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三章 气急败坏(求月票)
章学共半个小时前,还在信誓曰曰的向程凤林保证,一定不会让朱代东的车子上牌,可是转眼之间,钱锦宏就给他打来电话,让他以后注意一个“33168”的车牌。这个车牌可是省委组织部干部二处处长朱代东的车。
一般的领导干部,都有自己的专车,在省委机关,自己买sī车的少之又少。能用上sī车的,都是社会上的个体户或是企业家,在这些人面前,章学共都会有一种天然的优越感。毕竟是别人来求自己办事,自己属于施舍或者是施与者。
哪怕朱代东是徐强的朋友,自己就算真的不给他办上牌,他又能奈自己何?但这次章学共知道自己错了,当他听到钱锦宏介绍,这个车牌是新任省委组织部干部二处处长朱代东的时候,他几乎立刻可以肯定,这个朱代东,就是徐强说的那位朋友。
再回想起刚才朱代东拒绝自己时的口气:“不必了”,三个字,冰冷冷的,就像一把冰锥,直接插进他的心脏。朱代东虽然管不到他,可不这能怪他,自己的级别还入不了朱代东的法眼。可是这个时候,章学共已经什么也顾不上了,他现在只想向朱代东解释误会,要不然以后程凤林走了,钱锦宏明显也跟朱代东建立了联系,自己还要在交警大队混吗?
“朱处长,你好,我是交警大队的章学共啊,刚才真是不好意思,你的车牌我下午就可以帮你上好,你在哪里,我过来拿一下资料好吗?”,章学共明知故问的说,他站在窗户口看了一下,发现院子里就停着一辆新车,而且没有上车牌,如果所料不错的话”这辆车子就是朱代东的。
“这不太好吧,一切都要按程序来嘛。”朱代东淡淡的说。
“朱处长说笑了。”,章学共听得s惊肉跳,朱代东好像刚才就在这里似的,程凤林叮嘱他”一定要按照正常程序来操作,这到底是领导干部常用的托辞,还是有人了通风报信?
“我的车牌已经搞好了,刚才钱大队不是通知你了么?”,朱代东没有兴趣再跟章学共通话,像他这样的干部,如果是在芙蓉县,早就被一撸到底”上班打牌,而且还是在办公室,这样的行为,哪怕是朱代东自己都没有做过。要招待上级领导,也不是这样的招待法吧?在沙常市的领导中”也就只有田野,但朱代东也从来没有在上班时间跟他这样娱乐过。
“33168就是集处长的?”章学共佯装诧异的问。
“以后还要请章大队多加关照。”,朱代东淡淡的笑道。
“一定,一定的。”章学共忙不迭的说。
跟朱代东打完电话,章学共随便找了份文件,去大队长的办公室汇报,只是一个电话,是无法弥补与朱代东造成的误会的。但这个时候朱代东其实已经离开了,他不可能一个下午都守在钱锦宏的办公室里。
“钱大队,朱处长不在了?”,章学共看到办公室里只有钱锦宏,诧异的问。
“人家是处长,怎么可能一个下午都在这里?听到干部二处的处长在,你就巴巴的赶了过来,耳朵倒tǐng尖的啊。”,钱锦宏笑呵呵的说,章学共跟程凤林走的很近,程凤林要去省交警部队,章学共也很可能跟过去,毕竟程凤林到了交警部队,也需要有自己的班底。
无论在哪里”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江湖,虽说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都其乐无穷,耳是如果自身没有实力”想斗也无从斗起,一定要斗的话,只会自取其辱。
“我哪里耳朵尖啊,我本来走向朱处长道歉的。”,章学共叹\\1口气,说。
“道歉?你哪里得罪集处长了?”,钱锦宏诧异的说。
“唉,怪我一糊涂,原本中午的时候,徐局跟我打了电话,说他有个朋友要上个牌,让我帮忙办一下。当时不是程局也在么,我就没有立刻答应,结果……”章学共苦笑着说。
“你可真牛啊,连组织部干部处长都放不在眼里,徐局的面子也可以不给,这次可不要怪我不帮你,实在是不敢帮你。”钱锦宏被章学共吓了一跳,徐局可是局里原则xìng最强的领导,他亲自打来电话,竟然不给面子,这样的人,死了也不会有人同情。
“大队长,你可得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样好不好,朱处长的事我亲自去办,车子我也亲自帮他送过去。”,章学共说。
“你这又是何必。”,钱锦宏叹\\1口气,徐局打电话来,为了取悦程凤林,竟然拒绝徐局,这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如果实在不想自己去办,随便给下面的人打个招呼,不就可以了?
“下午的时候朱处长还到了我的办公室,可是很不巧,程局还在,而我也不知道他就是朱处长……”,章学共又说道。
“你,“”钱锦宏原本还想给章学共一次机会,毕竟他跟朱代东的误会情有可原,朱代东能当上干部二处的处长,也不是xiōng襟狭窄之人。可是现在他改变了想法,章学共已经不可救药,如果自己一定要帮他,不但帮不了,而且也会因此而得罪朱代东和徐强。
如果朱代东真是徐强的朋友,以后徐局在局里说话算数分量将大增。这也许是一个渐变的过程,可是最后的结果,必然是如此,只要徐局跟朱代东是真正的朋友的话。
“大队长,我知道这次闯了祸,但我向你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再犯这么愚蠢的错误了!”章学共坚定的说。
“章学共,这件事你通知了程局没有?他这次调省厅,可是要干部二处考察的。”钱锦宏突然说道,他已经不想跟章学共就向朱代东道歉这个问题再谈下去了。
“我的天啦,我把这件事给忘了!”章学共惊呼道。
“那你还不去打电话?如果程局知道了这件事,恐怕…………嘿嘿。”钱锦宏嘿嘿笑了两声。
果然,章学共一听,马上就把向朱代东道歉这件事抛之脑后,跟钱锦宏说了声对不起后,马上就跑回了自己的办公室。等章学共走后,钱锦宏马上给车管所的相关负责人打了电话,让他们迅速办理朱代东车牌上牌的事,他不想这件事再让章学共来插一手。明明就是自己做的人情,怎么能让别人再分走一半呢?而且如果朱代东知道,章学共要借机讨好他,恐怕连自己这个和事佬也会一起责备。
对这件事,钱锦宏耳是下了死命令,必须在一个小时之内全部办好,他等会就亲自开着车子过去,办好后再给朱代东送去。
处理完这件事,钱锦宏又给徐强打了个电话,跟朱代东不可能经常沟通,今天也许能让朱代东记下这份情,但这样的人情,总有用完的时候。而且朱代东也不是他随便什么时候都能见到的,但是徐局却能时常见面的。只要跟徐强搞好关系,以他的跳板,以后未必就不能跟朱代东搞好关系。
“徐局,我是钱锦宏,你可真是太不够意思了。”钱锦宏一开口就嗔怪的说。
“怎么回事?”徐强有些发愣,完全不知道钱锦宏打电话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他平常跟钱锦宏来往并不多,他是主管刑侦的副局长,而钱锦宏却是交警大队的大队长,平常只向程凤林负责。
“徐局,你有朋友要上车牌,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幸好我知道这件事,要不然以后徐局再来我们交警大队,我可不太欢迎啊。”钱锦宏笑呵呵的说。
“你也知道了?”徐强诧异的说。
“徐局,以后只要是我们交警大队能做得到的事,你下指示就是,我钱锦宏保证,绝对不打折扣。”钱锦宏坚定的说。
“到时再说吧。”徐强被他搞得一头雾水,随口敷衍道。
钱锦宏却像换了个人似的,以后只要去局里汇报工作,一定会去徐强的办公室里坐坐。刑侦大队的条件比较苦,车辆经常很紧张,钱锦安就向局里打报告,把交警大队罚没的一批黑车,转交给刑侦大队使用。要知道这以前可是交警大队的福利,如果不是交警大队的人使用,一般也会变卖,最后成为交警大队小金库里的一份子。
徐强能心平气和的接钱锦宏的电话,可是程凤林一听说朱代东的〖真〗实身份后,急得火气攻心,差点没当场昏倒。他现在回想起朱代东的眼神,不但是平静、冷漠,好像还夹带着一些轻蔑和不屑。
“章学共,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程凤林气急败坏的说。
“程局,事情应该还有挽回的余地,称快去想想办法吧。”章学共说。
这件事无需章学共提醒,程凤林也必须会去补救的。他之所以这么笃定会去交警部队,主要是因为省厅政治部主任卢邦楠已经代表组织找他谈过话,省厅政治部就相当于省厅的组织部,一般说来,政治部主任找他谈了话,就已经代表组织表明,他要做的,就是安心等着上任,哪想到这中间又会节外生枝?@。
第七百二十四章 鲜有发生
第七百二十四章鲜有发生
卢邦楠给朱代东找电话的时候,关于省厅两位同志的人事任命,干部二处已经开会在走程序。
“卢主任请放心,也请省厅的领导同志放心,干部二处一定会严格按照组织程序办事,本着对考察对象和组织认真负责的原则,我们干部二处一定会公平、公正的考察好这两位同志!”朱代东坚定的说。
卢邦楠还能说什么呢,朱代东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他原来跟朱代东也不是很熟,既然对方不给面子,他还能吃了朱代东?
“卢主任,朱代东是怎么说的?”程凤林小心翼翼的问,他没有直接给卢邦楠打电话,而是径直跑到他的办公室里来,说自己无意中得罪了朱代东,会不会因此而对自己的工作产生什么影响?
“你到底是怎么得罪朱代东的?”卢邦楠把电话挂上,瞪了程凤林一眼,问。对于程凤林的任命,他这个政治部主任其实是没有话事权的,把程凤林调到省厅,那是经过省厅党委研究决定之后,再由政治部向省委组织部推荐。
一般来说,组织部门都不会推翻省厅的决定,但什么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真要是组织部在考察过程中,发现了什么问题,程凤林被退回去也是有可能的。
“其实也说不上得罪,只是跟他有些误会罢了。”程凤林支支吾吾的说。
“误会?什么样的误会?”卢邦楠厉声说道,现在程凤林还只是楚都局的副局长,哪怕就算他真当上了交警总队的总队长,他也是可以训斥的。
“今天他新买的车要上牌,可是因因种种原因,却没有办法,我想可能是因为这个事。”程凤林轻声说。
“公家的车还要他来上牌?”卢邦楠诧异的说,堂堂一个正处级干部,怎么可能来干这样的事?
“这是他sī人买的,桑塔纳2000,我问过,至少要十九万。”程凤林说,九七年的时候,桑塔纳2000率先发起了一场汽车降价风潮,但是这并没有促进销量的急剧增长,反而让销售量减缓。
上海大众公司从九一开始研制桑塔纳这个车型,九二年正式生产并投放市场,这几年来,几乎占据着国内商务和公务用车百分之八十的份额。但是这次他们对中国的国情研究得并不透彻,中国人历来喜欢买涨不买跌。只要是在涨价,哪怕就是一跎屎,也会有人盲目跟风购买,如果再有人刻意引导,随时都能影响,甚至是绑架国民经济。
但是朱代东购车只是为了需要,不管桑塔纳是降了两万还是两千,甚至是涨价,他也是会购买的。以他的状况,根本就不会去考虑车子的价格,只要是适合自己,就可以购买。
“sī人购买?还十九万?朱代东是百万富翁的儿了?”卢邦楠惊愕的说,十九万可是一个天文数字,现在一般的家庭,谁能拿得出这么大一笔钱?他马上想到了另外一个可能xìng,受贿。
朱代东原来可是担任过芙蓉县的县委,只要他想要钱,不要说十九万,一百九十万也是随便能拿得出来的。只是就算他有这么多钱,他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花吗?难道他以为,到了省城,他的钱也随之漂白了?
“这我倒不知道,你的意思是……?”程凤林惊喜的说,朱代东现在抓到了他的痛脚,如果自己能反客为主,以后自己的日子就要好过多了。
“我什么意思也没有。”卢邦楠知道程凤林明白了自己的想法,可是这样的事,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授人以柄的。
程凤林要调查朱代东的情况是很容易的,朱代东的身份信息,他到车管所一查,马上就能一清二楚。再到朱代东家当地派出所一问,朱代东一家的基本情况就了解得差不多了。朱代东的父母都是农民,在朱代东没参加工作以前,一辈子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但朱代东自从参加工作以后,朱家的情况就得到了迅速改善。
朱代东的老婆严蕊灵在市委宣传部担任新闻科的科长,这一条出乎程凤林的意料。对于严蕊灵的背景,他并没有打听到,在市委宣传部,也就只有韦鲁郎一个人清楚严蕊灵是严副省长的女儿,她居住的当地派出所,当然也不清楚情况。
查到这样的资料,让程凤林稍微安心一些,至少自己手里也有了筹码。当然,这个筹码,他不会随便用,具体怎么用,什么时候用,要看朱代东的态度。
“程局,都搞定了?”章学共一直忐忑不安的在等着程凤林,直到又再一次看到他脸上浮现出自信的笑容,这才敢凑上来说话。
“哪有那么容易,你不是有朱代东的电话吗,我想应该跟他见个面吃个饭,不能因为一点小误会,而搞得大家都不愉快。”程凤林呵呵笑道,朱代东既然一来省城来上班,马上就买了新车,显然也是个享受惯了的人。不怕领导讲原则,就怕领导没爱好。
程凤林对邀请朱代东出来吃饭很有信心,可当他给朱代东打了电话后,却被拒绝了:“对不起程凤林同志,我们干部二处已经正式启动了对你的考察,这个时候我们并不适合见面。当然,如果有必要,我会找你谈话。”
“朱处长,我只是想请你吃个饭,没有其他意思,组织上要考察我,我积极配合就是,但饭总得吃的嘛。”程凤林笑着说。
“如果程局长确实有诚意的话,等你的考察完了,我请你吃饭如何?”朱代东淡淡的说,他的语气不容置辩,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
“既然朱处长这么讲原则,那我也没有办法。”程凤林淡淡的说。
省厅这次的两个人事任命,是朱代东到干部二处以来,亲自插手的第一项工作。务必要做到公平、公正。程凤林在上班时间,公然与下属打牌赌博,如果这样的干部,能够得到升迁的话,只能意味着组织部的工作没有做到位。
组织部历来就是一个喜欢琢磨人的地方,朱代东想要认真的考察程凤林和侯国田,他甚至都还没有特意在会上强调,就已经得到了彻底的执行。朱代东一开始也不明白缘由,后来听一科的人议论,才知道自己把省厅的人事报告压下来,就已经让人感觉到了。
既然下面的人明白了自己的意图,朱代东也省得特意去强调,他要做的,就是时不时的催问一下进度。事情的进展,当然也就是按照朱代东的意图在进行。侯国田原先就在省厅,对他的考察很顺利,干部一科的人虽然是严格按照规定,可是无论是户政管理总队的人,还是上级的领导,对他的评价都很高。
但是程凤林在局的人缘显然就要差上那么一些,相比省厅来说,市局算是下属单位,越是接近基层的,自主权就越高,政策的灵活xìng就越大,犯错误的几率也越高,得罪的人当然也就越多。
最后干部一科的科长何卫东亲自找程凤林谈了话,虽然何卫东只是科级干部,而程凤林却是副处级干部,但是何卫东的身份不一样,他能决定程凤林的前程。
“你认为自己有什么缺点,或者在哪些方面需要改进的?”何卫东问。
“我最大的缺点就是工作起来忘记了时间,这一点很多同志都对我提出了批评,我也希望能早日改进。”程凤林谦逊的说。
“哦,那你认为自己有哪些方面的优点呢?”何卫东又问。
“我立过功,受过伤,这些其实也不算什么,我觉得自己最大的优点就是听党的话,坚持原则。”程凤林不知廉耻的说。
“哦,不知道你立过功具体指的是什么?受过伤又是什么时候的事呢?”何卫东对程凤林的材料记得很清楚,他都没记得程凤林具体立过什么功,印象好像有个集体三等功,可那是集体的功劳,他能拿出来说事吗?
