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四章 晓月的秘密
“从时间算木人会他们肯定已经踏上茶马古道的南线道。他们驾驶的是越野车,车速要比其它车快,所以我判断他们一定是把车抛弃在这一带,现在已经进入到西双版纳的原始森林里了。”龙云指着地图对高山说。
“龙局长认为我们下一步如何行动?”
“我考虑是否可以兵分两路,一路追赶,一路堵截。现在最大的问题是难以确定木人会他们的具体位置,或者说他们是否真的沿茶马古道的南线出逃?这些问题都是不确定得。”龙云忧虑地说。
“我相信你的判断,时间不允许我们再犹豫和拖延,必须立即采取行动,您还有重任在身,先回北京吧,这里的事情交给我们,我带突击队负责追赶,我们在森林里活动有经验。”
“好,这次我们查到了帝国最隐秘的也是最大的一条贩毒线路,希望高司令一定要全力追缉,彻底荡平这条通道。”
“没问题,放心吧。”
北京,午门。
“父皇,晓月回来了。”晓月刚下了汽车就看到自己父亲正站在午门外亲自迎候自己,她紧走几步,扑在关续清的怀里,这些天来所有的艰辛所有的委屈全都化作泪水,一发不可收拾。
关续清的眼睛也湿润了,晓月是自己最疼爱的公主,这些天来他茶饭不思,望眼欲穿的等着晓月的消息,现在女儿就在自己怀里,这一切就像是做了一场噩梦一般。他爱抚着女儿的头发,又怕怕她的肩膀:“好了,孩子,回来就好,朕知道你的委屈,朕一定会替你做主的。”
父女两人又谈了一会儿,晓月这才渐渐止住了哭泣,关续清回头看着赵秉钧道:“智庵,这次你劳苦功高,把公主毫发无伤的送回来了,朕感谢你。”
赵秉钧脸上一红说道:“皇上折杀微臣了,这都是安全局保护公主不力,差点儿酿成大祸,要说功劳,还是多亏了龙云,这一次不仅平安救回了公主,还铲除掉了天津市最大的地下势力和贩毒窝点斧头帮,挖出了茶马古道这条贩毒通道,臣以为足以弥补过去的过失了。”
晓月睁着大眼睛说:“父皇,这一次你可要好好奖赏一下,龙云为了救女儿,不惜以自己为人质,真是把命都豁出去了,你要是不奖赏,女儿可不依。”
关续清点点头:“朕当然要奖赏,就是不看他的功劳,也要看我的宝贝公主的面上。”
“皇上,王旭晨以及斧头帮残余如何处置?”赵秉钧问道。
“王旭晨罪大恶极,即刻押解北京凌迟处死。至于斧头帮嘛,命令天津市严查帮众,按照轻重缓急依法处置就可以了。王旭东虽没参与斧头帮的事,但明里暗里也给王旭晨提供了不少信息,理应受连坐之惩,知会人事部,即日起免去王旭东在京所有职务,朝廷永不录用。王旭晨的父亲王亚樵在海外修养,看在他过去也为帝国效过力的份上,就不处置了,给他发出一封电文,告知两个儿子的处理结果就行了。”
“喳。”
晓月把关续清拉到一边,红着脸说:“父皇,我有一个请求。”
“哦?什么请求?说吧,朕一定答应你就是了。”
晓月凑过去在父皇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关续清脸上一僵:“这……这怎么行?荒唐,实在是荒唐!”
晓月撅起小嘴,眼里含着泪光,用哀求的目光看着父皇。
过了半晌,关续清叹了口气说:“好吧,你也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只要是你看好的,朕还能说什么呢?”
晓月兴奋的一蹦多高,在父皇脸上亲了一口,关续清当着大臣们的面觉得有点尴尬,对众大臣说:“朕这个皇帝做的有趣,打得了江山,却管不了自己的女儿。”
众大臣都会心的笑了。
北京,帝国保安局。
阳光从窗户照进屋里,龙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哇!好刺眼!他用手遮阳光。奇怪,昨晚睡觉之前明明把窗帘拉好了,怎么会有阳光照进来?眼睛适应光亮之后,他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窗帘被拉开了。
“唉,又是哪个捣蛋鬼干的。”龙云小声抱怨,以为是保安局的特工和他开玩笑。
“除了我还有谁?”突然从房里响起一声娇美的女声,把龙云吓了一跳。
他立刻看向声源,便见一个美貌的女孩坐在木几旁的椅子上,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看着龙云。
公主!?
龙云下意识的低头看看,还好,自己穿着睡衣,赶忙从沙发上下来,向着晓月跪拜在地:“龙云实在不知道公主殿下驾到,失了体统,该死,该死!”
晓月看着对方的狼狈样,咯咯一笑:“看把你吓得,我又不能吃了你?”
“您一声不响的出现在这里,龙云真是……真是有点……手足无措……”身经百战的龙云此时已经满头大汗了。
“怎么样?我够一个高级特工吧,是你自己太迟钝没有发现我,还好意思怪我。”晓月虽这么说,可是笑靥如花,一点嗔怪的意思都没有。
哎!谁叫我睡得太死了呢?这些天太劳累了,好容易回到保安局,好好睡一觉,就完全放松了警惕。“您什么时候进来的?”
“半个小时前。”
半个小时前?为什么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你睡得跟死猪一样,就算打雷,应该也不一定会知道吧!”
龙云错愕的盯着他。这公主不会有读心术吧?连我想什么他都知道。
“那个……您来保安局做什么?”
“某人没有下楼吃早餐,我来看看她是不是连午餐也想错过。”
“多谢公主殿下关心。”龙云才不相信呢,公主竟然会为了这点小事跑来打扰自己睡觉?
“说真的,刚才要不是看见你还有呼吸,我还以为你挂掉了,敲那么多下门都没人应。”晓月似笑非笑的看着龙云。
龙云擦擦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往日的聪明劲儿都没有了。
“快起来吧!吃过午饭我带你去个地方。”听她说要带自己出去,龙云愣住了。
“这……要带我去哪里?”
她好笑的看着龙云,“去了你就知道了。”
龙云点点头头,仍旧跪在地上,不敢起来。“龙云还有公务要办,如果公主要回宫的话,龙云马上就派人准备汽车。”
晓月装作生气的样子:“现在不是在宫里,我也不要回宫,不用拘礼,你是负责保护我的,我去哪儿你就得去哪儿?如果我要是再走丢了,你一定脱不了干系。快点收拾一下,我在你的办公室等你。”说着走出了房间。
龙云彻底没脾气了,他可不想再经历一次公主失踪的打击。
“局长,你在那里发什么呆啊?”陈剑南走过来,轻拍了一下龙云的肩。
“呃,没有,只是觉得心情很差。”
“好了,快来吃饭,你早上就没吃了,肚子一定饿了吧?”陈剑南一边说一边把龙云拉到食堂。
龙云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饭,心里七上八下的想着心事,隐隐觉得有些地方不妥,但究竟是哪里不妥他也说不上来,“剑南,吃完饭,你去我办公室照顾晓月公主,我还有公务要处理。”
“那行吗?公主可是冲着你来的,要是把她惹急了,说不定出什么大事呢。”
龙云皱着眉头,越发决定了自己的判断,“要你去就去,废什么话!”
“那好吧。”
吃完饭,龙云简单梳洗了一下就去会议室开会去了。
陈剑南惴惴不安的来到局长办公室,晓月公主正在里面。
“龙云呢?”晓月一看是陈剑南,气就不打一处来。
“公主,您要回宫吗?局长委托我来送您。”
晓月一听这话就急了,“陈剑南,我现在问你,龙云在哪儿,你要老老实实回答我!”
陈剑南一咧嘴,心说宁可得罪局长也不能得罪公主啊,我还是说了吧。
“小姐,请问您有什么事吗?”值班小姐面带微笑的问。
“我找龙云。”
“请问你有您有预约吗?”
“没有。”
“对不起,没有预约不能见局长,局长正在开会,您要不要先预约?”
晓月想了想,说:“好吧,麻烦你通知他一声,说我姓爱新觉罗。”
“请稍等。”值班小姐愣了一下,打量着晓月,心说爱新觉罗是皇室,皇室的人怎么会来到保安局,这个女孩一定是龙云的追求者,为了见他一面就冒充皇室。她拨了一通电话之后,礼貌的说:“您可以上去了,会议室在五楼。”
“好。”晓月上到五楼。一名女侍从武官已经在那里等候了。
“请问是爱新觉罗小姐吗?”女特工礼貌的问。
“是。”
“龙局长现在在开会,您先等一下好吗?”
“好吧。”女特工把晓月带到会客室,冲了一杯红茶给她。
一转眼两个多小时过去了。晓月的耐性也一点一点的被磨光了,开什么会,要这么长时间,龙云还把我这个公主放在眼里吗,我不要等了啦,想到这儿,晓月起身就向会议室走去。
第九百四十五章 两情相悦
“这位小姐,会议就快结束了,请您再等等。”女特工拦住晓月。
晓月看着对方,不用说,一定是龙云那个家伙特意嘱咐过的,可她偏不信邪。
“你是第几次说这句话了?你告诉你们局长,他爱开多久开多久,我不等了。”
“这么快就没耐性了?”龙云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
“局长。”女特工恭敬的叫了一声。
晓月转过身,看着他。他手里拿着一叠文件,径自走进会客室里。
晓月跟着他进去,生气的看着他,“你让我等了你两个多小时!还说我没耐性。”
“才两个多小时你就等不下去了,这不叫没耐性吗?”龙云知道对待这位公主就要用非常的办法,坐在办公椅上,给自己和晓月沏了一杯茶。
“对,我就是没耐性,你认为我在这里等你很好玩是不是?还是说你觉得这样耍我很好玩?你要玩自己慢慢玩,本公主不奉陪了。”说着话晓月转身准备离开。
“你要去哪?”
“要你管!”晓月抬高下巴,高傲的走出办公室,头也不回的走进楼梯。
“你不是说还要带我出去的吗?你先留步。”晓月还没走出大门,龙云就追了出来。
“我不要!”
“你给我走出这个大门,试试看。”他一边威胁我,一边向我走来。
晓月没想到龙云敢威胁自己,心里有点怕,不过脚步却加快了,可无奈龙云人高腿长,一个箭步冲上来就把她抓住了。
“你再跑啊!”他抓住我的手臂,脸上带着淡笑,声音却冷得刺骨。
虽然有点害怕,可嘴硬是晓月的强项,“你放开我就跑。”她不客气的回应。
“如果你现在说两句好话,我可以考虑放你一马。”冰冷的语气中透着丝丝怒气。
“不要。”
龙云笑看着晓月,二话不说抓住晓月的右臂,往地下停车场走。
“放开我!”我一边抗议,一边捶打他的肩膀,可是又怕会掉下去,只好一只手搂着他的脖子,一只手打他。
龙云也不客气,一把将晓月扔进车里,然后上车,驱车离开停车场。他把车开得飞快,只看见道路两旁的景物在快速后退。
“你开慢点!”任凭晓月怎么叫,他都没有减速的意思。
“停车!”晓月大叫,龙云却不理睬。
龙云一直把车开到郊外才停下,却一句话也不说,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晓月看了看四周,周围全是密密麻麻的树林,经过这里的车也少得可怜,如果她一个人在这里,一定会害怕。
等等!他不会想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吧?如果想这样来教训我,那也太狠了吧!他敢吗?
