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调戏江小鱼
王有才不屑的看了她一眼，“就你们，能和人家比吗？年纪就多出一大节，脂粉厚的堪比抹墙，哪有粉嫩嫩的小姑娘招人喜欢。”
说完冲几个狐朋狗友嘻嘻一笑“为兄下去了，你们瞧好。”大步走出房间，急切的奔楼下而去。
艳美几个觉得老扎心了，她们年纪也不大啊，最多比楼下那姑娘多出四五岁。
江小鱼喝着茶水，吃着点心，心不在焉看着台上，戏曲对她来说不是特别喜欢，还不如看话剧，她以前就不爱看歌舞剧戏曲什么的，对话剧倒是挺喜欢，特别是哪些喜剧题材，有机会自己能开一家话剧社就好了，在古代肯定新鲜博人眼球。
刚好茶壶的水喝完，朵儿起身叫伙计去给续水，伙计利索的端走茶壶去后面给续开水。
王有才靠近她们坐的位置，色迷迷瞄着小鱼，心想这姑娘近看更美，这皮肤怎么养的，好白啊，就不觉的手痒，可还是理智尚存，知道大庭广众之下还要装模做样一番。
“这位小姐请了，在下王有才，刚在楼上包间看到小姐，很是仰慕，不知道小姐可否上楼去包间一叙，我还有几位朋友也希望和小姐结识一番。”
三个女孩懵逼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一脸的不怀好意，恶心兮兮目光扫过江小鱼全身，让她一阵颤栗起来不少鸡皮疙瘩。
这目光很熟悉，在现代很多男人这样打量过她，不是说古代男人都很保守，信奉儒家仁、义、礼、智、信、恕、忠、孝、悌，这个男人说的做的可没有君子之风。
晓星害怕了，长这么大还没遇过色狼登徒子，这可怎么好，朵儿年纪才十四岁不到，本就老实更是吓得脸白。
江小鱼冷着脸，沉声道“走开，离我们远点，我们不认识你，别用那恶心目光看人，再看泼你。”
正好伙计端了茶壶过来，小鱼趁机说道“伙计，你们戏楼怎么回事，哪里来的色狼，我们也不认识，上来就要我们去他包间，什么意思，你这是戏楼还是青楼，以后谁家女子敢来你们这听戏，竟恶心人。”
江小鱼这话说的厉害，要是自己在戏楼被调戏，金家戏楼也没好处，肯定会影响声誉。
江小鱼说话的声音挺大，周围都听见了，有那带着女人来听戏就不乐意，没错啊，这大白天就胆敢在戏楼调戏女人，是不是说以后不能再带女眷来，当下很多人就神色不善起来，盯着这边。
伙计一听江小鱼的话，就感觉坏了，虽然不知道双方身份，可都是戏楼的客人，那位公子来的时候一群人，还有几位天香楼的女妓，肯定是有钱人；
这三位姑娘咋看不起眼，可那为首的少女，肤白貌美，气质清傲，说话办事斯文有礼，倒像是那个大家族的小姐。
伙计也恼了，那来几个的色胚子，自带妓子上门也就罢了，还要想调戏他们的客人，真是不要脸。
伙计放下茶壶，一躬身，“这位公子，你需要什么和小的说，你请先上楼回去等着，我马上给你送过去，请不要打扰各位客官听戏。”
“你给我一边去。”王有才一巴拉，把伙计推到旁边，趾高气昂站在江小鱼桌子边。
“小美人，你假装什么清高，本公子知道你什么货色，不就是要钱”。从怀里掏出两个元宝，在手上掂掂。
“你随本公子上去乐和乐和，这银子都是你的。”
江小鱼脸色顿时很不好，一下就想起上辈子男人老婆给她甩钱的情形，那是把尊严摔倒地上，在被狠狠捻几脚的滋味。
没想到在古代还能重温这种感觉，眼角微翘，明如秋水的双眸微眯，厉声喝道
“滚，离我远点，我嫌脏。伙计你们怎么回事，还能不能让本姑娘好好听戏了。”
这边的争执让掌柜注意到，都快盖过台上的锣鼓点，大家都不看戏，看色狼调戏大姑娘了，这个更新鲜好看。
“掌柜的，是这样，这公子楼上，带着。。。这不看上楼下这姑娘，非要人家。。。。”伙计赶紧悄声和他说下。
掌柜还没等说话，那边王有才不干了，江小鱼一说让他滚，他急了，那受过这个，青楼楚馆他去的多了，那个女人不是对他投怀送抱，曲意逢迎，任他为所欲为，咋到这不灵了，还骂他，哼，这女人好大胆子，敢让他王有才滚，还说他脏，他那脏啊？
怒气上涌脑子就不够使了，开始犯懵，王有才真把这当青楼了，把眼前女子看成花娘。
“你敢这样对我说话，你和你那寡母不就是靠着卖笑过日子，怎么嫌弃钱少，我再加五十两怎么样。”王大公子认为五十两就很多了，就是上去陪陪他们，青楼的夜宿费也不用这些银子。
周围人听到这话，就有很多男人不怀好意打量小鱼，心说看不出来，这姑娘出来卖的，可是看她的气质不像。
可下把江小鱼气坏，这陌生男人怎么知道她家就母女俩，肯定是认识的人在捣鬼，难道是秦娥，她就这么下作吗？就为林子敬没看上她，要和自己议亲。
“你住口，哪儿来的登徒子，胡说八道，胆敢在清河县闹事调戏民女，就不怕我报官，将你告上大堂，按我朝律法，猥亵侮辱调戏民女杖八十，何况我还不是普通民女，家父有秀才功名，一纸诉状，最少让你监禁三年。
戏楼主管呢？就光看着吗？不站出来把人拉走吗？顾客受到骚扰当看不见，我对你们真是失望，戏楼里怎么会有这样肮脏的下流货色。”
江小鱼冷冷看了一眼边上踌躇不知道怎么办的掌柜，还没等他说话，王有才指着小鱼大喊：
“你胡说，你那来的秀才爹，你家就一个寡母，你们出身乡下。”
王有才感觉有点慌，他也不是真傻，看眼前姑娘的气派，举止言谈没有丝毫风尘气，冷傲清高目下无尘，根本不次于大家小姐，难道艳丽那个贱人骗了他。
“你不就是嫌弃钱少，你说要多少钱，你才肯答应。”不自觉得嚣张的语气弱了些。
“果然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有点钱就出来得瑟，有时候会踢到铁板。”
江小鱼秀眉紧蹙，神情冷冷的看着王有才，从怀里她出一张银票，冲四周一扬，面值一百两，不屑瞟了眼掌柜，一个纨绔就怕成这样不敢阻拦。
“谁给我揍这登徒子一顿出气，这一百两就是他的。给我狠狠揍，东西损坏了我赔。”比财大气粗，银子谁没有，今天这口恶气出不来，她一辈子都恶心。
轰的一下，众人窃窃私语，这姑娘也不是一般人出门还带这么多银子，就有壮汉跃跃欲试。
“一百两银子，本公子要了，揍那个。”门口闪出长衫男子，大摇大摆走进来，一脸强横的霸气，浑身气场令人可畏。
第十一章 痛揍王有才
大家一看都认识，有名的小霸王张雪峰，虽然这些年他成家立业修身养性很少在打架，可在县城讨生活的没有不畏惧他的。
朵儿认识张雪峰，知道他是知县家的公子，和自家小姐是朋友，立刻壮着胆子上前“张公子，就是这个臭男人，胆敢调戏我家小姐。”
“那个胆肥的敢来清河县城撒野，欺负我张雪峰的妹子，林家未来的儿媳，小鱼看哥怎么给你出口气。”
原本张雪峰就是来听戏的，听到小鱼的声音才知道她被人欺负，立刻火就上来了。
那些话点明江小鱼是他罩着的，是他妹子，再加上未来林家媳妇身份，也不是好惹的。
林家虽然钱财上不富裕，可是名气大，几代书香门第，门风清贵，谁还信王有才胡扯的那些话，事情立刻反转。
江小鱼一翻白眼，张雪峰这个猪队友，干啥提林家，这下她和林子敬的关系更说不清了。
“就是你小子调戏我妹子，知不知道清河县我的地盘？想让我张雪峰的妹子陪你取乐，今天本公子揍不死你。”
张雪峰上前一把薅住王有才的衣领，斜睨着眼，凶狠的盯着王有才，烂人一个，揍他都怕脏了自己的手。
上前照着脸就是一拳，好久没动手有点手生，后面的语墨和两个家丁赶紧上前帮忙，拳打脚踢都咋呼王有才身上。
王有才根本没有还手之力，撞翻不少桌椅板凳，好多顾客慌忙起身站远处看，台上的戏也不唱了。
王有才被揍的嚎壕直叫唤，大喊“住手，你知道我是谁吗?我乃府城王氏的王有才，你揍了我，我王家饶不了你们。”
张雪峰啪的一声，扇了他一大嘴巴子。
“什么王家李家，你个登徒子。你这样能出自什么世家大族，在茶楼调戏良家女子，给家族抹黑，谁家有你这样子弟倒霉透顶，还能留着你败坏名声，估计什么王氏也不怎么样，有本事让你们王家来清河找小爷来，讨论下你调戏我妹子怎么赔偿。”
“打人。。。不。。打脸，你们。。。不讲礼。”王有才说话都有点不利索了。
张雪峰看着差不离就叫停回头问小鱼“小鱼，咋样，出气了吧，不行接着揍他。”
“行啦，我们走吧，打一顿算了。跟这种人生气不值得。这戏楼以后再也不来，档次太低，让人没有安全感。”江小鱼对戏楼管事袖手旁观很失望，还不如刚开始那个伙计。
“本公子以后也不来了，以后我自己组个戏班子，到时候欢迎大家捧场。”
冷冷看一眼地上死狗一般的王有才，
“哼，今天便宜你了，下次再敢调戏女人，给你扔大牢里让你去体验体验。”
见张雪峰打了人要走，戏楼掌柜要哭了，他们两个刚说的，以后会让戏楼损失多少客源。
正好赶上今天他当值，就犹豫一会，事情咋就发展的超出预料，本以为那王公子身份不凡，不想这姑娘也不简单，是小霸王的妹子，林家未来儿媳，这下完了得罪了两家，大老板知道会骂死他的。
“十两，算我们今天给你们的赔偿，我们走。”江小鱼在桌上放了一锭银子，不管苦着脸的掌柜转身而去。
张雪峰轻蔑的看他一下，带上人扬长而去。
留下掌柜和伙计们面面相窥，欲哭无泪。好多顾客那个兴奋，这个好啊，比台上唱戏的精彩，好看，回去和人聊天可有的说了。
王有才趴在地上半天没缓过来，感觉浑身哪都疼，几个人出手都有分寸，脸上也就张雪峰给了一拳一巴掌。多个红掌印子和黑眼圈，看着还挺萌。
楼梯一阵脚步声，王有才狐朋狗友都跑了下来，装模作样惊讶他怎么回事，被谁揍的，找人报仇云云。
其实这帮人都是各家的不成器子弟，没人待见的怂货，刚一看到王有才挨揍，谁也不敢下来，等张雪峰走了才放敢叫嚣放马后炮。
王有才被朋友扶起来，忍住疼喊：“艳丽那臭娘们呢？敢骗大爷，我饶不了她。”
到这时候，他也明白艳丽说的都是瞎话，他被骗了，让他平白挨了一顿臭揍。
几个狐朋狗友七嘴八舌道：
“那几个贱人，看情况不对早跑了，你下楼没多久艳丽跟着下来，一直没回去，那三个娘们也借着尿遁跑了。”
王有才捂着自己的脸，恨恨道“臭娘们，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走——给我去砸了天香楼，让她们知道骗了王大爷的下场。”
几个人呼啦啦全跑了，连戏楼的银子都没给，掌柜一愣神人影就都不见了。
王有才是真怕了，在清河县，王氏家族不好使，他们又没带着仆役，不跑还等着再挨揍，天香楼他可不怕。
江小鱼领着晓星和朵儿，出了戏楼。
张雪峰要给江小鱼压惊，请她们去吃饭，，顺便还让人去把林嘉航也叫过来。
距离上次小鱼来县城有三个多月了，大家都许久未见，趁此机会聚聚，可惜林子敬没回来。
张雪峰和林嘉航现在有秀才功名，在县学已转入成人班，上课时间自由的多，不像少年班那样管理的严格。
不然他今天也不会刚好赶到戏楼，痛揍王有才一顿，好几年了小霸王没出过手，这一下又震慑住不少人，当天这事就传遍了县城。
县城最好的酒楼就是醉仙居，他们直接要的包间，想起三年前在这发生的事情，小鱼不禁感叹时间过得快，转眼间几个人都有了变化。
没等多久，林嘉航就来了，正好点的菜陆续上来，几个人边吃边聊，说起调戏小鱼的王有才，均是愤怒不已。
在自己地盘让小鱼被认欺负了，张雪峰特别恼火，也不知道哪里冒出这一个傻缺。
