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蛮横无理
门臼的响声,在林恒的耳朵里,就和末日审判的号角那样洪亮骇人。林恒心里咯噔一下,一股凉气从脚心直窜脑门。
林恒顿时警惕起来,怯生生地看着城门,那眼神充满了戒备。
不知为何,林恒总觉得有些恐怖,就像一个人在漆黑的夜里行走,心里扑扑直跳。
此时的他如履薄冰,心弦紧绷,如同上紧了的发条。
林恒表面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其实内心就像是老鼠踩着转轮,一直安定不下来。
林恒小心翼翼地看向那道门缝。由于墓室的光线很微弱,而且光线似乎是从城池内散发出来的,所以当城门打开一道缝隙时,刺目的白光闪烁着林恒周围,将林恒四周照得明亮。
那白光如同黑夜里的骄阳之光,极其刺眼,更是将林恒的身影照的巨大,直接倒映在如万丈高楼的墓墙,显得十分的威武雄壮,令人油然而生出一种庄重感。
林恒两只星辰般的大眼眸眯成了细细的缝,如同久待黑暗中,重见光明时的那般刺目。
林恒逐渐适应了这样的强光,开始看清门缝里的一切事物。
“这是…”
当看清的那一刹那,林恒猛然一惊,吃惊地瞪大眼睛,张口结舌竟说不出话来。
“活人?!”
林恒揉了揉眼,眼睛都瞪直了,像傻了似的直愣愣地看着门缝里的事物。
他竟然隐隐约约看到了行走的人。
林恒顿时欣喜若狂,眼里跳跃着愉快的光芒,匆匆忙忙的冲进了门缝里。
突然,林恒猛然想到了什么。不对,这里怎么可能会出现人?
这里可是墓地,怎有生人?
难道是…鬼怪魂魄?
林恒顿时毛骨悚然,汗毛“哺”的一下,全都竖了起来,身不由己地朝后退却。他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心里恐惧到了极点,恨不得马上插上一对翅膀飞走。
顿时,一股凉气从脚心蹿到了头顶,林恒吓得头皮发麻,两条腿也不由自主地抖起来。
刚想转身离开,却发现门缝在自己眼前逐渐消失,林恒瞪得大大的眼睛里布满了惊恐,脸色惨白惨白的。
林恒眼睁睁看着门缝在自己眼前消失,林恒面如土色,全身紧张得像一块石头,他的心沉坠得像灌满了冷铅一样,又凉又硬,仿佛沉下了万丈深渊里。
如同被五雷轰顶他,一下子僵在那里,脸上的肌肉痛苦地抽搐着,就像心口被捅了一刀似的,眼里漫过几分绝望。
更让林恒惊愕失色的是,城墙消失了,墓室消失了!
曾出现门缝的地方竟然变成了一望无际的田野,蓝天白云,惠风和畅,四周无疑是一副桃源仙境般的靓丽风景。
林恒看着一轮骄阳悬挂在蓝天,远外竟然还有一颗硕大无朋、耸入云霄的大树。
林恒懵了,好像还没明白过来这是怎么回事。林恒舌挢不下,就像受到电击一般,精神处于半痴半呆的状态之中。
“诶,你们看,那里出现了一个奇怪的人。”
突然,从林恒背后传来了稚嫩的女音,她们嬉皮笑脸,巧笑嫣然的打量着林恒。
听言,林恒顿时警惕起来,当然心里也后怕。爱上文学网
林恒一个急转身,目光犀利的看着眼前的人。
只见,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碧玉年华的少女映入眼帘。
她们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肌肤娇嫩、神态悠闲、美目流盼、桃腮带笑、含辞未吐、气若幽兰,说不尽的温柔可人。
她们有的神态天真、有的娇憨顽皮、有的双颊晕红。她们年纪看着虽幼,却又容色清丽、气度高雅,当真比画里走下来的还要好看,竟会有如此明珠美玉般俊极无俦的女娇娥。
林恒看着她们数十人围成一群,笑吟吟的打量着林恒,她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着,时不时甜甜地笑着,圆圆的脸孔闪着晶莹的光彩,大眼睛快活地扑闪扑闪着。
林恒皱着眉头,打量着众人,不久便松了口气,原来是虚惊一场,不是鬼怪魂魄。
她们都是些没有修为道行的普通人,这才让林恒的警惕松懈了不少。
林恒彬彬有礼,温文儒雅地向她们说了一句:“你们好,在下林恒,可否告知林某此地是哪?”
她们似乎不知林恒所云,皆皱着柳眉,一脸茫然不知的模样。
林恒尴尬的笑了两声,便离开了人群,想自己一探究竟。
“站住!你是何人?”
突然,从人群里走出了一位十七八岁年纪的少女。她的眼珠子黑漆漆的,两颊晕红,周身透着一股青春活泼的气息,肤光胜雪,眉目如画,眼角下有着一个美人泪痣。
林恒听言,皱了皱眉,便转身看了过去。
转身后,林恒突然眼前一亮,他从未见过这般雅致清丽的姑娘,林恒情不自禁多看了两眼。
刹那回神,林恒温文儒雅,有礼有节的说道:“在下林恒,敢问姑娘有事吗?”
她用一种狐疑的目光打量着林恒,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不施脂粉的脸,肤色白嫩:“林恒?我为何从未见过你,你是从哪来的?”
听言,林恒白晳脸上浮着淡淡的笑意,轻声道:“在下是昆仑郡城人士,初来乍到,正想问路。”
她闻言皱了皱眉,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她质问林恒,述惑不解的问道:“昆仑郡城?我怎么没听说过?”
闻言,林恒拧紧了眉头,她竟然不知道昆仑郡城?
林恒问道:“姑娘,请问此地是何处?”
这时,少女突然态度严峻,厉声道:“哼,来路不明的人,来人,把他带回去审问!”
听言,林恒眉头一皱,脸色一沉,喃喃自语:“蛮不讲理。”
她话刚一落,她身后便冲出了十位身穿蓝裙并持剑的女子,她们全副武装,身上有护甲之类的东西。
十人将林恒团团围住,瞬间便以兴师问罪的气势抓拿林恒。
林恒临危不惧,身体爆发出一道绚烂的光芒,踏地腾跃而起,于空中翻身,跳在一丈外。
林恒从容不迫,述惑不解的问着少女:“姑娘,为何要抓拿林某?”
她似笑非笑,谑笑一声:“本少主想抓谁就抓谁,不需要任何理由。单凭你来路不明,我便可以将你定为是黑族之人,按律当斩!”
…
第302章:平平无奇
听言,林恒脸色像黄昏一样阴沉,真是蛮横无理之人。
这时,那十名女子再次冲了过来。
她们十人的气息在化灵一重左右,林恒还不把她们放在眼里。
林恒水元之力喷涌而出,浩瀚的水元灵力瞬间凝聚化身为一头蓝鳞之龙,林恒推掌而出,“水击穿石!”
蓝鳞之龙横冲猛撞众人,直接将她们纷纷震飞了出去。
少女见状,她那两道细细的眉毛一下子惊讶地跳了起来,大眼睛跟着鼓起来,瞪成了两两个大圆圈,一张小嘴张得大大的,像中了定身法一样呆在那里。
她脸一下子冷若冰霜,愤怒的目光像两道利剑,气的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竟还敢反抗,果然是黑族的人!”
说完,她脚下爆发出一道绚烂的光芒,莲步生风,直接闪到了林恒的身前,打出一掌。
她的掌心爆发出一道绚丽夺目的青芒,她周身顿时出现了磅礴的灵力,灵力迅速凝聚化身为一头青麒麟,径直猛撞向林恒。
林恒从容不迫,水元之力蜂拥而出,再打出一招:“水击穿石!”
两手相碰,蓝龙与麒麟相撞,直接掀起一场狂风,吹袭着四周。
俩人势均力敌,不相上下,打斗陷入了僵局,一直僵持不下。
少女她只恨得将上下两排银牙咬得咯吱咯吱怪响,肺都气炸了!她大口喘着气,脸红得好像灯笼,一副怒气填胸无法遏制的样子。
“可恶,没想到黑族竟出了你这号人物,看来黑族一直在卧虎藏龙!”
她眼里射出两道寒光,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林恒好生劝说:“姑娘,我不是你口中的黑族之人,也不认识黑族人,莫要颠倒黑白。”
听言,她讥笑道:“呵呵,如果你不是黑族,为何我从未在族中见过你。”
林恒纳闷,无奈苦笑的说道:“额…我也不是你族人,我是从…外面来的。”
“外面?你以及我是三岁小孩吗,简直就是笑话,我们这里就这么大,难不成你是从天上掉下来?”她气呼呼地瞪着一对铜铃般的眼睛,两只鼻孔一翕一张,杏眼圆睁的她,柳眉倒竖。
听言,林恒回道:“额…我也解释不清楚,反正在下绝不是黑族人。”
她嗤之以鼻:“哼!油嘴滑舌,本少主岂会相信你的花言巧语?看招!”
说完,她身体出现一道绚烂的青芒,气势汹汹,来势凶猛的向林恒发起猛攻。她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林恒内心无奈,眉头紧皱,脸色凝重,时不时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住手!”
这时,从人群里突然走出一位雍容华贵的三十左右面貌的妇女,她秀丽端庄,明眸皓齿。千她娇百媚,倾城倾国。她螓首蛾眉,仪态万千。
她穿着一席华丽的金裙,长长的头发高高地挽成一个髻,看上去知性又干练。端庄仪态,如同母仪天下的女王一般,高贵冷艳,让人不敢直视。
“拜见族长!”
所有人见到她走来,纷纷恭恭敬敬地低下头,异口同音的说道。
林恒与她也停下了交战。追哟文学
林恒看向了妇女,开始打量起她来,惊愕的是,林恒竟然感觉到她身上的气息无比强盛,强的林恒目瞪口呆。
她似乎比虎极萧还要强,不,这是林恒目前为止感受到最强大的气息。
她是什么来头?
少女停手后,娇滴滴的跑到了妇女面前,撅着嘴娇气道:“母亲,你怎么也来了?”
妇女看着少女,满眼皆是宠溺,她轻声细语道:“嫣儿,为何与他发生争执?”
少女用犀利的目光看向林恒,眼里射出两道寒光,脸上的笑意消失得干干净净,杏眼圆睁,柳眉倒竖:“母亲,女儿我怀疑他是黑族之人,他误闯我们白族之地,我自然要抓拿并审查他。”
妇女听言,用一种狐疑的目光打量起林恒,她拧紧了眉头,兴致勃勃的看着林恒。时不时眼里有杀气若隐若现,让林恒不禁心里咯噔一下。
林恒倒吸一口凉气,一股凉气从脚心直窜脑门,一颗心几乎从嗓子里蹦出来。
简直是污蔑,没办法,人家的地盘,林恒只能眼帘垂下来,不敢抬头。
林恒从容不迫,脸上一阵阵温暖人心的笑意荡漾着,彬彬有礼,温文儒雅的望向妇女,恭恭敬敬地说道:“夫人,在下并不是黑族人士,希望夫人你明察。”
少女听言趾高气扬,哼气道:“还敢狡辩。”
妇女方额广颐,典则俊雅。她神态庄重,仪态万千,眉宇之间带着高贵的气质,说道:“如何证明你不是黑族人?”
听言,林恒泰然自若,轻声道:“夫人要我怎样证明?”
妇女蕙心兰质,雍容华贵:“黑族人的后背有与生俱来的一道黑龙印记,你可敢脱衣露背?”
“露背?”
林恒眉毛拧在一起,呆呆地立在那里,手足无措。
大庭广众之下,蓝天之下,田野之上已经有成百上千的女子围观,说实话林恒内心很抗拒。
不过说来奇怪,这里怎么会连一个男子都没有?难道他们在别处,还是他误闯了某男子禁地。
这时,妇女皱了皱眉,质问道:“有问题吗?”
林恒心里虽纳闷,但敢言不敢拒:“自然没有。”
说完,林恒举止扭捏,动作慢慢吞吞地脱下了衣袍,将里内的衣裳也脱下,露出了白净柔嫩、肤胜白雪般的肌肤,健硕的身材,肌肉曲线十分分明。
林恒脸一下子涨得红红的,脸上泛起一阵红晕,尴尬地看着众人,干笑了两声。
一会工夫,林恒仿佛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了脸上来,热辣辣的,碰上去就要烫手似的。姿势显得不大轻盈,面上带着羞涩的表情。
林恒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从容不迫地背过身子,轻声道:“夫人,可有你说的印记?”
此时所有人的眼睛都瞪直了,像傻了似的直愣愣地看着林恒的位置。
她们众说纷纭,议论纷纷,周围顿时人声鼎沸,熙熙攘攘起来。
“天啊,如此这般平平无奇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
“而且他的背好干净啊,没有黑族的黑龙印记,也没有我们白族的白龙印记,那他到底是哪一族的人呢?”
…
第303章:古书上的男人?
众人对着林恒指指点点,有的鄙夷不屑,有的满腹狐疑,有的冷嘲热讽,有的掩口而笑,有的忍俊不禁,有的哄堂大笑…
听着众人的话,林恒眉毛拧在一起,脸色像黄昏一样阴沉,一头雾水的他,一脸迷茫。
这时,少女哑然失笑,对着林恒说了一句:“没想到你竟然是…平平女子。”
“平平女子?”
