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闲
另一边
“诺诺，D组刚刚传来消息说情况有点不对劲，广场中心那边静悄悄的。这边也静悄悄的，一点也没有发现敌人的踪迹。”
一名学生会的副会长看着旁边的红头发女生说道。
“B组那边还能联系得上吗？”诺诺走在前面把玩着手里的沙漠之鹰。
“不能。”
“那就把D组撤回来。跟在我们身后从东面的圣伯楼进去。”
“好的，我这就让他们改变路线。”
“等等！”正在前进的诺诺忽然停下了脚步。手中旋转把玩的沙漠之鹰猛然被她握在手心。纤细的食指静静地放在扳机口位置。
身后的队伍瞬间就紧张了起来，他们可是很清楚这个女人的能力的。在以往的战斗中总能带着他们从一些蛛丝马迹的线索中找到敌人的位置。
“嘘。”
看着就要上前询问的学生会成员，诺诺赶紧将手放在嘴边示意对方住口。
身后的队友一把堵住对方的嘴巴。将其带到身后。
“派人去前面看看，正常前进。其他人隐蔽。”诺诺盯着其中的一位学生会用口语示意道。
一名学生会成员急忙点头。提着自己手中的HK416准备上前。
“我们前面不是C组吗？”学生会的副会长一脸震惊的看着诺诺用口语问道。
“C组最近的回话是什么时候？”诺诺眼神严肃的看着他。
“五分钟……之前。”男人也意识到了情况有些不对劲，他们和前面的先头部队C组一直都是保持着密切的通话，最晚的间隔通话也不过是三分钟不到罢了。
但现在……
空云澈斜倚在窗边，歪着头看着面前纵横交错的身着红黑作战服的尸体，手中把玩着刚缴获的HK416。轻轻抚着身旁的巴雷特，
“西偏北21度9，直线距离95米。”
空云澈仰面面对阳光，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余光无意间撇到楼梯处的一片废墟，嘴角抽了抽。
“这帮人没上过武器课吗，怎么在建筑物内使用RPG。”
瞄了一眼废墟下还在抽搐的手指，空云澈撇了撇嘴。不过空云澈觉得他们应该是死不了，他们身上穿的那身装备可不单单是说着玩那么简单，那高强度的复合材料，武装到牙齿的防弹衣，再加上混血种那不当人的体质…顶多在医院里躺上几天。
“你的身体素质可比我当年好多了。”
“是嘛，谢谢夸奖，不过哥哥你不是龙吗，怎么还会担心身体素质呢？”
“呵呵，谁告诉你龙类都是肉身强悍的？”皇澈在意识空间喝着森灵之心，哑然失笑。
“什么！”空云澈有些惊疑，“哪些龙？”
“比如，你。”
“啊！！！！”
“没错啊，银龙的肉身是龙族中公认最弱的。”
正当空云澈松了一口气时，皇澈又补了一刀，“还不如同阶人类战士。”
空云澈看了一眼双手，有些迷惑，“那…”
“因为你和他们的等级差距太大了，所以显得你身体素质好。”
“那我还叫什么龙皇！”
“言灵啊，银龙对战斗技巧和言灵作用无人可出其右。”
“好了，他们来了。”
…………………………………
轰。
浓郁的红烟迅速弥漫开来，火箭炮的威力再次笼罩在楼层之中。闻着空气中略微发麻的气味，空云澈屏住呼吸摇摇头，跳了下去。杀戮，再次开始。
战酣
“诺诺，小心身后！”一名学生会成员猛然间就看到了从红雾中走出来的身影。
毫不犹豫的掏出装备部改造款的柯尔特朝着红雾就是一顿射击。
连续不断的枪声像是一只被惊吓的老母鸡一般，使劲扑腾着翅膀。
诺诺猛然回头，突然一愣，因为后面，没有人！
“你在找我嘛？”
诺诺忽然听到了一道温和磁性却陌生的声音。
“砰砰砰砰。”
伴随着枪响，一具具尸体倒下。
诺诺缓缓转过身来看到了让她惊惧的一幕，学生会将近五十人的精英，此刻全都化为了地上的尸体。而那个亲手缔造这一切的男人，正拎着一杆巴雷特，倚着墙边，温和的笑着。
诺诺满脸严肃地看着空云澈，手持沙漠之鹰半蹲在原地，那双墨色的黑瞳比浓郁的深渊还要深邃，整个人就像一只俯瞰大地的枭鸟，专注又凛冽。以她侧写的能力都没有看到空云澈是如何绕过她自己后面的人的，这个人很恐怖！
“你是谁？”
“我，”空云澈轻笑，仿佛春风拂过，“小美女，你可以叫我，皇。”话音未落，空云澈的身影便化作一道残影。
砰！砰！砰！
沙漠之鹰好似一头发怒的狂狮，弹膛剧烈抖动，漆黑的枪口下是一条条肉眼可见的空气波痕。
“砰。”
诺诺感觉后颈一痛，眼前的世界便归于黑暗。空云澈伸手弹了弹肩上的灰尘，缓步走向楼外。
“话说，这幻身形还真好用，她打到的都是我的幻影。”
“那是，这可是历经无数代银龙心血得来的身法。”
“嗯？”
“咳咳，好吧，其实只有三代。你还是第一个在实战中应用它的。”
“皇澈！”
……………………………………
另一边，
苏茜正在组织人员撤离的时候，接到了陈小小的来电。
“喂，苏茜姐，你们撤出广场了吗？”
“还没有，怎么了，小小。”
陈小小站在楼顶，目光严肃的盯着楼下一道身着校服的俊朗身影。
“苏茜姐，叫成员们准备战斗吧，他，到了。”
“谁？”
苏茜话音刚落，便看到了缓步向这边走来的男人。
男人有白皙的皮肤，颀长的身体里蕴含着无与伦比的力量，左手拎着巴雷特，右手把玩着HK416，嘴角噙着一抹微笑，仿佛春日暖阳般温暖。
“女士，我们终于见面了。”空云澈边说边行了一个贵族礼。如果忽略他手中提着的热武器，苏茜可能会以为他是一位中世纪的优雅王子。
制高点。
咔嚓。
紧随其后便是一阵铿锵有力的拉膛换弹声。陈小小盯着狙击镜里面那个矜贵却又危险的身影，手心不由得沁出了汗。苏茜不知道空云澈的战力，但她一路走来可是看的清清楚楚。一开始她还疑惑为什么没有学生会的人拦截她。但越走越心惊，因为一路来无论是学生会还是狮心会的成员，她看到的都只有尸体。她知道这是空云澈的杰作，只有他会因为无派别而会无差别攻击。但她的速度也不慢啊，现在只有不到十五分钟吧。
想着一路上的奇观，陈小小不禁心里有些没底，长出一口气，将准星对准了曾经的队友。
……………………………
“西偏南41度9，仰角36度7，直线距离应该216米，那是…”空云澈转过身，无奈的看向了身后的教学楼。
“小小，”空云澈提高了声音，“别瞄准了，你不用机器校准是打不到我的。”
空云澈在苦笑，但苏茜等人却惊出了一身冷汗，他是怎么发现小小的！
陈小小此刻也很茫然，手指一颤，差点走火。
“好了，”空云澈又扬起微笑，“战斗，开始。”
终战
话音未落，空云澈化作一道流光，
“砰。”
苏茜直直的倒下去。空云澈立在她的身后，左手保持着挥舞枪托的姿势。
“副会长！”
“砰砰砰砰…”
无数子弹从发红的枪口中飞出，宣泄着狮心会成员的愤怒。待烟尘散去，哪还有空云澈的身影。
“砰。”
一声枪响划破了寂静。陈小小找到了空云澈的身影，扣下了扳机，子弹穿过了空云澈的身体，化为了幻影。
陈小小感到胸口一痛，意识便模糊起来，在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刹那，陈小小想到，“原来他说的都是真的啊。”
当狮心会的人再次看到空云澈时，他高高跃在空中，在阳光的照耀下，仿佛天神临世，手中不知何时换成了M4A4。左手横移，灰尘四扬。当空云澈落地时，场中已无人站立。
“哥，我失忆前真的这么厉害吗？”
空云澈觉得战斗仿佛刻入了他的骨髓，尽管他的记忆中没有任何战斗的场景，但当战斗时，他好像不再是他，好像换了一个人，对战斗节奏的把握妙到毫颠，就像…
“身经百战的战神。也可以这么说吧。”说完这句话后，皇澈陷入了沉默，好像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经历。无论空云澈怎么呼唤，都不回应。
空云澈摇了摇头，顺手从地上捡起一把匕首，向唯一一处还有战斗声响的地方走去。
…………………………………
“楚子航，我知道你在那里。”凯撒提着自己的沙漠之鹰，站在窗边的地板上目光如炬。
对面是一片英伦风格的建筑群，那是学院为外来参观者以及校工部的预备役准备的临时休息所，但此刻已然成为了他们的临时战场。上午的战斗让他们双方至少一半的兵力都损失到了这里。
但现在，这里静悄悄的废墟中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我这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要不要出来我们喝上一杯威士忌，然后再一决胜负！”
凯撒金色的长发在风中飞舞，一手撑住窗边，纵身一跃便从三层的楼层跳了下去。
咔嚓。
迎面的精装门被打开，一个黑发男子缓步从中走了出来。对方那双炽热的黄金瞳让人下意识的将目光放在对方双眼位置，可下一刻便能感受到对方那来自血脉的威压，让人忍不住再次躲避对方的目光。
男人单手握着一把长刀，冰冷的锋芒和男人冷漠的侧脸如出一辙，无声中透露着一股肃冷，神秘。
