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三章 各取所需(求月票支持!)
第五百零三章各取所需(求月票支持!)
看到朱代东唉声叹气的样子,总长笑了,他当然明白这是朱代东的作态,但就算知道,也不会怪朱代东。自己拿了别人所有的金装无名,还能不替他办点事?何况这些事都是在政策允许的范围内,就算自己不帮他,以后那几位老同志问起来的时候,自己怎么回答?反而会因此挨顿臭骂,不要以为他是上将,是总参谋长就很不起,在军队里,讲究的是资格,而不是军衔。
曾经有位师长,遇到一位当门卫的老头,当时就跑过去,恭恭敬敬的敬了个礼,那门卫淡淡的回了个礼,淡淡的说,进去吧,另打扰我的工作。师长很乖巧的走了进去,旁边的人都很诧异,这位大校的是哪门子癫?后来一问才知道,那门卫是他以前的老班长,一天是你的老班子,一世都是你的老班子,不要说还只是个大校,哪怕就是成了将军,以后见了老班子,还得敬礼。
“看来让你把金装无名拿出来,还是很心疼嘛,你们县里的那个项目,我已经跟晓辉部长打过招呼,就连你sī自提出来的要以货代客,晓辉部长也很支持。”总长说,对于金装无名的市场价值,总长心里也是有数的,对于朱代东的身家,他也知道,朱代东所拥有的金装无名,从来就没有用来换过钱,也从来没有用在sī人,朱代东能做到这一点,让他很欣慰。
为地方争取利益,天经地义,只要不把钱拿到sī人腰包里,这种行为就属于敬业。朱代东不像其他人那样,贪婪无比,其实不要说他有那么大的身家,哪怕就是仅靠工资生活,身为领导干部,也能过得很好。要进步,想进步,也在情理之中,不想当将军的兵不是好兵,不想当领导的干部,不是好干部。只要你一心为公,清正廉洁,任何要求都是合理的。
朱代东离开总参的时候,心情非常愉快,他留了两个项目申请在总长那里,一个是市的22o伏变电站项目,一个是市南冲水电站项目。这两个项目,市里都在尽力争取,但排期很久,而且就算能立项,国家的拨款也不多,不会过总项目资金的百分之二十。现在摆到了总长的案头,相信会给沙常市一个满意的答复。
还没回到驻京办,朱代东就接到了安德里亚斯打来的电话,这位德国驻华大使商务参赞很准时,刚刚过了二个小时,就把电话打了过来。安德里亚斯邀请朱代东去长安俱乐部,他是那里的会员,有权力带嘉宾一起去体验长安俱乐部的奢华、富贵、宁静和舒适的环境。朱代东考虑了一下,自己在北京也没有很合适的地方,与其去其他环境不如长安俱乐部的地方,还不如就在那里见面。
因为安德里亚斯跟俱乐部打过招呼,这次朱代东一进来,马上受到了非常细致的服务,并且长安俱乐部的会籍总监何嘉欣,在得知朱代东来了之后,亲自带领他去了九楼的酒吧。
“代东,下午没生我气吧?”何嘉欣跟在朱代东的身旁,眼神复杂的望着他说。就在她向李亮汇报后没多久,她又接到了李亮的指示,让她去借一下朱代东写给安德里亚斯的那张纸条,复印一下jiao给他。
李总怎么会对朱代东写的一张纸条这么在意?她没有问,该让自己知道的,李总自然会告诉自己。但她知道,朱代东的分量正在以一个自己不是很清楚的原因,在慢慢的加重。
“我从来不生美女的气。”朱代东淡淡的笑道。
“是不是官场都这么历练人?如果你在师大时有这份口才,我保证下午一眼就能认出你。”何嘉欣抿嘴一笑,作为一位女人,尤其是一位漂亮的女人,她很清楚自己的优势。美女做错事,很容易得到别人的原谅,美女的要求哪怕有些过分,别人也容易接受。这是优势,与天俱来的优势,当然,何嘉欣很懂得这其中的度,只要不越线,才能游刃有余。
“那是因为没有机会跟你说话,否则的话,我的口才早历练出来了。你现在比在学校的时候,更加美丽动人,也更加善解人意。”朱代东微笑着说。
“你申请会员的事,我已经跟总经理汇报,机会不是没有。”何嘉欣想了一下,说。她其实已经有一种感觉,等会李总会亲自跟朱代东谈关于邀请他入会的事,这次不再是朱代东的申请,而是长安俱乐部主动邀请他加入会员。
“谢了,我可能明天就要回去。”朱代东说,现在这个会员身份对于他来说,要不要已经没什么关系。项目的事,基本上已经算是落实,而自己跟田林夫fù的关系,也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其实在驻京办请田林夫fù吃饭,更能给他们留下深刻的印象。现在项目的事,已经成了板上钉钉的事,把客运当货运的事,铁道部也默认,只要芙蓉县不是营利性经营,随芙蓉县去搞。那再请田林夫fù吃饭,意义又有了些变化,sī人的意义大过工作,请他们吃沙常市的地方菜,更能体现自己的诚意。
“你在北京的事办妥了?”何嘉欣讶然问,长安俱乐部作为一家高级会所,能在这里请客吃饭,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她相信朱代东之所以要这个会员,也是这个原因。两个小时前,他还在主动申请会员,现在自己告诉他有希望,朱代东的反应竟然如此冷淡。
“差不多吧,哪位是安德里亚斯?”朱代东问,他其实早就锁定了安德里亚斯,可这里毕竟是第一次来,如果径直就走到安德里亚斯面前,岂不让何嘉欣把眼珠子都掉出来?
这其实也是自己强听力所带来的副作用,必须随时注意这些方面的细节,否则很容易引别人的“恐惧”,这样的事如果出现得几次,恐怕自己“朱半仙”的大名,又会再一次广为流传。
“你好,安德里亚斯先生,这位就是给你送纸条的朱代东先生。”何嘉欣款款走到安德里亚斯的桌边,微笑着说。
“你好,朱代东先生。”安德里亚斯看到朱代东,连忙站了起来,跟他重重的握了握手。
“ha11oandreas。”朱代东却用一口流利的德语跟他打了声招呼。这也是你好,安德里亚斯的意思。
“dashatmichirk1ichüberrascht。”安德里亚斯低声惊呼道,他的意思是,这真让我意外。
其实意外的又岂止安德里亚斯一个人?跟在他身边的何嘉欣更是把樱桃小嘴张得能塞进一枚jī蛋,虽然她知道,朱代东会德文,但能把德语说得这么顺溜,哪怕就算是在俱乐部,也不多见。德语在中国,只能称之小语种,她曾经以为自己能讲一口流利的英语,已经很国际华了,没想到朱代东这一口德语说出来,让她有种要在地上找条缝的感觉。
朱代东能说一口流利的德语,让来自德国的yao品商克里斯蒂安也是喜出望外,他可是一句中文也不会说,还准备拜托安德里亚斯帮他找位懂yao学的德语翻译,没想到这位能提供无名康乐消息的人,本身就是个德语通。
在朱代东来之前,俱乐部已经把朱代东的一些信息透1ù给了他们,并且将一名县委书记对一家设在本地的企业,有多大的影响力,也向他们解释得很明白。在长安俱乐部,商务活动非常多,俱乐部希望每一位会员都能把这里当成家,一个永远的家。不但经常会举办各种活动,增进会员之间的感情,而且对每位会员,也是真心实意的帮忙。甚至有些会员也想办俱乐部,长安俱乐部更是会倾囊相授,毫无保留的把自己从国外引进的管理和经营理念,传授给他们。
“何小姐,请你帮我在楼下的中餐厅订一个包厢,晚上我要宴请朱代东先生。”安德里亚斯说。
“不了,安德里亚斯先生,晚上我已经有约,你还是请我喝一杯吧。”朱代东笑着说。
“好,何小姐,麻烦你了。”安德里亚斯说。
“代东,你晚上把客人安排在我们这里吧?我们这里面环境、气氛和菜肴,在北京可以算得屈一指的。”何嘉欣俯身在朱代东耳边轻声说。
“我请别人吃的是古南地方特色菜,这里好像不太合适。”朱代东轻轻的摇了摇头,坚定的说。
“如果我们这里能提供古南特色菜呢?”何嘉欣低声问。
“可以考虑一下。”朱代东微微颌,对于一些非原则同意的问题,美女的影响很大,何况她又是大学同学,她可以不顾朱代东这个老同学的面子,拒绝他的申请,但朱代东却不能不顾同学之谊。
何嘉欣马上向李亮汇报了这件事,“何总监,现在朱代东还不是我们的会员呢,有必要为了他而改动我们的食谱么?我们今天为朱代东改变食谱,以后也为其他会员改变食谱,这反而会影响我们的品质。”李亮淡淡的说。
“李总,我们这里可以提供很多地方的特色菜,唯独古南特色菜不多,趁这次机会增加菜单不正好么?”何嘉欣拢了拢耳边的长,微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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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四章 一切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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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小姐,你是一位很尽职的会籍总监,我与几位理事讨论决定,吸取朱代东为我们的终身会员。”李亮很满意的点了点头,刚才他只是借机考验一下何嘉欣而已。
“终身会籍?”何嘉欣惊讶的张了张嘴,她是会籍总监,很清楚终身会员意味着什么,如果不是非常看好朱代东的潜力,绝对不会给他这样的待遇。
长安俱乐部目前拥有终身会籍包括公司会籍和个人会籍,而还有相当比例的特殊会籍,这些特殊会籍的有效时间只有十年。十年之后,会员身份自动消失。可就算是如此,想要获得十年特殊会籍的人,也是很难的。长安俱乐部自有一套选择会员的办法,而选会员的一贯原则就是宁缺勿滥。
“是的,何总监,我要提醒你,朱代东这个人很不简单,别看他现在只是一名处级干部,但日后前程不可限量,公司的董事一至都很看好他,你也要跟你的这位老同学处好关系哟。”李亮笑着说,有些事情他还不好告诉何嘉欣,他通过特殊的渠道,不但知道了的朱代东身家,而且还知道他今天下午去的是总参,最最重要的是,他见的是总长。
作为对中国国情有过深刻研究的香港商人,李亮非常清楚,在中国,总参谋长比国防部长更加有实权。总参谋长是军委控制军队的执行者,而国防部长是国务院名义下的军队最高指挥官。孰轻孰重,明眼人一看便知。
“李总放心,任何一名会员,都是我们工作的对象。”何嘉欣说,“我等会就去通知他吧?”
“可以,但我希望你能介绍他给我认识。”李亮说。
何嘉欣更是惊诧,很多会员以认识李亮为荣,可现在李亮却想要结识朱代东,自己虽然也觉得朱代东有些本事,但也没有需要这么夸张的地步吧?
黄彬接连给朱书记打了三个电话,但对方都没有接,这让他很着急,吴茂聪刚才来找他,说接到省驻京办的电话,晚上要借用沙常市驻京办的地方,招待一个代表团。古南省驻京办的地方不够,而沙常市驻京办与省驻京办相隔不是很远,因此就跟吴茂聪商量。
古南省驻京办虽然不是沙常市驻京办的主管部门,但就驻京办而言,两者是一个系统,相互帮衬相互协调,是常有的事。而且对方那位主任的级别比他高,无论是在京城还是在省城楚都,办事能力都比他强,对于省驻京办的要求,他当然是满口答应。
答应之后,吴茂聪才觉得不妥,晚上朱代东已经订了一个包厢,沙常市驻京办本就只有三间包厢,而这次省驻京办要求得用包厢接待,在大厅吃饭,规格不就降下来了么?原本让代表团的人来沙常驻京办来用餐,就已经是降低了规格,还要让他们在大厅吃饭,就说不过去了嘛。
吴茂聪一时联系不到朱代东,就找黄彬询问,朱书记晚上到底请的是什么客人,如果不是很重要,能不能到酒店去用餐?我知道有几家古南风味的餐馆,物美价廉,最重要的是,口味纯正,不比驻京办差。
这样的事,黄彬哪能作主?他只能要求吴茂聪把包厢给自己留着,朱书记的指示,哪能随便1uan改?
“黄秘书,你也看到了,这是临时接到的任务,没办法啊。我已经跟古南酒店联系好了,给朱书记定了一间最好的包厢,费用算咱们的。”吴茂聪叹道,在朱代东与省驻京办之间取舍的话,他毫不犹豫的选择省驻京办。无他,利益使然。朱代东虽然是芙蓉县的县委书记,以后也有可能会有上升的空间,但现在对自己帮助更大的则是省驻京办。
“吴主任,你看这样好不好,省驻京办转过来的人,请你安排安排到他们的就近餐馆,所有的费用全部由我们芙蓉县来出,但这里的包厢一定要给朱书记留着。”黄彬跟着朱代东历练了几年,他清楚,这里面关系的不是金钱,而是任务,自己的任务就是完成朱书记jiao待的事务,过程如何不重要,不管hua了多少钱,不管有多少bo折,只要结果是对的就行。
“黄秘书,何必呢,晚上来这里吃饭的人,有三十来位,按人均五百的开支,就得一万五,这可是一笔不少的开销。”吴茂聪苦笑道。
“吴主任……”黄彬正要说话,朱代东的电话及时的打了过来,黄彬如获至宝,连忙把这件突然事件向他做了详细汇报。
“我们在北京已经很打扰吴主任了,这件事不能让吴主任为难,我们自己到外面去。”朱代东沉yín了一会,说。
吴茂聪对朱代东能这样的xiong怀很满意,如果他要是支持黄彬,这件事就真不知道如何处理了,但现在他主动退让,反而让吴茂聪觉得不好意思了。他在黄彬的电话接完后,又给朱代东打了个电话。
“朱书记,实在抱歉,这次是省驻京办的分配的任务,没有条件可讲,谁让咱们以后求人家的地方那么多呢。”吴茂聪歉意万分的说。
“我能理解,吴主任,你没必要道理,只有相互体谅,工作才好开展。而且我也正要通知你,晚上在驻京办的宴请要换到别的地方。”朱代东说。
吴茂聪以为朱代东是安慰他才这么说的,更是感动,却不知道朱代东确实已经有了这个想法,长安俱乐部的总经理亲自出面,而且为了自己这次招待田林,而增加俱乐部的菜谱,这份诚意,让朱代东感动。如果县里的招商引资能有这样的服务态度,还有什么样的客商请不来?
晚上,在长安俱乐部的八楼,朱代东与田林夫fù在“双喜”包厢一起用餐,这个地方可以说是北京城最好的中餐厅之一,有个很尊荣的名字,叫:“清樽红烛”。同时这里可能也是俱乐部里占地最大,装饰最下本钱的一个。大厅里有巨幅油画“贵妃醉酒”,还有各式古典家具、古典灯饰,而一件件名贵的紫檀木屏风,更将皇家气派和优雅氛围上升到极致。
这种气氛,并不是因为这些装饰就能有的,还要在这里的人有相应的口味,这种气氛才能体现出来。要是谁在这里大声喧哗,猜拳划酒,吵得跟菜市场似的,何来的皇家气派?
“田哥,蔡姐,这是我们的古南的特色菜,也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朱代东点点还不是最具古南特色的菜,昨天晚上他就知道,田林夫fù喜欢吃清淡些的人,因此特意让这里的厨师注意,少放辣椒,但古南的那种特色要表现出来。
在点菜的时候,服务员得知朱代东要宴请的是田林时,给他提了些建议,田林喜欢吃什么菜,有什么口味,包括蔡冰莹的喜好,喜欢什么样的酒水,包括喜欢哪间包厢,她都能娓娓道来。如果不是她只知道生活饮食方面的情况,朱代东都要怀疑这里是不是一个情报结婚,怎么什么事情都清楚。
“还可行,代东,不错啊,今天张部长给我打了电话,专门提起了芙蓉县的铁路专线项目,就连你提出来的,以客代货,也让部里先研究,看来通过的希望很大。”田林说。
他与朱代东仅仅相识一天的时间,但这一天,朱代东给他的惊喜非常多,部长因为这件事,在外地还打了电话回来过问这件事。昨天晚上朱代东还不知道长安俱乐部为何物,而他今天却是这里的终身制会员,他自己还只是这里的十年特殊会员呢。
还有今天在餐厅的时候,这里的老总李亮亲自为他们领路,这虽然只是一个很细微的事,但看得出来,李亮很重视朱代东。到底是何原因造成朱代东会有如此的变化呢?田林百思不得其解。
朱代东望了一眼蔡冰莹,轻轻一笑,说:“田哥,我可没这么大的能量。”
“休息时间不谈工作,代东,你什么时候回去?”蔡冰莹问。
“明天吧,县里的事也比较多。”朱代东说。
蔡冰莹张了一嘴,但最后却什么也没说,被朱代东现了,他没看到,却能听到,问:“蔡姐,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关系,明天是周五,我推迟两天回去也行。”
“今天不谈工作,明天你来我办公室再详聊吧。”蔡冰莹想了一下,说,她还真的有件事要朱代东帮忙,因为香港即将回归,总参的所有人员都非常忙,特别是一部和三部。
总参一部是作战部,全军所有的军事命令都是通过一部下达。是全军作战时的总指挥部,在战争爆时,一部就代表中央军委指挥全国的军事行动,它同时也作为国家最高军事指挥部,在总参的层次结构中起位作用。
这次香港回归,一部就制定了几个方案,还在几年前,中央在制定接收香港方案时,总设计师说过一句话,“太软!”,当时中央的政策是以和平接收的方式,毕竟中英联合声明早就颁布,但因为总设计师这句话,马上又增加了一套方案,如果和平方式不能接收,立刻以武力夺取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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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五章 不可思议(继续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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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者,国之大事也,这是孙子兵法,其实早在八十年代初期,总设计师有一次在会见美籍华人科学家时,谈到了香港问题,他再次强调:“香港不收回,我们这些管事的人,历史上将怎样写我们?说得1ù骨点儿是卖国贼,含蓄点儿是清朝皇帝!”
