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隐藏的老板
马娟这种大老板缺什么呀?
车,房,钱。
人家什么没有啊。
你求人家办事,你就得投其所好,她缺什么呀?
缺男人呀。
人家就是好这口,你就得满足人家,要不然人家还真的不搭理你。
吴金武是金胜利的人,虽然金胜利照顾我,但是什么叫打狗看主人啊?我都要搞吴金武了,她不得掂量掂量啊?他也得看看值不值得帮我啊。
所以这个时候,我必须得把她伺候好了,要不然,还真的拿不下。
马娟看着我,她说:“小林,你挺帅的,但是有点太单薄了,我喜欢有点肌肉的,你跟我前夫差不多,都一副被掏空的样子。”
我笑了笑,我说:“没办法,你说我在这个位置上,多尴尬,老板请我玩,我能不玩吗?姐,有时间我练练,让你看着舒服点。”
马娟笑了笑,她说:“安凯就不错,那一身肌肉挺扎实的,而且长的是我喜欢的那种斯文型的,我很想看着他套上马缰我拿着皮鞭抽他的时候,他变得狂野的一面,哎,小林,你说我能看的到吗?”
啧……我心里有点抖,这女人到了年纪,还有钱,这就有点可怕了,真的,有点可怕。
我说:“我觉得行。”
我为了拿到东西,我也没办法了,安凯,兄弟你聪明,我相信你能应付的。
马娟哈哈大笑,把脚拿下来了,她说:“小林,我也越来越喜欢你了,我听说好多老板都爱你,还真是有道理的。”
我说:“哎,都是老板抬爱,我跟你说啊,我跟那姓吴的其实没什么过节,我就是害怕,金总投资我,这是我的荣幸,他钱给我我就得给他回报,虽然他不缺这点钱,但是咱们这些做小弟的是吧,得把事情办漂亮,这发票开的不对,没事还好,这要是有事,我该怎么办?我找谁去啊?马姐,我就是防身。”
马娟打开皮包,我看着她拿烟出来,我赶紧就给他点着了,马娟抽着烟,她靠在沙发上,她朝着我吐了口烟雾,我笑了笑,她没急着说话,而是在考虑,这是大事。
这件事他要是搞不好啊,他会得罪人的,得罪我是小事,她反正摆得平我,但是得罪了金胜利,他就搞不定了。
这个时候安凯进来了,我立马说:“安排好了?”
安凯说:“安排好了。”
我说:“马姐挺寂寞的,陪马姐喝几杯。”
安凯立马倒酒,跟马娟喝起来了,马娟喝了一杯酒,就笑着说:“林弟,这件事可大可小,我跟吴总呢,也是常合作的,他的车不管是保养还是采购都是从我这拿的,这是的常客,大客户……”
我说:“再大,也是金总的钱。”
马娟看着我,伸手揪了揪我的耳朵,他说:“你真聪明啊。”
我一句话堵着她的嘴,让他别跟我墨迹,我面对马娟我显得挺难受的,我一想到他要玩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就想跑,所以赶紧把事给谈完咱们两清。
我笑了笑,我说:“他吴金武在大的权柄,也是给金总干活的,马姐我就是防身,我罩着安凯,我要是被扒拉了,安凯可只能交给你了,姐姐,你爱屋及乌,帮帮弟弟,让咱们兄弟两能舒舒服服的过小日子。”
安凯也认真地说:“林哥很照顾我,很捧我,马姐,帮帮我林哥吧。”
马娟立马捧着安凯的脸,他说:“小傻瓜,我肯定会你林哥的,都是朋友,行吧小林,这发票以及资金流水我都可以给你,但是我告诉你啊,吴金武不要得罪,你得罪不起,郭瑾年虽然是老板,但是,跟吴金武比,还差了一个档次,出事了,郭瑾年保不住你。”
我听着就皱起了眉头,马娟这警告有点厉害啊,我对于吴金武已经抱有很高的戒备心了,把他的实力跟地位提高了一个台阶,但是马娟的话告诉我,应该再高一点。
我说:“姐,弟弟出道晚,有点不懂这江湖的势力,您给我分析分析。”
马娟笑了笑,说:“发票拿给你,流水拿给你,自己去悟。”
我听着就感激地说:“谢谢姐,安凯,陪姐多喝两杯。”
安凯立马笑着端起来酒杯跟马娟喝酒,马娟立马搂着安凯,两个人喝起来了,我看着就挺难受的,我站在来到边上等,马娟喝完酒就安排了。
我心里对这个吴金武心里有些嘀咕了,马娟对他的重视程度非常高,从之前的合作上,我都感觉到她对吴金武也是跟他平级的,这只能说明吴金武跟马娟是一个级别的。
那么就很危险了。
我等了一会,马娟的秘书过来了,她拿了一袋文件给马娟,马娟把文件交给我,他说:“弟弟,东西都在这,防身可以,但是别乱用,出事了,你担不起知道吗?”
我点了点头,我说:“行行行,姐,你今天好好玩,安凯,好好陪着。”
安凯点了点头,我看着他主动的搂着马娟到包厢的荧屏前跳舞,马娟也不搭理我了,马娟这个女人到了这个年纪,对我这种干腊肉没什么兴趣,他知道我没那能力满足他。
我也不在乎,我赶紧坐下来打开文件袋,我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我看着是之前的发票副本,还有资金流水往来。
我看着开票的公司抬头不是白云,而是云南大理常青树医药科技有限公司,我赶紧拿出来手机,用天眼查这家公司。
我一查,心里就有点发抖,这家公司的注册资金只有2000万,规模算不上大,也是三年前成立的,经营的业务也是药物,看上去很正常,但是当我看到公司股东的时候,我心里震惊了。
是吴金武。
我点开吴金武的个人信息,发现他手底下有十二家公司,公司的注册都在100万,经营的业务都是医药代理,这十二家公司他的控股都达到了百分之90以上,我可以肯定,这些公司都是吴金武的。
我心里有些震惊。
这吴金武牛逼啊,他开了这么多家公司,身家也是几千万啊,难怪他这么嚣张,这么蛮横,原来是有原因的,我就说嘛,一个人不可能狗仗人势到这个地步的,因为他自己也有自己的产业啊,十三家公司的老板,注册金虽然不多,但是他背靠一颗大树啊。
这些公司都是做医药代理的,而吴金武本人又是白云高级销售总代表,他有这个身份在这里,他能不用这个身份给自己捞好处吗?
我看着那些流水的单子,这也是触目惊心啊,他在这三年里一共换了十二辆车,都是宾利系列的,这有点狠啊,几乎每过几个月就会换一辆车,这事难道金胜利就不觉得奇怪吗?
我看着那些汽车销售的发票,都用的是他们公司的抬头发票,他要这么多发票干什么呀?
我想了一下,只有一个可能,他这么多公司,拿的药卖的价格跟白云规定的价格是有出入的,他的公司账目有问题,税收也有问题,所以他需要这么多发票来抵税。
拿发票抵税的事在业界很普遍,我咬着嘴唇,这个吴金武也是个牛逼的人物。
真是把白云当羊毛来薅,金胜利这么精明的人一个人,难道不知道吗?
又或许金胜利知道,但是吴金武作为他公司销售最好的人,金胜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觉得不大可能。
我觉得金胜利应该知道一些事,但是也不知道一些事。
我有点后怕了,我帮了程文山,但是却潜在的得罪了吴金武这个隐藏的大BOSS,这个吴金武背后有这么多公司,我摆他一道,他会善罢甘休吗?
肯定不会,我得早做防备啊,还好我提前做准备,要不然,这次我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郭瑾年让我做那些大老板都喜欢的人,怎么可能嘛,你肯定是让一批人喜欢一批人讨厌的,做人真他妈的难。
我把东西收起来,这东西我得收好,以后有大用。
我看着马娟跟安凯抱在一起,两个人热吻起来,我本来想跟马娟打个招呼的,但是我想了想还是算了,万一他要是突然兴致勃勃的想要玩一些刺激的,要我一块玩,我是玩啊还是不玩啊?
所以还是偷偷溜走算了,安凯啊,兄弟,你多保重,哥回头不会亏待你的。
我到了外面,我拿着手机,赶紧给巢馨打电话,我知道她现在睡觉呢,但是我得赶紧把吴金武的底细给摸清楚了。
我说:“喂,姐,你是睡了还是没睡啊?”
巢馨嘟囔着说:“刚睡着。”
我立马说:“那你别睡了,我这边出了点事,搞不好我要完蛋了。”
巢馨立马说:“怎么了?你得罪谁了?”
我说:“一个大人物,姐,你帮我查点东西,吴金武这个人,你帮我查一下,看看他有多少资产,还有他手底下有很多公司,你能不能帮我查查他们公司的税收还有流水。”
巢馨立马说:“行,我们银行跟税务局是有共享税务系统的,可以帮你查,我这刚睡着,你真是不让我省心啊。”
我立马说:“姐姐,我爱你……”
巢馨立马说:“行了行了,我也爱你,我给你查去,需要点时间,我得走走关系,你等等啊。”
我嗯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我心里特别的爽,这就是关系。
有了这层关系,我能把你吴金武的皮都给扒出来。
私人想查这些隐藏老板企业的税收流水是难于登天。
但是有这层关系,他就简单如牛饮水。
第390章 我要捧她
我回到了包厢里,看着魏颖在跟岳建国他们签合同,我知道这事搞定了。
这些芝麻点小事真的压的我喘不过来气。
人家那么帮你,你要是不把人家的事也给办的齐活,下回人家该不会在理你了。
我笑着说:“买什么地方了?”
岳雯雯立马说:“买三环珠江丽景社区。”
我说:“哟,那地价不便宜啊一万多吧?魏姐,这是我重要的朋友,你给算便宜了吗?”
听到我的话,魏颖立马说:“那肯定算便宜了,我们算的开发价,拿的是7600一平,送水电开户,您看您这问的,还不相信我啊?”
我立马笑了笑,金主任也立马说:“给便宜了,小林啊,谢谢你啊,这房子啊,愁坏我了,哎呀,我们两倒腾半辈子,可算是买一套新房了。”
我说:“您有公子吗?”
岳建国说:“那倒没有。”
我笑着说:“没公子你干嘛买房子啊?”
金主任笑着说:“哎呀,咱们不能只为子女活着吧,是吧。”
我点了点头,我说:“那行吧,魏姐你都给安排好啊。”
魏颖点了点头,这个时候岳雯雯站起来,搂着我的胳膊,他说:“林哥,我们去跳舞吧。”
我笑着说:“今天不行,我有事要办呢。”
金主任立马耷拉下来脸,他说:“别缠着你林哥哥,晚上也别在这种地方鬼混,给我回家去。”
我笑了笑,对于岳雯雯啊,我是有点抵触的,这女人厉害,为了给自己能买一辆车,能把她爸的古董表给卖了,这种女人,谁敢碰啊?他要是喜欢更大的东西,是不是有一天能把你也给卖了啊?
岳雯雯撇撇嘴,很难受的坐下来了,她是真的怕她妈,因为他妈妈真的会打她。
我说:“你们先忙,我去处理点事啊。”
我说着就出去,岳建国赶紧跟着出来了,他搂着我,他说:“小林啊,今天你帮我这么大忙,我得好好谢谢你,回头我请你吃饭。”
我说:“客气了,岳叔叔,都是自己人,没必要。”
岳建国立马拿出来一个小玩意出来,是一个红色的盒子,那盒子做的特别漂亮,他打开了,跟我说:“我5000收的一对狮子头,你拿着玩。”
我看着那核桃,被盘的油亮油亮的,特别的漂亮,这东西跟翡翠差不多,特别有质感。
我说:“岳叔叔,这东西,我感觉像是老年人才玩的,我玩不合适吧。”
我说着就把核桃给拿手里,我其实挺喜欢这东西的,很漂亮,非常有质感,不像是普通的核桃,这核桃特别的大,造型特别的别致,而且这盘的人一定是一个老手,这核桃我也懂点,你盘不好就给盘黑了,你只有老手盘这核桃,才能给盘成鸡心红来,这说是刚收的我不信,这至少有3五年的时间了。
岳建国说:“哎呀,小林啊,这盘核桃啊,对身体好,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叫……掌上旋日月,时光欲倒流。周身气血涌,何年是白头,你盘着玩,对身体有好处。”
我笑了笑,我说:“哟,我身体还真是不好,那岳叔叔,我就收下了。”
这小东西你说他不值钱,但是他是心血感情盘出来的,得时间来盘,岳建国送这个给我,就是想拉近我们的感情,我这一套房得给他省下来多少钱啊?他又不傻。
岳建国说:“客气客气,小林啊,我最近买了一副画,晚清大家马先生的一副100罗汉图,这画我40万入手的,我觉得他能涨到80万左右,我本来想放一放的,但是这房子我拿下了,我得付钱,还差点,你看你能不能给我找一个老板……”
我笑了笑,我盘着手里的核桃,这核桃是抛砖引玉啊。
我笑了笑,我说:“我不是很懂这古董什么玩意,但是我认识不少老板,回头我约咱们见见,但是岳叔叔,这东西可不能失真啊,这钱不钱的是小事,这面子是大事啊。”
岳建国立马说:“你放心,这东西我专业,可放一百个心。”
我点了点头,我说:“行吧,到时候我约吧,我这……”
岳建国立马说:“你忙你忙。”
我点了点头,就走了,这边的事,我都安排的差不多了,我明天大概就能去瑞丽了。
我拿着手机给刘青海打个电话,冯德奇死了,他前妻孩子都交给我了,我答应了人家的事,我还就得给人家办了。
我说:“喂,刘叔叔,是我小林啊。”
刘青海笑着说:“哟,是你啊,小林有事吗?”
我说:“我想问问你,上次九朝贡的阿胶阿姨吃着还行吗?”
岳建国立马说:“你有心了,那阿胶还真是不错,你阿姨吃了之后啊,血小板也上来了,配合老巢的药啊,最近起色好多了。”
我立马说:“哎哟,我就寻思着呢,这觉得这阿胶吃的也差不多了,我回头给您再送几盒去。”
刘青海立马说:“小林啊,不用不用,你惦记着就行了,不能让你破费,回头我们自己去买就行了。”
我笑着说:“刘叔叔,你客气了,这东西吧,他主要是怕买到假东西,我这个啊,是从朋友的工厂里直接拿回来的,保真,我回头给您送几盒去。”
刘青海笑了笑,他说;“啊,这个怎么好意思呢。”
我立马说:“没事没事,刘叔叔,我问你一个事啊,我有一个朋友啊,他钢琴弹的特别好,在瑞丽那边教钢琴课,他女儿在这边上高中,最近啊,他家里出了点事,他想过来咱们昆明这边上班,咱们大学是不是有音乐系啊?”
刘青海说:“有啊!”
我说:“哎哟,那您看,我这个朋友能来咱们学校任教吗?他跟我说他过了什么10级,这个我也不懂,反正挺专业的。”
刘青海啧了一声,我心里立马就知道他肯定不高兴了,这肯定的,我这边送礼,那边求他,他肯定心里有落差啊,而且啊,这是走关系落实工作的事,这非常不好办,就跟巢德清不愿意给巢玥走后门一样,都是败人品的事,但是我没办法啊,我答应了人家,我就得给办啊。
刘青海说:“这个,有专业的证书吗?”
我说:“那肯定有啊。”
刘青海说:“小林啊,这个大学任教的事,咱们都是要通过专业的渠道来应聘的,这个我也没办法直接同意你给你这个朋友安排什么工作,这样吧你啊,抽时间,让他来我的办公室,我亲自面试一下,咱们走个必要的程序。”
我说:“行行行,这是当然的,刘叔叔,太麻烦您了,您面试了,要是觉得不行,也没关系,我到时候在想办法。”
刘青海笑了笑,他说:“到时候再说吧。”
我嗯了一声,跟刘青海客套了两句,然后就挂了电话。
我心里有些难受啊,求这些知识分子办事就是难,你送东西吧,送的贵重了,人家不能要,送的轻了吧,不见得能把事给办了,我想起来刘青海那女儿来,我看,还是得以人情换人情,这事他要是不给我办,我只能在另安排了。
最近我跟金胜利不是要到缅甸投资什么的吗?我看看能不能给他女儿安排一个职务。
我回到了我的包厢,看着里面的人不在了,我就出去找,到了舞池也没看到人,我就找服务员问他们,人到那去了。
服务员说张雨玲喝了几杯酒就回去了,好像让刘玲去送她了,我就到了外面,我看着刘玲跟张雨玲站在保姆车前。
张雨玲没什么啊,她不怕冷,人家一身衣服穿的特别暖和,但是刘玲穿着我的外套,里面是比基尼,双手抱着胸,站在那车边上,冻的跟孙子一样。
我没听到张雨玲说什么但是看到张雨玲不停的指着刘玲骂,还戳她的胸口,我就知道,张雨玲没给刘玲说好话,让他出来就是让他领略一下外面的严寒。
我没搭理他直接上车,在车上等着,我看着张雨玲上了车,刘玲站在车边上看着,看着人家的保姆车开走了,那眼神真的是羡慕,当车开走了之后,刘玲就蹲在地上了,他双手抱着头,我看着她很痛苦的样子,我就笑了。
我让齐岚把车开过去,车子停到了刘玲的身边,我打开车窗,看着刘玲,她也看着我,她冻的跟孙子一样,我笑着说:“冷吧。”
刘玲站起来,颤颤巍巍的,我说:“进来谈谈吧。”
刘玲撩起来头发,四处看了看,最后没办法,只能把车门给打开了。
她坐进来之后,我就把衣服丢给她,她赶紧给穿上,我说:“你们这些想要红的女人啊,首先要学会把衣服给脱了,等到你有钱的时候,你再一件件的把你脱掉的衣服给赎回去。”
刘玲看着我,她抽噎起来,很不甘心,我笑了笑,我说:“是不是很不服气张雨玲啊?你觉得你靠梦想吃饭,她靠卖脸吃饭,你应该比他高贵,是不是?”
