我们还是不要招惹他们比较好。他们肯定是来找我们的,幸好现在他们现在还不知道我们在哪里。”黄香微说着便又退了回来,将自己身前的窗帘缝隙又重新合上。
但还一直再观察着那里的田绮罗,却发现这已经走出废墟的三人,突然齐刷刷的看向了自己这里。
她并不确定他们是否真的是在看着,但仅仅是相距如此遥远,她还是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内心的强烈不安。
236:何为信任
“他们好像发现我了。”
田绮罗慢悠悠的也退了回来,她背靠着装有窗帘的那面墙壁,很是不安的看着眼前这高久以及黄香微二人。
她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这猛烈的心跳,这是在正面撞见那些野兽之时也未曾感受到的恐慌。她的内心越发的自责起来,如果那三人的目标真是自己。那么自己可就真是成了害了眼前这两个人的罪魁祸首。
“谁!?谁发现你了!”
那一直在摆弄着水缸中虫仙的高久也突然询问起来,先前他并没有像她们两人一样跑到窗边观察,而是选择在喂养着这些虫仙。
原先他们在从自己的住宅搬运到这里的时候,可真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这整个水缸搬运到了这种地方。甚至那高久自己好几次都想直接抛弃了这个累赘的东西,但还是在她们两个女人的纠缠下,老老实实的将这装有虫仙的水缸,整个抬入了这里。
并且他们还在这个房子之内,找到了许多可以直接吃下肚的东西。这幸苦将虫仙搬运到此处的高久,也就必须好生的招待它们,于是便时不时的将一小块熟肉捏碎了,投入到这水缸之中,看着它慢慢的消失不见。
“那三个人,他们原先在你家里,刚刚好像发现了我。”
田绮罗指了指自己的身后,随后离那窗户较近的黄香微便立刻上前悄悄掀开了窗帘,果然发现那三人已经离开了高久的屋子,此刻也已经离开了自己的视线。
“可能是你想错了,现在他们已经离开了,可能也是三个想找些吃的人。”
黄香微稍稍安慰了田绮罗几句,随后便又突然紧张起来。因为她已经清楚的听见,自己的身下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越发的接近了,这也使得他们三人的内心更加的紧张起来。而他们的身子也不由自主的靠在了一起,朝着那门口看去。
突然这身前的屋门被打开,楚争以及另外两名看护卫站在了他们的面前。
可在轻巧躲过了身前射来的两发子弹后,那楚争便真的有些生气起来,语气略带凶狠的对着眼前这三人问道:“高久!黄香微!田绮罗!是你们三个么?”
黄香微慢慢的放下了手枪,也伸手伏下了身旁田绮罗手中的枪口。因为她已经知道了手中这些个小玩意,根本不可能伤害到眼前这三人一丝一毫。
并且她还感觉眼前这三人似乎实在故意隐藏着自己的气息一般,这也使得他根本就没有察觉到他们的真正实力。
“是我们,你们又是什么人?”
黄香微说着便缓缓站了起来,因为再面对着眼前这三人的情况下,自己这三个显得手无缚鸡之力的家伙,根本就没有任何逃脱的可能。
“你们是不是我刚刚所说的三人?!”
那楚争说着便抬起了自己手中的三张纸,又分发给了身旁两人各一张。虽然他已经能够凭借着手中照片看出,眼前他们就是自己所要寻找的三人。可为了谨慎起见,他还是希望能够亲耳听见眼前三人的承认。
“对,我们就是。”黄香微回答了一声,随后又接着询问道:“你们三个又是谁?为什么会知道我们的名字,我们好像不认识你们。”
“不用担心,我们并不会伤害你。我们是来保护你们,我们要将你们接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赶快收拾一下,然后我们就立刻出发。”
那楚争说完,随后便又将自己手中的那纸张撕成碎片扔到了一边。在他们三人的面前寻找了一片还算干净的地方,便坐了下来暂且好好的休息一下。
毕竟这长途跋涉实在太过劳累,就连他这样的身子骨也难免有些力不从心。可之后他便又看见自己身前这三人并没有任何想要动身的意思,又张口询问道:“你们为何还不行动?难道现在就已经准备好跟我们离开了?”
高久在听了那楚争的疑问之后,便立刻回答道:“你有什么能够让我们信任的?拿出一点能让我相信的东西来,否则我们哪也不去。”
“唉,早就知道你们不信。”
那楚争嘟囔了几声,随后便伸手放入了自己的口袋中寻找起来。而这一举动则更让高久三人显得紧张,生怕他突然会拿出什么伤人的东西。
可随后一个熟悉的项链便出现在了田绮罗的面前,她不顾黄香微的拉扯直接走上前,伸手接过了那原先是自己送给徐胜的项链。
“这个东西你们应该会认识吧,是那个徐胜给我的。他拜托我来接你们到安全的地方去,现在你们总应该能够相信我了吧。”楚争说着,便又高声提醒道:“快一点动手,不要浪费时间。”
高久以及黄香微在听说了项链的缘由之后,他们三人便很有些相信了眼前这三人的说辞。但那田绮罗又来到这楚争的身前,很是期待的询问着:“那徐胜怎么没有跟着你们一起来,他又跑到哪里去了?”
“那个小子?!我不知道,说不定又去别处干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了。我可是真的不待见那个家伙,没什么本事还弄得自己像是大爷一般。”楚争很是不爽的埋怨了几句,随后便连同那两个看护卫站了起来,来到了黄香微他们的面前,询问道:“看起来你们确实没有多少东西要带着,那就赶快跟着我们走吧,越早走就越安全。”
田绮罗将那项链又重新放回了自己的口袋里面,随后那高久也站了起来,看起来他也同自己一样根本没有任何东西需要携带。
可那黄香微却着实有些为难,因为她还没有想到到底该如何处置这些虫仙,总不能就这样将它们抛弃在了这里。
“你还愣着干什么?快一点跟我们出去啊?”
