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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花缘     猎玉txt下载     猎玉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46章 可能让你们失望了

    人心这个东西,你是摸不着的,也是看不见的,尤其是老板。

    老板们最会玩人心这一套,而郭瑾年又经常教育我,跟老板们千万别搞什么真情,因为,我们这些人,只是给老板办事的工具。

    我们用的顺手,他们就会多用几次,但是,如果这个工具用着顺手,但是妨碍他的利益了,那么这个工具再顺手,他也会丢掉。

    因为顺手的工具,他会拿钱再买。

    所以,不想被丢掉,你就得圆滑,因为你能跟老板们硬吗?

    你要是真那么用,你还用的着当工具吗?

    林涵就是最血淋淋的现实,他很厉害啊,业务能力很强啊,但是那又怎么样?耽误了倪鹤赚钱,立马就给你开除了。

    我现在是得罪人了,我不知道我的分量有没有到那个程度。

    郭瑾年虽然真心待我,但是,如果所有人都要搞我的时候,郭瑾年也就会意识到一件事。

    他保不住我。

    所以程文山的态度跟做法是很重要的。

    我焦急的等着,看着程文山在沉思,我知道这件事他需要认真的考量。

    我不知不觉的就流汗了,有点热是真的。

    人生真的是处处有危机啊,得罪人了,你有时候不知道怎么的就死了,还好我这个人拎得清,多心眼,我让魏颖给我探探路,我要是不知道这个画面,我也可能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程文山想了一会,就说:“行,这件事我知道了,我回头跟郭瑾年说,让郭瑾年把他给开除了,放心吧,咱们什么关系?是不是?你可是我老板,你对我有栽培之恩,那林晨是个什么小人物啊?是不是?就是个跑腿的,是不是秦总,这件事都是小事,咱们随手就给捏死了。”

    这话我听着就笑了笑,我不生气,也不害怕,我反而放心了。

    秦传月也立马说:“是啊,这都是小事,朱老板别放在心上,那小子不就是个跑腿的吗?您要早说谢总是您朋友,这事肯定没这么复杂,放心吧。”

    朱宝山立马说:“这事都怪婷婷,他没早跟我说,他要早跟我说,我早就找我爸了,这多大点事啊?”

    谢雨婷低着头,不高兴地说:“那你也不是被他气哭了好几回吗?”

    朱宝山还来劲了,他说:“都是你啊,我是气你不争气,这人跟狗都分不清,现在分的清了吗?”

    谢雨婷翻了白眼,没说话,我看着朱宝山得意的撇着嘴,眼睛都飞到天上去了,那得意的样子,真是,没法形容。

    谢华全这个时候也笑起来了,他说;“这事都是婷婷不好,宝山啊,你以后多照顾照顾婷婷,她脾气不好,朱老板,多担待啊,年轻人是不是,来来来,咱们干一个,别为那个小杂种生气,这种人渣,咱们伸手就给按死了,小程,这件事你一定要跟我老表说清楚,别让那小子在祸害他了,我都是为他好。”

    我听着就捂着嘴,这谢华全什么东西啊?居然也跟着叫小程。

    程文山笑了笑,只会点头,但是那眼神里带着杀气呢,他程文山时至今日谁见了都要叫一声程总,朱龙泰是因为历史原因,有资格教程文山一声小程,但是他谢华全有什么资格叫?

    以为跟朱龙泰关系挺好,以为他女儿跟朱宝山是情侣就可以这样了?

    真是拎不清。

    程文山挥挥手,他说:“不能喝了,我这胃不行了,真的,对不住啊。”

    谢华全立马不高兴地说:“小程啊,你这话说的不对,你不能让我跟老朱等着是不是?这不礼貌,来来来,喝一个,就喝一个,又不会死。”

    这话说出来,那朱龙泰脸色都变了,我看着那朱龙泰的脸色煞白,他立马说:“小程啊,这红酒不醉人,你抿一口,意思意思。”

    程文山微笑着摆摆手,他说:“真不行。”

    朱龙泰立马就说:“不行就算了,来来来秦总,咱们喝一个。”

    谢华全特别不高兴,他说:“小程,你真扫兴,来来来,小秦咱们喝一个。”

    我看着秦传月微笑着把酒杯端起来喝一个,秦传月一直是笑眯眯的,不像是程文山,他程文山还有点破绽呢,这面具挂的不是很稳当。

    我觉得谢华全这个人特别有意思,喜欢给自己脸上贴金,更喜欢狗仗人势,以前见到秦传月的时候,都是秦总秦总的叫,现在可能觉得有朱龙泰给撑腰,居然也叫小秦了,这人真有意思。

    喝完酒之后,谢华全立马就着急地说:“小程啊,这件事你尽快给我办,那个小杂种,我看着一天就不舒服,还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妈的,也不过是人家养的狗,还是个会自己跳上桌子的狗,什么东西。”

    程文山点了点头,他说:“那,诸位,你们先坐,我去帮你们办事?”

    谢华全立马说:“去吧,去吧,回头咱们在吃饭。”

    这话说的,让程文山站那楞了几秒钟,连朱龙泰都楞了几秒钟,当朱龙泰反应过来的时候,程文山已经笑了笑,走到了门口,朱龙泰赶紧去送,但是程文山没让他送,而是让他留步。

    我看着画面有点晃,好像是碰到魏颖的手机了,过了一会,视频就关掉了。

    我看着秦传月也出来了,朱龙泰跟他们在走廊里说话,我不知道在说什么,但是无非也就那一套。

    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程文山给我打的电话。

    我接了电话,我说:“喂,程总。”

    程文山说:“来我包厢。”

    就四个字,但是每个字都充满了怒火。

    我笑了笑,程文山没有让我寒心,虽然他在那些人面前骂了我,贬低我,甚至是承诺要让郭瑾年开除我,但是,这反而让我不担心了。

    程文山要是不骂我,跟他们小声嘀咕说这事不好办,而且关乎到郭瑾年之类的,那我才要担心呢。

    因为,他这么说,是真的要办我。

    他直接骂我,还说的那么直截了当,他就是说说看,我给他办多少事,多少的利益,他自己不知道?他怎么可能说我不值钱呢?再说了,老板们绝对不会帮着别的老板教育员工,打狗还要看主人呢,而且还是郭瑾年这种生意圈的老鸟?

    更关键的是带上了秦传月,我给秦传月做了多少事,他程文山都是知道的,他们都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而且还说的那些人都信,这才是高手。

    我看着秦传月跟他们分手了,没往我这来,我知道,肯定也是去程文山的包厢了。

    我站起来,朝着程文山的包厢走过去。

    这个时候他们好像看到我了。

    谢华全朝着我招手,那手召唤我的样子,跟唤狗一样,我笑着走过去,我说:“谢叔叔,有事啊。”

    谢华全眉眼间透露出一丝得意,但是他这个时候反而不是那种特别嚣张的得意了,而是那种带着神秘的劲得意,是偷着乐的那种。

    谢华全说:“小林啊,你还记得上次在瑞丽的时候,咱们吃饭,咱们说那个猎犬的事吗?”

    我说:“记得,怎么了?”

    谢华全笑着说:“没事没事,就是想告诉你一个道理,我之前不是说,那德国的狗不听话吗?他总是抢东西吃,咱们的中华田园犬特别听话,那肉啊,不丢在地上,他绝对不敢吃,但是你知道吗?也有一些天生的狗啊,他天生的就特别贱,总是想抢东西吃,最后,你知道这些狗的下场吗?”

    我摇了摇头,谢华全特别得意地说:“我告诉你,一般啊,这种狗呢,都是会被打死了,送到狗肉馆的,知道了吗?而这狗呢,一般都不会想到,把他活活打死的,就是他自己的主人。”

    所有人看着我,都露出一种神秘的微笑,我也跟着笑了,我知道他们想什么呢,他们就是想,我这次,可能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吧。

    我点了点头,我说:“谢谢你啊,领教,受教。”

    谢华全伸手拍着我的肩膀,他笑着说:“哎呀,你啊,做个跑腿的,逗着玩挺好的,是有点能耐,但是,上桌子做女婿,就有点寒酸了,我女儿啊,跟你门不当户不对,我是反对的,但是我老表一定要介绍,我也没办法,本来也没什么事,但是你隐瞒感情,有女朋友还来,你这就是欺负我,欺负我女儿,这不行,真不行,年轻,要诚实,知道吗?”

    我立马笑着说;“那,婷婷不也跟朱老板的儿子谈恋爱吗?”

    朱宝山不屑地说:“你们能比吗?你能跟我比吗?你是喝土酒的,我是喝洋酒的,自古这洋大人就比你们这些土狗大一头,你不知道啊?拎不清?这世界上,最可怕的就是无知又无畏的人,你也不看看档次,婷婷能见你一面,那都是你八辈子烧高香了,你还不识趣,见到了,居然还敢跟你那女朋友保持关系?你要是聪明,就应该一刀两断,跟傻逼似的,有梯子都不知道爬。”

    我笑了笑,这人真是优越感爆棚啊,我看着谢雨婷,我说:“婷婷,要是,我跟我那女朋友断了……”

    谢雨婷笑了笑,说:“断了也没戏,你不配知道吗?压根就没考虑过你。”

    我看着谢雨婷那优越的眼神,真是有戏啊,戏真足。

    那朱龙泰特别有意思,都不屑骂我了,转身就走进包厢里,说:“跟他妈一傻逼废什么话?”

    他说完,所有人都立马明悟了似的,好像突然觉得在我身上浪费了特别多的时间与口舌,赶紧吃亏似的远离我,回到包厢去。

    我笑了笑。

    有意思,等着我死呢?

    不好意思。

    可能要让你们失望了。

第247章 不得不服

    我到了程文山的包厢,果然,秦传月也在包厢里坐着呢,看着我来了,秦传月就拉着我过来坐下。

    我没说话,我就坐下来,低着头,我想看看程文山怎么说?

    程文山先没说话,给我丢了跟云烟,秦传月给我点着了,我也没客气,直接就点着了烟抽了起来。

    这个时候程文山才慢慢地说:“老弟啊,有人要搞你啊。”

    我听着就立马故作一副害怕地样子,我说:“谁啊?”

    程文山笑着说:“一个小老板,在西铁卖手表的,我以前没钱的时候,在他手表店里修手表,那时候二十多岁,一个月800块钱,叫朱龙泰,他要我往死里弄你,要我找郭瑾年把你开除了,其实跟他也没多大关系,这事是那个谢华全要搞你啊,你说,我怎么办啊。”

    我听着就笑了笑,但是却故作一副想哭的样子,我抽着烟,我说:“程总,你别为难,是吧,咱们自己人,你要是觉得不好办,我自己走,不能让你跟老板们不快活。”

    我说完就低下头,偷偷的擦眼泪,我擦完眼泪就转过头抽烟,眼泪哗哗的掉。

    这人生如戏,全靠演技,我得哭啊,我得委屈啊,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啊,我得往死里演。

    看到我那眼泪真的掉下来了,魏颖就赶紧过来安慰我,她说:“林总你别哭啊,程总又没说要办你。”

    我立马哭着说:“程总,这穷人就是有理,他也是没理,这事郭总是好心办坏事,这不怪郭总,他不知道,他就是想要我能找个好点的老丈人,给我抬抬身价,让我在事业上能一帆风顺,你说我怎么拒绝郭总?他给我介绍他侄女的时候,我只能去见见,见了之后,那谢雨婷就给我2000块钱,让我陪她演戏堵郭瑾年的嘴,我也答应了,回头他就说我是人渣,诈骗犯,你说我怎么办?她自己呢?她还不是跟那朱老板的儿子谈恋爱呢?我真委屈我。”

    魏颖特别心疼的搂着我,我越说越来劲了,我说:“秦总,你说说看,刚才那人我跟他打招呼呢,那两只手背着后面,那看我的眼神,我知道我不是个人物,上不了桌子,他羞辱我就羞辱了,我认了,咱们穷人不配有尊严,是不是?但是,我不偷不抢,我辛辛苦苦的办事,我努力,我自己赚钱怎么了?难道我努力也有错啊?”

    秦总拍拍我的肩膀,笑着说:“程总不是这意思,林老弟,你想多了。”

    我立马说:“我知道程总不是这意思,我也没说程总,我就是心里憋屈,你说他要是有理,那我林晨就是今天跪下给他磕头,我也认了,但是,他没理啊,他自己什么德行,我不说了吧,我就说郭总,他现在赚钱了,都是郭总给他拉的生意,郭总觉得我是人才,介绍给他,他看不上我就看不上我了,我臭鱼烂虾我懂,他跟我说就是了,但是他不说,他说郭总嫉妒他,怨恨他,所以才介绍我这个臭鱼烂虾给他女儿,那天晚上差点没把郭总气死,郭总说他要是有钱,肯定把那公司给收了,真是忘恩负义的东西。”

    我说完就捂着眼,显得特别激动。

    程总一直没表态,我不知道他怎么想的,虽然感觉上不会弄我,但是我得演戏啊,我得让他觉得我委屈啊,我也得让他觉得对方不是个东西,不是要找人弄我吗?大家演戏就是了,看谁演技好。

    我更得让他觉得,这是他还我人情的好机会,人情这个东西,你主动要不好,人家为了情义肯定会还你的,但是,如果你能让他觉得是个机会,让他主动还你,那么比你自己说要人家还人情好十倍。

    这世界上没有任何是比一个人心甘情愿的去做要好,要顺道。

    我哭了一会,立马把烟给抽了,我擦干眼泪,我站起来,我说:“程总,你也别为难,我自己走,回头我就给郭总打电话,你们大家好好的,我现在也赚了不少钱了,我不是也开了酒店吗?等以后酒店开张了,您能赏脸吃个饭就行了,以后我见着谢总朱总,我躲远点,绝对不会让你们为难的。”

    我说着就走,一点都不拖泥带水的。

    程文山立马说:“小林啊,你回来。”

    我没搭理程文山,直接走出去了,看着我没回头,程文山立马站起来追着我出来了,他拉着我要回去,但是我强硬的往外走,这个时候不能心软,得让他觉得我是真的决绝了。

    这个时候程文山搂着我的脖子,给我按在墙上了,秦传月他们也都出来了,秦传月也过来抱着我,他说:“林老弟,你想多了。”

    我立马哭了起来,哭的特别委屈,我说:“凭什么呀?我穷,他就该看不起我啊?谁他妈想穷啊?谁他妈不想上桌子风风光光的当老板啊?但是,我没个爹,没个妈,也没本事,我能怎么办啊?我还不得你们大老板们捧我啊?我知道你们对我,我知道你们捧我,我这个人也是感恩的人,我永远记得初心这两个字,我知道我能上桌子吃饭,是你们给我面子,程总,你放心,我不会让您跟您以前的老板为难的,真的。”

    程文山特别生气,他说:“你他妈的,给我闭嘴,什么老板不老板?瞧他什么臭德行,知道我为什么不干了吗?为什么要自己创业吗?都是他逼的,做我老板的时候,让我干什么就干什么,我认了,但是让我卖假表,我就不同意,那时候在他手底下,我可是没少吃他的苦头,我出来创业,就是为了告诉他,老子不卖假东西,照样能发财,就像你说的那样,人不能忘初心,我也不忘我的初心,本来我都忘了这玩意了,现在他主动跳到我面前,我得收拾他。”

    我听着心里就踏实了,我就知道程文山对那朱龙泰不是很爽,一个人品不怎么样的老板,他手底下的员工一定不会喜欢他,尤其是那种翻身做的,比他还大的员工。

    但是我说:“程总,你不用这么为难,真的,我谢谢你把我当兄弟,以后有事你吩咐我一声就行了……”

    程文山更生气了,他说:“给我进去,你给不给我这个面子?”

    我听着就低下头,我得演啊,我要是扭头就进去了,那我多假啊。

    这个时候秦总立马说:“小林进去,给我个面子。”

    秦总真是个人精啊,他这个台阶给的真好。

    我什么都不说了,直接进去。

    到了包厢,程文山就给我烟,我接过来,他亲自给我点烟,我赶紧站起来点烟,点着了之后,抽了两口,程文山坐下来,脸色很臭。

    程文山说:“他妈的,小程小程的叫我,什么玩意?老子一个分厂都够买他的公司了,还叫我小程呢,尤其是那个谢华全,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他怎么就不知道怕呢?”

    秦总笑着说:“这个人啊,你不把他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他还真的不知道怕,无知,你想啊,他老表他能记恨,他还能真心对谁啊?哎,林老弟,你之前说,老郭要收回谢华全的公司?他怎么不做啊?”

    我立马说:“秦总,郭总之前输了很多钱,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来了,才给他缓了两口气,现在他自己翡翠公司都难做呢,那有钱买谢华全的公司啊?你不知道那天晚上,就是咱们喝酒,我跑的那天,就是去见他的,你不都不知道骂的有多难听,他说郭总就是个家贼,还说最见不到你好的,就是自己的亲人,还说郭总嫉妒他,要弄他,我就算了,我什么德行我知道,他骂我,我忍了,但是我真替郭总不值,那天他怎么不来陪你们喝酒啊?他不想来啊?当然想来,那次能错过啊,但是,他真的差点被气死了,来不了,所以让郭洁来的。”

    程文山笑了笑,他说:“没钱啊?没钱好办啊,老秦,咱们从牙缝里挤点出来,能给弄死了吧?”

    我听着就觉得霸气,果然是程文山啊,这从牙缝里挤点出来,就把人给弄死了,但是我得演啊。

    我立马说:“程总,那谢华全还真不是盖的,我从郭总那打听了,他那公司资产有5500多万呢,是个大公司,人家住巫家坝的别墅区,那不是一般人住的,算了算了,这事我认了,程总不用我为难。”

    程文山听着就哈哈大笑,他说:“哎哟,这5500万,这多大的老板啊,真的差点把我给吓死了,是不是老秦?”

    秦传月也笑了起来,两个人眼神里的轻蔑,让我觉得佩服,这就是有实力啊,人家可以这么笑啊。

    秦传月说:“我这个官司,他要是输了,他就得陪1000万,剩下的4000万,我出2000,老程你出2000,小林你弄500万出来,咱们给他吃了。”

    我点了点头,我问:“他要是不卖呢?”

    程文山笑着说:“老弟啊,你还是太年轻啊,不卖?他一张单子都接不到,还每天都有人跟他打官司,他能不卖吗?到时候,他的公司,就是烫手的山芋,不卖就烂在自己手里,你觉得,他会不卖吗?哼,想弄死他,一根手指头就够了,我也就是不稀罕弄他,但是,他自己找上门来,那我就没的说了,是不是?”