“你带我来这里干嘛?”晓月瞪大了眼睛问道,如果说刚才有点恶作剧的意味,现在看龙云的表情好像是动真格的。
“你说呢?”龙云表情严肃,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你不会想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吧?或者更狠一点,把我杀了,再毁尸灭迹?”
“你想太多了吧!”龙云还是一脸严肃。
越是这样晓月越是害怕,惊慌的躲开到一边。
“这里这么偏僻,而且还只有我们两个人,就算发生什么事,也不会有人知道。”龙云阴沉着脸说道。
“你想做什么?”晓月惊慌的问,这一次她是真的怕了。
“这还用说吗?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这种荒郊野外能怎样?”
“啊!不要!”晓月惊慌失措的大叫。
“你不是挺厉害的吗?爱耍公主脾气,谁的话也不听,害得我和我的手下孤身犯险,差点丧命,害得皇上和赵大人担惊受怕,这一次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害怕!”
“什么意思?难道……你故意吓我?”
龙云笑着没有说话,晓月这才明白了,气急败坏的在他胸口猛捶。龙云也不敢躲避,只好任由对方捶打。
忽然,龙云抓住晓月的手,看着晓月,眼神里透着异样的情愫。晓月不再捶打,撇开脸不敢看他。他对我有感觉了吗?还是我看错了?晓月转过脸,想确认一下,可是对方的脸却离得那么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颜,晓月的心不由自主的狂跳。
龙云轻轻的吻住她的唇,他淡雅清新的男性气息充斥在嘴巴与鼻腔,炙热又温暖,让人晕眩又兴奋,面对他强悍又热情的*近,只能全身发软的倚在他胸前,笨拙又生涩的回应他,沉沦在这个甜腻的吻里……
许久之后,晓月回过神来,怒瞪着他,“龙云!你……你大胆!你怎么可以吻我?你……我是公主!”
“呃……”龙云也回过身来,脸上一红,刚才就像是着了魔似的,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
晓月忽然背转身子,沿着小路走去,一边走嘴里一边嘟囔着什么。
龙云只有苦笑,这位公主的心思真是猜不透,“你在那边自言自语的说什么啊?”龙云把车开到晓月旁边慢慢跟着她。
晓月双手环胸,瞪着他,“关你什么事?”
“不关我的事就算了,上车吧!”龙云一点也不介意对方恶劣的语气。
“不要。”这样就想讲和,我才不要呢。”
“好了,别小孩子脾气了,上车吧!”龙云耐着性子劝说道。
“我才不要呢!”
“你不上车,那我走咯!”
“哼!”晓月撇开头。
龙云真的开车走了,看着远去的车子,晓月突然想起自己正出在人迹罕至的郊外。晓月看了看四周,除了树还是树。她有点后悔,我这是做什么啊,干嘛把他赶走啊?我现在要怎么回去啊?这里一个人都没有,安静得可以听见自己的呼吸声。我该怎么办?无助的泪水不知不觉滑落下来。晓月蹲下身,趴在膝盖上小声哭了起来。
引擎声在耳边响起,晓月稍稍抬起头,龙云就站在我面前,他蹲下身,“晓月,你怎么了?”
晓月没理他,眼泪还在不停的流。
“别哭了,我在这儿。”龙云扶起她。
晓月挣开他的手,“你不是已经走了吗?还回来做什么?”
“我开玩笑的嘛!”
“你把我丢在这里,竟然说是开玩笑,你混蛋!”
“好了,对不起嘛,我不是已经回来了吗?不要哭了。”
没听错吧?龙云竟然说了“对不起”,晓月停止抽泣,惊讶的盯着他。
“干嘛这样盯着我?”龙云不解的问。
“你也会说对不起?”
“这是什么话?我又没病,当然会说。”龙云不满的白了她一眼,“我道过歉了,可以原谅我了吧?”
“你不是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吗?”龙云忽然说道。
“是啊,你要去了才决定要不要原谅你。”
“恩,我一定陪你去。”说着,他打开车门,把晓月迎上车,脸上挂着泪痕,兴高采烈指挥龙云开车。
车一直往树林深出开,最后转进了一条小路。小路七拐八拐,仿佛没有尽头。奇怪,她到底要带我去哪里?树林很密,让人感觉阴深恐怖。龙云真怀疑,会不会有怪兽之类的东西突然从林子里跳出来。
正在龙云胡思乱想的时候,道路的前方出现了一道大铁门。随着车子的前进,铁门缓缓的自动打开。真是不可思议,这里还有人家吗?进入铁门后,树木渐渐变得稀疏,视野也越来越开阔。
啊!
龙云被眼前的景色惊呆了。
出了树林之后,竟然是一片开阔的草地,不,应该说是花海。因为在那片碧绿的草地上,开满了五颜六色的花。品种繁多,争奇斗艳,让人眼花缭乱。花虽多,却不会让人觉得俗艳。夕阳的余辉投洒在这片土地上,从远出看去,仿佛一幅美丽的油画。就算突然出现一个挥着翅膀的天使,龙云也不会觉得突兀,因为,他现在就有一种置身天堂的感觉。
“好美!”龙云忍不住赞叹。
车子一直延着路行驶,龙云的视线又被另一幅景物所吸引。
在路的尽头,出现了一栋建筑物。从外型看,它并没有太繁复的设计,如果不是先看到景物的话,龙云一定会以为自己是在某个高级住宅区。这栋房子高出地面一米左右,完全采取现代建筑技术,大概有三层楼高,将力与美完全结合,充满了艺术气息。
车子在屋前停下,龙云才发现它有多大,有多美。这是他见过的最漂亮的房子。
“你就是要带我来这里?”龙云看着站在身旁的晓月。
晓月笑靥如花,“你要先进屋还是先去四处走走?”
“我先去逛花海。”龙云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
“那就走吧。”晓月眼神停驻在龙云脸上,太过温柔的眼神,看得龙云心跳加速。为了掩饰自己的不知所措,龙云只能大步的走在前面,把她远远的甩在身后。
美丽的花朵很快就吸引了龙云的注意力,被晓月扰乱的心跳,也因为这些美丽的花朵而平静。各种各样的花朵就在他身边开放,叫得出名字的,叫不出名字的,各种各样的花,在这片人迹罕至的山野中,怒放生命。
不知不觉中,龙云你已经走了好远。他回头找晓月,却怎么也寻不见她的踪影。奇怪,她去哪儿了?龙云有点慌了,四处寻找她。花太多,高高矮矮,他已经迷失了方向。
第九百四十六章 浪漫的生日
他没有方向,盲目的寻找,最后在一大片玫瑰花丛中停下了脚步。*
*泡!书。吧*
这里……龙云对这里有种熟悉的感觉,这里的玫瑰和豪门大宅的玫瑰一样红艳欲滴,但相比之下,却又是那么的不同。龙云确定自己从来没有来过这里,但这种熟悉的感觉又是从何而来?
啊!龙云想起来了,是今早的那个梦。
这时,在淡淡的夕阳下,只见晓月拿着一束玫瑰向这边走来。她站在龙云面前,将玫瑰交到他手上。龙云数了数,是十一朵。
晓月执起龙云的右手,龙云看着对方,脑子里昏昏沉沉的。怎么会这样?虽然梦里的事出现在了生活中,可现在完全跟梦里那种情意绵绵搭不上边。
龙云的脸下意识的渐渐向晓月靠近,晓月被笼罩在他阳刚的气息中,心中即期待又有一丝害怕。
他并没有吻自己,而是把唇挨在晓月耳边,轻轻掀动性感的薄唇,温热的气息轻吐在晓月敏感的耳际,鼓惑人心的声音,轻柔的传进晓月的耳朵。“你美得就像花丛中的精灵。”
听见对方的赞美,晓月只觉得一股热气直往脑门冲,连耳根都烧红了。
晓月今天的打扮的确很特别,披散的长发增添了些许妩媚,白底粉花短裙让晓月看起来更加的清丽脱俗。
没有多余的语言,两个人牵着手穿梭在花丛中,安静的看着花,然后相互对视着。他们都希望时间能够为他们定格在这一刻。
转眼,月亮已经升了起来。龙云的手一直被晓月牵着,感觉那么自然,仿佛这双手就是为了被她牵着才存在。
晓月带他来到大屋。当大门打开之后,龙云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偌大的客厅里,蜡烛取代了电灯,整个客厅点满了红、白、蓝三色的蜡烛。
晓月将他拉到餐桌前,坐下。她坐在对面。玻璃餐桌上,两份牛排,两支高脚杯,一瓶红酒。桌子中央放着一只玫瑰小花篮,旁边的水晶烛台上,同样是红、白、蓝三色的蜡烛。
晓月为龙云和自己倒上红酒,然后起身走进了厨房。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个蛋糕。
她将蛋糕放在龙云的面前,微笑着说:“生日快乐!”然后坐回到自己的位置,“许个愿吧。”
龙云惊讶的看着他,说不出话来。之前一直记得自己快到生日了,却由于天津事件忙的焦头烂额,早就把这事跑在九霄云外了。没想到就是今天,更没想到晓月公主会知道自己的生日,而且还特意为自己准备这么浪漫的晚餐。
龙云呆呆的闭上眼,在心里许下愿望。吹完蜡烛,喜悦又感动的看着晓月。
晓月举起酒杯,向龙云微笑示意。龙云也举起杯,与她轻轻碰杯后,饮尽杯中酒。
没有多余的语言,只是安静的吃东西,喝酒,却让两人无比的开心、幸福。
龙云看着屋里的蜡烛,总觉得有点怪,明明有更完美的搭配方式,却偏偏选择了这三种颜色。
“为什么要用这三种颜色的蜡烛?”龙云好奇的问。
“这三种蜡烛不好吗?”晓月不答反问。
“不是不好,而是觉得还有更好的搭配方式。”
“红色代表热情,白色代表纯洁,蓝色是你最喜欢的颜色。”晓月说得不温不火,看着龙云的眼神却温柔得仿佛要将对方溺死。
她的答案和眼神所表达的是什么意思?是她真的对自己也有意思?还是她只是单纯的想给自己一个浪漫的生日宴,来报答救命之恩?答案是什么,龙云不敢想,也不愿意想,想太多了,只会成为自己的负担,就让这份美好延续得久一点吧!
用完餐,晓月带龙云到屋后的空地放烟火。
“好美!”看着绚丽的烟火,龙云赞叹道。
晓月忽然从背后伸手搂住龙云的腰,下巴靠在他的肩窝上,她的唇轻触在龙云的脖子上,温热的气息刺激着龙云的感官。龙云僵着身子,全身的细胞因他的亲昵举动而蠢蠢欲动。
晓月微抬起头,轻靠着对方的头,将右手伸到对方的眼前,握成拳。
“现在我要送你生日礼物。”说着,她晃了晃拳头,手一松,一块白金镶钻的手表出现在龙云眼前。白金表身,蝶形表带,表带上镶着一百零八颗钻石,表的背面刻着龙云的名字。简约的设计风格,高雅不失庄重。
“我第一眼看到这只手表的时候,就觉得很适合你。”晓月轻声的说,“喜欢吗?”