“那王有才什么身份，咱们清河县谁敢在金家的戏楼调戏女人，不是蠢就是真的出身不凡。”
林嘉航皱眉问道，江小鱼是他们林家的未来媳妇，怎么能在在家门口被欺负。
“府城王氏倒是听过，属于世家大族很有势力，子弟在朝中为官的不少，可那王有才一看就是蠢的，要是精明也不会干出今天这事，不像是家族精心培养出来的，可能属于弃子，不用怕他。”
张雪峰毕竟知县的儿子，人脉广知道的多。
“今天戏楼管事应变能力太差，出现这种事就该直接压下，而不是视若无睹不敢吭声，这下子，会影响好一阵的生意。
闹成这样，咱们以后倒是不好再去，少个消遣的地儿，回头和金不换说说去，好好管管他家的生意。”
张雪峰一想起戏楼管事的不作为就生气，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还不是掌柜的狗眼看人低，以为江小鱼不如王有才有钱有势，便不想出头。
第十二章 初谈话剧
“张公子，你要是觉得无聊，不如自己开个戏楼，有的玩还能挣钱，你临走不是放下话儿了吗。”江小鱼想起他临走说的。
“我就随意一说，哪有那个闲心，再说养个戏班子，要是不挣钱可亏不起。”张雪峰对开戏楼不感兴趣。
“不如我们三个合伙开个话剧院吧，表演形式新鲜简单，随意选几个外形好看的男女稍微培训下就可以上台，最好是有舞台经验的，上去敢说话。”
张雪峰和林嘉航厅听的很迷糊啊，“什么是话剧院，这话剧演什么的。”林嘉航先问道。
“所谓的话剧就是用我们平时说话的方式在舞台演绎故事，更贴近现实生活，让看的人更简单易懂。
从服装到道具都要和真实生活无差别，不用戏曲那样夸装的装扮和行头。”
小鱼简单的解释下话剧表演的形式，其实她也不是懂的特别多，她虽然学习表演出身，可是话剧社怎么搞却涉及很多方面，不是那么简单，还好这古代人没见过，她可以糊弄下，尽量简易化。
张雪峰和林嘉航想了半天，还是不太理解话剧到底有什么好看，平常说话谁不会啊！有什么好看的，两人有点不以为然。
江小鱼一看这样不行，还是给他们表演一个看看。“这样吧，我演一个小的片段给你们，这只是故事中的一个小节点。”
“好啊。”
江小鱼起身，其他人都坐在等着看，房间就四个人小鱼姐妹和张雪峰他们两，下人都在大厅吃饭。
江小鱼想想，决定演一段暗恋桃花源里面的经典片段；
为了让他们看明白，特意简单讲下故事大概，还说明自己一个人表演的是两个人。当然有的地方稍微改变下，说明这两个人物都是男生，在一个书院读书，是好朋友，有些不合适的名词也改成适合这个年代，然后开始表演，先酝酿下情绪。
江滨柳在读一首诗，在云之凡后面
云之凡：好安静的府城呀！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安静的府城。好像整个府城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刚才那场雨下得真舒服，空气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滨柳，你看，那水里的灯，好像……
江滨柳：好像梦中的景象。
云之凡：好像一切都停止了。
江滨柳：一切是都停止了。这夜晚停止了，那月亮停止了，那街灯，这个秋千，你和我，一切都停止了。
云之凡：天气真的变凉了。滨柳，回清河以后，会不会写信给我？
江滨柳：我已经写好了一叠信给你。
云之凡：真的？
江滨柳：而且，还算好了时间。我直接寄回你在清河老家，一天寄一封，明天你坐车，五天之后，你到了清河，一进家门，刚好收到我的第一封信。接下来，你每一天都会收到我的一封信。
云之凡：我才不相信，你这人会想这么多！
江滨柳：（从云之凡身上外衣口袋里拿出信）所以，还没有寄。
云之凡：我就知道。
江滨柳：（将信交给云之凡）这样，你就确定可以收到了。
云之凡：（走动，江滨柳跟随）有时候我在想，你在清河呆了三年，又是在县学念的书，真是不可思议，我们同校三年，我怎么会没见过你呢？或许，我们曾经在路上擦肩而过，可是我们居然在清河不认识，跑到府城才认识。这么大的府城，要碰到还真不容易呢！如果，我们在府城也不认识的话，那不晓得会怎么样，呵。
江滨柳：不会，我们在府城一定会认识！。。。。。。
江滨柳：等你回来。
云之凡：还有呢？
江滨柳：等你回来。
云之凡：然后呢？
这是江小鱼上学时候必学经典话剧，所以很熟悉，台词记得大概，不记得就掠过，不适合就改下，反正肯定有不合理的地方，也就给他们看看，没必要较真，真要演话剧还要找专业先生写剧本。
表演完了，江小鱼看向三人，一样的目瞪口呆，神情怪异。
“怎么，不好看吗？”小鱼坐下先喝杯口水，说话多了口干，一个人演两个角色，情绪切换也累心。所幸都是外行，她胡乱的演，他们凑合看。
林嘉航小心翼翼的问道“江小鱼，你确定，你演的是两个男人，我怎么感觉怪怪的，两人不像好朋友，倒像是恋人呢。”
“我就是那么演下，给你们看看这种表演方式怎么样，管他恋人还是朋友的，那个不重要。以后演什么故事再说。怎么样？你们感觉话剧你们会不会大火，让大家喜欢看。”小鱼满怀期待的看着他们。
“小鱼，要是能演出青山居士新写的故事，可以试试，只是表演的人怎么解决，戏班子都是从小培养的戏子，话剧也不是，是个人就能上台演出的吧。”
张雪峰知道江小鱼和青山居士熟悉，每次新书都是在江小鱼主导下出版的，所以演什么不是问题。
他成家后钱财上宽裕多了，娶的媳妇又是富家女，嫁妆无数，拿出点钱来玩玩还是可以的，再说他现在来钱的路子多，毕竟是知县大人的公子，还考中了秀才。
“我建议男子可以买两个年轻的戏子，女子可以用歌舞伎。或者我们直接找家青楼合作，那样场地演员都有了，只要分出部分利益就可。我们都不适合明面的管理，正好琐碎事交给青楼的老板。”
小鱼说的就是现代娱乐圈模式，他们三是投资人，其他人员都是聘请的，包括导演演员工作人员，场地是租的。可这个时代的张林两人根本不理解也不接受这种模式。
江小鱼有自己的顾虑，在现代娱乐圈就是最混乱的，很多明星表面上光鲜亮丽，大把挣钱，可在有钱有权的人眼里还是可以恣意亵玩的戏子。
在古代这种情况更严重，唱戏的没有地位，对上权贵之人完全没有反抗能力。
她不希望自己辛苦培养出来的明星被毁掉，那不如一开始就用青楼女子，对陪客过夜习以为常，当然还要尽量避免，成名了就要爱惜羽毛的，作风不正怎么做全民偶像。
林嘉航第一个反对，他出身书香门第家风清正，对戏子尚可接受，与青楼楚馆合作就起心里厌恶，藏污纳垢之地怎配与他们合作。
“怎能与青楼合作！还要让妓子上台表演，不就成了卖笑不卖身，这样与青楼有何区别。”
张雪峰也是不解，他倒是没激烈的反对，毕竟去青楼看歌舞的人多了去，大都舍得花钱，他没有那么迂腐。
江小鱼缓缓说道：“哎，没办法啊，你们想下，好人家子女谁愿意出来抛头露面演戏，何况故事里有的各种关系，演夫妻的免不了肢体接触，这谁能接受，就算我们买人，也不能让好好的姑娘平白被轻薄。
用出身青楼女子表演，岂不是解决这个问题，而且青楼女子多才艺，学习表演比较快。
第十三章 怒砸天香楼
江小鱼见两人没有反对，继续说道：
“还有一点，要是话剧演出后，男女主角红了，就会被众多男人女人追捧，不管是用钱砸还是权势压，用青楼女子就少了很多麻烦。
林大公子，话剧表演是艺术不是卖笑，和青楼完全不同，做老板的更要坚定的，主打艺术标签，演出内容高大上，让大家不在乎表演者的出身。”
小鱼说完自己的想法，林嘉航和张雪峰都在沉思，江小鱼太善良了。
买的奴婢命都是主人的，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还管她清白作甚，两人眼神对视下点点头。
话剧不管多高雅，本质还是给大家取乐，而能去看的多数以男人为主，避免不了有些的问题。
对于表演是艺术这点根本当没听见，应为他们思维中，演戏就都是下九流，上不得台面，跟艺术完全无关，只是不好驳斥小鱼而已。
见江小鱼努力说服他们，也就不反对了同意买下一家青楼当场地，让原来的花娘改行演戏。
他们认为买下来，才能掌握主动权，省心省事，不然合作出问题咋办，费劲巴拉培养好的人被挖墙脚岂不是亏了。
像他们这些有钱的大户人家用人都习惯买下来，捏着下人卖身契，那样才放心，不会做出背主的事儿。
小鱼通过两人神色就知道他们怎么想了，心里一叹万恶的封建社会，扼杀多少艺术形式，士大夫治国推崇儒家学说，思想根深蒂固，阶级分明。自己也改变不了什么，只能随波逐流。
既然要开话剧院，三个人就商量着分工，晓星在一边默默的听着，崇拜的看着神采飞扬的堂姐。
经过商议，买场地归张雪峰负责，林嘉航去买两个男的戏子，顺便选几个有天赋普通男子和小孩子。
江小鱼在家写剧本，画舞台装修图，写排练计划等。启动资金三人平均出。
张雪峰还好有媳妇支援，林家清贵，娶的媳妇也是同样出身，虽然这几年林嘉航也开始挣钱，毕竟不多，就提出自己少占份额。
江小鱼大气的表示不用，银子不够她补上，算林嘉航借的，等话剧社挣钱在还给她，要是亏了，再说，反正不让他吃亏，林嘉航推辞半天，看江小鱼坚持就同意了，却惊讶江家的阔绰，这与堂弟所说的不符合啊！
吃过饭，张雪峰让语墨送江小鱼她们回去，他和林嘉航各自回家，约好三天后去江家小院在商议。
张雪峰回去后就把买青楼的事情交给语墨，让他去牙行问问有没有转卖的。
三人当时就说好了，话剧院可以开，但是三人不用亲自出面，直接都交给下人就成，他们什么身份，怎么能去妓院和老鸨妓子打交道，买下来以后成自家产业就没问题了。
王有才被朋友扶着，怒气冲冲回了客栈，叫上各家仆役，拿上家伙事儿，近二十号人直扑天香楼，
张雪峰他惹不起，清河县的地头蛇还是知县的儿子，当时在戏楼大家议论他听见了，所以才仓皇跑路。
天香楼一家妓院也敢欺负他王大公子，这口气绝对不能忍。
天香楼，大白天的，还不是上客的时候。
几个姑娘站在门口无精打采的，看到乌拉拉来一群人，眼睛一亮，拥上前娇滴滴喊“大爷，来。。。哎呀，你们干嘛？啊。。哇。。嚎。。”门口就乱了起来。
一伙人闯进天香楼大厅，王有才喊一声“给我砸。”
所有下人踹开试图阻拦的姑娘们抡起棒子见什么砸什么。就有人飞快跑后面去叫老鸨。
老鸨子乔妈妈正在看账本，生意就要入不敷出，进的银钱还不够开销，前些年他们家生意挺好，直到捧红的花魁凤仙被人赎身买走，客人就来得少了，被其他花楼抢走不少生意，特别最大一家叫丽春院，哪里的姐儿歌好舞妙人美，就差抢走整条街的生意。
“乔妈妈，不好了，有人来砸我们天香楼。”一个龟公慌里慌张跑进来。
“什么，是那个王八蛋敢砸我们天香楼，快走，赶紧去看看。”
乔妈妈小跑着赶到前面，一看大厅里乱七八糟，桌椅板凳乱成一片，几十个人正在打砸，地上还有不少瓷器碎片，好多摆饰也都砸碎了，让她好一阵心疼，这是谁啊？这么不讲理。
“住手，你们那来的，进来就砸我的天香楼，来人啊！赶紧去报官。”
“报什么官，乔妈妈，看见我这样没有，都是拜你们天香楼四艳所赐，你说我不该砸你们天香楼吗？”王有才鼻青脸肿被朋友扶着恶狠狠瞅着乔妈妈。
乔妈妈睁大眼睛，好半天才认出是王有才