    程文山说完脸色就冷起来了。

    我看着程文山那轻蔑阴冷的表情,我心里警醒起来。

    不要得罪人。

    尤其是老板。

    人家真的一根手指头就能弄死你。

    这就是你不得不服的现实。

第248章 不急

    我摸清楚了程文山的底细,他是要帮我的,这我就放心了,程文山是大老板,谁跟他的利益纠缠的深,他才会帮谁。

    开玩笑,我瑞丽有他4个亿的生意要跑腿,昆明五院也有上亿的单子帮他跑腿,他能为了一个以前压榨他的老板而往死里搞我?有点脑子的人想也不会吧。

    但是可惜啊,谢华全跟朱龙泰不知道咱们之间的关系,他们还在程文山面前告状,要搞我?

    我反手就是一巴掌,这下程文山跟秦传月帮我弄他们,那真是食指捣豆腐给你戳的稀碎。

    他们太有钱了,程文山随便弄个项目还5000万呢,一个项目都比谢华全的公司值钱,程文山出手,谢华全怎么活啊?我想不到他有什么理由活下去。

    哼,就这还想弄死我呢?连底细都不知道,怎么弄啊?相反的,我想弄他,我给他查的清清楚楚的,他有多少家底,我都门清,所以想弄他太容易了。

    程文山端起来酒杯,搂着我的脖子,他跟我掏心掏肺地说:“小林啊,你别把我跟那朱龙泰的关系想的多好,我心里恨他你知不知道?那时候啊,我给你他修手表,这个王八蛋,心黑的很,那时候有人来修劳力士,他就让我把那劳力士里面的原件都给拆了,让我换上其他的零件,我不干呀,我这程文山什么都敢干,但是这种断子绝孙的事我不能干,是不是?我说不行,这朱龙泰就整我呀,让我雕磨具,那是真伤眼睛啊,你看我的眼睛,像不像是那蜥蜴的眼睛,这就是那时候留下的后遗症,人家叫我什么?叫我蛤蟆山,哎,你说说我能为了他弄你吗?”

    我点了点头,我看着程文山眼睛里确实带着恨,我说:“程总我懂。”

    程文山拍着我的肩膀,小声地跟我说:“你不懂,你太年轻了,你太会察言观色了,我知道你是步步为营,郭瑾年那个人,咱们圈子里谁不懂啊?他就是个老狐狸,而且是不吃肉的那种狐狸,他太圆滑了,谁都不想得罪,都想人家高兴,你跟着他,我能不知道吗?我知道你怕,但是你不用怕知道吗?我门清,撇开你给我做的那些事不说,就说咱们的情义,咱们兄弟呀,我叫你林老弟白叫的吗?”

    我说:“那肯定不会。”

    程文山是在安抚我的内心,我懂,他害怕我多想,那么多事那么多钱都压在我身上,我要是有二心,我要是不痛快,那他就完了。

    我得演,我得配合他,我得让他做这个好人,要不然他不安心。

    程文山说:“他那个儿子还跟我这告状,说你吃了40斤和牛肉,还说你骗我钱?这不是脑子有病吗?我他妈送那些主任茶叶都是2万一饼的送,我差这点钱吗?那100万我给你的,嘿,我觉得可能不够,但是你还给我剩下来20来万,我当时还觉得你是不是太小气了,不舍得送人家东西,我还生你气呢,没想到那小子居然说你奢侈浪费,这还跟我说你个土鳖,我当时就觉得挺好笑的,这才几个钱啊,他就心疼了?什么玩意啊?”

    我立马说:“程总,我这个人,什么都不好,但是你放心,我觉得不会乱花钱,你所有的钱,我都给你花在刀刃上了,我是真的想花最少的钱,把您的事办的最漂亮,你放心,从巢院长到主任一直到下面,我都给照顾了……”

    程文山立马生气地挥手,他说:“我能不知道你吗?办事漂亮,老秦的事是不是,你给办的落花流水,我的事,哪一件不是漂漂亮亮的,就那杜总的熊胆,不说多少,我缺的时候,你立马就给我弄来了,要钱了吗?人家就是送,这跟钱有多少关系啊?这就是朋友间的情义,那些个黑心的商人是不懂的,小林啊,你跟郭瑾年学的什么都好,就是这心眼啊,要大点,咱们兄弟之前,朋友之间,不需要那么猜想,懂了吗?”

    我说:“懂了。”

    程文山生气地说:“上次我就想弄死那谢华全,但是你老是说算了算了,我是给你面子,他还来劲了,这次,咱们就给往死里弄,这狗啊,特别是疯狗,你得快准狠一棍子打死,要不然,咬着谁了,都是伤筋动骨的事。”

    我点了点头,我说:“那,那朱……朱老板……你们这关系……”

    谢华全我要弄,他就是铁板上的鱿鱼,死透了,但是那朱龙泰还两说呢,我得谈谈程文山的底,看看他是不是也会把朱龙泰往死里弄。

    程文山笑着说:“你怎么还不懂呢?屁的关系,你跟齐亮关系怎么样啊?压迫你的老板你会记着他的好啊?我就是没时间弄他,我也不屑弄他,现在找上门来了,你就往往死里弄就行了,你脑瓜子聪明,你想办法,咱们是吧,你要钱我给钱,要人我给人,只要你出这口气,咱们什么都好说。”

    我听着就很爽,他程文山什么都不为,就为我出口气,我能不爽吗?

    这说明我分量重啊。

    但是我更清楚,这就是郭瑾年说的人情利害,我跟程文山之间的利益绑的越紧,我们越是相互用来用去的,我们就越分不开,现在我懂了,郭瑾年真的牛逼。

    早就把这人情世故给看的透透彻彻的。

    他说这么多,其实就是因为我把他的事给办的漂亮,钱赚的舒服,他丢不掉我,必须得保我。

    就这么简单,其他的那些好话,可听可不听。

    我说:“我明白了程总。”

    秦总说:“明白?明白就喝。”

    我笑了笑赶紧端起来酒杯,我说:“程总,我的错,兄弟嘛,不应该想那么多,我确实是怕,因为我啊,是个泥鳅,还是那下水道里的泥鳅,我爬上不容易,我现在在那鱼池里,我觉得这里面特别舒服,你们都厚爱我,我舍不得你们,现在的生活都不真实,我特别害怕有一天,我又掉到那臭水沟里,那是真臭,我害怕我再也爬不上来了,但是我现在不怕了,你们对我是真心好,我不怕了,以后谁欺负我,我就说我是秦总,程总的兄弟,我看谁敢弄我。”

    程文山笑了笑,说:“这才对嘛。”

    我嘿嘿笑起来,跟他们两个人碰了一杯。

    喝完了酒之后,程文山就说:“哎,我说,这酒是不是又从你老丈人那偷的呀?”

    我笑着说:“啧,程总,正大光明拿的,用的着偷吗?”

    程文山嘿嘿笑着说:“行,等你那酒店开张了,我想喝点好的,今天是不行了,我先回去了,小林,别怕,天黑有哥哥给你照着路,你往前走,谁敢挡着亮,我让他一辈子灯下黑。”

    这灯下黑有门道,这就是说,谁敢挡着我的路,他就让谁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有这话,我心里就敞亮了,剩下的,就是弄就行了。

    我跟秦总送程文山出去,不用多说多强调了,在多说多强调,就显得多余了。

    送走了程文山,秦总就笑着说:“林老弟,别放在心上,你大胆做你的,小魏啊,你跟小林去核对一下房产证的事,顺便安慰安慰小林。”

    魏颖立马说:“知道了秦总。”

    秦传月也不多说了,我赶紧送他们上车,看着他们走了,我就深吸一口气,这演戏是真他妈累,我得哭,得笑,得捧,得装孙子,哎呀,我现在是真佩服那些演员,真的,演戏太累了。

    魏颖笑着说:“走吧林总,晚上让你做新郎。

    我听着就笑了,我没上车,我现在没心情跟魏颖勾三搭四的。

    人家都来弄我了,我还想着玩呢?真不知道死活啊?

    我想弄谢华全跟朱龙泰太容易,我学什么的?学工商管理的,那些商业竞争的法子,我多的事,就是没钱搞就是了。

    现在钱也不缺了,那些大老板的心思我也都摸清了,剩下的就是弄他们就行了。

    我搂着魏颖,我说:“秦传月要是不让你来陪我,你什么时候才来啊?”

    魏颖意外的看了我一眼,她抖了一下机灵,然后特别尴尬地笑了一下,特别妩媚地说:“你还吃秦总的醋了?哟,你还真是小心眼啊,郭总什么都好,但是这心眼特别多,而且也小,你别学行吗?”

    我一把将魏颖抱起来,我说:“我就吃醋了,特别酸的醋,是不是我他娘的这辈子秦传月不让你来,你就天天吊着我?”

    我说着就特别用力的掐她,魏颖疼的有些龇牙,她说:“疼,你这个死鬼,你吃什么醋啊?咱们都是一个样的人,我以为你懂我,但是你不懂啊。”

    我说:“我懂,但是就是不舒服,总感觉,你心没在我这,告诉我,你心在那呢?”

    魏颖笑着说:“你进来找找不就知道了?”

    我笑了笑,特别邪魅地说:“那我可真进去了。”

    这话说的特别暧昧,魏颖特别哀怨地说:“你进来看看,我这心是不是都是你的。”

    我看着魏颖那埋怨的样子我就笑了笑。

    这时候我手机震动了一下,我看着是微信发来的链接,是一个好友支付的链接,我以为是那个女人要买东西了。

    我随手就给支付了,也不贵,300块钱的内衣,我寻思着赶紧把钱给了,跟魏颖好好缠缠猫,但是我支付了之后,我看着头像,嘿,居然是他妈那岳雯雯。

    这女人可真行啊,认识一天不到,就给我发链接让我给买东西。

    “不好意思啊林哥哥,我发错了。”

    我看着就觉得好笑,都没说要退给我,什么发错了,就是故意的。

    我说:“没事。”

    我说完就搂着魏颖准备去上车,然后好好的进她心里看看,她是不是心里有我。

    但是这个时候岳雯雯发一个图片过来。

    他说:“这是我爸刚收的百达翡丽,古董表,林哥哥你喜欢吗?喜欢就买了吧,也不贵,才120000万,你这身份带这个表,非常合适。”

    我看着就觉得有点不舒服了,真行啊,不愧是典当行出生的,抛砖引玉,真他妈专业。

    我刚想回绝,但是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刚才程文山说,他在表行的时候,那朱龙泰让他换机械零件,这名表的机械零件跟其他的机械零件可不一样,精密度材质都是有非常大的区别的,人家百达翡丽一块表120000万不是没有贵的道理的。

    我看着笑了笑,狗改不了吃屎。

    我说:“行,你带出来给我看看,我在太子妃酒吧等你啊。”

    我看着魏颖,有点可惜,本来想尝一尝魏颖这口肉的。

    不过不急。

    总有一天,我让她心甘情愿的爬上那鸳鸯床。

第249章 你帮我看看这手表

    我打开车门,跟魏颖在车门前搂着,她愿意跟我暧昧,跟我撩骚,但是真刀真枪的时候,她总是会想办法溜走。

    这次是秦传月让她陪陪我,我是不怎么舒服的,而刚好碰上岳雯雯来打岔,所以我就放魏颖走了。

    我说:“魏姐,冯德奇那小老婆需要一套房子,要很贵,但是价格得写的便宜点,你知道,女人嘛,要被抛弃了,得给自己留点,人家求我了,我这个人吧,对女人没什么抵抗力,是不是?红颜知己,我总得照顾照顾。”

    魏颖笑了笑,他说:“你呀,就是多情风流,哎呀,我看着我这根老藤条你是不够重视了,是不是又有小姑娘找你了?”

    我看着魏颖哀怨的眼神,我就咧开嘴笑了一下,我说:“那我推了。”

    魏颖看着我拿手机了,赶紧地说:“你办你的事去,你那事我肯定给你办好,在太平镇,我们开发了一个楼盘均价7000多,前面的别墅区是13800,均价在500万左右,我跟秦总说说,让他做个账目,送你那红颜知己一套。”

    我点了点头,我就知道魏颖他们有办法,秦传月也不知道开发了多少楼盘,我估计啊,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楼盘在手里。

    魏颖说:“那,我走了?”

    我笑了笑,松开手,特潇洒,不拖泥带水的,魏颖笑了笑,也没多说什么就上了车,我挥挥手。

    看着她走了,我就上车,我跟齐岚说:“去太子妃酒吧。”

    我说完就靠在后座上,我回想着今天的事,背后拔凉拔凉的。

    今天这个事,我要不是有点硬实力,跟着几位老板的关系好,我估计我就跟那林涵差不多了,我真的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这生意圈,这社会,这江湖,就这么现实,就这么恐怖,人家看不起你,人家老板想弄你,真的,一根手指头就给你捏死了。

    还是郭瑾年厉害啊,他真是我的人生导师啊。

    要么够硬,要么圆滑。

    啧。

    至理名言啊。

    而郭瑾年也交我,对弄你的人,一定不能留情,一定往死里弄。

    他亲老表他都要釜底抽薪,何况是别人呢。

    车子开到了太子妃酒吧,我下了车,在门口等了会,我靠在墙上抽烟,谢华全这个人,没脑子的,在酒桌上居然叫程文山小程,叫秦总小秦,这种人,太会狗仗人势了。

    所以弄他,不需要太多的手段,反而是那个朱龙泰,这种人,黑心,奸诈,还有点本事,想要弄死他,需要费点劲,不过我可是学工商的,那商业竞争的办法,我也多的事。

    我的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我回头看了一眼,我看着那女人,我没认出来。

    我说:“你谁啊?”

    我看着这女孩,真他娘的俊,一件纯黑色的露肩蛋糕长裙,高腰,显瘦显高,这是看得见的优点。

    露肩却偏偏用吊带来展示显瘦的好身材。

    蛋糕似的裙摆并没有层叠的累赘感,反而更有助于身材的展示。

    最妙是色彩的选择,端庄都不是最好的,这蛋糕长裙给人一种端庄的感觉,但是她偏偏选了个裸黑色。

    加上那妆又十分妖艳,这明明很端庄的一件衣服,愣是给穿出来骚货的感觉来了。

    我低头看着她那双腿,真细,但是更恐怖的来了,她脚腕上黑色的丝袜是破损的,像是故意撕裂出很多裂口一样,这真的太诱人了。

    但是,这还不是最厉害的,最厉害的是那双鞋。

    那鞋真厉害,我第一次见,一双罗马镂空的绑带凉高跟鞋,那鞋跟有7厘米左右,鞋带特别多,将她的脚给捆绑起来,那种层层捆绑的感觉,让人很容易想到那方面。

    啧,这女人会穿,会玩。

    她看着我,有些特别意外,她说:“林哥哥,我呀,岳雯雯,你忘了我了?我真伤心呀。”

    我看着她欲哭无泪的样子,我就震惊了。

    岳雯雯?

    我脑子有点懵,这,这样子跟白天见的,完全是两个人,我更喜欢眼前这个岳雯雯,白天那个,有点太文静了,现在这个她,才符合她的真面目。

    我立马说:“我的天呐,我没认出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这变化也太大了。”

    岳雯雯搂着我的胳膊,她说:“我化妆了嘛。”

    我摇了摇头,我觉得这不是化妆,曾经有个段子是这么说的。

    什么叫化妆啊?化了妆之后,我认得你,你卸妆之后,我也还认得你,这叫化妆。

    你化了妆之后,我不认识你,你卸了妆之后,我也不认识你,这不叫化妆,这叫易容。

    这说的就是岳雯雯。

    岳雯雯尴尬地说:“是不是差别太大了?”

    我点了点头,我说:“有点,不过还是漂亮,俊。”

    我看着岳雯雯,之前没太在意她,就觉得骚里骚气的,但是现在看来,这身材虽然瘦,但是精致,玲珑有型,挺好。

    我说:“走进去吧。”

    岳雯雯立马搂着我的胳膊,跟我很熟似的,跟我一起进去,人家是社会常玩的,不认生,她爸是开典当铺的,也肯定是个社会老油条,做生意谈买卖,肯定都是风月场所的多,这岳雯雯这样我不意外。

    到了酒吧,我没要包厢,我坐在吧台上,安凯过来问我:“外面太吵了,要不要……”

    我立马说:“不用不用,外面挺好。”

    岳雯雯问我:“这谁啊?”

    我立马说:“我兄弟,这酒吧我兄弟在这里做经理呢。”

    安凯听了就很开心的笑了笑,他当然开心了,我叫他兄弟,这就是给足了他面子,他是刘虎手底下的人,我跟刘虎平起平坐,这就是捧他。

    人嘛,都喜欢被捧着,别管什么人,你捧就对了。

    安凯什么都没说,让人上了酒,我看着上的是最好的伏加特,这酒我喝不了,太冲了,但是在酒吧里喝二锅头,云南大曲也不太合适,所以我也没换。

    岳雯雯倒是很喜欢,接过来就是一口,然后坐在座椅上就开始扭来扭曲的,好像她特别喜欢这种环境。

    我说:“表呢?”

    岳雯雯笑着说:“林哥哥,你这么没劲啊,咱们出来玩,这都没开始你,你就要看表啊?”

    我笑了笑,这丫头野性挺大的啊,我说:“你不上班啊?”

