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8.首战关羽
杜筱雨立刻将玉手镯套进杜秀娘的左手上,杜秀娘虽然不知道姐姐和姐夫对话意思,但也很清楚这玉手镯价值斐然,当年貂蝉姐姐送给姐姐的,不过,心底感觉这东西不仅仅是值钱那么简单。
“这玉手镯千万不要脱下来,不论如何!”杜筱雨牵着杜秀娘的手,喃喃道,想了一会儿,将玉手镯从秀娘手里脱下,然后用粗布抱起来,然后给杜秀娘戴上:“不要显露出来!”。
“婵儿……”张任催促道。
貂蝉有些疑惑,拉着杜筱雨的手,将杜筱雨拖进另一辆马车,杜筱雨在马车里还在喊着:“秀娘……”
“我们回去!”貂蝉下了命令,马车马上启动起来。
杜秀娘一句也没说,她多期望,刚才姐姐能同意将夫君给自己,她很了解自己,实际上姐姐没有否认,就是可能答应的,只是没说出口而已,杜秀娘很感动,杜秀娘看向马车,心里道:“姐姐,你是我唯一的姐姐,或许,我们再也没机会见面了!”心里一边想,一边掉下了眼泪,看向张任,这个负了自己心的男人。
“走吧!”张任提示杜秀娘,他现在对杜秀娘很生气,自己和杜筱雨这一生第一次吵架就是为了她,这时候对于这个落雁沉鱼的小姨子可没那好气。
张任这次骑得是奔月,马车的马是三匹大宛马,张任不希望在路上太多时间,而杜筱雨却在车里铺了好几床褥子,为的是怕太颠簸,让杜秀娘舒服一些。
张任骑着奔月在前面开路,马车开始奔跑,三匹大宛马拉着这马车开始飞奔,车速很快,车子也很抖,杜秀娘在车里抓着两边,却不吱声。
傍晚,下车的时候,杜秀娘在路边狂吐,脸色刷白,吃也吃不下什么,吐完就坐的远远的,这一路杜秀娘就没有戴上姐姐给的面具。
在客栈休息一晚,张任没有心软,第二天吃了早饭,就出发,直到中午停下吃饭,杜秀娘一样狂吐,没等杜秀娘休息好,继续出发,到傍晚,杜秀娘依然是吐,但是杜秀娘在张任面前就是一声不哼,张任叹了叹,这种感觉跟自己在那船上对战的时候一样,头昏眼晕,吐得稀里哗啦,重要的是吐完之后,依然是冷冷的坐着,不发一声,这小姑娘真是倔啊!
晚上,张任端着一碗粥进入杜秀娘的房间,杜秀娘躺在床上,脸色惨白,张任放下稀饭,“当年你被秦家抓去,要被迫嫁给秦宜禄,你姐就是这样跟着我三天时间不到就赶到秦家庄,你姐那时候中了风寒,一直没说,为了救你!”
“我早知道这样,我宁愿你们当时不要救我,让我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安安稳稳?那秦宜禄看起来还不错,其实是个软蛋,你嫁给他,以后他走向仕途,你也只会成为他领导的玩物,而且不只是一个!”
“那又怎么样呢?不能成为自己心爱的人的女人,其他男人都是一样的,一个两个有什么区别呢?心早已死了,活的如行尸走肉!”
张任心里有点疼,毕竟她是为了自己才这样,历史记录中这个女人没有跟她心爱的长生哥哥,嫁给了秦宜禄,跟秦宜禄的上司吕布有一腿,后来秦宜禄投降了,杜秀娘从了曹操。张任理解杜秀娘的思路,以前看不起史书里的杜秀娘,但事实上她也只是可怜人,因为当时嫁给秦宜禄的时候,她的心就已经死了,或许没有自己出现,她的心里只有长生哥一个人而已,一具行尸走肉而已。
“那个玉手镯,你要好好保护,那是可以救你一命的东西,至于为什么,我也说不好!”
杜秀娘心里一阵感动,姐姐对自己真的太好了,可是自己……
张任叹了一下,卸下一个包袱,“这里是一件一种动物皮制连体衣服,很薄,虽然是透明的,但是刀枪不入,你姐那件你已经穿不下了,这件吧!”张任语气已经没那么生硬了,毕竟自己辜负了秀娘的情意。
杜秀娘心里一动,刀枪不入?这么珍贵的东西,姐姐也舍得给自己,而这件是姐夫身上脱下来的,杜秀娘打开包袱,几乎看不到,手摸上去感觉到细腻的皮衣,还有一丝温度,那是姐夫的体温,杜秀娘只是摩挲着,好久后,“你拿回去吧,我不需要!”这个男人虽然不要自己,但这件皮衣对于征战来说太重要了,谁也不能保证哪里来的冷箭,只是这男人太专一,一心在自己姐姐身上,自己多少也是喜欢他的专一,不专一,那还是自己喜欢的他么?
“你留着吧!姐夫不需要了!喝了稀饭,早点休息,明天还要赶路!”没等杜秀娘回答,就出了门,然后将门关上。隔着门,听到杜秀娘低声的哭泣声。
第三天,依旧是吃完早饭后就出发了,但张任在前面领路的速度明显下降了,杜秀娘经过两天的颠簸,也慢慢习惯了,中午没吐,但也没吃下点什么。
第七天,抵达白马的时候,杜秀娘适应了颠簸,在船上也没有呕吐,停下来吃饭,出发的时候就是安稳的坐在马车之中。
巨鹿郡北,下曲阳,这里经历两年前的大战,现在还在重建之中,傍晚时分,一人一马,冲进下曲阳,后面跟着一架三马马车,在三马马车进城后,城门就咚的一声,关上了。
张任带到城中吾家客栈,下了马,将马交给伙计,这一路上一直是有安排的,马车里杜秀娘从马车中钻出来。
“秀娘,前面就是中山国了,快则两天,慢则三天,就能到安熹县!”
“好!”话语中很淡漠,如同跟自己无关一般。
安熹县城外,关羽领着一队兵马,巡视,这安熹县贼曹就是由关羽胜任,刚才就有一伙山贼,当关羽带人赶到的时候,早就逃跑了,这时候关羽骑着马缓慢的行走着,后面的一队早就累个半死,稀稀拉拉的跟在后面。
得啦得啦……有几匹马的声音朝关羽而来。
关羽直起身,看到远处一位小将骑着马,手持一杆黑黝黝的长枪,小冠玄色长袍,却有几分文人风姿,胯下的马的鬃毛的色泽跟自己的马差不多,都是比较暗淡,但是腿上的线条比自己的马好了太多,他的身后有一架马车,是三匹马拉的车,三匹马都是好马,虽然看起来是花马,但是以关羽多年看马的经验,那三匹马至少都是上等好马,马车里不知道什么人,关羽左眼一直在跳,看到这马车眼皮跳的更加厉害,为什么这么熟悉?关羽停下马,举了举自己的偃月刀,让后面跟着的都停下来,马上从身后就有很多个屁股着地的声音。
“哎呦,好累啊!总算可以休息了!”
“是啊!”
“累死了!”
那小将也停下,黝黑的长枪比划了两下,关羽看出是挑战的意思,关羽眯着丹凤眼,看向这个小将,这个小将大约二十岁左右,脸上没有任何出众的样子,于是拍了一下马匹,胯下的马朝小将奔过去,关羽拖着刀,刀身在地上划过,一片片火星。
小将笑了笑,所谓不打不相识,这关羽可是狠角色,如果让自己排名这时代武将(除了自己),这关羽就至少是第四,可不容小觑,关羽将偃月刀从身后抡起,重重的劈了下来,这等力量是关羽本身的三倍以上的力量,来的小将正是张任,张任不慌不忙,出手用枪格挡,刀和枪柄碰撞溅出一些火花,两人的马匹各退三步,张任看向关羽,果然不凡,这等力道跟老黄差不多了,这关羽还没到最厉害的时候。关羽自认为这招天下没几个人能接的下,没想到眼前就有一位。但两人没有停下,马上缠斗在一起,张任越打越吃惊,这关羽居然已经进入超一流境了,虽然还没到超一流巅峰,但是实力真的很不错,要知道关羽可不是自己和子龙,他是野路子出身,没人指点,一直靠自己练习,练到这层次真的实属难得了!难怪关羽一身傲气!
但是关羽暗暗吃惊,眼前这个一个二十岁不到的青年练成超一流境,甚至感觉他没用上全力,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关羽一刀被弹开之后,转了个身问道。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是你就是关羽么?”张任看向关羽,这关羽自己印象中的不一样,没有一身绿袍的关羽,张任有点怀疑。
“大丈夫行不改姓,在下就是关羽……”
张任正欲开口,马车里传出一声娇滴滴的声音,“长生哥……”
一声“长生哥”,让关羽呆若木鸡,关羽当然听得出那声音,哪怕自己已经两任妻子,这个声音也是经常入梦,让自己魂牵梦萦,是她!
“秀娘?”关羽正要过去。
张任长枪一拦,“是秀娘,但我的话没说完!”
“给我让开!”关羽打算不计后果去找秀娘,没有用滚字,都已经很好了。
“我的长枪你还没过!”张任手上一震,长枪划过一道淡淡的金光,气势陡然一变。
关羽久经沙场,马上反应过来,眼前之人的实力确实在自己之上,“兄台,既然送秀娘前来,关某刚才得罪了,兄台有话请说!”
“长生,你跟我来!”张任领着马车朝另外一个方向而去,关羽马上跟上,与马车并排,风吹过,车帘被掀起来,一张俏丽的脸庞出现。
“是她,果然是她!”关羽很激动,虽然近十年未见,相貌也有了很大变化,她更漂亮,更加绝尘了,如仙子下凡一般。
“长生哥,他是我的……”杜秀娘顿了一下,然后吐出后面两个字:“姐夫!”
“筱雨的夫君?”关羽眼前一亮,刚才还有些担心,既然是筱雨的夫君,那什么问题都不存在了,但眼前之人明显比自己小多了,这以后嘴巴张不开口啊!这声姐夫开不了口啊!
张任远远的离开了关羽的士兵,然后停住了,这一段路上,张任心绪万千,如果秀娘真的跟了这个未来的武财神。
“长生!”张任没有客气。
“这位兄台……”
“叫我公义吧!我岁数比你小!”
“公义?”关羽在脑海里搜罗了一群啊,刚才自己可是见过的,淡金色,那传说是要进入步圣才有的实力,而且确认了比自己小,没听说过啊!
569.舌战关羽
“长生兄,你的志向是什么?”张任当然对这个“武财神”有想法,想让他去帮自己,最好将张飞带上,离开那个很能哭的不良大叔。
“匡扶汉室!”关羽义正言辞的说道。
“那跟我去南阳吧!”
“我兄乃汉室宗亲……”
“匡扶汉室?我把你举荐到天子面前如何?”张任就知道这货会说这个,直接打断。
“天子?”关羽一愣,这杜筱雨的男人居然有能力将自己举荐到天子面前?
“怎么样?匡扶汉室这是最好,最直接的!”
“我听说当今天子亲小人远贤臣!”关羽说到这突然间不说了,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看着张任,这货会不会就是那个小人,那个传说中的小人,如果是的话自己打不过,叫上三弟也要灭了他,关羽看向马车里的杜秀娘,心里叹了一下,但是自己心上人肯定不会同意的。
“云长兄,你怎么不说了?是不是想说,我也是那个小人?”张任似笑非笑的问道。
“我姐夫不会是小人的,南阳百姓都说他是好官!”
“南阳?”关羽脸色一变,马上明白了眼前是谁,之前自己根本没有往那上面去想:“你是南阳太守张任,张公义?”
“嗯,你说说,外面怎么说我的?我也想听一听!”张任很好奇,一般这种话是传不到自己耳朵里的。
“南阳太守张公义,嗜杀成性,灭赖氏一族,逼迫百姓妻离子散,逃离家乡,就是你?”关羽脸色阴沉下来,传说中的张公义可是无恶不作的贪官。
“谁告诉你的?”车里的杜秀娘钻出车子,愤怒的站了出来,骂张任,跟骂在自己身上一样。
天空突然间黯淡下来,光线像从杜秀娘身上钻出来一样,一袭白色长裙的杜秀娘如仙女下凡一般,让关羽愣住了,他看的出这就是自己青梅竹马的妹子,没想到长大后会如此标致。
关羽痴痴的看着杜秀娘,仿佛这世界只有杜秀娘一般。
“秀娘进去!我想听他说!”张任心里知道,让关羽如此信任的还能有谁,“你大哥刘备说的吧!”
这时候,杜秀娘很听张任的话,钻进马车里呆着。
杜秀娘一进去,关羽马上清醒过来。
“我大哥乃汉室宗亲,没必要污蔑你!你好好的平城县令,为国立功,居然买通宦官,得到天下第一郡太守之位也罢了,但是如此鱼肉百姓,我等忠良之士恨不得食你肉!”
“我想陛下亲小人远贤臣的话也是刘备说的吧?”
“我兄长乃汉室宗亲,你不得直呼其名!”
“你中了刘备的毒了!”张任摇头,这刘备或许也是道听途说,未必有污蔑的意思,只是这家伙不辨是非,人云也云,不过,这次出来算是听到世家对自己的污蔑说词了,就像当年段公一样。
“我张任,张公义,十二岁出道,任羽林卫,擂台上打败虎贲军,光明正大,为陛下立功,此事到了雒阳一问便知,我为天子近臣,为羽林卫枪棍教头,以我的武艺,我需要宦官帮忙么?我十六岁自降身位,去平城为国守边疆,立下赫赫战功,我想这你应该听说吧,如果不是出生商贾,不敢说大将军或者三公位置,但凭战功早就可以任九卿之位,黄巾起,我守中牟,杀黄巾五万有余,升任南阳太守,我的战功错错有余,就算没有,作为天子近臣,天子隆恩多一点何妨?至于巴结宦官么?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别人这么说你就这么想,你是活在他们嘴巴里的啊?还是不用脑子的吗?明辨是非你不会吗?简单的道理不会吗?还是你不需要去想?人云也云就行了?”
“你……你……”关羽当然听得出这没有错啊,人家出道就是天子近臣,需要走宦官之路么?急忙急于辩解,但是被张任抢白了一顿,哪有词语反驳?
“你什么你!是我命武当县令杀了赖氏满门,那又怎么样,他赖氏五子轮奸刘氏之女,轮奸后杀其父女,经宗正卿查证,这刘氏本是汉室宗亲,皇族,按汉律就算不灭九族,也要夷三族,只杀他满门,算是轻的,赖氏族长赖书自己上交全部财产到县衙,自己服罪,南阳有一半世家自己知道自己的罪行,害怕被诛,自己卖田地逃跑,是我逼迫的吗?是不是还有南阳赤地千里,饿殍满地?你有没有到南阳去问问,去看看,若没有凭什么下此定论,你是比天子英明,还是比三公更为睿智?”
关羽脸色涨的红红的,一直消退不下,盯着张任的双眼,只能说道:“这,我会查证的!”
“本来我是送秀娘来找你的,但是现在看不必了,不相信你问问秀娘愿意跟你还是跟着我回去!”
“姐夫,我跟你回去!”杜秀娘说的很淡然,但是心里却是一阵激动。
“不行,秀娘,我千辛万苦到涿县找你,等你数年!”
“长生哥,我本来也是要去涿县,但是被秦家掳去,如果没有姐姐和姐夫相救,我早已是秦家的人了,后来我跟着姐夫姐姐,一直到了宛城,直到知道你在安熹,这消息还是姐夫告诉我的,姐夫就将我送过来了,没想到你如此不明辨是非,若我跟了你,哪一天有人对你说我在外面有男人,你是不是不调查,也要把我杀了,生吃我的肉呢?”杜秀娘本来就是伶俐的人,嘴巴也从来不吃亏,张任都不是她的对手,何况是关羽,此时将关羽的话重复了一遍,这几句话,句句刺入关羽心中。
“不会,不会!当然不会!”关羽喃喃道,心里好痛,从宛城到此,不远千里,送秀娘来,这份情自己就这么辜负了。
“秀娘你在这等一下,长生,你随我来!”张任又朝前骑了几步离杜秀娘稍微远一些,然后停住。
关羽乐极生悲,只好搭着脑袋跟在张任身后,然后停住。
“关羽,我且问你,你在涿郡有一妻,她去哪了?”张任没有再称关羽为长生了,没必要对一个敌视自己的人拉近关系。
“你……你调查我?”关羽当然不在意那个妻子的死活,这年头很多男人对女人死活并不在意,但是秀娘的姐夫在这关键的时候说出来,这……
这还用调查?史书上写的明白,易妻相杀,历史上很多易妻相杀的案例,但史上最有名的就是关羽和张飞的这次,张任缓缓说道:“我带着你来这说,就是避开秀娘,不想让他知道你做过易妻相杀的事,我送秀娘来的时候,她的外祖父外祖母特地让我去打听一下!毕竟他们都不认识你,但是他们在涿县呆了几十年,还有很多朋友,打听一下就行了!”反正烛大师和烛老夫人在秦岭之中,你肯定找不到对质,何况这事真的,在涿县也不只是一两个人知道,是很多人都知道。
“你打算一直跟着刘备吧?”
“那是我兄长!”
“我不想和你讨论你兄长的汉室宗亲是真是假,中山靖王刘胜一百二十多个儿子,他的后裔到现在也有十万人之数,最没法是查证的,就算将秀娘交给你,你是打算让秀娘跟着你飘泊吗?每年换一个地方?还是哪一天刘备让你杀了秀娘,你就杀了她?还是离开刘备!”
关羽嘴巴哆嗦了一下,“不会,不会的,在这安熹都能呆好多年!”关羽说的也没错,这刘备才来这上任。
“这样吧,我和秀娘在这呆几天,看看!”
“看什么?”关羽有些不明白。
“看你们在安熹能呆多久!”张任笑了笑,之前有情报说中山国督邮正在各县巡查,这情节自己好熟悉。
一阵脚步声,张任看向远处。
“报……”一个士兵急急忙忙冲到关羽马前,“县令大人将督邮绑在树上打了一顿!”
“什么?”关羽大吃一惊,督邮来自己是知道的,特地要将附近的山贼赶走,这是一种政绩,但是这一顿皮鞭,这安熹看来是不能呆了,关羽回味过来,看了一眼张任,犹豫不决,这里有自己魂牵梦萦的女人,那里确是自己的大哥。
“你爱她,会让她跟着你吃苦头么?如果你爱她,就会心痛她,不让她受一丝委屈,不会跟你颠沛流离,你确定是心中是霸占,私欲还是爱?”张任慢慢的说道,没有看关羽一眼。
关羽闭上眼睛,想了很久,然后慢慢说道:“我确定我爱她,所以,恳请你带她回去吧,哪一天真的稳定下来,我去找你要回她!”
“那可能是十几二十年后的事情!你确定?”
关羽面露痛苦之情:“我确定!”
“我还要跟你说,秀娘黄花大闺女等你十几二十年是不可能的,你也看到她的容貌了,天姿国色,天下没有几个有这样的容颜,天下没几个男人不为之倾倒,或许,下次你见到她,她早是他人妇,你会如何?”
