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六章、裴茂持诏讨李傕,段煨督军任大帅
四月,校尉韩焰从冀城给留在长安的韩遂来信,称据传南阳张绣、贾诩已派兵试探武关,有杀入三辅与李傕汇合之意,恐刘雄鸣无力阻挡,特向主公请命去镇守武关。
韩遂知信中所述属实,但知韩焰想借机接近张绣,为父报仇。然而,当下也确实找不到合适人选去镇守武关。
于是,韩遂将信转给韩焰的临时上司成公英,同意调韩焰率所部二千骑去镇守武关。
京兆尹上雒县(上洛县)乃侯选和金城郡窦家移民的地盘,与孙威控制的南阳郡丹水县丰乡城接壤。孙威这支一千人的荆州校尉部一直远离联军大本营,当下终于和联军通道畅通。
孙威带着子孙狼、引弓门客东南阳前来长安拜见韩遂。孙威已二十五岁。子孙狼八岁,乃孙威娶丰乡城望族女所生。
多年独立经营丰乡城的经历使孙威成长为独挡一面的将领。
屯田以及和南阳各县做贸易使得荆州校尉部能自给军需和年薪。当年带去的八千斤西域金币还有节余。
荆州的引弓门客东南阳、东南郡、东江夏、东武陵、东零陵、东长沙、东桂阳等七人为联军荆州校尉部别部司马,训练出的一千步骑善战,使丹水县的望族势力不敢前来夺城。
韩遂命侍卫队抽调人手回允吾押送价值一百斤黄金的白珠(珍珠)、紫金、琥珀、玛瑙等财宝送到丰乡城,奖励孙威等八名将领。八名引弓门客多年积攒的年薪一并送去。
孙威带来信报,联军大举进入三辅使得汉中郡的张鲁很紧张,怕联军南下袭取汉中,已陆续从南部防御刘璋的部军中抽调数部到汉中北部褒斜道、子午道等各道要冲地驻扎。
韩遂写信给探部,命送给益州牧刘璋,请其向与汉中郡接壤处增兵,使张鲁不敢北上袭击三辅。
同时分别写信给张鲁和刘璋,催其尽早派人前来接管鄠县涝水以西分得的地盘,各给五千移民和三千兵的最高限制。
当前,两方除派人前来观望,并无移民和士卒。
韩遂交给孙威三个新任务,尝试以南阳黄巾军首领孙夏之子的名义,与各地黄巾军余部联系。
之前联军探部与黄巾军多名将领联络,但这些人不信任联军,不给予回复。
二是动员三辅逃亡益州、荆州的望族返回家乡。
三是派人与占据弘农郡大部分县的地方豪强势力张琰联络,并在靠近洛阳的弘农郡陆浑县暗中发展自己的势力。之前得到的信报称张琰亲袁绍、高干势力。
例如,河内郡轵县黄巾余部张晟,人称张白骑,兵力不少。黑山军杨凤也不知是否活着,现在何处。还有曹操收编的青州黄巾军。
孙威等受命返回丰乡城。
韩焰驻扎武关后送来南阳方面的信报。
本年春正月,曹操回到许县。三月,将再击张绣。荀攸劝阻,曹操不从,围张绣于穰城。
韩遂赶紧给韩焰回信,叮嘱千万不要袭击张绣的后方穰县以西,南阳一旦被曹操占领,联军就要直接与曹军接触。有个张绣隔在中间,对各方都有好处。
夏四月,京兆尹张时从霸陵县县城赶到长安向韩遂急报。
朝廷派来的谒者仆射裴茂持诏前来,准备调集段煨、韩遂、马腾等在关中有兵的势力共讨李傕。
当下,裴茂已到弘农郡华阴县与宁辑将军段煨会晤,派人到霸陵通知张时,不日将前来霸县县城,希诸将提前汇齐。
裴茂在灵帝时已任尚书,其婿为益州长史,乃灵帝驾崩前派出的官吏,与裴茂之女和次子裴儁(裴俊)同留在益州。
张时已向马腾、梁兴、杨秋、张横、成宜、马玩、侯选、程银、李堪等发出邀请信。
韩遂听张时述完后很不高兴,张时相当于越过自己调动关中诸将。
张时是帝在河东郡避难时选出的人才,原为河东太守的属官,或对官场规则不精通。
于是,韩遂答应派偏将军韩宛前去霸县参会,同时派飞骑去陈仓请成公英速来长安。
韩遂猜马腾也不会亲自到场,如果自己和马腾与诸将一同参会,谁知裴茂是否带有朝廷特别使命,将关中诸将全部捕杀?
果然,马腾派出的官吏是左参军傅干和右参军庞延。
梁兴、杨秋、张横、成宜、马玩、侯选、程银、李堪八人得知韩遂、马腾都未参会,于是大胆放心地去霸县参会。诸将皆知,裴茂不会傻到只杀小势力首领。
段煨得到裴茂带来的朝廷升官许诺,亲自陪同裴茂到会。裴茂任命段煨为大帅都督,布置围剿李傕的策略。
段煨的策书由韩宛带回长安,段煨子段成、梁兴、杨秋、张横、成宜、马玩、侯选、程银、李堪和马腾的右参军庞延跟随韩宛前来见韩遂。
韩遂感到朝廷的号召力果然比联军强,之前成公英曾发信提议联合段煨、马腾围剿李傕,二人拒之。
段煨必知剿灭李傕没有韩遂、马腾的支持很难办到,故派段成前来。
韩遂设宴招待诸将。
河东郡人侯选、程银、李堪自许多年前在河东郡大阳县大阳武门比武和韩遂相识后再也没见过韩遂,此番重逢分外兴奋,频频向韩遂敬酒。
韩遂许诺绝不亏待诸将,鼓励屯田扩兵。
韩宛见诸将高兴,邀请段成对剑助兴,段成也久闻韩宛大名,欣然出剑。
韩宛剑术刚硬,段成剑术软粘,二人战到妙处,赢得众人一阵阵鼓掌叫好。
段成饮酒豪放,回到座席,带着醉意,向众人吹虚道:“吾段家军主力有八千精锐,由二千弓兵、二千弩兵、四千骑兵组成,乃身经百战之师,鲜遇对手。家父发誓,此役,必斩李傕。
前些年,杨奉等护帝东归途中,杨奉、杨定、董承擅自发兵攻吾军营,十余日竟攻不克。杨奉军乃白波军精锐,杨定与家父同武多年,三军仍耐何不了吾一军。”
众人皆赞。
宴后,韩胡安排众将到客栈休息,等待韩遂回话。
次日午后,韩遂与赶到的成公英一同翻阅段煨的策书。
第一路军,马腾部,猛攻黄白城北门和西门;
第二路军,梁兴、杨秋、张横、成宜、马玩五部,强攻打黄白城南门;
第三路军,侯选、程银、李堪三部人数少,做示弱之军,假意攻打黄白城东门,诱李傕杀出来;
第四路军,段煨部,埋伏在东门外山间,待李傕杀出东门后伏兵四起;
第五路军,韩宛新军,围困池阳县县城四门,阻止其守军增援黄白城。
成公英看完策书嘲笑段煨布兵过于小视李傕。李傕的骑兵如若冲出城,任何一门外的部军都难以抵挡,更何况李傕怎会轻易上当出东门?黄白城不开城门,马腾和段煨很难攻入城中。
于是成公英向韩遂提议:
此役,段煨是大都督,彼和马腾都不会听从吾等调兵,吾联军只好基本按段煨的策书,但细节上再谋划补充。
吾联军已收编郭汜的大部分兵马。郭汜的旧部与李傕军激战过,相互仇恨。如果联军此战再收编过多的李傕军,战后很难让两方人马相处融洽。
黄白城破城后,城中余粮定然是各家分,如粮少,养不活过多的收编后的李傕军
不如集中兵力攻破池阳县县城,收编城中王承所部。而把黄白城让给马腾和段煨去厮杀。
先按原定之计,由牒人在黄白城密见李傕妻杨氏,告知其李傕在池阳县县城养有小妾。杨氏必阻止李傕退往县城。
主公和吾各领一军埋伏在池阳县县城和黄白城之间。白渠桥北部有一处山道两侧山上可伏兵。
此战开打的日期当选在王承去取粮之日,待王承出池阳县县城北门,过白渠桥,去黄白城取粮时,主公和吾伏兵杀出,务必剿俘王承全部出城兵马。
换上王承军的军衣服,吾带一部去黄白城诈开南门,由第二路军守住南门,邀马腾军绕到南门杀进城中。
放眼天下,董卓旧部中,如段煨也反李傕,李傕兵败只能去南阳投张绣,故必从东门突围而出。设伏东门的段煨军可截杀之。
段煨设伏东门外的判断是对的,只是策划不全面,过于寄希望于西、北、南三门的强攻奏效,逼李傕出东门。但如强攻失利,李傕不会出东门。
主公带另一部数个时辰后把麻袋装上沙土装扮成取粮归来,诓开池阳县县城北门,由韩宛率三辅新军杀进城去。
韩遂批准了这个策划,召集段成、庞延、梁兴、杨秋、张横、成宜、马玩、侯选、程银、李堪传达新策书。
众将赞同,又花一日与成公英商定攻击时间、地点、粮草、哨骑、飞骑等事宜。
马腾回信,赞同成公英的策书,答应将主力置于黄白城西南。
裴茂得信诸将已协商妥当,由张时陪同,特地从霸陵前来长安拜见韩遂。
韩遂建议裴茂迁移到安陵县县城督战,城北泾水对面就是池阳县县城。裴茂同意。韩遂命韩胡派五百兵保护裴茂。
成公英从陈仓县韩谟合伯校尉部、郿县韩汝夏阳校尉部、美阳县韩业宛冯校尉部、武功县韩抚干将校尉部、漆县韩武莫邪校尉部各抽调一千五百骑,共计七千五百骑。
将护送移民的弘平铁骑部也秘密调来,负责断敌归路。
韩遂领三千骑,成公英领三千骑。另一千五百骑由韩业带领,截住去黄白城之路。
两军在阳陵乘船渡过泾水,又利用夜色,渡过白渠,进入白渠桥北部的伏击地。
韩宛率领的三辅新军在谷口镇渡过泾水,向池阳县县城西、南、东三门外的埋伏点进发。主力部署在西北。
其余各部均按策书到达预定点。
第三百四十七章、段煨伏击杀李傕,韩遂顺路平渭北
四月中旬的一天,一早,王承留王曲、王术守城,自带四千步骑押着牛车、马车出池阳县县城北门,去黄白城取粮。
走过白渠桥,进入韩遂和成公英的伏击区。韩家军两支骑兵截断头尾,伏兵从两侧山后杀出。
王承军曾击败过马腾军,战力和战场经验都不弱,立刻分兵二千向回路突围,五百兵向前冲,另一千五百步骑抵抗两侧山杀来的韩家军。
怎奈弘平二千铁骑显神威,一顿饭的功夫就杀败夺路回撤之敌,追赶着逃兵合围过来。
王承上前迎战弘平,二人大战二十回合,弘平一枪刺死王承。王承军兵见主帅已亡,余部三千二百人放下兵器投降。王承军死五百人,伤三百人。
韩家军死一百一十人,伤一百五十人。
成公英率四千人和一半牛车、马车去黄白城,五百人换上王承军的军衣服。找了一名貌像王承的士兵骑上王承的马走在前面,一名归降的将领在前带路。
留韩业一千余人看管降俘和伤兵,并破坏黄白城和池阳县县城之间的燧烽。
韩遂率余军和一半牛车、马车等待,晚上去池阳县县城,五百人换上王承军的军衣服。牛车、马车上的麻袋装满沙土冒充取粮归来。
成公英部诈开黄白城南门,第二路军梁兴、杨秋、张横、成宜、马玩五部冲进南门,登上城楼和城墙死守,放马腾军数万主力进城,各部跟进,在城中与李傕部混战。
李傕兵将毫无防范,匆忙取兵器抵抗。
马超、庞德二马争先杀入城中,势不可挡,接连挑死李句、李仿、胡封、胡阿四员将领。
李傕眼看守不住了,见东门外攻势弱,留下李应、李利、胡宝退到城东抵抗,率亲信李暹、李进和一万骑冲出东门。
东门外第三路军侯选、程银、李堪三部人少,向四边散开,放过李傕,离之五里距尾随。
李傕不敢恋战,放马狂奔,疲惫之时,恰进入段煨伏击区。
段煨、段成、段隶、段评、贾牟、贾吉等一万六千步骑满山遍野杀出。
段煨直取李傕,段成等力抵李暹、李进二人。
李傕大骂段煨,段煨也不答话,接连刺过来数枪,李傕只得应战。
李傕自追杀东归帝师回来后意志消沉,数年不征战,每日大吃大饮,身体发富一倍。李傕的将领也同样吃喝玩乐,失去了往日的战力。
坐骑驮着李傕颇感吃力,李傕与段煨斗了十个回合,坐骑前腿打弯,将李傕重重摔到地上。
段煨勒马冲上前补刺,一矛枪结束了李傕性命。下马抽剑割下李傕的首级,重新上马。
段煨一手提枪,一手拎着李傕的首级在战场上奔跑喊叫:“李傕已受死!李傕已受死!快快归降。”
李暹、李进二人听到李傕已死顿时慌乱,拨转马头便跑,段成挂枪取弓箭,边追赶边射箭,一箭射中李暹,李暹倒地,段成冲到李暹面前,一枪刺死。
李进被段隶、段评、贾牟、贾吉四人拦住,发出最后的奋勇,刺死贾牟、贾吉。段成追来,一箭射杀李进。
李傕带出的一万骑死伤七千,三千余骑下马投降段煨。
段煨部死伤也有三千,段煨将降兵补进自家军中,丢弃李傕的三千五百名伤兵,带上自家的伤兵一千人和李傕带出城的金银财宝返回弘农郡华阴县。
留下段评带一千骑去参与攻取黄白城。
黄白城激战中,段评赶到东门外,汇合侯选、程银、李堪三部。
李应部属休屠各胡百骑长金盛突然反叛李应,放入段评、侯选、程银、李堪,共同死守东门和城墙,不放李应等逃出城。
李应、李利、胡宝没有退路,被围在东门内死战。
马超十回合杀死李应,李利死于张掖援军魏延之手。庞德擒获胡宝,胡宝命包括伤兵在内的余部三万多人投降。李傕留守军约战死四千人。
成公英部战死二百三十人,伤二百五十人。
夜晚,韩遂带着假扮运粮回来的车队诓开池阳县县城北门,和弘平、韩宛一同杀入城中。
守军无备,城中大乱,弘平杀死守将王曲,韩宛挑死王术。
城中一万守军死七百人,伤三百人,其余全部投降。
韩遂所领之军死二十人,伤四十人;弘平部死三十人,伤五十人;韩宛部死二百七十人,伤一百六十人。
黄白城中,梁兴、杨秋、张横、成宜、马玩五部和马超争夺降兵、粮食、财宝。
侯选、程银、李堪、段评四部冲进城中参与抢掠。成公英部也跟着梁兴捡漏,成公英俘获李傕军中舞乐班子和参军胡河,胡河愿降,成公英暂收为军师府参军,上报主公。
马超大怒,要攻击梁兴等。庞德冷静,派人去接马腾和韩遂入城主持分配。
韩遂得信,深夜带领弘平和铁骑部前往黄白城,在南门外扎下大营。马腾带三千骑赶到南门,在韩遂大营左侧也扎下大营。
马腾和韩遂均一夜未眠,二人登上南门城楼,命各部放下所抢物资,带着降兵全部退出黄白城。城中只留成公英和庞德部各五百人看守。
天亮后,成公英和马腾参军傅干到城中查封财宝、粮食、马匹、兵器等。
李傕在黄白城经营多年,屯积巨多。有大汉国库宝藏,有来自董卓、王允遗留,有的来自掠夺三辅等地。
不算段煨已带走的人、财,也不算韩遂已独占的池阳县县城中的降兵和财宝,黄白城中计有:
黄金五万斤;
银十万斤;
铜器十万斤;
生铁一百万斤;
六亿枚五铢钱;
一百万钱董卓小钱;
价值黄金二十万斤的财宝;
麦一百万石;
粟米五万石;
豆四万石;
宝剑一百把;
剑二千把;
戟二千杆;
戈二百杆;
刀四千把;
盾四千个;
矛枪八万杆;
弓一万把;
箭二百万枝;
弩三千把;
弩矢六十万枝;
铁骑装备七千五百套;
马匹四万匹;
辎车二千辆;
大小军帐二千顶;
汉伤兵六千人;
汉降兵七千人;
羌伤兵二千人;
羌降兵八千人;
胡人伤兵二千人;
胡人降兵五千人。
马腾和韩遂请来裴茂主持分配,裴茂将金银财宝和物资打包,分为一百包,称一个包为一个“财包”。
裴茂代表朝廷象征性地分得二包,并得到大汉原国宝库的国宝,王莽头颅、刘邦斩蛇剑、孔子屐等;
段煨部在城外已得李傕随身携带的财宝相当于五包,故再分得十六包,合计二十一包,为最高份额;
马腾部主攻黄白城中李傕主力有功,死二千,伤一千,故分得十八包,外加汉降兵八千人、胡人降兵六千人、胡人伤兵二千人;
以韩遂部为主的联军占池阳和诈开两城门有功,故分得十五包,外加黄白城汉伤兵六千人、羌伤兵二千,外加金盛休屠各胡百骑部伤兵二十,余兵三十;
梁兴、杨秋、张横、成宜、马玩、侯选、程银、李堪八部各死约一百,伤一百,故各分得六包,外各加羌降兵一千人。
张掖援军魏延分得一个包,魏延杀死李利,算是为魏桀报了仇。魏桀跟班魏宜带领曲长魏肴、曲长魏曼等返回张掖。
魏延听闻家乡荆州南阳郡张绣与曹操征战不休,怕伤及家人,于是告别韩遂等,打算只身过武关,返回家乡守护家人。韩遂从缴获的李傕宅府兵器中选出一把上好的宝剑赠送给魏延。
韩遂在池阳县县城中得降兵九千,伤兵三百。在池阳城外伏击得三千二百降兵,伤兵三百人。
降兵中汉兵四千,羌兵七千,胡人兵一千二百。
伤兵中汉兵二百,羌兵三百,胡人兵一百。
众人皆知独韩遂有一支二百名医师的疗部,于是,裴茂将段煨丢弃的李傕三千五百名伤兵划归韩遂。
其中有一千汉伤兵,二千羌伤兵,五百胡人伤兵。
对于李傕的部兵,韩遂更愿意接纳伤兵,治愈后,伤兵一般会感恩戴德,效忠联军。与郭汜的降兵分开就不会发生冲突。
段煨让段评传话,华阴田少,不养过多的兵,已在黄白城外伏击得三千降兵,可补上损失。不再接纳李傕降兵。
分配完毕,裴茂返回,途经华阴县,段煨将李傕首级献给裴茂。
裴茂返回许县,同路返回的还有陇西郡鄣县县长梁习。
梁习一届任期已满,曹操调回,改任兖州济阴郡乘氏县县长。
韩遂向凉州牧韦端提请前任鄣县县长田璞接替梁习,韦端认可,并回信感谢韩遂在朝廷派梁习前来任县长一事给足面子。
韩遂有九成的把握认定梁习是曹操派来的牒人,以县长之名,刺探联军的底细。
按约定,池阳县均分给梁兴、张横。梁兴占据池阳县县城及周边田地,张横占据黄白城及周边田地。其它各军应退出该县。
马腾很不情愿地退出黄白城,率军前往分得的地盘万年县休整。
韩遂征集所有能调动的车辆和马匹,命韩业押运财包、降兵回陈仓,护送伤兵回允吾,自带弘平等韩家军离开池阳县县城,向东,与早已到达的金城守备部校尉韩虎汇合,围住高陵县县城。
失去李傕的保护,高陵县县城中左内史严翰林被迫投降,交出二千汉步兵,韩虎开进城驻守。
严翰林的二千步兵由成公英带一部分兵解押回陈仓受训。
韩遂劝严翰林仍然在高陵县县城中任左内史,继续分管左内史郡高陵、池阳、万年、频阳、祋栩、云阳六县。由联军发年薪和左内史郡郡府开支。
之前,由李傕代朝廷发放,故严翰林一直未降。
严翰林见天下纷乱,无更好去处,加上联军给太守的年薪远高于朝廷或李傕所发,于是答应留任。
按约定,高陵县县城由韩家、麴家、阎家平分,三家家族人陆续迁入城。
左冯翊郡有临晋县、郃阳县、夏阳县、衙县、粟邑县、重泉县、莲勺县、下邽县八县,治所设在临晋县。
韩遂带兵继续向东,逼近左冯翊郡郃阳县,守军将领靳富带兵逃往夏阳县北的硙山为贼,联军夺取郃阳县。
左冯翊郡临晋县守军首领许攸见郃阳县已失,于是开城投降。
左冯翊郡衙县和粟邑县的守军首领要降,兵卒杀死首领,推举郑甘、王照为新首领。
郑甘、王照逃入左冯翊郡东北部的梁山中为贼,约有一千兵马。
梁山中传闻有黄巾余部骆曜,光和年中兴起,曾教民缅匿法。
渭水北部各县全部平定。
重泉县、莲勺县、下邽县是空城,杨秋、李堪家族已进入下邽县,侯选、程银家族已进重泉县;成宜、马玩家族已进莲勺县。
按约定,韩遂将临晋县移交给侯选;郃阳县交给程银;衙县交给李堪。金城郡池家接管粟邑县。
临晋县守军降将许攸及部众五百人划归侯选。
侯选、程银、李堪已围三县多时不得县城,韩遂一到即刻见效。
侯选家族散布在分给侯家的临晋县、重泉县、京兆尹上雒县(上洛县)、长安城中。
程银家族散布在郃阳县、重泉县、京兆尹商县、长安城中。
李堪家族散布在衙县、下邽县、京兆尹蓝田县、长安城中。