    岳雯雯喝了一口酒,她说:“上什么班啊?那破班,一个月1000多,买个贵点的内衣都买不起,没什么好上的。”

    我听着就笑了笑,都这么说,谁都嫌自己的工资低,但是谁都不愿意辞职,都是一边骂一边将就着干,这就是咱们国家现在的现状。

    我拿出来一根烟给岳雯雯,她看了看,她说:“我不抽烟,容易得肺癌的。”

    我有点意外,没想到她还不抽烟,我说:“吓死我了,我赶紧抽根烟压压惊。”

    我说完岳雯雯就笑起来,她说:“林哥哥,你可真幽默啊,我真喜欢你这样的,在一块玩特开心。”

    我笑了笑,这不是废话吗?吃最好的,喝最好的,我还逗你笑,对你没什么企图,你要是还不开心,那你就是真的贱了。

    我对岳雯雯没什么企图心,不像是其他的女人那样,不是她不漂亮,而是这样出来玩的女人,她心太野了,你别看她只是个瘦瘦小小的女孩子啊,但是,她能折腾的你死去活来的。

    岳雯雯这个时候从包里拿出来一个盒子给我,我看着那盒子,有点历史了,像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礼品盒,很精致,盒子封标是西方的某个大雪山,像是瑞士那边的环境。

    岳雯雯说:“这块表是瑞士日内瓦产的,纯进口的啊,不是咱们国家生产线生产的啊,这块表的表带是镀金的,是一个老战士的手表,那老战士过不下去了,来给当了,人家要价十二万,我爸可不黑心啊,人家老兵也不容易,直接就给了十二万,我跟我爸说了你了,他说你这人肯定是大老板,不会少给的。”

    我听着就笑了笑,他爸真是个社会老油条,虽然没见面,但是这人就开始捧起来了,岳雯雯不会说这种话,她是野,但是不够油,这老油条的话,肯定是她爸教的。

    我看着这表,很精致,我跟我手腕的表对比了一下,还真是,这瑞士的手表不管是做工还是其他方面,都特别的漂亮。

    我看着就说:“里面能打开看看吗?”

    岳雯雯二话没说,直接把手表给打开了,特别娴熟,我看着里面的机械,哟呵,那工艺,那齿轮的精密,真是太完美了,那一瞬间的机械感,让我立马就有种沸腾的感觉。

    真漂亮。

    岳雯雯说:“这里的机械元件都是国外生产的,纯手工的,材质都是白铜的,林哥哥,我要说他说铂金的,那就是骗你了,是不是?”

    我听着就笑了,是啊,那时候那有铂金啊?这白铜也叫白金,是白银跟铜的混合物。

    但是我也不知道这手表的真假,我拿着手机拍照,岳雯雯立马说:“不用拍照,里面的原件图纸都在呢,人家老兵特别珍惜这块手表,说是他战友送的,迫不得已给卖了。”

    岳雯雯说着,就把里面的图纸给拿出来了,里面标的都有,我看着就挺稀罕的,那老兵还真是保存的挺好。

    但是我也不知道这手表真假,他们搞典当的,真的,不能太信。

    我把东西给收起来,然后把手表戴在手腕上,真漂亮,真得劲。

    “哟,你也玩手表啊?买手表去店里,在这里买手表,都是水货。”

    我听着就回头看了一眼,是朱宝山,他跟谢雨婷站在边上,刚好路过,似乎看到我带着这百达翡丽的手表,觉得我买的是水货,所以就挖苦了两句。

    我刚想找他来着,他就自己来了。

    谢雨婷不屑地说:“你觉得他能买的起正儿八经的吗?你别抬举他了行吗?”

    谢雨婷说完就翻白眼,拉着朱宝山要走,似乎多跟我说一句话都显得恶心似的。

    我立马说:“朱老板,你帮我看看这手表,这表是我朋友的,我买来玩玩,装装门面,不过这表怎么不走了呢?你不是卖手表的吗?你帮我看看。”

    朱宝山特别好笑的说:“你还真是狗啊,不要脸到这个地步了。”

    朱宝山说完就看了我手腕的手表一眼,他一看,脸色就变了,我看着他那变得贪婪的小眼神。

    哎,我心里就有了。

    这表大概率是真的。

第250章 狗改不了吃屎

    人的眼睛啊,是心里的窗口,你心里想什么,都在眼睛里表达出来。

    社会老油条啊,有时候还会不经意间从眼睛里面蹦出来一些心里的活动,更别说朱宝山这种小年轻了。

    郭瑾年每次看人的时候,都不看其他地方,就看你的眼睛,那顾客的眼睛有什么想法,郭瑾年一看就能看出来了。

    我也就跟他学,看人就看人的眼睛。

    我看的出来朱宝山眼里有点贪婪。

    但是他还表现的挺一般的。

    他说:“拿过来看看。”

    谢雨婷特别生气,他说:“你有病啊?要不要好好玩啊?你跟他墨迹什么啊?别又跟我爸说我不陪你。”

    谢雨婷是很想走的,特别不想跟我挨着。

    我拿能放朱宝山走啊,我赶紧的把手表给拿下来,我递给朱宝山,我说:“兄弟帮我看看,这表怎么回事。”

    朱宝山瞪了我一眼,似乎对兄弟这个词很不爽,但是他也没多少,他打开了后表盖,当表盖一开的时候,我看着他哪两个眼睛,都露着光了,嘴角不自然的就上扬,我知道,这表肯定是好东西。

    我不说他的价值啊,单纯工艺上面来说,绝对是精品,这是个老东西,老兵手里的,至少有70以上,那时候嘛,打仗,各个国家的东西来的多,这手表啊,是最珍贵的一种战利品,也是送给战友最好的纪念品。

    朱宝山问我:“多少钱买的啊?”

    我说:“1200……”

    听到我的话,谢雨婷就笑起来了,她说:“1200?你是不是傻啊?1200买一破表,还不走?哼,智障玩意。”

    我笑了笑,我没说话,我看着岳雯雯要说话,但是我赶紧拦着,她不知道我要干什么,我给朱宝山下套呢。

    这黑心狼,你不用点办法,你抓不住他。

    朱宝山听到这1200的价格,他就看了看我,他说:“真1200?”

    我说:“对啊,我那朋友跟我说,这表是个古董表,我就觉得他好看,我就要了,但是怎么带着带着就不走了,他是不是骗我了呀?这东西是不是仿真的啊?”

    朱宝山不屑的笑了起来,他说:“庸俗,买手表不是看好看不好看的,而是里面的工艺。”

    朱宝山说着就把表盖给合上,然后上了拧针,过了一会,他把手表放在耳朵上听,很认真,看那样子,也挺专业的。

    朱宝山说:“走了,这是机械表,你得上劲,你以为都是电子表啊?没文化。”

    我听着就笑了,把手表给拿回来了,我看着,还真的走了,我看了朱宝山一眼,他那双眼睛,很贪婪啊,有点舍不得把我这手表还给我。

    谢雨婷特别着急地说:“行了,别跟一条死狗废话了,你走不走啊?”

    朱宝山没急着走,而是说:“你这表还有点问题,里面的机械元件有破损的,我可以帮你修修,不过价格有点高,你这表才1200,修的话,大概在2000朝上了,现在机械元件都贵,不过你要是不休呢,他会经常停针,不过算了,你这种人,带手表也就是装装门面。”

    我立马说:“别别别,这手表不走,那装什么门面,人家看到了,会笑话我的,兄弟,你帮我修修,咱们都是朋友,你给我便宜点行吗?”

    谢雨婷特别生气,他说:“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1000一斤的牛肉,你都当饭吃,现在2000块钱你还计较起来了?”

    我笑着说:“那毕竟是老板的钱,我花着不心疼,我现在花我自己的钱,我心疼啊。”

    两个人听到我的话,都特别的不屑。

    朱宝山说:“行,我帮你修,给你便宜点,东西我先拿着,回头修好了,我拿给你。”

    我说:“行行行,谢谢您啊兄弟,你们喝什么我请客啊,给我上两瓶小麦白。”

    这小麦白是大理那边的啤酒,昆明这边也常喝。

    谢雨婷特别不屑,而且特别烦,她拉着朱宝山要走,朱宝山也不稀罕喝我的酒似的。

    朱宝山说:“我啊,喝红酒的,你这档次的酒,还是你自己喝吧。”

    朱宝山说完就特别得意的走了,谢雨婷拉着他,他感觉跟到了人生巅峰似的。

    我立马追上去,我说:“你给我写个收条呗,是不是?”

    朱宝山立马翻了白眼,他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小心眼啊?我还会不给你啊?”

    谢雨婷立马说:“你还是写一个吧,这种人,就是狗,别到时候东西丢了,他咬你一口,到时候你怎么说啊?他说着表几百万,你赔还是不赔啊?”

    我笑了笑,立马说:“咱们还是写好,是不是,生意人,讲究。”

    朱宝山特别不屑地说:“你现在跟我讲究了,让我给你便宜的时候,你怎么不讲究啊?算了算了,我给你写,别他妈到时候讹我。”

    朱宝山说着就拿出来小本子,撕了一页纸,给我写了个收条,然后签字给我。

    朱宝山特别生气地说:“你这种人啊,这辈子也只配在桌子底下趴着了,格局在那呢,受教育程度在那呢,注定了你上不来桌子。”

    我笑了笑,也没说什么,看着他们两走了,我就回到座位上,岳雯雯特别难受她说:“林哥哥,那表怎么回事啊?”

    我说:“十二万是吧,我马上给你。”

    我说完就给岳雯雯转十二万,岳雯雯收到钱了,她立马开心的咬着嘴唇,我看着她眼睛里小庆幸的光,我觉得,这表应该不是十二万,应该在十万左右,她肯定黑钱了。

    我看着她特别兴奋的收了钱,然后说:“林哥哥,我家里还有很多古董表呢,下次我带几块给你看看。”

    我听着,这话,我就背后有点发凉,我搂着岳雯雯,我说:“真的是你爸让你卖的?不是你偷出来卖的吧?”

    岳雯雯尴尬地笑了一下,她说:“你胡说什么啊?我那敢啊。”

    岳雯雯说着就推开我的手,然后低着头喝酒,我心里有点毛毛躁躁的。

    我尼玛的,我感觉这手表真的是偷的呢,我盯着岳雯雯,她立马说:“哎呀,林哥哥,你别这么看我啊,我又不是贼,那东西真是我家的,真的,不是我的偷的,我家的。”

    我深吸一口气,这娘们够野的,这表一定是她偷她爸爸的表出来卖的。

    我点了点头,端着酒杯,喝了一杯酒。

    我看着岳雯雯又开始摆弄手机了,她在买手机,苹果11,那眼睛盯着都不眨一下。

    虚荣,真虚荣,他手里还用着苹果8呢,还是新的,居然现在又要买11了,而且,还是偷他爸的表出来卖了买的。

    我说:“你爸微信给我一下,我跟他讨论讨论古董的事,我对古董挺有兴趣的。”

    我想跟他爸把这事说一下,他要是真的偷他爸表的出来卖,那到时候我不是成买赃物的人吗?

    岳雯雯特别小心的看了我一眼,她说:“林哥哥,咱们去跳舞吧,你真想认识我爸,到时候我介绍你们认识。”

    岳雯雯说着就拉着我去跳舞,她这么干,我更加的确定了,这手表,就是她偷的,这娘们,真他娘的败家啊。

    到了舞池,岳雯雯就像是跳进大海里的鱼一样,活了。

    我不喜欢跳舞,扭来扭曲的,跟神经病一样,但是岳雯雯抱着我,像是蛇一样,在我怀里扭动着,那感觉,真的有点太诱人了。

    岳雯雯一到舞池里,就像是又变了一个人,她咬着嘴唇,举着手,小身边上下摆动,像是水里的蛇一样,那贴着我,跳的是真带劲。

    而且那小眼神,真的,太勾人了,我看着周围的男男女女,大多数都是这样的。

    这里灯光黑暗,男女长的都看不清,在黑暗的地方,人的本性就暴露出来了,都变得肆无忌惮,所有的欲望,都可以发泄出来,而且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那刺激感,立马就给提升了好几倍。

    我现在是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爱来酒吧了,就是爽。

    岳雯雯给我弄的有点上火,今天我喝了那王八汤,精力十足,我搂着岳雯雯,想要探探底线,但是岳雯雯立马笑着说:“我累了,咱们去喝酒吧。”

    她说着就拉着我回去。

    我笑了笑,这女人果然是个酒吧高手啊,把我耍的团团转啊,不过我也不生气,反正是各取所需嘛。

    我要那表给朱宝山下套,她也只是要出来玩玩,不动真格的,我懂。

    这女人都这样,别以为跟你喝酒,叫你一声哥哥,表现的很放荡,你就可以把她搞上床,那种女人,是烂货,我还真不稀罕弄。

    随便被猪拱的白菜,那也不可能是颗好白菜。

    就这种,有点小性格的,有点小矜持带还有一些节操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好。

    这个时候安凯过来了,给我使了个眼色,我跟安凯一起过去,到了厕所。

    安凯说:“哥,那人欺负你啊?要不要帮你教训一下?”

    我抽着烟,我说:“会给郭总惹麻烦吗?”

    安凯说:“不让人知道不就行了?”

    安凯说完就朝着厕所里面指了指,我听着好像有人在打电话,是朱宝山的声音。

    “爸,那姓林的小王八蛋搞了块百达翡丽1946系列-001复杂功能计时系列的机械表,他跟我说1200买的,不知道从那捡漏了,我看了里面的机械元件,都是白铜的,纯手工的,你回头找几个技师给仿一下,把这元件给换了,现在5146R-001的机械男表都要30万了,这表,小百十万都有人要,这傻逼运气还真好。”

    我听着就有些惊讶,这表这么贵啊?我捏着鼻梁,我觉得这表可能是岳雯雯他爸12万买回来的,但是要卖绝对不是12万,这岳雯雯真是个败家娘们啊,这几百万的表12万就卖给我了,胆子是真大。

    安凯说:“林哥,这人说的是你吧?我帮你安排一下吧。”

    我笑了笑,抽着烟,这就是捧他的结果,我捧他,他记我的好,我有事,不用我说,他自己明白怎么办。

    我说:“行,别给郭总惹麻烦。”

    安凯说:“放心,都是老缅干的,教训了就安排回去躲一段时间。”

    我点了点头,看着安凯打了电话,很快他就叫了几个黢黑的老缅过来,安凯指了指朱宝山的那个卫生间,那几个老缅直接就冲进去了。

    直接把朱宝龙的门给踹开了,我看着那朱宝龙吓的一哆嗦,站起来赶紧拎裤子,还没说话呢,那几个老缅就锤上去了,打的朱宝山嗷嗷直叫换。

    我看着就把烟头给灭了。

    我是傻逼?

    狗改不了吃屎。

    到时候我看谁是傻逼。

第251章 抓个正着

    我就站在门口看着朱宝山被打,他就被按在厕所里面打,我靠在墙边上抽烟,这朱宝山被打的躺在厕所里,裤子都被扒在了地上,真惨。

    我并不想打人,我这个人吧,喜欢文文静静的,咱们有道理说道理,没道理讲本分,但是,你把我当傻逼就不行了。

    傻逼做事,不讲道理的。

    当然了,我也知道,这打人是不对的,打他呢,没有别的目的,也不可能让他改变对我的看法,也不可能让他尊重我。

    我打他啊,就纯碎的为了出口气。

    打了他之后,那几个老缅就走了,走的特别顺溜,走了之后你都找不到人。

    我看着朱宝山躺在地上,我走过去,赶紧给他扶起来,朱宝山吓的直哆嗦,我说:“哟,朱老板,你这是得罪人了啊?怎么有人打你啊?”

    朱宝山害怕的站起来,赶紧穿裤子,他战战兢兢地说:“我得罪人了?我得罪了?”

    我看着他那一脸懵逼的样子,我就笑着说:“我那知道啊?这些人感觉都是道上的,下手黑啊,你认识他们吗?”

    朱宝山一脸懵,他说:“我他妈要认识我还用的着问你啊,这群王八蛋,敢打我……”

    我看着朱宝山拿着手机,但是那手机已经被砸的稀巴烂了,他气的给摔了,朱宝山哭了起来,感觉是没受过这么大委屈似的,被打了一顿,哭的稀里哗啦的。

    我扶着朱宝山出去,我说:“朱老板,我给你叫救护车好不好,你这脸被打的有点惨啊。”

    朱宝山推开我,他说:“用的着你管吗?”

    我笑了笑,看着谢雨婷出来了,他出来之后,看到朱宝山被打的这么惨,就有点生气,他说:“你怎么搞的?上个厕所也能这样?谁打你啊?”

    朱宝山冷声说:“我那知道啊?”

    谢雨婷看着我,冷声说:“是不是你干的?”

    我听着就立马害怕地说:“怎么能是我干的呢?我可没这本事啊,咱们昆明开酒吧的,没点背景的能开的起来吗?我敢在人家酒吧里动手吗?我没这能耐啊。”

    谢雨婷不屑地说:“谅你也没这能耐,这什么人啊,怎么打人啊?你也真是的,被人打了也不知道吭一声,就知道哭,你是不是个男人啊?你要是个男人跟他们打啊?”

    朱宝山特别委屈,哭的稀里哗啦的,被打本来就委屈,还要被骂,这就更委屈了。

    朱宝山说:“我要报警。”

    我听着就笑了笑,我指着边上的那几个黑黢黢的人,我说:“你千万别报警,这酒吧里打架啊,都不是无缘无故的,你肯定得罪人了,你要是报警,这事你就闹大了,到时候人家可能就不是打你了,想想那护城河里的无名尸体,咱们昆明可不是什么太平的地。”

    朱宝山吓的赶紧把谢雨婷的手机拿回去,谢雨婷也有点害怕了,他说:“行了行了,真丢人,不喝了,回家,你真不是个男人。”

    朱宝山特别委屈啊,他跟着谢雨婷出去,我赶紧扶着他到门口,那几个老缅下手可真黑啊,打的他路都不能走了。

    到了门口,朱宝山就问我:“我他妈得罪谁啊?我就来喝个酒,我得罪谁了?”

    我看着他那傻样我就笑了笑,你连得罪谁了都不知道?你还混什么呀?这社会多现实啊,你不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你马上就死了,就这还要弄我呢。

    我说:“那我可真不知道,你啊,回去多想想。”

    朱宝山点了点头,这会车来了,我赶紧把朱宝山给送上车,朱宝山说:“谢谢你啊。”

    我笑着说:“没事,都是兄弟是吧,路上小心点啊。”

    我说完就挥挥手,看着谢雨婷开车走了,我笑了起来,心里真他娘的痛快。

    虽然手段不是很光彩,也没有什么实质上的意思,但是,就是爽。

    我心里很舒坦,这就是实力啊,我弄你,你都不知道谁弄的,这社会,不是看你爹是谁,你家里有多少钱,是得看你在这社会有多少朋友,有多少人脉,你自己有多少实力。

    有时候你出来装逼,搞不好,不但你自己没了,还把你父母给弄没了。

    这就叫坑爹。

    安凯走过来,我说:“不会有事吧?”

