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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席祯     穿越婚然天成txt下载     穿越婚然天成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462章 禾同学值得深交

    话没说绝,因为她不确定军医院有没有空的单人间床位。

    好在丁主任很给力。禾薇打电话给大武、想问问贺校官床位的事能否帮忙时,丁主任正好在病房聊天,二话不说给她争取到了一间心胸外科的特级vip单人病房,正好,心胸外科的主任医生和他关系不错,顺便拜托他接手了这个复查单。完了无视贺大少黑漆漆的俊脸,笑眯眯地对禾薇说:“要实在太感谢我,回头再送我两瓶土蜂蜜啊。”

    禾薇哪有不应的道理。别说两瓶了,二十瓶都行。

    ……

    周家有钱,却不代表能在军医院里弄到特级vip单人间床位。哪怕空着,那也是给一定级别的长官预留着的。这话听着不好听,但事实确实如此。

    因而,当周洁雯听说妹妹的同学帮忙搞到了军医院的特级vip单人病房,而且是心胸外科的主任医生接手复查,二话不说就回绝了帮个忙还各种不情愿兼变相讨好处的初中同学:“既然你们聂氏的病房那么紧张,那还是不为难你了,我另外想办法吧。谢谢和你聊这么久,再见!”“啪”的合上手机。

    当她听不出来吗?什么“紧张”、“困难”、“恐怕不行”……不过都是托词罢了。要真的紧张、困难,干啥不直接回绝?还拔河似地和她拉扯这么久?说到底不就是想要好处。

    其实就算对方不提,她事后也会大方酬谢。同学一场,说是帮忙,但她从不会让对方吃亏。可这个同学真当是个极品,病房的事没解决,就想着谈条件,当她周洁雯是人傻钱多的二货吗?

    “禾薇这个同学倒是真不错,值得深交。”转院前往军医院的路上,周洁雯生硬地蹦出一句。虽然这话她以前也说过,可还是想再重申一遍。

    周洁莹傻傻地看她大姐。这是受刺激了?

    ……

    周家姐妹离开京都一院没一会儿,心胸外科年轻的副主任医生陆文博胳膊下夹着文件夹,医袍翻飞地奔进医生办,看到自己座位上的同学兼同事肖娟。缓了缓急促的气息,不悦地责问:“周洁莹预约的单人病房是不是你搞的鬼?”

    肖娟看了他一眼,轻笑了一声,扶着椅背站起来,走到窗前撂开百叶窗。望着外头的风景说:“单人病房那么紧张,自然是先来后到了。宋医生的亲戚早一步到、早一步使用这不是很正常吗?我可没有假公济私。倒反是你,喜欢人家姐姐,就拿医院资源刻意讨好人家,偏人家不领你的情,听说病房腾不出,二话不说就转院了。”

    “这不关你的事,你不该插手。”陆文博皱眉道。

    “怎么就不关我的事了?就算是同学,关心你难道也不行吗?”肖娟愤愤地松开百叶窗,踱到陆文博跟前。恨铁不成钢地摇着他胳膊说:“文博,你醒醒吧!你和她不合适,她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出入豪车、有什么事就拿钱砸。你就算和她在一起了,日子久了也会发现彼此巨大的差距的。门不当、户不对的爱情,注定长久不了。何况她根本不知道你的付出,你又何苦这样……文博,我是真的喜欢你,所以不想看着你将来痛苦。放下她好吗?回头看看我,我和你一样来自农村。了解生活的艰难,我俩才是志同道合的一对儿,有共同的话题、有一致的理想,别再奢求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了好吗?文博……”

    陆文博挣开肖娟的手:“我和你说的很明白了。我和你的关系仅限于同学、同事,不会再有进步。你也不用推到周洁雯身上,和她没关系,喜欢她是我个人的事,旁人无权置喙。感情和工作我一向分得很清楚,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太让我失望了。希望是最后一次。”

    “文博……”

    “你走吧!这里是我办公室。我要干活了。”

    肖娟见陆文博坐回位子低头不再理她,眼眶一红,攥着掌心冲回自己的办公室。

    桌上,座机“叮铃铃”响了三遍,她忍着怒意,接起一听,是楼下的宋医生打来的,说是那间单人病房价格太贵,他家亲戚不愿住,又搬回三人间去了,但还是谢谢她,回头请她吃饭。

    电话一挂,肖娟光火地把桌上的办公用品“哗啦啦”扫在地上……

    与此同时,聂氏医院住院部,被周洁雯撂电话的倪嘉雯同样很光火,下意识地想摔手机,可一想到这是新买没多久的最新款进口机,又恨恨地收回了手。

    “什么玩意儿!找人帮忙还想不给好处?真是吸血鬼!家里这么有钱还这么小气吧啦……”

    想她倪嘉雯的名字里也带个雯字,可过的日子就远不如周洁雯了。

    论家境,周家是京都出了名的富商,家大业大;倪家不过是京都城里最最普通的小市民家庭,虽然有一套三房两厅的公寓,却肩负着二十年的房贷。

    论相貌,周洁雯是属于那种即使素面朝天、穿着朴素都能让人眼前一脸的美人儿,只不过是个冰美人,但还是被校内校外的男生们连着三年推上校花宝座。

    论工作,周洁雯没有兄弟,哪怕将来要和一个妹妹平分家业、哪怕不是周家唯一的继承人,也无需担心会不会减薪、会不会下岗。而她倪嘉雯,初中毕业读了个卫校,卫校毕业跑断腿,好不容易才在聂氏谋了个护士岗位。起早摸黑苦哈哈地熬了几个年头,终于媳妇熬成婆当上了楼层护士长。

    虽然倪嘉雯明白,这一切怨不得别人,可还是免不了嫉妒。因此难得遇到周洁雯也有有求与她的时候,自然端着姿态要卖卖关子、谈谈条件了。不敲上一顿竹杠委实难消她心头郁气。

    何况这两天大大小小的医院都人满为患,有钱也有难办的时候。既然都求到她跟前来了,不信还有其他去处。哪晓得还没说出自己的要求,竟然被撂了电话。真气死她了!

    “哼!说来说去,还不是生在有钱人家。如果没你那双爹妈,看你怎么得意!”

    倪嘉雯气哼哼地抱起一摞病患资料,腾腾地回了护士站。(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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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3章 死一万次都不够!

    禾薇帮周洁莹搞定病房床位,瞌睡虫也没了,和霓裳争着打扫干净宿舍,盘腿坐在床上边啃水果边问:“霓裳姐,你刚说聂氏医院不安全,是怎么回事儿啊?”

    霓裳没明说,只说:“过阵子你会知道的。”

    禾薇看她表情严肃,不像是开玩笑,便没再追问。心里隐约有个猜想:八成是和她的特工身份有关。

    左右对聂氏医院不熟,听过就抛到了脑后。

    谁料,没几天,有关聂氏医院的新闻就来势汹汹地袭到了跟前。

    三月十八号,方定晓和李玥的婚礼。

    禾薇没让贺三婶来接,反正霓裳搞来了一辆车,说是组织福利,两人直接从医院出发,来到了方、李两家合办的婚宴现场——美丽雅大酒店。

    新娘子已被新郎从娘家接来了。这会儿正在喜宴厅门口接受亲朋好友们的祝词。

    禾薇笑眯眯地奉上抽时间去店里装裱的“福”字刺绣小桌屏以及贺校官准备的礼金。她倒是想送“喜”字来着,可贺校官说什么都不同意。

    “祝你们新婚愉快、百年好合!这是我和贺大哥的一点心意,贺大哥住院了来不了,这礼金是他包的。”

    李玥促狭地朝她眨眼:“不用分得这么清楚,我们都懂哒——”

    懂什么呀?还拖这么长的音,真是……

    禾薇无语地看着她和方定晓挤眉弄眼。

    来找新郎新娘祝贺、合影的宾客很多,禾薇没在门口多待,和李玥唠了几句嗑,便挥挥手进喜宴厅找她师傅去了。

    周老爷子和方教授是老同学,李玥的小外婆和周悦乐的奶奶据说是表姐妹,方教授出于客气,往周家送了一双喜帖,周老爷子便带着还不会说话走路的宝贝曾孙显摆来了。

    周悦乐本不想来的,虽然请帖也有她的份,可两家的交情到底不深。然而又不放心老爷子一个人带着小笼包来喝喜酒。听说禾薇也来。得!不用纠结了,名义上的师徒结伴坐一桌,剥着干果唠闲嗑。

    “你听宝茵说满汉楼那个事了吧?”周悦乐剥着手剥小核桃,问禾薇。

    禾薇点点头。不止唐宝茵,那之后,陆言谨、贺校官也都给她相继说过这个事了。

    周悦乐继续说:“昨天彻底封店了,相关责任人被刑拘了。这回警方的速度还算快,不然真是难消心头恨啊。想咱们年前才刚去满汉楼消费过。一想到那里头的菜居然是用含变异罂|粟粉的调味品做的,我就忍不住害怕,我们家小笼包那会儿还在喝我的奶呢,罂|粟这玩意儿那么小毛毛头哪能碰啊,可把我和老顾吓坏了,连夜送小笼包去儿童医院做全身检查,好在报告出来没事,要不然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她拿着筷子愤愤地戳着碟子里剥好的核桃肉,好似在戳满汉楼幕后老板的心肝肺脾:“你说这人怎么能这么贪心啊?为了多赚点钱就能这么的不择手段?!全国上下都知道的违|禁|品居然会出现在那么有名气、分分钟进账以万为单位的餐馆……”

    同桌的其他女同胞也都是方婉茹邀来的圈内人士,听周悦乐提起满汉楼。也都义愤填膺地加入到抨击行列:

    “照我说,最该死的是卫生局、工商局那些人。肯定是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没管起这个事。”

    “可不是!上回去新开的那家缇娜做美容,正好碰到卫生局的副|局夫人,她老得意了,说是满汉楼老板经常派人往她家送新鲜菜蔬。不止绿色蔬菜,鱼羊鸡什么的都有。年前那会儿,猪肉都是半扇半扇送的。你们想啊,副局都有,正局那儿能少吗?卫生局几个头目有。工商局能少吗?”

    “难怪昨天这几个局的头头都被带走了,敢情都有问题呀。”

    “光带走有啥用啊,必须得严惩才行!这已经不是普通的行|贿|受|贿了,这是变相给人投毒!”

    “谁说不是!上回那什么火锅店曝出汤底含有罂|粟壳成分的新闻。我都没这么生气。还说开店就该开成满汉楼这样来着,价格贵点没关系,吃到嘴里总归放心……哪晓得满汉楼这出比人火锅店还过分。人家充其量就在汤底搁点普通的罂|粟壳吊吊鲜味。这黑心肝的店是直接用变异罂|粟制成的调味品,每道菜里都搁,一顿饭下来,得吃进去多少毒素啊。这哪里还只是赚钱。分明是谋财害命!”

    “何止是餐馆啊,听我家那口子说啊,满汉楼的幕后老板就是聂氏医院的院长!罂|粟那玩意儿不止餐馆用,聂氏医院里七八成的药剂都查出含有这东西的成分,含量还不低。啧!真是黑心肠啊!”

    这话一出,底下一片倒抽气的惊呼声。

    禾薇总算知道霓裳为什么拦着她别让周洁莹去聂氏医院了。

    是这个原因吗?她以眼神询问一旁的霓裳。

    霓裳回了她一个淡淡的微笑。没有明确的点头,但也没反驳!

    那就是**不离十了!

    透露这条新八卦的女士压着嗓门继续说:“这事千真万确!只不过嫌犯还没抓到,警方那边还瞒着没对外公布呢。不过相信很快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种缺了德、黑了心的人要是能逍遥法外,那咱们政府真该好好反省反省了。”

    “可不是!我觉得这种人,抓到了就该在城门口当众枪毙。让市民们好好泄泄愤。太上火了!”

    本来就够义愤填膺的了,这消息一出,好比一石激起千层浪、两指弹出万般音——整张席面都沸腾了。

    “必须得严惩!都是女人,还是一家大医院的院长,竟做出这种昧良心的事……”

    “你说她昧良心,我看根本就是没良心,良心早被狗吃了才对!饭店里用违|禁调味品不说,还在医院里大批量用。听说聂氏医院约莫上百种药剂,都是聂氏自己产的,那什么麻醉剂、安定片、镇痛止血药水、止咳糖浆、止泻片……统统都含这种成分。难怪去聂氏看过毛病的人都说那里开的处方药特别灵,别个医院、药店想配都配不到。还有全国有名的男性泌尿科,多少火爆啊,挂号预约都排到下半年去了,搞半天是用了违|禁|药品……啧啧啧,真是丧尽天良啊……”

    “这种人我看枪毙一千一万次都不值得同情!!!”

    “对!”

    “……”

    军医院里,周洁雯通过自己的渠道也听说了聂氏医院的事,庆幸不已。

    这要是住进了聂氏医院,虽然只是短短几天,摄入含变异罂|粟成分的药物种类恐怕也会有吧?更不说复查完后配的常年服用药。

    一想到妹妹很可能因为这个而患上被动吸|毒症,周洁雯就恨得想宰了聂氏医院那个院长。去年网评出来还说是美女院长,依她看应该叫美女蛇才对!蛇蝎心肠、心狠手辣,当真是为赚钱而不择手段啊。

    如此想来,还真该谢谢那位极品老同学。如果不是被她东拉西扯地说了一大堆的“困难”、“紧张”,妹妹说不定转去聂氏而不是转来军医院了。这么看来,果然还是公立医院最靠谱。私立医院再具规模、再有名气,也不经夸啊。

    正想着,和她关系还不错、至少大学期间都还有往来的初中同桌急吼吼打来电话:“雯雯,你还记得倪嘉雯吧?”

    记得!怎么不记得!前几天才和她通过电话、并差点被敲竹杠呢。

    周洁雯挑了挑秀气的眉头问:“倪嘉雯怎么了?”

    “她不是在聂氏医院当护士长吗?今儿早上我在校门口公交站碰到她,看她眼睛通红、眼皮肿胀,像是狠狠哭过一场似的。问她怎么了她没说,我也没当回事,直到刚刚,我去医务所配药,你猜我听到什么大新闻?”

    没等周洁雯回答,那同学主动揭晓答案:“我听医务所的老大夫说,聂氏医院正接受各方调查呢,问题貌似挺严重的,聂氏的职工,这两天说是放假,但搞不好再也回不到岗位上了,啧……”

    周洁雯了悟地点了一下头,说:“私立医院嘛,其实就是私企,下岗失业、减薪裁员那都是很正常的事。”心里不要太爽。那种人,就该给她点苦头吃。

    八卦了几句,周洁雯心情舒畅地合上手机,双手插在薄款的羊绒大衣口袋里,哼着小曲儿脚步轻快地朝妹妹的病房走去。

    前来给大堂哥送午饭的贺颂北,单手撑着电梯门,若有所思地凝望着那道熟悉的背影渐渐走远,直到电梯里其他病患家属催道:“哎,小伙子,你要等到啥时候啊?我们还要赶着去食堂打饭呢。”

    “啊?哦!对不起啊。”贺颂北悻悻地收回手,电梯门缓缓合上,也挡住了那道纤瘦的背影。他低头沉思了片刻,拿出手机,看也没看通讯簿,而是直接拨出一串烂熟于心的号码。

    “周洁雯。请问哪位?”手机那头响起淡淡的问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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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4章 不作不死的俞纨绔

    贺颂北在大堂哥所在的楼层走出电梯,歪歪脑袋,故意吊儿郎当地说:“周大小姐有没有空?下午一块儿看电影?”

    正要迈进病房的周洁雯,差点一个趔趄。

    贺颂北!她磨牙。

    “抱歉,我没空。”

    “没空啊,那明天呢?后天呢?大后天呢?”贺颂北优哉游哉地晃到贺擎东的病房门口,将食盒交给大武,然后懒洋洋地靠在病房门外的墙壁上继续拉着某女唠嗑,眼底泄出藏也藏不住的笑意。

    周洁雯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句地说:“无论哪天我都没空,我妹妹住院了,对不起,我先挂了。”

    原来是妹妹啊。不是她本人就好。

    贺颂北咧着嘴无声而笑,随即懒洋洋地站直身子,收起手机,正要转身进病房,被眼前一张近距离的男人脸吓得蹦起来:“靠!大武你你你——你想干啥!我先申明啊,我对男人一点兴趣都没有!”

    大武僵着脸抽了抽嘴角说:“正好,我也没有。”

    “那你干嘛靠我这么近!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你不知道?”

    大武耸耸肩:“是少将让我来问你,方、李两家今天喜事,你怎么没去喝喜酒?”

    “啊——啊啊啊!完蛋了!!!”

    贺颂北急转身,病房也不进了,边往电梯跑边回头冲病房喊:“大哥!我先走啦!贺小三还在楼下等我,差点把这个事给忘了,嗷嗷嗷——”

    其实是被那道身影给迷住了,想着只看一眼就好,结果直到她讲完电话,还有些收不回神,以至于方定晓——他小舅和死党的妹妹结婚这么重要的事都给忘了,李琪会打死他的!