“如果她过的好,我就守在她的身边,过的不好就抢回来!”
“好!”张任大声喝道,“我确定你是真爱秀娘,希望你能做到!我会等你!记住,你忘记秀娘的姐夫是南阳郡守,也不要对刘备说,你跟在刘备身边,迟早你会到南阳的,我不想帮你判断,你自己判断,记住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任何人的话都有自己的立场,未必是骗你,只是话传多了就必然不是真的了,所有的事情,要判断,需要自己去勘察,去了解,才能判定,而不是人云也云!最后一句话,当今天子的睿智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我和秀娘等着你!”张任长枪一挥,报信的使者瞬间断气,张任领着马车南去,远远的传来笑声,“这就是我的嗜杀!”
关羽看着地上的士兵,知道这个士兵是听完秘密的,不能留,自己是下不了手,这个张公义果然果断无比,但是这果断就是嗜杀么?关羽摇了摇头,带着自己的士兵,朝安熹城而去。
张任带着马车南下不远。
“姐夫,我只有一个要求!”这一路杜秀娘和张任都没有交谈,这是杜秀娘第一次主动开口。
张任知道这个要求不简单,最后的要求会是简简单单的么?
“你说吧!”张任知道这要求没做到,这杜秀娘不会让这一路太平的,这小妮子太会折腾了。
“听姐姐说,恒山之上是你们定情的地方,离这儿不远吧,那片桃林,我想去看一看,可以么?”
张任一愣,这要求很简单,但是这来回也要十来天,虽然繁琐,但是还是满足这痴情丫头的心愿吧!
“好!”张任马上领着马车北上。
570.得偿所愿
恒山之下,马车不好上去,张任下了马,将马交给护卫,杜秀娘出了马车,今天杜秀娘依一身白色中长裙,长发只是轻轻一束,右手手里提着一个袋子,不知道装了什么,左手手里提着一个水袋。
“这里么?”
“嗯,这就是恒山!”
“好!”杜秀娘自己徒步上山。
张任跟在后面,看着杜秀娘婀娜多姿的背影,长叹一下,这杜秀娘和筱雨很像,但更为精致更为高挑,皮肤也更好,增高或者是加强版杜筱雨,连这走路的姿势、一颦一笑都一模一样,但性子截然相反,一个喜静,一个喜动,筱雨太善良了,眼前这一位啊……不管谁娶了都要头痛,幸福与痛苦并存,张任摇了摇头。
这时候已经是秋季,满山遍野都是黄橙橙的,秋风吹来很是舒爽。杜秀娘在前面走的不快,毕竟和杜筱雨不一样,秀娘是没有练过武的。张任捡起一根树枝,刀出,树枝成了拐杖。
“秀娘,你用这个!”
“好!”接过拐杖,杜秀娘显然心情好多了,杜秀娘将大袋子往身后一背,左手里拿着水袋,右手拄着拐杖。
“袋子,我来帮你拿吧!”
杜秀娘摇了摇头,再走了一会儿,到了一个拐角处,几个石头矗立着,有一个大石头像被劈开似的,中间确实光滑无比。
“姐夫,这石头是你劈开的?”这个故事自己听了很多次了,姐姐跟自己讲了很多次。
张任点点头,回忆着当初的情景。
“你是这里救了姐姐的吧?”
张任历历在目,当时筱雨被两个人拦住,就在这里被自己赶跑,自己用一刀劈开这块大石头证实自己的实力,筱雨就是这里骑上自己的马,自己跟在后面跑,想到那时候,杜筱雨还未脱离稚气,长发飘飘,自己跟在后面狂跑,还偷空欣赏一下杜筱雨,张任嘴角轻轻的上挑,这段是美好的回忆。
“你姐姐就在这个位置,脚崴着了!”
杜秀娘抚摸着大石头的劈开的地方,那光滑之处,那里已经长满了苔藓,悠悠的说道:“你们打情骂俏,这个石头碍着你们什么事?你连它的心都劈开了!”
张任一怔,这话,话中有话啊!却没有接话,因为说话人有意,哪怕两人携手踩在草上也能悠悠的说一句:“你们谈情说爱,这草碍着你们什么事?非得讲人家踩在脚底……”
“那片桃林在那边!”张任一指,赶紧岔开话题。
杜秀娘看向那片桃林,这时候早已经没有了桃花,桃子也早就落地了,只剩下树上一片片黄色的叶子,杜秀娘先走一步朝那边而去,然后往山上爬,张任只是在身后跟着,也不帮忙。
“帮我拿一下水袋!”杜秀娘也不生气,将水袋递给张任,这里的路有些陡峭,杜秀娘要腾出手来爬。
张任接过水袋,她看得出秀娘拿着水袋根本爬不上去,除非自己帮她,但是自己还是不想跟她相碰,杜绝了她的念头,这里地势有点陡峭,但对于自己却很轻松。
当杜秀娘爬上了这块陡峭的山路,张任也跟在身后。
“这就是桃林么?水池在哪?”
“弯过去就是了!”张任顺手打开水袋,喝了口水。
杜秀娘,在桃林之下转了一圈,然后拉起张任的手往水池那儿走,张任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反抗,心里却多了一股期盼。
“我也要洗个澡,姐夫帮我看一下!”杜秀娘继续拉着张任的手,穿过桃林,找到了水池,杜秀娘朝张任抛了一个媚眼,然后当着张任的面缓缓的脱下了外面的白色的长裙。
“不对,怎么会这样?”张任还有一丝理智,感觉到不对,自己怎么会那么期盼,期盼她脱衣服,期盼……。
杜秀娘趴在大石头上,做了一个很诱惑的姿势:“姐夫,你有个习惯,只要水袋、水杯之类的在手里,你就会时不时的喝上一口,不管是不是渴了,还是里面是水还是酒!”
“这水?”张任将水袋扔掉。
“我又没让你喝,我只是让你帮我拿一下,这里面放了点合情草,现在必须有人帮你!”杜秀娘身上已湿,内衣贴在肌肤之上,里面的身姿毕显,一脸媚态的看向已经红着眼睛的张任,虽然自己很鄙视自己,但是自己真的很爱他,哪怕就一次,一次也好。
此时张任看向杜秀娘,药性发作,理智瞬间被淹没,恍惚之间看到了杜筱雨,就在这个地方,看到了筱雨,张任脱掉自己的外衣,扑向自己眼中的“杜筱雨”,如野兽一般,疯狂的撕开了杜秀娘的衣服。
“姐夫,我总算是你的了!”杜秀娘滴下一滴眼泪……
一阵疯狂之后,张任慢慢清醒,看向岩石上杜秀娘,杜秀娘现在早已昏厥过去,下体一滴滴鲜红的血液沿着石头滴入池水之中,慢慢的化开,然后慢慢稀释,直到没有了。
张任回想着疯狂之前的事情,原来古代催情药是真的,以前自己看小说书的时候,就在想,为什么要女人中和?自己打个灰机不就解决了,原来不是的,真的会湮没理智,这下麻烦大了,秀娘成了自己的女人,这下跟筱雨怎么说?张任穿上衣服,坐在池边呆呆着看着这一池水。
杜秀娘缓缓醒来,刚才张任在她身上的事情太疯狂了,痛苦和舒爽都有,那种感觉是从来没有过的,现在还像撕裂一样疼痛,杜秀娘看向发呆的张任,然后将自己撕碎的内衣捡起来,用其中一块擦着石头上的鲜血,这是自己的第一次,这些血杜秀娘收起来,然后从袋子里面拿出另外一条白色的长裙,然后到池塘边穿起自己的白色长裙,洗漱整理完毕。
张任就这么呆呆这看着杜秀娘,很清楚她早就准备好了,另外的袋里居然是一身长裙,还有里面的衣服,就因为自己一个习惯性动作而已,一个可怕的习惯!
“姐夫,送我去隐山吧!”
张任一怔,看着杜秀娘。
“我不想在你和姐姐中间,姐姐对我的好,我藏在心里,实际上我好希望姐姐不要对我这么好,哪怕我抢了你,也不会心中有愧,姐姐对我太好了,我不能抢她的,我只是想拥有一次我心爱的人,哪怕一次也够了,我会离开你们,远远的看着你也行,如果可以我可以拥有你的一个孩子,我带在身边,留个念想!送我去隐山那吧,在那我可以远远的看到你,哪怕偶尔而已!”
“你怎么能这样?跟没发生过一样?”张任诧异道。
“那我能怎么样?”
张任默默不语,自己不想让筱雨伤心,虽然今天这事不是自己有意为之,但是做错了就是错了,不能辩驳,只是一个习惯,或许还不止……
张任也不知道如何跟着杜秀娘下了山,杜秀娘下山比上山更加开心,那种由内而外的开心,散发着一种魅力,这是杜秀娘从来没有过的,张任带的护卫那一瞬间也是看呆了,张任在杜秀娘上马车之前才注意到,原来秀娘这么漂亮,几乎跟貂蝉差不多,原来女人心情开心和不开心差别那么多,现在的杜秀娘就像全身上下放着光芒,让张任吃惊,不过,由于有了貂蝉,也不会像其他人那样发呆。
“臭小子,走了!”张任一拍自己的护卫秦廿。
“少主!在下知罪!”秦廿马上跪下来。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有些自己可以拥有,有些看看就行了,不要觊觎了!”
“是!”
“走吧,回去!”
“是!”
昆阳,一百多年前,这里书写着世界上比例最为悬殊的一战,后世称为昆阳之战,昆阳之战的男主角就是这个王朝的开国之君,刘秀,后世很多人比喻刘秀,位面之子,是啊,刘秀是神奇的,仅仅昆阳之战就能说明他的神奇,总共一万七千人,这还包括九千人是缩在昆阳里面的军队,这九千人是试过投降的,只是对手不让而已,也就是说这城里的九千只是会打顺风战而已,刘秀手里只有八千人,这八千人是临时拼凑起来的,真实起作用的却是刘秀与手下十三将士,亲自带的一千人,像敢死队一样,完成斩首行动,对手王邑王寻可不像后来传说的那么废物,南征北讨,东征西战,屡立战功,对上赤眉铜马都不落下风,此战王莽军精锐尽出,四十二万大军啊,那可是正规军,不是什么垃圾部队,更不是秦末那些家丁组合。
位面之子,大魔导师阁下,都是神奇的刘秀的称号,给自己政治生涯开了一个金子招牌,一份无敌的金子招牌,自己孤身去河北之地,一个个能人异士纷纷相投,就是这无敌的金子招牌,后来很多人拿刘邦和刘秀比,实际上刘邦在帝王位置上强于刘秀,刘秀在领兵上远胜刘邦,很多人说刘邦白手起家,说刘秀有皇族背景,实际上刘秀跟刘邦是一样的,西汉末年,每个造反的都扶持了一个刘姓皇室后人,也就是说每一方势力都是刘汉宗亲,大家都是刘汉宗亲,那么有和没有就没啥区别了,都是同一起跑线了,跟刘邦当时有什么不一样?不过两人区别很大,领兵打仗来说,估计整个中国历史上没有一位皇帝能比得上刘秀,但如果论帝心,刘秀远远不如刘邦,不然也不会留下的帝国,天子一代比一代弱,并不是因为其他,是因为世家没有被打压,给后代压力越来越大。
龙门客栈,天子二号房,张任犹豫了一下,然后敲开了杜秀娘的房门,杜秀娘将门打开后就朝里面走去,明天就要到宛城了,对于最后这一晚张任来看自己,杜秀娘并不感意外。
张任吸了一口气,慢慢走进杜秀娘的房间,然后将房门轻轻合上。
“秀娘,明天就到宛城了!”张任多少希望杜秀娘改变想法,至于真的跟自己回宛城了,怎么安排,张任心里没有底。
“公义!”杜秀娘转过身来,垂着眼帘,眼帘上带着一丝泪水,这语气像极了杜筱雨,“我回去能怎样呢?你能让我和我姐共侍一夫?”
张任张了张嘴,没说出任何话来,这时代姐妹共侍一夫不是没有,而且很多,只是张任自己心里那一关就很难过,因为自己根本无法对杜筱雨开口,自己很清楚会怎么伤害到她,伤害她有多深。
571.西北之乱
“我听外公说过,你发誓除了圣旨赐婚公主,每纳一妾都需要姐姐同意的,我不为难你,山上那次就够了,虽然有些卑鄙,当然心里期盼还是能有个你的孩子,带在身边,有个念想!这样你也不算破除誓言。”
“为难你了!”张任发觉自己真的说不了太多话,这女人太聪明了,不用自己说话,她都帮你想好了,所谓善解人意也就是这样子吧!
“公义,我心里唯一的夫君,未来妾身不管嫁给谁,我的心里只有你,Myheartwillgoon!”
张任一愣,这句话只有自己跟杜筱雨说过,没想到这杜秀娘已经会说了,而且自己相信她私下自己都说过无数遍,不然不会说的这么顺畅。
“在那波轮舟上我听过那首歌,我记不得其他的了,你给她讲,我也只记得这一句,或许那天晚上我就爱上你了。”
张任忍不住紧紧抱住杜秀娘,这一刻,或许这时刻心里有了杜秀娘一丝丝的位置。
“公义,我的郎,脱下你的衣服,我给你穿衣服,或许这是妾身唯一一次,给你穿衣服!”杜秀娘将张任衣服解开,张任也默默的配合着,衣服一件件的解开,脱完,脱光。
“公义,闭上你的眼睛!”
张任闭上自己的眼睛,身上突然一凉,这感觉自己好熟悉,这是……
张任睁开了眼睛,当然知道杜秀娘在做什么,“秀娘,这件衣服是我给你的,你留下吧!”
“秀娘知道这件战袍对于夫君来说的意义,夫君是万人敌的大将,征战沙场的铠甲怎么能穿在妾身身上,而且穿在妾身身上迟早会被他人发现!”
“你姐给你的那件披风冬暖夏凉,防火防水,不要丢掉!”
“真羡慕姐姐,我好希望自己长大两年早点遇上公义,公义真宝贝姐姐,真么多好东西都是给姐姐的!”
张任一怔,秀娘跟自己,自己也没送她什么,而身边没有其他宝物了。
杜秀娘的双手环上张任的脖子,在张任耳根边轻轻的说:“不用想给我什么了,我只要你给我一个孩子就行了!抱我上床好么?”
张任心一横,将杜秀娘抱上床……
次日,张任领着杜秀娘进入隐山之中,隐山之中张任早就让人准备了一套院子,杜秀娘入住后,就安排几个相信的人来保护着。
八月,枹罕,羌族营地,这里汇聚了近六万叛军人,营地一直搬迁,由于骑兵机动性强,汉军一直没有机会聚歼,美阳之败后,北宫伯玉的声望一直下落。
中军大帐,一个身着青色长袍的汉子,看着地图,他都后悔了,好好的朝廷官员不当,督军从事,也算不小的官了,被韩约和北宫伯玉忽悠成叛军首领,虽然多少是因为自己过去的历史被人窥知了,虽然也有这一代世家豪族的怂恿,现在,这叛军首领是那么好当的么?骑虎难下!
一阵脚步声,汉子抬起头,看到一张阴鹜的脸,这是多年的好友,多年的同事,不知道曾几何时,自己特别反感此人,自己的黑历史被此人知晓之后,联合北宫伯玉,让自己稀里糊涂的坐上了这个叛军首领的位置,但是这支叛军的全部力量还在北宫伯玉手里,嗯,还有一部分在此人手里,自己并不多。
“允兄!北宫伯玉又败了!”
“文约,你待如何?”边章不喜欢别人提边允那个老名字,边允属于自己的黑暗历史。
“我们本来就是朝廷官员,被那北宫伯玉逼着成了反贼,我思量,如果我们将北宫伯玉杀了,用他的人头向太尉投降,或许能免除一死!”
“我们还能回头么?”边章还有些犹豫。
“当然!只要你下定决心!”
听韩遂一言,边章也下定了决心:“我也有此意!如何为之!”
“北宫伯玉失败之后必定会到中军大帐来,如果他来,你务必不要放跑他,要杀掉他!”
“那是当然!”
“我为允兄掠阵,召集我的人手帮你!”
“好!”
边章开始召集自己心腹准备起来。
韩遂起身走出中军大帐,诡异的笑了笑,抬头看看天空,此事成不成就看天意了。韩遂立刻召集自己的心腹让人去布置。
这里叛军十余万,但最重要的就是北宫伯玉五万羌人骑兵。
“北宫将军和李将军回来了!”
东面一阵马蹄声,滚滚黄土,寨门大开,韩遂闪进一个角落里,这事自己是渔翁得利,既然是渔翁当然是最后出来。
一个九尺多汉子,下了马,喝了口递过来的水,这仗打的窝囊,张温大部分只有步卒,骑兵很少,结果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五百骑兵突袭了自己背后,自己背后,那个地方本来就不该会藏的下骑兵这玩意的啊,紧急情况下,自己也没有追究了,自己派三千骑兵去抵挡,就一个照面就被对手打穿,这样自己的大规模骑兵被前后夹击,还好自己这些也算是精锐,对手骑兵也不敢一直追赶,不然自己或许还能设置一道伏兵,就算如此,损失了六、七千骑兵。只是他不知道,张温也很奇怪,那支骑兵是哪里的,太快,穿过去的时候,只能目送,方向是朝北面去的。
“文侯,这段时间好像经常有这支骑兵啊!”
“说起来也是,上次美阳,也有么一小股!”
“我们派去一万精锐,回来的几百人也说遇上了这种精锐,朝廷什么时候有如此强大的骑兵了?”
“速度比我们还快!”
“嗯,我以为我们羌人马背上生活的,在马背之上无人能比!结果还有比我们更厉害的。”
这话多少有些丧气。
“马腾的马家军?”
“我看不像,不是我看不起马家军,马家军也是精锐,但他们穷的叮当响,你看那支部队,整齐划一,装备及其优良,那都是大把银子砸下去才有的。”
“伯玉,我们去中军大帐!”
北宫伯玉瞟了一眼中军大帐,冷笑了一下,这个边章是自己捧出来的,韩约说的对,不能自己做叛军首领,自己做叛军首领就是找死,看张角,天下大赦,唯独不赦张角,还开棺戮尸,死了都不能安宁!反正兵权在自己手里,怕什么?
“伯玉兄,好歹他是名义上的头,哪天他撂担子了,你就头痛了!”李文侯笑着劝道。
“也罢,去一下!”北宫伯玉一叹,喝了口水。
“伯玉兄,请!”
中军大帐前,两个卫士站立着,北宫伯玉和李文侯走到。
“二位将军,我去通知一下!”
“不用了,我们自己进去!”北宫伯玉推开守门卫士。
北宫伯玉和李文侯没有卸武器,一身戎装直接闯入中军大帐,北宫伯玉傲然看着边章,李文侯打圆场,笑道:“边兄!”