林恒紧皱着眉,心里似翻山倒海,这是何意?
妇女也在林恒脱衣的瞬间微微皱了眉。
“好了,你可以把衣裳穿起来了。”
话落,林恒瞬间着装,脸刷地一下红到了耳根子。他窘得脸一下子红了起来,两耳发烧,眼睛躲躲闪闪好像看哪里都不对,不知如何应对眼前的境况。
这么多年来,林恒还是第一次在如此多陌生女生面前光着上半身,那种被千千万万人锁定,似乎有成千上万双眼睛,正滴溜溜地转动着,像钻头一样,要透进他心里去。
林恒故做若无其事的模样,彬彬有礼的说道:“夫人,既然证明了我不是黑族之人,可否让林恒某离开呢?”
不等妇女回答,少女便抢先道。她趾高气扬,脸上像抹了一层严霜,眼里射出两道寒光,厉声道:“离开?你身上是没有黑龙印记,但你也没有白龙印记啊,你照样还是来路不明。”
她盛气凌人,蛮横无理:“来人,把他带回去,关进狱牢!”
说完,她身后的十个护甲蓝女又将林恒团团围住。
林恒心里充满了愤怒,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眼睛里隐隐闪着怒意,但他终于没有发作,很快恢复了若无其事的样子。
林恒眉头紧皱,脸色凝重,“姑娘,岂能如此蛮横不讲理?”
“可以让你离开。”
这时,一旁静静地沉思的华冠丽服的妇女突然开口说道,她雍容华贵,举止端庄,不苟言笑的说了一句。
听言,林恒喜出望外。
妇女是一族之长,实力更是深不可测,她的话自然有权威性。她说林恒能够离开,那林恒便能通畅无阻。
幸好她没有敌意,不然我插翅也难逃。
这时,少女疑惑不解,用狐疑的目光望着妇女。
刹那后,她脸上的笑意消失得干干净净,用一种犀利的目光紧盯着林恒,脸一下子冷若冰霜,愤怒的目光像两道利剑。
“母亲,此人年纪看着比女儿还要小上半岁,却能与女儿战的旗鼓相当,可见其天赋极高,非我族人,其心必异,女儿有必要斩草除根!”
说完,她直接示意那十人对林恒下死手。
这时,妇女庄严肃穆,语气严厉:“嫣儿,不得无礼!”
少女疑惑不解,心情纳闷,但又不敢问。她气呼呼地瞪着一对铜铃般的眼睛望向林恒,随后又望着妇女,“母亲…你怎能如此护着外人!”
话落,少女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衣袖一拂,气冲冲地走了。
临走前她还气鼓鼓地瞪着眼睛,眼睛直瞪瞪的盯着林恒,然后鼻子里都哼了一声,撇着嘴气呼呼的离开。
见状,林恒耸了耸肩,表示也很无奈啊。
至今他都想不明白,这姑娘的气从何而来,从接触到她离去,林恒扪心自问,这之间没有发生任何惹恼她的事情。56
果然,女生都是奇怪的生物。
这时,妇女泰然自若地望向林恒,轻声道:“我可以放你一命,但前提有个条件,你必须在我白族之地呆上数日,待我查明你是何人时,便会让你自由,你可应允?”
听言,林恒想拒绝也不敢拒绝啊。
林恒白皙的脸上浮着淡淡的笑意,风度翩翩的低颔道:“那林某便于此逗留数日。”
说完,妇女也离开了,临走前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了林恒一眼,倾国倾城的容颜上多了一道不知何意的笑容。
在她走后不久,林恒深深的呼出了口气,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心里好像有一块大石头被搬走了,说不出的轻松愉快。
与妇女对视,如同平民与帝皇相视,完完全全不敢放开,生怕她一个眼神就将自己灭的化为乌有。他只觉得心头抑郁,有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感。
人群也逐渐散去,也有不少人对林恒指指点点,大多是议论着林恒的外貌,特别是他的胸膛。
这让林恒一头雾水,只能紧皱着眉,心里似翻山倒海,为什么?他一直不明白。
不久之后,林恒大致打探清楚了此地。
这座世界被这里的人称为龙界,而林恒所在的位置为白龙州。
龙界有两大州,白龙州以及黑龙州。
这座世界的大小与整个昆仑的范围相差无几,算是一座小世界。
至于紫薇城的城门内为何是龙界?林恒暂时不明。
林恒只是初步了解,要更深入了解龙界,还需前往州城了解情况。
白龙州的中心位置有颗银白大树,此树硕大无朋,与天齐高,树冠上都是银白的树花,白树的四周建有一座风光旖旎的城池。
而且,在天际林恒能隐约的看到一颗耸入云霄的墨黑大树。
越靠近白树,天地灵气的浓郁程度就越高。于是,林恒便猜测,龙界的灵气是由这两个耸入云霄的大树提供的。
可想而知,树非凡树。
很快,林恒便抵达了白龙州城下。
在林恒的身后有两位蓝袍女子,正是那十名护甲女子中的其中两位,她们俩人是妇女委派都是一个林恒的,其目的也容易猜想的到。
而林恒对龙界的初步了解,也是从她们俩人得知。
“阿兰姑娘,阿菊姑娘,你们白龙州为何连一个男丁都没有?”
林恒望向身后的那俩人,俩人是双生同胞,阿兰为大,阿菊为小。与她们呆了有半日,一路上也算相熟,倒也没有过多生分。
阿兰阿菊眉毛拧在一起,述惑不解的问林恒:“男丁?你想说的是古书上的男人吗?”
“古书上的男人?此话怎讲?”
林恒痴呆呆地站着,眉头一皱,心里上上下下地翻滚折腾。
阿兰用狐疑的目光看着林恒,她忍不住大吃一惊,皱起了眉头,说道:“就是有上千万年历史的奇怪生物啊,这你都不知道,你莫不是从哪个偏僻山沟出现的?还是那个偏远山村的傻闺女?”
听言,林恒:“╮(╯_╰)╭”
第304章:恍然大悟
林恒紧皱着眉,喃喃自语:“闺女?”
林恒心里纳闷,我虽白净柔嫩,但也有阳刚之气,不至于被认做为女娇娥吧?我本是男儿郎,又岂是那女娇娥!林恒脸色像黄昏一样阴沉,明显是不乐意啊。
林恒道:“阿兰姑娘,你这一番话是不是对林某有什么误解?”
阿兰笑了笑,轻声道:“抱歉,阿兰失礼了,不该称赞你为女人,毕竟你没有做为女人的资本。”
她用一种鄙夷不屑的目光瞥了一眼林恒的胸膛,嗤之以鼻的她,掩口而笑。
阿菊也是笑得合不拢嘴,两只大眼睛眯成了细细的缝。
听了,林恒一皱眉,不由得一股怒火“腾”地一下蹿上来。
士可忍孰不可忍啊,简直是天大的误会,我如此阳刚,是堂堂正正的七尺男儿,竟被人冷嘲热讽为女性。
林恒急眼了,“阿兰姑娘,在下那一点让你看出我是女人?”
阿兰看着林恒上下打量,说道:“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要脸蛋没脸蛋,长的好看,但人高马大的,加上身材稍微魁梧,所以不是美人,而且你穿长袍却不裹胸衣,你说你是女娇娥吗?”
林恒道:“我本来就不是女娇娥。”
听言,阿兰阿菊哑然失笑,“哈哈,林姑娘你太有趣了,咱们还是赶快进城吧,要不然天黑了可就危险了。”
她们笑得合不拢嘴,脸上的笑意,像池塘里盈盈的荷花,眼里跳跃着愉快的光芒。心花怒放的她们,喜悦飞上眉梢,两只眼睛眯得像两个小小的月牙儿。
林恒额头上一脸黑线,我到底是哪一点让你们误解为我是女娇娥啊?!林恒欲哭无泪,开始怀疑自我以及三观。
林恒心情纳闷,白煞煞的脸,忧虑的表情,没有了朝气蓬勃,整个人之间仿佛笼着一层愁云。
扪心自问三千,说不清道不明。
过了一会儿,林恒三人便走进了城中。
高高的城墙下,人来人往。城门两丈高,门宽一丈余,路一望无际。夕阳西下,直至夜色抹去了最后一缕残阳,夜幕就像剧场里的绒幕,慢慢落下来了。夜空中,月亮昏晕,星光稀疏,整个大地似乎都沉睡过去了。
天空像一块洗净了的蓝黑色的粗布,星星仿佛是撒在这块粗布上闪光的碎金。
白龙州城,白龙州最繁华的首都,也是唯一一座城池。方圆千里的白龙州数白龙城最为繁华落尽。
夜色阑珊,晚城风景,成了夜晚里最靓丽的一道风景线。
阁楼鳞次栉比的排列着,一条宽敞的街道直通白树。
树冠上的银花,如同夜色里的星光,那般明亮,那般闪烁,如同月光照明万家。
如此梦幻般的景色,让站在城门前的林恒望而惊叹。
阿兰看着呆若木鸡,仿佛中了定身法的林恒,笑道:“林姑娘,你初来乍到,用不用阿兰带你游玩州城风光。”
听言,林恒刹那回神,晚城风景虽美,但当下之急是做正事。
林恒从容自若,笑着问道:“你们这有没有书阁,我想了解了解龙界。”
阿兰听了半信半疑,她紧皱着眉,心里似翻山倒海,述惑不解地问林恒:“你不了解龙界?阿兰现在怀疑你就是穷乡僻壤里出来的入世未深的土包子。”
听言,林恒苦笑了一下,“我都跟你们说了,我不属于龙界,自然对龙界的事一概不知。”文笔书吧
“你在龙界,却说你不属于龙界,哪你是什么界的?哈哈。”
阿兰阿菊掩口而笑,她们甜甜地笑着,圆圆的脸孔闪着晶莹的光彩,大眼睛快活地扑闪扑闪着。
她们的笑声悦耳动听,让林恒心里泛起了一阵阵涟漪。
林恒干笑了两声,结结巴巴地险些说不出话来。道:“嗯…我所在的世界为阴阳大陆,我们那里一个小小的郡城就和你们龙界一样大。”
听言,阿兰阿菊顿时一脸茫然,仿佛又不知林恒所云。
阿兰突然笑了笑,轻声道:“说的跟真的一样,要不你去茶楼当个说书先生,阿兰肯定常去听你说书。”
“阿菊也去。”
林恒轻叹了口气,“唉,就知道你们不信。”
对牛弹琴,她们就如同深山老林里避世的人,不知外面是何朝代。
不过,她们倒是天真烂漫,我的身份尚未查明,就能如此对我放下警惕。果然,世道人心不恶,心则天真无邪。
不久,林恒三人已经走到了银白树影下,离树还有数百丈的距离。
林恒停了下来,纳闷的很,“逛了这么久,这怎么连个男的也未曾见到?”
林恒心情如同一堆乱麻,陷入难于解脱的烦恼之中。他一路上诧异不已,粗活细活都是女人在做,两侧的商铺也都是女人在经营,连在街道上行走的人也全都是女人,连巡逻的士兵也是女人。
天啊!这个世界的男人难道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他们都在家坐月子不成?还是男人都死光了?
这时,阿兰道:“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男人是上千万前的奇怪生物,现在只存在古书上。”
没有男人?难不成这里说“女儿国”?太离谱了,如此诞妄不经的事,怎么可能出现。
她们俩肯定是在玩我,我可不能上这个当。
不久,林恒三人走到了银白树下。
树的四周是一面清澈见底的湖,此湖广阔无垠,银白大树的树根扎根湖底,树根也贯穿着整个湖面,形成了五座树桥。
树桥通往一座依树傍湖的圆形城府,此府环绕白树而建,一栋栋阁楼,一座座宫殿,亭台楼阁数不胜数。
阿兰见林恒目不转睛地张望着府邸,于是解释道:“那是族长府,只有身份尊贵的人才能进入。”
听言,林恒若有所思。
这时,林恒注意到了这面湖,发现很多女子在此取水而饮。
阿兰道:“这湖是孕儿湖,饮上一瓢水,十月怀一胎。林姑娘,你想不想做母亲?”
阿兰似笑非笑地看着林恒,让林恒心里咯噔一下,一股凉气从脚心直窜脑门。
“孕儿湖?难道这里真的没有男人吗?”林恒喃喃自语。
林恒突然恍然大悟,他算是明白了,心里的一个结被解开了。他感到眼前一亮,困惑已久的疑团解开了,那心情就像拨开了重重迷雾,见到了艳阳天一般。
…
第305章:可我…我怎么生孩啊?!
原来这个世界不存在男人,或者男人都被杀光了!
林恒面对这个难以抉择的问题,他陷入了两难之中,眼睛鼻子嘴巴都挤在了一块,整张脸皱巴巴的,典型的苦瓜脸。
看着她俩那天真无邪的笑脸,林恒陷入了矛盾之中,双眉紧紧锁了起来。
如果在这个世界男人有罪,那我不就是自投罗网吗?
不对,阿兰姑娘会不会又在逗我玩呢?
仅凭她的一面之词,林恒还是持半信半疑的态度。
林恒用狐疑的目光打量着她俩,轻声道:“这湖真有那么神奇,喝上一口便能怀孕?”