“哎呦！王公子，你这是怎么搞的，我们楼里四艳可没有那个胆量和您动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冬梅，去看看那个四个贱蹄子回来没有，叫过来问问怎么回事。”
“还问什么问，那个叫艳丽，胆敢欺骗本公子，挑拨我去调戏民女，我这样就是被人家哥哥打的，你说我能饶得了你们，继续给我砸。”
二十来号人就开始抡开棒子，可劲的造，听了哐当稀里哗啦，大厅砸完，楼上的房间也不放过，让楼里的丫鬟姑娘们哇哇直叫，也不敢拦，当然也拦不住。
天香楼就几个男的不是岁数大就是负责做饭的厨子，原本的打手因为生意不景气，被辞退了，这回倒便宜王有才，一帮人可劲的砸。
冬梅前院后院找半天也找不到四艳，等最后能砸的都造完，王有才满意了；
临走前王有才看到不少比四艳要漂亮多的姑娘阴森森的一笑，“乔妈妈，你好样的，敢糊弄本公子，你等着瞧。”
放下狠话，王有才扬长而去。
乔妈妈站在乱糟糟的大厅，眼前一阵阵发黑，所有人都不敢出声，这时候四艳才姗姗来迟。
看到天香楼的惨象，四人都暗自吞口水，不会和她们有关吧！
艳丽这时候才知道怕，想起刚来时不听话天天被毒打的经历，吓得浑身打颤。
当时在戏楼不知怎的脑子一热，被仇恨支配着疯狂的想要报复，不顾一切的胡说一通，还不知结果怎样。
四人没看到结果，偷偷跑掉了，但是天香楼被砸成这样，估计王有才没得手。
完喽，艳美三人心里哇凉，当时就怕不好收场，她们试图挽救了，艳丽还不领情，她们见那三位姑娘衣着朴素也不像富贵人家的，最多在言语上被占些便宜；
戏楼的人不会让她出事，直接跑路就行，王公子最多生气美人跑了。
没想到事情没按她们想法走，出变故了，楼里砸成这样，那王公子肯定怒火冲天。
艳云嘴快，把事情经过讲一遍，把一切都推到艳丽身上，大家用愤怒的目光看着艳丽，乔妈妈气得过去就抽了她几个大嘴巴子，破口大骂。
第十四章 收购天香楼1
艳丽赶紧跪下哭着求饶，她不想被打死，乔妈妈胸膛起伏，骂到最后不说话了，死死盯着她，看看眼前破碎的天香楼，心疼死了。
这就是个祸害，好后悔当初买了她，长的一般，还什么都学不好，只能做下等姑娘，人蠢不说还喜欢卖弄小手段，得罪客人竟给她招祸。
天香楼砸成这样，卖了她们四艳也赔不起，何况四艳本来就是她买来的人，怎么都是亏。
乔妈妈阴沉着脸吩咐人关门，今天这样没法做生意了，凶狠的目光恨不得撕碎了艳丽。
王公子怒砸天香楼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本来生意就勉强维持，现在被砸了，修缮需要大笔银子，做不了生意，还要花钱白养着一帮人，真是雪上加霜。
就是她舍得花钱修好，生意也完了，以后好不了。
生气到极点，乔妈妈已经没力气发脾气，就是打死艳丽也无济于事，先想想今后怎么办。
至于这个贱人，乔妈妈冷笑一下，经营青楼多年，不狠心怎么能挣钱，遇到多少宁死不屈的女人，最后不是都给她乖乖接客，她艳丽算个屁，腾出手来，会好好收拾她的，会叫她永生难忘。
等解决好眼前事，看她怎么收拾这个小贱人。
吩咐人把艳丽拖下去关起来，艳丽声嘶力竭的哭喊求饶，没有一个人在意。
让下人收拾砸坏的东西，其他人回各自房间，乔妈妈脸色难看的走了，回到自己院子也不看账本了，再怎么看银子也不会变多。
这些年自己也没少挣钱，卖掉天香楼和姑娘们，可以去乡下买点地过几天舒坦日子。
可惜那种生活想象中很美好，却不适合自己，乔妈妈自幼就被卖到青楼，学习各种才艺，成为一代名妓，是好多男人竞相争夺的对象。
在青楼看的多了，就对男人彻底失望，年纪大了就自己赎身，开了天香楼，生意还好，自从色艺双绝的凤仙被人重金赎身，就每况愈下，快要入不敷出。
原本慢慢熬着，等新的头牌培养好了，开始接客，一切安好，可惜被艳丽小贱人破坏了。
卖掉天香楼，自己以后呢？一辈子都在青楼，就会干迎来送往的这一行，早已离不开灯红酒绿的生活，回归田园根本不切实际。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先把天香楼卖掉再说，自己可以先搬到先前买的宅子去住，除了留下几个伺候的下人，姑娘们通通卖掉。
想着明天找相熟的牙行先挂上消息，这条街开青楼的多，其他生意不好做，一时半会也不是那么好出手的；
至于姑娘们倒是好办，这条街干这行的多，再不行可以低价卖给牙行，他们会直接卖到外地去，有几个精心培养的姑娘还是很不错的。
心里想好明天该做什么，乔妈妈就早早歇息了，第二天再去趟牙行。
县衙后宅，张雪峰陪着儿子和媳妇在花园溜达，张雪峰的媳妇是从小订的娃娃亲，出身商户姓钱。
还是张大人发迹前给儿子定下的，那时候也不知道他能当官，到后来张大人成了县太爷，也没有退了这门亲事。
儿子一到十八岁就将人娶过门，那时候张雪峰还百般不愿。成婚后他媳妇温柔知礼，事事以他为主，嫁妆丰厚出手大方，人又长得好看，也就慢慢踏下心过日子。
不在动不动发脾气在外面和人打架，多数心思用在学习上，这一使劲就考中了秀才，给他爹乐的不行，一直念叨娶了个好儿媳妇。
语墨匆匆走过来，躬身施礼“见过公子，少奶奶。”
知道语墨有事，张雪峰放下举高高的儿子交给妻子，“你们先玩着，我带语墨去书房说话。”
他媳妇钱氏温柔点点头，抱过儿子，丈夫外面的事情，她从来不过问，张家没有悔婚，依旧娶她过门。
这几年无论是丈夫还是公婆对她很好，她已经非常知足，也不做哪些令人讨厌的事情，房里也没有被婆婆赛人，丈夫连个通房都没有，她还有什么不满的。
“公子，牙行那边我去问了，正好有家青楼要转卖，连同楼内众多姑娘，全算上要上万两银子。
我去看了，叫天香楼，而且我还打听到一个消息，是王有才带人砸了天香楼，老鸨没法经营才要转卖的，”
张雪峰双眉一挑，疑惑问“怎么回事。”
“我花些银子和一个婢女打听了，原来那王有才起心思，调戏江姑娘都是天香楼一个叫艳丽女人挑拨的，江姑娘不知道怎么得罪她了，就引着王有才下楼对江姑娘言语不当。”
啪的一声，张雪峰生气拍着桌子，怒声道：
“一个妓子，谁给她的胆子，那个艳丽怎么处置的，绝对不能让她好过了，小鱼绝不会和一个妓子结仇，肯定女人嫉妒心作祟，这个狠毒的贱人，差点毁了小鱼的名声，无异于杀人。”
张雪峰脾气大，一言不合就上手，可是为人正直，这就是张大人教育的好，再说谁没个年少轻狂的时候啊！
语墨继续说打听到的消息。“听说老鸨也恨死艳丽，天香楼被王有才砸了损失惨重，老鸨又不敢报官，知道惹不起王有才他们，只是把艳丽关了起来。
这事许多人都知道，王有才临走还放下狠话，不少买家不清楚他有何权势，还都在犹豫中。”
“你叫上中人再去一趟，和老鸨说，天香楼我们买了，但是要狠狠教训下那个艳丽，我不希望以后再清河县再看到她，事情办的好，以后天香楼还可以交给她打理。”
张雪峰冷笑着，可找到背后捣鬼的正主，绝对要整死她，对一个清白姑娘使那样龌龊手段，那个艳丽该死一百次，死都是轻的，要让她这辈子生不如死才解气。
“是，小人这就去牙行。”语墨转身出去，去牙行找中人一起去天香楼。
距天香楼被王有才砸了好几天，乔妈妈打算转让的消息也传出去了.
牙行领了不少人来看，不是看不上地段就是看不上天香楼本身，做什么生意都不大适合。
天香楼面积很大，类似戏楼也是上下两层楼，一楼大厅正前面是表演台，二楼都是包间，住着天香楼名字最盛的四个姑娘，后面还有更大面积的院子，普通姑娘住独立的单间，当红姑娘住套间。
所以天香楼不便宜，就现在的报价还没算上这些年的装饰摆件，都让王有才给砸了，亏死了，乔妈妈心都在滴血。
有人只想要前面营业楼，不要后面院子，还就给两千两，乔妈妈肯定不答应。
好几天只出不进，乔妈妈是心急如火，聘用的人都打发走了，留下都是有卖身契的。
忽然小丫头找她说有人要买天香楼，让她去前面。
乔妈妈到了前面，看着眼前的语墨皱眉头，这哪里是买主，她眼光多毒，一眼看出这就是谁家的下人。
第十五章 收购天香楼2
边上中人使劲给她使眼色，乔妈妈看懂了，这是替主家来的，这还差不多，她明白很多有钱人家忌讳多，嫌弃她们做这行的，让下人出面很正常。
乔妈妈笑吟吟问“这位小哥是哪家的，想买我这天香楼，你家主人可清楚价格？”
“知道，天香楼我家公子买了，但是有条件。”语墨满是傲气的说道。
“呃什么条件，价格可是不能再优惠了，我们天香楼很大，还包括后面老大一片院子。”
乔妈妈小心的观察语墨，可别一下把人吓走，不行就降低些价格，都说夜长梦多损失些钱财还好，她可没忘记王有才临走撂下的狠话，不了解他家到底有何权势，万一有个好歹咋办。
“价格不是问题，包括你们的花娘，我家公子都可以买下；但是有个叫艳丽的女人得罪过我家公子，我家公子说了，你要好好惩治下她，以后不想在清河县再看到她，你要办的好，让我们公子满意才行。”
语墨不看好公子他们搞什么话剧院，那金家戏楼都开了多少年了，就天香楼这地段这名声，拿什么和人家比。
有谁会来看莫名其妙的话剧，就是公子无聊的瞎折腾，让老爷知道不定怎么骂公子不认真读书，浪费银子胡搞一气。可他做下人的，只能听主子的。
“真的，只要我惩治了艳丽那个贱人，你们就买下天香楼和我这所有姑娘，不知道贵主人是。。。？”
乔妈妈喜出望外，笑得眼角都是鱼尾纹，条件太简单，就是他家公子不提，她也不会放过那个贱人，既能出口气又能卖掉天香楼卖，太好了正和她意，简直两全其美。
“当然是真的，还骗你不成，我家公子姓张，知县大人是我家老爷，这下你放心了吧？”语墨神色中满是炫耀。
“哎呦，我说呢，谁家能这么大气，原来是张公子，那我就放心，我这天香楼能卖张公子，可是走了大运。艳丽那贱人，您瞧好，我马上收拾她，还有和她一起的四艳我都给她们找个好去处，保准张公子满意。”
乔妈妈是什么人物，两眼一扫就知道怎么回事，艳丽得罪的人，只是王有才那事，保不齐那王有才就是被张公子给揍的，哼，活该，那个烂男人死了才解气。
“好，那就说定了，后天我来带你去与我家公子签约，天香楼的牌子赶紧摘了，我们以后做正经生意，该收拾的收拾，公子买下会重新装修的。”
语墨说完也不废话，和中人约好后天的时间，转身就走了。乔妈妈——他还不放在眼里，他们家什么身份，天香楼的老鸨算什么。
乔妈妈攥着手绢，激动的在大厅转了三圈，才想起处置四艳，恶狠狠的一笑，那几个贱人谁也别跑，她自有很多办法收拾他们。
别以为另外三人都推到艳丽一人身上，她就轻轻放过她们，想得美，给她惹了这么大祸事，能饶了她们三才怪！！
江小鱼这几天一直在家里写剧本，第一次公演必须好看，轰动，让人难忘，弄个开门红，才能打开局面，演什么故事呢。
古今中外所有经典都捋一遍，甚至四大名著都没放过，最后终于选择最经典话剧剧目雷雨作为第一次演出，这样主要演员有不到十个就差不离，重要角色起需要三男三女，这就看林嘉航和张雪峰他们准备的人选了。
写好剧本，剩下时间，小鱼都在设计舞台，写宣传计划，忽然感觉自己人手不足，能用的人太少，急需有人分担。
乔妈妈那边等的心急如焚，就怕张公子反悔不买了，天香楼的牌子已经摘了，房间收拾好了，姑娘们都通知了，有点人心惶惶，乔妈妈的积威还在也没人敢闹事。
