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
生意圈最坏的结果就是两败俱伤,大家斗的死去活来的没意思,也没有意义。
只有双方都和和气气的,大家一起赚钱才是最好的。
做人也是一样。
你非得把人家给弄的半死,弄的家破人亡干什么?显得你很厉害吗?
不会,只是显得你心胸狭窄,做人啊,大家都好,才是真的好。
当然了,得让对方也觉得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事情走到今天这个局面。
我想,也应该收场了。
我跟巢馨回到酒店,来到酒店之后,我就安排齐亮准备酒席,中午咱们没喝好,也没吃好,因为不到时候。
今天晚上是到时候了,今天晚上我们得往死里喝了。
我没急着联系人,我得把人给安排好,把事情给安排好,把局给做好。
我坐在林友生大饭店的大厅里,我给陈经理打电话,让他马上过来,今天晚上,我要让他去举报吴金武,这件事,吴金武只能做替罪羊了,因为是他活该,是他偷税漏税,他妈的,赚了那么多钱,居然还想着把这个代理的税务给免了,这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越是赚的钱多,你就越想着贪那些不该你拿的钱。
这事是相对的。
他一年赚一个多亿,交税多少钱?好几千万,这笔钱是多少钱?无法想象。
但是,这不是他偷税漏税的理由。
这个社会,必须要在规则下生存,否则,会失序。
这个时候郭瑾年跟郭洁也来了,郭瑾年坐下来,问我:“最后一招怎么样了?”
我笑着把手机拿给郭瑾年看,郭瑾年看着手机,他说:“薅羊毛了?这小子,连他老板的钱都要薅,这有点过分了,这件事,很有可能把金胜利给害死。”
郭洁也看着手机,他说;“代理税没有缴纳,这会不会是白云想要刻意的漏税呢?”
郭瑾年说:“没见识,金胜利会为了一颗芝麻丢看一个西瓜吗?这笔钱,金胜利必定是不知道的,在那个位置,钱对他们来说,只是个数字,他们的生活是为了品质,为了荣誉,为了更大的商业版图而生活的,这点钱,于金胜利而言,不足为道。”
我点了点头,郭瑾年说:“刚才来的时候,我看到白云的大门口已经被记者给挤爆了,舆论现在对于白云来说,很不利,这个舆论战打的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你做的很完美,现在白云的股价跌到了60,一天跌了12块,不仅仅是股民很愤怒,上面的人也很愤怒,你要知道,白云在咱们这里,也算是一个招牌,每年有好几个亿的税收,白云牵动的不仅仅是一家公司一个人,而是一个地方的财政,小林,这件事,你要妥善处理。”
我点了点头,别看我现在小伎俩用的风生水起,连环计一套一套的,我把白云搞的是乱七八糟的,但是这是迫于无奈,如果有可能,我宁愿咱们坐在一起喝喝酒,吃吃饭,说说荤段子。
而且,我对白云没有造成什么不可修复性的伤害,都是舆论上的,而且还都是通过吴金武来间接的伤害到了白云。
只要他们以后公关,这些东西都会过去的。
但是我手里的这个东西不得了,而且我也清楚一件事,那就是,税务部门的人也要查白云,这件事你很难不去想金胜利有没有偷税漏税的嫌疑,很难不去怀疑金胜利有没有通过这种方式去避税。
但是这件事很大,税务部门的人虽然在调查,但是也没有任何风吹草动。
所以,这件事怎么处理很关键,处理不好,就真的伤到了白云的本质,这是我,是金胜利,甚至是地方财政都不愿意看到的。
和气生财,金胜利死了,我也没有捞到好处,何必呢?
处理这个事,一定要圆滑。
这个时候,我手机响了,我看着是金胜利的电话。
我笑了一下,看了郭瑾年一眼,他也老谋深算的笑了一下,我们都知道,事情差不多了,该结束了。
什么事都在我跟郭瑾年的算计当中。
我接了电话,我说:“喂,金总。”
金胜利语重心长地说:“小林,中午那顿酒,没喝明白啊,有些人还是挺糊涂的。”
我笑了笑,我说:“是啊,所以咱们得接着喝,把这个酒给喝明白了,这酒啊,是越喝越明白,是不是?”
金胜利说:“那咱们今天晚上接着喝?”
我说:“行,我这都准备好了,就等着您呢。”
金胜利呵呵笑起来,他说:“小林啊,做人要有底线,小吴的儿子手术成功了,也幸好是巢老在,否则,小吴的儿子命都没了,就这,也是终生残疾。”
我说:“金总,这事,还真赖不到我,什么叫,人在做,天在看?一切都是有因果的。”
金胜利说:“我信,我信,好,咱们见面说。”
我说:“行,金总,您看的起我,我绝对不让您失望,见了再说。”
我挂了电话,郭瑾年就说:“巢德清这个人,是值得佩服的,做人,做事,都让人无话可说,这也就是所谓的人正心无邪念吧,这个人脉啊,你抓的好,这也就是我要你守住这个底线的原因,他的女儿巢馨作用很大……”
我苦笑了一下,我说:“在上面呢,心里气的鼓鼓的,嘴里骂着人呢,要把金胜利给搞死,还要找税务局的人去举报金胜利,他觉得吧,他爸被抓进去,都是金胜利指使的,得罪谁也别得罪女人啊。”
郭洁说:“我们是恩怨分明,你别性别歧视,搞的你们男人好像很精明一样。”
我笑了起来,郭瑾年也笑了起来,我们都笑而不语,郭洁也笑起来,其实女人心里都懂,他们自己其实就是记仇,那有什么恩怨分明的女人啊?不会有的。
这个时候齐亮跑过来,他说:“林总,倪总的车到了。”
我立马站起来,跟郭瑾年一起出去迎接。
到了外面,我看着倪鹤跟程文山下车,我看着程文山瘦了,这才两天,感觉瘦了一圈,头发也白了许多,但是那副大老板的气度还在。
下车之后,程文山就哈哈大笑,过来跟我拥抱,我们两个像是亲兄弟一样,虽然咱们心里都彼此装着事,但是都跟没事人一样,该笑的时候,还是得笑。
这就是老板,甭管你落魄到什么地步,但是记住了,人前一定要笑,我再他们穷,以前老子也富裕过。
我说:“程总,还行吧?”
程文山说:“多大点事啊?不就是配合调查吗?老子不就是嘴皮子不利索,说了几句不该说的吗?罚钱而已,罚个三五十万老子罚的起,这三五十万,咱们就是吃个饭是不是?”
我笑了笑,我说:“程总就是程总啊,咱们真是望尘莫及。”
倪鹤摆摆手,说;“行了,老程啊,小林为了你的事,可是奔波到今天了,他可是为了你,连金胜利那个大老虎都动了,最近白云的事,你路上也看见了,这一天下来,小林让他们的股票直接跌了12块,直接停牌了。”
程文山看着我,眼睛红的,他也不笑了,脸有点酸,他拍着我,几度想说话,但是都没说出来,他反而抽噎起来了,我立马笑着说:“啧,这是干什么?倪总,这不都是我该做的?程总叫我一声兄弟,带我玩,给我找女人,咱们吃喝玩乐,不能光有福同享是吧?咱们也得有难同当,今天是程总落难,兄弟我不遗余力的帮他,这是本分,是兄弟义务,他日我林晨落难,我相信程总也肯定尽本分的来捞我。”
几个人都笑了笑,程文山什么都没说,直接拍拍我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吧。
郭瑾年说:“程总,小林这个人,最大的好处,就是仁义,最大的缺点,也是仁义,多少人让他退避三舍,他非得破釜沉舟,毕竟年轻,你啊,作为前辈,以后,多照顾点。”
郭瑾年还是稳,这好事做了,这利益一定要到手,我不好说,他给我说,这么说,就是让程文山以后尽点心,帮我做点事,这话一定得说,你不说,他可能还真的不往心里去,因为人的忘性是特别大的,尤其是他不堪回首的一面,他会选择性遗忘。
程文山说:“我程文山有一口吃的,绝对不让兄弟喝西北风。”
我笑了笑,我说:“那肯定,但是程总,咱们今天的事,还是得解决,之前那个局啊,兄弟的话,说的有点不明白,导致有些人,他还是拎不清,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弄的大家都不开心,今天兄弟还得走这个局,这次我把话给说明白了,把事给做绝了,程总,您还得配合一下兄弟,这到时候该硬气的时候,咱们也硬气一回,该低头的时候,咱们也低这个头,不为别的,就为了别让兄弟难做。”
程文山深吸一口气,他笑着说:“时至今日,还有我说话的份吗?看着潇洒,实则早已是砧板上的肉,就看留个全尸还是剁碎咯,老弟,兄弟也服你了,今天,你是主角,你说了算。”
我听着就哈哈大笑起来,所有人都笑起来了。
我很开心。
这就是风水轮流转,今天到我家。
今天我就是主角。
就是要我说的算。
谁不听话。
那咱们就走着瞧。
第436章 您身上的脏水我给你擦干净
老板们都能看的清局势的。
程文山知道他现在横不起来了。
公司不是他一个人说的算的,他是上市公司,我不知道他们公司做了什么对策,但是现在股票跌成这个样子,他程文山想要继续对抗是不可能的。
他程文山现在还真是砧板上的肉,死肯定是死了,能不能留全尸,就看我的了。
我请程文山他们到楼上,让他们等着。
我等着陈经理过来。
陈经理这个人得利用好,我也得给他谋够足够多的好处,这样,他被开除还是被怎么样,也不吃亏了,也不至于记恨我。
做人一定要面面俱到,你不能好了一批人,坏了另外一批人,这样玩均衡是错的。
你要所有人都得到好处,只是多少的问题,牺牲别人的利益,换取另外一批人的利益,这是不对的,下策才这么干。
陈经理这个人只要事情弄出去,他就不可能在白云呆着了,这就是人心问题了。
这样的人敢举报上司,看着刚正不阿,但是其实老板会害怕的,万一那一天,你把我给举报了怎么办?
一个公司,尤其是大公司,问题肯定是有的,但是谁提出来,谁就倒霉,因为咱们国内的环境就这样,先不解决问题,先解决提问题的人,这是通病。
我在门口等了一会,等到了陈经理,他看到我之后,就笑着说:“林总,最近咱们公司不太平啊,吴金武这次可是栽大跟头了。”
陈经理有点幸灾乐祸,脸上的表情都在那呢,这是正常的,他为什么是个销售经理而不是吴金武这样的销售总代呢?
因为思想觉悟跟不上,做人啊,别幸灾乐祸,别人倒霉,哪怕是你的对手倒霉,也别幸灾乐祸,因为这个世界上,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
吴金武那么对我,做事那么绝,为什么郭瑾年还是要我留情不留手呢?做事还是得留一线,他死绝了,我得到了什么呢?没什么实质利益是不必要做绝的。
这个时候,如果是聪明点的下属,那一定是想尽办法的给他的上司解决麻烦,让他的上司看到自己的能力,然后借着这个机会登上舞台,而不是在这里幸灾乐祸。
要知道,你吃的是谁的饭。
陈经理不懂的,所以,他只能做一个小小的经理。
我说:“那,想不想给他最后致命一击啊?”
陈经理笑着说:“倒不是我想报复他,而是他做没做,如果他真的做了损害公司利益的事,我得为公司利益着想啊。”
我笑了笑,陈经理这个人,还算是聪明,没有把自己的公报私仇说的那么直白,他找了一个好由头,好一个为公司利益。
我把手机拿出来,我说:“给你文件,别看,知道的越少,对你越有好处,马上我跟金总会有一个酒局,到时候你进来举报就行了,记住了,千万别看,知道的多了,对你真的没好处。”
陈经理点了点头,说:“知道知道。”
我笑了笑,用微信把文件传给他,这个东西,他不看是好事,有些事,知道的太多,是非常对自己不利的,这件事不是他的错,但是他不能知道,知道了,他就完了,因为事主为了保住自己的利益,可不管你有没有孬心,弄死你就对了。
我说:“陈经理,为了公司的利益,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别说。”
陈经理说:“知道,知道,谢谢你啊林总。”
我笑了笑,摆摆手,让齐亮带他到隔壁的包厢休息,陈经理这种人啊,跑销售还行,大是大非能力上,欠缺,做人也不够太圆滑,尤其是处理跟上司的矛盾上。
又或者,他的上进心不够,眼光不够长远,所以盯着那点蝇头小利。
齐亮安排好了,就过来说:“林总,您这事,我没看明白,这怎么还二进宫呢?中午你上那一桌子青菜,打谁的脸呢?这打了脸,晚上怎么又给脸了呢?”
我笑了笑,我说:“齐叔,不懂了吧?什么叫打一巴掌给一个枣啊?这就是,生意啊,不是0和1的二进制关系,他是妥协与退让的关系,大家吧这个利益给中衡了,大家都有好处拿,这才是生意。”
齐亮说:“你小子真行,现在折腾到这个高度了,高到我都看不懂了,你小子行。”
我笑了笑,没搭理他,齐亮的对讲机响了,我听着楼下的人说人到了,我跟齐亮赶紧下去招呼。
我们到了楼下,看着几辆宾利车停在门口,我赶紧过去给金胜利开车门。
我看着金胜利还有吴金武下车,吴金武满脸带丧啊,没了精气神了,我连捅他两刀,加上命运造化,他现在没有那个精气神了,人在继而连三遭遇倒霉事的时候,是非常消耗精气神的。
我说:“金总,吴总,快,楼上请,就等您了。”
金胜利点了点头,跟着我一起上楼去,金胜利说:“不管怎么样,你啊,今天得把巢老给请来。”
我笑了笑,我说:“那肯定,我让巢馨去请了,这巢老要是不来,咱们这局没法开。”
我说完就看了吴金武一眼,今天我得让他道歉,跟巢德清道歉,我得让巢德清把我的位置给摆在亲儿子的位置上,他受了委屈,我就得把他这口气给出出来。
我们到了楼上,这次没坐大厅,我这生意还可以,虽然没开张,但是有那旅行社做渠道,入住率已经达到了7层了,生意就是这么做的,有了渠道,什么都好做。
到了包厢,倪鹤跟程文山都站起来了,这局里面啊,还是那么几个人,但是,这局势不一样了,每次吃饭都是一场博弈,主角轮换,风水轮换,这就是做生意有意思的地方。
程文山说:“金总,吴总,别来无恙啊。”
金胜利呵呵笑着说:“我还是老样子,程总感觉怎么样?”
程文山笑着说:“感觉不怎么样啊,从鬼门关里走一趟,多亏我这个兄弟啊,赴汤蹈火,拉我一把,让我没死透。”
金胜利笑着说:“那还要折腾吗?”
我立马说:“折腾啊,肯定得折腾啊,人不折腾,那就没气了,人必须得折腾,坐坐坐,咱们好好折腾折腾。”
我请金胜利坐下来,金胜利呵呵笑起来,他那话不是威胁,只是作为朋友场上的一些玩笑话,对于金胜利这种人,没有敌人,只有商业伙伴与竞争对手。
几个人坐下来,我就听着巢馨地声音了,他在走廊里大声说:“吃什么吃啊?一手血都没洗干净呢,吃什么呀?要说自家人吃个饭也就算了,搁着让人恶心的桌子上,看着那恶心的人,吃什么呀?看着都倒胃口,吃什么吃?回家去。”
我听着就笑了,我看着金胜利,他脸色很难看,我说:“金总,咱们,请一下?”
吴金武立马说:“我去……”
吴金武这个人护主啊,别看他手段狠辣,做人霸道,但是对金胜利很忠心的,很维护他的,吴金武知道这是骂金胜利他们的,就是要金胜利出去迎接巢德清的,这是很丢人的,所以他想维护金胜利,这也难怪金胜利在吴金武犯了很大的错误之后,他还用他。
因为可以放心用,有时候,这个生意圈的高管啊,往往有很多看似庸才的人会得到重用,反而那些聪明有能力的人得不到重用,为什么呢?就是因为忠诚这两个字。
对于老板啊,你要不择手段的去维护他们去帮助他们,让他们明白,你是最忠心的,永远不会背叛他们,这比你有大才都重要。
金胜利拉住了吴金武,他笑着说:“咱们一起吧,小林,一起吧。”
我笑了笑,站起来,跟金胜利一起去,金胜利什么人?他真聪明,他知道他自己去没用,肯定挨骂,我这个做和事老的得去,不看僧面看佛面,我去,就好说话。
我们来到了门口,我看着巢馨拉着巢德清,一脸的火气啊,恨不得要吃人一样,巢玥倒是好说,没说话,就脸色冰冷。
巢德清有些疲倦,那白头发多了很多,就一天晚上,他就老了几岁一样,身上确实有血呢,这肯定是手术刚结束就给拉来了。
一见面,巢馨就拉着巢德清要往回走,他说:“咱们回家吃饭去,这饭桌上的菜是臭的,人也是臭的,像是那粪缸里的蛆一样,长了翅膀飞出去了,以为自己是头鹰了,能吃到肉了,就忘记以前在粪缸里吃屎的时候了。”
巢馨这话骂人骂的真是让人觉得难受,巢馨这种性格我是知道的,爱如火,恨如水,很直白的,跟他父亲很像。
巢德清没说话,可能是真的累了。
吴金武想要说话,但是金胜利拍拍他的手,没让他说话。
金胜利走到巢德清面前,他说:“巢老,对不住了,千错万错,我金胜利的错。”
巢馨说:“错?错那了?说一句错就行了?道个歉就行了?我爸的名誉能恢复吗?我爸受的委屈能弥补吗?现在知道错了,早干嘛呢?”
