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一大爷拒绝开院大会
贾张氏抓着自己的农村身份问题、工作问题说事，一直说她，这是秦淮茹永远也硬气不起来的主要原因。
谁不想过得好一点，吃的好一点呢。
秦淮茹也是人，也有自己的欲望。
聋老太太这么说，她也就半推半就的答应了下来。心里再也没有了对聋老太太的怨愤。或者说，暂时没了。
聋老太太不愧是人老成精，立马就把秦淮茹给拉拢了过来。所需要的付出的只是傻柱带来的饭盒。而这四个饭盒的分量，三个人都吃不完。
聋老太太看着秦淮茹嘴角翘了起来，随后便隐藏起来，暗自笑道，“小寡妇也就这样了，也就在傻柱面前装样子，在我面前也就喝点洗脚水。”
这顿饭，聋老太太吃的很舒服，这些菜都是她喜欢吃的。
秦淮茹也吃的很高兴。天天拿饭盒，光吃菜汤了，哪有像今天这样敞开了吃肉的。
甚至她心里一度想着以后有了饭盒就在这里吃了算了，但是想着自己的三个孩子，还是想着算了。
她却没有想过，小当和槐花什么时候有资格吃这些荤菜了。连汤汁都没有资格。
吃完饭，聋老太太指挥着秦淮茹去洗碗善后。
等秦淮茹走后，她对着傻柱说道，“柱子，这何雨天这么欺负我们，不能就这么轻易地绕过了他。
你现在去找一大爷，就说要召开大会。
别的别多说，就说何雨天不尊重我，还骂我。
就说骂我是老叫花子，没饭吃跑到他家化缘来了。
记住没？”
“我记住了，我这就去。”
“行，这次不把何雨天扒一层皮下来，算我输。”聋老太太心里恶狠狠的想到。
这些年年纪大了，聋老太太已经很少整人了。对谁都是一副笑眯眯的和蔼的样子。七十而随心所欲可不是说说的。这些年，已经没有人敢忤逆聋老太太了，也就不需要她去整人了。
想当年自己一个孤寡老太太，就已经整的调查员不敢乱说话了，一个普通人成了烈士遗孀、帮助红军的编鞋妇女。
现在一个小小的何雨天，居然敢撩自己的虎须，简直是初生的牛犊不怕虎，厕所里点灯不怕死。
聋老太太这么多年过得太顺，完全不知道社会形势的变化，还以为自己是以前的自己呢。
现在的她就是一个普通的老太太，一个长寿的老太太。以前的那些做法也就威胁以前的背景和经历复杂的人，对于现在现在出生，人生清白的人，聋老太太那点经历根本没用了。
不过，有一个问题确实可以威胁到何雨天。
那就是他们家的三代贫农的身份，这个事情，院里除了何大清本人知道，也就只有了解何大清底细的聋老太太清楚了。但是也没有什么证据，毕竟知情的也就她一个人了。
当然了，即使这样，聋老太太也可以去举报。也能让何雨天吃上大亏。
但是这样就涉及到了一个大的问题，那就是傻柱也会被牵连。
聋老太太可是把傻柱作为她的养老人选，并正在这么做着。
为了害何雨天而连累了傻柱，似乎对聋老太太来说可不是什么划得来的事情。聋老太太想到这里，立马就把脑海里的想法给甩掉了。
这个秘密，她要带到下面去，一辈子不会说出来的。
傻柱上一大爷家，把事情说了一遍之后，一大爷便沉思了起来。
不同于这些后辈，一大爷可是知道聋老太太以前是什么人的。
他根本不相信傻柱说的这些话，只是在思考着这样做的利弊。
何雨天见义勇为的事迹他已经听说了，连明天要召开表彰会他也是清楚的。
如果现在闹出事情来，坏了何雨天的名声。到时候，给厂里传出去，给厂里难堪，倒霉的只能是自己。
一大爷觉得现在还是以稳为主，不要在何雨天的身上做文章了。
况且，今天晚上何雨天请的什么人，别人不知道，一大爷还不知道吗。他还上去和人打了个招呼。
这事一闹，只要有这些人的证词，那院大会不管说什么，厂里人都会觉得是院里面做事不公。到时候，倒霉的还是他一大爷。
这事不能干，起码最近这段时间不能干。一大爷迅速在脑海里面思索着怎么回复傻柱，先把这事压下来。
傻柱见一大爷一直低着头沉思，有点着急了。
说道，“一大爷，你不会是不愿意管这事吧？
老太太多好的人，怎么能受了这气，还没人管了？”
一大爷怕傻柱犯浑，只能劝说道，“柱子，这事情况比较复杂。
不是你一大爷我不主持公道，实在是我现在不能闹出事来。
不然的话，倒霉的就是我了。”
“一大爷，你今天不给个理由出来。
那你就别怪我犯浑，自己去对付那何雨天了。”
“柱子，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
我就说几点吧，剩下的你自己去悟。
要是悟不透，你就去问老太太。”
“行，你说吧。我倒要看看，何雨天有多了不起。”
“第一，街道办归轧钢厂管，街道办对我们院里的这种三位大爷一起管理的办法不满，想要取缔了，一直找不到理由。
第二，何雨天刚刚见义勇为，明天就要被表彰了。
第三，今天晚上，何雨天请了他们采购科的领导和同事吃饭。
我要说的就是这三个点了。
行了，柱子。
多余的我就不说了，你可以走了。”
一大爷说完，便直接回了自己家。
傻柱站在一大爷家门口，回味着他说的那三个点。慢慢的也琢磨出了意思了。
好啊，一大爷原来是怕了。
也不对，是这事今天做不得，过段时间才能做。
傻柱看向了何雨天的家，心想，今天先放你一马，等着瞧。
傻柱去而复返，没有完成聋老太太的交代，自然要跟她解释清楚。
聋老太太了解了事情的经过，想了想，也没了办法。
这还是她第一次对付一个人没有成功的，太憋屈了。
聋老太太生气了，嘱咐傻柱一定要盯住何雨天，找机会一定要好好地教育一下他。
62.许大茂怕了
何雨天送走了客人，然后和何雨水善后打扫一番，便去烧水去了。
由于何雨水人在这里，只能热得快。
很快，一桶热水就烧开了。
“雨水，你先洗澡，还是等等？”
“我先吧。”
“行。”
何雨天泡了杯茶，躺在摇椅上面休息，一边吃着糖炒栗子，端是惬意的很。
许大茂刚刚看见傻柱去了一大爷家，傻柱没有进门，一大爷也没有跟着傻柱离开。
许大茂心里想着这两人是不是又在想着怎么对付自己呢。
许大茂能变成一个小人，不得不说和一大爷和傻柱这些人的算计和欺负有很大的关系。
电视剧中许大茂和秦京茹吵架时候怎么说来着，“他真敢打啊。”
可见许大茂虽然坏，但还是被傻柱拿捏了。
见两人在一起密谋，许大茂坐不住了，赶紧过来找何雨天。
“小天，有事问你？”
何雨天听见有人过来，睁眼看去，就看见了鬼鬼祟祟跑过来的许大茂。
“大茂哥，你这是做什么？有事就问。”
“傻柱在忙什么，是不是又想对付我？”
“傻柱做什么了，你怎么会这样想呢？”
“傻柱什么人，我清楚的很。
只要跑去了一大爷家，两人在那里一直说话，没有做别的。那八成就是在商量着怎么对付人呢。
我们院里，傻柱除了对付你和我，其他人只有得罪他才会对付。
依我的经验，他俩不是商量着对付你，就是对付我呢。
小天，你知道点什么吗？”
“不用想了，对付我呢。
我刚刚得罪了聋老太太。”
“什么，他们是对付你的，那我就放心了。”
许大茂说完突然改口道，“啊，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他们不是对付我，真好。
小天，你怎么敢得罪聋老太太？
你不知道他是这个院子里面的老祖宗，太岁一般的人物。
你这是太岁头上动土啊。”
“这哪是我得罪她了。
分明是这秦淮茹怂恿那老太太过来给我添堵来了。
你说我请客吃饭，请的是单位领导。她一个和我无亲无故的老太太也上桌来吃饭算什么回事嘛。
那我肯定得拒绝啊。
你说这些人怎么就这么过分呢。
你说我就是老老实实的过日子，这些人怎么就不放过我呢？”
许大茂对此很有感触，说道，“别说了，兄弟，你的话我都懂。
我在院子里面生活了这么长时间，受他们的欺负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兄弟，聋老太太我都得罪不起，你还是躲一躲吧。”
“怎么躲？”
“平时有好吃的都在家里面吃，或者跟我一样在院里做一个小人，专门对付这些人。”
“再看看吧。
今天这老太太被我折了面子，看看有什么动静。
如果，他们也就这样了，那我可不会管这么多的。”
“行吧，你也是初生的牛犊不怕虎，虎着呢。
等你吃亏了，你就知道谁是好人了。”
“大茂哥，我可一直把你当兄弟看啊。
我可没有错看好人。”
“得，是我说错话了。
总之，不管出什么事情了。
都有我和二大爷支持你呢。”
“不对，还有三大爷支持我呢。
俗话说，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
三大爷得了我的便利，怎么也得帮我说句话。”
“好啊，三位大爷其二站在你这边，你比我强多了。
行了，既然没事了。
那我就走了。”
“大茂哥再见。”
何雨天很快就把这事抛在了脑后，这些人再怎么闹腾，也就这么回事，他根本不怕的。
洗完澡，何雨水主动帮何雨天洗衣服，何雨天偷了个懒，把衣服给了对方，便去睡觉去了。
第二天早上，何雨天拿了一包速冻睡觉倒在碗里面，放在了厨房，然后就去刷牙洗脸去了。
“二哥，早上吃水饺吗？”
“嗯，以后早上吃这些了。”
“哇，二哥，你发达了啊？天天吃这些，那得多幸福啊。”
“雨水，你小声点。让人听到了，我们家以后还有安生日子过吗。”
何雨水手赶紧的遮住嘴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二哥，我错了，我以后一定守口如瓶。”
“知道就好，以后我们过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别让外面的人知道了，被人嫉妒、眼红，是没有好下场的。
你看那秦淮茹，天天哭穷、秀可怜，日子过得多好。
傻柱天天带饭盒过来，有肉有菜，三大爷家的日子都没有他们家的好过。
你说是不是？”
“二哥，你这么一说，还真的是啊。
你看他们家的人，谁不是养的白白胖胖的。
你就说棒梗和贾张氏，都是白白胖胖的。”
“贾张氏自己霸道，家里她说了算。
而且还重男轻女，所有什么吃的、好的，棒梗都是有份的。
要不然，这家人怎么就两胖子。
你看看，院里谁家能养出来胖子？
你现在还觉得这家人困难吗？”
“二哥，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啊。
平时吧，我一直觉得他们家困难。
被你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自己才是最惨的。
跟着大哥过日子，别说吃好了，有时候都吃不饱。
最让我记得最深的就是，有一次大哥说给我带饭盒，让我好好吃补一顿。