第三百四十八章、韩斌入主临晋城,段煨受封闅乡侯
韩遂返程途经夏阳,见到从弟左冯翊太守韩斌、夏阳韩家总管兼代理夏阳县县长兼校尉韩逢等。
韩斌抱着兄长放声大哭,韩遂也止不住留泪。
自天下大乱后二人从未见面,韩斌只身经历了董卓、王允、李傕掌握朝政的凶险岁月,跟随帝东归等。
谈到韩斌长兄韩胤和韩斌妻兄冯硕之死,韩斌更加伤心不已。二人均死于曹操,韩斌发誓永不与曹操合流。
夏阳韩家人和亲戚冯家人听闻韩遂到来,全都围过来,众人哭声一片,经历了太多的提心吊胆的日子,见到主公释放一下情感。
韩遂夸赞夏阳的望族齐心协力,保住了夏阳,是整个三辅唯一没有外逃人口的县。
韩斌陪同韩遂进郃阳县县城见到曹桃婓,曹桃婓已重病在身。
曹桃婓生有女令狐婷、子令狐威、令狐凯、令狐驰、令狐温。夫君令狐彤早亡。
令狐威和郭汜妻令狐婷连同郭汜死于伍习兵变。令狐凯逃到商县时投降程银。令狐驰战死。令狐温被略阳氐部落首领杨腾部将俘获后带往仇池山。
曹桃婓道:“自制治伤的特效七首神明膏配方令狐温知晓,待吾不在人世后,韩家可寻找彼购神膏。
吾儿令狐温、令狐凯二人之妻、子死于伍习兵变。
令狐温刚托人送信来,已归降氐部落,在仇池山娶氐女为妻成立新家。
令狐凯也娶程银族女为妻。
托韩遂照顾二子,特别是放心不下令狐温儿。”
韩遂允诺,答应通过增加与令狐温的贸易等方式,来提高其在仇池山氐部落中的地位。又派飞骑去允吾找疗部调医师前来郃阳给曹桃婓看病抓药。
曾到夏阳韩家私塾苑教书的郃阳学者栾规、程寅已亡故。
郃阳是李儒的家乡,韩遂此行还想打听李儒的下落,可惜城中人均不知其行踪。
但其族人称在左冯翊北部梁山有人见过李儒背影,疑其未死。
据传李儒失踪时,其家眷留在长安,后来也未回郃阳,不知是否活着。
韩遂让韩斌派人去梁山、硙山打探李儒,以及逃入山中为贼的郑甘、王照、骆曜、靳富等,并派兵防范两山偷袭夏阳县、粟邑县。
韩斌向粟邑县派驻五百韩家军。
从郃阳出发,韩遂带兵给韩斌助威,韩斌将左冯翊郡郡府正式迁往临晋县县城。
之前,临晋县的望族留守民接受韩斌为太守,但不让韩斌的军队进驻。
有韩家军主力做后盾,韩斌从夏阳带五百韩家兵马及左冯翊郡郡府官吏开进临晋县县城。夏阳县留守韩家军一千汉骑以及冯家军等。
侯选让出县城,在临晋县芮乡城和王城中各留有兵。
韩遂回到陈仓,召集城中及周边太守、官吏、将领前来,举办盛大宴席,庆祝彻底剿灭董卓盘据在三辅的余部李傕、郭汜。
韩遂举盅祝酒道:“当初黄巾风起,天下大乱。为了凉州庶民和十几万联军活下去,联军击败过张温、周慎、皇甫嵩、董卓、孙坚、夏育等名将,熬过董卓、王允、李傕执政的艰辛岁月。这些显赫一时的大人物都已亡故,而吾联军不仅没削弱,反而壮大,出凉州,抚三辅,威镇西域、雍州。辉煌全靠诸位,吾等同饮此盅,立誓守土保民,等待明君出世,共享天下太平。”
众人一饮而尽,侍者怀抱酒坛重新上满酒。俘获的李傕军中舞乐班子上厅中表演助兴,众人大醉。
四月底,帝下诏,李傕三族押送往许县夷杀,不含李傕妻杨氏的弘农华阴家族。
朝廷封谒者仆射裴茂为阳吉平侯。据传司隶河东闻喜裴氏家族因裴茂此役一战成名,裴茂有五子裴潜、裴儁(裴俊)、裴徽、裴辑、裴绾,均聪慧过人。
而裴茂引起皇帝注意是在初平四年(公元193年)夏,三辅多灾。帝派侍御史裴茂到狱中释放一批轻犯。裴茂经审察放了二百多人,大都是李傕乱定罪名所捕。李傕大怒,告裴茂私放犯人。帝下诏一切勿问,护住裴茂。裴茂差点被杀害,故十分痛恨李傕。
朝廷升迁段煨为安南将军,封闅乡侯(闅wén)。闅乡在弘农郡湖县境内,与华阴县接壤,在黄河南岸。
据闻,段煨上书朝廷,世人几乎无人认识“闅”字,建议改为“闻”字,朝廷采纳之。
朝廷又封杨秋为都亭侯级别的列侯,比段煨的乡侯爵位低。杨秋家乡临泾县县城近郊的一个亭划给杨秋为食邑。
列侯为汉承秦制二十级,有食邑封地,又细分为县侯、都乡侯、乡侯、都亭侯、亭侯。“都”者为靠近城池或城中也,通常食邑优于远离城池的野外。
列侯之下有关内侯,承秦制十九级,无封地,寄食在所县,民租多少,各有户数为限。
曹操掌权后,为表彰军功,在关内侯下又新设只有封号没有食邑的爵位号侯十八级、关中侯十七级、关外侯十六级、五大夫侯十五级。
本朝延用秦制,十里为一亭,十亭为一乡。一个乡侯食邑可达百里方圆。县侯食户过万户称万户侯。
有如皇甫嵩,生前曾为槐里侯,食槐里、美阳两县的租税,食邑共八千户,中平二年被免去槐里侯,削去食户六千,改为都乡侯。死时也只是都乡侯,食二千户。
众将领对段煨的封赏无异议,独对并无特别突出功劳的杨秋受封列侯感到奇怪,一时间议论纷纷。
有人怀疑段煨与关中诸将未见面就提前返回华阴,是为了急着向朝廷表己之功,全然不提众将之功,导致众将未得朝廷封赏。
有人怀疑杨秋暗通段煨,或裴茂,或曹操。
杨秋也一头雾水,朝廷不封韩遂、马腾,特加封自己。
成公英猜朝廷中必有高人,乃有意而为,和韩遂联名写信劝众将领勿介意而争功。众将领从之,但疏远杨秋。
韩遂和成公英心中明白,朝廷给杨秋封侯,除了挑拨关中诸将内斗外,其实是做给其父西域长史杨曾和其弟雍州兵曹从事杨仰看的,意在笼络之。
毕竟杨曾自天下大乱以来一直代朝廷看守着整个西域。
但朝廷或许不知,如无韩家财力支撑,杨曾早就垮了。
就算朝廷知道了,韩家也未必得好赞,或许会被朝中某位大臣安上“私通西域”的罪名。
五月初,联军探部送来信报:
袁绍每次得到帝诏书,就抱怨多有不便于己方,有了想移天子到离自己地盘近些的地方设都城。
于是,袁绍派使者说曹操,以许县乃下埤湿地,而洛阳残破,宜迁都到兖州济阴郡鄄城。曹操拒之。
袁绍的谋士田丰劝袁绍迁都不成,宜早图许县。袁绍不从。
恰袁绍有兵士逃亡投靠曹操,田丰力劝袁绍以此为借口袭击许县。
曹操耳闻之,解穰城之围而回军,张绣率众追之。
韩遂猜曹操急于解除许县西部张绣的威胁。
数日后,苏邈带着族人五十余口从凉州武都郡仇池山逃到陈仓,恰遇见韩遂。
苏邈乃苏不韦的从弟,苏不韦乃苏谦子。苏不韦被段颎害死后,苏邈带族人放弃家乡平陵县苏氏坞堡,藏入武都郡仇池山中。
仇池山已被略阳氐部落杨腾占领,杨腾人多势众,号称仇池山是其部落故土。苏家战败,余人随苏邈逃出武都郡。
前些年,三辅大乱,苏氏坞堡被流民占领,马超、庞德等攻占平陵和苏氏坞堡,故苏家回不去家乡。
韩遂收留苏邈和其族人,任命苏邈为陈仓县县长,韩谟不再兼任陈仓县代理县长,以利于韩谟部机动。
联军从缴获李傕库中分得十五个包,计有:
黄金七千五百斤;
银一万五千斤;
铜器一万五千斤;
生铁十五万斤;
四亿五千万钱;
十五万钱董卓小钱;
价值黄金三万斤的财宝;
麦十五万石;
粟米七千五百石;
豆六千石;
宝剑十五把;
剑三百把;
戟三百杆;
戈三十杆;
刀六百把;
盾六百个;
矛枪一万二千杆;
弓一千五百把;
箭三十万枝;
弩四百五十把;
弩矢九万枝;
铁骑装备一千一百二十五套;
马匹六千匹;
辎车三百辆;
大小军帐三百顶。
裴茂将缴获李傕物资分一百份个包的办法得到关中诸将的认可,韩遂决定用此法将上年美阳县县城中封存的郭汜的库打开清点,十家将领都派人来参与。
共计有:
黄金三万斤;
银五万斤;
铜器五万斤;
生铁一百万斤;
三亿枚五铢钱;
二百万钱董卓小钱;
价值黄金十万斤的财宝;
麦二十五万石;
粟米十万石;
豆十万石;
宝剑一百把;
剑二千把;
戟二千杆;
戈二百杆;
刀四千把;
盾四千个;
矛枪三万杆;
弓八千把;
箭一百五十万枝;
弩二千把;
弩矢四十万枝;
铁骑装备三千三百套;
马匹四万匹;
辎车二千辆;
大小军帐二千顶。
以韩家军为主力的联军灭郭汜功劳最大,分得三十四个包。
梁兴围困和攻占郿县县城有功,分得十个包。
成宜围困和攻占武功县县城有功,分得十个包。
马腾守槐里县有功,分得十个包。
杨秋、张横、马玩、侯选、程银、李堪六部截杀郭汜余部有功,各分得六个包。
郭宪来信,称伤兵太多,急需要增加临时医师一百人和钱粮。
上年遗留伤兵四千五百七十人。近期新增伤兵一万二千七百七十人,其中汉伤兵七千九百五十,羌伤兵四千三百,胡人伤兵六百二十。
韩遂从李傕、郭汜的缴获中紧急调拨给疗部本年剩余八个月口粮用麦十五万三千二百四十石、一年薪八千五百一十三斤黄金,以及一千三百斤黄金医费。
扣除拨给疗部的麦和黄金,联军缴获李傕和郭汜物资所余合计有:
黄金七千八百八十七斤;
银锭三万二千斤;
铜器三万二千斤;
生铁四十九万斤;
九亿六千万钱;
八十三万钱董卓小钱;
价值黄金六万四千斤的财宝;
麦七万四千二百六十石;
粟米四万一千五百石;
豆四万石;
宝剑四十九把;
剑九百八十把;
戟九百八十杆;
戈九十八杆;
刀一千九百六十把;
盾一千九百六十个;
矛枪二万二千二百杆;
弓四千二百二十把;
箭八十一万枝;
弩一千一百三十把;
弩矢二十二万六千枝;
铁骑装备二千二百四十七套;
马匹一万九千六百匹;
辎车九百八十辆;
大小军帐九百八十顶。
分给联军的物资从美阳县全部转移到陈仓县,马匹送到西县皇家军马苑柯列部落放养。
第三百四十九章、联军调集布三辅,兵力猛增过十万
韩遂检视驻扎在陈仓城外的李傕和严翰林的降兵。其中,李傕的汉兵四千、羌兵七千、胡人兵一千二百三十,以及严翰林的二千汉步兵。
考虑到新平羌部落首领东余的武艺不佳,羌军需要训练,调韩家军老将合伯校尉部校尉韩谟去新平郡出任新平羌骑部首领,提拔为偏将军。
东余出任新平羌总管,只分管新平羌羌民。二人和韩武共同镇守漆县。
七千李傕降羌兵悉数调拨给韩谟,临时编给东余的长离川羌骑三千调归长离川韩仁部。
加上新平羌部落的降骑三千,韩谟一跃成为一万羌骑的将领,与韩仁手中的兵力一样。
长离川韩仁的羌骑部中有十名身经百战的千骑长,提拔滇礼、来尤、犀米、东直、麻伏五人为长离川羌骑校尉,各管二千羌骑。
调芒奢、注柯、东晔、滇文、来羽到新平羌韩谟羌骑部任校尉,各管二千羌骑。
二羌万骑部的都尉、别部司马、曲长等下级将领根据军功陆续提拔。
韩仁部从分兵二千羌骑镇守汉阳郡陇县,接替田乐;另拨二千羌骑接防司隶汉安郡汧县的,接替蒋石、番须口镇和阳城。剩余六千羌骑守长离川和柳城。
略阳杨腾氐部落几乎全部迁往武都郡仇池山,略阳县和街亭只剩下蒲渊氐部落的一百骑和杨腾部落的一千骑。
严翰林的二千汉步兵中的一千五百人划拨给张家军祖厉校尉部校尉张荃,使其部达到二千人满编,兑现韩遂向妻张姜子的承诺。
东起的一千羌骑守冀县。
预备部都尉韩庭和别部司马樊霹训练的九百三十六名汉兵和李傕的降汉兵四千中的三百七十四人补充到对灭李傕之战中死伤的韩家军汉兵,使各部恢复满编。
预备部都尉韩庭改任金城羌骑校尉部校尉,统领二千羌骑。
恢复允吾校尉部。水军校尉部校尉韩潼转任允吾校尉部校尉,从李傕的降汉兵中抽调二千人到允吾校尉部。
调韩川、韩都之子韩浚、韩哲为允吾校尉部都尉,各分管一千兵。
韩庭、韩潼与铁骑部校尉尉迟延嘉共同镇守允吾。
移民时,铁骑部弘平护送。无移民时,弘平部暂驻长安城,与京兆校尉部校尉韩胡协防长安县。
调韩品、韩亥之子韩维、韩商为京兆校尉部都尉,各分管一千兵。
水军校尉部更名为凉州水军校尉部,共有一百六十艘大船,八百名船夫步兵。韩潼十名老部属中的张海出任凉州水军校尉部校尉,吴篷、王渔、黄轱、左刚任都尉,各分管二百人和四十艘大船。以允吾、西镇为水军大营。
在渭水和泾水游弋的二十艘战船和二十只运输船组成司隶水军校尉部,共有五百名射手和二百名船夫步兵。
韩潼十名老部属中的李门出任司隶水军校尉部校尉,徐齐、曹冒、侯格、郛礼任都尉。
徐齐、侯格各管十艘战船,曹冒、郛礼各管十艘大船。以谷口镇为水军大营。
李傕的降汉兵一千三百二十六人、严翰林的五百汉步兵划给狄道校尉部校尉韩尚训练和屯田,弥补农耕劳力。这些兵无家眷或与家族失联。
鲜卑没鹿回部落北迁后,韩尚手中的原有兵力只剩下二百汉骑。当下达到二千零二十六汉兵,满编。
调韩涂、韩交之子韩长、韩发为狄道校尉部都尉,各分管一千兵。
金城守备部校尉韩虎率二千汉骑镇守左内史郡高陵县,金城守备部更名为左内史校尉部。
预备部调往冀县,和兴国氐都尉部以及无兵的金城守备部合并,暂统称预备部,由都尉阎行接管。
阎行、预备部别部司马樊霹,以及被马腾驱逐回来的原北地太守王季然军中的韩家人士韩温、韩汤、韩承、韩应、韩旦等,共同训练七百三十四氐骑、李傕的降汉兵三百人、胡人兵一千二百三十人。
韩温、韩汤、韩承、韩应、韩旦暂任教官。
按约定,提拔湟中休屠各胡百骑长金盛为别部司马,分管预备部中的胡人兵一千二百三十人。
金盛对黄白城之战有大功,按约定,奖金盛五百斤西域金币、一千石粮食。奖金盛的湟中休屠各胡百骑每人五十斤西域金币、一百石粮食,死者的所得分给家眷。共计支付五千五百斤西域金币和一万一千石粟米。
阎行与冀县东羌校尉部东起共同镇守汉阳郡冀县。
调韩缘、韩冒之子韩其、韩祥到预备部暂任武艺教官。
韩维、韩商、韩长、韩发四人已跟着尉迟延嘉学武艺和战法数年;韩浚、韩哲、韩其、韩祥四人一直跟着弘平学武艺和战法。
八人出生那年是韩遂根据《诗经,长发》中选“浚哲维商,长发其祥”八字起的名字。
偏将军伍习、张宠和裨将军刘闵、宋晔四人以谷口镇偏穷为由,联名给韩遂来信要求各分得一繁华县城。
韩宛也从谷口镇来信称四人战后居功自傲,开始不服管。
韩遂拿着二封信到军师府与军师成公英商议。成公英猜韩宛不想管这些骄兵悍将。
韩遂只好下令解散三辅新军,韩宛回陈仓,仍旧管辖韩焰、韩武、韩业、韩汝、韩抚、麴演、阳逵、田乐、蒋石九个校尉部。
改金城羌骑校尉部校尉蒋石接替韩谟出任合伯校尉部校尉,带二千骑仍镇守陈仓县县城。
调守陇县的虎渊校尉部校尉田乐带所部二千骑去镇守谷口镇。
棠溪校尉部校尉麴演伤已全愈,率所部二千骑从汉阳郡冀县开往陈仓县驻扎。
太阿校尉部校尉阳逵率所部二千骑从汉阳郡冀县开往陈仓县驻扎。
韩武莫邪校尉部协助韩谟守漆县、韩汝夏阳校尉部守郿县、韩业宛冯校尉部守美阳县、韩抚干将校尉部守武功县,韩焰韩师校尉部守武关。
韩宛手中只有麴演、阳逵二部可完全机动,其它七部只可出部分兵力。
京兆尹阳陵县、长陵县、右扶风郡安陵县、右扶风郡茂陵县的移民仍未到达,四县只有少许流民。
在征得承诺参与美阳县、郿县、武功县三县的农事后,调偏将军伍习带所部一万步骑镇守右扶风郡安陵县;偏将军张宠带所部一万步骑镇守京兆尹阳陵县;裨将军刘闵带所部四千步骑镇守京兆尹长陵县;裨将军宋晔带所部四千步骑镇守右扶风郡茂陵县。
四人每人得一县,均在长安城周边,于是皆大欢喜地带兵前往各县城。
成公英按郡重新检视主公直辖的联军兵力:
凉州金城郡,七千八百汉兵,五千六百羌兵,一千九百三十八胡兵,合计一万五千三百三十八兵:
金城校尉铁骑一部校尉尉迟延嘉,二千汉铁骑;
允吾校尉部校尉韩潼,二千汉步骑;
金城羌骑校尉部校尉韩庭,二千羌骑;
凉州水军校尉部校尉张海,八百汉步兵;
西镇守备校尉部校尉韩平,二千汉骑;
钟羌羌骑校尉部校尉杨寺,二千羌骑;
金城县都尉部都尉韩昕,一千汉骑;
临羌县西平亭湟中卢水胡中郎将伊德,一千四百三十八胡骑;
临羌县西平亭休屠各胡牙门将金方,五百胡骑;
金城县羌部落牙门将伐同伏,八百羌骑;
临羌县羌部落牙门将蛾遮璠,八百羌骑。
凉州陇西郡,四千三百五十一汉兵,一千六百羌兵,一千二百氐兵,合计七千一百五十一兵:
狄道校尉部校尉韩尚,二千零二十六汉步骑;
陇西校尉部校尉李磊,二千三百二十五名汉步骑;
首阳县羌部落牙门将迷虎,八百羌骑;
鄣县羌部落牙门将饿何俾,八百羌骑;
氐道县麹山翅上和为翅一带的氐部落中郎将杨浚,一千二百氐骑。
凉州汉阳郡,一万三千八百羌兵,一千一百氐兵,合计一万四千九百兵:
陇县和长离川等地长离川羌骑部偏将军韩仁,一万羌骑,其中二千骑在司隶汉安郡汧县的回城、番须口镇和阳城;
冀县东羌校尉部校尉东起,一千羌骑;
预备部都尉阎行,七百三十四兴国氐骑、汉兵三百人、胡人兵一千二百三十人;
略阳县氐部落裨将军杨腾部下千骑长校尉杨奎,一千氐骑;
略阳县氐部落牙门将蒲渊部下百骑长蒲余,一百氐骑;
勇士县羌部落牙门将迷贵,八百羌骑;
豲道县羌部落牙门将烧戈颓,八百羌骑;
西县皇家军马苑周边的羌部落中郎将柯列,一千二百羌骑。
凉州安定郡,二百汉兵,八百羌兵,八千一百九十胡兵,合计九千一百九十兵:
三水县都尉部都尉韩奚,二百汉骑;
都卢城、瓦亭镇羌部落牙门将迷瑞,八百羌骑;
高平县和三水县休屠各胡裨将军郝宽,八千一百九十胡骑。
凉州北地郡,合计四千八百五十胡兵:
卢水胡裨将军彭格,四千八百五十胡骑。
司隶汉安郡,合计六千汉兵:
陈仓城合伯校尉部校尉蒋石,二千汉骑;
陈仓县棠溪校尉部校尉麴演,二千汉骑;
陈仓县太阿校尉部校尉阳逵,二千汉骑。
司隶新平郡,合计一万羌兵,二千汉兵:
漆县新平羌骑部偏将军韩谟,一万羌骑;
莫邪校尉部校尉韩武,二千汉骑。
司隶右扶风郡,一万一千汉兵,八千羌兵,一千胡兵,合计二万人:
郿县夏阳校尉部校尉韩汝,二千汉骑;
美阳县及好畤镇宛冯校尉部校尉韩业,二千汉骑;
武功县干将校尉部校尉韩抚,二千汉骑;
茂陵县裨将军宋晔,二千汉步骑,二千羌步骑;
安陵县偏将军伍习,一千胡步骑,三千汉步骑,六千羌步骑。
司隶京兆尹,一万一千汉兵,八千羌兵,一千胡兵,合计二万兵:
长陵县裨将军刘闵,二千汉步骑,二千羌步骑;
阳陵县偏将军张宠,一千胡步骑,三千汉步骑,六千羌步骑。
武关韩师校尉部校尉韩焰,二千汉骑;
长安县京兆校尉部校尉韩胡,二千汉步骑;
长安县金城校尉铁骑二部校尉弘平,二千汉铁骑。
司隶左冯翊郡,合计二千汉兵:
夏阳县、临晋县、粟邑县左冯翊太守韩斌和夏阳韩家总管兼代理夏阳县县长韩逢,二千汉骑。
司隶左内史郡,合计四千七百汉兵:
高陵县左内史校尉部校尉韩虎,二千汉骑;
谷口镇虎渊校尉部校尉田乐,二千汉骑。
