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2 精灵叹息之传说的归属
4-22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说这飞马要木杖吧,白送它也不要;说它想害我吧,直觉告诉我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难道它被封印了?我可没那个能力为他解除封印啊。
算了,多想无异。银色雪兰花,这个我知道,绝顶的好东西,不要说魔法书常提,便是希望森林佣兵工会的任务单上,出价声喊得最高的魔法药物之一哦。摘了一大把飞马的银色雪兰花,忽然想起也许飞马先生要做点什么事,再呆一会儿吧。我想起那传说中的纯真少女与美丽的独角兽,那个漂亮的花环。哈,我也来做一个,就幻想着飞马先生就是那传说中的圣洁之灵。
带着花环和花束,我一奔一跳地回到原地,雪鹰早已飞走,而飞马先生却虚弱得软倒在草地上,难道是雪鹰攻击他后逃逸?不可能啊,这儿如此圣洁美丽,能化去人心中的戾气与阴影,我连疼痛都忘了,说是人间仙境也不过如此。
“飞马先生,你怎么了?我瞧你好像很虚弱,要不休息一天后再走?”
“没有事,我先送你回去。”飞马强忍疲惫,挣扎着地上站起,半曲在前等着驼我上背,声音虽轻却有着不明显的欣喜。
“可我还没帮你解咒呢。”我把花环套在他的马耳绒毛上,轻手轻脚地爬上马背,深恐我的体重压痛压伤了他。
“等到峡谷时,你再解也不迟,坐稳,我要开始起飞了。”
飞马先生飞的可比雪鹰要稳当得多,雪白的翅膀轻轻一动,就能飞得比雪鹰还要快,也没了那种心悬在半空的恐惧,只有淡淡的温馨。趴伏在暖和的马背上,想着将离,顿时心中涌起一阵不舍,可他们真正渴望的是自然里的自由。
转眼间,我和飞马就飞到峡谷的上空,我告诉飞马,下面那些人就是我的同伴。
“哈哈,我回来了!”我在半空中就招手大呼匪知的名字,“匪知,匪知,我回来啦,”
飞马还没停稳,我便从马背上跳下去,扑进匪知的怀里:“咯咯~匪知、匪知。。。”
匪知抱着我轻轻退了两步,才紧紧抱住我让我动弹不得,我知道他吓坏了,雪鹰在高空做极限运动的时候,我也吓得不清,不过,好在有飞马。
我拉着匪知的手,走到飞马旁边,得意地向他炫耀:“看,这是飞马先生,就是他救了我!你去摸摸他,他很和善的。”说着,我把匪知推过去,让他也去跟飞马打个招呼,谁知飞马见到陌生人,前蹄轻抬,头撇开,向后倒退,就是不让人碰。
切~稀罕!
“大神的神迹!”“独、独角兽!神族的坐骑!”“上神啊,请赐福予我们!”“它好漂亮!”“居然是她得到了独角兽的青睐!”“这是神的恩宠!”“神的荣光照耀着我们!”
。。。
我笑意盈盈地看着四周的人,他们的惊叹与艳羡完全地满足了我的自大,我可不会跟他们解释它不是独角兽,只是跟那种传说中的生物很像的一匹飞马罢了。HOHO~飞马一出,谁与争锋!
当水悦;洛法捧着她的招牌竖琴月之精灵出来的时候,她的脸上也不容置疑地闪烁着惊叹与狐疑,当然还有深深隐藏的妒忌!这下,我可比过那水悦洛法啦!
哈哈
然而,飞马先生看到我的水悦堂妹出来的时候,居然开口说话,而非心灵感应:“手捧月之精灵竖琴的精灵族少女,盈夜奏响司月的神曲,踏上圣洁之巅,呼唤亘古的神名,重现神之荣光。。。大神,这就是我的使命吗?您愿意饶恕我的罪过了吗?”
手捧月之精灵竖琴的精灵族少女?
使命?
饶恕罪过?
KO~听到这样的话,谁还不明白,这只飞马选择了水悦洛法做它的主人!
气死我!我紧紧抓着匪知的手,恶狠狠地瞪着那飞马轻快地跑到水悦洛法的身边,水悦得意地扬起一抹微笑,随手在竖琴上抚过,月之精灵的吟唱悠悠回想,迷惑了众人,包括那只飞马。我却看得清清楚楚,水悦正在念咒,她的左手正在结契印!
“伟大的兽王啊,请遵从您的盟约,听从您忠诚的使者之召唤,赐福予我水悦洛法,守护我,接受眼前神兽之臣服,与眼前的神兽定下亘古不变的契约!从此陪伴我、保护我、为我战斗,许我生息永存!兽王神召!”
水悦这个混蛋,怎么没和飞马签订平等的召唤契约,她要把飞马变成召唤兽蛋,拿去送人么?可恶!飞马没有直接成为它认定的主人的召唤兽,它满是泪水的盈盈大眼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在柔和的光晕中,逐渐地缩小,缩小,最后变成了一个光洁的神兽蛋,隐隐流动着金色的光环。
银色的雪兰花环碰地掉在地上,花瓣片片落下,无情地败落。
白痴飞马!
笨蛋飞马!
活该!
这个时候哭有什么用!我心里一阵阵难受,这么善良温驯的飞马居然要成为水悦洛法那骗子的奴役!真正可恨之极!
我挣开匪知,冲到水悦洛法的面前大喊:“把我的飞马还来!你这个小偷!强盗!你不要脸,居然抢我的东西!”
水悦洛法看都不看我一眼,捧着月之精灵就走回帐篷,而她的身边,新换了一个跟班,跟旁边的好事者一人一句嘲笑我的痴心妄想!
“凭你的身份也配拥有神的恩赐!”“连独角兽都不认识的粗鄙之人!”“独角兽可是会自动择主的高贵生灵!它选择了真正能匹配它的主人!”“独角兽只不过救了你,怎么就变成你的!”
匪知冲过来,不停地安慰我。然而,在他眼里,那匹飞马从来不是我的,它本就该属于手捧月之精灵的精灵少女,因为所有的传说都是这么流传的!
“庄。。。曼。。。你不要难过,你想要会飞的马,我去帮你抓一只来,别想那只独角兽了。”
“走开!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恨恨地甩开他的手,不看那些怜悯地望着我的众人,不看艾尔塔和他的部下奇怪的举动。在他们的眼中,神奇的飞马怎么可以属于我这个身份低了水悦洛法数等的贱民,即使在佣兵团里他们不歧视贱民,但根深蒂固的观念早已深入他们骨血之中!
水悦洛法!
我真的生气了!
如果拿到那件风之的镇国宝物,能够堂堂正正地打败你!那么,青蓝色的龙筋魔法袍我、要、定、了!
4-23 精灵叹息之星粹宫的惯例
也许是一种惯例。
每个到司月国打宝的人,如果不顺路到司月国的王宫宝库星粹宫走一趟,就不像是来过司月国一样。套某句名言,不到司月宝库非好汉!
司月国倒也大方,允许所有的打宝队伍在王城整休,甚至允许他们使用魔法阵离开司月国,只要打宝小队出得起代价,能有命出得了司月国!有自信逃得出司月精灵高手的追捕就成!
水悦;洛法这个招摇女,自然也不例外。当艾尔塔提出打宝大队还要去司月国宝库走一遭时,拜奇奥佣兵团的人真是又惊奇又兴奋,匪知的脸色却变得极不寻常,我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不管他说什么,我也会去星粹宫走一圈的!
不光是为了老师的嘱托!
哼!这是女人之间的战争!她当着匪知的面频频露脸,刺激我打压我!她无意都让我这么备感威胁,要是真存了心思,让她发现那个黑小子是我弄走的,我岂不是要辛苦死!所以,一定要将一切苗头扼杀在摇篮之中!
但是,艾尔塔的下一番话震住了所有的人。因为他说到司月国宝库一事,不是强制性任务,不愿去的人可以就此返回各国。言外之意,这次他们打的主意一定会触怒司月国的王族,甚至大家出不了司月国!
艾尔塔给每个人一个晚上的时间动手,有能力有计划的人可以参加,到第二天清晨的时候集合返回马他托,过时不候!
一个晚上,尽够了!
我没有去叫匪知,反正我知道他一定会在门口等我,他是不会放我单独一个人去那龙潭虎穴的!
司月的王宫宝库所处的地理方位有些奇怪,我一直以为叫王宫宝库,那么星粹宫就一定是在王宫里面。其实不然,所谓的王宫宝库只是个统称,真正的星粹宫建在雪山山脉的某个山谷中,司月国独辟该地放置自己国家收集到的、他国贡献的或是本国国民奉献的宝物。
那个山谷离落日峡谷只有两天的路程,前有茂密的树林做掩饰,通过并不复杂的魔法阵,外面根本不见有人阻拦,就能深入山谷找到星碎宫。这座巨大的宫殿,存在的历史有点悠久,远处就能看到宫殿的四周缠绕着无数的绿色植物,宫殿底部长满青苔,台阶破碎陈旧,也没见司月国的人来修葺一下。
司月国弄这么个地方,不是爱显摆就是没事找罪受!
艾尔塔有条不紊地指挥着众人在各处引起骚乱,借此干扰守卫精灵,不过,看起来成效不大。我拽拽匪知的衣袖,对他使了个眼色,趁着夜色我们脱离了佣兵团独自行动。
匪知托着我,飞快地在这个单调却危机四伏的山谷里一纵一起无声地蹦跳前进,我不时告诉他哪里有魔法阵,哪里有机关,至于精灵护卫,匪知总能在第一时间发现他们,然后避开。很快地,我们就安全、顺利地抢先潜进了宫殿内部,而艾尔塔、水悦;洛法那大队人马还在谷中与护卫们纠缠呢。
我早告诉了匪知自己要找什么,我们只消注意那些有五个精灵族高手同时防守的宝阁就可以。而且,老师也说了大概的方位,趴在星粹宫破烂的屋脊上,几乎没有惊动什么人,我们在宫殿的东北角看到了可能的藏宝处。
大喜之下,我就想冲过去,匪知却拉住我拼命地摇头,让我注意四周的环境。
昏死,那五个精灵防守的地方如果真是宫殿的东北角落,几乎是宝库里最安全的地方,因为我们要穿过大半个宝库和重重的树荫,而不惊动任何一个精灵高手,绝对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匪知打眼色让我退回去,等到艾尔塔他们来了再想办法。哼,等他们来,那我还玩什么?
呵,我可是有法宝的!
我露齿默声大笑,匪知还不明白呢。我指指他的弓箭,把迷药炸弹递给他,做了个让他绑在上面,射出去的动作。匪知把我放在屋架上,接过迷药炸弹,没有用弓箭,而是靠异常的臂力单手在宫殿各处狂炸一气,不住地有守卫昏厥倒下。
我在旁边不停地施展风术,让迷药吹得更深入,倒下的人更多,惊呼连连,多的是来不及做出反应就昏迷的傻蛋们。
等了许久,外面的人声渐渐消弥,更远的守卫们也许正在赶来,这段差距,足够了。我招手让匪知带我去那个宝阁。匪知轻声问我:“里面可有危险?”
嘻嘻,危险?这里的幻境对其他人也许是致命的,对我和匪知来说嘛,就跟走大街差不多,庄庄牌神级小乘之眼那绝对是好东西。
我大大方方地推开门走进去,果然一点事也没有,匪知一见没有危险,嘱咐我拿了东西就走,他在门外帮我守着。
这个宝阁四四方方就是一间普通的斗室,没有什么装饰物,墙上几盏魔法灯,火光微明,房顶上一个色彩斑斓的魔法阵,颜色艳丽之极,与这间普通的斗室格格不入。我抬头好奇地瞄了一眼,然后把视线转向室内。
斗室里有点空荡荡,一张石桌几张石椅,桌上只有一个盒子。切~我还以为能欣赏到不少宝贝呢,司月国可真看得起风之人,派了五大稀有系的高手共同镇守,有点小题大做勒。
走过去看后差点气死:七星花饰锁住的木头盒子,NND,走哪里都能看到亚克罗斯奇迹,随手把它捡起,哈,羊皮纸下面是一件浅黑色的魔法袍,什么青蓝色,老师色盲么?
拿起魔法袍,转身离开前,仍不死心地再回头看看有无宝贝拉下,咚地一声,被台阶绊倒,痛死我了。骂骂咧咧起身时,眼角瞄到桌底下掉着一样东西,是一根半透明的牛筋绳,两端系着两颗古朴的铃铛,上面有很古老的花纹和奇怪的文字,印迹很浅,不仔细瞧根本看不出来。我随手捡了起来,铃铛并没有发出声音,原来是坏的,KO~还以为是什么宝贝呢,正想丢掉,回想让老师修修没准可以用,就把它塞进了衣服里面。
4-24 精灵叹息之非等价交换
我和匪知关好大门刚走出几步,珊珊来迟的水悦堂妹领着一帮人就冲了过来。看来,她的目标也是我身后的宝阁喽。HOHO~不好意思,这次我领先!我得意地甩甩手中的青蓝色魔法袍,对她勾起一个得意的大笑,看到她表情扭曲的样子,我心情大爽!
水悦洛法还没说什么,她身后那两个跟班就先冲上来,大声叫喝,让我把东西放下!匪知一个错身,把我紧紧护在身后,可是我觉得他的双臂愤怒得有些发抖呢。
呸呸!你们是什么东西,敢抢已属于本姑娘的魔法袍!
“怎么?又想抢!水悦洛法,你也太没品了点,啊哈?”我从匪知身后探出脑袋,冷冷讥笑水悦洛法的厚脸皮!
正在这时,艾尔塔也走了过来。他也看到了我手中的魔法袍,面色微愣,马上恢复成一贯的清冷表情,其他风之佣兵们的眼神全变了,激动兴奋疑惑应有尽有。艾尔塔拦住水悦洛法那个嚣张的跟班,曲手在前,对我躬了近九十度的弯身,这是一个标准大礼。
“曼蒂姑娘!我知道在这里谁得到它,这件宝物就属于拿到它的人。但是,这件魔法袍对我风之国有重要的意义,不知你可否割爱,我们风之国上下愿意满足你提出的所有条件。”
宫殿外面的精灵护卫正在大肆涌入,艾尔塔设在那儿的布置抵挡不了多久。而且,我们每一个人都已听到了尖锐的警报声,这是司月丢失重宝所发出的警戒通告。
我很清楚,没有艾尔塔他们,我和匪知根本走不出司月,那么即使我抢到魔法袍,我也带不回归来去峰,最主要的是,我最讨厌看到跟黑色有关的东西,那都会让我联想到那个可恶的大变态!倒不如拿它换样东西呢,反正这儿这么多人都可以见证:水悦洛法那女人的成年礼是从我这儿拿走的!反正,水悦小堂妹的形象在她最关注的艾尔塔面前,这次是毁定了!
嘎嘎,这就足够了!
“艾大人!这不公平,这是、属于、她的!你没有这个权利!”匪知却大声阻止,他紧紧把我拦在背后。我毫不怀疑,若艾尔塔他们动手明抢,他一定会抵死护住我!
匪知好勇敢!
艾尔塔脸色变得极为尴尬,本来嘛,他们的任务就是这件魔法袍,偏偏被一个小人物拿到,以他堂堂一介佣兵大公会的会长开口要求小魔法师梦寐以求的宝物,说出去都怕笑死人!
我拉住匪知,知道他有这份心就好。我笑着对艾尔塔说:“哈,不用客气,艾大人,您的面子我一定给。只要水悦洛法把那只飞马还给我就成!”这就是我的条件,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我非叫水悦洛法大大吐血不可!
水悦洛法的脸像罩上了一层寒霜,小嘴冷冷地吐出一句:“绝不可能!”她身边的跟班也跟着叫嚣我在做梦!眼神凶狠,颇有动手教训人的冲动。
哈,那就不是我的责任了,我可是提出交换条件了!
艾尔塔的脸变得更难看,这个取舍谁做得出呢?一边是众人口中的神兽独角兽,一边是风之王国的百年颜面,HOHO~我乐得轻松。
匪知却长长舒了一口气,低声对我说:“快穿上,等会儿我挡住他们,你就跑。”
“傻话!放心,艾大人不会让我空手的。”我笑得极得意极甜蜜,匪知哪里晓得个中的厉害关系,现在我只能把宝压在艾尔塔身上,传说中如史诗般的传奇英雄人物,他的个人品性应该久经考验了哦。
“水悦大法师,我知道选择很难做,但,你必须选;这是星粹宫默认的准则,请你遵守。”艾尔塔对上水悦洛法,却说得有些淡然,吓,不是在拿国家颜面与个人得失在压水悦洛法吧。
面对艾尔塔的严厉与冰冷,水悦的神色委屈哀凄,幽怨的眼神像个被抛弃的可怜虫。真是同情偶这个柔柔的小堂妹居然会喜欢艾尔塔这种责任至上儿女私情靠边站的酷哥,好像很久以前就看对眼了吧,嘎嘎,意外的收获!该的你!叫你来惹我!
