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电话
鬼电车只有快要抵达站点的时候，坐在电车内的人，才能看清楚外面，一旦驶里站点，车厢就成了独立的交通工具。
陈默摘下灵异口罩，他脸上又冒出好多张嘴巴，微张的嘴巴里伸出僵硬的舌头，舔舐他的脸。
“你需要尽快驾驭第二只厉鬼了。”土御门真由美提醒道。
“之前在如月车站里面，有你的复制鬼奴分担厉鬼复苏的进度，但现在离开了，就需要你自己一个人承担复苏，厉鬼复苏的速度只会越来越快。”
陈默点头，道：“我知道。但是驾驭厉鬼哪有这么简单？一不小心，搞不好连鬼言都会复苏。”
土御门真由美道：“咦？这么一看，陈默君也和普通驭鬼者一样啊，还以为你既然知道延长厉鬼复苏的方法，肯定就有百分百成功的准备呢。”
陈默摆手，道：“开什么玩笑。我本来就是一个普通驭鬼者。况且就算知道再多的灵异知识，也只是提早准备，尽可能避免失误罢了，最主要的还是提防意外。接触厉鬼这种恐怖的东西，谁也不敢说百分百成功。”
“不如考虑加入除灵社如何？那样我可以给陈默君可以申请一只收压厉鬼。相较于自己去接触活动的厉鬼，驾驭已经被收压的厉鬼成功概率更大。”土御门真由美提议道。
“这么好的待遇？”
“陈默君值这份报酬。”
“我会考虑的。不过好像要到站了。这返程的电车中途似乎不会停靠，我们怎么下车？用鬼域？”
“没必要浪费灵异力量。”土御门真由美指着破损的车窗。
“直接跳车就可以哦。”
“什么？”陈默很诧异。
从鬼电车上跳下去？窗户很窄，根本无法容纳一个人通过。
之前的重刑犯就是被抽出车窗，然后身上的一层皮直接被剥下来了。
土御门真由美道：“天窗啦。”
“你指的明明是车窗。”
“我现在更正也没问题吧？”土御门真由美眨了眨眼睛，摆出一副可爱样子。
但她有三个脑袋哎，脖子两边一个流川枫的，一个五官模糊不清，但褶皱的皮肤作证它是个老年人的脑袋，这样一来，土御门真由美果然不可爱。
站到椅子上，陈默好奇的问道：“返程的电车是不是和正常的电车一样？并不会出现恐怖的事情？”
“嗯。不单单是返程的电车，就算是驶入如月车站的时候，它也只是一列普通的老实电车，如果那个时候有人想从天窗离开，也是可以的。但前提是不能触发某个看不见厉鬼的规律。”
陈默用黄金太刀把电车天窗给砸开，很顺利，除了连接处有一些锈死的迹象，还有玻璃边缘处有蜘蛛网般裂缝，一切都和废弃掉的电车一样。
如果误搭乘上这班电车，如果运气好的话，提早爬出电车跳下去，就可以安全远离一件恐怖的灵异事件。
但普通社畜工作一天，好不容易搭乘上空电车，几乎都会坐在座椅上休息一会，等待电车车厢内的语音放送吧。
可惜，这列鬼电车并没有语音放送，当人们发现不对时，它已经抵达了终点站。
好在老实电车车厢整体不高，陈默踩在椅子上很轻易就能扒住天窗两侧，双臂用力整个人就攀登上去。
另一边，土御门真由美抱起黄金裹尸袋，把它从破碎车窗丢出去。
在陈默的帮助下，她也成功从电车天窗爬到外面。
是外面的世界。
漆黑的夜空，从大陆吹向海洋的风，很温和，让人忍不住眯眼睛，享受片刻轻松。
陈默转头，发现椎名真夜竟然站在他身后。
她高耸的身躯伫立在电车车厢上，膨胀的肌肤并不是久经锻炼形成的肌肉，而是浸泡久了腐烂的状态，她没有双腿，支撑她的是地上延伸出的影子。
土御门真由美道：“陈默君不会要一直让椎名小姐跟着吧？会吓到小朋友的，而且对市民也很困扰吧？”
陈默道：“你更应该担心自己吧。三个脑袋的少女，你可以成为你们学校的新怪谈了。”
但土御门真由美的指摘也很对，椎名真夜现在这种状态，如果放在外面，肯定会引起一些列不必要的麻烦。
“我或许该尝试着交流。”陈默抬头看着椎名真夜。
椎名真夜没有智慧，只会用看似热切的目光回应陈默。
陈默指着连接她的影子。
如果椎名真夜能像之前那样，像一团影子一样贴在地面上，那样就没有问题了。
陈默尝试组织语言，但椎名真夜完全听不懂，她已经无法理解人类的语言了。
没有任何智慧，甚至大脑都是由很多“适配者”碎掉的脑袋组合在一起。
但见陈默一直指着她脚下连接地面的部分，她似乎也有些懂了，慢慢离开地面，她像真正的厉鬼一样，飘在空中，围绕着陈默转了一圈。
陈默蹙眉，搞不懂椎名真夜是听懂了，还是理解错了？
“椎名小姐是不想回去啦，陈默君真是不懂女孩子的心思。”一直在旁边的土御门真由美忽然道。
“什么？”陈默转过头，问道。
土御门真由美指着，把干瘪双手搭在陈默肩膀上的椎名真夜，道：“椎名小姐以为你在驱赶她吧，或者认为你让她回去之后，就永远不会让她出来了？大概就是这种意思吧。”
“陈默君的鬼言真的很厉害呢，当时要不是陈默君的那张面忽然离开了，我肯定要保存陈默君的这种能力。”
突然，她提议道：“不如陈默君让我复制你吧！那样你还能延长厉鬼复苏，等哪天陈默君死了，我还可以带着你的意志，继续使用鬼言这份力量！”
陈默选择不理会这个神经病。
之前的土御门真由美是个懂规矩，接受神社良好教育的女孩子，现在就是一个神经病。
陈默看着椎名真夜，抬手拍了拍她干瘪的手臂，试图让她安心。
有些事情缺不了语言的解释，但有些事情更适合用行动传递意志。
突然，椎名真夜的身体慢慢缩小。
她高耸的身躯慢慢融入脚下的阴影里。
阴影的颜色和酒吞童子鬼域颜色十分相似。
椎名真夜就像被重新拉回酒吞童子的鬼域一样。
一会功夫，她就消失了，只在地上留下一团漆黑色的影子，这团漆黑色的影子和陈默的影子融合在一起。
手电筒的灯光照在影子上。
陈默发现他的影子特别深邃，像无穷无尽的黑夜一般，拥有把人类视线完完全全吞噬掉的感觉。
“哇，陈默君真厉害，甚至不用说话就能欺骗无知的美少女了。”
看着双手抱住胳膊，试图遮挡贫瘠胸部的土御门真由美，陈默脸黑。
但不可否认，椎名真夜的确消失了。
她和陈默的影子融合在了一起。
如果以后谁触发了她的规律。
她将会在第一时间，从陈默的影子后面站起来，高举灵异太刀，展开酒吞童子鬼域，斩杀一切。
而就在这时，好几束强光从前面照过来。
陈默看到。
在老旧电车轨道的两侧，原本的杂草、碎石已经被清理干净了，并且，在轨道两侧居然铺设上了消防用的软垫。
目测铺设的距离至少有五百米的距离。
“你们岛国连这方面的计划也有指定？”
“从飞驰电车上跳下去肯定会出事吧？但换上消防气垫肯定就没问题了。”土御门真由美道。
“我们是驭鬼者吧？”
“陈默君连这点小事都要使用灵异力量吗？能够耗费财力解决的事情，为什么要浪费灵异力量呢？”
土御门真由美像是劝学的大人，道：“不要太依赖厉鬼的力量。”
好吧。
陈默对土御门真由美有点刮目相看。
她根本不需要考虑厉鬼复苏。
但她都不会随意使用厉鬼力量。
“受教了。”陈默道。
“对吧？”土御门真由美眯起眼睛笑起来。
其实她也想用厉鬼力量，毕竟搬东西什么的，对她这种小孩子来说实在太麻烦了，但父亲大人却劝告她。
所以她又把这套说辞搬出来讲给陈默了。
没想到真把陈默唬住了。
远处，下路茅站已经进入视野。
整个车站两侧全都摆放着强光设备，把包括车站在内的范围全都照亮了，和白天一样。
陈默看着地上铺开的消防气垫，想了想，先把登山包丢下去，紧跟着也跳了下去。
随后，土御门真由美也跳了下来。
还好，没有受伤。
如果骨折了，那还不如使用厉鬼力量来的划算。
同时，在另一边，几个穿着统一服饰的，像是研究人员的人，搬运着之前土御门真由美丢掉的黄金裹尸袋赶过来。
“欢迎两位回来。”
陈默刚刚整理好几个登山包，在月台上以若叶光月为首的几个人就迅速移动过来。
除了若叶光月自己认识外，其他的全是陌生人。
不对。
陈默看着若叶光月身边穿着白色研究服的黄毛胖子，下意识道：“月博士？”
黄毛男人笑了笑，主动伸出手，道：“又见面了陈默君，我是角川月。”
“角川月？你是角川星一的儿子？”陈默面色古怪道。
角川月的手有些僵硬的直接抽了回去。
“哈哈哈。”
这时，旁边染着红毛穿着朋克风皮马甲的男人捧腹大笑。
“角川月，快，你爸的尸体被他们搬过来了。”
角川月微微一笑，推了推眼镜道：“我就是角川星二，同样，我也是角川月。”
陈默道：“鬼娃娃？”
角川月看了眼土御门真由美，点头道：“现在回想一下，我和陈默君在如月车站里可是经历了一场喧嚣啊，就像现在的风一样。”
“对了，怎么没见椎名小姐呢？她没有和陈默君一起回来了？”
“角川叔叔不妨打陈默君一枪？或许就能看到椎名小姐了。”土御门真由美忽然说道。
“看来是隐藏起来了？真有趣，和厉鬼一样可以消失啊。陈默君如果有时间的话，不如去我的实验室喝杯茶。”