刘玲说:“1年之后咱们拜拜,我希望你不要再纠缠我。”
我看着她那绝望的样子,我就伸手捏着她的下吧,她不服气的想要挣开,但是我就使劲的捏着,我看着他那不服气的样子,我还真的来劲了。
我说:“不就是要我捧你吗?老子捧你。”
刘玲嘲笑着说:“你有钱吗?连个网剧都投不起,你捧谁啊?”
我笑了笑,我轻轻的抽了她一巴掌,我说:“清醒点,别他妈瞧不起人,老子明天去瑞丽,回来了老子捧你当女主角,但是你给我记住一件事,对老子客气点,也给老子乖一点,想不想出通告的时候有保姆车接送,想不想像张雨玲那样有人伺候着?”
刘玲看着我,她说:“当然想,你……”
我说:“叫老公……”
刘玲看着我,觉得我特别无耻,她说:“凭什么……”
我说:“叫不叫?叫我就给你买,不叫就滚下去。”
刘玲看着我,特别的无奈,她低下头,我看着她那副想要当婊子还想立牌坊的样子,我就觉得好笑。
我心里想着,你快叫啊,我就看看你被羞辱成这个样子,你想不想爬起来,你想,你就得屈服于我。
刘玲挣扎了许久,她终于忍不住了,她说“老……公!”
我说:“哎,逗你玩的……”
听到我的话,刘玲立马瞪着我,她立马扑过来在我身上打我,一边打还一边叫喊,像是被气疯了一样。
我特别开心,特别爽,我就喜欢看到她被我逼疯的样子。
刘玲气的立马下车,对着我狂吼:“骗子,王八蛋,人渣,你们男人都是人渣……”
我看着刘玲气愤的走了,我真的越来越喜欢逗她了,这女的真有意思。
不过有件事我是认真的。
老子要捧她。
第391章 有钱赚你不叫我
我当然不可能给刘玲买这个买那个,她要的东西,不是三五万的包,不是几十万的车,也不是几百万的房子,而是女主角。
这不是花钱就能买到的,这东西,我得好好的了解一下。
这投资什么网剧什么电视剧,我得好好研究一下,我觉得投资这个东西,既然是一种投资,那就肯定有回报,所以我得找几个行里的人,仔细研究一下。
我的钱不是白来的,都是拿青春跟鲜血赌来的,所以我必须要把钱花在刀刃上。
之前要是张雨玲没说那些话,对于刘玲我也就算了,吃的到就吃,吃不到就滚一边去,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人家看不起我,我得自己争口气吧,我还就看看我能不能把刘玲给捧起来。
当然了,前提捧她能给我赚钱,要是不赚钱,我就当玩票玩一回,下次拜拜了您嘞。
我都没送刘玲回家,就让他自己回去,让他充分的感受一下这世界的世态炎凉,他才能知道,这车里的温暖多么难能可贵。
我把该办的事都办了,就回幸福社区睡觉去了,我等着巢馨的电话呢,但是等到夜里一点多也不见她给我个电话,我知道查吴金武底细的事不那么好办。
早上的时候,我联系金胜利还有秦传月,我说我先到瑞丽帮他们把杜敏娟给约好,让他们抽时间跟我一起过去。
金胜利说他刚好有时间,就跟我一起到瑞丽去,秦传月也一样,说我玩石头那么厉害,但是从来没跟我一起玩过,所以这次想要跟我一起瑞丽玩玩石头,我琢磨着也挺好,大家玩玩石头也能增进一些感情。
我坐在床上抽烟,这个时候我脑子里有些空洞,说真的,我觉得这种人生太折磨人了,我才把昆明的事忙完,我又的去瑞丽,我才把这边的老板伺候好,我又得去那边伺候老板。
今天这些老板碰面,我又得喝,又得左右逢源,我有时候都觉得,我是不是在做梦啊,这日子,太撵人了,而且,我从那边回来,我还有事呢,我那酒店估计也要开张了。
我抓着我的头发,我要炸了的感觉。
但是没办法,上了桌子,就得好好表现。
早晨6点多我就去公司了,跟郭瑾年他们汇合,我跟郭瑾年说了,今天金胜利还有秦传月可能都会去,郭瑾年立马打电话让那边的人安排,他说金胜利身份不一样,对于我们来说,就是巨头,这种人得招呼好。
可能金胜利不在乎那些有的没的,但是,咱们这些局面的人就得把局面做好,得让人觉得舒服。
郭瑾年办事就是稳,我打电话给郑立生,让他帮我安排,也打电话给杜敏娟,说有个大老板去了,特大的老板,让他准备一下,杜敏娟说他还在缅甸帮程文山办事呢,我告诉他,让他今天晚上必须回来。
我没告诉他是谁要来,我得给他制造点惊喜,要不然咱们两个人没办法磨合,我得让他知道,我林晨的底细他不是那么清楚。
我安排好事之后,就跟郭瑾年还有郭洁一起先去瑞丽。
下了飞机,郭瑾年的车来接我们,我们直接去郑立生的赌石店,瑞丽这边还是一样,每天都是人流不息,这边也热的厉害,在昆明得穿毛衣了,但是在这边你穿短袖还热呢,加上店铺里的人量,那就热的更不行了。
我跟郭瑾年到了店铺里,我看着郑立生在玩石头呢,看到我来了,郑立生立马说:“哎,老弟,你来了,快快,帮我看看这块石头。”
他急不可耐的拉着我去看石头,我说:“我让你安排的事,你安排好了吗?”
郑立生立马说:“安排了,我找了地陪,都是大人物。”
我说:“谁啊?别搞那些不认识的,花里胡哨的,这个老板是大老板,金胜利,你知不知道啊?”
郑立生一听金胜利立马说:“白云的老总啊?我认识啊,这可是大老板啊,你行啊,连金胜利你都认识了。”
我说:“严肃点,真的是办大事的。”
郑立生笑着说:“老弟,你放心,我找的也都是咱们这行的大老板,我说郭总肯定认识,那个瓦城的张赖青张先生还有托蒂老板,郭总您认识吧?”
郭瑾年点了点头,他说:“这个张先生啊是瓦城的华侨,跟托蒂老板啊,都是开矿的,在05的时候,就开始到缅甸开矿了,那时候他们那批人叫老腾冲,就是开摩托车到从腾冲出发,到老帕敢去挖玉,那时候就投资4500万人民币去买矿山了,这个张老板是个传奇,4500万什么都没挖到,最后亏的连裤衩都没了,后来就撤了,在拆那个脚手架的时候,掉下来一块石头,那块石头1吨多,当时就开料子,那时候开的是个天空蓝,那零几年的时候天空蓝不值钱,玻璃种的也很便宜,张老板为了回本,就拿到腾冲去卖,结果没人要。”
我听着挺有意思的,我说:“那玻璃种的天空蓝现在得多少钱啊?”
郭瑾年笑了笑,说:“要不说他是传奇呢,我跟你说,幸好当时没人要,张先生没办法了,就找当地的另一个华侨托蒂老板,两个人商量着,要不要一起开,两个人合计了一下,决定切一刀,结果啊,这一刀下去,下面居然是帝王绿,色阳正浓的帝王绿,当时就轰动了,总共切了八刀,没一刀都跟那豆腐块一样,完完整整的,没有裂,全部都是帝王绿。”
我听着就傻眼了,我说:“那不是发财了?那得几百亿吧?”
郭瑾年笑了笑,挥挥手,说:“他卖早了,那时候也就卖了15亿,但是你想想,06年的15亿是个什么概念?”
我听着就觉得向往,06年的15亿,那放现在也是几百亿。
郭瑾年说:“那批货啊,下游的老板全部都赚钱了,谁拿了他的货,谁就是一夜暴富,基本上所有的老板都赚了好几个亿,我还没听到那个亏钱的,所以都说张老板跟托蒂老板是散财童子,人缘很好的。”
我听着就点点头,这还真是散财童子,他要是把货放手里,放在现在卖,那就真的是几百亿。
现在帝王绿真的难找了,那一吨的帝王绿,真是不好找。
郑立生立马说:“老弟,所以,对挖矿有什么想法没有?三等人赌石,二等人赌公盘,一等人赌矿。”
我笑了笑,郑立生这么一说,我心里就有点心动了,我要是挖一个一吨的帝王绿,那我就翻身了,什么金胜利什么程文山,你叫了我也得叫我一声林总。
郭瑾年立马说:“这个挖矿的事,我看小林啊,你就别参与了,张总跟托蒂老板后来又承包了矿区,哼,现在都在那趴着呢,投资了4个亿进去,那会卡的山区挖了一半了,连一个像样的翡翠都没挖出来,最近听说挖不动了,在瓦城那边做小买卖呢。”
我听着就震惊了,我说:“挖了4个亿什么都没挖出来?”
郭瑾年点了点头,郑立生立马说:“郭总,你就是胆子小,说不定咱们去挖就挖出来了呢,是不是?”
我听着郑立生的话,我算是明白了一点事了,他今天请那两个老板来作陪,可能就是想要我去挖矿的,我心里有点痒痒,这是一夜暴富的机会,但是郭瑾年的话又在提醒我,这个矿不是好挖的。
我说:“先不说了,咱们坐下来再说。”
郑立生特别不高兴,拉着我去看石头,他说:“小林啊,你老板年纪大了,胆子也太小了,跟他没前途,咱们自己干,兄弟我不会骗你吧,那托蒂老板跟张赖青老板你去打听打听,咱们玩翡翠的有机会跟他们玩那就是咱们的运气。”
我点了点头,我说:“行行行,我知道,我有兴趣,到时候咱们再说。”
郑立生笑了笑,什么也不多说了,他把石头捧过来给我看,我看着石头,这石头有点丑,皮壳的表现也不是很好,但是是莫西沙,我伸手摸了一下,脱沙,能脱沙的料子一定是好料子,他丑是丑,肯定能出货,我打灯看料子的皮壳,水泥皮看不透,但是皮壳荧光的标新很浓,钢味十足,我知道这料子种水肯定没问题。
我说:“这料子还想什么呢?开啊。”
郑立生说:“这太丑了,没手镯位啊,你看,这品相不好,这还有裂。”
我看着郑立生畏首畏尾的指着那些瑕疵,我对他十分不屑,这是天然的东西,怎么可能没瑕疵呢?你光想着镯子,这世界上完美的东西如果那么容易就让你碰到了,你早发财了。
我说:“你怕啊?你怕别开了,我来。”
郑立生立马笑着说:“我自己来自己来。”
郑立生说着立马就去切石头,我说:“切裂啊,保牌子。”
郭洁跟我说:“这料子我看着裂纹挺多的,你不仔细点啊?”
我说:“这料子就不可能赌镯子,只有牌子,莫西沙的料子你记住了啊,就是种水料,这料子钢味十足,荧光很强,那种水肯定没问题。”
郭洁笑了笑,他说:“我信你,爸,林晨赌石那么厉害,这赌矿应该不会差吧。”
我看着郭瑾年,我挺想去的,但是郭瑾年笑着说:“小林啊,很多人因为矿发财,但是那是十年前,十年后的今天,我只看到一个个矿区关闭,一个个老板破产,发财的寥寥可数,别的不说了吧,就说他赌的那块石头,他知道能切赢,他给你分股吗?”
郭瑾年的话给了我警醒,是啊,这明知道能赚钱的事,他一定不会告诉你,他又不傻?
郭瑾年说:“小林,我看的出来,你有向往,我年轻的时候也想去挖矿,但是矿区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去看看吧,先不要做决定,看看再说,如果你去看了,你觉得行,你再上,眼前呢,做好自己的本分。”
我点了点头,郭瑾年真是一个宝,稳。
“嘿,出货了,玻璃种的,蓝花玻璃种的。”
我听着就笑了,我看着郑立生抱着石头大吼大叫的,还真的出玻璃种了。
妈的,还真是,这种能赚钱的东西,你怎么不叫我分一股呢?
第392章 我给你露一手
那块莫西沙赚钱的几率非常大,料子的皮壳虽然是丑,没有型,但是这料子脱沙,荧光十足,一定是好料子,种水一定没问题,莫西沙就是赌种水料的,肯定是赚钱的料,他问我就是保个底多放个心。
他没有说要我入一股一块玩,为什么呀?这稳赚的他干嘛给我赚啊?
人家找你投资,说一个项目肯定赚钱,你一定要掂量清楚,这肯定赚钱的事一定轮不到你,轮到你了,要么是你要你填坑,要么是坑你。
当然了,我觉得郑立生不见得是要坑我,主要是那两位老板太厉害了,是传奇,我虽然没听过,但是郭瑾年都说是传奇,那一定是翡翠界的大佬,郭瑾年干翡翠几十年了,他都认为是大佬,那肯定身份地位不差的。
这就相当于马老板过来跟你说,他有一个项目想跟你一起合作,你做不做?
你肯定把家底都卖了跟他一块干,这就是人家信誉的问题,人家有那个实力让你干,但是,这里面的风险你是真的不知道。
我看着郑立生把翡翠拿过来,他笑的特别的开心,他说:“林老弟,你这眼光,绝了,你看看,玻璃种,哈哈!”
我看着那料子,切了一个小盖,肉质细腻,完美无裂这是一块老坑莫西沙种,脱纱很漂亮,质地细腻,极其诱人。
在自然光线下,可以看到开窗部位有点发黑了说明原石的种很老,种老发黑,我拿着强光手电打灯,打灯的效果非常好,全身晶莹剔透,穿透力也很好,这胶质感已经达到了玻璃种。
打灯打灯整个全通透不变种,玻璃种飘蓝花,这肉质上灯效果真的超美,种已全部化开了,底子非常干净。
我说:“恭喜啊郑老板,今天的酒局你给钱啊。”
我就这么一说,调侃他一下。
郑立生笑着说:“那肯定我请啊,这我的地盘啊。”
我笑了笑,没搭理他。
郭洁问:“郑老板,你这料子出吗?”
郑立生笑着说:“出啊,你给多少钱?”
郭洁看了一眼郭瑾年,他有点拿不准,但是郭洁没说话,而是让郭洁自己拿点。
郭洁想了一会,他说:“300万。”
这价格一开出来,郑立生就笑着说:“郭小姐,你这价格我考虑考虑,回头再说。”
我看着郭洁很失望,她知道她开的价格黄了,人家不卖。
我看着这料子,这料子玻璃种飘蓝花,这种种水料,行内的人是非常喜欢的,这料子没有手镯位,是个缺憾,但是大牌子有三块左右,玻璃种的镯子蓝花的,卖的好三百万上,牌子也有150万,这块料子至少500万上下,郭洁给的价格只是按照牌子的价格给的,很低,这是收购价。
翡翠这个东西好货肯定是富三家的,也就是说,这赌出来一块好翡翠,赌客,第一手,第二手,他都肯定会赚钱的,收购价肯定会低,拿回去做东西再涨一手,背包客拿回去还会再涨一手,这是行里的套路。
但是郑立生是老手了,他是老板,不是一般的赌客,你给他价格低了,他不卖。
我看着郑立生把货给收起来了,我就走过去,我说:“货给我留着,这东西好,我在这边搞铺子,没有好货压底是不行的。”
郑立生笑着说:“那肯定是,老弟,你这翡翠铺子咱们一块干,我出一半钱,咱们五五开怎么样?”
他来投资,本来是好事,但是我跟郭洁一块干了,再有外人来就不合适,还是他这样的奸商,那就更不合适了。
我说:“我一个人干,咱们合作,你店里的好料都给我,我高价买你的,这料子550万我拿了,朋友归朋友,生意归生意,是不是?”
郑立生有点不高兴,他说:“老弟,咱们一开始可是说好了要一块玩成品的,你给我来这套,什么意思啊?”
我笑了笑,我说:“你又要去挖矿,又要搞成品,你有多少钱啊?行,你先给我拿5000万出来,咱们一起干,我这是给你减小风险,你还埋怨我了,你这挖矿要是赔了,这铺子又没搞起来,你怎么说啊?睡大街去啊?你要么挖矿,要么跟我搞铺子,你一手挑三样活,我不可能同意的,我这边把铺子搞起来,等你钱呢,你没钱了,咱们是不是要一块死去啊?这翡翠这么压货款,你不是不知道吗?”
被我这一通说,郑立生倒是点了点头,他说:“也对,这挖矿一出手都是上亿,我要是一把手捞三样确实有点多。”
我笑了笑,我说:“郑总,咱们是朋友是吧,我认识昆明的那边的老板多,你挖的料子,切的料子,你都给我,我给你的都是高价,郭小姐不懂,是不是,开的价格低,我给你开的你还不满意吗?这料子550满价了吧?咱们朋友一块赚钱,把风险减到最低,这才是最合适的,是不是?咱们就玩咱们专业的。”
郑立生点点头,他说:“行,老弟你明白事,我这矿要是挖到好东西了,咱们再一块干。”
我说:“屁话不是,你要是真挖出来成吨的帝王绿,我得求着你给我投资了。”
我说完就哈哈笑起来,郑立生也笑起来,这事就给他忽悠过去了,那石头我也拿到手了,我直接给他转钱。
这料子550拿到手有的赚,我做好东西三个牌子提提价在500万左右,剩下的做几个平安扣也有100万左右的利润,赚的不多,也就100万上下,但是这是稳赚的。
这种种水料不用等,你摆上去,人家看到了就给你拿走了,因为这是好东西。
我把料子给了刘虎,郭瑾年问:“多少拿下的。”
我说:“550。”
听到这个价格,郭洁就说:“给的高了。”
郭瑾年严厉地说:“你要识货,你要知道他能值多少钱,你要根据你的利润来给价,你给300,你能拿下你就能赚400万,但是前提是你能拿下,这块料子咱们能卖到700左右,你给600万拿下,我们还能赚100万,好东西要先拿下,懂吗?”
