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凌承知的提醒，方文飞并未在郑烨名下的任何一个夜场搜到新型违禁品。
他甚是欣慰，用力拍了拍郑烨的肩膀道：“虽然你小子以前是警局的常客，但还算是非分明，继续保持。”
“恭送方局！”
郑烨非常热忱地把方文飞送到楼下，就站在广场上看着警车陆陆续续离开，俊逸的脸颊裹挟在夜色中，一寸寸变得阴鸷，冷冽。
是非分明？
他其实也想啊。
可是来不及了——
很快，魑魅魍魉也急匆匆赶了过来，看到郑烨满身煞气的站在广场上，都神色一凛。
“烨哥？”
“你们觉得，这事是谁干的？”
“估计是彩果！”阿魑环顾了一眼四周，小声道，“烨哥，咱们楼上说。”
酒吧经过突击检查已经没人，郑烨便打烊了，五人开了几瓶酒，几盘卤味，就坐在卡座上聊着。
阿魑道：“我刚刚调了监控，这几日都没有可疑的人进出，倒是彩果在a市的那几天，她去过夜场，并且在仓库外出现过。”
“彩果？”郑烨微眯起眸子，“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跟她也没有深仇大恨啊？”
“会不会是因为凌承知？”
“不可能，如果是为了凌承知，她没有任何理由来栽赃我！”郑烨沉吟许久，道，“我觉得可能是塔文！”
魑魅魍魉皆是一愣：“他跟咱们是深度合作的关系……应该不会做这种事吧？”
“可是，彩果坐的是他的直升机出事，飞行员跳伞得救，就彩果一人死了，天下哪有那么巧的事情？”
郑烨揣测是塔文，但是他们俩是很多年的合作关系，所以他又不敢确定。
想了想，郑烨又对阿魑道：“你和阿魅顺着塔文走过的路线去查查，看看他是否结交了别的人。”
阿魑点点头：“行，我这就安排。”
“对了，记得查一下安桥！”郑烨捏着下颌上刚长出来的胡须，搓着，想着，“好好查查他。”
“烨哥是怀疑安桥？”
“他去了黑三角这么久，太安静了，我忽然不太放心。罢了，反正丫头结婚他会来，届时我探探他吧。”
这话说完，忽然一阵静默，几人都不知道要说什么。
过了好久，还是阿魑打破沉默：“烨哥，咱们什么时候走啊？a市这边恐怕不能久呆。”
“塔文这傻球，老子绝不会放过他。”
如果不是塔文，郑烨布下的那张网不会显现，更不可能有人在a市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但是，他现在没路了。
无论如何，他都不希望在a市出事，尤其是盛影的面前。
他要她记得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稍顿，郑烨说道：“至少要等丫头婚礼过后吧，这一走，兴许也回不来，我实在是放不下她。”
阿魉揉了揉眼睛，道：“烨哥，我这两天眼皮老是跳，总觉得要出什么事似的。”
“你是刷手机刷一整夜眼皮跳吧？”郑烨瞪了他一眼，摆摆手，“走吧，回家，老子今天心情不好。”
几人下楼时，忽然又看到一辆警车在楼外慢悠悠的晃，车里坐的是方文飞。
他走了，但又折回来了，这代表着他还是在怀疑郑烨。
阿魑蹙了蹙眉：“烨哥，他是不是盯上咱们了？”
郑烨冷冷道：“盯上又怎样，老子又没干什么犯法的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