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3章 杜若陷囹圄
深夜下邳的议事厅内,曹操上下打量着士兵们送来的杜若,微微点点头:“果然不愧是绝色,你叫杜若是吗?”
杜若穿着一身绛红色的衣裙,款款向曹操行着万福:“曹大人过奖了,还望大人日后善待小女子!”
她说这话之时,声音极为魅惑,仿佛能洞穿所有男人的心思,但是曹操不为所动,他低下头去,看着兖州求援的书信,心情十分不爽,虽然徐州他是拿下了,但是兖州却丢掉了一半,而且在徐州境内徐州还有许多吕布与高燚的小股势力搞破坏。
当然最让曹操愤怒的是许都也落入了高燚的手中,高燚现在向天下人宣布他要让刘协将帝位还给刘辩,并且命人在许都筹备盛大的登基大典,得到了许多诸侯的响应。
他曹操虽然取得了对徐州吕布作战的成功,然而得到的却是残破的城池,军粮吃紧,士气低落,更像是狼狈的丧家之犬。
“你说,你是吕布部将秦宜禄的妻子,可是根据我的士兵们所查,却根本没有秦宜禄这个人,你怎么解释?”
曹操用手指叩击着桌面,目光如炬。
杜若笑笑,回复道:“曹大人有所不知,夫君早在数月前就已经投靠大人了,只是后来大人大军围城,小女子不得出城,再后来,小女子就被大人带到此处了!”
曹操停止了叩击桌子:“这个也是有可能的,来人啊!”
“主公有何吩咐?”主簿王必走了进来,他看到一旁的杜若衣着光鲜,不由多看了几眼。
“查一查这段时间以来投靠我军的人之中可有一个叫秦宜禄的?这是他的妻子杜氏!”曹操说着,却冲王必使了一个眼色。
王必会意,故意提高嗓门道:“是有一个姓秦的将军,不过几日之前攻城时身亡了,被吕布军砍得面目全非——”
“什么,夫君他——”杜若闻言,顿时抽抽噎噎地哭泣起来。
曹操起身,叹息着说道:“夫人节哀,战场之上,刀枪无眼,生死各安天命,秦将军是为我曹操而死的,以后我亲自养你的后半生!”
杜若哭得更伤心了:“多谢曹大人!”
直到这时,曹操才发现杜若是身材有些异样,不由诧异道:“夫人莫不是已经有了身孕?”
杜若点头:“不错,已经三个月了,可怜夫君没能见到这个孩子一面就——”
曹操本想拍拍杜若的肩膀,看到王必在这里觉得不合适,于是咳嗽一声道:“这样,孩子生出来以后,让他和我的孩子一同学习,待遇起居一应相同!”
杜若知道曹操这是借机想和自己拉关系,因此大放悲声,跪倒在曹操面前:“大人大恩大德,小女子没齿难忘,夫君,你在天有灵,可以瞑目了!”
“夫人快快请起!”曹操趁势扶住杜若,这下子近距离看到了杜若雪白的肌肤,不由得吞咽了一下口水,“此我曹孟德分所应当之事,日后夫人但有所需,直接来找我便是!王必,听到了吗?若有怠慢这位夫人,我唯你是问!”
王必连连点头:“诺,夫人,请吧,主公已经派重兵把您的府邸前后护卫起来了,现在城里刚刚平定,难免会有逆贼出没,希望夫人谅解!”
“让您费心了!”杜若说着,在王必的带领下离开了议事厅。
曹操留在原地,发了一会呆,他想起了在樊城的时候,因为邹云的缘故而引起了一场战争,后来邹云被他安置在了许都,只是现在估计已经落到了高燚的手里,而如今这个杜若的出现,让曹操心里有种莫名的不安,虽然看似没有什么问题,可是这个杜若的表现总让人觉得有一点假,好像在演戏一般。
难道说,这个杜若也是想设法接近自己图谋不轨的吗?
曹操嘴角浮起微笑,他要试一试这个杜若。
“来人,备马车,前往秦府!”
杜若回到了秦府,凝香早就在里面等着她了,见到杜若安然无恙地回来,凝香不由得有些诧异了:“咦,杜若姐姐,不对啊,我还以为你要天明才会回来呢!”
杜若没好气地瞪她:“小孩子家的不学好,整天想些什么,好歹我可是‘吕布军部将秦宜禄’的妻子,他曹操再放肆也不敢在下邳的议事厅里胡来吧?”
凝香嘻嘻一笑,把杜若拉进了屋子里,按着杜若的肩膀让她坐在了床沿上,自己则是歪着脑袋来回踱着步说道:“下一步我们怎么做,看那个王必对姐姐你毕恭毕敬的,难道也看上你了?”
“呸呸呸,就那种歪瓜裂枣的货色,给我提鞋都不配!”杜若冲凝香翻了个白眼,然后自顾自道,“不过呢,曹操许诺得倒不错,说是要负责我后半生的饮食起居,肚子里的孩子也会一起跟他的公子们受学,他以为我不明白,我难道是傻子吗,这可是变相的把我弄成他的假夫人,日后再找个由头变成真夫人,实在用心险恶!”
凝香偷笑了一下:“难道姐姐还打算给他这个机会,自然是这几日就结果他的性命,给我们主公除掉后患就好了!”
“嘘!小心隔墙有耳!”杜若对着凝香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这里到处都是曹操安排的人,你就不怕被听了去,断送这次的暗杀计划吗?”
凝香吐了吐舌头,坐到杜若身边来:“还是姐姐你好,哥哥这次死活不让我来下邳,说是只会给他添乱,主公和主母那里就更不要说了,要知道当年刺杀董卓的时候,守卫可比现在森严多了,还不是照样被我来去自如?”
“来去自如吗?”杜若坏笑着看着凝香,“我怎么记得当年要不是主公出手救下某人的小命,现在某人还能在这里吹大话吗?”
“哎呦,姐姐你好坏!”凝香顿时就红了脸,刚要说话,却听闻府外传来了守卫的声音。
“主公,您怎么来了?”
“怎么,不欢迎吗?”
“小人不敢,主公请进,夫人刚从主公那里回来,只怕这会已经睡下了!”
“用你提醒吗?”
“小人该死!”
凝香隔着门缝看到了曹操大步进了府里,四旁的下人打着灯笼快步跟随,幽暗的灯光下曹操的脸色显得有些狰狞,她心里顿时有些没底,转头看向杜若:“是曹操,他怎么来了?看样子来者不善啊!”
杜若也有些惊慌:“难道是我有什么地方露出马脚了?不可能啊!”
凝香取过自己的佩剑拔出来:“管他那么多,一不做二不休,索性今夜我们就在这里杀了他!”
杜若摇摇头反对:“不如静观其变,你先藏好,我来应付他,倘若实在无法,再杀不迟!”
凝香觉得有道理,听着曹操的脚步越来越近了,左右看看房间里没有什么可以藏身之处,突然看到了角落处有一张屏风,于是拉开躲在了后面。
“砰砰砰”的敲门声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曹操的声音里透着不耐烦:“开门!”
杜若迅速平静了一下,她说道:“是曹大人吗?小女子已经要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没想到曹操依然拍着门:“要睡就是还没睡,夫人不如且开一下房门,我有要事同夫人商议!”
“这,不好吧!”杜若迅速脱掉了外衣,听到曹操这话不由惊诧了,他这是要干什么?
正犹豫间,只听得房门一声巨响,那门栓已经被曹操用随身佩带的倚天剑从门缝里砍断了,两扇门随之被大风吹开,曹操那肃杀的身影立在门口,死死地盯着杜若。
杜若一个激灵,很快她就回过神来,立即把衣服披在了身上,欠身对曹操道:“既然曹大人有事情同小女子商议,就请进屋吧!”
曹操大步走了进来,环视着屋内的陈设,发现简单的可以,倒是墙角的一张屏风显得华丽,上面画着几个曼妙的女子,或搔首弄姿,或顾影自怜,或持扇扑蝶,各个都是活灵活现,栩栩如生。
“这么晚了,不知大人有什么要事?”杜若生怕曹操看出端倪来,立刻挡在屏风面前,“还请告知小女子一二!”
曹操转过身,手按剑柄,朗声问道:“我刚才想了一想,恐怕会有人说夫人的闲话,不如我直接纳夫人做妾,如何?”
凝香在屏风后面听到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曹操也太不要脸了,居然如此明目张胆!
她当即就要冲出来将曹操乱剑砍死,却被杜若以眼神制止了,杜若示意凝香看向曹操的装束,顶盔掼甲,腰间配剑,很明显地是有备而来的。
“夫人为何不回答,是默认了吗?”曹操不过是试探一下杜若,果然杜若的反应印证了他的想法。
说着,曹操突然转身,一步一步朝着杜若走了过来,目光之中,全身淫邪的笑意。
杜若明知道曹操是试探,却还得硬着头皮演下去,她手指着门厉声道:“曹大人,你太无礼了,请出去!”
曹操没有停下,继续走过来,同时命令一起来的随从:“把门关上,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进来!”
第814章 凝香脱重围
房门被曹操的随从们关上了,由于门栓已坏,曹操直接用随身的佩剑戳了进去,再看杜若时,声音更加肆无忌惮:“现在这个时候,没有能能够保护夫人,只有我曹孟德可以,做我的女人,你不会后悔!”
杜若呼吸渐渐急促,她发现自己真是小看了曹操,原以为可以以美色诱杀此人,但现在看来,很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还白白赔上了自己的身体。
心念意动之间,杜若只觉得腰间一紧,曹操已经揽上了她的腰肢,她的身段自是极好,虽然怀着身孕,仍是不减动人风采,本待拒绝之时,整个人已经被迫贴近了曹操那身冰凉的铠甲跟前。
“曹大人何必如此心急?小女子如今有孕在身,用强只怕不好吧,不如等日后把腹中孩儿生产下来,再行好事也不迟啊,到那时,便是让他认曹大人做父亲也无不可!”
杜若忽然换了一番口气,芊芊玉指划在曹操的铠甲上,身子一扭,便挣脱了曹操的怀抱,回眸一笑,仿佛天地之间再无颜色。
没想到的是,曹操反而摇摇头道:“这话并不对,虽然我是男人,但是对于女人的身体,说不定比夫人还要了解,莫说三个月,就是四个月,也没有大碍,倘若这孩子这样都能存活,那是他自己本事,倘若他不幸胎死腹中,那只能说他自己运气不好,怪不得别人!”
言说之间,曹操身形一晃,竟然就将杜若拦腰抱起,走向了床榻之上,杜若心下着忙,不由挣扎起来:“大人太过无理,竟不怕一尸两命吗?”
曹操停了一下,继而说道:“天要你死,你不得不死,天要你生,你不得不生!”
几步之间,曹操就抱着杜若到了床榻前,放置其上,趁势扯下了杜若的衣裳,反手绑缚在床栏之上,只剩佳人在那里徒劳挣扎。
这小小的手段,其实根本困不住杜若,只是此刻她下了决心要与凝香联手除掉曹操,因此故意带着哭腔放声大叫:“救命啊,来人啊!”
外面随从听见了动静,以为是曹操出了什么事情,立即张皇失措道:“主公,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难道忘了我的话了吗?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许进来!”曹操怒不可遏地说着,随手拿起一个杯子摔得粉碎。
“诺!小人知错!”随从触了这么大一个霉头,大气也不敢出一下了。
这倒正顺了杜若的意,她故作挣扎无望而愿意顺从曹操的样子,可怜巴巴地说道:“曹操大人,你也太心急了些,小女子并非不识好歹之人,但是大人不会就打算这样穿着一身铠甲和小女子同房吧?”
凝香在屏风后面暗暗佩服杜若的随机应变,曹操听了杜若的这话,便没有理由再穿着铠甲,只要他一脱铠甲,凝香便立即冲过去将其刺杀。
“恩,夫人这话提醒得很是!”曹操尴尬地一笑,将铠甲脱了扔在地上,只剩了里面的布衣,就要宽衣解带,却听见对面屏风咔啦一声到了,走出一个人来,手持利剑,闪电一般冲到了曹操身前,抬手便刺,口中低喝一声:“曹贼,拿命来!”
曹操早有防备,一个侧身闪开,见到对方是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身手却是十分灵活,不似普通的刺客,便厉声喝问:“你是什么人?”
房门被曹操的随从们关上了,由于门栓已坏,曹操直接用随身的佩剑戳了进去,再看杜若时,声音更加肆无忌惮:“现在这个时候,没有能能够保护夫人,只有我曹孟德可以,做我的女人,你不会后悔!”
杜若呼吸渐渐急促,她发现自己真是小看了曹操,原以为可以以美色诱杀此人,但现在看来,很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还白白赔上了自己的身体。
心念意动之间,杜若只觉得腰间一紧,曹操已经揽上了她的腰肢,她的身段自是极好,虽然怀着身孕,仍是不减动人风采,本待拒绝之时,整个人已经被迫贴近了曹操那身冰凉的铠甲跟前。
“曹大人何必如此心急?小女子如今有孕在身,用强只怕不好吧,不如等日后把腹中孩儿生产下来,再行好事也不迟啊,到那时,便是让他认曹大人做父亲也无不可!”
杜若忽然换了一番口气,芊芊玉指划在曹操的铠甲上,身子一扭,便挣脱了曹操的怀抱,回眸一笑,仿佛天地之间再无颜色。
没想到的是,曹操反而摇摇头道:“这话并不对,虽然我是男人,但是对于女人的身体,说不定比夫人还要了解,莫说三个月,就是四个月,也没有大碍,倘若这孩子这样都能存活,那是他自己本事,倘若他不幸胎死腹中,那只能说他自己运气不好,怪不得别人!”
言说之间,曹操身形一晃,竟然就将杜若拦腰抱起,走向了床榻之上,杜若心下着忙,不由挣扎起来:“大人太过无理,竟不怕一尸两命吗?”
曹操停了一下,继而说道:“天要你死,你不得不死,天要你生,你不得不生!”
几步之间,曹操就抱着杜若到了床榻前,放置其上,趁势扯下了杜若的衣裳,反手绑缚在床栏之上,只剩佳人在那里徒劳挣扎。
这小小的手段,其实根本困不住杜若,只是此刻她下了决心要与凝香联手除掉曹操,因此故意带着哭腔放声大叫:“救命啊,来人啊!”
外面随从听见了动静,以为是曹操出了什么事情,立即张皇失措道:“主公,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难道忘了我的话了吗?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许进来!”曹操怒不可遏地说着,随手拿起一个杯子摔得粉碎。
“诺!小人知错!”随从触了这么大一个霉头,大气也不敢出一下了。
这倒正顺了杜若的意,她故作挣扎无望而愿意顺从曹操的样子,可怜巴巴地说道:“曹操大人,你也太心急了些,小女子并非不识好歹之人,但是大人不会就打算这样穿着一身铠甲和小女子同房吧?”
凝香在屏风后面暗暗佩服杜若的随机应变,曹操听了杜若的这话,便没有理由再穿着铠甲,只要他一脱铠甲,凝香便立即冲过去将其刺杀。
“恩,夫人这话提醒得很是!”曹操尴尬地一笑,将铠甲脱了扔在地上,只剩了里面的布衣,就要宽衣解带,却听见对面屏风咔啦一声到了,走出一个人来,手持利剑,闪电一般冲到了曹操身前,抬手便刺,口中低喝一声:“曹贼,拿命来!”
曹操早有防备,一个侧身闪开,见到对方是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身手却是十分灵活,不似普通的刺客,便厉声喝问:“你是什么人?”
房门被曹操的随从们关上了,由于门栓已坏,曹操直接用随身的佩剑戳了进去,再看杜若时,声音更加肆无忌惮:“现在这个时候,没有能能够保护夫人,只有我曹孟德可以,做我的女人,你不会后悔!”
杜若呼吸渐渐急促,她发现自己真是小看了曹操,原以为可以以美色诱杀此人,但现在看来,很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还白白赔上了自己的身体。
心念意动之间,杜若只觉得腰间一紧,曹操已经揽上了她的腰肢,她的身段自是极好,虽然怀着身孕,仍是不减动人风采,本待拒绝之时,整个人已经被迫贴近了曹操那身冰凉的铠甲跟前。
“曹大人何必如此心急?小女子如今有孕在身,用强只怕不好吧,不如等日后把腹中孩儿生产下来,再行好事也不迟啊,到那时,便是让他认曹大人做父亲也无不可!”
