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汉传国玺
“很好,张瑞你懂得思考了,我希望你能独当一面,那么川红花芬才可以完全交给你,你到时侯每年给我上交利润就行了,就相当于你成为川红花芬的CEO。”
“CEO?”
“呵呵,就是一个企业中负责日常事务的最高行政官员,比如川红花芬就是一个企业!CEO相当于让你管理整个川红花芬!”
“少爷,你太重男轻女,这川红花芬大部分是女人,为什么我们女人不能做主?”张羽不满道。
“哦?”张任很是奇怪,张羽居然有这种思维,毕竟这年代女人要主宰一个企业,何其难!
“我记得少爷说过,男女是一样有用的!”张羽将张任当年一句话抛出来。
张任一脸尴尬,这太有歧义了,“张羽你也想执掌一个企业?”
“不行么?”张羽头一抬,不服气的说。
“可以是可以,但你也要学习越亚,要动用脑子,要知道这个时代,女人抛头露面远比男人难!”
“我会证明给你们看的!”
“好!你证明了,我就优先考虑把川红花芬交给你!不过,你和张瑞不是一体了么?他的不就是你的?”
张羽脸上一红,嘴巴一撅:“不想让他嘚瑟,也不想让他在一群女人中!”
“呵呵,很快我要给川红花芬加一些男人,当做小二也好,当做护卫也罢!”张任顿了顿,看向张瑞道:“越亚,你有这想法也很正常,但是我要做的事情最好就是有皇家参与,才会有保障,不然风险很大,或许就相当于送给其它世家一条发财之路!”
张瑞点了点头,对于少爷,当然完全相信,此时张瑞明白,少爷要做的事情,如果没有皇家加入,这事其他世家也会加入,但有了皇家,这就是独家的生意,这就是少爷曾说的垄断,任何生意,垄断才是最赚钱的。
“少爷,我们准备草拟合同吧!明天给陛下送去!”张瑞赶紧打岔,再说下去,回家就要跪石板枕边就要受气了。
“好!”
在张任、张瑞和张羽协商下,一份合同签下来了,然后重抄了一份,最后张瑞在张任坚持下,签下了名字,同时盖上川红花芬的章。
第二天,张任算好时间,大概早朝完毕时间,带上张瑞从广阳门进,理由依然是找毕岚,一会儿毕岚将张任和张瑞接进德阳殿,刘宏还没有回来,张任和张瑞只能站在大殿里等。
等了一会,刘宏进来,张让跟在后面,手里托着一个盒子,张任看到这盒子就在想,里面难道是玉玺?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传国玉玺吧!到底是长得啥样子呢?
张瑞在身后拉了拉张任,张任马上醒过来,带着张瑞马上跪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哈哈,公义,你这小子,还真敢跟朕签合……”
“合同!”
“对,签合同!起来吧,也就你这小子敢!”刘宏笑眯眯的说道。
“谢陛下,那是主要还是为了陛下考虑!”张任一边说,一边站起来,张瑞跟在身后起身。
“那行吧!想必你不会欺骗朕,递上来吧!”
张任示意张瑞,张瑞手托着合同,将合同送到张让的手中,然后往回退,退到张任身后。刘宏接过张让送过去的合同,看了看张任身后的张瑞,:“这就是你的大掌柜?为什么你自己不签这合同呢?”
“陛下,我要尽力为陛下效劳,所以未来会将川红花芬交给张瑞,以后川红花芬都是张瑞打理,我就不管了!更何况我的身份不适合。”
“好,这样也不错!”刘宏说完打开绢帛,细看合同,这是一份很简单的合同,脱胎于后世的合同,但重要点写的很细致!
良久之后,刘宏抬起头,“就这样吧!记得朕会组织好皇家商会人,会让人和你联系的,希望真的能合作愉快,这需要朕的签字吗?”
“签字,盖个章就行了!”张任看着张让放下的盒子,心里依然想看看这和氏璧做的玉玺。
刘宏听了并没有签下自己的名字,一边的张让也打开了盒子,果然是传国玉玺,光芒璀璨,上纽交五龙,栩栩如生,一龙盘龙之势、一龙龙跃之势,一龙腾龙之势、还有两头龙戏珠,其方圆四寸余。
“怎么不是白色的或者绿色的?”张任脱口问道。
刘宏正欲将其盖上,听闻,停了下来,将玉玺放回到盒子里,问道:“为何如此说!”
“我听说贵族以白色为尊,还听说传国玉玺是和氏璧所制,传说和氏璧是蓝绿色的啊!”
“这不是始皇帝的传国玉玺了,这是我大汉的汉传国玺!”
张任一愣,才想起来,书籍里说过,刘邦将这名字改了,但自己还是习惯了叫传国玉玺,“诺,陛下,这是汉传国玺。”
“汉传国玺是和氏璧所制,那你说说你听说的和氏璧怎么来的。”
这段故事张任早就知晓,于是娓娓道来:“楚国人卞和,在荆山中获得了美丽的玉璧,把它奉献给了楚历王。楚历王让雕琢玉器的人鉴别它,雕琢玉器的人说:‘这是石头。’楚历王认为卞和在说谎,而砍去了他的左足。等到楚历王驾崩了,武王即位,卞和又把玉璧献给那位武王。武王让雕琢玉器的人鉴别它,又说:‘这是石头。’武王又认为卞和在说谎,而砍去了他的右足。武王驾崩了,文王即位,卞和抱住他的玉璧在楚山下哭,三天三夜,眼泪流尽而代替它的是血。文王听到后,派人问他原因,说:‘天下受到刖刑的人很多,你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卞和说:‘我不是为被刖伤心,我是因为它是宝玉而被看为石头,忠贞的人被看为说谎的人。’文王于是派雕琢玉器的人剖开他的玉璧,果然得到宝玉,于是命名是“和氏璧”。”
179.天子合同
“哈哈哈,没错,这一段朕也知道,韩非子中就有记载!那我朕问一下你,完璧归赵,那块还是和氏璧吗?”
“难道不是和氏璧?”
“是,那里描述的和氏璧是什么样形状的?”
“圆环!”
“对啊,圆环,圆环要能做成汉传国玺,当时的传国玉玺,那要很厚才行,要有这么厚!”刘宏比划了一下:“那完璧归赵的和氏璧得多厚啊?那么厚的圆环岂不是要七八十斤?”
张任愣住了,是啊,这不对啊!刘宏说的没错,眼前的玉玺如果是和氏璧打造,和氏璧还是圆环状,要一圈都这么厚,自己看着汉传玉玺,四寸长宽,还有高至少也有四寸,不,五寸左右,相当于后世十十一厘米,那圆环还得可以将四五寸长宽高抠出来,考虑浪费的玉才,至少要五寸,甚至更多,那还叫和氏璧么?这时代的车轮都未必有四五寸厚,应该叫和氏轮才对,这得多大啊!又厚又重,蔺相如文臣就算天生神力,可以轻易将六七十斤东西聚过顶,秦国后宫嫔妃也能抱着传来传去看?如果真这么大可以做至少四个传国玉玺了吧?艹,果然尽信书不如无书,这以讹传讹离谱了?
看着张任发呆,刘宏可开心了,总算有这小子不懂的事,还是被书给骗了。
“陛下那很多官印都是不大的,为何汉传国玺不能是用那环状和氏璧做成小巧的呢?”张任想起这个时代很多人的官印,都没有后世电视里的那么夸张,都是小巧的如板砖一样,这个时代的官印都是小巧的,不然挂在腰间就算不把腰带弄松了,至少也硌得慌吧,更何况还有好几个职位,那不就更恐怖了吗?做成小巧的,做成如同独孤信那官印一样,二十六面印章。
刘宏抚摸着汉传国玺,笑着对张任说:“你说的也没错,只是始皇帝当年丰功伟绩,这玉玺代表的就是他,他怎么会将这玉玺做成小巧的呢?不过,实际上汉传国玺还真是和氏璧制成的。”
“陛下是说完璧归赵那和氏璧不是真的和氏璧?”张任有点懵圈。
“那也是真的和氏璧!”
这下张任蒙住了,刚才还证实了传国玉玺不是完璧归赵那个和氏璧,怎么又是和氏璧做的呢?
刘宏看着被蒙住的张任,忍住笑:“此和氏璧非彼和氏璧!”
“陛下是说,汉传国玺是和氏璧做的,但不是完璧归赵那块和氏璧,和氏璧有两块?”
“不,和氏璧不止两块,你还没有明白了?!一个开采玉石的卞和怎么可能一辈子只开采一块或者两块玉呢?这汉传国玺是黄色的,传说这一块和氏璧在楚国的玉山这个地方找到的黄龙玉,这就是始皇帝用其做成传国玉玺,但这也是和氏璧,而最有名的和氏璧却在荆山找到的,黄龙玉的和氏璧其价值更在完璧归赵的和氏璧之上!只是荆山的和氏璧故事天下人皆知,是最有名的,后世之人听说始皇帝用和氏璧做成传国玉玺就认为是完璧归赵那块和氏璧,何其谬也!只是历代皇帝帝王没人跑去解释这事情罢了!”
“也是,哪个皇帝会手持汉传国玺到处跑来跑去,跟大家解释,这不是完璧归赵的和氏璧,这是另外一块和氏璧……”张任瞬间明白了很多,所谓玉的成色,一红二黑三黄四白,红色的玉和黑色的玉极其难得,特别是质地很好的红玉和墨玉,而这个汉传国玺的黄玉是上上之选,可能是这个时代最好的黄玉,而黄色在远古就代表着君王的象征。
不过,张任听到“玉山”两个字,眼皮直跳,这个地方太熟悉了,就在武夷山脉,三清山脚下,难怪那叫玉山,以前盛产黄龙玉啊!也是,这年代皇族才用黄龙玉,贵族是用白玉,这早就有了标准的,突然间想到一个问题,开口问道:“那么完璧归赵的和氏璧去哪里了?”
“据说秦国收走,至于去哪里了,还真没人知道。”
张任突然看到传国玉玺的一个角是镶的是金,他记得,这是“六位帝王完”孝元太后,也就是王政君,王莽的姑妈,一气之下摔坏的,然后用金补上。
刘宏见张任盯着玉玺一直看,很是喜爱,咳嗽了两声,张任才发现自己失态。
“怎么了,公义朕的小财神?”
“第一次看到汉传国玺,听说了那么多传说,不免想看仔细一点!”张任马上跪下来说道,这是很危险的,只好实话实说。
“嗯,阿父,你们先退下!对了,你的大掌柜也到大殿门口去吧!”刘宏说道。
张让一愣,这算是第一次,刘宏要避开他,但还是招呼着小黄门们、宫女和张瑞离开,他知道刘宏没有危险,王师还在后面一直没出现。
刘宏见张让一众人离开了,大殿门关上,然后表现出疲倦的的神态,说道:“公义,我乏了,现在没人帮朕,你帮朕把这章盖一下!”
