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鸟即将出笼
这些话让我想起了,灵,我们之间,感情仿佛是多雨的季节,相隔千里,不可能再有什么,我有小苒在身边,与灵,我们的感觉充满潮湿,雨季结束,各自回到彼岸。原来只是一场大雨让我们躲避到了同一棵大树下,虽然明白有闪电打下的危险,仅仅为了获得温暖,为了获得干燥,而奋不顾身。
白美玲提起窗台上的洒壶,转身给石介上盆子里栽植的一株植物浇水。
“这是什么植物?”我不仅问了句。
“仙客来”
“仙客来?”
“对”
“怎么好像没见过开花,而且都快入冬了,还没枯萎?”我疑惑的问道。
“它属报春花科类植物,花期在冬春两季的”她放下洒壶,转身坐下来说道。
“那开出的花是什么颜色呢?”我问她,由于没有话题,只是尽量能与他多说说话,不让她觉得寂寞就行。
“有白、粉、绯红、红、紫色等,有四十多个品种,是欧洲最古老的共和国圣马力诺的国花。但种间杂交困难”,想不到她对花是这般了解,说起来似乎都忘记了忧愁,侃侃而论,异常兴奋。“常见栽培品种有玫瑰红的阿斯梅尔,齐伦多尔夫、粉红的粉乐、白色红边的维多利亚、有小苍兰香味的香波、大花的金质勋章、迷你型的安纳利。近年来,法国园艺学家选育了哈利奥斯系列,有紫火焰、洋红火焰和橙红火焰。还有纯白花瓣带紫眼的白眼、玫瑰眼、橙红眼。另外,有塞拉利昂系列,大花型,28~32周开花,有14种色彩。奇迹系列,从播种至开花为24~26周。拉塞系列,需26~28周开花。”
“你对花这么了解?”
“你知道,我闲得无聊,就上网看看花卉介绍,不久前看到了关于仙客来的花卉咨询,就买回一盆来,我觉得它与我相似”
“那你觉得自己与哪个品种相似呢?”
“白色红边的维多利亚”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我喜欢白色”她回头看了一眼转头说道。
不直不觉,暮色渐晚,她提议说:“我们一起去吃羊肉串吧,我请你,怎么样?”
“好啊”我爽快的答应,这一刻我们如同两个交往已久的挚友。
来到胡同口宁夏人摆的小滩前,相对坐在低矮的木制长条凳上,她微微一笑要了一大把肉串子,自己则要了土豆烧烤。空气潮湿阴冷,街上清冷的没有几个人。她双手揉搓着脸庞,像个幼小的孩子。
我们边吃边聊,她问我:“要喝点什么吗?饮料还是酒?”
我说:“不用了”
土豆烤熟的别样芳香在空里弥散,白美玲边小口出边说:“感觉好久没有吃过这么香的东西了”
我不明白她怎么会这样说,便问:“你不会是喜欢上了吃土豆吧?”
她停下来说:“只是现在觉得喜欢吃而已,但是如果天天这样吃,总有一天会觉得腻的,见了就像躲远”
“你不常来这吃?”
“不来”她放下手中的用以穿土豆片与韭菜的铁丝,拿起桌上的纸擦着手指,摇摇头。
“觉得好吃怎么不多吃点呢?”看她不吃了,我眼前已经放下一把铁丝,也不好意思的停了下来。
“不敢再吃了,怕会伤到自己”她抬眼挑挑眉毛说道,“你怎么也不吃了?”
“你不吃了我还要吃吗?”
“你就吃吧,吃饱啊,今天可是我请你的啊”她笑着说道。
“你看,其实我也吃这么多了,吃不下了”我指指桌面上的一把铁丝说道。
“真的?”她挑眉疑惑问我。
“真的”我点点头准备起身。
“那你还去哪不?”她拿出钱包边结帐边问我。
“我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和眼前这个大我几岁的女子一起多一些时间,眼前她看起来似乎并不孤独,可是内心却荒凉的像荒漠中的树。体内的水分被烈日残酷的汲取,感情随之流失。
“那能和我一起走走吗?”她柔柔的问我,眼神中满是真挚的期待,我怕自己拒绝后会再一次让这个女人不知所措。
“当然可以啊,反正没事干”我兴冲冲答道。
俗话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在医院里郁闷了好一阵子,本来出院的接风洗尘也被铁牛弄的不欢而散,散散步,与她说说心也好,也许能更好的了解女人,了解她们的内心想法。
陡然转变的爱情
一开始她走在我前面,只是默不作声的走,步履缓慢,也不说话,不时的回头看看我。眼神平淡。几分种后,她停下来,转身突然恁恁的看着我,看了好一会,让我举止无措。
“什么?”
倪红在暮色中闪耀,年轻人一泼一泼的往进走,这是座习惯于夜间沸腾的城市。可是我并不喜欢这样紊乱的生活方式。
“还是不要了吧?”我用微弱的口气说道,当然做主的还是她自己。她笑笑说:“现在还早呢,回去也没事做”
我不想去,但一时又想和她多在一起一会,为了宽慰她悲悯的感情。见我有些僵持,她也不做为难了,说:“要不,你先回去吧,我自己进去坐坐”。
“那进去吧”我顿顿说道,表示我的不愿意。
“呵呵,反正是我请客,进吧”她眉开眼笑的说道。
我们并肩走进酒吧,里面人头攒动,一首爱尔兰轻音乐在如雾的酒吧空间里漂浮回荡。
转了一圈在角落里找了位子坐下,白美玲要了拼盘,要了一瓶红酒。翻过杯子给我们各自倒了大半杯,放下瓶子,拿起酒杯给我,又端起另一杯说:“来,喝了这杯”。
“来”
“咣”酒杯交错相撞,声音清脆悦耳。她头昂的高高的,举起酒杯一口气喝完,放下杯子,心满意足的笑道:“好久没有与人一起在这样的环境下喝酒了”
“我也一样,但我不常喝酒的”
“你跟我是不一样的,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和某个男人一起谈心,喝酒,而你怕最大的愿望不是这些吧”她轻轻说道。脸色红润,仿佛一抹夕阳余晖洒在脸上的青春少女。
“是啊,我现在还是为了生活而必须奔波,工作的人,一但停下来就无法存活了”我放下杯子,双手和在一起说道。
“能给我支烟吗?”她抬起双眼轻声问我。
“我没烟的”我笑笑说道。
“一个大男人,竟然不抽烟,真是的”她责怪道,侧身喊道:“服务员”
“小姐,有什么吩咐吗?”服务小生走过来恭谨的弯腰侍奉道。
“你这有烟吗?”白美玲问他。
“烟?”小生不解的问。
“对,有没有香烟,拿一支来?”
“哦,您等会”小生笑着说道,一定是想居然有人跑到酒吧来要烟抽了。
她又倒下了两杯酒,这次只是自己端起来喝了一口,红红的嘴唇被酒水浸的湿润,像玛瑙一样泛着湿滑的光泽。暗淡璀璨的光线像探照灯光一样从眼前滑过,她双眼上长长的睫毛微微上翘,扑闪抖动,双眸柔情似水。我确信这一刻的她是我所见过的最富诗意的女人,仿佛一首意境高远的古诗,让人沉入其中,慢慢解读,慢慢品味。
“小姐”服务小生拿着一支黑色外皮的烟站在她的身旁。
“谢谢”她接住烟,伸进双唇间。也不闻不问就变戏法似的拿打火机点燃。
我疑惑的看着她。
“很奇怪吧?”她将香烟夹在双指间轻吐一屡烟问我,眼睛微微合住,这烟的气味很香,她似乎沉入其中。
“这打火机?”
“我的,只是今天没带烟而已”她解释道。可是对于她的解释我还是疑虑重重:“你一直都抽烟吗?”
“是从知道自己以后将会一个人的时候开始的,抽烟不会让人觉得寂寞,所以我尽早准备”她说道。
“我一直没见过你抽烟”
“你怎么会见到呢,我只在一个人的时候抽咳咳咳咳”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吸入喉咙的烟所呛到,剧烈的震颤咳嗽起来。
“来喝点”我慌忙站起来端酒杯过去伸在她的嘴边,她双唇轻轻含住杯子边沿喝了一小口。
“谢谢”抬起头的时候,她的眼眶里含满了泪水。
“怎么了?怎么哭了?”
