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差呲
有了这句话,特瓦林村算是真正的沸腾了。
真正的沸腾是无声的,真正的激动是尽力抑制自己兴奋呼喊的。
这就是号令,这就是死神的镰刀正在挥舞。
自艾夫伊先生以下全员47人,从围堡的正门而出,用非常缓慢的马速,缓缓向着东侧绕行。
因为这个营帐是整个背对着村子的,面向村子的方向并没有开门,也没有人向这个方向进行防卫。
就是因为这五千人的军队却从没有想过这个小村子里加在一起不到百人的人数,怎么可能敢于主动进攻?
所以当这个已经封上了一周之后又一次开启的庄门打开的时候,没有任何一个特瑞典人发现。
天空中盘旋着的鱼鹰也许发现了端倪,可惜老仆亚当和大舅哥威廉的弓弩,厄迩冈斯的投矛与速射,都让他们纷纷折戟。
向那个方向去折返是因为他们想要攻击这5000人的部队的营区,就必须得去进入他们的门,而不是想要跳过那高达一米五的营墙。
而特瓦林村农田之外的东侧大路上,这5000人中的200人便驻扎在那个道口。算是对可能来自特瓦林堡或者是其他内陆地区的支援的一个应对。
而特瓦林村的骑士们,就是奔着他们去的。
47个全身板甲,马披铠甲,武装到牙齿将骑枪放平的骑士,去冲击两百个步兵会怎么样?
当明白那隆隆的马蹄敲打出的并不是早春的冬雷。
这群士兵除了喊一声自己所信仰的神的真名,就只能向着他们在道路上建筑的简易的路障和哨岗里躲避。
然而47兑200真的能够造成多大的伤害吗?
那200人又不是在街边站好了等着你扎,绝大多数都是在路卡的营房之中修整。
厄迩冈斯·特瓦林亲自用手中的枪抓住了一个逃窜的士兵。跟在身旁的大舅哥威廉也恶狠狠的将某个躲避不及的哨兵打晕。
47人之众,化在两百人里,有些人真的就是跟着空跑了一趟。
而这种空跑还在不断的继续。
来回反复,经过了四个来回,他们彻底把这个哨卡周围的所有敌军轰散。
有的彻底躲在那木头屋子里不出来,有的撒丫子跑进了了路边的农田,有的向着营区溃逃。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也引起了,整个5000人据守的营区的注意,自然也在这个道路的尽头集结。
当最后一次冲锋结束,两帮人相聚,500米的距离,开始了,短暂的对峙。
“放松马力,将腹带先松开。”
大舅哥威廉对所有人低声吩咐,整个节奏慢慢放缓,舒缓了马匹的紧张状态的同时,也舒缓了战士们从激动的战斗中紧张的情绪。
他们之前一直都是保持在一个没拿这群人当回事的态度,但是真的看到和对面好几千人相拒而对,他们也真是情绪复杂。
厄迩冈斯·特瓦林看了一眼老亚当,又看了一眼便宜大舅哥,知道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了。
他们不再是那个掌控节奏的一方。
如果面对的是几百个步兵,他们可以放缓节奏,用自己充裕的时间来放松马力,给对方持续的压力。
然而这5000人的部队……
哪怕对方这个寨门处根本就不是铺开了5000人,看样子最多也就是2000人左右的样子。
却依旧给他们带来了很大的压力。
再这么等下去也许士气就亏了。
厄迩冈斯摸了摸自己的脸皮,知道自己现在顶着的样子就是白银之手的片区负责人,艾夫伊先生。
所以才想了又想,还是消耗一次二级指令吧!
“做好准备,上勒腹,预备……”
中转营帐东门,一分钟前。
作为特瑞典伯国的先头部队,这5000个兵,说是战兵不如说是纯纯的工程兵。
他们来到这里就是以一个数量的压力,压制住这个传说战斗力非常强,横的村庄。
然后在这里进行基础建设。
如果他们真的有强大的战斗力,以5000人的数量,何愁不平了这个百十来人的小村。
他们一直伪装着伪装着强横。
这5000人之中除了200人的精锐士兵其他的狗der都不是。
他们就期待着当第一批,真正的士兵赶到这里的时候。他们就可以卸下这伪装的强横。
事实证明这计策是成功。
因为从特瑞典特产的鱼鹰超长续航的监督范围传回的信息来看,特瓦林村已经被放弃,特瓦林堡的狮鹫骑士并没有过度的向这边来探查。
甚至特瓦林堡向着四处求援,并且开始集结兵力,但是却没有产生任何试探性的进攻。
他们就是在集结就是在憋够人数。
所以这种行为给特瑞典这样一个海洋国家的士兵,穿过那茫茫沙漠预留了充足的时间。
士兵和这些建筑兵出发的时间相差一周,算上路程的损耗,算上建成营地的时间,算上对峙的时间。
他们距离第一批真正有战斗力的强横士兵的到来已经不差几天的时间了。
然而还是发生意外了。
那只有不到100人的小村子里居然冲出了将近50人的全甲骑士……
当这5000人的真正指挥者,建筑师拉夫曼亲自确定了这件事情的发生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他妈智障了?
还是他的手下拿他当智障了。
一个一共只有100人不到,或者说最多100多人的小村子,冲出来两百多个全甲骑士?还打砸了东路的哨卡?
当那些溃逃的士兵不断冲进营区引起了一阵阵的议论,甚至在营帐之中传染了一些不好的氛围之后。
建筑师列阵了。
这群远距离看着拿着武器实际拿着工具的士兵们在东门集结,然后就看到了那如同日光一般闪瞎人眼的钢铁洪流。
虽然洪流有点缺水,但是看起来还是很唬人。
就在这位建筑师犹豫不决的时候,这支军队中真正的那几百个精锐士兵的主官走了过来。
“这是一队纯粹的骑兵,看来你设计的所谓的防御圈还是不行啊,居然有这么多骑士渗透了进来。
盖房子,你来,打仗,我来。
现在你应该去后边继续画,你的图纸了。”
第122章 像特么做梦一样
这位半岛联合王国的出身的部队指挥官,在一脸不解的接过指挥之后,短短的三分钟里,亲眼见证了东部那个路旁营地里是如何溃败的。
他虽然也有些惊讶,但是表面还装作一副淡定的样子。
“几十个骑士去打一群辅兵,这样的结局很正常。
看来特瓦林堡的人也都不只是傻子,他们居然在这里留了一支军队,就是为了埋伏我们的报复,这也说明子爵被杀与他们有关。”
他这安稳军心的话还没有说完,那队骑士就已经向着他们来了。
“嗯,不用怕,我们有整整5000人,他们都不到50人,我们是不可能被他们打败的……射手,放箭!”
原本还想要大放厥词,但是却发现那些骑士越来越快,以至于他想装出的这一份高傲也有点绷不住了。
只能大喊放箭。
五百步的距离又能开几次弓?
普通民夫射出的箭能飞多远?
这箭矢能否准确的命中目标?
命中目标后能否击穿板甲衣?
答案很明显。
不能。
民夫们显然也做过训练,这两千人的阵型明显都是受过训练的。
他们五百人一批站成四排,每一排的民夫都是挑高抛射,然后侧身从后排的空隙之中后退。
第二排的也预拉弓,箭朝下的弯着腰向前,等和第一排的人错身而过之后,便加快脚步同时双手向上挑起,做完拉弓的动作并在弓斜向上指向天空的时候,松开拉弦的手。
射击结束之后,迅速的如同第一排的人一样,从第三排向前的人的空隙向后。
第三排射击,第四排补上。
500人为一个批次,每个批次最多开弓两次,应该就足够这些歧视冲过这段距离。
然而并没有。
天上不断落下的,如同箭雨一般有节奏的打击响彻着钉钉钉……钉钉……钉钉钉钉钉钉……钉钉钉的节奏。
那是侥幸射中目标的箭矢,与铁甲撞击后弹开的声音。
骑士依旧在放缓着马力,所有人都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喘匀,似乎那些马也知道大口大口的出气来恢复体力。
500人射出的箭雨,并不会多秘,但接连四次的箭矢在空中滞空,确实还有点吓人。
可是这47个骑士中的,其余46人,都将目光集中在了那领头的骑士身上,等待着他具体的下一步命令。
所有人都静静的在箭雨之中等待,没有人将盾顶在头顶上挡雨,就任凭箭矢叮叮当当的射中了身体,打的他们身体轻微的晃动的同时,纷纷弹开。
战马也静静的承受着这一切的产生,哪怕周围的地上,被连续七八轮的箭雨扎了满地的“庄稼”,也不过是低下头去啃食这些插在地上的箭杆儿。
一边是疯狂的抛射,经过系统的训练的这些民夫,并没有因为紧张而荒乱了阵型,但是在持续十轮以上的射击之后,终于因为紧张和疲惫出事了。
因为对面的47个骑士就这样暴露在箭雨之中,毫无反应,箭雨落在他们的身上就如同雨水在浇灌石像。
毫无反应的样子用一句流行语形容,那就是伤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这种沉默的压力,来自于不破防!
让他们不断地加快自己射箭的速度,总想着这一箭就能给对方带来伤害了,这是一种即将崩溃之前的自欺欺人。
因此崩溃终将出现。
在不知道第几排的射手,数不清第几次的射击准备时,见到前排的人侧身后退,便须引着弓箭向前小跑的他拉力过于急切。
“砰!啊!”
紧张的弓弦脱手,箭矢掉在地上,龚贤快速回弹抽伤了他自己的手引发了一声大叫。
这一声大叫,就是一切崩盘的导火索。
在对面被他们的箭雨袭扰,却没有丝毫的战损的情况下,每一个只接受了两周射手训练的农夫都无比紧张。
因为射箭已经是他们最强大的杀伤敌人的手段,弓箭不能破防,他们人数再多难道还能用他们的命,把对方给累死不成?
于是这突然之间的一声大叫,吓得这个失手射手身旁一个同样紧张过度的射手突然松手。
原本斜向下的箭矢,直愣愣的盯在了正在侧身向后的前排射手的脚上,又是一声惨叫。
而与这声惨叫重叠的,还有好几声,都是因为类似于这种情况的后排射手造成的,对前排射手的伤害。
于是这个2000人的射手阵营,瞬间就乱了。
哪怕后面那几百个真正的战兵想要督促也没用。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直默默承受着箭雨的骑士们终于看到了,那个指令。
领头的这位艾夫伊先生举起了带着铁手套的右手,战场的局势将因为这只手的动作而发生改变。
所有人都聚焦在这只手上。
这是进攻的号角,这也是那些披着号衣的农夫们,死亡的宣判。
“杀一千人,剩下的4000抓活的。”
500步的距离,不算远。
当这只手举起来的时候,似乎连风的声音都被压低了,沉寂的战场上,这不到20个字轻易的送进每一个人的耳朵中。
没有人为这不到五十人的骑士要冲进五千人的军营,正面击溃两千人的军阵,准备杀死一千人,俘虏其余四千人的计划感到可笑。
当这只手放下的时候,骑士们勒紧了马腹的勒带,双脚一磕马腹,加速冲刺了起来。
马匹从几乎静止开始加速,一点点加速,似乎根本不在乎他们逃跑了后,还怎么杀死一千,俘虏四千。
“跑啊!我不想死……呃!”