张任大喜,这明显是陛下恩宠,不好让自己把玩,就想出这法子,让自己拿着盖章,立马跪下磕头:“谢陛下!”然后起身兴致冲冲的拿起传国玉玺稍微停顿了一下,感受这玉玺的表面温暖和玉的细腻,绝对是自己见到过最好的玉质,然后重重的盖在两份合同上!
张任盖好后,也不敢逗留在御案旁边,立马往后退,退到自己刚才的位置,拜下道:“谢陛下圣恩!”
“平身吧,你记得就行了!”
“诺,微臣铭记于心!”
“那好!回去吧!到时候朕会让人找你的!”
“是,臣告退!”张任退出。
张任退出德阳殿,刘宏看着张任退出的地方,心里叹到,这是个鬼灵精,幸好是帮助自己的,希望他真的能帮自己赚钱!
180.天恩浩荡
张任退出德阳殿后,带着张瑞跟在毕岚身后,毕岚将两人送出北宫,张任自己送张瑞出宫。
“少爷,我忘记跟你说了,你要的精于养狗的人,我找到三个人,他们都带着狗,你看怎么安排?”
张任听见,站住思考一会儿,“通过黑色鸽子发信给张世文,让他命人来领人,留一条狗在京城川红花芬看守后院!”
“是!”
张任继续带着张瑞往广阳门方向,快到广阳门门口时,听后面有人喊:“公义,等等!”
张任回头一看,原来是张让在后面追赶着,倒是奇怪,停下来等待。
“小公义,这丝帛你忘记了!”张让跑近将丝帛递交给张任,这份丝帛就是一份合同,这是留给川红花芬的一份。
“瞧我这记性!”张任一看就知道,自己合同忘记带走了,刚才自己只记得感皇恩了,然后随手交给张瑞,对张让一拱手“谢谢,张公公!辛苦你了!”
“小公义,咱家跟随陛下以来,没见过谁有这么大的圣恩!”张让却有所指,却很有含义,毕竟天子玉玺,不是一般人能动的。
张任点了点头道:“张公公,我知道皇恩浩荡,在下铭记于心!”
“公义,那,再见!”
“再见!”
张任随后送张瑞出广阳门,自己回羽林军驻点。
“哟!我们少年英雄回来了!”袁艺老远看到,热情的打着招呼。
“袁左监,你好!别来无恙?”
“托你的福,现在我们羽林军,训练特别严格,你看我都瘦了一圈了!”
张任打量着,这家伙现在是瘦了好多,看起来更健壮了:“怎么样,要跟我打一场么?”
“不了,不了,又不再不用再比擂台赛!”袁艺脑袋像泼摇堂鼓一样,他还记得,当自己说他像娈童的事,要知道当初张任训练他的情景,每次都想直接死掉算了,现在估计要更严厉了,算了,想都别想!
“公义,这下总算回来了吧?你们刚才在聊什么呢?”桓典问道。
“嗯,袁左监说想练练!”张任眯着小眼睛。
“嗯,是得练练,当初他说你像娈童!”桓典很友善的提醒道。
“中郎将大人,你这可不地道啊!”袁艺很委屈的说道,不带这样的啊!袁艺知道这次躲不过了,一咬牙,对着张任说道:“这么吧!我们比试一下!就这一次啊!要么你给个痛快!”
“有勇气了啊!”张任在旁边捡了根树枝,“那就来吧!”
桓典走的远远的,听着美妙的杀猪的声音,有些羽林军的人想来看看,被他拦住了,“没事,袁左监在还债!”
在大家狐疑之中,很久之后,袁艺全身是伤痕的出来,嗯,脸上居然一点伤疤都没有,然后张任多悠悠的出来。众人一片释然,袁左监说开始认为公义是娈童的事早已传遍羽林军,虽然大家当做笑话,但作为支持张任一边的,都觉得这算是轻罚!只有袁艺本人知道,实际上张任指点他武学,这些伤痕是避免不了的,自己这么快突破到二流水平,都有张任的功劳,但这种痛不欲生的感觉,真是晚上也要做噩梦。
桓典召集大家,跳到驻地的台上:“各位,公义归队了,现在有个任命,公义为我们羽林军的枪法教头!欢迎公义!”
台下一片掌声,毕竟张任的枪法所有人认同,太强了,而士兵大部分的武器就是弓、枪、刀、剑四种武器!戟、刀、剑五种武器,只有将领级的人物可以有其他不同武器,比如长斧、马槊等重型武器,这些武器成本不菲,也不可能普及到每个士兵手中。
袁艺两眼往上翻了翻,这任命,自己都不认同,这是要羽林军都感受生死间的痛苦啊!看到大家欢呼雀跃,他都无语了,没看到我给这家伙练的浑身是伤吗?你们这是自找罪受啊!
“今晚有巡逻的依然正常巡逻,其他人等陪公义喝一杯,要知道公义的诗词也是了不得啊!”
袁艺心里又一阵哀嚎,自己招谁惹谁了?受了伤,晚上酒席又跟自己没关系,因为自己要巡逻……
二月初一,郑玄领着四个学生坐着马车,晃悠晃悠来到京畿雒阳,入住了原来的鸿都门学校址,当郑玄一行刚入驻,赵云就来了,赵云可是一月二十六号开始就天天到原鸿都门学来看郑玄一行到了没有,一直到今天,总算等着了。
郑玄看着这记名的学生,心里一阵感激,这个学生除了人品还有他的武学,童渊的关门弟子,这就知道他有多厉害了,张任都不是童渊的关门弟子,自己也没怎么管他,但赵云这学生尊师重道,于是说道:“子龙,麻烦你了,你现在住在哪里?”
赵云记得张任交代过,川红花芬不方便暴露,“住在公义安排的地方!”
“你还是搬到这里吧,我们好有个照应,另外公义怎么没来?他没和你在一起吗?”
“好,晚点我去收拾东西,搬过来跟大家住。公义进皇宫了,他是羽林军的人,偶尔才能出来!”
“原来是这样啊!也对,估计陛下早知道我们到了,公义是羽林军的一员,他是该去皇宫里面报道的!既然大家都到了,我们也可以安心在这里等候了!”
赵云离开了鸿都门学校址,曹操就到了,曹操也是派家丁一直盯着的,郑玄一行入驻后不久,曹操就赶到了。
“老师,这一路风餐露宿,可安好?”曹操跪下向郑玄行礼。
“孟德,为师一切安好,勿挂念!”郑玄到了京城就喊曹操的本名了!
“鸿都门学新校址一切就绪,就等黄道吉日二月十六了!老师要先到学校看看么?”
“嗯,我要等等陛下,还是要见过陛下后才适合!”
181.阜陵王子
“瞧,我都忘了这事情了!老师要通知公义么?”
“不用了,我估计他这两天就会知道的!”
“嗯,这小子有的时候不知道他有什么办法,但肯定会知道!”
这时候被曹操唤做“小子”的家伙,在广阳门接到高飞送来的一个笼子,笼子里有两只鸽子,一只黑鸽子,一只白鸽子。
“公义,你喜欢玩鸟?”袁公熙正好路过,看到张任正好将银两给高飞,看起来是张任跟高飞买鸟。
“光禄勋大人,我觉得有趣,我小时候我师父就是给我一个房间,让我抓鸟的,为的是练的身轻如燕!所以后来特别喜欢鸟!”张任胡诌道,这还是金大侠编得的。
“你师父真有办法,抓鸟?果然是练习身体灵活的好办法!”袁滂叹到,见过张任的武学,自然不会不相信,只觉得果然不是常人办法训练不出张任这种武学天才。
“不过,公义,你怎么喜欢这种鸟呢?不好看啊!人家都是养喜鹊、翠鸟,或者会说话的八哥,还有山鸦之类的,你骑马出去,他就在空中飞跟着你,多好玩!”
张任一怔,这理由是否牵强了点?但话都说了,于是继续瞎诌:“后来长大一点,师傅就让我抓这鸟,这鸟飞的远,我只能跟着,有的时候要追一整天才行!后来我喜欢这鸟了!何况小时候就是我就会喂这小东西!”
“哦,原来是这样子。”袁滂释然。
“光禄勋大人,那就此别过?”张任一只手提着鸟笼,一只手和提鸟笼抱拳拱了拱手。
“嗯,再见咯!”
张任提着鸟笼,进入羽林军驻地,他很轻松的,作为羽林军的枪棍教头,他将枪棍的主要动作要领教了,然后前几天自己又花了两三天时间,规范了练习之法,将武安日那一套用上去,羽林军天天感觉到生不如死,而后就让袁艺帮忙盯着,要求训练了不能少,最后告诉袁艺敢放水,对袁艺的训练就加倍,袁艺一点都不敢偷工减料,所以现在的张任就很轻松了,可以悠然玩起鸟来,当然背后羽林军对自己的骂声不绝,张任一清二楚,不过,他最感觉到欣慰的是羽林中郎将桓典也接受这种训练,却从不叫苦,结果羽林中郎将在压迫训练中提升了一层战力,羽林军的人的骂声慢慢平息了。
张任进入羽林军驻地可是很注意的,特地绕了个圈子,不让训练中的将士看见,毕竟玩物丧志,毕竟自己还不想让他们知道这两只鸽子的用途!张任进入自己的房间,打开鸟笼,将白色的鸽子抓出来,看了看鸽子脚,这两只鸽子脚上都没有绑字条,张任看了看白色鸽子的脚,左腿有涂黑,张任抬起头,自言自语的说:“老师到了!看来我要找机会出宫一趟!”这是张任根据二进制,利用鸽子的腿来报信,两腿都是本色,代表零零,表示无事,这次的意思是老师还没来,左腿染黑就是一零,代表老师来了!零一这次没有代表,如果是一一那就是代表紧急了,如果更要复杂一些,鸽子不是还有六个爪子么?可以知道很多消息。
张任本来想去看看羽林军的训练情况的时候,桓典领着毕岚到来。
“公义,毕公公领陛下之命,让你去陛下身边做卫士,今天羽林军到陛下身边护卫的工作就交给你了!”
“是,中郎将大人!”张任心想,是陛下准备好了皇家商队还是老师到了的事情呢?
“你赶快整理装束,跟毕公公去吧!”
“好!”张任关上门,换了身羽林军的制服,然后一身戎装跟在毕岚后面走出羽林军驻地,最后跟桓典说:“中郎将大人,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待会帮我喂喂笼子里的小鸟,食物在笼子边的竹筒里,如果不想喂就放飞它们,它们自己找吃的,到时候会回来的!”
“你养小鸟了?待会我帮你看看去!”
“谢谢!”
毕岚带着张任走到玄武门,然后进入朱雀门,离德阳殿不远的地方,一个四五四、五岁的小娃娃手里拿着一个小木工装备跑过来,冲着毕岚高喊:“毕师傅,你这一块怎么搭建的呢?”