田绮罗也再走到了门口之后,才发觉身后的那黄香微并没有跟上。随后她便又来到了那水缸前,大约也是懂了她的心思。
黄香微看着那楚争三人,问道:“这些虫仙,我们应该怎么办?我们能带着么?这些东西我不想丢了。”
“虫仙?你还有虫仙?”
楚争显得有些好奇起来,他立刻走到了那水缸前,双手撑在边缘低头看着,可也就只能看见这黑乎乎的一片。他又撸起了自己的右手袖子,将整个右手放入了那水中。随后他便感觉到了一阵侵于内心的清凉,这还是他从来没有感受过的美妙感觉。
“原来还真有这种东西,我还一直以为它们都只是传说。只不过你这些虫仙看起来也确实没什么用,我们总不能一直带着这么大的一口水缸逃命,还是丢了吧。”那楚争说完便用力的抖了抖自己的右手,待上面的残留的水快要甩干之后,便又重新套上袖子朝着那门口走去。
可那跟在他身后的莫海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走到了黄香微的身前,悄悄的对她提醒道:“对了,我好像记得这些虫仙可以无限繁殖。你要是实在狠心不下的话,就带着一小部分也可以。”
这下那黄香微可算是找到了一个救命稻草,他们三人立刻在这屋子里面寻找起来,最终可算是找到了一个完好无损的塑料瓶子。
虽然它看起来并不是那么的干净,但也足够装入一小部分的虫仙。黄香微接过那田绮罗递来的瓶子,打开之后便朝着水缸中虫仙最为浓烈的部分舀去,再灌入了整整一瓶之后,她便将那水瓶子小心的装入了自己的衣服内。
可她也不想让这姜雅的虫仙再被第三人得到,所以她便在其余两人的帮助下,将这剩下大部分虫仙的水缸掀翻在地。亲眼看着它缓慢的流出,随后便又慢慢的渗透进了这脚下的泥土之中
237:狼骑
背负这仅仅一瓶子的虫仙,黄香微总觉得自己心里很是不踏实,时不时的便掏出来仔细的查看一番。确定它并没有因为空间狭小或是空气不足而死去之后,才又安心的将它放回到了口袋之中。
她还真是感觉自己这样做有些辜负了那姜雅的好意,如果她知道了自己如同谋杀一般的对待她的虫仙的话,还不知她会如何与自己的拼命。
他们一行六人在这片街道悠闲的行走着,丝毫没有了对于先前那些野兽们的恐惧。又或许是那种恐惧与眼前的这三人相比起来,根本就显得不值一提。
那田绮罗悄悄的走上前,跟在了楚争的身后,双手插入口袋之中一直再抚摸着那个项链,装作漫不经心的询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我该怎么称呼你。”
“我叫楚争,你就叫我楚争就行了。你是想问徐胜的事情吧,我一开始就见你对他的事情很感兴趣。”楚争很是厌烦的回答着,他不想搭理这身旁的女子,也不想询问关于他们的任何事情。
他知道自己的职责也就指向将他们安全的送到王城之中,便再无其他必须要尽的任务。
“你怎么知道,我确实是想问问关于那个徐胜的事情,他们怎么会认识你们的?他现在过的怎么样?有没有受过什么伤?”田绮罗说着,便感觉自己身前这个家伙的速度越来越快。
无论自己如何加快步伐,也始终无法撵上他的身影。
“小姑娘,你还是不要问那么多了。那个臭小子不是什么好人,你还是离他远一点,不要惹祸上身了。”那楚争说着便朝着身旁的那两名看护卫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赶快站到自己的身后,用他们各自的身子组成一道隔绝田绮罗他们三人的墙壁。
他实在不想再听到他们三人的闲言碎语,常年独身一人的他,早已习惯了孤寂的感觉。
可当他们又走了不知多少路程之后,身后的城区也渐渐模糊起来。六人走进了一片森林之中,这森林好似在一夜之间便生长起来的一般,原先高久三人还并不记得它竟会如此的繁盛。
当初他们也曾经来过此处游玩过几次,当时这里也就只是算的上是一片小坡林而已。
“等等!有什么东西在我们的附近,那些野兽大概又来了!”
突然黄香微叫停了正在行走的众人,也将那身前的三个带领自己的家伙停了下来。
她很是怀疑难道自己身前这应该远比自己要厉害许多的男人,竟会听不出这身旁森林之中如此浓重的异响?甚至就连那高久以及田绮罗二人,也已经能够轻微的感觉到身旁确实有些不合时宜的声音。
“你的耳朵还挺敏锐,蜂灵的耳朵都是这样敏锐的么?”那楚争笑着转了身,说着便将自己的右手只有塞入了嘴中。一声悠长的哨声传遍林谷,而那林中的异响也越发的明显起来,似乎就在自己的周围仅仅数米的地方。
突然他们看见自己身旁的巨树轰然断裂,而从那断裂树枝扬起的沙尘之中,缓慢显现出三个硕大的身影。
那三个四五米之高的硕大身影之中,还不断传出低沉有序的喘息声,就像是有人在天边波动着风云,一呼一吸便能轻易搅动万物。
待那遮眼的烟尘散去,三只硕大的野狼赫然停留在这六人的面前。那三只黑谷雄狼像是等待着命令的士兵一般,整齐排列端坐于这六人的身侧,低着头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黄香微以及其余两人皆被这一幕深重的吓到,他们刚刚准备转身逃跑便又被其余的两名看护卫挡住了去路。并且那楚争还像是嘲笑一般的对着他们说道:“不用担心,它们是我的属下。只要你不去招惹它们,它们就不会吃了你。”
“你从哪弄来这么高大的狼?”