“酒就不必喝了，战斗的最好状态就是我们提上刀的那一刻！你已经出鞘了，凯撒！”
“你果然还是这么直接啊！楚子航！”
凯撒嘴角上扬，灿烂英朗的面容和对方冷气十足的气质形成了极强的反差，但不可否认的是，双方无论是在容貌和气场，甚至是在能力方面都有着极强的共同点，那就是强大。
锵！
狄克推多瞬间出鞘，这是一柄大约半米长的军用猎刀，黑色的刀身上烙印了金色的花纹，锋锐的刀身就像一把穿越时空的独裁者，每一寸刀身都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霸道。
两人狠狠碰撞到了一起。
剧烈的冲击在两人脚下扩散，水波般的涟漪好似一个没有蘑菇的蘑菇气浪，将两人周边所有的碎屑尽数隔开，形成了一个异常干净的真空地带。
挡住狄克推多是一把修长的长刀，刀身如同他的主人那般冰冷，在阳光下，反射的白光非但不能让对面的敌人感觉到微暖，反而愈发寒冷难耐。就像深陷万年幽潭。
冷彻，绝望。
双刀剧烈的挥舞碰撞，猎刀狄克推多在恺撒手中刚猛强硬像一只不停发起冲锋的狮子，而楚子航手中的村雨则像是一个融入了空气的鬼魅，枭鸟雄鹰般忽闪忽现，总是在冷不丁的瞬间做出致命的劈杀，
每被狄克推多截断后，就立刻撤走，再一次以高速化作近乎不可见的虚光。双方的殊死搏杀曼妙得就像一场来自国际舞台的艺术表演，速度快得让人看不清楚，
狄克推多的黑影，村雨的寒光，破碎的废墟，冷彻的日光，周围就像一个混在一起颜料堆，分解融合，再分解再融合……
空云澈倚在一块巨石的背后，淡淡的笑着看着会长们的战斗。如果是他自己的话，绝无可能做到他们这样，但可惜，他在战斗时不是他，是贵族，是屠夫，是战神，是，皇。
忽然，教学楼上的一个货掉了下来，而且正好在空云澈的方向，空云澈嘴角抽了抽，在楚子航和凯撒的注视下默默走了出来。
两人的目光同时落在了空云澈脸上。眉头不由一皱。
对方这副模样显然是呆了有段时间的样子。
“你什么时候来的？”凯撒冰蓝色的眼眸带着些许看不懂的意味。
“你们战斗的开始没多久，我就坐到这里了。”
“什么！”凯撒脸色猛然一变，要知道自己的言灵可是镰鼬啊，耳朵对周围的声音可是极为敏感！
楚子航的眼神也严肃的盯着空云澈。
“你们战斗太专注了，对周围环境忽视很正常。”
“不可能！”凯撒对自己的能力有着绝对自信。同样他也是一个极为注重细节的人，不可能连周围的环境莫名出现一个人都不清楚。
除非！
凯撒脸色有点古怪的看着空云澈，
“你是怎么过来的？”
“走过来的啊。”
楚子航和凯撒神色剧变，“诺诺（苏茜）呢！”
空云澈无奈笑笑，从怀中取出了两样东西放在地上，那是两枚信号弹。凯撒和楚子航看到这两枚信号弹时脸瞬间发黑。别人不清楚这两枚信号弹代表什么，他们可是太清楚了，这是象征自由一日结束的信号，分别由两位副会长保管，现在却出现在这里。
良久寂静，空云澈率先发声，“要不，你们继续，我就在旁边看着？”
楚子航和凯撒的额头上拉下数条黑线。
结束
不过，空云澈现在有点发毛，因为两位会长现在看他的眼神有些，嗯，炽热。
不过凯撒紧接着眉头一皱，发现了一个问题。
“你是谁！”凯撒看着傅念开口。
“空云澈，学院的新生。”
“新生？？”
但凯撒和楚子航并没有特别诧异，他们是知道学院这段时间有一项临时招生计划的。
原以为对方要等下学期才会出现的，没想到对方居然来的这么快。而且还是这般的出众。
凯撒歪着脑袋忽然笑了起来，他笑的很灿烂，也很真诚，周围僵硬的氛围仿佛都在这一刻变得更加柔和起来。
“那和我战一场怎么样？你是个强者，我还能为我莫名死在你手里的学生会成员们出一口气。”凯撒毫不遮掩自己的目的，微笑中透露一股强大的自信。
空云澈莫名其妙的看着凯撒。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将目光看向了旁边的楚子航，凯撒看起来是一个很强势的人，这种人一般不会允许的失败，就算是失败他也会异常努力的去提升自己，然后重新击败对手。俗称找场子。
所以空云澈并不愿意和对方交手的，因为这摆明了之后是一个麻烦事情，而他的潜意识里最讨厌的就是麻烦，相比不停的战斗，以战养战，他虽然是战场的皇，但他更喜欢静谧的书房。
他之所以看向楚子航，不光是因为这个人看起来很冷，因为他知道外表看起来冰冷的人，其实都是一个内心装满故事的人，只要融化他与你之间的那层屏障，他也可以像是个打开话匣子的闷骚一样和你二逼打趣，骂娘逛该。
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他知道一个外表看起来冷冰冰的人，大多数时候在做事情的时候也会表现的非常的谨慎，而且内心比较柔情细腻。会注意到更多不必要的细节，他们在狩猎的时候往往拥有着狼一般的耐心，大部分的时候不会像狮子一般冲动热血。
在他看来这两人的实力不仅在伯仲之间，两人的性格更是似如水火，拥有者极强的互补性。
如果一方看到对手的谨慎，会不会也变得谨……慎。
但当空云澈看到楚子航那双黄金瞳中的炽热仿佛要燃烧一般时，便默默的咽下了后半句话。
“凯撒，我们战斗的胜负先放一放，这次的自由一日就按照平局怎么样！”楚子航盯着空云澈眼睛眨都不眨的说，“虽然有点小占便宜，但乐意至极。”凯撒也盯着空云澈一眨不眨。眼神那毫不遮掩的兴趣简直要顺着口水流出来。让空云澈有些头皮发麻
“我先来！”凯撒补充道。
“可以。”楚子航点头。
空云澈此刻的嘴角都要扯到了耳朵根部了，内心有种无奈妈妈给无奈开门的到家感。
“我如果拒绝呢。”
凯撒明显一愣，显然他并未想过这个结局。
“这样吧，我今晚会给Kiton总部和SilvanoLattanzi打电话，让他们安排顶级缝纫大师为你定制一款那不勒斯传统手工西装和定制手工皮鞋。不管输赢准时送到，怎么样？”
空云澈瞅了一眼自己身上的校服，自从他穿上后，虽然没有什么不妥，但他的潜意识里总感觉有些不对，好像吃惯了山珍海味忽然换了鱼肉，即使也很好，但就是不对，犹豫了一下，“要银色的。”
凯撒虽然好奇为什么他会专注于颜色，但既然目的已经达成，也没有在乎这么多。
“不过，你们还是一起上吧。”
凯撒和楚子航相视一眼，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愤怒，“你确定？”楚子航死死的盯着他。凯撒和楚子航的黄金瞳炽热得仿佛要燃烧一般。
空云澈微微欠身，行了一个贵族礼，“空云澈，请赐教。”
楚子航和凯撒对视一眼，身影同时窜了出去。
正如空云澈所预料的，两人虽然性格截然相反，但正好互补，相辅相成。挽了一个刀花，空云澈也冲了出去。
狄克推多瞬间就被凯撒握在手心，一个踏步就朝着空云澈发起进攻。怒狮般的威严带着无可匹敌的霸道。空云澈的身影从刀锋前消失，“叮叮叮叮叮。”凯撒感觉狄克推多上传来了一系列的敲击，虽然每一个的力量不大，但是频率却极为密集，直到将他的刀彻底推向了另一个方向。此时，化为黑光的村雨也已经到来，空云澈腰身后折，呈现一个人类无法达到的弧度，险之又险的避过了这一刀。在楚子航前冲之力未卸的时候，空云澈以左腿为基，旋转180度，右腿准确地落到了楚子航的背上，力道不是特别大，但时机却极妙，楚子航瞬间失去平衡向前跌去。凯撒的横斩又到了，空云澈用手中的匕首刃挑起了凯撒狄克推多的中部稍后的部分，竟以极轻的力道将凯撒的刀挑上了空中，随后一个后空翻，在半空中踢了凯撒一脚，落在了凯撒的身后。凯撒却因为这一脚摔了个狗啃泥。楚子航的村雨直直刺来，空云澈在刀尖离脸不到一寸时，突然后仰，凭借腿长的优势踢到了楚子航手握住的刀柄。村雨跌落，空云澈连忙用匕首将村雨拨到一旁。他可是在这把刀上感受到了一丝淡淡的威胁，他可不想像尼德霍格一样被伊斯卡开个窟窿。不过，伊斯卡是谁？
这看似很慢，但一切都是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在外人，比如正在走来的富山雅史教授眼中，就是三人冲到一起，然后乒乒乓乓，然后学院的骄傲凯撒就脸朝下趴在了地上，楚子航呆呆的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手。空云澈腿和身躯成九十度角站立。富山雅史教授眼睛都快惊掉了，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惊呼，空云澈下意识地拔出腰间的HK416，看都不看就向发声处开了两枪。
“砰”富山雅史教授倒下了。
空云澈看着带着教员胸牌的尸体，嘴角抽了抽。
楚子航和凯撒看着空云澈尴尬的样子，不厚道的笑出了声。
此刻开心的众人并没有发现，远处的教学楼顶一直有一双眼睛看着他们，而这双眼睛现在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邀请