张任定睛一看,这小娃娃目光清澈,耳聪目明,手里拿了一个,居然是一个木制的翻车,张任上一辈子农村长大的,小时候经常踩翻车,自然知道这东西的用处。
“子扬殿下,这一块是这么搭的!”毕岚很仔细的指教这孩子。
张任一皱眉,“殿下”?这说明这个孩子可是皇族。
“谢谢毕师傅,你这设计的好精妙!我要造一个更大的翻水车!”这个叫子扬的小孩子叫嚷着,然后嘻嘻哈哈的离开了!
“问一下毕公公,这翻水车是你造的吗?”
“对啊!上次随王师还有你师父童大师,我们一起去天柱山路上,我咱家看到地里的农民很辛苦的挑水,后来回来设计的,后来子扬随他父亲来皇宫,我咱家给他做了个小玩具,就是翻水车的模型,结果这小家伙看了很是喜欢,一定要喊我咱家做师傅。”
“这子扬殿下是谁?这皇宫内怎么会有小孩子呢?不应该只有王子辩皇子和万年公主吗?”
万年公主和假的辩皇子,张任都见过,这个子扬殿下,张任并没有见过。
“他是阜陵王之后,汉室宗亲,随父来到京城,陛下特赐子扬殿下住在皇宫内!”
“哦,汉室宗亲,难怪了,他怎么称呼啊?以免我以后认错!”
“刘晔字子扬!”
走着走着,张任突然间站住了,自言自语道:“刘晔原来是他?”
张任明白刚才这小男孩没有吹牛,他的确造出打翻水车,后世就叫水车,但张任更明白这是一个王佐之才,战略家,对天下形式往往一语中的,特别是他投石车的制造,帮助曹操对袁绍的战争,还有曹操夺取汉中之后,刘晔劝劝谏曹操飞速拿下成都,夺取益州,这都是刘晔对当时益州内部大势做出了准确的估计,也算是曹孟德手中的谋士之一,这小孩可是真的很厉害啊,可不一般!
182.郑师抵达
“公义,认识?”毕岚很是奇怪,一个从遥远的扬州而来,怎么会和益州出身的张任有交集呢?何况子扬这么小。
“没有,我只是觉得这这个世子真的很不错!”
“公义,陛下等久了,我们要快一点了!”
“好,毕公公先请!”
德阳殿,刘宏正在中间龙椅上坐着,右上首位置坐着一个清瘦脸,居然一身锦衣,坐在长案板后,与刘宏对饮着,毕岚出现的时候,两人同时看向毕岚身后的张任,而这个清瘦脸却投向好奇的眼神,刚听陛下说了这个年仅十四岁的小孩,虽然只有一部分故事,确实不凡,虽然历史上有甘罗十二岁拜相,桑弘羊十三岁入宫理国家之才,但都是一方面的才能,眼前这小孩,在商道,武学,还有其他的急智都显示出不凡。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张任跪下来朝刘宏高喊道。
“对,据说现在朝堂上的这句话就是这小孩创造的,很有气势啊!嗯,对陛下还说此子文学功底很高!”清瘦脸心里说道,一向以为自己儿子聪颖睿智引以为傲,突然在此子面前却显得一般般了。
“平身吧!公义,好多天没见你了,听说你在御林军驻地折腾的不亦乐乎!好像羽林军的人这几天每天都睡得特香!”
清瘦脸脸色抽了抽,心里想啊:“什么叫睡得特香,是累死了,累的动不了了吧!这话说得……太动听了!”
“陛下,这几天陪我玩的人比较多,玩的也很开心!”
“公义,玩的开心就好,朕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阜陵王之后刘普,汉室宗亲,排字辈,朕与他是同一辈分的,朕即日起恢复刘普,阜陵王之位,朕安排他为皇家商队领头,若有功劳再分配领地奖励,你们好认识一下!”
“阜陵王,在下张任,字公义!”张任朝刘普一拱手。
“公义,久仰大名!”
“二位在此喝一杯,以后能一起多为我大汉效力!”刘宏示意了一下,旁边有小黄门把准备好的酒送上来!
“好!”刘普先拿起一爵酒。
张任也拿起一爵酒,与刘普的酒爵遥远的示意一下:“阜陵王,在下先干为敬!”
“公义,以后多多照顾!”刘普得到刘宏的指示,此事以张任为主,虽然有些不爽,毕竟自己而立之年,王爵之位,听从一个少年命令行事,但也很无奈。
“这是当然!”张任当仁不让,这事一定要以自己为主,他人根本就不懂,他们就只需要执行就行了,智商高也好低也罢,并不是很重要,重要就是执行到位,这可不能让他人为主,会一团糟的。
张任毫不谦让的话让刘普一怔,还真的一点都不谦虚啊,刘普甚至怀疑天子是不是中邪了,一百万银两,不是小数目啊,就交给此子随意处理,才十四岁的孩子。
“公义以为,皇家商会会址位于哪比较合适呢?”刘宏问道。
“城东,上东门或者中东门附近最佳!”
“不应该在城北位置么?”刘宏奇怪的问道。
“那边世家豪族居多,成本也贵,我们是做事为主,地址在哪并不重要!”
“嗯,好吧!”刘宏还是选择了相信张任,然后转向刘普:“阜陵王,那这事需要你张罗了,先别声张,把事做起来先,把你们的地址搞好了,你和公义商量,不用汇报给我朕了!”
“诺!”
“公义,羽林军今天安排你跟随朕,对么?”刘宏问道。
“是,陛下!”
“这身戎装顺眼多了,不知道我朕穿上戎装会是什么样子的!”
“陛下肯定更帅气,更威严了!”刘普跟着说。
“还是阜陵王会说话啊!”刘宏顿了顿,对刘普说:“阜陵王,你可以先下去了,赶快置办皇家商队的地址吧!至于子扬留在宫里陪万年多玩两天!”
“是!陛下金安!”刘普很是开心,自己的孩子陪陪公主也是自己孩子的福分,刘普跪安后就离开了德阳宫。
刘普望着远去的刘普,对着张任说,“晚上,你随朕出皇宫一趟,郑师来了!”
“谢陛下!”
是夜,在张让安排下,刘宏带着张让和张任偷偷的出了皇宫,当然张任现在还是能发现帝师王越也跟随着,只是常人没法发现。
鸿都门学旧校址的一个大堂里,刘宏和张任等候着,而王越依然消失,但刘宏和张任都知道他就在附近。
郑玄半夜被张让叫醒,穿好衣服就随张让一直走,直到见到刘宏和张任,郑玄见到刘宏跪拜:“陛下,万福金安!”
“郑师,我说过很多遍,你是朕的老师,不用行跪拜之礼!”
“陛下,君是君臣是!臣!这礼仪不能废!”
“老师安康!”张任跪下来对郑玄叩拜。
“公义,起来吧!”郑玄对于一身羽林军戎装的张任很是满意,不由得点了点头。
“是,老师!”
“郑师,鸿都门学本月十六号就要正式宣示于大众,近期若有空,前去看看,看有没有补漏!”
“是,鸿都门学事关重大!陛下切勿太隆重,尽量低调!”郑玄劝道。
张任知道这鸿都门学本来是一个划时代的东西,培养贫民、寒门中的学子,然后选拔其中优秀的为官,将鸿都门学放置于太学的位置旁,在这世家统治的读书人的世界,在这世家控制着官员选拔的时代里,这是多么艰难的事,在历史上本该是近乎开天辟地的大事,可惜后世不知道为何虽有记载,甚至未有人关注,在鸿都门学最厉害的时候有几千门人,那时候也只有少数人成为了官吏,却没有人真正走进朝堂面见君王,真正能在朝堂之上的却只有郑师这几个学生,这些人还都是没人知道是从鸿都门学出来的,如果其他人知道的话,还会进入朝堂么?就不得而知了。
183.是似而非
“朕认为此事就应该张扬,让世人皆知,这样来这就读的贫苦学生更多,世家想瞒天下就更加难了!”
“但这样会引起世家的反对吧!”
“郑师,这鸿都门学就是世家的对立面,我们张扬也好,低调一些也罢,难道世家就不会敌视?”
“陛下说的有理,只是低调一些给鸿都门学争取更多的时间发展!”
“嗯,郑师说的有道理,我思量一下!”刘宏思虑着,右手敲打着。
半响后,刘宏问道:“郑师认为鸿都门学该怎么发展?”
“当然以儒家学说为主,宣扬皇道至上,有利于对世家的压制!”
“嗯,有道理!公义怎么想?”
张任突然一惊,这自己不是很懂啊!于是想到哪说到哪,向刘宏一礼,而后对着郑玄一礼:“陛下,我个人还是以为不要太张扬,先在京畿一带宣传,吸引贫民和寒门学生,学徒看资质分两类,资质好的按郑师的路子走,资质差的,陛下还记得之前微臣说的评书吗?教他们读书写字,出去讲故事,将陛下的事迹,还有鸿都门学宣扬到大汉十三州,那时候还会缺人么?那时候世家想拦住都很难!至于郑师,依旧按着之前的,最好那里的讲师不只是老师一人,最好有七、八个,分散在关中,这样可以从未来几千鸿都门学门生中选出优异者,进一步学习,在经学书院教陛下认为的适合人选,有层次的分类,物以致用,而且前期出去讲评书,世家看着没有威胁到他们的利益的时候,他们未必会来拼命的!”
“陛下,公义说的有道理!”郑玄本来就是被迫来帮助刘宏的,也乐在其中,但是让自己明刀明枪的跟世家对着干,对于深喑中庸之道的郑玄实际上不是很乐意的,毕竟皇家与世家之间,实力对比,明显世家是庞然大物。
刘宏看了看张任,笑了笑:“嗯,公义说的有理,就这么办吧!实际上这次鸿都门学,我请了蔡伯喈卢植等人前来,不过,从朕的理解儒家虽然宣扬皇道至上,但是未必,比如儒家有句话说‘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这句话不可置否,这句话看起来很有道理,可是,民众代表是什么?所谓民心又是什么呢??所有的民心都是从官员体系反应上来,所谓民心,实际上就是官员反映上来的,而不是百姓民众真实的情况,而官员是从世家豪族而来,官员与世家影响着百姓,百姓民众,民众也未必知道天子真正的想法,在这上传下达的系统里,却断档了,百姓民众未必知道真正的帝王之意,百姓民众的心意,帝王也未必知道,帝王听到所谓的民心民意,却是世家以及官员送上来的信息,你们确定不是利于他们的?而百姓民众听到的天子圣意,也只是世家官员所赋予的信息而已。所以,始皇帝开创了各地巡视,但这开支极大,至少大汉就没几个皇帝能支撑的起,这巡视是世家和官员乐意见到的吗?始皇帝的五次巡视不就被说成,炫耀武力和乱花钱的行为!儒家孟子这种大贤看不到这点吗?所以,不排除,儒家既是尊王,又是讨好世家,所以才能长久生存,如果不是我大汉拮据,朕也想巡视一番,看看朕的天下到底是怎么样的,而不只是在深宫之中,等候着世家官吏编成的谎言,还有其他人的汇报,每次都要自己辨别真伪。”
郑玄和张任陷入深深的沉思,这刘宏所说的未必没有道理,实际上天子只能以宦官为耳目,去查看,对于宦官和官吏传上来的信息,当然更相信宦官,更何况宦官屡次在权利争夺中,帮助天子斗百官,斗世家,总是以弱胜强,所以信任宦官是很正常的事情,这也是东汉宦官强大的原因之一。
“蔡伯喈、卢植他们也参与了?”作为儒家大师的郑玄有点尴尬,马上岔开话题,郑玄很清楚这鸿都门学不能以儒家学术为主,这点天子已经很委婉的说明白了。
“朕让他们来助兴,所以他们就来了,但他们跟此事没有关系,嗯,鸿都门学四个字尚需郑师提笔如何?”