那高久又像是来了兴趣,他不顾其余两个女人的反对,缓慢的抬头走上前仔细的观看着这三只硕大无比的野狼,各个都有着两侧楼道高度。
他模糊的记得自己曾经再古书之中看到过关于它们的记载,但也就只是只言片语而已。
“黑谷雄狼?黑谷雄狼!世界上曾经最彪悍的楚室狼骑,便是在这黑谷雄狼的帮助下建立。没想到我还能亲眼见到它们,远比我想象的要更为震撼!”那高久站在了这中间雄狼的头颅下,抬头看着它那尖锐无比的口牙。甚至感觉到它只需轻轻的低下头,便能将自己轻易的吞入腹中。
而那楚争在听了这高久的一番言论之后,嘴角露出了明显了笑容。他就像是找到了一个知音一般,立刻伸手招呼着那高久,示意他可以亲自摸一摸这雄狼的脑袋。
高久半信半疑的走上前去,楚争见他正专心的抚摸着它们,便说道:“黑谷雄狼乃是当今世界上最为强悍的野兽,没有哪种动物能够躲过它的铁爪。数千年之前我们楚室,便是由那百万狼骑扩张了疆域,踏碎了整个世界的四分之一。”
高久很是赞许的点了点头,随后那楚争便伸了伸手,随后便坐上了其中的一只雄狼,随后那高久也跟着爬了上去,二人同坐一起朝着前方奔去。
剩下的两名看护卫也立刻招呼着另两只雄狼俯下身子,带着田绮罗以及黄香微紧跟其后。不知又过了多少天,他们六人一路上走走停停。最终花费了先前两倍的时间才抵达了目的地,随后那莫海以及厚国这两名看护卫,便告别了那楚争之后,便又回到了王城南北各自的岗位上,守护着这暮年巨人四方安危。
而那黄香微也立刻感觉自己怀里瓶中那虫仙似乎已快撑不下去,即使是他打开了瓶口让新鲜空气进入之后,看起来也并没有任何缓和。那些虫仙全部都漂浮在这瓶子的上端,下方也已经变成了纯净的清水。
“快一点带我们进去,我这虫仙怕是快不行了。我们得找个大水缸来。”
黄香微立刻对着那楚争说着,请求他赶快将自己带到身后的王城之中。四周这深不见底的黑谷森林之中,看起来也根本就没有能够喂养这些虫仙的地方。
而那楚争也很是不耐烦的看了他几眼,随后便话也没说的带着他们朝着王城走去。推开了那王城大门,楚争头也没回的走在前方,丝毫没有理会身后三人对于这大道两旁整齐排列的雄狼的好奇。
他站在了这王城之中主堡门前,推开了身后的便朝着里面指着,“进去就可以了,里面会有人接待你们。”
高久他们三人将信将疑的朝着里面走去,可还未走出几步便发觉自己身前走来一位黑衣女子,看起来好像还未成年的样子。但更令他们三人奇怪的还是,在这没有雨水也没有阳光的屋内,她的手中也一直拿着一把黑伞。
“你是高久,你是黄香微,你是田绮罗是不是?”楚玉清一一指着他们三人,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
“我是楚玉清,我受徐胜所托,将你们安全带到了这里。以后你们可以将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就安心的住在这里吧,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楚玉清说着,便领着他们几人朝着里面走去,想让他们三人先熟悉熟悉这儿的环境,免得以后迷路了害怕。
可还未走出几步,她身后的黄香微便很是焦急的问道:“请问你们这里有水缸么?我的虫仙可能快要撑不住了。”
“虫仙?那里好像会有水缸的吧,我也不清楚,你好好找找吧,说不定会有。”楚玉清指了指她身后的地方,便又接着带着其余两人参观这里。
她想着暂且现将这里的情况告知其余两人也可以,这样如果当自己离开这里的时候,他们也可以教会那个刚刚离开的黄香微。
而那刚刚离开四人队伍的黄香微则在这里焦急的寻找着,最终终于在那屋后破败的花园之内,找到了一口青黑色的水缸,并且那水缸的上方还不断的在朝下滴着水。
这下她可算是找到了一个救星,伸手搅了搅那水缸中的水,在确定它足够的清澈之后,便慌乱的将那瓶中的虫仙全部倒入其中。
随后她便又从自己的怀中取下了一些肉食,撕成小块朝着水中投去。可那些肉食却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的化成碎末,那些虫仙也了无生气的在水中漂浮着。
“你的虫仙看起来快要死了,它不是你这样喂养的,它不吃这些东西。”
黄香微突然感觉身前传来了轻柔的声音,抬眼看去便发现自己身前走来了一位白衣飘飘的男人,正微笑着朝着自己走来。
可此时的黄香微却不管那些,直接询问道:“那它们吃什么?”
“**力,你把手放到水中就知道了。”
他听了之后便立刻将双手伸入了水中,那些刚刚还死气沉沉的虫仙,突然一股脑都飘散到了她的双臂,像是在吮吸着什么。
而那黄香微也感到自己双臂酥酥麻麻的。此时那男人也立刻解释道:“不用担心,它们对你无害,过一会你就会恢复。”
“你是谁?”黄香微问道。
“我是至尊法师。”那白衣飘飘的男人轻柔的回答,随后便转身看向这破败的花园,说道:“虫仙嘛,应该需要一个更好的环境。”说完他轻手一挥,便让这破败的花园重获了生机。
238:无名
冬日的狂风在这苍凉大地上肆意的席卷着,不远处的干枯土地上横躺着三两个已经腐烂至极的动物。
它们都不知是被谁给残杀,又或是在同族之间的争斗中败下阵来,只得被抛弃在这荒原之内。仍有天边盘旋着的几只乌鸦齐声鸣唱,随后便一个猛冲落到了那尸体旁边啃食起来。
“砰!”