杜若忽然换了一番口气,芊芊玉指划在曹操的铠甲上,身子一扭,便挣脱了曹操的怀抱,回眸一笑,仿佛天地之间再无颜色。
没想到的是,曹操反而摇摇头道:“这话并不对,虽然我是男人,但是对于女人的身体,说不定比夫人还要了解,莫说三个月,就是四个月,也没有大碍,倘若这孩子这样都能存活,那是他自己本事,倘若他不幸胎死腹中,那只能说他自己运气不好,怪不得别人!”
言说之间,曹操身形一晃,竟然就将杜若拦腰抱起,走向了床榻之上,杜若心下着忙,不由挣扎起来:“大人太过无理,竟不怕一尸两命吗?”
曹操停了一下,继而说道:“天要你死,你不得不死,天要你生,你不得不生!”
几步之间,曹操就抱着杜若到了床榻前,放置其上,趁势扯下了杜若的衣裳,反手绑缚在床栏之上,只剩佳人在那里徒劳挣扎。
这小小的手段,其实根本困不住杜若,只是此刻她下了决心要与凝香联手除掉曹操,因此故意带着哭腔放声大叫:“救命啊,来人啊!”
外面随从听见了动静,以为是曹操出了什么事情,立即张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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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5章 刘备疑关羽
房门被曹操的随从们关上了,由于门栓已坏,曹操直接用随身的佩剑戳了进去,再看杜若时,声音更加肆无忌惮:“现在这个时候,没有能能够保护夫人,只有我曹孟德可以,做我的女人,你不会后悔!”
杜若呼吸渐渐急促,她发现自己真是小看了曹操,原以为可以以美色诱杀此人,但现在看来,很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还白白赔上了自己的身体。
心念意动之间,杜若只觉得腰间一紧,曹操已经揽上了她的腰肢,她的身段自是极好,虽然怀着身孕,仍是不减动人风采,本待拒绝之时,整个人已经被迫贴近了曹操那身冰凉的铠甲跟前。
“曹大人何必如此心急?小女子如今有孕在身,用强只怕不好吧,不如等日后把腹中孩儿生产下来,再行好事也不迟啊,到那时,便是让他认曹大人做父亲也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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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说之间,曹操身形一晃,竟然就将杜若拦腰抱起,走向了床榻之上,杜若心下着忙,不由挣扎起来:“大人太过无理,竟不怕一尸两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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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小的手段,其实根本困不住杜若,只是此刻她下了决心要与凝香联手除掉曹操,因此故意带着哭腔放声大叫:“救命啊,来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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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忘了我的话了吗?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许进来!”曹操怒不可遏地说着,随手拿起一个杯子摔得粉碎。
“诺!小人知错!”随从触了这么大一个霉头,大气也不敢出一下了。
这倒正顺了杜若的意,她故作挣扎无望而愿意顺从曹操的样子,可怜巴巴地说道:“曹操大人,你也太心急了些,小女子并非不识好歹之人,但是大人不会就打算这样穿着一身铠甲和小女子同房吧?”
凝香在屏风后面暗暗佩服杜若的随机应变,曹操听了杜若的这话,便没有理由再穿着铠甲,只要他一脱铠甲,凝香便立即冲过去将其刺杀。
“恩,夫人这话提醒得很是!”曹操尴尬地一笑,将铠甲脱了扔在地上,只剩了里面的布衣,就要宽衣解带,却听见对面屏风咔啦一声到了,走出一个人来,手持利剑,闪电一般冲到了曹操身前,抬手便刺,口中低喝一声:“曹贼,拿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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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念意动之间,杜若只觉得腰间一紧,曹操已经揽上了她的腰肢,她的身段自是极好,虽然怀着身孕,仍是不减动人风采,本待拒绝之时,整个人已经被迫贴近了曹操那身冰凉的铠甲跟前。
“曹大人何必如此心急?小女子如今有孕在身,用强只怕不好吧,不如等日后把腹中孩儿生产下来,再行好事也不迟啊,到那时,便是让他认曹大人做父亲也无不可!”
杜若忽然换了一番口气,芊芊玉指划在曹操的铠甲上,身子一扭,便挣脱了曹操的怀抱,回眸一笑,仿佛天地之间再无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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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步之间,曹操就抱着杜若到了床榻前,放置其上,趁势扯下了杜若的衣裳,反手绑缚在床栏之上,只剩佳人在那里徒劳挣扎。
这小小的手段,其实根本困不住杜若,只是此刻她下了决心要与凝香联手除掉曹操,因此故意带着哭腔放声大叫:“救命啊,来人啊!”
外面随从听见了动静,以为是曹操出了什么事情,立即张皇失措道:“主公,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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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正顺了杜若的意,她故作挣扎无望而愿意顺从曹操的样子,可怜巴巴地说道:“曹操大人,你也太心急了些,小女子并非不识好歹之人,但是大人不会就打算这样穿着一身铠甲和小女子同房吧?”
凝香在屏风后面暗暗佩服杜若的随机应变,曹操听了杜若的这话,便没有理由再穿着铠甲,只要他一脱铠甲,凝香便立即冲过去将其刺杀。
“恩,夫人这话提醒得很是!”曹操尴尬地一笑,将铠甲脱了扔在地上,只剩了里面的布衣,就要宽衣解带,却听见对面屏风咔啦一声到了,走出一个人来,手持利剑,闪电一般冲到了曹操身前,抬手便刺,口中低喝一声:“曹贼,拿命来!”
曹操早有防备,一个侧身闪开,见到对方是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身手却是十分灵活,不似普通的刺客,便厉声喝问:“你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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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呼吸渐渐急促,她发现自己真是小看了曹操,原以为可以以美色诱杀此人,但现在看来,很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还白白赔上了自己的身体。
心念意动之间,杜若只觉得腰间一紧,曹操已经揽上了她的腰肢,她的身段自是极好,虽然怀着身孕,仍是不减动人风采,本待拒绝之时,整个人已经被迫贴近了曹操那身冰凉的铠甲跟前。
“曹大人何必如此心急?小女子如今有孕在身,用强只怕不好吧,不如等日后把腹中孩儿生产下来,再行好事也不迟啊,到那时,便是让他认曹大人做父亲也无不可!”
杜若忽然换了一番口气,芊芊玉指划在曹操的铠甲上,身子一扭,便挣脱了曹操的怀抱,回眸一笑,仿佛天地之间再无颜色。
没想到的是,曹操反而摇摇头道:“这话并不对,虽然我是男人,但是对于女人的身体,说不定比夫人还要了解,莫说三个月,就是四个月,也没有大碍,倘若这孩子这样都能存活,那是他自己本事,倘若他不幸胎死腹中,那只能说他自己运气不好,怪不得别人!”
言说之间,曹操身形一晃,竟然就将杜若拦腰抱起,走向了床榻之上,杜若心下着忙,不由挣扎起来:“大人太过无理,竟不怕一尸两命吗?”
曹操停了一下,继而说道:“天要你死,你不得不死,天要你生,你不得不生!”
几步之间,曹操就抱着杜若到了床榻前,放置其上,趁势扯下了杜若的衣裳,反手绑缚在床栏之上,只剩佳人在那里徒劳挣扎。
这小小的手段,其实根本困不住杜若,只是此刻她下了决心要与凝香联手除掉曹操,因此故意带着哭腔放声大叫:“救命啊,来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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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6章 意外的收获
房门被曹操的随从们关上了,由于门栓已坏,曹操直接用随身的佩剑戳了进去,再看杜若时,声音更加肆无忌惮:“现在这个时候,没有能能够保护夫人,只有我曹孟德可以,做我的女人,你不会后悔!”
杜若呼吸渐渐急促,她发现自己真是看了曹操,原以为可以以美色诱杀此人,但现在看来,很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还白白赔上了自己的身体。
心念意动之间,杜若只觉得腰间一紧,曹操已经揽上了她的腰肢,她的身段自是极好,虽然怀着身孕,仍是不减动人风采,本待拒绝之时,整个人已经被迫贴近了曹操那身冰凉的铠甲跟前。
“曹大人何必如此心急?女子如今有孕在身,用强只怕不好吧,不如等日后把腹中孩儿生产下来,再行好事也不迟啊,到那时,便是让他认曹大人做父亲也无不可!”
杜若忽然换了一番口气,芊芊玉指划在曹操的铠甲上,身子一扭,便挣脱了曹操的怀抱,回眸一笑,仿佛地之间再无颜色。
没想到的是,曹操反而摇摇头道:“这话并不对,虽然我是男人,但是对于女人的身体,不定比夫人还要了解,莫三个月,就是四个月,也没有大碍,倘若这孩子这样都能存活,那是他自己本事,倘若他不幸胎死腹中,那只能他自己运气不好,怪不得别人!”
言之间,曹操身形一晃,竟然就将杜若拦腰抱起,走向了床榻之上,杜若心下着忙,不由挣扎起来:“大人太过无理,竟不怕一尸两命吗?”
曹操停了一下,继而道:“要你死,你不得不死,要你生,你不得不生!”
几步之间,曹操就抱着杜若到了床榻前,放置其上,趁势扯下了杜若的衣裳,反手绑缚在床栏之上,只剩佳人在那里徒劳挣扎。
这的手段,其实根本困不住杜若,只是此刻她下了决心要与凝香联手除掉曹操,因此故意带着哭腔放声大叫:“救命啊,来人啊!”
外面随从听见了动静,以为是曹操出了什么事情,立即张皇失措道:“主公,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难道忘了我的话了吗?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许进来!”曹操怒不可遏地着,随手拿起一个杯子摔得粉碎。
“诺!人知错!”随从触了这么大一个霉头,大气也不敢出一下了。
这倒正顺了杜若的意,她故作挣扎无望而愿意顺从曹操的样子,可怜巴巴地道:“曹操大人,你也太心急了些,女子并非不识好歹之人,但是大人不会就打算这样穿着一身铠甲和女子同房吧?”
凝香在屏风后面暗暗佩服杜若的随机应变,曹操听了杜若的这话,便没有理由再穿着铠甲,只要他一脱铠甲,凝香便立即冲过去将其刺杀。
“恩,夫人这话提醒得很是!”曹操尴尬地一笑,将铠甲脱了扔在地上,只剩了里面的布衣,就要宽衣解带,却听见对面屏风咔啦一声到了,走出一个人来,手持利剑,闪电一般冲到了曹操身前,抬手便刺,口中低喝一声:“曹贼,拿命来!”
曹操早有防备,一个侧身闪开,见到对方是个如似玉的姑娘,身手却是十分灵活,不似普通的刺客,便厉声喝问:“你是什么人?”
房门被曹操的随从们关上了,由于门栓已坏,曹操直接用随身的佩剑戳了进去,再看杜若时,声音更加肆无忌惮:“现在这个时候,没有能能够保护夫人,只有我曹孟德可以,做我的女人,你不会后悔!”
杜若呼吸渐渐急促,她发现自己真是看了曹操,原以为可以以美色诱杀此人,但现在看来,很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还白白赔上了自己的身体。
心念意动之间,杜若只觉得腰间一紧,曹操已经揽上了她的腰肢,她的身段自是极好,虽然怀着身孕,仍是不减动人风采,本待拒绝之时,整个人已经被迫贴近了曹操那身冰凉的铠甲跟前。
“曹大人何必如此心急?女子如今有孕在身,用强只怕不好吧,不如等日后把腹中孩儿生产下来,再行好事也不迟啊,到那时,便是让他认曹大人做父亲也无不可!”
杜若忽然换了一番口气,芊芊玉指划在曹操的铠甲上,身子一扭,便挣脱了曹操的怀抱,回眸一笑,仿佛地之间再无颜色。
没想到的是,曹操反而摇摇头道:“这话并不对,虽然我是男人,但是对于女人的身体,不定比夫人还要了解,莫三个月,就是四个月,也没有大碍,倘若这孩子这样都能存活,那是他自己本事,倘若他不幸胎死腹中,那只能他自己运气不好,怪不得别人!”
言之间,曹操身形一晃,竟然就将杜若拦腰抱起,走向了床榻之上,杜若心下着忙,不由挣扎起来:“大人太过无理,竟不怕一尸两命吗?”
曹操停了一下,继而道:“要你死,你不得不死,要你生,你不得不生!”
几步之间,曹操就抱着杜若到了床榻前,放置其上,趁势扯下了杜若的衣裳,反手绑缚在床栏之上,只剩佳人在那里徒劳挣扎。
这的手段,其实根本困不住杜若,只是此刻她下了决心要与凝香联手除掉曹操,因此故意带着哭腔放声大叫:“救命啊,来人啊!”
外面随从听见了动静,以为是曹操出了什么事情,立即张皇失措道:“主公,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难道忘了我的话了吗?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许进来!”曹操怒不可遏地着,随手拿起一个杯子摔得粉碎。
“诺!人知错!”随从触了这么大一个霉头,大气也不敢出一下了。
这倒正顺了杜若的意,她故作挣扎无望而愿意顺从曹操的样子,可怜巴巴地道:“曹操大人,你也太心急了些,女子并非不识好歹之人,但是大人不会就打算这样穿着一身铠甲和女子同房吧?”
凝香在屏风后面暗暗佩服杜若的随机应变,曹操听了杜若的这话,便没有理由再穿着铠甲,只要他一脱铠甲,凝香便立即冲过去将其刺杀。
“恩,夫人这话提醒得很是!”曹操尴尬地一笑,将铠甲脱了扔在地上,只剩了里面的布衣,就要宽衣解带,却听见对面屏风咔啦一声到了,走出一个人来,手持利剑,闪电一般冲到了曹操身前,抬手便刺,口中低喝一声:“曹贼,拿命来!”
曹操早有防备,一个侧身闪开,见到对方是个如似玉的姑娘,身手却是十分灵活,不似普通的刺客,便厉声喝问:“你是什么人?”
房门被曹操的随从们关上了,由于门栓已坏,曹操直接用随身的佩剑戳了进去,再看杜若时,声音更加肆无忌惮:“现在这个时候,没有能能够保护夫人,只有我曹孟德可以,做我的女人,你不会后悔!”
杜若呼吸渐渐急促,她发现自己真是看了曹操,原以为可以以美色诱杀此人,但现在看来,很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还白白赔上了自己的身体。
心念意动之间,杜若只觉得腰间一紧,曹操已经揽上了她的腰肢,她的身段自是极好,虽然怀着身孕,仍是不减动人风采,本待拒绝之时,整个人已经被迫贴近了曹操那身冰凉的铠甲跟前。
“曹大人何必如此心急?女子如今有孕在身,用强只怕不好吧,不如等日后把腹中孩儿生产下来,再行好事也不迟啊,到那时,便是让他认曹大人做父亲也无不可!”
杜若忽然换了一番口气,芊芊玉指划在曹操的铠甲上,身子一扭,便挣脱了曹操的怀抱,回眸一笑,仿佛地之间再无颜色。
没想到的是,曹操反而摇摇头道:“这话并不对,虽然我是男人,但是对于女人的身体,不定比夫人还要了解,莫三个月,就是四个月,也没有大碍,倘若这孩子这样都能存活,那是他自己本事,倘若他不幸胎死腹中,那只能他自己运气不好,怪不得别人!”
言之间,曹操身形一晃,竟然就将杜若拦腰抱起,走向了床榻之上,杜若心下着忙,不由挣扎起来:“大人太过无理,竟不怕一尸两命吗?”
曹操停了一下,继而道:“要你死,你不得不死,要你生,你不得不生!”
几步之间,曹操就抱着杜若到了床榻前,放置其上,趁势扯下了杜若的衣裳,反手绑缚在床栏之上,只剩佳人在那里徒劳挣扎。
这的手段,其实根本困不住杜若,只是此刻她下了决心要与凝香联手除掉曹操,因此故意带着哭腔放声大叫:“救命啊,来人啊!”
