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林苍嘶吼着，趴到了那个小窗上。
“不要那么急嘛，忏悔者，继续听，如何？”
林苍深吸了几口气，才勉强平复了一些，缓缓地坐回了原处。
“我是这个教堂的修女，虽然说这个教堂已经准备倒闭了，你应该认识我吧，小唯的防身术就是我教的。”
林苍自然是认识的，因为古小唯和他聊过好几次教堂里对她很好的一个修女。
“我呢，很喜欢小唯哦，哦，其实小唯的本名就是小唯呢，你父母只是给她改了一个姓。”
“你刚刚说的那件事，是真的么……”林苍的语气和对面那欢快地述说往事的语气格格不入。
“那么急么，当然是真的呢，毕竟我像是小唯的半个母亲呢，所以小唯的所有事情我都知道哦。”
林苍沉默了，他选择相信对方的话。
“小唯从一开始就知道，收养她的人，就是杀死了她父母的仇人。”
林苍的瞳孔微微收缩，对面的语调瞬间变得冰冷无比。
“起初，我曾经问过小唯，我能够想办法不让她被你父母收养，但她拒绝了我的提议。”
“因为，她想要复仇啊，她一开始的目的，是杀死你的父亲，甚至打算带上你的母亲，还有你哦。”
“知道了这些之后，你还喜欢她吗？”
林苍低着头，瞪大着双眼，微微张开嘴巴，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似乎力气已经被抽干了一样。
“她很依赖我，所以一开始的计划我都知道，她想过在坐你父亲的车的时候，突然扑向你的父亲，让车子失控。”
“她也有找我要过毒药，我当然没有给她真货，只是给了她一小包面粉，不过她最后还给我了，没有用上。”
“而这些计划没有实行的理由都是同一个，因为有你的存在，林苍。”
林苍愣住了，他突然发现自己其实一点也不了解古小唯，古小唯的过往，被收养之前的事情，他一点都不知道，因为每次询问，古小唯都会露出复杂的神色，敷衍过去。
过了许久，对面都没有再传出声音来，但这时候忏悔室的门却打开了。
一个身穿修女服的中年女子出现在他面前，双手十指相扣，对他微微低下了头。
“所以，请你放过小唯吧。”
“放过小唯？什么意思？”
林苍不明白，也不想去明白。
“小唯她，不想复仇了，所以，你可以原谅她，然后放她离开吗？”
听到修女的请求，林苍愣住了，他不愿意去想的事情摆在了台面上。
“小唯她，难道从头到尾……”
“都只是在利用我吗？”
“从头到尾都是我自己一厢情愿，小唯她，根本就不喜欢我么？”
林苍突然感觉有些头晕，他面露迷茫的神色，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能够做什么，应该做什么了。
继续找古小唯么？还是真的就按修女所说的那样，放古小唯离开？
他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