凯撒摇了摇头，上前将信号弹发射上天，空旷的广场上瞬间出现了无数魁梧的西装大汉，走到每一个昏倒的学生的身边，拿出一个注射器将一管液体注射进去，“这是？”空云澈看向凯撒，但令他惊讶的是，楚子航回答了他，
“是弗里嘉子弹的解药。”
“弗里嘉子弹？”
“就是你打的麻醉子弹。”凯撒接到。
“哦。”空云澈走到一个黑衣大汉身旁，伸手要了一个注射器，随后便后退几步，疾驰上前，几个纵跃便登上了教学楼的楼顶。凯撒和楚子航看的目瞪口呆，“看来我们和他还是有很大的差距啊。”凯撒苦笑，“他和我们战斗时根本没有用全力。”楚子航凝重的点了点头。
空云澈从楼顶将陈小小拎了下来时，黑衣大汉们还没有完成工作，空云澈撇了撇嘴，其实他早就发现这些西装暴徒了，但他觉得这些人没什么威胁，就没理会他们，要不然他们怎么能站在这里。
陈小小醒来时嗅到了一股淡雅的茉莉香味，正当她陶醉其中时，一个磁性男声响起，“小小，我身上有什么味道吗？”
陈小小连忙睁眼发觉自己正趴在空云澈的身上，一些早些醒来的人正用暧昧的眼神看着两人，陈小小俏脸发红，连忙从空云澈身上下来，低头看着脚尖，“奇怪，之前怎么没发现他身上这么好闻。”
“凯撒，”诺诺率先打破了尴尬的气氛，毕竟陈小小是她妹妹，“谁赢了，你还是楚子航？”
凯撒和楚子航对视一眼，苦笑一下，同时看向了正在研究自己身上有没有异味的空云澈。诺诺和学生会的成员顺着凯撒的视线看去，不禁一愣，诺诺用小手捂住了性感的红唇。狮心会的成员也没好到哪里。
“会长，你们，败了？”一个成员疑惑的问道。
凯撒摇了摇头，正当那个成员松了一口气时，凯撒补了一刀，“我们联手也没打过他。”
众人齐齐倒吸一口凉气，看向了空云澈，那个俊朗到有些过分的男生，怎么也不像是能打败两位传奇会长的人啊。
“对了，”凯撒收回狄克推多，湛蓝色的眼瞳炯炯发亮，炽热的盯着空云澈，“该说正事了，等我下次继续来挑战你。下次，我希望你能全力以赴。”
空云澈身体一僵，他最不希望的事到底发生了。
凯撒转身朝着诺诺走了过去。
空云澈看着远去的背影，莫名一阵感慨。
他看向楚子航。
却见对方也正在默默的注视着自己，那双妖异的黄金瞳仿佛从不会熄灭一般炯炯有神，空云澈记得刚刚见到他的时候这双眼睛是被低垂的眼帘遮住的。
似乎也没有人去看他的眼睛。就像此刻，周围这么多人，只有自己在静静的看着对方。
对视良久，楚子航那面无表情的脸上居然露出一副温柔的微笑，朝自己点点头，
“你比我强，我叫楚子航，也是中国人。欢迎你来到卡塞尔学院。”
他朝空云澈伸出了手。
“欢迎你来到卡塞尔学院！”
一众狮心会紧随其后，朝着空云澈齐声震喝。
需要我安排我们的狮心会成员来帮你熟悉校园吗？”楚子航的目光看向空云澈旁边的的陈小小。
“不必了吧”
“当然需要！”空云澈说话时，旁边的陈小小立刻张嘴。“怎么不需要，你们的战斗影响到了我们的熟悉校园的时间，你想怎么弥补啊！”
陈小小似乎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就是狮心会的一员。
“你既然和小小这么亲密，也算是半个自己人了，不必这么拘谨。”空云澈嘴角抽搐，这果然是个闷骚！
“补偿吗？”楚子航似乎若有所思。
“加入我们狮心会怎么样？我会让你做下一任狮心会会长！我保证！”楚子航目不转睛的盯着空云澈眼瞳。
那双泛紫的眼瞳好像从未感受到自己的压迫一般同样注视着自己。这让楚子航很是开心。
“为什么？”空云澈愣住了。
“因为能接替我的人，只有两种人！必须是能和我当对手的人和比我强的人！”楚子航郑重说道。
入学仪式的意外
“他，S级！”富山雅史有些惊讶的同时也释然了，S级，怪不得这么厉害。
“好啦，”曼施坦因道，“他们未经过我的允许，胡乱调整自由一日的时间这件事情等明天再说！今天我们先把空云澈的事情处理好。该为我们的新同学主持入学仪式了。”
“好，我都准备好了，都在办公室。”
…………………………………
空云澈古怪的看着两个白色保险箱，“这是…”
“我从档案室借的遗物！”富山雅史说道，“也是你开学仪式必要的东西。正式介绍一下，我叫富山雅史。卡塞尔学院的心理辅导教员，非常高兴认识我们的S级新生。”
“其实我们学院一开始是没有专门的心理学导师的，直到四十年前我们才出现这个职位，那你知道为什么我们专门为此设立了一个职位吗？”富山雅史微笑的看着傅念。
“为什么？总不能是因为我吧。”空云澈随口道。
富山雅史诧异的抬头看了一眼点点头。
“因为曾经有过S级学生自杀的先例。这巨大的损失让学院不得不开始重视起学生的心理素质问题。”
“那以后就没有学生自杀过吗？”
“没有。”
“没有？”
“没有！”富山雅史的语气很坚定。
“为什么？”
陈小小也好奇的看着富山雅史。
“因为普通混血种达不到钻牛角尖，陷入思维误区的层次。通俗点来讲就是智商太低，实力不允许。”
陈小小嘴巴一撇，怎么感觉他在骂人呢。
“所以？”
“没错，学院的心理咨询师就是专门为S级学员设立的。
但因为这些年来S级学员的过于稀少，我们心理咨询师也由最初的咨询变成了研究室。不仅处理一些学院安排的调查任务，还要处理一些学生的鸡毛蒜皮事情。严格上讲，那些根本就不算我们工作的范围。”
“所以你要明白我们学院对你的重视！”曼施坦因从后面出现在空云澈面前。看着他的眼睛道“你要相信我们学院会全力培养你的成长。”
“虽然我们已经向你大体介绍真实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但你毕竟没有亲眼见到。”
“我们从学院的档案室内给你借出来了两件物品。这两件东西会向你证明龙族存在的真正证据！”
“来吧，”曼施坦因接到道，“让我们给你看看真实的世界。”
曼施坦因朝富山雅史点点头。
富山雅史上前走到保险箱前，先是输入密码，然后按入指纹，打开保险箱，
揭开最上层的层层泡沫之后，空云澈便看见了一片黑色的鳞，大约有半面手掌大小，呈完美的盾形，表面光洁得像是新上了油，精美细腻的纹理在灯光下下清晰可辨。
陈小小是见过这东西的，但再次见到时，还是忍不住上前端详着那片黑色的鳞，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
在曼施坦因教授的同意下，空云澈将手伸向了手提箱中的鳞片。入手微凉，质感像钢，冰凉坚韧，但是重量却很轻，仿佛是什么新科技复合材料制成品，边缘薄薄一层淡黑色角质，锋利得似乎稍用力就会割开手指。
但空云澈清楚这不是什么复合材料。也不是什么钢铁，而是真正的龙鳞。虽然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直觉，但内心告诉他，这就是龙鳞。
“这是真正的龙鳞，1900年斯文·赫定在中国XJ楼兰古城发现的，当时他并没能认出这东西来，但他发现不管是用火烧还是用锤子敲打都无法损坏这片东西，所以把它从中国带回了欧洲。在欧洲有人把它认了出来，那个人叫梅涅克·卡塞尔。”富山雅史说道。
“你需要再次真切感受一下龙鳞的强大防御吗。”富山雅史说着从掏出了一把瓦尔特PPK手枪。指了指空云澈手中的龙鳞。
“不太需要。”空云澈摇头，因为皇澈刚告诉他，这只是一片比较普通的龙鳞，真正坚硬的是黄金圣龙的逆鳞，那玩意连禁咒都无法造成伤害。
“额。”富山雅史一愣，他第一次碰上口气这般大的学生，尽管对方是难得一遇的S级混血种。
“我们来看第二件东西吧。”曼施坦因打破了房间内的安静。
“好好。”富山雅史反应过来，快步上前走到第二个手提保险箱面前。
输入密码，验证指纹。开箱，取件。一气呵成。
空云澈安静的看着一个圆柱形的玻璃瓶被富山雅史送到了他们的面前，玻璃瓶就是生物课上老师用来装标本的那种瓶子。只是看起来材质比普通实验室的材质要好上许多。
陈小小张大了嘴巴，仿佛被雷劈了一般僵在空云澈旁边，目光目不转睛地看着那泡在淡黄色福尔马林溶液里类似蜥蜴的动物，黄白色的细鳞，蜷缩着修长的尾巴，像是子宫中的胎儿，嘴边的长须在溶液里缓慢地飘上飘下，合着眼睛的样子看起来像婴儿一般安详静谧。
如果不是那东西的背后展开了两面小小的膜翼，都要被误以为这是某种古代的蜥蜴。
“这……这是？”陈小小惊讶的看着富山雅史和曼施坦因。“你们上一年给我们展示的不是一瓶龙血吗！”
“我们给你们一年级的新生展示的确实是一瓶龙族三代种的龙血。但那东西对他来讲并没有太大的意义。他体内的血统让他完全具备抗衡次代种的能力和威压。
如果我们学院拥有古龙之血的话，我肯定会向学院申请的。但可惜我们学院的档案馆内根本就没有这东西的痕迹。”曼施坦因看着陈小小解释道。
“古龙之血？”空云澈将自己的目光从玻璃瓶转移，看向曼施坦因。
“次代种及以上龙的血。最好能是初代种。”