对上我,她双眼里的冷光就像寒箭一样射过来,恨不得在我身上戳两个洞,我是不痛不痒,翻她一个白眼。
“这儿有五个召唤兽蛋,我自己也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独角兽的。就请曼蒂姑娘自己选!选错了,可怨不得人!”
不一会儿,水悦得意的声音轻轻响起,像是摆脱了一件难办的事一样。
无耻到这个地步,也算水悦长了点脑子。
艾尔塔也没有办法,他只能向我保证这次打宝一共得到五个兽蛋,独角兽蛋确实在其中,现在只看我的运气。但,他也要我保证,无论我选中哪一个兽蛋,法袍都得归风之所有。
外面的喧哗声越来越响,精灵守卫们随时可能冲进来,容不得我多想,众人都在逼我尽快选一个。匪知有些恼怒,他看水悦那变味的眼神,让我极其满意。我嘛,深信穿越女主定律,选个兽蛋还选不中么?
还真选不中!我看来看去五个蛋都差不多,谁晓得那只倒霉的飞马窝在哪个蛋里。汗呐!
我抱起这个拍拍,又看看那个,好像哪一个都有可能。忽地,我听见耳边传来清脆的铃铛声,在我俯身靠近那些蛋蛋时,HOHO~原来是这样子用啊。
我微笑着站起来,不怀好意地瞟了一眼得意的水悦,看谁笑到最后!
我一个个抱到怀里,站起来倾听。终于在试到第四个的时候,铃铛有动静了。
为了证明我的想法,第五个我也试了一下,没有声音,哈,那就是第四个。
我告诉艾尔塔我选中了第四个,转头告诉匪知把魔法袍给艾尔塔,水悦的脸变成什么样子谁管呢~我都能听到某个欠扁的跟班在那儿说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哪个才是,让水悦不要担心!
该担心的,可爱的水悦堂妹!
我把兽蛋递过去,让她解开兽王神召的契约效果,在艾尔塔等人的催促下,她不得不把手放上兽蛋外壳,口里念咒解除契约魔法。
一阵白光后,飞马破空而出,张大翅膀,四蹄飞扬,神彩飞顾,高扬马头发出咴咴的叫声。
我的耳边叮叮当当铃铛声响个有停,响得我头直痛!我走过去,狠狠递了它一脚,大骂:“叫什么叫?你这匹笨马,害我丢了一件魔法袍!非要你赔给我!”
飞马亲昵地把脑袋伸过来,伸长它的舌头舔我的脸,涂了我嘴脸的口水,恶得我大叫:“你这死马!现在知道我好了吧,早干什么去了!还不快走,等人来抓你!”我一拍它的脖子,叫它快点飞走,可它不听,非拿嘴咬我的衣服让我坐到它的马背上去,切~还记着封印的事吗?以为你早忘了呢,要在这么多人面前做,会让人识破身份的!
这时,讨厌的水悦在那边命令:“艾大人,打开卷轴!我们回去!”
匪知看看艾大人,又看看走不了的我,他想留下陪我吗?笨蛋。我满脸笑容,不想让他担心得走不了:“匪知,你跟他们回去,飞马会送我回马他托的!”
5-2 龙族遗愿之着魔
最后,还是由马他托闻讯而来的匪知,抱着重伤的我跑回了归来去峰。
他说他每天都到森林大道上等着我。
“庄庄,别怕,我来了。以后,我会保护你,我会打倒那个魔鬼!你不要再害怕了。”
我集中精神,看着匪知痛苦得要落泪的难过表情,努力露出一个笑容,安慰他:“没事,我早习惯了。我现在很糟吗?”
“不,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好看。”匪知一只手捂着我胸口不停流血的伤口,两脚飞快地跑动,声音哽咽,差点说不出话来,“庄庄,到了。”
匪知把我送到后山的密道口,放开我。他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不放心我,我指指自己,表示没事,让他安心离开。我柱着木杖,扶着墙壁一步步走进密道,其实我多希望他能不顾一切地把我送上山。可惜我早已决定,绝不在这事上再与他为难。
忽地,身体一轻,匪知紧紧咬着嘴唇,不说一句话,在密道里飞快地跑着,我张张嘴,想要告诉他有升降用的魔法阵,可我为什么要破坏此时的气氛呢?我安心地靠在他的胸前,匪知跑得很稳,他的肩膀很宽,他不会让我受到一丝痛楚,他的个头很高,睡在他的怀里,越加显得自己弱小,匪知的高大。不知为什么,我忽然想起了,那一年,阿豫他们五个人也是这么心急如焚轮流地把我抱回风之,只是当时,地狱之火带来的痛楚盖过了所有的温暖。
很快地,我们就到山顶,匪知正要推开密道的石门,墙外却传来老师怒不可遏的叫骂声:“死老太婆!有完没完,你待怎么样?”
“把你徒弟交出来!”听声音是个年纪有点大的老女人,不知这又是哪一路人马?!
老师哈哈大笑:“笑话!那是我乖徒儿有能耐!老太婆,有本事自己养个去!”
远处忽地传来数个轻微的信号弹声响,那个老女人不知拿了什么东西,猛敲山壁:“蛇怪老头!别说我老太婆不给你面子,叫你徒弟把东西交出来咱们什么事也没有!否则,咱们走着瞧!我们走!”
说完,老女人带着数人,踩着几不可闻的脚步声匆匆下山。
匪知吻吻我的额头,又紧紧地抱了我一下,头也不回地也跟着下山,我还在回味这突出其来的甜蜜感觉,密道石门忽地打开,黄昏的光芒射进来,老师槐梧的身材出现在门口。
“笨蛋徒弟,你这惹祸精!怎么又弄成这副样子,嫌命太长?”老师紧张巴巴地冲进来,胡子猛抖,长长的鼻子上下跳动像要断掉,一探我的鼻息,知道我还有气,嘴巴就不饶人,念个不停。
不过,他紧张的样子还真可爱啊。
老师先把我的上衣剪开,去掉上面电焦的皮肉,双手检查一番后,告诉我只有骨头裂开,不幸中的大幸。沫上草药后,把我的上半身裹了个结结实实,然后把我扔进药池,搬了张椅子,弄了壶茶,坐在一边,好整以暇地瞪开绿眼看着我不说话。
这老头今天太急了点吧。
“反正伤得不重,老实点交待吧。”
有什么好说的,简直就是无妄之灾!我草草说了两句,隐去了我帮飞马解封印一事,不是我刻意隐瞒,而是回来的路上,我尝试了不下百次,也没见那根木杖再发一次白光。
“哦?哈哈~能让那死老太婆亲自出马的东西,怎么可能没用!铃铛在哪?拿来我看看!”老师却兴奋之极,也不提我拿魔法袍去换召唤兽蛋一事。
“不知道丢哪里了!”我很坦白地交待,等着听老师的怒吼。
不想,老师根本懒得看我,一溜烟从密道跑下去,只听得里面传来汀汀乒乓地巨响,不一会儿,密道里悄无声息,老师大概下山了。
全身的精神都慢慢放松开,午时见过那场血腥杀场,破除我心中的清明,让我深陷梦魇不能醒转;黑色的阴影慢慢地靠近,它熟悉得令我本能地感到一阵恐惧,不要!不要靠过来,我要过快乐的日子,我要我简单的幸福。
可是,这个时候,我的身边没有一个人,没有一丝的温暖,也没有一丝的亮光,能够阻挡那团阴影入侵我的心门:隆隆的战火声、妇女儿童们的惊叫声惨呼声、妈妈奔向大火的身影、那残酷冰冷的拒绝背影。。。
黑色的阴影在狞笑,而我的心在颤抖,在呐喊,谁来救救我?
我只需要一点点的鼓励!
“庄庄,醒醒!痛到哭出来很丢脸的耶!”来人很不客气地开始痛捏我的脸皮,完全不顾我是个伤患!
“这样还不醒,做噩梦了吧?”这个人扑通一声跳进药池,把我抱起来轻轻地为我抹去脸上的泪珠,搂我在怀里,有点笨拙地安慰我:“别哭,真是个傻瓜!呵呵,什么样的事能吓哭你呢?要是我能知道,呵呵,想到有这么个大把柄抓在手里,那该是件多么美妙的事~”
说到后面得意部分的时候,两只手根本没有控制力道,把我的两边脸捏得生疼,KO,那上面只有一张皮没有肉,很痛的!
我怒!
“优!你太过分啦!我还生病呐!”实在是孰忍孰不可忍!我忽地睁开眼,推开这个混蛋:“你怎么来啦?阿豫他们呢?”
心里的欣喜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见到优我,我有很多很多的话想要和他们说,却又不知从何处说起。
“去!我最空喽,说来听听,梦到什么啦?”他懒懒得躺在药池里,神情平常,带着点蒙蒙的睡意,细长的眼睛微眯,似乎没有闻到那难闻的药味。
我白了他一眼,我们太熟悉啦,他这话这表情后面是什么意思,我用脚趾头想想都猜得出来!
淡淡的星光下,如此宁静安详的美丽夜晚,就有两个大傻包泡在药池里大翻白眼耍心机,真是大煞风景!
可是,就这么静静地躺着,我就深觉得安心和温暖,心底的冰冷不再侵袭,有一种名为幸福的味道使我迷醉,在这个原本孤单寂寞的夜晚。
“庄庄!快来看看是不是这个!”老师人还没从密道里出来,兴奋的叫喊着已经响遍整个山头。
“唔,我先走了,别说我来过哦~”优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丢下一句话,带着满是药臭味的衣服,在伊特礼斯老师走到前,一溜烟不见了。
恍若,他只是一个梦中人,是上神听到我的祈祷,派他来赶走我心底的恶魔。
“庄庄,看什么呐!快看看这个,是不是你说的不会响的铃铛?”老师屁癫屁癫把他找了几个时辰的东西递到我面前,让我分辩。
这哪里是铃铛,明明是两个金子做的小拳头模型好不好,老师是老眼昏花了吗?
我大声耻笑老师长了上百双的蛇眼,也能看花眼捡错东西!
老师听了我的耻笑声,大受打击,他手中的东西波地一声掉进了池子里,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不一会儿,老师清醒过来,乐得满天满地直跳,我嘟哝一句,着魔了,老师听到后,干脆直接躺在地上直打滚,双手猛拍,两脚猛踢,拍起阵阵的灰尘,如一个顽皮小儿。
难以想象,我说的话能让他不顾形象至此!
5-3 龙族遗愿之极品神器如意金手
老师的魔症一连坚持了数天,每天乐得嘴也合不上,看到我就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缝,至于嘛啊?等我身体转好后,为了挽救老师的下巴和那张老脸,我先把亚克罗斯奇迹扔过去,老师淡淡扫了一眼,看清楚后,猛地跳起来,两眼不敢置信地瞪着我,只有一句话反反复复:“难道真是神的旨意,神的旨意。。。她就是矮人族等待了数百年的神使王星吗?”
也难怪老师要如此惊讶,连我都要觉得自己跟这亚克罗斯奇迹太有缘了,先是山下的矮人祭司,之后是西西老大的,接着跑魔头那儿随手捡了一张,现在,去星粹宫又顺手牵羊带了一张回来,莫不真是大神们的旨意?
不过,我宁愿相信是穿越女主定律!
老师痴痴呆呆地把羊皮卷收到一起,坐在药池旁长吁短叹。我知道他又想起了山下那些可怜的矮人,他们每年都来请老师下山帮忙。我曾亲眼见过生病的那些混血矮人是如何痛苦得欲狂欲颠,连为他们减轻点痛楚老师都束手无策。我曾问过老师是怎么回事,他却严厉禁止我过问此事,并阻止爱莲娜给我解释,语气之严肃是近些年之最。
那时,我还没下山没见过西西老大,也不知道亚克罗斯奇迹存在,更不知道它跟解除矮人族的悲惨命运惩罚有关。我看了看沉寂的老师,忽然想到有一样东西绝对能调动他的狂热劲头,马上从空间戒子里拿出魔法罐子,把金色雪兰花递过去。
只见老师满脸的眼睛徒地全都睁开,两手哆哆嗦嗦地把罐子接过去,热泪盈眶,嘴巴大张啊啊大叫不知道要表达什么!伊特礼斯老师的魔症终于再现,并有加剧的趋势。每天不是抱着魔法罐子哈哈地流口水,就是看着那两块金子嘿嘿傻笑,只能说,他没救了!
等我七八天后爬出药池,老师马上冲到我面前,涎着一张老脸把两块金子递给我:“来,庄庄,试试,不会?很简单的,一只手抓住其中一个,另一手把它抛出去,打那块石头,当然,精神一定要集中!”
搞什么啊,看在今天他不发作的份上,就当哄他开心吧。两只金手拳头挺小巧的,跟我的手掌差不多,做工极精致,还模拟出金色的指甲片和手背的细纹,拿在手里份量很足,捏在手心里异常舒服,相信如果展开的话,跟我的手一定很契合。我勉力一试,左手握住其中一只,右手甩着那有些透明的龙筋往前扔去,什么反应也没有。
老师在一旁急得直跳脚,一个劲地大喊:“集中精神!集中精神,用法力控制!”
我只好再试,石头仍是纹丝不动,多次试验结果后,老师气馁之极,无力地坐下喃喃自语:“怎么会不是呢?怎么就不是呢?”
颓丧的样子,跟前几天的兴奋劲根本不能相比。我不忍看老师总为我操心,我却不能在这点小事上让他开心。这一次,我两手分别握着两个小拳头,悄悄地使出精神探测,吓,两只手里面都无声无息,只是左手纯净无比,右手血腥满天。
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怎么会从同一双金手中传出来呢?
潜意识我就不爱那只右手,换了换手,一手握住金色的左手,隐隐将法力传入左手心,右手轻挥龙筋,像拋物线般扔出小巧的金色右拳,它随着我的注意力飞出去,呯地一声,金色的拳头击中石头,将其击得粉碎。
看看我瘦弱如鸡爪、短小无力的手掌,再看看那原先有两个篮球大小如今变成粉碎的大石头,是我干的么?
好强的攻击力!
收回后,我发现金子拳头没事,可我有事。我脑中一阵阵发黑发昏,就跟以前进出秘境脱力的情形很像,汗呐,原来这玩意儿是这么用的。
“哈哈~果真是它!果真是它!庄庄,是不是精神脱力?那就对了,躺会儿,我给你弄点药去!”
汗!真的汗!老师什么时候对我这么细心过,以前哪次不是让我昏睡了事,今次居然要熬药给我补脑,真正天下红雨,太阳打从西边出来。
我还是习惯脱力后大睡一场。只是睡得迷迷糊糊间,觉得满口芬芳,有双老粗的手粗手粗脚地在喂我喝药,我猜是老师,但累极,也没睁开眼,只是暗自感叹自己的好命,这么多年,哪回老师熬出过如此美味的药汤来?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老师的魔症又开始发作了,坐在我的床前,抱着那两个金块大发chun梦直流口水。到底是什么宝贝让老师如此不正常?说起来,上回提到封魔法杖也没见老师如此癫狂啊。
“封魔法杖?切,那是传说中的东西,现在虽有五分之一的封魔效果,但你能不能用还是个问题!但这个就不同了,它可是真正的神器,神族遗留在大陆上最杰出的主攻击魔法武器!大神格拉曼提切的如意金手!!!精灵族守护了近千年的神族遗物!你到底识不识货?算了,对你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原来我不知不觉地就把心底的疑问提了出来,老师惊醒后,对我好一阵数落,他对我的没见识早就免疫,干脆只挑愿意听的听,省得气死他自己。
“醒了就给我进秘境锻炼精神控制力去!就那种意识瞬移!”老师正准备换个地方流口水,刚跨出门口,又回过头吩咐道:“别想偷懒!”
嘿嘿,我难为情地摸摸脑袋,原来老师都知道啊。
“可是,老师,练那个很辛苦的。”我就知道捡回来什么东西倒霉的一定是我!我咂咂嘴,不情不愿地想老师能宽容一点。
老师站在门边,回头瞅了我一眼,又看看手中口水直滴的神器,猛地跺跺脚:“只要你好好练,我就给你熬超级大补药,让你迅速恢复精神力的那种好喝的药!可是,如果你不照做!哼哼,等着喝我特制的药吧!”