“伯玉、文侯,此仗如何?”边章看到北宫伯玉和李文侯直接闯入,而且是带着兵器闯入,大为光火,但是自己还不能马上发飙,想再探讨一下。
“边兄,这打仗的事,你就不用管了,一切有我们呢!”自己这事正心里硌得慌,他居然偏偏提这事。
边章坐在堂中间看着嚣张的北宫伯玉,此时下定心思了,将手里的茶杯扔在地上,啪……
士兵冲了进来,长枪弓箭对准北宫伯玉。
“边允,你想做什么?”李文侯手抖着。
“杀了你们,带全军投降!”
“这些都是我的部队……”
“你们死了就是我的了!给我杀!”
北宫伯玉拔出自己的刀冲向边章,看阵势自己是逃不掉了,但是死也要拉着边章下地狱。
中军大帐出现了厮杀声,韩遂眯着眼看着,他做了两手准备,北宫伯玉和李文侯顺利的被边章除去,那么外面的骑兵队伍就是最好的利器,如果边章被北宫伯玉杀了,自己这些射杀北宫伯玉和李文侯,中军大帐之外这一圈都是自己的人,反正谁也逃不了。唯一担心的是边章不出手,现在中军大帐开始了,那么胜利的只有自己,自己赢了才能做到张温交代自己的,自己又是朝廷大员了,还可以独领一军,至于那摩天岭的匪贼迟早要被自己灭掉的。
中军大帐声音慢慢轻了下来,韩遂带着自己四个亲卫进入,这北宫伯玉和李文侯的战力真的很厉害,几十个士兵只有几个站着的,北宫伯玉身上几十道刀痕,李文侯身上也是无数刀痕,两人业已身亡。
边章被北宫伯玉砍了一刀,左手臂还在流血,鲜血沿着手臂往下流,流到手指,流到颤抖的指尖,然后滴了下去……
“文约,检查一下他们,还有没有死透?”边章对韩遂说道。
“好!”韩遂一个手势,身后亲卫同时出手,杀死了最后几个边章的护卫,那几个护卫早就伤痕累累,突击之下,瞬间毙命。
“韩文约,你想做什么?”
“边允,你太天真了!这个叛军首领的位置是那么好坐的么?这坐上了就永远也洗不干净的!我只想拿着你们三个的人头向太尉大人复命,我只是故意加入你们,将你们一网打尽的朝廷官员,赤子之心天地可见!”
“你!”边章瞪大眼睛,没想到自己算计北宫伯玉,却被这个小人算计。
韩遂出手,一剑刺入边章的心窝,边章右手抓住长剑,瞪大眼睛看着韩遂就像要将韩遂记入心里,带进地狱,韩遂很轻蔑的笑着。
噗噗噗,三个人倒下的声音,在韩遂转头看的,同时,想拔出剑,回剑格挡,但是边章早就看到韩遂身后那个护卫出手,所以死死地拽着韩遂的长剑,一把刀锋上泛着幽暗匕首刺入后背韩文约,从韩遂的心窝捅出。
“好……”边章低下了脑袋,咽下最后一口气,面色多了一丝笑容,眼睛却盯着韩遂,那眼中多了一分嘲笑。
韩遂无法相信自己的亲卫出手杀了自己,这个长得很像有七分像自己的亲卫,本来是自己逃跑的时候,当替身用的,而且韩遂也认出,这把匕首:“居然是鱼肠!”
“首阳山的韩约,带着秘密下地狱吧!”
“摩……天……”韩遂低下了脑袋,眼睛睁的大大的,自己一生机关算尽,没想到……
“天下不只是一个摩天岭,天下现在处处都有摩天岭,摩天岭现在只会是传说!”刺客面无表情的说道。
刺客拔出鱼肠剑,鱼肠剑上一滴血都没有沾住,刺客用韩遂的血在自己身上涂了一遍,穿上韩遂的衣服,将韩遂的脑袋割下来包好,然后踉踉跄跄的出了门,“都疯了!”
……
572.季风回来
张任回来后,杜秀娘住到宛城不远的隐山之中,对于张任来说还是能接受的,那边还有高顺的陷阵营训练基地,比较安全,杜筱雨也很开心,自己妹妹回来了,还一个劲跟张任打听年轻才俊的事,只是不知道为何妹妹不住到宛城内来,自己去过好几次隐山,她都没有同意,而且自己感觉多少有回避自己的意思。
这几天张任特地要求龟仙人指教水中救人,上次自己救人就那么狼狈,听完龟仙人的话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子,当然,欲死欲生的过程是免不了的,这个龟仙人训练可是特别的狠。
今天的训练完毕,张任冲了一把,换好衣服,高顺就来了,“少主,军师来信,北宫伯玉、边章、李文侯、韩约已死,西凉叛军全部归降,经军师安排,各地十三寨都找出一到两处险峰称为摩天岭,以混淆视听!”
“这主意好!永丰镇要开始建真正的防御工事,摩天岭需要更加隐蔽!”
“是!”
“甘宁、魏延、风翼、谢云他们近况如何!”
“甘宁武艺很好,是他们中最好的,二流境巅峰,统帅能力,尚可,统领一支百人队,未来千人突击队也是可以的,魏延,武力排第二,虽然也是二流境后期,武力远不是甘宁的对手,但他的统帅能力明显强于甘宁,不过,这小子比较激进,还不按常理出牌,现在统帅千人队绰绰有余,风翼,有武学根底,思路清晰,慢慢习惯了军旅生涯,但目前不算非常优秀,不过对于骑兵有特殊的见解,至于谢云,相对前面几个身体相对单薄了些,武艺相对低一些,但脑子转的很快,非同一般!”
“云儿,估计多少会对军师有所抵触,他来的时候从来没提过军师,云儿是我的外甥,我希望他能成为一个合格的士兵,你伯弈兄手里合格的士兵,最好是陷阵营的士兵!但,我不希望你徇私,该怎么练就怎么练,明白吗?”张任知道知识是可以后来填充的,但是性格之类的可是很难改变,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是这个道理。
“明白!”
“魏延,多培养一下,这是个统帅型人才,未来我希望他能独当一面,或许一些特殊的时候,他能给我带来惊喜!至于他的武学,他不是喜欢汉升么,等汉升回来,就做他的师傅!甘宁,他有他的师父,他的武学有人指点,多让他带兵,我希望未来的水军由他指挥!”
“水军?”高顺没想到。
“对!迟早需要的,早点做准备,我那郁洲山就是为他做准备的!”
高顺没想到,那么多年前的郁洲山,就是为了水军准备的,都快十年了!少主这等布局考虑的太长远了吧。
“风翼,秋大当家他们不希望他舞刀弄枪,等你那训练两年,再问问他的志向吧!”张任不怕告诉了高顺,高顺不会不尽心训练风翼,高顺既不会徇私照顾谢云,也不会因为风翼可能会离开而不尽力训练风翼,因为高顺就是尽心尽责的人。
“是!”
“再过两、三年,摩天岭上的孩子们长大成人,会陆陆续续下山,伯弈,这都是我们自己的人,我都交给你了,未来你带着他们为大汉平天下!”
摩天岭当初收留的孩子都是四岁一下的,九年过去了,最大的已经十三岁,很快可以下山,在南阳试炼,到了二十岁就可以去雁门郡了。
“是!”高顺虽然听张任说,未来大汉会乱,高顺没想清楚为什么会乱,黄巾军不是被平了吗?但高顺相信张任,因为张任这种事情上判断没错过。
“还有,高大哥,你该多看看天下发生的事了,多跟志才讨论讨论,军队是为政治目的而存在的,真正最厉害的统帅都是看懂天下大势之人!”
高顺的目标就是成为最强的统帅,高顺重复念道:“真正最厉害的统帅都是看懂天下大势之人!”
“昔日白起之所以坑杀降卒?回想白起一生七十于战未杀一个降卒,也没杀一个百姓,更没有屠城,却在最后一战坑杀降卒,虽然有处理这些降卒难的问题,比如粮草不够,放回就要重新征战,若收为秦军,每三个秦军就有一个赵卒,这是更何况秦赵早已成死敌,这些姑且不论,实际上白起多少也是因为天下计,打弱赵国,则六国弱,后面几十年正是秦灭六国,平天下,天下安定,从此无战乱,凝聚一个国度的力量对付外族!王翦、卫青不外如此,这才是站在国家全局上思考问题,这个时代,能做到这样的将领目前也只有大统领一个,只是他家族有规定,只能抵御外敌,而未来这种统帅会产生很多,有些在对手那,我希望你是我们这里这种顶级统帅,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
“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少主,你确定我能做到这地步么?”高顺第一次没有信心,少主要求自己成为一个全局的统帅。
“这和我悟道是一样的,一切都在学习,都只是为了一朝悟道,所以学习很重要!活到老学到老,人家姜子牙还是七十多悟通,你才三十岁!”
“明白了!”高顺像找到新的目标一样。
“如果你你学到一定程度,要游历天下,或者去找大统领、军师都可以,我这第一统领为你永远保留着,但有一个要求,教出一个跟你一样的统领,至少练军上面要达到这样级别!”
“是!”
张任不怕高顺跑了,很多事情要走出去游历了才能明白更多的道理,而且高顺本来就是一个极其忠诚的将领。
“还有,让艳萍来这里,她的工作,在雒阳和在这是一样的,你们要努力了!大统领已经来信了,他添加了一个女儿,正好和我家卓儿配对!”张任多少有些暗示。
“是!少主,今年你的二十岁大寿!”高顺很清楚,少主是告诉自己要赶快生娃了。
“不用过了,不能张扬了,告诉他们现在开始低调处事,发信息过来就行了!”
“是!”
九月,张任在后堂逗着两个娃。
“大人,有个人找你!”
“谁?”张任瞪大眼睛。
“他说他叫季风!”
“季风?”张任思索一遍,鞋子也没穿就赶出去了,让筱雨和貂蝉目瞪口呆,从没有人让张任如此失态过,这是第一次。
“季风,你回来了?”
一个头发乱糟糟的男人转过身来,身上破破烂烂,张任只能依稀看出当年风姿卓越的季风,当年一诺之下带着七千两白银去岭南的季风。
“少主,少主,在下幸不辱命使命,找到橡胶!”
“别说了,你能回来我就很开心了!”张任扶起季风,牵着季风的手,脸色突然一变,“非凡,你的小拇指呢?”
季风洒然一笑:“被毒蛇要到,我当时立马割断,不然都回不来了!”
“非凡,你回来就行了!”张任忍着眼泪,手颤抖着,看见杜筱雨和貂蝉都抱着孩子出来,马上跟杜筱雨说:“筱雨,让人准备洗浴,还有让人给季风整理整理!”
杜筱雨看得出这个季风是吃了无数苦头,但也是第一次看到张任如此激动,“是,夫君!”抱着小刚转身进入后堂。
“少主,那是后堂,我是外人,不可以啊!”
“我说可以就是可以!”转身对一个护卫说:“让志才来一趟!”
“是!”
“你怎么知道这里的?”
“我去长安那个院子了,人去楼空,然后去川红花芬长安店,店主告诉川红花芬总店,然后一辆马车将我送到这里,听说少主已经是南阳太守了!”
“你……辛苦了!”张任实际上让胶州的川红花芬店寻找过季风,只是胶州太大,他也在大森林之中,极其难找。
“夫君!里面准备好了!”杜筱雨说道。
“来人,不,非凡,我带你进去!”张任牵着季风的手,拉着他进入后堂,带他去浴室之中。
“你俩,还有你俩进去伺候!”张任指向两个侍女,吩咐道,然后自己就在浴室之外等候着。
“啊?”这四个侍女都是宫女出身,这么邋遢的男人让自己伺候,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是张任的性子,她们都是知道的,说一不二,军旅出身的他发怒的时候可是一身杀气,几个侍女不敢违逆,只好乖乖的进去。
张任看着貂蝉抱着小卓在一旁,想顺手抱抱小卓,貂蝉抱起娃,指了指张任的手,意思手脏了,别抱娃。
张任笑了笑,去洗了个手,自己两个夫人都这样,有洁癖,特别是遇上娃,那洁癖就更厉害了。
张任走回来的时候,杜筱雨问道:“这人是谁?”
“他叫季风,是个研究植物……花草树木的能人,就像墨后马钧一样,十年前他受我的指令带着七千两白银,那时候川红花芬正在扩张,我只有那点钱给他,让他南下岭南,岭南还要南面,找橡胶,历经千辛万苦,他现在找到了,回来了!”
“听起来像张骞!”貂蝉突然想到西汉的张骞。
张任点了点头:“嗯,算是夫君的张骞!”
“难怪夫君见到他会这么激动!”
“夫君,橡胶是什么东西?”
“橡胶是划时代的东西,加入白铅粉和硫磺就可以好好使用了!”这是上辈子有段时间不想念书,差点缀学,那个暑假里就在橡胶厂里干活才知道打工的辛苦,所以再次回到学校,但也同时知道了橡胶怎么形成的。
“白铅粉?”
“嗯!”这白铅粉在姑复那边已经找到了。
反正杜筱雨和貂蝉对于橡胶还是没明白是什么东西,这不重要,因为她们不需要知道,自家夫君知道就行了。
“少主!”
张任眼睛一亮,季风出来,衣服是张任的新衣服,季风只比张任个子矮一点,张任还是有点稚嫩,但是季风却多了成熟,多了几分男人的味道,这些年的沧桑写在脸庞,远远不是当年那个洒脱的季风能比拟,胶州一带的丛林之中的生活,走过九死一生的路,千难万阻已经在身后。
“比我穿的好看嘛!”
“少夫人,二少夫人,你们好!”季风在浴室里已经被侍女告知了,而且也知道二少夫人的身份。
“你好!”
“非凡,走,我带你出去吃点好的!”
“是!”季风跟在张任身后出了后堂。
“少主,你找我?”戏志才已经等了一会儿了,他知道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既然少主如此礼遇,必然不凡。
573.安顿秀娘
“志才,你来了?这是季风,待会我们坐下来细聊!让人订餐,四个位置,让伯弈也来,还有龙门客栈定一个天字包间!”
“是!”戏志才提前出门安排。
川红花芬,最好的一个包厢之中,张任带着季风还有高顺和戏志才坐定。
“认识一下,这位是伯弈兄,高顺,南阳郡都尉,统领南阳全境兵力!”张任指向自己对面的高顺笑着对季风说道。
“这位你认识了,戏志才,南阳郡郡丞,这里都是他帮我打点南阳郡,有他我轻松多了,你可以理解为有了他,我可以悠闲地做一个甩手掌柜!”
“季风,季非凡,对植物类,也就是花草树木特别有研究!”张任神秘的对高顺和戏志才说道,然后转身跟季风说:“给他们看看你的成果。”
季风掏出一个小盒子,盒子里面一团东西,放在桌子上,一团米黄色的东西,张任见过,这是最原始的橡胶。
“这是橡胶,季风研究十年,以后大有用处!”张任笑道。
虽然高顺和戏志才并不懂,但是少主这方面天赋异禀,一直没有错误,那个工院就能证明,
“少主过誉了,这一路过去,走了好多地方,有些地方有瘴气,我还生病,病好了继续走继续找,我听少主说过这橡胶,最后还是找到了,那边还有很多中原没有的东西,但只能在那边种植!”
“非凡,你带回多少橡胶啊?”
“不多,一车,不过,我回来的路上找到了胶州川红花芬,我让他们去拉了十车橡胶!”
“你就在这宛城附近研究,铅白和硫磺我都给你准备好了,这东西搞定了,我还有其他事需要你!”
“跟橡胶一样能改变世界?”季风一直听张任说过橡胶能改变世界。
“这个课题造福人类,完成了,全人类都要感谢你!”
“什么课题?”
“哈哈哈,等你看到橡胶的用处,你会更有信心的时候,告诉你!今晚喝酒、吃饭,还有风花雪月!”
一阵敞亮的笑声……
一个多月后,
“少主……”一个护卫进来,在张任耳中说了几句话,张任一怔,看了看不远的杜筱雨和貂蝉,眼中浮现了一丝抱歉之色。
突然知道一则隐山传来的消息,杜秀娘怀孕了,一个多月没去看杜秀娘,没想到恒山和昆阳两炮就中了,张任找了个理由离开了两位夫人,进入了隐山之中。
“姐夫!”杜秀娘看见张任来看她很是开心,自己当然知道是为了孩子来的,但是杜秀娘已经满足了,有了他的孩子了,哪怕躲起来将这个孩子养大也行,至少有个念想。
“不用起来了,这样吧,你在这不好办,我将你送到桃林殷家庄,去殷蓉那边,整理一下,明天启程!”
“你陪我吗?”
“你即可出发,我让人送你,进入武关后,我就到了,我带你去师姐那里!”
“好!”杜秀娘知道张任没法明目张胆,这样已经很合理了。
第二天,隐山一辆马车朝武关而去,张任只是在城墙之上远远目送,然后回身,杜秀娘的马车不快,慢慢的,十天后进入武关,张任早早等在武关之内,奔月仅用了一天多就进入了,张任是算好时间的,送杜秀娘的护卫每天晚上就放飞鸽子报平安报地点。
张任带着杜秀娘进入殷家庄,张任已经是这里的老熟人了,殷蓉的小师弟,没有人会刁难张任,找到殷蓉那间院子,这院子依然药草味很重,张任一进去就看到了殷蓉,殷蓉和葛五虽然结了婚,但是葛五练的道是不能经常在一起的,殷蓉只好经常回到自己的殷家庄,她是女神医,没人说她什么,毕竟这年头一个村庄里有个女神医,可以救好多条命,自然也就成为村里最受欢迎的人。
“公义?”殷蓉没想到来找她的是她的师弟。
“师姐,这次又要麻烦你了!”张任灿灿然对着师姐说:“又要你照顾孕妇了!”
殷蓉多聪明啊!一听就知道这小子干坏事了,不然,怎么会这么一副偷鸡摸狗的样子,瞪了一眼张任,然后质问道:“你这次又糟蹋哪家的姑娘了?”
同样是女人,殷蓉都想将张任踢出去,如果不是这家伙的办法自己才能得偿所愿,如果不是小师弟,殷蓉就像将这家伙赶出殷家庄,紫妨、杜筱雨、貂蝉各个国色天香,居然外面还有……
“师姐,这事不怪公义,是我的错!”杜秀娘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马车,走进来跟殷蓉说道,这时候杜秀娘特地揭开了面具。
“你是……”殷蓉认识这姑娘,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看张任的眼神不只是想将这小子赶出去,而是想揍他了,每次在山下见这臭小子,这小子都换一个女人,开始是紫妨、筱雨、貂蝉,现在这个才是殷蓉最为愤怒的,此时的殷蓉脸部已经发黑,已经到爆发的边缘。
“师姐,永丰镇我们一直见面,我是杜秀娘!”
“张公义,你给我滚,我不想见到你,你太混蛋了!”殷蓉看到这个被糟蹋的就是杜秀娘,简直快气疯了。
杜秀娘二话没说,转身就走,倒是张任脚步没动。
“杜秀娘,我没让你走!”
“师姐,这事真不是公义的事,这事是我的错,你赶他走,我只好也走了!”
“你,我待会跟你算账,手伸过来!”殷蓉突然想到张任练的是九天火神决,这是要反噬的。
张任伸出自己的手,殷蓉搭了一会脉,不可思议的问:“你没反噬?”