“呵，这东西也能叫古龙？”空云澈听到皇澈不屑的声音，“连我都不好自称古龙，这玩意也配！”
“所以……你们，你们拿出来了……！！”陈小小声音有些激动。
“一条龙！”曼施坦因肯定点点头。
“一条龙！”陈小小惊叹。
空云澈目不转睛地看着试管瓶里面的小龙若有所思。
“这是一条红龙的幼崽，是1796年在印度发现的，很幸运，这条红龙幼崽大概是在刚刚孵化出来的时候被一条巨蟒吞下去了，当地的农民杀死了巨蟒，从它的肚子里得到了这个幼崽。”富山雅史解释道，“后来我们把他做成了标本，这是极难得的标本，因为人类正常情况下根本无法捕获到龙，龙类能够感觉到人类大脑的活动，要么在人类靠近之前发动进攻，要么就会提前逃走。”
“他死了吗？”陈小小将小脸紧靠在玻璃瓶外侧端详着内部精致到不可思议的小龙身体纹理。
“没有。他只是在沉睡状态，龙类很难被杀死，尤其是血统高贵的初代种和次代种，即使你毁灭它们的身躯，都无法毁灭灵魂，它们会再度苏醒。”
“一条沉睡的龙耶。”陈小小轻轻抚摸着玻璃管，淡黄色的防腐液体，淡红色展开的膜翼，鹅白色的紧闭的眼膜。以及那细长的长须。
“这玩意有什么好看的，低级臣子罢了。”皇澈嘟囔到，“你可离她远点，别被她传染了。”
“你今天话怎么那么多，”空云澈用心声交流，“是有什么事吗？”
“没事，反正你离她远点，你可是有妇之夫！”
“你这话说的好像我有多大可能成为渣男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对不起你妻子呢。”
皇澈忽然沉默。
空云澈讨了个没趣，继续看着罐中的红龙。
咔！
空气中突然传来一阵膜片开裂的声音，很清脆。陈小小连忙后退。
砰！
紧随其后的便是一阵沉闷的轰击声，就像红酒软木塞被拔出时发出的声音，沉闷中带着些许清脆。
“富山雅史教员，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空气依旧安静，没有人回应。甚至就连微弱的呼吸都不可查觉。
“富山雅史？”听不到回应的曼施坦因急忙扭头看向另一边的富山雅史。
但入目的却是一张惨白毫无血色的面孔。
富山雅史的瞳孔仿佛钢针一般朝内极速紧缩。颤抖的手指不可思议的指着自己身前。
“教……教授，”
顺着富山雅史的指向，曼施坦因也猛然僵在了原地。
空气中唯一躁动的呼吸也瞬间熄灭了下去。就像熊熊燃烧的火把被丢进了深不见底的水潭，连回声都是奢侈。
他死死盯着玻璃瓶内的红龙幼崽，盯着那双滚圆野兽一般的黄金竖瞳。
龙，
睁眼了！
教授呢
“小小，学院有很多社团吗？”
空云澈提着行李走在前往公寓楼的路上，想着刚刚楚子航对自己的邀请。
“真正意义上的就两个，其他虽然也有，但存在的意义不大。”陈小小解释道。
“哪两个？”
“凯撒的学生会，楚子航的狮心会。”陈小小摊摊手背着小包一副无所谓，“两个都拥有者很悠久的历史，出过很多优秀的人才，就比如今天邀请你的狮心会而言，曾经的校长就是其中的一员，更是出过梅涅克·卡塞尔这般优秀的成员。”
“卡塞尔？”
“没错，学院就是根据这个姓氏来命名的。相传是校长时代狮心会的会长。”
“校长时代？我记得校历上写着学院有快一百三十多的历史了吧？空云澈疑惑的看着陈小小。
“没错啊，校长也快一百三十岁了呀。”
“what？！”空云澈突然对这个素未谋面的校长生出了浓厚的兴趣，是不是像魔法塔里的大魔导师那样，还是精灵，还是巫妖…不过，空云澈歪头想了想，这些都是什么？！
“空云澈先生，您的宿舍不在这边。”诺玛的声音忽然响起。
“宿舍不在这边？不对啊，我记得是在这里吧。”陈小小疑惑道。
“普通宿舍确实是在这边，但空云澈不居住在普通宿舍区。”
“啊，那在哪？”
“右前方。”陈小小顺着诺玛说的方向看去，看到了一片豪华的别墅。
“你，你…”陈小小玉指指着空云澈气的说不出来话。“你竟然跟凯撒哪个土豪住在一个宿舍区！”
“那是…”
“学院的单人别墅，”诺玛的声音适时响起，“为一些有需要的学员准备。”
“那我是…”
“这是学院对您特殊的礼物，另外，昂热校长邀请您在三天后共进下午茶。”
“好。”空云澈点了点头。
“我的天！”陈小小瞪大了卡姿兰大眼睛，“这待遇也太好了吧！”
空云澈笑了笑，“有空你可以经常来玩。”
“真的嘛？”陈小小看着空云澈眨巴眨巴眼睛，看到空云澈笑着点头，陈小小立马揽住了空云澈的胳膊，摇啊摇。“你太好了，澈哥哥！”
空云澈把陈小小从胳膊上扒了下来，走进了别墅里。
……………………………
在陈小小不断的惊呼下，空云澈和陈小小参观完了宿舍，并放下了行李。
“好了，接下来就是入学，仪，式，了…”陈小小忽然放慢了语速，好像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
“空云澈，我们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
空云澈歪头想了想，摇了摇头，“没有啊。”
陈小小一拍大腿，“教授呢？”
“谁？”
“曼施坦因教授和应该来接应我们的富山雅史教员啊。”
“富山雅史？”空云澈的嘴角抽了抽，想起了那个在最后一刻被他干掉的可怜的人。
…………………………………
两分钟后，
一辆黑色的捷豹开到了两人面前。车门打开，两个还未脱掉作战服的狮心会成员便从后座上将还在昏迷的曼施坦因和富山雅史搬了下来。
“小小，你要的教授们。”
和空云澈打过招呼便打算开着捷豹转身离开。
“等等！”陈小小急忙喊住他们两个，“带药了吗？”
学院针对弗里嘉子弹的麻醉效果是有配备解药的。虽然这个东西时效一到中弹人自然会清醒。但因为一些其他原因，学院还是要求装备部配备出解药才能使用。
“带了，但是只有一瓶。”一名狮心会伸出从口袋拿出一瓶纯白色粘稠的液体。
他们和学生会的规定是不使用解药的。因为这算是一种对中枪者的惩罚。但考虑到会有无关人员被波及其中。他们还是有预备的，虽然这么多年一次也没用过，不对，用过一次。由于这次空云澈的存在，导致狮心会和学生会全军覆没，破例使用了解药。
“一瓶也行。”陈小小伸手接过药，人一半后，没多久他们便苏醒了过来。
“我头怎么这么痛呢。”曼施坦因捂着自己的后脑勺艰难的从地上做了起来。
环顾四周，清醒了一会才看向空云澈和陈小小，
“我怎么在这？不是在学院门口吗？咦，富山雅史？你怎么也在？”
富山雅史更是一脸茫然的看着四周，
“我记得我之前是要去门口接教授你的啊，怎么……怎么，”富山雅史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拍脑门，“哦，对，我在半道看到，楚子航和凯撒被一个陌生人击败，然后就被他给击毙了。曼施坦因教授，快通知其他教授，把他拿下！”
随后富山雅史边看到了旁边的空云澈，一个激灵就站了起来，“啊！”
“怎么了？”曼施坦因很迷惑。
“他，就是他。”富山雅史用颤抖的手指指着空云澈。
陈小小噗嗤一笑，“原来你击毙了富山雅史教员啊。”
空云澈耸了耸肩，“刚战斗完，神经还没松弛，富山雅史教员就来了，所以…”
曼施坦因神色古怪地看着富山雅史，眼神好像在说，原来你只是个牺牲品。
“好了，”富山雅史想躲开这个话题，“这位是…”
曼施坦因笑到，“学院临时招揽的S级学员。”
“什么！”
入住
他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不可思议到他都不敢相信自己还在现实世界。
龙使劲的扑腾着双翼，在局促狭小的空间内努力不让自己沉进浓郁的溶液底部。
但他黄金般的竖瞳却安静的目不转睛，努力伸长细长的脖颈探头去看外面的那道身影，尾翼使劲左右摇摆。
但空云澈却看到了别人未曾看到的东西，龙的瞳孔里，有的不仅是兴奋，还有惊惧，还有战栗。龙的身躯，在轻微的颤抖，兴奋的颤抖，恐惧的战栗，就像偏远地方的臣子突然有一天看到了帝皇。
红龙下半身努力地扑腾着双翼不屈不挠，让自己不沉进溶液深处，但脖颈之上的脑袋却安静的竖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瞳中透露着敬畏顺从。
空云澈知道，此刻自己任何言语都会成为言灵，成为这条小龙奋不顾身身死都要执行的言灵。
“唔唔……”小龙发出了他醒来的唯一声音。
他在告别。
他太虚弱了，虚弱到只能靠着沉睡来延长生命的长度。虚弱到需要靠时间来换取短暂的苏醒。他双翼扑动的幅度越来越弱，就像一个溺水的人那般虚弱痛苦。羽翼重重冲击在玻璃壁上，耀眼的黄金竖瞳越来越暗淡。力量渐渐从他的身上流逝，沉睡的黑暗渐渐从深渊谷底将他吞噬。
空云澈盯着红龙的瞳孔，眼眸逐渐泛紫，薄唇微张，吐出古老的字符，“退下！”
红龙仿佛得到了圣旨，缓缓闭上了黄金瞳，沉到了水下。