    正吃饭的贺大少,听到走廊上一长串惊心动魄的干嚎声,握着筷子的手抖了抖。忍住了嘴角的抽搐。他就说,方定晓和李玥的婚礼,贺小四怎么可能不到场,搞半天是忘了……

    其实双胞胎是回家换衣服的。上午陪他们小舅去女方家迎亲。结果被李家一个调皮捣蛋的小鬼丢的手扔鞭炮炸破了裤管。总不能穿着破裤子去喜宴会场吧?那也太寒碜了。于是和小舅说了一声,又打电话知会过老妈,开车回家换衣服去了。

    回到老宅时正好饭点,老爷子逗珍珠小犬时不小心闪到了腰,正让小李给他推拿。双胞胎想着军医院离美丽雅大酒店不远。便主动接过给大堂哥送午饭的任务,这才有这么一出小插曲。

    离开医院,兄弟俩火急火燎地直奔喜宴会场。

    幸好幸好,宾客们虽然到齐了,但酒席才刚开始,他们不算太迟。

    不过看方婉茹脸色不佳,略略有些心虚的贺颂北挪过去问:“老妈,小舅的喜日子,你咋绷着个脸嘞?被人看到多不好啊,还以为你不愿意这门亲事呢。”

    方婉茹郁闷说不出啊。

    自家弟弟老大不小。好不容易相对个中意的姑娘,挑了个黄道吉日结婚,不想碰到曝出满汉楼大厨使用违|禁|品成分的调味料这则大新闻。这下好了,几乎所有的亲朋好友都在讨论这个事,还能不能好好看台上司仪主持、新郎新娘互动啊。

    方婉茹有心想宽慰宽慰弟弟和新弟媳,怕他们不高兴,本该喜气洋洋的氛围全被这么个糟心的话题给破坏了。

    谁知方定晓和李玥自己也在兴致勃勃地谈论这个事。从新娘家到喜宴会场的路上、再从休息室到仪式台,碰到哪个都八卦一句:满汉楼那个事怎么样了?最新播报怎么说?

    方婉茹顿觉得一颗火热的红心被无情地扔进了井水桶——瓦凉瓦凉的。

    “你说他们俩的心怎么那么大啊,这么重要的日子,居然嘻嘻哈哈、一点都不正经。真是……”方婉茹正愁没人倾诉,小儿子自投罗网凑上来,毋庸置疑被她抓住碎碎念。

    贺颂北龇了龇牙,真是亏大了。早知就学贺小三脚底抹油开溜、跑李琪那一桌去了。这个八卦他同样感兴趣啊。满汉楼啊。他好不容易赶在过年的时候收了一大沓红包,前几天好不容易怂恿着贺小三并几个狐朋狗友前去搓了一顿,总算了了他连续两年的新年心愿,谁知才几天啊,居然曝出满汉楼的菜肴调味品涉嫌违|禁|品的消息,店铺也被查封了!简直日了狗了!他被污染的肠胃啊……他那厚厚一沓的压岁红包啊……还(找)给(谁)老(哭)子(去)!

    正想找死党们好好哀悼一番他的霉运。可被老妈逮到了一时半会想抽身很难啊,只好绞尽脑汁劝道:“老妈,小舅和李玥青梅竹马、从小玩到大,订了婚后两人成天腻一块儿,都老夫老妻了,婚礼对他们来说,不过就是种仪式啦。你看他们两个当事人都不急,你急什么呀,这不皇……黄道吉日别这么愁眉苦脸呀!”

    差点就说“皇帝不急太监急”了。幸好脑子转得快,及时改了口,不然指定被他老妈赏头栗子。

    “可是……”

    “哎呀甭可是了。我肚子好饿,你看已经开席了,我们也赶紧坐下吧。老妈你坐哪一桌啊?是不是和外公外婆一起?走走走!我送你过去……”

    被小儿子三两句一劝,再加上气氛委实还不错,方婉茹重又恢复开朗。热情地招呼亲朋好友吃吃吃、喝喝喝。

    一场热闹的喜宴从十一点过半一直吃喝到下午两点光景。

    吃饱喝足又交换够了第一手八卦资料的亲朋好友们,开始三三两两地起身和主家道别、然后提着喜糖喜烟说说笑笑地离场。

    禾薇因为周悦乐说想和顾绪一块儿再去医院看看贺擎东,可顾绪还得稍等一会儿才到,于是两人坐在角落继续唠嗑。

    宾客散得差不多了,剩下的是方、李两家的近亲。这时,喜宴厅门口突然闯进来一拨气势汹汹的人。为首的竟是刚从牢里出来没两天的俞井。

    酒店的保安经理脸色难看地对方、李两家人说:“我们不是不拦,是拦不住,五个保安都被他们打得起不来了。”

    “小弟结婚,我这个做哥哥的,哪能不到场祝贺呢。你说是不是啊阿晓?”俞井皮笑肉不笑地打断保安经理的话,一手夹着烟,一手插在裤兜里,吊儿郎当地晃到方定晓跟前。

    俞井心里其实呕得要死。

    坐了一年零八个月的牢出来,原本跟在他屁股后头“井哥长”、“井哥短”的那帮小兔崽子,如今居然只落得小猫两三只。去监狱门口接他的就一个最早跟他称兄道弟的鹏子,其他人别说他出狱的日子了、恐怕连他这个人都忘了吧。

    问鹏子这帮人如今混得如何,是不是人模狗样了就不要他这个坐过牢的井哥了,答案却是“方定晓结婚,个别兄弟去喝喜酒了”,气得他七窍生烟。

    妈蛋方定晓那小子年纪还没他大呢,居然结婚了,对象还是李玥。这让俞井不得不忆起当年坐牢的原因——不就是想泡贺擎东的马子、被李家兄妹给破坏了嘛。

    说来说去,当初那事还是方定晓搞的鬼呢,不然他俞井怎么会落到如今这个田地?俞家这座华美的大厦也不会就这么哗啦啦倾倒。

    自己都还没找那小子算账呢,他倒好,结婚喜宴都不邀请自己,是不认他这个坐过牢的大哥吗?妈了个蛋的!方家不邀请他,他就自个儿去!

    方家、李家算个鸟!反正最差也就这样了,打不了再回牢里蹲几年呗。但这仇,必须得报!不报他不甘心哪!

    于是带着鹏子等人,气势汹汹地跑来方、李两家合办的喜宴现场砸场子了。

    方家本身没什么势力,但架不住闺女嫁了个好老公。

    欺负娘家兄弟,不就等于欺负她这个大姐?欺负她方婉茹不就等于在下贺家脸面吗?

    脾气火爆的方婉茹脸色沉沉地率先站出来,抢在弟弟接话之前冲俞井道:“今儿我小弟结婚,你要是来喝喜酒呢,我让酒店上一桌好酒好菜,你们自个儿进包厢吃去。如果不是来喝喜酒的,那么抱歉,这儿不欢迎你们,赶紧离开。”

    俞井哈哈两声,赫然沉下脸,冲着方定晓说:“我俞井再没钱,也不至于穷到连顿像样的饭都吃不起。方定晓你姐这是拿我当乞丐呢!”

    方定晓把李玥护到身后,眼神坚定地看着俞井:“井哥,当初那事,我承认是我背叛你,但我不认为有错,那件事本身就是不对的。就算再来一次,我还是会做那样的选择。”

    “哟!小子!快两年没见,气魄大涨嘛。还是觉得我俞家失了势,老子又被特行队踢了,就不能拿你怎么样了?这你就错了,老子就算一个人,想要对付你,也不过是小菜一碟的事!”俞井冷笑道。

    “呸!手下败将也敢说这种大话?要不要脸?”贺颂北从宾客后头走出来,鄙夷地吐了口唾沫。

    贺凌西双臂环胸,在一旁配合地点点头。

    俞井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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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5章头 头号嫌犯

    天才壹秒記住『shuyaya qu 】完了让霓裳赶紧带她们先走。

    俞井眯着吊三角郁卒地回想,要不是这丫头,自己哪里会坐牢?不仅坐牢,还被男人插|菊|花。这些个奇耻大辱,都是眼前这丫头惹出来的。都说女人是祸水。这话搁他身上半点不假。特么要不是这丫头,他俞井依然还是俞家最受宠的少爷,俞家也不会说倒就倒。

    “呸”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液,他脸色阴沉地迈开步伐朝禾薇追去。想逃?没那么容易。

    然而,没走几步,被贺战国攫住了手臂:“俞井是吧?今天可是我们家小丁的大喜日子,既然是他朋友,来了哪能不喝喜酒就走的道理?来来来,我找几个年轻人陪陪你们,好好热闹热闹。”

    “老子……”俞井想说“老子不喝”、“老子shuyaya上铺天盖地都是民众的骂声,想不注意都难。但怎么也联想不到自个儿大姐头上啊。更不知道聂氏医院的院长聂美云已被警方划为“头号嫌犯”,并被各方警力合力通缉中。

    是以,聂美云的到来,聂风以为只是来见见吴民盛的。

    毕竟,温泉山庄这几栋别墅都在大姐名下。当初安置吴民盛时也知会过她,只不过没说是在捕中的通缉犯而已。

    当下听大姐提到82年的拉菲,他对此没什么兴趣,但知道吴民盛对名酒颇有研究,想着马上要转移阵地了,走之前陪他喝一杯也好。于是点点头,表示赞同大姐的提议。

    聂美云得体一笑,婀娜地起身说:“那阿风你陪吴先生说说话,我这就去酒窖拿酒,再做几道下酒菜。一会儿咱们好好喝一杯。”

    吴民盛抚了抚抱着纱布的右眼,意味深长地看着丰姿冶丽、艳若桃李的聂美云说:“那就有劳聂女士了。走之前能喝上一杯此等美酒,我吴某人三生有幸。”

    心想这聂风的大姐也是个风流人物啊,走之前要能和她成就一段好事。倒也不错。

    话说回来,自从被通缉,他还没好好纾解过自己的老二呢。眼瞅着这么个美艳四方的小妇人自动送上门,错过岂不可惜?

    聂美云当然知道自己刻意摆出来的风姿有多么魅惑人,现任丈夫就是这么上钩的。

    虽然她被诊断不孕不育,前任丈夫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和她离婚的。但现任却对她死心塌地得很。三不五时给点生理上的甜头,再附赠一堆可供挥霍的钞票,两人过得还算愉快。在外界眼里,也称得上是一对恩爱夫妻。

    这就够了,她聂美云早就过了那种为爱情不顾一切的年纪了。

    在她看来,情情爱爱的顶多就是生活中的调剂品。相比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她宁可将更多的心思投注在事业和金钱上。只要牢牢抓住经济命脉,想要什么得不到?

    当然,没有孩子这一点同样让她现任丈夫感到遗憾。

    不过现任想的倒是比前任开,也当着聂美云发过誓:不会因为没有孩子而去外头找一些不三不四的所谓代孕妈妈。

    正如聂美云说的,现今社会哪样用钱买不到?即使有一天,真的需要一个孩子来继承她庞大的家业,侄子侄女、外甥外甥女又不愿过继到她膝下,大不了去收养一个。相信没人愿意和钱这个东西过不去。

    俩口子在这方面和谐友好地达成一致。只是,终究还是觉得缺了点啥……

    怎么忽然就多愁善感起来了?聂美云自我嗤笑了一声。

    打开手提包,拿出特地带来的一瓶82年大拉菲。地下酒窖虽然有红酒,却不是拉菲这种名酒。此等名酒,怎可能会搁在一年到头都不见得会来的空别墅里?这次也算下了血本了。

    瓶塞开启,醇香的美酒缓缓注入醒酒器。

    醒酒的同时,她往里头扔了颗文博士的最新研究成果——溶解后无色无味的强力安眠药。

    望着猩红的葡萄酒,聂美云抿唇润了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对吴民盛,聂美云委实没什么好感。

    当年吴民盛和聂风同时拿到那宝贝,最后还不是仗着他那堆拉风的热武器才得以独占。

    口头上答应得好好的,研究出成果后分聂风几成红利。

    可眼下十年都过去了,屁个成果都没见到。要不是那个黑色密码箱依旧被他当宝贝地抱在怀里形影不离,聂美云都要怀疑那宝贝是不是已经被他用掉、只不过没有告诉聂风那个傻子罢了。

    至于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聂风,她自认也不欠他什么。

    虽然那件事上,他替她做了隐瞒,可也因此让他脱离了危险重重的特行队不是吗?

    不然,以他一根筋直达的脑容量,恐怕为组织卖命十年,也依旧是个小兵吧?哪及工商局安逸又油水的岗位舒坦。

    聂美云毫无愧疚感地将下了药的拉菲和几碟开心果、腰果之类的干果端到客厅。

    “82年的大拉菲,我想全世界应该就剩这一瓶了。既然开了瓶,两位可要给点面子,多喝几杯哦。”聂美云嘴角挂着淡淡的笑,给三个酒杯斟上酒,又说:“我还做了几道凉拌菜,你们先喝,我去端来。”

    “好好好,麻烦聂女士了。”嗅到酒香,吴民盛脸上的笑意更浓,迫不及待呡了一小口,咂嘴道:“不愧是82年的大拉菲,味道真不错。来来来,聂兄弟,我先敬你一杯!这次多亏了你,感谢的话我也不多说了,躲过这一劫,将来但凡用得着我吴某人的地方,尽管说就是!”

    聂风点点头,举起跟前的酒杯,和他碰了碰,一饮而尽。

    强力安眠药的药效发挥起来非常快,聂美云站在厨房,从1默数到10,客厅里先后传来两道闷哼,接着是杯盏落地的脆响。(未完待续。)

    ps:  肥肥的二更到~亲爱的们慢用~(づ ̄3 ̄)づ

第466章 无知者无畏

    聂美云缓缓呼出一口气,戴上手提包里携带的橡胶手套,迅速撬进吴民盛暂做客房的一楼书房,在枕头下找到了那只黑色密码箱,迅速从地下酒窖的暗门撤离。

    通过布满水电气各条线的地下工作房,疾行穿过整座别墅区,来到本不予通行的西侧门下水道出口,在雇佣兵的帮助下,翻过锁着的大门,上车和文博士汇合,果断离开了这座温泉别墅园。

    老a等人排弹完毕、收到行动指令冲进别墅,看到的是两具昏迷的躯体,以及倾倒在茶几上的醒酒器。

    紫葡萄酿的酒液,顺着欧美风的茶几腿汩汩流淌到地面,形成一小摊积液,是那么的猩红、刺目。

    “头儿,大鱼又逃了。”逡巡一圈后,老a无比沮丧地向上级汇报。

    “……有你们的啊!被个弱鸡女人逃了一次又一次。这就是你们的本事?这趟任务结束,给我回驻地好好闭关训练!啥时候训练积分赶超阿擎,啥时候出关!”

    “yesir……”回答声音相当低落。想要赶超变态副队在积分榜上的耀眼成绩,没个两年恐怕很难。

    聂美云指挥雇佣兵从光明大道前往佘子坝。

    光明大道虽然离闹市区近、车流量大,但相对的,离京都东北郊的佘子坝距离也最近。就算有谁跟踪他们,借着来来往往的车辆也相对容易摆脱。

    在美丽雅大酒店门口的十字路口等红灯时,看到禾薇一行人从酒店大堂出来。

    聂美云之前是不认识禾薇的,这次因为外甥女的事,特地让人找来禾薇的照片,想找机会和她谈谈。无论贺家和许家对这个案子盯得有多严、压得有多狠,只要当事人退让,一切不就没事了?

    至于花多少钱才能说服这个从乡下上来的小丫头,聂美云实无所谓。变异罂|粟给她带来的财富,可以说几辈子都挥霍不完。十万不够二十万,二十万不够五十万。五十万不够一百万……总能说服那丫头的。

    而且又不是让她离开贺擎东。不过就是劝她撤了对刘晗的控告罢了。刘晗坐牢对她又没好处,不过就是图个解气。但聂美云相信,让人解气的方法很多,最有效的就是money!

    她都让助理准备好一沓现金外加一张空白支票了。现金搞不掂。就让支票出面。不信拿捏不了区区一个乡下来的小丫头。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刚拿到照片,聂氏医院就迎来了检察院的调查。这么一来,聂美云哪还有心思帮外甥女脱罪啊。她自己的罪都来不及洗清好伐。

    “老板,有条子。”

    就在聂美云盯着禾薇一行人走神时,一阵急促的警笛声从隔壁巷口传来。无论是不是冲着她来的。三十六计走为上总归最安全。

    聂美云迅速回神,食指叩了叩车门上的扶手,通知前后两部车上的雇佣兵:“拐到美丽雅酒店门口,把那个抱孩子的女人押上车。”她得给自己添点筹码。

    ……

    禾薇抱着小笼包,和霓裳、周悦乐一前一后走出酒店大堂。车子就停在酒店门前的小广场上。

    耀眼的阳光洒在头上,她替小笼包挡了挡,看到小家伙打了个哈欠,对周悦乐说:“师傅,包包好像困了呢。”

    “是吗?差不多是该睡了。今天早上七点不到被他老爸闹醒,整个上午也就去他姥爷家的时候在车上睡了个把小时。其他时候精神着呢。”周悦乐朝小笼包拍拍手:“来,妈妈抱会儿,姨姨该累了。”

    小笼包明显不乐意,小屁股一撅,趴在禾薇肩上,愣是不肯去他妈妈怀里。姨姨的身体香香软软的,他喜欢。

    禾薇反手拍拍小笼包的背,笑着说:“就我抱着吧,反正马上就上车了,到车上让他躺下来睡会儿。咦,霓裳——”

    “退回酒店!”正要打开车门的霓裳察觉不对,大喝一声,从后腰拔出手枪。奔回来拦住欲要对禾薇出手的隗硕男人,和他激烈地打斗起来。

    禾薇急忙护着小笼包,和周悦乐一起往酒店大堂的方向退。

    一粒子弹无声地在两人之间的地面炸了开来。

    “乖乖上车。否则,别怪枪子儿不长眼。”聂美云举着枪,透过车窗缝,瞄准禾薇和周悦乐两人。冷声说道,“配合的话,我不介意在安全之后放你们离开。”

    “咿呀——”怀里的小笼包应景地拍拍小手。

    禾薇安抚地顺着小笼包的背,忧心地和周悦乐对了个眼神。

    周悦乐往前挪了两步,将禾薇和小笼包挡在身后,一字一顿地问车上的聂美云:“你发誓不伤害我们。”

    禾薇趁机伸手到外套口袋,摸索着给手机解锁,然后按下快捷拨出键3。

    1是贺校官,但他的手机还没从云缅边境的机场保险柜里拿回来;2是贺老爷子,这个时间点,不确定他老人家有没有在午睡;3是大武,兄弟,希望你的手机是坚挺的!