“有蔡伯喈,提笔此事就不需要我咯!”郑玄很清楚,鸿都门学四个字的提笔是一种荣光,但也很危险,何况术业有专攻,自己的字墨跟蔡伯喈相比那是有如天壤之别。
“嗯,既然郑师没有意向,朕找蔡伯喈代劳咯!”刘宏有点不悦。
“陛下,鸿都门学是你所创,当然应该由陛下自己提笔,鸿门也就是陛下的学府,自此之后每一个鸿都门学毕业的学子都能算上天子门生,这对他们来说是一种荣耀,这种荣耀会让他们一生为陛下卖命的!”张任纠结了一下,还是劝说道。
“有了这种师生之谊,这些人永远也不会背叛皇家!”
刘宏点头道:“嗯,有道理,朕自己提笔!此事就这样,公义许久不见郑师了,你在此多陪陪郑师,时候不早了,朕要先回宫了!”刘宏想了想,笑道。
“恭送陛下!”郑玄领着张任对着刘宏一礼道。
刘宏对着郑玄微微弯了一下腰,然后带着张让离开了。
郑玄看刘宏远去,然后转身看着张任,“公义,你这下算是给我和伯喈兄解了围,老师谢谢你!”
“老师,客气了,这是举手之劳!”张任拱了拱手道:“老师,这一路车马劳顿,您先去休息吧,明早我们再谈!”
“不了,到了我们这年纪,醒了就很难睡着了!许久没见到公义了,我们坐下来聊聊!”
“好!”
“这过完年,公义的个子又长高了!算起来,公义今年正好十二岁,对吗?”
“老师明鉴!”
184.师兄益恩
“老师阅人无数,却从来看不出你的上限,我能成为你的老师算是我的福气,很多见解却胜老师多已!”
张任脸一红,自己见解比郑玄高?那是超越两千年时代的见解,毕竟郑玄还是被时代束缚的,但他的见解实际上已经超越了这个时代,只是自己有两千年的优势而已,何况郑玄一直教自己看请事物的本质,很多事情自己也只是看到了表面,张任低首不语,心里却是对这个老师非常敬佩的。
“公义的悟性,不出两年在老师这就可以毕业了,老师坐下弟子才学,以你和孟德最佳,只可惜未来你们名扬四海,却没几个人知道,……”郑玄一叹,缓缓说道:“我也是你们的老师!”
“老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现在不方便说出老师名头,但未来我一定会大声的告诉天下,我张任张公义文从康成大师,也是鸿都门学走出来的。”
听到张任一番话,郑玄老怀安慰,然后叹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为师真想见见你的父亲,他真是有福气啊!”
张任想到自己的亲生父亲尚不知道在哪,脸色一下子黯然下来,在郑玄疑惑之时,张任说:“我一定会让我父和老师见面的!我想他一定也想见见你!”
“公义,如果为师哪天不在人世了!犬子郑恩驽钝,需要你帮忙照顾,哪怕跟随你也好!”
“老师,你身体尚健康,才刚过耳顺之年,就算到八十岁也不在话下!”
“不,公义,为师的身体健康为师自己是很清楚的,但鸿都门学这事,如果被查出为师也在其中,现在皇权和世家的势力很大,到时候陛下迫不得已的时候,而为师或许会被推出,首当其冲,不只是为师,孟德、子尼等人也不见得好到那里去,而你,左仙翁都收你为徒了,你师童渊也近圣级了,两大圣级之徒,就算是天下世家都不见得有几个敢对你下手,何况你的武艺如果为师没看错的话也快进入了一流境,再过几年天下想留住你的人不多了!”
“真到那时候,我一定保住益恩兄!”张任知道,最后刘宏关掉鸿都门学的时候也没拉出郑玄曹操等人背锅,想到这突然想到,自己这老师郑玄最后的结果是被袁绍逼他从军,结果死在去对抗曹操的路上,难道是袁绍最后还是知道了曹操真正的老师是郑玄?难道郑玄老师最后不想拖累曹操自尽身亡?古今从军让一个七十四岁的老者从军,也只有袁绍做的出吧,难道没有这等原因?虽然现在没有发生,张任发誓要保住郑玄老师,同时心里不由得对袁绍多了一分恨意。
“我已经令人通知蔡府,明日我儿益恩就会过来,你来安排吧!”
“是,老师!”
“这样我就安心了!”
“老师,安心吧!陛下不会做出不利于老师的事!”
“说真的,我倒是希望到时候他能这么做,帝王之道本来就是至尊天下,哪真像儒家所说的仁者无敌啊!如果陛下做不到,也就说明他还没到高祖那种帝王境界!”
张任对自己这个老师郑玄有的时候很是无语,自己明明是天下数一数二的大儒,有的时候批评儒学跟骂对手似的,教出了不同的学生,有儒家、法家、兵家、纵横家等,自己还精通床地之术,九珠算数等。
“实际上陛下还有仁慈之心,你看到现在宋家为祸多年,却因为宋后原因到现在还没有下手,其他的地方他日臻成熟,宋后若死,估计陛下的帝心才会更加完善。”
“老师,陛下现在才二十多岁,老师你曾说过,经历了多次挫折,而立而后,心智才能完善,我相信陛下三十多岁的时候就能媲美武帝了。”
“不瞒公义,我对武帝评价不高,武帝拥有文景之治留下来大量的资源,武帝如果没有卫霍,那么对匈之战胜负未知?不,看看李广利就知道了,但那时候如果输了,结果会如何呢?”
张任一愣,想到另外一个帝王,也有大量的资源,却没有卫霍一样的将领,打输了,天下分崩离析,这人就是隋炀帝杨广,后世把隋朝灭国的责任放在他的身上,理由主要有以下三个:一,强行外战,好战亡国;二,建京杭大运河,为的是去扬州看花,三,骄奢淫逸。
张任很清楚的事对当时新罗开战,那是因为对方进攻大隋,这还容忍么?强行外战?要知道到了唐初的时候打开隋朝的国库不比文景之治留下来的钱粮少,对新罗之战耗的资源比对匈少很多吧!至于建京杭大运河是为了去扬州看花的理论,就可更好笑了,那他只要建雒阳到扬州这一小截就行了,干嘛建扬州到杭州还有北平到雒阳?那些留下来的钱粮还不能让这些百姓拼命干活?骄奢淫逸?在史书上说的很清楚,坐上皇帝之前的杨广可是很节俭的,继位后就算奢华也留不下这么多钱财啊!何况后世史书是后面一个皇帝编写的,被骂很正常,但没有世家提过,杨广出台了科举制,让贫寒子弟都有出头之日,真正破除了世家对官员机制的垄断,导致了世家门阀全部出来抵制,分疆裂土,对百姓欺迫,才有很多人落草为寇,起义的。说了这么多,说白了就是杨广没有卫霍那样能战胜外族的无敌战将,压制住四方宵小,不然这些门阀(也就是大世家)也不敢轻举妄动,而武帝的确有了卫霍,战胜了匈奴,震慑四方宵小,这样在百姓心中竖立了无敌之姿,同时使用儒家独尊皇家,利于统治。
185.配享文庙
于是张任轻轻说道,“说不准会天下大乱!”
“公义大智,一旦皇家失去了镇压天下的雄兵,天下世家中终究有人会窥视帝位!当今天下皇家已经失去雄兵,唯一能为陛下统帅雄兵的段公也被束之于高阁,天下大乱已经就在眼前,陛下也是在钢丝绳上走行走!”
“去岁对鲜卑一战,输了是不是世家所期望的?”
“这就说不准,但是那些兵应该是陛下最后的精锐了,现在陛下手上的兵士已经不多了!就看下一步陛下所走的路了!”
张任很敬佩这个经学大师,他不知道后世杨广的事情,却能看的一清二楚,这就是坐在家中就能看清天下之能。
“如果老师进入朝廷一定能帮助陛下,为何老师不入朝廷呢?”
“公义,我虽然名声是有的,但实际实力不大,就像伯喈兄被人当成旗子是可以号召的,但旗子就一定有实力么?最后在战场上也只是插在那里,或者被砍断倒在地上而已,没有实力却走上庙堂,死的很快,还不如在背后给陛下出点主意,所以那一天陛下需要你出仕,你没真实实力的话,也不要轻易出仕走进朝堂!”郑玄一叹,自己跟胡伯始比,根基相差太多了,胡伯始可是从寒门一步步走到权利巅峰,没有任何世家敢去动他。
“是,老师,陛下答应我未来让我进入边军,独领一军抵抗外族!”
“可惜啊,以你之才,迟早三公必有一位,不过,曲线救国也未必不好!不过,历史上天才众多,但大部分都是陨落的,而青史留名的很多都不是天纵奇才,都是靠自己努力成长起来的,你知道为何吗?”郑玄有意提点一下自己这个天赋极高的弟子。
张任心里一阵感动,知道老师是故意提点自己,怕自己有什么不测,但自己也要说的清楚,才能让老师放心:“老师,天才多如牛毛,过江之鲫,但大部分都陨落了,原因无非几种:一,很多天才自视太高,缺乏努力,浪费了自己的天赋;二,也有很多天才因为被人嫉妒,有引入歧途,有被害;三,还有心智没齐全,选择错误!”
“公义,你果然天纵奇才,心智居然这么早熟,或许你真的不需要我担心什么,真不知道你小时候遇到什么,想的这么清楚,为师希望你能更加低调,低调做事,发展自己不要夭折,如果你能活到而立之年,庙堂之上必有你的位置,届时到不惑之年你的成就应该就可以超过老师了。”
“老师必定传颂千古,以后文庙留名!”
“文庙?”