    安凯说:“没事,哥,放心,都是老手了,那女的,要我帮你收拾吗?吃你的喝你的,还要回家,这种女人就得收拾。”

    我说:“不用,我跟她玩玩,你忙你的。”

    我说着就那根烟给他,然后给他点着了,安凯立马低头抽烟,我拍拍他的肩膀,我说:“以后,我酒店开张,给我找几个人,信得过的,最好你过来。”

    安凯笑了笑,他说:“哥,过去就算了,不过有事你叫我就行了,人手的事,我给你安排好。”

    我点了点头,拍拍安凯,我这是给他梯子,他愿意爬就爬,不愿意爬就算了,他来我就捧他,不来我也照样捧他。

    我抽了口烟走回去,我看着岳雯雯在喝酒呢,我走过去,把一杯酒仰头给抽了,然后直接搂着岳雯雯的腰走到舞池里,我搂着岳雯雯的腰开始跳舞,我不会跳舞,就是跟着节奏扭动我的腿,挥舞我的手,整个人都骚起来,浪起来。

    在这里,不会跳舞没关系,只要你放的开,甩就是了,这种地方,就是给你浪骚的地方,在这里不需要跳舞,不需要专业,只要你够骚,够浪就行了。

    岳雯雯看着我的表情,有些害怕了,她跳舞也有些局促,感觉想挣扎开我,想跑,但是我就搂着她,不让她跑。

    他还以为我想要搞她呢,其实他想多了,我就是想要来跳舞,来潇洒一下。

    你不是要玩吗?你不是要浪吗?我陪你啊。

    我不一定要跟他做什么,但是在这个社会的场子里,演什么角色,就得像什么,我现在就是要潇洒。

    我就是要爽。

    我狠狠的教训了那朱宝山一顿,打了他,他还得给我说声谢谢,我特别爽。

    男人的爽,不是非得趴在女人身上放纵才叫爽,只要我高兴了,我满足了,那就是爽啊。

    今天我就特别高兴,所以也难得的在酒吧舞池里狂魔乱舞了一顿。

    做人啊,不一定要多有钱,不一定要多有权势。

    但是一定要够骚,够浪,够狼心狗肺,这样活着才不累。

    我跳舞跳累了,我爽够了,我才放岳雯雯走,他被我拉着在舞池里愣是扭了半个小时,她都开始喘气了。

    我拉着岳雯雯直接出去,岳雯雯跟我说:“林哥,还没给钱呢。”

    我笑了笑,我说:“我在这里喝酒,不用给钱。”

    我说着就拉着岳雯雯出去,到了外面,岳雯雯说:“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家了,下次我再约你出来啊。”

    要吃要喝要回家,这种女人就是典型的玩咖,人家就是出来玩,没想跟你做什么。

    我说:“行。”

    我招手给他拦了一辆车,送她走,看着她走了,我解开领口的扣子,靠在我的车上,抽根烟。

    齐岚这个时候走过来了,她说:“晚上去那啊?回家吧,晚上我陪你。”

    我看着齐岚特别害羞的样子,但是我笑了笑,我说:“不用了,你是助理,不用陪我。”

    现在想陪我?轮不到她了。

    齐岚特别难受的低着头,我不稀罕搭理她,这女人就这样,你越是不搭理她,她越是巴着你,就像小时候,我越不跟他玩,他越是黏我黏的厉害。

    欺软怕硬嫌贫爱富,这是人的天性,我不怪他,要怪,只能怪当初没本事,当然了,现在也不能骄傲。

    你一旦骄傲,别人就弄你。

    我上了车,我说:“去医院。”

    我不想回家,徐璐还在医院躺着呢,我得去医院陪徐璐,一个女人,为我喝酒喝的快要死了,我得陪陪她。

    而且,我宁愿在医院里陪徐璐,我也不愿意跟齐岚在一块,现在看到她一秒钟,我都觉得厌恶。

    我在车上,给刘汉城打电话。

    我说:“喂,给我找一批人,要伪装成游客,回头我带他们一起去西铁的手表店买手表,钱我自己出,人给我安排好就行了。”

    我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靠在后座上,商业竞争其实是很残酷的,你的敌人为了弄倒你是什么都能做出来的,如果你洁身自好还好点,可能不至于死的那么惨,但是你昧着良心赚黑心钱,你肯定就没了。

    车子到了医院,我下了车,准备到楼上去看徐璐,但是我刚走两步,我就听到一个女人在叫喊,特别生气那种,像是要把所有人都给叫出来一样,弄的不少医生跟保安围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医闹呢。

    我走了过去,我看着那女人眼熟。

    “你们什么意思啊?欺负人是不是?我妈只是被车撞了,现在不应该检查脚吗?你们又是要开心电图,又是要B超五项,更离谱的还要验有没有传染病,这都三个小时了,你们检查到脚了吗?不就是想要钱吗?”

    医生冷冰冰地说:“是车祸,我们必须保证病人的安全,我们安排的流程都是符合国家规定的,你要是有疑问,可以去告我们。”

    我听着就有些无语,这就是医院,进来了,把钱给我准备好,站着挨宰就行了,废话那么多干什么啊?

    我看着那女人,我说:“哟,小黎,是你啊。”

    黎爱英突然回头看了我一眼,她顿时有点尴尬,我笑了笑,她是应该尴尬,她说她现在在山区收茶叶呢,而又出现在医院。

    这是对我说谎,直接被我给抓了正着,她不尴尬谁尴尬啊?

第252章 潇洒自如

    我看着黎爱英脸上挂着两行泪,已经哭过一场了,她妈妈坐在轮椅上,特别虚弱,黎爱英刚才的话,其实是不对的,她是有权利质问,有权利不满,但是方式不对。

    我不能说医院就是坑她的钱,那些检察有没有必要,医生说的算,你觉得没必要,到时候出事了,谁的责任?

    我知道黎爱英急,但是他不明白一件事,在医院,你急是你的事,你的家人要死了,也只是你个人的事,医生不会急,不会有你那样的心情,他们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你越急,他们反而越要放松,越要显得风轻云淡,所以你就会觉得他们冷漠。

    其实他们只是不想骂你,激起你已经要爆发的情绪而已。

    你越急啊,他们越是要一步步的,把所有的流程给走完,因为,他知道你已经急了,要是出事了,肯定闹啊,那么,所有的遗漏的流程,就成了你告他们的漏洞了,这都是要命的事,人家可不会给你留把柄的。

    我看着黎爱英又尴尬又着急,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突然蹲在地上哭起来了,哭的特别无助。

    医生也不搭理他,拿着单子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

    我看着黎爱英的妈妈,他想安慰黎爱英,但是太虚弱了。

    我看着也觉得她挺可怜的,别看黎爱英一饼茶卖两万,但是茶叶这个生意特别难做,他的茶叶是收来的,一饼茶两万,他收都得1万8,还要炒制之类的,纯利润也没多少,要不然也不会跟我在暧昧拉单子了。

    我立马说:“小黎啊,你别哭啊,我给你打个电话啊。”

    我说着就给杨静打电话,我说:“静姐,你当班吗?”

    杨静说:“没有啊,我今天休息。”

    我说:“我这有个朋友,车祸,但是弄了半天吧,就是没检查出车祸的腿,医生要走流程,我这朋友哭的不行了,你……想想办法?”

    杨静说:“我在宿舍呢,我马上过去。”

    我说:“谢谢你静姐啊,麻烦你啊。”

    我说着就挂了电话,这就是关系,没这关系,你就在那哭吧,最后耽误时间,受罪的是你的家人。

    我等了一会,杨静就来了,她这个女人,也是变态,休息也不回家,孩子也不要了,他孩子才7岁呢,她休息也住医院,但是没办法,这是负责人的医生,医院就是他家。

    我赶紧拉着杨静,我说:“静姐,这就是我朋友,小黎,你别哭了。”

    黎爱英站起来,看着杨静,也是没好脸色,她没说话,只是特别埋怨又委屈的看着杨静。

    我有点不舒服,什么叫愤怒让人失去理智?这就是,黎爱英在生意场上,也算是个明白人吧,现在是被气傻了,见到人都不知道说话了,你生气有什么用啊?你吵有什么用啊?

    你得找到有能力解决这件事的人,然后把事情跟诉求说清楚了,你别斗气,斗到最后,受罪的是你妈。

    我说:“静姐,你看,这车祸,你看看这腿,这伤口外露,不处理,是吧……”

    杨静立马说:“别乱说话,你懂医学吗?这腿上有筋,我们得先看看里面的肌腱韧带是不是断裂了,如果要是断裂了,我给你接上了,到时候长不上,你残废了,这责任谁负责啊?”

    我立马说:“对对对,静姐,要不然我找你呢,我们不懂,就是看着挺吓唬人的,静姐,你帮帮,看看是吧?这是我朋友,特别好的朋友,上次送茶叶的那老板,帮了我不少大忙,这人情是吧?”

    我说完就看了一眼黎爱英,她特别感激的看着我,那眼神,恨不得把我当救世主了。

    我虽然生气她骗我,但是毕竟人家老妈妈受罪呢,我也是做儿子的,我能体会他的心情,我们啊,恨不得所有的罪我们自己受,就是想自己的父母能平平安安的过晚年。

    杨静朝着刚才那个医生招招手,那个医生特别机灵的跑过来,很害怕杨静,像是儿子看了妈一样。

    杨静说:“其他的流程先放一下,把这个腿给处理一下,这是我弟,我跟你一块去吧。”

    那个医生看了我一眼,有些害怕,人也变得特别客气,我立马拿出来一根烟给他,我说:“辛苦辛苦。”

    那医生也没拒绝,把烟给接过去,但是没抽,放兜里了,他也没多说什么,而是带着人上去,我们跟在后面。

    来到了骨科,杨静跟他一起检查,我们没让进去,而是在外面等着。

    黎爱英站在门口,特别揪心的看着里面,我说:“没事,放心吧,我看你妈状态还行,应该问题不大。”

    黎爱英这个时候才看我一眼,她说:“谢谢你啊林总。”

    我说:“没事没事,不都是朋友吗?都是小事,谁也不想老人家受罪是不是,你收茶叶收的怎么样啊?月底我那酒楼可能就开业了,我得用一批茶叶。”

    黎爱英特别尴尬又惭愧地看着我,她说:“新茶可能不行了,这没到年份呢,要不用陈茶吧。”

    我说:“行,陈茶还好点,我听说新茶不好。”

    黎爱英笑了笑,她说:“你啊,真的不懂茶叶,其实,都喜欢新茶,陈茶有陈茶的好,但是市场上卖的最好的,还是新茶。”

    我立马苦恼地说:“我就是不懂这茶叶啊,所以我找你教教我啊,不过你也忙。”

    我说着就抽出来烟点着了,黎爱英看着我,那表情别提有多惭愧了,我笑了笑,我越不在意她骗我,她良心上越过不去。

    她越是愧疚,我还越要对她好。

    我说:“你也是啊,跟医生急是最不理智的,刀在人家手上呢,你得想办法解决啊,这年头,都是人情世故,你急,没用,不过你放心啊,这杨主任是我大姐,关系很好的,她要是搞不定啊,我找巢院长,放心吧,这医院就是我家。”

    我说完就嘿嘿笑起来,黎爱英脸色变得放松了许多,她说:“嗯,看的出来,这主任跟你关系挺好的。”

    他刚说完,杨静就出来了,那个医生也跟着出来,他认真地说:“肌腱断裂了,杨主任也看到了,大拇脚趾的那个肌腱,我跟你说啊,这个肌腱断裂了,得接上,要做个手术。”

    一听到要做手术,黎爱英整个人都傻了似的,他说:“要打麻醉吗?风险大不大?”

    我也觉得挺厉害的,这要手术啊,这看样子不轻。

    但是杨静风轻云淡地说:“不用去手术室,在治疗室就能做,没伤到骨头,把肌腱接上就行,伤口可能要扩大,但是小手术,别紧张。”

    那个医生说:“去把费用交一下,我先给你做。”

    杨静说:“不用了,你先做吧,回头我做单子就行了。”

    那个医生什么也没说,直接就回去了,我立马说:“谢谢静姐,这钱我马上去交。”

    杨静说:“不用了,我给安排一下就行了。”

    黎爱英立马说:“谢谢你啊杨主任。”

    杨静点了点头,这个时候有一个女医生走过来,我看着跟岳雯雯挺像的,很瘦,卷发,条子很正,她说:“那车祸的病人单子出来了,里面长了两个肌瘤,人呢?是你吧?”

    那个主任把片子给黎爱英,我看着黎爱英都傻了,她说:“不会搞错了吧?真的是瘤子吗?晚期还是什么?我妈还能活多久?”

    我听着也觉得有点可怕,这事啊,出了车祸,又查出来有瘤子,这真是祸不单行啊。

    那主任说:“不知道,具体的做个切片观察一下吧,做不做随你,不相信咱们医院,你也可以去其他医院复查。”

    这医生的态度很冷漠,黎爱英又要急了,但是我赶紧拦着黎爱英,让她别急。

    我说:“静姐你看……”

    杨静立马说:“金主任,这是我朋友,这个小林是我弟弟,是巢玥的男朋友,你家的雯雯跟巢玥的关系也不错的。”

    我听着立马说:“哟,金主任啊您就是岳雯雯的妈妈啊,我早听说你在妇科了,今天晚上我还跟雯雯一起喝酒呢,他拿一表给我,说什么12万,说岳叔叔缺钱了,要我给处理了,我二话不说就给处理了,没想到是您啊。”

    我赶紧攀关系,而且也顺嘴把那手表的事给说了,那表是偷的,他们是一家人,没的说,万一找到账找到我,那就麻烦了,我给钱没关系,但是别败了人品说我是买赃物就行了。

    这医院啊,人情关系比什么都重要,要不然,人家真的吓唬你,他就说有瘤子,这瘤子两个字就能给你吓死了。

    金主任笑了笑,但是眼神里明显带着一丝愤怒,我更加确定了,那表肯定是岳雯雯偷的,好在我多了一句嘴。

    金主任笑着说:“你就是小林啊,院长提过你,说是你给咱们医院拉了不少投资,还有一些福利,我们得替医患跟你说声谢谢。”

    我说:“跟我说什么谢谢啊?我就一个臭跑腿的,那钱也是老板出,你们医生才是白衣天使,我说金主任,这瘤子什么情况啊?我这朋友胆子小,脾气有点急,你看给哭的。”

    金主任立马说;“这肌瘤啊没那么严重,别多想,咱们国家妇女发这个病的很多,没事,处理一下就行了,他这个年纪也不会再生育了,切了,大概率就没事了。”

    我听着就松了口气,我看着黎爱英,她也大喘气,脸色明显放松了很多。

    我立马说:“谢谢你金主任。”

    金主任说:“没事,回头办个手续,观察一下,决定好做呢,我给安排一下,不做呢,吃药稳住也行,没多大事,你们别多想,我先回去了,到妇科找我就行了。”

    我点了点头,我说:“送您啊。”

    我赶紧去送金主任。

    这就是关系,你要是没这关系,这瘤子两个字能给你吓死。

    我现在是看的透透彻彻的。

    这社会,没人脉,你是寸步难行。

    你有人脉,潇洒自如。

    就这么现实。

第253章 你真是太坏了

    我送走了金主任,虽然刚认识,但是对人客气总不是坏事。

    我回来之后,看着黎爱英坐在椅子上,整个人都显得特别的疲惫一样,我不是很喜欢女人哭,也不喜欢女人疲倦的样子,那样子不美。

    我喜欢徐璐那样,喝到死都再笑,女人笑起来才漂亮,林黛玉忧郁的样子再美,也只是获得男人的同情而已,得不到男人的爱。

    没有一个男人整天喜欢愁眉苦脸的女人的。

    我回到了走廊里,我看着黎爱英进去了,杨静跟我说:“让她看看肌腱接的怎么样,要不然她不放心。”

    我点了点头,又抽出来烟准备抽,杨静立马说:“别抽了。”

    我立马把烟夹在耳朵里,我装作很害怕杨静的样子。

    我说:“你怎么总住在医院啊?”

    杨静说:“我要有房子还用的着你给我弄学区房啊?我离婚了,房子给我前夫了,我就住医院啊。”

    我立马说:“那孩子呢?”

    杨静说:“住学校啊。”

    我听着就觉得可怜,这孩子才7岁啊,怎么住校呢?我说:“他爸……”

    杨静特别哀怨,她说:“要是能指望上也不着离婚了,哎,我眼光真差,看男人一点都不准,你这种男人,我怎么早看不到。”

    我嘿嘿笑了一下,我知道杨静心里特别怨恨她前夫,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嫁了个废物,一辈子都毁了,要是顾家就算了,就怕遇到不赚钱又不顾家的,那真是哭都没眼泪。

    杨静突然问我:“我听其他同事说,院长弄了一批优秀干部名单,你知道吗?”

    我说:“知道,那名单我看过,不过静姐,好像没你啊。”

    杨静特别愤恨,但是却说:“我知道,老师要避嫌,害怕招人说闲话,说他假公济私,他这个人,就这样,我理解。”

    杨静虽然这么说,但是我看着她那眼神里,都是厌恨啊,杨静是个能力出色的好医生,但是,这种种关系吧,让他反而郁郁不得志,有一个院长作为老师,不但没帮到她,反而还成了壁垒了。

    巢德清这个人名誉看的很重,绝对不会假公济私,这可就苦了杨静了,好事没她,脏活累活肯定他干。

    杨静说:“现在还好,小弟你别担心,过几年我也能筹个首富了。”

    我听着就笑了笑,她跟我抱怨,跟我说,不就是为了要我给她解决一下吗?杨静也开始问我要东西了,但是比较含蓄。

    人啊,都这样,有依靠,都想依靠,人也想拼,但是有时候拼不到,怎么办呢?

    这世界很现实的,不是你说你勤奋,你拼搏,你就能赚到钱的。

    要是那样,那世界上最有钱的就是农民工,谁比他们勤奋啊?