乔妈妈手段凌厉的处理了四艳，艳丽被卖到离清河县很远的贫困山里给人当媳妇，临走前被灌了一种青楼惩治不听话姑娘的药。
想到这种药的效果，哼哼小浪蹄子老娘整不死你，以后有你受的，乔妈妈阴险的笑着。
三艳卖到外地最下等暗娼，一辈子别想好了。
今天终于盼到语墨过来心才放下，说了对四艳的处置。
语墨点点头，心想青楼老鸨子果然都心黑手辣的，用的手段就让他慎得慌，这老婆子以后可不能得罪。
乔妈妈有心逢迎讨好张雪峰，心里打定主意房子和地要价五千两，姑娘们和下人算一起只要了三千两的低价，一共八千两银子。
中人早已拟好合约，坐上马车，在语墨带领下，去江小鱼家的小院。
乔妈妈一开始以为去见张公子，可是看一路转弯抹角，拐进了一条胡同，这是哪里，张公子会住这里？难道自己上当了，不会吧。
她不清楚，黄中人肯定知道，这叫语墨的是不是知县家的下人。
疑惑的眼光看下中人，黄中人示意她稍安勿躁，没问题。他认识江小鱼，去的宅子就是从他手里卖出去的。
马车在一家小院门口停下，乔妈妈和黄中人下了车，语墨在前面领着走进门里，院子不大，收拾的挺干净。
正房的堂屋里坐着两男一女，两个男子一看就是富家公子，那位姑娘衣着朴素长得白净秀气。
语墨进去躬身施礼“公子，小人见过林公子，江姑娘，乔妈妈和黄中人来了。”
语墨回过头对身后两人伸手示意请进，然后面向着张雪峰：
“这就是我家公子，边上的是林公子和江姑娘。”
乔妈妈和黄中人上前见礼，小鱼回了半礼，另外两人没动，身份不够的当不起他们回礼，只是微微点下头。
屋里早就摆好凳子，江小鱼请两人落座，二人谢过坐好，朵儿给上了茶。
张雪峰和林嘉航不愿和一个妇人说话，都交给小鱼处理。
江小鱼打量下这位天香楼的老板，不到五十岁，能看出年轻时候长的很美，穿一身深色衣裙，头发盘的一丝不苟，没带太多首饰，显得很朴素，化着淡妆，眼角有些细纹，眼神精明凌厉，可能特意装扮过风尘气很淡。
看这样还可以，很适合当话剧院总管事，但还是要观察下。
江小鱼和乔妈妈客套下，就开始了解下天香楼的规模和人员，都擅长什么。
通过聊天，发现乔妈妈聪明有主见，就是因为眼光的局限性，就懂青楼那一套可惜了一个人才，不过没关系，她江小鱼就是她的伯乐，会让她有用武之地的。
中间张林也问了几句，多是警告乔妈妈，他们以后做正经生意，以前青楼那一套要通通改了，楼里姑娘下人那个犯了决不轻饶。
最后三个眼神对视下他们两人点点头，均同意买下天香楼。
黄中人拿出合约，双方看下没意见就签字按手印，一式三份，双方各执一份，一份去县衙入档。
第十六章 清河话剧院
江小鱼拿出八千两银票给乔妈妈，又交代乔妈妈回去准备什么，很客气的说，麻烦她暂时管理楼里的众人，等她们有合适主管在交接，要是乔妈妈干的好，也可以留下。
乔妈妈一脸笑容的应下，管理原本自己的人，太简单了，能给县令公子办事那可是一步登高，改换门庭的好事啊。自己还正发愁以后干点什么，这下好事就临头了。
江小鱼打算明天去天香楼看看，好确定怎么装修。
乔妈妈刚刚得了差事，就有意卖好，微笑说道“江姑娘去我们那条街不大合适，进了天香楼被人看到唯恐误会，不如从我们后宅的大门进去，那是另一条街，一向清静。”
听说天香楼有后门，能不被人注意进去，江小鱼三人觉得挺好，他们真不想从天香楼前面进去，虽然现在不营业，被人看到也不好，有后门就方便多了。
江小鱼就让乔妈妈明天早上在门口等她。
乔妈妈交了房契地契，还有所有姑娘婢女龟公小厮的卖身契，自有张雪峰拿回县衙变更。
合约签好，银货两讫，乔妈妈和黄中人就告辞走了，语墨驾车送他们回去。
三人继续商量，话剧社的名称，还有牌匾，印刷宣传材料，装修舞台，排练话剧反正好多事情。
张林两人，还要上课读书，且都已成家不可能天天盯着这事，只能先让江小鱼多费心，一人拨给她一个下人使唤。
张雪峰让语墨跟着做事，林嘉航把长随林磊交给小鱼使唤，两人嘱咐都听江小鱼的吩咐。
林磊和语墨齐声称是，保证听江姑娘的吩咐，办理好江姑娘交代的事情。
林嘉航翻看小鱼写好的雷雨剧本，这故事写的离奇曲折，结局令人唏嘘。
富商家的孙公子未娶正妻，先与通房丫头侍萍生下俩儿子，为娶到门当户对妻子，又逼迫侍萍抱着小儿子寻死，没死成被人救了，嫁人后还生了女儿四凤。
孙公子原配早死，续娶的继妻，年纪妙龄和当年侍萍生的大儿子偷情，侍萍嫁人后生的闺女四凤又落到孙家当丫鬟，被大儿子看上，惹得继妻吃醋，找上四凤的娘，当年通房丫头侍萍。
被当年的孙公子现在的孙老爷发现，阴沉黑暗的雷雨天，老爷继妻、侍萍大儿子四凤。。。两家人聚齐，一切真像大白，大少爷才知道自己揍的是亲弟弟，爱的是自己妹妹，可此时四凤已经身怀有孕。羞愧下大儿子上吊死了，四凤投井死了，继妻和侍萍疯了，就剩孙老爷一个人。
林嘉航拍案叫绝，称江小鱼敢想敢写，这故事演出来肯定轰动，这种事大家族一旦出现，都是藏着掖着，知情人心照不宣罢了。
反正也没有指定谁家，人物设定也是商人之家，这还好，他们哥两顶得住，演——就演这个故事。
张雪峰本来就有些放荡不羁，更不会在乎，拍板确定排演雷雨。
话剧社的名字，起了好几个都不太满意，最后张雪峰烦了，随口说叫清河话剧院，简单好记，三人都感觉好，就起这个名字。
经过预算买下天香楼和里面所有人，加上重新装修，宣传、日常开销等林林总总，至少需要一万五千两银子。
刚才八千两都是江小鱼出了，当时两人心里都有点惊讶，从来不知道小鱼这么有钱，一下子能拿出几千两。
早先就说好银子一人出一份，每人就要拿出五千两，可林嘉航拿出几百都够呛还五千两，只能先和江小鱼借，让他怪不好意思的。
张雪峰倒是拿出五千两，是和他媳妇要的。
一切商量妥当，两人就告辞了，说好明天一早让语墨林磊跟着去天香楼找乔妈妈，有时间林嘉航和张雪峰会去看看。
翌日早上，江小鱼起来，归整好，吃点早饭，语墨就赶车来了，刚出门正好林磊也到了。
待三个姑娘坐上马车，林磊坐外面车辕上，语墨驾车赶往天香楼。
对于江小鱼来说，对古代青楼还是蛮好奇的。
越过天香楼那条街，拐进后面清净的一趟街，这条街做买卖少住家居多，天香楼的后门就开在这边。
乔妈妈一早就在这边等着，从今儿开始这儿就不属于自己，心里有点不得劲儿，现在她是张公子他们聘请的临时管事，要适应新身份，想到这乔妈妈挺直了脊背。
已经通知所有人，宅子和她们都有新主子了，至于干什么还不清楚，都在自己房里不要乱跑，等新主子安排。
昨天回来时，特意和黄中人打听了，那位林公子是书香门第林家族长的儿子，江姑娘是林家旁支一位公子未过门的妻子，两位林公子和知县大人家的公子都是好友。
知县大人的公子不好惹，乔妈妈早有耳闻，林家清贵多出才子重名声，就是不知道他们买下天香楼想做什么生意？
听到敲门声，乔妈妈上前打开后门，江小鱼带着两男两女走进来。
来的路上，林磊告诉江小鱼，要买的戏子已经有信了，今天林嘉航就可以去牙婆哪里领人，江小鱼点头表示知道。
见到乔妈妈江小鱼先笑着说声：“乔妈妈，早上好啊！”
“见过江姑娘，不敢当您问候我。”乔妈妈赶忙给小鱼行了一礼。
乔妈妈可不敢小看江小鱼，昨天就看出来，两位公子很看重这姑娘，她说的话很有分量，也许这生意以后都归江姑娘负责，她表现的恭敬客气，让江小鱼很满意。
江小鱼四下张望下，冲乔妈妈微微一笑，“乔妈妈带我好好逛逛这套宅院。”
“好的，江姑娘请跟我来。”乔妈妈头前带路介绍院里那边是库房，厨房，柴房给客人用的马厩，偏房，倒座，后罩房，房子真不少，主要有四个院子，两大两小，分三进。
两个精致些的小院是她和最当红花魁才有资格住，现在有一个院子空着。
两个大院子一个里面是套间给精通歌舞的高等姑娘住，另一个是院子就隔开的小房间给低等花娘和婢女住。
偏房，后罩房，给干活的雇工打手龟公住，现在有些空着。
最后转到前面，几百来平大的两层楼房，具有这个时代典型特色，下面是大厅和舞台，楼上是客房，是姑娘们接客的地方，仅有的几间豪华套间，住着当红挂牌姑娘，每个人都配有贴身婢女使唤。
现在有四位姑娘，号称四季，春兰夏荷秋菊冬梅，都是擅长歌舞的当红舞妓。
小鱼边走边看，不断在手里册子上记录怎么装修，以后做什么，乔妈妈看到小鱼写字的炭笔还惊讶了下。
江小鱼仔细的环顾下这座楼房，面积不小，稍微改装下就能用，后面的院子可以简单归整下作员工宿舍，办公室，排练室。
仔细看了每个地方，打算回去画设计图，路上也会遇到一些姑娘或者下人，都用好奇的目光偷偷扫一眼江小鱼。
第十七章 训话
江小鱼所有地方都转了一圈，又回到天香楼的大厅，坐下说道：
“乔妈妈，你让所有人都来大厅让我看看，认识下。”
乔妈妈答应一声出去叫人，不一会陆陆续续，姑娘，佣人，女婢，龟公们都来了大厅内站好，有胆大的好奇看着前面坐着年轻女子，这就是他们的新主子。
青楼本就是个复杂的地方，每天迎来送往，什么人都有，在这个环境里的人油滑有心计会看人眼色，每天捧高踩低阿谀奉承，自有小人物生存之道，这类人不好管，所以乔妈妈很重要，剔除不稳定的分子，制定严格规章制度，才能快速理顺。
江小鱼坐着，不苟言笑眼神犀利，乱糟糟大厅慢慢安静，针落可闻，她才开口。
“你们按从事的工作，站好。”乔妈妈站在她身边森冷目光扫过去，看谁敢不听话，也有效的震慑住众人。
马上姑娘们按等级，下人婢女按男女站好。
姑娘那边环肥燕瘦各有特色，虽然穿着整齐，妆容不浓，可是浓浓风尘气怎么也掩饰不掉，更何况好多人站在那眼波流转，浑身像是没有骨头似的站不稳，只有最前面有四个女孩子还算有点气质，应该是乔妈妈重点培养的。
下人那边不管男女还算规矩，可能乔妈妈特意调教过，毕竟青楼什么客人都有，下人还是懂规矩的，站的稳挺直背，稍微低头，不四处乱看。
“第一次见面，我叫江小鱼，你们的主子之一，还是你们表演培训的老师，以后这里都归我管，我聘请乔妈妈做总管事，做什么乔妈妈会安排的。”
江小鱼冷冷的望着好几十号人，喝口茶继续说道：
“以后不再有天香楼，我的铺子名为清河话剧院，也不再有妓子花娘，经过培训合格者留下将成为话剧院的演员，不合格者分派其他工作。
不强迫，双向选择，不愿意给我做事的，直接去找乔妈妈。我做的是正经生意，今后青楼那一套都给我收起来，谁若犯决不轻饶。
“所有人都可以参加培训，不限男女年龄。成为话剧院的演员后，按照表演场次定月钱，演的好还有奖励，客人的赏钱本人和话剧院各占五成。”
“你们记住，做主子的都讨厌背叛，你们卖身契都在我手里，做事前都掂量好了。还有姑娘们要牢记你们已经不再是娼妓，谁舍不得这个身份去找乔妈妈。
有谁不好好做事，给我惹麻烦，或者骚扰客人，别怪我不客气，交由乔妈妈惩治，你们是知道她的手段的。”
“另外两位老板，一个是林氏族长家大公子，一个是我们清河县知县大人的儿子；
我们合伙做生意不能有乱七八糟藏污纳垢的事，有做不到立刻送走，谁搞出点淫秽之事，哼哼！！两位公子最重名声，结果就是直接杖毙。”
江小鱼微笑着森冷目光从每一个人脸上掠过，众人反应不一，有开心的有失望的有担心的，有不以为然，有害怕的。
所有下人还好，反正都是伺候人，谁是主子都一样干活，没有人对啥的表演感兴趣。