“没有啊!”张任表示很无辜。
“我待会跟你算账,杜秀娘,你跟我来,跟我说说!”殷蓉瞪了自己小师弟一样,拉着杜秀娘上了阁楼。
“坐吧!”殷蓉示意杜秀娘坐下。
杜秀娘刚坐下,殷蓉才注意到杜秀娘的美貌,那种由内而外的开心还有自信,让杜秀娘更加娇艳,美丽程度直接上身一个台阶,在殷蓉眼中世上能和杜秀娘相媲美的只有公主貂蝉,以前杜秀娘没有这种光芒,美貌和貂蝉还是差一个层次,现在两人在伯仲之间,殷蓉叹了叹,这小师弟什么福气,三美共侍一夫,不,是四美,还有那个不知道去哪里的紫妨。
“说吧,他可是你的姐夫,你们怎么回事?”
杜秀娘从出摩天岭开始,子午道的事,然后张任千里送自己,到恒山陷落,还有昆阳最后一次,一一讲过去,还有一些细节,当然床第上的细节当然难以启齿。
殷蓉看了看楼下的师弟,难怪不会被反噬,本来就是受害者,而杜秀娘也是可怜人,很像当初的自己,只是比自己更大胆,把自己直接送到对方口里。
“你真的不打算让他娶你为妾?”
“不,我已经偷吃了姐姐的东西了,我不能更进一步伤害姐姐,这个孩子出来我就想找个地方躲起来,不打搅他们的生活了!”
殷蓉知道杜秀娘的想法,也为她懂得进退而开心,“秀娘,如果你这么想,你就留在这里,做我的妹子,对外你也姓殷,殷秀娘怎么样?”
杜秀娘看向楼下的张任,一脸柔情,然后坚定的点了点头,“以后我又多了一个姐姐了!”杜秀娘戴起自己的面具。
殷蓉轻轻的拍了拍杜秀娘的肩膀,叹了口气,然后走下楼梯,到了院子里对张任说:“秀娘就留在我这吧,我多了一个妹妹,在这她叫殷秀娘,你放心吧,孩子你娶一个名字吧!”
张任看向阁楼之上那个身影,那个身影真正颤抖着,“好,那就拜托师姐了,孩子单名一个‘平’,不管男女都可以!希望他们平平安安!”
“平”字,男女皆可以使用,所以张任选择了“平”字。
杜秀娘在楼上轻轻摸着自己的肚子,然后轻轻的喊着:“平儿,以后母亲跟你相依为命了!”
张任从马车里拉出一个箱子,搬进殷蓉的房子里,“师姐,我知道这些是俗物,你看不上,但孩子在这,需要照顾,我每年至少会来一次!再见了,师姐,他们母子就拜托你了!”
殷蓉看了一眼箱子,知道里面必定是黄白之物,但这小子不缺钱,既然孩子没法进入张家,那么自己为孩子留下点财物,以后能好好培养,所以就没有拒绝了。
张任赶紧离开,刚出殷家庄,突然想到一件事,马上又跑了进去,见到殷蓉。
“师弟你怎么回来了?”
“师姐,我忘记说了,两、三年后会有大乱,我劝你们殷家全部搬走,动乱结束后再回来!”
“师傅说过会天下大乱,没想到这么快了,不过,天下大乱,何处是安稳的地方呢?既来之则安之吧!”殷蓉的心态倒是平和。
“汉中,我能保证汉中不会有任何战乱!”
殷蓉看向张任,当初师傅评价过自己这个师弟,天下大劫,而这个师弟是应劫而生的,这么长时间,这个师弟步步为营,每一步都算在他人之前,看来他早做打算了。
“汉中,你布置好了?”
“嗯,整个汉中全境!我给殷家留一块地方!”
“好!你来打算吧!我要跟族长商量的!”
“好,过段时间我再来!”张任看向阁楼之上,杜秀娘也看向张任,两人目光交接,张任又突然扭头躲避,只留下杜秀娘那痴痴的目光。
“那么,你们保重!”
“公义,慢走!”
张任很快出了庄,上了奔月,朝宛城而去。
等张任走后,殷蓉给杜秀娘搭脉,停了一会儿之后,殷蓉一叹:“妹子,可能这个‘平’字怕是不够用的……”
十月后,德阳殿,刘宏在密室中,旁边没有赵云等人,只有张让。
“陛下,你要查的,都在这里!”
“全部?”
“我认为是全部了!”
“说说吧!”
“公义手下能人真的很多,不知道他如何招来的!统兵方面,第一的当然是雁门太守,武安日,据说当初公义南下的时候想带着武安日的,据说雁门太守家族有规定,出山只能为国戍边!至于他和武安更两兄弟为何为山贼不得而知,对了,他们是三兄弟还有个武安国,光和五年战死,实力一流境,武安更也是一流境,但瞬间爆发能力可以到达步圣。”
574.天子关注
“步圣?一流境,一流统帅?天下哪个武氏家族这么强大?”刘宏思索着,一门三兄弟,而且有一个武学不世奇才也就罢了,更难得的是那个统帅之能的武安日,一道闪光,刘宏突然说道:“不过,如果是武安氏,倒是有可能,而且据说有一家武安氏家族就有只能为国镇守边境的明令,如果他们兄弟是武安氏,那是大汉的幸运,自此之后不用担心雁门郡了!派人调查白家村,他们总有要出来的人,总有机会的知道的!”
张让一下子没有想到:“白家村?哪个白家村?”
“还有哪个白家?当然是郿县白家!”
“陛下是说,这武安三兄弟是从郿县白家出来的?”
刘宏点了点头:“这个解释是最为合理的,外人难以知道,武安君后人曾经以武安为姓出了白家村,而且白家的的确确有这条族令,只为国戍边!”
历史上被封为武安君的人,有四个,白起、李牧、苏秦、项燕,但如果没有特别注明,武安君只有一个人,大秦的擎天柱,白起。
“诺!”
“同时让人肃清白家村四周宵小!”刘宏命令道。
“诺!”张让清楚,这也算朝廷对武安日的厚爱,让他安心为国戍边。
“还有河北武安,如果武安日武安更出自于武安,这未知数就太多了!不过,按战斗情况,他们必定有一支重甲骑兵和重甲步兵,白家的可能性居多,只是这张公义如何说服他们的呢?”刘宏陷入深思,当初吕布跟自己说过和张任他们的那一战,那个持斧的应该就是武安更,他带领的可是一整支重甲骑兵,一支比狼骑营速度还快的重甲骑兵,吕布的狼骑营就是败在这支重甲骑兵手中。
“然后是赵家兄弟,亮红是大家都知道的当年赵王后人,据说亮红和子龙是族兄弟,也就是说子龙常山赵家也可能是赵王迁后人,练得都是轻骑,公义手上的轻骑应该是他们练出来的。”张让一边说道。
“也就是说,公义手上优秀骑兵很难再培养出来了?”
“据侦查,现在南阳没有再培养重甲骑兵了,但是轻骑兵还在训练,一个叫阎行的小伙子,以前是赵先的助手,实力也是一流境。此人陛下……”
刘宏敲打着桌子,长叹一声:“算了,给公义留点人吧,这几乎要了公义骑兵所有人才了,毕竟以后还要他尽全力!”
“骑兵还有个头领,叫徐荣,好像从不练兵,中牟保卫战,但他就是中牟那支骑兵的头领!”
“那种情况,最精锐的都在子龙和亮红手里,完成从东向西攻击,此人虽有能力,但和子龙他们应该还是有落差的。”
“步兵上,除了武安日,还有两人,一个叫高顺,现在南阳都尉,统辖南阳所有军队,中牟城保卫战,他就带着八百重甲步兵出城,面对几万骑步卒,毫不惧色!”
“嗯,是个汉子,不过,呈一时之勇,君子不立于桅樯!”刘宏没想到那八百陷阵营真实很厉害,而且当时情况只有八百陷阵营才能让李通重新攻击,不然就逃走了,战场变化一般人未必看得懂,刘宏没有真正进入战场,这就导致刘宏判断错误。
“他现在在学习,学习兵法等东西!”
“嗯,说明他野路子出身,继续观察!”刘宏知道这种人一旦悟通就是帅才,这种人才就不该留给张任了。
“另外一个叫徐晃,新野县令,带着一千兵守卫新野,中牟保卫战镇守官渡,阻止了对手过河,不过那一战没人知道怎么回事,因为都死了!”
“都死了?怎么回事?”
“按战报来说是这样子的!主要是徐荣骑兵回援,所以徐晃也算是被徐荣骑兵所救!而过河的对手都死了,没人知道怎么回事!”
这些战报都是经过张任等人精心处理的,而且参与的后来都经过轮换,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刘宏思虑很久,这里存有疑点,但除了张任自己还有徐晃,没人知道,“派人埋伏到徐晃身边,打听清楚!”
“诺!”
“说一下张任的智囊团吧!”刘宏对这个很有兴趣。
“公义到了中牟之后去了趟长社,邀请了一个人做军师,就是他,戏忠,戏志才,贱籍出身,荀三龙的弟子,听说小时候他的命也是荀三龙所救,从小在荀府里面成长,颇有才名。”
“嗯,颍川书院出来的,果然不凡,不过,颍川书院,最厉害的几个应该没有他,是该找找荀爽谈谈了!算了,这个戏忠朕没法使用,可惜啊!他如果是寒门,朕都可以让他做朕的幕僚,这最低端的贱籍,满朝文武,世家他们是不会接受的,他根本没有多少空间往上提拔。”
“宛城县令,张既,刚来不久,颇有治理能力,恒木公,督邮之职,这些感觉都一般般,马也、张虎还是张任的护卫出身,都成了县令了!”
“看来公义手头真的没有人手了,算了,说说他的产业上的人才!”
“第一,当然是张瑞张羽夫妇,都是西川张府出来的,特别张瑞是公义小时候的奴仆,没想到公义点石成金,短短十年,是川红花芬、龙门客栈、瑞羽、吾家还有宴清都等的幕后老板,川红花芬的老板就是张瑞的夫人张羽!”
“张瑞,朕见过,人还可以,做事踏实!他们不用考虑了!”这对夫妇很明显是张任的死忠。
“徐章茂、叶玲英,也是一对夫妇,只是他们怎么出现的,没人知道,像凭空出现似的,不过,川红花芬有个传说,当年陈仓川红花芬零零六服务员后来位置到达很高,现在那些菜品的解说还是零零六解说词,后来零零六去了另外一个产业,我怀疑就是这叶玲英!”
“叶玲英?是不是寰宇一号拍卖员?”
“是的,陛下!”
“如果是真的,这张公义真会点石成金,一个服务员……”刘宏已经只有赞叹了,不过,很快刘宏想到,张任每一次推荐的人选都是最为合适的时候,想想这或许不只是慧眼识人那么简单了,毕竟慧眼识人也不可能百分之百正确。
“徐艳萍,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但是她是高顺的夫人!”
“她的产业是不是就是那个棉被棉衣,极低廉的价格?”
“是的,顺平,名字是高顺的顺,平是‘萍’的谐音,开始出了开始卖了一些高价给世家,赚上一大笔之后,然后马上降低成本,极其低价,‘愿天下每一人都有一件过冬的棉衣!’还有那句‘让百姓都有一床温暖的棉被’就是她提出来的口号!”
“看来这种救民于水火的人物,高顺和徐艳萍都没法动!我们也不该动!”刘宏一叹。
“还有中情镖局,是一个送货产业,利润好像不多,中情镖局的负责人只有一次出现过,就是公义娶火华公主的时候,也是一对夫妇,两人平常都不出门,看起来很恩爱!”
“什么信息呢?”
“没有,他平时不做事,唯一的爱好就是养鸟,长安中情镖局总部有一个院子,一个院子都是鸟!潜伏的人说,他在那院子里有时候一呆就是一天,时不时喂喂,然后给鸟擦身子,给鸟儿身上画画!”
“他夫人呢?”
“她夫人弹琴很好,对了,他们经常琴箫合奏!”
刘宏总感觉这不对,这个中情镖局太安静了,其他的产业都是张任手里轰动一时的,而且这对夫妇琴箫合奏,和打打杀杀的镖局好像气氛极其不匹配,但就是这样不和谐的组合,让刘宏感到极其不安全。
“多派人盯紧他们,朕感觉不是这样子的,而且让朕感觉到危险!”
“危险?”张让一惊,一个镖局而已。
“好好查!”
“是,西川张府人都很平庸,唯一一个就是张世平,中山的大商,不过,他是靠自己成为百万大商的!”
“这小公义还真是,如果没有武安日兄弟被留在北方,赵氏兄弟被我挖来,纯粹用武力来说,他的实力就很厉害了!而且商业上都是出身贫民但天赋纵横的人,幸好他的智囊团只有一个戏忠!”
“郑师不也有几个弟子在他手里吗?”
“那几个朕知道,最厉害的子尼在雒阳令手里,是该给他机会了,磨炼也够了,孟德就不用说了,刘琰是皇亲,已经被朕封为议郎,郗虑倒是个人才,御史中丞上上人选!不过,用他还要过些时间,让他在公义手里历练一段时间吧!”刘宏一顿,“至于胡根……”刘宏闭上眼睛,想着那个六代辅政的八十多岁的老人,临死之前将最小的孙子托付给自己,那时候……
“胡根,就算了,不用盯着了!”
“诺!”
“听说,火华生有一子,让毕岚替朕走一趟!”
“诺!”
中平四年二月,中牟令被杀,河南尹何苗出征,灭贼,授何苗为车骑将军。
长安南面的马场之中,一个密室之中。
“少主!”
“姐夫!”
“好久未见到少主了!”
“姐姐呢?”
“有人盯上我们了!天黑之前一定要回去!”
“知道哪边的人的吗?”
“如果猜的不错的话,应该是天子那边!”
“那就尽量别动了!”
“我记得少主说过,天子天不假年……”
“嗯,按推算,还有两年不到了!”
“这么快?”
“你心里有个数就行了,低调些吧,既然天子盯上你这边,那么其他人也许也被盯上了吧!”
“没有动手就说明,摩天岭没有暴露!”
张任点了点头,摩天岭是最大的秘密,那里暴露,最容易被认为造反,天子不可能不出手的,现在天子没有出手,说明还没查到摩天岭,没查到摩天岭就意味着子龙没有背叛自己。
“工院已经开始转入地下了,摩天岭还有五个月都转入地下,上面只是防御而已!”
“这个地下已经建了八年了吧!”
摩天岭的地下山洞本来是藏粮食的,后来改造成一个极大的空间,可以容纳两千士兵,现在仅仅用来工院使用,绰绰有余。
“嗯,地下泉水要通,通风要完善,潜望镜要装好!动工几乎要满三年!”
“可以动工将永丰镇的地下开建了!”
“早就开始了,保证人在里面可以躲三个月,要明年建好!虽然人多,但是那边有个天然山洞!”
“那就好!每个关键位置的飞天灯笼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再过几个月波轮舟技术有了突破,会更加安全了到时候我们去试试!”
“好!”
“那么,姐夫,代我向姐姐问好!”
“嗯,代我向少夫人和二少夫人问好!对了,少主,车骑将军旗下有个人不错!”
575.高雅之士
“车骑将军何苗?”张任想不错来何苗还有不错的人?张任对何进和何苗,更喜欢何苗,这何进大将军位置坐上之后一个劲跟世家搞关系,希望何家进入世家范畴,手下也是世家之人,而何苗更多使用苦寒人士,更多的为天子效劳,实际上张任知道这何进和何苗都没有错,何苗饮水思源,是天子的人就站在天子一边,而何进考虑的是何家未来的走向,希望何家正式进入世家之列,而不只是天子手里的武器。
“他手底下有个长史叫乐隐!”
“乐隐?”张任没听说过,一脸茫然。
“不是乐隐,是乐隐的一个学生,叫牵招,此子与少主同龄,有情有义,颇有能耐!”
“嗯,盯住他,现在我们与车骑将军没法比,暂且不动,盯着就好!”
“我也这么认为!”
“好!那么走了!”
“走了!”
德阳殿,刘宏看着台下跪着的两个半百之年的老人。
“平身吧!”
“谢陛下!”
两人站了起来,抬头看向天子。
“荀氏八龙,慈明无双,慈明,你为何不入朝为官?”
“陛下英明,臣愿为陛下培养人才!”
“尚长,你呢?”
“与慈明一般!”
“听说你那颍川书院与荆襄鹿山书院并称两大书院,现在势头超过太学多已!”
“陛下过奖!颍川多才俊!”庞德公赞叹道。
“陛下,荆襄多能人!”荀爽由衷的赞道。
两人没有互相吹嘘,而是真正由衷的钦佩对方。
“二位过谦了,朕预准备个比试,希望青州孔府书院、豫州颍川书院和荆州鹿山书院都要派人参与,京城的太学和鸿都门学也会派人参与,三名学员,二位觉得如何?”刘宏一直希望鸿都门学能真正有所名声,能让世人所知,能和太学一样成为天下名院,这样有利于自己提拔他们进入朝堂之上,举办一场比试,鸿都门学在上面夺取不错的成绩,自然能让世人侧目,这些年鸿都门学出现的人才不少,至少在南阳也有了成绩,刘宏心里有了一些底气,不免想搏一搏。
二人大喜,这是为自己书院增添辉煌的事情,太学一直压着自己,两个书院要证明自己,传说是没用的,还不如来个真实的比试,两人同时一躬身:“谨遵陛下圣意!”
“不过,既然是学生,当然岁数不能太大了!”庞德公突然想到,颍川荀彧和荀攸两人,那两个可是真正的王佐之才。
“二十五如何?”刘宏试问了一下,郑玄几个弟子最小的就是二十岁。
最后三人拍板参与者分为高年级和低年级,高年级十二岁到二十五岁,低年级十二岁以内,每个年级可以出赛三人,为了平衡颍川书院那几个变态,增加了武力和配合方面,报名时间中平四年年底截止,中平五年上巳节举行,此事司空丁宫安排,太尉曹嵩和司徒许相都要派人配合,还有很多细则要规定。
风声传出,天下震动,这正是少年直接入陛下的眼帘之中的机会,在这察举制的时代里,都不需要让人推荐,这机会及其难得。
张任知道这事的时候,就在纸上写字,几个名字出现在白纸之上,这颍川才俊明显在高年级上有优势,荀彧一出,这高年级组的没有任何敌手,至于低年级组,颍川和荆襄真是可以斗个你死我活,荆襄卧龙凤雏还有个徐庶,颍川只有郭嘉……,不对,还有司马懿,张任眯着眼睛看着自己写的司马懿三个字,这个鹰视狼顾的家伙,需不需要先灭了他,张任敲了敲桌板,想了一会儿:“算了,杀了就没有意思了,这样更有趣些不是么?”
鹿山书院的卧龙凤雏加上徐庶,对上颍川书院的鬼才冢虎,可以算得上是中华几千年来最为瞩目的智力对抗吧!
“少主……”
“志才!”
“少主听说京城明年上巳节的比试么?”
“刚听过!”
“看来陛下有意让少主出战!”
