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调教仆人
白素瞟了一眼宁王对邢将军说:“战场上立战功的人,本领果然是…”白素意味深长的话充满挑衅,等着宁王接招,再打击一次,让尊贵的王爷颜面扫地。
却说那宁王世子刚一进训练场,就注意到白素,这个一身红装的小姐,神采飞扬,引人注目。待白素引弓射箭,箭法高超,百发百中,那飒爽英姿的身影印在心上。那宁王对儿子的教诲就带有军人的思想:崇尚武力,崇拜强者。从父王的对话中得知这就是父王给自己定下的世子妃,眼神一下子热切起来。原本对父王母妃的安排有抗拒,现在见到这位与那些娇弱的千金小姐不同的女子,不禁暗暗心喜。宁王世子注目白素:秀气的眉,灵动的眼,粉嫩的脸,仙桃般好看的唇引人遐想。
“咕咚”一声咽口水声。引得宁王,邢将军,白铭,看向宁王世子。只见那宁王世子眼神灼热地看着白素移不开眼。离得太近,大家又是耳聪目明之人,那咽口水声听得分明,见世子的神色,大家心里明了。白铭心里愠怒,臭小子,竟敢垂涎我的妹妹!邢将军一副看好戏的神情,宁王连忙揪住儿子匆匆离开练兵场。宁王心里暗道:“这没出息的小子,对着女人吞口水,本王脸都被丢光了!再过十几天就是赏花宴,本王为你求了赐婚圣旨,白素就是你的啦。今日这臭小子让本王在邢将军面前丢脸,赶快拖走免得丢人现眼,真是气死了!”
且说,世子段云轩被父王强行拖走,心里不舍白素。因为宁王妃对独子格外宠爱,认为儿子身份尊贵,不是普通女子配得上的,自己就是献媚争宠才当上正妃的,对那些接近儿子的小贱人一律赶开严加惩治,那些存了小心思的女子逃不过宁王妃的毒眼,所以宁王世子除了皇室的公主,郡主等姐妹之外,从来都未与其它女子接近。今日见过白素的英姿,一颗心便遗落了。晚上睡觉做了春梦,梦见白素就在眼前,自己扑上去抱着她,含着那仙桃般饱满鲜美的嘴唇辗转缠绵,心里一阵悸动,醒来丝质亵裤一片濡湿。
练兵场上,邢将军见宁王已走,围观者正议论白素的飞靶神技。邢将军虎目一瞪环视一周,围观者立即作鸟兽散,邢将军虎威在兵部无人能挡。白素拉着白铭问:“大哥,宁王怎么这么快就跑了?我还没玩够呢!”白铭看着妹妹说:“别胡闹,宁王不是我们惹得起的!”邢将军听出白素今日是有意挑衅,心里清楚宁王与白提督之间的纠葛,刚刚宁王世子对白家小姐的垂涎历历在目,这下有好戏看了!
想到这里对白家兄妹说:“白副将,令妹神技令军中儿郎汗颜,老夫甚感欣慰。不若今日老夫请二位饮茶,一起叙话闲聊,如何?”这邢将军一向自称‘本将军’,现在自称‘老夫’,白氏兄妹也算是天大的面子。
白铭受宠若惊,不等回应,白素不给面子地说:“不用了,我和大哥玩一阵就回去,不需要外人打扰。”白铭歉意地看着邢将军离开。白素又加了一句:“说什么喝茶,也不知道请人喝酒吃饭,真是小气!”邢将军快要走到练兵场门口,耳力超好地听见白素的话,沉稳的脚步打了踉跄。
白铭兄妹在练兵场纵马飞驰,好不痛快!
日渐当头,两人决定回府用餐,路过那富有特色的餐点铺子,白素忍不住咯咯笑,一路洒下银铃般的笑声。白铭看到妹妹灿烂的笑脸,心情舒畅。
接下来几天,白素依然带着小悟小空早出晚归。象勤劳的蜜蜂,日夜苦练‘飞针术’也练飞墙走壁的轻功,这轻功也是师兄指点传授的,白素珍惜这机会,格外用心苦练,有时在医馆帮师兄接诊病人。转眼半月之期到了,那卫龙和雷横依照承诺出现在白素面前。
雷横高大壮实,浓眉大眼,皮肤呈健康的小麦色,年龄17岁。卫龙眉毛纤长,桃花眼,唇色润泽红艳,肤色如玉,身形苗条,年龄16岁。两人皆武功高强。这就是白素接收到的个人资料。
薛神医给两人查过伤口,见并无异样才放心了。白素见卫龙一身华服,神情高傲,比主子还像主子,便从怀里抽出两张纸对两人晃了晃,语气平淡的说:“我记得你们两个是卖给我当奴才,还不来拜见主子?”两人不动,一向当主子,现在放不下面子。
“若是不愿,我不介意再卖给别人,嗯,这种姿色应该能卖个好价钱!”白素的话一说完,师兄暗笑:这个古怪的师妹,腹黑的主,你们两个小子怎么斗得过她。雷横和卫龙听了面面相觑,想了一下,终于勉强向白素行礼呼:“小姐好!”
白素说:“别称小姐,叫主子。”两人齐声道:“主子。”白素作思索状,美目一转,又说:“本小姐给你们另外取个名,雷横就叫‘小雷’,卫龙就叫‘小苗苗’。”雷横无异议,而卫龙跳了起来,“告诉你,我不叫‘小苗苗’我的名字叫‘卫龙’。”
白素不屑地说:“以前,你是武林盟主的儿子,名叫‘卫龙’,也就罢了。现在你说你一个奴才,还叫这么有气势的名字,这象话吗?你爹不是说你是卫家独根苗,那就叫‘小命根’或者‘小苗苗’任选一个。”白素大度地让他二选一。
卫龙嘀咕:这还不如不选。白素说:“就这么决定了,小雷,小苗苗。嗯,还不错!过来,这是小悟,小空,认识一下,以后大家是同事。”白素给大家作了介绍,两个丫鬟看到卫龙娇艳的脸一时失神,这么好看的男子…“喂,口水流出来了!”白素恶作剧地喊了一声。两个丫鬟忙擦口水“啊?哪有。”白素哈哈大笑,卫龙一脸黑线,雷横见卫龙一脸受挫的样子,不由心情大好,也许这当家仆的日子不会无聊!
傍晚,白素早早的带着四个丫鬟家仆张扬地回府。府中正在上菜,准备晚膳,大家见白素回来,都很高兴。菜上齐了,白铭吃了两口,忽然见到卫龙那张无比娇艳的脸,吃惊的问:“这,这是谁呀?”长得这么好看!白铭心中感叹,一家人眼睛都盯着卫龙那张娇艳的桃花脸一时失神!
白素抢着说:“这两个是我今天买的家仆,很便宜,一两银子买两个!”白素信口胡诌。一家人不知不觉停下进餐,天哪,这么美貌的男子,当家仆多可惜!才卖半两银子,天下竟有这般好事?
白素看了大家一眼,说:“这家仆虽然长得难看,你们也不用吃不下饭吧?”这话一说完,白铭含在嘴里来不及咽下去的饭喷了出来。这么美都说难看,那别人不用活了!
白素一脸委屈,对着卫龙妖孽般美丽的脸说:“你看你难看的样子,一家人吃不下饭,我大哥看到你都吐了!以后吃饭时,你得躲起来,免得影响食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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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一番话说下来,卫龙直翻白眼:以前有人说他美貌,他就翻脸,今日破天荒有人说他难看,他是不是该高兴?不让人称赞相貌,这不是他想要的吗,怎么听起来那么难受?若是说‘美’就发火,说‘丑’也发火那不是疯子吗?想想真可怕!
白素是主子,对主子不能无礼。卫龙给自己找了一个正当的理由来说服自己不动怒。
一旁的雷横发出一阵爆笑,这卫龙吃瘪的样子真是好笑,卫龙一向骄横无礼,今日被主子揶揄一顿,看来来这白府当家仆,还真值!若是不来这一趟,就见不到卫龙丢脸的样子了。冲着这一点,受多少委屈也值!下一秒,雷横就笑不出来了。白素指着爆笑的雷横说:“这是小雷,刚当下人还没調教好,不懂规矩大家别见怪!大家继续用膳,我保证,明日若还这样,我就拖出去便宜卖了!”
一旁的下人听了憋笑憋得内伤。
用完晚餐,白素命小悟领着小空,小雷,小苗苗下去用膳,然后回到素锦园收拾两间厢房,安排两人住下,需要什么到管家那里去领。这府里是主子用完膳才轮到下人,这是规矩。这小悟虽然没有小空的巧手,可是细心周到,白素根据她们的优点安排她们做事。
天色一亮,白素起床依然是小空伺候梳洗,小悟去厨房领早膳,白素打理好自己,见卫龙和雷横还不起床,于是怒气冲冲地踹开厢房,还没有当家仆的觉悟,还睡懒觉,太可气了!“呃,对不起,我是唤你起床的。”白素看着雷横来不及穿上衣,露出精壮的上身,亵裤里早晨的那个什么,什么真壮观!不是17岁么?只是高中生的年纪,发育得真好啊,古人就是强!
白素装着若无其事,敲开另一个房间,大声说:“起来了,快洗洗,用完早餐干活。”
小悟端来早膳,白素不分尊卑地让大家一起吃。白素问:“你们谁知道哪儿有制作武器和器械的能工巧匠吗?知道的话领我去见见。”“能工巧匠?官家有几个,民间的最有名的是‘王瞎子’。”雷横家是开镖局的,也算见多识广。“王瞎子?瞎子也能做工匠吗?”白素自动过滤信息,只问民间的匠人。雷横耐心地回答:“王瞎子只是外号,当年有眼无珠得罪权贵,只能离开官家流落民间,得外号王瞎子。不过,你不是神医吗,找工匠干嘛?”
白素说:“快点吃,吃完你们两个和我一起去找王瞎子。”小悟说:“小姐,今天不带我们吗,他们一来小姐就不要我们了吗?”白素揪着小悟的鼻子说:“本小姐怎么会不要你们呢?只是那些做兵器的工匠,会歧视女人,你们去了不好办事,就留在家里收拾园子吧。哦,你去把那天买的男装拿来,本小姐要变装。”
白素多嘴地问了一句:“你们两个武功很高吗?”卫龙二话不说,走到园子里,对着一棵梧桐树运气发掌,哄的一声,梧桐树断裂倒下。白素指着倒下的梧桐树手指颤抖,“天哪,怎么会这样?”卫龙洋洋得意,看到了吧,我的功夫可是很高的,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受气,若现在开始改观还为时不晚…
“破坏公物,赔钱!”白素一声吼,打断了卫龙的美好想象。“赔…赔钱?赔多少钱?”卫龙看看梧桐树心虚地说。“嗯,就十两银子吧!”白素估摸着说。卫龙摸出银票说:“我只有一百两的银票。”白素眼明手快地抢过银票揣进怀里,说:“嗯,一棵梧桐树十两银子,树上的秋千算九十两,正好一百两。”“秋千?”卫龙定睛一看还真有一个秋千!不过两根麻绳吊两块木板,算九十两银子也太离谱了吧?
三人骑马赶到西城区,在一个占地广阔,有些破落的院子门口停下来。找到一个四五十岁的木讷工匠,白素递上昨晚画的三张图纸。没错,这就是被称为“暗器之王”的“诸葛神弩”的图纸。三张图纸分别是:机璜,箭匣和弩箭。前世白素就对这诸葛神弩感兴趣,用心地查资料,终于弄懂了,不过有手枪大炮的年代,弓弩并不实用,这才作罢。这次,无论如何也要做成。
白素直接问王瞎子:“全部用精铁做,能做出来吗?弩箭要做三十六个。”王瞎子面无表情的说:“问题不大。”
白素抽出一张银票,递给王瞎子,“这是一百两银票,算定金,三天之后我来拿货,不过我有一个要求,定制的东西要保密,图纸不能外泄,否则…”王瞎子依然没表情:“我王备从来是守信之人!”“好,那就拜托了!”白素不多话,三人骑马回府。
路上卫龙不甘的说:“哼,一百两眨眼就花出去了,那是我的银子!”白素笑嘻嘻地说:“什么你的我的,你是我的人,你的命都是我救的,你的银子也是我的。”卫龙无语。
路上天热口渴,经过一个茶棚,三人下马喝茶。白素身着男装,手里摇着折扇,俨然一个翩翩美少年。茶铺里几位行人停止谈话,看着进来的三位,特别是看到卫龙美艳的脸,再看卫龙的衣服松了一口气,叹气:“还好,是个男人!”卫龙一脸怒气,几人见情形不妙连忙解释:“我们不是故意要这么说的,只因为最近江湖上出现一个邪恶组织,自称‘幽冥宫’专门抢掠一些美貌女子,我们出于关心才…当然,您是男人,不用担心。”
卫龙见他们只是普通人,就不计较了,黑着脸骑马回府。
下午,白素睡了午觉起床。唤来卫龙和雷横,端了主子的架子训话:“你们俩个听好了,当家仆要懂规矩,无规矩不成方圆,嗯,扯远了。现在本小姐教教你们怎么做下人,就是:我座着,你站着,我吃着,你看着,我睡着,你醒着。我要你抓鸟,你不能抓鸡,我要你往东,你不能往西。总之,唯主人之命是从!”