外面随从听见了动静,以为是曹操出了什么事情,立即张皇
第817章 陈到救凝香
(女生文学 ) 房门被曹操的随从们关上了,由于门栓已坏,曹操直接用随身的佩剑戳了进去,再看杜若时,声音更加肆无忌惮:“现在这个时候,没有能能够保护夫人,只有我曹孟德可以,做我的女人,你不会后悔!”
杜若呼吸渐渐急促,她发现自己真是看了曹操,原以为可以以美色诱杀此人,但现在看来,很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还白白赔上了自己的身体。
心念意动之间,杜若只觉得腰间一紧,曹操已经揽上了她的腰肢,她的身段自是极好,虽然怀着身孕,仍是不减动人风采,本待拒绝之时,整个人已经被迫贴近了曹操那身冰凉的铠甲跟前。
“曹大人何必如此心急?女子如今有孕在身,用强只怕不好吧,不如等日后把腹中孩儿生产下来,再行好事也不迟啊,到那时,便是让他认曹大人做父亲也无不可!”
杜若忽然换了一番口气,芊芊玉指划在曹操的铠甲上,身子一扭,便挣脱了曹操的怀抱,回眸一笑,仿佛地之间再无颜色。
没想到的是,曹操反而摇摇头道:“这话并不对,虽然我是男人,但是对于女人的身体,不定比夫人还要了解,莫三个月,就是四个月,也没有大碍,倘若这孩子这样都能存活,那是他自己本事,倘若他不幸胎死腹中,那只能他自己运气不好,怪不得别人!”
言之间,曹操身形一晃,竟然就将杜若拦腰抱起,走向了床榻之上,杜若心下着忙,不由挣扎起来:“大人太过无理,竟不怕一尸两命吗?”
曹操停了一下,继而道:“要你死,你不得不死,要你生,你不得不生!”
几步之间,曹操就抱着杜若到了床榻前,放置其上,趁势扯下了杜若的衣裳,反手绑缚在床栏之上,只剩佳人在那里徒劳挣扎。
这的手段,其实根本困不住杜若,只是此刻她下了决心要与凝香联手除掉曹操,因此故意带着哭腔放声大叫:“救命啊,来人啊!”
外面随从听见了动静,以为是曹操出了什么事情,立即张皇失措道:“主公,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难道忘了我的话了吗?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许进来!”曹操怒不可遏地着,随手拿起一个杯子摔得粉碎。
“诺!人知错!”随从触了这么大一个霉头,大气也不敢出一下了。
这倒正顺了杜若的意,她故作挣扎无望而愿意顺从曹操的样子,可怜巴巴地道:“曹操大人,你也太心急了些,女子并非不识好歹之人,但是大人不会就打算这样穿着一身铠甲和女子同房吧?”
凝香在屏风后面暗暗佩服杜若的随机应变,曹操听了杜若的这话,便没有理由再穿着铠甲,只要他一脱铠甲,凝香便立即冲过去将其刺杀。
“恩,夫人这话提醒得很是!”曹操尴尬地一笑,将铠甲脱了扔在地上,只剩了里面的布衣,就要宽衣解带,却听见对面屏风咔啦一声到了,走出一个人来,手持利剑,闪电一般冲到了曹操身前,抬手便刺,口中低喝一声:“曹贼,拿命来!”
曹操早有防备,一个侧身闪开,见到对方是个如似玉的姑娘,身手却是十分灵活,不似普通的刺客,便厉声喝问:“你是什么人?”
房门被曹操的随从们关上了,由于门栓已坏,曹操直接用随身的佩剑戳了进去,再看杜若时,声音更加肆无忌惮:“现在这个时候,没有能能够保护夫人,只有我曹孟德可以,做我的女人,你不会后悔!”
杜若呼吸渐渐急促,她发现自己真是看了曹操,原以为可以以美色诱杀此人,但现在看来,很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还白白赔上了自己的身体。
心念意动之间,杜若只觉得腰间一紧,曹操已经揽上了她的腰肢,她的身段自是极好,虽然怀着身孕,仍是不减动人风采,本待拒绝之时,整个人已经被迫贴近了曹操那身冰凉的铠甲跟前。
“曹大人何必如此心急?女子如今有孕在身,用强只怕不好吧,不如等日后把腹中孩儿生产下来,再行好事也不迟啊,到那时,便是让他认曹大人做父亲也无不可!”
杜若忽然换了一番口气,芊芊玉指划在曹操的铠甲上,身子一扭,便挣脱了曹操的怀抱,回眸一笑,仿佛地之间再无颜色。
没想到的是,曹操反而摇摇头道:“这话并不对,虽然我是男人,但是对于女人的身体,不定比夫人还要了解,莫三个月,就是四个月,也没有大碍,倘若这孩子这样都能存活,那是他自己本事,倘若他不幸胎死腹中,那只能他自己运气不好,怪不得别人!”
言之间,曹操身形一晃,竟然就将杜若拦腰抱起,走向了床榻之上,杜若心下着忙,不由挣扎起来:“大人太过无理,竟不怕一尸两命吗?”
曹操停了一下,继而道:“要你死,你不得不死,要你生,你不得不生!”
几步之间,曹操就抱着杜若到了床榻前,放置其上,趁势扯下了杜若的衣裳,反手绑缚在床栏之上,只剩佳人在那里徒劳挣扎。
这的手段,其实根本困不住杜若,只是此刻她下了决心要与凝香联手除掉曹操,因此故意带着哭腔放声大叫:“救命啊,来人啊!”
外面随从听见了动静,以为是曹操出了什么事情,立即张皇失措道:“主公,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难道忘了我的话了吗?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许进来!”曹操怒不可遏地着,随手拿起一个杯子摔得粉碎。
“诺!人知错!”随从触了这么大一个霉头,大气也不敢出一下了。
这倒正顺了杜若的意,她故作挣扎无望而愿意顺从曹操的样子,可怜巴巴地道:“曹操大人,你也太心急了些,女子并非不识好歹之人,但是大人不会就打算这样穿着一身铠甲和女子同房吧?”
凝香在屏风后面暗暗佩服杜若的随机应变,曹操听了杜若的这话,便没有理由再穿着铠甲,只要他一脱铠甲,凝香便立即冲过去将其刺杀。
“恩,夫人这话提醒得很是!”曹操尴尬地一笑,将铠甲脱了扔在地上,只剩了里面的布衣,就要宽衣解带,却听见对面屏风咔啦一声到了,走出一个人来,手持利剑,闪电一般冲到了曹操身前,抬手便刺,口中低喝一声:“曹贼,拿命来!”
曹操早有防备,一个侧身闪开,见到对方是个如似玉的姑娘,身手却是十分灵活,不似普通的刺客,便厉声喝问:“你是什么人?”
房门被曹操的随从们关上了,由于门栓已坏,曹操直接用随身的佩剑戳了进去,再看杜若时,声音更加肆无忌惮:“现在这个时候,没有能能够保护夫人,只有我曹孟德可以,做我的女人,你不会后悔!”
杜若呼吸渐渐急促,她发现自己真是看了曹操,原以为可以以美色诱杀此人,但现在看来,很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还白白赔上了自己的身体。
心念意动之间,杜若只觉得腰间一紧,曹操已经揽上了她的腰肢,她的身段自是极好,虽然怀着身孕,仍是不减动人风采,本待拒绝之时,整个人已经被迫贴近了曹操那身冰凉的铠甲跟前。
“曹大人何必如此心急?女子如今有孕在身,用强只怕不好吧,不如等日后把腹中孩儿生产下来,再行好事也不迟啊,到那时,便是让他认曹大人做父亲也无不可!”
杜若忽然换了一番口气,芊芊玉指划在曹操的铠甲上,身子一扭,便挣脱了曹操的怀抱,回眸一笑,仿佛地之间再无颜色。
没想到的是,曹操反而摇摇头道:“这话并不对,虽然我是男人,但是对于女人的身体,不定比夫人还要了解,莫三个月,就是四个月,也没有大碍,倘若这孩子这样都能存活,那是他自己本事,倘若他不幸胎死腹中,那只能他自己运气不好,怪不得别人!”
言之间,曹操身形一晃,竟然就将杜若拦腰抱起,走向了床榻之上,杜若心下着忙,不由挣扎起来:“大人太过无理,竟不怕一尸两命吗?”
曹操停了一下,继而道:“要你死,你不得不死,要你生,你不得不生!”
几步之间,曹操就抱着杜若到了床榻前,放置其上,趁势扯下了杜若的衣裳,反手绑缚在床栏之上,只剩佳人在那里徒劳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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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随从听见了动静,以为是曹操出了什么事情,立即张皇
第818章
一开始陈到没怎么注意,他还有点纳闷狼群为什么不用刚才的方式追击了,这次狼群散成一个稀疏的方阵,每两只狼至少隔开一丈的距离,如果从上空向下俯视,会发现中间有几十只狼有规律地移动,陈到虽然感到了反常,但仍然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不管那些狼是想消耗他的体力也好,或者是想减少不必要的伤亡也罢,最终目的只是一个:吃掉他和周达!
陈到看到了一片密林,只有两三里远了,只要能进入那里,狼群的集体作战优势就会大大减弱。
然后下一秒钟陈到就深切体会到了什么叫绝境。
程剑的正前方,左右两旁,就连四个斜方位,无数,只能用无数来形容,无数只狼从事先埋伏好的草丛里显出身影,而且和陈到身后的狼群一样,也排成那种怪异的稀疏阵型,低吼着准备攻击。
一阵寒意刷地涌上陈到心头,守株待兔呀!
还真是守株,边上那棵枝繁叶茂起码有三人合抱的大树矗立在那等着陈到这只兔子往上撞。
靠,我可不是兔子!陈到暗骂道。
不过他还真向大树上撞去了,只见他那视死如归撞死也不要被咬死的坚毅神情,那疾如闪电势若雷霆的身形,那——啊,他怎么上树了?
不上树难道遁地啊,陈到心说他有那本事早就去杀人越货了。
哦不,杀人越货不是仁人君子所为,应该去劫不义而富且贵之人的钱财,然后拿来花天酒地为大汉的富庶繁华尽一份绵薄之力。
陈到打小就是个爬树小能手,这棵大树自然也不在话下。
可是要背着周达这个家伙爬树对陈到来说还真是不小的挑战。
“呼哧呼哧,哥们你看着挺瘦,想不到这么重!”
终于爬上了树杈,陈到将周达放好,这时树下战马匹战马的惨叫声也传来,陈到借着夜色,依稀看到战马在挣扎,从肉嘟嘟变成一副骨架。
“对不起啊,我能力有限,救不了你,你死了以后千万不要来找我,我这人很怕鬼的,最多我要是能活下来,一定把你尸骨厚葬,每逢初一十五给你烧纸钱!”
陈到感慨了一下,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最好是希望狼群吃完马肉后就这么离开,那就万事大吉了。
不过陈到知道这是痴人说梦,他对着树下的狼群们做着鬼脸,然后找了个舒服的地方看了下周围情形,差点吐血。
至少有五百多只狼包围在树下,注视着树上喷嚏不断的陈到。
的确,被这么多只狼关心是一件多么幸福又多么痛苦的事啊。
今天什么日子,虽然陈到一向出门没有看黄历的习惯,但貌似今天太幸运,先是穿越到成一个打了败仗的士兵身上,又被一群人揍得死去活来,现在又是有生以来第一次看见这么多狼,难道今天是狼历新年?
忽然一阵劲风从陈到背后扫过,他被一股力量冲撞得直接向地面坠去。
“唔!”陈到眼疾手快,甫一落下就及时一手攀住一根粗枝,轻轻一跃,重新站在了树杈上,那股劲风的来源——一只剽悍的草原狼,正稳稳地站在树枝的另一头,慢慢向陈到靠近。
这家伙,什么时候在这里的?
陈到一脸惊惶,踉踉跄跄地向后退、后退、再后退,“咔”一根小枝“啪”断了,陈到又险些掉下去,正了正身形,看着地上嗷嗷叫唤的狼群和眼前不断靠近的草原狼,陈到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草原狼似乎很满意于猎物的自知之明,但也没有丝毫犹豫便蓄势扑了过来。
但是它忘了这是在树上,不是在地上。
在草原狼距陈到还有一点点距离的时候,陈到闪了,并顺势给草原狼补上一拳。
只见可爱的草原狼以一个极度优美的弧线落下与大地母亲来了个亲密接触。
“原来不只是人类会被胜利冲昏头脑,”陈到自言自语,“畜生也不例外啊!”他恢复了自信满满的神情,没想到现在沦落到要对畜生使用谋略的地步。
“但是这只狼是怎么上来的?狼会上树?”陈到脑中闪过这个念头,暗叫不好。
树下的狼群正在叠罗汉。
陈到连脏话都懒得骂了,直接抓着周达几起几落,向上移动了很多,同时手中多了几根树枝。
跳上树的几只狼迷惑地看着陈到,同时吸取刚才惨死那只狼的教训,也是几起几落,专拣能承受自身重量的地方落脚,然后集体扑过来。
很近,很近,所以根本不用瞄准,程剑抬手就是一掷。
“嗷!”一只被树枝贯穿了眼睛的草原狼惨叫着摔下树。
其他几只也不好过,相继被陈到击落。
狼群不敢上树了,只是围着树转。
干什么,还不走,好,再让你们尝尝我的手段!陈到随手折下几根树枝,加了几分力道,直接向树下的狼群投去。
“嗷嗷嗷”可怜的狼群,纵横草原数年,却被一个小小的人类弄得手足无措,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已经有四五十只狼倒在了程剑的树枝攻击下。
时间慢慢的过去,陈到才发现两件可怕的事情。
一,狼在啃树。
二,用来防止狼啃树的武器——树枝——被折光了!
狼群似乎也发现了这一情况,而且好像它们早就猜到了,所以才一直看着陈到的表演而不忍离去的。
苍天啊,大地啊,我不想死啊,不想还没有开始享受美好的青春就惨死于群狼之口啊!
陈到感慨完毕,暗暗吸一口气,拼死一搏吧,大树已经摇摇欲倒了,不得不佩服这些狼群们,为了猎物无所不用其极。他将最后采集到的十根树枝紧紧攥在手心,背起依然昏迷的周达,腾空一跃,飞离了好几丈,然后落在一根大枝上,直接压得那树枝离地面近了二三丈。
狼群想扑过去,但距离不够。
借着树枝的弹力,陈到被向后弹开了十几丈,在被弹开的一瞬间,那棵大树正好被狼群们啃倒了,但在陈到深处半空的地上,还有无数的饿狼们等着猎物自投罗网。
眼看着自己的速度慢下来了,然后陈到手里的树枝就派上用场了,他拿出一根向前抛去,脚上一用力,再次腾空,突地一窜,速度竟然快了好几倍,狼群只能看到程剑的残影。
狼群又在抓狂了,从没见过这样难入嘴的猎物!
陈到却来不及高兴,现在还在危险中,手中树枝越来越少,每用一次,身形就接近地面几分,然而他却顾不得喘气,最后一根树枝丢出,“喝”他几乎是在用尽全身力气狂飞。
是的,狂飞,借助树枝的弹力在飞。
狼群终于醒悟了,陈到是要逃入那片密林,而现在的陈到已经到了这五百多只狼群的包围圈边缘,关键是密林离陈到只有不足数丈了,问题是他还是在半空中飞!干瞪眼干着急,陈到边在空中“跑”边得意地回望那些愕然止步的狼群们。
只要能跑进去,就呆在树林顶上馋死你们!
诸位,拜拜了!
“呦吼,You in!二百五!”
狼群里有幸脱险的陈到高喊着小时候常玩的街霸的口号,心情愉悦地望密林里面跑,这种一边是地狱一边是天堂的感觉实在是太特么的美妙了,美妙到就像吃了一口肯德基烤翅一样鸡肉味嘎嘣脆。
不过就在陈到要把这口烤翅吞到肚子里的时候,一支不请自来的冷箭把他带回了残酷的现实。
“嗖!”
“哎呦!”