一个精神崩溃的民夫扔下手中弓箭就跑,可他一边喊着一边跑,却还没跑出几步远就被后面的督战队砍了。
而他死前最后的呐喊,成了将一切引向崩盘的导火索。
整个两千人的队伍原本惶恐的要爆发的情绪一下子被压制,然而这种成绩之中夹杂的是一种绝望和恐惧的成分。
那个指挥官在这个时候开始大喊:“准备列阵,他们只有不到……不许跑!督战队,呃,咳咳!混账,你个贱民,竟敢……”
这个指挥官被刺死了……
第123章 怕
十三秒钟前,指挥官还在要求列阵,而转瞬间那些被压迫到极点,恐惧到极点的民族一下子就崩了。
这些人崩盘的瞬间指挥官还想要求督战队发挥作用,甚至亲手劈了一个离他最近的逃兵。
但逃跑就像雪崩。
当他入目所见全都是面对他的仓皇面孔,他也有些慌了。
“这不是一次刷履历的镀金任务吗?是什么原因把这一切变得如此艰难?”
扪心自问,他想不明白,所以只能继续大声的喊喝。
但当那些仓惶的面孔变得狰狞,有人开始绕开他的阻拦,有的人却从箭壶之中随意抓出一把箭矢,经过他的身边时,冷不防向着他的脖颈就扎了过来。
冷,凉,这种异物感让他想要吞咽,可身体如同抽空了力气,吞咽这种只需要很小力气的动作都没法做了。
崩溃了。
以点带面,两千人的队伍瞬间就跑得满山遍野都是了。
营区中的其余三千人有的想要反抗,有的坐以待毙,有的被裹挟着开始跟着逃离,有的因为反应不及被人推倒后被踩踏……
全乱了,甚至不少营房都在混乱之中被推倒。
然后这种破坏的趋势开始以点带面的越来越严重,一切都在向着崩坏的方向发展。
这个用了一周时间,建立起来的营地还在不断扩张的势头彻底被打断。
甚至用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已经被推平了一半都多。
奔逃的这些士兵逃跑中也听到了彼此之间交流的那个恐怖的说法,让他们没有人敢停下,因为谁也不想做5000人之中被杀掉那1000个。
所以他们只能跑。哪怕明知道两条腿肯定跑不过四条腿这条公理,可是也不能停!
跑。
只要跑的过其他人,只要不做那被杀的最后1000人就好。
而就在他们逃向滩涂地的方向,特瑞典派出的战兵在辅兵的帮助下终于到了。
辅兵们为了让战兵休整,纷纷推着小车,车上装着盔甲兵器,而战兵则轻手利脚的跟着。
这支队伍的先头部队刚刚绕过山坡,正看见消失在丘陵后的道路尽头转出一群,不,应该说是一大片逃兵正在漫山遍野的奔逃。
而一只全副武装、人马披甲的骑士队伍慢慢的也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之后。
他们就像是牧羊人在放羊,又像逼迫猎物奔跑的猎食者,以此消耗其体力。
这支队伍迎着滩涂地凄冷的日光前进,热到扭曲的光芒照耀在镜面般的甲面上,银光熠熠,无比璀璨。
当骑士一动起来的时候,光影的效果无比炫目,形成一连串的光晕!
迎着光高速移动的骑士团就像是一条火流星,在这土黄带绿意的大地上飞驰!
被他们追着的那些逃兵们果然冲击了这一群战兵的阵线。
在看到这种情况,发生的时候,这些正职的战兵就知道避无可避,所以他们并没有立刻结成一个严密的阵型,反而是以尽量单薄的阵线多管分列。
以期这些溃逃之中的逃兵不会对他们造成太大的影响,能够从他们特意列出的空隙之中掠过。
狼狈奔逃中的溃兵有的就从这空隙之中跑过,有的则像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企图接近这些故意躲避着他们的战兵。
这些故意接近的基本都被斩杀当场。
当再次有这种非战斗性的减员出现这些溃兵们也明白他们的接近会被拒绝。
于是规矩很多的亏并开始从这些故意。流出来的如同排水渠一般的地方冲过去,有良心的在后阵集结,没良心的,继续跑下去。
过不多久,两帮人在这个荒凉的两块大石头都不趁的滩涂地前的戈壁上相遇了。
当溃兵过的差不多了,这些战兵赶紧结成一个盾阵,本来用在船上进行钩拒的带钩推杆从盾牌缝隙伸出。
这个有四层盾牌四层推杆组成的盾阵就像个刺猬,这群由六七百人组成的战兵很快组成阵势,准备硬扛骑兵的冲击。
而且在这个半圆弧的对阵背面是一些迟钝拿刀的海盗反向站立,就是戒备这些机动性好的骑士绕后。
那些还算有良心的溃兵也在这些战兵之后集结,加强他们的侧翼和后面应对骑兵绕后的能力。
而想象中激烈的对冲并没有出现。
骑士们勒住了缰绳,马匹极好纪律性的整体停下,翻飞的马蹄带起着滩涂地之地特有的颗粒感极强的风化灰土。
在这些来自特瑞典远道而来的战兵们的视角里,那如同火流星一般接近的闪耀着的骑士们突然停下了。
天空之中是被着马蹄踏碎的灰土扬尘而来,当这些灰尘散去。阳光之下闪耀着的依旧是那一队盔甲银亮如镜面,整体肃杀如石像一般的骑士队伍。
这些骑士之中领头的那个在这和其他的骑士完全不同的头盔,其他人带的不是巨盔,就是在负面的头盔。
只有他带了一个平顶盔,就那张略显苍老的中年男人面容露了出来。
这群占兵之中领头的那个在心里对比了自己所掌握的几张画像,觉得这张面容好像并不在那些必杀的人员的名单上。
他说掌握的那几张画根本就没有这个人的样子,难不成这也算是意外收获?
没有太多时间留给他从盾牌的缝隙之中向外窥探,也没有太多时间让他这个盾牌的阵型准备可能的突袭。
骑士们掏出链枷,两两互相纠缠后,一人拉着一头,就向着这个盾阵撞了过来。
当被两个骑士拖着的这个链枷在两个骑士即将接近盾阵时,突然转向的一刻被抛出。
这带着巨大力量和势能的链枷狠狠地砸在盾牌上,那绝不是后面互相抵着,互相分摊伤害的战兵能够扛着的。
最前排的盾兵双臂如同那被打碎的盾牌一样骨折,有的被这巨大的冲击力打碎了肋骨,刺破内脏而死。
抛出链枷的绝不仅仅是一对骑兵,而是整整23对。
当骑士们轻描淡写的从两边绕过这个盾阵,盾阵的正面几乎已经被击溃。
骑士无比灵巧,并没有绕多远就又扎了回来。
第124章 绵羊
骑士对他们的杀戮看起来非常残忍,因为无论你人数多少,我只是不断的穿插,不断冲进人群,用马匹的速度和冲击力撞倒前面的敌人用夹在腋下的长枪刺穿路径上的敌人。
然后再借由马匹的速度从人群之中脱离。
高效且冷漠。
那些在船上跳帮战时,有效的钩拒敌船的推杆突然就不好用了。
这些水手们似乎没有办法理解,在船上的时候因为船浮在水面上,力是相对的,而脚踏在大地上,力量的发挥在没了水面相对的助力。
骑士们不再聚集在一起进攻,而是自由攻击,武器也是自由使用。
比如复活战士琼·爱福尔,他就双腿控马的同时,手上拿着投矛在人群的外围打转,寻找机会将手中的投矛扎在那些敌人的身上。
大舅哥威廉则同样舍弃了近战,用他的猎弩为主武器,每次骑马冲向这一团乱糟糟的步兵的时候便快速射杀几个。
猎弩力道弱,可是如果是离着三五米距离射击呢?
再加上猎弩上弦快,大舅哥仅仅三个来回就射出了整整一壶三十支弩矢。
老亚当则一直跟在厄迩冈斯身旁充当移动炮台,一般的骑士没有办法在马上操作的攻城弩,在自己的马鞍上特意做了一个拉弦钩的老亚当就可以在马上上弦。
而且他的马上挂了三具攻城弩,十二带钢弩矢。
类比大舅哥威廉是一把快速的e喷,老亚当简直就是三把krm262。
47个骑士,在来回来去的攻击之中,并没有任何一个人被打下马,因为他们的盔甲的腰部都被设置了防落马的锁钩,锁钩配合鞍座上的地环,可以说是把他们牢牢的锁在了马鞍上。
这就是厄迩冈斯训练出来的骑士不被打到原因,这东西说起来简单可实际操作却很难。
不仅仅因为技术还局限在人和马的体力上,要不然凭借特瓦林村的土豪属性,他们为什么要缓和马力?
直接换马他不香吗?
凄惨的厮杀,绝望的哭嚎,迸发在每一次铁与血的交织。
冰冷的剑刃划开那被阳光晒得紫红的皮肤,同样紫红发乌的颈血喷溅而出,带走那从声带中漏气一般传出的最后的不甘。
这就是一个骑士用手中的剑,斩断一个海盗的脖子时,实际发生的的全过程。
这些海盗步兵们真切的感受到了恐惧绝望,这些骑士们砍人砍到麻木。
厄迩冈斯则是在享受战斗。
他就像是玩游戏时不断尝试着不同武器不同搭配的一个玩家,此刻的他也没在使用主武器。
而是在武器装备栏里放满了大袋石块,他贼着呢,怎么可能不知道在面对这种规模的战斗的时候个人的武力其实占比很弱?
好男儿铜头铁臂能捻几根钉?