害我没在学校吃饭就回来了。
结果呢，秦淮茹当着我的面，端走了大哥带回来的饭盒。
里面可都是好菜啊，有鸡有鸭有肉。
什么都没给我留下，就让我饿了一晚上啊。
我记得我跟大哥理论，还被骂了一顿。
后来还是二哥你看我没吃饭，从一大爷家要来了一碗饭给我吃。”
何雨天想了想还真的有这事，点了点头，说道，“总之，院子里这些人都不是好人，你有事别跟他们说。
我们低调过我们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嗯，我知道了。”
“行了，去煮水饺去吧。
记得把门关上，别让香味跑掉了。
我们天天水饺大鱼大肉，任谁心里都有气。
尤其我这工作便利多，被人举报了就不好了。
记住了。
我们在家吃了什么，不要乱说，就说天天吃窝头咸菜。”
“二哥，你放心吧，我记着了。
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那就好，煮水饺去吧。”
“嗯。”
63.每周任务
何雨天嘱咐了何雨水一次，看她都知道了厉害，便不再想着这事。
洗漱了一番，吃了早饭便去上班去了。
“小天，干得漂亮。”
“小天，做的不错。”
“小天，你真勇敢，我看好你。”
……
何雨天刚刚进了采购科的办公室，就有很多人过来夸赞他。
“谢谢，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小天，到我的办公室来一趟。”
“好的。”
何雨天赶紧跑到了田科长的办公室。
门开着，何雨天轻轻的敲了敲门。说道，“科长。”
“进来。”“坐。”“小天，叫你过来，是有好事。”
“嗯。”
“你见义勇为的事情厂长知道了，这是对你的嘉奖，全厂通报表扬。
对了，还有一件好事，那就是你的工资加一级。
不过，原本我打算让你当班长的。可惜被上面拒绝了。
不过，你别灰心。
有了这次的事情，你下次竞争班长就更容易了。”
“谢谢田科长。”
“行了，没事了，你去忙你的吧。”
“嗯。”
何雨天离开了这里，来到了后勤科的调度室。
“小雪，我这周有什么安排？”
“给，你拿去看吧。”
“去老王庄收指标猪10-20头。去张家铺收棉花2万斤。
行了，我记住了。”
何雨天领了工作任务卡，便骑着自行车离开了。
这么多的东西，用不到自己去运输，有当地公社的办事处会弄好一切，自己只要去村里面沟通收购就行了。
何雨天打算先把猪给收了，毕竟这事他已经做过了，轻车熟路的。
老王庄是南湖公社的驻所所在地，离轧钢厂只有20多公里，其中一半路程是在城里，路况比较好。所以，整个路段骑自行车只需要30多分钟。
但是，即使是三十多分钟，那也是很辛苦的。
幸好，这一路都是平路，陡坡路不多。
到了地方之后，何雨天直接来到了当地的采购站。
站长是一个中年秃顶的国字脸男人，看起来比较的严肃。
“你好，请问是牟站长吗？”
“你好，你是轧钢厂的何采购？”
“对，是我。
这是我的任务卡，我是来收猪的。”
牟站长接过何雨天手里的任务卡，看了看，然后说道，“何采购，我们现在没有这么多的猪。
整个公社，出栏的猪只有8头，都在这里了？”
“你的意思是说，现在的猪都太小了，村民不愿意卖？”
“是这个意思。”
“呀，那可怎么办？
厂里给我的任务就是要收10头以上的猪啊。
这没猪可怎么办？”
“何采购，我给你出个主意。”
“什么注意，你说。”
“你可以去别的村收购指标外的猪，这样既能帮到别的村，也能让我们完成任务。”
“不对啊，这样做的话。那以后，你们这的猪成熟了，那不是卖出去了？”
“何采购，明人不说暗话。
实话跟你说吧，我这里不是缺没成熟出栏的猪。
而是，我们村的村民不想养猪。
虽然我们这里水草丰盛，可是我们这里的人口密度大。这点水草根本不够分的。
村民们养猪猪草根本不够吃，还得想办法贴红薯给猪吃，才能把猪养大，养到出栏的标准。
养猪根本不赚钱，完全是亏本的生意。
我们公社的村民根本不愿意养猪。
哎，每年都是这样，指标养猪。
分到了指标就养，养死了就直接吃了。
每年的任务指标都完不成。
要不是我们这里的粮食产量高，鱼多、水果多，我早就做不下去了。”
“牟站长，别的就不多说了。
我们还是想想这事怎么完成吧？”
这事，何雨天完不成任务，可以去青沟公社收两头猪。但是需要牟站长的工作支持才能完成。
牟站长为了完成指标，也需要去青沟公社收两头猪。也需要何雨天的工作支持才能完成。
青沟公社有多余的猪草、红薯叶来喂猪，多余的猪不能通过正常的指标采购出售，也得想别的办法。每年通过卖给山下的其他公社，来完成对方的指标，是他们卖猪的主要途径。
这些事情大家心照不宣。
不过，何雨天可不会自己去帮着联系青沟公社。毕竟这事何雨天完不成任务，最后板子不会打在何雨天的身上。采购科的调控室只会重新调整计划。而南湖公社的采购站就惨了，完不成人物，就得罚钱，或者用粮食抵。
“何采购，你看这样行不行？
我现在去青沟公社沟通一下，从那边匀两头猪过来。
你这边就当做不知道，完成任务了，大家都好办。”
“行。那你赶紧去吧。我在这里等着，争取今天就把事情做完。”这都是潜规则了，何雨天也没有为难对方。
“诶，好，谢谢理解。”“小琴，给何采购倒杯茶。”“何采购，你在这里休息一下。有事的话，你就招呼小琴。我去了啊。”
“嗯，好的。”
何雨天坐在办公室喝了一会茶，然后便靠着沙发假寐起来。
过了有半个多小时，牟站长这才回来了。
跟着他一起来的还有清沟大队的关小雅、青沟公社采购站的副站长牟方东。
说起这牟方东，不是别人，正是南湖公社采购站的站长牟方敏的亲二弟。
有了这层关系，两个采购站之间经常的互通有无，年年拿先进，日子过的不是一般的富裕。
事情对每一方都有利，所以事情做起来又快又有效率。很快就把事情谈好了，各种手续也做好了。
“走了。”随着牟站长一句话，4辆木板车载着12头猪，从采购站出发，往轧钢厂的方向行驶。
“何师傅，没想到又是你啊。”
“还好啦，以后我大概就负责你么你这一片了。”
“那感情好。有你在这边的话，我们的日子就好过多了。
你不知道，以前我们在这边做事。除了正常的好处要给采购员，还要另外返点给他。
村民们真的是敢怒不敢言啊。”
“你放心吧，我不会敲诈村民的。
但是，你们平时也别想糊弄事。
毕竟尊重都是相互的。”
“这点你放心，我清楚的。”
64.售罄
何雨天想和关小雅聊一聊关于自己的农业研究成果在他们村实验的事情，但是碍着这里有其他人，想想还是算了。
关小雅是一个健谈的人，而且有自己的目的，说了没几句，就问起了何雨天的任务。
“何师傅，你这周的任务是什么啊？
我看能不能帮上忙？”
“也没什么难事，就是去张家铺收购2万斤的棉花。”
“那这任务挺轻松的，听说他们那里今年的棉花丰收了。
家家户户都在晒棉花，晒了这么多天，应该也晒好了。
你现在去应该正好吧。”
“实话说啊，棉花收上来简单。可是定级就难了。
我现在也只能把东西收回厂里，让我们采购科的老同事来定级。”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上一任的采购员来我们这也是这样做的。”
……
说话间，将近两个小时过去了，一行人终于到了轧钢厂。
把猪称重后，关在了厂里的临时的猪圈里面。
何雨天带着牟站长领到了钱，这事情就算是做好了。
由于这次没有杀猪，也就没有猪肉了。牟站长拿了一只老母鸡给何雨天，算是谢礼了。
何雨天收下了，不收的话，就是跟整个行业作对。
当然了，不可能是在厂里面收下的，那是作死。
何雨天在自己的店铺门口收下了鸡，然后送走了这一行人。至于他们自己背后的交易，何雨天就不管了，也管不上。
时间马上到了中午，何雨天打算开一会店面，然后去厂里吃饭。
这次开店，何雨天拿出了一箱苹果（20斤）、一箱橘子（50斤）、一箱鸭梨（20斤）、一桶蜂蜜（10斤）、红糖20斤，放在了随身仓库的入口。
然后用了好几个竹篮，分别装上了一半的苹果、鸭梨和10多斤橘子，又拿了一个赶紧的盆装上了5斤红糖，把这些东西和一桶蜂蜜摆放在门口的方桌子上面，以便进来的客人能够看到。
随后，何雨天点燃了家里的烤板栗机器，装进去100斤的板栗，不停地摇动转轴。
十分钟后，何雨天把明火灭了，留下一点炭火保温。从里面取了一大篮子的板栗，摆上在方桌上面。
“糖炒栗子，新鲜的糖炒栗子喽。
快来买啊。”
何雨天坐在店里的椅子上面，不时地喊着口号。
现在正是下班的时间，很多学生和工人回家。
听到何雨天的口号，都过来买东西。
一中午的时间，就卖掉了全部的商品。
卖的太好了，何雨天赶紧又上了一批货。只是红糖他不敢卖了，这玩意拿出一点来还好，多了就不好办了。
一直卖到晚上，生意太好，回头客和口碑发酵，卖出去了很多东西。
每样水果何雨天都卖了200斤就没卖了，毕竟这是本地就有的东西。作为一个采购员，这些东西还是能够收得到的。
400斤糖炒栗子也全部卖掉了。蜂蜜卖了200斤。红糖只卖了10斤，没敢多卖。
一天的功夫，何雨天净赚160多块钱。
要知道除了板栗是他买来的，其他的可都是自己随身仓库里面拿出来的，几乎是纯赚。
看着这些钱，何雨天笑得很开心。
晚上，带着几个水果、一罐蜂蜜、一袋子糖炒栗子，何雨天回到了自己家。
中午只吃了几个烧饼，晚饭他打算犒劳一下自己。
“雨水，这些东西给你。
二哥，今天赚了不少钱。
晚上杀鸡，一半煮鸡汤，一半做白切鸡。”
“哇，二哥，你这哪来的苹果，怎么这么大、这么红、这么好看？
哇，还有蜂蜜呢。”
“把东西收好，然后出来杀鸡做饭了。”
“嗯。”
何雨水放好了东西，拿着一个盆子和鸡就出去了。
“二哥，我去杀鸡了，你等下端着热水过来退毛啊。”
“行，我烧好了水就过来。”
等何雨水走后，何雨天用热得快开始烧水。很快就烧出来一桶热开水。
何雨天把里面的水分到两个铁桶里面，然后小心的提着铁桶往外面走。
许大茂骑着自行车从外面回来，手里提着村民们送的山货。
可不是一般的东西，有一颗小山参和一些野蘑菇，拿来煮鸡汤绝对是大补。
“雨水，你这杀鸡呢。
你二哥呢？”
“我二哥烧水去了。”
“行。”
回到家的许大茂，带着小山参和野蘑菇就上门了。
“小天，今天是不是炖鸡吃？”
“是啊，大茂哥吃了没，晚上一起啊？”
“哈，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今天下乡带回来的小山参和野蘑菇，老乡给的，等下炖汤的时候一起炖了。”
“行，大茂哥，你去把嫂子叫来一起吃饭。
