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师尊左慈
国渊、刘琰等四人喝下水后,感觉舒爽异常,看着曹操和张任那种狼吞虎咽的感觉,国渊等人继续开始尝试,慢慢的味蕾感觉太刺激了,慢慢习惯了,就问还有肉吗?
众人对桌上的饭菜居然不屑一顾了,刘琰笑道:“公义啊,没想到啊,你还有这一手,不做厨子可惜了,你这做厨子就是天下第一厨师!”
张任跟张虎说,“再去去菜市场里再买四十斤肉回来,大伙都是大胃王,我们今天就纯粹做烤肉了!让他们把肉切好,一粒粒的更好!”
然后抬头跟大伙说,“你们那竹签子别扔了,洗一下待会还要用,我再去削点竹签子,大家帮忙的帮忙!”
张任离开一会儿,就拿了一堆竹签子过来,张虎回来大家就串肉,张虎和孟德负责烤肉,这时代人烤肉也很拿手,毕竟要经常在外,只是一般都是烤一块大肉,不想这种切成小粒烤,失败几次后,两人就会了,张任还跟他们说要七分熟,张任就是拿着自制的调料往上洒,大家轮流吃,不一会儿大家吃饱了,张任才发现,没打酒,这酒席没酒,特尴尬,自己不爱喝酒就忘了,张瑞张虎也不是好酒之人,没张任特意交代也没打酒,张任对大家说,“诸位学长,不好意思啊,居然忘记打酒!”
“我们几个没关系的,喝茶喝水就够了,孟德好酒!这一顿吃的很好很有趣啊,大家很满意的,这烤肉张虎和孟德烤都很有经验,这火候也很好,第一次听说烤肉要吃七分熟的,对了,那调料是怎么回事啊?这调料配烤肉真是一绝啊!”国子尼意犹未尽的说道。
“这是张家自制调料,这是吃烤肉的,还有涮火锅的!我这还有点,分给大家一些!”张任拿出一些竹盒子竹盖子,每人分了两小盒,继续说道:“这些是吃烤肉的,这些是涮火锅的,涮火锅的是带麻味的,你们自己注意一下”。
“涮火锅?”国渊一愣。
“是一种吃法,以后我请你们吃一顿就知道了!”张任笑了笑。
“哈哈,带麻味的,我可喜欢了!”孟德跳起来说,“对了,哪里可以长期买到这调味包?”
“这个嘛!要不我们张家搞个调味品加工坊,专做这调味品!你们觉得有好销路吗?”
“这可以有,我们肯定支持的!”
“这我跟家里人商量一下,到时候你们买一律八折!”
一阵欢呼雀跃,子尼说:“再过三个月就要过年了,也就是过完年大家回来书院,老师就要对我们大考一次,大家小心注意咯,不及格的可是要回鸿都门学的。”
“过年,对哦,马上要过年了,要回张家去,拜年去了!”张任自然知道张世佳不是他亲生父亲,他很少叫他父亲,张世佳也没逼他叫父亲,但待他犹如亲生,张任只有一些特定场合才会违心叫“父亲”,心中是一直叫张世佳义父的,张任看着天边的月亮,想着姬伯义,嗯,有机会是该去看看亲生父亲了,哪怕偷偷看一下也可以!
张任空余时间教张瑞张虎用枪,当然只是教基本部分,玉真子一门枪法没经过师傅童渊同意,是无法向外传的。自己得琢磨第二武器,有的时候跑到陈仓街头看卖艺的耍大刀,慢慢的张任研究出刀的使用,刀法主要是:扫、劈、拨、削、掠、奈、斩、突!
所以这些时间,张任一直在学院和陈仓城南驻点来回跑。
有一天,张任在陈仓院子中,自己琢磨刀法之时,有个中年道者轻飘飘的落入张任身前,张任怎么仔细看这道者样貌都看不清,知道自己遇上高人了,上前一步一礼道:“前辈……”
话音刚起,中年道者示意,停住,然后说道:“公义,贫道道号乌角先生,本名左慈,你我在你出生那一天就见过!为师与童渊大师交流之后闭关,半月前就出关,现在才找到你!”
张任之前遇上葛五,知道眼前也是自己师傅,而且这师傅算是超脱于常人,已经超凡入圣了,上去跪拜道:“师傅!弟子一直无缘得见师傅,所以才今日总算见到师傅!”然后起身,到屋里倒了杯茶,跪下献茶,左慈喝完茶就算拜师礼完毕了。
左慈喝完茶走近,看张任气色,摸了摸张任右手臂骨,然后很满意的说道:“嗯,才七岁,武学已经三流大圆满境了,很不错!”
左慈围着张任绕了一圈,然后对张任说,“跟为师进秦岭,看看你的吐纳之法修炼如何!我到城南门等你,随我来!”然后就走了。
“是,师傅!”张任转身交代张虎和张瑞,然后张任迁出他的小花马,这小花马这段时间可不开心了,张任用买来的染料把它染花了,这年头染料虽然没有副作用,但是多少有点刺激皮肤,会有点痒,现在已经不痒了,但太丑了,而且自己是小公马,又不是小母马,花不溜秋的,太丑了,这几天它跟张任闹情绪。
张任才不管呢,谁让你是好马,好马要防贼偷,这是张任上一世得出来的经验,张任上一世刚到魔都落脚,听朋友说火车站旁边某个黑车市场,有好多便宜的自行车买,他跑去看上了一辆一百来块的捷安特自行车,老板跟他说,另外一辆只要两百,那车是好车,帅气绚丽,多好。张任回答,虽然好,但不敢要,会被偷的。张任至今都记得,那老板悠悠的说,反正迟早都要回来的!对,就是这句话:迟早要回来的!
张任没吱声,付了一百块,把一辆二手捷安特骑走,当时的捷安特可真是好车,比家里凤凰永久好骑多了。回到住所,张任拿起纱布就把车子的漆擦掉,就留后座和三角架,没有将漆全部擦掉,骑车时裤脚管会碰到的地方没擦,然后等下雨放在户外淋了淋雨,隔了几天就长了一车身的锈,那车子跟了自己好多年,一个小锁一锁,从来没有人窥视,自己知道好骑就行了,财不外露!那两百块的车子虽然好,好看容易还回去,如果将外面的漆擦掉,又舍不得,还不如这一百块的,用的安心。
小花马搭着脑袋慢悠悠的出了门,张任骑上去,一鞭子抽在屁股上,小花马只好奋力往前奔,本来就住在城南,不消一会就出了城门,远远就看到左慈在南门之外,慢慢的走着,跟了过去,左慈虽然是用走的,走的也不紧不慢,但骑马的张任就是追不上,左慈就这么不紧不慢的走着。
秦岭这时候已经入冬,关中都下了好几场雪了,山顶都白雪皑皑,左慈在秦岭中一座山峰顶部找了个空间很大的山洞,张任把马拴在山洞十丈开外,这是左慈要求的,让马离远点,然后让张任找了点干草,在里面做了两个草垛,两人坐在草垛上,左慈让张任练基础吐纳之术,张任就在山洞里练习起来,左慈看着张任身边布满天地元气,满意的点点头,张任气走完三圈之后停止下来,听师傅的评价。
左慈说:“嗯,为师经常不在你身边,这初步的吐纳之法练得不错,今日为师来,正好可以打通奇经六脉,让你真正进入二流境!”
张任眼睛一亮,自己临近突破到二流境已经有些时日了,所谓大圆满,就是将这个境界加实巩固,而张任是玉真子一门,本来就是极其稳固,所以并不需要在大圆满境很久,但一直想突破到二流境,一直不得要领,但是左右没有人咨询的人,直到左慈师傅的到来,想来童渊师傅和左慈师傅是商量好的。
“首先将三转金丹含在口中,不要服下,听我的指令!”
“是,师傅!”张任将金丹含在口中,闭上眼睛。
“冲脉,上至于头,下至于足,贯穿全身,为全身气血之要冲,所以命名为冲脉,也是奇经八脉中最重要的一脉,起于胞中运气朝上,经横骨、大赫、气穴、四满、盲余、商曲、石关……等十四个穴位贯通冲脉,然后下沉,一直到会议,运气上升,到神关穴,然后往左,进入带脉穴,然后绕体三周,然后,是阴维脉和阳维脉二脉……”
左慈伸出右手,帮张任将最后的奇经六脉贯通……
三个时辰后,张任将口中的三转金丹吞下,张任身上的气息都陡变,左慈在旁微微一笑,点头,这小子果然天赋极高,小小年纪居然已经达到了初入二流境。
“达到二流境,不要停下来,需要稳固境界!”
14.顶级道法
“天柱山一门主要是三样有名的,一是炼丹之术,我们这一门是丹宗一脉,主要是炼丹之法,当年始皇帝找到我师祖,希望练长生不老丹,说实话,在丹宗里,长生不老丹的练制方法是有的,但要求的药材和几种动物的鲜血就很难找,始皇帝要做的事的的确确有利于华夏,有利于百姓,我师祖下山为他炼药,但是始皇帝不只是找到我们我师祖炼丹,他找了好多丹师炼药,有些还是骗子,还有六国贵族找来想害死他的骗子,最有名的两个骗子,一个叫卢生,一个叫徐福,始皇帝发现他们是骗子为时已晚,卢生炼制了很多所谓的仙丹给始皇帝服下,徐福直接从琅琊出东海去了所谓的蓬莱,带走了童男童女各五百,与徐福同行的还有当年齐国王室,徐福算是逃出秦国的范围。而我师祖一心炼丹,没想到始皇帝发现自己被骗,勒令把所有炼丹术士抓起来活埋!那些书也烧掉!我师祖毕竟是超凡入圣之人,脱身就很容易,在秦军不知不觉中就逃掉了,但是在始皇帝的黑名单中还是有他,可惜当年的丹药半途而废。”
“丹宗师祖是谁呢,真有长生不老丹么?”张任好奇道。
“或许你听说过,当时通缉了一批人,排在第三位就是我师祖,侯生,长生不老丹就在我们这一丹宗曾经就有记载,但炼制有两样特难,第一凤凰血肉,第二肥遗血肉!至少始皇帝那是这两样就一直没找到过!第二,我们这一门丹宗有一吐纳神诀叫:九天火神诀!练之到最高境界没人知道,为师练了三十来年就进入超凡入圣状态,而且是没有多少武学根基的情况下成就圣级!”
“九天火神诀?”张任正好知道有一门号称三界最牛的功法,叫“九天雷神决”,是号称三界之主玉皇大帝练的,这九天火神决至少不会太次吧!
“这九天火神决练好了对炼丹也有极大的帮助!”
这点张任当然明白,丹药要对火的理解极深才行,才能把握火候。
左慈继续说道,“我们丹宗第三样,是一门刀法,是很久以前师祖救了一个人,他留下了一部刀法,这刀法总共三十六刀,叫天罡三十六刀,留在师门几百年了,没人真正练成过,最厉害的也只是练到二流境巅峰!既然你精通武艺,这刀法我抄了副本给你,我教不了你,因为我也不会刀法,这你可以问问童渊大师!炼丹极其复杂,要跟我回天柱山,至少要呆十年!”
张任一愣,本来打算学习炼丹术,一听要十年,顿时打起退堂鼓:“师傅,弟子还要在这跟康成老师习文,我这一走,就要被陛下通缉的!”
“嗯,为师见过康成大师了,他说当今圣上对你极其看中,你还是不适合离开,为师这就将师门九天火神决教给你,你可要看仔细了!”
张任睁大眼睛看着左慈。
左慈坐在草垛上,吐纳吸进海量元气,元气呈红色进入经脉,贯穿全身,在身体中游走起来,左慈全身淡红起来,开始是玫红色。张任知道这是师傅从最简单的第一层练起,让自己看每阶段的变化,所以眼睛也不舍得眨一下,要看仔细了。
左慈挥着手,手指冒着火,火势漫出来,却没烧到师傅身上的衣服和坐下的草垛,山洞里的冰化了,蒸发了,山洞外面的雪也在融化,山洞内热气腾腾,像蒸笼一样,这可以直接炼药了吧!张任突然明白左慈为啥要到山里来练,在陈仓城,估计就要烧一大片居民区,而且太惊世骇俗了。
左慈让火气在身上游走三圈后停下,这三圈呈不同的样子,代表三种不同阶段,左慈解释道:“九天火神决目前只有八种阶段,这八种阶段八种颜色代表可以练到圣,未入三流呈现淡红色,三流境玫红色,二流境大红色,一流境火红色,超一流境深红色,步圣、半圣和准圣都是带有一丝淡金色,只是随着境界提高,金色也来越炫丽,最后就是进入圣级的金色!”
左慈说:“这块不能练超一流境以上的境界,因为有可能产生烧坏山顶所有植物的根,毕竟我们在这只是试炼一下,长期修炼,这附近就会变成沙漠!而且近两年你最快也只能练到三流境,不必着急!为师算是师门三百年练的最快的,前两年时间修炼会很快,后面会越来越慢,重要是自己的体悟!这功法更其他功法不一样,在内部淬炼身体,加强身体内部器官血脉更加强壮,对了,师门有一道传承,就一句话,到超一流境需要超凡入圣必须用到,这句话就是,所有功法最重要的是意志力和意识!你要记住了!这九天火神决我也抄了一份给你,里面有我的体悟,可以值得借鉴,但是每个人的路不同,需要自己体悟,我的体悟也只是借鉴而已!”左慈将两本副本递给张任,一本是九天火神决副本,一本是天罡三十六刀副本。
张任心里一凛,左慈师傅是一个很不错的师傅,他说的很清楚,每个人的路是不同的,需要自己的体悟,师傅的体悟也只是借鉴而已。
然后让张任依照口诀练起来,左慈在旁边指点,张任看着自己身体变成淡红色的样子,体内却像着火一样,全身疼痛,器官血脉神经都在痛,无可比拟的痛,如同血脉胀开,随时胀破一般,张任咬着牙,因为他知道练越厉害的功法就要接受越厉害的痛苦,这世界没有真正的低付出高回报的事,刚才师傅就说过意志很重要,痛、痛、痛到张任快没知觉了,但张任神志很清醒,火气在全身再转了一圈,将火气纳入丹田,丹田里原有的天地元气响应了起来,都变得通红。
左慈轻轻的说道:“别着急收尾,把身上每一粒火气都要收回到丹田里,大部分练气者都是练完匆匆把气收入丹田就结束了,但他们不知丹田之外还有近三成气没收回,等于白练这三成,三成天地元气在身体里面没有回归丹田,这是对身体有害的,没有你的意志引导,这气在身上游走,你不关注它,他就破坏局部破坏,你关注他,将它淬炼,归入丹田所以会有截然相反的效果!”
张任顿悟,这么多年,自己还真的不知道,只有左慈这样的师傅才能跟自己说得清楚。
左慈耐心的指导着,张任练完毕,张任吸收着天地元气,在体内旋转之后,一个晚上之后这九天火神决进入正规,毕竟张任的武学根基很好,张任感觉身体里面有使不完的劲。
左慈看了看外面天边有一线泛白,天快要亮了,转身对张任说,“九天火神决要循序渐进,切不可操之过急,记住基础是一定要扎实,不得有任何取巧的行为,这是为师多年的心得,为师要回天柱山了,要继续参悟!”
“师傅,您慢走!”
在张任注视下左慈出了山洞就消失了,在山洞之中继续修炼一会儿,张任骑上他的小花马,慢慢下山了!
