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老板就是老板
我跟冯德奇通了电话,冯德奇说资金已经过来了,让我尽快安排。
我的一个电话,让秦总立马就放心了。
有了这笔钱,秦总的工程立马就可以动工了,我并不是说坑冯德奇的钱。
秦总开发的房子质量还是不错的,他房子卖不出去,只是因为最近几年的政策关系,他不想低价卖,所以他宁愿压在手里不出手,也不愿意低价卖出去。
所以秦总手里的房子压了他大量的资金。
而刚好冯德奇需要转移财产,这不就是王八看绿豆看对眼了吗?
我这么一牵桥搭线,两个人一拍即合。
我们到了五院,我接了巢德清。
他带着医院的几个主任去谈事。
我看着那些人,我就问巢德清,我说:“巢叔叔,那杨静怎么不跟着呢?”
巢德清跟我说:“杨静的资历不够,小主任,参与不到这种事的谈判上。”
我听着就皱起了眉头,医院的谈资论辈的观念还真是重,这都是主任,还分大小,你小点,连这种肥差你都吃不到。
这医院跟药厂合作,肯定是有巨大的油水的,每个科室拿的药肯定都是不一样的,这定什么价格,怎么卖,拿多少提成,肯定都是有说法的。
你不来,谁跟你谈啊?你吃什么提成回扣啊?
这个巢德清真的是太不会做人了,那杨静还是她的学生呢,这种好事,他居然不叫上杨静。
我也没多说什么,我这个人,肯定是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有好事,我第一件事想到的就是我自己人,我肯定会把我自己的人安排舒服了。
我说:“巢叔叔,叫上杨主任吧,她不是肠胃专科的主任嘛?那个程总最近喝酒喝的肠胃也不是很好,让杨主任给看看。”
巢德清皱起了眉头,说:“我们科里的肠胃主任有的是专家,小杨太年轻了,不用他。”
我听着就觉得巢德清真的太死板了。
我说:“巢叔叔,你可能不常参加酒局,你可能不知道这里面的门道,这酒局啊,得有女人,没有女人,这酒局就不好谈,我知道,这对您来说,是一种不良风气,但是这社会就是这样啊,所以,把杨主任叫上。”
巢德清皱起了眉头,他说;“那行吧。”
我听着立马就说:“你先上车,我去叫杨主任。”
我说着赶紧给他们开车门,他们有自己的专车,我让他们上车之后,赶紧上楼去。
来到杨静的门口,我问:“有班吗?”
杨静说:“有啊。”
我说:“赶紧找人带。”
杨静看着我,有些奇怪,他说:“怎么了?这么急?”
我立马神秘兮兮地说:“今天我可是跟云龙的大老板程文山吃饭,你们院长跟各大主任都要去。”
杨静听着,就特别酸溜溜地说:“我知道,跟我有什么关系啊?我一个小主任,巴不上级别。”
我看着她那酸溜溜的样子,我就笑了,我说:“静姐,你巴不上,我可巴的上啊,我这可是跟巢院长磨了好长时间,才让他同意带你去的,你要是不去,那可真伤我心了。”
杨静一听,立马站起来,她兴奋地说:“真的?巢院长真的让我去了。”
我笑着说:“赶紧吧,都在楼下等你呢。”
杨静激动的立马搂着我的脖子,兴奋的亲了我一下,我楞了一下,看着她赶紧跑到里面的房间开始换衣服,门都没关。
我笑了笑,摸着我的脸,真痛快啊。
她换好了衣服,跟我说:“小林啊,真是谢谢你了,开会的时候,说不带我去,我都哭一场了,我就是年龄达不到,级别不够,但是我绝对够专业,我那个老师啊,真是气死人了。”
我说:“行了行了,赶紧走。”
杨静特别兴奋,跟我说:“行,小林,回头静姐一定好好犒劳犒劳你。”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这件事我帮你找了个机会,回头你也得好好帮我。
我上次跟杨静提张睿妈妈的事,他说了会看着办,但是都好几天了,没动静。
我知道,这件事不好办,供体被卡着,就说明别人有需要,想要插队的事,是特别难的,这不是跟买菜一样,这是要命的事,谁先拿到供体,谁就能活命,这种事想插队,特别难。
但是,我觉得只要让杨静真的得到巨大的利益,她一定会帮我把这个事给办好的。
我们到了楼下,杨静跟巢德清坐一辆车,我们就去香格里拉酒店。
到了酒店,我们下车,在大堂里,就看到程文山跟他公司的一些业务员早就在大堂里等着了。
看到我们来了,程文山也是一路小跑着过来,跟巢德清握手,面对巢德清,程文山也是特别的客气,并且放低自己的身价,把自己摆在低他一等的姿态。
这就是大老板为人处世的态度,他身价在昆明前三十,但是那又怎么样?巢德清是知识分子,而且是高级知识分子,能做到院长这个级别,而且还是最大的医疗机构的院长,这种知识分子谁都得敬仰。
现在有些老板有钱了,面对知识分子就高人一等,看不起知识分子,又说什么自己工厂里的硕士生博士生朗朗一层,他算个毛啊。
什么叫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那些看不起知识分子的老板,只是知识分子不想弄你,人家想弄你,那脑子一转,你立马就完蛋了。
真正能做成大事的人,都是会把知识分子摆在高自己一个台阶上的人。
这种人深深的明白。
知识才能改变命运。
我们一帮人介绍相互认识之后,寒暄了一阵子,就上楼去,到了包厢。
程文山一切都安排妥当,给足了巢德清面子。
到了包厢,程文山让巢德清坐上桌,巢德清真的是不谦虚啊,还真的不拉扯,直接就坐了上座,边上的人排资论辈,靠着巢德清坐。
他们医院对资历还有辈分的讲究特别的看重,杨静这么厉害的主任,给郭瑾年看病的时候,一眼就知道什么病了,但是,只能坐在边上,而且他还是巢德清的学生。
我是感叹我没到医院工作啊,要不然我受不了。
坐下来之后,程文山就笑着说:“哎呀,林老弟你真是面子大啊,居然把这么多高级知识分子请来了,我蓬荜生辉啊。”
程文山这话是在夸我,但是也是夸这些知识分子。
我赶紧严肃地说:“程总,你这话说的,我一个小鱼小虾,我怎么能请的动这些专家呢?这不是程总你在这吗?都是慕你程总的大名来的。”
我说完所有人都笑了笑,我说的是实话,我请他们来喝酒,我可以保证,没有一个人来的,都是看程总来的,不过巢德清不会来,巢德清是我请来的。
我们两个就是相互捧,他捧我,我反捧他。
程总特别开心的笑了笑,跟我吃饭,他肯定不会生气,我一定会把整个饭局给弄的热热闹闹的,大家都开心最好。
程总让我坐下,我说:“我那能坐啊?今天不是专家就是老板,我不能坐,我站着就行了,哎,这酒司令肯定是我的。”
我说着就赶紧从服务员手里把酒瓶给拿过来,我看着了一眼,是大龙口。
我说:“巢院长,我不懂酒,这大龙口怎么样啊?不过我想,程总拿的酒应该不差。”
我就是故意让巢德清来点评的,他不点评,怎么显得他有学问呢?
这大龙口咱们云南易门三宝之一,云南人都知道,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但是在这种地方,你知道也得当做不知道,你得让有学问的人表现出他们的学问。
巢德清笑了笑,他说:“这是咱们云南的老酒之一了,易门有三绝,这个白酒豆豉野生菌,这个白酒啊,说的就是这个大龙口,这个酒啊,,具有“清澈剔透、清香淡雅,入口绵甜,柔和爽净、回味怡畅”的特点,是云南小曲清香型白酒的典型代表,这个酒不错的。”
我听着立马开瓶,我说:“巢院长果然是高手啊,咱们喝酒,就是辣,喝到嘴里品不出来什么味道,巢院长不一样,里面的学问立马就出来了,这就是高手,是咱们中国白酒文化的专研大师。”
我直接把巢德清上升到大师的程度,巢德清板着的脸立马就和颜悦色的笑起来了,他一高兴,整个酒桌的人就高兴了,他是这里的主角,别看程总有钱,但是有钱跟巢德清有什么关系?他不搭理你,就不搭理你,所以巢德清一开心,大家都开心了。
巢德清笑着说:“小林啊,你可真是会说话,大师不敢当,言过其词了。”
我立马说:“我那会说话啊,主要是程总有文化,这酒选的有水平,他要是选一个不入眼的酒,巢院长你也不稀罕点评是不是?看来程总为了请您这顿饭,是没少下功夫啊。”
我说完就看了程文山一眼,他特别高兴,我一句话捧他们两个人,拉近他们的关系,他能不高兴吗。
巢德清说:“程总,劳心了。”
程文山立马站起来,他说;“不劳心不劳心,巢老你可是咱们昆明的福音啊,我们做企业也算是为着病人着想的,但是没有多少家医院肯做试点,很多人都害怕机械会代替人工,不愿意接受,您是第一个接受我们云龙做试点的医院院长,就这份魄力,我得敬您一个。”
程文山说完就喝了一杯酒。
所有人也都举起杯子,咱们一起喝了一个。
程文山这个人,也是厉害,说话极其有艺术。
他直接说巢德清是第一个接受他们做试点的,这就让巢德清在主观上把合作的事达成了。
剩下的,就算是谈钱与利益了。
果然,老板就是老板。
第199章 这老头是个高手
我围着酒桌打转,给那些专家主任门倒酒,给他们伺候的好好的,我看到谁坐那闷声不说话的时候,我就赶紧跑过去跟他碰一个。
尽管我不认识对方,跟对方不熟,但是我也得装作跟对方是亲爷俩一样。
我不能让任何一个人觉得他被怠慢了,觉得他在这酒桌上孤独的,我不是要他们给我什么好处,我是让他们每个人都开心了,然后下面谈生意的时候,大家遇到分歧了,不用那么僵硬。
伸手不打笑脸人,我作为中间人,把你伺候的开开心心的,你就算是再怎么不高兴,你也不会当面掀桌子,你不高兴也得回去才不高兴。
酒桌上谈事,我不参与,我就负责把他们叫到一张桌子上,他们怎么谈就怎么谈,就如郭瑾年说的那样,拉拢别人合作可以,但是别帮别人做决定。
合作愉快大家都好说,万一到时候合作不愉快了呢?那我这个中间人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那夫妻两过不到一块去的,骂的最多的就是媒人。
但是程总也真是憋的住,在头几圈的时候,他硬是憋住了,没说一个字关于怎么合作的事,说的都是一家家长里短的事。
酒喝的差不多了,大家都有点红脸的时候,程总看着应该是差不多了。
他就拿着酒杯,跑到巢德清面前,说:“巢老啊,我在敬你一个,你可真是咱们昆明医学界的常青树不倒松,你可得多干几年。”
巢德清笑了笑,他说:“言过了,别人不骂我素位尸餐已经不错了。”
两个人碰了一杯。
喝完酒之后,程总就说:“巢老啊,我们云龙的药,其实不比白云的差,你看……”
巢德清放下酒杯,他说:“这个你们的药啊,我没有用过,我们都是跟白云合作的,白云啊,是咱们云企的大牌子,是老资历的,我们一直用,都很好,没有出过什么医疗事故,而且,价格也很便宜,上次竞标的时候,你们云龙的药也有竞标啊,不过价格太贵了。”
程总立马开始为难了,他说:“巢老,现在的原材料太贵了,咱们也不容易是不是?我们的药我可以保证,绝对没问题。”
巢德清笑了笑,他说:“这个,咱们今天不是来说那个自动卖药机的事吗?你说免费安装赠送机器,是不是这么回事?”
程总立马说:“啊,是这么回事,这个机器啊,我可以免费安装赠送……”
巢德清立马打断他,巢德清说:“那我先谢谢程总了,咱们到时候就签个合同吧,来来来,我们为医院的工人还有众多病患,感谢程总的慷慨。”
所有人立马举杯,这一下子弄的程总有些哑口无言的。
我看着就觉得巢德清厉害,真的是个老江湖,那机器值多少钱,他巢德清比谁都清楚,那机器就跟现在便利店门口摆放的冰箱一样,都是企业赠送的,但是是白送的吗?里面放的饮料可是都由赠送的企业安排的,而且招牌永远是赠送企业的名字。
这就是免费的广告啊。
巢德清是想得到这个机器,但是又不想失去跟白云合作的机会。
这个白云真是咱们云南的老牌了,当然了,主要的还是价格让巢德清满意,否则,他也不会这么恰当程总的念头了。
程总喝了一杯酒之后,他立马说:“我上个洗手间,小林,走,咱们一起去,秦总,动起来。”
秦总立马笑着站起来,开始帮程总敬酒。
程文山二话不说,拉着我到外面去。
到了外面,程文山给我一颗云烟,我看着是金包的,我抽了一根,点着了,大口大口的吞云吐雾。
程总说;“老弟,你得用用力啊。”
我听着就苦着脸,我说;“我能用力,我肯定用力啊,但是,我又不是院长,我能把他们拉来就不错了。”
这件事我不敢乱说话,也不能乱说话,说不好,可能会得罪巢德清的,万一办不成又得罪了程文山了,所以风险很大。
程文山说:“林老弟,你努力努力,我都憋屈死了,我的药不差,那阿胶你妈吃着效果绝对比别的效果要好,但是我真憋屈啊,咱们云南各大医院跟白云合作的多,我云龙就是进不去,你只要能让我进去,我都感谢你。”
我听着就点了点头,我说:“程总,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现在各大便利店不都这么干吗?那些公司,把自己的货交给便利店,不收钱,让他们卖,月尾了再结算,有的人公司,还免费的赠送冰箱,你也可以这么干啊,你先免费把药给他们,然后让他们卖,到月尾了再结算。”
程文山说:“你说的有道理,但是,这进去了,要是卖不好……”
我听着就笑着说:“程总,先进去了再说,我相信,回扣给的够,那些主任不会不给推的,我认识一个杨主任,我可以保证,让他绝对第一时间推你的药,回头,我在走动打点一下,是不是?把脚跟站住了再说。”
程总点了点头,他说;“行,林老弟,这件事,你帮着我办。”
我点了点头,把烟头给灭了,我说:“程总啊,回头你给我支一笔钱,我去买点茶叶,走的时候,都送点,别的东西,他们肯定不会要,这茶叶好说,消耗品,喝了也就喝了。”
程文山说:“行,你尽管做动作,钱的事,交给我。”
我点了点头,我让他先进去,然后拿出来黎爱英的电话。
我打了个电话给黎爱英,我说:“喂,黎老板,是我啊,上次跟你买茶叶的小林啊。”
黎爱英笑着说:“哟,是林老板啊,茶叶喝的怎么样啊?”
我笑着说:“跟黎老板一样甜啊,所以,我还想再买点。”
黎爱英笑着说;“林总可真会说话,我脸都红了。”
我笑了笑,她跟我打情骂俏起来,也是个场面上圆滑的女人啊,这年头真正懂做生意的,都会跟客户有的没的。
不弄点私情出来,谁会想到你啊。
我说:“今天,我请大老板们吃饭我提你那茶叶了,我说你那茶叶好,你啊,赶紧给我送一些过来,老班章,送最好的啊,别有瑕疵品,都是人物,别让我丢脸啊。”
黎爱英立马说:“林总,你这话说的,绝对都是正品,你要几饼啊?”
我笑了笑,我说:“先给我来二十饼吧。”
听到我要二十饼,黎爱英立马说:“林总,你可真是照顾我生意啊,你这一单子,我一个月的销量,都要老班章是吗?”
我笑了笑,我说:“对对,就要老班章,我照顾你生意,你可得想着我报答我啊,是不是?那么多茶叶店,我可是钟意你啊,这不是你茶叶好不好的问题,是你人甜不甜的问题。”
黎爱英咯咯的笑着,我的话看着油腻恶心,但是我必须得说啊,男人得不要脸啊,你要是脸皮太薄,你就吃不到那块肉啊。
黎爱英说:“行,我马上给你送过去,回头我请你吃饭,好好报答报答你。”
我笑了笑,跟他说了地址,就挂了电话。
我说完就走进去,我看着程总陪着笑,这么大一个老板,也有陪笑的时候,这就是生物链,你想赚钱,你就必须得搞定客户。
他们药厂,最大的客户就是医院,只要他们医院肯拿单子,那绝对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我走到巢德清身边,我说:“巢院长,那个云龙的药,我之前给我妈用过,真的好,效果绝对不差,这么好的药,咱们医院干嘛不进啊?”
巢德清笑着说:“医院有医院的规划,这个你不懂。”
我立马说:“巢院长,这规划不规划的我不懂,但是我知道,好药就一定要推广,好企业就一定要捧出来,要不然就埋没了,程总,我拍板了,我对你的药有信心,你就拿你的药到五院,不收钱,等他们卖了你再收钱,客户觉得效果不好,那钱你就不要了,你敢不敢拍板?”