当时在中英最关键的一次会谈时,总设计师说,那次会议是一次定调子会议,定了什么调子呢?就是:第一,中国决心按照“一国两制”的设想,于1997年收回整个香港地区,主权问题不容谈判;第二,希望中英合作实现平稳过渡;第三,如谈不成,中方将单独采取行动;第四,如出现动1uan,就将采取非和平方式提前收回香港!
正是根据这个调子,总参早在几年前,就开始制定作战方案,作为总参负责情报和监听的二部、三部,当然也要全力配合。而今年以来,更是进入倒计时,中国已经很久没有出现战争,为了顺利收回香港,这次不惜动战争,可见中央的决心非常大。
陈志文这两天玩得很开心,跟北京的一些老同学、老朋友聚会、聊天,简直是乐不思蜀,在今天下午的时候,他听到一个消息,芙蓉县铁路专线的项目已经通过铁道部展计划司的审批,铁路项目走到这一步,立项只是时间问题。
他这两天既没有接到朱代东的电话,也没有跟黄彬联系,项目的事既然是在国家计委上班的同学口中得知,这让他很汗颜。他不敢给朱代东打电话询问详情,只好向黄彬打听。但黄彬对这件事也不甚了解,只告诉他,朱书记让写一份以货代客的计划,陈志文一听,马上赶回了沙常市驻京办。
“xiao黄,朱书记呢?”陈志文找到黄彬,问。
“在招待某位领导。”黄彬说,想了一下,又问,“陈主任,你会打网球吗?”刚才朱代东跟他打了个电话,就问了一句,“xiao黄,会不会打网球?”黄彬会打羽mao球、会打乒乓球,唯独不会玩网球。
“还可以,昨天就跟几个朋友打了一场。”陈志文说。
“太好了,我马上给朱书记打电话。”黄彬高兴的说。
朱代东跟田林用过餐后,田林提议去十楼打场网球,朱代东是主随客便,他上去玩了一场,凭着强的听觉和灵敏的反应,勉强才跟田林打成平手,但付出的体力,则是田林的好几倍。只打了两局,他就只好把球拍jiao给蔡冰莹,给黄彬打了个电话。
接到黄彬的电话,得知陈志文会打网球之后,朱代东马上让陈志文以最快的度赶到长安俱乐部,他在跟铁道部展计划司的田林司长打网球,急需支援。
“陈主任,知道长安俱乐部在哪么?朱书记让你马上赶过去。”黄彬说。
“长安俱乐部?听说那是北京最顶级的俱乐部之一,朱书记让我去那里?”陈志文惊喜的说,他还真听说过,从同学口中得知,那是北京最顶级最富丽的sī家会所,当时同学向他吹嘘在里面的一次经历,把他羡慕得直流口水,没想到这次跟着朱书记来北京,也有机会去那里见识一下。
“朱书记在陪铁道部展计划司的田林司长,晚饭应该也在那里吃的,朱代东不太会玩网球,你可得给咱们芙蓉县争口气哟。”黄彬笑着说。
“一定不会给朱书记丢脸,xiao黄,要不你也一起去见识一下,那可是北京最顶级的俱乐部,网球场是室内的,能看到紫禁城,这样的机会可不多。”陈志文笑道。
“我就算了吧,陈主任还是快点去吧,别让朱书记等着急了。”黄彬说。
陈志文在出来的时候,碰到忙得满头大汗的吴茂聪,别看只有三十来人吃饭,但个个都是爷,也许是为了泄被安排到这里吃饭的不满,个个都是众多要求,把吴荣载支使得团团转,好不容易把这些人送走,他觉得自己连走路都要扶着墙走。
“吴主任,你这是身体不舒服?”陈志文放慢了脚步,关切的问。
“没有,累的,陈主任,你这是要去哪?”吴茂聪随口问。
“长安俱乐部,吴主任,问你这个,这长安俱乐部到底在哪?”陈志文问。
“就在长安街上,北京饭店对面,怎么你要去那?”吴茂聪一愣,问。
“是,朱书记让我去那里陪铁道部的田司长打场网球,昊主任,你先忙,我得尽快赶过去。”陈志文说。
田司长?吴茂聪马上知道说的是谁,心里一惊,立刻又生出浓浓的悔意,敢情朱代东晚上是要请田林吃饭。这个田司长可不是一般的人,虽然只是司厅级干部,但关键是人家的位置非同一般。北京城早就有传言,只要能请到田林吃饭,关于铁路方面的项目,就是十拿九稳的事。
记得邻省有个地市驻京办向他吹嘘过,他们有位领导请田林吃过一次饭,结果市里的铁路项目很快就被立项。如果田林要在自己的地盘上吃饭,那以后自己在圈里的地位,不得立马向上升一大截?
事到如今,吴茂聪的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这帮孙子这么难伺候,老子凭什么接他们过来啊。只要把朱代东跟田林的宴会搞好了,比什么都强。
“陈主任,你慢走,这会打车很难,我给你派个车,别耽误了朱书记的事。”吴茂聪一个jī灵,马上抓住了这最后一丝快要消失的机会。
“这多不好意思,我还是打车吧。”陈志文说。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走走,我亲自送你去。”吴茂聪突然像被打了一针强心剂似的,整个人一下子充满了力量。现在就算让他跑步到长安俱乐部,说二十分钟到,绝对不会在二十一分钟出现。
吴茂聪马上安排司机把车开出来,陪着陈志文到了长安俱乐部,下车的时候,陈志文客气的说,“吴主任,要不你也进去玩玩?”刚才在车上的时候,吴茂聪可是不停的向陈志文自荐,自己的网球打的是多么的好,作为驻京办主任,什么高尔夫、网球、台球,都得会一点,这也是工作需要。
“行啊。”吴茂聪一点都没客气,等的就是陈志文这句话呢,要不然自己亲自送他来干什么,一路上向他拼命介绍自己的球技,为的不就是找个理由进去么?
对于生人,只要刚走进大门,马上就会有服务员过来礼貌的接待,如果不是嘉宾,马上就会拒绝。吴茂聪毕竟上午刚来过一次,知道这些规矩,跟那服务员说,是朱代东让他来的。
“哦,你们是朱先生的朋友吧?他在十楼的,请随我来。”服务员把他们带到了专用电梯间。
吴茂聪听到“朱先生”这三个字,更是骇然,他以前也来这时消费过几次,知道像服务员对一个人这么称呼的话,只有一个可能,朱代东已经是这里的会员。但这次吴茂聪怀疑自己的判断,他对服务员说:“请问朱代东先生,现在是你们的会员了吗?”
“是的,朱代东先生已经是我们的终身会员。”
终身会员?!!!吴茂聪听到这句的时候,震惊得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忙1uan之中,他一把拉住陈志文的手臂,才避免了出现如此不雅的行为。他上午来帮朱代东申请的只是十年特殊会员,然而长安俱乐部方面的回答是拒绝。根本就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人家不承认一个县委书记在京城的任何权势,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才过了仅仅几个xiao时的时间,结局就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朱代东竟然成为了这里的会员!
吴茂聪突然想起朱代东下午在电话里说的话,当时朱代东根本就不是安慰自己,人家早就取得了这里的终身会员资格。
吴茂聪对朱代东是越来越看不透了,田野亲自陪他来北京跑项目,回去的时候田书记就jiao待他,要认真接待朱代东同志。可是自己呢,朱代东jiao待办的事,自己没有一件能办成的,哪怕就是在自己职权范围内的事,也没有兑现承诺。
当走电梯的时候,吴茂聪心里忐忑不安,要不是已经进了长安俱乐部,他甚至有一种想要逃的想法。但他现在想的最多的还是另外一件事,后悔莫及!曾经有好几次机会摆在他面前,但他没有珍惜,朱代东去租车,他是知道的,当时如果自己提出来,把驻京办的xiao车借给朱代东使用,现在是什么情形?
长安俱乐部的会员,不是什么随便人就能办下来的,这一点吴茂聪也知道,但朱代东要求的地方特色宴会呢?被自己生生的给推了出去,如果当时一心为朱代东着想,也许他会把田林请到驻京办去开餐也未可知。
“吴主任、陈主任来啦,先休息一会,田司长球技高,我只好搬救兵了。”朱代东见到他们,走过来亲切的说,他现在很平静,惊讶早在吴茂聪刚刚到达长安俱乐部的时候,就已经出现,对他来说,那已经是过去式。
“朱书记,我是来向你陪礼道歉的,以后你有什么事要办,只管吩咐,如果打了折扣,我自动辞职!”吴茂聪羞惭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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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六章 跟踪与反跟踪
第五百零六章跟踪与反跟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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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俱乐部的娱乐活动,在十点钟的时候就结束了,看到吴茂聪和陈志文不解的目光,朱代东没有多解释,人家夫fù得赶回去办正事,哪怕有天大的事都得让开,何况只是打场网球?
朱代东让吴茂聪、陈志文先回去,他要先送田林夫fù,虽然他们两人都身居要位,但此时还没有自己的sī车,这就是北京官太多的坏处,要是放在下面,让司机开车来送一下就是,而在北京则不行,到处都有眼睛盯着,得顾忌影响。
昨天晚上是田林指点,朱代东才开到他们住的那个在地图上没有标注的xiao区,今天不用田林再提醒,朱代东一口气把车子开到了田林家楼下。
“代东,没想到你的记忆力这么好,是不是白天又来踩过点了?”下车的时候,田林笑眯眯的说。
“我这记忆力是天生的,没办法,这事蔡姐清楚,对吧。”朱代东笑着说。
“哦,年轻就是好。”田林看了夫人一眼,感慨道,又说,“时间还早,上去喝杯茶吧?”
“田哥,现在可不早了,我还是别打扰你们了。嘻嘻,蔡姐,我先回去了,明天十点向你报道,行不?”朱代东笑道。
“地方上的干部,是不是都跟你一样,没个正经?”蔡冰莹啐了他一口,如果换成一般人家,十点半还真不算太晚,但最近家里不是生了特别的事情么,田林一到十一点,就会急不可耐的喝金装无名,真要把朱代东请了上去,心里还不知道会如何催促他快点离开呢。“你来之前给我个电话吧。”
看到田林夫fù走上楼梯,一直到进门之后,朱代东才驾着车子离开,但他并没有马上回去,而是又折返到了长安俱乐部,但并没有上楼,只是把车子停在后面,熄火,把座位放低,双手枕在脑后,望着车顶,静静的想着事。
其实在跟田林夫fù吃饭的时候,朱代东就现了不寻常,有人在谈论自己。当时他没有注意,自己毕竟是以一种出乎意料的方式,突然成为长安俱乐部的终身会员,这件事已经在俱乐部里传开,有人谈论自己也属正常。
但当蔡冰莹在得知他明天要回去,而作出奇怪举动后,朱代东马上提高了警惕。蔡冰莹是搞什么的?情报!而且主要还是军用情报为主,她哪怕是打个喷嚏,也许都有某种特殊含义,更不要说当时她有着非常异常的举动。
在后来打网球的时候,朱代东其实至少有一半的精力,放在了九酒的酒吧里,要不然以他的反应度,不可能被田林累得气喘吁吁,搞的还要搬救兵。之所以把陈志文叫来,也是想让自己有更多的精力去注意其他的事。
此时在长安俱乐部九楼的酒吧角落里,有两名外国人正在窃窃sī语,一个叫艾伦,另外一个叫亚当。其中艾伦是长安俱乐部的会员,他的公开身份是加拿大一家公司驻北京办事处高级职员,而亚当则是澳大利亚人,来北京是做商务考察。
两人正在讨论一头“pig”,如果不是因为朱代东听到他们之前说过些什么事,现在一定会很糊涂,因为艾伦提议亚当去“pig”的家乡看看,他这次来华是做商务考察,去哪里都很合适。而亚当则建议,让艾伦以会员的身份,直接跟“pig”接触。
cao他个大爷的,“pig”在英语里是“猪”的意思,对于外国人来说,汉语很神奇,很深奥,“朱”与“猪”,他们更愿意用后面那个字来形容。因为对他们来说,“pig”更加容易记得住。
蔡冰莹并没有朱代东这样的强听力,但她显然比朱代东有更多信息来源渠道,很多时候,并不是因为你的听觉好,就能掌握一切的。老虎都有打盹的时候,何况是人呢?
酒吧里的人慢慢多了起来,这里面的人素质都不差,英语对于他们来说,不算什么高深的东西,艾伦与亚当因此停止了讨论,转而进入正常的谈话。对于他们秀开心的谈论中国女人在netg上的表现,以及对外国男人的接近于零的抵抗力,朱代东虽然很愤怒,但这好像又是一个事实,崇洋媚外说了多少年,可到如今,还是有很多人的思想里,有着这样的概念。
他们离开长安俱乐部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二点,亚当就住在北京饭店,只要他住在这里,朱代东想要找到他,只需要在下面坐一会便行。他跟着的是艾伦,对方驾着一辆宝马,这样的好车,而且还是sī家车,北京还不多,这辆车也成为艾伦跟女人jiao际的利器。宝马与美女,似乎天生就是一对。
朱代东与艾伦的车子,相距三百米左右,这样的距离,除非艾伦戴着望远镜,否则根本就不可能现他。跟着他到了一处高档xiao区之后,朱代东在他进去十分钟后,也开着车子在xiao区里转了圈,准确的找到了艾伦的住址。
朱代东暂时还不能肯定,他们就一定是什么国外的间谍、特工之类,但凭感觉,他觉得这两人有些不正常。
回到驻京办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二点,当朱代东的车子开进驻京办的时候,他听到了好几句“回来了”,有两句来自驻京办内,而另外一句低声的话语,却是来自于外面,这让朱代东差点要停下车走出来看一下。但良好的心理素质让他没有贸然行动,把车子停好之后,像往常一样,上了楼。
吴茂聪与陈志文、黄彬此时也在楼梯口迎接朱代东,从长安俱乐部回来之后,吴茂聪整个人一下子变得异常兴奋,在长安俱乐部的时候,朱代东并没有责怪他,而田林似乎对他也没有恶感,而且还把自己的电话给了他,这让吴茂聪觉得,今天晚上他大有收获。
回到驻京办后,吴茂聪根本没办法入睡,他拉着陈志文、黄彬聊天,说着长安俱乐部的逸事趣闻,在那里面,时常能见到大人物,你要是见到某人经常在电视上1ù出的人,突然站在你面前,千万不要惊讶,要不然就掉份了。
“朱书记,回来啦。”吴茂聪热情的迎了上来,接过朱代东手中的包,让黄彬在一旁瞪眼,什么时候朱书记的秘书换人了?