他们能赢就赢在了他们给这些民夫造成了绝望的感觉,他们能打破这些后来的战兵,也是因为以逸待劳,打对方的以疲击远。
如果要问这一场战斗之中他们可能会输的面有没有,那是必然会有。
输就可能输在让对方反应过来,输就可能输在他们脱离了给对方留下的第一印象。
如果他们真的就脱离了这个第一印象,让对方反应过来他们不是不可战胜的,如果他们有一个落马的。
如果对方有一个主心骨能够抓住机会进行鼓动,那都将是这几千人打败他们,这几十人的重要契机。
所以他们不能败,甚至用纷乱的姿态,各自攻击各自发挥就是为了不再继续强化他们是不可战胜的钢铁洪流,这个概念。
因为这些新来的战兵可不比那些民夫。
他们就是再怎么钢铁洪流也不过就是不到50人,把一些民夫当羊一样撵着杀还行,毕竟他们没有甲。
这些新来的战兵也许行军的时候衣衫不整,但是在那些小推车上明显放着武器铠甲。
如果继续给他们强化这是一只少数精锐的部队的这个概念,对方也会去着甲的,也会慢慢长了胆量。
毕竟他们就算是40多个人在一起冲啥也不可能对着几千人的基本盘造成什么太大的伤害。
这几千人就是在乱哄哄的跑,就像是那种烂片之中围在周围各自瞎比划的小喽啰。
他们不可能一下子把这几千人杀伤的太过严重那么一旦让这些楼落意识到这“主角”可就没几个人,敢于仗着胆子在配角的带领下去围殴主角。
那种情况一旦产生就得看他们这47个主角究竟有没有那主角的命了?
大概率是没有的。
就连厄迩冈斯都只能保证他们能逃的掉,可是如果使用了作弊的手段,逃离的话,是能逃得一命,但是在这么多人面前漏了本事,怎么控制消息呢?
杀光这群敌人吗?不可能的。
所以他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把自己武器栏中这几袋石头都砸出去。
而且这还不是不分敌人是谁的乱炸。
他是在有效的清除着那些。看起来有反抗意志的敌人。
哪个人看起来最有反抗意志哪个人大抵就会挨上一箭,或者是一投矛,或者是一块石头。
老威廉和老亚当乃至于那位穷亚麻,这件事情的控制上根本就不需要任何指挥,他们自己也能看到这些问题的关键点。
甚至在冲出城之前不过就是根据对他们家少爷的绝对信任,才做出了这个疯狂的举动。
如果换一个人跟他们说他们仅仅47个人就可以去冲击对方5000人的军营恐怕早就被他们一刀给砍了。
因为那根本就是送死。
可是这话如果是少爷乔装打扮之后回来跟他们说的,他们直接就信了。
而且选择相亲之后一直到目前为止,所行所做的效果还是很稳定。
他们确实很有效的杀伤着这些敌人。
确实一直遏制着那些想要反扑的苗头。
敌人之中也不都是傻子,总有那个清醒的人看到了问题的关键点,想要笼络身边的人开始反击,但是这样的人就是被定点清除的目标。
实际更多清醒的人清楚的看到了如果反抗会得到的后果,所以也在奔逃。
第125章 这事没完呢
这一场战斗持续了将近一个下午。
当落日之前的霞光映满了西边的天空时,特瓦林村向着沙丘地方向的这一片大山坡上战痕处处。
很多倒毙的尸体正在被俘虏清理,在向往之下映照着的那些只穿了短裤并且手上还带着手镣铐的,正是俘虏。
47名,骑士并没有如同厄迩冈斯·特瓦林当时说的那样真正去杀戮了1000人抓捕了4000人。
这是根本不可能的!
就算是真的将这些人都围堵住了,他们也真的愿意放下武器投降,那么47个人也是没有办法俘虏4000人的。
因为一旦这仅仅47个人陷入人海,有可能活着出来的可能性都没有,这就取决于这4000人敢不敢还手。
但人都是盲从的。如果有一个人对他们的抓捕产生疑虑,那么4000个人真有可能对这40多人出手。
所幸他们没有抓住那么多人同样,也没有杀掉那么多人,但还可控。
虽然没有4000但也有整整1700多。
这群人简直直接就变成了负担。好在那个正在兴建的营地之中还是有存粮的,至少这些粮食能够保证这好几千人活上几个月。
要不然就太夸张了。
且不说村子里庄园里新建的那个监狱关不下1700多人,就是这1700多人一顿饭就有可能把这村子直接吃穷了。
如果不能够吸收掉这么些人的话,那么将它们处理掉就是一个迫在眉睫的问题,而这个问题在整个伯爵领其实都是很大的问题。
在这样的分封制封建的小专制时期,土地兼并严重程度已经超出了人们的想象。
因为一切都属于贵族所有,一个普通出身的农民儿子这一辈子最大的成就可能就是在自己的领主手下成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自由民成为一个自耕农。
如果在三辈子之内能够拥有属于自己的土地,那就是良性的发展。
那么他们这个家族就拥有延续下去的权利,和能力,后辈就可以娶到媳妇儿。
老话总说穷穷不过三代,富富不过三代就是因为穷,如果穷过了三代就绝了。
每年都有大量的失地农民变成了贵族庄园之中的佃户,那土地去哪儿了呢?
自然成了贵族的私产。
甚至有的人变成失地农民之后连流亡到其他领地的机会都没有便继续种着曾经属于自己的土地。
为贵族打工了。
当然一般人不想到其他领地去讨生活。因为流亡的过程中必然就是人口衰减的一个过程。
甚至有很多领地根本不接收流民,在边境道路的卡上,一旦遇到了流民要么打杀、要么驱逐、要么就抓了送到矿上做工。
所以这1000多人,啧,难处理。
一般的领主根本就消化不了,当然有一个领主除外。
那个和伯爵一直不对付那个和男爵不断发生摩擦的邻领。
他们肯定喜欢,这就是纯纯的壮劳力啊!紫园岭的东路和南路甚至部分西路都已经快要被杀空了。
“闹异端”对他们造成的破坏是巨大的,现在这1000多人对他们来讲,真的就是一个巨大的财富。
前提条件是怎么把他们迈过去?
不过那并不是特瓦林村,现在主要需要考虑的问题,怎么把它们卖给那个子爵不难,至于怎么把这些运回去那是子爵需要考虑的?
特瓦林村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怎么度过今晚。
1000多俘虏啊!
特瓦林村阖村上下所有人集体动员,一个人都得拦住十个人,才能把所有的俘虏全都看住。
这件事无解。
就算是用系统的办法,他也抓不了几个俘虏就算是能抓,趁着夜晚俘虏都会逃跑。
更何况现在这种情况。
就这么说吧,为了把这些俘虏每人都带上镣铐。
从下午开始,露天铁矿那边的产量全都用来打镣铐了。
为了凑够用来置换铁的木炭灰,都让特瓦林村附近仅有的一片速生林秃了。
不过好在他们带上镣铐之后还能干活。
所以重新植树苗就成了他们第一个活。
等把那一片树苗全都中了之后,才又安排他们整理战场上的那些死伤的士兵的尸体。
埋在地下肥田,同时让他们把挖开地地重新填上,并且在地头沟壑出需要的垄沟。
干完这样又安排他们继续建房子。
毕竟那个营区被霍霍的不轻,不重新收拾好他们这些人晚上怎么住?
把他们的工作安排的满满,当当一直干到夜里12点左右才让这些疲惫不堪,受了一天惊吓又挨了一天累的俘虏休息。
他们休息,阖村上下的老少爷们儿不能休。
得陪他们熬着,要不在外面巡逻,他们跑了,都没人知道啊。
就这么折腾了两天,厄迩冈斯·特瓦林感觉自己都瘦了一斤。
那些增援的部队终于来了。
滩涂地深处又有一处营帐建立在了他们一日补给没有办法到达的位置,是被击退之后,特意后撤的特瑞典人。
而由于是向周边所有的人求助,所以那位子脚也是收到消息了的。
子爵当然不可能亲自来毕竟恨着特瓦林家,恨得都牙根痒痒。
但是当他的那个使者真正和老亚当对上话,这个使者眼睛都亮了。
实在这一切太适合他们了。
他们去人口最里就有俘虏,这里没有办法解决这么多人口,每日的消耗而子爵领里有大量的土地,需要人耕种,那一个个被摧毁的村子正缺壮劳力。
这岂不就是两厢契合?刚刚好吗?
这位全权代言人,是一刻都等不了,也不等着向子爵汇报了直接很有眼色的跳过了特瓦林男爵直接找到了老鸭当询问如何购买这一批奴隶的问题。
没错,现在对他们的定位就是奴隶。
一批需要销到海外的奴隶,因为未必有哪个贵族需要这么多农奴?
而且大陆上的贵族一般来讲走的都是土地兼并的路子。
先把土地分封出去,或者是安置出去,然后就想办法在几代之内重新兼并回来,然后再分给那些立了功的士兵,荣誉的士兵和各种各样的小爵士。
然后还得找机会再兼并回来。
所以没人要这么大的缺口。
第126章 两种声音,一种意志
特瓦林堡与邻领在特瓦林男爵都不知情的情况下,达成了一笔奴隶买卖合作,其涉及金额之巨大,足以让任何一个贵族心动。
这笔钱够养两百个骑士,除了给他们提供足量且优秀的武器装备外,还够这200骑士两个月的给养和花销。
这么一大笔钱给到了特瓦林村的情况下,也就够厄迩冈斯从零基础开始培养500个顶级兵种。
特瓦林村卖奴隶的事儿,其实做的根本就不严密,严格来讲这事也严密不了。
这么老些战俘就在那儿,别人又不是瞎子,每一个来援助的贵族都是能够看到的。
这笔战俘要卖出去之后自然就会从他们眼皮子底下消失。
所以他们不是看不到而是选择了无视,因为他们没有能力帮助处理这批奴隶,也不打算伸手帮忙。
所以他们也不眼红,这批奴隶如果卖出去了之后,能够获得多么优渥的一笔回报。
能够出现在这一张会议桌旁的人,都已经是比较理性比较利己主义的了,都是成年人都是人老精马老滑的角色没有谁会有虚妄的愚蠢。
所以当他们看到这个代表着本地地主的座位上坐着一个陌生人的时候,并没有谁主动的去鄙视对方、主动的去想要让对方证明身份、主动的去说你没有资格和我们一起商议事情……
对于他们这份具备基础理性的表现,厄迩冈斯·特瓦林还算是比较满意的。
“我做个自我介绍吧,我是此间地主特瓦林爵士的朋友,由于他在高德成走不开。在特保林村,突遇危机的时候,我来代替他进行战时的指挥。
你们就把我当成是他的替身吧,现在召开这次会议,就是想在篝火晚会之前表达一下特瓦林村对于你们的感谢。
你们的援手让特瓦林村在接下来的军事行有了足够的依靠……”
“恕我打断一下。”
说话的并不是特马林男爵,而是伯爵麾下的另外一个男爵本·贝克曼,由于他的领地和特瓦林堡并不接壤。
特瓦林村对于他的资料,也就仅限于知道姓名和长相,简单了解他的家庭背景和家庭成员情况。
这个长的还算有特点一脸红胡子的男爵可能是真的不怎么爱洗澡,他那个邋遢的程度,都不如特瓦林村随便拉出来的一个村民。
“恕我打断一下,我们赶了这么远的路来这里进行救援,怎么算已经明明救援成功的情况下,还要考虑什么下一步的军事行动?”