程总立马说;“我敢,哎,巢老,这事我敢拍板,我的药绝对不错,巢老,就按小林说的,这药我不收钱,你先拿去卖,效果好你再给我结算,不好我云龙就活该赚不到钱。”
我听着就赶紧说:“巢老,现在讲究公平竞争,你就给程总一个表现的机会。”
巢德清点了点头,他看了看其他主任一眼,我立马给杨静使眼色。
杨静也懂,他说:“巢院长咱们医院寻求多元化,不能让一家药企垄断了,眼下也是个竞争的好机会。”
其他的主任听了,也点了点头。
我眼巴巴的看着巢德清啊,这个倔老头,很难搞的,而且别看着一副死板的样子,但是从今天谈判的手段来看,他是个高手啊。
这件事我要是给程文山办成了,他肯定得记住我一辈子了。
所以我多么想巢德清能赶紧拍板这件事。
这药只要能进去,我就能施展浑身解数。
把他给卖出去。
前提是,你得能进去啊。
第200章 行我知道了
巢德清沉默的这几分钟,比我赌石的时候开奖还要紧张。
我们都不说话,等着巢德清把这件事给拍板。
我心脏噗通噗通的跳着。
这事吧,要是成了还好,要是不成,那我可真是丢人了。
不仅在程文山面前丢人,在巢德清面前也丢人。
我看着巢德清的脸色,有些不情愿,他真是个老古板。
我的手机这个时候响了。
我有点烦,我看了一眼是冯德奇的电话。
我立马小声说:“是,冯总的电话,可能钱到了,让我跟大姐商量一下,巢院长,你先说,我等会。”
我说着就把手机铃声给调小了。
巢德清看着我,有些急了,他说:“那个,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吧,具体的,你们业务之间接触吧,小林,赶紧忙你的事,别耽误了。”
我听着就大喘一口气,我说:“失陪,失陪啊。”
我说完赶紧就跑出去,我心里有点难受啊,这个巢德清,可真是偏心啊,一个人怎么能偏心到这个地步呢?
他本来是不想答应的,但是一听说跟大姐的事有关,他立马就改口了,直接就把这事给定了。
他也清楚,我这个电话,跟大姐有很大的关系,能让大姐在银行的地位越来越高,所以,他立马就同意了。
但是巢玥呢?巢玥要搞个药房他都不让,哎,都是一个爹,怎么就那么偏心呢?
但是我也不能说什么,只能说巢玥自己不争气吧。
我到了外面,我接了电话,我说;“冯总,怎么说啊?”
冯德奇说:“钱已经到账了,你让你的人清点一下,争取下次来的时候,帮我把事给办了。”
我说:“那肯定,我看着时间,我估摸也就这两天就能过去,冯总你放心,一定给你办妥了,我这边正跟那些领导吃饭呢,就谈你的事呢。”
冯德奇立马说:“哟,好好好,你先谈,我先挂了啊,下回来瑞丽,我好好请你。”
我笑了笑,就挂了电话,赶紧跑回去。
我对着巢德清点了点头,也没多说,这私下里的事,不能让外人多知道。
我看着那些业务员们已经坐在一起谈话了,我知道,这件事搞定了。
我看着气氛不是那么热了,我赶紧动起来,围着那些人开始敬酒,让大家继续喝。
我得在这些主任面前留下印象,以后,我得求他们办事呢。
我又围着那些主任们喝了一圈。
喝的我心火烧的慌,我现在是每天都要喝酒,每天都要喝的烂醉如泥,我也不想喝,但是没办法,跟这些老板们出来,光是会说好听的话是没用的。
圆滑的本质,不是拍马屁,圆滑的本质,是像一个圆规一样,把所有不相干的人圈在那个圆圈内,然后自己像是润滑剂一样,帮他们把事给办了。
核心是办事。
会拍马屁有什么用啊?好话谁不会说啊?
你得会办事。
喝了一圈之后,我实在不行了,就坐下来了,好在秦总也发力了,我刚坐下,他就开始敬酒,这酒桌上就害怕停下来,一旦停下来,就是个冷场,想要再热起来,特别难。
所以,就得不停的喝酒敬酒助兴。
这桌酒喝了两个小时,喝到下午两点才结束,巢德清说要散场,我不能让他们散场。
我就提议,说到程总的公司参观。
程总求之不得啊,你得让这些客户去看看你们的公司,把你们牛逼的地方都展现出来,让这些大客户记住你,才能心甘情愿的给你下单子是不是?
巢德清也同意了,他让云龙的药进医院,是经过重大抉择的,这药可是能吃死人的,以巢德清这种清高的人来看,他绝对不会想在晚年名节不保,所以去参观是非常有必要的。
程文山立马安排上。
其实,我也是安排别人,我是安排谢华全。
找郭瑾年给我施压?你也不看看郭瑾年对我说了什么。
程文山安排所有人去工厂参观,到了他们工厂,我也震撼了一下,全部自动化,整个车间就那么几个人,特别的干净整洁,给人一种到未来的感觉。
我有点懵掉的感觉,我以为我是生活在现代,但是到了云龙之后,我感觉我生活在古代。
巢德清他们也被震撼到了,对程文山的药厂夸赞是赞不绝口,程文山特别开心啊。
我知道程文山是有一身本事的,他们云龙是后起之秀,他程文山能在短短十几年时间跻身富豪前三十的位置,可见一斑啊。
现在他就是得把自己给放大了,这样,他才能赚更多的钱。
当然了,我知道,他只是把最好的拿出来了,他的根本在瑞丽呢,那边的工厂都是人力的,有5000多人呢,昆明的工厂,只是面子工程,唬人的。
参观完了,都已经下午五点多了,我们又回到了香格里拉酒店。
但是这次不喝酒了,而是喝茶,签合同。
这签合同的事,我就不参与了,不管怎么样,我一个字都不会再说了,前面的事,我还可以叫嚷两句,这最后签合同就是牵扯到利益了,一旦牵扯到利益,不相干的人,躲远点,否则以后崩了,会伤人的。
这个时候,黎爱英也到了,在外面等着我呢,等了我两个小时了,我赶紧去见他。
我在大厅见到了黎爱英,她还是穿着那苗服,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苗家女,但是这苗家女的衣服穿上身,就给人一种特别俊美甜的感觉,而且黎爱英自己底子也很好,所以让人看着就特别的赏心悦目。
看到她,我就赶紧跟她握手,我握着那双手,真的是细滑无骨,而且身上的茶香味特别浓,我就是喜欢她这独特的味道,那茶叶的味道就跟有毒一样,越闻越香越上头。
我说;“不好意思,刚才跟那些领导老板参观工厂去了,耽误了,等急了吧?”
黎爱英笑着说:“是我们来迟了,我们要是早一脚来,就赶上了,你点点,二十饼,你看,都是一品的,大头800龄的,你去鉴定,要是有一饼不够数,你回头找我。”
我听着就笑了,看着那铁皮桶子,这种茶叶桶是专门放茶叶的,小时候我经常看到有人挑着两个铁皮桶去贩茶叶。
我拿出来一饼,打开看了一眼,我得看,我不能让黎爱英觉得我好糊弄,尽管我不懂,但是我装懂我也得看一遍,首先你得把态度摆在那,人情归人情,生意归生意。
我一饼一饼的点一遍,看到我这么严肃,黎爱英也不敢嘻嘻哈哈的。
点完了之后,我就让黎爱英给我送上去,他的工人挑着两个桶子,跟我一块上去。
我没跟他谈钱,这个货款我得压一压,我不压她的货款,她怎么跟我眉来眼去的?
到了楼上,我把杨静叫出来了,程总看到我的茶叶来了,也赶紧出来了。
程总问我:“都是好货吗?”
我说:“肯定的,老班章,都是两万一饼的。”
我说着就拿出来两饼茶叶,我说:“静姐,你拿着喝。”
杨静立马推迟,他说:“小林,你还跟我来这套?不用不用,真的不用,你拿回去,给其他主任送去就行了。”
杨静特别推迟,我立马笑着说:“静姐,又不是我的钱,程总的钱,以后程总的药,你可得多帮忙啊?”
我说着就赶紧把茶叶给按在杨静的怀里,让她不再推迟。
杨静也懂,程总在这呢,等着她表态呢,她想要赚钱,也不能不收,你不收,别人怎么放心啊?
杨静笑着说:“程总,你放心,你的药要是好啊,我肯定第一时间开。”
程总立马笑着说:“那多谢杨主任了。”
杨静笑着说:“小林跟我们都是自己人,没事,一句话的事。”
我笑了笑,立马拿着茶叶,我说:“静姐,走走走,咱们一起送去。”
我去送不合适,意图太明显,有杨静带着我一起送,那就合适多了。
我跟杨静一起回到包厢里,杨静拿着茶叶,从最大的主任开始递茶叶。
杨静说;“小林拿了一些茶叶过来,我觉得这茶叶还挺好,你们尝尝。”
杨静说完,就挨个的发,也不管那些主任同意不同意,这就是杨静聪明的地方,有的人想拿,有的人不想拿,但是如果大家都拿的话,你不拿,你就是另类,所以,你只有拿,你就算是回头丢了,你现在都必须拿。
又何况这些人知道,不拿白不拿每个人都想拿呢?
开玩笑,老班章,2万一饼,谁舍得丢啊?当然了,要钱钱,他们还真不屑要,茶叶还真不一样。
我顺着圈的把茶叶给发了,巢德清我没给,我怎么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他茶叶呢?这不就显得他巢德清跟这些主任是一类人了吗?
当然不行,我得把巢德清孤立出来,显得他清高,显得他鹤立鸡群。
对待下面的人,跟对待上面的人,不能用同一种心思与态度。
所有人都拿了茶叶,我就到了外面,程文山搂着我,特别的开心。
程文山说:“小林啊,咱们有一说一啊,今天的事,办的漂亮,哎,小林啊,你那饭店……”
我立马说:“不不不,不用,程总,我就是搭个话,你要是再这么客气,就是看不起我了,搞的我好像就为了你那点钱似的,咱们不是朋友吗?朋友帮忙不是应该的吗?”
程总嘿嘿笑起来,使劲拍拍我。
这个事,我办的漂亮,但是不代表我能拿钱,这要是拿了钱了,那真是身份了。
我得让他欠我人情。
这个时候秦总笑着说:“今天有人把小林给狠狠欺负了一顿。”
我听着就笑了,秦总真是个狠人啊,我都没打算找程文山出手的,怎么说也是郭瑾年老表。
但是秦总不一样,这说出来,那谢华全就要倒霉了,而且是大霉。
程文山问:“谁啊?”
这话问的特别冷。
我说:“没谁。”
秦总立马说:“那谢华全,他手底下的人,把他妈妈的菜园子给盘了,还要罚钱,而且还要小林道歉,我立马给收拾了,不过看样子不服气啊,还想找老郭做和事老呢,对小林叽叽歪歪的。”
程总笑了笑,说:“行,我知道了。”
我笑了笑,点了颗烟。
程总没多说,就五个字。
但是,这五个字的分量有多重。
我相信谢华全很快就会领略到了。
瞧不起人啊?
谁还没几个朋友啊。
第201章 今天让你喝一壶
合同签了,东西送了,这人情世故也都走满了,我就送那些主任一个个的上车,把礼数都做周全了,让他们没一个不满意的。
送走了那些主任,我就赶紧拿着几饼茶叶塞到巢德清车子的后备箱里。
然后又拿了两箱大龙口,这拿的都是年份的酒,都是20年的陈酿,当然了,跟他酒柜里的不能比。
但是这好歹也是陈酿。
我把东西都给安排好,然后亲自开门给巢德清送上车。
但是巢德清接到了一个电话,就在边上接电话,他接电话,程总也不好意思听,就到一边去,安排工作。
晚上本来想要留下来吃饭的,但是那些医生主任都拒绝了,有的晚上有班走不开,所以就没留,你总不能留他不留她吧?
这种事就得做全了,你要不留就都不留,而且,接连喝影响不好,我也受不了。
他程文山办事,我喝的跟孙子一样,把我快喝没了,我也不干啊。
我抽了一根烟出来给巢德清,他也要了,这酒喝到肚子里,喝多了,都是人,人性就出来了,这烟是不可能不要的。
巢德清说:“新院的事,回去开会说,医院里先别说,影响工作,大家的意见呢,到时候我开会的时候,跟重要的人开会讨论,上面的资金问题,我来做,招标的工作,我亲自把关,咱们要建设新的,现代化医院,以前咱们没有自动取片机,这次我要所有的现代化,自动化便民机器都安装。”
我在边上听着,我脑子一转。
新...新五院?
这什么意思啊?
这不是说,他们五院要建设新的医院了,确实,老五院有年头了,在西郊有几十年的历史了,根本就跟不上现代化了。
但是重点不是这个,而是,如果要是建设新的医院,这不是个工程吗?
我回头看着秦总,我笑了笑,虽然现在他有17号街区要开发,也是跟市政合作的,但是,这五院也是个肉啊,谁还会嫌钱多啊?我要是给他拿下,他又得欠我个人情。
但是这事我不会着急,我肯定就给他提一嘴,他愿意开发就开发,不愿意就算了。
巢德清挂了电话,就说:“小林啊,今天的事,我很满意的,这个药的价格,压的很低,虽然比白云的价格还是高那么一点,但是先用后结算,这可操作的空间就很大了,还有那些机器,都很好啊。”
我笑了笑,我说:“巢叔叔,你满意就行,至于价格,商人嘛,没点利润,怎么活啊?”
巢德清说:“今天我看他那个工程,很满意啊,我最近在学习西方的自动化医疗,我看到很多机器都是便民自取的,比如那个自取CT片的机器,咱们医院还没有。”
我听着立马说:“噢,行,回头我跟程总说说,我看看能不能让他捐赠一个,这也是为病患做好事是不是?”
巢德清笑了笑,我看着他那心满意足的笑容我就懂,我觉得这个巢德清,是真的太老辣了,他很贪心的啊,尤其是对这些老板,真是心黑手辣啊,那机器免费还不行,还要捐赠那些医疗设备,真是够黑的。
但是,从另外一方面讲,我又得给他鞠躬,他心狠的目的,不是为了他自己,而是为了他们医院,为了他们公司的病患。
所以,他这种精神,我是很敬佩的。
巢德清看了看那秦总,他说:“你那个朋友是做房地产的是不是?”
我点了点头,巢德清小声地说;“这个,咱们医院啊,老五院太破旧了,咱们正在筹划新五院的建设,这个事,我还没有对外公布,我有一点点小私心啊,小林,我跟你好好说说。”
巢德清说着,就搂着我,朝着边上走,巢德清说:“咱们五院有很多职工都是很贫寒的,你像小杨,到现在,还没有自己的住房,我们医院很想解决职工的住房问题,本来我是打算申请资金,找开发商建设集体产权房产的,但是所有人都反对啊,都不愿意要小产权房。”
我点了点头,谁愿意要小产权房啊?你那房子,是政府给钱盖的,你是分给员工住了,但是产权属于医院啊,你说我住进去,我是装修还是不装修啊?这房子都不是我的,我装修了多亏啊?
我要是调派了,房子就不是我的了,所以没人要小产权房。
巢德清说:“小林,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走动走动,我这个资金申请下来了,他如果拿到了,在不影响新五院建设的情况下,弄一批房产,我用来安排咱们五院员工的住宅问题。”
我听着就皱起了眉头,这事不好办,但是我很佩服巢德清,他这个人,没说要为自己搞几套房子,都是为他的员工弄的,他这个人,一向不开口求人,这次居然开口求我了。
我很荣幸。
所以我得给他办。
我说:“巢叔叔,这是好事,可是难办,人家开发商也是要赚钱的,不过您开口了,我一定给您办好,回头我跟那秦总好好的磨一磨,只要他不亏钱,我磨到让他接为止。”
巢德清笑了笑,说:“行,我等你消息啊。”
我点了点头,赶紧给他开车门,巢德清上了车,程总跟秦总也亲自过来送。
我们一起送他们离开。
他们走了之后,我松了口气,总算是送走了,我抽出来烟,坐在台阶上,就这么躺下了,我是受不了了。
程总也坐下来了,跟秦总一起,这么大的两个老板,跟我一起坐在台阶,两个人笑哈哈的。
程总说:“老弟,辛苦你了。”
我笑了笑,我说:“事办了就行了,以后您亏钱了,别找我麻烦我就行了。”
程总说:“我现在缺的是出路,只要能把我的药名声打出去,我亏钱我也愿意啊,这比打广告烧钱强多了,我可跟白云烧不起,他一年少几十亿广告费,我没这资本。”
我听着就笑了,程总也有望尘莫及的人,我相信,光是这白云的广告费就是程总的全部身家了。
这就是江湖,这就是资本圈,你有钱?比你有钱的多了去了。
我抽了口烟,我说:“秦总,有个事跟你知会一下,老五院,要建新院了。”
听到我的话,秦总立马搂着我,他说:“林老弟,你不是要买房子吗?我在二环送你一套。”
我听着就哈哈大笑,我说:“不用,我送我女人的房子,我得自己买,我告诉你,这不见得是个好事啊,那巢院长有点私心,他想解决一下他们员工的住宅问题,这老头,别看脾气臭,但是,真的值得敬佩啊。”
程总点了点头,说:“确实,还是有傲骨有责任心的,行了,你们的事,你们私下里谈,林老弟,咱们解决一下你的事吧。”
秦总也懂,他没有急着跟我谈的意思。
我的手机刚好响了,我看着手机,是郭瑾年打来的,我没有接电话,程总直接把电话给拿过去了。
程总接了电话,他说:“喂,老郭是吧,是我,程文山。”
郭瑾年立马说:“哟,程总啊,你好你好,小林呢?让他接电话。”
程文山笑着说:“小林忙着呢,我刚想跟你打电话呢,刚才小林帮我谈成了一些事,我签了大单子,我想奖励我手底下的员工,我一直都很喜欢翡翠啊,你呢,帮我选一批翡翠,价格不能低,我奖励我的员工。”
郭瑾年说:“行行行,我肯定帮您办好,回头我选好了,让小林给您送去,你们现在喝完了吗?晚上咱们继续啊。”
程文山说:“好啊,我在香格里拉呢,你们那呢?”