张任立马看向高年级组,果然,自己也在那个岁数段里,刚才自己是旁观的角度看这次比试的,现在自己又算荆襄南阳的太守,又算鸿都门学,这下头痛了。
“据我所知,庞德公的鹿山高年级组,崔州平、孟广元虽然尚可,但颍川荀文若,他们绝非敌手,这个年龄段中,南阳境内要找一个能比得过文若的,舍少主其谁?这鹿山就在襄阳,庞德公为鹿山的名声,真说不准!”
“庞德公高雅之士,应该不会吧!”张任摇着头说道。
一个守卫急匆匆跑进来,朝张任一拱手说道:“大人,鹿山庞德公求见!”
张任一脸尴尬,看了一眼旁边一副得意样子的戏志才,真被这乌鸦嘴说中了,用手指了指戏志才,戏志才双手一摊表示一脸无辜,也是,能编出“卧龙凤雏得一可得天下”这种震烁古今的广告,高雅之士?不能不见啊!不然,不知道出什么故事了。
不过,张任突生妙计脸色笑容可掬,“传!不,不,此等高雅之士,本官应该亲自去接!”
戏志才跟在其后,看着张任笑容可掬,就知道这家伙鬼点子又来了!摇了摇头,跟在张任身后。
张任刚出府衙门口,看见一个老者,大约六十左右,花甲之年,身着合适直缀,仙风道骨,手里拄着一根拐杖,旁边两个小童搀扶着。
张任大笑道:“庞德公大驾,未能远迎,寒舍蓬荜生辉!”张任看向庞德公,这可是这个时代大汉最牛的书院的院长大人,不,是全球最牛的院长,比后来的什么哈弗、麻省、牛津、剑桥牛多了,他们还有比较高下的机会,这时代颍川书院和鹿山书院需要比较么?当代书院中的C罗梅西,绝代双骄,引领一个时代,哪怕第三的太学也无法与之媲美,这时候牛津剑桥、哈弗都是青草瓦砾而已,这个庞德公拿到后世至少相当于哈弗的Boss,牛逼哄哄的。
“太守大人!”庞德公仔细打量着这个传说中的铁血太守,他今年才刚二十岁,才二十岁啊!
“庞德公,你老,请!”
“大人请!”
“庞德公,晚辈实在抱歉,这么久没有去鹿山拜访你!”
“大人有公事,当然忙碌!”庞德公一阵无语,都快三年了,三年都忙碌?嗯,据了解,除了新官上任三把火之外,就是跑来跑去,结婚,生娃,再生娃……
张任亲自搀扶着庞德公进入大堂,长者来,张任当然不能坐在堂上,就坐在堂下,与庞德公对面坐着,戏志才站让人上茶,然后在张任身后,两个小童站在庞德公身后,这时候张任看到一个小童长相奇丑,身着短褐,头上两个总角,大约十岁左右的样子,另外一个小童大约七、八岁左右,眉清目秀,长相漂亮,却没有梳着总角,倒是如大人一般梳着小冠,对,是漂亮,张任心里一动,“庞德公,你身后是你的侄子吧?”
“太守大人明慧,这是我的侄儿,庞统,今年十一岁,这位是去岁刚到我这鹿山,他的祖籍在琅琊,复姓诸葛,单名一个亮字!”
庞统身材矮小,所以看起来小上一、两岁,而诸葛亮在同龄中属于高大的,看起来给人感觉至少大一、两岁,所以此时两人身高相差并不是很大。
果然,不过,这诸葛亮明年才八岁,应该不会上场,太小了,知识能有多少?这庞德公把他带在旁边就说明要精心培养,张任打量诸葛亮,这个千古名相,上一辈子,这可是自己的偶像,从小到大的偶像,从小自己指挥着一拨胡同里的小朋友跟大院里的打架,自己布置完之后就回去做作业了,那些各种埋伏,引对方到胡同里,用各种方式攻击对方……,直到长大后,读了各种史书,才慢慢对这所谓的千古名相改变看法,对于诸葛亮,张任印象深刻的就是前后出师表中所写的,“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阳”,琅琊诸葛世家知道不,世家和豪族的区别知道不?诸葛亮叫刘表叫姨夫知道不?卧龙岗的田地全是诸葛亮的知道不?臣本布衣这句话就说明,可能有两种,一种是自谦,另一种就是忽悠你们没商量。更何况这一世,这小子对于自己可是克星,对的,克星,就这小子,一句话,刘跑跑就把自己给杀了,不降而已嘛,黄忠不降、严颜不降的时候,你咋不杀呢?魏延降的时候你就说他张反角,谁见过反角这东西啊?打不过你,降与不降都好难办啊,降也不是不降也不是,这标准他说了算的,孟达、糜芳、傅士仁,你咋没看出有反角?重要还有一群人跟在后面不用脑子一直点头,不过,诸葛亮有庞德公这样的师傅,集仙风道骨和猥琐龌龊于一身,这也是一种本事,张任也能理解,至于这个庞统么,以后再看看!
“太守大人……”
张任突然间清醒过来,诸葛亮都被张任盯着看盯着心里发毛了。
“对不起,走神了!”张任连忙解释道。
“哦!”庞德公看这位南阳太守的目光,紧盯着自己身后的诸葛亮看,不知道为什么?
“长者来此,必有赐教,晚辈洗耳恭听!”
“太守大人过谦了,太守大人年少威震塞北!”
“那是雁门太守的功劳,小子只是蹭蹭战功而已!”
“那中牟保卫战呢?”
“黄巾乌合之众,岂能和我大汉军威相比?”
庞德公心里一阵郁闷,心里道:“那可是李家精锐啊,而且是近十倍军力,被你说成蛾贼这样的乌合之众!”
不过,这话庞德公不会说出来,他没参与此事,但他有他的路子知道,只不过,这话说不得。
“哈哈哈!郡守大人过谦了,古往今来,二十岁能坐上一郡太守,有几个?”
“这就多的去了,不说三岁哪吒可闹海,精卫可填海;就说说甘罗十二岁拜相,桑弘羊十三岁掌管了大汉天下的财务,项橐七岁为孔子师,这都是远的,当代还有呢,公义未上任之前徐璆弱冠之年为荆州刺史!未来,庞德公身后两位不知道能干出什么惊天地的大事!”
576.平平安安
庞德公怔了怔,眼前这太守的嘴巴也真厉害,神话都被他说了一遍,甘罗和项橐自己当然知道咋回事,那桑弘羊十三岁是在打下手好么,说难听的就是端茶递水做学徒好不好,至于徐璆,那是徐氏的背景,真的厉害的话立下战功会像现在这样闲置在家,没事钓鱼,或者找人吹牛去?但也不由得转身看向自己的两个学生,这两个是自己诸多学生中最有潜力的两个,他们真会跟那些神童相媲美么?
“他们?”
“哈哈哈……当然,刚才陛下的口谕传来,使者刚前脚走,长者你就到了。”张任掩饰一下自己的表情,顿了一下:“明年的比试知道吗?刚才陛下口谕,让我代表鸿都门学参与!”
“这怎么能行?太守大人是南阳太守,怎么可以对付荆襄鹿山?”
“可不是么?我打算上京与陛下理论一番!”
庞德公突然间感觉到身后两只小手搓了搓自己的背,庞德公恍然大悟,“那好,等太守回来再说!”
张任端起茶盏喝了一小口,笑而不语,两个小童的小动作,张任自然是清楚的。
庞德公,看到张任端茶,站了起来,“那么大人你先忙!”
“不,长者前来,晚辈应该宴请……,志才……”张任正好要安排。
“不用了,张大人,我这还有点事!”庞德公不想留在这尴尬。
“那么,晚辈送你!”
“太守大人,你留步!”
张任将庞德公师徒三人送出府衙,远远的目送他们。
“少主,你这妙啊!”
“志才深懂我心!”
“少主,在此时就应该韬光养晦!”
“嗯,等,陛下的使者不日即到!将谢云、风翼叫过来!”
“是!少主你是想?”戏志才当然明白张任想什么。
“志才,你来考考他们,看他们才学!”
“是!”戏志才下去。
张任敲着二郎腿,闭着眼睛思考着,自言自语道:“姐姐和妙语宁愿栖息于烟花之地,也要将你们两个小子的学业继续,才学天赋应该不低吧!”张任一直没将两人当一回事,自己来到这个时代,也进入了误区,因为他们都是非历史名人,但是刚才想诸葛亮事的时候,这时代出身太重要了,谢云和风翼的出身不怎么样,最多也是在县里做掾吏,不可能青史留名,就像子尼,王佐之才,又能如何,三十岁了,还在雒阳令手下做掾吏,不是后来学弟曹操发达了,或许满腹经纶也没用,很多人因为没有机会念书,就算有天赋也没用,现在刘宏给了一些穷人家的孩子一些机会,自己手里的孩子们未必就差,说不准给了他们机会,未必不能冒头,何况,风翼和谢云也曾经在鸿都门学念过几年书,叫来问问。
“来人,发消息给军师,询问谢云情况!”
“是!”
过了几天,张任在堂中坐着,还想着这些书院可能派的人。
“少主!”戏志才走进来。
“这谢云和风翼不得了,虽然不是神童一列,但思维敏捷,对四书五经很精通,引经据典很熟练,少主是想让他们代表鸿都门学?”
“嗯,陛下还是希望鸿都门学有个好名次,虽然不敢说比得过荀彧、司马懿、诸葛亮、庞统还有郭嘉,但可以试着压倒太学!”
“少主知道奉孝?”戏志才大惊,这郭奉孝可是荀家藏起来的大才,与自己一样,外人并没有多少人知道,没想到少主都知道。
“当然,志才奉孝皆是大才!”
“少主想谋划奉孝过来么?”
“不想!”
戏志才很奇怪,“为什么?”
“未来志才就会知道了,志才的能力至少是一州刺史,甚至庙堂之上九卿之位,而现在我们的庙宇就巴掌这么大,委屈志才兄了。”
这些日子张任明白这位戏志才虽然历史留名,但时间极其短暂,犹如流星,但是实际能力不同一般,如果不是考虑出生,说不准三公也行。
“少主,这是我应该的!”戏志才虽然开始的时候有些不情不愿,但是倒现在为止,已经早就安心在张任身边了。
一个护卫进来,“少主,军师有信息来了!”然后递上信息。
张任伸手接过来,看了一眼,“这谢云从小念书都是第一,不容易啊!风翼也算是中上,把这两个现在叫来吧!”
很快,谢云和风翼进入府衙,进入后整齐划一的跪下:“拜见少主!”
“起来吧!两年不见,大有长进啊!”张任看着两个小子,一个十四岁,一个十六岁,已经是陷阵营预备队了,虽然比大人慢很多,但是两人已经很不错了,特别是风翼,武学底子好。
两人起身,收脚,站的笔直的。
“我现在问你们,如果从军还是从政,你们怎么选择?”
“从军!”两人齐喝。
张任微微一笑,的确,这是自己想要的效果,少年从军,那股热血存在心中。
“谢云,你来说,为什么?”
“报告少主,人要有气,要有傲气、胆气、勇气、雄气,从军可以拥有傲气、胆气、勇气、雄气,一身正气,从军之后才知道个人的渺小,战友和战友之间的挡拆、保护,还有无私地奉献!”
“好!风翼你来说!”
“报告少主,从军不是打打杀杀,而是服从,服从才是军人的天职,这样才能成为铁军,陷阵营的口号就是……”
“陷阵之士,有死无生!”两人齐声沉喝。
“好!你们刚才说过,军人的天职是服从是么?”
“是!”
“那我如果命令你们从政呢?”
谢云和风翼面面相觑,这个命令让两人无所适从,不知道如何回到以前的状态,自己要从政,你把我们放到军队里,自己要从军,你下达命令从政,真是……
“服从吗?”张任喝道。
“服从!”这次,两人也不经过思考,大声的回答道。
“好了,至于你们最终是从政还是从军,主要看你们带兵能力,我不希望你们只是个士兵,我要你们成为百人将,甚至是统帅,如果你们连百人将都做不到,那么你们还是老老实实跟着我!”
“是!”
“好了,天子有个比试,比试什么现在不知道,我们这里,适龄的只有你们两个,而且风翼你和谢云都在鸿都门学学习过,这段时间你们两个,这段时间跟着郡丞大人学习!但是每天早上郡丞那学习,下午到我这里练武,我不在宛城,你们下午自己去陷阵营预备队训练!”
“是!”两人心里狂喜,这意味着进入天子眼帘,表现的好,未来可期。
下午,谢云和风翼都到了练武场。
“首先,我们练枪,枪乃百兵之王,快准狠,如这样!”张任随意拔出枪,弓脚长枪刺出,一根飘在空中的细线被刺断,断掉的部分缓缓的落下。
“记住动作,弓脚,一只脚弯曲,一只脚笔直,左手托着枪,右手将枪刺出,右手、左手和目标成一条直线,右脚用力,腰转动,右手同时用力,就这样,刺一万枪!每天刺一万枪!”
“是……”两人齐声喝道。
当张任回到府衙之中,一个宦官再在堂中间,等待着,看到张任进来,“张大人!”
“你是?”
“我是昔日陛下跟前的小黄门宋典,张大人每次进出德阳殿,大部分是咱家给你开门的!”
张任依稀记起来,“哦……宋公公,瞧我的记性!”
“张大人,记起来了?”
“当然!宋公公这次来?”
“陛下招你回京!这是圣旨!”宋典知道张任是刘宏跟前的大红人,没要张任跪下接旨,而是直接将圣旨塞进张任手里。
张任打开一看,上面写的极其简单明了,即日启程。
张任将一锭黄金塞入宋典手中:“宋公公,你先走一步,我到后堂交代一下!”
宋典接过黄金,也不看一眼,收入袖中,动作流畅,如同一气呵成,显然是老手了。
“那好,张大人,咱家先走一步!”
“公公慢走!”张任直起腰,张任才不要和这些公公一起走,不说麻烦的事和恶心的事,只说他们大多是坐马车的,慢腾腾,自己可是骑千里马的,如果骑上万里云,不出五天就能到雒阳,跟他们走要到猴年马月啊?纯粹浪费时间。
宋典不久,戏志才冲了进来,一脸开心的样子,张任很诧异,没待张任询问,戏志才就说:“少主,少主,阴瑜死了!”
“阴瑜?”张任反应过来,新野阴家的,自己跟新野阴家关系一直不错,不过,当年阴了一把阴擎,幸好没人知道。
“这时候去荀家提亲,不大合适,准备点东西,让徐晃去祭拜一下!我就不去了,圣旨在这,陛下让我即可出发,等我回来,我跟你去荀家提亲。”
戏志才大喜,自己等待这么多年,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要准备什么尽量提,琉璃产品随便要,哪怕千万白银,我也要帮你将荀采娶回来!”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放心好了,荀家实在阻拦,我哪怕从陛下那拿份圣旨赐婚也要让荀采嫁入戏家!”
“谢少主!”戏志才知道张任一定会办到的,心安了许多!
突然一个护卫递上一封信,张任看后决定第二天就去雒阳。
去雒阳之前,张任在风翼和谢云的长枪枪头之上用绳子绑了一个石头……
桃林传来信息,张任骑着万里云冲向武关,进武关。
前段时间张任不打搅万里云了,紫电给它生了个孩子,让它多陪陪孩子,张任看到万里云的孩子,第一眼就知道那必定是一匹千里马,孤高而桀骜,哪怕只是小小的生命,但这生命就是桀骜不逊的小东西,张任能看的出。
这一路可以没有带护卫,毕竟这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杜秀娘在床上躺着,看着身边的一对小婴儿,居然如此可爱,这是一对龙凤胎,姑娘早一点,这可是他的第一个闺女,对,叫平儿,生好了之后没想到还有一个,第二个是个男孩,杜秀娘私自做主,叫安儿,他说过,平平安安就是最好的,安儿是他的第三子,有这么一对儿女陪伴,秀娘心里安静了许多,平和了许多,以前跟在姐姐身边哪怕是偷偷地看他一眼也是好的,现在看着两个娃心里就满足了许多。
现在在身边安安静静的睡着了。
咚咚咚……一阵上楼重重的脚步声,让杜秀娘心里一紧,这脚步声杜秀娘听了千遍万遍,是他来了,这里都是姑娘,没有人走路那么风风火火,秀娘想坐起来将头发梳好,要用最漂亮的一面给他看到。
门开了,秀娘将被子一拉钻进了被子里,躺好,张任走进来,杜秀娘的小动作当然瞒不了他,张任嘴角轻轻一动,然后走到床前,静静的看着两个小婴儿,张任已经知道了是龙凤胎,师姐告诉他的,第一胎就是双胞胎,这太不容易了,张任有点心疼床上的秀娘,这么小,才十八、九岁人,第一胎就挑战双胞胎这高难度。
577.进京面圣
两个小东西睡得香香的,张任没有打扰,然后拍了拍杜秀娘,“秀娘,我知道你醒着的,我谢谢你为我添加了一双儿女,你辛苦了!”
被窝里传出一阵阵哭泣声……
“秀娘,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
“公义,就让我呆在这殷家庄吧,这是我自己要的,我拥有了你两次,有了两个宝宝,我很满意了!”
“那为什么你不出来让我看看呢?”
“你闭上眼睛先!”
“好!”张任不明白为什么,不过张任还是闭上了眼睛,秀娘慢慢钻出被子,看着张任那张脸,快速的在张任的嘴唇上亲了一下,然后又钻进被窝了了,这让张任反应不及,还以为亲上了就要很久,自己也可以抱抱她!没想到她又躲回去了。
“好了,看好孩子了,你可以回去了!”杜秀娘在被子里偷偷的乐,看也看过了,还亲过了。
“你这是为何?”张任对于秀娘的举动不明白。
“我怕我太丑,吓到你!”
“你在我的心里永远是最美的!出来吧!”张任觉得好笑。
“我都没洗漱,头发也没理好!你出去,我整理好你再进来!”
张任心里清楚,杜秀娘这样,真是喜欢自己的表现,不给自己不完美的一面,只想在自己面前尽善尽美。
张任在门口呆了好一阵子,然后听到杜秀娘,轻轻的说:“进来吧!”
张任重新推开门,杜秀娘背对着自己,张任轻轻的从杜秀娘身后轻轻的抱住,然后感觉到杜秀娘颤抖着,张任将杜秀娘转过来,杜秀娘低着头,映入张任眼帘的事那对硕大的一对,由于怀孕原因之上上浮了两个号码,从E到F,眼前一片白花花的,杜秀娘默默不吱声,张任将杜秀娘揽入怀中,杜秀娘好久没有被自己的男人抱着,好怀念,轻轻的哭泣着,张任抚摸着杜秀娘的长发。
“嗯啊嗯啊……”姐姐先哭了起来,弟弟马上跟着,就像二重奏。
“他们说你欺负他们母亲了!”杜秀娘脸一红,推开张任,赶快要去抱孩子。
张任将杜秀娘拉住,抱入怀里,在额头上亲了一下:“没有我欺负他们母亲,哪来的他们?”