“我曾经是全市的劳动模范,在下班的途中出过车祸,受了伤,这都是一些工作上微不足道的成绩,不值一提,不值一提。”程凤林说。
干部一科对程凤林的考察结束后,干部二处对省厅这次送来的两个人事任命进行了评估,侯国田同志是一位党xìng原则强,对自己要求严格的同志,业务能力也很强,很适合担任户政管理总队的总队长一职。
但是对于程凤林同志,省委组织部干部二处给出的结论是:程凤林不适合担任省厅交警总队的总队长一职。程凤林同志在单位上的威信不高,自我要求不严,曾经与单位的一些女同志还闹出生活作风问题。
当朱代东向主管副部长李逸风汇报干部二处的考察结果时,李逸风也深感意外,组织部与用人单位意见不一致的情况,可是鲜有发生,没想到朱代东刚到组织部,竟然就遇到了一起。朱代东可能因为这件事,将要引起人们的广泛注意。RO@。
第七百二十五章 保留副处待遇
程凤林作为楚都市的干部,如果不是因为要调到省公安厅,他的组织关系是由楚都市委组织部管理的。
原本市委组织部都已经把程凤林的档案准备好了,要移交出去,但是没想到,省委组织部却做出了一个很意外的结论:程凤林同志并不合适去省公安厅任职。
当这个结论传到楚都市委组织部的时候,引起了组织部的高度重视,听说组织部长岑誉胜因为这件事还拍了桌子。省委组织部的结论,也等于是否认了市委组织部原来对程凤林的考察。程凤林是在楚都市成长起来的干部,他的第一步成长,都离不开市委组织部的考察市委组织部马上再次启动了对程凤林的考察,岑誉胜亲自过问了这件事,并且作出明确指示,一定要公正、严肃、认真的对待这次的考察。太祖曾经说过,世界上的事,怕就怕认真。只要认真,就没有什么事做不好,没有什么工作完不成的。
随着市委组织部的介入,市纪委也很快跟进,虽然还没有下面接触程凤林,可是已经让他惶惶不可终日。他虽然知道朱代东会对自己不满,可还是没有想到,朱代东的这种不满,竟然表现得如此强烈。现在市委组织部找自己谈话,纪委开始调查自己,这一切,都是因为朱代东。
自己工作了二十多年,才取得现在的成绩,可是朱代东只不过是看自己不爽,就要把这一切都夺走,这一刻,程凤林对朱代东恨之入骨。程凤林把这一切都怪到朱代东头上,唯独没有想过自己的原因。
当程凤林得知,不但自己调到省厅无望,而且自己现在到职务,可能也要调整之后他终于坐不住了。既然朱代东要置自己于死地,那又何必再跟他讲什么客气?趁着现在纪委还没有正式找自己谈话,组织上新的任命还没有下达之际,他抢先一步向省检察院反贪局实名举报朱代东贪污受贿,证据就是他家里的两辆桑塔纳车子和在省城的一栋房屋。
在程凤林看来,只要自己反贪局去查,一定能有所发现。光是那两辆车子,价值就在四十万以上,朱代东一个正处级干部,何况还只是一个刚刚升任正处级不到二年的干部就算他不吃不喝,从他从娘胎出生就开始领工资,也不可能攒下四十万。
对于程凤林的实名举报,反贪局很重视,马上就受理了这起案子。
但是程凤林要求马上进入立案阶段但是反贪局却没有答应。朱代东毕竟是一名党员干部,对他的调查,要慎重考虑。如果每个人一来举报,就马上立案,也有可能会造成冤假错案。朱代东在芙蓉县工作的时候,可是还专门主持过对全县所有案件的重新审查,为的就是预防冤假错案。他虽然在省委组织部工作可是在省检察院和省纪委,都是挂了号的人物,检察长和省纪委的主要领导,都知道芙蓉县的朱代东同志。
一个星期之后,眼看着纪委对自己的调查步步紧逼,可是反贪局那边对朱代东的调查却没有丝毫动静,这让程凤林很愤怒。他原来感觉到有权真好,可以为所yù为,甚至还可以胡作非为,但现在他深深地痛恨权力。如果说不是因为朱代东手中有着组织赋予他的权力,反贪局怎么可能现在还不立案侦查?
程凤林准备自己去查,公安局查案一定就得要让反贪局出面么?
但就在这个时候,市公安局的局长武邦致找他谈了话。
“凤林咱们搭档几年了?”,武邦致很客气,又是倒水,又是递烟,让程凤林受宠若惊。
“快七年了。”,程凤林叹\\1口气,说。公安局的就职面很窄,上升的空间也很小,〖派〗出所到分局,分局到市局,到了市局,基本上也就到了头。楚都是省城,倒也能盼望着能去省厅,可是现在,这个希望了破灭了。
这次省委组织部对自己下了这样一个结论,市委组织部和市纪委又跟进,自己的仕途可以说,已经走到了终点。现在程凤林的要求不高,只要能让他在市局副局长的职务上退休,他就心满意足。
“七年时间,弹指之间。”,武邦致感慨的说,记得程凤林刚刚从交警大队升为副局长的时候,干劲十足,每个星期至少有一半以上的时间是泡在基层。对全市的交通安全,做出了卓越的贡献。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下基层苒时间越来越少,更多的是坐在办公室里听汇报。也慢慢学会了享受,生活上,也开始变得追求奢华。
对于这个现象,武邦致也是早有了解。但这几年来,随着我国经济迅猛发展,各种各样的问题也层出不穷。市里也向局里下达了各种各样的指标,甚至就连罚没款也定了指标,特别是交警大队,无论是车管所还是驾照的发放,以后对车辆的执法,都是要跟钱打交道。使得交警大队成为了公安局最重要的一个创收部门,而程凤林正是分管交警大队,他所要受到的yòuhuò比别人就更要多一些。
“武局,组织上对我的考察和调查有没有结论?”程凤林直截了当的问,今天武邦致的表现很反常,他虽然不是刑警出身,但对于这样的情况,大致上还是能把握一些的。
“你自己认为有没有问题?”,武邦致淡淡的问,对于省委组织部得出的结论,他其实认为是中肯的。但这次程凤林调到省厅,完全是他自己去找的关系,huāhuā轿子人人抬,省厅要市局先推荐,他当然不会做这个恶人。
“如果组织上一定要鸡蛋里找骨头,我确实有点问题,但我敢肯定,原则xìng的问题,绝对没有犯!”程凤林坚定的说。
“程凤林同志,经过组织上慎重考虑,决定调你去东城分局工作,你有什么想法没有?”,武邦致说,这是他跟市委组织部沟通之后,作出的决定。既然程凤林被省委组织部认为,不合适到省公安厅,市委组织部也要拿出自己的姿态。
市委组织部经过对程凤林再一次认真的考察,发现程凤林还确实有一定的毛病,如果程凤林再担任市公安局的副局长,显然也是不合适的。武邦致这也是为了照顾程凤林,要是换成其他人,恐怕直接就给一撸到底了。
“东城分局?”程凤林惊愕到说,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这次不但没有升职,反而还遭贬职。就算自己同意去东城分局上班,以后在东城分局还能抬得头来吗?
“现在的事情你也知道,如果你再在市局,恐怕不好向上面交待。”,武邦致无奈的说,“到了东城分局,你暂时担任政委,因为你的情况特殊,可以保留副处级待遇。”,
程凤林一脸铁青,保留副处级待遇倒让他有些心动,这也许是最让他欣慰的了。但是降了半级,而且还是半实职,让他又是沮丧不已。
公安局属于半军事单位,一向执行的是军事升官负责制。政委在公安局,没有多少实权,说是半个实职,都有些勉强。
“武局,我可以接受组织上的安排,但是东城分局我不想去,能不能让我去西城分局。”程凤林说,朱代东住的地方正好归西城分局管辖。
“这个没有问题。”,武邦致笑吟吟的说,只要程凤林愿意接受这样的结果,不管是东城还是西城公安局,他都可以去协调,大不了就是把西城分局的政委调到东城就是。
“多谢武局。”,程凤林说,他已经被组织上打上了能力有限的烙印,虽然现在还享受副处级待遇,可是以后想要再拥有实职副处职务,几乎已经是不耳能的。也许在退休之前,组织上为了照顾自己,可能会安排一个实职,但那样的实职,跟实权,又是完全的两回事了。
程凤林虽然无奈接受了组织上的安排,但是对于反贪局的不作为,却大感愤怒。他能调到省公安厅,也是有自己关系的。在去西城分局报到之前,他去了趟省厅。找到了主管交警总队的副厅长凌松帆哭诉。
“凌厅长,这次我载在干部二处手里,我无话可说,谁让我平常不注意一些微末细节之事呢。但是朱代东也同样不干净,甚至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程凤林愤愤不平的说。
“凤林同志,我们可是〖警〗察,说话可以讲究真凭实据,朱代东是经过组织考验的干部,你说这样的话,可以负责任。”凌松帆严肃的说。
“如果没有证据,我敢向凌厅汇报么?据我所知,朱代东跟他的老婆,每个人都有一辆sī车,光是这两辆车子,价值就在四十万上。
另外他在省城还有一套房子,他的父母没有工作,光凭他跟他老婆的工资,怎么可能买得起sī家车呢?要知道朱代东才刚刚参加工作八年而已。”程凤林笃定的
第七百二十六章 免单
当得知程凤林最后去西城分局担任政委的时候,钱锦宏一点也没有惊讶。那天的事情他已经调查清楚了,朱代东亲自来章学共的办公室办上牌的事”可是章学共不帮他办也算了”竟然还跟程凤林在一起打牌。如果程凤林不出现这样的结果,才是真正的反常。
程凤林在调查朱代东的事”他也知道一些。交警大队的章学共”
在程凤林去了西城分局之后,态度明显发生了变化。程凤林虽是西城分局的政委,可是经过这次事件之后”他的身上已经打上了有缺陷的烙印,无论是他的工作能力还是个人的修养”都让他以后的仕途变得停滞不前。
官场之中的人,异常现实”对自己有用的人,可以阿谀奉承,可一理失去了利用价值,或者说价值比自己的期望要小,马上就会一脚踢开”连眉目也不会皱一下。章学共现在就是这种情况,如果程凤林是省公安厅的交警总队长,甚至依然是市局的副局长,章学共对他都还会恭敬有加。但现在他不过是西城分局的政委,论实权,还不如自己这个交警大都村队的副大队长呢。
之前程凤林调查朱代东的情况,主要是章学共帮他牵线搭桥,对基层〖派〗出所,章学共要比程凤林熟悉也多,也方便得多。但现在程凤林成了落水的狗,章学共虽不至于痛打一顿”但也不会再伸去手去救他上来”他也没有这个能力,也没有这个胆量”搞不好还会被狠狠地咬上一一口。
既然程凤林这条船已经摇摇yù坠,章学共当然会明智的弃船,在没有找到新船之前,向钱锦宏选拔是他最明智的选择。
“朱处长,晚上有时间一起吃个饭吗上次你来的太匆忙,没有尽到地主之谊,实在是抱歉啊。”钱锦宏给朱代东打了电话,笑吟吟的说。
“钱大队你这么快就帮我上好了车牌,我还没来得及谢谢你,怎么能让你请客呢。这样好不好,人民路上有家新飞酒店你知道吗?”朱代东说,他所说的新飞酒店,就是上次许立峰、韦鲁郎请他吃饭的酒店,环境很不错厨师也过得去,是市委宣传部的定点接待酒店,周一至周五原则上并不对外营业,是一家有财政补偿的事业单位。
“那里?好的。”钱锦宏迟疑了一下,新飞酒店他是知道的也去那里吃过几次饭,但当时是陪市委的领导”据他所知,那里是市委宣传部的定点接待单位,怎么朱代东刚来省城”就会指定那里呢?
钱锦宏突然想到,朱代东的妻子是市委宣传部新闻科的科长他马上就释然了。朱代东招待自己,当然不好去省委组织部的定点接待单位”跟他妻子互换是最好的选择。见到朱代东之后,钱锦宏有些诧异,只有他一个人,并没有看到朱代东的妻子。
“朱处长实在不好意思”让你破费了。”钱锦宏不好意思的说,虽然今天是朱代东请客,但等会帐得由他来结,这点规矩他还是清楚的。
“这算什么破费,只是朋友之间吃顿饭嘛。”朱代东呵呵笑道。
“对,朋友之间吃顿饭。”钱锦宏欣喜的说能从朱代东口中听到“,朋友”,这两个字,绝对是这次的意外之喜。
“钱大队你在交警大队任职多长时间了?”朱代东随口问道。
“我刚进局里时,干的就是交警,到现在已经十八年了,担任交警大队长一职,也有四年时间。”,钱锦宏连忙把手中的筷子放下,恭敬的说,就像对领导汇报工作似的。
“看来你把一生都奉献给了交通安全工作。”朱代东感慨的说。
“如果照这样下去,应该是这样。”,钱锦宏自谦的说,他这个交警大队长在外面其实还是比较吃得开的,他做事玲珑八面,跟局里的大部分也相处得不错。就算是程凤林原来是主管副局长的时候”他跟程凤林之间也没有什么隔阂。程凤林跟章学共之所以走得这么近,主要是因为两者之间有不为人知的共同秘密。比如一起打牌,在牌桌上让领导赢钱,是一个绝佳的结交方式。
“人这一辈子,其实只要能干好一件工作,就很伟大。”,朱代东说。
“朱处长说话很有哲理,受益匪浅。对了,朱处长,程凤林同志已经调到西城分局担任政委。”钱锦宏说。
“这件事我听说了。”朱代东点点头,说。程凤林这次没有背处分,只是一个隐xìng降级,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干部二处做出的结论,让楚都市委、组织部都很尴尬,也正是因为如此,对程凤林的处分,才没有想像中的重。如果对程凤林处分得很重,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要不然,程凤林一个处分是免不了的。
“但我听说,一开始局里安排他去的是东城分局,是他主动要求去西城分局的。”钱锦宏郑重的说。
代东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钱锦宏这么郑重其事的跟自己说起这事,绝对不会是无的放矢,这件事搞不好就跟自己有关。西城分局,西城分局,朱代东突然想一件事”“我住的那个地方,是不是归西城分局管辖?”