    “哈!跟我谈条件?”聂美云冷笑,“真想看我朝小娃儿下手吗?”眼见警笛的声音越来越响,没准真是冲着她来的。眼神里的不耐烦越加明显,举高枪眼,瞄准小笼包的后脑勺,“我数一二三,过时休怪我不给你机会,一、二……”

    “我们上车。”周悦乐咬牙闭了闭眼,打断聂美云的报数,护着禾薇,义无反顾地坐上宽敞的巡洋舰越野。

    禾薇抱着小笼包,背贴着真皮座椅抿了抿唇。

    如果光是她一个人,她倒是不怎么紧张。有系统加固过的吊坠、手镯,有可以容身的空间,总归有办法抵挡一阵子、从而拖到警方前来救援。

    可如今,师傅和小笼包都在,外头还有霓裳。腿脚工夫再厉害,又怎敌得过对方手里的枪子儿?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霓裳因为禾薇她们的上车,被持枪的雇佣兵逼着交出手里的枪、慢慢举起手臂表示投降。

    环顾四周,托俞纨绔的福,美丽雅酒店门口此时此刻几乎没什么人了,就算有也都躲开了。

    至于保安。一部分被俞井打断了肋骨送去医院救治,另一部分怕俞井闹事,跟进去维持治安。

    要不是情况紧急、时间紧迫,霓裳恨不能冲进喜宴厅揪着俞井那死纨绔的衣领。狂揍他一顿,质问他这帮公然持枪的疯子******是不是和他约好了来的。

    然而眼下的她,他妈缺的就是时间。

    咬了咬牙,做投降状挪到车旁。

    禾薇她们被押上了车,她就算有办法摆脱这帮人。也必须得跟去。然而,就在她准备上车时,蓦地,车门一关,她被挡在外头,车子却快速启动。

    “****!”霓裳爆了句粗口,飞也似地追了出去。往前一个大跳跃,好悬但总算攀上了车子后备厢盖。

    随着迅速提升到一百二十迈的车速,她紧紧贴在车身上,跟车往佘子坝的方向疾速而去。

    车里。聂美云吩咐开车的佣兵:“想办法把人给我甩下来。”

    然后冷冷地拿枪指着禾薇和周悦乐:“不想我搜身,自己把手机扔出窗外。”

    禾薇迅速把手机收入空间,乖乖地翻出上衣外套和裤子的前后口袋,朝聂美云摇头:“我没带。”

    周悦乐慢吞吞地把妈妈包侧袋里的手机扔出车窗。顾绪年前才送她的最新款啊,就这么一去不复返了。但和生命安全相比,这身外之物也就显得微不足道了。唯一可惜的是:手机没了,顾绪还能立即找得到她吗?

    做完这些,聂美云看了两人一眼,不再说话。

    禾薇暗松了口气,重又把手机偷渡出来。把来电音调到最轻。

    车子一忽儿左、一忽儿右,想要把扒在车身上的霓裳甩下去。

    车里的人也不好过,虽然系着安全带,可因为车速快。左右晃荡简直像是在坐过山车。不!过山车毕竟只是游乐,好歹还知道终点,这车的目的地到底是哪儿完全是未知数!生命安全有没有保障也是未知数。

    要说开心的估计就只有萌萌哒小笼包了,以为大伙儿逗他玩呢,自打上车就拍着小手咯咯咯地笑。吓得禾薇和周悦乐的脸色都白了,就怕惹恼了持枪的女魔头。举枪朝她们“嘣”一下……

    好在小家伙犯困了,加上车子摇来晃去的,趴在禾薇肩头拱了几下小屁股,没一会儿就呼呼睡着了。

    禾薇松了口气的同时抽抽嘴角。真是无知者无畏啊。想她一颗心都悬到嗓子眼了好不好。

    趁对方不注意,偷偷将手腕上那串周洁莹送她的、她让系统加固过的五彩天然碧玺手链,套上小笼包的脚踝。

    仔细想着身上可还有其他小物件可以让系统加固,然后做为防御武器的。

    可贺校官送她的翡翠镯大小刚好,套在手腕上想要摘下来势必得用肥皂。

    手环模样的蜂巢,说不定会有帮助,最好别分开。

    除此之外,空间里貌似也没什么可改造的小物件。老早前做的贝壳手串啥的,年前和米小糖她们交换礼物时拿出来分享了。真是物到用时方恨少!早知就在三立方空间多存点小玩意儿了……

    最后,禾薇的视线落在小笼包的银脚圈上。

    抿唇想了想,从空间偷渡出备用的指甲刀,小心翼翼地掐断脚圈上的铃铛。

    好在驾驶座椅背上挂了一串想必是用来避邪的檀木佛珠。禾薇一上车就看到了,当时就想吐槽:做这种事的人原来也怕死啊。不然怎么会挂个佛珠来保佑?但他们难道就不怕被佛祖怪罪吗?在禁止私人佩枪的国度,居然人手一柄拉风的步枪,什么来路还用说么,肯定见不得光!就这还想求佛祖庇佑?

    如果今天这帮坏人依旧逍遥法外,禾薇打定主意:回家就劝爹娘别再去寺庙上香拜菩萨了!当然,如果她还留着小命回家的话,嘤嘤嘤……

    佛珠随着车身摇晃不时撞上侧面车厢,发出“叮叮”的响声。有它的掩护,禾薇很顺利地把小笼包脚圈上的三颗铃铛都掐了下来,一一扔进空间让系统加固。

    【加固成什么样的?比方说是一次性、二次性?还是防御强化型?】

    禾薇:当然是防御度越强越好了。

    小命搞不好都要整没了,还遮着掩着这些身外之物干啥啊!

    ……

    病房外,大武听到手机响,从裤兜里掏出来接听,这一接不得了!

    “小禾——”他神色大变,下意识地推开病房门想找贺擎东汇报,可一想到他的伤,咬牙收回握上门把的手,转身朝护士站走,还是向老首长汇报吧。

    “大武!”午饭后正闭眼休息的贺擎东,岂会错过大武那一声带着颤音的惊呼,倏地睁开眼,腾地从床上坐起,哪里还有半分睡意?拔掉手上的吊针,推开“滴滴答答”监测身体各项数据的仪器,一边找鞋子一边问:“是不是薇薇出事了?”

    大武回头,看到贺擎东不仅下地、拔掉针头的手背还滴滴答答渗着血,吓得慌忙跑进来:“少将,您别慌!您伤没好呢……”

    “手机是不是还联通着?给我!”贺擎东绷着脸朝大武伸出手:“快!手机给我!”

    大武应声把手机给他。

    贺擎东迅速附到耳边。乍一听,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之前因为他的伤,害小妮子没能好好游玩云城,所以想着等吴民盛的这个案子结束,趁养伤日子空闲,借口去拿手机,带小妮子南下玩一圈。然而此时此刻,他后悔死了没在第一时间托队友将他的私人手机从云缅边境的机场保险箱邮过来。

    “你去外面打电话,把事情和爷爷讲清楚。”贺擎东看了眼时间,果断吩咐大武去护士站打电话。

    同时,手指飞快地在大武手机上一番操作:下载定位软件、输入账号密码,直到屏幕上出现“请稍后,正在搜索中”的字样,贺擎东呼了口气,一面留意着搜索动态,一面迅速往身上套衣服、穿鞋子。(未完待续。)

    ps:  非常感谢“彼岸花开终是伤”童鞋打赏的和氏璧,也谢谢其他亲们的月票和打赏。几乎每天都能看到乃们投票票和打赏的身影,谢谢!谢谢!感动的无以复加,必须加更来着,可素今天真没办法,要出去开大会,午休没时间码字,晚上要参加基友访谈,明天三更的走起!不完成不成仁!乃们督促我!哼(ˉ(∞)ˉ)唧

第467章 谁都别拦着爷救小媳妇

    端着消毒完的脸盆、毛巾等一干物什回病房的护工大姐,看到贺擎东不止下地、还想出病房甚至出医院,急忙阻拦:“大兄弟啊,你这伤还不能出院啊,有啥事让家里人去办也是一样的,万一伤口开裂或是……”

    贺擎东没空和她解释,径自穿好衣服鞋子,手机屏上的搜索结果也出来了。

    正好,大武带着老爷子的指示奔回病房,贺擎东捞起手机朝他一扬手:“走!开车去!动作快!光明大道东北向!”

    大武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贺擎东推进了电梯。

    护工大姐发傻地看着合上的电梯门,半天才反应过来,忙跑去告诉主治医生和责任护士:“特v病房的病人莫名其妙跑了!!!”

    心里好想哭:是他自己跑的,不关她的事啊!她既没虐待也没偷懒,反过来还尽到了劝阻的义务,别到时候扣她工资啊!嘤嘤嘤……

    半个小时前还在盥洗室和同事赞这个病人既配合又省心,还经常送她水果、点心吃呢,转眼就给她来这一出,真是片刻也见不得她清闲啊……呜呜呜……

    同样想哭的还有大武。

    被贺擎东催着上车、催着踩油门驶出医院、催着加速驶到光明大道、然后风驰电掣地沿着光明大道一直向东北方向开,瞥一眼副驾座上神色肃杀地盯着手机屏不知在想什么的贺擎东,咽了口唾液勇敢地开口打商量:“少、少将,不如您把手机给我,我照着目标追。老首长那边和赵部长接上头,不会让小禾她们出事的,您、您不如先回医院,您这伤……”

    “开你的车!啰嗦什么!我的身体我自己有数。”贺擎东沉声打断大武,接着转头瞥了大武一眼,眼神嫌弃:“这车最快就这点速度?”

    大武:“……”他是想在哪个路段把人放下来好吧。

    既然坚持不回医院……大武唇一抿,再一次深踩油门。油表指针迅速飙上120、130……甚至到过150。到底只是中档车。也没做什么改装,这个速度已是极限。

    不仅超速,还一路连闯不知多少盏红灯。

    得亏这个时间点,光明大道驶出四环以后的路段车流量不大。大武的车技又好,遇车超车、遇人绕人,几乎没踩什么刹车,全程保持飘飘欲仙的速度,终于飙完整条光明大道。

    “少将。再往前是佘山镇了。”大武忧心油箱里的油能不能撑完全程。

    “嗯。暂时先朝佘子坝方向开。”贺擎东盯着手机屏上移动的小红点,小妮子肯定还在车上,不然速度不会这么快,可接下来的路弯弯绕绕的,岔道又多,他不确定目标的终极方向到底是不是佘子坝,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示意大武继续朝前开,他和部长大人取得了联系,得知特行队已经兵分三路向佘子坝靠拢,略微心定。但还是不放心:“除了薇薇,还有顾绪的妻儿。对方手上有枪,说不定还有别的热武器,营救方案必须谨慎又谨慎。”

    赵学章心里再没底,这时候也不好当着贺擎东的面漏己方的气,保证兼宽慰后,说:“你这么一路疾行的,身体怎么受得了!要不找个地方停下来歇歇,等援助到了派人去接你?”

    “不必。”贺擎东淡淡道:“伤口裂了就裂了,先把正事解决了再说。”

    赵部长:“……”你那伤口是在后脑勺啊!裂了意味着什么你知道么傻小子!

    可眼下的情况确实不乐观。设身处地、换位思考,假设大鱼劫持的是他的妻女,他也做不到冷静地在医院干等。

    赵部长叹了口气:“那行吧,你自己心中有数。别硬撑。左右有我们呢。老子就不信了,咱们这么多精兵强将出马,连个女人都拿不下……要真这样,回头老子就递报告引咎辞职!”

    结束通话,贺擎东继续盯着定位地图,脑子里飞快地盘算着:距佘子坝不到一百公里。看样子,目标的确是奔着佘子坝去的。可据他所知,佘子坝除了一座供京都市区以及附近几大乡镇饮用水的大型水库外,没什么出名的了。莫非是跟吴民盛学的?在那附近藏了武器,想引特行队上钩,即使逃不出去,来个同归于尽也好?

    如果真是这样……

    贺擎东抿紧没什么血色的薄唇,给赵部长发短信提醒:“目标手里可能有火箭筒,前锋狙击手别大意,具体营救方案等我到了再说。”

    赵部长一听,炸毛了,顾不得自身形象地大骂“卧槽”,“这是女人吗?她干的这些事,我一个大男人都想不出来!简直是目无法纪、无法无天!真他妈想宰了她……”

    贺擎东没心情听他跳脚大骂,收了线继续盯着定位地图给大武指路。

    与此同时,贺老爷子也给两个儿子打了电话。

    贺爱国正好在单位,调度人手还算方便。这时候,“军|政不分家”的好处就充分地体现出来了。军衔的等级一压,各部门哪有不配合的,很快就集结了一支精锐队伍,跟着贺爱国直奔佘子坝。

    贺战国还在小舅子的婚礼现场陪老婆招呼还没离开的宾客,不时应付一下俞井那厮,接到老爷子电话,脸色已经不是“难看”两字能形容的了。

    与此同时,已经告辞离开的一拨宾客惊慌失措地折回喜宴厅,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不、不、不好了!有人被抓走了……”

    “对、对方手里还有、有枪……”

    贺战国秒懂。

    老爷子刚刚说的情况,很可能就发生在美丽雅酒店门口。立马让白着脸、不知所措的媳妇去包厢知会两个儿子,他则整装出发,立即调派人手前去援助。

    无论禾薇将来嫁不嫁大侄子、会不会成为他贺家的孙媳妇,这事他都得管。更何况,这事还发生在他妻舅的婚礼现场。

    周老爷子正和方教授几个老一辈唠着闲嗑等顾绪来接,听说酒店门口刚刚发生一起劫人事件,抓人的人全副武装、手里扛着枪,被抓的是两个女的、一个孩子,还有一个女的飞扑到车上,跟着极速的车走了,是死是活说不准……心痛地揪着胸口,两眼一闭岔了气。(未完待续。)

    ps:  说好的三更,先上一更开胃菜,余下的我努力,争取早点放出来。

第468章 麻麻,他要回家~

    得亏方家有个懂医的亲戚,赶紧急救,总算把人给救醒了。

    “包包、薇薇、乐乐……肯定是她们!”一向硬派的周老爷子涕泪交零:“要是出点什么事,怎么向乐乐她奶奶交代……”

    “这事有我们呢,周老您别急。我公公来电话的时候,国安那边已经派人去营救了,战国这会儿也赶去调派人手援助了,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方婉茹连声宽慰周老爷子。

    她吓得也不轻,但她不能腿软,哪怕结果很糟糕,这会儿也必须坚挺着。

    “对!我不能倒了!”周老爷子仿佛想通了,挣扎着坐起身,抹了把老泪纵横的脸,颤着手从口袋摸出手机,和孙女婿联络。

    顾绪也从贺擎东那里得知这个消息了,压着心急如焚安抚老爷子:“爷爷,您放心,我会把乐乐她们平安接回来的。您安心在方老那边等消息……”

    “好,好好!”周老红着眼眶用力点头:“那你赶紧去忙,我等你们好消息。”

    方婉茹看着这一幕,眼眶一热,泪水也忍不住扑簌簌往下掉。

    她不是爱哭的人,活到这个岁数,落过泪的次数屈指可数,然而今天却忍不住想哭。好好的大喜日子,临到最后一刻,竟爆出这么个噩耗,何止想哭,还想揍人。

    安抚完一众长辈,方婉茹做了几个深呼吸,步履沉重地来到俞井所在的包厢门口,喊出双胞胎儿子,把贺战国交代的事简明扼要地转述了一遍,末了说:“禾薇是我邀来的,周老的孙囡是你们外公发的请帖,要是结果真的……大不了赔上我一条命!但俞井这人不能放,谁知道是不是和那帮人串通好的……”

    双胞胎闻言,和他们爹一样脸色骤变。谁也料不到,几分钟之前,就在美丽雅大酒店门口、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发生了这么一起劫人事件。

    俞井!

    双胞胎不约而同地想到包厢里那个被死党们灌酒的俞纨绔,周身顿时布满杀气,几大步跨回包厢,揪起还在和人兴奋拼酒的俞井。当着他门面就是一拳。

    “哗啦——”

    “哐当——”

    桌上、地面杯盘狼藉。

    俞井被灌得有些晕乎乎,一拳、一摔,倒反把让他清醒了不少。

    眼睛充血地瞪着双胞胎,气急败坏地吼:“搞什么啊!贺颂北你俩活腻了是不是?居然敢揍老子……啊——”

    话没说完,又挨了几拳。

    贺颂北到后头索性骑他身上。袖管一撸,揪着他衣领就是一顿胖揍:“你他丫的行啊!和持枪劫犯勾搭!我告诉你啊俞井!我大哥那未婚妻和周老的家人要是出点啥事,你这辈子算活到头了!”