司隶水军校尉部校尉李门,五百名汉射手,二百名船夫汉步兵。
联军共计十一万八千三百九十三人,其中胡兵一万八千二百零八人,羌兵四万七千八百人,氐兵三千零三十四人,汉兵四万九千三百五十一人。
第三百五十章、衣物匮乏过冬难,县长提拔缺才干
五月中旬,在三辅各县的各部兵民开始抢收李傕部播种的冬麦。冬麦成熟比粟米早,而三辅主产粮食为麦谷。
联军比上年底对账发饷人数六万九千九百零二人多出四万八千四百九十一人。到年底需八个月军粮,要额外补充五十八万一千八百九十二石粮食。
而从李傕、郭汜库中缴获的粮食优先补给伤兵后,还剩下七万四千二百六十石麦,四万一千五百石粟米,四万石豆。
将韩家西镇十万石库存粟米和在陈仓储存的韩家十万石粟米和缴获剩余的四万一千五百石粟米运往雍州,一石粟米可兑二石半麦,共兑得六十万三千七百五十石麦,全部运到陈仓城中,供给新增士兵。
四万石豆拨给军马食用。
扣除五十八万一千八百九十二石麦后,陈仓城中粮食库余仅剩二万一千八百五十八石麦。
李傕、郭汜旧部长期靠朝廷发放或掠夺度日,近些年,三辅人口流失,故被饥饿所迫不得不参加屯田,仅种粮食和菜。
军中缺少妇人,没有人养蚕织布,故兵士衣服多年不得更换,靠抢掠来的衣物,穿着五花八门,各式各样。
春夏装尚可穿,秋冬装已破烂不堪,到了本年冬季无法出兵的境地,只能躲在军营或室内取暖过冬。
三辅望族逃难走后留下许多桑树,桑叶供给不成问题,除加速从金城郡向三辅移民外,需要已移民中的妇人全力养蚕织布制衣。
六月,韩遂命调西镇商业街总管赵娥前来陈仓城督办三辅各县妇人种桑、养蚕、织布、制衣。
发羌阻断西域贸易通道后,西镇商业街的繁华一落千丈,西镇商业街总管由韩盖兼任。
南阳郡曹操与张绣交战不断,一些曾从上郡逃难到南阳的并州上郡流民逃离南阳到达洛阳暂住,朝廷下诏在洛阳辟出一处设立上郡洛阳侨地,以暂时收置这些想返回上郡家乡的流民,曹操表任刘闵去洛阳任洛阳侨地上郡太守。
刘闵是皇族刘氏的人,韩遂知是曹操削弱联军之策,不好挽留,只好设宴送行。
长陵县裨将军刘闵手下的二千汉步骑和二千羌步骑分置,二千汉步骑到夏阳县并入夏阳韩家军集训。
二千羌步骑留守长陵县,从钟羌地调钟羌羌骑校尉部校尉杨寺前来接管,起名为京兆羌骑校尉部。杨寺兼代理长陵长。
提拔钟羌羌骑校尉部都尉韩雄为钟羌羌骑校尉部校尉兼都尉。
联军探部送来南阳方面的信报:
曹操从三月围困张绣穰城至五月。五月,刘表向张绣派出的救兵乘船沿淯水从新野方向突然赶到战场。
刘表军并未敢直接攻击曹操军,而是到穰城东部的安众县湍水和赵水交界处扎营,背后有船队接应,以断绝曹操军后方。
见有援兵,曹操军分为前后两军,中间夹着辎重车,交替缓缓向安众县县城方向撤退。
张绣军出穰城,跟在曹操军后面,日行数里。
及到安众县赵水与严陵水交汇处,刘表军沿赵水西岸也到达赵水与严陵水交汇处,抢先占领安众县县城,张绣在东边守住一小山。
曹操军东、西两面受敌,北靠严陵水,南面是刘表的地盘,无渡船,处于兵书所曰之“死地”也。
夜里,曹操竟凿穿严陵水河床下地道,向北悉数通过辎重车,又伪装全军遁去。实向南面草丛中设下两路奇兵。
天亮后,刘表、张绣全军从东、西两边来追,两军汇合准备渡过严陵水时,曹操亲率奇兵步骑突然从南边夹攻,大破之。
曹操军得胜,渡过严陵水向北退去。
张绣败回,听从贾诩,返身渡过严陵水又追击曹操,大败曹操后军。
曹操军退往叶县休整。
韩遂放下信报,找来军师成公英在沙盘上复摆了曹操与张绣此战全过程,对曹操死地弄险用兵十分佩服。
数日后,南阳郡丰乡城孙威部和京兆尹商县程银部的飞骑前后送来急报。
韩家军驻守武关的韩焰,见张绣向北去追击曹操军,穰城空虚,韩焰报父仇心切,擅自出兵,沿丹水进入南阳郡地界,连克张绣的后方丹水县、南乡县、顺阳县三县县城,兵锋到达冠军县,直指穰城。
张绣闻讯分兵二路回军,一路回保穰城,亲率另一路骑兵在郦国渡过湍水,直奔顺阳。
韩焰忙从冠军县回军,双方在顺阳县遭遇,一场骑兵对骑兵激战,张绣军五千骑兵战力恐怖,韩焰的韩师校尉部一千九百骑拼死力战,全军覆没,恐无一生还。韩焰死于张绣矛枪之下。
留守顺阳县县城的轻骑百骑长王间派五十骑去增援,仅一骑逃回,回报战况,张绣精锐骑兵也损失颇多。
王间和其五十一骑在张绣兵临城下前放弃城池,渡过丹水,逃到孙威的丰乡城。
张绣收复所失各县。张绣可能兵力不足,攻占武关后又放弃。商县程银部派一百骑收复武关。
韩遂又痛心又气愤,喊来成公英、韩桥等商议对策。
韩师校尉部乃韩家军精锐,一批优秀的将领全部阵亡,有校尉韩焰,都尉韩由、韩显,别部司马韩旭、韩息、韩昭、韩泽,百人长韩枫、韩路、韩卜、韩顾、韩闵、韩尹、韩途、士孙辅、宋涂、马铭、韩煜、韩登、韩图、韩湖、韩围、韩午、韩为、辛凯、魏曾。
韩遂下令派人去和张绣交涉,从顺阳县运回将领尸首,韩家人在浩亹县韩家族墓葬,其它将领另葬一处,设灵堂由供家眷祭奠。向家眷发放抚恤钱。
命逃到丰乡城的百骑长王间留下,改为孙威的部将,帮助孙威招募扩军到满员。
另从夏阳县韩家军老班底抽调一半将领和刘闵旧部重建韩师校尉部,去武关驻防和训练,但战力远不如韩焰的韩师校尉部:
韩师校尉部校尉韩迁,兵力二千汉步骑,满员;
都尉韩苟;
别部司马韩槃下辖铁骑百骑长周魁、弩骑百骑长卫端、弓骑百骑长胡富、弓骑百骑长李始,弓骑百骑长姚映;
别部司马杨赋下辖轻骑百骑长薛河、轻骑百骑长凉方、轻骑百骑长陈番、轻骑百骑长毛余、轻骑百骑长南谱;
都尉韩冀;
别部司马韩昉下辖铁骑百骑长裴泊、弩骑百骑长刘盘、弓骑百骑长孙固、弓骑百骑长任飞、弓骑百骑长高果;
别部司马杜昌下辖轻骑百骑长徐咨、轻骑百骑长范委、轻骑百骑长翟石、轻骑百骑长纪牧、轻骑百骑长阴溪。
又将夏阳韩家军的一半将领和夏阳籍兵改编为左冯翊校尉部:
左冯翊校尉部校尉韩光,兵力二千汉骑,满员;
都尉韩同,率韩肴驻守临晋县;
别部司马韩肴下辖铁骑百骑长吴棚、弩骑百骑长卫珀、弓骑百骑长胡贺、弓骑百骑长李齐,弓骑百骑长双梧;
别部司马焦钟,驻守粟邑县,下辖轻骑百骑长毛黔、轻骑百骑长王佺、轻骑百骑长藉稼、轻骑百骑长阳琮、轻骑百骑长毕利;
都尉韩析,率一千骑驻守夏阳县;
别部司马华慕下辖铁骑百骑长贾瞻、弩骑百骑长侯恪、弓骑百骑长梁跃、弓骑百骑长上官乾、弓骑百骑长乐锐;
别部司马杨益下辖轻骑百骑长张赋、轻骑百骑长程戊、轻骑百骑长毋丘楷、轻骑百骑长饶赫、轻骑百骑长郭佩。
七月,安羌将军府以联军的名义任命一批三辅的代理县长,马腾等所分得的县的县长任命由各家送来名单:
司隶左冯翊郡,辖八县,郡治所在临晋县县城,朝廷任命的左冯翊太守韩斌,曹操不认可,韩遂认可,马腾未认可:
韩遂以夏阳韩家的五名亭长韩彪、卫旗、胡韦、李庐、杨徽到左冯翊郡各县任代理县长。
韩彪为临晋县县长,卫旗为郃阳县县长,胡韦为衙县县长、李庐为粟邑县县长、杨徽为重泉县县长。
另外,百骑长敬奢改任莲勺县县长、百骑长邓贲改任下邽县县长。
夏阳韩家总管韩逢兼夏阳长。
杨秋、李堪家族平分下邽县,侯选、程银家族平分重泉县;成宜、马玩家族平分莲勺县。故三县县长无法由其中一家派任,改为韩遂任命。
占据临晋县的侯选、占据郃阳县的程银、占据衙县的李堪、占据粟邑县的金城郡池家均表示派不出县长,改为韩遂任命。
司隶汉安郡,辖五县,郡治所在雍县县城,朝廷任命的汉安太守武悌,曹操未认可,韩遂认可,马腾未认可:
韩遂任命的陈仓县县长苏邈。
梁兴任命的雍县县长梁格。
马腾任命的汧县县长齐川、隃麋县县长齐予、杜阳县县长边靖。
司隶右扶风郡,辖八县,郡治所在槐里县县城,朝廷任命的右扶风太守昔坑,曹操未认可,韩遂认可,马腾认可:
朝廷任命的右扶风郡茂陵令卫觊。
韩遂任命的美阳县县长韩粟、安陵县县长韩米。韩粟、韩米为韩家种植手,调来三辅,意在改全种麦为部分种粟米。
梁兴任命的郿县县长梁方。
成宜任命的武功县县长成泉。
马玩任命的鄠县县长马充。
马腾任命的平陵县县长滇吾、槐里县县长雕零迭。
司隶京兆尹,辖十县,郡治所在霸陵县县城,朝廷任命的京兆尹张时,曹操、韩遂、马腾认可:
朝廷任命的长安典农中郎将谢景隽、新丰令张既。
韩遂任命的长陵县县长杨寺。
杨秋任命的阳陵县县长杨跃。
张横任命的霸陵县县长张波。
成宜任命的杜陵县县长成岐。
李堪任命的蓝田县县长李礼。
侯选任命的上雒县县长(上洛县县长)侯烈。
程银任命的商县县长程希。
马腾任命的郑县县长东彬。
司隶新平郡,辖二县,郡治所在漆县县城,新平太守空缺:
韩遂任命的漆县县长韩绪。韩绪之前为安羌将军府第一副总管,曾任过漆县县长。
马腾任命的栒邑县县长滇甫。
司隶左内史郡,辖六县,郡治所在高陵县县城,朝廷任命的左内史严翰林,曹操、韩遂、马腾认可:
韩遂任命的高陵县县长韩礼。韩礼之前为安羌将军府第二副总管,曾任过雍县种植苑总管。
梁兴任命的池阳县县长梁连。
马腾任命的万年县县长兼粮库官庞丰、频阳县县长兼军需官任方、祋栩县县长兼输运官成烈、云阳县县长兼钱库官庞通。
韩遂感叹所派任的县长鲜有从政经验,皆非人才,命韩佟去喊来成公英、韩桥、田敏、韩岳等商议。
第三百五十一章、杨秋晋升偏将军,成家离开安羌府
韩遂、成公英、韩桥、田敏、韩岳等坐在一起评判这次三辅县长任命。
杨秋任命的阳陵长杨跃乃杨家管家杨丙子,杨跃子杨涧乃马超妻杨氏之父。杨秋只有一独女,嫁给临泾县望族师家。
梁兴调梁氏家族汉阳郡郡集曹掾梁越的三子梁格、梁方、梁连到三辅分给梁家的三县任县长。
马充乃马玩长子,喜文,刚满十九岁。马玩还有一次子马衍,喜武。
成泉乃成宜长子,喜文,与马充同年。成宜尚有一次子成虎。成宜任命的杜陵长成岐乃成家族人。
梁兴有一子二女,子梁开,喜武。梁兴长女嫁给成宜子成泉,次女嫁给马玩次子马衍。
张波乃乌氏县张横家族张义之子。
张基那一辈四兄弟张攸、张宜、张基、张义。张义做到大司农,被李傕追帝师时杀害。
张基有长子张纵、次子张卯、三子张显、四子张陟。张陟在曹操军中已做到裨将军。
蓝田长李礼乃李堪子,上雒长(上洛长)侯烈乃侯选子,商县长程希乃程银子。
成公英道:“主公想必已注意到梁兴、成宜、马玩三家已联姻。如紧密抱团,形成的势力非同小可。
成宜父成方现任安羌将军府饲料和盐官,祖父成渠现任安羌将军府军帐和杂物官,宜速做调整。
侯选、程银、李堪从三辅得到不少兵马钱粮,三人家族来自河东,有必要视为一股新势力。
安定郡杨秋和张横两家明和,实暗争安定郡主导权。
马超娶了杨秋家族女,杨秋或倾向马腾。阳陵长杨跃乃马超妻杨氏的祖父,需加提防。
张横则似乎与吾联军更亲近些,但需留意张家与曹操的联系。”
韩遂点头认可,着手与成宜商议,对成家在联军中的人先做调整。又令韩桥尽快查清马腾、张横、杨秋、梁兴、马玩、成宜、侯选、程银、李堪等九家的将领、兵力和布署。
八月,有关张横、杨秋、梁兴、马玩、成宜的信报到达:
张横部,控制安定郡乌氏县、朝那县、京兆尹霸陵县、左内史郡池阳县含黄白城及周边的一半、长安城张横街里:
安定太守张纵;
乌氏县县长张卯,守将校尉张毕及所部,张家家丁六千口;
朝那县县长张显,守将校尉张靡及所部,无张家家丁;
黄白城守将中郎将张彬、牙门将张胡、张谷、张库及所部,张家家丁一万口;
霸陵县县长张波,守将校尉张枫及所部,张家家丁二千口;
长安城张横街里里长由裨将军张横兼任,直辖部八百骑,张家家丁二千口;
裨将军张横,直辖八百骑;
中郎将张彬,校尉张传,都尉张瑞,一千步骑;
牙门将张胡,校尉张荷,都尉张珂,一千步骑;
牙门将张谷,校尉张丙,都尉张单,一千步骑;
牙门将张库,校尉张旻,都尉张辟,一千步骑;
校尉张枫,都尉张翊,都尉张慕,一千步骑;
校尉张毕,都尉张析,都尉张富,一千步骑;
校尉张靡,都尉张韦,都尉张容,一千步骑。
张氏家族中无家眷兵力四千人,有家眷兵力三千八百人。含兵士,总人口二万三千八百人。
杨秋部,控制安定郡临泾县、彭阳县,京兆尹阳陵县,左内史郡下邽县的一半,长安城杨秋街里,以及汉阳郡陇县、安定郡高平县、朝那县部分田地:
临泾县县长兼临泾杨家管家中郎将杨丙,牙门将杨佗及所部一千步骑,中郎将滇米及所部二千羌骑,家族汉人口一千九百九十七人,东羌奴二千四百七十九;旁系家族汉人口一千三百三十五人,东羌奴二千四百七十九人;
彭阳县县长杨涧;牙门将杨垒及所部一千步骑,家族汉人口一千人;
阳陵县县长杨跃,杨家无驻兵,家族汉人口一千人;
下邽县县长为韩家夏阳派出的邓贲,县财政自筹,杨家下邽县管家杨扶,中郎将杨鼎及所部二千步骑,家族汉人口三千人,东羌奴三千人;
陇县县长为联军任命的赵璜,陇县杨家管家杨沿,杨家无驻兵,家族汉人口九百九十五人,东羌奴三百零六人;
高平县县长为联军任命的毛真,高平县杨家管家杨规,杨家无驻兵,家族汉人口一千人;东羌奴一千二百四十人;
朝那县县长为张横家族任命的张显,朝那县杨家管家杨芜,杨家无驻兵,家族汉人口一千人;东羌奴一千二百四十人;
裨将军杨秋因总兵力超过一万,按联军的约定,自动晋升偏将军;
长安城杨秋街里里长由偏将军列侯杨秋兼任,侍卫队牙门将杨范及所部一千二百骑,中郎将杨可及所部二千步骑,中郎将杨金及所部二千步骑,杨家家族汉人口二千人;
中郎将杨可,牙门将杨善,牙门将杨璜,二千步骑;
中郎将杨金,牙门将杨举,牙门将杨重,二千步骑;
中郎将杨丙,牙门将杨佗、牙门将杨垒,二千步骑;
中郎将杨鼎,校尉孔乐,校尉孔石,二千步骑;
中郎将滇米,二千羌骑;
侍卫队牙门将杨范,校尉孔泉,校尉孔叶,一千二百骑。
杨氏家族中无家眷汉兵力一千人,羌兵二千人;有家眷兵力八千二百人。含兵士,总汉人口一万四千一百二十七人,东羌奴一万二千七百四十四人。
梁兴部,占据汉阳郡西县、冀县(不含县城)、望垣县,汉安郡雍县,右扶风郡郿县,左内史郡池阳县一半及县城,长安城梁兴街里。
西县县长改为梁家任命的梁曲,兼梁家管家,中郎将梁柏和校尉梁举带所部中的二千步骑,梁家汉人口一千七百零八人,羌民七百三十四人;
望垣长为联军任命的阎立,县财政自筹,望垣县梁家总管为梁喜子梁延,校尉梁腾及所部一千步骑,梁家汉人口一千人,羌民一千人;
冀县县长为联军任命的张彰,县财政自筹,冀县县梁家总管兼梁家贸易管家梁喜,梁家无驻兵,梁家汉人口一千人,羌民一千人;
京兆尹新丰县县长为朝廷任命的张既,县财政自筹,新丰县梁家总管为梁曲子梁彬,校尉梁惠及所部一千步骑,梁家汉人口一千人,羌民一千人;
长安城梁兴街里里长由裨将军梁兴兼,侍卫长校尉梁迪及所部,梁家家族汉人口二千人;
雍县县长梁格,校尉梁葛及所部一千步骑,梁家汉人口一千人,羌民一千人;
郿县县长梁方,中郎将梁靡和校尉梁涂带所部中的二千步骑,梁家汉人口四千人,羌民一千人;
池阳县县长梁连,中郎将梁平和校尉梁兹率所部中的二千步骑,梁家汉人口九千人,羌民一千人;
裨将军梁兴,总兵力九千步骑;
中郎将梁平,校尉梁兹、梁惠,三千步骑;
中郎将梁靡,校尉梁涂、梁葛,三千步骑;
中郎将梁柏,校尉梁举、梁腾,三千步骑;
侍卫长校尉梁迪,暂无兵。
梁氏家族中无家眷汉兵力一千人,羌兵二千人;有家眷兵力六千人。含兵士,总汉人口二万一千五百零八人,羌民六千七百三十四人。
马玩部,占据凉州陇西郡临洮县、右扶风郡鄠县的一半、左冯翊郡粟邑县、左冯翊郡莲勺县的一半,长安城马玩街里;
临洮县县长为联军任命的阎虎,县财政自筹,从敦煌马家派来的临洮县马家管家马复,中郎将马单及所部四百步骑,五百汉家丁;
鄠县县长马充,牙门将马敏和校尉马犁、马竣的所部二千步骑,五百汉家丁;
粟邑县县长为联军任命的李庐,县财政自筹,从敦煌马家派来的粟邑县马家管家马端,校尉马原及所部一千步骑,五百汉家丁;
莲勺县县长为联军任命的敬奢,县财政自筹,从敦煌马家派来的莲勺县马家管家马柏,牙门将马方和校尉马拳及所部一千步骑,一千汉家丁,五百羌民;
长安城马玩街里里长兼裨将军马玩及亲兵一百骑,五百汉家丁;
中郎将马单,亲领四百步骑;
牙门将马方,校尉马拳、马原,二千步骑;
牙门将马敏,校尉马犁、马竣,二千步骑。
马氏家族中无家眷汉兵力一千人,羌兵二千人;家眷在敦煌郡的兵力一千五百人。含兵士,总汉人口五千五百人,羌民二千五百人。
成宜部,占据凉州陇西郡氐道县、司隶京兆尹杜陵县、司隶右扶风郡武功县、长安城成宜街里,以及司隶左冯翊郡莲勺县一半。
氐道县县长为联军任命的淳于鹤,县财政自筹,成渠辞去安羌将军府军帐和杂物官,出任成家氐道县管家,牙门将成掣及所部一千步骑,一百汉民,五百羌民;
杜陵县县长成岐,牙门将成吉及所部一千步骑,一百汉民,五百羌民;
武功县县长成泉,牙门将成谷及所部一千步骑,二百汉民,一千五百羌民;
莲勺县县长为联军任命的敬奢,县财政自筹,成方辞去安羌将军府饲料和盐官,出任成家莲勺县管家,中郎将成奢及所部一千骑,一百汉民,一千五百羌民;
长安城成宜街里里长兼裨将军成宜及所部五十骑,五百汉民;
中郎将成奢,一千骑;
牙门将成谷,一千步骑;
牙门将成吉,一千步骑;
牙门将成掣,一千步骑。
成氏家族中无家眷汉兵力一千人,羌兵二千人;有家眷的兵力一千零五十人。含兵士,总汉人口二千零五十人,羌民七千人。
出征物资押运副官江福接替成渠继任安羌将军府军帐和杂物官;军师府参军鲁叶接替成方继任安羌将军府饲料和盐官。
第三百五十二章、三人升迁裨将军,马腾雄居二十县
九月,有关侯选、程银、李堪、马腾的信报到达:
侯选部,占据司隶左冯翊郡临晋县以及重泉县的一半,京兆尹上雒县(上洛县),长安城侯选街里。
上雒长(上洛长)侯烈,校尉侯阳及所部一千步骑,五百汉民;
临晋县县长为联军任命的韩彪,县财政自筹,牙门将侯达及所部一千步骑,临晋县侯家管家侯途,五百汉民;
重泉县县长为联军任命的杨徽,县财政自筹,中郎将侯越及所部一千骑,校尉侯宾及所部一千步骑,重泉县侯家管家侯范,三千汉民;