陈默也没料想到，角川月就是角川星二。
他妈的，之前两个人还在打电话。
角川星二还一副尊敬的样子，询问所谓的月博士，汇报如月车站内的情况。
没想到全是套路。
陈默道：“有时间我会去的。”
“小哥还是别有这种想法。角川月可是在打你女朋友的主意。直接来我们除灵社吧，我负责的地区正好是比邻东京的涩谷，我们有时间去风俗店啊？”红毛男人笑眯眯的说道。
“对了，忘了自我介绍。九光朱雀，除灵社驭鬼者，和流川枫大人一样，来自伏见稻荷大社。代号鬼歌。”
陈默友好的握住手，“你好。”
“哎呀，之前就听流川枫大人说过陈默君，现在一看，果然和普通人不一样。”他盯着陈默戴的口罩。
“九光哥，你也不要对陈默君产生坏想法。椎名小姐真的会出来哦。”土御门真由美提醒道。
九光朱雀笑了笑，道：“真由美大人严重，我只是想认识一下这位个性鲜明的变态小哥，看看能不能收获一位忠实听众。”
“咳咳。当然了，我主要认为还是迎接土御门真由美大人返回除灵社。”
他看着土御门真由美脖子两边的两个脑袋，道：“流川枫大人……”
土御门真由美道：“之前你发讯息说鬼寺庙又出事了？”
九光朱雀立刻道：“对的。这次波及范围很大，除灵社大多数驭鬼者已经被派往处理了。”
“那么我也过去吧，而且，也要为接下来彻底解决鬼寺庙事件做准备。”
土御门真由美转头对陈默说道：“陈默君也一起？”
“不。我还有其他事情。”陈默摸出手机，有人给他打电话。
署名是古河汐。
“抱歉，我先接个电话。”陈默走到一旁。
电话接通后，那边立刻传来古河汐慌张的声音，几乎是用哭腔喊道：
“对、对不起。陈默老师，我、我好像又遇鬼了。”
陈默蹙眉，道：“你在哪里？”
“手办厂，不是陈默老师小说主角手办化吗，我来工厂监督。之前我也有给老师发过照片的。”
第八十九章 无差别厉鬼召唤事件
古河汐遭遇了灵异事件。
陈默关闭手机后，颇感头疼。
“只是去工厂监督，怎么就遭遇灵异事件了？”
“不，灵异事件这种东西谁也无法预料。又不像地震、台风能靠科技预测。”
陈默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吐出一口气，“算了，去看看吧，能救就把她带出来，如果太棘手那就只能放弃了。虽然古河汐是个不错的帮手。”
查看古河汐发送来的定位，涩谷区。
是位于涩谷区的一家手办制作室，同时也有配备工厂，主要面向的是那种大批量动漫周边产品，也依靠先进的机器制作流水线式手办。
“我记得古河汐之前发的照片，里面就有叶真。不知道他离开了吗。”
陈默摇了摇头，“肯定走了。如果没走，按照他那种性格，早就顺带解决了。”
毕竟，不要小看二次元的力量。
“话说涩谷区，不就是这个红毛九光朱雀负责的地区吗？”
除灵社负责的地区主要以东京地区周边，作为岛国人口最集中的地区，能够负责这些地方的驭鬼者，自身实力肯定都不差。
而岛国总部这边似乎有负责京都地区，但大多数岛国总部驭鬼者，都分散在四国岛附近的城市。
在表面势力上，岛国总部似乎被除灵社压制的比较厉害。
毕竟，除灵社很有钱，招募岛国本土驭鬼者的同时，还会花费大价钱雇佣其他国家的驭鬼者。
另一边，土御门真由美他们正在商讨鬼寺庙事件。
陈默走过去，道：“九光朱雀先生，我的朋友在涩谷区外的手办厂遭遇了灵异事件，你知道这方面的情报吗？”
几人看向陈默，猜出刚刚那通电话应该就是求救的吧。
九光朱雀眉头一皱，道：“陈默君确定是涩谷区吗？”
“对，定位是在涩谷区。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
电话那边的古河汐情绪很不稳定，可能是躲在什么地方，所以暂时没有危险，但陈默无法从她那边或许任何讯息。
“那就有些麻烦了。”
九光朱雀叹了一口气，酸涩的表情像是蕴含什么恐怖大事件一样。
“是这样的，这次鬼寺庙爆发的一小波灵异事件，波及的就是我负责的涩谷区。所以，陈默君的朋友可能遇到的不是普通的灵异事件，而是和鬼寺庙有联系的灵异事件。”
陈默道：“和鬼寺庙有联系？这是什么意思？”
按照九光朱雀的说法，似乎古河汐遭遇的灵异事件，和鬼寺庙有联系？
九光朱雀看了眼土御门真由美。
“没关系，可以告诉陈默君。这也并不是什么秘密。而且，用不了太久，我们就会着手处理鬼寺庙了。”土御门真由美道。
九光朱雀点头道：“鬼寺庙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爆发一次，而每次爆发，在特定区域内，就会发生一桩灵异事件，因为相较于普通厉鬼，这些灵异事件更加棘手，同时，厉鬼源头来自鬼寺庙，所以我们称之为‘无差别厉鬼召唤’事件。档案定级为A级。”
鬼寺庙的本体就是一座寺庙，它能够被档案定义为S级灵异事件，显示是有它的特殊性。
而无差别释放厉鬼就是岛国除灵社最头疼的一件事情，一般方法根本解决不了，只能寄希望从源头解决鬼寺庙事件，那样才不会有无差别厉鬼召唤事件。
九光朱雀道：“寺庙和神社不一样。神社设置神龛祭拜岛国八百万神灵，但寺庙设置的初衷就是镇压诡异。”
陈默诧异道：“所以鬼寺庙之所以被定义为S级灵异事件，就是因为里面有太多的厉鬼？”
感觉和刚离开的如月车站差不多啊。
九光朱雀摇了摇头道：“我们也不清楚，但近些年鬼寺庙笼罩的范围越来越大，它诡异的就是，无差别释放的厉鬼不会在鬼寺庙范围内，只会出现在鬼寺庙范围以外。而进入鬼寺庙的驭鬼者毫无例外，全都失去了联系。”
陈默摸着下巴道：“所以岛国对鬼寺庙其实也不是很了解？”
“因为是S级灵异事件嘛，在全球都是无解的。我们能知道无差别厉鬼召唤事件和鬼寺庙有关，也是靠除灵社不断地观察。发现每次凭空没有预兆出现灵异事件时，鬼寺庙就会发生奇妙的变化，比如说钟声，还有鬼域里传出僧人诵经声。”九光朱雀摊手道。
角川月道：“岛国总部也有研究过鬼寺庙事件。我们更偏向于，钟声是某种特殊灵异物品，或者自身就是一只厉鬼，鬼钟。它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敲响，然后释放一只厉鬼到岛国。”
九光朱雀道：“除灵社这边也有一些人是这样认为的。之前在钟响的时候派了一队驭鬼者，试图寻找钟声源头解决掉它，如果成功，那么鬼寺庙的最令我们头疼的召唤厉鬼就能解决了。”
“不过遗憾的是，一队驭鬼者刚刚踏进鬼寺庙里面，就立刻失去了联系，就连特制耳机也无法传递任何讯息，直接切断了联络。”
“这么恐怖？”陈默蹙眉。
这时他没有预料到的。
一个定义为A级的灵异事件，居然只是鬼寺庙附带引发的。
那如果鬼寺庙彻底爆发，那该有多么恐怖？
“不过也不需要太担心。这种召唤厉鬼定级并不会太高。所以陈默君如果确定你的那位朋友现在还活着，现在去应该还能救出来。”
陈默道：“你之前不是说岛国除灵社的驭鬼者，已经去处理了吗？我不需要去，应该也没问题吧？”
若叶光月道：“听说这次一起发生了三桩灵异事件。”
“对。按照除灵社处理灵异事件的优先准则，陈默君朋友所在的手办厂可能是最后一个。”
“你们岛国除灵社解决灵异事件不是一个人负责一件？”陈默问道。
九光朱雀道：“因为涉及到鬼寺庙，没有人愿意一个人行动，那样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所以，除灵社驭鬼者一但是解决有关鬼寺庙的事件，都是选择一起行动，合力处理。”
“这种方法在之前很有效果，毕竟十多位驭鬼者处理一桩灵异事件，还是很容易的事情。”
“但没想到这次一下就出现了三桩灵异事件，但大家还是选择依次解决。”
陈默无语，这谨慎的有点过头了吧？
也不怕有什么特殊厉鬼。
比如说限制在一定人数，超过数量后的人全都会触发必杀规律，那样岂不是就被一锅端了？
但除灵社会选择实行这种计划，除了驭鬼者怕死以外，肯定也有很棒的效果，所以才选择了这种没效率的方法。
“那遭遇其他灵异事件的人就等死了？”
九光朱雀很残酷的道：“驭鬼者数量很少，牺牲一部分人拯救一大部分人是对的，这时经过数次灵异事件得出的结论。”
若叶光月道：“在这方面岛国总部也不得不承认，除灵社解决灵异事件时普通市民生还率是最高的。”
那当然了，恨不得一个驭鬼者保护一个普通人了，如果还全死，那就直接把除灵社取缔吧。
陈默强忍着吐槽，道：“九光君可以让人在网路上传递一份涩谷手办厂的情报吗？”
自己不去救古河汐的话，恐怕她真的要死在那里了。
“没问题，既然这样，那就到我车上聊？顺便我可以送陈默君过去。”九光朱雀笑道。