15.贤后宋羽
熹平二年九月,雒阳已经下了好几场学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碾压着白雪,晃晃悠悠晃晃悠悠的进入皇宫的雍门,在地上留下两排马蹄印和两排轱辘的印迹,雒阳皇宫比长安皇宫小,所有建筑都没长安皇宫那么气派,但长安皇宫经过两汉之间岁月的洗礼,早已断壁残垣,而后来皇室也没有财力修葺,所以一直呈现衰败的样子。
东汉首都雒阳皇宫分为南宫和北宫,宫阙壮丽、气势宏伟,两宫之间以有屋顶覆盖的复道连接,南北长七里。所谓复道,是并列的三条路,中间一条,是皇帝专用的御道,两侧是臣僚、侍者走的道。每隔十步还设一禁卫军,侧立两厢,十分威武。
北宫是南宫的拓展。汉明帝永平三年,“整北宫及诸官府”,永平七年“冬十月,北宫成”。北宫主要是皇帝及妃嫔寝居的宫城,因而建筑极尽豪华气派。坐落在中轴线上的建筑依次为:温饬殿、安福殿、和欢殿、德阳门、德阳殿、平洪殿、朔平署、含德殿。中轴线西建筑,自南而北分别是:崇德殿、崇政殿、永乐殿。崇德殿南有两门,东金商、西神虎。两门南面有两观,东增喜观、西白虎观。中轴线东有两排建筑,自南而北分别依次是:西为天禄殿、章台殿、含德殿、寿安殿、章德殿。东为永宁殿、迎春殿、延休殿、安昌殿、景福殿和永安宫。
这是一辆四驱马车,四匹纯黑色的马在雪地上慢慢的跑着,驾车的人身高七尺半有余,孔武有力,居然是史阿,只见史阿拿着皮鞭,皮鞭甩出的样子,就像一把剑,直直的落下,但落在马背上却很轻的,车后跟着几匹马,只有一个没有戴帽子,发冠上没有一丝雪的痕迹,不,连水渍都没有,坐在马背上,看着史阿,嘴巴微笑着,他很清楚,经过与张任一战,史阿触动很大,一直认为同龄没有比自己更强的,结果仅仅九岁的孩子把自己逼得使出压箱底的绝招,自那一战之后,史阿居然比任何时候都努力练剑,连为陛下赶车的时候依然不忘记练剑,这是好事,有了动力不是么?那孩子才九岁?不,不见得是九岁,好像更小,应该小了很多才是,到了自己这个级别,与超凡入圣虽然还有很远的距离,但是看人很难出错,这孩子的真实岁数绝对小于八岁,才六、七岁,怎么可能?六、七岁,别说武学上到二流境,哪怕三流境,从娘胎练也连不到这地步啊!入一流境岂不是十岁左右就可以做到?还有那番话,自己不是全懂,但能震动陛下和郑玄,陛下是什么水平,自己跟随良久,却不得知,但那个郑玄,自己是知道的,天下最厉害的两个大儒之一啊,算是天下最有学问的吧!对于这个孩子的话也是无比触动,可想知道这孩子有多么优秀,优秀到了天子那么一瞬间动了杀意,对,就是一股杀意,天子那一刹那的杀意,这如何能瞒得住王越的感觉?这孩子,文武双全?
王越抬起头来看着天空中飞舞的雪花问自己,“真有这么厉害的孩子吗?这还算是人吗?居然还能拒绝我,还嫌弃剑太秀气!”
“这对史阿也是一种激励,更是磨砺心境啊!”刘宏睁开朦胧的眼睛,“那孩子太妖孽了,不是他是张杰的后裔,不是那句谶语,朕当场就会把他格杀!如果真的这样,这算天妒英才么?”刘宏一直认为,自己皇家之人,在尔虞我诈中生存多年,虽然年方十八,但心智早已远超同龄,在世家压力之下必须蛰伏,但每次问自己,都觉得自己实际上不弱于任何人,至少智慧上,自己应该出类拔萃,直到前几天遇上那九岁的孩子,那娃给出的解决办法简直匪夷所思,自己这一代或许压得住,但是自己儿子呢?
“他真的只有九岁么?”刘宏又轻声的问了自己一下。
“改道北宫,去皇后那!”刘宏拉开帘子,对史阿说,然后心里默默地说道:“朕的好皇后啊!人好看,心地善良,贤德,把后宫管的井井有条,可是,都三年了,可惜,仍无所出!是朕的问题么?”
对于天子来说,有个皇子是非常重要的,可以安定国家,无人可以觊觎,但如果没有,那么天下皇家之人都在窥视着,皇子对于天下的安定是很重要的,不然,桓帝时期,后来也是疯狂的在女人的身上挥霍着自己孱弱的身体,不就是想要一个皇子么?最后在青史上留下那重重的一笔,如果真的一直无所出,难道自己真的要按那小子所说的那样?
远在右扶风的张任当然知道不是刘宏的问题,因为历史记载了刘宏至少两子一女,当然可以确定是后宫出了问题!除非刘宏不碰女人,可是历史记载,刘宏极其荒淫,哪可能三年后宫一无所出的事啊!居然是一无所出!这问题以后世宫廷剧老掉牙的推导,只有两种人可以实现,一种就是手握后宫生死的太后或者皇后,一种外戚势力极其强大的嫔妃,才有实力能让整个后宫无所出,所以张任安安心心的出谋划策,这奖励是百分之百能拿到手的,但他不敢说清楚这两拨人是哪拨人出手的,因为说错是要死人的,而且要连累整个蜀郡张家!说对,很多时候也没有好果子吃,所以,只能提供思路,不做任何决断。
长秋宫和长安汉宫里的长秋宫均为汉朝皇后居住之殿。长,是长久的意思;秋,是万物刚成熟的景色,合起来有永远美好吉祥的蕴意,这就是长秋宫名称的由来。后来长秋宫逐渐变成了皇后的代称。明帝时,马皇后,当时只是妃嫔,因抚育皇子有功,官吏上书请立她为皇后,但又不敢直言,奏章只写愿立马氏为长秋宫,就表明了上奏皇上的本意,明帝也就依言立马氏为后。此后和帝的邓皇后、顺帝的梁皇后,都是以立长秋宫的名义进登皇后宝座的,后来长秋宫就是代表着皇后,或者称皇后为长秋宫,而长秋宫的总领太监就叫大长秋。
长秋宫外,宋后早已得到通知,皇帝驾临,早已准备好服饰,站在宫门口前,宋后清楚自己把后宫打理的井井有条,皇帝每个月都会在自己这住上十来天,除去自己每个月不方便的时间,自己几乎一半时间拥有皇帝,虽然作为女人不免遗憾,但是在这个男权的世界里,一半的时间拥有自己的男人,特别是自己男人是这大汉天下的九五至尊,自然是很春风得意的,只是一直无所出令人忧心忡忡,自己也能感觉到天子的担忧。
远远可以看到一架马车慢悠悠的从朱雀门进,这北宫还有谁的马车敢这么肆意妄为,随意溜达?于是又等了半响,马车总算在长秋宫门口停下,宋后领长秋宫所有宫女太监都跪在地上等皇帝下车,张让早就跟在车队后面,当马车停下,从后面疾走几步,走到车前弯着腰把车帘子拉开,然后弯着腰等着刘宏出来,刘宏整理了一下衣物,从马车里出来,张让双手扶着刘宏下了车。
去长安张让没有去,留在德阳殿帮刘宏打掩护,但天子回朝,张让还是早早就知道了,早早等着跟在马队之后。
“臣妾向皇上请安!”
“起来吧!”刘宏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的皇后,脑中突然闪出张任的那张娃娃脸,字字诛心,那么是后宫权利最大的是皇后?
皇后轻轻的抬起头!看着皇后尚未完全褪去稚气的脸,刘宏否决了之前的猜想,不会是她的,皇后进宫才十五岁,今年也只是十八岁,怎么会有这种心机?这么狠?刘宏眼光闪烁了一下,笑眯眯的牵起皇后的手大声说:“都起来吧!”然后拉着皇后的手进入长秋宫。
快到长秋宫宫门口,刘宏突然回身对张让说道,“待会把这几天的奏章送到长秋宫来,朕看看!”
“大长秋!”刘宏看着皇后身边的一个太监曹节,这是五年前为自己除掉窦氏的功臣,在宫中也是自己最信任的人之一,最后自己申请照顾皇后,成了长秋宫的总领太监,管着所有的太监和宫女。
“陛下!”曹节走出来,跪拜。
“大长秋,皇后这,你要多上心!”刘宏淡淡的说道。
曹节突然抬头看向刘宏,后宫混了一辈子,他很清楚,天子刘宏的意思,难道皇后这有什么不妥,自己还没有发现的?
“诺!”曹节跪拜。
“免礼吧!”
“诺!”
刘宏然后拉着宋后之手进入幔帐,宋后把刚炖好的汤给刘宏递上去,刘宏常喝这种汤,但身边还是有个小黄门毕岚,用银针试了一下,没有问题,刘宏慢慢的就喝完了,然后挥挥手示意太监宫女都下去,宋后脸突然红了起来,天子这屏退左右,意图很明显了,以前都是晚上的啊,这时候是大白天啊,不会吧!应该有事告诉我?
刘宏盯着脸蛋通红的宋后,柔声的说道:“羽儿,你在想什么呢?是不是在想什么坏坏的事情?”
宋后脸就更红了,明明是皇帝想做的事情,让自己想……不过现在自己真的是在想坏坏的事了。
刘宏不依不饶的说:“那要不要坏坏的事呢?”
宋后通红的脸都抬不起来了,这怎么回答?拒绝?还是要?宋后只能轻轻的请求:“这是大白天,不大好吧!?”
16.细查北宫
过了一会,宋后四肢无力软绵绵的趴在刘宏的身上,两人没脱多少衣物,宋后回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白日宣淫,甚至只是被解了一小部分衣物,然后摸着刘宏的胸膛,刘宏的胸膛不算宽厚,有些单薄,毕竟不是真正的武人,而且才仅仅十九岁,不过皇家多少要练习武艺!一边摸着,一边小心的问:“陛下刚回来,就寻臣妾开心,是陛下遇上啥不开心的事了吗?”
“去宫外散了一下心,遇上童渊的弟子,王师就让史阿和他过手,史阿虽然赢了,但是赢得不是很痛快,史阿回来路上一直研究剑法,看来对他触动很大啊!”
“童渊?就是号称和王师齐名的枪绝?”
“爱妻你也知道?”
“呃,未进宫前,哥哥们会聊天下剑术枪术高超之人!这名字比较特殊,好记!”
刘宏轻轻的摸了摸皇后的腹部,希望有好的结果,毕竟自己身份,不可能永远等着!
宋后感觉到刘宏的大手在自己腹部磨蹭着,有点怪怪的。
“今天这样你喜欢吗?你觉得我的枪术好吗?”刘宏问道。
“枪术?白日宣淫!羞人死了!皇帝哥哥,你怎么会这么淫……坏,是坏!这么坏!”宋后脸通红。
“居然敢说我淫,我以后要更淫,你要不要呢?”
宋后脸更红了,再也不敢答复,然后起身,帮刘宏穿起衣物,整理好,然后帮自己整理好衣物,然后发出暗语,外面宫女听到马上就打开宫门,进来帮忙整理。
刘宏在床上好笑的看着自己的皇后,然后站起来,让侍女们整理,让侍女们整理,脑子里又突然间张任那可恶的娃娃脸,让宫女们都不穿内裤,那种情景,这满屋春色,刘宏忍不住想着,这得多荒唐,那张娃娃脸还说,就地正法,这词还能这么用?不过,感觉还是挺贴切的,是的,没其他更贴切的词汇了!
张让带着几个小黄门把这几天的奏章拿到过来,放在长秋宫的御案上,然后张让在外面大声汇报:“启禀陛下,这几天的奏章都拿到这里来了!”
“还是阿父做事让我最放心!这几天三位太傅没说什么吧?”
这句话是刘宏和张让商量好的暗语,就是找理由找个合适的地方商量事情。
“陛下,他们没有说什么!”
“嗯,明天吧!你去安排一下!”
然后跟宋后说道:“羽儿,随寡人去永乐殿去看看母后!”
“诺!”宋后跟在刘宏之后走向永乐殿。
刘宏带着宋后走到永乐殿前,有小太监看到,随即进去禀报董太后,董太后也有好十多天没看到儿子了,甚是思念,当然董太后还是知道自己皇儿去做什么,毕竟每次这么出去,都是让自己和张让一起打掩护,董太后坐在堂中主位之上看向宫门口,一会儿就看到刘宏带着宋后进来,对于宋后,她没多少好感,虽然对自己礼敬有佳,也时常来这坐坐陪陪说话,而且这女人深得皇儿的心,作为母亲多多少少有点失落,但这女人嫁给自己儿子三、四年了,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自己想当皇祖母的心一直未能实现,能有好感才怪,可是后宫其他妃嫔也没动静啊,自己十多岁就诞下皇儿,但自己不是医师,改日要找太医问问。
就这思考中,刘宏已经带着宋后走到跟前,两人同时跪下去磕头,齐声说:“向母后请安!”
董太后起身拉起自己的儿子,对两人说,“起来,起来,都自家人何必客气!”
“母后,这几天天气寒冷,身体可好?!”刘宏问道
“好,哀家身体硬朗着呢!皇儿有心就好!”
“母后,儿媳昨天送过来的酥饼合口味么?”
“你这小妮子就知道哀家喜欢这口味,哀家好久没有尝到这么地道的河间口味了!”董太后笑眯眯的说,这酥饼是河间国的特产,这宋后特地命人从河间国带回来的,这番心意董太后如何不懂?
然后董太后一只手牵着宋后的手,一只手摸了摸宋后的肚子,“你要好好养养,让这肚子有点动静了!”
一句话说的宋后脸通红,刚才长秋宫那羞死人的一幕,还有自己情不自禁的声音,现在下面还是湿哒哒的,尚有余温,瞟了一眼皇帝,看皇帝刘宏一脸没事的样子,好像刚才啥事也没发生,自己被搞得羞答答的,他倒是像撒了泡尿没啥事了,心里顿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但此刻也只能轻轻的发出一声,“诺!”
然后三人聊了一会家常,说说好玩的事,过一会,董太后就赶着他们回去了:“宏儿啊!带着你家小媳妇回去吧!哀家还等着抱大胖孙子呢,赶快回去吧!没有娃儿,哀家这永乐殿这不留你们了!”
刘宏和宋后面面相觑,马上回去接着来?但总不能告诉太后,我们这是刚滚床单完就过了吗?这不是要太后说,这典型是有了媳妇忘了娘嘛!两人只好灰溜溜的告别董太后,回到长秋宫!
刘宏回到长秋宫,就坐到御案上看奏章,宋后也不要侍女在旁伺候,自己在旁倒茶添水,剥水果给刘宏吃,没有丝毫打扰刘宏,两人倒是其乐融融。
第二天,宋后起来帮刘宏整理好衣物,侍女们也在一边吃着刘宏的豆腐!刘宏也习惯了!
张让早早地在长秋宫门口等着,刘宏慢慢的走上自己的龙辇,嘴角轻微的说了一个名字:“傅太医!”这三个字也只有张让听得见。
张让高喊一声!然后跟着轿子后面跑,轻轻的对身后自己的心腹小太监说,“去太医院找傅太医,让他去德阳殿见陛下,早朝之后就过去,小心别让人注意到,有人问起,就说圣上偶遇风寒!”
宋后在长秋宫门口目送刘宏远去,依依不舍。
小太监慢慢落后于队伍,然后拐角处脱离队伍,往太医院跑去。
德阳殿密室里,刘宏、张让还有傅太医三人,刘宏跟两人说道:“二位是朕最信任之人,这是需要二位助朕一臂之力了!”
张让和傅太医深吸一口气,知道定有重任,回答说:“我们愿为陛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朕一直无所出,虽无法证明是自身问题,还是众妃嫔问题,现在有个办法,朕每隔三、四天宠幸一个嫔妃,而这些嫔妃每月最佳受孕日太医院有没有记录?”
“有,我们这些记录都有的!”
“昨天朕已经宠幸了皇后,你们俩帮朕把关,看皇后和嫔妃每人的香薰,和食物中有没有含滑胎之药物,一切的药物香薰,饮食都要查,细细的查!最后统计给朕看结果!”
张让和傅太医深吸一口气,知道此事事关重大,居然有人从香薰之中做手脚,自己居然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检查过,此事一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但此时两人都齐声答道:“诺!”