听言,阿兰笑了笑,“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林恒可不敢试,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就在林恒摇了摇头时,阿菊突然从被背后往林恒的嘴里塞了某个小东西。
林恒脸色一变,挣扎脱身,却不料将那东西吞下,“你…!!!”
林恒赶紧往腹中一按,想将那东西吐出,却发现已经融化,并渗入自己的五脏六腑,无法驱逐。
林恒脸一下子黑沉沉的,眼睛里隐隐闪着怒意,但他终于没有发作,很快恢复了若无其事的样子。
林恒的心像被针猛刺了一下,顿时怒形于色,脸一下子冷若冰霜,“阿菊姑娘你这是何意?”
阿菊也很无奈,面露歉意:“林姑娘,我家少主吩咐的,阿菊身为大属不敢不从。”
一旁的阿兰似乎对此事全然不知,她脸上的笑意消失得干干净净,杏眼圆睁,柳眉倒竖的看着阿菊,呵斥道:“阿菊,你对林姑娘做了什么?!”
阿菊忙不迭地连声道歉,她的心像被一窝乱草包住,刺痒痒的,也不是滋味儿啊!
“阿姐,这是少主的一点教训,不会给林姑娘带来伤害的,只是给林姑娘带了点累赘。”
听言,林恒赶紧用念力查看周身,确确实实感觉不到任何不适,心里好像有一块大石头被搬走了,顿时松了口气。
又是那蛮横姑娘指使的,林恒眼里射出两道寒光,一股不堪忍受的怒火直冲他的脑门。他握紧双拳,下次定让她尝尝自己的厉害。
这时,阿兰静静的沉思着,突然她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气呼呼地瞪着一对铜铃般的眼睛,两只鼻孔一翕一张,直瞪瞪的看着阿菊,大声喊道:“累赘?你喂了什么?!”
阿菊撇着嘴,轻声道:“孕儿果而已。”
林恒听言:“〣(ºΔº)〣”
林恒耳朵里哄了一声,如同被尖针刺了一下,全身都有些麻木了。那一霎间,他全身紧张得像一块石头,他的心沉坠得像灌满了冷铅。
林恒眼睛都瞪直了,像傻了似的直愣愣地看着她俩,又望了望自己的腹部。
竟然微微凸起!
林恒惊愕地睁大眼睛,脸上的怒意一下子凝固了,嘴巴张成了O型,像个木头人一样定在那里。
他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
林恒揣着一颗跳得胜过兔子的心,拖着两条突然软得没有力气的腿,整个人软趴趴的直坐在地上。
他心里害怕得像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心跳加快的他,手足无措,脑子一片混沌。ok作文网
“林姑娘,林姑娘。”
阿兰望向林恒,只见林恒脸上痛苦地抽搐着,就像心口被捅了一刀似的,眼里漫过几分绝望。
他的目光呆滞,神情木然,好像对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兴趣,甚至失去了生活的动力。
阿兰顿时心急如焚,眼前飘着一层层愁云,心里像塞了一团乱麻。
“阿菊瞧你干的好事,林姑娘才十六岁,就要为人母,任谁的心里都承受不了这样的重击呀,你真是糊涂啊,少主年纪尚小,不懂得做母亲的艰辛,这不是让林姑娘大孩子带小孩子吗?”
阿菊一脸无辜无奈,她也是受害者啊,如此违心的事她也不想干啊。内疚、懊悔敲击着她的心,让她无比自责。
此时的林恒一脸茫然,阿兰的一番话让林恒就像心口被捅了一刀似的,一阵刀剜,一阵发热,两只眼睛立刻被一层雾似的东西蒙住了。
“孕儿果怀胎比较快,可能再过两日就得生了。”阿兰心情如同一堆乱麻,额头紧皱,眼里掠过一丝担忧。
林恒:(๑ʘ̅дʘ̅๑)!!!
林恒猛然站了起来,吃惊地瞪大眼睛,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他看着阿兰阿菊俩人,脸涨得通红,眼珠子瞪得溜圆,嘴巴张得好大,眉头也皱起来,连头发都抖动起来了。
林恒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说:“这是真的吗?!”
阿兰知道这一切发生得这样突然和意外,对林恒有太大的打击了,于是唉声叹气,如同家长一般劝慰他:“林姑娘,这件事对你的打击可能会很大,你要坚强。”
听言,林恒额头上一脸黑线,我这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吗?她们怎么还以为我是个女的呢?唉,无奈。
林恒顿时急眼了,急得团团转,眼前飘着一层层愁云,心里像塞了一团乱麻,嘴里有些口齿不清地说道:“可我…我怎么生孩啊?!”
阿兰笑了笑,仿佛一副经验丰富的样子,一本正经的说道:“第一次吗,没经验,理解。”
林恒一脸囧样。
阿兰情态极其丰富,对着林恒那里指来指去,如天花乱坠一般说了一通:“第一生孩听说会很痛的,小孩会从你那里…出来,然后那样…那样…嗯…就这样。”
林恒:“(||๐_๐)”
林恒指了指那里,说道:“可是我没有那个啊!”
阿兰皱了皱眉,疑惑不解的问道:“哪个啊?”
林恒大声道:“就是那个啊!!”
他拼命的指着那里,表情十分的扭捏,手足无措的他,白皙的脸憋成了猪肝色。
林恒的脸烫了,就像火球似的炙人,幸亏白树的光很亮,银光盖住了他的害羞之状。
阿兰恍然大悟,可又拧紧了眉头,一头雾水:“怎么会没有那个呢?”
林恒大声喊道:“我就是没有那个啊!!!”
突然,他的声音非常的洪亮,引来了周围的行人纷纷看向他,行人一脸茫然,疑惑不解。
见状,林恒目光不安地四处游走,苍白的脸上泛起一阵红晕,尴尬地看着众人,干笑了两声。
…
第306章:执迷不悟的阿兰
阿兰阿菊也是被喊的一脸懵然,痴呆呆地站着,心里上上下下地翻滚折腾。
阿兰瞪了林恒一眼,然后摸了摸林恒凸起的腹部,“你小点声,别动了胎气。”
林恒:(ーー゛)
阿兰用狐疑的目光看着林恒,“我看看。”
说完,她蹲了下来,想脱了林恒的衣裤,一探究竟。
见状,可把林恒吓的惊慌失措,脸儿红得像熟透了的山柿子,手足无措,白皙的脸憋成了猪肝色。
林恒忙不迭地说道:“不不不,你不能看。”
说完,然后便逃跑似的跑开了。
阿兰一脸不解,见林恒那害羞的模样,顿时茫然无措。
“你咋还害羞了呢?”
说完,阿兰阿菊便追了上去,边追边喊道:“你慢点跑,别动了胎气!”
林恒哭丧着脸,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好好的大男子竟然怀了孕,难不成要剖腹产吗?天啊,林恒真是无地自容了,枉为男儿郎啊!
这时,林恒速度技能越来越慢,而他的肚子竟然有三个月那么大了。
林恒倒吸口凉气,脸色惨白惨白的。他的修为仿佛被禁锢了一般,竟然被压制到了筑气一重,整个人的速度如同老态龙钟,耄耋之年的老人。
林恒大喘着气,终究还是停下了步伐,
他终于向现实低下了头,林恒心酸,觉得精疲力竭,好像血已经冻成了冰,心也凝成了块儿。心里就像熬过一副中药,翻滚着一股不可名状的苦味。
这时,阿兰阿菊很快便追到了林恒。
看到林恒的肚子足足有三个月那么大时,俩人眼里充满宠溺的看着林恒的腹部。
阿兰瞪了林恒一眼,气呼呼的说道:“有啥不能看的?”
林恒深感无奈,轻叹了口气:“唉,就是不能看!”
阿兰大声道:“我偏要看!”
林恒白煞煞的脸,忧虑的表情,轻声道:“大庭广众之下的,咱们能不能找个休息的地方,我再给你看也不迟吧。”
阿兰沉思了片刻,说道:“好吧,你倒挺讲究的,算是个害羞的大姑娘家了。”
说完,三人便在银白大树旁的一家客栈里住了下来。
三人住了一间房,林恒被她们俩悉心照料,小心翼翼地扶坐在软榻上。房间不小,布置朴质典雅,像女生的闺房。
月黑风高,阿兰不是虎视眈眈的看着林恒,此时的她好奇心十足,满腹狐疑的她,想知道林恒为何如此推托。
阿兰道:“林姑娘,你现在可以让阿兰看了吧。”
林恒刚躺下,她便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林恒不由汗颜。
林恒干笑了两声,笑容可掬:“阿兰姑娘,你为何如此执着呢?咱们…都是一样的。”
听言,阿兰皱着眉头,“你刚才不是说你不是没有那个吗?”
“笑话,那都是笑话。”
林恒白皙的脸上浮着淡淡的笑意,尴尬不失礼貌的笑一笑,但目光却不安地四处游走,又不敢接触她的目光,窘迫的连双手都无处安放。
听言,阿兰半信半疑,她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双目犹似一泓清水,她用一种狐疑的目光死死的紧盯着林恒。
她嘴角边带着一丝幽怨,摇了摇头:“我不信,如果你不脱裤子,那我就自己脱了。”我爱
听了,林恒眉头一皱,急忙说道:“等等,我可以给你看,但是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阿兰阿菊二十岁左右年纪,有着一张圆圆的鹅蛋脸,眼珠子黑漆漆的,两颊晕红,周身透着一股青春活泼的气息。
阿兰肤光胜雪,静静的沉思着,随后轻轻颔首道:“说吧。”
听言,林恒顿时欣喜,指着自己的腹部,一本正经的说道:“可以打…了吗?”
林恒窘得脸一下子红了起来,两耳发烧,眼睛躲躲闪闪好像看哪里都不对,他不好意思地眨眨眼睛,呵呵地干笑着。
听言,阿兰阿菊皱了皱眉,那瞬间,俩人直瞪瞪地看着林恒的脸,露出怎么也抓不住要领的神情。
阿兰顿时庄严肃穆起来,“你可要想清楚,一次打,终身不孕啊。”
“不孕?”林恒眉头一皱。
心想,会不会影响我以后啊,我林家可是十八代单传的,到了我这一代可不能断了后啊。
不管了,医疗那么发达,大不了做一下那个方面的治疗。
林恒故做咬牙切齿,做出一副很是于心不忍的样子,装作满脸憔悴的说道:“阿兰姑娘,我想清楚了,我不要孩子了。”
窗外的天忽然下雨了,淅淅沥沥地打在窗外的上,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令人心生一股悲凉的情绪。
天助我也啊,林恒瞬间飙起戏来,嘴巴一撇,难过地大哭起来,硬生生的挤出泪珠,泪珠成串成串地从眼里滚出来。
阿兰阿菊见林恒这么伤心的哭着,顿时心生怜悯,唉声叹气。
阿兰道:“唉,那你脱裤子吧。”
听言,林恒猛然抬头,眼睛直瞪瞪的看着阿兰,惊呼道:“怎么又扯到脱裤子了?!”
突然,她们两个一脸狐疑的看着林恒。
阿兰解释道:“孕儿果是孕儿湖里的产物,本质是湖水,胎儿也是湖水形成的,只要再饮一瓢湖水,胎儿便会同化成湖水,到时你会憋不住的,难道你想拉裤子吗?”
闻言,林恒释然了,原来还有这方面的解释。不过,这裤子是脱不了了,就让它湿吧。T_
说完,阿兰便让客栈里的人从孕儿湖取了些湖水。
不久,一碗似的琼浆玉露湖水放在了林恒面前。
林恒道:“阿兰姑娘,我比较害羞,可否移步?”
阿兰道:“阿菊你先出去,我要留下来看看他与我们有什么不同?”
阿菊一脸无奈的走出了房间。
见阿兰不走,林恒那张脸皱缩得像个干瘪的茄子,不知怎么会那么愁闷?
“阿兰姑娘,真没必须留在这里,都是…一样的。”林恒尴尬的笑了笑,好心劝说。
阿兰倔得像头牛,坚决的摇了摇头,“不行,阿兰要看看林姑娘的是不是和我一样。”
林恒:“←_←,╮(╯_╰)╭”
林恒呆呆地立在那里,手足无措。他感觉自己的脸就像一盏火炉,滚烫,好像一摸上去,就会起泡。
林恒用余光看着阿兰,轻叹了口气。
“我是不是上辈子欠她的,让她如此执迷不悟,还是她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这值得让人思索…
第307章:被看到了?
