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上微薄热搜
小刘是国风永流传节目的忠实观众。
最近公司比较忙碌，今晚下班更是晚，回家把该弄的弄好，都晚上十点二十了。
突然间想起，节目就是今天播放。
看了眼时间，根据以往的经验，这个时候，经典传唱环节差不多要走完了。
这节目文艺交流环节最重要，他也最喜欢看这个流程，看时间刚好，他暂时放下了其他的事情，打开了客厅里的电视机。
调到苹果电视台，画面里的主持人正在转场，转场完毕，文艺交流环节就算正式开始了。
主持人承上启下发言期间，背后的大屏幕也在跟着变化，展示了一些跟诗词相关的书籍画面，历史景点，以及采访镜头。
大屏幕的画面轮流切换。
一个采访镜头出现，吸引了小刘的目光。
大屏幕上的青年很帅，但男人一般不会对男人的相貌太感兴趣，小刘并没有太多感觉。
让他惊讶的是，伴随着青年出现的屏幕下方，多出的一片字幕。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西湖旁边采访的路人王轩，有感而发创作。”
节目里面，路人没有原创过。
部分选手嘉宾有。
但从来没有哪一位选手嘉宾创作的，能有这两句首次给他印象那么深。
特别像他这种经历过一些坎坷遗憾，喝醉过的人，更是一下子就感觉到句子里面的意境，和创作者产生共鸣。
厉害，写的真好！
小刘心头由衷的佩服，并记下了青年的名字和相貌。
等文艺交流环节全部看完，他打开快音短视频平台，找到了之前关注的官方账号。
和往常一样，这一期的走进民间采访，已经上传了两个多小时了，播放量也有了35000+。
按照以往的经验，评论里面会有热心的网友对视频进行归纳，总结视频里面出现的句子，以及特别的片段所在时间点。
明天一早还要上班，小刘也没按部就班去看，直接点开评论，打算先看看别人的总结，了解一下大概。
“我感觉这一期的走进民间，第一位小姐姐和最后一位小哥哥是最不应该错过的。”
“节目组有心了，这一期重复的场景很少，让我复习了解了不少诗词。”
“话说那个小哥哥说的那两句真是惊艳。”
“楼上说的是最后一个出场的帅哥吧？我之前在哔站的节目账号看到过他的消息，据说在杭城西湖区柳丁街地铁口那里开了个蛋糕店……”
柳丁街地铁口，这不就在这附近吗？
小刘手机里也有哔站，看了这条回复后顿时动了确认的心思。
他退出快音，打开了哔站。
在哔站的节目组视频里，他找到了那条透露王轩信息，点赞过千的回复。
这条昵称叫【清茜可见】的用户回复下面，还有一些确认的评论。
“我家离这个地方不远，那个地铁出口确实有一家蛋糕店，叫王氏蛋糕店，不过以前没进去过……王氏蛋糕，而那小哥哥也姓王，应该没错了。”
“这小姐姐说的是真的，我直接打蛋糕店里面留下的电话确认过了，就是那个小哥哥。”
“楼上我怀疑就是你们这类似的电话打多了，小哥哥不高兴了。
我打过去的时候，对面声音是极度高冷啊，说是有要事在忙，不买东西的话暂时无法聊天了……”
地铁C出口的王氏蛋糕店吗？以前还没怎么注意那里……
不过反正都要坐这一站的地铁，C出入口稍微远一点，倒也问题不大，找时间过去看看吧。
小刘心头寻思。
……
节目刚播放完，可以看重播的时候。
微博的文娱板块，悄咪咪的多了一条“这一期国风永流传太惊艳了”关键字的热搜。
大多数人总是有好奇心的，对节目有所了解的，很多更是直接点进热搜话题看了。
以前对这节目毫不关注的，看到节目的热搜居然说惊艳，部分也好奇的点进去看了一下。
然后，这些人就从相关的话题里面，得到了这一期节目比较有亮点的信息。
自然包括王轩创作了让人惊叹的句子。
对于传统文化技艺，大多数看客还是有厚古薄今心态的。
很多人都是抱着怀疑，觉得现代人哪那么容易能创作出佳句，去搜索了王轩创作的句子。
真正看到结果后。
很多不想自欺欺人的网友，立即表达了自己的思想转变历程。
“之前还觉得别人在夸大，去看了那个采访视频后，我感觉用惊艳这两个字去形容，实至名归。”
“确实如此，如果不是没搜索到古代有相关的诗句，我都以为是诗仙创作的了。”
“和李白的风格确实有点像，单就这两句来看，不亚于很多一流的诗作的名句。”
“可惜是他有感而发的两句，不是完整的绝句，有点遗憾。”
“……”
节目组的这期节目，有一个嘉宾是金陵大学的文学教授，江老。
等节目正式播放出来之后，他立即在微博上表达了自己的感受。
“这位王轩小友的句子，高处不减唐人，那个‘压’字用得绝妙无比。
我们几个参与录制节目的，看到之后都很惊叹。
真想和他认识，探讨一下文学方面的理解感悟。”
……
蛋糕店里。
“你好，请问是王轩吗？”电话里面传来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
“你好，我是王氏蛋糕店店主，本人现在极度繁忙，只能交流以售卖西点有关的话题。
如果购买价格金额五十元以下的，麻烦明日白天过来。
购买金额五十元及以上的，我可以十分钟以内赶过去当场售卖……”
又接到了一个商务专用的卡二打来的电话，听到对面询问自己的名字，王轩立即开门见山把话说完了。
平时他也不想这样，和气生财嘛。
只是和柳清茜商量好留下双方的信息后，陆续就有人打电话过来了。
有的电话是单纯的聊天。
有的人则是为了更方便聊天，顺便买点东西，几块十几块的金额，根本不想跑一趟。
只有四个人买了平均价位在一百左右的。
前两类电话接的多了，他的耐心也逐渐变弱了。
更何况时间也越来越晚……
所以就直接点好了，不买东西的pass，买的少的也先pass掉。
电话那头明显愣了一下，然后道：“我买我买，不过我只是打算买十来块的，也不用你今晚连夜过来，我明天白天会来拿……”
第17章 这样可以采访你了吗
“这个可以的，请问你要哪种类型的呢？我明天留意一下，保证时时都有你要的，你过来就能拿。”王轩声音立即客气了一些。
女孩道：“我想要四块蛋糕，就是你摆放在玻璃柜台第五层最左边的那一种，明天十点左右。”
“好的，我记下了，你明天过来拿就行。”王轩回。
女孩语气有些微妙道：“就这么空口和你约定，感觉对你有点不公平啊，要是我因为一些事情不来了，也耽搁了你时间……要不王轩老板你说一下微讯吧，我加你先给一半的定金。”
“你既然都这么说了，那好吧。
我微讯就是这个手机号码，直接加就可以了。”王轩目光闪动笑回。
别人是不是想套路自己的微讯，也不重要了。
这张卡用来商务专用的，微讯号自然也是，别人既然要提前给，他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挂掉电话，添加了刚打电话过来的用户微讯，收完对方发来的六块红包。
时间也来到了十二点，接近了他平时上床的时间。
为了避免睡眠途中被打扰，王轩把卡二关闭了。
随后打开WPS，统计了一下关店之后的营收。
从十点到十二点这短短两个小时，直接拿到手的收入已经过四百五了。
有接近一百五左右的单子，都是承诺明天过来的。
就算这些承诺来的只有三分之一好了……那这两个小时加起来营收也过了五百。
他有个预感，因为这一期节目，明天打电话过来的，亲自到店里面来的，可能还会更多。
这是暂时要成为网红店的节奏吗？
王轩心头痛并快乐了感叹。
新的一天，早晨。
起床洗漱一番，差不多出门之际，王轩将关闭的卡二打开了。
好家伙，刚打开，运营商就发来了几十条来电消息提醒。
“136……的用户在2022年5月11号0点01分拨打了你的电话”
“……0点20分拨打了你的电话。”
“……1点22分拨打了你的电话。”
“……6点01分拨打了你的电话。”
“……”
那些0点过几分打的，以及早上6点多打过来的，王轩还能理解。
看到1点到5点之间也有好几通来电，王轩忍不住想吐槽：
你们这是慕名而来呢？
还是故意想打扰我睡觉，没法好好休息呢？
关门，下楼。
抬头看了眼还算可以的天气，他也没去地下停车场开车，骑上大门旁边特意规划出来的，非机动车辆放置区域的小电驴，驶出了小区。
速度不紧不慢地行驶，八分钟后，他能看到自家店门口了。
眼前的景象，让他有了些不太意外的感慨。
此时，自家各方面平平无奇的小店门口，驻足了二十来个装扮各异的人。
大多都是年轻人，各自把玩着手中的手机，有些正在跟谁聊天，有些则是把手机的摄像头对准店面，找角度拍摄照片。
说不太意外，是因为昨晚接到的那么多通电话里，有几位就打个招呼今天一早会来。
多出这十几个没打电话，就一早来实地探查的，也很正常。
说感慨，是因为他印象中，这个开了多年的蛋糕店，从来没有过被这么多人关注的盛况，
离蛋糕店三十米处的区域，有一个专门划分出来的二轮车放置区域。
王轩把车停到了里面后，人直接前往了店面。
“来了来了！”
店外汇聚的人里，有一些在左盼右盼，看到不远处的王轩后，其中一位顿时惊叫了一声。
这人的呼喊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力，跟随他的目光，越来越多的人看到了王轩，心思各异。
“原本还以为节目剪辑视频里面开美颜了，没想到这小伙子现实中也这么帅。”
“帅确实挺帅，但感觉没太多文艺青年的样子，能说出这么一句，可能真是凑巧。”
“凑巧就凑巧吧，总比那些完全没有才华，还能火的流量网红强。”
“……”
众人议论之际，王轩也神色平静走到了自家店门口，掏出钥匙，准备开门上的U型锁。
锁还没打开，他旁边突然窜出了一个西装笔挺青年，手里拿着个电视里面采访用的话筒，把话筒的头对准了王轩：
“王轩先生你好，我是凤凰观察网的记者。
你半个月前在西湖旁边创造了那一句‘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非常优美，网上也有很多网友喜欢。
可以说一说，你个人的创作心得吗？”
“抱歉，如果是过来购买西点的，那我很欢迎，乐意去探讨。
如果只是问一些个人私人问题，我暂时很忙，也没太多心思去考虑其他东西。”
王轩面无表情拒绝了，将打开的锁挂在左边的玻璃门把手上，推开门做自己的事情。
“先生打扰你我很抱歉，只是……”
“先生，耽搁不了你多少时间了，你就随便说两句好了……”
期间男青年锲而不舍的追问，王轩只顾做自己的，没去理他。
青年脸上有了些挫败感，余光里面扫到玻璃柜在里面的蛋糕面包，表情一动，伸手指了指一个六块的肉松吐司，和一个八块的肉松蛋糕：
“假如我购买你的这两个产品，可以浪费你一点时间采访一下吗？”
“大家都不容易，可以吧。”王轩面露理解的点了点。
不打算来的时候，抱歉我很忙。
打算买东西了，就变成了大家都不容易的是吧……
青年内心吐槽，没在多说，拿了刚才指的吐司蛋糕，扫码付款。
付完之后，青年再继续问了王轩第一个问的创作心得问题。
“关于那个创作……
除了当时的心境，眼前的风景比较契合以外，还需要些灵光一闪的运气。
你现在让我创作相同档次的句子，没有那种天时地利人和的时机，我也做不到。
以后再也创作不出来，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王轩进行着开店前的准备，清洗制作糕点的碗具，途中回答道。
得了，说了一些正确的废话。
听君一席话，胜读一席话。
说了不少，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这采访内容，看样子只能让网站的震惊部，再取个容易让网友震惊的标题吧……