杜秀娘轻轻的啐了一口,“我咋觉得,没有我主动出手,我迟早也是被你吃掉的呢?”
“既成事实咯!”
“我咋不知道你这么坏?坏透了!”
“秀娘……”
“公义,谢谢你的情意,你该回去了,我不该奢望的!”杜秀娘努力告诉自己眼前的是自己的姐夫。
“秀娘……”张任心里满满的抱歉,毕竟已经成为事实,还为自己生了两个,这是自己心里都难以过去的砍。
“回去吧!你能这么快来看我们就已经很好了!”杜秀娘心满意足,赶着张任回去。
张任都没机会抱抱这一双儿女,多看了两眼,只好依依不舍的下了楼,找到师姐殷蓉。
“师姐,我让人在汉中找到了一所好去处!”张任掏出一张地图,地图上标的地方就是西城,子午道南口西侧,汉水北面,依山傍水,好一个好去处,“这个地方,师姐你们到那边找西城县令张弛,他会安排的!如果需要我安排的,说一下!”
“好!”殷蓉点了点头,这问题已经跟殷家族长商量过了,愿意去西城的就去,不愿意也不为难。
张任出了殷家庄,上了万里云,朝雒阳城而去。
这一路太繁华了,到处都有龙门客栈或者吾家,张任一路吃住都有。
当张任进入雒阳的时候,那是八天后的事情了,毕竟走武关路途远了一些。
张任进入张府没多久毕岚就来了。
“张大人,陛下召见!”
“毕公公,陛下这次是不是因为明年比试的事?”张任喜欢打听一下。
“陛下说,公义深得朕心!”毕岚也很委婉的告诉了张任。
“谢谢毕公公!”
“我们都是老朋友了,何况我什么也没告诉你!”
“那是!”两人对望一眼笑道。
不久后,张任进入德阳殿,看着刘宏坐在上面,刘宏脸色很苍白,像大病一场。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张任跪着拜倒。
“公义,你来了,平身吧!”
“谢陛下!”
“你听过五校比试一事了吧?”
“嗯!鹿山的庞德公来找过臣了!”
刘宏一愣,马上就知道庞德公的意图,“那老狐狸,道貌岸然,结果这么猥琐!你不会答应了吧?”
“臣没有!”
这答案刘宏本身就知道,只是确定一下。
“那你代表鸿都门学出场吧!”刘宏命令道。
“陛下,不是我推脱,我本来就是鸿都门学出来的,但是为了鸿都门学计,此次依然不能太招摇,就算我出场也最多争第三,实际上鸿都门学只要在两个年级中不是倒数就是赢了,如果都是第一,反而输了,他们会说,陛下提前给了答案给鸿都门学,而且太招摇,世家更加会灭掉鸿都门学,所以我们只要不垫底就行了,这四家,太学、孔府书院、颍川书院、鹿山书院,都是有很多出色的人才,对于默默无闻的鸿都门学排了最后又能说明什么?这次我没猜错的话,孔府书院不清楚,太学的实力绝对比不过另外两家,压制着太学就可以了,这样,这京城附近鸿都门学就是第一学府!”张任一拱手说道。
刘宏想想一会儿,觉得有道理,然后点点头,“那么这次公义不参加,但是这次指挥要你来担当!”
“谢谢陛下信任!”
“那么鸿都门学参与比试的有什么推荐的吗?”刘宏解除了郑玄的党锢,毕竟郑玄在陈仓呆了十多年,默默无闻的给自己培养人才,怎么可能一直下去,而鸿都门学慢慢走入正轨,里面已经有了学习纯粹知识的课程,儒学也只是课程的一部分,刘宏权事现在尽在掌握,宵小之辈只敢各地小闹闹,随着党锢慢慢解禁,天子自动的退让,世家对于鸿都门学里面一间课堂讲授正常知识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像当初那么激烈,当初鸿都门学毕业的学生有些留下来作为老师,有些在政坛,但鸿都门学出身的在政坛一直被其他官员排挤,只有南阳还有济南是他们的乐园,由于济南还有所隐瞒,没有浮出水面,所作所为还是偷偷的,现在最大的乐土就是南阳,刘宏细数了一下四百多人在南阳任职,所以鸿都门学里面张任的名声是极大的。
“鸿都门学有什么学员出色的吗?”
“只有一个,本来打算送到郑师那里去的!”郑玄在外也在收徒弟,刘宏还是想将出色的弟子送到郑玄那边去。
张任点了点头,能送到老师那去的学生都不一般,“郗虑本来可以参加,只是他在南阳有了偌大的名声,不是非常合适!”
这很明显,这些已经进入南阳的官员体系,已经不是非常合适了。
“这个我思虑一下!”
“此次比试,臣建议,所有递交上来的名单和书院,都以代号形式出现,不公布每个考生的名字!”
刘宏想了想,这很适合自己的掌控:“嗯,这点建议很好!”
“陛下,臣只想问问,陛下这些考生会不会考体能和武力呢?”
“当然要考,你以为庞德公这个老狐狸会吃这个亏?颍川书院的荀彧大才,是众所周知的,至少会占三成!或许很多人会认为书院不要体能和武力,但是没有强健的体魄,那么寿命也就不长,为大汉做贡献也就不多,这年代,任何一个学者都需要习武,如果任命去幽州上任,这一路上,并不太平,或许都到不了幽州,就不行了,这种人,对我大汉又有什么作用?”
实际上张任到了这个时代才知道,原来这个时代的文人都要习武,而且不弱,历史上孔子孟子都不是善茬子,孟子可以百步穿杨,像徐庶一样的,比比皆是,不因为其他,世道太乱,路上不安宁,文人经常出门在外,要是满腹经纶被一个小盗匪就给解决了,那得多冤啊!所以大部分学子都有习武,虽然不入流,但是武力接近三流也就可以了,如果用分数计算,四十左右还是有的,两、三个小盗贼还是难不倒的,至少能跑掉,甚至有些书院还要考核武力。
“那么,陛下,最重要的德也是必然要考的!”
“那是当然!”
“臣大胆,希望陛下的两位皇子也能参与其中!”
“你是说辩儿和协儿?”
“对!代表鸿都门学,用不能用真姓名!”
刘宏思虑一会儿,“辩儿就不用参加了,协儿参加吧,这一年让协儿让他跟着辩儿学习,有太子太傅,至于武学,让他姐夫教他!只是协儿现在太小!”
刘协现在只有七岁,明年才八岁,是太小了,不过,张任摇了摇头:“也可以,无非就是低年级九岁以内,或者高年级组十五岁以内可以增加提示,或者加分!而且让协皇子历练一下也为不不可!”
刘宏眼睛一亮:“有道理!”
“不过,臣还有一个人推荐!”不让刘辩参加,而让刘协参加,这意味很深啊,但帝王的心思岂是那么好猜的吗?
“嗯,你说吧!”
“阜陵王世子!”
“你说子扬?”
“是!”
“子扬天生聪慧,明年十二岁,岁数也正好!是个好人选!”刘宏看向张任,自己知道张任和刘晔的交集不多,却看出了刘晔不凡之处,这张公义对人才的评判这么准?这可是自己准备未来辅助自己孩子的人才,未来的大才。
“低年级组,协皇子、阜陵王世子和鸿都门学的那个考生,高年级组,还需要考虑一番?”
“你明天去趟鸿都门学,再挑一些人,顺便看看那个低年级组的学生!”
“诺!陛下,鸿都门学也有一些离开的学子,如果适龄而且有能耐的,也可以选择加入!”张任知道风翼和谢云是离开鸿都门学不久,这样可以不动声色的将他们安排进去,而不是打上自己的标签。
“嗯……”刘宏点了点头:“有道理!”
578.鸿都门学
第二天,张任到鸿都门学,有专门的老师接待,张任一进门,一个老师就低声问道:“南阳太守张大人?”
张任看了一眼,此人眉宇之间比较庄重,书生气十足,“你是?”
“在下姓许,名慈,字仁笃,是这里的教师,此次鸿都门学的事,由我来配合你!”
“许夫子!”张任一躬,对于老师,张任还是很敬佩的,桃李满天下。
“别客气,张大人为我们这鸿都门学做了很多重要的事,我代表我们全体师生谢谢你!”
“别这么客气,我只是做了我应该的!”张任当然知道许慈说的是南阳成了鸿都门学的试验田的事情,南阳总共三十七个县,二十三个县成了鸿都门学的试验田。
“对了,里边请!”
“请!”
两人在许夫子的书房里落定,许慈说:“今天有一节课,今天的学生都是书院里最有天赋的学生都来!”
“是这里分了重点班的原因吧?”
“张大人果然聪慧,这是我师的办法,我师当年几千名学生,就是分重点,就如孔子学生三千,而只有七十二圣贤一样的道理!”
“尊师是?”
“家师郑康成!”许慈声音重了几分,带了几分尊重。
张任刚喝水,差点呛着,没急与自己学长相认,“康成大师?听说康成大师是中平二年解除党锢!”
“我是老师党锢前的弟子,老师去右扶风的时候,让我在这鸿都门学继续学习,好图一个机遇,我这里毕业后,老师建议我留在这。”
张任知道刘宏为什么安排许慈接待自己,但也很清楚许慈不知道很多事物,于是一拱手:“我与许夫子一见如故,还是兄弟相称的好,如何?”
许慈一愣,对方已是一方大员,郡守之职,居然和自己称兄道弟,连忙说:“这如何使得!”
“仁笃兄,不用客气,如今你我同事,自然尽心尽力,所谓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许慈见张任不像是客气之话,于是就说:“也好!你我齐心,定能展现我鸿都门学的风采!”
张任笑着点了点头。
“待会有节课,公义主持吧?”
“不了,还是仁笃兄讲课,弟在下面,弟只是插班生,坐到最后即可,让学子们自由发挥,跟平常一样,弟想呆两天看看!”张任喜欢冷眼旁观,这样才能看出真正的优劣。
许慈想了想,“行,就按公义说的算!”许慈才明白张任今天为什么穿的更像一个学子!
一阵钟声响起,许慈站了起来,“公义,要上课了,跟我去吧!”
“是,许夫子!”
许慈摇了摇头,笑了笑,走在前面,张任走在后面。
“公义,你的名字大家都知道了,还是准备一个名字吧!”
“公输义!”这个名字自己早就想好了,以公输这个姓也不会错。
鸿都门学这学习场所好的没话说,亭台雅苑,课堂旁边就是一个很大的池塘,柳树搭着脑袋,将万条绿丝绦垂落在池塘的水面之上,池塘中还有碧绿的荷叶,朵朵白色的荷花胀开着。
“你们这环境比我那南阳府衙环境都好!”
许慈笑了笑:“陛下有旨,县衙建的比县学好,县令死刑,郡府建的比府学好,郡守死刑,以此类推,司隶校尉署都没有太学建筑好,我们这按太学标准建造的,这里叫玉堂殿,按的是宫中玉堂殿的标准打造!”
张任一愣,自己怎么不知道?
“陛下真有心!”
“是啊,我们这里条件都按太学标准,实际上收费都是亏的,国库补贴!”
许慈不知道的是,近几年皇家有了富裕的钱,才舍得如此投入。
两人边说边走,就走到一间课堂门前,门楣上写着“玉堂殿”,这里算是金碧辉煌,刚进门就能看到铜人四尊,黄钟四座。
“这里四尊铜人分别是文祖仓颉、至圣先师孔子、老太傅胡广,至于最后一位我也不知道!”许慈朝前三位拜了一下,然后对着最后一位多拜了两下。
张任看向最后一位,最后一位也是老者,但没有注明何人,但是张任一眼就知道就是郑师,只是有点偏差,没有那么惟妙惟肖,看起来很粗糙,但张任一看就知道,很明显除了仓颉和孔子,另外两位就是这鸿都门学的创始人,只是为了保护郑师,所以第四个铜人故意有些和本人不一样。
张任也朝第四个铜人多拜了两下,许慈有些疑惑,对于第四个铜人,身份自己当然知道,只是不能对外人说而已。
当许慈走进讲台坐下的时候,全场鸦雀无声,张任在外面看了一眼,这个班大约有八十个位置,几乎爆满,大家都盘坐着等待许夫子的课程,这课程已经早过了读书认字的过程。
[M1]“今日,我们这来了一个插班生!”许慈看向讲台之下,然后朝门外喊道:“公……输义同学请进!”
张任慢慢的走进来,朝许慈一礼,朝所有同窗一礼:“许夫子好!学长们好!”
所有人看了张任一眼,张任这时候已经二十一岁,算是这里最为年长的一类学员,很多人很好奇,因为鸿都门学刚开始的时候也有大龄学员,现在已经第十年了,已经分了三个等级了,张任这岁数能跟得上学习进程么?
张任也不管所有人的目光,在最后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两膝并拢,身板挺直,如同第一次坐在教室之中听课一样,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注意着整个教室。
这个教室比其他教室大至少四倍,十排八纵队分布,张任看的出,前面九排都坐满了学子,这第十排是新加出来的,当然是为了自己,所以自己坐在这第十排好突兀啊。
这个班都是自愿来的,面向整个鸿都门学各年级的学生,但只有每个年级优异学生才有资格进入学习,所以,小的十岁左右,大的二十岁左右,大小不一,鸿都门学跟其他书院不一样的就是这个班级。
“今天我们讨论大义和小义,这个议题各位上一次课堂的时候就知道了,现在过去六天时间,我想大家都有所准备。”许慈看向下方,一个个跃跃欲试的样子,笑了笑:“蒋来你来说吧!”
张任看过去,那个蒋来,刘宏对自己提及过此人,也是鸿都门学选出的一员,可见有多么出色。
第一排一个十一岁的孩子站起来朝许慈一礼:“夫子!古之大义主要为两种,一则,华夏族之民族大义,一则,国家之大义,我大汉虽海纳百川,但也是一国一族,其他皆为附庸,因而合二为一,在国家角度上的民族大义,所谓小义,则是人与人之间的交往的小义,一切在国家大义之下,民族大义之下皆为小义,所以国家与民族为大,若有小义与大义冲突,定当选择大义,以全国家与民族之大义,只有大义之下,才考虑人与人之间的小义!”
“比如呢?”许慈问道。
张任很清楚,虽然事实也是这样子,这鸿都门学是以君王为天,就更加加强这方面的意识,从小的意识,如同上一世从小有思想道德课程一样,不过,这大义和小义的区别的确很重要,德才兼备才是正道。
蒋来朝许慈再次一礼:“武帝时期,有宦名曰中行曰,由于自己冤屈,为小义放弃大义,助匈奴南击我大汉,此为舍大义而就小义也!”
张任一笑,知道这蒋来是许慈选出,代表鸿都门学之人,于是举手!
许慈一笑:“公输义你有疑问可以提出!”
张任站起来于是问道:“当年伍子胥报父仇,背楚国,甚至灭楚,为何天下人皆赞伍子胥?”这问题当初在经学书院就探讨过,张任以这为突破口。
张任一语,众人哗然,然后突然静下来,众人皆在思索,包括许慈也是在思索。
蒋来朝张任一礼:“公输义兄,春秋之时,礼崩乐坏,中原之地,卑秦卑楚,于楚而言,伍员则违国家大义,而就父兄之小义,但于中原之地而言,伍员的父兄之小义而攻楚,有利于中原各国,如果就伍员而言,舍国家之大义,就父兄之小义,楚国百姓于伍员何仇?生灵涂炭,伏尸百万,实则不该赞也!私仇私报才是伍员的正道!”
“何谓私仇私报?”许慈问道。
“父兄之仇,刺杀楚王,此为一道也!”
“无法刺杀,则父兄之仇无法报也?”一个高年级的学子皱了皱眉头问道。
“大义在前,小义在后,此为大道,非不让报父兄之仇,而是选择方式而已!”
这个议题让一班学子议论纷纷,后来慢慢众口一致。
“好,蒋来的大义和小义说的很明白,公输义举得例子也是恰如其分,世人进入误区,舍大义而就小义,今日我们明白‘大义在前,小义在后,此为大道’!与诸君共勉!”
“夫子,我们受教了!”
……
众人朝许慈一礼,然后继续听讲。
……
下课后,蒋来来到公输义面前,一礼:“公输兄,今日受教了!”
“哈哈,我只是提出疑问而已,没有做出任何解答,倒是你,不是你告诉我们大义和小义的区别了么?”
蒋来总觉得不是这么一回事,但是也说不出什么。
一个个子七尺左右的男子走到张任身边:“鄙人付敏,字建敏,我看兄台刚来,必定没有住所,我们宿舍还有一个位置,要不来我们这?”
张任笑了笑:“那么叨扰你们了!”
张任朝蒋来一礼,然后跟着付敏身后。
鸿都门学的宿舍没有外面那么光鲜,这里打的是通铺,也就是床与床相连,一张十丈宽的床,用二十个被褥,将床分开,每人一个位置,宿舍之中一股酸臭的味道,在中午太阳的热浪之中四处肆虐,在付敏带领下,张任刚走进去,就缩回自己的脚,缩回脚之后,就发现了窗外还有一滩滩的不明液体,这不明黄色液体散发着臭臭的味道。
“天气冷了,他们半夜起来……”
张任没等付敏说下去,就知道这是什么了,不免笑道:“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张任当然知道,这天气冷了,厕所遥远,有些男生就在窗边直接解决问题,还好这里是泥土地,这尿液容易渗下去,不然就要有洪涝灾害了。
579.参赛人选
付敏重复了一遍,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不由得叹道:“果然贴切!”然后贼兮兮的笑了笑:“大家都是贫苦出身,这里又是书院不管的地方,大家都这么做!”
“为何不管?”张任皱了皱眉头。
“学院有管理条例,但基本上就是要求生活上独立自主,这一带属于学生自己管理的区域,没有人管!”
张任张了张嘴,独立自主的要求是正常的,这个时代男性大多在家里不事劳务,做饭洗衣等都是女人包办,而这里都是贫苦的孩子出生,生活条件就不高,这些或许还能忍受,这里大多都是十多岁的孩子,在宿舍里几乎没人制约,所以也就基本上没有人干活了?简直是生活不能自理,重要的是容易传播疾病。
张任看了看自己的床位,旁边床位占了自己床位的三成,这个空置的其他空间也几乎放满了东西,新的被子和褥子已经拿来,仅仅放在一个角落上,而且很明显是刚腾出来的角落上。
付敏一脸尴尬:“你这位置本来没人,很多同学将东西放在这个空位置上,我来帮你整理一下!”
“不用了,晚点,让同学们自己来认领吧!”张任本不在意睡觉,只是希望跟大伙合群,不然自己找个地方打坐就能一个晚上。
“好吧!”
付敏带着张任出了宿舍就遇上了蒋来。
“公输兄,你住着里?”蒋来看到张任,立马打招呼:“我就住隔壁,以后看来有机会和公输兄多交流了才是!”
张任笑了笑:“也是,欢迎之至!”