赶紧去吧，别已经做了晚饭了。”
“你说得对，我得赶紧去看看。”
许大茂回了家，看见娄晓娥正在烧火，还没做饭呢。
赶紧说道，“娥子，别弄了。”
“怎么了？”
“去小天家帮忙去，他请客吃饭。”
另一边，想着许大茂和娄晓娥来家里吃饭，这一只鸡也不够大家吃的。何雨天又拿出了一块五花肉、一条大鲤鱼和一些其他的新鲜蔬菜。
何雨水要是问起来，就说是放在自行车里面，准备带回来的。
何雨天正要洗菜呢，正巧这时，许大茂夫妻走了过来。
娄晓娥直接拿了菜刀和砧板，用盆装着鲤鱼就往外面走。
一边说着，“小天，我去帮忙杀鱼了。”
“诶，辛苦了。”
许大茂则在一边帮着清洗这些新鲜蔬菜。
看着这些新鲜的蔬菜，许大茂感慨的说道，“小天，难怪他们说你发达了。我看果然是。
你看还有南瓜叶、这么嫩的红薯叶、韭菜和马齿苋。
小天，你们采购员比我这个电影放映员还牛逼。
我算是服气了。
我一直觉得我们家在院里的日子才是最好的。
但是看了你，我认输了。
大鱼大肉我还有能力弄来，这种温泉边的新鲜蔬菜我可弄不到。”
“大茂哥，这世上除了温泉边有反季节的蔬菜，还有技术可以种出来反季节的蔬菜哦。
如果给我一块地，我就有办法种出来。”
“小天，别吹牛了，我还不知道你。高中毕业就出来工作了，你还有种菜的技术，你不是在城里生活了一辈子吗？”
65.三大爷的请求
“大茂哥，你不信我，我能理解。
想当年我在学校的时候，跟着一个老教授种了2年的地。什么没学会。
你不要拿着老眼光看人，要不是没机会，我早就去农场干活了。”
“你有这本事？”
“大茂哥，现在只要给我1亩地，再给我几个人，帮我建一个土胚房，盖茅草，上面留几个口装上透明玻璃。
我敢跟你打赌，不出两个月，我就能种出来各种各样的新鲜的不同季节的蔬菜。”
许大茂回想了一下，何雨天在高中的时候确实在学校种地来着，还闹出过笑话，笑称他不是来读书的，是天生的苦命人。
这小子说的也许是真的，许大茂如是想到。
“行了，我信你了。
只是现在土地都是集体的，我哪里有能力给你。除非你能进农场去，还有可能分块地给你管理。”
“大茂哥，我记得我们轧钢厂下属也是有几个保障农场的吧？”
“对，我们厂下属的四个公社都有一个农场。
你不会真想去那里吧？
我可跟你讲啊，你呆在现在这里挺好的，农场的职工可比我们差多了。”
“大茂哥，你别急，我才不去那里干活呢，又累又没油水。
我就是在想，能不能去农场搞一块试验田，我这所学可不能浪费了。”
“行了，你别胡思乱想了，现在这样就挺好的了。”
何雨天心想也是，哪有这么好的机会啊。算了，还是考虑一下能不能和青沟公社的人合作。
何雨天甩了甩脑子，很快就把脑海中的想法给甩了出去。专心的清洗手里的蔬菜。
何雨天来自后世，每顿饭没有荤菜，根本就受不了。
这些天天天大鱼大肉的，吃的何雨水有点担心。
吃完饭，她就找到了何雨天，说道，“二哥，我们天天这么吃，这得花多少钱啊？”
何雨天口袋里面取出放在随身仓库的钱，摆放在桌子上，说道，“看到没，我今天一天卖的货的钱。100多块钱。”
“哥，你卖了这么多，赚了不少吧？”
“那当然了，这里面几乎一半都是我赚的。
要不说都想当采购员呢，随便收点水果，进了城就能赚这么多钱。”
“二哥，能有这么赚钱？我怎么不信呢？”
“我千挑万选的低价收来的好吃的又好看的水果，和市面上的水果一个价卖出去，怎么会不赚钱。
再说了，村民哪里能卖出去，能像我一样在轧钢厂外面的街道租一个店铺专门卖水果吗？
这钱啊，合该我赚了。”
“哥，那你投入不少啊。”
“也就房租和一些二手家具花了点钱，今天一天就赚回来了。”
“哥，你工作时间这样做，厂里面不会处罚你吗？”
“如果我没有完成任务和指标，不管我做什么，厂里面都会处罚我。
相反，如果我完成了任何和指标，不管我做什么，只要不犯法，厂里面都不会追究我。
当然了，我也就是弄点山货和水果蔬菜卖卖了。
像是鸡蛋、猪肉、粮食这些紧俏货，我是万万不敢参与的。
一碰就得死，我任务和指标完成的再好也不行。”
“那你这利润也不得了啊。”
“是啊，弄得我都不想开修车铺了，我修车的工具买好了。
唉，可浪费钱了。”
“也不算浪费吧，毕竟水果也就现在才有，过段时间就没了。”
“我想好了，过段时间卖反季节蔬菜。”
“二哥，什么叫反季节蔬菜啊？”
“就是在相反的季节上市的蔬菜。比如说，我要在冬天种出新鲜的嫩叶蔬菜来。
这样只有萝卜咸菜的冬天，也有新鲜蔬菜吃，你说我能不能赚钱？”
“可以是可以，不过，这太难了。
二哥，我有点累了。”
何雨水根本不相信何雨天能够做到，于是，睡遁了。
这么早睡，不符合何雨天的性格。关上门，他来到了随身空间，玩起了单机游戏。
“嘭嘭嘭，小天睡了吗？”
感受到外面的动静，何雨天赶紧放下了手机，然后出了随身空间。
“谁啊？”
“小天，是我，你三大爷？”
“来了。”
何雨天整理了一下衣服，确定身上没有手机这些超出年代的东西。这才打开了大门，走了出去，把三大爷迎了进来。
“三大爷，坐。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吗？”
“小天，我们家大儿媳妇，于丽，怀孕了。
最近孕吐的比较严重，医生让我们想办法弄点奶粉和麦乳精，给她吃。
你三大爷没什么人脉，能想到的只有你了，你能不能帮个忙？
小天，人命关天的大事，你可得帮帮我啊？”
三大爷罕见的没有提出自己付出劳动或代价。因为他清楚，这么大的忙，他根本就还不了人情。
而且三大爷看上去十分的憔悴，想来是求人太多了，都没有能力解决他的困难。
何雨天想了想，这事得帮，但是呢，不能答应的太干脆了。
于是说道，“三大爷，你这忙我帮了。但是呢，能不能成，还得看结果。”
“谢谢。无论能不能成，我都十分的感谢你。”
“三大爷，你不用这么客气，能帮我一定会帮忙的。
明天中午，不论成与不成，我都会给你一个消息。”
“谢谢。”
三大爷走了，到了门口，突然说道，“小天，我也没有什么可以帮你忙的。也报答不了你的人情。
这样吧，我把我们学校的一个漂亮的女老师介绍给你吧？”
何雨天知道三大爷说的是谁，而且以前似乎也谈过这个话题，当时自己好像是拒绝了，不知道为什么三大爷还要再说这个话题。
其实何雨天算是错怪三大爷了。当时何雨天只是一个临时工，冉秋叶是正式的老师，怎么可能看得上何雨天。
现在不一样了，何雨天翻身了，正式工了，还真有本事，有三大爷一直帮着说媒，他有信心能说成这段美事。
而且，在三大爷眼里，冉秋叶算是贤妻良母的最好人选了。要不是自己的儿子配不上，指定要介绍给自己儿子，哪里轮得到其他人。
所以，三大爷现在说这话其实是一片好心，可不是像后来那样骗傻柱。
66.傻柱偷车轮子
“三大爷，忙我会帮的，你还是多费点心思在家里面吧。
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你看行不？”
“行。”
傻柱尿急出门，正好看见三大爷上门去找何雨天。
傻柱憋着尿，躲进自己家门口偷听，当听到三大爷是来求人办事的，他一下子就没了兴趣。
赶紧往厕所跑去，撒完尿回来，就听见了三大爷要给何雨天介绍对象。
傻柱心里很生气，心想我都这么大的年纪了，还没对象呢。三大爷就开始给何雨天介绍对象了。关键是这何雨天还不乐意。
傻柱拦住了要走的三大爷，说道，“三大爷，给我介绍介绍对象呗。”
三大爷笑着看向傻柱，把傻柱看的发毛，不自觉的就让开了位置。
等三大爷走远了，傻柱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三大爷吓住了。
好你个铁公鸡，今天敢这样吓唬我。
傻柱不愿意承认自己胆小，那所有的错都是三大爷的。
自从分家之后，他就没有顺过。所以所有的错误都是何雨天的。
好小子，你给我等着，看我怎么对付你。
何雨天正常的作息，第二天早上起来后，看见自己的二手自行车丢了前轮，被丢在院子里。
何雨天一下就想到了傻柱，也只有他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闹贼了，闹贼了。我这二手自行车刚配的新轮胎被偷了。”
“闹贼了，闹贼了。我这二手自行车刚配的新轮胎被偷了。”
“闹贼了，闹贼了。我这二手自行车刚配的新轮胎被偷了。”
……
何雨天对着院子里大声的叫喊，很快就惊动了院里人。
这时候还早，大家还没有去上班，还在做饭呢。
何雨天这一嗓子，立马就把人给叫清醒了。
三大爷想着自己昨天拜托的事情，赶紧出来看看何雨天还能不能去厂里了。
刚走出去没几步，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呢。
正当三大爷回想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的自行车不见了。
“出贼了，我的自行车被偷了。
完了，我的自行车啊，怎么就不见了。”
……
院里人听见两人的嚎叫，庆幸自己家没有丢东西。心想这贼胆子真大。
还有的人赶紧查看自己家的贵重物品和钱，免不了揪出了一些藏私房钱的，闹的不可开交。
三大爷喊来了自己家人到处寻找，终于在院门口找到了自己的自行车。
只是这时候，自行车只剩下了车架子，两个轮子已经不翼而飞了。
“太过分了，这是惯犯啊，只偷轮子，不要车。
肯定是已经销赃了。”
三大爷让自己的儿子把院里人都叫了过来，开全员大会。
二大爷见三大爷这么生气，劝说道，“老阎，你别急。先想想怎么解决事情嘛。”
“你说的有道理。
今天这事很可能是院子外面的人干的，靠我们自己看来是解决不了了。得报警。”二大爷如是说道。
何雨天觉得这事就是傻柱干的，毕竟他也不是干不出来。报警好啊，直接查一查销赃的线索，立马就水落石出了。
“我同意，一定要报警。
让警察去查一查附近哪个修车铺最近收了轮胎。
卖轮胎的一定就是小偷了。”
何雨天的话刚说完，傻柱的脸色霎时间就从看热闹看笑话的笑眯眯的，变成了一会白一会黑的。
傻柱怎么会让院里去报警呢，那不是完了。他赶紧拉了拉一大爷。
一大爷见他神色不对，便跟着傻柱走到了一边。
小声的说道，“柱子，有事？”
“一大爷，对不住了，这事是我干的。
能不能不要报警？”
“柱子，你怎么能这么干呢。
三大爷和何雨水最近没有得罪你吧？”
“怎么没有得罪我，三大爷要给何雨天介绍对象，不给我介绍，还嘲笑我。
我一生气，就拆了两人的自行车。让他们谁也办不了事。”
“那轮胎呢？”