“是的。”钱锦宏连忙说,朱代东的反应能力超出他的想像,自己只是稍微提醒了一下,他马上就能明白过来。
“我相信程凤林同志是一位合格的领导干部,在新的工作岗位上,很快就能做出成绩。”朱代东缓缓的说道,钱锦宏可能是想来警告自己,但是朱代东怎么也想不到”程凤林会怎么跟自己过不去。
“但人要走进了死胡同,别人是拉不出来的。”钱锦宏叹\\1口气,说。
“每个人的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别人不可能去帮他做决定。”
朱代东沉声说。
朱代东喝酒,只要别人不说停,他可以永远喝下去。但他也从来不逼别人喝酒,一开始劝几杯是正常的。但是这次钱锦宏却是把朱代东当成自己的领导看待,只要朱代东举杯,他就奉陪。钱锦宏原本还自认为自己的酒量对自己今后工作是一个优势”可是跟朱代东喝过这次酒后”他再也不敢说自己能喝酒了。
趁着上厕所的功夫,钱锦宏悄悄到前台结帐,但是前台服务员告诉他,无需结账。钱锦宏一时不明白,无需结账是什么意思。
“你那个包厢的客人是免单的。”服务员说。
钱锦宏只知道去定点接待单位可以签单”但是这免单还是第一次听说”不管怎么样,也要有个流程,留下个证明吧。可走到了这里却不必,或者说朱代东到了这里后,不必这样的。
“朱处长,我可能得告罪了,在交警大队,我的酒量还算好的”但跟你一比,完全没得比,不是一个档次。”回到包厢后,钱锦宏跟朱代东碰了一杯后,准备挂免战牌。
“没关系”喝酒只要尽兴就行,没必要一定要喝醉。”朱代东笑着说”钱锦宏刚才去卫生间还抠了喉咙,又到前台去结账,但是上次韦鲁郎已经跟这里打好招呼,也把酒店经理的电话给了自己,只要是自己来”哪怕是自己打个电话来”想给谁免单都可以。如果朱代东愿意,晚上打个电话给新飞酒店,说今天所有客人的账全免了,也是可以的。
“跟朱处长你这样的领导一起出来喝酒就是好,无拘无束,以后我还能找你一起喝酒吧?”钱锦宏说。
“当然可以,我不是说过”我们是朋友么,只要有时间,就可以出来聚聚。”朱代东笑着说。
“我记住这句话了。”钱锦宏〖兴〗奋的说,他隐约感觉,命运的大门向自己lù出了一比缝隙,伟人可以改变命运,凡人只能抓住命运,这一次自己无论如何都要紧紧抓住。他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朱处,西城分局的局长路留时,跟我的关系还可以”过两天我把他约出来”一起吃个饭,怎么样?”
“再说吧。”朱代东淡淡的说,他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一起吃饭的”之所以答应钱锦宏一起出来吃饭,他也是经过慎重考虑的。在新车上牌之后,朱代东就找机会看过钱锦宏的档案,从他刚参加工作开始,这一路的历程,他全部清楚。
也许钱锦宏些圆滑,但如果不圆滑,他又怎么能当上交警大队的大队长?要知道钱锦宏并没有什么背景,在公安局,主要也是因为跟武邦致一直跟得很紧,没有走错路,加上自身的能力又强,这才一步一步的走到了现在的位置。
“那行,我到时等你的通知。”钱锦宏说,朱代东现在其他的系统他不知道,可是在公安系统,算走出了大名了。程凤林原本只等着去交警总队上任,可是落到朱代东手里,不但没有升职,竟然还降了半级。
借着程凤林这件事,朱代东确实在干部二处树立了自己的威信”
但不过”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这件事之前之后,他都要承受着很大的压力。只不过一般的人”是没有办法体会到他的这种压力而已。@。
第七百二十七章 诬告
朱代东没让程凤林去省交警总队,如果真要说是有sī心的话,sī心占的比例不会超过百分之十。朱代东到干部二处之后,一开始主要是看资料”“听”别人的工作流程。他这样的做法,能让他快速而有效的了解组织部的工作,以最快的速度进入自己的角sè。
自从朱代东上任之后,他很少在会上发言”对具体的工作,一般也都是交给孟遗和蒋玲芳去处理。他一直在寻找一个契机,能让自己在二处发出声音的契机。而程凤林的人事任命,正是朱代东久寻的契机。
如果程凤林一定要喊冤的话,只能怪自己的运气太差,朱代东上任之后”亲自落实的政策,怎么能打折扣呢?只要程凤林有一丁点问题,他就别想过关。何况程凤林的问题,够得上党纪处分了。
这次对于程凤林的考察结论”也是朱代东坚持的结果,处里原本的言辞有些闪烁,一般干部的考察,组织上只评审优秀、喜好、合格、不合格。如果只能一个合格,基本上就已经很说明了问题了。组织上考察干部,不合格的情况”迄今为止”好像不合格的情况屈指可数。
然而这次干部二处在考察程凤林时,不但给出了不合格的成绩”
而且还直接指出,他不适合担任交警总队领导职务的评语。一开始朱代东的言辞还要严厉,在他的初稿中,“不适合担任”并没有出现”而是“不能胜任交警部队领导职务”。但“不能胜任”最终没有出现,
改成了“不适合担任”。
虽然只改变了几个字,但是证据要缓和了许多,这也是朱代东综合考虑。干部二处得出这样的结论”写出如此的评语,不但让省公安厅下不下台,也让楚都市委组织部下不来台,更让市公安局尴尬不已。如果干部二处直截了当的指出,程凤林不能胜任交警总队领导,可就大大的得罪了这几个部门。
和谐和稳定,在政府部门之间执行得特别到位”有的时候,为了和谐,宁愿让法律和组织原则让步,这是〖中〗国的国情。朱代东初来乍到,不可能去改变这样的“原则”。而且这次如果真的把关系搞僵”
以后组织部的工作,也不好开展。
但就算是这样”也让干部二处这次“名声远扬”就连严蕊灵这段时间”听到的也是关于省委组织部把市局一名干部打回原形的“新闻”。严蕊灵知道”这件事是干部二处负责的”她就特别留上了心”
每天回家之后,都要和朱代东讨论一会。严蕊灵可以说从小生活在官宦之家,她刚出生的时候,严鹏飞就已经参加了工作,成为国家干部。
后来严鹏飞调到交通厅,她更是耳濡目染,读大学的时候”就时常要跟严鹏飞讨论一些机关里的门道。现在朱代东调到省委组织部”她也能当一个好的参谋。但是让她有些沮丧的是”朱代东在家里从来不跟他讨论工作上的事,如果她要提建议,朱代东可以静静的听着,但是不会发表任何意见。
原来严蕊灵没有参加工作,朱代东又是基层工作,只要跟她在一起,也会跟她谈谈自己的工作。当时主要是怕她太担心,毕竟严蕊灵长时间没有跟在自己身边,想要了解和关心自己”也能够理解。可是自从严蕊灵到市委宣传部上班之后”朱代东就很少与他讨论自己的工作了。
在家里,朱代东只谈生活,谈儿子。严蕊灵如果硬是要讲”他也只会听着”很少发表意见。自己工作上的事”所井的任何决定”朱代东认为”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就算走出了差错,后果他也会承担。
程凤林的事情”好像到现在已经尘埃落定,可是朱代东知道,自己的主管领导李逸风给自己顶住了很大的压力。自己跟省公安厅的副厅长凌松帆、市委组织部的部长岑誉胜,级别并不对等。人家要找的,只会是主管干部处的李逸风。另外余卓远也替自己顶了一些压力,比如省公安厅的厅长王利bō,楚都市委〖书〗记元褰振,如果要找省委组织部,一般都是找余卓远。
这次干部二处对程凤林的考察,程序合法、证据充分,让任何人都挑不出错来。这也让余卓远、李逸风能够理直气壮的回应他们。
这些情况,并没有人告诉朱代东,除了当事人之外,也可能就只有朱代东知道,别人就算想告诉他,也无从告诉起。这些情况让朱代东明白一点,部里的领导对自己的做法是支持的。如果换成别人”要知道领导的心思,得经过长时间的揣摩,做起事来也是畏首畏尾,但是朱代东却不存在这些问题。
时间长了,会让朱代东有一种如鱼得水的感觉,这也是他不愿意跟严蕊灵做过多讨论的原因之一。有人说,夫妻之间不能像一个交换平台,而应该是外交部。有些话能说,有些话则不一定能说。自己听力超强的事”除了无名老道之外”就再没有人知道。以前在刚认识严蕊灵的时候,就已经瞒了她,现在如果跟过多讨论的话,必须要涉及到领导的一些想法和态度。
可是自己怎么能把领导的心思揣摩得这么深?以严蕊灵的记者个xìng,凡事喜欢寻根究底,恐怕很快就会怀疑”继而被她发现这个秘密。
而如果严蕊灵知道了,很有可能甘士梅就会知道,甘士梅一旦知道”
严鹏飞可能就会知道。如果让两个女人知道自己的隐sī,这是朱代东绝对不能接受的。
曾经有句谚语”想要让你的秘密被全世界知道,告诉你身边的女人就行。倒不是朱代东怀疑严蕊灵的人品,这是由xìng格所决定的。朱代东无法承担自己的秘密被人知道的后果,如果一旦有人知道”他能在几百米之外,就能听到别人的谈话,以后谁还敢靠近他?在官场之中,最怕的不是没有背景和后台,而是孤独。一旦被人孤立起来,一辈子都完了。
但是今天严蕊灵带回来的消息,却让朱代东眉头紧蹙,他不得不跟她好好沟通,因为这并不是关系他的工作,而是跟他个人相关。有人向省纪委举报了朱代东!
“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朱代东紧皱着眉头问,他倒不是担心纪委来查,自从参加工作以来,他的一切行为,都让人挑不错来”他担忧的是,为什么会有人在这个时候举报自己。
如果是芙蓉县的举报自己”一般都会向沙常市纪委举报,自己在芙蓉县工作的时候,都没有人举报,为何离开了芙蓉县,却有人举报了?
而且之前从来滑坡听到过这方面的消息,哪怕就是在部里,无论是余卓远还是李逸风”都没有接到纪委的通知。
“你忘了我是干什荆”严蕊灵对于朱代东今天表现得这么积极,很是满意,换在平常,想跟朱代东说说工作上的事,难之又难。
“真是奇怪,怎么部里都不知道呢?”朱代东呢喃自语道。
“现在应该还没有对你立案,自然不会通知你们部里了。没看出来,你对组织部的情况还是比较了解的。”,严蕊灵说。
“机关里哪有秘密可言?”朱代东淡淡的说,其实如果朱代东就算没有超强的听力,他对机关里的各种消息”至少也能知道一半以上。
熊博这个办公室主任确实很称职,只要机关里有什么风吹草动,他就会找个时机向朱代东汇报。
“其实你也不用担心,这次你得罪的人可不少,被人诬陷,打击报复,也很平常。我想纪委应该也会考虑这个问题”甚至有可能都不会立案。”严蕊灵安慰道。
“我身正不怕影子歪,但正如你所说,这次的举报,肯定是有人诬陷。但诬陷我的到底是什么人默”朱代东问,这个问题才是关键,总涌无缘无故得罪了的,竟然还不知道吧?
“我看啊,恐怕十有**是那个程凤林。人家原本可以去省厅干交警总队长,拜你所赐,现在沦落到西城分局当政委,跟总队长相比,这个政委简直就是狗屁不如。”,严蕊灵说。
严蕊灵的判断也正是朱代东所想”要说这次得罪有关方面的人,还不至于让人去诬告自己。但唯有那个程凤林最有可能,朱代东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感觉心里不舒服。但他告自己贪污受贿,又是从何说起呢?但〖中〗国告状的成本实在太低,一张八分钱的娜票,就能把信送到纪委手中,保不齐是哪个无聊之人的无聊之作也有可能。
严蕊灵的情报确实很精准”虽然只是一封匿名举报信,但省纪委还是非常重视。而且他们去查过朱代东的经济情况,发现跟举报信上所说并无二致。朱代东刚新买了一辆十九万元的桑塔纳普通型号汽车。
而他老婆严蕊灵,也开着一辆桑塔纳,据查”严蕊灵的这辆车子,也是朱代东所购买,时间也才半年左右。
第二天上班后不久,朱代东的办公室就来了两位纪委的办案同志。@。
第七百二十八章 澄清
如果说不是因为朱代东有超强的听力,他在干部二处绝对算是今后知后觉的人物。省纪委的人刚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外面就有人在议论纷纷。干部一科的科长何卫东,就在蒋玲芳的办公室,向她汇报这件事。
“何科长,对领导的事,你要做到不听、不信、不传,这是一个党员干部的起码素质!”蒋玲芳严厉的说,对这位新来的处长,她现在可不敢再掉以轻心。
“是,我保证以后对这样消息做到不听不信不传。”,何卫东坚定的说,心中却是腹诽不已,等自己把事情都说完后,她才i斥自己”简直就走过河拆桥嘛。
但蒋玲芳是上级,哪怕再有不满,也只能在心里嘀咕几句。
“朱处长刚刚来我们处,干部一科历来就是我们处业务水平最高的一个科”可不要让朱处长看扁了。”蒋玲芳说”省公安厅的干部任命风bō之后,意味着朱代东正式入主干部二处。干部一科是二处最重要的一个科室,如果朱代东要在二处树立威信”最好的办法,就是拿一科当试刀石。
朱代东已经拿一个程凤林当了试刀石,在省委组织部出了风头”也让二处的人,对他有些敬畏。能上任伊始,就敢对省政府机关的干部做出如此的评估,没有一点魄力是不行的。
虽然蒋玲芳要求何卫东对纪委干部来找朱代东的事,“不听不信不传……”但是实际上上,自从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她就对这件事上了心。何卫东也很善解人意,见到纪委的人走了,马上就寻机向她来汇报工作”顺嘴就把这件事给说了出来,说完之后”还要向她道歉”说不该乱听乱说。
在官场之中,有两个地方来的人话,能快速引起人们的浓厚兴趣。
一是组织部来人”关系人事变化,是人们最为关心的。另外就是纪委来人了”同样也有可能引发人事变化。无论是组织部还是纪委来人,都能引发人们无数的猜想,继而转化为津津乐道的话题。
何况这次纪委来找的对象还是朱代东,就更加引人关注。特别是干部二处的人,他们不知道,这个新来的处长,会不会来的快,去的也快。
纪委的人在朱代东的办公室里只坐了不到半个小时就离开了,随后,余卓远的电话又打到了朱代东的办公室”让他去一趟。
“代东同志,在二处的工作还顺利么?”余卓远见到朱代东后”
把他引到了会客区。他把朱代东调到组织部的目的”就是要引进新鲜血液”给组织部增添新的活力。现在看来,这个目的已经达到了。
朱代东给市公安局程凤林的评语,让省委组织部一下子站到了风尖浪。\\2他这个组织部长”也承受了一定的压力。但余卓远对于朱代东的做法,是深表支持的,如果组织部只是一个走形式的部门,那还要组织部干什么?那还要他这个组织部长干什么?