郭瑾年说:“早就在香格里拉了,我们就等着您完事了过来了,跟秦总赶紧上来吧。”
程文山笑了笑,他说:“哟,感情,还得我自己去摸门路啊,算了算了,我怕迷路了。”
郭瑾年赶紧说:“你瞧我,我现在就下去请您,我现在就去。”
电话挂了,程文山把手机给我,他说:“老秦啊,咱们就跟那个谢总好好喝一个?”
秦总点了点头,我听着就笑了,看着他们这架势,我知道,那谢华全,今天是吃不完要兜着走了。
我们等了会,看着郭瑾年还有谢华全下来了。
两个人特别客气的下来,站在两位老板面前,特别的殷勤。
郭瑾年说:“两位,请吧。”
程文山笑着说:“哎哟,这个老郭啊,是你请客,还是你老表请客啊。”
谢华全立马说:“我,我请。”
程文山说:“你算哪根葱啊?你请客,我凭什么要去?你请客,让你老板说什么话?你自己怎么不会说话啊?还是你这老板的架子太大,觉得请我,是看的起我啊?”
这话让谢华全的脸色一下子就挂不住了。
他说:“没有没有,程总,这个,这个……小林,你,你说两句话啊。”
我听着就笑了,我看着那谢华全,他是急了,他这个人,情商不高,能力也不高,但是特别傲,他要不是有郭瑾年这个老表,我觉得他做不到那么大,多少生意,都是他老表给推荐的。
但是他不知道,他以为他自己有多大本事呢。
他既然说话了,我肯定会给面子。
但是,该怎么表演,两位老总都知道。
今天,一定会让谢华全喝一壶的。
第202章 给我道歉
今天我让程总爽了,合同签了,明天我还能让秦总爽。
他们都明白的。
我慢慢的在变硬,当然了,不是说我已经够硬了,已经能像程总这样,看谁不爽,直接甩脸子给他看。
人脉是我的软实力,不是我的硬实力。
真正的硬实力,是我有钱有人脉,现在我只有人脉,没钱,所以谢华全开口了,我不看他的面子,我也得看郭瑾年的面子。
我赶紧说:“两位老板,给我个小面,咱们上去说吧。”
谢华全听了,就很满意的笑了笑。
程总看了一眼谢华全,他说:“我给小林一个面子,你谢总的面子太大,我捧不起来啊。”
这话说的很严重了,谢华全都懂,他开始流汗了。
别看他谢华全住昆明最好的别墅,但是在程文山面前,他郭瑾年都得捧着,奉承者,他谢华全算个屁,一个靠郭瑾年拉关系吃饭的人,再怎么傲慢,也不可能在这种大老板面前傲气的。
谢华全立马请人上去。
到了大厅,我赶紧去按电梯,其实啊,对于谢华全,我没有要一招干掉他的意思,他看不起我也好,鄙视我也好,都没关系,我就算在生气,也不会想着弄死他。
因为他好歹是个老板,郭瑾年教我的话,我一直都记着。
不要做让老板讨厌的人,要做老板喜爱的人,因为你要是招人记恨,你就完了,就像当初我记恨齐亮一下,我想着法的弄的,一样的道理啊,我现在还不是老板呢,我就招谢华全记恨了,他现在要弄我,很简单啊,是不是?
要是我以后成了老板了,那么我就更危险了,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将来,我比他大了,他也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了。
所以,没必要招他记恨,就是要他明白事,明白理,明白拳头打在身上的味道。
俗话说,小人谋身,君子某国,大丈夫谋天下,我的出发点其实是出人头地,所以,我不会做小人,我给我自己的标准,最低最低,是中等人,所以我绝对不会踩人的,顶多是把人挤走。
我们上了电梯,到了楼上包厢,谢华全让我们坐下。
程总看着满桌的菜色,就说:“大鱼大肉的,我不惯,下两碗米线。”
这话说完,谢华全就特别难受地说:“程总,你这话说的,你让我太惭愧了,都坐下了,咱们喝一杯吧。”
程总摇头,脸色铁青,他说:“不喝。”
这两个字,直接把谢华全给堵死了,谢华全看了看郭瑾年,他笑了笑,说:“小林……”
程总立马说:“秦总,我今天听你说,有人把小林家的菜园子给盘了?哎哟,那菜园子好啊,我这个人啊,喝完酒了,就喜欢吃青菜下米线,这盘了,真可惜啊。”
秦总笑了笑,说:“哎,就是,不但盘了,还把小林给罚钱了,还死不承认,非得我报警才行,这种人,不老实,我不能跟他合作,老郭,你以后别给我介绍了,要不然别怪我不给你面子啊。”
郭瑾年听了,就站在那,瞪了一眼谢华全。
我看着谢华全委屈的劲,真的,他真的是委屈死了,这事其实跟他没关系,是他的下属搞的事,他是背黑锅的。
秦总笑着说:“程总,你觉得这老板都干的有多大,下面的人才敢说,他就是法,他就是程序啊?我是不敢,你敢吗?”
程总立马瞪大了眼睛,他说:“这话真牛逼,哎,这个人真厉害啊,我都不敢,这谁啊?这谁的手下啊?我得膜拜一下,你介绍我认识认识。”
秦总笑了笑,他说:“谢总,你介绍介绍?”
谢华全苦着脸,一副委屈地样,他说:“我真不知道他有那么胆子,两位老总,真的,我真不知道。”
程总立马拍了桌子,把桌子的茶碗都给拍的震起来,吓的一帮人脸色铁青。
程总说:“你谢华全牛逼啊,啊?这么牛逼啊?我程文山得请教请教啊,来来来,你给我上上课,我这个人什么都会,就是不会装逼,你来教教我,我回去好好的让我的下属学学,来来来,你给我上上课。”
我看着谢华全开始冒汗了,我笑了起来,就这还不会装逼呢?你就差骑到人家头上了。
谢华全特别无奈地说:“我,我真的不知道。”
程总撇撇嘴,说:“下梁不正上梁歪,你不知道?下面什么人,上面可见一斑,你这种人,还没赚到钱,就已经骑到人头上了,连人家业主的东西都敢砸,还罚钱?我觉得,不能让你这种人发财啊,要不然,咱们商业圈的气氛就得变啊。”
谢华全开始冒汗了,程文山说这话,就是让他绝了路子。
谢华全立马害怕地看着郭瑾年,这个时候,郭瑾年走出去,拿着酒瓶倒了一杯酒。
郭瑾年笑眯眯地说:“程总,我敬你一个,赏个脸。”
我听着就有点无语,这不是拿命来要面子吗?
程总笑了笑,他说:“老郭,这事跟你没关系……”
我赶紧过去,把酒杯给端起来,我说:“对对对,郭总,这事跟你没关系,都怪我,都怪我,屁大点事,还把他搞这么大,是不是?这事怪我,我喝,程总,这酒我喝了,你赏小弟一个面子,别生气好吗?”
我说着就把就给喝了,我怎么可能让郭瑾年喝酒呢?他胃都没了半拉还喝酒?这找死呢?
这件事是有点大了,郭瑾年懂,他在不出来说话,谢华全就完了,这两个老总一出手,他谢华全必死无疑,秦总就够他喝一壶了,何况是程文山呢?
他虽然说要敲打谢华全,但是毕竟是他老表,往死里弄就不合适了,我也懂,敲打是敲打了,没必要一棍子打死,我不想招人记恨。
我喝了酒,我就给程总倒酒,我说:“谢叔叔是我叔叔,我跟谢叔叔的闺女是相亲的关系,程总,我给我添个彩好吧,我要是运气好,说不定就是他女婿了,未来的老丈人,今天是误会,我谢叔叔那么大一个老板,肯定不会为难我的,都是他手底下的人干的,跟他没关系,你别生气,秦总,你也别生气。”
我说着就给他们倒酒。
谢华全也赶紧过来赔不是。
什么是得饶人处且饶人?这就是,人世间不要锦上添花,要雪中送炭,我在他谢华全最困难的时候,给他送一把火,他得记住,记一辈子。
谢华全端起来酒杯,他说:“我敬两位老总一杯。”
秦总没端杯子,他说:“说句实话,你得罪的不是我们,是林老弟,你跟我们赔罪干什么?”
谢华全有些惊诧,他看着的表情十分意外。
我笑了笑,我说:“没有的事,两位老总,你们真是抬举我了,谢叔叔对我哪有错啊?他是长辈,就算错了,是吧,我也得扛着。”
谢华全点了点头,他不想跟我道歉,他对我的优越感很强烈的,跟我道歉,怎么可能呢?
我也不在乎。
我说:“两位老总,喝一杯,这事就算了。”
程总没喝,把酒杯倒扣,他问:“我就问你一件事,那地能种菜吗?”
谢华全立马说:“能,能种。”
程总问:“那盘的菜怎么说呢?”
谢华全立马说:“我回头就让人把菜园子给恢复,今天晚上就给恢复原状。”
程总笑了笑,他说:“你那牛逼轰轰的员工怎么说?”
谢华全立马说:“开除了,这种人还留着?我可没有觉得我生意真做那么大。”
我听着就笑了。
程总点了点头,他说:“那行吧,给小林喝一个,道个歉,这事就算了。”
谢华全愣住了,他看了看我,我立马笑着说:“程总,我这没关系,真没关系。”
程总挥手,他说:“我就看不惯那些欺负人的人,怎么,比人多个脑袋啊?还是多一只手啊?还欺负人了,道个歉,这事就过去了,不道歉,老秦啊,你看着办。”
秦总也笑了笑,他说:“林老弟跟我是好朋友,帮我办了不少事,他挨欺负,我要是不管,我还真不是东西了,小魏,把东西拿过来,交给小林,这起诉书,我就给小林了,他不满意,明天就起诉。”
魏颖立马把合同拿给我,我看着这起诉书,这就是尚方宝剑啊,我拿着他,能立马斩了谢华全。
但是我立马就把这起诉书给撕了。
我说:“谢叔叔,这事都是我的错,两位老板,我这没关系,真的,没关系,到此为止行吧?给我个面子。”
我说完就把那起诉书给撕了。
程文山笑了笑,那眼睛死死的盯着谢华全,我越说没事,这两个人越是会往死里弄谢华全。
现在就看谢华全会不会做人了。
他要是会做人,立马跟我喝个酒,道个歉。
这事,还真就过去了。
要是不会做人,继续跟我这装。
这两个老板,肯定给打回原形。
我看着谢华全楞在原地,眼神里都是挣扎,但是过了会,谢华全还是说:“小林啊,这件事,我没处理好,你受委屈了,咱们喝一个。”
我听着就笑了。
我端起来酒杯,跟谢华全碰了一下,然后把酒给喝了。
这就是我现在的软实力,你谢华全再牛逼。
在这些人脉面前,你也得低头,给我道歉。
第203章 居然还觉得是好事
我心里挺高兴的,我林晨走到现在,也能让这些老板帮着我说话了。
但是我不骄傲,人一骄傲,就容易膨胀,就像是谢华全一样,你一膨胀,你周围的人就不人了,你看他们都不如你。
当然了,对于他手下的那些人,我也不会生气,跟他们生气,会让我失去智慧。
我放下酒杯,我立马说:“谢叔叔,这件事吧,都怪我,咱们喝杯酒,这件事就算了,你啊,也别开除你手下的人了,这都是小事,因为这件事小事,让人地了饭碗,实在不应该,你啊,让他把我妈那菜园子给恢复了就行了,这没多大事。”
我当然不会把那个什么方振昂给开除了,这种人欺软怕硬,开除他多没意思啊,开除了他,到时候去别的公司,那还不是要去欺负其他的人啊?
我得把他给锁死在谢华全的公司,让他一辈子都跳不出去,我要给他定规则,在我的要求下工作生存,这样,他一辈子都跳不出来我给他挖的坑。
谢华全皱起了眉头,对我的说法,很满意,虽然他不喜欢那个什么方振昂,但是那毕竟是他的人,这件事我这么委曲求全的给解决了,他也有面子,所以他很高兴。
但是,其实跟他一点都没关系。
谢华全说:“好,紧你齐。”
我笑了笑,我说:“谢叔叔,这工人吧,得好好管教,你要是管教不好下属呢,很容易造成一些误会,我没关系,但是你说要是别人呢?他要是遇到了其他的业主,还这么横怎么办呢?是不是?”
谢华全点了点头,我立马说:“现在的物业负面影响太大了,咱们得推出来一系列的规矩,让他们遵守,比如,这个海底捞的服务态度就很好嘛,你们可以效仿一下,比如,业主回家了,要微笑服务,停车之后,你们要安排洗车服务,你们那些保安很清闲嘛,你们的办公室比五星级酒店还要阔绰,弄的那些业主很怀疑人生啊,他们到底是请了个爹啊,还是请了个爷爷啊?是不是?”
秦总笑了笑,他说:“我觉得可以,以后我公司竞标的物业公司,我都统一要求,把小林提出来的这些要求,都给写进去。”
谢华全点了点头,他说:“行,小林你提的建议挺好的,我也确实需要对下面的员工提一些要求了,公司给了那么好的福利,不能让他们只享受不付出啊。”
我笑了笑,我说:“谢叔叔,那个方振昂啊,我看就是个能力出众的员工,带头作用很好嘛,你啊,就跟他签一个终生的合同,让他啊,一辈子给你干活,干的好,你就得了一个有用的人才是不是?干不好,你就等于为人民做个好事,不让他去祸害别人是不是?”
听到我的话,几个人都笑了,秦总跟程总这种大人物都看的出来我的用意,我就是绑死他,让他以后见到我,他都得给我笑,我一个投诉,我就能让他在谢华全那吃不了兜着走。
我要让他明白,他们物业是为我们业主服务的,不是我们的爹。
谢华全说:“行,这件事,就按你说的办,那我叫小方进来在道个歉。”
我挥挥手,我说:“不用不用,谢叔叔,这件事不用那么客气麻烦了,都解决了,是不是?”
我不会让那个方振昂进来的,他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今天这个酒局是怎么决定他一辈子的命运的,他这辈子也不会有机会参与到这种局面的。
秦总说:“我看你们表现,如果不能让业主满意,我依然会起诉的。”
谢华全立马说:“一定一定,秦总,你放心,这次绝对会让业主满意的。”
郭瑾年很生气,他说:“主要是让小林满意。”
谢华全看着我,有些意外,谢华全笑了笑,他说:“行行行,小林啊,你放心,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我笑了笑,我说:“不用太客气,不用不用,几位老板,咱们,喝一杯?”
程总笑了笑,这个时候才把酒杯给翻过来,我赶紧倒酒,我说:“一杯泯恩仇,我在这里给几位老板道个歉,几位老板为了我的事费心了。”
我说完就把酒给喝了。
程总跟秦总也都喝了,喝完了之后,谢华全就说:“那咱们开席吧。”
程总立马说:“不用了,我刚谈成了一笔小生意,你这种大老板有大事要处理,我们这种小老板就不耽误了。”
程总说完站起来就走,谢华全特别尴尬,赶紧去送,但是程总压根都不理他。
郭瑾年陪着出去,他说:“程总,不好意思,费心了。”
程总立马变了个脸色,他说:“哎呀,你看你,咱们什么关系,没多大事,小事小事,你别放在心上啊,不针对你,有时间咱们喝茶,好吧。”
程总对郭瑾年还是很客气的,毕竟是我老板,也毕竟是比谢华全也会做人的老板,他程总当然会带上面具跟他客套的。
几个人下了楼,我赶紧给程总开车门,送他上车。
程总笑着跟我说:“小林啊,回头我请你吃饭,到时候再说啊。”
我点了点头,关上车门,程总这个人情肯定会还给我的,今天给我出头,也只是顺手而为罢了,后面的事,他指望我的多着呢,肯定会再跟我交往的。
但是我可不稀罕他送我什么东西,主要是这个事,我得让他记住这个人情,以后我要办什么事的时候,他能全力帮我。
送走了程总,他的助理给了我100万的款子,这是买茶叶的钱,这钱有点多,给我的时候,我没跟他拉扯,等用完了,我再退回去就行了。
我们回到酒店,郭瑾年就让谢华全去处理方振昂,谢华全把方振昂给叫到包厢里。
那方振昂脸色惨白,那还有白天那霸道的样子,白天那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西楚霸王呢,现在,就跟孙子似的。
谢华全说:“小方啊,今天的事,你做的很不应该。”
方振昂立马说:“是是是,老板,你处罚我吧,我接受处罚。”
谢华全特别和气地说:“处罚你没什么用,你好好做事就行了,以后好好表现,对了,咱们把劳动合同给变更一下,那什么,以后,签一个终生合同。”
方振昂听着,像是做梦一样,他说:“老板,真的?”