陈默想了想，点头道：“可以。”
“既然其他人在处理另外两件灵异事件，我就和陈默君一起处理手办厂的灵异事件吧。”土御门真由美忽然提议道。
九光朱雀道：“那就更好了，有真由美大人亲自出手，肯定没有问题了。”
接着，几人看向若叶光月还有角川月。
土御门真由美道：“如月车站是无法解决的，这点角川叔叔应该有转述给若叶指挥官。而且，这次平衡打破后，可能会有更多人类误入如月车站。”
若叶光月表情很难看，她其实一开始就不同意岛国总部和除灵社制定的计划。
眼下解决如月车站才是根本问题。
但岛国总部也很惧怕未来鬼寺庙事件爆发。
毕竟，一件只会造成少量人口失踪的灵异事件，和一件能毁掉一个国家的灵异事件，两者几乎都不需要考虑取舍，立刻就能做出决定。
土御门真由美道：“如果可以的话，发布公告吧，在网路上由国家发布通知，但并不是宣布灵异事件的存在，而是塑造一个电车杀人魔的无差别杀人事件，惊醒夜晚达成电车的乘客，一但发现登上的电车不对，或者行驶路线不对，尽快在下一站下车。”
陈默点头，如月车站的恐怖还是在后半段，快要进入如月车站的那段路程。
只要不被复制，普通人尽快下车，很轻松就能离开。
若叶光月道：“我会考虑的。”
“角川叔叔，您的鬼娃娃，我按照父亲大人的指示也带回来了。希望您可以履行约定哦。”
角川月看着旁边几个研究人员搬运的黄金裹尸袋笑了笑。
“没问题。我一直以来都是个诚信的人。”
“那么我们就先回去了。”
陈默跟在九光朱雀身后，离开了下路茅站。
望着三人离去的背影，若叶光月道：“就这样人由除灵社壮大真的好吗？你应该拉拢陈默，他是个特殊驭鬼者。你不是也一直称赞他吗？”
角川月摘下眼镜，笑道：“特殊的驭鬼者全球也有很多。不是说谁厉害就要拉拢谁，他加入除灵社更好。毕竟，相较于除灵社我们总部不需要面对鬼寺庙啊，等除灵社开始压制鬼寺庙的时候，我们总部也该登上岛国的舞台了。”
“会死很多驭鬼者？”若叶光月挺直身子，看着角川月。
角川月咧嘴一笑，以恶劣语气道：“那要取决于他们派多少驭鬼者进去。”
“就算土御门真由美也不行？你不是说，她根本不会厉鬼复苏吗？这样的驭鬼者，就算放在全球也是无可匹敌的吧？”若叶光月好奇的问道。
在她的认知里，驭鬼者很可怕，但都很短命，从成为驭鬼者开始，生命也就迎来了倒计时，如果无法延长厉鬼复苏，生命就宛如昙花一现。
但如果不需要考虑厉鬼复苏，那么这名驭鬼者的恐怖级别几乎就和厉鬼没区别了。
当然，也是会死的，毕竟驭鬼者也还是人啊，至少土御门真由美还是如此，她并不是真正的异类。
她只是依靠着脖子上流川枫还有她祖父的脑袋，形成的特殊存在。
因为她本身还是个人，不算驭鬼者，所以才不需要考虑厉鬼复苏。
但她使用厉鬼能力究竟有没有弊端，恐怕只有她才知道了。
角川月道：“她也不行。鬼寺庙太恐怖了，就算是澳洲的‘深海凝视事件’也没鬼寺庙恐怖。除灵社了解的也只是一小部分，之前死了那么多驭鬼者，才获得了一个召唤厉鬼事件和鬼寺庙有联系这个情报，你不觉得这很愚蠢吗？”
听到“深海凝视事件”，若叶光月脸上闪过一丝恐惧，道：“听说最近澳洲大陆沿岸好多城市都迁移了。”
“能活着离开就不错了。”
角川月挥手示意搬运黄金裹尸袋的人离开。
“走吧。这些和我们的关系不是太大，而且，我们总部也要处理很多事情不是吗？比如说，从米国逃到我们负责地区的驭鬼者，还有最近冒出来的鬼岛事件。”
一边朝月台移动，角川月一边说着。
若叶光月连连叹气。
“我们也该考虑求援了。总部没有除灵社那么大的手笔，耗费那么多钱去雇佣驭其他国家的驭鬼者，但最近冒出的灵异事件太多了，负责各个地区的番队队长也都不按照命令行动……”
“那就让部长去亚洲总部会议上跪下求支援吧。我最近也不好行动了，至少在鬼娃娃没有恢复之前，我都要待在实验室里。如果真有几斤情况，我会考虑让角川星一行动。”角川月道。
若叶光月点了点头，思考着该怎么去汇报。
第九十章 抵达涩谷区
九光朱雀驾驶着只供双人搭乘的轿跑。
狭窄驾驶室内，他边抽着七星烟边驾驶车辆。
这就导致了一个很尴尬的情况。
陈默和土御门真由美两个人坐在副驾驶上。
陈默宛若父亲般，完全用身体罩住土御门真由美。
如果是正常情况下，和美少女做在一起肯定没问题。
但土御门真由美有三个脑袋，脖子两边的脑袋，特别是流川枫的脑袋，还会转过来盯着陈默。
那种感觉就像是，不要打我家女儿的主意。
“你们除灵社就派了你一个人接土御门吗？没有其他车辆？”陈默忍不住问道。
土御门真由美占据着座椅前半部分，刚上车时她提议可以坐在陈默腿上，但被陈默立刻拒绝了。
九光朱雀潇洒的把烟蒂丢到车外，“之前的确是有安排，不过有突发情况嘛。或者陈默君来开车？”
“算了，我没有驾照，而且不管怎么看这都会被交警查扣吧。”
“嘿嘿，那也要有人敢查才行啊。”
陈默以为他这辆车是有什么备案，所以岛国交警不会查。
但没想到，下一刻，轿跑发动机咆哮声从后面响起，宛若魔兽从异世界虫洞闯进现实世界，时速表瞬间飙到200迈。
“所以你说的没人敢查就是这样？”
“当然了。考虑到下路茅村到涩谷区的直线距离，如果不用点特殊方法，等我们到的时候，陈默君那个朋友可能已经死掉了。”
幸好现在是午夜时间，出了下路茅村的水库区域，几乎没有行驶的车辆，加上九光朱雀的车技的确很不错，细腻的挫着方向盘，时不时还腾出手摸出驾驶台上的润喉片放在嘴里。
但抵达涩谷区肯定也要一个小时往上。
这还是考虑到路上不会出意外的情况。
车辆行驶途中，九光朱雀伸手摸向车机。
“九光哥要放自己的歌曲？”土御门真由美抬头盯着九光朱雀伸出的手，冷冰冰道。
九光朱雀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道：“习惯了。”
陈默注意到这点，问道：“九光先生唱歌很难听？”
“胡说。我可是Youtobe上拥有五百万粉丝的超有名音乐主好吧，而且还是事务所的男歌手。”
“呃，是唱正常歌曲的吧？”
“AV又不会要片头尾曲吧。”
九光朱雀真是个好男人，说起话来根本没有任何壁垒。
“九光哥的歌声有附带灵异力量。”土御门真由美指摘道。
“那不是和我的鬼言差不多？”
“不。我的鬼歌并不是和身体有关的厉鬼。毕竟，我可是效力事务所的男歌手，如果哪天在演出会上突然长出好几双手，好几只眼睛，那肯定会引起退票狂潮的。”
九光朱雀说着，双手完全脱离方向盘，用小梳子梳理被劣质发胶黏住的头发。
“和灵异物品类似的那种，像是鬼绳、鬼寿衣的那种厉鬼？和歌声有关，那应该是话筒？不，厉鬼大多数都是老旧的代名词，物品类厉鬼应该都是百年前就会有的那种，话筒肯定没有，他身上好像也没有。”
陈默用余光观察一番。
他穿着的朋克风皮衣胸口的口袋鼓鼓的，考虑到他是男人，里面放置的应该是某种方块形物体。
“类似于扩音器或者收音机的厉鬼？”
九光朱雀全程都用超二百迈的车速行驶。
但诡异的是，每当前方出现行驶车辆，或者路人时，他们并不是继续维持原本的路径现在，而是躲开。
就比如说路口突然走出一个喝醉社畜，原本他已经迈出路口了，但九光朱雀的车快要撞过去时，喝醉社畜诡异的朝后倒去，顺利避开车辆。
行驶在道路上的私家车，则是更夸张的撞向路口，仿佛完全不顾虑自身安全，还有车辆损失似的。
陈默看向面带微笑的九光朱雀，道：“这是你影响的？”
“音乐的力量是伟大的。”
“可是我没有听到。”
“音乐也不一定非要用耳朵听见吧？人类能够听到的频率也只在特定区域间，超过之后人类的耳朵听不到很正常。”
能够影响普通人行动方式的鬼歌吗？而且，使用的时候并不会让其他人听见，类似于频率超高的音频，人的耳朵虽然接受了，但无法反馈。
“很厉害的厉鬼力量。”
“不过这样一直使用没问题吗？”
陈默看着手机上定位，他们距离涩谷区已经不太远了。
这得益于九光朱雀全程朝二百迈的速度。
“九光哥的厉鬼能力是能储存，然后反复利用的。”
土御门真由美打开手机，一边滑动着lien讯息，一边说道。
“原来如此。”
声音是能储存的，九光朱雀使用厉鬼力量演唱出的歌曲，经过录制可以反复使用。
“可惜，鬼网站无法反复使用，每次使用厉鬼力量，都是会立刻触发的。”陈默颇感可惜。
进入到略显拥堵的地区，还是一如往常，所有人都会躲开车辆。
特别是在红绿灯路口时，连红绿灯都影响了。
“剩下的两处灵异都在哪里？”
土御门真由美打开地图，缩小区域到涩谷区，询问道。
“一处是居民区，五丁目附近，另一边是游乐园。”九光朱雀道。
