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我杀我自己
李言下山所造成的剧震，传遍整个天穹圣地。
感受到这份震动，所有人全都知晓。
两年前登上古圣山那个传说中的男人，回来了！
当天下午，一则消息很快就传遍天穹圣地内。
此时的中心主城内，一群卡师聚在酒馆之内，一名在组团大厅工作的青年似乎喝多了，声音夸张，激动道：
“你们听说了没！”
“那个两年前登上了古圣山，并且修炼两年之久的虚无魔人一回来，就向天国发出了一个委托！”
听到他的话，酒馆之内，所有视线都聚集向这名青年。
“那个男人居然向天国发布委托！？”
“他发布了什么委托！？”
听到这名青年的话，其他喝酒人纷纷来了兴致。
按说这个自称虚无魔人的男人，已经是天穹圣地内的最强者。
连他都要亲自下场，发布委托。
他想杀的，到底是谁，有这么难杀吗？
所有人已经纷纷猜测出声，说出了他们认为难杀之人。
然而这名青年摇头，全都否决掉，而后才神秘道：
“他发出的委托，是委托天国，杀了他自己！”
青年此话一出，整个酒馆立刻陷入震惊之中。
这人是修炼两年，修傻了吗？
居然向天国发布杀掉自己的委托！？
众人本想继续确认，这时又有人从酒馆外冲进酒馆，呼喊着劲爆消息，说出了虚无魔人发布的这个委托。
听到这人的话，众人才知道，原来这个消息，已经渐渐在主城扩散开来。
而且这个消息，确实属实。
据说是虚无魔人进入主城，在组团大厅亲口说出的。
而他发布这个委托的报酬，就是击杀最强炼体卡师的名声，以及他的所有卡牌。
“虚无魔人已经亲口说了，他会在明天早上，亲自上门，挑战天国。”
“他要把这个机会，亲自送过去。”
听到那名青年的话语，众人这才品出味来。
“亲自上门！？”
“他这个委托，恐怕是来者不善。”
“莫非！？这个男人，想要独自攻打天国！？”
“没错，所以他才放出这个委托声明。”
“如果天国避其锋芒，那只能说明天国的数百名杀手，全都不过如此，甚至要避开一人。”
酒馆内讨论的声音越发庞大，坐在酒馆一侧喝酒的一名肩膀上有黑蝎纹身的青年，毫不避讳道：
“呵呵，这个突然出现的家伙，还真是给天国下了一道棘手的委托。”
如果天国避开，就成就了虚无魔人一人的盛名。
如果天国等待对方的到来，势必会是一场血战。
此时此刻，圣地的中心主城风起云涌，无数人听闻这个消息，都露出了沉思之色。
先前天国四处杀伐，造下无数血债。
虚无魔人的这道挑战，可能会成为天国偿还血债之时！
无数人已经备好伪装卡牌，准备随机应变。
当天晚上，原本已经渐渐冷清的中心主城，再次热闹起来。
时间很快过去，第二天一早，天国所占据的第三圣山之下，已经围聚了数千人。
而且远方不断有飞行卡牌的光芒亮起，还有许多人正在汇聚过来。
第三圣山之上，一名样貌普通，泯然众生的黑衣中年男子站在山巅，看向山下前来围观的众人，皱眉道：
“这个人的号召力，比我们想象中要强得多。”
如果李言在这的话，就能发现，这名黑衣中年男子，居然就是上次在入魔城展开猎杀领域的那个男人。
这名男子身边，一名青年冷笑道：
“哼，区区一个人，居然大言不惭，想来挑战我们整个天国？”
“我已经安排好了人手，只要他一出现，就会将他镇杀当场！尸骨不留！”
“居然他发出了委托，我们接下便是！”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而后抽出数张卡牌，冷声道：
“我也会出手。”
“必须将其雷霆镇杀，不然如果他活下来了，恐怕会很麻烦。”
说完后，黑衣中年男子的视线，再次看向围聚山下的众人。
这些人中，有很多人都激活有隐匿卡牌。
他可以确定，他们之中，一定有很多人，都将天国视为仇敌。
然而天国只是武器。
他们真正的仇敌，其实是雇佣天国拔刀的人，可惜他们不明白。
之前畏惧天国的实力，他们不敢造次。
但这次不同。
如果那个自称虚无魔人的家伙挑战天国，并且成功了。
恐怕这些已经隐藏身份的人，也会被煽动。
这么多人齐上，就算是他们，也没把握全部击杀。
“我们的新生力量都转移走了吗？”
一边想着，黑衣男子再次发问。
他的身后，那名青年点头，道：
“以防万一，他们昨晚就转移了。”
黑衣男子点头，再次道：
“你为什么还没走？”
青年摇头，抽出数张卡牌，道：
“统领，我使用的卡牌描述中，描述了以杀证道的道路。”
“我不能胆怯，我必须亲手击杀每一名敌人，才能变得更强！！”
中年男子闻言，不再言语。
他只是点了点头，便激活手中数张卡牌，身影渐渐淡去，消失在虚空之中。
山下，除了诸多隐藏身份的人以外，还有各大家族的人，他们也已经占据各自的山头，如同观战者一般，坐等挑战者现身。
他们此行，主要是为了观看这个虚无魔人，到底有何本事。
除了各大家族，还有数队直播小组已经在各个方向架设好了机位。
只等虚无魔人现身！
时间推移，包括围观卡师在内，现场已经聚集了一万多人之后，在圣山之前的巨木丛林之中，一道漆黑身影走出。
看到这道身影，立刻有眼尖的人惊呼道：
“他来了！”
“那个男人就是虚无魔人！”
随着这道声音，众人纷纷看向来者。
因为激活有屏蔽全身气息的装备卡，所以他们看不到虚无魔人的真容。
但是仅凭对方那极具特点的穿着，众人也全都清楚。
“没错，就是那个男人！他终于出现了！”
以一己之力，挑战天国的那个男人，他终于出现了！
场下，虚无魔人一席漆黑长袍，戴着一个黑色金属材质，仿佛死神一般漠然的金属鸟嘴面具。
冷酷，无情。
只是观看他的装备卡，众人便下意识产生了对这个男人的第一映像。
第三圣山之前，虚无魔人如约抵达，负手而立，抬头看向眼前圣山。
围观众人纷纷好奇地看向场下的虚无魔人，谁知对方忽然爆发。
狂暴的猛地血气冲天而起，虚无魔人捏紧右拳，对着身前的虚空，一拳猛地砸下。
“轰——！”
一声巨响，地动山摇，大地剧震，浓烈的烟尘刚刚出现，就被狂暴的冲击吹散。
当烟尘散去，围观众人才发现，虚无魔人的身前，一道漆黑身影，被深深印在碎裂的大地深处。
他的胸膛塌陷，早已没了气息。
“那是天国当今的杀手圣子之一！据说是被当做杀手之王来培养的！”
“不会吧！这个杀手年纪轻轻，就有了黄金7星的实力，可是出了名的棘手！”
“他居然被虚无魔人一拳镇杀了！？”
看到这道身影，围聚在第三圣山周围的人，纷纷惊呼出声。
第149章 炼体猛男
虚无魔人比传闻中更加强势，仅仅一拳之威，就将天国的杀手圣子给当场镇杀。
远方的一座山头，项飞看着虚无魔人那狂暴炙热的冲天血气，惊讶道：
“这个男人，比两年前更强了！！”
项飞惊叹之际，场中的虚无魔人再次爆发，右拳之上隐有赤色真龙虚影浮现，一拳对着虚空砸下。
“轰隆——！”
在赤色真龙的加持下，灼热之息弥漫，虚无魔人这一拳更加强势，直接将来者轰成飞灰。
甚至来不及辨认尸体，这名杀手就彻底消散，化作红色灰烬。
见到这一幕，无数人露出震撼之色，就连暗中观察的黑衣中年男子，都面露凝重之色。
“这个男人，莫非已经突破到了天相卡师的境界！？”
惊呼之声，不绝于耳。
虚无魔人如同未闻一般，继续强势出手，每一拳落下，必会镇杀一名杀手。
远空，黑衣中年男子看着如入无人之境的虚无魔人，眉头一皱，冷声道：
“一起上，必须杀了他！”
一边说着，黑衣中年男子也遁去身形，消失在高空之中。
场下，虚无魔人如同炼狱修罗，每一拳落下，都必定会轰爆一名天国的暗杀者。
所有攻击者，皆为飞灰！
然而天国的暗杀者如同悍不畏死一般，前赴后继，继续攻击虚无魔人。
虚无魔人面对上百名暗杀者的围攻，血气冲天，丝毫不落下风。
正在围观众人震撼不已的时候，忽然，似乎有场域扩散，仿佛天空都暗了下来。
一瞬，仿佛尸山血海，恐怖的肃杀之气弥漫，让场中星级不足者，甚至都面色发白，难以动弹。
“这是！？”
“是天国的杀戮领域！”
虚无魔人也被领域笼罩，只是一瞬，甚至没有反应的时间，一道寒芒便突兀浮现。
那名中年男子抓住了最佳战机，准备对虚无魔人发动必杀一击。
血色匕首如同天地间的唯一，带起无边杀气，化作一道血光，斩向虚无魔人的脖子。
无数围观者都被这份肃杀之气压制，难以动弹。
只能确定。
出手者，是一名天相卡师！
超越黄金之境，卡师极尽的杀手！
这个杀手，居然在天穹圣地内成功突破了！
这是质变的暗杀！
无数人为虚无魔人捏了一把汗，在他们看来，这必杀一击，躲无可躲，仅凭杀气，就能灭人神魂。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虚无魔人顶着对方的必杀一击，右拳赤红真龙虚影浮现，如同被真龙虚影护体，不受那份肃杀之气的印象。
而后出乎对方的预料，虚无魔人手捏拳印，一脚踏碎大地，猛冲而出。
在这个杀手领域之内，分明所有人都无法动弹。
然而虚无魔人却不受影响，甚至反冲对方。
黑衣中年男子本就突进到了虚无魔人身前，此时已经难以躲避。
虚无魔人当着所有人的面，炙热右拳被真龙之息环绕，如同开天一击，带起无尽烈焰，猛地砸下。
“轰隆——！”
这一拳无比狂暴，真龙盘绕，大地崩裂，除了圣山之外，周围围观着所处的山脉，纷纷被波及，断裂开来。
许多卡师纷纷退到更远的地方观战。
他们本是来围观，谁知这场战斗这么危险，差点波及了自己的生命安全。
当他们全部退走，再次看向第三圣山之下时，纷纷露出震惊之色。
烟尘散去，那名晋入天相卡师境界的黑衣杀手，此时身受重伤，两只手臂全都断裂，虚弱地瘫在虚无魔人身前。
仅仅一击，就被击倒了！？
虚无魔人此时才左手捏拳印，一头火龙虚影浮现。
被两头真龙的虚影环绕，虚无魔人的气势更加强横。
黑衣中年男子苦笑。
刚才那一击，对方居然还没使出全力。
这是在嘲笑自己吗？
虚无魔人如同没有感情一般，当着无数人的面，两道真龙虚幻环绕他的右拳。
“炼体卡师，名不虚传。”
地上，黑衣男子艰难地说出这句话后，便被狂暴的一拳轰下。
两头真龙虚影环绕，吞噬一切的炙热之息扩散，淹没了两人的战场。
直到热浪散去，虚无魔人才低头，捡起了一个紫色金属卡盒。
与此同时，远在天穹圣地另一边，正处于召唤者状态下的李言，露出了惊讶之色。
“居然有四张紫卡。”
“该说不愧是干杀人越货这一行的吗？”
因为召唤的心灵联系，可以跟召唤生物共享感知，所以这次出击，李言本人并未出场。
相反，李言派出的，其实是经过两年成长，身板迅速拔高的天一。
因为天一如今跟自己身材相仿，所以在隐匿披风的效果下，穿上披风的天一，就成为了虚无魔人。
李言以召唤者模式，让圣光魔导师给天一加了数重祝福之后，才派出了天一。
这样不仅能保证己身安全，更重要的，是可以让虚无魔人这个身份，彻底成为谜团。
要说为什么，因为时隔两年，自己在不久后，会不小心被天国的修士发现闭关地点。
这也就造成了自己等下不得不跟他们战斗。
自己跟虚无魔人同时出现。
就能够证明，自己跟虚无魔人是两个人了。
一边思索着，李言一边通过自然小红帽灵敏的大地感知属性，观察着一座不起眼小山之底。
李言连夜跟踪，找到了天国的这个据点。
这个据点内，有一百多人，大都是天国有潜力的新一代杀手。
他们进入天穹圣地的唯一任务，就是修炼变强。
其中，甚至包括那名两次向暗杀自己的黑衣青年，也在其中。
此次事发突然，所以他们被安排躲避到此处。
不过很快，他们就会因为误然闯进了自己的闭关地点，然后顺手做暗杀任务，而跟自己展开血战了。
与此同时，天国的第三圣山之下。
他们的统领因为安顿好了后辈，所以坦然赴死，被虚无魔人一拳轰杀，化为飞灰。
虚无魔人在击杀了杀手统领后，一时之间，便再无杀手暗中出手，向他发起攻击。
看着虚无魔人的背影，无数人露出惊讶之色，纷纷震撼道：
“这个男人。”
“居然以一己之力，横推了天国！？”
比起先前虚无魔人登上圣山的威名。
此时的虚无魔人，才更加让人恐惧。
另一片远山，一名脖子上有着黑色蝗虫纹身的青年轻笑出声，笑道：
“不愧是魔人！我喜欢！”
“以此实力，自称魔人又何妨！！”
说完后，这名青年看向身旁随从，递出一个金色卡盒，道：
“去，此战过后，将此卡盒送给这位魔人，作为见面礼。”
“告诉他，待到离开天穹圣地，若他想继续与天国为敌。”
“我们会向他敞开大门！”
第150章 双线开战
看着重拳无比暴力的虚无魔人，场外，无数人都露出敬畏之色。
与此同时，虚无魔人终于动了。
他再次抬步，向着第三圣山上走去。
在他身后，无数抱着复仇心理来到此地的卡师看到这一幕，终于按捺不住。
他们特意激活了伪装卡，隐藏好了身形。
就是为了能亲手找天国报仇。
终于，一名戴着虎头面具的大汉率先走出，跟在虚无魔人身后，共同向着第三圣山之上走去。
有人跟随自己，虚无魔人并未在意。
见到虚无魔人的默许，众人终于爆发。
“我们一起上！杀了这群恶魔！！”
“一起上！杀了他们！!”
