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晴，你醒了？”曾尘声音略微颤抖，猛地冲过去，轻轻握住自己妹妹的手。
“喂，曾叔，雨晴醒了，你来一下。”莫灵很快反应过来，先是给曾尘和夜雨晴的父亲通知消息，挂断后又拨打了另一个电话。
“杨博士，过来一下，雨晴醒了。”
夜筱呆愣愣地看着，自己该怎么打招呼呢，还是应该默默离开？
“阿筱。”
夜筱闻言猛地抬起头来，看向女孩，女孩露出那和五年前一模一样的笑容看着他。
“我们其中一个约定实现了呢。”夜雨晴开心地说道，手掌微微抬起一些，又垂落下去，似乎本来想要打个招呼，却又没有力气了。
“嗯，是啊……”夜筱胸口似乎被什么压住了一样，有些喘不过气来。
“雨晴醒了？！”
这时候，房间的门被推开，一位身着白大褂的女人走了进来，快步走到床边。
“杨博士你来了，快给雨晴检查一下！”曾尘也是马上起身让出空间。
杨博士则是仔细地看了看仪器上面显示的几串数字，记录在纸上。
“杨姐……”
“怎么了？”
“……”
夜雨晴轻声呼喊了一下杨博士，杨博士微微一愣，似乎明白了什么，把耳朵凑了过去，然后点了点头。
“你们都先走吧，我给雨晴检查一下，不方便有太多人在，我先去准备一下。”杨博士冷着脸说道，然后离开了房间，曾尘闻言马上转身拉着夜筱离开了，莫灵跟着走到房间门口，却只是把房间的门关上。
“怎么了，小灵。”夜雨晴露出柔弱的笑容，向自己的好闺蜜问道。
“想哭就哭出来嘛，干嘛忍着啊。”莫灵坐在床边，轻轻把以前要比自己高上些许的女孩搂在怀里，在她的耳边小声说道。
“唔……呜呜……咳……呜呜呜……”
明明夜雨晴应该没有任何力气，莫灵却感觉自己胸口的衣服被轻轻揪住。
“我……我全都听见了啊……在听到他开口说第一句话的时候……我就已经醒了……为什么……啊……”
莫灵瞳孔微微一缩，抱着女孩的双手用力了几分。
“可是……可是看到他现在那么幸福的样子，我应该……要好好祝福他的……为什么……心好痛……”
“别管他，雨晴以后还会遇到更多的人，那种渣男，我们不值得的。”
莫灵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夜雨晴，只能恶狠狠地踩了夜筱几句，却显得那么不痛不痒。
“不会的哦。”
“嗯？”
莫灵看着怀里抬起头来用失神的双眼与她对视的女孩，心中满是疑惑。
“我自己有感觉的……”
“这一次醒来，应该就是最后一次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