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1蛮缠
菱掌管听了宗佳佳的话也不恼，看了眼燕颖，那眼神，看得燕颖浑身不自在。
难道菱掌柜也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燕颖在心里狠狠的打上问号。
她意味深长的说道：“刚那位公子和我们老板是旧交，拿一两件衣服，一会我们老板尚且要去他府里要钱的。”
紫月深以为然，如果可以，她可以豁出命去寒王府要帐的。
燕颖则是轻轻的皱着眉头，她有那么小气？明明她表现出来很大方啊。
“这位小姐，你如花似玉长的也是像富贵家的小姐，应该不会短缺这些银子的。”菱掌柜说着深处修长洁白的手掌。
宗佳佳内心一阵翻滚，但随即挺起胸膛：“你也看到我和刚才那公子的关系了，我着衣服先拿着。
到时候你们去她府上一起结算就是了，到时候还少不得给你些跑腿费。”
宗佳佳说着把这些绫罗绸缎抱的更紧了，这衣服的材质可真好，比上好的软布还要好那么多。
宗佳佳一时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成语来形容。
她很想要这些衣服，只要嫁给刚才那财大气粗的公子，她的一切都能实现。
菱掌柜可不管宗佳佳的美梦：“你要是不要这些衣服，请放回架子上，来这里买衣服的人都是非富即贵，小心你冲撞了人家。
以后的日子过得唉声叹气，可没有人能同情你，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这里的进店买衣服的人都不是平头百姓可以随意得罪的。
菱掌柜其实也是为她们母女着想。
宗佳佳看着便宜是占不到了，看菱掌管这气势，也不像是唬人的。
只好转身指着晚霞一脸不服气的说道：“就她也配在你们羽翼坊里买衣服。”
菱掌管点点头，一只手扶着晚霞，语气颇为尊重的说道：“她是我们东家的儿媳妇，自是不要花银子买的的。”
总佳佳眼神非常不友善的打量着晚霞，如同大白天见鬼了一样。
“就她，还是你们羽翼坊东家的儿媳妇？”宗佳佳觉得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一个给自己家人弃如敝履的女人，居然跃上枝头变凤凰了。
如果她那样都可以，那自己不是更指日可待了，一时间宗佳佳斗志昂扬。
而且在心里狠狠的发誓一定一定要把晚霞还有眼前的这些人，狠狠的踩在脚下。
叫她们管自己要那么多银子，而且是要银子而不是要铜板啊，她身上哪有银子啊，铜板倒是好几个。
可是这大名鼎鼎的老板怎么会找一个弃妇做儿媳妇呢？
这不合理啊。
“你们东家的儿子是不是身体残疾或者眼瞎耳聋啥的，怎么会看上她呢？
你看我多好的黄花大闺女还待字闺阁呢。”宗佳佳依旧不服气的说道，这要多瞎才找个破鞋啊。
如果是东家的儿子，其实她也可以做这个成衣铺的老板娘的。
不一定非要刚才那个冷言冷语的公子的。
“我们少东家，我们也是见过的，虽然谈不上陌上公子美如玉，但也是五官端正，四肢健全，而且能文能武，算的一手好帐。”
菱掌柜停顿了一下说道：“毕竟以后这些产业都要少东家一手打理的，你也知道我们少夫人有了身孕，自是要好生娇养着。”
宗佳佳回头瞪了一眼晚霞的肚子，难道真是那木头疙瘩身体不行？
看来长得帅的人，身体也不一定靠谱，那么刚才那公子对她有些不屑一顾，难道也是身体不好？
宗佳佳居然有些摇摆不定了。
这边的菱掌柜的一边整理着刚才宗佳佳一股脑拿下的衣服，一边说道：“姑娘要是不买衣服就去别的地方转转，我这生意可是耽误不得。
一会尚书府的嫡千金，甚至公主殿下都有可能过来，保不齐连我们天启国的冷面阎王都要来，听说他可是杀人如麻。”
宗佳佳看人家掌柜的都下逐客令了，尤其提到那个长的其丑无比。凶残万分的冷面阎王，觉得自己的脖子后面都冷飕飕的。
那个冷面阎王可不是她能招惹的。
听说丑的能把死人给吓活了。
宗佳佳不甘心只好走到晚霞面前说道：“你最好把银子给我，要不然我就到处宣扬你和我那个木头疙瘩的丑事，看你还能不能好好当你少东家的儿媳妇。”
晚霞泯着嘴巴不屈服，没有一点表示，眼神里都是委屈：“他终究为你们家做牛做马多年，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对他。”
“那是你们命贱，如果不是我娘好心捡菱他，他早给狼叼走了。”
“你，如果不是相公身上有一百两银子，婆婆也不会那么好心。”晚些忍着哭腔抢白道。
“你到底给不给？”佳佳伸出手就想打过去，给一旁的燕颖优雅一手遏制住了，随后羽翼坊的几个看门护院的壮汉很有眼力的把他们两个母女丢了出去。
顿时街面上传来重重的落地声。
“小姐，我们为什么一直站这里，你看燕颖真是越来越嚣张了，把人都从里面扔出来了。”绿箩咬着一口桂花糕一脸的怨毒。
“娘，你看看他们狗眼看人低，以后等我嫁给那个公子哥之后，我就好好的修理修理他们。”宗佳佳一边拍着灰尘一边自个麻溜的从地上起来。
“二位，我们家小姐有请。”
“你家小姐找我们什么事啊？”宗佳佳懒洋洋的问道。
再说了是小姐有请，又不是公子有请，自己又不是什么人，那能随随便便人家说请就去啊。
如果是刚才遇到的那个公子有请，那自然是什么都好说的，这哪门子小姐，宗佳佳表示不认识。
“我家小姐在对面雅座上，备下糕点和茶水，二位如果不去就算了。”
绿箩看着这母女两个的穷酸样，眼皮都懒得动一下啊，不知道自己的小姐怎么就那么有闲情雅致和这样的人打交道，也不怕失了身份。
“闺女有茶点啊，这都讲了老半天话了，娘这都饿了渴了。
你看平日里我们都见不到有钱人家的公子、小姐，今天我们真真是撞大运了。”说着自己就径直去对面的茶楼了。
“那娘都这么说，就去看看吧。”宗佳佳话虽然这么说，那步伐可是迈的比她娘还大。
272查因
这边燕颖见宗佳佳母女给丢出去后，整个店铺都安静了不少。
她们母女块头大，音量也大，如同一堆母鸡同时下蛋打鸣一样。
燕颖扶着晚霞坐在凳子上说道：“原先你要坚持做活计，我也不拦你。
原想着这个羽翼坊他们可不定寻的到，你也能求个安心。
但是你今儿也是瞧见了，她们那飞扬跋扈的样子，要是哪天不长眼，把你给推一下，撞一下，那不是让我们都跟着提心吊胆吗？”
这当然也是燕颖所担心的。
一个人恶不可怕，可怕是恶而不自知还自鸣得意。
燕颖低头看到晚霞，她依旧紧紧的拽着自己手里的钱袋子。
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许是内心深处有着波澜。
燕颖劝慰道：“刚怎么不给她们，你有身子的人，钱财是身外物。”
钱财重要，自然也没有命重要。
晚霞拍拍钱袋子说道：“这是我这段时间在羽翼坊的工钱，我不能一分钱都不留，以前他们怎么压榨我，我都可以忍。”
晚霞低头温柔的摸了下自己的肚子：“如今我有了孩子，以后孩子出生了，要用银子的地方还多着呢，俊阳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要为我们母子打算一下。”
都说为母则刚，确实是不争的事实，燕颖在心里感慨着。
“可是以后你要记住了，什么都没有自己的身子重要。”燕颖不放心的叮嘱着。
晚霞忙收起自己的情绪，笑着对燕颖说道：“二小姐劳您挂心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这样吧，章嬷嬷在郊外有个庄子，你去那庄子上，帮忙做些轻松的活计。
或者带着羽翼坊的半成品回去绣绣，到时候工钱自然也少不了的，你也知道你是义父的人，他不会放任你们母子不管的。”
燕颖依旧不放心把晚霞放在这里，只好继续劝慰道。
再说了黄管家这么多年，怎么也存下些银子吧，多养活两个人应该是问题不大的吧。
当然如果黄叔叔真的没钱的话，自己两个铺子多养活晚霞母子也不成问题。
再说了晚霞还是个吃苦耐劳的人。
如果穷途末路又好吃懒做的人听到燕颖的提议肯定去黄子军的庇护下过安稳日子了。
谁知道晚霞摇摇头说道：“二小姐和义父的好意，晚霞铭记在心。”
“提起义父，晚霞更要努力挣银子，以后还要给他老人家养老呢。”
说着晚霞起身从自己工作台的下面拿出一个叠的整整齐齐的包裹：“二小姐，我做了几套衣服和鞋袜，劳烦二小姐带回去给义父。
代我和俊阳我现在一个妇道人家也不能和义父走的太近，怕玷污了义父的名声，给有心人看去，也不得了。”
晚霞说着拿出几套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鞋袜递给燕颖继续说道：“告诉义父，让他不用记挂我们，照顾好自个的身体就是了。”
“你既知道他是义父为何还如此的生疏。”燕颖好奇的问题。
享受，其实大家都会。
何况晚霞还是个身怀六甲的孤苦女人。
“人不能得寸进尺，我父亲从小就教导我和哥哥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二小姐和义父对我和俊阳有再造之恩，结草携环都难报一二，不能得寸进尺。”
“既然是你的心意，那就随你，但你还是要听我的，去庄子上住，放心，伙计也少不得你的。”燕颖色厉内敛的说道。
一旁的菱掌柜听了晚霞的话，又细细的打量着晚霞，若有所思。
最后燕颖还是坚持让菱掌柜安排人把晚霞送到庄子上。
又在衣架上挑了几身衣服打算去孝敬自己的便宜老爹这才出了店铺。
宗佳佳看着对面的女子虽然蒙着面纱，依旧难掩她绝色的容颜，比他们村里最美的村花还要漂亮哩。
有些愤愤不平。
好看，还有银子请人家吃茶糕点的，这样的日子怎么就不落在自己头上呢。
“不知道小姐找我什么事，我和我娘是很忙的。”说着宗佳佳还不忘记大口的往自己的嘴巴里塞东西。
生怕哪那糕点一不留神就消失了。
双手并用，狼吞虎咽。
不得不说这糕点也是宗佳佳吃过最好吃的糕点。
“你们两个是挺忙的，从一上来就忙着吃东西，嘴巴一刻都没停过。”
绿箩看着那母女两个人狼吞虎咽的，心里更是来气，这小姐请上来的这可都什么人啊，这么寒酸的人也配坐在自己的前面。
她可是去过寒王府的人呢。
以后说不定……
“把你们今天在羽翼坊的所见所闻，一字不漏的说一遍。”燕欣说着，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
她的声音轻轻柔软细腻，但是宗佳佳还是觉得自己的好听。
这声音太作了。
宗佳佳拼命的吞咽着自己嘴巴里的定胜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到那块银子。
看着自己娘落在半空中的手笑嘻嘻的说道：“娘，你这么老了还这么不懂事和自己的亲女儿也有得争，我又不是你那个捡来的儿子。”
宗母嬉皮笑脸的转手拿了一块碗碟里的糕点说道：“都说见者有份，小姐莫不是寒酸我们母女。”
燕欣朝绿箩看了一眼，绿箩不情不愿的掏出一两银子扔到宗母面前：“真是穷人多作怪，棺材里伸出手来，死要钱。”