“我卖了。一共卖了20块钱。”
一大爷一脸的无奈，说道，“柱子，你怎么能把轮胎卖了呢。
这一下子性质就变了啊。
你这让我怎么帮你呢。”
“一大爷，我错了。你救救我吧。”
何雨天看着傻柱和一大爷躲到了一边捣鼓，便对着三大爷说道，“三大爷，看到没，我看傻柱的嫌疑最大。
傻柱这人我最清楚了，做起事来由着性子，有仇必报，而且马上就报。
我最近没有得罪他，不过先前得罪的够呛了。
三大爷，你不会最近得罪他了吧？
我只是受了你的牵连，无妄之灾？”
三大爷闻言摇了摇头，说道，“小天，我最近可没有得罪过傻柱。
咦，不对，我昨晚从你家出来的时候，好像得罪傻柱了。
可我只是对着傻柱笑啊。
傻柱自己害怕了。
我什么都没做啊。
难道是我拒绝给傻柱介绍对象得罪了他？”
“原来如此，看来问题的症结就在这了。
你和我都和傻柱有矛盾，所以傻柱报复我们。
我看一大爷和傻柱肯定是在商量着怎么推脱责任。”
“小天，你这话我信，傻柱干得出来这事。”
二大爷站在旁边思考着得失，等一大爷为傻柱开脱，自己在出来主持公道，显然可以打击一大爷的威信。
至于三大爷，以后可以成二大爷，但还是在自己的下面。
二大爷想清了利弊，于是说道，“这事很简单，只要去查附近的修车铺，车轮子卖给谁了。
找到了店家，当场对质，想必偷车贼就跑I不了了。”
何雨天:“二大爷，我看一大爷是一定不会同意我们报警的。
说不定还要拿我和傻柱的矛盾说事。
这事说不定又要糊弄过去了。”
二大爷低头思考起来，无奈的说道，“小天说的有道理。
老易肯定会这么做的。
不过，我也觉得没必要把事情闹大，毕竟都是一个院子里的。
小天你和傻柱还是兄弟呢。
你们看这样行不行，让傻柱退还轮胎，再每人赔十块钱？”
二大爷只是要打击一大爷的威信，并不打算和他结仇。
三大爷想了想，能有十块钱赔偿，便顺势答应了。
“老刘，你说的可得当真啊。
可别糊弄了我们。”
67.傻柱赔钱道歉
“老阎，你看我什么时候糊弄你了。
小天，你什么想法？”
三位大爷其二都已经商量好了，大概率一大爷也会同意的。看来现在还不是对付傻柱的时候，何雨天也只能顺势答应了。
“全凭两位大爷给我做主了。”
见何雨天这么说，二大爷和三大爷都很高兴。
二大爷：“行，小天，你放心吧，这事有我呢。”
这边已经把事情分析的差不多了，另一边傻柱还想和一大爷争一下，不要暴露了自己。
“一大爷，我看就让他们报警算了，又不能怎么样。”
“柱子，你怎么不懂呢。你要是没有把车轮子卖了，那还有机会。
你现在把车轮子卖了，只要别人报警了。警察去附近的修车铺打听打听，你不就露馅了。
傻柱，你要知道，如果这事在院子里面解决了，那你只是打击报复。
如果这事闹到了外面去，那你就是盗窃了。
别说没事了，你还得坐牢，工作也要被开除。”
傻柱一听这话傻眼了，傻柱不傻，只是有点轴，脾气比较直，有时候还暴躁。
“一大爷，那我该怎么办啊？”
“唉，还能怎么办呢，老实的待着吧。
等下你一句话别说，你就认定了是打击报复就行了。
对了，你打击报复何雨天我能理解，为什么要打击报复三大爷呢？
你不会真的是见财起意吧？”
“一大爷，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是这种人呢。
三大爷不给我介绍对象，我才报复他的。”
“行了，行了。这事我担保你没事。
你也老大不小了，三大爷也是，该给你介绍对象了。”
“就是，这三大爷就是故意气我呢。”
“你也别说了，等下该道歉道歉，该赔钱赔钱，千万别多说话了。”
“嗯，我知道了。”
一大爷带着傻柱来到了院子中间，傻柱发现自己做了傻事，没有报复到别人，还害了自己，心情很低落，一直耷拉着脑袋。
一大爷趁大家还没说话，赶紧说道，“这事水落石出了。
傻柱一时糊涂，因为三大爷不给她介绍对象，还笑他，就想出了报复三大爷的事情。
至于何雨天，也是顺带着报复他。
这样，傻柱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我看这样吧，就让傻柱当面给三大爷和何雨天道歉，然后把丢失的车轮子还回来。”
二大爷为了折损一大爷的面子，说道，“老易，你这样包庇傻柱是不行的。
这么大问题，一个道歉就完了？
傻柱把人家的车子拆了，现在装回去，肯定没有原来好用了。
再一个，如果傻柱这次做的事情就这样过去了，那下一次他再这样做怎么办？”
“老刘，傻柱不会再做的。”一大爷说完对着傻柱说道，“傻柱，你过来，向大家保证你下次不会这样做了。”
“停。
老易，你这样做是不行的，我不同意。”三大爷见傻柱这样说，赶紧拒绝了。开玩笑，十块钱啊，能抵多少事。
一大爷见大家都反对，只能心存侥幸，对着何雨天说道，“小天啊，你和傻柱是亲兄弟，依我看，这事要不然就这样算了？”
何雨天赶紧摇头，说道，“一大爷，你也知道我和傻柱是亲兄弟。
但你看看他做的事情，哪一件事情是亲兄弟做的出来的。
一大爷，我和三大爷是一样的看法，必须严惩傻柱。
这样他才不敢再这样做了。”
一大爷自讨没趣，只能说道，“既然大家都是这个意见，那你们总得提出一个解决的办法来吧？
总不可能真的让傻柱去坐牢吧？”
二大爷觉得现在是增加自己威信的好时机，赶紧说道，“一大爷，没人让傻柱去坐牢，也没人会去报警。
我们商量了一下，这次傻柱做的事情挺过分的。
处理的轻了，他下次肯定还会犯。
处理的重了，伤了院里的和气。
我看还是让傻柱道个歉，然后把拆掉的车轮子补回去。再每人赔偿10元钱就行了。”
“什么，赔这么多，我哪有这么多钱。
二大爷，你这要求也太高了，能不能少一点？”
傻柱一听二大爷的话，立马就跳了起来。
何雨天看着这一幕，对着三大爷说道，“三大爷，你看到没，傻柱根本没有悔过之心。
你看他那咋呼的样子，要不是大家都在这里，我看他都敢打我们。”
“何雨天，你在这里胡咧咧什么，我什么时候打过三大爷。我打的就是你这种窝囊废。”
何雨天根本不搭理傻柱，对着一大爷，说道，“一大爷，你看到了吧，这就是傻柱，现在还想打我呢。
一大爷，十块钱，少一块钱，我觉得下次傻柱都还会这样做。”
三大爷也支持何雨天，说道，“一大爷，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傻柱这种人，就必须对他严格对待。
不然让他心存侥幸，吃了这一次的亏之后，傻柱下次就不会再犯了。”
“这……十块钱，毕竟有点多啊。”
见一大爷还在想要包庇傻柱，二大爷心里高兴极了。
老易啊，平时不是挺精明的吗，现在怎么傻了，是不是遇到傻柱的事情，你就傻了。
老易啊，让你平时做多了亏心事，现在连个后人都没有，要靠着傻柱了吧。
该。
二大爷心里这么想着，脸上还是一副严肃的表情。
说道，“老易啊，你是院里的一大爷，可不能为了傻柱就丧失了原则了。
十块钱不多了，既补偿了受害者的损失，又让傻柱得到了教训。
同样的，你想想，傻柱如果坐了牢是什么下场。
现在赔钱是什么下场，赶紧道歉赔钱吧，大家还急着去上班呢。”
二大爷的一番话，让一大爷完全没了退路，只能点头，说道，“行了，就按二大爷说的办吧。
柱子，你赶紧道歉。
然后给三大爷和小天赔钱。
然后去把卖了的车轮子找回来，给两人安上去。
这事才算是完结了。”
见一大爷这么说，傻柱一句话都不敢说，只能点头同意。
“一大爷，这是20块钱。
何雨天、三大爷，我错了。”
傻柱连句对不起都不愿意讲，但这事还真就这样结束了。一大爷把傻柱的钱交到了何雨天和三大爷的手上，傻柱则去外面赎回车轮子给两人的自行车安上了。
68.供销社（科）
傻柱把两人的自行车轮子安上后，一声不响的就离开了。
三大爷急着去上班，对着何雨天说道，“小天，昨天拜托的事情，拜托了。”
“三大爷，放心吧。”
何雨天骑着刚刚修好的自行车上班去了。
三大爷需要的东西他们采购员可买不到，那是工业化下的产品，可不是农副产品。
这种事情，搭的都是自己的人情，何雨天可不想为了三大爷就浪费自己的人情。
不过，这事还是先去问一问，多认识几个人还是好的。
何雨天把车停在了停车棚，来到了厂里的供销社（科）。
采购科负责采购农副产品，供销社（科）则采购轻工业产品。两个部门都属于后勤部，而且在同一片办公区域。
平时采购科买来的农副产品，有的还会送到供销社（科）去出售。
只不过，以前的何雨天可没有这好成绩，也就没接触过对方。
唯一的一次捕鱼，本来是要接触对方的。何雨天还没去。
这是何雨天第一次来供销社（科），供销社（科）只有2个班，一班和二班。
一班负责进货，二班负责出货。
所以，何雨天只能去找一班的人。
因为是第一次来，何雨天也不知道现在值班的人是哪一个班的。想来应该是二班的吧。
何雨天来到了一个柜台旁边，对着看店的女售货员说道，“同志，你好。”
桂霜霜今年18岁了，但是不妨碍她是一个经验丰富的销售员。原本初中毕业的她，赶上了厂里的招聘，直接就被聘选上了。成为了一位光荣的售货员，当然了，还只是临时工。
桂霜霜工作了两年了，一直没有机会转正，工作的态度越发的差了。
何雨天跟他打招呼，她根本不带搭理的。
“同志？”
“呸。”桂霜霜吐掉了口里的瓜子，然后不屑的说道，“要买什么自己拿，价格我都标好了。”
何雨天看了一下，你别说，就只有这个女的这里标了价钱，其他的柜台没有。
这女的是一句话也不想说啊，虽然她的态度不好，但是何雨天不得不说，这人的工作还是比别人强多了。
这人的工作态度不行，为了省事想出来的办法却不错，感觉有点后世超市的味道了。
难怪没人管她，看来是工作做的还不错。
“要买什么就自己拿，把钱放在柜台上面就行了。”
“同志，我是采购科的采购员，我不是来买东西的。
请问你们供销科一班的人在哪里啊，我找他们有事？”
听了何雨天的话，女子这才认真起来，说道，“你找一班的谁啊？”
“呃，请问我想买奶粉和麦乳精找谁啊？”
“不给票的吧？
不给票的先去找陈班长，人就在里面办公室。
进去的最里面那个办公室就是陈班长的。”
“谢谢。”
“没事，都是自己人。”
何雨天顺着女售货员指的方向，往里面走着。最后来到了最后一个办公室门口。
敲了敲门，“嘭嘭嘭。”
“陈班长，我是采购科的何雨天。”
“进来，门没锁。”
何雨天打开房门，走了进去，看见一个年轻的过分的男子坐在办公位上面。
“陈班长，你好，我是采购科2班的何雨天。”
“你好，我听过你的名字。
上次的鱼就是你带头抓的吧？”
“啊，对。”