姑娘们这边，只有当红的四个姑娘脸上微微露出喜色，果然有本事的人都聪明。
再看看下等花娘那边，还时不时担忧蹙眉的，难道改邪归正做良家女人不如当妓子好。
眼神示意乔妈妈，乔妈妈立刻说道：“好啦，江姑娘讲的大家都听清楚啦！回去仔细考虑，不想跟着江姑娘做事的，我给你们安排出路，先都下去吧。”
大家呼啦散去，江小鱼起身，从荷包里掏出一张两百两的银票，递给乔妈妈。
“这些银子，用作大家的日常开销，你拿好，我买了天香楼和她们，不能还让你花钱养着。”
乔妈妈恭敬的接下“多谢江姑娘考虑周全，我就不矫情拿着了。”
江小鱼心想哪有那么简单：
“明天会有账房来，你看着安排房间，各项收支都要记账，这些银子花完，以后的开销都从账房哪里支取。”
望着乔妈妈风韵犹存的脸呆住了，江小鱼偷笑了，乔妈妈有点沮丧，还以为这位江姑娘年纪小好糊弄，不成想也是个精明的，以后做事要更加小心。
很不习惯，以前她是大老板，哪像现在头上还有三尊大佛，事事需要汇报，还给加上紧箍咒。
可谁让她就是受累的命，明明身怀巨款，能安享晚年，偏偏不甘于平淡，她还是享受每天风风火火的生活。
“乔妈妈，明天会有工匠来装修前面，让大家不要随意过来。后面两个小院，一个做男士办公室，一个作为女士办公室。
女士办公室暂时就我们两个在那工作，你也可以住哪里，只能使用一个套间，不习惯你可以在外面找大房子住。”
单间的院子不动，套间的院子归整下，里外间都要住人，让二楼的四季搬过去，所有人都取消婢女服侍的资格，需要什么自己动手。不愿留下的人，可以自赎自身，也可以卖出去，你自己看着办。“
“明天的演员培训，在套间那个院子，哪里地大，你安排好，我明天早上过来。”
江小鱼边走边说，安排明天要做的事情，乔妈妈跟着一连的点头，这姑娘做事雷厉风行让她很佩服，比自己年轻那会强多了。
“好的江姑娘，你放心，这点事我肯定安排好。”这点事对于乔妈妈，不算事，比这更复杂的事她做多了。
说完工作江小鱼就要回去了，几人向后院走，乔妈妈送到门外，小鱼和她挥手告别，坐上马车回家。
一到家，江小鱼让朵儿找出画画的工具，在桌上铺开画纸，开始画舞台设计图。
画好给雨墨两人简单解释下，就让林磊去找工匠，按照她画好的样式装修舞台，林磊匆匆出去找人。
江小鱼让语墨他先去牙行，让中人给找个合适的账房先生，明天到话剧院报道，薪金按市场价。
又拿出五百两银子，作为订金去家具行和绣坊定制桌椅和靠枕坐垫，样式小鱼早已画好，一同给语墨去办。
雨墨办好回来复命，江小鱼又让他回去和张雪峰说下，能不能让张大人给题个字，要是他们牌匾是张大人写的，那多有面子，谁敢说张大人题字的店铺不好，这也叫名人效应。
语墨点头，表示都清楚了，出门赶上车回去见他家公子。
江小鱼开始写培训计划，要尽快带出一批演员，排演一部话剧，她不能长时间呆在县城，最多半个月，不然玉娘非杀过来不可。
所以一切都要精简，对于现代话剧反复排练精益求精不同，她觉得只要能走个全场，不出大的错误，就很成功。
昨天她已经给家里写信了，说了张雪峰开了话剧院，她要帮忙培训下演员的事情，短期内先不回青山镇了。
第十八章 培训演员
还不知道玉娘收到信怎么想呢？在古代开剧院一直是她的理想，以前没钱没权势，一直没有头绪，这次趁机搭上张林两人，她考虑很久了，机会来了，绝对不能放弃。
不然光凭自己，这清河县可趟不开，有的是人不买账，生意挣钱了，就算有林家撑腰也保不住，林家不一定肯管；所以才费尽心机拉上张雪峰，有他在这清河县就没人敢动话剧院。
心里祈祷张大人最好连任几年，千万别升迁，怎么也要让她挣到钱再调职。
写完教材，她忙着抄剧本，叫来晓星一起帮忙抄，这几年晓星一直和她学习，在这个年代也算小有水平，早已和村里同龄女孩不一样。
有时间就多抄几份，实在不行就让剧院的人自己抄。
江小鱼和晓星姐妹抄写了多半天也才炒出五份，一直坐着真心挺累的，还不如画画好玩。
最后小鱼都没耐心了，羽毛笔一丢，不写了，剧院养那么多人干啥，怎么也几个识字的吧。
看着乖巧的妹妹，小鱼有点抱歉，
“晓星，本来是想开心的玩玩，却要开话剧院，害得你也跟着忙，跑进跑出的折腾。”
晓星在把桌上纸张捋好成一册，打算一会和朵儿一起钉起来。
听到姐姐的话，抬起头：“姐，没事的，我喜欢和你跑来跑去，能认识很多人，经历很多事，比在村里有趣多了，谢谢姐肯带我出来。”
“你啊，就是善解人意。”
晓星和她一起长大，可以说除了林子敬，就她受自己影响最大，不知道对她是好是坏。
古代崇尚女子无才便是德，可晓星识文断字，还能画画挣钱，以后不知道便宜那个臭男人。
晓星冲着姐姐甜甜的笑着，她非常崇拜姐姐，总能给她将说一些自己不懂的道理，让她明白很多。
是姐姐带她走出她们的小村子，去镇上，这回又带她来了县城，遇到很多人事物，让了开了眼界。
翌日，江小鱼带人到了天香楼，林磊直接去了前面等工匠，安排他们开工干活；
语墨跟着江小鱼，昨天交给他的事情已经办好，剧院名字林大人写好了，已送去店铺雕刻牌匾。
乔妈妈在前引路，边汇报下昨天小鱼走后的事情，到了最大那间院子。
“乔妈妈，以后前面两层楼就叫话剧院或者演出大厅，两个小院分别叫男女办公室，小隔间院子叫宿舍，这间院子以后收拾好在地面上铺毡子叫排练室。
这边人你安排她们去住宿舍，等前面装修好，这院一半房间用来奖励话剧院最优秀的人，另一半打通作为室内排练室。
宿舍和这边院子住人要分男女，中间垒墙隔开。
以后男女互相有好感，可以提出成婚，剧院安排夫妻房；绝对不允许私下胡搞，抓到谁，重重惩罚，你通知到所有人。”江小鱼和乔妈妈说着各种各样的规矩。
江小鱼的话，让乔妈妈惊讶一下，毕竟江小鱼平民农户出身，不像她们是贱籍，按说应该很看不起她们才是；
可是这位江姑娘眼里根本没有贵贱之分，对所有人一视同仁，还想让花娘成婚，分房子住，这让她很是不解，
一般女子都视她们如洪水猛兽，唯恐避之不及，她为什么不在乎，不觉得青楼女子都很脏吗？
心里疑惑，也不耽误做事，院里还没有人，乔妈妈让语墨跟去房里搬了桌椅出来。
江小鱼拉着堂妹坐下，让乔妈妈也坐好，又想起一件事，对乔妈妈说道
“下午会有账房过来，你安排下，语墨你去找人把男女宿舍垒一面墙隔开。”
江小鱼想着早点把男女分开，就让语墨去找人，就是垒个墙一天就完工。
“好啦！时间差不多了，乔妈妈去让人通知参加培训的人过来，对表演没兴趣也不愿意当仆役的就卖了，我不养闲人。”
江小鱼不喜欢古代的人口买卖制度，可是很显然，能随意处置人还是很爽，少费多少唇舌，比炒鱿鱼省心多了。
“是，江姑娘，我这就叫人去。”乔妈妈答应一声转身要走。
“等下，乔妈妈，你是话剧院的总主管，好多事我吩咐下去，你没必要事必躬亲，你找几个助理，分管各片好提高做事的效率，你自己不可能所有事都做了。”
“是，我知道。”
乔妈妈下去了，其实天香楼有分管各处的人，这不刚见到新老板，她想刷刷好感，没想到被看轻了，有点弄巧成拙，赶紧去各院通知人来培训。
乔妈妈自己满好奇，他们开的这叫啥买卖？啥是话剧院？表演什么内容？
通知完所有人，乔妈妈加快脚步回去，她也好好看看这位江姑娘要教大家什么表演。
院子站满了人，男女都有，还是姑娘居多，下人有不少都是好奇来看看的。多是平时交好的站一起。
江小鱼见来的人差不多，起身站在大家面前，最前面是四个漂亮姑娘，就是天香楼出名的四季春兰秋菊夏荷冬梅。
江小鱼板着面孔，学着大学时老师在课堂上的端庄严肃。
“今天是我们清河话剧院第一次表演培训，我先说明下什么是话剧，话剧怎么演出。。。。。
你们今后要学习如何做一名优秀的演员，演快乐能让观众开怀而笑，演悲伤能让观众黯然落泪。
表演入门容易，学到最高境界很难，我只能给大家提供一个基础学习方法，以后更多还要你们自己努力。
演员不能简单理解为戏子，而是艺术，来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是用语言和肢体、神情表现的艺术，包括表演、台词、形体、声乐等多个方面，你们其中很多人都有些基础，这点很好，能更快的入门。
最开始的表演可能是模仿，表演最高境界应该是忘我，入戏，全身心的融入，你就是演的那个角色。
现在我们先从最基础的开始，想当演员，想走上话剧舞台的，过来先报名字，依次做出喜怒哀乐四种表情。”
江小鱼坐在桌后，铺好白纸，羽毛笔沾满墨水，准备记录。
排在前头的四季不愧是天香楼的头牌，天生就会演戏，其他姑娘各有千秋，也有一窍不通的，小鱼就直接在名字下画叉，有些人害羞不敢上前，小鱼也不强迫。
意外的是仆役里面居然还有几个人才，五十多岁龟公桂老六居然演什么像什么，这是一个被埋没的表演天才，让小鱼喜出望外。
没有表演天赋的让她们退下，有几个姑娘不甘心当婢女，想着让乔妈妈直接卖掉吧，留下也是祸害。
第一关就淘汰大概一半人，还有几个不愿意学的仆役也走了。
经过初步摸底，选出有表演天赋的人，小鱼让她们围过来，正式开始讲课，详细的讲解什么表演，如何有效快速记住台词，舞台站位，形体和语言，与声乐配合。
第十九章 排练
两个时辰后休息，大家回去吃过午饭，继续下午的课程。
江小鱼打算突击培训两三天，就开始排练雷雨，
下午林磊带来几个男人和两个孩子过来，他们的住处乔妈妈自会安排妥当。
江小鱼聘请乔妈妈作为总管事，一开始就说好了，除薪金外，还拿一成分红，为的就是让她尽心尽力的为他们管理剧院，毕竟她不能长期在这盯着。
乔妈妈虽然搞不懂他们做的啥生意，还是决定先做一段日子观望下。
一连三天都是培训课，江小鱼趁机观察众人，买来的几个男人，除了两个戏子，都是零基础完全本色表演，两个孩子更是云山雾罩，表现突出还是姑娘们，适应快天生的会演戏。
当然还有人受不了放弃的，小鱼也不勉强，这就是去芜存菁，有天赋认真学习的以后当主角，瞎糊弄的也就是个群演跑龙套，等公演过后他们就知道，演出的角色和工资挂钩。
经过突击培训，让他们简单知道什么话剧，怎么样在舞台上表演走位。
江小鱼就急着排练雷雨，内心已经初步有扮演每个角色的人选，但是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要让他们在不同角色间都体验下。
三天里，排练室分出部分人去了女生宿舍，宿舍隔断墙也垒好了，而且很高，有男女舍监管理，不许可男女随意串门。
除了几个表现特别优秀的姑娘留下，剩下房间打算作为奖励暂时先空着。
又选了几间房子打通简单装修下，铺上毡子作为室内排练用，人多的时候在都在院子里。
站在院里看着大家，江小鱼沉稳的说道
“现在你们对话剧已经有了一个基本概念，今天开始我们就排练话剧社第一部大剧雷雨，剧本只有十本，你们分几个小组，让小组中认字的给你们读，先熟悉剧情和台词，尽量能背下来，
一开始可以让人在一旁提醒，希望大家努力，私下多多练习，彩排时候出现错误最多的，转为龙套，预备演员替换，会写字的可以自己抄一份剧本。识字的上前来，晓星你把剧本发下去。”
姑娘们和江小鱼一起学习了三天话剧，一开始大家还矜持，特别是后来加入的那几个男人，怎么都是别扭，要不是身不由己，自己要听主子，早就不干了。