“此事事关大汉江山稳固,希望尔等要细心妥善处理,不得随意告诉他人!”
“诺!”
于是过了几天两人商量好计划,并交给刘宏。
张让对刘宏说:“陛下,此事需不需要告知太后?毕竟太后是最不可能做这事的,她一直期待抱孙子,有太后帮忙,我们就方便多了,特别是皇后那,陛下和太后轮流去查看,而且太后在后宫也有自己的人手。”
“朕是不想太后参与进来的,毕竟年事已高,想让她宽宽心!”刘宏轻轻拍着龙椅扶手说道。
“臣认为可以让太后参与,太后来太医院咨询这事都好多次了,她今天一早又来太医院询问此事!而且兹事体大,涉及江山稳固!”傅太医说。
刘宏思量一会,然后说,“好吧!待会朕去永乐殿,把这猜测告诉母后,看我们怎么配合调查!对了,阿父你还要让人盯住御膳坊!这是最重要的地方!”
张让这边让最懂药品的栗嵩带了几个心腹小太监跟随傅太医把可能使之滑胎的香薰药品好好辨认,做好十足的准备。
刘宏这几天在皇后那,就告恙招张让前去长秋宫,张让带着栗嵩来到:“陛下需要静养,按陛下要求查一下长秋宫近期安全情况!”实际上就是检查所有物品。
17.熹平石经
刘宏上朝,众臣三呼万岁后,各就各位。
“今日早朝,有本上奏,无本退朝!”张让高喊道。
“臣有本上奏!”蔡郎中走出来,朝刘宏一礼说道:“五经乃我大汉儒家重要文典,世间却版本很多,诸多纷争,望能订正伪,平息纷争,提供范本!”
这当然是刘宏私下示意蔡邕,蔡邕是朝堂之上少有的清流,也是当代两大大儒之一,这时代的书本都是手抄本,很多大儒会在上面写自己的新得,这叫注,而很多手抄本经过很多人抄袭,不免有一些错误,很多版本真伪难辨,儒林中这五经的争论由来已久,很多都难以有断论,这蔡邕早就有了这想法,没想到天子也有这种想法,蔡邕当然第一个响应,蔡邕得到天子私下授意,当然第一个站出来提出。
“嗯!这是很重要的事情!杨太傅你说呢?”刘宏转向杨赐,四大世家,袁杨陈荀,杨太傅现在明显引领朝廷百官,又是帝师之位,话语权很重,没有杨赐的支持,自己也很难有所作为。
“启禀陛下,这是为千秋万代计的好事,只是该怎么做呢?”杨赐觉得这事自己得担起来,为杨家博取更多的名誉。
“陛下,太傅,臣有个主意!”李巡在身边跪下,他记得前几天跟一个外出办事的小黄门喝点小酒,这小黄门喝醉了曾经说,要是字刻在石头上不都看的清清楚楚了吗?这是简直是送给自己的功劳啊!
“哦?但说无妨!”刘宏笑着看着李巡,这李巡倒是和杨家走的很近,用世家的一句话就是宦官中少有的不跟张让、赵忠等人同流合污的清流,呵呵,清流啊,利用的好,也能帮自己做事。
“将经书刻在大石头上,供世人看!”
“这主意不错!”杨赐笑道,刻在石头上那是千秋万载之后还是能看得见的,千秋万载之后的人们也知道自己的功劳,这可不是“注”这么简单,是真真实实,自己就在石头上的留名,供千秋万代称颂。
“那好!杨太傅领衔蔡郎中、卢议郎、李巡等人来做这利于千秋万代的事情,先校对,然后用古文、大篆、隶书刻录,石经刻好放在太学门口,以便众学子观看!”
“陛下英明!”杨赐大喜,第一个拜下来,自己可是领头人。
“陛下英明!”
“陛下英明!”
……
刘宏可开心了,这算是百官第一次全体衷心的称赞自己了吧!如果让这些大臣和世家知道自己琢磨的事情,他们会有什么态度呢?刘宏心里冷笑了几下,下一步,改改太学的一点点校规,要让他们好好学习。
就这样半年过去了,后宫嫔妃都检查了一遍,检查的结果,结果慢慢浮现,一个不可能的名字出现在刘宏面前,刘宏也最不想是她做的,她一直有仁德美名,后宫最佳掌管者,后宫在她打理之下井井有条,但是这半年,所有嫔妃受宠,所有的嫔妃要么就是熏香有问题,要么饮食有活血化瘀功效,容易滑胎,只有宋后的熏香和饮食都是保胎功效。
刘宏想,你如果能为朕生下子女,朕也就罢了,朕宠幸你那么多次,你不能生,还不允许其他嫔妃生,断汉家的龙嗣,其心可诛,当诛九族!但牵连太大,刘宏依然当做没这回事,但还是让张让他们偷偷去查此事真正的主使人,因为自己还是没法接受是宋后主使的。
这一天,刘宏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德阳殿关了一晚。
熹平二年底,右扶风,众兄弟告别老师回家过年,仅郗虑留下陪郑玄,郗虑早寄信给父母,自己压力山大要多花点时间在学业上。
张任带着张瑞和张虎回到西川张府,张世佳看到自己这义子,极其高兴,个子也长高了许多,已近六尺,也就是快一米四了,毕竟才七、八岁的人,而且越来越有出息,自己当然更加满意。
寒暄完毕,张世佳带张任进入书房中,听张任讲这段日子的事情,听到张任说,见到天子刘宏,极其惊讶,听到皇帝也有不由自主的事和后宫水深,不由惊叹不已,百姓以为做皇帝可以为所欲为,实际上也有很多无奈,也知道了先祖所作所为,不禁唏嘘不已。
张任把自己感受说了一下,毕竟天下实力虽然皇家是最大的,世家势力也不弱,袁杨陈荀四大家族势力不弱,且盘根错节,皇家看起来极其庞大,但皇帝却没法皇族所有力量动用起来,毕竟有好多刘氏都是几百年前的远亲。能走进刘宏视线情非得已,但未必是坏事,张家虽然败落,经营的也只剩一点点产业,贩马是不能停的,骑兵离不开马,何况张任心里很清楚十年后有一场战争发生。所以壮大自家实力迟早可行。商道目前不被人看得上,算是末流,但张任有后世的眼光知道这是最赚钱的,虽然商道被列到末流,但世家豪族还不是自己搞起自己的产业,他们对外说,看不起商道,但是自己却将主要的商品垄断了,典型闷声发大财,毕竟世家人口众多,花钱也花的多,张任以后要花大笔大笔的钱,而且还清楚最赚钱的是,能和皇家商号能勾搭上,自己和皇帝算是搭上了线,有没机会一步步走着看吧!
“公义,现在我张府以贩卖马匹为业,却日渐萧条……”张世佳一叹,祖辈经商,曾经也是大商,没想到近三代,衰败越来越厉害,张家现在只有贩马一途维持生计。
“父亲,我仔细想过,这益州山路崎岖,最大的客户群体当然是官府,益州的军队的马源,那大部分是被世家垄断,而我们很难有机会挤进去,大的世家大多数是有外面的马源,而且益州本地世家并不多,而百姓对于马的需求量少,毕竟大多是山路,他们稍微富裕的也只是买得起驽马,而驽马一匹利润不到五百钱!”张任看了一眼张世佳。
张世佳顿时明白了,为何张家的马场,客户越来越少。
“不过,我有个致富的路经,不妨一试!”
张世佳看向张任:“公义,你说!”
“开酒店!”张任对张世佳叙述了一番,张世佳点了点头。
最后两人把张家现有的产业核计了一遍,决心年后先开酒店开始,不铺开,有多少钱做几个店,一步步来,让人跟张任把做调料的方法学去,主要开火锅店,辅以烧烤,下面吃饭,楼上是客房,当然调料不卖。这些事张世佳熟门熟路。这时代火锅是有的,但名字不叫火锅,叫古董羹,没有好调料,吃火锅的队伍就无法壮大,再加上碳还未开采,加上这时候很少用圆桌吃饭,桌子上空间不够,可是张任有这调料啊,而且碳是有制作方式的,何况这是在川蜀一带。
为了增加张世佳的信心,张任当着削了张世佳面削了一些竹签子,到厨房切了点肉,在炉子里烤,然后用调料倒在上面,给张世佳吃,张世佳开始觉得快辣疯了,喝了很多很多水,但味道很香很香,不由得多吃了点,习惯了发现太好吃了,三下五除二就把刚才烤肉吃完了。
张任说,这是烤肉,主营还是要搞火锅,巴蜀湿气太重,最适合火锅,而且简单容易,把规范做了,开分店就很容易。张任有上一世的经验,之所以火锅、肯德基麦当劳之类的分店众多,但炒菜和特色菜店很难连锁,主要应为肯德基、麦当劳、火锅都是可以标准化流程的,复制能力强,而特色菜虽然好吃,但师傅个人能力,要每个店接近这种标准也很难,重要的中国人的老师傅总是会留上一手,所以越传越稀有,所以最终只有总店有最好吃的,却无法普及,这种技艺无法普及就意味着难以做大。
张任的想法,先赚一点钱,慢慢向长安雒阳铺过去,贩马就按部就班的继续下去,有钱了找一批铁匠,把记忆中的攀枝花那儿的铁矿开采出来,当然攀枝花现在在姑复晴岭那一带,要找人去寻铁矿的。谈完这些,对张世佳说道:“父亲,任有点任性,人前称你父亲,人后叫你义父,我很感谢你给我的这一切,但我父尚存与世,我至少要去看看他!”
18.各奔前程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你亲生父亲的?”张世佳大吃一惊,这可是自己一直没跟任何人说的。
“我师父左慈找到我,跟我说我的亲生父亲是姓姬,他是我刚出生就找到我,认我做徒弟的,他为我开启了忘却的记忆,就是我左慈师父有一种功法可以将见到的事物,就算忘记很久,但因为记忆还在脑袋里,只是找不到了,据说这就是深层记忆,他这种功法可以找回这深层记忆,证实了他是我的师父,同时我也找回我婴儿时期的记忆。”张任面不改色的胡诌道,张任当然不会说自己转世而来,小时候自己的记忆,自己都能记得。
张世佳哪知道一个八岁不到的娃儿,胡诌面不改色,于是说道:“你父亲不来见你,据他所说是有大危险,在对手不知道你的存在,你父亲曾说,十几年后,他还活着他回来找你的!”
“义父,你把我父亲地址给我一下,我就去看看,就远远的看看。”
张世佳拗不过张任,给他写了个地址,对张任说,“这是当年的地址,你父亲应该早就搬走了!”张世佳心里一叹,自己后来故意走过,远远的看了看,还找人打听了一下,这姬伯义早就离开了。
张任感谢张世佳,“义父,离大年还有三天时间,我看地址离这儿不远,我骑马去,快去快回!”
“路上小心!”
张任出了书房,凭着地图,自己骑着马独个往九顶山跑去,心急如箭,整整跑了半天,到了九顶山下已经是下午了,自己记忆中在山脚之下,都江堰之边,小时候不知道这就是都江堰,实际上张家和九顶山距离并不远,都在都江堰附近。
张任没有多少时间感慨,先找到当初那个家再说,这块地盘不大,凭着记忆骑着马找,不消一会儿就找到了,毕竟自己在这里住了近半年,这是张任有记忆以来的半年,还是那块地方,门是关着的,门上蛛丝缠绕,粉尘厚积,明显这是好久没人住过了,张任心里一紧,轻轻一跃,翻墙而入,里面所有门都开着,所有东西上面都是蒙上一层厚厚的灰尘,东西乱七八糟的扔在地上,显然是有人找什么东西,自己找了一圈,没找到特别的东西,没有打斗的痕迹,特别是尸体,没有一具尸体,于是心里渐渐安定下来了,看来父亲是先跑了,然后仇人来找东西。张任在四周转悠一圈,还是没有特别的东西,找到村里人问了一下,他们都说姬先生走的很急,都没收学生的学费,甚至没有打个招呼就走了。
张任静心的想了想,依稀记得父亲给张世佳一张绸缎,上面有些字,看来还是要找义父要回这绸缎才能知道,于是张任在除夕节前一天回到张府,这时候张府正准备过年事物,张灯结彩,大家都忙活着。
蜀郡张府,书房里,张任找到了张世佳,张任扑通一声跪在张世佳门前,张世佳心里拽了一下,不知道出了何事,忙问张任:“公义,请起,去了趟老房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张任依旧跪着说道:“义父,孩儿去了九顶山下,父亲人去楼空,不知去向,房里四处都被人搜索一遍,不知道是何人,为什么我父惹上这些人?答案应该就在我父给义父的盒子里的绸缎上,请义父将绸缎归还于我,现在任终究能已有保护自己的能力,我也想看看我能不能找到自己父亲并且保护他!”
“不是我不给你,你父亲当时叮嘱我,你未成人之前不准你知道这事,我看了里面的事,事情是挺严重的,不是你现在能承担的,你父亲说清楚了,至少要有一州之地才可以实现你们姬家的事!你先别过问了!”
“谢义父,我张任既已经从姬家过继到张家,不管以后如何,我这辈子就是张家的人,只是我之所出取其中一个接姬家香火,望义父成全!”
“好,得公义之诺,公义成人后我张家所有尽皆归你调遣。”张世佳听了此话极其开心,毕竟自己一直无所出,而且张任出色,实在舍不得,看过绸缎的事,知道里面事情重大,不放张任,又是过意不去,现在张任如此一说,就算后来所谋甚大,张家也会得以辉煌!况且,这两天他也从张瑞和张虎核实了一些事。
“公义,你年后去陈仓,我会让,张虎之妹张羽跟着你们帮你打点一些事物!”
“谢义父!”
“还有西街学堂刘夫子来过几次,甚是想念你,有机会你该去拜访一下!礼品从府库里拿就是了!”
张任这才想起照顾自己六年的刘夫子,忙着自己父亲的事都忘记了,是该去看看了,今日正好年关,张任让人准备礼品,然后自己带着礼品走向西街学堂。
西街学堂,刘夫子讲完年前的最后一节课,同窗们向老夫子拜年,并送上家里准备好的年礼,大家都快在一起六、七年了,自从小调皮张公义走了后,冷清了许多,再过半年,大家要在此毕业,劳燕分飞了,据说,年后,刘波要去雒阳的县学里,刘波立志要成为博士,马俊英要举家搬迁到申城,据说那是一个很遥远的地方,其他人也要去当地县学。
这时张任推开学堂门,所有人都愣了,快半年不见了,张任少了那份调皮,但多了几分沉稳和坚毅,张任见到刘夫子就跪拜,“预祝夫子新年快乐!”然后递上年礼。
这个时代,夫子们都不会收礼,但是年礼是学生对于夫子的嘱咐,里面的东西也不会名贵,只是一个纪念之物,送的贵了,夫子也会将东西送回去。
刘夫子收下了年礼,对张任说:“听说你到右扶风去学习,看到你现在气势,看来这半年所学良多!”
“是夫子教的好,我在右扶风一人在外有了更多的体会,所有才会有所变化!”
刘夫子看着这个孩子,小小年纪眼中居然有了几分沉稳,跟当初那个调皮的小张任截然不同,这些年来,小张任的变化一直在眼中,小张任在自己私塾里,成绩不是最好的一个,而且到现在都是用白话答卷,小张任是这群孩子中,岁数最小的一个,刘夫子摸着小张任的头,不由得鼻子一酸:“好……好……好,见到你就开心了,你有心了,你们年轻人有话说,我就忙去了!”夫子心里一阵难过,仔细打量了一下小张任,不想让孩子们看到自己落泪,马上就走开了。
夫子一离开,同窗们叽叽喳喳的问张任东问张任西的,说来说去,张任总算听明白了,刘波明年要去雒阳上县学,人生目标是进入太学,马俊英要举家东迁,申城?这年代是没听说过,但张任是知道的,申城是当年楚国春申君的封地,现在在会稽附近,会是松江府吗?要知道,一千七百年后那就是中国的经济中心,现在就去占地盘么?后代岂不是地主中的地主?这么高瞻远瞩?