“考虑到人数优先级，除灵社的驭鬼者先去了居民区，不过那里的厉鬼似乎有些棘手。”
九光朱雀摸着耳朵，他耳朵上带着和流川枫一样的特制耳机。
“根据代号已经在解决的驭鬼者上报，五丁目的灵异事件档案命名为鬼晚餐。等级为限制级C级。”
“鬼晚餐？好奇怪的命名，具体是什么情况？杀人规律搞清楚了吗？”
陈默侧耳听着，“既然已经命名了，应该已经摸索出规律了吧？”
如果还处于未知状态的厉鬼，显然不可能对其命名。
命名厉鬼，至少也是掌握了一定情报，从它杀人方法上进行命名的。
九光朱雀吸了一口七星烟，道：“杀人规律很简单，吃了厉鬼做的晚餐就会死。”
“厉鬼做的晚餐？那些人吃完饭的时候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吗？”
“似乎是厉鬼影响，他们会把厉鬼认定为许久未见的亲人，也并不会有任何异样感的吃下厉鬼做的晚餐。”
“能够改变人类认知的厉鬼，这已经不能算是限制级的吧？至少也是B级了。”
“不。影像很有限，有的人就发觉到了异常，没有吃下晚餐逃了出来。”
“而且，鬼寺庙召唤的这些厉鬼，有一个特点，那就是永远不会离开。只要你不派人收压，那么它们将会一直待在灵异事件发生的地方。”
“因此，不管这些被召唤的厉鬼多么特别，我们除灵社都会将其评级为限制级。”
九光朱雀侃侃而谈，完全没有因灵异事件而造成大规模死亡而感到任何情绪上的变化。
况且，涩谷区这里还是他负责的地区。
行驶到一处丁目区时，这里已经拉上了醒目的警戒线。
而且还有许多穿着黄金隔离服的，和岛国总部类似于突击队成员，在外围荷枪实弹的巡逻。
警戒线外面聚集了不少人，但通往丁目区只有一条单行道，外面停放的许多豪车挡住了人们观察的想法。
但四周丁目住户区全都灯火通明，每栋房子的一层、二层，连带着私家车库都亮着灯。
唯独发生灵异事件的这片丁目住户区漆黑一片，死气沉沉，扑面而来的压抑感让人忍不住感到恶寒，仿佛在漆黑丁目区道路尽头，有一个恐怖的存在。
九光朱雀并没有停留，而是直接去地图上定位的手办厂。
从丁目住户区外面停放的豪车数量来看。
岛国除灵社的实力很强，下面的驭鬼者数量也很多。
毕竟，岛国除灵社还没用去着手处理鬼寺庙事件。
很快，他们穿过涩谷区最繁华的地带。
虽然时间已经午夜了，但这里已经十分热闹。
道路两旁开设的许多居酒屋，还有街头上穿着哥特服饰，cosplay女仆，举着牌子揽客的高挑女人，拉着油腻中年男人朝居酒屋里走的年轻少女。
陈默看着这些，目光平静。
“陈默君是处男吧？”
没想到九光朱雀突然来了一句恶劣吐槽。
陈默摸着脸，蹙眉道：“为什么这么说？”
“看女人的眼神啦。这么漂亮的女人，怎么能用看垃圾的目光看她们呢？要热切，要用硕大的眼睛盯着她们，幻想着被来回踩。”
“这个话题很无聊。”
“是吗？好可惜，我还想停车带陈默君去玩一下？”
陈默彻底无语了。
果然，驭鬼者都是一群衷于欲望的家伙。
不过也是，明知自己活不久了，谁还在意其他事情？
加上本身就被驾驭的厉鬼折磨。
就算现在九光朱雀跳下车脱衣服也很正常。
“九光哥，我还在。”土御门真由美才是真的用看垃圾的视线看他。
“哈哈。习惯。好了，前面就要到了。”
位于涩谷区外，这里并没有居民区，相反更像是工厂区。
刚刚经过的路口就有一家面包生产厂。
这里并不能算是人口密集区域。
难怪除灵社的驭鬼者不会先处理这边。
一般而言，只有夜班的工人才会留在这里。
古河汐应该是为了监督，所以选择住在工厂里面。
熄灭的路灯在十分钟前闪烁一次，然后彻底熄灭了。
一团红色的光笼罩在一片建筑上，仿佛阻隔掉外面的一切。
从车窗渗透进来难闻的血腥气，连带着红光一并继续朝外蔓延。
陈默面色一沉，道：“这是鬼域？”
“你不是说鬼寺庙召唤厉鬼一般都不会太恐怖吗？”
“不。那只是一般情况下，但最近这段时间，鬼寺庙越来越恐怖了。就算召唤出拥有鬼域的厉鬼，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九光朱雀抽出一根烟点燃。
土御门真由美打开车门走下去。
陈默立刻感觉浑身轻松。
随即走下车，看着远处被红光笼罩的区域。
他用手机给古河汐发送消息。
“你还活着吗？”
古河汐立即回复消息。
“我还在原来的私人房间里。”
陈默握住手机，略显无奈。
看了看四周。
没有看到除灵社的成员。
甚至拉警戒线的人都没有。
果然，他们把优先级这个概念发扬到了极致。
如果不先解决掉其他灵异事件，这边甚至都不会来一个人。
“不过就算来了，也没这么简单就是了。”
拥有鬼域的厉鬼都很恐怖，至少是A级了。
陈默很头疼，自己才刚刚从如月车站里出来。
甚至连一个好觉都没睡，就匆匆忙忙跑到了这里。
原以为只是限制级厉鬼，没想到居然是拥有鬼域的厉鬼。
“不过这片鬼域没有阻隔通讯，恐怖等级并不是特别高。而且，从你接到消息，到现在已经接近两个小时了，你朋友还没死，也意味着厉鬼的规律很特别。”
“真由美大人说的对，但贸然闯进鬼域并不是明智选择。当然，如果真由美大人亲自带队，肯定没问题。”九光朱雀笑道。
土御门真由美道：“拥有鬼域的力量符合我复制的最低要求。”
“而且，为了堵住除灵社一些老人的烦人议论，父亲大人也命令我处理掉这只A级厉鬼。”
九光朱雀搓了搓手，笑道：“流川枫大人吗？我也会跟随真由美大人的。”
陈默看向土御门真由美道：“你准备怎么行动？”
“很简单，主动进入鬼域，我来复制厉鬼，获取讯息。然后通过复制的厉鬼能力，抢夺鬼域控制权，找到源头鬼，陈默君和九光哥收压就可以了。”土御门真由美很简短的说完了计划。
她是特别的，在她眼里，自己的存在并不是为了处理这种小事情。
而是要面对鬼寺庙，鬼寺庙才是符合她这种驭鬼者的灵异事件。
陈默道：“如果真有那么简单就好了。你现在的面太少了，恐怕支撑不起直接复制源头鬼吧？”
“小心点，别让其他的面抢夺了你的脑袋，那样我就要考虑离开岛国了。”
土御门真由美是一个定时炸弹。
一旦有一天她爆炸了。
如月车站的源头鬼也就相当于正式出现在岛国了。
到那个时候，将会是一场灾难。
土御门真由美道：“所以，我也需要尝试我现在的状态。计划还是按照刚刚制定的，毕竟，陈默君也不想放弃你的朋友不是吗？或者说，其实朋友对陈默君来说不重要，毕竟，驭鬼者都是短命的。救人什么的听起来就可笑。”
陈默摇头：“我答应过她，她为我做事，我尽可能让她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我这个人恐可是很信守承诺的。”
“而且……”
陈默低头看着车灯照亮下，自己斜开的影子，笑道：“我也不觉得我很弱，至少有椎名在，我有一些安全保障。”
“哦哦哦！陈默君的女朋友椎名真夜小姐吗？”九光朱雀道。
他也有听说过。
至少在角川月那里听过。
而且，作为除灵社神社组织“十二”的一员。
他对于厉鬼酒吞童子的了解也不是其他驭鬼者可以比的。
他可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能够驾驭酒吞童子。
毕竟，那种无差别攻击的厉鬼，一般而言连接近都很难，更别提触碰它，驾驭它了。
九光朱雀按住耳朵上戴的耳机，喊道：“派人到我的定位地点，拉起警戒线。通知除灵社的高层，也到这里来。”
耳机那边除灵社总部的联络员迅速回应。
“九光大人，高层肯定不会去啦。”
九光朱雀的联络员是个女人，听声音都让人有种酸软感。
九光朱雀冷声道：“我说你做。废话别那么多。”
耳机那边立刻用几乎颤抖的声音道：“是，是的。”
但九光朱雀突然语气一转，道：“下个星期的演唱会别忘了去哦。”
“好，好的。九光大人。”
“好了，一会就会有人过来了。不过，保险起见，还是让一些驭鬼者过来支援吧？”九光朱雀看着土御门真由美。
“没必要。如果我和陈默君加上九光哥都失败了，那没有人能够处理。”土御门真由美以平淡语气道。
看着土御门真由美的三个脑袋，九光朱雀道：“真是荣幸，能够第一个见证土御门真由美大人的力量。”
陈默插话指正道：“不，你至少是五个以后了。在如月车站里面我们早就被她还有流川枫那个家伙坑过了，因此见识了变态的厉鬼能力。”
九光朱雀笑道：“我指的是除灵社里面。”
陈默选择不回应。
他们并没有第一时间进入工作。
而是等待九光朱雀的人到来。
不一会功夫，闪烁着警笛声音的车辆浩浩荡荡闯进视线里。
车辆停稳后，差不多五十多人，井然有序，各自分工。
有些人假设起录像机，对准工厂上空笼罩的红色光芒。
