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三章 愿者上钩
亚当跟艾伦非常有默契,现在六个人当中,安德里亚斯跟克里斯蒂安都是德国人,理所当然会相互照顾,而朱代东跟那个李峰,都是中国人。但亚当认为他们不会走到一块去,事实证明也是如此,一个中国人是条龙,两个中国人就会成为一条虫,事实上也是如此,这个李峰虽然出现得很突兀,可他跟朱代东经常拼牌。
李峰其实也很郁闷,他带的钱不多,部里给他的经费也不会太多,像他们玩的这么大,如果真要输了怎么办?他是一名非常优秀的特工人员,经常参加的是行动任务,而且几乎每次执行任务都会获得上级的嘉奖。
这次任务严格算起来,也算是行动任务,他的任务就是绝对保证朱代东的安全,可没想到朱代东却有这种爱好,德州扑克以前他也玩过,不能算高手,只能说比一般人玩的好一些。毕竟他的心理素质、综合分析能力胜人一筹。但现在,他现这位来自澳大利亚的亚当和来自加拿大的艾伦,是高手中的高手,他们玩的又这么大,如果输了,砸了自己的招牌事小,给国家造成的损失,自己于心不忍啊。
而且跟朱代东还还没有取得联系,真要输了,这黑锅恐怕得自己一个人来背。如果要提前跟朱代东联系上了,那两人也能暗中配合一下,像亚当跟艾伦似的。因此,他只能采取保守的玩法,表面上大方,实际非常小心谨慎。每次不是特别有把握,一般不会下重注。
李峰的玩法实际上也是德州扑克的一种技巧,少看牌,多盖牌,没有把握就不要轻举妄动,赢的几率还大一此。但弊端就是别人很容易看透你的思路,只要你跟了几轮就会把一此人吓退。
但朱代东在对上李峰的时候,却偏偏不信邪,每次当李峰非常有把握,甚至他想过,不管怎么换牌,自己的牌总会是最大的时候,朱代东就会不知死活的撞了上来,搞得到半夜的时候,李峰反而成为了最大的赢家。
其实朱代东玩的还不错,赢多输少赢的基本上亚当、艾伦和那两名德国人的却遇到李峰,就会输一把大的,比如他赢了五万美元,可能一把就会输给李峰四万。李峰暗暗为朱代东着急,这么鲁莽的行为,很容易就会陷入别人的圈套啊。有的时候,他也会在最关键的时候突然盖牌,让朱代东赢点,但几次之后,朱代东却不领情往往在他还没有盖牌的时候,突然先盖了牌,féi水不能落到外人田吧?让李峰最后大获全胜。
乎中有钱,心中不慌,看到前面一堆的花花绿绿的美元和一些支票,李峰心里乐滋滋的他粗略的算了一下,怕有近十万美元了。
这要是换netg人民币,自己一辈子也赚不到这么多啊。
而朱代东呢虽然李峰是他的克星,但他在跟其他人比牌的时候,却经常能赢,当然偷机的情况也有,但总的算起来赢面还是很下“。
这样的情况让亚当暗暗焦急,他频频与艾伦做无声的jiao流,李峰赢钱他们不管,但关键的是朱代东得输!艾伦含了一小game在嘴里,慢慢的转动着,心中默念,这样下去只是1ang费时间,大大的1ang费时间。他突然看到朱代东旁边的郁金香型高脚杯里的红酒,没有饮用过的迹象,好奇的问:
“朱先生,grange不合你的口味么?”
“我是土生土长的中国人,喝不惯这洋酒,恕我冒昧,亚当先生,我能让服务台送几瓶茅台酒上来么?”朱代东如实说道,中国的酒,考验的是胃,外国的酒,讲究的是口,两者的重点不一样,如果要让朱代东选的话,他只喜欢牛饮,可他真要一口气把亚当那瓶game凝喝光的话,恐怕不但是亚当,其他人都会心疼死,而朱代东其实也不喜欢葡萄酒那种甜甜酸酸的味道。
“是我怠慢了。”亚当心里一喜”晚上他只喝了几杯茅台,就觉得头晕目眩,当时的感觉还没有那么强烈,但在回到这里后,一开始他的脑子确实有点糊涂。
亚当马上给让服务员送了五瓶茅台酒来房间,他亲自给朱代东开了一瓶酒,并且给他拿了一个大号敞口杯,给朱代东倒上了大半杯酒,剩下的那一瓶也放在他身边。
“还是我们的国酒闻起来香。”朱代东闻到茅台酒的芳香,食指大动,别人提醒要靠chou烟、喝咖啡,但他只需要酒就可以了,越喝人越清醒,越喝眼睛越明亮。一扬脖子,大半杯酒咕噜咕噜就消失在他嘴里。
“朱先生,你可真是好酒量。”亚当恭维道,他可是太知道这种茅台酒的后劲了,朱代东也许酒量很好,但真要让他喝两瓶,恐怕脑子里在想什么都不会知道。
“这点酒量不算什么,诸位,谁还来点?”朱代东拿起那瓶茅台酒,说。
安德里亚斯把他那只郁金香型高脚杯里的gam凝酒一口含在嘴里,把杯子伸到了朱代东面前,“安德里亚斯先生,还是你够意思。”朱代东笑嘻嘻的把他的酒杯倒满。
对于倒酒,中国与外人的习俗有些不司,外国人倒酒,一般只倒三分之一,为的是让酒能在杯中充分的转动,让酒“醒”来。而中国的则不然,有句俗话,说酒满敬人,茶满欺人。安德里亚斯在中国当了几年的商务参赞,看来已经知道了这个习惯,微笑着向朱代东点了点头,拿起酒杯,遥空一举,自己喝了一口n
喝了酒的朱代东果然不一般,亚当惊喜的现,自从朱代东喝上茅台之后,他的运气和判断力就开始急剧下降,他身前的那堆美元,以看得见的度,迅减少。而朱代东兀自不觉,不停的喝着酒,越喝,情况就越糟,没一个小时,朱代东把那瓶茅台酒喝光了,身前的钱也输完了。
“各位,不好意思,我没钱了。”朱代东双手一摊,站了起来,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顺便又去开了一瓶茅台。
“朱,你要走了么?”安德里亚斯负责牌,这次只用五张暗牌了。
“我看着你们玩。”朱代东耸耸肩膀,无奈的说,他身上的现金只有几千块钱,要不是一开始就赢,早就下桌了。别看他输了个精光,实际上朱代东没有输一分自己的钱,他桌上所有的钱都是赢的,他留在这里的,只是几个小时的时间而已。
“那怎么行,重在参与么,朱,要不你来牌吧,我也好认识的玩玩牌。”安德里亚斯说,这确实是一个认真负责的人,jiao待给他的任务,完成得一丝不芶,宁愿耽搁自己玩牌,也要负责把牌好。
“朱,你要是不来,我们也没劲,要不我借点钱给你如何?”艾伦故作不满的说,他晚上也小赢了一点。
“要借钱哪轮到你借呢,朱是我请来的客人,要借也是由我来借。”亚当佯装不喜的说。
朱代东心想,来了,但他不会轻易上钩,“玩了好几个小时,我正好休息一会,反正牌局不散,我就不走,如何?”
“这还差不多,明天是周末,大家都没事,可能李先生会忙一点。”艾伦笑着说,只要朱代东不走,就不用担心他不会上钩。
半个小时之后,亚当再次邀请朱代东上桌玩,朱代东这次只是稍微迟疑了一会,就半推半就的给亚当写了张一万美元的借据。一万美元,按照现在他们的注码,实际上玩不了几把,朱代东的运气又不太好,一杯酒还没喝完,就输给了李峰。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自然多了,不等亚当开口,朱代东就把借据写好,推到了亚当面前,这次是五万美元。这次或许是朱代东的运气来了,五万美元到手之后,他接连赢了好几把。现在他们的注码已经基本上以一千美元为基数,只要赢一把,就算所有人不加汪,也能赢二万美元。
德州扑克玩的就是心理,哪把牌会没有加注的情况呢?因此,朱代东的五万美元,很快就成了十万美元。要这里,要笔小财实在太简单的,也许只要十分钟,就够普通人用一辈子的了。
朱代东赢钱,亚当是不愿意见到位的,特别是在他借了自己的钱之后,还能翻本,这让他有种吐血的冲动。
但亚当也有自己的绝招,他频频给朱代东倒酒,果不其然,朱代东很快又开始输了。
快天亮的时候,牌局终于散了,朱代东不知不觉从亚当那里借了三十万美元,但他现在身前,应该有二十万左右。这次散局是艾伦提出来的,他用一个晚上太疲劳,而且他也输了二十几万美元,算输得最多的,由他提出来散局,合情合理。
安德里亚斯没有输多少,他玩的比李峰还要谨慎,一开始的时候,输了一些,但后来随着朱代东跟艾伦手气和判断力齐齐下降,他反而小赢了几千美元。而克里斯蒂安不愧是德州扑克高手,他一个晚上赢了近五万美元,数着身前的一堆钞票,很是得意。
亚当也小赢了一此,但不多,只有一万左右。他的精力有一小半要花在朱代东身上”否则克里斯蒂安是不可能赢那么多钱的。最大的赢家竟然是名不见经传的李峰,他足足赢了三十多万,这可是美元,换netg人民币,二百多万啊。亚当给他找了个旅行袋,让他装上。
最大的输家是艾伦和朱代东,其他人知道他们的钱都是借亚当的,因此在散局之后,都识趣的离开,只留下他们三人在房间里处理债务问题。
第五百一十四章 你的身份暴露了
到李峰背着自己的旅行袋,装着三十多万美元离开,亚当心里很是不忍,这钱原本应该是他来赢的,虽然李峰赢也达到了让朱代东欠债的目的,但三十多万被一个不相关的人赢的,他还是觉得非常可惜。
要知道这三十万多万,基本上都是自己的钱,艾伦本跟自己就是一伙,而朱代东欠的钱,也没奢望他能还上,因此,最后也得算到自己头上,这样算起来的话,实际上,昨天晚上真正的输家是自己。
“亚当先生,我下午会给你送支票过来,如果你喜欢现金,也没有关系。”艾伦等最后的李峰也走了之后,跟亚当说。
“艾伦先生,我能相信你么?”亚当说。
“当然,我是长安俱乐部的会员,难道区区二十几万,也还不起么?”艾伦说。
“或许我该相信你,但你是否得给我留一点抵押品?”亚当此时就像换了个人似的,气势汹汹,一定要把艾伦bī得走投无路为止。
“要不你随我一起回去拿支票?”艾伦眉头一皱,亚当的做法可不是绅士所为。
“看来我也得让人送钱来,才能走出这间房子了。”朱代东苦笑着说。
“朱,你不用,如果你想走,现在就可以离开。”亚当说。
“好吧,我回去筹钱,亚当,你把电话给我,到时跟你联系。”朱代东有些意外,他们两个人唱双等,不就是要bī迫自己么?
朱代东跟亚当jiao换了电话,拿回了两张五万和一张十万的借据,刺下还有一张一万和一张十万的借据在亚当手中。虽然心里不解,仁朱代东还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对方不主动,自己也不能明目张胆的拿情报换美元吧?
坐电梯到一楼,北京饭店的餐厅早上提供自助早餐,朱代东拿了两个jī蛋和一份稀饭,就找了个靠窗的角落坐下,马上拨通了蔡冰莹的电话。
“蔡局,昨天我那分成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朱代东嘴里咬着半个jī蛋,笑眯眯的问。昨天晚上李峰可是赢了三十多万美元,换netg人民币的话”得有二百多万,哪怕分芙蓉县一成,也是二十几万啊。
“你堂堂一个县委书记,为了这么点jīmao蒜皮的事,三番五次的打电话问,好意思么?”蔡冰莹昨天晚上没有回家,从现在开始,一直到七月一日,她都不能回家。既是保密削需要,也是工作的需要。
“好意思,相当的好意思,我们芙蓉县可是省级贫困县,最缺的就是钱。”朱代东笑道。
“我向梁部长反映了这个问题,六四分成,不管对方行贿你多少钱,芙蓉县都能拿走四成。”蔡冰莹说。
“蔡局,这好像有此不妥啊,我从牌局上赢的钱呢?”朱代东问。
“你也太计较了吧?都照此理,如何?”蔡冰莹嗔怪的说。
“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何况跟你们,最好把账算清楚点好些。”朱代东这下心里舒坦了,这样算起来,李峰赢的那三十万多万,芙蓉县能拿百分之四十,也有近百万,至少这次来北京的花销,就不用担心会给财政增加负担了。
朱代东又给一直在车里待了一夜的张锁亮进来打了电话,让他进来陪自己一起吃早餐,这傻小子昨天晚上一直猫在又冷又小的牟里,也亏他现在年轻撑得住,要换今年纪大的,非得搞出病来不可。
“小张,以后碰到这种情况,要灵活变通,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把身体累坏了,以后还怎么工作?”朱代东看到一脸疲惫的张锁亮,关切的说。
“我这身体累不坏。”张锁亮嘿嘿的笑道。
“现在看起来累不坏,等你年纪大了,就受罪了。慢慢吃,休息一会再走。”朱代东一昏老气横秋的口吻,说。
张锁亮只是嘿嘿的笑着,并不说话,因为朱代东不急着走,他又去拿了一盘包子和一碗面条,细嚼慢咽的吃着,朱书记说要休息一会,那肯定不会太急。
朱代东当然不能急,他得听听亚当和艾伦这两外国佬是怎么商量着对付自己的。在朱代东走进电梯的时候,亚当与艾伦就在讨论着朱代东,“你为什么要把他放走?”艾伦气急败坏的说,这是多好的机会啊,自己已经有个榜样在先,再稍稍的bī一下朱代东,他还能不乖乖就范?
“中国有句俗话,放长线才能钓大鱼,你来中国好几年了,没听说过?”亚当冷笑道,bī着让朱代东还钱,如果他真的还上了呢?何况人家现在都没离开,到哪里去拿钱?做做样子给他看可以,说明自己对钱很看重,欠了自己的钱得快点钱。但真要bī着朱代东马上还,不现实,也不是一名上流社会人士所能做得出来的。
“那你至少也要把他的工作证或身份证扣下来吧?如果他不还钱,你跟他的上级去要债,看他急不急。”艾伦说。
朱代东听到这里,心里大骂,看不出艾伦一副嘶斯文文的样子,心眼却这以毒,对别人的心理也抓得很紧。自己聚众赌博的事,不要说市里,恐怕就是省里也只有一二位主要领导知道,如果亚当要真使出这一招去讨债,自己还真的很难招架。
“中国还有句俗话,叫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亚当一昏很笃定的样子,这一招对普通人也许很有效,但朱代东是普通人么?也许十万美元在一般人眼里,是个天文数字,但他能成为长安俱乐部的会员,面对一张十万美元的借据,会惊慌失措?
“亚当,昨天晚上你可是大失水准,怎么能让那个李峰赢走了我们三十多万,这可是一年的活动经费。”艾伦想了想,觉得亚当说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问题,朱代东的警惕性并不高,如果bī得太甚,让他跟安全部门的人联系,可就大大不妙了。
“我的主要目的就是让朱代东输钱,我做到了,自己也赢了一万多。而你呢?经费可是你自己输的,跟我没有关系。”亚当说起这事,气就不打一处来,那个李峰的水平只能算中上,而且玩的很稳健,怎么就能赢这么多钱呢?艾伦也真是个笨蛋,二十几万输掉,一点也不心疼。
“是吗?难道你真的以为我会下午给你送支票来,或是直接给你现金?”艾伦冷笑道。
“你难道不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么?”亚当说。
狗咬狗,一嘴mao,朱代东的嘴角露出浅浅的微笑,看到张锁亮已经把面子、包子全部消灭,就起身离开,张锁亮赶紧在后面跟了上来。
李峰觉得有必要跟蔡局见一面,要不然这么多钱放在身边也不安全。这个时候,朱代东肯定会回去补觉,正好可以趁此机会回趟局里,他把昨天晚上的战利品全部带上,请一位司事驾着车子出来接自己,现在他在执行任务期间,对自己的行踪,也要特别注意保密。
李峰很快见到了蔡冰莹,把昨天在长安俱乐部和北京饭店的行为做了详细的汇报,并且还把那个旅行袋放到了蔡冰莹的桌上。
“这是亚当给你的袋子?”蔡冰莹看了一眼,问。
“是的。”李峰说。
“做了技术鉴定没有?”蔡冰莹又问。
“只做了初步的检查,没有跟踪器,也没有监听设备。”李峰说,这样的错误他当然不可能犯,事实上,他在回到住的地方后,就对这个旅行袋做了详细的检查,刚刚在让自己来接自己时,又用简单的仪器进行了检查,回到局里后,又送到技术处,做了详细的检查。
搞情报工作,任何一个微小的失误,都有可能引灾难性的后果。这个旅行袋是亚当给他的,李峰当然会小心翼翼。
“这里面前是你昨天晚上赢的钱?”蔡冰莹又问。
“对,一共三十五万六千四百三十美元。”李峰点了每一张钞票,顺便也把每一张钞票都做了一个检查,国外的有些技术,能把一此特工设备放在纸币上,不仔细检查,就会忽略。
“都是你赢的?”蔡冰莹一怔,李峰能赢这么多钱是她所没意料到的,怪不得早上朱代东会打来电话催问如何分成,看来他是知道了李峰的身份。
“当然,但昨天晚上我好像就是朱代东的克星似的,他一开始其实也赢了不少钱,但后来只要碰到我,他就是一个输字,而且还是大输。”李峰略显得意的说。
“原来如此,你可以不用跟朱代东联络了,他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蔡冰莹笃定的说。
“这怎么可能?!”李峰不敢置信的问,昨天自己的表现天衣无缝,不要说朱代东是地主上的人,就算是专业人员,也看不出来。
“虽然我也不相信,但这确实是真的,就在刚才,他还在跟我讨论,如何处理那些赢来的钱,你说说,他如果不知道你的身份,怎么会跟我讨论那样的问题?”蔡冰莹问。
李峰一下子沉默了,他现在回想起昨天晚上朱代东的表现,好像确实有些异常,别人也许感觉不出来,但作为当事人,他非常清楚。只是自己一直小心翼翼,他又是怎么判断出自己身份的呢?