长安城侯选街里里长兼裨将军侯选,校尉许攸及所部五百步骑,八百汉民;
中郎将侯越,一千骑;
牙门将侯达,一千步骑;
校尉侯宾,一千步骑;
校尉侯阳,一千步骑;
校尉许攸,五百步骑。
侯氏家族中无家眷汉兵力一千五百人,羌兵二千人;有家眷的兵力一千人。含兵士,总汉人口七千三百人,羌民二千人。
程银部,占据司隶左冯翊郡郃阳县以及重泉县的一半,京兆尹商县,长安城程银街里。
商县县长程希,校尉程方及所部一千步骑,五百汉民;
郃阳县县长卫旗,县财政自筹,校尉令狐凯及所部一千步骑,郃阳县程家管家程楷,五百汉民;
重泉县县长为联军任命的杨徽,县财政自筹,中郎将程预及所部一千骑,重泉县程家管家程连,三千汉民;
长安城程银街里里长兼裨将军程银,牙门将程善及所部一千步骑,八百汉民;
中郎将程预,一千骑;
牙门将程善,一千步骑;
校尉程方,一千步骑;
校尉令狐凯,一千步骑。
程氏家族中无家眷汉兵力一千人,羌兵二千人;有家眷的兵力一千人。含兵士,总汉人口六千八百人,羌民二千人。
李堪部,占据司隶左冯翊郡衙县以及下邽县的一半,京兆尹蓝田县,长安城李堪街里。
蓝田县县长李礼,校尉李传及所部一千步骑,五百汉民;
衙县县长为联军任命的胡韦,县财政自筹,校尉李川及所部一千步骑,衙县李家管家李富,五百汉民;
下邽县县长为联军任命的邓贲,县财政自筹,中郎将李如及所部一千骑,下邽县李家管家李彬,三千汉民;
长安城李堪街里里长兼裨将军李堪,牙门将李机及所部一千步骑,八百汉民。
中郎将李如,一千骑;
牙门将李机,一千步骑;
校尉李传,一千步骑;
校尉李川,一千步骑。
李氏家族中无家眷汉兵力一千人,羌兵二千人;有家眷的兵力一千人。含兵士,总汉人口六千八百人,羌民二千人。
马腾部及东羌军,拥有凉州北地郡灵州县、富平县、泥阳县、弋居县、参䜌(luán)县,凉州安定郡阴槃县、鹑觚县,司隶汉安郡汧县、隃麋县、杜阳县,司隶右扶风郡槐里县、平陵县,司隶左内史郡的云阳县、祋栩县、频阳县、万年县,司隶新平郡的栒邑县,司隶京兆尹郑县,并州上郡漆垣县、雕阴县,长安城中八个马腾里,共二十个县。
安狄将军右长史兼北地太守王季然,右长史丞马金,负责安定郡、汉安郡、右扶风郡、北地郡;
安狄将军左长史兼度辽将军张则,左长史丞马银,负责左内史郡、新平郡、京兆尹;
凉州刺史为朝廷任命的韦端;左内史为朝廷任命的严翰林;汉安太守为朝廷任命的武悌,右扶风太守为朝廷任命的昔坑,京兆尹为朝廷任命的张时,新平太守空缺。
北地郡左丞马冀,辖郡五县;
安定郡左丞马抗,辖郡二县,兼管司隶汉安郡隃麋县、汧县、杜阳县,共五县;
左内史郡左丞任俊,辖郡四县,兼管司隶新平郡栒邑县、并州上郡漆垣县、并州上郡雕阴县,共七县;
右扶风郡左丞都尉边飞,辖平陵县、槐里县二县,兼管司隶京兆尹郑县,共三县;
长安城中八个马腾里里长马腾兼任,
灵州县县长为联军早年任命的江选,部落首领之子零谷,五百零八羌骑,部落二千五百三十八口。汉民约五百口,其中役卒一百人;
富平县县长为联军早年任命的樊甘,先零羌首领偏将军零坚,部落四万口,其中一万羌骑,另有一万部落人口移民万年县进行耕种。汉民约五百口,其中役卒一百人;
泥阳县县长兼安狄将军马腾,别部司马马休、马铁及所部驻防,马家军及家眷一万四千七百八十口,其中含外派的马超和庞德部众中的七千五百人,不单独计兵。汉民共约三千口,其中役卒六百人;
弋居县县长兼休屠各胡首领中郎将董合岩,部落四千二百三十七口,其中八百四十七胡骑。汉民共约五百口,其中役卒一百人;
参䜌(luán)县县长兼休屠各胡首领中郎将张金川,部落四千二百三十七口,其中八百四十七胡骑。汉民共约五百口,其中役卒一百人;
阴槃县县长兼东羌奴首领偏将军零参,部落三万八千四百三十七口,其中七千六百八十七骑。汉民共约五百口,其中役卒一百人;
鹑觚县县长兼先零羌首领裨将军雕零赤,部落一万四千八百三十二口,其中二千九百六十六骑。汉民共约五百口,其中役卒一百人;
汧县县长兼汧氐首领裨将军齐川,部落一万二千三百二十五口,其中二千四百六十五骑。汉民共约一千口,其中役卒二百人;
隃麋县县长兼隃麋氐首领裨将军齐予,部落一万二千三百二十五口,其中二千四百六十五骑。汉民共约一千口,其中役卒二百人;
杜阳县县长兼中参军边靖,无驻军,汉民共约一千口,其中役卒二百人;
槐里县县长兼先零羌首领中郎将雕零迭,部落二千六百六十三口,其中五百三十三骑。汉民共约三千口,其中役卒六百人;
平陵县县长兼句就种羌首领中郎将滇吾,部落二千八百七十二口,其中五百七十四骑。汉民共约三千口,其中役卒六百人;
云阳县县长兼钱库官庞通,牢姐羌首领偏将军良熙,部落二万五千六百五十二口,其中五千一百三十名东羌步骑。汉民共约一千口,其中役卒二百人;
祋栩县县长兼输运官成烈,牙门将庞德及所部驻防及屯田,虔人羌首领偏将军王奎,部落二万五千六百五十二口,其中五千一百三十名东羌步骑。汉民共约一千口,其中役卒二百人;
频阳县县长兼军需官任方,零吾羌首领偏将军封乾,部落二万五千六百五十二口,其中五千一百三十名东羌步骑。汉民共约一千口,其中役卒二百人;
万年县县长兼粮库官庞丰,牙门将马超及所部驻防及屯田,先零羌羌民一万人,汉民共约一千口,其中役卒二百人;
栒邑县县长兼马兰羌首领裨将军滇甫,部落二万五千六百五十二口,其中五千一百三十名东羌步骑。汉民共约一千口,其中役卒二百人;
郑县县长兼勒姐羌余部首领都尉东彬,五百勒姐羌骑,汉民共约一千口,其中役卒二百人;
漆垣县县长兼沈氐羌首领中郎将滇韦,部落五千七百四十五口,其中一千一百四十九羌骑。汉民共约五百口,其中役卒一百人;
雕阴县县长兼休屠各胡首领中郎将金瑞荃,部落三千六百六十三口,其中七百三十三胡骑。汉民共约五百口,其中役卒一百人;
马家军,安狄将军马腾;
左参军傅干,右参军庞延,中参军胡宝;
别部司马马休、马铁各分领五百马腾侍卫队骑兵;
牙门将马超:统兵一万六千汉骑兵和四千胡兵。都尉马岱、庞牧各分领四千汉骑兵和二千胡兵,都尉马锐、马闵、马詹、马穗各分领二千汉骑兵;
校尉庞德:统兵一万汉步骑和二千胡兵。都尉成杰领四千汉步骑,都尉庞匀领四千汉步骑,都尉庞炳、庞荃各分领一千汉步骑和一千胡兵。
其中来自郭汜的兵源三千汉兵,李傕的兵源八千汉兵和六千胡兵,零星招募汉兵数百人。战李傕,死二千多汉兵,另有汉伤兵一千,胡人伤兵二千人。
不计伤兵,总兵力约为八万四千七百九十四人,另有汉役卒约四千四百人。
侯选、程银、李堪三人兵力均超三千人,按联军的惯例,自动定级为裨将军。之前联军一直未给三人官职。
韩遂的安羌将军和马腾的安狄将军并未获得朝廷开府的权力,故联军和马腾的所有官吏任命都只能算是代理。
韩遂命成公英找出马腾的弱点和布防薄弱点。
成公英道:“成国渠灌区沃田五十万亩,美阳县、郿县、武功县、槐里县各占约十二万五千亩。
郑国渠可耕种沃田一百万亩,池阳县、万年县、下邽县、高陵县各占约二十五万亩。
白渠灌溉田二十二万五百余亩。
马腾占据槐里县和万年县合计三十七万五千亩,如果全部耕种,可收获至少一百五十石谷。可够八万多军卒口粮。
但仍未见到马腾向槐里县移民劳力,单靠万年县的二十五万亩良田,可产一百万石谷,缺粮五十万石。
其它各县大都是羌胡民所居,以牧为主,不善种粮。故马腾的弱点之一仍是军粮不足。
其二弱点是战马不足。
马腾布防最大的弱点是北地泥阳县驻军少,全靠驻扎祋栩县的庞德机动军回援。而马腾军家眷全在泥阳。
如吾部和马腾发生战事,吾部可出二万人从漆县过泾水截断庞德军,并在万年县附近用四万人拖住马超军,再使二万人从三水县北上挡住先零羌南下援军,最后派一万人即可攻下马腾巢穴泥阳县县城。”
韩遂完全赞同。
第三百五十三章、十六路大举反攻,正反手前后刺击
十月,张横、韩胡派飞骑送来惊人信报。
马腾部马超和庞德为抢粮食,黄昏偷袭黄白城,张横军黄白城守将中郎将张彬带十数骑逃出,牙门将张胡、张谷、张库、校尉张传、张荷、张丙、都尉张瑞、张珂、张辟战死,张彬、张胡、张谷、张库四人的四千步骑除死伤外全部投降,张家家丁一万口被俘。
张彬跑到高陵县向左内史校尉部校尉韩虎求救,韩虎认为万年县空虚,自作主张和张彬率一千五百汉骑袭击万年县,冲进城中,结果中了马超留守部约四、五千人的埋伏,弓弩齐射,几乎全军覆没,只张彬的随从数骑逃走。韩虎、张彬阵亡。
马超万年留守部趁势攻占高陵县县城。韩虎部五百留守汉骑几乎全部战死。
韩虎部将无一人生还。
只韩虎部数骑护着高陵县县长韩礼逃到渭水北岸,遇到从万年县逃回的张彬随从数骑,由联军巡河战船接到南岸。
韩虎妻诺洁和子韩阳死于乱军。
马超军俘获韩家、麴家、阎家三家在高陵县的移民一万四千二百人口,全部押送往万年县县城。
左内史严翰林投降马超。
逃回的骑兵到长安向张横、韩胡、弘平报信。张横、韩胡一面召集部众,一面派人向韩遂告急。
韩虎乃韩宛和素丽之子。韩遂急召同在陈仓的韩宛前来安羌将军府。
韩宛蹲在府中地上嚎哭。素丽也闻讯赶来,大哭大闹将军府,让韩遂为子报仇。
池阳县县长梁连和中郎将梁平飞骑来报,马腾军庞德留守黄白城,马超和马岱围攻池阳县县城。
韩遂看出,马腾欲攻占池阳,一统左内史郡,或接着继续东进,吞并左冯翊郡,与联军隔泾水、渭水而治。
韩遂一边安抚韩宛和素丽,留韩宛、蒋石镇守陈仓,一边按成公英事先做好的方略下达调兵命令:
第一路:命驻陈仓的韩宛部将棠溪校尉部校尉麴演带所部二千骑先行去攻占或围住马腾占据的槐里县县城。
第二路:驻陈仓的太阿校尉部校尉阳逵带二千汉骑去攻占或围住平陵县县城。
第三路:命陈仓城合伯校尉部校尉蒋石派五百骑兵去占领杜阳县县城,城中无马家军守军,只有二百中立的役卒。
第四路:派在长安的京兆校尉部校尉韩胡一千步骑和新丰县的梁家军校尉梁惠去围住渭水南岸的京兆尹郑县的东彬和勒姐羌五百骑。同时和梁惠协防渭水南岸,以防马超渡河过来攻击京兆和长安。
第五路:派飞骑传令长离川的韩仁带八千羌骑去和高平县和三水县的休屠各胡裨将军郝宽及八千胡骑汇合,以郝宽为帅,前往北地郡富平县截击南下增援的先零羌军。
第六路:命成公英为帅,即刻启程去漆县,调集船只,率漆县韩谟和韩武所部的一万一千兵马渡泾水北上奔袭泥阳县县城。如庞德部突破第九路军,成公英部则只留少部分兵力阻住东门,主力反身全力阻击庞德部。将攻占泥阳县县城的任务交给第八路军。
第七路:调在冀县的阎行带预备部和东起部三千骑去栒邑县,占领豳(bīn)乡镇,牵制栒邑县的守军马兰羌首领滇甫的五千羌兵。
第八路:派飞骑去允吾调允吾校尉部校尉韩潼为帅,带金城郡守军金城校尉铁骑一部校尉尉迟延嘉、金城县羌部落牙门将伐同伏、金城羌骑校尉部校尉韩庭、金城县都尉部都尉韩昕,共计七千八百步骑,骑兵先行,去安定郡乌氏县与乌氏县和朝那县张横的二千军汇合,乘船沿泾水向东去攻袭北地郡泥阳县县城,务必一举攻克。
北地郡卢水胡裨将军彭格所部四千胡骑攻击泥阳县县城北门。
攻占后,留彭格守泥阳,俘虏送去漆县,韩潼带主力去增援成公英的第六路军,取胜后,再去配合第十五路军攻克阴槃县和鹑觚县。
调祖厉县韩略、张家军祖厉校尉部校尉张荃、临羌县西平亭湟中卢水胡中郎将伊德、临羌县西平亭休屠各胡牙门将金方、临羌县羌部落牙门将蛾遮璠三部主力三千步骑去允吾临时镇守,监视河首平汉王国宋建的动向。以韩略暂为帅。
派飞骑通知烧当羌羌王东乾,将兵力向河首平汉王国边境靠近,以防宋建袭击西镇或允吾。
凉州水军校尉部校尉张海协防金城、榆中、临羌等县。
第九路:派安陵县偏将军伍习带所部九千五百步骑去谷口镇与虎渊校尉部校尉田乐及所部一千五百骑汇合,渡过泾水,攻击云阳县牢姐羌首领良熙所部五千羌骑、祋栩县虔人羌首领王奎所部五千东羌步骑、频阳县零吾羌首领封乾所部五千东羌步骑,同时阻击庞德军向泥阳增援。
第十路:韩遂亲自带领侍卫队、在长安的弘平部二千铁骑,陈仓城合伯校尉部校尉蒋石的五百骑、长安县京兆校尉部校尉韩胡的五百步骑,阳陵县偏将军张宠的九千五百步骑,渡过渭水,去夺回高陵县县城。
第十一路:派茂陵县裨将军宋晔带所部四千步骑到安陵渡过泾水到达池阳县(陕西省咸阳市泾阳县)县城南门外,设法冲进城中与梁家军守军汇合,一同守城,等待东、西各路大军获胜后前来救援。
第十二路:郿县夏阳校尉部校尉韩汝、美阳县宛冯校尉部校尉韩业、武功县干将校尉部校尉韩抚,三部出兵四千五百骑,与雍县梁家军汇合,向西去逼迫汧氐首领齐川和隃麋氐首领齐予保持中立或不敢妄动。
第十三路:左冯翊太守韩斌汇齐各家人马二千步骑去袭扰万年县。
第十四路:渭水南岸的各家军抽一万兵力,在阳陵到新丰之间渡过渭水北上,增援韩遂。
第十五路:命狄道韩尚为帅,调联军在凉州尚未出兵的各部、各部落出主力骑马赶到陇县集结,围住阴槃县县城,威胁阴槃县东羌奴首领零参和鹑觚县先零羌首领雕零赤的一万兵马,掩护第八路军韩潼通过泾水,前往泥阳县。等待第八路军和第五路军前来汇合后,攻克阴槃县和鹑觚县。
第十六路:命临泾县和彭阳县的杨秋部牵制居县弋居县休屠各胡首领董合岩和参䜌(luán)县休屠各胡首领张金川的一千六百余骑。
另派军师府参军臧福坐镇漆县、李曜坐镇谷口镇、吕放坐镇安陵县、孟飙坐镇阳陵县、曹奎坐镇冀城、曹余坐镇陇县、曹叶坐镇陈仓、韩煅坐镇长安、韩里坐镇新丰县、韩继坐镇高平县、胡河坐镇美阳县。
各部和探部飞骑在这些城池间传信。
探部韩岳担负京兆尹和左冯翊郡的信报,田敏担负右扶风郡和左内史郡的信报,韩桥担负凉州的信报。
安羌将军府粮库官樊浦,饲料和盐官鲁叶,车马船官蒋珥,军帐和杂物官江福,出征物资押运官蒋晖各行其职,由各县县长调集民夫,运送军需补给到前线。
韩遂到达阳陵县,登上大船,率第十路军渡过渭水,留下蒋石和韩胡的一千步骑把守北岸,杀奔高陵县(陕西省西安市高陵区)县城下,四面围定。
渠区之战开始了。
马超派人前来送信。信中称军粮不足,原本只想抢夺张横、梁兴收获的粮食,未曾想到韩虎偷袭万年县中伏被杀,愿归还高陵县和所俘获的庶民。
韩遂冷笑一声对身边部将和送信人道:“迟了,杀吾大将之子岂能轻易作罢,吾不杀汝,速速回去让马超自来负荆请罪。”
送信小将慌忙逃走。
韩遂下令强攻南门,东、西、北三门佯攻。高陵县县城中只有马超的一千五百兵马。
张宠的数千步兵分数排轮番攀爬云梯,很快占领南城墙,马超留守军余部向北门外溃逃,在弘平铁骑拦截和追杀下,全部被歼。
张宠分兵七千到达万年县(陕西省西安市阎良区)县城下,与第十三路军韩斌部二千兵马汇合,将城池团团围住。
马超留下马岱率五千人围攻池阳县县城,自率本部一万人回救万年,途经高陵。
韩遂在高陵县县城城楼上看着马超军从北门外通过后,带着弘平及所部二千铁骑和张宠部一千步骑尾随马超。
张宠留韩斌围城,只率军反身迎敌。
马超阵前后都有联军,马超用八千兵马冲击张宠,自带二千兵马回身迎战韩遂。
弘平跃马出阵冲向马超,马超抖动矛枪直刺弘平。
二人一来一回转眼间战到二十回。韩遂看出弘平善长的武艺招数略比马超少,弘平南方人的体力不如西北马超。
眼看弘平要败,韩遂命张宠部一千步骑压阵,挥手让铁骑冲阵,都尉韩秋、韩冬带领二千铁骑得令奔腾而出。
弘平杀红了眼,不要命地往马超近前靠,以期化解马超矛枪的优势。
韩遂绕到马超后面刺击,马超反手一枪荡走韩遂的兵器,正手拔剑刺向靠近的弘平。
弘平矛枪已刺入马超的小腿,尚未拔出矛枪头,没料到马超忍住痛,双手能几乎同时一正一反使用兵器,弘平被一剑刺穿咽喉。
弘平顷刻倒地身亡。韩遂料定马超用的剑术就是传言的马家剑法,实战中竟与矛枪同时使用。
韩遂、韩秋、韩冬发狂般地对马超劈头盖脸地用矛枪乱打一气。
马超腿部流血,不敢恋战,向前冲破压阵的张宠一千步骑阻挡,满身血渍,向黄白城方向逃去。
马超军见主将已跑,也跟着向黄白城溃逃。
韩遂悲痛不已,不顾血水染红铠甲,亲手抱起弘平的身躯返回高陵县县城,命张宠、韩秋、韩冬带各部在后紧追马超不放。
张宠等半路遇见庞德领兵一万前来接应马超。张宠上前单挑厮杀,被庞德十回合内一矛枪毙命。
韩秋、韩冬见势不妙,带领部众退回高陵县县城。
庞德围住高陵县县城。韩遂站在西门城楼上看见庞德部众在城西扎下营寨,搬运云梯、粮食等。
围了数日,一直未攻城。这天,庞德部突然撤围走了。
韩遂估计泥阳来急报请求庞德救援了,于是召集兵卒,鼓舞士气,然后下令韩秋守城,自带韩冬率主力出城尾随庞德军。
韩遂痛失勇将弘平,又折损主将张宠,自量不是庞德的对手,命众将不得单挑庞德,只在其军后袭扰后队。
第三百五十四章、阎行去盔战庞德,马腾弃城失妻子
庞德军未撤往池阳县县城,而是直接退往黄白城(陕西省咸阳市三原县西阳镇武官坊北)。
围困池阳县县城的人马也已撤回黄白城。
韩遂到黄白城下,调池阳县县城中的裨将军宋晔和梁家军校尉梁兹带四千余人前来汇合,于是兵势重振。
约二个时辰后,黄白城西门大开,庞德领一万五千人马出城而去。
韩遂估计黄白城中只有受伤的马超带领约九千兵马守城,于是下令围城。
韩遂居南门外,宋晔居西,韩秋居东,梁兹和张宠部将伊乙居北。
第十四路军一万兵马赶来增援,该路军由渭水南岸的各家军组成。
安狄将军左长史兼度辽将军张则和左长史丞马银率领马腾军的祋栩县(陕西省铜川市耀州区)虔人羌首领王奎和频阳县(陕西渭南市富平县美原镇)零吾羌首领封乾的一万东羌步骑从北面渡过郑国渠前来救马超。
梁兹和伊乙抵挡不住,节节后退。
宋晔、韩秋各带三千兵马从左右前去冲阵,梁兹和伊乙居中反攻,双方势均力敌,杀得血流成河。
宋晔追杀王奎,反被王奎部将从背后一箭射死。宋晔部下前来抢夺宋晔身体,将王奎围住杀死。
张则、马银、封乾见损兵过半,城中无响应,只好退兵。
溃军退到郑国渠边,韩秋发动铁骑冲击。来不及渡水的东羌兵打不过铁骑,全部死于渠边。
封乾持矛枪殿后,未能逃脱,死于乱军。