我看着他那惊喜到面瘫的脸,我就笑了,他还以为他得到了天大的好处呢,拎不清啊,天上掉馅饼的时候,千万别急着捡,那陷阱下面是不是陷阱,你得看清楚啊,但是显然方振昂看不清楚了。
谢华全让他的秘书,拿出来合同,让方振昂给签了,方振昂想都没想,还真的以为得到了天大的好处一样,居然真的就给签订了。
签了合同,谢华全就说:“你啊,以后好好表现,别辜负我对你的期望,我们都肯定你的工作能力,以后啊,在工作上,我对你提一些要求。”
方振昂立马兴奋地说:“行,谢总,你尽管提,我们一定会改进工作,听从你的指示。”
谢华全冷着脸说:“业主对于你们的服务态度很不满意,以后啊,你带领工作组,要进行微笑服务,一定要用笑脸迎接业主,还有啊,以后,业主回家,你们要无偿的为业主进行洗车,上门丢垃圾,还有啊,业主有任何要求,一定要尽量满足,如果业主有投诉的,我会严格处罚你。”
方振昂立马拍胸脯,他说:“谢总,这都是应该,您放心,我一定会严格执行你的要求。”
我听着就笑了起来,你那张丑陋的猪脸,板起来可真难看,以后,你见到我,你都得给我笑。
谢华全冷声说:“别急着跟我说大话,以后,办公室保安不准在办公室偷懒,全天24小时要给我安排巡逻的人,你们在上班时间,也不准在办公室给我偷懒,要定时的小区巡逻,服务业主,行了,具体的,看业主还有什么要求,现在,你们去把白天盘掉的菜园子个我恢复原状。”
方振昂皱起了眉头,他说:“啊?那,那菜园子,至于吗?咱们赔点钱……”
郭瑾年猛然拍桌子,骂道:“谁缺你那点钱啊?就你有钱是吧?”
方振昂立马吓的低下头,不敢说话,郭瑾年骂道:“以后再敢做这种事,别怪我不客气,今天给你老板面子,没下回知道吗?”
方振昂立马说:“知道了知道了。”
方振昂说着赶紧出去,我笑了笑,也跟着出去了,我得去找黎爱英,跟他拉扯拉扯。
到了外面,方振昂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很得意,他笑着说:“小子,找了那么多人,以为能把我怎么样是吧?看到了眉头,什么事都没有,而且啊,我还拿了终生合同。”
我听着那话,我就笑了起来,我看着那方振昂得意的劲,我就挺无语的,他居然还得意起来了。
哎,果然是什么层面的人,只能看到什么层面的事,他还觉得这是好事。
行,你觉得是好事是吧。
今天晚上我就让你怀疑怀疑人生。
第204章 我修理你,你还得给我笑
黎爱英在酒店等了我2个多小时,他茶叶给我了,我钱还没给呢,这四十万茶叶款对程文山来说是小钱,但是对黎爱英来说,可是一笔巨款啊。
我见到黎爱英之后,立马道歉,我过去握着她的手,我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这太忙了,老板一批批的,我这一忙完,立马就过来了。”
黎爱英笑着说:“没事没事,你先忙你的,我这不着急。”
黎爱英虽然说不着急,但是那脸上的疲倦跟眼神里的哀怨,都写明了,他肯定等急了。
但是做生意就是这样,你不愿意等?那你走啊,你走了,下次人家可真的就不惦记你了。
遭人惦记是一件好事,生意圈啊,有些人啊,连上桌子的机会都没有。
那谢华全今天我要是往死里弄他,他连见程文山,见秦总的机会都没有,这就是残酷的现实。
有时候,能上桌子,能有人惦记,能让你等,那就是天大的好事了。
我说:“咱们把钱给结算一下吧,一共多少钱啊?”
黎爱英笑着说:“没多少,你这么大的老板,这点小钱对你来说可是毛毛雨,你要是没时间,你先拿着喝。”
我立马说:“行,那我先拿着喝了。”
我虽然这么说,但是还是拿手机来给他汇款,都是场面话,要是当真,那就真的无趣了。
黎爱英笑了笑,他说:“一共20饼一等老班章,我收您38万吧,讨个吉利。”
我听着就笑了,我说:“那不是亏了吗?好东西不折价,就按老价吧。”
我直接给他转账,赚了40万给他,这钱又不是我的,是程文山的,我拿他的钱做人情,我不心疼。
黎爱英看着我汇款给他,给的是足价,他虽然没说话,但是那眼神里疲惫的眼神,一下子全都没了,看到钱,谁的眼睛都是亮的,何况是个女人。
卖茶叶不容易,尤其是现在各地茶叶竞争那么大,这两万块都是血汗钱。
黎爱英笑着说:“林总,谢谢你啊,这么一比单子,可是给我解了很大的压力,我阿爹炒茶叶不容易,谢谢你啊,要是有单子,你继续找我。”
我笑了笑,我搂着黎爱英,我表现的很油腻,我笑着说:“我不懂茶叶,我用你的茶叶,那些人都说挺好的,以后有茶叶,我肯定会找你的,但是你得教教我啊。”
黎爱英笑着说:“哟,瞧您说的,我能教您什么啊?你这么大一老板,学问肯定比我深。”
我笑了笑,我说:“没有没有,这茶叶我就不懂,以后有机会,我得跟你学学茶叶的知识,然后再好好的品品你这茶香。”
黎爱英笑了笑,他说:“没问题。”
她说完就伸手推开了我的胳膊,我笑了一下,她算是客气的了,要是其他女人,估计一巴掌就抽到我脸上了。
这就是现实啊,你知道有一个大老板在你面前,一张手一张单子,都是几十万的单子,卡你点油,你也只能忍着。
我笑了笑,我说:“黎姐,这,程老板还有60万在我手里,当然,这钱我肯定不能要,下次我用茶叶,还找你啊。”
黎爱英一听,立马就笑着说:“行行行,林总,你用茶叶直接叫我。”
我点了点头,我说;“我这还有事,下回,我约你,你好好教教我行吗?”
黎爱英笑了笑,眼神里有一种挣扎的意味,她懂我这是什么意思,她虽然在笑,但是心里一定在哭吧。
不过她想的有点多,我还不了解她,我约她去学茶叶,那就一定是学茶叶的知识,我对于不了解的女人,我是不会碰的。
而且不情愿的女人,我也不会碰,强扭的瓜不甜,虽然我挺喜欢她这种女人的,但是我不是种狗,她不愿意,我绝对不会碰。
当然了,他不愿意,我一定会追到她愿意为止。
黎爱英没回答我,我也不为难她,我说;“我就不送你了啊,我这还有事呢,下回我约你啊。”
黎爱英点了点头,说:“您忙。”
她说完赶紧逃似的逃离酒店。
我笑了一下,哎,果然油腻色眯眯的男人都是人见人恨的,但是一脸正派的人就一定是好人吗?
我至少在他面前表现出的我是最真实的我,我对她有想法,也真实的表现出来了。
我不喜欢的人,他们已经看不到我摘下面具的样子了。
我拍拍手,不着急。
我离开了酒店,晚上的夜生活才真正的开始,今天晚上不盘女人,而是盘那个死胖子。
我跟秦总他们汇合,一起到鸭嘴湖别墅。
今天你们怎么盘掉的菜园子,今天你们一颗颗的都给我种起来。
车子到了鸭嘴湖别墅。
我看着他们物业的十几号人都在门口站着呢。
我们的车子开进去,所有人的脸都露出来笑容,虽然他们很不情愿,但是依然得笑啊。
尤其是那个房子昂,他笑的特别的欢,像是喜得十斤胖儿子似的,特别喜庆。
车子停下来之后,方振昂就特别高兴地说:“欢迎业主回家。”
我笑了笑,看着方振昂,早上见的时候,还是一副亲爹的样子,这晚上就变成了亲儿子。
没人搭理他,都不屑看他一眼。
郭瑾年冷声说:“别废话,把菜园子给恢复了吧。”
方振昂立马说:“郭总,我们都已经准备好了,马上去办。”
他说完,赶紧招呼十几个人朝着我那别墅走过去了,手里都拎着水桶铁锹,浩浩荡荡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干什么的呢。
我带着人回家,站在门口,我看着我妈在门口收拾被盘掉的菜园子,我就走过去,我说:“妈,你别收拾了,有人收拾。”
我妈看着那些人,就有些意外,他说:“这些人,不是,不是早上盘掉菜园子的人吗?”
我笑着说:“对啊,郭总听了很生气,让他们给恢复原状。”
我妈一听,立马就委屈地说:“郭总啊,这地我觉得种那些花花草草的不实在,浪费了怪可惜的,所以,我就种了一些蔬菜,本来想着,你身体好了,来这里住一回,能吃一点绿色的蔬菜,没想到都给盘了,这黄瓜豆角都快上架了,那青菜都出头了,这都是绿色食品,很健康的。”
郭瑾年特别抱歉地说:“大姐啊,放心,从今以后,你想种什么就种什么,没人敢管你,以后啊,他们要是敢再对你瞪个眼,你告诉我,我收拾他们。”
我妈特别感谢,他说:“郭总真是好人啊,不过也别为难他们,都是工作,不容易。”
我听着就挺无语的,我妈这种人,我不说她有多高尚,但是她坏不起来,她明明受了很大的委屈,明明都气哭了,但是这会还帮人家说好话呢,她说好话跟我不一样,我是故意让那些老板往死里整方振昂的,但是我妈不一样,我妈就是真的为他们说好话。
郭瑾年笑了笑,他说:“大姐啊,工作没做好,就是没做好,你别给他们说好话了,我听说,你身体不好,晚上容易着凉,里面说吧,这外面就交给他们办吧。”
方振昂立马说:“对对对,老妈子你进去吧,我们肯定给你恢复原状。”
我听这句老妈子就特别不舒服,我看着那方振昂,他干的还挺带劲,行,我让你今天就好好的在这做做体力劳动。
我跟我妈一起进去,谢华全也跟着进来了。
到了屋里,我请郭总他们坐下,郭总也全当是自己家,秦总也不客气,我看着桌子上的阿胶,我就笑了一下,我说:“妈,晚上阿胶没吃吧?这可是从程总家里拿的九朝贡,程总说了,下次要是效果好,你就继续吃,他给你拿。”
我说完就看了一眼,谢华全,他盯着那阿胶,脸色特别的难看。
谢华全小声地问:“这,这阿胶是……是程总厂里的?”
我立马说:“是啊,程总厂里的啊?我上次送您的,您吃了吗?效果好吗?”
谢华全嘴角颤抖,他说不出来话,我笑了一下,他当然说不出来了,因为他给丢了。
我故意的把那阿胶给收起来,把上面撕掉的标签的地方故意露出来,谢华全看着,就特别丢人的低下头,他知道,这两盒,就是他丢掉的。
谢华全说:“吃,吃完了,小林啊,你再给我拿两盒吧。”
我笑着说:“行,回头啊,我找程总说说。”
我妈笑着说:“我都老糊涂了,我来给郭总打工的,我居然还坐下来了,你们等着,我给你们泡茶去。”
我妈说着,就赶紧去泡茶。
这个时候那个方振昂走进来,他说:“谢总,秦总,你们来看看,这菜园子恢复的,你们还满意吗?”
我听着就皱起了眉头,工作效率还挺高,我们几个就走出去,到了外面,我看着那菜园子的架子又重新搭起来了,他们也不知道从那弄的活秧子过来的,直接给插上了,不得不说,这些人办事还是有一套的。
谢华全笑着说:“两位老板,你们看看,还行吗?”
郭瑾年冷声说:“问小林。”
谢华全有些无奈,看着我,他问我:“小林啊,你觉得行吗?”
我笑了笑,看着那些人都眼巴巴的看着,我走到菜园子,我什么没说,直接把那些菜都给盘了,把架子都给拆了,然后踩断了。
看到我这么做,所有人都傻眼了,尤其是那方振昂,他脸色心疼地说:“你怎么给盘了啊?”
我看着他那表情,我就笑了,现在知道心疼了,好不容易搭的,种的,是不是?盘了挺可惜的?
我笑着说:“其实你们做的都挺好,但是,就是跟我妈种的那不一样,你们再辛苦一下,继续种一下。”
方振昂听了,欲哭无泪啊,他说:“你……”
郭瑾年冷声说:“什么你我他的?不满意就继续干。”
方振昂特别无奈的看了郭瑾年一眼,我看着他那眼神里有一万个不愿意,但是他能怎么办啊?
他得继续干啊。
我说:“哟,这之前不是说微笑服务吗?你这不情愿啊?”
郭瑾年立马说:“是不是要业主投诉你啊?”
方振昂立马露出来笑脸,他说:“别别别,笑,都给我笑,快点干,重新干。”
我看着方振昂笑着重新去搭建。
我就笑了笑。
我修理你。
你还得给我笑。
第205章 居然选择了我
我妈泡好了茶,我们坐在客厅里喝茶,秦总一直都不说话,谢华全也无话可说了。
郭总完全就是站在我这的,他今天就是要帮我收拾那些不开眼的人。
这谢华全得罪人不要紧,但是他可是郭瑾年的老表啊,这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
多少生意都是郭瑾年给他推荐的,要是这些人都搞谢华全,那他郭瑾年能置身事外?
所以郭瑾年都好好的敲打谢华全才行,得把他得罪的人,都给哄开心了。
我们坐了个把小时,那方振昂又进来了,他说:“几位老板,我们又弄了一遍,你们看看?”
我笑了笑,我们几个人又出去了,我一到外面,我看都没看,我直接就给盘了。
看着我给盘了,所有人都一脸特别难受的样子,每个人都欲哭无泪,我看着他们每个人脸上都是泥,都是土,身上的汗都湿透了。
但是没用,你们之前那么横,现在就是报应,不把报应给他们,他们永远不会知道什么叫做服务人员。
他们是物业,是业主请来服务业主的,不是来当爹的,只有让他们知道今天这个教训,他们下次才能学乖。
我笑着说:“还是有点不一样,你们再辛苦一下啊。”
方振昂受不了了,他跑到谢华全面前,他委屈地说:“这不是故意的吗?谢总,我们这么辛苦,我们腰都累的直不起来了,你看我这手,都是竹篾扎的,他看都没看就给盘了,这不就是故意的吗?”
谢华全还没说话呢,郭瑾年直接冷声说:“故意的?不满意就是不满意,你怎么能说故意的呢?你早上盘的时候,不也是故意的吗?继续干弄到满意为止,还有,要微笑服务。”
方振昂都快哭了,他看着谢华全,但是谢华全也是气的不得了,他说:“让你干你就干,给我笑,干到满意为止。”
方振昂没办法,他只能继续干,他走回去之后,说:“大家再辛苦一下。”
我看着那些人极其不情愿,但是不情愿又怎么样,你必须得给我干。
我笑了笑,我说:“方经理,记得微笑。”
方振昂看着我,气的咬牙切齿的,但是他没办法,他只能极其不情愿的露出来微笑。
我拍拍手,走回去,谢华全没回去,而且还拉着郭瑾年到一边去,我知道他不痛快,可能跟郭瑾年有话要说。
我看着他们走到别墅的后面,我请秦总坐下来之后,借口上厕所去,我站在一楼的厕所,我没开灯,我看着外面的两个人影,我听着呢,我想听听这个谢华全想说什么。
谢华全十分抱怨地说:“老表,这有点过分了啊,这就是故意的,瞧他小人得志的样?我真恶心坏了?他以为他是自己有本事啊?还不是溜须拍马给人家做狗腿子?哼,以为认识几个老板,了不起似的,居然还给盘了,一点都不上道。”
郭瑾年冷声说;“认识老板怎么了?人脉好就是人脉好,你怎么瞧不起人呢?”
谢华全骂道:“我就是瞧不起他,我一看到他那张在老板面前跟狗笑似的的脸,我就恶心,你瞧瞧在老板们面前,把话说的多漂亮,口口声声说没事没事,在这呢?居然还给盘了,这是没事吗?这就是故意找茬。”
郭瑾年冷声说:“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要你的人做好一点?你拎不清,还怪别人心有怨恨啊?你手底下的人做的那些事,你自己觉得很光彩吗?很得体吗?我平时教你怎么做生意,怎么做人……”
谢华全立马打断郭瑾年,他说:“老表,你叫我做人?咱们差几岁啊?你那些做人的方法,在我看来,都是狗屁,这个生意圈,有钱才是大爷,我要是有钱,我用得着看别人脸色吗?那程文山要是没钱,他敢这么横吗?那小子就是没钱,所以跟狗一样到处煽风点火,这样的人,你不能用,我告诉你啊,总有一天,他会骑到你头上,到时候他咬你一口的时候,你哭都没眼泪。”
我听着就挠了挠头,这什么意思啊?在郭瑾年面前煽风点火呢?我倒要看看郭瑾年怎么想。
郭瑾年说:“嗯,我知道了。”
我听着就觉得郭瑾年牛逼,他跟谢华全说道里呢,被谢华全打断了,他立马就知道,跟谢华全多说都是在放屁,所以一个字都不说,而对于谢华全的告状,郭瑾年也不表达态度,所有的想法,都藏在心里,被人别想知道。
这才是真正的高手。
谢华全有些生气了,他说:“老表,你把那个林晨给开了,你要是我老表,你就开了他,这个老妈子,你也别用了,什么玩意,农村来的东西,瞧那没见识的样,还给你种蔬菜吃,你缺那点蔬菜吗?你给开了,我从菲律宾给你找菲佣,你不差这么一个人吧?”