陈到下意识地躲开了这支密林里射出来的冷箭,但是背上背着的周伯通同志就躺枪了。
确切地说是躺箭。
这一下够狠,被射中胳膊的周达嗷的一声就苏醒了,嗯,说是痛醒估计更为贴切。
“哥们,你他娘的终于肯醒了吗?”陈到掐着腰看着光着身子在地上叫痛的周达,有点后悔自己真的是太仁慈了,如果他在最需要帮手的时候也给周达来这么一下子,也就不用这么拼死拼活地背着这货在五百只狼群里面与之共舞了。
“额,将军你真好,我知道你刚才肯定又大发神威了一次搞定了那些狼群,但是将军你能给我解释一下我胳膊上这一箭是怎么一回事吗?”周达站了起来,一手捂着自己的下面,一手扬起手上还在流血的胳膊给陈到看,他感觉自己这会简直就像一支被穿在树枝上的肉鸡,就差再生一堆篝火来烤个外焦里嫩了。
不过别说没有生火,就算真有,陈到也不会对这只周伯通牌烤鸡产生大快朵颐的冲动,他的脸上,此刻是一种中了彩票五百万现金结果带回家发现都是特么的冥币的表情,他抬手示意周达看向密林深处走出来的数百个人影,这些人都是穿着清一色的黑衣服,穿黑鞋、戴黑帽、蒙黑巾,就连手里的弓箭刀枪也都是通体漆黑,让陈到不禁怀疑这是不是古今中外的死神集体出动了。
第819章
周达当时就看傻了,想要后退,但想想身后就是大片的狼群,想前进,但想想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变成刺猬实在是天大的不孝,于是两眼一翻,就要再次晕过去。
这次陈到可不会让这货再得逞了,他一把扶住周达,使劲掐着周达的人中,愣是把周达给掐回来了,看着周达没事了,陈到笑得比阳光还要灿烂:“哥们你可不能再晕了,你都不知道你有多重,我可不想背第二次了!”
“少主,发现两个来历不明的家伙,那些狼群就是他们引来的!”
黑衣人群之中,一名头领模样的家伙对着另一人恭恭敬敬说道。
被称为少主的人自然也是一身黑的装束,只不过眼睛清亮有神,他沉声说道:“先不要管那两人是谁,待会再去理论,众人听令!所有人都准备好弓箭,其余人等点起火把,结成阵势,一面阻止狼群接近,一面将之迅速射杀!”
话音一落,众人纷纷应了一声,立即分成了四五队,一半身强力壮的人点起火把,拔出腰间钢刀,另一半人迅速在后面拉满弓弦,瞄准狼群最前面的几匹,蓄势待发。
呼哨一声,漫天箭雨刷刷刷地从林子里射出,陈到见势不妙,这附近连个能躲的地方都没有,只好与周达二人噗通一声卧倒在地上,紧贴在地面上一动不动。
狼群却是躲闪不及,冲在最前的几十只霎时便被射成了筛子,后面的狼群机警地停了下来,站在距离那些黑衣人的一箭之地外,看着马上要到嘴的两个猎物,低吼着不肯离去。
陈到经过刚才的消耗,体力都已经变成负数了,此刻要他再去与狼群搏斗,那是半点子力气也拿不出来的。
“哥们,现在怎么办,后边是狼,还特么的不是几十只,是几百只!前面这些黑衣人,估计也是来给那两个淳于兄弟报仇来了,这真是简直了,我的洪荒之力已经用光了,现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这些人跟狼群同归于尽,然后咱们就有活路了!”
这时周达看了一眼那些黑衣人,尤其是看到那个青年的时候,不由得又惊又喜:“是黑山军的人,我们有救了!”
“黑衫军?”陈到听得有些懵,自言自语道,“这给军队起名要不要这么草率,穿身黑衣服就叫黑衫军,哈哈,真好玩!”
“什么黑衫白衫的?将军拜托那是黑山,山水的山,不是长衫的衫!”周达无奈地看了陈到一眼,又接着补充道,“将军不是要弟兄们突围之后到渔阳会合暂时栖身张燕吗?那个被叫少主的,是张燕的儿子张方,张燕曾经派他来我们这里出使!所以我认得!”
陈到听得一愣一愣的,他对三国的印象,只停留在放学偶尔瞄一眼电视里的三国影视剧还有书架上的三国演义,不过也仅仅是瞄一眼而已,往往还没有来得及瞄第二眼,父母就会以影响学习为由果断换台,并把书也夺走,搞得陈到人都快二十岁了,连三国人物都数不出十个,要不是课本上学到草船借箭、火烧赤壁、失街亭、杨修之死这些课文,陈到可能都不知道鲁肃马谡杨修这些人物。
“我有说过这话吗?”陈到仔细回忆了一下,好像还真有这么回事,于是拍拍周达肩膀,“既然如此,你就去跟那个芳芳交涉一下,告诉他我的身份!”
“啊?”
“啊什么啊,快去!”
周达有些心惊胆战地就冲了出去,双手高举,高喊着:“不要放箭,我是公孙刺史的人,奉将军陈到的命令,前来与贵军交涉!”
不过张方和他的属下们并没有挺清楚周达说的是什么,他们的关注点是一个赤身露体的暴露狂在向他们跑来,而且是那样肆无忌惮面带春风,知道的是来投诚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个老处男看见了一群美女们。
“少主,这人是个疯子吧?要不要命令兄弟们射杀他?”张方的手下们搭箭上弦,就要一箭结果周达的性命。
“慢!”张方沉喝一声,“留下他性命,我有事问他!”
周达跑到半路,这才发现自己是光着身子的,立即也不好意思了,停了下来,摘了几片树叶,挡住下面,嘿嘿干笑两声,快步到了张方面前不远,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说着还指了指陈到所在的位置。
张方本以为起码会有几百人马驻扎在对面,顺着周达的手指看过去,却只有了陈到一人,不由冷笑一声反问周达:“就你们两人?”
周达明白过来:“我家将军为了减少不必要的伤亡,命令易京的白马义从分成几路突围了出去,约定在渔阳会合!”
“原来是这样!”张方点点头,却没有相信的意思,谁知道这两个人是不是冒充的,万一是袁绍派来的奸细,想要趁机吞灭黑山军在渔阳的精锐,那他就是千古罪人了。
狼群们看见周达离开,生怕最后一只猎物陈到也要逃脱了,忽然低吼着,集结起来,一齐朝着陈到发起了冲锋!
周达看在眼里,脱口大喊:“将军,狼群在你身后,快跑过来!”
张方也是眸子微缩,他远远看见陈到身上是有大片血迹的,断定刚才陈到一定与狼群也进行了一番恶斗。
不过现在,他打算亲眼见识一下,这个人的身手。
他制止了要冲出去接应的自己人,只淡淡道:“不要着急,先用箭网掩护,如果他自己跑不过来,那就是他无能!”
“诺!”
周达一听,可就急了,毕竟陈到救了好几次他的性命,他虽然是个大老粗,可是知恩图报的道理还是懂得,此刻竟然见张方下达这样的命令,不由有些气愤了:“我二人落难来投,可不是用来给您下注的试验品!”
“哦?”张方看着眼前穿着一身树叶衣服的周达,呵呵笑道,“黑山军有百万之众,但无一不是有一技之长者,可也不是给人避难之人用的,他若是能从狼群之中脱身,我张方没有二话,如果不能,那就是他运气不好,你就在这里好好站着,实在看不过眼,可以重回狼群之中,和他一起被那些狼吃掉,岂不快哉!”
周达眼中闪着怒火,双拳也握得紧紧。
“好,我也有一个条件,如果我家将军能活着回来,你要当面对他道歉!”
“大胆!”张方的手下们勃然变色,有几个冲过去,拔出剑来,要杀了周达。
“我答应你!”张方不知道是不是吃错了药,居然一口应承了下来,并且还补充道,“如果你和他能活着回来,我不仅会道歉,还会提拔你们做百夫长,我亲兵近卫的百夫长!”
“鬼才稀罕当你的百夫长!”周达大笑一声,忽然从张方腰间拔出了佩刀,大喝一声,将佩刀远远丢给了手无寸铁的陈到,口中大喝一声,“将军,接刀,不能让人小看了咱们!杀光这些狼群!”
陈到接住佩刀,人却二度懵逼,杀光狼群和不被人小看有什么联系?
陈到没想过自己还会有这么一天,是杀狼杀到手软,靠着周达丢来的佩刀,他唰唰唰屠杀了上百只狼,整个人都快疲劳了,不过却不敢停手,毕竟狼不会跟人讲道理,要想活着,只有拼个你死我活,不过那些黑山军站着不来帮忙又是什么鬼?
“嗷!”一只大灰狼拦住了陈到的去路。
陈到已经杀得驾轻就熟,他一刀劈下,拦路的大灰狼的头颅飞上半空,顿时血溅三尺。
与此同时,两只狼迂回到了陈到身边,陈到猛喝一声,出刀迅捷如风,侧身飞起,整个人跟飞机头的螺旋桨一样,刷刷两下,那两只狼已经一刀封喉,只剩等死的份了。
而陈到就跟开挂了一样,如像电视里的侠客一般,每一招每一式都无比飘逸,陈到自己都怀疑是不是被某个特种兵给附体了。
“哈哈,原来我也可以靠武艺吃饭啊,以后就不用当屌丝了!”
“屌丝?”周达不懂陈到又在胡言乱语什么,
陈到手中刀光舞动,挡在身前的狼群都被生生撕开一个口子,到最后,密林边的张方的手下们居然都忘记了射箭来掩护陈到。
然而即使如此,陈到还是震慑住了这些狼群们,刚才虽然陈到也杀了几十只狼,但是那是花了近半天的功夫,现在陈到却是在短短一刻钟之内就杀掉了上百只,狼虽然多,但智商并不欠费,知道它们未必能活过下一刻钟。
也许都是怀着这样的想法,剩下的一半狼群们不再进攻了,它们聚集起来,用着贪婪却又无奈的目光目送着陈到大发神威离开了自己的包围圈。
陈到却是抑制不住兴奋,一个劲地问周达:“哥们我厉害不,杀那些狼跟砍瓜切菜一样,话说这些狼皮剥下来都可以做好多狼皮大衣了!”
周达也是真的高兴,他看向张方,似乎等着什么事请:“某人应该兑现承诺,向我们道歉了吧?”
第820章
张方之前以为陈到只是个冒牌货,因此不放在眼里,此刻见陈到果然勇猛无敌,态度立即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也像是变了一个人,冲着周达和赶来的陈到恭恭敬敬就是一礼:“自然,那是自然,我刚才出言不逊,特在此向二位道歉了,将军身手如此出色,区区百夫长怎堪其职?不如壮士随我回见父帅,黑山军正是用人之际,父帅定会用将军为大将!”
周达不说话,只是指了指自己的身上。 张方立即回身对自己人怒喝一声:“都眼瞎了吗?看不到周壮士衣不蔽体吗?赶快脱下来,给周壮士穿上!”
陈到在旁边,目瞪口呆地看着几百个黑衣人利落地脱下衣服来冲到周达和自己面前手捧衣服献上,不禁竖着大拇指佩服周达的魅力:“哥们你真有本事,我也就能让女人脱衣服,你竟然能让这么多男人脱衣服,膜拜啊膜拜!”
周达万分无语:“将军,这是托您的鸿福啊!”
说着周达不再管陈到的反应,自己拿起一件衣服,动作极慢地给陈到穿在了身上。
陈到这下算是明白周达的意思了,敢情这家伙是进入装逼模式去了。
张方陪着笑脸,等陈到衣服穿好了,神情极为恭敬地前来问道:“壮士说自己是公孙刺史部下,想必一定知道很多消息,我本率军前来接应,却在半途得知公孙刺史遇难的噩耗,带着自己手下潜入易京,也是为了救应如将军这般的英勇人物!”
陈到听着感觉有点不对:“救人?”
张方点头:“不错,公孙刺史麾下,都是能征善战之将,悍不畏死之士!来时父亲叮嘱,不能让此等忠勇将士落入袁绍之手!”
陈到听了这话,立即明白过来,原来这个叫张方的家伙是想浑水摸鱼啊,陈到还是第一次听到把这个成语解释得这样大义凛然的,果然说话是一门艺术。
不过这次陈到学乖了,没有直接把内心想法和盘托出,而是笔直地站在那里,毕竟张方现在的态度,更像是在与自己进行谈判。
“不必了,主公临死之际,已经任命我家将军为新主公,血书为证,整合幽州各处的白马义从,就不劳黑山军费心了!”周达戒备地看着张方,打破了这货想浑水摸鱼的念头。
陈到咦了一声,这个周达还挺善于外交辞令啊!
“原来如此,既然这样,不如二位与我同行,前往渔阳收拢人马,请!”
“请!” 三人虽然都各怀心思,但是现在的一致想法就是离开这个鬼地方,谁知道一会会不会再冒出一群狮子老虎出来,那对陈到来说简直是灭顶之灾,好歹就算要死,也要给他一口饱饭再去死啊。
一行人就这样心满意足地离开了易京。
张方与陈到周达等人刚刚离开,一队身穿重甲的骑兵策马来到,看到地上大片的狼的尸体,又查看了尸体身上所插的箭支之后,吃惊道:“是黑山贼专用的箭,快去回报主公,就说易京外围发现了黑山贼的踪迹!”
易水河畔,袁绍正在和他的将士们举行着庆功宴,他的面前,是士兵们抬来的公孙瓒的尸体,确切地说,是一包骨灰。
“伯珪啊!想当初你我一起起兵讨伐恶贼董卓,何等意气风发,想不到后来兵戎相见,连你的最后一面都没有看到啊!”
众人正在欢饮畅谈之时,袁绍忽然爆出一阵恸哭之声,整个人快步来到公孙瓒的骨灰面前,就这么一会的功夫,脸上居然就挂满了泪痕,实在是让人怀疑这是装的还是直接拿酒泼脸上了。
敌下文武众将一片寂静,都被袁绍的表现给震惊了,逢纪咳嗽了一声,起身劝说袁绍道:“主公不要太伤心了,所谓成王败寇,这是公孙瓒的宿命!败在主公的手里,他公孙瓒死得并不冤枉!”
“说得好,很好,非常好!”袁绍回过头,擦擦眼角的泪珠,突然就很壮志雄心地振臂高呼道:“我袁本初如今灭了公孙瓒,又和鲜卑、乌桓、匈奴、辽东、高丽结成了同盟,北方四州,尽在囊中,何愁天下不定?”
这画风转变得太快,敌下将士们一时间有点接受不了,于是就跟着欢呼一声,继续喝酒吃肉,真是好不快活。
“主公不要忘记了,曹操也是刚刚平定了吕布,我们所有向南发展的路,可是都被曹操给堵死了!” 这时难得还能保持清醒的田丰冷不丁地说道。
袁绍脸上笑容僵住,不过看向田丰时,却又立时变成了毕恭毕敬的神情:“元皓所言极是,和曹操的战争是不可避免的,我也想不到儿时的玩伴,如今会和我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
田丰摇头:“主公,我们和曹操的战争不宜急着展开,想冀州兵精粮足,非曹操四战之地可比,如今灭了公孙,正应安民休战,设法通过并州,西结马腾韩遂以向长安,南结刘表以窥许昌,且马腾与韩遂,刘表与孙策矛盾由来已久,正是我们可以利用之处,此所谓不发一兵一卒而天下可定,而其他诸侯疲敝劳民,不出数年,天下百姓就可以安享太平了。”
“好了好了,这些事情我知道,都知道,只是今天饮宴之时,我们不谈公事,不谈公事!”袁绍心里十分不耐烦田丰的唠叨,可是却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听下去,毕竟没有田丰的各种谋略,他袁绍也不可能这么意气风发地坐在这里大口喝酒大块吃肉。
“是啊是啊,这些事情改天再议!”沮授笑着起身,用眼神示意了田丰一下,提醒这个刚而犯上的家伙真不会挑时间说话。
田丰叹息一声,摇摇头坐下,自己斟起酒来。
在座的郭图审配许攸颜良文丑张颌高览等人不由得纷纷向沮授投去赞赏的目光,因为袁绍阵营之中,田丰谁也不服,偏偏只服沮授一人,不禁都怀疑两人有着非正常的关系了。
袁绍整理了一下心情,这才发现座下众人唯独没有淳于琼在场,不由疑惑地问道:“咦,仲简人呢?我不是派他打扫战场了吗?怎么这么半天的功夫都还没回来?办事效率也太差了!”