蓝生精准的一枪便将一只乌鸦打死在地,其余的几只也立刻扑棱着翅膀四散而逃。他抬了抬自己的手枪,装模作样的吹了吹那本就无烟的枪口之后,便将它放回到了腰间。
徐胜加快步伐朝着那死去乌鸦的位置跑了过去,蹲下身子拨了拨那看起来已经死透了乌鸦,便转身说道:“看起来这个地方也应该有些野兽来过,我们是不是应该赶快离开这里。”
“怕什么,只不过还是一些子畜生而已。有我身后的那两个夜鸦跟着,根本不会有任何危险。”
那蓝生说着便一脚踢开身前的这个乌鸦尸体,指了指身前百米外的一处平房说道:“我们得快一点,这个地方的阳光着实有些刺人。我感觉我身上穿的衣服不算太多,我的皮肤已经有了一些刺痛感了。”
徐胜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随后便转身看着身后的那两个夜鸦。他们一直悄悄的跟随在自己以及蓝生的身后,始终与自己相距着足够的距离。
既不会因为太近而打扰到自己的行动,也不会因为太远而丢失了自己这个目标。可眼前那处平房也实在太过普通,徐胜已经认定了自己必须要去解救那个石晓。
毕竟可能是自己为他带来了这般的灾难,反正现在那田绮罗三人可能也已经安全了到达了楚玉清那里,徐胜知道自己总算是可以毫无后顾之忧的做些想做的事情了。
“你是答应了我的,我们应该去解救那个石晓。你又为何要将我带到这里?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徐胜抬着手掌为自己遮挡了一些阳光,可无论从那个角度看去,身前这不大不小的平房也依然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我当然是会帮你救出那个石晓,也会试着帮你将那猎犬一族从至尊王室的手里解救出来。可这步子也得一点一点走,我们总不能现在就立刻前去那诺德城邦,那只是死路一条。”蓝生说着便又继续加快了自己的步子,以至于最终慢跑了起来,
“前面就是我们的一个基地,我们先进去好好打探一下情报。然后再作打算。”
徐胜也将信将疑的奔跑了起来,他看着那蓝生很是仓皇的弯腰低头扶着自己身上厚重衣服,生怕一丝阳光溜进其中将他全身灼烧个遍。
那蓝生以前还真是不小心遭遇过此种灾难,那次他差一点就丢了自己的小命。最终还是因为吞下了大量王室之内最为珍贵上乘血液饮品,才勉强保住了小命。可那因为灼烧而带来的撕裂痛感,他可是再也不想尝试第二遍。
二人站在了那平房的门前,徐胜想要先整个身子渗透其中探探虚实,可前倾身子之后他的脑袋却结结实实的撞在了那墙面之上。
这下那蓝生微微一笑,伸手敲了敲那徐胜身前的墙面,解释道:“我知道原先你可能这样进去过几家几户,可这里的墙壁可不是你想进就能进的,它远比你想想的要神秘。”
徐胜尴尬的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好让那疼痛舒缓一些。突然那门旁的对讲机之内传出了话,几声苍老的声音传入了他们二人的耳朵,“你们是谁?报上姓名。”
但那蓝生听完便一把拽下了这对讲机上的软制摄像头,吼道:“老家伙,难道连我都不认识么?好好那你的瞎眼看一看。”
“呦!”
只见那对讲机另一头的老人突然咳嗽了一声,随后便又传来了好几声跑动的声音。
没过多久徐胜就发现自己身前跑来了一人,透过那玻璃看去,大概果真是个白发苍苍的老者。
他掏出钥匙很是熟练的打开了他们二人面前的屋门,随后又一把推开那屋门后面的防护栅栏,扑通一声跪在了那蓝生的面前。
“恭迎公子来此,还请原谅我的无礼冒犯,我并不知道是您站在了这门前。还请您快些进来,不要让外面卑贱的阳光伤了您。”那老人说着便弯着腰稍稍后退进了那平房之内,为蓝生以及徐胜让开了道路。
可当他的眼光扫过蓝生,落到徐胜身上之时,却又从双眼之中露出了轻贱的冒犯。
但他还是保持着那真诚的笑容,轻声询问道:“这位是?”
“哦,我的朋友。见到了,你也应该下跪,就当时见了我一样。”蓝生稍稍指了指身旁的徐胜,随后便跨着大步朝着里面走去,想要赶快找个阴凉的地方好好歇息一番。
这些天因为想要尽快寻找到那徐胜的踪影,他可算是跟着那两个夜鸦接连奔波了数日。不过幸好那些所提供的情报还算正确,没有让他们白费功夫。
徐胜也紧随其后顺着向下的通道走去,但也依然时不时的朝着身旁看着那老人的神色。幸好他也就只是看起来很是谦逊而已,并没有任何想要对自己下跪的念头。
年轻力壮的家伙到还是可以忍受,可如果是这样年过花甲的老人跪拜了自己,他的心里还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说服自己。
三人来到了这地堡之中,这下那徐胜才发现这里的空间实在是有些巨大,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小心地下城池一般。仅仅是在这肉眼可见的地方,就已经足够有着一个体育馆的大小。
他看见那些身上同样穿有厚重衣服的家伙们,此刻都突然停下了手中的事情,纷纷双膝跪地朝着那蓝生的方向跪拜而去。但这徐胜此刻碰巧也走在那蓝生的旁边,也就只要勉为其难一通接受了这顶礼膜拜。
“不要看着这些人,你这样只是会激起他们的欲望。”
蓝生双手背在身后,抬头挺胸可正像是一个理应受着尊敬的人。但令徐胜感到不安的还是那些正跪倒在地的人,似乎真的如他所说,正抬着头小心的看向自己,甚至还有人轻轻伸舔着自己的舌头。
所以徐胜便加快自己的步子,尽量的靠近了蓝生,问道:“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我只是一个男人,会激起他们的什么欲望?”