    这就是现实。

    但是我现在也没多少钱啊,我得做事业啊,还得收拾谢华全,可是杨静都提出来了,我要是不帮她,他心里就会有个疙瘩,这面子跟尊严都会让她下次不会再跟我开口了。

    我说:“静姐,我跟你说啊,巢叔叔呢,是有自己考虑的,你不能怪他,那房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拿到呢,这样吧,我找秦总,看看哪里合适,我给你选一套房子吧,咱们走内部关系,拿成本价,不让他亏就行了。”

    杨静立马看着我,那两只眼睛都放光了,她说:“谢谢你小林啊,也就是你还想着姐,哎,我那个男人,真的是,从结婚到离婚,真的是没管过我,都说一夜夫妻百夜恩,那个男人真是绝情啊。”

    她说着就要掉眼泪了,我立马趁机搂着杨静,我说:“静姐,别哭啊,没事,我尽快给你办。”

    没人喜欢住医院,那消毒水的味道,都冲脑子,杨静看样子也是住够了,而且也为了孩子,他跟我说,就是想要我同情他。

    杨静靠我怀里,抽泣着,这女人果然善变,之前还过不去那关呢,但是现在也主动投怀送报了,但是我不着急,我觉得现在要跟她做什么也不现实,那就成了我刻意跟他达成某种交易了,她也不会舒服。

    我总喜欢两情相悦,到时候就算不爱了,也不至于像是杜敏娟跟冯德奇那样。

    招女人恨,是真的可怕。

    杨静突然跟我说:“我跟你说,张睿那事,我给你盯着呢,那关黄主任真是可恶啊,那病人本来都要签器官捐献了,但是那黄主任一直卡着,不让人家签,所以这事很难办,那个病人也不是我手里的,我没办法细说。”

    我听着就皱起了眉头,这医生真是手里握着两把刀,一把救人,一把杀人,他们能做白衣天使,也能做杀人魔鬼。

    我说:“知道了静姐,回头我去看看吧,这人命关天,我不能拖,到时候,你把那病人的资料给我,黄主任不好搞定,但是这病人家属应该能搞定,都是钱的事。”

    杨静点了点头,说:“行,我回头就拿给你。”

    我点了点头,我看着黎爱英出来了,推着她妈妈一起,我赶紧松开手,过去帮着推,对女人殷勤点没错。

    黎爱英说:“没事,我来就行了。”

    我说:“行了,累了一天了,没事没事,我推着。”

    杨静说:“我给你安排一个没人的病房吧,清静一点。”

    我立马说;“谢谢你静姐。”

    杨静笑了笑,没搭理我,带着我们去病房,住院手续不用黎爱英去办,有这层关系,这住院都不要钱。

    到了病房,杨静就说:“等稳定了,去做个切片检查,这肌瘤啊,还是割了比较安全,谁都不能保证会不会扩散。”

    我说:“知道了静姐,麻烦你了。”

    杨静白了我一眼,然后就走了,我也没再客气,她走了之后,黎爱英就拉着我出来。

    到了外面,黎爱英特别感激地说:“林总谢谢你啊,今天要是没你,我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我看着她那感激的表情,我就说:“朋友嘛,是不是,我这个人比较实在,男的我讲义气,两肋插刀,女的我肝胆相照。”

    黎爱英看着我,看我的眼神,有感激,也有崇拜,之前那提防我跟我客套玩场面的那套不见了。

    这就是人,你雪中送炭,解她巨困,她立马就对你改观了,你再对她殷勤点,他马上就觉得你对她特别好,尤其是女人在焦急的时候。

    黎爱英说:“这住院的钱,我去交一下吧,不用你朋友为难。”

    我说:“没事,这人情就这样,我走过关系了,不要就不要吧,不用白不用,你要是收茶叶急忙不开呢,我到医院给你找两个护工,钱不钱的都是小事,我找的你可以安心用。”

    黎爱英听着,就特别惭愧,她立马低着头,一头扎到我怀里了,她哭的稀里哗啦的。

    我立马说:“哟,你这怎么了?你哭什么呀?放心,没事,都是朋友,你别担心,你妈妈那个肌瘤啊,给开了,那金主任也是我朋友的妈妈,我给吩咐一下,别怕,应该是老刀手了,肯定没事的。”

    黎爱英说:“林总,我就觉得对不起你,我其实,哎……”

    我笑了笑,我说:“没事没事,你对我有戒心是应该的,女人矜持点是对的,你觉得我油腻腻的,我没办法,我这个人,就是给那些老板跑腿的,我不油腻,我活不下去啊,你这么漂亮,对我误会是应该的,再说了,我还真的觉得你挺漂亮的,对你是有点小心思,不过你不喜欢,没事,我是个很随性的人,喜欢就一块玩,不喜欢就交个朋友,没必要藏着掖着,我跟那些老板交朋友,是交钱,跟你交朋友,是交心,是不是?”

    黎爱英抬头看着我,眼神里都是愧疚,我笑了笑,这女人特别感性的,在她虚弱的时候,你跟他交心,她立马就融化了。

    我手机响了,我看着是郭瑾年的电话,我接了电话,郭瑾年让我明天准备去瑞丽,他的料子卖完了,得进货了,我说我知道了,我明天肯定去。

    我挂了电话,我说:“你赶紧陪陪你妈去吧,我还有点事,有事你打我电话,我给你安排。”

    黎爱英立马说:“谢谢你林总,等我忙完了,咱们再约吧。”

    我说:“你要是收茶叶就先忙。”

    我说完就笑了笑。

    黎爱英也特别尴尬的笑了一下,她说:“你约我,我就不收茶叶了。”

    我听着就很爽,我这地位,在她心里一下子就上去了,就这么现实。

    我也不跟她多撩骚,这好茶啊,得慢慢喝,尤其是黎爱英这种女人,得慢品,细品,花了功夫才能品出来她的香,她的美,她的味道来。

    我到了徐璐的病房,把门给反锁了,徐璐看着我,说:“你怎么来了?”

    我说:“陪你啊。”

    徐璐瞪着我,说:“行了吧,身上的味道是那个女人的?也不知道从那个女人被窝里钻出来的。”

    我立马钻进徐璐的被窝,我说:“我冷,身上都是凉的,不信你感受一下,我是办完事,马不停蹄的就来了,我可是想你想的着火呀。”

    徐璐笑着说:“办事?谁知道你办的什么事啊?你这个骗子,那是凉的啊,热死了。”

    我说:“真的假的?你再感受感受,得深刻的感受才行。”

    我说着就开始盘她了。

    徐璐说:“嗯,你真是坏死了……”

    我嘿嘿笑了一下,坏?

    不坏你能爱我吗?

第254章 有点不对劲

    我跟徐璐在医院潇洒了一晚上,对于我来说,那都是家,人啊,在做事上必须讲究,在生活上,别太讲究,那些提倡生活品质的人啊,都是商人,都是坑你钱的。

    走的时候,我去看了黎爱英,她还在睡着呢,她妈妈醒了,没舍得叫她,看到我来了,她妈妈想要叫醒黎爱英,但是我拦着没让。

    我跟她妈妈说,有事就找叫黎爱英找我,让她别客气,她妈妈很感谢我,我也没多说什么。

    都是为人子女的,能给点帮助就给点帮助。

    这世界上最傻的就是拿心换心,但是最热乎的也是拿心换心。

    换的到,多一个红颜知己终生良友,换不到?

    就当喂了狗了。

    走的时候,我又找杨静跟他说了一声,让她多照顾点,我把所有的事都给安排好了,我才去找郭瑾年的。

    到了公司,我跟郭瑾年汇合,他在精神状态上还行,看样子是开怀了不少。

    郭洁一件纯色的连衣裙,这是一件休闲装,但是她能把休闲穿出OL知性范儿,那是他的本事,我看一眼就受到了震撼,郭洁就是有这本事,漂亮的女人大概都这样吧,知道什么绿叶能搭配自己。

    这件衣服裸色系是对肤色最好的陪衬,因为相近所以能悄悄衬托出白皙和自然,材质的顺滑为露肩提供更多风情万种的可能。

    加上郭洁带上大墨镜,我感觉,那一线大明星也没她这么靓丽。

    齐岚站在她身边给她拎包,我都觉得差点。

    我跟郭瑾年上了车,去机场。

    郭瑾年说:“老程给我通气了。”

    昨天的事,程文山应该都给郭瑾年说了,这就是老板,大家相互利益瓜葛,大小事都会通个气,所以,作为下属,千万别在别的老板面前骂你老板,也别骂别的老板,告诉你啊,你今天说的话,老板都有渠道跟机会知道。

    骂人啊,就骂在心里。

    郭瑾年说:“这件事牵扯的有点广,做的了就做,做不了咱们就躲一下,把这事给淡了。”

    我笑着说:“郭总,事我都捋顺了,坑也挖好了,人也跳进去,老板的钱也到位了。”

    郭瑾年看了看我,笑了笑,他说:“行。”

    郭瑾年不多说,一个字就够了,作为下属呢,别跟老板说那些曲折的东西,也别说你有多不容易,就说重点就行了,老板需要知道那些头疼委屈的事吗?

    人家不需要,跟谁哭,也别跟自己的老板哭,关系再好,也不能哭自己多不容易,这是你办事能力不足的表现。

    老板要是体谅你,也只可能是在生活上体谅你,工作上,老板是无情的。

    我们也不多说了,到了机场上飞机,直接去瑞丽。

    下飞机之后,郭瑾年跟我说,今天不在瑞丽赌,今天去瓦城,冯德奇跟郑立生在那边物色到了好石头。

    瓦城是缅甸最大的翡翠半成品销售中心,在瓦城只要你有钱,什么样品种的石头都能买的到。

    包括帝王绿,那边人做生意,你随处可以看到一大群人手里拎着成捆成捆的钱,但是都是不值钱的缅币,当然了,老人头在那边是最受欢迎的。

    基本上内地大部分翡翠商人,都会在瓦城进货。

    我们下了飞机之后,又去转机,直接飞瓦城,瓦城跟内地有航班的,不像是其他的地方,你只有开车过去。

    瓦城水陆交通便利,其实从昆明能够直飞到达,每一年都有很多翡翠商到瓦城推销,缅甸大部份翡翠矿主和商家也居住在瓦城。

    瓦城呢300公里外就是矿区,所以在瓦城买翡翠买赌石,那绝对是一手的货源,对于安全的问题呢,不像以前了,以前人心惶惶的,现在就比较安全了,因为那边大部分都是华人在做生意。

    华人嘛,是吧,到那都讲究一个安定。

    我们到了瓦城,出了机场,就看到郑立生还有冯德奇穿着一个花衬衫还有隆基在等我们呢,而且穿着拖鞋,很有当地人民的特色。

    其实在缅甸,一般人还真不穿隆基,只有那些有点钱,还不怎么忙,闲的的蛋疼的人才穿隆基。

    就跟中国人一样啊,穷人谁穿汉服啊?都是有钱人才穿的,而且也是闲的没事的时候才穿。

    我们见面之后,客套一阵子,冯德奇还是很对郭洁很殷勤啊,问她热不热,需不需要雇一个专门给她打伞的,那叫一个殷勤。

    郭洁说没必要,要我给他打伞就行了,我也没推迟,就站在边上给郭洁打伞。

    我们客套完了,冯德奇就说,他在瓦城的毛料市场看到了几块不错的料子,都是朋友,想要叫我们过去看看。

    我们也没多想,都是朋友,喜欢玩石头的,遇到好石头,肯定会叫上彼此的。

    我们上了冯德奇安排的车,帕罗杰,这种车在缅甸,那就是神车,就像是在国内,你在村子里开劳斯莱斯一样,立马引起轰动。

    因为这种车是越野车,矿区呢经常下雨,他们的路不好,很烂,只有帕罗杰这种大马力的车好用,不怕路烂,所以各大矿区的老板都以拥有一辆帕罗杰而自豪,因此这种车在城市出现,比你开奥迪宝马还要威风。

    车子到了玉器街,我们下车,门口很大,周围的房子也挺有特色的,但是这玉器街就显得有点寒酸了,跟瑞丽的玉器街根本不能比。

    瑞丽的玉器街是皇宫,这里就是农村,但是人非常多,路边上都是摆摊的,缅甸的翡翠加工业十分落伍,能称得上有劣势的废品就是蛋面。因而大部分翡翠商到缅甸来进货,次要都集合在原石毛料和蛋面这两类。

    瓦城玉器街十分粗陋,但在这些看似不起眼的小地摊上,放着的可都是价直不菲的原石毛料。

    我第一次来,觉得挺稀罕的,我更稀罕的是,这里的西方人特别多,我看着几个中年老外,拎着包在街上走来走去的,他们一出现,那些摆摊的立马就蜂拥过去了,都会说英语,每个人都争先恐后的跟那些西方人推销。

    郭瑾年笑着说:“还是老外吃香啊,他们到那都是爹啊,在这里基本上都会说英语,但是会说中国话的很少。”

    我笑了笑,我说:“这是历史的原因,这地方以前是西方的殖民地,他们会英文是正常的。”

    郭瑾年说完,就看到几个老缅背着包过来了,手里用锡纸还有报纸包了一些翡翠,跟郭瑾年推荐,郭瑾年也是熟客了,随便问问价。

    那些人开的价格,都吓人,都是几亿几十亿的,虽然是缅币,但是也感觉在杀猪,我们都没搭理,冯德奇就带着我们去看私活。

    瓦城的翡翠买卖次要分两种,一是玉器街的档口,二是中介带去分布瓦城的各个小房间,也叫私场看货。

    我走在玉器街上,看着那些买家坐在摊位前,那些卖石头的推荐他们的料子,周围还有一些卖衣服的,这里是鱼龙混杂的,跟电视里看到的东南亚的集市没什么区别。

    冯德奇带我们到了一个私庄的商铺,卖翡翠的人叫庄家,就像是赌钱一样,庄闲两分,你们看对眼了啊,就是对庄了。

    很讲究的。

    这里是玉器街的一个小小的隔间,每一个房间内都有座椅和茶座,和后面市场的乱七八糟构成明显比照。

    这个时候有个老板过来跟我们握手,人家很客气啊,长的挺胖挺憨厚的一个人,说话很溜,会说中国话,见到我们了之后,给我们使劲一顿夸,弄的我感觉比我还狗腿子。

    寒暄完了,就让我们坐下来,给我们递烟抽,郭瑾年也是大烟枪,但是郭瑾年只是把烟放在耳朵后面不抽,他也给我使眼色了,让我别抽。

    我也知道,这边跟国内不一样,人家给的烟千万别乱抽,会出事的,里面要是加点料,你就麻烦了,你要是上瘾了,你就炸锅了。

    但是冯德奇无所谓,接着之后就给点着了,显然他在这边,比在国内还要潇洒呢。

    郭瑾年说:“有货上来看看。”

    郭瑾年最近是赚了不少钱,对我也有信心,所以他就很想先看料子。

    那个老板也不多说,到后面去拿料子。

    冯德奇跟我说:“老郭啊,我跟你说啊,他的料子都是从矿区出的,我是带人去矿区旅游的时候,遇到的,我立马就想着你了,是吧?”

    郭瑾年笑了笑,说:“谢谢你冯总,今天不管对庄不对庄,咱们都得好好喝一个。”

    冯德奇嘿嘿笑着说:“那是肯定的。”

    我笑了笑,喝,谁喝?还不是我喝。

    这个时候,我看着那个胖子老板捧着一块石头出来了,这料子已经切开了,是一块明料,料子的切口很漂亮,种水色都是一级的。

    这个胖子老缅很讲究啊,把料子放在桌子上,而不是直接给我们,这种高货在不确定的情况下,是不可能给第二个人经手的。

    老板离手之后,郭瑾年才带着我去看料子,郑立生倒是没兴趣,他又不是翡翠商人,对明料不感兴趣。

    我站在边上看一下这料子,明料我也没兴趣,郭瑾年买我又不买。

    但是我还是得给郭瑾年看看。

    这料子真可以,切口像是玻璃一样,特别的光滑,钢味十足,高冰往上,抛光之后,有玻璃种的强度。

    色也是高色,达到2级高色,就是里面有点棉絮是败笔,要是没棉絮,颜色再深点,可以当帝王绿来充门面。

    我拿着手电在料子上打灯,那绿色,立马就散开了,整个切割面都是绿味,这是好料子啊。

    我手有点痒了,这料子厉害了。

    我蹲下来拿着手电在料子的皮壳上打灯,遇到好料子,一定要记住这种料子皮壳的表现,因为只有你记住了这皮壳上的表现,你下次遇到了,你还能赢。

    但是我看着这皮壳的表现,我心里有点嘀咕了。

    这他妈的不对劲啊。

第255章 对庄

    这料子皮壳的表现,我觉得不应该出这么好的料子。

    这料子的皮壳跟我想的不一样,料子的皮壳是黑乌沙,皮壳不算是很紧,脱沙,但是没有达到这么好的级别,而且,料子皮壳上的灯色,没有那么强烈的钢味。

    这料子都到了高冰种,打磨好点玻璃种都可能达到,按理说,他的灯色表现应该是钢味十足的,但是这灯色没那么高的水准。

    我挠了挠头,我心里想着,这赌石还真是牛逼了,真是神仙难断寸玉,你不切开了,你这辈子都别想知道这料子能出什么东西。

    这皮壳的表现,不是很好,居然切了这么好的货色,这就是运气啊。

    老板问:“对庄吗?”

    郭瑾年笑了笑,他说:“挺好,什么价?”

    老板伸手握着郭瑾年的手,几个人到后门去谈价钱,在这里买石头,价格是最讲究的,你不买别人买,绝对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老板的价格。

    郭洁这个时候也蹲下来看料子,她问我:“这料子怎么样啊?”

    我看着料子,这料子不大,二十多公斤,但是切的真好,这切割面,按传统的分色,这料子达到了浓绿的级别,也就是2级绿,这种水也厉害,高冰种,有点棉絮是正常的,天然的翡翠有棉絮是不可避免的。

    我蹲下来,拿着手电按在皮壳上,我没看切割面,郭洁特别奇怪的看我,她说:“你看皮壳干什么?现在看皮壳还有什么用吗?这不都切开了是明料吗?”

    我说:“对,是明料,这料子啊,算是好料子了,2级绿高种水,没有裂,完美的品相,镯子位有十对吧,这料子一只镯子都要两百万,这料子至少3000万打底,3000万拿回去,能有一半的赚头,这是真正的高货。”

    郭洁说:“还行,但是我看你有点不对味啊,怎么了?”

    我说:“这料子,别扭,你看啊,这料子没钢味,我之前跟你说过,这高种水的料子皮壳下的灯色是有钢味的,但是这皮壳看不出来。”

    郭洁笑了笑,他说:“不会是假……”

    我立马捂着郭洁的嘴,那个字在这里不能说,赌石行业,就是看你自己的眼力,你看穿了,但是不能说穿了,因为,你这是断了人家的财路。

    而且,你要是在国内还好说,你现在在缅甸,你要是断人家财路,人家管你是谁,直接就给你废了。

    所以话不能乱说。

    郭洁看到我害怕的样子,就问我:“那怎么办?”