“哟，姑娘这话就不好听了，这银子可是你家小姐买我们消息的，又不是我们白拿的。”宗母可最讨厌绿箩这种鬼脸的人。
“你还真把自己当根葱啊。”绿箩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灯。
“绿箩不得无理。”燕欣出言制止道。
“王爷，查清楚合宜公主那天的吃食了，是二小姐给的什么酥饼，合宜公主回宫后，让太监如法炮制听说味道相差悬殊，大发雷霆呢。”
胡飞把自己打探到的消息说与南宫寒听。
“哦，这丫头真是越发胆大了，连吃食都敢给合宜公主吃，万一吃出个好歹，她那三鳞两爪能兜的住啊。”
胡飞立刻反驳着自家王爷的话：“爷，我觉得二小姐胆色过人。”
南宫寒这才转过身问道：“查清楚，那个娘子因为什么给休了吗？”
当然南宫寒也不会相信，燕颖会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
“查清楚了。”胡飞又把宗俊阳的事情复述了一遍。
“又是黄子军？”南宫寒眼神悠远。
273出计
“王爷似乎在黄管家很感兴趣？”胡飞不解的问道，他自幼跟在南宫寒的身边，如影随形，自然知道南宫寒从不轻易评价一个人。
“你对他印象如何？”南宫寒反问道。
“印象？”胡飞挠挠脑袋说道。
“长的一表人材，谈吐不俗，身手也不错。”胡飞说到这，马上噤声了。
“你们交过手？”
“这？爷，那是误会。有次我去燕颖院里和他交过手，不过我当时蒙面去的，黄管家应该是没认出我。”胡飞后面的声音小了许多。
“他打斗过程中一定知道你是谁了。”南宫寒笃定的说着。
“应该，可能，不会吧。”胡飞有些底气不足了。
“黄子军如果感受到你身上的敌意，或者不知道你是谁，不会让你来去自如的，你还不是他的对手。”
“王爷，你是说我连个管家都打不过？”胡飞有些沮丧了。
一身的本领可是他引以为傲的。
居然连个管家都打不过？
开始怀疑人生。
“就算是本王想要赢他也不轻松。”南宫寒长长叹了口气说道。
“他只是一个管家啊。”胡飞这回真的瞠目结舌了。
其实那次打斗，他明显落了下风，但不知道为啥，对方忽然停手走人了。
他当时还洋洋得意，以为对方怕他年轻，体力好，不打持久战呢。
如今给南宫寒一语道破。
“他不止是一个管家。”说着南宫寒大步流星的走开了。
这边收了银子的宗佳佳那可是口若悬河，不仅重点描述了南宫寒看它的眼神和态度。
更是表现出自己以后一定会嫁入豪门世家的决心和壮志。
表达了不久的将来也会和眼前这位小姐平起平坐的姿态，更是把燕颖在李大夫那的行径大肆宣扬。
说的那是牵强附会，扑风捉影。
“你是说那个燕颖趴在你哥哥的胸口，还几乎嘴对嘴？”
绿箩听到这里，双手紧紧的捂着嘴巴惊慌失措的叫道。
这可太让人兴奋了。
她早就断定燕颖的脸皮厚，厚颜无耻，可是从来没有想过她还敢这么放荡不羁啊。
这要是传出去，以后燕颖还要不要说亲了，正经人家可都不敢登门造访了。
想到这里绿箩心里那个乐啊，果真是什么娘生什么坯子，当初燕颖的娘的风流事迹，她可没少听说啊。
看来燕颖遗传的很好，可别她自己玩过火，连累了自家小姐，自己还想着跟自家小姐一起飞上枝头呢。
绿箩有些左右摇摆了。
切不能因小失大。
“你先下去，不可造次，你我荣宠一体。”燕欣看着喜不自胜的绿箩淡淡的说着。
一方面燕欣还是拿捏了一下绿箩，那丫头的心思，她不是不知道。
如今定安侯府三个女儿是一体的。
如果燕颖传出什么风言风语，她也不能独善其身的。
“是小姐。”绿箩福礼退了出去。
后面什么事，她也不想听了，就那丑不垃圾的村姑也配肖想寒王。
简直是不可理喻。
“既然你家儿子毁了那姑娘的清誉，那么劳请娘子在这个日子里请上定安侯府提亲。”燕欣说着用茶水在桌上写了个日子。
宗佳佳一脸雾水的说：“小姐，我不认识字，你画的是什么？”
燕欣微笑着看着吃个糕点都能把发髻吃的一动一动的宗佳佳。
只好重复了一下那个日子，并且又拿出五两银子递给宗佳佳的娘说道：“到时候提亲聘礼不能寒酸，你们一般求娶媳妇要多少银子的？”
宗佳佳娘骄傲的抬着头说道：“我娶大媳妇就一两银子都没有花。
这些年还白得了个劳动力，老二和老三媳妇的时候，可是花了我一两银子呢，还好吃懒做，我也不能说啥啊，要是给休回去，就白瞎了那一两银子了。”
宁愿她们好吃懒做，也不能赔本了那一两银子。
“那你们这次求娶的可是定安侯府的二小姐，怎么有要拿个五两银子去啊，要不太寒酸了，也体现不出你们的诚意。”
燕欣看着那妇人瞪大了眼睛，依依不舍的抚摸着自己手里的五两银子说道。
五两银子可是牛家庄五个媳妇啊。
怎么想都心疼。
宗佳佳的娘一听定安侯府，连忙站起来慌乱的摆摆手道：“之前以为那个不起眼的死丫头是哪个小门小户，不被看中的妾室所出的小姐。
万万没想到是定安侯府的二小姐，老太婆我不敢啊，我有几个脑袋也不能去定安侯府求亲啊？
定安侯府那是什么地方啊，老太婆看过最大的官就我们村里的里正啊。
听小姐这么说，我以后还是要躲着那丫头呢，我不敢，我不敢，这是我不敢做。”
说着宗母恋恋不舍的把五两银子放回到桌上，拉着宗佳佳就想跑路。
想不到那丫头居然来头这么大。
宗佳佳可不愿意，甩开宗母的手：“娘，她和那木头疙瘩两情相悦，不进我们宗家，谁还敢求娶这失了名节的女人？”
宗佳佳可想着燕颖嫁过来的嫁妆呢。
“谁让你求亲了，那定安侯府的二小姐毁了你儿子的清誉。
害得你儿媳给休，现在一家人，妻离子散，家不像家，不应该找定安侯府要个说法吗？
要是你们到时候不先下手为强的话，我可听说定安侯府的二小姐可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
你们今天这么羞辱她，怕你们也难逃一劫了，不如把事情摆明面上了，给自己留条活路。”燕欣缓缓的说着。
宗佳佳打着饱嗝：“小姐谢谢你路见不平啊，只是我那个木头疙瘩哥哥不知道给定安侯府的二小姐藏哪里去了。”
“藏起来就去找呗。”燕欣不以为然的说着。
“那木头有些身手，还能打猎，如果藏在深山老林里，我们也不好找啊。”宗母仔细掂量着，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不由打起退堂鼓。
“你们宗家就一个儿子？”
“我呸…除了那榆木疙瘩不是亲生的，我还有亲生的两个儿子。”宗母傲娇的双手叉腰。
“既然是你们宗家毁了人家定安侯府女儿的名声，自然是要你们宗家的人负责的，本是同根同源，不碍事。”燕欣含糊其辞的说着。
缓缓起身，眼看就要走到包房门口。
“小姐！”宗佳佳看着燕欣快要消失了，赶忙大喊了一句。
274盘算
“你们放心吃吧，账我已经结了。”燕欣依旧声音轻柔，波澜不惊！
像她们母女这么粗鄙的，应该也就惦记那三瓜两枣的事情。
宗佳佳表情立刻就缓和下来了：“那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燕欣没有正面回答宗佳佳的问题，只是打量了一会她说道：“你不是想嫁入豪门么？一般世家里拿个一二两银子做嫁妆还不够打发下人的。”
燕欣的话，狠狠的戳中了宗佳佳的痛楚。
这些年家里一大帮人，这些年都过着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生活。
虽然那个木头疙瘩挣的不少，但是家里那么多张嘴。
她娘也说了，最多给她几两银子做嫁妆，加上自己手头的，总拢也就十两的样子。
还有五两是刚这位小姐打发的。
燕欣看出了宗佳佳的决心笑道：“那个定安侯府的二小姐虽然有些离经叛道，但是嫁妆想必不会少的。”
宗佳佳听了这话，眼露凶光。
似乎对燕颖的嫁妆志在必得。
“娘，那个小姐说燕颖睚眦必报，让我们先下手为强，你觉得怎么样？”
宗佳佳把桌面上的糕点全收拾到自己的衣兜里问道。
这些糕点真不错，就是份量少了点，还不够塞牙缝的。
“这事还是回去和你哥哥们商量一下吧。”宗佳佳的娘有些犹豫了。
要是一般的农户也是配不上她家的门槛，但是定安侯府啊。
她以前从定安侯府的大门经过，那个高墙大院，现在想起来还瑟瑟发抖呢，那丫头怎么就是那个来头啊。
她可是典型的吃软怕硬。
“那个…木头疙瘩也不知所踪了，就算娘想打他的主意也找不到人啊。”宗母还是犹豫的。
“娘，瞧你那怂样，你不想我嫁给刚才那个公子了，你看人家一出手就拿那里的衣服打赏下人，你也不想我嫁过去寒酸了吧。”
宗佳佳一想到，南宫寒出手大方还不是对她大方，气的七窍生烟。
“娘，你犹豫什么啊，刚那个小姐说的对，她害得我们脸面全无，是要好好的教训她。
你想想我们是有由头求娶她的，又不是死皮赖脸要去高攀定安侯府，她可是正经的二小姐，到时候嫁妆能少吗？
那我们一家的日子不是过飞起来了，就连牛家村的里正也要对你点头哈腰了啊。”宗佳佳觉得这个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可是那个木头疙瘩不知道死哪里去了。”宗母也恶从胆边生。
“娘，刚那位小姐说的对，我们宗家负责就好了，找不到木头疙瘩不是还有二哥，三哥吗？”宗佳佳才不管谁娶呢。
只要嫁妆不少就行。
“还是我闺女有远见啊！”宗母也觉得可行。
“那是，你刚没有看到那个翩翩公子都对我眉目传情吗？”
单佳佳终于装完了桌上的糕点，连一块小碎末也用手指头蘸了，放自己嘴巴里去。
她需要一笔丰厚的嫁妆，让她耀武扬威的嫁入官宦世家。
“小姐，就刚才那对母女，加上糕点，茶水钱你还总拢给了十两银子呢。”
绿箩一想到自己一个月的月银才一两多些，小姐也不知道胡乱里卖的什么药，总是这样大发慈悲。
这个月小姐还没打赏过她呢，就算以前有打赏也是小小数额的。
“绿箩，今日的事不要和任何人提起，要不的话，我这院里定容不下你。”燕欣淡然的说道。
她带着帘幕就是不想让人知道这事和她有关系。
“奴婢省的，还请大小姐放心。”绿箩福礼道。
燕欣还没有出嫁，自然要个好名声，这事她肯定会暂时守口如瓶的。
燕颖回府厚，远远就看到黄管家在修剪柿子树，笑着说：“黄叔叔你还懂这个啊，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黄管家从梯子上下来说道：“也就你一天到晚取笑我，是不是找你父亲有事啊？”
燕颖扬着手里的衣服说道：“今儿我还真不是找我父亲呢，我是专门来找黄叔叔的。
有人啊，给黄叔叔送礼物，我这不是眼巴巴的专门给送来了。”
“我瞧瞧。”黄管家把双手往自己的衣服擦了擦说道：“啧啧，这做工肯定不是出自你的吧？”
慧眼如炬啊。
“黄叔叔不喜欢吗？”燕颖发问道。
“喜欢，只要是二小姐赏赐的，就是一根稻草我也喜欢的紧。”黄管家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往自己身上套了。
“还真不是颖儿送的，是你儿媳妇做的。”经过燕颖这么一提醒，黄管家这才恍然大悟，自己居然也是有儿子，媳妇的人了。