“你体内可还是流淌着温热的鲜血,不要看着它们,否则他们可真的会奋不顾身的朝着你扑来,然后在你释放那对于鲜血的欲望。”蓝生语气很是诡异的朝着徐胜吐了吐尖锐的舌头,随后便伸手推开了身前那门,
“不过你也大可不必担心,我想他们也应该还看不上你这还未加工过的血液。”
“那可真是谢谢他们了。”徐胜回应了一句,随后便跟随着那蓝生走入了一间房内,静静的坐在了墙边的一个铁椅上,尽量不让它发出任何的刺耳声响。
他专心的看着眼前这正拨打着电话的蓝生,希望他能够得到一些有所帮助的信息。毕竟这么多天已经过去,他们还实在是没有找到任何的音讯。
蓝生在应答了几声之后,神色便又很是凝重起来,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好消息。
他将那电话重新放了回去,静静的沉默了一会,随后便说道:“那石晓已经确定将会被行刑,并且他现在就被关在烈阳堂的地牢之中。行刑日期是下个月的一号,距离如此只剩下短短的十天。”
239:新的人选
只有短短的十天?徐胜心里犯起了嘀咕,随后便又问起了那烈阳堂的地牢到底所在何处。
他再一次的坚定的表明了自己营救那石晓的决心,也希望那蓝生能够真心的帮助到自己。但如果他真的很是为难的话,便只需要告诉自己那地牢的地址便可,徐胜表示自己定会毅然决然的去往那里。
蓝生很是为难的想了想,期间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他倒是真的知道那诺德城邦烈阳堂的地址,可那对于自己这身份的人来说,却相同于十八层地狱一般的可怕。
一旦自己被发现出现在了那里,便没有任何可以逃脱的机会。但想到自己必须向自己那强势的父亲交上一份满意的答卷,蓝生便知道自己必须得同那夜鸦好好的商量商量。
突然他们听见了自己的头顶传来了阵阵枪响,而后他们的整个屋子外面也开始骚动起来,就像是发生什么重大事故一般,又或是有什么野兽开始袭击了这里。
此刻那屋内的二人还真是认为这里可能来了什么野兽,否则这里的那些血夜一族,不可能如此的躁动起来。
况且他们之前还真的在外面的荒土之中,看见了许多四处飞散的乌鸦们,它们很有可能就是作为侦查单位在这里搜寻活物。
“我们快点出去看看,如果真是那些野兽话,我们就能够饱餐一顿了。”
那蓝生像是很兴奋一般的掏出了自己的手枪,推开了身前的铁门朝着外面冲了出去。这么多天的跋涉之旅,他所下肚的也就只是一些接近与水的血液饮品而已。
任何真的能够充饥的食物他还真的没有吃下一点。刚才在进入这里的时候,他也是一心忙着要为徐胜搜寻情报,所以也忘了那最为要紧的事情。
而那也早已有些饥饿的徐胜立刻紧随其后,虽然他并不知道那些发狂的野兽到底能不能够食用。可如果那蓝生觉得能够安全食用的话,他还是会毫不犹豫的吃下它们。
但当他顺着那通道又跑到了那平房内的时候,却发现眼前的情况似乎并没有自己所想的那般简单。此刻的外面情况似乎已经稳定了下来,只见那些地堡之内的人,正手持的枪械利器威胁着站在外面的一小队人马。
而在那些依然丝毫不减气势的人群中间,徐胜却好像看见了一位很是熟悉的人。
徐胜缓慢的向前试探着,在确定了他就是自己所想的那人之后,便立刻露出了最为由心且真诚的笑容。
“徐胜,好久不见,你可别说忘了我。”那汪僧也立刻伸手握了握那徐胜的胳膊,随后便给了他一个男人间的拥抱,随时间短暂但也足以说明一切。
“你为什么会来这里?你不是去什么风暴之中了么?”徐胜笑着上前一步,紧张的肩膀也渐渐松弛了下来。
他伸手搭在那汪僧的肩上,回身对着那蓝生说道:“这是我的朋友,看起来还就是误会一场。”
“我说过我的风暴军团,总会有你的位置,你随时都可以来加入我们。并且我也知道你现在最需要帮助,最需要我的帮助。”那汪僧说着便朝着身后摆了摆手,让他的那些手下率先放下了手中的武器,表明自己的诚意。
随后他便又指了指自己身后不远处那皮肤黝黑的青年,向徐胜说道:“你还记得他么?原先可是我们两个一起选拔的。”
“周明?他就是那个看起来蔫了吧唧的周明?”徐胜很是不相信的走到了那青年的旁边,伸手摸了摸他那结实无比的身子。但更让他感到好奇的,还是他那富有锐气的双眼。
而那一直站在众多地堡中人身后的蓝生,在见到了那些来犯之人放下了手中的武器,也命令他们都站回到了自己身后。
但这些人之中较为年长成熟的属下却又都跑到了蓝生的身后,表明绝对不能让如此之多的人类进入他们的地堡,况且还是这种明显有几分本事的人类。
但他们却深知自己绝对不可能轻易改变这个蓝生的想法,所以也就只能口头抱怨了几句,但还是得老老实实的全部退回到了那地堡之中。
蓝生稍后便又向前走去,站在了那徐胜的身旁,看着眼前这些有些本事的人类,询问道:“你们都是来干什么的?为什么会出现在我这里?这里可是我的第地盘,没什么事情还是快点离开吧。”
“你的地盘,你还真的是有脸说出口啊。宇门蓝生,血夜王室的地盘什么时候来到这东边的?是不是想让我将这件事情上报至尊王室,又或是在你们的西方也弄几个我们的基地?”那汪僧说着便上前几步,凭借着他还算是高出几分的个头,俯视着那蓝生,
“我是来帮助我的兄弟徐胜,还请你不要阻拦,或是给我们下什么绊子。如果你想要和睦相处的话,宇门蓝生,我就暂且放过你们的这些据点。”
蓝生也并没有丝毫的紧张,虽然自己的个头并不是很高,但他还是死死的盯着那汪僧的双眼,表面自己的意愿,“你叫什么名字?”