看王轩没有再主动开口的意思，本来也没打算从他嘴里面获得什么亮点的采访青年，也没再问了，拿着一个人吃不完的蛋糕面包，离开了。
第18章 节目组上门
店门外那些过来参观的人群，其中有两位是昨天跟他打个招呼的。
等王轩把店铺开门的流程走完，他们陆续就走到了店里面，购买了之前说过的东西。
这两位一男一女，男的买完后，拍了两张照片离开了。
另一位青年女子买完没有离开，就在旁边站着。
等王轩稍微有些空闲的时候，女子和他笑着开口：“帅哥，介意我跟你合个影吗？”
看了看对方手里面提着的，总价格八十来块的东西，王轩友善点了点头笑道：“不介意。”
女子高兴地与他合了张影，走了。
她刚走，王轩旁边一个男青年道：“帅哥，介意我们也来一张吗？”
看了看对方空空如也的双手，王轩嘴角歪了歪：
“抱歉，我不是很喜欢和同龄男生一起合影。
而且刚才之所以跟女生合影，也是因为对方是我的重要顾客，算是为顾客服务。”
“好吧，明人不说暗话，消费多少可以合影？
我也是因为我女朋友昨天关注的你，所以想带张照片去给她高兴一下……”
“女的七十，男的一百五。还要看合不合眼缘，是因为什么想合影的。”
青年有些郁闷和好奇：“那你看我合眼缘吗？合影的原因可行吗？”
“男性在我这里眼缘都差不多，不过你的理由还不错，消费到了就行。”
“男的比女的贵一倍多，你这真是，男女有别啊……”
青年吐槽一句，想到异地的女朋友很喜欢王轩，亲自跑一趟拿个合照也能让她开心点，最终还是咬牙消费了。
有些本来只是来看个热闹的观众。
可能是因为来的太早了，早上没吃东西。
或者突然觉得，和一个又有才又帅的优秀男生合影留念一下挺好……
有人或多或少消费了一些。
除了一早在店门口等着的，陆续有陌生人到店，来的人大多数也买了点东西，小店比平时生意好了好几倍。
王轩之前没特意准备，存货不算太多的柜台里，蛋糕麻花面包吐司等快速清空了。
他一边要做食品，一边还要和高消费的想要合照的人拍照……半天下来，忙得上厕所都快没时间了。
临近中午，开始闲下来的时候，他直接手机上点个外卖，也懒得直接去餐馆吃饭了。
今日不同往日，关门吃饭会少赚很多钱。
等待外卖小哥送餐期间，店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个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女子。
见王轩望向了自己，何芸微笑问道：“王轩先生你好，还记得我吗？”
“当然记得，感谢节目组给我带来了一些热度。”王轩笑回。
眼前的这个和普通上班族打扮相近的女子，正是半个月前西湖边上采访王轩的那个女记者。
不过今天对方身边没跟着那个杆摄像机的青年，身上也没带着采访的话筒，衣服也不是很正式，应该不是来采访的。
“我叫何芸。”女记者自我介绍了一句，随后笑道：
“能看得出来王轩你很忙，我也不过多打扰你的时间了，直接说正事吧。
看到你创作的句子后，我们领导很关注你，让我了解一下你的情况，看有哪些方面能和咱们节目有交集，方便以后的合作……”
“其实节目组专注的题材里面，有一些我也蛮感兴趣的。
只是我人比较那个吧——多学少成。
以前感兴趣的东西很多，但都静不下心去专攻某一类……
像节目里面文艺交流环节中偏专业的对答探讨，可能心有余而力不足。”王轩实话实说了。
“这个倒算不上特别严重的问题。
其实我们节目每一期邀请的嘉宾，也并不一定非常专业的。
我们都会在邀请对方的时候，给予对方的相关的探讨资料。
只要原本稍微了解该类主题，又有心去学习了解一下，节目上应对还是不难的。
而且咱们节目又不是现场直播的，容错率较高。
录制过程中出了问题，在剪辑的时候也可以去掉的。”何芸陆续解释了。
节目发行到现在也不过十几个小时。
王轩已经体会到了。名气带来的实际收入提升……
既然节目要求没想象中的那么高，那他也不会完全把路堵死：
“这样啊，感觉蛮不错的。何姐你想了解些什么呢？”
何芸问：“有本国特色的文化，历史，工艺，语言，音乐，游戏等……你比较了解哪些呢？”
“文化的话，诗词方面还行，不过并不全面，都是根据兴趣去看的，个人偏好较强，喜欢的风格就会多看点。
历史方面，对三国，隋唐时代了解的比较多，这些时代算是大多男生的浪漫。
艺术这一块，挺喜欢冰雕，刺绣，陶瓷，书法……
语言的话，感觉川省区域，粤省区域，苏省区域的方言听着挺有味道的。
游戏，就古代流传下来的那些，相对喜欢象棋一点。
音乐的话……我以前本来就是声乐系的，国风音乐还算了解吧。”
王轩思索着如实回复了。
听到王轩最后一句，何芸顿时眼中一亮：“声乐系出来的，那王轩你唱歌应该很不错了。”
“以前算不错，半年多前嗓子出问题后，就不怎么适合唱歌了。”
“不好意思，没想到……”何芸略带歉意。
王轩神情平静：“没什么，已经适应现在的生活了。”
虽然王轩看着很淡定，但何芸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不在意，没在这个话题上多说：
“嗯，王轩你擅长和喜欢的类型我记下了。
以后有适合的合作，节目组再跟你联系。
给个你长期使用的联系方式吧？”
“我手机号139……微讯同号。”王轩把比较私人的号码说了出来。
和节目组的合作还是比较重要的，也不好跟主要用来接蛋糕生意的号码混在一起，容易错过重要信息。
何芸突然想到了什么，“噢”地一声：“对了王轩，你应该还记得那天晚上跟你站在一起的那个女生吧？
节目组也想联系她，只是给她的哔站账号私信，一直没有回复，你有她的联系方式吗？”
“这个……要不我抽空联系她问问，让她回复你的私信吧。”
“也行，那就不打扰你了，祝你生意兴隆，一切顺利。”
何芸祝福了一句，离开了。
女记者刚走，王轩卡二响起，外卖到了。
拿到自己随便点的一个酸菜鱼，王轩快速吃了起来。
别看中午没什么人，那是因为中午不太适合用西点来当中餐。
一般情况下，早上上班点和晚上饭点过后的那段时间，生意最好。
如果预料不错，晚上饭点过后，还能迎来一波比早上更热闹的高峰期。
毕竟一大早的，有些人不太方便过来……而下班之后时间充裕，随便玩玩逛逛什么的，过来打卡的几率也会更大。
不想像上午一样手忙脚乱，就得提前做些准备。
第19章 高冷男神和高冷女神的碰撞？
比平时生意好差不多三倍的下午，很快过去。
傍晚时分，果然迎来了一波更高的购买量。
就算早有准备的他，依旧还是忙碌忙碌再忙碌，上个厕所都舍不得去。
或许是他女生消费七十，男生消费一百五合影的事情被传出去了，有些感兴趣的男生女生，直接过来卡额度消费，希望能合影。
当时王轩也就随口一说，没想到还有人特意为了这个过来。
只要要求比较合理的，也愿意消费，人看着也不讨厌的……他也顺便答应了。
当天，店铺打烊的时间，也推迟了。
十一点半，街道上的路人没几个，十分钟里就两三位路人进店，时间晚也没多少人的时候，王轩才准备了关门事宜。
关门之前，他统计了一下二维码转账，和现金变动的数据。
这一天下来，有了整整6500+的营业额！
一天，就差不多要持平平时一个星期了。
而且只是花费了一天的人工水电。
相同的营业额，实际利润是比累计一个星期的那种，要高上一大截的。
节目的热度是一阵的，刚播放的时候关注度最高。
这种高峰期不会持续多久，但至少接下来的几天，蛋糕店肯定都会比平时收入高。
店里就他一人，收入高的同时，也代表着工作量在增加。
“忘记谁说过的，这老天爷赏口饭吃的时候，就要多吃几口。
珍惜这几天的忙碌生活吧，有时候想有都不一定能有……”
王轩自我开导一句，有些疲惫的身体，都稍微舒坦了一些。
……
浙省大学，女生宿舍里。
柳清茜正坐在笔记本电脑面前，快速地点动着鼠标。
将昨天和赵巧玲去拍摄的场景剪辑好，连续在座位上坐了快两小时的她站了起来，放浪形骸般地伸了个懒腰，完全没有了平时的姿态美。
“总算搞完了，累死老娘了……”
宿舍里面就两人长住，常住的另外一个室友还回老家去了，柳清茜长舒一口气吐槽，言行都比较放飞自我。
站在原地活动了一下身子，她掏出手机打开了哔站。
“这一天下来，关注的人数涨了七千八欸……”看着自己哔站的up主账号迅速增加，从两万二卖入了三万的大关，柳清茜心头美滋滋。
高兴的同时，她也想到了帮自己宣传的王轩。
“我的关注度涨了快八千，王轩的热度更高，肯定也有不少同城的人知道……他今天应该很忙吧？”
打开微讯，找到王轩的账户，柳清茜准备点开，询问对方一句。
余光里看到左上角显示的时间，已经晚上十一点半了。
“要不明天再问吧？他今天应该很忙，别打扰到他工作休息了……”
稍微一思考，柳清茜放弃了。
想着好几天没看朋友圈了，她点开了朋友圈。
打算清空一下未看的动态。
映入眼帘的第一条，就让她目光一凝，表情有些微妙。
这是一个同校同届的女校友发的。
是女校友和王轩的合影照。
还附带了一条说说：
“终于找到了说出那两句，一见记终生诗句的小哥哥了，有幸拍了张照片，纪念一下。
【捂脸】好想找这么一个男盆友，可惜小哥哥有点高冷，看着不好攻略。”
“高冷还愿意跟你合影吗……”柳清茜心头多了些难以形容的不舒坦。
也没有针对任何人，就是感觉有点不舒坦。
这个女校友性格是偏外向的那一种，柳清茜有对方微讯，也是对方主动过来要的。
两人关系还行，至少路上遇见了会微笑打招呼。
看对方这条动态刚发布五分钟，柳清茜找到对方的微讯，发送了：
“那个小哥哥都愿意跟你合影了，还算高冷吗【微笑】”
柳絮因风起：“你没到现场不知道啊柳清茜，这合影不是无偿的。
女的得在他店里面消费七十块以上，男的得消费一百五。
还要看眼缘，还要问合影的理由。
都全部符合了，他才愿意合，而且还不能太亲密。
而且话特别少，基本上都是你问一句他答一句，有时候还不回答。
这么多要求，这种态度，还不算高冷吗？！”
“原来是这样的吗。”
看到校友发来的信息以后，柳清茜心头的一些郁结突然就没了，嘴角不自觉的弯起来了一些弧度。
柳絮因风起：“话说你也是咱们学校很多男生心中的高冷女神，虽然认识久了感觉也没那么高冷……
他的店离咱们学校不远，要不清茜你也过去瞧一瞧，看能不能打破小哥哥的高冷【好奇gif】
来一场高冷男神对高冷女神的碰撞，看看能产生什么火花【龇牙】”
柳清茜：“额……单纯为了证明这个过去的话算了，感觉挺无聊的。”
说是这么说，她内心其实还挺感兴趣。
不知道自己要求和王轩合影，他会是什么反应呢……
至于认识王轩，感觉他没那么高冷的想法，柳清茜没给校友说。
结束和女校友的聊天，柳清茜的微讯界面，退到了联系人的页面。
页面最上方一栏，显示的是朋友圈。
她和校友聊天的这几分钟里面，朋友圈又出现了红点。
这是有人又发了新消息了。
刚清理过一边，柳清茜下意识的是想跳过，过几天再看的。
只是余光里，看到朋友圈新动态显示的头像是王轩后，她退出界面的动作一顿。
“王轩居然发动态了，好难得。”
刚加上王轩微讯的时候，柳清茜就去他的动态里面看过一眼，空空如也，啥都没有。
当时她还觉得有可能是刚认识，对自己隐藏了动态。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柳清茜更倾向于他确实没发过。
带着一些好奇，柳清茜再度点进了朋友圈。
【王氏蛋糕店正面】jpg.