毕竟林恒知人知面不知心,与阿兰阿菊相处的时间还不到半日,表面上是亲密无间,情同手足,可各自的心里不知是不是互敬互爱,还是别出心裁。
刚才阿菊将孕儿果塞进我的口中时,给林恒敲醒了警钟,凡事留点心眼是没有错的。
男人在这个世界消失上千万年,或者就根本不存在。
这其中缘由尚未得知,林恒岂敢将自己男儿身份暴露啊。
所以得想个办法,把阿兰支开,让她死了这个心。
林恒温文儒雅的望向阿兰,白皙的脸上浮着淡淡的笑意,轻声道:“阿兰姑娘,你可否帮我拿个盆?毕竟这水有我的血脉,我想留个纪念,做个收藏。”
听言,阿兰点来点头,“理解理解。阿菊,去下面要个盆上来。”
“是,阿姐。”
闻言,林恒哑口无言,干笑了两声。失望的念头在林恒的心上刺了一下,感到痛苦极了。
不久,阿菊便打开了房门,拿来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盆子,直接递给了林恒,说道:“林姑娘你要的盆。”
林恒咬牙切齿的接过了盆,一副强颜欢笑的模样。
阿菊走出了房间,房里又只剩林恒与阿兰两人。
林恒额头紧皱,烦恼就像巨蛇一样缠着他。烦恼像小虫子咬着他的心,使得他全身都不自在。
林恒眉宇间流露出淡淡的焦躁,眼神比平时似乎阴沉了许多,眉头微皱,眼睛深处不时跳出一股颓废与无奈的感觉,脸部表情有些复杂。
阿兰见林恒那双紧锁的浓眉愁闷不展,好像心里压着干万吨重石,于是问道:“林姑娘是有心事吗?怎么突然愁眉不展的。”
林恒从容不迫,笑容可掬的说道:“没有,只是有些…劳累。”
林恒虽然是满面笑容的模样,但眼中却还可以见到忧愁的暗影。
他被阿兰愁死了,这姑娘一根筋,根本不知如何变通,更不知人情世故。
若是真被她看到了,对于两者都不好。
阿兰甜甜地笑着,圆圆的脸孔闪着晶莹的光彩,大眼睛快活地扑闪扑闪着,“那林姑娘赶紧脱下裤子,将这孕儿湖水喝,打了这胎,便早点休息吧。”
她兴致勃勃的看着林恒那里,已经做好随时蹲下来看戏。顿时心花怒放的她,喜悦飞上眉梢,笑眯眯的一副色相。
林恒见状,浑身发毛,情不自禁打了个冷战,匆匆忙忙地搪塞她道:“呃…我决定明日再喝,我得先安抚安抚我的孩儿。”
林恒强颜欢笑,摸了摸自己凸起的肚子,浑身上下充斥着母爱,嗯…父爱。
阿兰先是皱了皱眉,后便释然了。
她轻轻颔首道:“嗯,理解理解。”
“阿菊,可以进来的。”
说完,阿兰阿菊便在椅上打坐,瞬间进入闭目养神的状态。
见状,林恒眉头一皱,一种狐疑的目光看着俩人:“你们不去各自的房间吗?”
阿兰睁开的双眸,说道:“我们得时时刻刻守在林姑娘的身边。”
听言,林恒心一沉。
赶紧说道:“我觉得没这个必要,对吧,毕竟我现在怀着胎儿也不可能在你们眼皮底下逃跑吧,你们说对不对?”美食
阿兰道:“理解理解,但这是我们的职责,请林姑娘体谅。”
林恒拧紧了眉头,一股绵绵的忧虑,就像窗外的雨,笼罩在心头。这一刻,他只觉得焦躁难耐,心里忽而像火烧着,忽而又像石头压着,竟没一刻舒展。
这两人赖上我了,本想偷偷摸摸把胎给打了,又不暴露自己的男儿身份,就是两全其美之计,谁曾想竟弄出这局面。
不行,我可得支开她们一下,不然迟早得暴露自己的男儿身份。
林恒沉思了片刻,突然说道:“你们想留下也可以,但必须守在门外。”
阿兰皱着眉头,述惑不解地问林恒:“为何?”
“我怕有人刺杀我,你们守在门外,我才可以安心休养。”
听言,阿兰神气活现,摇了摇头,眼神犀利:“何人敢在我们眼皮底下刺杀林姑娘,而且林姑娘你可是族长钦点保护的对象,谁敢犯上。”
林恒道:“嗯…不怕万一就怕一万啊,总会有些亡命之徒,嫉妒…本姑娘的…倾国倾城的容颜吗,肯定会图谋不轨,我害怕,所以请阿兰阿菊姑娘就在门外看守一夜。”
这一番话,连林恒也对自己甘拜下风,赞不绝口啊。
林恒面上带着羞涩的表情,一会工夫,仿佛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她的脸上来了,热辣辣的。
阿兰拧紧了眉头,指缝间的眉头一阵抽动,脸上的肌肉痛苦地抽搐着,我竟感到一丝反胃!如此厚颜无耻之人,阿兰也是第一次见。
难道没胸没脸没屁的人都是厚颜之人?
阿兰半信半疑,只好顺从了林恒:“这…好吧。”
说完,她便拉着阿菊走出了房间,守在了门外两侧。
见她俩终于离开自己的视线,就像心里的一个结被解开了,所有的烦闷都被一股轻松、愉悦的情绪取代了,舒舒服服地长长舒了一口气。
“总算是支开她俩了,不容易啊。”林恒脸上露出几许微笑。
很快,林恒端起了那碗似琼浆玉露的湖水,脸上流露出非常忧郁的神色。
林恒轻轻抚摸了自己的腹部,说实话这一刻他突然不想打了这个胎儿,毕竟是血浓于水的骨肉啊,可惜林恒是男儿郎,无法将腹中胎儿降临到这个世界。
林恒拿起盆放在了胯下,喃喃自语:“留个念想吧。”
林恒将碗里的水一饮而尽,饮下的同时,确确实实是憋不住了。
林恒赶紧脱下裤子,水如江流泄洪倾巢而出,一发不可收拾。
林恒舒舒服服的呼了口气,心里明朗多了,就像雨后放晴的天空似的。
腹部也逐渐平缓了下去,恢复如初。
林恒不经意间看了背后的房门,却发现房门并未关闭,露出了一道细小的门缝,门缝里好像有四只水灵灵的大眼球,吓的林恒赶紧穿起裤子。
林恒脸一下子涨得红红的,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立即张惶起来。
“阿兰阿菊!你们…”
一股不堪忍受的怒火直冲林恒的脑门,浑身的血,向头上涌来。怒火快要把他墨黑墨黑的头发烧着了。
林恒回转身,直接开口,咣当一声。
…
第308章:阿菊,你又闯祸了!
林恒气呼呼地瞪着一对铜铃般的眼睛,两只鼻孔一翕一张,额上的青筋一条条浮出来。他的脸一下子黑沉沉的。
林恒推门而出,冷若冰霜地站在两人中间,脑门的头发飞了起来,眉毛倒竖着,整个房间外顿时弥漫着一股火药味。
这时,阿兰咽了咽口水,好像嗓子发干似的,她尴尬地笑了笑,指着客栈四周,眼睛不安的四处游走,露出嬉皮笑脸的模样,说道:“阿菊,你看这客栈的装饰挺不错的啊。”
她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仿佛忘了刚才的一切。
阿菊不好意思地眨眨眼睛,呵呵地干笑着,故作泰然自若,其实内心慌的失措:“嗯,是挺不错的哈。”
阿兰不经意间瞥了林恒一眼,突然露出一副很惊讶的表情,哈哈笑道:“诶,林姑娘你怎么出来了,你不是应该在休养生息吗?”
林恒怒不可遏,脸上像抹了一层严霜,眼睛像要喷出火来,她们俩人都噤若寒蝉,一句话再也不敢说。
林恒悲愤填胸,无可奈何地瞅着她俩,沉声道:“你们俩个给我进来!”
说完,林恒直接走进了房间,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眼睛里隐隐闪着怒意,但他终于没有发作,很快恢复了若无其事的样子。
听言,阿兰阿菊颤颤巍巍地走了进来,心里害怕极了,俩人瞪圆了眼睛,盯着林恒冰冷的长脸,连气儿也不敢出。
林恒一股怨愤,在胸中升腾,厉声问道:“说吧,你俩看到了什么?”
其实林恒是在装腔作势,他只能先入为主,以愤怒来化解此事。
所幸林恒背靠房门,不然那才叫窘迫啊,到时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而且也甭想狡辩了。
林恒内心慌张失措,很怕她们发现自己是男儿身份。
这时,阿兰装作一脸无辜,装傻充愣的说道:“我什么都没看见啊,真的,我刚才眼睛突然一下子瞎了一会,眼前漆黑一片,所以我什么都没看到。”
“对,阿菊也瞎了。”阿菊眼神不安的四处游走,眼睛躲躲闪闪好像看哪里都不对,不知如何应对眼前的境况。
听言,林恒半信半疑,但心里好像有一块大石头被搬走了,情不自禁的松了口气。
但戏得做足啊。
于是,林恒猛然起身,用力的拍了桌子,顿时庄严肃穆,大声道:“别跟我拐弯抹角的,说!”
听了,阿兰惊得差点儿把心卡在喉咙里,怯生生地看着林恒,破口而出:“林姑娘屁股真白!”
“对,真白。”阿菊脸一下子涨得红红的,不敢接触林恒的目光。
林恒:“╭(°A°`)╮”
听言,林恒顿时变得目瞪口呆,好像头上被人打了一棍似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
“你们…说什么呢?!”林恒的脸刷地一下红到了耳根子,结结巴巴地险些说不出话来。
阿兰听到这句话,意识到自己无意中说错话了,脸一下子热了,好像犯了一个弥天大错似的,忙不迭地说:“不不不,很很饱满。”
“对,饱满。”阿菊甜甜地笑着。
林恒:“(´°Δ°`)”
林恒额头上一脸黑线,眉毛拧在一起,脸色像黄昏一样阴沉,不由得一股怒火“腾”地一下蹿上来。
同时,脸儿像极了熟透的山柿子,过会儿红红的脸蛋简直又像大红灯笼一般。
阿兰见林恒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不禁心里咯噔一下,身体一哆嗦。04
难道我又说错话了?
阿兰赶紧陪笑,面露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心跳略微加快,惊慌失措的焦急说道道:“不不不,很很…”
“別说了!”林恒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阿兰的心绷得好紧,就像一支即将离弦的强矢。心紧缩了起来,好像冰凉的蛇爬上了著背。
看着他那绷紧的脸,说话冷冰冰的语气,他心头积压的怒火是不言而喻的。
阿兰焦急起来,拧紧了眉头,目不转睛地看着林恒:“林姑娘,我真的没看见什么,真的,你要相信阿兰。”
“也要相信阿菊。”
林恒白皙的脸憋成了猪肝色,尴尬不已地看了她俩,轻叹了口气:“别提了,这事就到这了,把那画面忘在脑后,我就不计较了。”
林恒怕再发火,这俩人就得把自己描述的完完整整。
阿兰松了口气,紧张的心顿时放松。
这时,阿菊突然说道:“林姑娘,你为何是站着的,而且感觉你弄的很远,像水柱一样。”
听言,世界仿佛静止了,林恒感觉自己的脸就像一盏火炉那般滚烫。手足无措的林恒,窘得脸一下子红了起来,两耳发烧。
随后,突然满脸怒容,脑门的头发飞了起来,眉毛倒竖着,整个房间顿时弥漫着一股火药味,大声说道:“出去,滚!”
话落瞬间,阿兰见势不妙,匆匆忙忙拉着懵圈的阿菊跑出了房间,边跑边道:“阿菊,你又闯祸了!”
碰!!
房间紧闭,留下了脸颊蓦地红起来的林恒。
我不会暴露了吧,太明显了,早知道我就蹲下来了。
林恒想起阿菊那一番话,脸刷地一下红到了耳根子,窘得头也不敢抬。
真的太尴尬了!
…
清晨,太阳跃出灰蒙蒙的海面,小半轮紫红色的火焰,立刻将暗淡的天空照亮了,在一道道鲜艳的朝霞背后,像是撑开了一匹无际的蓝色的绸缎。
一缕阳光直射进房间里,像一束亮闪闪的金线,不仅照亮了房间,也照亮了他的脸庞。
林恒深呼了口气,从软榻上起身,经过一夜的休养生息,林恒的修为也恢复了过来,而且更进一层楼,达到了两百四十道,可能是体内是残余的孕儿湖水的作用。
林恒将盆里的水收进了储物戒指里,便推开了房门。
林恒张望着两侧,只见阿兰阿菊早已恭候多时。
“林姑娘。”
林恒瞥了她俩一眼,泰然自若地说了一句:“走吧,带我去州城里的书阁!”
…
第309章:别让那个平胸女人跑了!
白龙州城,分四区。以银白大树为中,分出四区。
白树东面两百丈外,坐落着一座阁宇,名焉博识阁,是整个白龙州城藏书最博广的书院。
辰时八点时分,林恒昂首挺胸,双目炯炯有神地站在殿前。
身后是州城四大街之一,东门街,街的尽头便是银白大树。
阿兰阿菊毕恭毕敬的站在林恒身后,不苟言笑。
林恒泰然自若地望向博识阁,越过阁前九台阶,踏上阁宇门槛前。
博识阁整体呈方体,有七层,如同一座高塔耸立于州城内。
四面皆门,门四通八达皆可进博识阁。
汗牛充栋般的书籍量,数不胜数。井井有条、井然有序的书架摆放在阁内,书册整整齐齐、错落有致的摆放整齐,整个博识阁的布置极其整齐划一、赏心悦目。
“林姑娘,这里便是白龙州最大的书阁了,里面藏书有…诶,林姑娘,阿兰还没说完呢?”