“汪僧。”
“汪僧?没听过这号人,我也就是看在徐胜的面子上,暂且就不追究你们的罪过。不过你们要是想进来的话,我们只允许进来一人,而且还得是放下所有的武器。”蓝生说着便微微笑了些许,又紧接着说道:
“既然你们是徐胜的朋友,那便是我宇门蓝生的朋友。进来吧,但允许你们一个人。多了的话,我还怕真的管不住我的那些饥饿的手下。”
“你真的要一个人进去?”
那周明连同其他的几个风暴军团的人,立刻靠近了汪僧,希望他不要中了这人的诡计。但汪僧还是表明自己有进去的必要,而且周明他们只需要为自己守好出口就好。
汪僧在交代了几句之后,便又挽着那徐胜的脖子,说道:“那我们就赶快动身吧,如果再站的久一点,我怕你这位朋友的皮肤,会受不了。”说着他便又转头对向了那蓝生,调侃道:“你说对吧,我们的公子哥?”
蓝生听了他的话,便觉得心里很是不爽,但为了照顾那徐胜的颜面,也为了自己能够向父亲交上一份足够的功劳,蓝生还是选择了忍耐。
他知道自己只需忍过这一段时间,便能够得到他所希望的任何东西。包括他那严厉父亲的满意,以及王室老世族的认可。
那些老东西原先一直说自己根本不是一个称职的接班人,还鼓动着自己的父亲再为自己生下一个弟弟。可幸好他的父亲已经承受过了失去儿子的痛苦,根本不想再让那痛苦重新发生。
“我想你们都应该听说了,那个石晓将于十天之后行刑。那就是说,我们还有十天的时间准备,应该还是足够的。”那汪僧在屋内找了一个地方坐下之后,便立刻开始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我知道你们可能疑惑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但我想告诉的你们的是,那个石晓我非救不可。”
“你为什么要去救那个家伙,难道你们先前认识?”蓝生立刻表明了自己的疑惑,可那徐胜却坚定的认为这汪僧,就是为了帮助自己而来。
“一方面是为了帮助徐胜,免得他以后都陷于自责之中。没错,我一直都在留意着你。”汪僧说着,便又看了几眼徐胜,“还有更重要的另一方面,这是我们风暴军团反抗至尊王室的第一战。”
那蓝生听了汪僧这话,便立刻双眼放光起来。话说这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可他却真的有些难以相信眼前这个家伙,就是自己的朋友。
但他们却都不清那汪僧还有着另一个目的,就是想将那足够强悍的石晓收入麾下。
240:城邦
冬雪飘零的诺德城,无数的行人在这街上行走着,他们全部都为人类。据说曾经在那至尊王室来到此地定都时,这里也曾经有过一大部分的异灵居住。
但在几年的打杀驱赶之后,这诺德城邦也变得同至尊王室一般,全为人类。
脚踩在那覆盖千里的汉白玉石地面上,那些人们总是显得那么小心翼翼。他们并不想因为自己的过失,而损坏这并不那么脆弱的地面,可这踩惯了黑土地砖的他们,却总是不习惯将双脚踏入这汉白玉石之上。
因为曾经就有着不少的人不小心将它们踩出了裂痕,可第二天便没了踪影,就连他们的家人也不知到底去了何处。
据说是因为损坏公物的原因,而被那法王室的守卫强行带走;也有人说那至尊王室根本就不会在乎这一两个地砖,可能就是这以讹传讹才让那些人吓的连夜逃离了这里。
虽然真实的原因这里的人们都不清楚,但却也都不敢公然的询问起这件事情。生活与至尊王室主城的这些人们,犹如鸡犬升天一般的确实获得了不少好处。
其中最为重要的一条,便是这城邦之内再无穷苦,人人随都称不上锦衣玉食,但却都有了稳定的生活来源。但随之而来的便是诸多的约束,那踩坏汉白玉石地面也就只是小小的一条而已。
这也使得这整个诺德城邦的人们,对于这至尊王室总是有着很模糊的尊敬。一方面喜欢它所自己带来的诸多实惠,也确实让整个诺德城邦成为了最令人羡慕的居住地;另一方面也因为那法清颁布的诸多约束条令,也使得这里变成了远近闻名的循规蹈矩之地。
顺着那城邦中部贯穿全城的汉白玉石道路向前走去,前方是一座高达百米的巨型王城,它就像是一把缩短了的矛尖,两边朝着四处尖锐的张开,只留下中部这可供通行的入口。
整个至尊王城也就只有这一个入口,其余便是四方高达百米的铁墙,自建成之近摆弄从未有外人进入此地。
法清走在最前端,她的身后便是那数十名一级看护卫。虽然她很是不想让这些麻烦的跟屁虫跟在自己的身后,总是感觉如果真的是遇到了什么危险,她可并不需要这些看护卫的保护。
她这个人很是不喜欢麻烦的事情,同样她自己也就只是穿着男人一般的精炼衣服,好让自己的四肢能够充分的活动开来。并且她每次一看到她妹妹法灵所穿的那繁琐的长裙,便感觉很是不舒服。