有的开始架设警戒线，连地刺都在远处铺开，以免之后再有人闯进去。
一个穿着警视厅服饰的男人走过来。
“九光朱雀先生，您好。”他十分尊敬的鞠躬。
九光朱雀点了点头，“辛苦诸位了。”
男人苦笑道：“我们不如九光先生辛苦。”
“咳。好了，接下来除了除灵社方面来人外，其他人一概不许接近这里。还有，如果有其他驭鬼者来了，让他们在外面等着，如果谁不听，你可以告诉他，在里面如果我们遇到了除灵社驭鬼者，会优先干掉他。”
男人一愣，道：“为什么？处理这种事情，不是需要像您这种驭鬼者的帮助吗？”
九光朱雀笑道：“劣质的家伙就在外面看着土御门真由美大人，如何有奇迹的厉鬼能力处理灵异事件就好了。”
男人看着长着三个脑袋，还有如果走在路上，他肯定会把对方抓紧警视厅里问询的变态。
这两个都是驭鬼者吗？
拥有那种近乎恐怖力量的人类。
“好，好的。我会转达。”
“没关系，如果他们不听，你不需要阻拦。”
九光朱雀拍了拍男人的肩膀，笑道：“你可千万别被其他驭鬼者杀掉了。毕竟，你是唯一一个不取缔我开演唱会的警视厅人员，我非常看好你。”
男人尴尬的笑了笑，这份职责他多少已经承担不起了。
“有私下恶臭交易。”陈默看到这一幕笃定道。
然后，陈默戴上之前整理好的登山包。
这里面除了黄金裹尸袋外，其他三千代、角川、平泽、流川枫携带的黄金道具，可以说是价格不菲，包括一些用得着的灵异物品，比如说瓦罐。
九光朱雀和土御门真由美都没有带任何东西。
看着眼前在黑夜里不断蔓延的红光，陈默总觉得接下来不会太顺利。
“A级灵异事件，怎么可能会那么容易处理呢？”
他们慢慢接近，顺着柏油路差不多走到正门的时候。
四周蔓延过来的红色光芒，一瞬间就将他们吞没掉。
第一章 展开的鬼域、消失的鬼域
笼罩在红色鬼域下的，是一座岛国新式工厂。
因为涉及的业务很广泛，包括主营的手办制作，动漫产品周边，所以工厂占地面积大概有上千平。
进入鬼域的瞬间，四周视线变得模糊不清，只能看到旁边一个中立柱标记着工厂名称，后方是贯穿整个工厂的水泥道路，水泥道两侧铺设着坂玄道，再往深处就无法看清了，只有深邃的红光。
手边是一个外露停车场，停靠着许多私人车辆。
“直接来到了正门啊。看来运气算是不错的。曾经除灵社的驭鬼者有遇到过最倒霉的情况，走进鬼域的瞬间，就直接撞到了厉鬼面前，然后就死了。”
九光朱雀边说着，边伸手从胸口前的口袋里取出一方块状物体，把它挂在口袋上，声音放送器朝外。
这是一个老式的录音机，上面有标记着刻度的黑色旋钮，整个物件外层用干瘪的皮层包裹。
旋转旋钮，九光朱雀的表情随之变的痛苦。
贴身带着尖椎的朋克风皮衣，从悬挂录音机口袋部分迅速干瘪。
滋～滋～
老旧诡异的收音机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
沙哑，像是里面有什么一双手，用指甲擦拭铁片，生拉硬拽的感觉。
“这就是所谓的鬼歌吗？”陈默抬手把黄金手表计时器清零，然后把手表重新设定计时器。
在经历如月车站之后，陈默感觉进入任何一种鬼域，都有必要时刻注意时间的流逝。
一旦发现不对的地方，那就要判断源头鬼是不是拥有重启，或者能够范围内影响时间的恐怖能力。
“有些不对。我没办法展开‘辉夜姬’的鬼域。”土御门真由美忽然道。
陈默把黄金手表用袖口遮住，然后看向土御门真由美。
陈默蹙眉，道：“真的假的？”
土御门真由美转头看向陈默。
她三个脑袋上的面孔全都在变化。
她目前还掌握着四种厉鬼能力。
还是完全复苏的厉鬼状态。
一瞬间。
她三个脑袋的面孔全都变成了羽江未来。
羽江未来疑似是源头鬼“辉夜姬”最后占据的鬼奴。
看来土御门真由美现在就是在尝试展开“辉夜姬”的鬼域。
黑色死气不断从她脸上溢散，但熟悉的鬼域始终没有展开。
“‘辉夜姬’的等级很高，按理说你驾驭的既然是，完全复苏状态下的厉鬼，反向入侵这种鬼域应该可以做到吧？就算没办法完全覆盖，但也不至于任何变化都没有。”
九光朱雀滑动手机，惨白的面色忽然一变。
“这是外面人员利用无人机升到高空拍摄下的画面。”
他举起手机示意陈默和土御门真由美看。
但他的手在轻微的颤抖。
陈默看着手机屏幕，面色也一点点变得难看起来。
整个手办厂，占地面积超过上千平的手办厂，居然全都被红色鬼域笼罩着。
“鬼域的范围未免太大了吧？”
陈默他们是直接闯入的。
完全没有事先准备。
更没有想着去了解鬼域影响的范围。
原本只觉得是半个厂区。
但看到无人机拍摄下的影响。
整个工厂全都被覆盖了。
而且红色鬼域还在不断朝外蔓延。
只不过速度很慢，可能一个小时只能朝外推一米。
土御门真由美无法展开“辉夜姬”的鬼域。
显然之前的计划就无法实现。
土御门真由美面孔迅速变换，是属于她自己的脸。
“影响手办厂的厉鬼鬼域很特殊，父亲大人告诉我，‘辉夜姬’的鬼域的的确确已经展开了。现在就维持在鬼域展开的状态。”
“但四周的鬼域和如月车站鬼域完全不一样。”
伸手握住前方，能够清晰感觉到诡异红色鬼域的冰冷，还有阵阵血腥气，把身上都弄得黏答答的，像是在傍晚到海边赤足玩耍一个小时一样，十分难受。
“陈默君你试试你的鬼域能不能用？”
“你的意思是……”
“你可以自己试一试。”
土御门真由美的面孔慢慢皱起，紧盯远方。
“鬼域展开。”
拉下灵异口罩，陈默轻喊一声。
一瞬间。
他能清晰感觉到鬼网站的鬼域展开了。
甚至脚下的触感都不一样了。
冰冷的水泥地，变成了滑腻的、蠕动的肠壁，空气里还吹去恶臭味。
但，四周还是如旧的红色鬼域。
诡异，冰冷的红色鬼域。
陈默面色一变。
“陈默君也感觉到了吧？”
“鬼域的确展开了。我能感觉到我的厉鬼在活跃，在奋不顾身的想要复苏，但的确没有鬼域。”
陈默尝试借助鬼域移动，但心里想着要跨出很远距离，但迈出脚步后就是一米距离。
九光朱雀道：“难道是这个鬼域阻隔掉了你们两个的鬼域？”
似乎是不想证实自己吃瘪了。
土御门真由美道：“不。我能感觉到我现在就站在‘辉夜姬’的鬼域里。并不是被阻隔掉。”
这下子他们一时间不敢贸然行动了。
站在手办厂的入口。
三位驭鬼者。
其中两个拥有鬼域。
就算不敌，想要离开还是很简单的。
但现在，明明能够感觉到鬼域已经释放出来了。
但鬼域的能力完全没有效果。
“而且，现在我们出不去了。”陈默不得不讲出一个残酷事实。
九光朱雀摸出七星烟，滑动名贵的Zippo打火机。
“嗯？”
他疯狂滑动滑轮，但一点火星都没有。
“妈的，坏了？”
伸手摸向喷火口。
“混蛋，见鬼了。”
猛的抽回手，九光朱雀吃痛的把火机丢到地上。
“怎么了？”
九光朱雀捏着刚刚触摸火机喷火口的食指，骂骂咧咧道：“这火机坏了，打不出火，但是摸到喷火口居然是烫的。”
他伸出食指让陈默看。
熏黑的指甲，食指指尖的肉已经烧白了。
“你也许买到假货了。”
“混蛋。”一脚踢飞火机，九光朱雀捏断七星烟发泄愤怒。
陈默耸了耸肩，道：“总待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先进去看看情况吧。虽然鬼域没办法利用，但对我们来说，也只是少了逃跑的手段。”
土御门真由美的恐怖，除了能复制驭鬼者驾驭的厉鬼以外，就是她复数级的厉鬼能力了。
现在她就掌握着四种厉鬼能力。
“我没意见哦！现在跟着陈默君是最安全的。”
她捋了捋头发，露出调皮的笑容：“毕竟如果有危险，椎名小姐肯定会来拯救我们。”
“是救我好吧？”
“陈默君吃小女孩子的醋？”
陈默抬手对着土御门真由美的光滑额头弹出食指。
“知道自己是小孩子，那就老实一点。”
接着，他们选择从手办厂的正门进入。
九光朱雀走到一边，把踢飞的火机捡起来。
他尴尬的摸了摸头道：“我要保留证据和奸商对质，哈哈。”
走进手办厂后。
能够清晰感觉到，眼睛能够接纳的红颜色越来越深。
陈默发动消息，询问古河汐现在所处的位置。
他没有选择打电话，那是愚蠢的选择。
谁也不清楚，在接通电话的一瞬间，会不会触发某种规律，或者被厉鬼盯上。
很快，古河汐发来消息，告诉陈默她现在所在位置。
“设计部吗？在哪个方向？该死，入口那边也不摆放个平面图。”
九光朱雀正小心翼翼用内衣擦拭火机表层灰尘。
“九光先生，能让你们的人发送一份工厂的平面图吗？我想先把朋友带出来。”
“哦，这很容易，稍等。”
按住耳机，九光朱雀迅速道：“把寿屋手办厂涩谷厂区的平面图发到我的账号上。”
耳机那边迅速道：“好的。”
不一会功夫，九光朱雀就把手机递交过来。
“第一个。”
陈默忽略他聊天软件上密密麻麻的女性头像，点开第一个聊天框。