【柳丁街街景】jpg.
店面正面照片上，玻璃门上的锁横跨两个扶手，还没完全锁上。
街道上，泛黄街灯洒落，来往车辆人群冷冷清清，绝大多数店面已经关闭。
而那条街一般时候都还算热闹，可以看得出来拍照的时间很晚了，说不定就是即时上传上来的。
王轩发的图片，同时还附带了一条信息：“好久没像现在这么忙了，有点累，也有点充实。”
见王轩动态是刚刚发布的，这个时间点肯定还没休息，柳清茜想了几秒，直接找到了他的微讯，输入了一条信息。
第20章 想问，但不好问的问题
“因为节目组带来了热度，所以才忙到那么晚吗【微笑】”
柳清茜发过去没几秒，王轩回了：
“是啊，估计接下来的几天都会比平时更忙点。
说起来还是要感谢你，帮我打广告。”
柳清茜：“你不也帮我打了吗，算是相互扯平了。
你要感谢我的话，我也得感谢你了……”
王轩：“……”
想到自己刚才和校友的聊天内容，柳清茜嘴角含笑输入了：
“王轩，我们学校有个女生去你那买东西，跟你合影了。
她说想要跟你合影，除了要消费，还需要看眼缘，以及合影的理由……
过几天我抽空去你那里消费一下，可以跟你合个影吗【微笑】”
王轩：“。。你想合影的理由是什么呢？”
理由？
柳清茜突然愣了一下。
她只是感觉自己不抵触，也有点想去完成这件事。
还真没个占据主导的，能明确说出来的理由。
正犹豫着怎么回的时候，王轩的信息又发过来了：
“合影理由倒也不重要，我就随便一问……你过来一起拍张照，当然没问题啊。
消费什么的就不必了。你一定要那样做，我反而有点难受——觉得还没能成为你的朋友，在你心里是个财迷。
反正你什么时候有空，什么时候过来就好了。
那些条件都是针对路人的，不想被他们麻烦而已……”
看到王轩的回复，柳清茜眼眉慢慢弯了起来。
她其实很想知道：
王轩为什么突然说合影理由不重要。
自己不是个普通路人，那大概算什么身份？
只是，有些问题注定是可以好奇，但不太好直接问的。
至少，现在不太适合。
带着一些开心，柳清茜回了：“好啊，等忙完手上的事情，你那边也不算忙的时候，我就去你店里要合影【微笑】”
“嗯，欢迎。”
没等柳清茜回应，王轩信息又发了过来：
“对了清茜，今天中午的时候，半个月前采访我的那个女记者到我店里面来了。
她问了我了解哪些国风文化，说是以后有机会的话，去做客节目。
她也想邀请你，还说哔站给你私信过了但没得到回应，你有看过吗？”
节目的私信，柳清茜还真没看过。
自从当了up主之后，她以前轻微的强迫症就已经被治疗好了。
因为自己发布的视频，不管是被点赞回复投币等，系统都会提示，一堆红点。
她哪有时间一个一个去看，每时每刻清除红点？
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一个惯性，抽空隔几天再去看。
经王轩这一提醒，柳清茜立即打开了哔站后台，找到了信息界面。
哔站后台里的消息，是会根据信息的重要程度智能显示的。
其中哔站官方的推送排最前，用户的私信居中，评论点赞的提醒在最后。
跳过官方推送栏，目光下移，映入眼帘的第一条信息，就是她想看到的。
“你好，我是国风永流传节目组的，就上次在西湖边上采访过你的那一位，请问你……”
里面的内容，和王轩说的差不多，再度点开微讯，柳清茜感谢了一句：“谢谢你啊王轩，要不是你提醒，我估计还要隔两三天才会去看了。”
“没什么的了。”
“时间也有点晚了，你刚关店，回家应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那今天就先不打扰你了。”
“也算不上打扰吧，不过不忙的时候聊天，确实也更方便一些。”
“嗯嗯，晚安”
“晚安”
……
接下来的几天里，小店里面还是一如既往的忙。
不过现在有了准备，不用像第一天那么仓促，不管是资源利用率，还是人工，都更加效率了。
高峰期逐渐退潮的第五天夜晚。
王轩统计了一下这五天下来的成果。
第一天6559。
第二天4886。
第三天3560。
第四天2108。
第五天1921。
总共加起来，有了19034元的营收。
短期内的高营收，净收入远远不止五成，大概能达到七成。
一万九乘以零点七，也有一万三千多了。
这五天赚的，基本上相当于他以前一个月零几天的收入。
虽然有点累，确实也有点香。
期间柳清茜也和王轩聊了一下节目的事情，言下之意也是如果有适合的主题，节目组邀请的话，也尽量去参与。
新的一天。
临近中午的时候，蛋糕店来了一个特别的客人。
一个大腹便便，圆脸细眼的中年男子。
是门店的房东。
王轩上次见到他，还是九个月之前，过来要房租的时候。
店铺以前是原主母亲管理的时候，对方基本都是一年来一次，很少提前。
王轩心头正活跃着，房东笑眯眯地先看着他寒暄了：“小王啊，最近生意怎么样呢？”
“还好吧，和以前差不多。”王轩语气平缓，没带多少情绪。
房东小眼中眸子微动，脸上的笑容更丰富了：“我觉得应该非常不错吧？毕竟你上电视了之后，买东西的人也多了不少，前途无量。”
“叔叔太高看我了，就一时热度而已。
现在就已经归于平静，和以前差不多了……”王轩嘴角一笑，语气中带着些遗憾。
见这个年轻人一点都不上道，房东无奈轻叹了一声：
“小王，我知道你店里的生意是越来越好的，你也不用特意卖惨了。
说惨，我可能比你还惨！家里面老两口的房贷还没还完，儿子也跟你差不多一样大了，得想办法为他准备婚房，方便以后谈婚论嫁……
实不相瞒吧，我这次过来，是想跟你商讨一下房租的事。”
来了！
果然是因为这个事情。
王轩带着一份礼貌的微笑，提醒道：“房租不是两年前才变过一次吗？叔叔想讨论点什么呢？”
“小王啊，你是个年轻人，自然也知道现在杭城的发展是日新月异。
两年的时间，已经变化很多了……”
房东伸手陆续指了三家离蛋糕店不远的，能直接看得到的店铺，陆续开口：
“那家服装店看到了吗？这是我一个朋友买的，去年刚涨了百分之二十的房租。”
“那家餐馆的房东，是我们小区里面的。已经和现在开店的老板商量好了，下一年房租加百分之二十二。”
“还有那家便利店，是我老婆的朋友家开的，刚交的房租，提价百分之二十五……”
“就我认识的这片区域的店铺，一年以内基本没有不长的。”房东说着看向了王轩，轻叹：
“本来上一次我过来的时候，老婆儿子他们都让我提价的。
但是想着你那会儿双亲刚离开不久，又是个刚毕业没几个月的学生，我良心过意不去，实在不好在那个时候跟你谈房租的事情。
这一晃又快一年了。你店铺生意也逐渐好起来了。
我自己家也有各种各样的压力，需要用钱，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希望你能理解。”
“我能理解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难处，房东你有，我也有。
还是直接说一下你的打算吧，准备涨多少？”
王轩表情没太大变化，平静问道。
第21章 听君一席话，胜唱十年歌
中年男子眼睛咪了咪，沉思者开口：“就原本的租金，增加百分之二十。”
不等王轩说什么，他又道：“就我认识的这些，每一家的涨幅都不低于这个数据，有些还是直接一年内涨的。
说句良心话，我两年才长这么点，算是已经仁至义尽了。”
说到最后，中年男子语气坚定。
“听房东你的说法，看样子是没法商量，一定要涨这么多了？”
“小王啊，你要知道……”
“不用解释，我只想知道你的意思是不是这样？”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是。”
王轩眼中多了一些思索，沉默几秒道：“店面到期不是还有两个半月吗？我过一个月再给你答复，你看可行不？”
“可以是可以。
你非要那时候再给我答复，我可以接受。
不过店铺转移，可不像租房搬家那么容易。
真拖到了那时候，假如你不同意，剩下的那点时间，你想找一个合适的地点继续开店，或者转让，售卖店内用品，时间都是比较紧凑的。
花费的时间金钱，可能比增加的这点房子租，还要多得多。
而你确定不租，那一个多月里面我是会尽量去找人来接手的，到时候你也别怪我没法给你宽限延期，没提醒过你。”房东神色极为认真道。
“嗯，这些我能理解。”
“那我等你一个月后的答复吧。”
房东背着双手离开了。
店里一时也没什么客人，柜台里面的糕点存货也不紧张，王轩半躺在软椅上，看着吊顶思索了起来。
本来还想着这样的日子，也蛮不错。
没想到这还不到一星期呢，房租就要涨价了。
现在房租7000一个月，涨百分之二十就直奔8500了。
真不便宜。
本来还想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这是在逼我做选择啊……
心中感慨的同时，王轩脑海里很自然的想到了，上次云村平台看到的歌曲征稿。
拿出手机，再度点开歌曲征稿活动。
信息依旧，只是截止时间又缩短了一些。
就剩两个月不到了。
脑海里又闪过了，那天柳清茜在店里面练习唱歌的片段。
“正好也不怎么忙了，先去观察下她的唱功吧。”
王轩一边想着，一边点开的哔站。
找到柳清茜的up账号，王轩直接从她最新发布的唱歌视频——也就是上次在店里面唱过的苏州话《秦淮景》，开始看了起来。
背景是建筑物比较有复古氛围的南宋御街，站在街头的她，身上穿的也是那天过来穿的那套桃红色古装。
听到一半，有顾客到访。
王轩暂停，先服务顾客，再继续观看，如此反复。
柳清茜的视频制作都算比较粗糙的，录音部分基本上没有过修剪和美化，很容易感受到真实的演唱水平。
从中午陆陆续续听到晚上九点，她唱歌的缺点和优点，王轩也基本上了解了。
看时间也不算太晚，王轩直接给柳清茜发了信息。
“清茜，我去哔站仔细看了一下你的唱歌视频，你介意我评价一下吗？”
“当然不介意啊，倍感荣幸【微笑】”柳清茜很快回了。
“那我就直说了啊，说到缺点可不要生气……评价属于技艺上的就事论事，没有添加太多私人情感和偏好。”
女孩心思你别猜，有时候明明是客观评价为她好，但因为方式太过直接，对方可能还不太领情。
预防针先打一下，有没有用，看对方是否小气了。
凭直觉而言，王轩感觉柳清茜没那么小气。
不过这是很多女孩共有的共性，提前说一句也好，能减少对方的幽怨几率。
“不会生气的啊。
相反，我很希望别人能指出我的缺点，特别是音乐方面的。
毕竟我没有系统学习过，有时候也不知道具体差在哪里，感谢还来不及呢……”柳清茜很快回了。
王轩也没再废话，一边想一边输入了：
“那咱们一个一个说，先从气息这方面说好了。
可能因为没有专业学习过吧，你气息的应用不是很精巧，稳定性不够高，有些地方还容易浪费气息，没能尽量利用。
当然，你气息这方面其实还可以，听你唱的那些歌很少会去换气，肺活量气息这块底子很好，属于硬件极佳，合理进行运用会更上一层楼的类型。
如果你想改善的话，可以先系统的进行练气，从蓄气开始……”
“再说发声。