“你这次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陈班长，我是来求你一件事情的。”
“是不是要买什么东西？你说吧，都是一个系统的，互相帮助了。”
陈班长知道何雨天上次抓了多少鱼，知道这是一个有本事的人，所以哪怕何雨天没有提任何的报酬，也愿意帮他。
“陈班长，是这样的一回事。
我们院里一个邻居，他的儿媳妇现在孕吐的厉害，医生的建议是买点麦乳精和奶粉补充营养。
我那个邻居知道我是轧钢厂的采购员，就求到我头上了。
陈班长，你看这事能不能帮个忙？”
“这事吧，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麦乳精和奶粉一直是抢手货，我这里还真没有多少。
所以啊，只能匀一点给你？”
“陈班长，我那邻居连票都没给我，只能给钱。
你要是为难的话，就算了。
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到了我这里，要不要票的已经不重要了。
毕竟我们这里的东西也是上面按照需求分配过来的。
本来就是为了满足轧钢厂广大职工的需求。
你的邻居当然也算在这个范围之内。
更何况这事涉及到人命关天的大事，我更加不能袖手旁观了。
这样吧，奶粉确实没了，只能给你一罐。
麦乳精给你3罐。”
“谢谢。”何雨天没想到自己第一次来就有这样的好效果。
“当然了，你先别激动，你出去了可别到处乱说。
不然的话，我不好做人的。”
“这个你放心，我会嘱咐我邻居低调点，不要让人知道了。
这点你放心，我那邻居不是恩将仇报的人。”
“行，那就好，我给你一个条子，你去领东西吧。
对了，没有票的话，价格是要贵点的。”
“这个我知道，能买到就是很感谢你了。”
“行，你拿着这条子去我旁边这个办公室就行了。”
“谢谢。”何雨天接过了条子。
“有空多来我这里坐坐。
上次抓的鱼就不错，我们供销社（科）得到了职工的赞扬，还得到了上级领导的肯定。
以后这样的事情要多想到我们啊。”
“陈班长，你们这还缺鱼？”
“当然缺了。
现在只要是油水，到处都缺。
我敢保证，你只要抓鱼过来了。
我这边绝对全部收了。”
“陈班长，我抓鱼不是给厨房加餐的吗？”
“不影响。
而且，你抓了那么多的鱼，有的鱼那么腥，需要精细的处理，厨房的大锅饭直接就会毁了这些鱼。
正好就适合在我这里卖。
你比如说鲤鱼、鲫鱼、青鱼。
还有你像一些杂鱼、黄鳝泥鳅、黄丫古、螃蟹、虾这些东西，食堂也不会做的，太费时间了。
但是拿到我们供销科来卖的话，反而大受欢迎。”
69.三大爷的麦乳精和奶粉
“我懂你的意思了。
你是说大鱼可以送到厨房。
小鱼小虾的可以送到你们采购科来，是不是这意思？”
“对，就是这意思。”
“那我得先去安排一下，看看能不能行。
毕竟这水库也不是我家的，捕鱼还得看当地大队的意见。
而且，我手上的每周任务还没做完呢，我得先完成本职工作。”
“这当然是应该的。
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嗯。陈班长，那我就先去忙去了。
等我联系好了，我再来找你。”
“嗯。”
何雨天拿着条子来到了隔壁办公室。
“嘭嘭嘭。”
“请进。门没锁。”
何雨天打开门走了进去。
迎面看见的是一个空的办公桌，旁边的侧位坐着另外一个人。
一个年轻的女孩，大概18-19岁的样子。
“你好，请问这个怎么弄？”
何雨天把手里的条子递给了办公的女子。
封亚玲今年18岁，是桂霜霜的初中同学，不过不同的是她读了高中之后，才应聘进轧钢厂了。
现在是供销科的文书，一个正式工。
这是封亚玲参加工作的第二个月了，她的业务业务不是很熟练。
但是她的服务态度绝对是一流的。
“我看看啊。”
封亚玲看了一会，就给何雨天写了一个收条，收了何雨天21.4元。
“何采购，你拿着条子和收条去仓库领东西就行了。
知道仓库在哪吗？”
何雨天点了点头，说道，“是是不是就在我们采购科仓库旁边？”
“对。”
“嗯，谢谢。”
何雨天离开了这里，又往仓库方向走去。
供销科的仓库就在采购科旁边，这点何雨天还是很清楚的。有时候还在一起开过玩笑呢。
人他也认识。一共两个仓库管理员，分属一班和二班。
今天值班的是一班的殷叔，一个36岁的直率汉子。
“殷叔，今天值班啊。”
“小天啊，转正了不去工作，待在这里干什么？”
“帮人办点事，殷叔，这是条子和收据，你看看。”
“嗬，小天，你这面子挺大的啊。
不过，这什么亲戚，怎么还要你来买这些了。”
殷叔收下了收条和条子，一边准备着东西，一边说着话。
“哎，哪是什么亲戚啊。就一个邻居，家里有人孕吐严重，等着这玩意回去救命呢。”
“那这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啊。
小天，不错，是个仁义的人。
东西我都准备好了，你拿走吧。”
“谢谢叔。”
何雨天又拿着东西，骑着自行车马不停蹄的回家。
没多久，就回到了院子，来到了三大爷家门口。
“三大爷，在家没？”
“来了。”出来的是三大妈，三大爷显然已经去学校上班去了。
“小天，你这是已经买来了东西？”
“三大妈，先进屋再说。”
“啊，哦。”
进了屋，何雨天什么都没做，直接说道，“三大妈，我在厂里做事也挺难的。
比如说今天去买这些东西，真的不容易。
我希望你们能够为我保守秘密。
不管谁家问你们，都要咬死了是去黑市买的票，而不要牵连到我身上，行不行？”
“行，我都听你的。
这些东西花了多少钱啊？
我让我家大儿子给你钱。”
“因为没有票，所以要贵点。
但是你放心，绝对是最公平的价格。
麦乳精花了9块，奶粉花了12块4毛，一共花了21块4毛钱。”
三大妈听见花了这么多钱，肉眼见着眉头皱起，嘴角都有点哆嗦。
不过三大妈没有傻着问为什么花了这么多钱，她心里清楚这样的价格，何雨天算是照顾了她们家。
“这价格确实公道。
不过，家里的钱都由你三大爷管着。
解成也出去工作去了。
现在我手里没钱。
按说应该先给你钱的。
小天，对不住了，你等晚上再来拿钱吧。”
三大妈虽然也和三大爷一样，也很精明和抠门。
但两人从来不欠别人的人情，钱的话，还没来得及给呢。
“啊，这样啊，那行，那我晚上再来吧。”
“不用，晚上我们自己会把钱送上门去。”
“也行，不过我没这么快回来，我还要下乡一趟。
那这事就先这样了。
三大妈，再见。”
“小天，慢走啊。”
何雨天这周的周任务都还没有完成呢，今天原本就打算去北湖公社走一趟。
现在去还有点晚了。
“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把事情办完。”何雨天一边骑着车，一边想着。
脚下的踏板踩的飞起，哪怕是平地，但上面都是黄沙，骑着非常的不安全。
何雨天仗着自己骑车的技术好，加之这里视野开阔，一直没有减速。
本来这样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只是何雨天骑得太快了，转弯的时候也没有减速。
迎面来了一辆牛车，这时候何雨天想刹车，已经晚了。
“嘭。”
一声巨响，何雨天连人带车都翻到了路旁边的草甸里面。
“哎呦。”
何雨天半天才缓过神来，好在他骑的是自行车，再快也就那样了。还是摔在了草甸里面，只有一点擦伤。屁股也摔在地上，特别的难受。
“小同志，你怎么骑这么快的车。
你看这下好了，把我车里的西瓜都撞烂了好些个。
人没事吧？”
“啊，老师傅，不好意思啊。
骑得快了点，这一转弯就有点刹不住了。
你这坏了多少西瓜，我给你赔钱。
对不住了。”
“行了，看你小伙子态度还算不错，这几个西瓜就算了。”
“对不住啊。”
何雨天看着农村老汉正在收拾地上的西瓜，其实也没大问题，只是撞在车上，震了下来，掉在地上的时候裂开了。其实没有多大的问题，还能吃。
何雨天拍了拍身上的土，试了试自行车，硬是要得，什么问题都没有。
“老叔，你这西瓜自己种的啊，上市挺晚的啊？”
“哦，今年雨水不足，第一批的没种活，后来补种的。
不是，你问这个干嘛？”
“哦，职业习惯。
我是轧钢厂的采购员。”
“采购员啊，好工作啊。真不错。”
“谢谢。
老叔，咱们这有多余的西瓜卖不出去的没？”
“那倒没有，西瓜挺好卖的。供不应求。
我们村这点西瓜不知道多少人盯上了。”
70.张家铺的棉花
“老叔，能不能引荐一下你们村的村长，我想收到西瓜。”
“后生，别想了。
你买不到西瓜的。”
“老叔，不努力一下怎么会知道成功不了呢？”
“行吧，看你这年轻人斗志这么足。那我就告诉你吧。
我是小前弯大队周岭村的，我们那不少人都种了西瓜。
不过，每年都有人来收购。
一般人买不到的。”
“老叔，谢了啊。”
“没事。”
小前弯大队不在这次何雨天要去张家铺的路上，只能下次再来了。也不知道下次来还有没有西瓜剩了。
何雨天一边想着，一边往前面走着。
过了清沟大队，养着水库走，很快就到了北湖公社的张家铺。直奔采购站而去。
“你好，我是红星轧钢厂的采购员，我叫何雨天。这是我的条子。”
“哦，我们站长在里面呢。”说话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子，坐在大厅里面值班。
“谢谢。”
何雨天顺着女孩给的方向，往办公室走去。门没关，里面有一个中年男子。
何雨天轻轻地敲了敲开着的大门，说道，“你好，我是红星轧钢厂的采购员。”
“进来吧。”
“坐。”
“谢谢。”
“你是红星轧钢厂的采购员？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哦，我原来不负责这个。现在才负责这个。”
“哦。把你的条子给我看看。”
“嗯。”
沙站长接过了何雨天的条子，看了看确实是轧钢厂的采购科的公章，没有问题。
脸上立马带着笑容，说道，“你好，同志，我是采购站的站长，我叫沙云庆。”
“你好，我是采购员何雨天。”
“何采购，你们要的2万斤棉花，早就准备好了。
现在就在仓库里面放着呢。”
“沙站长，都是一等品吧？”
“放心，村民们这点觉悟还是有的，都是一等品。”
“那就好。
我这第一次任务，必须办的漂漂亮亮的。”
“那行，那我就安排人送货了。
你在这里坐会，等好了，我让人通知你出发。”
“诶，好的。
你去吧。”
沙站长走了有10分钟，一个年轻的办事员跑了进来，对着何雨天说道，“何采购，一切已经准备妥当了。可以出发了。”
“嗯。好的。”
何雨天走了出来，果然看着一排木板车，足足有20多辆。