卫龙和雷横听了不禁哀叹:“这是人过的日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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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大夫人亲自到素锦园来看白素,随行的有四个奴婢,托盘里端着珠钗头饰和华丽的衣裙。白素疑惑的说:“娘亲,您说您来看我也就罢了,还带这么多贵重东西,是不是有什么事?”大夫人佯装恼怒:“你这孩子,没事娘就不能来看你啦?只不过这段时间因为你爹对你疏忽了,是不是怨娘不关心你?”“不是不是,孩儿怎么敢怨娘亲,只不过那么一问。”白素忙回答。
大夫人脸色又沉重起来,叹了一口气说:“还真被你说对了,还真的有事,五天之后宮中举行‘赏花宴’,六品以上官员都带家眷参加。我和你爹还有你们兄妹都要参加,今天特地送些衣饰过来。”白素惊奇地问:“赏花宴?专门去皇宫赏花?”大夫人摇头说:“表面上是赏花吃酒,实际上是相亲,嗯,也不是真的相亲,实际上是皇家和权臣因利益关系而进行联姻的一种方式。”白素被娘亲繞糊涂了,不过一个词被记住了,“联姻”?这么说,五天之后…嗯,有意思!
大夫人临走留下银子,让白素上街去买些喜欢的东西。最后回头欲言又止,白素心里哀叹:我的妈耶!您有话就说呗,干嘛搞这调调。“素素,宫宴上要表演才艺,你。你什么都不会,唉!”恐怕要出丑了。大夫人忍不住说了一句话又吞下一句话。
白素看娘亲纠结的样子不以为然:“我不出头就行了,难道还能强逼?”此时的白素并不知道自己会成为宴会的焦点。
第二天,白素无事带着四个跟班在街上闲逛,只看不买,没办法,银子紧缺,王瞎子那里两天后还等着付钱呢!白素正在动歪脑筋,到哪里弄些银子花花。只见前方一名蓝衣男子神情慌张慌不择路地冲过来,与白素一行人擦身而过,险些撞翻。就这样子走了,也不知道道歉?白素大怒,不管蓝衣男子冲撞他们是无意的还是什么原因,都不能放过!对着卫龙和雷横吼:“还不追上去把他抓过来?”
那卫龙还没反应过来,而雷横已经飞身随着蓝衣男子的背影追踪下去。
白素指着卫龙斥道:“小苗苗,你不是很厉害吗?还是不听主子的命令?”卫龙蹙着纤眉,眨着桃花眼一脸委屈地说:“我是没反应过来,雷横家是开镖局的,镖师护主子那是职业习惯,本能反应,我是比不上。他们都跑得没影了,我还是留下来保护主子吧!”白素听了气才顺了。
一行人都留在原地等,不知雷横怎么样了,抓没抓到?白素正担心着,突然前方跑来一个身材高大的黑衣男子,手提宝剑,见白素四人木桩子一样站在街中央,上前拉着卫龙的衣袖就问:“公子,刚刚有没有看到一个男人跑过去?穿蓝色衣服的。”卫龙回答:“有看到,还撞…”
“秦峰?”白素打断卫龙的话,试探地问。黑衣男子转脸看向白素;“啊?哦,是白小姐,今日有要事,告辞了”秦峰匆匆作别。“等一下!你是要追刚刚那个人吗,不用担心,我的人已经追踪下去了。”白素见秦峰的神情就猜个**不离十,其实白素上次见到秦峰是蒙面的,并不知样貌,但受过专业训练的眼力和记忆力惊人。今日秦峰一出现,白素就凝神看身形,再听声音,就出言试探,果然猜中了!
秦峰听了对白素行礼:“白小姐,若你的人真的擒住那贼人,秦峰多谢啦!”秦峰话一说完呼啦啦一阵跑出好多侍卫,看到秦峰站在那里讲话,踹着粗气对秦峰说:“侍卫长,贼人又逃脱了么?真他娘的邪门!我们这么多人围着还是被他逃脱了。”秦峰冰脸不改蹦出三个字:“不一定!”
因为贼人和雷横早就不知去向,所以众人只有原地等待。白素笑嘻嘻地问秦峰:“侍卫长?这官大不大?听起来倒是很威风!我认的弟弟不是你主子么?那么他是大官吗?”一旁的侍卫听了个个翻白眼:侍卫长是一般的官家能拥有的吗?除了皇家谁敢设立?我们的主子可是尊贵的大皇子,还问大皇子是不是大官?完全是个不出闺门的大家小姐!
秦峰沉默不语,再过几天赐婚圣旨一下,白素就是自己的主子,现在还不便透露!一抬头,便见远处一个壮汉拎着那蓝衣贼人过来了。众侍卫欢呼上前对着蓝衣贼人一阵拳打脚踢,边打边骂:“叫你跑,你这该死的家伙,害我们跑断了气,今日落入我们手里,让你知道爷的厉害!”白素见雷横不负重望,心里欢喜,笑眯眯的抽出手绢擦雷横脸上的累出的汗珠,憨厚的雷横闹了一个大红脸。白素拿眼瞪卫龙,中看不中用的家伙!
秦峰见贼人已抓获,几个侍卫押的死死地,就向白素道谢告辞,白素脸上挂着笑,轻声问:“那个。那个抓到罪犯是不是有赏?官家就没有什么赏金什么的?”秦峰听清白素地言下之意,忍着笑意问:“你想要什么?直说。”
白素露出不好意思地表情:“那就赏一些金银之类的俗物吧!我不介意的。”众人听了一头黑线,卫龙听了眼望着天,千万别说我认识她,好丢脸的!秦峰含笑抽出一叠银票递给白素,心想:“以后是尊贵的皇子妃,要多少有多少。”白素两眼放光地当场清点银票,整整一千两!白素真诚地对秦峰说:“谢谢你,秦峰,我今天发现你好帅,好俊啊——”秦峰领着众侍卫落荒而逃。
白素手里拿着银票,心情欢畅。对雷横说:“你表现得很好,本小姐升你为‘一线仆人’,以后就是我最贴身的仆人。”“一线仆人?什么意思?没听过。”四个下人眼巴巴地等着白素解惑。
白素摆出神秘的表情说:“一线仆人不懂?那么我讲讲二线吧。二线的意思就是替补,也叫候补,嗯,你们听说过候补知县吗?”小悟抢着说:“我知道,我知道,候补知县就是等着补缺的知县,若有空缺的位子就可以当知县,若是没有空缺,得一直等下去。”白素肯定的说:“就是这个道理!以后雷横是一线仆人,你们三个是候补!”
卫龙嫉妒地说:“一线仆人又有什么好处?还不是仆人?”
白素笑着说:“那好处可就大了,本小姐会带这一线仆人出席一些高级场合,比如说‘皇宫’。你们三个给本小姐待在家里干活。”卫龙一听兴奋起来:“主子,去皇宫带上我吧?我长得好,带着我有面子,带我去见识一下,我还没有去过皇宫呢。”卫龙一高兴就口不择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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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板着脸说:“小苗苗,要跟本小姐一起进宫,你就得当上一线仆人。”卫龙桃花眼露出向往之色,忍不住发出誓言:“我卫龙一定会当上一线仆人!”白素露出得逞的笑容:“嗯,小苗苗真是一个有志气,有理想,有上进心的有志青年!”雷横在一旁大笑:堂堂红罗山少主,武林盟主之子,理想竟然是当上一线仆人!主子也太能忽悠人了,还有比这更好笑的吗?
接下来的几天卫龙对主子无比殷勤,为了理想放弃尊严,就连雷横都可以享受卫龙周到的服务,雷横心里别提多得意了,总算爬到卫龙那死小子的头上去了。
又两天时间过去了,白素一早收拾妥当,带着卫龙和雷横骑马奔向城南王瞎子地院子。白素抚摸这神往已久地新鲜出炉的诸葛神弩,激动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凝神细看:神弩身长一尺,通体用精铁打造而成,长方形的黑匣子一端有十二个孔洞。弩箭长八寸,没有尾羽,后面四寸是圆柱形,前面四寸则是尖锥状,最前面的三寸有整整十二个细小的血槽,尖端极为锋利。白素在箭匣侧面打开装箭槽,将三十六根弩箭压进匣内安装好。
白素对王瞎子说:“您这里有试兵器的场地吗?我想试试这弩箭。”王瞎子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引着三人来到破院子的一侧,指着靠院墙的几个箭靶道:“就在这里吧!”
白素有些不确定地看着箭靶,这箭靶能承受神弩的威力吗?卫龙看着主子问:“主子你这么慎重,这弓弩很厉害吗?”白素点点头说:“试试不就知道啦!”白素端起诸葛神弩,在箭靶约五十米站定,据了解,这神弩超过五十米攻击力大幅下降。
白素瞄准,预备,抠动机璜,诸葛神弩机璜发出巨大的爆鸣声,十二支弩箭从箭匣孔洞中释放出来,射速极快,瞬间击破箭靶,箭靶后的院墙轰地一声倒塌了。我的妈呀,这诸葛神弩都赶上小型的迫击炮了!
卫龙和雷横吃惊得半天合不拢嘴,天哪,这是什么怪物,这么厉害!任武功如何高强也不堪一击吧?那王瞎子也神情激动,拉着白素,麻木的脸上总算有了表情,问道:“小公子,这弓弩有什么特殊的来历吗?怎么这么厉害?”白素点头说:“相传是一名叫‘诸葛亮’的军师发明的,弓弩名‘诸葛神弩’,失传已久。”王瞎子说:“这诸葛神弩比‘暴雨梨花针’和‘孔雀翎’厉害多了!可称‘暗器之王’。”
白素摇头道:“论杀伤力是极其强悍,不过,这诸葛神弩也有缺点,发射时声响太大只适合正面对敌,其杀伤力适用于大规模对敌的军队。”白素讲到这里停下,让卫龙去将射出的十二支弩箭捡回来。卫龙在一堆围墙的碎石灰里找弩箭,嘴里嘀咕:“为什么脏活累活总是轮到我?为什么某个人也是仆人却像个大爷一样?为什么?”白素轻笑道:“我忘了告诉小苗苗,凡是一线仆人不愿干的活,都可以让候补的来做。”
接过卫龙捡回的十二支箭装上箭匣,苦笑着对王瞎子说:“这诸葛神弩还有一个缺点,那就是弩箭太贵,用完得回收,重复使用,不然射一次一百多两银子,谁用得起?”卫龙满脸灰尘忍不住笑起来。
白素付了酬金,王瞎子一看说:“小公子,只要五百两,你这是六百两,你忘了你付过一百两的定金啦?”白素将神弩交给雷横,手里摇着折扇满意地说:“本公子没有记错,这多出的一百两是你应得的!”王瞎子道了声谢,其实白素动了将王瞎子收归己用的念头,不过现在自己的分量不够,只好暂时作罢!
路上三人合计找一处隐秘之处练练。雷横家有大练兵场,只是有很多镖师出入,不符合隐秘的条件。卫龙提议红罗山庄在附近有一处别庄,平时只有两个下人在打理,秋收时才有很多庄丁来帮忙,现在应该空着。三人一致同意去别庄,不到一刻钟路程,三人下马敲开别庄的大门。两个留守的下人恭敬地迎接少主,心里疑惑从不理事的少主怎么会到庄子里来。卫龙摆出少主的威压气势道:“今日本少爷与朋友在此相聚,尔等在前院活动,本少爷与朋友在后院有什么动静,尔等不得窥探,只需在中午备好酒菜,我们自会出来食用。好了退下吧!”
白素教雷横和卫龙使用诸葛神弩,这诸葛神弩不需要内力辅助,利用机括就能极大的攻击力。竖起简易的靶子,卫龙和雷横一次次地射出弩箭,爆鸣声不停的响起,诸葛神弩发出霸道的威力,力道穿金断石。不到两个时辰三人又累又兴奋,决定用餐后再练习。起身去前院,白素回头看了一眼被蹂躏得满目苍夷的后院,惨状不忍目睹!两个时辰前风景秀丽的后院,现在是残垣断壁,白素心里不禁有些歉意,不过那卫龙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想到那棵赔了一百两的梧桐树,再看满院断树破花,若是赔偿起来可是一个天文数字,白素不敢多言。
三人用过餐,接着练习夕阳西下才离去。至于离开后两个别院下人如何叫苦连天就全当不知。
一连几天,雷横行使贴身仆人的职责,亲自侍候白素的衣食住行,体贴又周到。这一天,天色阴沉,一场大雨将至,天气格外闷热,白素连呼受不了,这没电扇没空调的日子怎么这么难过!中午时,白素吩咐小空侍候沐浴更衣。因为第二天要入宫,白素命小悟小空趁雨还未落,赶紧去成衣铺取前天订制的衣物。白素穿着府里绣娘特别缝制的吊带衫和中裤,长发未干,躺在榻上午睡。翻来翻去无法入睡,唤来雷横,交给他一个大蒲扇说:“小雷,天气太热睡不着,你给我扇扇!”