郭洁低下头,很委屈啊,我也没办法劝着,郭瑾年也是为他好,郭洁天生不会做生意,女人没办法,对于钱抠搜搜的。
我说:“郭洁啊,你要明白,好东西,拿到就是赚到,只是赚的多少而已,主要你要懂价,懂货,懂人,三懂,你懂了啊,这生意就好做了,这郑立生不是小白,你价低了,人家不会跟你谈的。”
郭洁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说,我看着挺心疼的,真的,每次出来进货他都被骂,关键是她不长进,哎呀,真恨不得我给他长一个脑子。
我看郭瑾年气的不说话,我就拉着郭洁到里面去,让她跟着我,郭洁也是有脾气的,你骂她不见得有意义。
我问郑立生:“有没有大料?”
郑立生有些诧异,他说:“哟,今天你是怎么了?你从来不玩大料,怎么今天要玩大料了?”
我笑了笑,我说:“想弄一个鱼缸料。”
郑立生立马指着墙角摆着的一块成吨重已经切开的料子,这料子是花青种的料子,干巴巴的,没什么水头。
郑立生说:“这料子送你玩了。”
我笑了笑,这块料子虽然不怎么好,但是也得要十来万吧,这料子要是没切开之前,估计都得上千万,这切开了,就一文不值了,摆在那都没人看,送给我当鱼缸料我都嫌档次太低。
我这可是给金胜利物色鱼缸料的,人家估计看不上这东西,妈的那一条鱼300万,你搞一个十来万的石头给人家做鱼缸料?是侮辱那鱼还是侮辱那老板呢?
我说:“拿好东西,大老板的鱼缸,人家一条鱼300万,你这东西我怎么拿出去啊?”
郑立生笑了笑,他说:“这大料我还真有,3吨多的料子,你跟老板玩,这价格我可就……”
我说:“不行,金胜利又不傻,他跟其他的老板一样吗?别他妈什么人的钱都要拿,给弟弟留口饭吃行吗?咱们以后的料子还要找人家呢,你现在宰人家,人家还跟咱们玩吗?”
郑立生笑了笑,他说:“行行行,但是兄弟,让我赚点,哥哥对那矿山真的有兴趣,哥哥还差点钱,要不然哥哥也不会自己切这莫西沙的料子了,是不是?还有啊,你也倒腾一点钱出来,咱们一起干。”
我笑了笑,我说:“到时候在说。”
我刚说着,就看着几辆黑色的车开过来了,我知道人到了,我赶紧跟郭瑾年一起出去迎接。
我给金胜利开车门,金胜利成车里下来,秦传月倪鹤还有吴金武也都下来了,大家穿的都很朴素,都是衬衫加西装裤,身后跟着十几个人,这浩浩荡荡的,感觉跟领导来视察一样。
我们大家寒暄打招呼,引得不少人侧目,很多人都认出来了金胜利,不少人都在拿手机拍,觉得很稀奇,金胜利还是挺有名的。
我带着金胜利到店铺里,介绍金胜利跟郑立生认识,两个人都很客气,认识之后,金胜利还夸郑立生店铺经营的好,生意很火爆,郑立生也说金胜利是给他添彩,他来啊,店里是蓬荜生辉。
两个人都是生意圈的,商业互捧是必不可少的。
捧完了,我就赶紧说:“金总,我让他给您准备一块大料,您那鱼缸得要翡翠来点缀一下,咱们今天一块玩一玩。”
金胜利哈哈大笑,他说:“身为云南人,肯定是要玩一次赌石的,今天我就破戒,跟你玩一次。”
我立马感激地说:“我真是有面,今天一定大杀四方。”
我说完赶紧让郑立生去准备石头。
这赌石是我的专业,我得给金胜利露一手。
但是我心里有点诧异,这吴金武这孙子怎么也跟着呢?
这按理说,金胜利应该收拾他才对啊?
第393章 心里憋着一股劲
我带着金胜利在赌石店转悠,参观赌石店里的石头,没事跟他说说这些石头,说说翡翠,金胜利也饶有兴趣的听着。
秦传月跟倪鹤也就是陪客,倪鹤带着刘佳来的,两个人现在黏糊在一起,以前还要我带着刘佳让两个人见面,但是现在两个人自己约上了。
但是最让我心里惦记的还是吴金武。
吴金武跟在金胜利的身边,他面色惨白啊,嘴唇也干的起皮,话不多,也有点老实了,估计那顿酒给他喝的有点伤到身体了。
按理说,他应该在医院里住院,在按理说,金胜利应该惩罚他啊,那一场仗打的稀里糊涂的,可以说是一手好牌被吴金武给打烂了,他吴金武现在就应该停止才对。
可是金胜利就这么的把吴金武给带过来了,这特别的反常。
我有点搞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时候郑立生让人用叉车把石头从他的后院给叉出来了,放在外面的切割场,我赶紧带着金胜利过去。
周围围了很多人,对于大石头,所有人都非常感兴趣,加上金胜利看石头,这就更火热了,这有了名人效应,大家就更爱凑热闹了。
我看着那料子,真的很大,3吨的料子,实在是罕见,金胜利问我:“小林啊,我第一次玩石头,我不是很懂啊,咱们玩小点,这料子太大了,不合适。”
金胜利是个很克制自己的人,这种大料要是遇到程文山,齐亮那种人,那都兴奋上天了,他不怕花钱,就怕没料,金胜利相反,人家不懂的东西,人家就小玩,而且只是玩这一次,他这语气就告诉我,他就是给我面子玩玩,尝个新鲜,他以后不会玩的。
这就是大企业家跟小老板的区别,大企业家永远都明白,赌啊,不稳,可能会给你带来一时的利益,但是大多数都是让你亏钱的。
我说:“金总,这料子虽然大,但是翡翠这个东西有一刀穷一刀富的说法,咱们呢先看料子,如果好呢,咱们就玩,要是不好,咱们就不玩。”
金胜利点了点头,他说:“行,你看看吧,我不懂啊,一切你拿主意啊。”
我没多说,这料子大归大,但是我玩不玩还不一定呢,我这次是抱着某种信念来玩的。
我得多弄点钱回去,我好碰刘玲啊,程文山我就不说了,我就得把刘玲给捧起来,让那张雨玲给我看看,老子这种人怎么了?老子也能捧的起人。
我拿着手电出来,围着石头转,这大料有一个好处,咱们行里有一句话叫,十大九不输,这也是翡翠赌石中“经久不衰”的一句话,被很多赌石之人奉为是真理。
意思是体积大的赌石,才能掏出更多的翡翠手镯,而且料子大也能多切几刀,下刀越多,赌涨的可能性也就更大了一些。
不过我觉得啊,这个“十大九不输”的说法有些片面了,在国内的巨型翡翠原石,基本都是十赌九输的!
齐亮赌的那些石头就说明了一些问题。
这十大就不亏啊,你首先得有货他才能不亏,这不亏也就是料子对于裂的规避性比较大,也就是说,容错率高。
这小料子如果裂多啊,他容错率就小,你一刀切坏了,料子就毁了。
这块料子黄杨皮,皮壳还挺细腻的,关键是这块料子方方正正的,这就是好料子的标配,能出好翡翠的料子,他的形状啊,一定是方方正正的,这种料子的品相好,赌手镯的概率很大,你要是乱七八糟歪头巴脑的,就像刚才那块莫西沙是不行的,那料子好归好,但不是极品,因为你取不到手镯啊。
这块料子要是切成满色的豆腐块,肯定能出很多手镯,所以这块料子光品相啊,就已经赢得我心了。
我拿着灯在料子的皮壳上打灯,皮壳虽然很细腻,但是荧光不是很足,我拿着手电压着皮壳扫,看着灯光,基本上不变种。
这块料子的种水达不到玻璃种,高冰也有可能达不到,也就冰吧,这是大料子的通病,基本上这种大料,种水不可能太好,因为他太大了就说明他受到风化的时间不长。
他要是风化几亿年,他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块头,我看着这种水,应该是山料,也就是从山里面挖出来的,山料的种水一直都是个问题。
所以就得赌色了,这料子的种水做鱼缸料我觉得不差的,但是我想赌赢啊,我带着梦想来的,我想一夜暴富啊。
我伸手摸着料子,还行,这脱沙的沙砾感很均匀,皮壳砂粒细,就有可能肉质结构细;皮壳表面砂粒均匀,肉质结构也可能均匀;表面砂粒杂质少,肉质杂质也可能少,这料子皮壳挺干净的。
我看着料子上有大片的癣色,这个癣色是个好东西啊,有癣色的地方,就有可能有绿色,有句话是这么说的,“绿随黑走”、“有癣生绿”、“有高色就有黑癣”,我拿着手电在黑癣上打灯,我啧了一下,打光的位置显示,翡翠的绿色十分鲜艳,但其他部位的颜色似乎稍淡,且绿色条带围绕着癣分布,宽度较大的约10公分,窄的只有1-2公分。
这料子有点复杂,有点贴皮绿的嫌疑,因为只有癣色跟带着周围的绿色浓,其他地方的色很淡,这就说明了有跳色的可能,所以风险很大。
我招呼郭总过来,我说:“郭总,这料子风险有点大啊,你看这个癣色还有带着,都是好东西,但是,有跳色的可能啊。”
郭瑾年拿着手电看料子,他点了点头,他说:“风险很大,这癣上还有一条裂……”
我咬着嘴唇,我拿着木工笔在料子上画线,我说:“假设啊,假设这块料子是有色的,假想癣呈透镜体状,沿我们所见到的裂隙分布,透镜体长轴方向与裂隙方向、石头的方向基本一致;颜色沿透镜体外围分布,那么石头的赌性就在赌颜色的厚度、颜色的品质!按照这个厚度,这个色度,我大概估计,这个阳绿的料子应该只有5-6千克左右。”
郭瑾年点了点头,他也这么觉得,我心里很震撼啊,这么大的料子,如果只有这癣色下面有料子的话,只有5-6千克,其中绝大部分都是亏钱的,所以这大料不好赌啊。”
金胜利小声地问我:“这阳绿是什么色啊?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我笑着说:“这阳绿啊,就是他不阴邪,就像是阳光照在绿色上,看着很暖,是一种暖色调。”
金胜利点了点头,我估计他也是不懂装懂。
我跟郭瑾年小声嘀咕,我说:“这料子,我要做最坏的打算,按照这个重量来算,如果只是5-6千克,我给他算玻璃种的阳绿,那么总价格也才1500-1800万。”
郭瑾年说:“这个价格很到位,风险确实很大,可控性不高,容错率很低。”
郑立生有点不干了,他说:“老弟,你这么算不行吧?你不能只按这个能算到的,这块料子2.9吨,你要买我不可能给你算的价格啊,你得全买。”
我笑了笑,我问:“你要什么价?”
郑立生说:“2900!”
我听着就笑了笑,这个价格我不可能给,超过我估算的利润太多了。
吴金武说:“这么大的石头2900?这么便宜?”
我听着就笑了,不少人都跟着哈哈大笑的,吴金武觉得奇怪,他说:“笑什么呀?”
我说:“吴总,你啊,不懂就别乱说话,这2900后面的单位是万。”
听到我的话,吴金武愣了一下,他说:“2900……万?疯了吧你,一块破石头你要2900万?抢钱啊?早就听说瑞丽赌石黑了,就是马老板都不见得敢来玩,今天算是见到真的了,真他妈黑,金总,这小子越来越明目张胆了啊,以前卖你翡翠好歹还是个明货,现在居然来黑你赌石了,你可千万别跟着玩啊,这就是送钱的。”
我听着就不舒服,我看着金胜利,他脸色也很难看,金胜利很有钱,但是他这个人的价值观是这样的,他如果认为这个东西不值那么多钱,就算他有几百亿,他还是觉得这个东西贵。
我立马说:“金总,还是那句话,家有黄金万两不如凝翠一方,这就是翡翠,这料子有风险,专业的东西,我说了您也不懂,要不你在边上看着玩,出货了,我出手给您,不出货,你就当来乐呵一下,反正咱们今天是来办事的,是不是。”
金胜利立马摆手,他说:“你胡闹,这不存在的,这叫占便宜,小林,你瞧不起人啊。”
我笑了笑,我说:“就是跟您解释一下,这行就是这个环境,好东西抢着要,价格再贵,人家也愿意砸钱,您啊,不懂可以,但是不可以说黑。”
金胜利笑了笑,说:“小吴,好好学着点,不会说话呢,就别说话。”
吴金武深吸一口气,他看着我,很不服气啊,被我这种小瘪三给教训了,他怎么能服气?
我这个人啊,对付吴金武这种人,我有心得了,我不主动打他,我就打金胜利的脸,让金胜利去教训他。
效果还真的挺好,你不服我可以,你还能不服金胜利啊?
我舔着嘴唇,看着料子,整体啊,不是很好,但是局部非常好,现在可赌三个点,他不变色,他有重色的地方多一点,其次就是,出奇迹,神仙难断寸玉嘛。
我说:“一口价,1500,我们五个老板,一起玩,每个人300万。”
郑立生听着就皱眉头,他说:“加点,老弟,我真的不赚,你再加点。”
我摆摆手,我说:“1500顶了,这好东西我也不跟你乱砍价,咱们都是朋友,是吧,你看你之前那些石头你开个几百万我搭理你吗?这料子我知道他有点,所以我给合适价,金总第一次玩,别吓着人家。”
郑立生立马陪笑着说:“你可真会开玩笑,金总什么身家啊?这点小钱就给吓着了?行行行,1500就1500,我不赚钱,就为跟金总做个朋友。”
金胜利笑了笑,他说:“客气了客气了。”
我笑了笑,我说:“秦总,倪总,金总,吴总,咱们五个人一起玩……”
秦传月跟倪鹤都点了点头,两个人都觉得挺有意思的,但是吴金武却嫌弃地说:“300万我买一块石头,我脑子有病,我不玩。”
我听着就很无奈,这老小子还不识抬举。
这个时候郭瑾年立马站出来,他说:“既然吴总不玩,那我接手,吴总,这要是出货了,你可别后悔。”
吴金武不屑地说:“破石头而已,也就你们这群赌鬼才会玩。”
我笑了笑,没搭理吴金武,我摸着石头,心里憋着一股劲。
你可一定要给我赢啊。
到时候我把吴金武的脸给他抽烂。
第394章 我再穷,也是个老板
我们几个老板把钱给付清了,郭瑾年非常难得的玩一次石头,我觉得挺稀罕的,像他这样的人,很难破戒,今天居然为了我破戒了。
他参与进来,其实就是一个目的,帮着我抽吴金武的脸,吴金武说不稀罕玩,郭瑾年就加入进来,他就是告诉吴金武,赌石这个东西,其实还真不是你想玩就能玩的。
付钱之后,我们就围着石头,秦传月对这赌石倒是挺有兴趣的,他问郭瑾年:“你们怎么估算这石头的价格啊?总不能人家要几千万,你就给几千万吧,这里面一定有门道吧?”
郭瑾年特别神秘的笑了一下,他说:“当然有门道,我们这行啊,有一个专门的职业,叫起货师,也叫相玉师,也就是小林现在干的这个货,这个职业呢,对赌石很了解,他知道这块石头什么地方能出好货,能出多少好货,这个货的价格在市场上是什么价格,他就知道这些,所以啊,这个石头的价格,就由他说了算。”
金胜利有些稀奇地问:“小林啊,你怎么就知道这石头能出什么货呢?我听说这神仙难断寸玉,你怎么能断定呢?”
我笑了笑,我说:“这个我不是说百分之百能断定的,这赌石呢,其实是有经验可以寻找的,这具体的我也不说了,太繁杂,用现在的话说,就是用数据说话,起货呢就是估算,把这块料子具体的值钱的部分给估算出来,就像是一头猪,他猪头卖多少钱,猪肘子卖多少钱,猪肉又是多少钱,这赌石也一样,我就是把这些值钱的东西给估算一下,都是按石头的表现来算的,出了,也就是那个数,不出,那就是运气问题了,这赌石啊,经验只能算3分实力,运气7分。”
几个人都笑了笑,金胜利说:“你真谦虚啊,但是我觉得你很厉害啊,你能把这石头给分的这么细致,那能出货都能看的出来,真的不简单。”
我笑了笑,赌石吧,经验很重要,但不是绝对,还是要看运气啊。
我拿着木工笔在料子上画圈,把有癣色的地方都给画出来,这块料子跳色的风险很大很大,所以我得先把最好的东西给切出来。
大石头跟小石头不一样,我这块石头要是能开个帝王绿的窗,那我可就嘿嘿嘿了,这将近三吨的料子,我开个帝王绿的窗,那是什么诱惑啊?我1500万拿下的,我卖1.5亿都有人抢着要,因为有的是人想要一夜暴富。
1.5五亿对我来说是个天数啊。
我跟切石头的师父说:“先给我开窗吧,先把这个癣给我开一下,别开多了。”
切石头的师父点了点头,拿着打磨机开始干活。
我站在边上看着,我有点紧张,我心里想着,他要真的出帝王绿,那我就不切了,我拉到平洲去,广东人特别喜欢这种玻璃种的帝王绿,这种石头在平洲公盘能卖个天价。
我抽出来一根烟,站在边上抽烟,几个老板议论纷纷的,我不搭理他们,我赌石的时候就是全神贯注的,我不会管别人在那说什么。
我看着切石头的师父在打磨皮癣,那打磨下来的泥水很绿,绿的发黑,这是因为这个部分的种水很好,种老肉细,好的料子的颜色自然光下一定是发黑的,发白的料子肯定是垃圾。
我很紧张啊,我赌的越多,越想出帝王绿,因为我知道他值钱啊,这东西真的能让我一夜暴富。
我要是真的切个三吨的帝王绿,我现在就疯了,真的是几百亿,你想一下,06年的时候帝王绿都卖十几亿了,何况是现在呢?我现在有一块那么重的帝王绿,我真的就是百亿富翁。
别说捧一个刘玲了,我自己开个娱乐公司都行,那人生真的就改变了。
什么叫逆天改命,这就是逆天改命。
我心里期待着,那种强烈渴望的心情,特别的浓重。
我看着切石头的师父拿着水去冲刷石头,我一看那开窗的窗口,我大失所望。
不是帝王裂。
那种强烈的愿望感落空了之后,人的内心是有落差的。
我走过去,拿着手电在料子上打灯,我看着这料子,跟我之前估算的差不多,玻璃种阳绿的料子,没有到帝王绿的程度,但是这个阳绿很好,阳绿色它不阴、不邪,
让人看到就心生喜爱,觉得舒服顺眼,可以说是翡翠中价值较高的绿色。
为什么要说这阳绿色不阴、不邪?