“没事,被呛出来的”她拿起桌上的纸巾用力的擦拭眼中的泪水,可是似乎越擦越多,顺着眼角哗哗的就流淌了下来。
“你没事吧?”我继续递给她纸巾。
“没事”她颤颤的声音抖道。
泪水还是没有干枯,哭泣声随之而出:“在萧,我突然想起了我和他以前的那些日子”
“不要再去想那些事就好了,这样会让你割舍不下的,你就想像他的可恶吧,这样就不会难过了”我也不知道如何来劝慰她,替她诅咒着张杰。
“我只是想要以前那种感觉,与谁在一起已经不重要了,只要肯有个人能和我在一起就好,我只是觉得孤单”说这些话时她垂泪看着我,让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爱上的只是爱情本身,似乎可以和任何人之间产生感情”
她抽了一口烟,双敛抬起,眸子润润的看着我,缓缓道:"我和你,在霄,你知道吗?我对你也可以产生感情"
这一瞬间我的心一阵悸动,一把将她揽入了怀中,紧紧的拥在胸前,用下巴在她瘦弱的肩膀上用力摩擦,心里一阵纠痛.
她伸出双臂抱紧了我的腰,我们开始莫默不做声,只是这样紧紧相拥,仿佛两座依偎的雕塑,一动不动.
我确信这一瞬间里我们相爱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知道此时我已经对不起小苒了,可是我真的忍不住,这一刻我对白美玲的感觉比对任何人都要饱满.她是如此成熟的女人,让人琢磨不透,此时此刻只愿与她拥抱.
"美玲,我要和你在一起"我竟说出了这样的话.
"你怎么了?是真的吗?"她有些不相信挣扎着抬起头来看着我问道.
"真的,我发现我已经爱上了你,这种感觉我真的无法抗拒"我低下对她说道.
"你确信我们之间产生了感情了吗?"她问我.
"我我不知道"我摇摇头.
"也许这只是你一时冲动的想法而已"她说道,伸出手指在我鼻尖刮了一下.
"可是这一刻我对你的感觉是很强烈的,每次你伤心的时候,我就想安慰你,久而久之,我发现我已不能看见你哭泣了,我会觉得难受,到现在,我发现自己真的是爱上你了,美玲"我轻轻抚摩着她的额头对她倾诉我的心思.
"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就开始喜欢在萧了呢?"她脸上露出了幸福的表情,问我.
我摇摇头.
"从你搬到我家的那一刻"
我诧异的看着她.
"不要这样看着我,我说的是真的"她把我的脸用手掀向一边.
"我是个意见钟情主义者"
"但是,我喜欢你,更多的是在这段日子以来产生的,唉!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摇摇头叹气道.
"怕对不起小苒?"-她问我.松开我回到沙发上.
"恩"我点点头,"真的不敢想象,我该怎么去面对她".
"你打算给小苒说明白吗?"她问我.
"会吧"
"还是不要了"她忽而说道,明显是违背了自己的心愿,端起酒杯喝了口酒.
"怕我伤害到她吗?"我问她,"可是这事我该怎么办?我心里很矛盾"伸出手胡乱的纠拨着头发,觉得心里乱成了一团麻.
爱尔兰轻音乐嘎然而止,换成了摇滚感极强的DJ舞曲,有人开始在舞池里摇头晃脑的跳起了热舞,慢慢的,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容入其中,年轻女孩裸露的肚唧柔软的扭动,散乱的头发剧烈晃动,仿佛一个个妖艳的厉鬼,伴随着尖叫的口哨举步齐舞.
“真热闹,我也去跳,好久没跳了,你跳不?”她回头问我,话题陡然一转。
“我不会,你去吧”我摆摆手说道。
“走,我教你”她起身伸出一只手在我的面前。
“还是你自己去吧”我推辞道。”你不去那我也不了“她又坐了下来。
“好好,走走”我妥协了,看她脸色不悦我就心软。
她见我起身,脸露喜色,随即起来,兴冲冲的拉上我的手快步流星的走进舞池。灯光闪耀,人影晃动,音乐震撼,随着着极强的节奏感我竟不由自主的跺起脚步来,手也跟着打起了拍子,她则开始扭动身子疯狂的跳起舞来。昂起下巴,面孔朝上,顶着突起的胸部围绕着我来回晃动,我被她这样弄的有些六神无主。她的头快速的晃动,头发渐渐散开,从我脸夹唰唰的擦滑而过。
她太能跳了,以至于其他人渐渐散开,给她让出了一片空间,她成了所有人注瞩目的焦点,忘情的舞动着,我站着不动了,被这么多人围在中间有些不好意思。她似乎当其他人不存在,在我面前双手扶住了我的身体,上下起伏,跳动,我无动于衷的站着,于是周围人都发出了嬉笑声。我拉了她走出人群。
她余兴未了,问我:”怎么了?”
我找借口说:“回去吧,时间不早了”,其实是我不太喜欢呆在这样喧嚣的地方。
她看看手腕的表说:“是啊,都这么晚了。那回吧,等会,我去结帐”
我在走廊拐弯初等她,过了一会她来了,伸起胳膊将散乱的头发重新在脑后扎好。
回去的一路上,她一直挽着我的胳膊,我们仿佛一对亲密的恋人,而事实上我们这算什么呢,她是即将要离婚的女人,而我又有自己的女朋友。
可是,我们真的找到了彼此的感觉。天真的以为可能会相爱下去。
长久交媾
晚上,我们还是做了不该做的事,再一次肉体交缠,这次我们谁也没有醉,仿佛两个站在寒冷黑夜里的人,彼此趋向共同的光亮。
欢快的喘着粗气,这一刻她似乎得到了相担与宽悯的解脱,我们仿佛沉潜在几千米深的海底里交欢的鱼。彼此付出与得到之后,浮出水面,各自呼吸。
“不会的”我们侧身躺下,她将头移动枕我的胳膊上,侧身昂脸看着我,那种表情是暂时的幸福还是长久的快乐?我心里暗自质问自己。
“真不知道我们接下来的时间该怎么办?哎!!!!”我哀叹了一句,抚摩着她散乱的头发。湿湿的布满汗水。
“你笑笑,笑笑我看看啊,”,“嘻嘻”她用手抚摩着我的下巴娇滴滴的说道。
“美玲,也许我们就根本不该认识,我根本不该住到这来,我现在已经深陷不能自拔了”我把她的手指轻轻放到枕头上忧愁的叹道。
“那还不简单,不能自拔就不要拔了哦,呵呵”她似乎理解错了我的意思,依旧取闹着揉搓我的耳朵。
“我我是说以后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有些急切转脸问她,但话到嘴边就变的软棉棉下来。
“你确信你现在爱我吗?”她抚摩我耳朵的手缓慢下来,眸子充满期待的问我。
“恩”思索片刻,我点点头承认。
“我也爱你”她将头移在我的胸上,紧紧的贴住我的身体,双手抱紧我的腰。“我不要你离开我”
“可是,我该和小苒怎么结束呢?”我抚摩着她湿湿的光洁脊背,任凭胸口剧烈如刀子划过一般的痛苦,“我们相爱四年,苦苦等到了快要在一起的时候,我却”
“在萧,在爱的时候你要相信爱情,可是,在离开的时候你要相信自己”
“我该怎么对她说,就直接说我们分吧,这样可能吗?”
“你应该给小苒说明这一切,她会理解你的”
“过些时间再说吧,我不想让她这么快就痛苦,难受”我长长舒了一口气。
“我是不是很自私,为了得到你,让你与小苒分开?”她问我。
“为了爱情,这又算的了什么呢?”
“在萧,你要知道,女人都是很自私的,尤其像我这样的女人,但我已经是结了婚又快要离婚的人了,我会好好对你的”
“我知道”
“如果有天我要你和我结婚,你会答应吗?”她爬起来问了我这个敏感的话题。
“现在不要说这个,还为时过早,现在我只要和你相爱就行了”我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况且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想曾经也不是亲口许诺会等小苒靠上研究生后就带她回家去见父母,毕业后就结婚,可是现在却在盘算怎样才能与她互不伤害的分开。我爱上了白美玲,似乎天生是个多情的种子。
“我知道你很为难,我不急于得到你的回答,我在婚姻上已经受到了一次伤害,我会好好对待自己,不会再轻易的受伤了。”她抚顺自己的头发,伸手去按下床头壁灯的开关,暗红色光线停灭,房间归于一片黑暗。
我们又开始再一次交媾。谁也没有刻意要求。在爱的路上我与小苒彼此相行且远。在肉体上我与白美玲彼此得到了来自对方的宽慰。
人就是感情与肉体包罗下的动物,没有肉体不能寸活,没有感情就是禽兽。
你要为我生一场足球赛那么多的孩子
一夜交欢,已经疲惫不堪,天快亮的时候我们睡着了,星期六,不用上班.