王奎和封乾余部约二千骑在张则和马银带领下涉水逃走。联军也死伤惨重。
韩遂估计虔人羌和零吾羌兵力经此战损失八成,十数年内很难恢复。又暗自庆幸王奎和封乾未去救云阳。
如二人去救云阳,可能恰与庞德合兵,第九路军伍习和田乐就可能全军覆没。
见马超受伤在黄白城中未敢出来接应王奎和封乾部,韩遂于是将围城军分成四部,升韩秋为校尉,当场提拔铁骑部四个别部司马韩涂、韩交、韩品、韩亥为都尉,各带一部去围城一边。
韩遂自带韩秋、梁兹和伊乙在南门外设中军大营。
各地飞骑不断送来战报。
云阳之战:
第九路军伍习和田乐围困云阳县县城数日不克,庞德军赶到,城中守军牢姐羌首领良熙带所部四千羌骑杀出,内外夹击下,伍习迎战庞德。
二人战至第十五回合,庞德矛枪刺死伍习。
田乐率第九路军向西后退,庞德军步步紧逼。田乐退到豳乡镇,与赶到的阎行、东起的第七路军三千兵马汇合坚守。
庞德急于救泥阳,丢下五千兵马与栒邑县马兰羌首领滇甫的五千羌兵合力围豳乡镇,自带一万精兵绕过豳乡镇向西而去。
阎行、田乐、东起发起反击,冲出豳乡镇,滇甫前来阻挡,被阎行七回合内刺死。马兰羌和庞德留守部向栒邑县县城溃逃。
阎行去追庞德军,东起守豳乡镇,田乐去围住栒邑县县城。
凉州边界之战:
庞德军走到凉州边界遭遇从泥阳县县城方向反转过来迎敌的成公英第六路军一万一千人马,双方展开拼死厮杀。
双方杀得快筋疲力尽时,阎行从东边杀来,庞德军大惧。
庞德已疲惫不堪,硬着头皮带二千人反身去挡阎行。
阎行见是名将庞德,兴奋异常。上次与马超大战时,头盔里全是汗水,极不舒适,于是甩掉头盔,与庞德战到一处。
两杆矛枪舞起,如同出神入画般地行云流水,无人敢卷进杀场。
成公英命韩武绕到北部,冲击敌阵,庞德军开始骚动,但仍挺着。
阎行与庞德大战至八十回合仍分不出胜负。
双方都无力再战,各退后十里扎下营寨。阎行兵少,怕庞德夜袭,向东退后二十里扎营。
次日,漆垣县沈氐羌首领滇韦、雕阴休屠各胡首领金瑞荃各领五百骑前来解栒邑县县城之围。
田乐退回豳乡镇与东起合兵一处坚守,并从漆县调运军粮。
泥阳之战:
第八路军大帅韩潼带领尉迟延嘉、伐同伏、韩庭、韩昕、张毕、张靡,共计九千八百步骑,在乌氏县汇合后,乘船沿泾水向东赶到北地郡泥阳县县城下,将城四面围住,堵住四门。
北地郡卢水胡裨将军彭格带所部四千胡骑攻击泥阳县县城北门。
没有云梯,士卒们砍伐细木杆,用一人在杆顶,六人在杆末举杆,顶着杆顶的人送上城墙。
城中只有别部司马马休、马铁的一千侍卫队,以及役卒六百人。
伐同伏、韩庭、韩昕、张毕、张靡身先士卒,参加先登队,从四面同时登城。
马腾侍卫队都是骑兵,不善守城。攻方激战一个时辰后,马腾见守不住了,待张毕、张靡攀上西城墙时,丢下王季然、马金率役卒和部分家眷殿后,带着马休、马铁和侍卫队余部数百骑打开西门,马腾一杆矛枪在前开路,向西北逃去。
尉迟延嘉带着铁骑绕到西门,冲进城中,不分兵民,一顿乱刺乱杀。
韩潼见南门大开,城中已无喊杀声,带着中军五百骑列队进城,禁止杀戮和掠夺,安葬死者,救治伤者。
马腾军家眷指认死者中有马腾妻庞香、安狄将军右长史兼北地太守王季然及家眷,右长史丞马金及家眷等。马金乃马腾长子。
韩潼命购上好棺木厚葬之。
韩潼派飞骑速报韩遂。然后按韩遂信中约定,留彭格守泥阳县县城,分部众押运泥阳县县城中人口、降兵、伤兵、粮食等前往漆县。
主力与成公英汇合,将进攻庞德军,庞德军不敌,绕过阎行豳乡镇军营,返回黄白城。阎行带的预备部人少,战力不足,不敢拦截。
韩潼挥师前往阴槃县。
弋居之战:
第十六路军临泾县和彭阳县的杨秋部不敢得罪韩遂,出动兵力牵制住居县弋居县休屠各胡首领董合岩和参䜌(luán)县休屠各胡首领张金川的一千六百余骑。
休屠各胡首领董合岩见泥阳失守,马上向对阵的第十六路军杨秋部杨佗、滇米投降,献出弋居县县城。滇米带所部羌骑开进城中,杨佗返回回临泾县。
董合岩退出城池,带部落去山区游牧。滇米从临泾县迁一部分东羌民进驻弋居县。
休屠各胡首领张金川死守参䜌(luán)县县城不出。杨秋部杨垒撤回彭阳县。
青山之战:
第五路军大帅郝宽率领韩仁部八千长离川羌骑和本部八千胡骑,前往北地郡富平县截击南下增援的先零羌军。
北地郡北部地广人稀,第五路军从三水县穿过左谷走到富平县南部时,郝宽认为零坚主力可能已通过此地,主张速向南边的青山去追击,如敌尚未来,可在青山埋伏。
韩仁认为地面未见零坚大军通过的痕迹,主张向西北直捣零坚的老巢富平县县城和灵州县县城,但韩遂信中已指定郝宽为大帅,只得服从。
于是第五路军进入青山。次日,零坚带着一万骑兵才到青山脚下。
郝宽、韩仁从山中杀出,分左右两营列阵迎敌。
零坚居中军二千骑,左军零温四千骑、右军零泉四千骑。
左军韩仁带七千骑冲击敌右军,零泉带四千骑迎战。
右军郝宽带七千骑冲击敌左军,零温带四千骑迎战。
敌中军零坚带二千骑从中间杀入,企图直捣右军郝宽营阵。左右军留守营阵的二千骑一齐杀出,与零坚和其中军混战在一起。
韩仁见零坚冲过前阵杀到后面去了,急分兵三千骑返回去挡住零坚退路,从零坚身后攻击之。
郝宽、零温相互抓住对方的矛枪不放手,二人各自的部下冲过来刺击。郝宽、零温双双受重伤,被部下救走。
郝宽部将大怒,猛攻零温部。零温部人少,很快被击溃,四处逃散。
而零坚在五千骑夹击下已身受重伤,部将护着杀出重围,向富平县县城逃去。
零泉对面的敌骑突然减少,与己部相当,正杀的起劲,突见左军溃败,无心恋战,跟着乱军一起奔逃。
韩仁挥军掩杀三十里才收兵。
按韩遂信中约定,韩仁让郝宽兵将护送受重伤的郝宽回高平县,伤兵送往允吾疗部,自带第五路军本部进入阴槃县。
阴槃之战:
第十五路军先期到达阴槃县县城下的有狄道校尉部校尉韩尚一千骑,陇西校尉部校尉李磊一千骑,首阳县羌部落牙门将迷虎七百羌骑,鄣县羌部落牙门将饿何俾七百羌骑,氐道县麹山翅上和为翅一带的氐部落中郎将杨浚一千氐骑,勇士县羌部落牙门将迷贵七百羌骑,豲道县羌部落牙门将烧戈颓七百羌骑,西县皇家军马苑周边的羌部落中郎将柯列一千羌骑,三水县都尉部都尉韩奚一百汉骑,都卢城、瓦亭镇羌部落牙门将迷瑞五百羌骑,合计七千四百骑。
韩尚带着先期到达的骑兵沿泾水南岸到达阴槃县县城西门,派出四百骑去北门外来回奔驰,让镇守阴槃县的东羌奴首领零参猜不透敌军要干什么。
又派出五百骑去鹑觚县县城来回奔驰,镇守鹑觚县县城的先零羌首领雕零赤兵少,不敢妄动。
待第八路军韩潼乘船经过阴槃县时,韩尚带六千五百骑兵沿泾水布防。
零参猜出敌军用意,派三千骑兵出北门冲阵,被韩尚等死死挡住,无法到达岸边。
第八路军分批水路并进,顺利通过阴槃县,前往泥阳县。
韩尚向西后撤到泾水弯处扎下联军阴槃西大营。
零参和雕零赤的兵马略比韩尚多,出击数次奈何不了韩尚,也不敢派主力去增援泥阳,犹豫数日错过了良机。
泥阳陷落的消息传来,阴槃县县城再未派出兵马叫阵。
韩仁率部赶到韩尚大营。二人等待数日,第八路军韩潼到达阴槃县东边,扎下联军阴槃东大营。
两营通过泾水传递消息,按约定,从东、西两边同时向阴槃县县城发起总攻。
韩尚战前无战事多日,就近伐木制作了足够的云梯,故西城门外攻势猛烈。
鹑觚县县城的雕零赤派出数百骑来骚扰,被韩仁部打回去。
连攻三日,阴槃县县城西城墙被攻占,城门大开,韩仁带着长离川羌骑冲进城中放手掠杀,城中一片哀嚎声。零参死于乱军。
韩潼从东门进城。韩潼在韩家军中资历颇深,派手下强行制止各部杀戮和掠夺。
韩仁杀红了眼,感觉未尽兴,带部下去攻鹑觚县县城。雕零赤知守不住,率五百骑开南门向汧县方向逃窜,估计是去投靠汧氐首领齐川和隃麋氐首领齐予。
韩仁冲进城又是一顿胡来,韩潼亲自前来阻止,韩仁才命部下住手。
第三百五十五章、先零羌更换首领,成公英整编各部
正在渠区的韩遂得知庞德将返回黄白城,与之硬拼无益,于是下令结束本战役,各路军分二批撤退。自领宋晔旧部等部军撤回高陵县县城。
成公英率部返回漆县。
田乐率部返回谷口镇。
韩斌撤围万年县返回临晋县。
张横和梁兴部退入池阳县县城。
第一路军麴演部未攻克槐里县县城,撤回陈仓。
第二路军阳逵未攻克平陵县县城,撤回陈仓。
第三路军蒋石部五百骑占领杜阳县县城,县长边靖逃进岐山里,二百役卒归降。
第四路军未攻克郑县,韩胡部撤回长安城,梁惠撤回新丰县。
第十二路军韩汝、韩业、韩抚、梁葛四部出兵五千骑,围住汧县汧氐首领齐川和隃麋县隃麋氐首领齐予。齐川、齐予兵少,未出城池。于是接到信报后,四人撤军。
韩遂见马腾及东羌各部没有动静,暂由漆县县长韩绪兼杜阳县县长。传令尚未撤离的第二批各路军马全部撤退,护送弘平等重要将领身躯返回长安。
在长安县寻得一块风水好地安葬了弘平、伍习、张宠、宋晔。
将韩虎身体送回金城郡浩亹县韩家族墓葬,设灵堂由供人祭奠。
又在长安城韩家街里设立弘平、韩虎、伍习、张宠、宋晔以及本次战役阵亡的诸将灵堂。
韩家军各级将领都喜爱弘平,分批前来吊唁。韩宛和妻素丽回到浩亹县,数日不进食,哭晕在子墓前,韩宛的部将也分批去浩亹县安慰韩宛。
此役虽然杀死马腾的妻、马腾长子马金、东羌奴首领零参、王季然等,打伤了马超、零坚等,重创了马腾和东羌军,但联军也失去了弘平、韩虎、伍习、张宠、宋晔等一批大将和各级将领,兵卒死伤惨重。
韩遂痛心不已,对前来哀悼的众将发誓要对马腾持续打击。
北地太守王季然死于泥阳县县城中的乱军中,朝廷传来新任命,改任安南将军闅乡侯段煨为镇远将军兼北地太守。
韩遂看来朝廷是想让段煨取代马腾。只可惜段煨兵少将弱,或不敢去北地郡上任。
不久,北地郡富平传来信报,先零羌首领零坚和部将零温重伤不治身亡,零坚子零谷继承先零羌部落羌王王位,成为先零羌新首领。零泉继任先零羌军大帅。
零贺、零布、零尾、零格分统四部军。先零羌此役中损失惨重,能恢复到多少兵力尚不清楚,只知正在从少年、老年羌民中抽调。马腾暂住灵州,帮助先零羌整训兵马。
韩遂隐约感到马腾未必事先知道马超和庞德要偷袭黄白城,马腾如果事先知道,只需从其它县调来数千兵卒,泥阳县县城就很难被攻破。
马腾长期不带主力,带兵打仗都交给马超、庞德,或许汉兵和东羌兵兵权已落入马超手中。
马腾所能依靠的是先零羌,零坚一死,未来之事不可预知也
泥阳县县城中缴获粮食颇多,马腾通过控制了大部分粮食来控制军队。收获的粮食大部分未储存在左内史郡万年县等县城中。
马超想一统泾水、渭水北部,马腾或许不同意,也不给粮食,于是马超捣串庞德一同出兵袭占黄白城。
这个猜测无法从马腾、马超口中得验,但完全有可能。
十一月,马腾派使者右参军庞延前来讲和,用关押在万年县的韩家、麴家、阎家一万四千二百人口换回躲在岐山的边靖、关押在漆县的马家军家眷,以及马腾妻庞香、子马金的棺木和尸体。
并请联军归还泥阳县、弋居县,以及俘获的伤兵,答应用联军占领的杜阳县、阴槃县、鹑觚县交换马腾军占领的黄白城。
韩遂见联军伤亡也很重,再打下去未必能占优势,而己方只失黄白城,收回三县,于是答应了马腾的讲和条件。
又将杜阳县划给北地郡卢水胡首领彭格,补尝放弃的泥阳县;鹑觚县划给张横,补尝放弃的黄白城;阴槃县划给杨秋,补尝放弃的弋居县。
阴槃县东羌奴零参部落战前有三万羌民、汉民五百口,其中役卒一百人;有二万羌民和近八千羌兵遭到屠杀,剩下的一万羌民、汉民五百口,其中役卒一百人,划归杨秋。
杨秋任命妹妹杨香和孔乐之子孔范任阴槃县县长。
鹑觚县先零羌雕零赤部落战前有一万二千羌民、汉民五百口,其中役卒一百人,有七千羌民和留下的二千五百羌兵遭到屠杀,剩下的五千羌民、汉民五百口,其中役卒一百人,划归张横。
张横任命长子张留任鹑觚县县长。
马腾送还受伤被俘的校尉张旻,都尉张辟,但不归还张家在黄白城的一万家丁,补充马家人口。
杜阳县未遭杀戮,汉民一千口,其中役卒二百人,划归彭格。
彭格自兼杜阳县县丞。
马腾想划泾水、渭水北自治,将联军排挤到南岸,在北地郡卢水两岸的卢水胡彭格部落待不下去了,只好暂迁居杜阳县。
往常作战,联军将领大都跟随韩遂。有主公管教,联军将领不敢妄为。此番战役,共分十六路,韩遂只带其中一路,其余各路无人约束,加上要为韩虎报仇,乱杀和抢掠事件时有发生。
此役联军将、兵伤亡损失颇重,加上军中老、弱和负过大伤的兵渐多,韩遂决心重新整顿联军各部。
十一月,成公英按主公韩遂之意重新整编了联军各部。
一方面将郭汜旧部拆散融进联军各部;另一方面,为提升长年任百人长得不到晋升的基层军官之职,启用汉军中管辖二百人的“军候”官衔,将百人长等官职让给底层升迁:
铁骑部牙门将尉迟延嘉,领四千汉铁骑,驻漆县;
校尉尉迟铁,铁骑军候万烨、白朝、卫廉、羊兆、滕夏,一千汉骑;
校尉韩铜,铁骑军候师昙、屠贯、古庐、郑珀、钟觉,一千汉骑;
校尉韩川,铁骑军候郦明、冯浠、蒋帕、沈乔、朱旺,一千汉骑;
校尉韩都,铁骑军候宫胜、左炅、祖封、尚成、焦盛,一千汉骑;
长陵县县长兼精骑部牙门将杨寺,领四千汉精锐骑兵,合并了宋晔、张宠、伍习的汉兵余部,驻司隶京兆尹长陵县;
校尉韩涂,军候薛帛、雷苞、于寒、康惠、伍简,一千汉骑;
校尉韩交,军候孙苇、余巨、萧立、王署、姚嵩,一千汉骑;
校尉韩品,军候尹骐、宋佗、杨乘、孟奎、黄礼,一千汉骑;
校尉韩亥,军候文程、李梁、罗保、郝春、吴辟,一千汉骑。
司隶部,裨将军韩潼,领八千羌骑和七百汉水兵,合并了杨寺在京兆的羌骑余部以及宋晔、张宠、伍习的羌兵余部,驻司隶左内史郡池阳县谷口镇;
司隶羌骑一部,校尉韩春,军候韩蛟、韩烈、韩牧、韩锦、韩澄、韩衡、韩达、韩雷、韩白、韩琮,二千羌骑;
司隶羌骑二部,校尉韩夏,军候韩费、韩化、韩乐、韩棣、韩辗、韩俦、韩观、韩献、韩梧、韩条,二千羌骑;
司隶羌骑三部,校尉韩秋,军候韩坛、韩饰、韩壬、韩清、韩杞、韩诺、韩贸、韩罗、韩芦、韩宫,二千羌骑;
司隶羌骑四部,校尉韩冬,军候韩况、韩伉、韩具、韩介、韩绛、韩俭、韩积、韩珲、韩晃、韩杭,二千羌骑。
司隶水军部校尉李门,五百名汉射手,二百名船夫汉步兵。
预备部,校尉阎行,驻凉州汉阳郡冀县;
都尉韩布,三百汉骑;
都尉樊霹,五百兴国氐骑,战损和淘汰三百氐人;
都尉金盛,五百胡骑,战损和淘汰五百人;
都尉伊介,五百胡骑,战损和淘汰五百人;
都尉伊乙,五百胡骑,战损和淘汰五百人。
教官韩鑫、韩耀、韩温、韩汤、韩承、韩应、韩旦、韩其、韩祥。
凉州金城郡:
金城郡守备部,裨将军韩平,驻西镇;
都尉韩疆,一千汉骑,守西镇;
都尉韩煊,一千汉骑;守西镇;
允吾校尉部,韩平兼校尉,都尉韩浚、韩哲,二千汉骑;守允吾;
金城县都尉部都尉韩昕,五百汉骑,战损和淘汰五百人;守金城县;
凉州水部校尉张海,八百汉步兵;守水路各县;
金城羌骑校尉部校尉韩庭,一千羌骑,战损和淘汰一千人,守允吾县;
钟羌羌骑校尉部校尉兼都尉韩雄,二千羌骑,守钟羌四乡;
临羌县西平亭湟中卢水胡中郎将伊德,一千四百胡骑,洮汰三十八人;
临羌县西平亭休屠各胡牙门将金方,五百胡骑;
金城县羌部落牙门将伐同伏,五百羌骑,战损和淘汰三百人;
临羌县羌部落牙门将蛾遮璠,八百羌骑。
凉州陇西郡:
狄道校尉部校尉韩尚,一千五百汉步骑,战损和淘汰五百零二十六人;
陇西校尉部校尉李磊,一千五百汉步骑,战损和淘汰八百二十五人;
首阳县羌部落牙门将迷虎,五百羌骑,战损和淘汰三百人;
鄣县羌部落牙门将饿何俾,五百羌骑,战损和淘汰三百人;
氐道县麹山翅上和为翅一带的氐部落中郎将杨浚,八百氐骑,战损和淘汰四百人。
凉州汉阳郡:
陇县、长离川、汧县的回城、番须口镇和阳城等地长离川羌骑部偏将军韩仁,七千羌骑,战损一千,淘汰二千人;
冀县东羌校尉部校尉东起,一千羌骑,战损和淘汰五百人后,部落按约定又补满一千骑;
略阳县氐部落裨将军杨腾部下千骑长校尉杨奎,一千氐骑;
略阳县氐部落牙门将蒲渊部下百骑长蒲余,一百氐骑;
勇士县羌部落牙门将迷贵,五百羌骑,战损和淘汰三百人;
豲道县羌部落牙门将烧戈颓,五百羌骑,战损和淘汰三百人;
西县皇家军马苑周边的羌部落中郎将柯列,八百羌骑,战损和淘汰四百人。
凉州安定郡:
三水县都尉部都尉韩奚,一百五十汉骑,战损和淘汰五十人;
都卢城、瓦亭镇羌部落牙门将迷瑞,五百羌骑,战损和淘汰三百人;
高平县和三水县休屠各胡裨将军郝宽,五千胡骑,战损和淘汰三千一百九十人。
凉州北地郡:
卢水胡裨将军彭格,四千胡骑,战损和淘汰八百五十人。
司隶汉安郡:
偏将军韩宛九部之一,陈仓城合伯校尉部校尉蒋石,二千汉骑,战损和淘汰后已补满编;
偏将军韩宛九部之一,陈仓县棠溪校尉部校尉麴演,二千汉骑,战损和淘汰后已补满编;
偏将军韩宛九部之一,陈仓县太阿校尉部校尉阳逵,二千汉骑,战损和淘汰后已补满编。
司隶新平郡:
漆县新平羌骑部偏将军韩谟,六千羌骑,战损和淘汰四千人;
偏将军韩宛九部之一,莫邪校尉部校尉韩武,二千汉骑,战损和淘汰后已补满编。
司隶右扶风郡:
偏将军韩宛九部之一,美阳县夏阳校尉部校尉韩汝,二千汉骑,战损和淘汰后已补满编。郿县移交给梁兴;
偏将军韩宛九部之一,美阳县及好畤镇宛冯校尉部校尉韩业,二千汉骑,战损和淘汰后已补满编;
偏将军韩宛九部之一,美阳县干将校尉部校尉韩抚,二千汉骑,战损和淘汰后已补满编,武功县移交给成宜。
司隶京兆尹:
偏将军韩宛九部之一,武关韩师校尉部校尉韩迁,二千汉骑,战损和淘汰后已补满编;
长安县京兆校尉部校尉韩胡,二千汉步骑,战损和淘汰后已补满编。
司隶左冯翊郡:
左冯翊太守韩斌、夏阳韩家总管兼代理夏阳县县长韩逢、左冯翊校尉部校尉韩光,二千汉骑,夏阳县、临晋县各驻防一千骑,战损和淘汰后已补满编,粟邑县防务移交给马玩。
司隶左内史郡:
偏将军韩宛九部之一,谷口镇虎渊校尉部校尉田乐,二千汉骑。
谷口镇司隶水军校尉部校尉李门,五百名汉射手,二百名船夫汉步兵。
自经营的有武威郡祖厉县张家和荆州南阳郡丰乡城孙威部,暂不计入联军。