本月的月票达到哟张后,就累积月票达到呈四张之时,很期待这项荣誉能早点戴到大可的头上,有了这项荣誉,以后腰杆都挺得直一此,说话那叫一个得瑟:本书总获得月票五千张了。用很随意的口吻,很淡然的说。然后仔细看别人羡慕的目光,回味他们忌妒的眼神,这种感觉很爽。
要想爽,就得兄弟们再支持一把,现在只差二百六十多张月票了,咱的要求也不高,月底前冲上去,应该不成问题吧?
第五百一十五章 机会来临
第五百一十五章机会来临
李峰mí惑不解的望着蔡冰莹,自己的身份暴露了,而且还是被一个从来没有接触过情报专业工作的地方干部所察觉的,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污辱。他左思右想,仔细的回忆着自己昨天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话,但遗憾的是,并没有找到自己到底在哪里露了马脚。最后他想来想去,想,难道是因为自己中国人的身份?
但这也不可能啊,长安俱乐部的中国人有好几百人,朱代东凭什么就怀疑自己?
“你要问我,现在也不清楚,以后得问朱代东才知道。”蔡冰莹只听了李峰的一面之词,哪能知道他的身份是怎么暴露的?
其实蔡冰莹也很好奇,朱代东肯定是现了什么,而且他可以随意的控制着自己的输赢,以蚂蚁搬家的形象,把自己赢的钱,慢慢的输给李峰。至于朱代东到底现的是什么,蔡冰莹推测,恐怕是李峰在哪里不经意的露了马脚,朱代东虽然不是专业情报人员,可他非常细心,观察力很细致。
“蔡局,现在朱代东欠了那亚当十一万美元,事情已经进入了程序,接下来是不是就是等候?”李峰只好暂时把疑惑放下,问。
“朱代东可以等候,但你还不能休息。”蔡冰莹摇了摇头说,万分之一的危险,也要百分之百的对待,这样才能保证万无一失。
“保证完成任务。”李峰敬了个礼,坚定的说。
对于朱代东,他原来的印象是停留在一般的地方官员,可昨天在长安俱乐部接触到朱代东之后,才现,此人多才多艺。不但能说一口流利的英国和德语,而且修养很好,在那些外国人聊天的时候,能经常把芙蓉县cha入进去,起到了很好的宣传作用。
而且他有很强的jiao际能力,当然,亚当和艾伦是不能说的,他们主要都是针对朱代东而来。但从安德里亚斯和克里斯蒂安的表现,可以得知,他们已经跟朱代东成了朋友,特别是那个安德里亚斯,对朱代东很有好感。
要知道作为一名德国人,在非专业人员中,能遇到说着一口流利德语的人,是多么的难得。而且朱代东对德语也很了解,一些德国的著作,更是可以一大段一大段的背下来。这样的行为只要来那么一二次,就很能赢得对方的好感。
可以想像一下,一个中国人去外国,碰到一个外国人,不但能用普通的普通话背诵唐诗宋词,而且还能跟你讨论古代、现代的作品,你会不会感动?
“jiao易也许会在今天完成,你要随时注意。”蔡冰莹点了点头,叮嘱道。
李峰走后,蔡冰莹接到了古南省省委书记应泽贵的电话,应泽贵昨天来京城开会,心里却还记挂着朱代东的事,今天一早,趁着还有一点时间,就把电话打到了这里:“蔡冰莹同志,本来这件事我不应该现在问的,但到了北京,还是忍不住想给你打个电话,我省的朱代东同志,表现得怎么样?”
“报告应书记,朱代东同志表现得很出色。”蔡冰莹微笑着说。
“哦,那就好,作为一名地方干部,你这不会是安慰我吧?”应泽贵心情爽朗,呵呵笑了笑,说。
“报告应书记,我说的是真的,朱代东同志的表现,让我感到惊讶,他甚至越了一般的情报人员,很有潜力。如果应书记同意,我们很想把他调来总参工作。”蔡冰莹微笑着说。
“这我就放心了,朱代东同志毕竟还很年轻,如果给国家造成损失,可就不好了。”应泽贵呵呵一笑,没有回答蔡冰莹的问题。
“应书记放心,朱代东同志不但没有给国家造成损失,甚至还为我们创造了外汇。”蔡冰莹看到桌上的那个袋子,嫣然一笑的说。
“哦,他还有这本事?”应泽贵呵呵的笑道。
“是的,详细的情况,以后我会向您汇报。”蔡冰莹笃定的说。
“那行,我不打扰你们的工作,如果有需要我们古南省配合的,请一定要及时通知我。”应泽贵说,对于朱代东,他不但有印象,而且印象很深,这位年轻的干部,在雨花县的时候,他曾经就想去看看,后来也是因为要来北京开会,就拜托杜邦俊去了雨花县。
年初的时候,朱代东调到了芙蓉县担任县委书记,这件事他也是知道的,一开始还真是有些为他担心,刚刚才在雨花县被正式选举成为县长,马上又到芙蓉县主持全面工作,他能挑得起这副重担吗?
朱代东在芙蓉县的前面几个月时间里,并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当然,这仅仅是相对而言,实际上他在芙蓉县的所作所为,他在后来听沙常市的有关同志汇报时,就放下心来。沙常市在向他介绍朱代东的工作情况时,神态很自豪,可以看得出来,他们对朱代东也很满意。作为全省最年轻的县委书记,朱代东身上的名誉很多,但压力也很大,可就算是这样的话,他的成绩也很突出。
后来在电视上看到无名康乐的广告,应泽贵对芙蓉县就彻底放下心来,他相信,只要朱代东在芙蓉县工作几年时间,这个省级贫困县很快就会走上致富之路。对于朱代东在经济方面的能力,只要是跟他接触过的人,就从来不会怀疑。
说实话,在刚刚接到总参蔡冰莹的电话时,应泽贵是不太同意朱代东去执行这个任务的。总参干情况的人,何止成千上万?为什么偏偏选择了朱代东?可既然总参已经指名道姓,并且已经准备实施,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国家利益高于一切,作为一名党的高级干部,这样的觉悟是必须的。
但应泽贵到了北京之后,还是忍不住给蔡冰莹打了电话,他倒不是真的关心朱代东的任务完成得如何,因为这个问题无需他去关心。他只是关心朱代东的安全,会不会有危险。
无论朱代东有多少身家,他欠亚当这十一万美元,注定是不要还的,也不能还。因为不想节外生枝,朱代东只在驻京办洗了个澡,换了套衣服之后,又回到了北京饭店,在这里开了两间房,让张锁亮也在隔壁休息。他不想出现任何意外,也不想让亚当起什么疑心,早点把任务完成,早点回去。
在北京饭店里只有亚当在睡觉,艾伦至少在表面上跟亚当的关系只能算是普通朋友,而且下午他还需要来还亚当的钱,因此,下午他们可以合情合理的见面。
朱代东打给他们的电话,也是在下午两人见面之后,艾伦给亚当带来了最新的消息,鉴于形势越来越紧张,他们这边必须要有所进展。现在香港那边也取得重大进展,希望他们这边也要有所突破。至于经费,为了完成这次任务,上面又特批了一百万美元,如果不能从朱代东这里撕开口子,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真实的情报搞到手。
朱代东听到一百万活动经费的时候,脑子里浮现的是四十万美金该怎么花,换netg人民币,得三百多万,对于芙蓉县来说,这是一笔巨款。目前芙蓉县因为公路改建和铁路专线项目,两个项目需要的大量资金,都在打无名公司的主意。县里的财政开支,就不能再从无名公司身上想主意了。
自己养足精神,等到他们两个商量妥当之后,朱代东才给亚当打了电话,“亚当先生,实在非常抱歉,我明天下午就要回芙蓉县,可实在没有办法,一时筹集不到这么多资金,能不能回到芙蓉县之后,再给你把这笔钱汇过来?”
“朱,你回了芙蓉县之后,马上就能给我汇款么?你的身家马上能拿出近百万人民币么?”亚当沉声问。
“很难,但我会想办法,无论如何,都会在最快的时间内把钱汇给你。”朱代东诚恳的说。
“你不会像在电视报纸上看的那些贪污腐化的官员一样,用公款来还债吧?”亚当问,对于朱代东的背景,他从侧面打听过,也从长安俱乐部了解的,可是作为一名很基层的地方干部,想要了解他的一切情况,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对于朱代东的身家,传闻很多,有说他有千万身家的,有说百万身家的,甚至还说他是亿万富翁的。
对于这些情况,亚当是不太相信的,他认为作为一名中国地方官员,特别是作为一个省级贫困县的官员,是不可能有那么多钱的。也许几十万上百万可能有,但他会舍得一个晚上就挥霍一空吗?亚当觉得,如果换成自己,也是不会愿意的。中国官员经常用的办法,就是使用公款来支付自己的私人款项。
“不管怎么样,还你的钱永远是最重要的,至于其他的事,我会处理好的。”朱代东无奈的叹了口气,说。
“朱,我们能见面聊聊吗,也许还能找到其他的办法解决这件事。”亚当适时的出邀请,他相信,自己已经找到了开门的钥匙。
第五百一十六章 关系不是一般的好
第五百一十六章关系不是一般的好
亚当说要见面,朱代东求之不得,他早就在等这句话,心中窃喜,告诉亚当,自己一个小时之后到。而亚当听到朱代东答应一个小时之后跟他见面上,也是神采飞扬,对艾伦说:“你看看,我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吧?”
“豆腐是热了,但你也得能吃到才行,据我观察,这个朱代东跟总参的一些重要人物,都有来往,如果能展,你一辈子都不愁吃喝了。”艾伦忌妒的说。
“只要朱代东来,就一定能吃到。”亚当信心满满的说,给自己倒了杯红酒,慢慢的在鼻孔下面摇晃着,享受那种美妙的滋味。
亚当自认为对中国的政治、经济、文化都颇有研究,中国的官员,最看重的,永远是自己的权益,至于国家和人民,距离他们很遥远。在中国,要让一名官员帮你办事,很容易,只要你愿意投资,而且这种投资最终都会获得丰厚的回报。
“但愿如此,我借你的房间休息一会,恭候佳音。”艾伦酸溜溜的说,他跟亚当虽然是英国的情报人员,同样属于军情局,但并不是同一个部门,亚当如果顺利跟朱代东建立起合作关系,他能得到的好处远远不如亚当。
“好好睡一觉吧,相信你醒来之后,一切已尘埃落定。”亚当轻轻的含了一口酒在嘴里,微笑着说。
朱代东也希望这一切才早点尘埃落定,但他同样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艾伦可以休息了,而他却准备起床。先在房间里运动了半个小时,出了身汗后,又去洗了个澡,换好衣服之后,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一个小时了,才走出房间,坐电梯来到亚当的房间。
因为知道朱代东要来,艾伦已经提前躲到了亚当里面的卧室休息,此时朱代东甚至能听到他出的轻微酣声。玩德州扑克,很费神,脑力劳动比体力劳动更加容易使人疲劳。而且他们本身的工作特点,又要求他们时刻保持着清醒的头脑。恢复到精神抖擞的状态,最好,恐怕也是唯一的办法,就是好好的睡一觉。
“朱,你很准时,原来我一直觉得中国人没有守时的习惯,现在我要郑重的更正这一想法。你是个很诚信的人,能跟你成为朋友,我感到很荣幸。”亚当习惯性的看了看时间,朱代东果然是掐着时间来了,自己打开房门的时候,刚好是跟他约定的一个小时。
亚当把朱代东请进来,将昨天喝上没喝完的茅台打开,用敞口杯给朱代东满满的倒了一杯。他知道,朱代东最大的爱好就是爱这一口,只要有白酒在,什么茶啊、咖啡之类,都成了空气。
“谢谢,亚当,其实只要你给我几天时间,我还是可以筹到钱的。你知道,我是芙蓉县的干部,在北京鞭长莫及。”朱代东接过酒杯,无奈的说。
他是长安俱乐部的正式会员,而且还是终身会员,自己的身家,恐怕他们也应该能查到一些。当然,也仅仅是一些而已,毕竟自己是在古南省,还是下面的县一级地区,对艾伦和亚当来说,那些地方从来就不是他们的注意对象。
关于朱代东的身家,他还真猜错了,当时沙常市纪委在调查了他的情况之后,市委常委会通过决议,为了不让这些事情影响到朱代东,对朱代东的经济情况,要保密。因此,民间虽有很多传闻,但都没有证实。而长安俱乐部也只是隐约知道朱代东应该是颇有身家,只是他的身家到底有多少,却不得而知。
像在雨花县、芙蓉县那样的地方,有十万家产,就很了不得,如果是百万身家,更会传得家喻户晓,实际上这段时间朱代东好像也没有听到关于自己财产方面的消息,很多人更加倾向于他是因为跟总参的关系,才拿到的这个会员。
甚至他的会员费,也应该是公款消费,一名官员,怎么可能在这样的事上花自己的钱呢,他这是为芙蓉县跑项目才办的会员卡,有太多的理由可以给他报销了。
朱代东身为芙蓉县的一把手,不要说他只报个二三十万,哪怕就是再多报一点,芙蓉县谁会去查他的账?
“这一点我完全相信,但朱,你要注意,这不是一笔小钱,换netg人民币快一百万了。我们是朋友,我不希望你去犯错误,这是你的欠条,这笔债就算一笔勾销吧。”亚当拿出朱代东昨天写的两张借据,诚恳的说。
“这怎么好意思?”朱代东慌1uan的说,这两张借据就像是两块烧红的铁板似的,让他避之唯恐不及。
“朱,我说的是真的,这点钱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如果因此而让你犯了错误,甚至还丢官,我于心不忍。我希望跟你做朋友,做好朋友,是永远的好朋友。”亚当诚挚的说,如果换成不知道前因后果的人,肯定会被他打动,多么体贴,多么温馨,跟这样的人jiao朋友,掏心掏肺也行啊。
“亚当,你真是太伟大了,我很愿意跟你做永远的好朋友。以后只要你来芙蓉县,不管什么事,我都可以帮你办到。”朱代东“感激涕零”的说,把借据拿到手下,看了一下,确认是自己亲笔写的之后,马上拿出随身携带的火机,当着亚当的面,就将之烧成了灰烬。
朱代东的行为让亚当目瞪口呆,这一烧可是十一万美金,内心一阵rou痛,但脸上却要还要表现得淡然若之,就像烧掉两张废纸似的。
“朱,我们是朋友,真朋友就不要这么客气。”亚当迅的拿起桌上的烟灰缸,把纸屑收下,大度的说。
“对,真朋友不要客气,亚当,我们喝一杯。”朱代东拿起那只敞口酒杯,说。
朱代东的态度让亚当有些惊慌,他真要当成什么也没生,自己这个哑巴亏可就吃大了。但他分析朱代东的性格,应该不是这种吃了一抹嘴就走的人。
“对你们中国的白酒,我很恐惧,我还是喝这个吧。朱,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昨天你说中国政fǔ如果不能和平接收香港,就准备武力夺取,这是你的推测,还是确有其事?”亚当举了举手中的郁金香型高脚杯,随意的问道。
“当然是真的,我甚至还亲眼看到对港作战计划,如果七月一日凌晨,香港没有和平接收,战争将立刻爆!”朱代东笃定的说,想了一下,他又慌1uan的说,“亚当,我跟你说的,你不会对别人说吧?”