“吴主任,怎么还没休息?”朱代东笑着问。
“平常我也睡得晚。”吴茂聪当然不能说特意为了等朱代东,才一直强忍着睡意。
“明天都还有工作,先去休息吧,吴主任你要是累着了,我于心不忍。”朱代东说。
“不敢,朱书记,下午的事我要请你批评,早知道你请的是田司长,打死我也不叼省驻京办的人啊。”吴茂聪满脸悔意的说。
“吴主任,你这话可就说不通了,难道我不请田司长,你就能撤了我订的包厢?”朱代东淡淡的说。
“以后不管你请什么人,我保证再也不会生这样的事。”吴茂聪信誓旦旦的说。
“那以后就要麻烦吴主任了,陈主任,你也早点去休息吧,明天上午你再去铁道部跑一趟,把振海同志也叫上,xiao黄,你的任务是去机场把xiao张接回来,我可是答应长,明天一定要把东西送到他手上的。”朱代东淡淡的说。
吴茂聪正要抬脚,听到朱代东说出“长”这两个字,心中一跳,连忙说,“黄秘书,去机场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了,明天我陪你一起去接机。”
能让朱代东称“长”的,绝对是在省部以上的领导,吴茂聪对朱代东早已经刮目相看,但他觉得,自己还是xiao瞧了他,不管这位“长”是何方神圣,总之都是距离自己很遥远的人物。怪不得朱代东能在短短一天时间内,既把铁道部的项目跑下来,又能快成为长安俱乐部的终身会员,果然有深厚的背景啊。
这样的想法在吴茂聪脑中形成之后,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哪怕朱代东告诉他,根本就没有跟任何长有何jiao情,他都是不会相信的。他唯一相信的是自己的感觉,自己的眼睛,不像朱代东,最相信的是自己的耳朵。
吴茂聪对朱代东的观感生了根本性变化,他原来对朱代东只是出于职业要求,以及田野的叮嘱,但现在,他在朱代东面前,自动把自己的级别降了二级以上,以一个正宗下属的身份,跟朱代东jiao往。或者说,他把朱代东的职务在心中提升了两级,以对待市委书记的态度,来对待朱代东。
等到他们都去睡了之后,朱代东才有精力去寻找那个外面说的“回来了”,虽然这句话很平常,在同一时间,就不能允许别人这样说?但朱代东能清晰的听到,那个声音是面朝自己出来的,也就是说,对方是看到自己的车子回来之后,才说出那句“回来了”。
在浴缸里泡澡的时候,朱代东确定了刚才那个声音的地址,虽然从那之后,对方就没有说过话,可对朱代东而言,不要说他说了三个字,哪怕只是说一个字,都已经绰绰有余。
第五百零七章 怪不得
朱代东每天清晨,只要有时间和场合,都会习惯性的去跑步这已经是他好几年的习惯。每天五点半起床,六点差一刻出门,一个小时之后回来。五点半的北京,街上的路灯还没有熄灭,当他房间里的灯亮起来的时候,对面那个很“敬业”,的声音再次响起,“有动静了。”,随即出现一个嗤嗤的摩擦声。
对于周围的声音,朱代东一向非常敏感,尤其是对于针对自己的声音,他能确定,这个声音,昨天早上还没有出现在这里,直到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那句“回来了”才是自己第一次听到的声音。
看来还真的是针对自己而为,朱代东心中冷笑了一声,但他知道,自己不能让对方察觉。心中哪怕惊涛骇1ang,脸上也要平静如水,朱代东一直就是这么做的。这么多年以来,无论听到什么要的**,无论知道什么样的事情,他都会保持沉稳。不要说只监视他,哪怕对方在密谋要暗杀他,朱代东也不会慌1uan,他只会更加警惕,仔细分析原因、思虑对策。
这一切都是昨天突然生的,这一点朱代东能肯定,不管是什么人,想要监视他,都不太可能。谁也不会想到,朱代东会听到五百米外舟声音,谁也不可能相信,隔着一条街道、一栋楼房,自己的窃窃私语,竟然能被他听到。一切跟踪朱代东的行为,都是纸老虎,除了自作自受,不会有第二种结果!
昨天自己做了些什么事?朱代东一边按照昨天早上的路线慢慢跑着,一边心中默想。去铁道部见田林、去长安俱乐部申请会员”这些都轮不到别人来监视自己。要不然北京每天都有成百上千的人需要监视。
自己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接触不到重要的机密,在北京,县委〖书〗记屁都不是。就连何嘉欣”要不是因为一些特别的原因,在得知自己是县委〖书〗记之后,她依然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跟自己说话,虽然没有轻蔑的神情”但那种傲然,会让人严生自卑感。她的这种姿态,表面上很难看得出来,但一个眼神,一个不经意的动作,会让你更觉难受。
所有的这些行为,都不可能让人来跟踪自己”唯一的可能性只有一个,自己去了趟总参,见的还是部长!还给总长带了东西,今天张锁亮一到,自己还得再去一趟。此时再回想起昨天蔡冰莹吃饭时的神情”朱代东就觉得很合理了,也许自己被人监视的事,她已经知情了。甚至朱代东还有一种猜想,对面楼房里的人,会不会就是蔡冰莹派来的呢?
这一切都只能通过朱代东自己慢慢去验证,但他相信,只要给自己一段时间”反而能从对方的嘴里,听到一些信息,可以帮自己解开这个谜团。
张锁亮的飞机要十一点才到北京,吴茂聪一大早就带着黄彬去接机。今天对于吴茂聪来说,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去机场,一大早”他就让驻京办的司机把车子准备好,车要擦亮,油要加满,如果需要,可以去做个保养”司机需要做到一条,不能让车子出现一点意外状况。
搞得驻京办的那名司机以为今天会来什么重要人物,一般市里来什么领导,都没见吴主任这么紧张的,难不成这次是省里的领导?可是省领导轮得到沙常市驻京办去接机么?古南省驻京办不是摆设”人家的规模和级别,比沙常市驻京办要高出一个档次。
朱代东在九点的时候,给蔡冰莹打了个电话,昨天蔡冰莹让他十点到她力公室见面,从驻京办出,到六局,需要四十分钟,加上路上可能出现的情况,提前一个小时打电话正合适。
“你昨天答应总长的那些金装无名拿到了没有?”,蔡冰莹问,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来总参部门的,就算是正常的见面,也要给朱代东找一个恰当的理由,因为这次她与朱代东见面,还有一些非同寻常的事。
“还没有,要十一点才到北京,送到驻京办,得十二点了吧。”,朱代东说,这还得是飞机不误点的情况,事实上,国内的航班,鲜有不误点的,说好十一点到北京,也许要十一点半,或者提前半个小时到,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蔡冰莹沉yín了一会,告诉朱代东,等拿到金装无名之后,再去她的办公室。朱代东听得出来,蔡冰莹其实很急切要见自己,之所以要一定要等到金装无名,应该是要找一个恰当的理由。跟情报人员jiao往,对方无时不刻在注意着,哪怕是吃顿饭,她也会小心翼翼。在中午十二点五十的时候,朱代东到达蔡冰莹的办公室。
按照一般的作息制度,这个时候应该是中午休息时间,但蔡冰莹得知朱代东拿到了金装无名之后,让他立刻动身,她在办公室等着。能让一位上校等着自己,非常之荣幸,但朱代东也不敢放肆,带上张锁亮,就直奔六局。
知道自己要来北京,昨天在芙蓉县的时候,张锁亮就去搞了张北京地图,仔细研究着北京的jiao通路线,朱代东要赶时间,去的时候没让他开车,但等会回去的时候,张锁亮已经打定主意,自己该履行司机的职责了。
“蔡姐,你不厚道啊。”朱代东进门之后,笑眯眯的说。因为一路上都随时跟蔡冰莹保持着联系,到了六局之后,朱代东很快就被领了进来,所有的手续都简化,特别是在门口,好像朱代东可以大摇大摆的走进来似的,这一切似乎都在告诉别人,朱代东跟六局的关系不是一般的好。
朱代东的记忆力一向很好,虽然距离他上次来蔡冰莹的办公室已经在一年以上,但他对于蔡冰莹办公室的位置,还是记得很清楚。可是这次领他进来的那位军官却把他带到了另外一间房,心中虽有疑问,但朱代东知道,在这个地方,除自己听和看,还是尽量少开口的为好。而刚才他在门口,其实也找到了〖答〗案,这间办公室的外面,清晰的钉着一个铭牌:局长办公室。
“怎么啦?”蔡冰莹合上手中的材料,站起身来,故作不知的问。
“怎么啦?记得上次来的时候,不是这间办公室吧,什鼻时候升的局长?”,朱代东问,在单位的的时候,蔡冰莹一般都会身着军服,军衔也升了一级,现在是大校,距离少将只有一步之遥。虽然只有一步之遥,可很多人终其一生都没有迈上去。就像一个金字塔一样,越到上面,能站立的人就越少。每一个人想要往上走一步,都是那么的艰难。
“好像我刚认识你的时候,你也不是县委〖书〗记吧?”,蔡冰莹微微一笑,起身给朱代东倒了杯水,说。部队里的风气跟地方上还是有很大的不同,要是换在地方上,蔡冰莹怎么着也应该是个正厅实职,比如朱代东去省jiao通厅,严鹏飞怎么会亲自给他倒水?
“问题是你要知道我的情况很容易,而我却很很难得到你的情况,这不公平。”朱代东狡黠的说。
“我的一切情况都属于国家机密,你要想知道可得付出代价。而且听说你们芙蓉县的保密工作做得非常好,希望你也能起到模范作用。”蔡冰莹把水放到朱代东身前,说。
“当初我们县里大搞保密工作的时候,真应该向你求援,多好的资源啊,没有利用,我现在后悔莫及。”,朱代东夸张的叹了一句说。
“你们县的保密工作已经很专业,如果需要再加强,也只在设备和技术上hua点钱。言归正传吧,今天让你来,是有件事要跟你商量。原本这件事轮不到你,但机缘巧合之下,你反倒成了个很合适的人选。我已经跟领导汇报过,同时也跟古南省的应泽贵同志沟通过,这件事有一定的危险性,如果出了事,很可能对你的名誉有损,而到时我们也不会出面为你避谣,你愿意吗?”,蔡冰莹坐到朱代东的对面,严肃的说。
“能为国家尽一份绵薄之力,我倍感荣耀。”朱代东放下茶杯,大声的说。心中却是苦笑,又是你的领导,又是应〖书〗记,我有反对的权力么?无论是跟总参,还是省委〖书〗记,自己都没有提条件的资格。
“事情是这样的,昨天你来总参,已经让一些人注意到你了,是境外的人。而我们需要你做的,就是带一份情报出去,卖也好送也好,总之要jiao给他们,并且要让他们相信。”,蔡冰莹并没有做太多的解释,事情的前因后果,她也不可能全部告诉朱代东,就像一篇乐章,朱代东只是其中一个音符,他要做的,就是把自己的音色演绎好就行。
“怪不得。”朱代东没想到这些人竟然注意到了自己身上,但以自己一个地方上的干部,能拿到这么机密的资料么?
“怪不得什么?”,蔡冰莹警惕的问
第五百零八章 不战而屈人之兵!
第五百零八章不战而屈人之兵!
“怪不得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你不跟我讲。”朱代东连忙说,被人监视的事,他可不能跟蔡冰莹,原因很简单,解释不通啊。你怎么就知道沙常市驻京办对面有人在监视你?而且连对方有两个人,住在几楼几号房间都知道,最重要的是,朱代东才来北京三天时间,不管你怎么解释,都解释不能的,而且朱代东也不能确定,监视自己的人就一定是坏人,搞不好是蔡冰莹派去的呢。
“代东,其实这件事的危险性并不是很大,你需要注意的是一些细节,要学会演戏,不要让他们看出破绽就行。”蔡冰莹叮嘱道。
这就像演戏,先要骗过自己,才能骗倒对方。蔡冰莹很担心这一点,朱代东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因此,她需要迅培训朱代东。让他注意一些细节和技巧,细节决定成败。情报工作,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错,特别是像六局这要的工作,更是需要特别注意。
“蔡局,我觉得其实你不跟我讲这些技巧,效果可能还会好一些,我又无需去窃取他们的情况,太修饰,反而显得假。我本来就不是专业人员,要培训,也是他们给我培训啊。”朱代东说,其实要说到演戏,只要在官场之中当过一把手,哪怕就是当个村长或村支书,那水平都不是一般的专业演员能比的。
演员要演好戏,得多体验生活,艺术来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可是官员天天在体验着生活,天天有扮演着一些不同的角色,经常换着不同的面具跟不同的人演绎精彩的片断,能做到朱代东这样的级别,演技已经堪比那些经验丰富的老演员了。
朱代东的的提议听得来很荒唐,但蔡冰莹仔细考虑之后,觉得他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自己是从情报人员的角度去考虑问题,而朱代东却是从他本身要站的角度去考虑问题。从情报人员的立场,所有执行任务的人,都必须是优秀的特工,要懂得各种技巧,军事技能更要样样精通,间谍器械,也要全懂,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jiao通工具,都要全部会驾驶。
但这次的任务仅仅是传递一次情报,朱代东只需要本色演出就可以,掩饰的成分太大,反而会引起对方的怀疑。
“好吧,但你对于一些求救和自救的手段,你总得知道一些吧?”蔡冰莹说,虽然说朱代东的危险性其实并不大,但情报工作,哪怕再没危险,也可当成危机四伏的情况来对待,不容出一点差错。
“我很能跑的。”朱代东自信的笑了笑,现在搞情报哪会真的像电视里演的那样?早就过了真刀真枪的阶段,当然,这些技巧职业特工都要掌握,但能真正用到的机会并不多。可自己只是临时客串一把而已,他对自己的体魄还是很有信心的。
“你再快能跑得过子弹?”蔡冰莹嗔怪的说。
“没这么恐怖吧?再说时间也不够啊,就算要学,也不能在这里,我现在只担心一点,你让我传情报,我是怎么会拿到那份情报的?作为一名党员干部,我没有理由窃取国家机密。”朱代东说。
“临阵磨枪,不快也光。现在我多跟你讲一点,你以后保命的时候就多一份生存的希望,何况这些技巧,有些人想学还学不到呢。至于情报,你当然是拿不走的,能在我们这里带出情报的,至今还没有生过。你唯一的办法就是记下来,你的记忆力不是一向都很好么?”蔡冰莹说,朱代东之所以会被选上,也不单单是因为有境外的情报人员盯上了他,与他自身的这些特长也是有原因,对于他的强记忆力,蔡冰莹到现在也是记忆犹新。
“原来你打的是我这个主意啊。”朱代东无奈的苦笑道,幸好自己只让她知道了记忆力不错,如果让她得知自己的听力惊人,是不是就该调自己来总参工作了?
“抓紧时间看,给你五分钟的时间,你能记多少就算多少。”蔡冰莹拿出一份标注着绝密字样的文件,jiao给朱代东,说。
“我的妈啊,对港作战计划,蔡姐,这是真的还是假的?”朱代东chou出来一看,只有六页纸,但第一页上面的一行粗大的红色宋体字,让他惊讶得差点跳了起来。再怎么卑鄙无耻的人,也不能拿这么重要的国家机密送给外人吧。不要说他是一名党员干部,哪怕就是一名普通的中国人,也是绝对不会做这种出卖国家利益的事!
“这是真的。”蔡冰莹郑重的说,这份作战计划确实是真实可信的,全军也正在按照这个作战方案在调兵遣将。整个作战计划包括两个方案,从深圳罗湖,以6军某特种师为主力军,在海、空军的配合下,强行攻占香港。这是一号作战方案,如果此方案受阻,以某王牌空降师为主力,直接空降香港各个战略要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极短的时间内拿下整个香港。
在计划中写道,为了达到收复香港的目的,要挥一不怕死,二不怕苦的革命精神,对于胆敢侵占我国领土的任何外国侵略者,都要坚决的予以还击。这种精神,人民解放军历来就不缺乏,收复香港,是几代人心中的梦想,现在那些要参与作战的部队,个个都是嗷嗷叫,甚至有些热血军人,还希望英国方面拒绝和平接收,好让他们有一显身手的机会。
这份作战计划,也表明了我国强硬的态度和决心,一旦和平收复香港不利,马上武力夺取,作战计划的执行时间是七月一日凌晨零点,如果到时香港没有回到祖国的怀抱,战争,将不可避免!
“这么机密的东西,我怎么敢看?”朱代东吓得一哆嗦,把文件塞了进去,紧张的说。
“让你看你就看,啰里八嗦干什么?你还有四分半钟的时间。”蔡冰莹看了看手表,说。之所以要把真实的作战计划透露给外人,这也是一种策略。
什么叫不战而屈人之兵?这也许就是其中的一种方式,明确无误的告诉英方,中国有战争的决心,也有战胜的信心,让外国,特别是让英方得到这样一份详细而准确的情报,可以打消他的某些幻想,表明中国的强硬态度,一旦英方胆敢在接收仪式上搞鬼,中国的大军,将以泰山压顶之势,武力收复香港!