恐怖的威胁。不过,我很受用,一秒钟都不敢耽搁就沉入秘境开始辛辛苦苦地练习之路。
等到后来我喝那芳香扑鼻的大补汤时,我忍不住问老师,为何这药香如此令人难以忘记?老师大大地给了我一个白眼,外加一个粟子:“不要再跟我提这件事!要不是为了你这个笨蛋,我会舍得那几株金色雪兰花?上神呐,用在这笨瓜身上,真是糟蹋啊~为什么,为什么上神你要如此待我?”
啊,那金色雪兰花总共才八株,用完了我岂不是又要喝苦药,我大大吞了一口,回味再三,缓过劲问道:“老师,可不可以用银色雪兰花代替的?我不想。。。。”
我话还没说完,就让老师一把纠住领子,听他大声哀嚎:“我的金色雪兰花呀!你、你是存心要气死我,你才称心是不是?有银色雪兰花就早点给我拿出来!上神呐,为什么?为什么。。。”
汗!
我把指环扔过去,让老师自己掏:“明明是你自己没听嘛,我都说了飞马先生呆的那个地方有很多雪兰花的。”
“飞马先生?是不是独角兽?快,给我说清楚!”
暴汗!那天老师到底听进了什么?
我把自己碰到飞马然后又拿魔法袍换飞马一事,再说了一遍。老师听完后,两眼眨也不眨地瞪着我,像是从来也不认识我的样子那么地专注:“真乃神意。”
记忆里,偶尔他这么看我的时候,总令我发毛,而且,通常都没有好事发生。
“不愧是那老头养出来的徒弟,兽王神召,选了半只神兽!又为了国之名器送了出去!嘿嘿,功成名就啊!”老师撇嘴冷笑,又看了我一眼,两只眼睛直冒星光,口水横飞,“那种虚名哪里比得上我的好徒弟!哈哈,数百年来,精灵族牺牲了无数的人力物力想拥有如意金手徒劳未果,没想到,无意间就让我徒弟得了,哈哈~那女娃子哪里比得上!”
才得意完,却又见老师哭丧着脸叹气:“唉,怎么就是这个呆瓜得了这宝贝呢,她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如何逃得出那个死老太婆的魔手呢?真是辛苦啊,果然是天大的麻烦!”
“老师,为什么我们两个看到的不一样?”千万别说什么神器已认主之类的,我根本没有滴血啊,何况精灵族他们滴血滴得还少了?
老师面无表情地白了我一眼,一副深深无力状:“格拉曼提切大神的神意谁猜得透,这就是机缘,懂么?”
换言之,他也不知道,还拿这种玄之又玄的话来糊弄我,鄙视之。
5-5 龙族遗愿之久违的朋友
一步三叹,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回到山上后,我冲进老师伊特礼斯的书房大翻特翻,把当年那些老师逼我背的魔法笔记和咒语全找出来,我学不会,匪知那么聪明还学不会吗?沉浸在心事里的我没发觉老师已经回到山上。
看到我的‘杰作’,伊特礼斯老师的大嗓门不可遏制地响起:“你、你这个惹事精,又想干什么?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儿!?”
我嘟嘟嘴,不满地辩解:“我是在找你以前给我的笔记,又没烧了你的实验室,这么激动干嘛。”
“庄庄,你、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出师的!”看到我理的那些书,老师满脸怪异,夸张的表情怎么看怎么让人不舒服,一脸朽木是不可能再雕的搞怪样。
“又不是我学!”我堵了一句,“老师,你这些东西以后都是给我继承的吧?反正放着也是浪费地方堆灰尘,不如现在就让我拿去做人情吧?”
这大陆上,应该找不出第二个比我更厚脸皮的徒弟来了,只看老师伊特礼斯五官气愤地扭在一起,‘你、你、你’地没完,说不出一句话,就能明白。
我一想,这话说得确实有点过分,忙堆上笑脸讨好地说:“老师,我不是去做坏事!我给你找了一个很聪明的徒弟,你别不信啊,他只用了一个月就把各系的初级魔法学会,还能这些魔法融会贯通起来用,比我可聪明能干得多。老师。。。”
“撒娇也没用!我问你,那人品性如何?他靠近你有什么目的?你都弄清楚啦?”伊特礼斯很正经,让我也不敢作怪,但又不想告诉老师匪知的真实身份,那样一定要解释个没完,多烦。
“老师,你还不了解我?一般的人我能跟他相交吗?”我只扔给老师一个眼神,一脸的自信。
伊特礼斯摸摸下巴,他本想抓那点小胡子,可惜现在没了,异常的好笑。他皱眉地点点头:“有理,能在你这没良心的手下过招,就那达菲斯还能讨得了便宜。这大陆上要真有你看不透的人,嘿嘿,那就是你的劫数!”
唉,老师,你说的真是字字珠玑,句句在理,匪知我是看得太透太透,才成了我的劫数。
我微微笑道:“老师,那这些我可以借走了吗?”
“说你笨,你还不满!你那朋友是全系的魔法天才不成?先把他带来让我用水晶球测一下,看看他的魔法属性,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是魔法庸材,不分法系?哼,照你那蛮干样,天才都会变成蠢材!”伊特礼斯没好所地回我一句。
这样一说我才想起,我弱到没天理是因为我天生不适合当魔法师,亏了我出生于洛法这个法师世家。我了解地点点头,准备回房间去睡闷头觉。却听得伊特礼斯在后面大叫,突来的男高音惊得我差点向前仆倒。
“伊特礼斯大法师!”
“啊,庄庄呐,我想起来了,那五个臭小子找你很久,你再不应个声他们可要杀到山上来了!说你没良心还真没错,也不想想这次司月国的事能解决的这么顺利,多亏了豫那个臭小子。。。”
什么?拉夏和思图尔嘉的两位公主不是都在古斯塔,他们不是忙着招待远方的客人么?那天优来看我,就是他们在司月与人交涉么?难道他们一直一直在关心着我,我一惹事,他们立刻帮我解除后顾之忧么?他们没有忘了我!我凉薄而又欣喜的内心终于知道什么是愧疚,我欠他们真是太多太多。
在看到幻境那一头五个人惊喜交加的欢颜后,想起多年孤寂的日子,若无他们相伴,我早已沉沦,我居然能把他们抛之脑后这么久?一晚上,我们笑声盈盈,他们跟我说古斯塔的繁华与富庶,危机与阴谋,我告诉他们碰到杂货铺胖老板的事,说他是个多么有趣可爱的人,提那随处可见的羊皮卷,评说那东西一点不值钱。。。
这一晚,我们重温往日的快乐与熟悉,忘了我的灰色记忆,忘了我们分离的理由,忘了我们多年生离的距离,仿佛我们从来不曾分开过。
我真怀疑自己离开他们的那段日子是怎么过的,他们才是我熟悉的一切。
“噫,庄庄,多日不见,你这镜像幻境运用得越来越熟了啊。”看我打了个哈欠,普利看看钟漏,吃惊地问我。外面天渐黎明,原来我们不知不觉已谈论了整晚。
“嘿嘿~我因祸得福啊。”我笑眯眯地说道,随之得意洋洋地把达菲斯被魔法反噬一事当成笑话讲给他们听,“那个大魔头是不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没教训到我,反而吃了自己一记暗亏,你们说,这是不是很好笑?”
“啪!”幻境那一头,浅笑的阿豫砸了一张桌子;米芳和优的脸色同时变得铁青,怒气隐隐发出;普利漂亮的眼睛圆瞪,目光像要吃了我似地瞪着我,脸上一点笑意也没有;而亚斯,眉头高挑,脸拉得老长,满面的不赞同,头一次骂我:“庄庄,你太不应该了!我们一直以为你很懂事,才把你放心地留在山上,你这样横冲直撞,不分危险地糟蹋自己的身子,把我们几个这么多年的关心和担忧置于何地?
你自己说说,出事的时候,你有没有想到过我们?你完全把我们关在心门之外,是我们这么多年对你关怀不够、还是你只把我们当成呼之即来挥之则去可以利用的对象!”
“不、不是的,不是这样子的!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亚斯怎么会发这么大的火呢,那些年,泡在药池里的我病痛难奈之时,是他一直耐心地陪着我体贴细心安慰我轻声哼小曲哄我入睡减轻我的痛苦,我从没想过他会这样严厉地骂我,还否定他自己的付出。
“你没有这样想,但你却是这样做的!”今晚的亚斯,是被我多日的凉薄无情给伤了心吗?我默默无语,他说的很对,我的所作所为若是发生在全心全意付出的自己身上,我将会是怎么样的心情呢!若我再不解释,怕只怕这裂痕会越来越大,终至有一天毁了他们与我之间的情谊,那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事。
“对不起。”我的喉咙有点紧,是为他们碰上我这样的人而难过,可又不能落泪,那是对他们的轻侮,我吸吸鼻子,声音哑哑地说道,“出事的那个丰收祭,我本来很开心的,还想着去看你们,可、可是出了一件事,一件让我很难过的事。”顿了顿,我要真正地遗忘它,“那件事让我心神大乱,那时,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只想一个人待着,我怕我的冷漠会伤害你们,所以,才想远远避开你们,甚至去了王都。
之后我心情一直不好,对于什么事都看得很淡,什么也不愿去想,什么也不顾。若不是碰到达菲斯,我还是会一直那样茫然;后来,一场大病后,我才渐渐放开往事的阴影。嗯,最近我还去了一趟落日峡谷和司月,这样、散心后,我才、我才有勇气和你们联系的。
这样,你们可了解?你们可愿意原谅我?对你们,我从没想过什么利用不利用的,如果真要说有,那就是我离不开你们的关心你们的担忧你们的照顾,我只希望你们永远这么待我好,希望我们的情谊就如那雪山的冰宫一样亘古永存,这样,可不可以?”
“咳,咳!”是阿豫,我扭头看过去,只要他说可以,我们还可以像从前一样,虽然我希望是他们五个人自己说,而非只是因为阿豫。
“庄庄,阿豫早想把你接过来跟我们呆在一起,我还想是我们多虑,你应该会照顾自己,现在看来,当时阻止阿豫倒是我们几个做错了!”优细长的眉目,从前有股阴柔的美,此刻对上我,却让我直觉得一阵阴寒,如果他不再承认我是他的朋友,以后是不是他就这样子待我?却见他徒地睁大眼睛,锁住我,以不容拒绝的口气说道,“你这样不会照顾自己,这不是存心害我们几个在古斯塔担惊受怕?看来还是把你吊在身边守着才行!”
“优,你不怪我了?”我简直有些受宠若惊,优今天大发慈悲呢。就像那个深冷的夜晚,他突然出现在归来去,给我带来我要的宁静安慰寂寞的我一样,他们付出良多,唉,我真不是个好朋友,从来不曾对他们付出还累他们过多,嗯,决定了,不论他们提出什么样的条件,我决不犹豫。
米芳却一抬眼,一抹冷笑挂在嘴边,却盗用优从前那轻柔却吓人的口吻给我下死命令:“庄庄,别说我没有给你机会!限你今日太阳下山前到古斯塔的索耳城,否则,你自生自灭吧。”
抑扬顿挫的嗓音,吓得我的心扑通上下直跳,这样的惊吓还是少来几次。我心下大喜,去索耳自然是小事一桩,我满口同意:“没问题,是不是这样子,你们就不生气了?”
“怎么,你还想呆在山上老死不成?”米芳把手上拿着的酒杯重重砸在桌上,“这就是你的诚意?!嗯?”
好有气势!封王封将后他们全都成熟不少,只是为何我从前没受过这等威压,偏在今天五个人一起向我压来?唉,我的错实在太大,他们的要求是极为合情合理的,何况他们这么做也是关心爱护我,我可不能不识好歹说出什么不当的话来。
当下,我的头点得有如小鸡啄米般勤快,生怕晚应了再让他们心寒。
可是为什么今天阿豫没有说话?普列也是咧,他们两个真的生气了?
5-6 龙族遗愿之恋人间的争执
我急匆匆地跑去仓库抓了两把金币,然后连衣服也不换一溜烟冲下山去,一路上在计算着以自己的速度,要转几个魔法阵,才能到索耳,看看天色,还是买只骑兽比较妥当,谁也不能保证我要是去迟了,那五个混世魔王般的人物会怎么待我!
才到山脚,就看到匪知一头露水,笔直地站在晨光中,微笑地看着我。这一刻,我只觉得白果树下的他,竟是这世间最出色的晨光精灵。
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让我觉得老天爷实在是对我过于厚道,昨晚,我不仅找回了与阿豫他们之间的友情,也找到了帮助匪知的办法,我觉得前生今世中我再没如此刻般幸福。
他昨晚没回去吗?我冲过去,抹去匪知发上面上的露水,在金色的晨光下,他的头发呈浅褐色,与那迷人的微笑与星眸勾出神奇的魔力来,紧紧吸引着我的眼球。
但愿我能永久地zhan有这份独特的容光。
“匪知,匪知。。。”我喃喃地唤他的名字不停息,直到注意到他担忧的目光,我才想起我要对他说的事,“匪知,等我一会儿,我去拿老师的魔法笔记给你,如果你抓紧时间多学点魔法,我就不用太担心你了。”
匆匆说完,我转身就想冲回山上去拿我落下的东西,匪知却紧拽住我的手腕,不让我离开:“庄庄,不、不用了。”
我大为不解,眉头紧锁看着匪知要一个理由,匪知半低下头,声音有些低沉,不似以往的轻柔明朗:“庄庄,欧西拉团长说我很有武学的天分,他说我在魔法上的才能已经到头,再学下去也不能晋升到中高级魔法师的。”
原来是这样,我还当什么事,弄得我心一阵阵不安地乱跳:“哦,欧西拉团长比较有经验,你就跟他好好学吧。对了,你找我有事么?如果不重要就不要说了,我有急事!”
匪知拦住我,像豁出去了一样向我报告;“庄庄,这次任务时间很长,可能要好几个月,甚至会要七八个月,你、你一定要谅解。”
这就是他彻夜等待要跟我说的话!
我真是难受之极,怒极不语看着他,用力地看他的眼睛看他的表情看他的全身,想从他身上看出这个人还在瞒着我什么不肯说出口!
“庄庄,你不要生气。我现在不能跟你解释,佣兵团集合的时间已经过了,我再不赶去就晚了。”匪知神色终变焦急,原来,一开始的笑容是用来哄我开心的!
他甚至不明白我清晨形色匆匆所谓何事,连问也没问!难道他忘了暗处伺机而动的司月精灵,难道他都不会担心我外出时的安危吗?
可笑之极,看我自己都干了什么好事,因为他,我过着半隐世的生活照顾他的尊严;因为他,我宁愿像个无知的蠢妇一样任性耍脾气在人前展示他的优点;因为他,我弯腰折眉忍受曼蒂泼妇一般的冷嘲热讽。。。可是,听听我眼前这个人说的话,他有他的坚持,所以我从不为难他!看看他是怎么待我的!
我怒极反笑:“好!好!你爱去便去!这不正是你的机会吗?难怪我让你学魔法你不愿学,想必是拜了欧西拉那个大武士为师,啊,对了,若是欧西拉有个女儿什么的,你的前途就更加有保障!”
否认,快点否认啊。
看我这个样子,听我这样口不择言,匪知居然还是要走而没有任何的解释,只是神色极为复杂地看看我,头也不回地迅速消失在林间,消失在金灿灿的晨光中!
为什么不说话?难道一切都是我的自我想象吗?
我学着他,转身快步向另一条路,从前无数次经过,近来却一次也未曾踏足过的小道。
我冲进小镇,丢了金币跳上骑兽就开始狂奔,任风沙吹迷我的双眼,任剧痛袭卷我的身心。
从马他托城门前路过时,我轻轻一扫,拜奇奥佣兵团大旗高扬,大队人马正缓缓向西边山地行去。骑兽奔驰的声音惊起佣兵们的警觉,包括匪知,他擅长奔跑本该做侦察之事却留在队伍的最末,他的身边,围绕着形形色色的女子,叽叽喳喳不停,这就是他坚持的结果?
还是,一切真的出自我的心底幻想?那道曾经关闭的心门隐隐松动,那个远遁的恶魔,它又要回来了么?不!我不会再受你控制的!
不!绝不!
看谁离得了谁,看谁离不了谁!