因为色正,色浓,色阳,色匀是翡翠颜色判断的标准。
一块翡翠的好与坏,就全看这些因素了。
郭瑾年说:“郭洁,你看小林估算的,分毫不差,这就是眼力。”
郭洁很崇拜地看了我一眼,她说:“嗯,知道了。”
几个人都过来看着料子,他们都不懂,所以对这块料子现在有点稀奇。
金胜利说:“这颜色好看啊,跟我之前买你的那只600万的镯子差不多,这块石头现在是赌赢了吗?”
我听着就摇了摇头,我说:“金总啊,赌石圈里有一句话,叫擦涨不算涨,这东西啊,咱们得切一刀,你看着表皮上面有不少的色,但是其实里面有多少,不确定的,这东西要是满料,我估计6个亿差不多。”
听到我的话,几个老板都惊讶的合不拢嘴,秦传月说:“小林啊,你开玩笑的吧?你知道我开发一个楼盘才多少钱啊?你这一刀下去,你怎么6个亿啊?这比大街上捡钱还快呢。”
倪鹤也觉得有点夸张。
我笑了笑,我说:“还真不是我吹牛啊,这料子要真是一个满料的玻璃种阳绿,6个亿摆在那,顺抢,但是这前提啊,这料子得是满料,赌石风险很大的,不见得这里是这个颜色,其他的地方都是这个颜色,要赌啊。”
倪鹤说:“那咱们赶紧切啊。”
我笑了笑,我说:“这个料子呢,现在呢,如果咱们要是出手啊,咱们可以赚一点,这个表现3000万肯定有人要,要不,咱们小赚一手?”
几个老板听了都皱起眉头了。
这个时候吴金武小声的跟金胜利说:“金总,我听说这瑞丽赌石的人特别黑心,他们总是联合商家一起坑新手,我觉得这小子就是再坑你,一块石头1500万,这闹什么呢?什么家有黄金万两不如凝翠一方?都是他们自己炒作的,这东西就是一块石头,您买了,就是砸手里,我劝您还是出手别玩了,我就看看这小子是不是真的能把这块破石头给卖了。”
吴金武的话说的虽然小声,但是我们都听的见,就是说给我听的,我笑了笑,我没说话,我就看金胜利怎么说,我就看他这样的大老板敢不敢玩。
我也要看看,我林晨在自己的专业能不能让他金胜利信服。
金胜利捏着下吧,他脸色凝重的看着石头,过了一会,他说:“我挺有兴趣切一切看的,这个东西吧,让我挺好奇的,几位老总,你们看?”
秦传月立马说:“我肯定切一刀,几百万咱们谁没见过?但是几个亿咱们见的可真不多了,我倾向于玩大的。”
倪鹤也点了点头,我笑了笑,这就是大老板,几百万他们都不缺,但是几个亿,他们还真的想玩玩。
我说:“既然大家都倾向于切,那咱们就来切一切。”
我说着就拿着手电在石头的皮壳上打灯,我瞥了一眼吴金武,他双手背后,很气啊,我笑了笑,但是我心里并不是很高兴。
如果这块石头我赌输了,你看着吧,这个吴金武一定能拿这件事做文章,到时候指不定在金胜利面前怎么说我呢。
我得赌赢啊,这是势力的一种象征,我很想在老板面前保持我不败的形象,给他们一种我十分靠谱的感觉,让他们找我办事的时候都没有后顾之忧。
我拿着灯在料子上游走,但是我心里有点不好的预感,我得做好他跳色的准备,这一刀切不切,我心里也是没底的。
现在这块料子如果变色了,那么肯定会贬值,所以我得赌他变色的程度是多少,其他地方的种水肯定达不到玻璃种,冰或者高冰顶天了,还有,这料子跳色跳到什么程度,跳到苹果绿黄杨绿我都还能接受,再差菠菜绿都行,料子大嘛,十大九不输,但是不能是灰色或者白肉,这个是不行的。
还有一个就是,我要赌这个癣色下面的肉质多少,他要是超过10公斤也就是3000万,可以小赚一点,少于5公斤,这料子就亏了。
所以说这次赌石的赌性很大,风险也很大。
我看着那蟒带,很细,没有镯子位,这是最遗憾的,太窄了,就算吃进去,也只能车珠子。
我拍着石头,我说:“师父啊,给我切蟒,边切啊,这蟒带很细,你别给我中间来一刀,我连珠子都车不了了。”
如果这个蟒带出了帝王绿,我车一串珠子,那也是上亿级别的,但是希望不大,因为癣色只是出了阳绿,癣色跟蟒带都是差不多的,癣色共生蟒带共生,应该希望不大。
切石头的师父说:“明白。”
我看着叉车过来把石头给叉走,我就拿着烟出来抽。
我心里十分期盼,即便他的赌性非常大,即便我知道肯定会跳色,但是我依旧想要豪赌一次。
一刀穷一刀富一刀穿抹布。
不切出来,谁知道是什么货色。
我内心期望很大。
我想回去把刘玲给捧起来。
我想那些看不起我的人给我看着。
老子再怎么穷。
他也是个老板。
第395章 不用我教育你
赌石的魅力就源于他能给你带来无限的遐想,一刀穷一刀富,这种无穷的魅力总是能让人疯狂起来。
我站在边上抽着烟,后背的汗水一滴滴的往下掉,不仅仅是天气的原因,内心的压力也很大。
在这种只能听到切割机的声音的环境下,人很难保持冷静,更何况还是切的关乎几千万的料子。
我平时自己玩就是几千几万几十万的玩,但是这次我拉了几个大老板,我玩一次大的。
我的目的就是很明确,就是想要赌赢一次,但是当我真的带着这种强烈欲望来赌的时候,我选的料子反而不是那么好了。
当然了,最主要的,我还是想给金胜利选一块好的鱼缸石,否则,我就不会玩这么大的料子了。
我看着边上吴金武,他就不屑地看着这块石头,或许在他眼里,这就是块石头,但是金胜利很专注啊,他聚精会神的看着石头,我知道他这个人经历很丰富,可以说是用传奇来表达了,但是他还真的就没玩石头。
所以这次很着迷。
一个人啊,对于未知事物总是想要去探索的,而赌石就有强烈的魅力。
我在边上等,等了一个多小时,汗水湿了我的衣衫,内心被焦灼给炙烤的上蹦下跳的。
等待是个漫长又熬人的过程,紧张导致缺氧,让我站在边上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觉。
“开了!”
一声喊,把我拉回来,我看着切割机的刀片已经取下来了,石头没有切开,切的大概有30公分左右,但是因为石头太大了,所以刀片没有切完。
这个时候郑立生拿着铁片卡在切的缝隙上,然后拿着锤子给我,他说:“林老弟,你开吗?”
我说:“金总,您开吗?您金手一锤,说不定能出高货。”
金胜利立马摆摆手,他说:“我是外行,你来吧,你来吧,你是专业的。”
金胜利推迟了,我笑了笑,拿着锤子走过去,我握着锤子,看着料子,我深吸一口气,这一锤子下去,料子可就开了,到底能不能赌赢,就看着一锤子了。
我咬着牙,我朝着铁片上就锤了一锤子,这一锤子下去,石头立马开了,被切开的料子倒在叉车的铁叉上。
当开的那一瞬间,我没有看到玻璃种的阳绿,我内心十分失落啊,但是我也没看到绿色,接下来的一瞬间,我内心极度失望,但是就在这失望的一瞬间,我有点懵逼了。
“紫色……”
我脑子这一瞬间,像是死机了一样,我不知道该想什么该说什么,这个跳色跳的我有点懵逼,我以为是绿色变淡了,但是完全没想到这里面是紫色的。
“哟,紫阳双色,哎呀,这运气啊。”
我听着紫阳双色,我心里才反应过来,我立马拍了一下我的大腿,还真是,这还真是紫阳双色。
我又赌出来一块紫阳双色,但是这次不一样,这次赌的是2.9吨的料子,以前赌的都是小料子。
我立马哈哈大笑起来,我的心情转换的实在是太快了,一秒钟失望,一秒钟懵逼,一秒钟喜上眉梢。
这就是赌石啊,真的,魅力无穷,能把人折磨成神经病。
刚才我就跟神经病一样,喜怒无常悲乐无定了我。
几个老板都围过来,几个人都看着有点懵的样子,他们看不懂,郭瑾年懂,他拿着手电在料子上打灯,他说:“可惜了。”
我看着料子,我也觉得可惜了,这玻璃种的阳绿的料子比例太小了,当然,比我估算的要多一些,整个阳绿的料子还真的像是棱镜一样往下面生长的,但是可惜,没多少,最多10公斤左右,剩下的都是紫色的料子。
这什么比例啊?也就是说,2.9吨的料子,这阳绿的料子才十公斤,这就相当于你买牛肉面,你那碗里都是面,牛肉没几丁,说是紫阳双色,只是借着这个名号而已。
我看着紫色的料子,这料子跳色跳的太多了,靠近紫色的地方,这个地方的料子紫色很浓,种水也非常好,达到了高冰种,但是越往下,这料子的种水就差了,只有冰种的程度,紫罗兰就是这样,他颜色很浓,但是种水就一定差,这是紫色系料子的通病。
郭瑾年赶紧的拿着镯圈在料子上画镯子,这是翡翠商人的通病,看到好料子一定会先画镯圈。
“哎哟,这料子牛逼了,这都出多少镯子啊,这得多少钱啊?得上亿了吧。”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的,我听着虽然高兴,但是没搭理他们,几个老板也都十分稀罕的蹲下来看着料子。
秦传月问我:“老弟,这是赌赢6个亿了吗?”
我笑了笑,我说:“没有……”
秦传月笑着说:“那是赌输了?”
我摇摇头,没急着说,郭瑾年拍拍手,他说:“按照我的估算,这料子的紫色也就是我们常说的蓝紫色,在紫色系中是中等的档次,这个档次的价格,还行,这个种水算是不错的了,冰,但是没有杂质,算是中高端翡翠了,一只镯子在3万左右,光是这一个面啊,就可以出100只手镯,也就是说,这一个面就有300万的利润,按照我的估算,这块料子,大概有20个面的价值,也就是6000万,但是这个外围的变色的部分,咱们得刨掉,因为这个部分的种水还有色,都太差了,不好卖,按照我的估算,这块料子大概在上亿左右,唯一不确定的是这个紫阳这个部分啊,他不好定,因为这两个部分你拿镯子不合适,亏,你不拿,其他的地方又配不上这个紫阳双色的高度,所以具体的价值,很难说。”
我听着就点了点头,真的,这料子不好定,有高有低,所以价格不能统一。
我说:“金总,这料子这么说吧,这个紫色系的料子,他压镯子大概有1亿往上的价值,但是这一片,你看,这紫色跟阳绿色的这个部分,他的单体价值是非常高的,像这个紫色,他一只镯子都有好几百万的价值,所以这块料子比较难估算。”
金胜利笑着说:“翡翠这么神奇吗?为什么一块石头里面能有两种颜色呢?”
我看着金胜利觉得特别稀奇的样子,我就笑着说:“这是翡翠形成原因导致的,因素有很多的,这就是赌石,他魅力无穷,你不切开啊,你永远不知道他里面是什么样子的,金总,来之前呢,我就是抱着给您的鱼池里赌一个好点的鱼缸石,这块真不错,你看,紫阳双色,有紫气东来的意思,要不,您拿下吧,咱们也不估算了,这料子您给1亿……”
我还没说完呢,吴金武就特别生气地说:“什么就1亿了?你讹人也讲点道理行不行?一块破石头,你给1亿?你要脸吗?诈骗犯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骗吧?”
我听着就看着吴金武,我怎么就诈骗了呢?这十公斤的阳绿玻璃种就得3000万了,这还有不少高冰种的帝王紫呢,我都没给算钱,这我还诈骗了,你懂翡翠吗?就在这叽叽歪歪的。
看到我一脸不服气,吴金武就说:“我都怀疑这是一场骗局,这就是想骗我们金总的钱啊,这石头有那么贵吗?不就是一块石头吗?你们演双簧演的还真相啊,金总,别上当,咱们不玩石头,有这个钱,我做点什么不好啊,我买你这破石头呢。”
我听着就很不舒服,我说:“金总,您要是不想要,可以,这料子交给我,我来处理,我就是想给您的鱼缸添块极品鱼缸石,这块紫阳双色他寓意特别好,紫气东来,特别形象是不是?你千万别多想,行不行?”
金胜利没急着说话,而是在考虑,我知道他的价值观觉得这块石头挺贵,不值得,但是这块石头我真的给他算的便宜的。
正在犹豫不下的时候,我看着人群裂开了,走进来两个人物,这人一来,那些人都主动让开了,这两个都是中年人,穿着隆基,一个大胖子,带着墨镜,很吊的样子,一个瘦子,身上挂着不少翡翠,瘦高瘦高的,特别黑,一看就知道常年跑山地的。
这两个人一来,金胜利也站起来了,他笑着说:“哟,张总,托蒂老板,幸会幸会啊。”
我看着金胜利去握手,对两个人还很客气,我知道,这两个人,就是郑立生请的那两个传奇人物,大老板。
人家也很客气,跟金胜利寒暄起来。
郑立生立马介绍,那个胖子就是张赖青,那个瘦子就是托蒂华侨,也介绍我们认识了,我们也就是握个手,没多说话。
那个胖子倒是没怎么跟我说话,认识了一下,就蹲下来摸着石头,他说:“好东西啊,紫阳双色,谁出的?出手不拉?”
我听着就很高兴,这就是行家,人家看一眼就知道好东西,所以做生意就是得给懂行的人做,你不懂行的人你跟他做生意,你糟心。
我立马说:“金总出的,张总,我听说您是咱们圈子里的神话,你说着料子多少钱合适?”
张赖青看了我一眼,像是看小弟似的的,我也没在意,人家06年就有15亿的资产了,我在他眼里,现在就是个弟弟。
金胜利也等着这个张赖青老板的话,在一边没说话。
张赖青说:“金总,这料子可以的,市场上1.5亿可以的,但是我跟你说啊,这料子挖镯子太亏了,你把这个料子给我,我找咱们这边最好的大师,我给你雕一个好东西,现在清明上河图不是很火吗?咱们就雕一个最大的清明上河图,咱们去申请吉尼斯纪录,然后咱们卖门票,到时候啊,这个料子还是咱们的,这门票咱们也可以赚钱,是不是?”
吴金武有些不可置信,他说:“怎么可能呢?这一块破石头。1.5个亿,你们是不是一伙的?诈骗做局啊?金总他要就给他……”
张赖青一听,就抬头问:“诈骗?有意思啊,我张赖青需要诈骗你这点小钱吗?我年前卖个镯子还要2个亿呢,你这个人说话真有意思啊。”
金总立马说:“你到一边去,别乱说话,张总十几年前就是亿万富翁了,你不认识可以,但是别在这里乱说。”
我看着吴金武被金胜利呵斥的低下头,我就笑了,不懂行你还乱说话,不用我教育你。
这些老板就啪啪啪的把你脸给打肿了。
第396章 什么时候我才能做老板的位置
不懂装懂什么下场啊?那就是被人啪啪打脸。
吴金武不懂这行,他还在这里哔哔歪歪的,不用我去说什么,人家内行的老板直接就抽他脸了。
在这个场面上啊,吴金武丢人,丢的不是他自己的人,而是金胜利的人,你吴金武作为白云的高管,你跟着金胜利一起出来,你连这点门道都不懂,你还在那哔哔,这说明什么啊?你学问不够,你能力不够,金胜利用了一个能力不够的人?这不是打他自己的脸吗?
金胜利笑着说:“张总,你别逗了,搞什么清明上河图,那玩意太多了,我之前看一个人用翡翠雕的,还有一个家伙用的是海黄雕的,咱们做生意得抢先机啊,你都迟了,你还有市场啊?不可能有的,再说,这石头我拿来就是做鱼缸石的,最近我买了条鱼,得给他弄点好东西。”
这话一说出来,所有人都哗然了,这个逼装的,那是真的有学问,真的,我靠,这石头好几个亿,你就拿来做鱼缸石的,这话还说的那么自然,那么理所应当,真的,也就只有这种身份地位的人说这种话,你觉得虽然夸张,但是,他还真就是真实的。
张赖青笑了笑,他说:“金总霸气啊,这1亿多的鱼缸石我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金胜利笑了笑,他说:“见笑,见笑。”
我笑了笑,我说:“那金总,这石头,我找我公司的人给您打包送回去?”