“如果我什么都没看到,你不白费心思了?重新计时,你又不在乎这一点时间。”朱代东笑嘻嘻的说,连忙把作战计划又chou了出来,不管这份作战计划是真的还是假的,既然蔡冰莹让自己看,就一定有她的理由。
“还有四分十钞。”蔡冰莹看了看腕上的手表,严肃的说。
朱代东不再说话,马上低头仔细的看了起来,蔡冰莹看了,嘴角轻轻的向上弯成一个弧形。朱代东这个人能力有,也很聪明,各种人际关系处理得也很和谐,只有一样,跟你熟悉之后,就喜欢走亲切路线,不板着脸,这份计划还不知道他要什么时候才能看完。
这份作战计划,涉及到很多部队的番号,调动的人数,武器的装备情况,很多数据和数字,比当初朱代东看一些验收报告要难得多。如果换成一般人,能把大致的内容记下来,就已经不错了。但朱代东只用了三分钟的时间,也就是粗略看一遍这份作战计划的时间,就把这六页纸上的所有计划,全部印在脑子里。
时间一到,蔡冰莹果断的收回了作战计划,就算是她,现在都还没有资格看这份材料,哪怕这份计划,已经准备刻意泄秘,但纪律就是纪律,她甚至在收回资料的时候,眼睛都不往这上面瞒。
“不管你记住了多少,相信都足够了,记住,这份计划,你是在总长的办公室里无意中看到的。”蔡冰莹特别叮嘱说。
“我怎么可能在总长办公室看到这样的绝密文件?”朱代东惊讶的问。
“谁让你有那份好奇心呢,这份计划,曾经‘消失’过半个小时,但很快就被追了回来,因为它与一些普通文件夹到了一起,扫尾工作我们会做好,你只要这么说,对方就会相信。”蔡冰莹说,“这份计划关系国家最高利益,也关系着香港能否和平接收,你要全力以赴,不能有一丝遗漏。”
“为了国家利益,我保证完成任务!”朱代东凝重的说。对港作战计划关系香港和平接收?朱代东何其聪明,兵家讲究实者虚之,虚者实之,孙子兵法玩得最好的,还是咱中国人!
“好,今天你的任务就是去长安俱乐部,多结jiao朋友,特别是有外国背景的朋友,也许很快就会有收获。”蔡冰莹说。
果然不出所料,朱代东心里想,昨天那个什么艾伦和亚当,绝对有问题,这两个外国鬼子,到了中国,还不老实。
离开六局之后,朱代东让张锁亮开车,他坐在后座上,闭着眼睛,把自己的作战计划,全盘告诉对手,这样做的真实目的是什么?如果自己是中国的军方高层,会怎么考虑这件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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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九章 接近
第五百零九章接近
胡振海与陈志文上午到铁道部跟进芙蓉县铁路专线项目,虽然只隔了两天,但他们再次来到展计划司的时候,待遇完全不同。胡振海在今天凌晨二点半的时候,接到了陈志文的电话,放下电话后,他就往驻京办赶,差不多有两天单独行动了,再在外面逗留,可就是无组织、无纪律的表现。
“陈主任,朱书记真的跟田司长很熟?”胡振海直到离开铁道部的时候,他还是有些不敢置信,刚才在展计划司,他几乎以为是到了芙蓉县计委,从上到下,在得知他们的身份之后,都非常客气。
“胡主任,昨天晚上你没回来,可是失去了一个好机会,田司长的网球打得不错,我跟他玩了两局。”陈志文不无得意的说,刚才他带着胡振海去了田林办公室,田林对他们很热情,要知道第一次他们来的时候,连田林办公室在哪个方向都不知道呢。
“真的?老陈啊,这样好的机会,你不通知哥哥,这可太不够意思啦。”胡振海不悦的说。
“当时太激动了,不好意思,胡主任。其实我也只在那里玩了一个多小时,你就算得到消息,赶过来也晚了。”陈志文说。
“唉,早知道就要早一点回来。”胡振海叹了口气,说。
“没关系,田司长不是答应,晚上一起赴约么,朱书记现在是长安俱乐部的会员,咱们借用一下。”陈志文提议道。
“昨天晚上朱书记跟田司长在长安俱乐部吃了饭,我们今天又去?不太合适吧,让吴主任帮我们选个地方,北京又不止长安俱乐部这一家私人会所。”胡振海皱了皱眉头,说。
“听胡主任的,这事要不要通知朱书记?”陈志文问。
“当然得请示朱书记了。”胡振海说。
他们从铁道部出来的时候,朱代东还没去六局,他问是中午请还有晚上请?胡振海说是中午,朱代东让他们自己作主,反正中午他没有时间。
朱代东到长安俱乐部之后,按照蔡冰莹的吩咐,主动推销自己,这里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平台,如果不是要求偏向国外的会员,朱代东觉得,自己能为县里的招商引资做不少的贡献。这件事之后,他觉是有必要多来jiao一些朋友,据他所知,很多生意和协议、合同什么的,就是在这里签订的。甚至有些人还特意要把一些签字仪式搞到这里来,据说长安俱乐部是一块风水宝地,只要在这里签的合同,将来都会赚大钱。
在这里,朱代东再次碰到德国商务参赞安德里亚斯和从德国刚来的yao品商克里斯蒂安,克里斯蒂安对芙蓉县生产的无名康乐非常感兴趣,朱代东也正式邀请他去芙蓉县作客,正找不到门径的克里斯蒂安当即答应。
蔡冰莹教给朱代东的方法,是满天撒网,可朱代东因为昨天在这里听到的一些对话,可以有针对性的跟一些人jiao往,一个有情,一方有意,住在长安俱乐部对面的亚当,先跟朱代东建立了联系。长安俱乐部提供了原本就是一种轻松的jiao友环境,而且朱代东的英文说得很好,他又跟德国的商人在谈无名康乐出口德国的事宜。
亚当的公开身份是澳大利亚一家外贸公司的业务代表,他对朱代东也做过一些了解,本人也非常健谈,有了他的加入,他们几个人的气氛更加热闹。他们的座位是在一个靠近角落的位子,但朱代东现,除了那个叫艾伦,在时有时无的注视他们之外,另外还有人也在注意着自己。虽然他们很小心翼翼,但还是被朱代东注意到了。
朱代东把胡振海、陈志文叫到长安俱乐部,把安德里亚斯和克里斯蒂安介绍给他们认识,“这两位都是我们县里的官员,特别是这位陈志文先生,可以协助你跟无名公司洽谈业务。”因为胡振海和陈志文在,朱代东是一会普通话,一会德语,同时还要兼任他们的翻译,煞的忙碌。
“朱先生,你真是一个很奇特的中国官员,英语和德语说得这么流利,而且你的文采也那么好,很难想像。”亚当也能说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要想在中国有很好的展,依靠翻译是不行的,必须要能直接跟中国人jiao流。
“亚当,我学会英语和德语的难度,绝对不会过你学会汉语,如果这样算起来,你比我还要奇特。”朱代东也恭维了他一句。
“这不一样,英语好学,如果不是在欧洲生活过,想要学好德语可不那么容易。”亚当摇了摇头,实际上,他也会说德语,在欧洲,会说几门外语的人很寻常,像他这样的特殊人员,精通的外语在五门以上,会简单对话的外语,在八门以上。
他们学习外语,跟国人学习方言一样,只要把自己的母语学好,再去学习外语就容易得多。欧洲的那些国家,也不过是跟咱们一个省那么大,要说一个地方的方言也算外语的话,每个中国人其实也会那么二三门的。
“我的记忆力很不错,只要我看过的东西,多久都不会忘。”朱代东得意的说。
“真的?”亚当露出不信的表情,其实他的内心狂喜,据他从艾伦那里分离到的情报,这个中国的官员,昨天在无意中看到了一份绝密的情报,而那份情报,正是他非常想得到的。
“亚当先生,我可以作证,朱书记的记忆力确实非常好。”胡振海在旁说道,安德里亚斯、克里斯蒂安和陈志文已经在讨论一些实质性的东西,陈志文原来就是无名公司筹备办公室的成员,计委的分工中,也由他负责联系无名公司,跟邱良的私人关系也处理得不错,他这个县委办主任,只好紧密团结在朱书记周围了。
“朱先生,为了让我信服,我们能做一个小小的实验么?”亚当说。
“当然可以。”朱代东自信的说,为了让自己的情报更加具有说服力,这个测试恐怕是势在必行。
在他们的旁边就有一个书橱,书橱里摆放着很多俄版图书,而且很多都是几十年前的旧版,摆在那里不看,就是一种口味的提升。还有个报纸架,报纸架上有《纽约时报》、《新闻周刊》、《经济学家》、《pcor1d》等最新杂志,不管懂不懂英语的,坐到这个角度里,翻一翻这些报纸杂志,整个人的口味,就大大的得到提升。
亚当拿的是一份经济学家,特意找了一篇有许多数字和数据的文章,让朱代东看,为了不让自己的表现太过惊世骇俗,朱代东特意花了十几分钟,才把那篇近一千字的文章看完。
“你可以让我直接选一段,或者从头开始也行。”朱代东说。
“你的意思是能够全部背下来?”亚当惊讶的说。
“差不多吧。”朱代东谦逊的说,实际上,他只是通读了一遍,不要说一千字,十五分钟的时间,足够他把一篇近万字的材料,倒背如流了。
亚当随意的选了一段,他只开了个头,朱代东马上就接着背了下来,一字不差,特别是那里面的一些数据和数字,更是连小数点后面好几位,都记得清清楚楚。
“朱先生,你的记忆力真的令我惊讶和佩服。”亚当钦佩的说。
旁边的胡振海也是目瞪口呆,刚才他之所以极力证明朱代东的记忆力好,只不过是职业习惯而已,事实上他并不清楚朱代东的记忆力到底如何。但朱代东刚刚在他面前非凡的表现,令他崇拜得五体投地。
见胡振海惊讶的样子,朱代东轻轻对他用芙蓉方言说:“这篇文章上午我一个人的时候,仔细看了好几遍,不记得才怪。”
“可就算是这样,朱书记你的记忆力也是好得惊人。”胡振海也用芙蓉方言说,心说,怪不得,真要是看一遍就能记住,也太妖孽了吧?
他们用芙蓉方言对话在,对亚当来说,才是真正的外语,在他听来,朱代东与胡振海所说的话,跟自己学的汉语,没有一丁点关系,而且他们的语又快又急,听起来倒像有点日语的样子。
“朱先生,冒昧的问一下,你们刚才说的是外语么?”亚当一个字都没有听懂,这让从小就表现出有语言天赋的他,很是沮丧,原本他还自信,能把世界上最难学的汉语都说得这么标准,还有什么语言是自己不会的?
“对你来说,可以算是外语。这是我们的一种地方方言,因为传播得并不远,在中国,能听得懂的也不多。”朱代东安慰道。
“原来如此,朱先生,你能跟我说说无名康乐吗,作为外贸公司的业务代表,我有义务把澳大利亚的产品推销到中国来,也有责任把中国的优质产品介绍到澳大利亚。”亚当说。
“无名康乐是一种保健yao品,尤其是对男性的生理健康,有很好的疗效,这种产品的问世,是全世界男人的福音。”朱代东说。
“真的有这么神奇?”亚当跟蔡冰莹一样,对于自己行业之外的信息,能不记就尽量不去记忆,要不然该记的时候记不住,多麻烦?
第五百一十章 得有条缝(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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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已经接上了。”在长安俱乐部的卫生间里,一个人正在悄声的打着电话。他是总参二部六局的情报人员李峰,看上去很普通的一个人,实际上擒拿格斗非常厉害,有家传的武术底子,进入部队之后,很快就重点培养,后考入解放军6军指挥学院后,被总参招收。
这次他被蔡冰莹派来当朱代东的联络员,也是蔡冰莹煞费苦心的结果。因为除了联络之外,他还要负责朱代东的安全。当然,这些情况都是暗中进行的,朱代东之前没有得到任何通知。
当然,李峰这个电话一打完,朱代东就确定了李峰的身份,恐怕就算蔡冰莹和李峰也想不到,一个如此隐秘的电话,就完全暴露了李峰的身份。
“很好,没有露出破绽吧?”蔡冰莹问,朱代东毕竟是“初哥”,第一次参加这样的行动,很容易出现破绽,何况他还是一个非专业情报人员,如果有一句话没有说对,就会惊动对方。
“很自然,谈笑风生。”李峰低声说。
“很好,李峰,保持警惕,暗中监视,不要靠得太近,朱代东的安全始终摆在第一位。”蔡冰莹说,那那边的戏已经开锣,相信有心人已经收到风声,朱代东在总参的时候,无意中看过某份绝密文件。
在李峰回来的时候,朱代东用余光瞥了他一眼,很精壮的一个小伙子,年纪可能比自己还要少一二岁,目光锐利,听他走路的脚步声和呼吸声,轻巧而有节奏,也是个二般人。
仅仅是瞥了这么一眼,朱代东已经把李峰的形象深深的记在了脑海里,这可是自己的保镖,蔡冰莹既然派他来保护自己,肯定是精英中的精英。虽然出了意外,自己不用总参负责,但好歹自己也是名国家干部吧,真要是出了点什么事,总参也会于心不忍。
蔡冰莹向朱代东jiao待任务的时候,还要让他给自己设计一个软肋,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朱代东这颗“蛋”如果没有条缝的话,别人怎么来打他的主意?当然,只要让他们知道朱代东确实知道了一些机密情报,一定会想尽千方百计把朱代东拉上船,可这次任务的性质不一样,郎有情,妾有意,朱代东得主动投怀送抱。
蔡冰莹当初给朱代东三个选项,男人嘛,无非就是财、色、权,蔡冰莹让朱代东挑。其实朱代东的选择余地也不大,他的身家,只要是有心人,很容易就查出来。现在他成为了长安俱乐部的会员,恐怕身家也不是什么秘密。想要用钱财来打动朱代东,恐怕有些难度。要知道朱代东的身家可不是一般的大,恐怕就连朱代东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到底现在有多少资产。
但这难不倒蔡冰莹,当她看到朱代东还在五年前投资在股票上的资产时,也是惊得花容失色。论身家的话,朱代东如果公开他的资产,恐怕在全国都排得上名的。
在“财”上面,对方很难打动朱代东的心,能够打动他的,恐怕对方也出不起那价。至于“权”,中国体制内的事,还轮不到外国人来cha手,因此,朱代东好像唯一的选择只能是色。
但朱代东不同意,他是一名领导干部,绝对不能犯这样的作风问题,你说拿人赌钱吧,以后上缴给组织不就行了?要求进步吧,以后再回归原位也行啊。何况调整工作是一个系统工程,不是说调整,马上就能调整的。朱代东提出来,还有一样:赌。
如果自己好赌,是不是开了一条很大的缝呢?但蔡冰莹提出反对意见,中国地区,对于赌博一向都抓得很严,尤其是北京,私下里的一些牌局,公安方面不会去管,也很难管,但真正的赌徒,其实喜欢那种赌博的气氛,他们喜欢去专业的赌场玩,喜欢直接跟赌场对弈。
朱代东当时说,这有何难,香港、澳门,不有的是赌场?而且人家那里赌博是合法的,有些事情,到了那边,也更好说。
“如果你输了怎么办?”蔡冰莹当时提出来说。
“输了我也肯定不会输国家的钱,到时会有人给我付账的,现在应该讨论的是,到时如果我赢了怎么办。”朱代东笑嘻嘻的说。
“赢了当然是国家的,难道这样的收入,你还想拿进自己的腰包?”蔡冰莹哂道。
“我自己拿再多的钱也没用,但芙蓉县缺钱啊,现在芙蓉县把所有的宝都押在无名公司公司,全部jī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是很危险的一件事。如果能另开财源,就最好了。”朱代东说。
“你把希望寄托在赌博上?”蔡冰莹问。
“总比没有希望要好吧,说不定我能在赌场上一显身手呢。”朱代东笑着说。
对于这样的事,蔡冰莹也不能擅自作主,她也要请示上级部门,而这件事,不要跟古南省的有关领导商量。而直到现在,也没有商量出个结果。但朱代东一定要得到准信,才会“下水”。
在长安俱乐部,商务会谈只占据着一个方面,来这里的人,都还带着一份休闲的心,当安德里亚斯他们回到桌边的时候,几个人的话题又开始转向。在亚当的“引导”和朱代东的配合下,说到了几个月后就要回归的香港问题。
因为从公开身份上看,克里斯蒂安、安德里亚斯是德国人,亚当是澳大利亚人,没有真正的英国人在场,所有人在说话的时候,当然会更倾向于中国这一方。安德里亚斯说起香港的时候,很钦佩中国的改革总设计师,要不是他的强硬,也许到现在,还在跟英国谈判着。主权问题不容谈判,多么的掷地有声?