通过学习表演，江小鱼好似给大家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江姑娘嘴里总是能蹦出很多新名词，而且她对大家一视同仁，学不好只能是自己的问题。
他们中只有几个识字，男人里一个识字都没有，记台词全靠别人给读。
看着一团乱，江小鱼犯难了，不识字这也是难题，干脆学吧，明天开始加课程，开个扫盲班，别的不说，剧本要达到都看懂的地步。
就这样大家每天都在紧张刺激的排练，背台词，认识字中度过，所有人被折磨疯狂，有人学的轻而易举，有的怎么都学不会，又有人被淘汰，不是当下人就是成跑龙套。
排练已经到了第七天，江小鱼已经在县城呆了十多天，中间李贵来过一次给他们送米面和蔬菜，玉娘知道小鱼在做正事，倒是没催着她回去，只是让她好好给张雪峰帮忙。
却万万没想到青山镇的玉娘背着她，去找了媒人，要给自己闺女找个合适的男子安排相看，打算等有人选时候才通知她。
排练室，正在表演雷雨其中的一个片段，这是侍萍为找女儿去孙家，见到当年公子现在的孙老爷片段:
沉闷的乐声响起，这是原本天香楼聘用的乐师，这不又被乔妈妈找回来，也天天在一起配合练习。
老爷（向侍萍）这是太太找出来的衣服吗？
侍萍（看着他）大概是的。
老爷（拿起看看）不对，不对，这都是新的。我要我的旧衣服，你回头跟太太说。
侍萍嗯。
老爷（看她不走）你不知道这间房子底下人不准随便进来么？
侍萍（看着他）不知道，老爷。
老爷你是新来的下人？
侍萍不是的，我找我的女儿来的。
老爷你的女儿？
侍萍四凤是我的女儿。
老爷那你走错屋子了。
侍萍哦。－－老爷没有事了？
老爷（指窗）窗户谁叫打开的？
侍萍哦。（很自然地走到窗户，关上窗户，慢慢地走向中门。）
老爷（看她关好窗门，忽然觉得她很奇怪）你站一站，（侍萍停）你－－你贵姓？
侍萍我姓鲁。
老爷姓鲁。你的口音不像梁州人。。。。。。。
老爷（忽然）好！痛痛快快地！你现在要多少钱吧？
侍萍什么？
老爷留着你养老。
侍萍（苦笑）哼，你还以为我是故意来敲诈你，才来的么？
老爷也好，我们暂且不提这一层。那么，我先说我的意思。你听着，你儿子我现在要辞退的，四凤也要回家。不过－－
侍萍你不要怕，你以为我会用这种关系来敲诈你么？你放心，我不会的。大后天我就会带四凤回到我原来的地方。这是一场梦，这地方我绝对不会再住下去。
老爷好得很，那么一切路费，用费，都归我担负。
侍萍什么？
老爷这于我的心也安一点。。。。。。
所有人都在认真的表演，扮演侍萍是四季中的夏荷，此时就是扮相为中年妇人也掩饰不住她艳丽的长相，孙老爷由桂老六扮演的。
表演水平一般，也就是能把台词说全了，在江小鱼看来差强人意，但以这个时代的观众水平，演出绝对没问题，再说以后他们会越演越好。
这天，众人正在院子里排练，江小鱼进来，拍拍手，示意大家暂停下。
“大家都停下，我说个事情，经过这些天排练，你们对雷雨已经基本掌握，所有的演出场次能一次捋一遍，虽然还有很多小瑕疵，只是排练时间太短的问题；
但是我们剧院耽误不起了，需要营业挣钱，所以我决定明天去前台彩排；你们要当成正式演出来看，彩排出错还可以改，要是正式演出谁给出问题，可别怪我翻脸无情。”
江小鱼宣布明天彩排，要看下上台的效果，顺便检验众人这些天的学习成果，让演员熟悉舞台，磨合与工作人员的配合度。
翻开手里的册子，小鱼扫一眼激动的众人，面对观众姑娘们都身经百战不会惧演，有问题的会是男人那边，第一次上台会紧张。
“我念下彩排演出名单，春花扮四凤夏荷扮侍萍冬梅扮太太周盛云扮大少爷周盛丰扮大海桂六扮老爷。。。。。。。。。暂时先这么安排，现在大家抓紧时间准备，揣摩角色熟练掌握台词，龙套演员也不要轻视都要认真对待，舞台上每个人都很重要。”
江小鱼说完，就把这里交给分管排练的小管事，就去演出大厅看舞台装修的怎么样了，还有二楼包间的改造。
第二十章 彩排
大厅里工匠都在忙碌的干活，林磊正在监工，看到江小鱼进来，立刻上前“江姑娘，有事吩咐吗？”
“没什么，我就是来看看装修进度，我想明天安排一次彩排，看看舞台能不能用。”江小鱼各个地方都看一遍，还好都按照他的要求做的。
舞台中空安放很多大水缸在铺上厚木板，舞台上方天花板安装了藻井，藻井的外观是八角形，自上而下层层叠收，乍一看就像一个大喇叭，水缸和藻井都是为了扩音。
舞台最前面是大幕，在两边拉不同绳子可以打开和关闭。
“江姑娘，舞台没问题了，部分藻井还差些，天黑前也能完工，明天可以使用，只是新上的油漆，有些味道。”
小鱼一挥手“那个不是问题，等公演的时候就散尽了，晚上工匠干完活，你让乔妈妈找人打扫干净。”
“是，”林磊点头。
“语墨，”江小鱼回过头，对身后跟着的语墨说道“你去店铺问问我们定的牌匾，桌椅靠垫完工没有，做好的让他们明天送过来，叫人在大厅和二楼房间摆好。“
语墨点头，眼里露出些许迷惑，这些天他一直跟着江小鱼，有时候也和林磊一起监督工匠干活。
见江小鱼认真教导那些花娘，一个表情一个姿势手把手的教，最让他不解的是，江姑娘对那些花娘态度太和蔼了吧！她眼里没有贵贱之分吗？
吩咐他做事，也是很客气，这些都让语墨微微吃惊，但被人尊重的感觉又让他特别舒坦。
他家公子就是因此才会和她成为朋友的吗？语墨一直以为是看在林子敬的面子上，公子才会对一个村女多加照顾。
小鱼看看二楼的包间，拆了隔断墙，都钉上了栏杆，便于观看演出，明天摆上桌椅挂些字画就可以了。大体都按照自己的设计来的，还算可以，在古代这就很好了。
确定明天上午都能完工，江小鱼放心了。
语墨按下心里的胡思乱想，连忙去通知店铺明天送货。
朵儿和晓星就是江小鱼的小尾巴，她走到哪儿跟到哪儿，什么装修，什么培训，什么话剧，什么雷雨的，可让两人开了眼界，咋又那么多她们不懂的事情，为啥小姐（堂姐）懂的那么多呢？
搞得她俩都想表演下试试，被江小鱼严厉禁止了，她嘴上说表演是艺术，但在世人眼里还是戏子，身份也就比女妓高一点，自己也只是隐身幕后培训演员和写写剧本，从未想亲自去台上表演。
对于明天彩排，大家都很期待，兴奋又激动，江小鱼让林磊和语墨回去问问林嘉航和张雪峰要不要来看看。
第一次彩排，很有纪念意义，这些天他们也没来两次，就是露个头，让所有人认识一下。
彩排这天演出大厅里，楼门紧闭，窗户都被帘子遮挡住，屋里就有些昏暗，舞台周围挂起很多盏灯笼，显得台上很亮堂，台上大幕拉着。
大厅整齐的排列桌椅，每个椅子都有椅垫和靠垫，人坐上去非常舒适。
二楼的包间也都摆设好了，江小鱼没有坐在前面看，而在后台指挥，大家都紧张的化妆换衣服，台上摆放这场戏需要的道具。
服装组和道具组都是从男女下人中挑选的，大家也都是头一回干，都是江小鱼给简单说下，自己摸索着干的，别说这活挺有意思，比天天伺候人强，两组人干的挺起劲。
这段时间又卖了几个姑娘，都是嫌弃辛苦，不适应什么都要自己动手的日子，让别人帮忙就要给银子，于是就找到乔妈妈，汇报过江小鱼后，就直接被卖到其他青楼。
留下的人多是能吃苦还脑子聪明，所幸最出色的四季没走，这四个姑娘一直都被乔妈妈当小姐似的养着，一开始自己动手洗衣打扫也是手忙脚乱，没几天就适应了。
不过是吃饭要自己去厨房打，吃完要洗刷干净碗筷，需要热水自己拿盆子去厨房舀，比江小鱼自己在家过的日子都强，这还叫吃苦受不了，趁早走人。
还有人说酸话，什么话剧什么表演，还不是戏子，辛苦又没多少银子，还不如以前当花娘，那样的小鱼直接给清理出去。
随着一串忧伤的音乐，大幕缓缓拉开，孙家大厅，夏荷扮演的侍萍怀里抱个襁褓，跪在地上，盈盈哭啼，哀求老太太，老爷，公子不要把她赶出去，然他们看在他给公子生了两个儿子的份上。
可是无论她怎么哀求，对面的夫妇都不为所动，只有那年轻公子不忍的看看她，皱眉想说什么，也没开口。
侍萍终究抱着生病的小儿子被赶出孙家。
第一场演完，大幕拉上，后台快速的完成置换道具，演员准备就位。
第一场的夏荷演的非常好，动作眼神台词全部到位。
大幕缓缓拉开，伴着一曲凄凉的音乐声，侍萍走投无路，身无分文，孩子也病的不轻，遂产生了死意，不想活了，抱着孩子一头跳进河里，却被他后来丈夫所救。
一场，两场，三场，一个个片段演下去，中间也出了不少乱子，衔接不大好，音乐切换不及时，还有怯场的上去忘词，站错位置的，反正错误百出，还好是彩排。
大厅里坐着林嘉航和张雪峰，乔妈妈和江小鱼都在后台指挥，人来人往一片混乱，还有人紧张的频频上厕所的。
表演结束，拉开窗户上的帘子，厅里亮堂了，
江小鱼过来问“怎么样，大体还行吧，表演很到位，就是很多细节需要调整磨合，毕竟都是第一次接触话剧。”
张雪峰摸摸下巴，故作深沉的思考，这货其实想的是，要是能演出葫芦娃该多好，还记得几年前葫芦娃一书横空出世，大家追捧的那叫疯狂，年少时候的最爱啊。
林嘉航说道“还行，比唱戏容易看明白，那几个女的演的挺好，几个男的还差点，就那个孙老爷，就是你说的桂六，长相油滑，不是很适合演孙老爷。”
“演的好，能让观众感到共鸣，入戏就是好演员，外表出色有一定优势，但绝对不是全部。”
“行行，你说的都对，那什么时候出版新的连环画啊。”林嘉航向小鱼讨好的一笑，问起自己追更的连环画。
“我天天都在忙话剧的事情，那有时间，等吧，话剧院走上正轨再说。”
“啊，别啊，那要多久。”林嘉航听到没有新书看有点心急。
“等公演成功的，一部剧估计我们能演个十天半个月的，等我回青山再说。”
“江小鱼”忽然插进来一个明显兴奋过度的声音，“你说我们演个葫芦娃故事怎么样？“
“可以啊，选出合适的演员，可以先排练试试，你可以自己写剧本，当导演，你看我做的还不是很好，你们也可以，我们不能就指望雷雨一部戏挣钱，以后可以上下午演出不同剧目。”
江小鱼又给他们提出一个建议，两人都眼睛一亮，感觉这个会很有意思。
第二十一章 公测
江小鱼让大家从今天开始就在舞台上排练，主要为熟悉舞台适应环境，让演员和灯光道具化妆等各个小组配合衔接好。
小鱼已经为公演开始铺天盖地的宣传攻势，先是让语墨拿着她画好宣传海报和广告，快马加鞭去青山出版社找老黄给加印一千张，要求两天内就要拿到。
然后让张雪峰和林嘉航邀请县学的同窗来观看最后一次彩排，江小鱼说这叫公测，看完让大家提意见。
公测后正式演出，所有人不由的更加努力排练，虽然出现不少失误，让很多人抱怨，日子还是一天天过去了，马上就到公测的日子。
县城里大街小巷，被雷雨铺天盖地的精美海报贴满，还有剧院仆役去街上人流密集地发宣传单，说是拿宣传单购票打八折。
各个茶馆，商行也在帮忙宣传，主要是小霸王出面，没人不敢不出力。
雷雨未演先热，很多人都盼着去看看，后来一打听在烟花街上，不少女子就先却步了。
这一日天清气朗，赶上县学休沐，很多同窗和县学夫子，就连少年班他们也没放过，都被张雪峰两人邀请来观看公演前的最后一次彩排公测。
雷雨早已在县城家喻户晓，很多学子感兴趣，都来了。
张雪峰和林嘉航身着长衫站在剧院大门外，迎接夫子和众位同窗。分别由婢女下人领进去。
人走进去第一眼，一般都会一愣，大厅里整齐摆放着桌椅，只是那桌子都是长条一拉溜还并排，中间有两条过道，椅子更是新奇，都铺着垫子和靠枕，这规格可够高的。每个椅背都有绣的套子，上面写着编号。