“只要有部里的支持,就不会有什么困难。”朱代东坚定的说,
余卓远替他挡了相当一部分的压力,别人不清楚,他是知道的。
“只要是符合组织原则的,你就可以放手去做,部里绝对支持你。”,余卓远沉声道。
“干部二处坚决执行部里的指示”不管什么人,只要是不符合干部任用原则,干部二处就不会放任自流。”,朱代东说。
“好。今天纪委找你了?”,余卓远问”纪委要调查朱代东,必然会跟他打招呼”听到有人举报朱代东贪污受贿,余卓远很意外。朱代东这几年在下面的工作,取得了辉煌的成就。他的工作能力,还有执政理念,都得到了上级部门的极力称赞。可是对于他的个人修养,却没有人向他打包票。
“是的,我已经跟纪委说清楚子,这肯定是诬告。”朱代东点点头,笃定的说。
“诬告?”余卓远疑huò的问,所有的干部在被人举报的时候”都是这套说辞,可是随着调查的深入,马上就会原形毕lù,继而丑态百出。朱代东还这么年轻”前程远大,希望他能认清形势。
很多官员,在案发后,向组织求情,官不做了,钱不要了,只要能让他在某个小山村安安稳稳的过完下半辈子就行。可是组织上又怎么会答应他们这样的要求呢?
“据纪委的同志介绍,他们之所以会来跟我谈话,主要是因为举报信上说我有两辆车子,还有一套房子,巨额财产来源不明。”朱代东毫不避讳的介绍道。
“两辆车子?代东同志,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富翁嘛。”,余卓远见朱代东说得这么自信,开始有些相信他的话了。何况纪委已经介入,就算他能瞒得了一时”也瞒不了一世!
“其实早在三年前,关于我的个人收入”组织上就已经有了结论。我请省纪委的同志去沙常市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马上就能真相大白。”朱代东平静的说,三年前”他还是雨huā县的副县长,当时也是有人举报他大手大脚、铺张浪费,买茅台就是几十箱的买,财产来源不明。
当时沙常市纪委很重视这件事,派了专门的调查组去雨huā县调查,可是调查的结果出乎所有的意料。朱代东的财产来源清白”他在上海购买股票认购证时的票据”能全部提供出来。并且他随后委托同学李阳给自己购买股票,都是合理合法的。当时朱代东的股票市值就已经超过了一千六百万,至于现在嘛,朱代东特意给李阳又打了电话,李阳报给他的数字,就连朱代东都吃惊不已。
如果要论合法收入的话,不管说全国,至少在整个古南省,朱代东已经是所有官员中最富有的人。
“哦,你就是当时那个千万富翁?”余卓远惊愕的问,如果朱代东不提这件事,他可能忘了。但是朱代东既然说起,他马上就想到,当时沙常市的干部,在向自己汇报工作的时候”闲暇之余,把这当成件趣事说给他听过。
当时余卓远也还不是组织部长,朱代东又只是一名副县级干部”离他的视线范围还有不少的差距,就没有放在心上。没想到这个富翁官员,竟然就是朱代东,而且还到了自己的手下。
“没想到余部长也听说过我。”朱代东嘿嘿笑道,其实这件事沙常市纪委也有向省纪委备案,只要今天来的同志,回去调阅一下当时的资料”马上就能清楚事情的原委。
“代东同志,你每次都能给我惊喜啊。”余卓远呵呵笑道,如果朱代东真是那位千万富翁的话,所谓的两辆车子的“巨额”财产来源不明,就是一句笑话。对朱代东而言,两辆普通的桑塔纳又算得了什么,这可能还是他顾及影响,要不然买个奔驰、宝马、奥迪什么的,也是轻而易举之事。
朱代东可以向余卓远解释这件事,但是他却不想向下面的同志说清事情的真相。对于自己的身家,朱代东并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对于这一点”余卓远的想法也跟他不谋而合。
余卓远会在党委会上,说明这件事,以澄清事实。并且余卓远还会强调保密观念,毕竟官员太有钱,也不是件太值得宣传的事。
但是很快,朱代东就觉得这件事如果再不澄清,不知道会衔生出多少关于自己贪污受贿的版本。正好省纪委那边已经对朱代东的初审结束,正式通知朱代东,关于对他的举报,纯属捕风捉影,查无实据”省纪委将不予立案。这件事省纪委”也会给出正式的文件,移交给省委组织部。
“熊主任,请你来一趟我的办公室。”,朱代东说,自从纪委的同志来找自己谈过话之后,熊博来向自己汇报工作的次数明显减少。对于这一点”朱代东倒没有太过怪罪他,毕竟每个人都有驱利避害的想法,这完全是正常的。自己来干部二处才一个月不到,如果熊博不顾生死的扑上来,朱代东倒还真要怀疑他的用心。
“朱处长”有什么事?”,熊博很快来到,他身为办公室的主任,
对于纪委找朱代东谈话,要考虑到两方面。只要朱代东还是干部二处的处长”他这个办公室主任,就得坚决执行朱代东的指示。
“下午处里开个大会,全体成员必须悉数到齐。”朱代东说。
“处长有什么重要的事宣布吗?”,熊博问了一句,他作为办公室主任”这两天并没有接到部里传达下来的重要文件或指示,这个时候开全体大会”有这个必要么?
“关于纪委来找我谈话的事,省纪委已经有了结论,如果我再不宣布一下,恐怕以后大家工作都没有心思了。”,朱代东说,现在干部二处的人”最津津乐道的就是朱代东在这件事后,要背个什么样的处分。
纪委既然来找朱代东谈话”肯定是掌握了一定的情况,就算朱代东能坐稳处长的位子,在处里以后的威信也会大减。
“是,我马上去通知。”,熊博眼前一亮,朱代东说得这么笃定,他马上就猜到了纪委的结论,事情是明摆着的嘛,朱代东没事了。@。
第七百二十九章 对调(求月票)
“蒋外长,听说了吗,省纪委对外长的调查结果出来了。孟遗拨通了蒋玲芳办公室的电话,如果不是跟蒋玲芳独处一室,他说起话来还是一本正经的。
“你的消息倒是很灵通。”蒋玲芳靠在椅背上,笑吟吟的说,只要孟遗不在当关她的面,她还是很会应付他的。
“你不看看我是谁?处长要召开全体大会,应该就是说这事。你要小心些,可别触霉头。”孟遗笑嘻嘻的说,在易壁登出事,朱代东没来之前,他们两个是竞争关系,一顿关系搞得很僵。可是朱代东来了之后,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又开始融洽,要不然换在以前,他还真不敢调戏她,否则立马就会翻脸!
“我又不乱嚼舌头,有什么可担心的?”,蒋玲芳笑笑说。
“你不乱嚼舌头,我也没到处传播小道消息啊。”孟遗叫唤道。
“你没传播小道消息,怎么机关里到处都是关于处长被纪委调查的消息?你刚才可还在说,你的消息最是灵通。”蒋玲芳哼了一句,说。
“蒋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如果被处长知道了,我可是吃不完兜着走。”孟遗叫苦不迭,朱代东刚来的时候,他确实有点看不起他,但是现在,就冲朱代东敢把省公安厅要调进的人给退回去,他就有欣赏他。
“你孟处长平常天不怕地不怕,难道还怕处长?”蒋玲芳笑嘻嘻的说,她现在对朱代东还确实有点怵,可是孟遗不应该啊,他平常也就大大咧咧一个人,虽然工作的时候看上去很严肃,可sī底下根本就不着调。
“蒋姐,我什么时候天不怕地不怕了?至少我对你就是又受又怕。”,孟遗在电话里更是肆无忌惮。
“你再这榉无礼,我就向组织上反映啦。”蒋玲芳威胁道。
“蒋处长处长找你。”,熊博敲了敲门,轻轻把门打开后”伸进头来,说。
“处长找我看我怎么向他告发你吧。”蒋玲芳“恶狠狠”地说。
但当蒋玲芳走进朱代东的办公室后,很快,孟遗也随之进来了,他们两个目光碰撞了一下,但比对方眼神里,都没有看出什么。除了他们向朱代东汇报工作之外,这好像还是朱代东第一次正式把他们叫到一起开会。
“找你们来主要是想对你们的工作分工,做一个小小的调整……
……。我做了个计划小,你们如果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的话,可以提出来。”,朱代东等他们到齐后,缓缓的说道。
蒋玲芳与孟遗对视了一眼双方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诧,朱代东终于开始使用组织上赋予他的权力了。调整分工,是领导们最喜欢,也是最常用的一种手段。朱代东好像是在跟他们商量,可无论是孟遗还是蒋玲芳都知道,这已经是不可更改的东西。
对于这段时间机关的传播的小道消息,朱代东在全体大会上倒没有指责他只是点了一句,有些人不应该在厕所里乱嚼舌头。这让第一个在机英里说这件事的熊博差点当场尿了kù子。他记得当时厕所里只有两个人啊,难道朱处长当时在厕所门口听到了?
在会上,朱代东宣读了省纪委对自己的调查结果:查无实据。
对于这样的结果,其实在开会之前,就已经有很多人猜到了。可是随后朱代东在大会上宣传处领导的分工调整方案,却大大出乎的所有的人意料之外。
原来蒋玲芳分管办公室、干部一科和综合科,孟遗分管干部二科、干部三科、人事科。但是调整之后的分工,由蒋玲芳分管干部二科、干部三科,孟遗分管干部一科和综合科。至于办公室和人事科、财务科由朱代东亲自负责。
在单位上,只要抓住了人事和财务这两项工作,整个单位的核心也就被抓到了手里。就像美国总统随时掌握着全国的核钥匙一样干部二处的人事科与财务科,也相当于核按扭。原来易壁登当处长的时候对人事科并没有抓在手里,让给了孟遗分管。毕竟干部二处,做的就是人事工作嘛,而且机关内的人员成分复杂,有的时候一个人事问题处理不好,就不知道会触犯了哪尊大神。
至于财务科,则一向是领导们的最爱,如果连财政大权都没有,何来的处长权力?就像一个家庭,往往收入高的人,说话的分量比较重。
在干部二处,说话分量最重的,当然得是朱代东。
另外办公室,朱代东也收了回来,这原本是蒋玲芳负责的事,他认为没有必要。副处长可以协助分管办公室,但不能完全分管办公室。
虽然办公室好像没有什么实权,可是办公室的很多工作,都关系到全处人的切身利益。
朱代东把它收回来,也是为了免得以后生乱。
办公室有一个主任,何况再搞二层领导呢。毕竟干部二处无法跟县政府相比。
一般在县政府中,县政府办公室是由常务副县长分管,毕竟县政府下属的机构和单位有好几十个,摊子铺得很开。但干部二处不同,总共才六十几号人,朱代东闭着眼睛都能数过来。
对于这样的决定,熊博倒是非常高兴,以后他就可以直接向朱代东汇报工作,省了一个中间环节,也省了受很多冤枉气。而且办公室由处长亲自负责,说明办公室的工作很重要,得到了领导的高度重视。
散会之后,熊博马上到朱代东的办公室向他承认错误,自己曾经在厕所里传播过纪委来找处长谈话的消息。对自己的行为,熊博表示深深地后悔,他几乎是痛哭流涕的向朱代东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
对于熊博这个办公室主任,朱代东原本已经有打算要撤换,虽然他也知道集博的做法,是合乎机关生存原则的,但知道是一回事,同意他这样做又是另外一回事。
“熊主任,你没有必要这样,快点擦擦吧。”朱代东叹\\1口气,递过去一包纸巾,说。熊博这次的话确实是发自内心,他没有一点耳鸣的感觉,也真是难为他,竟然能像演员一样,说哭,眼泪马上就来了。
“谢谢处长。”,熊博收住眼泪,他这次是真正的害怕了,原来他做事,一向是只认位子不认人,但现在,他发现,朱代东似乎有一种特别的手段,虽然他平常很少出办公室,可是机关里的大小事务,哪怕自己不向他汇报,他也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人对未知的恐惧,才是最令他害怕的。至少在不清楚朱代东的手段之前,他是再也不敢在机关里乱嚼舌头。哪怕对方跟自己的关系再好,打死他也不敢随便再说朱代东的事情。
“你先回去工作吧,现在办公室由我负责,你这个主任可得加把劲,不要让我再失望。”,朱代东淡淡的说。
“请处长看我以后的表现。”,熊博惊喜交集的说。
在蒋玲芳的办公室,孟遗一开完会,就到了这里,此时他的脸上一脸的肃然,接过蒋玲芳给他泡好的茶后,他随手放在桌了,微微叹\\1口气,说:“没想到我们这位处长还是当年毛〖主〗席的风范,不来则已,一来就是八大军区调动。”,
建国初期,全国分为八个大军区,由当地驻军的指挥长分别担任各大军区的军事长官。这些人所率领的部队,几乎都是由自己一手谛造。为了排除拥兵自重的隐患,又不伤害这些人的尊严,太祖来了个八大军区对调,一下子解决了这个问题。后来的继任者也经常采用这种办法,省委〖书〗记对调、省长对调,都走出于这个考虑。
“以后你当了领导,也可以这样做嘛。干部一科与综合科不也是由你分管,你有样学样,也来个乾坤大挪移?”蒋玲芳倒没有觉得不正常,作为领导,首先要考虑的,当然是对本单位的绝对掌控。如果这一点都做不到,朱代东这个处长还有什么意义?
“你说得轻巧,蒋处长,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有副处长的觉悟了。”孟遗奚落道。
“莫非你想让我有处长的觉悟?”蒋玲芳冷笑道,她可不想当出头鸟,说不定这个时候,朱代东正等着某人来当这个出头鸟呢。骇猴尚且要杀只鸡,立威岂不得整个人?
朱代东可是在下面当过县委〖书〗记的,一个县的干部,比干部二处又何止多出十倍?如果没有点手段,他能让余部长看中?虽说县委〖书〗记像一方诸侯,但是干部二处的处长,在官场中的重要xìng,却要大大超过县委〖书〗记。
“不想当处长的副处长,不是好副处长嘛。”,孟遗笑嘻嘻的说。
“这句话我原封不动,还送给你。”,蒋玲芳岂会随便被别人当枪使?