“喜欢。但是这太贵重了,我接受不起。”龙云严肃的说。
晓月撅起小嘴娇嗔道:“我精心为你在瑞士定做的,你要是不接受,我可要伤心死了。”龙云看着对方近乎哀求的眼神,心里一软,点了点头。
“我帮你戴上。”晓月高兴的为龙云戴在手腕上,然后久久的凝视着对方,朱唇微启轻声道:“龙云,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龙云脑子里一片空白,浑浑噩噩的说道:“我喜欢你,但是我们的身份相差悬殊,我不敢妄想。”
晓月把环抱住龙云的腰,把头深埋在对方的怀里,说道:“我把自己的心意向父皇说了,他已经同意了。”
龙云犹豫了一下,抬起手轻抚着晓月的秀发,说道:“要是能和你在一起,不知是我龙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我不是贪图你的身份和家世,我是真心喜欢你。”
端王府。
“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声,载漪把一只乾隆官窑五彩茶盅摔个粉碎,咬牙切齿的说:“混蛋!混蛋!王旭晨真他妈的是个废物,这点事都办不好,偌大一个斧头帮被保安局三五个人就打散了,本想看着晓月那丫头被带到美国,甚至被折磨致死,让狗皇帝尝尝丧女之痛,这一下全落空了,全他妈落空了。”
载泽说:“二弟,别做作了,这口气你争不来的,就此罢手还来得及,要是再执迷不悟下去,早晚堕入万劫不复之境!”
载漪额角上的青筋突突直跳,像夏日屋顶上的猫似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狗皇帝逍遥一天,我载漪就痛苦一天,想要就这么着没事了,没门!”他对站在一旁的喜子说,“传我的口信,叫北京警察厅长黄维速来见我。”
喜子答应一声,一溜烟没影了。
“你要做什么?”载泽担忧的问道。
载漪的面目都已经扭曲,冷笑一声说:“我等不及了,我要把北京城搅个天翻地覆,让狗皇帝坐不稳金銮殿。”
“你作死啊。”载泽冷汗直冒,拿出大哥的姿态严肃的说:“现在我以大哥的身份叫你赶紧罢手,要不然……要不然……”
“要不然怎么着?”
“要不然别怪我不顾兄弟情分。”载泽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说出这句话。
“你要告发我是不是?咱们是一奶同胞,到了这个地步,你做哥哥的不仅不帮我,还要拆我的台是不是?那狗皇帝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连三十多年的兄弟情分都不要了。”载漪的五官都已经错位,说一句话向前走一步,一直把载泽*到了屏风前,忽然从怀里掏出一只袖珍手枪,嘎巴一声打开机头,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载泽的胸口!
载泽两腿一软,不由自主的萎顿在地,眼睛里含着泪光,指着兄弟支吾着说:“你……你要干什么,难道你要……亲手杀死你的亲哥哥不成!”说到最后已经是泣不成声,他闭上眼睛反而平静下来,“你疯了,你真的疯了,开枪吧,死在自己兄弟手上,我无话可说。”
载漪咬了咬牙,把枪放下了,无力的说道:“你走吧,想怎么样你自己看着办,兄弟这条命在你手里,不过这件事我是做定了。”
载泽慢慢起身,看了载漪一眼,长叹一口气,扬长而去。
载漪坐在椅子上,脸上青白不定,忽而狞笑,忽而悲哀,忽而痛苦,短短的几分钟之间,就仿佛经历了人世的所有喜怒哀乐。
“王爷,黄厅长来了。”喜子带着黄维来到屋里。
载漪这才回过神来,马上换成了王爷的作派,对喜子说:“你先出去吧,我有要事和黄厅长交代。”
“喳。”喜子打了千儿退出去了。
“王爷,找我什么事?”黄维鞠躬道。
载漪狞笑一声道:“时机已经成熟,到了该举事的时候了。”
黄维犹豫了一下,没有说话。
载漪一皱眉,提高了声音:“怎么?都到这个节骨眼儿了,你别给我说你不敢!”
黄维看到载漪眼睛里闪出一丝杀气,悚然一惊,赶忙说道:“绝对没有,盟单我都签过了,现在咱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伤一发而动全身,京城里警备司令部、警察厅、御前警卫营、城防营这些要害部门的人我都联络好了,他们都已经在盟单上签字了……”
“哦?好啊,太好了,盟单带来了吗?”
“带来了。”黄维说着话从怀里取出盟单交到载漪手里,载漪看了看,兴奋的一拍大腿:“好!事成之后你黄维是首功一件。”
第九百四十七章 载漪之死
“我只是怕京城里皇上的耳目众多,尤其是安全局的便衣们手眼通天,万一这件事要是泄露了,后果不堪设想啊。”黄维谨慎的说道,同时观察着对方的反应。
“狗屁!做大事哪能瞻前顾后的,正所谓夜长梦多,时间拖久了,才有泄漏的危险。”载漪一蹦三尺高,显然是恼了。
“好,好,卑职全凭王爷吩咐。”黄维恭顺的说道。
载漪想了一下说:“这样,你负责联络盟单上的人,今晚子时,命警卫营的人在养心殿东暖阁点一把火,烧得越大越好,警备司令部、警察厅、御前警卫营、城防营以此为号,趁着宫里救火混乱的时机,以保护皇上为名,进入宫里,把狗皇帝杀了,我已经摸清楚了,今晚狗皇帝就在养心殿歇着,他万万不会想到,会有人敢公然进宫行刺。所以,这一次必然能够成功。届时,杀了狗皇帝,我马上入住紫禁城,控制京城各门城防,*控皇帝的调兵大权,剩下的事慢慢计较,不过我要是能做了皇帝,第一个让你黄维做最高统帅部部长,把那个冯相华赶下台去。”
黄维越听越是心惊,不过脸上不敢带出惊恐的样子,谄笑着一挑大拇指道:“高!还是王爷虑事深远。”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载漪独自坐在屋子里,眼睁睁开着大座钟慢慢的摇摆着,心里焦躁不堪,仔细思考着整个事情的前前后后,想着里面会不会出现疏漏。
“咣,咣,咣……”时钟敲响了十二下,子时已到,载漪猛的站起身子,来到院子里,望着紫禁城的方面,远天星斗黯淡,一弯孤月高悬,紫禁城那边黑乎乎一片,根本没有起火的迹象。
黄维没有传达到?还是火光太小,这里看不到?难道是中间出了差错不成?载漪心里翻上翻下,乱糟糟的一片,看了半晌,又回到了屋子里。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只听门外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然后就听喜子的声音喊道:“你们是谁?你们要干什么?这是王府禁地,你们居然敢硬闯……你们……”
“砰!”一声枪响,喜子的声音忽然中断了,载漪打了个冷战,急忙出了屋子来看,只见院子里,黑压压一片都是全副武装的士兵,为首的一个人高大健硕,面色阴沉的看着自己说道:“载漪,亏你在这里还坐得住镇,你东窗事发了,自己还不知道吗?”
载漪仔细一看,来的人正是御前警卫营的头子,罗明!
在这一瞬间,他什么都明白了,其实整个事件中只有自己才是个傻子,只有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他目光黯淡,垂下了头……
虽然已是深夜,但养心殿里依然灯火通明,载漪直挺挺跪在大殿正中,他的面前赫然摆放着那张所谓的盟单,在他的对面,关续清正高高在上的坐在须弥座上。
“载漪,你自以为聪明,其实就在前些天你秘密联络黄维,朕就已经知道了,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朕的掌握中,但你不知悔悟,还越陷越深,到现在竟然要谋权篡位,其心可诛。你这几天接触的那些朝廷大臣都是按照朕的意思去办的,朕还命黄维假造了那份盟单,没想到你还真上当了。你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现在还有什么话说?”关续清镇定的声音从丹陛上传下来,载漪感觉那个声音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一样。
载漪全明白了,从一开始自己就被一个巨大的圈套牢牢的套住了,只不过自己还懵然不觉,像个小丑似的拼命拉拢朝廷官员,妄想推翻皇帝,聪明反被聪明误这个评语用在自己身上真是恰如其分。
他忽然露出狰狞的表情沉声道:“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我载漪也无话可说。但是,你应该心中有数,你身为皇帝,竟然勾结我的妻子,是可忍孰不可忍!”
关续清朗声大笑道:“载漪,说着话你自己不脸红吗?秋瑾的事你怎么解释,杭州瘦西湖十里春风街的事你怎么解释,你身为端王,不约束自己的行为,竟然和乱党和妓女勾结,就凭这一点朕就可以杀你!你对静芳有爱吗?一点儿也没有。你根本不配做静芳的丈夫。”
“这么说你配了?”
“朕告诉你,你肯定是活不成了,朕法外开恩,赐你个全尸,你死之后,朕就堂堂正正的纳静芳入宫。”
“哈哈哈……你真是千古第一的好皇帝,有手段,有计谋,不过你别忘了,别人都叫你万岁,你真的就能万寿无疆吗?你也总有归西的那天,到时候我在阴曹地府里等着报仇!”载漪哈哈大笑起来。
关续清冷冷一笑道:“朕活着坦然,死后也无愧!”
载漪点点头,失魂落魄的站起来,径直走向殿外。
出了大殿,罗明带着一帮人一拥而上,把载漪五花大绑押到外面行刑去了。
赵秉钧走进大殿启奏道:“皇上,载漪的大哥,镇国公载泽疯了。”
关续清没有显出吃惊的样子,只是点点头说:“朕知道了,俸禄照旧,派人妥善照顾就是了。”
“喳。”
“还有一件事,肯尼迪政府已经倒向了摩根财团的怀里,天津事件中,进一步暴露出肯尼迪政府对帝国利益的背离,我们杀了小摩根,他们一定不会罢休,肯尼迪已经不再是帝国的代言人,断掉毒王那个最大的障碍之后,肯尼迪不仅没有把巴拿马运河的开凿权交给乔氏集团,反而公然宣布要有美国政府单方面接手,肯尼迪对全世界开了一个天大的国际玩笑,这个人已经成为帝国的敌人,必须除之而后快,你负责安排吧,一定要手脚干净,决不能让人知道这件事是帝国干的,懂吗?”