然后笑着对马俊英说,“搬到那么远去,如果你喜欢的不是刘波和我的话,我送你一首词。”
其他同窗好奇,都起哄让张任说说。
张任微微一笑:“君住长江头,妾住长江尾,终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这算啥诗啊,都不工整!送人都不会工整点?”马俊英红着脸说,知道这小东西戏弄自己,啥共饮长江水水?然后好奇的问,出自哪里啊?没听说过!
“这是词,没有出处啊,突然想到的!”张任颇为装逼的样子。
“不错不错了,小张任都未满七岁,要不你来一首?”刘波对着马俊英说。
马俊英撇撇嘴道:“没他那么色,思来思去的,不知道思念谁!还共饮长江水呢!你们不在上游撒尿,洗脚才奇怪呢!”
刘波笑道:“那岂不是,共饮洗脚水?”
众人哈哈大笑……
“小张任,来送给我一首!”刘波又再说
“哪有那么多?你去的那么高大上,雒阳有句话来形容,看华夏之兴衰,看雒阳之兴衰!中原之地,你要看不起俺们蛮夷了!”
“各位学长学姐,张府一直就在斜对面,就算以后各奔前程,到我张府找我未必找得到我,但找我的地址总是能找到,以后大家各奔前程,最好把去处留一下,可以当张府是我们的一个集散地,若有机会我们可以书信往来!”
大家都点了点头,交换了一下地址,张任将自己陈仓城内的地址给了大伙,然后跟刘老夫子告别,然后互相告个别,都各回各家了!
19.遇上熟人
正月里,张任带着张瑞与张虎,钻进山里,研究伐薪烧炭,每天回来三个人都是黑漆漆的,几天后,张任让张世佳张虎张瑞他们张家众多人看到了所谓火锅,张任很简单,让人在做了几个简单的铁支架,支架下放了个火盆子,盆子里的火就是所谓的碳烧起来的,虽然还有点烟,但让烟吹向一边就好了,张任只要动嘴皮子,架上锅,倒进清水,倒进底料,放点肉骨头,等水沸腾了,切好的肉片先倒进去,泡几下沾点张任说的所谓调料就可以吃了,开始大家都不适应,辣的眼泪水都流了出来,在张任和张世佳的鼓励下大家慢慢适应了,然后感觉味觉受了特大刺激,很爽很爽,煮这火锅也没什么难的,肉下去,菜也下去,很容易,哪怕没学过厨艺的都会,油太多了就让大家把面上的油用勺子舀掉(实际上这些油张家有些人还是不愿意倒掉,打算煮菜试试,毕竟这年头,油也很少,这张任自然不管),而且配上酒和其他饮料,当然现在只有白开水,吃的很爽很过瘾,特别是这冬天,火盆子还暖和!
张任最后指挥大家把菜倒进去后,笑眯眯的对张世佳说,“父亲,这火锅吃的还爽吗?”
“爽!”张世佳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看了看四周张家众人,所有人都是满面通红,笑容满满的说道:“这种吃法很特别,但前几天的烤肉也很好吃,可以搭配在一起吃!看着大家吃的满面通红,这才是过年,红红火火,真是很妙!重要的是,这种大冷天里面这么吃真的让身体很是暖和!”张世佳吃完这一顿总算完全安下心来,这火锅店开起来,主要是火锅底料和调料,菜买好,洗干净,切好就行了,其他只要有人送到位置上就行了,至于下锅还真像公义所说那样都不用人帮忙,顾客自己倒就行了,当然小二还是要知道一些细节的,不懂教他们就行了,都不用请大厨,只要刀工好的小工就行了,至于烤肉就更简单了,这年头在野外生存过的人,烤肉都会,只是还是烤肉配料的事,那辣味还有那股说不出来的味道配上烤肉简直绝了,对了那个调料味道叫,孜然,多好听的名字!再加上公义所说,川蜀之地比较潮湿,吃这种火锅更适合这一方水土,这火锅生意明显会红火起来,看来张家要崛起了!
后来的几天,张任就教张世佳的心腹下属,配火锅底料,火锅调料还有烤肉调料,认识各类调味品以及植物,张任让张世佳去找黑黑的煤矿,实在没办法就砍木头烧成碳!还好这年头树木很多,张任让张世佳找人砍伐树木,同时垦荒,增加自己家的田地和马场面积,一举多得。
又隔了几日,过了元宵节,诸事与张世佳沟通妥当,张世佳也多安排了两个人跟着张任去陈仓,一个是张虎妹妹张羽,大概十二、三岁心思细腻,打点内内外外比较合适,一个是叫菲儿的女孩子,大概也是十二岁左右,主要伺候着张任日常起居,当然是张任不在书院期间。大伙都是马场里长大的娃,五人五匹马直奔陈仓,但这次回去,张任没打算走官道,也就是没打算走陈仓道,上次那里遇上了强盗,而且张任一直想看看能斜插到长安的子午道!
蜀汉时期,魏延对蜀国丞相诸葛亮献策,愿领五千兵走子午道奇袭长安。这条计策千百年来一直有人议论,张任也知道这条计策,但是没有确定答案,只有自己走过才知道。
走,去看看!
古代称北方为子,南方为午,南北走向的道路即称子午道路,按这个标准称呼,实际上有很多子午道,只不过中国的子午道这条是最有名的,后世口中的子午道,没有特别注明的话也就是这一条,这条路自长安直南入子午谷翻越秦岭通往汉中、安康及巴蜀,起初只是山里的樵夫上山砍柴,长年累月走出来的,没人开辟。
张任在经学书院查询书籍,还询问过老师康成大师,才知道,四百年前,楚汉相争前,刘邦就任汉中王就是走这条道路进入汉中,进入汉中后,张良建议焚烧子午道的栈道,以麻痹项羽,后来明修栈道暗度陈仓,那条修的栈道也就是这条子午道,只是当时假装修了一小节,暗度陈仓成功,就放弃了修葺,直到王莽,疏通开辟为驿路,并设置了子午关,王莽开辟了这条驿路之后,这条路就有了正式的名字——子午道,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何多年不修葺,荒废已久。
张任一行人经过金牛道,进入阳平关,经由南郑,经西乡,过子午镇、石泉镇、池河、直城,正式进入子午道中,这条子午道荒废已久,但依然可以看出,一车宽的道路,道路上长满野草,或许当年刘邦进入汉中的时候,这里可以通车马,但是以现在状况马车很难通过,更别说运输军用物资,当然这冰天雪地,也无法真正确定下来,张任一行人走了一天一夜了也看不到人,张任他们只能下马慢慢走,难怪说不好通兵,马车都没法过,攻城利器更不用说,更何况后面还有巍巍栈道,人马都难过,更何况军用物资,不过如果说从这里奇袭长安,很难,但是魏延在汉中可是耕耘了十多年,谁也不知道他做了多少铺垫,张任只是这样看看当然也不清楚。
张任好像不着急,看着山上山下都是白花花的雪,两边都是山石,大多是七十五度的陡峭山壁,桥边上长着各种植物,由于这时候是寒冬,大部分树木,灌木丛树叶都掉完了,被白雪覆盖,留下的都是松树之类的树木还是在这凛冽的寒冬中透出那一丝的绿,在一片白茫茫中显示着自己的生机,张任一行人走的很慢,有的时候遇上个山洞也钻进去看看,也会不小心差点掉进山里猎人的陷阱里,还好张任现在身手还是不错的,特别对声音的辨别,特别是山风怒吼,让张任能辨别出那一丝的差别。
张任经常会停下来,在地图里做了一些记号,从直城进入到一个弯道,山风迎面而来,离这个山风迎面而来的地方不远的地方,有了一条河流一直伴随着这条子午道,山民称为迟水,有些由于发音原因,有些叫这条汉水支流为直水,所以这条路最南端叫直城,迟水是一条不宽的小溪,只是比山涧大一些,水中只有山石,虽然冰天雪地,但是露出来的部分依然可以看出被山里的水反复不停的冲洗着的样子,这时间都是这迟水面上结着冰,两旁的石头大部分都被白雪覆盖,从这里开始,张任发现已经几乎没有人类行走的痕迹了,这里就像失落的地方,一个被世人遗弃的地方。
“这里小心点,跟着我走,走我的脚印!”张任朝着身后喊道。
“好!”后面四人跟着喊道。
然后就是栈道,栈道是建在峭壁之上,这里只能牵着马慢慢通过,这里速度就非常慢了,就这样穿过栈道又走了一些日子,走过栈道,路豁然开阔起来,至少可以两匹马并行的路,五人欢呼,这里总算可以上马了,又骑了一些日子,突然道上有一波人拦着路,走近一看,这不是老熟人吗?好熟悉的打扮,为首的身穿红铜甲,熟铁盔,骑一匹瘦黄马,手持流星锤,黑瘦个!
张虎乐呵呵的笑,对着张任说,“原来是卞喜大哥啊!新年好!”
卞喜一看邹眉头,本来他是不在这子午道上打劫的,毕竟没啥人走啊,但有山上一个兄弟给的确定消息,有五匹好马。这年头有五匹马的都是大户,更何况是好马,能不试试吗?看到最前面那位就郁闷了,就那小家伙前段时间把他的马给刺死了,这才半年左右吧,这几天武安国回乡看他母亲去了,马留下了,毕竟家里穷哪有马啊?骑马回家多招人眼,作为强盗回家还是要低调点,这不自己没马,就把武安国的马骑下山来,想抢一匹好马的,可是遇上硬茬子了,这小子可不好对付了,他师傅更是变态的厉害,想了想那一招,立刻把马往路边一拨,示意手下让开路,对张任拱个手满脸堆着笑容:“新年好啊,小兄弟!”
“当家的好啊!你的摩天岭管的真宽,陈仓道和这子午道你那摩天岭都包了?”
“哪里哪里,我们摩天岭离这子午道就相差三、四个山头,过来很近?今天小兄弟过来,有兄弟通知一声,特地过来相送的!”
“客气客气,以后有机会到山里坐坐!”张任心里当然知道这是假话,客套话,看着卞喜阴沉的脸,估摸着这卞喜还是来打劫的,只是看到自己,出不了手,心里骂了一句,自己此时此刻倒是并不怕卞喜了,自己虽然刚入二流境,但是基础结实,实际上可以发挥二流境后期的实力,就算打不过,逃还是逃得了得,而只要自己能离开,自己师傅的厉害,他肯定心有余悸,不敢阻拦。
20.这太巧了
张任一马当先,骑着马从容的从卞喜身边骑过去了,然后后面跟着四人过去了。
卞喜身边有个小贼目没见过张任,流着哈喇子看着最后的两个姑娘,然后对卞喜说,“大当家的,就这么放过这几个娃娃?他们马也很矫健,后面两个妞也不赖啊!抓回去当压寨夫人多好!”
“啪……”卞喜一巴掌打在这个小头目头上。
“你想死啊?还是想我死?领头那小家伙,之前和我斗,只用了一招,我就差点死了!寨里估计只有霸候才能稳赢他,彦明都未必能赢!”卞喜看着傻傻的小贼目怒目横眉说道。
那小头目看向刚才那几个娃娃,心里抖了一下,没想到这小子这么扎手,真没看出来啊。
张任一行骑着马朝北面继续行走,速度并不快,但是也花了半天时间,张任远远看到前方有个不高的关隘,关隘只有两丈高,并不雄伟,这个关隘也只有三丈有余,虽然大雪覆盖,但五人看得出这关隘荒废已久,没有雪的地方,露着一滩滩墨绿色的苔藓,根本没有人在这把守,张任看了看,这里只需要五十人轮班,就很难通过,两边是峭壁耸立,子午关的山头上,有一块大石立于大山之上,那神态酷似一只活蹦乱跳的大麻羊低头俯瞰陡峭的关口,这就是子午关的另外一个名字石羊关,这石羊关有个传说,一只山羊在崖头跳来跳去,有个将军路过,就射了一箭,山羊被射死,它的伴侣来到身边,便蹲在旁边,然后两只山羊变成了石头,就成了两个山羊形的石头,一个蹲着的山羊,一个躺着的山羊,张任一行下马,牵着马穿过残破的子午关,抚摸着关壁,关壁上滑滑的,长满了苔藓,还有几株枯萎的野草,只露出一点点根部,等待春风到来。
“少爷,为何卞喜他们不占据这个关隘?”张虎问道。
“这就是他们聪明的地方,这子午关也曾是官方的关隘,只是不知道何年被官方放弃了,这里不属于鄠县管制,却属于汉中管辖离这最近的石泉镇,有几百里之遥,这一路,你们是知道的,从石泉镇到这里,在资源上的确不好供给,但一伙山贼占据了,很容易被官府盯上,会引来灭顶之灾,更何况他们是打劫的,这条路上本来人烟稀少,他们将这一拦,更没人从这儿通过,没人从这儿通过,他们只能到很远的地方打劫了。”
张虎等人马上就明白了,难怪这座关隘没人占领了,官府放弃,山贼不敢占,所以彻底废弃了。
穿过子午道,就是鄠县杜陵,长安城就在眼前,但张任也没滞留,快马加鞭往陈仓而去,自己需要先回陈仓经学书院。
张虎一行四人先到长安办事,。
学堂门口停了一架马车,这架马车张任很眼生,从来没见过,张任牵着马进入学堂马厩,就遇上了国渊,三人互说了新年快乐的话,然后一起去学堂找老师,学堂里已经有三人:刘琰、胡根和郗虑,六人几乎前后脚到达经学书院,互相客气一番,发现曹孟德不在,郑玄夫子也没到,很是奇怪就问郗虑。
郗虑陪着郑玄过年的,当然知道原因,就让大家猜猜:“老师在书房见客,大家猜猜是谁?”
张任想到门口车架,老师应该在见车架的主人,那车架很朴素,没有任何奢华。这里不应该有其他人啊,知道这里的人不多,这里也很偏僻,很少人往来,如果张任知道的,也就只有三个人,一个是童渊,童渊师傅武人不会坐车架的;一个是皇帝刘宏,也不会,这车架太素,而且正常情况不会来此;第三,蔡邕,但与蔡邕同来应该蔡文姬也在,也有其他可能,比如赵岐,郑玄公的老师马融的侄女婿,就在京兆,但几乎没有往来,毕竟当年有诸多不快。
这些人要自己选必定是蔡邕,但自己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人知道,张任也没有猜测,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有个穿淡黄色长裙的小姑娘,岁数大概十岁,走进来,对大家说:“各位学长学弟好!好久不见,小女子这厢有礼了,并给大家拜年!”然后顿了顿,笑着说,“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国渊等人只是笑哈哈,看向这个小姑娘。
然后看着张任,笑着说道,“这个就是新来的学弟吧!好小好可爱啊!”伸手却想捏捏张任的脸蛋,张任当然闪过。
“你自己都没人家高,岁数也没有人家大,还笑学弟!”曹孟德从外面进来,打趣道。
张任这才发现,这文姬师姐根本就站在门槛上说话的,张任还在想呢,这蔡文姬这么高啊,自己这岁数这么高还是自己知道小孩子长高主要吃什么!都算是异数了,一个女孩子在这个年代这么高就算是逆天了!不过,这个便宜师姐,好像岁数跟自己相仿,但是自己对她的记忆却特别深,传说这个师姐善于音律,三岁的时候就能隔着墙精准的判断出琴弦的声音,还获得一段被烧焦的梧桐木,她居然用那烧焦的梧桐木打制了一张琴,也就是后来闻名于世的焦尾琴。
师姐是很有才华的女人,但是一生坎坷,嫁给卫仲道,卫仲道早亡,然后被匈奴人掠去,最后是学长曹操将其赎回,并做媒嫁给了董祀,董家也是大家族,或许由于师姐的经历,董祀并不喜欢师姐,曹操想杀死董祀,师姐赤足到魏王府救回了董祀,后来师姐就隐居于山林之间,过上平淡的生活,对于这位师姐的传说,张任还是很佩服的。
蔡琰从门栏上跳了下来,嘟着小嘴,不开心的样子,突然对曹孟德伸了伸调皮的小舌头说道:“这里就数你最坏,每次说破的都是你!”