金胜利点了点头,说:“那这个价格按1.5亿算?回头我找财务把这个款子拿给你们。”
几个都点了点头,秦传月特别兴奋,他说:“小林啊,这个赌石啊,还真是有学问啊,你可真是厉害啊,这慧眼如炬,这石头你还真是指哪打哪,你说有多少料还真的就有那么多料,我开个楼盘也才几千万的利润,你这一块石头就给我赚上来了,我以后跟你混得了。”
我立马说:“运气,运气,秦总,小玩怡情。”
我说完就看着那张总看着我,他说:“小兄弟,这是你赌的,不错的嘛,这么年轻就有这种经验,很难得的。”
郑立生立马说:“张总,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我那位兄弟,林晨。”
张赖青立马伸出手再一次的跟我握手,这个时候他显得客气多了,他说:“我听郑总说了,你很厉害的嘛,这次咱们一起搞矿山,肯定有赚的。”
我听着就苦笑了一下,这郑立生肯定没少吹我,但是这个搞矿山的事,我还真是要考虑一下。
我说:“运气,运气。”
郑立生立马说:“几位,我安排了,咱们酒桌上说好嘛,金总,几位,请请请。”
几个人都点了点头,金胜利也没多说什么,跟张赖青他们一起走,那托蒂话很少,但是看着就像是很精明的样子,一般话多的人都不是高手,人群里,那话少的才是真正的高手。
对于我,张赖青虽然多看了一眼,但是也只是多看了一眼,他们几个老总走在前面,张赖青跟金胜利聊的很好,这就是老总级别的圈子,老总永远是陪着老总的,我们虽然是请客的人,但是我们级别不够,只能靠边站。
千万别因为张赖青这种人的出现你觉得他抢了你的风头,不是这样的,今天我请客,我来办事,我找郑立生给我安排,他给我请的陪客分量越足,这就越能证明我有地位。
你要是找一个小瘪三过来,那行吗?你会掉档次的。
我们到了车边上,安排几个老总上车,他们上了车之后,我就去跟郭瑾年安排那石头的事情。
我抽着烟,听着郭瑾年打电话让他在瑞丽的雕刻公司的人来把这石头给打包运走。
郭瑾年笑了笑,他说:“郭洁,学着点,什么叫十大九不输?这就是,这一块料子要是咱们自己玩的,那真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小林啊,你真厉害。”
我点了点头,我抽着烟,心里也特别的爽,我看着站在远处瞪着我的吴金武,他是一脸的丧,哼,我之前说1亿卖给金胜利,他还拦着,觉得我坑人了,这次好了,人家行家来了,啪啪啪的,使劲的抽他的脸,这脸给他抽的都肿起来了,他一个屁都不敢放了?
就因为他一句话,金胜利要多出五千万,这相当于捅金胜利一刀子啊。
金胜利要是放在平时,我觉得他可能还真的就1亿要了,但是这不是被张赖青给打脸了吗?张赖青估价1亿5千万,金胜利就必须得给这个价,他要是不给这个家,不就显得他金胜利小家子气了吗?
从这点我是可以看出来的,金胜利这个人好胜心确实非常重,别看他表现的不在乎,风轻云淡很随和的样子,但是心里强悍着呢。
这个时候我看着吴金武走过来了,他说:“那石头真卖那么多钱啊?”
我笑着说:“吴总,你们白云的那药凭什么就比云龙的卖的贵啊?那药的效果还有成分不都差不多吗?”
吴金武说:“你懂个屁啊,你知道这药的差别吗?不懂就别乱说话。”
我笑了笑,我说:“这话也送您,不懂啊,就别乱说话,是吧。”
我说完就得意的笑了笑,然后上车去,吴金武虽然是个隐藏的老板,但是我还真的不巴结他,我越巴结他,他反而对我越上心,他越看不起我越好,敌人轻视你,这对你是一种极大的幸运,只有他轻视你,才不会把你放在眼里。
我到了车上,郭瑾年就说:“那开矿的事,你好好考虑,我告诉你啊,张赖青跟托蒂那种人是常年开矿的,人家有那个资本,几个亿甩进去人家不会眨眨眼,但是咱们不一样,咱们没那个资本,一旦陷进去,就没有拔脚出来的可能,你啊,现在玩的有点大了,但是我提醒你,玩的越大风险越大,虽然一刀穷一刀富,但是,你别只看着那个富字,你还得看那个穷字,最好啊,以后就转型,只做成品翡翠。”
我点了点头,郭瑾年提醒的是非常对的,那块石头的风险是很大的,如果没有跳出来紫色,要是灰色,白色,那块料子也就5000万的价值,还不如那块莫西沙的料子赚的多呢。
那块料子之所以能1.5亿,就是因为他足够大,其实他那个紫色的部分并不是真的特别好,3万一只的镯子,只能算中端,但是好在金胜利全要,他当鱼缸石就不一样了,省的我们一只只的去卖。
如果那块料子我自己卖,真的不知道卖到猴年马月去了,那上千只镯子,得卖到什么时候啊?那不是精品,不好卖的。
也幸好吴金武多嘴,要不然金胜利可能还真的会掂量一下要不要那块石头了。
他那一句话,我多赚了1000多万,这次真是一刀暴富了,我算是一刀切了3000万出来,我帮着那些老板也赚了3000多万。
想到这个数字,我手都在抖,刚才还没什么感觉,但是现在我心里在颤抖,我他妈的,这一刀真的是一刀暴富。
3000万是多少钱,我没有概念,我就知道很多,多到我没有概念,哎呀,我心里舒坦啊。
我他妈的回去之后,我就是爷了,虽然跟那些老板还不能比,但是我能逍遥啊,我能快活啊。
突然我想起来了,我他妈是来办事的,我赶紧给杜敏娟打电话,我说:“喂,姐,回来了吗?”
杜敏娟说:“回来了,我在化妆呢,你别催我,我准备一下。”
我说:“行,老地方啊,你赶紧过来,今天有很多老板作陪,张赖青还有托蒂,人很多。”
杜敏娟说:“你跟那两个人还认识呢?我也熟,那两人开矿的,在我哥哥手底下拿了很多矿,最近亏的一塌糊涂,矿都关了,在老帕敢那边做小生意呢,听说是卖早餐呢。”
我听着都觉得不可思议,我说:“真的假的,那么大的老板卖早餐?”
杜敏娟说:“有什么不可能啊?你们这些赌鬼还不是过了今天没明天的?行了不说了。”
电话挂了,我就觉得不可思议,我说:“这真的假的?”
郭瑾年笑了笑,他说;“这有什么真的假的?都有可能,我在缅甸不也输的差点起不来吗?这都是正常的,开矿是很费钱的,一座山几个亿,挖掘机又是好几个亿,人工很便宜,但是你挖不出来货,你就全砸了,很正常的,前十几年挖矿还很赚,现在不行了,所以我提醒你,要小心嘛,别看张赖青他们是传奇,但是传奇不代表不会失败。”
我点了点头,还真是这么个意思。
车子到了饭店,我们就下车,整个饭店门口很多人,几十口子,大老板们在一块聊天,大老板们的随从秘书都在一边安排,这阵势有点夸张。
我从来没想过,我林晨有一天居然能安排这么多大老板,真的有点如梦似幻的感觉。
我跟郑立生安排老板们上去,到了包厢里,金胜利跟张赖青还有哪位托蒂华侨坐在主位上,人家不用你说的,自己就坐上去了,人家知道,人家就是主角,我们不行,你请我坐我都不敢去坐,那个位置,你没有身量,你坐上去你是要出事的。
但是我很羡慕,我什么时候才能在这饭局上坐在那主位上。
我做梦都想。
第397章 因为我输不起
人没有梦想是不可能的,在纸醉金迷的繁华大世界,每个人都渴望成为圆桌派对上最瞩目的那个人。
我也渴望成为像是金胜利那样的人,他走到那都是主角,坐在那里都是正位,我知道他用了一辈子来让自己成为最炙热的人之一,我也很羡慕,但是我又很清楚,眼前,我只能把心中的渴望当做是梦想。
别看我这一刀赢了7千万,但是其实跟桌子上的人相比,我只能站在尾端,我没有基础的,一个人有没有实力,你不能只看他的钱有多少,你得看他的家底有多少。
就像是战争一样,你现在纸面上有一万驾战斗机,你很强,我只有五千驾战斗机,但是我有生产线,我有兵工厂,我能在二十小时内生产出来几百驾战斗机,这样,我就会比你强,而且比你更自信。
因为我知道,你的钱花光了,你就没有了,你没有造钱的能力,我有。
所以这也是郭瑾年想要我出来创业的原因,坐吃山空不是一件好事,他想让我学会用钱来赚钱,只有有了自己的事业,有了根基,我才不会在赌石失败之后一蹶不振。
几个老板坐下来,我们就好安排了,秦总跟倪总挨着坐,刘佳在一边陪着,吴金武随便给他安排一下,郭瑾年跟郭洁就更好说了,我安排了这一大帮人,又去安排他们的随从秘书,这些带的人,我也得给安排好,不能怠慢了。
安排好了之后,马旭就来了,他跟玛敏一起,马旭来了之后,就跟大家寒暄一下,然后坐下来,该到的人都到的差不多了,但是杜敏娟没来,咱们就没办法开席。
饭桌上,大家都聊着天,气氛还行。
马旭一来,郑立生就说:“你可是不走运啊,你知道刚才林老弟刚才切了一块什么料吗?”
马旭立马看着我,他说:“什么料?”
郑立生说:“1.5亿的大料,紫阳双色,嘿嘿,所有的老板都赚了几千万,你是不是亏了。”
我听着就笑了笑,马旭特别肉疼,他说:“林总,你怎么不叫我一声呢,你这真是不够朋友。”
我摆摆手,我说:“都是老板们在一块玩的,老板们的财运强大,在一块就撞到运了,想不发财都难。”
马旭真的肉疼,他说:“哎呀,上次就跟你说了,赌石叫上我叫上我,真是亏大了。”
这个时候张赖青笑着说:“老弟对赌石还真是有点研究,我听小郑说,你在他店里拿下了很多好东西,哎,你到我那矿区给我看看,我今年是真背,4个亿砸进去,一块像样的翡翠都没挖出来,全是垃圾。”
我说:“怎么可能呢?那一座山都没有一块啊?张总,您谦虚了。”
张赖青摆摆手,他说:“你还别不信,真的是一块都没挖出来,不过我最近看中一坐山啊,这是老帕敢那边的,那座山是名山,出过很多大料,我想要换个场地,换个运气,这座山也不贵,我跟那边的老缅谈价钱了,人家说5个亿可以谈,兄弟,你这么顶,咱们一块去玩啊。”
我听着就很哆嗦,这种级别的老板,不是我现在能跟人家合作的,人家张嘴就是几个亿,我怎么玩啊?我没那么多钱的,再说了我有那么多钱,也不敢啊,失败了怎么说?
我说:“我跟老郑说了,咱们先过去看看再说。”
我这就是推辞的话,本来我挺想去挖矿的,但是我一听他说一座山一块翡翠都没挖出来,我心里就哆嗦了。
张赖青听到我的话,可能也知道我不是很想去,他就说:“老弟啊,我跟托蒂我们两个啊,是老朋友了,咱们两个是早一批去老帕敢的,我们一开始不是挖矿的,那时候还没钱,我们干什么呢?我们就是专门去捡漏的,那时候跟现在不一样,那时候啊,山上都是好东西,那豆腐的老阳绿都很便宜,就你今天那样的阳绿,那时候才几万块钱,还不见得卖出去。”
我听着就特别感兴趣,我很喜欢听张赖青讲故事,他讲的不急不慢的,非常有味道,你一听,肯定就是他自己的经历,不是瞎编的。
其他人也都听的津津有味的,因为传奇嘛,故事肯定精彩。
张赖青笑着说:“那时候我很年轻啊,专门捡漏,兄弟几个赚钱,发了不少,但是还是小康,不算是大老板啊,我们就想着能不能遇到一个帝王绿,让咱们兄弟一夜暴富,还真是,这老天爷眷顾我们啊,还真是给我们遇到了一个发财的机会。”
我听着就竖起耳朵了,这种事听着有意思。
张赖青说:“那时候我们听到一个老缅,说他手里有好货,我们就上山去看嘛,到了山上,一个老头,靠在那铁皮立柜上,那缅甸山上都是这种柜子,用来锁石头的,到了以后啊,一个老头,老缅啊,靠在上面,嘴里叼个草,很穷的,我们问他,货呢,给我们看看,老头很懒散啊,爱答不理的,他觉得他的货好嘛,就给我们拿出来看,哎,这货一拿出来,托蒂就耐不住了,他笑声在我耳边说,这东西我喜欢,哎,你看托蒂,他不说话的,但是那时候说的,很骚啊,像是看到了美女一样,本性暴露了。”
我们听着都哈哈大笑,张赖青这个人说话是很有意思的,特别传神,而且很有幽默感,托蒂老板被他说的也笑起来了。
托蒂老板笑了一下,但是很快就生气地说:“那个货啊,我真的很喜欢,那个货啊,方方正正的,像是豆腐块一样,脱沙,皮壳很细的,好的石头,一定都是那样的,一定是品相好的,石头方方正正的,他起货很高的,那块石头,莫湾基35公斤,很大的,那时候是机器挖的,刚好挖掉了一个角,当时我一看啊,我就知道了,帝王绿,玻璃种的帝王绿,那时候我就心动了,我想拿下,我们问价钱啊,他说20万人民币。”
一听20万人民币,我们所有人都哗然了,这35公斤的帝王绿20万?还是人家开价的,这价值就是天大的漏啊。
所有人都等着下面的故事,都想听听怎么回事。
张赖青笑着说:“那东西20万,在现在你听着都觉得不可思议,谁都会买是不是,不过我们是干什么的?专业捡漏的,我就跟托蒂说,别急,这老东西不懂翡翠的,他开20万就是唬我们的,我说8万,要当天就可以给钱,那个老缅啊不同意就要20万,托蒂很急啊,赶紧让我们给钱,但是我不能给,我想啊,要是给这么痛快,他肯定觉得吃亏了,老缅很狡猾的,所以我就说想放一放,我们就走了,一边走还一边说他的货很烂,我们不要之类的,我们就下山嘛,回去等,哎呀这一等啊,就等出来事了。”
我们听着都开始揪心了,我感觉要失之交臂了。
托蒂说:“那时候啊,我心里很急啊,我们在山底下没事干,就等消息,那时候不像现在,没消息的,你想知道情况,你只能上山去,那时候我们等了两三天,张总就在棚子里打牌,那时候很穷的,住的都是木头搭的雨棚,我等不了,我说立马上山,他要不去,我自己就去了,我们赶紧山上,带了20万去,但是去晚了一步,人家石头卖了,那块石头真可惜啊,你知道卖多少钱吗?”
我们都摇了摇头,张赖青伸出一根手指,我说:“1亿?”
张赖青挥挥手,他说:“10万。”
我听着都瞪大了眼睛,我说:“十万?”
张赖青说:“那老东西啊在我们走了之后啊,就把石头拿到山下的市场给卖了,他开价15万,人家还价10万,他就卖了,两万块钱,我们与几十亿失之交臂,后来你知道那石头到谁手里了吗?一个揭阳的大佬,现在我们也是朋友,他拿到货到平洲直接给拍卖了,最后卖了3000万。”
我听着就觉得不可思议,我说:“才3000万?这也不贵啊?”
郭瑾年笑着说:“那时候确实不贵,那时候翡翠还没这么厉害,那块石头后来被切了,取了12只镯子,后面的老板没在内地卖,那时候港澳台才是翡翠的主力军市场,到了今年啊,那块石头做的镯子才回到内地,上次苏富比拍卖行拍了一只,2.6亿,也就是说,现在那块石头价值200多亿,二十年间升值了将近一百倍,几乎拿到货的老板,都赚到了,好货啊,一定是富三家的,拿到肯定就赚。”
我点了点头,郭瑾年还真是老油子,这些事他都知道。
张赖青笑了笑,他说:“年轻人,我说这个事,就是想告诉你个道理,有些东西啊,你别等,等着等着,他就成别人的了,现在有机会,拿钱上,稳赚。”
我听着就楞了一下,我看着那张赖青,嘿,你妈的,在这里等着我呢。
我知道他什么意思,他就是想要我跟他一起去挖矿。
老板果然是老板,真的,人家说话都是带圈套的,这事给我出难题啊。
他的意思就是别问那么多,老司机开车,很稳,你拿钱来就行了,但是我不敢。
这动不动就几个亿的生意,我做不起。
这个时候我看到杜敏娟来了,我赶紧站起来,我去迎接杜姐。
我说:“杜姐,你来了,快快快,就等你了。”
我拉着杜敏娟过来,赶紧跟所有人打招呼。
我赶紧把话题给岔开,我不能直接答应,这故事很好听,但是这跟钱有关系的,我一定要实地考察一下。
因为我输不起。
第398章 挡酒的艺术
他们的生意太大了,而且不是那种可循环的实业经济,挖矿这种东西,挖的还是翡翠,你挖到了才有的赚,你挖不到,那真的就是血本无归。
我现在才刚刚起家,我看着有几千万在手里,但是我入一股进去,那直接就把我的血给榨干了,我要是挖亏了,我又变成了泥鳅,我不能这么干的。
我必须得先去看看,如果我觉得行,我才干,不行我是坚决不干的。
我赶紧招呼杜敏娟跟所有人打招呼,杜敏娟跟这里的人差不多都认识,张赖青,托蒂他们,杜敏娟都很熟悉的样子。
杜敏娟打了一遍招呼,我就拉着杜敏娟到金胜利身边,我着重介绍,我说:“这是我们昆明的大老板,金总,金胜利,您一定听过,金总这位是我们瑞丽这边的女性企业家杜总杜敏娟。”
金胜利说:“杜总真是年轻啊,现在的年轻企业家很多,但是像杜总这样有实力的,不花花肠子的很少,幸会幸会。”
杜敏娟说:“金总太抬举了,我也只不过是混口饭吃,我们年轻人能有作为,其实还是要靠你们这些前辈提拔教导的,以后希望金总能多多支持照顾一下我们这些女性企业家,毕竟在社会上,我们真的是弱势群体。”
我听着两个人谈话,真的,一个捧,你个唱,真的都是会说话。
金胜利哈哈大笑,他说:“我听说杜总是做旅游生意的,咱们云南的旅游事业前景很好,这样吧,如果你要是在资金上有任何困难,可以来找我,我可以进行投资嘛,是不是?”