可她也根本无法改变她妹妹的意愿,就跟别人始终无法改变自己的意愿一样。虽然她的穿着经常被王室之中的那些老世族说是有辱王风,可她却依然保持着这般我行我素的风格。
她站在了那入口前,在由着那些守卫为自己打开大门之后,便又加快了步子跟在了身后。而那些守卫在完成了自己职责之后,便也立刻想着后方退去,以免的自己的某个眼神不注意,便得罪到了这位容易暴怒的美人。
曾经也有过一名守卫,不小心偷窥了一下她的美貌,便被她一只手朝前扔出了数十米。待他们在那铁墙之下发现那人之时,他便已经筋骨尽短的毙了命。
法清走入其中之后,便立刻回头对着那一堆一级看护卫喊道:“你们不要再跟着了!留在这里。”
说完她便又继续朝前走着,而那些一级看护卫也立刻遵从了她的意愿,毕竟在这王城之内也确实是没了风险。他们都站在了那门前,接过那些守卫递来的粗烟,咬在嘴里只是没有点燃。
他们都只是随意的聊了聊无关紧要的事情,没有带上那法清一句。这可不仅仅是因为她是至尊王的长女,也因为她确实有着令人钦佩的战功。曾经仅凭一人便剿灭了一支异灵军队,也独身一人保护着那法墨回到了这里。
相比与那至尊王的两个姐姐,这个城邦之中的所有人,都很是不服气那个法墨。他也就只是凭借着至尊王唯一儿子的名号,在这里便得到了如此之多的表面尊敬。
但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打心底里很是蔑视这个柔弱的青年。他在咒法方面根本不及其二姐法灵的千分之一,也在体术方面敌不过她大姐法清的一个手指头。
他们还真的怀疑,那至尊王是否真的会将王位传与法墨这个家伙,他在这个以绝对实力衡量他人尊重的城邦内,也确实没有令人信服的东西。
再次走过看似遥遥无期的王城大道,法清伸手推开了眼前烈阳堂的大门,抬脚踏入其中便感觉到了来自四处的恶意。她看见那些老世族都围坐在那法墨的身旁,很是不怀好意的看着眼前这个孤零零的青年。
法清知道这些老世族就同外界的那些人一样,根本就不认同这个毫无力量的王之子,甚至一度有着想要废除他的念头。但他们还是都很忌惮那个至尊王的力量,害怕因为自己的一句言语之失,而遭殃了自己整个世族。
但这些老世族可能不知道的是,他们所忌惮的至尊王可能早已经死去。并且在得到了这个消息之后,法清法灵以及她们的母亲三人人便立刻封锁了全部的消息,甚至连她们的弟弟也并没有告知。
但令她感到些许欣慰的,还是那法墨并没有变现出任何的恐惧。他还真的像是他的父亲一般,端坐于那王座之上背对着至尊烈阳,不卑不亢的看着周围这些聒噪个不停的老世族们,并没有表达出自己任何意见。
“大姐,你来了,这些人真的烦死我了,不过我的嘴巴咬的很紧。”
法墨看见那法清的走来,微笑着说了几句。随后他便又看着自己的二姐法灵,正拖着长裙急匆匆的赶到了这里,他也同样的打了招呼,可法清却因为她的误时而责备了几句。
“你们都在说些什么?!能不能光明正大的说给我听听?”那法清突然站了出来,将那些老世族们的交谈完全打断。她知道任由这些家伙这般的唠叨,定会没日没夜个没完。
“大公主,我们并没有任何的恶意,只是觉得这王之子的想法有些不妥,我们正在极力劝说。”老世族中最有威望的一个男人站了出来,大声表明了自己以及这些老世族的看法。
“他的想法有什么不妥,说来给我们听听。”二姐法灵也站了出来,像是两座大山一般阻隔了那法墨与这些老世族。
她们的心里都很是清楚,在自己的父亲至尊王已经离去的时候,自己便是这弟弟仅有的后盾。但如果那私生子法僧也还在这里的话,说不定也会助自己一臂之力。
“他想光明正大的处死那石晓,甚至还想将他的死刑通报整个隐秘世界。
这可不是我们的思想陈旧,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无异于点让了一连串的火药桶,甚至还有成为那些反抗势力集结的最完美说辞。”那老世族声泪俱下的说着,好像他们已经亲眼见到了这至尊王室的覆灭。
而那法墨的两个姐姐在听到了他们这话以后,便也开始谨慎的思考起来。她们还真是认为这些老世族的想法并无不妥,这公然处死王室十二星确实有些不妥,而且还有可能招致他弟弟法义的不满。
虽然那法义一直算的上是忠心耿耿,但也步不乏会出现什么不可预料的变故。
241:看望某人
正在这时,那众人身后的大门又被推开,又有一人踏进了这个烈阳堂之内。众人见到那人之后,甚至那端坐于王座之上的法墨,也立刻起身跟随众人行跪拜之礼。
随后那法清法灵便走上前去,一左一右搀扶着那有些年老的女人,来到了那王座之前。
“母亲,你怎么来了?”