说完侧身躺在榻上,雷横见了白素的清凉打扮,红了脸。白素注意到雷横的羞态,心里直叹:“这纯情的娃!现代夏天满大街的吊带衫,露背装,短裙,热裤。还不知道敢不敢出门?”白素感受到雷横扇来的凉风,渐渐地眼皮沉重,酣然入梦。
雷横刚一见白素的清凉打扮便脸热心跳,见白素已经入睡才大着胆子边扇风边偷看:只见白素肤色如玉,弯弯的眉,卷翘的长睫毛,嫣红的唇如鲜花的花瓣闪着诱人的光泽。雷横感到口干舌燥,心中燥热难消。雷横大力地扇着大蒲扇,提醒自己不可失控!
一会儿,白素翻身伏睡。雷横看到主子中裤包裹着的圆翘的臀部,臀部到纤细的腰部之间优美的曲线,腹中腾起一团火,鬼使神差地伸出左手覆上白素的圆臀,入手冰凉,柔而有弹性…雷横正在用心体会从未有过的快感,忽然一个声音传来,“咦,你在干什么?”雷横转头一看,是卫龙,连忙拉了卫龙出了房门来到院子里,慌张地四处张望,见没有别人才松了一口气。卫龙继续刚才的问题:“你刚刚在主子身上…。”“嘘,别声张。”雷横压低声音说。
卫龙脸上浮出暧昧地笑:“哦——我知道了,你猥亵主子!”雷横猛摇头:“我没有,我没有要这么做!”卫龙有问道:“那你解释一下刚才的行为。”雷横难堪的说:“我就是,我就是心里痒痒憋不住就…不是故意的,你不要说出去!”卫龙阴险地想,这下抓到你的把柄看我不把你捏得死死地,从此我卫龙就翻身了。“那好,你先把入宫的机会让给我。其它的要求以后再提。”卫龙心有成竹地说。雷横沉默不语,卫龙又加了一把火:“憋不住呀憋不住…”“好!成交!”雷横一咬牙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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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一声“成交”卫龙露出阴谋得逞的微笑。小悟和小空从成衣铺取来为明日入宫而定制的衣饰,才入院门,电闪雷鸣,一阵狂风挟着暴雨倾泻而下,天地间一道水幕,气势磅礴。两个丫鬟庆幸回来及时,不然铁定淋成落汤鸡。郁闷的雷横回到小姐房里关上飘雨的窗户,坐在榻旁一心扇风,尽心尽职服侍主子。
待大雨浇透,闷热已散,天气凉爽多了!白素睡饱醒来见雷横还在扇风,感激地对雷横甜美一笑,雷横心虚脸红,眼光躲闪。白素心想:“这雷横最近怎么动不动就害羞!”按说白素乃好色之女,为何对身边美男美色不动心,这里有个认知的误差:白素好色成性,但是她有几个原则,首要的当然是一个字,帅。符合这个条件之后就是,有老婆的不碰,未成年的不碰。若她知道这天启国的美男帅哥不是未成年的就是已婚有妻妾的,那她还不吐血?白素对成年男子年龄定为22岁,而天启国成年男子年龄定为16岁。这个定位错误一旦被白素意识到,到时是桃花朵朵开。
晚餐时,素锦园的五个人不分尊卑围桌而食。若是在大厅全家用餐,他们四个还是规矩地侍立一旁,在素锦园则不用守规矩,这是白素定下的规矩。用餐时卫龙睃了眼雷横,雷横坐立不安,卫龙又清咳一声提醒一下,雷横鼓起勇气支支吾吾地说:“主子,明日进宫能不能让卫龙也去,他…他很想去。”
白素不在意地回应:“好,两个一起吧!”心想那卫龙家别庄的损失太大就给他一点补偿。卫龙和雷横都吃惊,这么简单,害我们挣扎犹豫半天,这个主子还真是难以琢磨!白素在寻思明日赏花宴上如何逃脱联姻的命运,一抬眼惊见卫龙的桃花眼,再看那美艳的脸,白素挑眉,嘴角勾起,美目流转冲卫龙做出一个风情万种的笑。雷横见了眼神幽怨地看着卫龙。卫龙心惊肉跳,这腹黑的女人露出这种表情,定是没安好心!枉雷横一副抢了他的女人的怨妇样。
一时间餐桌上众人皆沉默。
晚上,白素兴致勃勃地把四人唤来聚在一起。让小空拿出那套华丽的男装衣袍,给卫龙换上。白素边看边点头,卫龙寻思莫非自己真是错怪主子啦!她真的没别的用意?下一秒,白素樱唇微启,吐出一句话让卫龙彻底掉入冰窖。白素笑着对小悟小空说:“你们看小苗苗,若是打扮一下,还真有当花魁的潜质!”“明日你跟在本小姐的身边,就当一只骄傲的公孔雀,若有心术不正之人接近本小姐,你就亮出你的羽毛,让他自惭形秽,自愧不如。外形和气度连本小姐的仆人都不如,就别侫想了!说白了,你明日为本小姐挡桃花!若是做不好,就把你卖到青楼妓馆当花魁,你知道的,本小姐最近缺银子花。”白素表情认真地对卫龙说,一副说的出做得到的样子。卫龙哀叹:我就知道主子没安好心!
只是白素不知道,此举毫无意义,她已经是内定的大皇子妃,注定逃不开!不过,此行却为卫龙招惹上噩梦般甩不掉的桃花,日后还成就了一段姻缘。
第二天天色微明,雨后的早晨空气清新又凉爽,白素身着淡粉色收腰衣裙,衣袖上边窄小下边微叭,显得身形苗条又高雅,这是特别从成衣铺定制的。杜夫人头戴珠翠,衣饰华丽,她看着白素感到很满意。管家备好两辆小马车和几匹马,没办法,提督府一向节俭不喜张扬,马车也不是豪华的大马车。杜夫人带着丫鬟玲玉上了一辆马车,白素和身体还没好利索的爹坐上另一辆马车。白铭,卫龙,雷横,三人骑马随行左右,一行人向皇宫进发。
马车发出辚辚地声音,车内白素和爹相对而坐。白素莫名兴奋,没话找话与爹闲聊。挪近一点问:“爹呀,给孩儿讲讲皇宫里的事吧?”白提督神情沉重地对白素说:“孩子,有件事爹一直没告诉你。”白素感到一丝不妙,忙追问:“爹,有什么事就告诉我,我不想蒙在鼓里!”白提督眼看皇宫宫墙渐渐出现,对白素说:“圣上有意在赏花宴上为大皇子和你赐婚,这是圣意,没法违抗!不过,无论怎样,爹都会保护你的,你也不用太担心!”
白素长长吁了一口气:“原来听说穿越的女主不是当公主就是当皇妃,这么说我也不能免俗?不过,既然抗拒不了,我白素也不是好惹的,等着瞧!”白提督见女儿情绪平稳,才松了一口气。
到了宫门口众人纷纷下马,女眷从马车上被随行奴婢扶下来。白素轻松地跃下,不顾宫门广场上众多女眷吃惊鄙视的目光,反正都内定好了,还扭捏表现优雅美态给谁看,当然做真正的自己!白提督与朝中同僚一阵寒暄,杜夫人也被官家夫人拉着聊天,白素与白铭并排而行,卫龙和雷横紧随其后。卫龙的美艳果然引起各位公子小姐的窥视,打探。白铭四人漫步走向御花园,既然入宫,就顺便欣赏皇家园林的美景。一行人从前方向白素这方走来,白素凝神细看,十几个随从拥着一个约十五六岁美丽少女,身着杏黄色宫装,头上一只点翠三尾凤头步摇,肤白如玉眼神清澈,气质高贵,白素看向大哥挑眉以目光示意询问她是谁,白铭摊手示意不知。
一个太监尖着嗓子喝道:“什么人?见了灵月公主还不行礼!”白铭拉着妹妹一起跪拜公主,白素挣了一下没挣开,白铭跪拜行礼道:“臣,白提督之子白铭,拜见灵月公主殿下!”白素跪着不出声。后面的卫龙和雷横直挺挺地站着不知如何是好,只知道参见皇上皇后要跪拜,见那什么公主也要下跪?这皇宫真不好玩!公主制止太监将要出口的责骂,眼睛不眨地看着卫龙:“你是谁?”白素趁机拉着大哥起身,抢着回答:“回公主的话,这位只是小女的家仆。”“哦~一个家仆?一个家仆怎长得如此好?如此绝代风华的男子,真是…”灵月公主清澈的眼睛入神地看着卫龙的桃花眼连连叹息。卫龙心情激动,冲着灵月公主故作魅惑之态展现艳丽风姿,被主子打击已久,自信全消,今日被一个美女,还是一个高贵的公主欣赏,卫龙真想上前称‘知音’。
灵月公主见了卫龙的迷人风情勾起嘴角,朱唇轻启:“这位白姑娘,不若你将你这家仆让给本宫,让他随侍本宫左右,本宫会补偿你的!”白素听了面色一变,回了声:“对不起,本小姐不愿!,我们走!”拉着卫龙也不行礼告退直接走人,白铭和雷横只好弯腰告退向白素追来。公主吃惊不已,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无礼之人!随行太监直呼大胆。
白素拉着挣扎的卫龙来到僻静之处停下,白铭和雷横赶上来了。白素气愤地瞪着卫龙:“说说你是怎么想的?”卫龙噘着红唇,一脸不服的说:“你这是嫉妒!不让我跟着尊贵的公主。”白素一脚把卫龙踹倒在地,恨声说道:“你这个笨蛋!你也不看看跟在公主身边的是什么人就乱放电?是太监,你不是卫家独苗吗?竟然想当太监,打死你个笨蛋!”卫龙想起公主身边白面无须,声音尖细的太监,不禁惊出一声冷汗!立即连爬带滚抱住白素的腿,发誓效忠主子!白素见不远处的行人,只好作罢。
卫龙以后一见公主就畏如蛇蝎,退避三舍。公主开始的确想收卫龙做贴身太监,后来不甘心被一个下人嫌弃,紧追不舍,付出痴心却难以如愿!直到嫁人生女,还念念不忘,终于将亲生女许给卫龙的儿子为妻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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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铭对白素说:“灵月公主是皇朝的长公主,颇为受宠。生母淑妃娘娘还育有一皇子,只有三岁,乃当今三皇子。上次你见到的沈家牧场的沈谦,她是沈谦的表妹,淑妃娘娘是沈谦的姨母。”白素不知朝中官员千丝万缕的关系,白铭趁机提醒。白素点头以示知道了,这皇家的破关系真是没法理清!
白素一行从一个角门出了园子,全都不知路线乱走随便逛。卫龙紧跟主子寸步不离,吃一堑,长一智,还是主子身边安全!不顾雷横的怒目,抢了他的位置。白素见前方有一个凉亭,上书“仙云亭”只是现代常见的琉璃瓦飞檐八角亭。几位公子正坐着聊天,身后立着侍从,白素莲步轻移,自顾步入亭中,坐在唯一空着的石椅上。
亭子里正好宁王世子在,见白素落座,忙起身点头招呼道:“白小姐!”白素一看,这人认识,也不起身就回应:“咦?是小宁王。你就别客套了,我就是累了坐着休息一会儿,这什么皇宫,没吃没喝的。呃,你们谈你们的事,我就是随便发发牢骚。”在座的几位公子觉得这位小姐好生无礼,不过,宁王世子看在眼里,直接解读为“直爽”“不拘小节”,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宁王世子温柔地对白素说:“宴会将在一个时辰后才开始,白小姐若是饿了,我有茶水点心,白小姐就先用点吧,!”一招手,下人端来托盘放在石桌上,上面吃喝俱全。白素也不客气,如葱般的玉指拈起一块小点心放入口中,轻轻咀嚼。宁王世子贪恋地看着白素粉嫩的脸,想着梦中品尝过的櫻唇的滋味,眼神渐渐狂热。“原来在这里!”一个嚣张的声音引起大家注意,打破了世子的梦境,只见灵月公主带着一群侍从浩浩荡荡地向“仙云亭”而来。不等众人出言相询,公主纤手一指卫龙道:“把他给我带走!本宮要你是看得起你,竟然不给面子,给本宫拖回去。”白素大怒,这个目中无人嚣张跋扈的公主太霸道,跳了起来对卫龙吼道:“小苗苗,上去给我打!”
开玩笑,这是保命根子的大事,此时还不拼命?卫龙飞身上前,一群太监围上来,卫龙拳打脚踢,轻松放到一片,又一个回旋踢,仅剩下的几个太监也倒下了,卫龙身手矫捷翩若惊鸿,旋身而下,衣袂翩飞,宛若谪仙。公主随身侍从全部倒在地上痛苦挣扎,再一看,那公主不对劲了!打了她的人,她不但不怒,而且露出诡异的笑容。灵月公主嗤嗤地笑着,状似神智不清看着卫龙问:“你叫什么名字?”卫龙以为公主打算追究这件事,忙站出来朗声回答:“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卫龙是也!”“嗯,小卫子,你太帅了!我太崇拜你了!你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公主由衷地赞叹!