“朱先生,你觉得英国人会和平的让你们接收香港吗?”亚当问。
“当然,香港原本就是我们的地方,如果英国不还,我们就武力夺取,这也不是什么特别难的事。以后香港收回来后,去那里玩,就方便多了。”朱代东淡淡的说。
“武力夺取?中国正在全力搞经济建设,有这么大的决心么?”安德里亚斯随口问。
“收复领地,哪怕国破家亡,也不惜一战!”朱代东斩钉截铁的说。
安德里亚斯跟亚当对望了一眼,他们从朱代东的话中,感受到了强大的信心,这是所有中国人的心声。而亚当知道,也许正是昨天朱代东看到的那份绝密情报,让他更加增强了信心。
“中国能打赢么?毕竟英国是一个老牌资本主义国家,而你们国家,现在还有很多地方,连吃饭都成问题。”亚当说。
“打得赢也要打,打不赢也要打,打不打得赢是实力问题,打不打才是态度问题,何况中国6军,天下无双,亚当先生,你觉得香港这个弹丸之地,我们还拿不下?”朱代东冷笑着说。
“朱先生,我们不要谈论这么敏感的问题,还是换个话题吧,大家都有些什么爱好啊。”安德里亚斯不愧是商务参赞,在政治上很敏感,马上就觉得这个问题再深入下去,恐怕会激怒朱代东。
“我喜欢旅游,跟人jiao朋友,玩。”亚当感激的看了安德里亚斯一眼,这位德国人真是太配合了,自己想问的,自己不好问,他都代劳了。
“朱先生,你呢?”安德里亚斯微笑着问。
“我的兴趣爱好很广泛,但这几年工作下来,很多爱好都被迫停止了,现在除了偶尔约三五好友玩玩牌之外,好像就只剩下读书、运动这两项了。”朱代东笑着说。
胡振海与陈志文的目光轻轻碰了碰,朱书记这是怎么啦,他喜欢玩牌?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除了上面的领导下来视察时,他偶尔会陪着玩几把外,哪里见他玩过牌?这如果要是真的,可是一条重磅新闻。
“胡先生,你呢?”安德里亚斯问。
“我嘛,跟咱们书记一样。”胡振海说,什么时候只要跟着领导着都不会有错,当然,有一个情况例外,按摩的时候,别跟着领导一起进去。
“我也差不多。”陈志文见安德里亚斯把目光投向自己,连忙说。
“你们中国的官员,不是个个都很喜欢喝酒吗?”安德里亚斯觉得有些奇怪,他跟中国的政fǔ官员打jiao道时,别人最喜欢的就是向他敬酒,虽然德国人都很能喝,但在车轮战的打击下,每次都是他败下阵来。
“那只是工作需要,实际上,我们自己是最怕喝酒的。”朱代东笑着说,说这话的时候,他又有些耳鸣,对于喝酒,他就像别人喝茶似的,每天不喝一二斤,浑身都会不舒服。
安德里亚斯一直在轻声的给克里斯蒂安当翻译,当得知朱代东等人喜欢玩牌的时候,他提议,来个国际大赛,玩一种世界上通用的扑克玩法:德州扑克。
德州扑克玩法简单,几乎是一说就会,而且没有人数限制,两个人也能玩,二十个人同样也可以玩,德州扑克一共有52张扑克牌,没有王牌。每个玩家分两张牌作为“底牌”,五张由荷官6续朝上出的公共牌。在牌局开始的时候,每个玩家都会得两张面朝下的底牌。在经过所有的押注圈以后,若仍不能分出胜负,游戏则会进入“摊牌”阶段,也就是让所剩的玩家亮出各自的底牌以较高下,持大牌者获胜。
胡振海和陈志文把目光投向朱代东,他们一切以朱书记马是瞻。朱代东沉yín了一会,轻轻颌,克里斯蒂安马上让服务员送牌来,而旁边的亚当则暗中窃笑,他可是德州扑克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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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一章 各有心思(求推荐票)
第五百一十一章各有心思(求推荐票)
德州扑克的玩法跟梭哈有些类似,实际上,梭哈也可以说是德州扑克的一个种玩法。由牌员先给每人两张底牌,就可以开始第一轮下注。然后再三张公牌,这三张牌,所有人都能看到,再开始第二层下注。按照顺时针方向,依次开始,玩家可以选择下注、加注或是盖牌。然后开始第四张公牌、第五张公牌,依次又是下注、加注或是盖牌。
下注的规则有三种:有限下注、压注限制、无限下注。三种方法很容易理解,有限下注设定了一个最高下注码,压注限制指的是下注额有一定限制,你如果要加注,加注额最多只能是桌面玩家下注额的总数,无限下注当然更容易理解。
德州扑克的比牌方法跟梭哈类似,最大的区别就是可以用自己的2张底牌和5张公共牌结合在一起,选出5张牌,不论手中的牌使用几张,甚至可以不用手中的底牌,凑成最大的成牌,跟其他玩家比大小。
德州扑克朱代东是第一次玩,胡振海和陈志文也是初哥,但这是跟外国友人一起玩,不能失了中国人的面子啊。何况朱书记也说了,他比较喜欢玩牌,胡振海和陈志文难得有跟朱书记一起玩牌的机会,就更是追随到底。而且在他们看来,这种玩法也很有趣,比芙蓉县玩的三公和诈金花人文雅得多。
德州扑克玩起来简单,一说就会,但要玩好,则没有那么容易。这其实是一种技巧性非常强的扑克游戏,有一定的运气成分,但玩家之间主要还是要靠斗智力、耍手腕、动脑筋、玩心理。
想要成为一个成功的德州扑克玩家,不仅要掌握基本的攻守策略,还要能认清对手的各种玩牌伎俩,根据不同的对手,采取不同的策略,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长远来讲,玩德州扑克就象进行一场马拉松比赛,谁更有耐心技术水平高谁就会赢,不象其他的游戏,赢钱主要是靠运气。
说到底,德州扑克,除了运气,最主要的是要学会研究别人的心理,通过几把牌,就要把对手的脾气、性格摸清,好奇和冲动,是玩牌的大忌。每把牌都想看,每把牌都想赢,最后是输个精光回家。
今天他们的玩牌主要是以消磨时间为主,同时也为了增加友谊,因此,玩的并不大,实行有限下注,把轮最多五十元。在这样的地方,直接把钱放在桌面,是一种很不文雅的举动,因此,每人都去兑现了一千元的筹码,规定谁的筹码输完,赌局自动结束。
一开始几手牌,大家下的都是十元的筹码,但随着对规矩的熟悉,气氛开始越来越紧张,虽然赌注不大,但克里斯蒂安和安德里亚斯都玩的很认真,德国人不管做什么事,甚至包括**,也是一丝不苟,尽忠尽职。
“诸位,我能加入你们吗?”在远处一直注意着他们的艾伦趁着这机会,走过来说。
“当然可以,人越多越热闹。”朱代东说,因为有先入为主的观念,艾伦的行为,让他觉得很搞笑。
“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加拿大比美公司驻华办事处的艾伦先生。”亚当介绍道。
来这里的人,都愿意结jiao朋友,会见老朋友,结jiao新朋友,扩大自己的社jiao圈子,结识同层次或更加层次的人,几乎是每个来这里的初衷。
“我是艾伦,很高兴见到各位。”艾伦在北京待了两年,现在也是个地道的中国通。
中国人有几大怕,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外国人讲中国话,这里的四名外国人,就有三位能讲流利的中国话,这让胡振海、陈志文感到很惊奇,如果所有来中国的外国人,都跟他们似的,引进外资就要方便多了。
“大家好,我也手痒痒,能加入么?”李峰需要找一个机会认识朱代东,要不然在关键时刻,协助朱代东才不会显得那么突兀。
“当然可以,这位先生有些面生,以前恐怕不常来吧?”安德里亚斯说。
“是的,我刚来北京不久,以后还要请大家多多关照。”李峰拿出一个名片夹,很礼貌的了一圈名片。
朱代东接过他的名片,上面的名字倒是真的,李峰,某知名汽车销售公司业务代表。能来长安俱乐部玩的人,都是高层次人员,一些高级汽车的销售人员,经常会在这里出现,结jiao一些会员。对于他们销售高档汽车,很有帮助。像他们,一般都是以公司会员的名义来参加聚会,这样对于李峰的身份,也是一个很好的掩饰,只要把汽车销售公司那边做通工作,他出现在这里,就一点破绽也没有。
“李先生,如果以后买车,找你是不是有优惠?”朱代东望了一眼李峰,笑着说。
“如果大家找我买车的话,一定会给你们一个经理级的优惠价。”李峰笑着说,每个销售人员的优惠政策都不一样,级别越高,能优惠的数目就越大。
德州扑克,以两至十个人一起,最好玩,现在他们总共是八个人,情况比较复杂,每个人的心理都要研究,对抗性也更强。看得出来,桌上除了朱代东他们三人之外,其他人对德州扑克都很熟悉。一开始朱代东认为李峰应该不怎么会玩,可玩了几把之后,现这小子心理素质不是一般的好,不管拿到什么片,总是不动声色,每次的动作、表情都一致,根本就从他脸上看不出什么来。
朱代东之所以会同意克里斯蒂安的提议,主要是想向亚当暴露自己的缺陷,一个有喜好的官员,才能给别人创造机会。如果你洁身自好,像个圣人似人,别人也没法对你下手啊。
胡振海和陈志文一开始也是逢场作戏,但玩了几把之后,他们很快就入了戏。当在玩牌的时候,心里在总想着赢的时候,结果一般都会输。玩德州扑克的时候,越是想赢的时候,反而越会输。还没有半个小时,胡振海第一个输光,陈志文手听筹码也只剩下几个,反倒是朱代东还赢了一点。
当然,朱代东之所以能赢,除了他的听牌绝技外,跟亚当这位德州扑克高手暗中配合,也有很大的关系。亚当觉得自己跟朱代东聊了近一个小时,还不如跟他玩半个小时的扑克,对他的理解深。
虽然朱代东这次赢了钱,但他其实比他的两个下属更加具有冒险精神,只要拿到一对,就敢于下重注,这样的性格他喜欢,喜欢赢钱,喜欢刺激,喜欢挑战自我。看到胡振海输光了,牌局结束后,脸上那种遗憾和失落,虽然他尽力掩饰,但亚当还是很准确的捕捉到了。
玩德州扑克,最大的乐趣在于,明明自己的牌可能比对手要小,但通过一系列的技巧,特别是通过加注,以及一些暗示,让对手知难而退。这一点,亚当做得很好。只了三次牌,朱代东就能把每一张牌独特的声音记住,他无需去记牌,直接记的每一张牌出来声音,就算是他闭着眼睛,也能准备的知道,每一个人的底牌是多少。
在亚当分析他的时候,朱代东又何尝不是在分析着对方?亚当和艾伦,可以说是老jian巨滑,只要被他们抓住一丝破绽,就会向你起猛烈的进攻,让你前面所有的努力化为泡影。
“今天玩的很开心,很高兴能与大家一起度过这个美丽的下午,我请大家吃意大利菜,这里的意大利菜可是很正宗的哦。”亚当把筹码收好后,看了桌上的众人一眼,提议说。
“这怎么行,你万里迢迢来到中国,当然是我们请你吃饭。但不能吃意大利菜,而应该吃中餐。”朱代东笑了笑说。
胡振海和陈志文连忙附和,亚当对于吃什么,谁请客,都无所谓,只要能跟朱代东保持这种亲近的关系,哪怕是去吃路边摊,他也没有意见。朱代东同意向安德里亚斯、克里斯蒂安、艾伦和李峰出邀请,所有的欣然应允。
革命不是请客,就是吃饭,一顿饭吃下来,特别是喝了几杯之后,几人之间的感情增进得很快。吃中餐,当然得喝中国的白酒,长安俱乐部有特供的茅台酒,虽然价格不菲,但朱代东还是一口气就点了五瓶。
外国人都喜欢喝酒,但经常喝的是红酒,茅台酒的威力可比他们喝的什么白兰地要强得多,但见朱代东喝酒就像喝水似的,每个人轮着来敬,让人想拒绝都难。当酒喝到一定程度的时候,酒桌上的气氛自然会浓烈起来。
在酒桌上,克里斯蒂安已经跟朱代东约好,星期天的时候,随他们一同回芙蓉县。他这两天在北京做市场调查,而且也亲自试用了精装无名的效果,经过自己的亲身体验,他对无名康乐的效果赞不绝口,而且这种保健yao品,在中国市场上,销售得非常火爆。他现在最恨不能生出一双翅膀,直接就飞到芙蓉县。
第五百一十二章 偏离了
第五百一十二章偏离了
朱代东星期天,也就是后天要回去,这对亚当来说,可不是一个好消息。他跟艾伦的眼神在空中碰了一下,虽然只有一刹那,却jiao流了很多。跟着去芙蓉县,时间不允许,而且到了芙蓉县,朱代东的工作到时会很忙,还有可能天天跟自己喝酒打牌么?按照他们对中国官员的了解,像朱代东这样的职务,别看只是个正级处干部,可大权在握,真要是到了芙蓉县,到时跟他一面的难度,不亚于见到中国的国家领导人。因此,必须在北京把朱代东拿下!
“朱先生,非常感谢你的热情招待,我从澳大利亚带了几瓶penfo1ds,能请你移驾去品尝一下么?”亚当在散席之后出邀请。
“penfo1ds?是葡萄酒?”朱代东问,他钟情的是白酒,而且还是中国的白酒,葡萄酒他喝过几次,感觉还不如老白干过瘾。
“我的天啦,penfo1ds?亚当,你怎么不早说!”艾伦在一旁适时的出一声惊叹。
“奔富?艾伦先生,再好的酒,也没有我们的茅台酒好吧。”胡振海听他们“奔富、奔富”的喊着,不以为意的说。
“胡先生,奔富(penfo1ds)是澳大利亚最著名,也是最大的葡萄酒庄,它被人们看作是澳洲红酒的象征,被称为澳洲葡萄酒业的贵族。在澳洲,这是一个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品牌。它的知名度,和地位,绝对不亚于茅台在中国的影响。”艾伦解释说。
事实上,这种酒的影响比茅台酒更大,在澳大利亚几乎占据着一半的市场份额,它既有最顶级的葡萄酒,也有普通的干红、干白,而这次亚当带到中国来的,就是两瓶最顶级的干红葡萄酒,价值澳元三百多,折合netg人民币要二千多元。如果到市面上去买,没有五千元拿不下来。
要是放在平常,朱代东对葡萄酒是不屑一顾的,不要说五千元一瓶,你就是五万元一瓶,喝想来没感觉,也是白搭。但今天情况不一样,亚当想要快点拿下朱代东,而朱代东又何尝不想快点完成任务?他佯装犹豫,考虑了一会,才说:“既然艾伦先生这么推介,我很愿意去品尝一下澳洲的好酒,其他人也一起去么?”
“当然,我就住在对面的北京饭店,请大家去我的房间作客如何?”亚当说。
亚当这次带来的奔富葡萄酒grange,是奔富葡萄酒中的极品,号称“奔富酒王”,安德里亚斯、克里斯蒂安都是久闻其名,而能在遥远的北京能喝到这种顶级澳洲葡萄酒,他们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至于艾伦,就更加不用说,他那夸张的表情已经说明,如果亚当不邀请他去,一定会跟他翻脸。
“朱书记,我们是不是就别去了,葡萄酒再好,我们也品尝不出来。”胡振海跟陈志文一商量,还是别去献丑了,朱书记能讲一口流利的英语和德语,那位李峰,也能跟他们聊到一起,唯有他们,就像一个傻瓜似的,只能呆呆的听着,这些话题离他们太遥远,或者说他们自身的修养还不够,硬要参合进来,就是自讨苦吃。
“也好,让小张先送你们回去。”朱代东说,没有一定的文化底蕴,是很难跟这些人聊到一块的,你对外国的、历史、政治、经济没有一定的了解,对国际事务和政治事件,没有自己独特的见解,怎么会合群?当然,一起玩德州扑克,还是可以的。
亚当住的一套高档的商务套间,有单独的客厅,还有一个小小的会议桌和冰箱,他那瓶顶级的grange酒就直立放在冰箱里。室内装饰的虽然没有长安俱乐部那么典雅、高贵,但也透着几分豪华。最重要的,这里很安静,真正属于他们的私密空间,哪怕就是高声喧哗,也不会影响到别人。
像喝这样的红酒,一般都需要在喝之前,提前开瓶,让酒先“醒”来,而且还要冰镇一二个小时,这瓶酒,在下午的时候,亚当就自己喝了一杯,这些步骤都已经完成,现在可以直接饮用。
在房间里,不但有一整套的酒杯,还有一个很专业的开酒器,喝红酒不比白酒,无需下酒菜,抿一口酒,含在嘴里,就像拿酒漱口一样,让整个口腔都充满着酒的芳香。让每一处地方,都充满着酒的味道。
像电视上,喝红酒一杯一杯的喝,一瓶一瓶的干,就跟喝水似的,那不叫喝酒,叫糟蹋酒!