“臣谨记了。”
“跪安吧。”
美国白宫椭圆形办公室里。
“肯尼迪,你一定要改变对华政策,我的儿子,我唯一的儿子小摩根,就这么被中国人打死了,我决不能甘心,我已经决定了,要发动摩根财团的所有力量,对中国发动一次没有硝烟的战争,我希望政府一定要参与进来,动员所有的美国人来对抗中国!”摩根说着话的时候,手在颤抖,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显然他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肯尼迪不愧是做过演员的总统,面部表情十分丰富,他双手一摊,眉毛一挑,很为难的说:“摩根集团和政府的利益是捆绑在一起的,摩根集团肯于为政府提供那么大的资金援助,帮助政府渡过难关,我们深表感谢,上一次我们已经达成协议,摩根集团已经以美国政府的名义获得了巴拿马运河的开凿权,这块蛋糕从此归你们一方享有了。中国对美国来说永远是发展道路上的一块绊脚石,早晚要踢开,但是现在的时机好像还不太成熟。”
“什么?”摩根把手杖在地上敲的咄咄直响,“别忘了,你在为谁卖命,你不是美国人民的总统,你现在是摩根集团的总统,你知道国会有多少议员受雇于摩根集团吗?我一句话就可以让你离开这间办公室。别忘了,美国新一届总统选举在即,你正是需要支持的时候,美国不是总统的美国,而是各大财团的美国。”
肯尼迪知道对方不是在开玩笑,看摩根的意思,今天自己要是不答应,他绝不会善罢甘休的,脸色马上和缓下来,“好,这件事我会考虑……”
不等他说完,摩根就凶巴巴的说:“没有时间了,我要结果,结果懂吗?方案我已经拟好了,只要你签署一下就可以了。”说着,摩根从皮包里拿出文件,拍在桌子上,紧紧盯着对方。
肯尼迪憋着一肚子火,也不敢发作,拿过文件看了一下,头上立马冒汗了,上面写的很清楚:第一,终结中美贸易关系,封锁中国通往美洲地区的主要贸易航线;第二,在全美各主要城市进行抵制中国货的行动,主要商场禁止销售中国产品;第三,全美各海关对中国人要进行特殊照顾,意思是对中国人进行严格的盘查,严禁中国人将中国生产的产品带到美国;第四,美国联邦调查局对所有在美华人进行密切监控,凡是有**言论和行为的,一律依照反国家安全罪定刑;第五,禁止华人申请美国永久居民权。
上帝啊,摩根想掀起中美战争吗?这项方案一出台会引起中国政府什么样的反应不言而喻,可是摩根眼睁睁的盯着自己,要是不遂了他的心愿,自己的连任美国总统的梦想注定将会为泡影。
他权衡再三,拿出派克钢笔,颤抖着手在法案上签署了意见。他也成为美国历史上最窝囊的一届总统。
11月20日,肯尼迪离开白宫,访问达拉斯市,开始了他的新总统拉票之旅。摩根为了他的这次竞选,一把拿出了5亿美金,有了这笔雄厚的资金垫底,肯尼迪对自己的这次竞选信心十足。
第九百四十八章 达拉斯之行
肯尼迪之所以选择于访问达拉斯市,主要有三个原因:1、帮助自己所在的民主党开展竞选活动募集捐款。
2、为准备在明年11月举行的大选中谋求连任做准备工作。
3、在上一次总统大选中,肯尼迪—约翰逊组合被指控在德克萨斯州存在选票欺诈行为,这次的德州之行自然而然还要为弥合该州民主党领袖之间的分歧而努力。
肯尼迪相信,由于他在民权问题上的立场,在大多数南方州他都很难取得选举的胜利,因此他决定将投入特殊的努力来赢得佛罗里达州和德克萨斯州的支持。在抵达达拉斯之前,他于11月18日访问了佛罗里达州的坦帕和迈阿密,在那里向政治家、劳工领袖和美洲记者协会就国内经济和外交事物问题做了演讲,特别谈到了和南美洲各国的关系问题。对佛罗里达州的访问可以说十分成功,所以,肯尼迪总统对德州之行也充满信心。然而,鉴于右翼分子有可能公开举行反对肯尼迪的示威游行活动,人们曾普遍担忧总统的这次访问是否明智,特别是在美国总统助理阿德莱#史蒂文森于10月24日访问达拉斯期间,遭到一伙极端保守人士的戏弄和人身威胁后,人们更加怀疑他是否应当冒险访问这座城市。
达拉斯警察局的戴维斯警官表示,警方已经做了该市历史上最严格的城市治安防范工作,绝对不会出现像史蒂文森大使访问时的示威活动。但随后发生的事情则给了达拉斯警察局一个响亮的耳光。
11月21日,肯尼迪和副总统林登#约翰逊以及德克萨斯州州长、前海军部部长约翰#康纳利一行在德州访问。总统在沃斯堡的希尔顿酒店过夜。
希尔顿酒店,位于沃斯堡中央大街。这座总高48层,建筑面积约20万平米的宏大建筑,由于地理位置优越,周围景色宜人,接待服务水平一流等,历来是各国政要入住的首选。
这一次,希尔顿酒店要承担起总统在沃斯堡的主要接待任务。
肯尼迪的这次达拉斯之行,从一开始,就引起了世界媒体的广泛关注。在肯尼迪尚未抵达得克萨斯州之前,各路记者大军便开始经纷至沓来。希尔顿酒店自然是他们趋之若鹜的地方,他们在千方百计办理入住的同时,绞尽脑汁的开辟采访路线。据统计,目前为止,入住该酒店的新闻媒体有上百家,总人数近千人,而没有成功办理该酒店入住的记者,还有不下四五百人,这些人虽然没有合法的入住手续,但还是忍不住瞧准机会,硬着脸皮往里闯。这无疑为酒店的正常安全保卫增添了麻烦。一星期前似乎还好办些,因为那时白宫的随行人员绝大部分还没有到齐,特别是身份十分显赫的要人,还一个也没有来。当然,这些要人什么时候来,或者住在哪个房间,外人一般无从知晓,但记者的鼻子长,嗅觉十分灵敏,要想瞒他们,是十分困难的事情。
有小道消息说,美国总统肯尼迪已经悄悄入住了该酒店,但没有亲眼看到。
负责此次安保工作的戴维斯警官对希尔顿酒店的安全保卫工作十分重视。他一再强调,目前要把主要力量放在酒店,要争取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人,力求排查任何一处可疑的隐患。为此,戴维斯对手下人做了比较细致的分工,他把其中8人都安排在了这里,自己办公室也设在酒店一楼的一个隐蔽房间。其实戴维斯他们仅代表达拉斯一方,此外,酒店自身有保安大队,联邦调查局也派有大量警探,三方的目的只有一个,发挥各自优势,通力合作,确保总统和随行人员的人身安全。
但是另一方面,安保力量强大,也容易让人产生懈怠,放松警惕。
下午17时30分许,是酒店各大小餐厅统一开宴的时间,楼上楼下、楼里楼外人流如织,服务人员往来穿梭,二楼就餐大厅里筵席铺陈,高朋满座,席面上珍馐美味罗列,宾客们觥筹交错间,或高谈阔论,或大发感慨,一边大吃大喝,还一边展示斯文和儒雅。
就在这时,一个突发的意外情况出现了:电,突然停了!
这是酒店自开业以来从未有过的情况。
因为天色还没有黑下来,客人们感觉并不明显,而且眼睛几乎又都盯在大鱼大肉上,所以没多少人在意。但酒店安保部门却乱作一团,别的不说,担负监护任务的网络的瘫痪,哪怕一分一秒,都可能埋下可怕的隐患。
戴维斯是在半个小时前,因在远程监视系统中,看到外出的总统夫人可能要有危险,便一时冲动,飞身而去,连7名战友都没来得及告诉一声。现在情况有变,安全防范变得异常急迫,又找不到戴维斯,7个人胡乱猜想间,感到事情重大,便争先恐后的发出紧急呼叫。
戴维斯接报,大惊失色,赶忙带着总统夫人回到酒店。
戴维斯回来的时候,酒店的电力刚刚恢复。说起断电的原因,大家的心不免都揪紧了。原来,在楼外稍远的密闭变电站控制柜曾被人打开过,主闸闸柄上被挂了段细线,线头引到外面,从外面看去,控制柜依然是密闭的,但此时所谓的控制柜,其时已完全听命于那段绳头了。
断电期间,酒店安保人员应急反应还是迅速的。由于身份识别系统瘫痪,门禁卡等无法使用,酒店断然采取措施,四门紧闭,不许任何人出入。但这只是对外而言,至于大楼内部,人员活动情况,就永无画面记录了。现在三方负有保卫责任的负责人,特别以义律姆为主,紧急磋商,分析可能,制定行动。电,显然是择时而断的,那么可能就有两种,一种可能是有人趁瞬间的混乱混进了酒店大楼;再一种可能,就是有人其实早就已在大楼中了,只是利用监控录像失控的空袭,采取了进一步行动。至于恐怖分子下一步行动是什么,也初步做出判断,首先有安放炸弹实施爆破的可能,但可能性很小,就希尔顿酒店安全设计而言,没有一顿级当量以上TNT炸药的爆破,基本不会造成什么影响;那么剩下的,就可能是对某些人的袭击了。
戴维斯擅离职守,自己觉得有些羞愧。但现在不是检讨的时候,展开全方位搜索是当务之急。
由于楼内的可能的隐患,酒店管理方有责任通知楼内人员提高防范,并有次序撤离,起码在当前情况下,不许入,但要许出。但这是一项很慎重的工作,既要不引起慌乱,又不能让恐怖分子趁机逃掉。
三方安保人员按分工迅速行动,戴维斯带领七名队员以及酒店保安大队人员,以全楼上中下三个层次同时开展排查。FBI人员则主要负责酒店各出入口守护以及四周的巡护。
从一层开始,戴维斯等凭借手中掌握的先进监测仪器,开始逐人(在被观察人毫无知情的情况下)逐角落的观测扫描。
一楼没有问题。
二楼就餐人员大部分还没有散尽,所以检查耗时长了一些,但依然没有发现问题。
三楼,戴维斯他们上来的时候,就有一种莫名的紧张。
三楼,直至六楼,有不下十余间的总统套房。
戴维斯放轻脚步,走出不过二十步,眼瞧着手中监测显示屏有红光一闪,大叫一声:“303,快——”之后迅速冲到一座房间门前。
可还是晚了一步,那扇房门猛的被从里向外撞开,一个高挑的女服务员电光一般的从里面冲出,随她身后喷涌而出的是一团浓浓的烟雾。
“救总统——”戴维斯一声命令后,便朝前面的女服务员飞奔而去。同样是慢了半拍,那位长着一双鹿腿的服务员,一眨眼就到了二楼。二楼依然在推杯换盏的食客们,先是被楼上的动静弄得一愣,继而看到一个裹着一团烟雾的窈窕的女子直奔他们而来,可还没看清楚,就听“嘭”的一声闷响,一颗烟雾弹在他们中间炸开了。瞬时间,伸手不见五指,尖叫声、奔跑声夹杂在一起。
303房间,就是总统肯尼迪刚刚入住的房间。
此时303房间里已是烟雾弥漫。紧紧跟随在戴维斯身后的酒店保安大队人员,快步进入房间,并熟练起动风动装置,仅两秒时间,偌大的总统套房便烟消云散,再逐室查看,一进餐厅,就见总统肯尼迪已倒在地上,紧闭双眼。