张任傻掉了,文庙就是现在的孔庙,好像还没有被提出来,自己顺口就说出来了,但怎么跟老师说呢?这郑玄老师可不是那些武人,那么容易被忽悠,这康成老师可是世上少有的智者,后世对他的评价并不多,所以也不是很出众。
“呃,老师我说错了,我的意思是老师以后必定配享孔庙!”
“配享孔庙?公义太抬举老朽了,奉祀先圣孔子、四配和十二哲,岂是老朽能与之并列的!”
“也对,孔庙中能与老师比的也没有一个了,当年孔子周游列国,能用儒家之道的鲁国早就被灭了,不是武帝要用上儒家思想利于统治,儒家根本没有机会抬头,只是儒家站立在国家之巅的时候却罢黜百家,很多先进的思想和理论都渐渐消失了,太可惜了!”
“公义,不能完全这样污蔑儒家,百家之言也没真正意义上消失,而是被儒家兼并了,或者说百家不想消失,很多都披上了儒家的外衣躲起来了,重要的是儒家之道虽然指向意境巅峰,聪明的人都觉得这是一种追求,任何帝国或者民族都会有虚弱的时候,大汉也是如此,当大汉病重虚弱的时候,外族侵入华夏大地,都会被儒家思想迷住,然后被人数众多的我华夏民族同化,避免华夏文明的灭亡。”
张任呆住了,他熟悉历史,不管后来五胡乱华,鲜卑入侵,还是后来辽、金、元,还有满清不都是因为儒家思想最后放下灭掉华夏族的屠刀么?最后都启用儒家思想统治天下,最后形成了民族大融合,这不就跟郑玄预测的那样?儒家同化能力太强了,这是它最大的优点,不然,也不会天下那么多读书人都自愿成为儒士,哪怕是武帝独尊儒家之前儒家还是天下读书人人数最多的一家,存在就是有一定原因的。
“老师,等学生屹立于在华夏之巅,我一定要创立文庙,老师为奉祀,孔子等人属于四配!”
这番话听起来就像志向是夺取天下之心,对于以忠义为本的郑玄来说极其反感,于是郑玄立刻说道:“公义啊!虽然说先圣孔子一些论点有些虚无缥缈,但也没那么不堪,大部分还是有利于提拔人的思想境界,你把老师为奉祀,等于把老师放在火上烤,不过,你说屹立于华夏之巅?这种心可不能有!很危险!”
“学生建功立业,虽然不为帝不为王,但是功劳足够大,不就是立于华夏之巅么?”
“这也不行,当功高盖主之时,就是你命危之际,古今功高盖主之人极少能善终的!哪怕你是两圣之徒也很危险,帝王之心不可测!”
张任想了想,回答说:“是,老师,学生会注意的!”
这一晚,师徒两人说了很多很多……,有些是郑玄多年体会,教张任为人之道,有些是张任盗袭后人的思想,但两人都很兴奋……
186.意外惊喜
天边显出一丝鱼肚白的时候,一架不彰不显的马架慢慢的抵达鸿都门学旧校址,蔡伯喈很熟悉这一块地方,因为刘宏经常带他来这里指导教学,虽然不是很愿意,但蔡伯喈的尊王可是刻在骨子里的,所以不乐意也依然很认真的指导这里的教学,这个地方他还是很熟悉的,至于郑玄会住在哪个位置,他自然很清楚,他根本不需要人领路,在这里的守卫开门之后,蔡邕自己带着郑益恩和蔡文姬往郑玄所住的院子走,当郑益恩先走一步将院子的门打开,看到郑玄和张任坐在长廊里长谈。
郑玄第一眼就看到蔡邕,手起身手一拱,对蔡邕一弯腰:“伯喈兄,别来无恙,没想到你会这么早来这里!”
张任站在郑玄后面,跟着行礼,但对于蔡邕这个时间来这并不意外,鸿都门学毕竟是世家的眼中钉,这个时间来,最不容易被发现。
“康成兄,安康否?昨晚刚知道你已来雒阳,弟怎么可能不马上过来?”蔡邕也手一拱对郑玄一弯腰。
郑益恩等两人打好招呼后,从蔡邕身后走出来,对着郑玄下跪:“父亲,儿子在这给你请安!”
“嗯,都起来吧!这位是我的弟子,张任,你或许听说过!”郑玄跟自己儿子介绍自己这个得意弟子。
张任才注意到这个郑益恩,长得像年轻时的老师的样子,只是没有老师那种睿智的眼神和沧桑的面容而已。
“郑益恩学长,你好,我是张任,字公义!”张任站在郑玄身后对郑益恩行了一礼。
“你就是张任?你可是京畿这一带的名人,一人之力扭转羽林军对虎贲军几百年的颓势,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十四岁了吧!你可真厉害啊!”郑益恩生活这京畿一带,怎么不知道当时京城豪赌。
“运气好而已,不小心就赢了!”
“老师,弟子给你请安!”蔡文姬等郑益恩跪拜后,郑玄也跟郑益恩介绍完张任后,慢慢走出来。
“起来吧,文姬长大了不少,已经落落大方了!”郑玄朝蔡文姬笑着点了点头,示意起身。
一个跟张任差不多岁数的姑娘从蔡邕身后走出来,张任当然早就注意到了,此时蔡文姬跟自己岁数相仿,才十三、四岁而已,但有些早熟,不像之前在经学书院带着面罩,现在脸上没有面罩,一张鹅蛋脸,准确说比鹅蛋脸稍微圆一点,这是一张没有张开的脸,张任想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知性”,对,就是“知性美”,这是一种很吸引男人的魅力,难怪孟德兄后来对蔡文姬那么迷恋,哪怕后来她为外族生了好几个娃,也要用钱粮赎回蔡文姬。
“文姬拜见老师!”文姬缓缓的走近郑玄身前,跪下来行拜师礼。
“文姬,有文采的姑娘就是不一样!”郑玄表扬道。
“学姐,这次总算让我见到真面目了!”张任在郑玄身后行了一礼,虽然以张任的听力早就能知道蔡文姬的相貌,但是他还是把持住没去探索,所以这次真是他第一次看到蔡文姬的相貌。
“你还记得学姐?在雒阳这么久也没见你来看过学姐!都是大名人了,那还记得学姐啊!”蔡文姬有点生气,她可是知道这学弟一些在京畿的事迹,但当时没有将两个张任放在一起想,后来才从学长曹孟德那才知道,原来这个张任就是那个名声显赫的张任,这学弟在雒阳那么久,居然一次都没去看过她!
“学姐,我怎么敢?”张任一阵无语,自己到雒阳,那次会有多余的时间串门的?
“哼,我读过你的大作,怎么办?破阵子和水调歌头是吧?我要你专门为我做一首诗词,要跟破阵子和水调歌头一个级别的!”
张任对这无理取闹的学姐可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不是没有,只是这么清醒的时候,哪好意思再去拿古人诗词献宝啊?
“文姬不知道吧!公义现在可是出不了这种大作,他只会酒过三巡,七八七、八分醉的时候才能出大作!”郑玄打趣的说道。
张任脸一红,他当然知道,酒过三巡,七八分醉之时自己就是酒壮怂人胆,套用古人诗词的胆子也大了。
“文姬休得胡闹!”蔡邕看在眼里,心里也很无奈,内人前几年留下第二个女儿就去了,自己溺爱这两个女儿,有的时候这女儿得理不饶人:“公义大才,哪能经常出这种绝世佳作,更何况陛下有意替公义隐瞒,以后休提此事,免得康成兄笑话了!”
“哪里!她也是我的弟子,直性情也很好!”
“都怪我太溺爱她了!”
“公义,你带他们去走走去吧!”
“是!”张任当然知道,当代两大儒在一起多少会有些较量之意,但双方易子而教,关系非凡,多少要顾及对方面子,所以才让他们避开。
“学长、学姐,这边请!”张任带着两人往另一处花园走去。
蔡文姬在前头走,郑益恩跟着蔡文姬左右照顾着,这种光景,张任看在眼中,当然知道郑益恩的心思,多少有所成全之意。
“学妹,你看这朵白色的花很好看啊!要不我给你戴上!”郑益恩将花插在蔡文姬头上。
“不要,这花,这都不知道是什么花,还有茸茸的,白色不好看,我喜欢紫色的花!”蔡文姬把花从头上摘下来扔掉了!
“好,我帮你找紫色的花!”郑益恩马上去找紫色的花去了。
张任笑了笑,倚靠在花园门上,看着这兄妹,很是好玩,这郑益恩真是,哪有人送这种白花的,当蔡文姬将头上白花扔掉,张任有点可惜,走过去想把花捡起来,找个地方扔掉。
“这花茸茸的,一点不好看,你这审美观也是烂到家了!”蔡文姬嘟嘟囔囔的说道。
“绒绒的?”张任这才注意到手里刚捡起来的白色花朵,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这是……棉花?张任这时候也不管这对学长和学姐了,拿着花去找照顾这个花园的园丁。
187.索要赔偿
“这花我也不知道什么花,这片地方本来就是皇宫的一部分,陛下割出这部分作为校址使用,这个地方本来就是皇宫的一个花园,这儿的话有很多种,这种花好像是当年天竺国的和尚进贡给我们大汉的,他们是为了能在大汉多开几个寺庙,只是这种花不大受陛下和后宫嫔妃喜欢!慢慢就没种了!”
“哪里还有?”
“不多了,我记得当年是挺多的,现在估计只有一百株不到!”
“能都给我么?”
“为什么不可以?反正没有人要,都给你吧!要我帮你弄点泥土吗?”
“嗯,带点泥土吧!一会儿我过来拿!”张任趁着没人塞了一锭黄金给这个下人园丁。
园丁大喜,马上将金锭收起来。
“是,大概两炷香就够了!”
“好!”张任急匆匆的跟国渊打了招呼,他们都不适合打搅郑玄和蔡邕俩,然后让马厩将马牵到门口,然后去花园里,那个下人已经准备好一个箱子了,张任再给了他一锭银子,然后抱着箱子出了门,上马,急匆匆的往城东方向去了。
城东,川红花芬后院,张任从后院入,让人将张瑞叫进来,张瑞很快赶到后院。
“少主,你找我?”张瑞进来就问张任,张瑞没看到张任如此状态,好像捡到金元宝似的,不过,以自己家的情况,就算捡到金元宝,也未必这么开心。
“嗯!去买下一片地,这里面的话,好生种植,找人照看好,尽量让它们繁殖,越多越好,嗯,以后大用!”这年代是没有棉花的,张任一直知道,只是张世佳对他很好,他小时候的被褥里面是羊毛,富人家被子里是羊毛、骆驼毛之类的,穷人家就惨了,用的是柳絮之类的,张任上一世小时候冬天睡的床是稻稿铺的,上面一层薄薄的草席,至于为什么没有棉花,自己就不懂了,自己也不知道历史上什么时候汉人开始用棉花的,但棉花团子自己可是看过的,这棉花的样子可是知道的,这算是上天给自己的财富吧?不,自己不能仅考虑赚钱,要让这东西普及才是,这样才能让百姓都能使用,才能让百姓可以安安稳稳的渡过冬天,这年代冬天是很可怕的,很多人在冬天就会冻死饿死。
张任在张瑞的疑惑中,张任继续说道:“有机会收购一家做被褥的商家,嗯,最后能收购一家扬州的苏绣,这不用着急,慢慢来!”