曹操笑着摇摇头,对着张任说道:“再等一会吧,老师和蔡侯还要聊一会!”
然后对张任做了个手势,让张任陪他出去说点什么!
张任奇怪的看着曹操,也没吱声,随曹操出门到学堂外面了,曹操靠着门外的一颗树上,左右看看,像做贼一样,轻声的对张任说,“公义,我有个烦心的事情,思来想去,或许你能帮我解决问题,我去了城西的小寡妇家,发现小寡妇不见了,问了一下旁边的邻居,邻居说被新任的并州刺史董卓部将带走了。”
“只知道董卓部将?董卓部将,那多的去了,对了,你那小寡妇姓啥?”张任愣了一下随口一问,董胖子自己当然知道,赫赫有名,自己居然不知道他做过并州刺史啊。
“她姓邹!”
“邹?邹……”张任突然想到一件事,不会那么凑巧吧?对曹操说,“你对她是认真的吗?是要娶她吗?”
“对,都成了我曹孟德的女人,我当然要娶她咯,只是我要在家里有点话语权才行,可是现在都找不到了!”
“有机会派人看看董卓部将张济的后院试试!”张任轻轻叹到,历史惊人的相似,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但是对于曹操和寡妇邹的事情,不管是感情还是**,但是自己学长想负起责任,既然自己知道,当然要帮忙,不过,刚说完,就想到那个尚未谋面的大师兄,自己是不是有点对不住他呢?
“你是说,是被张济捉去?”
21.历史悬疑
“未必是捉,我听说,张济是个厚道君子,如果是在他后院,可能是手下部将献给他的!”张任说道,这时他想到另外一个人,毒士贾诩,张任前世对三国的谋士最推崇的不是诸葛亮庞统,也不是郭嘉周瑜,而是另外两个人,一个是荀彧,一个就是这贾诩,荀彧算是这时代最妖的一个,曹操手下几乎一半谋士武将都是他举荐或者有关系,比如推荐给曹操的谋士群戏志才郭嘉荀攸程昱,这种人脉是号称四世三公的袁术袁绍都没有,三国两大人才生产基地,颍川和荆襄,颍川的人才几乎被他搬空,帮助曹孟德,属于顶级的人才就跑了一个徐庶,徐庶是年轻的时候杀人,逃跑到荆襄;再说说这贾诩,这贾诩才是强项在于揣摩人心,看事物看其本质,这是很难得事,张任本来就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明哲保身,而这贾诩明哲保身之道也是张任所喜欢的,史书记载,他第一次出手就是当时王允不依不饶要西凉叛军头领们的命,结果,不该把当时小人物贾诩放进名单,贾诩就告诉了当时逃亡的李傕郭汜等人一句话:“听闻长安城中正在商议着打算把凉州人斩尽杀绝,而诸位阁下抛弃属众独行,一个亭长就能把你们抓住。不如带领部队向西,沿途收敛士兵,再进攻长安,为董公报仇,如果能够幸运地成功,尊奉国家(的命令)征服天下,如果不能成功,再逃走也不迟。”西凉众将复起而东征,以计而夺得权柄的王允和吕布,一个自杀,估计是为自己愚蠢而自杀的,一个号称勇冠三军天下无敌,只能逃跑!第二次出手,就是曹操征张绣,搞了张绣婶婶,就是这个邹氏,看来这个邹氏和曹操早就有奸*情了,还是那个贾诩献计,前面一次,曹操死两个重要人物,曹昂和典韦,一个是曹操的长子,就是未来要接魏王之位的人,典韦不死曹操未必那么看重关羽;后面一次出手就是曹操再次攻打张绣,曹操撤退之际,贾诩不让张绣追击,张绣不听,被打败,而后贾诩要张绣再次追击却获胜;要知道郭祭酒的重要性,曹操几乎绑在裤腰带上带来带去的,虽然郭祭酒不知道贾诩牛逼的地方,但终究贾诩以弱胜强,而且是连续两次,第二次郭祭酒既然吃过一次亏,都不防一下让你吃亏过的贾诩?第四次,如果说其他的时候都是被动献计,这次是他真正意义上主动献计,就是赤壁之前,曹操收到荆襄的降表,贾诩劝曹操,应当安抚荆襄人士,进军汉中,夺得益州,则天下定。可惜曹操看不起东吴,没有听贾诩的话,所有谋士也只带了最顺眼的程昱,才有赤壁之败,属于典型的骄兵必败。第五次,马超和韩遂成犄角之势,难以攻破,贾诩只是让曹操去和韩遂聊天,马超和韩遂反目,而定凉州;史书上贾诩最后一次出手就是曹操立嫡,简简单单的十个字,就让曹操立了曹丕,很多人都觉得曹丕是错的,但张任认为是对的,曹丕是曹操唯一选择,只是曹植曹冲更受曹操喜爱罢了,喜欢和传承是两回事,没必要划等号,至于为什么书中后面会说到的。贾诩或许带兵未必是强项,但揣度人心估计这时代无人能比!
想到贾诩,张任心头一热,这哥们可是要搞好关系,好像这个假温和也在凉州,咋找到呢?回头要好好想想!
曹操见张任一直沉思不已,就喊了喊:“公义、公义……我们该进去了!”
张任抬头笑了笑,曹操都被这种笑容吓到了,好邪恶,好贱的笑容,这货又有啥歪点子了?
张任跟曹操说:“走吧,老师他们都等着我们了!”
他们回到学堂里,郑玄和蔡邕都到了,两人都坐在上首位置,曹操和张任进来,依次对老师说:“老师好!”然后共同对着蔡邕说:“蔡侯好!”
郑玄和蔡邕都对他们微笑着!曹操和张任依次将自己的拜年贺礼送上,郑玄看都没看,让人收了起来,然后喝了口茶润润嗓子咳了两声说,“本来开学还要过两天,但大家今天都到齐了,趁着伯喈兄也在,那么我们提前,今天我们要年考,去年一年的学习,今天考试,考题伯喈兄出题评分!有请伯喈兄出题!”
“一直听康成兄说,你们是他带的学生中,资质最佳,今天很荣幸,可以为你们出题!题目是:何为史?”
大家思考一会儿,陆陆续续开写,蔡邕看到大家开笔,就站起来往下走动,不经意走到曹操和张任中间,瞟了瞟张任的竹简,只见张任在竹简上写着:史可为之借鉴,但不可为证据、依据,史若美人任人打扮,外人而不得知,昔……
蔡邕骇然,慢慢向前走几步,低头沉思,然后到上首案桌坐下,过了半响对郑玄轻轻说:“你说的果然没错,你那小弟子比文姬更有才更有天赋,真是语出惊人,而且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那种,他写的是:史可为之借鉴,但不可为证据、依据,史若美人任人打扮,外人而不得知。”
然后郑玄也陷入沉思,可为借鉴,但不能为证据、依据,史若美人任意打扮。
所谓证据和依据是真实的,而不是一家之言。
像郑玄蔡邕这种境界的大儒,早已经不是一般的儒生,早对世界有自己独特的见解和领悟,哪怕圣人之言也无法让他们思想禁锢,因为他们更看的透,特别是郑玄,与刘宏交流后更觉得对世道的认识真不是书本上所见到的,因为书本是士族人所编写,没有人从皇家或者天子角度看事物,当资源分配的时候,这就是矛盾体,述说也不尽然正确,而且郑玄所学就很杂不只是懂儒学,还懂天文、通晓谶纬方术之学、精于历数图纬之学,兼精算术,甚至还懂房中术。
二人对张任之言深表同意,很期待张任的答卷,半个时辰后,国渊先交卷,然后是张任,然后陆陆续续是曹操蔡文姬等人,经蔡邕和郑玄协商,下午评出结果,最后评分是曹操第一,张任第二,国渊第三……
蔡邕让评分第一的曹操念读了曹操自己的作品,曹操的作品朗朗上口,用词押韵都很好,博得满堂喝彩,当然见解也是超人一等,蔡邕将自己的见解也叙说一遍,最后郑玄给学生们放学了,但叫住张任,让张任和自己以及蔡邕去书房。
“公义,这不会又是你哪里看到的吧?”郑玄到了还未坐下书房就问张任。
“启禀老师,这是我自己想的!”
“论文字辞藻你远不如孟德和文姬,但对史的认知孟德和子尼他们俩加起来都不如你,就前面两句:史可为之借鉴,但不可为证据、依据,史若美人任人打扮,外人而不得知。仅凭这一句就可以甩他们老远,本来应该你是第一,因为你的见解第一,甚至超过你老师和老夫,论文辞藻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立意新颖,证据充足!”蔡邕慢慢的,认真的说道,“之所以你排第二,有个原因,你太小,怕你翘起尾巴,另外就是你这年纪压制同门师兄,容易引起嫉妒,对你也不好!但我们很好奇你对历史的看法,你在竹简中只是描述了三皇五帝的更替,史书上所说他们之间博弈的残酷现实和民间传颂的禅让更替!我听康成说你曾评论高祖和项羽,真实高见,那你能说说别的吗?当代不方便,就拿秦来说吧!”
“秦?嬴氏在周王朝时期,也就是养马的活,只是周平王东迁之后,将函谷关以西给了秦人,那时候那片土地都戎夷给占领了,说白了就是周平王给秦人一份外族土地,虽然那片土地曾经属于周王朝,秦经历24代,从秦襄公开始算,其中有秦穆公几次东出,被晋给压制回去,然后安心往西开拓国土,直至战国,所以秦起于西垂,我听闻战国时期初期,诸国卑秦,不愿与之交往,我就很奇怪,为什么呢?鄙视楚国,因为楚国非周王室分封,是因为南蛮,但秦国嬴氏原本中原家族,却在周王朝发家之地,而且有功于周王室,为何卑秦?当然到了献公时期,秦被魏国打的函谷关都没了,几乎战国最弱吧,所以论秦国崛起第一必须是秦孝公嬴渠梁和卫鞅,秦孝公向天下招贤,卫鞅前去被重用,徙木立信,秦国崛起,始皇帝奋六世之余烈,振长策而御宇内,吞二周而亡诸侯,履至尊而制六合,执敲扑而鞭笞天下,威振四海。南取百越之地,北却匈奴七百余里;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马。然后世将焚书坑术改为焚书坑儒,一字之差,却谬以千里,始皇建长城被拒匈奴,建直道、灵渠、郑国渠,却为一阿房宫骂为奴役百姓,阿房宫在哪里?项羽一把火烧了,控诉者六国之儒家之人,六国贵族,灭证据者依然是六国之世家之人,项羽,是灭证据么?还是怕被人知道根本不存在阿房宫?现在,我们都不知道阿房宫之所在。史书记载:下之事,无大小皆决于上。上至以衡石量书,日夜有呈,不中呈不得休息。一石竹简,近二十万字,日夜有呈,不得休息,哪有时间去后宫戏耍众嫔妃?还需要建一宫殿为了玩弄更多的女人么?为中华之基业者却被骂成千古暴君,真实与史的差距。”
22.子龙到来
张任看了看脸色不大好看的郑玄和蔡邕,知道这对于两位大儒多少有些忌讳,毕竟都是儒家门人,这样说儒家并不好,自己好像就差点指着儒家人的鼻子笑骂了,于是顿了顿继续说道:“小子还是拿其他来说吧!那时代更难考证,纣王一定是暴君吗?没有记录,更是后世王朝说了算,但当时商纣王的部队在征伐东夷,是被西周偷偷地打了个突袭!就灭亡了!纣王荒淫无道,最多也只是独宠妲己而已,生下的儿子也就一两个而已,被誉为明君的文王,却有九十九个儿子,嗯,只是儿子,还没有算女儿,按现在的生育情况,两年一个,一个女人平均一生可以为文王生下十个孩子,这么算,满打满算周文王至少有十个女人,这都是几乎生完就继续生育,接连不断,这儿不算双胞胎,毕竟也没有算文王的女儿,如果算女儿和儿子数量一样,那么文王至少有二十个女人,不停地给他生娃,从逻辑上说,三、四十个女人也是正常的。从数据上看的出,历史已经被人篡改过。卫霍是奴隶出身,因卫子夫才得到武帝的信任,给了个机会,但卫青把握住了机会,李广、卫青、公孙敖、公孙贺四路出击,只有卫青一路直捣龙城,霍去病后来崛起封狼居胥,两人驱匈奴于漠北;同时期李广,景帝年间,各地防御匈奴,屡立战功,七国之乱,力保梁都睢阳不失,头等大功,封侯是必然的,可是他收了梁王官印和赏赐,不得景帝喜欢,失去在景帝年间封侯的机会,进入武帝时代,被动防御变成了主动进攻,四次出征,第一次全军覆灭,被捕后一人逃回,后面两次也是失败,被救,第四次漠北,更是迷路,李广进攻战全败,嗯,应该说是没有一胜,人生最后一战居然迷路,而后羞愧自杀!但在司马迁史记记载,卫霍为佞臣,极其褒扬李广;实际上不怪司马迁偏袒,因为史书总是人写的,史官也是人,总有七情六欲,个人喜好,他从小长大身旁的人一年复一年,一日复一日的告诉他,他当然认为就是对的!何况司马迁和李广都是世家之人,而且两家本来是先秦的世家,几百年的友好,甚至可能是几百年的姻亲关系。而卫霍出身都是奴隶,世家之人看不起是很正常的,高祖与项羽,司马迁还更喜欢项羽,出身为一亭之长的高祖倒是更看轻,而且不管项羽还是李广都是失败者,司马迁不也没得到武帝的重用?武帝还封杀了他的史记,司马迁一直郁郁不得志,失败者之间的共鸣也是存在的!何况真正更改历史的更多的是最上层!最上层需要改变历史,自然有很多文人响应!这历史不都是被人任意打扮?而且都是个人言论,史官真的那么厉害,早就不是史官了,所以他们的评论大多偏颇,只能做依凭,不能做真正的证据,看史书最重要的是那些事情的记录,所有的事情,而不是史官个人的看法!”
蔡邕睁大眼睛:“你看过史记?”
对于早已知道的郑玄来说,并不惊讶:“嗯,他看过了!”
张任怯怯的点了点头。
郑玄听完笑道,“从历史上看来公义根本不需要我指导,甚至比我看的清楚,但我看公义和鸿豫一样更热衷于法学!”
“个人认为法学和儒家之道不一样,法家只是规范了,告诉人们底线,儒家却是希望人们的思想境界无限提拔,但儒家没告诉人底线何在,只是儒家看起来很美好,但最后会有很多儒家人士会给自己一个理由,这理由是思想境界很高的,却做了没有底线的事!两者实际上没有真正的冲突,两者结合更好,有了做人的底线,然后追求思想的至高境界,岂不是更好?”
“哈哈哈哈,小公义有意思,十岁了吧!居然有这种见识,你老师郑玄大师可是表儒而内法,你这师拜得好!”蔡邕大笑道。
“难怪,老师最有名的学生有两个后来当了御使大夫!”张任心里想道。
“法儒结合我也只是看到张家先人的记载,说当年始皇帝就有心法儒结合,可是当时儒家人士不接受,一定要以儒家为主,这对近两百年法制的秦国冲击力太大,才会有秦国彻底放弃儒家”张任只能瞎编道。
“始皇帝想法儒结合?难怪我说为啥当年秦国法制,但始皇帝养了那么多儒家门人,可惜当时儒家对其他言论太霸道!实际上诸子百家,都有存在的意义!比如我的房中术,我家就男娃,学房中术多好!”郑玄冲着蔡邕嘲了嘲,蔡邕刚又有了一个小女儿,谓之为明姬,却没有儿子,两位大儒之间有的时候如同孩子一样,很多都会比较,在父系社会的时代,男娃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你只是运气好,我家文姬不必你家益恩差!”蔡邕笑着说。
张任看着两个世上大儒逗笑,两个像顽童一样,拱了拱手问郑玄,“老师,益恩师兄是老师儿子,怎么没见到他?”