颜良冷哼一声:“这小子是个酒鬼,依我看,肯定不知道躲到哪里去喝酒了,打扫战场的事情估计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文丑打了个酒嗝,笑着说颜良:“大哥你背后嚼人舌根,不厚道啊,淳于将军真想喝酒的话,还用躲起来偷偷喝?咱们现在不就在喝酒吗?我看啊,他偷偷喝酒是假,肯定是把那些战利品,先挑好的自己收起来了!哈哈哈哈哈!”
这一通说,引得在场众人一起捧腹大笑,连袁绍都笑破了肚皮:“他淳于琼要敢私吞战利品,看我不把他的头割下来当酒坛子装酒喝!”
话音刚落,突然外面响起了一阵痛哭声,一个人飞奔着跑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倒了袁绍的面前,眼泪鼻涕一起流了下来:“主公,你可要为属下做主啊,属下的两个儿子,在打扫战场的时候,被想要突围的两个白马义从,给——杀——害——了!”
最后这几个字,淳于琼是拖着长长的尾音嚎出来的,简直比专业的美声歌手还要专业,以至于大家都没有听清他究竟说了什么。
尤其是袁绍,他还以为淳于琼是来晚了怕没有酒喝所以痛哭流涕,急忙把淳于琼扶起来,劝说道:“仲简啊,来迟了不要紧,我还正与大伙说着你呢,你说你是自罚三杯呢,还是--诶诶诶,仲简你怎么了,怎么又哭了?”
此时此刻的淳于琼有种找堵南墙一头撞死的冲动。
几日之后,陈到与周达二人跟着张方的队伍,到达了渔阳郡的雍奴县,张燕在那里驻扎着五万大军,本来是打算去易京救公孙瓒的,只是公孙瓒运气不好,消息被袁绍的人给知道了,反倒死得更快了。
这一路之上,果然陆续有很多失散的白马义从,听说了陈到在张方军队这里,都一波接着一波地前来投靠,到达雍奴的时候,竟然达到了将近八千人,都快赶上黑山军一个副渠帅帅的编制了。
陈到本来还担心这些人不服管制,可是这些人在见到陈到指挥,无一不是跪地效忠哭诉一番细数袁绍的罪恶,搞得陈到也起身相迎互相哭诉一起大骂袁绍,眼泪鼻涕都感觉不够使了。
凭着这个前世的带兵经验,将这八千人编成一个军,又按兵种配置重新整编成了几个营,其中步兵营三千人,分别是两千轻步兵,五百重步兵,五百亲卫兵,屯骑营两千人,分别是一千轻骑兵,五百重骑兵,五百弓骑兵,射声营两千人,分别是一千强弓手,一千硬弩手,辎重营三千人。
不得不说白马义从的震慑力就是不同凡响,并没有随着公孙瓒的死而烟消云散,建制清晰,分工明确,一看就跟那些乱糟糟的配置不一样,陈到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第821章
有了这八千人,还有公孙瓒留下的财富,陈到似乎看到了不久的将来他睥睨天下的美好画面。
“凭什么?诶凭什么,将军,我周达跟着将军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诶,我特娘的怎么就成了一个兵?还是给你端茶送水的一个亲兵!”
雍奴城外的军营里,周达耷拉着个脸端着茶走进陈到的帐篷里,一把将茶丢在陈到面前,嘴里埋怨个不停,打破了陈到正在描绘的美好画面,“那个张方可是请我去当他的百夫长我都没有去的!”
陈到脸上坏笑一声,只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他拿起记载着士兵姓名的花名册,装模作样地看了几眼,口中却是不买周达的帐:“埋怨什么!你现在有口饱饭吃有个地方住已经是谢天谢地了,还计较这个计较那个,兄弟,知道什么叫平常心吗?就是不管你是个皇帝还是大将还是小兵,都能做好自己的本分,不埋怨不抱怨,做好每件事,懂吗?”
说着陈到怡然自得地端起茶来,装作十分惬意地喝着,其实陈到半路上都喝了好几次了,简直是苦得一逼,他一辈子都没有喝过这么苦的玩意,真不明白古人怎么会对这东西这么上瘾。
“呵呵,陈大将军,你说的平常心,我是没有听说过,我只听过一句话,叫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周达不服气地冷哼一声,居然把拿破仑的那句名言搬了出来。
陈到听得一愣:“你怎么把一千多年后的名人名言说出来了?这不科学啊!”
周达正要回话,突然听到军营外响起一句“褚帅来了”,顿时整个军营都热闹起来了,陈到看见很多人从军营里跑了出来,迅速前往大营对面校场集合,人头攒动,吆喝声,拿兵器声,跑步声,响成一团,就跟一大锅水烧开了一样,沸腾个不停。
“还发什么愣,我们也去集合我们的人马!新来的不能让张燕的人看笑话!”
陈到猛地拍了一下周达的肩膀,起身便出营招呼他那八千号人去了。
周达撇撇嘴,也快步跟上。
偌大校场之上,五万黑山军迅速集合了起来,煞为壮观,不过跟陈到的八千人相比起来是穿得寒酸武器也寒酸。
陈到却是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站在队伍的头一排,因为他虽然对三国了解特别少,可是起码还是知道三国最后鼎立是曹操刘备孙权三个人,但显然这里的老大张燕同志既不姓曹也不姓刘更不姓孙,更何况公孙瓒临终前的交代,听起来刘备是一个不错的帮手。
“将军,想什么呢!”
穿戴得人模狗样的周达奉命匆匆检阅了一下自己的队伍,经过陈到身边的时候见陈到正在神游,于是低喝一声,将遐思中的陈到给拉回了现实。
陈到打起精神来,因为他已经看到了黑山军的许多将士们朝他们这支标配顶呱呱的部队纷纷投来了羡慕的目光。
“这些人看起来,好像更愿意来咱们的队伍啊!”陈到身边一个士兵见到这个情景,不无得意地说道。
“别乱说话,人家褚帅可是有百万之众的,强龙不压地头蛇,低调,懂吗?”
周达训起人来,居然还一套一套的,让陈到觉得很开眼界,不过他很快就产生了疑惑:“这里的老大不是叫张燕吗?褚帅又是什么鬼?”
“褚是他的本家姓,改姓张是因为黑山军以前的渠帅是张牛角,张燕继承渠帅的位子,才改的姓,不过人们习惯了叫褚帅,就一直这么叫着了!”
周达喘口气,自己都纳闷自己干嘛要费心给陈到解释这个。
“黑山军小帅张方两万人集结已毕!”
突然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从校场一角发出,顿时所有噪音都自动消失了,陈到认识这个声音,正是那个在易京救下他和周达二人的张方,虽然这几天听说了这个小青年是黑山老大张燕的儿子,不过听到竟然有着两万部下的时候,还是有点被吓到了。
一个小青年管着两万张嘴四万条胳膊腿,这在现代简直耸人听闻,陈到觉得自己一个高中宿舍长管着七个人就够让人头痛了,如果让他陈到管理两万人,不到一天保证全玩完。
“黑山军小帅孙轻一万人集结已毕!”
“黑山军小帅王当一万人集结已毕!”
两个声音几乎是同时说出来的,陈到很想看看他们长的什么模样,可惜校场人数实在太多了,根本看不过来。
不过陈到有点纳闷了,不是说雍奴这里有五万黑山军吗?这二加一再加一才等于四,剩下的那一万怎么不报数?
很快陈到就反应过来,张燕自己肯定也应该有一支人马的,总不能是光杆司令一个吧。
果然,陈到只听见一阵震耳欲聋的擂鼓声传来,他同众多士兵们一同伸长脖子望去,就看见校场西北角转出一个虎背熊腰的人物来,由于离得太远,陈到实在看不清楚这个人长得英俊还是丑陋,不过看见这人身后一万人排成一个贪吃蛇一样的长长队列缓缓在校场最前方集结好,陈到就是傻子也猜到对方就是张燕了。
张燕走上点将台,满意地扫视了一下自己的部队,咦的一声问向下面的张方:“方儿,听说你这次从易京收拢了八千公孙刺史的旧部,人呢?”
张方立即站出来,指着五万人的大方阵最末处回答道:“回禀父帅,那里便是!”
张燕眯着眼看了下,这才注意到陈到这里,顿时冲着张方大怒道:“你这个混小子,真是好不知事,怎么把公孙刺史的旧部给安置在那里?还不快请过来!”
张方不敢怠慢,立即带人来到陈到这支八千人队伍身边,神情也是恭恭敬敬:“陈到将军,父帅请你们到前面去!”
陈到十分无语,这校场一共就不到六万人,张燕难道是个睁眼瞎吗?
不过想归想,陈到还是立即招呼自己这八千人变化阵型,这时只见远处半山坡上令旗挥动,五万大军自己让开了一条路来,直通点将台那里去。
陈到明白过来,这是给自己让路呢,他也不再客气,发生了什么事,带着队伍顺着这条路,一直走到了点将台前。
这次陈到把张燕的相貌看得清楚些了,只见这个张燕满脸络腮胡子,嘴唇微抿着,剑眉星目,炯炯有神,整个人往点将台那里一站,简直是自带强大气场。
张燕也注意到了陈到一身白袍,掩饰不了周身洋溢的气势,剑眉、凤眼、鹰鼻,稚气未脱又略显成熟的脸上毕集着沧桑、悲愤、渴望、好斗以及更多难以名状的神情,相貌英俊,英气逼人。
可惜张燕这里没有会相面的人,众人能感受到的就是:一个漂亮的小伙子。
当然,除了张燕,此刻他倒是没被陈到的相貌折服,而是那收缩自如的战意。
“你叫陈到是吗?”张燕问道。
“是!”陈到点点头,神经有点紧绷绷,毕竟他也是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百万黑山军大渠帅张燕,而陈到能好模好样站在这里,也是感谢一下张燕的援军。
“好,公孙刺史虽然牺牲了,可我张燕会继续和袁绍周旋作战,终有一天,我要让袁绍也落得身败名裂的下场,既然公孙刺史看重你任用为大将,这八千白马义从也服从你统率,以后我们就联手,誓灭袁绍!”
陈到听闻此言,纳首便拜:“褚帅厚恩,永记于心!我等定不负所托!”
“且慢!”一句话又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孙轻!”张燕看向说话的人,是小帅孙轻,不知道有何用意。
陈到转身,直视着这个浑身上下正散发出战意的陌生家伙:“不知将军有何见教!”
“主公手下不养闲人,黑山军可不是轻易服人的!”孙轻活动着双手,挑衅性地说道。
“将军的意思是?”陈到知道对方想做什么了,但还是礼貌地问道。
“你若能胜得了我手中这把刀,我孙轻以后绝无二话!”
“好!”陈到立定,气势陡然一变,眼中精芒爆射,充盈着对战斗的向往。
他就知道黑山军之中,有人不会服他的,没关系,不服打到服为止。
“咚咚咚!”战鼓擂响,校场中央,陈到和孙轻静静对峙。
陈到故意挑选了一把重枪,又牵来一匹毛色混杂的马,他拿着枪,感觉有三十斤重了,就他那小身板,连舞动起来都困难,别说跟那个孙轻比试了。
还有这匹马,看着也不是什么好货色,目光呆滞,反应迟钝,众人似乎已经看见自己被对方一招秒杀的情景了。
“将军,你想要自杀,也不用弄得这么明显吧?”周达哭丧着脸,不懂陈到葫芦里卖的什么狗皮膏药。
陈到笑笑:“对我没有信心吗?别忘了我可是单打独斗几百只野狼的!”
周达继续哭丧着脸:“狼能跟人比吗?人家可是黑山小帅,响当当的实力不是盖的!”
第822章
陈到微微发怒道:“管他是什么,我就把他当成狼来打,我知道这一战轻重,你要是输了,我就是怂包,是软蛋,是无能……”
男人最怕被说无能,陈到自己偏偏说了出来,他尴尬一笑,不再乱说话了,大喝一声,提枪就朝着对面孙轻冲去!
周达站在原地一头雾水:“将军是你自己说的,跟我无关!”
这里孙轻看见陈到策马杀来,自然不肯示弱,立即也是拍马过来,要给陈到些好看。
谁知道没跑两步,陈到骤然停了下来,冲着孙轻一拱手:“孙轻将军,待会还请手下留情!咱们点到为止。”
孙轻收住要发动攻击的势头,不满地瞪了陈到一眼,冷哼一声:“放心,小爷我下手很利索的,保证一下就能让你体会到什么叫世界清净了!”
“额!”陈到笑笑,先让这家伙威风一下,待会就让他体会到什么叫真正的世界清静了。
陈到,发现对面的孙轻看起来也算是个英俊青年,放到现代去也勉强算一个小鲜肉了。
“靠,我这都是什么关注点!”陈到恶寒一阵,差点被自己的想法给恶心到。
“小子,看刀!”孙轻一扬兵器,长刀泛滥着寒光,跟一头饿了十天半个月的老虎一样,猛的就扑了过来。
陈到并没有傻到站在那里让老虎吃的地步,而是做出了让所有人大跌眼球的举动。 拨马而逃!
周达脸瞬间成了黑的,此刻他真的想告诉所有人他跟这个陈到不熟。
张燕皱了皱眉头,轻叹一声:“白马义从何等精锐,怎么现在连与人一战的勇气都没有了?”
张方陪着笑说道:“孙轻可是父帅重点栽培的人物,气势自然非常人可比,那个陈到会害怕而逃也很正常!”
“不管怎么样,先看看结果再说,如果这些人连胆气都没有了,也是养着浪费粮食,我想留也留不下!”
张燕说着,爽朗地大笑一声,居然津津有味地欣赏起这场几乎是没有悬念的战斗起来。
“让让,都让让!”
陈到绕着校场策马拼命逃着,几乎就感觉到孙轻那饥渴难耐的大刀在后心招摇,稍慢一点就会被刺个对穿。
不过校场外围早就被黑山军的士兵们给堵死了,而且还个个拿着一根根的长枪对着场内,那架势十分熟练,摆明了就是在说不分出胜负来是不让结束战斗的。
“小子,跑的不算好汉!” 孙轻大喝一声,声如雷震,在陈到听来就像是催命的判官一样渗人。
但是光逃是没有用的,孙轻的战马奔跑速度比陈到这匹垃圾马要快多了,只是几个呼吸的功夫,孙轻就追上了陈到,看着陈到那惶惶如丧家之犬的样子,孙轻甚至都有点提不起战意了,他高扬起大刀来,猛然挥下,十分会选取出手时间,就是算准了陈到的落马地点,只要陈到还继续逃跑,就会连人带马被劈成两半。
这个想法还没有尘埃落定,校场之上的士兵们突然响起了一阵惊叹之声。
周达以为是陈到被孙轻给砍了,不敢抬头去看,却没想到身边自己人竟然欢呼一声:“好手段!”
原来就在刚刚,不知道陈到是不是预先判断到了危险,不等孙轻大刀落下,就提前停住了马,调转马头,避过了一击!
“有点意思!”孙轻一刀落空,虽然有些惊讶,但也迅速停住了战马,准备再次发动攻击。
而陈到丢给了孙轻一个阳光灿烂的微笑,继续策马朝另一个方向逃跑。
于是校场之上,再一次开始上演起老鹰抓小鸡的游戏来。
然而此刻点将台上的张燕却似乎想起了什么,趁着所有人都关注着孙轻追陈到,不声不响地来到了周达的身边。
“你似乎很担心这个陈到的安危啊?”
周达突然听到这个声音,回头一看张燕居然来到了自己身边,立即跪立在地上:“褚帅!”
“别紧张!”张燕摆摆手,示意周达起身,然后指着场中又一次躲过了孙轻猛攻的陈到身影,不经意地问周达道,“你们关系很好吗?”
周达点头:“在易京的时候,他救过我两次性命!”
“我听说了,这样的人才很是难得啊!”张燕哦了一声,然后忽然道:“你在公孙瓒那里潜伏这么久,可打听到公孙瓒的财富都藏在什么地方了吗?”
周达意味深长地看着张燕,摇了摇头:“公孙瓒至死都没有说出来,我不知道!”