这么算的话，一辆车最少也有7-8百斤。每辆木板车的前面都是一个壮汉。
“出发。”
随着沙站长的一句话，木板车都动了起来。
何雨天也推着自行车一起和大家走着。
沙站长边走边对着何雨天说道，“何采购，你是城里人吧？”
“嗯，怎么了？”
“没事，随便聊聊。”
“沙站长，我刚刚来的时候，遇到一辆运西瓜的牛车。
你们这还种了西瓜啊？”
“我们这种的不多，大都是门前屋后种上几株自己吃。
要说种的多的，要数青沟公社。
那边的山区种的西瓜又多又好吃。
怎么，何采购，你想吃西瓜了？
这简单，我去地里摘几个给你。”
“不用。我不是想吃西瓜了。
我这不是刚刚成为正式工吗，想着多做点事情，可以在领导受到重用。
今天不是看见西瓜了吗，我突然发现，今年我们厂里还没有谁去收过西瓜。
我要是收来了西瓜，那不是就鞥你得到领导的重视了。”
“这样啊。
别的公社我不知道，但是我们公社，你要是下苦心去收的话。
一个村子1万斤往上的西瓜还是收得到的。
你不知道，我们这村民种的西瓜不多。
最多的也就几亩地，更多的就种了一亩地，都是山脚的旱地。
村里的政策，自己开荒自己种地。
如果种粮食的话，那就会被收走，统一管理。
但是，如果是种菜种瓜果，反而可以留下来成为自己的私产。
所以，我们这边都是拼了命的开荒种菜种瓜果。
最好卖、最好管理的就是西瓜了。
大多都种的是西瓜。
而且因为种的人多，卖的也便宜。
很多城里的商贩都到这边来联系收购西瓜。
不过，因为他们给的价格低，很多村民宁愿自己推着西瓜进城去卖。
你要是想去收购西瓜，我估计难。
我们这边的西瓜不是指标内的，村民们可以自由的处置。”
“哦，我知道了。谢谢。”
沙站长知道何雨天是正式的采购员，就知道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了。一看就是想收了西瓜自己卖，至于说的给厂里面。他是不信的。
何雨天不是第一个打听这事，也不是最后一个。
何雨天听了沙站长的话，有点无语了。我就是问你有没有西瓜卖，你跟我说了一大堆。
不过，何雨天没有丝毫的不耐烦。这些话都是实在话，何雨天听了对收购西瓜去卖的想法完全淡了。
不过呢，收不到西瓜也没事，大不了自己作弊。不过，何雨天现在不缺钱，没必要去劳心劳力做这些事情。
沙站长看何雨天问起了西瓜的事情，于是吩咐了一起来的一个办事员回村去了。
没过多久，一辆拉着一车西瓜的木板车就追了上来。
何雨天看见了也没问，沙站长对着何雨天说道，“何采购，那车西瓜是站里给你的见面礼。
你毕竟第一次来。”
“这怎么好意思呢。”
“都是这样做的，何采购你要是不收的话，那就真的不合适了。”
“哎，盛情难却。
沙站长，真是多谢你了。”
“何采购，你太客气了。
大家都是一家人，以后在一起工作，你多照顾。”
“沙站长，那我可得和你好好聊聊了。
毕竟我刚刚接手这方面的工作，不太清楚你们需要什么，不需要什么？”
“何采购，我们采购站听上去好像只负责采购。实则不然。
采购站，对上要完成各个部门、企业的采购需求，对下要保障村民们生产出来的东西能够卖出去。
这一来一回不但有损失，更多的是供需之间的逆差。
你说，每年上面都有任务指标下发，你说村民们生产了，结果不要了，或者生产多了。
你说，我是不是要被下面的村民们指责。
你说，如果村民们受灾了，或者压根就没有去进行生产，完不成生产任务，最后的结果是不是我们采购站完不成任务。
你说，我这工作还做得下去吗？上级领导怎么看我？
何采购，我难着啊。”
71.送西瓜
“沙站长，那你需要我怎么做？”
“何采购，南湖公社的站长牟方敏和青沟公社的副站长牟方东是亲兄弟。
他们两这些年互相联系，互通有无，靠着两个公社的资源，每年都是先进。
我就惨了，自己一个人老老实实的干，4个公社里面每年都是倒数第一。
我也不要求你做什么。
就是我这边任务缺什么的时候，我自己去别的公社联系。
你要同意我这么做，不上报上去。”
“就这么简单？”
“嗯。”
“这是好事啊，互通有无。
虽然程序上面有点问题，但我还是理解的。”
“对，以前的采购员都是这样做的。”
“行，我答应了。
不过我就一个要求，我不管你什么时候去联系。
但是具体收购之前，必须跟我打个招呼，要让我知道这回事。”
“嗯。何采购，你放心吧。
我做事有分寸。”
“行，那就这样了。
对了，我有点好奇啊，为什么我去了其他几个公社，他们那的采购站没有跟我说过这事啊？”
“那三个公社肥得很，根本就不愁完成上级的指标任务。”
“原来如此。我说呢。”
“何采购，这些西瓜，拉到哪里去？”
“拉到轧钢厂外面的街道去，我在那里有一个店铺。
这么多的西瓜，拉到家里去影响不好。我不想让领军都看见了。”
“行。”
沙站长把最重要的事情说完了，整个人都轻松多了，也就没继续说话了。
一路上只有拉车的汉子气喘吁吁的声音，很快，一行人就进了城，来到了轧钢厂外面。
何雨天打开了店门，沙站长、何雨天、办事员马晓林三人把上面的西瓜给卸了下来。
还不少呢，得有30-40个。都是7-10斤的大西瓜。
这么多西瓜，大概有300斤左右，按照批发价1分2一斤，就是大概3块6毛钱。
按照这个年代的购买力，3块6毛钱也算是一笔大钱了。
这礼挺重的。
“沙站长，辛苦了。
这位兄弟，辛苦了。”
“没事。”
“没事，我们走吧。”
“嗯。”
“小林，你推着木板车先回去。
我们卖了棉花，就会回去了。”
“嗯，沙叔再见。”
“再见。”
“何采购，我们走吧。”
“嗯。”
何雨天把自行车推进了店铺里面，然后锁上了大门。跟着车队往轧钢厂走去。
很快，一行人就到了采购科的仓库外面。
“沙站长，你跟我一起进去吧？”
“嗯。”
“小燕，这周的2万斤棉花送来了。
你赶紧安排验收入库吧。”
“嗯。”入库登记管理员郝新燕点了点头，然后把旁边的萧天虎叫了过来。
萧天虎，今年56岁，干采购干了几十年，经验丰富。给棉花分级这种事情干起来得心应手。
“来了。”
“你这都是你们的棉花啊？”
“嗯。”沙站长点了点头。
“行了，安排人一辆一辆的运进来吧。”
“诶。”
沙站长安排人协助入库，何雨天没了什么事，便坐在旁边休息。
过了一会，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于是对着萧天虎说道，“大伯，刚刚得了点西瓜，我去拿来分给大家。
不多，一人两个还是有的。”
萧天虎什么人，人老成精，立马就知道何雨天什么意思。这应该就是这些送棉花的人送的。
“行，你去吧。
这里有我盯着，没事。”
“嗯。”
何雨天来到车棚，骑走了自己的专属自行车。很快就来到了自己的店铺。
两个车筐都装满了，才装了24个西瓜。
小燕、虎大伯、五班班长2个，2班4个人就是10个，还剩下10个。
给供销科的2班5个人一人一个，1班的内务（仓库登记管理员）丘玉翠一个。那就剩下4个。
这4个全部送到了田科长的办公室。
一共才38个西瓜，一下子送出去三分之二。
不过，何雨天并不心疼，这也算是雨露均沾了。以后办事工作起来，就少了制肘，也少了拖后腿的。
不过，何雨天还是漏算了。没想要自己这样分西瓜，还是得罪了很多人。
别的不说，采购科的其他三个班的班长没有得到西瓜，就很不高兴。
不过，何雨天知道了以后也没有在意。毕竟西瓜只有这么多，按照惯例雨露均沾即可，没必要做冤大头。
好处谁都想要，只是你自己给过别人否？
到处送西瓜，把何雨天累的够呛。7-10斤一个的西瓜，也是挺重的。来回跑了好些趟才送完。
等何雨天回到仓库这边的时候，棉花已经验收入库了。沙站长和车队都不见了。
萧天虎看见何雨天走了过来，笑着说道，“小天，沙站长这批货还是不错的。
都是一等品。”
“棉花没问题就好。
要不然，这西瓜吃着不心安。”
“也是。”
“大伯，那我就先走了。”
“去吧。”
38个西瓜，送出去24个，还有14个。自己吃肯定吃不完，放久了就坏了。
何雨天在厂里吃了午饭，走到荤菜区去看看，没想到有小炒牛肉、红烧肉。
何雨天点了一份红烧肉，你别说，味道还挺好的。
这个年代，哎，物资还是匮乏。
你说，就是吃个红烧肉的功夫，周边的工友都是一份十分羡慕的神情。
一顿饭吃的何雨天十分的尴尬，想着以后还是少来这里吃饭才好。
吃过饭，何雨天骑着自己的专属自行车，来到了厂子外面的街道，自己的店铺。
打开门后，拿了一个西瓜，来到了旁边的店铺。
“钟婶，刚刚得了几个西瓜。
吃不完着呢。
我挑了一个好的，拿来送你的。”
“哎呀，真是太感谢了。”房东钟婶很是高兴的接过了何雨天送过来的西瓜。
“你尝尝看，我从张家铺带回来的西瓜。
听说那里的西瓜味道不错，施肥多，水土也肥。
你看这西瓜多新鲜。”
“还真是啊。
行，我回头就尝尝看。
多谢了啊。
对了，说了半天了，进来坐吧。
我给你倒杯茶水喝。”
“钟婶不必忙了，我回家还有事。
改天再来你这里坐。”
“行，那你慢走啊。”
72.娄晓娥教育何雨天
回到店铺的何雨天把剩下的13个西瓜全部装上了自行车，然后关上了大门，踏上了回家的路程。
“嫂子，来吃个西瓜。”何雨天骑车直接到了许大茂家门口，然后拿了2个西瓜给对方。
“小天，你这也太客气了。
对了，没什么好回礼的，这是大茂下乡老乡送的野蘑菇。
知道你喜欢吃，全部拿去吧。”
“那感情好，我就好这一口。”
何雨天也没有客气，收下了娄晓娥送来的野蘑菇。
“小天，你这也老大不小了。
也该考虑找个对象了。
你大茂哥18岁就和我相亲处对象了。
19岁就结婚了。
你今年20了吧？
这么大的年纪，还不赶紧的去找对象。
年纪大了就找不到了。”
“嫂子，你说得对。
只是我现在还没有目标呢。”
“行了，我看你就是对另一半的要求太高。
我听说三大爷真心给你介绍一个女老师。
人长得漂亮不说，关键工作也不错。
这样的女孩上哪找去，你还不愿意？”
何雨天想要说就因为工作才不合适来着，但想着娄晓娥的身份，这话还是咽了下来。
“嫂子，这不合适吧？
那女孩我都不认识。”
“你这说胡话呢，给你介绍对象，还能给你介绍认识的啊。
那要是认识的，那就是直接上门提亲了。
怎么样，我听三大爷说过的，这女孩子真的是一个不错的人。
绝对是贤妻良母型的。
你小子还在这里卖乖，我都怀疑人家女孩能不能看上你。
行了，嫂子给你做主了。
等下我去跟三大爷说说给你们撮合的事情。”
“嫂子，你这怎么替我做主了？”
“行了，你别说了。
再说，嫂子生气了。
你小子，也没有一个长辈管着。
唯一一个哥哥还是个混账，自己都管不清。