醒来的时候阳光从窗帘缝隙中折射进来,落在丝绒棉被上,点点光圈,我的"梦"似乎还没有醒来,肚子饿的发出声音表示抗议.
我将她的胳膊轻放进被子里,拉过被子盖上她的腿.
穿上衣服,轻手轻脚下床,上楼去了自己的房间翻找有没有什么吃的,突然才想起来都十多天没回来了,哪还来的吃的,
进了洗手间用凉水淋浴,冲去一身的黏黏臭汗,水冰冷刺骨,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办,除了梦里,我时刻都在想着该以什么样的方式与小苒结束长达四年的感情,怎样才能做到不伤害到她呢.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两全其美的事情,不伤害到她,必然会伤害到自己.
这一些,我宁愿承担,不管结果如何惨痛.
正当洗完澡,出来穿上裤子,准备换一套轻便的衣服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我回头一看,是白美玲,她穿着长长的白色棉布睡袍,进来.闭上门,靠在门后两眼诡异的看着.
原来是我光着上身没穿衣服,我赶紧用拿衣服遮住问她:"你怎么醒了?"
她哈哈大笑道:"都老夫老妻了,还怕我看见啊?"
"谁跟你老夫老妻了,赶紧转过脸去,我要穿衣服了"我拿着衣服对她说道.
她扭捏着说道:"像个女人,还怕人看啊"
"你快转过去啊"我督促道.
"行行行,小妖精"她不愿意的给了我个绰号,转过了脸.
我赶紧把手里的毛衣套上。她问我:“好了没?“”好了”领口不舒服我边用手扯边答道。
“那我转过了”她边说边缓慢转动身体,拖地的白色睡衣在空中划出了优美的圆。
“恩”
“准备去做什么啊?”她见我穿戴整齐,边走过来问我。
“不做什么,现在只觉得独自太饿”我说道。
“瞧你饿的连说话的声音也没有了”她走过来双手抱住我的腰将埋进我的怀里说道。
“真的是饿了,一直没吃东西”我、有气无力的说道。
“那走,下去我给你做吃的吧”她松开我的腰,搀扶住我的胳膊说道。
“恩,好吧”我点点头笑道,觉得饿的时候能有人给自己做吃的,那就一种幸福。
“走”她搀扶着我的胳膊拉着我下楼去厨房。
在冰箱里翻找了一会,回头问我:“你想吃点什么?”
“随便什么都行,饿了什么都吃的”我笑笑说道,站在一边看她忙碌的在厨房里走来走去。自己却什么忙也帮不上。
‘是不是在医院那会没照顾好你啊?”她开玩笑问我。
“是啊,你看我现在都瘦了好几圈”。
“那好,以后就好好给你补补,把你身体补的壮壮的,像牛一样”。
“只要我们能在一起,我一定让你好好的给我做吃的,呵呵”我开心的说道,心里快乐极了。
“只做吃的吗?”她边忙碌边问我。
“那可不?”
“那你干脆找个保姆算了,还要我做什么啊?“她装佯生气的说道,“哼!不理你了”
片刻。她拿出几根细小的火腿,走到我跟前说,“我今天给你做粥吧?”
“恩”我点点头。
她开始在橱上忙碌,看着她的背影,宽松的睡袍下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我不由自主的走上前你一把从身后抱住了她的腰。
她慌忙转身恁恁的看着,怔了怔,用红润的双唇在我的脸夹上亲吻了一口,所有这些与小苒在一起时,都是她不能给我的。爱的转变就在一瞬间里,觉得与白美玲在一起,才更像是一对恋人。
白美玲说的对。爱的时候要相信爱情,离开的时候要相信自己。
“粥糊了”我说道。闻到了一股烧焦的气味。
“啊!”她只顾亲吻我,忘记了锅里著着的粥,被我一提醒失声大喊。
“这可怎么办啊?”她赶忙把锅从灶上端下,用勺子搅动着有些变黄的米皱,失色的自言自语道。
“没什么,糊了我也喜欢”我安慰道。
各自盛了一碗,坐在桌字子旁就着热菜开始吃起来,虽然糊了,但是吃起来还是有股清香的口感,细腻而让人回味。
“你怎么不吃啊?”看她把筷子伸在嘴里,我问她:“又怎么了?”
“没什么”她笑笑,把筷子拿出,说:“看你吃的狼吞、虎咽,像个孩子”
“香啊,没办法拒绝”我吹着气往嘴里大口的送着说道。
“我要是有个孩子,我也会这么好好照顾他的”她拨弄着碗里的粥神情怅然的说道。
听到这话,我停下了筷子,抬头静静的看了她片刻,轻轻说:“就让我做你的孩子吧,你以后可得好好照顾我,为了你,我决定要放弃以前的感情了,我可是要付出惨重的代价的”
“只要我们在一起,我一定像照顾孩子一样照顾你。你就是我的小小孩子与薄薄苔藓”
“妈”我朝她叫道。
“不正经”她白了我一眼。
“我是你的小孩啊”
这句话让她很有触动.
她放下筷子,双手拖腮,若有所思片刻,长长的睫毛跃动,“以后我给你生许多小孩吧,我很喜欢小孩,只可惜现在没有没有也好如果有那反而成了我与他的拖累不管跟着谁,彼此都会为他担心的也不会与你在一起了”
“你说是吗?”
“如果想要恩,那行以后就生一大堆吧”我挤眉弄眼的开玩笑道。
“那你准备要多少啊?”她眉头一跳兴冲冲的问我。
“22个吧”我思索了片刻答道。
“22个?为什么啊?”她不解的将脸凑近我皱眉问道。
“一场足球赛的人数啊。呵呵”
“你想的美,也不问问我能不能受得了”她挥了一下手白我一眼,”生孩子是件很痛苦的事情,你知道不知道”她说着用手指戳我额头一下。
“知道啊,所以才让你只生22个”
“知道,还生这么多?”
“没让你生替补呢”
“胡说”
“本来就是胡说啊,生这么多谁受的了啊一定会被罚惨的计划办的人得天天上门找”
“好了,言归正传,你什么时候准备给小苒说我们两的事儿?”她面色严肃的问我。
“吃完我就去”说着拿起筷子吃碗里剩不多的粥。
碗里被我一扫而空,抹了把嘴起身对她说:“我这就去”
正转身欲走,白美玲从身后抱住我的腰,哀怨的说:“我知道对你很为难可是我真的只想和你在一起”
“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我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话随这么说,其实自己心里也没底,虽然小苒的脾气很温柔,可是在感情人往往是失去理性的,尤其是女人,失去理智。心里揣着一块大石头松开她的肩膀转身朝外面走出。
她一直把我送到大门口,在身后喊到:“我等你回来”,身旁的邻居不解的看着我们。
与小苒如此分手
走出胡同,在村口买了一包将军,抽出一根,叼进嘴里点燃,狠狠的吸一口,然后紧闭双唇,看着一屡白烟从鼻孔中滑出,袅袅浮过自己的眼前,心里顿时觉到了安慰,才明白原来电视里那些男人一有心思就会爬在窗台上看着远方狠狠的抽烟。只是为了排遣心里的恐慌。
一步一步来到公寓下,小苒所在二楼的阳台上她那件粉色的外套滴着水随风摇摆,我想她这会一定在宿舍。
“小苒!”
“路小苒!”
一连叫了两声没有人回答,我掏出电话准备给她发信息时,阳台上出来了一个戴眼睛的女孩,边梳头发边问:“你找她有什么事吗?”