发声的效果与气息的运用紧密相关，练好歌唱，呼吸的基本功是非常重要的……
可能还是跟上面一样的原因——没系统学习过，所以共鸣感，层次感这些比较欠缺，发声的方式也不够科学，是在用声带去唱，而不是用气息去唱。
属于教费嗓子的类型，偶尔唱唱还行，长时间练习或演唱的话，容易给嗓子带来隐患。
不过你声带本身的硬件很不错，音色可塑性极强，下意识去融入情绪的契合度也很好，算是很有唱歌天赋的那一类，或者说唱商比较高。
想练习的话，可以从……”
“至于咬字。
在喊嗓练声时，需要有意地先练气息不急于发声，气为音服务，音为腔服务，腔为字服务，字为词服务，词为情服务，想唱戏腔内的歌曲，咬字这一块极为重要……
你节奏感这些有点欠缺，而且因为气息发声的问题，吐字收放不够圆润。
当然，吐字清晰准确，融入情绪也不错，是你的优点。
想练习的话，可以从……”
王轩从气息，发声，咬字这三方面，陆续分析了一下。
包括了每一种类型的解释，优劣分析，练习方式。
一连串的语音转文字信息发过去，陆陆续续也花了十几分钟。
每一条信息过去的时候，对面立即显示了已读。
只是或许柳清茜不想打扰他的思路吧，已读得很快，但期间没有发送任何信息过来。
最后王轩做了个总结：
“一入音乐深似海，要注意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以上只是一些简单的论述，更多细节上的问题，只能具体去分析了。
你有什么想问的，或者以后遇到唱歌方面的疑问，也可以跟我聊聊。
我方便的时候，会回复的。”
看王轩基本上发送完了，柳清茜才回复了过来：
“王轩，真是听君一席话，胜唱十年歌……
非常感谢你能说这么多，有些地方让我醍醐灌顶……有时候唱歌的时候明知道有问题，但不知道具体是什么问题。
听你这一说也明白了一点，非常感谢【玫瑰】”
王轩正准备回句“客气，只是大致总结了一下”，柳清茜的信息又发过来了：
“话说王轩，你对唱歌这么了解，以前专业学过吗【好奇】”
第22章 王轩，你需要我付出什么呢
王轩也没有瞒她：“学过啊，杭城大学声乐系毕业的。”
柳清茜：“那你怎么……”
看着这一串省略号，王轩感觉她可能是想问为什么不做本专业的事情，但又不知道适不适合问。
王轩直接说了：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不继续唱歌吗？
毕业不到一个月的时候嗓子出问题了，不方便经常唱，唱功很难提升。
本来就不太想加入娱乐公司，这下子更没法加入了，索性直接子承母业，卖蛋糕了。”
柳清茜立即回复了，为了表达歉意，还直接用了语音：“不好意思啊王轩，没想到在你身上发生了这种事情，抱歉。”
“没什么的，刚开始确实有点难受，现在也逐渐习惯了。”王轩也用语音回了，语气显得很淡然，没多少伤感。
对方既然用了语音表达歉意，王轩也用语音表达了释然。
声音的力量总是比文字的力量更直接的，这一点在表达情绪的时候非常明显。
这也是为什么有人说，谈恋爱期间，能见面就尽量不打电话，能用语音就尽量别发文字。
以及表白的时候，见面》视频》语音》文字。
都是因为刺激到的感官越多，越感觉真实，信息量越丰富。
当然，不代表表白的时候，见面表白的成功率就大于文字的……
见柳清茜一时间没回应，但王轩发过去的信息她是秒读了的，估计不知道回点什么。
想了想，王轩先转移了话题：
“唱歌这方面算起来我也是个过来人，保护嗓子是挺重要的。
你现在的唱法确实不太适合长久去唱，从现在开始注意，也算未雨绸缪。
如果你还打算以后频繁发生唱歌视频的话，我还是建议你从现在就开始科学发声，保护起来的。
那个SLS唱法你知道吗？算是科学发声，运用的普遍多的一种。
要想学的话，也可以问我，我大概知道一些。
当然，也要我比较有空的时候才行……”
……
浙省大学，女生宿舍。
柳清茜正盘腿坐在床上，右手拿着以后考研需要考的《英语一》，书籍翻开了好几页。
左手拿着手机，美眸看着屏幕，欲言又止。
屏幕里正是和王轩的聊天栏，她刚听完了，王轩发来的已经逐渐习惯嗓子坏掉的语音。
一时间觉得很需要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正想着，王轩那边突然发了信息过来。
“唱歌这方面算起来我也是个过来人……”
仔细看完了，她好看的眉毛颤动，微微抿了抿嘴唇。
有种难以言说的悸动，在心头酝酿。
一开始王轩说想评价一下自己的演唱，她内心是没太多感觉和期待的。
直到王轩又再度确认了一句，让自己不要介意。
柳清茜才逐渐认真了起来，对于这个有好感但不算太了解的男孩子，多了一些期待。
等王轩把具体的信息逐一说出。
柳清茜的心情，从一开始的好奇，逐渐转为了惊讶，再变成了惊叹和佩服。
途中还渐渐诞生了，王轩愿意跟她说这么多的高兴。
毕竟现代社会，大多数人的时间精力都是宝贵的。
不是特别有好感，相处到一定的感情，很少会有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说这么多。
别人愿意给自己指出缺点，提出建议，还是喜欢但没系统学习过的唱歌，柳清茜只有感激，没有生气和介意。
等所有的唱歌评价内容说出来之后。
联想到王轩之前在乎她的感受，先说了一句不要生气……柳清茜心头多了一些甜甜的感觉。
有时候情绪就是这么怪——自己本来不介意的东西，别人不提不在乎，自己反而开始有点介意了。
自己不介意的东西，别人在乎自己感受特意提一句，明明看着区别不大，但心总也会更好受一些。
王轩给她的，就是这种感觉。
等自己无意间不小心说到了王轩的伤心事，用语音道歉。
他那敏锐的察觉，也用语音回应……算是很细心，挺能照顾别人情绪了。
再看到王轩推己及人，不仅不在乎自己触动了他的伤感过往，还反过来关心自己的唱歌方式，给自己进行指导……
柳清茜的心头，突然间就翻滚热切了起来。
多了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开心，以及突然想去和王轩见面的冲动。
这种冲动打乱了柳清茜原本的规划，面带微笑给王轩输入了：
“择日不如撞日……王轩你明天忙吗？
你要不忙的话，那我去你店里当面请教你好了。
顺便完成之前约定的合影，你可不要赖账【水灵灵眼睛】”
王轩：“赖账，当然不会。
节目组带来的红利期也基本走完了，现在并不忙。
当然，你在上午九点过后至下午五点之间，或者晚上七点后过来，会稍微好一点。”
“嗯嗯，我尽量在这些时间段去。
话说也不能就让你免费指导吧，那多不好意思啊……需要我付出什么呢【微笑】”柳清茜问。
看着柳清茜的信息，王轩眼眸闪烁了起来。
就上次柳清茜过来还伞和衣服的时候，还顺便在王轩店里面买了早餐，即便不是她平常喜欢吃的，还是买了，价格还不便宜……
王轩就知道这女生挺注重礼尚往来，不太愿欠人人情。
他愿意指导柳清茜，除了实在找不到人了，让她来帮忙唱歌。
也是因为本来对这个女生有一些好感。
对方又挺喜欢唱歌的，不想她走原身坏嗓子的老路，顺便引导一下她演唱方面的潜力天赋。
就像千里马和伯乐的相遇一样。
伯乐把千里马打造成功，只要千里马稍微有些感恩的心，不让伯乐对以前的付出培育感觉到恶心。
开发调教出了一匹千里马，对伯乐来说，也算是件有成就感和荣誉感的事。
除了一开始的歌曲合作计划，还真没特别想从对方身上，去谋求些什么。
略一思考，王轩明说了。
“既然你问了，那我就明说了。
其中一个比较重要的原因就是，以后可能会麻烦你，给我唱首歌。
是原创的歌曲，用来参加云村平台的征稿活动，看能不能获个奖什么的。
我自己也不太方便唱，朋友也不多，认识的所有人里面，你算挺适合的一位，就想到你了……”
第23章 倾囊相授
王轩想着又补充了一句：“现在只是有这个想法，还没完全确定要去投稿，不一定会来麻烦你。
就算要麻烦你了，你要不方便也可以拒绝，没关系的。
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我有时候闲着也挺无聊的，你就当朋友间的聊天好了。”
看着王轩的信息，柳清茜美眸中多了一些光彩。
王轩说的麻烦，对很多人来说，其实是件求之不得的事。
特别是靠唱歌吃饭的，有几个人不想有属于自己的原唱作品呢？
对她这个半靠唱歌吸引关注度的来说，吸引力虽然没那么大，但只要歌曲风格和自身差异不大，也能胜任，她是乐意去唱的。
根本算不上什么麻烦，反而可能还会是自己的机会，吸引更多关注。
这样想着，她立即明确的回复了：
“假如只是让我帮你唱歌，只要风格适合，我也能唱好，我是很乐意给你唱的。
只要你不担心你创作的歌曲火了，被我蹭了热度，感觉亏大了就好……”
不等王轩回复，柳清茜又发送了过来：
“还有啊，你教我唱歌，远大于我帮你唱歌的付出。
毕竟你是实打实的传道授业，自身不会赚。
而我帮你唱歌，可能还会赚一些人气。
这感觉对你有点不公平，以后需要我帮忙的时候，千万不要客气【微笑】”
我真的不会赚吗……
王轩心头一笑，对这一点不置可否。
柳清茜直接坦言他这边比较吃亏，以后可以再让她帮忙，还是让王轩挺有好感的，他也没把话说死：
“好啊，你既然都这么说了，以后真需要你的时候，我不会客气的……明天见。”
“嗯，明天见。”
……
次日，上午十点。
柳清茜过来了。
长发飘飘，淡妆难掩精致的容颜，上身一件白色长衫，下身一条青色牛仔裤，脚上一双白色平板鞋。
和两人第二次见面的那一天，衣着极为相似。
只是没了那天下雨时，雨水带来的异样风情。
多了一些青春活力和清纯朴素美。
“今天早上忙吗？”见店里面没客人，柳清茜身体贴靠在玻璃柜上，微微前倾，低头和躺在软椅上休息的王轩，笑着打了个招呼。
“比平时稍微忙一点点，还好。”王轩从软椅上站起，伸手指了指屋里：“进来坐吧。”
“嗯。”柳清茜轻应了一声，绕过玻璃柜台，从缝隙口进入了店里。
她进来的同时，王轩也将软椅让了出来，指着软椅道：“坐这里吧，比较舒服。”
“不用不用，我随便坐坐就行。”
柳清茜连忙摇头，径自走向了店里那张买来了好几年，已经有些破损了的塑料凳。
然后拿着凳子，走向了王轩平时放衣服和伞，顾客不会去的角落，双腿合拢坐了下来。
见柳清茜坚持，王轩也没强求。
看到她左手里面拿着一支笔和一个本子，王轩调侃了一句：“你搞得这么正式，我感觉压力山大啊……”
柳清茜闻言，侧头看过来微微一笑；“没什么的，王轩你就随便说说好了。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我只是不想遗漏什么，才打算用笔记的。
毕竟像你这样愿意教我的，难得遇见。
自然要好好的抓住，让你感受到没辜负教导……”
说是这样说，柳清茜其实知道，如果她去和那些对自己有意思的声乐系男生交流，是有很多人愿意，来帮她提升唱功的。
只是她不想去利用别人，那样感觉对大家都不好。