PS:今天准备回老家过年,十八、十九号高中同学聚会,这是毕业十五年后第一次聚会,到的人比较多,大可也得参加。而从十四号起,大可就走到处有喜酒喝,而且还不在同一个城市,这几天的更新,可能会不太稳定,先提前打个招呼。但大可会尽力保证每天两更,毕竟已经坚持了半个月,希望大家能多支持和鼓励,最后呼唤一下月票。@。
第七百三十章 高就的老同学
每天星期天,只要有时间,朱代东就会带着儿子,陪着老婆一起出去逛逛。小家伙现在对一切都很感兴趣,只要你告诉他这是什么东西,他就会咿呀咿呀的应着,好像能明白似的。飞机、轮船、火车、
汽车、摩托车、自行车,他对一切会动的,颜sè鲜艳的东西,都很感兴趣。
如果到了人民公园的儿童游乐场,更是眉飞sè舞,无需每一个都上去玩一玩,只要能在旁边看,感受到周围热闹的气氛,他就心满意足了。儿子满意了,朱代东也顺心了。无论工作有多么的忙,只要能看到儿子lù出满足、幸福的笑容,他也会跟着幸福。对于幸福的含义,朱代东的定义很简单:一家人开开心心在一起就是幸福。
这也是调到省城的好处,原来在芙蓉县,朱代东虽然每个星期都有两天休息,可是他却很少能把这两天用在sī人身上。一到周末,上面也时不时有领导下来,虽然不是视察工作,可是如果领导提前给他打了招呼,他又岂能不作陪?而且领导们特意选择在周末下来,正是算准了朱代东周末的工作少,有时间陪他们。岂不知道朱代东想要去省城看儿子的机会都很难,很多时候,他人在省城,突然接到电话,不得不又往回赶。
在省城上班,至少周末这两天,基本上没有什么人来打扰他。至少现在很少有人会来打扰他,他作为干部二处的处长,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敢来邀请他的。而朱代东目前在省城的朋友并不多,需要的应酬很少。这也许是最令朱代东满意的地方,现在每天准时上班、下班,晚上偶尔有应酬,但至少每天都能回家,每天都能抱着老婆睡觉。
这样的生活让朱代东每天都觉得自己被幸福包围着,因此,他每次跟儿子在一起,朱代东的注意力就不由自主的被小家伙所吸引以至于对周围的一切的感知能力,大大降低。这次他在人民公园,遇到个老同学,竟然还是别人先发现他。
“朱代东!真是你!”,旁边传来一个惊讶的声音。
“谢尉争?!”,朱代东扭头一看,虽然大学毕业已经八年了,可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大学的同班同学。
谢尉争是楚都人,大学毕业后就分配在市里的一所高中任教一晃眼,八年时间过去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啊,朱代东感慨的想。
“你来省城玩?”,谢尉争微笑着问,他看到朱代东手里抱着朱溪奇又问:“这是你儿子?多大了?”,
“是啊,快半岁了。”,朱代东把儿子交给严蕊灵,习惯xìng的伸手进口袋mō烟,可却mō了个空。他平常很少抽烟,除非工作的时候,身上会带烟外,平常都是放在办公室的。
“抽我的吧这是你夫人?”,谢尉争看了一眼严蕊灵,虽然严蕊灵才生完儿子半年,因为喂奶,身材有些走样,但是却并不妨碍她是个能让人眼前一亮的美女的事实。
“这是拙内严蕊灵,这是我的大学同学当时学校的风云人物谢尉争。”,朱代东介绍道。
“你好,弟妹。”谢尉争伸出手,见到严蕊灵双手抱着儿子,立刻讪笑着收了回来。
“你好。代东,我们同学叙旧我带着儿子去玩会。”严蕊灵善解人意的说,老同学见面,自然会有说不完的话。据她所知集代东这几年,很少跟同学来往不是因为他故作清高,而是实在没有时间,找不
而且这几年,正是从书信联系到电讯联桑的转换期,如果没有对方的电话,就会慢慢失去联络,最终杳无音信。
“我记得你在大学的时候,不是跟唐小丽好上么?毕业分配的时候,还跟着唐小丽去了她老家,怎么现在又换了老婆?但我要说一句,这个老婆一点也不比唐小丽差。”,谢尉争笑嘻嘻的说,严蕊灵一走,他跟朱代东的关系就迅速转变为大学时的关系。
在大学的时候,朱代东表现得很内向,平时话不多,但学习很努力,而且还管得一手好毛笔字和粉笔字。而谢尉争因为是城里人,天生就要活泼,跟班上的李阳,属于同类人。他唯一跟李阳不一样的是,李阳跟朱代东是很要好的朋友,可是谢尉争却很自命不凡,特别是跟朱代东这些农村里出来的学生相比,他有一种天然的优越感。
“那些都是陈谷子烂芝麻的事了。”朱代并自嘲的一笑,有些黯然失sè的说。
不管是什么人,对于初恋,都是刻骨铭心,何况他的初恋,还是那么的jī情似火那么的轰轰烈烈。这辈子想要完全忘记,是不可能的。但是现在朱代东对于“唐小丽”,这个名字,已经没有当初那么jī动了。
现在的唐小丽,跟他印象的初恋,已然有了些不同。初恋是美好的,是不容亵渎的。
“你现在还在雨huā县教书?”,谢尉争看到朱代东难过的样子,忙转换了个话题。对于唐小丽,他当初也曾经动过心,可是真要谈婚论嫁,他却不会考虑。虽说唐小丽是城镇户口,她父亲好像也是个干部,但他是省城人,对于小县城里来的人,自认为高她一等。
“没有了,你呢?”,朱代东问。
“我现在已经调到了西城区教育局,可惜你不在省城教书,要不然也能照顾你一下。”谢尉争轻叹\\1口气,说。
“你调到教育局几葬了?”,朱代东淡淡的问,以他对谢尉争的了解,对方的意思可不是真正想照顾他。而走向他炫耀自己现在的身份,如果朱代东真要有事求到他头上,恐怕马上就会换一副嘴脸。
“六年了,我爸给我找苒关系。”,谢尉争得意的说。
“看来你爸是个能人。”朱代东轻笑着说。
“那当然,你难道不知道,我爸在〖派〗出所,去年提了副所长。”,
谢尉争对于朱代东没有表现如他意料中的羡慕,很是有些不满。特意又提到了自己父亲的新职务,能在〖派〗出所当今副所长,对朱代东这样的农村出身的人来说,应该是个能人了吧?要知道省城的〖派〗出所,跟农村〖派〗出所完全不是一个概念,一个乡〖派〗出所最多管辖五六万人,可是省城的〖派〗出所,动辄就是十几万,如果加上外来人口的话,甚至是好几十万。
朱代东暗暗好笑,谢吾文比自己大一岁,今年应该三十一了,他爸不得五十好几?快到退休的年龄了,才提为副所长,应该说是终于熬成副所长才对。但朱代东也很奇怪,一般说来,像到了这样年龄的〖警〗察,不会再对之提拔,没有必要了嘛。公安工作,特别是基层〖派〗出所的工作,需要有能力、年轻的〖警〗察。
如果辖区内一旦出了什么事,五十好几的〖警〗察,能跑得动吗?一般这样的机会,都会留给有能力,从正规警校毕业的业务尖子。
“你爸现在哪个〖派〗出所?”,朱代东问。
“解放路〖派〗出所,你以后在他辖区要是碰到什么事,只要报上我的名字,包你无事。”谢尉争拍着xiōng脯说道。
“你跟你爸都在西城区,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以后你的前程远大啊。”朱代东调侃道。
“那是当然,再过一二年,等我当上科长,反而能照顾我爸呢。”谢尉争自得的说。
“西城区教育局好像是科级单位吧?”,朱代东突然问,他得证实这个问题,一个科级单位的科长,当然不会是科级干部,而是股级。谢尉争到教育局快六年时间了,到现在连个股级干部都没有混上,也真亏他敢当着自己的面说大话。
“对,相当于你们县里的教育局,但实际上级别可能还要高个半格。整个西城区下辖的学校,比你们下面两个县城加起来的还要多。”,谢尉争说。
“哎呀,那以后我来省城,就全靠你这位老同学照顾了。”朱代东顺着谢尉争的语气,说。
“只要你在西城区教育系统,我还是能帮你说几句话的。你以后在学校,想要进校委会,或者当今舁校长、团支部〖书〗记什么的”绝对没有问题的。但是你也知道,同学归同学,人情归人情,这个你应该懂吧?”,谢尉争伸出三根手指,搓了搓说。
“尉争!”不远处有个女人在唤叫他,看样子应该是谢尉争的老婆。
“我老婆在叫我了,就此别过,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毕竟咱们同学一场,有些忙我能帮的,一定会尽力。”谢尉争拍拍朱代东的肩膀,说。
“行,以后我有事,第一个肯定会想到你。”朱代东觉得自己的肠子好像打结,如果谢尉争再不走,他可能再也忍不住了。
“你这位同学好像很有成就,在哪里高就啊?”,谢尉争走后,严蕊灵也抱着儿子过来了,朱代东跟谢尉争的对话,她虽然没有听到,但见他们有说有笑,相谈甚欢的样子。而且那个谢尉争时不时的就要做一下手势,很有领导风范。
“西城区教育局。”,朱代东哈哈大笑着
第七百三十一章 战友老赵
星期天下午五点,钱锦宏最终怀是准备给朱代东打个电话。超快稳定更新小说,www.uu234.com!他已经跟西城分局的局长路留时约好,一起吃个饭。但朱代东的名字,钱锦宏暂时还没有提。这件事只有朱代东同意,他才能踉跄留时交底。
“朱处长,我晚上约了西城分局的路留时局长一起吃饭,他对你可是仰慕已久,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就实在再好不过了。”,钱锦宏微笑着说。
“路留时?你跟他说了我?”朱代东眉头一皱,问。
“我怎么会办这样的糊涂事呢,我只约了他,一个字也没有提到你。”钱锦宏赶紧说。
“好吧,在哪里?”,朱代东问,他调阅过路留时的档案,跟赵金海一样,他也是一位军转干部,有一种军人的豪爽。按他的能力,早就可以去市局,但一直被压在西城分局,主要是因为文化知识还欠缺,其实也就是少了个文凭。他能把西城分局管理得井井有条,就已经说明了问题。但现在组织上对于考察干部,越来越正规,也越来越严格。
“解放路的天龙大酒店,七点钟。”,钱锦宏欣喜的说,那家酒店离朱代东家不远,档次也不错,可以说是西城区最高档的酒店之一。
代东点点头,说。
钱锦宏刚挂断朱代东的电话,路留时的电话就打了进来,他刚把电话放在耳边,就传来路留时的粗嗓门:“我说钱大队长,你的电话都快成热线了,连打两个都打不进。”“向领导汇报工作呢,路局,有什么指示,现在再吃饭好像还有一段时间吧?”钱锦宏笑吟吟的说。
“今天这顿饭恐怕吃不成了,还是改天吧。”路留时说。
“吃不成了?是来了领导还是来了案子?”,钱锦宏惊讶的说,他可是刚刚才跟朱代东约好现在路留时这边变了卦,他怎么向朱代东交待?
“都不是,来了个老战友,好几年没见面了他来省城办事,你说我要不要好好接待一下?”路留时说,他跟钱锦宏很熟,什么时候吃饭都可以,可是老战友聚会,却是很难的。
“老战友?我说老路啊老路,你跟老战友吃饭什么时候不行,偏偏就得今天?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不来,到时后悔莫及可别怪我。”钱锦宏气不打一处来,老战友固然要紧可是朱代东却比老战友更加要紧。如果路留时第一次就给朱代东留下这样的印象,以后还怎么进步?
“钱大队长,伞天你的口气可是不小,不就是吃顿饭吗?我下次补,行不?”路留时说。
“我说路局长,如果只是跟我吃饭,我用得着跟你急吗?”钱锦宏叹\\1口气路留时一直在西城分局原地踏步,其实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你还请了领导?”,路留时顿时傻了眼,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恐怕跟老战友的聚会得泡汤。
“如果要说是领导也可以,省委组织部干部二处处长朱代东同志,就是让程凤林来西城分局担任政委的那个。”钱锦宏悠然的说道。
“你小子行啊什么时候跟他走得这么近了?”路留时惊喜的说,朱代东对程凤林下的狠手,可是让全省公安系统的人都牙痒痒的,但又拿朱代东一点办法也没有。甚至很多人还希望,如果能跟朱代东搞好关系那就再好不过了。
“这你就不用管了,我可是跟他约好了,晚上七点天龙大酒店,过了这个村就没了这个店!”,钱锦宏郑重其事的说。
路留时顿时陷入两难之中,跟朱代东吃得饭来,就要跟老战友失之交臂。人家明天就要回去了,特意来看望自己,连顿饭都陪一下,怎么说得过去?但最后,路留时还是咬了咬牙,一狠心一跺脚,斩钉截铁的说:“锦宏,你替我向朱处长道个歉,今天晚上我就不陪他了。以后要打要罚,任凭他处置就是。”
“你傻啊!”钱锦宏气急败坏的说,为了见个老战友,竟然放弃跟干部处的处长吃饭的机会,要知道今天路留时不来,就是大大的得罪了朱代东,这可不是以后随便就能弥补的。
“你又不是个天才认识我!”,路留时哼了一句,就挂断了电话。
路留时是干脆了,可把钱锦宏架在火上烤了,他可是刚刚才跟朱代东约好,难不成现在又去改。\\2那样的话,朱代东会把自己看成什么样的人?办事浮躁,没有组织纪律xìng。无论是留下哪一种印象,都是大大不妙的。
钱锦宏一个人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头发都快急白了,可还是没有想好如何向朱代东开口。他倒宇愿路留时是碰上了件紧急案子,那样的话,至少自己可以合情合理的解释。
路留时回家的时候扛着一箱的茅台,跟老战友见面,饭菜可以随便,但是这再嘛,是一定要备足的,要是没让喝好,以后说到他路留时的地盘上,连酒都没喝够,他的脸可不够这么臊的。
刚到家没多久,就有人敲门,路留时赶紧跑过去开门,正是自己的老战友,“老赵,可想死我了。”路留时跟老赵重重的拥抱了一下,虽然都在古南省,可是他们两个经常见不上面,不是你忙就是他忙,难得像今天这样的,路留时手上既没有案子,又不用上班。
老战友见面,第一件事不是寒暄,而是喝酒,路留时跟老赵连喝了三大杯后,才开始问候对方的情况。
“路子,你今天的情绪有些不高,是不是我来的不是时候?”,喝了两瓶茅台后,同样也是转业到地方,同样也是公安局的老赵,发现路留时有些恍惚。
“其实也没什么事,不管这么多了,很喝酒再说。”,路留时说。
“不行!事情要是没说清楚,这酒我就不喝了!”,老赵坚定的说。
“今天我本跟市局交警大队的大队长钱锦宏约好吃饭,不是你来了嘛,我跟他的关系较好,就取消了饭局。没想到钱锦宏告诉我,他竟然还约了省委组织部丰部二处的处长朱代东。但后来我想想,还是值得的,老战友比干部处长要紧!”路留时在老战友面前没有隐瞒,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朱代东?这好办啊,你再叫上钱锦宏和朱代东,咱们一起吃不就行了?”,老赵笑呵呵的
第七百三十二章 原来是你
第七百三十二章原来是你
路留时听到老赵的建议,眼前一亮,是啊,自己对老战友的到来和跟朱代东一起吃饭感到左右为难,跟老战友一起喝酒,就要浪费跟组织部干部处长结交的机会。跟朱代东一起吃饭,就要冷落老战友,怎么自己就没有想过带着老战友去跟朱代东一起喝酒呢?