竹内熏，这应该是负责九光朱雀的除灵社成员吧。
忽略这种没意义的想法，打开平面图。
发送的平面图很详细，几乎就是把建造时的设计图给原原本本发来了。
还好上面有标记建成后每部分会投入哪种工作。
按照贯穿整个工厂的主路做参照物。
陈默很快就找到了设计部的位置。
“不介意先去救我的朋友吧？”陈默还给九光朱雀手机，同时道。
“没问题。土御门真由美大人都这样说了。而且，现在工厂里还活着的人不知道有多少，这只厉鬼的恐怖程度也不低，贸然寻找可能要倒霉，如果能先找一个人获悉情况，那当然是最好不过了。”九光朱雀笑道。
工厂左侧有一幢独立的三层建筑，采用的是钢材建筑，外层粉刷着略朴素的稚黄外漆。
楼梯悬挂在楼外，想要上楼也只有通过外面悬挂的楼梯。
古河汐在三楼，也是提供给一些技术人员，还有像古河汐这样来监督的人休息的地方。
此刻，整栋三层楼都隐没在红光之中，从远处看格外诡异。
楼梯很宽，可以提供至少五个人并排通过，一侧镶嵌在楼房墙壁，一侧是采用玻璃，达到类似于透明，真正悬空的状态。
突然，就在陈默准备继续朝上走的时候。
九光朱雀一个踉跄，整个人直接栽倒在楼梯上，面结结实实砸在钢铁楼梯凸起部分。
“这家伙走爬楼梯都会摔倒？”陈默颇为无语。
但紧接着，九光朱雀撑起手臂，怒喝道：“那个混蛋把我绊倒了？”
“好了九光哥，爬楼梯摔倒并不是丢脸的事情。”
“不是，绝对不是我自己摔倒的。有什么东西把我绊住了，人的脚，肯定是，那种触感错不了。”九光朱雀狡辩道。
陈默蹙眉，“真的？”
九光朱雀流鼻血了，脸上还被钢铁台阶凸起压住深深的血痕。
似乎是对陈默的不相信感到愤怒，又或是被绊倒而恼怒。
九光朱雀伸手转动胸口挂着的录音机旋钮。
沙～沙～沙～
收音机里面响起摩擦的声音，紧接着又是一连串杂音。
然后，里面传来了一声尖锐刺耳的咆哮声。
陈默第一次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鬼哭狼嚎”。
录音机里面播放的肯定是九光朱雀的声音。
但和歌曲完全搭不上任何联系。
完全就是咆哮声，宛如野兽般的咆哮，在一个独立的空间内来回回荡，又像是在山谷里。
陈默下意识捂住耳朵，太他妈难听了。
而且身体特别不舒服，鬼网站的嘴巴一眨眼就冒出好几十个，里面伸出舌头，像一条条手臂般抓向九光朱雀，想要捏碎那个收音机，让该死的声音消失。
但，突然，刚刚他们走过的楼梯上，竟然凭空多了一个模糊的人影。
陈默瞪大眼睛，露出诧异的表情。
这是一个穿着工装的工人，他已经死了，但维持着下楼梯的动作，他低着头，死的事件似乎不是很久，皮肤还有些光泽，但身上散发着实质的黑色死气。
突然。
难听的声音消失了。
九光朱雀扭动按钮，把诡异录音机的声音暂停了。
同时，原本站在楼梯上的工人也消失了。
“我没骗你们吧？就是有人把我绊住了！”九光朱雀道。
的确，这个工人站在楼梯靠左侧的位置。
陈默和土御门真由美走的都是右边。
只有九光朱雀选择的是左边。
所以他被绊住了。
陈默面色微变，道：“他为什么消失了？”
“你可以认为，我能暂时让一些看不见，但又受到灵异影响的东西显现出来。但当歌声消失后，这种现象也会立刻消失。”
难怪鬼网站会这么暴躁。
恐怕是因为太难听了。
难听到厉鬼、鬼奴都想要出现，关掉这该死的声音。
杀死人，并且让人消失吗？”土御门真由美露出思考表情。
顺着视线，看向楼梯上方，“这只厉鬼我们看不见呢。”
陈默蹙眉，“看不见的厉鬼最棘手。”
“不。我倒觉得不那么恐怖了。”土御门真由美从背包里摸出断裂的朗基努斯之枪。
“这东西……”
“走吧，先找到你的朋友，然后再开始解决厉鬼问题。不过要小心点，谁也不确定前面是不是站着一只厉鬼？”
土御门真由美选择走前面，手里握着朗基努斯之枪，对准前面的道路。
“陈默君还有九光哥跟在我后面。”
第二章 叠加的空间
断裂朗基努斯之枪是极其特殊的灵异物品。
它只能用来压制“看不见”的厉鬼。
如果是“看得见”的厉鬼，将无法压制，甚至还会造成反面效果。
当然，这里的“看不见”应该用“违心类”厉鬼称呼更为恰当。
照这样看，断裂朗基努斯之枪的实用性可能并不高，毕竟，“违心类”厉鬼并不多，但它的确称得上特殊二字。
土御门真由美捂住断裂朗基努斯之枪，位于断口边缘的那双眼睛，诡异的旋转，仿佛观察着四周。
土御门真由美道：“朗基努斯之枪是拥有‘索敌’特性的灵异物品。只要在范围内有符合攻击的目标，它就会主动刺到厉鬼身上，但前提是在范围内，并且符合要求。”
陈默回想起之前如月车站，自己使用断裂朗基努斯之枪刺源头鬼叶纯时，断口处那只诡异眼睛就在转动，的确宛若索敌一样。
流川枫压制酒吞童子也几乎违反常态的，直接瞬移到酒吞童子面前，将断裂朗基努斯之枪刺进腹部。
“范围有多大？”
“三米。”
并不算近，但也算不上远。
但肯定很危险。
毕竟要主动靠近厉鬼才能发挥压制效果。
九光朱雀摆出扑克脸困惑道：“刚刚你们有没有注意那个死掉的工人？”
“怎么了？”
“有发现某种规律？”
九光朱雀摇头，道：“任何外伤都没有，和一般会把人类拆解的厉鬼不同。相反，身体过于完整，皮肤有红润光泽，除了身上溢出死气外，几乎和活人一模一样。”
“九光哥想说什么？”
陈默刚刚也有注意到，死去的工人的确，和大多数死在厉鬼手里的人不一样。
而且，一般来说，被拥有鬼域的厉鬼杀死，很大概率会变成鬼奴，在鬼域里靠近厉鬼的地方游荡。
但，刚刚那个工人则站在楼梯上，维持着下楼梯的动作，像生前一样。
“我是在想这只厉鬼的杀人规律，毕竟，从被厉鬼杀死的人身上，很大概率能推断出不少有用的东西。但是，这只厉鬼我有些摸不清。”九光朱雀道。
陈默道：“或许只有见到厉鬼袭击人的时候，才能具体推断出来吧。”
九光朱雀点了点头，“那就要尽快搜找工厂内还活着的工人了。”
直到攀登上四楼楼梯尽头，他们也没有遇到任何诡异事情。
房门紧闭着，厚厚的毛玻璃看不清楼道里面的情况。
“我来开门，小心些。外面没有出现鬼奴，不保证这里面没有鬼奴。”
“话说这厉鬼还挺懂礼貌的，还知道关门。”
“不，它可能根本不需要走门，毕竟有可能是看不见的特殊厉鬼，直接穿墙就好了。”
“你说的有道理。”
陈默看着土御门真由美空出一只手伸向门把手。
她身体前倾，考虑到个头并不高的因素，外加脖子两边的脑袋贴近房门，俨然一副小偷查看房间主人在没在的样子。
压低的身体朝前一探，但土御门真由美的手并没有捂住门把手，甚至连门都没有。
她整个人直接栽倒在楼道铺设的硬木地板上。
看到土御门真由美滑稽的模样，陈默忍不住笑出声。
但紧接着，他又皱起眉头，“门肯定是关着的。”
土御门真由美撑着双手从地上爬起来，有些狼狈的捋了捋散开的头发。
“真由美大人，你没事吧？”九光朱雀问道。
土御门真由美摇了摇头，道：“刚刚是怎么回事？”
她十分困惑，明明他们都看到了关闭的房门。
首先身体下意识靠在房门上，还没等手触碰到圆形门把手，她整个人就摔进里面了。
诡异的是现在门也没有了。
刚刚还关闭的房门，现在是打开状态，甚至让人觉得，它一直都是打开状态。
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陈默脑袋里闪过这么一句话。
房门刚刚肯定是关闭状态。
“会不会和厉鬼有关联？”九光朱雀道。
“这是肯定的，或许这只厉鬼可能会让我们产生某种幻觉？明明是打开的房门，但在我们眼里确实关闭的。再加上之前特意让死掉工人挡在楼梯上，简直就像是厉鬼在和我们恶作剧一样。”
突然，土御门真由美惊呼一声，“怎么拿不起来？”
她刚刚摔倒，手里的朗基努斯之枪被她甩飞到楼道里。
她第一个走进四楼，准备捡起地上的断裂朗基努斯之枪。
她伸手抓向地上的断裂朗基努斯之枪，但就是拿不起来，手诡异的直接穿过断裂朗基努斯之枪触摸到地面。
“连灵异物品都能影响？”陈默诧异。
“我来。”九光朱雀走过去捡断裂朗基努斯之枪。
但和土御门真由美一样，手直接穿过去了，就是触摸不到断裂朗基努斯之枪。
断裂朗基努斯之枪就在地上，但他们触摸不到。
“厉鬼就在附近！”九光朱雀道。
“或许就在四楼的某个房间。”
他朝旁边开门的房间探头。
紧接着，沉闷的脑袋撞到房门声音响起。
“混蛋。”九光朱雀捂住脑袋，吃痛道：“有门？”
明明他们看到的是打开的房门，但九光朱雀朝房间里探头，立刻就撞在了房门上。
“这有点诡异啊，看到的东西好像都是反的。真真假假的，很容易让驭鬼者出现误判啊。”陈默摸着下巴。
看着贯穿的走廊，他摸出手机给古河汐发送消息：“你出来，我就在外面。”