我听着就笑了,居然要郭瑾年开了我,我深吸一口气,这真是个小人啊,真是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我真心没想搞他,我都放他一马了,他居然在背后搞我,真行啊。
郭瑾年说:“知道了。”
这三个字,郭瑾年说的特别的精妙,只是说知道了,不答应,也不拒绝,给人无限的猜测。
谢华全特别生气,他说:“什么东西,哼,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要不是你给他机会,他能认识那么多老板?要不是你带他出道,他现在就是个刷盘子的,不知道感恩,居然很跟我蹬鼻子上脸的,老表,你一定得给开了。”
我笑了笑,郭瑾年是对我有恩,但是跟你有什么关系?我要报答,也是报答郭瑾年啊。
郭瑾年没在跟谢华全说话,而是直接走了,我也赶紧出去。
到了外面,我看着,郭瑾年进来了,我就笑着说:“郭总,你坐。”
郭瑾年说:“不坐了,时间太晚了,小林啊,你送送我吧。”
我点了点头,立马送郭瑾年回去,谢华全没说话,而是大摇大摆的坐在客厅里。
他说:“老表,我就不送你了啊,你慢走。”
我看着谢华全那得意的样子,我就笑了,我也想看看郭瑾年怎么跟我说,是开了我,还是怎么办。
我到了外面,那方振昂立马说;“郭总,你看,还满意吗?我们重新搭了架子。”
郭瑾年看都没看,直接走过去,拿着拐杖,狠狠的砸了起来,把那些瓜样子,菜苔子全部都给砸了盘了。
所有人看着,都特别的震惊,没想到郭瑾年也这样干。
郭瑾年说:“跟以前的不一样,重新弄吧,辛苦了,要笑,开心点,微笑服务啊。”
所有人都愣住了,谁能笑的出来,但是郭瑾年也不管他们,直接若无其事的走了。
我笑了笑,回头看了一眼,看着谢华全站在门口,气的浑身发抖,但是他有什么办法啊?他必须得干。
我送郭瑾年到外面,上了车,刘虎没急着开车,我跟郭瑾年坐在车上,郭瑾年出来烟,我立马说:“医生让你戒烟,别抽了。”
我虽然这么说,但还是乖乖的把烟给郭瑾年点着了。
郭瑾年抽了一口,他说:“我错了啊。”
我听着就皱起了眉头。
我说:“什么意思?我没听懂,郭总,你明示。”
郭瑾年说:“我觉得你跟婷婷很登对,我是有点私心,我觉得,你这个人,能摆平一切,可能你能摆平婷婷,毕竟,你在老板们面前都能如鱼得水,但是,我没想到,最难搞的是谢华全啊,我这个老表,有点拎不清啊。”
我听着就笑了,我说:“也不能怪他,毕竟我只是个跑腿的。”
郭瑾年说:“行了,在我面前,就不用谦虚了,我知道你的实力,我觉得你完全配的上婷婷,哎呀,你跟郭洁要不是在感情上有问题,我觉得你跟郭洁在一块最好,可惜啊,你把她当妹妹,他把你当哥哥,可惜啊。”
我看着郭瑾年可惜的样子,我就笑了一下,我真想表达我内心真实的想法,但是我没说,有些事,藏在心里最好。
我得学郭瑾年,别太容易掏心窝子,别让别人把自己看穿了。
郭瑾年说:“他这么不上道,不会做人,我给的那些人情,全让他给糟蹋了,别看程总跟秦总还那么客气,但是,我知道,生气了,谢华全还要我开除你,完全不知所谓,今天没你,他完了。”
我笑了笑,郭瑾年没让我失望,跟我说了实话,我很感动,我以为他会跟我玩虚与委蛇的那一套,没想到没有。
那我肯定给他面子。
我说:“没事,他对我有误会,没关系的,以后,躲着点就是了。”
郭瑾年说;“不用,鸡蛋只有碎掉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脆弱,就让他碎了吧,那饭店你给买了,齐亮给你打工,齐亮只是个小角色,给你练手,谢华全又是一个新的高度,碾碎他,收购他的公司,让他给你打工,让他明白,做生意之前,要先学会做人。”
郭瑾年的语气特别坚定,而且极其痛心。
我内心十分震撼跟感动。
我觉得郭瑾年真的是一个牛逼到有一定境界的人物。
他在亲人与外人面前。
居然选择了我。
那我就绝对不会让他失望。
第207章 让他开开眼
我没有联系郭瑾年,我就站在边上看着方振昂给我擦车,他擦的是真的不用心,只是用布随便擦擦。
我看着就笑了,我说:“方经理,你这擦车的技术,不怎么样啊,这一糊弄,我车都脏了啊。”
方振昂立马直起腰,我看着他眼里都是怒火,但是却笑着说:“这不是没干过吗?第一次擦车,见谅啊。”
方振昂说完,就拿出来一叠钱来,他说;“这是那5000,还你啊,不打不相识啊,这还有两百,你拿着去擦车,剩下的,我请你喝茶,帮帮忙。”
我笑了笑,抽着烟,我看着他眼神里的火气与不屑,他觉得这两百对我来说应该是一个不小的收入吧。
是啊,我以前给人家停车的,能给20块钱小费的老板就是大老板了,何况是两百呢。
我把钱给收起来了,我说:“那谢谢了啊,你们回去吧,我跟郭总联系了,他说行了。”
方振昂立马开心起来,他说:“真的啊?”
我说:“真的,不想走啊,那你们继续干。”
方振昂立马撇嘴笑起来,他说:“不行了不行了,那我们走了啊。”
我点了点头,看着方振昂要走,我就说:“这擦车的技术,你得练啊,好好练,以后用的着。”
方振昂看了我一眼,特别傲娇地说:“我用的着?我这辈子都用不着,倒是你得练练,你这拍马屁得多练练,就跟过去擦皮鞋一样,你给老板的皮鞋擦的亮,那也是一种本事,你多练练吧。”
我看着他特别傲娇跟嘲讽的样子,我就笑了笑,我没说什么,上车就走了。
我刚上车,手机就响了,是郭瑾年给我打的电话。
我说:“喂,郭总,我马上就到公司。”
郭瑾年说:“今天咱们去瑞丽,我手里的高货没多少了,咱们得准备着,你帮了程文山那么大的忙,咱们得给他介绍一批翡翠啊,是不是?”
我听着就笑了,这就是郭瑾年,无利不起早,他是我的伯乐,他让我接触那些大老板,让我给他们办事,捞人情,为的是什么啊?
人情我捞着,钱,他捞着。
对我来说,人情是现阶段最重要的财富,金钱对他来说,才是现阶段最重要的财富。
老板能不能在老板们面前站直腰杆,还是得看身价的。
我说:“行,我马上过去,手底下的事,咱们回来再说。”
我一屁股事,张睿的事,大姐的事,程总的事,秦总的事,都是事,但是郭总的事,我永远要给他排在第一位,因为,翡翠事业,才是我的核心,我靠翡翠起家,我要是把这个本给忘了。
那我就完蛋了。
我到了公司,来到郭总的办公室,我还没进门呢,我就听到谢华全在里面叽叽歪歪的。
谢华全骂我:“那个臭小子就是运气好,赌石这种东西,有什么经验可说的呢?你还不是研究了一辈子翡翠?你在缅甸不也还是输的精光?这就是运气加实力的问题,你觉得他会赌石,他老子还会赌石呢,怎么跳河里淹死了?你让他别死啊?”
我听着就笑了,还搁着骂我呢,真是小人长戚戚,看来啊,他今天不把我从郭瑾年身边给踢走了,他真的是不得过了。
谢华全又说:“老表,我今天跟你一块去瑞丽,我就让你看看,赌石嘛,没有什么经验跟技术的,就是纯靠运气,纯属砸钱,跟什么技术经验,完全没什么关系。”
我听着就笑了,他说的对,大部分赌石都跟运气有关,跟钱有关,技术跟经验只是辅助而已,让你把那些歪瓜裂枣给挑出去,能不能赌出来好货,纯碎的看你自己的运气。
我敲了敲门,我说:“郭总我来了。”
这个时候门开了,我看着谢华全走出来,他表情不好的看着我,我笑着说:“谢叔叔你好。”
谢华全冷漠的嗯了一声,直接下楼去了。
郭瑾年走到我身边,跟我说:“走吧。”
我点了点头,郭瑾年没跟我说什么,对于谢华全,他该点播的也点播了,谢华全自己拎不清,还想搞我,郭瑾年也就不客气了。
该怎么搞,我会看着办的。
不是说我是狗腿子吗?狗腿子最会办这种事了。
谢华全这种人,就得治,让他老实点,要不然叫的太厉害,蹦的太高,容易伤着别人,得罪了那些大老板,下场不会很好的。
我下楼之后,郭洁就来了,郭洁还是那么养眼。
她的气质跟身材,永远都让人着魔,她的美,是张雨玲那种女明星都无法企及的。
尤其是今天,他穿的有点俏皮了,让我看一眼,心里就隐藏不住的跳动起来。
一件欧根纱蕾丝喇叭公主袖群,带着一顶红色的帽子,让人在这本来就不怎么寒冷的昆明深秋,有着更火热的感觉。
这马上就要到冬天了,谁说万物凋零的季节就要围绕着死气沉沉的氛围打造装扮,只要喜欢,任何外在的条件都不是问题。
白红拼接的连衣裙,通过蕾丝和欧根纱的诠释,分外活泼有趣,郭洁在我面前,不,她走在广东的街头,一定有无数的男人叫一句……
靓女!
她似乎永远都这么靓丽。
郭洁似乎很愿意跟我亲密起来,她搂着我的胳膊,跟我走出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是一对呢,我多么想我们是一对啊。
可惜,关系止步于哥哥,妹妹……
郭洁说:“你的事,我知道了,那些人有点过分了,你对那些老板点头哈腰的就算了,干嘛还跟那些巴不上级别的人客气?该教训就教训。”
我笑了笑,给她开车门,我说:“做人别那么大火气,我这个人吧,你还是不够了解的,你了解了,或许你该同情那帮人了,你知道吗?昨天晚上,在我家门口,那帮人忙了一夜,都熬成孙子了。”
郭洁笑了笑,说:“该,就该治他们。”
我笑了笑,在维护我这方面,郭洁从来都不吝啬他的同情之心,跟他父亲一样,郭洁都很维护我。
我们开车去机场,一起上了飞机去瑞丽。
我知道今天谢华全要教训我,他肯定调查过我了,知道郭瑾年捧我,是因为我赌石还行,帮他赚了点钱,所以啊,他就想把我的饭碗给砸了,断了我的财路,让我滚蛋。
不得不说谢华全这个人也是够狠的。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他做事做绝。
这种人,郭瑾年让我收拾他,其实是在救他,要是落在秦总还有程总那些人手里,他一定是死无全尸的那种。
我们上了飞机,谢华全就特别不高兴,他跟郭瑾年说:“一个跟班,你还给他买头等舱?让他们坐商务舱就行了,老表啊,也就是你,你太纵容他了,弄的他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谢华全说的声音是很大的,他故意说给我听的,显然昨天的事,他以为是我故意在搞事,让那些老板搞他难看的,其实我是真的想算了,真的,我本着大家都赚钱都高兴的心态去处理这件事的。
但是,嘿,他来劲了,他还觉得没面子了,他还觉得我做错了,哼,他不服气啊。
是啊,他是谁啊?谢华全,住昆明最好的别墅区的大老板,他怎么能服气被我给绊了一跤呢?
在他看来,他手下那些人盘了我妈的菜园子,盘了就盘了,我要是聪明的,连提都不该提,还得给他们摇旗呐喊。
郭瑾年都不搭理他,上飞机就闭目养神,让谢华全一个人在那叽叽歪歪骂骂咧咧的。
我也没搭理郭瑾年,而是寻找着秦霜。
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到秦霜了,对于秦霜这个女人啊,他很漂亮,但是她就跟仙女一样,老是在天上飞,我摸不着,也见不着,想撩也撩不到。
哎,这女人吧,得到了是根草,得不到就是仙草,闻着味都觉得香。
当然了,我觉得我对我的女人已经够爱护了,就这么形容一下。
这次还是没能见到秦霜,觉得挺可惜的。
难得的见面机会,碰不到啊。
我们下了飞机,我给郭瑾年开车门,郭瑾年上了车,谢华全跟着上去了,我刚要上去,但是谢华全就跟我说:“小林啊,这车有点挤,你打车过去信吧。”
谢华全说着,就打开皮夹子,在里面扒拉了一会,我看着里面都是100的大钞,似乎没有零钱。
随后谢华全特别大方霸气的拿出来100块钱给我,他说:“没零钱了,拿着去,剩下的买几瓶水喝。”
谢华全说完就上车,把车门给关上了。
郭洁立马有些不高兴地说:“表叔,这车能坐七个人,怎么就坐不下了?”
谢华全不高兴地说:“我体格大,不喜欢挤的慌。”
我看着就笑了,我立马说:“没事没事,我打车过去,郭总你们先过去啊。”
我说着就把车门给关上了,然后挥挥手。
我看着车子走了,我就笑了笑,拿着这一百的大钞,我最近挺走运啊,那方振昂给我200,这谢华全给我100,这么多钱,够我以前三天工资了。
我笑了笑,我拿着手机给郑立生打电话。
我说:“喂,郑总,今天有一肥羊给你带过来了,正宗的愣头青,肥肥胖胖的满身油脂的肥羊,怎么说?”
郑立生立马笑着说:“老弟,咱中午吃点好的,那呢?我没看到啊。”
我笑着说:“我在机场,给我伺候好啊。”
郑立生立马嘿嘿笑着说:“行,马上迎你去。”
我说着就挂了电话,我站在机场等,我看着手里这100块钱。
我以后得好好劝劝谢华全,钱不能这么大手大脚的花,以后他肯定会因为这100块钱儿流泪的。
我等了一会,郑立生的车就到了。
路虎揽胜银灰色,这车起步价100多万,郑立生下车,直接过来拥抱我。
郑立生问我:“人呢?”
我说:“上路了,就是让你过来接我一下,值不值你说?”
郑立生立马生气的瞪了我一眼,他说:“就是没那肥羊,我也得过来接你啊?咱们设么关系是不是?走走走,回去磨刀,杀羊喝酒。”
他说完我就笑了。
谢华全以为在瑞丽赌石有钱有运气就行了。
那他可就错了。
今天,就让他开开眼。
第208章 老郭要赚一笔了
郑立生是什么人物?在瑞丽卖赌石的人,这种人,宰人的时候,那比屠夫还要狠厉三分。
谢华全以为在瑞丽赌石,有钱有运气就可以了?
那要真是这样,怎么还有那么多人跳楼?
瑞丽有句话叫,石头不骗人,骗人的是人。
对,石头自己不会作假,不会骗人,但是人会啊。
谢华全归根到底,还是不会做人,他也不知道,在赌石圈,最终跟石头打交道的,还是人。
我跟郑立生到了赌石店,店铺里的人很多,有好几百人,从门口到二楼,朗朗一层都是人,外面的八台切割机加上屋子里的八台切割机,都在转,切石头的师父都忙不过来。
我说:“哟,你这生意可以啊。”
郑立生笑着说:“多谢林总你照顾,你们旅游团的生意好啊,我这生意就好,你这个团真不是吹的,今天来了五个团,而且出手都不低,三千五千的玩真舍得。”
我笑了笑,我说:“还是你店里的石头好啊,能出货,要是不出货,人家也不爱来玩,还有啊郑总,别叫我林总,不合适,我又不是什么真正的老总,你这么叫我,让我惭愧,叫我林老弟就行了。”
郑立生嘿嘿笑了一下,说:“行行行,林老弟,你说那肥羊在那呢?”
我笑了笑,探着头看了一圈,看到了郭瑾年谢华全他们,两个人都在看石头呢,我赶紧指了指,郑立生看到了,他说:“你说,几分熟啊?”
我立马笑着说:“我这个人,喜欢吃熟食,要全熟。”
郑立生立马坏笑了一下,他说:“行,我懂了。”
郑立生说完就赶紧跑过去,他客气地说:“哟,郭总,我这有点事,耽误了,别见怪啊。”
我走了过去,郭瑾年看了我一眼,他笑着说:“郑老板,你这生意是越来越好了,恭喜恭喜啊。”
郑立生笑着说:“我这都是小本生意,想要发大财,还得靠您郭总照顾啊……”
谢华全立马说:“我们不缺钱,想要赚大钱,就把最好的货给拿出来,别耽误事。”
谢华全的话说的是真不客气,一副傲气上天的样子。
但是,他越是这样,郑立生就越高兴,因为郑立生知道,这就是个傻逼。
郑立生立马说:“好好好,我这不耽误,马上给你们拿货。”
郑立生赶紧的去后堂,很快我就看着他拉出来一车石头,这石头都是明料,郑立生不急,他这种老手,知道什么叫磨功夫,你越是把谢华全的胃口给吊起来,他就越着急,越上头。
郑立生说:“郭总,你看,这批料子都是最近出的,你看看,你是行家,这东西好不好,你说了算。”
郭瑾年没说话,而是看了郭洁一眼,我看着郭洁如临大敌一样,我知道,郭瑾年现在看石头不说话了,都是让郭洁看的,培养接班人嘛。
郭洁偷偷看我一眼,我知道她是想要我帮她,他紧张,害怕,她知道我懂,所以每次看石头,都希望我帮她。
我悄悄的拿着手机给他发微信。
我比较狠的,我发了一句话。
“你自己不鼓起勇气,没人替你坚强。”
我知道郭瑾年不想让我帮郭洁,我帮他,那他什么时候能独立啊?这做生意不是普通事,你自己没本事,你在生意场上是活不下去的。
郭瑾年不在的时候,就是个例子,所有人都来欺负你,就是因为你不懂,人家就欺负你不懂。
郭洁看了手机一眼,然后看着我,眼神里待着娇气跟哀怨,我看着心都化了啊,恨不得过去帮她,可是我得狠心啊。
郭洁没办法,只好蹲下来看料子,她拿着手电,在料子上打灯,因为是明料,看切口就行了。
我看着那些料子,基本上都是中端的料子,高冰下的种,4分水到5分水,还可以,算是大众消费翡翠,但是不高端。
郭洁说:“料子还行,但是对我们来说,档次有点低了,有没有高冰以上的,玻璃种最好,色的要求,我们不是那么高。”
郭瑾年皱起了眉头,明显的不满意,郭洁就是模棱两可,没有把这些石头到底哪里好坏给说出来。
郑立生立马说:“郭总,令千金这,这不行啊,这有点不懂啊。”
郭洁立马站起来,脸都红了,她看着我,像我求救。
我也觉得郭洁不怎么行,他光看那些表面的东西,不去看那些细致的,这里面有一块石头,特别重要,如果价格好,拿下的话,郭瑾年可能能赚个上千万。
但是郭洁没看到。
郭瑾年说:“不是我质疑你,你听听。”
郭洁低下头,特别的委屈,女人对赌石,对翡翠的直觉,不如男人,女人光看那些五光十色的美丽,却看不到他为什么美丽。
郭瑾年挥挥手,让我过去,我说:“郭总,这石头,咱们得好好研究一下。”
我说着就过去了,我蹲在地上看料子,其他的我都没看,我就看那块比较大的料子,这料子有一人多高,一整块料子,百分之九十都是无色的灰底子,种水还可以,冰糯,打磨之后,种水还能高一些。
因为料子糯化了,所以看上去就特别养眼,但是郭洁不懂什么是糯化,他看料子啊,就特别喜欢看那种玻璃种的,纯透的,这种特别简单,傻子都知道好坏,但是这个糯化啊,他看不懂,因为糯化他就不透了,所以她拿不准。
我看着这么大的一块翡翠原石,只有一条绿带子,这就是所谓的带子料,行里面把这种料子称作一线天。
绿色程度也很好,还特别厚,还特别高,有一个人这么厚吧,里面的料子,其实都是很不错,这么大的一块,还都是绿色的,还是那种带子绿!