我冷笑一声,驾着骑兽和他们相向而过,直冲思图尔嘉城。
思图尔嘉对外来往的魔法阵设在苏来区,因为那里是思图尔嘉客商来往最为频繁之地。马他托的上方城市亚恩科也有大型魔法阵,不过,拉夏与风之的关系时好时坏,亚恩科到风之的魔法阵的开通并不固定,所以,中立城思图尔嘉的苏来就成为联系南、北两大陆的枢杻。
冲进思图尔嘉后,我直奔苏来,跳进魔法阵,选了古斯塔的边城腾灯城。
一阵白光后,我离开了半熟的北部小镇,来到这个繁华一时的南部城镇,秀逸缠mian,不同北部的粗犷大气,这儿有一心一意呵护我舍不得我半点委屈的朋友在等着我,看着截然不同的两种风景,我淡淡一笑,米芳他们说阿豫把他的属地打理得极好,我要好好看一看。
才出魔法阵,我就看到一幕让我这个无心人终身都难以忘却的场景。
阿豫、普利、米芳、优和亚斯,长大后的五位青年,丰神俊逸,一动不动地站在晨风中,脸上是宽容而温和的笑容,他们在欢迎我这个迟归的任性孩子。
他们不再是一抹幻影,而是真实的存在。
情不自禁地,我欢呼一声,冲过去,狠狠地抱住他们,大喊大叫:“阿豫、普利、米芳、优、亚斯,想死你们了。”
“哼,想我们?你这小没良心的会想我们才真怪了!”阿豫似真还假地打趣道,自我道歉以来,这是他跟我说的第一句话,让我备感窝心的话。唉,我这人的良心好像真的很少。
“阿豫~人家不是故意的嘛。”我故作娇弱,把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整个身子贴过去,捏着鼻子,用让我自己也发抖的声音撒娇:“阿豫,阿豫,你最好了~你不要生气啊~”
恶心兮兮的搞怪样子和声音终于逗笑阿豫,还有普利他们,一个个大叹,好好一个聪明的姑娘就把心思用在这上面!
“我就说庄庄最厉害,一句话就把我们哄得心花怒放。庄庄,你这么聪明怎不见你在法术上进点心!”
“阿豫!你看米芳啦,他在嘲笑我!你帮我教训他!”我嗲嗲地推推阿豫,用一只手指着米芳,故意作怪,“你这小没良心的,想翻脸不认人?嗯?人家才没那个意思呢。死相~”
“寒!”众人连连发抖,吃不消我连番拿腔捏调,笑骂,“庄庄,你兴奋过度啊?这么恶搞,想抢我们的东西就明说,不用耍这种贱招!”
“死相,人家才没有呢。”只差一块粉红的手绢甩一甩,我这架式就跟做某行业的女人有得一拼。嘿嘿,我看你们等会儿怎么数落我,这次笑过了就等于原谅了我。
“殿下,第一王子妃远道而来,是不是该请她先休息?”
这个讨厌的仲兰,故意提那个头衔是什么意思?哼!阿豫他们怎么带这么一个不识相的人来!我还没逛过著名的腾灯城呢。
回去的路上,如小时一般,犯困的我靠着阿豫直打盹,真的是太久没见到他们了,恍若隔了两个世纪的错觉,所以,对阿豫的臭毛病,我难得的没有挥手阻止。
“是不是很怕做梦,那天,为什么会哭呢?”
隐隐约约,我好像听到阿豫在我耳边轻问,好奇怪啊,什么时候阿豫也去过山上,还看见我做梦?是不是我听错了?我睁开眼迷迷糊糊地问:“阿豫,你说什么?”
“睡吧,等会儿就到了。”
果然是我理解出错。正待安下心补眠,马车忽然被重重冲撞了一下,立刻传来仲兰的娇喝声以及拔剑的声音。来袭的人并没有说话,而是不言不语地和侍卫们飞快地缠斗,从外面传来的怪叫声和惨呼声,显然的,来袭者的功夫很不错。
5-7 龙族遗愿之满江祸水向东流
车内的阿豫,揽着我没有吭声,只是轻拍我后背哄着我多多休息,一如多年前。我嘛,自然做我的乖宝宝,很习惯地抱着阿豫的腰枕在人家的腿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瞌睡,有普列、优他们在的时候,嘿,找上门来的跟活腻了找自杀差不离。
等普列和优拿着剑下车后,不一会儿,外面的打斗声就嘎然而止,像是几方同时约好似的,没有一个人说话,似乎在做默声地交流。等到他们两个回到车上,阿豫轻声问怎么回事,普列嘿嘿怪笑一番,大约比了个他们男人懂的手势,我一点也看不明白;优呢,懒得理人,把手中的盒子扔给米芳,倒头就跟亚斯混到一起去私语不断,自从阿豫普列米芳三人外出后,这两人商定拿主意时就是这般诡异,我的好奇心完全给他们的故弄玄虚引发了。
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我‘睁开眼睛’坐直身子,看到米芳和阿豫中间的小台几上,有一个由月颜花饰雕琢的琉璃宝石盒子,在暗色的台面上异常地光彩夺目,我不禁动容:普列他们是下车去打劫的么?
“好漂亮的盒子,普列,优,这是你们抢来的?里面装着什么?”
我一贯跟他们没大没小惯了,而且,从小,我们几个人的东西根本就是共通的,俗一点的说法就是你的还不就是我的,而爱美是女人的天性,整个月颜花造型的琉璃盒子实在是太特别了,我自然是想也不想地伸手就想拿那个盒子,想要占为己有。
没想到阿豫温柔却坚定地拦住了我伸出去的那只手,眼神森然,意有所思的笑脸让我不禁向后缩了缩,唉,想念他们是一回事,真正地再一次相处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我怎么可以忘了他们邪恶的本性呢?从前,我与他们都是若即若离,得非常小心地看他们脸色说话呢。
“庄庄,你、跟玛多的交情很好?”
这算什么莫须有的罪名啊?绝对的鄙视!我狠狠对着阿豫做一番龇牙咧嘴的凶狠表情以示自己的不满和冤屈:“阿豫!谁认识那只会背后害人的家伙?他抢了你的功劳霸占了吉隆,不在北方过他的逍遥日子,跑古斯塔来了么?还故意中伤我!真是太可恶了!怎么会有这么卑鄙无耻的家伙!气死我了!到底是谁传出这么恶毒的谣言来的?我倒八辈子霉才跟他交情好!这东西是从他那儿抢来的?那正好,看我不砸了它出出这口恶气!”
看着这个不知道谁送来的盒子我就有气,恼怒地拎起它就要往马车外扔,却被坐在车门旁的米芳给拦下:“好了,豫不过随口问了一句,你倒有十句八句能回的,你那老师倒也没真冤枉了你!我跟你说,这里面可是一枚无价的神级召唤兽蛋,人家费了不少力气从你堂妹那儿弄来送你的!”
送我的?我眉头微微皱起,想到那背后的政治阴谋及后面的龌龊含义,对玛多那个无耻小人更加厌恶,当下暗啐:“这个小人拍马屁的水平不咋地!嗯,把这蛋送到红梅姐姐那儿去好了,亚斯,你教教我,该怎么回才能气死他。。。”
后面我接不下去了,因为车上的五个人以一种极其滑稽的表情看着我,像看到一个怪胎那样细细地省视我,普列最是忍不住,抢先笑了出来:“拍马屁?哈哈,确实是拍错马屁了,哈哈~庄庄,你实在是太可爱了。。。”
不一会儿,马车上的其他四个人也不同程度地大笑起来,反笑得我摸不着头脑:玛多确实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呀,看他伙同二王子抢功劳抢到阿豫头上,煽动红梅那帮人拾掇普列然后渔翁得利那件事就知道了哇,他送我东西自然也是不安好心!绝对地不怀好意!我可是明察秋毫的穿越女主,怎么可能会轻易地受此等奸人的蒙蔽?
可是他们笑得越来越夸张,我渐渐不能忍受,是不是我脱离王宫太久,所以发生了我不知道的事,难不成这蛋蛋后面还有什么特别的阴谋不成?那一定要阿豫给我说清楚,我可不能稀里糊涂地中了奸人的圈套而不知!
刚要开口,仲兰的敲门声打断了我们六人的互动,五人笑声同声同气地停止,阿豫强忍着笑意让仲兰解释,外面的人回说希望森林佣兵工会的西西老大,有事相商。
真是热闹,我来一趟古斯塔也不容易啊,怎么还没到索耳城门,就这么多事呢?
西西老大还是那个有趣的杂货铺老板装束,胖墩墩的笑眯眯的模样,看见我在马车上,脸上笑意更深更浓:“小姑娘,气色不错嘛。”
坐在那儿我扭着头慢慢地打量他,暗自猜着他拦住我们的马车有什么事,他不像是会做这种无聊事的人:“胖老板,好久不见。啊,这个还你。”我摸了摸脖子,太好了,戒指没掉,正好还给他。胖老板也不推辞,笑嘻嘻地接过,随意扔进衣服里面。
胖老板身旁的那几个气势惊人的佣兵,神色中不约而同地浮现不可思议的狐疑,我便是看清了也不做声。胖老板隐瞒他与我家双亲相识的事,想必工会里少有人知情,我又何必去捅破那层窗户纸,一切还是像从前才好,他做他的杂货铺老板,我做我的小佣兵。
“西西老大,有什么事要古斯塔出力的,请直说。”阿豫一脸敬重,言语诚恳,他自然是不会如我这样没轻没重地和西西老大乱瞎扯的,阿豫可是做大事的人呢。
胖老板笑得很欢,胖乎乎的圆脸鼓得更圆更胖,小小的眼睛愈发眯得只剩一条缝:“豫殿下客气了。”胖老板也不客套,当下便说,要古斯塔协助追踪一个变成哑巴的龙语魔法师,最明显的特征是黑色的头发与眼瞳,并不需要逮捕他,只须注意跟他接触的人员即可。
阿豫他们满口答应,对于这件事,我查知危险的本能直接告诉我,绝对不可以泄露半个字,不然,连阿豫他们也会牵连进去!嗯,就当作不知道好了。真是倒霉,头一遭拿药做试验就捅了个超级大马蜂窝,为什么其他穿越女主就米有这种麻烦事呢?
正头痛之际,突然听到某个头号仇家的名头以及一桩喜讯:邪法师达菲斯身受重伤,目前行踪不明,最可能的去向是西南的诅咒崖。
厚厚,普天同庆的喜事呀,当下,我兴致昂然地缠着胖老板多给我说些那个变态恶魔的倒霉事迹,多听听说不准晚上还能做个美梦呐,嘎嘎。
胖老板很爽快,一点都没有旁人那着急的样子,坐到我们车上,不缓不急地对我讲了司月王国星粹宫丢失青龙筋法袍的后续发展事件,跟达菲斯有关的阴谋背叛事件。
我那招摇的堂妹,水悦法师,和艾尔塔等人通过空间卷轴,瞬时躲进了风之王都,因为有充足的防护,司月一时倒也奈何不得水悦,加上他们追击的重点本就不在水悦等人身上。
说到这里,胖老板刻意停下来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我回之一傻笑,听胖老板继续说故事。
他说,整件星粹宫盗宝事件本来也不会扯上达菲斯,却不知为何,达菲斯的一个弟子,趁达菲斯与司月精灵交手的时候,一举把达菲斯的老窝给毁了,并带走了数不清的秘辛,包括达菲斯多年研究的药方、魔法卷轴以及价值不可估量的魔法用品。
听到这里,我心里寒气不禁直冒,以我对达菲斯那恶态小人的了解,就他那睚眦必报的心性,阿都尼的下场可想而知,必是遭到达菲斯不死不休的折磨追杀了。水悦真是害人不浅,原来那个有秘密的夜晚就是在变相地劝诱她曾经的同伴去送死啊,真是恶毒的女人!以后,能避尽量避着,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接下去,胖老板果然提到那个可怜的阿都尼,被逮住后就受到达菲斯残酷非人道的折磨。当达菲斯查出他丢失的东西在风之的王都时,大陆第一强邪法师的怒火瞬间燃烧了整座风之王都,驻守的五位王宫大法师重伤败退,达菲斯的气焰欲加嚣张,一时之间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只为逼出拿走东西的水悦。
风之王都几乎牺牲了全国泰半的法师剑士武者,无辜军民更是不计其数,才把达菲斯拦在王宫的大殿前,风之损失惨重,而达菲斯仅仅身受重伤,但他留下一句话让风之人足以噩梦一生:“我会再回来的!”
因为有幸存者证实,达菲斯是拖着伤重的身体,赶到风之王都,如此状态都能给风之造成百年也难以愈合的创伤,如果是巅峰时刻的邪法师呢?那简直是想都不用想的事。不管风之出于何种目的,面对邪法师的强悍总应该妥协才是。
所以,虽然众人均明白达菲斯那变态的行事准则,但,风之的反应,绝对证实了达菲斯丢失的东西显然重要之极。大陆上各方均在猜测,达菲斯丢失的正是多年前从风之二王子手中夺走的秘境宝典。
故事到这里就应该结束,可是,因为秘境宝典的重新出现,大陆上又将掀起新一轮的夺宝战争。风起云涌的诡谲气息正不断地向我袭来,阿豫轻轻地握住我的手,无声地给予我安慰和支持,挥去我的不安。对,我应该镇定,没有人知道秘境钥匙在我身上,让水悦去做那个靶子不正好?让她出风头出个够吧,我可没有她那种实力,我只要保住我自己的小命就好了。
想象着可爱的水悦堂妹,不止要对付如豺狼虎豹般的夺宝大军,还要应付王宫里那帮吃人不吐骨头的无情王族,嘿,我心里顿时舒坦不少,这才是真正的祸水东流啊,哈哈,穿越女主的待遇就是好!
5-8 龙族遗愿之阿尼塔多的叹息
告别了西西老大,我们在午前赶到了索耳城。
索耳城外向东,有一处占地数百里的山庄,叫普列卡里托湖山庄。湖区风光秀丽,湖水碧绿透明,夜间繁星闪耀,倒映在深蓝的湖水上,衬得湖面银光点点,微风轻拂时,如同无数的水精灵在夜间跳舞,是南部大陆最出名的风景胜地之一,曾经是古斯塔王国王室的瑰宝。
这儿有大大小小不下百座的小城堡,零碎地散落在一个大湖泊的周围,就像一片碧绿的草坪上点缀着细小的野花,景色分外地迷人。这景色别致的山区,吸引了古斯塔七大区无数的富商,甚至吸引风之王国的豪绅王族在此置房安宅。
经过米芳和优的运作,这个贵族富商云集的普列卡里托湖山庄,已有泰半进入阿豫他们的手心,这也意味着阿豫手中掌握着风之王国四分之一的绝对财富,我想当年二王子把这个烂摊子扔给阿豫时,断然不信阿豫不仅能在短短时间内令古斯塔臣服,而且,占据风之最富庶的封地之一!