暂时也没什么事情，而这女生最近也能感受到挺忙的，王轩笑了一下，直接进入了正题：
“视频里面听到的声音，和现实中的还是有一定差距的。
清茜你人既然过来了，那我还是在现实中仔细感受一下你的演唱，再去规划吧。
那首汪天王唱的《勇敢的生命》，你应该听过吧。
将里面副歌高潮的那一部分，给我展示一下。”
“听过的，嗯好。”
柳清茜应了一声，把纸和笔放在了旁边的衣物柜台上，整个人站了起来，双眸看着天花板，眼中焦距模糊，开始酝酿和回忆王轩说的那首歌。
唱歌，姿势也是很重要的。
站着比坐着更容易控制气息，调整机体。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这首歌的高潮部分音阶很高，她完美状态都不一定能唱好，更别说姿势不对了。
王轩选择让自己唱这首歌，估计也是在测试高压情况下，呈现的效果。
别人是在帮自己，自然要无比重视，让他感觉到学习的诚意。
酝酿好之后，柳清茜就直接唱出来了。
“我想要勇敢的生命，就像雏鸟飞翔在天空
穿越无边荒野，看着璀璨星河，寻找超越平凡的力量……”
屋子里面空间本来就不大，两人之间的相隔距离还不到一米，柳清茜开腔之后，王轩基本能捕捉得到她气、声、字各方面的呈现，比之前视频里面听到的，要清晰得多。
柳清茜高潮那段唱完，王轩又选了一首音阶较低，属于中低音音域的经典流行歌，让柳清茜继续唱。
柳清茜唱完了之后。
王轩总结道：
“看样子你演唱的问题，大致和视频里面的差不多。
真声极限在D5左右，往上需要假音混声，但没怎么练过……
低音下探C3，总体音阶跨度还算可以了……”
总结完毕，王轩说了训练流程：
“你先从发声开始练吧，从开口音“a.iaua“这几个音开始……”
“嗯好。”柳清茜照着王轩说的做。
每当出现问题的时候，王轩就在一旁纠正，偶尔自己演示一下。
一旦有顾客上门，两人都默契的停止了。
王轩当然是为了赚钱，先服务顾客。
至于柳清茜，既是不想影响顾客——毕竟练习发声和直接唱歌不一样，基本能算做噪音了。
也是因为在王轩之外的别人面前练习，感觉有些不自在……
顾客离去后，两人继续。
时间陆续来到了中午十二点。
期间柳清茜喝下了接近两瓶的矿泉水，笔记本上也记满了两页。
在王轩继续招待一个顾客的时候。
柳清茜掏手机看一眼时间，然后打开了地图软件，查找了一下附近的餐厅。
点到一个人均两百左右的餐厅后，她的动作停了下来，仔细查看了一下该餐厅的位置。
王轩刚送走顾客，旁边又传来了柳清茜的声音。
第24章 店里直播
“王轩，咱们先去吃饭吧，感觉有点饿了……
我觉得这家湘水人家挺不错的，也不算远。”柳清茜看着手机地图里的某处道。
“好啊——”王轩刚想答应，突然想到这家餐厅他以前去过。
人均消费两百多。
这个消费，他自己偶尔去一趟也无所谓。
只是柳清茜既然开口让去吃饭，刚才又帮忙了她，按照这个女孩子的一贯作风，肯定是想请客了。
柳清茜的穿着和数码设备，都是比较平民的那种，又还在读书……
想到这里，王轩改口道：“感觉还是不太好，要不你帮我点份外卖算了？”
见柳清茜突然猛地看过来，王轩“解释”了：“我平时也不怎么去餐馆吃饭的，毕竟店门一关，顾客过来想买东西的时候也找不到人……”
“你不是说中午的时候人最少，有时一个顾客都没有吗？”柳清茜看着他，眼神微妙问道。
王轩心头感慨，有时候跟一个细心聪明点的女孩子打交道也是挺麻烦的，对方能从一些微小的转折里，推断猜测出一些事情，并用恰当的语言进行试探……
他笑着坚持道：
“大多数是这样没错，但如果关门过去，不小心错过了个大单，也挺亏的。
你就当为我考虑好了，帮我点个外卖吧，就酸菜鱼套餐好了。”
柳清茜盯着王轩看了几秒，表情有些复杂，最后抿了抿嘴唇，微笑：“遵命，王老师。”
“那柳同学你就快一点吧，你的王老师肚子饿得快咕咕叫了。”
“……”
“……”
逐渐熟悉了之后，两个人的交流，少了些一开始彬彬有礼如沐春风的客气，变得轻松活络了起来。
算是各有各的好吧，王轩不抵触这种改变，也知道这是两人之间距离变近了的表现。
柳清茜点好后，王轩主动询问了一下自己那份的价格。
结果自然是没问到，柳清茜自己付掉了。
王轩那句有点饿了的玩笑话，应该被她听进去了，反正女孩子还是蛮细心的，点了外卖不是蓝黄骑士送的，而是店里商家自己送的。
效率相对蓝黄骑士送的快了不少，下单之后不到二十分钟，套餐就到了店里。
将靠墙的平时用来方便吃饭的折叠木桌展开，两人围在桌边相对而坐，各吃各自的套餐。
柳清茜点的是一份蔬菜寿司，吃的过程中细嚼慢咽的，姿势文雅赏心悦目。
古人云秀色可餐。如果当事人都在吃饭的话，这句话大概就就可以转成：秀色增餐了……
吃到一半的时候，她神情一动，放下叉子看向了王轩：
“王轩你这边下午要是还方便的话，我继续在你这里待一会儿吧？”
“方便的啊，你又不是没看到，你来的这两个小时里面，也没十个人来买东西……特别是中午这段时间，差不多半小时了都没人来。”王轩笑道。
柳清茜看着他，嘴角微微扬起。
你这家伙，很明显是想到我说的那家餐厅消费不低，怕我破费，才明显找到个要照顾生意的理由吧？
点餐吃饭这段时间一个客人都没有，看你的表情就在意料之中，根本没多大落差感……
虽然吧，平时本来就不太爱乱花钱的她，父母给的钱和自己做up主赚的钱，加起来已经快六万了。
人均两百块的餐厅消费，完全没有压力。
不过王轩为自己着想，坚持不去，她心头还是有些开心，感觉暖暖的。
想了想，柳清茜说了一些自己的事情：
“既然你说没关系，那我继续在你店里再待一会儿吧。
等会儿除了继续练习唱歌，麻烦你帮忙指导之外。
我还想在开一下直播，给关注我的用户冒个泡。
临近毕业，最近确实事情太多了，过两天我还要回一趟家，最近基本上是没时间去制作视频了。
就计划用直播代替一下，维持关注……”
“嗯，挺不错的选择。”
“你介意直播的时候，把你的店拍进去吗？”
“不介意啊。说不定你的那些粉丝就有杭城的，看到我的小店后，来照顾我生意呢……”王轩笑回，眼眸微动。
他一般不会以最大的善意去揣摩别人。
但这个女孩子给他的感觉，做出在店里直播这个决定，就是想照顾店里面的生意，报答自己教她唱歌。
别人可能想照顾自己生意，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两人继续安静下来，各吃各的。
饭后，相互聊了会儿天，两人继续之前的唱歌教授。
陆陆续续，时间来到了下午两点半。
等王轩送走一个顾客后，柳清茜开口：“王轩，唱歌这一块今天就先麻烦你到这里吧，我打算开直播了。”
“嗯好。唱功的练习也讲究循序渐进，持之以恒，超负荷的练习效果也不一定好，可能还会损伤身体。
你不是以这个为主业，事情也多，那一天练个半小时就差不多了。”既然想到了，王轩就随口提醒了一句。
“嗯好，多谢。我以后会注意的，尽量按时练练。”
柳清茜一边感谢，一边打开了自己的哔站。
给自己的直播间取了一个“有幸来到才华横溢的王轩小哥哥店里，就给大家随便看看吧”的标题，柳清茜打开了摄像头。
在哔站，自己关注的up主开直播，系统是会给所有关注者发信息提醒的，只要没有拦截了哔站推送的用户，基本都能看到。
柳清茜的粉丝不多，但大多都很活跃，粘性提高，见她破天荒的居然开直播了，好些粉丝看到后就立即点进来了。
直播间短时间内，热度就过了一万，弹幕密集。
“小姐姐怎么突然直播起来了，难得啊。”
“仙女老婆真漂亮！看样子以前的那些视频里面，都没有美化过啊，真人就是这样……”
“咦，这个小哥哥看起来有点眼熟，是说出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的那一位吗？”
“……”
柳清茜有时用摄像头对着店铺，有时给粉丝们露露脸，偶尔给王轩来一个镜头，期间也挑一些弹幕上比较有代表性的话题回复了。
“关于直播，主要是因为接下来比较忙，没时间做视频了。
又怕大家觉得我不在乎你们，所以才开直播了……”
“大家赞美得太夸张了，其实我感觉我没有多好看……”
听到这个回复，王轩忍不住侧过头去，看了一眼柳清茜。
她精致优美的五官表现出来的神态很正常，王轩都不知道柳清茜本人是真的这么认为，还是在高级凡尔赛了。
很快，柳清茜把话题转移到了王轩身上。
第25章 口嫌体正直
“叫梦里看花的这位小伙伴猜对了，眼前的这位小哥哥，就是创作出那两句优美句子的作者。
不仅有才华，长得帅，人也挺不错的。
蛋糕店就开在杭城西湖区柳丁街地铁C出口这里，西点制作的也很好，大家有兴趣的话，也可以过来看看……”
随着柳清茜的话语，弹幕里面又飘起来了一些相关的内容。
“小姐姐这广告镶嵌得一点都不丝滑，看样子不是恰饭直播了。”
“不是恰饭直播我更慌了，仙女老婆不会对着小哥哥有意思吧？这么帮忙打广告……”
“真别说，郎才女貌挺般配的，看着也不错。”
“别啊！宝你是我心目中的理想对象，一想到你有男朋友我就痛心……”
“上面这群庸俗的颜值粉【鄙视】，虽然仙女老婆确实超级漂亮，但他更吸引我的是不错的唱歌，和孜孜不倦传播国风文化的性格。
你们这群家伙居然希望她一直单身下去，好坏……好吧我也是。”
柳清茜直播的同时，也在时时留意着这些弹幕。
那些说她对王轩有意思的，两人看着挺般配的……她心里有了些微妙的波动，微笑着没去回应。
看到那些自己有男朋友了就痛心，希望自己一直单身下去的……她感觉有点好笑，佯装生气道：“好哇，我为你们带来了这么多作品，你们居然希望我找不到对象……”
弹幕里面顿时飘出来了一片“我们这是爱你的表现”“觉得没人能配得上你”“怕你被骗，不是希望你没有对象”的各种解释弹幕，让她更开心了。
既然是在王轩的店里，也有一小部分关注柳清茜的用户，陆续提到了他。
“就算不给小哥哥面子，也要给仙女老婆面子，他这里的东西，能发外地吗？能我就买点”
“我虽然也在杭城，但真没时间特意跑过去一趟，他的店加盟了外卖平台没有？”
“我人在杭城，离得也不远，小哥哥的店什么时候关门呢？我一般晚上十点多才能下班。”
看到和王轩相关的话题，柳清茜都在第一时间询问了他。
得知不发外地，没有加盟外卖平台后，部分弹幕表示了爱莫能助。
其实王轩之前，也不是没考虑过扩大销售渠道。
只是本来就打算，房租到期之前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对这个行业，没太多热爱和发展的冲动。
而且只有自己一个人，事情太多了也忙不过来。
房东那边打算涨价，更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只稻草，完全断了他扩张的念头。
利用地球上的知识文化，来发展自身的冲动越来越浓了……
至于那位都十点多才下班的用户。
王轩详细询问了一下对方的具体安排，给柳清茜面子，也为了赚钱，表示可以特意等一下。