杜敏娟特别高兴,他说:“谢谢金总,对了,金总我给您带了礼物,是我们景颇人特制的刀,我们景颇人的性格,相信各位都懂的,刀对我们来说是很珍贵的东西,以前我们都是兄弟送兄弟,男人送女人,现在啊,景颇刀已经成为一种特产文化了,我们景颇刀,素有"削铁如泥、吹发即断"的美称,还有"柔韧可绕指、放开即弹直"的特点,这把刀呢,就送给金总,祝您遇事斩铁如泥,事业高进。”
金胜利听着杜敏娟的话,就特别的高兴,立马双手去接着那个盒子,我看着很惊讶,金胜利这种人,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但是对于别人送来的东西,依然还是双手去恭迎,那种态度就很让人佩服。
有些人啊,他到了一定地位,他可以装作随和,但是对于一些小动作,他会不自然的流露出他内心的高傲,就比如这个接东西,有些人是随手一只手就去接了,但是金胜利不一样。
金胜利是双手谦和的去迎接,这跟随手一接是有本质上的区别的,态度就不一样。
我看着那把刀,就是一柄很小的刀,上面有十二生肖,没有开封,是景颇人的特产户撒刀,这个刀是这边旅游特产,在边民这边很受欢迎的,我真的没想到杜敏娟还会带礼物来,这个礼物送的好,这寓意也好,这刀就寓意金胜利犹如一把刀一样,刀皇剑帝,这都是有寓意的。
还有一点我是没想到的,那就是杜敏娟是景颇人,难怪那么凶悍,景颇人男女都可以玩刀,也难怪杜敏娟那么强悍了。
金胜利特别高兴,他说:“哎呀,杜总,你真是太客气了,还带礼物来了,哎,我真是不好意思,没有带什么礼物……”
杜敏娟立马说:“我们景颇人就是热情好客,今天要多喝几杯才好。”
我听着就笑了,景颇人都能喝,酒当饮料喝的,说的就是景颇人,而且他们热情好客是真的。
我赶紧招呼他们坐下来,我说:“杜总您坐。”
我拉着杜敏娟坐下来,坐在金胜利对面,杜敏娟算是半个地主,所以必须要坐在对面敬酒。
我看人都到的差不多了,我就说:“开席吧。”
郑立生也不多说,赶紧开席,然后倒酒,用的是竹筒酒,杜敏娟说:“金总,这是我们瑞丽的特色酒竹筒酒,用的是65度的酒酿的,三年酒啊,赌术很高的,现在大概也有53度左右,不知道您能不能喝这个度数的酒啊。”
我听着53度的酒,心肝都发颤,我平时喝42度的,这高十度酒,那就真的是要命。
这竹筒酒我还是第一次喝,这酒是直接种出来的,要种3年以上才可以,选用新鲜的竹笋,运用独创技术把酒浆注进去,自然生长,在竹子里面酝酿,天然密封,主要是吸收露水来酝酿的,这种酒也是这边的特色。
金胜利摆摆手,他说:“我酒量不好,少喝一些还行,多了就不行了。”
这话就是说给我听的,就是让我多喝一点,这事肯定的,我作为牵头人,我肯定要左右敬酒的,我一想到那63度的白酒酿的,说是53度,这种酒不准的,我感觉度数只高不低。
但是没办法,我必须得喝啊,这酒桌上只有把酒喝痛快了,大家才能把事情给谈好。
我说:“金总,你千万别谦虚,您可是3斤的量,来来来,倒酒倒酒。”
我虽然这么说,但是也没给金胜利倒太多,只是给他的量杯里面倒了一半,然后我在打转的给所有人倒酒。
倒了一圈下来,我说:“来来来,诸位老板,招呼不周,咱们先暖个场。”
所有人都站起来举杯,还算是给我面子,我大口喝了一口,这酒喝到嘴里,哎,还行,是清香味的,那种绿色的气息扑鼻而来,没那么辣,但是我咽下去的时候,那味道就起来了,像是稻草叶子在你喉咙里划过去一样,真他娘的够呛。
我喝完了之后,就赶紧吃口菜,这酒不是乱来的,香归香,但是辣也还是辣。
金胜利喝完了之后,就说:“这个酒好啊,很香啊,味道也不错,我以前在桂林那边也喝过这个竹子酒啊,但是没有这么够味道,那边的酒像是喝米酒一样他是香甜的,不像这个啊,他香是有了,但是,这个酒的味道还在,没有丧了酒香。”
杜敏娟笑着说:“您喜欢就好,金总,咱们景颇的女人很喜欢拼酒的,全中国都知道的,来咱们云南喝酒,遇到女人你可是要倒霉的,不能喝可是要被女孩子喝趴下来留下来做新郎的,金总,我敬您三个。”
杜敏娟说完他自己就给自己酒杯里的酒给闷掉了,那可是1两多的酒,人家喝了都不皱眉头,我看着真的佩服,杜敏娟说的不是假话,咱们云南的女人是敢拼酒滴,不要小看女人,敢抬杯跟你干的,都是海量。
金胜利苦笑起来,这个时候,他不喝也得喝,人家都干掉了,你不喝,那真是丢人,杜敏娟只说男人女人喝酒,就是告诉金胜利,这桌子上没有金总,没有杜总,也没有其他的老总,就是男人女人。
金胜利站起来,也不含糊,他弯着腰,把酒杯举起来,一口给闷了。
“好!给咱们男人长脸。”
张赖青喊了一声,边上的男人立马就开始鼓掌起哄起来,整个气氛就起来了,我就知道这个张总也是个酒葫芦,那将军肚就能看的出来。
张赖青哈哈大笑,他说:“哎,杜总,我也跟您喝两个,你给我喝趴下,我给你做新郎。”
这话逗的不少人都哈哈大笑,我心里觉得张赖青是个人物,敢开杜敏娟这种玩笑的人,一定是实力过硬的人,否则谁敢啊?
杜敏娟笑着说:“我刚死了丈夫啊,我命硬,你敢不敢来啊?”
这话一说,所有人都开始拱张赖青了,一副看张赖青有没有种的样子。
张赖青立马站起来,拿着酒杯,但是却怂着说:“说着玩嘛,那么较真,来,三江并流,金总,咱们一起喝一个。”
我赶紧过去给金胜利倒酒,金胜利有点苦笑啊,他看着我,像是在跟我求救,我也懂,金胜利能喝归能喝,但是今天是来谈事情的,我不能像是那天一样,今天金胜利必须得保持清醒。
下面就该看我的了,我得把战局给扭转过来。
我给金胜利倒完酒,杜敏娟就过来了,他们三个人贴着杯子,算是走个过场,杜敏娟跟张赖青都干了,金胜利也不含糊,求救归求救,但是这眼下还是不含糊的。
喝完酒之后,我立马给张赖青倒酒,张赖青这个人,一看就是酒桌上活跃气氛的那个老板,这张桌子上,他都不用拱,他自己就起来了,所以想要救金胜利,还就得跟张赖青喝。
我说:“张总,您这不能怂啊,你不能给咱们男人丢脸啊,你这么大个老板,来,跟杜总喝个交杯酒,哎,我看你是天王老子下凡,这是天命,这克不到你,是不是大伙。”
我拱着所有人起哄,这个时候,屋子里的男人都起哄起来,气氛很火热啊。
张赖青立马笑着说:“交杯酒?杜总,这喝了交杯酒,你可是我的女人了?”
杜敏娟瞪了我一眼,但是随后立马把手伸过去,她就直勾勾的看着张赖青,说:“你敢你就来啊?”
我立马推着张赖青,虽然第一次见面,我也知道他是个老板,但是酒桌上你不能认生,你就得把自己当做所有人的好朋友,你就得拱,你不这样,你没办法办事的,酒桌上一定要厚脸皮。
张赖青被我拱的有点架不住了,任他是个老酒坛子,他也没办法在这么多人面前,跟一个女人认怂吧?
张赖青没办法,只好跟杜敏娟喝个交杯酒。
我看着立马就拍手,我说:“哎,好事成双,喝了这一杯,还有下一杯。”
我说完赶紧的就站在金胜利身边,给他挡着身位。
因为我懂,接下来张赖青肯定要拿金胜利开刀。
第399章 拼起来
果然,这边张赖青刚一口闷了,就转身要找金胜利,但是我就在金胜利这边挡着,让他找不到金胜利。
杜敏娟本来是要找金胜利喝酒的,张赖青这个酒坛子忍不住进来插一脚,突然发现惹到不能惹的了,他肯定要把这个锅甩回去啊。
所以我就在这边等着呢。
他一回头,我立马说:“好事成双,好事成双,张总,喝了这一杯,你可就是我姐夫了。”
我说着就给张赖青倒酒,把张赖青的酒杯给倒得满满的。
我倒完了之后,就抓着杜敏娟过来,我也给她倒酒,我推着张赖青继续喝。
张赖青这个人,我虽然第一次认识,听他谈话我就知道,他是个老油子,而且这人的性格,一看就是酒桌上最活跃的那个,所以我大着胆子拱他,不用怕,这种人,他不怕酒喝的多,就怕没人跟他喝酒。
张赖青说:“你这便宜的大舅子我可不敢要,你这个老姐要命哦。”
我拉着两个人,我说:“那我不管嘛,我叫你一句姐夫,你得给我一座山,要不然你得把这杯酒喝了。”
我说完就抱着酒瓶卖傻充楞不管他,也不看他,但是我给所有人挤眉弄眼的,让大家起哄,桌子上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我就是鬼难缠,就是缠着他。
张赖青指着我,他说:“你这个小舅子,厉害啊,行行行,你小子行。”
张赖青说着,就一口把酒给闷了,特别的豪气,我喜欢这样的老板,真的,不含糊,不像是那些老板,你磨叽了半天,他不但不给你面子,还想搞你两下,这不行的,喝酒啊,就得喝个痛快,你来我往,是不是?
张赖青喝了之后,杜敏娟也开始喝,人家杜敏娟真的是不含糊,刷刷刷三杯酒下肚,一点事都没有。
但是这脸已经红了,这酒度数太高了。
张赖青拦着我,他说:“小舅子,你得给我喝,来来来,咱们干一个。”
我立马特别怂的摇头,我说:“杜姐,你跳个舞,你给我姐夫跳个舞,我姐夫喝酒。”
我说着又给所有人挤眉弄眼的。
所有人都开始拍手,还有人叫,跳一个,跳一个的。
这气氛特别的好,这酒桌上就是这样,你得拱,你得拿捏分寸,你得让一些人出来行事,这样大家吃吃喝喝,玩玩乐乐,就特别开心,你要是整个酒桌上都闷声不响的,大家喝闷酒,没意思,这样的酒局是失败的。
杜敏娟又瞪了我一眼,但是很给我面子,他知道今天我带金胜利来是干什么的,虽然还没说,但是,这样一个大老板找她办事能少好处?
杜敏娟懂,立马把酒杯放下,然后围着张赖青跳舞,少数民族啊都会跳舞,跳的还都特别的好。
我们跟着杜敏娟的舞步打拍子,大家都很活跃,那倪鹤还有秦传月或许是第一次来这种酒局,所以特别的开心。
我说:“姐夫,我姐都给你跳舞了,你好意思不喝啊?”
张赖青就抓着我,他说:“你小子,灌我酒呢?哎,今天金老板是贵客……”
金胜利说:“我是客,你是主,以你为主,以你为主。”
我知道张赖青想抓一个陪酒的,一个人喝是没意思的,我立马说:“姐夫,我这小抿一口,你干了?这喝醉了,洞房才有意思啊,不用你瞄准啊,是不是?”
我就故意拿着杜敏娟叫我弟弟这件事来说事,这酒局上,男人跟女人的事是最容易闹火热的。
大家都是俗人,都喜欢听这种男欢女爱浮想联翩的事。
所有人都哈哈大笑,听的懂的,听不懂的都在那笑,杜敏娟揪着我耳朵,说:“弟弟,你可真是混啊?你拿我开涮呢?”
我说:“哟哟哟,这还没进入正题呢,这就打弟弟了,行行行,你们两口子行吧,来来来,我敬你们两口子。”
我说完赶紧装怂倒酒,然后拱着他们喝酒,我给那些人挤眉弄眼的,一副他们是两口子的样子,所有人都哈哈大笑。
我拱着两个人喝酒,他们也不怂,直接就干了,我也不能怂啊,我说抿一口是不可能的,我都得灌进去。
喝完了之后,真的太辣了,我赶紧的说:“今天我带这几个老板来,来来来,秦总,倪总,咱们敬张总一个,这可是咱们翡翠界的传奇,今天咱们玩的石头对他来说都是小儿科,人家是玩矿山的,这得喝两个吧?”
秦传月跟倪鹤都懂,站起来一起敬张赖青。
张赖青这个面子是一定会给的,因为两个老板一起敬酒,你不喝你就是得罪两个人。
张赖青立马端起来杯子,他说:“客气客气,都是生意,讨口饭吃,这个小子嘴真厉害,我喜欢这小子。”
我听着就在一边卖乖说:“喜欢我杜姐是真的,喜欢我是假的。”
我一说完大家都哈哈大笑,张赖青特别尴尬的指着我,一副要打我的样子,但是其实就是开玩笑,脸上笑的很开心,眼神没恶意,我开玩笑懂分寸的,这一个人要是生气了,是装的还是真的,我看的出来,我要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我也别在这桌子上混了。
张赖青没办法,被我这么拆台,他赶紧把酒给喝了,然后要跟我拼酒,我今天肯定是逃不出去的,但是,我能拉几个垫背的是几个。
我说:“马总,以后你得指望我姐夫发财,你坐在这什么意思啊?坐着就有钱了?赶紧啊。”
马旭一听,立马站起来,张赖青立马不干了,他说:“你给我坐下,这小子嘴真厉害啊。”
我立马拉着马旭过去,我也给我自己倒杯酒,我说:“马总,郑总,这什么意思啊?我姐夫不想带你们玩,这杯酒都不愿意喝,你们诚意不够啊,怎么说?”
我这么一拱,郑立生立马说:“张总,一个还是两个?三个也行……”
张赖青拍了桌子,指着我,笑着说:“你个王八羔子,你可真是厉害啊,行行行,我张赖青在酒桌上从来就没这么安排过,你给我等着,下次到我的局,你看我怎么安排你。”
我跟那些人小声地说:“急了,嘿嘿,急眼了。”
边上的人都笑起来了,我看着张赖青特别下不来台,我赶紧的说:“姐夫,咱们一起喝,好吧,我就是玩,你别安排我,你安排我,我怕,到时候我该得找我杜姐来救我了,我杜姐那脾气,是吧,晚上你悠着点,别床都上不去,我是为你好,是吧。”
我说完又是一阵哄堂大笑,杜敏娟拍桌子,说:“你小子,今天拿我开涮了啊。”
我嘿嘿笑起来,顶着张赖青的杯子,拱着他喝酒,张赖青很高兴啊,那眼睛都笑成了弯月了,这就是酒桌上的左右逢源,鬼话连篇,我就是胡说八道,就是满嘴跑火车,但是大家就是高兴。
为什么呀?
人啊,都是喜欢热闹的,喜欢氛围,当这个氛围有的时候,在冷静的人,他不由自主的都会融入进来,更别说像张赖青这样的酒葫芦了。
但是我要知道好歹进退,我不能光灌他,把他当傻逼,那是不行的,玩笑归玩笑,喝酒归喝酒,他喝我也得喝,这才叫陪酒,你光让他喝,你不喝,那你就是欺负他。
这还得了啊?
这是不行的。
我直接把一杯酒给灌了,这一杯一两,虽然小,但是这度数在那呢,一杯酒下肚,我就觉得浑身燃烧起来了。
够辣,够刺激,够爽,我也喝的爽了。
张赖青被我灌了有一斤多了,但是人家一点事都没有,我觉得他3斤左右,跟他拼我肯定死了,所以我必须找人来陪着我,要不然我马上就下场了。
我事多着呢。
我刚喝完,张赖青就说:“给我倒满,都倒满啊,说了要喝3个啊,你们两个……”
张赖青瞪着马旭跟郑立生,一副威胁他们的样子,郑立生跟马旭也特别苦,被我这么一拱,得罪人了,不过这只是酒桌上得罪人了,喝酒就行了。
我知道张赖青要搞我了,所以我必须得拿点事出来说事了,但是我还不能说金胜利的事,这事我得喝开了之后,让他们到边上谈,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我说:“姐夫,我刚才听托蒂老板说,你们那时候住棚户,现在还住棚户啊?”
张赖青立马说:“废话,现在谁还住棚户啊?我们也有楼,不过矮楼倒是真的。”
我立马说:“那您得跟秦总再喝一个,我听说你们那边土地私有制,你喝好了,找秦总,让秦总给你盖个大厦都行,我秦总可是咱们昆明有名的地产商,今天来就是要跟我杜姐谈谈到那边投资房地产的事。”
张赖青立马站起来,他说:“失敬失敬,这大楼啊,我是不想盖,但是我还真是想盖一个珠宝翡翠销售大楼,现在那边的政策特别好,我想做这方面的生意,秦总,失敬失敬。”
秦传月笑着说:“客气客气,郭总的珠宝大楼就是我设计的,用了好多年了,你要是有需要,我可以免费给你设计。”
我说:“哎呀,怪我怪我,你们是相见恨晚,来来来,快,干一个。”
我说完就赶紧拉着两个人喝,我得让他们拼起来,这就是见缝插针。
还真不是我吹,这酒桌上的力道把握,我还真是比一般人要强。
这就叫把控全场,所有走向都必须由我来安排。
这就是我吃饭的能力。
秦传月的事不大,金胜利的事很大。
我得让他们赶紧拼起来,谈起来,然后好给金胜利还有杜敏娟找空档去谈事情。
这谈完了,我也可以放心的往死里喝了。
第400章 这种人太厉害了
张赖青走到秦传月身边,坐在他身边,两个人在一块喝酒,张赖青这个人,比较活跃,从他的体型就能看出来。
张赖青跟秦传月说:“在那边做生意啊,你一定要找牵头人,否则你生意做不踏实的,那边很乱,你找政府合作,但是政府不见得能保护你安全,那边经常打仗的,你让那边的人不满意,人家立马过去就把你的公司给炸了,人家也不杀你人,就是让你没办法做生意。”
我听着就点了点头,这确实是这样的,那边武装林立,人家不用杀你,就让你没办法动工,你没办法动工你就死了呀,你投资的钱没办法收回来,你怎么办呀?