“是!”张瑞不知道自己这少主想什么,但自己已经习惯了,这少主天马行空的想法,自己主要好好执行就行了。
“那就这样,我回去了!”张任说完就赶快骑马离开了。
当张任回到鸿都门学旧校址,刚进门。
“你这小公义,陪我们结果不知道陪到哪里了?”蔡文姬有点生气。
张任一愣,的确,这一个来回半个多时辰将他们俩搁在这里。
“我看二位有点默契,我站在那儿有点破坏气氛,所以回避了!”张任脑子一转,马上胡诌道,他还是想帮帮郑益恩一下。
蔡文姬脸一红,学长郑益恩的心思她哪能不懂,女孩子早熟,特别是蔡文姬这样知书达理的女子,早早看了一些书籍,更早的了解男女之情,更何况郑益恩表现就没有掩饰过,只是郑益恩没有出众之处,按才华远不如自己,按武学远不如张任,按谋略和大气跟孟德学长更没法比,论长相,呵呵,上次见到那个旁读的赵云之后,至少目前自己是没有见过比赵云更帅的,自己的心思呢,女孩子的心思你就别猜了,反正自己对这张公义是没多少兴趣的,他那两首诗词算是绝唱,但写的文章是一塌糊涂,这年头用白话文写文章的也就是也只有他了,自己可是怀疑他套用别人的诗词,可是自己查阅群书也好,连自己博览群书的父亲和老师都说没见过其它人所著的这两首诗词,很是奇怪,所以自己总是刁难这张公义,一两一、两首容易,十首、百首总会有所纰漏吧!总会找到出处的吧?她可不知道张任根本不怕她刁难,张任最喜欢的柳永的词还没拿出来献宝呢!当然张任可是不会对着蔡文姬含情脉脉的说:“衣带渐宽终不悔,为汝消得人憔悴!”这种大杀器,用错了,到时候会出事情的,一发不可收拾。
“哼,益恩学长和我是多年的同窗,有点默契是正常的,你这样带路,我要告诉老师去!”蔡文姬嘴巴一撅,说道。
张任自然不怕,只是自己也觉得有点对不住蔡文姬和郑益恩,毕竟自己半路上就跑掉了,心里还是有点虚,于是问蔡文姬:“那么学姐希望得到什么样的赔偿呢?”
“嗯,还是那句话,为我写一首诗词!”
“不行!换一个吧!”张任真心不想盗用古人诗词,拾人牙慧。
“哼!我想吃川红花芬很久了,小伙伴们都说好吃,父亲带我去了一次,排好长的队,所以最后没吃成,你请我吃怎么样?”只是蔡文姬不知道,父亲后来也拿到了一张真金卡,只是父亲从来没有用过。
“一言为定,到时候我请你和益恩学长,不过,你什么时间有空,我去定包厢,你想要哪个包厢?”
“嗯,我听说过川红花芬的包厢要预定的,我知道里面有个高山流水包厢,这‘高山流水’四个字就是我父亲所提,你能定这个包厢么?”
“这……”张任装作很纠结,很久之后,然后突然下定决心的样子,“学姐说这个包间就这个包间吧!那么时间呢?”
“你订到哪天就哪天!”
“好!”张任心里一阵得意,这女人对于美食的诱惑真的难以抵挡啊!开这川红花芬真是开对了!但脸上还是要露出愁眉苦脸的样子。
188.人手一张
“哈哈,蹭公义一顿饭了!”郑益恩一旁笑道,他已经习惯了这师妹的做法了。
赵云练好武,从远处走过来,一袭白衣。
“小帅帅学弟!”蔡文姬老远就喊住赵云,帅哥,美女都是喜欢的,特别是这种超级帅的。
“学姐!公义,这位是?”赵云一大早就找了个去处练习武艺,没见到郑益恩,总觉得这位眼熟。
“子龙,这位是郑益恩,康成老师的儿子!”张任介绍道。
“益恩学长你好!”赵云眼睛一亮,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康成老师的儿子,对方明显比他大一些。
“子龙?我听说过你,听说你跟公义都是童大师的弟子,你还是公义的师弟对吧?”郑益恩问道。
“什么?子龙是公义的师弟?但子龙个子更高啊!”
“呃,子龙是天纵之才,自带主角光环!”张任解释道。
“光环是什么东西?”蔡文姬不解的问道。
张任当然不予以回答。
“那你们武学谁更高?”蔡文姬好奇的问道。
“当然是子龙咯!”张任说道。
“啊?你岁数更大,武学还没有子龙高,亏你名满京城,原来在子龙面前那么渣。”蔡文姬毫不客气的打击张任。
“不能这么说,师兄天赋很明显,很高,有一句话叫‘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现在我想说我和公义算是术业有专攻而已!”赵云很谦虚的说道。
“学姐,听到没!”张任有点小嘚瑟。
“子龙,公义请客吃饭,见者有份,要不一起吧!”蔡文姬邀请赵云道。
“又是川红花芬吧?我不去了!”赵云一脸嫌弃的样子,在川红花芬天天吃火锅,吃了二十来天,有点腻了,至于烧烤自己是很喜欢的,只是张任给了他调料,自己上北邙山打猎,自己烧烤不是更爽?
“啊!”蔡文姬明显看出赵云对川红花芬的反应,“不好吃吗?”
“好吃倒是很好吃,那辣味很过瘾,只是天天吃,总会想换着吃吧!”
赵云一句话颠覆了蔡文姬的认知,自己屡次央求父亲去吃川红花芬,总算父亲同意了,到了川红花芬,排队就让当时的蔡邕打了退堂鼓,以至于到现在没吃到,被小伙伴们笑话,这子龙学弟却表现出吃的太多吃腻了的样子,这人比人啊!实际上蔡文姬不知道的是自己父亲提字高山流水之后是有川红花芬的真金卡的,只是蔡邕不大喜欢在外面吃饭而已,就没告诉自家馋嘴的大闺女而已。
“去长安川红花芬当然要公义安排,老早听说陈仓川红花芬当年的女掌柜来到长安作为总店掌柜了,公义当年可是跟她很要好的哦!”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张任一皱眉,多少年了,自己这刘琰学长咋还记得这茬子事了?又提这事了。
“见者有份,公义不会少了我们这几个吧?”国渊领着刘琰、胡根和郗虑进来说道。
“当然,人多才好,不然太冷清了!”张任笑着说。
“什么?威硕学长,公义和川红花芬女掌柜?到底什么事?”蔡文姬就像个小八卦一样一把拉住刘琰问道。
赵云脸上抽了抽,这算什么和什么啊!怎么会被传成这种结果?自己可是知道的,张任跟张羽很少接触,而且人家张羽是张瑞的情人夫人,只是张任不让自己告诉别人川红花芬是自己的店铺而已,而且有的时候看着自己这个一直胸有成竹的师兄吃点亏,也是蛮有意思的,所以张了张嘴,最后一个字都没说出来,还忍住,不笑出来。
“这是在陈仓的事情,当时陈仓女掌柜对公义可好了,招待都是最好的包间,还有金卡送,你看川红花芬的金卡我们每人都有,虽然里面没有银子,但去川红花芬还是有金卡会员的优惠,至少排队就不需要了。”刘琰掏出一张金卡。
蔡文姬一看,转头问赵云,“你也有金卡?吃那么多,是真金卡吧!”要知道现在雒阳的世家子弟以拥有一张川红花芬的真金卡为荣,像炫耀的资本似的,毕竟吃饭还要存一千两白银进去也不是家家户户能做到的,就算能做到,年轻一代也很难拥有,毕竟大多年轻一代一年有个几百两白银都已经了不起死了,哪怕一年有千两白银的年轻一代,也不会真的全部砸入这川红花芬之中,一般都是有三千以上零花钱的世家弟子才会有这等闲钱,所以拥有真金卡的年轻一代也就前几名世家少数几个弟子才有。
赵云很是无奈,只好摇了摇头。
“学姐,子龙师弟不用卡的,他太帅了,只需要刷脸,他的脸就是真金卡,甚至不用付钱!要不你也试试?”张任在旁打趣道。
“你敢调戏你学姐?小公义!赶快送我一张金卡,当然真金卡最好!”
“我看看哦!”张任摸索起来,从身上掉出两张卡,这两张是张瑞给他的,当然都是空卡。
“最新版的真金卡?”蔡文姬眼睛贼尖,一眼就看出来了,杨家的小姐妹们早就有人显摆过。
“学姐,送你一张吧!”张任对着蔡文姬说道,然后对着郑益恩说:“益恩学长,也给你一张!”
“不用了,公义!”郑益恩推却道。
“益恩学长,到时候你和学姐去川红花芬,还要学姐付钱不成?”张任笑嘻嘻的说道,手依然将真金卡递给郑益恩。
郑益恩听了,愣了一下,这好像很有道理啊,就立刻收下了这张真金卡,笑道:“公义,我就却之不恭了!”
“你不收,大家同窗一场,大家都有了,只有你没有,小弟也很不好意思啊!”
“看来小公义跟川红花芬女掌柜关系果然不一样啊!”蔡文姬若有所思道。
“要不要,不要还给我!”张任示意,然后装作去拿回真金卡似的。
189.名士行径
“君子动手不动口!”蔡文姬马上将真金卡收拾起来,一副挑衅的眼神看着张任。
外面郑玄和蔡邕笑着通过窗口看着这帮孩子斗嘴。而里面张任和赵云也早知道两个老师在偷偷看着。
“康成兄,这川红花芬很明显,来自于益州,而公义能从川红花芬这么随意拿到这些卡,这川红花芬会不会就是蜀郡张家的产业?”
“呃,我到没去想过这事,前几年公义从蜀郡张家过来的时候,我倒是了解过,资产不多,日渐没落,川红花芬现在也算是日进斗金和没落的蜀郡张家看起来不像啊!”
“也是,康成兄说的未必没道理啊!”