特别是像这种最顶级的grange葡萄酒,更是需要一小口一小口的品尝,先要让酒在杯中快的转动,这叫醒酒,运动完之后,再深深的闻一下,这叫闻酒,再轻抿一口含在嘴中打转,就像漱口似的,这叫品酒。这些知道,朱代东以前在一些书籍中看过,而且现场的其他几人,都是真正的红酒爱好者,虽然晚上的茅台让他们有些mí糊,但能喝到好的红酒,一个个都像服了醒酒yao似的,个个清醒无比。
“诸位,刚才在对面,大家玩德州扑克是不是还没有尽兴?”艾伦手里拿着一杯子,闭着眼睛在那里享受了一会之后,才从grange的美味中逃脱出来,要不是有任务在身,他希望现在什么都不要做,先把这瓶酒喝完再说。
“可我们缺一个牌员。”安德里亚斯说,同时给克里斯蒂安翻译了刚才艾伦的话。
“可以叫服务员代劳,而且我们也可以自己牌嘛。”克里斯蒂安提议道。
虽然他说的是德语,但房间里所有人都听懂了,安德里亚斯就不用说了,他原本就是德国人,而艾伦和亚当,都会好几门外语。就算是李峰,也能听得懂。
说汉语,六个人里,克里斯蒂安完全听不懂,说德语,李峰听起来有些困难,而且亚当和艾伦,也不一定会让人知道他们精通德语。最后一致同意,以英语作为通用语言。无论是安德里亚斯、克里斯蒂安还是李峰,都能说一口流利的英语。至于艾伦和亚当就更不用说了,英语就是他们的母语。
既然是在私底下玩,再拿五十元封顶就没意思了,克里斯蒂安提议无限下注,他在德国,也很喜欢玩牌,玩的越大越刺激。
“克里斯蒂安先生,无限下注没有必要,我们都不可能带那么多现金在身上,我建议还是以一千元封顶如何?”朱代东提议道,他其实倒不在乎玩多大,只是他觉得亚当确实是个老狐狸,敢潜入我国来窃取情报,肯定是心理素质过硬,胆大心细之辈,朱代东很担心,克里斯蒂安钱没赢到,却将身家输在这里。
不要看德州扑克的玩法简单,但如果碰到不输服的玩家,再加上赌注不限制,输个倾家dang产是很容易的事。
但朱代东的好心,被克里斯蒂安当成了驴肝肺,他满脸鄙夷的说,“朱先生,这是在你们的国土上,我们都不怕,你有什么好害怕的?”
“克里斯蒂安,你是不是刚才喝多了?朱先生,对不起。”安德里亚斯连忙替他道歉,说。
“没关系,克里斯蒂安先生,你确定要无限下注么?其他人的意见呢?”朱代东问。
“我乐意奉陪到底。”亚当笑着说,他现这两位德国人是如此的可爱,赌注如果不大,如何能让朱代东背下一身的债务?当他的债务到了一个自己永远也偿还不起的时候,就该用一些其他东西来作为补偿了。
“看得我来小心为妙。”安德里亚斯耸了耸肩膀,当男人喝了酒,又碰到喜爱的牌局时,都会很疯狂。
六个人把小会议桌当成牌桌,由安德里亚斯代替牌,而赌注则直接用现金或支票,外国人的契约精神非常好,亚当与大方的承诺,如果不够,只要开口,他手头上有一些现金。
为了让自己听出每一张牌的声音,朱代东在三把牌之后,才会有把握。而那时,牌局对于自己来说,已经不再是一个游戏,而是一个控制台。当安德里亚斯给每个人完底牌之后,朱代东就要开始计算,到底谁的牌最大。
亚当一直观察着朱代东,也许是第二次玩的关系,朱代东的牌技一下子进步了很多,很难从他的脸上看出情绪的波动。他好像晚上喝了那次酒后,一下子蜕变成为一个德州扑克的高手。
亚当原本对自己的牌技很有信心,他也很有耐心,像玩这样的游戏,一二个小时是不会见真章的,最多的时候,他三天三夜没有下桌,取得了最后的胜利。看来朱代东说喜欢玩牌,不是虚言。亚当甚至在想,是不是让牌局更加惊险刺激,让朱代东和克里斯蒂安,后天都赶不上飞机,好让自己有更多的时间来完成任务。
间谍、特工、官员、商人,都很善于隐藏自己的内心想法,如果他们在本行业也是优秀者的话,那在玩德州扑克的时候,也天生就是好手。亚当、艾伦,都是这方面的高手,李峰、安德里亚斯、克里斯蒂安也都很不错,而朱代东就不能用高手、好手来形容了,如果一定要说的话,只能说他是神手。
还没到半夜,亚当就现,事情好像偏离了自己的设想。
第五百一十三章 愿者上钩
亚当跟艾伦非常有默契,现在六个人当中,安德里亚斯跟克里斯蒂安都是德国人,理所当然会相互照顾,而朱代东跟那个李峰,都是中国人。但亚当认为他们不会走到一块去,事实证明也是如此,一个中国人是条龙,两个中国人就会成为一条虫,事实上也是如此,这个李峰虽然出现得很突兀,可他跟朱代东经常拼牌。
李峰其实也很郁闷,他带的钱不多,部里给他的经费也不会太多,像他们玩的这么大,如果真要输了怎么办?他是一名非常优秀的特工人员,经常参加的是行动任务,而且几乎每次执行任务都会获得上级的嘉奖。
这次任务严格算起来,也算是行动任务,他的任务就是绝对保证朱代东的安全,可没想到朱代东却有这种爱好,德州扑克以前他也玩过,不能算高手,只能说比一般人玩的好一些。毕竟他的心理素质、综合分析能力胜人一筹。但现在,他现这位来自澳大利亚的亚当和来自加拿大的艾伦,是高手中的高手,他们玩的又这么大,如果输了,砸了自己的招牌事小,给国家造成的损失,自己于心不忍啊。
而且跟朱代东还还没有取得联系,真要输了,这黑锅恐怕得自己一个人来背。如果要提前跟朱代东联系上了,那两人也能暗中配合一下,像亚当跟艾伦似的。因此,他只能采取保守的玩法,表面上大方,实际非常小心谨慎。每次不是特别有把握,一般不会下重注。
李峰的玩法实际上也是德州扑克的一种技巧,少看牌,多盖牌,没有把握就不要轻举妄动,赢的几率还大一此。但弊端就是别人很容易看透你的思路,只要你跟了几轮就会把一此人吓退。
但朱代东在对上李峰的时候,却偏偏不信邪,每次当李峰非常有把握,甚至他想过,不管怎么换牌,自己的牌总会是最大的时候,朱代东就会不知死活的撞了上来,搞得到半夜的时候,李峰反而成为了最大的赢家。
其实朱代东玩的还不错,赢多输少赢的基本上亚当、艾伦和那两名德国人的却遇到李峰,就会输一把大的,比如他赢了五万美元,可能一把就会输给李峰四万。李峰暗暗为朱代东着急,这么鲁莽的行为,很容易就会陷入别人的圈套啊。有的时候,他也会在最关键的时候突然盖牌,让朱代东赢点,但几次之后,朱代东却不领情往往在他还没有盖牌的时候,突然先盖了牌,féi水不能落到外人田吧?让李峰最后大获全胜。
乎中有钱,心中不慌,看到前面一堆的花花绿绿的美元和一些支票,李峰心里乐滋滋的他粗略的算了一下,怕有近十万美元了。
这要是换netg人民币,自己一辈子也赚不到这么多啊。
而朱代东呢虽然李峰是他的克星,但他在跟其他人比牌的时候,却经常能赢,当然偷机的情况也有,但总的算起来赢面还是很下“。
这样的情况让亚当暗暗焦急,他频频与艾伦做无声的jiao流,李峰赢钱他们不管,但关键的是朱代东得输!艾伦含了一小game在嘴里,慢慢的转动着,心中默念,这样下去只是1ang费时间,大大的1ang费时间。他突然看到朱代东旁边的郁金香型高脚杯里的红酒,没有饮用过的迹象,好奇的问:
“朱先生,grange不合你的口味么?”
“我是土生土长的中国人,喝不惯这洋酒,恕我冒昧,亚当先生,我能让服务台送几瓶茅台酒上来么?”朱代东如实说道,中国的酒,考验的是胃,外国的酒,讲究的是口,两者的重点不一样,如果要让朱代东选的话,他只喜欢牛饮,可他真要一口气把亚当那瓶game凝喝光的话,恐怕不但是亚当,其他人都会心疼死,而朱代东其实也不喜欢葡萄酒那种甜甜酸酸的味道。
“是我怠慢了。”亚当心里一喜”晚上他只喝了几杯茅台,就觉得头晕目眩,当时的感觉还没有那么强烈,但在回到这里后,一开始他的脑子确实有点糊涂。
亚当马上给让服务员送了五瓶茅台酒来房间,他亲自给朱代东开了一瓶酒,并且给他拿了一个大号敞口杯,给朱代东倒上了大半杯酒,剩下的那一瓶也放在他身边。
“还是我们的国酒闻起来香。”朱代东闻到茅台酒的芳香,食指大动,别人提醒要靠chou烟、喝咖啡,但他只需要酒就可以了,越喝人越清醒,越喝眼睛越明亮。一扬脖子,大半杯酒咕噜咕噜就消失在他嘴里。
“朱先生,你可真是好酒量。”亚当恭维道,他可是太知道这种茅台酒的后劲了,朱代东也许酒量很好,但真要让他喝两瓶,恐怕脑子里在想什么都不会知道。
“这点酒量不算什么,诸位,谁还来点?”朱代东拿起那瓶茅台酒,说。
安德里亚斯把他那只郁金香型高脚杯里的gam凝酒一口含在嘴里,把杯子伸到了朱代东面前,“安德里亚斯先生,还是你够意思。”朱代东笑嘻嘻的把他的酒杯倒满。
对于倒酒,中国与外人的习俗有些不司,外国人倒酒,一般只倒三分之一,为的是让酒能在杯中充分的转动,让酒“醒”来。而中国的则不然,有句俗话,说酒满敬人,茶满欺人。安德里亚斯在中国当了几年的商务参赞,看来已经知道了这个习惯,微笑着向朱代东点了点头,拿起酒杯,遥空一举,自己喝了一口n
喝了酒的朱代东果然不一般,亚当惊喜的现,自从朱代东喝上茅台之后,他的运气和判断力就开始急剧下降,他身前的那堆美元,以看得见的度,迅减少。而朱代东兀自不觉,不停的喝着酒,越喝,情况就越糟,没一个小时,朱代东把那瓶茅台酒喝光了,身前的钱也输完了。
“各位,不好意思,我没钱了。”朱代东双手一摊,站了起来,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顺便又去开了一瓶茅台。
“朱,你要走了么?”安德里亚斯负责牌,这次只用五张暗牌了。
“我看着你们玩。”朱代东耸耸肩膀,无奈的说,他身上的现金只有几千块钱,要不是一开始就赢,早就下桌了。别看他输了个精光,实际上朱代东没有输一分自己的钱,他桌上所有的钱都是赢的,他留在这里的,只是几个小时的时间而已。
“那怎么行,重在参与么,朱,要不你来牌吧,我也好认识的玩玩牌。”安德里亚斯说,这确实是一个认真负责的人,jiao待给他的任务,完成得一丝不芶,宁愿耽搁自己玩牌,也要负责把牌好。
“朱,你要是不来,我们也没劲,要不我借点钱给你如何?”艾伦故作不满的说,他晚上也小赢了一点。
“要借钱哪轮到你借呢,朱是我请来的客人,要借也是由我来借。”亚当佯装不喜的说。
朱代东心想,来了,但他不会轻易上钩,“玩了好几个小时,我正好休息一会,反正牌局不散,我就不走,如何?”
“这还差不多,明天是周末,大家都没事,可能李先生会忙一点。”艾伦笑着说,只要朱代东不走,就不用担心他不会上钩。
半个小时之后,亚当再次邀请朱代东上桌玩,朱代东这次只是稍微迟疑了一会,就半推半就的给亚当写了张一万美元的借据。一万美元,按照现在他们的注码,实际上玩不了几把,朱代东的运气又不太好,一杯酒还没喝完,就输给了李峰。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自然多了,不等亚当开口,朱代东就把借据写好,推到了亚当面前,这次是五万美元。这次或许是朱代东的运气来了,五万美元到手之后,他接连赢了好几把。现在他们的注码已经基本上以一千美元为基数,只要赢一把,就算所有人不加汪,也能赢二万美元。
德州扑克玩的就是心理,哪把牌会没有加注的情况呢?因此,朱代东的五万美元,很快就成了十万美元。要这里,要笔小财实在太简单的,也许只要十分钟,就够普通人用一辈子的了。
朱代东赢钱,亚当是不愿意见到位的,特别是在他借了自己的钱之后,还能翻本,这让他有种吐血的冲动。
但亚当也有自己的绝招,他频频给朱代东倒酒,果不其然,朱代东很快又开始输了。
快天亮的时候,牌局终于散了,朱代东不知不觉从亚当那里借了三十万美元,但他现在身前,应该有二十万左右。这次散局是艾伦提出来的,他用一个晚上太疲劳,而且他也输了二十几万美元,算输得最多的,由他提出来散局,合情合理。
安德里亚斯没有输多少,他玩的比李峰还要谨慎,一开始的时候,输了一些,但后来随着朱代东跟艾伦手气和判断力齐齐下降,他反而小赢了几千美元。而克里斯蒂安不愧是德州扑克高手,他一个晚上赢了近五万美元,数着身前的一堆钞票,很是得意。
亚当也小赢了一此,但不多,只有一万左右。他的精力有一小半要花在朱代东身上”否则克里斯蒂安是不可能赢那么多钱的。最大的赢家竟然是名不见经传的李峰,他足足赢了三十多万,这可是美元,换netg人民币,二百多万啊。亚当给他找了个旅行袋,让他装上。
最大的输家是艾伦和朱代东,其他人知道他们的钱都是借亚当的,因此在散局之后,都识趣的离开,只留下他们三人在房间里处理债务问题。
第五百一十四章 你的身份暴露了
到李峰背着自己的旅行袋,装着三十多万美元离开,亚当心里很是不忍,这钱原本应该是他来赢的,虽然李峰赢也达到了让朱代东欠债的目的,但三十多万被一个不相关的人赢的,他还是觉得非常可惜。
要知道这三十万多万,基本上都是自己的钱,艾伦本跟自己就是一伙,而朱代东欠的钱,也没奢望他能还上,因此,最后也得算到自己头上,这样算起来的话,实际上,昨天晚上真正的输家是自己。
“亚当先生,我下午会给你送支票过来,如果你喜欢现金,也没有关系。”艾伦等最后的李峰也走了之后,跟亚当说。
“艾伦先生,我能相信你么?”亚当说。
“当然,我是长安俱乐部的会员,难道区区二十几万,也还不起么?”艾伦说。
“或许我该相信你,但你是否得给我留一点抵押品?”亚当此时就像换了个人似的,气势汹汹,一定要把艾伦bī得走投无路为止。
“要不你随我一起回去拿支票?”艾伦眉头一皱,亚当的做法可不是绅士所为。
“看来我也得让人送钱来,才能走出这间房子了。”朱代东苦笑着说。
“朱,你不用,如果你想走,现在就可以离开。”亚当说。
“好吧,我回去筹钱,亚当,你把电话给我,到时跟你联系。”朱代东有些意外,他们两个人唱双等,不就是要bī迫自己么?
朱代东跟亚当jiao换了电话,拿回了两张五万和一张十万的借据,刺下还有一张一万和一张十万的借据在亚当手中。虽然心里不解,仁朱代东还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对方不主动,自己也不能明目张胆的拿情报换美元吧?