前面的舞台看不全拉着大幕，最奇怪是舞台四周围还挂满灯笼，这大白天的挂他干啥。
顺着楼梯上去是二楼，都是包间，里面设置更好，座椅，柔软舒适，能进来都是夫子和一些好友。
地方很大，最多能装下二百多人，这在县城就算大型娱乐场所了。
等所有人坐好，下人给每个人都上了茶水和花生瓜子。
张雪峰上台讲了几句，无非是感谢大家来捧场，来他的剧院观看彩排，看后请多多指教提些建议。
然后大厅里忽地一黑，只有舞台最亮堂，音乐起，大幕缓缓拉开。一个残忍的悲剧一点点展现在大家眼前，冷酷无情的孙老爷，懦弱的大少爷，纯真美丽的四凤，寂寞空虚的继妻一直被伤害的侍萍。。。。一幕一幕让底下的观众舍不得眨眼，随着故事的推进心情跟着愤怒、喜悦、震惊到悲痛。
当最后一幕大少爷上吊自尽，四凤投井，侍萍和太太疯了，雷声阵阵的大厅里只剩下孙老爷一人，大幕缓缓拉上，所有表演者登台向观众致敬行礼，然后依次退回后台。
帘子拉开阳关洒进来，舞台四周的灯笼被摘下，大家感觉从另一个世界重回人间，雷雨是一个令人深思的故事。
在座多是儒家弟子，崇尚君子之风，可故事里孙家上下混乱不注重规矩，男的冷漠无情，女的受不住孤单寂寞出轨，被这般读书人大肆批判；
商人重利无情，没有家族底蕴没规矩，又从规矩说道女子的三从四德，从大少爷和继母偷情讲到孝顺，最后无为思想都搬出来，小鱼听的热络，心说读书人本事都在嘴上了。
总的来说大家都对这个故事挺看好，认为有警示意义，演的不错，在小鱼看还远远不够。
但是在一个小县城，娱乐下大众挣点钱还是可以的了。
大门边上单独卡出一个小房间，开了一扇窗户写着售票处，从公测成功后，就开始预售明天的门票。
通过宣传很多人都知道，但是没人敢第一个上前购票，也有人知道今天彩排邀请很多县学的学生观看，就是买票也是明天才能看。
售票一词是第一次出现在清河县，以前听书看戏也给钱，却从来没有专门卖门票这事，新鲜词也成为清河老百姓的谈资。
就有些人趴在窗户缝门缝偷偷往里看，剧院的人也没阻止。
只能听见有微弱的声音传来，舞台上人走来走去，越听不清楚看不明白越好奇。
越好奇，越想知道怎么回事，不知不觉时间就溜走了。
话剧院的大门忽然打开，看完表演的学子向出走的脚步猛地顿住，与外面偷看的人大眼对小眼，面面相窥。
“你们做什么，堵门口干啥。”有忍不住先质问道，主要他们挡道了，自己出不去。
有人不好意思的摸下头下嘻嘻笑下“不好意思，我们听说雷雨彩排，这不是好奇吗，趴门缝想看看，众位大才子们，请问到底雷雨讲什么的，好看吗？那宣传画老好看了，我想揭下一张收藏还下手晚了。”
那人赶紧捂住嘴，完了说吐露了，咋把这事也说了，怪丢人的。
学生们莞尔一笑，“你们先把门口让开，让我们出去。”
“噢噢噢噢”堵在门口几人这才发现自己挡道了，赶忙想边上走几步，让开大门。
众位长衫少年一涌而出，哇！看到蓝天白云好开心，只有站在太阳下，看过雷雨感受到阴暗，沉闷，痛苦的感觉才逐渐散去，
其中一个人扬声道“你们可以去看看，很精彩，看完后，会觉得自己很幸福。”
听到人都莫名其妙，什么玩意，看完感觉自己幸福，更让人摸不着头脑，
这时候售票处已经开始挂出有票的牌子，时间是明天上午一场，下午一场。
大家过去问问票价，合适就买一张。
没想到这，票价还不一样，硬座五十文，软座一百文，还有啥鸳鸯座三百文，包间每间坐六到十人，售价二两银子，好多人听的吸口气，好贵，有那大户人家管家小厮直接撒腿就跑，这是赶回去汇报。
清河县总体来说比较富裕，有钱人还是不少，花五十文看个新鲜，还是有人肯的，第一个买票的从怀里掏出一张什么，众人才恍然想起，对啊，能打折，纷纷去找前些日子发的传单。
很快售票处前排起长龙。不一会，上下午两场的硬座都卖光，就剩下其他比较价高的，有人狠狠心买吧。等到最后，清河县的富户们为讨好知县公子，包间票除了预留的全卖光了。
今天清河话剧院正式开始营业，门前锣鼓喧天，张雪峰花钱请了舞狮子的，热闹吸引了不少人驻足。
大门前都是他们请来的贵客和朋友，林嘉航挺着小肚腩不断和朋友，长辈，笑呵呵说话，
他爹被请来做剪彩人，其实剪彩啥意思他们也不懂，是江小鱼非要坚持做的，说是吉利，
几千响的挂鞭早就挂好，等待揭开牌匾红布的人也登上梯子准备就绪。
吉时到，张雪峰林嘉航分别站在林族长左右，一条结着大花的红绸拉在几人身前。
第二十二章 话剧院开业
本来想让张大人剪彩，可是张大人拒绝了，儿子开个店铺还要自己现身造势，有点小题大做，于是就请了林族长。
这个场面江小鱼和乔妈妈都没有出面，毕竟世人大多看不起女人，开业典礼上出现个女人和前老鸨，还是会被很多人诟病，
正好后台也需要她们盯着，不去就不去吧。
张雪峰向着四下一抱拳：“今天我们清河话剧院开始营业，第一部话剧雷雨正式公演，多谢各位亲朋好友的捧场，今天的门票都卖光了，在这我谢谢大家了。
现在有请林氏族长为我们剧院剪彩。”
林族长站在正中，手拿一把剪刀，一剪下去，剪断红绸，张雪峰带头鼓掌，示意放鞭炮，几挂鞭炮同时点燃，顿时整条街霹雳巴拉都是鞭炮声，揭牌匾的人一把拽开红布，清河话剧院，出现在大家眼前。
就有人连连点头：好字，好字，张大人这字如行云流水，落笔如云烟，我辈果然不如啊！！”
其他人听见特纷纷夸赞牌匾上的字写的好，以后生意肯定会财源滚滚。
剧院两扇门大开，左右各占一人开始验票进场，张雪峰和林嘉航早就陪着贵客和朋友进到包间等着看演出。
观众拿着票，才能进去，写着什么座位编号多少，自有婢女上来领人到位置上坐好，
每人免费送一杯茶水，再想喝茶或者吃些点心炒货零食就要花钱买，在一进门售票处的对面也隔出一小间，卖点心零食和茶水，可以给钱让伙计婢女代买，也可以走出位置自己去买，只要没走出大门，票就有效。
演出大厅后面出去就是后院，还有单独男女厕所，都有专门的人看守，提供厕纸，有专门的洗手盆。
每位进来的观众，伙计婢女都会给他仔细的讲解，慢慢的大厅和包间人都坐满了。
剧院大门关闭，挂上窗户上的帘子，雷雨第一次公演开始。
后人形容这次演出开历史之先河，把一种新的表演形式带到世人面前，当时的表演者虽然演技稚嫩，但是多年后，每个人都成为一代大师，弟子众多，当有学生问，老师你这辈子演的最好的是那部剧，所有人的回答都是雷雨，
被称为大师的每个人心中都谨记一句话，艺术无止境，戏比天大，这是她们老师交给她们的第一句话。
沈氏和儿媳王氏还有张雪峰的媳妇钱氏，坐在一个包间，还有两个都是张林两人朋友的家眷，正好都安排在一起，每个人只能带一个下人，都在房间外等，有的就坐楼梯上等着看戏。
江小鱼只是抽空匆匆给她们行个礼，说了两句话，就被叫走，她是总导演，快开场离不开她的指挥。
这是三个女人第一次见到江小鱼，沈氏打一照面就看出子敬死活要娶这个丫头不是个省油灯。
居然能忽悠的儿子和张公子和她一起做买卖，偏偏两人还答应了，读书都不专心了，一直忙着话剧院的事，
看这大片的房子院子，还有装修，包间里这坐着软绵绵叫沙发椅的，要花不少钱吧，光买宅子预计就要几千两以上，再加上所有奴仆和戏子，儿子哪来的钱。
沈氏和钱氏还算熟悉，一脸慈祥的笑着问“林少夫人，不知道张公子在剧院投多少银子。”
钱氏眼波流转，没搞懂林嘉航的娘什么意思，难道他回家没说一人投多少钱吗？讶然说道：
“伯母不用这么客气，我家夫君和您家公子是好友，你直接叫我毓秀就好。林公子回去没说吗？话剧院一共投资了一万五千两银子，他们和江姑娘各占一份，每人五千两。”
“五千两，那么多。”沈氏闻听心就一哆嗦，儿媳王氏也是一脸惊讶，林嘉航回去除了和林族长提下根本没和老娘媳妇说。
“不多，这片宅子就值不少钱，还有所有下人和姑娘的身价，后来陆续买了几个人和置办东西，还有演出大厅的改造，就是这些桌椅坐垫靠垫也是找铺子精心订做的，一万五千两真的不多的。”钱氏商家出身，对于做生意懂得多些，知道做这样大买卖一万五千两真的不多。
可林家不一样，本来就不是那么富裕，要是几百里也就算了，五千两，她儿子哪里来的钱。
沈氏的心一直提着，一直到演出开始，都没注意舞台上到底演的什么，其他人都看的聚精会神，等到结局都不断的擦眼泪，太凄惨了。
宋老三是第一个买票的，他开着一间小小炒货店，每天都要给茶馆送货，与茶楼老板处的挺好。
清河大剧院的开业，让县城的所有做娱乐买卖的店铺都上了心，不知道话剧是什么样，老板就出钱让宋老三过来看演出，回去和他说说，怎么样？好看吗？他们以后要怎么因对。
先是雷雨铺天盖地的宣传攻势就让所有人懵逼，做买卖还可以这样搞，然后实行预售，卖票进场让人惊讶。
等观众经过验票进场，又被大厅的装修搞的目瞪口呆，桌子铺着美丽的桌布，椅子下面有垫子，软座后背还有个软绵绵的枕头，坐下靠上去老舒服了。
让许多买了软座的人大呼物有所值，还有免费茶水，自选小吃点心，后面还有公厕，安排的非常周全，让人舒舒服服的看表演。
演出开始大厅里一下陷入黑暗，然后舞台四周和中央许多的灯笼亮起，别说这样效果特别好，让人的注意力一下子转到舞台上。
最稀奇的是那个大幕，开场缓缓拉开，换场次又缓缓关上，弄得心急的人痒痒的，恨不得上去一下拉开，好赶紧看下面的剧情。
宋老三和所有人一样都被剧情吸引住，雷雨这部剧能让下层人有感同身受的体会，而有钱有势的人最多感慨下而已。
可是一部有好剧本由好演员演出的故事，会让人不由自主投入进去，悲伤，欣喜，沉闷，那挥之不去感觉，最后以一个残酷的结局收场，好多感情丰富的人都哭了。
表演结束，全体演员出来谢幕，张雪峰早就安排人鼓掌，虽然很多人不知道鼓掌啥意思，也就跟着鼓掌，一时间掌声如雷。
乔妈妈领着众人，说句感谢大家观看，演员们站在台上向观众行礼，答谢所有衣食父母，大幕拉上演员退场。
大厅里亮了起来，大家这次发现演出结束了，这么快，他们居然坐了快两个时辰。
好多人发现自己买的点心零食都没吃完，这话剧太好看了。
话剧院大门打开，看完演出的观众如潮水般涌出，有人就上去问演出好看吗？很多观众眼角还红红的，心情没调整好，只是点点头头。
有那神经粗的直接说道“老好看，那四凤姑娘和她娘都挺好看，可惜遇人不淑，那孙太太很美，孙老爷怎么会放着那么美的人不搭理，要不然也不会。。。。。。”
第二十三章 演出成功
只言片语的几句话更让人听的痒痒的，可惜今天没票，只能买明天的票。
首场演出的成功，随着观众的不断宣传，雷雨的星星之火终于要燎原，引起县城所有人的关注，没看过雷雨，和人家聊天你就插不上嘴，就是那些家资不丰的也以凑钱看一场演出为荣。
引得附近镇上的很多人，也赶来看一场演出，在匆匆回去。
出来的人都连连点头，和身边的人讨论着剧情，原来这就是话剧，太好看了。
售票处又开始排起长龙，三天内的预售门票很快就没有了。
连续三天的公演，雷雨的火爆才逐渐降下来，基本有经济能力的人都看过了。
接下来江小鱼把每天两场改为上午一场，这样大家也能下午休息下，长时间紧张工作会让人疲劳。
沈氏回去后就和林族长说了银子事情，林族长告诉她，儿子早就跟他说了，他们家那有那么多钱，都是和江小鱼借的。