此时二楼餐厅里的烟雾也已经被排净了。没有人员伤亡,但大家在危难时的滑稽表现却令人捧腹。素有绅士国度之称的几位客人(据说是新闻界的),用菜盘子扣在了头上,弄得脸上身上满是汤水;有山大王、勇猛国度之称的几位客人(据说也是新闻界的),自我保护意识很强,机智的钻到了落地窗的绒布窗帘下,由于蒙得严实,整个厅堂内烟消云散的时候,他们还趴在那里哆嗦呢,更令人同情的是,他们的一个伙伴,由于惊吓过度,正躺在那里喷白沫。
第九百四十九章 总统之死(上)
这次安保也真是糟糕,总统遇险不算,刺客也趁乱跳窗逃跑。
大惊过后的各路新闻记者们,猛然意识到千载难逢的新闻就在身边。于是,又是一番你拥我挤,争先恐后的抢占有力地形,守住门的、堵在过道的,长枪短炮握在手,实在弄不清总统情况如何,红了眼的记者们,就连酒店的厨师,也死死的抱住不让走,问的问题,让人想三天都答不上来,比如“请问,总统被害是无辜的吗”,“您的菜是总统最爱吗”等等,让人听了云里雾里。
与此同时,入住酒店大楼的所有新闻机构,都在第一时间与国内开通了热线联系,满楼里大喊小叫震耳欲聋,不断产生灵感的记者为了发自己的稿子,挤破了脑袋,喊哑了嗓子。
这次事件的结果,恐怕要令记者们大失所望了,肯尼迪只是头部遭到重击,暂时昏迷了过去,事后经过医疗专家检查,肯尼迪安然无恙,也许是保安人员来的比较及时,才避免了一场悲剧的发生。
随行人员建议总统结束达拉斯之行,但肯尼迪坚持自己的想法,这次事件无非是一次偶然,达拉斯之行是自己竞选之路上最为关键的一步,绝不可能临阵退缩。
11月22日上午,在经历了一场小雨以后,达拉斯刚刚放晴,美国中部时间11:37,空军一号总统专机降落在达拉斯西北11公里处的拉菲尔德机场。按照计划,总统在康纳利州长等人的陪同下,乘车前往达拉斯中心街区,包括迪利广场,接受50万达拉斯市民的欢迎,然后前往达拉斯贸易博览会的现场发表一篇演说。
演员出身的肯尼迪深知,这是自己政治生涯上最重要的一次表演。
肯尼迪乘坐的是1961年产的林肯大陆豪华敞篷车,本来这辆轿车是安装有防弹罩的,但是,为了让达拉斯市民一睹第一夫人杰基#肯尼迪的芳容,同时也为了表示总统对达拉斯市民的信任,肯尼迪没有让特工人员安装防弹罩。车队的行进路线已经过了周密检查,在车队前方开道的警车隶属于达拉斯警察局,装备有和总统坐车保持联系的通讯设备,乘坐这辆车的是总统的特工。肯尼迪和夫人杰基乘坐的林肯轿车位于这辆警车的后方。总统坐车有三排座位,可以搭乘7人。车上搭乘的有:位于前排左侧的汽车司机威廉#克瑞尔和右侧的秘密特工罗伊#克莱曼;第二排上乘坐的是州长约翰#康纳利和位于他左侧的州长夫人娜莉#康纳利;肯尼迪和夫人杰基坐在后排座位上,肯尼迪位于右侧。
12:00过后,车队以15至20公里的时速开到达拉斯市内,所到之处拥挤着欢迎的人群,沿途两旁的楼房也都打开了窗户,正在工作的人们透过窗口观看这一盛况。同时,在欢迎的人群中,也有一些持批评意见的团体和个人,高举各类抗议标语,进行了示威活动,但总体上来说,总统车队在整个行程中几乎没有意外发生。
行驶过程中,车队曾因肯尼迪与欢迎他的一些天主教修女和一批学生握手而两度停下。在美茵大街上,一名男子跑到了主路中心,企图阻拦车队前进,他的行为被警察和秘密特工制服,没有对总统车队的行进造成影响。
大约美国中部时间下午12:30时,肯尼迪的车队已经接近了德克萨斯州教科书仓库大楼,车队在迪利广场入口处右转驶上了休斯顿大街,面向了高大的教科书仓库大楼。紧接着,车队又向左转弯,上了埃尔姆大街。由于埃尔姆大街两旁的树木矮小,而且前方有一个铁路立交桥,围观市民较少,所以整个车队就暴露在了教科书仓库大楼的右侧。而此时,车队仍保持着15至20公里每小时的缓慢速度。
总统车队经过迪利广场右侧的辅路——埃尔姆大街时,车队的时速已经从约20公里减慢至15公里。
12:30时,正当肯尼迪总统向人群挥手微笑时,广场上响起了沉闷的第一枪,肯尼迪总统用手捂住了喉部——他被击中了脖子。杰基跪在肯尼迪的身边,绝望地试图用手阻止鲜血从肯尼迪身上流出。紧接着又响起了第二枪,由于遭到第一枪枪击的总统此时头部正向前微倾,而致命的第二枪击中了总统的后脑勺,肯尼迪的头猛地向前倒去。子弹打飞了他的部分头盖骨,鲜血和脑浆混在一起喷涌而出,溅满了坐车的后备箱和随车人员的全身。与此同时,康纳利州长也遭到枪击,身负重伤。
枪击发生时,肯尼迪的坐车刚好从达拉斯市民亚伯拉罕#泽普鲁德前方驶过,当时,泽普鲁德正手持一架8毫米家用摄影机拍摄总统座车。
肯尼迪中弹后,康纳利州长也身负重伤,他大喊:“不,不,不,他们要杀死我们大家!”
枪击停止后,肯尼迪的身体瘫在坐车的后座上,倒在杰基的身旁。杰基呼喊着特工克林特#希尔:“我的上帝!他们打中了他的头!”
特工克林特#希尔一直站在紧随总统坐车之后的一辆敞篷轿车的左侧门外。就在枪击开始的瞬间,听到枪声的希尔跳了下来并快速跑向还在他前方行驶着的总统坐车,准备爬上总统坐车的后备箱,保护位于后排座位上已经中弹的肯尼迪和受到惊吓而十分恐惧的杰基。
当希尔刚刚跑到总统坐车后面时,他听到了第二声枪响,并且看到总统猛地向后倒去。司机威廉#克瑞尔听到枪声后随即提高了车速,想使总统尽快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杰基从后排座位上爬上了汽车的后备箱,希尔也正试图跳上后备箱,就在车速变快的瞬间,希尔在杰基的帮助下成功地跳上了车。
此时的杰基几近休克,希尔安顿杰基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并用自己的身体保护着中弹的总统和恐惧的第一夫人。
达拉斯的数十万市民在这一瞬间,全部被震惊了,人们张大了嘴巴,发出“乌……”的一声,谁都无法相信自己眼前发生的这一幕。
枪击发生后,总统坐车飞速驶离迪利广场,沿着斯戴蒙斯高速公路赶往6.4公里以外的帕克兰纪念医院,只经过几分钟就赶到了。
得克萨斯州州长康纳利就坐在同一辆车总统前面的位置,虽然他也受了重伤,不过幸存了下来。医生在随后表示,州长在被子弹击中后,康纳利夫人把他放到自己的大腿上并且试图闭合他胸口的伤口,因为空气已经被直接吸入了他的右肺,正是这个措施挽救了州长的生命。
詹姆士#塔格是此次暗杀的目击者和证人,他的右颊在枪击中也受了轻伤,当时他正站在离肯尼迪270英尺的地方。后来据推测可能是由于子弹打到了路边引起的碎片反弹所致。
总统坐车在枪击发生后飞速驶离迪利广场赶往帕克兰纪念医院。到达医院后,州长康纳利先被抬下车,接着是肯尼迪。在帕克兰纪念医院第一看护室,参加抢救肯尼迪的医护人员表示,“总统的情况在到达医院时已经很严重了,这意味着总统已经没有生还的希望了。”
另一位参加抢救工作的帕克兰医院医生道:“大约12:30左右,护士让我们抬一辆手推车到门口。我们将急救推车推出门,那时我意识到了是谁在汽车里。”
“一些人帮忙将总统放在手推车上。然后我们从急救室的大手术区到第一外伤室。总统脑后的伤口流血凶猛,躺在那里毫无反应。……”
“当我们到达外伤室时,一位医生放置了一条气管导管,准备进行气管切开术。紧急抢救马上开始,几分钟之内,更多的医生赶来了,给总统安装胸腔导管和带氧气的麻醉剂。一位医生让我放一块敷料在头部的伤口处,但是这毫无作用,因为那是大面积暴露的伤口。”
“输氧的同时也在输血。在采取了一切必需的措施,使用了所有必要的医疗器械后,我们只能宣布:‘总统已经死亡了。’我们为他撤除了输液管和IV急救。随后,第一夫人和一位牧师走了进来,最后的现场就这样被保留了下来。第一夫人离开后,我们撤掉了所有的装置,监察官员让我离开拿一块塑料罩放进棺材的底部,我拿来了它。总统被放进棺材,等待救护车运走。”
帕克兰医院出具的死亡证明书称:“他因头部和颈部受到多处枪伤而死亡。”其实,总统很可能在到达医院之前就已经死亡了。
在美国中部时间下午13:00,在肯尼迪所有的心脏机能都停止并且在牧师做完最后的仪式后,总统被正式宣布死亡。
“我们从未对挽救他的生命抱任何希望”,一位参加抢救的医生表示。
为肯尼迪做最后仪式的牧师告诉《纽约时报》记者,“总统其实在赶到医院时已经离世了,但是他仍不得不掀开总统的盖尸布为他进行神圣的涂油礼。”
第九百五十章 总统之死(下)
在美国中部时间下午13:38,肯尼迪逝世的消息被官方公布,美国哥伦比亚广播公司著名新闻类节目主持人沃尔特#克朗凯特第一个将约翰#肯尼迪遇刺的消息通过电视报道给了人们:“来自德克萨斯州的报道,这显然是官方的新闻快报。肯尼迪总统于中部时间下午一点整逝世,东部标准时间为下午两点,大约在三十八分钟以前。副总统约翰逊已离开达拉斯的医院,但我们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他可能在不久之后就要宣誓继任第三十六任美国总统。”
在美国中部时间下午14:00过后几分钟,肯尼迪的遗体从帕克兰医院被送到了空军一号总统专机。达拉斯验尸官在此前没有对遗体进行法医鉴定,而在被验尸官进行法医鉴定之前转移遗体,已经违反了德克萨斯州的法律。
副总统林登#约翰逊所坐的车在穿过达拉斯市市区时,位于总统车队中位于肯尼迪坐车两辆车的后面,在枪击中他没有受伤,随后他在空军一号上继任了美国总统。
在空军一号总统专机降落在离华盛顿特区不远的安德鲁空军基地后,肯尼迪的遗体被送到贝蒂斯海军医院进行验尸。验尸工作于11月22日晚在贝蒂斯海军医院进行,在3项检查中医生发现有一个小孔在离总统头骨很近的地方,这个小孔同时在其右脑的脱出点造成了很大的伤口。
在贝蒂斯海军医院验尸之后,肯尼迪的遗体为了准备葬礼而运回了白宫的东大厅并放置了24小时。在刺杀事件后的星期日,被美国国旗掩盖住的灵柩被送到国会大厦以供公众悼念。