“当然不会,你放心,我只是想满足一下好奇心而已。”亚当心中窃喜,哪怕什么都没有,能换来朱代东这句话,也就足够了。现在他对朱代东烧掉那两张借据,已经没有任何心痛感了,烧了就烧了吧,已经物所值。
“那就好,这可是国家的军事机密,我也是无意中看到的,真要传了出去,我一个处分是跑不了的。”朱代东拍着胸口,一副后怕的表现。按照正常程序,他在无意中看了绝密文件,而且还被总参二部知道之后,是要被总参问话,甚至是审讯的。甚至为了保证不泄密,他会要求在七月一日之前不能跟外界联系。
但因为朱代东的身份不同,他不但是党的干部,而且他的金装无名让军委的那几位老同志很满意,甚至有人已经跟部长打过招呼,要见一见朱代东。何况绝密文件被朱代东意外看到,并不是他的错,归根到底,是总参的内部保密工作没有做到位。真要追究责任,总参的责任比朱代东的还要大,泄密的根子就在他们身上。
“就算我知道,也绝对不会传出去,这一点你绝对可以放心。”亚当拍的胸脯叮当响,一副够哥们义气的表情,说。
“你把十一万的借据都还给了我,当然是信任你的。”朱代东想了想,松了口气,大喝了一口酒,笑着说。
亚当知道,朱代东已经开始真正信任自己了,却不知朱代东只是在按照蔡冰莹设计的台词,在按部就班的演戏而已。当然,朱代东是全情投入的,他的演技早就在多年的工作中经过千锤百炼,以亚当对他才两天的了解,根本就看不出任何破绽。
“朱,你说你看过作战计划?这是真的吗?我从小就是个军事mí,而且中**队又是世界上最强的军队之一,你能不能跟我讲讲?”亚当很感兴趣的问道。
“亚当,这可不行,涉及到国家机密,保密守则可是说得清清楚楚,昨天总参的人还找我谈了话,要不是跟总长的关系好,恐怕现在还把我当间谍审。”朱代东一副后怕的样子,说。
“看不出来你这么神通广大,据我所知,中国的总长,比国防部长的权力还要大,要以说他是6军总司令也不为过。”亚当惊讶的说。
“不管他有多大的权力,先他得是个人,一个有血有rou的人,你说是吧?”朱代东笑着说。
亚当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刚才有书友向我反映,关于书评区悬赏积分的问题,说实话,大可到现在还没nong懂,但如果再生这样的事,会让副版主下岗。
第五百一十七章 他上钩了!(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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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当听朱代东说跟总长的关系莫逆,一脸的钦佩,朱代东也只好适时的装出得意的样子。他自从进入官场以来,这样的表情看得实在太多,有一些是自内心的,但也有相当一部分,是装的,就像亚当一样,跟他们说话,对自己的耳朵是一种折磨。
“既然你跟总长关系好,还有什么担心的?而且我也只是满足一下好奇心,想从一个军事mí的角度看看中国的军队,到底强盛到了何种地步。”亚当耸耸肩,说。
“你好奇也没必要急于求成嘛,等七月一日之后,我把那份计划抄给你看都行。”朱代东摇了摇头,淡淡的话,语气中那种毋庸置疑,却是谁都能看到。
听到朱代东可以把那份计划抄给他看,亚当的眼神明显变得亮,就像个小灯泡似的,如果在漆黑的夜晚,能给人照明。他知道,成败也就就在此一举,既不能刺激朱代东,又要能将他的作战计划nong到手。
“你还能看到那份计划?”亚当平静的问。
“我又不是总长,哪能随便接触到那样的绝密资料,那份计划,我只是随便的看了几眼,但大致还记得。”朱代东说。
“朱,你能现在就抄给我么?”亚当突然急切的说。
“亚当,你们澳大利亚人怎么也这么性急呢?如果你真感兴趣,七月一日之后,中英之间假如没有生战争,我一定抄给你,绝不食言。”朱代东信誓旦旦的说。
“等到那个时候才知道,多没劲?朱,你现在就告诉我吧,我保证,绝对不会透露给半个字,我以上帝的名义誓。”亚当说,他心里说,自己是天主教徒,最信的是耶稣。
“可我不相上帝。”朱代东好像知道亚当的想法似的,还是摇了摇头,哪怕就是亚当刚刚免掉他十一万美元的债务,朱代东也无动于衷。
“我可以给你放保证金,这可总该相信了吧?十万美金如何?如果我一旦把这份计划告诉了别人,这笔钱就归你,怎么样?”亚当诚恳的说。
“亚当,我跟你是真心朋友,哪里需要这个?而且你刚才已经向我证明了,你我之间,是无需用金钱来衡量的。你真要想知道,七一之后,我第一时间就把那份计划寄给你。”朱代东还是不敢上钩,没办法,太容易得到的东西,总不会珍惜。如果让亚当历尽千辛万苦才拿到这份情报,朱代东相信,哪怕就是假的,他也会当成真的爱惜。
但是朱代东的时间有限,蔡冰莹限他在最短的时间内把情报jiao出去,他就算想拖曳,蔡冰莹也不许。
“不行,朱,你可是不知道,我对于军事非常着mí,像这样的真正作战计划,一辈子能见几回?而且你可能不知道,中国6军是世界no.1,我向来非常佩服,我很想知道,用武力收复香港,你们会怎么做。你要是不告诉我,从今天开始,我天天会失眠!”亚当激动的说。
“不会吧?”朱代东夸张的说。
“真的,朱。从现在开始,一直到七月一日,我可能都睡不着了,失眠很痛苦,会让人身心疲惫,而我只是好奇而已,你就不能满足我的好奇心?”亚当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这有什么好奇的,不就是派特种部队先行,快纵队跟进,如果打击受阻,再空降到香港?”朱代东脱口而出,他实在受不了双耳的严重耳鸣,亚当这小子的话里,没有一个字是真的,这对朱代东的双耳,绝对是摧残!
“朱,看来你真是记得那份作战计划,这是十万美元,只要你能把那份作战计划抄给我,这不算什么保证金了,直接就给你。”亚当马上拿出十沓百元一张的美钞,推到朱代东面前,说。
“这……”朱代东看着面前的这堆美元,心里犹豫着、挣扎着,这些人还真舍得下血本,为了一份作战计划,有必要花这么大本钱么?算上昨天晚上他们输的,和自己欠的,再再加上现在这十万美金,他们已经付出了四十万美元的代价。
当然,如果这份作战计划是真的,不要说四十万,哪怕就是四百万、四千万美元,英国方面也会毫不犹豫的支付。这个时候朱代东倒不好再跟他开价,这毕竟不是做生意,自己得“无意”,以半买半送的方式把作战计划泄露给亚当。现在他能拿出十万美元,这说明他已经上钩。他确信,自己知道那份作战计划,也确信,自己能记得那份作战计划。
“朱,你可以向你保证,这份计划,除了我之外,绝对不会向外人透露,而且要透露,也会在七月一日以后。你如果还不相信,我可以誓。”亚当伸出三指手指,又要以上帝的名义誓。
“亚当,你这是何必,不就一份作战计划么,有什么了不得的,为了满足你的好奇心,我抄给你。”朱代东连忙摆了摆手说,现在亚当每说一句话,就是虐待他的耳膜,与其说亚当是拿十万美元收买的朱代东,还不如说他用一句又一句谎言,打败了朱代东。
亚当闻言大喜过望,马上拿来笔、纸,让朱代东写。但朱代东摇了摇头,这样的资料可能留在亚当手中,对于这份绝密情报,朱代东是绝对不能有直接关系的,这也是蔡冰莹特别叮嘱的。
如果以后亚当手中这份情报,辗转又被国内的情报机关拿到,这会是什么后果?如果蔡冰莹能把所有的尾巴处理干净,也就算了,如果她出现了意外情况,朱代东到时就算浑身长满了嘴,也是说不清的。
他可以把作战计划告诉亚当,但自己绝对不能动笔,甚至他还要在房间里仔细的搜寻,看有没有录音机一类的东西。不管他的录音机多少小巧,只能是录音设备,就都会有音频输入,而声音是依靠什么传进录音设备里的?不管多小巧的录音设备,总会有一个类似耳膜一样的东西。只要有这个东西,哪怕它小得像一个指头,朱代东也能听到。
“亚当,我这是不是就算出卖国家机密了?”事到临头,朱代东又故意说。
“这只是满足一个永远的好朋友的一份好奇心而已,跟国家机密无关。”亚当给了朱代东一个坚强的眼神。
“那就好,我希望你能遵守承诺。”朱代东正色的说,他只像一面大鼓在自己的耳朵里狂敲,又有如一架飞机,在自己的耳朵里,出一那震耳yù聋的轰鸣声。朱代东马上闭住了嘴巴,他不想再就这个问题,跟亚当做任何的讨论,要不然每次都是自讨苦吃。
朱代东慢慢的说,亚当快的记,朱代东用英文说,他用英文记,很流利。虽然朱代东只把那份作战计划中一大半的内容记了下来,但并不影响亚当心中的狂喜。因为朱代东的记忆力确实非常不错,很多关键性的数据都有了。亚当觉得自己额完成了任务,朱代东上钩了!回去之后,总部想必也要对自己大大褒奖一番。除了给自己勋章之外,恐怕肩膀上的军衔也该加一粒小星星了。
“朱,真要万分感激你,我终于能睡个好觉了,以后如果还有这样的作战方案,也能及时的向我透露一二吗?你放心,每次我都不会亏待你。”亚当收好笔和纸,兴奋的说。
“说钱就伤感情了,这样的问题还用说吗?为了不让你失眠,我会随时给你提供一些消息的。”朱代东忙不迭的答应下来,他怕自己答应的太迟的话,亚当又会对自己的耳朵狂轰滥炸。
“朱,我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去你那里作客。”亚当感叹的说,这句话终于像句人话了。
“随时随地都欢迎你,我的朋友。亚当,晚上再安排个牌局如何?”朱代东看到桌上已经属于自己的十万美元,突然说。再不转移话题的话,自己的耳朵都会抗议了。
“好啊,还是昨天晚上的人如何?”亚当高兴的说,他现在不奢望再让朱代东欠下自己的巨款,只要能把他手头上的这十万美元赢回来,就心满意足了。
“不,那个李峰不要再叫了,他简直就是我的克星,跟他比牌,我好像就没赢过。”朱代东摇了摇头,说。
“一切如你所愿,安德里亚斯先生也不要叫了吧,他的身份不太适合跟我们有太私下的来往。”亚当想了想说,之所以不让安德里亚斯参与,是不想让他有所怀疑。
身为德国大使馆的商务参赞,安德里亚斯如果没有经过特别训练,打死他也不会相信的。现在朱代东已经上钩,而且只要他出卖一次情报,以后就算想退回去,也变得不可能。这样优良的资源,他不想让别人知道,更加不想跟别人分享。
也许昨天晚上安德里亚斯可能就会有怀疑,如果今天再叫他过来玩牌,说不好就会被他现什么。到时不管他向国内汇报,还是跟中国的外jiao部沟通,都是件麻烦事。而且他玩的太小心翼翼,根本就放不开手脚,请他来,就算赢,也只能是小赢。
对于亚当来说,今天晚上绝对不能小赢,他要把昨天晚上失去的一切都赢回来!