张燕有些失望,拍了拍周达肩膀:“不急,你继续从这个陈到身上入手,公孙瓒肯定给了他什么线索的!公孙老儿当初也是杀害了我数万弟兄的,若不是后来袁绍崛起,也成了黑山军的威胁,我也不至于跟公孙老儿合作,可是公孙老儿答应分我一半他的财富的诺言始终没有兑现,我的耐心是可是有限的!”
说罢张燕便离开了,周达松了一口气,他刚才本可以把陈到身上有藏宝图的事情说出来,但是他没有这么做,他已经受够了这种当影子的感觉,他决定要跟着陈到,真正地做一番自己想做的事情。
想到这里,周达不由得目光凝重地望向场中的陈到:“叔至,不要让我失望啊!”
陈到躲避孙轻攻击的法子用一次两次还行,用多了就不太灵光了,孙轻好歹是跟着张燕混迹了十几年的人物,在黑山军中的威信也算数一数二,如今却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陈到给拖延着浪费了这么长时间,不由得心情有些烦躁。
陈到就是要他烦躁起来。
这一次,孙轻拍马与陈到并行之时,并没有出手攻击,而是暗笑一声,直接跳到了陈到的马背上面。
陈到只觉得战马一顿,身后就多了一个人来,他不用想也知道是孙轻跳了过来。
“那个谁,咱们不打了行不?我直接认输成不成?你看这匹马膘不肥体不壮的,还得被咱们两个大男人同时骑着,这样多不好啊是不?”
陈到嘿嘿一笑,侧过半个身子,却没有能握紧长枪,直接绕到了背后去,不想恰巧此时孙轻挥刀袭击陈到背后,正好格到了长枪身上,又回到了陈到的手中。
孙轻微微一怔,这个陈到为什么每次都能恰好避开自己的攻击?难道真的只是巧合?
不过他此刻可来不及想那么多,他只想着能尽快击败这个无名之辈,自己要是连一个败军之将都比拼不过,那他这十几年在黑山军的日子岂不是白呆了?
“少说废话,看招!”
孙轻猛喝一声,立在马背之上,一套刀法行云流水般使出,步步前逼,霎时封死了陈到前面和左右两面的退路,逼迫陈到要么出手应战,要么就后退。
可是傻子都知道此时战马是在高度奔跑的,陈到如果再后退,那肯定会跟大地母亲来个亲密接触然后被战马给踩成肉饼。
孙轻看出了陈到的顾虑,更加不再多话,面色透着凌厉杀气,长刀如风,似乎连空气都为之凝固了。
陈到已经退到了马头的位置,身边高速后撤的人影还有不住的颠簸让陈到找回了第一次晕车的感觉。
他握紧长枪,望着纵身扑来的孙轻,硬生生地将孙轻的攻势挡了下来。
“嘭”地一声,两把兵器撞在了一起,这一次幸运之神又一次眷顾了陈到。
只不过陈到只用了三分的力气,就是要造成力气不如孙轻的假象给人看,果然长枪直接就被撞飞了,陈到也是一个趔趄,险些坠下马去,幸亏他眼疾手快抱住了马脖子,才避免了被踩成肉饼的命运。
可是孙轻不会轻易放过他的,这个家伙又阴魂不散地出现了。
而且还扬起大刀来,朝着陈到就砍下来。
陈到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坏笑:“你完蛋了!”
就在此时,变故发生了,战马突然悲鸣一声,陈到听到了一种利器插进骨头的噗嗤声,然后战马直接一个后仰,马背之上的孙轻猝不及防,被重重摔到了地上去。
众人哗然,这才看清楚,原来是刚才陈到那把不知道飞到了哪里去的长枪,不偏不倚从半空掉落下来,正好贯穿了战马的头颅,几乎是紧贴着陈到的身体,将马头钉死在了地面上,而由于战马的奔跑惯性,马背上的孙轻自然也遭了殃,被摔了个七荤八素。
校场之内,顿时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赢了!”
陈到其实刚才也是在赌,现在真的赢了,倒是有一种梦幻般的感觉,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孙轻捂着受伤的肩膀,听着周围人对陈到不住的赞叹,顿时感觉自己的威风扫地,当即拿起自己的兵器,反手就要朝自己脖子上抹去打算自杀。
陈到一见可大叫不妙,要是真的让这个孙轻自杀了,那他可就成了整个黑山军的罪人了,张燕还不得把他给生吞活剥了?
想到这里,陈到一个疾步跑过去,一把夺下孙轻的兵器,有些气愤地说道:“我说不就是输了一场比试吗,你至于自杀吗?你是不是打算前脚自杀,后脚就让这里的人一人一口唾沫淹死我啊?”
第823章
此刻孙轻整个人都处于震惊之中,刚刚陈到夺他兵器这一下,简直速度奇快力量也奇大,孙轻根本都没有反应过来,虽然孙轻受了些摔伤,可是实力还在,难道这个陈到是真有本事不外露?
陈到见孙轻不说话,自己也是没辙了,他生怕孙轻再一个想不开又寻短见,就直接拿了刀就朝周达那里走,一面走一面回头还说道:“我把你兵器拿走,省得你又抹脖子!”
孙轻不禁被陈到的幼稚行为给逗得笑出了声:“你这混小子,只会说混话,我若是真要自杀,直接咬了舌头便是,还愁没有法子?”
陈到听着这语气,知道孙轻也消了气了,于是不再担心这货了,转身看着孙轻露出笑意:“说得也对,不过难得啊,刚才喊着要杀我的居然对着我笑了!”
孙轻脸上笑容直接僵住,他也奇怪自己对这个陈到态度不知不觉间就发生了一个大转变。
陈到也不说什么,直接把兵器扔回给了孙轻,走到那匹无辜躺枪而死的马尸体身边,不禁想起了在易京时候那匹为了吸引狼群注意不幸被撕成碎片的马,竟然有一丝小小的伤感起来。
周达呵呵笑着走过来,拍拍陈到的肩膀:“将军威武,你是咱们白马义从的楷模!”
陈到可不客气,直接就照着周达心口捶了一下子,嘴里趁机讥讽:“什么看好我,都是他娘的屁话,刚才我落跑的时候怎么没听见你一声鼓励?”
周达讪笑一下,指着身后那八千群情振奋的白马义从们说道:“那是因为我们相信将军的实力啊,至少现在,黑山军没有人敢低看咱们了吧?”
陈到“哦”的一声,然而继续撇嘴:“说得比唱得还好听,我有什么好处?”
周达瞪大眼珠子:“难道将军看不出张燕的意思吗?他肯定想招募那些公孙刺史的流落各地的白马义从的,现在有将军的威名在,他的阴谋就不会得逞了!”
“咦?你怎么对张燕的态度发生了这么大变化?我一时间接受不能啊!”陈到“喔”的一声,疑惑地看着周达,不忘补充道,“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呢,你给我把那匹马给厚葬了!”
周达张大了嘴巴,十分不明白陈到的逻辑,明明可以靠实力吃饭的,却白白让一匹马枉死,真是一个怪人。
陈到回到队列里,马上就受到了自己人的热烈欢迎,那架势简直跟荣归故里有的一拼。
“将军啊,你刚才那招真是厉害,我们都知道,你是扮猪吃老虎,故意让兵器被那个孙轻击飞,其实只是个障眼法,就是引诱那个孙轻上当,实在是太漂亮了!”
“将军啊,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啊,周副将跟我们形容你在易京鏖战狼群的时候我们还不信,现在信了,这身手,简直跟那个赵云都有一拼了!”
赵云?陈到听到有人说起这个名字,顿时一个激灵,他一把抓住那个说话的士兵,大概是觉得自己这个举动有点太反常了,嘿嘿笑着松开,把对方的衣服褶皱抹平了才好声好气问道:“对了,他人呢?”
那个士兵诧异了一下:“将军你不知道吗?那个赵云他兄长几个月前死了,他回家乡奔丧去了!”
陈到当然不知道了,他对赵云的了解也仅限于七进七出长坂坡而已,要不是偶然玩过一个三国游戏,陈到都不知道赵云还在公孙瓒这里混过,当然那个游戏陈到只玩到虎牢关就被父母发现直接没收了。
“肃静!”
一个声音随着阵阵锣响传来,校场顿时又安静下来,只见张燕重新走上点将台,将陈到叫到了台前去,厉声道:“胜负已分!”
说着张燕看向有些垂头丧气的孙轻,大喝道:“孙轻,你现在也见识了白马义从的手段,服气吗?”
孙轻哪敢再说半个不字,自然是头点得跟鸡啄米一样:“服,真心服!”
这时张燕当众宣布道:“公孙刺史遇难,我张燕身为盟友,未能出力,深表遗憾,我有心收拢他的余部继续与袁绍对抗,今天在这里当着大家伙的面,我要亲自任命陈到为白马校尉,负责统领公孙刺史的旧部!众军谁还有意见?”
“诺!谢褚帅见重,陈到必定不负众望!”陈到只是口头感谢,并没有跪立谢恩,用这个行为向张燕表明了,他只是带着这八千人马客居黑山,并不是投诚。
果然黑山军看见陈到这个举动,都纷纷议论起来,自然不会是什么好话。
不过陈到也不在乎这些,反正他没有打算在张燕这里多待,他要赶快找到刘备才行。
想到这里陈到突然想到刚才那个士兵说的赵云回去了家乡常山,如果他找个机会先找到赵云,然后再和赵云一起去见刘备,那就更是美事一桩了。
陈到还在这里美滋滋地想着好事,校场外面却突然来了一员探马,远远便是一阵大呼小叫:“褚帅不好了,袁绍占领易京之后,得知我们在雍奴这里驻扎有大军,便让其次子袁熙带了十万人马,以沮授为监军,淳于琼为先锋,韩猛为左军,吕威璜为右军,蒋奇为后军,浩浩荡荡朝着这里杀来!”
张燕听了,吃了一惊:“袁绍已经灭了公孙瓒--”说到这里觉得有些口误了,便立即改口道,“他刚害了公孙刺史,要安定当地至少一月时间,怎么这么快就打来了?”
周达自言自语道:“可能是因为将军在易京杀了淳于琼的两个儿子淳于同和淳于化,所以淳于琼向袁绍请命攻打的吧?”
这话却不小心被张燕听到了,张燕倒吸一口凉气:“陈校尉杀死了淳于琼的两个儿子?”
看见周达点头,张燕不由失声笑了起来:“哈哈,怪不得,怪不得孙轻会败了,原来陈校尉是真的有实力,如果真是一个无能之辈的话,怎么可能连杀两员敌将?”
张燕的洪亮的嗓音,在场的人想不听到都难,更何况陈到这会站得离张燕也就几丈的距离,自然是听了个一清二楚,他急忙摆手解释:“猪帅,其实事情不是这样的,淳于同是自己落马摔死的,淳于化是羊癫疯发作死的,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您就是想要夸我本事大,也得实事求是不是?不能信口开河啊!”
陈到这样说,并非没有道理,他知道自己是几斤几两,绝对不是那种万人敌什么万军之中取敌人首级如探囊取物,当然不可否认这段日子他的狗屎运是多了一点。
尤其是现在这种情况,按照影视剧的套路,大战前夕主将越是猛劲夸一个人,那这个人肯定会义无反顾地前去当炮灰或者负责断后,反正生还的几率是无限接近于零。
不过接下来的剧情并没有如同陈到料想一般,继续演绎下去,只见一人大怒着从右边过来,喝问陈到:“你刚才说什么!”
陈到微微一呆,他说错什么了吗?难道有自知之明也是一种错误?
“我说猪帅其实事情不是这样子的--”
陈到还没有说完,这人再次发怒,不仅发怒,还拔出了佩刀,直接就向陈到招呼而来了,边招呼还边怒道:“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是褚帅,不是猪帅!”
“啊?”这下陈到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出错了,侧头看向那面飞动的旗号,果然是个褚字,但是他一直都以为是猪,还寻思这个世界上除了猪八戒真有人姓猪,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原来这家伙是来给陈到纠正错别字发音错误的,但是这动刀动枪的,至于吗?
“住手!”张燕居然直接从点将台飞身跃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竟然就夺下了那人的兵器!
陈到有点看呆了,这个虎背熊腰的张燕,身手居然真的跟飞燕一样敏捷!
可是他竟然一直猪帅猪帅地叫着,竟然毫无违和感,也真是醉了。
“我的错,我的错!怪我眼神不好!”
陈到连连对着张燕道歉,觉得自己真是脑子进水了,会把褚看成猪来念。
袭击陈到的是另一员小帅王当,他的兵刃虽然被张燕给夺了,但是还是为张燕感到不值,他怒视着陈到,对张燕说道:“褚帅,这个陈到好生轻佻,如何能委以重任,且探报也说了,淳于琼是为其子复仇而来,褚帅应该将这个陈到交出去,送给那个淳于琼发落,也让黑山兄弟们免去一场战乱!”
张燕微微皱眉,目光看向一副无所谓态度的陈到,不禁有些好奇,很诧异这个小年轻为什么一点都不紧张反而十分乐呵。
“陈校尉觉得,王当将军说得怎么样?”
陈到脑子里还在想着猪帅两个字,不自觉地脑补成了猪八戒天蓬元帅,再看张燕那魁梧雄壮的体格,越发觉得像了,根本没有注意到张燕说了些什么。
王当沉喝一声:“褚帅问你话呢!”
陈到啊的一声反应过来,目光锁定张燕,有些懵逼地疑惑道:“天蓬元帅是在和我说话吗?唔--”
第824章
陈到赶紧住了嘴,他还真是说话不经过大脑,想一想就算了,居然还真的把天蓬元帅这个名号给说出来了。
“天蓬元帅?”张燕听得有些不解,一脸问号地看着陈到,“你是说我天蓬元帅?”
“是啊是啊,天蓬元帅,顾名思义,就是能耐特别大,一伸手就把天都给篷住了,多威风!” 陈到这个时候,只有借坡下驴给张燕脸上贴金了,他总不能说天蓬元帅是头猪变的吧?
张燕大喜:“好名字,好名字,以后你们就别叫我褚帅了,叫我天蓬元帅!”
“天蓬元帅万岁!”校场之内的黑山军们顿时都改了口,异口同声地齐声高呼。
王当眼见张燕被陈到一个没来由的名号就给弄得五迷三道的,不禁有些着急了,提醒张燕道:“褚帅,哦不,天蓬元帅,别忘记了正经事,袁绍的大军很快就会打来的,我们必须将这个引起祸端的陈到给交出来,不能让战火烧到渔阳来!”
“对对对!”张燕对于自己的新名号,也就是图个一时新鲜,听了王当这么一说,又将转移到了九霄云外的话题给扯了回来,问陈到道:“陈校尉觉得如何?”
陈到十分无语,怎么左右都绕不过去这个坎啊?无奈之下,他只好说道:“我觉得这位王将军的话挺有道理的!”
王当冷笑一声:“总算你这家伙还知道一些事理,来人啊,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陈到给绑起来,我亲自押送到淳于琼那里去,他既然为一对儿子报仇,仇人送到,自然就会退兵!”
一声令下,当即有几个士兵拿着绳子就冲过来了,就要把陈到给绑起来,陈到必须的不能同意啊,他做了个暂停的手势,睁开绳索,趁机说道:“我话还没有说完,着什么急,再说了,你们真以为把我送给那个什么蠢与穷,他就会退兵吗?”
“蠢与穷?”张燕等人听着陈到的口音有些不对,再次表现出一脸懵逼。
还是张方反应过来了:“哈哈,不是蠢与穷,是淳于琼,这个陈校尉实在是太可爱了!”
众人恍然,周达趁机为陈到求情:“天蓬元帅三思,这次敌军主将是袁绍次子袁熙,末将在公孙刺史麾下时,曾经从潜伏在邺城的细作得知袁绍有意让自己的三个儿子袁谭、袁熙、袁尚和外甥高干各据青州、幽州、冀州和并州,如今公孙刺史遇难,显然袁绍下一步就是开始攻略幽州了,不管陈到有没有杀死淳于琼的儿子,这战事都是不可避免的,末将斗胆劝天蓬元帅应战,否则等袁绍势力将北方全部蚕食,我们黑山军就只能退往鲜卑乌桓等苦寒之地去了。”
张燕点头:“此言正合我意,此战不可退,必须与敌军正面应战,数年前我与袁绍激战于常山,当时袁绍全仗着有吕布日夜骑兵冲锋,才侥幸胜了我,如今没有了吕布,不管是他来还是他儿子来,都让他有来无回!”