数名男子大声呼喝，一同跟进。
见到此情，更多的人加入战团，第三圣山被团团围住。
远处，占星塔的观战阵地，钟楼的驾驭者周安看着这一幕，静静道：
“墙倒众人推。”
“天国这一次，踢到铁板了。”
在他身旁，占星塔的当代圣子摸着下巴，不知在想着什么，点了点头，也静静道：
“恐怕在虚无魔人闭关期间，天国所暗杀的人中，有对虚无魔人来说很重要的人。”
说完后，他激活屏蔽卡牌，看向身后，道：
“传令下去，对天国这两年间所有暗杀成功的对象展开调查，应该能获得虚无魔人的身份信息。”
此时，第三圣山下，已有上千名隐藏身份的卡师，加入了虚无魔人的攻山队伍。
登山期间，虚无魔人当着所有卡师的面，再次强势爆发，轰杀了两名天相卡师境界的杀手，并且缴获卡牌。
许多卡师近距离观看，更觉虚无魔人强大无比。
他们不禁生出念头。
这个男人如此强大，又不惧黑恶势力。
他们，想要追随虚无魔人！
与此同时，天穹圣地遥远的另一边，李言通过感知，已经知晓，战斗几乎落下帷幕。
只是需要救的人还没找到，看来只可能在这一边了。
被自然小红帽以7星紫卡力量隐藏的山洞中，李言起身，抽出数张卡牌。
“看来这边，也可以开始了。”
距离李言不远处，一座不起眼的小山内部，有着一个人工开掘的岩洞。
岩洞内，一百多名天国的黑衣杀手，正在静静等待结果。
天国锋芒正盛，他们却要藏在地底修炼。
对此，一名男子抱怨道：
“区区一个人，用得着这么大阵仗吗？他如果敢一个人来，我们满足他，把他杀了便是。”
在他身边，一名杀手摇头，冷淡道：
“就算要杀他，也是统领们的事，我们现在的任务，是等待消息。”
两人正说着，忽然，最前方，一名黑衣青年原本闭着的双眼，忽然睁开。
“我感知到一股微弱的气息，这片洞穴不远处，还有人在！”
“你们几个，跟我来！”
这名青年戴着三个黑色十字耳坠，正是两次吃下李言重拳之人。
上次在入魔城，他虽然差点被李言震碎头颅，却依旧死里逃生，被抢救回来了。
被抢救回来后，似乎是经历了生死的考验，他的实力突飞猛进，被破格提拔成了新生精英卡师的统领。
听到统领的话，众多杀手顿时襟声，而后五名黄金卡师起身，抽出数张卡牌，跟着黑衣青年一同离去。
黑衣青年上次在入魔城败于李言之手，甚至差点被对方击杀。
这也就造成他的性格，忽然变得沉稳，但是又略微激进起来。
“你们几个，待会如果对方是不认识的人，只管杀了便是，我们的位置不能暴露。”
向外走出的时候，黑衣青年低声嘱咐身后几人。
现在的他，跟从前的自己，已经不一样了。
现在，他只想做一个好杀手，安心生活，好好暗杀。
几人隐匿身形，很快到达那处天然洞府之内，刚到洞府之内，几名精英杀手并未发现，他们的统领，似乎宕机了。
黑衣青年看到洞府中那盘坐石台之上，似在默默修行的李言，顿时露出了见鬼一般的表情。
几名精英杀手注意力都在对方身上，全都没发现统领的异常。
当感知对方散发的气息并不强横之后，他们便暗暗交换眼神，各自激活卡牌，就欲一击必杀。
与此同时，盘坐洞穴之中的李言猛然间睁开双眼。
他似乎早已激活了力量系卡牌，起身便对着身后的虚空一拳砸下。
“轰——！”
有震击之力的祝福，李言这一拳落下的同时，来者当场被震到浑身骨裂，整个人砸在大地之上，当场失去生机。
几乎同时，又是数道身影冲来。
李言已经有了跟他们对战的经验，一张卡牌激活，苦修者被召唤而出，两者共同出拳，各自轰杀一名杀手。
几乎数息之间，几名精英杀手就被全数轰杀。
最后李言才看向阴影中的最后一人。
那名黑衣青年。
居然又是他？
李言也略有惊讶。
被李言看到，黑衣青年如芒在背，只觉一阵寒意，当场就想退走。
几乎同时，这片洞府忽的被轰开，又有两队天国的精英杀手赶来。
因为刚才的剧震，他们才赶过来观看情况。
谁知一来，他们就看到了李言。
对于这个暗杀对象，他们早已知道对方的样貌。
此时看到对方居然就在眼前，他们顿时激活卡牌，就欲袭杀李言。
见此情况，升为统领的黑衣青年终于大喝道：
“不要过来！”
“你们不是他的对手！！”
可惜为时已晚，几乎同时，李言再次抬手，两张金色卡牌被他相继激活。
大地剧震，进化为8星的黄金巨人被李言召唤而出，巨大的金色重拳无比狂暴，几乎一息之间，便将数名天国杀手轰成齑粉。
随着其他天国的精英杀手倾巢而出，赶来围攻。
这片战场，终于引起了周围众多卡师的注意。
之前驻守古圣山的登山直播小队，就被分派到了这片区域。
此时看到有战斗，直播队长立刻展开器械。
看着那遮天蔽日，浑身金辉熊熊燃烧的黄金巨人，跟在直播队长身旁的青年当即惊道：
“队长！是那个人！圣灵城当代最强的那个男人！”
直播队长点了点头，也略带惊讶道：
“那个男人自从进入圣地，就一直销声匿迹，没想到，他居然在这里闭关。”
第151章 现世
直播队长的话音落下后，他的身旁，青年也兴奋地点了点头。
青年看向远处，要知道这么多卡师天才，唯有李言，是他看好的男人。
李言也是他唯一粉的卡师。
作为李言猛男之道的忠实信徒，他一有空就会坐跨城快车，去圣灵城的强化街瞻仰猛男的卡牌。
所以此刻看到李言，他才如此激动。
当他们开启直播的同时，通过那些黑衣人的对话，他们也终于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直播队长惊讶道：
“天国的卡师躲避另一头的的战争，结果居然误闯这个男人的闭关洞府了！？”
看着黄金巨人狂暴的重拳，直播队长也不禁默哀。
他们也是太背了。
出门随便找个洞府隐匿，结果隔壁就是尊闭关的大佬。
随着大地的剧震，周围不断有卡师赶来观战。
他们也终于发现，那位独霸两城，传说中的李言，终于出现了！
并未在意前来围观的众人，此时李言已经飞临黄金巨人的肩膀之上，纵览全局。
对方隐匿起来的杀手，已经倾巢出动。
上百名黑衣杀手身影虚幻，在高空闪灭不定，伺机而动。
是时候了。
李言看着这些杀手，忽然开口道：
“扰我清修，还无故攻击我。”
“向别人下杀手，就要做好被反杀的准备！”
“你们今天！一个也别想走！”
李言声音落下的同时，感受到空间的波动，他的眼神一凌，忽地握拳，对着身后猛地砸下，再次终结了一名天国杀手。
与此同时，黄金巨人忽然高举双拳，炼成阵极速转动，猛地砸在大地之上。
而后大地元素汇聚，四面遮天蔽日的土墙凝聚，升上高空，将现场化为牢笼。
无数围观卡师唯恐错过精彩镜头，纷纷飞上高墙，观看场下战斗。
上百名天国杀手虽然实力强劲，但是他们的战斗方式已经被李言完全知晓。
而且李言四张王牌生命卡齐出，这些天国的杀手不说击杀李言，甚至难以抵挡李言的攻势。
高天之上，一名围观卡师站在升起的土墙之上，看着衣袍猎猎的李言，惊叹道：
“这个男人，经过两年隐身修炼，实力已经更加可怕。”
“他正在拉开跟这一届年轻世代的距离！”
此时，四面土墙围困之地，漆黑冥火引燃大地，赤红的烈焰席卷，天国杀手们的生命，被不断收割。
不时有杀手从墙边跃起，想要突围。
不过这些想要逃跑的杀手，全都会被苦修者锁定，最后被苦修者一拳轰杀。
团战只持续了一阵，天国一方便露出败像。
他们上百人围攻，甚至不如李言的攻势猛烈。
直到此时，一名围观的卡师才惊讶道：
“他这张卡，是不是变得更强了！？”
闻言周围感赶来观战的卡师，也同感点头道：
“恐怕没错，他的黄金巨人卡牌，之前可没有这么大。”
“可是这次你们注意到没，黄金巨人的体型相比两年前，已经大出了十倍不止！”
“没错，这份压迫感，这尊金色巨像，恐怕也进化了！”
听到几人的讨论，直播小队的黄发青年也惊讶出声，道：
“你们的意思，莫非是说！？”
听到青年的疑问，最先开口的男子才道：
“恐怕正如我们所想，这尊黄金巨人，恐怕也已有8星之力！”
几人讨论之时，被四面土墙围困的大地之上，天国的杀手们如同瓮中之鳖，被李言一人围杀。
战斗已经接近尾声，这些天国杀手多为青年，他们的境界，经过两年圣地修炼，大都在黄金1星到5星左右。
以此境界，面对黄金圆满之境的李言一人围杀，他们几乎毫无招架之力。
李言双手环抱，站在黄金巨人的肩膀之上，冷冷地看着大地之上。
十数名天国杀手还在坚持，然而他们就算把匕首斩断，也破不了屠龙剑士的护甲。
在战场中，晋升为统领的黑衣青年眼看着天国这一世代的精英杀手，一个一个，全都殒命。
自己分明该愤怒，却没有愤怒。
他们是自己的手下。
但是他们死去，自己却并不伤心。
黑衣青年不知为何，经过一开始的恐惧，此时面临围杀，他反而渐渐冷静了下来。
跟往常不同，现在，他更加珍惜自己的生命！
毫无疑问，要想活下去，只有一条路！
那就是杀了李言！
黑衣青年的身影越发缥缈，不断闪避隐匿。
他在等待一个必杀时机。
然而李言并没有给他机会，而是以冷漠的目光，看向了他。
被李言锁定，黑衣青年当场一惊。
这个家伙！
不能再等了！
不待李言发起攻击，黑衣青年已经主动出击，化作虚无，隐匿在虚空之中，不见了踪影。
李言因为经常进行高强度的强化。
所以他的神识异常敏锐。
甚至不需要特意去感知，他就发现了对方的身形。
“一而再，再而三，这次，你已经没有机会活下去了！”
李言冷声说出，忽然猛地跃出，在两张血脉卡的加持下，他的生命之息狂暴，白色的能量光团在他右拳之上凝聚。
而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李言对着眼前的虚空，重重一拳，猛地砸下。
“咔——！”
空间如同玻璃一般碎裂，随着便是狂暴的剧震。
整片地区，都陷入猛烈的地震。
甚至升起的四面土墙，都因为李言的这一击，纷纷崩裂。
当烟尘散去，黑衣青年已经被轰进地底，一个深坑浮现在地表之上。
这一带的地貌，被完全破坏。
李言感知，对方早已没了生命迹象。
战斗彻底结束。
李言以一己之力，全灭天国一百余名精英青年卡师。
他的这一战，几乎让会让天国的杀手出现一个断层。
对此，李言也并不在意。
第三十一城已经属于强大的卡师巨城，就算是天国，也不能随便冲进圣灵城砍自己。
所以不用犹豫，遇到袭杀，只管反击便是。
随着大地的崩裂，地表之上，忽然有一百多名普通卡师，从天国的藏匿地点出现。
他们原本被天国下了禁制，无法动弹。
但是此时出手的卡师全都死了，卡牌的效果消失，他们才终于得以脱身，来到外界。
李言低头看去，第一眼就看到了红发少女一行人。
第152章 身份疑惑
红发少女一行人刚刚出现，就看到了经过大战，几乎完全崩坏的大地。
崩裂的大地之上，唯有一人独立高空之上。
那就是李言。
李言自始至终，都神色平静。
所有天国杀手都已经伏诛。
这边的任务，也结束了。
见到忽然出现的上百名卡师，其他观战卡师纷纷询问情况，才知道。
原来他们之所以被抓，是因为天国感受到他们暗杀系卡牌的天赋，所以才准备将他们吸收为天国成员。