    我笑了笑,我说:“神仙难断寸玉,这就是赌石的独特之处,你来看,这料子的切割面有苍蝇翅,就说明是翡翠,而且是冯老板介绍的,应该没问题,啧,看来是赌到老,学到老。”

    郭洁笑了笑,倒也没说什么,我心里还是嘀咕,觉得不大可能,可是又找不出来破绽,我也不多说了,冯德奇推荐的,应该不会差到那去。

    这个时候我看着郭瑾年跟那个老板握手了,两个人都是笑眯眯的,我感觉两个人应该谈好价钱了。

    过了一会郭瑾年走过来,我问:“什么价?”

    郭瑾年说:“3500。”

    这个3500可是人民币,而且是3500万,这么多钱,就买这么一块小小的石头,但是别说,3500拿下还是赚到了,郭瑾年回去至少有一半的利润,这就是翡翠。

    什么叫家有黄金万两不如凝翠一方?就是这意思。

    别小看翡翠行的任何人,每个人都可能是过亿的身家。

    我说:“郭总,这料子,你有没有觉得不对劲的地方?”

    我说完郭瑾年就皱了一下眉头,他刚想说什么,冯德奇就过来了,他搂着郭瑾年,笑着说:“老郭,人家要现金,老郑在这边有钱庄的人,中午,陪老郑走几个?”

    郭瑾年笑了笑,他说:“老郑,麻烦你了。”

    郑立生说:“这不是废话吗?麻烦我?麻烦我就跟我喝几个。”

    郭瑾年笑了笑,跟我说:“小林啊,中午热络起来。”

    我听着就点了点头,我看着大家都开始说中午的事了,我也不在多说了,郭瑾年也是个老鸟,好坏心里应该有数。

    我说:“行,今天中午,咱们就不醉不归啊。”

    郑立生笑着说:“行,林老弟,郭总是买到好货了,那咱们是不是也开始了?咱们赌两手?”

    我说:“行,这有好货吗?”

    郑立生说:“这是半成品的销售地,要赌毛料,得去毛料市场,等会啊,我那朋友到了,把钱给支付了,咱们就过去,林老弟,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个缅妹,你还记得吗?”

    我有些头疼了,这郑立生还记得呢,我不想找缅妹,还他妈是一个搞钱庄的,在这边搞这种生意,说不定哪天命都没了,我虽然风花雪月,但是我不想人生那么多磕磕绊绊的,更不想那么多危险。

    我说:“记得,怎么说啊?”

    郑立生立马搂着我,他说:“人家就想找一个中国人,老弟,给我个面子啊。”

    我说:“我结婚了,不合适,那合适啊?”

    郑立生立马说:“这边可不是一夫一妻制啊,可以娶很多老婆啊,人家不在意,就是想找一个中国人,给我个面子,中午好好喝两杯。”

    我有些无语,但是没办法,郑立生已经开口了,我能怎么办呢?我知道他是巴结我呢,我也只能同意了。

    这钱庄的生意在边境是非常多的,那瑞丽大姐上,银行里,到处都是取钱的缅妹,都是受人控制的,他们就是每天在银行排队,把所有的现金都给取出来,然后控制边境的汇率。

    那些缅妹,啧,一言难尽,是,很多缅妹长的都很漂亮,但是大多数其实都还是一般的。

    我们等了一会,人就到了,一伙人带着几口箱子来的,手里拿着枪呢,那可是真家伙,我看着是躲着远远的,但是其他人看着是很平常的,这边就这样。

    郭瑾年跟郑立生确定了钱款,然后就跟那个老板交易,冯德奇在边上兜兜转转的,给两边的人做调剂,很活跃。

    有个冯德奇这样的朋友,还是不错的,人家东南西北的到处走,有好东西物色到了想着你,你就能赚钱,这石头,买到就是赚到,3500的价格应该是友情价了,在国内估计要到4000上下。

    我看着那成箱子的现金,很多,一叠叠的,在这边,人民币比缅币吃香,而且流通性很强。

    这我有点小小的自豪感,什么时候全世界都用老人头才好呢。

    这双方交了钱,这就算是对庄了。

    我看着那翡翠,总是觉得心里有点堵,但是这货款都两清了,我也不能说什么了。

    这个时候郑立生带着一个女孩子走到我面前,我一看着女孩子,我心里有些诧异,我本来以为这缅甸的女孩子都是黑黑的,瘦瘦的,头发也是乱糟糟的,但是这女孩给我一种错觉。

    这长的特别圆润,头发也拉的特别好看,特别白,而且,特别风韵,笑起来也特别好看。

    郑立生给我介绍说:“玛敏,兄弟,这是我朋友手底下最好的业务员,汉语说的贼溜,你们沟通绝对没问题。”

    我说:“你好你好,林晨。”

    我说着就伸手握手,她也特别热情的跟我握手。

    这女人穿着特敏,身材特别好,人也特别圆润,跟我印象中的缅妹差的有点多,美女,极品美女。

    她笑着说:“真帅啊,郑大哥你朋友可真帅啊。

    她说完就捂嘴笑,显得特别不好意思。

    我看着都觉得不好意思了,这夸的,让我有点无语,真的,从来没有一个女人用那么热情真诚的话夸我帅。

    郑立生说:“帅就嫁给他做老婆啊,林老弟很有钱的。”

    我立马说:“呦呦呦,郑老板,别捧我啊,我可没钱,都是老板的钱,咱们先去看石头?”

    我不是要跑,其实我是有点心动了,但是我不能表现的太明显,而且,我也有点顾虑,这是要嫁给我做老婆的,跟我包养的女人不一样,而且还是个在钱庄做的异域老婆,我得调查清楚,我得了解清楚,我可不是色中饿鬼,见到漂亮女人就上,那样死的也快。

    郑立生笑着说:“行,中午咱们一起吃个饭,玛敏我给你老板打个电话,咱们回头说,中午一定要来啊。”

    玛敏说:“知道啦,中午一定来,我们老板说谢谢你。”

    郑立生挥挥手,带着我就出去了。

    郑立生搂着我,嘿嘿笑着说:“这缅妹可以吧?我告诉你,便宜,你给一万块彩礼就行了,马上就能娶他做老婆,到时候我在小勐拉送你套房子,你这小子日就能过上了。”

    我听着就笑了笑,郑立生对我这事这么上心,我得小心点,我说:“再说吧。”

    郑立生点了点头,带着我们去毛料区,郭瑾年他们都一起去,但是郭瑾年没跟着我们掺和,而是跟冯德奇在后面细聊着一些什么事。

    我也没管,到了毛料区,郑立生给了一些缅币买门票,这里可不是随便进的,需要花钱的。

    我们到了毛料区,我看着很多人,人头耸立,买石头的人特别多,比瑞丽不逞多让。

    “哎,老表!”

    我还没看料子呢,居然听到谢华全的声音了,我看着谢华全带着谢雨婷过来了,身后还跟着几个人,我看着就觉得巧了。

    没想到居然在这遇到了。

    但是他看着我的眼神,有些愤怒,也有些不理解。

    似乎他觉得,为什么我还跟着郭瑾年呢?按理说我应该被开除了才对啊。

    不过他可能要失望了。

    这次回去,我就好好治治他。

第256章 还想安排我

    我没想到在缅甸瓦城还能遇到谢华全。

    我看着谢华全从人群中挤过来,到了郭瑾年的面前,他瞪了一眼冯德奇,特别不爽,手上的伤都还没好呢,看冯德奇居然还用看仇人的眼光。

    谢华全是不是感觉朱龙泰帮他找了程文山帮忙,全世界都应该怕着他呀。

    谢华全说:“老表,你怎么回事?怎么还带着这小子呢?小程没跟你说吗?”

    我听着小程这两个字,我心里都哆嗦,真的,他怎么敢说出来的?

    郭瑾年的表情很奇怪,他说:“小程?小程是谁?”

    谢华全立马生气地说:“哎呀,这个小程办事,真是不牢靠,小程就是程文山,他没给你打电话啊?现在的人,没一个靠谱的。”

    郭瑾年听到谢华全的话,脸色都变白了,郭瑾年说:“你别乱说话。”

    谢华全看到郭瑾年害怕的样子,就得意地说:“老表,你可能不知道,我谢华全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人,那什么秦传月不是要告我吗?我立马找了朱龙泰给我帮忙,朱龙泰一句话就把那个程文山给叫来了,我告诉你啊,他不是要告我吗?在那酒桌上,那秦传月立马就怂了,直接说是误会,连个多余的屁话都不敢说了,老表,我告诉你啊,我看你是我老表我才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你机会,你羡慕嫉妒,我都无所谓,打断骨头连着筋,只要你把那臭小子给我处理了,咱们还是一家人。”

    谢华全说完就看了一眼冯德奇,这话其实是说给冯德奇听的,我知道,这谢华全肯定还记恨上次冯德奇放狗咬他的事呢。

    冯德奇只是背着手,两眼瞪着他,一副不屑的样子。

    谢华全这种人,真的是忘恩负义又狗仗人势,自己什么德行,从来都不看清楚,找了个靠山,以为自己牛逼上天了,这又是威胁,又是指桑骂槐的。

    他自以为自己很厉害,但是在别人眼里,不过说个跳梁小丑。

    郭瑾年平淡地说:“我的事,不用你操心,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谢华全愣住了,他诧异地说:“老表,你这什么意思啊?哎,你怎么不见棺材不掉泪呢?是不是一定要我治你,你才知道怕啊?我就说,咱们可是老表啊,那小子给你打工就这么重要啊?我是给你机会,不是我求你,你想清楚了。”

    谢雨婷立马说:“就是,表叔,你怎么这样啊?那天请客的时候,你是没在现场,那些老板都生气了,我告诉你啊,你要是再不听话,别怪人家不客气,我告诉你啊,那程文山可是朱宝山家的员工,以前给他们家修表的,要办什么事,朱叔叔一句话的事,表叔,你羡慕嫉妒就算了,你害我的事,我也不计较了,现在给你将功补过的机会,就是要你把那人给踢走了,你怎么就舍不得呢?别到时候引火烧身。”

    我看着郭瑾年深呼吸,手里的拐杖紧紧地握着,他不说话了,说不着了。

    郭洁很生气,他说:“我爸是好心才把小林介绍给你的。”

    谢雨婷特别不屑地说:“表姐,好心?你可真歹毒啊,一个以前洗盘子的人,就知道溜须拍马,什么屁本事没有,到处显摆,买个宝马还嘚瑟一下,跟人家老板打个高尔夫还觉得是荣耀了,拿着人家老板的钱到处吃喝玩乐,还跟我炫耀,就这种人,让我给他做老婆?这是好心还是歹毒啊?再说了,要是好心,你干嘛不自己留着啊?兄妹?骗谁啊?表姐,我知道我们家买别墅了,我知道我比你漂亮,比你招人喜欢,所以你羡慕嫉妒吧?切,从小你就嫉妒我,不爱跟我玩,没想到长大了还这样。”

    我特别震惊,我看着谢雨婷那嘴脸,真的,那嘴脸真的太让人恶心了,他说这话,在被人看来,都觉得不可思议,但是在她眼神里,我看到了自信,他说这话居然是出自真心的。

    郭洁立马说:“我是喜欢小林,我只是出于某种原因不能跟他在一起,他是好是坏,我比谁都清楚,哼,从今天开始,我告诉你,他跟你没关系了,我跟你道歉,为我爸错误的事道歉,他就不应该好心办坏事,谢雨婷,我告诉你,你失去了一个好男人。”

    郭洁的话,让我十分震惊,她居然喜欢我,这个时候居然被谢雨婷给逼着说出来了。

    我捂着嘴,很窃喜。

    谢雨婷特别开心地说:“恭喜你表姐,喜得渣男一个,他有女朋友的,你呀,也只有做小三的料了,呵呵呵,表叔,恭喜你,这种好女婿,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郭瑾年深吸一口气,他没说话,很累,很疲倦的样子,心累,他是真的心累,我感觉到了。

    谢华全也笑着说:“老表啊,你真是轴啊,行,这小子做你女婿,不跟我纠缠就行了,这种货色,还做女婿呢,做狗我都嫌他不够格,要本事没本事,就会拍马屁,还喜欢拿别人的钱装腔作势,我告诉你啊,挑女婿啊,就得挑朱宝山那种,听话,有实力,还低调,嘿嘿,老表,恭喜你啊。”

    郭洁什么都不说了,直接走到我面前,挽着我的胳膊,她说:“别搭理他们,走,咱们去买石头。”

    我什么都不说了,管他谢华全谢雨婷说的多难听,我高兴,我心里偷着乐,嘿嘿我抱得美归了我。

    我心里别提有多美了。

    谢华全看着郭瑾年也要走,就冷声说:“老表,赌石嘛,讲的是运气,这小子运气到头了我告诉你,哼,我给你机会了,你不要,非得跟他一块死是吧?行,咱们回头见,到时候,别怪我六亲不认。”

    郭瑾年都不稀罕搭理他,遇到这种白眼狼,郭瑾年只能当被狗咬了一口,这就是斗米恩升米仇,一旦这种人觉得你不好了,立马把你往死里咬。

    我笑了笑,回头见?

    哼,是要回头。

    但是下次见面,你得哭。

    冯德奇说:“老郭,这小子……”

    郭瑾年笑了笑,说:“见笑了,家事,冯总就不用参与了。”

    郭瑾年是很讲究的,虽然受了谢华全的气,但是自己家的事,不会让外面的人插手的。

    如果找外面的人插手,那名声就臭了,那还真是变成郭瑾年羡慕嫉妒谢华全要搞他了。

    郭瑾年也不会着急,事情我都办的差不多了,回去就能把谢华全给收拾了。

    谢华全跟着我们呢,一直到了私料场,这里的赌石店跟瑞丽的不一样,这里是私人料场,多说都是矿区的老板在这里开的,货源都是一手的,当然了,这里鱼龙混杂水也很深,你搞不好就买到假货了。

    所以得到那都赌石都一样,得有熟人介绍,要不然人家肯定宰你杀你,人家可不跟你客气,你到了人家的地盘,你就是一头肥羊,不宰你,客气啊?

    这私料场的人也挺多的,很多都是年轻人在等买卖,有的在为戒面手动修修型,有的在玩游戏,有的在打桌球。

    真的是行行有偷懒的,有勤奋的,都一样,做生意全看自己是什么心态。

    郑立生到了私料场,跟人家老板联系了,老板是个大胡子缅人,穿着隆基,手上戴着翡翠戒指,不是一个哦,是五根手指头都有戒指,而且都是大号的蛋面戒指,都特别漂亮。

    说的是缅语,我听不懂。

    我也没跟他们交流,这种事,郑立生交流就行了,我看着周围的环境,切割场,加工厂都窝在一块,环境特别的简陋,而且加工翡翠的工具,居然是手工的,纯手工,那打磨机居然是脚踏的。

    缅甸的加工业十分落伍,处置翡翠消费和加工的人们生存质量都比较低,支出也不高。

    相比起中国废品市场的昂扬价钱,简直是天差地别。

    我看着谢华全跟谢雨婷也进来了,谢华全背着手,他说:“哼,赌石嘛,什么经验技巧,都是骗人的,只要钱到位就行了,只要有钱,狗来赌石都能赢钱。”

    这话就是故意说给郭瑾年听的。

    我听着就笑笑,没搭理他,郭瑾年就更不会搭理他了。

    谢华全不懂赌石,上次在瑞丽赌石也是第一次赌石,虽然输了,但是他看到了郭瑾年一刀赚了几千万的暴利,他心动了,所以他觉得搞定了我的事之后,就来缅甸赌石了。

    确实,他的想法是对的,在国内赌石,没有什么大梦想,有梦想啊,就来缅甸赌石,这边赌料相对便宜,而且是一手货。

    但是他说有钱狗都会赌石,这话绝对是错的,你有钱啊,你没技术跟经验,你在这里,只有一个可能,你啊,是羊啊,能给你做成烤全羊,你是狗啊,能给你做成狗肉汤。

    郑立生走到我身边,嘿嘿笑了一下,他说:“这肥羊真是,是吧?安排一下?”

    我笑了笑,我说:“行……安排一下。”

    我笑了笑,看着自以为是的谢华全,我就摇了摇头。

    他还要回去安排我?

    我在缅甸就给你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第257章 可能被老虎盯上了

    来缅甸赌石,你说你有多少钱,你玩呢?在外面,人家都是财不外漏,你倒好,你使劲的炫富,那么人家不安排你安排谁啊?

    倒不是说在海外,害中国人的一定是中国,难道在国内害中国人的就不是中国人了?

    你想搞我,那我肯定也要搞你的呀,而且是要把你往死里搞的。

    要不然你翻身了,我就被你搞死了。

    中国人讲成王败寇,赢了我怎么说都可以,我怎么做也都可以,我可以赢了之后不计较,但是没赢之前,一定要把他往死里搞。

    郑立生跟那位老板一起用缅语说着话,我是听不懂的,我就看石头,这棚子里的石头特别多,大料,小料,堆的到处都是,用木头架子把石头给架起来。

    在国内,这些都是宝贝,在这边,就是石头。

    我还没看料子呢,就听到谢华全跟一个他请的翻译在大声叫唤。

    谢华全说:“让他把好料子给我拿出来,你就告诉他,我有的是钱,让他别跟我藏着掖着的。”

    谢华全那架势,跟他有几百个亿似的,那眼神蔑视天下,似乎谁也不是他的对手,谁都进不来他的眼。

    我看着有些无奈,这人有一丁点钱,就觉得自己不得了了,其实要比财富的话,我现在就跟他差不多,但是我们两做人的态度差的太多了。

    过了会,我看着那个缅甸老板说了几句话,就到棚户里面挑选料子,对方挑的料子也不是很大,他抱着给谢华全看。

    料子是一块莫西沙的料子,皮壳很老,而且是大象皮,这种料子一看就是好料子,因为皮壳很紧,脱沙,我皱起了眉头,不知道郑立生说了没有,这老板是没听明白还是怎么的。

    居然推荐了这块料子。

    这料子也不大,八公斤左右。

    谢华全看着那料子,他就挠头了,他说;“这料子怎么看呀?就一块破石头,没有什么好的表现啊,你让他跟我说,这料子那好?”

    我听着就笑了,其他人也都像是看傻逼一样看谢华全,他根本就不懂赌石,连料子那好都看不出来,还来赌石,还来烧钱,你说这种人,人家不宰他,是不是对不起自己良心?