    俞井听得云里雾里,一不留神又挨了几拳,其中一拳正好落在他眼睛侧下方的颧骨上,瞬间肿起一个又青又红的大包,疼得他鬼哭狼嚎:“贺颂北你他妈给我住手!住手!打人不打脸你他妈不知道啊!老子做什么了?老子啥都没做就被你们拖进来喝酒了好吧。他妈喝你几杯酒就要挨揍,老子不干了,你给老子起开——”

    他倒是想对贺擎东那小女朋友做点什么,可那得有机会啊。还没砸场、挑衅呢就被贺凌西、贺颂北两个架着拖进包厢。又被连着灌了几杯高度数白酒,他哪还有劲道出去找茬啊。有那个心没那个力好吧。

    高鹏被浑身散发着怒意的贺凌西拦在角落,舌头打着结哆哆嗦嗦地做证:“贺、贺少,这个我可以做证的!井、井哥他真没做啥,就是想来方定晓的酒席闹闹,撒、撒撒气而已。到、到的时候你们那些亲戚朋友不都散的差不多了嘛,没、没说上几句话,就被你们拖来喝酒了……”

    俞井捂着脸一个劲地附和:“没错没错!老子敢作敢当,不是老子做的你打死我我也不认!”

    贺颂北揍得胳膊发酸,停下来甩了甩。抹了把汗涔涔的脸,说:“没做不代表没造成伤害。因为你这个祸害,害我们几个亲戚在酒店门口被持枪歹徒劫走了,你说你要不要负责任?”

    俞井:“靠——”

    这都要赖他头上?有没有天理啊!

    突然有种拨开云雾见天日的赶脚:贺家几兄弟特么都不是人。一个比一个悍。他不玩了,他要回家!

    “靠泥煤啊靠!”贺颂北顺手又给了他一拳,然后朝赶过来的方定晓招招手:“小舅,报警吧。咱们可是安分守己的良民,不能私下用刑的。”

    俞井一口老血足能飙到天花板:老子都被你们打得脸像猪头、浑身疼得爬都爬不起来了,还叫没用私刑?老子要告你们人身伤害!

    然而哪告得赢啊。俞纨绔的大名在派出所都挂上号了。但凡有他参与的打架斗殴,警员们第一反应就是:准是姓俞的挑衅在先。

    何况美丽雅酒店几个保安被他打断肋骨总归是不争的事实。再结合前来喝喜酒的宾客们提供的大同小异的证词,让警员们得出结论:俞井带着人气势汹汹来喜宴现场闹事在先,方家人正当防卫出手在后。

    想想也很好理解,任谁的大喜日子被这么破坏还能沉得住气的,不打你一顿难道还笑脸相迎、美酒招待啊?那得有多犯贱啊才在挨了人一耳刮子以后还将另一边脸凑上去。

    于是,接到报案、赶到现场的警察同志都觉得俞井被揍成猪头纯属他自作自受。才刚出狱又闹事,而且闹出来的动静还不小。不仅方、李两家联名告他,就连贺家、周家、顾家都不忘来踩几脚。得!拘留吧!然后等着审判转监狱。短则三五月、长则三五十年,总之是蹲定了。真是不作不死啊。

    俞纨绔这回是真哭了。特么他才是受害者、被施暴者好不好!你们一个个都没长眼睛吗?老子的脸到现在都还肿着!

    谁理他呀。人证(美丽雅酒店上上下下的职工兼方、李两家的宾客)、物证(殴打美丽雅酒店保安的视频及在喜宴厅话里话外威胁加恐吓的德行)俱在,等着受审吧!

    不得不说,俞井真是老俞家一粒祸害千年的老鼠屎。前年才遭遇一场灭顶性打击的俞家,元气大伤到现在都还没缓过劲呢,他又给整出这么一起幺蛾子了。

    这两年,俞老爷子东托关系、西托人地没放弃给坐牢的儿子、孙子想办法减刑,好不容易盼得其中一个孙子出狱,还没好好庆祝呢,转身听说又进去了,气得他一口气没上来,休!克!了!

    送去医院一番抢救后,命是保住了,却中风了。成天躺床上歪着嘴,老眼浑浊、口齿不清地乌噜乌噜,没人听得懂他在说什么……

    ……

    再说禾薇这边,被聂美云一路带上佘子坝的坝顶平台。

    平台大概有一百来个平方,两面是突兀的悬崖,另两面是高低不平的坡路。

    悬崖下方一座天然形成、人工加固的大型水库,全长约莫两百公里,而且呈梯田式跃进,最大的落差形成的瀑布足有五六层楼高。

    坝顶平台主要是给莅临指导的领导们居高临下视察水库用的,临悬崖的两面都筑着坚固的铁护栏。可到底防君子不防小人。护栏再坚固,也不是铜墙铁壁。更何况栏杆高度只到成人腰部,有心想做什么,轻而易举的事。

    周悦乐听着悬崖下方传来的哗哗水流声,再看到平台中央停着的直升机,眼底浮现一抹绝望。

    绑票的想要撕票,那是多么容易的事啊。

    但不到最后关头,她不能放弃,不能先乱了自己的阵脚。

    薇薇和包包这么小都没哭、没怕,她一个三十岁的成年人,还是一个孩子的妈,敌人还没动手呢,倒先把自己给吓倒了。回去后岂不是被顾绪笑话?

    周悦乐双手覆在脸上,用力抹了把脸,示意自己振作精神。

    缓缓呼出一口长气,定了定心神,回头朝禾薇怀里的小笼包打开双手:“薇薇,你歇会儿,我来抱吧。包包,来!到妈妈怀里来,姐姐需要休息。”

    小笼包一下车就醒了,也可能是饿醒的。幸而周悦乐的妈妈包里有冲泡好保温在恒温杯里的奶粉,喂他喝了足有,拍出了奶嗝,然后心满意足地坐在禾薇怀里,兴奋地挥着小胳膊咿咿呀呀学说话。

    周悦乐怕禾薇太累,好几次把十六斤重的小胖子接到自己怀里,可没几分钟,小家伙又开始不安分了,小屁股拱来拱去的非要禾薇抱。

    于是从山脚到山顶,两人交换了足有十来次。

    不过也因为这样,一行人上山的速度减慢不少。聂美云好几次对她们横眉竖目,可在登上直升机、安全撤逃之前,还得指望着她们做人质,嫌她们拖拉过头了,就冲她们骂几句,倒也没对她们拳脚相向。

    可再拖拉,也有到山顶的时候。

    好在这期间,禾薇趁着和周悦乐换抱小笼包,把系统君加固好的其中一颗银质铃铛塞进周悦乐薄羊绒大衣的外侧口袋。(未完待续。)

    ps:  二更来了~

第469章 你就是贺擎东?

    “包包!来,妈妈抱!乖,姐姐要累坏的。”

    “咿呀!”

    “看!妈妈这儿有什么好东西?”周悦乐从妈妈包里翻出一只拨浪鼓,诱着儿子能主动扑到她怀里。没办法,小家伙像足了他爹——吃软不吃硬。

    “咯咯咯!”小笼包看到拨浪鼓,开心地拍了拍小手,终于肯让周悦乐抱了。

    禾薇轻轻甩着胳膊,跟在周悦乐身边,不时关注脑袋被对方指着枪、双手被反绑的霓裳。

    此刻的霓裳,浑身上下都是伤,一部分是在飞速疾行的车上多次撞击导致的淤伤,一部分是到达佘子坝之后,来不及躲避,被聂美云这边的人射出的子弹擦伤所致。

    当时一下车,禾薇就拼命朝她打手势来着,让她只管躲开,别管她们,可站在霓裳的立场,哪可能抛下她们不管?不说肩上的任务,就算只是路见不平,这种情况也不可能弃她们而去。

    唯一失策的是,这一带缓坡矮丛的,没什么遮挡,对方见没有把她甩掉,就拿枪指着禾薇三人,逼她束手就擒。

    眼下,禾薇思忖的是,怎样做才能不引人注意地塞一颗特别的银铃铛给霓裳。

    她和师傅、包包都有了护身符,哪怕踩着地雷都不怕。可霓裳没有,又被对方反绑着手、脑门上还顶着枪眼。再因她的身手,对方投在她身上的注意力显然比禾薇几个多多了。

    眼瞅着一行人离直升机越来越近,禾薇心里也越来越着急。

    这时,脚下不留神踩到一颗石子儿,身子一个趔趄,朝后仰去。

    后方可是坡地,搞不好会往下滚。

    “薇薇——”周悦乐抱着小笼包急忙去拉。

    被押着走在左侧的霓裳顾不得脑门还顶着枪管,就地一滚、脚尖一绷,勾住禾薇的腰,险险将人给挡了回来。

    禾薇灵光一闪,顺势抱住霓裳的腿。趁机把一颗银铃铛塞进霓裳的鞋子,借着喘息低低了句:“任何时候都别脱鞋子。”

    用不着最好,用着了也不后悔。即使事后被霓裳发现端倪,她也顾不得了。人命大过天。没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霓裳眉头微挑,还没想明白禾薇话里的意思,就被聂美云的人拿枪指着脑袋喝道:“起来!别耍花枪!”

    “耍你妹的花枪!”霓裳朝他啐了一口唾沫:“我妹妹摔倒了我去扶一下他妈就是耍花枪啊?你倒是给姑奶奶耍耍看!”

    “你!”

    “闭嘴!”聂美云喝住想回嘴的佣兵。直升机就在眼前,她可不想节外生枝,趁着国安的人还没追上来。她必须尽快离开。

    “把她们绑到护栏上,我们上机!”

    “是!”

    禾薇三个女人被推到悬崖边的护栏前,双手用绳索反捆在栏杆上。小笼包则被扔在地上,四个月大的小家伙坐着坐着就歪在禾薇的腿上,抱着禾薇的腿,摇着手里的拨浪鼓咿咿呀呀地自娱自乐。

    这一刻,周悦乐无比庆幸儿子不会很利索地爬。可饶是如此,依然被吓得不轻。离悬崖没几步,稍微往边上蹭一点,搞不好就掉下去了。

    霓裳攥了攥拳头。意欲挣脱,可刚有动作就被聂美云射了警告的一枪。

    子弹打在铁栏杆上,发出的金属的脆响。无知又无畏的小笼包,见状欢快地咯咯笑。

    三个女人惊白了脸,谁也不敢再有小动作。

    聂美云一手提着密码箱,一手拿着枪,瞥了眼地上的小笼包,又别有深意地看了三人一眼:“我说过,如果我能安全离开,会放你们一条生路。所以你们从现在开始祈祷吧。在我离开之前,国安的人不会赶到。否则,我不介意多拖几个人陪我一起下地狱。”

    说完,在三名佣兵的保护下。转身走向螺旋桨由慢及快已经转起来的直升机。

    文博士跟着Petter两个佣兵已经登上了机。前者没有任何武力值但手握重要资料,后者一个驾驶、一个警戒。

    聂美云让余下的佣兵殿后,自己腾出手,正要攀上机舱,被及时赶到的阿飞等人截了胡。

    阿飞一行人一上平台就兵分两路,老A率领三人直奔禾薇她们。一人解决了一个佣兵,给禾薇三人松了绑。

    解绑后,霓裳对着刚刚拿枪指着她的佣兵一顿拳打脚踢:“让你拿枪指着老娘,让你拿绳绑老娘,老娘活到这个岁数,还没这么狼狈过……”

    老A见他还想负隅顽抗,枪柄对着他肚子狠狠一下:“你他妈老实点儿!老子被你们耍过两次了,事不过三!再敢动一下,信不信老子踢爆你那祖孙根!”

    “……”

    总算老实了。

    聂美云岂会任她们被救走,从大衣兜里拿出一个小巧的遥控器,喝住阿飞为首的四人:

    “站住!谁敢再靠近我,信不信我让人质有来无回?别以为替她们松了绑就万事大吉了,我既然敢放开她们,自然有我的仰仗。不怕告诉你们,她们脚底下埋着炸弹,引爆器在我手上。你们赶紧给我退后!除非不想她们活了!”

    说着,聂美云按下了手里的遥控器。果然,禾薇几人的脚下,响起“滴滴答答”的定时声。

    “听见没?谁敢再动一下,我就把她们炸得灰飞烟灭!”聂美云的脸上满是嗜血的狂热。

    “照她说的做,退后!”贺擎东领着大武跃上平台,命令阿飞等人。

    “贺队!”阿飞懊恼地捏紧手里的枪,率着另两名特行队队员,往后退了几步。

    “你就是贺擎东?”聂美云听到阿飞的称呼,眯眼迎上贺擎东寒冰般的视线:“贺建国和宁筝的儿子?”

    贺擎东没有理她。虽然很想知道自己父母当年的死因和聂家到底有着怎样千丝万缕的联系,但不是现在。十年都等了,还差这会儿工夫?眼下要处理的可不是这个事。

    哪怕所有的危险警报都解除,他当下最想做的事,也是把小妮子狠狠搂到怀里求安慰。小混蛋!太让他揪心了。想他活到二十七岁,还没有过比今天更提心吊胆的时候。

    PS:

    三更送上~今天的任务完成啦,陪熊孩子下去玩会儿,一天没理他了。另,推荐好基友月下无美人的书《盛世谋妆》,权谋女强,一路激爽~书已肥,可以开宰了~

第470章 最毒妇人心

    “呵呵呵……”聂美云见他一言不发,嘴角逸出一串冷笑,盯着贺擎东扬声命令直升机上的人:“****,拿大家伙,谁敢妄动,就轰了谁!”

    所谓的大家伙就是贺擎东最担心的火箭筒火炮榴弹枪。

    每一枪的威力堪比手榴弹,辐射范围广、杀伤力大。

    未免误伤,一般很少在近距离交战中使用。

    可聂美云才不管这么多。

    这些佣兵是她花巨资雇来的保镖,说难听点就是炮灰。危急关头不用啥时候用?她只要自己能安然无恙地离开,管其他人死活!而她今天要是逃不掉,谁也别想活着离开。

    命令完****,接着又给驾驶舱里的Petter下指令:“Petter,放下软梯!拉我上去!”

    Petter说实话对聂美云这个老板很失望。虽然他们做佣兵的,早有成王败寇的心理准备,可关键时刻,被雇主这么抛弃,心里哪能没怨气。可谁让他们是收人钱财、替人卖命的佣兵呢。叹气归叹气,还是得照做。

    软梯从直升机的舱门里缓缓放下来,聂美云暗松气的同时,不忘戒备地看着贺擎东说:“别搞什么小动作!我可不会怜惜女人和孩子。不信的话,你大可试试。”

    “你想怎么样?”贺擎东缓缓举起手,表示投降。

    “想怎么样?这还用说,自然是离开了。”聂美云见软梯已降至跟前,得意地看了眼贺擎东,从西装内贴袋拿出一个黑色密封袋:“我听吴民盛说,他用到你头上的冷冻剂失灵,我不相信。从我手上出去的研究成果,还没有出现过失败的例子。宁筝的儿子,有勇有谋,令人佩服,看在我和你母亲的交情上。走之前,我送你一样东西!”

    说着,她咯咯咯地笑了起来,从黑色密封袋里取出一片指甲盖大小的白色物品。边说边朝贺擎东兜头扔去:“两千万起底的宝贝,别人想买还未必能买到,便宜你了小伙子!”

    然而下一秒,她脸色骤变,尖锐地大叫:“为什么!为什么没反应?为什么没反应?这不可能!我不相信!”

    一时间理智丧失。不死心地又拿出一片。

    这东西的制造成本非常高,文博士至今为止也就研制成功四片成品。一片以高价转让给了吴民盛,换了点周转资金。另外的,都被她牢牢攥在手心,等着保命用。没想到,第一片就出师未捷。难道真如吴民盛说的?这东西被藏一段时间之后失效了?

    这个认知,摧毁了她一直以来信心百倍的自恃。

    曾经信心十足地想着哪怕被国安这帮人逼到绝境,凭她手里的这件宝贝,也照样能来个绝地反击。如今却崩溃了。

    第一片算它出师未捷,那么第二片呢?第三片呢?

    聂美云气急败坏地朝贺擎东接连扔出仅剩的两片冷冻剂。

    然而都没什么卵用!

    什么瞬间冷凝、什么冻结范围可达五六平方米。统统没有出现。

    聂美云的手抖了、心慌了。

    攥紧手里的黑色密码箱,脑子里如今只有一个念头:离开!

    贺擎东心中有数,不是这东西不灵,而是小妮子送他的护身符起了作用、替他连挡了两劫。但这话他可不会傻傻对任何人说。当务之急是抓住聂美云。

    瞅准时机,纵身一跃,欲要踢掉聂美云手里的引爆器,然而,头部传来的晕眩,让戒备心很重、警觉心很强的聂美云躲过了这一踢。

    “想夺走引爆器?痴心妄想!”聂美云胳膊夹着密码箱,一手握着引爆器。随时随刻能操作,另一手拿着一把可单手作战的**********,瞄准身形微微一晃的贺擎东。

    “贺队!”

    “老大!”

    “阿擎!”

    赵雪章提溜着充当人质的聂风和聂老爷子,贺爱国两兄弟带着拆弹专家。气喘吁吁地跃上平台,看到眼前这一幕,龇目欲裂。

    赵雪章忍怒道:“聂美云!放下你手里的武器!有什么要求你提出来!”

    聂美云看到聂家父子,眼里闪过一抹晦暗不明的情绪。别开头,瞥见两个拆弹专家被贺爱国两兄弟偷偷带上平台,冷笑道:“没用的!那炸弹埋得可深了。唯一让它消停的方法,就是我手里的遥控器,而且必须正常关掉哦,任何违规操作,都有可能更快更猛地起爆。所以别妄图用远距离狙击枪击杀我哦,那样只会让你们自己死得更快,像这样‘轰——’的一下统统炸成肉沫星子——咯咯咯……”

    被自己大姐坑了一把的聂风,手上戴着镣铐,有气无力地跌坐在地上,失望地望着好似开启疯狂模式的聂美云连连摇头,“大姐,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聂老爷子从得知满汉楼和聂氏医院里使用的变异罂|粟竟出自大女儿之手后,一直处于失神状态,这会儿被赵部长提溜上佘子坝坝顶平台,看到手拿武器、凶神恶煞的像个土匪的大女儿,不禁喃喃自问:这真的是他愧疚多年、一心想要弥补的大女儿吗?为什么看着这么陌生?