“多谢你愿意光顾小店，虽然我平时九点不到就关门了，但你确定要过来的话，偶尔一天晚点倒是无所谓的。”
他的态度，让一些原本对他有意见——也不能说是意见吧，就是因为自己喜欢的up主身边突然多了一个，有一定可能成为她对象，看她本人也挺有好感的优秀男生，而抵触王轩的这群人……对王轩好感度增加了一些。
一部分人也在杭城的观众，表示会抽空来蛋糕店逛一逛。
柳清茜这次直播本来就是临时起意，更多算是对王轩教授自己的投桃报李，并没有准备好直播话题。
基本都是想到什么说什么，弹幕提出一些可以回答的问题，就回答一下。
感觉没什么好说的了，一开始给王轩打广告的目的也已达成，柳清茜就准备关播了。
临别下播的时候，粉丝们还陆陆续续刷了上百块的礼物，也让她临时决定的直播，多了点收入，也算意外之喜。
在一片不舍弹幕中关掉直播后，柳清茜打算和王轩客套几句，然后离开了。
“这次过来我学到了很多，王轩，真心谢谢你的指导。”
王轩笑道：“有收获就好。其实你也没必要总想着报答的，毕竟我教你，本来就有我自己的目的，也跟你说过了。”
柳清茜闻言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
忽然表情一动，微张的小口又闭上了，她表情微妙着沉思了几秒，美眸里突然迸发了很强的光亮，盯着王轩，嘴角含笑：
“你上次跟我说的，以后帮你唱歌，是你愿意教我的其中一个原因。
既然只是其中一个，那就是还有别的喽，方便说一说，其他的原因吗？”
迎上她那一双似乎在窥探自己内心的眼眸后，王轩的视线下意识看向了别处，用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的表情，看着街头道：
“其实也没什么具体原因了，没必要问的那么清楚……
有些时候只是一种感觉，觉得你比较适合合作，也愿意去教而已。
很难直接找到一个明确的理由。
这种没有具体理由却想去做的事，清茜你应该也遇到过类似的吧？”
王轩不留痕迹地转移了话题。
柳清茜眼眸闪动，不知道是王轩新的话题吸引了她，还是不再纠结自己的问题，嘴角的幅度更大了，点了点头柔声道：
“是啊，遇到过。
还是在不久前……”
两人默契地静静站了一会儿，都没在开口。
柳清茜打破了安静：“王轩，那我走了。”
“嗯，路上注意安全。”
“你自己也多注意休息，劳逸结合……”
柳清茜拿着自己的纸笔，一脸开心的转身，沿着蛋糕店的缺口处，走了出去。
店里就剩王轩一个人，蛋糕店顿时又寂静的起来。
突然间感觉就有点空荡荡的。
说起来，他爱热闹，也爱安静。
不过这两种心态和氛围不是无缝切换的，需要一定的时间去调整。
寂静了五分钟后。
正躺在软椅上思考人生的王轩，耳边又突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王轩，我又回来了。”
侧头一看，就看到柳清茜弯腰趴在玻璃柜台上，露出来的那张青春洋溢笑语盈盈的脸。
王轩心头的空虚感觉被这张笑脸填满了，也跟着笑了起来，随口问了：“怎么，忘记了什么东西吗？”
“是啊，忘记了之前约定好的合影。
谁知道下次什么时候再见，既然想到了那就回来完成喽。
有点悲剧的是，我都刷卡进地铁站，快到站台了突然想起，亏了……”
柳清茜起身，一边说着，一边绕过玻璃柜走了进来。
“你这……”王轩也从软椅上站起，表情有些没必要的神态，心头其实还是有点小开心的。
两人肩并着肩贴着，默契的用相比顾客合影更加亲近的位置，更加自然高兴的表情，在柳清茜的手机上，留下了一张照片。
一脸开心的柳清茜，再度要离开蛋糕店。
这一次，应该不会再因为什么事情回来了。
在她刚走出蛋糕店的时候，王轩叫住了她。
第26章 敲定歌曲
见柳清茜侧头过来，王轩犹豫了一下，道：“清茜，那个……你刚才拍的照片，也传一张过来给我吧。”
“好，我现在就传给你。”柳清茜原本扬起来的嘴角幅度更大了一些，站在原地直接拿出手机，通过微信发给了王轩。
“王老师再见，这一次应该不会再回来的。”
“柳同学走好，还是和刚才的祝福一样，路上注意安全。”
“王老师你也一样，多注意休息劳逸结合。”
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地重复了一遍刚才的告别话语。
柳清茜转身，继续向地铁站走去。
从背后虽然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
但轻快的步伐，还有一些女孩子在高兴的时候才会无意间做出来的小动作。
无一不表明她现在的心情，很开心。
快乐是会传染的，看着她渐行渐远的欢快背影，王轩脸上也泛起了微笑。
这一次见面后，王轩突然就不太想折腾了。
让谁帮忙唱歌的事情，一开始还有一些不确定……如今验证了柳清茜的好底子，以及一如既往的不占便宜性格，他也不打算在这方面浪费精力了。
就让这个女孩子来唱吧。
确定了演唱者，王轩很自然的想到了上次备选的三首歌。
三首歌都挺适合的。
只是被风吹过的夏天这一首原本是男女对唱，而且对男声的要求挺高——歌曲在地球上是行走的CD林JJ唱的，还是他谱的曲。
这位是当前国内唱功排前三前五的人，写的很多歌都只有他自己能唱好。
具体到这首歌来说，音阶高，技巧多，对已荒废了接近一年，嗓子还有问题的王轩，短期内并不适合。
既然是男女对唱，词作者也是会特意写成适合对唱风格的，单个人唱会缺点意思……想到这些，王轩率先排除了这一首。
另外两首歌，柳清茜的唱功基本都够了，都行。
王轩仔细权衡了一下，最终选择了《夏天的风》。
相对来说，这首歌的爱情氛围更浓烈一些，更符合云村平台的征稿主题。
而且这首歌的曲作者很出名。
是周董。
编曲也很强，周董御用的四大编曲师之一林大师。
东风破，爱在西元前，花海等都是他编的曲。
由周董谱曲并发行了的歌曲，不管是自己唱的还是帮人创作的，有一些可能会冷门，但大多质量都有保证。
这首歌也算有些生不逢时，处于04年歌坛特别繁荣的时代，当时影响力没那么大，反倒是十几年后翻红了。
选择这首歌的时候，王轩心头也是有一些犹豫的。
各方面信息表明，柳清茜情感经历也很空白。
这种爱情氛围浓厚，更接近征稿主题的歌，不知道她能不能，完美掌握那种情绪氛围。
不过王轩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多久，就想通了。
阅历确实重要，但有时候反而会变成一种束缚，束缚了本身的想象力和灵性。
最直观的例子，他印象中好些小皇叔和狗粮文。
写得很好，很有感觉的作者，相当一部分都是单身狗，还是感情经历不怎么丰富的那种。
初看有点反直觉，仔细一想，也不是无法理解。
那些没什么经历的，没有了经历的束缚，可以尽力去憧憬想象，带来一些意外的惊喜和美好。
当然也因经历不足，尴尬的情形也是会有的……
反正整体上来说。
唱甜歌，感情经历差一点的，问题不算太大，可能还会有意外亮点。
如果去唱那些偏伤感沧桑的，阅历的优势才更容易体现。
“就你了，夏天的风！
回去之后，可以着手搬运了。
平时也可以把笔记本带到店里面来，闲着没事的时候弄一弄……”
做出决定了之后，王轩也没再纠结，脑海里开始回忆起地球上那段极为清晰的经历，抽取这首歌的信息。
音乐这一块，他以前也算爱听，能记得住的不少。
正如他之前跟节目组所言，感兴趣的东西多，但没有持之以恒的专业每一项内容。
加上自己又不是苏轼那种学什么都厉害的天赋型选手，所以就落得了一个多学少成的结果。
多学少成，在以前的世界，大多数时候不是优势。
反而还因为没有专长，与那些专业学习某专业的人，竞争力不够。
对于穿越者来说，这似乎变成了一个不错的优势？
毕竟了解得越多，可以利用的信息差也越大。
闲时着手搬运歌曲，短短两天，王轩也把基本的曲和词弄好了。
对于创作者而言，词和曲是大头。
对于搬运工而言，编曲算是最麻烦的。
王轩以前听歌的时候，还算留意编曲，只是编曲信息量太丰富了，再怎么留意，也没法一模一样复制出来。
多数只能记着歌曲使用了那几样乐器，和特别有记忆点的乐曲表现。
这首歌印象比较深的，还算好，稍微多花点时间，就能还原过八九不离十。
要是那些没留意过的，也只能慢慢制作，或者联系编曲师帮忙了。
一般情况下，王轩还真不想去找别人。
需要频繁沟通不说，稍微好点的编曲师也很花钱。
反正时间还早，自己一个人弄也行，顺便也可以在制作的过程中，学习温习一下以前的音乐知识。
至于编曲随便弄？并不好。
了解音乐的人，都知道编曲有多重要。
类比电影的话，演唱者相当于演员，词曲作者相当于编剧，编曲职位和导演差不多。
一般人不会留意它们，但没有了它们，歌曲和电影的演出效果天差地别。
着手去弄编曲的第一天中午。
蛋糕店里面来了一位好久不见的熟悉顾客。
准确的说应该是两位：那个大妈跟着她的孙子。
孙子一身运动服，现在又是中午，看样子今天没上学。
大妈率先打了个招呼，笑容里面有着一丝尴尬：“小伙子，最近生意还可以吧？”
“还行吧，只是阿姨很久没过来了，让我有点感觉，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所以你才没来……”王轩笑回。
大妈连忙摇了摇手：“你做得很好，这段时间没过来，跟你这边没有关系，主要是家里事太多了……”
面色有些不太自然地犹豫了几秒，大妈又略带歉意地补充道：
“不好意思啊小伙子，上次和你聊过的，我那个朋友的侄女。
因为一些原因去外地了，短时间内可能回不来了。
假如她回来了，我再帮你联系一下吧？”
第27章 观看柳清茜直播
两个世界加起来近五十年的记忆，王轩从大妈不太自然的表情，感觉到了一种善意的谎言。
他也没让对方难做，顺着大妈的话道：“这件事，阿姨你不说我都快忘记了。
很感谢你的热心帮助，不过我感觉我估计是不需要了。”
王轩嘴角多了一些微笑：“我最近遇到了一个感觉还不错的女孩子，就和对方先处处吧。
假如以后真走不到一起，有需要的话，再来麻烦你这方面的事情吧。
平时你多光顾一下我的小店，我就挺感谢了。”
“哦哦，你自己谈上了？那挺好的。
而且你这种小伙子，肯定也有很多人喜欢……”
大妈脸上多了一丝释然，连连称赞了几句。
随即，她又承诺了：
“前段时间真的是有点忙，才没过来的……你这里卖的东西本来就挺好，价格也不算贵，我以后有时间会常来买的。”
王轩要的就是她释怀，让自己生意更好一些，什么介绍女朋友之类的一点都不靠谱，笑道：“那就多谢阿姨以后来照顾生意了。”
大妈和往常一样，给自己的孙子买了个肉松面包，离开了。
看着这对奶孙离去的背影，王轩目光闪动。
那个女生，估计是看我现在做的事情，上限不高，一眼望得到头，所以连面都不愿见的吧？
人都没见到，王轩自然不会因此有太多感觉。
脑海里突然飘出了，昨晚和自己聊天，说今天要回一趟老家的柳清茜。
这女生，只是因为一开始搬运的那两句诗而认识。