这话直接把金胜利给说的无话可说,他看了看我,我笑了笑,我说:“巢叔叔,杀人不过头点地,大江东去浪淘尽,自古风流人物还看今朝,咱们不管别人怎么评价,咱们今天上桌子,功过是非,就事论事,该道歉道歉,该补偿补偿,这世界上最难的病,是心病,您比我清楚,只有心病是没药医的,您累在心里,别人也累在心里,没必要,是不是?”
巢德清笑了笑,他说:“你啊,想多了,我没心病,对我而言啊,只是希望病患能有个好药,医院能有几个好医生,至于我的名誉,那名誉就像是肩膀上的担子,越大啊,他才越累,现在倒是挺好,但是,咱们你那句话还是说的对,咱们得就事论事。”
我听着立马扶着巢德清进去。
巢德清说不在乎,那是假的,那头发都白了,怎么能不在乎?
说是不在乎名誉,那更是假的。
没有一个知识分子不爱惜自己的羽毛。
但是你放心。
今天,你身上的脏水,我给你擦干净。
你受的委屈,我都给您讨回来。
第437章 成败论英雄
到了包厢,金胜利立马亲自给巢德清拉座位,显得非常的谦逊,对于知识分子,你必须要在礼貌上给与足够的尊重。
巢德清坐下来之后,就摸口袋,他摸了几下,没摸出来烟,我赶紧拿烟给他点上。
巢德清抽了一口,风轻云淡,不过我觉得,巢德清在看守所里,应该是心里上没少受到打击,看他的白头发就知道了。
一个爱惜羽毛一辈子的人,到老了,给人泼了一下脏水,还被抓进去了,你说这事能不影响他?
不可能。
但是,知识分子有一点好,他们心里素质非常强大,比一般人要有骨气。
巢德清坐下来之后,巢馨就坐在他旁边,她是一鼻子一眼的,从头到尾都没给金胜利好脸色看。
这是为什么啊?按照道理说,巢馨应该很明白事的,想着要把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毕竟金胜利是大老板,他是银行的,以后指望着他呢。
但是其实巢馨这么做,就是给巢德清说话呢,有些话巢德清不好说的,他一跟金胜利计较起来,那他的人设立马就崩塌了,所以这话由巢馨来说。
他一个女人,又是巢德清的女儿是不是?他说很合适。
我说:“这,人该到的都到齐了,咱们开席吧。”
巢馨立马说:“不行,这气都气饱了,吃什么吃?不是要道歉吗?不是要补偿吗?先说清楚,看满不满意,这不消气那有心思吃饭?”
巢馨真厉害,该拿劲的时候,还真是一点都不放松。
我笑了笑,我说:“金总……”
金胜利立马说:“巢老,这个事,是我失误,没有管教好属下,以至于让他在工作上……”
巢德清说:“就事论事,你不需要为我道歉,你觉得这件事不是你做的,你觉得是你们工作上的失误,那么你的道歉是对我的一种侮辱。”
吴金武立马说:“巢老,我敬佩您作为一个医务工作者,您是妙手仁心,你救我儿子的事,我感激你一辈子,对于举报你的事,我只能说,身在其位谋其职,立场问题,今天是我吴金武被整败了,我认了,要是我整赢了,今天在这个酒桌上,话语权轮不到你。”
我听着吴金武的话,我就笑了,他还真是够混账的啊,真的不会做人。
金胜利啧了一下,所有人都不屑的笑了一下。
郭瑾年说:“吴总,是以成败论英雄是吗?”
吴金武不屑地说:“自古以来,说不能以成败论英雄,在我看来,都是放屁,只有赢的人才有资格称为英雄,所谓的项羽是大英雄更是胡扯了,那是汉家人得罪了司马迁,那司马迁才给了项羽一个英雄,在我看来,不过是个狗熊而已,失败的人,就不配成为英雄,所有的荣光,也只不过是胜利者的施舍罢了。”
我听着就笑了起来,金胜利也笑而无语,这种想法,你不能说他错,只能说他没有赢,是的,如果今天是他赢了,那么他这个话,我必定要拍手称好。
郭瑾年笑着说:“成败,很重要,但是,做人更重要,人,不能只有输赢两个面,人啊,还是得有点人情味,人,注定了是要跟人交往,吴总,你这么论人生,论输赢,你是要输的体无完肤的。”
吴金武说:“郭瑾年,你这个老油子有什么资格说我?混了这么多年,还是个小公司的老板,今天我也就是输在了舆论上,也就是我手底下的那些个蠢货没跟上,也就是有人别出心裁的在我不注意的时候在我背后捅我两刀,这算什么事啊?你看那些报道文章给我造成什么实质性的打击吗?我不怕的,我告诉你。”
我听着就点了点头,舆论虽然让白云跌了很多钱,但是其实对吴金武没有实质上的打击,金胜利让吴金武辞职,但是等风头过去了,还是会给他安排东南亚市场的老板的位置,所以,这些打击对他没实质性的影响。
我只是用他来逼迫金胜利坐下来老老实实的跟我谈谈这后面的路而已。
真正的杀招在最后呢。
前面我费尽心机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能把他们拉到酒桌上。
巢馨拍了桌子,他说:“看看,看看,哼,这就是你们的态度?这饭不吃了。”
吴金武背着手,他说:“道义上,我感激,立场上,对不起……”
我们都笑了笑,金胜利也很无奈,确实,在道义上,吴金武感激了,在立场上,他还真没错,他都是为老板办事的,只是用的手段厉害了点,伤的人有些重了,别人受伤了,他不会在乎的,他老板得利了就行了,这里面虽然有私心,但是于公司,他是没错的。
所以,金胜利没办法骂他,相反的,还得奖励他,所以金胜利就很难办。
我笑了笑,我说:“馨姐,别说话,今天吴老板要跟我讲立场,好,咱们就讲讲立场,我看看吴老板是不是真的那么大公无私。”
我说完就给齐亮使了个眼色。
齐亮懂。
我看着齐亮出去了,我就笑着说:“金总,吴总可真是人才啊,他私下开了十二家公司,你知道吗?”
金胜利看了一眼吴金武,他说:“我知道,我这个人,很鼓励自家的员工出去创业的,更鼓励他们代理咱们自己家的产品,这个钱啊,给别人赚也是赚,那不如给自己人赚,而且,我也放心,他们不会把咱们的产品乱卖,弄的乌烟瘴气的,咱们做生意,不能只求自己做大,这对社会是不利的,我希望更多的人称为企业家,这样,对社会整体是有帮助的。”
我听着就很震惊,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老板,他跟郭瑾年很像,这才是真正的企业家,他们还真是为社会在做事业。
我笑了笑,我说:“金总,您可真是厉害,我佩服您。”
吴金武说:“屁话,金总什么级别?”
我笑了笑,我说:“金总的觉悟当然是我不能企及的,但是,吴总你也别笑话我,真的,在这个方面,你还真不如我。”
吴金武不屑的看了我一眼,我看着那不屑的眼神,我就笑了一下,我今天就把你给击垮了。
这个时候齐亮带着陈经理进来了,吴金武看到陈经理,就特别生气地说:“你干什么呢?你在这干什么?公司出了那么大的事,你不去公司等着安排,你跑这干什么?就是因为有你们这些废物,才耽误事。”
陈经理被骂的狗血淋头,但是他却笑了,他说:“金总,我今天要当面向您举报吴金武偷税漏税,这里有他偷税漏税的流水还有证据,我这不是公报私仇,我是为了公司的利益着想,我不能看着他一个人毁掉公司。”
陈经理说完就把手机交给金胜利,我看着吴金武站在边上,他愣住了,他头上开始出汗了,那眼睛里的光散开了。
我笑了起来,这是心虚有鬼的表现,你从任何角度去攻击他,没用,伤害不到他的根本,但是,从税收这件事上能伤到他的根本。
吴金武咽了口口水,他眼神里不再是那种极其强硬跟自信的表情了,而是恐惧。
金胜利打开手机里面的稳当,他看了一眼,他有点看不懂,我立马笑着说:“金总,您看,这是他这十二家公司一年的销售,很高啊,过亿了,但是这税收啊,有点不对劲啊,你看,这是不是很低啊?您知道吗?上次买车的发票,是用他们公司开的,但是那钱,可是实打实您出的啊,这拿来抵税了,可是还是不够啊,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金胜利皱起了眉头,他说:“我得找财务好好看看,小吴啊,这件事,你得给我解释清楚啊,你一定得解释清楚,这个税收的问题,咱们不能马虎啊,也不能有任何的想法,你得好好解释解释。”
吴金武立马哭丧起来了,他说:“这,这……”
我看着吴金武急的说不出来话,我立马笑着说:“这什么这?金总,我是个外行,但是我能给您解释解释,您知道为什么不合理吗?因为啊,他给您结算货款的时候,他把他自己的税给扣了,可是该你们代缴的税款,他是扣了没有交,金总,这事你肯定不知道的,我觉得您要是想避税,肯定不会有这种方法避税的,是吧?”
我一说完,金胜利气的狠狠的在桌子上拍了一下,那吧嗒一声,立马把吴金武给吓的跪在地上了。
吴金武慌张地说:“金总,您听我解释……”
金胜利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他从来没动这么大的怒,这一次真是气的头发都支棱起来了,我看着挺心疼的,因为这事他是真的不知道。
金胜利愤怒地说:“我说最近怎么老是有税务部门的来核查,我还骂他们,说我金胜利交的税都够我重新建立一个白云了,没想到啊,没想到你……”
金胜利气的浑身发抖,我看着真的心疼他,金胜利也是爱惜商誉的人,他自己知道,这些东西是花钱买不到的,他一直标榜自己是为社会做福利的企业,出了这种事,比他损失几个亿还要痛苦。
我看着吴金武低下头,无话可说了,我就笑了笑,这个时候,该我出场了。
我说:“金总,这事,您别生气,您要是解决不了,我全盘给您解决了,我林晨不是以成败论英雄,我希望大家都高兴,和气生财。”
金胜利看着我,他咬着牙点了点头,他说:“小林啊,这件事,要好好解决,你一定要慎重。”
我笑了笑,我说:“金总,您交给我,那我保准你放一百个心,我这个人喜欢在酒局上解决问题,大家吃吃喝喝,把事情就给解决了,很轻松,但是,这酒局吧,我巢叔叔不开心,这就吃不下,这喝闷酒容易喝醉,像上次吴总那样,喝的烂醉,那可就没办法解决问题了,所以,先请吴总道个歉吧。”
我说完就笑着看吴金武。
今天,你要以成败论英雄,我就跟你论这个英雄。
我看你还有什么可傲气的。
你不想道歉。
那我就按着你的头给我道歉。
第438章 你给我跪好了
我跟你讲人情,你跟我讲立场。
行,现在咱们就来讲讲立场。
我今天就站在巢德清的立场,我就让你道歉,我看你道歉不道歉。
金胜利处理这件事是没有好办法的,他能怎么办?他现在自己都乱了,因为吴金武做的蠢事,牵连到他了,他在极度愤怒之下保持的一点理智,就是让我来处理这件事。
他也只能让我处理这件事,因为我这个是杀招,虽然是自损八百的杀招,但是我能让他元气大伤。
金胜利当然不愿意这样了。
好的商人永远都是追求利益最大化的。
吴金武二话没说,直接就跪着走到巢德清边上,他双手放在腿上,特别虔诚地说:“对不起巢老,我糊涂,我错了。”
巢德清特别矫情的问了一句话,他说:“错那了?”
这话真像是爸爸打儿子,打完了之后问你错那了。
我看着吴金武,他也是一脸懵逼,我看着都想笑,真的,这读书人真的是坏在后面呢,吴金武道歉了,但是不行,你得知道你错那了,你不说出来你错那了,他还不同意。
要是我这种商人是吧,他说错了,那咱们就算了,你都低头认错了,我还追杀到底干什么?
不,巢德清就不,人家就问你错那了。
我看着吴金武,真是忠心的狗,真的,这态度真的可以了,他知道这事会累及金胜利,所以我让他道歉,立马的,乖乖的给巢德清道歉,难怪金胜利用他,真的护主。
吴金武支吾了几下,他结结巴巴地说:“我,我错在,不应该不择手段……”
巢德清摇摇头,他说:“不择手段也没错。”
吴金武要哭了,他说:“那我错那了啊?”
巢德清说:“看样子,你还是觉得你没错。”
吴金武急的团团转,他说:“我,我这是,我……”
他支吾了半天,我看着都想笑,真的,别得罪读书人,而且,更别得罪了他们之后跪在他们面前,他们能整死你,还让你死的不明不白的,人家有学问啊,人家会玩文字游戏啊。
金胜利小声地说:“小林……”
我知道金胜利的意思,吴金武要是会做人,现在也不至于跪在地上了。
我蹲下来,我说:“吴总,你错在你的品德上,立场没错,但是错在你的品德上,你没有做到君子之争,你没有光明磊落,你要是光明磊落的做这些事,没有人觉得你错了,巢老什么人?我告诉你,巢老是两袖清风的人,你用那种下作的手段泼他污水,你还敢说立场的问题,那不是立场的问题,是你人品的问题,做人磊落些,低调些,感恩些,知道了吗?”
吴金武看着我,眼神里满是不可思议,他觉得很讶异啊,他觉得我这种小角色,居然也能过来教他做人,真的,他不甘心,他想反驳,但是他又被我说的无话可说,他丧气的瘫坐在地上。
巢德清说:“金胜利啊,做生意之前先做人,之前啊,你给我推销药的时候,第一次啊,第一次你说啊,你们的药是治病救人的,赚钱不赚钱无所谓,那时候很多人都给我送礼,但是你不送,你说你愿意在医院待着,每个吃你们药的病人,你都要保证他们吃好了,你才走,你说,你的药出了任何问题,你都会负责人,我觉得你很会做人,我说的这个做人,不像小林这样的做人,你会做人,是你品德上很端正,所以,这十几年来,我们五院就用你们白云的药,我觉得你们白云的品格好,但是今天,你们白云的品格掉价了,一文不值了。”
吴金武立马哭丧着说:“这是我做的,跟金总没关系……”
巢德清说:“上梁不正下梁歪。”
这话一说话,金胜利双手背后,低着头,特别像是受委屈的孩子,像是被打了一顿似的,关键是,那坏事还不是他做的。
但是金胜利说:“我改,巢老,我改。”
金胜利说完眼泪就下来了,损失那么多钱,金胜利眼睛都不眨一下,但是这被巢德清说道品格的事,金胜利哭了,哭的特别的委屈,这就是商人,一个好的商人,爱惜自己的羽毛,爱惜自己的名誉,比爱惜生命还要重要。
我觉得差不多了,我说:“巢老,知错善改才是一个好人,圣人也不见得都对是不是?给个机会,咱们呢,今天啊,把这错事,误会,都一并给解决了。”
巢德清低下头看着吴金武,他问:“知道错了吗?”
我一听,嗨,你他妈的,这个老东西,真是执拗啊。
吴金武立马说:“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巢德清问:“那错了?”
吴金武说:“我思想不端正,品德不断,我改,我以后绝对不做坏事,做事之前会三思。”
巢德清没说话,只是不屑的笑了笑,那笑容的不屑,让人觉得心寒,那真是发自知识分子对那种恶臭的人身上的鄙视。
那眼神跟笑容,都特别的让人不舒服,浑身起鸡皮疙瘩,巢德清真是发自骨子里看不起吴金武。
我笑了笑,这就是知识分子,钱啊,权势啊,真的,对他们没有,而且啊,你之前要是硬气,你后面怂了,真的,你在他眼里连头蛆都不如。
我也知道了,巢德清现在是舒服了,他那口恶气出来了,我知道我也该办事了。
巢德清这种人啊,他受的气啊,一定得用他自己的方式发泄出来,别的方式没用,一定得让他解恨,解气,让得罪他的人,发自内心,发自骨子里的臣服他才行。
我说:“陈经理,咱们这边商量一下处理这件事,您到隔壁先吃着点?”
陈经理没用了,这后面的事,也不需要他再听了,我估计他的现场不会很好。
陈经理皱起了眉头,他肯定不愿意啊,他得听听看啊,金胜利看着他不走,就笑着说:“小陈啊,你先回去,公司回头安排你一个新的职务,东南亚那边的市场新生,需要你这种优秀的业务员,回去准备一下。”
陈经理听着,立马就高兴了,这种新型的市场,是油水最大的,因为各方面都需要钱,他能捞的好处就多了,但是其实聪明的人都知道,金胜利把他下放了,这种举报上司的人,金胜利不会用的。
陈经理立马说:“好好好,金总,我先回去了。”
吴金武看着陈经理走了,就有点恨意,我立马说:“吴总,你要是把那发票给他报了,我觉得,也没这么大的事,您啊,不能光自个赚钱,你得想想下面的人,你不给那些狼崽子喂饱了,他们那能给你咬人啊?”
吴金武立马说:“噢……你,你早就……”
我笑了笑,他算是明白了,金胜利特别生气,他说:“这些事,你都不明白吗?还不明白吗?做人这块,你真的跟小林没法比,这小陈为什么帮一个外人不帮你啊?不懂吗?你不会做人,不会笼络人心,还有那文章,你不觉得熟悉吗?那不是咱们自己公关的人写的吗?你怎么就看不出来呢?中午在饭局上,你还骂人家,强权没错,但是你得有私德,你得会做人,否则,你只会众叛亲离。”
金胜利厉害,一切看的明明白白的,但是他看破不点破,没有出手,他这种人品德也高的很,我跟吴金武斗,他作为上一级,他真的就不出手,看棋不语真君子。
吴金武看着我,咬着牙,真的是不服气,但是不服气你又能怎么样?现在你是跪着的人。
郭瑾年笑了笑,他站起来,抽出来烟点着了抽了一口,他说:“小林就这点好,他喜欢和气生财,喜欢帮着老板们解决麻烦,要不然程总倪总总爱找他喝酒呢?是不是,小林啊,这事走到现在,不应该,你啊,想想办法给解决一下,要不然,这菜凉了,吃到嘴里,他没那个味道了。”
我听着就点点头,我说:“这个税务这个事吧,金总你不用担心,小事一桩,咱们的法律规定,这第一次偷税漏税啊,您啊,只需要把这个税款啊给补上,这不承担刑事责任,是不是?”