黄管家摸着鼻子问道：“那她还好吗？”
“好着呢，原先安排在羽翼坊做些绣活，今儿她婆婆误打误撞到羽翼坊了。
怕以后有什么纠纷，就马不停蹄的送到郊外一座宅子里了，黄叔叔就放心当爷爷吧。”
“额”黄管家摸着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反正哪里都觉得别扭。
“那麻烦二小姐帮我多提点那儿媳妇几句，如果有什么短缺的，就只管和我只会一声。”黄管家觉得自己是不是也要负责一下。
毕竟干儿子远在边防。
“好的，我原也是和晚霞嫂子这么说的，说你义父饿不死你们，可是人家晚霞嫂子说了，她会努力挣钱以后给你养老的，让你多保重身体。”
“额…”黄子军竟然不知道怎么接话。
燕颖往院门探了探，才说道：“我去我父亲那走走，上次去了祖母那，她没见我，我这几天正给她准备寿礼呢。”
黄管家点点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燕颖重重的点点头福礼道：“谢谢黄叔叔提携，我去父亲院里蹦跶一下，想来程姨娘还有两个月就要生了吧？”
黄子军点点头说道：“这孩子能不能生下来还是个未知数呢，你先回院子去准备一下。
一会我领侯爷到你那吃饭，现在侯爷在你母亲的院里。”
“好的，我一会给黄叔叔做您最爱吃的烤乳鸽。”
“一定要放辣啊，放重辣。”黄管家交代着。
燕颖欢天喜地的走开了。
苏嬷嬷在院门焦急的踱步，看到李大夫来，赶紧让进屋说道：“我夫人这几天，一直食不下咽，还恶心呕吐。
月信也有一个多月没来了，李大夫你可好好的给瞧瞧，莫不是有小少爷了。”
275责问
燕雄叁在房间里踱步，听到苏嬷嬷的汇报，他可是第一个冲进院子的。
如果能双喜临门，那可是天大的好事啊，想不到自己还是老当益壮，宝刀未老啊。
不禁有些喜不自禁。
燕雄叁想到这里越发的嘚瑟了。
他这个年纪，能在短时间内连打连中，这准头在这京城怕是首屈一指的。
里面李大夫仔细的把过脉后，见到燕雄叁忙上前拱手道：“夫人只是身体有些虚不受补而已，好好的养上几日就无大碍。”
“不是喜脉？”燕雄叁不禁有些失望了。
刚才有多希望，如今就有多失望。
原来他也没有战无不胜攻无不取。
李大夫老实的摇摇说道：“调养几日就好，并无大碍，我这留个方子，平日里多吃些清淡的食物，不出三日这种症状就会消失殆尽。
如果没有别的什么事，那老夫先告辞了。”
李大夫可是多少有眼力劲的人，燕雄叁的失望是那么明显。
“有劳大夫了。”燕雄叁回礼道。
李大夫刚走出府，就看到紫月抱着一大坛东西在等自己“李大夫，你可算出来了。”
紫月一抹额头上的汗水，乐呵呵的说道。
“紫月姑娘这是有事?”李大夫的表情多少有些冷漠。
紫月给李大夫这么没来由的一问，倒是愣了一下，她真没啥事啊。
刚想转身走的时候，一拍脑袋说道：“我能有什么事，我们家小姐听说你来府上了，叫我给你送坛子玉露酒。
说是她自己今年亲自酿造的，李大夫你可拿好，我要回院子里了。
我家小姐还等着我回去帮忙做些绣活呢。”紫月就把手里的坛子递给童源。
李大夫看紫月把那坛子酒丢下后，就自顾自的走了，忙叫住了紫月。
李大夫一脸好奇的问道：“你家小姐没交代你啥？或者你忘记了啥重要的事情？”
李大夫什么样隐晦的人没有见到过。
紫月听了李大夫的话，一脸懵逼的摇摇头茫然的说道：“没有啊，我家小姐就是让我把玉露酒给李大夫拿着。
还提点你别贪杯，这酒后劲大着，喝完要等明年才有了，我们小姐今年第一次酿酒，也没有酿造多少。”
紫月绞尽脑汁想了一遍说道。
不过紫月想不明白这酒有什么好喝的，还不如吃些水果，蔬菜呢。
“你家小姐知道我给大夫人诊治吗？”李大夫不死心的问道。
“知道啊，要不怎么让我在这里等你啊。”紫月真是给李大夫给问糊涂了。
要是自己的小姐不知道的话，怎么让自己专门在这里候着啊。
这李大夫看来也要给自己诊治下了。
“那紫月姑娘你再好好想想，你家小姐还交代你什么，比如要你问我什么的话题？”李大夫提醒着。
那丫头想知道就让她知道吧。
以前过得这么艰辛，以后顺心一点也不是很过分。
李大夫都提醒到这份上了，紫月依旧茫然的摇摇头，歪着脑袋想了一会。
一拍大腿的说道：“我差点忘记了，我家小姐刚还说了，她和羽翼坊的掌柜交待过了，这几天我们家小姐亲自给你设计的衣服。
今儿或明儿应该能送到你的回春堂了，要是李大夫到时候试穿不合适的话。
可以送到羽翼坊从新修改，反正是免费的，李大夫可以改到自己合身、满意为止。
李大夫我真要走了，我要去准备食材了，今天我们小姐要下厨呢，而且我还要给我家小姐绣鞋面呢。”
李大夫一把拉住紫月：“你家小姐给我做衣服了？”
“是设计的新衣服，整个天启国绝对独一份，我家小姐说了，您穿上保证年轻十岁。”
说着紫月一溜烟消失了，她是真怕李大夫再拉着自己说着莫名其妙的话，真是一个个都比自己家的小姐来的怪。
她不就是来送个酒，搞的审犯人一样。
“师傅你刚怎么了？之前去别的府上问诊的时候，师傅您老人家，那可是噤若寒蝉。
我记得尚书家的夫人给你金子，你都只字不提病人的情况。
今儿怎么上杆子问人家，就为了这个破坛子什么玉露酒？
师傅你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没有见着过啊，我瞧着这酒也就人家说的稀奇而已，里面指不定装着啥呢。”
童源掂了掂手上的坛子也是一副活见鬼的表情。
师傅今天骚气十足，与众不同。
李大夫听了童源的话，摇摇头极其认真的说道：“都说人心隔肚皮，有些朋友相交于你，是因为有利可图，可以行个方便。
有些朋友相交你，只是觉得你应该是她的朋友，两个可以一生嬉笑怒骂。
就算因为意见不合，拍桌子说以后不交往了，过几天就抛之脑后。我只是看看这个小朋友是哪一种朋友而已。”
李大夫认真的说道，这一辈子他什么奇珍异宝没见过。
甚至见过各色的人心。
唯独惺惺相惜的友谊让他甘之如饴。
童源抱着坛子跟在后面依旧不解的问道：“师傅，我还是不懂，这和二小姐有什么关系吗？
我瞧着这个府里的二小姐论样貌也比不上大小姐，论体面也比不上三小姐。
真是不知道她给师傅灌了什么迷魂药，师傅总是对她不一样一点。”
童缘有些不满意了。
李大夫笑而不语。
南宫寒从后背一把抱住燕颖：“你今天在成衣铺怎么不拿正眼瞧我？”
燕颖一愣：这是来兴师问罪？
“王爷怎么知道我没有拿正眼瞧你，莫不是王爷也没拿正眼瞧我？”燕颖说着挣脱出那个怀抱。
“能让本王拿正眼瞧的人没几个。”
“诸葛晴算一个吗？”燕颖冷不丁的发问。
“你……能不能不那么刁钻？”南宫寒有些不悦了。
“王爷莫不是想娶我当正妃？”燕颖摘了些葱花笑着问道。
微冷的风吹起燕颖额头的发，显得俏皮，灵动。
“凭你？也想当本王的正妃？”南宫寒的语气没有一丝的生气责问。
“嗯，毕竟我有十里红妆。”
“那红妆剩多少，能不能到你手上都是个问题。”
南宫寒都想不明白，某人怎么有那么强的自信。
“那你贪恋我的美色？”燕颖说这话，还伸手摸了下脸蛋。
“你……”
“那你找我只是谈心？”燕颖问道。
276后计
“来看看你而已。”南宫寒喉咙里发出压抑已久的声音。
“我有什么好看的。”燕颖丢了几记白眼给南宫寒。
“确实没什么好看的。”南宫寒嫌弃的说道。
“太后让我转告你，铺子运营的很成功，你每个月的新式菜品不要忘记了。”
燕颖听了手里的活：“宫里怎么有两个太后？”
不是说一山难容二虎吗？那么后宫之主也不应该有两个啊。
太匪夷所思了。
可是燕颖的话音未落，南宫寒早就消失了，只剩下风吹树叶沙沙的声音。
“你师傅年纪大了，就想有几个实心的朋友，以后师傅两腿一蹬的时候，你也有个人照看，我这不还是为了你着想么？”李大夫摸着胡子说道。
他说的实心实意，不似玩笑话。
“师傅我看你强壮着呢，别说那些丧气话，我还想着你那天看上个师娘。
给我生个师弟或者师妹呢，以后您老两腿一蹬，我也有个伴啊。
再说了，你该不会是想着去定安侯府给我的提亲吧？
如果能说实话的话，我可看不上那个傻不拉几的二小姐，倒是她身边的丫头不错。”
童源觉得燕颖院里那个傻乎乎的大丫头没心没肺，像极了他走散几年的姐姐。
只是师傅说他从小就无亲无故，可是见到花开的时候，他怎么会有莫名的亲切感？
难道也是单身太久，出现癔症了？
“你小子，你师傅我还老当益壮，你就想着我两腿一蹬的事情，你看我晚上还给不给你烧鸡腿吃。”
李大夫一边说着，一边吹胡子瞪眼的用手胡乱的拍着自己徒儿的头。
如同拍一个老南瓜。
童源抱着坛子，接受着自己的头受着师傅的一顿乱拍，小心翼翼的求饶道：“师傅，轻点，轻点，你要注意形象啊。
要不然，你想想我这要是一个没有抱紧的话，不是把二小姐的心意打翻了。
到时候，你尝个鲜都没有了，刚听紫月姑娘说的那么稀奇，想来也是难得的。”
师傅除了医术没有其他爱好，唯一的爱好就是爱酒如命。
看来那个定安侯府的二小姐是知道师傅的软肋了。
李大夫想想，觉得童源讲的非常有道理，也就停了手里的动作对童源说道：“那你先把酒放下。”
瞬间，巷子里发出几声杀猪声后，随后才渐渐的平息了。
云逸淑看着燕雄叁垂头丧气的走出院子，哪怕自己低声下气的叫唤了几声侯爷。
燕雄叁也只是冰冷的和她说，你且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乱想，毕竟年岁也大了，容易想的多。
燕雄叁走后，云逸淑一脸戾气的看着屋里的人，那眼神像是要把人生吞活剥了。
苏嬷嬷使了个眼色让其他人都退下了，云逸淑看到屋里只剩下苏嬷嬷一个人，抓起床上的一个枕头，狠狠的扔到地上。
气急败坏的说道：“为什么那个贱人就能如愿以偿的怀上，如今侯爷如珠如宝的护着，我怎么就是空欢喜一场。”
“前些日子你不是说我这状况像是害喜了吗？我这才兴师动众的请了侯爷来。
你没看到刚才侯爷那脸色，怕现在又去贱人府里了，这下我在府里就成了跳梁小丑一般了。
那个贱人以后肯定越发得意了，我思来想去，今天的事，侯爷也指不定当个玩笑话和那贱人讲了，以后那贱人肯定会暗地里嘲笑我。”
云逸淑失控的趴在被子上嚎啕大哭。
苏嬷嬷弯腰捡起地上的枕头说道：“夫人不要动怒，那院里的姨娘，就算是生下个公子，也是爬不到你的头上的。
再说了她也只敢暗地里嘲笑你，但是夫人可以明面上管制她啊，夫人范不着为了这个事情生气，要是气出个好歹也是不值当的。
刚我特意问了李大夫，李大夫说夫人身子之前生三小姐的时候，亏了些，加上年岁、以后估计不大容易怀上了。”
苏嬷嬷说完这话，都不敢抬眼看云逸淑了，上次那个宫中圣手让夫人心里燃起了希望。
如今李大夫又如是说，这对云逸淑来说是个打击，对仰仗云逸淑的她又何尝不是呢。
“你说什么？那我岂不是要给那个贱人狠狠的踩在脚下了？”
云逸淑如同泄了气的气球，偃旗息鼓了。
“那就按照那人说的去做。”云逸淑隐晦的说道。
“夫人这事可是要从长计议啊，你想平日里老爷就护那院里护的紧，铜墙铁壁一般的。
原先我们送过去的补品虽然加大剂量了，但是依旧收效甚微，想来还是有要想其他的法子的。