坐电梯到一楼,北京饭店的餐厅早上提供自助早餐,朱代东拿了两个jī蛋和一份稀饭,就找了个靠窗的角落坐下,马上拨通了蔡冰莹的电话。
“蔡局,昨天我那分成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朱代东嘴里咬着半个jī蛋,笑眯眯的问。昨天晚上李峰可是赢了三十多万美元,换netg人民币的话”得有二百多万,哪怕分芙蓉县一成,也是二十几万啊。
“你堂堂一个县委书记,为了这么点jīmao蒜皮的事,三番五次的打电话问,好意思么?”蔡冰莹昨天晚上没有回家,从现在开始,一直到七月一日,她都不能回家。既是保密削需要,也是工作的需要。
“好意思,相当的好意思,我们芙蓉县可是省级贫困县,最缺的就是钱。”朱代东笑道。
“我向梁部长反映了这个问题,六四分成,不管对方行贿你多少钱,芙蓉县都能拿走四成。”蔡冰莹说。
“蔡局,这好像有此不妥啊,我从牌局上赢的钱呢?”朱代东问。
“你也太计较了吧?都照此理,如何?”蔡冰莹嗔怪的说。
“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何况跟你们,最好把账算清楚点好些。”朱代东这下心里舒坦了,这样算起来,李峰赢的那三十万多万,芙蓉县能拿百分之四十,也有近百万,至少这次来北京的花销,就不用担心会给财政增加负担了。
朱代东又给一直在车里待了一夜的张锁亮进来打了电话,让他进来陪自己一起吃早餐,这傻小子昨天晚上一直猫在又冷又小的牟里,也亏他现在年轻撑得住,要换今年纪大的,非得搞出病来不可。
“小张,以后碰到这种情况,要灵活变通,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把身体累坏了,以后还怎么工作?”朱代东看到一脸疲惫的张锁亮,关切的说。
“我这身体累不坏。”张锁亮嘿嘿的笑道。
“现在看起来累不坏,等你年纪大了,就受罪了。慢慢吃,休息一会再走。”朱代东一昏老气横秋的口吻,说。
张锁亮只是嘿嘿的笑着,并不说话,因为朱代东不急着走,他又去拿了一盘包子和一碗面条,细嚼慢咽的吃着,朱书记说要休息一会,那肯定不会太急。
朱代东当然不能急,他得听听亚当和艾伦这两外国佬是怎么商量着对付自己的。在朱代东走进电梯的时候,亚当与艾伦就在讨论着朱代东,“你为什么要把他放走?”艾伦气急败坏的说,这是多好的机会啊,自己已经有个榜样在先,再稍稍的bī一下朱代东,他还能不乖乖就范?
“中国有句俗话,放长线才能钓大鱼,你来中国好几年了,没听说过?”亚当冷笑道,bī着让朱代东还钱,如果他真的还上了呢?何况人家现在都没离开,到哪里去拿钱?做做样子给他看可以,说明自己对钱很看重,欠了自己的钱得快点钱。但真要bī着朱代东马上还,不现实,也不是一名上流社会人士所能做得出来的。
“那你至少也要把他的工作证或身份证扣下来吧?如果他不还钱,你跟他的上级去要债,看他急不急。”艾伦说。
朱代东听到这里,心里大骂,看不出艾伦一副嘶斯文文的样子,心眼却这以毒,对别人的心理也抓得很紧。自己聚众赌博的事,不要说市里,恐怕就是省里也只有一二位主要领导知道,如果亚当要真使出这一招去讨债,自己还真的很难招架。
“中国还有句俗话,叫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亚当一昏很笃定的样子,这一招对普通人也许很有效,但朱代东是普通人么?也许十万美元在一般人眼里,是个天文数字,但他能成为长安俱乐部的会员,面对一张十万美元的借据,会惊慌失措?
“亚当,昨天晚上你可是大失水准,怎么能让那个李峰赢走了我们三十多万,这可是一年的活动经费。”艾伦想了想,觉得亚当说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问题,朱代东的警惕性并不高,如果bī得太甚,让他跟安全部门的人联系,可就大大不妙了。
“我的主要目的就是让朱代东输钱,我做到了,自己也赢了一万多。而你呢?经费可是你自己输的,跟我没有关系。”亚当说起这事,气就不打一处来,那个李峰的水平只能算中上,而且玩的很稳健,怎么就能赢这么多钱呢?艾伦也真是个笨蛋,二十几万输掉,一点也不心疼。
“是吗?难道你真的以为我会下午给你送支票来,或是直接给你现金?”艾伦冷笑道。
“你难道不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么?”亚当说。
狗咬狗,一嘴mao,朱代东的嘴角露出浅浅的微笑,看到张锁亮已经把面子、包子全部消灭,就起身离开,张锁亮赶紧在后面跟了上来。
李峰觉得有必要跟蔡局见一面,要不然这么多钱放在身边也不安全。这个时候,朱代东肯定会回去补觉,正好可以趁此机会回趟局里,他把昨天晚上的战利品全部带上,请一位司事驾着车子出来接自己,现在他在执行任务期间,对自己的行踪,也要特别注意保密。
李峰很快见到了蔡冰莹,把昨天在长安俱乐部和北京饭店的行为做了详细的汇报,并且还把那个旅行袋放到了蔡冰莹的桌上。
“这是亚当给你的袋子?”蔡冰莹看了一眼,问。
“是的。”李峰说。
“做了技术鉴定没有?”蔡冰莹又问。
“只做了初步的检查,没有跟踪器,也没有监听设备。”李峰说,这样的错误他当然不可能犯,事实上,他在回到住的地方后,就对这个旅行袋做了详细的检查,刚刚在让自己来接自己时,又用简单的仪器进行了检查,回到局里后,又送到技术处,做了详细的检查。
搞情报工作,任何一个微小的失误,都有可能引灾难性的后果。这个旅行袋是亚当给他的,李峰当然会小心翼翼。
“这里面前是你昨天晚上赢的钱?”蔡冰莹又问。
“对,一共三十五万六千四百三十美元。”李峰点了每一张钞票,顺便也把每一张钞票都做了一个检查,国外的有些技术,能把一此特工设备放在纸币上,不仔细检查,就会忽略。
“都是你赢的?”蔡冰莹一怔,李峰能赢这么多钱是她所没意料到的,怪不得早上朱代东会打来电话催问如何分成,看来他是知道了李峰的身份。
“当然,但昨天晚上我好像就是朱代东的克星似的,他一开始其实也赢了不少钱,但后来只要碰到我,他就是一个输字,而且还是大输。”李峰略显得意的说。
“原来如此,你可以不用跟朱代东联络了,他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蔡冰莹笃定的说。
“这怎么可能?!”李峰不敢置信的问,昨天自己的表现天衣无缝,不要说朱代东是地主上的人,就算是专业人员,也看不出来。
“虽然我也不相信,但这确实是真的,就在刚才,他还在跟我讨论,如何处理那些赢来的钱,你说说,他如果不知道你的身份,怎么会跟我讨论那样的问题?”蔡冰莹问。
李峰一下子沉默了,他现在回想起昨天晚上朱代东的表现,好像确实有些异常,别人也许感觉不出来,但作为当事人,他非常清楚。只是自己一直小心翼翼,他又是怎么判断出自己身份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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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五章 机会来临
第五百一十五章机会来临
李峰mí惑不解的望着蔡冰莹,自己的身份暴露了,而且还是被一个从来没有接触过情报专业工作的地方干部所察觉的,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污辱。他左思右想,仔细的回忆着自己昨天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话,但遗憾的是,并没有找到自己到底在哪里露了马脚。最后他想来想去,想,难道是因为自己中国人的身份?
但这也不可能啊,长安俱乐部的中国人有好几百人,朱代东凭什么就怀疑自己?
“你要问我,现在也不清楚,以后得问朱代东才知道。”蔡冰莹只听了李峰的一面之词,哪能知道他的身份是怎么暴露的?
其实蔡冰莹也很好奇,朱代东肯定是现了什么,而且他可以随意的控制着自己的输赢,以蚂蚁搬家的形象,把自己赢的钱,慢慢的输给李峰。至于朱代东到底现的是什么,蔡冰莹推测,恐怕是李峰在哪里不经意的露了马脚,朱代东虽然不是专业情报人员,可他非常细心,观察力很细致。
“蔡局,现在朱代东欠了那亚当十一万美元,事情已经进入了程序,接下来是不是就是等候?”李峰只好暂时把疑惑放下,问。
“朱代东可以等候,但你还不能休息。”蔡冰莹摇了摇头说,万分之一的危险,也要百分之百的对待,这样才能保证万无一失。
“保证完成任务。”李峰敬了个礼,坚定的说。
对于朱代东,他原来的印象是停留在一般的地方官员,可昨天在长安俱乐部接触到朱代东之后,才现,此人多才多艺。不但能说一口流利的英国和德语,而且修养很好,在那些外国人聊天的时候,能经常把芙蓉县cha入进去,起到了很好的宣传作用。
而且他有很强的jiao际能力,当然,亚当和艾伦是不能说的,他们主要都是针对朱代东而来。但从安德里亚斯和克里斯蒂安的表现,可以得知,他们已经跟朱代东成了朋友,特别是那个安德里亚斯,对朱代东很有好感。
要知道作为一名德国人,在非专业人员中,能遇到说着一口流利德语的人,是多么的难得。而且朱代东对德语也很了解,一些德国的著作,更是可以一大段一大段的背下来。这样的行为只要来那么一二次,就很能赢得对方的好感。
可以想像一下,一个中国人去外国,碰到一个外国人,不但能用普通的普通话背诵唐诗宋词,而且还能跟你讨论古代、现代的作品,你会不会感动?
“jiao易也许会在今天完成,你要随时注意。”蔡冰莹点了点头,叮嘱道。
李峰走后,蔡冰莹接到了古南省省委书记应泽贵的电话,应泽贵昨天来京城开会,心里却还记挂着朱代东的事,今天一早,趁着还有一点时间,就把电话打到了这里:“蔡冰莹同志,本来这件事我不应该现在问的,但到了北京,还是忍不住想给你打个电话,我省的朱代东同志,表现得怎么样?”
“报告应书记,朱代东同志表现得很出色。”蔡冰莹微笑着说。
“哦,那就好,作为一名地方干部,你这不会是安慰我吧?”应泽贵心情爽朗,呵呵笑了笑,说。
“报告应书记,我说的是真的,朱代东同志的表现,让我感到惊讶,他甚至越了一般的情报人员,很有潜力。如果应书记同意,我们很想把他调来总参工作。”蔡冰莹微笑着说。
“这我就放心了,朱代东同志毕竟还很年轻,如果给国家造成损失,可就不好了。”应泽贵呵呵一笑,没有回答蔡冰莹的问题。
“应书记放心,朱代东同志不但没有给国家造成损失,甚至还为我们创造了外汇。”蔡冰莹看到桌上的那个袋子,嫣然一笑的说。
“哦,他还有这本事?”应泽贵呵呵的笑道。
“是的,详细的情况,以后我会向您汇报。”蔡冰莹笃定的说。
“那行,我不打扰你们的工作,如果有需要我们古南省配合的,请一定要及时通知我。”应泽贵说,对于朱代东,他不但有印象,而且印象很深,这位年轻的干部,在雨花县的时候,他曾经就想去看看,后来也是因为要来北京开会,就拜托杜邦俊去了雨花县。
年初的时候,朱代东调到了芙蓉县担任县委书记,这件事他也是知道的,一开始还真是有些为他担心,刚刚才在雨花县被正式选举成为县长,马上又到芙蓉县主持全面工作,他能挑得起这副重担吗?
朱代东在芙蓉县的前面几个月时间里,并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当然,这仅仅是相对而言,实际上他在芙蓉县的所作所为,他在后来听沙常市的有关同志汇报时,就放下心来。沙常市在向他介绍朱代东的工作情况时,神态很自豪,可以看得出来,他们对朱代东也很满意。作为全省最年轻的县委书记,朱代东身上的名誉很多,但压力也很大,可就算是这样的话,他的成绩也很突出。
后来在电视上看到无名康乐的广告,应泽贵对芙蓉县就彻底放下心来,他相信,只要朱代东在芙蓉县工作几年时间,这个省级贫困县很快就会走上致富之路。对于朱代东在经济方面的能力,只要是跟他接触过的人,就从来不会怀疑。
说实话,在刚刚接到总参蔡冰莹的电话时,应泽贵是不太同意朱代东去执行这个任务的。总参干情况的人,何止成千上万?为什么偏偏选择了朱代东?可既然总参已经指名道姓,并且已经准备实施,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国家利益高于一切,作为一名党的高级干部,这样的觉悟是必须的。
但应泽贵到了北京之后,还是忍不住给蔡冰莹打了电话,他倒不是真的关心朱代东的任务完成得如何,因为这个问题无需他去关心。他只是关心朱代东的安全,会不会有危险。
无论朱代东有多少身家,他欠亚当这十一万美元,注定是不要还的,也不能还。因为不想节外生枝,朱代东只在驻京办洗了个澡,换了套衣服之后,又回到了北京饭店,在这里开了两间房,让张锁亮也在隔壁休息。他不想出现任何意外,也不想让亚当起什么疑心,早点把任务完成,早点回去。
在北京饭店里只有亚当在睡觉,艾伦至少在表面上跟亚当的关系只能算是普通朋友,而且下午他还需要来还亚当的钱,因此,下午他们可以合情合理的见面。
朱代东打给他们的电话,也是在下午两人见面之后,艾伦给亚当带来了最新的消息,鉴于形势越来越紧张,他们这边必须要有所进展。现在香港那边也取得重大进展,希望他们这边也要有所突破。至于经费,为了完成这次任务,上面又特批了一百万美元,如果不能从朱代东这里撕开口子,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真实的情报搞到手。
朱代东听到一百万活动经费的时候,脑子里浮现的是四十万美金该怎么花,换netg人民币,得三百多万,对于芙蓉县来说,这是一笔巨款。目前芙蓉县因为公路改建和铁路专线项目,两个项目需要的大量资金,都在打无名公司的主意。县里的财政开支,就不能再从无名公司身上想主意了。
自己养足精神,等到他们两个商量妥当之后,朱代东才给亚当打了电话,“亚当先生,实在非常抱歉,我明天下午就要回芙蓉县,可实在没有办法,一时筹集不到这么多资金,能不能回到芙蓉县之后,再给你把这笔钱汇过来?”
“朱,你回了芙蓉县之后,马上就能给我汇款么?你的身家马上能拿出近百万人民币么?”亚当沉声问。
“很难,但我会想办法,无论如何,都会在最快的时间内把钱汇给你。”朱代东诚恳的说。
“你不会像在电视报纸上看的那些贪污腐化的官员一样,用公款来还债吧?”亚当问,对于朱代东的背景,他从侧面打听过,也从长安俱乐部了解的,可是作为一名很基层的地方干部,想要了解他的一切情况,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对于朱代东的身家,传闻很多,有说他有千万身家的,有说百万身家的,甚至还说他是亿万富翁的。
对于这些情况,亚当是不太相信的,他认为作为一名中国地方官员,特别是作为一个省级贫困县的官员,是不可能有那么多钱的。也许几十万上百万可能有,但他会舍得一个晚上就挥霍一空吗?亚当觉得,如果换成自己,也是不会愿意的。中国官员经常用的办法,就是使用公款来支付自己的私人款项。
“不管怎么样,还你的钱永远是最重要的,至于其他的事,我会处理好的。”朱代东无奈的叹了口气,说。
“朱,我们能见面聊聊吗,也许还能找到其他的办法解决这件事。”亚当适时的出邀请,他相信,自己已经找到了开门的钥匙。
第五百一十六章 关系不是一般的好
第五百一十六章关系不是一般的好
亚当说要见面,朱代东求之不得,他早就在等这句话,心中窃喜,告诉亚当,自己一个小时之后到。而亚当听到朱代东答应一个小时之后跟他见面上,也是神采飞扬,对艾伦说:“你看看,我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吧?”