第二天早上,天还未亮,张任就发现隔壁宿舍有一道身影轻轻的溜出,张任瞬间就知道此人是谁,天赋纵横没有努力也就是浪费自己的天赋,只有努力了才是没有浪费自己的天赋,此人既是如此,张任起身,穿上衣物,然后悄无声息的跟着。
蒋来天天天未亮就起床,绕着书院中那人工湖跑十圈,然后去念书,今天蒋来没有发现身后有人跟着。
张任远远的看着蒋来,想起当年自己就读的样子,就是这样,天未亮,跑二十里山路,然后念书,山里的孩子为了念书是没有办法的。
第二天傍晚时分,许慈偷偷告诉张任,天子召见,张任拜别许慈离开鸿都门学之后,直接朝皇宫而去。
德阳殿之中,张任跪在刘宏面前,将这几天鸿都门学所见所闻说了一遍,当然省掉了那脏乱差的宿舍,那需要单独跟许慈说一说。
“陛下,蒋来是个好人选!”
“嗯,人不错就好!”
张任一愣,这本来选好的人。
“启奏陛下,臣有本要奏!”张任拿出一份折子,递给走上来的张让,这是来到京城写的奏折。
张让转给刘宏,刘宏疑惑的颜色看了看张任,然后看着折子上,看了一会儿,站起来慢慢走到张任身前,“你确定他们可以有大宛马的培育办法?”
“臣确定!”
“当年三千匹大宛马,那可全是千里马啊,结果在我大汉现有千里马也就所剩无几,朕的御马监也就四、五匹千里马,如果李家真的有办法,并且能送上一千匹千里马,我大汉他们需要那块地方,朕给他,最多朕用地跟世家换地,这下可以解决我大汉马种问题,不会遇上鲜卑和匈奴,这马匹总是相对弱势,不,朕将李家的关内侯还给他们李家!”
“谢陛下!不过,千匹大宛马,可不是小数目,太招人眼了,陛下要妥善安排!”
“嗯!”刘宏点了点头,“按照你的方式去做!”
“诺!”
刘宏看了一眼张任,将一份名册让张让递给张任:“按公义所说,的确在一离开鸿都门学的学子当中找到了一些人,你看看,挑选出来适合的!”
张任接过来一看,名册之上有十多个名字,每个人家在哪里,父母何人,还有每年的成绩,还有擅长的。
张任在上面第四个名字,就是“谢云”,最后一个名字就是“风翼”,相对来说风翼在鸿都门学的时间更长。
上面也表明了离校时间,张任看了一会儿,朝刘宏一拱手:“臣看他们的家最远的也就是凉州襄平,臣用些时日去看看!更何况要去玉门关迎接李家上下。”
刘宏点了点头:“好,赶紧给我答复!你跟许慈要个证明,看好了带他们来!”
“诺!”
刘宏对着张让说道:“把人带上来!”
“诺!”
一个身形提拔之人,身着红褐色深衣,进入殿中,缓缓走向刘宏,左手的手势,张任看得出,那个位置应该有一把长剑,只是见陛下的时候,卸掉了,此人阴沉,眼神之中有一股狠劲,走到张任身边,一拱手跪下道:“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认识一下!这位是南阳郡守张任张公义!”
“在下满宠,字伯宁,山阳昌邑人,见过张大人!”
又是一个历史名人,这个满宠可是进入了自己的册子里,属于自己必定要用的人,只是自己有了郗虑,作用几乎差不多,这满伯宁可以稍微后面招入,而且那个册子里的人,自己那记得了那么多人的出身和来历?这个满伯宁也只是记了大概的情况,根本没有写他的来历,没想到居然进入天子眼帘了,这是个麻烦的事情。
“满宠是康成大师所推荐,虽然不是康成大师的学徒,但也是才华横溢,公义你来测试一下!”
“不用了,伯宁的才能当然能进入此次比试!”
“哦?”刘宏是对满伯宁测试过的,而这张公义却只是一面之缘就能确定,很是诧异。
“康成大师所推荐,自然是无忧!”
“好!协儿、子扬、蒋来、伯宁,已经四个人,你至少还要准备两人,最好三个以防万一!”
“诺!”
“满宠,你先下去吧!”
“诺!”满宠看了一眼张任,并没有说什么,然后离开了。
满宠离开后,刘宏问道,“此次比试,孔家书院已经回复了,放弃此次比试,公义,你觉得对此次的比试如何看待?”
张任思虑片刻,自然明白孔家书院的想法,孔家书院参加,拿了两个第一,只是验证了他们江湖地位,不参加倒是依旧维持他们超然的地位,既然是超然地位,那么需要和这些凡夫俗子比较么?他们可是至圣先师的后人,一旦参加,输了就不好说了,特别这次颍川书院和鹿山书院来势汹汹。
“孔府不来也好,此次颍川和鹿山两大书院尽力出动的话,太学的光芒也会被他们所掩盖!”
“不会吧,太学出人才,尤其此次京兆杜家杜畿,河东襄陵贾衢绝对非一般人士,还有任嘏,任世童的神童名号可不一般,现在也拜郑师为师了!”刘宏对于任嘏最可惜,郑师的弟子啊,可惜也是世族之人。
“陛下知道颍川的荀彧吗?”
刘宏点点头,这荀文若虽然没有出道,但是才名很多人都以知晓,由于刘宏党锢,很多世家的人才都没有出仕。
“高年级组里,无论论德行还是才能,荀文友无出其右!”
“无出其右?”刘宏第一次听到德行和才能无出其右的人,这种人才只能被自己掌握才行,这个人自己一定要打听清楚,这次比试自己也要看清楚。
“那么低年级组呢?”刘宏当然更在意低年级组,毕竟自己小儿子在其中。
“颍川书院也有几个大才,鹿山书院也不差,低年级组主要看着两书院大比试!”张任想着,这卧龙、凤雏与冢虎、鬼才比试真是龙争虎斗啊,张任很是期盼,特别是鬼才郭嘉和卧龙诸葛亮的比试,多少人遗憾,特别网上的键盘侠分两组,一组高喊“郭嘉不死,卧龙不出!”,另一组就喊“卧龙一出,郭嘉吓死”,这次自己要看看两人到底谁胜谁负,只是这时候诸葛亮才七、八岁,这没有可比性,不过有岁数加分,差距至少不会比赤壁之战悬殊。
“那你对协儿、子扬他们如何评判呢?”
“未必强于颍川和鹿山书院,但应该可以压住太学,取得好成绩!”
刘宏点了点头,本来想让自己的鸿都门学一鸣惊人,但是张任分析后,还是低调从事,能不排到最后即可。
“没想到慈明和庞德公所教如此成就,也算是桃李满天下了。”刘宏也很期盼,这些参赛者到时候能进入朝廷,定然能让这死气沉沉的朝堂之上焕然一新。
“公义,孟德已经回到雒阳,依然掌管屯骑,曹嵩已经是太尉了,需要什么帮助,你也可以找找你这学长!”
“诺!陛下!”
“这里两份圣旨,你带着,这事办好了,有重赏!”
“谢陛下赐大宛马二十匹!”张任随口就答道。
刘宏一听一愣,“你这小公义,这就将算盘打到朕这里来了!”
“启禀陛下,臣想组建一队轻骑,这大宛马正好给一支小分队,算是尖刀队!”
“二十匹不行,朕这里只有一千匹,最多十匹,而且是朕这边挑完才是你的!”
“谢,陛下!”张任磕着头,嘴角轻轻一笑,十匹就十匹吧,有胜于无。
张任出了皇宫,直接上了北邙山,到了张瑞的山庄,张任的山庄现在更像张任旗下所有产业的总部,所有掌柜、负责人都是到这聚集商议,张任的进入没有什么麻烦,进入之后得到了最高级别的待遇,而张瑞知道张任到来,第一时间就赶到了北邙山庄。
“少主来到,瑞未及时迎接,望见谅!”
“越亚,许久不见,你越来越见外了!”
张瑞心里一阵苦笑,虽然自己和少主是从小一起长大,但是少主权威日益增加,在雒阳混了十多年,岂不知自己管理的是少主手里最为肥硕的产业,袁杨两家挖自己和自己属下都好几次了,重要的是,西川张府传来新的消息,西川张府有了新的继承人,这让张瑞有些莫名,在张瑞眼中少主是长子,虽然不是嫡子,准确的说是私生子,但是少主为张家繁荣做出了莫大的贡献,可以说是少主将张家一手托起,现在老爷有了幼子,就要放弃少主,虽然现在少主手里的财富远远超过了西川张府,但不能这样子,张瑞都为少主忿忿不平。
“少主!”
580.幽怨之音
“我看你有什么心事,你可以说出来,我们解决一下!”张任看着自己这个发小,笑着问道,心思想了一下,大致知道自己这位发小的想法了。
“我听说,老家那边,老爷为少主添了一个弟弟,据说已经被老爷定为新的继承人,我为少主不值!”
“越亚,你啊!在雒阳混久了也会跟我绕这弯弯绕绕了!”张任笑骂道。
张瑞一脸尴尬,自己这个少主从小睿智,自己这些大多是从他那儿学来的,被看穿也是难免的,“少主,未来我们与西川张府之间关系如何?”
“重要么?”
“西川老家传来消息是……”张瑞不知道如何说,怕张任生气。
“嗯?说吧!你我之间还需要客气什么?”
“他们说,少主是私生子……”张瑞越说越轻,这年代庶出相对很悲惨的,大部分资源都会倾斜在嫡亲孩子身上,而庶出或许连一成都没有,重要还受人看不起,但是比庶出还不如的就是私生子!
“张瑞,我想问你,如果我不是张府的人,你还跟着我吗?”张任这次没有叫张瑞的字,显然生分了许多。
张瑞豁然跪下:“少主,何出此言?瑞虽然是西川张府的人,但是是少主一手提拔,而且一身本领都是少主所教,外人不知道,但瑞心里明白,可以说少主就是瑞的老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更何况是少主,如果少主不是西川张府的人,瑞依然跟着少主!”张瑞多少还是知道一点,就当年少主和少夫人结婚的时候,老主人都没有来得及过来,心里就如明镜一般,或许少主不是张世佳之子,而是义子,那又如何,整个张家都是少主带起来的。
张任点了点头,然后问道:“越亚,你觉得益州之外的财产应该怎么跟西川张府结算呢?”张任眯着眼盯着张瑞说道。
“这……”张瑞亲手打理这片基业,当然知道这片基业的有多么恐怖,这已经发展了十三年,十三年里基业从七万到百余万,又从百余万到亿万,光自己手里就有两亿两白银的存储,而贾诩手里不少于一亿两白银存储,还有寰宇,这些基业,都价值在一亿到两亿之间,这还不包括摩天岭、雁门、汉中和南阳的基业,这十几年相当于五、六亿白银财产,这或许没有袁杨两家的财产多,但也是最接近的了,当少主位列三公或者九卿之列,张家或许堂而皇之进入第三世家,重要的是,每年收入已经远超过这两世家,呈腾飞之势,但这些的开始多少有西川张家的支援,包括自己、虎子和羽儿原来也是张家的人,少主也是从小在张家长大,少主曾说,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每年都有几百万银两送入西川张府,如同朝贡一般,这如果分家如何算法,自己虽然作为掌柜这么多年,这帐自己也说不清楚,重要的是当川红花芬赚取第一桶金的时候,张任已经按当时能力还的也够了,这么多年,每年给西川张府带去的都是数百万计,连姑复晴岭的资源本来是张府掏钱,最后也是这边掏钱买下,但归属于西川张府的,这些年,西川张府也有三、四千万左右的财产、大片的田地,还有姑复晴岭的资源,早就在益州成为了豪族。
“你比我更懂,你来说吧,如何算法比较适合?”
“实际上这益州之外的所有基业都是少主带着我们打拼下来的,我们几乎第二年就将钱还了,后来我们每年几乎都进贡了几百万的资产,我认为并不欠他们什么,不过,毕竟那里给了我们生命,如果一定要结算,一成资产,不能再多了!”
张任托着下巴,想了一会儿,对张瑞很满意,实际上张任也担心张瑞选择回西川,这一摊子张瑞十多年,说放下,还真没法一下子找到第二个人接替,这也算不错的结果,“张瑞,你说的对,不是我性情淡薄,但是我们和西川张府有点不明不白,既然是这样,不如趁机了断,当初我就没想要西川张府的财产,第二年的时候,父亲和我就说清楚了,益州之外就是我自己的,自己决断,准备八百万两黄金,同时用九百万两白银买下姑复和晴岭的铁矿,再准备百万两白银庆贺父亲喜得贵子,总共九百万两黄金送入张府,至于张府中的人,想有个好出路,我可以想办法让他们进入太学或者鸿都门学上学,成绩优秀,可以有个好的出身,而不是商贾出身!和西川张府保持关系!”
张瑞吸了口气,九千多万白银,少主也算仁至义尽了:“是!少主!”但张瑞心中清楚,这样就是买断了这层关系,真正从西川张府独立出来了,这次从张府回来,或许对少主的称呼就要变了。
“还有,你们每个人负责的产业中有百分之二十利润属于你们负责人,其中的百分之五属于你这个总负责人,比如川红花芬就相当于百分之十都是你和你家张羽的,其他这样一层层分下去!”
张瑞大喜,跪下感谢:“谢少主!”张瑞知道,这就意味着自己就这么一会儿就是至少三、四千万身家了,相当于西川整个张府。
“为我做事的人,我绝不亏待!”
“少主,我们都明白!”
“准备聘礼,按公主标准!”
“聘礼?”张瑞怔住了,还是按公主标准,这是哪家的姑娘,两个如花似玉的美女,不,是三个,少主这也太频繁了吧?张瑞当然不知道自家这个少主已经将第四个弄大肚子了,生了一对龙凤胎,暂时寄存于师姐家里。
“不是我的,是为志才!”
“戏志才?”张瑞突然觉得这标准也太高了吧!
“志才要娶荀爽之女荀采!”
“你说的是荀六龙之女?”张瑞惊讶道,当年公主下嫁,那是天子的宠幸,但第三世家荀家下嫁,这真的是高攀。
“是!”
张瑞虽然不知道张任如何打算,但很清楚张任这多少是有目的的,也就没有犹豫:“是,我马上去办!”
“你这里准备聘礼得多久!”
“不用多久天,很多都是自家产品,准备一下就行了!”
“好,直接送到阳翟龙门客栈!还有通知志才去阳翟!”
“是!”
“看准时机收粮,今年和明年至少准备五十万人五年的粮食!”
“这么多?”之前的几次大收购,摩天岭和平城那边的粮仓总共有三千万石粮草了,五十万人五年,差不多要四千万石粮食这可不是一点点,钱手里够,只需要一千多万两银子就够了,但粮食那那么容易找?故意要溢价求购!
“是,尽量从世家手里采购,不得从百姓手里收购粮食,所有粮食运入汉中,我们做粮食生意,应该有大批的粮草吧!”
“是的,但粮食大部分仍然在世家豪族手里!”
“没关系,别在乎钱,你那还有一、两亿白银,看到机会全砸进去,未必不可以!”
“少主,这会不会太多?”
“不会,天下现在还有近四千五百万人,五年粮食相当于一年采购两百多万人的粮食,分两批采购,更何况我们已经有大批的粮食了,只是这种大面积采购,很容易形成物价上涨,要注意一下!”
“好,我去办!少主,上次公主那次登台亮相,御街行仙水卖的很好啊!少主,你看可以买些少女做这事情?”
张任笑了笑,“张瑞,你果然厉害了,这主意想的不错,收些少女,这个叫模特,专门做广告之用,和念奴娇一样培训,不只是培养她们魅惑,而这培养的更多的是展示,让客户觉得这东西很好,对了,这可以跟徐章茂谈谈,他的拍卖品展示员就是相当于模特,当然大部分模特会被一些大客户挑走,这是无法阻拦的,我们不做卖人的生意,自由来去,所以有些精锐,你让贾诩来挑挑,他那边培训了,或许有更大的用处,你就可以安排她们展示产品了!”
张任是想这些模特挑选出一些让贾诩培训成女子间谍,以后好派上用场。
“好,这叫模特,谢少主!”
“还有,这总店全部向长安移过去,除了徐章茂所管的产业,总部全部移到长安!”
“少主认为雒阳不安稳了?”
“以防万一吧,所有人的老婆孩子都去汉中!”
“是!我立马让人去长安购置产业!”
“名字就叫,喜迁莺,建议城南,重新动工!”
“是!”
“我记得我们开过当铺吧?”
“是的,当铺名字叫‘小重山’。”张瑞知道少主应该要在当铺上面花心思了,但没有多问。
“好,掌柜换上我们值得信任的人?!”张任目光闪烁着。
“是!”
张任点了点头。
“是!少主,还有个人你需要去见一见!”
“谁?”
“元春!”
“她怎么了?”
“陛下已经十个月没有到龙门客栈见她了,不过,陆陆续续赏赐的东西不少!但是过得并不好!”
张任心里长叹,再像宋后也不能取代宋后啊,时间一长还是会腻的,元春是不可能再有其他的男人了,她还是二十岁的姑娘,才二十岁,人生的花季妙龄。
“好吧!我去看看她!”
“好,我安排人跟你去!”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
“那好,我跟那边打好招呼!”
龙门客栈,天字一号庭院,这天字一号庭院就在进龙门山的一个小丘陵的北面,可以远眺雒阳,夜幕降临后,山中的雾渐起,慢慢的让视线能见度不到三米。
山脚下,两个人正在登山,一阵琴声渐起,划破山中云雾,后面那个人一顿,自己虽然五音不全,但是这声音那么凄凉,琴声中透着思念和无奈,这琴音如果是用二胡来拉,那就是催人泪下了。
“少主,很长时间了,她一直这样,谁也没办法!”一个中年男人领着张任慢慢的在山里的石头路上走着,他是这龙门客栈的掌柜,之前跟着张瑞见过张任,所以他亲自领着张任去天字一号庭院。
“这是正常的,我去看看吧!”张任当然知道,如果后宫不约束的话,估计是万琴同奏,效果估计可以惊天地泣鬼神。
581.阳翟荀氏
元春,弹奏着琴,漫无目的的看着眼前白茫茫一片的山雾,跟着刘宏已经六年了,虽然不是夜夜承欢,但也算是一个月必定来两趟,总共呆上三、五天,恩宠有加,就算无法进宫,元春也早就适应了,而且就算在宫里的贵人、美人也无法保证一个月有个这么长时间的圣宠,长期以来唯一让元春不满的是刘宏每次发泄完之后都要安排人处理自己体内的液体,这里香薰也不是自己所喜欢的,这是天子不让换的东西之一,元春是多么希望能拥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哪怕这个孩子不要荣华富贵,也就是上一次,元春胆大的提了提希望留下刘宏的种,刘宏这一走居然是十个月,已经十个月了,这段时间对于元春就像几十年、几百年、甚至是上千年,所谓度日如年也不过如此,自己早已经爱上了这个天子,天子,当年对于自己来说多么遥不可及,但是现在就是自己的天,自己的男人,虽然一直以来自己告诉自己这份圣宠如镜中花,水中月一般虚无缥缈,但是多年宠幸,让自己胆子慢慢大了起来,就提了一次想拥有一个天子的种,这难道算是一次僭越吗?