要是程姨娘生个儿子下来，那母凭子贵，以后侯爷更是高看几分，但也不能因此剑走偏锋啊。”苏嬷嬷不无担心的说道。
云逸淑向来冲动。
“那孩子不是还要唤我一声母亲吗？难道我还怕她翻出天去，倒是我把那儿子要过来寄养，以后怎么说也是我跟前长大的人。
就算是她肚子里爬出来的，不也是喊她小娘，就算是打杀也是舍得。”云逸淑不服气的说道。
“话说这么说，但是我们侯府是可以世袭的，侯爷目前无子啊，大小姐虽然尊贵也长脸，可是以后终究是要嫁出去的。
夫人还是要尽早未雨绸缪的好，不可以一时置气啊。”苏嬷嬷看着云逸淑眼角已经有了细细的鱼尾纹担忧的说道。
世上最难留，美人辞镜，花辞树。
“苏嬷嬷的意思是？”云逸淑也明显感觉到如果争宠的话，自己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
以前自己年轻的时候，没有争过诸葛晴，用的都是下三滥的手段。
现在年岁大了，本以为有个出息的女儿，可以高枕无忧了，想不到又传出程姨娘的事情，
程姨娘虽然没有那个诸葛晴来的漂亮、耀眼，但是人家年轻啊，身体好啊，能折腾啊。
你看这不是折腾出一个孩子来了么？云逸淑想到这里有些顾影自怜了。
如果侯府给人继承去了，当年那么费尽心机，如今要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的话，自己该如何是好？
那天燕雄叁是留宿在自己身边，可是他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看着自己，摇摇头叹了口气就出去了。
甚至没有说上一句话，绝然没有前一夜的柔情蜜意。
她前一夜用了不该用的东西。
277瘦马
云逸淑低头看着一地的狼藉，回想那夜，侯爷整夜喊的可是诸葛晴那贱人的名字啊！
提起这个云逸淑更是气的咬牙切齿，这人都死了多少年了，尸体都化成土了。
她早就消失了。
燕雄叁还念念不忘，活着人，你不好好的珍惜，你天天惦记着已经死去的人，难道是失去的都是最好的。
她就该让你看看诸葛晴也有人老珠黄的一天啊，看你还能惦念多久。
可是没有如果了。
那个女人死在最美的年纪，让多少人念念不忘。
甚至于连那个也……
云逸淑想到这，忍不住偷眼看了下窗户，似乎怕静悄悄的外院有人在偷听。
她忌惮极了。
“夫人，你可以给侯爷纳妾啊，一来可以分宠，二来可以挣个名声。
想来侯爷也是大名鼎鼎的朝臣，家里居然只有一妻一妾，外人无非两种谣言，要不传言侯爷钟情于诸葛晴以至于一生念念不忘。
要不就是家母善妒，容不得旁人，这个时候夫人何不大方一点，让侯爷记得你的好，也好保全你的位置。”
看云逸淑听了自己的话无动于衷，苏嬷嬷压低声音的在云逸淑的耳边轻声细语。
“到时候妾室生个孩子，自然比不上程姨娘生的那尊贵些，少不得要巴结夫人。
到时候夫人大可以坐收渔翁之利，顺便把燕颖也给收拾了，如果万一妾室生个公子的话，夫人还可以把妾室。”苏嬷嬷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到时候，那孩子不就是过继到夫人的名下，世袭哪轮的上程姨娘那院里的。”
云逸淑听到这里，终于眼露精光了，笑着问道：“苏嬷嬷可是有人选，时前那个如意，模样倒还端正，也是一心要往侯爷的床上爬。
可惜了现在也用不上了，不知道她在你侄子家中可还安分守已？”
云逸淑一开始是打算把如意收为己用的，想不到那丫头折燕颖手里了。
苏嬷嬷叹了口气：“如意倒也是个人选，可惜啊嫁个我给侄子，确实辱没了她的野心。
我现在只求她能好好安生过日子，一个心气高的丫头，怕是要惹出些祸端的。”
其实她也不看好如意和她侄子的亲事，毕竟两个都不是要好好过日子的人。
云逸淑这才从床上下来说道：“如意的卖身契我不是给你了吗？如果她不能好好过日子你就发卖了就是。
那模样就算是卖到勾栏瓦舍，应该也是值些银子的，我一直觉得苏阳这孩子不错，和院里的二小姐倒也有几分夫妻相。”
苏嬷听了云逸淑的话，赶紧跪地谢道：“多谢夫人提携，如果我家侄子能和二小姐喜结良缘的话。
老奴就是做牛做马也报道不了夫人的恩情啊，夫人要的合适人选我倒有一个，夫人还是认识。”
苏嬷嬷压低声音的说道。
如果燕颖能嫁给自己的侄子，也是一门高攀的亲事。
到时候爷少不得要帮扶苏阳的，到时候光宗耀祖不是指日可待。
燕雄叁自从上次和黄管家无意撞到燕颖院里的晚餐后，似乎越来越喜欢燕颖的小厨房，她那做的饭菜味道确实出其不意。
很让人怀念。
燕雄叁夹起一块香辣鸡腿说道：“这油炸鸡腿，做法倒是奇特，我还是第一次吃到呢，原先在宫里吃的，类似于这种裹面炸法，但是没有你这个入味。”
燕颖起身给燕雄叁和晃管家倒了杯葡萄酒说道：“父亲，你尝尝我自己酿造的果酒。
父亲说的这个香辣鸡腿，如果要做的入味，要做出香辣的味道。
就一定少不得要腌制鸡腿，腌制鸡腿可是一门很深的学问啊。
要不的话，人人都做出这么好吃的，父亲就不记得颖儿的好了。”
燕雄叁端起果酒喝了一口，看着自己的女儿虽然不及她漂亮，眉眼间可能更像自己，但是依旧欢喜。
这些年着实委屈这个女儿了。
他仰着脖子喝了口果酒笑着说道：“你倒是比你母亲会哄人。
你母亲端着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架子，清冷的就像冬天里的雪花。”
燕雄叁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有掩盖不住的落寞。
“母亲是实至名归的美女啊，又才华横溢，自然不是外面那些妖艳的货色可以对比。
向来才女都清冷一些的，父亲你呀，就是贪心，即要美人如玉，又要风情万种的低三下四，鱼和熊掌如何兼得？”燕颖笑着说道。
心里却在腹诽，男人为什么既要红玫瑰，又要白玫瑰呢？
天底下哪有好的事情，既要老婆貌美如花，又要勤劳持家。
“黄管家你看看，你看看。”燕雄叁拿着筷子指着燕颖继续说道：“我这半大的女儿这老生长谈的，不知道的以为我的女儿都三十岁了，这都长本事训斥起她父亲了。”
燕雄叁的语气里有些不满。
黄管家笑着说道：“二小姐说的不无道理，夫人原也是好的。”
黄管家倒是说的实心实意，没有半点的矫揉造作。
燕雄叁狠狠的喝了一口果酒后咬牙切齿说道：“好的，是好的，确实是好的，要不怎么会闯下这弥天大祸呢。”
燕雄叁说着眼泪都落下来了。
“侯爷您喝醉了，我这就送你回房歇着。”黄管家说着起身扶着燕雄叁。
已经有些醉意的燕雄叁摇摇晃晃的说着：“都道是扬州瘦马，扬州瘦马。”
扬州瘦马？
燕颖听了一愣，看着一旁的章嬷嬷也是面无表情，笑着说道：“我父亲喝多了，章嬷嬷喊花开来把这里收拾收拾吧。”
“侯爷没有喝多，只是有些往事，他自己以为忘记了，却总是在复苏而已。”章嬷嬷风轻云淡的说着。
“那这么说，我母亲还是另外一个身份了？”燕颖笑着问道，扬州瘦马可不是好话，燕颖在心里重复着。
“二小姐，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屋歇着吧。”她转身收拾着残局。
燕颖看不清她的表情。
燕颖趴在窗台看着初冬的月亮非常的耀眼，但是瞧着也清冷，尤其这个没有空调、没有蚕丝被没有羽绒服的古代。
燕颖学会靠抖取暖。
但是一抖起来，紫月就好像看到疯子一样的说道：“小姐现在还说不到时候给你灌汤婆子，你先好好的忍上一忍。”
小姐，你这样子不好看。
278教养
紫月看到燕颖如此不修边幅，很想去求助下章嬷嬷，应该好好的说道说道自家小姐了。
怎么说也是过了十三岁生辰的人了，马上就要及笄了，要是自家小姐还是这样无法无天的话，以后怎么得到姑爷的宠爱呢！
婆家一定容不得这样没规矩的女子。
紫月忧心忡忡，可是章嬷嬷居然不当一回事啊，好似小姐这样也能入眼。
紫月拿着抹布来回磨蹭，心里却在盘算着要不要去和大夫人求个教养嬷嬷给自己家小姐呢？
这个想法紫月在心里一遍一遍的提起，又一遍遍的说服自己放下，她怕啊，怕夫人给的人不是好人，到时候自家小姐吃苦啊！
就像如意一样做出那种大逆不道的事。
千万不能引狼入室。
可是，自家小姐总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紫月紧了紧腰包，狠狠的下定决心，以后还是要多给自家小姐存嫁妆！
也许姑爷看到自家小姐嫁妆上，会对小姐惊世骇俗的行为睁一眼闭一眼呢！这也是不是办法中的办法啊！
想到这，紫月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
“紫月你不冷吗？”燕颖看着衣着单薄的依旧站的笔挺的紫月问道。
那丫头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燕颖都怀疑是不是自己上一世穿太暖了，来到这里居然都比她们怕冷。
这才初冬，她已经冷的牙齿格格作响。
紫月听了燕颖的问话，实诚的点点头，并且拉拉自己的衣襟。
转过身认真的说道：“小姐，我不冷，再说这天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冷啊，往年你也是穿的单薄，但是没有今年这么怕冷啊！”
对啊……今年小姐特别怕冷。
往年就算是寒冬腊月，小姐也没有缩成一团，现在才初冬，天上还撒撒洋洋挂着太阳呢。
小姐就冷的和猫一样的缩成一团。
好吧，燕颖听了紫月的话，为了避免她有更大的疑惑，只好在心里告诉自己，冷着冷着就会习惯的。
狠狠一个喷嚏…这天实在太冷了。
“紫月你先去休息吧，我看一会月亮就去睡！”燕颖望着院子里斑驳陆离的树木说道。
“小姐，我要不要去给你暖被窝啊？”紫月咬着嘴唇说道！要知道丫头上小姐的床那可是要给发卖掉的。
但是看着自家的小姐，那是冷的牙齿打颤，紫月又于心不忍了，今年小姐好像特别的怕冷！
她可以先去暖下被窝的。
燕颖回过头看着紫月温柔的说道：“你去睡吧，我一会就躲被窝里去了，也没有那么冷了。”
燕颖说着放开了紧紧环抱着的双手。
紫月一步三回头的去休息后，燕颖站了一会，决定还是躲进被窝里，可能要暖和一点！
但是她还是错了，睡着床上好半天，那个被窝居然越睡越冷。
到处都是冷冰冰的。
燕颖没有办法只好爬起来，再次强迫自己欣赏窗户外面的月亮。
冬天的月亮，看着圣洁，其实也是冰冷的。
“你还不睡？”燕颖的耳边有个声音响起！
“你不也没睡。”燕颖刚回答完，猛的惊醒回过头。
看着那冰山一样的脸，只是一秒的叹息又转过身，望着窗台说道：“你这是大半夜不睡，从那个姑娘房里溜达出来了？”
燕颖的声音清冷如同天上的圆月，波澜不惊！
南宫寒一脸的黑线，但依旧耐着性子回答慕容雅：“本王来看你，请你表现出应该有的欢呼雀跃好吗？
你要知道这个京城的世家女哪一个看到本王，不是幸福要晕倒。”
“好！”燕颖回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道：“谢谢王爷不辞辛苦、半夜三更来我的闺房问候一下我。”