    “头儿,怎么办?这么耗下去,很难脱得了身诶。”直升机上,****焦心地问Petter。

    他们是胆大妄为的佣兵没错,谁雇得起他们,他们就替谁卖命,但卖命不代表不惜命。尤其是当头顶悬着的那把刀,已经在下落过程中、随时随地能砍上他们的脖颈,越加珍惜自己的小命。

    “走!现在就走!把舱门关上,我们赶紧撤!”抱头缩在角落的文博士忽然发飙:“她没有心!她连小钟都能那么快放弃,她的心根本就是冷的!小钟对她如何,这么多年我都看在眼里,可她都做了什么?转身就把人推去做炮灰,更何况我们……干等下去我们几个都是死。条子要抓的是她,跟我们没关系,我们离开,条子不会把我们怎么样的。走!走!赶紧走!”

    “你们要钱是吧?我有!我这儿有!统统给你们!”文博士疯狂地把随身携带的行李箱打开,里头是一沓沓全新的百元大钞,又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本空白支票薄。对Petter和****说:“这些都给你们!从这一刻开始,我就是你们的雇主!我命令你们现在就升空!走!赶紧给我走!”

    直升机收回软梯、关上舱门、晃晃悠悠地升上半空。

    聂美云惊怒地看着明晃晃背叛她的雇佣兵,气得差没倒仰,拿枪顶着贺擎东命令赵雪章他们:“想让我投降、想让我放过他们是吧?先把直升机给我射下来!马上!快!居然敢背叛我……”

    “好!”赵部长和贺爱国两兄弟对了个眼神。通过对讲器向埋伏在附近的部下下了指示。

    几秒钟后,才刚驶离平台上空的直升机,被“轰”的一声炸掉了螺旋桨,呈直线砸落至下方无人的坡地。

    几个翻滚后,冒着黑烟的直升机彻底散架。

    聂美云咯咯咯地笑:“下场!这就是背叛我的下场!”

    “你的要求我们做到了。那么,该兑现你的承诺了。”赵部长神色肃然地往前走了几步。

    “别动!”聂美云晃了晃手里的引爆器,“谁动我就按遥控,你们不希望看到这么多人被‘轰’的一下炸成肉泥吧?哈哈哈哈——”

    她疯了!所有人心里一致说道。

    “我没疯!我清醒的很!我聂美云的脑子,这一刻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清醒!”聂美云毒蛇般的视线一一扫过现场的众人,最后落在聂家父子俩身上,嗤笑道:“因为清醒,所以忽然记起一个事,我好像不是聂家的女儿呢。宁筝,也就是这小子的娘。才是你们聂家人!”

    此言一出,除了被老A擒获的一干倒霉佣兵,其他人集体惊目。

    最震惊的莫过于贺擎东和聂家父子。

    “美云!你在说什么?这种话哪能随便乱说?你怎么可能不是我女儿!”聂老爷子颤着话音,厉声喝道:“你别执迷不悟,错了就认错、有罪就认罚,别拿这种事乱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聂美神色复杂地回视聂老爷子。

    对于这个便宜爹,她还是感激的,没有他的支持,她聂美云走不到今天。然反过来,她又免不了多心。聂有康对她再好,无非是因为自己是她的大女儿,而且年少时候又吃了那么多的苦,这才对她毫无保留的补偿。若有一天。他知晓自己不是他亲生女儿,反过来还害死了他的亲生女儿,还会对她这么好吗?答案是不可能!

    所以她硬起心肠,语调冰冷地打断道:“我真不是你聂有康的女儿,你的女儿是宁筝,是贺建国的媳妇。当年我俩一起从人贩子窝里逃出来。辗转好几个孤儿院,最后落脚的那个孤儿院院长可怜我们,虽然已满十四岁,还是让我们住在那里……”

    “那天,我本来也要和宁筝去打工的,走到半路肚子不舒服就先回来了,听到院长在讲电话,知道你们在找一个十六岁的女孩,脚底心有颗血痣,如果没搞丢、身上还有块桃木雕刻的长命锁,正面写着‘长命百岁’、反面是‘富贵长荣’。”

    “院长不确定我和宁筝会不会是你们要找的人,让你们亲自过来看。我却一听就知道,宁筝正是你们要找的人,于是当晚偷了她收在百宝箱里的长命锁,又照着她那颗血痣在自己脚底心扎了个血眼子,女人的脚底心,即使是亲人,也不会近距离看,事实证明我是对的……”

    “你们来的时候,宁筝被我下了药躺在宿舍睡觉,我陪院长接待你们,有意无意露出脖子上的长命锁。果然,你们没问我几句,就又哭又笑地接我回聂家了……”

    说到这里,在场人哪还有不明白的,活脱脱一幕鸠占鹊巢的狗血剧啊。

    聂老爷子身子一软,要不是贺战国就在他背后,出手扶住了他,恐怕会滚下平台。

    聂风从故事中回过神,不知想到什么,双目赤红地直瞪聂美云:“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为什么还要对付宁筝?她并不知情不是吗?你都占了她的幸福生活了,何必还要对她赶尽杀绝?”

    什么!!!

    在场人再一次惊目。

    贺建国和宁筝俩口子当年的车祸是人为而不是意外?

    贺擎东垂眸站着,没人看得清他眼里的情绪,但从他紧攥的拳头、发白的骨节发出咯咯的响声可看出,此刻他的内心,是有多愤怒。

    聂美云听到聂风的质问,脸上浮现诡异的笑容:“为什么?因为她陪贺建国出席某场宴会时,看到了我。虽然她就算跑去聂家揭露真相也不会有人相信她,我有物证她有吗?我有人证她有吗?孤儿院院长本就不喜欢性格木讷的宁筝,加上我回聂家后,经常往孤儿院送米面、布匹,还有一年两捐的现金支票,院长喜欢我都来不及,哪怕宁筝发现自己的长命锁被偷了找院长告诉,院长也会帮我的。所以我很纠结,一来姐妹一场……”

    不知谁“呕”了一声,聂美云脸色一沉,厉声道:“难道不是吗?除了替她认亲这件事外,我对她不够好吗?要不是我,她早死在人贩子窝了,哪里能活这么多年?我救的命,最终死在我手上,也不算辜负我当年救她一场……”

    刚刚发出“呕”声的老A,朝近旁的队友做了个恶心的表情:“尼玛这女人真的应验了一句古话:最毒妇人心。老子就没见过这么毒的毒妇!”

    “也就是说,这么多年来,你一直都在骗大家。你设计谋害宁筝和建国,不是因为你说的她插足你的家庭?”聂风很想骗自己这不是真的,聂美云说的不是真的,但他找不出反驳的证据。这一刻,他痛苦地想抱头,无奈双手上着镣铐,只能蜷缩着身子,以期心能不那么痛。

    聂美云嗤笑道:“插足我的家庭?我信口说说的你也信?你那前姐夫,我还巴不得有人来插足,好让我有机会抽他一顿……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不瞒你们了。当年要不是贺建国发现了我好不容易在农场培植成功的第一批变异罂|粟,还怀疑我和缅**方有军火交易,我不会下狠手解决他。正好,宁筝在他车上,也省得我纠结了。我在聂家辛辛苦苦这么多年,为聂氏付出了多少,哪能让她有机会回来享受现成的。试想,换做你,你会放过他?这世上,真正不会泄密的只有死人!”

    PS:

    二合一大章奉上~

第471章 小媳妇是仙女?

    “你就是个疯子!”赵雪章等人齐摇头。

    既心痛枉死的贺建国俩口子,也愤懑至今都没有悔悟的聂美云。

    “呵!哈!哈哈哈哈……我是疯子?也是!我是为医学奉献的疯子!没我这些年的努力,聂氏医院能有今天的规模?”

    “规模?”聂老爷子回过神,怔怔地望着眼前这个他以为是失而复得的大女儿、实际却是谋杀他亲生女儿、毁了这个家的大恶人,若说十恶不赦都不为过。

    “你的努力,让我聂有康一辈子的心血毁于一旦倒是真的……”老爷子痛苦地摇头。

    “那是他们不懂!!!”聂美云歇斯底里道:“变异罂|粟壳在医学上的用处,远远没有开发出来,一旦开发成功,将会是我们整个人类的福分!那些至今都被断定为绝症的病,也才有治愈的希望!为什么就是没人理解我?哦!不,有人理解的,文博士、钟永浩……可惜,一个背叛了我,一个被你们抓了,哈哈哈,我又成孤家寡人了……”

    聂风木木地盯着自己的手。这双手,虽然没有染上亲友的血,却是看着亲友走、没有出手拉一把。

    当年的事,这么多年以来,一直是他脑海里的梦魇、喉咙里的鲠,挥之不去又卡着难受。日复一日昧着良知活着,唯一支撑他的是聂家举家和乐、父亲安享晚年这个心愿。却怎么也没想到,喊了三十多年的大姐,曝出的内幕竟是如此残忍:他当年眼睁睁看着死去的才是他亲大姐!因为顾念亲情、硬生生斩断发小友谊的所谓大姐,却是假的!冒充的!

    他曾经的所作所为,此刻就像个笑话!大笑话!

    聂风想到这里,痛苦得仰天嘶吼:“啊——”

    “阿风啊……”聂老爷子突然间老了无数岁,颓然地跌坐在地上。他以为找回了当年不小心遗失的女儿,不用再背负对老伴的愧疚,却没想到……

    半截身子已进棺材的他,早料到会有下去见老伴的一天。然而这一刻。他却畏惧了,不敢死啊,不敢下去见老伴,无颜见她啊!

    聂风拘着胳膊。半跪半爬地挪到他爹跟前,伏在他膝头失声痛哭:“爸!你打我吧!你打死儿子吧!我不孝!宁、大姐出车祸的时候我在场,而且亲眼目睹她被车撞,当时车上还有建国、我的兄弟……我该死!我真该死!聂美云当时哭着让我替她瞒下来,骗我说建国的媳妇插足她和前姐夫。她才一气之下雇人撞的,说是没想过把人撞死,就是想给个教训,还说当时不知道建国也在车上……”

    “我怕爸您知道后伤心,又想着大姐吃了那么多年的苦,就瞒下了这个事……我、我本身也有错,前一次出任务的时候,捡了个奇怪的东西,鬼迷心窍地没上交,被吴民盛私底下逼着交易。被大、被聂美云发现了。拿这个事威胁我,我、我懦弱地妥协了……事后怕被组织查到,主动退出特行队……爸!我没想到,我真没想到当年车祸的真相竟是这样……建国是我兄弟,宁筝是我大姐、我亲大姐!我竟然眼睁睁看着他们死于非命,不仅没替他们报仇,还躲的远远的替仇人善后……我不配!我不配为人!不配活在这个世上!爸!对不起!对不起!今后,只能让大哥和小妹多照顾您了……”

    当众人听出他话里异样的情绪时,已经来不及了。

    只听“砰”的一声,聂风以头撞地。血溅当场。

    贺战国探了探鼻息,又翻了翻眼皮,朝其他人摇摇头。

    “阿风啊——”聂老爷子悲从中来,仰天悲鸣。一时气血上涌。腿一伸、眼一白,晕了过去。

    聂美云咯咯咯地笑:“死了好!死了好啊!我知道我今天多半逃不掉了,多几个人陪葬也好!你!”她举高冲锋枪指指贺擎东:“想不想下去陪你父母啊?哈哈哈……你去了相信他们一定很高兴。这么大了哟,马上要娶媳妇了呢!怎样?想不想下去见见他们啊,这么多年没见很想念吧?顺便让他们在下面给你们主持冥婚吧,哈哈哈哈……”

    她狂笑着举起手里的遥控器。对着禾薇脚下的地面按下了启动键。只听“滴滴答答”的模拟秒钟声突然变得急促,只一眨眼工夫,禾薇脚下的地面说塌陷就塌陷。

    不好!

    众人大惊。

    “薇薇——”

    “小禾——”

    可是奔过去根本来不及。

    位于塌陷中心的禾薇,用力将近旁的周悦乐母子推离危险地段,自己却不受控制地随着滚落的山石坠下悬崖。

    “不——”贺擎东一瞬间心胆俱裂,顾不得后脑勺还有一管枪对着他,飞身朝禾薇扑去,险险拉住她胳膊后,用力一踩崖边的山石,借力纵下悬崖,在空中将人卷进怀里,带着她极速下坠。

    “阿擎!接着!”

    电光火石间,阿飞想起背上的备用伞包,一把扯下来,大吼一声,朝贺擎东扔去。

    贺擎东反手一抓,抓住伞包,对怀里的人儿说:“抱紧我。”

    禾薇闭着眼,听着耳畔呼啸而过的风声,几乎没办法说话,索性用实际行动表示她听见了,纤细的胳膊和腿,艰难地勾住他的腰、环紧他的背。

    倒不是怕自己摔下去,而是怕他。

    这个傻子!明明和他说过自己有系统君护佑,不会有事的。居然追着她跳崖,眼下不是和他算账的时候,只能紧紧搂着他,不能分开、不敢分开!只要两人在一起,相信一定会没事。

    贺擎东一手抱紧她,一手抓着伞包扣带,用牙齿咬开拉环,向下一扯,“哗啦”一声,翼伞在空中打开。

    禾薇立刻感觉到两人下坠的速度缓了下来,但同时也听到他发出的一声闷哼。

    吃力地睁开眼,看到他苍白的脸上尽是细密的汗珠。

    “没事了。”贺擎东给她一个安抚的笑容,暗地里倒抽了一口气,嘶!左肩关节貌似脱臼了。也不知能不能撑到平安落地。

    禾薇见他眉头打成结,想到他还没好全的伤,心疼得有些喘不过气。

    反正山顶的人看不到他们的身影了,顶多看到降落伞在空中飘飘荡荡。往下是碧波粼粼的水面。她抱紧男人,伸手掰开他握着降落伞扣带的手,在他惊疑的目光中,带他进了空间,稳稳落在温泉溪旁的空地上……

    ……

    贺擎东维持着进来时的表情。看着还算淡定,实际上早就惊奇死了好吗,合着他媳妇是仙女?

    禾薇顾不上和他解释,先扶他在温泉溪边坐下,从三立方空间里依次掏出毛巾、纱布、消毒水、绷带以及瓶瓶罐罐的止疼、止血药,还有药效神奇的万金油和前几天刚抽到的按摩椅。

    抽到按摩椅那会儿,她还吐槽来着。这么宽这么大、功能还如此齐全的按摩椅,看着就不便宜,拿家里给爹妈用肯定会招来兄长的怀疑,可扔在空间里纯属浪费啊。没事进空间就为按个摩?

    哪想到这么快就用到了。果然,贺校官才是这空间的主角吧?她其实就是个打工的。没见好多东西的第一受益人都是他。系统你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禾薇的举动在贺擎东看来,完全是隔空取物啊卧槽!虽然明华山那次就已经见识过了,但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呆呆地由着小妮子扶他躺上按摩椅,看着她忙前忙后地给他检查伤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拉住她手说:“没事,肩膀脱臼了而已,回去再处理吧。”

    【这人是铁打的吧?肩膀脱臼了还说没事?】系统君忍不住吐槽。

    禾薇默默地拿起那瓶**液状的万金油,不要钱似地喷上他的左肩膀。

    系统君肉痛地直嚷嚷:【他都说没事。你干啥喷这么多呀,省着点用嘛!这东西可不像清扫机、出图机,充充能想用多久用多久,这可是消耗品。用一点少一点,用完就没了!谁知道下回还抽不抽得到,你个败家女……】

    禾薇囧,败家女都出来了,可是:需要的时候藏着掖着,难道还等没命了才用啊?

    【又不是不让你用。只是让你省着点嘛……哎呀!又太多了太多了!一半就够了,你拿指腹多揉揉啊,抹均匀就好了,多了也浪费啊浪费……】系统君捶胸顿足。

    禾薇抽抽嘴角。好嘛,确实倒的有点多,小心翼翼地用指腹轻柔地抹开,边抹边问贺校官:“疼吗?”