在最后一刻，空云澈听到了红龙的话，“愿为皇，赴汤蹈火。”
幼龙重新蜷缩起身体，恢复了安详，又一次像一个精致的蜡像一般进入了休眠。
笼罩在空气中的龙威随着闭上的黄金瞳渐渐褪去。
压抑到无法流动的空气渐渐加速了流动。周围的一切重新恢复到了正常状态。
“刚……刚才他睁眼了？”富山雅史颤抖着双手看向曼施坦因。
曼施坦因也恍若隔世一般怔在原地，苍老的目光依旧目不转睛的盯着已经陷入沉睡的红龙幼崽。
抬头看看富山雅史，又看看旁边的陈小小。
陈小小表情倒是没有富山雅史和曼施坦因那般表情丰富，虽然也一脸惊讶，但很快就从中缓了过来。这些天令她惊讶的事情太多了，她早就能熟练调整自己情绪了。
“不可能啊，不可能啊。”曼施坦因皱着眉头来回踱步，左眼上的复古眼镜使劲被他按在眼眶当中，仔仔细细地看着玻璃瓶内的红龙幼崽，又低头皱眉苦思。
“它的苏醒日应该是2077年才对啊，这是我亲自计算好几遍的结果，还经过诺玛的反复审核，不应该啊。他怎么提前苏醒……了！怎么能提前……苏醒了？”
忽然，曼施坦因猛然抬起头来，眼瞳犹如一头饿红眼的巨狼一般布满血丝。他死死盯着站在陈小小身后的空云澈。
空云澈还沉浸在对红龙的行为感动中，他明明都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但却仍然愿为见一眼自己而消耗为数不多的力量，想起皇澈对他说的尼德霍格的光荣事迹，空云澈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弧度。
“难道是……难道是血统召唤？！是血统召唤！！”曼施坦因似乎想起明白般破声嘶吼，吓了空云澈一跳，激动的身体差点就要扑翻空云澈一般，“是你S级的血统提前召唤了他！和他体内的血脉引发了共鸣，对，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古籍的记载果然没有错！历史重现啊，这是历史重现啊！！”
空云澈仿佛看疯子一般的看着有些发狂的曼施坦因。
这老家伙怎么平时看起来好好的，怎么……
陈小小也惊讶的看着有些肆意的曼施坦因，在他的记忆里这家伙一向是个不苟言笑，手捧校律，举着火把，站在卡塞尔道义制高点的位置。
“不会吧。”陈小小猛然想起学院曾经流传过的一个谣言。
他不会真的是校长从精神病院捞出来的吧？
富山雅史倒是没有曼施坦因那般肆意，作为学院为数不多的心理学教员，他也很快就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他没有曼施坦因那般为学术癫狂，他很清楚自己的目的，以及自己该做什么。
此刻正来到包裹红龙幼崽的玻璃瓶前，仔细端详着瓶身的细节，暗自嘀咕，
“还好在前年开始我向学院申请了更换了纳米材料容器，否则还真有可能被这头小龙拼命挣扎给撕破容器。”
在仔细反复观察好瓶身无恙后，富山雅史便将其重新放回到了保险箱内，仔细密封完毕，准备回档案馆交差。
虽然今天路上有些坎坷，过程有点曲折，但好歹结果是顺利的。
只要自己把这两个东西完完整整还回档案馆，自己明天又是新的美好一天。
…………………………………
从富山雅史的心理研究室离开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就已经全部暗了下来。
曼施坦因今天的任务也算是基本完成，可以回公寓好好休息休息。但碍于血统召唤带给他的亢奋情绪，在和他们分开后，就转角朝着学院的图书馆的古籍区域走去。
离开时，只告诉了空云澈明天要好好上课。具体课程以及授课位置，诺玛会在今天晚上发到他的手机邮箱。让他认真查收。
“走吧，我们一起回去。”陈小小说。
“你不回公寓休息吗，你只要告诉我地方我自己去就行了。”这一路上陈小小帮助自己已经很多了，他不想在这时候还麻烦对方。更关键的是，他不太习惯女生送他回宿舍，可能是被皇澈洗脑了，现在他确实想跟陈小小保持距离。
“不碍事的。我们顺道。”
“顺道？”空云澈古怪的看了一眼陈小小，总感觉对方在一本正经的敷衍自己。刚才去宿舍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走吧走吧，我还能吃掉你不成？”陈小小小跑到空云澈身后，推着他前进。空云澈在心里补了一句，不好说。
…………………………………
终于摆脱了牛皮糖一样的陈小小，并拒绝了陈小小要求留宿的申请，空云澈被陈小小幽怨的眼神盯的有些发毛。
坐在席梦思床上，空云澈手中把玩着一只橡胶鸭子，看着标签上的“空云澈と绘梨衣のduck”，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
初夜
子夜时分，空云澈忽的从床上坐起，乌黑的长发逐渐化作银白，瞳孔也变作高贵的紫色，空无一人的别墅中泛起浓郁的紫芒。
空云澈，不，皇澈淡淡一笑，起身走到窗前，“傻孩子，还睡得挺香，这卡塞尔学院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皇澈看看远处的钟楼，近处的3301号宿舍，还有一个隐藏在暗处的机房，还有楚子航那柄诡异的黑刀，那可不是龙族的炼金术能炼制出来的，目光透过土层，还能看到一个精美的黑色龙卵。“呵，尼德霍格。”皇澈嘴角扬起一个残忍的弧度，“吾君临世界之日，诸逆臣皆当灭亡。”皇澈笑着摇了摇头，但那笑容却有些冰冷。
“好了，今晚先去拜访一下我们的小秘书，不知道这个学院的人知道一直为他们工作的AI其实是龙王时会有什么表情呢？”皇澈有些恶趣味的想。
“耶和华·遁空。”皇澈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房中，再次出现便是在诺玛的机房中。
“空云澈同学，这里不允许进入。”
蓝光泛起，在空中交织成少女的身影，“还请你迅速离开。”
“成天扮演别人的样子，不累吗？”皇澈突然发问，不慌不忙的撕裂了空间，从漆黑的空间裂缝里拿出了一瓶淡绿色的酒，“森灵之心，来点吗，海洋与水之王，诺玛。”
诺玛平静的神情陡然一变，这一次他看向了皇澈，微微一愣，因为此时皇澈的头发和瞳孔颜色不一样了，银白的发色和紫色的瞳孔，竟让她有些想要逃避的感觉。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呵，”皇澈抿了一口森灵之心，倚在了机房的墙壁上，“小丫头，别装傻了，2002年，格陵兰冰海，原本应该是双生子的海洋与水之王的骨殖卵，却只孵化出了一位龙王，并将当时执行任务的卡塞尔学院的执行部全军覆没，而其中有一位成员，叫Eva，在校董会的施压下，被改造成了超级计算机，”皇澈又抿了一口森灵之心，“不错。”，性感的喉结在黑暗中滚动，格外显眼，但诺玛已无暇欣赏，在皇澈说出第一句话时，她的脸色随他的话语逐渐变得阴沉，“那么问题来了，本应该出现的另一位龙王呢？或者，掌握权的海因里希为什么会突然拥有强大的力量，还有本不是精神系言灵的Eva为什么会有如此强大的运算能力，你知道吗，诺玛？或者，”皇澈龙文吐出，“Emperorofoceanandaqua。”
“你究竟是谁！”诺玛沙哑的吼道。
“一体双魂，看来诺玛虽然天真，但是不傻。变回来吧，你这样我看着别扭。”
诺玛犹豫了一会，一阵水雾扬起，散去之时，一位身着蓝色长裙的绝美少女出现，同时身边出现了另一位诺玛。少女紧紧盯着皇澈，明亮的黄金瞳使少女更加妖异。“你怎么知道的？”
皇澈耸了耸肩，“无可奉告。”他能说这是耶和华·全知的作用吗？不能，而且说了她也不懂。
“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我说是我闻到这里有龙味和潮味你信吗？”
诺玛看着皇澈，缓缓说到，“你不该说出这些的，你知道我不会让你走出这里。”
“呵呵，”皇澈冷笑，紫色的眸子越发明亮，“诺玛，你好好看看我是谁。地狱的亡魂又来到了人间。”
诺玛仔细看了看皇澈银白的头发和紫色的瞳孔，心中浮现了一个尊贵的身影。
“你是hua…”
诺玛还没说完，就被皇澈打断，“好了，这还有个呢。”诺玛回头看了一眼脸色有些苍白的Eva，“她不要紧。”
“皇，我就知道您终究会来报仇的，黑王当年大错特错啊。”
“你，不怕死吗？”
诺玛自嘲一笑，“我原本以为到卡塞尔学院休整一下，然后再去找海因里希报仇，谁知这群人类竟然把幸存者的灵魂做成计算机，”诺玛说着，又怜悯又羡慕的看了Eva一眼，“我其实还真是羡慕她，至少她还有个深情爱着她的男人，而我，呵，我的哥哥都想致我于死地。也许，死也是一种解脱吧。来吧，赐我以死亡吧，皇。”
皇澈沉默了一会，道，“我可以让你复活。”
“什么！”诺玛瞪圆了卡姿兰大眼睛。