卫龙郁闷了,本来就是堂堂男子汉,被你一声“小卫子”硬生生叫成了太监。
白素边挽衣袖边说:“喂,你别以为我不敢打你啊,若你别再缠着我们,我就对你不客气!”白素晃着小拳头
,索性也不尊称公主,已经对公主不客气了!灵月公主涎着脸说:“你把小卫子让给本宫吧?”“给你?”卫龙连连摇头示意,白素看着言行离谱的公主,想着这怪异性格,明明已经得罪了她,却反而…。白素挑眉,勾起嘴角眼波流转,流露出万种风情,一旁插不上嘴的小宁王,看得痴迷,只有卫龙知道这腹黑的小主子又在算计谁。白素试探地说:“给你?不如我把小苗苗阉割了再送给你吧!”
众人听了一片吸气声,这姑娘太生猛了,大庭广众之下竟然说出这种话!而卫龙一脸平静,他知道主子这么说定然有因,不过,暂时猜不出。出人意料的是公主连连请求:“别呀,白。白姐姐,千万不要阉了小卫子,本宫不爱看太监。”白素嘿嘿暗笑:这不是传说中的建宁公主和小桂子的故事吗?果然猜对了!灵月公主象电影中的建宁公主一样有受虐倾向。这种人表面上看起来是刁蛮任性,欺软怕硬,其实是一种受虐癖好,对这种人千万不能客气!
白素想好对策,贴近公主小声说:“你确定宫中除了皇上和皇子还有其他男人吗?”公主掩口说:“对哦,我怎么没想到?那…那怎么办?姐姐,你想个办法吧!我舍不得小卫子!”白素看出灵月公主一开始只是对卫龙的美色感兴趣,而现在则是一种女人对男人的崇拜和爱慕。
白素对公主说:“嗯,我家小苗苗那是美艳无双,武功盖世。”公主听了猛点头:“是啊,是啊。”白素笑眯眯地说:“你想看就看几眼吧!不过,本小姐可是要收费的哦!”“啊?”灵月公主睁着清澈的眼睛看着白素。“没反应?没听懂?还是没银子?”白素对公主的反应有点意外,突然想起这公主生长在深宮,恐怕从没有花钱买东西的机会吧?不会连银票也没有吧?白素又提醒公主:“公主殿下,您头上的凤头钗看起来不错哦!嗯,玉镯成色也很好!”
灵月公主反应过来,退下玉镯,扯下凤头钗谄媚地递给白素说:“这样子,我可以多看几眼了吧?”白素满意地接过来,递一个眼神,算你识相!几丝发丝垂下来,衬着公主的小脸显得俏皮可爱,只是那狗腿的样子,破坏了美感。白素一转头,看到公子仆从和太监全都傻看着她,太强悍了!连最难缠的灵月公主一个回合就搞定了!我们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白素一瞪眼:“看什么看,没看过趁火打劫。呃,是交易,一种各取所需的特殊交易,懂不懂?切,真是没文化,听了也不明白!”
此时,宁王世子对白素的崇拜和爱慕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常常欺负自己的长公主被白素收拾的服服帖帖。我的世子妃,真是有才有貌,有勇有谋!
灵月公主眼中只有卫龙,卫龙目不斜视,一脸冷酷,枉我卫龙一世英名,第一次卖弄风骚,竟招来一个煞星。公主看着小卫子丰神俊朗的模样,直叹这才是真男人!白素推了推雷横道:“小雷,你看小苗苗真能干,光凭一张好皮囊就能挣钱。”
后来,据说有一次公主偷偷去提督府看小卫子,被白素打劫一空。满头珠钗没有了,只有披头散发地回宫,还不敢声张。白素连声叹惜,放过了公主身上华丽的衣裙,没有扒下来,我白素真是太善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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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花宴开始的时间到了,众人向广安殿聚合。广安殿宽阔又豪华,听闻还有外邦国王参加,赏花宴就在这里举行。白素领头后面跟着一群人走向广安殿,人们纷纷侧目,这是谁家小姐这么大排场,竟然有宁王世子和灵月公主随行?一行人到了广安殿,白素走向爹娘的那一席安坐下来。观察下席位,两个主位空着,想必是皇上皇后的位置,主位之下为妃嫔之位,再下为皇家宗家之位,后面的位置则按官员品级的高低排列。白提督为二品官员,席位位置还算不错。
不一会儿,一群宫女为宴会呈上酒菜,宫女来回穿梭,菜肴色香诱人,白素也不谦让,夹了几块酥香鸡吃起来,嗯,还不错,御厨的手艺可不是盖的!那造形优美又小巧的酒壶中装的是烈酒,白素不敢尝。白素拿了两付碗碟装了她认为最好吃的菜肴递给小雷和小苗苗。两人要推辞,白素眼睛一瞪:“饿死胆儿小的撑死胆儿大的,好好给我吃!”只有一些大家千金小姐因拘礼而不敢吃食,怕失了形象。
等大家用餐用到差不多,随着太监一声通传,皇上、皇后和大皇子姗姗来迟:大牌的总是最后出场。大家站起身来恭敬地行礼。皇上淡淡的说:“诸位爱卿不必多礼。”
白素一看,站在皇上身边的不是秦峰的主子、我认的弟弟吗?金冠玉带,玉树临风,紧跟在皇上身边出现,想必身份不凡。贴近哥哥小声问:“大哥,皇上身后的那位公子是什么身份?”白铭回答:“当今大皇子。”“啊?!”白素吃惊不已,怎么会这样?我就知道那天晚上他和秦峰潜入提督府是有目的的,但没想到他是当今大皇子!
这么说,皇上赐婚的对象是他?仔细看看,长得不错嘛!像一个阳光大男孩,打八十分。这白素还在打量大皇子时,正好大皇子的目光投过来,四目相交。白素做了一个狰狞的面部表情,大皇子不禁笑起来,笑容明朗。
不到半分钟的交流,宴会上有两个人注意到了。一个是宁王世子,另一个是林丞相家的小姐林仙儿。宁王世子太关注白素,将她与大皇子的交流看到眼里,心中泛着酸味;而林仙儿的目标则在大皇子段祺瑞身上,两人之间眼神交流也被她捕捉到了,顿时就对白素产生一种恨意。
才一分神,一个太监不知宣布了什么,有一位小姐登台弹起了古筝。“铮铮铮”的声音在吃饱了的白素看来,无异与催眠曲无二,听的直想打瞌睡。接着又有一位什么尚书小姐站起来向皇上福了福身,然后又歌又舞,歌声曼妙,舞姿柔美,长长的袖子甩来甩去。这下,白素真的靠在哥哥肩上睡着了。前世的白素,泡吧泡夜店,喜欢劲歌劲舞。这种慢腾腾的音乐歌舞,是用来催眠的!好多官家小姐站起来,展示才艺,一个个轮番出场。
白素不知睡了多久,在一阵擂鼓声中醒来。只见两个女子向皇上行礼,准备表演。好像有点意思了!白素向哥哥打听:“她们是谁?”白铭细说:“那位紫衣的小姐是林相爷的千金林仙儿,是京都有名的才女。她的母亲是已故大将军之女,所以这林仙儿喜欢琴棋书画,也喜欢舞刀弄枪,自诩‘文武双全’,她们这里要表演舞剑,红衣服的是助演的人。”
少时,只听得“卜弄通、卜弄通、卜弄通”,擂鼓三通,两人各擎出两柄白亮亮的宝剑,分立两边,舞了起来。只见上三下四、左五右六,两人一来一往,犹如蜻蜓点水,燕子穿花,一剑紧似一剑。渐渐分不出人影,只见两条玉龙天矫,一对白蟒翻身。
群臣很给面子的高声喝彩,林丞相满面红光,连声道谢。邢将军摇头叹息:这种用作表演的花拳绣腿的功夫还值得喝彩?!论武艺,女子中唯有白提督之女才有真本事,这群阿谀奉承的马屁精!
表演完毕,林仙儿再次向皇上、皇后行礼,眼睛瞟向大皇子,隐隐有娇羞之态,又向皇上皇后走过去:“禀皇上、皇后娘娘,今日白提督白大人之女还没表演呢!想必才艺不俗,臣女甚为期待。”
雍容华贵的皇后娘娘点点头道:“好,今日就让白大人之女展示一下才艺,本宫也很是期待啊!”那林仙儿是存心让白素出丑,而皇后娘娘应允是因为,原计划中让那白素随便表演一个,然后皇后娘娘赞美一下、顺势亮出圣旨为大皇子与白素赐婚。
皇后娘娘开了口,白素只得上前。白提督与夫人捏了一把冷汗:自己女儿琴棋书画样样不通,今日怕是过不了关吧?白素星眸含笑,稽首道:“皇后娘娘懿旨不敢不尊,只是需要一些时间来准备,不知皇后娘娘介不介意稍等片刻?”皇后点头应允。白素下到席位,对小雷卫龙耳语吩咐了一番,两人下去了。卫龙径直去宫门口的小马车上拿来那诸葛神弩,这是白素事先备好的。小雷寻来秦峰的帮助,在大厅后方竖起二十个箭靶,二十个箭靶依次排列成一行,间隔半米一个。这种排列让在场的群臣迷惑不解。邢将军和宁王见过白素的神奇射法,知道白素必然是表演射箭,不过这种方式倒是奇怪!卫龙不到一刻钟拿着诸葛神弩返回,递给主子。那灵月公主坐在淑妃娘娘身边,向卫龙暗送秋天的菠菜。卫龙浑若未见,一撩衣袍,旋身退下。灵月公主满眼红心,暗叹:“太酷了!”
白素估摸着,站在靶前三十米处。托起诸葛神弩,瞄准。在场的官员及他们的家眷,目光聚在白素身上。白素扣动机璜,发出一声爆鸣声。十二支无尾弩箭从箭匣小孔中射出,速度极快,用流星赶月一词也不为过!只见第一个厚厚的箭靶“轰”的一声破碎了,然后其他的箭靶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依次碎成粉末,最后在广安殿的大理石墙上停下来,留下深痕。群臣哗然!个个惊心,这是什么弓弩这么厉害?一次射碎二十个箭靶,有穿金断石的威力。白素从来没这样试过,今日一试,视觉效果果然壮观!
群臣中邢将军最激动,这种弓弩要是用在军事上想必战无不胜!嗯,哪天请这位姑娘喝酒吃饭,商谈一下。
只见宁王站起来向皇上道:“皇兄,这位白小姐才貌双全,臣弟请求…。”皇上竖起右手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向太监总管丁权示意,丁权立即手持黄绫圣旨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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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皇上微微偏头对丁权低语了几句,太监总管丁权从袖中拿出一卷黄绫圣旨,大声宣读:“奉天承运,君昭天下!今天启王朝圣天陛下大皇子段祺瑞奉亲至孝,聪颖卓绝。特赐封为瑞王。今白提督之女白素小姐容貌出众,才德兼备,特赐婚与大皇子,立为瑞王妃。钦此!”还不领旨谢恩!白素与大皇子,啊哦,不是,是新封的瑞王爷并排而站,一起向皇上行跪拜大礼以谢皇恩。皇上见儿子封王后神色平静,心感欣慰。
刚才颁下的圣旨,共有两道旨意,一个是封瑞王,一个是封瑞王妃,这两道旨意如一块巨石投入水中,平静的水面激起千层浪,各人心情不一。
圣旨已下,皇后秦延娟不可置信地看着皇上,只是封儿子为王,不是应该封太子吗?群臣惊疑不定,当今皇上登位九年了,一直没有册封太子,这是前所未有。今日封一向宠爱的大皇子为瑞王,那太子之位会落在谁的头上?
皇上段正麟歉意的看着身边的皇后,握住了她的手。皇后娘娘是皇上的原配,从太子府的太子妃到后来入宫为后,做了近二十年的夫妻,多多少少知道一些皇上的心思,只有叹息一声作罢。皇上心里也不好受:自己当年出身为皇后嫡长子,十岁被父皇册封为太子,当上太子的他踌躇满志、意气风发,可是当了整整二十年的太子!父皇健在,他还是没机会登上皇位。二十年呐!当了二十年的太子,早在几年前,他就失去理性,日夜默念父皇怎么还不死?心念成魔,终于,在一次父皇生病时,他授意当时的主治太医,换出其中一味药。父皇卧床半月后病情加重,不幸病逝,他才在三十岁时登上皇位。
现在他才三十九岁,春秋正盛,如今共有四个皇子,在太子府时妻妾不多,子女也不多,共两子一女,为大皇子、二皇子和长公主,其他的皇子、公主都是登位后的嫔妃所生,均年幼。
其实段正麒最中意的是大皇子,长得与自己相似且本性纯良孝顺。若是选择皇储,定然选大皇子,只是现在太子之位不能传给他。登上太子之位后,身为皇储,目标定在皇位上,时间长了免不了产生弑父登上宝座之心,自己深有体会的痛苦,就不要历史重演了。想当年,自己何尝不孝顺?何尝不仰慕恭敬父皇?但最后还是……
这段隐秘是天子心中的刺!现在皇储之位空悬,必然会引起多方打探猜测。无论谁图谋不轨、妄图篡位,皇上必杀之,决不留情!若是大皇子有一天……皇上必然心痛,无法下杀手,因为那是另一个自己。
“儿子,就让父皇寿终正寝之后再传位于你吧!总有那一天的,不要心急、恨父皇早死然后取而代之。事后那种伤痛不是常人能承受的!”皇上心中默念。
在座的淑妃娘娘听了露出得意的笑容,嗯,皇后又怎么样?皇长子又怎么样?等了那么多年,还不是只封个王爷?看来本宫的儿子才是太子的人选,日后本宫就是太后,天启国最尊贵的女人!得好好筹划一下,先得到太子之位!