从部队里出来的人,只要是会喝酒的,一般都很能喝酒。应酬的时候,如果能有两个能喝酒的人,很能活跃席间的气氛。何况老战友也是官场中人,虽然是在基层任职,但介绍他给朱代东认识,对他以后的发展,也极为有利。
“老赵,你认识朱代东?”路留时高兴的说。
“现在全省系统的人,有哪个不认识他?”老赵笑吟吟的说。
路留时嘿嘿的笑了笑,是啊,程凤林事件之后,恐怕全省系统,就没有一个不认识朱代东的了。路留时看了看时间,现在才六点半,时间还是来得及的。他马上给钱锦宏打了电话,此时钱锦宏正六神无主,马上就要到七点了,他还没想到如何跟朱代东解释呢,这个时候接到路留时的电话,他那粗大的嗓门,此时听起来,有如天籁之音。
“老路,你这脑袋终于转过弯来了。”钱锦宏笑眯眯的说。
“不转过弯来行吗?以后还不得被你记恨一辈子?”路留时笑道。
“什么也别说了,马上赶到天龙大酒店,我去接朱处长。”钱锦宏说,路留时不来,他其实也陷入两难之中,不管怎么向朱代东解释,只要路留时没来,最后来结果就不是他想要的。
钱锦宏给朱代东打电话,想去接他,朱代东拒绝了,钱锦宏又不是自己的司机,自己也不是他的领导,没道理也没资格让他来接自己。朱代东语气坚决,钱锦宏也不好勉强,他转身就回到了天龙大酒店,此时路留时已经陪着他的老战友到了。
相互介绍之后,钱锦宏提议就在大堂等候朱代东,现在离七点只有十几分钟了,朱代东随时都可能会到,在大堂迎迎他,也是一种礼貌,同时这也是近些年来默认的“行规”。
“路子,我们先去包厢吧,我想朱处长应该还没有这么大的架子。”老赵却提出异议。
“老赵,这样不太好?”路留时虽然平常大大咧咧,为了工作时常不顾及领导的感受,可现在不是没有案子么,只要时间允许,这些行规还是要遵守的。
“这有什么不好的?你们要迎接是你们的事,反正我是不会伺候他。”老赵淡淡的说。
“老赵,你……?”路留时诧异的说,老战友平常好像不是这样吧?他在下面也局,级别比自己还高半级,进了县委领导班子,不应该会对组织部的领导如此藐视吧?
“老路,你这位老战友真的是局长?”钱锦宏等老赵走远了,惊愕的说。
“如假包换,我也不知道他今天怎么会这样,难道是刚才喝了点酒的缘故?”路留时也很诧异,平常老战友的表现还是很正常的,难道他想成为程凤林第二?虽然他在下面的县局,可是组织部门也算一个总体,就好比系统,省厅的人难道就指挥不动县市局了?这不是扯淡么。
“人一旦喝了酒,胆量就变大了,所以说老路,喝酒误事。我给你个建议,等会别介绍他的职务,就说是你的老战友,这样也许对他更好。”钱锦宏说,只要不让朱代东知道路留时的老战友是系统的人,也许就不会给他留下太深的印象。
“这是个好主意。”路留时对钱锦宏的建议深以为然。
朱代东在七点钟的时候,准时走进天龙大酒店,钱锦宏与路留时一见到朱代东,马上就迎了出来。
“朱处长,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西城分局的局长路留时同志。”钱锦宏说。
“你好,路局长。”朱代东跟路留时握了握手,说。
“朱处长你好。”路留时微笑着说,朱代东的年轻让他很意外,虽然钱锦宏跟他提过,这是一位年轻的干部,但直到亲眼看到,他才相信。
“两位,我在这里还有一位朋友,我去打个招呼,等会再来找你们。”朱代东说。
“好的。”钱锦宏说,他给路留时使了个眼sè,让他先去包厢,自己跟在朱代东身边,哪能让朱代东到时来找自己呢。
朱代东好像对他那位朋友的位置很熟悉,也没管身后的钱锦宏,径直朝着他知道的位置走去。走了一会后,钱锦宏惊讶的发现,朱代东正向着他订的那间包厢的方向走去。可是直到朱代东推开那间包厢的门,钱锦宏还是不敢相信,他特意看了看包厢上的门牌号,确实是自己所订的那间包厢,而且他走到包厢门口的时候,已经看到路留时和他的老战友了。
“朱处长,你不是要去见朋友么?”路留时对朱代然闯进来也很意外。
“我的朋友就在这里。”朱代东微微一笑说,然后绕过路留时,大笑着说:“赵哥,你来省城,怎么也不跟我联系,这让我很伤心。”
“我来得太匆忙,可能晚上就要连夜回去,就不敢打扰你朱大处长了。”赵金海笑吟吟的说,正是因为朱代东到了组织部,他才没有刻意去联系他,以免别人非议他找朱代东有其他目的。何况朱代东最近刚刚得罪了系统,现在最好的办法,还是跟他保持一定距离为妙,对他对己都好。
路留时和钱锦宏听到他们的对话,面面相觑,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赵金海竟然认识朱代东,而且看样子还很熟。从朱代东对赵金海的称呼来看,恐怕他们之间的关系,还不是一般的普通关系。
“老赵,你认识朱处长?”路留时愣了一会才回过神来,诧异的问。
“我们认识有好些年了。”赵金海笑着说。
“赵局长,你可是把我和老路都门锦宏佯装不满的说,赵金海跟朱代东是极为要好的朋友,对今天的聚会极为有利。
“我跟赵哥确实认识好几年了,我刚参加工作的时候,当时是在树木岭,赵哥来检查工作,派出所请我一起去陪着喝了顿酒。赵哥的酒量,整个雨花县的系统那都是敬佩有加的。”朱代东笑着说。
:回来几天了,只在家里待了半天,要大后天才能正常更新,抱歉。RO@。
第七百三十三章 没什么尴尬的
第七百三十三章没什么尴尬的
在官场之中,只要你能喝酒、会喝酒、敢喝酒,在官场之中很容易顺风顺水。如果能再加上那么一点点机缘,上位的度比别人要快得多。朱代东能在三十岁的时候,在省委组织部担任一个重要业务处的处长,跟他个人的能力有关系,但跟他的酒量,同样也有很大的关系。
如果朱代东的酒量不行,他可能就不会认识赵金海,不会认识赵金海,不认识赵金海,他跟郭临安的关系也不会这么好。那么他在树木岭要走出仕途最关系的一步:由办事员升任副乡长,基本上不太可能。
在乡镇基层,有些人一辈子都无法跨越这一步,可是朱代东因为机缘凑巧,很顺利的就跨过了这一步。一步先步步先,在副乡长位子上,朱代东如鱼得水,把自己的能力挥得淋漓尽致,由副乡长而乡长,乡长而党委,再调到县里担任副县长、县长、县委,又到现在的干部二处处长。好的开端是成功的一半,这一句真是一点错也没有,朱代东就属于这样的情况。
“只要在机关里工作,不管酒量再大,也都是没有用的。我一个人再能喝,也无法跟十个人、二十个人去拼酒。”朱代东谦逊的说,这其实也是实话,在官场之中,没有人敢说自己的酒量大,因为哪怕你酒量再大,也总会有喝醉的一天,对酒的消费,全世界中国官场高居榜。
原本钱锦宏约朱代东吃饭,主要是把路留时介绍给他,他们两个如果认识的话,是互利互惠的事。可没有想到,路留时的这位老战友,竟然跟朱代东有这么深谙的渊源。因为赵金海的意外加入,这顿饭吃得宾主尽欢,朱代东的酒量,他们三个人加起来,也不足以灌倒。倒是赵金海他们三个,在离开酒店的时候,走起路来有些东倒西歪。
在酒桌上,只要气氛好,彼此之间的距离很容易拉近,要不然公款吃喝也不会如此盛行。喝一次酒,认识一个朋友或者一批朋友,自己的关系网就慢慢的编织起来了。钱锦宏乐此不疲的把路留时介绍给朱代东,未必也不是想要把自己的关系网编织得再大、再密再牢固一些。
这次他们吃饭的气氛就非常好,而且还有赵金海充当他们的润滑剂,饭局的效果大大出乎了钱锦宏的预期。
“朱处长、赵,老钱,是不是再去娱乐一下?”钱锦宏试着提议道,刚才他去结账的时候,路留时已经买了单,天龙大酒店在他的辖区内,只要他在这里,而且又是跟朋友一起吃饭,别人就算想把钱花出去都难。
“赵哥,你是什么意见?”朱代东问,如果今天赵金海没在,他肯定不会再去搞什么活动,今天才跟路留时第一次见面,而且跟钱锦宏还称不上交心的朋友,跟他们出去玩,会让朱代东不习惯。但今天赵金海在这里,在雨花县的时候,朱代东可没少跟他出去娱乐过,后来朱代东在芙蓉县担任县委,两人也时不时会在沙常市一起去按摩。
“要洗个澡按摩一下吧,我可是出来一天了,浑身酸痛。”赵金海看了一下路留时,现对方满是希冀的目光,呵呵笑着说。
路留时一听,眉开眼笑,他是西城分局的局长,楚都市总共六个区,他就管了至少六分之一的娱乐场所,西城区之内,哪家娱乐场所不像是他家开的一样?也许这样的话说得太直白,可是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对朱代东的个性,路留时还不是很了解,但晚上的安排一切听从赵金海的,就绝对不会出差错。赵金海只提了一个要求,正规、专业。这个要求可以说是对洗浴最基本的要求,但就是这个最基本的要求,让路留时斟酌了许久,现在要找一个正规的按摩中心,还真不是那么容易的。
但这样的事,不要说路留时能轻易解决,就算是钱锦宏,也只需要一个电话就能解决。洗过澡后,赵金海和朱代东在一个房间,“代东,在省委组织部的工作还顺利吧?”赵金海问。
“到哪里都是为党工作,对我而言,没有工作的贵贱,只有革命分工的不同。”朱代东轻笑着说。
“跟赵哥还说假话?”赵金海趴在按摩netg上,转过头来,嗔怪的说。
“确实是如此,在芙蓉县的时候,身上的担子重一些,责任也大一些。到了省里,反倒轻松了。每天按时上班、下班,到了机关,不就是熬么?”朱代东笑笑说。
“你如果是个能熬得住的人,就不是朱代东了。”赵金海笑着说,朱代东刚刚到省委组织部没多久,马上就出了自己的声音。省厅都已经同意程凤林调进交警部队,省委组织部只需要走一下程序就可以了,但干部二处硬是把这项任命给拦了下来,程凤林不但没有调到交警部队,反而被下放到了西城分局。
这件事在全省系统轰动一时,虽然下面地市县局的人事任命无需再通过省委组织部,但是下面地市县组织部可以有样学样,原来系统的非主要职务,一般由系统内部调整,可是经过这次的事后,这个潜规则将会打破。
据赵金海所知,整个古南省系统,包括一些重要领导,对朱代东都是又敬又畏。但朱代东这样事,无可厚非,谁也说不出半个不字来。但这也是朱代东的本事,秉公办事,让人无话可说。公能生威,说起来简单,可要做到,可就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
“赵哥,程凤林的事,我只是依据程序而为,绝对没有特意针对你们系统的意思。对了,程凤林最后好像来了西城分局吧?”朱代东问,他负责对程凤林的考核,可是如果程凤林无法调进省委、省政府直辖机关,他的去向就与干部二处没有任何关系了。
“你不知道?他现在是西城分局的政委,这让路留时很尴尬,他是局长,是理所当然的一把手,可是程凤林却享受副处级待遇。”赵金海笑着说,在路留时家喝酒的时候,路留时就向他说起过程凤林的事,现在程凤林也成为古南省系统的风云人物,不管认不认识他,都会谈起他。
“这有什么好尴尬的,只要程凤林的职务是政委,那不管他享受什么样的待遇,都只应该是政委。”朱代东淡淡的说。
:晚上来了个朋友,要坐车去兰州,凌晨四点半的火车,大可一直陪着他进了站才回来,先更一点吧,下午再码吧。Roa。
第七百三十四章 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如果朱代东在路留时的位置,以他现在的政治觉悟,不管程凤林的级别有多高,只要他在政委”西城分局大小事务的最终决定权,就应该在自己手中。虽然朱代东进入官场只有八年时间”但是这八年以来,他一直没有停止过前进的步伐,在工作中积累的经验,也是越来越丰富,对于各种技巧的运用,也愈加熟练。
路留时的年龄比朱代东要大一轮以上,工作时间比朱代东也要长得多,但工作经验,尤其是对于政治领导方面的经验,他却不如朱代东。
何况朱代东还有一件秘密武器”强的听力。鲜少有人能在他面前搞鬼,这无形之中给朱代东扫清了许多障碍。对于普通人而言,有些时间只要碰到一个拦路虎,可能他一生的仕途就此止步。
在朱代东面前,赵金海就是普通人,他听到朱代东不以为意的话语,感慨万端,曾几何时,朱代东对于斗争竟然如此轻车熟路了?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样能坚持原则?代东,这次既然你踉跄子已经认识了,客套的话我就不再多讲,以后在省城,他就拜托你了。”赵金海看了朱代东一眼,说。朱代东现任省委组织部干部二处的处长,虽然从职权上”无法管到路留时,可是一法通,法法通,只要他人在组织部,对于组织调动,就一定会有言权。哪怕就算没有言权,知情权是绝对会有的。
“赵哥,我可是住在西城分局管辖的范围里,应该由路局长照应我才对。”朱代东笑呵呵的说。钱锦宏刚开始介绍路留时的时候,他就已经明白今天晚上这顿饭的意义所在,只不过因为遇到赵金海,朱代东就暂时没有跟钱锦宏表明态度。多一个朋友,永远好过多一个敌人朱代东可以踉跄留时交往”他在省城,也确实需要认识一些这样的人,真要是遇到什么事路留时这个公安局长比他这个干部二处的处长要好用得多。
但是朱代东却不会答应或者承诺什么,人无信则不立,朱代东一直坚守着这样的原则。只要是自己答应了别人的事,就一定要做到。如果做不到,或者无法估量是否能做到,则轻易不会答应别人。有的时候给了别人一个希望,无异于给了自己一个紧箍咒如果没有处理好,紧箍咒甚至会展成为一个地雷,一枚随时都会爆炸的地雷。
“路子是个大大咧咧的人,他转业比我要早,可是现在还是正科级的分区局长。这完全就是一点一眯的熬出来的。如果要论资历的话他在公安系统里比我的资格还要老。”赵金海叹了口气,说。
朱代东虽然不能直接干预路留时的职务”可他毕竟在省委组织部,正如天下公安是一家,各地组织部门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只要朱代东愿意照顾路留时,他相信”不用多么时间路留时就能进行他的人生黄金期。朱代东虽然进入官场的时间不长,担任领导职务的时间就更短”可是他提拔起来的人却不少。
在雨hua县和芙蓉县,就有不少干部是朱代东提拔起来的,有些人现在担任着重要的职务,而且以后会担任更加重要的职务。赵金海有时也不得不承认朱代东在看人这方面,比他要强很多。赵金海的看人”
主要是分辨好人和坏人,但朱代东看人,则要分辨人能力的大小品性的好坏。这些年来,朱代东亲自提拔的人,作风都很正派能力也都非常不错,从来没有给朱代东增添过什么麻烦。相反他们在各自的工作岗位上,充分挥了自己的能力,取得了很好的成绩。
“赵哥,话既然说到这个份上,我也不好再说什么,老路是你的朋友,那也就是我的朋友!”朱代东郑重的说。
“好。代东,我就替路子谢谢了。”赵金海惊喜的说,朱代东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是很给他面子。这说明朱代东并没有因为身份的变化”而在两人之间产生隔阂,朱代东还是原来的那个朱代东。
这一点”尤其让赵金海觉是高兴。要知道在官场之中,翻脸不认人的事情,实在太多。
他很少帮别人求情”要不是很好的关系,根本就是可能帮别人说话。当年他也曾经为朱代东在郭临安面前说过好话,也是因为对朱代东很有好感。现在朱代东的表现,说明自己当初并没有看错了。其实朱代东在芙蓉县担任县委〖书〗记的时候,赵金海就已经知道,自己并没有看错人。
“赵哥,我们之间说这样的话,就太见外了。”朱代东笑着说,他本来还想说什么,但是头忽然轻轻侧了侧”然后视线就望向门口。*磨房的门被人轻轻的敲了两下,然后就被人轻轻推开,伸进来一个带着谦卑笑容的脑袋:“朱处长、赵〖书〗记,对于这里的服务还满意吗?”