紧接着，古河汐回复消息：“谢谢陈默老师来救我。”
另一边，九光朱雀不相信般伸手抓向房门一侧。
然后他诧异道：“真的有一扇看不见的房门！”
他的手做出转动门把手动作，紧接着他跟着推动的房门，走进了房间里面。
土御门真由美还在那里不停重复捡的动作。
毕竟，断裂朗基努斯之枪是流川枫借来的。
她要还的，不然就要帮着解决古罗马斗兽场事件。
但随着时间推移，陈默却觉得不对劲。
“古河汐怎么还没出来？”
从九光朱雀推开的房间来看，这里的房间设计初衷，应该是提供给员工休息的地方，只考虑到数量，并没有太大，透过红光，依稀可以看到茶几还有贴地沙发。
突然，古河汐发来了消息。
“陈默老师，您在哪里？我已经来到四楼楼梯口了啊？”
“您不会已经走了吧？”
这下陈默不淡定了。
他下意识转头看向后面的楼梯口。
红光如雾气般流动，能见度在被压缩，之前有接近十米，现在已经压缩到五米了，其余的空间全是诡异的红色。
没有。
并没去古河汐。
他也没有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
“这怎么可能？古河汐去哪了？还是说，我们误入了哪里？”
陈默强忍着混乱的想法，给古河汐发送消息。
他让古河汐发送定位。
很快，定位发来了。
看着智能型手机屏幕上重合的点，陈默彻底懵了。
他在四楼。
古河汐也肯定在这里。
“你确定你在四楼？”陈默朝外看，但无法看清楼梯下面的情况。
“是啊，怎么了陈默老师？您不是说您来了吗？您现在在哪？”
“别慌，我好像走错地方了。你先回到之前的地方躲好，我去找你。”
陈默只好通过lien安慰古河汐。
毕竟，现在情况似乎变得有些不妙。
“别捡了，我觉得我们可能出问题了。”陈默道。
“怎么能不捡？这东西要是丢了，现在我们如果遭遇厉鬼袭击很危险，而且我怎么还啊？”
“不还也没问题吧？他们还能让你偿命？”
突然，陈默面色一边。
“九光君？”他朝着布满红光的房间里喊了一声。
没有任何回应。
狭窄的房间里，只有红光如同雾气一样，泛起颗粒感的气体不停涌动着，蒙在茶几，沙发还有榻榻米地板上。
坏了。
此刻，在看这扇门，陈默感到一丝畏惧。
九光朱雀可能完蛋了。
房间里没有他。
“别捡了。你哥不见了。”陈默喊道。
土御门真由美转过头，诧异道：“我是父亲大人的第一个女儿，而且只有两个妹妹。”
“是九光朱雀，九光朱雀不见了。”
“陈默君又在说啥话了。九光哥不是在房间里面吗？”土御门真由美站起身，走向房间。
但被陈默拽着胳膊拉了回来。
“好好看。”他把手机丢给土御门真由美。
土御门真由美盯着屏幕看了会，猛的抬起头，道：这是怎么回事？”
“不清楚，但现在可以确定的是，九光朱雀可能和我们分开了。就像去了另一个空间？或许这样解释也对。你可以给他打电话看看。”
“好。”
土御门真由美深吸一口气，模糊不清的面孔露出一丝畏惧。
电话拨通了。
但眼前狭窄房间里面完全没有任何声音。
另一边传来九光朱雀的声音，“怎么了真由美大人？这么近没必要打电话吧？”
土御门真由美吐出一口气，道：“九光哥，你往外面看。”
透过手机听筒传来清晰脚步声。
紧接着，九光朱雀道：“你们两个去哪了？”
“九光哥，我们就在楼道口，准确说就站在你刚刚进去的房门边。”
“真由美大人看来继承了流川枫大人爱说玩笑的个性啊，我现在就站在房门口，你们两个是不是先去找陈默君的朋友了？哈哈，在哪里？我过去。”
怎么听九光朱雀的声音都已经开始慌张了。
陈默示意土御门真由美把手机给他。
接过电话，陈默道：“九光君听我说。我们现在可能已经分开了，这只厉鬼的鬼域很特别。现在我和真由美可能还在真正的鬼域里，你有可能是在另一片空间里，你最好待在房间里不要乱走。”
九光朱雀那边一阵沉默。
陈默道：“九光君？”
“该死，我又撞门上了。真该死，好的，我知道了，待在房间里不要乱动是吧？”
“或许你可以喊喊古河汐？我的朋友很可能在你所处的空间里面。”
很快，手机听筒里就响起九光朱雀的声音。
紧接着，一阵沙沙声响起，伴随着电流音，嘶哑的喊叫声贯彻整栋楼。
“古河汐，我是陈默，你听得到吗？听得到就到外面来。”
“她应该没在这里，如果在的话，我的厉鬼肯定能让她出来。”
九光朱雀利用他的厉鬼传递声音，就算隐藏的东西也能被找出来。
但很显然，古河汐并没有和他处于同一空间内。
“而且，我觉得这里有点不对劲。”九光朱雀道。
“怎么不对？”
“好像有男人打呼噜的声音，我不大确定。”
“男人打呼噜的声音？活下来的工人？”
陈默他们这边没有任何声音。
“不清楚，但可能性不大。我不认为普通人遭遇灵异事件，还能躺在鬼域里睡觉，还睡得这么深。”
“我还是出去看看吧，或许能找到离开的方法。”
陈默道：“但这很危险。”
“也可能打开一扇门后就回到之前的空间呢？”
陈默无法反驳，回到原来的空间是有可能的，但也有可能去到其他空间。
保持着通话，陈默看向土御门真由美道：“我们先到古河汐待的房间看看。”
“可以是可以，但朗基努斯之枪。”
土御门真由美看着地上的朗基努斯之枪，显然不想离开。
“我们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不是吗？而且，我觉得这朗基努斯之枪可能是假的，类似的‘投影’？”
“并不是厉鬼连灵异物品都影响了。反而是因为影响不了，所以才会留下‘影子’。”
土御门真由美道：“你的意思是朗基努斯之枪和九光哥一样，在另一个空间？”
“很有可能。别忘了，开门的时候，在你摔倒之前，第一个进去的物品是朗基努斯之枪啊。”
土御门真由美蹙眉道：“开门之后就会进到另一个空间？”
“不确定，只是有可能。总之，这只厉鬼有些恐怖。弄不好我们真要载了。”
陈默有些弄明白了为什么他和土御门真由美的鬼域，明明能感觉展开了，但无法呈现。
和眼前的情况一样，鬼域展开在了另一个空间，所以无法呈现出来。
如果是那样就恐怖了。
第三章 躺在鬼域里睡觉的叶真
“我、土御门真由美，九光朱雀还有古河汐，应该是处在三个不同空间里面。深层鬼域吗？联通的方式可能就是门。”
陈默和土御门真由美朝楼深处走去。
他准备看看古河汐待的房间。
“如果说进入穿过一扇门，就代表进入一层鬼域。那么，我和土御门真由美现在应该是第二层，手办厂大门，四楼的门，九光朱雀是第三层，那古河汐是几层？”
“这样推理，没有鬼奴似乎也能解释通了。死掉的人都在更深层鬼域里。”
握住电话，扩音器里传出脚步声，紧接着停了。
电话那边，响起断断续续的呼噜声，是男性。
“我找到声音源头了，应该是个人，而且睡得很香，肯定进入深度睡眠状态，甚至在做梦也说不定。”九光朱雀排解恐惧般变得啰嗦。
“在四楼？”
“对。大概在……”
“距离房门口得第七个房间。”
九光朱雀转头数了数后，确定好后回应道。
陈默道：“最好别进门，就站在外面查看。如果情况不对，那就先回直接的房间躲好。其实，我不建议你贸然行动，待在房间里等我和土御门找你，才是最佳方案。”
“放心啦。我九光朱雀也不差。只是这次有点倒霉罢了。好了，一会真有情况，我可能会挂断电话使用厉鬼力量，你们不需要担心。”
“接下来，我要开门了。”
同时，陈默来到了并未悬挂标识的房间。
这里是古河汐待的房间。
此刻房门紧闭。
土御门真由美道：“她肯定没在这里。”
“但我们也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不是吗？鬼域无法使用，我们只有解决厉鬼才能离开。而且，我挺想被厉鬼袭击的，那样椎名才会出来，相较于看不见的厉鬼，我更喜欢触手可及的恐怖。”陈默微微一笑，握住门把手。
门打开了。
弥漫的红光凝固的像一层薄膜，遏住人的喉咙，让人产生窒息感，冰冷的寒气吹了过来。
位于榻榻米地板一侧，靠近茶几的位置躺着一具尸体，紫青的皮肤深凹的眼眶，略微发臭的气味从裤袜上渗出，精致妆容已经花了，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死气。
“古河汐？”陈默愕然。
没错，躺在地上的就是古河汐编辑。
她死了。
看身体皮肤状态已经死了有段时间了。
至少，在刚刚两人通话前就死掉了。
“这就是你的朋友？刚刚还和你聊lien的那个古河汐？”土御门真由美面色一变。
“如果没有厉鬼伪装成人和我聊天的话。”
“厉鬼做不到那种程度吧？”
“不，这也说不定。”
毕竟，陈默自己驾驭的鬼网站，可是连雅虎词条这种先进东西都会使用的。