第五百一十八章 顺利完成
第五百一十八章顺利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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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了目标,亚当的积极性非常高,在要约玩的这些人当中,除了朱代东以外,他最看好的是克里斯蒂安。这位德国yao品商人虽然玩的很好,昨天晚上也赢了近五万美元,但亚当认为,昨天是因为自己的分了心,今天晚上可以把昨天自己输的钱赢回来。
昨天的艾伦把钱输出去的,但实际上输的是亚当的钱,他认为,那就是自己输的,有义务、有责任把他赢回来。当朱代东提出来的时候,他甚至比朱代东还要兴奋,马上就与朱代东商量,晚饭安排在哪里,牌局安排在何处。
“一切听你的,如果还有什么合适的人选,也可以叫来。”朱代东对十万美元并不太满意,他的目标是亚当的那一百万美元。当然,如果能增加意外成果,他也不会乎,因为这是“奉旨”赌钱,机会多难得啊。
身为一名领导干部,随波逐流可以,偶尔玩玩牌也行,但多是为了工作而应酬。能让朱代东去应酬的,一般都是陪同上级领导,因此,就算是玩牌,也是以照应别人为主。想要尽情的施放自己,机会着实难得。
“保证让你玩的尽兴。”亚当笑着说,他觉得朱代东对于玩牌,很执着,这种性格的人,他是最喜欢的。他好像看到朱代东身前这十万美元,又会慢慢的回到自己的怀抱一样。
原本亚当是想继续在自己的房间里,“开创新局面”,但事有不巧,克里斯蒂安带了位新朋友来。在长安俱乐部里,结jiao新朋友是很容易的。克里斯蒂安这次来中国,最主要的任务当然是为了公务,他要是想玩德州扑克的话,在德国,随时都能玩。
他下午在长安俱乐部,认识了一位新的朋友,他相信,这位朋友对他的以后在华的生意,会有很大的帮助。因此,克里斯蒂安成为今天的主角,他邀请朱代东、亚当和艾伦共进晚餐,并且在晚上一起享受扑克带给他们的乐趣,“战场”也就移到长安俱乐部。
晚饭的时候,朱代东并没有去,他还有自己的任务。自从拿了亚当的那十万美元之后,他现,驻京办对面的那个熟悉的声音消失了。什么时候消失的,他不清楚。但是他能肯定的一点,没人跟踪自己了,至少暂时是没有。
在亚当跟克里斯蒂安商议晚上去哪里玩牌的时候,朱代东到了六局,向蔡冰莹汇报了下午跟亚当的情况。朱代东的记忆力很好,除了把自己跟亚当的对话,一字不漏的向她汇报之外,还把亚当说话时的动作,哪怕是不经意的动作和他说话的语气,非常详细的说了出来。
蔡冰莹听得很仔细,也很详细,朱代东完全就像一台摄像机,只不过他是用语言来形容画面而已。非常精准,如身临其境。朱代东身上当时没有装窃听器,也没带摄像设备,但蔡冰莹现在听起来,就像有一台全方位的摄像机正在回放似的。
“蔡姐,我是不是出了什么差错?”朱代东见蔡冰莹在那里沉默不语,忐忑不安的问。
“不,你做的很好。”蔡冰莹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淡淡的说。
“我还以为出了问题呢,你一言不,我压力很大。”朱代东笑着说。
“代东,你的记忆力非常好,最重要的是,你的学习能力也非常强,听说你学日语只用了几天的时间?学习德语也只花了一个多月,我真诚的希望,你能加入我们,我相信,你的潜力将会得到最大的挥。”蔡冰莹郑重的说,她原本一直很看好朱代东,但以前这种感觉没有今天这么强烈,因为朱代东在这次行动中的表现,实在让她太意外,完美无缺。如果现在让朱代东跟中戏表演系的人去比演技,双方肯定不是一个级别,表演系的那些人跟他差距很远,难达其项背。
“蔡局,一开始不是说好了嘛,我只是尽一个公民和一名党员干部应尽的职责和义务,对于你们的工作,我很敬重,但我更爱现在的工作。”朱代东苦笑着说,他很喜欢现在的工作,他需要一个更大展示自己才能的舞台,他现在是自己老家的领导,他希望能为家乡做出自己应有的贡献,这也是他的义不容辞的责任和义务。
“我充分尊重你的选择,但也要提醒你,慎重考虑我的建议,我们的工作,讲究的是无私奉献、默默无闻,你哪怕是干了惊天动地的大事,也没有人会知道你,更不会宣传你。不但如此,甚至还会污蔑你,打击你,没有坚强的意思和强烈的爱国精神,是不能胜任我们工作的。”蔡冰莹缓缓的说。
“蔡局,晚上我和亚当约好一起去玩牌,是不是不能爽约?”朱代东说,这次任务顺利完成后,他明天也可以放心的回去,芙蓉县的公路改建和铁路专线,很快就要上马,刘敏也才刚刚到芙蓉县,有些情况还不熟悉,这么大的事,如果他不在家,还真有些不放心。
“你那十万美元都没有拿来,早就有预谋,还问我干什么?”蔡冰莹嗔恼的说。
“我那不是想为国家多创外汇么。”朱代东嘻嘻笑道,刚才的话题太沉重,蔡冰莹几乎是步步紧bī,嘴上说的漂亮,充分尊重自己的选择,而实际上,自己却是退无可退,几乎快被bī到墙角。
“你就这么有把握?如果输了怎么办?你现在拿了十万,昨天李峰赢了三十多万,按照百分之四十的返还,芙蓉县可以拿到十八万左右,换netg人民币就是一百多万了。贪心不足蛇吞象,小心点。”蔡冰莹说。
“我怎么会输呢,昨天李峰是怎么赢的,他应该向你汇报过了吧,对我来说,根本就不存在那样的情况。”朱代东自信的说。
“你昨天是怎么现李峰身份的?另外你怎么能这么肯定,就一定能赢钱?”蔡冰莹对于这两点也有好奇之心。
“观察,我现他的手掌有一层老茧,特别是食指上,他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现。至于赢钱,很简单,我可以把一副牌全部记下来,你说我会不会赢钱?”朱代东说。
“你观察得很仔细,对你的记忆力,我又重新有了认识。”蔡冰莹叹了一句,同时暗暗惊心,李峰原来主要是负责行动,这次行动之前,主要考虑的他有能力保护朱代东,却没有想他还有这么明显的破绽,看来得马上给李峰的材料上补充一个爱好,酷爱射击,要不然就会引起艾伦、亚当的怀疑。
“与生俱来的,与生俱来的。”朱代东嘿嘿笑道。
“既然你这么有把握,是不是该多赢点?”蔡冰莹微笑着问。
“那是,但蔡局,这分成是不是也该涨涨了?”朱代东笑嘻嘻的问。
“是啊,你这么厉害,不是在赌钱,而是在抢钱,总参的提成该涨涨了。”蔡冰莹点了点头,说。
“就当我没回,明天我再来向你汇报成果。”朱代东连忙站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望着朱代东毫不留恋的离开自己的办公室,蔡冰莹直叹可惜,有敏锐的观察力,有强的记忆力,还有惊人的学习能力,与人沟通,也得心应手,不管跟什么人,都能很好的伪装自己。他简直就是一位天生的情报奇才,她相信,如果朱代东能留在总参,很快就能脱颖而出,以后的成就不可限量。可惜,他却选择了在地方上工作。
刚才朱代东转移话题,她何尝不知道?但既然他的心意已决,再bī他也是没用的。搞情报工作,先要保证的就是热情和忠诚,忠诚朱代东能做到,但热情呢?没有热情,工作就很难取得进展。因此,bī迫,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办法。
但蔡冰莹也绝不会这么轻易的放弃,她也是一个意志坚强的人,有着百折不挠的精神,以后有类似的工作,她会毫不迟疑,第一个就会想到朱代东。不能让朱代东来总参工作,让他时不时的临时帮忙,这一点,她还是能做到的。像朱代东这样优秀的人才,如果不多多利用,实在对不起他的潜质,也对不起国家对他的培养。
“书记,去哪?”张锁亮见朱代东疾步走上车子,还以为他有什么急事,连忙问。
“先找个地方吃饭,等会再去长安俱乐部。”朱代东说,他看了看时间,现在应该正是长安俱乐部的用餐时间,自己已经婉拒了克里斯蒂安的晚餐邀请,这个时候再去,是很失礼的。
两人在长安俱乐部附近找了家湘菜馆,点了几个湖南的特色菜,朱代东特意点了瓶酒,他得在克里斯蒂安他们用完餐后,稍微过一会再过去。
ps:今天星期天,家人生日,出去玩了一会,刚回来。
第五百一十九章 半个上帝
第五百一十九章半个上帝
朱代东接到克里斯蒂安的电话之后,过了二十分钟才到达长安俱乐部,亚当在长安俱乐部订了一间小型商务会议室,只能容纳十人左右,很适合他们使用。为了不让外人打扰,所有人都会安排陪同人员去另外的地方休息,朱代东也让张锁亮在书吧等自己,那里环境幽雅,看看国内外的报纸杂志,如果累了,可以去做个保健按摩,顺便在按摩间睡一觉,也是可以的。
朱代东其实在进了长安俱乐部之后,心里犹豫不决,因为他听到克里斯蒂安正在跟自己的认识的一个人在聊天,朱代东记得前不久,接到省里的通知,说副省长高胜恒同志在中央党校学习,没想到却在这里能碰到他。而且很有可能,晚上还要跟他在牌桌上相遇。
在朱代东迟疑的时候,被艾伦现,他热情的领着朱代东过去,高胜恒对朱代东没什么印象,但既然朱代东已经把他认了出来,就不得不跟他打招呼:“高省长,你好。”
“你是?”高胜恒惊讶的说,虽然他贵为一省的副省长,可在长安俱乐部,能认出他的人并不多,作为一个内6经济欠达的,并没进常委的副省长,在这里能被人认出来,他觉得很荣幸。
“我是芙蓉县的书记朱代东。”朱代东微微一鞠躬说,在古南省的长安俱乐部里,朱代东听到了高胜恒跟中村行二的对话,说心里话,朱代东对这位高省长,很不感冒,要不是艾伦看到了他,恐怕他会找个理由马上离开。
“你好,无名公司好像就是你们县里搞起来的吧?”高胜恒有些意外,能在这里碰到体制内的同僚不奇怪,但朱代东只是一名县级干部,能出现在这里,却令他意外。
“是的,高省长。”朱代东轻轻点了点头。
“既然来了,就不要太拘谨,你也认识克里斯蒂安?”高胜恒问。
“是的,晚上他约我吃饭,有点事耽搁了,如果知道高省长也在,我爬也要爬来。”朱代东微笑着说。
“以后有机会的,晚上不就要一起打个牌?”高胜恒矜持的笑了笑,对朱代东,他实际上很不满意,自己跟沙常市打过几次招呼,要他们在无名康乐的日本代理问题上,给予中村行二一定的照顾,可是无名公司倒好,非但没有照顾,反而把中村行二的代理资格都取消了,这是一个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政fǔ应该做的事么?
“高省长是高手,等会还要请高省长手下留情。”朱代东谦逊的说。
“牌桌上无父子,不存在留不留情的问题。”高胜恒淡淡一笑,说,他喜欢玩牌,跟身边的人,赢多输少,跟外面的人玩,输多赢少,但他一直认为,只是自己的运气问题。他前天还去了香港,后来还登上了澳门的“东方公主号”去公海玩,二天时间,输了六百多万,昨天他听说省委书记来了京城,这才赶紧回来。
身为在中央党校学习的副省长,省委书记进京,总得去拜访一下吧,这不但是礼节,也是规矩。在官场,你可以不顾礼节,但绝对不能破坏规矩。否则就会成为众矢之的,下场会很悲惨。
下午他去见过应泽贵之后,就来了长安俱乐部,很快就认识了克里斯蒂安。听说他是古南省的副省长,克里斯蒂安对他也很热情,在长安俱乐部,如果双方有语言上面的沟通困难,俱乐部会免费提供翻译的。但在后面的餐桌上,这名翻译就没有了价值,艾伦和亚当都能说一口流利的德语,当个翻译绰绰有余。
在国内的时候,高胜恒喜欢打麻将,但到了外地,他是什么牌都玩,德州扑克他在几年前就接触过,作为一名体制内的高级领导,泰山崩而面不改色是必备的条件,做不到这一点的人,早就被淘汰。
今天是预约的牌局,每个人都做了充足的准备,而高胜恒算是半职业玩家,他只需要一个电话,秘书就会把现金准备好。高省长玩牌,最喜欢的现金,看到满桌子都是钞票,他就会莫名的兴奋起来。
为了不影响玩家的心情,今天由高胜恒的秘书邹昆来牌,对于这样的安排,所有人都没有异议。不是专业人员,想在牌的时候做什么手脚,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代东同志,年轻人不能太谨慎了,机会瞬间即逝,错过了想让它再回来,可没那么容易罗。”高胜恒见朱代东一开始的时候,非常谨慎,瞄了他一眼,淡淡的说。
刚开始这几手牌,高胜恒手气都不错,可惜,所有人都很谨慎,特别是朱代东,最多只跟一注一次就盖了牌,这让高胜恒很是恼火。就像高手之间过招,你准备充分,拿着一把锋利无比的宝剑,可却没有任何东西让他去砍。满身力气击在空气,这种感觉很不爽。
“在高省长面前我哪敢放肆。”朱代东微笑着说,高胜恒的气势很足,邹昆提了一个很沉的袋子,打开一看,里面全部钱,足有好几百万。朱代东当时眼睛一缩,高胜恒还真是无所顾忌,当着下属的面,就这么把钱拿了出来,他就不担心自己回去举报他?
高胜恒还真不担心,何况他看到朱代东身前也摆了十万美金,想来跟自己也是“同道中人”。而且他要是连这点胆子都没有,怎么会去“东方公主号”?高胜恒的三百多万和朱代东的十万美元,以及其他人至少十万美元以上,都换成了长安俱乐部的筹码,以美元结算。
“在牌桌上你要总这么客气的话,就会放不开,来这里就是为了高兴嘛,不要总想着我的职务,叫我老高就行。”高胜恒笑了笑说。
几轮之后,高胜恒就笑不出来了,朱代东的牌风凌厉无比,轮到他下注的时候,最少都是一个五千的筹码。身为领导,高胜恒岂能落了下乘,但每次高胜恒自认为赢面很高的牌,碰到朱代东,就会遭遇滑铁卢。
“朱,今天是你的幸运日吗?”亚当对朱代东的手气也是惊叹不已,现在只要朱代东抬高赌注,其他几人都是盖牌了事。
“我现在才赢了十万美元而已,如果真是我幸运日的话,诸位身前的筹码应该全部在我面前。”朱代东笑着说。
“你这是贪心不足。”高胜恒哼道,朱代东赢的十万美元,其中有近八万是他的。
“老高,你这是忌妒。”朱代东笑道。
高胜恒冷哼了一声,看也不看朱代东,刚才的风度已经dang然无存,他输了钱无所谓,但是输给一名下属,却不是那么痛快。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在牌桌上,朱代东是主宰牌局的上帝,他想什么时候赢,想赢多少,一切由他来决定。高胜恒带来的三百多万人民币,换了四十一万的筹码,但还没有十二点,就只剩下十万。高胜恒人什么都不怎么样,但牌品不错,虽然恼羞成怒,可该付的钱绝对不欠,输出去的钱,也很干脆,看也不看一眼。
玩德州扑克,并不一定就非得比谁的牌大,技巧很重要,但如果明明自己的牌是最大的,最后却成为输家,被人一诈,就盖了牌,这让他很是没有面子。可要硬来吧,每次又都碰在铁板上,真是奇了怪了。
亚当也是暗暗焦急,他是来赢钱的,可现在,一不小心,二十万的筹码也到了朱代东手上,还有艾伦,也是赢少输多,倒是克里斯蒂安,反而也赢了一些。五个人玩牌,三输二赢,很正常。
“高先生,要不要来点酒?”亚当提议道,昨天晚上朱代东的手气也是旺得不行,但后来在喝了酒之后,马上输得要跟自己借款,他希望历史在今天晚上重演。
“亚当,来两瓶茅台吧,老高应该也好这一口。”朱代东淡淡一笑,说。
“我就不喝酒了,来杯咖啡吧,提提神。”高胜恒说,他可不像朱代东,越喝酒越有精神,而且他也到了这样的年纪,晚上再喝酒,到时把裤子输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喝了酒的朱代东,果然手气变了,但并不是朝着亚当所希望的那样,而是变得更加的旺。亚当跟朱代东拿了一手冤家牌,他是同花,可朱代东是同花顺,而今天又是无限注玩牌,在最后五张公牌都出来之后,亚当觉得朱代东不可能再有比他牌再大的了,因此主动加注,他想趁着朱代东手气转衰之后,多赢点回来。
“亚当,你这是一把就要把我所有清空啊。”朱代东看到亚当一下子推出五枚一万的筹码,叹了口气,说。
“我只是不想留下遗憾,你的手气太旺了,碰到副好牌,得煞煞你才行。”亚当微笑着说。
“亚当,如果我晚上输光了,你还会像昨天晚上那样借我钱吧?”朱代东笑呵呵的问。
“那是当然,我们是朋友嘛。”亚当得意的笑笑,朱代东越是这样,他就越有信心。
第五百二十章 高省长要借钱
第五百二十章高省长要借钱
朱代东松了口气,他拿起酒杯大喝了一口,看了看其他人,因为亚当一下子把赌注提高到了五万,艾伦、克里斯蒂安、高胜恒都盖了牌,甚至还没有轮到他们下注的时候就已经盖牌,这不需要再考虑什么,他们的牌都不大,没必要把宝押在一把牌上。
“那我就不担心了,二十万。”朱代东把一堆一万的筹码推到桌面上,他现在已经赢了二十万美元,就算输了,也不会心疼,何况他也不会输,这只是要给亚当一个错觉而已经。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笑呵呵的说。
“二十万?”亚当看了看朱代东,很是犹豫,这二十万是朱代东赢来的,输了,朱代东不了回到原点,可如果自己要是输了,可就会成为今天晚上最大的输家。
自己该何处何从?亚当这下被朱代东顶得下不来台,自己是同花,朱代东能赢自己的,只有同花顺。可是同花顺有那么容易拿到吗?不说以前如何,至少从昨天晚上到现在,还没有出现过同花顺,至于金花顺,他这一辈子都只见过寥寥数次。
“这点钱好像对你来说不算什么。”朱代东无声无息的添了一把火,笑着说。
“对,确实不算什么,你桌上好像还有十万筹码,我梭哈。”亚当认定了朱代东只是偷jī,今天晚上朱代东用这一招已经不是一次二次,把高胜恒、克里斯蒂安都吓得不敢接招,但这次朱代东想偷jī到自己头上,他却不允许,朱代东总共只有三十万的筹码,他也不会故意去为难他,又推了十万筹码到桌上。
朱代东当然乐得如此,但他故意犹豫了一会,亚当仔细的观察着他的表情,亚当认为,朱代东的牌绝对不会大过自己,最多也就是三条。但没想到,朱代东最后却把所有的筹码全部推到了桌中央,“我跟。”朱代东淡淡的说。
亚当呆了呆,随即脑中显出一阵不妙,可事到如今,再说也没有什么意义,他把自己的底牌翻开,从公牌中拿了两张出来,望着朱代东,说:“同花。”
众人都望着朱代东,高胜恒跟亚当原来的想法一样,一般来说,底牌如果是一对,就是最好的牌,没有三条,至少也能有一对,甚至是两对和四条。现在公牌里没有对子,朱代东最好的牌应该是三条,比同花可是差了一个档次。
这次朱代东输定了,这是高胜恒的想法,虽然赢的不是自己,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却很高兴,就像是自己把朱代东的筹码赢光了似的。
“我也是同花,只不过还是顺子。”朱代东把亚当的两张牌拿掉,把自己的两张底牌放上去,小小的同花顺,足够赢亚当的。
“朱,你的运气好得无以复加。”亚当叹了口气,身子靠在椅背上,冤家牌,这真是冤家牌,幸好朱代东只有三十万的筹码,否则自己会输得更惨,像这样的牌,一旦碰上,总会有一家会把全部身家押上去。
高胜恒也是重重的叹了口气,他羡慕的望了朱代东一眼,这小子运气好得惊人人,整个晚上都不停的赢钱。
现在朱代东的筹码已经有六十万,他来的时候是十万美元,现在一下子激增到六十万,这可是五百多万人民币,这小子命好。再看看自己,四十一万美元,现在已经不够十万,早知道把他带到香港、澳门去转一趟,得帮自己多大的忙?