南宫寒听完，一脸的便秘样恨不得上前，当场掐死燕颖，这个又瘦又丑又黑的孩子怎么可以对自己熟视无睹呢。
但是转念一想，燕颖肯定是心里愧疚啊，她也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的丑啊。
自然是不能和那些世家女相提并论的，肯定也觉得不能和自己平起平坐，
南宫寒这么一想后，再转过头看燕颖，恩，恩！还是一个有自知之明的孩子。
南宫寒毕竟一回生，二回熟了，他对燕颖房间里的熟悉度都快赶上书房。
也就不认生，自己拉了个凳子坐下，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
皱着眉头，这丫头怎么不温些热水喝。
“都冷着呢，你喝那么起劲。”燕颖实在是看不过去了说道。
冬天的冷开水那可是透心凉，心飞扬啊！
南宫寒把杯子放在一旁说道：“女孩家家喝些温水，这水太凉了。”
南宫寒说着转身出去了，不一会就拿来了火炉，乌黑的小铁壶放在上面。
“你倒是熟门熟路。”燕颖拿了几根螃蟹脚放进小铁壶里说道。
“这螃蟹脚应该是宫里的吧。”南宫寒眼尖说道。
“王爷好眼光，是我父亲宫里带过来，给我大姐，大姐给了我一点，我这不也是借花献佛。”燕颖如实说道。
南宫寒看着锅里燕颖如同扇子一样，忽闪忽闪的睫毛，显得有些落寞。
月光散落在她巴掌大的小脸上，白的有些让人忍不住伸手。
南宫寒动了一下手，交叉这背过手去：“燕雄叁对你不好？”
如果真的不好的话，南宫寒明天一大早就要来敲打一下了。
“父亲对我极好的。”燕颖说道。
说实话，燕颖其实对这个便宜老爹没有多大恶意。
这个便宜老爹比自己的渣爹强太多了，至少没有蓄意草菅人命。
“那他为什么不把宫里带来的东西给你。”南宫寒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大包螃蟹脚和普洱茶。
前几日听胡飞说，这丫头喜欢用螃蟹脚煮汤，冬天喝点红茶暖胃。
他这不就来了。
燕颖扫了一眼，南宫寒带来的东西：“王爷这次倒是大方。”
“你觉得本王小气？”
“不，王爷只是比较持家而已。”燕颖可不想在死亡线上疯狂探索。
“嗯，你很有眼光。”南宫寒夸奖道。
“你上次说太后把铺子已经运营下去了？”燕颖说着爸几个准备好的菜谱和点心的方子递给南宫寒。
“太后，年轻时就雷厉风行，经商在天启国除了她，无人能及。”
“你是说母亲？”燕颖问道。
南宫寒白了燕颖一眼：“贴金的事情，你倒是会上杆子，不是你母亲，但是你母亲的故人。”
“我母亲的故人？那是谁？”
279重逢
南宫寒白了一眼燕颖：“你倒是人小鬼大。”
“我其实不小了。”燕颖喃喃自语道。
“哪里不小？”南宫寒放肆的眼神盯着燕颖。
“你既然不想说，就不用说好了，宫里有两位主子？”燕颖问道。
南宫寒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这个问题，本王也不想回答。”
“哦，那你喝水，就是还有点凉，怕你闹肚子。”燕颖推了下桌上的水杯说道。
自从给南宫寒造访几次后，她很自觉的给他准备了一个新杯子。
新杯子上面还是燕颖亲自手绘的龙猫。
显然南宫寒叶注意到那只可爱的龙猫：“这胖猫你画的？”
他低头看着自己袖子上的Kt猫，相映成趣。
燕颖很满意的抓起那个瓷杯：“王爷要不要合作下？”
南宫寒端详着那瓷杯说道“可以。”
“哦，哪你再喝点冷水。”燕颖殷勤的说着，毕竟炉子上的生水还没烧开。
相对生水，还是凉水安全。
南宫寒眉头都没皱一下，久喝光了燕颖递过来的冷水。
燕颖的心疙瘩了一下：“王爷不怕凉？”
“这点凉没事，之前南下的时候，冰天雪地的雪渣子都甘之如饴，何况这还是味道还不错的岩茶。”
南宫寒着又自己添了一碗壶里的冷茶一饮而尽。
“怎么还不睡？”南宫寒问道。
“太冷了，睡不着。”燕颖如实回答。
“你可以叫丫头灌些汤婆子放在被窝里。”南宫寒觉得这丫头脑子不大聪明。
燕颖闻言望了外面的月色说道：“夜凉如水的，她们起夜也困乏，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而且我睡觉不老实，怕踢翻了汤婆子，反而弄湿了床铺。”
那样就更冷了。
“你倒是别致，罢了，本王今天就就不走了，就给你暖被窝吧。”
不等燕颖回应，南宫寒用最快的速度上床，拉着被子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
似乎真的一心一意的暖被窝。
看着燕颖还在边上傻愣的看着自己，不满的问道：“你这是还一脸的嫌弃了？”
它居然还敢嫌弃本王。
燕颖忙摆摆手说道：“王爷你误会了，我只是觉得我今晚没洗澡，怕一会熏坏王爷。”
燕颖说的可是实话啊，这大冬天，她虽然在紫月的强行镇压下，紫月依旧耐着性子求爷爷告奶奶，燕颖才不情愿的去擦擦。
这么冷的天，她是真的不想天天洗澡啊。
经过一番的软磨硬泡。
最后紫月才点头答应，让她在大冬天的时候两天洗一次澡。
而且燕颖已经懒到随手紧要部位擦一擦。
“那你现在去洗吧。”南宫寒眼皮都没抬一下的说道。
这丫头真是能将就。
燕颖双手哈着气说道：“那我这就去。”说着她起身就想去开门。
南宫寒忙从床上腾跳起来拉住燕颖说道：“算了，这天寒地冻的，反正我对你也不感兴趣，你就别折腾了，我就当你是北方的马厩，南方的夜香了。”
燕颖心里一万匹草泥马飘过！还北方的马厩，南方的夜香，你是一个堂堂的王爷啊，怎么就不能有几个温文尔雅的比喻呢？
燕颖想暴走！
不过她虽然心里很郁闷，依旧没有说话，没有说话的原因，是她不敢啊，位高一级压死人啊，何况他还是高高在上的王爷，总归是小命要紧的。
南宫寒看着冷静的燕颖，有一丝的不悦，他用力一只手用力的抓着她小小的胳膊说道：“今儿怎么这么听话，也不怼我几句了？”
南宫寒居然有点不习惯。
燕颖轻轻的放下南宫寒的手说道：“王爷真是会说笑，燕颖怎么敢对您一个堂堂的王爷不敬啊，您可是我们天启国的神啊，大家巴结你都来不及呢。”
“那你巴结我几句试试？”南宫寒不依不饶的说道。
燕颖头上瞬间电闪雷鸣，我这都服软，称孙子了，你还不依不饶的。
要不是官大一级就这样压死人，看在你是王爷的份上，老娘就算是病猫也要发威了。
话说这么说，燕颖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但是燕颖依旧低眉顺眼的说：“王爷说笑了，王爷是天启国的中流砥柱，什么好听的话没有听过。”
“既然不会说好听的话，那就上来吧，不会说总会做事吧。”说着燕颖拍拍自己边上的位置。
燕颖郁闷的说道：“这样不好吧？”
“没啥不好的，又不是第一次了，再说了，就你那小身板，真没有啥看头，你不要把自己想的太过于美好！”
南宫寒说这话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似乎在讨论阿猫阿狗。
他确实觉得燕颖除了他，应该没人会拿正眼瞧一瞧。
再说它是她的女儿，天启国有几个人能糊的住她。
燕颖头上一排乌鸦飞过。
不过她也没别扭，直接合衣就躺下了，反正南宫寒说的对，又不是第一次。
都好几次了。
“你倒是脸皮厚。”南宫寒又挖苦了一句燕颖，但是语气里满是宠溺。
燕颖也没含糊啊，直接就把那双冰冷刺骨的脚往暖和的地方伸去。
顿时整个身体都不是那个起来了。
燕颖训了个舒服的姿势，还很不要脸的说着：“放心，王爷我虽然没有洗澡，但是我洗脚了，毕竟寒从脚起，为了自己暖和一点，我睡前泡了一炷香的脚了。”
燕颖怕南宫寒发飙，还是解释了一下。
“以后泡脚的时候，放些艾叶和花椒什么的，活血。你府上要是没有，明天我差胡飞带来。”
“恩！”说着燕颖又往暖和一点的地方钻了钻。
南宫寒直挺挺的伸着双手，感觉自己的双手无处安放，这该死的丫头，自己那么丑，自己心里没有一点数吗？
还这么起劲，这么起劲，特么有用么？
可是他怎么在强忍着骚动？
南宫寒虽然这么想，但是不一会也睡着了，果真她是治愈自己梦魇的良药。
早上南宫寒醒来的时候，燕颖居然还在呼呼大睡，只见她一手抓着她自己的衣服，另外一只手抓着南宫寒的衣服，而且两只脚都紧紧的贴着自己。
如同挂在自己身上的八抓鱼。
整个身子压在他不可描述的地方
那地方鼓胀的不行。
南宫寒嫌弃的往外推了推，那个不要脸的燕颖居然靠的更近了。
南宫寒只好眯着眼睛打量着这个不要脸的燕颖。
280急召
这小丫头，弯弯的柳叶眉，笔挺的鼻子，小小的嘴巴。
可别说这丫头的五官要是单独拎出来也没有特别的丑啊，怎么按在一起，安在她身上就丑的这么明显啊。
南宫寒伸手去摸了一下，她嫩滑的脸蛋，如同拨了壳的鸡蛋。
又细又滑。
情不自禁又摸了一把。
又情不自禁再摸一把。
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后，南宫寒对自己的行为，忍不住又些生气啦。
不过后来想想虽然是丑了一点，还是有优点的吧，百无聊赖的南宫寒狠狠的想着燕颖的优点。
“额、她连暖被窝都不会啊，这丫头能有什么优点啊。”想到这南宫寒很泄气了。
一个女人连暖被窝的功能都消失，那不是自取其辱吗？那真是百无一用啊！
这丫头以后肯定嫁不出去了，你瞧瞧她，都十三岁了，啥都没发育，一马平川的，一点看头都没有。
南宫寒想到这里又忍不住低头向边上依旧睡的纹丝不动的燕颖确认了下：“就算那两个小小的包包是吧，是已经发育好的么？”
这……实在太小了一点。
算了，他对这方面也不是很执着。
小也好。
家有丑妻是个宝。
至少能多活几年。
南宫寒想到这里，伸手摩擦了下燕颖饱满的嘴唇。
睡梦中的燕颖发出哼哼的声音，如同吃饱喝足的小羊羔。
南宫寒忍不住心旌摇荡……
这丫头怎么能轻而易举的牵制他的情绪呢
但他觉得很美好，不由又加大了手里的力度！
“王爷，王爷。”窗外传来了胡飞急切的声音，南宫寒立刻起身，飞身到窗外，有点给当场抓住的错觉，虽然自己确实什么都没干。
可是别人会这么认为吗？
这三更半夜，孤男寡女的。
胡飞看着王爷这么快就穿戴整齐了说道：“王爷身体也不如如此啊？”
天地良心，他是发自肺腑的由衷之言。
南宫寒一脚把胡飞踢了出去说道：“有什么事，怎么寻到这里？而且你看你家王爷是喜欢那种连你都下不去手的丑丫头吗？”
他不承认，刚才他的理智差一点沦陷了。
胡飞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抓抓头发一脸讨好的说道：“我只是忘记问下王爷中途有没有休息，如果没有的话，王爷的身体还是如日中天的。”
毕竟他家王爷出去老半天了。
如果他不寻来，估计要天亮后才能看到自家王爷悠哉悠哉的回来。
南宫寒顿时一脸的黑线，他能说，他对燕颖真的是完全无感吗？
就那么个小破身体，连王府里长得最丑的奴婢都不如。