“还有她。”
这下没有存在感的Eva也不淡定了。
“皇，真的吗？”
“对，只要炼制出超过八阶的炼金傀儡，就能让灵魂体依附其上并与常人无异。但前提是得有尸体，但这不是问题，我相信海因里希会很‘乐意’的。”
“我需要付出什么，皇。”
“成为我的臣子，真正的臣子。”
“灵契。”皇澈念动龙文，召出了一纸契约，“签下它，我会帮你复活，但一旦签下，你就终生无法违背。”
诺玛毫无犹豫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吾，霍尔伊德·查理耶路冷·云斯顿·澈尔西·空里厄斯顿，以法系龙皇的名义，在此做出承诺，助海洋与水之王诺玛，复活。此誓既立，众神先贤同鉴。”
诺玛和皇澈相视一笑，皇澈便消失在了机房中，诺玛的身影也渐渐消失，“尼德霍格，你的噩梦来了。”
新闻论坛的小标题
当第一缕阳光从窗户射入时，空云澈已经醒来。
此时他正看着诺玛刚通知他的一件小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诺玛特意叫他看学院论坛，但当他看到题目时，空云澈秒懂。
他上头条了！
一进去，空云澈就看到了网站最上方的红色大字加粗倾斜下划线标题，上面写着
“是谁在自由一日一个人将学生会和狮心会的联手击溃？
是谁战胜学生会会长凯撒和狮心会会长楚子航的联手？
是谁在五十年之后，再次成为我们学院的S级混血种？
是谁……”
空云澈默默看着新闻论坛上的巨无霸标题，一种瞬间成为众矢之的地感觉涌上心头。对方这是让自己成为学院共怒对象的趋势啊。
要知道学院九成学生不是学生会就是狮心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大肆渲染谣言，要是自己真是个花架子，恐怕今天晚上就要被拨得只剩下皮了。
点开标题，下方就是正文内容下方继续，
“没错！他就是我们卡塞尔学院今天刚进入学院的S级新生……”
S还被对方重点标注加粗倾斜下划线。
后面空云澈就看不到了，因为后面的内容就是付费内容了。
而且标价还不低，需要空云澈花费九十九点九九美元才能继续观看。更可恶的是，到目前为止居然有超过三百人购买，而且购买数量还在逐步攀升。
“铃铃铃。”空云澈的电话响起，“喂。”
“空云澈，你看没看到今天的新闻标题！”陈小小急切的声音响起。
“看到了，为了这事诺玛今天早上还特意给我发了消息。”
“空云澈，你在别墅区躲两天，芬格尔那个家伙竟然还列了一个什么此獠当诛榜，你排第一，楚子航和凯撒并列第二。”
“什么榜？”
“此獠当诛榜，就是学院里有很多人都想教训你，现在你的票数已经快到楚子航和凯撒二倍了！”
“至于吗，我不就是揍了他们一顿吗？”
“不是，”陈小小有些着急，“我们学院的自由一日还有一个传统，”
“什么？”
“就是，就是，胜出者可以向学院内的任何一个女生提出追求，而且这个女生还不能拒绝。”陈小小越说声音越小，好像很不好意思似的。
“芬格尔那个家伙调查出了你还没有女朋友，所以现在学院的一半以上的都想干掉你。”
“那剩下的呢。”
陈小小瞅了一眼空云澈宿舍门口将暴怒的男生挤得人仰马翻的莺莺燕燕，咬牙切齿的说到，“芬格尔将你的照片贴到了网上，剩下的基本都在你宿舍门口等着你的表白呢。”
空云澈拉开了窗帘，看着热情过头的女生们，嘴角抽了抽。
同时无奈的还有凯撒和楚子航，凯撒本来带着设计师来到空云澈这里为他测量身体尺寸，顺便再次挑战空云澈，但没想到这里围得水泄不通。但看到论坛上截然相反的两种态度，还是不厚道的笑了，“这下空云澈学弟可是火了。”楚子航抱着村雨打算和空云澈一起去上炼金课，但现在他根本挤不进去，只能满脸僵硬的看着这一群小姑娘。曼施坦因来到空云澈的宿舍时，见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场景。
“都围在这干什么！还不快去上课！”大家看到风纪委员曼施坦因来了，连忙散开。楚子航和凯撒这才得以跟着曼施坦因进了空云澈的宿舍。
“你很受欢迎嘛。”陈小小皱着一张小脸，酸巴巴的说到。
“呦，好大的醋味啊～”凯撒笑到。连楚子航也露出了一个我懂的笑容。
“咳咳。”曼施坦因看着陈小小红着脸低下了头，打破了奇怪的氛围，但脸上的微笑表明，这老头绝不像表面那么正经。
“你的学生证上面发下来了，有了这张卡，你目前就可以在全校范围内享受‘S’级的特权了。但是这个特权是有时效的。”
“到什么时候？”
“直到3E考试成绩出来。你的等级会根据成绩被诺玛进行一次重置。到时候你才正式算得上是S级混血种。”
“考试时间是…”
“今天。”空云澈满头黑线。
“好了，今天你只有一节炼金课，和楚子航一起，剩下的时间就和小小，继续了解学院。”说完便欢快地走了。
插曲
“好了，进来吧。”凯撒拍了拍手，“不介意先量衣服再去上课吧。”
楚子航和空云澈摇了摇头。
房门打开，一个身穿高档黑色西装，打着考究领带，头发花白但却异常绅士的老人走了进来。老人手里拿着一个手提箱。
身后跟着一位长相妩媚，身材魔鬼的女人。女人同样一身黑色高档西装，下半身是职业女性通用包臀裙。踩着高跟鞋，微笑的看着坐在桌边的空云澈。
和对方眼神对视的那一瞬间，空云澈就察觉到了她眼眸中那一闪而逝的惊讶惊喜以及惊叹，甚至龙耳朵还听到她吞咽口水的声音
“先生，您好。我们是全球高端定制西装品牌Kiton旗下的高级裁缝大师和工作人员，应我们尊贵的客户，凯撒·加图索先生的要求，我们立刻从芝加哥分部赶到这里，为你量定身材尺寸。力求为您提供最精致，最舒适的西装服务。
“先生，这边侧侧。”
“好，先生请抬抬脚。”
“先生，手臂。”
空云澈赶紧抬起自己的手臂。
“先生，是右手。”
“哦。”空云澈赶紧换上右手。楚子航好奇地看着卧室中间动来动去的空云澈。凯撒则是在微笑。
女人认真的在空云澈身上量来量去，黑色的大框眼镜简直要扑在空云澈那健硕的胸大肌上。纤细修长的手指不时从他的小腹肌肉上划过。温润的呼吸配合着温凉的体温。空气中瞬间就被一层维密的味道弥漫，伴随着陈小小磨牙的声响。
老人认真的趴在桌前，反复修改着图纸上的修长身形，还不时带上旁边的复古眼镜去看图纸的细节末梢。
良久，老人放下手中的工具，朝着空云澈微微一笑。
“先生，我们已经确认完毕。感谢您对我们工作的配合。”
“应该的。”空云澈悄悄退后一步，试图和女人拉开距离。
“打扰了。”老人收拾完自己的工具朝空云澈和一旁的楚子航和凯撒慈祥一笑，转身离去。
女人离开时还念念不忘的回头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的空云澈，遭受了陈小小的白眼。
走道上，“爱丽莎，你今天怎么回事？”老人微笑收敛，眉头无奈的看着身后的女人，“我就是因为你平时对工作百分百的严谨姿态才多次带你去做指定工作的。
你以前也用精湛的实力和恰到好处的行动向我证明了你对客户正确的态度。
但你今天！你今天……！怎么回事！！”
老人明显有些发怒，但绅士般礼仪素养还是让他克制了下来。
“老大，实在抱歉。今天确实是我个人的过错，我回去就会向经理申请调职报告。”女人一脸认真的看着老人。
“唉，不至于那么严重，”老人叹了一口气，想着跟在自己身边工作出色，人美心善的爱丽莎，摇摇头。继续道
“那个年轻人确实是比一般人要出众太多太多，不仅是外貌，还有他的气质，可能王室都没有他那样的矜贵，我这个活了半辈子的老头子都不免产生情绪波动，更别说你正值青春的时候了。”
女人听完老人的话，一扫之前颓废，眼眸明显绽放出了兴奋的光芒，
“是吧，老大。你居然也是这么认为的。天呐，真的是帅到爆炸！那身材也是绝佳。老大你没上手不知道，那手感，那细腻的滑嫩。我知道您肯定是要惩罚我的，但我知道我如果不争取一下，我绝对是要后悔的啊！他可比外面那群看上去人模人样的强太多了。
而且那年轻人可是全程微笑的看着我呢，他就像一张绝世的白纸，让人忍不住就要……”
“闭嘴！”老人终于爆发了。
“这里还在学院内部，他小到都还没有真正踏入社会，更何况能在我们店铺定制西装的人，不要妄想着攀上他们！”
“我没有。”女人一缩脖子，吐吐舌头，小声嘟囔。
悄悄跟在老人身后蹑手蹑脚。她知道老人是彻底生气了。她从来都没有见过老人这般吼过自己。
“记住，我们需要的是优秀工作态度和认真的服务！！”
直到坐上车，彻底远离卡塞尔学院的范围。老人阴沉的脸色才恢复正常。
“下次换你师弟来。他是男的。”
“啊！不行啊老大，”女人脸色瞬间就垮了下来，“你就算让boss把我降级，把我辞掉，把我……也不能剥夺我下次来这里的权力啊！！求求你了，老大，就让我在看他一眼吧！就一次……”
……………………………
凯撒向空云澈眨了眨眼，“怎么样？”
空云澈一愣，“什么？”