联军共计八万四千五百五十人,其中胡兵一万二千四百人,羌兵二万九千六百人,氐兵二千四百人,汉兵四万零一百五十人。
比战前计数的十一万八千三百九十三人减少了三万三千八百四十三人,减少三成。
第三百五十六章、河内太守张杨亡,联军金币库存亏
韩遂想把军师府参军下放到各部中任副职兼参军。
成公英担心各部骑兵冲锋和快速行军时,参军文弱、骑术不佳,跟不上大队。韩遂想想也有道理,暂时中止这一做法。
一晃到了十二月,韩遂返回祖厉和家人团聚。
韩遂在联军探部送来信报堆中挑选阅读:
朝廷方面:
居家隐居多年的临晋侯杨彪复出,任太常。
徐州方面:
吕布重新与袁术通好,吕布使人带黄金去河内郡买马,半途被刘备所截,吕布遣高顺和张辽攻刘备。
曹操命董昭暂代河南尹,遣建武将军高安乡侯河南尹夏侯惇救之,为高顺等所击败。
董昭改任冀州牧,虽为虚职,但标志曹操已具实力,敢得罪自封为冀州牧的袁绍了。
秋,九月,高顺等破沛城,俘刘备妻与子,刘备只身走脱。
曹操欲自击吕布,诸将皆认为刘表、张绣在后,如远袭吕布,必陷于危也。
独荀攸认为吕布骁猛,又通好联合袁术,若纵横于淮、泗水之间,豪杰必应之。今当乘其初叛,众心未一,往可破之。
曹操赞同。
兖州泰山郡屯帅臧霸、孙观、吴敦、尹礼、昌豨等皆附于吕布。
曹操在豫州梁国与逃到此地的刘备相遇。曹操军进至徐州彭城国。
吕布军师陈宫促吕布出击,吕布不听,拟待其来攻,压迫曹操军于泗水中。
冬,十月,曹操一方面削弱吕布势力,一方面为死去的父亲报仇,残暴地屠杀彭城国兵、民。
广陵太守陈登率广陵郡兵为曹操先驱,进至下邳。
陈登荐随军的吴冯子吴硕给曹操,曹操上表吴硕为议郎。
吕布屡次出战皆大败,还保下邳国下邳县县城,不敢外出。
曹操向吕布下书,陈列祸福。吕布恐惧,欲降。
陈宫建议吕布屯兵于城外,陈宫守城,互为掎角之势,一个月后待曹操军粮尽,击之可破。
吕布同意了,欲使陈宫与高顺守城,自带数将以骑兵出城,断曹操粮道。
但吕布妻不同意夫君出城,吕布乃止,改为护送许汜、王楷出城去求救于袁术。
袁术怪吕布言而无信,不送其女儿,仅陈兵淮水为吕布作声援。
吕布恐袁术不得己女为儿媳不会遣救兵,于是以绵缠女儿缚着于马上,夜晚,单枪匹马,自开城门送女出,曹操守兵密集箭射不,吕布不得通过,只得回城。
曹操掘堑围下邳,积久,士卒疲敝,曹操想撤军。荀攸、郭嘉阻止。于是,曹操命引沂水、泗水灌城。
司隶方面:
司隶河内太守张杨素来与吕布友善,欲发兵救吕布,路途远,不能达,乃出兵河内与东郡交汇处,河水(黄河)东岸的贸易市场东市,遥为之势。
十一月,张杨部将杨丑杀张杨以应曹操,别将眭固又杀杨丑,领其众去北面投靠袁绍。
张杨性仁和,对下人无威刑,故遇难。
荆州方面:
刘表与袁绍结盟约。荆州治中邓羲谏刘表,刘表仍认袁绍为盟主,邓羲以疾病为由而辞职。
长沙太守张羡,性屈强,刘表待之无礼。长沙郡临湘县人桓阶说张羡举长沙、零陵、桂阳三郡以拒刘表,遣使附于曹操,张羡从之。
刘表忽失三郡,忙调兵去南部平叛,荆州北部支援张绣的兵力几乎被抽调一空。
扬州方面:
孙策遣其正议校尉张纮向曹操献扬州特产,曹操欲抚之,于是接受礼物,上表孙策为讨逆将军,封吴侯;以弟女配孙策弟孙匡,又为子曹彰娶孙贲女;礼辟孙策弟孙权、孙翊;以张纮为侍御史。
袁术以周瑜为居巢长,以临淮鲁肃为东城长。周瑜、鲁肃知袁术终无所成,皆弃官渡江从孙策。
孙策以周瑜为建威中郎将。鲁肃因家留在曲阿。
曹操表征王朗,孙策遣王朗还许县。曹操以王朗为谏议大夫,参司空军事。
袁术遣间牒特使送印绶与丹阳宗帅祖郎等,使鼓动山越人,共图孙策。
刘繇奔豫章后,太史慈遁于芜湖山中,自称丹阳太守。
孙策已定丹阳郡宛陵县宣城以东,唯泾县及泾县南部和东部六县未服,太史慈进住泾县。山越依附太史慈的人众多。
于是,孙策亲自带兵直插丹阳郡陵阳县,擒祖郎。祖郎归降。
孙策封祖郎为将军府门下贼曹。
孙策又挥军北上,讨太史慈于泾县勇里,擒之,解缚,太史慈降。
孙策封太史慈为将军府门下督。
孙策军还,祖郎、太史慈俱在前导,军人以为荣。
刘繇卒于豫章时,其旧部尚有万余人。
众人欲奉豫章太守华歆为扬州刺史。
华歆认为此乃非人臣所当为。众人守之苦求连月,华歆还是不答应。
听闻其众未有所附,孙策命太史慈前往豫章郡抚安。孙策左右皆曰太史慈必北去不还。
太史慈在约定的六十日期内而返,称华歆只自守郡治所南昌县县城;丹阳人僮芝占领庐陵县;海昏县缭水上游一带有番阳民帅别立宗部,不受华歆节制。
孙策抚掌大笑,似有吞并豫章郡之志。
幽州方面:
袁绍连年攻躲在超大型高台楼橹式易京坞堡中的公孙瓒,不能克,以书谕之,欲和解和联手。
公孙瓒不回信,反而增修守备。
袁绍只得继续增派兵马攻公孙瓒。公孙瓒的人马越打越少。
看完信报,韩遂深感焦虑。袁绍破公孙瓒占幽州、曹操破吕布占徐州都已是迟早的事了。二人即将各控制三州。
张杨一死,袁绍和曹操必然要争夺司隶河内郡。
刘表遇到三郡叛乱的天大麻烦,张绣无刘表的强援恐难持久。张绣一完蛋,曹操必得南阳。
届时,除了河东郡、弘农郡,京兆武关就成了联军与曹操第三处接壤之地。
故联军需加快进攻马腾,统一三辅,将重兵向左冯翊夏阳县、左冯翊郃阳县、京兆尹郑县、京兆尹商县武关移动。
韩遂又见信报中提到吴冯子吴硕入朝廷任议郎,转给探部总管韩桥,命探部与吴硕取得联系。
杨彪复出任太常对于联军探部是好事,又可获得朝廷内幕信报。
接近年底,联军各郡县有关官吏汇集到祖厉县县城安羌将军府做本年底的对账:
收入:
上年底,联军钱库和粮库平账,钱库为零,粮库余粮为零。
征调仍按征粮不征钱。每基数五万石粟米。本年凉州和三辅粮食正常收成。
金城郡十县剩下的十五家望族,除韩家外,几乎全部移民去了三辅,各县剩下少许人口,故,联军对韩家以外的各县望族全部免除征调。
人口几乎全是新移民的县有:韩家、成公家、郭家在京兆尹长安县;韩家、麴家、阎家在左内史郡高陵县;田家在京兆尹阳陵县;阳家在京兆尹长陵县;蒋家在右扶风郡安陵县;赵家在右扶风郡茂陵县;江家在右扶风郡美阳县;毛家在新平郡漆县;池家在左冯翊郡粟邑县;淳于家在京兆尹蓝田县;窦家在京兆尹上雒县(上洛县);马家在京兆尹商县。
漆县和杜阳县本年无收获。
再从当地人口较多的老地盘汉安郡陈仓县,左冯翊夏阳县,金城郡允吾县韩家,金城郡榆中县韩家,金城郡浩亹县韩家,金城郡金城县韩家,金城郡临羌县韩家,汉阳郡渭水北部七县,陇西郡中部五县,安定郡高平县、三水县,武威郡祖厉县的望族征调。
各县征调一个基数,允吾县、高陵县、狄道县比其它县多贡献一倍。
共计三十六个基数,征调一百八十万石粟米。其中漆县无收获。
上邽县划给盖顺做永阳郡,獂道县划给王列做南安郡,冀县仍归梁兴,但冀城划给韦端做凉州牧府治所。
不种粟米的望族需到市场去买粟米缴征调费。
各县韩家共需支付六十万石粟米,免征,抵消部分韩家给联军的垫付。分别是临羌县韩家代陇西北四县缴四个基数、浩亹县韩家缴一个基数、榆中县韩家缴一个基数、允吾县韩家缴二个基数、金城县韩家缴一个基数、祖厉县缴一个基数、夏阳县缴半个基数、长安县缴半个基数、高陵县缴一个基数。
宋建河首平汉王国拥有四县和狄道县北部。酒泉郡、武威郡、张掖郡、张掖居延属国、张掖属国、敦煌郡属雍州,西域自治,联军不征调。
支出:
一斤金可兑五十石粟米,麦、豆价约为粟米价的四成。
粮食储运费预留二千四百斤西域金币。
上年交给郭宪疗部医治的伤兵已治愈。马超部五十人全部释放,探部说服其中余卢、荣叶二人为牒人。
全愈可归队的一千汉兵、一千五百羌兵暂归到预备部校尉阎行直辖。
八百三十汉伤残兵、一千一百九十羌伤残兵回乡,支付二千六百九十四斤西域金币。
本年灭李傕,疗部新收伤兵一万二千七百七十人。其中汉伤兵七千九百五十,羌伤兵四千三百,胡人伤兵六百二十。
拨给疗部二十三万石粟米,八千五百一十四斤西域金币。
另拨五千四百石粟米和五百斤西域金币给疗部总管郭宪做三百男女医护口粮、工钱,及维持疗部费。
本年韩焰部几乎全军覆没,死一千九百人,韩虎部二千人全部阵亡,加上本年反击马腾的伤亡,共计死一万八千人,其中一万二千人无家眷,向剩余六千死者家眷发抚恤钱二万斤西域金币;伤一万二千人,发一万零六百六十七斤西域金币和二十一万六千石粟米,洮汰近六千人,约发五千三百三十四斤西域金币和十万八千石粟米。
洮汰之人为老弱兵,大都跟着李傕、郭汜等当兵几十年,与家乡断了音信,洮汰后孤身一人,无家可归。无家眷的死者也大都是李傕、郭汜的旧部兵士。
韩遂怜之,加拨杂支费五千三百三十四斤西域金币,允许洮汰之人保留兵器,入住美阳县望族逃走留下的庄苑,参与屯田,养活自己,必要时可守护美阳县县城。
本年死亡将级将领宋晔、伍习、张宠,联军给每人家眷发抚恤钱六百七十斤西域金币;
本年死亡校尉级将领韩焰、弘平、韩虎,联军给每人家眷发抚恤钱六十七斤西域金币;
联军给本年死亡其它级别将领的每人家眷发十一斤西域金币:
韩虎部将:都尉韩东、韩西,别部司马韩缘、韩冒、韩柏、韩绍,百人长许逊、何霄、张晓、魏臻、姜枕、章枝、苏尧、葛襄、范申、彭渠、鲁虔、韦琦、马邻、方琨、俞琚、任怀、柳桦、史篙、郭康、唐惇、庞悉、侯琰、曲岩、童育、季勇、丁黍、叶容、裴典、向冉、边攀、谷禄、董琅、宗匡、温宽、周啸、管荷、扈俊、甘峦、赖仑、陈冒。
韩焰部将:都尉韩由、韩显,别部司马韩旭、韩息、韩昭、韩泽,百人长韩枫、韩路、韩卜、韩顾、韩闵、韩尹、韩途、士孙辅、宋涂、马铭、韩煜、韩登、韩图、韩湖、韩围、韩午、韩为、辛凯、魏曾。
将领抚恤钱共计三千零三斤西域金币。
上年底拨钱定制的军衣物六万九千九百零二套已发放,不包括自治的数万联军兵卒。
北地郡先零羌新首领零谷上任不久,就免去联军早年任命的富平县县长樊甘、灵州县县长江选,由部落首领零圭兼富平县县长、部落首领零吉兼灵州县县长。
樊甘、江选二人已返回联军。江选出任杜阳县县长,樊甘到疗部做郭宪的副手。
联军只对以下三十三县支付县府杂支费共计一万一千斤西域金币,其余不直属联军的各县财政自筹:
司隶汉安郡陈仓县县长苏邈、汉安郡杜阳县县长江选、新平郡漆县县长韩绪、右扶风郡美阳县县长韩粟、右扶风郡安陵县县长韩米、京兆尹长陵县县长杨寺、左内史郡高陵县县长韩礼、左冯翊郡夏阳县县长韩逢。
凉州金城郡允吾县县长张穗、枝阳县县长成公适、金城县县长韩錾、允街县县长郭泊、榆中县县长韩贵、浩亹县县长韩泓、令居县县长淳于德、破羌县县长毛斐、安夷县县长赵格、临羌县县长田珂。
凉州汉阳郡勇士县县长韩滂、显亲县县长成公敬、陇县县长赵璜、略阳县县长麴普、成纪县县长阎鼎、平襄县县长淳于春、阿阳县县长江申。
凉州安定郡高平县县长毛真、凉州安定郡三水县县长韩伏和安定属国都尉郝宽。
凉州陇西郡狄道县县长成珂、安故县县长窦奢、首阳县县长赵旺、襄武县县长池乐、鄣县县长田璞。
凉州武威郡祖厉县县长成圃。
支付金城太守府、汉阳太守府、陇西太守府、汉安太守府和右扶风太守府、安羌将军府、联军探部杂支费合计二千八百斤西域金币。汉安太守府与右扶风太守府官吏少,二府合支一份。军师府隶属安羌将军府。安羌将军府和联军探部合用三份。
支付太守韩理、李参、尹嘉、武悌、昔坑五人年薪共计支付四千斤西域金币。左冯翊太守韩斌经历特别,年薪从韩家支取。
本该给左内史严翰林及左内史郡郡府一份,但严翰林已叛投马超,与左内史郡郡府都迁往祋栩县,与安狄将军左长史兼度辽将军张则和左长史丞马银汇合,故取消份额。
安定太守府和安定太守张纵未得到联军各路首领的认可。
所有非首领级的百人长、屯将、军候、曲长、别部司马、都尉、校尉、牙门将、中郎将、裨将军、偏将军、部落大将级约九百人,共计支出六千斤西域金币。
联军不支付雍州四郡二属国以及西域的钱粮,由韩家支付。
含韩遂,联军共计十七位联军首领,共支出年薪一万三千六百斤西域金币。阿阳兴国氐、略阳清水氐、略阳氐未完全退出联军,保留吕发、杨腾、蒲渊的席位和年薪。
联军合计兵力八万四千五百五十人。
支付兵卒养家费五万六千三百六十七斤西域金币,和一百五十二万一千九百石粟米。
购下年用的军衣物八万四千五百五十套。共计支付一万九千七百二十八斤西域金币,委托枹罕宋家制衣或外购。
除衣物外,所有支出账目都是年底支付本年的钱,和本年支出的粮食。
最终账目,钱库空亏十七万一千九百四十一斤西域金币,粮库空亏五十二万四千九百石粟米。
仍由韩家补上钱库和粮库空亏。
联军钱库和粮库平账了,钱库为零,粮库余粮为零。
由于战事,钱库空亏比上年多出近七万斤西域金币。而粮库空亏与上年持平。
第三百五十七章、粮食危机稍缓解,西域金币略节余
韩家大总管韩兆派人把本年韩家对账本送到祖厉县安羌将军府韩遂手中过目:
金城浩亹县和北镇城:
人口一千六百三十四人。
本年收获三万三千石粟米。马和耕牛用掉二千石粟米。
新织布帛币五千四百匹,用于支付浩亹县各项杂支,不含征调费。征调费由新地统一支付。
留足下年口粮的二万九千四百一十二石粟米后,库余二千五百零八石粟米。
金城新地和西镇城:
新地北山羌人口四百零四人。拨给一万石粟米和四百六十七斤西域金币做下年口粮和支付杂支费。
西镇人口为一万二千九百六十五人。
十三州及洛阳、长安的韩家贸易已中断十五年了。益州贸易已恢复五年。
上年秋收,麻田和葛田产量比正常年份减一成,十万二千五百亩麻料和一万四千二百五十亩葛料全部运到陇西枹罕宋家,织成麻布十八万四千五百匹、葛布五万一千三百匹,本年秋收前已运回西镇城。
本年的麻田和葛田产量正常。
二万八千匹麻布和一万四千匹葛布自用,本年织布仍供给移民到高陵县和长安县的韩家移民,下年二县自给后,西镇自用布将减少。
余十五万六千五百匹麻布和三万七千三百匹葛布,全部用于供给宋家制衣或投入市场,兑换收回四千零八十七斤西域金币。
联军所订购的六万九千九百零二套军衣物已交付,制衣由枹罕宋家完成,由宋家赚钱。
种子费和织布费抵扣后,韩家支付宋家一百二十五斤西域金币。
织成布帛币六千四百五十七匹半,已入坞堡地面库。
本年新地的牛、马用去四万石豆做为精饲料;人用去一万石豆,不抵扣口粮。本年高陵县和长安城移民已能自给。
韩家本年无偿调拨给联军七万石豆,用做战马精饲料。
这十二万石豆是用本年的四万八千石粟米到雍州先借后兑换得来。
韩家新地粟米田、缴获边家在新地的粟米良田十三万五千亩、成家转让的五万亩、张择家族转让的二万亩,加上金城县向狄道移民后樊家转让的四万亩也改为烧当羌劳力耕种,合计一百二十三万五千八百七十五亩粟米。
包括西镇城中的良田,剩余十五万九千九百二十五亩桑、麻、葛、菜、豆、瓜果、葡萄地由西镇劳力耕种。劳力不得少于三千二百人。
收获三百七十万七千六百二十五石粟米。
削减劳力费,支付烧当羌劳力的劳力费一百二十三万五千八百七十五石粟米。每人耕种五十亩,劳力费每人按五十石粟米计,即种一亩得一石。实际三成粟米被烧当羌部落豪右拿走。
留足下年自用粮二十三万三千三百七十石粟米。
一斤金可兑五十石粟米,麦、豆价约为粟米价的四成。
补充酒泉郡、张掖郡、张掖属国、张掖居延属国、武威郡五郡国,以及张横,杨秋、马玩、梁兴、成宜、侯成、程银、李堪八部的财力,共计支付出四万三千三百三十四斤西域金币、七十八万石粟米。马腾部自给。
平准官用七十八万石粟米在凉州兑换成一百九十五万石麦交付给八部和五郡国,以平抑粟米价。
铁矿石储有量七千一百四十万斤,雍县铁矿石矿已关闭十三年。制箭弩头消耗十二万斤,生铁储有余量为一千二百一十四万斤。由于生铁充足,新地冶铁已中止十四年。
拨七十斤西域金币保养已制的十年装备。
私塾苑预支二千斤西域金币。随着西镇向三辅大举移民,私塾苑一半已迁往长安。
新地良田增肥和水利设施维护钱,拨付三千三百三十三斤西域金币。
拨付一百零六位引弓门客的年薪二百八十三斤西域金币,对于已外派的门客,韩家代为保管。
引弓门客不属兵卒,等同军官,需用部分年薪自购衣物和口粮。
预拨杂支费二千六百斤西域金币。
下年联军征调摊派费和税赋六十万石粟米,免征,抵消部分韩家给联军的垫付。
常年支付:
给雍州刺史府下年开销的二千斤西域金币;
给韦端的凉州牧府每年一千斤西域金币做经费补贴;
鲜卑索头部十六万石粟米;
念骏部七万石粟米;
西域百骑部六十七斤西域金币;
给左冯翊太守韩斌每年一千二百斤西域金币做经费补贴,其中八百斤为韩家按太守级给韩斌的年薪;
韩家、成家、樊家、张家四家之外的金城十四家望族的农事补偿钱九千三百三十四斤西域金币。虽然各家人口大都移民去了三辅,各地劳役仍存在,故农事补偿钱继续给付。
平准官用九千三百三十四斤西域金币到凉州市场上兑得四十六万六千七百石粟米交给金城十四家望族,以平抑金价。
贴补联军空亏的五十二万四千九百石粟米。
调往龙耆城一万石粟米。
武威郡祖厉县张家庄苑交付征调的五万石粟米做为对韩家的回报,实际交给西镇,而各县韩家的征调全免。
拨给钟羌四乡十七万石粟米,其中十六万石粟米道到雍州兑得四十万石豆后再运到钟羌四乡。
从临羌县调来三十万石粟米。
加上上年库余,新地西镇方城地下仓窖最终粟米七十七个,麦、豆储全空。空窖占五百二十三个。多出一千九百九十七石粟米堆放在地面仓中。
新地坞堡地下仓窖存二万石粟米。
陈仓城:
韩家在陈仓县无移民,无钱粮收入。从临羌县调来十万石粟米,陈仓城中韩家粮食库余二万一千八百五十八石麦、十万石粟米。
高陵县:
一万零二百四十一人,恢复荒地十四万亩。其中十一万五千亩种粟米,收获四十六万石粟米;其中一万二千亩种麻、三千亩种葛、一万亩种菜、豆、瓜果。
所产足够供给高陵县和长安县的韩家移民,余粮充货币用于本县、长安县、陈仓县等地韩家人的杂支费。
郑国渠可耕种沃田一百万亩,池阳县、万年县、下邽县、高陵县各占约二十五万亩。白渠灌溉田二十二万五百余亩。