只见,林恒不等她侃侃而谈的介绍,鸟都不鸟她便走进了博识阁。
阿兰见状,干笑了两声,无奈的笑了笑。
阿菊幸灾乐祸的掩口而笑,“阿姐,林姑娘气还没消呢。”
听言,阿兰撇着小嘴,直瞪瞪地盯了阿菊一眼,“你还好意思说,都怪你啊,昨夜好端端的说林姑娘的姿势干嘛。”
阿菊只觉得内心发热,脸发烫,那双大眼扑闪闪地,“阿菊不知道那是林姑娘的逆鳞啊,下次阿菊肯定不乱说了。”她信誓旦旦地拍了拍胸脯。
阿兰也没有责怪她的意思。
阿兰突然靠了靠她的耳旁,窃窃私语道:“你老实交代,少族长还有没有让你做对林姑娘不利的事?”
阿菊摇了摇头:“没有了,少族长只是塞了颗孕儿果给阿菊,让我给喂给林姑娘。”
阿兰轻轻颔首,眉宇间笼着一层愁云,轻声道:“可惜林姑娘再也不能做母亲了,孕儿湖水已经不能对他有孕儿的作用了。”
“都怪阿菊,林姑娘肯定不是黑族的人,少族长肯定是出于私心的教训林姑娘的。”
阿菊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罐,酸甜苦辣一下子涌上心头,羞愧难当。她站在阿兰面前,呆呆的像一段木头。她恨自己,骂自己,悔恨、内疚、惭愧,多么希望这一切都没发生过啊。
阿兰见她内疚、懊悔,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也责怪自己缺乏考虑,没有发觉少族长让阿菊做这伤天害理之事。
阿兰道:“阿菊你也不要太过自责了,我们只是下人,只能听从。”
“走吧。”
说完,阿兰阿菊脸上流露出非常忧郁的神色,缓缓地走进了博识阁。
此时的林恒,正在寻找着心仪的书籍,很快便找到了一本有关龙界的书。
希望能找到出去的路。
林恒随便找了个位置,开始翻阅起来。
阿兰阿菊也找到了林恒,恭恭敬敬地站在林恒身后,一声不吭。
不久,林恒总算是了解到一丝相关线索。
在龙界有两族,白族与黑族。
白族管辖白龙州,世世代代守护参天白树。
黑族管辖黑龙州,世世代代守护参天黑树。
让林恒感到惊愕讶异的,是龙界的版图,竟像极了一幅阴阳图!
白龙州与黑龙州分界线的弯曲程度,白树,黑树,这不正是阴阳太极图吗?
可这其中又蕴含着什么?
而且,林恒了解到了龙界为何没有男性生灵存在。
因为自龙界初生,这里就没有男性生灵存在。
而且林恒也从其它书籍上了解到,上千万年前,龙界是没有人类存在的,这里的人都是从外界迁移过来的!
两棵参天大树,也是在上千万年前一并栽种的。
至于为何迁移,没有任何的记载,种下这两棵树,用意何在?也无人得知。
林恒进入了沉思,这一切仍旧迷雾重重,而且林恒没有了解到能离开龙界的办法。
但书上记载了一个传闻。
白龙州与黑龙州的交界,有一处禁地,传闻有通往外界的出口,便危机四伏,时常有龙啸传开,至今没有人能够走出来。
可能死去,可能离开了龙界。
令人庆幸的是,男人无罪,反而被信仰为千万前的神灵,当然不仅仅是信仰,因为她们连男人有何特征都不明,筑像也是四不像,除了那里算稍微有模有样。
只是林恒很好奇,上千万前迁移的人没有男人存在吗?导致让这里经历数百万年甚至上千万年只能依靠孕儿湖水来生育。
当然,林恒没有打算暴露自己男儿身份,这样可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至于是哪些麻烦呢?就不必多说了,懂的都懂。
除了没有男人,这里倒是与阴阳大陆并无异样,修炼体系相差无几。
白族的族长是司徒曌,养有一女,名焉司徒嫣。
大概了解一番后,林恒与阿兰阿菊便离开了博识阁。
此时,已是巳时十点时分。
林恒突然望向身后济济彬彬的俩人,轻声道:“阿兰阿菊,白龙州城或者白龙州地有没有修炼宝地或者有修行机缘的佳地?”
听言,阿兰静静的沉思一番,随后恭而有礼地说了一句:“有,孕儿湖。”
“孕儿湖?”
听言,林恒半信半疑,一皱眉,用一种无疑的目光看着阿兰。
阿兰巧笑嫣然,肤胜白雪的脸上一阵阵温暖人心的笑意荡漾着,笑着说道:“这可是对林姑娘你这种有大用的地方,先走,路上阿兰再跟林姑娘细说。”然文吧
话落,林恒三人便离开了博识阁,走往了东门街的尽头,也就是参天白树下的孕儿湖方向。
东门街上人来人往,四周熙熙攘攘的声音,人满为患的街道,眉开眼笑的行人,都体现出了这座城池的繁华。
林恒昂首挺胸地走着,阿兰阿菊则在他身后形影不离,毕恭毕敬。
阿兰道:“孕儿湖的湖水是白树银花的甘露水,琼浆玉液都不及它分毫。每一滴可都是聚天地精华啊,对提升修为可是有天大的妙用。”
又道:“对于林姑娘你这种不孕的,可以直接炼化,完全不用担心精华流失,简直是得天独厚的修行之物啊。”
听言,林恒若有所思,怪不得昨夜轻轻松松就增加了十道元素规则,这还是体内残余的,而这湖水可是取之不竭,用之不尽啊,岂不是…修为跟吃饭一样简单啊!
林恒跃跃欲试,心越来越激动,扭着脑袋使劲地张望着前方不远的孕儿湖,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
不过,林恒突然皱着眉头,述惑不解地问阿兰:“既然有大用,为何没有人用湖水来修行?”
阿兰道:“不是没人,还是有极少人借用湖水来修行的,但大多都是已为人母的修士。”
又道:“因为想怀儿生女,这湖水只能每隔十月喝一次,喝了能再生育,多喝了便不孕。”
“所以除了不孕的人,这湖水才有大用。”
阿兰她低下头,光润的带笑的脸突然敛住了笑容,显出一点莫名其妙的拘束,随即,脸颊蓦地红了起来,突然羞涩的说道:“阿兰还想做母亲,所以还不能用湖水修行,只能等日后生了,再用湖水修行也不迟。”
“阿菊也是。”阿菊她也显得有些害羞的样子,仿佛一朵迟开的花朵躲在绿叶后面不敢露脸。
林恒瞥了她俩一眼,轻轻颔首:“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
这个世界好像很看重后代,不过,没有父亲一词的世界,也不知是如何的。
这时,林恒突然问道:“那为何我昨晚怀孕时,修为竟然被压制到筑气一重?”
他昨晚吞下孕儿果的不久,身体逐渐法乏力,修为也不知是被压制还是退化到了筑气一重,对于这一点林恒着实迷惑不解。
阿兰解释道:“养胎会汲取精华,湖水的精华不够,那么就会从你的灵脉汲取,通常等到林姑娘你胎儿出世时,需要的精华会更多,像林姑娘你这般修为的,恐怕会灵脉枯竭,严重的可能灵脉会丧失活性,永世不得再修行。”
听言,林恒倒吸了口凉气,脸色惨白惨白的。
这个世界怎么连怀个孕,生个胎也这么大风险啊。
突然,林恒一皱眉,不由得一股怒火“腾”地一下蹿上来。
他的心像被针猛刺了一下,顿时怒形于色,气得发抖,浑身的血管都要爆炸开来。
林恒冷若冰霜,眼睛变暗了,突然闪耀一下,“歹毒啊,那司徒嫣是想害我啊,简直是蛇蝎心肠。”
林恒本以为那少女司徒嫣只是小孩心性,没成想却是最毒妇人心。竟然是想废了我的道行,让我永世不得翻身,这用意着实让林恒恼火。
阿兰阿菊看着林恒那绷紧的脸,说话冷冰冰的语气,他心头积压的怒火是不言而喻的。
阿兰道:“少族长争强好胜,是不允许有人天赋高过于她的,所以她才命令阿菊让你服下孕儿果,意在废了你。”
又道:“当然也怪不了少族长,如果你是黑族人,那么可能是我白族的一大敌人,你身份不明,废了你是最好的选择,毕竟少族长没有杀机,至少还留了一条林姑娘的命。”
听言,林恒也知道两族之争最为致命,只是这宁可错杀也不肯放过的思想着实不符一个十七岁的少女。
看着天真无邪的司徒嫣,没曾想是心思如此歹毒之人,果然人不可貌相。
得给这个司徒嫣一点教训,灭了灭她的傲气,杀杀她的锐气。
当然,这里是人家的地盘,林恒也不敢轻举妄动啊,还是找出口要紧,这教训日后再谈。
林恒问道:“你们白族和黑族之间仇怨很大吗?”
阿兰道:“两大族长都想一统龙界,你说够不够大?”
听言,林恒感慨道:“唉,都是权力惹的祸啊。”
“算了,我也不是什么斤斤计较之人,也不管你们龙界两族之间的恩怨。”
说完,林恒便加快了步伐,匆匆忙忙地走到了参天白树下的孕儿湖。
白天的孕儿湖水白的透光,清澈见底,它不是简单的湖水,湖面上如晶莹剔透,波光粼粼,有细小的光点闪烁,整个湖泊如同一面镜子。
抬头仰望,便是高不可攀、高耸入云的参天白树,银花银叶银光闪闪,倒映湖面辉映银光。
“她们在拾树叶作甚?”
林恒看到从参天白树掉下来的银叶被人疯狂拾走,她们仿佛如获重宝一样,喜上眉梢,一群人蜂拥而至,生怕拾不到,分不了一杯羹。
阿兰道:“银叶除了不能怀孕之外,与这孕儿湖水的作用是一致了,所以很贵重,时常有人为了哄抢而丧失了性命,反正竞争很激烈,林姑娘最好离远点,要是树叶落在你身……上…就不好了!”
阿兰阿菊眼睛都瞪直了,像傻了似的直愣愣地看着林恒,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中了定身法一样伫立在原地。
只见刚才一阵风吹拂而过,将风向转移到了林恒这边,瞬间数不胜数的银叶林恒方向蜂拥而来,吓得阿兰阿菊倒吸一口凉气,吃惊地瞪大眼睛,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林恒也是懵圈状态,他只看到那银叶像飞蛾扑火一般涌向林恒,直接贴满了林恒全身,如同银袍加身。
“这…”
阿兰阿菊也是忍不住大吃一惊,皱起了眉头,因为银叶都是掉落旁边的地上,只有少数几片落在她俩身上,唯独林恒有千千万万的银叶,仿佛相引相吸一样,都不带掉的。
这时,那些拾银叶的人,一双双眼睛红通通的,如狼似虎的盯着林恒三人。
林恒与阿兰阿菊咽了咽口水,好像嗓子发干似的,心跳加快,心就像拉满的弓弦,谁也不敢吐口大气,生怕一张嘴,已提到嗓子眼的心就会掉出来。
世界仿佛静止了一般,林恒三人面对那上万的拾叶人,多么的弱小,多么的无助啊!
三人相视,你看我,我看你,心中如有一面小鼓,一直在“咚咚咚”地敲着。
突然,阿兰喊道:“跑啊!”
阿兰阿菊迅速蹲下,抱起满满的银叶后,一个劲地拼命跑。
林恒最惨了,他发现那些树叶根本甩不掉,反而越吸越多,更甚的是,还把别人手里的银叶一同吸了过来,这把林恒急的额头冰凉,脸色惨白惨白的。
“别让那个平胸女人跑了!!!”
…
第310章:神秘老妪
林恒看着身后那群怒不可竭的女人,她们实力大多比林恒高,更有年迈的修士,修为竟达到了第四境,可谓是白龙州城数一数二的高手。
而且第三境的修为更是达到了上百位。可想而知,以林恒三人完全没有逃跑的机会。
转瞬即逝间,便被上百人围住。
这时,一位五六十岁面貌的老妪从人群中站上前来。
苍老的身影出现在林恒的眼前,那佝偻的身躯,以及那饱经风霜的脸上,一道道如同小蛇的褶皱的沟痕盘踞在上面,使得老妪原本就脏乱不堪的脸上更添上了一份骇人的感觉。
从老妪散发出的气息,冰寒之内带着酷暑难耐,如同冰火两重天,给林恒留下了很大的压迫感。
老妪两只深陷的眼睛,深邃明亮,看上去很有神。她看着林恒苍老的嘴角露出一丝慈祥,轻声道:“小姑娘,你一人独揽这银叶,可不道德啊?”
林恒看着老妪,面色凝重,她身上的气息林恒只从虎极萧与掌教白敬苍身上感受到过,那么她的修为定是第四境之上。
与此同时,从人群里又站出了一个三四十面貌的妇女,尖尖的脸蛋,双眉修长,相貌甚美,只是眼光中带玉如意,相貌也不见得特别美丽,只是一双眼睛灵活。
她的眼色闪过一丝严肃,脸一下子冷若冰霜,用冷冷的语气看着林恒三人,说道:“小小化灵二重,也敢来抢银叶,岂不是活的不奈烦了?”