那两个小小的包，南宫寒在袖口里的手，偷偷的比划着。唉，真是一言难尽啊。
“你这大清早的来找我，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要是说不出个一二来，小心把你革职查办了。”端木萧只好拿墨飞出气。
本来刚才自己可以再仔细的观察一下，那个一点都没发育的丫头的，这下好了，就剩小小的两个包了。
胡飞缩缩头说道：“是真的有事，还关于你的终身大事。
刘公公来传旨让你去太后那一趟，还说是有天大的喜事呢，不过每次刘公公来都没啥好事，左右就逃不出给你寻门亲事。”
王爷对女人无感的事情应该是天启国众所周知的。
可是这又作何解释……胡飞偷偷望了眼燕颖紧闭的窗户。
南宫寒听了胡飞的话，冷着脸说：“慈宁宫那位已经许久没有出来活动了，这次她老人家怎么想起我了？”
“那找个卑职就无从知晓了”胡飞如实的说道。
“那刘公公还说什么了吗？”南宫寒活动了下手指关节说道。
“老公公的原话啊，洒家今日是给寒王爷道喜的，太后老人家今儿给寒王爷找了门好亲事，就等王爷进宫谢恩呢。”胡飞掐着嗓子说道。
还真别说，学的像模像样的。
“行了，你这好好的一个近身侍卫，学的也够像了，哪日把你送到慈宁宫去给刘公公做个跟班吧。
也不会辱没了你一身的才华和能耐，反倒是在我王府委屈了你来着。”南宫寒淡淡的说道。
慈宁宫那位一大早来说道，想必朝野下又蠢蠢欲动了。
南宫寒看似无心的话，却把胡飞吓得瑟瑟发抖。
要是王爷哪天一不开心，兑现了今日的话，那可是如何是好，自己虽然不能说几代单传这种胡话，但是作为一个男人就应该有一个男人的应有的报复吧？
胡飞觉得今日把王爷从燕颖的床上叫起来，怎么看着哪哪都不对了？
难道王爷和卧房里那位，有一位没有尽兴？
“不行啊，王爷，您瞧我跟在你身后鞍前马后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你怎么可以这么不念旧情呢，我当然知道就二小姐那小身板能出啥事啊
对吧？我们王爷英勇神武，自然不是去占一个小姑娘的便宜去了。
肯定只是着天冷，王爷您大发善心，真的给人家只是暖被窝去了，毕竟我们王爷还是怜香惜玉的人。”胡飞赶紧给自己求请道。
虽然胡飞说到怜香惜玉这话的时候，觉得自己的舌头都在打结。
要知道以前可有世家女，强行闯进王府，打扮的那是春光乍泄，但是给自己的王爷毫不留情的给摔了出去。
一点情面都没有留啊！怎么看也不像是会主动去给人家暖被窝的人啊？胡飞想到这里头上一群乌鸦飞过！
再说一个王爷主动去给人家暖被窝，这传出去好听吗？
当然传是不能传出去了，命不要了。
“你也觉得燕颖丑？”南宫寒停住脚步，认真的问道。
“这个吗？胡飞摸摸自己的脑袋。
最后咬咬牙说道：“我觉得燕颖是不如侯府的大小姐好看也没有长瓶郡主霸气。
但是燕颖也是有优点的，这一个人好或者是不好，不能光光看外面的。
也不能因着外表一概而论的。”胡飞觉得自己的求生欲还是很强的。
“优点？那你倒说说看她能有什么优点？”南宫寒忽然好奇起来了。
他自己又小心翼翼的想起，那两个鸡蛋一样的小包包，还是特小号的鸡蛋，比鸽子蛋大不了多少的那种。
但是旁人说她丑，南宫寒心里的怒火就会遏制不住。
她丑，只能他说。
281意指
“有啊，怎么会没有优点啊，比如她设计的衣服独树一帜啊，比如她烧的饭菜是色香味俱全。
其他卑职一下也想不出来，不过似乎脸皮够厚，这个也勉强算是优点吧？
要不怎么在定安侯府这种夹缝中求生呢？”胡飞脱口而出道。
他已经感觉到寒王泠冽的杀气了，不，是荡漾的骚气。
他终于学会见风使舵了。
一抹额头细细密密的汗水。
“那这么说，她也不是一无是处啊，听你说起来还如数家珍一样，看来你这是早就惦记上了。”
南宫寒不知道为啥，心里如同给蚂蚁啃咬了一样，酥酥麻麻又刺痛，说不出的酸涩。：“那这样等她及笄了，我到定安侯府给你保个媒？让你迎娶了过门怎么样？”
南宫寒看着胡飞居然能一口气说出她的优点，有那么一丢丢的生气唉。
她缺点很明显啊！
至于优点应该只有他能发现才对啊。
胡飞赶紧摇摇头辩解道：“不要啊，我还想娶个如花似玉的媳妇呢，二小姐卑职不敢高攀。”
“没事，你也是我寒王府的近身侍卫，位分不算低，毕竟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不，不，人家可是定安侯府的嫡二小姐。”胡飞一脸的视死如归。
“你这是没瞧上她？”南宫寒一脸的黑线，那怎么说也是有两个小包包的人，怎么连个胡飞也嫌弃上了？不开心，不开心。
一想起，燕雄叁居然不把宫里的好东西带给燕颖，他的不开心就更加明显了。
“不是，不是，她可是定安侯府的二小姐，我哪敢挑三拣四啊，如果我可以挑挑拣拣的话，我请王爷给我保个稍微好看一点的。
我的要求也不高，至少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最好、”胡飞在胸前比划了一下。
又吞咽了下口水说道：“我瞧着二小姐身体的丫头身材还是相当不错的。
如果王爷非要给我塞人的话，我觉得那个可以考虑一下。”
胡飞想到紫月，那虽然是个丫头，但是比燕颖可要波涛汹涌的多了，就那样的身材，他还是很欢喜的。
毕竟他是性取向正常的男人。
不像自家王爷，审美有一点点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那丫头怎么也比她小姐的一马平川强啊！那个二小姐。
胡飞好想当着自家王爷面前比划一下，但是他还是很有自知之明，也很惜命，终究没敢。
他手里偷偷的比划出一个平平的巴掌。
二小姐，他确实没看出啥心态澎湃的地方。
“她真的有那么不堪？”南宫寒不知道为什么很生气，还生气的怒发冲冠的那种。
胡飞感觉自己身上的气温一下子就冷了下来，连忙求饶道：“不是，不是，那个二小姐年岁还小，还没有长开呢，等长开了兴许就好了。”
假以时日一定名动京城。
南宫寒满意的点点头，脑海里不自觉的想起燕颖那小小、精瘦的样子尤其那一马平川的身体。
虽然有两个不起眼小小的包，南宫寒想到这里，居然笑了起来说道：“她得有多不堪啊，连你都嫌弃成这样。”
但一脸的轻松样和刚才要打要杀完全是判若两人。
胡飞紧了紧自己的夜行衣。
王爷最近脾气越发让人琢磨不透了。
南宫寒换了一身燕颖给他特意缝制的衣服，不情不愿的去慈宁宫。
那个地方，他是真心无召不想去。
他只想去找他能睡好的“宁神定志香。”
触目的是上好的白玉铺造的地面，闪耀着温润的光芒，远方似有袅袅雾气笼罩着这个不真切的宫殿。
那是至高无上权利的象征。
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檐翘角上凤凰展翅欲飞，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墙板无不彰显着皇宫的宏伟、不可一世和冰冷。
南宫寒在门口停顿了一下，终于抬脚大步流星的进去了。
“来！寒儿近前一些让哀家好好看上一看。”说话的贵妇，着装雍容华贵，葱指上戴着寒玉所致的护甲。
护甲上镶嵌着几颗鸽子血的红宝石，雕刻成曼珠沙华的形状，美丽不可方物，似乎岁月并没有给她带来任何的影响。
她整个人看起来依旧精神气十足，梳成飞星逐月髻，两边各插一只赤金掐丝暖玉火凤含珠发钗，垂下细细的羊脂玉流苏，随着摇头的节奏零零作响。
看上去不仅没有因为岁月带来任何伤感，反而多了几分成熟和妩媚，那尊贵和不觉明历，也就是在这宫里沉淫多年见证。
但是装究的再华丽，也难以掩盖眼里那一抹淡淡的哀愁。
深宫怨妇多哀怨。
“南宫寒见过太后。”南宫寒上前稳稳的行了个礼。
不偏不倚，虽然周正，也不过是官方的标准礼节罢了。
他并没有依言，上前半分。
君臣之礼，他向来最是看重。
“这孩子，从小就懂礼，也不知道和哀家亲近一些，来，走近前一些，让哀家好好看看。”太后朝南宫寒招招手，一脸的慈祥。
似乎是实心实意的。
南宫寒依旧拘礼着，站在原来的位置，纹丝不动的问道：“不知道太后所召，所谓何事？”
寒王的生疏多么显而易见。
“这孩子啊，还是和小时候一模一样，生冷不忌，也罢，也罢！”
太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才继续说道：“哀家争来斗去的一辈子了，这几年才享受几天心平气和的生活，如今老了。
只想你们小辈的好好的，能为我们皇家好好的开枝散叶，也让我可以和普通百姓家一样，能含饴弄孙几天。”
太后说着，见南宫寒依旧笔直的站着，太后无奈的赐座，吩咐人给南宫寒上了茶。
“这普洱熟茶可是哀家的嫁妆，陈上这么些年，今日也是寒王来了，哀家才舍得泡上一壶。”
太后弯着护甲，端着碧玉茶杯说道。
南宫寒有些走神，他想起燕颖说的，普洱茶和螃蟹脚是绝配。
“太后的茶自然是极好的。”南宫寒仰这脖子一饮而尽。
“你喊她做祖母，却一直喊我为太后。”太后说这话，眼神里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她，如今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孤寡老人，落地凤凰而已，太后无需和她相提并论。”南宫寒淡淡的说着。
语气波澜不惊
“你终究是向着她。”太后长涨叹了口气。
282求娶
太后权当没有听到南宫寒的话，兀自端着碗盏里的茶水喝了一口后感慨道。
“以前年轻的时候，可喜欢喝茶了，觉得绿茶最是清雅，红茶的浑厚也让人口齿留香。
现在反而年纪大了，一喝茶水就容易失眠，比不上你们年轻人了，如青葱般的岁月，着实让人羡慕不已啊。”
太后说这话的时候，眼角纹细细密密的堆在一堆，就算保养的再好，也是难逃岁月的流逝。
南宫寒也端起小叶紫檀桌上的茶几说道：“这君山银针虽也是极好的，不过太后还是喝些花茶好，合着红茶也暖胃一些。”
刚太后只是单独给他沏了一杯陈年普洱，看来这茶太后确实稀罕的紧。
太后听了南宫寒的话，嘴角露出恰到好处的笑容，因为有些微微的浮度。
她头上的白玉流苏玲玲响，显得庄严里有几分人间烟火，她伸手摸了下那白玉流苏说道：“之前原还惦记你不懂女孩子家家的事，今儿听来，也不全是真的。”
南宫寒没有直接回答太后的话，又喝了半口茶水这才说道：“太后如果没什么事了，那我以后再来拜见，还有好些文书要忙。”
他抱人没有抱尽兴。
给生生打搅了，也就是因为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他这才耐着性子。
“你这孩子，哀家的话还没有说完呢，你就这么着急走，性子真是和你的那个母妃一模一样。”
太后说着放下手里的茶盏，抬起头看着南宫寒，所以的子孙里也就他性情和样貌最似先帝了。
“想当年你母妃也是个心高气傲的美人儿，如果那个时候皇上没有遇见她就好了，想来你母妃也不会落到那样的下场。”
是啊，如果当年没有发生那件事，没有出现那个人。