陈默没有犹豫，直接走进房间。
体表的温度一下就降低了好多。
冰冷，明明房子里的空调没有打开。
“喂，你未免太鲁莽了吧。”土御门真由美没办法只好跟进来。
陈默道：“厉鬼肯定不会在我们所在的地方。”
突然，陈默发现他进到房子里后，就无法看到外面了。
哪怕他现在站的位置，距离房门就只有两米。
诡异红光像一双冰冷的死人手，牢牢的挡住他的双眼。
“陈默君！不见了！”土御门真由美面色一变，指着榻榻米地板道。
转头一看，果然，古河汐的尸体不见了。
“我们进到另一个空间了。”
环境一模一样，但更冷了，诡异的房间给人一种视觉上的扭曲。
“陈默君，你看这里。”土御门真由美忽然道。
原本是古河汐尸体躺着的地方，竟然多了一些便利店速食饭团的外包装，还有放在一边喝了一半的宝特瓶茶饮，以及一个包包。
这个包陈默很熟悉，是古河汐的，之前去鬼怒川温泉的时候，古河汐背的就是这个。
“她不是死了吗？既然死了，那这里的东西是谁的？是另一个人恰好也跑到了这个空间的房子里，并且吃饭休息了？”土御门真由美道。
“不。这个包就是古河汐的。而且，你看这里还有脚印。”
宝特瓶里的水撒在榻榻米地板上，然后，高跟鞋踩在打湿的地板上留下一串朝外的脚步。
“她不是死了吗？”古河汐困惑道。
“不。她没死。”陈默举起手机，给土御门真由美看刚刚发来的讯息。
古河汐还活着。
“会不会这只厉鬼也有复制的能力！你的朋友古河汐被复制了？”土御门真由美联系到她驾驭的“辉夜姬”。
“哪有相似程度这么高的厉鬼？我可以肯定，这比复制还有恐怖。”
“怎么回事？”
“之前空间死掉的古河汐，现在这个空间离开房间的古河汐，还有一直和我聊天，现在待在房间里的古河汐。你数数，一共几个了？”
越想，陈默越感觉一股恶寒从后背袭来。
“三个了？而且，三个还做着不同的事情？”土御门真由美露出古怪表情。
突然，门外楼道里响起一阵诡异的音乐声。
嘶哑的音调，从一个地方传出来，不停地回荡在楼道里，震颤着整栋建筑。
“混蛋，你是哪里来的驭鬼者？”
是九光朱雀的声音。
“九光哥在这里！看来这个空间是想通的！我们只要通过一扇门，就会进到同一个空间里！”土御门真由美露出笑容，赶忙转身走出房间。
陈默却愣了。
“那么古河汐现在待在哪里？更深层的鬼域？这鬼域究竟有多少层？而且，真的就是深层鬼域吗？如果只有这么简单，为什么我和土御门的鬼域会被阻隔，还有三个不一样的古河汐？”
陈默正这样想着，楼道外忽然响起一声桀骜不驯，狂拽至极的声音：
“闭上你的臭嘴！如此不堪之音，怎敢唱给本座听？”
陈默猛的转过身。
熟悉的母语，而且这中二的语气。
“叶真在这里！他没有走！”
一瞬间。
陈默想到了很多。
“九光朱雀听到的鼾声肯定就是他在睡觉。这家伙真恐怖，待在鬼域里睡大觉？”
“陈默君，快来！”土御门真由美的喊叫声也传出来。
双方似乎直接交手了。
陈默暗道：“土御门真由美打得过叶真吗？”
他赶忙走出去。
狭窄的楼道。
一个穿着俺妹桐乃贴画衬衫的年轻人，掐着九光朱雀的脖子，然后狠狠地向上抛去，直接将其钉入墙壁里面。
楼道里不停回荡着鬼哭狼嚎般的声音。
紧接着，年轻人转过头，“区区垃圾，还敢打扰本座清修？我一手横推之！”
“哟，萝莉？不过你怎么长了三个脑袋？cosplay？没穿哥特裙啊，而且你是三次元的。本座喜欢二次元。”
“你是什么人？”
“啊？空你几哇？洼里洼宇宙人。”青年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很没礼貌的朝土御门吹了吹。
土御门真由美仿佛忍耐不了，三个脑袋迅速转变。
中间属于她的那张脸一点点模糊，紧接着，一张苍老的面孔完全取到了她标志五官，塌陷的醪糟鼻，褶皱的皮肤，浑浊的眼睛。
这是她祖父的“面”。
是他从如月车站里带出来的，唯一一个未知的厉鬼。
土御门真由美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充实，胖了一圈、两圈、三圈，一下眼就变成了一个肉球，膨胀的身体撑起布满褶皱的皮肤，皮肤下是血红的液体。
紧接着，她扎破手指，苍老面孔露出极度痛苦表情。
砰的一声，她肥胖的躯体像是炸掉的气球。
血。
好多漆黑的血。
刚刚充实她身体的居然是血液，诡异的血液从她指尖滴落到地面，血液迅速摊开。
突然，流淌在地面的诡异血水上，冒出了一个个脑袋，这些脑袋全都是影子，起初是脑袋紧接着脖子，身体完全从血水里爬出来。
接着，诡异的血液仿佛有了意识，流动着变成了一把古式长枪，诡异红色的长枪握在手里。
土御门真由美握住古式长枪，瞄准叶真。
叶真双手插兜，好奇道：“你怎么变成老头了？喂，就算是三次元萝莉，也不能变成老头吧？”
突然，地上的血掀起一层波浪，推着其中一道漆黑、诡异扭曲的影子，撞在古式长枪扳机旁边。
接着，诡异扭曲影子被压缩成了一颗子弹模样。
下一刻，土御门真由美面无表情扣动扳机。
砰的一声。
一颗诡异血红的子弹射向叶真。
叶真没有躲避，就站在那里，还不忘捋了捋头发。
这颗子弹直接打在他的额头上。
一瞬间，一股诡异的波动从他眉头荡漾开。
接着，叶真的身体如同镜子摔在地上，但没有粉碎，只是身上出现许多线性伤口，不停溢出鲜血。
从土御门真由美身上流淌出的诡异鲜血，卷起浪花想要覆盖掉叶真。
但下一刻，叶真的身体忽然一晃，在遥远的大海市一个手办破碎后，他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速度愈合，接着，他直接站了起来。
土御门真由美那张苍老面孔露出困惑表情，手里的古式长枪举起瞄准叶真。
同时她脚下踩着的那些诡异扭曲的影子，一次两个撞向古式长枪扳机旁边的位置。
填弹，仿佛这只厉鬼每次使用，就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居然把本座的桐乃酱弄脏了，该死，你不错，本座愿称呼你为岛国第一萝莉。然后，汝也该死了。”握住拳头，叶真单手指天。
“继往世，开太平，圣域，开！”
但……
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叶真的鬼域自动被隔开了。
不。
并不是隔开，而是鬼域在另一个空间释放了。
无法延伸到这个空间。
这个空间不会有鬼域出现。
叶真搔了搔头，“苍天弃我？”
“不应该啊，本座最近日日焚香沐浴，供奉伟大的宇智波斑手办，怎会如此？”
“喂喂喂，你们停一下，打架前最好把九光君从房顶上放下来。”
陈默一直从旁观观看这场冲突。
土御门真由美忽然变换出她祖父的“面”。
那把古式长枪大概就是厉鬼了。
鬼枪。
至少陈默这样称呼它。
很恐怖。
但叶真更加变态。
一拳把使用鬼歌的九光朱雀打到天花板上下不来。
硬抗鬼枪然后复活。
“替死鬼啊，这才是最恐怖的厉鬼。”
陈默的出现，并没有让鬼域里的火药味减少。
叶真不屑的看着陈默，道：“还有帮手？没关系，本座只手遮天，区区萤火微光怎能和昊日相较？”
土御门真由美摆着苍老面孔，也举起手里的古式长枪，对准叶真。
陈默用母语对叶真道：“你们两个完全是夸次元对话。你说的她听不懂，她说的你听得懂？”
“咦？你不是岛国人？”
“不过我妈妈是。所以我在岛国居住。”
“哼。区区岛国语，本座怎么可能听不懂？空你几哇，洼里洼宇宙人。本座说的多顺。”
“你又不是史莱姆。”
叶真一愣，仔细瞧了瞧陈默，道：“EX咖喱棒？”
“你指这里，还是手里拿着圣剑？”陈默指了指下面，然后笑眯眯的说道。
作为靠创作轻小说积攒不菲金钱的陈默。
对于轻小说，动漫的积攒可是很深厚的。
叶真饶有兴趣道：“你叫什么？本座允许你聆听本座的名字。”
“叶真。”
“陈默。”
这时，土御门真由美中间脑袋换回她的面孔，对陈默道：“陈默君，你太慢了。”
陈默转头道：“你快，但你也没有达成任何效果不是吗？”
“你如果和我联手，由你挡在前面，触发椎名小姐的规律，那就没问题了。”
“喂，本座听不懂鸟语，她说的什么？”叶真高傲的问道。
“她说你很强，岛国语很流利，请你帮她离开这里。”陈默道。
“哈哈。这个萝莉很识相嘛。毕竟和本座作对的蠢货，不是死无全尸就是身首异处！”
陈默苦笑，这根本没有区别吧。
但如果有叶真在这里，离开的概率绝对可以激增。
虽然他们都无法使用鬼域，但叶真的恐怖在这时就更能体现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