幸好朱代东接下来的表现不尽人意,当然,对朱代东来说不尽人意,对其他人来说却是件好事,虽然他输的不多,但终归还是输了。这就是一有好的开端。而这种情况,让其他人的兴致高涨起来。特别是高胜恒,朱代东手气转坏,亚当又刚刚被沉重的打击过一次,也进入低谷期,就轮到他与克里斯蒂安得意了。
高胜恒对于玩牌,输赢多少并不会太在意,他得意的是自己是输还是赢,如果赢了,哪怕只赢了一个筹码,他也会自鸣得意。他对于玩牌,追求的并不是最终的结果,而是享受这个刺激的过程。当然,能赢自然最好,输了,也无所谓,重要的玩的爽,他去香港玩了两天,转眼六百多万主淌了,也没见他有什么沮丧感。
但到了下半夜之后,朱代东的手气又开始转旺,因为他已经休息够了,也让其他人享受了玩牌的乐趣。但他不想把牌局拖到天明。到快天亮的时候,他们的赌注也开始越来越多,很多人都有这样的经历,平常买包烟都要斤斤计较,上下差一二块钱也难以取舍。可一旦上了牌桌,成百上千也不会眨一下眼。而到了一段时间之后,钱在赌徒眼中,已经不再是钱,而是纸。
“代东,现在去拿钱不方便,能不能先借点给我?”凌晨五点的时候,高胜恒的筹码已经全部输光,也就是说,他那一袋子的人民币,现在已经属于朱代东了。
“老高你开口,当然没有问题。”朱代东笑道,他找俱乐部的服务员拿来纸和笔,jiao给邹昆,“邹秘书,麻烦你写个借据。老高,牌桌无父子,你能理解吧。”
“当然,没有规矩就不成方圆。”高胜恒点了点头,现在他可顾不上什么副省长的架子,他只想不下桌,继续玩,而且还要把赌注加大,他也清楚,时间不等人,现在所有人的精力都不济,而他则恰好相反,越到这个时候,精力越好,他相信,最后关头,自己能反败为胜。
邹昆看了看高胜恒,见到自己的老板向自己点了点头,他连忙拿起笔,一挥而就,只有在写借款数目和最后借款人签名的时候,留了个空位,让高胜恒去填。
“代东,一百八十万人民币如何?”高胜恒问。
“没有问题。”朱代东点了二十万筹码出来,这里人民币与美元的兑换是九比一,能来这里玩牌的人,都不会去计较那点汇率的损失。
可惜,高胜恒精神再好,也无力回天,要赢高胜恒,朱代东只需要一分的精力就足够了。他之所以留五分精力,最主要的还是要表现得自然,要配合牌桌上的气氛,让钱不知不觉的流进自己的口袋。
而且为了不让自己太过显眼,朱代东不想独赢,他左挑右选,高胜恒绝对不是一个合适的对象,亚当和艾伦,他也不会考虑,那就只剩下一个选择,克里斯蒂安。当然,朱代东尽量不让克里斯蒂安赢太多。但克里斯蒂安也很精明,他好像明白今天晚上朱代东手气太旺,每次面对他的时候,都会小心翼翼,尽量把自己的把握降低二分,明明有十分把握,只当有八分。
“朱,我虽然也很想翻本,但我觉得你的运气,就是耶稣来了也挡不住。”亚当把最后一个筹码扔到桌上,他九十万的赌本,没想到最后一个子也没有剩下。中间他其实也一直想中止,想中止,但每到这个时候,朱代东的手气就变得很烂,把把都输,亚当就想化身为昨天晚上的李峰,只要几把,就能把自己的本钱全部赢回来。
亚当马上加大赌注,朱代东也确实会输给他不少,但每次这样之后,朱代东经常又会议突然给他猛烈的一击,又让他元气大伤。等到元气大伤之时,朱代东的手气又会很烂,就这样周而复始,循环往复,就连亚当这个很有自控能力的人,也会不知不觉中了招。
但他不会向朱代东借款的,如果他连这点自制力都没有,恐怕到时只有把自己反卖给朱代东才行。
昨天一个晚上,艾伦也是大输特输,但他再输,也只输了十几万而已,甚至还没有昨天晚上输的多。但现在,他也快输光。对于两位输得精光的赌徒来说,他要离席,没有人能阻止。
“老高,我们还继续吗?”朱代东问,他已经收到了高胜恒四张欠条,一次比一次高,如果累积起来的话,高胜恒已经欠他差不多一千万。对于这些欠条,朱代东倒没有想过会变成现钱,只要那三百多万人民币到手,他就心满意足了。高胜恒不管怎么说,也是副省长,不可能他一个县委书记找副县长要债吧?这样的事朱代东做不出来,也不会去做。
“算了吧,再玩下去,以后真的就还不起罗。”高胜恒苦笑道,如果再继续玩下去,也许又要写借条了,除了自己输掉的三百六十万人民币之外,他现在还欠朱代东共一千零八十万人民币。
“克里斯蒂安先生,你是不是也该休息一下了?”朱代东问。
“当然,我可不想单独挑战你。”克里斯蒂安连忙说,他这次又赢了七八万,已经很知足了,他有种感觉,朱代东很难对付,而且昨天晚上的事实也证明,朱代东的锋芒不可抵挡,他绝对不想单独跟朱代东面对面玩。
既然所有人都不想玩,赌局当然就自动解散,朱代东把张锁亮叫来,一百多万美元加上三百多万的人民币,并不轻,以朱代东的身份,并不合适提这些东西。
朱代东让张锁亮直接去六局,他带着这些钱还真不方便,赶紧jiao差,才是正途。但在路上的时候,朱代东接到了省委书记应泽贵的秘书何远立的电话,通知他,应书记请他上午十点的时候去一趟,对于这样的邀请或者说召见,朱代东当然是没有任何理由拒绝,他表示,十点准时到。
第五百二十一章 提前透气
“怎么?还有什么重要的事?”蔡冰莹看了朱代东一眼,抵嘴一笑,说。
她很少看朱代东这样坐立不安,不时的看着腕上的手表,对昨天晚上赢的钱也不在乎了,只想快点跟自己jiao接。然后脱身离去。
“应〖书〗记要见我,约在了十点。”朱代东再次抬了抬手腕,说。
“原来如此,那我就不多打扰你了,这次你的任务完成的很好,以后如果有需要,还希望你能再次配合我们。”蔡冰莹说,这次朱代东虽然很好的完成了任务,但并不能获得任何奖励,就算是芙蓉县能拿到的那笔钱,也全部是朱代东自己赚回来的,真要算起来,总参还占了他的便宜。
可就算是这样。她也必须要求朱代东去做。做情报情况。讲究的是贡献。而不是回报。如果个个都计较个人得失,恐怕我国的安全工作早就支离破碎。按照蔡冰莹的想法,她还想为朱代东申请一个工作证,但最后上面没批。在她向粱副部长汇报工作的时候,当时粱恩军副部长其实对朱代东也挺感兴趣的,朱代东只要稍加训练,肯定是一个王牌特工,但最终,粱恩军告诉她,鉴于朱代东自己的态度,总参的工作证不能给他,但以后还需要他配合的话,可以继续让他参加。
总参的工作人员主要有三类,一类有工作证,也穿军装,这一类就不用说了,在编的正式工作人员。第二类是才工作证,但没有军装,平常也不用到总参去上班。蔡冰莹要给朱代东申请的就是这一类。很〖自〗由。权力跟正式工作人员一样,在总参也有档案,要证明他的身份。只需要向相关部门查询,马上就能知道真伪。还有就是第三类:既没工作证,更加没军装,他们一般属于下面的分支机构掌握”俗称临时工。
比如有人要拿一些违禁物品过关,被人拦下,鼻一类和第二类。只需要把工作证掏出来,经过证明之后,就能让他们出入〖自〗由,不管你是开着一条船”还是背着几千万的外币,都不会有人问你,就像没看见似的。近年来,好像有些不法商人”就在积极争取第二类工作证。甚至直接拉一些人入伙,参与走私。
至于第三类人,则会麻烦一些,一旦出事,得马上请总参的分支结构开张证明。而第三类的人。一般都跟分支机构”也就是总参的派驻机构负责人需要保持密切的关系。很多人能拥有这样的身份,就能做贸易赚大钱。当然,也可以说是总参提供资金。这类人,其实跟走私犯。做着同样的事。只是他们一旦出了事,只要利益分配得恰当,很快会变成没事,只要总参的派出机构一张证明,说这些东西是总参需要的。是为情报工作服务的,就能一路畅通无阻。
谢谢蔡局,能跟你合作是我的荣幸。我们芙蓉县很穷,希望你能早点把我们的分成拨下去。”朱代东笑着说。只要蔡冰莹不再跟他说参加什么总参,他就哦米拖佛了。
“这没有问题,但好像你还有些东西没jiao上来吧。”蔡冰莹望了朱代东一眼,气定闲亭的问。
“还有东西?”朱代东对自己的记忆力可不是一般的自信,需要告诉蔡冰莹的,他已经原原本本的说了,要拿给她的东西,一样也不少。如果没有给她的,那就是朱代东认为不必要让她拿到的。
“要不要我提醒你这个记忆天才?要不然芙蓉县一分钱也拿不到,甚至还要倒贴我们钱才行。”蔡冰莹似笑非笑的说。
“什么东西这么重要?不会是高省长的欠条吧?那只是玩笑而已,不能当真的。”朱代东连忙说,这些欠条他暂时还没打算jiao给蔡冰莹,原本以为这样的事应该很隐秘。但没想到自己刚刚结束赌局,蔡冰莹马上就知道了。总参的人真的这么神通广大?朱代东不太相信,昨天自己的注意力大部分都集中在赌局上,身外之事,就没太留意。
蔡冰莹要知道这件事,只有两个算途径。一是通过高胜恒的秘书郏昆,借据都是他写的,最后由高胜恒签字。如果真要是他,高胜恒就是瞎了眼,秘书永远是跟老板坐在一条船上的,除非老板要出卖国家利益,高胜恒好像还没有走一步吧?另外就是长安俱乐部,自己向他们要过笔和纸,记得那服务员好像在商务会议室里停留了一会。
“别人欠你一千零八十万。你竟然可以当成玩笑?朱代东同志。你能不能借我一千零八十万,然后把欠条一扔。也算是玩笑,如何?何况一个领导干部,一次拿出几百万去赌博,你不觉得奇怪?”蔡冰莹讥讽的说。
,“牌桌上的债哪能当真?……朱代东讪讪的说,他当然明白这件事的性质。但讲原则也要看对象。如果高胜恒是芙蓉县的干部,不用蔡冰莹动手。他马上就会通知常怀庆,把人带回去立案调查。可面对副省长,他唯一的办法就是沉默、装伤充愣。
现在蔡冰莹知道得这么详细,绝对不可能是长安俱乐部那边泄露的,因为长安俱乐部再厉害”也不清楚高胜恒到底欠了自己多少钱。现在蔡冰莹准确无误的告诉他。是一千零八十万,只有是全程参与赌局的人才会知道。亚当和艾伦肯定不会跟蔡冰莹才联系,克里斯蒂安又是一名纯粹的德国商人,德国人很刻板的”对于别人的**,没有经过同意。是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剩下就只有一个人,郏昆。虽然朱代东也很想高胜恒受到党纪国法的惩处,但朱代东站在高胜恒是领导干部的身份上,还是有些可怜他。如果设身处地,黄彬若走出卖自己,会是什么样的心情?朱代东甚至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当然,黄彬跟在他身边,也不可能有机会出卖自己,包括县委、县政fǔ的人,想要说一些关于自己的流言蜚语,也很难。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jiao出来吧。”,蔡冰莹严肃的说,见朱代东要说话。又补了一句““如果你不拿出来也行,这笔钱就算到芙蓉县头上,这样的话,你应该还要拿几十万出来才行……
朱代东马上把四张欠条都拿了出来,开玩笑,加上前天晚上的成果,他已经赢了一百三十多万美元和三百多万人民币,全部加起来。有近一千五百万,百分之四十是多少?快六百万了,再加上高胜恒欠了这一千零八十万,芙蓉县可以拿到一千万,可以干多少事了?
虽然朱代东有些同情高胜恒,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可怜高胜恒,主要是因为部昆,而不是因为高胜恒的行为值得同情。以他一个晚上能输一千多万,连眼皮也不眨一下的气势来看,高胜恒经不得任何查究,一查准出事。
出来之后,朱代东给严鹏飞打了个电话。,“爸,高省长在〖中〗央党校学习?”。这件事才刚刚生,他认为有必要让岳父知晓,自己把消息告诉他,怎么处理,是他的事。朱代东相信,处理这样的事,严鹏飞比自己更加有经验。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事了?你在北京的项目跑得怎么样了?……严鹏飞问。他知道朱代东进了京。难道碰到了高胜恒?
,“昨天晚上见到了他,高省长玩牌可真玩的大,一个晚上就是几百上千万。芙蓉县铁路专线的项目很快就能立项,一切很顺利……朱代东不动声色的说,他在说到几百上千万的时候,语气特意加强,他相信严鹏飞绝对能听出自己的意思。
,“知道了,代东,你明天回来,先到家里休息一会。”。严鹏飞只是静静的听着,心中却是惊涛骇1ang,高胜恒好赌,其实省政fǔ早有传言,可一个晚上输赢几百万,这样的场面就太大了些,严鹏飞知道,自己今天别想休息了。朱代东既然会把这件事告诉自己,只能说明一点,上面已经知道了这件事,要不然他一个县委〖书〗记有必要在自己面前说这样的事么?何况还特意从北京打来电话。真要是这样的话,也应该是打给女儿。
,“好,爸。蕊灵在么?,。朱代东又问。
,“她早在一旁虎视眈眈,要再不把电话给她啊,就要威啦……严鹏飞笑呵呵的说。
,“爸爸,我哪有?”严蕊灵娇差的说,接过电话,笑嘻嘻的问:,“朱〖书〗记,什么时候驾临楚都市?……
,“明天晚上吧。严大扛姐才何指示?……朱代东问。
,“谁敢指示你朱〖书〗记啊,只是最近胃口很好,我这可不是贪吃。而是为了你儿子……严蕊灵笑着说,“这些放心,只要是北京的小吃,绝对不会落下。”,朱代东早就让吴茂聪帮他准备,不但有北京的小吃,恐怕全国各地有名的小吃。都买了一些。吴茂聪现在对朱代东的事,非常上心,他知道朱代东主要是给老婆买的之外。就专门去买一些既好吃,又有利于孕妇的小吃。装了满满一大箱子。!!