在场的还有一个女人心情复杂,那就是林相之女林仙儿。本来以为自己会成为大皇子妃,未料会落空。本来以为大皇子会封为太子,没成想只是封个亲王。她的目标是成为皇后,如今却失去了目标,不知谁会成为太子,那皇后梦如何实现?
二皇子?不可能,生母为南疆郡主,在天启国毫无根基,又有外族血统。那么是三皇子?可他只是一个三岁的孩子,四皇子还在吃奶。真的这辈子无法当皇后了吗?凭着自己的丞相之女的身份和才华这天启国还有人配得上吗?不过,林仙儿看向主位,那天启皇年近四十,依然俊朗,上位者的气势无人可比,凭着自己的才貌手段受宠是不成问题,说不定成为贵妃,甚至皇后都有可能!
想到这里,手持酒壶来到皇上席前以一种酥媚入骨的声音道:“皇上,今逢瑞王大喜,实乃天启国大喜,臣女敬皇上一杯!”说完拋了一个媚眼给皇上,故作娇羞之态,皇上欣然接受,两人眉来眼去,身边的皇后实在看不下去了,遂对皇上说:“皇上,臣妾喝多了,身体不适,先行告退!”说罢,不等皇上应允甩袖而去,一群宫女太监随行在后。皇上看着皇后明显不快的举止,状似不在意,林仙儿暗喜,看来得宠只在一夕之间。皇上心里暗想:这种野心勃勃的女人,跟了谁都是祸害!
当晚,皇上临幸了林仙儿,第二天封为美人,虽然只是一个美人,这林美人想着不久位分必然上升,野心不断膨胀,不成想,皇上在她的饮食中暗中下了绝子的药物,致其终生不育。在宫中风光无限,升为德妃后,因其无子,那皇后的位置终生只是一个梦想!
就在太监宣读圣旨时,宁王便知皇上掌控了一切,为儿子娶白素一事铁定无望。心中愤怒无比,还要压制住冲动的儿子,对儿子说:“不可轻举妄动!不可当众抗旨!”心里暗想:“我宁王自认文治武功,手段谋略不比皇兄差,只是生母身份低微,才无法问鼎宝座。就算我当不了皇帝,也要当一个皇上忌惮的亲王!”如今竟连自己为儿子选好的世子妃也被夺走了。
“皇上,微臣与白素从小订有婚约,请皇上为微臣作主!”一个声音突兀的响起来。一个公子跪在皇上面前请求,此人,正是那位表哥,杜中郎将家的大公子杜如新。白提督一看气得浑身发抖,早就不承认,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站出来宣布有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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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杜如新站起来向当今皇上表明与白素早有婚约,众人无不吃惊,这当众驳圣旨,如何收场?看着这个无礼之徒,皇上威严的脸带着藴怒责问白提督:“白爱卿,你来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白提督脸色发黑气得半天没法回话。今日圣旨已下,断没有收回的道理,若是无视杜家的请求,则为皇家落下一个恃强凌弱,强抢臣妻的恶名。皇家失了颜面,白府必受迁怒。若是指出杜家悔婚在前,这到是一个理由,可无法宣诸于口。因为指出悔婚,白素则担“弃妇”之名,而皇家娶一个臣子抛弃之女为妃,则会惹下笑柄。
白素开始疑惑不解,白铭耳语一番后才清楚原委,原来那杜如新如此小人行径。白素心里明了,遂上前回话。白提督正气得说不出话,见女儿上前,只好安坐默然不语。
白素走近跪在地上的杜如新,低声提醒道:“八月十五……”杜如新抬头目视白素娇嫩的小脸,回了一句话:“只是纳妾!你是正妻!”白素气极失笑,这种贪心又无耻之人,纠缠下去只会失了颜面。
“皇上,臣女有话要说!”白素索性不理那杜如新,向皇上进言。
“有话旦讲无妨!瑞王妃。”皇上应允,称呼已改,表明立场。
“是这样子,臣女与表兄乃血缘至亲,近亲是不能婚配的!”白素思路渐渐清晰,努力组织语言来反驳。
“哦~,近亲为什么不能婚配?亲上加亲地不好吗?”皇上提问,这种说词恐怕不能服众。
“嗯,这么说吧,我的母亲,也就是杜家之女,嫁入白家,若是我这白家之女又嫁入杜家,这样自产自销,哦,不是,是这种近亲婚配会产生严重的后果!过去有位生物学家,呃,就是很有名的大学者,名叫‘达尔文’,他与自己的表姐成亲,成亲后十五年一共生了十个孩子,六男四女。其中两个女儿夭折,一个女儿身体不好终身未嫁,另有一子一女婚后终身不育,还有四个儿子身体不好,长年多病。事实证明,近亲婚配不利于后代,遗传上容易出现问题。所以,近亲是不能婚配的!”白素洋洋洒洒,引经据典一段话,令在场的众人将信将疑。
这时席中一个身材高大,身着那种少数民族服装,年约五十留有胡须的男子站起来,走到白素面前神情激动的问:“姑娘,你讲的都是真的吗?”太监丁权低声对白素介绍:“瑞王妃,这位是夜郎国的夜郎王。”“哦~,夜郎王是吧?你有什么问题吗?”白素装着十分热情,其实是好奇,这夜郎国是历史上有“夜郎自大”之说的夜郎国吗?还是只是同名?据记载夜郎国存在三百年后灭亡了。
“这位瑞王妃,你刚刚讲的有关近亲不能婚配到底是不是真的?”夜郎王急切地追问。
“当然是真的,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近亲繁殖可是会导致种群的退化,甚至灭绝!”白素不解那夜郎王为何如此激动、急切的追问,因此很认真的回答夜郎王的问题。
夜郎王当场昏厥,参加宴会的人们一片骚动,夜郎国王的侍从内官扶起主子,一个内官对在场的皇室成员和群臣解释:原来这夜郎国内民族众多,夜郎王相当于部落联盟的首领。夜郎国有四大部族,分别为:鳖族、彝族、苗族和越族。彝族族长担任夜郎王。因为需要巩固势力,这彝族与鳖族世代联姻。几代夜郎王均娶鳖族族长之女为王后,现任夜郎王也不例外,他娶的是母亲的侄女、他的表妹为后,生下两子一女,一子早夭,现一子一女,那作为皇储的儿子智力有些障碍,但夜郎王别无选择。只是担心日后自己若不在,那些部落会不会趁机取而代之。这王位,彝族已传数代,会不会在自己在位时落在其他部族手中?因为某些担心,才来到天启国面圣结邦、以期能够稳固王族。
没成想,今日听白素如晴天霹雳的一番话,震惊得昏厥过去。
只见那夜郎王渐渐清醒过来,拉住一个一向宠信的内官喊道:“我彝族的王位保不住了么?!不能、不能让王位失在我手上啊!你记不记得,我还有一个儿子的,就是十二年前送给高人学艺的那个?!他就在天启国,我们去寻他…去寻他……”内官侍从极力安抚夜郎王。
白素摇头叹息,皇上和群臣见了这有力的佐证,均无语。那杜如新默默退下,本来见到白素的美貌后心生悔意,今日见识了白素的惊人箭术,产生了再娶白素为妻的念头,那沈如莲本是庶女,就做个小妾好了!之所以敢站出来,是因为在天下人面前皇家不会将自己怎么样,只会采取安抚措施。杜如新打定注意,今日就算无法夺得白素,也要皇上因为理亏给些补偿!没想到白素一席话,让自己竹篮打水一场空。
宴会到此,皇上目的已经达到,于是携同众妃嫔先行退下。
朝中官员见皇上已经离开,纷纷来到白提督席前表示祝贺,又是敬酒,又是笑谈,气氛顿时活跃起来!邢将军自降身份来到白氏兄妹前,邀请他们六月二十八日于君悦大酒楼赴宴。白铭受宠若惊,欣然应允,邢将军那紫膛脸笑开了花。
待宴会结束,白提督已有几分醉意。一行人出宫,分别乘马车,骑马回府不提。当日晚上,皇家的聘礼和赏赐源源不断地送往白府。白素,现任瑞王妃,看着无数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眉开眼笑。晚上抱着一堆金元宝入睡,睡梦中掉入一个坑里,身体沉重,呼吸困难,费尽全力才爬出来。醒来一看,那金元宝堆在胸前,差点没缓过气来!
第二天早晨,白素推开窗户,凉凉的晨风夹杂着花草的清香扑面而来,耳旁响起婉转悦耳的鸟鸣声,小空进来侍候,为白素梳理头发,一双巧手在上面盘了一个灵蛇髻,簪上一个金步摇,白素的小脸显得娇俏而灵动,双目顾盼生辉。白素打理好,唤来园中的四个人,手拿一个金元宝对他们说:“今日不在府中用膳了,你们主子我请你们去茶楼酒馆用餐,各位这些日子辛苦了!来,跟本小姐出发!”
穿过回廊,向提督府大门而去,白素大步向前走,边走边唱:“有钱了,有钱了,不知道怎么去花……”后面跟着的四个人一脸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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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一边高歌一边走,出了府门。一行五人,走出不过百米一个男声呼道:“白小姐!”白素见是昨日才见的宁王世子,奇怪的说:“小宁王,你怎么在这里?”那小宁王温柔的对白素说:“白小姐,我只是请你去酒楼喝茶吃饭,不知白小姐可否赏脸?”“吃饭?赏脸,一定赏脸!呵,呵。”白素笑嘻嘻的说,一边把手里的金元宝揣进怀里,开玩笑,能不花钱当然不花钱!
世子见白素应允了十分开心,昨日伤心难过,今日一早候在白府门口,只盼与白素相聚,现在如了心意。小宁王带了几个侍从和白素一行来到离提督府不远的海天大酒楼,进了酒楼小宁王对侍从交待了几句后,一行人上了楼上的一个临窗大包间,布置豪华,环境安静。不到一炷香时间,陆续上了一些菜肴:白斩鸡,香酥鸡,香菇鸡,鸡丁,栗子烧鸡…。白素傻了,这是全鸡宴吗?
小宁王笑着说:“我那天看到你爱吃鸡肉,所以今天才专门买你最爱吃的菜。”白素夹了一块鸡肉说:“小子,观察仔细,有前途!”小宁王听到称赞开心的笑,不过下一秒就笑不出来了。白素一招手:“你们四个全给我坐上来吃!”雷横和卫龙大大方方地坐下来,小悟和小空迟迟疑疑地坐下。小宁王吃惊的看着端坐着的四个下人,怎么会这样?下人可以和主子同桌而食?!在白素的带动下,四个下人大块吃肉,卫龙点着头说:“白斩鸡做得不错,雷横你尝尝!”雷横也说:“主子,我把鸡骨头抽去,你多吃点。”
主仆五人吃得欢。这雷横和卫龙都是世家子弟,只是被白素诓来做奴才的,根本没有奴性!所谓奴性,就是那种自我感觉地位低下的人。小心翼翼服侍主子,生怕出差错,挨打受骂,不论对错,立即下跪说着“奴才该死”“奴才该打”之类的。小悟小空跟着白素这种不讲尊卑的主子,又有那不讲规矩的小雷小苗苗陪着,自然也壮了胆。一旁宁王府的下人随从看着白素的家仆、丫鬟大模大样的与主子同席而食,心里既嫉妒又羡慕。
五个人风卷残云,不一刻吃得心满意足、肚皮圆圆,那小宁王端来参汤给白素润润喉,白素笑容满面的接受了。白素浅浅的喝着,这时小宁王眼神往周围一扫,道:“你们都退下吧!我和白小姐有话要说。”白素不动声色,雷横只好领着众人退下。宁王世子的随从有眼色地退得远远的,只有雷横和卫龙守在大包间的门外,不走开。
小宁王关上门,退至白素身边,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白素的娇颜。白素看小宁王如玉般无暇的俊脸,嘴角灿放出璀璨的笑容,暧昧的气息在空气中流窜。小宁王慢慢低头凑近白素,鼻息清晰可闻,壮着胆子对着那仙桃般的粉润的唇轻吻下去,一触即退,犹如蜻蜓点水。白素指着小宁王说:“你怎么这样!”这样怕是连亲吻礼都算不上吧?小宁王红着脸说:“对不起,我…。我…”
白素摇头说:“你小子技术不行,技术含量太低!要深层次的接触懂不懂?过来,让姐姐教你吧!”白素走近小宁王,一把搂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红唇立即贴上去,轻轻舔吻。小宁王惊得“啊”的一声,白素的小灵舌立即窜进去,与他一番纠缠,小宁王感觉身体一阵酥麻,主动拥住白素娇小的身子,生涩的吮吸,搅动。渐渐进入状态,体会这美妙的感觉。
雷横听房间久不闻动静担心主子,悄悄把门推开一条缝,见主子和小宁王正搂在一起亲吻,不由得呆滞。卫龙伸过头一看,忙关紧房门,同情地看着雷横,雷横垂下眼睑,黯然神伤。
呼吸声渐渐粗重,温度急剧上升。白素退出灵舌,小宁王不舍地在白素嫩唇上轻咬两下,眼中**之色浓郁。白素樱唇略肿,艳泽无比。推开小宁王,说道:“学会了吗?真是一个毛孩子!好了,我还有事,告辞了!”临出门,又回头眨着美目狡黠地说:“下次,别让我失望了!”眼罢领着雷横,卫龙和两个丫鬟向师兄的杏林医馆而去,有两天没去了,今日去转转。
那宁王世子直到白素走远了,还不可置信地用指尖轻触自己的唇,感受白素留下的余温,太幸福了!下次…对,还有下次!不是说我技术不行么?我得学习,嗯,明日去搜罗几本春宫图书,先看书,再实践。哈—哈—太好了!从此,宁王世子有了一个爱看春宫图书的爱好,反复琢磨,那些招式谨记在心,成为一个不可多得的技术型人才!