他们之中，只有4人天赋奇佳。
其他人，都是为了掣肘他们，被一同抓起来的同伴。
下方获救的一百余人纷纷神色感激，向李言道谢。
李言落下高空，看向众人，才道：“不用谢我，要想活下去，唯有变强。”
说完后李言感知，另一边的战斗，也已经结束。
天一已经将战利品收缴完毕。
这一战，共缴获了7张紫金源卡，大丰收。
自己也差不多该撤退了。
李言感知后，便召出一张缴获的坐骑卡，就此离去。
另一边，天国所占据的第三圣山，在虚无魔人的带领下，被彻底攻克。
虽然此时登山的人无比之多。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之所以能成功，全都是多亏了虚无魔人的功劳。
与此同时的外界，入魔城的一处血色的地下监牢中，一名老者在自己的牢房中盘坐，看着眼前的直播界面。
看到天国此行数百名精英杀手的结局后，这名老者微微闭眼。
猛然间，狂暴的肃杀之气爆发，甚至连地下监牢特制的石板上，都被留下了锋利的印记。
“虚无魔人。”
“李言。”
“我的暗杀名单上，又多了两个名字。”
这名老者声音宁静，但是他周身暴动的肃杀之气，却证明了他此时心态的狂躁。
此时的天穹圣地内。
时隔两年的第一次现世，李言此行目的倒是明确，很快到达了一处圣山。
这里，便是圣灵城其他人所占领的汇聚之地。
萧强作为大剑豪卡馆的继承人，这次也被老爹花大价钱送进了天穹圣地。
清晨，萧强经过彻夜修炼，来到山前广场，呼吸新鲜空气过后，顿觉放松道：
“又是美好的一天。”
“这两年都没有李言的消息，总感觉少了些什么。”
“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圣地还有三个月左右就该关闭了。”
萧强正在自言自语的时候，忽然就见鬼一般，瞪大了眼睛，看向登山阶梯。
啊这？
他没有看错。
登山阶梯之上，李言居然出现了！
李言刚登山的同时，萧晓晓也激动着跑出来，大声呼喊着，见到了李言的消息。
谁知李言本人刚刚登山。
萧晓晓娇小的个子，经过两年成长，如同含苞待放的少女，更加明艳动人了不少。
随后苏雪也出现，对李言轻轻点头。
李言当天便在这座圣山住下，半夜时分，李言借助自然小红帽隐匿出行，成功接应天一归来。
7张紫金卡牌战利品，被李言收回卡盒。
直到第二天一早，李言才前往何家所在的圣山。
何家所占据的圣山之上，似乎知道李言会归来，金发女仆一早就等在山前，为李言引路。
时隔两年，见到出现的李言，金发女仆当即优雅行礼，道：
“欢迎回来。”
随后跟随对方，李言被带到山顶，见到了何灵清。
跟两年前比起来，何灵清也出落得越发迷人。
虽然她本人一直给人一种冰冷的感觉，但是此时她只是优雅地坐在那里，柔美的体态跟起伏的曲线一览无遗，搭配上那张吹弹可破，如冰雪女神一般的清冷侧脸，让李言顿觉。
这位公主，似乎更加迷人了。
当李言到场的时候，何灵清不知为何，正在看一天前虚无魔人攻打第三圣山的视频。
直到李言到达，她才觉得不妥，关掉了直播录像。
而后何灵清才回过头来，精致的湛蓝双眸看向李言，道：
“欢迎回来。”
说完后，何灵清便看向李言的双眼，问道：
“这两年里，你在哪？”
其实自从上次登山后，她便对虚无魔人的背影无法释怀，直到数天后，她才终于知道了为何会对虚无魔人有熟悉之感。
因为先前去星能城比赛的时候，看着李言的背影，她有过同样的感觉。
然后她才发现。
虚无魔人的背影，跟先前李言的背影，给自己的感觉，是那样相似。
而后不知为何，在两年修炼期间，自己的脑海中，不时会出现李言的身影。
自己分明已经不需要对方拯救。
所以李言无缘无故闯入她的脑海，让她很困扰。
直到昨天的两方大战，又表明，他们不是同一个人。
得知这个消息后，不知为何，何灵清的心底，又开始百感交集，甚至略有猜想落空的失落之感。
这让何灵清更加心烦意乱。
如果先前的猜想完全错误，那这两年里，自己脑海里不时冒出的李言，又是何情况？
李言并不知道上次作为虚无魔人时的一抱，给这位何家公主抱出了新的心病。
所以此时李言很自然地回应道：
“我的境界有所不足，进入圣地以来，一直都在苦修。”
“没出来过？”
“没出来过。”
“……。”
何灵清再次陷入自我怀疑。
李言见对方不语，这时才继续道：
“本来我想再修炼两个月再出山，解决你父亲的委托。”
“但是这次突然遭遇天国组织的袭杀，修炼场所也被毁。”
“所以我准备早点完成你父亲的委托。”
听到李言的话后，何灵清似乎还未退出自我怀疑，她最后看向李言，再次问道：
“你知道虚无魔人吗？”
李言点头，明确道：
“知道，听萧强提过，他好像是一个炼体卡师，这两天全都是他的新闻，听说是一名入魔荒原出世的强者。”
何灵清听着李言的回答，从他的眼中，看不出什么。
于是何灵清再次陷入自我混乱。
最后金发女仆见到小姐的困扰，便歉然看向李言，带领李言离去。
这些大户人家的小姐就是心病多，李言也表示理解。
随后在金发女仆的陪同的，李言下山，来到隔壁的山门前。
他已经通过地图知晓，这里就是天穹城的驻地。
而自己需要暴打十次的刘向东，就在这个山头。
对不住了，要怪就怪你们不该招惹何老城主吧。
李言默默哀悼，随后便看向山下放哨的一名青年，道：
“麻烦传话，就说我李言，要向刘向东，发起决斗邀请。”
李言话音落下，圣山脚下各自放哨的人，纷纷露出惊讶之色。
“我这就去！还请稍候！”
放哨的青年声音恭敬，麻溜上山。
不一会儿，刘向东兄弟两，以及数百名天穹城强者，联袂下山而来。
几乎同时，李言身后，何家的山头上，上百名何家精英卡师，听到护卫的报道后，也纷纷赶来。
现场顿时就聚集了数百人之多。
在双方所有人的注视下，刘向东看向李言，询问道：
“李言兄，你是想向我发起决斗邀请！？”
李言点头，回应道：
“没错。”
第153章 十战之约
随着李言的回答，双方之间，隐有无形火药味散发。
包括何家众人，此时听到李言的决斗邀请，他们大有同仇敌忾的意思。
因为他们本就跟天穹城这帮家伙不对付。
刘向东轻笑，自信道：
“你可知，天穹魔导术卡组，爆发力惊人，几乎是所有召唤系卡师的克星。”
“就算这样，你也准备向我发起挑战吗？”
周围的众人深以为然。
天穹魔导术的攻击力不仅强大，而且如同降下天罚一般迅捷，防不胜防。
面对这样的对手，召唤卡师恐怕一出场，就会被对方一击秒杀。
可惜出乎人们的预料。
迎着对方自信的发言，李言点头，正色道：
“我对天穹魔导卡组略有耳闻，如今正好想挑战一下。”
刘向东闻言，露出玩味之色。
经常有不长眼的召唤卡师，前来挑战自己。
这家伙，恐怕是仗着他有8星生命卡，同时自己也有血脉系卡牌增加生存能力，才敢如此张狂。
可惜他不知道。
就算是拥有7星的血脉之力的卡师。
自己也能做到秒杀！
刘向东的眼底掠过一抹自傲，而后他看向李言，再次道：
“你的决斗，我可以接受。”
“不过有一点，我们要给这场决斗，加点添头。”
“这场决斗，我希望是赌卡决斗！”
听到刘向东的话，周围的人顿时惊讶出声。
与此同时，刘向东继续道：
“不管是任何决斗，都该有对应的奖章。”
“对于胜者来说，败者最强的卡牌，就是奖章。”
“可以收藏，可以回味。”
“这，才是决斗的美妙！”
说完后，刘向东眼神热忱地看向李言，等待李言的回答。
李言没想到对方居然还是个硬核集卡玩家。
对方的观点，他倒觉得比较正常。
没有收益的决斗，打起来本就不能激发自己获胜的欲望。
不过李言还是向对方确认道：
“最强的卡牌，你的意思，是以8星卡牌作为赌注吗？”
这次听到李言的询问，刘向东反而摇头，随后轻笑道：
“不，8星卡牌是各自实力的证明，这样做无异于赶尽杀绝。”
“我们只是切磋而已。”
“所以我提议，双方各自指定对方卡组一张8星之下的卡牌，来作为战利品。”
说到这，刘向东看向李言，正色道：
“而我要指定的，是苦修者。”
刘向东对李言的战斗，全都颇有了解。
特别是李言昨天跟天国杀手的战斗，他通过视频已经确认。
通过视频看来，苦修者现在的实力，已经即将晋级，进化为8星的传说卡牌。
如果获得这样一张即将晋级的7星卡，无异于获得8星的传说卡牌。
谁知李言听到他的话后，莫名地轻声笑了笑，而后道：
“不好意思，恐怕你不能如愿了。”
刘向东闻言眉头微皱，问道：
“李言兄此话何意？”
李言并未回答对方的问题，而是直接道：
“我可以用苦修者作为赌注，来进行赌注相当的赌卡决斗。”
“同时，因为我答应了你赌卡决斗的提议。”
“所以我也有个提议。”
刘向东听到李言答应，再次自信微笑，问道：
“李言兄请讲，只要我能办到的，必定全力以赴。”
李言点头，遥望天穹圣地中心主城的方向，道：
“我希望接下来的十天内，我们能每天都进行一场全力对决。”
“这十场战斗，若想赌卡，我也会奉陪。”
李言说出了自己的提议，对方数百人闻言，一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他们原本以为，李言可能会提出什么刁钻的要求。
谁知李言居然只是提出了要加赛。
而且就算加赛赌卡，对方也没有异议。
刘向东听到李言的条件，一时也有些拿不准，便道：
“李言兄这是何意？”
李言抬手，取下自己的黑色卡盒，看着自己的卡盒，道：
“到达天穹圣地这两年，我几乎全都是闭关过来的。”
“为了检验我的实力提升。”
“所以我希望能多经历几场势均力敌的战斗。”
“而跟我实力相当的你，我们的战斗，必定会打出惊艳传世的对局。”
李言还在说着，刘向东已经明了。
这小子，这是修炼两年，准备拿自己当复健陪练呢？
刘向东心下冷笑。
居然妄图让自己当陪练。
呵。
虽然你面对天国那些杀手，打出了惊人的战绩。
但那都是你的生命卡所打出的伤害。
在知道克制关系的情况下，还敢跟自己一战。
只是闭关两年，就这般自大。
那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天外有天！
刘向东眼底冷光一闪而没。
在自己的王牌卡牌轰炸下，就算对方有7星血脉卡，也无济于事。
刘向东虽心中冷笑，面上却是露出明白的表情，当即点头，微笑应道：
“既然李言兄都答应了我的赌卡决斗，那我不答应，岂不显得我小气了？”
说完后，刘向东看着李言，眼神热切道：
“为了让我们能为了保护自己的卡牌，而全力以赴！”
“我提议，这10场决斗，全都定为赌卡决斗！”
“规则是胜者从对方的卡组内自选8星之下的卡牌！”
“李言兄意下如何？”
李言听到对方的话后，毫无退缩之意，反而也来了兴致，从容微笑，跟对方针锋相对道：
“正合我意！”
就此，李言跟刘向东的十战之约，正式定下。