所以金胜利跟程文山想去那边投资,他必须要找一个可靠的中间人。
我看着张赖青跟秦传月聊起来了,我就赶紧给金胜利使眼色,金胜利当然懂了,人家老江湖了肯定看的懂局面的,我跟金胜利利益来到杜敏娟身边,我说:“杜姐,走,咱们到偏房谈谈。”
杜敏娟也懂,我们一起去边上的偏房坐下来,我说:“杜姐,金总呢也是搞医药公司的,你懂吧?金总跟程总相比,实力更强大一些,金总也很想去那边投资,你给我带个路行吗?”
杜敏娟笑着说:“这肯定是好事,不过这个事吧,不见得你们想的那样好,那边的市场不像是这边的市场,那边的市场有归有,可是并不大啊,每年也就几亿美金的缺口,投资咱们肯定是希望越多越好,但是没有必要投在一个项目上,什么叫僧多粥少?这个道理我相信金总一定懂。”
我点了点头,那边的市场肯定有的,可是真的不够大,对于程文山来说,那就是一个大馅饼,但是金胜利加进来,那就有点不合适了,因为两个人分,那就有点少了,如果再有新加坡那边的人来,那就更小了,这竞争的就有点厉害了。
金胜利说:“没关系没关系,这个东西啊,这运营市场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公司自己来处理,杜小姐只要帮我们牵头就行了。”
杜敏娟笑着说:“这倒是可以,我哥哥跟那边的政府肯定都是希望你们这些大企业家来投资的,放心,安全问题绝对不是问题,上次纺织厂的事相信你们也应该听说了,有人要闹事,政府军立马派军队去保护华商了,我相信未来那边的局势已定会越来越好。”
金胜利笑着说:“我相信未来一定是一个太平安全的营商环境。”
杜敏娟笑了笑,他也很开心,他说:“那金总,您要投资多少资金,希望在什么地方建立工厂?您先跟我报备一下,我回去跟那边的人商量一下,然后咱们签订合约,或者你有没有要军方入股的意向,你都可以说出来。”
金胜利挥挥手,他笑着说:“杜小姐,这件事现在不着急,这个事情,我回去再做一些准备,最多也就是月余的时间,到时候我们在仰光见。”
我听着就皱起了眉头,这是什么意思啊?金胜利废了那么大的劲,我好不容给他把这个头牵过来了,但是他居然不着急了,按理说,他应该快点签订合同,然后到那边抢占市场才对。
现在居然不着急了。
不过我也不能多想什么,这大企业家的想法,我这种小角色是想不通的,他们的每一个决定是有战略意义的。
杜敏娟也有点奇怪,但是他笑着说:“可以可以,到时候你可以联系林晨,我跟他的关系很好的,有什么要求跟要咨询的,都可以问。”
我点了点头,我没说什么,我在捉摸金胜利,我得给他捉摸透了,要不然我心里也没底了,别最后这投资黄了,我该得罪杜敏娟了。
金胜利说:“可以可以,这个我对旅游业也很感兴趣,我觉得旅游业是咱们两个国家的基石,只有通过旅游才能互相理解,这样吧,杜小姐,我先投资你的旅游公司,咱们建立一个合作纽带,这样就方便多了。”
我听着就觉得金胜利牛逼,真的,他这是想要把我给边缘化,我跟杜敏娟的关系好,所以金胜利才找我,现在我给他牵头了,两个人联系上了,他投资杜敏娟的公司,直接把两个比较陌生的关系给牵头到合作的关系了,这样下次他要干什么事,他不用直接找我,他可以直接找杜敏娟。
这就是老板,大企业家,虽然这次他可能要花个几千万甚至上亿来投资,但是这是值得的,花钱投资人脉永远不会亏,再说了,他还投资的是一个有人脉势力的运营良好的旅游公司。
这肯定稳赚不赔的。
我心里由衷的佩服金胜利这种人,真的,太厉害了。
杜敏娟笑着说;“那太好了,我丈夫刚刚去世,在资金上,确实有点困难,金总的投资来的太及时了。”
金胜利笑了笑,说:“我先投资一个亿吧,咱们争取把旅游公司给做上市,我觉得杜小姐是有大能力的人,不应该蜗居这种小地方,咱们还是到大舞台上吧。”
我听着就觉得佩服,金胜利真舍得花钱,而且,战略眼光极其的毒辣,云南就是旅游城市,他通过投资这种旅游公司来达到目的是永远不会亏的,做生意做的是什么生意?做的还不是人的生意。
这边客流量两每年几千万,如果在那大巴车里用的都是白云的药,那就相当于免费的打了多少广告?
杜敏娟说:“那多谢金总了,那合作的事,咱们是现在谈,还是?”
金胜利说:“我这个人做生意比较讲究正规,等酒局结束了,咱们去你的公司谈吧,顺便呢,我成立东南投资部,任命一个专门的负责人跟你们联络未来后续的投资。”
杜敏娟点了点头,说:“可以可以,我也安排一下。”
杜敏娟说完就站起来了,金胜利跟他握手,两个人就这么达成协议了,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合作关系已经产生了,剩下的都是水到渠成的事,这就是老板之间的生意。
但是别看几句话的事,可是这里面门道多着呢。
我看着杜敏娟走了,我就问金总:“金总,你这什么意思啊?为什么要等啊?还有,您投资杜总,我可提前告诉你,他这个女人太强势了,不是我说她坏话,而是,这样的人不好控制,她不像我,表面上看着客气,但是实际上,人家也是一头猛虎。”
金胜利笑了笑,他说:“猛虎也要守法,按照法律来,一切都可以的,强势的人我更喜欢,这样做生意就不会畏手畏脚的,我投资呢,是要他给我赚钱,没有其他的想法,所以不在乎的。”
我点了点头,金胜利说了几句话,但是都是废话,他根本就没给我解释为什么要延期,这让我心里毛毛躁躁的。
金胜利拿着手机发了个短信,过了一会,我看着吴金武进来了,金胜利说:“以后啊,你就跟小林做这个东南亚市场,小林给你做公关,他这边熟,你呢,就开拓市场,好好做,争取把咱们这个分部也给做上市。”
吴金武立马说:“知道了金总,肯定的。”
我听着懵逼了,我看着吴金武,他对着我笑,我笑不出来,我感觉像是被抽了一巴掌,真的,这太玄幻了一点吧。
这什么意思啊?
这吴金武犯了那么大的过错,把好好的一手牌给打的稀烂,这再大的老板,也不可能这么对他吧,这不惩罚他就算了,还把这边的市场给他做,这边的市场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啊?
这给了吴金武?我当初是想让金胜利找一个人过来做,我给他做公关的,我那时候是把吴金武排除在外的,他犯了那么大的错,怎么可能还会让吴金武接手这么大的事呢?
可是,今天金胜利就让吴金武过来做这个副总,金胜利真是打的我措手不及,这老板的思维,我真的是没办法去想,你想不到他会怎么样。
金胜利安排了一下之后,就出去了,也没跟我交代什么,我看着吴金武,我脑子有点懵。
吴金武瞪着我,他说:“小林,我这个人比较严格,在我手底下做事呢,我希望你也能严格一点对自己,我让你办的事,你最好立马就给我办好,我这个人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我只要你的结果,你明白了吗?”
我看着他吆五喝六的样子,真的,我真想抽他一巴掌,但是我还是得笑着说:“知道了吴总,您放心,我肯定好好办事。”
我说完就点了点头,你他妈的,怎么落他手里了,早知道是他做这个位置,我当初还不如自己干呢,这老小子怎么拿捏我,以后看着吧,长着呢,但是我也不怕你,你最好别逼我,否则,我肯定给你拉下马。
吴金武说:“这个我马上在这边成立公司,我给你挂个副总的职务吧,到时候也好运作,行了,今天的酒局你继续表现,其他的我来操办。”
吴金武说完就走,我一个人站在这房间里。
我心里有些嘀咕了。
这事不对。
他不对了。
一定不对了。
第401章 大佬的魄力跟实力
酒局是一场艺术,是各种老板与角色之间的博弈。
我在这酒局里扮演的角色就是一个牵头人的角色,这个角色很重要,也最考究博弈的能力。
我闻到了一点风吹草动,这件事太反常了。
你会用一个犯了好几次错,甚至还是一个大错的人吗?当然,大度的老板肯定还会用,但是你连考察都不考察,你就直接用啊?还是这么重要的大事。
所以我觉得不对劲。
我得把之前的事都给推翻了,我得好好想想,他们要干什么。
像我这样的人,别看那么活跃,说白了,在博弈里面,我就是个棋子,这个棋子活下来呢,就是好的棋子,活不下来,那不就是弃子了吗?
我不能帮着他们做事,做着做着,哎,你他妈的不用我了,还把我给弄死了,我多冤枉啊。
我回到酒局里,我面不改色,看到我回来了,张赖青就不愿意了,拉着我,他说:“你敢跑,说吧,喝几个。”
现在该谈的事情都谈的差不多了,我也不怕耽误事了,我立马开了瓶子,我说:“你说和几个,姐夫,你说喝几个,你舍得让我这个小舅子喝几个。”
张赖青立马给我倒酒,他还真是够狠的,倒了6杯酒,但是他说:“一人三个。”
我听着就松了口气,他要是拧着头让我喝6个,我怎么办啊?我也只能喝。
我端起来酒杯,他立马搂着我,跟我干杯,我看着他自己先喝的,这比我还想喝酒,这种人就是这样的,他就是好酒,喜欢喝酒,他找我喝酒,不是要灌我,是想找个人跟我喝酒。
我当然得陪他啊,这喝酒啊,你遇到能喝的,能让你高兴的,你喝着就爽。
我一杯酒下肚,还没缓一缓呢,他又跟我碰杯,我跟他一口气喝了三杯。
我喝完之后,不少人都说厉害,但是我难受啊,这酒度数太高了,我喝了三杯,6两啊,这人换了大杯,一口气喝了6两,我得歇歇。
我看着张赖青跟没事人一样,这胖子确实厉害。
我看着张赖青给托蒂老板又倒酒了,这次他倒了9杯,我立马知道了,他要我们三个人一起喝三江同流,我要是再被这么灌下去我就得昏死过去了,我就一斤半的量,这酒度数还那么高,我不行的。
我立马说:“姐夫,之前我听郭总跟我说了一个你们的故事,那个一吨重的帝王绿你给我说说,我挺喜欢听的。”
我这话一说,张赖青就特别的高兴,我知道酒桌上的人都是喜欢说故事,尤其是说自己传奇的故事,那不就是吹牛逼吗?他就等着别人提这茬让他好吹呢。
张赖青立马端着酒杯,他说:“这事啊,是早年了,06年那会啊,那是我第一次承包矿区的事,那时候我跟托蒂刚认识没多久,我拿4500万去买矿,我挖呀挖,挖了一年,什么狗屁都没挖到,真的,太绝望了,亏的是血本无归,我那时候没钱吃饭,我借钱,跟托蒂借,这王八蛋弄了10万块钱给我,让我遣散那些工人,我不甘心啊,但是没办法,没钱养工人了,只能遣散,那是养一天我都得亏10万多,那时候10相当于今天的多少钱啊?100多万,也就是巧了,那天拆脚手架,塌方了,一块1吨多的石头滚下来了。”
我立马说:“这活该你发财啊。”
张赖青说:“狗屁,这块石头,都差点给我急死了,这石头下来了,我把石头给开了窗,开了一个面,整整一个面,都是天空蓝,那时候天空蓝不值钱,一吨重我拉到平洲,我开3000万都没人理我,我在那边挂了一个月,没人看的,这一个月下来,我在矿区那边就亏了3000万,都是托蒂给我垫的钱。”
我说:“哟,托蒂老板真是仗义,来,我敬您一个。”
我说着就跟托蒂走一杯,我得把这个酒啊,给缓下来喝,我不能一口闷三杯,喝不下去的。
托蒂老板也不多说话,跟我也喝酒,客气还是在的。
张赖青说:“那时候我真是被困的走投无路,我跟托蒂说,这石头咱们两个切,那三千万算是你入股了,咱们一人一半,托蒂当时骂我,说你个王八羔子你想赖我钱啊,还真是,当时我就是想赖他的钱的。”
这话一说出来,所有人都笑起来了,我也跟着笑,这个张赖青挺有意思的,虽然是老板,但是很幽默,不像是有的老板,比如吴金武,他真的把自己的身份端着,不跟你开玩笑的,要么就是骂你,要么就是瞧不起你,特别没意思。
张赖青说:“我就跟他说,要不要?不要就算了,他当然要了,是不是,咱们就切了嘛,哎呀,我真后悔带他玩,那一刀下去,慢慢的帝王绿啊,玻璃种,那一刀下来,我当时就后悔了,我说,托蒂啊,那钱我回头还你……”
托蒂老板立马拍桌子,他说:“当时他真说这个话了,我说你这个狗比东西,你是人吗?你们说是人吗?”
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我笑起来了,张赖青这个人,我算是有点了解了,真的,狗东西一个,他真的能做出来这种忘恩负义的事。
托蒂说:“他当时让我买,说15亿卖给我,你们说这是人说出来的话吗?不是东西,他真能做出来。”
张赖青说:“哎呀,兄弟归兄弟,钱归钱,我又不亏你是不是?当时15亿给你,我都后悔了。”
所有人都笑起来了,托蒂老板说:“他这个人比较懒你知道吗?这东西价值很高的,那时候虽然是06年啊,但是翡翠已经起来了,尤其是港澳台,需求特别大,他呢知道我有港澳台的朋友,但是他不想跟那边的人接触,他觉得那边的人太恶心人了,喝酒啊,干什么啊,不像是咱们山里的人,爽快,那边的人,磨磨唧唧的,说普通话跟嘴里有东西似的,听着别扭,他就把石头卖给我,15亿,我拿着石头那边一倒手30亿给卖了,也算是平分了,但是确实挺后悔的,那东西要是留在现在,那真是几百亿的东西,现在你找不到了,真的,没那么好的东西了,说起来有点伤感,感觉那好东西离开我们,我们没办法控制,挺伤感的。”
我听着就笑了笑,我说:“来来来,咱们共同喝一个,这一杯敬岁月。”
我站起来让大家举杯,所有老板都站起来,咱们一起喝一杯。
我这一打岔,就把两个人要灌我的意思给灌没了。
喝酒得滑头,得知道躲,也得知道圆,要不然,你活不下去的,你被灌醉了,你还办什么事啊?跟吴金武一样到地上了,那只能挺尸了。
我们喝完了之后,张赖青突然说:“哎,这怎么回事?这酒怎么没了?”
我听着就哈哈大笑,我立马说:“姐夫,下午咱们去厂区看矿,这脑子得清醒,我要是看好了啊,我今天就拿钱跟你们一起干,你饶小弟一回啊。”
我立马装怂,这酒桌上就得这样,不能逞英雄。
郑立生也立马说:“张总,别给林老弟灌醉了,他这个人,眼睛毒,你还真别说,他在我店里,没输过,我都纳闷了,凭什么啊?电子眼啊?这么厉害,您让他去看看那矿,要是好,咱们就干。”
张赖青笑了笑,他说:“这赌石啊,真的没得说,咱们圈子里有一个大佬,腾冲的,相信你们也听过,马润龙他本来是揭阳那边的大佬,跟玻璃种大王陈老板是连襟,有钱啊,那边玩翡翠从零几年的时候就是玩上亿的货了,那个马润龙厉害啊,他有一个本事,他也是一场没输过,他别的料子不买,就专门卖莫西沙跟大马坎,买的全部都是脱沙的白盐沙跟黄盐沙,出的全部都是玻璃种,他姐夫手里的玻璃种全部都是他出的,他每个星期都要到腾冲买货,每次必出玻璃种,所有人都很羡慕,都觉得他就有那种本事,他就知道那种石头能出那种料子,你羡慕不来的,这是人家吃饭的东西。”
我点了点头,我特别喜欢听张赖青说赌石圈的事,因为都是真事,听的特别过瘾。
我拿出来烟,我看着大家吃吃喝喝的都差不多了,我就说:“咱们要不先到这,等会金总跟杜总还有事要谈,别耽误老板的事。”
金胜利立马站起来,说:“抱歉抱歉,下次到昆明,我一定尽地主之谊。”
几个老板都站起来,跟金胜利客气客气,金胜利寒暄了一会,就跟杜敏娟一起走了,大家都知道,这次的酒局就是为他们两个准备的,所以也都没干涉。
他们走了,我立马就小声地跟张赖青说:“张总,酒桌上的玩笑话,您别往心里去,金总这个人呢,比较斯文,酒量不怎么行,他请我来牵头呢,我就得照顾照顾,您见谅,回头到昆明,咱们好好喝。”
这酒桌上开的玩笑,下了酒桌,你该说的得说,该客气的你得客气,要不然,你遇到那种小心眼,你就麻烦了,他还以为你搞他呢,尽管张赖青不是这种人,我也得把话给说了。
这叫体面。
张赖青无所谓的挥挥手,他说:“这种老板我见的多了,那港澳台的什么万鼎隆的老板,什么大福珠宝公司的,我特别讨厌跟他们这样的老板打交道,跟他们喝酒不痛快,现在人走了,咱们去矿区,老郑,你从这边找四个鸡,找四个老缅,到山上安排一下。”
张赖青这个人牛逼,是见过大世面的老板,他说的那些人都是身家几百亿的大老板,比金胜利还厉害,但是从他嘴里出来,那些人他都不喜欢的,这就是大老板的实力跟魄力。
我听着他们安排鸡我就不懂,我说;“这什么意思啊?安排这些人上山干什么?”
张赖青立马搂着我的脖子,他说:“这是咱们翡翠圈的规矩,找他们上去爆色嘛,爆色,爆色,懂吗老弟?”