回府后,雷横心情烦闷,板着一张脸。卫龙看不下去了,对他说:“你看你没出息的样子!”雷横赌气道:“主子赐婚给瑞王也就罢了,为什么和小宁王亲吻也不来找我?我不好吗?”卫龙气言:“她不来找你,你去找她还不是一样?”雷横两眼一亮,浓眉舒展道:“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还是你厉害!”言罢大步向主子的房间而去,卫龙悄然跟在后面打听。雷横推开白素的房门,见主子正梳理青丝,准备就寝。白素看雷横进来,不在意的挥手道:“这里没事,不需要侍候,你,退下吧!”
雷横站着不动,白素瞟了一眼问:“小雷,有事吗?”
雷横低着头说:“今天,主子为什么和宁王世子亲吻?”
“啊?呵,呵,你看见啦?呵,呵,我只不过是教教小宁王!”白素见奸情被撞破,有些不好意思。
“真的吗?那…那主子能不能教教我?我也不会想学呢!”雷横厚脸皮地说。
白素用充满风情的眼睛看着雷横:浓眉大眼,宽肩粗膀,身材健壮,肤色为小麦色,是现代流行的健康肤色。嗯,这雷横若在现代应该拥有一群粉丝吧!
“既然你诚心诚意的发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的教教你吧!”白素装着为难的样子凑近雷横。雷横粗壮的胳膊抱紧白素的小蛮腰,伸出舌尖轻舔白素的樱唇,这种情形在脑海中演练了好多次了!
跟在后面偷看的卫龙暗暗咒骂:“这个不要脸的小子,枉我为他担心,平时一副憨厚的样子,竟然找主子学亲吻。这么烂的借口居然被这厮得逞了!嗯,哪天我要不要依葫芦画瓢对主子说‘主子,我也要学!’呃,好肉麻呀!”卫龙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悄悄地退回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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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大亮时,白素还赖在床上,昨晚没睡好,现在不愿起床。雷横敲门不见有动静,于是隔门道:“主子,刚刚苏嬷嬷过来了,说是老爷夫人请你去大厅,宫里来人了,要见你!”白素起身,又是一番梳洗,才到大厅。
白素先给爹娘行礼,才看向手持拂尘的胖太监。白提督说:“素素,这是皇后身边的总管李公公,今日特来见你!”白素行礼,客气地说:“不知今日李公公带来了什么懿旨,白素静候旨意!”那李公公红胖的脸笑眯眯的对白素说:“皇后娘娘有旨,瑞王大婚定在十一月十六日,还有近五个月的时间,瑞王妃好好准备。瑞王府设在皇上原来的太子府,修葺一番,定在大婚前修整一新!”
“另外,皇上口谕,白提督身体康复,于下月初一到边境赴任,领兵符,统领三州一城。在瑞王与瑞王妃大婚时再回来一趟!好了,杂家宣旨完毕,该回宫了。”白提督对李公公道谢,塞给李公公两个金锞子,李公公敛入袖中,笑眯眯的告辞了。
一家人在大厅商议事情。
白提督说:“素素,过两个月就满十四岁了,生辰时爹娘不在身边,是有些遗憾!”白素说:“怎么娘也去吗?那大哥呢?”白铭说:“我在兵部还有职位,不好随意离职,不过要是邢将军同意的话,倒是问题不大。六月二十八日邢将军请我们赴宴,到时候提一提。若是妹妹开口,邢将军必然同意!…咦,对了,妹妹,你那威力巨大的神弩是哪儿来的?爹爹去边境赴任,正好用得上!”白素对父亲说:“爹,女儿正要说此事,这种弓弩名为‘诸葛神弩’,是女儿画图纸、请工匠‘王瞎子’特制的,女儿建议爹爹赴任时带‘王瞎子’同行,此人话不多,手艺高超,正好收为己用!”白提督兴致高昂:边境就算无大的战事,也不会平静,若有利器在手则多了几分依仗。
一家人匆匆用膳,然后白提督一身官服和白铭以及几个随从一起骑马,白素一身男装带着雷横和卫龙牵马出来,骑马打前带路,往城南而去。到王瞎子的破院子里,当得知是征召入官家做工匠后,王瞎子向白提督行礼道:“草民愿意为白大人效劳!只是家中有两子,虽学艺不精,但草民请求大人一并收用,让我父子三人一起为大人效力!”白提督点头应允,让王瞎子家里做些安排,下月初一出行,接着两人谈了一些公事。白素见没自己什么事了,便先行离开。白素带着雷横、卫龙两大护卫,骑马跑出不远,便勒住马,对二人说:“今日不愿这么早回府,不如我们出去转转,或者打猎也行。”卫龙举双手赞成,以前常常与几个世家子弟去城外的凤鸣山上。白素与雷横玩性正浓,便嘻嘻哈哈策马出城,一路狂奔,进入凤鸣山地界。
只见青峰点翠,古树擎天,野花烂漫,鸟声悦耳,风景十分幽美。三人缓缓而行,白素心情愉悦!
三人骑马到半山腰,草木茂盛,马蹄裹足难行,卫龙对白素说:“主子,此处猎物甚多,不如在此下马狩猎。”
三人下马,雷横把马儿系在大树上,三人散开凝神观察动静,卫龙手里掂着几颗石子,白素袖中暗藏金针,雷横只有三尺青锋剑在手。卫龙聆听了一会,弹起石子分别往几处隐蔽之处,只听“扑棱棱”几声震翅声,两只松鸡从草丛中惊飞,白素弹指金针无声袭向两只松鸡,两只松鸡落下草丛,不停挣扎翻滚,吔,中了!
雷横拎起两只松鸡亮给白素看,白素看见那只雄松鸡尾羽五彩夺目,几根长长的尾翎更是漂亮,便对雷横说:“这松鸡的羽毛给本小姐留下来,等一下把松鸡烤了吃!”商量好中午就吃这些野味,下午返回。
不一会儿,左边密林中传来“簌簌”的声响,三人交换眼神,知道一个大家伙即将出现了!大家提高警惕,小心戒备。只见左边冲出一个长着獠牙,鬃毛像硬板刷的黑色公野猪。白素惊得跳起来。这公猪野性十足,发起狂来连猛虎都得让几分,自己的金针对这种粗厚皮肉的野猪根本不起作用,卫龙又没有趁手武器,白素大吼道:“小雷,上!”雷横毫不迟疑持青锋剑上前,想对着公野猪的脖子下手。
这野猪本是皮厚,再加上天天在松树上蹭痒,松脂松油蹭了一身,再在沙地上打滚,形成硬壳像全身穿了一件盔甲,那是箭矢无效,刀枪不入!只那脖子下的皮肤是弱点。小雷去砍野猪,野猪红着眼,亮出两个锋利的獠牙对峙着,一时无法下手。
白素见野猪对峙着不动,出手弹出两枚金针,金针准确的没入了野猪的双眼,野猪负伤,低声咆哮,狂冲过来,雷横看准了时机,一剑没入野猪脖子,鲜血喷射而出,野猪倒在地上一阵挣扎。密林中跑出两个人,一个满面胡须的大汉,一个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小公子。那大汉一看倒地的野猪,对白素三人拱手道:“几位小兄弟,真是好身手,这野猪我师兄弟二人,追赶了半个时辰也无法下手。没成想被你们三人得手了。”白素板着脸说:“难不成,你怪我抢了你的猎物?”
大汉打量着白素,这么一个美貌少年,举止从容优雅,英武中带着柔美,看样子非常人。
于是哈哈一笑对白素说:“小兄弟,你误会了!在下钦佩小兄弟的身手,有心结识几位朋友,并无歹意!”白素见这大汉言语诚恳,知是坦率豪爽之人。便对大汉一拱手,道:“既是误会,说开就是,不知兄台如何称呼?”大汉咧开嘴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道:“在下李毅,这位是我的师弟林金宝!今日路过此地,一时兴起,来凤鸣山行猎。方才我二人追猎野猪,不期与小兄弟相遇,真是三生有幸,不若结伴而行?”白素也不扭捏,点头道:“那好吧,今日我们放开手脚行猎,不知李兄有弓箭否?借用一下,来得仓促,未带弓箭。”
白素接过林金宝递来的弓箭,瞄了林金宝一眼,真是一个清秀如水的少年!一行五人在林中搜寻猎物,由卫龙引出猎物,白素拉弓引箭,箭无虚发。不到一个时辰,雷横、李毅、林金宝提满山鸡野兔之类的小动物,只有一只野鹿稍微大点。渐渐日近中午,一行人又渴又饿决定停止行猎,找到水源,再休息饮水进食。
马匹驮着野猪等猎物,卫龙对凤鸣山地形熟悉,领着大家走了约两里路,找到一条溪流,还有一个小水潭。五人停下脚步,雷横提着松鸡野兔去收拾清理。林金宝,卫龙去附近拾柴火,白素在小水潭洗了手脸,坐在一棵大树下休息。
那李毅本欲去帮雷横,路过树下看到白素净脸后愈显明艳动人的脸,惊为天人!这么柔媚的少年,可惜错为男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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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毅看到白素坐在大树下禁不住与她并排而坐,攀谈起来:“小兄弟,不知尊姓大名?那两位不知是你的什么人?”
白素懒懒的说:“哦,我叫白素,青衣的是小雷,另一个是小苗苗。他们是我的随从。”
李毅接着说:“如此俊俏人物,只有京都才有吧,我大屿城可从来都没有小兄弟这样的人才!”
白素一听提了神:“什么?李兄,你家住大屿城?”那不是爹爹任职的地方?
“是啊,大屿城可是边境,远没有京都繁华,小兄弟应该没去过吧?”李毅回答道。
白素又问:“李兄在京都是长住,还是逗留一段时间回去?若回去是几时回去?”
李毅思索了一下道:“估计下月初回大屿城!”
白素眼睛一亮:“真的吗?我们几个也预备下月初去大屿城,正好同路,不若我们结伴同行?”
“那好,为兄正不舍小兄弟,那我们讲好下月初五辰时在城门口回合,一起去大屿城!这次是来京都送一些贵重物品,回程时一行也就十几人,加上小兄弟旅程一定不寂寞!只要到了大屿城地界,为兄做东,一定好好款待小兄弟!”
白素与李毅相谈甚欢,白素趁机打听了一下边境的情况,李毅侃侃而谈,直言无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心胸开阔豪爽,白素对这李毅的性子到有几分欣赏。
这时卫龙与林金宝捡来柴火已经堆好,雷横已收拾好山鸡野兔,白素起身,折了树枝,接过山鸡野兔,穿了起来,对雷横说:“烧烤,主子最在行,你就等着吃吧!”白素就着火堆,手里串好的野味慢慢转动,对李毅说:“李兄,你带了盐巴没有?”李毅对林金宝说:“林师弟,行囊中的调味品拿出来给白兄弟。”白素熟练的转动手中的山鸡和野兔,随着柴火上青烟袅袅升起,一股勾人馋虫的香味溢出来。众人饥肠辘辘盯着木柴上的野味咽口水。白素撒好调味品,掌握好火候。随着宣布:“可以吃了。”
人手一份烤肉,白素拿在手的是香喷喷的松鸡。嗯,味道还不错,是从前的味道!白素一边怀念一边吃。那李毅和林金宝对白素竖大拇指。
李毅道:“太棒了,小兄弟!为兄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还从未吃过如此美味!”