而他们约定的战斗地点，竟是古圣山前的广场。
因为这处广场不仅宽大，而且无比坚硬。
虽然在虚无魔人天降猛男的时候，被他恐怖的肉体砸出一个坑，但是无伤大雅。
当天下午，随着两人第一战即将开始的消息传出，已经有无数卡师赶来。
远处半空，山腰，甚至树上，全都围满了前来观战的卡师。
战斗未开，无数卡师已经开始了激烈的讨论：
“第28巨城，天穹城最强的灵能卡师刘向东！”
“对决独霸第30，31两座卡师巨城，被称为天才召唤卡师的李言！”
“这场战斗，必定会是一场龙争虎斗！”
“甚至可能会被载入天穹圣地的史册！”
第154章 赌卡决斗
两人第一战还未开始，就引来无数人想要观战。
时隔两年，相比从前，现在李言身上，更加多了一分内敛的沉稳。
许多卡师第一次看到李言清秀的外貌，不禁纷纷惊讶。
“这名少年？就是那名驾驭3张8星生命卡的召唤天才！？”
远空，还有老一辈卡师露出质疑之色。
他们完全无法相信，看起来儒雅随和，人畜无害的李言，居然是一名猛男召唤卡师。
古圣山的广场中，李言跟刘向东相对而立。
刘向东看着李言，对于苦修者这张卡，他已经志在必得。
不待临时裁判金发女仆发话，刘向东就忽地抬手，接连激活了8张卡牌。
8道浮光流转的护盾相辅相成，将他护在中心。
这是赛前准备，双方已经一触即发！
几乎同时，李言也抬手，接连激活两张血脉卡牌以及废铁稻草人。
而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李言再次抽出4张卡牌，一同召唤。
李言的四张劳模卡牌，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一同亮相，分立李言周身。
黄金巨人站在李言身后，它经过进化，已经化为一尊遮天蔽日，浑身熊熊金辉燃烧的巨像。
除了黄金巨人外，屠龙剑士跟不朽之王分立李言两侧，苦修者独自站在李言身前。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苦修者忽然回头，对李言抬手。
一个血色魔纹浮现，烙印在李言身前，随后缓缓淡去。
看到苦修者的这一举动，刘向东皱眉惊道：
“这是！？”
不止刘向东，就连场外的众人，也发现了端倪。
“苦修者居然有主动技能！？”
“是进化而出？还是这家伙一直藏着！？”
无数观众惊疑不定。
了解李言的都知道，苦修者作为李言的王牌卡之一，早有卡牌分析师推定，他是一个被动怪。
而这次一出场，他居然就发动了一个主动技能。
刘向东眼底带着认真。
对方发动的技能，效果还是未知。
而且！
刘向东抬头，看向护在李言周围的所有生命卡。
对方掌控三张8星生命卡，如果一起爆发，被围攻之下，自己的护罩可能挨不了几轮，就会碎裂。
所以此战。
必须速战速决！
刘向东下定注意，而后看向李言，眼底带着兴奋，道：
“我承认！你的这份压迫感很强！”
“所以我必须跟你全力一战了！”
刘向东话音落下的同时，已经抽出一张紫金源卡。
与此同时，他周身7颗金星浮现，如同卫星一般，环绕他的周身。
刘向东直接展现了自己的境界，黄金7星。
看到刘向东已经爆星，准备全力一战，众人纷纷看向李言。
可惜李言并未爆星。
看来他还游刃有余，不打算爆星使出全力。
场外的卡师不断分析，不是解说胜似解说。
与此同时，金发女仆也已经激活一张卡牌，一把古朴典雅的信号枪出现在她手中。
双方全都蓄势待发，紧盯对方。
只待开战！
而后随着一声枪响作为信号，双方瞬息间，几乎同时行动。
刘向东一声狞笑，手中紫卡瞬间激活。
“嗡——！”
天空之上，云层崩裂，露出天空本色。
“轰隆！”
几乎同时，猝不及防之间，一道洁白的光柱从天而降，瞬间将李言完全笼罩。
这道光柱散发着毁灭的气息，其内如同无数符文光剑，从天而降，将李言完全笼罩。
这，既是天罚！
刘向东眼神热切地看着这道充满毁灭气息的光柱，狂热道：
“这就是8星的传说力量！无可抵挡！”
就在刘向东话音落下的同时，一道被猩红纹路爬满的身影迅捷无比，一脚踏碎大地，眨眼间便到达刘向东身前。
这份速度，简直就如同瞬移一般！！
场外观众终于发现，苦修者似乎也有所改变！
这份力量，真的是7星卡所有吗！？
苦修者冲到刘向东身前，一拳重重轰出，狂风席卷，直接打碎刘向东身前的三层护罩。
而后在其他护罩的加持下，这三道护罩又很快复原。
护罩的相互修复，也是刘向东的依仗之一。
不待观战卡师们惊讶，苦修者已经双拳紧握，卷起狂风，发起鬼神一般的连击，整个大地都在轰鸣。
“砰——！”
几乎一息之间，苦修者上百道全力一拳轰出，刘向东周身的8道护盾应声而碎。
仅仅一瞬间，便全破对手防御。
刘向东甚至来不及抽卡补位防御，就被加成拉满的苦修者一拳轰出，砸在他的胸膛之上。
“轰隆——！”
护盾尽碎，毫无防护的刘向东被苦修者一拳砸飞，如同一发炮弹一般倒飞而出。
无数卡师甚至来不及惊讶，他的身影已经横贯一整片森林，撞倒上百棵巨树，最后整个人都被轰进了一座巨山深处。
苦修者这一拳之后，现场彻底陷入寂静，久久没有声响。
刘向东吃下这一拳后，深陷巨山之内的他浑身多处骨折，早已昏迷。
场中雅雀无声。
直到过去数息时间，围观的众人才终于醒悟，随之爆发。
刘向东居然被一拳秒了！？
这场比赛，居然在一瞬之间，就已经结束！？
要知道刘向东拥有强大的8星灵能卡牌，这早已是公开的事实。
分明以为会是一场龙争虎斗。
结果居然就这！？
所有人全都露出惊讶之色，包括一同前来观战的何灵清都露出意外之色。
随着刘向东的昏迷，他8星卡牌的伤害还没降临完毕，就已经提前消散。
李言依旧站在原地，分毫未伤。
无数观战卡师看着场中的李言，才终于意识到。
这是压倒性的胜利！！
甚至还未出动身后的3张8星生命卡，便已经胜利！
这个男人！
远比两年前更加深不可测！！
远空，神城来客占据的巨山之上，被称为沐妙可的少女看着李言的身影，不禁也露出惊奇之色。
想不到神城之外，居然能人众多。
这个男人，恐怕也有着匹敌神城神子的实力！
时隔两年，李言再次一战闻名，他两年前的无数战绩，也被全数翻出，被众人传颂讨论。
刘向东被天穹城的众人救出，接受治愈醒来后，他才不可置信地看着李言，道：
“我居然……，输了！？”
李言笑容和蔼，对他点头，并且伸出右手，微笑道：
“没错，现在是赌卡决斗的战利品时间了。”
第155章 圣杯
面对李言和蔼的笑容，刘向东当场想护住自己的卡盒。
但是他忍住了。
此时正在万众瞩目之下，决斗已经落败，赌注不可能不给。
刘向东心下一狠，麻利地取下自己的卡盒，递向李言。
李言接过对方沉甸甸的60张容量卡盒，开始一张一张甄选起来。
这可是代表一城最强天才卡师的卡盒。
其中，已经强化到极致的7星卡牌甚至都不只一张。
最后在刘向东一阵青红交替的脸色中，李言选中了一张名为【天穹魔导术·神秘之耀】的7星黄金卡。
这张卡已经强化至极尽，恐怕不出十年，就会进化。
收下卡牌后，李言看向刘向东，才道：
“刘兄，按照先前约定，我们还有9场赌卡决斗。”
刘向东本想微笑回应，却怎么也笑不出。
他只得在心底暗暗发誓。
明天！
明天自己一定要赢回自己的卡牌！之后再连下对方8张卡牌！！
结果第二天两人一战，刘向东又被一击秒杀，痛失爱卡。
这时刘向东才终于醒悟。
自己这是被阴了啊。
对方的苦修者分明已经8星！
他先前所展现的实力，根本就是有所隐藏！
苦修者分明都进化到8星！进化出了辅助防御技能！自己已经无法秒杀他，对方却一直有所隐藏！
简直就是个老阴比！
之后连续7场赌卡决斗，不出意外，刘向东全盘皆崩，九战九败。
他已经彻底沦为人们谈论李言的时候，必定提到的衬托。
不过刘向东还是留下了高光点。
按理说知道必败，他可以换个垃圾卡组来跟李言战斗，这样也就不会折损自己使用的卡组了。
然而他虽然九战九败，却一直在用自己的卡组战斗。
这样一来，给李言挑选战利品的时候，也需要给出自己所用卡盒。
第九战结束的时候，场外围观的卡师，已经赞叹出声：
“说用自己的卡，就用自己的卡。”
“如此守信的赌徒，倒是并不多见。”
李言选卡的时候也并未赶尽杀绝，而是留有余地，没再拿对方7星的巅峰的卡牌。
刘向东见李言如此知情达理，不禁露出感激之情。
此时正值傍晚，正在众人以为今天已经结束，可以回去坐等明天决斗开始的时候。
忽然，一名灰发灰瞳的青年，从远方走进圣山广场的范围内。
李言当即认出，这名青年，是两年前登山对决中，留到最后那几人中的一个。
“踏——”
这名青年走进广场，就无视所有人，一步迈上古圣山的阶梯。
他居然旁若无人，直接开始登山了？
当即就有并不认识他的路人卡师开口道：
“这可是两城天才的战场呢，虽说战斗已经结束，但是这家伙突然出现，是谁啊？”
两年前有幸观看过天才们登山决斗的卡师已经低声解释：
“根据传闻，他好像来自第95卡师巨城，据说本是一名资质极差的卡师，不知为何，忽然变强，冠绝一城。”
听到解说，有好奇的人低声问道：
“第95城？按理说，修炼资源应该不会很多啊？”
“没错，但是他上次可是倒数第三个才退场的，肉体强度，堪比第20神城来的沐妙可。”
“也就是说，时隔两年，他准备再挑战一下古圣阶梯吗！？”
观战卡师低声讨论。
这名灰发灰瞳的青年却如若未闻，继续向上攀登，在他手中，依旧是那个散发神秘气息的圣杯。
看着这个圣杯，其实李言上次就有所关注，但是圣杯类型的卡牌不在少数。
所以李言只是记下了这个人。
本是李言跟刘向东第九战的场中，所有人的视线，全都聚集向了这名灰发青年。
虽然他是突然出现，但是并无人去驳斥他。
登古圣山，本也是一个挑战卡师极限的项目。
而且听闻这名卡师出自修炼资源匮乏的第95卡师巨城，无数人不禁好奇，这名卡师，如今又能登上多少步阶梯？
看着登山的灰发青年，一名路人卡师忽然可惜道：
“可惜虚无魔人上次战斗后，又忽然消失，可能是隐修去了。”
“不然今天就能观看他们的登山对决了。”
听到这名卡师的话，周围的数名卡师也不住点头，表示赞同。
此时，李言已经收起自己的战利品，皱眉看着那名手持银色圣杯，独自登山的背影。
其实在塔主给自己看的天道推演片段中，虽然所有人都是黑影。
但是模糊看来，其中确实有一道身影，似乎是左手持圣杯，右手持剑。
所以李言才对这名青年如此关注。
青年神色平静，独自登山，步伐平稳，很快就越过了四万步大关。
见他轻易突破四万步大关，场外的围观卡师，终于纷纷惊呼出声。
直到第五万步的时候，灰发青年步伐有所减缓，奇怪的异象开始浮现。
这名青年的银色圣杯之内，血色的生命之息浮现，与此同时，在他身后，一道身影由虚幻，缓缓显化。
直到这道身影显化成功，众人才惊讶发现。
这是一个金发傀儡女子！