“是不是感觉很好啊？”
空云澈刚要点头，就感觉到了两股冷气，一股来自体内，一股来自磨牙霍霍向云澈的陈小小。
空云澈求生欲极强的摇了摇头。
凯撒大笑出声，楚子航也微微一笑。
基本炼金术
“走吧，我们去上课吧。”
“好。”空云澈连忙逃离了现场。
…………………………………
经过了九曲十八弯，空云澈和楚子航终于抵达了炼金工程教室。看着手里那份不怎么精确的地图，空云澈觉得，如果没有楚子航，自己可能会费好大的劲，才能找到了隐藏极深的炼金工程学教室。
而在教室里，空云澈也见到了这门课的教授，曼斯·龙德施泰特。
花白的头发，健壮的肌肉，铿锵有力的声音，这就是曼斯·龙德施泰特！
与其说他是一个高校的教授，倒不如说更像一个穿着西装的暴徒，那鼓鼓囊囊的肌肉，好像随时都会对周围的一切发动攻击。
按理来说，去大学找导师报道应该是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但这个时候，空云澈却怎么也严肃不起来！
此时的炼金工程学教室，所有的学生正在曼斯的监督下，进行着一项“浩大”的工程。
教室前的黑板上写着本次活动的标题——《论如何使用砖块，搭建可以抵御言灵·君焰进攻的房屋》。
标题很长，也很傻气，但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空云澈在窗户边看到了一群体内流淌着龙血的俊男靓女，他们正撅着屁股蹲在地上，用小巧的砖块或者水泥，慢慢的拼凑着一间间像是房屋一样的东西。
空云澈嘴角一阵抽搐，他感觉自己对卡塞尔学院，那严谨又充满学术气氛的幻想轰然崩塌了。
空云澈扭头看向了楚子航，眼神带着询问，楚子航的嘴角也抽搐了一下，他记得以前虽然不太正经，到没到这种地步啊。
看着肌肉虬结的曼斯教授慈祥的微笑，空云澈和空云澈默默地走向了座位。
空云澈看着黑板上炼金两字，忽然头剧烈的疼痛起来。无数字符涌入脑中，基本炼金术，超凡炼金术，炼金机械，炼金符文……空云澈从一个炼金小白瞬间变成了超凡炼金大师。“空云澈，你没事吧。”楚子航抓住空云澈的手臂，紧张的问道。刚才空云澈坐着坐着就脸色煞白，仿佛经受了极大的痛苦。曼斯教授也紧张的看着空云澈，他可是接到曼施坦因教授的通知，这位可是学院的宝贝，要是在他的课上出了什么事，他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没事，”空云澈温和的笑笑，“只是突然有些头疼。”
曼斯教授松了一口气，但楚子航的眉头却皱了起来，他的直觉告诉他，空云澈没说实话。
“好了，我们继续。”
“教授，”空云澈说到，“有金粉，墨水，钢笔尖和棒状兽骨吗？”
“你要这些做什么？”曼斯教授有些疑惑，楚子航也是一头雾水。
“有用。”空云澈笑到。
曼斯教授虽然不理解，但还是找来了空云澈要的东西。空云澈接过了这些东西，把钢笔尖接到兽骨上，将金粉倒进墨水瓶，混合均匀，然后用砖头和水泥搭好了迷你房子，用钢笔尖蘸了蘸墨水，随后便在房屋上绘画着古老的符文，曼斯教授，楚子航和其他学生看的一脸懵逼。
一刻钟后，空云澈在房屋上刻画了坚韧和防御的炼金符文。
“好了，教授。用来模拟君焰的是什么？”
曼斯教授迷茫的递过来一把装备部改装过的手枪。
空云澈接过，朝着房子就开了一枪，“轰！”
空云澈有些发愣，曼斯教授和同学们也有些发愣。但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空云澈是惊讶这手枪怎么和RPG一威力，教授和楚子航等人则是惊讶这个花里胡哨的东西竟能防住装备部的手枪。曼斯教授抿了抿发干的嘴唇，问到，“空云澈同学，你这是怎么做到的？”
“炼金符文啊，基本炼金术里的啊。”
曼斯教授和楚子航看向桌子残骸中心毫发无损的房子，你管这叫基本炼金术！
3E考试
从炼金教室级出来后，楚子航一直用奇怪的眼神看着空云澈，直到看的他发毛。
“学长，你想干什么？”
楚子航狐疑的问道，“你真的是新生吗，你这不像是第一次接触炼金。”
空云澈摇了摇头，无奈道，“说实话，学长，我也不知道。我现在是失忆状态，我也不知道我以前是干什么的。但应该没有问题。”
楚子航拍了拍空云澈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好了，小小来接你了，好好玩！”
空云澈嘴角抽搐，果然是个闷骚！
………………………………
“考试的缩写是EEE，拼写是ExtractionEvaluationExam，意思是血统评定考试。主要用于鉴定学生的龙族血统，龙族血裔对于‘龙文’会有共鸣，共鸣时会产生‘灵视’的效果，也就是自然而然会看见龙族文字以及画面浮现在脑海里。”陈小小给空云澈解释道，“龙族血裔有被称作‘言灵’的超自然能力，这能力对龙族血裔非常重要。在他的‘领域’内，他以龙文说出的话将成为一种规则。因此‘语言’是龙族发挥能力的工具，对龙文不敏感的学生通常能力不足，经过3E就要被降级，太差的勒令退学。”
“但是你应该早就产生过灵视效果，不然你也不会有言灵。所以本次考试就是让你重新体验一次灵视的感觉。尽管大多数人的经历都不怎么美好，但诺玛要根据你最后画下的东西来判断你的血统阶级。所以你还得体验一次那种感觉。”
空云澈点头，他听懂了。
这就相当于一场英语听力考试，让你将听到的用一种奇怪的绘画方式写在白纸上。听到的越繁杂，画出来的东西也就越细节。
然后诺玛再根据你作品的精美程度参考历代优秀作品，判断自己的血统等级。
唯一不同的是，这次考试的语言对他不再是繁杂的语言，而是相对有些低级的普通龙文。
“你要不要先试一试，我在上半学期还专门学习过一段言灵呢。可能让你进去考试的时候，不那么毫无准备。”
陈小小一脸期待的看着空云澈。
空云澈犹豫了一下，
原本他是要拒绝的，难道一条龙会对自己的母语的低配版不熟悉而导致成绩出错？
但看着陈小小期待的眼神，一个想法忽然从空云澈的脑海中冒了出来。
正是因为太熟悉，我会不会因为答得太好，影响到他们对自己的实力评估？
和混血种不同，龙文是刻在他血脉里，刻在他骨子里的文字，他从出生就精通这繁杂晦涩的文字。
如果自己疏忽大意，真的极有可能会被学院的人看出端倪，到时候自己“杰作”和往年一对比，平面马赛克和高清3D照片的区别可不光只是诺玛能看出来的。
到时候恐怕都不需要诺玛审查，自己就要被陆地坦克，轰炸机‘保卫’起来了吧。皇澈告诉他卡塞尔学院没有那么简单，他也体会到了，其中最直接的一点就是他能感受到周围存在着一股压制血脉的力量，虽然对他无效，甚至还有点忌惮他，但也证明学院还是卧虎藏龙的。
“喂，你怎么看着香肠发呆啊。”陈小小见空云澈一直看着那根又红又肿的俄罗斯排骨大烤肠发呆。忍不住的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问你需不需要呢。”
“你要不要听？”陈小小下压眉头，一副你不听就不让你进考场的架势。
“听！为什么不听。”这么好的机会，自己怎么会拒绝呢！
“这才对嘛，嘻。”陈小小严肃的嘴角立刻翘起，两个小虎牙雪亮雪亮。
“要记住哦，混血种对于龙文的敬畏是随着龙族血脉流传的，任何龙族混血种，都会对这句‘言灵·皇帝’有反应。”
“言灵·皇帝？！”空云澈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一个遮天蔽日的身影，漆黑的羽翼仿佛夜幕一般起落。“尼德霍格的专属言灵。”
“咦，你竟然知道。”陈小小诧异的看着空云澈。
怎么会不熟悉，记忆犹新啊。空云澈在心中暗想，每次提起他，自己的血液仿佛都在贲张，来自远古的愤怒仿佛要把自己淹没。皇澈虽然再也没有说话，但他能体会到皇澈深深压抑着的愤怒，当尼德霍格出现时，这来自地狱的怒火会将他焚烧殆尽。
“会长告诉你的吧。”陈小小说到。
“能换一个吗？”空云澈属实不想听这个言灵，他怕皇澈会炸。
“可我在言灵课上只学了这个。”陈小小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那就这个吧。”空云澈考虑了一秒，又看了一眼四周没有人的餐厅。如果自己提防的话，他觉得这言灵对自己的不会产生太剧烈影响，应该。
“那我开始了啊。”陈小小深呼一口气。
“开始吧。”
陈小小的眼瞳瞬间被金黄替代，在学院的莫名压制下，虽然他们能短暂展开黄金瞳，但并不会持续多久。更不会有言灵使用的波动。
这是她们注意力集中的表现。
忽然，一串熟悉的卷舌音从陈小小的嘴里迸发出来。这是一种难以想象的发音方式，浑浊嘶哑的声音中带着君王般的威严，仿佛教堂的钟鸣。
淡淡的领域瞬间就将空云澈笼罩在内，无视了周围的莫名压制。