“益恩乃老夫四十余得子,易子相教之道,所以益恩在雒阳拜于伯喈兄门下!今日益恩有事不能随伯喈兄而来!”
几天后蔡伯喈带着蔡文姬向郑玄告辞,他们要回雒阳去了,曹操在院墙内,窗子后面偷偷看着蔡文姬,对于这个才华横溢的小学妹,曹操很是喜欢。
郑玄的经学书院不同于其他地方,很多时候要诸位弟子去民间实地考察,甚至要与百姓一起劳作,所以张任经常随着诸位学长出去。
几天后,张任往陈仓城南自家小院而去,正好遇上张虎和张瑞他们一行四人从长安回来,回到自家小院,却被人鹊巢鸠占,有个白袍小孩,很好看,好看的,估计扮成小姑娘也比大部分小姑娘好看多了,长大之后要吸多少粉哦!跟张任的岁数相仿,大约只有八岁左右,正准备在院子里烧水,张虎一看,很生气提枪冲上去,被这小孩子一烧火棍打在屁股上,而且看都没有朝张虎看去。
“呦呵厉害了,还打我的世兄!”张任提枪往前刺。
只见那白袍孩童往后一退,从房里抽出自己的枪,拨开张任的枪,两人枪拼在一处,张任枪法如蛟龙出水,枪身却能棍扫一片,白袍孩童,枪如游蛇灵敏过人,枪尖乱点,如群鸟袭来,两人拼了一百回合却不分胜负,两人分开,看着对方张任心里极其敬佩,毕竟这岁数能到二流境实属不容易,自己是特例,当初左慈师傅用自己圣级实力为自己打通奇经六脉,进入二流境,武艺与日俱增,但是对方居然跟自己实力相仿?不,对方打了半响,一点也不气喘,自己还有点上气不接下气的,同龄交手自己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亏,自己停下,他也停下,只是怎么跑到自己小院来了,而且这样子,很好看,一身白袍,还有银枪,这怎么这么熟悉?
张虎、张瑞、张羽和菲儿站在张任身后,看着这个小帅哥。
白袍孩童轻轻一笑,收起自己的银枪,拱手对张任笑笑:“公义师兄是吧?我叫赵云,师傅让我在这候着你,说你很厉害,让我试试你!名不虚传,你真的很厉害!”
“赵云?你才是名不虚传呢!”张任开心极了,师傅果然把赵云给自己送来了,这名不虚传啊,白衣白袍,白马亮银枪,赵云典型POS啊!自己怎么忘记了呢?对了,还有白马呢?
“对了,师傅呢?”
“师傅让我在这等你,顺便看看你习文之后,武艺有没有落下!看来你不仅没落下,精进许多啊!师傅独自去经学书院了,师傅打算让我在书院旁听,待会我们一起去学堂!”
“走,我们去学堂!”安置妥当后,张任骑上自己的马,回头突然发现赵云是没有马的,于是回头对张虎、张瑞说道:“虎子,将你的马给赵云一用,然后让人送信给我父,准备一匹纯白色的上等好马送来!”
“是,少爷!”
23.荒唐圣旨
赵云心里一阵感激,纯种白色上等好马,很清楚知道张任是为他要的,就却之不恭了,男人都喜欢马,于是说道:“谢谢师兄,师弟却之不恭了,只是不知师兄如何知道师弟想要白马的?”
“我当然知道,白马亮银枪,只要懂三国的都知道!”张任心里想,但嘴巴上说:“我观你全身白色,你应当喜欢白色,所以要了白马!对了配你的银枪,白马亮银枪五个字很适合你!”张任说完,鞭子打在马屁股上,马立刻疾行,赵云跟在后面笑着说:“谢师兄送我外号!这个我真的很喜欢!”
张任带着赵云回到经学书院,师傅童渊和老师郑玄早就打好招呼,目前赵云只是在经学书院旁听,也算是经学书院一员。
张任回到自己的房间,同房间的是师弟赵云,这明显是郑玄安排的,这样师徒三人更好说话了!
张任和赵云第一天见面,两人差不多大,胡天海地的聊了起来,张任心里清楚,这赵云一定要搞好关系,有没有像三国演义那么强排第二不得而知,但目前看来赵云肯定是童渊的关门弟子了,自己由于文武兼修,能不能入童渊的关门弟子就不得而知了!搞好关系总没错!不过有些嫉妒赵云,很漂亮,长大后不要帅死,迷倒一片姑娘,当赵云亮出身份,说清楚跟自己的关系是师兄弟的时候,自己旁边的张羽和菲儿都快直了眼了,喜欢张羽的张瑞在旁边虽然默不作声,但明显有嫉妒之意,这下全乱套了!白马亮淫枪不是盖的!
晚饭前,童渊进来,笑着对张任说:“不错嘛,小子,当世两个大儒都对你赞赏有加!而且我听子龙说,你不比他弱,一百回合以内,他拿你也没办法,要知道他已是我关门弟子,跟为师练虽然晚于你,但是跟随为师时间更多!看来你说文武兼修也是不错的路子,只要你跟的上,我也会收你为关门弟子的!为师此次来,会盯着你的武学,你白天习文,放学后我们练武,我会多呆一段时间,住在右扶风,当然长期住在学院也不是办法,你陈仓有驻地就给我安排的房间,以便照应!”
张任大喜,求之不得,立刻带上赵云随着童渊去陈仓。陈仓张家驻地,张任找到张瑞,跟张瑞说,“我师父童渊你见过的,他此次来,需要在这安排一个房间,最好的房间,把我的给他安排出来,他要常驻,以便照应,我和赵云师弟并不经常在这里,只需要一个房间共用的就行了!”
“是,少爷!”
这里只有四间房间,现在的安排就是,童渊单独一个房间,自己和赵云一间房间,张虎和张瑞一个房间,最后一间就是张羽和菲儿的房间。
张瑞很开心,毕竟童渊指教张任时是不忌讳他和张虎的,这样张瑞和张虎可以多学到点武学,张虎马上叫自己妹妹张羽来安排,张羽来了看到赵云有点魂不守舍,张虎说了几遍才记住。
于是童渊和赵云就留在了陈仓。
后面很长一段时间,张任和赵云过得很充足,白天在学院习文,下午下课两人在童渊指点下对战,两人武学相互印证,两人第二武器,赵云选择的是剑,张任选择的是刀,童渊自己第二武器是剑,但张任有一套天罡三十六刀法,自己总学不到位,童渊对仗刀法高人很多,多少有点心得,张任的刀法也一直在进步,张瑞张虎两人没事就看他们二人习武。
时光如梭,由于张任和赵云武艺相差不是很悬殊,所以两人进步极快,这一年首先是赵云突破到二流境大圆满,有所体悟,所以开始闭关,张任实力进入二流境后期,自己一直落后赵云两个小境界,但自己听力比他强,所以,赵云能胜,都在百招之后了!作为师兄,张任拼命努力追赶,两人之间形成了一个良性的追赶,两人战力与日剧增。
童渊经常思考张任那套天罡三十六刀,一直悟不出来,有的时候自己练习,加上自己对武学的认知,这套刀法顶多能练到一流境就很不错了!。
熹平三年下半年,张世佳派人给张任送来七万两银子和两匹马,其中一匹就是纯白色的小白马,还有其他人员资源开启了长安和陈仓火锅生意,益州之外的火锅店名称“川红花芬”,生意火爆,张瑞主要打点,熹平三年年底,川红花芬在长安有两家店,还有陈仓店,此乃后话。
在雒阳皇宫之中……
熹平三年上巳节过后,刘宏给了张让一份圣旨,让张让亲自去北宫宣读,还交代了几句,张让先到长秋宫,“陛下有旨!”
宋后带着太监和侍女马上放下手里的事务跪在地上,宋后心里在想:“一点风声都没有,陛下又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张让顿住了,不可思议睁大眼睛看这圣旨,然后用软绵绵的声音念下去:“自今日起,北宫所有嫔妃和宫女、侍女得穿开裆裤,以便临幸!”
“什么?这不可能!”宋后没有领旨谢恩,第一次不顾礼仪的就站起来,冲到张让面前,夺过圣旨,看过去,依然目瞪口呆,前几天的恩宠历历在目,但现在皇帝可能要宠幸整个后宫?
宋后脸胀得通红,愤怒的说:“哀家要面圣!”
张让拦住宋后:“宋后,皇上交代了,皇后和后宫嫔妃暂时不要面圣了,皇上要见你们自然会来,请不要为难我们这些下人!”
宋后脑子转的很快,深吸一口气,对张让说道:“张公公,你去其他宫殿宣旨吧!哀家去永乐殿!”
宋后带着自己几个贴心丫鬟,急冲冲的往永乐殿走去,路上宋后叮嘱一个贴心丫鬟秋兰,“把此事传到宫外我父亲那里去!”毕竟自己掌握着后宫,这事并不难办到,但皇帝这是什么意思呢?这事是历史上从没发生过的,夏桀无道也只宠幸喜妹,传说,纣王昏庸也只是狐狸精三姐妹,周幽王也只是搏褒氏一笑,成帝也就宠幸飞燕合德姐妹花,从没有皇帝直接把后宫放开,雨露均沾!路不远,一路疾走几步就能永乐殿了,进入永乐殿之后,宋后老远就冲着董太后的喊道:“母后,请母后做主!”
董太后在座位上吃着东西,刚听小太监过来说宋后过来了,还在想,前段时间的事,自己也参与了调查,心里很清楚,这矛头都指向这宋后,不是她主使的话,离得也不远了,但宏儿把这事压下来了,宋后背后是宋家,宋家是老世家,宋家十世祖宋昌是西汉开国元勋,还有迎立文帝功勋,这代宋家由于宋后原因,宋后父亲宋酆为执金吾,老世家之间盘根错节,比如宋后的姑母是渤海王刘悝的王妃,一个姐姐嫁入伏家,要知道先帝有一个女儿阳安长公主就是嫁给了伏完,一个姐姐嫁入曹家,没有明确的证据,暂时不宜变动,听到宋后叫喊,心里盘算着,这宏儿没忍住动手了?立刻站起来,向前走几步:“都是做皇后的人了,苦苦啼啼像什么样子,让外人见了多不好!”伸手拉起宋后。
宋后这时候那顾得了这些啊,起身急急忙忙的说:“刚才圣上有旨,让后宫嫔妃和宫女都穿开裆裤,以便临幸!”
“啊!”董太后听了目瞪口呆,自己这儿子自己知道的,从小聪明异常,有些时候剑走偏锋,做了皇帝后,在压力下磨砺着,沉稳了许多,从不以在外人表露心思,这查出后宫大面积出事,背后势力也很大,这种主意亏他也想的出来,这要实施了,对自己要抱孙子当然有利,但以后儿子这顶昏君的帽子一辈子也很难脱掉了,董太后当然不免有些气愤:“这太荒唐,摆驾德阳殿!”
这时有些有后台实力的嫔妃已经知道圣旨,也往永乐殿赶来,看太后和皇后的架势,当然知道怎么回事,就加入队伍,浩浩荡荡的朝德阳殿而去!
德阳殿四周都有太监望风,这么大的队伍当然看得到,就报告给刘宏,刘宏问讯起身,站在栏杆边,看着这一波人,冷笑了一下,这早就在自己预料之中,刘宏回到御案后坐着静静的等候着。
一会儿,太后领着皇后及众嫔妃急冲冲的进入德阳殿,刘宏起身对太后一躬,“母后,今日何事而来?”
皇后领着众嫔妃跪下,齐声:“陛下万福金安!”
24.目瞪口呆
“起身吧!”
太后突然间发现自己真没法说,自己很清楚皇儿的心思,这样没有任何势力能阻止后宫给皇儿生娃!但自己所担忧的无法当着皇后和众嫔妃的面去说,于是说,“皇儿,你刚才的圣旨我也知道了,这太荒谬了,难道哀家的永乐殿的宫女也要穿开裆裤,你要当着哀家的面做这种苟且之事?”
“哈哈,这是寡人思虑不周,永乐殿的宫女就免了吧!”刘宏笑着说。
“这,好吧,这圣旨影响到众多儿媳,哀家就坐在这,我们一起听听她们怎么说!”太后走到御案边的椅子上倚靠着,并没有多说。
宋后与嫔妃们都左右看看,大家都看向宋后,宋后虽然觉得难以启齿,但好像只有自己能代表大家,于是对刘宏说道:“陛下,夏桀无道也只宠幸喜妹,纣王昏庸也只是妲己三姐妹,周幽王也只是搏褒氏一笑,成帝也就宠幸飞燕合德姐妹花,从没有皇帝直接把后宫放开,雨露均沾!让臣妾们穿开裆裤,臣妾万难接受!”宋后一下子把自己心里话都说了出来
“大胆,皇后,你把朕比作夏桀、商纣、周幽王还有成帝?不,你这是说我荒淫连他们都不如,是嘛?”刘宏突然怒道。
宋后身子一震,天子从来没有这样在自己面前盛怒,今天不只是盛怒,而且当着众嫔妃面前怒斥自己:“不是,臣妾不敢,臣妾自入宫以来,陛下在朝廷上勤于政务,在这后宫对各位姐妹都很好,一代明君气象,今日这圣旨之策是何人在后怂恿,此人该千刀万剐!”宋后跪在地上,坐直身子说。
远在右扶风的那张娃娃脸正在学堂上看书,突然连打两个阿秋,“你奶奶的,谁又在我背后说我的坏话!”
“不是别人怂恿的,是寡人自己想的,你要把寡人千刀万剐么?”刘宏半怒半笑的样子看着宋后。
“不敢,如果是陛下的意思,那么是陛下看上了哪个宫女或者侍女?把她纳为贵人就是了,何必打动干戈呢?何况对陛下名声不好!”
“你真是朕的好皇后啊,贤良淑德样样俱全,是不是朕指向谁,你就帮朕把她纳入宫内呢?”刘宏每一丝笑意,“朕要把所有宫女都纳了,你也照办吗?”
“这事就这么定了,朕没有逼你们一定要穿开裆裤,你们也可以不穿,反正,只有穿开裆裤的才能接受宠幸!你们几个看着办吧!”
“陛下……”宋后和众嫔妃一阵难堪,一直跪着希望皇帝能收回成命。
可是,然后刘宏笑着对太后一辑说,“母后,我还有点事先去宣室殿!”说完就走了。
留下目瞪口呆的宋后和众嫔妃,太后肃了肃容说:“这事还需要再想想办法吧!”然后也赶紧走了,很明显啊,自己儿子打算无赖一把,自己何必掺和?
宋后想了想站起来,对众嫔妃说,“各位姐妹,陛下也不知道为何性情大变,大家回去也想想办法,另外,我们要联合抵制这事情!”
众嫔妃也站了起来,饶妃说:“皇后执掌后宫,我们都听皇后的!”
张妃也说:“对,皇后执掌后宫,我们都听皇后的!”
叶妃也说:“对,皇后执掌后宫,我们都听皇后的!”
徐妃也说:“对,皇后执掌后宫,我们都听皇后的!”
王妃也说:“对,皇后执掌后宫,我们都听皇后的!”
程妃也说:“对,皇后执掌后宫,我们都听皇后的!”
大家达成协议,然后各自回宫了。
第二天,早朝,朝廷上,刘宏尚未到,文武大臣两班列好,但都在议论纷纷,还有些情绪激愤,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皇上驾到……”张让站在台上大声喊道
朝廷上很快排好位置,议论纷纷停住了,众臣齐声说,“万岁万岁万万岁!”
然后刘宏戴着墨玉平天冠,身披金黄色龙袍从屏风之后走了出来,坐在龙椅上!
皇埔嵩出列说:“西域于阗国王安国进攻拘弥国,大败之,杀拘弥王,汉戊巳校尉、西域长史分别发兵,胜,立何人为王?”