这名傀儡女子面容安详，眼神柔和，却又露出怜爱的微笑。
直到她浮现后，众人才发现，原来这名傀儡女子，一直都在跟灰发青年共持圣杯！
李言原本就在密切关注对方，此时看到这个傀儡浮现，终于面露沉重之色。
因为这个金发傀儡的右手中，赫然持有一把金色细剑！
李言定睛，看向这只浮现的傀儡。
这名傀儡一头金发，头戴两圈金色头饰，耳朵部位也戴有两个精致如枫叶一般的耳饰。
她的手腕，脚踝，膝盖，关节，全都由花纹精致的球形关节组成。
如同一个栩栩如生，工艺品一般的人偶。
这个人偶傀儡浮现后，灰发青年的圣杯之内，红色的生命之息汹涌，化为波涛，将灰发青年完全笼罩。
在这浓厚如8星力量卡的生命之息包裹下，灰发青年的步伐没有分毫停步，继续向前。
古圣山之下，无数卡师已经各自惊讶出声。
他们非常意外。
原本他们只是日常来看刘向东一招必败的场景。
谁知居然还有人在这时前来登古圣山。
第156章 身份
李言面无表情，看着灰发男子背后凭空浮现，似乎不受古圣阶梯威压影响的金发傀儡。
左手圣杯，右手长剑。
看着对方独自登山的背影，李言几乎可以断定。
这个男人，必定就是所谓的节点！
在李言身旁，几乎快被李言掏空库存的刘向东，此时忽然看向李言，好奇道：
“李兄你似乎还没登过古圣山的阶梯吧？”
“要尝试一下吗李兄？”
刘向东显得有些跃跃欲试。
似乎决斗上完败给李言，他想在登山方面找回场子。
可惜李言不为所动，只是淡淡摇头，道：
“不了，我的力量卡效果低微，应该不足以抵御这方古圣阶梯的压力。”
李言拒绝，刘向东见状虽然失落，也没再继续相劝。
古圣阶梯上，灰发青年独自前行，他右手的银色圣杯内，无数血色生命之息翻涌，为他抵御古圣阶梯的威压。
场外，一名见多识广的知名卡牌分析师，忽然疑惑出声道：
“他这张卡还真是奇怪。”
“看起来是装备卡，但是这个持剑傀儡，又显示着她似乎是傀儡生命卡。”
“就算这样，他左手圣杯中溢出的力量，似乎又符合力量卡的特征。”
“真是难以界定。”
其他人闻言，纷纷点头，表示这么稀有奇怪的卡牌，还真没见过。
在众人讨论之际，灰发青年继续攀登，直到七万步阶梯的时候，他的脚步也慢了下来。
看到灰发青年走到了第七万步，下方众人也纷纷提起了心神。
他们难以想象，这才仅仅两年而已，就又有人又能登上古圣山不成？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灰发青年继续攀登，他的步伐放缓，古圣阶梯威压几乎让他寸步难行。
直到一步踏上第九万步古圣阶梯，这名灰发青年才停在了原地。
“他到极限了不成！？”
下方，已经有卡师惊咦出声。
看到对方独自登上第九万步古圣阶梯，李言的心底也翻起了波涛。
因为亲身经历过，所以他知道古圣阶梯的威压到底多离谱。
而这个男人，分明两年前四万步都不到。
仅仅经过两年，他居然直接到达了第九万步古圣阶梯！？
在李言惊讶的同时，古圣阶梯之上，灰发青年抬头仰望古圣阶梯尽头许久，才终于回头，开始退下古圣阶梯。
“他真的到极限了！”
“我就说！古圣成神之地可不是这么容易就能登上去的！”
见到灰发青年回头，下方围观的众多卡师纷纷出声。
李言远远看向这名灰发青年，他的眼瞳也是罕见的灰色，眼中漠然，不含感情。
随着灰发青年退下古圣阶梯，他身后的那道傀儡身影也缓缓淡去，最后再次消失不见。
灰发青年走下古圣阶梯后，并未在意围观的众人，就欲独自离去。
无人阻拦，就连李言也只是站在原地，静静观察对方。
结果青年刚刚走出广场，就被一道身影阻拦。
众人纷纷看去，拦住灰发青年的身影，正是天穹圣地那支百人黄金巅峰治安队的队长。
这名队长是一名中年男子，他拦住灰发男子后，以客气的语气问道：
“伏完先生，三天前在天穹圣地东界，有一队独自修炼的人失踪了，有人说发现您前往过那个方向，请问您知道什么线索吗？”
听到治安队长的的问题，灰发青年摇头，神色淡漠道：
“不知道。”
而后灰发青年便绕过这些人，独自离去。
李言此时才知道，先前有很多独自修炼的卡师离奇失踪。
他们失踪后，人们很自然的把他们的失踪，全都归结于天国这个杀人不留形的组织。
当时天国的统领曾解释过，反而引来了更大的仇视。
如今天国已经伏诛十天，这十天内，不知为何，又有两队独自修炼的卡师失踪。
先前很多人还认为，那些失踪的人都被天国抓了。
结果直到十天前攻克天国所占据的圣山，他们才知道，原来天国只抓了一百余名卡师，而且他们的目标，仅是四人而已。
除了他们外，天国并未再抓其他的人。
这时人们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不是天国所抓，那么那些离奇失踪的人，现在何方呢？
如今又发生两起人员失踪，就连原本不打算介入的天穹圣地治安队，都不得不展开调查。
听着治安队成员的解说，现场很多不知情的卡师才露出惊讶之色。
“按照你们的意思，其实天国没抓这么多人？”
“没错。”
“那其他失踪的人去哪了呢！？”
“这也是我们正在调查的，目前还没有线索，他们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
众人对话的同时，李言已经转身，独自离去。
这些天，李言为了行动方便，一直都是独自行动，并未回过何家所在的圣山。
脱离人群，确认无人跟踪后，李言便隐匿身形，轰出一个临时洞府，久违地转换了自己的身份，虚无魔人再次出现。
那名灰发青年，似乎叫做伏完。
必须调查清楚了。
李言激活了大日炼体卡，随后装备上隐匿披风，便在临时洞府之内直接开启召唤者模式，召唤了自然小红帽。
自然小红帽作为7星紫卡，搜寻的效果也非常出众。
要知道她的前前前身，如今化为规则之力，被她融合的树妖姥姥，都能将根茎蔓延整片县城地域。
所以自然小红帽凭借蔓延整个圣地的植物，也能完成索敌。
几乎只用了十分钟，李言就发现了那个男人的身影。
距离此地不远，而且在他身后，还远远跟着数十人，他们的实力全都不弱。
这些人可能不妙！
发现对方的身影后，李言收回卡牌，退出召唤者模式，驾驭飞毯，直接冲天而起，飞向确定的方位。
与此同时，在李言确认的方位上，灰发青年一直缓步前行的脚步，慢慢停了下来。
而后灰发青年看向身后的一片虚空。
随着他的视线，一名刀疤脸的大汉缓缓显形，在他身后，还有数十人一同出现。
“呵，感知水平不赖嘛。”
这名刀疤脸的大汉出现后，就地找了一块巨石盘腿坐下，而后看向灰发男子，道：
“小子，我们已经已经确认你的身份了。”
“第95卡师巨城一个实力低微的臭虫，现在居然能登上古圣阶梯九万步，呵呵。”
说着，刀疤脸的大汉已经轻笑出声，看着灰发青年，他才继续道：
“你能在短短几年时间，强大到这种地步，一定跟你那张奇怪的装备卡有关系吧。”
第157章 规则之外的卡牌
一边说着，这名大汉回头看去，此时两名男子才各自抓着一人，扔在地上。
是一名青年跟一名女子，他们都已昏迷。
“这两个人，是这次第95卡师巨城唯一报名参加圣地的人对吧。”
“作为一个资源匮乏的卡师巨城，居然能出来三个人，相信你们一定是全城的希望了。”
一边说着，刀疤脸的大汉已经抽出一张金色卡牌激活，随后一柄森冷长刀出现在他手中。
大汉将长刀抵在那名女子的脖子上，才道：
“如果想让他们活下去。”
“就交出你那张圣杯卡牌！！”
他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锋利的长刀已经将这名女子雪白的脖颈刺破，鲜血随之缓缓滴落。
然而灰发青年却视若未见，他手中的银色圣杯不知何时已经淡去，与此同时灰发青年以平静的语气道：
“这就是你们的目的？”
刀疤脸的大汉闻言，狞笑出声，道：
“没错！这就是我们的目的！按说你小子原本天赋极差，之所以变强，一定有着原因！依我们看来，只能是你的那张卡了！”
一边说着，这名男子已经爆星，周身十颗璀璨的金色星玉环绕。
随后他直接抬手，四张卡牌接连激活，他的生命气息也瞬间暴涨。
在他身后的数十人，也各自爆星，激活各自的卡牌，摆出战斗姿态。
黄金巅峰的卡师，居然有7人之多。
“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也不想战斗，你可要想清楚了，到底交是不交。”
刀疤大汉再次出声。
灰发青年能登上古圣山九万步，就算他们人多势众，有7名黄金巅峰的战力，刀疤脸大汉也有些拿不准。
所以他才选择了求稳，想用对方同城的两人来威胁对方，避免战斗。
可惜对方似乎并不重视这两人。
不对。
对方可能是故作不重视。
刀疤脸大汉的眼中忽然露出一丝戏谑，而后他看向灰发青年，道：
“两个弱者，对你来说可能是累赘，看来我需要先杀掉一个，再让你决定，要不要留下最后一个！”
一边说着，刀疤脸的大汉眼中闪过一丝狠色，就欲动刀，杀掉地上昏迷的女子。
结果刀疤脸大汉还未下手，忽觉视线向上翻飞，最后旋转一圈，坠落而下。
在他最后的视线中，他看到了自己坐在那里无头的身子。
原地刀疤大汉失去头颅的身体缓缓瘫倒下去，早已失去了生机。
一切都是这样的突兀，灰发青年甚至毫无动作，黄金巅峰的刀疤大汉就瞬间毙命。
其他人原本还想着能打劫，此时看到此景，忽觉身体僵在原地，头冒冷汗。
几乎同时，两名先前押解那一对昏迷男女的男子脖子也同时出现一抹血线，而后在众人惊恐的注视中，他们也生机尽失，头颅缓缓滑落。
“这家伙有问题！快逃！”
一名经验老道的卡师当场大叫。
但是当他踏出一步的时候，却忽然发现自己凭空倒下，双腿不知何时，已经跟身体分离，甚至来不及惨叫，这名卡师也头颅飞起。
现场如同化为地狱，数十名精英卡师瞬间丧失战斗力，就欲逃跑。
结果毫无预兆，甚至没有气息，无法感知，如同凭空出现的攻击，不断出现。
血花四溅，停留在空中，并未落下，如同正在绘制一副地狱的泼墨画。
场中数十人，无一人逃脱，全部命丧当场。
这时灰发青年才举起左手，凌空虚握。
而后一个染血的银色圣杯在他手中显形。
圣杯之内汹涌的血色翻腾，场中所有人的失去的生命，血肉，全都被这个银色圣杯吞噬。
被吞噬后，他们的本体化为白色光点，湮灭在天地间。
现场归于平静，这些人，似乎从未出现过。
灰发青年凝视了一阵地上昏迷的两人，最后才黯然转身，准备离去。
正在他准备离去的同时，似乎是感知到什么。
一道灰色领域，笼罩了这片地界！
灰发青年忽然猛地再次回头。
在他身后，两名青年男女倒下的位置，不知何时，又出现了一道身影。
这道身影身材修长，身穿略微古典的漆黑服饰，戴着一个黑色的金属鸟嘴面具，压抑，冷酷，周身弥漫着狂暴的血气。
是那个号称虚无魔人的男人！
此时他的身上，无数湛蓝光点凝聚，又淡去。