阿兰深呼了口气,并站上前来,恭敬有礼地说:“各位前辈,在下是族长府的侍女,这位林姑娘是族长的贵客,莫不要动了杀心,我们愿意将银全部献出。”
众人听到是族长的贵客时,不禁皱了皱眉。
这时,林恒也走上前,所有的银叶都被吸附在他的身上,成千上万的银叶如同一件厚厚的银袍穿在他身上,任由他甩也甩不掉。
林恒从容自若,彬彬有礼地说道:“在下林恒,不是有心拾取银叶,只是这银叶古怪,林某有心无力,也拿不掉这些银叶。”
妇女听言,说道:“小姑娘,你这话可有些荒诞无稽,难道还是这银叶好你平平无奇不成?哈哈。”
四周的人哄堂大笑。
唯独老妪无动于衷,只是静静的沉思着,用一种狐疑的目光打量着林恒。
林恒没有动怒,温文儒雅的笑了笑道:“林某站在这里不动,你们可以把我身上的银叶拿走,拿的走便是各位前辈的。”
妇女道:“小姑娘倒是识趣,不然就算是族长的贵客,也莫怪我们众人对你不客气。”
说完,她便走上前来,林恒身上抓起一把银叶,直接拉扯下来。
还没等她欣喜时,银叶就在她手上挣脱出来,仿佛有巨大的吸力存在,又吸回了林恒身上,重新贴附在林恒身上。
妇女皱着眉头,脸色像黄昏一样阴沉,她痴呆呆地站着,心里上上下下地翻滚折腾。
“怎么回事?”
周围的人也被这出人意料的变化惊的目瞪口呆,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好像还没明白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老妪依旧无动于衷,但她内心暗暗吃惊,忍不住又看了林恒一眼。
阿兰阿菊也懵圈了,俩人惊愕地睁大眼睛,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了,像个木头人一样定在那里。
只有林恒泰然自若,对于这种情况是在他意料之中的。这些银叶仿佛贴了强力胶一样,怎么甩都甩不掉,仿佛赖在了林恒身上,他也很纳闷,也想不通。美妙
这时,妇女心有不甘,再次伸出手往林恒身上抓了大把银叶。
可银叶离体还没半息,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返了回去。
妇女眼巴巴地望着,心里火烧火燎的。
妇女连续尝试了数十次,颗粒无收,心深感无奈。她长长的叹了口气,走回了人群里。
她喃喃自语着,“怪!怪啊!”
紧接着,所有人相继尝试,皆没有收获。
老妪没有试。此时的她进入了沉思,一双眼睛就深深地陷下去了,她的胸口好像有团棉花堵着,吐又吐不出,咽又咽不下。
阿兰阿菊直瞪瞪地看着林恒的脸,露出怎么也抓不住要领的神情。俩人吃惊地瞪大眼睛,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妇女见在场的无人成功,眉毛拧在一起,脸色像黄昏一样阴沉,用一种狐疑的目光看着林恒,疑惑不解地问道:“小姑娘,你这莫不是施了什么妖法?”
听言,林恒温文儒雅地笑了笑,白皙的脸上浮着淡淡的笑意。谦虚谨慎的他,不骄不躁地回道:“前辈说笑了,晚辈只是小小的化灵境,就算是施了妖法,岂不是大巫见小巫,又怎可能逃过各位前辈的法眼呢,各位前辈你们说是不是?”
“而且在场的都是倾国倾城的绝世大美女啊,晚辈可不能戏耍各位前辈啊。”
众人所言,两只眼睛眯得像两个小小的月牙儿,眼里跳跃着愉快的光芒。
这小嘴巴子甜的,倒是挺会说话的。妇女轻声道:“算了,便宜你这小姑娘啊,多吃点,长长身体,下次再见到你可不要这么平了。”
妇女用一种鄙夷不屑的目光瞥了林恒的胸膛。
话落瞬间,周围人依依不舍的离去,散开。到手的鸭子,却吃不到,这种感觉生不如死了,别提有多失望。
很快,在林恒面前只有那个老妪没有离去。
此时的老妪正在闭目养神,整个人静如止水的站立着。有种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的祟高境界。
林恒三人刚想离去,老妪突然睁开了眼,她微微下陷的眼窝里,一双深褐色的眼眸,悄悄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而林恒突然向干了定身法一样,一动不动的伫立在原地。
老妪离去了,但林恒却静静地沉思着,眉头紧皱,脸色凝重。他心里忍不住大吃一惊,皱起了眉头。
“林姑娘,你怎么了?”
阿兰阿菊见林恒像中了定身法一样呆在那里,顿时满腹狐疑,小声细语的问了一句。
林恒刹那回神,看着老妪离去的方向,缓缓说道:“没事,咱们去孕儿湖吧。”
说完,林恒三人便又走往了孕儿湖方向。
只是的林恒内心十分的波澜起伏,因为老妪往林恒的脑海中传来了一道意念,一句让林恒震惊不已的话!
…
第311章:修为暴涨!
巳时十一时分,林恒得偿所愿的再次站在了孕儿湖边。
拾叶的人已经离去,白树落叶只在固定的时间,而落叶时间已过,在孕儿湖周围的人陆陆续续散去,只有寥寥无几的修士在湖边静坐养神。
林恒身上的银叶依旧是弄不掉,身上成千上万的银叶可招来了不少人垂涎的目光。
而且林恒可以感受到周围有很多股带有杀意的气息锁定在他身上,让他汗毛不禁竖起,毛骨悚然啊。
毕竟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也怨不得她人啊。
所幸阿兰阿菊的衣裳是族长府的,才让有心思的人放下了抢夺的念点。
林恒打算趁机将银叶炼化,这可是一次修为爆涨的大好机会啊。
此时的孕儿湖面风平浪静,平静的湖面,犹如一面硕大的银镜,没有一丝波澜。
微风吹拂下,湖水显得格外清澈。林恒伸出手指沾了沾似翠镜的湖面,丝丝凉意由指尖传递到心头,一扫阳光带来的热意,让人顿感心旷神怡。
林恒突然望下身后的阿兰,问道:“阿兰,借用这湖水修行,可有何禁忌?”
阿兰听言,皱着眉头,把左手的大拇指放在嘴唇下面来回移动,静静的沉思着,随后摇了摇头,说道:“禁忌倒是没有,林姑娘可畅快淋漓地利用这湖水修行。”
话落,林恒尽情尽兴,在湖边盘膝打坐起来。
林恒没有先用湖水修行,而是将身上的银叶先行炼化。
林恒拔起一片银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吞入丹田处。
银叶进入丹田气海,顿时让湖泊大的气海波涛汹涌起来。
林恒迅速运转灵脉,用气海内的两百四十道灵纹将那片银叶重重团住。
一指长的银叶刹那间被灵纹炼化,化为磅礴的纯粹灵力,让林恒的气海满了十分之一。
林恒顿时喜出望外,他目瞪口呆,愣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接着欢天喜地地跳起来,眼里光芒四溅,像一团迸溅的火花。
这银叶果然有大用。
林恒看着身上足足有数千片银叶,顿时脉搏一阵激跳,面颊涌上灼人的潮热。呼吸也一下子急促起来,脸上的神色既紧张又兴奋。
林恒开始狼吞虎咽起来,疯狂的将银叶投入口中。
一片片银叶进入丹田气海,银叶刹那间化为浩瀚灵力,气海也逐渐满溢起来。
而林恒也用念力开始凝聚灵纹。
一切井然有序,有条不紊的进行,海内的灵纹数量迅速攀升,而林恒的气息也逐渐浑厚起来。
申时十五时分,历经两个时辰,林恒身上的银叶已经消失殆尽,林恒也睁开了双眼,露出了那星辰般的眼睛。
林恒呼出了口浊气,面色也红润起来。
林恒此时的心情,宛如一颗石头投进了那平静的心湖,他面无表情的脸在一瞬间发出了一连串微妙的变化。
他霍地站起来,舒舒服服地长长舒了一口气。
阿兰阿菊用一种羡慕的目光看着林恒,她们也曾尝试从林恒身上拔出几片银叶放入口中,可惜就算她们成功吞下,银叶也从她们的丹田气海里飞了出来,继续贴在林恒的身上。
这让她们很纳闷,只能看着林恒独食银叶,而她们则在旁边垂涎三尺,只能眼睛直瞪瞪地看着林恒将这数千片的银叶炼化殆尽。135中文
阿兰道:“林姑娘,为什么这些银叶硬要赖在你身上,阿兰想拔出,下一秒却又被你吸走了?”
她的心情如同一堆乱麻,陷入难以解脱的烦恼之中,脸憋得像块红布似的。
林恒摇了摇头,从容自若地回道:“我也很奇怪,这银叶想被我吸引了一样,怎么甩都甩不掉。”
这事说来古怪,林恒也想不到缘由。这好端端的银叶怎么就拼了命地赖在他身上?难道他身上有某种东西让它们赖上了自己?
如果是,那又是什么东西?林恒百思不得其解,他的心里烦糟糟的,浑身像有一窝蚂蚁在爬动,说不出的难受。
“阿菊好羡慕林姑娘,那银叶的数量有两千多片呢!”阿菊道。
听言林恒笑了,脸上一阵阵温暖人心的笑意荡漾着,他心里那个高兴劲就甭提了,全身每一根汗毛都欢快得跳了起来。
足足增加了两百四十道灵纹,简直让林恒心中狂喜。
此时他气海内的灵纹已有四百八十道,已是化灵四重!没有什么比这令人欢欣鼓舞的了。
平静的湖面激起了欢乐的浪花,他的心情也像浪花一样欢腾。
这龙界简直是林恒的大机缘啊。
这里没有帝城欧阳氏,没有帝城李氏,没有魔裔族,没有男人,没有关于他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一切都是那么美好,仿佛就是林恒的桃源仙境啊。
可惜林恒得尽快找到出去的路,因为他还有很多事必须去做。
刹那回神,林恒将目光放在孕儿湖上。
林恒站在湖面,热血一下涌到头顶,双手攥出了汗,心跳得很厉害,差点进出胸膛。
他蓦然抬头眺望,湖中心的参天大树旁的族长府金碧辉煌,繁华落尽。
林恒捧起湖水,一饮而尽,简直淋漓畅快。
湖水入口,体内好像有一股洪流流经周身,舒服极了。
林恒的面色开始红涨的像个红灯笼,气息也在迅速攀升,他的丹田气海像波涛汹涌的大海一样不能平静下来,九十九条灵脉源源不断的向气海灌入磅礴的灵力。
林恒心情瞬间激动,嗓子眼里热辣辣的,压抑着自己的情感。
这是大大的机缘啊!
林恒内心欣喜若狂,心里的激动像一道洪流直冲脑门。
林恒直接纵身跃进平静的湖面,溅起一片水花,弄起一阵阵涟漪。
“林姑娘,不可!!!”
阿兰阿菊同时惊呼道,她俩那两道细细的眉毛一下子惊讶地跳了起来,大眼睛跟着鼓起来,瞪成了两两个大圆圈,一张小嘴张得大大的,像中了定身法一样呆在那里。
这出人意料的变化让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
其她湖面修炼的女子发现了林恒竟跳进湖内,忍不住大吃一惊,随后她们的脸一下子冷若冰霜,愤怒的目光像两道利剑。
阿兰阿菊心生凉意,这下可惨了!
…
第312章:血祭!
孕儿湖明面上没有禁忌,可这跳进湖里,任阿兰阿菊也没有想到林恒会这么做。
孕儿湖湖水集天地精华,蕴含极高的灵性力量,常人完全不能承受。
饮用少量的湖水就够呛了,谁能想到竟有人敢跳进湖里。
能不能活过来还不好说,就算侥幸活了过来,也承受不了白族的滔天罪罚!
为什么?
因为孕儿湖是白龙州的圣湖,跳进湖里,等同于玷污了孕儿湖,就是玷污了整个白龙州的白族子民,将承受白族上亿子民的怒火!
林恒危在旦夕。
阿兰阿菊想呼唤林恒,发现他已经沉入了湖底,不知是死是活。
聚集在湖边的人越来越多,她们满脸怒容地走进来,脑门的头发飞了起来,个个杏眼圆睁,柳眉倒竖。整个湖边顿时弥漫着一股火药味。
很快,有数万人知情了此事,她们怒不可遏,脸上怒气隐现,气呼呼地瞪着一对铜铃般的眼睛集聚在湖边,好像一阵电闪雷鸣,眼角的肌肤拉得就像要裂开似的,两颗圆圆的眼珠子好像要迸出来。
阿兰阿菊的心突突乱跳起来,像一头小鹿在乱撞,手心里捏出一把汗。她俩眼里掠过一丝担忧,默默地站在湖边,身后四周便是怒气填胸的千千万万的人。
阿兰阿菊眼巴巴地望着人越聚越多,事情越闹越大,心里火烧火燎的。
局势已不可控,她们无力回天,等待她们俩人的同样也是罪罚。
这下,她姐妹俩的命可就交待在这了。
阿兰阿菊脸上痛苦地抽搐着,就像心口被捅了一刀似的,眼里漫过几分绝望。她俩目光呆滞,神情木然,完全没有了反应,只觉得四周空荡荡,寒风像无情的箭,扎进她俩的心窝里。
她们想不到今日会是她们的死期。
湖边已经人满为患,她们熙熙攘攘着,心里充满了愤怒,誓要惩罚罪人,将其千刀万剐,才解心头之恨。
这时,从湖面上的树桥出现了一群人,是族长府的人。
为首之人正是白族族长,司徒曌。
在她身后的还有她的女儿司徒嫣,以及数十位身居高位的权贵之人。
她们满脸怒容地走了过来,冷若冰霜的脸庞,眼睛里隐隐闪着怒意。
司徒曌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但那绷紧的脸,可见心头积压的怒火是不言而喻的。
司徒嫣她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但那冷傲灵动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又让人不能不魂牵蒙绕。
她有一幅修长窕窈的好身材,雪藕般的柔软玉臂,优美浑圆的修长玉腿,细削光滑的小腿,配上细腻柔滑、娇嫩玉润的冰肌玉骨,真的是婷婷玉立。
她的脸一下子冷若冰霜,大声地说道:“是何人敢玷污孕儿湖!”