阿豫他们选了一处能看见整个普列卡里托湖的小城堡,让我在这里好好养病,没事逛逛湖区欣赏风景即可,那些烦心事不用操心。我满口答应,趴在阳台上不自觉地回想着跟古斯塔有关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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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斯塔区,未纳入风之王国的版图前,曾是南方大陆独立的王国之一。该王国臣民大多体态修长,容貌秀美,外表以银发紫眸白肤见长,紫眸多见于纯种精灵或是半精灵人,各国人民无不疑之为北方大国司月国的分支,却没有得到古斯塔或者司月国的证实。
该国以盛产月精矿石、月光晶体、皓月魔法石等多种稀有矿石而闻名,加上王国内风景迤逦,吸引了无数的冒险者在古斯塔探险。王国配有数支装备精良擅使长弓的轻骑护国军团,使得富庶的古斯塔国在南方大陆上一度能在雁不归、方星和风之三方势力中立于不败之地。
一切,在数年前风之的二王子卡姆游历古斯塔国后改变,也打破了南方大陆三国的平衡局面。
八年前,魔法公历310年,卡姆王子在机缘巧合下,得到确切信息,古斯塔的王族正是风之宿敌司月国的直系分支。二王子认为这是司月国的诡计,计划将南方大陆少有的矿石产地全部掏空后,通过魔法晶石来控制南方各个城邦,打击风之,从而为进驻南方大陆做好准备。
王都收到二王子的密报后,朝政议事无不忧虑二王子关于司月国险恶用心的猜测成真,国王遂同意二王子的计划,秘密遣人诱使雁不归大盗吉奈拉夺走古斯塔王国的宝物:国之圣器阿尼塔多的叹息。
此物仍千年神魔大战中精灵族的英雄阿尼塔多的成名武器,相传,阿尼塔多每射出一箭,都要叹息,故由此得名。而存放在古斯塔宝库的阿尼塔多的叹息,并不完整,它的另一重要部件金龙弦,当时被分开保存在司月王国的宝库中,也正因如此,才让二王子发现了古斯塔与司月王国之间的隐密关系。
故事里,阿尼塔多曾与一人族少女索莫达相恋,并为她创立精灵王国北库托拉里斯莫。千年时光匆匆流逝,如今,在魔法大陆上仅余司月和古斯塔两国,仍伺奉着曾经的英雄。他的遗物在两国臣民的心中有着无可比拟的地位,所以,当古斯塔国人得知国器丢失后,举国震怒,这不仅是英雄的圣器,亦是王国的象征。
起初,古斯塔国人将目标紧紧锁在原方星王国最大的佣兵团队佩恩斯奈公会的首领索莫达的身上,这位女公会首领自称是千年前阿尼塔多的人族恋人索莫达转世,而阿尼塔多的叹息是阿尼塔多赠予索莫达的礼物,曾一再要求古斯塔国人归还属于她的东西。
佩恩斯奈的索莫达受了此等诬蔑之辱,盛怒之下,举公会之力抵抗古斯塔倾国进攻。后,经人穿针引线,下嫁早已拜倒在她的长裙之下的方星王国国君,这样一来,索莫达与古斯塔之间的恩怨,就不仅仅是公会之间的争斗,进而演变成方星与古斯塔两王国之间的矛盾。
但是,古斯塔国人多为精灵族,他们生**漫,爱好和平,是个再精致不过的种族,战争的伊始,古斯塔就连连败退,连王都索耳都曾三次告急。
恰逢此时,风之王国出使古斯塔,声称,只要古斯塔每年将王国出产的三分之一矿石让与风之,风之王国愿意出兵方星,以助古斯塔夺回国之圣器阿尼塔多的叹息。古斯塔衡量利弊后,最终同意这等不公平的条约,与风之的二王子联手抵挡方星进攻。
在南方大陆的东南部,有着广袤海域,栖息着世上最美的生物,龙族。那儿曾经是大陆史上最富饶的地方,有着大陆上物资最丰富的狭长海岸线,但,这是五大种族大混战前的美丽景象。到方星王国在此立国时,一切早已改变。方星国地处贫瘠,国力积弱,因生存环境恶劣,此国民风甚为彪悍,号称全民皆兵,又是兽人一族,曾是南方大陆武力最强国。
然而,古斯塔与风之联手后,方星的军事物资完全断绝,接连数场大风暴后,方星军队陷入断粮缺水的困境。索莫达很快意识到这是一场不可能胜利的战争,她自愿前往古斯塔证明她并没有盗取阿尼塔多的叹息。但此时却暴出一惊人消息:阿尼塔多的叹息在雁不归大盗吉奈拉手中。这位大盗不是别人,正是索莫达旧日的恋人,曾在各国的佣兵公会上公开宣布过,将盗取古斯塔的国之圣器以赢得索莫达的芳心。
方星国国君得知此事后,很快宣布与索莫达解除一切关系,是时,索莫达在出使古斯塔途中莫名失踪,吉奈拉冲冠一怒为红颜,率领雁不归的巨蝎强盗大军横扫风景如画的古斯塔;而风之的二王子则拖着古斯塔的大军,率部众长驱直入方星,一举攻下方星王都凡希泰,一年后,又单方面撕毁与古斯塔签订的友好帮助合约,与燕不归各部势力全力扫荡古斯塔。
魔法公历312年,古斯塔名存实亡。
短短两年时间,靠着一段神话,一件圣器,一位红颜,在二王子这个渔翁的手中,曾是南方大陆实力不俗的两个王国,纷纷落下。从此,风之二王子的大名响彻魔法大陆东南西北,他的烈风军团也随之名扬天下。
事后,二王子也没讨得便宜。伤重未死的索莫拉回到佩恩斯奈公会,号召两亡国臣民全面反抗风之王国的统治,率领她的跟随者在各国掀起暴动复国狂潮;雁不归的巨蝎强盗也觉得受了二王子的蒙蔽,在雁不归丘陵地带专门袭击风之王国的商队,并在王国的边境频繁制造事端。
是时,最重要的威胁来自宿敌司月王国。
在风之王国和雁不归巨蝎强盗联合扫荡古斯塔时,西北的司月王国并无异样,与东北的拉夏、西南区的威顿王国一起,只意思意思地说了几句不赞成战争的话,拉夏与威顿至少还遣使到风之王国力阻风之的兼并战,司月王国却无声无息。
到风之的两个新属地出现暴动的苗头后,拉夏、威顿仅作壁上观,此时司月王国,居然公开声明支持古斯塔的旧部王族复国;其后,风之王国军部的高级将领接二连三地死于暗杀,证据直指司月王国。
此后三年,王国不得不陷入这个混乱的泥淖之中,在战争中得到的那点胜利果实瞬时化为乌有,甚至,还有将王国拖入内战的趋势。风之王国仓促间吞下古斯塔与方星这两块大饼,却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来咽下这一苦果,严格说起来,魔法公历312年后的王国内乱,真正获利的是北方大国司月,它战前的观望与战后的挑拨,成功削弱了宿敌风之的国力。
当拉夏王国国君坦托遇刺身亡后,风之王国的情况更加危险,有证据显示这是风之第一佣兵公会艾尔塔佣兵团干的。众所周知,艾尔塔公会是风之王国王族控制佣兵工会的工具。司月指证是艾尔塔公会的佣兵乔装成司月国的暗杀者,刺杀坦托,欲转移拉夏的视线;而风之出言反驳这是司月国的诡计,目的是引拉夏国攻打风之,再伺机谋求最大利益。
魔法公历315年,风之重镇大小吉隆一再告急,王国腹背受敌,情况急剧恶化。
一时间,风声鹤唳,王国臣民上下生恐北方两个大国联手夹击王都,而卡姆王子的两大军团此时深陷南部地区暴民的暴乱之中,鞭长莫及。
在这生死存亡关头,风之欲派遣使团出使拉夏,与之修好,王国第五王子殿下豫临危受命,带着艾尔塔公会的精锐部队前往拉夏王国,查探真凶,化解两国间的矛盾。
在拉夏王国王族艾格里夫大剑师一族的帮助下,经艾尔塔公会多方查证,豫殿下向拉夏国新任国王普拉丢斯国君凛明,刺杀坦托的幕后黑手不是别人,正是普拉丢斯的舅舅阿提科罗。阿提科罗是司月国有名的王族,他派人重金收买艾尔塔公会的某名佣兵,诱之以利,刺杀坦托国君。
其后深意不言自明。
普拉丢斯得知此后,却没有改变对司月王国的态度,风之王国也不好强加指责,毕竟普拉丢斯能够继承国君之位,靠的正是司月王族的支持。所幸这位新任君王有位明白事理的爱国王后,没做出什么损害拉夏国利益的蠢事来,风之王国随之解了危局。
风之五殿下豫出色地完成出使任务,让风之王国安然度过此次危机,国王因此大加赞赏,有心将王国北部富庶的三省封赏,包括大小吉隆。此事却遭卡姆王子、玛多殿下等多方势力联合阻止,演变到之后,当时受巨蝎强盗扫荡和民众暴乱的古斯塔,破碎之地成为第五王子豫的属地,只等十六岁成年礼祭后,正式成为他的封地。
当时看来,是王后和卡姆王子巩固王子储君之位的重大胜利。
5-9 龙族遗愿之普列卡里托湖区
魔法公历316年,古斯塔糟糕的局面出现重大转机。豫殿下带着两位近臣,普列和米芳,联手暗袭雁不归大盗吉奈拉,寻回古斯塔国之圣器阿尼塔多的叹息!
并由豫殿下亲自将重宝归还古斯塔的祭司泰加诺。
风之王国上下举国震惊。
魔法公历316年风梅月,泰加诺祭司领着古斯塔王族余民,向风之王都国王梅森克帕欧罗上表,愿意无条件地臣服人族之王。此表一出,整个魔法大陆为之侧目,豫殿下的仁厚之名也洒遍魔法大陆。
风之国王梅森克喜不自胜,大赦王国上下,并大宴群臣十五天。
豫接管古斯塔后,又独排众议,从王都求得数十万魔法币安抚饱受战争之苦的古斯塔居民,并用去一年时间为其重建家园;又用了两年时间整顿萧条的百业,古斯塔慢慢恢复往日的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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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这些,不过更让我明确,阿豫的深谋远虑,是那个讨厌的二王子怎么也比不上的!不过,想起那个战争狂人二王子我就满心不快,今日仲兰口口声声第一王子妃长,第一王子妃短,只叫得我头痛!可惜她皮厚,我冷眼怎么扫她,她也无动于衷,她是阿豫的侍卫官,就是连阿豫也拿她的执拗没有办法。
仲兰年仅二十,就步入蓝色玫瑰骑士的行列。她的实力无庸置疑,但她的目光里有太多的东西,普列直截了当对我说,若不是看在她父亲仲加的份上,阿豫的侍卫官绝不会是她!尤记得当年的我,笑言,阿豫,能利用就利用啊,这可是你家兄长的一番美意呢。
今日一见,就明了当日轻描淡写地两句话果然就注定了她的命运,可叹这个年轻的姑娘还在一厢情愿暗恋着某人呢。
晚饭后,我一个人正准备回到房间,却见到仲兰冷漠地冲着我说:“第一王子妃,塞斯都大人邀您游湖。”
你以为就你会摆脸色么?想当年,本姑娘在阿豫他们面前摆谱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混呢!我才懒得理会这种没有一丝威胁力的意气之争,我要上了心,岂不是趁了她的心,我才不会自找罪受咧!
我甩也不甩她,冲出阳台,正好看见白色月光下的普列抬起头,满脸兴奋的笑容大声招呼:“庄庄,下来,我带你去游湖!”
普列是个极其俊美的帅小伙,以前我自然是没有注意,不过晚餐时那些侍女们的反应可无不提醒了我,跟我从小玩到大的普列,是一个朝气蓬勃、风华正茂的年轻人。略微飘起的银蓝色长发垂在肩上,露出宽阔饱满的额头,明亮迷人的蓝眼睛,闪烁着诱人的光彩,脸上的线条极为优美,没有胡子,也显得阳刚、自豪,透露出身为王族独有的奢华高贵气质,混合着那青春热血的奔放之意,令人看得目不转睛。
当然,我除外,谁叫这家伙的真实面目是那样的吓人。我相信任谁见过他面带笑容谑杀对手的那冷酷劲儿,都会小心普列这号美男的狠绝。
“好啊,那你可得接住我!”七手八脚地爬上阳台,一点也不给普列准备的时间,刷地一声就往外面跳去,可把那个普列吓了一大跳,旋即蹬脚起身在我摔到草坪上前接住我,就地转了两大圈,摇头苦笑:“你呀,要是我没接住怎么办?”
“咯咯,没接住就没接住呗,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不以为意地笑笑,别说这么点高度摔不死人,就普列那身手要是接不住我,那才是笑话类,我可是对他很有信心的说。
一蹦两跳地我跳上了湖边的小艇,普列跟着跳上来,他慢慢地划动双浆,不久我们就来到湖中心。我推推普列,让他上另一条小艇呆着,因为我要沐浴在月光下睡觉!闻言,普列仅是笑笑,放下船浆跳到后面的小艇上,也学我的样子,两手枕在脑后,躺下仰望深蓝色的夜空。
躺在小木艇上,望着满天的星点,感受着湖水的摇曳与微熏的清风,我浮想翩翩。
白日所见的五个青年,都不再是六七年前的青涩模样。
金发蓝眸的阿豫,他与生俱来就有一种超然高贵气质,就最能吸引众人仰望的目光。他身材匀称健壮,有着王族特有的丰采和气度,无形中他就是我们六个人中的领头人。哪怕如今的他已是王位的最有实力的竞争者,在我们面前,还是一样的温文内敛,一样的包容大度,睿智的他带着洞察一切的从容,却又亲和地纵容我们五个人的任性与胡闹。如果没有阿豫,我实在难以想像那四个人会把风之或者说把奇亚大陆折腾成什么样子。
五个人中,普利的外形无疑是最出众的。只要他愿意,那汪如爱琴海般美丽的深蓝眼眸,深情凝望时,能让人情愿沉醉其中不醒来;他的薄唇只要微微一勾,冷酷的气质就会让他一转而成深情而忠诚的情人。不用突出他高高的鼻梁与浓浓的剑眉、闪亮的眼睛、迷人的微笑,更不用说他俊秀非凡的仪表,单是他那高傲的王族派头,任性的王族脾气,以及冷漠无情的性格,我想便是他长得再帅也没用!我可是早就把这家伙的本性摸得清清楚楚了!所以,那些可怜的侍女们最好不要相信那张表面光辉灿烂的皮相,什么时候被他生吞活剥了都不知道呢。
米芳是我们六个人中最博学之人,当然,也是心机最深沉的家伙。他的背后有着庞大的势力支持,不只一次,我和普利猜测国王背着王后有几个情妇的风liu事,甚至他们在床上谈些什么,米芳想知道,不过一个命令而已。在我眼中总是把头发束在脑后的米芳,早些年还能见到一丝聪明相,近年平素见着就是一个心平气和的家伙,容貌并不突出,眼睛很平静,神情也很自然,可就是这年少沉静的样子最让我头痛,因为他奸诈狡猾,深沉老练,偏以打击欺负我为乐,不能不说这是某些聪明人的恶趣味。
而长着及垂肩淡金色头发的优,细长柔美的阴狠眼眸几乎就是他的标志。他的姿势和容貌尽管有时略显深沉和忧郁,但仍然表现出他的冷静与骨子里的绝决。对他,我总有种错觉,才华横溢却又浪荡不羁的他,是我们六个人中最为洒脱的人。很多时候我都觉得他对一切都无所谓,狠绝阴冷的气息总在不经意间流露,任性妄为的他,我们六个人只有米芳对他才有约束力。实在难以想象,如此孤傲不驯的优,曾经在我最孤单寂寞的时候,奇迹般地出现在清冷的山头,和我一起静看天上的云和月,陪我笑陪我闹。
亚斯,富于诗意的格调,英俊的面容,潇洒的举止,外表斯文多礼,气质优雅飘逸,又在医疗领域有独到的见解与才能,不论是外在还是内修,亚斯绝对是一位绝佳的能够蒙蔽世人感观的虔诚神官。只是,他是阴谋优雅论调的代言人,天生爱记仇,表里不一是他的本性,不动声色地报复是他的拿手好戏。可是呢,我知道他最是担忧我的身体,他锐利的眼睛与敏锐的嗅觉,总让我深信,揭露我的谎言的人一定是他,而不是其他人。
他们谈吐气势思维模式都越觉成熟与老练,现在,我不能再叫他们小孩,他们都是威震一方的名士与将领,看那些士兵们严肃而忠诚,与无可挑剔的军人风范,我再一次深深体会到,他们已远远地走在前方,而我还在原地踏步。
我要不要改变呢?一边是简单平凡的甜蜜二人世界,一边是我熟悉的阴谋生活,会有五个同伴全心全意的作伴。真是难以选择呐,原来是穿越女主都会碰到同样的问题,恶俗!为什么不能两全呢?
“庄庄,这样的美景,你也能胡思乱想?”普列懒洋洋地趴在小艇边,问我在转什么歪点子。
我推推他,示意他别弄翻了船,问:“他们呢,还在忙?”
“唔,庄庄,我这么个大帅哥陪在你旁边,你还能想到别人?”
我有些受不了,普列这个爱现的,怎么不见他对敌人留点情?我回了他一记,懒得回这种没营养的话:“我在想我是不是该回山上躲着藏着不见人呢。”
“这里不好么?”普列猛地坐起来,两艘木艇一阵剧烈的晃动,我忙抓紧船沿,起身瞪了他一眼,早让他小心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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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错误,看来,在下一章才会出事,唉。。。将就一下哈
5-11 龙族遗愿之米芳的八卦
这鬼地方有点冷!
我拢了拢身上有些破烂的裙衫,KO,普列,要不是看在你是被迷了心智的份上,单凭我看到的牙印子,你就死定了!
有雾的湖晚上好冷,好想打喷嚏,我两手紧紧抱在一起,又不敢去脱普列的外套,只能自己给自己取暖,快想快想,破了这该死的阵就有衣服可以穿了!这次我从索莫达这个女人的背后故事入手,总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找到她这阵的来源。
索莫达。。。佩恩斯奈佣兵团。。。这个佣兵团成立已有百年历史,不仅是方星的曾经的第一大公会,而且,出自方星最古老的武者世家,它的创立人正是双拳战遍南方大陆鲜有敌手的佩恩斯奈大武士!