    那个老缅叽里呱啦的说了几句,然后把石头放在桌子上,拿着手电,在石头上敲打,我看了一眼,这料子是有窗口的,还算是良心,没有开成柳叶窗,而是一个圆圆的三厘米方圆的窗口。

    我一看这窗口,不得了,这料子的窗口有裂,那裂缝是跟着色走的,这料子在行里有个花名,叫做跟花绺。

    “绺裂”一词听来应该不陌生,它指的就是裂纹,对翡翠的品质有着可大可小的影响。

    行里经常说,不怕大裂,就怕小绺,这小绺啊,最他妈烦人了,让你一块好料子,经常做不了几块石头。

    而这块跟花绺啊,指的是在翡翠颜色生长的边缘,随着颜色的走向有序生长的绺裂,这料子在行里面是鬼见愁啊,懂的人都懂,这绿色走到这裂走到哪,你说,这料子谁敢买吗?切开之后,你没办法做东西,你说,你是心疼货,还是心疼你自己啊?

    我看着就笑了笑,我看着那翡翠,真可惜啊。

    我走过去,默默打灯,看着料子灯下的表现,哎哟,这一打灯可以看出皮壳上的裂,和裂的走向,同时也能够看到翡翠的种水,裂多哟,种水也好,高冰,那色真是让人眼馋,但是同样的,裂多。

    莫西沙的料子多数是种水料,能有色,那是锦上添花,价格立马翻倍,这块料子,真是让人难受。

    谢华全推了我一下,说:“你看什么呀?你买吗?”

    我立马说:“我不买,我那能买的起这种好料子,哎哟,这料子,真俊,这个色啊,眼馋。”

    谢雨婷特别不屑地说:“没钱就别乱碰,碰坏了你赔得起吗?表叔,你自己看看,这就是赌石啊,需要经验吗?好东西人家自己就拿出来卖了,现在是商业社会了,谁还搞你们那套啊。”

    郭瑾年摇了摇头,没说话,眼神里都是心疼,我不知道他是心疼他自己还是心疼这对父女。

    谢华全问:“多少钱。”

    谢华全这问价说的特别霸道,感觉就算是天价,他也能买的起。

    老板立马张开手,说:“五十亿。”

    听到五十亿的价格,我看着谢华全的脸都绿了,他说:“五十亿?你抢劫呢?”

    我笑着说“谢叔叔,这说的是缅币,你别吓着了。”

    谢华全立马吼我:“我吓到了吗?我会被吓到了吗?像你那样没见识啊?”

    我看着谢华全恼羞成怒的样子,我就点点头,我没说话,站在一边去了。

    这边就这样,这边的钱不值钱,你随便买个蛋面戒指人家都跟你开口几千万几千万的,其实拿到手也就几百块钱的货。

    谢华全说:“说人民币多少钱?”

    老板拿着计算器出来,不停的鼓捣,很快就打出来一个价格。

    我看着是250万,我看着就觉得这老缅挺黑的,算汇率,人民币价格应该是230万,但是他知道谢华全这个人浮夸,不知道汇率是多少,所以直接多要了20万。

    谢华全瞪着我,说:“不就是250万吗?对我来说,就是一块石头,我玩玩而已。”

    谢雨婷也十分不屑地说:“就是,我爸玩一块石头,就是你两辆车,买的起宝马8算什么呀?天天开着招摇过市的,也不嫌丢人。”

    我咧开嘴笑了起来,这有意思了,我凭着我自己本事买的宝马8我开车上路,怎么就招摇过市了?那在车上开宝马8的都是招摇过市了?

    这真的是为了损我而损我。

    郭洁拉着我,他说:“别理他们。”

    我点了点头,我那是跟他们计较啊,我就是拱他们呢,这谢华全对我不待见,我越是说一些不搭噶的话,越是羡慕嫉妒,他越来劲,他觉得羞辱到我了,这样他就开心了,这种小人下等人啊,最大的乐趣就是踩人。

    但是他不知道,我压根就没把他们放在心里。

    我看着谢华全跟老板交易,那老板真是够心黑的,这料子开窗很好,种色虽然俱全,但是那块料子就丢在地上,那是当废料丢掉的,看到谢华全这傻逼来了,郑立生再跟老板一鼓捣,立马就成了宰肥羊的刀了。

    那料子谢华全绝对赌不赢,哎呀,这就是赌石啊,你不懂,你还在这里装阔,你立马就要被宰了。

    这就是行里说的,多看,少买,别露富,要不然,宰的就是你。

    郑立生走过来,笑着说:“兄弟,还行吧?”

    我点了点头,宰他250万还行吧,当了,这个钱我是不会要的,郑立生跟他们分去吧。

    这个时候老板过来了,用缅语跟我交流,郑立生给我翻译,他说问我要什么料子,可以送几块给我玩玩。

    我立马摆摆手,这赌石千万别说送,也千万别觉得人家送的就是好东西,这里面有扯不清的鸡毛呢。

    什么叫一刀穷一刀富啊?

    你要是赌输了,是吧,没事,你要是赌赢了呢?你要是真的一刀切出来个帝王绿呢?这老板可是宰肥羊都不手软的,他要是说那料子你没给钱你怎么说?

    那是几亿人民币的财富,有的人为了几块钱都能杀一人,何况是能实现财富自由的钱呢?

    所以千万别贪小便宜。

    我说我自己看就行了,让老板别惦记,我说着就跟郭洁去看石头,郭洁小声问我:“他送你,你怎么不要啊?”

    我说:“贪小便宜,吃大亏,记住了,赌石场里无父子,钱货一定要两清。”

    郭洁点了点头,我蹲下来看料子,这些料子各大敞口的都有,门类复杂,我拿着手电在料子上看。

    找了一圈,我找到了一个稀罕的料子。

    我把料子抱起来,郭洁说:“看皮壳挺好的。”

    我笑了笑,我说:“好是挺好,那好啊?”

    我说完就严肃的看着郭洁,他立马咬着嘴唇,害羞的推了我一下,她说:“我爸考我,你还考我啊,你真讨厌,我就是知道他挺好的,但是,说不出来具体的来。”

    我笑了笑,这料子的皮壳确实挺好的,我说:“先认敞口,这料子灰皮,翻砂,有铁锈,老帕敢的敞口概率大,这个敞口的料子,很难度,十赌九输,但是记住了,这个敞口的料子只要是出货的料子,种水好,而且风化很均匀,因为是最老的敞口,但是大多数都是垃圾料子,所以十赌九输。”

    郭洁点了点头,我拿着手电在料子上打灯。

    我问:“怎么说啊?”

    郭洁试着说:“嗯,有钢味,种水在冰高冰以上。”

    我笑了笑,我说:“看到那雾蒙蒙的一片像是雾里看花一样,看不进去是不是?”

    郭洁点了点头,她问我:“这是为什么?”

    我说:“这是雾,白雾是翡翠砾石在风化搬运和沉积后风化成岩作用的产物,是硬玉矿物遭受风化淋漓作用的结果,白沙皮加白雾的翡翠赌石基本上内部的翡翠肉质部分底色很浅、种水好,在部分黑乌沙或会卡摩西沙等料子中,如果能有白雾,内部肉质一般都很好,且能起胶,知道起胶意味着什么吗?”

    郭洁摇了摇头,我看着她那缓慢摇头可爱的样子,我就忍不住捏了一下他的脸蛋,我说:“起胶意味着料子糯化,笨,前面说着后面忘着,你得联系起来。”

    郭洁噘着嘴,她说:“那就赌这块嘛。”

    我点了点头,肯定要赌这块老帕敢的,我包起来石头,突然看到远处的冯德奇瞪着我,那两只眼睛像是老虎一样。

    吓的我一哆嗦,手差点没拿稳。

    我心里觉得坏了。

    我可能真的被老虎给盯上了。

第258章 不懂行千万别入行

    我知道冯德奇对郭洁是有企图的,以前我都掩饰的很好,但是今天我有点得意忘形了。

    我忘了冯德奇在背后看着呢,我居然这么亲密的捏了郭洁的脸,要是以前就算了。

    但是今天郭洁可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是喜欢我的,只是碍于某种问题不能跟我在一起。

    那时候冯德奇就没有再说过一句话了,当时我很高兴,忘了这茬了。

    现在看着冯德奇用一双虎眼盯着我,我立马心寒起来了。

    我想起来郑立生的下场,我就害怕啊。

    我咽了口口水,立马走到冯德奇面前,我说:“冯总,这块料子不错,一起玩玩?”

    冯德奇立马说:“你们玩就行了,玩的开心点,我去安排安排中午的局,咱们中午好好喝一杯。”

    我点了点头,看着冯德奇背着手走了,我心里有些害怕,这个局啊,不知道是庆功宴还是鸿门宴。

    我啧了一声,做人真他妈难,想要所有人都高兴,更是难上加难。

    所以做人,还是有点实力比较好,有时候在圆滑,像是泥鳅一样滑,但是想搞你的人,也一定能掐住你的死穴。

    我先不多想了,回头在看吧。

    我问老板这块石头多少钱,郑立生帮我翻译。

    老板跟我说:“5000万。”

    他说的肯定是缅币,我换算一下,大概23万左右。

    我说:“问他2万3卖不卖。”

    郑立生一听,就说:“兄弟,你真是,啊,人家是雁过留毛,你是走到那杀到那,到那都是十倍的还价。”

    我笑了笑,我说:“这一分价钱一分货,这是蒙头料,又不是半赌料,这料子不过二十公斤,市场价就是这个价格,他要23万,他就是胡要,他给我开一个窗,这料子要是有好的表现,我23万保证不还价。”

    郑立生笑了笑,他说:“开玩笑,咱们是自己人,是不是?”

    郑立生说完就跟那个老板说价,我看着两个人讨价还价的样子,那个老缅老板一脸的苦闷,我不搭理他,他爱怎么表现就怎么表现。

    在我心里,这种蒙头料的表现再好,他的价格不能高过十万,过了十万,我就要好好研究了,如果他是有蟒带有好的表现,我可能会要。

    但是这块,没有蟒带没有松花之类的,只有雾色,赌舞是最难赌的,因为你根本不知道雾色下面到底是什么色,你只能确定种水没问题。

    但是赌石嘛,有点梦想的都会赌色的。

    郑立生说了半天,他说:“老板说3万。”

    我摇了摇头,我说:“就2万3,要,你就让他收钱,不要,就让他等肥羊,不过,咱们中国可没那么多肥羊来给他宰,遇到一个就让他笑吧。”

    郑立生特别头疼的看着我,他没跟我说,而是跟老板商量,好像是在说他的面子人情似的。

    过了一会,郑立生说:“行,这料子2万3给你了,我的天呐,我的老弟啊,你真是大方的时候是财神爷,抠门的时候是铁公鸡啊。”

    我笑了笑,我说:“那,你要一半吗?咱们两合赌?”

    郑立生说:“不了不了,你自己玩吧,这料子2万3不够塞牙缝的,我啊,本来是在矿区进货的,老冯叫上我的,要不然,我打算叫你回瑞丽给我挑挑料子,咱们回去再说。”

    我听着就笑了笑,难怪要给我介绍女朋友呢,原来是要我给他挑料子,这郑立生可不是好东西啊,这就是把一手货源里面最好的料子给挑出来,把料子料子再拿出去卖,我赌石还行吧,郑立生为了巴结我,就给我介绍女人,哎,这就是有实力的体现。

    你有本事,人家主动巴结你。

    我付了钱,拿着石头准备去切割,郭洁跟着我一起,在切割场,我看着谢华全在盯着他的料子。

    看到我们来了,谢华全也没说话,我从他的脸上看出来了紧张,期待。

    之前在瑞丽赌石的时候,他切石头的时候,还不忘骂我,但是现在呢,他不说话了,因为紧张,这就是赌石啊,你越是钻进去,你越是会被他的魔力给操控。

    在等待结果的时候,你不会有心情说话的。

    你内心都在幻想,都在想想一刀下去是什么结果。

    我看着那块石头,我啧了一下,切石头的人绝对是在坑他。

    因为他没有切料子的裂缝,不是顺着切的,而是在裂缝的中间切的,这样切,就是把裂给切断了,这块料子一打灯,里面的裂看的清清楚楚的,你得顺着裂切啊。

    你这样切,不就是等于宣布死亡了吗?你顺着裂切,如果料子里面的没有深入中心,你还可以规避一些裂痕,取点货,但是你对切裂,不就是坏了料子的品相吗?

    我没有搭理谢华全,而是去找切石头的工人,郑立生给我做翻译,我告诉切石头的人,我要他帮我把料子先开个窗,我先看看料子窗口的表现。

    我今天是被上一课的,原石皮壳的表现,不能代表全部,郭瑾年买的料子,就是个典型,我觉得怪怪的,但是又说不出来哪里怪。

    切石头的师父拿着牙机开始开窗,我站在边上看着,等着。

    这个时候谢华全的石头切开了,我看着不少人都围过来了,很多都是收购商人,缅人,华人都有,他们每天就在这里等,转悠,有好石头,他们就给收购了,然后回去加工。

    他们加工不是说,只要镯子或者镯心啊,他们是很讲究的,所有能做成工艺品的料子,他们都给做,小到几克的,还没有手指盖大的蛋面,他们都会取出来,对于他们来说,只要做出来,就有中国人买。

    谢华全去抱着石头,这个时候,他也没有那么傲气了,有的只是跟普通人一样焦急等待的心。

    谢华全看了一眼站在边上默不作声的郭瑾年,他说:“也就是你入行的早,我要是入行,我做的肯定比你好。”

    郭瑾年露出微笑,赌石这个行业,跟入行早晚没关系,三分天注定,七分靠运气,说不定,你运气好,你还真的是菜鸟能飞天。

    谢华全说完,就蹲在地上用水管冲洗石头,他紧张啊,不敢开,他摸着石头,话是说的霸道嚣张,但是做事却磨磨唧唧婆婆妈妈的。

    我看着就觉得好笑。

    谢华全摸着石头,他一边冲洗,一边悄悄的将石头拉开,我看着也挺紧张的,跟花绺是有色的,这块料子种水色都还挺不错的,要是这裂没有想象的进的那么深,说不定他还真的赚了。

    他要是赌赢了,那你看吧,他能把郭瑾年气死,能嘚瑟上天。

    我抽出来一根烟,咬在嘴里,我没点着,而是等着,看着料子一点点被拉开。

    我看着那料子一点点拉开之后,谢华全紧张的脸立马兴奋起来了,他眼神紧张害怕的神色越来越狂野。

    “啊,好绿啊,哈哈,好漂亮啊,好绿啊,发财了,发财了,我发财了。”

    谢华全不停的喊着,整个人都兴奋的手舞足蹈的,他把料子给打开了,料子是个满料,切割面一片绿油油的,种水色都是极品。

    谢华全特别兴奋,抱着石头哈哈大笑,不少人看着都是一头雾水的,我也是一头雾水的。

    谢华全立马喊:“我发财了,满料啊,看到没有,这好绿啊,老表,看到没有,赌石嘛,有钱有运气就行了,要什么经验技术啊?都是骗人的,看到没有,我赌赢了。”

    郭瑾年也只是笑笑,走到谢华全面前,拿着手电,给石头打灯,灯光按在石头上,这灯一下去,整块料子的裂,立马就呈现出来了,那小绺裂像是蜘蛛纹一样,蔓延到处都是。

    看到这裂痕,刚才还兴奋的谢华全立马傻眼了,他说:“老表你什么意思啊?”

    郭瑾年平淡地说:“赌石啊,是靠运气,你运气很好,出了高色高种水的料子,可惜啊,就是不能出货,这裂啊,太多了,做不了工艺品,不值钱。”

    谢华全立马生气地说:“你唬啊?这料子这么绿,这么好看,又不是瑞丽赌的那块,怎么不能做啊?有裂怎么了?只要绿只要好看,怎么就不值钱啊?你别骗我,我知道你是嫉妒我,故意唬我不懂是不是?哎,你们有没有谁要这块料子啊?”

    这个时候不少人都过来看料子,谢华全那叫一个神气,愤恨地看着郭瑾年,搞的郭瑾年就是羡慕他然后骗他似的。

    但是很快那些看料子的人都纷纷摇头,不要这料子,连老缅都不要,可见这料子多难搞了。

    谢华全看着那些人都走了,就说:“哎,你们识货不识货啊?”

    这个时候有个老缅说:“你开个价,我看看价格合适不合适。”

    谢华全立马兴奋起来了,他说:“5000万。”

    谢华全说完,觉得说少了,他有说:“不不不,1亿。”

    那个老缅皱起了眉头,说:“缅币啊?太贵了,不要了50万缅币我考虑一下,拿回去车珠帘。”

    这话像是一击重拳一样,狠狠的打在了谢华全的脸上,我看着他从兴奋到绝望的脸,真的太精彩了。

    1亿?他根本就不懂翡翠的价值,张嘴就一亿,缅币缅币人家都嫌贵啊,给你50万缅币都觉得贵了,就他还要一亿。

    我看着谢华全嘴角颤抖,整个人都傻了,从天堂掉到地狱里,只需要一刀切的功夫。

    这就是赌石。

    一刀穷一刀富。

    不懂,千万别入行。

    石头不骗人。

    骗人的永远是人。

    你有钱怎么样?

    有钱我也给你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第259章 冲冠一发为红颜

    谢华全像是死了亲爹一样,而且还是那种意外死亡的感觉,让他有种措手不及,刚才好像还在天堂,现在直接被打的趴在了地狱里。

    看着我看他,谢华全就特别的愤怒,他说:“看什么看?不是我赌不赢,只是我运气不好,这石头非常绿,就是有裂缝嘛,是不是?有钱狗都知道怎么赌石,不就是输了250万吗?我有的是钱,我输的起。”

    我笑了笑,我说:“是是是,谢叔叔,我也没说什么啊,我就想问问你,这石头卖不卖?”

    谢华全还想骂我呢,但是忍住了,随后他瞪了我两眼,他问我:“你出多少钱啊?”

    谢婷婷立马生气了,她说:“爸,他怎么可能有钱买啊?他就是想要笑话你呢。”

    我看着谢婷婷气急败坏的样子,我就笑了笑,他们父女两一个德行,自己丢人就算了,还不让他们笑话他们,而且,都是输不起的人。

    我说:“谢叔叔,我没钱,但是郭总有钱啊,是不是,你让我看看石头。”

    我说着就伸手,谢华全看了看郭瑾年,对方没说话,都不稀罕搭理他,但是谢华全还是把石头给我了。

    我笑了笑,有钱,有多少钱啊?输了250万真的能挺住?屁,听到我要买,还不是立马把石头给我了?