我这个做嫂子的，不给你考虑清楚，还有谁来管你。
你小子准备拾掇拾掇自己，等我的通知。
记住了，第一次见面可别拉着个脸，给女孩留一个好的印象。
知道没？”
“嫂子，你这。
哎，行吧。
那就这样了，我等你的消息。”
计划赶不上变化，何雨天也没有想到，自己不愿意招惹的冉秋叶，竟然有这么多人看好。
也对，冉秋叶本身没有问题，问题出在了她的家庭背景和工作。
如果冉秋叶是一个根正苗红的工人，那何雨天也许就不会思考这么多了。
这就和娄董事长把自己女儿嫁给一个普通工人是一个道理。
“你小子，给你介绍对象。你还不乐意了。
臭小子。
行了，别在这里待着了，碍我的眼。”
娄晓娥没好气的说道。
何雨天还就吃这一套，说明娄晓娥没把自己当外人。
“嫂子，那没事我就回家去了。”
人也是双标的，认娄晓娥做嫂子，认许大茂为兄弟，都是为了更好的在院里面生存，为了和傻柱这一伙人对抗。
说起傻柱来，这些天不知道又在想什么坏事呢。
何雨天推着自行车回家去了。
院里面这么多人，西瓜不够分的。
你说给住得近的吧。
何雨天家旁边尽是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秦淮茹一家这些人了。
院里每一户都给一个西瓜，又不够分。
再说了，何雨天在院里以前就是一个小透明，也没有什么特别好的朋友。
只有聂叔以前还挺照顾他的，只是人现在已经死了。
好在聂婶子年纪比她大得多，何雨天去她家也不至于传出来什么闲话。
何雨天两只手各拖着一个西瓜，就往聂婶子家里走去。
这些年何雨天去聂婶子家的次数少了很多。
以前小的时候，何雨天喜欢去聂叔家玩。他们一家对何雨天很好。
后来何雨天长大了，又被傻柱压着，聂叔也去世了。
何雨天觉得自己帮不到聂婶子一家，没有面目去见聂婶子一家。只能减少了去聂婶子一家的次数。
没有记错的话，这是何雨天今年第一次去聂婶子家吧。也不知道这家人最近怎么样了。
本着多个朋友多条路，保持原状没人怀疑的心态。何雨天把以前的人脉都抓牢了。
不过，以前的何雨天人际关系简单，还被傻柱压着，更是有些沉默。
中院到前院也就几步路，很快何雨天就到了聂婶子家门口。
“小天哥。”只有11岁的聂凯看着眼前的何雨天，高兴的说道。
“小凯，快来接东西。”
“哦，好。”
聂凯接过何雨天手里的西瓜，然后说道，“小天哥，我妈不在家呢。”
“没事，我就是来送两个西瓜给你们吃。”
“哦。谢谢。”
何雨天看着眼前的小孩子，一双鞋子大了不少，走起路来都费劲。想来这鞋子应该是聂叔的。
全身上下的衣服也看起来很不协调，看起来应该是拿旧衣服改的。而且特意改的有点大。想来是怕衣服不够穿。
人倒是看起来挺精神的，就是有点瘦。或者说，是特别的瘦。
整个人看上去就是一句话，精神着呢，但是很穷。
何雨天想了想自己小时候，哪怕是在福利院，每年也有捐来的新衣服可以穿。运气好的小孩子还能被领养出去，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哪里像现在这样苦了。
何雨天看着聂凯一时之间，生出了同情之心。
“小凯，晚上叫上你姐姐，到哥哥家来吃饭。
哥哥送你一个礼物，保证你满意。”
“啊，不行的。
我妈说了，不能随便接受别人的东西。”
“额，你小天哥也不行吗？”
“嗯。”
看着聂凯一脸的认真，何雨天觉得自己不能再说什么了。
只是怎么才可以改善这些人的生活条件呢，何雨天没有办法。
他只是一个农业研究院，农业方面的事情他很清楚。能够做文章的也就农业方面了。
现在人在城市，仿佛鱼离了水，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行了，你这小家伙还真是的。让你上我家吃饭，你都不来。
西瓜我也送到了，跟你妈说一声我来过了啊。
我走了。”
“嗯，小天哥再见。”
何雨天接着又给二大爷和三大爷家送去了一个西瓜。家里只剩下7个西瓜。
73.放陷阱
何雨天把西瓜送了人情，剩下的西瓜放在自己的房间里面，锁好房门还不放心，还在里面放了好几个野兔夹子。这才放心的出门。
他骑着自行车就往城外走去。
正是刚刚放的兔夹子给了他灵感。
想当年，在福利院，何雨天跟着门卫田大爷的儿子小田叔可是抓过不少的野兔、野鸡。没想到，这么久了，居然没想起来。何雨天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
不过，进山也得保证自己的安全啊。起码也得弄一把猎枪吧。
这事何雨天不清楚啊，只能去派出所问问。
对，就找何雨水的对象，侯志宾。
何雨天的运气不错，今天侯志宾就在值班。
何雨天问了值班的民警，还真就在。
“宾子，现在有空没？我有点事情想要咨询你。”
“小天哥，你怎么来了。
快来这边坐。”
“诶。”
“先喝口茶水。”
“谢谢。”
做完这些，侯志宾才问道，“小天，你是有什么事情吗？”
“宾子，我想问问，在哪里申请猎枪？
我想去山里碰碰运气。”
“小天哥，你可别去，最近山里老虎泛滥，危险的很。
就我们街道出城的路上，还有人听到了虎啸声。
我们现在都在想办法怎么除掉这只老虎呢。”
“宾子，我就去抓点野兔野鸡什么的，可不打算进山去。
不过，就算是在外围，没有猎枪也不安全。
这不是想要弄把猎枪吗？”
“行，你要是为了打猎的话，只去外围那倒没什么。
我这里就可以给你办猎枪证
不过，猎枪的话，要花钱才能领走。
也算是你来的正好，所里正在召集各路大神猎虎呢。
现在办理猎枪证很容易，所里大力支持呢。”
“那感情好，给我申请一把猎枪吧。
能不能多申请一点子弹啊，我没打过枪，想要练练。”
“子弹每个月只能发30颗，但是你要想练枪的话，我可以给你申请。
不过，练枪的话，一次5块钱。可以打30发子弹。”
“那猎枪和子弹怎么收费？”
猎枪10块，子弹4块。”
侯志宾怕何雨天嫌贵，赶紧说道，“你也别嫌贵，这已经是打了五折了。”
何雨天还真就觉得贵了，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道，“一共19块钱是吧？
什么时候可以练枪？”
何雨天从身上拿出钱，点数19给了对方。
对方接过钱，说道，“等下就可以了。
这样，你自己登记一下身份信息。
按说，还需要工作单位里面开介绍信，或者找一个担保人的。
这样吧，我就做你的担保人了。”
“行，那麻烦你了。”
“给，你填一下这张表吧。”
“嗯。”
何雨天认真的填写自己的信息，很快就填好了。然后给对方看看。
侯志宾在担保人这里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说道，“走，小天哥，我带你去领一把新的猎枪。”
“嗯。”
侯志宾带着何雨天来到了一个房间，交接完手续，特意让管理员挑了一把新的猎枪。
随后，又在另外一个房间领了两盒子弹，一共60发。
侯志宾带着何雨天来到了派出所的训练场。其实就是一个空旷的靶场。
“小天哥，我来告诉你打靶的注意事项。”
“嗯。”
“首先，三点一线。
眼睛-标头-靶子，要在一个点上面。
然后，枪要抓稳了，不能脱手。
一定要注意的是，无论有没有子弹，枪口都不能对准别人。
还有，枪可以挂在墙上。但是子弹一定要藏好。否则，出了问题，最后只有你负责了。”
“嗯，我记住了。”
枪其实用起来很简单，何况这还是连发的猎枪，可以摆放8颗子弹。
真枪没玩过，玩具枪何雨天还用的少了？拿上手，在侯志宾教导了一遍之后，何雨天就会用了。
“小天哥，那现在会用了吧？”
“嗯。”
“行，那你自己试着怎么用吧。
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
“嗯。”
何雨天练了一轮之后，感觉自己打不中野兔，起码也能打中野猪了。
当然了，遇到危险放空枪才是最有效的手段，实在不行还可以躲进随身空间里面。
哪怕是被毒蛇咬了，何雨天还可以在随身空间里面的阅览室里面的电脑查找资料，查出来是哪种毒蛇，给自己注射血清。
不过，何雨天可不会给毒蛇一个机会。他要全副武装，才进山去。
“宾子，谢了啊。
等我猎到野兔，请你吃饭。”
“小天哥，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放心吧。”
何雨天带着这身装备，骑着自行车就往城外赶。
路人对这种去打猎的人习以为常，并不在意。
这在后世简直是不可想象的。
何雨天这次去的是城外的青山湖旁边的大青山。青山湖位于大青山下面的青山原的右边（东边）。汇聚了从大青山上面下来的溪流。
青山原是一个沼泽盆地，里面的水草灌木丰富，加之还有水源。
很多食草动物会下来觅食。
大青山上面的野兽很喜欢来这里狩猎。
所以，这里并不安全。
但对于猎人来说，确是一个很不错的地方。
何雨天沿着山脚，一直往里面走，一直来到了青山原的西南角。
之所以去这边，是因为，他要在那边放夹子。再做一个电网用来捕猎野猪。
即使是这样，何雨天还在电网的四周树了好些个牌子，这是卖电网的配套送的。上面有文字说明，也有图画说明。
何雨天挑的摆放电网的地方，是一个狭长的小溪渠。
附近凌乱的脚印说明这里平时来过很多动物。
何雨天还在旁边架了一张捕鸟的网。
检查了一下自己的陷阱，何雨天在四周都立上了狩猎区域、内有陷阱的标识。
然后便满意的离开了。
这时候太阳还没下山，正是回家的好时候。
你别说，这里的环境是真的好啊。
何雨天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好些野兔子到处乱串。
出了青山原，接着就上了大路。
何雨天把藏在山脚树下的自行车推了出来，骑着自行车就往家里面回了。
刚回到家，把车停好，三大爷就上门来了。
74.傻柱举报
“小天，今天的事多亏你了。
你看我也是老糊涂了，钱还忘了给你了。”
三大爷把该给的钱递给了何雨天，还把手里的水桶往前面提了提。
说道，“小天，我没什么感谢你的。
今天钓了点鲫鱼，给你带了两条大的。拿去炖汤喝，特别好。”
“吼，这鲫鱼大啊。得有半斤了吧。
三大爷，你等会，我拿个桶来装。”
“行。”
何雨天拿了一个水桶装鱼，三大爷见事情做好了，便离开了。
何雨天今天不想麻烦，这鱼先养着，明天再吃。
于是就把装有鱼的水桶，放在了水池子的下面。随后就没管了。
今天何雨天心情好，晚上准备大搞一下，做了一个自己擅长的可乐鸡翅、红烧肉。