“夫人,有人来拜访!”一个侍女出了亭台,向元春说道。
琴声顿时一停,元春在回首之间反应过来,“不是他?”因为如果是天子驾临,每次都没有打断她的琴声,而是直接进来的。
“是掌柜领了一个人来,怎么会?!”
元春想了想,自己身份特殊,这掌柜一般是不会来找自己的,更不会带人来,正想拒绝就听到外面一个男人的声音。
“臣张任叩见!”虽然元春没有入宫,但自己没法不把她当皇帝的女人,有的时候外面女人一句话比宫里的管用,不是所谓家花不如野花香,到了刘宏这级别,这种枕头风是有一些效果,元春和宫里的女人比较,重要的是,她不在权利的旋涡中心,甚至没有进入旋涡之中,既然和自己没有切身利益,这评判相对中肯,何况是自己的女人,一些特殊的时候,有意无意,如漫不经心的说上那么一句,可以改变太多太多事情了,特别是天子身边。
元春长期对面的就是音律,对声音判断很敏感,心里忖道“是他?他跟自己见面不多,但每个字都记在心中!”
“让他进来吧!”元春没有意思离开这个大平台,眼前的雾更朦胧了。
张任跟着侍女穿过房间,进入这个大平台,顿时让张任眼前一亮,这个平台好大,大约四、五百平米,而元春就在平台最外的边缘处席地而坐,也没看张任,只是两眼凝视着平台之外云雾缭绕,像要看穿这云雾一般,一只手搁在琴弦之上。
“臣张任叩见!”
“南阳郡守张大人!坐吧,小雯将这拿进去抚琴吧!没有命令不要打搅我!”元春九十度转了一下,让自己可以跟对面的垫子面对面!
“是!”小雯将长琴端起,进入房内,将琉璃门合上,然后在门内坐在一侧,开始抚琴。
琴声传出,却是很轻微。可见那扇琉璃门隔音效果极佳。
“我是该叫你张大人呢?还是……”元春顿了顿,“少主?”
张任刚坐下,吓了一跳,心里想,她居然知道。张任没有直视元春,直视看天子的女人是很危险的动作。
“她们听不见的,你这琉璃门很不简单啊!”元春笑了笑看着眼前的男人,上次也是在这,自己听见他的声音,只见了他的背影,还有另外一个女人。
“还是叫我张公义吧!这样比较自在!”
“自在?”元春叹了叹,这两个字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就是奢侈。
“你……还好么?”张任轻轻的问道,这种结果,张任不是无法预料到,这情况很正常,毕竟不是北邙山上清虚观的那位,也不是天子北宫众佳丽的一个。
“我能怎么样?”元春语言中带着无比的怨气。
张任看着这位金丝雀,笼子很大,档次很高,绝对高大上,但依然是被关在笼里的金丝雀,只能在这一亩三分地跳来跳去,或者叽叽喳喳叫上几声。
“有什么能帮助你的吗?”
“帮助?”元春看向张任:“你看着我!”
张任正视着元春,这张脸如此精致,皮肤也很紧致,如婴儿般的细腻,这张脸庞几乎有九成宋后的风姿,但只是形像而神不像,现在这么精致的面容上还带了一层郁气,眉宇之间多了一些彷徨,眼神中有了三分无奈。但是宋后总是自带贵气和自信。
“我有种直觉,我说不上,陛下喜欢的不是我,他很宠爱我,几乎我要什么就给我什么,家里赏赐也很多,包括我几个弟弟进入太学念书,但是他爱的不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有这种感觉!”元春见过在太学中的弟弟了,当然弟弟是来这见自己的,家中人知道是姐姐带来的变化,弟弟问了很多遍,元春都没有回答,根本无法回答这变化是因何而来。
张任当然知道为什么,但是这话说不出口。
“我不需要陛下给我名分,我作为女人只想要个孩子,做一做母亲,哪怕他哪天不要我了,我至少有个慰藉!”
哎!张任长叹了一下,总算明白了问题在哪了!
“实际上陛下只是在保护你,他给不了你的名分,但是你的存在,皇后不会知道?要知道皇后的大兄可是大将军,中兄是骠骑将军,他们之前都做过这司隶校尉和河南尹,这雒阳的一举一动难逃他的耳目,你的存在,不进宫,不生子,皇后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陛下不可能时时刻刻在你身边,可是你一旦怀孕,那么大难就将至,或许你不知道,光和四年,协皇子出生,其生母王美人被皇后赐毒酒!”张任说的是实情,只是真的是不是这样,张任很清楚,天子只是将元春当做影子,影子怎么会生孩子呢?
元春哪知道王荣被毒死?甚至张任也只知道官方的说法,元春盯着张任的双眼,好一会儿,长吁一口气,一扫眉宇间的惆怅,“你是说陛下在保护我?”元春哪知道现在的刘宏还需要何家,不会去动何家的。
张任当然也知道,这里距离清虚观不远,隔着整个雒阳城,那北邙山上,刘宏喜欢这里,喜欢这个跟宋后九分像的女人,而又要求不多的女人,在这里陪着元春如同心里陪伴在清虚观里的那位,女人的心思很细腻,感觉没有错,刘宏不爱她,她只是影子,这张任一开始就知道,或者说是宋后的另外一个版本,没有世家的背景,不会被人利用,跟宋后一样温文尔雅,小鸟依人,算得上是天子心中一个期盼中的宋后版本,但……,她依然还不是真正的宋后。
“你说过,只希望未来不要恨你!说实话,这十个月,被陛下抛弃在这,也不能出去,我也恨过你!但时间流逝,我还是记得当年我说过不会恨你的,总比其他姐妹好得多,陛下也帮我家解决了好多事情,也算家里的事已了,我不恨你!未来如何,我不想去想,也不敢去想!”
“陛下迟早会来的,需要耐心等待,不要再提这些要求了!”
“我觉得我好爱好爱他!”元春眼帘上一层雾,心里深处虽然还是希望拥有一个孩子,但是自己可以为他放弃。
“陛下与你相遇已经二十有七,之前有什么心上人,也是正常的,与帝王之间的爱情,很难完美的,有巨大的开心,比如解决了你的所有问题,但也会有巨大的失落,很多女人进入暴室,再也没机会见到天颜!这就是当初我说你可能会恨我的原因!”
元春眼神中一阵失落,曾经仰望着帝王式的爱恋,那是遥不可及的,现在当自己真的陷入与帝王的爱恋之中,却有万般无奈,远看镜中花、水中月,都是极其美好,没想到在其中却如此刻骨铭心,元春想了好久,心中的郁气得到很好地疏导,心中慢慢舒展起来,“他之前有什么特别喜欢的女人吗?”
“他是帝王,我是臣子,作为臣子不该揣度帝王的心思,更何况是这微妙的事情,跟帝王之间的恋情不在以前,而在当下,未来谁也不知道!当年汉武帝不也是宠幸卫皇后、后来李夫人等,你还年轻,有的是时间,所以在当下,掌握当下!”
元春缓缓的点了点头:“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他不跟我说呢?”
“他说你一定会信么?更何况帝王从来不需要对他人解释什么!”
元春想了想,也是这道理!
“嗯,我心里的郁闷一扫而空,谢谢你的开解!”元春长吁一口气,就犹如将一口怨气吐出。
“这是臣子本分,记住管理这雒阳的除了陛下,还有皇后和她的哥哥大将军何进、何苗,你必然被他们盯上了,只要你不怀孕,你和你的家人就会安全!”
“那么我就不该拥有孩子么?”元春一阵无奈。
张任想了想,心一软,“三年以后你再决定吧!”
“三年!”元春看向远处,“好!”
“臣告退!”
元春点点头,看着这个安排自己人生的男人,离开了这个天字一号庭院,不知道该不该怪他。
张任第二天走伊阙关而出,前往向阳翟。
阳翟,这里据说是夏王启的都城,据说夏启在此会盟诸侯进行钧台之享,本来这里叫栎邑,周襄王十六年,北方夷狄入侵占领了栎邑,这里又地处嵩山之南,所以叫阳翟,翟与狄同音,所以称阳翟,战国时期阳翟是韩国的最早的都城。
张任并没有来过,每次都是在阳翟附近,这是张任第一次到达阳翟,入住龙门客栈之后,张任就到阳翟街上走着,阳翟老城,老街之上是大块的石板铺着的街道,静谧两个字就是形容这里,走到老街的尽头就能听到郎朗的读书声,跟玉堂殿不一样的是,这里更多的是古朴,那种带着书香味的古朴,沉淀几百年的书香味,这里诠释着书香人家,不,这是书香世家,这个时代最大的书香世家,阳翟荀氏。
阳翟荀氏挤入四大世家,不是因为钱财和土地,也不是因为势力,更不是在朝中为官的人数,而是治学,桃李满天下的盛名,世人都尊他们为第四世家。
582.首次收徒
从门楣上弯弯曲曲的字上可以认出“荀氏”两个字,荀家是战国时期荀子的后人,专心治学,名满天下,当代更是名声响亮,“荀氏八龙”名满儒林,享誉大汉天下,重要的不只是这一代,还有下一代荀彧已经开始领袖荀家子弟,独领儒林,闻名远近了。
这时候正是放学的时候,一群小孩子出了书院大门,一个十岁出头,瘦弱的男孩子背上背着一把木剑吸引了张任的注意,张任好奇慢慢跟在其后,只见这个孩子兴高采烈的跑出城门,钻入城东一间破道观。
张任很奇怪,这颍川书院招的都是世家之人,戏志才是属于天赋异禀,极其难得的一个,难道这孩子也是?但不应该被荀家收养,住在荀府吗?怎么会住在道观中?
隔着门,张任从门缝之间看进去,那孩子进入道观,道观一角铺着稻草,正好两床被褥,只有两块破被褥,一中年妇人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在整理着什么。
男孩走进去见到中年妇人高喊:“母亲,你看我今天给你带什么回来了!”然后从兜里掏出两个黑白相间的白面馒头,看得出藏在兜里已久了,那黑色的是孩子的手,由于玩耍,手脏兮兮,五个黑色的手指印印在其上。
中年妇人一皱眉,“福儿,母亲跟你说过,不能偷,赶快还给别人!”
“母亲,我没偷,这是儿子书院里的,老师说,让儿子参加这次比试,参与比试的学子都有加餐,母亲,你一个,我一个,吃吧!”
张任很奇怪,这个福儿居然要代表颍川学院出战?居然一点名气都没有?
“福儿,跟母亲说说,书院让你参加什么比试啊?”中年妇女没有吃着白面馒头,倒是好奇的问道。
“夫子没说,书院里有些世家子弟更清楚,好像是天子举办天下最大的书院比试!”
“天子所举办的!”中年妇人怔住了,本来以为只是书院和书院间的比试,没想到居然是天子举办,中年妇人原本也是书香门第出身,当然知道轻重,一时间非常激动,抱着自己的儿子,流着眼泪:“福儿长大了,有出息了,居然能参与天子举办的比试了!”
男孩不懂,母亲怎么就哭了,中年妇人跪下来朝天拜了拜,哽咽的说道:“徐家列祖列宗,福儿有出息了,被书院选上参加天子举办的比试,望列祖列宗能保佑他,有个好出息,进入天子眼帘,未来光耀门楣!”
张任怔了怔,徐福?不是跑去蓬莱了吗?自己当然知道这个徐福不是那个带着五百童男和五百童女去蓬莱的徐福。只是怎么听说过的感觉,这个三国时代好像也有个徐福,但是自己怎么一下子想不起来呢?
中年妇人跪拜之后,跟徐福说:“母亲中午吃的很饱,福儿自己吃吧!”中年妇人说完就转身过去,但是肚子很不争气的发出“咕……”的声音。
徐福正要将一个馒头往嘴里送,听到声音,立刻将馒头放下,然后往门外冲去,留下一句话,“我去河里抓点鱼吃!”
张任迅速闪开,躲避,让徐福出门,然后看了看中年妇人一眼,这个妇人值得自己佩服,然后去看看徐福。
道观离颍水很近,徐福到了河岸,撩起裤脚管,鼓了鼓勇气,然后拔出腰间的木剑,注视着水里。
张任在岸上看着,这次张任出来穿的是短褐,打扮更像是农人的样子。
徐福在颍水之中刺了好几下,几次都没刺中,张任眼睛很尖,这小子虽然剑术不怎么样,但是略有小成,看来此子居然是文武全才,只是这小子不知道这水里刺鱼的秘诀,这水和空气之间的光的传输速度是不一样的,会产生折射现象的,要刺中,肉眼看到的更下面一点,才能刺中那真正的鱼。
张任袖子一撩,然后卷起裤脚管,脱掉鞋子,在不远的上游捡起两条长木棍,用刀削尖,然后缓缓下了水,当张任下水后,刺出第一枪,就一条大鱼被刺中,张任将大鱼扔到河畔上,然后刺出第二枪,第二只大鱼被刺中,然后就是第三只,旁边徐福看的震惊不已,两眼发直,发誓一定要刺到鱼,虽然河水已经淹过肩膀,但脚上依然坚定的往河中心走去,由于看张任刺鱼,脚下一滑,摔进河里,徐福本来就不会水,掉进水里一紧张,直接呛了几口水,想喊救命却已经已经说不出口了,不知多久了,意识开始迷糊,突然间感觉到有人从水里抱起自己的身体,来人身体很结实。
张任老远就注意到徐福,当徐福落入水中,开始不在意,因为既然下水刺鱼,怎么会不会水呢?但徐福一会儿就不见了,张任将手里刺中的鱼和木棍朝岸边一扔,朝徐福的方向钻进水里,张任现在的水性不像当初,已经如鱼一般,而且在上游,顺河而下,很快就到了徐福旁边,徐福个子小,但是张任抱起徐福站起来,这河水就在脖子这,张任将徐福抗在背上,走上河岸,这一路颠簸,将徐福肚子里的水颠簸出来一些,上岸后,张任按徐福的胸部,随着徐福一大口水吐出来,徐福慢慢苏醒过来,看了看四周,天慢慢黑了起来。
“这是哪里?”明显徐福还没完全清醒过来,一下子不认识四周了。
“颍水东畔!”张任趁这小子昏迷,将鱼捡回来,然后拿出刀处理这鱼。
“谢谢你救了我!”
“别客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七级浮屠?”
“那是佛教的一种说法!”
“佛教?”徐福没明白,这个时代佛教还没有广传,儒教盛行的时代。
张任手上可没有停下,很快三条鱼处理好,然后就在河滩边,挖了个洞,搭起架子。
“你能教我刺鱼么?”
“刺鱼?”张任笑道。
“我如果有这么神奇的刺鱼本领,母亲就不用饿肚子了!”
张任点了点头,这是一个乖巧的孩子。
“坐下吧,我们烤鱼吃,你跟我讲讲你家的故事!”
徐福纠结了一下,看着张任开始烤鱼,不知道为何对于张任有莫名的好感,平时也不对人将家里的情况,但是遇上救自己的大哥哥,开始讲起来自己家的事情:“好的,我家本来是长社的,家境贫寒,我打小失去了父亲,我六岁那年,也就是蛾贼起义前面一年,母亲将长社老房子卖掉了,将所有的钱都让我进入颍川书院学习,到现在已经五年!蛾贼那年,母亲带着我躲进山里,躲过那一劫!我们本来在阳翟还有间很小的房间,后来去年也卖掉了,所有的钱让我进入颍川书院,自此之后,我们就住在这里了!”
张任抬头看了看徐福,刚才中年妇人的身影就在眼前,没想到这中年妇人如此有魄力,犹如当年孟母三迁,砸锅卖铁也要让自己孩子上学,未来也可以传扬千古,说道传扬千古,为何自己没听说过?
“我母亲说,要上就要上最好的学校,砸锅卖铁也要上,至于后面的就要靠自己的成绩了!”徐福说着说着,脸一红,为自己在学校的所作所为脸红。
“你成绩优异,当然可以继续就在颍川书院!”
徐福脸上涨红,然后糯糯的说道,“实际上我成绩不怎么好!我从小好习武,想保护好妈妈,到了颍川书院,前面两年成绩还算可以,书院要求八岁的孩子开始习武健身,强壮体魄,我的师傅看中了我,我跟他行了拜师礼,练剑术两年了,师傅说,我应该很快进入三流巅峰!”
张任明白了,眼前的孩子能进入比试不是因为学问,而是武力,刚才可以看出天赋够的话,习剑三年此子剑术能进三流巅峰境,也算是天赋不错了,如果司马懿、郭嘉加此子的组合,文武双全算得上是很强劲了。
“我也没明白学院为什么让我出战,但我知道辜负了母亲的期望,特别是她虔诚跪拜的时候,我觉得我好惭愧,还有一年,或许我就要离开颍川书院了,所以我只有这么一个机会,赢下这次的比试,才可以留下来!”
“来,尝尝!”张任将一条鱼递给徐福!
“谢谢你!”徐福将别在心里的话说完,觉得畅快多了,眼前之人是个陌生人,陌生人就像垃圾桶,将苦水倒完就好了。
“你真想跟我学刺鱼?”张任给自己烤鱼。
“嗯,当然!”徐福很高兴,将鱼放进嘴里,鱼肉酥脆鲜嫩,眼睛睁的大大的,嘴里像吐了火一样,“这是什么,我的嘴就像着火了一样!”徐福将鱼放在一旁,踩上两个石头,趴下了喝水,一气水灌入,人舒服了许多,但那股味道深深刺激着徐福的味蕾,回味无穷,徐福看了看张任,张任并没有看自己,徐福拿起鱼再吃了两口,虽然很辣,但是也很爽。
“跟我学刺鱼可以,但是不能告诉他人,明天放学后,来这里学刺鱼!”
“我还要学烤鱼!”
“烤鱼比较难,这调料不是一下子学得会的!”
“那也得学一下!”
“可以!”
徐福跪地磕头,白了三下,“拜见师傅!”
“嗯,你是我第一次收徒,好!”
“师傅名讳!”
“师傅不想骗你,特别是师傅的名讳不能传出去,哪怕是你的母亲!”
“这……”徐福觉得很奇怪,这乡野之中的泥腿子也有这种规矩?
“好,师傅,我答应你!”
“我姓张名任!”
“张任,师傅,我记住了!”
“跟我讲讲你颍川书院的师傅吧!”
“我那师傅已经七十多了,荀家的老护院,所有人都很尊敬他,据说实力也是荀家前五,战力达到一流境!”徐福有点小小的骄傲。
“你师父达到一流境,不是你达到一流境,不要骄傲,如果你不努力就是你师父里最烂的徒弟!记住自己强才是真的强!”张任沉声说道。
“谨遵师父教诲!”徐福很奇怪,一个泥腿子还能说出这种大道理,但师父的秘密岂容弟子窥视?
徐福很快将自己的鱼吃完,很舒爽,这鱼足够有三斤重,但此刻还看着张任手里的鱼。
“怎么?没吃饱?”张任看了一眼。
“半饱,不过,师父能再烤一条吗?我想给我母亲带回去一条!”
“好!你把那条鱼处理一下!”张任拔出一把匕首仍在地上,示意徐福去处理,自己拿起第三条,开始烧烤起来,“这匕首有点快,当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