从早上一直到深夜,成千上万的公众前来悼念这被严密看守着的棺材。来自超过90个国家的代表(包括中国外交部长伍廷芳),参加了在11月25日举行的葬礼,其中包括8位国家元首、10位总理(首相)以及大批各国政府要员。
11月25日当天,美国国会圆形大厅,前来向肯尼迪致以最后敬意的人超过25万。上午11:00,覆盖着星条旗的灵柩从大厅中移出,放置在由4匹马拉的灵车上,首先前往白宫,然后前往圣马修斯大教堂),最后被送到了阿灵顿国家公墓并被安葬在一个特制的地下墓穴里。当天,全球有数亿观众在电视机前收看了肯尼迪的葬礼现场直播。
在肯尼迪遇刺的一个小时之后,也就是他被宣布死亡前这段时间里,美国国内发生了极大的混乱。就像刺杀事件发生在二战时期一样,一些人首先想到如果这次的刺杀行动不是要大规模攻击美国的话,那一定是关系到副总统约翰逊的安全的。于是人们纷纷挤在电视机和收音机前密切关注着媒体发布的相关最新消息。
肯尼迪被刺杀身亡的消息立即轰动了世界。人们成群地围在大商场中的电视机前,默默地祈祷着。在某些地方,交通也随着肯尼迪遇刺的消息的散布而变的几近瘫痪。在美国和加拿大的学校纷纷提前让学生们放学。一个被误导的愤怒的反德州的德克萨斯人被上报到相关机构。当地所有3家电视台取消了3天内正常的节目时间表,替代它们的是72小时不间断的关于刺杀案的覆盖性报导。这次的全方位报道是美国历史上最长时间的不间断覆盖报道。无线电台也同样取消了普通节目时间表;一些电台在播放着不间断的覆盖性新闻;其他的则是在播放悲哀的葬礼音乐。但并不是一切的娱乐和体育活动在那一天都被中断,同样也包括之后的周末。美国国家足球联盟委员彼德说明了原因,他决定让比赛在那个周末继续进行:“它已经成为了一种传统……在一个伟人悲剧的时刻去继续。”
随后,关于肯尼迪的纪念活动在全世界范围内展开。美国政府宣布,11月25日,星期一,为国葬日,也是国家哀悼日。很多其他国家,包括中国在内,也做出了同样的决定。
达拉斯警方很快逮捕了嫌疑犯奥斯瓦尔德,并收集了犯罪现场的物理证据,奥斯瓦尔德被达拉斯警方押送到警署总部接受审讯。但在接下里的调查中却遇到了重重疑点。
稍后,在晚上10:30,达拉斯警察局的警长杰西#克里被一个按他的话说是“来自华盛顿的人”命令去发送所有收集到的物理证据到位于华盛顿的美国联邦调查局总部。
接下来,奥斯瓦尔德接受的审问,按杰西#克里的话说,“简直就是违背所有审讯规则的”。杰西#克里说:“一般来讲,一个讯问者在审问一个嫌疑犯时会和他单独地呆在一个屋子里或者有一个人陪同,但是事实正好相反,这个审问奥斯瓦尔德的屋子早就挤满了FBI的探员,秘密小组探员和一些联邦探员和谋杀侦探。”
达拉斯谋杀案侦探长弗雷兹,当时主管对奥斯瓦尔德的审讯工作,他同样向沃伦委员会证实了没有任何对于审讯过程的记录,但是替代它的则是他在几天后准备好的记录。探长弗雷兹的证词与他真实手写的记录互相矛盾。
联邦调查局是第一个完成官方调查的权威机构。刺杀案仅仅过去17天的时候,联邦调查局的报告就出版了,并被提交至沃伦委员会,当时联邦调查局仍然是对于委员会来说主要的调查机构。联邦调查局陈述只有3颗子弹在刺杀案中被发射;第一枚射中了肯尼迪总统,第二枚射中了康纳利州长,第三枚射中肯尼迪的头部,并且致死。联邦调查局陈述道:李#哈维#奥斯瓦尔德射出了全部3发子弹。这份陈述与官方调查委员会的结论有一些出入,在官方调查委员会的报告中说,一共有4发子弹在这次刺杀案中被射出。
可是,调查刚刚开始不久,犯罪嫌疑人就被人莫名其妙的枪杀了。
犯罪嫌疑人奥斯瓦尔德被人枪杀后,林登#约翰逊总统亲自任命了一个特别委员会负责彻底调查这一谋杀案件。美国首席*官厄尔#沃伦是这个委员会的主席,因此,该委员会也被称为沃伦委员会。他们的调查结果全部收入到《总统特别委员会关于肯尼迪总统被暗杀的调查报告》(即《沃伦报告》)当中。
在长达一个月的调查后,沃伦委员会汇总出上百万字的材料,近二十万字的报告。12月27日,该委员会宣布“在争议和理智的名义下”宣布暗杀总统的“客观真相”:“奥斯瓦尔德纯属个人行为”。
这分报告的结论要点如下:1、奥斯瓦尔德是使总统死亡和州长受伤的凶手。
2、子弹从教科书大楼的6层窗口射出。发射的3颗子弹中,一颗也使康纳利州长受伤。
3、没有发现其他人或集团参与了谋杀总统的阴谋。
4、没有发现奥斯瓦尔德为外国政府服务、受资助、做间谍的证据。
5、没有发现奥斯瓦尔德与美国**、古巴正义政策实施委员会、外国工人党合谋谋杀总统的证据。
6、奥斯瓦尔德并非联邦调查局、中央情报局或其他任何政府部门的探员或职员。
7、没有奥斯瓦尔德与杰克#卢比相识的证据。
8、任何官员都没有参与对美国政府的密谋或颠覆活动。
奥斯瓦尔德的犯罪动机被归结为:“对一切权威根深蒂固的憎恨以及对马克思主义和**的信仰”。结论排除了苏联、古巴插手的可能,也排除了美国政府及其机构参与的说法。暗杀只是偶然的“意外”,引用联邦调查局的话说:“这从头到尾是美国的一个悲剧——一亿九千万美国人中的一个精神状态不稳定的人的个人行为”。
然而,谁又能想到,在接下来的调查中,种种迹象却直指时任美国总统的林登#约翰逊!
美国中央情报局老牌特工亨特在1919年年初,预感自己将不久于人世——淋巴癌、下巴癌、前列腺癌一齐发作,左腿被迫截肢,记忆力急剧下降,梦也越做越多。他突然意识到,不能就这么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带进坟墓!为此,他特意打电话给关系一直很僵的大儿子圣约翰,希望他马上回迈阿密看看行将就木的老爹。
当圣约翰风尘仆仆地赶到迈阿密时,老态龙钟的亨特正在起居室里轮椅上看福克斯新闻。他马上让儿子把轮椅推到卧室,扶他上床,然后示意圣约翰去给他倒一杯酒,拿几张纸和一支钢笔来。
圣约翰对老爹亨特谈不上什么感情,亨特当年管教他过于严厉,老妈也死得不明不白,导致圣约翰一度吸毒并两次获罪。此后近20年,父子两人一直没说过什么话。不过,既然老爹开口了,圣约翰还是马上赶回来了,他不知道亨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几个小时后,亨特递给儿子两大页密密麻麻写满字的纸,上面有许多人的名字和对相关事宜的解释。亨特一字一句地说:“这就是副总统林登#约翰逊刺杀肯尼迪的真相!”
第九百五十一章 死亡之谜
亨特说,1918年11月的一天,在迈阿密一家旅馆的房间里,两个熟人约会了他,其中一人是游走于中情局和黑帮之间的职业杀手弗兰克#斯图尔吉斯,另一人是中情局在危地马拉的线人戴维#莫拉勒斯。莫拉勒斯很快就离开房间,斯图尔吉斯则一直在反复唠叨“商量点大事,商量点大事”,并问亨特:“能跟我们一起干吗?”
一头雾水的亨特问:“什么大事?”
斯图尔吉斯脱口而出:“杀了肯尼迪!”
大为震惊的亨特表示:“你们自己做就是了,为什么要扯上我?”
斯图尔吉斯当时的反应不得而知,但亨特告诉儿子,他没有介入刺杀肯尼迪的任何阴谋,还觉得斯图尔吉斯说要刺杀肯尼迪的话纯粹是发神经。不过,不知出于什么考虑,亨特没有向联邦调查局告发此事。
亨特在两页纸中是这样陈述时任副总统的约翰逊如何刺杀了肯尼迪:约翰逊原计划在迈阿密刺杀肯尼迪,后来决定改在达拉斯下手。在成功刺杀肯尼迪并接任总统职位后,他成功地骗过了沃伦调查委员会的调查,让各方相信,刺杀肯尼迪的只有一名枪手。
参与此次刺杀总统计划有这样几个人。
关键人物:科德#迈耶,美国中央情报局负责国内宣传造势的特工,专门制定了暗杀计划,此前从没干过暗杀之类的事。
中间人:戴维#菲利普,美国中央情报局特工,曾担任美国中央情报局驻墨西哥情报站站长。此人曾直接介入危地马拉暗杀总统事件和入侵古巴的“猪湾事件”,正是此人找来了阴谋暗杀肯尼迪的间接凶手威廉姆#哈维和安东尼奥#维西亚纳。
代理人:威廉姆#哈维,此人一直认为,约翰逊如果当了总统,一定会把中央情报局交给他领导。此人对肯尼迪没有下令美军直接侵略古巴,以及曾经贬低他感到极度不满。
招募者:安东尼奥#维西亚纳。这名出生于古巴的杀手,后来招了刺杀肯尼迪的两名枪手。
掮客:弗兰克#斯图尔吉斯,此人一度想拉亨特入伙。
杀手:戴维#莫拉勒斯,此人是中央情报局驻危地马拉特工,与黑帮有直接联系。此人爱说大话,经常酗酒,于1918年12月底神秘死去。
第二名枪手:卢森#萨尔蒂,这就是亨特所说的向肯尼迪开枪的第二名枪手。同样在12月底,此人不知出于何故被警察打死。
亨特说,上述这8个人才是刺杀肯尼迪的真正凶手,外界之前认定的杀手却只有奥斯瓦尔德1人,外界获悉的事件经过仅限于:1918年11月22日,奥斯瓦尔德在达拉斯的得克萨斯州图书馆6楼向街上开枪,刺杀了肯尼迪,当场被捕。两天后,奥斯瓦尔德在达拉斯看守所外被押解时,夜总会老板鲁比突然闪出,枪杀了奥斯瓦尔德。鲁比声称,他杀人是出于义愤,并非灭口。然而,直到1919年1月病死狱中,鲁比始终闭口不谈为何出手枪杀奥斯瓦尔德。
从此,关于肯尼迪遇刺事件的调查陷入了无从入手的境地。不过,奥斯瓦尔德始终被公众认定是唯一的一名枪手。
事实上,副总统约翰逊一直被怀疑是肯尼迪遇刺事件的幕后主使。肯尼迪离世后,约翰逊凭借手中的总统大权,控制对这起案件的调查工作,不仅使得他自己逃脱了罪责,也保护了他的同谋。
华盛顿邮报批露了一则消息:肯尼迪遇刺当天的早晨,一个铁路职工在埃尔姆街附近发现3辆车牌已被涂抹的汽车在这个已戒严的地区来回行驶。中午12时15分,这个铁路工人又清楚地看见3个形迹可疑的人藏在木栅栏后面,其中1人手里有枪。他以为这些人是肯尼迪身边的保安人员,就走开了。这些细节足以说明,刺杀肯尼迪的任务极有可能不止一个人,而是由一个行动小组完成的。更具戏剧性的是,总统遇刺不久,这个铁路工人在一次莫名其妙的车祸中丧生。刺杀事件发生后,当肯尼迪还在医院接受抢救时,约翰逊就下达了清洗敞篷汽车的命令。接着,约翰逊委派他的亲信将康纳利州州长的带血衣服(康曾与肯尼迪同乘敞篷车)取回洗净,接着再次下令销毁物证。肯尼迪乘坐的那辆敞篷车一直在白宫警卫的看管下,但留有弹痕的挡风玻璃于11月25日就被更换掉了。