听她吐语如珠,声音又是霸道又是清脆。
听言,阿兰阿菊深呼了口气,揣着一颗跳得胜过兔子的心,拖着两条已经软得没有力气的腿往树桥走去。
她俩的心如鹿撞,很快便站了司徒曌母女面前。皮皮读书网
阿兰阿菊直接跪了下来,冷汗把衣服紧贴在脊背上,她俩下意识地打了个寒战。
阿兰忐忑不安,眼前飘着一层层愁云,说道:“族长,是奴婢看护不周,是奴婢疏忽大意,没有告知林姑娘,才让他无意中跳进了湖里。”
原本司徒曌她们等人对于阿兰阿菊的突然跪下还感到狐疑困惑。
可阿兰的一番话,顿时让她们的心像被针猛刺了一下,顿时怒形于色。
司徒曌雍容华贵,仪态万千。她用一种狐疑的目光望向阿兰,问道:“这跳圣湖之人是林恒?”
阿兰心情沉重的点了点头。
听言,司徒曌静静地沉思着,眉头紧皱,脸色凝重,心里似翻山倒海。
一旁的司徒嫣顿时气鼓鼓地瞪着眼睛,一股不堪忍受的怒火直冲她的脑门。
她脸色冷若冰霜,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望向司徒曌,说道:“母亲,我就说这林恒不是什么好鸟,他肯定是黑族之人派来玷污我们的圣湖的。”
阿兰心急如焚,好像热锅上的蚂蚁,匆忙说道:“林姑娘不是有意的,他并不知情,而且他也不可能为了玷污圣湖,将性命置之度外的。”
司徒嫣听了,一皱眉,不由得一股怒火“腾”地一下蹿上来。她心里充满了愤怒,怒视着阿兰,说道:“阿兰,你是不是被他灌了迷魂汤了,竟然帮着他说话。”
阿兰也不知道为何,反正她就是相信林恒不是有意为之的,是没有任何目的性的。
阿兰顿时庄严肃穆,一本正经,她毅然决然地说道:“少族长,林姑娘真不是黑族之人,奴婢愿以性命担保!”
“阿菊也是。”阿菊正襟危坐。
司徒嫣的脸一下子冷若冰霜,她气坏了,一张倾世绝容的脸涨得像一块红布。
她皱着眉头,眼睛里隐隐闪着怒意,但他终于没有发作,很快恢复了若无其事的样子。
司徒嫣道:“阿兰阿菊你们与他相处只有一日,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们怎知他的一切?而且不管他是不是黑族之人,他现在已经玩完了。”
听言,阿兰阿菊轻叹了口气。她俩看向湖里,林姑娘怕是凶多吉少啊。她俩忧虑而沉重的心情像天空的阴云,挥之不去。
这时,司徒曌身后一位穿着紫袍的七八十岁面貌的老妇站了出来,一头的短发像罩一了一层白霜。
老妇颧骨很高,两鬓斑白,脸色暗淡无光,脸上布满皱纹,那皱纹使她的脸像树皮一样粗糙。一副饱经沧桑的样子。
她拄着拐杖颤悠悠走着,身形佝偻,双目混浊。
老妇声音沧桑,低沉道:“族长,这圣湖被人玷污了,必须用人血祭,来请求圣树的原谅,求圣树再次庇护白龙州千秋万载。”
听言,司徒曌皱了皱眉。自她任白族族长来,跳圣湖一事是第一次见到,如何处理她是不知的。
所以听到血祭二字,司徒曌心里暗暗吃惊。
司徒曌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轻声道:“血祭?大族巫,可有它法?”
老妇摇了摇头,说道:“别无它法。”
…
第313章:请罪
这时,老妇望向了阿兰阿菊,“这俩个奴婢罪恶滔天,让罪人玷污了圣树,应当以她俩为血祭,求得圣树原谅。”
司徒嫣突然脸色大变,忍不住大吃一惊,皱起了眉头,“不行,阿兰阿菊是我的待女,她俩不能血祭!”
老妇道:“少族长,若是不以她二人来血祭,可是要用百万人来血祭,如何权衡轻重,少族长可不能任性啊。”
听言,司徒嫣吃惊地瞪大眼睛,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她双手紧紧捂住脸,指缝间的眉头一阵抽动,好像在紧紧压抑着悲伤,眼泪无声地从眼角溢出来,沿着手指流下来。
她紧紧咬着嘴唇,脸色发白,浑身微微发颤,哽咽并低声道:“阿兰阿菊不能死。”
阿兰阿菊听言,如同五雷轰顶,她一下子僵在那里,脸上的肌肉痛苦地抽搐着。
阿兰脸色变得蜡黄,眼里漫过几分绝望,说道:“族长,奴婢愿意血祭。”
司徒嫣精神处于半痴半呆的状态之中,喃喃自语:“阿兰阿菊…”
刹那回神,司徒嫣望向了妇女,她小嘴一撇,拉扯的妇女的衣袖,眼角挂着点点泪痕,嘴唇儿煞白煞白的,嘴唇抖了抖,还没说出话来,就呜呜地哭了起来。
司徒嫣泪水简直像泉涌,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哽咽着说道:“母亲,阿兰阿菊与阿桂阿牡她们十人都是我儿时玩伴,是情同手足姐妹,不能让她们血祭啊!母亲。”
司徒曌脸色凝重,无动于衷。她是族长,以大局为重,以小家保大家,才是她要选择的。
阿兰望向了司徒嫣,说道:“少族长,阿兰阿菊是罪人,甘愿以死受罚,去牺牲百万人的性命,还不如死我和阿菊两人。如果有来世,阿兰愿意再为少族长效犬马之劳。”
“阿菊也一样。”
阿兰阿菊的心一阵刀剜,一阵发热,两只眼睛立刻被一层雾似的东西蒙住了。她俩笑着笑着就哭了,眼泪一滴滴地掉到了地上。
司徒嫣也望向她们俩人,脸上痛苦地抽搐着,突然小嘴一撇,难过地大哭起来,泪珠成串成串地从眼里滚出来。
她哭得像个小孩,紧紧抱住了阿兰阿菊俩人。
这时,老妇道:“来人,摆坛作法,血祭!”
…
昆仑,玄御宗。
四峰瀑布从峰顶上泻下来,流入峰下的湖泊,激起一片水雾,朦朦胧胧之间,隐约看见青山与绿苔间夹杂着洁白的瀑布,耳边是那清脆的哗啦啦的水流声。
七院,四峰,两区都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
灵院大殿。
玄武椅上坐着身穿紫袍的白敬苍,他静静地沉思着,眉头紧皱,脸色凝重,时不时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他从来没有如此苦闷和急躁,这三天,仅仅三天,他觉得比他活过的百千个年头还要长。
大殿两侧坐着玄御的十位长老,以及从帝城欧阳家派来的三位深不可测的中年的男子。咚咚
所有人眉宇间笼着一层愁云,这愁云很快便笼罩了整个大殿。
莫傲天白煞煞的脸,忧虑的表情,那双紧锁的浓眉愁闷不展,好像心里压着干万吨重石。
他倏地站起,内疚、懊悔像虫子咬着他的心,他那两道剑眉向眉心一挤,脸上痛苦地抽搐着。
他心里就一阵隐隐作痛,用自责批判自我,“都怪莫某狐疑不决,没有意思到事情的严重性,我本应与学生们失去联系后,立即进入墓地一探究竟,如果没有因为我一时的侥幸,学生们就不会丢失魂魄,更让林恒生死未卜。”
“严啸也有责任。”他脸上的肌肉一阵剧烈地抽动,恨不得将自己那痛苦的心抓出来。
“杨辰也有责任。”他那双紧锁的浓眉愁闷不展。
白敬苍虽是泰然自若的模样,但眼中却还可以见到忧愁的暗影。“你们也不用过多自责,是身为一宗掌教的我的错,是白某被乱了心智,犯下了这弥天大罪。”
在两天前,他突然发现自己的神识多了一道青色的印记,此印记的力量是深不可测的,连他也望尘莫及,若不是印记自动消除,可能他的身躯一直会被这道印记所控制,而他的神识也会一直被隐藏,被印记压制,这世上就没有白敬苍这人了。
至于这印记从何而来,白敬苍也并不知情,而且他的记忆好像缺失了某一段,已经丝毫不知道墓室发生了什么,连去过龙花村也并不知情。
莫傲天三人当时也忍不住大吃一惊,皱起了眉头,因为白敬苍浑然不知情,仿佛局外人。
这事着实是太古怪了,令人捉摸不透,一头雾水,完全没有头绪可言,对于这件古怪的事他们完全失去了思索能力。
从帝城欧阳来的三位中年男子,为首的是一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
他身上外放的气息更是凌厉,杀气重重,仿佛久经战场,身经百战的将士。整个大殿中属他的戾气最重,修为也是最深不可深的,至少也是第五境之上。
他的脸上有微微胡茬,皮肤黝黑,应该是经过岁月的洗磨,他的指尖微微的黑,好像是被烟熏过一样,隐隐约约有一火光吐纳。
他一袭黑袍,袍绣红目黑龙。身材魁梧的他,人高马大。
他突然说道:“听玄冥二子的讲述,我家老祖断定那墓是亘古时期的一位帝王之墓,而且很有可能是亘古初期的帝墓!”
他的眼里射出两道寒光,眼睛如炬。
又道:“太古时期五百万年,中古时期三十万年,亘古时期则有一千万之久,这墓少说也有千万年之久,这么多年来都没有人发现,为何偏偏自己出现在了你们昆仑。”
“现在藏着这座墓的世界我们找了数日,一无所获,连它的存在蛛丝马迹都没有,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这墓世界长了翅膀飞走了不成?”
“林恒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玄御宗甚至整个昆仑也得受牵连!”
听言,白敬苍等倍感压力,着实是男子的气场太过强盛,浑厚有力的声音透露着让人惊颤、毛骨悚然的震慑力。
而且他的一番话一针见血,让白敬苍等人心里暗暗吃惊。
…
第314章:集体失忆
那可是帝墓啊。自开天地,混沌初始,万道生物,万物衍生无尽,阴阳大陆上亿载,封帝之人仅有五位,而且都是出现在亘古万族林立的鼎盛时期。
太古五百万载,千古三十万载,直至今盛古,还没有封帝之人。五帝已崩,阴阳失统。
妖族有三大仙帝,人族有一帝,海族有一帝。
人族一帝,便是结束了亘古万族林立的局势,开启人族为首繁盛的太古时期的轩辕仙帝,伏嬴!
也是阴阳大陆的最后一位仙帝,据说他封帝时才一千岁,是整个大陆史上最年轻的仙帝,也是天赋最高一人。
可惜在位没有百万年,却传出了他驾崩的消息,从此阴阳失统,人族勉强为首。
有传闻他并没有崩,而是成了神,进了神祗,也有传闻说他隐居大陆边缘,过起了闲云野鹤的悠然自得的桃源生活,也有传闻他被天道所灭,化为乌有。
所以,帝墓不是简单的墓。
可就是这样的墓,他们竟然都“活”了出来,除了林恒生死未卜。
按理来说,帝墓都会漂浮在危机四伏、龙潭虎穴的无尽虚空的黑暗深渊当中,那里连仙境强者也不敢久待。
这帝墓突然出现在昆仑的龙花村内,确实是疑点重重。
而且帝墓能在无尽虚空的黑暗深渊当中长久存在,足以见得它的稳固性非常的不可破的,岂会出现空间裂缝?