沈氏听了更担心，儿子万一还不上怎么办，一直在林族长耳边絮叨。
林族长心说傻娘们，关注点都错了，还不上有啥担心的，大不了股份直接转给江小鱼就是了，这买卖也是她鼓动儿子和张公子开的，当他看不出来。
关键是，江小鱼怎么有那么多钱，银子哪里来的，子敬知不知道。
无奈看着自己媳妇还在说着，就把想法和她一说，沈氏唠叨戛然而止，原来这么简单，枉费她还担心半天，这破老头子，不早说，尽看自己笑话，哼！她要去找儿媳说说去，让她也不要担心。
儿子也是这么大事也不早和她们说下，让他们婆媳两瞎操心。
雷雨的影响力持续给力，好多女人也按捺不住对剧情和大剧院的好奇，就算剧院在烟花街，就算表演多是青楼的花娘，也顾不上了，看别的女人吹嘘，自己没看过就显得落伍，自家又不是没钱，不是还有包间吗？她们买哪个票。
所以虽然雷雨热度降下来不少，可每天一场戏，还是有些人观看的，就是上座率不高。
但是江小鱼和所有人说了，我们既然卖票了，就是只有一个观众也要给他演全场，戏比天大，不管是一个人还是一千个人我们都要认真对待。
在演出期间当然也出了一些事故，江小鱼直接交给乔妈妈处罚，轻的扣月钱，严重的直接体罚，本来江小鱼不想体罚的，可是在古代不这样不行，没有威信下人都不听话；
而且人都有贱性，你要是对她好，她不一定想要回报你，要是对她严格管理，或者抽一顿鞭子，比啥都管用，保证他以后老实听话，给点好脸色就感恩戴德。
这段时间，乔妈妈可是如鱼得水，在她看来，话剧院和她们青楼没有太大区别，无非姑娘们卖艺不卖身，比开青楼听起来高尚。
看话剧有女客，要保证环境的清净，严禁有色情交易，时间长了，有了口碑，才会改变人们的看法，许多裹足不前女客才会进场光顾她们话剧院。
乔妈妈就是看出这点，对所有人管理的更严格，生意刚开始她一定要看住了。
看看自己一手培养的四季一炮而红，比那些花魁名气还要盛，很多男人天天在台下等着就为看一眼，乔妈妈很是扬眉吐气。
江小鱼说那叫粉丝，乔妈妈一点不明白，爱慕姐儿的男人咋成粉丝了。
话剧院不允许观众和演员过多接触，就有婢女推荐他们买一本小册子，让他们找自己喜爱的演员，在谢幕退场前可以排队上去要签名，才缓解下粉丝狂热的心态。
生意走上正轨，乔妈妈一人就能掌控全局，张林两人还时不时过来，正好他们两都想过把，当编剧和导演的瘾。
一个想演葫芦娃，一个想演铡美案，小鱼让他们放心大胆的去做。
却在私下里却郑重的交代乔妈妈，把人看住了，两位公子过来时候，不要出现什么，半路遇见摔倒，一头撞进怀里，不小心碰一下，给送茶水送汤送点心的把戏。
要是两位公子恼怒了，可能话剧院就不开了。
乔妈妈还真没想到这点，话剧院不开她干什么去啊，她老婆子刚刚干出点兴趣。
不行，自己要一个个敲打哪些小浪蹄子，不要刚出点风头，就忘本，就得意忘形，分分钟老娘给她打回原形。
幸好江小鱼的提醒，张雪峰他们过来准备排演话剧，有人就打起了小九九。却被乔妈妈一个棍子敲打回去了。
其实有些人也不是想和他们两个发生点啥，无非是拍拍两人马屁，搞好点关系，能让她们演主角。呵呵，也许这是个美丽的误会。
打这乔妈妈就看管的很严格，去镖局外聘不少打手，在前后门，还有院子来回巡逻。
这些人以前是和有些姑娘不清不楚，聘请前就说好，现在新老板管理严格，禁止哪些，能做到就去，张公子可是知县大人的儿子，谁犯事，吃不完兜着走。
小霸王的名声多响亮，走镖的能不知道，都一再保证不会犯。
话剧院暂时没啥事，江小鱼打算回青山看看，解决一件事，再回来排练一部新剧，话剧院要想挣钱，必须有几部拿的出手的经典大剧。
所有人都有先入为主的心理，只要他们是最先演出的剧目，经典形象深入人心，以后就是那家盗版演出，也不一定能超越自家剧院。
明天江小鱼就要回去了，本来是带堂妹出来玩的，自己却一直忙碌，也没有好好逛个街，给家里人买些礼物。
趁着今天不去话剧院，她们出去玩玩吧，顺便买东西。
林磊和语墨暂时都替各自的主子盯着话剧院，所以小鱼她们只能走着出门。
刚来那天县城她们已经走了一半，这回打算在剩下的街道逛完。
走来走去，居然走到醉仙居那条街，就和妹妹说起自己第一次来县城，上这里吃饭，弄坏了张雪峰连环画的事情，也是那次买了李贵一家三口。
晓星听的特别起劲，心想堂姐就是厉害，张公子那么凶她看着就害怕，姐姐能在他盛怒下还能据理力争好厉害。
过了醉仙居又带她们看看县学，走走停停就到县衙，县衙门口大鼓就是有名的鸣冤鼓，百姓要告状先要击鼓鸣冤，门口守着衙役，晓星只敢偷偷的看看。
江小鱼特意告诉晓星，上户籍，买卖铺子、土地或者下人都要来县衙办理凭证，从那个侧门进去。
日常生活中的地契、房契、卖身契，只有经过官方认证，你拥有的才算合法。
这边离林子敬家不远，江小鱼想去见见福伯，她们明天就要回去，问问林家有没有东西带给林子敬的，她们可以顺路带回去。
林家门口，朵儿上前叫门，有脚步声走近，大门打开，老赵头走出来，一眼看到门口的江小鱼。
第二十四章 震惊
立马喊道“江姑娘怎么来了，我家公子刚回来就出门找你去了，你们没有遇到吗？”
江小鱼讶然“咦，子敬回来了，出什么事了吗？离伯父的祭日还三个多月呢。”
老赵头摇摇头“这个老奴不知道，公子是突然回来的，都没怎么歇息就出门去找姑娘啦。”
老赵头让开门口，让小鱼三人进来“江姑娘就在我们家等会公子吧，说不定他一会就回家了。”
江小鱼一想也是，林子敬找不到她自会回家来，她在林家等着就行。
就跟着老赵头进了大门，正好福伯听到门口有人说话，过来看看。
“江姑娘来了，快请进。”福伯知道小鱼可是未来的少奶奶，肯定要客气些。
把江小鱼请进了正院客厅，让人给上了茶，就陪着她们姐俩聊天。
江小鱼前两天趁雷雨热度下去了，上座率不是那么高，才要十张票给福伯送来让他们去看看话剧，还抱歉说一开始没位置，天天爆满，这些日子看的人少，才能让他们看看，千万别嫌弃。
福伯一个劲的说不敢，能让自己这些做仆役的免费看戏他们就知足了，怎会挑拣。
福伯看着当年青涩的小丫头，长大了越发俏丽，别说和公子还是挺配的，脸上就露出欣慰的笑。
坐了也就一盏茶的时候，林子敬听老赵头说小鱼来了，急匆匆走进大厅。
“公子你回来了。”
“嗯，小鱼，我去你家和话剧院找你，原来你来我家了。”林子敬抹一把头上汗，六月份天气本就很热了。
“林子敬，看你一头汗，赶紧坐下喝杯茶。”朵儿很有眼力价的拿个空杯子给倒了一杯递过去。
林子敬咽下要出口的话，接过杯子，一口气喝完，才坐下喘口气。
“福伯，我想单独和小鱼说些事情，你让你家荷花陪晓星去花园玩会。”
“是，公子，我这就去叫我家丫头过来。”福伯出去了。
一会福伯领着个长相平凡的少女走进来，正是他女儿荷花，一个村里住了好多年她和江家姐妹也熟悉。
晓星带着朵儿，被荷花带去花园玩了，两个姑娘还算有话说。
福伯也下去安排午饭。
江小鱼这才问：“什么事啊，还单独说，你不读书了，怎么就回县城了呢，我还打算明天早上回青山呢。”
“小鱼！”林子敬不满的看着她，“是你先不让我和伯母提，我们的亲事，可伯母都要给你安排相亲了，你还是不肯答应嫁给我吗？”
“你说什么，我娘要让我相亲，怎么可能。”江小鱼震惊的大喊。
本来在县城这些日子她过得风风火火，挺开心。
林子敬带来的消息，让她脑中一炸，开什么玩笑——相亲，就是因为自己说那些话，玉娘真的信了，就开始打相亲的主意。
“千真万确，是李亮媳妇先发现媒婆子来你家好几次；今天早上媒婆又来了，还听到什么好人选，玉娘还要写信叫你回家去相亲，我就急匆匆赶过来告诉你，到底怎么回事。”
林子敬知道消息时候心急如焚，都忘记和夫子请假了，立马让李亮套车带他回县城来告诉江小鱼。
“完蛋，这回穿帮了。”小鱼在椅子上坐不住了，嘴里小声嘟囔着，来回在屋里转圈，怎么办？
她要是不同意相亲，玉娘肯定会强迫她，还有县城的人都当她是未来的林家少奶奶，她还一直当鸵鸟不想理会呢！
她才不想成亲，被婚姻束缚变成家庭主妇，话剧院刚开始，她怎能撒手不管，还有许多许多的计划没完成呢。
江小鱼心里狂吼，我不想结婚，可是。。。。怎么办呢？
不断转圈江小鱼忽然盯住林子敬，现在身边对她最好的男子就是林子敬，让玉娘安排她相亲不如。。。过去双手按住他的肩头。
“子敬，你说话还算数吗？”
“什。。什么。。。话。”林子敬坐在那里说话有点不连贯，主要是太刺激了，小鱼离他好近，两人鼻尖差点碰到一起，
听说她娘要给她安排相亲，小鱼就急得乱转，林子敬放心了，看来那只是伯母的一厢情愿，可面前女孩正用一双乌溜溜大眼盯着她，心跳的好快怎么办？
“就是那天在我家书房，你说我们成亲后，你保证，我过得与没成亲前一样，想做什么都行，无论任何事你都支持我。”
林子敬惊喜的点点头“当然，你想做什么都成，我还可以帮忙，你忘了当年连环画我可是帮忙不少忙呢。”
“我做不好贤妻良母，更不会被家庭束缚，娶了我这样的女人，你会很辛苦，还会背被人嘲笑。”
“我不怕，我们认识这多年，对彼此都很了解，我很清楚以后生活会是什么样。”林子敬的目光好似燃烧的小火苗在欢畅跳舞。
“三年内不想生孩子，在话剧院天天和一群青楼女子混在一起，你也同意？”
江小鱼想做很多事情，不想被规矩、婚姻束缚住，所以问的很正经，认真的观察者林子敬脸上细微的表情。
“当然，只要我们在一起，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林子敬坚定的承诺道。
“好，那就说定了，我们成亲，明天回青山，你和我娘说，我可不要去和什么男子相亲，我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呢？”江小鱼放心的缓口气。
“嗯，我们明天一起回去，”林子敬一遇见小鱼就她说什么都好。
接下里两人又商量回去怎么和玉娘说，正好拿戏楼那事做理由，就说全县城都知道他们的事，这回撇不清了。
林子敬知道有人敢调戏小鱼时候，气得两眼都红了，还是小鱼安慰他半天，说她没事，张雪峰帮她报仇，揍得那个坏蛋差点起不来。
就这林子敬还心疼好半天，埋怨自己就没想着回来多陪陪小鱼，让她遇到那样的事，，以后小鱼去哪他都要跟着，什么都没有小鱼重要。
一定要好好谢谢张雪峰，狠狠的教训那个登徒子。
事情解决了，江小鱼开始兴奋的讲话剧院的事，包括以后想怎么做，还嘲弄的说自己拿艺术忽悠一帮子花娘，但是她们真的信了，排练的非常认真，其实她只想多挣银子，让她怪心虚的。
林子敬一直笑着听她说，心里是掩饰不住的激动，小鱼答应和他成亲了呢，想想就觉得幸福，秦颂的方法他还没开始用，没关系等成亲以后也可以做。
心里默默发誓：我一辈子都会对小鱼好，直到我生命完结的那天。
福伯在房外喊话，问“公子，午饭准备好了。”
两人才发现聊着聊着就到中午，听到福伯喊话才注意到时间过去很久了。
“福伯，你叫人端上来吧，我们说完了，把晓星也叫回来。”林子敬走到门口说。
“公子，饭菜马上就会送来，我这就去找晓星姑娘。”福伯去厨房通知上菜，顺便去花园叫江晓星，正好让他闺女带朵儿也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