都是不需要复杂厨艺，简单就能做出来的。
还拿了一盒梅菜扣肉，放在饭蒸上面蒸上。
那香味，老鼻子都能闻到了。
“二哥，你又在家做好吃的。
你最近是不是瓢了啊，不过日子了？”
何雨水刚回来，就追着何雨天教育。
“得，就这一次，以后我再也不弄了，行不行？
你这人也真是的，我想办法弄点好东西回来。
你还不乐意了。”
“二哥，你这天天大鱼大肉的，我得到的是惊吓好不好。
我都怕你那天犯错误被抓起来了。”
“行了行了，你也别说了。
我以后少弄点好东西回来。”
“这还差不多。
不过，说真的，二哥，你这次做的东西还真香。
这黑乎乎的鸡翅是什么做法？
酱油鸡翅？
不对，颜色不对，味道也不对。”
“别想了，好吃就行了。
你二哥还能害你啊。”
“这倒是真的。”
“二哥，什么时候开饭啊，太香了吧？”
“现在就可以吃了。”
两人在大快朵颐，外面的秦淮茹一家可就难受了。
往常吃着津津有味的菜，今天也如同嚼蜡一般。
贾张氏首先就受不了了，骂道，“这个该死的何雨天，天天吃大鱼大肉，肯定有问题。
不行，我得想办法举报他。
不能让他天天害我们了。
你看大家谁还有心思吃饭呢。
这个害人精？”
秦淮茹：“妈，这无凭无据的，你怎么举报他？”
“很简单啊，就说他何雨天最近大手大脚的，资金来源不明。”
“妈，他都花掉了，你怎么找他的麻烦。”
“也是哈，这个该死的王八蛋，怎么就不去死呢。
怎么哪里都有他。
秦淮茹，这事就交给你了，反正我不管，我要让何雨天倒霉。
你去找傻柱，让傻柱帮你对付何雨天。”
“行吧。
我吃完就去。”
“嗯。”
吃完之后，秦淮茹果然往傻柱家走去。
傻柱呢刚刚回来，饭盒被秦淮茹拿走了。自己在家吃着花生米呢，一阵香味把他给馋的，花生米也吃不下去了。坐在门口发呆呢。
“秦姐，你怎么来了？
有事？”
“傻柱，我找你有事。”
“什么事，说呗。”
“唉，还不是这何雨天闹得，一天天的大鱼大肉，弄得我们根本受不了。
我倒是无所谓，孩子受不了啊。
平时你给的饭盒，大家吃着挺欢的，现在也不行了。
一个一个的眼巴巴的看着何雨天那边呢。”
“秦姐，就你说这话，是乣做什么吗？”
“你能不能想办法让何雨天倒霉，以后再也不会出来恶心我们了？”
“秦姐，这事我得好好想想。”
“是啊，想要对付何雨天还真的不容易。”
“对了，我听说何雨天今天带回来很多的西瓜，我觉得我们可以举报他收受贿赂。”
傻柱突然想起了什么，然后说道。
“这能行吗，就是几个西瓜的事情。”
“放心吧，别说是10多个西瓜了。
就是一个西瓜，也够他喝一壶的。
这样，我明天去叫人来捉赃，保证让何雨天这一次倒霉。”
“傻柱，夜长梦多啊。
你没看何雨天把西瓜到处送人，这要是晚上他把西瓜都送人了。
你拿什么东西给别人抓脏？
你觉得那些被他送了西瓜的人会承认是何雨天吃拿卡要得来的西瓜吗？
到时候就死无对证了。
我觉得你应该现在就去，而不是明天去。”
傻柱一听，秦淮茹说的也有道理。
于是说道，“秦姐，你在这里等着，我立马就回来。
你帮我盯着点啊，别让何雨天把西瓜给送人了。”
傻柱离开之后，直接去了轧钢厂的监察科。
即使是晚上，依旧有人在值班。
“同志，你好。”
“你好，同志。”
正在值班的是一班的班长丘相臣，一名转业老兵。这个人嫉恶如仇，但是呢，同时也经验丰富、做事圆滑。
“我是来举报的。”
“说吧，你要举报谁？什么事情？掌握了什么证据没有？”
“我要举报采购科的何雨天在工作中吃拿卡要，带回家10多个西瓜。
还在院子里分西瓜，影响十分的恶劣。”
丘班还以为什么大事呢，结果就是10多个西瓜的小事。
这种事情他以前也较真过。
后来次数多了，他也清楚了，这事管不了。
这种事情，大不了责令退回，再记一个大过。连档案都进不了。
而且这种潜规则，愿属部门不但不会配合处罚，还会怪监察科多管闲事了。
“同志，你确定这西瓜是对方吃拿卡要从老百姓那里要来的？
而不是自己买的？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
或者说，你看到了他买西瓜？”
傻柱被问傻了，来之前信誓旦旦。问了之后，白瞎了。
丘班长看傻柱不说话了，摇了摇头，说道，“同志，我们这里是要讲证据的。
你什么证据都没有，就跑来举报了。
我们这边是不会接待的。”
“可是，他真的带回来10几个西瓜啊。
还那么大方的送人了。
如果不是别人送的，他怎么会那么大方？”
“同志，你这么说也没有用。
对方只要一口咬定了就是买的，你也没办法。”
“怎么会没办法呢，只要顺藤摸瓜，把送西瓜的人找出来，这事不就水落石出了？”
“同志，你真的觉得人家给他送西瓜是被逼的吗？
难道就不可以是主动的，自己钻营的？
你要知道，作为一个正式的采购员的权利有多大？多少农民求着他们。
你觉得他们会为了十几个西瓜，得罪所有的采购员？”
75.棒梗陷害
傻柱听了丘班长的话，一时之间，竟无话可说。
丘班长看了看傻柱的样子，摇了摇头，说道，“同志，你这样子来举报，没有谁会受理的。”
“同志，那你能不能教教我怎么办？”
“对付这种人，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想办法摸清他的财产和收入水平。
然后用巨额财产来路不明的罪行指控他。”
傻柱听后摇了摇头，说道，“那没用了。
这人赚了钱每天大鱼大肉的，都吃掉了。”
“那就没办法了，捕风捉影的事情，我这里不可能给你受理的。”
“行吧，谢谢了。”傻柱无奈的离开了这里。
丘班长则看着傻柱的样子有些不屑。这种来举报的，一般也不是什么好人。大多数都是小人。不这种人来举报的目的不纯，给他们的工作只能带来负担。
傻柱回到家，把事情跟秦淮茹说了之后，秦淮茹感慨道，“这个何雨天，想要用常规的办法对付他，看来是没用了。”
“秦姐，你的意思是？”
“傻柱，我可没有说什么，你别乱来啊。
我只是感慨何雨天现在不得了了。我们拿他没办法了。”
“秦姐，要不然我们出点歪招？”
“什么歪招？
不会出事吧？”
“秦姐，我记得你们家是不是有一个小的玉观音的牌子。”
“对啊，怎么了？”
“秦姐，你看要不然这样？
我们把玉观音丢到何雨天家里去，栽赃陷害他？
你看怎么样？”
“不怎么样。
傻柱你怎么学的跟许大茂一样坏了。
我跟你讲啊，这事做不得。”
“为什么啊？”
“傻柱，你这样陷害他。
将来他这样陷害你。
你怎么办？”
“说的也是哈。”
两人在这里商量着，根本没有想到往这里过来的棒梗听见了两人的话。
棒梗眼珠子一转，便决定就这样做。
秦淮茹完不成自己婆婆的交代的任务，害怕回到家被骂。滞留了一会回去。
没想到贾张氏没有因为秦淮茹没有成功教训何雨天而生气。
却因为秦淮茹在傻柱家待久了，怀疑两人之间有事，而破口大骂。
秦淮茹哪里是自己自己婆婆的对手，被骂了根本不敢还嘴，只能默默受气。
“棒梗，怎么不睡觉，又出去干嘛？”
“奶奶，我上个厕所。”
“好吧。”“不对啊，你小子刚刚不是去上厕所去了。”
贾张氏还想出去追，但是一下就看不到棒梗的人了。
转念一想，也许是小孩子贪玩，约了朋友。索性也就不管了。
棒梗出去之后，躲在自家的柴堆里面，暖和一点。
但即使是这样，盯了一晚上，还是冷的瑟瑟发抖。
皇天不负苦心人，棒梗终于等到了何雨天出去上厕所的空隙。把自家的玉观音牌子放在了何雨天的枕头下。
随后撒丫子跑回了家。
棒梗没想到自己光盯着何雨天了，没有注意到何雨水。
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被何雨水看在眼里。
等何雨天回来之后，何雨水对着他说道，“二哥，我刚刚看见棒梗鬼鬼祟祟的进了你的新房间。
会不会是偷了什么？”
“这小子。
我去看看。”
要说新房间刚刚做完，其实没有什么东西。
就是一张桌子一张床和几个凳子。根本没有什么东西，唯一值钱的就是剩下的几个西瓜了。
“没有丢东西啊。”
何雨天有些奇怪，看着枕头总觉得移动过。
于是拿起枕头，用手摸了摸被子。发现了一个硬物。
拿起被单一角，何雨天发现了一个玉牌。
他拿着玉牌走了出来，对着何雨水说道，“雨水，我那里什么都没有丢。反而多了一个玉牌。
你说这棒梗什么意思？”
“二哥，棒梗不会是想要诬陷你偷东西吧？”
何雨天一想，还真有这种可能。
惊讶的说道，“这棒梗还能想到这么缺德的主意？”
“二哥，这牌子你不能拿着了。
万一他们要来抓脏，你怎么说都说不过去。
这脏水就泼到了你的身上去了。”
“你的意思我懂了。
看来这事不是棒梗想出来的。
凭他一个人不可能把这事办成的，肯定是有其他人的怂恿。
行，他们不仁我不义。
我这就把玉牌给丢到外面去，看谁吃亏。”
“不行，二哥你不能出去。
现在就丢了才行。”
何雨天心想也是，把玉牌藏进了一个没人想得到的地方。那就是洗澡间的马桶下面，用棍子捅进了坑道里面。
不一直用勾子勾，是找不到的。关键人不能进去，根本看不到。
其实何雨天只是假装丢进去了，真实情况是收进了随身空间，就算棒梗带人找一辈子也别想找到。
“完美。”
何雨天这边刚刚藏好，棒梗在外面大喊大叫。
“遭贼了。
遭贼了。
遭贼了。
……”
“棒梗，你在这里乱叫什么？”
率先反应过来的是二大爷刘海中，他刚刚从厕所回来。
“二大爷，院里出贼了。”
“到底什么事情啊？
你给我说说？
你别在这里大喊大叫的，影响大家睡觉。”
“二大爷，我刚刚上厕所回来，看见一个人影，从我们家出来。我没看清是谁。”
“那往哪里跑了，你知道吧？”
“往傻天家跑了。”
“那……”二大爷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就走了。
“二大爷。
二大爷。
二……”
“行了，棒梗别叫了。
你二大爷以前吃过这亏，不会参与这事的。”
“妈，那我还继续叫吗？”
“行。”
“遭贼了。
遭贼了。
遭贼了。
……”
连续不停的叫喊，越来越多的人出来看热闹。
何雨天起来以后，干脆把门口的电灯点着了。他倒要看看这些人想要干什么。
何雨天若无其事的走了出来，站在旁边看热闹。
看着许大茂和娄晓娥过来了，何雨天还打了个招呼，说道，“大茂哥，嫂子。”
“小天。”“小天。”
许大茂：“这棒梗搞什么鬼？
不会是又在想着怎么对付别人吧？”
“谁知道呢，反正啊，这一闹，没有人倒霉，这些人肯定不会收手的。”
“说的也是，这些人才是狠人啊。吃人不吐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