米芳手上有则小道消息,说在早年时,有一位游历四方的魔法师曾令这位大武士曾吃过暗亏,并给他留下终身难以磨灭的印象,所以,佩恩斯奈佣兵团唯一不能悍动的铁律就是佣兵团里不允许雇佣魔法师,当时我们还说他是一个极为固执的古怪老头!
索莫达不可能也不会有人允许她请求魔法师的帮助,那这个魔法阵又是从哪里找来?假如真是司月国人在背后主导,那么,这一次,他们就不可能再一次留下可拱风之翻身的把柄!那个精灵王国,知名不知名的高手堪比希望森林里的石头子那样多,他们要逮我,嘿嘿,用这样古怪的魔法大阵,也太看得起我了一点!
大陆上的成名魔法师,风之的云布隆斯,我的祖父,擅长风系和水系魔法,尤其他独创的成名绝技复合类魔法,连邪法师达菲斯也是要避其锋芒的,不过,印象里,他虽不满我的愚笨不受教,倒还是挺疼爱我的哟;所以,排除。其他四位王宫大法师,没听西西老大说,个个伤重挂彩在家休养么?
大神官那边,嘿,他是坚定的二王子派,哪里会害他,所以,不是。
水悦洛法,我的堂妹,新晋的风之大魔法师,纯水系魔法听起来有些单调,但她拥有半精灵血统又是天生的水元素魔法师,配合圣器月之精灵,加上兽王神召唤来的神级召唤兽,她的实力不要说在风之数一数二,就是在奇亚大陆也是排得上名号的最有前途的高手之一;可是最近她好像忙着应付如海水般潮涌的盗宝大军,而且嘛,不是我贬低她,水悦虽有些小聪明,但这样有深度的毒辣谋划不是她那小脑袋能想得出来的!
拉夏王国,这是个奇怪的国家,就跟它对司月与对风之的态度左右拿不定主意一样。在武学上,以剑为尊,整个国家异常崇拜剑士,而非武者,大剑师艾格里夫的地位至今无人能捍动,而艾格里夫的三个儿子,据说实力都近大剑士层次,更是激起拉夏国人的崇武意识;而在魔法上,这个国家的魔法师们在魔法天赋上绝不能与风之、司月相提并论,但是,他们中的菲贝巴罗一系在魔法阵的创制上拥有无可比拟的优势,这一系正是艾格里夫的死对头,也正是这一系的存在,左右着王国对司月对风之炯然不同的外交政策。
不过,我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这一次与菲贝巴罗无关,因为,谋杀拉夏国前国王的罪名正牢牢贴在他们的魔法袍上!
说到思图尔嘉,城里能人隐士居多,颇有可能,但我是穿越女绝不不会这么背!午时与阿豫他们闲逛过索耳大街时,听到一件有意思的事,思图尔嘉城的那位冠城芙蓉,看上冷冷、酷酷的普列大帅哥,HOHO~我曾有幸亲耳听闻,那位城主小姐说,普列折磨对手的那股子狠劲‘看起来帅极了!’我晕,想我当年第一次看到,避之尤嫌不及,那位貌美如花的年轻小姐居然还硬巴巴地凑上去,真是比我这穿越女主还要猛啊!
所以,思图尔嘉城的客人们不会这么不识趣的!我有百分之十的把握。
威顿王国,嗯,如果是这个龙族王国动的手脚,那我无话可说。人家只要一个指头,就能灭了风之、司月泰半人口,再说,这个国家应该也不屑于用这种没品的手段,所以,我还是把目光集中在索莫达身上就好。
我最讨厌回忆历史!
尤其还是跟自己无关的历史!
佩恩斯奈正值壮年的时候就避世隐居,古斯塔方星打得一塌糊涂,他没有出手,外传索莫达失踪死亡,也没见他出山,上一次两个封疆区域暴乱迭起,他有没有凑上一脚。难道说,这次仅仅是为他的女儿出气呢?他从哪儿找来这么厉害的魔法师呢?
魔法师、魔法师、魔法师。。。佩恩斯奈与魔法师的故事。。。。
“。。。佩恩斯奈天赋异凛,年少即成名天下,什么样级别的魔法师能令他吃亏还不敢吱声?。。。”我的脑海里不时地闪现米芳那暗含隐义的诡笑,那时候,我们在谈些什么呢,米芳那不怀好意的话,重点究意是放在哪里?
索莫达、佩恩斯奈、魔法师。。。火大!要是这回是米芳跟我在一起该多好,他脑子里什么都记得,即使像索莫达是佩恩斯奈私生女一事的小道传闻,他也是信手即来。
私生女!
原来如此!
我想起来了,那一年,我才六岁,那会子和米芳他们还不熟,他们几个在马车里嘲弄玛多殿下不名誉的出生,即使养在王后膝下,也不能掩饰那低劣的血统等等无聊的闲话。那时,米芳远没有现在沉稳,有些稚气也有些轻狂,所以会把他国的大英雄佩恩斯奈的丑事当成笑料,暴给我们几个听,完全像个孩子,会向新朋友得意地炫耀他的新手段。
没想到我的记性还挺好的,这么久远的事都能想起来,夸奖一下自己,虽然真正的原因是内容八卦而有趣。
那么,我可不可以猜那位索莫达,是禁忌的出生呢?嘎嘎,否则这么一个自称为千年老妖怪转世的她,身世完全没很必要那么隐晦!尤其是那位魔法师的真实身份,谁也不知道,更无从听说索莫达生母的生死。
还是普列说得对,人为了达到目的,真是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
方星国城民,大多为纯种兽族,少见半兽人,靠近古斯塔边境的多为半精灵人,那佩恩斯奈骨子里流的是什么血?一个禁忌的出身啊?多么有意思的把柄!
看来,问题真的就出在那个魔法师身上。
米芳啊米芳,如果这次得救,下次你欺负我,我顶多、顶多不还嘴,不向阿豫告状,外加不烧你的衣服好了。
感谢我认识米芳这个大垃圾筒!
哼,既然人族的魔法阵不顶用,那就找龙族、精灵族、兽人族、矮人族的魔法阵来试好了!佩恩斯奈!索莫达!你们两个就千万别让我试出来哦!否则,本姑娘一定要你们好看!
5-12 龙族遗愿之血色召唤
我再一次敛神进入秘境,我发现书库莫名地比以前大了无限倍,这只是一种纯粹的感觉,没有办法形容,也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解释。蓦地,我才徒然想通一件事,被我和老师两个人都忽略的事,就在昨晚以前,我看到的秘境书库,只能看属于人族记载的关于五族的魔法资料,如今出现这种情况,难道就是飞马先生说的礼物?
这样想想,飞马也算不错,原谅他好了,如果能再见到他的话。
唉,自己没有学过其他四大种族的语言,看了也没用啊!只不过,这时,龙语魔法书与精灵魔法书已然出现在我的眼前。我随意瞄了眼,正想不要,一个激灵,马上回神专注在这两大类魔法书封面上:天!这一定不是真的,龙语居然是很古老的那种象形文字!传说中的精灵语分好几大系,但其中一系正是罗马语系!乖乖隆的冬!
穿越女主的待遇果然不同凡想!
这么酷的事都能发生!
当五族的魔法书都放在我面前时,我发现一个很特别的现象,其实也是很早以前被我忽略的明显事实:神族的秘境一共有六种语言通用,剩下那种必是神族语言,厚厚,绝对要恭喜自己居然能见到传说中的神族文字,以后可以干翻译的活!
更酷的事还在后头!
我能看到的东西更多了。以前我看的有些魔法书,看到一半字迹就隐藏,早先以为是神族资料收集不全,得了独角兽的帮助后,终于明白,是我的能力不足以看到那些更高层次的神族秘典啊。
更意想不到的是我找到了破解湖区魔法阵的资料!
精灵族的魔法阵篇章里,有几个血红地透露着极度诡异气息,在某一面上赫然写着‘血色召唤’的大型魔法阵,其复杂程度,不论从地理位置的选择,魔法阵的最佳时效还有迷惑人心志的幻境,与索莫达设的这个魔法阵出奇的相似。
这只能说明一个事实:那位女魔法师是个精灵,还是一个有着稀有血统的古精灵,最次也该是个嗜血的:暗夜精灵!啧啧,绝对的禁忌啊。
我笑得连嘴都合不拢,这、这不是活生生地把靶子送到我面前让我对着打吗?佩恩斯奈、索莫达、还有那位不知名的女魔法师大人,真的不好意思哟~谁让你们找我麻烦来着?
我继续往下看,越看越不对劲,生恐自己读错了字句,重复看了三遍才哆嗦着告诉自己:绝不原谅这三个人!
因为,这个叫血色召唤的魔法阵,是千年神魔大战早期,专门用于召唤战斗类精灵的转换阵,号称专杀精灵血色魔法阵!精灵族天生就爱好和平,只有暗夜精灵才极度好战嗜血,当时的祭司为了提高精灵族的战斗力,从某位大神处求得此魔法阵,以求挽救战事失利。
原本无欲无求的精灵进入此阵后,无不变得疯狂的嗜血好战,战斗力甚至强过暗夜精灵与攻击型的自然精灵。然而,战争结束后,精灵族人就发现那些经过魔法阵改造的精灵们日日夜夜渴望鲜血与争斗,经精灵族的圣水一恢复,这些精灵的生命力无不就此衰竭直至死亡。
这种通过透支生命力,在瞬间激发精灵的好战性与嗜血,以达到召唤血色精灵的必死魔法阵,因过于邪恶,不符合精灵族的信念,该阵在神魔大战后期就被列为禁忌,到了五族大混战的时候早已失传。
这魔法阵,在夜晚时分设在有水的地方,启动后,必能唤来沉沉迷雾,先迷惑精灵的神志,其后再引心底的强烈***产生各种各样的幻境,慢慢地改变精灵的本性。此阵必须用古精灵之血引导,然后在月中时分发动,直接把精灵转变成一个个嗜血的战斗工具!
简易的破解之法,由施阵者掌握,用精灵族的圣水冲去阵眼处用暗夜精灵鲜血绘成的魔法阵图即可,但关键在于此阵破解前,夜晚时分不能让阵内的生物闻见血腥味!
另一个复杂的方法,是针对深陷魔法迷惑里的生物,如果他们心智已失,双眼转为血色,则必须由大法师级别以上的法师发动水系禁咒神水净化,毁掉阵眼之后,再让那些血色生物前往精灵族地进行圣水洗礼,方能保命,但是,余下的寿命也不过是几年时间!
这样恶毒的魔法阵,只要听到都要心惊肉跳,更别说把它施展出来!
索莫达!如许美人心却如此毒辣,难道是我和普列,让你国破家亡不成!?哪怕她用这阵仅仅是为了迷惑我和普列的神智,在全大陆高级魔法师面前做出苟且之事报复风之。不论她知不知道这阵的真正危险之意,也绝不能原谅!
我继续细看这阵的介绍与破解之法,好在精灵族有专门克制此阵的方法,不然那些召唤祭司怎不见他们疯狂?精妙绝伦的碎梦幻破魔法阵图,画在眉心处即可保护人的心志,扫除一切幻景。这图纹,用金龙血绘制最好,不过,会成为永久的图案;月之精灵的血液也是上上之选,矮人族与兽人族的不能用,人族的次之,混血族的血最次。
相信我家双亲总是纯人族的,我的血能顶用也不错。现在的问题是如何确保普列闻不到血的味道!干脆再找个魔法阵制住他的鼻子好了,嘿嘿,只要不刺激到他的神智,管他的!
慢慢退出秘境,划开小艇找到普列,发现他正抱着两根船桨睡得正香,一抹满足的笑容代替常见的冷笑,清晨淡淡的金光反射着湖水,照耀在他的脸上,几乎有种透明的错觉,真没想似多情仍无情的普列也有这样温馨一面,就不知道这家伙梦到了什么。
为了不打草惊蛇,我随手脱下长袍外套,甩在普列的头上,然后整个人钻进去,我可不管外面的人看到这个样子会不会多想,眼前小命最要紧。照着魔法书上说的,先用湖水在普列的鼻子附近绘了个简单的滞迟图,能坚持五分钟;之后,我咬破手指,在他的额头开始画下碎梦幻破,看看,白皙的额头,血色的图,啧啧,配上这张漂亮的脸蛋下那冷酷的心肠,还真是般配!
便宜这小子,我安心地笑笑,探身靠近他的耳朵,遮住我的嘴与小声轻念的咒语,待得要到最后一字,一把捏住普列的鼻子把他弄醒,趁他迷糊的时候压住他的上半身,一声‘破!’之后,只听“哄!”的一声,衣服下普列的额头被一阵血雾罩住,紧随着我早先画的魔法阵标志慢慢沉淀,直至消失。
掀开外套,普列白晰的额头上什么也没有,然而,一切已跟前一晚完全不同!
胜利是属于穿越女主的!
普列已渐渐清醒,我抬抬沉重的眼皮,拿普列当垫子?压住了他的上半身?哼,我这么辛苦,不睡会儿怎么对得起我自己!
5-15 龙族遗愿之魔法音乐盒
我觉得自己真的很倒霉,自从我跟匪知吵架后运气就没好转过。
瞧我刚到古斯塔第一天,先是被西西老大的紧追不舍吓了一跳;当天晚上再被索莫达关在邪恶魔法阵里,直到第三天晚上才‘放’出来,接着喝了满肚子的苦难药水!之后数天都得呆在床上养伤,什么也不用做,什么也不用想!
真没见过比我更衰的穿越女主了!
可惜呀,那个敢给我脸色看的仲兰已经滚蛋了,不然,倒可以戏弄她一番打发无聊的时光。阿豫他们生得那么聪明作什么?一点都不给我发挥的余地嘛,只会让我吃吃喝喝睡睡,嗯,要不是我的身体长不了膘,非被他们养成一只小肥猪不可!
大约十天后,风中传来一个奇怪之极的消息,跟欧西拉佣兵公会有关的事。我绝不会承认是我把耳朵竖得直直地才从侍女们的耳中听到这个消息的,我也绝不承认我其实有点想那个大傻瓜傻傻的笑,当然我更不可能承认我不止一次地想过那个笨蛋什么也不说就撇下我的原因!
要是那家伙真的去追我杜撰什么的某某人女儿的话!我非宰了他不可!不,宰了他算什么,叫米芳和优去教训他,哈哈~
继续听八卦:欧西拉佣兵公会与司月对上了。。。拉夏查到落难王孙的信息。。。司月精灵女王王位的竞争者出现了。。。禁忌算什么。。。死了不少人。。。
“拖出去!”
NND,听到关键处,怎么刚好碰上阿豫回来了!想从阿豫的手中要人,嘿嘿,比从巨龙的眼皮子底下拿块金币还要不可能!唉,我要敢开口,没准不死的人都会因为我的求情而死,唉,温柔而残忍的阿豫,唉,再叹气,没见到他们的时候想得不行,真见到了,天天都是战战兢兢的,这种折磨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上神呐,我跟你米愁哇!
所以,虽然我来古斯塔前前后后满打满算不超过十五天,可是,我却有种感觉,我已呆在这里很久很久,甜蜜痛苦的折磨!美仑美奂的索耳,再也不能吸引我的目光,每一次,我想要开口离开的时候,一对上他们的疑问和笑容,我就怎么也说不出口。
阿豫他们待我一如往昔,一样像从前那样的笑闹。不算索莫达那件突发事件,我呆在湖区山庄的城堡里,他们将我照顾得极为细致周到,让我每天都过着宛若公主般的优裕生活。不知为什么,我总是很不自在。原因在于,他们都长大了,个性变得更是阴暗不定,虽然在我面前还是我熟悉的那五个人。
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弱到没边的我只能呆在城堡里等他们回来说话解闷。他们每天都会留下一个陪伴我,可我就是觉得呆不住索耳,我也不明白原因出在哪里。
而且,我一闲下来,就会胡思乱想。想着城里那两位娇客,想着那些风言风语,想着城堡里贴身跟随的侍卫,这儿让我心烦意料,和朋友们重逢相聚,我自然开怀,只是我在这儿做什么呢?
难得我一个人呆在城堡里的时候,我又会想起那个与我吵架的匪知。
我不明白那日他的坚持是出于什么因由,可从我和他相识相知以来,我知道他绝不会随便接受一个人的好意的,尤其在我大加反对的情况下。他和那个人完全不一样,他绝不会像那个人那样对我,是的,一切都是我在乱想,我应该给予匪知足够的信任,不应该怀疑他,那样会毁了一切的。
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那个早晨自己会发那样的无名大火呢?
难道,噩梦还没有远离么?我该怎么做才能挥去往事的阴影?
谁能教教我?
“庄庄,醒醒!”“庄庄,你在做梦,快醒来!”“庄庄,一切都会好的,别哭!”