“弥侍子定兴为拘弥王!”刘宏答道。
所有人一愣,很明显,天子对于于阗国极其熟悉,如数家珍,才能这样手到擒来。
…………
“你们没有事了吗?朕这里想问一件事,北海地震,令郡国受灾者,免交税收和免收一半田租;其受害十分之四以上者,免交税收和免收一半田租,执行怎么样了?到位了吗?”
文臣们面面相觑,没人应答!
“这事尚书令要盯着,敢中饱私囊,或者还是敢收超过一半田租的,都杀了!”刘宏杀气腾腾的说
朝堂里被杀气腾腾的刘宏给震住了。
刘宏看大家没说什么,然后对文武百官说道:“杨太傅和蔡郎中领衔将五经校订好了,准备刻凿,石经明年可以现世,这石经名字朕都想好了,今年是熹平三年,就叫熹平石经!”
“此为后代谋福利,陛下圣明!”文武大臣同时跪拜赞赏!
刘宏心里偷偷一乐,果然能把这些老家伙忽悠住。然后顿了一下说:“如果没其他事,就退朝吧!”
“臣有本要奏!”执金吾宋酆看没有人站出来,只好自己站出来说。
当然没有人开口,朝臣的领头人物杨太傅因为熹平石经,心里早就偷着乐了,那会出来触霉头,其他人更加不会开口,
“国丈说吧!”刘宏冷冷的看着国杖,他当然知道执金吾宋酆为啥事了。
“听说,陛下在北宫刚颁布了一份圣旨!”执金吾宋酆直起腰说。
“国丈消息好灵通,北宫乃朕的家事,这你也要管?”刘宏嘲笑道。
“陛下的家事就是国事!陛下乃万金之躯……”宋酆慢慢的说。
“真的家事就是国事!那朕的皇后嫔妃都是国家的嫔妃?作为国丈就能这么放肆?”刘宏不客气的说。
“臣不敢,臣没这个意思!”宋酆立马跪下,全身冷汗,这话就重了。
“陛下的家事我们自然不应该管,执金吾没有管陛下家事的意思,但是这圣旨影响陛下的声誉,请陛下收回成命!”司空杨赐出列,这事实在太荒唐,既然提出来,自己作为朝臣领头人物不能不发表言论,何况自己是太傅身份。
刘宏心里冷哼,这杨太傅,说起来一套一套的,早早占据了正义上风,立于不败之地:“杨司空,既然管不了朕的家事,那么,朕的声誉就不需要列位管了,朕的声誉自然有后世史学家评论!”刘宏手一摆,然后继续说:“没其他事的话,就退朝吧!”
“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宏正要走,听到这句话,停住脚步了,他有想到那张娃娃脸:“列位臣工,以后这句话前面要加吾皇两个字!”然后往屏风后面走!
留下两列文武大臣,有轻轻的说,“刚才皇上的意思是以后要说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吗?”
“我估计是的,这样好像更有气势了!”
然后大家慢慢的下朝,宋酆很郁闷,不是都义愤填膺吗?怎么就我一个出来指着啊!然后小跑两步,叫住杨司空,“谢谢太傅今日为我解围!”
“不客气,这事本来就很荒诞,只是皇上今天的样子,谁碰谁倒霉!过些日子再劝劝吧!”
宋酆只好无奈的点了点头。
25.宋奇分析
城北宋府,宋酆回到家里的书房,生气的砸了一些器具:“我宋家保他登上帝位,帮他除掉窦宪掌握大权,我女贵为皇后,我实为国丈,他居然这么对我!实为忘恩负义!”
宋酆大儿子宋奇走进来合上门问:“父亲,何事如此生气?”
“陛下昨日发出圣旨后宫所有嫔妃宫女都得穿开裆裤,不穿开裆裤不宠幸!此事荒唐,我今日谏言,陛下根本不把我当国丈,当场痛责与我!”
“所有嫔妃都得穿开裆裤,不就是为了行乐?不,不是为了行乐,穿开裆裤是为了苟且之事,但把她们关在一个屋里,脱光不是更好么,一、两次,根本不需要这类常态化!偶尔一、两次,估计谏言都没用,都行乐完了,谏言有个屁用,历史上很多帝王都干过,而且穿开裆裤这简直是为了发泄而发泄,而不是行乐!”
宋奇顿了顿,想了一会儿:“所以孩儿认为,他认为现在所有嫔妃都无所出,想铺开面看能不能诞下孩子!”
宋酆抬头看着自己的大儿子,“你是说,多年无所出,陛下这招看是淫乱,但铺开了总有中的。”宋酆顿了顿,轻声问道:“你说,皇上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不知道有没有发现,现在我们要停止宫内的一切行动,天子已经有所警觉,以防被发现,以前有些宫女帮我们,但是现在她们有可能自己飞上枝头,谁会帮我们呢?这招狠,釜底抽薪,而且面这么广。妹妹入宫这么久,皇上每月有十天在她那里,已经算够多了,已经四年了,怎么会没动静呢?不会是妹妹的问题吧?”宋奇怀疑道。
“你好像对他还挺感恩的,但你妹妹是皇后,我们是他的外戚,他需要倚靠需要外援,他给我们家什么,你爹我最高也只是执金吾,你们两个连登入朝堂的机会都没有!我们家本来就是前十世家,本来我以为我们是外戚得到重用,至少可以跃入前三,现在我们几乎没增长过,我们只能寄望于你妹妹能生出皇子。”
“父亲大人,妹妹无所出,我们也没办法啊!而且我们在后宫倒腾的事,我刚才想了一下,如果被发现,我们早就下狱了,妹妹至少要进冷宫,现在都没有动静说明,这事应该还没被发觉,我们现在就收手,静观此事发展!”
“我不甘心,要不让你妹抱个枕头装,等到第九个月,我们去买一个男孩!”
“父亲,你疯了,这是要灭九族的!”
“之前在后宫干的事也一样要灭九族!”宋酆红着眼睛。
“父亲,妹妹不会答应的,妹妹知道陛下的心思的话,不仅不会阻止,说不准还会帮陛下的忙!她老觉得对不起陛下,一直没怀上,何况之前的事情,妹妹根本不知道,所有事情都是我们通过秋兰去做的,但假怀孕是必须让妹妹知道,她不会同意的!”
“是啊!你妹妹不会同意的!”知女莫如父,宋酆怎么会不知道呢?宋酆软软落坐座椅上“她是个傻丫头!”
“希望妹妹能自然怀上吧!”
“你父我是执金吾,你说……”
宋奇马上知道自己父亲有了一丝反意:“不行,就算成功了,软禁陛下?还是杀了他?倚靠他我们才是皇亲国戚,他不在我们就不是了,且不说现在大汉天下,依然是刘氏宗亲对天下大部分地方控制,软禁他号令天下,也只是为他人做嫁衣,这是要有实力的,想当年梁翼不也是外戚,但是杀了质帝,皇位也就落到当今先帝手里,后来梁翼下场如何?父亲不是不知道,何况我们宋家如果不是外戚的身份,我们前五世家都进不了,这样会让我们家家破人亡的!”
宋酆知道,当今天子根本没有给自己这个外戚壮大的土壤,否则,再怎么样自己的实力还是能威慑一众汉室宗亲,但是现在只能依靠着天子刘宏。
“不,最后我还是要帮你妹妹一把,陛下宠幸过得宫女,都注意一下,嗯,一天内宠幸两个,主要注意第一个就行了!你妹妹是皇后,秋兰的权限还是很大的!”宋酆还是有些不甘心。
宋奇也很无奈,只好点头:“嗯,只要撑住一年多,或者两年就行,两年后无所出,以陛下英明断不会继续下去!”
“嗯!”父子两商量好。
在雒阳城北,太中大夫程阿府里,程阿吃完晚饭,在书房里见了今天刚到雒阳投靠自己的表外甥,算是远房亲戚,这青年才二十七岁,少年时,自己考察过他,思维敏捷,心思周密,善察人心,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可惜出身太低,寒门出身,不过现在投靠自己,自己还是很喜欢的。程阿把今天朝堂之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青年低头沉思一会,抬头询问,“陛下啥时候有宋后的?”
程阿算了一下:“建宁三年!”
“后宫一直没有公主和王子吧?”青年紧接着问。
“没有!”
“我观陛下登基以来,对皇后礼敬有佳,对百姓也常有恩舍,对外也不予余力,该出兵绝不会犹豫,此是明君之为,断不会无缘无故行此荒淫之道,宋后居后位已四年有余,后宫嫔妃也不在少数,却皆无所出,这不是大疑点才怪,要么是陛下身体有恙,要么就是有人行取死之道!”
程阿心里一动,问道:“何为取死之道?”
“吾听昔日成帝在世,宠幸飞燕合德十余年,飞燕合德皆无所出,据传闻因为当年王太后不喜飞燕合德,在饮食中让他们皆无所出!而此次宋皇后和宫嫔妃几十人皆无所出,而且是多年皆无所出,若陛下身体无恙,那么有人行王太后之道也,后宫能行此事者,一是太后,但太后年事已高,望孙欲穿,不喜皇后,且不喜众多嫔妃乎?二是皇后,吾听说帝后恩爱,宋后明大体,定不是宋后所为,吾断定此事应是执金吾所为!”
“你是说,吾女一无所出是那宋酆干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干呢?”
“皇长子,太子之位!”青年笃定的说道。
程阿顿时明白,眼中射出一股恨意:“宋酆!你好狠,你家闺女受宠无所出,也不让我家闺女生娃,害的吾女不得宠,还无所出,经常在宫里偷偷哭泣!”
“陛下天资聪颖,宋家世家之势,盘根错节,就算察觉没蓄势之前不会发动,发动则宋家族灭,但又想要皇子以继承帝业,同时可以安定天下刘姓皇族之心。从细节就知道陛下的目的,要纵欲狂欢他还没时间脱宫女的衣服么?他这是万花丛中过,谁也看不清,布局如此之大,就算要在有人作祟,也无法普及如此之广,此时陛下必定找可靠的人盯着这御膳坊了,而且宋家所能指使的宫女这时候自己都有可能攀上高枝,何必自毁前程?后宫太监在张让打理下已经很难插入,这招釜底抽薪真是高。但后宫最终就是谁生下皇子,则宋家此事东窗事发,就算陛下再喜爱皇后,宋后也必入冷宫,皇后位置最终母凭子贵而最终定下!”
“但陛下不担心这顶昏君帽子脱不下?”
“如果没有龙嗣,人心思动,大汉都不见得稳固,孰轻孰重陛下看得清楚,只是这么果断,不怕为后世指责,真是有高祖之风,武帝气魄!何况江山稳定,后面有足够的时间行德政,后世帝王都是陛下之后裔,史学家敢乱写?”
“这……”程阿深吸一口气说“也就是说比速度,我家闺女也有机会?”
“后宫嫔妃谁最早能依旨行事,最早的宠幸,怀上龙种,此时,没有宋家搞事,命中率极高。”
“好好好,此事若成,你是最大功臣!我一定会告诉程后的!”程阿极其满意的说。
“成不成还是未知数呢,表舅就开始叫表妹为程后了,真心沉不住气!”年轻人心里想着,同时口上说:“谢表舅,尚需表舅提携!”
“一定一定啊!”程阿叫府里最信任之人进来,叮嘱一番,想办法传信给程妃。
一个月前颁布的圣旨,看来效果不明显,刘宏知道皇后和嫔妃抵制,她们宫中的宫女也不敢穿开裆裤,其他的也在观望,毕竟穿了就会得罪皇后和嫔妃,谁都不想当出头鸟,还有永乐殿。
刘宏还去长秋宫安慰皇后,本来打算再来一次白日宣淫,但皇后今天不假颜色,对他冷冰冰的,刘宏索然无味,就悻悻然走了,一直在德阳殿忙到现在,刘宏打定主意,哪个宫女开这个头,肯定好好宠幸她,也会保护好她,至于往更高层走,那要看她的本事咯!
几天后,北宫,安福殿,收到父亲的私信已经好几天了,程美人一直纠结着,如此羞耻的事啊,这么多嫔妃自己开头,当时跟皇后信誓旦旦的要抵制,父亲为什么要我这么做啊?为了顺皇上的意,讨皇上开心?最讨皇上心的皇后都抵制了,这能拉过来皇上的心?这不行,要问清楚到底为什么?于是让贴身丫鬟通过自己的路子和父亲传话。
26.总有开始
刘宏这几天早上起床,照例让德阳殿的宫女帮自己穿衣服,有个宫女给他系腰带。
早上,刘宏最有精神了,小宫女红着脸,不小心……,刘宏也就不忍受了,直接把这宫女给就地**处理了。
重要的是这宫女裙子里穿的是开*裆*裤的。
刘宏当即宣布,这宫女由于穿开裆裤受宠幸,封宫人,秩四百石,如有所出,升为贵人,有重赏!并让太监宫女把这事传出去。
北宫一片哗然,原来穿开裆裤受宠幸是真的可以做个小主人,宫人虽在嫔妃中属于末流,至少不用和一堆人挤一个小房间,有自己的房子,还有下人伺候着,最重要受宠幸了,就有了盼头,要知道很多宫女到了白头也没有男人碰过,天天望眼欲穿等待皇帝的宠幸,最后只能与宦官对食。一时间宫女都浓妆艳抹,穿着开裆裤,期望得到皇帝的宠幸,而飞上枝头!之前刘宏很难区分谁穿了开裆裤,因为宫女很多也是穿了裙子的,里面裤子就算是开裆裤也看不出来,现在好区分了,只要浓妆艳抹的都是咯!
安福殿的程美人总算知道了原因,气的牙痒痒的,一直以来对皇后礼敬有加,没想到她干出这种事情,虽然可能皇后不知道,但是程美人还是把执金吾的责任推给了宋后,毕竟进宫好几年了,皇帝宠幸自己的时间每个月只有三天,每次都在自己月经后十天左右,经常以泪洗面,以为自己就是生不出来的女人,后来大家都无所出,就认为是皇帝的问题,只是谁也不敢说出口,每个月几次宠幸都是个盼头,现在知道了这事,自然恨了,自己生不出还不让别人生。这几天外面一直风闻已经有好几个宫女被皇帝宠幸了,按父亲所说,一旦他们先怀上龙种,不行,我才要做第一个,这几天还正好是排卵期,她这几天也没闲着,一直让人打听皇帝从德阳殿出来走的路线,不,我要更大胆点,一个疯狂的计划出现在自己的脑子里!让下人准备,并让安福殿太监头子徐公公通报给张让,还塞了一锭黄金,带话给皇帝:“今晚,万福宫有惊喜!”张让收了金子,自然办事,之前宠幸的事也有塞银子,哪有这次丰厚,一锭百两的黄金,相当于一千两白银,而且皇帝都是订好了每三个月每人几天,当然偶尔“失误”在所难免!今天定然办到!
今天晚上月朗星稀,刘宏批完奏章,打算走走散散心,张让在一边看了一眼,左右看看没人,趴到刘宏耳朵里轻轻的说,“好像程美人想通了,传话过来说要陛下去安福殿,今晚要给陛下惊喜!”
“好!她想开了最好,这样众嫔妃就不是铁板一块了!”刘宏站起来,很期待的想,“这惊喜是什么呢?”
“走,去看看惊喜!对了让毕岚把德阳殿的灯继续亮着,门关了,今天月圆,亮着呢!出去的时候别打灯笼了!”
“诺!”张让走到德阳殿门口,跟门口的毕岚说,“德阳殿的灯继续亮着,门要关了!你在里面守着!”
刘宏从德阳殿后门带着张让悄悄的溜走了,走到安福殿,张让小跑几步,跟门前的徐公公说了几句,徐公公说:“娘娘等候已久,陛下随我来!”
张让就站在安福殿门口守着,等徐公公来。
徐公公带刘宏走到安福殿门口就停下了,朝刘宏一礼,说道:“陛下请进,里面就是娘娘给陛下的惊喜!”然后退开了!