说起来，抛开他本身的挂逼身份不谈，两人之间的距离是很大的，像极了两条没法相交的平行线。
但平时相处的时候，那个女孩子，完全没有表现出一个名校大学生拥有高傲资本的高傲。
基本上就把王轩当成一个和她自己同等的身份的人，来对待。
这个从平时的相处里面，没有那种刻意的居高临下的客气或疏远，可以感觉得出来。
其实他自己，也算是这种人。
只是自己的才华学历什么的，没那么突出，导致表现出来的张力，没放在柳清茜身上那么大。
在别人看来，只是这个普通人同理心较强，为人不错。
假如把“这个普通人”变成“这个满分颜值的高材生”，效果立马就不一样了。
两段记忆加起来快五十年，记忆清楚的接近四十年，王轩也算见识过太多形形色色的人。
柳清茜身上的这一点，感觉真的挺难得的……
王轩正想着，拿着的手机突然响起了一阵信息铃声。
低头一看，哔站发过来的推送信息。
“你关注的【清茜可见】正在直播……”
“挺巧的。”王轩心头道了一句，随手点了进去。
点进去的同时，王轩也看到了柳清茜直播间的标题。
“回家，和老爸下象棋中……”
视频里的画面，柳清茜特意避开了人相，只是把摄像头集中在的面前的棋盘上。
棋盘上的象棋是随意散落的，也不知道是刚下完了一盘，还是直接刚把棋子放到棋盘上，反正还没有开始。
柳清茜伸出洁白的右手在棋盘上摆弄的棋子，将属于红色的那一批归位在自己这边棋盘上。
棋盘对面也有一个皮肤有些粗糙，一看就上了年龄了的男性手指，在拿着黑色的那些旗子，往他自己那边的方向摆弄。
期间，手的主人出声了，是个中年男子的声音：
“小茜你难得回家一趟，还搞什么直播，真是的……”
“老爸，我需要跟我哔站的小伙伴们维持热度，要不然时间久了他们就要抛弃我了，你就将就一下嘛，我不会拍你进去的。”
柳清茜略带撒娇的声音传了出来。
两人的对话，证明了王轩的猜想，也点明了直播间的标题。
直播是刚播的，陆陆续续也有观众进来，屏幕中的弹幕越来越多。
“仙女老婆真是多才多艺，居然还会下象棋！”
“就是不知道仙女老婆象棋如何，我天天象棋纯人7-1，能不能招架得住。”
“跟仙女老婆走的那一位是他爸，也就是岳父大人了，你们关注我家老婆的棋艺，我更关注岳父大人厉不厉害……”
弹幕一堆口嗨怪，大多数都是纯粹的调侃。
虽然明知道他们在口嗨，但王轩看到之后，心头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不爽。
反正店里面就一个人，口嗨了也没人知道，王轩看着屏幕，也跟着口嗨了起来：
“不是针对谁。
说实在的，要论成为现实老公的几率。
我比你们这群口嗨怪，几率要稍微高那么一点点……”
弹幕活跃的同时，棋盘上的棋子也摆好了。
柳清茜的声音传了出来：“老爸你先来吧，说实话我最近有进修过，你现在应该走不过我了。”
棋盘对面立即传来中年男子不服的声音：
“我比你多吃了二十几年的饭，也多下了二十多年的棋，和你走还需要先手？
你快点下吧，认真一点，让我看看你进步了多少。”
最后一句，柳清茜老爸语气有些微微不满。
柳爸之所以让柳清茜认真一点，是因为柳清茜摆棋的时候，就在和直播间的观众聊天，而且看着情形肯定还要继续说下去。让柳爸感觉到了没法全力对待。
“我当然会认真啊，还是老爸你……”
“别说了，让你先你就先。”
柳清茜又在推让了一句，柳爸语气倔强执意让她先。
“老爸你既然这么坚持，那我就不客气了。”柳清茜嘻笑了一句，左手一直拿着拍摄的手机，空出来的右手将右面的那个棋子“炮”，平移到了最中间的一条线。
象棋这一块，王轩也还行，天天象棋评测，纯人8-2.
不玩象棋，不这这个平台评测的，8-2的段位对于大多数人很模糊。
如果类比全民游戏亡者荣耀的话，这个水平大概就是不请代打，临近荣耀王者的段位。
网上烂大街。
现实中，难遇到一个相同段位的。
不算顶尖的那一批，但绝对能称得上业余高手。
到达这个段位的，大多数都会背一些棋谱。
王轩也不例外，柳清茜开局走的这一招，棋谱上的写法叫做“炮二平五”。
是非常常见的开局招法，一般用这个的，棋风偏凶猛一些，进攻倾向性较强。
直播间的观众，也不乏会下棋的，陆续有人进行了评价。
第28章 那我就配合你尽情表演喽
“仙女老婆这一招看起来有点攻啊，棋风一般是契合性格的，看样子她仙女范的外表下，有颗比较主动勇猛的心。”
“我就喜欢这种类型的，仙女老婆怎么越了解越完美啊……”
“受不了，你们这些男生怎么老婆不离口的叫啊！！！可恶，我为什么不是男生，我也想叫。”
“……”
弹幕迸发中，视频里的棋子，也在这对父女的手中，进行着变动。
“炮二平五，马8进7
马二进三，车9平8
车一平二，马2进3……”
很标准经典的中炮对屏风马开局，算是后手应对最优解，就算软件大行其道，拆得越来越细的当今时代，这开局软件依旧经常用。
这棋谱有好几个分水岭。很快，就来到了第一个分水岭。
红方过河车避兑吃卒压马后，选择了“兵五进一”。
这算是这类开局里面，最凶险的一种，全名“中炮过河车急进中兵”。
黑方应对不好，红方容易利用先手速胜，压制力极强。
很多人虐菜，欺负不会背谱的对手，都用这个，上段位很容易。
黑方应对得当，十多个回合后，是黑方略优的。
黑方一般没系统研究过的，基本走不出最优解。
只是先手方也得非常了解才行，要不然一样走不出最优招式，被快速扭转局面，或者双方菜鸡互啄。
王轩对这一路还是挺熟悉的，从一开始只是凑个热闹，逐渐看得津津有味起来。
也大致了解了柳清茜和她老爸的棋力水平。
随着时间的流逝，弹幕里面也多了许多与局面相关的话题。
“我虽然不太会下，但看仙女老婆棋子都过河四五个了，她爸的就一个过河了，是她大优吧？”
“优不优，并不是以其子过河数来判定的，现在的局面很凶险，对双方都很考验，稍微走错一点，形势就会大变。”
“我天天象棋5-1，只能感觉到两个比我厉害，但不知道强多少……你们谁知道仙女老婆和岳父大人大概什么段位啊？”
这个弹幕的问题，王轩是有资格回答一二的。
从两人脱谱之后的应招来看，柳清茜稍微比自己弱一点，柳清茜老爸，则是比柳清茜更弱一点。
虽然很多人对死记硬背嗤之以鼻，但智力型的对抗游戏或体育活动，记忆力越强，能记住的定势越多，无疑越有优势。
特别是限时竞技里，你要基本功没别人扎实，能记得住的分支没别人多，平时水平差不多的，一有时间压力，缺陷立马尽显。
这个象棋软件，都是从1-3升2-1，2-3升3-1……以此类推，算是三进制。
王轩一边想着，一边输入了。
“仙女老婆大概8-1左右。
岳父大人，大概7-3，有一点差距，不是很大。”
或许是被弹幕一堆仙女老婆岳父大人的称呼带进去了，他是下意识时地用这两个称呼打出来的。
手指快碰触到发送键的时候，王轩心头突然有了点恍惚。
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但一下子找不到具体的原因。
带着一丝疑惑，他的手指在惯性的引导下，碰触到了发送键。
弹幕显示到直播间的一瞬间，王轩猛地惊醒了过来。
终于知道是哪里不对劲了。
“别人可以随便口嗨没事。
我不太行啊……毕竟我和她现实里面认识的，被发现了多尴尬。
说不定之前累积的好感都要被抵消一截，以后相处也有点不方便，算是小型社死了……”
“不对！她又不知道这是我的哔站账号，毕竟我又没用真名。
而且她现在逐渐认真起来了，也没在时时看弹幕。别说不知道这账号是我的，就算知道，也不一定能看到我发的弹幕……”
想到这一点后，王轩的表情又逐渐放松了起来。
心头，还隐隐约约有了种微妙的情感。
类似小时候瞒着家长，去做一些他们发现了会教训自己，但又不会处罚太重，比较无伤大雅的事情的时候。
那种有点小紧张，有点小高兴，有点小兴奋……的结合体。
柳清茜家。
不算很豪华，因为贴了不少山水字画，显得比较有韵味的客厅里。
随着局面越来越凶险，柳清茜观看弹幕的频率也越来越低了。
但既然直播了，肯定要注重粉丝们的反应，她每走一步后，都会往手机屏幕上瞟一眼弹幕。
为了避免遗漏重要信息，看弹幕的时候，她都会进行逆向回退，从当前时间回退到上次看过的地方。
回退期间，一条弹幕映入了眼帘。
“仙女老婆大概8-1左右。
岳父大人，大概7-3，有一点差距，不是很大。”
仙女老婆和岳父大人也是一堆人在叫，柳清茜虽然有些无奈，但也知道大部分都是在开玩笑，没过多往心里去。
相对来说，这条弹幕说的段位信息，和她的实际水平差不多，估计老爸那边也基本属实……让柳清茜有点小小的佩服。
佩服别人一盘棋没走完，就知道了自己和老爸的棋力水平。
看弹幕信息的时候，她的目光也往用户昵称那里瞟了一眼。
下一秒，柳清茜神色一愣。
【我的蓑在哪里】，这不是王轩的账号吗？
再下一秒，她脸颊微微一热，心头暗暗羞恼。
“王轩你和别人不一样诶！
你这家伙，怎么也像他们一样，这么称呼……真是的！”
想着想着，柳清茜忽地神色一动。
这家伙，不会是因为以为自己不知道他的账号，所以才这么说的吧？
越想，柳清茜也觉得是因为这个理由。
毕竟从王轩平时的表现来看，没那么轻浮，会随随便便这么称呼女生。
或许他内心也是个挺闷骚活跃的人吗？
以为我不知道，所以也跟着别人这么称呼我……
想到这些，柳清茜突然就没多少羞恼情绪了。
逐渐转变成了一种，偷窥到了王轩小秘密的窃喜。
以及他确实对自己有意思的小开心。
毕竟对一个人没好感，没点想法，谁愿意去称呼那个人老婆啊……
“既然你以为我不知道，那我就配合你尽情表演喽。”
柳清茜心头暗笑了一句，嘴角也不自觉地扬起了一些幅度，好看的眼眸明亮了些许。
第29章 他和你们不一样
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和之前没什么区别，柳清茜装作无意间发现的弹幕，柔声笑道：
“那个叫我的蓑在哪里的小可爱，我感觉你对我和我爸的水平评价挺到位的，那你自己大概什么水平呢？”
【我的蓑在哪里】：“我啊，比仙女老婆大概厉害那么一点点。”
柳清茜语气笑容不变：“你说的厉害一点点，大概是指厉害多少呢？”
【我的蓑在哪里】：“我自己的水平，和仙女老婆交手，大概六四开吧，我六你四。”
六四开？以后我要找机会跟你现实中测试一下，看你真的能不能做到六四开……柳清茜心头略微有些不相信。
毕竟从没听到王轩聊到过象棋方面的事情，感觉是在调戏自己的样子。
看柳清茜只和同一个人聊天，而那个家伙礼物也没送一个，渐渐有人酸了起来。
“仙女老婆你怎么就跟一个路人说话呀，我不也预测的很准确吗？”
“我预测的也不错，仙女老婆也不理我。那家伙一看就在调侃你，你不要理他啊。”
“他连个粉丝徽章都没有，一看就是个路过的口嗨怪，没粉丝徽章能别频繁说话吗【斜眼】”
我为什么一直跟他说话，因为他和你们不一样啊……
看着这些弹幕，柳清茜心头暗笑。
柳清茜正打算找个理由解释一下。
屏幕里突然提示：“【我的蓑在哪里】为主播送出了一架天空之翼”