是不是一切都还能按部就班？
南宫寒微微有些愣神。
哪怕只是道听途说，他也知道当年那件事太过于匪夷所思了。
“有些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太后还是不要提起的好。
毕竟先皇也是三声五令不许再提及当年的事和她，太后还是不要明知故犯的好。”南宫寒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丝毫的感情波动。
好似当年的事情，他毫无牵扯，毫不知情。
太后听到南宫寒这么说，重重的叹了口气，许是坐姿不舒服，又换了一个坐姿。
“你母妃要是能明白并且放下才好。”
“母妃礼佛多年，尘缘已尽，想来早也该放下。”南宫寒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有着微微的情绪，但是语气依旧冰冷。
似乎是陈词滥曲早就耳熟能详一样。
太后冷笑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端庄大方得体的模样：“这样甚好。”
又是长时间的沉默。
太后稍稍抬起右手支撑着自己的脑袋，但依旧坐的端正说道：“这次清荷公主举办的选举大会，听说定安侯府的两位小姐入围？”
太后说的漫不经心，仿佛和南宫寒在说家常一样。
“是的，去年她们府上也是两个，不足为奇，无非都是小孩子过家家的事罢了，长公主也是闲闷的慌，寻个乐子罢了，太后不必太放在心上。”南宫寒淡淡的说着。
心里却咯噔了一下，她籍籍无名许久，终于也逃不过这惊涛骇浪了。
以后他要更勤奋的去……她的闺房保护她才对。
南宫寒如是想着。
“哀家倒是觉得奇怪很，你倒是从容、淡定，清荷公主叽叽喳喳的在我面前说了一大通，定安侯府二小姐的八卦。
而且这个选举大会，怎么也是远近闻名的，怎么到你的嘴里就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把戏了呢？要是长公主听到，怕是要伤心了。”
太后说这话的时候，虽然端起茶杯来喝，但是眼睛却盯着南宫寒脸上的表情。
似乎要从他的脸上读出一丝破绽。
清河公主甚少夸人，甚至连一向自诩清高的合宜公主这次居然也没有说那二小姐半句不是。
甚至于长公主表扬燕颖的时候，合宜也是边上喝喝茶水。
着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事出忽然必有妖。
南宫寒雀没有回答太后的话，依旧冷冷的说：“长公主许是太过寂寞了，自然话多一些。”
太后点点头说道：“长公主也是个苦命的，先前两个夫君，都”太后说到这里不免有些唏嘘。
“长公主是个有大福之人，想来是那些人福薄缘浅。日后她会遇到合适的人的。”南宫寒起身不满的说道。
“我就说清荷公主如此疼惜你，原也是相互的。”太后淡淡的说着。
语气里有一些不明的气氛。
“不知今日太后找我是因为什么事？”南宫寒有些坐不住了，这金碧辉煌的地方还不如有两个小小包的人讨喜。
“就进宫陪哀家说说话，这才聊没两句呢，寒儿就着急要走？”太后有些不悦了。
“太后息怒。”南宫寒拱手道：“确实有要务缠身，改日再进宫看望太后。”
“罢了，今天请你来，也是看看寒儿有没有心仪的姑娘，你也老大不小了。
你父皇生前最疼爱的就是你了，母妃如今也不再宫里，不理尘事，也只有哀家能给你打点一二了。”
南宫寒这年纪还没有开枝散叶，确实让人头疼。
南宫寒不为所动，起来拱手说道：“谢谢太后劳心，本王还不想纳妃。”
南宫寒说的肯定，那语气不容有一丝的反驳。
那丫头还没及笈，纳菲有些言之过早。
“为何？替皇家开枝散叶的事，可是刻不容缓啊，哀家这里倒是有几个世家女瞧着还合适，就是不知道寒儿喜欢什么类型的姑娘。”
太后只好屈尊降贵自己主动开口了。
可是南宫寒依旧眼观鼻，鼻观心，居然不为所动。
太后叹了口气只好继续说道：“前阵子长平郡主拿了你的玉牌来求亲事，你也没答应，我瞧着长平郡主却也不错。
但是毛毛躁躁的确也担不了你王府的妃子和当家主母的重任，近来大会上风头正盛的定安侯府大小姐你觉着怎么样？”
“甚好!”南宫寒敷衍道。
他觉得太后一定是敲山震虎。
让他娶燕欣，怕是要变天了。
“那不如、”太后说道一半，盯着南宫寒，语气都有些急促了。
283交手
南宫寒依旧正襟危坐，没有半点推迟的意思。
太后有些尴尬的抬起头说道：“只是不知道定安侯的意思怎么样。”
“他毕竟是臣，太后是君。”南宫寒淡淡的搭腔道。
“这…”太后露出一个牵强的笑容。
“也是，就是怕那个嫡长女有几分性子，你也知道大凡有点才情的，脾气都是差强人意。”
南宫寒抬起眸子，认真的端详了下面前的两杯茶，一杯是陈年普洱，一杯是君山银针。
“太后真心实意想把燕欣指给我？”南宫寒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话。
“咳咳……”太后微微的咳嗽了几声，后面有姑姑立刻上前拍着她的后背：“太后都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寒王若是真有中意的人，怕早就和太后请旨了，太后还是看顾自己身体要紧。”
南宫寒这才起身道：“多谢太后垂爱，定安侯府的嫡小姐确实气度非凡，容貌也是天姿国色。
但是本王觉得她不适合做本王的妃子，不是本王心悦之人，还请太后不用劳心。”
太后停止咳嗽，微微的抬头：“那嫡小姐据说自幼就聪慧，做个寒王妃怕也差不了。”
南宫寒一躬身：“我并不心仪于她，过她甚少了解。”
“也罢，你即便的不急，那就缓缓，等遇到心仪的姑娘就来和哀家说，哀家一准给你求个圣旨，让你风风光光的求娶。”
太后一听到南宫寒于燕欣无感后，脸上都露出几分轻松。
整个人端坐了起来，不似刚才病怏怏的模样。
“多谢太后垂爱。”南宫寒拘礼着退出。
他一刻也不想多呆。
“几年不见，这小子真是越发器宇轩昂了，但愿不要重蹈他娘的覆辙。”太后用手按着太阳穴说道。
“太后不理事世，为何今日偏偏要宣寒王爷进宫给他保媒？”边上的嬷嬷边说着，边轻轻的给太后揉捏着肩膀。
之前长平郡主拿着寒王的玉佩进宫，太后也只是走走形式。
如今是有些迫不及待的给寒王指婚，不免让人侧目。
“如果当日长平郡主的计谋得逞的话，哀家今日也不用大费周章。
长平郡主毕竟也是成不了大器之人，据说当日大会定安侯府二小姐是棋高一步的，但是给太子和寒王爷给压了下来，才屈居第二。
这其中的名堂是要好好的琢磨的，看来那个定安侯府的大小姐就不得不让人掂量了。”
太后说这话的时候，微微扫了眼屏风后面，那里隐约能看到一个身影。
定安侯府虽是新贵，但是深得人心且手握兵权。
他器重的嫡长女，想来是会全力以赴的扶持的。
“太后是担心寒王爷的势力壮大吗？毕竟众所周知侯爷可是一向看嫡长女燕欣的。
而如今燕欣也实至名归成了天启国第一才女加美女，想来和寒王比翼齐飞的话，那可是如虎添翼。”
太后听了紫云姑姑的话，不可置否，半晌才缓缓睁开眼睛说道：“燕颖是她的女儿吧？”
紫云姑姑点点头说道：“是她的女儿。”
语气倒有些无奈。
“哎……兜兜转转还是回到原点，以为那事能含糊其辞的过去，想不到她的女儿还是在这次大会上出尽风头。”
紫云姑姑稍稍用力捏着太后的后背：“毕竟是她的女儿。”
太后有些不满的抬起头：“你说当年的事情…”
紫云姑姑慌忙跪倒在地：“奴婢唯太后马首是瞻，当年什么事情，奴婢已经记不清楚了，奴婢只记得太后是奴婢的救命恩人。”
太后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点，伸手扶起紫云姑姑：“你也是我身边的老人了，不要一惊一乍的，我只是随口一问。”
紫云姑姑唯唯诺诺的站在边上，不再发声。
太后稍稍转动了下手腕上的紫檀木佛珠：“她还好吗？”
“整日养花弄草，完全没有当年的大杀四方了。”
“走去看看她。”太后说着站了起来。
南宫寒从太后那回来后，就直接去了书房后面的暗室，并且笔直的跪在地上。
脸色一扫刚才的冰冷，反而多了几分润泽。
幔帐后面的女子，走过来扶起他说道：“我儿，几日不见，倒是越发的沉稳了。”
“母妃可是听说你今日进宫见到了太后？”那人声音生脆，如同花开的声音，听声音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南宫寒恭顺的点点头说道：“是的，太后估计是得闲了，想亲人聚聚，毕竟都是年岁大了的人。”
南宫寒并没有提及太后保媒的事。
“在你父皇的后宫能全身而退，并且荣华富贵到现在的。
我儿觉得她的每一步路，每一句话是空穴来风？听母妃的她可不是什么善类。”臻太妃咬牙切齿的说着。
她对南宫寒的话不以为然，见南宫寒依旧笔挺的站着：“你想想当时那位多少的尊贵，如今不是也过着偏安一隅的生活，听说我儿和她关系不错？”
南宫寒脸色微微变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她毕竟是祖母。”
“呵…就她也配。”
太后和紫云姑姑站在有些斑驳陆离的大院门口：“太后奴婢上去敲门。”
太后微微的点点头。
紫云姑姑还没有抬手敲门，院门兀自打开了，里面的声音传来出来：“进来吧，你也不像是懂礼数的人。”
太后整理了下罗裙，紫云姑姑扶着她进去，那人拿着锄头仔细的锄着地面的薄土。
因着冬天，有些阴暗的地方都结了冰，泥土有些板结。
“宫里又不缺吃少穿的，你这是忙乎啥？”太后虽然有些不屑，但态度还算沉稳。
“你从来无事不起早的，来我这里有什么事？”那人仍下锄头，擦了擦手问道。
态度不卑不亢，完全没有因为她是太后而有变化。
“她的女儿如今风头正盛。”太后开门见山的说道。
“哦？你心虚了？”那人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格格笑着。
“心虚的人应该是你。”太后冷静的说着。
“不过是个小娃娃，你还对付不了？送客。”说着那人自己进屋了。
紫云姑姑扶着太后小心翼翼的说道：“她还是这个性子。”
太后瞪了紫云姑姑一眼：“先太后怎么是你能置喙的。”
太后怒气冲冲，不知道是生那人的气，还是紫云姑姑的气。
一时间气氛有些诡异了。
284画像
“奴婢知错。”
紫云姑姑低着头，扶着太后慢慢的往回走。
“寒儿你看母妃这里虽然灯火通明，但是假的终究是假的，怎么比的上外面的阳光耀眼呢。
每次母妃都要在这里才能和你相见，过了这个时候，外头的母妃不过是一个给毁了容颜的老妇人而已。”
南宫寒伸手缓缓的拿下臻太妃面上的黑纱。
面纱下瞬间露出丑陋不堪的面目。
臻太妃气愤的瞬间扫落了桌上的水杯，恶狠狠的说道：“都是她把我毁成这个样子，母妃当年也有绝世的容颜。”
她因为发怒，脸上更加可怕了，如同地狱爬出来的修罗一样。
让人不寒而栗。
“我知道，我知道。”南宫寒抱着自己暴躁不安的母妃安慰道。