“伯喈兄,你家这女公子厉害啊!”郑玄当然知道郑益恩的心思,知子莫若父,有心思成全他们。
蔡伯喈也不是省油的灯,当然也知道自己这弟子的心思,也知道和自己齐名的郑康成的想法,只是自己对郑益恩评价不高,没有任何出众之处,跟自己满腹学伦的女儿相比差的太远了,郑玄众多弟子中,自己所熟悉的这七个弟子,任意一个都算不错,当然自己最喜欢的还是曹孟德,毕竟出身还算好的,如果说才能,也不弱于这个张公义,但是曹孟德已经一妻一妾,其他人当然是这个张公义,但是身在雒阳城中,知道这小子可是天子近臣,天子近臣虽然好,但是旦不保夕,自己也不愿意,其他的孩子们蔡伯喈当然也满意,只是……
“康成兄,可惜啊,要让她相夫教子咯!前些天河东卫家长子卫觊过来为其族弟仲道求婚,望文姬嫁入卫家。”蔡邕轻轻的说道,抢在郑玄之前就把这路堵住。
“伯喈兄答复如何?”郑玄怔住了,他明白这是蔡伯喈有意说给他听的。
“康成兄,你是知道的,我一直对我大汉双壁的卫青卫大将军最为喜欢,我当然愿意将文姬嫁入河东卫家,所以我答应了!”
“文姬知不知道?”
“还未告知呢!”
“谢伯喈兄坦言告知!”
“嗯,还有一件事,康成兄知道孔文举吗?”
“当然知道,先圣孔子的二十世孙,算是满腹经纶!小时候有让梨举动,现在广为赞扬。”郑玄略有疑惑。
“前几天孔文举来我处,见到益恩,他很是欣赏益恩,想为其举孝廉。”
“嗯,我待会问问!”郑玄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郑益恩和张任被郑玄叫入一个书房。
“益恩,我想你该从伯喈兄那边出师了!”
“父亲!”郑益恩有点着急,他是愿意时时刻刻陪伴文姬左右。
“孔文举想为你举孝廉,你知道吗?”
“知道,当日孔文举当着我的面问我的。”
“那你怎么回答?”
“我,我没有当场答复!”郑益恩实际上就是不想离开文姬左右,但举孝廉是一件很荣耀的事,这代表着自己真正进入仕途,自己今年才十六岁,父亲刚给自己加冠,以弱冠之年就举孝廉,算得上对得起郑家的列祖列宗了,所以很是纠结。
“公义,你怎么看这件事?”郑玄问了问身旁的张任。
张任愣了愣,这事情怎么会问道自己?
“老师,这应该是益恩师兄自己决定的事!”
“但说无妨!”郑玄很清楚自己这个弟子,虽然年幼,但是看事总是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
“是,以益恩师兄的身份,老师唯一儿子,伯喈大儒的弟子,在任何州刺史、郡太守都巴不得为其举孝廉,孔文举此举无非是拉拢老师的手段罢了,孔文举此举看得出此人也非光明正大之人。”张任想起孔融,东汉名士,建安七子,虽然有名的是孔融让梨,还有孔融十三岁,父亲孔宙去世,孔融悲痛到倒地不起;后来被曹操斩杀,后世之人大多骂曹操残害名士,却没几个人知道曹操为什么要杀孔融,以张任心性,这孔融就该杀,孔融当时原话是:“父之于子,当有何亲?论其本意,实为情欲发耳!子之于母,亦复奚为?譬如寄物瓶中,出则离矣!”这是一段对父母无恩的言论,不知为何后世儒家都有意忽视了这一段,将孔融塑造为刚正不阿的形象,而曹操就成为其反面角色。对于这段历史张任记忆犹新,儒家华夏一族一向以百善孝为先,对于孔融这种只夸其幼时的孝,而忽略长大后真实的心性,没有一点孝心,却被儒家称道,传颂千年,真是评判标准为何物都不知道,难道就仅仅因为他是孔子后人的原因?
郑玄也明白,自己是青州人,这一代孔家在儒林的影响远不如自己和蔡邕蔡侯,益恩是拜入蔡邕门下为徒,孔家自然开不了这口,让益恩拜入孔家门下,如果孔文举为自己儿子举孝廉,那么相当于入于孔家门下,这样通过益恩一举三得,在儒林之中成为一家子,这孔文举倒是好算计。
“益恩,你虽然年长,但看事物远不如公义,这样吧,你暂时跟随公义左右吧!由他打磨一下你的心性吧!”郑玄也很无奈,一般儿子不受老子管教,所以才会有易子而教,现在儿子不能再在蔡伯喈那边呆着了,蔡文姬的心也不在自己儿子身上,好友蔡伯喈也不看好,如果未来天子失势,鸿都门学遭遇灭顶之灾,他只有跟在张任身边才有可能逃过这一劫,只是自己无法明说。
“父亲……”郑益恩也傻掉了,自己比张任大好几岁呢!怎么能相当于张任的随从或者像书童一样?跟在一个小屁孩屁股后面?这是耻辱!
张任也怔住了,虽然有郑玄老早打好招呼,但也没想到来的这么快啊!
“父亲,我做不到,我可以回来,哪怕跟子龙一样旁听!”郑益恩也听明白了张任的意思,知道这孔融也是因为自己的父亲才愿意帮助自己举孝廉的,他哪会再提及此事。
190.皇商驻地
“不了,公义安排你的事情,不得有违。公义,麻烦你了!”
“老师,这样吧,我将他安排进羽林军吧!一个男人一直在自己父亲的羽翼下生存永远也长不大,去军队里当当兵就成长的快了!”张任目前还不敢暴露摩天岭,不然早就把郑益恩送上摩天岭,让武安日调教了,调教,很邪恶,不是么?
“这是个好法子!”郑玄眼睛一亮,就算自己出事,刘宏怎么好意思看着自己的儿子有事呢?而且得到历练,也很不错,“就这么办吧,你晚点帮他要个羽林军的名额。”
“要改个名字才行,这名字太多人知道了!”张任心思转了好几圈。
“这可以!”郑玄想了想。
“是!老师,在羽林军里面,我也不是羽林军的将领。”
“益恩,听到了吗?到了羽林军去。”
“是,父亲!”郑益恩也很无奈,但去了羽林军还能接受,张任也不是将领,那跟自己也算是平辈,自己至少不会那么变扭。
“待会蔡伯喈带我们去看看鸿都门学新校址,一起去看看!”
“老师,我就不去了,我先回宫一趟!”毕竟自己陪王伴架来这儿的,还是要回去一下。
郑玄看了看张任,“嗯,也好!你跟着陛下去那里次数也不少。”
“是!我一会儿跟大伙打个招呼就先离开了!”
“你直接走吧!没关系的!”
“是,老师,益恩学长再见!”张任做了个揖,然后开门急匆匆离开。
张任首先去的是川红花芬,从后院进,叫来张瑞。
“少主,你这来回好快啊!”
“张瑞啊!这几天高山流水那院子有预定吗?”张任问道。
“有,按照安排要五天后才有,少主要用让他们腾出来就是。”
“不是很好,能用高山流水的都是顶级世家豪族……”
“其他包间可以吗?”
张任纠结,看蔡文姬愿意不愿意改了。
“少主,我记得今天晚上高山流水使用者是曹司马!你跟他熟识。”
张任眼睛一亮道:“那就好,你去他府中跟他商量一下,换个同等的包厢也好,你跟他说,今晚老师和蔡伯喈父女都在高山流水,问他有兴趣一聚吗?如果他的朋友合适也可以带来,这让他自行安排。”
张任这打定主意欺负曹孟德了,就凭郑玄和蔡文姬就得让曹孟德让路。
张任很满意,跟着张瑞出了后院,张任朝皇宫去了,张瑞朝曹府去了。
张任依然绕路从广阳门进,经过羽林军驻地,就先进去看看羽林军练兵情况,发现羽林由监崔西在代替袁艺练兵,羽林军经过了些时日练习,开始真正规范起来,慢慢的有点模样了!崔西远远的看见张任拉着马进了羽林军驻地,直接往操练场来,就更起劲了,难度就更大了。实际上羽林军这些将士最怕见到张任,这家伙一来,不管谁主持操练,难度立马加大,你说受不了,张任这小子,当着大家的面面不改色,气不喘的做一遍,然后轻轻松松的说:“你们的岁数都比我大多了,这么容易的事情,别偷懒了!”人人都在背后骂张任,还有人说,当初大家支持张任作为教头的时候,只有袁艺的表情很古怪,原来他早就知道张任特训的过程了,在可怜大家啊,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崔西,加大难度,太简单了!太简单了!”张任对着崔西大喊大叫道。
“公义,你来主持吧!”
“不了,我要找一下陛下!”
“等我一下!”崔西示意道,然后就从羽林军中找出一个练习很规范的头目主持训练,然后很快跑到张任身边。
“公义,不用找陛下了,今天他不在宫中,他点了中郎将和左监陪同,所以主持操练只有我了!”
“哦,是这样啊!”张任有些疑惑,看了看四周,的确没有看到羽林中郎将桓典和羽林左监袁艺,但是张任好生疑惑,要陪同叫我不是更好?于是说道:“既然这样,我先有事去了,好好操练他们!”
“当然,当然!”崔西也巴不得张任赶快离开,一旦张任有空自己主持操练,崔西就算是右监也要下场被操练。
张任离开了羽林军驻地,崔西松了一口气。
当张任出了广阳门,一个仆从的样子的人走到张任身边,“张教头,我是阜陵王的仆从,阜陵王已经把场地找好,希望你随我去一趟,有事相商!”然后递上一个腰牌。
张任接过腰牌一看,然后将腰牌还给这个仆从:“好,你带路!”
这个仆从上马在前面领路,张任紧跟其后,一直来到紧邻上东门的一条大街上,这是一个很大的店铺,张任皱了皱眉头,这皇商之地一定要这么接近皇城?这跟告诉全部全天下自己的身份一样,这样真的好么?
“张教头,请随我来!”这仆从提示张任道。
张任心里叹了叹,跟随这个仆从进入大门,进入大门后张任就将自己的听觉铺张开来,可以感觉到这一块的奢华,虽然没有川红花芬那么大,但面积已经不小了,然后左绕右绕,抵达一个大堂,正中间正好坐着阜陵王。
“阜陵王!”张任没打算坐下来,“叫我来何事?”
“公义,按你的要求我们买下了这块地方,你看如何?”阜陵王刘普倒是没有站起来,依然稳稳地坐着。
“这是皇商的地方?花了多少钱啊?”
“是啊!花了三十万买下的!”
“阜陵王,我只想告诉你,皇商只需要你这个大堂这么大的地方,这个大堂不需要其他,只需要中间一张桌子,大家坐下来商议事情即可,你以后就知道了,只需要十万足够,另外二十多万我们还能做多少事情很多事。”
191.愤怒异常
阜陵王脸色很难看,这张公义赤裸裸的打他的脸,但他知道他是由这事才回到阜陵王位置,没有领地就等于没有转正,只有忍着没有啃声。
张任知道这刘普也不坏,只是刚坐上了王位,想听自己的话就要低下脑袋,这没几个人能做的到,毕竟刘普王爵身份,而自己啥也没有,但是自己此时退缩,后面就别想让他听话,没看到自己来,他还坐在堂中尊坐之上,没有一丝站起来的意思,想让自己坐在堂下吗?主次分明?自己只是羽林军一个教头,一点爵位都没有,而阜陵王,虽然是没有领地的阜陵王,但也是王爵之身,两人身份相差悬殊,正常情况下的确是这样的,但是……
“我不要求你很多,我的要求很简单!”张任从怀里掏出一张京城地图,这张地图已经画了个圈,“买下地图圈里面的所有店面房子外墙十五年使用权限!我找人问过了,大部分只要几百钱就行了,二、三十万就可以买下京城里这些圈起来的地方的使用权了!”