我拍着料子,真的喜庆啊。
郭洁小声问我:“这料子,那好啊?没多少绿啊。”
郭瑾年特别失望,她说:“看整体。”
我看着郭瑾年生气,我就说:“翡翠赌石有句行话“宁买一线,不买一片”意思就是宁愿买一条色带,也不买一片色花,因为色带颜色吃进去的可能性很大,色花颜色吃进去的可能性比较小,但是如果色花吃进去那就是满色了,翡翠从原石到成品的过程永远都伴随着赌石。”
郭洁立马问:“你的意思是,这还要赌?”
我点了点头,我说:“在翡翠原石中,一般如果出现了的绿色是一片的话,就知道了绿色的面积,而不知道厚度,而这样的绿色厚度一般都不会很厚,很有可能只是薄薄的一层,而如果是一条线的绿色的话,虽不确定面积,但是往往可以知道绿色的厚度,相对于两种绿色的不同未知,对于“带子绿”的深度预测,要比“靠皮绿”的厚度预测有把握的。“
我说完就拿着手电,在料子上敲打,我说:“因此,为了避免风险“一条线”和“一大片”,是翡翠中的绿色的两种表现形式,前者是“带子绿”,后者为“靠皮绿”,翡翠原石中出现的绿色是线状的话,那么其厚度可知而深度未知,而“带子绿”的深度预测,要比“靠皮绿”的厚度预测有把握得多,这样一来,“靠皮绿”就成为了翡翠原石中,最具有风险的一种绿色,相反带子里的把握就大很多,这块呢,就是带子绿,这个绿,色阳正浓,虽然达不到帝王绿,但是也到了老阳绿了,算是绿色中的高二级了,只要切的好,利润可观啊。”
郭洁很佩服的点了点头,但是谢华全立马就说:“说来说去,还不是要赌?说的跟没说一样,逞什么能啊?就说这块料子多少钱。”
我看着谢华全,他十分的不屑,对于他来说,我说的哪些知识,都是屁话,归根结底,其实还是要来一刀。
但是这块料子怎么来一刀,是有学问的,能不能来一刀也是有学问的。
我没搭理谢华全,而是拿着手电筒在料子的切割面看那绿带子的走向,这料子太厚了,如果带子吃进去了,那么郭瑾年就赚大了,即便没有吃进去太深,,我看着料子的走向,很深,非常深,基本上可以贯穿整个料子,我心里惊讶,这块料子牛逼了,郭瑾年也不会亏,这是个进则大赚不进也不亏的保底料。
我什么都没说,只是跟郭瑾年一个确定的眼神,看到我的眼神,郭瑾年也就懂了。
郑立生说:“这位老板真是大气啊,这料子是明料,货主寄售的价格是3800万,您是老客人了,我不收中间费,原价给您。”
谢华全听到3800万下巴都惊掉了,他说:“这么块石头就3800万?这,这是抢劫呢。”
我听着就笑了,这色,3800的开价是正常的,你要是帝王绿,你添个零都不见得能拿到,他震惊的样子,出卖了他的家产,我估摸着他也没多少钱。
郭瑾年没说话,伸手握着郑立生的手,我一看这架势,我就知道郭瑾年准备拿下了,我看着他们两个手指在动,这就是讨价还价。
这料子是明料,郭瑾年懂,就看价格怎么样,能赚多少了。
我看着两个人手指动了五下,最后两个人握手。
我知道了,这料子250万拿下了。
3800肯定是宰肥羊的价格了,这料子大概500多公斤,只有一条绿带子,还不是帝王绿,风险太大了,3800肯定没人要。
250还行。
我知道,郭瑾年要大赚一笔了。
第209章 让他醒醒脑
这块石头,是郑立生的诱饵,他是个老手了,宰肥羊不可能直接拿到往你脖子上捅一刀的,他也不可能捅郭瑾年一刀的。
而且,现在他要靠我们的旅游公司帮他赚钱呢,肯定会巴结我们的。
这块石头,行家一眼就看出来了,保底料,他拿出来,就是巴结郭瑾年的,毕竟人是跟郭瑾年一起来的,要是到时候宰的太厉害,他害怕郭瑾年会说话。
但是,这块石头一拿出来,就能堵郭瑾年的嘴,也能赌谢华全的嘴。
到时候谢华全要是输了,那可就是他自己运气问题了,要不然别人怎么赌的赢,你赌不赢呢?
谢华全有点着急,他问:“这料子多少钱拿下的?”
郭瑾年说:“3000万。”
听到这个价格,谢华全愣住了,他看着郭瑾年,有种看神经病的样子,或许在他看来,这料子永远不值3000,他觉得,这就是块石头。
不过郭瑾年也是忽悠他的,这料子那有3000啊,就是250拿下的,中规中矩的价格。
赌石行的规矩,凡是袖里乾坤谈的价格,一律不能跟第三个人说,只有买主跟老板知道,因为,这样的交易方式,就保证了这块石头的神秘性还有价格的不确定性,这块料子人家买了是倒手卖还是自己切,都可以保证这块料子的价值最大化。
万一这一刀下去不怎么滴,卖家还可以继续高价卖,你要是跟人家透了底,人家肯定会压你的价格。
所以赌石圈里,处处都是学问,你一个菜鸟想在这里混?很难的。
郭瑾年拿着手电筒,在料子上打灯,他问我:“你觉得,怎么切?”
我笑着说;“这料子,傻子都能切的赢,切带子嘛,把这个带子扣出来就行了。”
郭洁立马问:“那其他的料子呢?这条带子占比不到百分之十,如果带子吃不进去,那么整块料子不都废了吗?”
郭瑾年瞪了郭洁一眼,吓的郭洁又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郭瑾年说:“什么叫,买椟还珠?你这就是,你永远都分不清楚什么东西的价值最大,我给的钱,买的就是这条带子,其他的,都是附赠品。”
我赶紧拍着石头,我说:“现在啊,这块料子,就是赌这条带子有没有吃进去,走,咱们切料子去吧。”
郭洁点了点头,这块料子已经是明料了,灯一打,吃进去很深,所以不可能亏的。
郑立生让人过来把料子给运送出去,特别的安排了切割机给我们先切,都不用排队。
料子直接上了切割机。
谢华全站在边上看,他一脸的懵懵懂懂的,他看不懂,他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门道,他不知道这料子值钱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未来的前景在什么地方。
你说,你连什么翡翠好,什么翡翠不好都不知道,你有钱有运气有什么用啊?你赌出来好东西,人家把你当傻子给骗了,你说你怎么办呢?
所以我觉得他挺好笑的。
赌石赌的是翡翠,你得先懂翡翠才能知道什么是赌石,这是个大学问,还是门艺术学问。
我站在边上等着,料子上了切割机,我不是很紧张,因为我知道这只是个开胃菜,钱是郭瑾年给的,也不是我赌,郭瑾年说这辈子不再碰赌石,但是这块不一样,他是明料,保底,所以郭瑾年这种大人物,有暴利在眼前,他当机立断直接拿下。
我看着郭洁很紧张,她额头微微出汗,双手紧握着,那胸口的蕾莎下,我看到有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挂在肌肤上,我看的有点如痴如醉的,这场景,像是在沐浴,我脑补一下那画面。
啧……
她真是一朵盛开的白莲,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郭洁突然回头看着我,她在我耳边小声问我:“赌赢的几率有多大?”
她在我耳边说话,热气吹的我特别难受,我身体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感觉有种,有种膨胀的感觉,她身上的汗香味,也让我头昏脑涨的。
我也学着她,在她耳边小声说:“赌石嘛,一刀穷一刀富,谁知道能赌出来什么东西?你问我几率,我说五五开吧。”
我说完就在她耳边吹了口热气,突然,我看到她的身体也颤抖了一下,我知道,女人啊,耳根子都是致命的弱点。
郭洁娇羞地看了我一眼,幽怨地说:“痒……”
这个字不说还好,一说,我整个人都觉得要炸了,你怎么说这个字,哎呀我的天呐,我受了不了,你说你不喜欢我,你还天天的这么撩我,但是最骚的就是,她是无意的,这是我最痛苦的。
正在这个时候,切割机停下了,我浑身难受的打了个颤,我看着切石头的师父去开盖了,机箱打开之后,我们都走了过去。
周围围了不少人过来,这块石头很大,半赌料,看热闹的人还挺多。
谢华全背着双手,站在边上探着脑袋看,脸色表现的很平静,但是我看着他出汗的额头,我就知道他紧张,因为不懂,所以他才显得风轻云淡的,免得被人看笑话。
我没多说什么,就等着结果呢。
刘虎走过去,拿着水管冲了一下,把泥沙都冲刷掉。
我看着地上的泥沙,我就说:“真绿啊,这料子,我感觉稳了。”
郭瑾年特别满意地笑了笑,他说:“你看的料子啊,我放心。”
我笑了笑,看了郑立生一眼,他也跟我使了个眼色,我点了点头,他可以开始他的杀羊计划了。
郭瑾年也想敲打谢华全呢,所以不用担心他会生气。
刘虎丢下水管,去扒着料子,刘虎的劲可真大,那两百多公斤的料子,他咬着牙抓着那缝隙,居然直接给扒开了,我不行,我没那么大的劲。
在料子扒开的那一瞬间,我的心跳一下子就像是电击了一样,快速的跳动,虽然我表现的很平淡,心里也一直不怎么在乎,但是赌石的魅力就在于开料的那一瞬间,当结果也出现的时候。
一刀穷一刀富的魔咒就开始了,这咒语让你的心跳不自觉的就炸裂起来。
当料子打开之后,周围的人一阵惊叹。
“哟呵,这色根进去了。”
周围的人一阵叫嚷,这一叫嚷,把更多的人给吸引过来了,几十号人把整个切割机给围的水泄不通,看到那料子的切口之后,惊叹的声音络绎不绝起来。
我笑了起来,内心松了口气,没让我失望,而郭洁这个时候也扑上来抱着我的脖子,不停的跳,非常的兴奋。
她跳起来兴奋的笑,没有让我觉得她失态,反而觉得天真浪漫,很活泼。
郭洁说:“你真厉害,你怎么知道一定吃进去的?”
我还没说话呢,谢华全就说:“这不明摆着的吗?切口有绿色,那不肯定吃进去吗?有什么好高兴的?这有什么技术含量啊?我都能看的出来。”
这话说出来,郭瑾年瞪了谢华全,眼神里满是不屑的表情。
我说:“对对对,这料子,傻子都能看的出来。”
谢华全得意地说:“这不废话嘛。”
他说完,我跟郭洁都笑起来了,这谢华全真是脑子不好用,我说他是傻子,他还说是废话,牛逼,惹不起。
我蹲下来看料子,一线天,果然是一线天,绿色的带子吃进来了,整个切割面都有色,但是不是很厚,五厘米左右吧,我看着郭瑾年,满料的笑容,他真是一刀暴富的典范啊。
别看500公斤的料子,切出来不到50公斤的料子,但是能出这样的高色料,已经算是暴涨了。
我拿着手电打灯,这料子,色真好,种水差了点,冰糯种,翠绿色,二等绿,但是这是正常的,普通的高色料,种水一定会差的,如果种水在极品,那就不是二等绿了,那是一等绿,是帝王绿。
可惜,这世界上,那有那么多帝王绿啊。
郭瑾年说:“手镯有不少啊,至少有十对,一对两百万起,至少也两千万了,可惜啊,种水差了点,要是种水高一点,添个零不在话下。”
我笑了笑,我说:“知足常乐。”
郭瑾年点了点头,确实是这个道理啊。
谢华全有点不满,他说:“这不就是赌石吗?我以为有多难呢,不就是花钱吗?老表,你搞的神神秘秘的,就你们圈里面人骗骗外行人。”
郭瑾年看了一眼谢华全,他没说话,郭瑾年对于该死之人不会多留的。
谢华全说:“郑老板,还有没有好货?有就拿出来,我们不缺钱。”
郑立生笑了笑,看了我一眼,我再次给他一个确定的眼神。
郑立生立马说:“那当然有,我店里的好货多着呢,老板,你喜欢帝王绿吗?我这有个半赌料,帝王绿的开窗,你看看?”
谢华全立马不爽地说:“你有早拿出来啊?耽误时间,我们都是忙里偷闲来的,时间就是钱,你知不知道?”
郑立生立马说:“我的错,我的错,里面请。”
郑立生说着就带着谢华全进去,我看着谢华全嚣张地样子,我就看着郭瑾年,我小声地说:“要不要……”
郭瑾年当机立断地说:“不要。”
我听着就笑了。
谢叔叔,好好打个眼吃个药。
清醒清醒脑子吧。
第210章 这就是实力
郭瑾年让人把石头送到他的加工厂去,我跟着进了店铺,郭瑾年赚钱,不会分给我的。
我得自己赌石赚钱。
我缺钱,严重缺钱,别看程总给我投了2000万,倪总给我投了500万,我自己手里还有150万左右,但是那投资的钱,我可动不了,只能用于酒店开发,我手里也就150万可用的。
可是,我想风花雪月荒淫无度,这150万还真不够啊。
郭瑾年对郭洁做的,就是对我最好的教育。
这个世界上,依靠的人再强大,也有倒下来的那一天,想要过的好,就必须得自己强大。
我看着郑立生打开保险柜,从里面拿出来一块石头,神秘兮兮的,我知道他又开始了。
那保险柜就是个噱头,让你以为从里面拿出来的石头很好,不同于外面摆的石头,这样他开价的时候,你心里就有个差别对待了。
我走过去,看着那石头,这料子是一块黑乌沙,郑立生给放在电子秤上,原石不是很大,重3.9公斤。皮壳很丑,甚至有些让人倒胃口。
谢华全倒是看不出来对这块石头倒不倒胃口,他就是眯着眼,看不出所以然来。
郑立生说:”这石头是莫湾基的黑乌沙,你看皮壳黝黑发亮,还有松花,是极品赌石。“
我看着谢华全皱起眉头看,他看不出来所以然,我看着石头,这石头的皮壳表现不错的。
虽然这块石头不太好看,但是灯光下可以清晰的看到皮壳大面积分布着松花。
松花是翡翠原石内部是否有绿的最好证明,甚至可以说,大部分外表没有松花的原石,其内部很少会有绿色。
如果松花的颜色浓而鲜艳,价值就会高;如果翡翠原石皮亮上没有松花,价值就相对较低;而皮壳上多处都遍布有松花,则是绿多的表现,但有可能是内部存在颜色,也可能是颜色仅仅存在于表层。
谢华全肯定是看不出来这里面的门道的。
果然谢华全不耐烦地说:“你少跟我说那些没用的,你就跟我说,这块料子多少钱就行了。”
郑立生立马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他就喜欢这种人,什么都不懂,就觉得自己很有钱,就可以到处嚣张的人。
在他这,越有钱,他杀的越痛快。
郑立生说:“您是郭老板的朋友,我给你友情价380万。”
听到这个价格,谢华全愣住了,他说:“你疯了?380万?3.9公斤的石头,你要我380万?你信不信我投诉你啊。”
这话一说出来,周围的人不少都笑起来了。
谢华全听着那嘲笑的声音,就特别不高兴。
郑立生也不生气,他把石头给翻过来,笑着说:“这位老板,你看,这有个窗口,你看看。”
谢华全不耐烦的看着那窗口,他一看,就说:“这窗口,这么绿啊。”
郑老板说:“哎,对,这38玩,卖的就是这个绿色的窗口,帝王绿你知道吗?这窗口,就是典型的莫湾基帝王绿窗口,您知道帝王绿什么价格吗?”
谢华全摇了摇头,郑立生立马说:“一克30万,您要是赌一个满料出来,你算料子多少钱?可不是我忽悠你啊,郭总是常年卖翡翠的,这价格,他比我懂。”
谢华全看了一眼郭瑾年,他没有问他,而是不耐烦地说:“你早点把这个窗口给我看不就完了吗?好东西好藏着掖着的,你这个人真不会做生意?”