洛杉矶快报认为,肯尼迪尸体的解剖鉴定也是靠不住的,所有的照片和x线透视片都被做了手脚,被保存在华盛顿国家档案馆里的肯尼迪大脑也于1919年初神秘失踪。参加这次尸体解剖的医生都收到了“不准随便发言”的口头警告,其中一位名叫休姆斯的医生事后承认,他们焚烧了解剖报告的第一个版本和所有的验尸记录。
纽约时报在之后的报道中说,沃伦委员会的报告肯定奥斯瓦尔德仅开了3枪,但一个记者在案发现场拍摄到了一名警察正捡起另一颗子弹的画面。第4发子弹的发现推翻了沃伦委员会的结论,这说明至少存在两名以上的杀手,但这颗子弹后来也不见了。
以上种种疑点,除了约翰逊,谁有权力下令抹去?肯尼迪死后几天,白宫对外联系的电话录音也透露:约翰逊利用其影响力促使一些人士加入了沃伦委员会,并威胁沃伦委员会不要去追查事件的真相。
亨特之所以在临死前才说出真相,因为他为他所知道的秘密付出了太多代价。
总统遇刺案发生后,警方立即逮捕了亨特,并指控他“入室抢劫、阴谋与窃听罪”。最令亨特感到意外与伤心的是,就在他因打官司而债台高筑时,白宫的主子居然丢下他不管。气愤不过的亨特决定靠他掌握的证据,来*使这些无情无义的老板们掏腰包,帮他偿还一部分的债务。只要白宫答应他的这一条件,他保证啥也不说,老老实实地坐牢。
亨特的妻子多洛茜非常爱亨特。亨特被捕后,她开始替亨特实施“报复计划”,陆续向白宫一些官员寄了威胁信。不料,1918年12月,当多洛茜带着从各位老板手里要来的10万美元飞往芝加哥时,客机在中途神秘坠毁,机上所有人全部遇难。尽管各方事后都认为多洛茜死于政治暗杀,但迄今为止,没有任何确凿证据证明这一观点。
尽管肯尼迪遇刺案疑点重重,尽管后来的疑点更多的指向了林登#约翰逊,但是这丝毫没有影响他主政美国政坛的步伐,即肯尼迪死亡当天他在空军一空宣誓就职之后,他又决定要在1919年初举行一次正式的就职仪式,这种举动被很多人认为是林登约翰逊心虚的表现。
1919年1月19日。总统就职仪式的前一天。一个星期以来,天气都非常寒冷,这天一场新雪纷纷扬扬地下起来。暗蓝的暮色和飞洒满天的白色雪花交相辉映,让临近喜庆的华盛顿城显得高贵和神秘。当晚上8点,林登约翰逊和第一夫人伯德出席在宪法大厅举行的音乐会时,整个哥伦比亚特区已是银妆素裹,国会周围许多方形和圆形的广场上银光闪耀,雪用一条闪亮的银线给行政大楼和三角地联邦机构建筑群的屋檐一一缀了花边。凌晨3时45分,约翰逊回到乔治敦的寓所不久,雪住了,但严寒继续,阵阵狂风从波托马克河和潮湾公园呼啸而过,寒风刺骨,华盛顿东北的黑人区的陋巷积雪成堆,克利夫兰花园区一带用石油烧暖气的小锅炉像受了传染似的一个个都烧坏了,为了融化冰雪,便利交通,沿着林荫广场点起了火堆,但由于不能烧得太旺,因而敌不过肆虐寒风,效果甚微。驻扎在华盛顿地区的3000名军人干了一桩颇为惊人的事。他们开动700台扫雪机和卡车彻夜奋战,把厚达8英寸的积雪扫清。
天亮了,是寒冷而晴朗的一天。
从各州来的观光者、喜气洋洋的林登约翰逊的工作人员、外国的使节和显要人物、上任和卸任的官员、一个特邀的由155名作家、艺术家和学者组成的团体,以及数千名各种年龄、各种背景的普通公民,云集在首都和国会山上。在油漆一新的国会大厦东端,临时的木制观礼台上,在闪耀的阳光下和严寒的天气里,内阁成员以及白宫官员们齐聚一堂。他们这些人今天穿得有点像“边疆居民”,礼服里套着毛线衫,戴着毛线手套和约翰逊要求的大礼帽。
中午时分,气温升高了一点,风势依旧威猛。12点,冻得发抖的人群看到新总统出现在典礼台上。他们欢呼,以为马上可以听见他的演说,可他们失望了。他们还得再哆嗦一阵子,要等红衣主教理查德#库欣为他知名的教区居民发表一篇感到自豪同时无休无止的祈祷。祈祷刚完,从讲台下升起一股蓝烟,电线短路了,特工处长惊恐无比,以为整个典礼台就要燃烧起来,他不知道是否应该命令大家立即解散。赶忙派人查明了原因,幸好没什么大碍。
第九百五十二章 空前的挑战
然而,新总统迟迟没有出现,比预定时间晚了半个小时,这在总统就职仪式上是从来没有过的。()原因是就在他踌躇满志的打算登上演讲台的时候,却遇到了一位重要的客人,中华帝国外交部长伍廷芳。
“总统先生,我首先代表帝国皇帝陛下,对您荣任美国总统表示欢迎,同时对前总统肯尼迪的不幸逝世表示遗憾。”伍廷芳一见约翰逊就说出了这样的话。
一听到肯尼迪,约翰逊的脸上掠过一丝阴云,在自己马上就要就职的时候,忽然提起自己的前任,而且是和自己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肯尼迪,这不能不令他生气,“伍廷芳先生,谢谢你的好意,请您到贵宾席就座吧。”
伍廷芳嘿嘿一笑道:“约翰逊先生,据说新一届美国政府的对华政策非常不友好,而且坚持要执行肯尼迪签署的摩根法案,这势必严重影响两国的外交关系,还请总统先生深思熟虑的为好。”
约翰逊也是摩根财团一手扶植起来的,在对华政治立场上,他倾向于强硬派,他认为对于中国必须要采取强硬手段,一听这话他立马就急了,“究竟要采取什么样的对华政策,是美国政府和国会决定的,而且这也取决于中国政府对美国的态度,正如你们常说的,亚洲是亚洲人的亚洲,同样的,美洲也是美洲人的美洲,但是中国政府对美洲各国采取了暴力干预和经济渗透,这是美国政府和人民无法接受的,即使我们执行摩根法案,责任也是在中国一方。”
“约翰逊先生,你现在代表的不是你个人,希望你在作出任何决定之前,要先慎重考虑一下你国民的利益。中国采取的是开放式的外交战略,我们致力于帮助世界上一切国家发展经济改善民生,但世界上总有一小撮人在敌视中国的行为,帝国政府对于这样的人是绝不会心慈手软的,哪怕动用武力。”
“你想用武力来威胁我吗?我不管肯尼迪的死是不是与中国政府有关,但是告诉你,我不是犹豫不决的肯尼迪,摩根法案必须要执行,我们也已经做好了打击一切侵略者的准备!”
话说到这儿,没法再说下去了,伍廷芳保持着一个外交家的风度,对约翰逊点头致意,然后转身离开。约翰逊气得全身发抖,半晌才平静下来。
“总统阁下,您准备好了吗?代表和贵宾们都已经等的不耐烦了。”总统助理过来说道。
约翰逊深深吐出一口气,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就职演说稿,大步走上了演说台,他的脚步无比沉重,因为他知道自己在登上美国最高权力颠峰的下一刻,将会面临美国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挑战,中国!他做好准备了吗?恐怕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但他知道,在此刻必须要以一份凝聚全体美国民众民族感情的演说来把所有美国人团结起来。
同胞们:此时此刻,我在你们和上帝面前宣誓,这个誓言不只是我个人的,而是我们大家的。我们同住在一个国家,同属一个民族。我们国家的命运和我们民族的未来并不是靠一个公民,而是要靠所有的公民。
这就是这一时刻的庄严及其意义所在。
每一代人都有自己的命运。就某些时代的人而言,历史决定了他们的命运。至于我们这一代人,我们必须选择自己的命运。
此时此刻,美国的第一枚火箭正向着太空飞去。这提醒我们,对我们的子孙来说,甚至对我们自己来说,在短短几年内,世界将不会再像现在一样。下一任总统站在这里时,他将展望一个和我们现在不同的景象。因为我们的时代是一个变革的时代。迅速而又急剧的变革,揭示了自然的奥秘,使国家成倍地增加,让后辈人掌握了能征服和毁灭人类的新式武器,动摇了旧的价值观念、改变了旧的生活方式。
在这场变革中,我们的命运将取决于我国人民始终不渝的性格,取决于我们的信念。
我们的祖辈,那些背井离乡的异乡人,那些勇敢而受惊的异乡人,为寻找一块个人可以自主的地方而来到这里。他们在这块土地上订立了公约。这一公约以公正来表达,用自由写成,受团结的约束,指望总有一无会激励全人类的理想,这一公约至今仍约束着我们。我们如果遵循公的的规定,就将繁荣昌盛。
我为这个国家服务了30多年,我一直认为,不公正地对待我们的人民,浪费我们的资源,是我们真正的敌人。30多年来,我竭尽所能,时刻提防这一敌人并与之作斗争。我认识到,也深深懂得,这个敌人不会轻易屈服。
但是,变革为我们提供了新的武器。在这一代美国人的有生之年,这个敌人不仅会退却,而且还会被征服。
美国公约要求我们为帮助全人类的解放指明道路。这就是我们今天的奋斗目标。因此,作为一个国家,我们无法控制许多事情;但作为一个民族,我们对所有的人充满希望。
想象一下在飞向太空的火箭上看地球时的情景吧。地球就像小孩玩的地球仪,它悬在大空间,陆地就像贴在球体表面的彩色地图。我们都是这个小小地球上的旅客。在时间的长河中,我们每个人实际上只在自己的同伴中度过短暂的一瞬。
人的生存是如此脆弱,可我们竟然彼此仇恨,相互残杀,这是多么难以令人置信。凡意愿放弃统治他人的人,有足够的机会来实现对自然的统治。天地广阔,足以让每个人以自己的方式寻求幸福。
我国的方针是明确的。我们并不奢求获得别人的东面。我们并不寻求统治别人,而只希望人类能战胜**和苦难。
但是我们需要做更多的事情。人们希望成为共同事业的参与者——这是比他们本身更为伟大的事业。我们每个人都必须想方设法为实现我国的目标作出贡献,因而也为自己找到新的目标。如果缺少这些,我国就会变成一个陌路人组成的国家。
在这个以公正、自由、团结为宗旨的公约指导下,我们已经成为一个繁荣、伟大和强盛的国家。我们还维护了我们的自由。
但是,上帝没有保证我们的伟大国家经久不衰。
上帝准许我们用自己的双手、用汗水、用精神力量来争取我们的伟大。
我们的敌人总是犯相同的错误。在我这一生中——在萧条年代和战争岁月——他们期待着我们的失败。但每一次,在美国人民的心灵深处,都会产生出他们无法理解,甚至无法想象的信念。这种信念曾给我们带来胜利,它将再次给我们带来胜利。