他的话,在这个长桌上十几个贵族中引起小范围的认同,而也只是小范围的。
因为伯爵的使者和特瓦林男爵几乎同时出言制止贝克曼男爵的质疑。
“注意你的态度,贝克曼领主!”伯爵的使者如是说。
“尊敬的艾夫伊先生,我为贝克曼男爵对您的冒犯道歉,请原谅他的态度,毕竟不知者不罪,他并不清楚您的身份。”
特瓦林男爵是如是说的。
两人的态度搞得在场这些并不清楚,这位f1先生具体身份的贵族们都摸不清头脑。
时至今日,在公国的土地上,除了教廷的人之外,还有什么人能够让他们这些贵族如此的戒重吗?
对于这位艾夫伊先生的身份,每个人都开始好奇了。
之前认为他是那个在高德城没能回来的小贵族的代言人,现在看来没那么简单了,与会的众人都不得不调整了对他的态度。
厄迩冈斯伪装成的F1先生很是大度的并没有表示怪罪,这让紧张的二人放松了下来。
可他下一句话,就又让两人紧张起来了。
“他不认识我,不了解我的身份,所以我并不怪他,现在的问题是他们想了解我的身份吗?愿意承担了解我的身份之后的后果吗?”
特瓦林男爵看了一眼伯爵的使者。而伯爵的使者却表露出一副有些做不了主的样子。
这微妙的变化会议桌周围的众人都看到了眼里,对他的身份更加的感兴趣了,甚至那个因为说了一句话就被申斥的红胡子男爵都升起了一丝逆反的心理。
越是神神秘秘,他越想知道。
但是没有他说话的机会,“艾夫伊先生”站起身,走出门的同时告诫男爵。
“我并不清楚,伯爵的使者为什么对我的身份好像有所了解。我想要说的是,无论是想要了解我的身份,还是猜测了我的身份都不要紧,我希望特瓦林男爵能够告诉他们了解我的身份会有怎样的后果。”
在他刻意离开之后,这个会议室中的众人全部将视线转移到了特瓦林男爵身上。
其实就连伯爵的使者都不清楚这个艾夫伊先生的身份,只是在出发之前听到了伯爵的重托,一定要尊重这个在特瓦林村主事的“外人”。
并且他的任务之一就是尽量打听这个“外人”的身份。
特瓦林男爵见躲不过这一遭了,并没有立刻开口而是示意众人等待,同样起身追了出去。
他刚来到会议室之外,正碰上艾夫伊先生正站在这个军营的在墙边,摆弄那个栅栏上的绳结。
男爵有些犹豫他的态度,最终还是放低了姿态,询问:“白银之手的威名不显于世,今天让这么多人都知道了会不会对于消息的封锁不利。”
“反正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实在不行就在事后对消息进行封锁性的处理呗,不是没出现过。而且我们处理的手段不会像厄迩冈斯那么过激,放心,没问题的。”
艾夫伊先生似乎不着急,手上依旧在研究着这个把两根木头绑成一个栅栏的绳结是如何系上的。
他不着急,可是这话听着吓人啊!
男爵是见识过厄迩冈斯杀死特瑞典子爵的事情,这群白银之手的人如果出手,恐怕伯国的这群贵族全都得莫名其妙的暴毙。
男爵并没有得到他想得到的保证,只能一咬牙一跺脚,转身低头进了营房。
不多时后,营帐之中传来了密集的桌椅挪动的声音,急切的脚步声由里向外,刚刚与会的贵族们都出来了。
第127章 建立同盟
“研究好了?我们是该出发了吧?”
他就像故意没看出这些贵族们的激动,随手将绳结解开,再复原,注意力好像都被这东西吸引了。
“这是一种水手结,用来绑船帆和铁锚的缆绳,算是沿海地区水手们比较流行的一种结绳法,也许你们不了解通过这个节绳,其实衍生了很多其他的东西。”
说到这,他顿了一下。
然后随手从掏出一根绳子,左手抓住绳头一端右手绕圈,然后反复在手背上缠绕,将手抽出的时候带着绳结回来。
这样一来,他手上这根绳子的一端就多了一个绳套,绳套的末尾有一圈一圈收紧的绳子束缚。
“比如这个,这是断头节,最早出现在海军吊死海盗的绳结衍生而来。所以哪怕是一根小小的绳子,一个小小的绳结,他都可以有用处。”
他的话说到了这里,这群贵族们下意识的吞咽了口水,而他接下来的动作就更有一些恐吓的意味了。
f1先生将绳子套在了那根栅栏上,然后用力一拽,绳圈锁紧,生生将这个还带着树皮和嫩叶的栅栏勒的爆裂。
“我们白银之手,一直都是一个秘密组织,但是每次吸纳新成员的时候多少都会闹出一些大大小小的动静。不过我们有完整的处理这些小动静的体系。
我们信奉一句教义:物为人用,方为良物。你们觉得,这水手结是不是就挺有用的?既可以用来固定船帆和船锚,也可以用来当上吊绳?”
“有用!”
“我们有用!”
这群贵族们赶紧表态,他们是生怕说晚了就被当成没用的人被处理掉。
因为男爵给他们讲的事情实在有点太吓人了,这群白银之手的人有可能是任何一个你不认识或者认识的人。
他们可以随意的出现在它们想要出现的位置,这简直就是刺客中的极品。
甚至他们更善于制造一些意外,让一切变得合情合理,让人根本就不会察觉,那些合情合理死去的人,其实有可能是被清理掉了。
而且因为跟随某位贵族前来的,知识非常渊博的书记员因为特别喜欢看人物传记和历史书籍,他可以随口就举出上百个因为种种原因而消失在历史长河之中的家族。
他对这些老爷们说:“以前我读史总觉得有些事情似乎太过于巧合,那就是老天爷的安排,那就是历史的必然性的魅力所在。
今天我感觉我的天塌了,因为如果真的有这样一个组织的存在,那么历史上很多偶然就不是偶然!”
在那个营帐之内也不是没人质疑,但是伯爵的使者也提到了那被归还的四个贵女,这件事情的证据几乎是铁铁的。
所以他们很快就追了出来,一是想顺着这位f1先生的话,让他亲自带着他们体验一下那神奇的能力,二,就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谨慎的选择了,先试试。
试试就试试。
贵族们再一次聚集在一起,艾夫伊先生为他们理清接下来的事情应该也怎么发生?
“我们应该确定两个问题,第一,特瑞典国不会就此罢休,他们必然还会继续纠缠下去,无论是否战争停止,有了血仇之后。这件事不会太容易过去。
第二,我们如果持续的去防御,付出的代价和人力物力是否能够在战胜之后得到补偿?
毕竟战争损害经济。”
这两个问题几乎都不用思考,只要是个思维正常的人都能够得到答案。
他们和特瑞典伯国之间的帐其实刚刚开始,还得继续打下去,而且不知打多久。
大概率是需要打到有一方真的撑不住了为止,而到了那个时候被拖住泥潭之中一直对打的那个也受不了。
被动的防守永远是空号物力,他们打退了入侵者,并不能因为打退入侵者而在经济财务实力各个方面吃到战争的红利。
反而对方一旦入侵成功,那么无论做什么都是战争红利这一方的。
那就是纯纯粹粹的获得。
所以想要吃到战争红利他们必须得主动出击,必须得打到对方的老家里去才能获取红利。
这件事哪怕是放到乡间让那些乡间的农夫去评理。他们也会认为就是这样。
可是他们两方之间隔着的不仅仅是一个沙海呀,还有广阔的大海呢。
他们去攻打特瑞典国,真正打出灭国战争的气势的时候,对方完全可以从岸上完全撤走,撤到海岛之中,在广阔的大海上完成一个陆上国家几乎难以追逐的战略纵深。
这就是这些海盗们敢于不断挑衅的底气。
他们本身就是劫掠成性,就算是现在文明之中有耕作这一个环节,但实际上也是那些被他们俘虏过来的奴隶们,带来的文明的融合,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就如同农耕文明被游牧文明欺负,游牧文明可以在农耕文明这里获得资源,获得人口,甚至获得土地。
可是农耕文明去攻打和驱逐游牧文明的时候除了获得大病的草场和荒芜的土地,基本上不会因为战斗的胜利而获得什么实际的经济方面的补偿。
这就是战争红利的问题。
他们可以入侵特瑞典伯国,但要跨过的太多、要经过的太多,而且他们真很难做到灭国和占领。
也对一个沙海之外的土地很难进行管控。
打并且打的狠一些。确实能够短时间内达成一个一劳永逸的效果,但是有些不值得。
“我就是来帮你们解决这种值得与不值得的问题的。实际上白银之手轻易不对人类本身下手。我们是为了人类在这个世界上的存续和异族、魔物、怪物们争斗的。”
在特瓦林男爵的鼓动下,众人草拟了一份盟约,约束他们绝不将白银之手的事情过多的向外宣传。
而这份盟约之中,他们也并不全是责任,还有收益,那就是他们家族的士兵都可以经过白银之手的训练。
经过专项的训练之后,实力方面可以有突飞猛进的提高,甚至各方面的资源都可以像白银之手伸手要。
第128章 俘虏or变故
一切终于理顺。
成群结队的俘虏正在集结,好心的艾夫伊先生准备施展她的能力将这些俘虏送去邻领。
其实也是像这些贵族们展示他的能力,让这些没见过的贵族们安心。
因为之前的一切都是这些人的猜测或者是来自于特瓦林男爵的讲述,这都是一面之词。
排成排的俘虏被卸下手铐,因为这些都是铁,老亚当和子爵的代言人谈价格的时候,对于带去的这些铁的价格方面的问题,始终没有达成一致,索性干脆就摘下去吧。
老亚当将这千把个奴隶编成50组,因为他最多就可以带50个队伍了。
之前还是47个,因为这群队伍对于白银之手的口口相传他又获得了声望方面巨大的提升。
75声望的提升带来三点部队上限,而每一个部队上线其实都可以带一支队伍这一点,也是他在之前带领贵族们救援特瓦林村的那一次试探出来的。
所以当这些人编成50个队伍,老亚当出面,要求他们口头上答应加入艾夫伊先生的队伍。
奴隶们自然都低头应下,看了眼队列界面,他对于这1000多奴隶并没有实际的控制能力,没有办法控制他们排各种阵型。
也就只能带着他们一起移动,但是能够带着他们一起移动也就够了。
正想到这里,距离最近的一个奴隶的头领不知是不是因为弯腰过低好像重心不稳的向前抢了两步?