我缓缓睁开眼睛,看到阿豫、普列、亚斯他们担忧的样子,顿时觉得自己真是委屈无比,倒霉无比,为什么其他人想忘记一件事那么容易,为何我想忘记一件蠢事却那么难?
阿豫坐上chuang铺,轻轻地把泪流不止的我搂在怀里,轻声安慰:“不哭、不哭,乖,唉,以前你从不哭的呢,怎么一下子眼泪这么多?好啦,普列有好东西给你呢,你再哭礼物就没有了。”
唉,阿豫你是不知道我以前多会哭,又不是在哄小孩,还礼物呢。
看到普列手中晶莹剔透的宝石盒子,打开盖子后,魔法晶石的光芒一闪一闪的,最可贵的是,随着那个旋转的玻璃似的宫殿,传出一曲悠扬悦耳的弦乐声。
音乐盒?
我抹了一把眼泪,一把抢过来,开心地看着这个精巧的音乐木盒,爱不释手地翻来翻去地玩转不停。这时候哪里还会去想自己哭泣的理由呢?
这个音乐盒是由整块的古斯塔特有的蓝色皓月魔法石雕成,外观是个小小宫殿造型的小房子,掀开宫殿上方的盖子,里面是个圆形的池子,里面有六个小人站在一个精致的十二芒星的魔法阵上,每个人不同的位置上还有闪闪发亮的魔法晶石,阿豫和普列手上拿着剑,米芳和优的手上各拿着一根法杖,亚斯最怪,穿着魔法袍子却背着一个药用箱子,而我呢,捧着一本魔法字典,好怪,其他五个人的造型我都能理解,可我为什么是捧着一本书呢?
音乐盒,是我在山上养伤那会子,随口告诉他们的,他们居然做出来了。
有一次,为了证明我能独自下床走动,却因为心急摔了个大跟头,痛得我眼泪汪汪直想哭。阿豫他们远在他方,只能看在我躺在那儿受苦束手无策,那时,跟我原本受的伤痛比起来,那一跤根本不算什么,可是看着他们心急的样子,我便觉得有种莫名的开心,长久的孤寂让我心存故意,我想让他们时时关心着我,而非像我父母般把我一个人扔在山上。
可他们实在是聪明不过,米芳很快发现我的小心眼,于是,问我要怎么样才肯‘不哭’?这熟悉的问句,让我想起从前生病时,年幼的我在收到父亲的音乐盒,在医院病房里听着那简单却温馨的乐曲,有父母陪在身边,那时多么贴心甜蜜,甚至愿意一直生病,一直一直不要长大。
回忆起难忘的往事,我难过得又哭又笑,可把那五个家伙给急坏了,一个个赌咒发誓,哪怕我是要天上的星星地底的龙晶也能给我找来,我承认生病的我是非常的难伺候的,于是,我就告诉他们我要一个能不间断放音乐的盒子,一个漂亮还能唱歌的盒子。
果然,这样新奇古怪的玩意儿把他们难倒了,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拿这件事取笑他们。虽说回忆起这些就宛若昨日,可他们也能记这么久么?我原以为他们早已忘却,没想到他们居然还记着,还把它做了出来,在这一晚,陌生的城堡里,流淌的音乐和笑声终于安慰了我不安的心。
我终于知道我心里在逃避的是什么,我总在担心他们会离我远去,他们身边出色的朋友那么多,担心他们会嫌弃笨拙的我。今次噩梦根由也在此,而这个音乐盒,凝结着他们真诚心意的盒子,告诉我一个事实,他们没有变,还站在原地一直一直地等我。
想透这一点,我开怀得破涕大笑,心底的阴云完全消散而去。
阿豫伸手给我抹去喜极而泣的眼泪,无奈地摇头:“怕了你了,哭哭笑笑的,哪像个姑娘?你这到底是开心还是讨厌啊,这盒子,普列可是做了很久呢,还不谢谢人家。”
阿豫轻轻地推我,我回头看着他,有些模糊,我伸手抹了抹眼睛,有点难为情,更加不肯动,好像低头就能掩饰自己哭过的事实。
“庄庄,你低着头干吗?要是不喜欢就还给我吧。”普列故意伸过手来拿,我飞快地把盒子藏到身后,抬头两眼圆瞪:“这是我的!不准你抢!”
“哟嗬,这会子尾巴翘起来了,”普列满脸掩蔽不住的笑容,得意地向我邀功,“跟你说的一模一样吧?庄庄,感激我吧,你痛哭流涕吧,你应该紧紧拥抱着我、亲吻我,然后一脸感动说,我要嫁给你。。。”
敢开我的玩笑!你死定了!
我把音乐盒子紧紧捧在怀里,抽出法杖当作教鞭,跳下床追打普列:“哪里一模一样?我说过要有水车!要有山要有树木还要有音乐!你做的跟我说的完全不一样!还好意思说,看我不打扁你!”
普列跳上桌子,故作被沉重打击的痛不欲生样:“哦,庄庄,你怎么可以忽然间改主意?你什么时候说过有水车的?”
“我说有就有,你有意见!?”我停下呼呼地喘气,想到自己的脾气大半是他们惯的,不觉得意地笑了起来,“你站着乖乖让我打上几鞭,哼哼,没准我会谢你来着!”
“啧啧,阿豫,你看看,看你把庄庄惯的,这脾气,往后谁吃得消!”普列靠在亚斯后面挤眉弄眼,刺激我:“打不到!就是打不到!”我手才挥起,他偏又故作可怜样,让人哭笑不得,让亚斯同情他,可我还没打着他呢。
看我们打闹,亚斯脸上也挂上难得温柔的笑意,打趣:“庄庄呐,你要真狠心呀,干脆叫你的阿豫或优下手好了,哪里要你这么辛苦?怕不是舍不得打疼普列吧?”
“阿豫!你看他们两个联手欺负我来着,你去帮我出气!”切~你们两个有过墙梯,我就有纵云计!转头我就靠上阿豫告状,嘿嘿,看你们还能嘣达多久!
阿豫笑得差点保持不住风度,断断续续阻止我:“身体刚好,也不顾着点,真不知什么时候才不让人操心。”
“有阿豫嘛,我只要负责玩就好了呀。”我眨眼扮清纯扮无辜,大言不惭地说着不负责任的话。这可是大实话哦。
“好了好了,你不酸我还酸倒牙呢,去喝药吧,亚斯刚熬好的。”同样的招术用得多了,阿豫根本不中招,反而提起某件我最头疼的事。
亚斯熬的药,不是我小心眼,我怀疑他在里面加了其他的东西,不然,不会那么苦那么涩那么难喝,恶得我连嚼五块布丁芽糖也不顶用!
我愁眉苦脸地喝下药汁,坐在床边不动,乖乖让亚斯检查身体,每次他的眉头都皱得很深,深得让我以为他猜到了我掩饰的秘密,不过,还好他什么也没有说,那样,我心里就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也许,亚斯的医术还没到老师那个程度吧。
感谢上神!
怀里音乐盒时传出的乐调一直流泄不停,我取出来,找来找去找不到让它停止的开关。正准备问普列,亚斯接了过去,掀起宫殿顶端,手结阵发出一道光芒打在魔法阵的中心,乐曲嘎然而止。之后一脸笑意,递还给我:“想听歌的时候,照做,然后对着魔法阵唱一曲就成。”
天,留声机么?我想这个时候我的眼睛一定在闪闪发光,真是太神奇了。
普列在一旁得意之极,满脸‘夸我吧夸我吧’的臭屁样,骄傲得都不认得他自己是谁了。
当然,我知道那个魔法阵一定是关键,不过,这个时候就要重重打击普列,省得他得意过了头!我眼珠递溜溜地转了转,然后对着魔法阵大喊:“普列是笨蛋,是个大笨蛋!”
亚斯、普列两人目瞪口呆的样子可真好笑,我抱着盒子躲到阿豫后面,盖上盒盖后,宫殿的顶端开始慢慢地旋转,伴随着四射而出的彩色的光芒,一声声“普列是笨蛋,是个大笨蛋!”重复地在那儿回想着,我乐得哈哈大笑,阿豫亚斯他们也露出会心的笑容,看到普列扑过来的身影,我就躲,这会子轮到我捉弄普列。
一会儿是拉着阿豫把他推给普列,一会儿躲在亚斯的身后大做鬼脸,大叫‘抓不到抓不到’之类的话气他,等米芳和优回来后,五个人玩闹得更疯更有意思,因为米芳和优属于那种会随手拣东西攻击的人,像是杯子、点心、花瓶什么的都是必攻物,而我和阿豫亚斯三个人则拿被子和枕头抵挡,整间屋子散乱成一团,六个人抛却恼人的俗事,不顾形象与体统玩闹不休,像是回到纯真的时刻,只有玩乐而没有算计与阴谋。
似乎,我们青春正年少。
5-16 龙族遗愿之情敌?挑衅?
魔法音乐盒子,制作的原理说开了就是很简单的事。普列也说,做一个小宫殿,让它有声色效果都很简单,难就难在如何让歌声不间断地播放。这事就由精通精神系魔法的亚斯负责,米芳查阅了大量的魔法书籍,才确定有一个极古老的精神系魔法阵能够保留声音。
那个上古的魔法阵,叫影像传递阵,曾用于战事时传递信息,现在,经过亚斯的改进与加强,变成能永久保留声音的魔法阵。只要激活魔法阵,魔法阵就开始运转,就能把接收到的声音保留下来,只要魔法晶石里的能量充足,魔法阵就能让声音重复播放。
听着魔法音乐盒子里传出的声音,我越发觉得那五人家伙的脑袋瓜子的构造异于常人,比起我这个不怎么聪明的人来说,那可真是一个天一个地。
我在床上翻来滚去,感叹着穿越女主的好运道,忽然一个神来心至,哈哈,我要录一首歌,他们从没听过的歌,我是穿越女主啊,怎么能让他们专美于前呢?我也有东东可以让他们艳羡的哦。
抱着宝贝音乐盒子,我冲出去找亚斯,东转西转,问了数个侍卫,才知道亚斯不在城里,切~就我一个人最闲。我满腔热血被泼了个正着,耷拉着脑袋晃悠悠地在大街上东游西荡。
怎么说呢,我真不想惹麻烦事,可麻烦要找上门的时候,是躲也躲不掉的。
在洛特皇家大道上,我碰上了一个眼熟的美女,一向不爱记人名的脑子却异常鲜明地记得她的名字:伊莉斯艾格里夫。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若论从前我最不想见到的人,这个伊莉斯绝对可以排得第一个位置;现在啊,我只记得她很讨厌我,我也不见得喜欢她,不巧我还忘了相互憎恶的理由。
这是好事,大大的好事,从雪兰花谷一觉醒来,只要我不去深深细究,有些事我可以淡忘得很愉快。现在在索耳,呵,更加不用怕她哩。
“真是晦气!”伊莉斯毫不掩饰对我的憎恨与怨愤,我笑笑,回了一句气死她:“只能说,索耳的街道太窄啦。”
伊莉斯狠狠地瞪了我两眼,拉拉身旁那位娇艳无比的粉红小姑娘,扭头就走:“贝西塔妹妹,我们走!”
至于嘛,艾格里夫王族的风范都不要了啊?我都没计较你把我推入火坑谋杀我的行径,反正跟你们不熟,我也准备走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呢。
“等等,伊莉斯姐姐,”这个叫贝西塔的小姑娘不只人长得漂亮,连声音也娇柔无比,美女啊,怎么不见有帅哥相陪?却看见这个小姑娘两眼紧紧盯住我手中的魔法音乐盒子,里面射出的绝对不是什么见猎心喜的眼神,而是一种强烈的嫉恨!“这个宝盒你从哪里来的?”
“朋友送的。”我好脾气地回答,这贝西塔可不是什么普通人呢,她是大陆唯一中立城思图尔嘉城城主的宝贝女儿,想到这个有利的身份,是人都会压下三分脾气的,何况,她还是个少见的美人。
漂亮的小姑娘总是有些特权的,能套近乎的话再好不过。贝西塔绝对够得上天香国色一个级别,粉红晶莹发亮的长发,碧蓝如晴空的大眼,精巧的玉色小鼻还有粉红可爱的樱唇,一袭墨蓝色的骑士女装,硬是把伊莉士那个小剑客比了下去。如此娇俏的玫瑰骑士佳人,我是女生也目不转睛地瞪着看。
“穷鬼哪来的朋友!”伊莉斯像是抓着了什么把柄,口气鄙夷,“没想到你这瞎眼的居然还当起了小偷,来人!把那个盒子给我拿回来,顺便我们把这个贼送到豫、帕欧罗城主那里,让他好好审一审!”
有没有搞错,你们两个是番人啊,居然强抢!
别说这现在是我的心爱之物,便是别的小玩意儿,也只有我扔的份,哪能让人抢的!别以为本穿越女主好欺负,今天我可是带着如意金手的,我还怕你们两个不成?“你有毛病啊你!疯子,人长得这么漂亮脑子却不正常!敢抢我的宝贝,真是一点教养没有!”
“真是一个魔法白痴,不用身上的法杖,倒拿着铃铛想招魂么?没脑子!”刷刷两声,伊莉斯和贝西塔抽出配剑,发出斗气与剑气齐齐攻击我。啧啧,嫉妒的女人完全没有理智,两个准骑士级别的人居然联手欺负一个不会魔法不会武术的风之平民,就好比两个武林高手拿剑残忍戏弄三岁小孩一样没品,没道德,没。。。
我没有再数落下去,右手抱住宝盒,目光锁定贝西塔拿剑的手,左手握住细绳轻挥,咚地一声,如意金手击在小姑娘的剑上,顿时,一把绝世名剑就此折断。轻脆的折裂声,不仅让贝西塔这位准骑士少女花容失色,也让我吃惊不已。
我知道如意金手很强,老师都要发魔症的东西哪里差得了,可是知道是一回事,实际比试的鲜明对比还是让我吓了一跳:居然无视玫瑰骑士的粉色斗气,无视防御?直击而断骑士视之为性命的配剑,哦哦,麻烦大了!
我明明瞄准的是她的小手的说。
我还有空在胡思乱想,另一位女剑手那把剑可不是放在好看的,即使同样吃惊于先前贝西塔的剑一击即断,但她非常的有打斗经验,趁我闪神的那会子,剑气已经扫到我左半身了,凌厉的剑气刮得我半边身体一阵阵地抽痛,眼看着长剑就要划破我新换的的衣服,我立马倒地就滚。
这时候形象什么的根本不重要,腾出手把这泼妇的剑也打掉才是真。反正打一把也是打,打两把也是打,再说,这麻烦可不是我找来的!
伊莉斯的剑术对于我来说,当然是非常非常高明的,我的打地滚也跑不出她的剑气跟踪,好在此女有点变态的心理,这会子看我满地打滚打得这么欢,她还有精神回头招呼另一个小女生:“贝西塔妹妹,看姐姐给你出气。”
就是现在,我忍着痛左手再次挥出如意金手,目标当然是锁定她配剑的剑身的,实际的结果是,好像我打在了她的肚子上吧。总之,我收回如意金手后,伊莉斯这个倒霉女痛苦得弯下腰,长剑落地,脸色苍白,发丝垂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路上的行人或者士兵根本没有确定我们是否动手,三女打架的精彩现场直播就停止了,遗憾!
我则大呼侥幸,看我今天这两次目光锁定攻击,准确度如此之低,如果不是她们先入为主事先轻敌,哪能让我占了便宜。果然,等到她们两个缓过神来,两张怒颜是绝对的怒火燃烧,两双美目闪烁着仇恨的火光,浑身剑气斗气冒涨。
“铃铛有古怪。”
“我们左右分开,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开眼的笨蛋,铃铛就当赔偿你的配剑吧,贝西塔妹妹。”
无耻,绝对的无耻之徒哇,真是骑士中的耻辱,我们女生中的败类!打劫打到这份上,强!绝对的强!我深深地佩服伊莉斯的超级厚脸皮,我现在百分之二百可以确定这两人今天是故意找上门的,真是的,不知道阿豫他们喜不喜欢这两个主动大方的女孩子呢?苦恼啊。
唉,就知道小姑娘要耍小心眼,我打不过你们,也不敢打你们,我跑总行了吧。
面对左右两边四只狼爪,我根本挥都不用挥如意金手,这东西的攻击可是需要法力支持的,她们两个主意打得真是妙,我当然是转身就跑,我可怜的脚,我可怜的心脏,我刚刚补回来的血啊。。。
“别跑,你这个小偷,前面的人,拦住她,她是小偷!她偷了近卫官塞斯都的东西!”