“有事”我说道。
“她早上刚出去了,也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女孩说道。
“你知道她干什么去了吗?”我问她。
“和我们班一个男生出去了,具体我也不知道,呵呵”女孩笑着摇摇头。
“他们去哪了你知道不?”此时我的心理异常恼火,硬是压抑住,笑着问那女孩。
“应该是F楼的研究生自习室吧,他们经常在那的”女孩思索了一会说道。
“那.谢谢你啊”
“不用”她进了宿舍。
我的心里异常愤怒,感觉被人羞辱了一翻,一阵小跑来到F楼研究生自习室,爬在后门的缝隙里果然看见了小苒与一个宽魁的男生相依而坐,异常亲密的切切私语。我的离开将不需要任何理由。
“咚”我一把推开后门,里面的几个人都吃惊的回头看我。
“路小苒”我大声叫道。
“在萧???,你你怎么到这来了?”她一脸惊鄂的看看我又看看身边的那个男生。
“怎么?怕我看到你和男的在约会吗?”我问她。
“不是,你”
“你他妈给我闭嘴”
那男生抢着想为小苒开脱,被我截断。
“在萧,你不要骂人”小苒狠狠的瞪我。
“骂他你生气了?”我冷笑道。
“你你真是无理取闹”
“我就是无理取闹,!我有男朋友了还和别的男的在这里私会?”我反唇相讥。
“你,好好,安在萧,既然你这么说那咱们玩完了”她说完话头也不回的掩面哭着跑出了教室。
“我今天来就是告诉你的,我们分吧”我在她的身后喊道,也许她还等着我会像以前那样跑去追她回来,可是这次,真的不会了,我就是和她要分手了。
任何凄惨缠绵或恋恋不舍藕断丝连的分手场景都没有在我们之间发生,我们的分手异常干脆,仅仅只在这几秒之间,在她落下泪后的一瞬间,我们的虬枝喀嚓一声,响亮的断裂。
为了爱,我曾燃烧了疯狂,如今分手,也是为了爱,只想在工作之余得到女人的照顾,白美玲,她可以给我。她也爱我。
和她一起的男生还在原地木恁的站着,不知所措,我走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平缓的对他:“以后小苒就由你照顾了”
他扶扶眼睛说:“你真的误会了,我们只是在讨论研究的课题”
我说:“行了.,替我好好爱她就是了”
说完话我走出了教室,从他的眼神中我就看出了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这只是我离开她冠冕堂皇的理由,我宁可让他知道我是因为误会而离开她,也不让她知道我是为了另一个女人才离开她,这样会对她的伤害更大。走出校门的一刹那,四年的爱恋就被我一刀斩断,断的那么脆裂,所有我们之间的场景像电影一样幕幕闪过,我们之间的爱情从此以后事过境迁。
四年缩影在心里,仿佛只是一个瞬间,而那一瞬间我与小苒曾经热烈的相爱过。
我在心里对她说,不要回头看我,不要恋恋不舍,赶快离开我吧,以后好好过吧。要对不起,全都是我对不起你,全都是男人的错。
自我圆谎
坐上车,风凉飕飕的从窗外吹进来,我渐渐离她远去,我们就这么结束了。我狠狠的抽烟,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人群,仿佛离身边的人越来越远。
走到房东家门口,心情异常错综复杂,门敞开着,白美玲在院子的阳台下藤椅上坐着看一本杂志,我长舒了一口气,走进去。
她猛然放下手中的书站起来看了我几秒,问我:“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你们之间的事怎么样了?”
“我和她分了,原来她也背着我在和别的男生谈情说爱着,这样也好,我们谁也不欠谁的,缘分走到了尽头”,我骗她说道,不让她觉得我是那样一个薄情寡义的男子。
“你怎么知道的?”她惊鄂的问我。
“我去找她,亲眼看见她和别的男的在幽会”继续圆谎说道。
“我还以为你会去很久,或许那时候你就不想和她分了,原来距离产生的不仅是美,还有彼此的陌生与背叛”她挑着眉毛安闲的说道,眸子一转看着我又说:“希望你不会像离开小苒一样离开我”
“放心吧,不会的”我将她拥入怀中,心里万分痛苦,才多久,怀中的那个人就换成了如今的白美玲。
“在萧,我爱你”她爬在我的肩头,双手紧紧抱住我,紧紧的。
“美玲,我也爱你”轻轻抚摸她的秀发,嗅着她特殊的气息,渐渐的那种痛苦远去了。
周末这两天里,我们之间已经像一对新婚夫妻,缠绵绞缠,这一时我觉得自己真的很幸福。
转眼就是周一,是她与张杰开庭离婚的日子。这天早晨我给姜钰打去电话。她在电话里对我还是肆无忌惮的发丫头疯:“这两天死哪去了,病都好了出院了,还不来公司上班啊?”话语之间丝毫不见曾受到铁牛误会时的伤害。她是个外在看起来开朗活泼,但内心却很内敛的女子,有些伤害不愿挂在脸上,过深的痛却会永远存在心里。
“我就不来,你关不着”我在电话里和她对峙起来。
“是不是想被炒啊?”她问我。
“炒什么?炒菜吗?”我故意气她。
“炒鱿鱼”她气鼓鼓的说道。
“当然不是了”
“那怎么不来上班啊?”
“我是给你说一声,我今天感觉还有点难受,去医院复查,你给拉发帮我请假,让她转告经理,好吗?”我编了个天衣无缝的谎言,语气无比认真。
“难受,是头疼吗?”一听我的谎言,她就关心的问我。
“恩”我应道,“不要告诉小苒,她会担心的”
“知道了”她缓慢的应道。
“那好,我挂了,在医院里不能高声说话的”
“好吧,再见”
“再见”
打完这个电话,公司那边算是安顿妥当,白美玲从房间走出来,穿了件黑色带披风的毛绒线衣,头发披在了肩上,风韵楚楚。只是脸色略显苍白。
“好了吗?”我问她。
“好了”她垮上包说道。
“那走吧,时间也不多了”我看看表对她说。
“恩”
在街边拦了辆的士,我们并排坐在后排,给司机说了地点,我问她:“心里准备好了吗?”
“有什么好准备的,都这么长时间了,只是静静等着这天的到来而已”她轻轻一笑,毫不在乎的说道。
“毕竟和自己同窗共枕的人就要长久的分离了啊,难道没有留恋?”
“说没留恋那是假的,可是那又怎样,形同陌路,得不到应有的快乐”。她看着,又道:“你不也留恋吗?”
“对,但留恋与相恋已经大相径庭了”
“和我在一起,我只想要你和我在一起,一切我都会给你的,在萧”她靠在我的肩上紧紧抓住我的手,在车前的玄镜里,我看见我的脸色是那么苍白。
她离婚,我工作
下了车,横在眼前的建筑就是市初级人民法院,昂头看去,巨大的国徽庄严的悬挂在高大的建筑上,让人觉得肃穆神圣。
进去后,里面的人已经不少,我松开她的手,她走到自己该站的位置,而我一个人在她身后繁多而空落的坐位中随便坐下。张杰在走道一边回头张望,眼神不屑,他的身后旁听很多。似乎这是一场多么重要的官司。
白美玲异常镇静的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律师在为她辩护,程序很简单,许多问题迎刃而解,在财产分割上,她的律师要求按照婚姻法中的内容,离婚时财产一半归妻子所有,而张杰却事先有准备,把自己全部财产转到了别处。以至于给白美玲分不到多少。其实她也不在乎,她在加拿大的哥哥,有的是钱。
经过律师的一番努力争取,房屋所有权归白美玲所有。
整个过程简单有序的过去。对于她只是为了履行这样的手续,得到与失去什么并无关紧要。
半个小时后,闭厅。
我先出了法庭在门口等她,她出来时与律师走在一起,边走边聊。
律师说:“其实可以要求法院对他的财产进行调查的,可以为你争取到赔偿的”
她摇摇头说:“不用了,我今天来这只是为了在法律程序上解除与他之间的夫妻关系,得不得到赔偿并不要紧的”
律师问她:“那你不准备再起诉了?”
她笑笑道:“不了,就这一次我都觉得够麻烦得了”
律师迟疑片刻微笑说:“那好吧,要是还有什么需要的话,尽早和我联系吧”
她笑道:“恩,还是要谢谢您,帮我争取到了房屋所有权”
走下台阶,律师和她道别后与我们分道扬镳,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她甩甩批肩的一头秀发,说:“其实那房子我本也可以不要的,但是还有你,我们还要住,如果这辈子再遇不到你,也许离婚之后,我就会迅速的飞去加拿大,以后再也不回来了”
我说:“谢谢你,没让我流落街头”,拉住她的手,在深秋阳光温暖的大街上缓慢行走,仿佛一场初恋,异常甜蜜。
她会心的笑道:“如果我们有缘,即使你曾流落街头,迟早我们也会在一起的,一年前,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一年后,我们还是在一起了。”
我说:“你就像我的薄薄苔藓”
我们就这样边聊边走,中午在外面吃了意大利面,回去后,整个下午,我们都在院子里坐着闲聊,彼此了解各自的过去。
任何时候想交欢了就交欢。
周一去公司上班。
小苒见我出现,跑过来摸着我的脑袋问我:“没后遗症吧”
“没”我说道。
我们正聊的开心,张新生拿着一踏文件过来,见我了,奸笑道:“回来了,没事就好啊”
、“没事”我应道。
“姜钰,你把这些文件处理一下吧,下午要赶出来”他对丫头吩咐道。
“哦”丫头瘪瘪嘴,对我说:“有时间好好侃吧”
“恩,行,你先去忙吧”
丫头走后,我去经理办公室报道,敲了几下门,秘书拉发走过来见是我,诧异的道:“安?你来了”
“恩,请问,经理在吗?”我笑道问她。
“在,进来吧”她修长的身子退到一边开了门让我进去。
“安”
“经理”
“你的病怎么样了?”他停下手中的笔问我。
“好了”
“那就好,现在可以工作了吧”
“恩”
“那就去工作吧”他又低下头开始拿笔在文件上写了。谈话如此简短,
“好的”
我转身,拉发走在前面为我开门。
“哦,对了,安”经理突然有莫名其妙的说话了;
“有什么吩咐吗?经理”我回头问他。
“你是个很有正义感的男人”
“恩?”我被弄的一头雾水,不明其意。
“你是为了你的房东受的伤对吗?”