我一说完,吴金武立马说:“你小子,你小子还真是啊……”
我看着吴金武那张要喜极而泣的样子,我就笑了一下,我说:“吴总,这有个问题啊,这要看,您是不是第一次了,我们可不知道你是不是第一次偷税漏税啊。”
吴金武立马说:“绝对第一次,我也不想的……”
我说:“你他娘的放屁呢?你怎么那么蠢啊?说你偷税漏税你就偷啊?你不能是货款结算出了点问题,你没有来得及去交税呢?你偷税漏税是你的事,你给金总惹一身骚啊?说你不会做人你还真喘上了你?”
我逮着吴金武就是一顿骂,直接给他骂懵逼了,他楞了好几秒,他指着我,一副说不出来的样子。
我说:“自己去品。”
吴金武突然笑起来了,他说:“对对对,我这是财务上出了点问题,我没来得及去交税,我回头马上找会计把这个税给填了。”
我笑了笑,什么也没说,拿着那手机,把那税单跟清单都给删了。
我没说话,金胜利看着我,直接拍拍我肩膀,那脸上的笑容,真的,特别的佩服。
我看着这张桌子上的人,看着我那眼神,真的,都特别的崇拜我。
我撸起来袖子。
你吴金武不是狂吗?
今天你就给我跪好了。
看看老子怎么表演。
第439章 这钱拿的有尊严
这税收的事是大事,每个人都应该自觉纳税,千万别想着在税收上去做什么手脚,罚你钱是小事,让你进去你就得不偿失了。
但是,法律也是给人机会的,而我做的,就是把这个机会利益最大化。
我说:“咱们法律上,有一种说法,叫延期纳税,允许纳税人将其应纳税款延迟缴纳或分期缴纳。这种方法可适用于各种税收,特别是数额较大的税收上,您这税收啊,也是过千万的,数额就特别巨大,您啊,可以去申请一下,是不是,我问你啊,你那财务是怎么回事?我这个读工商的人都知道这税收上的事,为什么您那财务愣是不知道呢?这要是误会闹大了,这得坏了多少人的事,污了多少人的品格啊?”
吴金武皱起了眉头,他问:“真有这么一说?”
我笑了一下,我说:“您是不信我还是怎么回事啊?”
吴金武立马说:“信,我信你,我彻底的信了,你啊,厉害。”
我看着他那佩服的样子,我就笑了笑,我说:“我啊,厉害的还在后面呢,你那搞不定的事,你求求我,我在给你解决一下,像那什么,那对父女,那针对白云的文章,你求求我,我都给你一并解决了。”
我说完就坐下来,所有人都看着那吴金武,他就跪在地上呢,他也没起来,这个时候,他没有跟我斗的心思了,因为他知道,他斗不过我,这人啊就是这样,你知道斗不过了,你怂了,你就想卖乖了。
吴金武立马说:“少爷,我求您行吧,您给我把这个事给擦干净,这顿我请,我请行吗?”
我说:“放屁,金总的局要你请,是你真的搂了那么多钱发财了是怎么了?轮得到你在这里充阔啊?我再教你一个,做人低调点,懂事点,别冲在前面,别挡着该表现的人,今天是金总的局,轮得到你吗?”
吴金武看了看金胜利,他哈哈大笑的,金胜利说:“小林,这事,收拾干净,今天晚上咱们这个酒啊,要像上次那样,咱们喝的痛快一点,别让事堵在心里,咱们都喝的不痛快,那就没意思了。”
我笑了笑,我说:“哎,吴总,你怎么就那么混呢?这求人的话,非得让金总说还是怎么着啊?”
吴金武立马说:“少爷,我求您,帮我把这事给办了,办干净点,下回我请你。”
我笑了笑,我说:“这还差不多。”
我说完就看了刘虎一眼,刘虎懂,他立马出去打电话,吴金武看着我,他说:“你真能把那对父女给解决了。”
我笑了笑,我没搭理他,我拿着手机给廖晓云打电话,我说:“廖导演,您进来一下。”
我挂了电话,我说:“这文章是人写的,这坏话能写,好话也能写,是不是?现在这个舆论社会,谁记得你干了什么呀?总有人会选择性相信,选择性遗忘,是不是?咱们现在,把这个文章写一写,把这个事情铺一铺,舆论散出去就行了,具体的怎么做。咱么私底下操作。”
吴金武点了点头,这个时候廖晓云进来了,我立马站起来,走到廖晓云身边,我搂着廖晓云,我说:“我大学同学,廖导演,我特别佩服她,文学家,艺术家,那文字写的,真的,诺贝尔文学家不给他,都糟践了,来,我给你介绍一下……”
廖晓云有些害怕,他说:“我,我都认识……”
我啧了一下,我说:“你认识什么呀?你认识人家,人家认识你啊?不认识的,这位,廖晓云,云南昆明大学导演系天才导演,编剧,艺术家,这位金胜利,金总,这位,吴金武,吴总,那位倪鹤倪总,还有郭瑾年郭总,以及程文山程总,认识一下。”
廖晓云有些诧异的看着我,他有点受宠若惊的,跟第一次看我的样子完全不一样,她害怕,她眼神里出现了那种慌张的表情,廖晓云当然知道金胜利是谁,知道吴金武是谁了,一个是骂他骂的跟爹一样的顶头上司,一个是白云的老总,这种级别的人,我这么介绍他,他知道是名不副实的,所以他害怕。
金胜利笑了笑,伸手握着廖晓云的手,他说:“廖导演确实是文笔好,可惜,在我们白云屈才了……”
廖晓云特别惊讶,他有些颤抖地说:“哟哟哟,您别这么说,这……”
我笑了笑,我说:“那肯定是屈才,我这准备成立一个影视公司,金总,要不,您投点?”
金胜利立马哈哈大笑,他说:“我敢不投吗?您要是拍一个讽刺的电影,这给我做了反面教材,这多不好是不是?我投,我投他一千万,但是,我有个要求啊,你们不能随便乱写啊。”
我立马哈哈大笑,我说:“那肯定不会啊,金总这人格,他就不允许我把您做为反面教材。”
所有人听着都笑起来,廖晓云看着我,整个人都懵逼了,他完全呆愣,他看不懂为什么金胜利对他这么客气,他不知道这个局是怎么运作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成为了鼎鼎有名的大导演了,他甚至连一部作品都没有,但是金胜利这种人物就夸他。
为什么?
因为有人捧他,这就是圈子的捧人,你不用太有名,但是,只要有利害的人物捧你,你立马就起飞了,当然了,聪明的人会一笑了之,蠢货才会当真。
我呀,也就是拿廖晓云说个事,把我要的好处给拿到手,我要得利啊,要不然我做那么多事干什么呀?这影视公司就是我的得利,我答应了刘玲跟廖晓云要搞一个影视公司捧他们,我肯定搞啊,这只是顺带的。
我为什么这个时候说呢?我就是要把我跟金胜利的关系绑的再牢靠一点,大家利益纠缠的越多,我们越密不可分。
我说:“廖导演,今天,有几篇文章需要你写,你看着怎么写合适,就怎么写,咱们大家都和气生财,好吧?”
廖晓云有点晕乎乎的,我推着他坐下来,把他的手机给打开,让他摄像去。
这个时候刘虎带着人进来了,我看着赵静雅还有他父亲都来了。
赵静雅的父亲还是那么憨厚老实,我跟他接触不多,我跟赵静雯接触的也不多,但是赵静雯挺触动我的,我对于赵静雯这档子事,我觉得有点戏剧化,我的人生太真实了,真实的有点可怕,按照我一贯的做法,我都不应该去搭理赵静雯的,因为他这件事,我惹了不少的麻烦。
但是,我觉得吧,她给了我不少的勇气,让我勇敢的去面对吴金武的邪恶手段,我也觉得,人生吧,得有点戏剧化的生活,要不然太单调了,所以,我就把赵静雯当做我老婆来对待,他担心的事,放不下的事,我都给解决了吧。
赵静雅看着我们,她没有好怕,他也不会害怕,他那眼神就特别相信我。
他爸有点虎,咬着牙,一脸的强悍的样子,他爸知道,他要强硬起来,保护他女儿。
我说:“吴总,您儿子犯浑欺负了人家赵小姐,子不教父之过,您,道个歉吧?”
赵静雅跟他爸看着我都有点不可思议,他们或许没想到一进门就有这种事等着他们,或许他们还在担心,这后面等着的又是什么考验与磨难呢。
吴金武也怂了,彻底的怂了,他说:“那个,对不住了,我儿子啊,从小缺乏管教,他对你们做的一些事啊,这个我代替他道歉,希望你们原谅。”
赵静雅冷笑了一下,她没说话,只是看着我的表情,特别的崇拜,这就是我的坏,我就是能用不择手段的让欺负他的人跪下来给他道歉,其实啊,吴金武是卖乖了,反正都跪了,就一跪到底吧,现在已经没什么丢人不丢人的了。
我看着赵静雅他爸,很不可思议,他有点手足无措,他赶紧去扶吴金武,他说:“小孩子嘛,犯错是必要的经过,你起来起来,别跪着,我农村来的,受不起受不起。”
我看着就很无奈,这就是农村人,没办法,真的,你别看他刚才那么强硬,但是他们心肠太软了,没办法把你往死里弄,你给他一把刀,他都不会杀人,这就是农民,朴实的农民。
但是他朴实,我不会让他白被欺负。
我说:“这肯定的嘛,小孩子犯错,应该的,但是这该赔偿的赔偿,这对赵小姐的人身伤害,精神伤害一定要赔偿,赵小姐,您觉得,这150万的赔偿合适吗?”
听到我的话,赵静雅的呼吸都颤抖起来,他深吸一口气,他不知道这是多少钱,他没有概念,他只是震惊。
吴金武也松了口气,为什么要,他知道150万是多少钱,对于他来说,也就是一辆车的钱,这150万买的车,他其实还看不上的,这就是人跟人的差距,命运跟命运的差距。
150万对于有些人是天,对于有些人就是一张破车。
赵静雅的爸立马说:“可要不了,可要不了,就是泼了点酒,回去洗洗就行了。”
我听着就苦笑起来,憨厚,真的憨厚,所以他两个女儿都极端啊,因为他们知道,他们的爸爸太憨厚了,肯定会被欺负的,他们再不极端一点,他们的爸爸没法活的。
我说:“既然这样,那,大家达成和解吧,来来来,咱们握个手,合个影。”
我说着就拉着赵静雅的爸爸跟吴金武握手,两个人握着手,我看着廖晓云,她有些发蒙的拍了照片。
我握着两个人的手,我深吸一口气。
这150万其实是我未赵静雯要的,他卖了自己的价格就是150万,但,用的是极其屈辱的方式。
我现在用一种有尊严的方式为他要这150万。
也算是慰藉她悲伤的一生吧。
第440章 神仙打架,看热闹的死了
三件事,解决了两件事,还有最后一件。
但是不着急,这都是针板上钉钉的事,当金胜利要求我来解决这件事的时候,这件事就已经解决了。
我的目的,就是为了敲山震虎,让金胜利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知道咱们斗下去没有好处。
金胜利想要收拾我简单明了。
他要是狠心一点,管你三七二十一,把吴金武斩立决,跟巢德清划清界限,回去花钱请公关,人家那么大一个公司的财务,怎么可能不知道我知道的那些税务上的事呢?他要是狠心下来,我也就没招了。
但是金胜利好就好在他不是一个无德的企业家,人家是一个讲道义,讲秩序,讲功德的企业家,所以他注重这个私德。
所以他愿意让步,从这点来看,金胜利是值得钦佩的。
所以我也乐意为他解决这个事。
程文山的事,是最后一件事。
我没有急着解决。
我们坐下来,也没有急着喝酒。
我问巢德清,我说:“巢老,这肝硬化能不能移植?”
我是当着所有人的面问的这件事,这件事啊,是私事,但是私事得公开了问,我得让某些人知道这里面道理,让专业的医生来回答这个问题。
所以吴金武很关心,这关系到他母亲的未来。
巢德清啧了一下,他说:“肝硬化患者需不需要肝移植,肝硬化患者一旦出现之后,有两大类的并发症,其中一个叫门脉高压并发症,另外一个叫肝功能减退的一个并发症,当肝脏的功能持续减退,以至于完全不能够满足身体的需求,或者门脉高压持续存在,反复出现各类并发症的时候,已经严重影响患者的生存质量的时候,这个时候就可以考虑采取慢性肝病或者肝硬化,或者慢性肝衰竭的,最后的一个挽救治疗手段,也就是肝移植。”
我听着就点了点头,我说:“所以,这就是需要移植了。”
巢德清摇摇头,他说:“看情况,早期还是晚期……”
吴金武立马说:“我妈是晚期,现在移植是情况最理想的,黄主任都跟我说了。”
巢德清摇摇头,他说:“你母亲我也有所了解,他呢今年已经88岁了,肝移植是为肝硬化患者,重新换上一个新的肝脏,它的好处一般来说换上新的肝脏呢,能够有效地为患者提供,肝脏合成的这个服务,同时门脉压力也会得到下降。但是肝移植一旦执行之后我们要面临新的一些课题,主要是身体对于移植物的,一个排异的反应会导致一系列新的一些肝脏疾病的出现,88岁了,他身体各个方面都已经衰弱到最低点了,手术都不见得能撑的过去,你这是给他找罪受,还是孝顺?我是分不清的。”
吴金武立马哭丧着说:“黄主任跟我说,这个手术没问题的……”
我笑了笑,我说:“吴总,说句不该说的话,黄主任这个人啊,心眼忒坏,他问你要150万,但是,你知道他给人家多少钱吗?”
吴金武摇了摇头,我拿出来手机,把之前在厕所里的录音给他听。
听到那对话,我看着赵静雅跟他爸都愣住了,两个人都很惭愧,其实他们知道赵静雯在做这种交易,但是他们没办法阻止,这是作为亲人最可耻的地方。
吴金武也愣住了,他说:“他妈的,这个黄大牙,居然想黑我100万,这个狗日的,我对他那么好……”
我笑着说:“这种人黑心,他只想要钱,对于你母亲的身体,他不考虑的,反正把钱弄到手再说。”
金胜利也叹了口气,他说:“我知道你孝顺,但是,这件事还真的要三思,不要因为你的一时愚孝而犯下不可原谅的错误。”
吴金武捂着脸,哭的稀里哗啦的,这个人啊,真的是孝顺,他被我弄那么惨都没哭,但是听到他妈没救的消息,他哭的稀里哗啦的,你说着人有十恶不赦的吗?
我到现在还真没见到过有十恶不赦的人。
我说:“赵叔叔,静雯估计也差不多了……”
听到我这句话,赵静雯的爸爸蹲在地上就哭起来了,哭的特别无奈。
我说:“你不用自责,您尽责了,现在啊,这个捐赠志愿书,我做决定,我郑总的说,不捐,但是,我希望你们两个表达你们的意见。”
赵静雯的爸爸说:“没谁舍得孩子不完整的走,但是,咱们得为社会做点事,我一直都想签字的,我希望我闺女能留下来,不管捐给谁,我只希望他能留下来,呜呜……”
我点了点头,这个汉子,我不知道他什么名字,但是人家的思想觉悟很高的,为社会做点事,在为自己做点私事。
值得钦佩。
赵静雅说:“我姐也说过,他希望为别人做点事,她想留下来多陪我们。”
我点了点头,我说;“好,2比1,这事就这么定了,刘虎,带他们去医院办一下程序吧。”
刘虎点了点头,说:“二位,请吧。”
赵静雅的爸爸站起来,特别高大,他像是做了一个早就应该做但是迟迟不敢做的决定。
赵静雅看着我,他说:“你是个好人……”
我挥挥手,我不需要他来判定我是什么人,我很怕别人给我贴上好人坏人的标签。
我从赵静雅的眼睛里看到了那种崇拜的眼神,我并不自豪。
怎么说呢?
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我看着吴金武,我说:“吴总,您是想您母亲享受最后的晚年,还是想要他挨一刀,赌那一刀的不确定性?”
吴金武特别难受,我知道,现在我把这个事给他解决了,人家同意捐了,但是,这个决定他不好做。
过了一会,吴金武难受地说:“我妈最怕疼……我也不想让我妈挨那一刀,让……更有希望的人去活着吧。”
我听着就拍拍吴金武的肩膀,我说:“巢老,吴总的品德还是可以的,是不是?”