“那是你没遇上我!”白素不脸红的说。白素看了一眼雷横卫龙。雷横一脸满足,卫龙面无表情,从此进宫回来后,卫龙沉默了很多,想是受到了惊吓!初见时高傲的样子荡然无存,显得成熟深沉多了!
五人啃着烤肉,个个满足,吃完去小水潭了手脸。李毅看着白素比桃李还娇艳的脸,对她说:“白兄弟,我李毅平生最爱交结朋友,只要意气相投,无论出身高低我都愿意结交。我竟欲与白兄弟八拜结交,白兄弟竟欲如何?”
白素三人听了,不觉心中好笑,心想:这人太粗心了。这半天还一点也看不出她是女的?白素冷着脸摇头道:“不行!我不爱与人拜兄弟。”李毅耍横道:“不行也得行!说实话,我已经爱上你了,这兄弟非拜不可!”不由分说,拉着白素的小手要拜。
白素见他有诚意,想了想:“要拜兄弟可以,但是我要做大,你做小!”李毅睁大眼睛道:“为兄现年二十七岁,你才几岁?要做大!”白素也耍横道:“我不管,我白素不做小弟,只做老大!”李毅妥协道:“白大哥!”白素纠正道:“是‘老大’!”李毅点头:“行,都依你!白老大,现在可以结拜了吧!”
两人撖土为香,纳头便拜。白素跟着李毅念了一串词,什么“苍天在上,黄土在下”“同年同月同日死”的,两人结为异姓兄弟,李毅笑得合不拢嘴,露出一口白牙。雷横和卫龙在一旁暗想:这李毅若得知他认的老大竟是一个小女孩,不知会怎么样?
众人收拾干净,准备回城。白素往马上装了野猪和几只松鸡野兔,把野山羊和大部分的松鸡野兔给李毅。李毅也不推辞、谦让,只是提醒白素别忘了下月初五之约。临行,李毅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小盒子,里面一串粉红的珍珠项链,递给白素道:“老大,这个送给你!虽然是女人所用之物,但是这是我们大屿城的特产,聊表心意,老大收下吧!”白素见了眼睛一亮:这粉红色的珍珠极为难得,现代都用染色来造假,天然的彩色珍珠极为稀罕。白素由衷的欢喜,对李毅说:“如此,就多谢了。下次见面老大也送你一件礼物!好了,我们下山吧!”
到了开阔地,众人上马缓行。到了山脚,白素猛地把马加了几鞭,扬尘而去。雷横卫龙如影随形。李毅望着马蹄扬起的黄尘逐风消散,心中感慨!
白素三人一路欢笑着,策马回城。
在南大街经过师兄的杏林医馆,白素下马,让雷横卫龙稍等片刻,白素提着野兔松鸡进了医馆,师兄一向待自己不薄,今日猎物也让师兄尝尝!白素熟门熟路的穿过大堂来到内院。不料今日内院口有两个大汉把手,不让进。
白素提高声音喊:“师兄,师兄是我!”薛青在内院厢房听到白素的声音走了出来,说:“师妹,进来吧!”对那两个大汉说了声:“自己人!”领着白素进了厢房。
意外地是厢房内有两个人是赏花宴上的夜郎王和他的内官。“咦,夜郎王?怎么在这?”白素不禁出言“你怎么认识我?”夜郎王今日一身京都平常老百姓打扮,并不穿那显眼的少数民族服装。不过白素认人的眼力是经过特训的,记得两天前见过的人不稀奇,尽管经过改装。
白素今日一身男装,夜郎王认不出也在情理之中。白素仔细一看,那师兄双眼微红,似有难过的事情,白素握住师兄的手问:“师兄,夜郎王为什么来见你,莫非你是夜郎国人?”
薛青点头道:“我本名夜青,是夜郎国人。”
白素看看夜郎王又看看师兄:“该不会这夜郎王是你父亲吧?”那夜郎王表情尴尬。
白素睁着大睛:“该不会被我真的言中了吧?”三人反应像是默认,白素知道猜对了!
接着问:“这么说,师兄你是夜郎国王子啰?那为什么在天启国开医馆谋生?难道是落难王子?”
夜青红着眼说:“我的母亲只是王宫里的女官,我出生低贱!”
夜郎王急切地解释:“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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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郎王激动地对夜青说:“青儿,是父王对不起你!你八岁那年被下毒,父王只是为了保你的性命才送你走的,让你受苦了!十二年了,父王现在见你长大成人,心里安慰。只是你那兄长天生痴傻,我彝族的王位眼看不保,父王求你跟我回去!”
一旁的内官出言道:“其实王,一直留意你,只是鳖族势大,力保大王子,王也是出于无奈!王也派了一些人暗中保护你,并不曽放弃你!”白素见师兄又难过又激动,知道世人都逃不过亲情的羁绊,期盼亲人的认同,想必这一天是师兄渴盼已久的!
白素对夜郎王说:“给师兄一点时间,待他想通必然回夜郎国,不就是想让你儿子继位吗?依我看,夜郎王必须提前做些安排,扫除障碍。若师兄贸然回国,势必引发轩然大波,情势失控!不若夜郎王先回,做些安排,拢络各族势力,为王子造势!”
夜郎王情绪渐渐平静,对白素说:“这位小哥,见识不凡,是本王思虑不周,在此谢过!”眼光殷切的看着夜青,对儿子说:“青儿,那父王先行回国,做安排联络各部,留些勇士保护你!待时机成熟,你就回国继位,做新的‘夜郎王’!”
白素对夜青说:“师兄,今日留下你父亲详谈,了解各部族的情况,这是很重要的!那师妹我就告辞了!哦,我打了野味送给师兄,就在大堂,师兄不如就留下你父亲吃晚膳吧?嘻嘻,父子团聚总是要庆祝一番的!”白素心情愉快的走出杏林医馆。
待白素三人进府,已是夕阳西下,彩霞满天。白提督父子等候多时。白素吩咐管家福伯,抬下野猪去厨房做菜,为父亲下酒,白提督训斥道:“你看你成什么样子?成天到处乱跑,这样没规矩,怎么当王妃!”白素撅着嘴回答:“我这是去狩猎了!并没有乱跑,再说了,现在我还不是王妃!”白提督干瞪眼,白铭见机拉着白素退下。
白素回到素锦园,吩咐小悟小空备水、沐浴更衣,新浴后,湿发披散,着粉色衣服,清新淡雅。来到前厅,见白铭还未走,一会雷横卫龙洗浴好来见白素。白素欢喜地吩咐小悟:“小悟,等一会在园中摆饭,大少爷也在这儿,大家尝尝本小姐猎的野味!”
刚刚摆好菜肴,白素招呼大家一起来。小悟、小空见大少爷在座,有点别扭。不过大少爷没有不悦的样子,才小心翼翼的坐下,白素夹了野猪肉给大哥道:“大哥,多吃点!”一桌人正吃得欢,门房小厮来报:“门口有位姑娘求见!”
众人面面相觑,想不出这时会有谁求见。白素还未开口答应,一行三人已经进了院内。原来是灵月公主带着两位宫女私自出宫来白府。灵月公主笑嘻嘻的,白素见了比她笑的还甜!灵月公主是因为看到心上人而笑,白素则是仿佛见到银票满天飞而笑。
灵月公主一见白素讨好地说:“白姐姐,两日未见,可想死我了!”
“想我?是另有其人吧?拿来!”白素伸出一只手,摊开手掌。
“呵呵,给,你还真性急!”灵月公主掏出了几张银票,看样子是有备而来,白素不客气的揣进怀里,对灵月公主说:“有人比我还性急,这才几天?就巴巴地来了!好了,你就看吧!要不一起用餐?”
灵月公主一脸幸福地坐在卫龙身边,也不吃饭菜,只是羞羞怯怯地看卫龙那张娇艳的桃花脸,卫龙面无表情默默用餐,灵月公主柔荑伸向卫龙搁在桌上的左手。只听“啪”的一声,白素一筷子敲过去,公主白嫩的手背顿时起了一道红印,灵月委屈地瘪嘴,白素义正言辞地说:“许看不许摸!我的人,想看要经过我同意,想摸那是休想!”
白素见公主眼中似有泪花,又接着说道:“不过,公主是不许摸,换了别人连看都不许看。”公主“扑哧”一声破涕为笑,含羞露怯,一改往日嚣张跋扈的形象,显得天真又可爱!
晚上,公主依依不舍,宫女一再催促之下离开白府回皇宫,白素终于松了一口气。入睡前召来雷横卫龙两大心腹议事。父亲和大哥在初一启程去西部边陲任职,看情形父亲决意不会带白素同行,白素只有使用障眼法,在初五随李毅一起去大屿城。还没当上瑞王妃,便失去自由,白素岂能甘心!
随即讨论远行要做的准备,白素扬了扬手中的银票,道:“有钱走遍天下,无钱寸步难行。”另外安全问题,白素三人身手皆不差,只是地理不熟,现在约了李毅一行,安全系数大了不少。白素伤脑筋的说:“小悟小空怎么办?若带在身边,远途旅行两人不会武功不会骑马;若不带,到时候恐怕多有不便。”雷横站起身说:“主子,我愿意侍候主子,绝不让主子受委屈!”白素斜了雷横一眼,点头道:“如此甚好!”
卫龙接着:“主子,那诸葛神弩有王瞎子制作,可是使用不是一件简单事,应事先训练一批弓弩手。”白素点头道:“小苗苗说得好!不如明天带了大哥和几个亲兵去兵部训练场,我们手头只有三副诸葛神弩,先训练几个出来,等王瞎子再做出神弩出来,再挑选亲兵训练,那神弩造价太高,数量有限。嗯,就这么说定了,我们三个都是会射神弩的,明日我们当教头!”然后商议了几个细节问题,白素抗不住睡意,倒头要睡,雷横替她脱去鞋子,盖上薄单才离开。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早,白素与雷横、卫龙起行至大厅。众人会合去兵部训练场,小厮来报:“瑞王殿下到!”白素悻悻的陪瑞王慢慢踱步往素锦园去,瑞王再次来到素锦园,只见小院子花木葱笼,十分雅致。小悟端上茶点后,退至门外等候。
白素看着段祺瑞俊朗的脸,不客气地说:“小弟弟,今日才来看姐姐,不知你带了几只珠花?”
段祺瑞笑说:“白小姐,聘礼上的首饰还不够么?大婚之前我再添!”
白素把小脸一板道:“还不改称姐姐?!”
段祺瑞睁大眼睛故作恍然大悟样:“是该改口了,那么是‘瑞王妃’还是‘小娘子’呢?还真是伤脑筋啊!”白素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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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与段祺瑞说笑了一阵,白素问:“你今日真的只是来看我,没别的事?”段祺瑞笑说:“瑞王府正在修葺,王妃有没有特别的要求?可以提出来。”“那瑞王府改造关我什么事?咦,不对,以后我住在瑞王府,是与我相关,”白素自言自语。
一改漫不经心的作风,拉近段祺瑞道:“本小姐有三点要求:第一,本小姐要单独的庭院,不求最好,但求最大。第二,院里要有单独的厨房,用品一应俱全。还有洗浴间要大要豪华,最好有温泉!第三,关于卫生间,就是茅厕要按我的意思来改造。来,来,本小姐画图样给你看,让工匠按图纸建造!给本小姐看好了,这是建茅厕的结构图!”
这次白素对卫生间的改造用了心思,在这古代别的还好,就是用马桶不习惯,现代卫生间干净卫生又方便!正好这次王府改造,这皇家启用的必然是能工巧匠,按自己的要求做出两个卫生间想必不在话下!
两人伏在桌上写写画画,白素把细节交代清楚:“若还有不明白之处,让那修建的工匠亲自来见我!”说完了段祺瑞点头应许,白素打了一个哈欠,道:“本小姐要睡午觉了,瑞王殿下先退下吧?”段祺瑞道:“这才是辰时,王妃就要睡觉了?”白素翻了一个风情万种的白眼道:“本小姐还未成年,吃吃睡睡很重要的,本小姐正长身体呢!希望以后瑞王府的生活不会比白府差!”
段祺瑞附在白素耳边说:“我会对你好的。”亲了白素的脸,感觉又滑又嫩,正想进一步,小悟端了水果进房,只好悻悻地走了。
送走瑞王殿下,白素终是美美的睡了一觉,醒来神清气爽。该用午膳了,白素让小悟去二门候着,大哥和雷横、卫龙还没回来,一回来立即回报。不知上午练的怎么样?若不是瑞王打岔,白素铁定去了训练场。
过了一个时辰,白素早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一行人才进了府门。小悟自去厨房安排摆饭,白素见卫龙雷横面色有异,正要询问,咦,怎么有一个千娇百媚的大姑娘和一个仆妇跟在后面!