我迟疑片刻点了点头应道。
“一个好男人,呵呵好了,去工作吧”
“谢谢经理夸奖”
我的办公间与丫头比邻,刚一坐定,她就看着我愁眉苦脸的诉苦:“又有这么多活要干了”
我笑说:“张主任那是特别照顾你啊”
她白我一眼反击道:“那我给你也算照顾你吧,怎么样?”
我连忙挥手推辞:“不敢当”
谈了一会儿,自然谈论到了铁牛身上,她似乎很不愿意提他,我问:“是不是上次的气还没有消呢?”
她说:“他来找过我”
我笑道:“你一定给他难堪了吧?”
她说:“没有,公司那么多人,我怕丢人呢”
我问她:“那误会清楚了吗?”
她说:“他向我道歉了”
我问她:“你原谅他了吗?”
她点点头。
我笑道:“那就好,真是个好姑娘”
她的工作异常忙碌,有时候会顾不上和我说话,一天就这样下来了。
这个爱慕虚荣的女孩子,不知道她的将来会怎样。
生活步入了正常的轨道,上班,“回家”两点一线,我俨然一个已经有家室的男人,忙碌完工作,下班回家后,白美玲就会做好吃的等我回来,我们的日子这样美滋滋的过着。
街坊邻居开始对我们之间亲密的关系指指点点,我觉得走出院子,背后就会有无数双眼睛看着。
一天晚上,我将她楼在怀中躺在宽大松软的席梦思床上说:“美玲,我们之间这样下去,外面的人都已经看不下去了”
她翻了个身压在我的身上,深情的看着我,我们四目相对。她娇滴滴的说:“我不管这些,我现在已经算是一个寡妇了,想和谁在一起,别人管不着的”
“别这么说,你怎么会是寡妇呢,那我是你什么人啊?”我将她侧鬓垂下来的头发抹到耳后问她。
她两只扑朔迷离的眸子带着长长的睫毛扑闪着看着我,良久。“你是我的小情人”
“我是你的小情人?呵呵,美得你”我刮着她小巧的鼻子笑着说道。
“小情人,笑个给姐姐看看吧”她捏着我的脸庞撅嘴取闹。
“不笑!”
“笑笑!”
“不笑”
“笑不笑。笑不笑”她将手伸进我的腋窝下乱摸。
“不笑”我强忍笑容说道。
“笑不笑笑不笑笑不笑咯咯”她在我的腋窝与腰部挠痒痒,自己咯咯的笑了。
“哈哈哈哈哈”我躲避着她的攻击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咯咯笑了啊呵呵”她得意的笑道。
接着一刹那,两片红润温热的唇压到了我的嘴上。
我们的无忧生活
我的心里立刻燃烧出一团火焰,她总是会让我这么兴奋,我来了个咸鱼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她紧紧的楼住我的脖子,剧烈的与我亲吻,我抱住她的小蛮腰,她又翻身压在了我的身上,喘着粗重的气与我热吻。
我与你之间,到底是真爱还是只做爱,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此时我已经里不开你了,你知道吗白美玲,也许这就是爱吧。
几天后,去公司上班,秘书拉发走到我跟前说:“安,经理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躺”
“哦,知道了,谢谢啊”我放下手头的活起身欲去,丫头悄声说:“肯定是没什么好事”,让我心里一阵担忧。
拉发领我进去,我问经理:“有什么事吗?”
他挥手让我坐下,吩咐拉发为我冲了杯速溶咖啡。然后才和颜悦色的说:“安,你能帮公司出趟差吗?”
“出差?”我恍然站起来质疑道。
“对”
“我没出过差啊”我苦恼道。
“正因为你没出过差才让你去的”他解释道。
“那去做什么呢?”我吞吞吐吐问道。
“去开拓一下香港市场,带上我们公司新产品,去了那边有人会和你联系的”
“香港?”我有些喜出望外,那里我可从来都没想自己能去。
“对,香港,怎么样?”
“可是经理为什么不让别人去呢?”我还是不明白他的用意。
“我说过你是个很正义的男人,这就是理由,如果你不去,我会让别人去的,机会来了,希望你能把握住”
我狠狠心道:“那行,什么时候呢?”
“再过两天就去,那边客户已经等着了”
“那好”
“好了,没别的事了,你先去工作吧,倒时通知你”经理摆摆手。
灵的霹雳消息
我一边走一边纳闷,去香港,这可是个好机会。神魂颠倒的走到办公桌旁坐下,把文件拿在手里一动不动,脑海中全部是香港的繁华街市与夜间的灯红酒绿。
“你知道经理对我说什么了吗?”我略显神秘的问她。
“废话,肯定是好事情了,猜猜看是什么好事情?”
“猜不到”她冥想了一会摇摇脑袋无奈的说。
“让我去香港出趟差呢”我兴冲冲的说道。
“什么?香港?”
“小声点”我一把捂住她的嘴巴。
“真的假的?”她半信半疑的压低嗓音问我。
“那还有假”我得意的说道。
“那怎么不叫我去呢?”她苦瓜着脸心里不平衡了。
“因为我是充满正义感的男子”
“切!臭美”她不屑的说道。
“经理就是这样说的”
“经理真是对你的了解太浅薄了吧”她摇摇头不满的说道。
我与她相互计较挖苦了一翻,没啥意思,就开始兢兢业业的工作,不时的看见张新生在偷偷的看丫头,他对她还誓死纠缠,仿佛枯萎的老藤蔓一般坚硬,不肯罢休。
我回住处,我把这个消息说给白美玲,她像个孩子吵闹的非要和我一起去.
我说:"这是去出差工作,又不是去旅游度假,别瞎凑热闹了"
她果然像小孩子一样耍起了性子,扭头不理我了,无奈,我只得妥协,答应带上她一快去.
她得逞了,兴奋的跳起来楼着我的脖子就是一阵狂吻,吻的我心花怒放.
"还是老公对我好"她娇滴滴的说道.
"谁是你老公了,我们现在还是房东与房客的关系呢"我辩解道,虽是这样说了,其实心里也巴不得叫她老婆呢,过几年都奔三的人了,连个老婆都没有,自然很想有.
"现在不是迟早也会是的啊"她长而浓密的睫毛上跳着扑闪看着我,撒娇说道.
"那现在也还不是啊"
"反正迟早是我的老公啊"她笑着说道,此时的她与当初入住这里时那个安静忧愁的女人已经判若两人,我们之间的关系再也不但是房东与房客的关系,在我们彼此获得深爱的那一刻,就注定要在一起了.
"你也迟早是我的老婆"我点了一下她光滑的额头笑道.
"我会给你生许多孩子的,你记得啊"她笑着说道.
"当然了,但不要太多啊"
我们就这样随心交谈,彼此得到对方的抚慰这才算真正的幸福.
晚上在房间里看电视的时候,突然受到了小苒的信息,她已经两天和我没联系了.
我看看身边疑惑的白美玲说:"是小苒",然后惴惴的打开来:
听说你要去香港出差了,我们以后不会再联系了,借这个机会,我想把自己知道的一件事情告诉你.你还记得灵吧.其实她已经回香港了,她得的是爱滋病,你知道吗?你一定不知道的,她只告诉我一个人了.我希望你能够再见她一面,她也许时日无多了.
小苒的信息表达的如此笼统,我发信息问她,这些是真的?可是我知道她在香港的那里呢?"