仔细想来,简直细思极恐。
种种线索表明,这座帝墓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绝对不是什么巧合。
肯定有人在操控这一切,那又是谁设计了这场局?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往白敬苍的神识世界弄上一道印记,可想而知他的实力必是深不可测。
这时,一位赤袍教师匆匆忙忙的走进了大殿,脸上的神色既紧张又兴奋,喘息未定的说:“掌教,高寒他们清醒过来了。”
听言,白敬苍以及莫傲天等十位长老,这突如其来的喜悦让他们有些不知所措,他们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实在不知如何表达心中的情感,只,只能欢欣鼓舞。
白敬苍顿时喜出望外。他惊喜得几乎叫起来,心里像揣了个小兔子,怦怦直跳,心情激动的说道:“好!将他们喊来,我要问个清楚。”
听到这个好消息,他们心里那个高兴劲就甭提了,全身每一根汗毛都欢快得跳了起来。
这下他们是大命不死啊,能从帝墓中活下来着实幸运。
原本他们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毕竟他们丢了三魂七魄,如同行尸走肉,如今清醒过来,着实让人欣喜若狂。
毕竟前往墓地的都是玄御的精英,要是都出了事,那玄御会出现四年的精英断层,在升阶考必定占了劣势,而玄御在南原界小阶门派里也必定失去了优势。
欧阳三人则忍不住大吃一惊,皱起了眉。
竟然都真的活了下来,要知道玄冥二子在刚进墓地不久就遭遇了危机,若不是危机关头用出了老祖的一滴精血化成的分身,就不是简简单单的断肢重伤了,而是命丧黄泉。
他们三人看过那从亘古墓地里出来的玄御学子,他们魂魄尽失,已无力回天,这也属正常,毕竟帝墓死法甚多。
可这全都恢复的过来,那就不正常了。
他现在开始怀疑那座墓到底是不是帝墓?也对玄冥二子的讲述持狐疑不决的态度。258
不久,除了林恒以及欧阳故思与王立立不在,前往龙花村的精英学子在赤袍教师的带领下站在了大殿上
他们恭恭敬敬,异口同声地说道:“掌教,各位长老。”
只见他们个个神采奕奕,昂首挺胸。双目炯炯有神,精神焕发的他们,身上有龙马精神状态。气宇轩昂的他们,生龙活虎。
如此生气勃勃,朝气蓬勃,踔厉风发,丝毫没有一丝劫后余生的状态。
白敬苍等见他们如此生龙活虎,若无其事的模样,甚感欣慰。他们那一张张慈祥的面孔,是打心眼里高兴。
唯独欧阳氏三人,痴呆呆地坐着,心里上上下下地翻滚折腾,五脏六膀都仿佛挪动了位置。
这真是从帝墓里回来的?怎么这么抖擞精神,斗志昂扬的。
怪,太怪了。三人眉毛拧在一起,脸色像黄昏一样阴沉,一头雾水的他们,百思不得其解。
白敬苍倏地站起,热血一下涌到头顶,双手攥出了汗,心跳得很厉害,差点进出胸膛。他心情十分的激动。
白敬苍看向了那群学生里修为最高,资质最深的一名青年,问道:“高寒,你可知墓地里发生了什么?”
谁知话落瞬间,那群学生个个一脸茫然,连同高寒也是紧皱着眉。
高寒道:“墓地?学生并没有去过墓地。”
白敬苍等人听言,心里暗暗吃惊。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时,莫傲天起身望向高寒,用一种狐疑的目光看着他,述惑不解的问道:“你难道不记得数日前你前往龙花村进入墓地一事?”
高寒听言,一皱眉,“前往龙花村,不是明早吗?”
这出人意料的变化让在场的人都目瞪口呆,谁也没有料到会出现这种局面。他们所有人被这突然来临的事震动了,以致就像受到电击一般,精神处于半痴半呆的状态之中。
等到莫傲天将所有学生都问了一遍后,他们所有人都是对墓室里的事一概不知,记忆都停留在了入墓的前一日,就像白敬苍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全体竟丢失了记忆。
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让他们对帝墓的情况越来越模糊。
赤袍教师将他们带出了大殿,留下了一个模糊的局,以及满腹狐疑的十四人。
这时,欧阳为首的男子道:“白掌教,你说你也丢失了记忆片段,那你可知道当天有何怪异的事情发生?”
白敬苍面色凝重,沉思了片刻,摇了摇头道:“并无异样的事发生。”
欧阳男子皱着眉头,脑子里就像塞了一团乱麻,理不出一点头绪。他眉宇间流露出淡淡的焦躁,眼神比似乎阴沉了许多,眼睛深处不时跳出一股不解与忧愁的感觉,脸部表情有些复杂。
突然,他问道:“听说有两人完好如初的从帝墓出来,可否让我们问话?”
白敬苍点了点头,“可以,正好其中一人是你们欧阳氏的人。”
…
第315章:湖里出来了一个头!!
不久,欧阳故思与王立立贾小妍来到了大殿。
她三人的目光呆滞,神情木然,好像对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兴趣,甚至失去了生活的动力。
一股格外的沮丧的气息弥漫在她们周身,好像有一团棉布堵在胸口,一种强烈的窒息感紧紧地箍住她们,让她们失魂落魄地走到殿内。
三人毕恭毕敬,谦虚有礼的同声拜手道:“拜见掌教,各位长老。”
这时,欧阳故思突然注意到了有一双眼睛,正滴溜溜地转动着,要透进他心里去。
他看向旁边的欧阳三人,你顿时喜出望外,那双浑浊的眼睛立即有了神采。
他脸上的阴郁一扫而光,好像天上的黑云被风吹走了一般晴朗起来。
他心情激动,嗓子眼里热辣辣的,压抑着自己的情感。他连忙跑到了那三人的面前,顿时心花怒放,喜悦飞上眉梢,两只眼睛眯得像两个小小的月牙儿。
他眼睛睁大了,像两只黑亮的玻璃球,激动的说道:“大伯,二伯,三伯,你们怎么来昆仑了?!”
他们三人见到欧阳故思走来,兴奋的脸上红光闪烁,眉飞色舞地说道:“思…故思侄儿,近来可好?没在玄御闯下祸吧,有没有好好修炼啊?”
可惜欧阳故思根本没在听,而是脸上闪着喜悦的光芒,无声地笑了,眼里闪着泪花,“大伯,你们是来救林恒的吗?他就在龙花村,你们赶紧去救,凭三位伯父的实力一定能把林恒救出来的。”
他们三人见他激动得心潮澎拜,不能自已,脸上的红潮久久不散,不由汗颜。同时,用一种异样的目光打量着他。
称为大伯的是欧阳氏家主,欧阳靖康。
欧阳靖康满脸宠溺,丝毫没有刚才的庄严肃穆以及威震天下的气息,他看着欧阳故思,和颜悦色的,说话突然结结巴巴的,生怕惹到欧阳故思的样子。
他甜甜的笑着,用弱弱的语气的说道:“呃…这…,故思侄儿,我们刚来时已经提前去了龙花村勘察了一遍,墓地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听言,欧阳故思痴呆呆地站着,紧皱着眉,心里似翻山倒海,为什么?
欧阳故思半信半疑,并摇了摇头,很明显他是不相信这个事实。他紧紧咬着嘴唇,脸色发白,难以置信的说:“这怎么可能?以三位伯父的实力怎会奈何不了那座墓?”
欧阳靖康三人不由汗颜,脸上泛起一阵红晕,尴尬地看着欧阳故思,干笑了两声。
这墓他们还真奈何不了。
欧阳靖康笑了笑,轻声道:“那可不是普通的墓,而是帝墓,就算找到了,也破不开那世界壁垒,大伯也是无能无力啊。”
听到这个出人意料的消息,欧阳故思包括王立立与贾小妍俩人顿时一惊,她们耳朵里哄了一声,如同被尖针刺了一下,全身都有些麻木了。
原来林恒的话都是真的,那座墓真的是帝墓!
一霎间,她们三人全身紧张得像一块石头,心沉坠得像灌满了冷铅,因为这代表着林恒的处境更加危险的。
欧阳故思脸涨得通红,眼珠子瞪得溜圆,嘴巴张得好大,眉头也皱起来,连头发都抖动起来了,他惊呼道:“真是帝墓?!那林恒岂不是真的凶多吉少了?”
听言,欧阳靖康三人面色凝重,林恒活着出来的概率确实很低,低到可以判断他死了!
欧阳靖康面露慈祥的笑容,安慰道:“你也不用担心,他吉人自有天相,有它保护,暂时应该是没有生命危险的。”
她们三人轻松了口气,可心里依旧笼罩看一股绵绵的忧虑,依旧忽而像火烧着,忽而又像石头压着,没一刻舒展的。
这时,欧阳靖康问道:“听说,你从帝墓安然无恙的走了出来,可否告诉大伯,你们在里面发生了什么,看到了什么?”
欧阳故思刹那回神,面色坚毅,顿时庄严肃穆起来,说道:“好,故思这就一一道来。”
只见欧阳故思娓娓道来,侃侃而谈:“我们刚开始进入了一座墓厅,里面有很多洞穴,每个洞穴都藏着危机。听林恒说,每个洞穴都分别代表着惊门,生门,…,死门。”
“我们在林恒的帮助下,顺利进了生门,发现了一座墓室,墓室有一座殿亭,金碧辉煌的,殿前有数不胜数的金玉兽像,亭下放着一口金棺。听林恒说,好像是说墓室是金棺室,应该还有其它四行的棺室。”
“说是五行葬法,是帝墓才有的崇高葬礼。”
在场的所有人听言,皆忍不住大吃一惊。我听的呼吸都急促起来,脸色既激动又有兴奋,他们激动得心潮澎拜,不能自已,脸上的红潮久久不散。
欧阳靖康内心十分激动,像波涛汹涌的大海一样不能平静下来,说道:“他说的没错,你们进入的墓,我已经完完全全可以确认就是帝墓!”
果然真是帝墓,看来可以启用老祖给的东西了。
欧阳故思内心暗暗吃惊,继续说道:“后来林恒好像发觉到了什么,说要马上离开墓室,不然会有危险,但当我们想原路返回的时候,原来出口已经消失了。”
“我们开始在那千千万万的洞穴寻找出口,后来我们遇到了死门,经历了一番生死搏斗,我们面前出现了一座墓室。
“一座硕大无朋,高不可攀的墓室,墓室内竟然有一座大城,比昆仑郡城还要大,那里用金石俑代替人,整座城都是金碧辉煌的,与真正的城并无异样。”
听言,所有人静静地沉思着,脸色非常凝重,眉头紧皱,似在思索的这一切的来龙去脉。华秀中文
欧阳故思继续说道,说的天花乱坠的,手脚并用,表情是极其的丰富,“后来我们中了幻境,被迫跳进了墓室中心位置的湖泊里,湖泊有出口,等到我们即将逃出的时候,我们背后竟然出现了两条蛟龙!一条墨黑,一条银白。”
“林恒用尽全身力量将我们推出湖底,而他却留在了湖底,后来我们随着墓室地下水渠流到了昆横界河,逃出了墓室,这就是我们墓室里的所见所闻。”
说到这,内疚、自责敲击着她们三人的心,使她们的心翻来覆去的,一刻也不能安宁。
她们只觉得内心发热,脸发烫,那双大眼扑闪闪地,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从眼角扑簌簌地流了下来。
欧阳故思问道:“大伯,你有没有想到救林恒的办法了?”
他延颈鹤望的看着欧阳靖康三人,眼中充满了期待。
欧阳靖康摇了摇头,二伯则闭目养神,也轻轻摇头,三伯憨笑着也摇了摇头。
见状,她们三人失望的念头在心上狠狠地刺了一下,感到痛苦极了。一股失望的苦水,淹没了全部期待。
欧阳故思忧心如焚,急匆匆地问道:“那林恒怎么办?要不让老祖想想办法?”
欧阳靖康道:“老祖就算来了,也是没有任何办法,现在只有交给天意,看看林恒能不能逃出帝墓。”
老祖交待的办法也不知可不可行。
“林恒是为了救我们才留在了那里,原本他可以选择抛下我们,然后自己离开湖底,如果他死了,我们该如何?”欧阳故思声音像是在发抖。
她们三人脸上的肌肉痛苦地抽搐着,指缝间的眉头一阵抽动,好像在紧紧压抑着悲伤。
整个大殿内弥漫着一股悲伤的气氛,令人心生一股悲凉的情绪。
欧阳靖康道:“你也不要担心,林恒的生命石还亮,而且很稳,证明他现在一切安好。”
…
龙界。
白龙州城。
午时十二时分。
全城的人都走到各条街道上虔诚一拜,叩首拜天。她们面色庄严肃穆,正襟危坐。
场面十分雄伟壮观,万人空巷。
孕儿湖边,紫袍老妇在坛后挥舞着铜玲以及柳叶,她穿着奇装异服,嘴里在念动些什么,仿佛使着某种巫秘之术。
在坛前便是已经换上白袍的阿兰阿菊,她俩人面容憔悴,一双眼睛深深陷进去,像两个干枯的泉眼,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了,一声不吭。
她俩跪向孕儿湖,两眼发直,像泥塑木雕一样,一动也不动地跪在冷风里,仿佛整个人的魂魄都被勾走了。
等血祭的时辰已到,她俩将被放光身上的所有血液,挥洒在参天大树。尸体则会被埋在树下,为参天大树提供养分。
司徒嫣脑中像烧着一把火,把泪已烧干,想哭也哭不出。
她看着阿兰阿菊,眼角挂着点点泪痕,嘴唇儿煞白煞白的。
司徒曌观望着湖面,突然她眉头一皱,面色凝重起来。
“开始血祭!”老妇一声话落,天也开始卷来一片乌云,天开始电闪雷鸣。
阿兰阿菊身体一颤,在两人面前放着一口鲜血淋漓的大缸,里面有着龙界每种生灵的一滴血。
俩人神情恍惚,割了手腕后,将手开始放到缸上,血液顺从手指尖滴入缸内,两人的脸色也开始苍白,惨白的脸就像给抽干了血似的。
突然,从湖面上开始波涛汹涌起来,卷起一朵朵水花,平静的湖面开始波澜荡漾起来。
乌云下的雷电如龙流动,整片天开始变得阴沉阴沉的。
“怎么回事?”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四处张望着。
这时,从湖里出来了一个头!!
…
未完待续(三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