    “不疼。”不仅不疼,舒服得他都想睡过去了。

    “下回别这么傻了。”她边揉边说:“我跟你说过我不会有事,除了系统的能量能帮我减速减震,还有这空间,随时都能进来出去,保命的不二法宝哦……”

    蓦地想起,他还不知道这空间的存在,忙补充:“上回那时候还没有,是后来才出现的……总之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就算有事,你这么跟着跳下来岂不是和送死没两样?那个女魔头啊,说不定就想看你做这样的傻事……”

    贺擎东听她提及女魔头,身子一僵,随后又缓缓放松下来,拉过她小手,在唇边来回摩挲着哑声道:“再傻我也乐意。”

    禾薇倏地红了脸颊,心头涨涨的满是感动。感动完了才想起手上沾满了万金油,这人也不嫌味重,忙抽回来:“都是药膏,很难闻的。”

    “谁说的,挺好闻的。”贺擎东慵懒一笑,不仅不松开,反而顺势一拉,把她整个人都拉到怀里,调整了一下躺姿,闭眼搂着她说:“累了吧?别忙了,先陪我睡会儿,休息够了再出去。他们下来找也要不少时间。”

    禾薇:“……”

    这家伙的心可真宽呀,这种大环境下,居然还睡得着。简直和小笼包有的一拼。

    想到小笼包,禾薇的心不由沉了沉。也不知山顶的情况怎么样了,小笼包被师傅抱着应该脱离险境了吧……

    听着怀里小女人逐渐绵长的呼吸音,贺擎东缓缓睁开眼,打量着周边的景致,鼻尖能嗅到淡雅的玫瑰花芳香,耳畔是潺潺的溪流声,感受着前所未有的清新空气,心神也随之放松。

    低头欣赏了一会儿熟睡中的可人儿,直到再也抑制不住喷薄而出的情意,顺应心里强烈的渴望,慢慢贴近她的脸,细细的轻吻一路从额头、移到眉梢、再到鼻尖、最后落到唇上,缱绻缠绵……

    ……

    小俩口的坠崖,对山顶上的大多数人来说,无疑是惊涛骇浪。

    唯独聂美云,看着贺擎东纵下悬崖,仰天狂笑:“哈哈哈!宁筝啊宁筝,生了儿子到头来还不是和我一样?为了个女人,连命都不要了!不过也算成全了你们一家三口,回头在地下好好聚聚,不用太感谢我,哈哈哈哈……”

    霓裳第一个反应过来,护送周悦乐母子退下平台,并朝阿飞等人喊道:“愣着干什么!赶紧撤啊!那不是炸弹,是松石剂!只要她手里的遥控不按,不会有事。”

    “不错!的确不是炸弹,我骗你们的!你们都上当了!哈哈哈!一个个的自诩为精英中的精英,也就这点智商……”

    聂美云自知大势已去,想着拉几个垫背的也好。狂笑着举起手里的**********,朝霓裳等人突突突地一通狂扫。

    “来啊!想死的尽管上来啊!我们一起下地狱!哈哈哈……”她整个人已经魔怔,脸上带着嗜血的狞笑,一路往悬崖边退去。横竖是死路一条,倒不如跳崖来得痛快。

    然而,早已有狙击手在接到平台无炸弹的指令后,就瞄准聂美云,没等她主动跳崖,就一枪命中了她的眉心。

    聂美云睁着眼睛,不甘心地瞪着前方。眉心间鲜血汩汩,“嘭”的一声,直挺挺地仰倒在仅离悬崖一步之遥的水泥平台上。

    胳膊下夹着的黑色密码箱终于脱离了半路主人的禁锢,随着还在噼里啪啦往下掉的碎石块落下悬崖……

    世界在这一刻,终于安静了。(未完待续。)

    ps:  上一章星号的地方是人名,已用分隔符分开。请恕我孤陋寡闻,实在不明白英文名这些啥的也会被屏蔽……o(╯□╰)o

第472章 “跳崖不死勇士”

    从城西郊的生态农庄一路飙车赶到的顾绪、徐凌轩、罗智、徐海洋、石渊等人,气喘吁吁地冲上山顶,落入眼帘的是塌陷一半的水泥平台,以及倒在血泊里的聂美云。

    顾绪忙找自己老婆:“乐乐!包包没吓到吧?还有小禾呢?不是说你们三个一起吗?”

    周悦乐抱着被激烈的枪声多少有些吓到的小笼包,扑到他怀里,一直忍着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哽咽地说道:“平台塌了,薇薇救了我和小笼包,自己却掉下去了,阿擎没拉住她,也跟着下去了。降落伞虽然打开了,但不知道具体情况如何。贺二叔、贺三叔带人下去搜救了……”

    “好,我们也下去。别哭了,你看小包,你要再哭下去他也要哭了。这下小笼包变成小哭包,我们家盐是不是不用买了?”顾绪给呆萌的儿子换完尿片喂好奶,裹好婴儿斗篷,临近傍晚起风了,可别冻坏了。这才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揽着媳妇,哄完这个哄那个。粗粝的手指替媳妇抹掉成串成串滚落的泪珠,看着她发红的眼睛心疼道:“真不哭了。阿擎他们不会有事的。相信他的能力,嗯?他可是我们几个当中最牛掰的,那,这是你老公难得说的大实话,过这个村没那个店了……”

    周悦乐拿纸巾擦着眼泪,拐了他一手肘。

    “下面就是佘子坝水库。”徐海洋见众人围拢过来,在手机上调出最新版的卫星地图,收起一贯落拓不羁的表情,认真分析道:“如果是翼伞,选择岸边降落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走!时间紧迫,边走边说。”徐太子和罗智两个分别给各自未婚妻打完电话,免得她们担心,收线后,手一挥,决定下到水库看看。

    “要不要和贺二叔他们通个气?如果他们有具体的搜救方案。我们不如加入到他们的队伍,免得浪费时间又拖他们后腿。”石渊提议道。

    “哦,对!贺三叔走之前给我留了他的卫星电话。”周悦乐打开掌心。

    手机没了,只好拿笔粗粗记在手掌心里。又怕出手汗。所以几个数字刻意写的浓又大。仔细地辨认着报给带有卫星电话的徐太子。

    看到这一幕,顾绪鼻子一酸,搂紧媳妇说:“回去咱也搞个卫星电话,手机也买个新的,就那款新上市的土豪金!”

    徐海洋和石渊不约而同地翻了个白眼:妻奴啊。

    然而只是心里想想。没说出嘴。不然顾绪肯定回他们一个白眼:你们不也是?

    罗智在一旁若有所思:不如给茵丫头也整一套?不止卫星电话,阿擎给他小媳妇整的追踪器也来一个?

    ……

    一行人和清理现场的赵部长等人打过招呼,沿着弯弯曲曲地山路下到堤坝,和联络上的贺战国碰上了头。

    “贺三叔!”

    “你们也来啦?”贺战国眼神透着焦虑,这时候不是寒暄的时候,简练地说了下搜救情况:“附近都找过了,没发现任何降落迹象。可照阿擎的操作能力,不大会选择水域降落。除非……”

    “除非他身体原因,失去了操控能力。”徐太子接道。

    贺战国眼神黯然地点点头,这也是他最担心的。“阿擎他二叔带队去前方搜救了,刚刚传来消息,这水库一段一段的都有落差,个别梯段还不是人工筑造的堤坝,而是天然形成的瀑布,高低落差不小,最高差度将近二十米,这会儿正值泄洪期,如果……”如果正好掉在那附近,又被急流的瀑布冲下来。那恐怕真的凶多吉少了。

    众人有片刻失神,齐瞪着眼前这片白茫茫的水域,搁在平时多少能称得上一个景点的大湖,这会儿看来要多碍眼有多碍眼。

    “降落伞呢?”徐海洋率先想到:“伞找到没有?”

    “还没消息。”贺战国轻摇头。这是唯一的希望了。如果伞找到了,而人不见踪影,怕是更让人绝望。

    “没找到伞那就有希望!”顾绪几人也都这么想。

    “对!没找到就有希望!”

    “那我们也开工吧!”

    一行人强振精神,照着军部已经展开的营救方案分头寻找起来。

    ……

    赵雪章看着坝顶平台被部下们清理干净,塌陷地方临时用任务用的钢索拦了起来,并手写了一块警示牌。言明“此处危险、请勿靠近、否则后果自负”。

    同时又通知了相关部门,让他们赶紧派人来修葺,重新安装铁护栏。原来那圈铁栏杆,大半都随着塌陷的山石掉下去了。

    搞定平台上的善后工作,赵雪章挥手示意阿飞他们带着现场的嫌疑人先走,包括那两具尸体、三具昏迷体。

    真是祸害遗千年啊!被压在坠毁的直升机里,竟然还只是昏迷。赵雪章鼻息哼哼地心道,掸了掸身上的灰,扭头发现霓裳还神情呆滞地站在平台一角,叹了口气,走过去说:“没消息那就是好消息,咱们也别这么快绝望。阿擎的能力你又不是不晓得,而且那小子的运气向来不错,这次肯定也能化险为夷。”

    霓裳木然着脸,静静回视着自家部长,一言不发。

    赵部长在她无神的瞪视下又想叹气了。怎么感觉自己是这帮小子们的爹似的,操不完的心啊。

    “左右这儿没咱们什么事了,走!跟我下去看看。”赵部长拍拍霓裳的肩,示意她一块儿下去。

    霓裳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犹疑了一下说:“部长,我想一个人先在这儿静一静。”

    静一静?不会是负罪感太深,想跳那啥吧?

    “我说你别想不开啊,阿擎他抓住伞包并打开了,以他的能力,我相信一定能安全着陆的。这悬崖高是高,但哪高得过驻地跳伞训练时的高度?你说是吧?”话是这么说,赵部长心里也七上八下忐忑的很。

    那小子的能力的确是很强。想当初刚进队那会儿,跳伞还是他弱项,第一次外出考核,竟然跳偏了。说是跳到一座无人的小孤岛上去了。当时还被俞井几个同期入队的替补幸灾乐祸地取笑了一阵。回到驻地后,原想给他安排个心理辅导员开导开导,免得被打击过头没信心了。哪知这小子选择继续跳,越是弱项。他跳得越是欢。等到半年一次的中期考核,跳伞项目的积分竟然遥遥赶超第一次考核时的第一名。啧!这成长速度,连他看着都眼红,遑论俞井那帮和他有竞争关系的小子们了。

    不过大部分队员还是能调|教好的,唯一让他头疼的就是俞井那个刺头青。入选考成绩堪堪达到替补线标准。排他前面的两名替补队员,一个被爹妈喊回老家结婚,一个家里出事错过面试和政审,他就这么****运加身地滚进了特行队大门。

    幸好没多久出了点事,借故把他给踢出去了。要不然留到以后,说不定是另一个聂风或是聂美云。心术不正的人,一旦成长起来,那摧毁力,搞不好比原子弹还严重。赵部长心有戚戚焉。

    所以说,培养一个正直、正义又富拼劲的好队员是多么不容易啊。

    他做为国安部现任部长。比任何一个人都清楚地认识到这一点,所以他很珍惜,珍惜底下每一个队员。都是国之栋梁啊。

    想到这里,长长叹了口气,思绪拉回到眼前。阿擎那小子如果没有负伤、如果身上没挂着另一个人,他刚刚那话,绝不夸张。然而事实终究不是假设。但愿那俩孩子福大命大,安然躲过这一劫……

    霓裳在赵部长走神的当口,也在垂眸想心事。

    刚刚她绝对没看错,聂美云朝她狂扫时。好几次分明能射中她、而躲避不及的她也认命地做好了挨弹准备,却不知何故,她居然没事!不仅没死,连表皮擦伤都没有。当时离她不远的老a几人也没事。

    恍惚间。她甚至还看到一颗子弹,明明是直冲她门面袭来,却在最后关头,忽然掉头折回。要不是聂美云被狙击手击中而倒地,十有**会被她自己的枪打出来的子弹射中吧。

    这画面,太特么诡异了!霓裳想了半天都没搞明白。

    老a几个大老粗。只觉得逃过一劫、运气超好。她却清楚,不单单只是运气好,肯定还有其他原因。只是,到底是什么呢?

    是子弹有问题么?可从枪眼里出来的子弹前半段射程绝对正常,直到离她不到二十公分的时候才突然出现那么诡异的一幕。莫非是这平台的原因?

    霓裳蹲下身,就地摸了摸。

    鞋底不知有什么东西又咯到了她的脚,略感刺疼。

    蓦地,霓裳想到禾薇,想到她曾往她鞋里塞过一样东西,当时还悄声说什么来着——“任何时候都别脱鞋子”。当时没明白,后来又发生了这么多事,即使脚底板被咯疼了,也没工夫去整鞋子。

    然而,此刻,她似乎琢磨出点什么来了。莫非塞进她鞋子里的东西正是帮她抵挡聂美云那机枪扫射来的子弹的“救命恩人”?

    只是,怎么可能?

    虽然觉得不可思议,霓裳还是席地而坐,脱掉鞋子找出了那颗咯脚的银铃铛。

    “怎么?石子儿进鞋子、咯着脚了?”

    “嗯。”霓裳没反驳说这不是石子儿而是银质的小铃铛。

    在没有考证之前,她可不敢对部长说这么匪夷所思的事。

    即便考证过,证明的确是这铃铛起的作用,也得等问过禾薇再说。如此玄幻的东西,倘若能对外公布,各**方还不乐翻天?可见不是能大批量生产制造的。而禾薇肯在生死关头送给自己保命,说明信任自己。那么,自己又怎能辜负了她这份信任?

    思定,霓裳把铃铛收进裤兜,抖干净鞋底、系好鞋带,起身说:“部长走吧,我跟你一块儿下去。”

    “咦?”不是要静一静吗?这么快就改变主意了?女人果然好善变。

    就这么一愣神的工夫,赵雪章发现部下早已疾行至半山腰了。不由抽了抽嘴,心里嘀咕:一点都不尊老爱幼!老子好歹是你们长官,一个个撒丫子跑恁快。别以为老子老了就比不过你们这帮小年轻了,想当年老子刚进特警队那会儿,短跑项目的积分榜,连着两年都是老子的大名!不信?不信老子跑给你们看……哎哟!老子的腰……

    ……

    禾薇是被吻醒的。

    刚睡醒的她,小脸蛋红扑扑、樱唇粉嫩嫩,潋滟水眸氤氲着雾气。

    特地为参加喜宴编的淑女麻花辫早已松松垮垮,别在上头的蝴蝶结发夹都不知道掉哪儿去了。躺着睡了一觉之后,越加显得凌乱。然而,却让凝望着她的某大爷下腹一紧。

    禾薇眨了眨惺忪的睡眼,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两人一起睡在空间里。

    “你……”

    刚启口,又被某人以吻封唇。

    这回可比她睡着时用力多了。舌头长驱直入,缠住她的舌尖不容许她躲避、退缩。双臂牢牢箍着她,恨不能将她揉进他的胸膛,无论去哪儿都带着她,省得看不到她的时候,总担心她有没有被欺负、会不会受委屈……

    直到她呼吸急促、娇|喘连连,贺擎东才克制着体内叫嚣的欲|望,恋恋不舍地松开她,改而用指腹在她红肿的唇|瓣上来回摩挲着,气息尚还有些不稳地哑声喟叹:“老婆……”

    禾薇正双手交叉按在自己胸上,好似不这么按住,砰跳的心能窜出胸膛似的。闻言,没好气地捶了他一下。

    贺擎东佯装吃痛地“嘶”了一声,顺势握住她的小手,拉到唇边亲一口说一句:“以后可别这么吓我了。我的胆子也不是巨无霸,真会吓破的。”

    她也不想接二连三出事故好伐。可这种事又不是她说了算的。

    莫非这具小身板真的是事故体质?

    貌似从穿来至今,还没哪个学期是从头平安到尾的。

    尤其是近半年,别说一般的糟心事,光跳崖都第三次了,她也是醉了。

    若这世上有类奖项名叫“跳崖不死勇士”,禾薇觉得自己若是去报名,说不定能拔得头筹。囧。(未完待续。)

第473章 “你又不是第一次”

    自我调侃完毕,禾薇反手给某人一个拥抱,埋在他颈窝问:“该出去了吧?五点了,外头找不到我们会着急的。你肩膀怎么样?疼得厉害吗?”

    贺擎东这才发现,脱臼的肩膀竟然不治而愈,神奇地看了小妮子一眼,在她额上“吧唧”一口,他的仙女小媳妇儿啊。

    “过会儿吧,等天黑下来再出去。除非你想让外面的人看到我俩大变活人。”

    贺擎东想的比她多。虽然担心外头的人找不到他们心焦如焚,但还是不敢忽视他俩眼下的处境。

    万一谁领着军犬就在这附近寻他们呢,一出去岂不是把人吓坏的节奏?单只是吓坏人还是好的,若因此给小妮子招来麻烦乃至危险那才叫得不偿失。

    两相一权衡,决定天黑了再出去。

    既然还要再待会儿,禾薇从三立方空间拿出电池式“热得快”,往里倒了一升囤着的矿泉水,又拿出一个造型可爱的小熊饼干箱,里头是巧克力、能量棒之类的高热量果腹佳粮。

    水开了先凉着,她跑去玫瑰花树洞拿来一瓶蜂蜜。

    “老家产的土蜂蜜?嗯?”已经对她能凭空拿出东西、又凭空收回去的本事见惯不怪从而淡定如常的贺大少,睇着小妮子似笑非笑。

    禾薇脸红了:“那、那不然怎么说嘛。而且这的确是土蜂蜜没错啊,完全纯天然的,只不过不是清市产的而已……”完了凶巴巴地瞪他,“你到底要不要喝啦?”

    “喝。”贺擎东轻笑一声,不再打趣她。接过她手里的蜂蜜,拧开瓶盖,往她拿出来的两个马克杯里各舀了一勺,趁她往杯子里加水、搅拌的时候,舒展着四肢就近溜达了一圈,回来说:“这地方好是好,但没事还是少进来。尤其是在外头的时候。吴民盛这样的人,不会就他一个。”

    见她眨着眼睛无辜地看过来,贺擎东忍不住捧起她的脸,柔声说道:“我不是反对你用。而是别养成依赖的习惯。用的多了容易露出破绽。这世上,多的是利欲熏心的人,别让我担心,嗯?”

    禾薇乖乖点头。远离空间,远离小白鼠。

    【小薇薇你重色轻友!】系统君泣声控诉。

    禾薇:……

    【要不是本君。你和你男人早死透了,不,早死成人干了!你、你这是卸磨杀驴、过河拆桥!可怜的本君,这是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节奏哇!地球人果然都好狡诈……麻麻我要回奥尔星,嘤嘤嘤……】

    禾薇头顶飞过一排乌鸦:系统你别闹!