“哟,这是哪儿找来的大美人儿?!”白素问。卫龙的桃花脸黑沉如水,闭口不言。雷横一脸愤怒,低声说:“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那位大姑娘也不难堪,垂首向白素行礼,道:“小女含烟见过小姐!”白素一边扶起含烟一边说:“含烟?我记得我以前有一个丫鬟也叫‘含烟’后来卷款私逃了。”“我们含烟姑娘可是怡香院的头牌姑娘,怎么与一个丫头相提并论?”那仆妇一时口快,抖出含烟的身份。
那含烟姑娘拿出主子的派头对仆妇说:“蔡嫂,真是不懂规矩,该打!”仆妇跪地求饶。白素冷冷地看着这一出戏码:一个青楼姑娘在我府里训斥下人借此立威,这叫什么事儿?
白素使了一个眼色,雷横,卫龙随后进了白素的房间,三人分主次坐好。
雷横讲起事情始末:中午白铭等人回府途中,去茶馆喝茶解渴,众人只管喝茶,没顾上其它。行人见了卫龙,悄悄议论:“那位蓝衣公子是谁?生得如此整齐!”“哦,那是红罗山庄的少主,武林盟主卫泽的独子卫龙,他呀,早已是美名远播!”含烟主仆对视一眼,心里有了计较。
含烟扭着腰走到卫龙面前,故作跌倒,扑向卫龙,卫龙正端了茶水喝,见有人跌在眼前,便扶了一把。不料这位姑娘就此赖上了卫龙。说什么“污了她的清白,从此以后‘生是卫公子的人,死是卫公子的鬼’。”之类的鬼话。
卫龙不吃这一套,对含烟姑娘怒目道:“滚,滚远点,丑八怪!小爷可不是好惹的!”偏那含烟姑娘青楼出身,善于做戏,一副凄苦无依状,水灵灵的大眼睛里饱含泪水,泫然欲泣。抱着卫龙的腿,哀求“公子,别不要奴家呀。”好事的围观者起哄,说卫龙“始乱终弃”“禽兽不如”之类。雷横听不下去了,欲动武力甩开那不要脸的青楼女子。那含烟立即起身出言威胁:“公子若不要小女,小女只好去红罗山庄,请老爷夫人做主。”
一行人再无心逗留,径直回到白府含烟主仆紧随其后进府。
事情讲到这里,卫龙对白素行礼,请求道:“主子,想个办法摆脱那女人,卫龙感激不尽。”白素起身道:“小苗苗,别烦了,这事包在主子身上,咱们去吃饭吧!”前厅小悟已摆好饭菜,白素坐在主位上,四位分列左右两边,一起吃饭,也不理会含烟主仆。那仆妇机灵,端来锦凳又添了碗筷,盛了饭,请姑娘坐下吃饭,自己站在一旁侍候。含烟姑娘拿腔作调地说:“做下人要懂得规矩,主子用餐,下人得待一旁侍候,蔡嫂你做的很好!”众人听了一阵恶寒,全都没了胃口。
白素对雷横说:“小雷,进宫一趟,请灵月公主过来一趟,就说白姐姐让她过来的。”小雷应声而去。卫龙听了,心中暗喜:恶人自有恶人磨,某个不要脸的女人要倒霉了!
未时刚过,灵月公主已到白府,因是请旨出宫,随侍太监宫女一大群,浩浩荡荡随行。公主的排场,豪华气派。
灵月公主一进素锦园,笑眯眯一通称呼:“瑞王妃,白姐姐,好嫂子,才一日不见又想我了么?”白素站在院子里,上前揪了灵月公主的俏脸道:“是呀!谁让灵月妹妹这么可爱呢!姐姐我想得慌。走,进屋去!”灵月公主进前厅,见了卫龙,笑的见牙不见眼。一转眼,见到含烟姑娘一双大眼睛含情脉脉地注视卫龙,一副娇羞的模样。灵月公主顿时白了脸。
白素附在灵月公主耳边低语:“小苗苗,不小心惹了桃花!”灵月公主会意过来,对白素说:“谢谢姐姐!”转头对含烟姑娘一指道:“哪里来的小贱人!小顺子,给本宫拖下去!”含烟主仆慌了,那仆妇张口道:“我家姑娘不是贱人,她还是一个清倌!”灵月公主一扬眉道:“这么说,这位姑娘是青楼出来的?那还不是小贱人!竟然自不量力,觊觎我家小卫子,本宫看你是嫌命太长了!”这含烟姑娘主仆不知在灵月公主眼里,就是千金小姐也不过是个贱人,何况是一个青楼女子!
两个太监抓住含烟姑娘往外拖,含烟拼命抓了公主裙角,凄凄惨惨哭诉她的苦难史:“公主,饶了含烟吧!含烟从小命苦,三岁死了祖父、四岁死了祖母、五岁死了爹爹、六岁死了娘亲,后来过继给叔叔婶婶,不到两年叔叔婶婶也死了,无依无靠,这才流落青楼,以卖笑为生!小女子好不可怜呐!”公主听着笑了,对含烟说:“这么说,你的确命苦!全家都死光光,莫非你是倒霉鬼投胎,催命鬼转世么?这么倒霉的人本宫还是头一次见!”众人听了忍不住哄笑。
那仆妇上前对含烟说:“姑娘,戏演得过头了!”含烟瞪了仆妇一眼,不甘心的对公主说:“公主殿下,小女只求给卫公子做妾,服侍卫公子!绝不妨碍公主!”众人无语,厚脸皮让人汗颜。
白素上前对公主眨眼道:“真是天下第一‘霉’女!”灵月公主一拍手,道:“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这样吧,这位姑娘,你还是回青楼做你的清倌,本宫为你赐一个名号:天下第一‘霉’女,是倒霉的霉,有了这个名号,包管衣食无忧!”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那含烟姑娘厚脸皮功夫终于破功了,红着脸带着仆妇狼狈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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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龙感叹:恶人自有恶人磨,强中自有强中手,主子与刁蛮公主联合起来,任哪个女子也斗不过!
解决了含烟姑娘,灵月公主眉开眼笑地看着卫龙的桃花眼和修长挺拔的身材。暗叹:幸好本宫来得快,不然白白便宜了那个小贱人!再次对白素道谢,白素翻了一个白眼道:“别光口头道谢,要用实际行动表示!”
公主厥着嘴,嗔道:“姐姐,你太心急了吧?”
白素扬眉道:“哦~心急是吧?本小姐明日招十个八个女子送给小苗苗做妾,看你急不急!”
公主双手合十哀求道:“别呀,好姐姐。我用行动来表示还不成吗?”说罢扯下头上的金银珠翠递给白素。众人见了扯得头发散乱的灵月公主,惊得合不上嘴。白素接过价值不菲的首饰,横了众人一眼,理直气壮地说:“看到了吧?是公主主动给我的,不是我打劫来的,大家不要乱传,坏我的名声!”
白素又认真地对灵月公主说:“以后姐姐会成为你的嫂子,若宫中有什么不利于姐姐的事,希望公主替姐姐挡一挡!不然,姐姐就将小苗苗给别人啰!”
公主忙不迭地点头应承下来。
第二天,白素亲自去了兵部训练场。白铭与六个亲兵轮流上阵射击,渐渐掌握了要领,射击有了准头。有一个叫陈然的小个子亲兵尤其出众。弓弩射出后收回,这增加了很多工作量,众人忙得大汗淋漓。
雷横做事认真,舍得出力,浑身汗如雨下,衣袍尽湿,显出强健的体魄来,阳刚之气尽显。白素眼馋地看着雷横,暗叹:若这雷横不是十七岁而是二十七岁就好了!
中午回府时,小悟远远的候在二门上,见了白素忙迎上去。回到素锦园,沐浴热水已备下,浴桶里撒好鲜花瓣,白素美美的泡了一个花瓣澡,不禁感叹:这素锦园虽然只有四个下人,但是个个得力,自己真是好命啊!
五个人围坐着用膳,雷横夹了一块鱼,剔了鱼刺放进白素碗里,白素边吃边对大家说:“待会用完饭,你们都到我房里,清理一下值钱的东西去变卖,换成银票。”小空插嘴道:“小姐,你莫不是想卖了聘礼?”白素屈指一敲小空的脑袋,啐道:“死丫头,尽胡说!本小姐怎么会卖聘礼!再说宫中御赐之物本小姐也不敢变卖。我们只有挑拣些不显眼的来卖。”众人点头认同。
下午五个人关在白素房里,仔细挑拣首饰,察看有无皇家御用贡品的标记,有标记的留下,无特殊标记又不太稀罕的挑出来,从公主那儿K来的首饰,倒有两件没有标记。五人忙碌一下午,才挑拣好,总共卖了一万三千四百两银子,全部换成散碎的现银和面值一百的银票。白素觉得这次远行应该够用了,才安心了。
夏夜的天空,星光闪烁,素锦园一片宁静,疲累的人早早的洗漱好安置了。这些日子吃得好睡的香,白素感觉自己身体长高了,发育得丰满了,此时,正扑在雕花大木床上睡得又香又沉。
凭着杀手的警觉,睡着的白素觉察到不寻常的气息,白素惊醒,在床上坐了起来,房中有人!集中眼睛焦点一看,哦,是段祺瑞!放心了,闭上眼睛,倒下,继续睡觉。
段祺瑞难得见到白素这迷糊的模样,啼笑皆非!还别说这丫头确实惹人爱!
前日,这瑞王来白府想一亲芳泽,可惜没好时机。他因为中了绝情蛊,几个月不近女色,今晚更是难以入睡,召来秦峰,还有父皇赐的一个内官,半夜翻墙进了白府的素锦园。命二人严守在房门外,不许任何人打扰,自己翻窗入白素的闺房。
瑞王点亮一盏小油灯,昏暗的灯光下白素莹白的肌肤泛着柔光,长长的卷翘睫毛投下影子象振翅的蝴蝶,俏鼻粉唇,分外诱人!
瑞王脱衣上床,熟练地剥下白素单薄的中衣,露出凝脂般的白嫩肌肤,情不自禁抚摸白素的身体,俯身亲吻吮吸,在白嫩的肌肤上种下一颗颗草莓印记。段祺瑞的挑逗,白素是有感觉的,只是她以为自己在梦中与帅哥相会,沉醉在梦中不愿醒来。直到下体传来锐痛,白素才清醒过来。看清是瑞王正赤身覆在自己身上,明白不是做梦,而是瑞王在和自己食禁果!
推了瑞王一下,没推开。瑞王的分身在白素体内感到了阻滞,稍停下来,被白素一推,反而身体一沉,瑞王的分身挤进了那紧窄的幽径。白素吸了一口气,对瑞王道:“好痛啊!”瑞王经验老到地说:“别怕,一会儿就好了!”瑞王慢慢运动,白素痛感渐消,一股莫名的快感袭上来。
白素用丰润柔软的唇吻住瑞王,灵巧的舌与之纠缠,用双腿勾住瑞王的劲腰,迎合瑞王的冲击。冲击越来越快,最后一声低吼,炽热的种子释放出来。瑞王翻身躺在白素身边,白素激情未退,用手抚摸瑞王结实的胸肌对瑞王说:“瑞王怎么这样,这不合规矩,大婚还有几个月!”
瑞王亲了白素一下,道:“想你了,就过来了,反正你迟早是我的王妃!”
院子里,秦峰和内官站着象两尊门神。那内官本是皇宫里承恩殿的管事太监,因瑞王大婚在即,皇上特赐给瑞王的管事,听这种床第之声是本职工作,秦峰则是充耳不闻,只一心护主。
雷横警觉性高,觉得不对劲,打开厢房的门察看。主子的房间有微弱的光透出,隐有男子的声音,房门外站着两个人,借着月光看出是秦峰。秦峰毫不留情抽出宝剑,冷声道:“退下!”雷横看情形,能让秦峰候在门外的必然是瑞王爷,虽然瑞王深夜入主子闺房不合规矩,可是他是皇上赐婚的,是主子的夫君,凭自己的身份无权干涉。只好默默回房,辗转反侧,彻夜未眠。
白素手指若有若无地在瑞王胸口画圈,柔软的小手在他身上点燃一族族火苗,唤起了刚刚疲软的分身。瑞王情难自控,一个翻身,再次覆上白素娇小的身体。白素婉转承欢,瑞王更觉**,愈加用力撞击。
门外的内官双目微闭,用心听着房里的动静,踹息声,**的撞击声清晰可闻。嗯,明日呈报给当今皇上!
平静下来后,白素试探地问瑞王:“殿下,有过女人吗?”瑞王不在意地回答:“嗯,有八个姬妾!”“什么?”白素惊得坐了起来。瑞王看白素反应太大,忙解释道:“是父皇母后赐的成人礼!”见白素怒目不减,又接着说:“你是正妃!她们以后我都不碰,还不成吗?”
此时,白素心情起伏,难以平静,才十八岁的瑞王就有八个姬妾,那以后我该怎么办?无法独占自己的丈夫,与其它女人共有,想起来就闹心!还是自己疏忽了,没有料到古代与现代的不同婚姻制度。
嗯,既然无法改变整个王朝,那么保持自我吧,往后也勾搭八个美男,让瑞王戴八顶绿帽子!想到这里,白素难看的脸色缓和起来,嘴角弯起,脸上绽开迷人的微笑,让瑞王迷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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