“谢所长,今天又要麻烦你了。”赵金海显然认识来人,他转过来头向朱代东介绍:“这位是西城分局解放路〖派〗出所谢吾文所长。”
“你好,谢所长,这里的按摩很专业,谢谢你了。”朱代东心里一动”马上跟一个的名字对应了起来,自己的同学谢尉争,他的父亲不就在解放路〖派〗出所么?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他父亲应该就叫谢吾文。
“朱处长太客气了。”谢吾文谦逊的说,他其实一进来就看到了朱代东”对这位如此的年轻的干部二处处长”他也是满心诧异。看他的年龄”也许跟自己儿子差不多,但是他在官场中的成就,恐怕就是自己的老子,也达不到。
“赵哥,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一步了。”朱代东站起身,谢吾文来的恰到好处,按摩刚刚做完”这个时候进来,正好可以聊会天。但朱代东却不想给他这样的机会”一来不熟悉”二来他不想跟谢尉争有什么太大的瓜葛。
“朱处长,时间还早呢,你跟赵〖书〗记再坐会,我有点事就不陪你们了。”谢吾文很机灵”也许对于他这样年纪的人来说,机灵显得有些滑稽”但他现在这样的位置”如果想要进步,正是需要显然浑身长满机灵的时候。
“不了,赵哥”你晚上还要回去吧,早点动身”晚上还能睡会,要不然影响明天的工作就不好了。”朱代东微笑但坚持的说。
“也好。”赵金海点点头说,他跟老战友也见了面,跟朱代东在一起,酒也喝够了,又完成了想帮一把老战友的心愿,真要是拖到半夜才回去,明天肯定没有精神。对待工作,赵金海也一向兢兢业业,从来不会让人说出半个不字来。
朱代东跟赵金海一走,路留时和钱锦宏也不好再待下去,原本朱代东要送赵金海,但赵金海坚持不让他送,今天来找路留时,本来就是想跟老战友见见面,现在既然要走了,当然得由路留时来送。朱代东想了想,也没有再坚持,他知道赵金海肯定还有些话要踉跄留时说,而且还会是跟自己有关。
“朱处长,我送你回去吧?”钱锦宏笑着说。
“我又不是没有车,晚上你也喝了不少酒,我看你倒是要找人送回去才行。”朱代东微笑着拒绝道,他是自己开车来的,虽然也喝了好几瓶茅台”但这点酒,是不可能让他醉的。
“钱大队,朱处长交给我就好了。”“谢吾文很合时宜的插口道,解放路〖派〗出所离朱代东家并不远,这是他刚刚打听到的消息。朱代东到省委组织部上班后,很快会分配房子,也不知道他能在自己的辖区内住多久”但这样的优势资源,绝对没有理由浪费的。
“老谢,你倒是很会找机会嘛,好,朱处长就交给你了,你要负责给我安全准确的送到家。”钱锦宏说”谢吾文走路留时打电话叫过来的,晚上的按摩也是由他安排的,既然路留时能把他找来,肯定也是想让他在领导面前1ù次脸,毕竟朱代东家离解放路〖派〗出所并不远。
路留时把谢吾文找来也确实是这个意思”既然朱代东能住在西城区,那就是自己的机会,他又住在解放路〖派〗出所的辖区,那也是解放路〖派〗出所的机会。
朱代东有心拒绝,但一时之时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因为他清楚,哪怕谢吾文当面答应,背后也会暗中送自己的。
“谢所长”毕苦你了。”朱代东与谢吾央握了握手,微笑着说。
“不辛苦,朱处长,这是我的电话,以后如果家里有什么琐碎的事,只要打个电话给我就是。”谢吾文递过来一张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恭敬的说。他不敢奢望要到朱代东的手机号码,但只要朱代东以后有事找他,就不愁拿不到朱代东的电话。
“谢谢。”朱代东说,因为知道谢吾文跟谢尉争的关系”他把自己的工作电话告诉了他,这让谢吾文很感动。
谢吾文开着警车在前面开道,朱代东开着车子跟在后面,对朱代东的车牌,谢吾文已经牢牢的记在脑海里。对这个车牌的熟悉程度,在这一瞬间,甚至过了对自己的电话号码的程
第七百三十五章 我等着
按照朱代东的要求,谢吾文既然没有开警灯,也没有拉警笛。到朱代东家后,谢吾文也很识趣的没有下车,更没有想过要去朱代东家拜访。只是按了两下喇叭,朱代东在回应他之后,马上就掉头回去了。
他非常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份,距离去朱代东登门拜访还差很长一段距离。
但就算是这样,谢吾文也显得很〖兴〗奋,他最近几年的仕途,开始慢慢顺利起来,提了副所长,跟分局领导的关系也处得很好。今天又认识了朱代东,虽然干部二处跟自己这个派出的副所长,距离也有点远,但是朱代东的级别越高,对自己不就越有利么?如果自己能跟省委〖书〗记搞好关系,恐怕就不是一个小小的〖派〗出所能容得下自己的了。
回到家后,谢吾文嘴里还哼着轻快的小曲,刚进有门,谢尉争就现了今天老爸的不一样,心情是异样的高兴。
“爸,是不是又破什么大案了?”谢尉争站起身来,笑呵呵的说。
谢吾文之所以会被提拔为副所长,除了跟领导的关系处得越来越好之外,跟上次顺手破了个杀人案也有很大的关系。当时正好解放路〖派〗出所辖区内出了桩命令案,上面非常重视,还特意成立了专案组,可是没想到最后案子却被没进专案组的谢吾文破了。立功又受奖,正好所里缺个副所长,就把他给提了上来。
“哪有那么多案子可破?”谢吾尖白了儿子一眼,靠在沙上说道。
“我看你今天比上次破了那桩杀人案还要高兴!”谢尉争说,他现在也算走进了官场,深知身后有人好办事的道理,如果父亲能站得更高,对他的事业也有很大的促进作用。
“我有吗?”谢吾文诧异的说,“其实也没什么,今天路局介绍我认识省委组织部的一位处长而且这位处长还正好就住在我的辖区。”“哪位处长?”谢尉争马上很感兴趣的问,在省城的处长并不算什么,可是省委组织部的处长,却绝对称得上是一号人物。
“干部二处的朱处长以后如果有机会,我介绍你们认识。”谢吾文微微颌,说。
“老爸,那就一切拜托你了。”谢尉争感jī的说,不要说真的认识省委组织部的处长,只要在单位上让别人知道,自己认识省委组织部的处长对自己的前程都会很有好处。而明天,他就会想办法让别人知道这个消息,现在他就得构思台词,好在明天的时候,能“无意中”
说漏嘴。
“你这孩子跟老爸还说这样的话!”谢吾文嗔怪的说,他已经过了知天命之年,如果不是因为儿子也进了区教育局,也不会如此拼命。
要不然就算自己能当上所长,或者调到分局、市局,还能干几年?
“礼多人不怪嘛。”谢尉争讪笑着说,自从进入西城区教育局之后他对于官场之中的规矩,慢慢熟悉起来,在机关里,逢人说话面带笑,自谦自贬惹人喜。这也是他慢慢琢磨出来的,要知道刚开始他才进机关的时候可是遭了不少的白眼,也做了很多费力没讨到好的事。
“那是对外人的,在单位上,你对人可千万别对人失礼。”谢吾文满意的点了点头,在机关里工作了一段时间之后儿子的性格比原来沉稳许多,说起话来也是愈滴水不漏,如果能再加上一些机缘很容易就能进步。
尉争认真的点点头,说。
接下来谢尉争又详细的问了今天晚上父亲接待领导的过程他问到很详细,谢吾文也说得很全面。父子俩心有灵犀,虽然谢尉争没说,但谢吾文已经明白,他要做什么。
“爸,这位朱处长全名叫什么?他是省委组织部哪个处的处长?正的还是副的?”谢尉争最后问道,父亲跟分局、市局的领导搞好关系,只对他本人有利,可是如果能跟省委组织部的领导搞好关系,那对俩父子都是有莫大的好处。
“朱代东,省委组织部干部二处的处长,原来市局的程凤林局长,本来是要调到省厅担任交警总队长,可是因为这位朱处长,最后却被调到了西城分局担任政委。我记得以前好像跟你说过这件事吧?”谢吾文说。
“是的。朱代东?这个名字好记,我以前有个夹学同学也叫朱代东。”谢尉争笑着说。
第二天,谢尉争一上班,就哈欠连连,机关之中自有八卦之人,
最是关心这样的事。见有人问起,谢尉争随口说道,昨天晚上陪省委组织部的朱处长去了,回去得太晚,只睡了二个小时就来上班了。说完后好像才说得这件事似的,又拜托同事不要声张这件事。虽然同事拍着xiong脯保证,此事绝对不会告诉外人,可是除了外人,谁没有几个“内人”?
还没有中午,这件事就在区教育局传得沸沸扬扬,就连区教育局的局长邬肖任都惊动了,像这样的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虽然没有当面向谢尉争问起,可是却让局办公室主任了解了一下情况。
有组织上的人向自己打听情况,虽然说得很隐讳,可是谢尉争心里跟明镜似的。他做了这么多准备,不就是为了引起组织上的重视么?
只要组织上重视自己,接下来很有可能就会重用自己,只要能重用自己,不就达到了目的么。
当问起自己跟朱代东的关系时,谢尉争一口咬定,关系很铁。这让邬肖任听到之后很高兴,他在走廊里无意中碰到谢尉争的时候,特意跟他说了几句。身为一局之长,虽然很关心谢尉争跟朱代东真正的关系,但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直接问的。先很关心的问起了谢尉争的工作,最后才随口问起,他跟朱代东的关系。
“还可以吧,改天有时间,我把他请出来,陪局长一起吃顿饭。”谢尉争为了邬肖任面前极力表现,大包大揽的说道。
“好啊,1卜谢,那我就等着跟朱处长一起吃饭了。”邬肖任呵呵笑道。
“没问题。”谢尉争没想到邬肖任会这么感兴趣,不但应承下来,而且还等于是下了指示,现在他虽然说得信心百倍,但实际上心里却是戚戚然。
中午的时候,谢尉争特意去了趟解放路〖派〗出所找到父亲谢吾文,把上午自己在单位的所作所为,以及跟邬肖任的对话,仔仔细细的向父亲作了汇报。谢尉争在单位上,还真的很难找到一个能说知心话的人。
“你怎么能跟局长这么说呢?”谢吾文听儿了说完之后,大是不满,这怎么可以呢,自己现在跟朱代东都还没有正式的接触上,他倒在单位领导面前说了大话。
如果谢尉争没有跟邬肖任交谈,或者就是交谈的时候,没有承诺可以把朱代东约出来,那这件事就是恰到好处。可以想像,接下来一段时间,领导肯定会重视他,如果组织上有提拔名单,说不定还真的会考虑他。可是现在他不但跟局里说他与朱代东的关系很好,而且还答应可以把朱代东叫出来,陪着邬肖任一起吃饭,这得多大的面子?这样的面子,恐怕就走路留时现在都不行,就不要说他这个〖派〗出所的小小副所长了。
“我也是没有办法,当时郫局长好像对朱代东很感兴趣,我就顺着他的话这么提了一句。”谢尉争懊丧的说,他很少有直接跟局长面对面交谈的机会,这次好不容易天赐良机,当然要加倍努力,要让自己在局长心里留下最深刻的印象。
“搞不好这件事要坏。”谢吾文叹了口气,说。事情的极端很容易变成负面,有位伟人曾经说过,真理的前面再过去一点点就是悬崖。
原本这是件好事,但太过的时候,就可能会演变为坏事。
“爸,你不是踉跄局长的关系还可以么?要不清他出面,哪天约朱代东出来吃顿饭,到时我把郁局长一起叫过来,事情不就圆满解决了么?”谢尉争说道。
“你在区教育局也工作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这么幼稚?!”谢吾文恼怒的说,在机关里,无法做到的事,千万不能勉强。特别是面对领导的时候,更要如此。你如果做不到,只要承认错误,领导一般还不地怪你,可如果你又要答应别人,最后又做不到,最后的结果只会让人讨厌你。一旦在单位里给人,特别是给领导留下这么一个印象,以后想要改正过来,难于登天。
“那怎么办?总不能让我过几天向他解释,我根本不认识朱代东,也不可能把朱代东请出来一起吃饭吧?”谢尉争无奈的说,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的。特别是跟领导说的话,更是如此。
“这当然不行,到时就算不能把朱代东请来,也要请一位相当分量的领导才行。”谢吾文拒绝道,谢吾文的做法,那是自暴自弃的行为,真要是那么跟邬肖任解释了,以后儿子在西城区教育局,甚至是整个楚都教育系统都不会混出什么名堂了。a。
第七百三十六章 自己扮演自己
第七百三十六章自己扮演自己
谢吾文虽然给儿子出主意,可以请一位相当分量的领导去陪邬肖任吃顿饭,可是这样一位分量的领导,却也不是那么好请的。谢吾文真正能请得动的人,也许就只是西城分局的局长路留时。可是路留时跟邬肖任的级别都是一样,也许从职权上,路留时显得更重要一些,可是邬肖任见到路留时的时候,未必就会把他当成领导来看待。
可要请市局或者是区委区政府的领导,谢吾文现在也没有这么大的面子,虽然儿子跟邬肖任也没有肯定敲定是哪一天吃饭,三五天之后也行,十天半个月也可以。但如果出半个月,就会让人看轻。至少别人不会再相信,谢尉争跟朱代东的关系没有像他所说的那么好。
“爸,你这几天就不能跟朱处长联系一下?”谢尉争不死心的说,这件事最好的结局,就是把朱代东请出来,哪怕就是个假的,也算是应付了啊。想到假的,他又突然眼前一亮,自己不是正好有位同学也叫朱代东么?“爸,我有个同学也叫朱代东,如果实在没办法了,把我那同学叫出来怎么样?”