她迅速的回了短信:
她家的地址是,香港中环三亚湾度景街区125号,她自从回去以后一直在家里.好了,别回信息了,我们之间到此结束吧.
看到此话我便没有再回信息给她,突然觉得灵原来是那么命运悲惨的一个女孩,可是她却在那短暂的时间里一直隐瞒了我.爱滋病?真的不敢想象.
白美玲看我脸色变的阴沉下来,摸着我的脸旁问我:"发生什么事情了,心事重重的?"
"没什么事"我笑笑翻身搂住了她.
她伸手去熄灭了床头的壁灯.
丫头耍了我
我原以为经理说的关于出差的事情还需要一段时间,可是一去公司,经理就迁拉发过来把我叫去。
“明天晚上?”我问道。
“好的”拉发点头露着西方女人性感的笑容。
“不用了,我自己去”我见状赶紧推辞。
“公司给要给你报销的,让秘书和你一起去”经理说道。
“安,不可以吗?”拉发瞪大深蓝色的眼睛问我。
“”我默许了。
“那好,下午去的时候通知你”经理说道。
“那好吧”
“恩”
出去后,坐在办公桌旁边胡思乱想,突然就想到了很久前在酒吧里见到的那个女人,飞天娱乐公司懂事长张艳红,她还欠我一个人情,我想借此机会也许能帮铁牛一把,但只是想,也许到时张艳红根本不会记起我是谁了呢。
一大堆文件放在桌子上需要看,丫头直给我抱怨活太多了,抱着头发揉搓。中午吃饭也是叫了外卖在办公间吃。
外卖送过来的时候,我正上洗手间回来,见丫头拿着筷子低头在我的那一份里面拨弄,我就知道不妙。
学着经理的腔调大喊一声:“姜钰”
她慌忙放下筷子站起来紧张的转过脸看是我,利马笑嘻嘻的说:“回来了?”
“废话,上厕所难到还不回来了?”我坐下后说道。
“我还以为你掉里面了呢”她笑嘻嘻的说道。
“你这开着哪门子玩笑,要是能掉进厕所,那活人还被尿给憋死了?”我操起筷子边吃边说,怎么觉得今天这外卖里面的精华特别少,我就知道是她给偷吃了,边装作不知道的自言自语:“怎么今天这饭里面好象少了点什么”
“给,吃我的吧”丫头夹了根排骨放进我的饭盒里喜滋滋的看着我。
“你今天怎么对我这么好啊?”我依然装作不知倒,带着质疑的表情问她。
“我什么时候对你不好啊”她乐滋滋的跳着眉头说道。
“对对对”我把排骨夹起来边啃边赞。
“恩,对了,你这两天见铁牛了吗?”我鼓着腮问她。
“你先吃,吃完了再说,我给你要说个事呢”她突然仿佛想起了什么,神秘兮兮的说道。
“现在就说吧,什么事啊?”我放下被啃的七零八落的排骨正儿八经的急切问她。
"吃嘛,吃完了再说"她拿起筷子伸给我笑着说道,这让我越发不能理解了,这丫头今天怎么对我这么好(一瞬间想,小苒也不会对我这样的,发觉自己无意识的想到她,赶紧狠心往别人身上想).
"到底什么事啊,你说不说?"我急了,一把推开丫头拿着筷子的手"义正严词"的问她.
"你不吃完我就不说"她放下筷子威胁道.
"好好好,我吃,吃完了,快点说啊"我拿起筷子说完狼吞虎咽的就啃起了排骨,片刻工夫饭被我一扫而光,一粒米也不剩.丫头在一旁看的瞠目结舌.
"这下快说"我放下筷子,打着嗝要求道.
"先说这排骨香不香?"她凑近我的脸旁问我.
"别靠那么近,让我看到你脸上的黄赫斑了"我往后一收,不小心说错了话,女人是最容易忌讳别人说自己关于容貌上的弱点的.但是她一反常态并没有骂我,而是依旧问我:"这排骨味道怎么样?"
"还可以"我说道,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是不是比平时吃的还要香呢?"她没完没了的问着排骨.
"恩,是啊别磨磨曾噌了,有什么事情快高诉我吧"我不耐烦的问道.
"也没什么大事"她收敛了神秘的表情,"就只是关于排骨的事"
"我的大姐,怎么又是排骨啊?这好吃就好吃,别总挂在嘴上啊,拿它说事啊"我又气又笑的哀求她快入正题.
"是啊,我要说的就是关于你吃的排骨的事啊"她双手一摊说道.
"它能有什么事啊?"
"当然有事了,那是我刚刚含进嘴里用口水浸了一遍的,看你来了,就让给你了"她假装平静的说道,接着笑道:"本来也就是你的,我可一口没吃呢"
"你你"我气的满腔怒气,一时结巴的说不出了话.
"噎住了吗?来喝点酸奶"她递给我一瓶打开口的奶,被她一气正打嗝了,拿起酸奶就一阵猛吸,喝完了正准备接着骂她,谁知她又说:"酸奶我刚刚只喝了一点,不小心沿着管子回进了瓶子"
天呐!我晕!!!!!
我窝火了一肚子,以前和小苒一起,吃饭我们都不会像其他情侣那样一根冰激凌或者一个什么你一口我一口的来,生活上一向是很洁净的,尤其是饮食.
火一经过喉咙就熄灭了不少,只是拧了一下她的耳朵.
去机场去机场
为此付出的代价是请她吃一顿饭,我口头上答应,心里盘算着等香港回来之后转给铁牛请.
"现在?"我疑惑道.
"那好吧"我合上刚打开没多久的资料应道.
"我在楼下等你,带上身份证"说完.她高跳的身资踩着猫步走了.
"她叫你去干吗?"见她走远,丫头才一脸不解的凑过来问我.
"去机场,买机票,明天就去香港"我边收拾公文包边说.丫头不说话了,只是羡慕的看着我,顺便看了眼不远出的张新生,他正嫉妒的看着我,以前出差的事都是他干,私自和客户吃了不少好处.
下了楼,拉发已经站在车旁边等着我,她穿着一件具有浓郁东方味道的女性服饰,别有一翻韵味。司机上前为我们打开车门。
有幸坐上了经理的御用驾座,一辆九十年代中期出产的奔驰,进口原装。颇有气派,平时坐公车坐多了,打个出租都觉得很档,坐上这大奔,顿时心里激动的像琼洲海峡的风浪,拉发到时常在经理左右,大概是坐多了,。看起来一脸平静。
她梳理了一下黄色的长发,和我搭讪问:“安,你的女朋友叫什么?”
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思索片刻还是狠下心答道:“她叫白美玲”
“哦,多么好听的一个女子啊”她自我陶醉的赞叹道,“她一定很美吧?”
我笑笑没有回答。
“听你的同事说,她在山大上研究生?”拉发又问道。
我想给她说了也没什么,反正和她又没多的交往,便说:“没有,那是以前的女朋友,已经分了”
“分了?为什么呢?”她吃惊的问我。
“没有感觉了”我简单的做了回答。
“哦,那你现在呢,是一个人吗?”
“不是”
“那新的女朋友也是研究生吗?”
“是我的房东,刚刚离婚了”我平静的答道。司机透过车前的玄镜瞄了我一眼,大概是感到不可思意。
“真是不可思议”拉发摇摇头叹道,随即又说:“对不起啊”
“没什么的,你呢?”我把话题从自己的身上移开,连我自己都很难再去回头看自己的感情,我怕自己发现自己选择错了,没有退路,我不能回头再看,况且白美玲真的对我很好。
“我?安,你是问我感情问题吗?”她惶惑的问我。
“是啊”
她用修长的手指将微卷的黄发抹向肩后,睫毛闪动,她的睫毛似乎比白美玲的还要长,卷卷的向上翘起来,配着深蓝色的眼睛,清澈而又神秘。
她停顿的很久,带着回忆的眼神说:“我有个男朋友的,因为我来中国工作,她和我分手了,前两年我每过半年都会回法国和他呆几天的,可是他忍受不了这样的生活,和我分开了”
“他呢,现在?"
"和一个模特认识没多久,就结婚了呵呵"她轻叹着笑了笑,睫毛上翘着说道,好象已经不在乎,无所谓了.
我怕惹她心情,就没有再问下去,车在去机场的高速路上飞驰着,她也不说话,我则思绪漂浮到了九霄云外.
白美玲与小苒的影子在我心头交替浮现,一个哭的泪流满面,一个带着一丝欣慰痴痴的看着我,心田一阵阵纠痛,便迫使自己不再想这些.