刘普走下来拿起地图看了看,很生气的说道:“你要做什么?你这是送钱,将陛下的钱乱用!我要告诉陛下!”
张任没有继续理刘普,继续说道:“我这里有大汉十三州主要城市的地图,有些只需要买下三条街所有外墙的使用权,有些城市甚至只有一条街,我希望半年内就绪!”张任拿出一叠丝帛,放在桌子上,这是自己让张瑞通过手底下各地川红花芬将各地最繁华的街道标出来,这时候拿出来给刘普。
“我要到陛下面前控诉你,这样乱花钱!”
“去吧!陛下一定告诉过你,这是我是负责,你只要听从就行了!不听从你的阜陵王之位就没了!”
“你就一个小屁孩,懂什么商道?武学好就能通天?当年京城一战你只是运气好而已。”
“去告吧!也不差这一两天,别忘了,你还要还陛下这三十万!”
“这三十万有你的一半!”
“我的一半?我随时能拿出十五万,你呢?”张任笑了笑,“不过,这地方不错,给我做拍卖场,说不准,我花点钱收了!你让你那些工程停下吧!不然你要掏更多钱了!”
“你……”
“好了,告辞!”张任将地图一收,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张任离开后,刘普气愤的将身边东西砸在地上,然后出了大堂,对着仆从喊道:“让他们停下,都停下!”然后倚靠在长廊的柱子上,他本来是来京城做生意,被陛下突然接见,也是很大的惊喜,然后坐到皇商主持的位置,还有阜陵王称号又回来了,这段时间跟飞上了云头一样,拥有一百万两银子使用权,亮瞎了自己的眼睛,在这城东虽然有点看不上,至少自己好歹是个王了,至少也得城北世家豪族区域吧?这块要个地方建皇商地址,实际上多少是有些意思想做成阜陵王府,这臭小子,最多十四岁,武学厉害怎么样?文武双全又咋的,商道是他玩的动的吗?我要告御状,现在就走!
张任出了“阜陵王府”,轻笑一下,这阜陵王有点飞飘了,不打压打压倒是害了他,然后驰马往鸿都门学新校址去了。
川红花芬后院,张瑞在门内踱来踱去,着急啊!这次算是碰了铁壁了!他跑去跟曹操商量,曹操也愣住了,但是死活不让出高山流水,也不肯说出原因,被张瑞磨得没办法才透露一点,只有两个字“圣意”。张瑞长吸一口气,赶紧跑回川红花芬,让高飞送出信鸽,但一直没回音啊!他不知道张任就根本没想到曹操不会让,所以也就没有回羽林军驻地,那么就更没有看信鸽的信息了!这下张瑞急死了!
张任抵达鸿都门学新校址,这地方比之前御花园一角大了很多,门匾还没有挂上去,很多人进进出出忙活着,有些是来打探的,也有些人是检查身份的,张任凭着羽林军腰牌就进入了,他进去后凭着出色的听力很快就找到了蔡邕和郑玄这一伙人,而且这伙人比较多,更重要有蔡邕这种儒学大家,郑玄虽然名声在外,但是认识他的人并不是很多的,而且何况有意隐瞒,他们这一群人中当然是蔡邕才是名满京城。
“老师,蔡侯!”张任见到两位儒家大师,立刻躬身打招呼。
“公义,你来了?”郑玄看着这个自己最小的弟子。
“嗯,我在川红花芬定下今天一个包间,邀请各位前去。”
“哦!是我要的高山流水吗?”蔡文姬爬开人群问道。
“是,如你所愿!”张任笑着说道。
“看来你说的是真的!”蔡文姬笑着对刘琰说道。
高山流水是川红花芬最好的庭院,据说预约都要提前五六天,但是这个张公义,去了一趟就能让高山流水腾出来,看来刘琰的话有一定道理。
张任对她也没办法,也就不想解释了,她是两个儒学大师掌上明珠,只能尴尬地笑了笑。
“老师,蔡侯,各位,我先去川红花芬点菜品,恭候各位大驾!”张任将此事告诉自己的老师和蔡侯之后,就赶快想办法逃离。
“好,你先去吧,公义,我们再看看!”
“是,老师!”张任扭头就走,出了鸿都门学新校门,上了马直往川红花芬而去。
川红花芬后院大门今天是破例大开,张任很是奇怪,进入之后才发现张瑞在大门里面走来走去,很着急的样子,看到张任来,却是一脸着急的样子。
“少主,曹司马不同意更换包间!”张瑞不等张任下马就急忙说道。
张任怔住了,他没想到曹操会不换,要知道有老师郑玄,怎么会不换了呢?这是张任完全没有想到。
“曹司马说……”
192.天子驾临
“说什么?”张任眉头一皱。
张瑞在张任的耳边轻轻的说:“说这是圣意!”
“圣意?这是什么意思?陛下让他不让?不对,陛下管这事情干嘛?对了,下午陛下就出皇宫了?”张任回忆了一下,感觉像,桓典和袁艺不是被招走了吗?“微服私访”四个字出现在张任的脑海里,这皇帝要微服私访?张任深吸一口气,呃,不会吧,天子刘宏人生第一次“微服私访”第一站就是自己这里?这得多“荣幸”啊!想到这,张任把张瑞叫道角落里。
“待会你到前头去,看着四个或者五个人,注意点,领头的一个贵气十足的,算了,我自己去!你见过子龙吧?还认识蔡邕对吧?他们到了,把他们领到一个合适的地方,或者这后院,让人通知我!待会高山流水不需要人招待,你亲自伺候,另外,将旁边几个包间的预订人名单给我!还有……评书讲少年天子除奸臣,九月政变,还要让店里的伙计外松内紧!”
“少主你的意思?”张瑞看到自家少主安排,好像也有些紧张了。
“我告诉你一个人,这是我的猜测,未必是真的,或许天子要来我们店!不准告诉其他人。”
“什么!”张瑞手和声音都有点颤抖了,天子的威严自己不是不知道,当初在德阳殿内自己就知道,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一个不小心就是掉脑袋的活。
“急啥还没来呢,可以仔细关注大堂的地方在哪里?带我去,我估计天子来,必定会听九月政变!”
“是!”
张瑞关上后院大门,带着张任进入二楼的一个包厢,这个包厢有扇窗正好可以看到川红花芬正门,斜着还能听到将说书人的人评书,张任找了个位置,闭上眼睛,听觉延伸出去,注意的倾听着。
张瑞的步调快了,赶到服务台位置,跟张羽商谈了一下,张瑞走出来,看说书的人忙着喝茶,张瑞示意了一下,那个说书的正是川红花芬的王牌评书人,胡海。
胡海这段日子过的可滋润了,以前只有地摊上跟小朋友讲故事,吃点小朋友剩余的东西,现在不同了,在这雒阳城里最大的酒店,川红花芬,最为中心的位置,说书,可受到大家的欢迎了,没看到,外面还站着一伙人,听他吹牛,以至于他没有说书的时候,出门,很多人见到他,都点头称呼他一声“先生”,这年头“先生”二字可了不得,胡海自己都觉得身份高了很多,更加觉得来这儿是来对了。
胡海看到张瑞的示意,找了个机会,走过来,张瑞在他耳边悄悄地说了几句话,胡海一直在点头,这九月政变被改动了,说明少年天子刘宏登基之初,借着宦官除掉权臣窦武和陈蕃收回大权,也说明窦武和陈蕃推举之功,掌握大权后权倾朝野,为所欲为,改变的就是少年天子如何英武的故事。这改编没有影响到现在的世家,也就没有人对着有异议,更没有人点穿。
张瑞交代此事之后,就到川红花芬店门等候着蔡邕一行,当然,他免不了注意一下每组四五四、五人一行的人群,猜测着。
当这胡海讲到夏门万寿亭外接驾时,张任突然睁开眼,走到包间的窗边,从这窗户的缝隙中正好可以看到川红花芬的正门,只见五个人一行进入川红花芬正门,领头的是一个翩翩公子哥,像某个世家公子哥,锦衣玉缎,目光内敛,却没有朝堂之上那种威严,负手慢慢走入川红花芬正门,这不是当今天子刘宏是谁?
刘宏进来之后正好听到万寿亭外接圣驾,微微的笑了笑,示意一下,往角落的桌子坐过去,紧跟着的两个,一个穿着朴素,不仔细看都发现不了,这不是帝师王越?王越一进来就往张任藏身地瞟了一眼跟着刘宏后面坐进角落里,当王越坐到刘宏身边,刘宏的面相倒是看得不是很清楚,就好像那个角落光线不够亮一样。另外一个娘里娘气的,又老又丑,就是被刘宏称为“阿父”的张让,张任可不敢轻视这个老太监,能让少年天子一直尊称“阿父”,岂是无能之辈?就算无能,他也有滔天权力,要知道除掉窦武陈蕃的曹节做了大长秋,他们都没有张让显贵,再后面两个气宇轩昂,个子七尺半,羽林军出身的一眼都能看出,两人虽然武人打扮,腰间的长剑挂着,但神色却很紧张,两人都没坐下,只是站在刘宏身后,正是羽林军中郎将桓典和羽林左监袁艺。
“二位,坐下吧!不然朕……真看不见全部地方了!这小子可真会折腾啊!”刘宏示意桓典和袁艺坐下。
两人愣了一下,还是坐了下来,但没有心情听评书,左右观看,以防不测。
张任看着,心里想着,这曹孟德还是注意了自己的行踪的,虽然是他安排的,但不是他带人来的,张任示意一下,旁边的服务员,这个服务员是张瑞特意交代在这个房间,听从少爷的话的,“让张瑞来一下!”
张瑞经过大堂之时,扫了一眼大堂,没发现异样,迅速上楼来到张任的包间。
“张瑞,等一会说书的把这段说完,将那一桌人。”张任指向刘宏所在的角落。
张瑞看过去,居然只看清了桓典和袁艺的容貌,其他三人,他怎么认真看都看不清楚容貌。
“少主,我看不清楚啊!”
“对,那桌五个人,有三个看不清楚就对了!”
“曹司马没来?”
“没有,待会等这一段结束,将他们引入高山流水!就说,曹司马交代的!对了,对中间的少年恭敬点!不要在大庭广众行跪拜之礼,别出差错,张羽亲自带高山流水的服务员去!”
“少主,这张羽去,是不是不好?”张瑞常听说这少年天子刘宏荒淫,怕自己的张羽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