郑立生嘿嘿笑了一下。
我也笑了一下,我走过去,拿着手电在料子上打灯,看着那窗口,我看着窗口的色,很浓,一片色,我立马就懂了。
贴皮绿,这料子一定是贴皮绿,带子绿不是这个灯色,不过我也不能断定料子能不能赌赢,又或者是赌输,神仙难断寸玉,没有人说贴皮绿一定会赌输,只是说贴皮绿的风险比较大而已。
郑立生也不是作假,这料子,就是老缅磨皮磨出来好色了,直接拿来买卖,输赢啊,看运气,但是风险比较大而已。
谢华全说:“搞的跟真的一样,拿个手电照什么照啊?这石头要是翡翠,你不用照他都是翡翠,神神秘秘的,你们要是用灯就能照出来,那还用赌吗?这有什么技术含量啊?这绿色好不好看,傻子都能看的出来。”
我听着就笑了,我说:“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我们就是自己个啊,把这个行业弄的神秘兮兮的,其实啊,这赌石没多大含量,就是靠运气跟金钱。”
谢华全说:“知道就好,这料子我要了。”
郑立生一听,立马就看了我一眼,我们两个会心一笑,倒不是我坑谢华全啊。
这真不是我坑,这料子他要是赌赢了呢?满料帝王绿有镯子,那是过亿的涨价啊,神仙难断寸玉,赌石全凭运气,这话是他自己说的,所以,他输了,也不能怪我跟郑立生。
我走到郭洁面前,我说:“看到那块料子了吗?”
郭洁点了点头,说:“我看着呢,怎么了?”
我说:“下次遇到这种料子,一定要长个心眼,松花啊,是好的表现,但是满身的松花呢,你就要长个心眼了,这满身的松花,大概率是表皮有绿,但是吃不进去,而开窗又出了帝王绿,并且啊,灯下那个绿色啊,满盘子都是,这也就是说,这块料子,是典型的靠皮绿,跟之前我们赌的那块,刚好完全相反,这两块石头,就是典型的带子绿跟表皮绿的教学,你一定要记住了。”
郭洁点了点头,说:“懂了。”
郭瑾年不满意地说:“什么就懂了?你跟我说说,你懂什么了?”
郭洁低下头,她说:“他说,松花满身,要小心。”
郭瑾年严厉地说:“小心什么?”
郭洁说:“小心,小心……”
我立马说:“怪我,没说清楚,那个,小心料子的色没吃进去,他只有表皮有绿。”
郭洁点了点头,郭瑾年深吸一口气,他说;“前面那块料子,已经跟你说了要小心什么,在意什么重点是什么,你都不记住,这块石头,不说你就都忘了?那你学什么呢?手把手教都记不住。”
郭洁看了我一眼,特别的委屈,我立马说:“郭总,别急啊,我也是看了十几年的书才知道的,赌石嘛,有时候经验反而会害人,神仙难断寸玉,这说不定这料子就是个狗屎蛋子,满身的绿呢是不是?运气啊,在赌石占7成,经验跟技术,三层都不到。”
郭瑾年点了点头,他说:“好好看着,好好学着。”
郭洁点了点头,我也没说话,我直接去看石头,那块石头输赢未定,我也不管了,能宰到谢华全就宰,宰不到是他运气好,我得自己赢钱才行。
我想收购谢华全的公司,碾碎他,我需要大量的钱,所有的手段,都不如金钱有用。
郭洁跟在我身后,小心翼翼的,像是小学生一样,特别的乖巧。
我偷偷看了一眼郑立生,我笑着说:“走,去他保险柜去。”
我说着就拉着郭洁去郑立生的保险柜,他开了没关上,这个保险柜一般是不开的,好货都在里面。
那块帝王绿,不能说是坑人,他万一要是赌赢了呢?是不是?
郭洁说;“这里面都是好货,为什么他不拿出来卖呢?”
我说:“这你就不懂了,赌石圈大部分都是菜鸟,少部分是老鸟,老鸟好坏看的懂,菜鸟一般买不起,开这个柜子,一定是要老板带来的人,有经济基础的菜鸟,这个柜子一般是用来杀熟宰肥羊的,放在保险柜里,他一开,哎,人家立马就知道,这里的料子跟外面的不一样,对,确实是不一样,但是更多的啊,是开窗的半赌料,价格定的非常高,所以他一般不会开的。”
郭洁点了点头,我在里面扫着,这就是个宝库,好东西坏东西看眼力。
突然,我看到一块好料子,油性十足的木那,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油的木那料子。
我立马把料子给抱出来,我刚抱出来,郑立生就跑过来了,他极其尴尬地说:“老弟,不厚道了吧?你放我一马,行吗?”
我听着就嘿嘿笑了一下,他知道我看中的料子大概率的会赢钱。
我说:“上次那料子给你赢了850,怎么说?”
郑立生看着我,特别的忧愁,他说:“行行行,老弟,我怕你了,给你了。”
我笑着看着料子,这料子好啊,油性十足,我摸着,就觉得像是摸少女的皮肤一样,有凸起感,但是细腻滑爽,那感觉真是太好了。
这料子是木那的,皮壳油亮发黄,脱沙,细腻,皮壳是典型的黄沙皮,老辣而紧凑,似乎经过了多少岁月的沉淀,表面上明显有带色的表现,有松花,品相还算完整,可是表皮上掺杂着许多细细浅浅的裂纹,还挺重。
25公斤左右。
我问:“多少钱?”
郑立生看着我问价格,他就愁的慌。
他说:“250。“
我说:“块?”
郑立生立马都要哭了,他说:“老弟,你玩我呢?万,250万,250块,你买公斤料都买不到吧?”
郭洁看着郑立生要哭了,他就笑起来了,笑的特别开心,她知道郑立生怕我了。
我说:“25000。“
郑立生长吸一口气,他不爽,但是他得忍,他知道唬不到我,他说:“老弟,加点。”
我说:“就25000,那人你知道是谁吗?郭总的老表,我相亲对象的爸爸,这料子全赌,就油性还可以,25公斤,25000合适,我主要给郭小姐上上课,要不,我给我未来的老丈人上上课?“
郑立生立马说:“拿去拿去,拿去玩,中午咱们喝,行吧?老弟我够意思了吧?”
我点了点头,我看了郭洁一眼,她捂着嘴笑,笑的乐不可支的。
我也笑了。
这就是实力。
第211章 我让他记一辈子
人啊,不需要多坏,只要你有足够的实力,别人就会怕你。
这个实力可以是很多方面的,比如,你有钱,比如,你在技术上绝对的碾压,但是不管怎么样,你得自己硬。
你硬了,别人碰不动你,一碰你啊,他就浑身疼,他自然就不敢碰你了。
这块料子25000万,是个全赌料,他油性好,特别足,这种料子没有切开,蒙头料,别看放在保险柜里,他叫个250万,但是没这么贵,那有什么蒙头料250万的?
这就是瞎叫价,当然了,要是遇到有钱的菜鸟,郑立生一忽悠,说不定还真就卖出去了。
蒙头料,除非是成吨的那种大个头,超过十万的不要看,超过一百万的多数都是宰你的。
这料子的优点就是油性好,皮壳有松花,是点状的松花。
我抱着石头到门口,把石头放在地上,我笑着问郭洁:“料子怎么样啊?”
郭洁笑着说:“看不出来好坏,但是感觉油亮油亮的。”
我立马鼓励她,我说:“对,你这个眼光还是不错的,看到这料子油亮油亮的,这就是优点啊。”
郭洁立马开心地说:“真的吗?这油怎么好啊?”
我笑着说:“所谓赌石有“油性”,指的是翡翠原石的皮壳“不吸水”,即将原石放入水中后拿出,皮壳表面的水分迅速集中,露出皮壳。有时甚至会在皮壳上形成水滴,好像原石被浸过油一样,不吸水,这类料通常被叫做油性大或者油皮,主要原因是因为料子结构致密,还记得我告诉过你,料子结构致密有什么好处吗?”
郭洁立马说:“就是料子的晶体细腻,种水就好。”
我点了点头,我说:“你还记得嘛,你爸说的都不对,谁说你记不住了?”
郭洁特别开心地笑起来,我看她笑,我就有一种满足感,所以我特别想要夸她,让她笑,让她开心。
我拿着水管在料子上冲水,结构松散的料子、裂隙多的料子,吸水现象明显。皮壳有没有油性是判断原石内部玉质是否致密的重要条件之一,通常玉质致密的翡翠种都不差,出货能抛出高光,雕刻可琢磨出细节。
种粗的料子雕刻时无法做出细节,因为在雕刻时料子会崩口。
我伸手摸着料子,拿着手电在料子上打灯,皮壳下面有白雾,我说:“看到白雾了吗?”
郭洁点了点头,我说:“你记住啊,一般来说有白雾的料子底子会干净,可以观察料子的翻砂,翻砂的均匀程度,还有翻砂的颗粒结构,还有雾色的形态,料子翻砂程度,晶体的匀称感,还有晶体的细腻程度,和料子自身的肉质情况息息相关,油性是料子内部发散出来的迹象,和外界的抹油无关,所以一般来说,只有好的料子会有这些迹象,或许应该这样说,料子具有白雾,有可赌性,也就不足为奇了,我不是说,有这些特征的一定能赌赢,但是,至少他赌赢的概率会大。”
郭洁点了点头,我拿着手电在料子上砸了砸,这块料子的缺点还是有的,裂纹在表皮上就能看到了,这块料子赌色,赌裂,还有雪花棉,因为是木那的料子,所以只要赌出来雪花棉就等于是大赚了。
这块料子的种水没问题,就凭这油性跟翻砂的均匀程度,他的种水都不会差。
我有点犯愁,我害怕有裂的料子。
之前那块帝王绿就让我心疼,如果那料子不是帝王裂,哼,他程文山的身家顿时暴涨几个亿。
可见这个裂是有多么的让人心痛。
这个时候,我看着谢华全的料子开切了,他站在边上抽着烟,满头都是汗,身上的衬衫也都汗湿透了,贴在身上,我看着就笑了,刚才还说自己不紧张,赌石没什么技巧,就是砸钱,风轻云淡的样子。
但是现在呢?还不是跟普通人一样,紧张的要死,浑身流汗。
这就是赌石,别管你多大的老板,在等待结果的时候,你都得被他折磨一遍。
我也紧张起来了,这块石头,没多大,3.9公斤,刀片下去,十几分钟就能出结果了,现在都切的差不多了。
我没着急处理我的石头,我想看看这块料子怎么说。
这要是给谢华全赌赢了,那我就麻烦了,他要是赌个满料的帝王绿,他就不是郭瑾年的老表了,他就是郭瑾年的大爷。
这么多年都是郭瑾年给他找生意,郭瑾年还时不时的给他讲一些人生道理,但是,从昨天的对话,我就听的出来,谢华全是听够了,也受够了,他觉得郭瑾年已经没有资格给他讲道理了。
说白了,就是谢华全膨胀了,这种人一旦发财了,那么以前压着他的人,都要踩在脚下。
什么叫斗米恩升米仇?这就是。
谢华全这种人,永远不会记得你的好,只会记得你对他不好的地方,而且,他还觉得你对他好是应该的。
我不自觉的就抽出来一根烟抽起来了,郭洁站在边上看着,她也不自觉的就搂着我的胳膊,然后靠在我肩膀上。
郭洁是个很独立的女性,而且有自己的见解,主观意识,我从一开始见到他的时候,她就这样,她很少依靠别人。
但是跟我在一起时间长了,我明显的感受到,郭洁依赖我的感觉很强烈,她最近总是时不时的靠在我肩膀上,这是一种强烈的对我有依赖感。
这是我最难受的。
她可能会依赖我一辈子,但是不会爱我一辈子。
谢华全紧张的回头看了我一眼,看到我也在看石头,他就显得特别的傲气,双手背后,抬着头,他不说话,戏都在眼睛里呢,对我的那种鄙视,看不惯以及他就要赌赢了,马上就能凌驾天地的那种感觉,特别强烈。
在他看来,这料子肯定赌赢啊,因为窗口是帝王绿啊,而且这么贵,是不是?
一分钱一分货嘛,肯定能赌赢的。
我也不说话,他的那种眼神,我看的多了,早就习以为常了。
我等了一会,我看着料子被切开了。
郑立生亲自招呼的,他把切开的料子给拿过来,笑着说:“谢老板,开料了,我提前恭喜你满料。”
谢华全笑了笑,他接过料子,我明显的看着他的手都在抖,他也紧张,这可是几百万的东西,他花上千万买一栋豪宅他可能不心疼,但是花300多万买一块石头,他肯定心疼,他是带着功利性来的,他有输赢之分,他就必须心疼。
谢华全颤抖着手,把石头一点点给打开,所有人都看着,我也看着。
我呼吸都停滞了,我感觉到郭洁抓着我胳膊的手特别用力,我知道她也紧张。
我看着那石头一点点的被拉开,我没什么想法,因为紧张。
但是,当我看到那石头露出来一点点灰色肉质的时候,我嘴角立马笑了,这料子一定垮。
果然,谢华全把料子给拉开了一半,他也傻眼了,他结巴地问:“这,这怎么回事?为什么里面的肉质跟外面的不一样呢?为什么外面是绿色的,这里面是黑色的呢?”
这话一说出来,围观的人哄堂大笑,这笑声特别的嘲讽,笑的谢华全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他看着那些人,脸红的低下头看着料子。
郑立生特别抱歉地说;“谢老板,您不是懂赌石吗?我还以为你懂呢,这就是赌石啊,赌石有风险,神仙难断寸玉,这外面是什么样,不代表里面就是什么样,这要是外面是什么样,里面就什么样,这谁还卖给你啊,这帝王绿的开窗,我自己就赌了。”
这话说的谢华全特别的丢人,他说:“你们,你们这就是坑人,这等于是诈骗。”
郑立生立马笑着说:“哟,你这话说的,你可是郭总的朋友啊,你看郭总,刚才可是赌赢了几千万的大料,那也是我坑他啊?那行啊,你谢老板也坑坑我。”
谢华全看着郭瑾年,郑立生的话,怼的他哑口无言,我看着谢华全看着石头,欲哭无泪啊。
我笑了笑,这300多万,他能记一辈子。
我今天,也给他上上课。
我抱着石头过去,我说:“谢叔叔,别气馁啊,这赌石啊,就是看运气,跟其他的没什么关系,您今天肯定是运气不好,我给郭总在试试运气,借您这是试毒之后的运气,我说不定就能给郭总赌赢了。”
谢华全说:“行了行了,我看看你运气怎么样,这赌石,就是运气的事,跟技术没什么关系,我看你运气好不好。”
郭洁笑而不语,她知道,谢华全赌的这块石头,切割之前,我就给定命了,所以郭洁听到谢华全的话,就觉得好笑。
我把石头抱在机器上,我说:“师父,你啊,顺着这个裂,给我开个窗。”
谢华全十分不满意地说:“你就是磨磨唧唧的,直接一刀切开了不就行了?”
老师父特别不满地说:“菜鸟就别瞎指挥,这切石头的门道多着呢,一刀切的好,石头能升值,切不好,就垮了,这有裂自然要先看裂的走向了,这都不懂,还来玩石头?家里有矿啊?”
所有人听着就哈哈大笑,不用我说,人家懂行的人,直接就把谢华全给打脸了。
这赌石跟切石头的门道多着呢。
我今天就给你上上课。
让你知道,什么是赌石。
第212章 等我
赌石赌裂是很有讲究的,有裂的料子特别要小心,要先把料给理清楚,然后切裂,这个切裂是对切,还是顺切,都是有讲究的,是特别考验人的判断里的。
这个裂,有可能没进去,只是在外面,那你要是对切裂,那你不就炸了吗?切断了,坏了料子的品相,你要是顺着切呢?刚好,完全可以规避这条裂。
所以赌石的讲究特别多。
切割石头的师父开始开窗,我站在一边等着,我看了一眼谢华全,他看着自己的石头,整个人都特别丧啊,那种感觉,像是他死了亲爹一样。
他眼巴巴的看着380万变成一块石头,特别的难受。
他笑声地问郭瑾年:“老表,这石头真的不值钱了?”
郭瑾年只是冷漠的点点头。
谢华全特别难受地说:“那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呢?你玩石头这么多年了,肯定比我有经验啊,你怎么不跟我说说呢?”
郭瑾年只是翻白眼看了他一眼,没说一个字。
我看着就觉得挺好笑的,现在他居然怪郭瑾年起来了,你买之前跟郭瑾年商量了吗?
所以这种人特别该死,人家对你好,你觉得应该的,还要自己主动对你好,一旦不对你好了,出了事,都是这个人的错。
凭什么呀?
也就是他是郭瑾年的老表,要是没这层关系,我觉得他现在应该还不如我呢,至少我还知道怎么做人,他连做人都不会。
我看着牙机不停的摩擦,把石头上的那条裂缝给磨开了,我心里祈祷着,千万别啊,千万别啊,别吃进去。
我特别紧张,头上开始出汗了,我咬着烟,特别用力,我很赌赢啊,我想成为站在那,不用我怎么吆喝,别人就知道我是谁的人。
我想成为大老板,别人见着我,主动过来巴结我的人。
谁想拍马屁啊?谁想阿谀奉承啊?