刘宏推开宫门,里面一个人都没有,纱帐弥漫,罗隐若现,宫女呢?刘宏撩开纱帐,程美人在纱帐后面。
第二天,早上,刘宏第一次起不来,去不了早朝,让张让去通知大臣,今天休息一天。刘宏休息到下午,要回德阳殿,程美人舍不得刘宏离开,但刘宏说奏章还是要批的,程美人只能让刘宏去德阳殿。临行前,程美人含情脉脉的问皇帝,“陛下,下一次妾身有其他有意思的玩法,那个诺言陛下还能遵守么?”
刘宏知道就是当天第一次要给程美人这茬子事,“当然,只要朕觉得有意思!也能让朕开心,你也算是执行朕的旨意,朕赏百金,外加这几天都到你这休息,但今天朕真的累了!”临走的时候刮了刮程美人的小鼻子。
程美人首开特例,虽然安福殿里面发生的事情,没人知道,但北宫传来传去大家都知道,程美人没守信诺,得到皇帝的宠幸,明显是穿了开裆裤,才得到宠幸的,没人知道程美人当晚更大胆,连*衣都没穿,更别说有裤子这种障碍物了!北宫很多嫔妃背后骂程美人**,但也好多羡慕着,因为后面几天她们发现皇帝天天晚上去了安福殿,虽然后面几天没发生什么!但外界猜测纷纷。程美人也发现很多嫔妃现在远离她,孤立她!但没过几天,王美人直接穿着开裆裤直接跑进了德阳殿,得到了宠幸,嫔妃皆开始穿开裆裤。宋后依然坚持着,心灰意冷的看着姐妹们纷纷放下诺言,后来众嫔妃没人说程美人错,而是开始了宋后假清高的流言,仗着皇帝的恩宠!
这段时间,程美人的花样最多,刘宏也是去程美人那里最多。
熹平三年五月,刘宏早朝退朝后,张让趴在刘宏的耳朵边嘀咕了好多话,刘宏面带喜色,但沉思一会,摆驾永乐殿,见到董太后,跟董太后:“母后金安!”
“别客气了,你这段时间真是折腾的,别太拼了,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朕身体棒棒的!母后放心好了!”刘宏欲告诉董太后,突然停了,看了看四周,太监领着宫女门出去了,给母子说说悄悄话。刘宏说:“今收到信息,前段时间受我宠幸的几个嫔妃宫女已经有两个怀孕,我已经安排专人负责他们的饮食!”
“宏儿,没想到,这段时间你就收获这么多,母后真高兴,可以抱孙子了!”董太后听到能抱孙子,很是开心,早就忘了开裆裤这不雅之事了。
“以前不是很懂,为了要孩子,有的时候两天一次,甚至一天一次,又加上宋家的做的事,有人指点后,我每三天一次,嫔妃的最容易受孕的时间太医们都知道的,这次就有两个嫔妃怀上了,一个是王美人,一个宫人,是安福殿程美人宫里的宫女已经有其他人知道了,这个是这批最早命中的,是男孩就是皇长子,需要母后帮忙盯着了!孩子一落地,刘姓其他宗族就不会窥视皇位了,天下也就安定许多。”
“宏儿这事母后肯定帮你盯好。”
熹平四年二月底,雒阳,北宫,王美人和贾宫人都早产生出皇子,王美人第一个生出,贾宫人即程美人安福殿里的宫女,姓贾,之前天子在安福殿随便宠幸过,贾宫人晚生两天,和欢殿一片喜庆,刘宏也一直呆在和欢殿,偶尔去迎春殿看看贾宫人生的二皇子,宫内多处喜气洋洋。
长秋宫内,宋后在镜子前,呆呆的说,“皇上,现在你称心如意有了皇子了,你现在可以回来了吗?臣妾虽然无法为你诞下皇儿,但我们的感情就这么没了么?你之前对我的心都是假的吗?”
安福殿,程美人在床上呆呆的看着幔帐,自己走出背叛嫔妃诺言的第一步,他们居然都比自己快,而且都是皇子,心好不甘啊!而自己肚子……
永安宫内,太后掩饰不住自己的开心,一眨眼两个皇孙,这两天她每天都要往王美人和贾宫人那边去几趟,急死了,不是祖制,都想搬到王美人的和欢殿去住了。
和欢殿的刘宏站在窗边朝长秋宫看了看,叹了口气,心里想,“这几个月虽然和皇后闹变扭,但自己多少次故意走过长秋宫,可是每一次等着皇后出来主动拉自己进去的,至于那么恨么?你那些使坏的事我都没计较了!”抬头看了看抱着娃的王美人,走了过去,看了看自己的大儿子,才九个月就出生了,早产才会这么瘦弱的吗?想抱一抱,就怕伤到他!过两天再说!刘宏心疼自己的大儿子,没有敢抱,毕竟太小了,嫩胳膊嫩腿,不小心伤到了就不好了,然后自己告别王美人,去看看贾宫人,看着贾宫人还住着原来的偏殿,马上拟旨,升贾宫人为贾美人,搬入温饬殿。看完二儿子,刘宏就回德阳殿,这次他仍然绕到长秋宫过,可是刘宏不知道……
刘宏每次经过长秋宫,都有宫女告诉宋后,宋后每次都躲在窗口痴痴的看着刘宏经过,多少个晚上思念,经常日间打盹还能梦见曾经白日宣**,现在好想皇帝再来一次,随时,可是圣旨写明了,要穿开裆裤才能宠幸,自己是一国之母,后宫之主,真做不到,妾身好想回到你的怀里,哪怕只是打个盹的时间。这次宋后依然躲在窗后痴痴盯着刘宏,一直等到刘宏走过,忍不住冲出长秋宫冲到栏杆边,远远的望着刘宏。旁边从宋府跟来的贴身丫鬟秋兰对着宋后说:“小姐,你不如跟皇上去德阳殿,我看皇上虽然有了两个皇子,但心还在小姐你身上,你看皇上每次还是绕道长秋宫一圈,才去德阳殿的,你们两这样何必呢?小姐,你还不如低一下头,长裙里面穿,又没人知道!更何况听说王美人还有贾宫人怎么怀上龙嗣,还有那个开了先例的程美人不是更荒淫吗?”
“你说的哀家都知道,但哀家是皇后,母仪天下,此事断不能开!”宋后流着泪珠委屈的说道。
27.祸端再起
二十多天后的一个夜晚,刘宏在德阳殿批奏章,突然听见北宫乱,问张让,哪里出事,张让出去看了看,回来说:“看过去好像和欢殿和温饬殿方向!”
刘宏心头一紧,穿上鞋就往外走,张让给刘宏拿起披风跟上,走到半道有和欢殿太监来报,和欢殿小王子一时没人注意,小王子那吞下一颗小姆子大小的珍珠,这颗珍珠是挂在婴儿床上的,怎么正好落在小王子嘴里不得而知。刘宏脸色大变,联想还有温饬殿的小王子,心口急痛,坐在围栏上休息,张让帮刘宏把披风披上,跟刘宏说,“请皇上节哀!”
不消一会,一阵疾步声音,一个温饬殿小太监跪在刘宏面前说,“温饬殿的小王子不小心被被子蒙死!”
“噗”刘宏吐了口血,脸色惨白,对张让说,传旨:“让羽林军围住和欢殿和温饬殿,请宗正卿刘宽,查办此事,将所有宫女和太监关押,调集放心的人手保护永乐殿和安福殿,好好安葬这个小太监,厚待他的家人,其他事宜朕醒来……”还没有说完刘宏就晕死过去了。
小太监脸色苍白一个劲的说:“陛下,我没错啊,我没说错啊!我这是做错什么了?”
“你是没错,可是你看到不该看的!陛下说了,会厚待你的家人的,安心去吧!”张让对身后毕岚说道,“封住他的嘴,沉湖!”
“诺!”
五天后,刘宏悠悠醒来,发现自己在德阳殿,宋后眼睛通红,眼泪水滴答答的流着坐在床边,心里一暖,伸手摸了摸宋后的头发。
宋后发现皇上醒了,哭着对刘宏说道,“是臣妾不好,臣妾一直没照顾好皇上!”
“你没有错,错在朕,朕太急了!”
毕岚小跑进来对刘宏说:“宗正卿刘宽求见!”
刘宏看了一眼宋后,发现宋后脸色没什么异常,思考了一下,然后说道:“宣!”
宋后让刘宏坐直,然后拿了个枕头放在刘宏背后垫好。
毕岚就跑出去了!不一会儿毕岚领着宗正卿刘宽进来,刘宽本来是皇族,跪下拜道:“皇上金安!”
刘宽抬头看了一眼宋后,却默不吱声。
宋后也明白,对刘宏说道:“陛下,我回避一下!”
刘宏心里一沉,拉着宋后的袖子,对宋后说道:“好吧!早点休息”然后示意其他人都下去,仅留张让在身边伺候。
宋后走出德阳殿,心里好烦躁,没由来的烦躁,这是天子第一次堂而皇之让自己回避,这是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的。
刘宏看宋后出了德阳殿,整理了一下心情,然后说道:“文饶,说吧!”
刘宽一狠心说道:“据微臣这三天调查,此事实乃长秋殿有人买通和欢殿宫女梅香和温饬殿宫女珂苔所为!”
刘宏对这结果不意外,“长秋殿何人如此胆大妄为?皇后知道么?”
“长秋宫秋兰!皇后目前不清楚她知道与否!”
刘宏心里一沉,心里极其痛,点了点头,沉思一下,对张让说:“跟文饶去和欢殿和温饬殿处理掉所有宫女和太监,将王美人和贾美人安置到平洪殿和含德殿!”
“理由呢?”
“没照顾好小王子还不是最大的理由?”刘宏横了一眼张让。
“不抓执金吾宋酆?”刘宽问道。
“他是执金吾,雒阳城他掌控着,世家盘根错节,重要的是没有铁证,何况我们还不知道执金吾宋酆底牌,我们稳一点,千万别传出去!”
刘宽点了点头:“诺,陛下,臣告退!”
刘宏点了点头。
张让让毕岚进来照顾皇帝。自己跟刘宽出去了。
四月夜深,刘宏躺在床上想着刚拥有过的欢乐、尚未抱过手的孩子,想着还有两个还未出生,要保护好!要保护好!
张让轻轻的走进来,不敢打扰刘宏的沉思。刘宏并没看张让,但问了一句:“阿父,办完了?”
“办完了!”张让做这事都习以为常了!
毕岚进来,朝刘宏跪拜:“太医院那边传来消息,安福宫的程美人有喜了!”
“拟旨,令羽林中郎将桓典带羽林军进驻安福宫守护程美人,史阿陪同!”
“诺!”
安福宫内……
“不知道何人出手,本宫倒是要谢谢他,看来本宫要生皇儿的话,也要小心了!”程美人自言自语道:“不过,父亲居然能想出这种妙计。”程美人知道怀孕之后,第一时间就是告诉天子,封住太医的嘴巴,告诉了托人告诉了自己父亲,自己父亲马上传来这个妙招。
程美人转头对侍女东乡说,“以后一个太监和三个宫女一组,每天四组轮流,每一个时辰一班,照顾我,我家皇儿出生后,每组照顾我皇儿,要求不能脱眼,脱眼犯错导致皇儿死,相互监视,此组人全赐死,并且上告陛下,夷三族!人手不够到张让那里要人,皇上会补上的!”
“诺”
“父亲招到啥厉害的人了?这主意不会是父亲想出来的!”程妃知道自己父亲的能耐,断定不是自己父亲所想。
五月北宫,刘宏让张让和毕岚跟着自己从德阳殿出来,刚处理好政事放松放松,刘宏长吁一口气,看了看明月当空,对张让和毕岚说,“走,散散步去!”
毕岚提着灯笼在前面走,刘宏跟在后面,张让走在最后。走到后宫的一个人工湖,湖边还有座假山,绕过假山的时候,听到一丝丝打水的声音,刘宏没说话,示意毕岚把灯笼收一收,刘宏慢慢的绕过去,进入眼帘的是一条贴身雪白的长裙,看不到脸和身子,就看到一个倒着的大*心*式的大*屁*股扭来扭去,刘宏从侧面看去,姣好的面容,瓜子脸,一条丝带把长裙轻轻一束,把腰衬托更显极其细小,二八妙龄,一个小宫女居然有这么美貌,这么好的身材。
刘宏从来没偷偷摸摸过,毕竟皇帝根本不需要偷偷摸摸,手指一勾自然有女人伺候的好好地,刘宏心里一阵紧张,但也感觉很刺激,当然刘宏不知道,妻不如妾,妾不如婢,婢不如偷的道理,但刘宏决心把这姑娘就地正法了,对,就是就地正法,没比这更贴切的词了。
刘宏冲了出去,姑娘正好转过身来,正要捡起一旁的灯笼,发现有个人影冲过来,吓了退了半步,正要大声喊,发现这人是皇帝,硬生生把声音吞了回去,这后宫宫女哪个不是希望能得到这年轻英俊的皇帝的宠幸呢,哪怕只是一次邂逅一次偶遇,但现实很残酷,后退半步,踩了个空,就要往湖里倒去,这下吓得姑娘花容失色,双手在空中乱划,突然间有一只大手抓住了自己,自己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这只大手把自己一拽,自己身子不由自主的倒向这个人,倒进了这人的怀里,这时候突然想到刚才看到的,这人是皇帝,这个小心窝哦,扑通扑通的跳的紧,闭上眼睛,不敢相信,张开眼帘,果然是翘首以盼的人,在皎洁的月光下,更英俊了!
刘宏做了个手势,“嘘……,别出声!”
这啥也不问了,用行动表现。
刘宏忙完这事后,看了看这小宫女,这小宫女把自己纤细的手臂都咬破了,而大腿根部,刺然有红色的血渍,裙摆也染了点血迹,小宫女立马站起来穿裤子,刘宏眼睛一亮,“等等!”然后拿起裤子,看了看,居然是开裆裤!刘宏轻笑了两声。
小宫女脸通红,轻声说,“这是陛下的命令,奴婢不敢不尊,这几天是奴婢的……奴婢的……”小宫女明显想说这几天是自己的容易受孕的日子。
按惯例,宫女受宠幸,要看皇帝的心情的,心情好就好,心情不好,可以安排太监用秘法,让龙*精排掉,这是当年景帝宠幸宫女后,生下长沙王刘发后,为防同样的事情发生,定下的规矩,虽然景帝当年的一次随意的宠幸却造就了东汉近两百年的辉煌,但景帝武帝是不知道的,这规矩就这么定下来了。如果宫女私下怀孕,而不是龙种,那是要死刑的,所以小宫女还是觉得早点说明白的好。
“不用将龙*精排掉了,你若怀上立即告诉朕,或者阿父!其他人都不能说,还有明天不用穿开裆裤了,还有处理掉你这条裙子,以防不测!”
刘宏穿上衣服,正准备往外面走去,突然想到一件事,转身问道:“对了,你还没告诉朕,你叫什么,哪个宫的?”
“妾身姓何,不在任何宫里,在御膳坊!”
“今夜已晚,你受宠幸也会让一些人嫉妒,既然你这段时间容易受孕,我们暂时不见面的好,朕先走,你过会再走,朕会让人找你的!”刘宏说完就出了假山,继续装作游玩赏月!
过一会儿,何宫女依依不舍的看着刘宏出了假山,傻呆呆的回想刚才受宠的经过,脸上一片绯红,想了想皇帝跟自己说的话,知道这不能让人知道,想到兄长仅仅是个杀羊的,花了所有积蓄买通宦官,才将自己送进了这皇宫,就是因为自己姿色,相信能受宠,还从大夫那打听到容易受孕的方式,想了想躺下来,按大夫的说法把腿搭在石头上,再屁股抬的更高,据说这样男人体*液更容易让女人命中,这几天算了算正好是容易受孕的时间,行不行就看这一次了,毕竟自己如果不能受孕,下一次得到宠幸就不知道何年马月了,她在假山里足足躺了半个时辰,然后起来在假山里把一些痕迹消除掉,然后探出头来,发现没人,到湖边拿起早已被毕岚熄灭的灯笼和水桶,想了想把水桶里的水倒掉一些,快速的逃离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