哔站的直播礼物分好多种，一架天空之翼一百块钱。
只要送出一块钱及以上的礼物，就可以自动获得该主播的粉丝徽章。
一块钱一级徽章，十块钱两级，一百块钱三级以此类推。
柳清茜这才第二次直播，两次时间加起来都很短，一级徽章二级徽章有十几个，三级徽章的一个没有。
礼物刚发出来，【我的蓑在哪里】自动带上了一个三级徽章，并直接跳到了贵宾席的第一位。
刚跳上去的同时，【我的蓑在哪里】立即发了一条弹幕：“请问我现在可以频繁说话了吗？”
之前那条说他没徽章的用户没说话了。
看到这一幕，柳清茜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王轩这家伙实在太逗了。
别人这么一句话，他就马上打赏了。
没想到他淡定的外表下，居然还有一些小孩子气……
有点小可爱。
想到还是因为自己的事情这么做的，心头还多了一丝甜甜的感觉。
笑完之后猛地发现自己有点失态，别人打赏了第一时间是应该要感谢，而不是放肆的笑，而且还容易让王轩察觉到异常……
她连忙亡羊补牢：
“感谢这位小可爱的打赏。
话说你觉得和我走能够六四开，那和我爸走呢？几几开？”
【我的蓑在哪里】：“这个不确定了，得看情况。”
柳清茜好奇问了：“为什么呢，是因为还不了解棋风吗？”
象棋水平虽然大多看基本功，但每个人的行棋风格还是有一定影响的。
进攻型选手遇到进攻型选手，和棋率很低。而某一方水平稍微高一点，赢棋的几率就很明显。
防御型选手遇到防御型选手，和棋率很高。就算一方水平稍微高一点，另一方也能搞个有来有回，不会太狼狈。
在细分风格的话，就会出现整体实力差不多的两人，风格被克制严重的哪一位，很容易输。
要是本来就有水平差距，也会因为风格问题，将差距拉得更小或者更大。
老爸一直在防守，没走出他的风格，柳清茜下意识想到了这个原因。
【我的蓑在哪里】：“当然不是啊，我的仙女老婆。。
不认识岳父大人，各凭本事的对决，我有很大几率能赢的。
认识岳父大人，但只是准称呼，还没真正成为岳父大人的时候，我基本上会输，但不会输的太轻易。
岳父大人真正成了岳父大人之后，输赢看当时的情况……”
看着王轩的回复，柳清茜又羞恼又好笑。
王轩你这家伙。
左一句老婆右一句岳父，咱们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叫的真欢啊？！
原来你私下这么……
柳清茜内心想到了放飞自我，放浪形骸，闷骚等词语，但没找到一个特别适合去形容的词语。
虽然羞恼，但知道这是王轩不知道自己知道他账号，才这么说的，柳清茜大倒没什么恶感。
在她花费时间平复心情的同时，弹幕一片讨伐声起。
“朋友你过分了，仙女老婆是我的，别跟我抢！”
“我的宝，这家伙调戏越来越过分了？禁言他！”
“真别说，我都蓑在哪里还蛮懂为人处事之道的，我当时就是用类似的方式让我的老丈人高兴了，然后认可我的。”
“……”
柳清茜正对面。
气质斯文，容貌看着饱经风霜的柳爸，估计是看柳清茜一直不走棋，也不和直播间的人说话，便好奇抬头看了一眼。
看到自家女儿脸上有了些女儿家的娇羞后，柳爸半开玩笑道：“闺女你不走棋也不说话，难道是在想某个有好感的男生聊天吗？”
“老爸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在和直播间的观众们正常交流！”
柳清茜佯怒的语气里面带着一丝心虚，随即微微皱起的小巧白皙的鼻头，白了自家老爸一眼，用行动掩饰了自己的不自然。
“我从小看你长大，哪能不知道你这孩子的心思……”
柳爸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柳清茜娇嗔着打断了：
“都说没有了没有了，你还要再说这个。
这不是只有咱们两个人，还有直播间的一堆观众啊……真不适合聊这些。
老爸，原本还想在别人面前给你留点面子的，你这是在逼我用尽全力了。”
柳清茜一边说着，一边在棋盘上移动了自己的棋子，落子的时候还比较用力。
之前她还有点放水，走了几招软手招，打算以和棋收场。
心头被羞恼尴尬心虚难为情等各种情绪填充后，她把注意力释放到了棋盘上，有点较真了。
作为一个过来人，柳爸秒懂自家女儿的心绪，也没在提这方面的话题，眼神里多了一些微妙笑道：“那你就尽全力，战胜我好了。”
直播间，又因为这个小插曲活跃了起来。
“虽然看不到仙女老婆的表情，但这语气，怎么有点欲盖弥彰的感觉。”
“作为一个女生，从茜宝表现出来的反应，不管是从直觉还是感觉，我觉得可能是有意中人了，至少也是心头有个有好感的男生了。”
“千万别啊，一想到她真有对象就心痛……”
看弹幕里面说的越来越歪了，又担心自家老爸再说一些敏感话题，柳清茜很快掐断了直播：“今天就先播到这里吧，以后有缘再播，感谢大家的观看和打赏的礼物。”
直播视频没了，好些观众还舍不得离去，在直播间里议论纷纷。
第30章 女生外向
“如果仙女老婆真的有对象了，你们觉得会是什么样的？”
“难不成她就喜欢【我的蓑在哪里】这种挺会聊的，要不然怎么会跟他说这么多。”
“怎么可能，相信茜宝喜欢这种家伙，我还不如相信她喜欢蛋糕店那个看起来比较沉默淡然的帅气老板了！
至少那个颜值在那里，还是茜宝现实中认识的……”
看到这条弹幕，王轩嘴角抽动了一下，有点想笑。
柳清茜家里。
在柳清茜全力认真的情况下，原本势均力敌的局面，转化成了胜势。
继续扩大胜势，在无车残局下，战胜了自己的老爸。
赢的一瞬间，柳清茜笑了起来：“老爸，之前我说我已经进修过了，你不相信还要让我先下，现在该信了吧？”
“老了，脑子不如你们这些年轻人了。
要是我像你一样大的时候和你下，你应该还不行。”柳爸语气感慨，算是承认了这个结果。
两人缓缓将棋盘上的棋子，装进了原本放象棋的袋子里面。
然后挨着坐在客厅沙发上，打开电视机，看着屏幕里一款近期挺火的职场剧，聊起了天。
“小茜，最近钱够用吗？要不我给你转点。”
“够的啦，钱这方面老爸你不用操心了。”
“行吧，没钱一定要说。
对了，我没记错的话，你们毕业正好还有半个月吧？”
“是啊，时间过得挺快的。”
神情一动，柳爸抬头望着自家闺女一眼，神色认真：“小茜，现在家里就咱们两个人，说实话，你是不是真有男朋友了？”
“真没有啊，爸。”柳清茜娇嗔了一句。
看着自家父亲有些期盼又有些不舍得眼神，柳清茜坦白了：“没有是没有，不过最近遇到了一个印象挺不错的男孩子……”
柳清茜是挺感谢有这么一对父母的。
除了家境在同龄人里中等偏上外，父母也很明事理。
每次遇到什么事情的时候，告诉爸妈，他们不会第一时间反对或同意，而是把他们知道的相关信息，全部告诉自己，附带一些他们的个人感受，然后让自己去选择怎么做。
因为父母比较通情达理，柳清茜小时候被人暗恋，递情书，以及被人表白这种一般女生不会跟家里面说的事情，她都给父母说了……
还获得了还算完美的解决方案。
正因为父愿意耐心解释倾听，没那么独断，她很多方面虽然还没经历过，但已经有了一套系统的认知和规划。
感情方面也是一样，没真正谈过，但又不是那么的小白。
家里面的相处，算是一种既依赖又独立，既兼容又自主的状态，也没什么不好给自家老爸说的。
“是吗？我家女儿这么优秀，从小到大有人递情书，都没见她夸过谁呢，难得啊……”柳爸眼中一亮，好奇问：“那是个什么样的男孩子呢？”
如果柳爸在直播之前问，柳清茜还有个比较统一的答案。
不过见识到了直播间王轩的那一幕幕反应，她觉得已经有点不太好概括了，虽然并不讨厌王轩的那些表现。
柳清茜抬头看着吊顶，目光闪动道：“性格挺好的，人也蛮有才，相貌也很干净好看，不算太阳光，但也不那么沉闷。”
没有哪个父母，会不关心子女另一半的家庭情况，柳爸问了：“那小伙子做什么的，家里怎么样呢？”
“有一次我无意间问了一下他的父母，得知他双亲去年意外过世了。
其他方面大家关系没那么深，我也没问过。
只知道他在杭城开了一个蛋糕店，是声乐系毕业的，嗓子还出了点问题……经历着实有些坎坷。”柳清茜带着一丝感慨道。
相处下来，她能感觉到，王轩没那么希望别人来同情可怜自己。
柳清茜平时也没表现出这类情绪，就和普通家庭的人相处一样对待王轩，只是特意避开嗓子和双亲方面的话题。
不等柳爸说话，柳清茜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补充一句：
“爸，其实我感觉两个人在一起，三观最重要。
对方的职业和家庭虽然重要，但也并不是硬性要怎么样怎么样，才能去交往和相处……”
柳爸哪能不知道柳清茜突然说这个，是在为那个男生的家庭和职业辩护，当即有些感慨地笑了笑：
“都说女生外向，我还以为我家茜茜会不一样呢。
没想到刚遇到一个有好感的男生，就开始在我面前维护他了……”
柳清茜微微侧头，白了柳爸一眼，娇声道：
“哎呀老爸，你想到哪里去了。人家只是在说一个事实嘛……
你以前不也是这样说，以及这样做的吗？
要不然在你年纪轻轻的时候，高大帅气一表人才，庐州市中心有房有车，还是个当时前途无量的土木工程师……怎么就看上我那个小地方出来的，学历也比较普通的老妈了？”
柳爸脸上多了一些回忆的笑容：
“有时候感情来了谁说的准呢……
你汉语言文学的，‘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这句没学过？从古至今都是这样的。
没遇到那个人的时候，总是给另一半定下各种各样的条件。
真遇到了，心动了，会发现有些条件变成了浮云。
对了你这话在我面前说就行了，别和你老妈说，她表面看起来知书达理，很有耐心，其实内心有些敏感不自信的……”
“我当然知道啊，不过你们这老两口时时为对方着想的狗粮，实在有点吃撑了……”
“那个男生你既然有好感，那就先试着相处一下吧。
平时多保护好自己，多点戒心和观察，看别人是真心还是假意，是随便玩玩还是想共度一生。
觉得可以长久相处了，再带回家来看看……”
“知道了爸，你想得也太远了。”
“你是我女儿，我当然得想得远一点了。”
“……”
再相互聊了几句后，柳爸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
“说起来半个月后就完全踏出校门了，到底是在杭城发展还是回庐州来，小茜你有没有确定下来啊？”
柳清茜闻言眼中多了一丝迷茫，一时间没有说话。
……
蛋糕店里，没有顾客的时候。
王轩坐在从家里搬来的电脑椅上，搭配平时用餐的桌子，如火如荼地制作伴奏。
以前学声乐的时候，本来就需要学一些歌曲的制作流程。
他后来自学创作之后，谱曲编曲写词什么的也了解得更深了一层，比那些专业学作曲的也差不了多少。
这首歌本来很有印象。
王轩琢磨着，“最多三天，应该就能搞定伴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