    我看着石头,我并不是说要笑话谢华全,我是在谋利。

    我这个人啊,对于别人骂我什么说我什么,怎么看我,我不在乎,我首要的呢,就是赚钱。

    金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钱是万万不能的。

    切坏的料子呢,并不是都是废料,有裂的料子呢,也是可以赚钱的,就看后续怎么处理了。

    我拿着手电看着料子的切割面,真他妈是一头猪,把这料子给切毁了,切割翡翠原石的时候千万不要盲目切,应该去皮观察裂的走向后再切。

    切割分解有一个规则要遵循,那就是先切大裂,再切小裂。

    这刀下去直接把料子给切的乱七八糟的,但是我看着料子,还行,灯下没那么遭,里面的裂吃的不是很深,这块料子种水不错,底子也干净,根据裂的走向应该切出一堆好货。

    我把石头给谢华全,我说:“20万我要了。”

    谢雨婷气急败坏地说:”这石头我爸250万买的,你20买?我丢了我也不给你,没钱买就少在这叽叽歪歪的。“

    我听着就笑着说:“好好好,你留着你留着。”

    我说着也不搭理他们了,这料子有利可图,可以顺着小裂切几个小的无事牌出来,当然不止20万的价值了,但是我相信谢华全看不出来,我也不稀罕着急要。

    谢华全立马说:“你给我加点。”

    我摇摇头,我说:“不要了,您留着吧。”

    谢华全像是被我抽了一巴掌似的的,立马急的跳脚了,他说:”留着就留着,哼,老子输的起,老子就是要告诉你们,赌石有钱就行了,要什么经验跟技术啊?去你奶奶的。“

    我听着就笑了笑,我没搭理谢华全,而是看着我自己的石头,我咬着烟头,收了心,我就开始紧张了。

    冯德奇这头老虎,让我心里难受啊,他盯着我的眼神,让我不寒而栗,他要是弄我,我该怎么办啊。

    我在瑞丽可能混不下去了,郭瑾年可能也要遭殃。

    一切都源于实力的问题,他冯德奇有钱有势力,我们就得巴结着。

    我现在恨不得有个十几亿二十亿的,这样我也就不用怕他了。

    可惜,这些天文数字只能存在我的脑海里。

    我就想了,那些大老板是怎么赚钱的,吃苦耐劳的精神我有,做人做事的态度我也够圆滑,我就差那钱到我口袋里了。

    我看着石头很快就开好窗了,我心里紧张,期待,加上一种恨恨的感觉。

    我喜欢郭洁,郭洁也表达了喜欢我,但是现在冯德奇在我背后像是一根利刺一样,直接扎到我们的后背上,真的,让我爱不敢爱,拿不敢拿,我战战兢兢的。

    这种感觉,真的太难受了。

    所以我恨。

    我恨我没钱,恨我没本事,我不能恨别人。

    恨别人是自己没本事又不自知的一种愚蠢表现。

    切石头的老缅把石头交给我,老缅不懂翡翠,别看翡翠是他们国家出产的,但是他们不懂翡翠,他们不知道翡翠真正的价值,所以他们卖翡翠,一开口都是几千万几亿的,那都是瞎叫。

    我蹲下来看着石头,郭洁也过来了,谢华全跟谢雨婷两个人站在边上看着,脸上都是不屑,但是他们也很想知道,我能不能赌赢。

    如果我输了,哼,那就好看了,谢华全肯定会说,赌石没什么经验技巧的,巴拉巴拉的。

    郭洁拿着水管将石头冲洗一下,我迎着太阳光看。

    郭洁立马欣喜地说:“这色,好浓啊。”

    我笑了起来,这个浓字形容的好,窗口洁白的明面上多了一片浓郁的色彩,底子非常细腻,泛着浓厚的春色,美极了,完整无裂,就这一个面,如果完整切开,肯定有十个66的圈口,设计的位置也是很合理的,把色都带进去了。

    谢华全问我:“这料子什么意思啊?我看颜色不是绿色的嘛。”

    我笑了笑,他懂什么呀?这叫春色桃花,翡翠以绿为尊没错,但是并不是其他颜色的翡翠就不值钱。

    这块翡翠很值钱,郭洁用了一个浓字来形容这块翡翠的色,形容的非常好。

    这是因为这块翡翠的底子,是糯种的,糯化开的那种,所以他的底子不是清,而是浓,就像是炖鱼的时候,炖的非常完美的那种发白的鱼汤,整个料子的底子就像是凝起来的白色鱼汤这里面透着桃花春,特别的漂亮。

    我没搭理谢华全,我说:”看到了,这就是我说的,白雾下面底子好,看,这就是起胶,你那个浓字用的特别好,真的,不错。“

    郭洁特别的开心,对于我夸她,她像是吃了蜜一样,笑的特别甜美。

    郭洁问我:“为什么呀?这是什么原理啊?”

    我笑了笑,我说:“我在一本书上看过,那些科学家是这么解释的,形成白雾白沙皮的砾石在成分上来讲,含铁量很低或几乎没有含铁,硬玉岩结构致密,所以在风化淋滤过程中,对硬玉本身没有什么破坏,只是沿颗粒之间的界面,产生一些微溶解作用,这些微溶作用导致晶体结合面位置微细空隙的形成,从而在光学下产生漫反射,使我们感觉这个层的翡翠产生白雾状的感觉。”

    郭洁立马说:“这,这太复杂了,我是不是还得去学学地质学啊?”

    我笑了笑,我看着谢华全,我说:“不用不用,你记住这些特征就行了,毕竟这些经验啊,只是我们圈里的人自己认为的,在其他人眼里,就是个狗屁。”

    谢华全听了我的话,有些恼羞成怒了,他说:“你叽叽歪歪那么多,你赌赢了吗?这块石头一点都不绿,值钱吗?”

    我说:“不值钱不值钱,跟您那块绿石头相比,我这就是顽石。”

    我说完就笑了笑,我刚说完,刚才问谢华全的那个女商人就说:“老板,你的石头卖不卖?我出200万。”

    谢华全哈哈笑起来,他说:“也不过200万缅币,以为你有多厉害呢。”

    谢华全那叫一个得意啊,他刚想骂我,但是那个女老板立马说:“是人民币啊,你这个人,不懂翡翠啊,这块石头很值钱的,糯化种的桃花春,品相很好的,你不懂不要乱说啊。“

    那个女收购商是华侨,但是汉语说的带着口音,而且特别认真,这种认真的表情更加的让谢华全丢人。

    我看着谢华全气的脸红脖子粗的,他想骂我,但是又骂不出来,不用我说话,懂的人自然会狠狠的抽他耳光子。

    女商人说:“老板200万卖不卖?你不满意价格,你说个价格嘛。”

    女老板很殷勤啊,他懂货,知道是好东西,糯化的种比高冰种还要难得,因为他起胶啊。

    什么是起胶?

    翡翠在成矿时,受到各种地质力的作用,内部的颗粒间隙并不一致。而翡翠起胶是指光线照射在翡翠上,折射出来的翡翠看上去就像一块凝固的胶水,在光线下随着光线转动看上去就像是流动的胶体一样。

    起胶的翡翠,与水晶超强的透明度、净亮的光感、强玻璃光泽相比,似乎保持了玉的石质特性。与和田玉的微透明、温润相比,它又具有强透明结构和光感。

    只有种头达到冰种以上,种质非常老,组成翡翠的颗粒非常细,整块翡翠没有杂质才能有胶感。

    所以这块翡翠才会那么贵。

    我看着石头200万的价格不低,只是开个窗口啊,还没有切开啊,人家给这个价格是诚心的价格了。

    但是我心里不想卖,冯德奇像是一根刺一样扎在我的后背上,他说去安排饭局了,但是鬼知道他是不是去安排我了。

    郭洁搂着我的胳膊,特别甜美的看着我,眼神很崇拜呀。

    我深吸一口气,我怎么能忍心看着这么纯美的女人被冯德奇给糟蹋了呢?

    男人有时候是要圆滑,是要弯腰低头。

    但是也有那么一句话嘛。

    冲冠一发为红颜。

    我拼了我。

    我要再来一刀。

    我要赢大的。

    我想来点资本。

    跟冯德奇硬气一回。

第260章 我感觉出事了

    我想再来一刀。

    我得贪。

    我知道,赌石一贪就容易上头。

    这200万人家收了,应该见好就收。

    但是我得贪啊,这200万对我来说,远水不解近渴啊。

    我拿着灯,在料子上打灯。

    打灯效果非常不错,晶莹剔透、光泽感强,肉质细腻并且纯净毫无瑕疵。

    要是满料,他能翻3个头。

    那就是600万,这也就是一刀的是。

    我想大多数人都会跟我一样,选择要那600万。

    当然,风险也是有的,一刀下去变种变色,那就一文不值了。

    赌石这种例子太多了。

    石头不是一成不变的,别以为石头就是石头,他动不了,跑不了,错了,石头是最变化多端的。

    跟人心一样。

    我舔着嘴唇,我说:”切,给我切个盖,就切这个窗口。“

    郑立生帮我翻译,很快我就看着石头上切割机了。

    周围的人不少都看着呢,那些人眼里都冒着绿光,这些围观的人,大多数都是缅甸人,他们比我们更渴望财富,因为两个国家就一条线的距离,但是,一个是天堂一个是地狱,这种差距,是肉眼能看的到的。

    所以现在很视频发的那些矿区开矿的时候,我的天呐,那些缅甸捡石头的人,疯了,像是潮水一样冲进去捡石头,他们为什么呀?

    很简单,赚钱啊。

    但是他们很少有人能赚大钱。

    并不是他们不努力,在矿区捡石头还不努力啊?不小心命就没了,矿区塌方都是成百上千的死啊,这还不努力啊?

    是他们没那个努力的环境。

    所以我现在很感恩啊,郭瑾年给我个机会,让我上桌子,别看我天天喝的跟孙子似的,但是我心里偷着乐呢。

    有些人连上桌子的机会都没有,你说惨不惨?

    我看着石头上了切割机,我心里紧张,郭洁搂着我的胳膊,她也紧张,但是我知道,她的紧张跟我不一样。

    她不会去面对冯德奇那样的猛兽。

    以前有她爸爸在她前面给她挡着,这是父爱,没办法的,现在有我,但是郭瑾年倒了,而我又没有郭瑾年那样的实力,而我也要帮她挡着,你说我紧张不紧张,你说我恨不恨?

    我挡不住,我就被摧枯拉朽的毁了,我还得眼睁睁的看着我爱的女人被冯德奇给抢走。

    那样的人渣,我都不敢想,刘佳都那样了,还他妈搞她呢,还有,玩玩擦擦屁股走人,所以他能对郭洁好吗?

    所以我特别渴望,特别期望能赢。

    我前有猛虎后有豺狼,我跟郭瑾年要面对的人很多。

    我们已经尽量不得罪人了,但是这社会没办法啊,你不得罪人,但是不缺野狗来咬你,这社会就是这样,有些人天生优越感,天生的比你高一头,他天生就要踩人,你说你怎么办?

    你是跪着趴着还是忍着呀?

    所以我得赢,什么都没有自己强硬重要。

    我看着石头一点点的切开,我就站在大太阳底下嗮,那日头晒的我脸都发烫。

    这块石头赢了并不能改变我的命运,但是我就是想赢,哪怕是给我增加一丁点的筹码,我也是高兴的。

    石头一点点的切开,汗水顺着我的脸颊流淌,我看着石头要切开了,我就紧张的点颗烟。

    我狠狠的抽烟,看着石头被切开,郑立生拿着水管去冲洗,把石头给冲洗的干干净净的。

    我大口大口的抽烟,来缓解我内心的情绪。

    郑立生把石头抱下来,然后来到我面前,他说:“兄弟,开吧。”

    我点了点头,还故作风轻云淡的,我看着谢华全跟谢雨婷也都眼巴巴的看着。

    我就轻轻朝着石头踢了一脚,石头的切盖立马掉下来了,我看着那掉下来的切盖,我看着风轻云淡,但是这个时候,我的心跳是炸裂的,我呼吸都屏住了,我就是做给谢华全他们看的,我就是要告诉他们,运气虽然很重要,但是你没点技术,你运气再好也没用,你连最起码的裂你都看不懂,你还赌什么呀?

    啪……

    石头盖子落地了,我看着那切口,我的心跳在那一刻像是停止了一秒钟似的,我嗓子像是卡着东西,把我给弄断气了,这种感觉,很痛苦,但是窒息感,心悸感又有一种特别的快感。

    我猛然深吸一口气,这个时候才像是活过来一样。

    什么是一刀天堂一刀地狱?

    这就是。

    郑立生笑着说:“老弟,你可以啊,你那眼睛,火眼金睛啊,这暴涨啊,恭喜恭喜啊。”

    我看着石头,我心里很爽,满料,整个切片下,都是满料。

    满堂彩这是。

    郭洁特别兴奋的把盖子给捧起来,她说:“林晨,你太厉害了,你说他是满料他就是满料,你说他起胶,他就起胶,你太嗨了。”

    郭洁说完就抱着我的脖子,兴奋的在我脸上亲吻了一下,他对我的热情崇拜,似乎不再克制,也不在压抑了。

    她的亲吻,让我狂热起来,这让我更加的想要保护她。

    谢华全在边上嘀咕着:“什么狗屁经验,运气好而已。”

    谢雨婷不屑地说:“运气好有什么用?还不是给人家打工?一辈子没出息的货。”

    这两个人可谓是歹毒啊,输不起就算了,还嘲讽我,还挑拨离间,这不就是挖苦我,挑拨我跟郭瑾年的关系吗?

    我要是心眼小的人,那肯定会被挑拨啊,我要是心眼小,现在我应该觉得我特牛逼了,是不是应该脱离郭瑾年单干了?

    可惜,他们不知道我跟郭瑾年是什么关系。

    所以我说郭瑾年牛逼啊,神人啊,他似乎早就想到这个问题了,所以从一开始,他就说,我赌,赢了他收,他不碰赌石,在一开始捧我的时候,他就预知到会有今天这个结果。

    所以他早做准备了,所以我们就不存在被挑拨的关系,别人越挑拨我们,我跟郭瑾年的关系反而越好。

    我没搭理谢华全他们,而是蹲下来看着石头,我拿着手电打灯。

    打灯效果非常不错,晶莹剔透、光泽感强,肉质细腻并且纯净毫无瑕疵,糯化的底子十分的浓厚圆润,好一个糯化桃花春,这底子高冰种有了,加上糯化的胶感,这料子600万绝对跑不了。

    这个时候那个女商人立马说:“恭喜老板,我出500万,你出手吗?”

    不少商人都眼巴巴的看着,叫价的也很多,可是我不想卖。

    我看着谢华全,他羡慕嫉妒的眼神,恨不得把我给杀了似的。

    我笑了笑,我说:“不用了,我不是老板,我也只是给别人赌石,谢谢了啊。”

    我说完就抱着石头离开现场。

    不少人都跟着我,还想跟我要价,但是我都没搭理,这石头我得带回去,500万不可能,这样糯化的料子市场上很少的。

    糯种,跟糯化种是不一样的,十糯无一化,这糯化就像是那美人坯子长开了,到了那十八的年级,那都美,那都看着舒服的,那是一个女人最美好的年级。

    何况还带着春色呢。

    我离开了玉器街,上了车,郭洁也跟着上来了,她说:”你可真厉害。“

    我笑了笑,我说:“你记住了就行了。”

    郭洁点了点头,我看着窗外,谢华全跟谢雨婷跟郭瑾年再说什么呢。

    谢华全气急败坏了,他说:“老表,你到底开不开除他?你别怪我不客气啊,我告诉你啊,我一句话就能让你在昆明活不下去,你信不信?”

    谢雨婷说:“就是,表叔,你干嘛为了一个外人跟我们作对啊?都跟你挑明了,怎么还拎不清啊?”

    郭瑾年笑了笑,只说了一句话:“升米仇斗米恩,枉我养小人,有些事,不自己经历,永远不会明白其中的道理,我算是明白了。”

    郭瑾年说完就上车了。

    谢华全立马说:“我说你可真是茅厕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啊,我告诉你啊,有你哭的时候。”

    郭瑾年上了,对于谢华全的话,他只是笑了笑。

    我看着郭瑾年那笑容,很忧伤,我说:“郭总,没事,别生气,不值得。”

    郭瑾年看着我,特别认真地说:“有人说,成名要趁早,我看,这句话是错的,我觉得吧,吃亏要趁早,吃苦要趁早,你从小要是娇生惯养的,活在温室里,这走出来之后,遇到哪些挫折啊,你抗不过去,你到了六七十岁你才经历亲人的背叛,亲人的挖苦嘲讽,你很难站起来,哼,你要是从小就被你那亲人天天抽你大嘴巴子,你到了六十岁,他就是背后捅你一刀,你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哎呀,啧……”

    我看着郭瑾年无奈的样子,我就觉得他说的特别有道理,是的,到了这个年纪再被亲人捅一刀,真的,他站不起来的,没几个人能站起来的,郭瑾年已经是不错的了,没直接气死就是大度了。

    郭瑾年的事,再给我提个醒。

    别找你亲戚做生意,别搞家族生意。

    我立马说:“郭总,你看着石头,多棒啊。”

    郭瑾年微笑着说:“你啊,我放心,这石头确实好,你的经验跟技术,没的说,赌石7分运气,三分实力,你掌握的很好。”

    我笑了笑,我说:“对郭总,不过这赌石吧,我还有点搞不清楚,就拿您收的那块石头,我看不懂,你看,这块石头,高冰,他外面起荧光,很强,就连谢华全那块也是,这好石头,种水好,这外面的荧光感就特别强,但是,您收的那块,没荧光,这里面的种水也特别好,达到了高冰种,这我就搞不懂,这就是赌石是吧,神仙难断寸玉,要不是我知道这里面是有好货的,那块石头我还真不会买。”

    郭瑾年笑了笑,但是突然,郭瑾年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了。

    那阴沉的笑容,像是真的被捅了一刀似的。

    郭瑾年说:“刘虎,回工厂。”

    我听着郭瑾年那声,我就觉得不对劲了。

    我感觉。

    出事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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