第五百二十二章 向省委书记当面汇报工作
第五百二十二章向省委书记当面汇报工作
朱代东看了看时间,马上让张锁亮往长城饭店赶,在车上,他再次跟何远立取得联系,哪怕离开了古南省,应泽贵的行程也会排得很满,他需要再一次确认。何远立告诉,约定的时间不变。
在朱代东的记忆中,应泽贵还没有单独接见过自己,要说内心不忐忑,那是假的。虽然不管是在电视还是报纸上,应泽贵看上去都很和蔼可亲,但作为体制中的一员,他实在太清楚自己跟省委书记的差距了。就像朱代东这位县委书记,去见村支书一样,不管对方的年纪比自己大多少,党龄比自己高多少,也不管自己是多么的平易近人,一开始总会让他们局促不安。
对于这样的情况,朱代东一般会用自己年龄上的优势,以向他们求教的态度,迅跟他们接近距离,如果能再喝上一顿酒,自己在酒桌上的豪爽,就能把让双方的感情,打个坚实的基础。在最基层的工作上,朱代东认为自己还是有一定经验的。但自己见省委书记,绝对不比村支书见自己。几十万人就能出一个县委书记,但要几千万人才有一个省委书记,说不难听点,放到欧洲,人家一个国家还没一个省委书记管的人多。
从走近长城饭店的那一刻,朱代东就通过听觉,快搜寻应泽贵和何远立的声音,很快朱代东便锁定了目标。但是在这里,再主动找上门,是不合适的。朱代东再次给何远立打了电话:“何主任,你好,我是朱代东,已经到了长城饭店。”
“上来吧,我到电梯口来接你。”何远立很客气的说,作为古南省的第一秘书,他的隐性权力很大,但同样的,责任和压力也越大,做任何事都要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特别是在工作当中,他一直提醒自己,自己只是应书记的服务人员,不要有特权思想,也许正是因为这种心态,他才始终能赢得应泽贵的好感。
“不敢,还是我来找你吧。”朱代东说,就算现在何远立的级别跟自己一样的,但一天他没外放,自己这个县委书记在他面前,就是个谦卑的角色。
“好吧,你出电梯往南边走,房间号你还记得吧。”何远立没有再坚持,如果来的是一位市委书记,他会主动去电梯口迎接,但朱代东的级别跟他一样,自己真要去接了他,恐怕对方会惶恐不安。
朱代东来见应泽贵也没带什么东西,他在早上接到何远立的电话后,就跟亚当联系了一下:直接到北京饭店亚当的房间,向他讨了一瓶grange。朱代东听严鹏飞说过,应泽贵年轻的时候也很喜欢喝酒,但现在毕竟年纪大了,白酒已经被保健医生严禁,只能偶尔喝点红酒,而grange目前在国内能买到的地方不多,要有也是私人带来的。
“何主任你好,我是朱代东。”朱代东远远的就看到何远立站在门外等着自己,连忙疾步走了过去,他很是感动,要知道像何远立这样的古南省第一秘书,到了下面,待遇绝对要过一般的副省长,而他现在却在门外等候自己,这样的胸襟,值得学习。
“你好,朱书记,应书记正在接个电话,还要稍等一会。”何远立把朱代东引进房间,这是一个大套间,有两间卧室,两个大小会客厅,应泽贵正坐在大会客厅里接电话,他把朱代东先引到小会客厅。
“没事。”朱代东轻声说,他坐下来,只是看了应泽贵一眼,见到应书记望向自己,他连忙朝着他一鞠躬,应泽贵脸上笑了笑,摆了摆手,朱代东才正襟危坐的坐在沙上,把那瓶grange放在茶几上,目不斜视,接过何远立泡好的茶,也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不敢出一丝声音,以免打扰到应泽贵。
应泽贵恐怕想不到,朱代东离他十几米,却能清晰的听到话筒里传出来的声音,此时他正在跟蔡冰莹通电话。在朱代东离开六局之后,蔡冰莹请示部领导之后,就向应泽贵汇报了朱代东这两天的表现。
这个任务朱代东已经圆满完成,对于应泽贵这样级别的领导来说,朱代东所做的事,关系到什么,还是知道一些的。但就算是这样,蔡冰莹也并没有把朱代东的详细经过全部说出来,毕竟电话的保密系数太低,她只是高度评价了朱代东,对于他出色的完成任务,进行了表扬。并且蔡冰莹还开玩笑的说,像朱代东这样的干部,很适合去总参工作,希望应书记能做做朱代东同志的工作,让他投入到国家安全情报工作中来。
“朱代东同志已经到了,等到七一之后,我再详细听取汇报吧。”应泽贵很快就挂断了电话。
见应泽贵忙完了,何远立一起身,朱代东连忙也拿起茶几上的grange,跟在他身后,到了大会客厅。
“应书记好,这是一位朋友从澳大利亚带回来的grange,听说是澳大利亚最有名的红酒,地位相当于我国的茅台,我也不太懂,但听说应书记是品酒的高手,特意带了一瓶请应书记赏鉴。”朱代东虽然玩了一个晚上的牌,但到现在精神还很好,这是作为一名领导干部,所必须要具备的素质,在向高级领导干部汇报工作的时候,如果你不能把自己的精神面貌表现出来,那就真是太可惜了。
其实昨天晚上朱代东耗费的精力是非常大的,要知道他虽然在玩牌的时候可以作弊,但也正因为如此,他大脑的运转度比别人要快出好几倍,幸好他可以通过喝酒来提神,昨天晚上,在一开始叫了两瓶茅台之后,下半夜他又点了三瓶茅台,这个举动,把其他人都吓了一跳。
亚当之所以一直会坚持,跟朱代东这么猛烈的喝酒也有一定的关系,他认为朱代东喝了这么多高烈度的,精神一定会差,可没想到,朱代东越喝精神反而越好,最终让陷入泥潭而不能自拔。
“代东同志,你好。”应泽贵身材高大,跟朱代东握手的时候,很用力,重重的握了一会才松开。接过朱代东手中的grange,拿起桌上的老花眼镜看了看,一瓶酒在没有打开之前,是很难品味它的优劣的。
“我前几年去澳大利亚考察,喝过这种酒,确实是非常不错的葡萄酒,谢谢你。”应泽贵看完后,把酒jiao给了何远立,他想要喝这瓶酒,还有好几个程序,像这种外来的酒,先要通过保健医生的同意,其次还要把酒拿去化验,在确认没有任何问题之后,他才能喝到。
“我就说应书记见多识广嘛,我第一次见到这酒时,根本不知道为何物。”朱代东傻傻的笑道。
“坐吧,代东同志,你看上去很年轻,参加工作几年了?”应泽贵指了指旁边的沙,说。
“报告应书记,我今年二十九,参加工作七年了。”朱代东说话的时候,稍微提高了一些音量,对老年人来说,耳聪目明已经越来越遥远,这是生理规律,一般人都不能避免的。
“二十九岁?很年轻啊,你现在担任芙蓉县的县委书记,在工作上有困难没有?”应泽贵眺望着远方,感慨万端的说,谁不羡慕年轻?想当年他也年轻过,他在基层工作过二十几年,现在看到朱代东,一下子就让他回想过曾经的jī情燃烧岁月。
旁边的何远立也很有深意的看了朱代东一眼,参加工作七年就当了县委书记,而且还一直是在基层工作,没有一定的能力是不可能的。至于背景,何远立以前很少听过朱代东的名字,知道这个人的背景肯定很一般。
“困难肯定是有的,但办法总会比困难多,向老同志学习,请他们传经送宝,我能取得现在的成绩,跟他们是密不可分的。”朱代东谦逊的说。
“老同志的很多经验都是值得学习的,只有不停的学习,才能进步嘛。”应泽贵笑呵呵的说。
有机会向省委书记当面汇报工作,朱代东当然不会错过,他向应泽贵详细的汇报了自己的工作。从自己刚刚分配到雨花县开始,在树木岭乡搞养殖场,全乡百分之九十五以上实现沼气池,到狮子山的家具厂,再到雨花县的农机厂、化féi厂、水泥厂的体制改革。
再到雨花县的开区,引进香港昌隆达,共同开雨花县的优势项目,rou制品加工,还有后面的玩具公司、摩托车公司,以及协助市里解决一万多名下岗工人的安置工作。再到自己雨花县已经全面实施的免费九年制义务教育,接下来的全民免费医疗制度。
当然,重点还是要汇报芙蓉县的工作,毕竟雨花县的成绩已经成为历史,现在要开创新的局面。他仔细的观察了应泽贵和何远立,现他们对自己的汇报,并没有反感,也没有提出时间上的要求,因此汇报得比较细致。
在朱代东汇报的时候,应泽贵偶尔会打断他的话,问他一些具体的问题,朱代东会一一解释,对于自己工作过的经历,不管过了几年,当初的数据,他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时候,还是能脱口而出,而且经过何远立事后调查,全部准确无误。这让何远立对朱代东有了深刻的印象,他自己一直从事文字工作,知道要记下一篇文章并不难,但要把文章里的数字和数据记得不差分毫,可就不那么容易了。至少他自认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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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三章 请书记放心!(求月票)
只要应泽贵有兴趣听,朱代东就会变着法儿的延长自已的汇报,能当面向省委书记汇报,这样的机会,全省的其他县委书记,恐怕没几个能有这样的机会吧?就算有,也都会有时间限制,有个十分钟、一刻钟就已经非常不错的,朱代东悄悄看了看时间。时间已经不知不觉过去了一个小时。
对于芙蓉县的整顿治安联合行动、无名公司的成立、销售、代理工作。朱代东都非常清楚,甚至全县近八十万人口,有多少人入了多少股,平均又是多少钱,他都能分毫不差的说出来。
当然,一一向应泽贵这样汇报的话,到明天也汇报不完,他只是将全县十六个乡镇的集资总额向应泽贵做了汇报,甚至就连在雨花县投资办厂的日本商人中村行二,想要代理无名康乐的日本独家经销权,他也顺便提了一句。
而朱代东也看到,何远立在旁边做了笔记。这也是做秘书的职责,朱代东向应泽贵汇报过之后,应泽贵想要再问芙蓉县的情况,就不会再找朱代东,而是问冉远立。如果何远立到时回答不上来,就是他这个秘书不称职。而何远立一向都是很称职的,他现在记下一些关键的数据。以后还会向沙常市要一份关于芙蓉县的详细的汇报材料。
还有目前芙蓉县最重要的一项工作:jiao通建设,要想富,很个路。芙蓉县要修就要修好路,要修几十年甚至上百年都不会出问题的路!朱代东在跟安德里亚斯和克里斯蒂安聊天的时候,曾经说起德国的公路,德国的产品,一向讲究稳定、厚实,一辆奔驰车摆在户外,任凭风吹雨打数十年,重新cha上钥匙之后就像新车一样。一次打火成功。这需要什么样的品质?而他们的公路也是如此。德国的高公路很多都是在二次世界大战以前修建的,水泥厚度高达七十公分不要说跑汽车,想当年希特勒的坦克部队。在上面行驶。也是一点问题也没有。
在雨花县的时候,朱代东当时对路面水泥的要求厚度是三丰公分,但这闪北京之行后,他觉得三十公分也许不能适应新形势下的芙蓉县经济展。但具体多少公分能保证芙蓉县在五十年甚至一百年后,不再需要重修公路,这不需要专家论证。而朱代东已经拜托了安德里亚斯。请他帮自己介绍德国方面的建筑专家来芙蓉县,与jiao通局、规划局的相关人员一起设计芙蓉县的新公路。
同时还有芙蓉县的新城区的下水管道系统,朱代东原本并没有注意到这次会埋在地下的公共设施。但田林的秘书陈又丰的那番话,对他影响甚大。朱代东诚恳的说。把芙蓉县的下水道按照国外的大管道设计施工。也许一时的投资会很多。但从长远来说利远远要大于弊。
芙蓉县要用三到五年的时间。大力推行新县城建设,同时要把老城区打造成一个旅游景点,在做好古宅的保护和修复工作的同时”有条件的话。还要引进外地的古宅。并要全面实现免费医疗、免费教育、免费jiao通的计划1。
朱代东说的很详细应泽贵听的也很认真,他频频颌,朱代东在芙蓉县的所作所为,可以看得出来,他对于治理一个县很有经验。对于芙蓉县的展目标。他为只要有足够的资金,也称不上好高鹜远朱代东的任何项目,都有一个前提必须通过专家的论证,而且这些专家。还包括国外的专家。
有了科学的依据,再加上借鉴夕、地和外国的成熟安全,和他们的成功经验,哪怕投资再大,也不会成为拍脑袋的决策。现在很多领导干部,脑袋一热,就喜欢即兴挥自己的创意,也不管他们的所谓创意,符不符合本地的实际。
1“代东同志,你的想法很有新意,对芙蓉县的长远规划,也很有科学依据。但你想过没有,要你所有这些规划。都需要其他地方几倍。甚至是十几倍的投放,以安蓉县的财政收入。能支撑起这么大的投入吗?。”应泽贵被朱代东描绘的芙蓉县未来打动了心,甚至他沉寂已久的jī情。也被朱代东激了出来。如果自己年轻三十岁,他甚至想与朱代东一起去打造一个这样的城市。
1“所有的这些投资,我们初步估算过”约在十个亿左右,我们在三年之内,完全能拿出这笔钱。应书记,不是我夸口,光是无名公司的回报。按照现在的展,就有三个亿。如果再争取国家的支持。将芙蓉县成为试点县城,我相信。资金方面不会有问题。”,朱代东笃定的说。
1“哦,无名公司好像总共才投入三个亿吧,你们芙蓉县在里面只投入了五十万,一年就能回报三个亿,这家公司的利润也够高的啊。”应泽贵笑呵呵的说,朱代东说得这么有自信,很是出乎他的意料。
“无名康乐在市场上,现在已经稳坐龙头,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我们注意的是品质,当无名康乐这个品牌建立起来之后,利润还会不停的增长。特别是开海外市场之后,我们的利润还会成倍的增长。”朱代东微笑着说,整个人神采飞扬,这是一种极度自信的表现。
“好,以科技创新作为企业的生存根本。你们芙蓉县这一步棋走对了。”应泽贵高兴的说,真要说起来。他也算是无名公司的客户,他也服用过三个疗程的无名康乐。感觉还不错。整个人的精神,还有一些男性功能,都得到了大大的提升。像这样的公司,如果不赚钱,那就没有天理了。
“这次我来北京,除了到铁道部跑芙蓉县铁路专线项目之外,还遇到了从德国来的yao品商人安德里亚斯,他会在明天与我一同回芙蓉县,洽谈无名康乐德国代理事宜。”朱代东汇报说。
“好,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去芙蓉县看看。”应泽贵满意的点了点头。说。
“应书记,一个月之后我们县要召开全县筑路誓师大会,如果应书记能在百忙之中chou时间来看看。是对我们最大的鼓励和支持。”朱代东趁机出邀请。
“你这个小朱书记,还蛮会找机会的嘛,好,只要有时间,我一定来,到时你跟小何联系。”应泽贵点了点头,笑着说。
“应书记。芙蓉县八十万百姓对您翘以待,我很期待那一天早点到来。”朱代东说,既然应泽贵“金口yù言”应承了下来,朱代东就一定要把应泽贵请到芙蓉县来。做出成绩。如果不能让上级领导。特别是主要领导看到,跟锦衣夜行有什么区别?
对于宣传工作,朱代东一向很重视,他要求芙蓉县宣传部长楚朝辉,要创造机会,跟全国各大媒体保持良好的关系,至于省内和市里的媒体。就不用说了,无名公司是他们的大客户,楚朝辉借着无名公司的名义,很容易就能与他们紧密团结在一起。朱代东要求芙蓉县一才什么新闻,马上就要能造成影响,在全国来说,目前可能还有些困难,但对全省而言,绝对不成问题。
看到何远立不经意的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朱代东马上知道该是告辞的时候,看到朱代东懂了自己的意思,何远立朝他微微点了点头。今天朱代东的单独汇报,已经过了一个小时,除非是重大的事情。应泽贵已经很少与人这么谈工作了。之所以能吸引他的注意力,除了朱代东的口才俱佳之外,跟他做事的手法和创意,也有很大的关系。
而且朱代东所有的行为,最终都是为了广大群众受益,而作为一名党的高级领导干部,应泽贵心里是非常赞同这样的行为。能让全省人民都走上富裕的道路,是应泽贵一直以来的梦想。可这样的梦想要实现起来,该是多么难的一件事?
而现在朱代东的做法,则很才可能让芙蓉县的八十万群众,跟着他一起受惠。像无名公司,按照刚才朱代东的估计。芙蓉县投入五千万,年回报就达到了三个亿。普通的老百姓。如果能投资一二千元。每年的回报就能解决他们的基本需求。如果芙蓉县再能实现免费九年制义务教育,免费全民医疗,一家五口人,每年只需要三千元,就能够生活得很好了。也就是说,只要能在无名公司入股五百元,温饱问题就能解决。
当然,芙蓉县的私人入股总金额只有近一亿元,平均到八十万人来说,只有一百多元。但不管怎各样,这样高的回报率,对于一家企业来说。已经算是奇迹。应泽贵希望,朱代东能继续创造奇迹,如果他真能在芙蓉县把奇迹创造出来的话。
“小朱同志,希望你能带领芙蓉县八十万百姓走上富裕的道路。”应泽贵亲自把朱代东送到了门口,这样的待遇可是把朱代东的级别噌噌的提了好几级。
“请应书记放心,芙蓉县一定会成为小康县,我有相信在五年之内实现这个目标!”朱代东坚定的说。!~!
第五百二十四章 手快有手慢无(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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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代东走后,应泽贵问何远立:“小何,你觉得朱代东这个人怎么样?”
“自信、沉稳,有大将之才。”何远立马上脱口而出,这是他对朱代东最直观的印象。
应泽贵没有说话,只是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作为一名有想法、有能力的年轻干部,朱代东留给他的印象非常深刻。对于全面的掌控能力,朱代东也做的不错,现在就看他能不能把自己的想法变成现实。听其言还要观其行,只要当朱代东做到他所说的那样时,才能真正让他的形象,在应泽贵脑海里树立起来。
很快,朱代东在应泽贵的脑海里被隐藏起来,作为一名管理着六千多万人口省委书记,他需要考虑的事情太多,太多。哪怕他到了北京,也清闲不了。蔡冰莹确实把高胜恒的事各他汇报了,不但向他作了汇报,并且向总参情报的有关领导作了汇报,二部的领导让她咨询应泽贵的意见。
这件事应泽贵并没有马上答复蔡冰莹,高胜恒是省政fǔ的副省长,这件事他必须跟杜邦俊通个气。这次他来北京,中央有关领导找自己谈了话,主要是针对自己以后工作的打算,征求他的意见。但不管以后自己去哪里,只要在古南省一天,就要负起一天的责来。
“邦俊省长,你好,我是应泽贵。”应泽贵亲自拨通了杜邦俊的电话,现在高胜恒是杜邦俊的直接下属,而且以后古南省很有可能将由杜邦俊接自己的班,于情于理,都要跟他商量一下。
“应书记你好。”杜邦俊说。
“邦俊省长,有件事要跟你通个气,是关于高胜恒同志的。”应泽贵严肃的说。
“应书记,你请讲,我在听。”杜邦俊连忙说。
应泽贵把高胜恒的情报向杜邦俊简单的做了介绍,不用说其他的,光是昨天晚上现金输了三百六十万,欠款一千零八十万,就足能说明问题了。
“应书记,这件事你是什么意见?”杜邦俊问。
“我的意见是让中纪委立案调查,跟你先通个气。”应泽贵说。
“我坚决拥护省委的决定。”杜邦俊大声说,高胜恒好赌的事,他以前略有所闻,可他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会玩的这么大,这么疯狂。身为一名高级干部,他这是自绝于党,自绝于法律,自绝于人民!