巢德清点了点头,虽然不屑,但是也算是一种肯定了。
我说:“那既然这样,这事,都差不多了,咱们开席吧。”
我说着就打开酒瓶,我给所有人倒酒,这该喝的还是得喝。
我给所有人倒酒,我举起来酒杯,我说:“上次是我办事不利,没有把这个事给办好,以至于啊,大家弄出来那么多误会,我呢,今天在这里给大家道个歉,我啊,也做了很多不光彩的事,对不起,在座的各位,原谅我年轻不懂事,以后多批评指教,我林晨啊,绝对虚心改过,我先干了。”
我说着仰头就把杯子里的酒给喝的一干二净。
这是一杯半斤的高脚杯。
这时候事差不多了,我一定得道歉,我一定得把所有的错都拦在我身上,这是给所有人台阶下,也是让所有人别在谈这件事了,他过去了,我把事给拦在身上呢,对我没有多大的损失,最多就是不好听,最多也就是装一回孙子。
但是,我一个人丢人,我保所有人的颜面,这对于整个局面来说,是有益的,如果说是一笔交易呢,那这笔交易大家都赚了,就我吃亏。
这个亏,我吃的值得。
我咬着牙把酒杯给倒过来,一滴酒都没滴出来。
倪鹤拍手,他说:“好,小林豪气,来,咱们干一个,这件事,大家点到为止,给小林一个面子。”
所有人都点了点头,把酒杯端起来喝了一口酒。
我看着所有人都喝酒了,我继续倒酒,我倒了满满一杯。
金胜利说:“小林啊,慢点喝。”
我笑着说:“金总,没事,这高兴是不是,大家高兴,这酒就是喝不醉的。”
我倒着酒,就朝着吴金武走过去了,我拉着吴金武到程文山面前,我说:“两位,干一杯吧,这不打不相识,是不是?”
程文山看了一眼吴金武,很不舒服,吴金武也看程文山不舒服,这两个人,就是他们的仇人。
但是我搂着两个人,我说:“给我林晨一个面子,咱们心里不痛快,这脸上也笑一个,行吗?”
程文山立马笑起来,他说:“吴总,受教。”
吴金武也笑了笑,他说:“客气。”
两个人二话不说,直接碰了一杯,两个人也特别豪气,直接把酒给干了。
我也陪着喝酒,我直接把这个2两的酒又给喝了。
喝完了之后,我继续倒酒,我今天得陪酒陪到死,我说:“金总,您当我是晚辈,我敬您是长辈,我做的一些不对的事,您担待,但是,您要我做的事,我林晨一定给您做好,这是我林晨吃饭的本事,程总,您那公司,金总想要并购了,您看是卖在15块的股价合适,还是卖在7块的股价合适。”
程文山不甘心啊,他咬着牙,一副要哭的样子,没有人甘心失败,还是以这种方式失败。
金胜利笑着说:“小程的能力我还是认可的,这样吧,我们白云并购云龙百分之60的股份,云龙的重组计划我们白云不参与,小程继续担任云龙的最高管理长官,但是,缅国那边的投资业务要单独拆分出来,我安排小吴过去开拓市场。”
我听着立马就笑了,我使劲拍了程文山的肩膀一下,我说:“程总,您不仅仅是留了个全尸,您还活了,赶紧,咱们敬金总一个,仁义,是不是?”
程文山这个时候才无奈的笑起来,笑的很苦涩,但是他知道,这是金胜利仁义,要是吴金武,程文山死定了,别说给他留条命了,不给他弄碎了才怪呢。
程文山举起来酒杯,他说:“卖了。”
我听着就哈哈大笑,程文山也哈哈笑起来,金胜利也跟着笑起来,这个时候,大家脸上的笑容才真诚起来。
这件事到现在才真正的结束。
金胜利得到了他想要的缅国的市场,程文山保住了自己的企业,虽然有一大半被白云并购了,但是,总比被人踢出去强,吴金武也没有被斩立决,依旧能备用。
这就是和气生财。
我大口喝酒,心里痛快了。
但是我瞄了一眼酒桌上的人。
少了一个。
秦传月没了。
金胜利跟程文山打架。
嘿,秦传月死了。
第441章 皆大欢喜
秦传月没办法了,他这次是被误伤的,首先呢,他自己的问题比较大。
他公地私用这件事问题太大了,刚好赶上上面的巡视组过来,这件事真的没办法救他。
我到现在都没敢去他们公司,我知道肯定很惨,即便现在花钱花关系,那也只是能让秦传月少判几年。
之前秦传月来找我的时候,他就跟我说过了,他这次啊,是肯定要进去的。
所以啊,这事给了我一个极大的教训,做生意,千万别想那些花里胡哨的,你有时候赚的啊,不见得够你赔的。
秦传月这次不但钱要赔个精光,这人也得搭进去。
“哥俩好啊,六六顺啊……十……喝,哈哈!”
程文山哈哈大笑,这划拳赢了吴金武,我们都跟着拍手。
吴金武很点背的低头,人家也不怂,直接把那酒给喝了,我看着就觉得,这世界啊,真的就是一场戏。
两个人之前还是敌人呢,真的是弄的你死我活的,但是现在两个人还真的能坐在这酒桌上划拳喝酒,这就是商业圈。
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现在两个人可以说是同事了,以后还能成为朋友。
他们之间的收购问题,收购程序,我是不会过问的,那是他们自己去商谈的事情,关于具体的事情啊,我是不会参与的。
就像是郭瑾年说的那样,你参与你就要负责,所以千万别参与。
我在这酒局里,到处打转,跟程文山喝了一圈,跟吴金武喝了一圈,把两个人给热络起来了。
我就拉着金胜利来到巢德清身边,我说:“大姐,边上去。”
巢馨也懂,立马给金胜利腾位置,这个时候,要是看不懂局势,巢馨也白混了。
金胜利坐下来,我说:“巢叔叔聊聊。”
巢德清还是冷面无情啊,郭瑾年就抽出来烟,他笑着说:“巢老的那开国红啊,想念啊,巢老下次去您家里,您给我们开一瓶。”
巢德清立马说:“那不行,我留着给我女儿出嫁开,你们啊,别想了。”
郭瑾年说:“金总,看到了没有,咱们这些商人啊,自认为有钱,但是在巢老眼中,咱们巴不上级别,咱们得敬巢老一个啊。”
我立马端起来酒杯,我说:“巢叔叔,咱们喝一个。”
巢德清笑了笑,端起来酒杯,金胜利立马就凑过来跟巢德清碰一杯,巢德清把酒杯放在嘴边上,突然想起来了什么。
巢德清说:“要不然说你们是奸商呢,真的,太奸诈了,我这没消气呢。”
我们听着都哈哈大笑的,这老头说不生气?逗谁呢?这是个人都有脾气好吧?只是发不发出来。
郭瑾年厉害啊,真的就是拐着弯的把巢德清给哄骗了。
我看着巢德清不想喝,我立马抽着酒杯,我说:“巢叔叔,这酒您得喝啊,金总的奖金可是得走银行,走别人的银行也是走,走大姐的银行也是走,是吧,您得喝一个让金总缓缓,您要是一吓唬他,这不敢招咱们了,那多不好。”
巢德清被我抽着酒杯灌下去了,巢德清支支吾吾地说:“我自己喝,我自己喝……”
我可不答应,直接给灌下去了,愣是让他一口把二两的酒给干了。
巢德清喝完酒,就生气地说:“有这样的吗?割掉脑袋往喉咙里灌啊?你小子太混了吧。”
我哈哈大笑,我说:“还急了,来来来,咱们干一杯。”
对巢德清的脾气,我算是摸着了一点,你啊,还真别惯着他,该上手的时候啊,还真的就要上手,这事他也有考量的,但是面子下不来,所以我就得动手了。
我们喝了一杯酒,我赶紧吃口菜,我说:“金总,您看您把我这大姐的年评也给弄没了,这事,你的补偿补偿吧?我大姐这业务上,您得支持支持吧。”
巢馨立马委屈地说:“真不是我夸张啊,我这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我那老板啊,直接跟我说,你啊,今年的年评没了,提副的事也没了,准备准备下岗吧,当时给我吓的,我还以为我犯错了呢,谁知道是我爸出事了,那鬼地方真的事,这背景卡的真太严了,你说我吧,真的是靠自己混出来的,我好不容易有出头的一天,可是就这么没了,我真是太委屈了。”
金胜利笑了笑,他说:“这体制单位嘛,没办法,不能马虎,那,你就换个环境,我在市里面的总行啊,有几个朋友,过几天,我这事忙完了,咱们吃个饭,行吧?”
我听着立马惊了,我说:“鲤鱼跃龙门啊,大姐,赶紧的啊。”
巢馨也懂,立马跟金胜利说:“金总,我敬您一个,之前的事,抱歉,我就是替我爸觉得委屈。”
金胜利呵呵笑起来,他说:“没事没事,毕竟是我做错了,骂两句也是应该的。”
金胜利说着就喝了酒,我赶紧在桌子下面踢了巢德清一脚。
这金胜利可是要下血本了,这从区里面跳到市里面的总行,那真的是鲤鱼跃龙门了,要知道,这银行里你没有背景没有人脉,没有强大的家族力量,你别说从区地方跳到市里了,你能在区里面混就不错了。
巢德清立马说:“这个,巢馨吧,我没有帮他什么,都是小林在帮衬着,巢馨业务能力很强的,这个事,你费心了。”
金胜利立马哈哈大笑,他说:“人才嘛,一定要用对地方。”
我说:“啧,金总,这不喝一个吗?”
金胜利立马端起来酒杯,他说:“巢老,这,我敬您一个,给您赔罪。”
巢德清也笑了笑,端起来酒杯,他说:“不敢,我这老骨头,不能再进去了,下次请您高抬贵手。”
这话说出来,我立马就笑着说:“就您这硬骨头,我看也没几个人敢啃了,一般的人,还真没那牙口了,是不是吴总。”
我说完所有人都看着吴金武,每个人都哈哈大笑的,吴金武又喝的满脸通红,他无奈地笑着说:“有林总这带刀护卫,还真没人敢啃,巢老,别挖苦我了,我服了,服了。”
我说:“服了还坐着?赶紧的啊,跟金总一起敬一个啊,还是你想跟咱巢老单独练练啊?”
所有人都哈哈大笑,吴金武赶紧的弯着腰过去,他说:“不敢不敢。”
巢德清也哈哈笑起来,这吴金武真的被我训的听话了,真的认怂了,巢德清也不在矜持拿劲了,跟两个人喝了一个。
我看着就爽了,真的,这大家吃吃喝喝,开开心心的多好?
这个时候那孙助理跟刘助理过来了,两个人拿着合同。
金胜利看了一眼,然后就给程文山,对方也看了一眼,都觉得没问题。
金胜利说:“小程啊,那,咱们先签字,这后续的事,我来找公关来做,这个消息啊,咱们一个个放,先从这个并购说起,咱们先刺激一下这股市,然后在发布这个开拓外部市场的事,然后,咱们呢不是要到年终了吗?在做个漂亮的账目,一步步来行吗?具体的事,咱们一块开股东大会,行吧?”
程文山说:“金总,您现在是我老板,听您的。”
我笑了笑,看着两个人把字给签了,我挺佩服金胜利的,人家做生意真的是一步步来,不着急,一步步刺激股市,这股价啊,马上也能升上来了。
不过也得感谢咱们国家的股市政策,他不允许你一次性跌到谷底,有缓冲的时间。
这要是没有缓冲的时间啊,程文山跟金胜利都得玩玩,所以,千万别偷税漏税,这对国家没好处的事,对你个人一定没好处。
咱们得有先有国再有家的概念。
我看着两个人签了字,我就说:“皆大欢喜了,是不是,来来来,咱们喝一个,恭喜金总,恭喜程总。”
所有人都站起来,大家一起举杯,咱们一起干了这杯酒。
这酒喝的差不多了。
这字签了,我就知道这个局结束了,我不能再像之前那样抓着人不放,我得放他们走。
别看现在在这里喝的满脸通红,但是其实都等着走呢。
这局我是稳下来了,但是这里面的浑水得去沉淀啊,这里面的添加剂得他们自己去弄。
我说:“金总,这医院的事,我得去处理一下,对不住,要是喝的不开心,我自罚三杯,您放我走。”
金胜利哈哈大笑,他拍着我的肩膀,他说:“小吴啊,看到没有?小林这个人啊,真的会做人,谁不知道咱们现在是火烧屁股等着走呢?但是人家呢,看看人家这做事的态度跟方式,你啊,就觉得他很舒服,喜欢跟他在一块,不管是聊天吃饭办事,嗨,就觉得有一种啊,有一种荷尔蒙在飞的感觉,我要是女孩子,肯定喜欢这样的男人,风趣,幽默,有实力,你得好好学啊。”
吴金武立马说:“是是是,明白明白。”
我听着就笑了,所有人都笑起来了,看我的表情也都是那种很佩服的表情。
我听着也就很舒服。
但是我内心是诚惶诚恐的,老板的话,听听就行了。
程文山的教训,我一辈子都会记得。
给他们办一万件好事,他们记不得,你办差了一件事,他能记恨你一辈子。
我信郭瑾年的。
这个圈子,你想如鱼得水。
两句话。
要么够硬。
要么够圆滑。
一切啊,还是靠自己实力说话。
第442章 累瘫了
我送走了金胜利跟吴金武,这两个人办完事,喝完酒都不会多留一分钟的,因为你多留一分钟,明天他就得多付出一块钱的股价闪崩。
回到座位上,我这酒局还没结束,大事虽然解决了,但是还是有一些衷肠苦胆要吐。
我们回到座位上,我继续倒酒,倒满酒杯。
我踉跄的走到程文山身边,程文山也喝了很多酒,他满脸通红的。
倪鹤跟郭瑾年都围过来,两个人都一副同情他的样子。
这次程文山大出血,曾经的意气风华,现在的落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说话喝酒都没那么有底气了。
我小声说:“程总,咱们认了吧,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咱们还是能成事的,时间长着呢,是吧?”
程文山点了点头,他说:“没有不认的道理,兄弟,你放心,哥哥不会在找事了。”
郭瑾年抽着烟,指点江山地说:“老百姓都得吃药,人啊,都会生病,这个药企啊,想翻盘不难,一副药的事,程总啊,以后多抓科研,一个人的运气啊,他是会用完的,这人有钱得修福报,在我看来啊,我的福报就是用的太快,以前我去那边赌石,赌一个中一个,但是我吃喝玩乐啊,把这个福报给消耗光了,现在很难再赢了,身体也差了,再也没有精力去翻身了,所以程总,断了那些吃喝玩乐的想法,务实重要。”
程文山举起酒杯,跟我碰了一个,他说:“郭总,受教了。”
程文山这话,说的颇为不甘心的,以前郭瑾年都是要巴结他的,现在呢?居然指教他起来了,这就是人,你在流水低处,谁都能脚踏,你不服气有什么办法呢?
你越不服气,你越是能气死。
我们几个喝了一杯酒,倪鹤就说:“老程啊,你要是信我,公司重组的事,我帮你做企划,让小张给你做一个资金重投,把不要的东西都给裁减掉,在我看来啊,现在你套取资金,反入白云是个机会。”
我一听就皱起了眉头,这不亏是做创投的,这心思跟远见都不是别人能看到的。
程文山点了点头,他哈哈大笑着说:“他娘的,说不定老子还有一天能成为白云的董事长呢,是不是?”
我们都笑起来了,这不是没可能的,这上市公司就这样,谁手里的股份多,谁有话语权,不过程文山现在也就是痴人说梦,金胜利不可能给他得逞的。
我说:“那个,程总啊,有件事得跟你说一下,你那小情人张雨玲,我给扣在手里呢,我当时扣着他呢,是不想让他出去被记者抓住,影响不好,她有点生气,你啊,帮我解释解释,给我说说好话。”
程文山脸色板起来了,他笑着说:“老弟,叫他出来,我来教育教育。”
我点了点头,给齐亮使了个眼色,齐亮立马懂了,很快就去把人带过来,我这个人吧,其实是有点小心眼的,尤其是对待某些女人。
这女人吧,我对你好,敬你重你,你不需要对我多好,咱们相敬如宾也行,但是我对你好,你他妈还骂我,还狗仗人势的搞我,这不行,这我得把你给搞炸了。
张雨玲不是神气吗?但是你离开程文山,你算个什么东西啊?你狗屁不是,这次,我就让程文山甩了你,我要你落我手里,我看你还敢跟我神气。
齐亮带着人进来了,张雨玲一进门,就特别愤怒,他指着我,骂道:“老程,你出来了,这个狗东西,他拘禁我,你帮我对付他,这个狗东西,太坏了他。”
程文山站起来,劈脸给张雨玲一巴掌,一巴掌给张雨玲打蒙了,他整个人都傻眼了。
我赶紧站起来拦着,我说:“程总,别动手,咱们有话好说是不是?”
张雨玲哭着说:“你打我……”
程文山指着他的脑袋,生气地说:“你是不是不长脑子啊?给你钱花,你是不是太膨胀了?你算什么东西啊?穿着凤凰皮的一只鸡,还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这是我兄弟,你骂我兄弟狗东西,你有资格吗?”
张雨玲看着我,有些震惊,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说:“怎么了?你不是……”
我知道程文山在背后肯定骂我了,张雨玲这感觉想要是说出来,但是程文山又是一巴掌,打的张雨玲低下头,不敢再多嘴。
程文山说:“我兄弟帮我捞出来,摆平了事,你还敢骂我兄弟,你是不是想死啊?”
张雨玲立马害怕地说:“老程,我不敢了,你别吓我……”
程文山说:“叫我程总。”
我笑了笑,男人是很无情的,尤其是在点背的时候,他们能出气的没别的,只有女人,尤其是这个女人还不知道好歹,那不打你打谁啊?