就这两步,便拉近了他们的距离。
厄尔冈斯刚刚将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查看队伍人数,本能的感觉到有人侵入了自己的安全范围。
向后撤步的同时将注意力集中在眼前这个人身上就看了这一眼,便知道坏了。
对于各种武器的极高熟练度,让他拥有着极高的认知。
就从这个人走路的动势,以及他明明没有带着手铐双手却还合在腹部,用身体遮掩着好像手里有没有什么东西都看不清的样子?
就可以确定他双手中一定握着一把短兵,而且下一步的动作就是向他刺来。
来不及了!
这个低着头的奴隶眼神变得狠厉,几乎是隐忍到了最后一刻,才将自己的愤怒的气势散发出来。
厄迩冈斯明确的知道此时拔剑已经来不及,后侧也会让自己的中身暴露,重心失衡。
一瞬之间就算是开启慢动作击杀都来不及,那人和身扑上,速度和动作都显示出他绝不是个庸手。
厄迩冈斯·特瓦林只能旋转身体将自己的受创面积尽量的减小,让武器可能攻击过来的方向,向着不重要的内脏区域展示。
而那个扑过来的奴隶,手中的短刃也终于露出了獠牙,那哪里是什么短刃?
那就是一个镣铐上的巴掌大的铁环,被人为掰断之后,长的那个断茬被人在石头上磨尖。
这种东西想要突破板甲是不可能的,但“艾夫伊先生”身上穿着的就是普通的链甲。
他只能尽量的用胳膊夹紧自己的肋下,左手护在自己的颈侧,然后合身向着这个扑过来的奴隶撞过去。
很大程度上来讲攻击永远是最好的防守。
但是为了保证一个高冷的形象,艾夫伊先生不可能持刀在手,所以就突然间的遭遇如果他拔刀那就慢了一步。
一步慢,步步慢就有可能要命了。
现在这种情况刚刚好,那个扑过来的奴隶似乎也发现了,没有很好下手的角度,只能是有些悲哀绝望的将这一次扎在了艾芙伊先生结实的上臂肌肉上。
而已经饿了半天了奴隶也被这奋力的一撞撞飞出去。
事情就发生在这电光火石之间,那些原本站在一旁观礼的贵族们都傻了,说什么是没想到会有这种情况出现。
不过反应快的也已经扑了上来。
这个被撞飞的一瞬就已经撞断了好几根骨头摔在地上就大口喷血的奴隶瞬间便被治住。
“别杀他,我还真就想问问,活着不好吗?”
艾夫伊先生表现的非常大度,那些贵族们自然也不会有人想着这个时候直接下杀手,那样恐怕会攀上一个杀人灭口的嫌疑。
艾夫伊先生没有理会被治住依旧恶狠狠盯着他的那个奴隶而,是从胳膊上将这个几乎将他手臂骨骼都刺断的铁环断片拔了下来。
然后。给自己点了一级作弊指令按CTRL+H,一次加满血。
他的身上真是透体放光啊!
手臂上这个大窟窿里冒出的不再是血而是光!
在光线逐渐缩小,最后消失,众人才看到那个伤口以及断骨都在这光线的不断消退之间合拢了。
所有亲眼目睹到这一切的人,下意识都跪倒在地。
轻易的不会有人去想这可能是某种魔法,因为他们信仰的就是圣光这一切都太符合圣光应该有的样子了。
但依旧在这人群之中,有那狠狠的目光偷偷的打量着他。
那个被摁倒的刺杀的奴隶,眼神之中,露出的不是什么恐慌也不是什么悔恨和崇拜。
只有绝望。
“他既然刺杀了行走在世间的圣光的代言人!”
“绞死这个罪人。”
人群之中莫名的开始鼓噪,所有奴隶都开始躁动。
不仅仅是这几个贵族。圣光对于特瑞典这个接近了并且吸纳了一定大陆文化的,半岛海洋国家的居民也是有一定的影响的。
但是这个罪人以就恶狠狠的没有悔意。
“你杀死了我的弟弟,我管你究竟是谁你就是神灵本尊,我也要你死啊!我要让你给我弟弟陪葬!”
仇恨果然能支撑一个人做出疯狂的事情,厄迩冈斯心里非常清楚这个人已经被仇恨填充了心胸。如果让他活下去这个人的后半辈子也许就只研究一件事,那就是找他报仇。
“你和你的弟弟是信海神的吧?我会让你和你弟弟团聚,你们的骨灰会不会洒进河里最终流入大海。”
这就是他对这个努力最后的宣判。
然后不再看他一眼,而是对其他的奴隶说:“如你们所见我名艾夫伊,是一个迈雅,是光在这个世界的一个虚影,负责指导和帮助人类在这世界生存。
第129章 守序光盟
既然我是来帮助人类的,就不会妄图杀戮,所以我要带领你们去一片沃土,那你有即将荒废的土地需要人去耕种,你们到了那里可以重新开始你们的生活。”
简单的介绍之后重新任命了一个奴隶凑齐了50个奴隶头。
然后在这些贵族的注视下,在那个还没有被处死的奴隶的见证中,他们化光而去。
可能是展示出的,能力都跨度实在有点太大,从身上受伤便冒出金光恢复。到1000多人都能化成金光消失。
这些贵族们哪怕原本就知道这个白银之手的每一个人都是神的眷顾者。
可依旧会觉得这神似乎有些离他们太近了。
将近200多年以来,没有什么神迹出现,人们都开始怀疑自己的信仰究竟是否真实甚至就连最为尊重最为相信圣光的教廷都开始从上到下兴起的一种搞科研的风气。
因为他们虽然依旧有一些。超凡的物种,为他们服务。但是那些超凡的物种不过就是她们凭借能力俘获或者是培养的。
和圣光没有关系啊。
怎么突然之间他们就见到了这样一个真正如同圣光行走在世间的载体?
这是真的吗?
他们就这么愣愣的看着这片空地。似乎在想着什么,也似乎在放空,更多的人纯粹就是在惊讶。
也有人在经历了头脑风暴。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之后又是一阵金光,不过这一次的光线要弱很多毕竟集中的范围也很小。
当光线散去,一群人站在这里。
那是之前离开的艾夫伊先生,他的脚下还扔着有老有少十几颗脑袋,他身后站着的是20多个骑士和50个士兵。
“我想了想,还是不让你们跟我去了。现在你们要做的事情就是守护住这里吧!”
他到了子爵那边直觉已经居中起一帮精锐的士兵和骑士。
将俘虏完成了交接,这些俘虏也不觉得自己是奴隶了,真的认认真真的听凭安排,愿意成为子爵领中的居民。
这就是艾芙伊先生,所说的想要控制住这些奴隶最好的办法就是别把他们当奴隶。
而为了把子脚彻底绑上他的马车,带着子觉准备好的,用来接收奴隶的,这些骑士和士兵。
就在特瓦林村门口的这群人愣住的这一段时间,他们再一次降临了特瑞典国的宫廷,在里面大杀特杀,把看上去像是贵族的全杀了。
甚至抓了很多一看就是锦衣玉食的孩子,斩草除根。
再回来的时候就有了这一地人头的景象。
“你们之后自己回子爵领吧我就不送了,但是我需要嘱咐你们一句白银之手的名字不可以再扩大了。
今天见到这一切的,你们每一个人都算上就算是你们的至爱,亲朋,我也要求你们对他们保密。
如果当你们垂垂老矣,想要将自己的家人或者是继承人介绍入这一个同盟的话,那么必须得到半数以上的成员的认同才可以。
为了避免白银之手的名字,被人刻意广泛的流传或者是因为意外而流传出去,我希望你们为了今天的同盟而设立一个新的名字,并且以后用这个新的名字来代称白银之手。
这样至少在我负责的地区,不会有人把那个名字泄露出去。”
于是这些文化程度都很高,并且身边一般都跟着专业文书的贵族们经过了三天三夜的研讨,琢磨出了一个响亮的名字。
守序光盟。
并且设立了一切服务于隐秘事业的规则。
规则细致的复杂的,甚至让他觉得都没有意义。不过他们越稀越好。
而且如果真的因为他们彼此同盟而能够促进一些其他方面的往来和互通有无那么就能够保证这个联盟的牢靠,同样看起来是保证的白银之手的名字不会被泄露,但实际上不就是继续壮大了他的这个所谓的势力吗?
这些伯国的贵族几乎同一时间决定,决不将这件事告诉伯爵。
的而且实力强大,身份神秘的艾芙伊先生也成了让他们绝对尊重的存在。
特瓦林男爵都跟着受尊重,因为这位艾夫伊先生在帮他守城。
而之所以帮他守城的原因,就是因为他的侄子戴维斯·特瓦林爵士也是白银之手中的圣光神眷者!
这是什么概念?
这就意味着他们的这个同盟之中居然有两位神眷者。
能够和神眷者安上边,这对于他们以后的发展对于他们的家族都是有好处的。
至少这个同盟的蜜月期会很长。
也许以后会因为利益的原因产生龌龊,甚至是争斗,但至少眼前他们都在寻求着,将这个同盟联系变得更紧密的一些方方面面的可能。
这些可能之中表现的最直观的莫过于,他们对特瓦林堡的各种帮扶性的政策。
甚至那都不能称之为帮扶,用一个舔字就能体现的比较精确。
最简单的一点就是,特瓦林村以后将不仅仅是帮助特瓦林堡训练士兵。
同样还有来自这些贵族领地之中的那些良家子,甚至是这些贵族的,至亲后背辈。
这是在他们从老亚当口中打听到,男爵领之内的那些贵族们骑士们都将自己的子侄送来这里训练后,才突然间发现的特瓦林男爵的狗。是真不是人呢?
搞了半天,特瓦林男爵一直在尝试着想要让现在的神眷者以老带新的方式培养出新的神眷者。
可是他们这些加入同盟的人却并没有被提醒,这一点。
所以这些好像是发现了什么重要机密的贵族们,甚至等不及解散同盟之后亲自去回家挑选。
而是选择了同样亲历这件事儿的“盟内人”手下,回去将自己的至亲,甚至是第一继承人送来。
于是有心算无心,这样一个错误的认知错误的事情就这样合理合情的发展了下。
他们也许绝不会知道老亚当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这些贵族的继承人最后都变成神眷者的复用。
虽然这些贵族也算间接的成为了神眷者的附庸但是它们并不忠诚。
而且很多事儿没法跟他们言明。
但他们的继承人来了之后就不是那么回事儿。
老亚当心中喜悦的默念:“再过十年,如果真的这样发展下去再过十年伯国就是特瓦林的了。”
第130章 试探
“送别的话不用多说,有缘再见!”