“那好,高胜恒正好在中央党校学习,对他采取措施也不会惊忧太大。我晚上会回来,到时在会上再详细讨论。”应泽贵说。
“书记,你昨天一个晚上没休息,还是赶紧回去睡一觉吧。”张锁亮一直在大堂里等着朱代东,朱书记去见省委书记,其他人不知情,但张锁亮却是知晓的。省委书记,他可只在电视里见过,没想到这次却与省委书记距离这么近。
“不了,就在这里开间房吧,来回跑太辛苦了。”朱代东轻轻摇了摇头,这其实只是一个明面上的理由,他很想知道应泽贵对高胜恒的态度,蔡冰莹在向应泽贵汇报的时候,肯定也会说起高胜恒的情况,四张欠条就有一千零八十万,还不包括他输的三百六十万现金,这样的数目,真的是一个副省长能拿得出来的吗?
现在应泽贵的态度已经很明确,省委的两名主要领导意见一致,高胜恒在劫难逃。朱代东让张锁亮开了两间间,昨天晚上张锁亮虽然没有参与牌局,但实际上他也没有休息好,趁着这个机会,也让他好好睡一觉。
到自己的房间后,朱代东又给严鹏飞打了个电话,“爸,我又听到了一个消息,高胜恒要被双规了。”
“可靠吗?”严鹏飞问。
“我刚才见了应书记。”朱代东说。
“你见了应书记?”严鹏飞惊讶的问。
“刚刚见完,我向应书记汇报了芙蓉县的工作。”朱代东微笑着说。
“很好,代东,不管应书记在哪里工作,你跟他搞好关系,永远都是利大于弊。”严鹏飞是真心为朱代东感到高兴,到北京跑个项目,竟然能有机会当面向省委书记汇报工作,要是知道有这样的机会,恐怕全省的县委书记,争破头皮也要天天去北京跑项目了。
在离开北京时,朱代东想再请田林夫妇吃顿饭,但不凑巧的是,他们两夫妇都没有时间,田林去了外地,而蔡冰莹没有特别的事情,是不会离开六局一步的。朱代东请她吃饭,当然不能算是特别的事情。
既然中国人都很忙,朱代东只好请外国人,德国驻华大使馆商务参赞安德里亚斯,是这次朱代东来北京的另外一个收获,他已经委托安德里亚斯帮他请一些德国城建和道路设计方面的专家,如果能在一个月之内赶到芙蓉县,那就更好。
回到省城之后,朱代东让张锁亮先送胡振海、陈志文、黄彬和安德里亚斯先回去,明天清晨,让县里另外再派一名司机来接自己。张锁亮把朱代东送到严鹏飞家的时候才离开,毕竟朱书记这次从北京带回来好几个箱子,不送过来,朱书记一个人还真的很难对付。
听到朱代东的声音,已经腹部已经隆起的严蕊灵像一只欢快的小鸟,从房间里飞快的跑了出来。
看到客厅里摆着三个分量不轻的纸箱,开心的问:“代东,给我带了些什么好吃的?”
“知道你身材走了样,我眼界也不行,就没给你买衣服饰,全部是吃的。”朱代东笑着说,其实很多东西都是吴茂聪置办的,下午要回来的时候,吴茂聪才向他作了介绍,幸好朱代东的记忆力还行,要不然的话,准会抓瞎。
“北京的烤鸭、二锅头、天津的耳朵眼炸糕、麻花、开封的花生糕、孝感的麻糖、温州的藤桥熏jī、新疆的馕、海南的文昌jī、金黄的馓子、道口的烧jī、江苏的豆丹、内江的蜜饯、秦邮的董糖、湖北麻城板栗、南京的糕团、德州的扒jī、中山的杏仁饼、湖南的牛皮糖、长沙的臭豆腐还有江西的板鸭,总而言之,不下五十种,你慢慢品尝吧。爸呢?”朱代东笑呵呵的问。
“还没回来,晚饭也没回来吃,但下午打了电话回来,晚上让你在家等他,哪也不许去。”严蕊灵把箱子打开,拿起一只道口的烧jī,就打开了包装。这段时间她的胃口特别好,一顿能吃下一只jī或者猪腿,严鹏飞夫妇的食量加在一起,也不如她一个人。
“灵灵,这些包装食品都含有防腐剂,你一次不要吃的太多。”甘士梅给朱代东端来一杯茶,看到女儿在大快颐朵,劝道。
“妈,我少量多餐,绝对不给胃增加负担。”严蕊灵笑嘻嘻的说,拿起一只箱子就要往房间里拖。
“慢着,这些东西我给你保管,检查之后再给你。”甘士梅呵道,这段时间严蕊灵的体重增加得很快,这是一个喜人的情况,但也不能什么东西都吃。
“妈,我已经是netg人了,知道怎么选择的,为了自己和肚子里的宝宝,我不会1uan来。”严蕊灵撒娇的说,她向朱代东挤了挤眼,让他帮着说话。
母女正争执的时候,严厅长回来了,朱代东早就听到了他在外面的声音,本想提前去开门,但想了想还是没有动,这样的未卜先知,还有少做为好。
“爸。”朱代东听到门铃,却是第一个去开的门。
“嗯,代东,你应该刚到没多久吧?”严鹏飞说。
严鹏飞一回来,严蕊灵主动避战,如今在家里,她成了被“**”的对象,每天按照食谱规定要吃多少东西,基本上都是以炖为主,比如jī、猪肚、猪脚、鱼、虾等。但除此以外,一些她喜欢吃的零食,则被制止吃,要不然这次她也不会特意让朱代东多带些各地小吃回来。
“灵灵,这些东西让你妈先保管着,你可以吃,但不能吃太多,包装食品吃多了,对你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利。”严鹏飞拿出一家之主的气势,威严的说,又朝朱代东说:“代东,你来书房,我有事跟你说。”
朱代东跟着严鹏飞到了书房,把门关好后,朱代东就问:“爸,省里最近形势如何?”
“还不就那样,高胜恒被双规,jiao待了不少问题,牵连出来的人有好几十个。”严鹏飞淡淡的说。
“爸,高胜恒被双规,你就没什么想法?”朱代东笑嘻嘻的问,还在外面的车上,朱代东就觉得严鹏飞心情愉悦,见到他之后,虽然他极力掩饰,但还是被他现了一些细微的动作,他不停的用手指做一些小动作,这是非常兴奋的表现。
“幸好你的消息够快,要不然这次又要一波三折。”严鹏飞叹道,这样的事真是手快有,手慢无,他一听到朱代东传过来的消息,马上就采取了行动,因为谋定而动,在高胜恒被双规的消息传出来之后,他成为了第一个走动的人。
第五百二十五章 狠抓就是开会(求月票推荐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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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代东的消息不但快,而且准,严鹏飞的消息比别人早了几个小时,但就是这几个小时,能让他把干的事全部干完,要需要拜访的人,也全部走了遍。有些领导一开始还不知所以然,但应泽贵回来之后,马上召开省委常委会,这些人才恍然大悟。
正是因为有着快人一步的消息,有好几个关键的人物对严鹏飞改变了看法。你严鹏飞能比省里的领导得到的消息还早,这说明什么?古有名言,朝中有人好做官,不管严鹏飞朝中有没有人,光是他能比参加省委常委会的常委们还要提前得知消息,就不简单。
严鹏飞要说资历,也够了,要说能力,在jiao通厅的这几年中,古南省的jiao通建设有目共睹,他欠的只是一个机会。而现在,机会悄然无声的来了,并且严鹏飞一把就牢牢的就住了,参加常委会后,有几个人主动跟严鹏飞打了电话,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但态度已经表露无遗。
“小婿先预祝爸早日高升。”朱代东微笑着说,虽然严鹏飞并没有把话说透,但官场之中,谁会把话说得让自己都没有回旋余地?不管他是谦虚也好,谨慎也罢,在上面的文件没有下来之前,严鹏飞这样说无可厚非。
“这样的话在家里说说就可以了,可千万别到处1uan传。”严鹏飞脸上洋溢着喜悦,叮嘱道。
“我们市里没有人牵涉在里面吧?”朱代东问,他在北京,对上面的一些情况比较了解,但也正因为人在北京,省里的事,就不太清楚了。
“听说你们市里的刘俊峰被省纪委的人问了话。”严鹏飞说。
刘俊峰?他可是常务副市长,朱代东心想,也许田野是最愿意听到这个消息的吧?刘俊峰这一出事,至少在沙常市内,就没有人会跟田野竞争市长。沙常市的两名主管都被调走,不太可能再调两名主官过来,这样会打击沙常市干部的积极性。对下属成绩的肯定,不是嘉奖多少次,也不是立了多少功,实实在在的表现,只有一条,能不能进步!如果做不到这一点,任何嘉奖和立功都是假的。
“姑父,恭喜啊。”朱代东回到严蕊灵的房间后,给田野打了个电话,以后芙蓉县的工作很多地方都需要田野的支持,提前祝贺,也是朱代东表明态度的一种方法。
“代东啊,回来了?”田野心情颇佳,说他的幸福是建立在别人的基础上也可以,说他走了狗屎运也行,反正田野知道,自己向前走一步的把握,又增加了好几成。可以这样说,只要自己不出现意外,这个市长就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晚上到的省城,明天一早赶回来。”朱代东说。
“好,回来后记得来市里走走,你姑姑可是念叨过好几次,说你认了这个亲,就不登我这个门了。”田野笑着说。
“姑父你放心,过几天准来蹭饭吃。”朱代东笑道,严蕊灵一回省城,他又成了光杆司令,在办公室过夜,在食堂吃饭。但也因为这样,机关里的干部打心眼里感激朱书记,说自从朱书记又到机关食堂吃饭之后,食堂的伙食又上了一个新台阶。
“我看你明天就得来,市委已经决定,明天召开市委工作会员,各县市一把手必须到场。”田野说,刘俊峰被问话之后,就被停止了工作,等待上级部门的最后调查结果,据他所知,刘俊峰跟高胜恒牵涉得并不很深,但停职检查是必须的。明天省监察厅的相关领导也会下来,同时宣布对刘俊峰的停职检查决定。
第二天早上凌晨五点,朱代东就被张锁亮的电话叫醒,“朱书记,我已经进了市区,上午八点半在沙常宾馆召开工作会议,我来接你回去。”
“小张,你这几天够累的,昨天晚上刚开了三个多小时的车,怎么又来了?”朱代东责怪的说,从省城到芙蓉县要三个小时左右,晚上虽然开的快一些,但没有三个小时也是到不了家,而且昨天晚上还要安顿克里斯蒂安,他能在十二点上床休息,就已经不错了。
朱代东借着床头的台灯,看了看时间,恰好是五点,也就是说,张锁亮满打满算,最多也就是休息了两个小时。
“我还年轻,熬个把通宵没事。”张锁亮憨厚的笑了笑,事实上他昨天晚上连眼睛都没合一下,把胡振海、陈志文、黄彬他们送回家后,已经过了十二点,他又检修了一次车辆,加满油,算了算时间,没再停留,就又开到了省城。
自己是朱书记的司机,怎么能让别人去接朱书记呢?而且平常自己的工作也不累,别人上八个小时的班,自己绝对没有每天开八个小时的班,这次跟着朱书记到北京,大酒店大饭店去了好几个,比朱书记休息的还好。
“你啊,你把车开来,我煮点面条,一起吃了再回去。”朱代东说。
他接电话的声音吵醒了严蕊灵,听到他要煮面条,严蕊灵说:“代东,还是我来吧,你先去洗漱,不要耽误了工作。”
“还是我来吧,你现在是重点保护对象,要多休息,怎么能劳您大驾?”朱代东笑着说,而且严蕊灵的厨艺也实在不敢恭维,她能把面条煮到面粉糊糊。
但朱代东起床洗漱的声音惊醒了甘士梅,得知朱代东马上要赶回去,甘士梅给他和张锁亮nong了顿早餐,一人一碗面,加个双层荷包蛋。
“小张,你把座位放下来休息一会,我来开会。”朱代东把两个小箱子放到后备箱里,今天既然要去见姑姑,当然得带点北京特产,北京烤鸭那是少不了的,另外还有一箱是六瓶装一斤装的北京二锅头,朱代东在北京喝过,味道很纯正,比以前树木岭的老白干劲还大,很对他的口味。
张锁亮不再坚持,他知道朱书记的性格,对自己就像对待朋友一样,但他把座位放低后,也不敢睡沉,离沙常市还有一个小时的时候,他提出来让自己开车。这次朱代东没有再坚持,如果自己把司机的活都干了,不是让司机没活可干了?