到机场的时候已经四点多了,拉发下车后用手甩甩一头黄色的卷发,说:"你去进去买还是我给你去买?"
"一起去吧"我说道.
"好吧"她微笑着说道.转身对司机说:"你把车先停着等会,过会去接客户?"
"你一会去接客户?"我问她.
"对,他刚从马来西亚过来,马上就到了"
"那我一会就直接回公司"我说道.
"安,买了票,你就不用回公司了,直接回去收拾一下,明天直接来机场就好了,这次可能会长一点,两周时间,带上你的工资卡,所有费用都会给你打进卡里的"
"那好吧,我明天直接来这就好了"
售票窗口的人头蹿动,拉发回头问我要了我的身份证说:"你在这等会,我去排队"
看着她走进了排的队伍中,我则坐在等候椅子上看周围来往的人群,人声喧嚣纷杂,人流如织,熙熙攘攘.
过了一会拉发从人群中走出,递给我一踏东西,包括我的身份证,机票,还有飞往香港的临时签证,等等."安,把这些都拿好,明天安检时要用的"她说.
我伸手接住,她低头看了看手腕的表说:"客户马上要到了,我要先走了,安,你一会打的就直接回去收拾东西吧"
"好的"我点头应允.
"那我走了"她说道,"拜拜"冲我摇摇手疾步朝售票厅外走去.
我在售票厅徘徊了片刻去又买了一张明天同一时刻的机票,在机场外直接打的回住处了.
鸳鸯浴(1)
回去的时候,天下起了雨,把公文包夹在腋下推开门缩着脖子跑进了白美玲的闺房,她正在坐在沙发上看着一部韩国的肥皂剧,没有注意到有人进来,自个笑的前赴后昂。
“呵呵,太有意思了他”
“刚进来”我放下毛巾说道。
“吓死我了”她捂着胸口闭上双眼长舒了一口气。
“我进来你也没看到?”:
“谁看到了啊,你这么俏无声息的进来”她睁开双眼说道,“怎么这么早就下班了?”
“回来收拾东西,经理让我明天就出差去呢”我边打开公文包边说,“你看这是什么?”
“机票”她走上前接过一看,欢快的看着我:“那我们明天就去了?”
“恩,两周时间”
“终于能出去玩一次呢,好长时间都没出去过了,呆在家里快要闷死了”她双手紧握,昂脸闭眼欢欣的说道。
“谁让你不出去旅游呢?”
“倒不是我不想去,我一个人旅游有什么意思?”她睁开眼睛问道。
“这次有我陪你的,不用怕孤单了吧?呵呵”我笑着问道。
“有了你,我就不会觉得寂寞了”她将头埋进我的怀里,小鸟依人的说道。
“我会尽力不让你觉得寂寞的”我习惯抚摩着她的头发。
过了会她松开我说:”你看你全身都湿了,去洗个澡换身干衣服吧,这样会着凉的”
“知道了,娘子,我这就去”我付之以笑心里天滋滋的应道。
“快去吧”她说完又看起了电视。
在喷头下正淋浴淋的全身酥软陷入享受之中的时候,门一把被推开了,白美玲一丝不挂的裸身站在门口。
“你你干什么啊?”我着实下了一跳,双手惊慌失措的往双腿之间一捂,结结巴巴的问道。
“我来和你一起洗”她走进来关上门说道。
“这怎么可以啊?”我退到一边说道,心里咚咚的直跳。
“怎么不可以,我们都什么关系了啊”她猛的把脸凑近我的下巴,披头散发的睁着迷离的眼神看着我。
“可是,洗澡你添什么乱啊?”我镇定一下问她“去看你的电视吧”
“怎么添乱了,鸳鸯浴你没听过吗?傻子”她白了我一眼笑道。
“行行行,那你洗吧”我索性不管了。
“你这人真奇怪,洗澡都穿着内裤,还捂什么捂啊?”她奇怪的看着我的下身问道。
我才恍然大悟,大悟的是自己这是多此一举,我一向洗澡是穿着内裤洗的,这是大学时候练出来的,当时我所在宿舍的对面是女生宿舍的阳台,经常有个女生站在阳台上看我们宿舍,而水龙头就在阳台上,每次洗内裤都觉得尴尬,于是就洗澡的时候干脆不脱,这样也好,反而连内裤一起洗了,方便省事。
白美玲这么一说,我才放下双手了。尴尬的说:“顺便就洗了”
“哎呀,你这人原来懒到家了啊”她瞠目结舌的看着我,摇摇头说:“以后所有的脏衣服都拿出来我给你洗吧,以免你在穿脏的衣服里面挑着干净的穿”
“那好吧”我心里暗自高兴,洗衣服这样让我最头疼的事情终于解决了,满是感激的看着她,她长长的头发湿漉漉的向下滑落着水滴,神情荡然,双眼直勾勾的一动不动,睫毛滴水,双唇湿而红润。眸子里柔情万千。
鸳鸯浴(2)
“干嘛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呀?”迟疑了半晌我回过神来问她。
洗澡间的水蒸气逐渐模糊了我的视线,只能看到白美玲模糊的躯体在微微动着,片刻后她移动到我的跟前,从侧身紧紧抱住了我。
完了,疲惫的躺在积满水的地板上,并肩躺着,昂脸看着头顶的喷头往下洒着水,喘着气长久的不说话,出的一身汗被冲走。
白美玲翻身意尤未尽的说:“和你在一起做爱我真的很兴奋”
“你不要和我在一起总想着这事,我又不是你的工具”我张大嘴喘着气,侧脸看着她缓缓说道。
“呵呵”她看着我断断续续的笑着,头发湿嗒嗒的在地板上铺展开来。睫毛上湿漉漉的水滴滴进眼眶,她抬起手揉了揉眼睛。
此刻我们躺在地板上,仿佛置身一片海底,在几千米深的冰冷海水中长久的交欢,然后等待着浮出水面。
和她的这段日子,生活中也许是因为有了性,我们之间才开始变的密不可分,我会在工作的时候想她,她则会做好饭等回下班回去吃,虽还没有名分,但已经实质了。
晚上的时候,白美玲上楼去我的房间给我收拾要带的东西,下楼来手里提了一大包的东西,我问她:“就两周时间用得着拿这么多东西吗?”
“这多的包是我的,这少的才你的”她区分着说道。
“你带这么多东西干吗?打算在香港呆多久呢?”我问她。
“这还多吗?你不知道,女人需要用的东西很多的”她笑着打开包重新整理着说道,突然我觉得这话曾经在哪里听过,仔细一想,小苒曾经对我说过,两个我不同时候爱上的女人却说给了我同样的话,顿时心里很不安稳,边不再说话,她在一边整理东西,我坐沙发上看起来电视。
女主角说了一句,谁还会分手多日后仍然回过头去看那个自己曾经爱过的人,谁又会在自己爱的人走后依然为之等待很久很久呢。
感情说长久很长久,说短暂很短暂。
小苒,也许相对于我要允诺给白美玲今后一辈子的感情,我们之间的四年感情只能算是短暂的。
“一切都准备好了”白美玲拍拍手说道。
“那就等着明天出发吧”我说道,问她,:“你还看电视不?不看关了睡觉吧,好好休息一晚上”
“看”
“那遥控器拿着吧,我先睡了”我将遥控器递给她说道。
“不行,你要陪我一起看”她耍起了孩子脾气。
“可是,美玲,今晚我真的很累了”我苦着脸对她说道
“哦,那睡觉吧”她说着就要关掉电视了。
“没事,你看吧”我阻拦道。
“你都睡觉了,我一个人看也没什么意思,那就今晚早点睡吧”她关了电视,走过来说道。
我朝她会心的笑了笑,看她双床钻进被卧了来,将手压在脸下转身看着我,我也看着她,我们这样四目相对的对峙了很长时间变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到香港
凌晨两点半的飞机,到飞机场的时候才七点多一点,我们在周围徘徊了几圈,开始坐进休闲候机厅来静静的等待。睡了一觉起来。关的时候发现有条短信,是丫头发来的,她说小苒问我去了没有,这短信无关紧要,我便没回就直接关了电话。
外面夜空一片漆黑,快到两点的时候开始广播了:“乘坐QD1302次航班的旅客请做好登机准备,乘坐QD1302次航班的旅客请做好登机准备”
“哦”她合上书装进包里,起身梳理了一下头发。
安检处已经许多人了,通道已经打开,排着队经过安检登上了飞机。
上了飞机我们也没有说多少话,我觉得异常瞌睡就安稳的睡觉了,美玲见我累便看起书来,没有打扰我。
飞机在大气平流层里飞行了几个小时在香港降落了。下飞机的时候是早晨六点多一点,天刚刚亮。
“终于到了”我伸着懒腰对美玲说道。
“恩,你倒是睡好了啊,到了可要陪我到处走走啊“她借机说道。
“没问题”我爽快的答应道,一到香港心情异常兴奋。
首先得解决的是住宿问题,我们乘车去中环,在附近找了一家宾馆,因为一些费用都有公司报销,所以档次还算可以,但不知是几星级。
服务员带我们进房间,安顿好了一切才离去,服务态度比内地的宾馆好多了。
美玲从包里拿出衣服说:“我去洗个澡,坐了一身臭汗”
“你去吧,洗完我们去吃饭”我对她说道。
“你要不要也来,一起洗啊?”她走到拐道处突然回头问我。
“不要”我赶紧利索的推辞了。
“呵呵”她走进了洗澡间留下一行银铃般的笑声。
期间打开又收到了一条来自小苒的短信,心想,她不是说和我再也不会联系了吗?莫非是她还割舍不下?惴惴的打开:
你到香港了吗?到了记得去看看灵。
就这短短的一句话,却突然让我走了神,原本打算吃完饭就直接坐有轨电车带美玲一起饶香港转一圈再说,可是现在却一点没有心情了。想起了灵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想起了她黑而浓密的睫毛,想起了她在深夜的接头独自坐在冰冷台阶上无助的样子,想起她那身白裙子
美玲洗三澡走出来,换了一身衣服,领子上布满斐褶,双腿被黑色裤子上的白线条衬托的细而修长,脸上化了淡淡的装容,转着身问我:“好看吗?”