莫非是新的力量卡或是祝福卡牌！？
李言手握两柄缴获的天国血色匕刃，对准地上两人的咽喉，冷漠的声音随之响起：
“如果让我看到你手中的圣杯消失了，我会第一时间杀了他们。”
李言的声音平静，冷漠，仿佛一定会说到做到。
灰发青年左手握住圣杯，终究还是未发起攻击。
他看向对方，询问道：
“虚无魔人，请问你，找我有何事？”
一边说着，他举起左手，向李言展示手中的银色圣杯，道：
“你的目的，也是这张卡吗？”
结果他刚刚举起左手，李言的双手就已经各自落下半分，锋利的血色匕首尖端已经接触到两人的脖颈，一道血线缓缓流下。
灰发青年顿时停住了手中的动作。
李言也停住了匕首的下落，看向灰发青年，询问道：
“不，我的目的不是这张卡。”
“我只是比较好奇。”
“你是如何做到进步如此迅速的？”
李言终于问出。
对面，灰发青年的双瞳也是灰色，映照在他眼中的世界，也是一片灰暗的世界。
看着眼前这名两年前，就已经登顶过的强者，灰发青年似乎有些犹豫。
李言静静等待着对方，他已经提前发动了天国的猎杀场域。
这里已经被屏蔽，外界不可见。
他需要调查清楚。
这个男人，到底是何人。
看着李言，这名灰发青年终于开口，道：
“我能感受到，你是一名强者。”
“所以如果是你，我也，可以相告。”
一边说着，灰发青年才终于以平静的声音解释道：
“此圣杯，名为怜悯圣杯。”
“我的一切改变，确实是因它而起。”
灰发青年看着李言，无法观看到李言的表情后，才继续平静问道：
“虚无魔人，你觉得有规则之外的卡牌存在吗？”
“这种卡牌激活后，便会永远存在，无法取消，没有持续的灵力消耗，甚至能给予使用者极强的增幅。”
灰发青年看着李言，一字一句问道：
“你认为，这样完美的卡牌。”
“存在吗？”
第158章 全力一战
听到对方的问题后，李言当即有些惊讶。
激活后永远存在，无法取消，而且没有消耗，还有极大的增幅。
这不是刚好符合自己体内莫名生出的召唤者卡牌？
但是对方的卡牌，只是一张圣杯啊？
灰发青年直视对方，他无法看清虚无魔人的表情。
但是虚无魔人也没让他等待太久，已经直接回答道：
“这就是你所有力量吗？”
“规则之外的卡牌确实存在，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
“要知道世界源卡，就是规则之外的卡牌。”
虚无魔人的语气冷静，道出了世界源卡的不同之处。
灰发青年听了后，摇了摇头，答道：
“不，这是超越世界源卡之上的卡牌。”
一边说着，灰发青年看向手中的银色圣杯，道：
“这张卡的效果，是可以吸收炼化他人的一切。”
“生命，灵力，体质，天赋，卡牌适性，被炼化者所有的一切，都能被圣杯炼化。”
“没有星级限制，所有人都没有区别。”
“只要被炼化，他的一切，都将化为圣杯所有。”
青年手中，银色圣杯之上，不知何时，繁杂的纹路已经亮起。
几乎同时，灰发青年发丝轻扬，圣杯上柔和的银色光芒散发，无数淡蓝色的光点涌出圣杯，汇入他体内。
而后当着李言的面，灰发青年第一次将手伸向卡盒。
出乎李言的预料，他所抽出的卡牌不是一张，也不是十张。
对方一次抽卡，居然直接抽出了一整个卡盒的卡牌。
他的手中，整整60张金色卡牌！
这家伙！
难道！？
“需要消耗生命，便从圣杯提取。”
“需要消耗灵力，也能从圣杯借用。”
“无数天才卡师的修炼天赋，已经为我所有。”
“无数强力的体质，也被我获取。”
“这就是。”
“超越一切，规则之外的卡牌。”
随着灰发青年的话语，在他身前，60张金色卡牌各自漂浮而起。
李言观察，发现这60张黄金7星的卡牌，居然全都是力量系卡牌！
“嗡——！”
几乎一瞬，60个紫色的激活阵纹同时亮起。
李言当即就露出了凝重之色！
对方已经爆星，一颗紫色星玉环绕在他周身。
仅仅天相卡师1星，居然能同时激活60张卡牌！？
对方的灵力，居然能支撑60张卡牌同时激活！？
此时此刻，银色圣杯之内，无数淡蓝光点还在汹涌而出，汇入灰发青年体内。
这就是他所说的借用圣杯灵力！？
几乎同一瞬间，无比狂暴的力量爆发，灰发青年恐怖的生命能量突破了猎杀领域，直冲天穹，连云层都被震荡开来。
李言发现，在使用这份力量的同时。
灰发青年的眼中，淡漠之色更甚了一分。
“这些卡牌，全都是想杀我的人所有。”
“结果他们全都被圣杯吞噬一切。”
“他们各自的卡牌适性，也唯我所有。”
不知为何，李言发现，灰发青年这一次，似乎是真的淡漠无情，他甚至都没再看地上的两人一眼。
“获得，失去。”
“我的力量不断增长。”
“唯独怜悯，使我难以迈步向前。”
“现在，是时候，斩断这一切了。”
灰发青年说着，他手中的银色圣杯已经渐渐淡去。
在他灰色的眼瞳之中，似乎不含感情，对世间的一切，都是那样漠然。
这个男人，是认真的！！
李言见状，立刻抓起地上的两人，凭空跃起。
几乎同一时间，凭借猎杀场域，李言感知到，一道让空间都震颤的斩击掠过自己先前站立的位置。
“哐——”
只是一剑，猎杀场域便被斩碎，仅是余波，就让李言身后的一整片巨木森林整齐断裂，无数巨树倒塌。
这家伙！
李言一惊，这记斩击，远超自己先前暗中观察时的威力。
莫非他的本体强化了，那个圣杯的古怪傀儡也会强化吗！？
失去猎杀场域，古怪傀儡又毫无气息，无法感知，李言已经失去了对方的方位信息。
这个男人，太危险了！！
李言心念一动，隐匿在远方的自然小红帽已经发动技能，无数漆黑地刺从大地之下冲出。无差别攻击自己身前的区域。
灰发青年被尖锐的荆棘完全淹没。
这可是7星紫卡的地刺，一击便可毙命！
几乎同时，李言再次展开猎杀场域。
凭借猎杀场域的空间感知，李言再次发现了那个无形傀儡。
她已经到达自己身前！
细剑横扫，纵使李言飞速闪避，也被攻击扫到，李言身后远方，一座巨大的圣山被拦腰截断，渐渐滑落大地，轰鸣声响彻天际。
巨大的声势，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
这处战场，必须赶快结束！
李言身上有来时因为求稳，让圣光魔导师给施加的6层无伤祝福，此时已经碎裂一层。
而且李言能感知到，那片荆棘林地中，灰发男子还活着。
即便生命消逝，也能由圣杯献祭新的生命，来弥补自己将死的事实吗！？
虐杀过多少次生命，自己就能获得多少次生命。
这个男人！
居然有这么变态的能力！
李言身前，无数粗大的藤蔓连同地刺一起，从大地之中突破而出，包括身前的虚空一起，李言试图捆住那个奇怪的无形傀儡。
可惜凭借再次展开的猎杀场域，李言发现，那名持圣杯的傀儡如同虚无，直接穿过了重重藤蔓地刺，再次冲自己而来。
看似无形，却又能斩出剑气！
这家伙！
李言当机立断，更多的粗大藤蔓涌出，缠绕荆棘林地中试图脱困的灰发青年。
同时李言本体已经召出飞毯，凭借猎杀场域的感知，远离虚无中的傀儡。
远处山林中，暗中被自然之息隐藏，无法看到身形的圣光魔导师已经举起权杖，继续为李言加持可以叠加的无伤祝福。
李言驾驭飞毯，全力催动，不断变幻方位。
对方的圣杯傀儡似乎没有实体，根本无法缠绕，也不吃攻击，关键是她本体的伤害还极高。
还好有一点，她的速度不算很快。
这倒是给了自己跟她周旋的余地。
远处一座圣山被拦腰斩断的动静太大，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人被吸引过来。
自己要在短时间内，结束这个男人的生命！！
李言眼中厉色一闪而过。
居然你杀过多少人，就有多少次生命。
那我就将你的所有生命。
全部都杀一次！！
李言驾驭飞毯躲避无形傀儡追杀的同时，大地再次剧震，而后如同狂怒一般，上万支尖锐地刺从不同的方向突刺向灰发青年的方向。
这些地刺无比迅捷，每一支都带起血花，不断突刺，回落，再突刺，荆棘林地深处，灰发青年已经鲜血横流，如同在经历酷刑一般，他的身躯不知残破了多少次。
第159章 改变之人
但是任凭受到何等伤害，他都没有死去。
不论受到何种痛苦，他都立在原地。
倒是李言这边已经险象环生，无伤祝福不断施加，又不断被斩碎。
无形傀儡的速度虽慢，但是她的斩击却无比迅捷，犹如瞬至。
如果再不击杀对方本体，自己可能都会有危险！
正在李言思索的同时，变故又起。
无形圣杯虽未现形，但是李言已经看到，无数血色的生命气息汹涌而出，涌向灰发青年的身体。
这些血气直接汇入了他的体内，远不像先前他独自登山时，只有少部分涌出，护在他的周身。
跟他登山时，护住他周身的血气相比，此时的血气，已经如同汹涌的汪洋一般。
先前灰发青年60张卡牌加护，实力已经直逼天相卡师六重。
此时在这些血气的加持下，他的生命之息继续攀升。
“咔嚓——”
断裂的声音传来。
先前灰发青年无可奈何的地刺，此时居然被对方折断。
这可是7星小红帽发出的地刺啊！
李言当机立断，大地之下涌出无数藤蔓，层层裹住即将脱困的灰发青年。
与此同时，李言已经驾驭飞毯，借助自然小红帽的隐匿效果，直接转身跑路。
李言离去不久，狂暴的灰发青年终于突破了重重藤蔓的纠缠。
他环顾四周，早已没有了李言的身影。
对方早已成功逃脱。
不知为何，灰发青年甚至都没有气急败坏的表现，只是冷静地看着这一切。
在灰发青年观察的同时，无数藤蔓跟地刺，纷纷化作紫色光点消散。
李言成功跑路，已经取消了卡牌的激活。
灰发青年抬起左手，握住归来的怜悯圣杯。
圣杯两年来积攒的生命，血气，今日一战，几乎被挥霍大半。
与此同时，因为圣山倒塌的动静，一队人马从远方赶来。
灰发青年已经散去周身异象，收回60张强大的力量卡牌。
这队人赶到后，领头者当即关切问道：
“请问，你遇到什么麻烦了吗，这里发生了什么……”
提问者的声音渐渐变小，他的眼神渐渐惊恐，因为他发现了现场战斗痕迹的不寻常。
似是剑痕，却又无比宽大，无数剑痕，连大地都被整齐切开，甚至拦腰截断了有圣地规则之力加护的圣山。
而且灰发青年分明衣袍破碎，浑身是血。
但是不知为何，他看起来又如同没事一般。
灰发青年看着这队人，眼神漠然，不知是在想着什么。
最后灰发青年手握圣杯，回过头去，就此远去，静静道了一声：
“什么也没有发生。”
看着灰发青年的背影，身处这样恐怖的战斗痕迹中，甚至无人敢再出声。
与此同时，李言拧着被自己救出的青年跟女子，极速飞行，直到圣地另一边，才轰开一处山洞，隐匿起来。
而后李言才关闭召唤者模式，发动一张治愈卡牌，唤醒了地上的两人。
两人迷迷糊糊醒来，发现了自己正身处一个山洞之中。
而在他们的身前，有一道漆黑的身影。
“您是……，虚无魔人大人！！”
青年声音激动，凭借李言的外貌，他当即认出了李言。
那名女子虽然后知后觉，但是也知道虚无魔人在圣地内的传说，当即有些拘谨地向李言行礼。