张方趁机道:“父帅,既然此次是那袁绍老儿的儿子来的,父帅你出马的话就太降低身份了,孩儿愿代父亲执掌帅印,将蠢与穷也好,袁熙也好,都歼灭于渔阳郡内!”
这次张方也故意学着陈到的口音,将淳于琼念成了蠢与穷,引得众人一阵哄堂大笑。
陈到可老大不高兴,这是红果果的抄袭啊,还敢再直接点吗?
张燕点点头:“我儿所言,不无道理,也该是让你历练历练的时候了,孙轻、王当二人听令!”
“在!”孙轻和王当一齐跪立于地,神情不敢再有半分懈怠。
“命你二人全力辅助方儿剿敌,不得有误!我会再调眭固、白绕、李大目、郭大贤、左髭丈八、黄龙、于抵根等人各率万人从各地支援!”
“得令!”
陈到这下听得呆了,这张燕真是大手笔啊,单是这雍奴城就已经有五万黑山军了,加上张燕后来说出来的那些个人名,一个人一万,一二三四五六七,陈到用完了手指头又脱了鞋子数了两个脚趾头才得出黑山军的总数:
十二万!
“哦买泪滴嘎嘎!真是吓死个人!十二万啊!”陈到不禁目瞪口呆。
张方走到陈到面前,突然露出一丝坏笑,附耳对张燕道:“父帅,孩儿想到一个计策,可以一试!”
张燕咳嗽一声:“说!”
张方道:“孩儿想假装将这陈到绑了,去向淳于琼请罪,再带一些好酒,那淳于琼必定放松戒备,到时候里应外合,便可趁机灭掉淳于琼这个先锋,大搓袁熙的锐气!”
“好!”张燕大笑,“我儿看来头脑比我要灵活,就这么办!”
陈到这时突然说道:“我不同意,淳于琼又不知道我长的什么样子,天蓬元帅何不找些死囚来,谎称是我送给淳于琼?我再带兵埋伏起来,杀敌人个措手不及,不是更好吗?”
全场沉默。
“这么好的点子,我怎么就没有想出来!”张燕恍然,不由大喜,“就照白马校尉说的实行!”
浩大的阅兵式最后以各方人士一起盛赞陈到有勇有谋的共识结束,然后陈到回到了自己的小帐篷,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吃了顿饱饭,睡了个好觉,让陈到觉得天堂的日子也不过如此了。
当然了,要是洗澡的时候能有个自动淋浴的喷头就好了,吃的饭菜里要是能多加点盐就更好了,睡觉的时候帐篷里面没有那么多大蟑螂小老鼠就最好不过了。
“这他娘的是人过的日子吗?”
陈到从满汉全席的美食梦境里绝望地醒来,发现自己梦里面津津有味啃的香酥鸡腿原来是支撑帐篷的烂木头,还弄得满嘴都是木屑,呸呸呸地吐了出来,愤怒地指着帐篷顶端的破洞外面的满天星空咒骂:
“我要回去,回到2016年去,我要吹空调,我要泡美女,我要喝扎啤,我要吃炸鸡,啊啊啊!”
突然砰的一声,支撑帐篷的一根木棍砸下来,陈到察觉到了,立即躲开,这时才发现了地面上有一个小纸条,上面写着:“子时之后,十字坡见!”
字是用小篆写的,陈到很奇怪自己居然能认得这几个字,他嘀咕了一声,将字条丢进了炉子了,突然觉得这个动作也很熟悉,不过他没有在意,毕竟这个时候是睡觉的好时候,他可不想浪费,只是这么一个破帐篷,单人用的,略显寒酸,不过陈到想到白马义从的其他士兵们只能七八个人挤一个帐篷,感觉也是心里美美哒别无所求了。
一觉醒来,陈到忽然发现帐篷里面有个黑影,他以为是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珠子,发现真的是个人影,不由大惊失色,正要喊出声来,那个人影搜的一声到了陈到面前,呵斥一声:“主公疯了?想要把别人引来吗?”
陈到听对方这语气,好像是和他认识的,不由反问道:“你哪位?”
“连我糜芳都不认识了吗?”对方疑惑了一下,一把将黑色面巾扯了下来,露出一张清秀的脸来,看的陈到又是一呆,这是哪里蹦哒出来的小鲜肉?
小鲜肉糜芳上下打量了一下陈到,冷哼一声不满说道:“这半个月怎么也不向许都送密信了?刘备将军都等得心急了,所以直接派了我来和主公会面,想不到主公阴差阳错竟然潜伏到了张燕这里,真是好手段!”
陈到霎时感觉自己后背冷汗直冒,虽然他不知道糜芳是谁,许都是什么地方,可是看对方说话的方式,自己穿越的这个陈到前世应该是一个潜伏在公孙瓒阵营里的细作!
而且这个细作已经成功让刘备认自己做主公了!
“那个字条是我写的,千方百计才送到主公手里,没想到主公根本不当一回事!”小鲜肉糜芳说完了这话,又补充道,“属下天明就要启程回许都见刘备将军去,主公在这里要小心,刘备将军会定期派人跟你联系!”
说完这话,小鲜肉糜芳露出了一个自以为很帅的笑容,重新蒙上了面巾,离开了帐篷消失不见。
陈到彻底懵逼了,他还有好多问题要问呢,怎么这个小鲜肉糜芳说走就走了?
这个陈到忽然反应过来,刚才那个糜芳一直称呼自己为主公!而对刘备的称呼竟然是将军!
也就是说,他现在已经是刘备的主公了,只是身份是隐藏的!
袁熙的十万大军来得比预料得要快,而淳于琼的三万先锋来得更快,陈到这里还没有准备充分,就听到了淳于琼这三万人马在广阳郡的安次城外扎下了营寨,距离陈到所在的雍奴城只有不到五十里的距离了。
陈到令自己各营人马准备停当,便来见这次负责作战的统帅张方:“少帅,探马来报,淳于琼带着三万先锋到了安次城,而袁熙主力才刚刚到达涿县,此时正可以出兵安次,打淳于琼个措手不及,让他有来无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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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5章
张方诧异地看了陈到一眼,他印象中陈到说话一直都是特别搞笑的,这次这么一本正经,他反倒是有点不适应了,不过他并没有答应陈到的建议,而是笑着说道:“陈将军此言差矣,我们的兵力不输于对方,自然是要硬碰硬一下的,就算能吞掉淳于琼这一万人,不也在等于告诉袁熙那小子我主力就在雍奴吗?那叫因小失大,这道理,陈将军日后会明白的,你先回去,收拾兵马,等我的进军命令就行了,迷惑淳于琼的那个死囚我已经准备好了,为了防止他泄密,我已经命人砍掉了他的手脚并割了舌头,你看就在营外,哈哈,一定要让淳于琼问不出什么来!”
陈到心里一惊,顺着张方手指的地方看过去,果然营帐外面躺着一个被砍去了手脚的家伙,满身血污,招引了一堆的苍蝇嗡嗡乱飞。
“少帅,我只说找个死囚代替我,可并没有说要砍去他的手脚,割他的舌头!”陈到看着这个不停抽搐的死囚,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张方大笑着走过来:“呵呵,这有什么,我也是保密起见,要知道,陈将军你可是杀了淳于琼的两个儿子的,这个战争,差不多也是因你而起,陈将军没有被这样对待,也是因为我在父帅面前替陈将军说了不少好话,我希望陈将军心里清楚,谁才是你的救命恩人!”
陈到在心里冷笑一声,他虽然三国的影视看得少,但是黑社会的片子没少偷着看,张方这话,简直跟电影里黑帮互相利用一样毫无技术含量,只不过,张方是在他父亲张燕还健在的时候就开始积蓄自己的实力了而已。
阴险真阴险。 陈到换了一副笑脸,转过身对着张方道:“谁对我好,我还能不清楚吗?我又不是傻子,可是少帅,淳于琼毕竟是袁绍的大将,好像他这个人,不傻吧?”
张方蓦然抬头,这个陈到话里有话。
却没想到陈到没有再说下去,而是突然从旁边兵器架上冲出一根长枪,照着张方就刺了过去。
张方大吃一惊,急忙便要闪躲,口中大呼一声:“陈到你为何行刺于我?”
“噗嗤!”一声,血溅了张方满身满脸,他摸摸全身上下,却并没有受伤。
只见那枪插在了地上那个死囚的心口上,死囚当场毙命了。
闻声而来的士兵们都有些茫然,原以为陈到是要刺杀张方的,却只是杀死了这个准备当替罪羊的死囚而已。
张方虚惊一场,这才想起来质问起陈到来:“你疯了,杀了他,用谁去迷惑淳于琼?”
陈到闭着眼,沉声说道:“少帅放心,我已经知道如何对付淳于琼了,不必动用黑山军一兵一卒,我就能击溃淳于琼的三万大军!”
张方以为陈到吃错药了,不过起码他知道了陈到是不打算给自己面子,既然选择陈到主动要求前去送死,张方自然是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陈将军不要激动,大家有事慢慢商量,我知道陈将军为公孙刺史报仇心切,但是意气用事的后果是不堪设想的,我也是打算等十一万人马都到齐,大家可以互相照应!”张方有些不死心地说着。
陈到摆摆手,从张方的这几句话,他已经知道了这个人难成大器,如果是张燕亲自领军还好说,可惜子不类父,老子何其英雄,儿子何其狗熊,陈到根本不想再多说什么。
虽然当初陈到得以从狼群里生还,这个张方也算功不可没,但是这货似乎从一开始就打算利用陈到获取更多的利益,这一点自然让陈到是非常不爽的,相比起来,那个无名死囚更让陈到心酸。 “少帅难道怀疑我们白马义从的实力吗?”
陈到抬起头,冷冷看向张方,要是换成以前,他或许会说出一番恭维的话来博人眼球。 但是陈到忽然觉得他没有必要这么做,他刚刚穿越那阵,是还不太适应自己的身份,现在习惯了之后才发现,八千白马义从,还有公孙瓒留下的财富,更何况这个前世早在很久以前就利用非凡的能力把刘备发展成了自己人,陈到觉得他没有必要依靠任何人。
“陈将军,我当然没有怀疑过白马义从的实力,只是--”张方有些担心陈到不听自己的驾驭,虽然他一直也没有能够驾驭住这支白马义从。
“夜深了,少帅应该休息了,在下后天夜里要带兵前去奇袭淳于琼,就不在这里多陪少帅了!”
陈到冲张方抱拳行礼,转身就要离去,却听到张方大怒着拔剑的声音在自己身后响起:“放肆,陈到,我才是这次军事行动的主帅,你擅自行动,有任何后果,你承担得起吗?”
“不就是死吗?”陈到并不转身,而且觉得这个样子一定也很酷,“白马义从里没有一个怕死之人,若能成功,功劳就是少帅的,如果失败,随便少帅怎么污蔑我们白马义从!”
说完这话,陈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那帅呆酷毙的模样如果让小女生们见到了一定尖叫不已。
张方气得浑身直打哆嗦,一直以来,就没有谁敢于这么不给他堂堂黑山军少帅的面子,这个区区陈到真是活的不耐烦了,他觉得要是不给这个陈到一点教训的话,自己心中这个恶气实在是咽不下去。
“来人!”张方叫来了自己的一个心腹。
“少帅有何吩咐!”
“把这封信快马送给在安次城驻军的淳于琼,就说后天夜里会有敌兵前去袭击他!不要说是我的意思,那样反倒会令淳于琼起疑心的!”
“诺,少帅放心,小人一定将这件事办得妥妥帖帖!”
“哼,陈到,你对我不仁,就别怪我不义,后天夜里,就是你的死期!”
陈到回到自己军营,立即叫来了周达,把与张方的冲突说了,周达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将军,这算是哪门子事?您倒是痛快了,万一这个张方设法要害你怎么办?”
陈到说道:“有什么好怕的,只要能打败淳于琼,就是大功一件,周大哥你去通知各营,准备连夜拔营前往安次城奇袭淳于琼,否则等几日后袁熙的七万大军主力到了,再想破敌就困难了!”
“将军!”周达突然变得很激动,陈到居然叫他周大哥,以前从来都没有过这样啊!乃至于他眼里都闪出泪光了。
“怎么了?”陈到纳闷地看向周达,却被这货的表情给惊到了,“周大哥你没事吧,怎么还哭上了?”
“没什么,我就是高兴,高兴!”周达擦擦眼泪,吸溜了一下鼻子,嘿嘿笑了出来,转身就去召集兵马去了。
看见周达出去,陈到不由得又有些后悔起自己在张方面前的冲动来,毕竟他手里只有八千人,刨去三千辎重营的人马,手上可用的人手也不过只有五千而已,淳于琼的三万人马肯定也不会说傻站在那里任人宰割的,陈到感到自己必须得有一个帮手才行。
可是现在找谁才行呢?陈到不由犯难了,黑山军里面没有一个跟自己熟的,如果不跟张方闹掰的话,还能要点兵马和大将打打辅助,现在倒好,夸下海口,难道真的送死不成?陈到可没有那么傻。
对了,陈到忽然眼前一亮,他可以找那个孙轻啊,这个家伙虽然比试武艺的时候输给了自己,但是后来在王当出手偷袭自己的时候这个孙轻难得的为自己说话,很有英雄惜英雄的意味,陈到觉得可以找这个人帮帮忙。
想到就做,陈到叫来一个亲兵吩咐道:“你去一趟孙轻将军的军营,就说我打算后天前去奇袭淳于琼军营,请他出兵相助!”
那士兵应了一声,就要前去,却又被陈到给叫住了:“算了,还是我自己去吧,否则也显不出诚意!”
说着陈到就披挂上身要出营去孙轻大营,却意外地看到营外孙轻带着一队人马赶来了,还带着一个鬼鬼祟祟的家伙。
“孙轻将军,你怎么来了?”陈到立即出营迎接,心里却有点忐忑。
孙轻哈哈大笑着说道:“陈将军,你可知道现在几乎整座大营都知道你后天要去奇袭淳于琼大军了,再过一会,只怕淳于琼都是要知道了!”
陈到一头雾水:“孙将军您说话能别卖关子吗?我有点理解困难啊!”
孙轻从怀里取出一封信,啪的一声递到陈到怀里:“自己看看就明白了!”
陈到狐疑着打开信件,只见上面写得密密麻麻的都是繁体字,好在他高中刻苦学习还认识了几个繁体字,因刺激要知道大概意思不难。
这封信是送给淳于琼本人的,信中意思是说后天夜里将会有一支人马前去袭击安次,让淳于琼做好准备,而寄信的人却没有署名,显然不想让人知道是谁写的。
陈到看完,后背冷汗直冒,是谁这么歹毒,竟然把这么重要的军事机密要泄露给敌人?
第826章
“将军,快醒醒!”
一阵急躁的声音在昏睡的陈到耳边响起,陈到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只看到一个穿着士兵服饰的家伙正在拼命着摇晃着他的身体,陈到感到自己都快被对方给摇散架了。
“停停停,你谁啊就这么不分青红皂白乱摸,告诉你,老子的性取向很正常的,绝不搞基!”
陈到稍微清醒了一点,立即一把将面前这个家伙给推开了,现在人心也太险恶了,搞基也就算了,居然还玩cosplay?这真是叔叔能忍,婶子不能忍。
“什么跟什么啊,将军,你是脑袋坏掉了吗?我是你的副将周达周伯通啊!”
自称周达的家伙被陈到这一下子就给推到到了地上,摔了个狗吃屎,他心里念叨陈到究竟是怎么了,难道看到主公公孙瓒大人兵败**了,所以也跟着失心疯了?这忠心可真是天地可鉴日月可表啊!
陈到现在的脑回路根本没有和周达在一个频道上,他现在是被周达的名字给逗乐了:“我去,不会吧,你就是周伯通?那请问你的师兄王重阳在哪里啊,还有你的瑛姑呢?是不是正在追你来的路上呢哈哈哈!”