‘好看“我随口应道。
“怎么,你有什么心思吗?”她问我,我这人一有什么心思就都写在脸上了,隐瞒不了多少。
“没有,刚才那个客户联系我了,呆会我们下去吃了饭我就要去见他了,你就回来呆房间里吧,想出去转了就转转。但最好不要啊,一个人不安全的”我撒谎道。
“哦,好的”她乖巧的就答应了。
在一楼的餐厅里点了两份牛排,两杯橙汁,大厅里流淌着安静舒缓的钢琴曲,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外就是中环的大街,马路上车水马龙,街边人来人往,这是个异常热闹而陌生的城市,汇集着世界各地的人群,不时有三三两两的老外谈笑走过。
这顿饭吃的很慢,美玲突然睫毛一挑问我:“香港这有什么名胜没有?”
“我只知道这有维多利亚港,别的就不知道了’我摇摇头说道。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维多利亚港吧”她提议道。
“好吧”我应允道。
一顿饭吃的再买还是要完的。
‘服务员买单”
“先生总共是一百三十八”女服务员手里拿着单子递到我眼前说道,我心里一下只犯嘀咕,香港真他妈不愧是香港物价高的吓人。
迟疑忧郁的工夫美玲拿出两百元放进盘子里说:“不用找了”
“谢谢”服务员脸上露出高兴的笑容道谢。
“小费给她这么多啊?”我有些不乐意的问美玲。
“这是香港啊,你记清楚”她看看周围在我额头一戳说道。
“本来我打算报销的”
“我可不要你报销,我有钱够咱们花的,你好好工作就行了”她带着抱怨的表情说道。
说的让我不知该怎么说了,便起身说:“我要去见客户了,你上去休息吧”
“那好吧,你早点回来啊”她不舍的说道。
我上车的时候她站在宾馆的门口依然意尤未尽的看着我。
有轨电车里面人塞的满满的,许多人操着一口粤语,哇啦的说着我听不懂的话,拿出电话看了看小苒发给我的信息,灵的家的地址:中环三亚湾度景街区125号。
电车里面的报站器刚好报到了度景街,这是个小站,下车的人就只有我一个,周围的建筑也没有别处那么拥挤,但却看起来异常干净安宁,环顾一周,看到了许多别墅,才明白这原来是富人聚集的住宅区,通常都有私家车,不用乘公车,所以是小站。心里顿生狭小的谦卑。
去富人区见爱滋病女孩胡灵
在宽阔的石道上茫然无目的的向前走了一段距离,来到一小区门口,见一保安正在门口来回走着巡逻,我便整整嗓子,生怕他听不清楚我的话,用标准的不能再边准的普通话问他:“麻烦您,问一下,度景住宅小区在哪?”
“恩”我原以为他是在小瞧我,谁知他用陕西话说:“贼,我是陕西人,你是啊打的(哪里的)?”
“哦,你刚才问度景住宅小区在哪是吗?”他笑笑换用一口流利的普通话问我。
“恩”我点头。
“这里就是了”他笑着说道:“你来这做什么呢?”
“我找个朋友”我说着就要往进走。他一把将我胳膊拉住说:“这里的管理很严格的,不能随便出入,你要找谁,哪家的,我去值班室给你打电话通知一下,征的人家同意才可以的”
“还这么复杂?”我皱眉问他。
“没办法呀,嘿嘿”他憨厚的一笑。
“那行,我找125号的家的胡灵,麻烦你通知一下”
“好的,你稍微等会”他小跑进了值班室打电话过了好一会才跑出来说:“兄弟,人家让你进去”
“哦,谢谢你啊”
“哪里话呀,往右边走应该是湖边的那一家”他在我身后说道。
“恩好的知道了”
这片住宅区的好几百座别墅坐落在各处,假山,树林随处可见,青色的墙体颜色看起来高贵不凡,看着门牌号走到湖边,他说的没错,就是湖边这家125号,没错,就是胡灵家。
看到这横在眼前的别墅,屋前的树木石桌,湖水,突然觉得自己离她很远,在门口停驻了好大一会才伸手去按门上的门铃。
开门的是她家的保姆,一个年轻的女菲佣,不想却说一口汉语:“是你要见我们家小姐吗?”
“对”我点点头。
“请进吧‘她将门开大,迎我进去。闭上大门说:“这边走”
跟她上到了二楼拐到靠阳面的一边,她推开门说:“小姐就在里面,请去吧”
我迟疑片刻,马上就要见到那个曾经穿着一身白裙子的女孩了,心里一阵激动,走进房间的时候,她正背对着我,头发整齐的扎成一把,穿着一身白色睡衣,比以前更加瘦弱了。
“灵”我叫道。
她听见我的喊声,迅速的转过来脸来激动的热泪迎眶,泪水涟涟的看着我失声叫着我的名字:“在萧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呵呵怎么会呢”看着她哭成了泪人儿,我鼻子也一阵酸,但还是强忍着笑了。
“我好想你啊”她起身走到我跟前抱住我的腰哭着说道,将头深深的埋进了我的怀里.
“我现在不是来了吗?呵呵”
菲佣端了茶进来放在桌上,轻轻闭上门出去了。
我站在那没动,任她那样抱着,只感觉我们之间一瞬间仿佛跨越了几百光年的距离,从世界的两端走来相遇。但终会曲终人散。
我深身扶起她的脸,她的脸色苍白,嘴唇干裂,以前那种柔情似水的眸子已经荡然无存了,深深的下陷,反而是多了些泪水在里面,忧郁更加浓重。
我们各自看了对方很长时间,然后坐下来静静的谈话,我说着我的事情给她听,她没有做任何评价。
我问她,你为什么对此做些看法呢?”
她说:“我已经顾不得评价别人了,只要你觉得好就可以了”
我说:“是的,我现在觉得很好,可是看到你这样我又觉得很不好”
她说:“一定是小苒告诉你的,要不然你是找不到这里的?”
我说:“是,你怎么可以这么呢,你难道不让我今生再见到你了吗?”
她说:“见不见都无所谓的,能忍则忍,不见最好,见了反而会让大家心里都难过的”
我说:‘是的,毕竟曾经那一瞬间我们相爱过”
她笑笑说:“可是不能在一起,所以我骗你了,我现在的处境你大概也已经知道了吧?”
我沉默了一会问她:“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些呢?也许我们会更长久的在一起些时间”
她淡淡的说:“再长久能有多久?没多久还是要离开的,在还未深深陷入其中的时候选择离开,留下的遗憾与伤痛才最容易淡忘”
我说:“也许你说的对吧,可是现在这样我觉得很更难受的”
她猜透了我的心思,说:“你一定想知道我是怎么得上这病的?”
我没有说话,表示同意她的猜测。
她低下头,开始给我讲述关于她曾经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