李言点头，道：
“你们被一群卡师猎人抓了，是我救了你们。”
两人闻言，似乎回忆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当即向李言郑重道谢。
李言抬手，止住两人的道谢，才道：
“据我所知，伏完跟你们一样，出自同一个卡师巨城。”
“我对他比较好奇，能告诉我一些他的信息吗？”
李言直接提问。
李言身前，刚刚起身的青年闻言，似乎有所意外。
最近打听伏完的人，居然越来越多。
青年虽然暗叹，但面对传说中的虚无魔人，还是诚挚道：
“请问虚无魔人大人，您想知道什么？”
李言知道这两人大概不知道那个银色圣杯的事，所以李言问道：
“很简单，请告诉我，他从前是怎样的一个人？”
这才是李言好奇的事。
听到李言的问题，不待青年回应，他身旁的女子已经率先抢答，几乎下意识道：
“虚无魔人大人，您能救救他吗……”
说完后，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随即黯然道：
“以前他跟我们关系很好，也爱笑，头发也还是黑发，眼睛也是漂亮的黑眼睛。”
“我们明明说好，要一起让第95城更繁荣起来。”
“但是他却变了……”
李言站在原地，静静听着两人的回答，才终于对这名灰发青年，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灰发青年名为伏完，原本在4年前，他还是一名黑发黑瞳的乐天青年。
每天不是扶老奶奶过马路，就是教小朋友玩卡牌。
虽然天赋不好，实力不够强大，但是伏完乐观勤勉，坚持苦修，卡牌知识也掌握了很多。
这样的他，跟他们城中实力相对最强的两人渐渐成为了挚友，共同成长。
虽然伏完天赋不好，但是他却非常乐观，天性善良，表示要苦修，将来成为卡牌知识最渊博的人，最后当一名卡牌教师，留在第95城教导学生，让他们走出地域困境。
只是不知道为何，四年前。
他突然变了。
起因似乎是伏完跟随父亲，前往传说中的入魔城贩卖他父亲偶然捡到的卡盒中的珍贵源卡。
谁知，回来的时候，只有伏完一人回来。
而且不知为何，原本黑发黑瞳，是一名清秀青年的他，回来后，变成了灰发灰瞳，如同迟暮之人。
原本乐天勤勉的他，也越发沉默寡言起来。
原本他眼中的活力，慢慢消去，化作深潭一般的死水，不再激起波澜。
在这之后，伏完经常消失。
不知何时，他的手中，已经时常握有一个银色圣杯。
被故意疏远后，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挚友，这名青年跟女子也曾主动找过伏完很多次。
在他身上，分明能感受曾经少年的那份仁爱怜悯，却不知为何，如同割裂般，熟悉又陌生，判若两人。
后来进入天穹圣地，他们两人才知道。
原来伏完居然通过自费，也进入了天穹圣地。
直到伏完展现出他现在的实力，开始登古圣山后，两人才终于发现。
不仅外貌跟性格。
就连他的实力，也不再是从前远远弱于自己的那个他。
如今的他，实力恐怖，甚至碾压排名靠前卡师巨城的天才卡师们。
他已经变得越来越陌生。
第160章 准备
听了两人的介绍，李言才对这名灰发青年有了全新的认知。
来自修炼资源极度匮乏的第95卡师巨城。
本身天赋极差，直到四年前，灰发青年还是最底层的微光卡师，甚至不到白银段位。
虽然实力低微。
但是心态却很好。
甚至想当老师。
结果仅仅4年，就发生了如此剧变。
李言回忆，对方的圣杯的能力，几乎如同开挂一般。
不仅天赋，就连卡牌适性，甚至生命，都可以回收再利用。
自己当时杀了他何止万次，他都活了过来。
也就是说，他的手中，恐怕早已沾满了鲜血。
“我清楚了，我会拯救他的。”
“从今天开始，你们最好不要靠近他了，这对你们来说也会安全一点。”
李言看着眼前的两人，并未告知他们，其实刚才一战，对方似乎就下定决心，想斩断过往。
也许是预见了自己，让他意识到，他必须迈步前行了。
之后李言直接起飞，离开了此地。
另寻了一处了隐蔽，李言才盘坐下，露出思索之色。
这次这个对手，有着开挂般的能力。
如果任凭他发展下去，以后真的为敌，恐怕就算是自己，也难以招架。
看来老塔主的算命，也算有几分可信力。
抬手取消身上的装备卡，露出本来面貌的李言，此时眼中带着绝对的坚定。
要在圣地结束之前。
杀了那个男人！
要结束这一切。
在他依靠圣杯的能力彻底崛起之前。
必须终结他！
如果继续给他时间发展，恐怕要不了多久，他就会成为一个真正杀不死的怪物。
李言回忆。
圣杯的能力虽然恐怖，但是灰发男子先前并未轻易使用圣杯的能力。
任何能力，获取都需要相应的代价。
就比如自己想让卡牌进化，也需要献祭对应的卡牌，才能完成进化。
联想到对方发动圣杯能力时，眼里那明显冷漠了一分的神色，李言露出疑惑之色。
“他实力的代价，莫非就是人性？”
根据伏完两名老乡的证词来看，现在的伏完，不仅外貌，甚至性格都已经彻底改变。
熟悉又陌生。
早已不再是从前的他。
“不对。”
李言回忆起了跟自己对话时，伏完说过的一句话。
“唯独怜悯，使他难以迈步向前。”
也就是说，他还有感情的存在。
是因为他那个圣杯的原因吗？
怜悯圣杯。
莫非？
李言大概猜到了对方圣杯的效果。
如果真是这样。
不如自己早点终结他。
要知道凭借圣杯积攒的无数血气，伏完甚至能突破紫卡7星的封锁。
李言回忆着，而后抬手，抽出两张攻打天国时缴获的紫卡。
看来是时候加强己身实力，然后再去跟对方打一架了。
如今自己想要变强。
唯有去出货两张真龙紫卡了。
李言下定决心。
圣地还剩不到三个月就会关闭。
要是离开了圣地，天知道对方会不会隐藏起来，暗中发展。
要想解决他，唯有在这最后的时间里战胜他才行！
第二天，向李向东收缴了最后一张战利品，完成十战十胜的成就后，李言再次独自离去。
在圣地边缘，借助自然小红帽，李言又开辟了一处隐秘洞府。
在着重布置，隐藏了一下自己的临时洞府后，李言才抽出了天一的卡牌。
而后李言直接发动能力，柔和的白光扩散。
当白光散去，李言再次来到当初破败的山门。
山门内，天一两次在龙巢炼体，如今已经获得真龙之气护体，体魄越发强悍。
其他几人在这两年间，也各自进化，到达了黄金7星之境。
他们此时全都沉浸在修炼中，并未察觉到自己的到来。
龙灵儿此时并不在山门中，经过李言提点，这两年间，她居然自己找到了月华蟠龙。
而且没有李言帮忙，她自己居然就跟月华蟠龙达成了协议。
都不用自己费心，她就走上了进化之路。
如今作为唯一的大师姐，恐怕她归来之日，也会获得8星之力了。
李言并未打扰静心修炼的众人，独自上路，前往了炎山蟠龙的巢穴。
除了炎山蟠龙外，还有火龙也被天一薅过龙气。
自号火龙的真龙，其实是一头进化失败的蟠龙，并未化身火龙，也盘踞在一处深渊中。
李言如约到达炎山蟠龙所在的深渊之下。
炎山蟠龙依旧待在他的炎柱上，此时看到李言，他巨大赤红的身子开始环绕起来。
“人族，你很守信用。”
炎山蟠龙看着到达的李言。
李言点头，道：
“我先看一下你的状态，才好确定你该如何”
与此同时，李言抽出一张缴获的紫色源卡，发动能力。
紫色源卡应声碎开，化作无数紫色光点，汇聚成一轮巨大的紫色**，从天而降，缓缓覆盖而下。
炎山蟠龙能感受到，这轮奇怪的光圈，并未伤害自己。
因为蟠龙的躯体太过巨大，这次出货，整整耗费了十几分钟，李言才获得了炎山蟠龙的源卡。
获得源卡的第一时间，李言就以对方为对象，发动了能力。
出乎预料，对方本就是6星巅峰的实力。
所以炎山蟠龙距离7星，只差一步之遥。
而且还有分支可选项。
“进化路线：
路线一，献祭一张火焰系紫金灵能卡，可进化为炎龙。
路线二，特殊强化路线，吞噬云龙，可进化为蜃龙。”
两个路线，意味着两个不同的进化方向。
第二条路线显然是具有挑战性的。
只能跳过了。
李言看向炎山蟠龙，道：
“你需要更强的火焰，才能进化。”
“现在，我会兑现诺言，将更强的火焰，给予你！”
李言再次抬手，此行缴获的紫卡中，刚好有一张火系灵能卡。
虽然献祭紫卡很肉痛。
但是不得不献祭了！
李言选择路线一，献祭了手中珍贵的紫卡。
而后紫卡爆开，不断汇聚，灼热的气息散发，一团跳动的赤红烈焰浮现，扩散开来，汇向炎山蟠龙。
炎山蟠龙仅是感知，就非常清楚。
他需要这一团跳动的赤色火焰！
就如同涅槃之火！
最终，炎山蟠龙在李言的注视下，周身烈焰攀起，成为了一头进化成功的炎龙。
这是7星的强大真龙。
随后，李言又去出货了6星巅峰的火龙，并且观看了火龙的进化路线。
火龙的进化路线比较麻烦，需要它依靠自己，修复完进化失败的暗伤后，才可以继续进化。
李言告知对方，随后只得先行告别，等下次再来。
并未回山门，李言直接传送，回到自己的临时洞府中。
而后李言抽出刚出货的炎山蟠龙紫卡，便开始强化起来。
半个月后，经过强化，炎山蟠龙的源卡终于进化，成为了李言第二张7星紫卡。
李言看向卡牌的卡图。
卡图中，炎山蟠龙已经脱离那处深渊，巨大的身躯遨游天际。
进化为炎龙，便获得了飞行的能力。
通过卡图就可以看见，随着炎龙的飞过，大地之下，炎山蟠龙居住的荒原，已经化作一片火海。
这是在装修新领地吗。
这以后还想去找它的话，得更小心那些火了。
收回手中卡牌，李言再次抽卡，抽出另一张真龙卡牌，炎山蟠龙的邻居兼朋友，6星巅峰的【火龙】。
这两张卡，再加上自然小红帽跟圣光魔导师，全力一战之下，能够挑战伏完吗？
第161章 再战
李言思索，最后为了稳妥起见，又拿出了圣光魔导师这张卡。
如果能给圣光魔导师强化到7星的话，就能更多一分保障了。
李言再次开启召唤者模式，以圣光魔导师为对象，发动穿越。
当白光散去，视线清晰的时候，李言发现，他又到达了之前那个草坪。
圣光魔导师兰登今天似乎没有差事，依旧躺在这睡觉。
李言到达的时候，圣光魔导师似有所感，立刻起身，惊讶地看向李言。
与此同时，李言已经以对方为目标，发动能力。
“进化路线：
路线一，与【天穹魔导术·神秘之耀】融合，可学会爆裂魔法。
路线二，与【天穹魔导术·禁制降临】融合，可学会困缚魔法。
路线三，与【天穹魔导术·光芒护盾】融合，可学会光明战衣魔法。”
？
嗯？
李言没想到，自己刚刚缴获的战利品，这么快就有了用武之地。
看来这位大佬，跟天穹魔导术的适性，比较搭？
兰登上次获得了李言给予的力量后，近两年来英勇战斗，已经成为了王国第一勇士。
甚至国王一直想封他做剑士团团长。
可惜他只是一个背着斧锤的魔导师啊。
看到李言，兰登愣了一下，当即激动起身。
“李言大师！”
“您终于出现了！”
兰登当即起身，激动地来到李言身前。
李言观察，对方这两年来，似乎没少使用斧锤，他的体魄给自己的压迫感，更甚之前。