安静整齐的洛特皇家大道,因两个霸道王族女子的追赶,不一会儿就变得混乱不堪,人人都在看热闹,人人又凑上一脚,整片皇家区域闹得人仰马翻。
有好几次,我差点就被她们追到抢走我的宝贝盒子。晕~我跟那个贝西塔的仇没这么深吧,只不过不小心打折了她的骑士配剑而已嘛,人家又不是故意的说,用得着这么拼命追我么?我的胸口痛得真的不能再呼吸,多亏我‘手脚灵活’,趁乱就拿魔法炸弹往后扔个不停,阻碍了她们的追赶,要不然,以我这破身子,嘿,绝对只有挨打的份!
可是,骑士总归是骑士,剑客也总归是剑客,我这样一个小小的弱女子自然是挡不住她们的敌手的,扑通一声,脚步踉跄的我终于体力到了尽头,无力地摔倒,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伊莉斯她们两个带着斗气的手拳向我拍打过来。
我想被打到的话一定很痛的,说不准还要受内伤。
幸好我是穿越女主,这种给英雄救美的时刻绝对少不了男主发挥的身影。
一道青绿色的光芒从我的头顶飞过,很干脆地打向贝西塔的右手掌,贝西塔飞快地向后直退,以求避开斗气弹的袭击,我看她有些慌乱,大约这斗气弹很难破解吧。
而另一边的伊莉斯,则被翻身过来的一柄长剑冷冷地指在喉咙处,没在动弹,仅仅用双眼无比怨恨地看着我身前的青年男子。
“优!”我开心地叫了一声,哈,这下什么问题也不会有了,优居然已经把魔法力量与斗气攻击相结合,打出了斗气弹,好厉害,他一定会成为最优秀的魔武骑士的!
“两位真是好兴致。”看到冷着脸回来的贝西塔,优收回剑,冷冷地嘲讽一句,回头把全身没力气的我抱上骑兽,轻轻地帮我拍掉身上沾着的灰尘:“带药没?”
带了带了,我拼命地点头,亚斯亲自盯着我放的,我敢不带么?在优不甚满意的表情下,我只好拿出药瓶猛灌药水,痛苦啊。这会儿,回复精神的我得意洋洋地在骑兽上转了个身,面对着气急败坏气喘吁吁的伊莉斯和贝西塔,扬扬手中的魔法音乐盒子,对她们大做鬼脸:“抢不到!就是抢不到!”
优敲敲我的后脑勺,轻骂:“豫不是让你在湖区养病,一会儿不看着你就跑出来惹事!”
这怎么又能算是我的惹的,明明是人家故意找上门来的说。
“优,是她们要抢我的东西诶,”优眉头轻皱,意味深长地看了看那两位美少女,冷冰冰的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埃斯特大人,您认得这人最好不过,请把那个盒子交由我,还给普列塞斯都大人,那是塞斯都大人的心爱之物。”尽管贝西塔狼狈不堪,总算还记得自己的身份,没有说出什么与礼不合的粗话来。
优抬抬眉,一道精光从细长的眼睛闪滑而过,冷漠的他根本不理会骑兽旁的她们打什么主意,对那两个疯女人淡淡说出两句:“伊莉斯公主、贝西塔公主,先告辞了。”驾着骑兽就准备打道送我回城堡。
狠!
虽然平时他也这么说话,不过,对着两位绝世美女,也能说得如此漠然,不是一个狠字可以说得通的!
“等等,埃斯特大人,这瞎子手中的盒子,到底是塞斯都大人丢了以后她捡的,还是她偷的?我们谁也不知道,如果您不能交待清楚,如果您与这个下贱之人不熟,我建议您把她送进大牢严加拷问才是!”
才夸贝西塔美丽有教养,怎么这么快就暴露原形了。晕!干嘛针对我,我又没抢你情人!
“贝西塔公主,不用我提醒你该有的教养!”优整张脸尤如罩在寒气之中,声音冷得能磨出碎冰来,“有什么事找普利去,别把索耳当成你的思图尔嘉,告辞!”
窝在优的怀里,我一边把玩着盒子,一边想着贝西塔公主脸上那青白交错的表情,暗暗好笑,这个娇贵的公主还真看上普列了呀,呵呵,想起她那句名言,真的让我笑掉大牙!
“这么好笑?”优声音还是冷冷的,“你都不知道生气吗?”
我拍拍他的手,安慰他:“有你帮我生气嘛,”一想到那个公主用那娇媚的声音说出那样发花痴的话,我又忍不住笑,我捏着嗓子学给优听,直把优也逗得放松了脸上坚硬的线条,我才收住不说,因为这就表示优怒气已消。看到他不再生气,补上一句:“再说了,人家一个小姑娘,我才不跟她计较!”
身为一名准玫瑰骑士,配剑都被我打断,不知道谁比谁更生气,我还计较什么?
“你以为你多大?”优笑笑,拉过披风帮我裹好,问我跑出来干什么。真是,什么也瞒不了他们。想起自己的计划,对他解释:“我要唱一首歌录起来,想找人帮我控制音乐盒,再制造点音效,可是找不到亚斯呢。”
呵呵,等会儿月亮升起来,湖光荡漾之时,我再高歌一曲,配上魔法声效,效果一定一极棒,想想我都兴奋!
“他出城了,要我帮忙就直说!”
“嘿嘿,优,我不好意思嘛。”
我会不好意思?这话是我说的么?看来我的脸皮绝对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厚!
回到湖区后,找到一僻静风景却独到的地方,我不放心地一遍又一遍地叮嘱优:“塞住耳朵,不准偷听哦,千万千万不能偷听哦。。。”
“有完没完?再不唱,太阳都升起来了!”
唔,唱什么好呢?
苏格兰民谣AuldLangSyne好了。可惜不太应景,我应该在早晨出太阳时再来唱。可是,就这首最合我的心意。
唱完后,再听一遍,效果不错,我乐颠颠地跑到优身边,等着他把我抱上骑兽。
“完啦?”优见我点头,嘴角一勾,趁我不注意抢走音乐盒子,“这么神秘,我挺好奇你会唱什么歌呢?”
歌声才飘出一句,我辟头就抢回来藏入怀里,笑眯眯地告诉脸色怪异的优:“回去大家一起听才有意思!”
“你用古精灵语唱的?”
“是啊,听不懂了吧?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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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7 龙族遗愿之古斯塔的隐患
回到城堡后,我拉着优飞跑,一路大叫,只要一想到大家能够齐声合唱AuldLangSyne这首歌时的欢快场面,我就兴奋得不行。最好大家还要举杯同声齐贺呢,我美滋滋地计划着。
“阿豫,普列、米芳,我请你们听好听的歌!我唱的哦!来听听看。”
“庄庄,听说下午思图尔嘉的那花痴找你麻烦啦?”普列拦下我,把我前前后后仔仔细细地检察了个遍,充耳不闻我说没事的阻止声,直到他确定我没事才饶了我,这样一来,我倒把听歌的事放在了一遍,转而问起那个贝西塔的事来。
我把盒子放在桌上,抓了颗青果放在嘴里咬,瞅着空就问:“那个公主来索耳干嘛?”
普列用手在我头上大摸一通,弄乱我的头发,堵住我的问话:“小孩子不要操这么多的心!”一向多嘴的普列怎么把阿豫的话学得这么到位?我有些不满,他们有事瞒着我,平常我是不会多想的,但今天例外。
“米芳!”我转头问别人,“有事问你嘞,噫?亚斯,你不是出城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亚斯神色古怪,瞄了一眼优,又看看我,直说:“我没出城,和他们一直在城主府。找我有事?”
“可是优明明说。。。”
我还没说完,就让优截住:“那是我记错了。你不是有事要问米芳,快问!”
哦,想起来了:“米芳,城堡里怎么忽然多了那么多的侍卫?你们找到合适的人啦?”
“哟,庄庄脑子不怎么灵光,眼睛倒是挺贼的嘛。”听听,就知道米芳说不出好话来。
我实在好奇大战在即,拉夏的伊莉斯和思图尔嘉的贝西塔跑古斯塔做什么,仅仅联姻说不太过去吧?白了米芳一眼,愤愤地回道:“我又不是白痴,下午的事,我还没说你们就弄得一清二楚的,动动脑子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嘛。说不说?你们在计划什么?跟我有关吗?”
阿豫走过来,坐在我的旁边,帮我理顺被普列弄乱的头发,顺手拉平我的领口:“瞎想什么呢?有事我们哪会不告诉你?”
我不信,挥开他那只讨厌的爪子:“那你们平白无顾地忽然送我魔法音乐盒子干嘛?普列和亚斯的手上都是细小的伤口,这么急把盒子做出来哄我,还说没事?”
“唉,庄庄,真的没事,不过怕你一个人寂寞,做个盒子让你放松一下。”
“是这样的吗?”我狐疑地看看阿豫,转头又看坐在对面旁面的其他四个人,他们表情很镇定,微笑冷笑浅笑淡笑都很到位,似乎没什么可怀疑的。可我就是觉得发毛,他们一定有事在瞒着我,这感觉从那天他们急急把我从山上叫到索耳就一直深深藏着,这么多天了,我还是不知道是什么事。
看看桌旁录着AuldLangSyne歌的魔法音乐盒,我摇摇头,也许是我多想,也许有些军国大事实在不适合我知道,我还是不要钻牛角尖了。
“不说拉倒。”我拍拍手,对他们五个说,“我累了,想睡觉了。”
天地良心,说这句话,我真没别的意思,只不过想让自己心中那股无名之火熄灭而已,省得我脾气上来让大家都不开心,却没想到我这样一说,倒真让我问出事来了。
米芳拦下阿豫,抢先开口:“好啦,你也不用生闷气,我们几个说给你听还不成嘛。”吸引了我的注意后,才肯接下去,“那魔法音乐盒子呀,还真是我们几个做来谢你的。别不信呀,我说给你听。风之为了收回割让给拉夏的城池吉隆,很久以前就与拉夏开始谈判,可是一直不顺利。
于是,军部的主战派重兵屯扎在小吉隆,战火酝酿了好些年,大概在十多年前,军宰大人培拉若玛在王后的支持下,由卡姆王子主战拿回了大吉隆,这事儿你还记得吧。这大吉隆一拿回来,本来我们风之会有足够粮草与兵马保护风之。可是这几年古斯塔和方星的内战一拖,国库堪忧。
今年上半年的时候,艾格里夫王后的六儿子恩托托夺得王储之位,这人一上台,就叫嚣着要把大吉隆给抢回去,如今拉夏的马他托、思图尔嘉城附近、以及吉隆盆地以北,驻扎着拉夏近百万的大军,战事是一触即发。
烈火军团奔赴吉隆在前,王都衡量双方的实力在后,不久,军部就下令各地征兵。
庄庄,你也知道,古斯塔是无兵可征的。前段时间我们几个一直为征兵的事烦恼。谁想出了索莫达那档子事,然后嘛,你不是出了个主意,把佩恩斯奈佣兵团的人从索莫奈手里抢过来?”
大家都不是傻瓜,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也明白他说的意思:“你们知道我讨厌打战,怕我反对才不告诉我的吧。切~我以为什么破事好东遮西掩的,讨厌战争是一回事,可是,你们手上没兵就要任由那个王子欺负了,我很明白的,这种情况我怎么会反对?你们太不够意思了,难道我就这么不值得相信?”
我一说完,他们的神情全都放松了,这么看重我的意见啊?好有成就感!
“哈,我就说庄庄明白事理得紧,断不会因为这事儿跟我们闹别扭,豫,看吧,你多虑了。”
普列这个笨蛋!不用抬头,我猜得出其他四个人恨不得拿针缝上他那张招事的嘴,嘿,他脸上的青肿是别想褪了。我捂着嘴偷笑,看着一旁的阿豫,心里暗叹,他倒是把我看得透透的呢。
“嗯,在我们的熏陶下,庄庄总算有点懂事了。”亚斯好整以瑕地扔了一句,看他那表情,我这番表现还是拜他所赐!气人!
我是穿越女主哎!怎么能老是让他看扁!脑筋一转,我就知道他们每日早出晚归在发愁些什么,兵力不足。简单点说,就是有钱没地方使。
“米芳,你看她笑成那样,是不是又犯病了?”
“优,好歹给点面子!”
米芳和优这两个家伙!一唱一和地以为我不知道他们在嘲弄我么?
我回之嘿嘿冷笑:“你们两个也就在我面前得意吧,哼,兵都召不齐也好意思在我面前耍帅!?”
果然,那五个家伙的脸色全变了,是不敢置信还是不以为然?这下轮到我得意了,求我呀,求我呀,求我我就好心地提示你们那么一下下。
“不可能,她绝对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优很果断地摇头,我知道你一直就以为我不聪明啦,不过,这一次,优,你的思路卡着那个地方,偏偏只有我能解决哦,哈哈。
米芳和优两人负责为征兵一事出谋划策,这事儿应该让他们为难很久,所以,佩恩斯奈佣兵团的事一出,他们以为找到了解决的途径,就急急忙忙地大肆发布命令,一时忙中出错没有想通,也在情理之中,不过,我相信凭这两个人的鬼脑子,等他们回过神,我就拿不了乔了。
听了优的话,米芳只是摇头,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看,虚心讨教:“庄庄,你一定看到了我们的盲点,趁早说还有用,不然,你就没筹码啦。”停了停,又堆起笑脸,也不怕吓死我,“只要你的法子顶用,庄庄,以后优要是戏弄你,我不再帮他,相反地,我还帮你捉弄回来!怎么样,这个条件诱人吧?”
他倒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主,而且,开出的条件也很有前景嘛。我想了想,这是桩划算的买卖:“阿豫他们可是证人哦,你们两个听了以后,可不能耍赖的!”
“你以为捉弄你很有成就感吗?”优打个呵欠,姿态优雅之极,偏生说出口的话欠扁之极,“我捉弄你可是为了锻炼你的脑子,好让你变得聪明一些,别不识好人心!”
“优!”米芳的制止一向有效,所以,这桩生意我占便宜啦。
我得意非常地瞟了眼优,郁闷吧你:“我知道古斯塔、方星有数量众多的平民贱民,若是把这些人都变成佣兵,你们的兵力来源不就解决了?这本是极其简单的事,你们一时没想到罢了。”
因为你们是高高在上的王族,没有像二王子那样深入过民间,怎么可能想得通呢?
“平民还好说,贱民充入佣兵团,然后再抽调入军队,这事儿怕有些困难!”普列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所在。
我一定要改变他们错误的观念:“普列,贱民怎么啦?你以为人人愿意当兵吗?我猜米芳和优拿着征兵令去征那些平民,一定没人愿意参加。方星也许好说话,古斯塔?想都别想那些有钱的半精灵会为风之打战!
贱民就不同了。他们本就没有什么身份权利,只要提供他们吃的穿的用的,让他们干什么都成,更别提是当兵了。而且,最最重要的是,普列,你认为金钱能买来忠诚吗?阿豫现在吃亏就吃亏在没有自己的直系军团,否则,你们在古斯塔就不会陷入这样的僵局,只能任人宰割呀。
贱民中呢,也有许多能人的,他们或是因为祖上犯错,又或者权贵的压迫才沦入社会最底层,如果豫能够发现这批人,并重用这些人,嘿嘿,到时候,还怕手下没人吗?像仲兰这样的奸细咱们爱用就用,不用就扔了,根本不用受那边的闲气!”
“说得好!”豫和米芳异口同声叫好,优的脸色很古怪,哈,以后只能我欺负他了!想想都开心!
“虽然庄庄厌恶打战,倒是对这些事儿很了解嘛。”亚斯坐在一旁,悠悠地开口。讨厌,这些人,个个这么聪明干什么?
“庄庄的想法很新奇,虽然有些粗糙,但只要好好计划一番,古斯塔的兵源是不用愁了,优,以后,你可不要随便欺负庄庄了哦,她今天可是帮咱们想了个好法子呢。”还是米芳够意思,马上说出我最想听的话。
阿豫在一旁笑道:“早就看那帮古斯塔王族不顺眼了,占着茅坑不拉。。。哼,这次,我就重用那些平民贱民,狠狠地涮他们一下,反正,他们不能干涉我这个无害的决定!身份洗白转换,庄庄,好计谋啊。”
“好,只要有兵,豫!我一定帮你训练出一支所向披靡的军团来!”普列也是满怀豪气,一脸的壮志满筹,这班人被卡姆、玛多、还有军宰一方压制着,有志难伸,如今,有他们的父辈在王都挡着,他们自己又是不好相予的狠角色,未来,可以想见是灿烂多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