“这不是乱弹琴吗?要是被邬肖任知道了怎么办?以后你还想不想进步了?”谢吾文连连摇头说。
“我可以先不介绍身份,反正我请的是朱代东没有错嘛。以后等真的跟朱处长联系好时,再赔礼道歉也不晚。何况邬局长也不一定会在局里待太长了,听说上面有意让他去市教育局当副局长。”谢尉争说,请干部二处的处长朱代东,他没有把握,但要说把自己的同学朱代东出来,那是一点问题也没有。朱代东来省城教书,搞不好以后有事就要求到自己头上呢。不管怎么说,自己好歹也是在教育局,比他这个农村出身的教师要强得多。
“这要看邬肖任会在区教育局待多长时间,还要看他去市教育局分管什么工作。今年邬肖任多大年龄了?”谢吾文问。
“四十六。”谢尉争想了一下,说,领导的资料,随时都要记在脑子里的,特别是这样的主要领导,更是要熟悉得像自己的资料一样,张口即来。
“四十六,很麻烦啊。”谢吾文叹了口气,现在谢吾文一时之间,还不可能跳出教育系统,而邬肖任又在教育系统有很大的上升空间。四十六岁,如果今年他进了步,退休之前担任市教育局的局长,并不是没有可能。如果让他得知谢尉争这次骗了他,那也许儿子的仕途就要等到邬肖任退休之后,才会有起sè。
“这也不行,那也麻烦,怪不得你到现在才当了个副所长。我看还是按我的办法,以后朱处长如果有事情找你,记得一定通知我。”谢尉争坚定的说,父亲前怕狼后怕虎,最后什么事也办不成。
“先等几天再说吧,也许事情就会出现转机。”谢吾文说道。
但谢尉争似乎却不想等了,他现在就得行动,他先要做的便是与朱代东取得联系。虽然上次在公园的时候碰到了朱代东,可是两人并没有交换联系方式。朱代东要找到他很容易,因为谢吾文向他介绍过自己的工作单位,但是谢吾文好像却不记得朱代东在哪所学校教书,他只清楚朱代东调到省城来工作了。
谢尉争一开始认为,自己要找到朱代东很容易,自己在教育局上班,想要找个教师还不是小菜一碟?但谢尉争这次却错了,他找遍全市所有的中小学校,并没有找到朱代东其人。他又联系了在楚都的大学同学,可并没有一个人知道朱代东来省城这件事。
“难道说这小子在骗人?”谢尉争呢喃自语的说道,他根本不可能想到,朱代东只不过教了一个学期的书,就彻底与教师队伍脱离。
而且对于自己的判断,他有很大的信心,朱代东出身农村,在学校的时候,就不怎么说话,属于自卑内向的性格。现在毕业七八年了,再碰到自己,见自己已经在教育局工作,如果再说他在下面的小县城教书,会更让他自卑。
要真是这样的话,想要找到朱代东就容易多了,只需要给他老家去封信,很快就能得知结果。但这会耽搁一段时间,朱代东收到自己的信,至少要二天时间,如果到他老家的话,可能得三天。
但就在谢尉争准备去寄信的时候,很意外在再次碰到了朱代东,说来也很巧,朱代东陪着严蕊灵去逛商场,而谢尉争却是去商场准备买几件像样的礼物。既有给邬肖任准备的,也有给朱代东准备的。当然,给朱代东准备的礼物只有附带,他相信,哪怕随便给朱代东买点东西,都会让他心满意足的。
“朱代东,你不是说调到省城来工作了吗?现在跟老同学都撒谎了。”能在这里再次碰到朱代东,谢尉争还是很欣慰的,这样的话,至少可以给他省出三天的时间来,也可以让朱代东多准备三天。
“我确实在这里工作啊,噢,你是在教育系统查我的资料吧?”朱代东笑着说,他原本以为谢吾文已经认出了自己,可现在看来,却并非如此。如果谢吾文真要认出了自己,谢尉争就不会还说自己骗了他。
“我们是师大毕业,不在教育系统查你的资料,难道还到行政系统查?”谢尉争没好气的说,“什么也别说了,后天我请你吃饭,到时我们局长会亲自来,这可是你的一个好机会。”
“后天?”朱代东迟疑道,后天他的工作已经安排好了,中午是肯定没有时间的,晚上也已经跟人约好,但并不是太重要的约会。如果需要,可以取消,可是为谢尉争而取消自己的约定,是否值得还要商榷。
“怎么,老同学也请不动你了?”谢尉争气恼的说,在别人面前他也许没有自信,可是面对朱代东,他却有着无可比拟的优势。朱代东除了在大学的时候,成绩比自己好一些之外,其他没有任何方面是越自己的,请他代替干部二处的朱处长去赴宴,完全就是给他面子,也是给他一个机会。区教育局长也不是谁想认识,就能认识的。
“好吧,后天晚上,你定时间和地点。”朱代东心中微微叹了口气,他还不知道谢尉争这是喝的哪一出,无缘无故要请自己吃顿饭,而且还要捎带上他的局长,要知道上次在人民公园的时候,他可是说得明明白白,哪怕自己请他帮忙办事,也是需要活动经费的。
“这才像是老同学嘛,后天晚上七点,楚都大酒店,具体包厢到时我再通知你,对了,赶紧把你的联系方式告诉我。”谢尉争这才1ù出笑脸,说。
“还是到时我联系你吧,我会准备在六点给你电话的。”朱代东说。
“这也行,你可一定要记得,六点半之前,一定要赶到楚都大酒店,我还有事跟你交待。这次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把我们局长约出来的,以后你要办什么事,找他也方便嘛。”谢尉争笑着说,今天朱代东又跟他老婆儿子在一起,谈事并不太方便,也担心他到时记不住,还不如到时再跟他交待。
搞掂了朱代东,谢尉争马上没有了原来的紧迫感,只要拉上朱代东跟邬肖任吃过一顿饭,不要让两人建立直接的联系,以后在局里就能如鱼得水。
回到西城区教育局,谢尉争马上向邬肖任汇报了这件事,听说谢尉争把朱代东约出来,在后天晚上吃饭,邬肖任看谢尉争的眼光都不一样了。
“小谢,后天晚上楚都大酒店的安排,你就不用操心了,费用嘛,到时拿票到局里来报,接待省委组织部的领导,这也算公务嘛。另外你还得费心给朱处长准备一份礼物,要拿得出手,这代表了咱们西城区教育局的脸面嘛,到时把票拿来,我签字报销。”邬肖任要考虑的问题就比谢尉争周详得多,手中有权,不用浪费,既要把朱代东接待好了,也不能让自己吃亏。
“局长的安排非常妥当,我一定执行到位。”谢尉争笑着说,他没有报销费用的权力,也从来没有想到要用公款消费,心想,这次可能真要便宜朱代东这小子。但礼物绝对不能给他,这得给真正的朱处长,档然以后局长见到真朱代东的时候,自己脑袋难保。
朱代东是六点二十五到的楚都大酒店,正想给谢尉争打电话,刚走到酒店的大堂,就止住了这个想法,谢尉争已经先他一步到了酒店大堂。
“代东,你能准时来我很高兴。走,我们先到里面说话。”谢尉争拉着朱代东的手,走到预定的包厢里,说。
“你们局长来了?”朱代东诧异的问,按说约好七点,鲜有人会提前半个小时来的,这是应酬的饭局,又不是农村摆酒席,还要提前去占位子。
“我们局长还要一会再来,也正是因为这样,有些话我得提前交待你,要不然随便讲错一句话,你这辈子的前程就完了。”谢尉争说。
听了谢尉争所谓的交待,朱代东哭笑不得,让自己来扮演自己,着实有点荒唐!
:今天实际上也码了一万一千字,明天不会少于这个数字,请求支持。Roa。
第七百三十七章 此人正彼人
榭尉争越来越有些看不you朱代东了,不就是大学毕业八年没见嘛,
怎么他的说话口ěn,已经很不像一名教师,倒像是一位领导干部。自己进区教育局也有一段时间了吧,可他的派头明显比自己要大。而且据他仔细观察,还不太像是做作,因为有些气质,是无法装出来的。
这次的聚会很sī人,每个人都没有带外人来,邬肖任是不想让别人分享自己与朱代东吃饭的经历,谢尉争是生怕外人瞧出破绽,不敢带人来,而朱代东则是没有这个习惯。除非他觉得有必要,否则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轻易带人去赴宴的。
谢尉争交待朱代东,等邬肖任来了之后,多喝酒少说话,少说工作上的事,多说生活趣闻,朱代东忠实的执行了他的交待。以朱代东的酒量,想要放倒邬肖任跟谢尉争,是件很简单的事。除了一开始简单的相互介绍之后,朱代东就是不停的喝酒。
在座的三位,不管是真假身份,朱代东的身份都最高,算是领导。
领导想喝酒,当然要尽力作陪。邬肖任是酒精考验的干部,能喝差不多一斤茅台。然谢尉争就要差一些了,半斤茅台下肚,就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
但朱代东不管他们是一斤的酒量,还是半斤的酒量,最后都把他们放倒。然后在酒店开了两间房,请酒店的服务员把他们送到房间,他全部结了帐之后,才离开。
谢尉争醒来之后已经是下半夜,一翻身,现自己睡在netg上,再一抬头,房间里除了自己之外,没有其他人。他猛的摇了摇头,仔细的回忆也只是mímí糊糊的记得,自己喝了不少酒,最后应该是被人架着送进房间的。
他马上找到酒店的服务员,问清了事情的原委得知局长就在自己的隔壁房间,猛一阵敲门之后,睡得昏昏沉沉的邬肖任才脚步轻浮的走过来开门。
“局长,你还好吧?”谢尉争可没有朱代东的细心,到现在包里还带着小砂轮和葡萄糖注射液,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给邬肖任泡杯茶。
“还行朱处长的酒量可真是不小,光是这酒量,就让人敬佩三分。”邬肖任缓缓的说,晚上他是饭没吃一口,菜也没有夹几筷子光顾着喝酒了,而且最后还喝了个人事不醒。请客的,要让客人送进房间,这要是说出去,以后都不好意思见人了。
“是啊,他的酒量实在让……人很吃惊。”谢尉争说,他记得在大学的时候朱代东滴酒不沾,没想到现在他的酒量竟然如此之大。自己半斤白酒的量,在单位上也算是能喝酒的人之一,可是在朱代东面前,连边都沾不上。
局长能喝一斤多,可最后也醉倒了幸好朱代东没有进机关,要不然光凭他这样的酒量,就比自己更有优势。
“对了,朱处长呢?”邬肖任突然想起,自己醉倒了谢尉争也没撑住,西城区教育局的战斗力没有经受住考验。
“他……已经先走了。”谢尉争犹豫了一下,说道对于朱代东能把账结了,他很满意对朱代东能不声不响的独自离开,他更加满意。
他嘱咐朱代东,在饭桌上少说话多喝酒,尽量不要跟邪局长谈工作上的事,这些朱代东都做到了,这次的聚会,完全达到了他的目的。
“这次真是招待不周,东西你给集处长买了吧?”邬肖任问。
“买是买了,可是“…没有送出去。”谢肆争说,想了一下,又说,“要不,局长你拿回去吧。”
“我就不要了,现在时间也很晚了,我先回去,小谢,明天你记得跟朱处长说一声,这次招待不周,下次找机会再向他道歉。”邬肖任说,对谢尉争没有把礼物送出去,他是有些不满的,如果让他知道,谢尉争竟然连账都没有结,现在他住的房间都是朱代东付的钱,不知道会有何感想。
“局长放心好了,我一定不会让朱代东对我们局有何不满。”谢尉争满脸微笑着说。
“这就好,明天你把票拿来,直接找我签字。”邬肖任说,对于今天晚上谢尉争安排的饭局,他也不是完全满意,除了谢尉争没把东西送出去之外,在酒桌上,谢尉争没有把气氛搞起来也是牟原因。既然是饭局,当然要喝酒,但喝酒不是唯一的,聊的话题才是真正的核心。但邬肖任现在回忆,晚上跟朱代东,根本就没有真正说上几句话,光顾着喝酒了。
邬肖任要回去,谢尉争当然也不会再在楚都大酒店住,虽然现在是下半夜,但他知道,父亲此时一定还在家里等着自己可是等到他想去前台拿票的时候,才觉,票竟然世被朱代东拿走了。
你又没单位报销,把票拿走算怎么回事嘛,谢尉争心想。自己又没有朱代东的联系方式,看来明天得在局长面前扬风格才行,就说今天开支的钱,自己垫付。
回到家,谢吾文果然在家里等着,虽然已经凌晨三点,但他一点睡意也没有。他不知道儿子安排的这次饭局能否令邬肖任满意,如果被邪肖任现,儿子竟然把大学同学叫去应付他,那事情可就麻烦了。
“爸,还没睡呐。”谢尉争说。
“你不回来,我哪里睡得着,晚上的饭局还顺利吧?”谢吾文关切的问。
谢尉争赶紧把晚上生的一切,详细的告诉了父亲。在谢吾文面前,谢尉争没有任何的隐瞒,特别是朱代东在酒桌上的表现,他说的什么话,喝了多少酒,他说得特别仔细。
“尉争,你能不能向我详细的描述一下你这位也叫朱代东的同学?”谢吾文听完后,凝重的说道。他听完儿子的述说,突然有种感觉,这个朱代东,怎么跟自己见到的朱处长颇有几分相似呢?
“他也没什么特别的,身材不高不短,体形不胖不瘦,如果不仔细看,不会给人留下太深的印象,但如果你认真的观察他,也很耐责。”谢尉争想了想,对于朱代东的外貌,他还真不太好形象。如果把朱代东形容得很帅,他心里不舒服,但若是形容得太不堪,好像跟事实出入又很大。
“他开车没有?”谢吾文问。
“他怎么会有车呢,不可能嘛。”谢尉争笃定的说,虽然他并没有注意到朱代东有没有开车,可是凭他的直觉,朱代东是不可能开车来的,他又不是给谁当司机的。
“什么叫不可能?你到底有没有亲眼看到他怎么来去的?”谢吾文瞪了儿子一眼,嗔怪的说。
“我英然没有注意……,但……”谢尉争说。
“够了!”谢吾文呵道,“你有这位同学的照片没有?”
“我在大学的时候跟他关系一般,再说他那个时候穿的土里土气,哪会有什么照片?”谢尉争兀自说道,看到父亲脸sè越来越沉,他才改口:“我们毕业前照了合照,不知道那上面有没有他。”
“还不快去拿?”谢吾文越听越生气,谢尉争什么都好,就是在有些人面前喜欢装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经常戴着有sè眼镜看人,士别三日,况且要刮目相看,何况他们大学毕业已经快八年了。八年都能把〖日〗本鬼子赶出〖中〗国,何况一个人的变化呢?
谢尉争在家里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了大学时的那张已经泛黄的毕业照。谢尉争找到照片上的朱代东,现八年的时间,朱代东的变化很大。虽然他的外貌可能差不多,可是对照晚上看到的朱代东,谢尉争还是感觉朱代东与照片里的朱代东是两个人。
晚上看到的朱代东,举手投足间很有自信,他与邬肖任交谈的时候,身上带着一种非常奇怪的气质。朱代东比自己可能还要小一岁,但他在四十六岁的邬肖任,却并没有因为年龄的差异而产生任何隔阂。
“这就是他?”谢吾文手指有些颤的指着照片上的朱代东问。
“爸,你可真是好眼力,我刚才还好一会才确认呢。”谢尉争笑嘻嘻的说。
“你混蛋!”谢吾文大骂道,他原来以为儿子在机关里磨炼了这么久,性格、眼光应该都历练出来了,但是没有想到,真要是遇到什么事,表现竟然如此的不堪!
“爸,你无缘无故骂我干什么?”谢尉争满腹委层的问,自从高中之后,就很少见老爸冲自己这么大的火了。
“你这位叫朱代东的同学,老家是不是芙蓉县的?”谢吾文声sè俱厉的问。
“好像是吧,我记得他在大学找的女朋友是雨hua县的,芙蓉县就在雨hua县旁边。”谢尉争思索着说道。
“谢尉争啊谢尉争,我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谢吾文叹息一声,无力的坐到椅子上。
“爸,我又做错什么了?”谢尉争大感委屈,自己的一切事情,都跟他有商有量,怎么现在什么事都怪到自己头。
“你知不知道,你的这位同学朱代东,就是省委组织弈干部二处的处长朱代东!!!”谢吾文大声说道。
“啊……!!”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