没有,谁都想成为被拍的那个人,我也一样,只是现实不允许。
但是一刀穷一刀富,什么都有可能。
我等了七八分钟,切石头的师父停手了,他拿着水管把料子冲了一遍,我赶紧拿着手电过去,我得看看料子的裂有没有吃进去。
郭洁跟着我,我拿着手电在料子的切口上打灯,这灯一下去,我立马被美的心头一紧。
郭洁立马开心的叫起来。
“哇,雪花棉,雪花棉,太美了,哇……”
郭洁兴奋的搂着我的胳膊,那两个东西夹的我难受,她是对我没有男欢女爱的念头,但是我有啊,我真是被她弄的没脾气。
我也顾不得享受这片刻的温柔乡了。
我也被这雪花棉给美到了。
这料子就跟我之前估算的那样,种水没问题,肉质非常细腻的,淡蓝色配合好的种水,犹如伏尔加河的冬天结冰的湖面一样,那种美,让人窒息,料子颜色均匀,色泽柔和,似蓝色之幽灵,美丽而富有遐想。
雪花棉给原石增添了不一样的色彩,仿佛漫天飞雪的冬天,让人看了感受到漫天雪花飞舞的意境。
这就是木那雪花棉,给人无尽的美感,那种普通人一眼就能看的出来,不用特别的强调。
郭瑾年也过来了,看着灯下的表现,郭瑾年特别的高兴,说:”小林啊,不错。“
虽然只有简短的五个字,但是他眼睛里的那种骄傲与开心,都表现的特别的足。
相反的,谢华全就特别的郁闷了,他看着这块料子,他看不懂,但是看到所有人都满脸的惊讶,他知道,这料子值钱。
郑立生走到我身边,看着料子,他严肃地说:“老弟,不带这样的,下次看料子,不带你这样直接往我保险柜里钻的,不带这样的。”
我看着他极其心疼的样子,我就笑了笑,我说:“没赌赢呢,这有裂。”
我的话不是谦虚,而是真的没赌赢,只是开了个窗,看这条裂的走向而已。
料子种水色,还有雪花棉的表现,都是极品,可是,这个裂也是极品啊。
从表面上看,吃进去了,而且还不止一条,这个就让我揪心了,要是帝王裂,我哭都没眼泪啊,这么美的料子,要是不出货,我就得哭了。
我拿着手电打灯,看着裂的走向,谢华全特别不耐烦,他说:“刚才不是说切裂吗?你倒是切啊?真急人。”
郭瑾年说:“嫌急人,你就回去,没人要你在这陪着,赌石是要有耐心的,一点耐心都没有,就在这里丢人现眼。”
谢华全特别不高兴,他掐着腰,生气地说:“老表,你这什么态度?我是你老表,你这么骂我?你给我面子了吗?啊,还是钱好啊,他能给你赚钱,你就维护他是吗?这亲戚都不要了?”
郭瑾年冷声说:“屁话。”
这话让所有人都笑起来了,所有人都看着谢华全跟看傻逼一样。
郭瑾年脾气非常好了,但是都被谢华全给气的发怒了,确实,谢华全说的是屁话。
摇钱树都不维护,维护你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凭什么呀?
他郭瑾年有多贱啊?
谢华全很生气,但是也没走,而是掐着腰不服气的站在边上,我知道他想看结果,如果我要是输了。
那等着瞧吧,他肯定能把我跟郭瑾年狠狠的骂一顿。
所以我得赌赢啊,我得好好的观察这个裂,我得好好判断,这里面到底有没有帝王裂。
料子我不敢估价,因为这个裂,能把石头弄的特别难受。
我趴在地上,拿着放大镜,在灯光下仔细的看,看我的眼睛都疼了,但是我不敢马虎啊,这料子关乎着几百万的价值,我得仔细。
我顺着那窗口一直看,一直看,裂很长,有几条分叉,但是,看到最后,我没有看到像是蜘蛛网一样的分叉。
我深吸一口气,我觉得,这料子应该没帝王绿,而且,就一个大裂,分叉出来七八条小裂,这个大裂肯定是吃进去了,小裂不见得吃进去了。
我当机立断,我说;“师父,顺着这个裂,中间来一刀。”
切石头的师父点了点头,把石头上刀。
我擦了擦汗,郭洁立马过来,拿着手绢给我擦汗,很快我就看到她的手绢上都是泥水了。
我立马说:“弄脏了,没事,我擦擦就行了。”
我赶紧推开她,我舍不得她的手弄脏,也舍不得她的东西弄脏,反正爱屋及乌,我就想他干干净净的。
郭洁立马按着我的手,强行给我擦汗,我看着她强硬的样子,我很开心,她仔细的给我擦了一遍,就像是我小时候弄脏了,我妈给我擦脸的样子,特别的细心。
心窝子很温暖。
但是我听到了谢华全嘟囔地声音。
“搞的神秘兮兮的,最后还不是要切?”
我听着就笑了。
切是必然的,但是还是那句话,在哪里切,怎么切,这才是学问。
赌石就是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我站在切割机边上看着,我心里特别的压,这块料子很美,雪花棉对于女人来说,是一种特别浪漫的美。
他就像是一种漫天飞舞的大雪一样,在空中飘舞,雪花总会给人一种意境美。
尤其像是昆明像是云南这种少雪的地域,对雪花就更加的充满一种幻想。
尤其是浪漫的女人,对雪花没有抵抗力的,所以郭洁一看到这么漂亮的雪花棉,立马开心的跳起来抱着我,那种感觉,让我特别的开心。
我喜欢郭洁笑,喜欢他开心,我想赌赢,虽然我知道,这块料子最终我会卖掉,郭瑾年也会卖掉,但是我希望赌赢,能给她一时的快乐最好。
我也突然想到一个浪漫的事。
如果,我赌赢了这块料子,我做一个无事牌,把最美的雪花场景给圈进去,我什么都不雕刻,我拿去送给郭洁,我要向她表白。
如果她同意跟我在一起,那么,我就在这块石头上雕刻我们的名字。
那么,我将为他放弃我荒淫无度奢靡的生活。
我很善变,她一次次的拒绝我,我一次次的痛心疾首的发誓,我不在爱,把爱喂了狗等等。
但是没办法,她对雪花棉没抵抗力,我对她没抵抗力,只要有点机会,我就想扑上去。
所以,不管是为了金钱,还是爱情,我都想这块料子给赌赢了。
有了目的性,人对输赢看的就特别的重,就更加的紧张。
我浑身开始流汗,脸上的汗水顺着脖子流。
我口干舌燥,忍不住的抽出来一根烟咬在嘴里,我没有点着,就这么咬着,紧张啊。
尤其是一群人都不说话的时候,大家都眼巴巴的看着这块石头的时候,那种紧张感刺激感,让我更加的上头。
时光一瞬又或许是太紧张,所以时间流的特别快。
我恍神间,石头已经切开了。
切石头的师父停了切割机,他没有动,而是看着我。
我知道,现在是开奖的时候了。
我看着郭洁特别紧张的看着我,又带着强烈的希望咬着嘴唇,我知道她也渴望我赢。
我没有急着过去开料子,而是拿着打火机,把烟给点着了。
我抽了一口,吐出来烟雾,放空自己,我走过去。
郭洁,如果我赌赢了。
我将给你一个最浪漫的告白仪式。
等我。
第213章 狗得听话才是好狗
人带着目的性去做某件事,内心就会紧张,有了功利性,成败就很重要。
我蹲下来,抓着石头,我一点点的给拉开,看似风轻云淡的动作,却像是压着千斤巨石一样。
一股脑的压力涌上心头。
心跳声在我耳朵里回荡着,每一次赌石,都像是跟上天的一场博弈。
我看着一点点被拉开的石头,里面的肉质没有变化,雪花棉点点,犹如混沌初开的世界一样,真的太美了。
我眯起眼睛,看着一条大裂延伸出去,我内心揪了一下。
我也听到周围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那些看热闹的似乎比我还紧张。
我虽然内心揪了一下,可是我却兴奋起来了,因为我没有看到小裂,那条大裂在内部延伸出来几条分叉,这几条分叉像是沟壑一样,在石头内部交替着。
像是混沌初开的世界出现了几个深渊一样。
我一点点的拉着,我咬着牙牙冠,我知道稳了。
稳了。
这个声音在我脑海里疯狂的跳动着。
我猛然将石头给拉开。
当拉开之后,我狠狠地抽了一口烟。
我笑起来了,料子稳了,赢了。
“哟,这运气,牌子是有了,但是可惜,要是有镯子,这料子就发了。”
我听着那一阵阵可惜又羡慕的声音,我就笑了笑。
我彻底的轻松下来了。
这块料子是稀少罕见的蓝水翡翠,惊喜的是还有星星点点的雪花棉,遗憾的是手镯是取不出来了,但制作成大牌和挂件是不成问题的。
高冰种,肉质细腻,种水特别好,9分水的话,他有七分,像是寒冬冻结的伏尔加河的冰面。
蓝的让人心醉。
郭瑾年走过来,笑着说:“小林啊,你真可以啊。”
我笑了笑,真可以这几个字是郭瑾年对我最好的褒奖了。
但是谢华全却过来,冷不丁地问:“这料子很值钱吗?”
我们都笑了笑,很值钱?当然值钱了,这高冰种的料子,一按镯子算,一只镯子就要20万,当然了,这料子没镯子,得打折扣,但是一块大牌子也得十五万左右。
这块料子,一个牌子一公斤,这料子25公斤,我去掉蓝水跟雪花棉,这料子就得375万,加上这蓝水跟雪花棉,至少得翻倍。
所以,这块料子,至少都要700多万。
这算是小成本大逆袭了。
赌石就这样,讲究的是缘分。
3分缘,六分运气,一分实力,这就是赌石。
什么有钱,往里面砸钱?这是不切实际的。
我们都没搭理谢华全,跟这种不懂赌石的人说翡翠的价值,你说的越多,他反而越觉得赌石是坑蒙拐骗的玩意。
郭瑾年让刘虎把石头给收起来。
郑立生立马走过来,笑着说:“郭总,这料子你出手吗?”
郑立生不问我了,因为他知道,我赌的石头,都是卖给郭瑾年的,所以他直接找郭瑾年去说价。
郭瑾年挥挥手,郑立生立马说:“郭总,这雪花棉是稀罕货,还出在蓝水上,咱们这有一个珠宝商,特别喜欢雪花棉,他高价收,郭总,赏个面子,这货,我700万要了。”
这价格一爆出来,所有人都摇头笑而不语。
但凡懂行的人,都知道,这货700万是底价,但是谢华全不懂。
他瞪大了眼睛,惊诧地说:“你们不会是托吧?这什么玩意就700万?这赌石翡翠真的就那么值钱?”
所有人都看着谢华全,切石头的老师傅笑着说:“一刀穷一刀富一刀穿抹布,这句话,你好好品品,不懂石头,就别瞎说瞎问,挺丢人的。”
这话让不少人都笑起来了,谢华全看着那些笑话的人,他没有搭理他们,而是看着石头,我从他那眼睛里,看到了贪婪,看到了欲望,也看到了羡慕。
或许,谢华全也觉得,他辛辛苦苦的赚钱,还不如一块石头来的直接,他也想玩石头,也想赢大钱,所以他羡慕郭瑾年。
可是,一刀穷一刀富,赌石有输有赢,他只能看到郭瑾年赢钱的时候,却忘记了郭瑾年输钱的时候。
郭瑾年没搭理谢华全,他说:“这石头,我也喜欢,我留着了,你就别惦记了,中午,我请,郑老板赏个脸?”
郑立生笑了笑,说:“你这酒啊,我肯定得喝,我安排一下啊。”
郑立生说完就赶紧去安排。
我跟郭瑾年还有郭洁一起离开赌石店,那谢华全也跟着,他像是丢了魂了一样,满眼都是算计。
我知道他在内心盘算什么呢,第一次赌石遇到这种事,都会盘算的,他在想,要是我赢了该多好啊,一夜暴富啊。
所有压着我的人,我都能给他踢开了,别说你什么郭瑾年了,到时候那些什么狗屁的老板,都得巴结我,让我给他们投资呢。
车子到了,我给郭瑾年开门,郭瑾年上了车之后,谢华全就上车,我准备上车呢,谢华全就说:“小林啊,不是给你100了吗?你打车去吧。”
我听着就笑了一下,他很不在乎的招呼郭洁上车,但是郭洁直接把车门给关上了,他说:“我跟林晨一起打车过去。”
郭洁说完就搂着我的胳膊走了,谢华全不屑地说:“老表,我看郭洁跟小林挺般配的嘛,你多撮合撮合他们嘛,这人才你可得留着,你的摇钱树啊,你要是硬撮合给我,我真不好意思。”
我听着就觉得好笑,他这话是反着说的,在他看来,我跟他女儿在一起,真的是高攀,他可能就记恨郭瑾年把我这个跑腿的狗腿子介绍给他女儿。
这人就是贱,明明给你推荐的是好东西,明明就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他就觉得是害他,他就有一种,是好东西你自己不留着推给我的想法。
归根结底,还是我太穷了,他看不起我。
我看着郭瑾年气的脸色发白,但是一言不发,车子开走了,我就笑了笑。
我以后绝对不会给任何人做红媒,这红媒,做的好,人家不感谢你,你做的不好,人家往死里骂你,搞不好还会成为仇人。
这回郑立生出来了,他说:“哟,郭小姐,我这路虎车小,你这大驾委屈了?”
郭洁说:“没事,走吧。”
我给郭洁开车,郭洁上车,一上车,郭洁就搂着我的胳膊,特别崇拜地说:“林晨,你可真厉害,那三块料子,你都赌中了,你说那块赢,那块就赢,你说那块输,那块就输,你怎么这么优秀啊?”
郭洁崇拜式的夸奖,让我内心特别的有优越感,我笑着说:“没有的事,我要是百发百中,那还能被人看不起啊。”
郭洁立马说:“我表叔自己眼光有问题,你要是不舒服,就别跟谢雨婷在联系了,没事的,别委屈自己。”
郑立生立马说:“那是,干嘛委屈自己啊,兄弟,你要是想要女人啊,我这给你介绍,咱们内地的,傣族的,还有缅妹,都有,这边60块钱就能找一个,跟你过日子生孩子都行,而且这边的缅妹,都特别漂亮。”
我笑了笑,我说:“行了,好东西你自己留着吧。”
郑立生立马说:“啧,我得好好讨好讨好你,我说兄弟,你不能这么干啊,我店里的货你可不能这么挑啊,我受不住啊。”
我说:“行,你又不自己赌,我赌赢了给你打广告了,你就偷着乐吧。”
郑立生嘿嘿笑了一下,他说:“老弟,我手也痒啊,有时间,咱们在玩一次,玩大的,我到缅甸那边找大货,成吨的。”
我说:“再说吧。”
我一大堆事要处理呢,不能随便乱答应他,到时候他要是找到了好石头,我被事缠住了,我是来,还是不来啊。
郑立生立马说:“行,老弟,我跟你说啊,我在缅甸那边还真认识一个漂亮的缅妹,他是做钱庄的,生意做的不怎么样,不想干了,想嫁到中国来,我觉得你挺合适的,我到时候介绍你们认识,你们要是能成啊,你就在瑞丽安家,咱们瑞丽多好啊,比你们昆明好多了,到时候咱们兄弟两也能常喝酒是不是?”
我知道郑立生是巴结我呢,我笑了笑,之前还是对我吆五喝六的,现在呢?居然要给我介绍对象,还跟我称兄道弟的。
这就是江湖,你有了实力,不用你说,人家肯定会巴结你的。
我说:“再说吧。”
我没拒绝郑立生,因为这人情世故,你不能说死,你得留个悬念,你得给人家一个希望,要不然,这人情就没办法继续下去了。
车子很快就到温泉酒店了。
我跟郭洁下车,我看到冯德奇跟郭瑾年已经在大堂了,冯德奇也在,看样子是郭瑾年联系的,郑立生看到了,赶紧跑过去跟他们打招呼。
我跟郭洁也走了过去,我看着冯德奇拉着一直猎犬,德国猎犬,那身材,像是一张弓一样,看着就吓人。
所有人都看着那条狗,每个人都很害怕的样子,这让冯德奇特别的骄傲。
我说:“哟,冯总,你还玩狗啊。”
冯德奇说:“是啊,缅甸那边不禁猎,我没事的时候,就过去开机枪,我告诉你,我这狗,特别的厉害,那狍子都跑不过它。”
我听着就说:“那肯定,猎犬啊。”
突然这猎犬猛然朝着一个上菜的服务员扑过去了,把人家给吓的急忙往后跑,幸亏冯德奇给拽住了,才没出事。
冯德奇说:“妈的,欠你吃的?闻着味就上了?真是狗玩意啊。”
我们听着都笑了。
那谢华全立马走过来,笑着说:“这外国的狗啊,虽然看着高大威猛,但是不如咱们中国的狗好,我跟我老表就喜欢喂咱们的中华田园犬,你看啊,别看着中华田园犬不怎么样,长的也不高大,出生也够低贱的,但是,他听话啊,那吃的东西啊,你不丢在地上,他眼巴巴的看着,他都不会去主动要。”
谢华全说完就看着我,那眼神不言而喻。
所有人都盯着我,满脸的尴尬,我愣住了,你给我扣一定阶级的帽子就算了,你还拿狗来骂我?
谢华全看着所有人都愣住了,就说:“小林啊,赶紧上去准备一下,这么多老板都在这呢,别失礼了。”
我听着就笑了笑,我说:“行,你们聊,我先上去啊。”
我说着就上楼去,谢华全立马说:“跑的,用跑的,勤快点。”
我笑了笑,小跑着去电梯,随后我就听着谢华全说:“看,多听话啊,是不是?”
我回头看着所有人,没一个笑的。
我却笑了。
拎不清。
今天就让你喝一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