韩家、麴家、阎家在左内史郡高陵县,韩家分得十四万亩荒地,麴家分得八万亩,阎家分得二万亩,当地留下的居民耕种剩下的一万亩。
麴家移民约三千五百人,阎家移民约七百人。
郑国渠和白渠灌溉田产量巅峰期达一亩六石,当下韩家第一年耕种产了四石,虽未达到六石,但也比金城郡的三石产量多了一石,韩家上下颇为满意。
长安县:
一万零一百二十人,恢复荒地一万亩,仅种菜、豆、瓜果。粮食由高陵县韩家供给。农忙季节壮劳力去高陵县助耕、收。
龙耆城:
住有二十九个西域蕃国、蕃城或国之使者、侍子、家眷共近五百人口。
从西镇每年调拨来一万石粟米、一千斤西域金币替朝廷供养之。
榆中县:
人口三千四百二十一人。本年收获七万五千九百七十五石粟米。
留足下年口粮六万一千五百七十八石粟米,另拨三千五百石粟米给生畜。
调给允吾一万石粟米。
库余一万三千七百七十四石半粟米。
由西镇代缴联军征调费。铜器制品收入、草料和布帛币一万零八百匹支付杂支费。
临羌县:
人口一万一千四百零二人。本年收获八十一万石粟米。由西镇代缴联军征调费。
支付烧当羌劳力雇佣费十七万石粟米,耕牛雇佣费十七万石粟米。
留足下年口粮二十万五千二百三十六石粟米,另拨二万二千石粟米给人和生畜。
三十万石粟米调往西镇,十万石粟米调往陈仓,十万石调往允吾县。库余八万四千五百六十四石粟米。
多余的麻布、葛布、菜豆瓜果葡萄及收获的草料变卖支付各项杂支费。
允吾县接管的成家庄苑和张家庄苑:
人口五千六百零八人。耕种允吾庄苑的麻、葛、菜、豆、瓜果、葡萄一万五千亩。人畜消耗一万二千石粟米。兼供给在允吾和过境允吾的与联军有关的人士。
西镇拨三千三百三十三斤西域金币做杂支费。从临羌县调来十万石粟米,从榆中县调来一万石粟米。
支付口粮十万零九百四十四石粟米后,库余九千七百三十二石粟米。
允吾县韩家多余的劳力做为韩家分摊的联军劳役的主力。允吾做为联军军需物资的集散地之一,粮、草、军需收储、运输、守护等所需劳力从远处县征调来允吾县的大为减少。
金城县接管的樊家庄苑:
人口一千一百九十六人,另有四千人已陆续移民到狄道。
耕种金城县一万亩田。其中五千亩种菜、豆、瓜果,五百亩种葡萄,三千二百五十亩种麻,一千二百五十亩种葛。
畜用粟米二百石。扣除口粮二万一千五百二十八石粟米,库余五千八百一十八石粟米。
从西镇调来四百斤西域金币用于杂支。西镇支付征调费。
武威郡祖厉县接管的张家庄苑:
人口达一万零六百七十五人。
祖厉县张家留下的良田二十万亩,另有山草地三十万亩。
本年耕种二十万亩田。其中十四万四千亩种粟米,一万亩种菜、豆、瓜果,四万亩麻田,五千亩葛田,一千亩葡萄。
本年收获四十三万二千石粟米。
畜用粟米一万石。支付联军征调五万石粟米,实际交给西镇。
扣除口粮十九万二千一百五十石粟米,库余二十三万三千八百八十石粟米。
多余的麻布、葛布支付杂支。拥有二千台织布机和四千头耕牛。
夏阳:
本年夏阳韩家收获二十六万零一十三石粟米。
韩家人口一万零九百二十一人。
留足下年人口粮十九万六千五百七十八石粟米,人畜用豆二万一千一百六十七石。
侯选、程银、李堪三家已耕种、收获、自给,从西镇统一支援三家,不再由夏阳韩家支援。
麻田织出的价值二千四百斤黄金的麻布直接用作支付杂费。
库余七万一千五百六十五石粟米,豆用尽。
张掖居延属国:
汉人口一千六百一十四人。
本年收获四万一千六百六十七石粟米。
麻田织出的价值二百斤黄金的麻布直接用作支付杂费。
留足下年口粮二万九千零五十二石粟米,畜用一千五百石粟米后,大坞堡地下仓窖库余二万八千七百零六石粟米。
狄道和中镇城:
从金城县迁来四千汉人口,汉人口达五千一百三十七人,鲜卑人口已随窦宾全家全部移往河套。
收获二十七万三千八百五十八石粟米。
留足下年口粮九万二千四百六十六石粟米,畜用五千石粟米。
麻田织出的价值近二百五十三斤黄金的麻布直接用作支付杂费。
大坞堡地下仓窖库余十七万七千三百六十二石粟米。
安定属国:
汉人口一千零六十九人。本年收获二万零八百三十五石粟米。
留足下年口粮一万九千二百四十二石和畜用五百石粟米后,大坞堡地下仓窖库余一千三百七十九石半粟米。
麻田织出的价值一百斤黄金的麻布直接用作支付杂费。
益州巴郡涪陵县:
本年韩家人口新增五百人,达到二千五百六十一口。自经营,每年招募五百人口将持续数年,直到达到五千人口。
韩遂长子韩韬早已带去一万斤西域金币和玉石籽料二万三千斤。由韩韬或部属在益州出售玉石籽料,直接用玉石籽料与望族、散农、流民兑换人口、土地、耕牛等。
鲖阳侯国:
情况不详。
中山国安国县:
情况不详。
茅山:
情况不详。
汉阳阿阳长离川和东镇城:
羌民人口五万八千二百九十二人。自经营。自留马匹一万匹,新繁衍马匹转钟羌地放养。战马本年消耗了预留的一万石豆,库余一万石豆和五万石粟米。每人出售二头羊支付杂支。
洮水南岸和南镇城:
白马千骑部四百骑。从西镇拨六十斤西域金币用于南镇城建设,另拨六十斤西域金币用于杂支。不上缴,自经营。韩家支出五百斤西域金币购买白马羌五百头耕牛,新地淘汰的老牛用于食用。口粮从钟羌四乡调来预留的一万石粟米。
韩叶部继续扩建南镇城。
西域新通道:
韩贲西羌千骑部四百骑。不上缴,自经营。通过发羌的贸易通道中断,韩贲部已迁往于阗国。
钟羌四乡:
羌民人口一万二千七百四十八人。不上缴,自经营。
放养马九万二千匹、毛驴一万零五十一头、骡四千七百匹。继续控制马匹繁衍。三万九千六百匹马在西县皇家军马苑柯列部落放养。
每人出售二头羊支付杂支。
本年人畜吃掉预留的四十万石豆,一人一年约一石豆,一马、驴、骡一年约二石豆。含放养的牛、羊。
调往洮水南岸一万石粟米。
从西镇调来用十六万石粟米到雍州兑得的四十万石豆和一万石粟米。
钟羌四乡四个大坞堡和四个小方城共储一万石粟米和一百万石豆。豆够二年半的用量。
新平羌:
人口二万三千八百人,其中兵三千人。羌民放牧,自经营。
于阗国南部韩家:
不算骨干,汉人口一万零六百三十六人,雇佣十二万南羌男女劳力。拥有一百万亩粟米良田。
织得七十万匹一等丝绸,出售给于阗国和各国商队转卖到西域。
新增估值约为七万五千三百七十八斤黄金的一等羊脂白玉山料十斤、二等羊脂白玉山料二十斤、三等羊脂白玉山料四十斤、四等羊脂白玉山料八十斤、一等青玉和青白玉山料四十斤。
新增估值约为十万八千零七十九斤黄金的二等青玉和青白玉山料二百斤,三等青玉和青白玉山料一千斤,四等青玉和青白玉山料五千斤。
韩家在于阗国支付以上玉石贸易的一等丝绸十一万四千二百匹。其中二千四百匹为贸易杂费。
韩家在于阗国支付安息国、康居国、大月氏国、疏勒国、大宛国、乌孙国、龟兹国七国商队共计三万五千匹一等丝绸,按洛阳市价兑得西域金币九千三百二十七斤。
韩家在于阗国支付六千五百一十匹一等匹丝绸兑于阗国纡弥商人四百三十四斤三等玉石山料;一万三千零二十匹一等匹丝绸兑于阗国商人八百六十八斤三等玉石山料。
韩家在于阗国支付二百六十七斤西域金币给西夜国滇吾赤,买下了其一百斤三等西夜子合玉石山料。
韩家以上三项合计支出五万四千五百三十匹一等丝绸和二百六十七斤西域金币。
婼羌左都尉允葛的贸易改为运送估值约为二万二千三百八十三斤黄金的三千斤相当四等西夜子合玉玉石籽料到于阗国韩家,韩家在于阗国支付七千五百匹一等丝绸给允葛。
从于阗国韩家直接运往楼兰城西域长史杨曾的一万二千斤西域金币,补充西域长史府和敦煌郡汉军的财力。
西域百骑部家眷得一百斤西域金币。
一千三百零二斤三等玉石山料和一百斤三等西夜子合玉石山料估值约十四万一千零八匹一等丝绸或三万七千五百七十四斤黄金,由于阗国韩家自留、自出售,经营收入用城镇建筑等杂支费。
除去留足的杂支费,韩家用剩余的五十二万三千七百七十匹一等丝绸与于阗国贸易兑得西域金币十三万九千六百七十二斤。兑换价高于洛阳价,高出至少一百二十五钱的部分已用于支付杂支费和以上支出所缺的三千零四十斤西域金币。
再除去运费等,所余十三万六千八百九十九斤西域金币已通过敦煌由韩贲部押运回西镇。
上年底用于蜀锦和蜀丝绸贸易周转金十一万四千斤西域金币,本年已赚回利八万八千斤西域金币和本金。
年终奖励韩家要员三百三十四斤西域金币。
铜钱币:由于铜钱币退出流通,无钱币支出,也无入账。方城地下仓窖中净余三十四亿七千八百七十六万二千零四十五钱。
布帛币:布帛币支出为零。新地布帛币新增六千四百五十七匹半。库余布帛币三万零三百二十匹半。
西域金币:韩家免还垫付联军十七万一千九百四十一斤西域金币。
上年库余三万六千五百二十斤西域金币。
加上奖金盛和其部曲的四千五百斤西域金币,以及修长安的二百斤西域金币,韩家共支出二十四万八千一百四十一斤西域金币,收入到账二十二万八千九百八十六斤西域金币。
不计每年用于蜀锦和蜀丝绸贸易周转金的十一万四千斤西域金币,本年库余一万七千三百六十五斤西域金币。
西镇留有价值三万斤黄金的白珠(珍珠)、紫金、琥珀、玛瑙等财宝。允吾存有价值二千二百六十六斤黄金的财宝,做礼物馈赠。
价值五十四万零三百九十五斤黄金的二等青玉和青白玉山料一千斤,三等青玉和青白玉山料五千斤,四等青玉和青白玉山料二万五千斤。共五批。
价值三十七万六千八百九十斤黄金的一、二、三、四等羊脂白玉山料和一等青玉和青白玉山料。共五批。
价值十一万一千九百一十五斤黄金的相当四等西夜子合玉的玉石籽料一万五千斤。共五批。
库余一等丝绸和二等丝绸为零。
本年粟米有库余,缓解了粮食危机。西域金币略有节余,下年不得有战事伤亡抚恤钱支出。
随账本送来于阗国纡弥王尉迟安达给韩遂的信件,纡弥城(宁弥,策勒县,丹丹乌里克)依靠与韩家的贸易收入所获得的收益,大投入到城池、街道、店铺的建设,已成为来往商队交易的贸易中心,人口在逐渐恢复。韩遂回信祝贺。
第三百五十八章、将才无出第三代,吕布命丧下邳城
建安四年春节(农历一月一日/公元199年2月14日)到了,韩遂在祖厉陪同家人过节。
韩遂次子韩略的妻杨兰花有孕在身,挺着肚子给家人做帮手。
全家聚餐,韩遂和张姜子居中而席,张姜子左边小女儿韩月坐在童车里。
右边是韩遂长子韩韬、韩韬妻田荷、儿韩筹、韩峤、韩颐;左边是韩遂次子韩略、韩略妻杨兰花、韩略长女韩蓉、次女韩翠。
田荷的丫环田莺和百骑长苏卯留守涪陵。涪陵韩家田产和家丁越来越多,韩韬并不十分善长经营庄苑,大半依靠田荷。
二人放心不下,家宴上提出春暖花开时节带韩筹、韩峤、韩颐返回涪陵。长子韩筹已十五岁。
张姜子早就为娃娃们请了私塾和武艺教官,想挽留长子一家,孙辈可以继续读书、练武。但见田荷去意已决,也不再勉强劝留,多少有些失落。
韩遂猜婆媳二人住在一起久了已有故事,或涪陵比凉州各方面都好许多,于是叉开话题,让韩筹、韩峤、韩颐轮流上餐堂中央表演剑术。
餐后,韩遂带着家人去大校场比弓箭和弩射。韩峤的弓箭和弩射中靶最多,韩韬、韩略、韩颐依次,韩筹最差。
韩遂取出一年的年薪八百斤西域金币分奖子孙及家眷。
元月中旬,韩遂到达允吾,看望住在疗部的伤兵。接着,和金城太守韩理一同赶往西镇,探视私塾苑中韩家子弟中是否有人才。
韩家大总管韩兆陪同韩遂前往私塾苑,镇守西镇的金城郡守备部裨将军韩平、都尉韩疆、韩煊等跟在后面。
韩理的三大侍卫韩康、韩杜、韩契原为长安韩家的护院家丁;韩兆的三大侍卫韩露、韩索、韩詹原为洛阳韩家护院家丁。
韩兆向主公韩遂推荐当年洛阳韩家八名护院家丁韩厚、韩钟、韩式、韩胡、韩全、韩露、韩索、韩詹之子韩阁、韩遵、韩汾、韩陟、韩麓、韩崧、韩瞻、韩泮和原长安韩家护院家丁韩康、韩杜、韩契、韩伟之子韩骐、韩焓、韩玦、韩壶。
韩阁、韩遵、韩汾、韩陟、韩麓十九岁,韩崧、韩瞻、韩泮十七岁。韩骐、韩焓、韩玦、韩壶二十六岁。
光和七年(184年),韩厚去扬州找唐肥,并未返回洛阳,一直下落不明。韩遂猜想,当年兵荒马乱,韩厚就跟了唐肥。
韩钟跟随韩家洛阳留守韩易早年投靠了杨原。杨原投靠曹操后,二人仍任军需官属吏。
韩式在榆中县任韩家护苑长。
韩胡现任长安县京兆校尉部校尉。
杨寺的部将韩全战死。
韩伟跟随韩越任大司农周忠的属吏。
韩平推荐韩顺,二十二岁。西镇韩家私塾苑少年中,武艺最好者当属韩顺,乃已阵亡的韩焰之子。
而韩焰当年的护院队的后代除韩顺学武外全部学文。
韩遂命韩顺、韩阁、韩遵、韩汾、韩陟、韩麓、韩崧、韩瞻、韩泮、韩骐、韩焓、韩玦、韩壶,共十三人,统归中军官韩隶节制,到汉阳郡冀县联军预备部集训。待大批伤兵康复后组建新部军。
韩理、韩兆见主公急需武将,于是将侍卫韩康、韩杜、韩契、韩露、韩索、韩詹也移交给韩隶。
韩遂让韩隶向夏阳韩逢传信,调其义孙韩卬、韩黍、韩际到冀县集中训练。韩遂记得三人应该已十九岁。
计入韩隶,韩家一下子集中了二十三位将领,韩遂倍感欣慰。
下午,韩遂等到大校场观看了韩顺、韩阁等人的弓术、马术、矛枪术等。
晚宴上,韩平叹惜道:“恐怕这是金城韩家能送出的最后一批韩家将了。西镇韩家,家家殷实富足,晚辈中学武艺的越来越少。武将之子也不愿意学武艺,喜读书。
西镇大部分家庭已移民到关中的高陵和长安,见联军所占地盘越来越多,家长鼓励晚辈读书,长大去各县当县长、县丞等。”
宴后,韩遂回到西镇自家宅后,辗转反侧、夜不能寐。韩平的话深深刺痛了韩遂的心。
韩家因己被迫加入联军,已供给了二代将领,此次集中的二十二人算是第三代将领了。
按韩平之说,再无第四代韩家将。而韩遂观之,第三代武艺平庸,远不如第二代。
韩顺武艺只及其父韩焰的一半,已算是私塾苑中的佼佼者了。
原想以韩家将为核心,以金城望族子弟将领为第一圈子。现在看来要巅倒过来了,韩家将恐淡出核心和第一圈子,沦落到第二圈子。
数日后,韩遂带着次子韩略等返回陈仓城,而长子韩韬留在母亲身边,开春后将回涪陵。
成公英转交给韩遂朝廷任命的右扶风郡茂陵令卫觊留下告别信,上年底茂陵令任期已满,回许县朝廷任尚书郎。
金城郡赵家六百口移民在茂陵,韩遂向右扶风太守昔坑推荐汉安太守武悌子武端出任茂陵令,接替卫觊;赵迹孙、赵谷长子赵方出任茂陵县县丞。
昔坑不敢抗拒,一边将武端上表朝廷,一边让武端、赵方临时上任。
韩遂又向京兆尹张时和长安典农中郎将谢景隽推荐武端子武周任长安县县丞。
朝廷未在长安县设县令,以典农中郎将行县令职权。张时和谢景隽接纳武周。武周到长安县任职。谢景隽将典农中郎将府从霸陵县迁入长安城中。
金城十九家,除韩家外,边家已覆灭,张家已迁武威,樊家几乎灭族,成家已自立,成公家成公英生女,阎家阎行无子,其余十二家应韩遂提议,各家出一子到汉阳郡冀县联军预备部集训,准备接管康复伤兵。
赵谷次子赵承,已故毛旻之子毛翊,窦河子窦度,淳于坚子淳于跃,马涵子马辅,池岩子池瑗,江福子江威,麴演子麴光,田乐子田斌,阳逵子阳桂,蒋石子蒋雨,郭宪子郭并。
一日,探部总管韩桥来见韩遂,陇西太守李参的郡尸曹掾氐道县人牛闳有一子牛亶在朝廷中任五官中郎将,牛亶早年在汉军中从士卒一步步升迁。
中平五年,灵帝组建西园军,牛亶成了西园军典军校尉曹操的军司马。
牛亶子牛谦自幼足疾,一直随祖父牛闳在狄道县县城闲居。
牛谦有一子牛金,年六岁,四岁起在狄道拜师练武,太守李参称赞其练起武来十分刻苦,有模有样。
氐道县牛家族长之孙牛盖也在曹操军中任牙门将。
韩遂明白韩桥的意思是想发展牛亶为联军在朝廷中的内线,于是任命牛谦为安羌将军府左丞。
二月,探部送来信报,曹操擒斩吕布。
上年,曹操引沂水、泗水灌吕布和陈宫坚守的下邳城。
又围城一个多月,吕布日益困迫,想向曹操投降,陈宫阻止。
吕布部将侯成等以名马失而复得为由饮酒,触犯吕布禁酒令,招吕布训斥而忿惧。
十二月二十四日(公元198年2月7日),侯成与宋宪、魏续等共擒陈宫、高顺,率其众降。吕布与左右亲信登上白门楼观看城下。
城下兵围之急,吕布令左右取其首级去献给曹操。左右不忍,乃拥吕布一起下白门楼投降曹操。
曹操缢杀吕布、陈宫、高顺,传首许县县城集市。收吕布将领张辽、侯成、宋宪、魏续等。拜张辽为中郎将。养陈宫母终其身。
前尚书令陈纪、陈纪子陈群在吕布军中,曹操皆待之以礼而用之,陈纪为太鸿胪,陈群为司空西曹掾属。
徐州广陵太守陈登有功,加伏波将军。
吕布被擒后,臧霸自匿藏,曹操悬赏擒获之,便使臧霸招降吴敦、尹礼、孙观、孙观之兄孙康等,往见曹操。又招降昌豨、郭智等。
曹操以臧霸为琅邪相,割青、徐二州委任于臧霸。
曹操从徐州东海郡分出利城郡、昌虑郡;从徐州琅邪国分出东莞郡;从徐州琅邪国、青州北海国、青州东莱郡分出城阳郡。
据传,利城郡辖利城、祝其、赣榆三县;昌虑郡辖昌虑、合乡、戚县三县;东莞郡辖东莞县。
城阳郡领东武、莒、诸、姑幕、壮武、淳于、高密、昌安、平昌、夷安、安丘、黔陬十二县,改属青州刺史部。郡治在东武。
北海国领观阳、挺县、胶东、即墨、下密、都昌、东安平、剧县、平寿、营陵、朱虚十一县。
琅邪国领开阳、临沂、阳都、缯国、既丘、海曲、琅邪七县。
曹操以吴敦为利城太守,尹礼为东莞太守,孙康为城阳太守,孙观为北海太守,昌豨为昌虑太守,郭智为东安太守。东安郡辖原琅邪国的东安县。
中郎将车胄为徐州刺史,镇守徐州下邳国;陈珪仍为徐州沛国沛相。
徐翕、毛晖二人曾在兖州叛曹操,臧霸庇护,曹操仍以徐翕为东平太守、毛晖为山阳太守。
对于青州东莱郡,朝廷任命的东莱太守蓩亭侯杨觽受到幽州辽东公孙度任命的营州刺史柳毅和袁绍之子青州刺史袁谭任命的东莱太守管统二人的夹击,恐难持久。杨觽乃杨奉孙,杨敷之子。
对于青州北海国,曹操任命的北海太守孙观有袁谭任命的北海相蒋崇作对。
对于整个青州,曹操建安元年任命朱卓出任青州刺史,接替李整。朱卓乃前右扶风太守沛国人朱翻之父。朱卓之兄朱㝢建宁二年(公元169年)死于党锢之祸,朱家家族迁居扬州丹阳郡故鄣县,成为江东大家族。
臧霸实为徐州都督、青州都督,兼琅邪相。
韩遂以为,对于徐州,曹操在徐州屠过城,名声不佳,青州也有诸多势力,曹操借臧霸代管徐州和青州,只派车胄镇守徐州要地下邳国,不失为一种明智之举。