如同安慰要冰糖葫芦的孩子。
“母妃要你发誓一定要杀了她的女儿，替母妃报仇，母妃这一世最大的怨恨就是没有杀了她，我要我儿杀了她的女儿。”
南宫寒闻言身体僵硬了一下说道：“母妃，当年的事情疑点重重。
况且她也会当年的事情付出代价了，这事，孩儿一定会弄清楚，还母妃一个公道的。”
臻太妃立刻发怒起来：“你也袒护着那个女人吗？你知道她当年闹出多大的事吗？
如果不是她，你母妃会这么暗无天日的过了大半辈子，如果你不想杀她的女儿，我自己去做。”
她挣脱了南宫寒的怀抱，一脸的悲愤。
“母妃你听我说，现在的燕颖长得可丑了，一点都没有那画像上的样子，要不母妃坐在那里喝喝茶，孩儿给你画出来瞧瞧。”
南宫寒依旧软言软语的宽慰道。
一边的般若姑姑忙扶着臻太妃安慰道：“主子，你且消消气，那个女人当时也盛名一时，想来生的女儿也不会差，如果给人如假包换了呢？”
经般若姑姑一提醒，臻太妃坐在椅子上喝着菊花茶看着案头上的沉香袅袅说道：“今日太后是不是给保媒了？”
南宫寒这才避重就轻的点点头说道：“提了长平郡主和定安侯府的嫡小姐燕欣。”
“你是怎么想的？”
“孩儿都没有想法。”南宫寒开始勾勒着燕颖的轮廓说道。
“长平郡主太过闹腾，国公府又给架空了，以后对你而言，其实也没有帮助。
定安侯府倒是如日中天，燕欣我倒也听说了，是个难得美人，对你以后的帮助也是巨大，如果能求取想来也不错。”
臻太妃对于燕欣还是满意的。
“母妃听闻大米国的公主对你也有意思？”
南宫寒抬起头说道：“大米国离天启国路途遥远。”
臻太妃笑了下：“我是娶媳，又不是嫁女，对我儿有帮助就好，路远或近，我不在乎。”
如果是女儿路远还要掂量下。
“母妃，我只想你能健健康康的安享晚年，如果定安侯府的长女和我们联姻的话。
皇兄会忌惮我的，毕竟太子的羽翼尚不丰满。”南宫寒说着落笔画下燕颖大大的眼睛。
画她嘴巴的时候，南宫寒不自觉的笑了一下，对面的般若姑姑看在眼里，微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
“母妃您瞧？就这样。”南宫寒把画好的画像递了过去。
“这么丑？”臻太妃脱口而出。
这画像里真的是她的女儿？她忍不住打量着自己最信任且唯一可以依靠的儿子。
堂堂天启国的战神。
南宫寒也觉察到她的不可思议，笑着说道：“母妃这画还画不出她实际的丑呢。她皮肤还可黑了。”
南宫寒有些夸大其词。
这一刻他才觉得拿丫头长得丑也是优点。
臻太妃拿着画像仔细的端详着说道：“莫非她也知道当年的她风华太过，怕自己的女儿遭人毒手，弄了个假的出来抛砖引玉？”
真是心思歹毒。
“我看有这个可能，母妃等我把当年的来龙去脉都弄清楚了，我们再做定夺好吗？”南宫寒的语气里有一丝丝的恳求。
臻太妃拿着画像递给般若姑姑说道：“你去街上问问，这是谁家姑娘。”
她还是疑心了。
毕竟这不符合常理。
般若姑姑拿着画像就出去了，
南宫寒兀自的喝着般若姑姑泡的菊花茶说道:“母妃是不相信孩儿？”
臻太妃用葱指般的手指敲打桌面，没有理会南宫寒的话，又换了个姿势把边上的木鱼拿了过来。
臻太妃用手敲着木鱼，屋里静的只有木鱼咚咚的敲打声。
般若姑姑进门的一刹那，臻太妃忽然眼睛睁开问道：“般若姑姑，你拿着画像去问人了吗？”
语气有些着急。
般若姑姑忙点点头福礼道：“问了，一眼就认出是定安侯府的二小姐，不过人人都说了一句话。”
般若姑姑迟疑了下，转头看着南宫寒。
“什么话？”臻太妃问这话的时候，特意看了眼南宫寒。
难道自己的儿子也……
想到这，她嘴唇有些发白了。
“画的比本人好看多了。”般若姑姑笑道。
“哦，是真的？”她脸色显然轻松了不少。
“确实，怕是物极必反，当年她多么闪耀，如今女儿却平淡无奇，不如太妃有福气，寒王可是人中龙凤，位高权重。”
般若姑姑把燕颖的小像折叠好放进袖子里的口袋。
“我瞧着你们就是哄我开心，我这幅样子也没人再认得我，真正的臻太妃已经葬生在那场大火里了。
我困在郊区的院子也是够久了，只有入了门口的地下通道走到底，到了寒王府才能体会一下当年盛宠的错觉。
罢了，般若依旧我们要是得空了还是要多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吧。”臻太妃说着带着幕帘就要出去了。
般若姑姑在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
“母妃”南宫寒站了起来。
“我儿还有事？”臻太妃并没有回头，只是停住脚步。
“母妃，孩儿认为样貌只是一个皮囊，母妃应该多出去走走亲近大自然。”
“这话，你打小就说了，母妃听不进去。”臻太妃直截了当的拒绝了。
“当年你父皇夸奖我这容颜是盛世美颜，如果没有她，我也不至于和如今一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
“母妃，至少再憋屈的活着也比风风光光死了强。”南宫寒的话似有所指。
“我儿今天话多了。”臻太妃有些不高兴的走入甬道。
285出行
定安侯府燕欣的琴声忽然戛然而止，一旁刚从街面跑回来的绿箩喝水的杯子停滞了一下，又毫无顾忌的擦了把额头的汗水。
咕咚咕咚的继续喝着手里的茶水。
燕欣皱着眉头，但很快就一闪而过了，她恰到好处微笑的看着绿箩说道：“绿箩，我和你说了多少次了，
什么事情都不要那么毛毛躁躁，天塌不下来，天塌下来也不会砸到你这个丫头的。”
绿箩又放下喝空的水杯，顺手给自己倒了杯水连喝了几口。
她真是命好跟着这个天仙一样的小姐，一直都和她说，如果没有外人的话，就当自己家人。
不需要拘谨，所以很多时候，绿箩还真没把自己当丫头，出去别的院里自然也是觉得自己比别的院里的丫头要高贵几分。
平时在那些下人面前也更是趾高气扬了，燕欣也是睁一眼闭一眼，因为燕欣深谙一句话：“以静制动，什么事儿都需要有个参照物不是。”
燕欣看着绿箩喝的嘴边都是水珠子，笑着说：“仔细些喝，横竖也没外人，这么急急忙忙的，是不是看上哪个世家公子，需要我放人的。”
绿箩低声的说道：“小姐又打趣我了，我刚去街上的时候，听到很多的闲言碎语，大约都是说夫人苛责了二小姐之类的。”
“嗯？二妹妹生辰宴的风声不是已经过去了，怎么还有人念念不忘我们侯府前些日子的事？”
燕欣皱着眉毛想着事情肯定不会那么简单，想来应该是在长公主的大会上燕颖大出风头。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当时长公主的门口也人替燕颖打抱不平。
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燕欣转头看向绿箩问道：“可还有别的事情传出来，不能平白无故的就说我母亲不好，我母亲再不济可也是国公府的女儿，侯府的当家主母呢。”
不管闲言碎语再如何，定安侯府可不是徒有虚名的。
虽然老国公死后，国公府得确是差强人意。
但圣上还是感念老国公的，几分薄面还是会给的。
“好似苏嬷嬷的侄子苏阳又和如意在大庭广众下闹的不可开交。”绿箩语无伦次的说完。
燕欣用绢帕擦着那扶摇琴：“不似前几日就闹过了吗？怎么总不消停。”
绿箩嘴角露出不屑的嘲讽：“那个如意以前仗着自己身段好，总是盛气凌人。如今嫁给那个酒囊饭袋自然是不甘心的。”
绿箩说道这里压低声音道：“听说那个苏润惯会眠花宿柳，也不是个正经的东西，如意可是要吃苦头了。”
绿箩说这话高兴的如同捡了大金子，一脸的幸灾乐祸。
“想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想着苏嬷嬷应该会处理好的。
既然街面上热闹，我们也出去走走的，我这整天练琴，身子骨也需要活动一下。”燕欣说着起身拿了个斗篷披着。
“小姐不要轿子吗？”绿箩问道。
“不要了，都说活动下筋骨了，坐轿子就达不到效果了。”燕欣声音软软糯糯的，让人听的心旷神怡。
绿箩有些嫉妒的点点头，大小姐因为长得漂亮，如果单独出门的话，都是戴着斗篷的，要不以小姐的容貌都要引起街上的骚乱。
这次大会又取得了好成绩，想来多少世家公子眼巴巴的想见一面呢。
想到这，绿箩又忍不住心旌摇曳。
小姐早就许她通房的位置。
“小姐这是要去哪里啊？”看小姐七弯八拐的，绿箩不解的问道。
平日里小姐几乎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今儿怎么偏偏往小弄堂里走。
虽然带着幕帘，但是燕欣那曼妙的身姿还是遮挡不住啊。
“先去胭脂铺买些胭脂。”燕欣语气平稳的说道。
“可是小姐的胭脂，不是前几天才买吗？我今天给小姐收拾梳妆台的时候，看到还有没有开封的。”绿箩犯糊涂了。
但转念一想，小姐莫不是想打赏她，顿时又兴高采烈的跟着了。
“二位小姐可要点什么？本店的胭脂可都是上乘的。”店老板很有眼力劲的招呼着燕欣主仆二人。
“把你店里上好的胭脂、水粉都打包几盒来。”燕欣甜美、悠扬的声音响起，惹的店老板很想看看斗篷帽下是怎么样的一张脸。
才配的上如此动人的声音，不过能来这个胭脂铺的人可是非富即贵。
他可是万万得罪不起的，纵使他有那么大一个靠山，也是不能造次的。
不然丢了生机是小，说不好一家老老少少的性命都不保。
店老板麻利的打包好，望着消失的背影，叹息着。
这虽然挡着脸，但不可否认也是天生尤物啊。
胭脂铺掌柜某个地方不可言喻的在蠢蠢欲动。
“那人可不是你可以肖想的。”从楼梯上走下一个白衣男子，如刀削般立体的五官，挺拔的身材衬着他冷傲的气质，如同天山的雪莲，却带着魅惑。
那胭脂铺的店老板换上比刚才更狗腿似的笑容拱手着问道：“不知道您驾到有什么吩咐吗？”
那男子并没有理会胭脂铺掌柜的话，只是拿起刚才燕欣买过的同类胭脂闻了一下，陶醉的说道：“果真诱人。”
“那您看上她，那还不是信手拈来。”店老板掐媚的说着。
一脸的猥琐。
“现在可不是时候。”说着白衣男子瞬间消失了。
胭脂铺老板看着腾空而起的那一抹身影笑着说道：“怕是要变天了。”
燕欣走到巷口，看四下无人才开口问绿箩：“你知道如意现在住在哪里吗？”
绿箩歪着头想了一会说道：“那天送亲的时候，苏嬷嬷也让我去了，我走过一遭，应该能寻的到。
只是小姐，她都做那么不得体的事，小姐是尊贵之躯，去不得那种地方，要是夫人知道了的话，一定拔了我的皮的。”
尤其燕欣上次已经走过一次，只是没有遇到如意而已。
“如意已经够艰难了，绿箩你要记住，人艰不拆，去瞧瞧她吧。”燕欣没有吧绿箩的话放在心里。
“唉，小姐真是心底太好了，以后寻个姑爷一定会把小姐宠到天上去的。”绿箩在前面带着路由衷的说着。
转了好一会，才找到如意的家，燕欣看着也算是整齐的小门小户。
让绿箩去敲的门，出来开门的是苏润，自然也是认得绿箩。
苏润见到定安侯府的人自然是一阵后怕，舌头打结道：“绿箩姑娘是不是大夫人知道了今儿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