在众多贵族浓浓的不舍中,艾夫伊先生就此离开,毕竟战事已经结束,特瓦林彻底防守了特瑞典的进攻。
现在所需要做的就是防止特瑞典柏国之中新的继承人或者说是“篡夺者”用攻击特瓦林家族来立威。
自然艾夫伊先生不会再在特瓦林村停留,所以众人也都知道他的离开是一种必然。
便也没再强求。
不在装扮成艾夫伊先生的厄迩冈斯重新回到了高德成恢复了自己的身份。
然后对之前伪装成他的那个小伙子了解了一下,发生的事情。
并且说:
“拿捏!的确是一个非常不错的词汇。”
简单的交谈后,这小子提到的一个词在厄尔冈斯看来很是受用。
虽然明知道,这是被吹捧,但是还是认真听着了。
原话是说:“拿捏!的确是一个非常不错的词汇。”
简单的交谈后,这小子提到的一个词在厄尔冈斯看来很是受用。
虽然明知道,这是被吹捧,但是还是认真听着了。
他确实做到了拿捏那些人,且不说是不是把他们真的玩弄于鼓掌之间,至少这一手转换样貌,依靠一个假替身,自己分身出去办事儿的手段还是很强的。
他也通过交谈,对于高德城的现在的情况有了足够的了解,但同时,在对话中了解到了一个大问题,那就是伯爵开始对他感兴趣了。
这种感兴趣,并不仅仅是像之前那样隐藏在暗处了,而是直接暴露在那表面,因为他这一次的出手效果,实在太过于强烈了。
艾夫伊先生的帮助,还有这个背后的神秘组织的若隐若现,以及这个组织表现出来的凝聚力和吸引力都让伯爵感到了不适应。
因为哪怕距离在远时间也可以弥平,这个跨度伯爵的人已经找到了那个丢掉孩子的子爵官邸之中,一个比较重要的人正。
对于伯爵来说,收买一个可能了解内情的人,绝对称不上是什么有难度的事情,所以虽然没有知道具体的详情,但就凭这份口供,他并已将这个事情知道得差不太多。
而这个提供口供的知道内情的人也在伯爵的帮助下举家迁移,但可惜的是他们还没有迁移出那个子爵的领地就遭到了迫害。
表面看起来那只是一桩普通的意外,一群野生动物袭击了这个迁徙家庭,可实际上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应该是那个子爵觉察了。
不过是否帮到这个人证的家庭也并不重要,因为拿到这份口供就够了,本身也不需要对峙,只要知道这个事情就是他要达到的目的。
所以伯爵就加了对这些,他认为属于他的自己人的这些受到培训的骑士们的讯问。
而且还有一个麻烦就是那个二小姐,以及他那位学姐这两个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没事儿,就想来到他身边,找各种各样的借口,想要和他接触,这件事儿,替身处理的很好。
系不失礼貌又保持了足够的距离感,当然厄尔冈斯听说了之后也觉得挺有意思。
毕竟描述只中多次提到了,那个学姐和二小姐一起来的时候我就表现得很内敛,而二小姐就看起来对他很感兴趣,但是如果是没有二小姐,学姐自己一个人来的时候表现得就多少有些露骨。
“老师,您是真不知道他有多难缠,如果不是为了保护您的声誉,为了不让您和伯爵得关系也处理得僵硬,我恐怕早就修理他了。”
在他的描述中很多的试探,如果换成是厄尔冈斯自己处理,有可能早就弄上了。
这么来看的话,这小子确实是尽力保存了他的名誉,并且没有多做什么,做多错多的事情。让他在立场上和角度上从离开到回来,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没有许诺什么,也没有影响什么,从麻烦上也没有增添什么过分的麻烦。
然而并不是没有麻烦,比如说二人正在交谈,伯爵的宫相就已经来到了门外。
伯爵宫相有些拿不准主君究竟是怎么想的,毕竟对他的监察已经很久了,现在突然召见,多少是有一反常态的成分在其中。
到底的究竟伯爵是想要在试探还是要开门见山摊牌这一点上,宫相本人也有些那么不清楚,或者在他的认知里伯爵自己也没到最后想清楚的时候。
似乎也已经存在于一种可以把一切摆明,也可以继续试探的这样一个破罐子破摔的心理。
宫相进屋时,自然只能看到厄尔冈斯一人,另一个“替身”这一次则躲在那里屋,等宫相说明来意,两人一起离开了之后,这个替身才偷偷地跑了出来。
厄尔冈斯也在一直见到了伯爵之后才确定了他的犹豫。
“尊敬的大人您大可不必为了我的事情,而苦恼,因为这本身就是应该我主动对您坦白的,但是请原谅,我对那个组织等恐惧和对您的爱戴,让我不能把这件事说出来,否则恐怕会牵连到您,那样就绝不是我所期望的了。”
说实在的这种开场白也在伯爵的预计之内,因为他觉得没有事情就必然会因弥合和他们之间的关系,而主动地坦白。
伯爵立刻就表现出一副很大度的样子,但他的大陆有生日有虽然看起来好不在意,满口的解释:“无论是你叔叔和我还是你与主教的关系,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么多的解释,没关系的。”
可是在实际上。该问了,他很一样都没拉下。
当伯爵把看起来诚惶诚恐的厄尔冈斯扶起来,就炖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之后,有些犹豫又有些为难地问:“我就有些感兴趣。如果实在不方便说的话,你可以选择性的回答。我就想问这件事儿真的严重到不能和他人讲的地步吗?”
厄尔冈斯听到了他这种问题差点笑出声,好在他的表情管理还算到位,并没有真的就显得太明显,“我既然这是一个闹大,就已经将事情的原委告诉您,但是如果您听了,恐怕对您今后很多事情的决断就会产生影响。”
这语音说的是比较明显的,警告了,而他说出这种话的角度也算劝说,伯爵一挑眉,右手脱离下巴,在身前随意的翻了一下:“我并不在乎什么可能影响我判断的因素,我只是单纯的关心,怕你陷入了什么危险之中,我觉得以我丰厚的阅历可能给你提供一些建议和想法。”
他这老家伙说来说去,其实就是一个意识了,那就是必须得听个说法。
“好吧!”厄尔冈斯装出了一副下定了的决心的样子,然后才咬牙,拍了下大腿,说:“您想知道,那我就和盘托出,我也确实需要您这样睿智的长者帮我拿拿主意,但是我说了之后咱们就彻底的绑在一起了,虽然您本就是我的封君,但是我的死活可以不影响到您的。
从您听了,我说的内容之后就不一样了。”
厄尔冈斯是用心的思考了一下自己所编的那些谎话都圆满吗?确定了已经圆满了,没有问题了。
于是他把自己建立的白银之手“宇宙”的故事讲给了伯爵听。
再做一次,他故意把自己放在了一个对白银之手的了解,并不是非常充分的角度上。为的就是让这个伯爵和另一位安度因大人,也就是那个主教他们俩个共同去用各种各样的经典各种各样的事情去完善这个故事,只有这样才能用在两厢验证的时候,互相之间并没有出现问题。
而且绝大多数的事情都是他们印证来的,这样的话才是最可信的。甚至绝大多数隐秘,作为一个在白云只手的组织之中的一个新人小白,厄尔冈斯都不清楚。
这样才能反面印证这个组织的强大。
看着虽然极力掩饰,但是不断听到这些隐秘眼睛放光的伯爵,厄尔冈斯心说这就够了。
第131章 贴心的清理
伯爵一边听着他的讲述,一边点头,表情很是慈祥,又好像很是认真。
当厄尔冈斯说的差不多了,伯爵才语重心长的拍了拍厄尔冈斯的肩膀:“你还是太年轻了,幸亏你和我说了,否则将来你在你那个组织里,你怎么死了你都不知道。”
“怎么说?我做的事情中有什么大的纰漏吗?”
厄尔冈斯还是在演,可是莫名的就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不对。
果然,伯爵一挥手,一个牧师打扮的人走了进来,摇动一个明显看起来有点像手扶拖拉机的发动机的设备。
设备的前端有一个如同陶俑一般的方孔,这好像就是这个世界已经走偏了的魔科风格。随着窑洞在那个方孔中游光线闪耀着,随着摇动的越来越快,这个光线能闪烁也越来越平稳,最终投放在了一面洁白的墙上。
那画面是一个俯视角,画面青山绿水似乎开始有了一丝春意,在还略显突兀的群山之间有一条宽阔的马道,在马路上行进着一个骑士的队伍。
仅仅是这一打眼。厄尔冈斯就已经从这些骑士打折的旗帜,上看出了他们的身份。
厄尔冈斯还没明白伯爵究竟是什么意思啊,就听他的话语响起。
“你还是太过年轻,并且心怀赤诚,所以你愿意和这么多人分享你的秘密,那你真的能够保证他们不将你的秘密说出去吗?甚至就是你那个村子之中的村民,如果一番拷打之下又有几个能够严守你的秘密呢?”
厄尔冈斯听着这话突然间明白了伯爵要干什么,他下意识想要起身。
可是那么苍老的一双枯槁大手,却稳稳地落在了他的肩膀上,将这个力量已经远超常人,在这一副皮囊下如同怪兽一般的厄尔冈斯按在了座位上。
“他们未必能够替你保守秘密,毕竟他们跟你非亲非故就像你我说的你如果将这个秘密告诉了我,那么我们就此同气连枝,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所以有一些不稳定的因素,你下不了这个决心,我必须得下这个决心。”
伯爵的意思已经昭然若揭。
厄尔冈斯在脑海之中快速的回闪着破局的办法,可是没有用了,因为他清晰地看到在这个正在离开男爵领地的支援队伍前进的路途上的梁若高山顶十几架床弩,十几个投石机正分列两旁严阵以待。
显然是要将这一只队伍葬送在。
“伯爵,他们可都是您的伯国建制中真正的中坚力量啊。”
“没关系!有你和白银之手的训练方法在,实力强大的骑士看起来是唾手可得的,这些不服管束的封君们是时候被清理掉,我其实也认为重新建立一个骑士团是必要的。”
伯爵就好像是一不小心说出了实话一般,停顿了一下之后才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说:“而且不仅仅因为这个我们也要考虑一个重要的问题,就是白银之手的严密性是不容如此大规模的扩散的否则的话,你早晚会被你的组织清除了。”
好吧!