    ……

    喝了杯温热的蜂蜜水,吃了几块巧克力能量棒,肠胃舒坦不少。

    等禾薇把用不着的东西收回三立方空间、两人相依在温泉溪旁说了会儿话,差不多快六点了。

    京都初春的六点,又是在山里,天色完全黑了。

    “走吧。”贺擎东拨了拨她凌乱的头发说道。没让她把辫子拆下来重新梳过。落难的人。哪那么多讲究。

    禾薇也替他检视了一番,抹着的药膏基本都吸收了,应该没大碍。绷带、纱布得留下,不然没法解释。

    彼此检视完毕,禾薇拉着他,一个闪身离开了农场空间。

    谁料,一出来就“扑通”落进了水里,瞬间成两只狼狈的落汤鸡。

    两人面面相觑,忍不住都笑了。

    笑完抹了把脸,贺擎东反手将小妮子扯到背上。显然是要背着她游。

    “我会游泳。”禾薇不肯,他本来就有伤,哪能让他这么辛苦。

    “乖,这会儿天太冷。浸在水里时间长会感冒。”贺擎东柔声哄道。书上说,女人尽量少碰冰水,尤其是这么冷的天,水里浸久了还不得生病啊。

    禾薇趴在他背上小声说:“我有充气皮筏……”

    “你想被人看到?你想我还不想呢。”贺擎东说着,拍了一下她的****,手感不错。顺势多摸了一把,这才施施然地说:“趴好,别乱动!”

    禾薇:“……”

    委屈的小眼神瞪视着他带伤的后脑勺:“色|狼!”

    贺擎东乐了,可惜眼下不是谈情说爱的好时机,遗憾地抹了把脸,心里把罪魁祸首揪出来鞭|尸一万下,和着这节奏背着小妮子游到就近岸边。

    手脚并用地爬上岸,禾薇的手好似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痛的她低呼一声。

    之前还在闹别扭、不肯和她说话的系统君兴奋地在她脑海里翻跟斗(如果真有形体的话):【哟吼!好浓郁的能量源!发了发了发了!小薇薇我们发了!】

    “怎么了?”贺擎东正在绞干湿衣服,听到她呼痛声,心头一慌,赶忙走过来。

    第一反应是被蛇咬了。春雷前几天已经打响,蛇类开始出没,正是山里最危险的时候。

    “手指不知扎到了什么。”禾薇回过神,忙安抚他:“不是很疼,就是吓了一跳。”

    【这一跳吓得好啊!赚大发了有木有啊!】系统君兴奋不减地继续说道:【你刚融合了一大块能量源你知道不?说不定就是生活载体遗失不见的主脑,哟吼——】

    禾薇有片刻呆滞:融、融合了?完全没感觉啊。

    【融合要什么感觉啊,顶多是血流多了头晕眼花而已。安啦!况且你又不是第一次,怎么还这么蠢啊,真是丢本君的脸……】傲娇的系统君又开始碎碎念。

    禾薇被那句“你又不是第一次”红果果地震到了。扭头不理它。

    主要还得应付某位爷——贺擎东让她拿出云南白药止血消毒。

    “阿嚏!”刚处理完手上的伤口,一阵夜风吹来,冷得她一哆嗦,打了个喷嚏。

    “空间里有厚外套吗?赶紧裹上。”

    “你刚不是说怕被人看到吗?”禾薇歪着脑袋看他。

    贺擎东抬手在她脑门上嘣了一下,“人来了不会收进去啊。”

    禾薇偷笑。拿出两条毛毯,一条自己用,一条给他。

    贺擎东没要,“我不冷,你自己裹厚点。”

    “不行!你嘴唇都发白了!你要不用,我也不用。”禾薇来气了。这人懂不懂照顾自己的身体啊。浑身湿漉漉的不肯进空间换衣服。连毛毯都不肯用。

    “好,我用。”他披上毯子,蹲在她跟前,捏捏她的脸:“别生气。一会儿咱们沿着河岸往下游走,我估计他们会在附近找我们。”

    说话的时候,眼角瞥到她脚旁的一簇亮光,凑近去看,“玻璃?”他捻起来。举高到和视线相平,借着月光打量:“看样子,应该就是它扎伤了你的食指。只是这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四下找了找,除了手里的这片,另外又找到几片,大小不一,但应该是同一件玻璃器皿的碎片。

    禾薇凑在他身边,和他一起找原因:“会不会是游客不小心摔了杯子、遗落在这儿的?”这会儿她还没把玻璃碎片和她刚刚融合的能量源联想到一块儿去。

    贺擎东不置可否地努努嘴。这儿又不是什么旅游景区,充其量接待一下相关部门的责任人,其他时候。不大会有游客进来。

    而且这一片他刚刚打量过,是离山体最近、也是相对最窄的一段上游水域,几乎没有人工开凿过的痕迹。就连这所谓的岸,也都是由一块块天然大石零落形成的,水位一旦上升,别说岸了,两面山体起码有四五米都会被浸没到水里面。

    没见干涸的岸边长着一拨拨枯黄的水草、四五米以下的崖壁布满斑斑点点的干涸青苔吗?那都是长时间泡在水里才会有的现象。所以这类随时都会涨水的区域,不大可能会放游客进来嬉戏。

    贺擎东让禾薇坐在原地别乱动,他捡了根枝条,走到崖壁边拨了拨。从枯草丛中发现了另一件不属于这里的东西。

    “这是什么?”禾薇看他提着一个黑漆漆的东西走过来,好奇地问。

    “应该是个皮箱……”说到一半,贺擎东脑子里灵光一闪,莫非是吴民盛死都不肯丢下的那个密码箱?先前听部长说。吴民盛和聂风昏迷中被捕时,翻遍整栋别墅都没发现自己描述的那个黑色密码箱。后来上了坝顶平台,看到聂美云手里提着一个,怀疑是被她拎走了。难道,山顶平台后来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箱子掉到了这里?

    借着月光。认出十有**是吴民盛和聂美云先后抱着不放的密码箱。箱子裂开了一个口,密码锁虽然还坚挺着,可即使不用密码,也能从裂口里往外拿东西了。

    贺擎东先后往外拿出一份塑胶文件夹、一个长长扁扁的仿瓷铁盒子、一个巴掌大的软胶凹座。文件夹里是一叠纸质资料,借着月光翻了翻,脸色铁青。

    如果说没看这叠资料之前还有一两分怀疑的话,那么此刻,他百分百肯定这箱子是吴民盛的没错了。厚厚一沓资料,全是有关人体研究的实验数据。描述的实验方式之惨绝人寰,连贺擎东这样的铁血硬汉都不忍看下去。

    铁盒子里衬着一层天鹅绒布,分别卡着一把微型手枪、一盒子弹、两个u盘、一个微型小盒子。u盘这会儿没办法查看,但他怀疑也和人体实验有关。

    至于软胶质的凹座,贺擎东眯眼忖了几秒,说:“也许,这里原本卡着一个玻璃器皿,掉下来的时候摔碎了。”

    禾薇这下心里有数了,那玻璃器皿很可能是装能量源晶石的。玻璃碎了,晶石跑出来,便宜了她……

    不怪她这么猜。山顶上的时候,聂美云和聂风的话里都提到十年前发现的那一件宝贝,说是被吴民盛拿去研究,很可能就是这个能量源晶石。而且吴民盛那么执着地想要抓走小不点,说不定他是知道小不点体内有能量源的。也许是做实验的时候不小心、能量源被小不点叼走了;也或许是拿小不点做实验、结果反被它携着能量源逃飞了。总之,他肯定知道能量源,也知道能量源的特殊性,只是不知道怎么用,所以才当宝贝似地藏在密码箱里,走到哪儿带到哪儿……

    就在两人小声说话时,静谧的夜空由远及近传来直升机隆隆的发动机声。

    两人不约而同地抬头。

    “我们的人。”贺擎东借着月光认出是军用直升机,含笑揉揉小妮子的头,让她赶紧把毛毯收进空间,而他则是把文件夹啥的装回密码箱。这箱子破是破了点,但总算还能提。

    两人等直升机的远射光扫来时,用力挥手示意。

    机上的人同样激动:“首长!找到了!找到了!”

    贺战国一拍说话的部下:“那还不赶紧降落!光说有屁用啊!”

    很快,直升机缓缓朝两人所在的方向靠拢,只是机体比较庞大、岸却窄了点,没办法着陆,只得侧对着岸边放下软体,贺战国率先攀着软梯跃了下来,后面是两名随行的特种兵。

    “总算找到你们了!”

    贺战国狠狠松了一口气,欣慰地拍拍大侄子的肩,又朝禾薇点点头,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要不然可真是……”

    “首长,不如上机再聊。我看少将脸色很差。”其中一名特种兵观察入微,提醒贺战国。

    “对对对!看我,一高兴把其他事给忘了。上去再说,你二叔的机子上有军医,到下面汇合后先给你们看看。”

    一行人攀上直升机,沿来途往临时安置的指挥点飞去。

    人找到了,没有严重伤亡,比他们预期的情况好太多了。返程途中,氛围自然轻松很多。

    贺战国一上机,先和贺爱国联系,人找到了,他们那边可以收工了。然后催着侄子两人换掉身上的湿衣服。

    “薇薇将就一下,衣服有点大,冷的话裹上毯子。”贺战国让部下从驾驶舱拿来几套备用的迷彩服。

    贺擎东是从里湿到外,自然是从里换到外。

    禾薇还好,喝喜酒特地穿了件樱桃红的小西装,里层的面料略能防水,落水后被贺擎东捞起得很快,内衣神马的有湿但没湿透。所以只换了件外套。

    因为是男装,即便是最小的尺码,穿在禾薇身上也像演大戏,但怎么说都比湿衣服好。

    贺战国又拿出两床盖毯,让他们裹在身上取暖。(未完待续。)

    ps:  攒文的亲可以开宰了,够肥了……

第474章 秀恩爱,分得快

    看侄子两个收拾妥当,贺战国坐回位子,和他们说起落崖后的情况:“……那女人真的是罪该万死,只一枪毙命简直便宜她了!还有那聂风,当年要不是你爸,他进得去特行队?真是连畜|生都不如啊,畜|生还知道报恩呢……后来啊,我和你二叔就带人下来寻你们了,赵部长他们在上头善后……说来奇怪,你那顶翼伞顺风向落在第五段堤坝旁,可你们怎么在离第五堤坝七十多公里的上游啊?”

    禾薇听到这里,莫名有些心虚。

    倒是贺擎东,长腿架在无人的座椅扶手上舒服地坐着,怀里搂着小妮子,察觉到怀里人儿的不自在,大掌贴着她的背力度适中地顺了顺,好似在安抚她。

    贺战国没看到他俩的互动,继续说:“当时军犬跟着我们嗅了一路,只在翼伞附近吼了一通,其他时候都不见反应,我们就顺着风向往下游几片水域找,生怕你们当时脱力掉水里了,可连找一个多小时都没发现……”

    “直到调拨到直升机,我和你二叔兵分两路,分别往上游和下游两端地毯式搜寻,其他人继续用探测仪在水里找……这么看来还是三叔我运气好啊,你二叔要不是我和他说,他还在那儿无头苍蝇式地找呢,嘿嘿……对了,阿擎你的伤怎么样?我看你脸上都没啥血色,薇薇也是,一会儿让军医好好看看。等回了军医院,再做一次细致检查……今天这事,可真把我们吓坏了,我还没像今天这么腿软过……”

    贺擎东第一次领教到他三叔的叨功,趁其不备,朝禾薇眨眨眼,空着的手悄悄伸到贺战国的后脑勺,先是竖了竖大拇指,接着又比了个兔耳朵。

    一旁的特种兵看着直乐。可又不敢笑出声,只得拼命憋着。

    可怜的贺战国同志还不知道他大侄子在他脑后勺搞小动作呢。见几个部下脸憋得通红,不由狐疑地问:“咋地?一个个脸红的能赛猴屁股,尿急?尿急不至于扎堆吧……”

    禾薇捶了某人一下,啥时候他也这么爱搞怪了。但还是忍不住笑了。

    ……

    临时指挥处设在水库第四堤坝和第五堤坝之间的岸边,三个行军大帐篷并排铺置。

    直升机在相对还算宽敞的第五堤坝上降落。

    一下机,先一步回来的贺爱国带着军医就迎了上来:“怎么样?阿擎他们人怎么样?老三你也真是的,多说几句会死啊,就那么一句‘人找到了’就没下文了。害我一阵担心……”

    贺战国回得相当理直气壮:“不是让你熬姜汤了吗?又没让你备血袋。”

    “我……”贺爱国被堵得没话说,转身招呼军医:“老韩啊,接下来就拜托你了。”

    韩军医和善地笑应道:“首长哪儿的话!这本来就是我的职责所在。”

    贺擎东认出是部队里赫赫有名的团级军医韩守礼,松缓神色朝他点点头,说了句“有劳”,牵着小媳妇去中间帐篷接受体检去了。

    贺战国被贺爱国拉着在帐篷外说话。

    周悦乐听到直升机隆隆的降落声时,正在旁边的帐篷里哄小包子睡觉。

    小包子跟着她今儿个也受罪了,好不容易听贺二叔说知道是禾薇回来了,她的神经才松懈下来。见小笼包喝完冲泡的奶粉,精神不济地趴在她肩头哼哼唧唧。在帐篷里哄他睡觉。

    只是这会儿贺三叔的直升机回来了,小笼包却还没有完全睡熟,放下不放心,不去外头看看也不放心,索性包被一裹,抱在怀里一起出来了。

    顾绪和徐太子等人原先在下游水里找,收到贺爱国的消息,得知人已经找到,兴奋地直扑指挥处,在帐篷外碰到周悦乐。忙接过她怀里的小笼包,“包包睡着了怎么还出来?”

    “我听到直升机,薇薇他们是不是回来了?”

    “是回来了,跟着军医去里头检查伤势了。听三叔说。看着还行,没有明显的伤,具体的等军医检查完再说。”

    “没错,你们都放宽心吧,人找着那就没问题了。”贺爱国和贺战国交流完,走过来说。

    这时。领着人在中游寻找的赵雪章和霓裳也回来了,放松地相视一笑,累瘫在地上。

    旁边还有两间帐篷可供人休息,但谁也不愿远离中间帐篷,就这么席地而坐,人手一瓶矿泉水,掀开盖子咕咚咕咚往嘴里灌。

    方才找人找得急,哪顾得上喝水啊。这会儿放松下来才发现,不止嘴巴渴,肚子饿得都能奏交响曲了。

    徐海洋的鼻子最灵,使劲嗅了嗅说:“什么味儿这么香?”

    “报告!佘子坝的镇长带姜汤和食物来了。”贺战国的部下跑来汇报。

    佘子坝所辖区镇的镇长一早听说军队在水库附近驻扎寻人,领队的据说还是将军级的任务,满怀激动地跑过来刷好感,问有没有需要他效劳的地方,若是有只管吩咐,他定当尽心尽力、绝不偷奸耍滑巴拉巴拉……

    贺爱国那会儿刚好接到老三电话,说是要他熬锅驱寒的姜汤。

    熬姜汤这个活吧,举凡是部队出来的兵,就没有一个不会的。野外求生训练的时候,有点小风寒,最好用的法子就是咕噜咕噜灌下一锅热气腾腾的浓姜汤,保管第二天继续活蹦乱跳。

    可问题是眼下不是野外求生,谁没事背锅碗瓢盆还有生姜出来啊?水倒是多的很,水库嘛,最不缺的就是水了。

    于是贺爱国挥挥手,把这个任务交给了家住附近的镇长。

    镇长同志满怀激动地领着家里女眷忙去了。

    这不,不止熬了姜味浓郁的姜汤,还让媳妇、闺女、儿媳妇联手蒸了锅新鲜美味的大肉包子和葱油花卷,另外还舀了一桶热水专门用来泡盒装牛奶、罐装咖啡啥的饮料。

    一家老少抬的抬、端的端,笑容满面地来到临时指挥处。

    贺爱国和贺战国两兄弟对了个眼神,心说这佘子坝的镇长,倒是个脑筋灵活的,只是让他熬锅姜汤,他连晚饭都给整出来了。虽然只是包子、花卷这些简单吃食,但毕竟人多。能让每个人都吃上一份热食,这份心意算是不错了。

    于是让部下把镇长和食物带过来。

    姜汤率先送进中间帐篷,食物挨人头一人一份。

    “今天真是谢谢你了!”贺爱国握住镇长的手,诚挚道谢。

    没办法。送姜汤的活被老三抢了,酬谢人的事只好他上阵。总不能指望太子爷那帮小年轻吧。

    “不客气不客气!”镇长受宠若惊。

    “要谢的要谢的!要不是镇长,我们到现在都还饿着肚子。”贺爱国笑着说道,转头招来勤务兵,吩咐他把今天这顿晚饭的开销及酬金给镇长结了。

    镇长一听还有报酬。头摇得更厉害了,连声说:“不用不用!军民一家亲嘛,请诸位长官吃顿饭,况且又不是大鱼大肉、山珍海味,就几个花卷馒头而已,哪能让你们付费,这不折煞我嘛!”

    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镇长可是听说了,下午的时候。坝顶平台响过一串几声激烈的枪声,听背面山脚干活的老农回来说,似乎是军队的人在围剿嫌疑犯,个别被当场击毙,尸体被抬上车走了,个别跳崖跑了,也不知是死是活,所以军队才会驻扎在水库附近,想来是要连夜搜寻吧。

    镇长觉着这个事吧,十分攸关附近村民们的安危。尤其是自家老屋。离水库多近哪。不法分子要是悄悄潜进村,想在村里做点什么坏事,第一倒霉的很可能是他家。他自己的小家庭很早就搬去镇上住了没错,可架不住爹妈及弟弟一家还在这儿啊。出点事岂不完蛋?再说,他是镇长,辖区内要出点人命关天的事,倒霉的不还是他?