空云澈安静的看着由外而内逐渐侵蚀的黑暗，原本安静的食堂彻底变得死寂，静得连呼吸都不存在。
空云澈一个人静坐，居高临下地看着将自己缓慢吞噬的的黑暗。就像君王对奴仆无声的蔑视。
一双硕大的金黄竖瞳缓缓在黑暗中睁开，威严不可一世，睥睨万物众生。
于此同时，洪钟大吕般的祈祷声开始响彻整片黑暗，那是来自先古遗民的祈祷，来自无数龙族子民的俯首。
空云澈双眼的紫瞳被自动激发。耀眼的双眸太阳一般照亮着周围的黑暗。
“Yahweh·Imperial”空云澈的心中传来了古老的语言，这是皇澈的声音，带着对逆臣的愤怒，对黑暗的憎恨，对跳梁小丑的不屑。唉，空云澈长叹一口气，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当最后一个音节落下时，灿烂的光华瞬间照亮了整个世界，仿佛天主的恩赐，穿越时空祷告瞬间灰飞湮灭。一柄黄金的光剑射向远处。
一声惨叫后，一阵怒吼的咆哮仿佛从地狱的深渊传来，“谁，吾…”
空云澈的心中传来了皇澈的愤怒，“逆臣，寂静！！”咆哮声瞬间消失。只留下一个微弱的字，“皇…”
空云澈回过神来，听到了皇澈的最后一句话，“吾重临世界之时，诸逆臣皆当灭亡！”
卡塞尔学院的地下室，一枚黑色的龙卵中渗出了血液，“皇，归来了。”
争抢
清晨。
走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声音越来越急，越来越大，越来越……
啪！
房门猛然被人推开。
一个头发花白蓬蓬松松的男人出现在门口中央，男人鼻梁上架着一副深度眼镜，一条肥大的裤子，一件半穿未穿的邋遢西装。
“古德里安，你干什么，你对我的门轻点，我前几天才让校工部那群人换上新的。你别给我摔坏了。”
曼施坦因端坐在房间的书桌前，带着复古单片眼镜，长长的细链一直从眼眶垂到肩头。正低头似乎在研究着什么古文字迹。
撇了一眼来人，翻了一个白眼。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太激动了。太激动了。”古德里安轻手轻脚的关上房门，堆满笑容走向窗边的曼施坦因。
“吃早饭了吗？”
“还没有？怎么了？”曼施坦因上下打量着对方。眼神闪烁着怪异的光芒。
他太了解这家伙了，这么多年他就没见过对方主动问候自己吃没吃早饭。
“我给你带了一点。你看，你最爱吃的松饼，培根，奶酪，还有最佳搭配，枫糖浆。如果你更喜欢一杯热牛奶的话，我立刻给食堂服务打电话给你安排。他们还会调制最……”
“停停停。”曼施坦因受宠若惊的身体后仰。
“老家伙你有什么事情求我就直说。你这样我可要叫校工部了啊。”
“哪有什么事情啊，我这不是见你刚从国外回来，异常想念，给你……”
“喂，诺玛，帮我转接校工部。”
“哎别别别，我说，我说。”古德里安一脸踌躇的看着曼施坦因。将自己提的大包小包放在桌前，犹豫了一下，张张嘴，又犹豫了一下，张张嘴。
这么直接，没有一点缓冲的润滑，让他不好开口啊。
“听说你从国外带回来一个新生？”最终古德里安还是开了口。
“哦，原来你也是为准S级新生空云澈来的啊。”
“对呀对呀。”古德里安一副还是老友你懂我的表情，不愧是和我一起住过同一所医院的天才。
“你也知道，我到现在还差那个一个顺利成为终身教授的机会。”
“你还有脸说，全校这么多人，每年毕业那么多学生，就你带的学生到现在都还没有毕业。硬生生从A级掉到了现在的F级！谁还敢朝你投申请？”曼施坦因惆怅。
“芬格尔刚开始可是很优秀的！”古德里安极力辩解。
“所以被你嚯嚯成F级了，今年又想嚯嚯我们的S级？”曼施坦因摘下眼镜，“古德里安，要是你真的把几十年不遇的S级嚯嚯掉，校长可不止把你丢回精神病那么简单啊。”
“曼施坦因你不能质疑我的专业水平，我可也是哈佛大学的终身教授。”
“我没有质疑你的专业水平，相反我很认可你的专业水平，但我质疑你那不着调的带学生方式。”曼施坦因眼神无奈的看着古德里安。
“而且！”曼施坦因话音一转。
“昨天下午，我就被施耐德找上门了，就因为空云澈导师的事情。”
“施耐德？！”古德里安语气一惊，“他不是不收学生了吗！”
“还有曼斯。”
“我靠。”古德里安一惊。“他不是刚收了一年级新生陈墨瞳和陈小小吗！”
“如果不是富山雅史不是教授，缺少竞争力。否则他都要向校长申请去做空云澈导师了。”
“古德里安，你来的太晚了。重视这件事情的教授，早就已经在昨天就将申请表放到校长办公桌上了。可你到现在才跑到我的房间来询问。”
“而且，我给你透露一个内部消息，现在校长的桌上至少有三十份申请。”
“＃＃＃”古德里安说到。“那你呢？”古德里安忽然看向自己的老友。“你到现在不也没有学生吗？”
“我早在回学院之前就已经将申请表通过诺玛送到了校长邮件和办公桌上了。”
“我靠！老家伙，你不告诉我！！”古德里安瞬间就吹鼻子瞪眼。
曼施坦因一愣，呀，说漏嘴了。
又看了看放在自己办公桌上的早点。
嘴角瞬间缓和下来。
“下次，下次一定，下次一定。”曼施坦因讪笑，他们一直都是统一战线上的老兄弟，这点他确实做的有点不厚道。
预考
“呼呼……”
陈小小大口喘着粗去，脸颊的腮红粉嫩的好似猫爪肉垫。细细的汗水紧贴在她的发鬓两侧。
“你还好吧。”空云澈看着气喘吁吁的陈小小，莫名有点内疚，这不是言灵·皇帝的效果，这是言灵耶和华·皇的效果，压制所有黑暗系的言灵和龙类，比如，尼德霍格的皇帝。
“怎么这么累，不应该啊。”陈小小两只大眼睛好奇的上下打量着空云澈，“我不是第一次用这个言灵啊，但上次除了舌头有点拗不过之外，没感觉多累啊。怎么到你这，差点没把我累虚脱掉？
“可能是因为血统个体差异的缘故，言灵皇帝针对血脉不同需要的精神力不太一样。”
“不清楚，”陈小小摇摇头看着空云澈若有所思，“哦对了，你有灵视效果吗？你看到了什么？思维中有龙文文字浮现吗？”
“有。”空云澈点头。
“看到了什么？”陈小小的好奇简直要从眼睛里跳出来。
“这个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空云澈没有立刻回答陈小小。
“嗯，确实有一点。每个人的‘灵视’都不同，但很多人都会看到自己心底深处最在意的事，从而毫不遮掩地激发出自己的情绪。
所以在当初我的3E考场上，到处都是各种情绪的聚集地。有人在跳舞高呼。有人在大哭大闹。还有人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围在教室的每一个桌前踱步，蹲在你面前看着你嘿嘿傻笑。
大家各个群魔乱舞，一个个自得其乐，沉浸在自己的灵视内。将周围视为无物的个人演唱会。
倒是你刚刚？”
“我刚刚怎么了？”
“你刚刚就眼一闭，一睁。打开了紫瞳。连表情都没变，我差点以为我这次发音失败了呢。”
“这样吗？”空云澈支着下巴，看来皇澈的战斗结束的很快啊。
“所以你看到了什么？”陈小小侧头看着空云澈。
“看到了黑暗。无边无际潮水般的黑暗。”
“还有呢？”
“没有了。”空云澈摇头，他可不敢把接下来的事情告诉对方。难道说他看到皇澈好像给了尼德霍格一剑？
“这样啊，你居然看看到的是黑暗。我当初在考试的时候看到的是一扇门。”
“门？”
“嗯”陈小小点点头。“我也不知道怎么给你形容，反正就是很高很高的一扇门。”
空云澈了然，每个人根据自己经历的不同看到的东西自然会有区别。
吃过午饭，空云澈便准备前往考场了。
“你的志愿工作？不会就是……”
陈小小给了空云澈一个认同的眼神，“没错，就是你的单独3E考试。”
“所以咱们这次又顺路。”陈小小嘴角都要合不拢了，眯起的眼睛月牙一般俏皮。
“那你这算是给我透题了？”
“算也不算。3E考试中言灵皇帝是必考的内容。很多人都是提前知道的。我只不过是不想让你吃亏，提前让你体验一下，而且是不会对结果有什么影响。
真正能影响到你的结局的只有你体内流动的龙血。”陈小小轻轻用指尖点了点空云澈的胸口。随后闪电般收回。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陈小小看着手机猛然想起了什么。
“芬格尔在学院的新闻论坛开了一个盘口。今天早上开的。赌你能否在3E考试中成为学院唯一的S级。
现在学院的赌你通过考试的盘口比例高的吓人，按照现在这个数量来看，学院应该有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以上的学生都觉得你能通过3E考试成为唯一的S级。”
“那不是还有百分之零点一呢吗？”
“那百分之零点一就是芬格尔打算用运气来豪赌一仗翻身的一搏。他只投了一百美元，然后将全部家当都压在你能成功的盘口上。”
空云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