老伯爵显然是从某个途径已经了解到了这件事情的部分真相,并且快速地调动了人马做出了所谓的,他认为合理的防御办法。
明面上说,是为了防止事态扩大遭到白银之手的清算。实际上,也正是要借这个机会,彻底地建立起一个纯粹的骑士团,让这些武勋贵族们消失。让实力强大又听话的普通骑士填充战力的缺口。
厄尔冈斯虽然回首就能杀掉这个老弱,却似乎蕴藏着力量的伯爵,但是他突然之间便犹豫了,他没这么做。
于是,他也成为了一个纯粹的旁观者。
一个辅食的角度看着那些有说有笑的骑士们前行,虽然画面没有声音,但是就凭对这些贵族们通力合作时期的了解,他甚至可以自主地配上那些人所说的话。
无外乎就是我们在前面就要分道扬镳离开男爵的领地之后,我们要互通有无,我们是一个利益的整体巴拉巴拉。
可是,这一切的欢愉,这一切的和谐终将在这个山口被葬送。
也许他们死的人南觉得领地会归咎于特瑞典的入侵,也许有人风言风语会将脏水泼在他们特瓦林的头上。
也许这些人许诺的送来的继承人,不会再来应许。这些继承人在失去了父辈这颗大树的屏蔽之后,甚至连自己的领地都没有办法保存。也许特瓦林失去了在这一次就掌握伯国大范围土地继承人的机会。
但是厄尔冈斯很突兀的,就觉得不心疼。
或者说,他成本心里也是喜欢一个受控制的骑士团,而不是一些自以为是领主的手下构成。
腹黑吗?腹黑!
伯爵见他没在反驳饿也笑了笑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两个大沙发中间的边柜上的酒水果品变成了夜宵,两人之间嬉笑怒骂的谈论,以及对未来的憧憬成了最好的佐餐调料。
而当这些骑士们走入伏击圈,第一颗巨石被投石机甩过来之后,这些骑士们无力的与已经订好的命运,抗衡的景象便也成了一个合适的下酒小菜。
投石机甩出的巨石不是歧视能够躲过的,基本上都是在石头砸在地上的那一下人与马都被砸成了一地崩飞的血浆与薄薄地铁片。
比骑枪都粗都长的床弩矢,以人眼难以捕捉的速度而来,嗖嗖嗖的破空声音,是那些被连人带马穿透之后又带飞一段距离扎在地上的骑士吗临死之前才听到的声音。
碾压!
字面意思的碾压。
两座高山的背坡都300个投石机将水缸大小的石块儿,向着这个战场投掷过来,一开始山头上的那十几个根本就确定参数的校射。
三百多块大石头两轮齐射就已经把进入山道之前,这一片都会洒满了,那些骑士与贵族们连躲避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覆盖性打击了。
而且所有的投石机一共打了四轮,打出的石块,在这片谷地前的缓坡上几乎堆成了一座二十多米高的小山。
而无论有没有漏网之鱼。从俯视的角度都可以看到,一张大网一般向内五收缩的是一大群不明身份的武装单位。
这些人每每遇到有可能是伤而未死的,都是直接补刀,狠辣绝伦。
当一切都确定,当卵石被挪开,又有人拿着花名册来点人头,真的是做到一个都不会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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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大换血
发生在特瓦林男爵领地边境的事情实在是太过于耸人听闻!
当噩耗被偶然经过发现了那里的惨状的人传开之后,整个伯爵领、整个纽曼北行省、乃至整个公国的北疆都震惊了。
要知道在人民的记忆之中,上一次出现如此大规模的贵族被敌国杀戮,至少需要追溯到百十年前,原本的山地行省趁着游牧汗国入侵公国的疆土,借机以山地国度的名义自立的那个时代。
自从公国的大体局势已经确定整个大陆上的国与国之间只爆发小规模的宣战之后,就算是在战斗时期,就算是在和平协议过期并没有重新签署的那一段段的时间里。
再也没有出现过如此惨烈的情况,这情况实在是太惨烈了。
超过40名贵族在敌人的埋伏之下被打成烂肉残躯,据那些目击者们声称,当时的情况惨烈到地面上看不到任何一句完整的尸体,而且似乎并没有来自于敌人的痕迹。所有死在埋伏圈之中的人全部都是面朝着敌人战死!
这些骑士却是英勇无畏,他们向敌人发动了悍然无畏的冲击,可是敌人不讲武德,卑鄙地发动了埋伏与偷袭也就算了,甚至还没有给这些骑士与尊严,他们是用攻城器械攻击了这些向他们发动冲锋的骑士。
在高德诚总在每一个战死贵族的城堡与领地中,这件事都在同一时间,被人绘声绘色的描摹。激起了这些贵族们的家人的愤怒的同时,也彻底的彰显了这些武训贵族像死而生的英勇气魄!
也就是这种难能可贵的气魄,以及几乎全民讨论全民参与的口诛笔伐的声讨浪潮之中,生生营造出一个合适的契机。
合适于彻底发动一场国战的契机。
这一次的浪潮再一次由下而上的推动,先是那些底层的那些农民们,他们因为贵族的缺失而没人向他们征收税负,这对于农民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因为兵役和顺服是他们必须服的,如果失期就会受到处罚。
而从他们向上还有一个阶级乐不得他们主动去闹去找。那就是这些牺牲了的贵族的继承人们。
不过,在伯爵没有给出定论之前,他们不可能跳着跳着出来,想要继承家业,所以他们是最急切的,但是却可以压得住气,但是他们不主动不代表,他们不会鼓动那些农民去寻找交税的途径。
不仅仅是村民就连城堡的镇民和主城的市民都开始感觉到了,伯国一下子失去了那么多贵族所带来的不便利。
士兵被大规模的订房城市的手臂力量开始变得薄弱,已经紧张的空气、危险的信号,这一切都无时无刻不向着那些居民传递一个信息,那就是战争回来了。
正是因为这种不确定性和紧迫感,逼迫着这些居民们也在这可能发生的战争中,寻找一个安全的借口和途径,那就是把战争排斥在国门之外。
于是,上下一心的一幕出现了,在整个。伯国之中民众想要寻求秩序,贵族想要寻求建功立业,而上层贵族和教廷也想借此整备他们心心念念的骑士团。
于是就在酝酿了几天之后,那些求告无门的那些想要听到一个决策的人们同意听到了伯爵的决策。这是伯爵与主教一起发布的一个联手政令。
鉴于特瑞典国惨无人道的卑鄙行径,伯国必须要给他们以制裁就是为了伸张正义,同时也是为了让一切本该出现的机会彻底变得公平。
在这样一个因缘际会的时刻,战功决定一切,无论是贵族的继承人,还是那些想要在战争中寻找机会的人,谁能够获得更高的战功,谁就可以获得爵位,谁就可能存在成为一个实封贵族的可能。
这行为确实是对那些继承者们来讲很是不公平,但是只要他们能够想得清楚也会瞬间明白其实还是公平的,因为这些继承者们可以从领地之中拉起士兵和军队。
而那些想要寻求机会的人,就算是已经看到了每一个爵位每一个领地明码标价出来的战功所需,那些人依旧没有他们这样的优势。
在这样一个时机,厄尔冈斯培训出来的那些歧视也全部应选,因为不管是谁,只要自己宣讲自己想要以自己作为一个单独的身份参与这一次的战争,那么便可以转身脱离自己的从属去寻找一个机会。
这种机会向来只留给真正有实力的人,因为一般的人就算是贪天之功想要成为贵族,他也得拥有那个实力才行,否则的话真正背离了自己的主君,如果死在了战场上还好,如果没死了也没有获得爵位,他如何再回到自己的主君麾下讨生活呢?
所以除了那些已经内定好的那些被伯爵和主教寄予厚望的人之外,其他参与这场利益之争的绝大多数强者,其实都来自于厄尔冈斯曾经培训出的那些手下。
甚至就连那些被伯爵和主教认为是自己人的人之中都有好些个是被他训练过的。
这一次是国与国之间的战争,虽然纽北行省以伯爵为主,算得上是一个独立的国王,但是必须得遵从公国的公决的命令。
很快在半个月之后,来自于公国的决议就已经送到了,同时跟着这封决议一起来的还有一只援军。
一群三百人的飞骑。
这是公国制式军队中,除了狮鹫之外,周围有名的一种飞行单位。
掠角鹰。
一种如同老鹰放大了二十多倍,并且头上长着两根尖角的应行生物,这种生物双翅的根部之后可以轻易地乘坐一到两名骑士,他们的存在是如同空中的战车一般。
两名骑士组合出战,一个在前,用掠角鹰背上固定在鞍上的重驽射杀敌方有生力量,另一个在后,用总长度甚至超过7米的长枪攻击可能接近的敌人的同时,用在后方的安卓上固定的驽一起配合射杀敌军有生力量。
可以说这一种骑兵不同于狮鹫骑兵以骑士为主,这种空中单位完全是以这个角鹰的移动和近战能力为主。
前面射手为远程射手,后边射手同时,要兼顾两项任务,一个是辅助掠角鹰近战,一个是辅助前排的射手进行补射。
用这两种进行一下比较,掠角鹰就好像是加了蒙古骑兵技能点的空中战车,而狮鹫骑士就像是一个飞上天空的重装骑士只会一板一眼的和人对冲。
这一群强大的空中力量的加入,确实是给正在准备出发的伯国军队注入了一针强心剂。
如果说之前还是为了利益,而利欲熏心,心里或许还忐忑是否能够战胜现在就在没有那个方面的考量了,剩下的就是建功立业的机会是否能够抓住的努力了!
这些骑士的到来将一切的情绪推到了最高峰伯爵,也就是宣布部队启程的时间。厄尔冈斯并没有跟在伯爵身边。而是被伯爵非常贴心的安排去往男爵领域带领自己的部队。
他培训出来的那些士兵则纷纷被委以重任。
第133章 故事也是事故
“要知道那一战,没有人看到具体的情况,但是架不住人们说啊!”
军队明明已经开拔,但是看不出大军出发的气势如虹,这一支从伯国首都出发的军队不能保持安静,乱哄哄的始终有议论之声。
不时爆发的情绪跌宕似乎是一个个讨论的爆点,而带队的贵族们也不加约束,或者是约束不了。
各种各样的情绪在部队中滋生,说不上是好是坏。
对于厄尔冈斯的担忧,伯爵稳住中军,不动声色的一挥手:“那么恐惧,激动,渴望在整个军队中各占据几层呢?”