如何体现对某一项工作的重视?最好也是最直观的办法就是开会,这让上级领导、下级部门都能看到,都能深深的体会到是如何重视的。比如这次全市反**工作会议,就是因为刘俊峰而催生出来的。
市里出了这么一个人物,总得表示一下吧,开下会,研究一下,表表决心,亮亮态度,回去之后皆大欢喜。对于这样的会议,朱代东从内心是抗拒的,但市委重视,他这个市委领导下的县委书记,也必须要重视。不但要在会上表情严肃,而且还要争取言,他到沙常宾馆的时候,黄彬已经到了,给了他几份材料。既有会议提要,也有预先准备好的几篇讲话稿。
一个好的秘书绝对不会让领导只会有一个选择,不管什么事,都是提出几条建议或是几个方法,让领导最后取舍。全为秘书,只有参议权,而不是最终决定权。当领导的,做的就是拍板的决定。
“书记,这是参加会议的省领导。”黄彬又拿给朱代东一张手抄的纸,这是他刚刚打听到的消息,至于那些材料,早是接到县委办的紧张通知后,连夜赶出来的,他昨天晚上也只睡了一二个小时,到现在眼睛里还充满着血丝。
“余部长也来了?”朱代东原本以为只有省监察厅的厅长吴双参加今天的工作会员,没想到省委组织部的常务副部长余卓远也突然参加。但朱代东马上想到,余卓远之所以会来沙常市,恐怕是代表省委宣布关于刘俊峰停职检查的决定。
“是的,因为余部长来了,市委临时决定在下午再召开全市组织工作会议,除各县市的一把手参加外,组织部长也必须到场。”黄彬说,他原本想趁着上午领导开会的时候,可以休息一下,可为了准备下午会议的材料,恐怕又要下午才能找机会了。
朱代东还能说什么呢,国情如此而已,他原本想回去听取最近工作的汇报,但现在看来,只能推到晚上,希望今天不会再会省领导下来,要不然市里为了表明狠抓某项工作,或是重视某项工作,再又开工作会议,自己这个县委书记就真要变成开会书记了。
沙常市反**工作会议由黄子良主持,蔡文敏做了重要讲话,吴双代表省监察厅表了讲话,中心思想朱代东甚至有提前背出来:把握大局、加大力度、狠抓落实、务求实效,全面铺开沙常市的反**工作。
在年初的时候,市里其实已经召开过类似的会议,现在只不过是把当时的会议精神重新宣读一遍而已,朱代东甚至现,蔡文敏的重要讲话稿子,几乎是一字没动,沿用了前一次会议的讲话稿。市委办这帮人也真够偷懒的,朱代东心想。
但他又悲哀的现,如果不开这个会,还真没办法应付目前的局面,哪怕就是把原来的讲话稿重新读一遍,哪怕就是所有人都知道了结果,但该重复的还是必须重复,因为没有比开会更能体现这项工作的重要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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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六章 听说过你(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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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朱代东对这样的会议很是诟病,他甚至觉得,这样的会议,完全可以把材料和讲话稿下去,能听得进去的,也看得进去。听不进去的,给他看材料也一样,这样一来大家都节约时间。
当然,这只是他心里的想法,甚至就连在芙蓉县,他也不会这样做,这样太“大逆不道”,甚至他连这样的想法,都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过。既然进了官场,有些规则不能去破坏,最多就是想想,真要是这么做了,朱代东知道结局只有一个,一撸到底,马上走人。朱代东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少开会,合并开会,他自己以身作则,在芙蓉县的会议,言尽量简短。可开可不开的会议,尽量不开,一定要开的会议,尽量一会多事研究,特别是全会、大会,要把那么多人集合在一起,不说各种开支,耽误手头上的工作也不好。
但对于市一级的会议,朱代东就只能随波逐流,他现在是芙蓉县的县委书记,在芙蓉县这一亩三分地上,他能适当的做一些改变和一些有益的尝试,但也仅仅如此而已。对于市里召开的会议,只要是他该参加的会议,一个都不落下,该的言,一句话都不能省。身为领导干部,不就是专门开会的么。真要是什么会议都不让你参加,那就真该急了。比如像刘俊峰这样,现在他是多么希望以后天天参加会议,哪怕不言,只听听,也是好的。
下午既然有会,中午就全部在沙常宾馆聚餐,反正下午的会议也还是在沙常宾馆兴行。对于聚餐,朱代东并没有任何反感,聚餐就像聚会,特别是在上级部门,可以跟一些平常难得见面的人好好聊聊。比如雨花县的县委书记王力军,比如省委组织部的常务副部长余卓远。
“力军书记,前段时间我们县里的同志去雨花县学习取经,回来后很受启,感谢你对我们芙蓉县工作的大力支持啊。我从北京带了几瓶二锅头,中午得好好跟你喝一杯。”朱代东笑呵呵的说。
“喝一杯可以,但多了可不行。”王力军面对别人,可能还会挑衅几句,但他太清楚朱代东的底了,雨花县能喝酒的人不少,但能喝得过朱代东的,他到现在还没有听说过。
“力军书记,你还不知道我的为人?什么强劝过别人喝酒,何况你又是我的老上级、老领导,我哪敢找你拼酒。点到为止,尽兴就好。”朱代东摆摆手,笑着说。
“这我倒是相信,代东,听说余部长酒量惊人,你倒是可以跟他好好尽兴的喝一场。”王力军突然放低声音,神秘的说。
“余部长来沙常市,不管酒量再大,也能尽兴。”朱代东也笑了笑,沙常市上百名干部在,就算是自己,想要尽兴也很容易,每个人敬自己一轮,酒量再大也得倒。像余卓远这样的人,下午还要参加工作,他会在中午喝尽兴吗?就算是换自己,也绝对不会的。
在沙常宾馆的大包厢里,摆了两桌上等宴席,;四套班子的主要领导和市委的常委,在第一桌陪着吴双和余卓远,而朱代东他们这些县市一把手和市里的非常委领导在一桌。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都想陪着上级领导,但一张桌子不够,就只能安排两张桌子,但在一个大包厢里,也算近水楼台。
吴双和余卓远被安排在席,由市委的主要领导领导陪同,先由市里的领导敬酒。在朱代东这一桌,朱代东与王力军陪着郭临安,在主席没有敬完酒之后,还轮不到他们。
“郭书记,好久没跟你一起喝酒了,当然,这主要是因为郭书记难得来我们芙蓉县检查指导工作,今天机会难得,一定要好好敬你几杯。”朱代东给郭临安倒上酒,举起自己的酒杯,笑嘻嘻的说。
上午开完工作会议之后,刘俊峰就正式被停职检查,对一个官员来说,最大的处罚不是坐牢,也不是杀头,罢了他的官,削了他的职,有的时候比杀了他还难受。很多人觉得官员犯法处罚较轻,但对于他们来说,把官丢了,整个人的灵魂也就没了。再一坐牢,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处罚一个人,不是一定要杀了他,有很多办法比直接杀了他还能让他更加难受,比如刘俊峰,现在他宁愿去死,也不想接受停职检查。如果是生活问题,他哪怕是停职,也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可一旦涉及到经济问题,特别是高胜恒的案子,听说中央有位领导拍了桌子,自己也就跟着罪加一等。哪怕就以后安排了工作,也不可能再担任主要职务,会让他在某个不起眼的职务上,干到退休。
这还是他必须jiao待清楚所有问题的前提,刘俊峰确实有贪污受贿的行为,但他自己对那些贪污受贿的钱,并没有直接使用。大部分上贡给了高胜恒,少部分花在其他领导身上。这就要看刘俊峰如何向纪委jiao代问题了。
在会议之后,省委组织部常务副部长余卓远找郭临安谈了话,虽然他们是在单独的房间里,但再怎么单独,只要朱代东在沙常宾馆,就没有什么能瞒得过他的。也正是那样,朱代东知道郭临安很有可能进班子,当然,余卓远并不只找了他一个人谈话,还有另外二位非常委副市长和一些一类局的一把手。
但朱代东认为,郭临安的机会最大,他担任副市长已经快两年,在雨花县的工作就不用说了,看看现在雨花县的展,这可是他当年打下的基础。或者说是他大胆启用和重用朱代东,才会出现雨花县喜人的局面。而他担任副市长以后,分管的工作成绩斐然,有目共睹。
“代东,你这话可就有失偏颇,我每次去芙蓉县,你都不在县里,我看啊,你这是故意躲着我,你先自罚三杯再说。”郭临安佯作不悦的说。
“三杯没有问题,但有一条,以后得常来我们芙蓉县视察工作。”朱代东笑着说,他喝三杯酒比喝三杯水还容易,如果是喝水,还要时常上厕所,但喝了酒后,却没有这样的问题。
“你没有问题,我当然就更加没有问题了。”郭临安轻轻的笑道,朱代东喝一杯,他也跟着喝一杯,虽说朱代东是自罚了三杯,实际上却是两人互敬了三杯。
“郭市长,你跟代东喝了三杯,可不能厚此薄彼,我也敬你三杯。”坐在右边的王力军也抓起酒瓶向郭临安敬酒,他跟郭临安搭班子好几年,虽然在雨花县的时候,自己跟他有些貌合神离,但现在,他毕竟是市领导,哪怕不是主要领导,可毕竟还是自己的上级。
“力军书记,雨花县的工作形势喜人啊。”郭临安笑着说。
“主要是代东在雨花县的基础打的好,我现在吃现成的。”王力军笑道。
“我可不敢居功,要不是郭书记、力军书记你们两位慧眼识珠,我现在说不定还在树木岭呢。雨花县之所以有今天的展,你们二位居功至伟。”朱代东笑着说。
“谁居功至伟大啊?”吴双和余卓远联袂来敬酒,这是他们之前商量好的,两个人一起过来,只要敬一杯,既给了别人面子,自己也能少喝点酒。如果让沙常市的同志轮着来敬,余卓远倒能抵挡,吴双就不行了。
“吴书记、余部长给大家带来的关怀,沙常市的干部是不是也要有所表示?”郭临安连忙站起来,笑呵呵的说。
吴双虽是监督厅长,但他同时还兼任省纪委第一副书记,这跟省人事厅的厅长也要兼任省组织部第一部长一样,哪怕是市长、县长,也要兼任同级党组织的第一副书记,这是惯例,党领导一切的组织原则。
“我最年轻,我来打头阵。吴书记、余部长,我是芙蓉县的朱代东。欢迎你们来沙常市检查指导工作,我代表八十万芙蓉县的群众,殷切期望你们能去芙蓉县视察工作。”朱代东端起酒杯,恭敬的说。
“这位是芙蓉县的书记朱代东同志。”郭临安介绍道。
“你就是朱代东?”吴双没想到朱代东这么年轻,他作为监察厅长,他对高胜恒一案比其他人知道得多一些,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高胜恒案,跟这个朱代东好像也有一定的关系。
但具体是什么关系,吴双却并不知情,案卷上也只是模糊的说了一句,高胜恒在北京某会所豪赌,其中好像就有朱代东的名字。但最后在审核情况的时候,包括朱代东在内的所有人,都没有惊动,只审问了高胜恒。
“吴书记认识我?”朱代东惊讶的说。
“我认识你岳父,听他提起过你。”吴双掩饰道。
朱代东的耳中一阵轰鸣,吴双的身份是监督厅长,又是纪委的人,这次下来又是为了高胜恒的案子,朱代东敢肯定,他绝对不是从严鹏飞那里才听说过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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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七章 龙卷风来袭(目标近了,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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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代东岳父是jiao通厅长,这事在官场上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因此,吴双单独跟他碰一杯,也在情理之中。刚才在主席上,吴双已经走了一圈,别人敬他一杯,他再回敬一杯,这一圈下来,就是一斤多,如果次席上再来这么一圈,他就得躺着回去了。
但朱代东这杯酒,吴双还是喝了,但随后,他给自己倒满一杯酒,说:“各位,我再敬大家一杯,千言万语,都在酒里,我先干为敬。”
桌上的人都一齐站起来,开玩笑,吴双不但是监察厅长,还是省纪委的第一书记,正经的省领导,在座的无论是谁,级别都比他低,职务也没他重要,他走过来敬酒,资格也没有谁比他老,不站起来说不过去。
“余部长,你的酒量可是闻名已久,不会也像吴书记这样吧?”王力军站起来笑着说。
“我是有样学样,吴书记负责纪律,大家不想让我犯错误吧?”余卓远笑呵呵的说,以他的酒量跟每个人碰一杯完全没有问题,但如果这样做了,就会让吴双下不得来台,这样的事他又怎么会做呢。
“余部长,刚才吴书记可是喝了两杯,要不我们先一起敬你一杯,然后等着余部长回敬?”朱代东见王力军有些尴尬,连忙站起来说。
“那是当然,跟着吴书记绝对不会出错。”余卓远赞赏的看了朱代东一眼,反应度很快。
众人很快醒悟过来,如果吴双不在这里,倒是可以跟余部长好好增进一下感情,对官员来说,组织部长比纪委书记要重要得多。但他们却考虑得没有那么仔细,吴双是比余卓远一起来的,如果是同坐一桌,那又无妨,能者多劳。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吴双的排名比余卓远要高,当然,是相对而言。
吴双是监察厅长,理所当然的纪委第一副书记,而余卓远是组织常务副部长,但组织部第一副部长是人事厅长。真要说起组织部的工作,常务副部长比第一副部长要分管理多,权力也大一些,但排名就是排名,就像市长在市委的排名也是第一副书记,但对于市委的工作,并没有常务副负责负责得多一样。
中午一点半,朱代东接到余卓远的电话,约他去沙常宾馆他的房间见个面,组织部长约见,朱代东没有理由拒绝,他让张锁亮去拿两瓶北京二锅头,提着就到了余卓远的房间。
“余部长,我可是听说你的酒量深不见底,特来领教。”朱代东把手中酒举起,笑着说。
“你这个小朱同志,我可是听沙常市的同志说起过,你号称千杯不醉,是不是有这个外号?”余卓远把朱代东请进来。
见余卓远要拿桌上的烟,朱代东连忙先一步拿到手,给他敬了一支,顺手点上之后,再拿了一支给自己。
“这酒还是留到晚上再喝吧,下午还有个会。”余卓远见朱代东要开酒,连忙说。他在组织部,关于干部的任职,消息比一般人都要灵通得多,朱代东的岳父严鹏飞,这次机缘巧合,很有可能到省政fǔ工作,对于朱代东这个年轻得有点过分的干部,余卓远在听沙常市的任强介绍过后,也很好奇。
向组织汇报工作和思想,是每位党员干部经常性要做的工作,朱代东算了算时间,现在距离下午开会,还有一个半小时,但这一个半小时都不会留给自己,他把汇报限定在二十分钟。虽然朱代东的组织关系在市委,但如果自己要再进一步,就是省委组织部负责考察,朱代东对待这次的汇报,甚至比对应泽贵还要认真。
关于自己的一些成绩,朱代东只是一笔带过,他重点汇报自己在芙蓉县之后的工作情况,特别是目前芙蓉县的工作和对以后的工作的规划。虽然只是临时汇报,但芙蓉县的所有的工作,都装在朱代东的脑子里,余卓远在找朱代东之前,也从侧面了解过朱代东的一些情况。
“朱代东同志,芙蓉县把保密局单独列出来,并且由一名县委党委、副书记兼任局长,说明你们对保密工作很重视。但这样的做法有欠妥的地方,保密局只是下科级干部,由副处级干部临时兼任一下可以,但要长期兼任,却是不合适的。”余卓远缓缓的说道。
“是的,我们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回去之后一定按照余部长的指示,重新调整工作,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让保密局的工作走向正规化。余部长,什么时候有时间,也去我们芙蓉县视察组织工作,我们芙蓉县的所有干部,可都是翘以盼。”朱代东说。
“最近可能没有时间,以后有时间一定去。”余卓远点了点头,朱代东对于芙蓉县的规划,跟其他地方有些不一样,别的地方喜欢搞旧城改造,而芙蓉县对旧城只是加以修建和保护,绝对不会大动,现在的jiao通修建,也要把高标准的公路修到新城区,同时新城区的下水道工程,也很快要提上日程。
别的地方注重的是地表以上,有多少高杰,有几个广场,有多少绿化带,而朱代东重点关注的是水泥路面的厚度、下水道的大小以及旧城的修建。
“余部长,我们准备把芙蓉县老城区打造成为一个旅游景点,到时请你一定要去指导工作,领导的眼光高瞻远瞩,给我们很多启迪啊。”朱代东有些遗憾的说,对于芙蓉县来说,如果天天有领导来视察工作,县里的工作就没办法开展了,都围着领导转。但如果没有领导下来视察工作,县里对工作的热情就会大大降低,做了事,做好了事,当然希望能得到领导的赞誉。
朱代东作为县委书记、一把手,有一项不成文的工作,每年都要尽量邀请一些重要的领导下来视察工作,要不然他这个县委书记就是做得不合格。如果他能把中央级的领导请下来,市里都会高看他。只是全国这么多地方,中央领导才多少?天天在外视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轮到芙蓉县。
“你这是不是说我到处考察,到处旅游,见的风景区太多了?”余卓远揄揶道。
“我可不敢这样说……”朱代东连忙道,突然,他听到了阵狂风大作,奇怪,自己在房间里,怎么能听到这么大的刮风呢?
“怎么,我说的不对?”余卓远轻笑了一声,说。
“当然不对了,余部长为了工作竭尽脑汁,就算到了风景区,也是为了工作。”朱代东呐呐的说,他感觉很不对劲。
突然,两人的电话几乎同时响起,朱代东的是静音,见余卓远要接电话,就微微一躬身,就退了出来,一出房间,马上拿起电话接听。电话是刘敏打来的,他告诉朱代东,芙蓉县的田公镇、田甘乡生了龙卷风。
“这件事向市里汇报了没有?”朱代东一惊,他马上肯定,刚才听到的风声,绝对就是龙卷风的声音,好几十公里之外,自己都能听到,这样的声音得有多大?
“我已经向黄市长作了汇报。”刘敏说,他原来是黄子良的秘书,一听到消息,马上第一个就给黄子良打了电话。
“我马上回来,直接去田甘镇,你马上带领相关部门的人,特别是卫生、防疫、林业、农业等部门,要派出紧急工作组。”朱代东沉声说,想了一下,又问:“损失情况如何,有人员伤亡吗?”
“暂时还不太清楚,这次龙卷风的风力非常大,据气象局汇报,达到了十一级,情况恐怕不容乐观。”刘敏忧心忡忡的说。
“先这样吧,碰面之后再说。”朱代东说,房间里的余卓远也是接到了市委办的通知,恐怕等会就要把电话打到自己这里。
果然,刚把电话挂上,市委办的人又打来了电话,让他立刻去沙常宾馆大会议室,市委要召开紧急会议!
“余部长,不好意思,我县有几个乡镇遭受十一级龙卷风的袭击,现在市里通知我马上去开会,只好下次再向你汇报了。”朱代东歉意的说。
“没关系,工作重要,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更加重要。”余卓远沉声说,虽然芙蓉县出了这么大的事,但朱代东眼中却无慌1uan之色,这让他看得暗暗点头。
朱代东是跑步到的会议室,生了这样的事,蔡文敏和黄子良已经提前到了会议室,一见到朱代东,蔡文敏就说:“代东同志,情况都已经清楚了吧?”
“是的,蔡书记、黄市长,我想马上赶回去。”朱代东说,现在坐在会议室开会,只是盲人摸象,朱代东原来也只在电视中见过龙卷风的威力,没想到现在芙蓉县却遇到这样的危害。
“子良市长,你的意见呢?”蔡文敏问。
“我同意朱代东同志的意见,同时请沙常县的同志也立刻赶回去,同时市武警支队、消防支队的官兵,也随后赶去增援。”黄子良说。
“代东同志,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无论生多大的灾害,市委、市政fǔ都是你坚强的后盾。”蔡文敏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