第三百五十九章、马抗剑劫天师道,祖厉地处雍凉间
三月,安狄将军马腾派安定郡左丞马抗前来陈仓城,向韩遂索要其曾所管辖的凉州安定郡阴槃县、鹑觚县、司隶汉安郡隃麋县、汧县、杜阳县。
上次大战后,阴槃县划给了杨秋,鹑觚县划给了张横,杜阳县划给了卢水胡彭格。
汧县仍归汧氐首领齐川,隃麋县仍归隃麋氐首领齐予,只是二人表示脱离马腾,归降联军韩遂,但不加入联军。二人反复无常,韩遂也懒得搭理二人。
再将五县拱手归还马腾是不可能了。
马抗与韩遂次子韩略曾交好,于是,韩遂让韩略出面接待马抗。
正巧雍州刺史邯郸商送来请帖,邀请韩遂参加长子邯郸泉与武威太守张雅子张鬈之女张俶灵的婚宴。张俶灵下年才十六岁,虽年龄小点,按汉礼也可成婚。邯郸泉刚满十八岁。
张鬈当年与武威郡望族宗家族女宗莲在中平二年(公元185年)的婚宴因战事和大疫,韩遂未能参加,一直对小妹妹韩媗感到愧歉。韩媗乃张鬈母。
这次公务缠身,又不得前往武威。于是,韩遂从年薪中提取二百斤西域金币做为礼物交给韩略,让韩略带着马抗去祖厉游玩,然后和母亲张姜子一起去武威参加婚宴。
韩略用各种借口称父亲无法接见,向马抗提议一起去祖厉玩。
马抗未索得一县,怕这么快就回去会挨叔父马腾骂,只好跟着韩略。
韩略比马抗大六岁,马抗才二十四岁,能文善武,韩略十分喜欢,带着去见母亲。
马抗有礼貌,会说话,张姜子很高兴。
除了代表夫君参加婚宴,张姜子也想回雍州武威郡姑臧县县城探望自己的张家家族,更主要的事是解决雍州从凉州分离出去后,天师道凉州祭酒仍由雍州颜川代理之事。
马抗从未去过姑臧城,听说那儿曾经十分繁华,也想跟着去。
韩略和母亲商议,韩遂临走前留话,韩家剩余财力不足以再支撑一场大战,需要和马腾和解一至二年,马抗的到来正好是缓和韩、马两家紧张关系的契机,于是答应带马抗一同去姑臧。
众人乘马车前行。一路上,张姜子把韩略和马抗叫到自己的车上聊天,向马抗灌输天师道道义。
马抗虽然年轻,但经历丰富,目睹和参与了多场惨烈战事,对打打杀杀有些厌倦,很快就接受了天师道道义。
张姜子趁热打铁,当即任命马抗为天师道北地郡祭酒,马抗猛然受此大任,热血沸腾,表示回去后将和父亲马翼在马腾的地盘和东羌羌人中发展天师道道徒。
车队到达姑臧城,张姜子回到熟悉的张家。听闻韩遂夫人到了,张家族长张柳不敢怠慢,带长子张家部曲首领张原、次子张岳等亲到门口迎接。
张姜子住进自己婚前的闺房,每日有丫环打扫,房间摆设原封不动。张姜子倍感亲切,抱住旧玩偶摇晃起来。
张原安排韩略和马抗的住宿;张岳安排张姜子随从张午、韩琉、韩璃、庞阿等的食宿。
次日上午,张柳陪同张姜子去礼节性拜访雍州刺史邯郸商,下午去拜访武威太守张雅。
第二日,如期参加邯郸泉和张俶灵婚宴。
一切准备就续,数日后,张姜子带张午、韩略、张原、张岳、马抗、庞阿等前往颜家拜访。
雍州刺史部武威郡从事兼天师道凉州祭酒颜川出面接待,颜川妻张济女张嬅、颜川和张嬅长子颜俊、次子颜绶等坐陪。
韩略惊讶见到颜绶次座坐着从叔韩史子韩柯,韩柯也认出韩略,马上移坐靠在一起。二人年少时见过,韩略比韩柯大六岁。
张嬅介绍韩柯早已加入天师道,任张掖居延属国、张掖属国、张掖郡、酒泉郡四地的天师道祭酒,是颜川的部属。
张姜子见到张嬅就想起过世的兄长张济,搂着张嬅痛哭起来。张嬅也悲伤不已。
众人劝慰许久,二人才平静下来入席就座。
颜俊年方十八,喜武,刚娶了武威望族王家之女,而颜绶爱文。
韩略提议舞剑助兴,颜俊带头到宴厅中央拔剑表演起剑术,众人叫好。张原、马抗、庞阿也接着出场秀剑术,韩柯殿后。
颜川评论马抗剑术最佳,韩柯第二,颜俊第三。
马抗十分兴奋,连饮三盅武威酒敬众人。
马抗见韩柯武艺功底不错,移座到韩柯旁。二人都是天师道祭酒,很聊得来,很快就成了好友。
二人交换“字”,均与众不同,不觉大笑。韩柯字“可呐”,乃出生数日就会呐喊;马抗字“米米”,乃母乳不足,喂米汤长大。
韩柯有一女韩雯,马抗有一子马历,两娃同年,马抗和韩柯当场认了娃娃亲。韩略祝酒,三人喝了不少武威酒。
宴后,张姜子、张午、颜川、张嬅四人到议事厅谈判。
张姜子认为雍州从凉州分离出来后,颜川身在雍州武威,不应再代理天师道凉州祭酒,可正式出任天师道雍州祭酒,而天师道凉州祭酒一职转给张午继任。
颜川有亲家武威王家的支持,对武威张家并不惧怕,表示不赞同张姜子的说法,坚持认为雍、凉人口稀少,二州本为一体,州可分,天师道不可分割。
张姜子看着张嬅,指望张嬅出面劝颜家退让,但张嬅虽出自张家,但嫁给颜家,只能维护夫君,表示认可雍、凉一体之说。
张姜子失望至极,对张午耳语几句。
张午出厅传话给马抗,马抗借着酒劲提剑冲进议事厅高呼道:“吾乃天师道北地郡祭酒,马家军率领东羌军,愿意接受天师道道义,拥戴凉州有自己的州祭酒。”
颜川大惊,如果当场打起来,韩柯或不会支持颜家,无人能抵住马抗手中的宝剑。
颜川寻思今日如不答应可能要出血案,但又不甘心就这样便宜了张姜子,于是答应道:“吾愿交出凉州祭酒,但有二个条件。
一是大汉天下天师道群龙无首,而汉中张鲁天师的五斗米道与天师道同源,最为强大,张鲁天师是天师道创始人张天师嫡后,故只接受张天师授封的雍州祭酒;
二是张午、韩夫人(张姜子)也是雍州武威人,不能算是凉州人,故不能出任凉州祭酒。
吾观这位马抗小兄弟印堂红润,武艺出众,又是天师道北地郡祭酒,又能拉动整个马家军和东羌入天师道,而小兄弟马家乃凉州人,吾意已决,将凉州祭酒转授给这位小马兄弟。”
趁在场众人目瞪口呆之时,颜川喊来颜俊回家取来当年前任张普留下的天师道凉州祭酒印交给了马抗。马抗喜出望外。
张姜子头脑飞转,紧张地权衡颜川的这个突然的举动带来的利弊。
夫君韩遂并不支持己在天师道陷的太深,也不会让联军整体加入天师道,或担心一旦加入天师道,朝廷会将联军视为黄巾军。
马家军中有人出任天师道凉州祭酒,朝廷必然永久忌禅马家军,对联军有利。
马抗年轻,只知天师道皮毛,要弄懂天师道,说服马家军全体入道,必然要向吾等请教,吾可为夫君从侧面与半敌半友的马家军建立联系。
马家军中武艺高强人多,深得东羌人心,夫君只想抑制之,并不想灭之。关中一旦遇外敌,夫君还要联合马家军共同抵御。
雍州四郡国天师道归韩柯管,不怕颜川做大。
想明了,张姜子对颜川道:“吾赞同由马抗将军出任天师道凉州祭酒,并即刻写信给张鲁天师,说服其刻天师道雍州祭酒大印送到颜家。”
颜川显然想不到张姜子竟然出人意料地接受了!颜川看上去流露出有些怀疑自己的言谈举止是否得当。
颜俊见父亲迟疑,当场表示愿意前往汉中送信。颜川这才放心。
张姜子返回书房书写好信件交给张午、庞阿、颜俊。三人择日启程,计划通过武都郡进入汉中。
颜川和马抗签署雍、凉二州天师道信徒分治合约,颜川向韩遂曾承诺过信徒人数不超过五千口,其中一千五百口在凉州,名册转给马抗抄录。张姜子赶紧命张午挤在马抗旁边,也抄录了一份。
对于剩下的雍州三千五百名信徒名册,颜川死活不给张姜子看,张姜子无可奈何。
颜川邀请张姜子等人参观武威盐场。张姜子长兄张普当年在武威盐场建立天师道凉州祭酒治所。有疫情时,天师道信徒和庶民可免费去盐场泡澡和喝符水。
武威盐场不大,所产盐口感不佳,连武威稍富的庶民都不吃这里产的盐。
张普派人在盐场边上挖了一个澡塘,引水注入,供信徒泡澡。
祭酒治所只是张普当年搭建的一个大木屋,内有十个房间,其中一间密室专用于配制符水。
张普当年中疫后,张嬅守护病重的张普。张普离世前将符水配方和天师道凉州祭酒印交给张嬅保管,张嬅依此两件宝物,力推夫君颜川顺利接任了天师道凉州祭酒。
张姜子猜颜川不会给符水配方,回姑臧城后,私底下向张嬅讨要符水配方。张嬅不想得罪姑姑,加上近些年没有疫情,就悄悄把符水配方抄写给张姜子。
张姜子拿到配方马上和马抗谈判,一旦出现疫情,马家军和东羌的天师道信徒符水由祖厉张家免费供给,非信徒喝符水要收费。
马抗表示上几次疫情时自己尚年幼,不知大疫凶险,对符水的效力也一无所知,只要符水价钱合理,马家愿意签约。
二人当场签约。次日,马抗返回北地郡。张姜子等在姑臧城游玩了几日后返回祖厉。
马抗此番前来,未索得县城,意外获得天师道凉州祭酒印,带回去给主公马腾看,主公定然欢喜。
韩略前往陈仓城向父亲汇报,韩遂虽然感到此事似乎有些唐突,但一时也想不出对联军和韩家有何危害。
韩遂本想写信给张姜子劝其慎重发展天师道,但信写一半又作废了。
想想妻在祖厉县,地处雍州和凉州二州中间,又让雍、凉二州原本一体的天师道分成颜川、张姜子、马抗三体,相互制衡,未偿不是好事,不如不加限制,放手任其活动,只要严禁联军和韩家将领和士卒加入天师道。
妻与汉中张鲁已建立联系。此番又将天师道雍州祭酒的任命权交给张鲁,势必将张鲁深深地拖入雍、凉二州及关中的事务,必要时,可联合张鲁出兵抵抗外敌,同时也削弱了张鲁对益州的用兵,有利于益州各方势力和韩家贸易稳定。
妻所直领的张家势力在祖厉壮大,可成为雍州、凉州各方势力的斡旋中心。对于韩家军中韩珂派系,祖厉张家势力是仇敌,但也是一个威慑。
韩珂及韩珂子韩焰虽已阵亡,但韩家军中资历最深的韩谟自然成为韩珂派系的领袖。
鉴于黄巾军,马家军引入天师道后战力未必会提升,还可能因一部分将领不愿意加入天师道,在马家军内部产生新的派系分裂。
想到这一层,韩遂开始有些佩服妻的智慧和临场果断,看来之前多少有些埋末了妻的才干。
又对从弟韩史子韩柯任雍州三郡的天师道祭酒颇感吃惊
韩遂唯一担心的是颜川手中的天师道雍州三千五百名信徒。但有强大的联军存在,这股新势力或成不了什么大事。
第三百六十章、益州势力陷失衡,平准官署抑高价
联军探部送来益州的最新信报,韩遂展开阅读:
益州汉中郡大部为五斗米道教主张鲁所据,只少许地界在刘璋手中。刘璋任命樊敏为汉中太守。
而朝廷建安元年(公元196年)给五斗米道教主张鲁的封官为汉宁太守、镇民中郎将,相当于将汉中郡张鲁所拥有的大部分领地改为汉宁郡,刘璋手中的小领地仍称汉中郡。这样朝廷对于刘璋和张鲁两方面都不得罪。张鲁向朝廷每年朝贡。
益州牧刘璋的各郡郡守分别是:
汉中太守樊敏、巴郡太守庞羲、永宁太守赵莋(赵筰,赵祚,赵笮)、固陵太守鹿旗、广汉太守赵翊、广汉属国都尉陈实、蜀郡太守射登、蜀郡属国都尉王子雅、犍为太守兼犍为属国都尉何宗、犍为枝江都尉成存、牂柯太守常员(常原)、越嶲(xī)太守牧艮(gèn)、益州太守高颐、永昌太守沈稚。
当年,刘焉击杀犍为太守任岐和贾龙,夺得犍为郡,任命吴懿族叔吴厚代理犍为太守。
兴平元年,蜀郡太守高联扶持蜀郡郫县人何宗赶走吴厚,夺得犍为郡,何宗出任犍为太守兼犍为属国都尉。
牂柯太守常员乃蜀郡江原县人,常氏宗族在高联手中,暗中支持高联。
于是,高联势力占据半个蜀郡、犍为郡大部、犍为属国全部、牂柯郡全部。
犍为枝江的江阳县一带仍归刘璋。
刘璋疑巴郡太守庞羲私拥巴郡郡兵。
刘璋的征东中郎将赵韪屯巴郡朐忍县,西监庞羲,北御张鲁,东防荆州刘表,深得益州人心。而广汉太守赵翊是赵韪的同族。
刘璋军的精锐乃南阳和三辅难民组成的东州兵,驻沙头津。
韩遂见高联的势力重新增强,与刘璋发生冲突的可能再次成为可能。于是,命人将此信报抄送给在祖厉的长子韩韬,带口信嘱咐韩韬开春返回益州巴郡涪陵县后,当加固防御,以防益州变乱。
军师成公英来见韩遂,商讨三辅难民返回家乡之事。
关中三辅的原居民望族逃难到荆州、益州等地,各家陆续听到传闻,凉州大举向关中移民,任意占据留下的庄苑和良田,而关中经韩、马两家大战后归于平静。各家族开始着急,纷纷派人返回三辅一探究竟。
韩遂让成公英传信给各县,要热情接待。成公英仍担忧原居民返回后与金城郡移民及各势力发生冲突。韩遂无法预料会发生什么,只能下达安羌将军府令,严禁各县发生伤害、拘压三辅返乡难民,违者以对等处罚。
成公英回府办理。
四月,鲜卑索头部首领拓跋诘汾派贸易管家拓跋茂和跟班拓跋金来见韩遂,通报索头部因马匹兑不到黄金而财力枯竭,将加快向河套移民,开春后第二批一万口携带羊群沿黄河出发,请韩大人向武威通融,允许通过廉县。
韩遂问拓跋茂:“河套鲜卑首领蒲头最初同意分出北部接纳索头部和没鹿回部各一万口,汝部一万口已到达河套,如再提移民一万口之事,蒲头已允诺?”
拓跋茂道:“没鹿回部从张掖居延属国北部调往河套一万口,又从狄道调五千四百四十口前往,并未得到蒲头认可,但蒲头已默许。蒲头部落独立难挡住步度根,索头部和没鹿回部已到达的移民兵卒太少,对蒲头部落帮助不大。吾王决定每年移民一万口去河套,在数年内一半部落人口迁往河套,留下一半部落人口。”
韩遂心中算计索头部移走一半后,留下的兵力只有约八千五百骑,对河首平汉王宋建的胁制将削弱,必须再找到一支部落驻守在宋建的东部,至少填补八千五百骑的缺口。只有安定郡和武威郡或有这样的部落。
韩遂写问候信交给拓跋茂带给拓跋诘汾。拓跋金留下来找拓跋银玩几天再回部落。
送走拓跋茂,韩遂再提笔分别给置鞬部落首领蒲头、蒲头养父王皓、没鹿回部首领窦宾、朔方太守韩棕写信,询问河套地区和朔方郡防御步度根的近况。信中敦促与索头部联手抵御步度根。
韩遂很清楚,一旦步度根吞并富饶的河套,获得充足的粮草,就可以一统鲜卑。届时,强大的鲜卑定会入侵西部、雍州、凉州、并州、幽州,后果不堪设想。
将马腾和东羌置于凉州北部和三辅北部,蒲头如挡不住步度根,马腾就是第二道防御屏障,安定郡和泾、渭水将是第三道屏障。
韩遂在羊皮地图前站了许久,寻找可替代索头部在凉州的人口减少的替补势力。
能想到的只有四股势力:
金城郡令居县和汉阳郡平襄县匈奴别部赀胡首领檀柘,安定郡三水县的先零羌首领雕零节,卢水胡首领彭选,义从胡首领高琥。
说服雕零节、彭选、高琥三人很难。
而檀柘有数万人,骑兵不少于八千五百人,只要说服檀柘在宋建进攻联军或韩家军时援出兵袭击枹罕,就可替代索头部。
拿定主意后,韩遂派人去寻找檀柘。
当年董卓曾从令居赀胡征调四百骑入军,后来所剩无几,故檀柘从此拒绝部落人服兵役。
韩遂和檀柘在平襄县县城会面。
韩遂答应韩家将从本年开始削减给索头部的粟米,减下来的部分全部转赠给赀胡部落。本年底赠四万石,五百斤西域金币。
檀柘无需加盟联军,也无需外派兵卒,只需在平襄游牧草地附近常年保留二千骑兵,威慑河首平汉国。
一旦宋建进攻金城郡或联军,檀柘须在三日内集中不少于八千五百骑兵突袭枹罕。
檀柘不识字,二人口头达成约定。
宋建所建立的河首平汉国牵制了联军的大量兵力和财力,韩遂很无奈。
对于动用赀胡防御宋建,韩遂还是有些担忧此举会引发赀胡游牧骑兵战力觉醒和部落豪右贪婪成瘾,日后或生作乱。
拓跋金很久不见拓跋银,拓跋银向上司平准官韩悉请假,带着拓跋金在陈仓城及附近的郿县、雍县等地游玩数日。
拓跋金对拓跋银所从事的平准之事很感兴趣。拓跋银俨然像个熟手,向拓跋金举例讲述如何平抑粮食品种之间的价格和黄金与粮食的价格。
曹操表任凉州汉阳郡显亲县的中郎将车胄为徐州刺史车胄,显亲县车家一夜之间成为凉州注目望族,汉阳郡各家望族无不争先与车家结交、攀亲。
汉阳郡冀县阎家在市场上抛售十二万石麦。正常价可兑四万八千石粟米,或九百六十斤黄金。
车家欲用粟米购进阎家的十二万石麦,阎家为讨好车家,只收车家的四万石粟米。
此举导致汉阳的粟米价格应声上涨,原来一石粟米可兑得二石半麦,变成可兑三石麦。整个凉州的粟米价都有调高的趋势。
粟米涨价看似对凉州种粟米的韩家和以粟米为军粮的联军有利,但损害了汉阳、武都、三辅等广大的郡县种麦的汉望族的利益,不利于联军在凉州和关中的长久治安。
平准官韩悉出手,调用七十八万石粟米在凉州兑换成一百九十五万石麦后再交付给梁兴等八部,以平抑粟米价。粟米价格回落到兑二石半麦的正常价位。
又对阎家和车家各开出一份处罚单。处罚金额不大,主要起到警示望族的作用。阎、车两家再也未敢扰乱市价。
又举例,市场上黄金稀少,许多账目和交易虽然以黄金记账,但实际上黄金并未在市面上流通,而是绝大部分集中在韩家。
韩家黄金也不多,但西域金币充足,于是凉州各望族的账目实际上是互相欠账,最终靠平准官韩悉以韩家的西域金币做信誉担保做账。
韩家有足够的西域金币,且金价稳定,整个凉州的记账就不会混乱。
平准官韩悉为了稳定黄金价格,犹其盯死黄金兑粟米、麦、豆、布帛币的价格。
一斤黄金兑五十石粟米,或一百二十五石麦或豆,或约二十一匹半布帛币。
具体举措就是严禁用黄金真实流通。
安定郡朝那县皇甫家族家中藏有颇多的黄金,不敢公然违抗平准官韩悉的禁令,悄悄用黄金在市面上兑换布帛币,兑换价为一斤黄金兑三十匹布帛币,再拿布帛币去按市价正常兑粟米。如此一来,相当于一斤黄金兑得七十石粟米,多兑二十石粟米。市场上黄金立刻升值。
平准官韩悉发现后,调用九千三百三十四斤西域金币到凉州市场上兑得四十六万六千七百石粟米交给金城十四家望族做为农事补偿,金价回落到正常价位。
又对皇甫家族开出罚单,以警戒望族。
凉州各家望族记账的核心账目都只能在平准官韩悉备案,韩悉由此知晓凉州各家望族的大体收支情况,帮助各家账目对冲,解决纠纷,实际上仍是以物换物,黄金或西域金币无需流动。
韩悉从一千中抽一做为平准官署的费用,足够平准官署的运作开支了,还从韩家私塾苑招了一个叫韩角的年轻人做帮手专管记账。
极个别情况下数日或数月需要实际黄金,由韩悉用韩家库存西域金币、黄金、玉石、财宝等做保,仍旧不让望族从平准官署提取黄金或金币。
平准官韩悉得到主公的高度赞赏,设在榆中县县城的平准官署成为安羌将军府重要的官署之一。
拓跋金听拓跋银述说听呆了,世上竟然还可以这样做账!表示回部落也要求当索头部落的平准官,让各子部落之间也如此记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