“需要控制舆论吗?我看有一些人已经开始变得去弄了,而且他们如此的混乱也没有好处,甚至夜里有可能发生营啸。”
军队明明已经开拔,但是看不出大军出发的气势如虹,这一支从伯国首都出发的军队不能保持安静,乱哄哄的始终有议论之声。
不时爆发的情绪跌宕似乎是一个个讨论的爆点,而带队的贵族们也不加约束,或者是约束不了。
各种各样的情绪在部队中滋生,说不上是好是坏,所以伯爵看着厄尔冈斯,似乎是让他放手施为。
厄尔冈斯骑着狮鹫从军队中后一路飞到前端将这迤逦前行的五六千人拦住。
“我知道你们现在怎么想的都有!怎么说的都有!对于接下来爆发出一场战争,有的人心中充满了不确定性,有的人心中充满了恐惧,但我要告诉你们的是我们现在需要一个统一的情绪,只有这样我们才能都从战场上活着下来。”
这样的话是没什么用的。
普通的士兵不是想要建功立业的贵族或者准贵族,他们那里会在乎什么荣誉,复仇,不过就是一些被迫被转入修罗场为之拼命的可怜人。
那些贵族被全灭的事情宣传得太广了广泛的积极了全民的斗志,但同样因为无节制的细节纰漏,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死亡有多么的凄惨。
所以自然会有人感到害怕,甚至那些想要建功立业的贵族,又能保证都是那样的英勇吗?
厄尔冈斯就是因为注意到了,这一点才想要对军队进行一番调整,如果就是杂乱,如果就是喧闹的话,不足以引起他的重视。
因为这个是另一世界,而不是原本的那个和平年代。
原本的世界中,哪怕是经过半军事化管理的中小学生行军起来,都会比这些军队要安静要规整吧……
对于他们的要求本身就不能太高,不能太寄予希望,这是文明对文明的综合碾压体现出来的不同。
但是既然不仅仅是平日里那种没有办法约束的散漫,而是一股恐惧的情绪,在军队之中蔓延,那么就必须得做出行之有效的办法来处理。
怎么处理?
“我给大家讲一个故事吧!来自游牧国家更远的那个地方,正是那里的人们驱赶了那个入侵我们的游牧国家,他们把这个游牧民族打的没有办法在那片大路上生存。才让他们向着我们这边侵略过来,所以那是一个强大的民族。
我要讲的,就是从他们那里古老流传的一个故事。在很久以前那个区管了游牧民族的民族还并不是一个统一国家的时候,其中有一个国家叫齐,国内突生叛乱,有下臣克上欲弑君,被一个叫陈不占的听到了。
听说国君有难,便要奔赴救援,可是他还什么都没干呢,就已经怕的要死了,身旁的仆人就说你既然这么怕那还去做什么呢?
他却说去救国君是为人的大义,而我个人的恐惧,仅仅是我个人的私事。”
厄尔冈斯在众人面前讲了那个故事,是为所谓最勇敢的怯懦。
效果确实有,那就是安抚了那些心有疑虑的贵族,坚定了那些各有心思野心勃勃的贵族和冒险者的决心。
但是效果也有限,那就是对于那些民众和普通士兵没用。
他们依旧没觉得这种战斗对他们有什么好处,无论是谁成为这片土地的主人,对于他们这些种地的人来说没有意义,因为无论是谁当权都得需要人干活不是?
这种想法相对来说很危险,但很现实。
现实到厄尔冈斯感觉自己之前的动员行为是那么的可笑。以至于有点挂像了。
他不是一个情绪化的人,但是依旧觉得自己在伯爵身边再没什么发挥的余地,从正统的名义上,他只是个附庸封臣,主臣的关系不变的情况下,他做什么都不过是在这些同样的附庸中获得声望。
但是见识了伯爵的很辣之后,他明白,他再怎么结交封臣都没用,只要放在明面上,伯爵就能做出将封臣全灭的手段。
“……”
不知道说什么好,厄尔冈斯选择了不辞而别,只是让狮鹫骑士给伯爵带个话:“工会,有事叫我去,我不得不去眼前的这一场战争,您必将获得胜利恐怕我也没有办法继续参与其中了。”
我觉得听到说一番话的时候看了一眼那个把头低的很低,看向地上青草的狮鹫骑士,他的纵横沟壑的老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的变化,只是表示了可以接受,并且让这个如释重负的骑士离开。
等人退下,伯爵的眼角抽搐,已经抑制不住的复杂情感才得以宣泄。
这感觉很是复杂。有戒备,有恐惧。有后怕。
还真就不怪他后怕,因为他明确的感觉到了眼前这个狮鹫骑士也是倒向了那个年轻的特瓦林家族后生。
这种近似乎是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离开了“你”的统治,不参与你的战争你却也拿我没有任何办法,而且,我明白的告诉你,你现在身边不知有多少人已经倒向了我。
这情况的出现,对于老伯爵来说就有些过于的残酷了,老伯爵也意识到恐怕是他之前下的杀手引起了这个年轻人的反抗。他本就是要威慑一下这个年轻的超凡存在,但没成想被反来威胁了。
这里边潜在意识,他非常清楚。这次再说你能够杀死那些向我臣服的其他贵族,难道你能杀掉所有被我培养出来的人吗,这些人都有可能会在关键时刻做出导向性的抉择。
伯爵面部表情得到了控制之后笑了。
已经出现在伯国边缘的厄尔冈斯也笑了,他来找荷流斯,并且安排这位血祖该活动活动了。
第134章 置身事外的本钱
如何置身事外?
这是个问题。
并不是说厄尔冈斯逃离了前锋军队,回到了自己的领地的就算以经置身事外,甚至他的离开比不辞而别没什么区别。
伯爵将那群见识过了厄尔冈斯背后白银之手组织强大的低级贵族全杀了,就是在试探。
试探特瓦林家这个第二继承人究竟在那个组织里算个什么成色。
在伯爵看来,他的行为对于一个成熟的,一个存在很久却极度隐秘的组织来说,是释放了纯纯的善意。
而厄尔冈斯就是明白了这一点,才熄灭了继续在伯爵身边混日子的打算。
他拧巴了,很拧巴。
他非常不喜欢这种被动,他觉得该做些什么,比如将这些贵族的死因散布出去。
可是他真的坐在自己的谷仓里,左手边老亚当右手边荷流斯,身前复活战士小亚麻,怀抱阿登纳男爵夫人的时候,他冷静了。
“实际上我都不应该从伯爵的队伍中退出来。”
他有点沮丧,但血祖荷流斯好生相劝:“您回来才最好,您给他的借口是,您背后的白银之手有事,您才要出来。这样就很明确的告诉他,您并不受他控制,而背后有一个强大的组织。”
这确实是厄尔冈斯之前的考量。
“再就是另一点,血族已经再一次在伯国的土地上蔓延,您的离开刚好可以避免内耗,就让伯爵的这个强大的队伍去解决那些小崽子吧。”
荷流斯贵为血祖,因为统合了太多人的人生经历和记忆,拥有着很强大的人情世故方面的能力,他的话句句能够说进厄尔冈斯的心坎里。
城门三杰之小亚麻也提出:“少爷,既然您可以从圣光的怀抱之中将我拉回来。那么是不是可以挑选几个对领地控制力强的被杀贵族,把他们从圣光的怀抱中解救回来,这样是不是有利于您真正意义上的统治这伯爵的领地,而且他们是怎么死的也都心里清楚,一旦您能复活他们,他们自然会是您绝对的死忠。”
厄尔冈斯不得不承认,这绝对是一个很诱人的说法,他也并不是从来都没有想过,其实他早就想过,但是这件事儿的实施有一个非常大的问题。
那就是系统并没有采集到那些灵魂,所以他没有复活那些贵族的能力。
要不然就凭伯爵对他的试探是他那强大的怨念,他就已经这样做了。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仅有的两次二级权限用在了去找荷流斯与把荷流斯带回特瓦林村上。
他去找荷流斯就是打算用一百比一的灵魂兑换法则将那些灵魂换回来。
那样的话,这些死而复生的贵族重新掌控了自己的领地的那一天,就是他们发动叛乱的那一天,到时候这些被他复活,对他信仰的领主们揭破伯爵伪善的假面具,将直接占据伯爵领土的三分之一,向着其余的三分之二发动攻击。
伯爵真正控制的领地不会超过三分之一,伯国之中的绝大多领地在分封的贵族手中,再加上血祖的肆虐,临领子爵之前的盟约,这绝对是推翻伯爵的最好时机。
虽然可能引来事后公国的反应,但纽曼地区的大贵人如果能够帮手,想必也不会有那么多公国的贵人会在乎着偏远地区的权力争斗。
所以,厄尔冈斯看向小亚麻的眼神中,绝没有小亚麻期待的褒奖,反而是一种想要罚他出去跑个200圈儿的“痛恨”。
要知道厄尔冈斯对于这个计划没能实施是多么痛心。
以至于他迁怒于人,依旧发动了血祖的入侵,血族正在伯国低纬度地区的密林中肆虐。
哪怕是村村有围堡都没用,异端再起的信息这一次绝对不会像之前一样,飞快地在领地之中传播,因为没有传播的机会,所以当伯爵的大军开赴前线的路上,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应该已经来不及了,他必须面对的,就是一个已经翻了天的后方。
“到那个时候他应该没有办法,继续打了,这样还比较符合我们特瓦林家养寇自重的这个策略。”
说话的人是当代特瓦林男爵,厄尔冈斯是带着荷流斯出现在他面前的,男爵正在点兵,准备响应战争。
实际上,他整个人都是晕糊糊的。
之前,还觉得虽然这个远方侄子跟自己不是那么近,还有些小嫌隙,但是特瓦林这个姓氏真的好像要腾飞。
后边,就挺说那一群来帮忙的贵族全都把命搭里边了,这件事要说没什么其他的情况,男爵说啥不能信。
所以,他虽然是谨小慎微的一直响应着号召准备着出征,但实际上他把整个堡垒的防护程度提升了好几个级别呢,就是因为他怕有人把这个帐顺着他的头上来报复他。
可就在他准备出去迎接大军到来时,厄尔冈斯回来了。
并且把前因后果以及自己的推断,全都和他说了个清楚明白,并且为他介绍了身旁,这个看起来阴郁的大高个子。
于是男爵便和厄尔冈斯一起来了特瓦林村,当时他是这么说的:“侄子,特瓦林家以前,是靠我,以后是看你了,我知道你看不上这区区男爵的头衔,把男爵留给你那个身体羸弱的弟弟吧,未来特瓦林家以你马首是瞻。”
于是这个实际上,特瓦邻家的当代家长出现在了厄尔冈斯•特瓦林的幕僚团体中,并且参与了谷仓会议。
“叔叔说的对,我们必须保证特瑞典伯国的存在,哪怕将来真的是由我们自己假扮特瑞典,也得让整个公国始终记得,在公国最高的边境线上,有一个随时可以派海盗船深入工国内部,也可以从公国的高纬地区一路向下打进内陆的海盗伯国。”
这番话说的男爵有些脸上发烫,之前他就是这么忽悠厄尔冈斯的,被厄尔冈斯不知是不是有意的提起,也真是让他感到汗颜。
男爵自己心里露怯,于是便赶紧继续出主意。
“要想拥有在这个位置上的基础,就必须得有自己置身事外的本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