“又见面了兰登魔导师先生。”
“我这次来，也是为了给予你适合你的力量。”
“也是只有你能驾驭的力量。”
李言说着，已经直接抬手抽卡，三条路线全选。
兰登只觉一瞬间，自己脑内灵光一闪，又顿悟了三个技能。
而且其中有一个，似乎非常强大！
非常合自己的心意！
兰登眼里满是惊喜，甚至来不及惊讶，压下自己试技能的迫不及待，拉着李言要把他介绍给国王，尽上次的地主之谊。
李言这次并未推辞，而是顺应着对方的安排，一同前往他们的国度。
途中两人的聊天，让李言顺便对这个世界多了一分了解。
这个世界，还真是流传着十圣者传说的世界。
那自己搞不好随便转转，还能遇到何灵清的卡牌呢。
在兰登的介绍下，李言这位来自东方的能人异士闪亮登场。
随后因为兰登难得开心，国王直接宣告，当晚要在王城举办盛会。
盛会期间，无数王公贵族因为兰登的关系，前来结识李言。
李言因为还有要事在身，于盛会结束后，再次道别兰登，表示东方家里有急事，要回去一趟。
随后李言回归，又经过了半个月时间，终于给兰登强化完毕。
7星紫卡加一。
李言拿起兰登的源卡，不禁也露出了意外之色。
兰登的技能再次加三。
李言看着卡牌效果。
难怪当时兰登都露出了惊讶之色。
这个爆裂魔法，有点东西啊。
不仅威力巨大，而且施法范围也非常远。
就是需要吟唱时间，汇聚自身魔力，来发动爆裂魔法。
汇聚越久，威力越高。
理论上来说，自己甚至能把圣光魔导师的蓝耗光，用来发射一个7星紫卡最强的暴烈魔法。
估计威力都能秒杀七星紫卡了。
李言查看完卡牌的效果后，才原地起身。
差不多准备就绪。
是时候，再跟那个男人打一场了！
如今李言还属于黄金段位，属于第三个大境界。
所以召唤者模式下他能无视等级满状态召唤的机会，是3次。
这三次机会，李言准备全都给自己的7星紫卡。
三张7星紫卡共战。
他们的威力，恐怕在这片黄金卡师为巅峰的圣地之内，几乎无人可挡！
李言开启召唤者模式，直接召出自然小红帽，借助她的索敌能力，搜索伏完。
自然小红帽的感知不断蔓延而出，检索对方的身影。
这次耗时约莫五个小时，李言才终于在圣地另一侧边缘的一片平原中找到了对方。
那边作为平原，毫无修炼加成，属于无人区，一直都没人去过。
用来做了断之地的话，倒是刚好。
李言退出召唤者模式，收回自然小红帽后，再次盘坐调息起来。
直到第二天清晨，李言状态全满之后，才缓缓起身。
自己强化两张卡的过程，已经又过去了一个月。
时间不多了。
这次，必须打败他！
李言起身，这次他并未用隐匿斗篷出发，而是用在天国统领手中缴获的一张7星隐匿卡牌出发。
沿途暗中赶路，直到到达那处平原远处后，李言才开启召唤者模式，召唤出了自然小红帽。
以自然小红帽的隐匿能力为自己布下一个藏身之所后，李言才再次抬手，接连抽出数张卡牌。
远处的平原之内，伏完静静盘坐。
他的心绪越发平静，越发理性。
他很清楚，接下来自己该做什么，才能做到最大化收益。
但是。
他内心那如同撕裂般的怜悯之心，却让他寸步难行。
毫无收益的怜悯之心，阻碍了他的进步。
怜悯圣杯的使用代价，其实跟李言所猜测的相差无几。
超越规则的力量，获得的代价，是每次使用怜悯圣杯，除了怜悯之情外，自己的其他感情会逐渐丧失。
最后如同模板一般，陷入绝对的理性。
4年以来，伏完非常清楚，自己的心性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但是他又能平静的审视这一切，从前的自己，并不是这一刻的自己。
这一刻绝对理性的自己，才是现在的自己。
他能从绝对理性的视角，来观看四年前自己的记忆，来旁观那时自己的悲欢喜乐。
友情，亲情，暗恋之情。
这些都是曾经自己所有，并为之心动的东西。
而现在，经过上次跟虚无魔人一战，伏完已经完全放下了这些无用，并且毫无收益的东西。
然而那从始至终，都未曾消减半分的怜悯之情，跟他的想法非常矛盾，甚至如同精神的撕裂一般，让他无法向前。
而这，他也能平静审视。
伏完静静盘坐平原之上，未过多久，微风吹拂，猎杀场域笼罩开来。
伏完抬头看去，虚无魔人双手环抱，红色血气冲天，立于一面飞毯之上。
在他的头顶上空，一头巨大无比，浑身赤炎的真龙围绕高天盘绕，遮天蔽日。
这头龙散发着灼热的气息，甚至让绿色的平原都缓缓枯萎，化作灰色。
最后无数枯草自燃起来，现场已经化作火海。
伏完从这头遮天蔽日的真龙身上收回视线，随后才看向虚无魔人。
他的手中，银色圣杯微光闪烁，其内滔天血气翻涌。
伏完看着高天上的身影，平静道：
“我知道，你会来的。”
第162章 开挂者们的战斗
伏完的语气平静。
听到对方的话语，李言也略有意外。
看来对方清楚，自己容不下他这个威胁。
大地之上，手持银色圣杯的伏完已经起身。
“你的实力非常奇怪，就算在圣地内，也不可能有凭借两年时间，就修到天相7星境界的人。”
“所以我在想，你可能跟我是同一类人。”
伏完的语气平静，无惧化为火海的大地，而后继续道：
“可惜我的猜想，似乎错了。”
“我们不是一类人。”
“所以我在此等候你的到来。”
一边说着，伏完周身，6个卡盒已经各自开启，数百张金色卡牌凌空漂浮而起。
“这里，就是我为你选择的，葬身之地。”
伏完的语气宁静，如同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一般。
当他话音落下的同时，银色圣杯之内，忽然海量的淡蓝色光点涌出，无数精纯灵力汇入伏完的体内。
银色圣杯光芒大盛。
李言已经明了。
这才是对方全力爆发的样子。
只要灵力足够，哪怕是数百张卡牌，也能一同激活。
在银色圣杯的光芒映照下，伏完的灰发无风自动，他的神色越发淡漠，灰色的眼瞳中，人性的色彩越发消散，再见不到一丝波澜。
“轰——！”
数百张卡牌同时激活，伏完的气息瞬间攀升，瞬间到达六星巅峰的战力。
力量卡，祝福卡，生命卡，每一张卡牌，都来自被他击杀之人。
每一张卡，都曾是别人最强的卡牌。
如今，这些力量全都汇聚到一起。
伏完如同神灵降世，他的灰发飘飘，身体血气如海，无边无际。
一瞬间，不仅本体实力暴涨，伏完还召唤出了数十张生命卡。
可惜在盘踞高空，遮天蔽日的炎龙面前，他的生命卡，显得有些弱不禁风了。
这头炎之真龙单是体型，都压满天空，令人窒息。
伏完也清楚，在召唤方面，是自己败了。
但是，有那些被自己击杀之人的力量加身。
近身战方面，自己的战力，显然更强。
需要做的很简单，只需走通那条通往胜利的道路。
伏完松开左手，银色圣杯渐渐隐去，消失不见。
那只无形傀儡再次出手！
不待对方发起攻击，高天之上的炎之真龙已经张开巨口，无数烈焰凝缩，如同灭世的气息散发。
“轰——！”
炎龙发起攻击，它一发龙息，便将大地化为一片火海，熔岩翻滚，再无落脚之地。
伏完召唤出的数十只生命卡甚至还没发起攻击，就被全灭。
杂鱼怪兽，无法在这片战场存活下去。
此时伏完已经凌空飞起，伴随着虚空的波动，一道斩击直达天际，斩开百里内的云层，直冲遮天蔽日的炎之真龙。
几乎斩击发出的同时，伏完本体也化作一道灰色电光，直冲飞毯上的虚无魔人。
“嗡——！”
忽的，似乎时间定格，一道红色光束从天而降，凝缩，爆炸。
“轰隆——！”
大地剧震，一朵巨大的蘑菇云升起，暗中隐藏的圣光魔刀师发出了第一发爆裂魔法。
爆炸的冲击扩散，就连平原之外的山石草木，都被完全掀飞。
圣地的中心主城，不知为何，众人发现今天的天气，似乎热了两分。
不过对他们来说，这点温度，不成问题。
爆炸的中心，伏完一瞬间便损失了数十次重生机会。
生命是珍贵的。
不能无故浪费。
爆炸的余波未散，爆炸中心，伏完已经冲出，化作一道灰色电光，直冲他感知到的技能来源方向。
伏完转瞬便到达目的地，看到了周身被光芒战衣覆盖，如同一名圣战士一般的圣光魔导师。
圣光魔导师迎着伏完，抽出背后巨大的斧锤，无尽审判之光散发，照亮天地。
“轰——！”
审判之力爆发，毁灭性的冲击扩散而出。
双方终于接触，伏完被审判斧锤一击重击，整个人都被击入翻腾的岩浆内，翻滚的熔岩被溅上高空。
这是硬实力的差距。
是6星到7星无法逾越的鸿沟。
即便激活这么多张卡牌，伏完的实力距离7星紫卡，也始终有些难以逾越的距离。
看着伏完的身影，李言也有所顿悟。
低段位的卡牌对于高段位的卡牌来说，并不完全无用。
只要数量足够，凭借数百张低阶卡牌效果的叠加，就算想越大境界挑战高阶卡牌，也不无可能。
李言思索之际，高空中，巨大的炎之真龙因为体型巨大，已经被一击斩击结结实实斩在身上，在它坚硬的鳞片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印记。
甚至都没破防。
不愧是肉体无双的真龙。
与此同时，翻腾的熔岩深处，伏完再次跃出，直奔飞毯而去。
同时无形傀儡的斩击，也已经斩向飞毯上的虚无魔人。
“铛——！”
一声响彻天际的颤音，圣光魔导师手持审判斧锤，赶到虚无魔人身前，以法师之身挡住了这一击。
几乎同时，高天之上的炎之真龙一抓探出，当场抓住了再次冲出的伏完。
炎之真龙的龙爪顿时化为火红，毁灭性的灼热散发，仿佛要将伏完连同魂魄焚为灰烬。
在它灼热的能量下，伏完被完全压制，肉体在赤红的火焰下开始燃烧。
原本在伏完看来，虚无魔人只有一张7星之力。
所以自己以这个状态迎敌，基本可以稳定击杀对手。
可惜自己错了。
这个对手很奇怪，他的实力非常恐怖。
天穹圣地的规则就已经决定了，进来的人最高只有黄金境界。
就算经历两年苦修，也不应有这么恐怖的进步才是。
因为天相卡师境界，相当于是分水岭的境界。
不可能进步如此神速。
此时被赤色烈焰包裹，疼痛也好，生命的极速流失也好，伏完全都冷静处之，并且做出应对。
“如果能获得你的力量，这所有的消耗，也就值得了。”
炎之真龙的爪中，伏完的声音传出。
当他声音落下，虚空中光芒盛放，无数红色血气翻腾，全部涌出，汇入伏完的体内。
不仅是圣地内的积攒的血气，包括伏完在进入天穹圣地前积蓄的无数血气，被他一同使用。
无数血气的强化下，伏完的实力再次暴涨。
消耗了四年来所有积攒的力量，终于，伏完突破了7星的界壁。
圣杯的一切都被献祭。
越是献祭，伏完的内心越是平静。
他知道献祭的代价。
这是在他知道的前提下，所做的无悔的选择。
四年来怜悯圣杯收集的力量被完全激发。
伏完甚至凭借肉体之力，就缓缓撑开了灼热的真龙之爪。
几乎同一刻。
“嗤——！”
大地之下，一道漆黑地刺忽然突破地底，穿过熔岩，带起无边灼热之息，刺穿了伏完的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