“真是不明白将军你在说什么!”周达从地上爬了起来,有些生气地一把扳过陈到的肩膀,让陈到彻底看清附近的景象,“将军你带领我们突围作战时受伤昏迷了,我们是靠着装死才躲过袁军的追杀的,趁着这会没有敌人,我们快离开这里!”
陈到被这番话给弄得一头雾水,什么突围作战?什么装死?什么追杀?什么袁军?他听得云里雾里啊!
然而当陈到将目光看向近处和远处之时,不由得浑身都汗毛都竖了起来。
天空中飘着大片的狼烟,地上是大片的郁郁葱葱的树林,树林旁边横七竖八地瘫倒着大片的尸体,每一片尸体下面都流着大片的血迹,有的干成了褐红色,有的还很新鲜,空气中到处都能闻到令人不舒服的血腥味。
“呕--”陈到实在没有忍住,大口大口地吐了起来。
他明明记得自己是高考完了兴奋地在网吧通宵了七天七夜,然后从网吧出来回到家倒头就睡的,怎么一觉醒来就到了这么个鬼地方了?
吐完了,陈到就感到好多了,他希望自己不是像里写的那样是穿越了,他知道里写的都是骗人的,再说了他一没有诸葛亮那样逆天的智力,二没有吕布那样变态的武力,就算是穿越到古代来,也是当炮灰的命。
而且最关键的是,他刚刚经历了三年惨无人道的魔鬼式学习,好不容易高考完了就等着红彤彤的大学录取通知书了,然后招呼不给他打一下就让他一觉睡到古代来,有没有考虑过他感受,经过他的允许了吗?这还有没有人道主义精神了?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这是梦,这一定他妈的是在做梦,我闭眼,我还没睡醒,我还要上大学,我还要在大学交一百个女朋友,我不疼,我不疼--”
陈到一边碎碎念着,一边狠命地闭眼掐着自己胳膊上的肉,瞬间就起了好多淤青。
这时陈到突然脑袋一阵眩晕,脑海里像是过电一般,涌起了一个场景来。
这个场景里只有陈到和一个奄奄一息的中年人,四外边都是熊熊的大火,陈到十分奇怪这大火怎么烧不到自己身上来。
“陈到,你听着,我死之后,你要继续带领白马义从跟袁绍这个恶人周旋作战!”中年人凝重地说道。
“主公放心,末将一定不负重望,只是您知道,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陈到为难地说着,一脸痛心疾首。
“咳咳——这是一张藏宝图,里面藏有我公孙瓒多年积蓄的财富,足够你用作军费!”自称公孙瓒的中年人掏出一块牛皮做的地图来,交到陈到手里。
“可是主公,连您都被袁绍给打败了,末将怕完不成这个重任啊!”陈到再一次为难地说着,满脸痛心疾首。
“咳咳——这是我的信物,你可以带着白马义从和财富前去找我的师弟刘备,他的名望很高,只是没有实力,你可以借用他的名望,暗中收服谋士武将,一统天下!”公孙瓒咬破手指,撕下自己的衣服,写成一封血书交给陈到。
“可是主公,要是刘备不听从这个安排怎么办?”
这一次陈到还没有来得及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公孙瓒就咳咳两声咽气了。
“主公,你不能死啊,末将还有好多问题要问你呢!”
陈到捶胸顿足,看着血书和藏宝图,那叫一个痛心疾首。
“那边怎么有动静?跟我来!”
突然一个凌厉的声音从远处响起,几条人影得令一声,一齐向陈到这个方向看来!
周达霎时脸色惨白,埋怨地说道:“将军你这个时候还在胡言乱语,看把敌人招来了吧!”
陈到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一般低着头承认错误:“那个,周伯通大哥,都是我不好,我这不是刚刚穿越过来,带入感还不是那么强嘛!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陈到说着这话,还以为周达会用绝世武功九阴真经露一手杀敌人个屁滚尿流哭爹喊娘丢盔弃甲什么的。
没有想到周达很是自信地看着渐渐追过来的敌军,回答得言简意赅:“跑!”
说罢周达可不顾陈到的反应,嗖地一声就朝着另一个方向跑得没了人影,那速度堪比百米冲刺。
“我去,要不要这么狠!”陈到站在原地,看着周达消失的地方一阵无语。
“淳于化将军,跑了一个,还剩一个!”
敌人眨眼间就追了过来,人数有十几个之多,而且个个穿得高端大气上档次,就连骑的马都配着一身鲜艳的马甲,这让一身褴褛手无寸铁的陈到非常不爽。
不过不爽归不爽,陈到可不认为自己有能力在这里以一敌十,再说了他也没有必要装傻充愣当好汉,还是保命要紧的好。
跑,陈到心里此时此刻只有这么一个念头,于是学着周达的样子,嗖地一声,也向着丛林深处飞奔而去。
“呦呵,跑得还挺快,都给我追!我还就不信了,两条腿的能跑过四个蹄子的,驾!”
陈到没命地跑着,不一会就看见了周达的身影,立即招手叫他:“喂,哥们你不仗义啊,怎么能丢下我一个人就跑了呢?我可还有好多问题要问你呢?呼哧呼哧!”
周达头也不回继续跑,速度反而越来越快:“有问题将军你就直接问呗,说话又不耽误跑路!呼哧呼哧!”
“那好,我问你,现在这是什么年间啊,这又是什么地方?呼哧呼哧!”
“将军你逗我呢?现在大汉建安四年七月十五,这里是易京郊外,呼哧呼哧!”
“那些人为什么追我们,他们是什么人?呼哧呼哧!”
“将军你玩我吗?那些人是袁绍的部将淳于琼的士兵,专门负责查看战场上有没有活口的,领头的那个就是淳于琼的儿子淳于化,呼哧呼哧!”
“哦,原来是这样,那他们找到活口是不是就会带回去抢救什么的?呼哧呼哧!”
“将军你耍我呢?那些人是找到活口直接一刀卡擦,呼哧呼哧!”
陈到冷汗直冒,幸亏他跑得快。
“站住!”那个淳于化的声音从后面又传过来,那越来越近的坐骑叫唤声在陈到听来就像死神在磨镰刀一样,他不由得又加快了奔跑的步伐。
“嗖嗖嗖!”几支箭跟催魂一样,张牙舞爪地射了过来,一支接着一支擦身而过,把陈到的衣服给划破了好几个洞,他更是吓得魂儿都快没有了,闷着头继续没命地朝前跑。
“哎呦!”突然周达闷哼一声,一头栽倒在了地上,不断叫痛。
陈到以为周达中箭了,立即跟着停了下来,在周达全身查看:“哥们你哪受伤了?是不是屁股中箭了?别不好意思,我给你看看!”
周达脸色瞬间变成黑的,又成白的,又变成灰的,正要变成绿的时候这才发话了:“将军我崴脚了!”
“靠,可真会挑时候!”陈到看着周达那已经红肿起来的脚脖子和后面又呼啦啦策马奔腾潇洒意气风发追来的骑兵们,咬了咬牙,一把将周达给背了起来,风一阵般继续亡命于小树林之中。
“将军,你不要管我了,你还背负着主公的庄严使命呢!”周达爬在陈到的背上,感激之情溢于言表,想起自己刚才竟然为了逃命把陈到一个人丢给追兵不管,愧疚之情油然而生。
“使命归使命,情义归情义,谁让我是一个好人呢!仗义只是我的表象,其实我这个人还兼具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乐善好施,锄强扶弱,玉树临风,才高八斗,博闻强识--”陈到一面背着周达在小树林里飞奔,一面开始了背诵成语词典,反正以后也用不着了,于是各种溢美之词可着劲朝自己身上招呼。
第827章
“带过来!”孙轻突然大喝一声,那个模样鬼鬼祟祟的家伙被推了过来,身上好多伤痕,显然已经遭受了一番毒打。
陈到茫然地看着这个家伙,孙轻这是什么意思?
“我带兵巡营,看见此人十分可疑地从大营出来,便抓起来盘问,他身上带着这封密信,正是要去向淳于琼泄密,只是他百般不肯透漏自己的身份,身上被打得皮开肉绽了也不松口,骨头也真够硬的!”
陈到更加懵逼了:“那也不对啊孙将军,你抓住了这个内奸,应该去天蓬元帅或者少帅那里,让他们来决断才是,为什么要带来我这里?这事跟我有一毛钱关系吗?”
“一毛钱?”孙轻被这个新名词弄得一愣,不过他也不管了,而是冷笑着说道,“当然要问你了,因为是陈将军你要出兵的,此事只有极少数几个高级将领知道,人既然是我抓住了,也该由我来一个个排除嫌疑,虽然我们私交不错,但是却不能因私废公,还望陈将军能理解我的良苦用心!”
这个时候,那个被毒打的家伙突然扑通一声跪倒了陈到的面前哭诉道:“将军,是小的办事不利,辜负了你多年的信任和教导,我有罪,我有罪!”
“诶诶诶诶!”陈到一把推开这个满身血污的家伙,十分嫌弃地说道,“你谁啊,咱俩很熟吗?你这嫁祸的水平也太渣了吧?”
那个家伙继续哭诉:“将军,将军你可不能不认账啊,你说过,只要我把这封信送到淳于琼那里,就保我一辈子富贵无忧,虽然小的没有做好这件事,但是您也不能为了撇清自己的清白就翻脸不认人啊!”
陈到怒了,这是哪家跑出来的一条狗,在这里汪汪汪乱叫?这桥段活脱脱就是女频里的狗血宫斗宅斗戏份,而且还是狗血得不能再狗血那种,陈到都有种杀人的冲动了。
“这是污蔑,是**裸的诽谤!我要人道主义消灭你!”陈到被弄得急眼了,他气得拔剑就要弄死这个往自己身上泼脏水的无赖,不过却在最后停手了。
如果他杀了这个家伙,不是看起来更像是杀人灭口吗?反倒成了自己真的是泄密的主使一样,他陈到才没有这么蠢笨!
“孙将军,他的话,你不会真的相信吧?”
陈到收起佩剑来,神色恢复了自然一些,问向孙轻道。
孙轻笑笑:“从我个人角度来说,我当然是不相信的,但是如果这是事实的话,我不信也得信,陈将军,比起上阵打仗,你现在更应该做的是如何洗脱自己的嫌疑!”
“呵呵,简单!”陈到命人取来文房四宝,当场就照着那封密信抄了一份,给孙轻看,“孙将军请看,这个是你搜到的密信,这个是我写的,笔迹根本不是一种风格,足以洗脱嫌疑了吧!”
没想到这个时候,那个奸细趁孙轻不备,一把抢过先前的密信,揉成一团,吞进了肚子里。
陈到不禁看傻眼了,药药切克闹,这个家伙有一套啊!
第012章 亲爱的天蓬元帅
看着那个家伙把密信吞下去,陈到上前对他就是一顿乱揍,边揍还边喊:“吐出来,吐出来!”
可是这家伙吐出来的除了血水就是唾沫星子,半个碎纸片都没有弄出来。
孙轻也有些傻眼,他拿着陈到写的那封密信,有些不知所措地说道:“怎么会这样?”
陈到这个时候突然惊醒过来,要是这封信落在了张方手里,陈到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孙轻将军,你知道的,我是为了比较笔迹才写的那封密信,请把它还给我!”
“什么密信啊?”
随着一声沉喝,营外突然火把齐明,居然是张方带着亲随大摆阵仗而来,看见这里的情形,目光落在了陈到的脸上质问道。
陈到汗颜,这个张方的鼻子怎么比狗还要灵光,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难道是早就算计好了这会出现来看自己出丑的吗?
此刻周达已经将各营兵马调遣齐备了,闻听陈到营帐这里动静不小,便引兵而来,势头也是不小,倒把张方的势头给压下去了。
张方尴尬地咳嗽一声,早知道如此,他就多带点人前来了,他早就看见了之前被自己派去给淳于琼送密信的亲随,却想不到会在这里出现,心里也攥了一把汗,如果事情败露让张燕知道,自己不仅有可能少帅的位置不保,更会被一向严厉治军的张燕问斩,那样他在黑山这里多年的潜伏就白费了,毕竟到现在,谁也不知道张燕的真正的儿子早在多年前就已经被他杀了。
那名亲随也看见了张方前来,他与张方都是几年前被郭嘉派到这里来的细作,多年来互相配合向许都传递情报,想不到这次却栽在了陈到的手上。
他知道自己今天已经活不成了,倒不如索性牺牲自己,来保住张方的位置,想到这里,他居然直接朝着陈到扑过去,边扑还边喊道:“将军,我为你牺牲这么多,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周达看出了不对劲,当即派人冲过去把这个家伙拉开,大骂道:“你是哪里来的下作东西,居然敢这样污蔑我家将军,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生一嘴烂疮!”
场面顿时混乱起来,陈到厉声制止了,将事情原委都告诉了张方,虽然他根本没有指望张方能相信,但是该说的陈到一定要说。
“事情就是这个样子的,少帅,您是明事理的人,应该不会相信这家伙的空口污蔑吧?要是人人都如此互相毁谤,黑山军之中岂不是人人自危了?”
对于陈到的自我辩白,张方不置可否,而是转动着眼珠子,看到了孙轻手里拿着的密信,沉声问道:“这是什么,给我看看!”
“不要!”陈到当场就喊了出来,把所有人都给吓了一跳。
张方冷笑着反问陈到:“陈将军不是说自己是被污蔑的吗?真要如此的话,何必如此紧张?”
陈到砸吧了一下自己的嘴巴,指着孙轻叹息道:“孙将军,你害我不浅啊!你得为我作证,这不是我写的,哦不,这是我写的,靠,怎么这么乱?”
孙轻也想不到事情会成这个样子,事情已经这样明显了,他就是给陈到作证,也是有做伪证的嫌疑了,事到如今,只能明哲保身了。
咬着牙下定了决心,孙轻把陈到写的密信交给了张方。
张方拿在手里,面色冷峻地问陈到:“这封信,是你写的了?”
陈到很想否认,但是刚才写这信的时候所有人都看到了,他实在无从否认啊:“这确实是我写的,但是少帅--”
“好的,我知道了!”张方得意地笑笑,虽然自己的同伴露出了马脚,但是有陈到这个大将陪着一起上路,也算死得其所了。
想到这里,张方把信拆了,照着信上面就念了起来:
“亲爱的天蓬元帅,我是刚刚加入您的战斗队伍的陈到,您领导的黑山军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闻名遐迩,那时我只是一个穿着开裆裤的小屁孩,从那时起,我就梦想着有一天能够加入您的黑山革命队伍,但是可惜阴差阳错,我加入了公孙瓒的白马义从,这一呆就是好几年,在白马义从的这些日子,我没有放弃自己的梦想,想尽一切办法想要加入您英明领导下的黑山起义军,我的心情是激动的,我的血液是沸腾的,我对您那如山的敬仰,如水的依恋,简直难以用语言来描述,我以身为您麾下的一份子而自豪,我要为您赴汤蹈火,抛头颅洒热血--”
读到这里,张方顿时愣住,这是什么鬼? 他的嗓音十分清亮,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那个污蔑陈到的张方同伴更是一口老血吐了出来。
张方将信前后左右地看了又看,这是怎么回事,他之前写的密信内容根本不是这样的啊?
“念啊,怎么不念了?” 突然张燕的声音远远传来,把在场的人又给吃了一惊,只见他骑着高头大马,悠哉悠哉地在亲兵的簇拥下,也来到了陈到的营前。
今天可实在是热闹,陈到心里嘀咕道,显然是有人别有用心,想来看自己的笑话,可惜这个暗中谋划这一切的人打死都不会想到,自己刚才的那封所谓的密信里其实写的是一篇对张燕的溢美之词。
想到这里,陈到自己都想笑出来,却不得不硬生生地憋回去,还要装作十分委屈的样子,让张方不要念下去:
“少帅,不要再念了,我只是把我对天蓬元帅的敬仰发自内心地写了出来,这一直都是我心底里的秘密,不想让别人知道,想不到今天还是没有能瞒住,真是让人脸红,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下有好多不明真相的吃瓜将士们也一口口老血吐了出来,这个陈到,还能再恶心点吗?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