法墨也立刻站了起来,很是恭敬的伸手递到了他母亲的手中,让她好好的抚摸一番。但之后他便又被他的母亲命令,自己必须坐在了那王座之上,也不能因为是自己的到来,而离开了那本就属于自己的地方。
她也同自己的两个女儿一样,得知了自己的夫君的死因。但她知道自己必须表现的坚强,并不能让这些虎视眈眈的老世族们看出任何的破绽。
“你们都在说些什么?让我也听听?”王后说完便站在了那法墨的身旁,一只手搭在了那王座之上,双眼凝聚有神的看着这在场的所有人。
这下这些老世族可真算是哑了火,他们之中并无一人敢上前说话,也都只是面面相觑的沉默着。
最终还是那大姐法清说了话,“他们希望不声张的处死那石晓,不想给那些潜在的反抗势力,有任何可趁之机。其中就包括那个法僧,我们可听说他一直都在聚拢着一个叫做‘风暴军团’的反抗势力,看起来也已经初具规模。”
听到了“法僧”那两个字,法灵以及她的母亲都心头为之一震。虽然他是作为私生子被老世族驱逐了出去,但与他的大姐不同,法灵以及她的母亲都在暗自的为他提供着帮助。
原以为他就只是小打小闹而已,等到过个几年,便可以再回到她们的身边。可令她们都没有想到的是,他还真的将那“风暴军团”弄了起来。
法清说完摆弄顿了顿,在看完身边众人的神色之后,便又接着说道:“法墨的意思是,必须得正大光明的处死那石晓,并且还要通报整个隐秘世界,让其余九个王室的人都目睹那石晓的行刑,目睹我们法室剿灭这些反抗者的决心。当然不是在这诺德城邦,我们将会另选一个行刑地点。”
“这……”那王后听到了这两方观点,确实都有各自的充分理由,也都看起来根本没有辩驳的余地。于是她便与又询问起她两个女儿意见,想听听她们到底是如何抉择的。
“我觉得我们真的不必要太大张旗鼓,处死一个我们王室的叛逃者,而且还是星辰之一,确实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她的两个女儿在表明自己的意见之后,那些老世族们便立刻像是炸了锅,都高声呼喊着两个公主的英明决策,丝毫没有在乎那还在王座之上的法墨的脸色。
而那王后又看了看自己身旁小儿子的脸色,发现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情绪。始终保持那份冷峻以及严肃,看待着面前的每个人。
“安静!”
那王后突然朝着前方大喊,随后那些吵闹个不停的老世族们便渐渐停了下来,似乎都在胸有成竹的看着那法墨,等待着他的妥协。
但那王后却还是先发了话,很是严肃的说道:“听王之子的意见。”说完,她便带领着众人的目光,一齐看向那法墨。
他双手扶着那王座边缘,缓慢的站了起来,随后便又开始在这烈阳堂之内走动起来。他挺直着身子,缓慢的环绕着那王座,大约半分钟过后,才停了下来。
“六三七年,先王曾带领着法室部族,走出中部贫瘠的山谷,登上这世界的舞台。当时我们有多少人,区区三万。但就是这区区三万人众,便将四方来犯的敌人打的片甲不留,巩固了我们在中部的地位。”那法墨开了口,语气平缓但不乏锐气:
“一零八七年,那是我们在中部定都的第七年,就遭遇了其余八大王室的合力围剿。他们打着八王分法的旗号,势要将我们法室赶尽杀绝。可我们又是怎么办的?第十七任至尊王带领着全族,誓死抵抗那八王军队。那一战将我们彻底打穷,但也将那八王打怕了。”
“一五八九年,原先的八王也已经化为尘土,八个王室也全部归结在我们第二十四任至尊王的领土内。可当时西方新起的血夜一族,却突然变得强大。他们不断东征,甚至打在了我们的城墙外。但我们又是怎么做的?连同八王将他们又打回到了西方的一角,挤压了他们百年的发展。”
那法墨说着,便有站在了那些老世族的面前,微微弯下身子伸手扶起了那老世族的代表,问道:“而现在,你却主张我们要偷偷摸摸的行事。想一想,如果那些先王还在的话,他们会怎样的处死你。你是在反抗所有至尊王遗留下的王室精神,你是在反抗整个至尊王室么?”
那老世族的代表听完这话,身子便猛烈的抖动起来,哑口无言的只顾着叩头。而那王后见自己的小儿子走来之后,便也微微的露出了笑容,看着众人问道:“王之子话已说完,谁认同?谁反对?!”
众人皆哑口无言,随后便齐声认同起来。而那法墨早已经离开了这里,他身后推开了这烈阳堂的大门,来到了左边的一个走廊角落内。
“跟我来吧。”
法墨伸手拍了拍身旁那法义的肩膀,很是忧虑的劝说了他几句。随后便带领着他准备前往这烈阳堂下的地牢,看望他那被捕的兄弟石晓。
他还真是有些同情自己身后那法义,前段时间才刚刚失去了唯一的儿子,而不久之后又可能将会失去唯一的兄弟石晓。他可不知道是怎样的坚强才会让他如此的安然,也可能是那份对于自己父亲的忠诚,才会让他不在自己的面前表露出来。
但法墨自己也很是清楚,这石晓与原先法义的儿子不同,他根本就不可能有着被释放的可能。就算他表明了自己将要归顺的念头,可自己的两个姐姐也不会再任由他自由。毕竟他与那法义便是这至尊王室的两位星辰,他知道自己这王室绝对不可能容忍可能会反叛的星辰存在。
“谢谢你,法墨。”
法义心中虽有千言万语想要道谢,可最后也就只是说出了这简短的话。他的心中一直都在排演着,自己在见到那失散多年的哥哥之后,该用着怎样的语气以及怎样的面容。
他们顺着那环形楼梯,走下了这烈阳堂的地牢之中。每到一层他便受了那守卫的敬礼,也都只是笑容回应而已。
对于这些镇守地牢的看护卫们,他倒还是发自内心的敬佩。这些一级看护卫一生的大多时间,便都是在这空空荡荡的地牢之中度过。虽然能够关押入这里的,便定是意义重大的犯人。
可这里却总是显得空空荡荡,大多关押入这里的犯人,或是被处刑死去,又或是当作交易送往别处。现在的这里,也就只有包含着那石晓在内的七八个犯人而已。
二人停留在了第五层的入口,这是整个地牢的最底层,扑鼻而来的咸湿气味确实有些令法墨不安。他告知了那法义必须抓紧时间,而自己就待在这里等着就好。
法义听完轻轻点了头,便转身跟随着那守卫朝着内部走去。他手中提着的饭菜早已阴凉,不知他的哥哥会不会吃下这自己的仅有心意。
可他却清楚的知道,自己断然不可能左右他的心意。所以法义也就只是想着来这里寒暄几句而已,又或是再最后见一见自己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