张雨玲哭着说:“程总,我错了……”
程文山说:“跪下,给我兄弟道歉。”
张雨玲看着我,她有些不情愿,但是程文山一抬手,他吓的立马就跪下啦了,张雨玲说:“对不起小林……”
我说:“啧,这话说的,没事,我能跟你一个女人计较吗?不能的,程总,别这样,大家都是场面上的人,别弄那么下不来台,好歹也是个明星,被人拍到了不好。”
程文山骂道:“什么明星不明星的?就他妈一只鸡,当初他用的那手段,以为我不知道?老子就是想跟他玩玩,他还跟我蹬鼻子上脸的,老子不捧你,你连只鸡都不如,你就是个老鸨子知道吗?东拉西扯的,一件事都办不好,我真想一巴掌抽死你,有多远给我滚多远,老子不想看到你。”
张雨玲低下头,哭的特别厉害,程文山这是把话给挑开了,张雨玲知道他完了。
但是没完,他这苦日子才开始呢。
我说:“程总,话不能这么说,我不是要开一家影视公司吗?我签她,张小姐,您看,您愿意签我这吗?我给你个终身合约。”
张雨玲看着我,她那眼神狐媚的劲立马上来了,这种女人,就是个鸡,她知道怎么从男人身上找机会。
张雨玲哭着说:“那,那行吧。”
我看着他那暗地里高兴却满脸委屈的样子,我就笑了,落我手里,你还不如跑远远的,他以为是找了个长期饭票,我又何尝不是找了个长期饭票呢?
我说:“行,这事就这么定了,那个,那个谁,程欣,给我拿张纸,让他签字。”
程欣说:“这不用拟条款吗?”
我说:“不用,让他签字,回头咱们再研究。”
程欣立马拿着一张纸让张雨玲签字,张雨玲说:“那,那你一年给我多少啊?”
我笑着说:“您觉得您要多少合适呢?”
程欣咬着嘴唇,他说:“那至少得1000万上下吧。”
我笑了笑,我说:“我给你抹个零,100万行吗?”
张雨玲委屈地说:“那,看老程的面子,行吧。”
我听着就笑了,她也没多说,直接签字了。
就一个名字,什么条款都由我来写,这样的女人,她一辈子都落我手里了,这就是短视。
我说:“程总,这,张小姐可就归我管了,放心,您的女人,我一定好好照顾。”
程文山气的瞪着张雨玲,恨的牙痒痒,程文山这种人性格是很极端的,也是很爱惜自己东西的,但是,这东西一旦不纯净了,程文山立马就不要了,他那公司,他爱惜的拿命去拼,但是被金胜利给插了一脚进来,他立马不要了,要套现入股白云了,这命根子都可以这样,何况一个女人呢?
他打张雨玲,也只是为了给我看而已,我现在也算是帮他解决掉这个麻烦,他当然没话说了。
程文山说:“老弟,行,我这回去开会,这女人就是你的了,咱们回见。”
我点了点头,送程文山出去,程文山也没多说,送走了程文山,我看着张雨玲,我说:“张小姐,您委屈点,住酒店?”
张雨玲立马拉着我的手说:“看你说的,这五星级大酒店,不委屈。”
我笑了笑,之前还说我这酒店就是个茅厕呢,现在又不委屈呢。
我舔了舔嘴唇,我让齐亮带他回去,这做生意,怎么可能少的了公关呢?尤其是这种美女公关,还是明星出生的公关,这很值钱的。
我看着张雨玲走了,我就说:“程欣啊,那张纸怎么写,知道吧?”
程欣说:“我也做过明星合同,我懂,这违约金会让他一辈子都赔不起的。”
我笑了笑,程欣还行,懂事,我说:“那公司在辛苦你,在帮着注册一下。”
程欣说:“哪里话,应该的。”
我点了点头,走到倪鹤身边,我说:“倪总,这次多亏你了。”
倪鹤站起来,我赶紧给他拿起来大衣亲自给他披上,然后给他拍拍烟灰,倪鹤说:“都是朋友,你仗义,我不能怂,行,事成了,咱们就好说,回见啊,这边摊子多呢,就别送了。”
我立马感激地说:“谢谢您,谢谢您……”
倪鹤笑了笑,也没跟我多说,直接走了。
倪鹤走了,我立马瘫坐下来,我靠在椅子上,喘着粗气,我浑身上下累的骨头都断了,这胃里像是住了个哪吒,给我搅和的天翻地覆的。
我这个时候才放下我全身的戒备休息一下。
我看着天花板,我特别的累,我也觉得我特别的不容易。
这做人啊。
真他妈难。
第443章 内心平静
我忙前跑后,杀贼勤王,掂量各方利益,计较许寸得失,还要把握分寸,酒我得喝,孙子我得装,人我得捧,事,我还得做。
在这人前,我看着风光满面,但是人后还不是一样,狗一只。
巢馨很心疼我,赶紧的给我倒茶解酒,巢玥过来给我按按肩膀,郭洁也赶紧的拿着纸巾给我脸擦擦。
这三个大美女无声的行动,让我心里有点燃烧起来了。
我这么累啊,也幸好有人懂我,有人能心疼我一下,我要是做了半天,连个心疼我的人都没有,那我就真的是伤心了。
郭瑾年说:“小林啊,回歇着吧,人家的事完了,还有咱们自己的事呢,这边酒店交给齐亮收尾吧。”
齐亮笑着说:“啧,这你还不放心我啊?这都是我的活啊,林总,你这有点信不过我吧?”
我笑了笑,我说:“我是累着了,后面的事,你看着办吧。”
我心里觉得累的慌,这酒店要开业,我还得去瑞丽那边把我珠宝公司的事给落实了,还有钱要弄到手呢,这事多的去了,我想想都累。
郭瑾年说:“巢小姐啊,小林不容易,这事本来都解决了,但是,这人拿他不吃劲,回头又捅一刀子,这才有二茬,小林要是那分量够,也不至于那么多乱子了,咱们眼下有一个机会,您啊,多厚厚脸皮,我知道你现在也不容易,在银行肯定遭非议,但是,你动动,这个钱啊,咱们一定要拿到手。”
巢馨硬气地说:“什么叫厚脸皮啊?我这是给人家办贷款,又不是白给?这产业都在这呢,凭什么不给我贷啊?他要是不给我贷,我就去找金胜利去,这事我给你拍板了,七个亿,我肯定给你拿下,不给我办,他自己掂量掂量,等我到了总行,我收拾他我。”
我听着就笑了,巢馨很霸道的,金胜利欠的人情不是白欠的,巢馨可不跟他客气,而且巢馨很聪明,这事肯定行。
郭瑾年笑了笑,他说:“行,有你这句话,我们后面的事就好办了,巢老啊,小林,还行吧?”
巢德清露出欣慰的笑容,他说:“生子当如孙仲谋,招女婿当招他林晨啊,我满意了,很满意了。”
我立马笑起来,我刚想说话呢,但是看着巢馨跟巢玥都露出了那种娇羞的表情,我就有点无奈。
巢德清是不知道咱们这混乱的关系,要是知道,估计得气死了。
我笑呵呵说:“巢老您这句话,比金子都重,我得意了啊,我也骄傲了,下次您那开国红,是吧,得给我开了吧?”
巢德清严肃地说:“我就知道你惦记着呢,放心,我死了啊,那酒柜里的酒可都是你的。”
巢馨说:“呸呸呸,胡说八道,你喝多了你,不准胡说八道。”
我们都哈哈笑起来,我心里这个时候觉得特别暖和,我有点想哭,我妈不在,我妈要是在就更好了,郭瑾年像是我爸一样,巢德清把我当女婿,我这一屋子娇媚的女人,这会啊,有种家的感觉,那种家人之间的暖和劲啊,让我浑身上下都舒服。
我觉得值累死都值了。
郭瑾年说:“巢老,今天就别回了,酒店将就一下吧。”
巢德清说:“走不动咯,我也睡睡这五星级酒店。”
齐亮立马说:“房间准备好了,我扶您。”
齐亮把巢德清扶起来,巢德清也喝醉了,他今天是舒坦了,醉了脸上也带着笑容呢,巢馨跟巢玥都去伺候他。
我就没去了,我得缓缓,后背疼的啊,那是要昏厥了一样,太累。
郭瑾年熄灭了烟,他说:“要是太累,医院,就别去了,不相干的人和事,别参与的太多。”
我笑了笑,站起来,我说:“我得去一趟,我回头走公司一趟,我拿一枚戒指。”
郭洁说:“跟谁求婚啊?这么女人,你求的过来吗?你娶谁是个公平。”
我看着郭洁的眼神,挖苦我呢,纯碎的挖苦我,也不是恨,也不是开玩笑,就是挖苦我,还一副偷乐的表情,我心里有些难受了,咱们这感情,马上还真的变成兄妹了,也行吧,男人跟女人,不见得一定要在床上翻滚,哎,在一块舒服就行了。
我站起来,拿了一块西瓜吃起来了,我说:“你就挖苦我吧,啊,哥们不在乎,郭总,我去了啊,在这,权当自己家,别客气。”
我说着就出去了,到了楼下,上了车,我让齐岚开车送我去公司,我在公司里拿了一对戒指,翡翠的戒指。
三万多的东西,我坐在车上去医院。
我直接来到了赵静雯的病房,我看着病房里,赵静雯没醒过来,赵静雅在给赵静雯擦身体呢,估计是要送她最后一程了。
看到我来了,赵静雅就说:“医生说,已经脑死亡了……”
我点了点头,我没说什么,我拿出来戒指,给赵静雯带上,我想说什么,但是又觉得堵在心口。
本来只是为了张睿的妈妈来的,没想到稀里糊涂的走进了赵静雯这悲惨的一生里,人啊,没钱的时候,真的没办法来决定自己的命运。
生,不能做主,死,不能做主,哼……
所以啊,我决定了,这辈子,无论如何,我都得做个有钱人,至少,我在生病的时候,我能决定我什么时候死。
赵静雅问我:“我姐的后世,你办,还是……”
我说:“我办。”
赵静雅追出来,她问我:“那,墓碑怎么写。”
我回头看着赵静雅,我说:“就写……亡妻吧。”
赵静雅说:“谢谢你……”
我笑了起来,我说:“没必要,但行好事,你姐吧,跟你一样,天真,她应该有一个好的结局。”
我摸着赵静雯的额头,我挺感谢他的,她给了我不少勇气吧,能为他做的,其实很少,也就是一些自尊上的东西,也只能让他走的有点尊严。
我说:“叔,节哀吧,静雯是个好闺女,你还有一个好闺女,憨厚的人,人欺天不欺。”
赵静雯的爸点了点头,他说:“你啊,是个好人。”
我笑了笑,我说:“叔,行了,回头农忙的时候叫我,这开春了,该下秧苗了吧,我给你下去。”
我说完就走出去,我不想多留,伤感,我不想那么伤感,做点好事,心里热乎就行了,太伤感了,我接受不了,我那么累,还伤感,这样,情多不寿,所以,还是早点走的好。
这个时候赵静雅追出来了,他说:“我能到你的酒店打工吗?”
我说:“行吧,一个月1800标准工资,好好刷,嘿,说不定以后也能成功。”
我说完就走,赵静雅对我说:“谢谢你……”
我摆摆手,没搭理他,我走出医院,松了口气,这件事,我总算是过去了,我从赵静雯的人生里走出来了。
有点茫然若失的感觉。
到了外面,我上了车,我手机响了,我看着是巢玥打来的。
我接了电话,是巢馨打的。
巢馨说:“喂,我手机在你那呢,我现在回家,家里炖汤了,你过去喝一点吧,你这一天天累的。”
我笑了笑,我说:“行,我马上过去。”
我挂了电话,跟齐岚挥挥手。
齐岚开车走了。
我靠在后座上,看着那黑暗的夜空,脑子里不自觉的就浮现出赵静雯的画面,我知道,我骗不了自己,他啊,还是走进我心里了,我就觉得可惜,如果她要是个正常的女孩,或者我早一点遇到她……
可惜!
算了,这就是有缘无分吧,我也没做什么,也就是有点人情味,我就是让我跟那些老板们尔虞我诈的同时,让我内心没那么冰冷,让我觉得这世界啊,还是热乎的。
就这么简单。
车子到了巢馨的小区,我下了车,跌跌撞撞的上楼去,到了门口,我敲门,很快门就开了。
我走进去,些还没脱呢,巢馨就拥抱我,她亲吻我,像是被点燃的火焰一样灼烧我,比上一次在酒店还要狂热。
巢馨说:“我爱你,爱你,疯狂的爱你……”
我笑了起来,我抱着她,但是抱不动,不是他太重了,而是我太虚了。
我说:“咱喝汤,咱喝汤,我补补。”
巢馨不答应,把我放倒在地上,什么都不顾了,像是要把我吃掉一样。
巢馨喘着粗气说:“喝什么喝?不喝,我要死了,我太爱你了,你让我疯狂。”
这情话说的太炙热了,在这黑暗的世界里,他像是一把火亮的火把一样,让我觉得炙热。
巢馨虽然这么说,但是还是起身,他拉着我到餐桌前,打开了早就为我准备好的东西。
我闻着那味道,久违的药香味,我喝了一口,真他娘的苦,但是这是好东西。
巢馨摸着我的头,微弱的光下,我看着巢馨那表情,她一副心疼儿子一样心疼我。
他说:“小弟,辛苦你了,为了我爸,你辛苦了。”
我说:“老丈人嘛,得拼一下。”
巢馨哭起来了,他说;“你真是一个英雄,真的,我没想到你这么厉害,你真的是力挽狂澜。”
巢馨说着就过来拥抱我,我感受着她那股要融化的劲,我抱着她,朝着卧室去,直接给丢在床上。
我踉跄着上床,内心的火焰也燃烧起来了。
我解开衣服扑上去,我说:“姐,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力拔山河兮气盖世……”
巢馨二话不说,直接搂着我,将我搂在怀里,她说:“让我抱抱你,抱抱你……”
我躺在巢馨的怀里,拥抱着她,我感受着那份温暖,那份平静,那份热爱。
我闭上眼睛,我想好好睡一觉,给赵静雯戴上戒指的那一刻起。
我内心才平静下来。
我太累了。
我要好好睡一觉。
一个安稳的觉。
第445章 真没劲
我就知道这孙薇不简单,我也知道这件事不简单。
她开口一千万,这个价格没犹豫,他一个按摩女,一个农村的女孩知道1000万是什么概念吗?
我他妈到现在都不知道1000万是多少钱呢,他能要这么多?
这一定是别人要的。
我笑了笑,我说:“妹妹,有同伙吗?”
孙薇害怕地说:“没有,真没有。”
我捏了一下鼻子,我说:“有就叫出来谈谈,别伤了和气。”
孙薇说:“真没有。”
我看着她低下头,那害怕的样子,我就笑了,这那叫没有,这分明就是有。
我没问,问他没意思。
我还好今天回来了,要不然,等这事发酵起来,这就麻烦了。
我拿着手机给刘虎打电话,我说:“喂,虎哥,这边有点事找你帮忙。”
刘虎笑着说:“有事说呗,你跟我客气什么?”
我走进来,坐在床上,我捏着孙薇的下巴,我说:“你在那个按摩店上班啊?”
孙薇不敢说,我摸着她的脸蛋,我说:“妹妹,我喜欢听话的女人,行吧,我问吴青也是一样。”
孙薇说:“城中村太子港……”
我站起来,我说;“这太子港按摩店你熟吗?”
刘虎说:“那边啊,很乱,这些按摩店到处都是,太子港是比较大的一个,老板我还真认识,叫黄冠飞,这个黄冠飞没什么本事,有本事是他哥哥,他哥哥吧是开教育公司的,是咱们昆明十大民办教育公司之一,第一是南方教育,信用最高,第二个就是他哥哥黄冠才的育龙精英……”
我说:“噢,不就是那个搞天才教育的育龙精英吗?收费还挺高的,一学期好像十来万吧,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那前几年的奥数冠军,好像都是这个育龙精英出的吧,哎你说,这么厉害一个人,他弟弟怎么开一个按摩店啊?”
刘虎说:“这看个人吧,你这有什么事?”
我笑着说:“还不是倒霉的吴金武?被人盯上了,我这得给摆平一下,这收尾得收的漂亮点吧,留一屁股屎算什么呀?回头咱们见一见那黄冠飞吧。”
刘虎说:“行,我约。”
我说:“行虎哥,就这么说,你给我电话啊。”
我说完就挂了电话,我看着孙薇,我说:“是哪国黄冠飞吗?”
孙薇点了点头,我看着她害怕的样子,我说:“哎呀,你这戏演的呀,真的,我差点就当真了。”
孙薇说:“我真的喜欢干妈,她疼我,我又不是畜生,好赖我分的清,我也没想过要害她啊。”
我笑了笑,我说:“你要是敢想啊,我弄死你。”
孙薇特别害怕,她说:“我真没有想过,我真把她当干妈。”
我笑了笑,这个时候,我听到我妈喊我呢,我说:“知道了,马上下去。”
我看着孙薇,我说:“听话点,咱们都好办。”
孙薇点了点头,我准备要走,但是孙薇说:“你不要了?”
我看着孙薇,我深吸一口气,她看着我,特别认真,我说:“你那么轴啊?”
孙薇说:“我知道谁对我好谁在利用我,我都是真心的,对我干妈,我真没有一点坏心,对你我也没有,你让我听话,我就听话。”
我捏着他脸蛋,我说:“少他妈给我挤猫油子,老子不缺女人。”
我说完就出去。
孙薇这女人,我不会碰她的,麻烦,就是个麻烦。
我下楼,看着陈洪亮来了,我妈说:“咱们还真是老主顾啊。”
陈洪亮笑着说:“这可不是吗?跟您家做了二十几年了,还真是缘分。”
我妈笑了笑,对陈洪亮也没那么大记恨,他就是心眼好,被陈洪亮欺负那么多年,这也算了。
我妈拿着青菜去洗,我跟陈洪亮小声说:“盯着点啊。”
陈洪亮小心地问:“这怎么说?”