因为这就是美国。这是一块未曾跨越的沙漠,是一座尚未攀登的山岭。这是一颗人迹还没有到过的星球,是沉睡在未开垦土地中的硕果。
对那些肩负重任的公仆,对我的家人,对随我走过漫长而又曲折的道路的朋友们,对联邦全体人民和全世界人民,我今天重述我在1918年11月那悲痛的一天说过的话:“我将领导大家,并将尽我所能。”
但是,你们必须在内心铭记旧日的承诺和梦想。这才是你们最好的向导。
演说结束的时候,原本瑟瑟发抖的人群似乎已经忘记了寒冷、党派界线,一切旧有的宗教、种族的问题似乎都被遗忘了。无疑,这是个良好开端,可就职演说中提及的各种希望会实现吗?美妙的音节和文字背后有没有实质性的东西?约翰逊的对外政策是软弱的遣词造句还是冷冰冰的武装边境呢?尽管在鹰派看来,约翰逊是历来总统中意志最为坚定的总统,不过对别人来说,这可不一定,需要事实和时间的佐证。
约翰逊真正成为白宫的主人是从1月21日开始。他命令所有白宫工作人员上午9点上班,而他比任何人都早。总统办公室几乎还没有什么陈设,约翰逊也还不太习惯别人称呼他“总统”。在一些会议和白宫工作人员宣誓仪式之间的空隙里,约翰逊熟悉办公室里各种电钮与电铃,还走到别的办公室看一看,跟工作人员谈谈,瞧瞧速记员,拆拆邮件,打打电话,并开始了他的工作。上午10点30分,他签署了第一号行政命令:给400万贫苦美国人增加剩余食物的品种,并把数额加倍。11点钟颁布了它。
白宫像一锅沸水,还未完全寂静下来,政治家和记者们不断进出约翰逊的办公室。新总统的第一个来访者是前总统哈里#杜鲁门。各种团体、知名人士和各种奖金的获得者,从浸礼会教友到美女皇后,每天都在约翰逊的办公室受到接待。每星期有30000封信件源源涌入白宫。不仅总统约翰逊在奔波繁忙,整个行政部门也一样,深夜,他们的办公室还灯火通明。
新总统始终未能克服入主白宫的那种孩子气的自豪感和兴奋情绪。他请客人参观他所谓的这份财产,向他们介绍某个房间或摆设的来历,不厌其烦,还抱怨有些东西不好,得打发走。他试了试林肯的床,说还行。
然而太乐观了似乎也不行。约翰逊在享受胜利的喜悦时,也发现自己接手了一摊子烫手的东西。
(本卷终)
第九百五十三章 大演习
1919年2月的一天,太平洋。()中华帝国太平洋舰队第一舰队旗舰“黄山”号舰队航空母舰,在海面上划过一道清晰的弧线,正要将舰艏迎向穿过对马海峡。环绕在“黄山”号周围的七八艘大小护航舰只,也正紧密伴随着做同向运动。
“黄山”号宽阔平整的飞行甲板上,早已挤满了大大小小数十架飞机:其中最前面十余架轻巧些的,机翼下或是空空如也或是只挂了两枚不起眼的小炸弹;后面二三十架臃肿些的,机腹下各挂载着一枚黑黝黝的鱼雷。
整个编队很快完成了转向,强劲的海风席卷过“黄山”号,将右舷舰岛顶上的信号旗刮得猎猎作响。
随着一声汽笛响起,新的信号旗升了起来,起飞指挥员与甲板工作员在甲板上忙碌起来,机械师也开始用曲轴杆为前面几排的飞机动引擎,不一会儿,前面几排轻型机的螺旋桨都嗡嗡地转了起来。又是两声汽笛响,横在待命机群前方的一面防风格栅被放了下来,风总算能够毫无阻碍地扫过飞行甲板,与此同时,机群最前排中央的那架飞机被几名甲板工作员小心翼翼地往前方推动了一小段距离,机轮贴到了甲板前方的一道红线上。
随即,顶着强风半蹲在这架先导机右前方的一名起飞指挥员,向敞开式座舱里的飞行员打起了手势:手腕在空中转两圈,再以两个手指朝向自己的眼睛,表示要飞行员报告动机转。飞行员竖起大拇指,表示转达到起飞标准。起飞指挥员也竖起大拇指表示“明白”,便挥舞起手中的信号旗,向舰岛上部的航空舰桥打出了“请求起飞”的旗语。连续三声汽笛响后,最后的信号旗升上了桅顶:“立即起飞”。
机翼上漆着蓝红黄三色圆圈标记的飞机开始在木质飞行甲板上滑行,仅仅一眨眼的工夫,飞机便脱离了甲板,悠悠地飘升到空中,事实上,那条红色起飞线距离甲板前端也就四五十公尺的样子。先导机起飞后立即右转,开始在母舰上空盘旋。紧随先导机之后,第二架,第三架,第四架……一架又一架飞机接连从甲板上滑跃而起,同样以在母舰上空盘旋的方式,与先起飞的各机结成编队。未完成的编队继续一圈又一圈地盘旋,等待后续机加入。
母舰上空的编队越来越大,相应地,母舰甲板上的飞机也越来越少。当“黄山”号甲板上的最后一架飞机从跑道上跃起,位于甲板前端右舷的那位起飞指挥员终于站起了身,向航空舰桥打出旗语:“起飞作业完成……”
航空舰桥上,一位佩带金色穗带的年轻中校按下了手中的怀表,面露不悦:“十九分三十七秒,还是太慢了。”
另一位颧骨高耸、表情平静的少将缓缓道:“标准要求是十八分钟,回头召集全体作业官,继续研究节省时间的办法。”
“是,司令长官……”
被称为司令长官的那位少将正是太平洋舰队第一舰队司令陈锦荣,此时正亲率新被编入舰队的“黄山”号舰队航母及其护航编队,在太平洋北部的演习场进行航空作业和舰载机攻击演练。陈锦荣遥望着那架殿后的大个头鱼雷机吃力地爬升追赶编队,举起军帽在头顶挥转起来:“一定要平安归来啊……”
“有高队长带队,不会有事的。”一旁的那位中校参谋自信满满地说道。
陈锦荣点点头,果断下令:“立即清理甲板,准备放飞第二攻击波!”
天空中,十二架“风雷”战斗机与二十四架“蓝翔”俯冲轰炸机组成的第一攻击波终于完成了编队,在转向目标前,先以整队进场的姿态浩浩荡荡地通过了母舰上空。
目送着渐渐远去的机群,舰员们纷纷挥转起了军帽,这是平安的祝福,也是胜利的祈望。
汽笛再次鸣响,桅杆上的旗子降了又升,“黄山”号的飞行甲板再度忙碌起来。
位于飞行甲板中轴线前后的两座升降机开足马力地上下运动,将已经在机库中装好弹药的战机源源不断地送上甲板。
最先送上的是几架“猎鹰”侦察机,接着是一小队“风云”运输机,这些飞机一上甲板就被推到起飞线前,匆匆加足了油,在后面第二攻击波的飞机送上甲板之前迅放飞。
“司令,实战中真的需要如此谨慎吗?目前为止的情报中,还没有现哪国装备了足以摧毁我军大型舰只的航空兵器,更没有现它国装备或正在建造与我军相当的舰队航母。现在我们又是派远程侦察机大范围搜索,又是派战斗机直接掩护编队,如果将这些兵力纳入攻击机群中,不是可以加强机群的总体战力吗?”向陈锦荣提出这番疑问的还是那位年轻的中校,第一舰队参谋桂永清。
陈锦荣双手交叉在胸前,平静地注视着甲板上的忙碌作业:“没有发现,并不表示没有。必须考虑到情报的滞后和遗漏,我们不可能第一时间知道我们想知道的任何事情。相应地,也要考虑到我方情报的泄露,导致对方采取了有效对策的情况。绝对的自信是毒药。参谋的任务,就是要把各种可能生的情况都要想到,并根据各种变化的因素一一拟定对策,或是以最小代价完成作战任务,或是以最小代价退出战斗,无论情况如何变化都有充分应对的办法。把胜利的希望寄托在自以为是主观臆断上,这跟赌徒有什么区别?打仗不是赌博,战场上的形势瞬息万遍,计划与现实不符是常有的事,不做好全面的准备,有进退自如的把握,只一心想着要么全胜要么全输,这样可不算是合格的帝国海军军官。”
桂永清听罢微微一鞠躬:“司令所言极是,卑职受教了。”
这时,甲板上一对娇健的身影映入了桂永清的视线中。虽然两人都披挂着飞行服,却没有因此而掩盖掉了女性特有的身形,而且飞行帽都还捏在手里,两条马尾在小脑袋后边跳来晃去,很是显眼。
“看哪,第一舰队之花出来了。”一位新进的上尉参谋大惊小怪地叫了起来。
另一位参谋不以为然道:“别乱叫了,小心司令回头把你眼睛挖出来。”
桂永清却没头没脑地向陈锦荣问道:“司令……如果真的打起仗来,女人也可以上阵的吗?”
陈锦荣毫无表情地“恩”了一声,又举起望远镜朝那两朵“飞行玫瑰”瞥了两眼:“如果战时不上阵,现在又为什么跟同僚一起训练呢?她们的技术是一流的,这一点无庸置疑。”
被航空舰桥上一堆老少爷们议论的两位主角,此时正毫不知情地从飞行甲板往舰岛方向跑过去,一前一后,一高一矮,一样的马尾,一色的秀容,所过之处,还是触了不少新兵惊奇的目光。
高个子、乍看之下颇为成熟的那名女中尉名叫高欣欣,舰队航空兵大队队长高志航的侄女。矮个子、看起来稚嫩些的那名女少尉名叫刘云,是第一舰队攻中队飞行员。
两人提着飞行帽蹦蹦跳跳地跃过甲板旁横七竖八的加油管线,很快躲到了舰岛的阴影下。刘云微喘着气,把飞行帽搭在肩上:“姐姐太着急了,我就说不是那架嘛,刚才我下去转的时候还看见它在前机库的最里边,没那么快上来的。”
高欣欣背靠舰岛,指尖在墙壁上画着什么:“不行,改天要给我的宝贝画个醒目的标记,居然认错了,真是不甘心。”
刘云也靠上了舰岛:“不过就算上来了,也没必要那么急赶过去啊,摆位子、加油什么的,兄弟们还有很多事要忙呢。”
高欣欣却神情专注地盯着前升降机的出口,“那是我的宝贝啊,就算兄弟们再认真,没有我还是不行的。”
“姐姐……我看杂志上说,迷恋机械的女人会嫁不出去的啊。”刘云作担忧状。
高欣欣眼睛一撇:“无所谓,为什么女人一定要嫁人?”
刘云眨眨眼:“不嫁人,难道要嫁给飞机?”
“你管我呢……说来你们兄妹的假期快到了吧,上次不是说你嫂子给你介绍男人来着?”
“真狡猾,故意岔开话题……”
刘云不满地嘟起嘴,马上又伸了个懒腰:“不过呢,可以休假真是太好了,这次除了回家以外,还想去京城看看,看望看望同班的那几个姐妹,不知道她们在政府部门里过得怎么样……”
“休假啊……的确是好事,今年不打仗的话,我也有好长的假可以休……”
刘云疑惑地转过头:“不打仗的话……今年会打仗吗?”
高欣欣拨了拨刘云的马尾:“不知道,我叔叔说的,今年可能有仗要打了。那么随便一说而已,谁知道呢。”
刘云低下头,踢了踢脚边的橡胶油管:“姐姐,如果真的打起来,轮到你上阵的时候,你会害怕吗?”
高欣欣宛尔一笑:“傻丫头,那要到时候才知道啊……哎,我的宝贝上来了,这次应该没错了!”
汽笛声响起,“黄山”号的第二攻击波即将放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