“豆腐是热了,但你也得能吃到才行,据我观察,这个朱代东跟总参的一些重要人物,都有来往,如果能展,你一辈子都不愁吃喝了。”艾伦忌妒的说。
“只要朱代东来,就一定能吃到。”亚当信心满满的说,给自己倒了杯红酒,慢慢的在鼻孔下面摇晃着,享受那种美妙的滋味。
亚当自认为对中国的政治、经济、文化都颇有研究,中国的官员,最看重的,永远是自己的权益,至于国家和人民,距离他们很遥远。在中国,要让一名官员帮你办事,很容易,只要你愿意投资,而且这种投资最终都会获得丰厚的回报。
“但愿如此,我借你的房间休息一会,恭候佳音。”艾伦酸溜溜的说,他跟亚当虽然是英国的情报人员,同样属于军情局,但并不是同一个部门,亚当如果顺利跟朱代东建立起合作关系,他能得到的好处远远不如亚当。
“好好睡一觉吧,相信你醒来之后,一切已尘埃落定。”亚当轻轻的含了一口酒在嘴里,微笑着说。
朱代东也希望这一切才早点尘埃落定,但他同样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艾伦可以休息了,而他却准备起床。先在房间里运动了半个小时,出了身汗后,又去洗了个澡,换好衣服之后,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一个小时了,才走出房间,坐电梯来到亚当的房间。
因为知道朱代东要来,艾伦已经提前躲到了亚当里面的卧室休息,此时朱代东甚至能听到他出的轻微酣声。玩德州扑克,很费神,脑力劳动比体力劳动更加容易使人疲劳。而且他们本身的工作特点,又要求他们时刻保持着清醒的头脑。恢复到精神抖擞的状态,最好,恐怕也是唯一的办法,就是好好的睡一觉。
“朱,你很准时,原来我一直觉得中国人没有守时的习惯,现在我要郑重的更正这一想法。你是个很诚信的人,能跟你成为朋友,我感到很荣幸。”亚当习惯性的看了看时间,朱代东果然是掐着时间来了,自己打开房门的时候,刚好是跟他约定的一个小时。
亚当把朱代东请进来,将昨天喝上没喝完的茅台打开,用敞口杯给朱代东满满的倒了一杯。他知道,朱代东最大的爱好就是爱这一口,只要有白酒在,什么茶啊、咖啡之类,都成了空气。
“谢谢,亚当,其实只要你给我几天时间,我还是可以筹到钱的。你知道,我是芙蓉县的干部,在北京鞭长莫及。”朱代东接过酒杯,无奈的说。
他是长安俱乐部的正式会员,而且还是终身会员,自己的身家,恐怕他们也应该能查到一些。当然,也仅仅是一些而已,毕竟自己是在古南省,还是下面的县一级地区,对艾伦和亚当来说,那些地方从来就不是他们的注意对象。
关于朱代东的身家,他还真猜错了,当时沙常市纪委在调查了他的情况之后,市委常委会通过决议,为了不让这些事情影响到朱代东,对朱代东的经济情况,要保密。因此,民间虽有很多传闻,但都没有证实。而长安俱乐部也只是隐约知道朱代东应该是颇有身家,只是他的身家到底有多少,却不得而知。
像在雨花县、芙蓉县那样的地方,有十万家产,就很了不得,如果是百万身家,更会传得家喻户晓,实际上这段时间朱代东好像也没有听到关于自己财产方面的消息,很多人更加倾向于他是因为跟总参的关系,才拿到的这个会员。
甚至他的会员费,也应该是公款消费,一名官员,怎么可能在这样的事上花自己的钱呢,他这是为芙蓉县跑项目才办的会员卡,有太多的理由可以给他报销了。
朱代东身为芙蓉县的一把手,不要说他只报个二三十万,哪怕就是再多报一点,芙蓉县谁会去查他的账?
“这一点我完全相信,但朱,你要注意,这不是一笔小钱,换netg人民币快一百万了。我们是朋友,我不希望你去犯错误,这是你的欠条,这笔债就算一笔勾销吧。”亚当拿出朱代东昨天写的两张借据,诚恳的说。
“这怎么好意思?”朱代东慌1uan的说,这两张借据就像是两块烧红的铁板似的,让他避之唯恐不及。
“朱,我说的是真的,这点钱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如果因此而让你犯了错误,甚至还丢官,我于心不忍。我希望跟你做朋友,做好朋友,是永远的好朋友。”亚当诚挚的说,如果换成不知道前因后果的人,肯定会被他打动,多么体贴,多么温馨,跟这样的人jiao朋友,掏心掏肺也行啊。
“亚当,你真是太伟大了,我很愿意跟你做永远的好朋友。以后只要你来芙蓉县,不管什么事,我都可以帮你办到。”朱代东“感激涕零”的说,把借据拿到手下,看了一下,确认是自己亲笔写的之后,马上拿出随身携带的火机,当着亚当的面,就将之烧成了灰烬。
朱代东的行为让亚当目瞪口呆,这一烧可是十一万美金,内心一阵rou痛,但脸上却要还要表现得淡然若之,就像烧掉两张废纸似的。
“朱,我们是朋友,真朋友就不要这么客气。”亚当迅的拿起桌上的烟灰缸,把纸屑收下,大度的说。
“对,真朋友不要客气,亚当,我们喝一杯。”朱代东拿起那只敞口酒杯,说。
朱代东的态度让亚当有些惊慌,他真要当成什么也没生,自己这个哑巴亏可就吃大了。但他分析朱代东的性格,应该不是这种吃了一抹嘴就走的人。
“对你们中国的白酒,我很恐惧,我还是喝这个吧。朱,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昨天你说中国政fǔ如果不能和平接收香港,就准备武力夺取,这是你的推测,还是确有其事?”亚当举了举手中的郁金香型高脚杯,随意的问道。
“当然是真的,我甚至还亲眼看到对港作战计划,如果七月一日凌晨,香港没有和平接收,战争将立刻爆!”朱代东笃定的说,想了一下,他又慌1uan的说,“亚当,我跟你说的,你不会对别人说吧?”
“当然不会,你放心,我只是想满足一下好奇心而已。”亚当心中窃喜,哪怕什么都没有,能换来朱代东这句话,也就足够了。现在他对朱代东烧掉那两张借据,已经没有任何心痛感了,烧了就烧了吧,已经物所值。
“那就好,这可是国家的军事机密,我也是无意中看到的,真要传了出去,我一个处分是跑不了的。”朱代东拍着胸口,一副后怕的表现。按照正常程序,他在无意中看了绝密文件,而且还被总参二部知道之后,是要被总参问话,甚至是审讯的。甚至为了保证不泄密,他会要求在七月一日之前不能跟外界联系。
但因为朱代东的身份不同,他不但是党的干部,而且他的金装无名让军委的那几位老同志很满意,甚至有人已经跟部长打过招呼,要见一见朱代东。何况绝密文件被朱代东意外看到,并不是他的错,归根到底,是总参的内部保密工作没有做到位。真要追究责任,总参的责任比朱代东的还要大,泄密的根子就在他们身上。
“就算我知道,也绝对不会传出去,这一点你绝对可以放心。”亚当拍的胸脯叮当响,一副够哥们义气的表情,说。
“你把十一万的借据都还给了我,当然是信任你的。”朱代东想了想,松了口气,大喝了一口酒,笑着说。
亚当知道,朱代东已经开始真正信任自己了,却不知朱代东只是在按照蔡冰莹设计的台词,在按部就班的演戏而已。当然,朱代东是全情投入的,他的演技早就在多年的工作中经过千锤百炼,以亚当对他才两天的了解,根本就看不出任何破绽。
“朱,你说你看过作战计划?这是真的吗?我从小就是个军事mí,而且中**队又是世界上最强的军队之一,你能不能跟我讲讲?”亚当很感兴趣的问道。
“亚当,这可不行,涉及到国家机密,保密守则可是说得清清楚楚,昨天总参的人还找我谈了话,要不是跟总长的关系好,恐怕现在还把我当间谍审。”朱代东一副后怕的样子,说。
“看不出来你这么神通广大,据我所知,中国的总长,比国防部长的权力还要大,要以说他是6军总司令也不为过。”亚当惊讶的说。
“不管他有多大的权力,先他得是个人,一个有血有rou的人,你说是吧?”朱代东笑着说。
亚当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刚才有书友向我反映,关于书评区悬赏积分的问题,说实话,大可到现在还没nong懂,但如果再生这样的事,会让副版主下岗。
第五百一十七章 他上钩了!(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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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当听朱代东说跟总长的关系莫逆,一脸的钦佩,朱代东也只好适时的装出得意的样子。他自从进入官场以来,这样的表情看得实在太多,有一些是自内心的,但也有相当一部分,是装的,就像亚当一样,跟他们说话,对自己的耳朵是一种折磨。
“既然你跟总长关系好,还有什么担心的?而且我也只是满足一下好奇心,想从一个军事mí的角度看看中国的军队,到底强盛到了何种地步。”亚当耸耸肩,说。
“你好奇也没必要急于求成嘛,等七月一日之后,我把那份计划抄给你看都行。”朱代东摇了摇头,淡淡的话,语气中那种毋庸置疑,却是谁都能看到。
听到朱代东可以把那份计划抄给他看,亚当的眼神明显变得亮,就像个小灯泡似的,如果在漆黑的夜晚,能给人照明。他知道,成败也就就在此一举,既不能刺激朱代东,又要能将他的作战计划nong到手。
“你还能看到那份计划?”亚当平静的问。
“我又不是总长,哪能随便接触到那样的绝密资料,那份计划,我只是随便的看了几眼,但大致还记得。”朱代东说。
“朱,你能现在就抄给我么?”亚当突然急切的说。
“亚当,你们澳大利亚人怎么也这么性急呢?如果你真感兴趣,七月一日之后,中英之间假如没有生战争,我一定抄给你,绝不食言。”朱代东信誓旦旦的说。
“等到那个时候才知道,多没劲?朱,你现在就告诉我吧,我保证,绝对不会透露给半个字,我以上帝的名义誓。”亚当说,他心里说,自己是天主教徒,最信的是耶稣。
“可我不相上帝。”朱代东好像知道亚当的想法似的,还是摇了摇头,哪怕就是亚当刚刚免掉他十一万美元的债务,朱代东也无动于衷。
“我可以给你放保证金,这可总该相信了吧?十万美金如何?如果我一旦把这份计划告诉了别人,这笔钱就归你,怎么样?”亚当诚恳的说。
“亚当,我跟你是真心朋友,哪里需要这个?而且你刚才已经向我证明了,你我之间,是无需用金钱来衡量的。你真要想知道,七一之后,我第一时间就把那份计划寄给你。”朱代东还是不敢上钩,没办法,太容易得到的东西,总不会珍惜。如果让亚当历尽千辛万苦才拿到这份情报,朱代东相信,哪怕就是假的,他也会当成真的爱惜。
但是朱代东的时间有限,蔡冰莹限他在最短的时间内把情报jiao出去,他就算想拖曳,蔡冰莹也不许。
“不行,朱,你可是不知道,我对于军事非常着mí,像这样的真正作战计划,一辈子能见几回?而且你可能不知道,中国6军是世界no.1,我向来非常佩服,我很想知道,用武力收复香港,你们会怎么做。你要是不告诉我,从今天开始,我天天会失眠!”亚当激动的说。
“不会吧?”朱代东夸张的说。
“真的,朱。从现在开始,一直到七月一日,我可能都睡不着了,失眠很痛苦,会让人身心疲惫,而我只是好奇而已,你就不能满足我的好奇心?”亚当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这有什么好奇的,不就是派特种部队先行,快纵队跟进,如果打击受阻,再空降到香港?”朱代东脱口而出,他实在受不了双耳的严重耳鸣,亚当这小子的话里,没有一个字是真的,这对朱代东的双耳,绝对是摧残!
“朱,看来你真是记得那份作战计划,这是十万美元,只要你能把那份作战计划抄给我,这不算什么保证金了,直接就给你。”亚当马上拿出十沓百元一张的美钞,推到朱代东面前,说。
“这……”朱代东看着面前的这堆美元,心里犹豫着、挣扎着,这些人还真舍得下血本,为了一份作战计划,有必要花这么大本钱么?算上昨天晚上他们输的,和自己欠的,再再加上现在这十万美金,他们已经付出了四十万美元的代价。
当然,如果这份作战计划是真的,不要说四十万,哪怕就是四百万、四千万美元,英国方面也会毫不犹豫的支付。这个时候朱代东倒不好再跟他开价,这毕竟不是做生意,自己得“无意”,以半买半送的方式把作战计划泄露给亚当。现在他能拿出十万美元,这说明他已经上钩。他确信,自己知道那份作战计划,也确信,自己能记得那份作战计划。
“朱,你可以向你保证,这份计划,除了我之外,绝对不会向外人透露,而且要透露,也会在七月一日以后。你如果还不相信,我可以誓。”亚当伸出三指手指,又要以上帝的名义誓。
“亚当,你这是何必,不就一份作战计划么,有什么了不得的,为了满足你的好奇心,我抄给你。”朱代东连忙摆了摆手说,现在亚当每说一句话,就是虐待他的耳膜,与其说亚当是拿十万美元收买的朱代东,还不如说他用一句又一句谎言,打败了朱代东。
亚当闻言大喜过望,马上拿来笔、纸,让朱代东写。但朱代东摇了摇头,这样的资料可能留在亚当手中,对于这份绝密情报,朱代东是绝对不能有直接关系的,这也是蔡冰莹特别叮嘱的。
如果以后亚当手中这份情报,辗转又被国内的情报机关拿到,这会是什么后果?如果蔡冰莹能把所有的尾巴处理干净,也就算了,如果她出现了意外情况,朱代东到时就算浑身长满了嘴,也是说不清的。
他可以把作战计划告诉亚当,但自己绝对不能动笔,甚至他还要在房间里仔细的搜寻,看有没有录音机一类的东西。不管他的录音机多少小巧,只能是录音设备,就都会有音频输入,而声音是依靠什么传进录音设备里的?不管多小巧的录音设备,总会有一个类似耳膜一样的东西。只要有这个东西,哪怕它小得像一个指头,朱代东也能听到。
“亚当,我这是不是就算出卖国家机密了?”事到临头,朱代东又故意说。
“这只是满足一个永远的好朋友的一份好奇心而已,跟国家机密无关。”亚当给了朱代东一个坚强的眼神。
“那就好,我希望你能遵守承诺。”朱代东正色的说,他只像一面大鼓在自己的耳朵里狂敲,又有如一架飞机,在自己的耳朵里,出一那震耳yù聋的轰鸣声。朱代东马上闭住了嘴巴,他不想再就这个问题,跟亚当做任何的讨论,要不然每次都是自讨苦吃。
朱代东慢慢的说,亚当快的记,朱代东用英文说,他用英文记,很流利。虽然朱代东只把那份作战计划中一大半的内容记了下来,但并不影响亚当心中的狂喜。因为朱代东的记忆力确实非常不错,很多关键性的数据都有了。亚当觉得自己额完成了任务,朱代东上钩了!回去之后,总部想必也要对自己大大褒奖一番。除了给自己勋章之外,恐怕肩膀上的军衔也该加一粒小星星了。
“朱,真要万分感激你,我终于能睡个好觉了,以后如果还有这样的作战方案,也能及时的向我透露一二吗?你放心,每次我都不会亏待你。”亚当收好笔和纸,兴奋的说。
“说钱就伤感情了,这样的问题还用说吗?为了不让你失眠,我会随时给你提供一些消息的。”朱代东忙不迭的答应下来,他怕自己答应的太迟的话,亚当又会对自己的耳朵狂轰滥炸。
“朱,我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去你那里作客。”亚当感叹的说,这句话终于像句人话了。
“随时随地都欢迎你,我的朋友。亚当,晚上再安排个牌局如何?”朱代东看到桌上已经属于自己的十万美元,突然说。再不转移话题的话,自己的耳朵都会抗议了。
“好啊,还是昨天晚上的人如何?”亚当高兴的说,他现在不奢望再让朱代东欠下自己的巨款,只要能把他手头上的这十万美元赢回来,就心满意足了。
“不,那个李峰不要再叫了,他简直就是我的克星,跟他比牌,我好像就没赢过。”朱代东摇了摇头,说。
“一切如你所愿,安德里亚斯先生也不要叫了吧,他的身份不太适合跟我们有太私下的来往。”亚当想了想说,之所以不让安德里亚斯参与,是不想让他有所怀疑。
身为德国大使馆的商务参赞,安德里亚斯如果没有经过特别训练,打死他也不会相信的。现在朱代东已经上钩,而且只要他出卖一次情报,以后就算想退回去,也变得不可能。这样优良的资源,他不想让别人知道,更加不想跟别人分享。
也许昨天晚上安德里亚斯可能就会有怀疑,如果今天再叫他过来玩牌,说不好就会被他现什么。到时不管他向国内汇报,还是跟中国的外jiao部沟通,都是件麻烦事。而且他玩的太小心翼翼,根本就放不开手脚,请他来,就算赢,也只能是小赢。
对于亚当来说,今天晚上绝对不能小赢,他要把昨天晚上失去的一切都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