我说:“我要你伺候那女人啊,不省心,按摩店出来的,被人操控的,我妈就是心眼忒好,把这姑娘当干女儿,但是咱们得眼睛亮一点。”
陈洪亮说:“哎哟,这老大姐也真是轴,这按摩店里出来的,这能是个好人吗?我就没听过不下水的鸭子。”
我说:“行了,好好盯着,这事我回头给解决一下,也就月吧的时间。”
陈洪亮说:“行,一百个心。”
我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离开了别墅,到了车上,我给吴金武打电话。
电话通了,我说:“喂,吴总,这,还顺利吧?”
吴金武说:“顺利顺利,金总的事摆平了就好,林总,这,不打不相识,咱们这朋友能做吧?”
我说:“那肯定啊,我等着你请我吃饭呢,我帮你把事办了,你就想甩了我啊,怎么可能呢。”
吴金武笑着说:“玩笑玩笑,咱们瑞丽我请你吧,我现在急着用钱,晚了一步,上面的行政处罚下来了,我那申请的延时纳税今天被驳回了,上面缴一罚三,哎哟,这人啊,还真是不能贪,真的,上面那双眼睛,真的太尖了,早就盯着呢。”
我说:“这,罚的是你啊,还是金总啊?”
吴金武说:“肯定是我啊,我认了,这事给我个大教训啊,千万别想着糊弄,这法律就是法律,糊弄不过去的。”
我笑了笑,我说:“知道就行了,哥们这一巴掌打的疼,但是对你终身有益,别记恨弟弟啊。”
吴金武说:“不能不能,哎对了,我这资金缺口有点大,我那矿最近挖出结果了,我又不懂翡翠,你懂,你在给我掌掌眼,到时候别让那几个华侨给我蒙了。”
我听着就皱起了眉头,我说:“你这,没钱了?”
吴金武说:“缴一罚三,1亿多,我哪有那么多啊,我这三年赚的连开十二家公司,都在那公司上呢,手里的钱又都砸到那矿上了,我对这翡翠很有期望啊,你那一刀上亿,我这一个矿至少能翻倍吧?”
我啧了一下,我说:“得,你赶紧想办法借钱吧,跟金总借也行,别指望那矿了,我告诉你啊,那矿啊,他但凡能挖出来点东西,他也不至于挖破产三个老板,当初啊,我就没想着投,这两千万进去,也就是买个老板开心,买个人脉,你那6000万啊,别想了。”
吴金武说:“不能吧,这一坐山呢?一块都挖不出来?”
我笑着说:“劝你赶紧借钱就赶紧借钱,弟弟我可不欺人,别的我不敢说,这翡翠啊,我还真的敢跟你打这个包票。”
吴金武立马着急地说:“这,这不行啊,我不能问金总借,真的不行,我张不开嘴,金总仁至义尽了,我差点害他名誉丧失,我不能再问他借钱,林总,你面子广,你跟我走一趟,咱们去瑞丽,你给我掌掌眼,别漏了,实在不行,咱们去退款,我真张不开这张嘴。”
我听着就觉得吴金武还挺仁义,他居然不问金胜利借,他借啊,金胜利肯定给他,但是吴金武不借,这就是忠仆,他不能把这个烂账烂到自己的老板头上。
我说:“行吧,但是,早做打算,明天吧,明天咱们一起去瑞丽。”
我说完就挂了电话,这他妈要是能挖出来东西,郑立生该早打电话跟我吹牛了,可是这么多天,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就知道,他连个屁都没挖出来。
他那孙子的事,我也没敢,别他妈给他急那了,现在他连罚款的钱都拿不出来了,何况是那1000万。
孙薇这件事啊,是早有预谋的,这钱给了是小事,孩子能不能保下来问题就大了。
孙薇就是个傀儡,他想要孩子吗?
怎么可能呢,我敢打包票,这钱拿到手,孩子立马给你打了,特别无情。
所以,这事我得好好处理一下。
我抽着烟,我这屁股,真的没一丁点时间坐着,闲不住啊。
我手机响了,我看着是刘玲的电话,我看着电话就有意思了,估计该得到消息了。
我接了电话,我说:“喂,那位啊。”
刘玲说:“德行,不知道我谁啊?还那位?”
我说:“哟,刘大明星啊,这真是稀罕啊,你给我打电话?哟,我那小庙住着还可以吧?您有什么指示啊?”
刘玲说:“阴阳怪气的,你那边的事,是不是解决了?你是不是该捧我了?那跟廖导演咱们是不是得一起吃个饭,把上次的事给谈完啊。”
我笑了一下,捧他?我现在那有这个钱啊,那秦传月的事我都还没处理呢,我现在所有的资产都要压着呢,那影视公司金胜利投一千万,也就是玩玩,这一千万够干什么啊?
但是我得骗啊,我就喜欢骗刘玲,骗她特有意思。
我说:“我这边的事处理完了,马上成立影视公司了,这捧你是肯定的,但是女一女二不一定啊,得看导演怎么说,但是,你要是觉得非得女一吧,我砸钱,我林晨说的话,肯定做到。”
刘玲哈哈笑着说:“真的,哎呀我太爱你了。”
我听着刘玲那颤抖的声音,我就笑起来,这一个人态度的转变,前后的对比,是非常有意思的。
人性这个东西,是特别好玩的。
我说:“爱,不能光说吧?马上我到瑞丽去,是不是得陪游啊?”
刘玲说:“去瑞丽干嘛?”
我说:“明知故问,我这马上捧你了,你不得献身啊?”
刘玲立马说:“行,我这个人干脆,你捧我,我承诺的也会答应你,但是,不能玩太过分的,还有必须要有安全措施。”
我说:“哟哟哟,这什么跟什么呀?你这女的,你怎么那么色啊,你想那去了?你这女人真是太有意思了,我就是要你去陪游,你还想占我便宜啊?你想的美。”
刘玲特别生气,她说:“你混蛋,林晨,你真是大混蛋。”
我哈哈大笑起来,我刚想说话呢,但是电话挂了,我抱着电话哈哈大笑,真的,逗她特别有意思。
还不能玩太过分的,还真有觉悟啊。
我刚笑一会,我看着郭瑾年的电话来了。
我知道。
秦传月那事,咱们得解决一下了。
我觉得这人啊。
真没劲。
第446章 剧本不对
我让齐岚买了机票,然后让他去接刘玲,让他把我丢在机场就行了,郭瑾年在机场等我呢。
我到了机场的休息室跟郭瑾年汇合,郭瑾年喝茶呢。
我看着郭瑾年喝那茶,我说:“你这胃能喝茶吗?”
郭瑾年把茶杯拿起来,笑着说:“养生茶,医生推荐喝的,我这个胃是切掉三分之二,不是全部都切了。”
我说:“那还能喝吗?”
郭瑾年笑着说:“你跟我扯淡吗?能喝我也不可能喝了。”
我嘿嘿笑着说:“那你可没口福了。”
郭瑾年摆摆手,我很少跟郭瑾年开玩笑,但是其实郭瑾年也不是那种严肃到不讲道理的人,他也挺有意思的。
郭瑾年突然问我:“那个吴金武的事,没擦干净是吗?”
我点了点头,我说:“这是意外,有人打他注意,我就准备给他擦干净呢,咱们做事,得漂亮,不能拖泥带水的,要不然人家留下话柄,下次该不找我们了。”
郭瑾年看着郭洁,他说:“学学。”
郭洁笑着说:“您认他做儿子吧,我懒得学,你们这圈子,我觉得挺脏的,看看那事做的,说着是体面讲究,在我看来不过是一群猪抢食吃吃岔了,最后打起来了。”
我立马拍手,我说:“还是郭洁懂,这形容的真贴切。”
郭瑾年脸色变得难看了,他说:“小林啊,你别打岔,郭洁的心态不正确,什么叫一群猪啊?人家都是大老板,人家是猪,你是什么呀?别老看着那社会的黑暗面,要多看看那社会的阳光一面,这叫竞争,你愤世妒俗在这个社会是生存不下去的,因为咱们是人的社会,有人,就有斗争,但是,只要有人,就有温度,什么叫阴阳啊?这就是阴阳。”
我立马说:“哟,郭总,您还是厉害啊,这都研究到易经上去了,您这是搞哲学了?”
郭瑾年特生气,他说:“你怎么老打岔?我这教育她呢,你就老是护着她,她什么时候才能成长啊?”
郭洁立马坐我身边趴在我肩膀上,她得意地说:“我不用成长也有人保护我一辈子,您可以安心的老去了。”
我嘿嘿笑了一下,郭瑾年瞪了我一眼,指了指郭洁,他说:“你啊,我真的是从小给你惯坏了。”
郭洁又说:“现在不想惯着我了是吗?没事,有人接班了,是不是林晨?”
我说:“那肯定啊,放心,我接着惯你,那些阴暗勾心斗角的事,我来,您这位大小姐,就高高在上做你的仙女就行了。”
我说完几个人都笑起来了,但是郭瑾年很快就敲敲桌子,他说:“这次去见秦传月,咱们还真的得勾心斗角一次,见着了,千万别提收购公司的事,得让他自己提,咱们一个字都不能说。”
我听着就点了点头,郭洁立马翻白眼,他说:“瞧瞧,多阴险啊,哼,这心里想着人家的东西,还不想自己个说,还得要那脸皮,还非得逼着别人自己说?爸,我说你是老谋深算啊,还是应该说你阴险狡诈啊?”
郭瑾年拿着拐棍要打郭洁,我立马给拐棍给抓着,虽然我知道郭瑾年不可能打,但是还是拦着。
郭洁不屑地笑了一下,对于他这个爸爸啊,郭洁是越发的有点不尊重了,或许是郭瑾年这几次表现出来的老辣确实让人觉得有点害怕。
他的那个道行啊,是真高,我是佩服的,也是敬畏的,但是郭洁还真不一样了,真的就看不上那套。
我说:“郭洁,不下凡就别随便评价了行吗?这叫智谋,你就在那天上飘着就行了。”
郭洁笑了一下,转身就走,坐下来喝着茶,还真就不管我们了。
我深吸一口气,我说:“郭总,这房地产公司,咱们也不会经营啊,咱们弄到手里……”
郭瑾年说:“你啊,仁慈,受的委屈还不够大,这么多事经历了,还不明白吗?你不够硬,在圆滑你也是个泥鳅,想掐你的人,掐着你的命脉,一样给你弄死,你要是那电鳗,你要他掐你试试?碰都不敢碰,见面了都得多远远的。”
我点了点头,这话在理,郭瑾年小声地说:“金胜利会经营吗?这年头有几个老板是亲自下来干活的呀?你不会,那公司里多的事会的,那魏颖不就挺好吗?听话,会来事,这是你腾飞的机会。”
我笑了笑,确实是,我说:“行吧。”
这事逼到头顶上了,不得不做了,我也不是害秦传月,他完了,公司被查封也是查封,被拍卖也是拍卖,干嘛不便宜兄弟呢?只是这名声不太好。
但是郭瑾年老辣啊,他不让我提,让秦传月自己提,让他被逼的没办法了,他自己说要卖公司,我这名声就不会臭了。
“你干什么?你再纠缠我,我报警了。”
我听着一个女的呵斥的声音,我就抬头看了一眼,这可是贵宾休息室,一般人进不来的。
我看了一眼,居然是秦霜,她脸色很难看,急急忙忙的走,我看着他身后跟着一个男的,这男的穿着斯斯文文的,一副怒不可歇的样子。
他追着秦霜,骂骂咧咧的,说:“你这个小贱货,你报警?老子早报警了,我告诉你,就你爸欠的那些钱,他十条命都填不上,我告诉你啊,你最好配合老子一点,你老子欠的钱,就得你还,你还不上,你就肉偿,我告诉你,别给我逼急了,我要是闹起来,我让你在你们公司出名,小贱货,你给我站住。”
他就跟着秦霜,特别恶心,这他妈在机场呢,你就调戏空姐了?这不行,这骂骂咧咧的,特烦人。
我有一段时间没遇到秦霜了,我都快忘了她了,我跟刘虎打了个对眼,我们两立马出去。
到了外面,我看着那男的堵着秦霜,指着他特别蛮狠的小声骂着什么,还要动手。
刘虎立马过去拿着那男的手,刘虎手劲真大,那男的动都动不了。
他看着我们,生气地说:“你谁啊?多管闲事啊?”
我笑了笑,我说:“不是不是,朋友,咱们文明点,这公众场合,你骂人不合适,人家是机场工作人员,文明点好吧?这还有外国人呢是不是,别丢人。”
那男的特别生气,他说:“要你多管闲事?滚一边去。”
我听着就笑了一下,我说:“朋友,咱们郭总在里面坐着呢,这位是我们的朋友,给个面子行吧?”
那男的看了一眼休息室的郭瑾年,他不屑地说:“卖石头的,算老几啊,老子一批建材都够压死你们了,给你们面子,哼,也不瞧瞧你们够不够吨位。”
我听着就有些无奈,我现在特别觉得郭瑾年说的对,我他妈是条泥鳅,他还真不怕我,我得是那电鳗,他看着我都害怕的躲着我才行。”
刘虎突然一用力,这男的还没说完呢,直接疼的跪地上了。
我立马推开刘虎,我说;“你干嘛呀?都文明人,你干嘛动手啊?”
刘虎笑着说:“哟,我没动手,这人就是弱不禁风,他说他多厉害,我没看出来啊……”
我笑了起来,跟刘虎一唱一和的,我赶紧去扶那男的,他快要被我扶起来的时候,我立马松手,这男的立马又摔地上去了,因为力道太大,他还在地上滚了一个圈,差点翻过去。
他立马指着我骂:“你这个小王八羔子,你故意玩我呢?你找死是不是?”
我赶紧抱歉地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以为你这么大个男人,我扶您一半,您能起来呢,没想到你那么虚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这男的站起来,指着我,气的鼻子都冒烟了,他说:“郭瑾年,郭瑾年,你给我出来。”
我听着这男的喊声,我就看着郭瑾年出来了,郭瑾年笑着过来,他说:“哟,李总,这么巧啊。”
这个男的指着我,他说:“这你的人啊?这么不懂事啊?这他妈还跟我动手了,你说怎么办吧?”
我立马问:“郭总,这位谁啊?”
郭瑾年立马指着我,生气地说:“这位你都不知道,咱们昆明的大建材商人李明达,咱们昆明一半的市场都是这位李总的。”
我立马鞠躬,我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李总,您消消气,我现在知道你肾虚了,我下次扶您的时候,我肯定用全力。”
我一说完,周围看热闹的人,所有的都哈哈大笑的,这个李明达气的脸一下子就刷白起来。
他指着我,气的说不出来话。
他可能觉得不好意思了,赶紧拿着包捂着脸想要逃走,走的时候还不忘指着秦霜骂了一句:“你给我等着,让你老子躲好了,别让我找到他。”
他说完就逃走了,所有人看着都哈哈大笑的。
我看着秦霜,我说:“没事吧?”
她脸色有点难看,之前看着她,都是那股自信也带着仙气的样子,不知道遇到了什么事,让他的仙气没了。
秦霜微笑着说;“没事,谢谢你。”
我说:“小事,这有什么难处吗?你跟我说说。”
秦霜微笑着说:“难处是有,但是就不跟你说了,离我远一点,免得引火烧身。”
秦霜说完就走了,我听着就不乐意了。
这剧本不对啊。
我这英雄救美。
她怎么不以身相许啊?
第447章 一碗水端平
秦霜这个女人啊,我一直都觉得她有意思。
气质上这块,不像是一个空姐能有的,空姐那气质,都是训练出来的,那种高傲啊,那种矜持啊,以及那种涵养,不是天生的,而是后天训练的。
但是秦霜不一样,她的那种风轻云淡啊,还有他的那种仙气啊,跟郭洁很像,是天然养成的,以前啊,我是把她当做郭洁的替代品来看待的。
今天遇到了,她还有麻烦,这麻烦,看样子还不小,应该是欠钱了,他爸欠人家的钱。
这事影响到她了。
我不是要多管闲事,但是,美女嘛,没办法,作为男人,总是会有那么点的多情。
郭瑾年说:“这事,如果你要是电鳗,你觉得他敢招你吗?”
我说:“郭总,您说的对,我努力让我发电。”
郭洁笑着说:“你再发电,人家对你也没意思,这女的,我觉得,她有一种特别孤傲的感觉,对于一切,目空一切,上次给你发的那信息,你还记得吗?你觉得一个正紧的女人,会给你发那种信息?这空姐啊,还是少招惹,最近出的那么多新闻,你也应该知道。”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那买可乐的信息我还记得呢,但是我不觉得秦霜是那种拉皮条的,他有一种难以捉摸的感觉。
这个时候我看着齐岚大包小包的来了,刘玲穿的跟大明星一样,我看着赶紧的过去,我说:“你这是搬家啊?”
刘玲说:“我这换的衣服很多,你给我找的拍照的呢?还有,那保姆呢?那保姆车?团队呢?怎么什么都没有啊?没有团队,我怎么包装啊?”
我笑了笑,这女的,还真的以为我会给他弄这些,我哪有钱给他弄这些啊。
我说:“哟,最近太慢,忘了,齐岚,你辛苦一下啊。”
我说着赶紧的搂着刘玲,齐岚在边上嘀嘀咕咕的,我指着他,你要是敢乱说话,小心我弄你。
对于刘玲啊,我就是喜欢逗她,尤其是哄他开心之后,她觉得上当受骗了,那抓狂的样子跟表情,特别的喜感。
我们几个上了飞机,刘玲在飞机上还跟我嘀咕那事呢,让我赶紧的给他买车,请团队,我在边上应承着,说回头赚钱了一准给他买。
但是就是说着乐的,这事啊,指不定得什么时候呢,秦传月的事解决了,我身上可真的一分钱都没有了,所有的钱都得放在公司里。
但是女人嘛,就得先骗着,那些东西,慢慢去实现就行了。
我们到了芒市下了飞机,然后郭瑾年的车接我们去姐告,到了姐告,咱们先到酒店安顿一下。
我把门给反锁上,看着刘玲开始收拾衣服,把他那些大包小包的衣服都给挂起来,我就躺在床上欣赏刘玲,她那后背真是让人魂牵梦绕。
而且刘玲确实会穿衣服,一件雪纺的连衣裙,看着简单,但是穿在他身上,真的是讲究,高腰中裙相对于高腰短裙而言,对小腿线条的要求更高,因为大腿已经被完美遮盖,仅留小腿来让人揣摩腿型美否,若没有较好的线条感,一般姑娘不要冒险选这样的长度来美化比例。
刘玲这身材的比例是真好。
我用脚勾着她的裙子往上抬,刘玲回头看着我,一巴掌打在我的脚上,她说:“你干嘛呀?”