我听着一开始还有点不明白,但是他强调了两下,我突然明白了。
爆色……
爆色……
第402章 咱们走着瞧
张赖青这个老板,有意思,说话啊,做事啊什么的都很江湖,他是那种真正的江湖的性格。
大碗酒大碗肉,大手笔花钱,大手笔败钱,见惯了大场面,看多了大人物,有一种任我行的感觉。
托蒂老板就比较深沉了,而且整个人有门道,别看他不说话,但是手里有真活,在零几年的时候,人家就能经手30多亿的翡翠生意,你可想而知他到底是有多么强大的背景。
当然了,我只说翡翠这一行。
我可以断定,在翡翠这一样,这两个人都是有通天手段的。
人家一张嘴就是玻璃种大王,一张嘴就是万鼎隆,大福珠宝,这些都不知道比郭瑾年高多少个档次,那都是几百亿级别的。
所以我很想跟他们在一块玩,因为人本能的有一种向上的趋势嘛,人肯定都是越玩越想跟有本事的人一起玩,没有人说我今天到了这个位置,我想回去跟乞丐一起玩,不可能的。
我们浩浩荡荡一行人到线那边去,我还是第一次到这边来看矿山,玩翡翠的人,心里的圣地,每个人最终的目的都是挖矿。
因为所有的翡翠都是从矿区来的,所有人都想梦寐以求的一夜暴富,所有玩翡翠的人都觉得,我应该挖矿,因为一夜暴富的概率很大。
但是其实不是这样的,在瑞丽赌石,乃至于在整个赌石圈,一夜暴富的概率都是微乎其微的,那些几千几百万上亿的料子,你真的得靠缘分,靠自己过硬的技术,靠自己强大的财力去支撑,你才有一夜暴富的可能。
张赖青跟托蒂两个人很早就出名了,但是我没有听说他们在这边有什么大手笔的大事,为什么?
挖矿人一夜暴富的背后是什么?一夜暴毙,我听杜敏娟说了,两个人在这边卖早餐呢,所以他们现在一夜暴毙的可能很大。
这么赚钱的矿,他们干嘛还找合伙人啊?当然了,我觉得他们应该是没有孬心,只是现在手里不宽裕了,想找个合伙人来分摊一下。
对于挖矿,我也挺向往的,我是搞翡翠的,现在又想搞翡翠公司,如果我能有自己的矿区,那做生意就事半功倍了,所以我答应过来看看。
我们走了三个多小时才到矿区,到了矿区,我才被震撼到,眼前的山啊,不是你所能理解的形状。
你站在远处啊,你看到那山,一百多米高,被挖成笔直笔直的,像是那大厦一样立在原地,没有一点保护措施,人就在山底下挖石头,山头上挺着挖掘机,看着那山你就会觉得特别无情。
好端端的山头,你给挖成了大厦,而且我非常清楚,要不了多久啊,这山就会消失,这样一坐一百多米的山,用现在的挖掘机来挖,几天就给他挖干净了。
我们下车,几个人脸都开始发红了,浑身散发着一股酒气,张赖青到了这边,直接就脱掉衣服光膀子,那一身肥肉都在乱颤,他嘻嘻哈哈的说着缅语,让那些请来的两对老缅去上山,什么都没给人家,就给了人家一张草席,就可以到上面爆色去了。
这个规矩我觉得挺无厘头的,你找几个人在上面做那些事,你就能借彩头啊?都是无聊。
郑立生拉着我到山脚下,我们几个都在考察这山的具体情况,郑立生兴头是很大的,他特别兴奋,他是卖原石的,他比我挖矿的兴趣还要大,因为他所有的钱都是从原石买卖来的,如果直接搞矿,他就等于是提升了一个档次。
张赖青跟托蒂抽着烟,两个人拿着铁钩子在地面上扒拉石头,地面上都是翡翠,但是不见得有好货。
我说:“怎么想起来挖人家挖过的?”
张赖青立马笑着说:“老弟,你这就不懂了吧?这山啊,经手了4回,四个老板承包的这座山,第一个挖的咱们眼前的这一面,一块好东西没挖出来,挖破产了,后面的老板继续接手了,挖的东面,嘿嘿,又破产了,后面又有老板接手了,把这个山的两面又给挖了,又破产了,一块都没挖到。”
我听着就拍拍手,我觉得挖矿挺残酷的,动不动就破产,但是我还是笑了笑,我说:“那你还买?”
张赖青立马说:“这你就不懂了吧?这一座山不可能一块好翡翠都挖不出来吧,那三个老板都没挖出来,咱们接手了,把这座山都给挖空了,绝对能挖出来,这就是概率的问题,是不是?”
我摇了摇头,我看着那山,四面都给挖的笔直笔直的,我心里想了,这座山要是能挖出来东西,但凡出一丁点好的东西,前面那三个老板也不至于破产了,你现在接手想要赌一个概率问题,太难了。
真的,这东西不是说一定有概率的,你一块都挖不出来是正常的。
郑立生看着我脸色犹豫,就过来说:“老弟,这座山那边开价4个亿,张总给承包了,人家挖掘机都是现成的,35台挖掘机干,不用咱们费心,几天就给干完了,我觉得那前面三个都没挖出来,咱们肯定能挖出来,张总让两亿的股份出来,咱三个人一起把这两亿给分了,这一座山我就不相信出不了一块?”
我拍拍手,两个亿,也就是说,我得出至少将近7000万,我现在就是把兜底给兜出来也没这么多钱啊,金胜利那边会有3000万,我手里面有2000万,公司抵押了我能搞2000多万,刚好兜底。
我看着这山,我估摸着能出几千吨翡翠,这几千吨翡翠出帝王绿的概率看着挺高的,但是我想着那前面三个老板,我当机立断,直接否定赌这个概率的决定。
我不会拿我的全部身家来赌这个没谱的矿山,那三个老板都破产了,这山但凡要是能出点东西,也不至于三个老板都破产了吧。
我现在该想想怎么拒绝这些老板合适。
我手机这个时候响了,我看着是吴金武的电话,我接了电话,我说:“喂……”
吴金武说:“你们走了?到矿区去了吗?”
我说:“你不废话吗?这都几个小时了?”
吴金武立马生气地说:“你跟我说话客气点。”
我听着就很不舒服,被他骑到头上,心里真不爽,我说:“对对对,到矿区,你有事吗?”
吴金武说:“你怎么也不等我啊?哎,那矿区怎么样啊?我听说你赌石很厉害啊,你看看那矿区能搞吗?”
我听着就嘀咕了一下,我到边上去,我说:“怎么?你有兴趣啊?我们这边股份都定好了……”
吴金武立马生气地说:“什么叫都定好了,林晨,我跟你说啊,这世界上没有什么绝对的事,你想在我手底下过的滋润,你最好让我满意,你要是让我不满意,别怪我不客气,我现在问你,那矿区到底怎么样?能不能赚钱。”
我笑了笑,他怎么就那么吃定我了呀,真横啊,我说:“你不是觉得赌石都是骗人的吗?”
吴金武又生气了,他说:“你怎么那么多废话啊?我觉得骗人,但是钱不骗人啊,金总给你们转账了,这石头还真赚钱,我现在想玩玩,你就说着矿区赚不赚钱?”
我看着那山体,我觉得,这座山一块都挖不出来,他要是能出来,他早出了。
但是我却认真地说:“我实地考察了一下,大概能出几千吨货吧,按照概率来,出帝王绿的概率也有不小,但是不绝对,那边放2个亿的股份出来,我跟郑老板还有马总分,这样吧,我们出6000万,剩下的200万给你,你小玩一手,你初来乍到的,不懂行,先玩玩再说。”
吴金武立马不干了,他说:“嘿,你小子还真是铁了心想跟我作对啊?”
我立马就笑了,这种人啊,他不把你的真心当真心,你对他好,他还觉得你是害他呢。
我说:“什么意思啊吴总?我可是为你好啊。”
吴金武立马说:“你为我好?你拉到吧,你要是为我好,这赚钱的机会就应该给我,200万?看不起谁呢?我买个车还200万呢,何况是一座山呢?我告诉你啊,我要那6000万的大头股……”
我立马说:“凭什么呀?吴总,你这有点欺负人了啊,这是我朋友跟我一起合作的,你这不是硬来吗?”
我装作一副不服气的样子,但是心里乐开花了,我都不知道怎么拒绝人家呢,他自己冲上来给我挡枪来了。
吴金武立马说:“欺负你怎么了?告诉你啊,别招我啊,要不然我让你死的难看你信不信?我告诉你,现在你巴结我你还有机会,别到时候你左右得罪人,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这大头股我要定了,你要是不听话,咱们走着瞧,哼,到时候你哭都没眼泪,我现在就一句话,你给不给我?”
我听着就深吸一口气,吴金武说这话真的蛮狠,但是他这个人我现在看的清楚一点了,他不会无缘无故的这么蛮狠的,一定有原因的,现在我更肯定他跟金胜利在做什么事,这事,对我不利。
我说:“行,吴总,我怕了你了行吗?这股份我给你,你是爷,我得罪不起啊,回头我们回去签合同。”
我说完就挂了电话,我看着那山头,我心里特别不爽。
我他妈的劳心劳力的给你们当孙子,你们还搞我?
行,咱们走着瞧。
第403章 老板真不好伺候
我觉得金胜利跟吴金武在谋划什么事,这件事肯定是对我不利的。
占时我还没想到,回去我得跟郭瑾年好好商量商量。
这圈子真他妈不好混,一个个看着都跟老好人一样,但是心里啊,你别提有多坏了,你都不知道,人家就在搞你了,有时候,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站在边上看着张赖青跟那几个老缅在聊天,估计是在上面完事了,我觉得挺好笑的,这边挖矿的规矩真无厘头。
我看着这座山,眼前我是不会玩这座山了,但是以后我有钱了,在我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我一定来挖挖这矿山。
这个时候张赖青拍拍手走过来,我们几个老板站一块,张赖青问我:“兄弟,怎么说?有兴趣吗?”
我说:“兴趣肯定是有的,不过刚才我那边挂职的老板给了我一个电话,他说他要玩,妈的,一定要拿大头股,你说我怎么办?”
张赖青十分不高兴地说:“金胜利啊?老弟,挂职的,什么玩意啊?辞职就是了,咱们玩翡翠的靠天吃饭,你跟他瞎玩什么呀?”
我笑了笑,我说:“金总倒不至于,是那个吴总,这里面的事,你不清楚,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明白,这样吧,张总你不是放了两亿出来吗?张总,马总加上吴总,你们三个6000万,刚好1.8亿,那两百万我来补,咱们一块玩。”
郑立生说:“小林啊,这就没意思了,你没必要怕他们,在整个东南亚,谁不知道张总的名声,咱们一起玩,你还真没必要怕别人。”
我摆摆手,我知道张赖青在赌石界可能很厉害,但是,我不单单是要在赌石界玩,我还要去其他的行业玩呢,我还要在昆明玩呢,我不能把我自己的路给玩窄了,独木桥不好走的。
我说:“没事,先让他玩,咱们有的是机会,是不是张总?”
张赖青说:“行,你们决定。”
我点了点头,把烟头给灭了,在脚下狠狠踩了两脚,对于张赖青他们,我参与不参与都是无所谓的,主要是这钱都得到位,对于张赖青我还不是很了解,我不能贸然的把自己所有的身家都托付进来。
不能说人家罩着我就罩着我,你也得看看实际情况,他是混边境这边的,在昆明那边,他就是个弟弟,所以不可能罩得住我的。
哎,凡事还是得靠自己本事。
我们把这件事决定好了,就上车回去,对于这矿山,我还是挺感兴趣的,只是这座山我不看好,如果我看好了,绝对没吴金武什么事。
这次吴金武算是自己撞在枪口上了,但是凡事不能说死了,万一这矿山要是挖出来帝王绿,那真的是我活脱脱的把这个机会送出去,让吴金武白白捡了个大便宜,到时候我还真是没有翻身的余地了。
我现在只能劝我自己,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们回到瑞丽的时候,已经晚上7点多了,但是这边的太阳还在天上挂着呢,这边到晚上9点多差不多才能天黑。
回到瑞丽,我们就到酒店,郑立生开了席,晚上咱们自己人小喝几杯。
我也叫吴金武过来,把合同签一签,把钱给一给,这边的事,基本上就齐活了,但是我知道,麻烦的事肯定在后面呢。
秦传月跟倪鹤他们都还没过来呢,矿山他们都没去,倪鹤受不了坐车,秦传月要去跟杜敏娟谈生意。
我们在酒店里等他们,不知道他们的事情谈的怎么样了,这件事上,金胜利有意的不让我参与太详细,他之前说他做生意很规矩,具体的事宜要到办公室里谈,其实就是不想让我知道的太详细。
你说他讲究,他其实是在防备着我。
金胜利这个人做事,看不懂,高手,但是现在他主动的把我放在棋盘里跟我博弈,我得小心掂量着,棋差一招,满盘皆输,别到时候成了弃子没用了,就麻烦了。
我手机响了一下,我看着是银行发来的信息,是金胜利买那块石头的钱到了3000万。
那块石头刚好1.5亿,五个人分就是3000万。
金胜利还真是舍得。
钱刚到账,我就看着吴金武来了,秦传月他们跟在后面,吴金武来到我面前,他说:“让让啊,这位置你能坐啊?”
我左右看了看,我刚好坐在主位上,晚上没老板,咱们几个人就胡乱坐了,这吴金武真他妈狗啊,这还要把我给赶起来。
我站起来,笑了笑,行,老子现在不跟你计较。
我赶紧请吴金武坐下来,然后让秦传月他们也都跟着坐下来,几个人坐好了之后,吴金武就说:“小林怎么说啊?”
我说:“就按之前说的办啊,你占大头股,郑总,把合同拿来,给他看一下,合适就签了。”
郑立生立马笑呵呵的把合同拿出来让吴金武看,虽然在矿区他还骂吴金武呢,但是现在也是笑脸相迎,人就这样,都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
吴金武看了合同,他问我:“那矿区到底怎么样啊?我看你那一块石头都好几个亿,我这挖出来是不是稳赚不赔的啊?”
我听着就翻白眼,我说:“吴总,天底下没这种好买卖,赌石啊,一刀穷一刀富,看运气的,我觉得您运气不会那么差,是不是?”
几个人都陪着笑,吴金武也很得意,他说:“我最近确实是鸿运当头。”
吴金武说完就签订了合同,他签了合同之后,就说:“这钱我马上转给小林,小林啊,这边的事,你给我负责,好好的做知道吗?”
我看着他一副训儿子的样子,我就笑着说:“那肯定的,放心吧吴总,出货第一时间通知你,来来来,晚上咱们在接着喝,吴总,中午你都没喝,晚上一定不能不跑了啊。”
吴金武脸色立马难看起来,他说:“你以为我像你这么闲啊?我都是忙里偷闲来签合同的,这事多着呢,行了,我还有事,你啊,帮我陪陪几位老板,发票留着,回头我给你报。”
吴金武说完就站起来,笑着跟郑立生他们打了招呼,然后扭头就走了,不管郑立生他们怎么留,吴金武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吴金武走了之后,郑立生就说:“这孙子什么玩意啊?”
马旭说:“就是,这什么东西啊?咱们合作,他签个字甩手就走了,这玩意懂规矩吗?”
我说:“大人物,没办法,多担待啊。”
我说完就坐下来,我心里其实也没有喝酒的意思,我心里急着想回去跟郭瑾年商量商量事。
我刚坐下来,准备让他们上席,然后赶紧吃完喝完回去,秦传月的手机突然响了。
秦传月接了电话,我在边上听着呢,是魏颖的电话。
魏颖说:“老板你在那呢?你可千万别回来,公安纪检还有房管局的人来抓人了,好几个老总都给抓走了,我们公司的档案还有一些财务数据都给查封了,连公司都给查封了。”
我听着都懵逼了,秦传月也懵逼了。
秦传月说:“什么意思啊?这,这,我都上下打招呼了啊,他们是不是搞错了啊?”
魏颖着急说:“没有,人家直接来就查封了,而且还给了法院的逮捕令,具体什么事,他们也没说,幸好你不在,你要是在,肯定也给抓了,您赶紧躲一躲,想想办法,千万别回来。”
秦传月说:“我知道了,你在那边先稳住。”
秦传月挂了电话,就使劲的拍桌子,他说:“程文山,你妈了逼的,你没完没了是吧?”
秦传月说完就继续打电话找人,一桌子人看着他发脾气,都挺懵逼的,我知道,今天晚上这酒局没戏了。
我说:“几位,出了点事,咱们下次再聚。”
郑立生跟马旭也是明白人,两个人很客气,立马放我走了,他们目的是达到了,也不可能抓着我不放的。
我跟着秦传月到了外边,我看着秦传月打电话,我心里有些懵逼,这程文山干什么呀?真的抓着秦传月死咬着不放啊?就因为一句话,这就一定要往死里弄啊?
这有点太恐怖了吧?
我看着秦传月跟孙子似的在问情况,我就抽出来一根烟,我心里觉得毛毛躁躁的,我感觉会出事,但是我没想到第一个出事的是秦传月,我现在一头雾水的。
秦传月挂了电话,我赶紧走过去,我问:“怎么了?”
秦传月说:“我又被人举报了,还是上次的事,程文山这个王八蛋,真的是没玩没了了。”
我立马说:“那……那杜姐的钱……”
我知道虽然现在说这个有点无情,但是我已经帮了他一次了,他要是把我的事给搞砸了,我就完蛋了,我不能因为他完蛋了我也完蛋了吧。
秦传月皱着眉头说:“那钱……还没到银行。”
我听着就晴天霹雳,我他妈的怎么跟杜敏娟交代啊。
秦传月立马抽出来烟,沉默的在边上抽烟,他现在也是没办法,这上面的人抓人了,就说明他这次肯定要进去了。
我也抽着烟,我心里特别的不爽,我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
我脑海里过了一遍金胜利跟吴金武的话。
我想到了吴金武的那句话,左右得罪人,巴结他还来得及。
我把烟头给灭了,这件事,肯定跟他有关系。
我感觉金胜利有种卸磨杀驴的意思。
我觉得心累。
老板真的不好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