我笑着说:“你这身材捂这么严实,不好吧,来,我给你宽宽。”
我说着就要动手,刘玲立马伸出食指按在我的脑门上,她说:“你不是说我想太多,你不是说,你只是让我陪游吗?你这是要干什么呀?”
我立马嘿嘿笑着说:“这男人的话,你也信啊?你见过不吃鱼的猫吗?”
我说着就搂着她的后腰,直接给搂怀里了,她这香水用的,真的,大牌,一闻到鼻子里,那真是舒服。
刘玲按着我的额头,不让我亲近她,她说:“你说你喜欢听话的女人,你说了不行,就是不行,我得听你的话,你说是要我陪游,那我就是陪游,手拿开。”
我听着就觉得刘玲特别有意思,我说:“你跟我较真是不是?”
我说着就把她放倒在床上,直接扑上去亲吻她,可是我这刚下去嘴,立马就觉得像是被蝎子给蛰了一下似的,他居然咬我,我赶紧撒开嘴,我感觉到一股血腥味。
我说:“你还真他妈咬我啊你。”
刘玲瞪着我,她说:“就是,怎么了?你敢再碰我你试试。”
我看着刘玲那较真的样子,我就指着她,我说:“你行,我还真是第一次遇到你这样的女人,你行。”
刘玲说:“我要是跟你那些女人都一样,那我也是个凡品,我刘玲就是独一无二的,所以别拿你的那些女人跟我比较。”
我听着这话,哎,我觉得有点意思,这女人还真是独一无二的,男人对于女人啊,就是喜新厌旧,还真的就喜欢那种独一无二的,要是都是一个样,那有什么劲啊。
我对这刘玲还真是觉得有好感。
我手机响了,我看着是吴金武的电话,我就接了,我说:“喂,吴总。”
吴金武说:“我这边到瑞丽了,咱们那汇合啊?今天晚上去那边的矿区吗?哎呀急死我了。”
我听着吴金武着急的声音,我就说:“行,我联系,但是吴总啊,做好心理准备,那边的矿啊,你还真的别抱希望。”
吴金武说:“我怎么能不抱希望啊,6000万呢,没这笔钱,我真的是要倾家荡产了,我就得卖公司了,哎,林总,这样,那钱要是没了,你入股我这公司怎么样?我这公司的业绩可是有的,一年一个亿的营销是轻飘飘的,您不信我,您也应该信金总吧。”
我立马哈哈笑着说:“我哪有钱啊,我那酒店都给我陷下去几千万了,真没钱投资你……”
吴金武的公司来钱,但是我现在真没钱投资他,我知道这也是个机会,但是,人不能贪得无厌,捡芝麻丢西瓜的事,我可不能干,先把秦传月这大头给拿下来再说。
刘玲立马指着我,她说:“你什么意思啊?你不是说你有钱吗?怎么这会又没钱了?”
我听着赶紧捂着电话,我说:“吴总,咱们见面说,我先挂了啊。”
我赶紧挂了电话,我看着刘玲,她站起来,瞪着我,我立马说;“姑奶奶,你干嘛啊?我这谈事情呢,你乱说什么啊?”
刘玲说:“你不是说你有钱吗?怎么这会又没钱了?你到底那句说的是真的啊?我能信你吗?”
我啧了一声,我说:“这就是你们女人了吧?你不懂这商业上的问题,我现在要是说我有钱,他就该不急了,我说我没钱,他才能急,因为没熟人帮他啊,而且,我这抠出来的钱,才珍贵嘛,到时候我谈判要股权的时候也能多要点啊。”
刘玲听不懂,他说:“你们男人真虚伪。”
我笑着说:“不虚伪那来的钱啊?我问你,这事要是你给我搅和黄了,我得损失多少钱?那都是上百万上千万,看吧,你这一句话,可能一辆房车没了。”
我说完就严肃地瞪着她,她立马担心了,她说:“我不知道啊,对不起,你,你赶紧想办法补救啊。”
我看着她那傻样我就乐了,这女人心高气傲,但是智商低,阅历少,真好骗。
我严肃地说:“对不起就完了?你得有点表示,过来,亲我一下,给我点补偿。”
刘玲立马掐着腰,她说:“你是不是在骗我啊?”
我特严肃地说:“不干啊?行,这事我还真的不补救了,就从你那包装费里面扣,损失多少扣多少。”
我说完就走,刘玲赶紧追过来拉着我,在我脸上亲了一下,我特别开心,逗她特有意思。
我说:“不行,这。”
我指了指嘴唇,他特别无奈,看着我,还咽了口唾沫,我说:“嫌弃啊?嫌弃钱吗?”
刘玲翻了白眼,无奈的亲了我一下嘴唇,我立马搂着她,但是刚要动手,她又咬我了,给我咬的汗都出来了。
她说:“别动手。”
我说:“行行行,你厉害,你厉害,你是这个。”
我给他竖了个大拇指,然后赶紧走,妈的,这么听话,让你陪游,你就真的陪游啊?行,下次我让你演成人大片我看你演不演。
我到了大厅,看到了吴金武,他急的团团转,见到我了,就赶紧的拉着我,他说:“林总,你要是有钱,你先给我应急,我感激不尽。”
我摆摆手,我说:“真没钱,真的,我那能跟你们比啊,你们一张手都是几千万几个亿的,我没那实力。”
这个时候郭瑾年也带着人出来了,吴金武就赶紧说:“郭总,您手里宽裕吗?”
郭瑾年说:“还行,有事?”
吴金武立马说:“您给我6000万贷款,我给你高银行一倍的利息,先给我过了这一关……”
郭瑾年赶紧说:“哟,你要是说600万还行,6000万真不行,我没那实力,在机场啊,那个李明达还骂我算个鸟葱呢,这6000万真的太多了。”
我听着就笑了,这个时候,但凡是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轻易的把钱拿出来,别说帮不了,就算能帮,也得急急他,让人记恩很难,但是让他付出利益很简单,拿利息不行,要拿也是拿大股。
吴金武说:“行,那咱们现在去矿区?”
我点了点头,我也想去矿区看看,看看能不能赢一笔钱。
我觉得对不住秦传月,程文山我保了,秦传月我没保住,心里过意不去。
所以,只能在经济上补偿一点。
做人得一碗水端平。
否则啊,水洒了。
你也得跟着弄一身脏。
第448章 这料子丢了太可惜了
我到吉茂赌石店去找郑立生,他们店里的那小兄弟说他三天都没回来了,说是在矿区蹲着呢。
挖矿比赌石还要刺激,郑立生这个人,都有点痴迷了,这挖矿要是能挖出来一窝啊,那真的是发财,那个发财,不是说你一个平头老百姓突然中了五百万的那个发财。
那他妈是一下子赚几个亿十几个亿的发财,那概念是不一样的。
我打电话跟他联系,我问他挖的怎么样,他支支吾吾的跟我支吾半天,跟我说那些个屁话,说这个矿区又出货了,那个矿区又出货了,但是就不说他自己的矿区有没有出货。
嘿,那矿啊,我当天看了我就说了,他但凡能出点东西,他也不至于挖垮了三个老板了。
我跟他说我今天晚上要去矿区看看,郑立生立马高兴了,说跟张赖青还有托蒂老板等我,他们准备酒跟我们喝酒。
我们办了手续就出国了,坐着飞机直接去曼德勒,然后再从曼德勒找我们公司的地接导游带路,我这边有业务,所以特别方便。
在车上,郭瑾年跟我说:“这赌石啊,你不能总想着一夜暴富,你得学这里面的文化知识,我之前啊,就是输上头了,我想着捞钱,想要一刀赢几个亿,但是啊,这思想就错了,你越是贪,你就越没那运气了,贪欲迷失双眼,迷失良心,也就迷失了那道了。”
我点了点头,这话说的对。
赌石是个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的行业,你不能贪,输了,要命的,多少人跳楼啊?
这赌石啊,真的是一个复杂的东西。
咱们行里有句话啊,叫,如果你爱一个人,就让他去赌石,因为那里是天堂;如果你恨一个人,就让他去赌石,因为那里是地狱!
赌石是能发财,也能要命。
吴金武这次可能就要命了。
车子开了几个小时,到了矿区了,但是我看着那路有点奇怪,我上次来的时候,那山头耸立,还是个参照物,但是今天来的时候,那山就没了,我找不到参照物了。
这是真的厉害,这才三天啊,这一座山就没了,我觉得真的太牛逼了,这几十台挖掘机连天加夜的挖,真的不可思议。
我看着那边上有一群人在拉东西,我看着是一辆卡车掉泥坑去了,怎么都拉不上来,那泥坑其实也是人挖的。
这边啊,得到的东西,其实是顶不上破坏的东西,这边的土地啊,都被挖了十几米了,低于地平面十几米,一下雨,泥水倒灌,这坑洞啊,就变成地狱了,形成了人为的沼泽地,掉下去你就没命了。
你看着现在挖了不少翡翠,但是这些翡翠挖完了,你这土地也就彻底的不能用了,长远来看,是特别的亏的。
但是没办法啊,为了发展,为了生存嘛。
我们车子在山路开了一个多小时,刘玲吐了半天,她晕车,这山路太他妈难开了,她一直跟我抱怨就不应该来。
那我就不愿意了,你陪游,你不来怎么行啊?
是不是?
不过逗归逗,关心还是得关心。
我给他整了风油精,让她舒服舒服,我跟他说,他男人我赚的钱就是从这里弄的,我得让她体验体验男人赚钱的不容易,以后别跟我一张嘴就是钱。
她懒得理我。
到了矿区,我们停下车,这矿区是真热闹,这天黑的时候,还有几千个人在矿区里捡石头呢,这一个个的都拿着那小铁锹,像是个钩子一样,身上背个包,把卡车一出来,立马跟疯了一样冲出去。
这些人都是背包客,也就是这边捡石头的,有很多人都在这里发财了,这种人,你没法管的,你不要的垃圾,你就得给人家去捡。
我们的车子进了矿区,我看着那二十几台挖掘机不停的挖,那山已经见底了。
我看着那几个老板们,蹲在棚户下面,拿着啤酒在喝啤酒呢,一个个身家好几亿的大老板,光着膀子,浑身都是油汗,蓬头垢面的,在这里吃苦呢。
这点你必须得佩服人家,搞翡翠的人啊,都是特别能吃苦的,因为搞翡翠的人都知道,你挖出来一块,那就是钱,大钱。
见到我来了,几个老板都很高兴,他们都很喜欢我,我们见面了寒暄起来,大家聊了一会,把那些有的没的都给说透了。
我看着差不多了,我就问:“收成怎么样啊?爆色了吗?”
张赖青特别有意思,他抽着烟,笑着说:“看来人找的不够啊,没爆出来。”
我听着就哈哈大笑,我说:“一块都没有啊?”
郑立生灰头土脸的摇了摇头,他说:“真的,邪门了,一块都没有,这么大一坐山,咱们没挖到一块能上眼的。”
我听着就点了点头,这个时候吴金武不干了,他说:“怎么可能呢?这么大一座山,一块也挖不找,哎,你们可别猫我啊?”
这话一说出来,我们都无奈的摇头,这外行了这,玩翡翠的人,讲究的就是诚信,翡翠这行,不是玩花的人,绝对不会猫自己合伙人的,这败人品。
郑立生立马说:“你这话怎么说?咱们这么多老板,这么大的老板,至于猫你的钱啊?张总,托蒂老板什么场面没见过啊?至于猫你的钱。”
张赖青笑着说:“就算我猫你了,你怎么样啊?”
这话说的虽然是笑着说的,但是人家已经生气了,合伙人之间,讲究的就是个信誉,你挖不着东西,你在这叫唤,这要是挖到了呢?你又是什么嘴脸?”
我立马站出来,我说:“吴总最近出了点事,缺钱,他还真是外行,咱们别见怪,给我个面子。”
几个老板都笑了笑,没跟吴金武一般见识。
吴金武着急地说:“这,这怎么办啊这是?我这等着救命呢,要不,要不,你们把钱给我退了,我不玩了。”
郑立生不屑地说:“没这样的啊,这他妈挖完了你要退钱?怎么可能呢?这二十几台挖掘机一天烧油都要几百万,这人工一天几百万,我们都没让你来这看着了,你还搁着叽叽歪歪的,没这档子事。”
吴金武急的拍手,这事是没办法的,这钱花了,你再退,没这档子事。
我看着那山,我问:“还有多少啊?”
张赖青说:“见底了,挖了三米深了,按照我的经验啊,应该是没戏了,这他妈的又亏了几个亿,早知道我把我那会卡的矿给挖干净了。”
我笑了笑,我说:“张总,早知道您就是世界首富了,赌石就没有早知道这件事。”
张赖青哈哈大笑,他说:“兄弟,你净说大实话。”
我们在这谈笑风生的,这几千万几千万的砸进去没了,我们都没办法心疼,因为这是没办法的事,赌石挖矿就这样,脑袋拴在裤腰带上,你挖到了就是赚,挖不到你就只能笑,你哭都没眼泪。
这个时候我看着几个老缅拿着麻绳十几个人拖着一块特别大的石头往卡车边上拉,前面有一个放滚木的,这运输的方式特别的原始。
我看着就问:“那什么意思啊?那不是咱们矿区的车吧?”
托蒂说:“不是,是隔壁那座山的,是一个揭阳的老板开的矿,这块料子出的时候,揭阳的老板找我们去看了,这大白皮很难处好肉的,我拿锤子跟那个揭阳人一起砸了几锤子,都是白肉。”
我听着就点了点头,但是我直接走过去,我走到那石头边上看了一眼,看看能不能捡漏,反正也不能白来吧。
这石头大概一吨多,还挺大的,确实,石头上砸了很多锤子,正面反面都有豁口,都是大白肉,不值钱。
这东西也就是拉出去当垫脚石,但是这块石头方方正正的,品相特别好,但是十分遗憾地没有一点能用的料子。
这块大料是赌性很大的白皮料,出好玉的概率非常低,老实说,这托蒂老板也是个厉害的角色,看皮就知道这料子没戏,不报希望。
这料子给丢了,对于他们来说,就三几万的事,但是对于这些背包客来说,就是十几个家庭一年的生活费,这些老板也算是仁义。
我拿着手电在料子上打灯,几个老板看着我对这块料子有兴趣,都赶过来了。
张赖青问我:“林总,你这是看中了?”
我说:”倒不是看中了,这丢了太可惜了,这么大的料子,你不切切?万一呢是吧?“
张赖青说:“这料子不是咱们的,是隔壁那揭阳人的,你知道那揭阳人都特别的挑剔,人家就完玻璃种的料子,这垃圾料子看不上,你觉得这料子怎么样?我他妈都急了,这三天一个蛋面我都没切出来,给我恶心的,你看这料子行不行?要是行,咱们从这老缅嘴里抢食吃。”
我看着张赖青那耍横的样,我知道他是急了,这一个都切不出来,是有点孬心。
我得仔细看看,这么大的料子,品相这么好,得好好研究。
我拿着强光手电在料子上打灯,我趴在上面看,刘玲就说:“你这么看不行啊,你眼睛会瞎的,这光太强了,我们很多灯光师的视力都不好。”
我听着就笑了,我说:“这里要是帝王绿,我瞎了也值得。”
我看料子就这么看,没办法,你只有看的比别人仔细,你才能看出来这里有什么不同。
张赖青跟托蒂都是老油子,高手,人家看了一遍,觉得不行,那肯定有人家的把握,我要是找个花出来,我就得仔细。
我仔细的看,说实话,眼睛确实疼,我围着料子打一圈看,我在拿那个敲烂的地方做对比,这敲烂的地方下面的光色跟上面的皮壳的光是不一样的。
有一种置身于雾气之中的感觉。
我站起来舔着嘴唇,眼睛一时间什么都看不见。
但是我知道,这料子有赌性。
而且是爆发性很高的赌性。
第449章 难道今天我栽了
这料子我看的很仔细,眼都快看瞎了,这料子有赌性,这皮啊,确实厚,特别厚,十公分都有可能。
但是这皮下面有雾。
还是白雾,我做了对比,这皮壳上面跟肉下面有一层雾,这就是可赌的东西。
白雾可是好东西啊,白雾的翡翠赌石基本上内部的翡翠肉质部分地色很浅、种水好,是缅甸翡翠赌石中为大家喜欢的很多投标者均钟情于这种白色的石头。
因为即使这种石头没有颜色,它们的种水很高,何况这种石头常常内部带有散跳色或脉形的翠绿色细脉及带子脉,这种十分洁白地色的翡翠加上鲜艳的翠绿色,种水十分好,这不就是我们心目中高档的翡翠吗?
所以对这块石头,我有很大的期望,他的赌性很大。
但是问题是,这料子赌石的可能性也非常大。
因为这都锤了三个厘米没见好东西,这要是一刀下去,还真的就是大白肉,那也是有可能的。
看到我在那品,张赖青就拿着锤子敲石头,在这边翡翠没有像在河那边那么金贵,都是拿锤子砸的。
张赖青问我:“有赌头吗?”
我说:“这料子有白雾。”
托蒂老板笑了一下,他说:“嗯,白沙皮的料子常见白雾,但是,不能有白雾你就觉得他有赌头吧。”
很明显托蒂老板也看到有白雾了,但是,他对于这块料子明显的没有多大的兴趣,因为这一锤子下去都是大白肉,都三厘米了,不见个色,这块石头能是什么好东西啊?
我说:“对,白雾,我喜欢赌白雾,几位老板,觉得怎么样啊?”
张赖青说:“这没赌头啊,白雾怎么赌啊?老弟,我在这边玩石头十几年了,赌蟒,赌癣,赌裂的都见多了,但是光赌一个白雾的,还真的少见,这几率太小了。”
我点了点头,这几率确实小,这块石头,没什么其他的表现,这皮壳赶紧的敢他妈女人的脸似的,种还嫩的很,这里面什么样?大概率是不行的。
吴金武过来着急地说:“这石头可赌吗?林晨,你说,有多大把握赌赢?”
我说:“2成。”
听到我说2成,所有人都笑起来了,这2成等于白说,这太低了这几率,大概率就是砸钱。
吴金武也很哭丧,这概率实在是太低了。
我立马打哈哈说:“这赌石不就是一个赌字嘛,你说是不是?大家说是不是?咱们玩玩嘛,哎,你给我问问这老缅,这石头多少钱,我们回收。”
郑立生赶紧问,过了一会,我看着那老缅跟我比划两根手指头,郑立生跟我说:“2亿。”
我说:“缅币?还行,不是很贵。”
郑立生说:“人民币。”
我听着就笑着说:“你问问他知道这两亿是多少钱吗?你问问他们家房子够不够大,我怕他装不下,回头还得让我给他们家买一房子。”
我说完所有人都哈哈大笑的,那几个老缅倒是很严肃,一个个都特别紧张的,因为他们知道,这有老板了,他们得宰人,宰到一个是一个,宰到了他们的命运就变了。
他们为什么不种庄稼不打工,不干活啊?为什么天天在这里捡石头啊?因为这石头确实能改变他们的命运。
郑立生给我翻译,听到翻译,那个开价的老缅也笑了,他挠了挠头,他自己也知道,那钱太多了。
2亿人民币是多少缅币?乘以250就对了,这是多少钱?500亿缅币,他家堆的下吗?
他又跟我比划了两根手指,郑立生跟我说:“他要2000万,而且不还价。”
我说:“就跟他这么说,20万,要我现在就给钱,不要让他拉到山下自己玩泥巴去吧。”
我说完就朝着矿区走,这是一种套路,这料子不是以前张赖青说的那种帝王绿豆腐块,这料子,就是一块废料,人家老板都不要的垃圾料,他们拉回去,也就是拿去骗骗中国人的,现在有一个中国人给他骗,20万买着就赚,他不卖就拉倒,这两层的几率,我也就只能给他20万。
郑立生叫我,他说;“林总,他说200万要不要?”
我说:“不要不要不要,赶紧拉走。”
我不耐烦的摆手,然后往矿区里面走,但是我心里特别期待,这就是谈价的艺术,不要让他们觉得我们中国人都是人傻钱多,你喜欢的东西,人家张口要几个亿,你他妈还不还价,直接拿下了,你就算是赚了,你也是傻逼。
你不但把他们给惯坏了,也把中国人那人傻钱多的不好的一面给烙下了。
为什么去越国去柬国或者东南亚那边旅游的人,那边的海关专门问你中国人要小费啊?
很多人就觉得咱们有钱,给他是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但是人家不觉得,人家就是觉得你是傻逼,你一次给,你第二次不给,人家就觉得,嗨,这傻逼来劲了,还敢不给钱了,是不是欠弄你啊?
人家可不会觉得你高高在上,强盗会觉得你给钱是高高在上吗?
人家觉得你他妈就是傻逼,就是钱多了烧的,不问你要问谁要啊?要了你还得给,你不给,我就弄你,所以在外面,千万别跟地主家的傻儿子一样,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做这个冤大头的。
这个时候郑立生喊我,他说;“卖了卖了。”
我听着就笑了一下,还算是聪明,这东西,他拉回去也是磨皮,磨不到就白费了,丢路边都没人要,现在能卖二十万,也算是一笔巨款了。
你他妈捡石头能捡二十万,你干嘛呀?
我走了回去,我说:“几位老板,玩吗?”
这二十万不是什么大钱,也就是小小的玩一次,人家几个亿的石头都玩过,也不会在乎这小小的二十万了。
张赖青说:“闲着也是闲着,算我一份,赢了我请泡温泉。”
托蒂摇头,他不会玩,他这个人高傲,他丢掉的东西,再拿回来吃,那成什么了。
郑立生说:“算我一份。”
我说:“行吧,吴总,咱们小小的玩一次,一个人五万行吧?”
吴金武愁眉苦脸的,他说:“能赌赢6000万吗?”
我说:“6000万也不够你罚钱的呀,往大了想,要是帝王绿,60亿都行了。”
托蒂笑了笑,他说:“那有那么多帝王绿,不要害人。”
我苦笑了一下,说的是实话,但是丧气,我说:“赌石赌石,核心在那个赌字,吴总,要么您花这五万玩一次,要么您回去找金总借钱,也不多,这5万你都有啊?”
郑立生说:“这人特别没劲,咱不带他玩,我告诉你啊,林总还没输过,你就让他输一回,行了行了,真墨迹,你要是不玩,我找马旭来玩,这孙子最近放贷赚了不少钱,我得找他来再给我弄点钱。”
郑立生说着就要打电话,郑立生特别烦吴金武,我说:“吴总,咱们小玩一手,听我的,没错。”
郑立生特别不耐烦,他说:“林总还没输过,你就买他输,不就是钱吗?那马旭你知道吗?高利贷,6000万能给你弄来,玩不玩啊?那么磨叽。”
我拍拍吴金武的肩膀,他不是没这五万,而是愁那6000万,他心不在这,所以磨磨唧唧的,他现在就想着赶紧回去找钱呢。
吴金武说:“行吧,不差这五万。”
我说:“这就对了,那老缅能转吗?”
郑立生特别高兴地说:“告诉你,咱们这微信支付宝在这里都能用,咱们国家就这点特别伟大,以前都是大捆小捆的拎钱,现在拿个手机就行了,我先去付,你们回头转给我啊。”
郑立生说着就跑过去付钱,我直接给郑立生转5万,别看着是五万,但是一定要给,赌石就这样,钱货两清最好。
把钱付了,张赖青找挖掘机把那石头又给挖回来了,直接丢在工地上,这边有切割机,找叉车直接给上车。
郑立生问我:“这石头怎么切?”
我说:“这石头肉厚,做好了十公分不见肉的准备。”
我说完,就开始动刀子,这边特别简单,特别简陋,这块石头又没有那么多讲究,所以直接干。
这切割机的声音特别大,但是跟那挖掘机的声音相比,还是差了点,我心里觉得特别兴奋,这就是赌石圣地,这就像是你喜欢吃那榴莲,你平时吃的都是冻的,但是这次,你到了榴莲的产地了,你蹲在那榴莲树上吃那榴莲,他香不香?新鲜不新鲜?那种氛围是没法比的。
张赖青给了我一瓶啤酒,咱们碰了一下,对瓶吹,这死胖子真是,浑身是汗,特别豪气,跟他在一块玩,那江湖气息是特别的重的,就是豪气,就是接地气。
这料子种嫩,那锯片又是那种德国进口的大锯片,这一会就给锯掉了。
叉车把那锯掉的石头给放下来,我们赶紧过去,我拿着手电打灯,我一看,心里就啧了一下。
郑立生过来摸着石头,他调侃地说:“林总,你这回栽了吧?”
我听着就笑了,这一刀下来,切掉大概有一百公斤,有十公分厚的厚度,但是,这么厚,愣是一点水花都没看到。
我心里有预防,但是当真的看到这一刀下来,切的跟他妈屎一样,我心里就有点害怕。
我听着边上的人都在笑,都说早就说什么垃圾料了,他非要赌之类的。
还有托蒂老板那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带着一丝嘲笑的笑容,我就特别不舒服。
难道我今天真的就栽了?
第450章 三彩
我看着那料子,真的是切了100多公斤,十公分厚,不见一点翡翠,那种感觉,就像是你买了一个认为漂亮的媳妇,结果他妈是人妖的感觉。
那种感觉,太难受了。
我蹲在地上看着切口,在切口上打灯,张赖青也蹲下来了,他大大咧咧的说:“就他妈一白青。”
我拿着水枪在料子上喷水,没多大变化,这一刀下来,像是没切一样。
吴金武特别着急,他问我:“这种翡翠不值钱吗?”
我摆摆手,丢街上都没人看一眼。
我心里不服气啊,这白雾可赌啊,不可能一点变化都没有啊。
我打灯在切口上看,看不到里面有什么东西。
我说:“要,再来一刀吧。”
托蒂老板说:“我这德国进口的刀片一千块一片……”
这话就是开玩笑,我笑了笑,我说:“万一切赢了呢?我这个人赌石,不到黄河心不死,要不我给你一千,我买你的刀片?”
我说着就摸钱,但是我没钱包,我就去拿刘玲的包过来,刘玲特别生气,他说:“你自己没钱啊?我包里也没有啊。”
我笑了笑,就是故意逗她玩的。
托蒂老板摆摆手,说:“开玩笑开玩笑。”
托蒂也会开玩笑,不过这玩笑,让我有点不舒服就是了,咱们玩石头这行吧,这赌石呢,得讲本事,我这要是自己个输了也没事,但是跟其他老板一起玩呢,我这看中的料子赌不赢,人家怎么看我呀?
肯定会有瑕疵的,肯定会想,这小子估计也没几斤几两,就是运气而已。
我不喜欢人家轻视我。
我说:“再来一刀吧。”
张赖青赶紧挥手,他说:“来来,在切十公分。”
我站在一边,点着烟抽着,郭瑾年说:“一次输赢而已,不代表什么。”
郭瑾年也这么说,我心里就更不舒服了,妈的,难道我今天就要栽到这块石头上了啊?
郭瑾年说:“这到了矿区,不能白来,你那边不是要开张吗,先扫点货。”
我点了点头,我看着张赖青,我就说:“您这一点都没切出来能看上眼的啊?”
张赖青指了指堆在边上的翡翠,他说:“都那呢,兄弟,你拉回去慢慢找吧,找到都是你的,咱们也不要了。”
我看着那一堆,几千吨的石头,都是一切两半的,都他妈切成这样了,还有什么好看的?有好货他们这种眼尖子是不可能放过的。
我说:“算了,这批货的价值还不如运费贵呢,哎,张总,您这边有没有认识的人,手里存货的?”
张赖青伸出手,我赶紧给他递根烟,张赖青抽着烟,说:“这边开矿的,要不是广东那边的翡翠商人,人家有货,是不可能卖给你的,不过我还真认识一个瑞丽的老板,这个人啊,经常来这边买石头,这个人特别的怪你知道吗?他光切不卖,他啊,就是想赌个一刀暴富的,想着赌赢几个亿的那种石头,赌了4年多了,我没看他出过货,这几年切了有几千万了,回头咱们去瑞丽喝酒的时候,我介绍你认识啊。”
我点了点头,这他妈的赌石的人,什么人都有,居然还有这种光切不卖的,就为一个赌的快感,是有这样的人。
我舔着嘴唇,这聊着呢,我突然听到有人喊:“出玉了出玉了。”
我一听,心里就一惊,我看了一眼,这刀片好像崩了,在换刀片呢,我赶紧跑过去,我看着石头给切了,但是底部没切掉,这吃垫的底,刀片不够长,我看着料子,赶紧的拿着手电筒朝着那切开的缝隙照射进去。
这个时候,很多人都围上来了,这边人太多了,成千上万的人捡石头,这一喊出玉了,立马就炸锅了一样,石头也不要了,都蜂拥过来了,这种感觉,太炸裂了。
我手电往里面一照射,我立马掐了自己大腿一下,只见水汪汪的玉肉露了出来,异常清澈,竟然就像抛光了一样。
我什么都没说,看了托蒂老板一眼,我有点得意,托蒂老板倒是没搭理我,而是看料子。
郑立生也过来抱着我,整个人兴奋的都快跳起来了,他说:“嘿,林总,你真是神了,这种料子都让你给赌了,神,真神啊。”
张赖青也抽着烟,拍着我的肩膀,他说:“这好东西啊,高冰肯定有了,色淡了点,但是,这料子够咱们爷们喝酒了。”
我笑了笑,这别说喝酒了,你他妈吃肉都够了,我不说切出来多少,你有十公斤高冰的料子,你也够百十万了。
这二十万没白花是真的。
郑立生笑着说:“切切,赶紧切。”
张赖青:“切什么切?不切了,咱们直接撬开,我等不及了。”
我看着张赖青直接拿撬棍去了,他直接把那撬棍给塞进去,我说:“张总,你悠着点,这可是好东西,你别给崩坏了。”
张赖青的性格是真的急性子,这换刀片十几分钟就行了,他居然等不及了,直接拿着撬棍来翘。
我说他也不搭理我,就让人垫木头,绑绳子,这一块石头百十斤重呢,得拉着。
我看着拦不住,我就站在边上了,我抽着烟,这块料子就像是我预测的那样,他有白雾,他的种水肯定是没问题的,但是这个色,肯定是淡色系,这是没办法的,但是我知道这块料子爆发性高,就算是淡色系,他里面的肉质,也一定是异常干净的。
张赖青用脚蹬着石头,然后咬着牙,使劲的一脚,直接把石头给撬开了,在这边玩石头,那就是一个豪放刺激,他们这边石头太多了,一切都是上千吨,没时间磨叽,所以他们这边的性格都是比较急躁的。
我看着石头被拉开,那强光灯直接打上去。
“哎哟,三彩。”
我听着那三彩的声,我立马就跳起来了,我直接搂着懵逼的吴金武,我说:“你那钱有着落了。”
吴金武愣住了,他整个人都懵逼了,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从一开始的失魂落魄到现在的懵逼,简直像个傻子一样。
他问我:“这石头,多少钱?”
我伸出手指,我说:“这一个色一个亿,你猜猜多少钱?”
吴金武突然瞪大了眼睛,他不可思议地看着那石头,他说:“这,这东西值那么多钱?”
我笑了笑,我说:“要不然怎么叫赌石呢?要不然那一刀穷一刀富这话怎么来的呢?哎,哥们没逗你吧?”
吴金武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有点手足无措,别看他之前那么狂妄,那么有钱,但是这个时候,遇到这样的事,他还真是有些懵逼,这就是赌石的魅力,一刀穷一刀富,那种炸裂的感觉,甭管你是什么人,赌赢的时候,你都是一个模样。
我赶紧过去,看着那翡翠,玉肉集中且分布面积大,更关键的是玉质细腻到了无结构的等级!
这种水算是顶级了,这料子的皮是真厚,愣是切了二十公分不见肉,这皮足足有二十五公分厚,但是这玉肉很击中,像是里面包的馅一样,方正一块,我估摸着大概有100多公斤差不多。
这一吨多的料子,也就只能切出来这一百公斤的货。
但是重点来了,重点是那色系,这颜色是淡的,桃花春,中间的肉质是春色的,很淡的,在靠近外圈的肉质,是阳绿色的,中间有一圈啊,他是黄翡。
典型的三色翡翠。
郭洁过来稀奇地问:“这太神奇了,为什么一块翡翠能包这么多颜色?”
我笑了笑,我说:“这就是火山喷发的时候,很多矿物质熔浆融合到一起的结果,怎么说,缘分。”
我摸着料子,这料子是真好。
如此肥美的人间尤物,豆蔻色系,粉嫩却不嫩。竖起来,清风徐来,婀娜多姿。
正所谓“肥”,多肉且肉厚也。从内而外延伸出来的胶质,油而不腻。
春色虽并不浓郁,透着淡淡少女的粉色。
飘的色花灵活秀美,色阳明媚,侧边出来一圈黄翡,这个比搞到色花还惊喜,这么多的色在一起。
外圈的阳绿更加的让人喜出望外,这三色搭配高冰无杂质的种水,这料子,绝了。
郭瑾年立马拿出来镯圈,他开始画镯子了,郭瑾年有些可惜地说:“可惜,三彩的镯子没一个。”
张赖青说:“你跟我玩呢?还三彩的镯子?这可定做摆件了,这么好的东西。”
郭瑾年笑着说:“镯子的价值最大。”
吴金武兴奋地问:“这到底能卖多少钱?”
张赖青说:“老弟,你们不是开翡翠公司吗?你给个价吧。”
我听着就摆摆手,我很想要啊,非常想要,但是这料子过亿了,我没那么多钱。
我说:“我这边也缺钱呢,吃不下,咱们,找个揭阳老板问问?看看人家看的上这高冰的料子吗?”
托蒂老板笑着说:“你这个小老弟有点狠啊,你买了人家不要的料子,你回头还要去卖给人家,你让人家怎么开价啊?”
这话说完,所有人都哈哈大笑大笑起来,我这是杀人诛心了。
这种好东西,拿回去慢慢卖,三五年内慢慢炒,卖个四五亿不是问题。
但是没办法,现在我没钱啊。
我心里很懊丧,翡翠就是这样,是个资本跟运气的行业。
你越有钱,加上你有点运气,你就能赚更多的钱。
相反的,你没钱啊,你遇到了好东西,你也只能看着他到别人的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