    于是就想着和贺爱国套点近乎,最好能给他吐露点实情什么的,譬如究竟是怎么样的不法分子、人数有多少、怎么个长相……等回去了也好和村民们合计合计。交代他们提高警惕。

    哪知贺爱国因为心里惦记着帐篷里的大侄子,客套地寒暄了几句就把他交给勤务兵招呼,自己转身进帐篷去了。

    镇长无比失落地被勤务兵带离了临时指挥处。

    开玩笑,临时指挥处那也是指挥处。即使是做好事来的,也没有长时间留在这儿的道理。

    帐篷里,军医给两人检查完伤势,确定没有新造成的内伤、外伤,至于贺擎东脑部的伤,韩军医笑着说:“少将的伤口恢复的不错,今天这么激烈的情况下都没开裂,回去再将养几天,差不多就能出院了。在家调养的效果不见得比住院差,环境、心情等良性因素,往往胜过各种营养针剂。当然,前提得是伤口没有引发感染。”

    大伙儿听了都很高兴。大小boss被解决,自己人又没伤亡,还有什么比这样的结局更圆满的?

    周悦乐又哭又笑地抱住禾薇,忍不住哽咽道:“没事真的太好了!”

    “让师傅担心了。”禾薇同样眼眶红红:“也让大家担心了。”

    “咳。”被某人以眼神扫射的顾绪,摸摸鼻子,上前拉过自家媳妇:“小禾才刚经历过那样的事,这会儿肯定很累,你让她歇会儿。”

    “对对对,薇薇你先休息。有什么话等身体缓过劲了再说,不急,啊。”周悦乐推着禾薇在贺擎东旁边的折叠椅坐下来。

    小妮子回到他身边,也没再和其他人搂搂抱抱,贺大少的脸色才好转不少。

    顾绪见状,心里都笑喷了。借口要去隔壁帐篷看顾儿子,跑出去对着水库灭哈哈哈一阵大笑。

    帐篷里的人面面相觑,不知道顾大老板发什么疯。

    多少有点数的贺大少,心里哼哼,面上很淡定地喂小妮子吃包子、喝牛奶。

    见她吃得差不多了,把身后侧的黑色密码箱提起来递给和贺家兄弟唠得正起劲的赵学章:“部长,这是在我和薇薇落水的附近崖底找到的。”

    这款黑色密码箱几乎成了吴民盛的标识,如今嫌犯被捕、证据寻回,赵雪章激动得抱着密码箱,连夜就想赶回国安总部做进一步取证。

    身为部下的霓裳,保镖任务到此完成,自然要跟着赵雪章回总部待命,走之前,轻轻拥了拥禾薇,在她耳边轻声说:“谢谢!我霓裳的命,从此就是你的!有任何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禾薇囧,随即反应过来,霓裳应该是发现了鞋子里的秘密,不知所措地绞着手说:“霓裳姐,你别放在心上,那个……”

    霓裳回她一个安抚的笑容:“我明白,所以才谢谢你。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等我办完退役手续,回头继续给做你保镖咋样?希望你不会嫌我老。”

    说完,不等禾薇回答,朝她挥挥手,跟着赵雪章回总部去了。

    原本她是想找禾薇问问关于那枚银铃铛的事,但在进帐篷的一刹那,突然觉得,问不问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禾薇救过她一命。她霓裳一贯秉承知恩图报,而救人之恩应该拿什么还?她浑身上下有用的也就这一身功夫,当下决定退役后如果禾薇不嫌弃她、就留在她身边当保镖。虽然是临时冒出的主意,但不妨碍她贯彻实施。

    禾薇求助地看贺擎东。

    贺擎东本来还在为别个女人抱她吃她豆腐不爽,见她这副囧样,又忍不住好笑,用力揉了揉她的脑袋。

    “头发都乱了。”禾薇面色微囧地拍开他的手。

    “本来就乱。没关系,我不嫌弃。”

    禾薇:“……”你不嫌弃我嫌弃!

    众人纷纷别开视线。甜蜜蜜神马的,真是够了!

    徐海洋背着手仰头望天:“秀恩爱、分得快……”

    “噗……”

    贺擎东俊脸一黑,抓起折叠桌上的搪瓷杯朝他丢去。

    徐海洋虽然眼明手快地接住了,可脚踝差点扭到,苦着脸说:“擎哥擎哥我错了,求放过……”

    “哈哈哈……”其他人看着他那糗样,一阵大笑。(未完待续。)

    PS:  感冒又低血糖,这两天日子好难熬,换季神马的最讨厌(死不承认是自己体质差的缘故,嘤嘤嘤……)。ps,三月份最后一天,月票有的别浪费哦,过了今晚十二点就失效啦。群么么~

第475章 哪个死皮赖脸的穿了芯子?

    国安的人一走,帐篷里的氛围活泼不少。

    贺爱国、贺战国还有韩军医虽然也是长辈,但前两者是阿擎亲叔叔,后者是军医,自然不及赵部长给人的压力大。

    石渊率先扯着大嗓门冲贺擎东竖大拇指:“我说擎哥,你在我心中,从此就是1!太有范儿了!太让人敬佩了!太……”

    “太特么烦了!能闭会儿嘴么!”徐海洋一把捂住他嘴,把他拉到角落,回头笑眯眯对贺擎东说:“擎哥,你和嫂子没事那真的是太好了!回去后我做东,找兄弟们一起好好聚聚咋样?”

    “做什么东啊!”兀自在外头大笑一通之后又去隔壁看了儿子回来的顾绪,搂着媳妇接过话:“阿擎回去还得接着住院呢,等他出院了再聚也不迟。”

    一句话,让大伙儿都噎了噎。可不!这还是个病号呢。脑部开刀手术到现在才堪堪满二十天。虽然军医说了,他体质好、恢复也快,但怎么滴也得住满一个月吧。

    “对了!”想起军医的称呼,石渊惊喜地跳脚:“啊啊啊!少将!我刚听韩伯伯喊了,喊擎哥你少将,你又升啦?”说话的同时,与有荣焉地扑过来捶了两下贺擎东的胸膛,乐不可支地说:“不愧是1啊!擎哥,你绝壁是我偶像!头号偶像!”

    徐太子和罗智倒是早就听说这个消息了,闻言,打趣石渊:“不怕被你爹拿阿擎做比较,然后又把你丢军营里去啊?”

    石渊龇牙咧嘴地笑:“以前或许有可能,现在嘛,嘿嘿嘿……”

    “这小子吃错药啦?”徐太子抠抠耳朵转头问其他人。

    知情的徐海洋臭着脸透露:“要当爹了呗!”

    “哟!阿渊你媳妇有了啊?”

    “冤大头喜当爹了啊?”

    “可不!”石渊昂了昂下巴,别提多骄傲了。

    徐海洋撇嘴咕哝:“不就是当爹么,有啥好嘚瑟的。有本事当个妈试试。”

    说是咕哝,但声音并不轻,众人听得都笑喷了,一个个的找纸巾擦嘴。

    石渊抖着腿斜睨着徐海洋心情倍儿爽地说:“兄弟。羡慕我就说嘛,我不会笑话你的。”

    “羡慕个屁!你有的老子哪样没有?”

    众人在底下起哄:“儿砸——”

    徐海洋一张俊脸瞬间黑八度。

    石渊还幸灾乐祸地来一句:“除了儿砸,我还有名正言顺的老婆可以暖床,你有不?”

    刀刀戳他心窝子啊。

    徐海洋磨牙霍霍捋袖子:“冤大头。要不咱俩干一场吧!”

    “别!”石渊赶紧退开。

    论打架,他哪打得过徐海洋啊,不然他也不会每次为他老爹丢他去部队而发愁了。他石大少一向都是文质彬彬的精英人物,素来主张君子动口不动手。

    “行了,海洋。开个玩笑嘛。再说,你那女人迟早会嫁你,你急什么。”顾绪生怕两人真打起来,站出来打圆场。

    要搁平时他才懒得拉架,搂着媳妇看戏多好啊。

    当然,石渊和徐海洋也不是没轻没重的人,越打说不定革命友谊越好。

    主要是眼下时机不对,阿擎还等着回军医院,贺家两位叔叔又在场,万一把这事儿当笑话说出去。岂不是往徐、石两家脸上抹黑?

    到底不是十来岁、容易冲动的莽撞少年时期了,二十多岁、眼见着都成家立业要有下一辈的成年人了,还动不动打架,传出去总归对家族名声不利。

    不愧是狐狸顾,考虑的就是周到。

    他这一说,罗智也点头:“等阿擎伤好了,专门约个时间,由他做裁判,我们几个都上场切磋切磋。”

    生平最讨厌“切磋”两字的石渊,抱头哀嚎:“不要啊——”

    “噗……”底下一片哄笑。

    “我看等阿擎伤好。先聚一聚倒是真的。离上次聚会都大半年了,兄弟们都心痒痒地想划拳喝酒了。”徐太子提议。

    “好啊好啊!我同意!”石渊第一个举手呼应。

    徐海洋踹了他一脚:“切磋你哭,喝酒你就笑,丢人现眼有个尺度好吗?”

    “要你管!我就要庆祝!等擎哥出院就庆祝!场子的事海洋你和我一起负责呗。”

    “凭啥拉上我啊。每次被你拉去安排场子。到最后都是我一个在那儿吃苦耐劳,你倒好,翘着二郎腿喝酒泡妹……那我宁愿去医院陪擎哥。”

    “什么宁愿!”顾绪往徐海洋头上招呼了一掌,忍着笑说:“你当阿擎洪水猛兽啊。”

    其他人都乐了。

    贺擎东心情好,不和他们计较。不过有现成机会不用不是他作风,搂着小媳妇告状:“你看他们过不过分。连病号都不放过。还自称兄弟,兄弟是这样当的么?还有,”后面一句话他贴近媳妇咬耳朵:“石渊比我小都要当爹了,你啥时候给我生个娃?”

    禾薇本来就笑得有些红扑扑的脸蛋,这下彻底成了颗熟草莓。

    众人即便没听到后面一句,看着这一幕眼珠子也惊掉了。

    这真是他们认识的冷面贺少?不会是被哪个死皮赖脸的穿了芯子吧?

    顾绪俩口子可以说是众人当中最淡定的。因为见过的次数多了嘛,惊着惊着就习惯了。

    见状,清清嗓子提议:“既然阿擎和小禾没事,那不如早点回去?”

    这一说,津津有味看着这帮小年轻插科打诨的贺战国几人也都意识到时间不早了。

    “军医院派来的救护车应该到了,我去看看。外头冷,阿擎你们还是在里头等,车子到了再出来。”

    贺爱国和他一起出去,走出帐篷后,回头瞅了瞅,眼神既欣慰又惆怅地说:“阿擎和这几个的关系还真不错,我们家南南要是也能和他们玩到一处就好了。”

    贺战国拍拍他的肩:“交情都是处出来的。阿擎和他们从小认识,交情自然好。你就算托阿擎带着南南一起去,也未必处得好,不如放他自个儿去寻找适合他自己的团队。话说回来。二哥,我说句不中听的,你和嫂子该放手了,南南也就比阿擎小几个月。你看两人的差距,不光是职衔上……”

    “你以为我不想啊,可你嫂子她,唉……”贺爱国郁闷地揉了把脸,每次提到家里婆娘。他就忍不住叹气。

    相比之下,还是老三俩口子恩爱啊。三弟媳虽然脾气火爆,但相处久了她那脾气也不坏,至少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不会故意道人是非,更不会成天拈酸吃醋。最最重要的一点:三弟媳听得进老三的劝。

    不像他家婆娘,他劝一句,她驳百句。他要板脸色,她就一哭二闹三上吊。唉,莫非真是那更什么期的?女人一旦到了某个岁数。都要来这么一场?

    打了个哆嗦,贺爱国加快脚下的步伐。今儿个为找大侄子,把答应媳妇接她下班一起在外头吃饭、然后陪她去婚庆公司的事给忘了,回去还不知道要怎么闹呢。头疼啊!

    兄弟俩出了帐篷没走几步,军医院派来的救护车正好到了。

    跟车来的除了贺擎东的主治医师丁有山带队的医生团队,以及几名经验老道的特级护士,居然还有贺老爷子和……禾曦冬!

    禾曦冬本来是不会这么快知晓这个事的,这不贺老爷子早上给他打电话,邀他今晚来家里吃饭。老爷子想着禾薇今儿个请假喝喜酒,下午应该不会再回学校。兄妹俩个很久没一块儿上家里坐坐,正好,老冯开发了几道新鲜菜式,邀兄妹俩一起尝尝。

    巧就巧在禾曦冬周五下午没课。想着既然应了贺老爷子的邀请,蹭着饭点去总不大好。于是吃过中饭,补了个小觉,起来冲了个澡,换上新买还没剪吊牌的春装。

    无论老爷子知不知情,反正他是知道了——自家宝贝妹妹正跟贺家大少爷谈恋爱。

    无论将来成不成。眼下反正是腻一块儿了。

    虽然很痛心宝贝妹妹被那头腹黑的大野狼叼走啦,可大野狼家里既然邀他上门做客,他也不好不赏脸吧。

    今后成不成亲家这话题言之过早了些,但他要是拒绝老爷子的邀请说不去,妹妹指定伤心。妹妹一伤心难过的不还是他?所以要去!不仅去,还要打扮得帅帅气气的,免得给宝贝妹妹丢脸。

    整装完毕,对着镜子摆了个帅气的pose、被室友们嘘声轰出宿舍的禾曦冬,又去附近商场挑了几样适合老人养生的补品,慢慢悠悠地驱车出发了。

    到贺宅的时候,贺老爷子正在客厅踱来踱去的等佘子坝那边的消息。邀禾家兄妹上家里吃饭的事完全抛脑后了好吗,见禾曦冬提着礼物登门,方才想起,瞬间尴尬了,“那个,冬子啊……”

    偏偏这时候,让小李从郑老家借来的卫星电话响了,是二儿子打来的,开门见山一句:“爸,阿擎追着薇薇坠崖了,我和老二下水库寻去,你让老丁尽快调度救护车过来,具体地址我一会儿发你手机……”

    这好了,想瞒也瞒不住了。贺老爷子尴尬地偷瞄大孙子未来大舅子的脸色。

    禾曦冬一开始都懵了,茫然地看看老爷子,又看看同样眉头紧蹙、一脸忧心的小李:“什么叫坠崖?薇薇怎么会坠崖?还有贺大哥,他不是在医院养伤吗?怎么会追着薇薇坠崖?都什么意思啊?”

    贺老爷子见横竖瞒不住,一五一十都说了。

    禾曦冬顿时炸毛了,噼里啪啦将连日来的不满全数宣泄了出来,以期压住心头的慌乱:“我就说两人不合适!本来只是觉得两人年岁差太多,一个还没高中毕业呢,一个却已经在社会上混这么久了,如今看来,连安全保障都没有!不行!等这事一了,两人分开!必须分开!”

    老爷子一脸沉痛地点头劝:“冬子啊,这事咱们回头再说,眼下救人要紧,啊。”

    禾曦冬这才默声不语了,全程看着老爷子坐立不安地联络这个、联络那个,心里那个乱纷纷。

    虽然老爷子一再强调不会有生命危险,说是:“阿擎拉住了薇薇,并且接住了降落伞也顺利打开了。山顶到下面水库的距离不是很高,以他的跳伞记录,逃过这个劫基本不难……”

    至于贺擎东当时的身体状况,能不能扛住伞打开以后的压力,老爷子没说。不是不知道,而是没敢说。怕说了好不容易安抚下去的亲家大舅子又开始炸毛跳脚。只能等,等佘子坝那边传来利好消息。

    可饶是老爷子一再宽慰,禾曦冬依然满脑子都是“坠崖”两个字。至于降落伞,那玩意儿不管有没有用,都无法改变妹妹坠崖的事实。

    这已经是第二次和坠崖这个词汇如此近距离接触了。口胡!又不是女神,要近距离接触有何用!

    可上回明华山的事,他是事后听说的,虽然同样担心,但和眼下的情况到底不一样。事过之后的害怕又叫后怕,而后怕还有一个代名词叫庆幸。然而此刻,有没有机会给他后怕都还是个未知数。

    明华山不及佘子坝高,明华山下面有厚厚的枯枝残叶,佘子坝却只有冰冷的水域。

    掉崖落到水里的存活率能有多高?这个当口,禾曦冬把另一个抱住妹妹的落崖人和打开的降落伞完全忽视了。满脑子就只有一个念头:妹妹要是出点什么事,他似乎也没办法活下去了。再者,怎么向爹妈交代?答应家里会好好照顾妹妹的,结果就是这么照顾的?都把人照顾得坠崖了。

    揪了揪阵阵钝痛袭来的胸口,禾曦冬再也等不下去,腾地起身:“贺爷爷,您刚不是说有救护车要去现场吗?我想跟车一道去。无论情况怎么样,我都想第一时间知道。”

    贺老爷子也正有此意。两个儿子一再叮咛他别奔现场,怕他岁数大了,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坐久了身体吃不消。但眼下不是陪同嘛,有话找亲家大舅子说去。

    一拍即合的老少二人组,由小李开车,直奔医院。正好赶上丁有山一行人整队出发,就这么一路呼啸地赶来了佘子坝水库。(未完待续。)

    ps:  愚人节快乐!吼吼!有没有吃到夹心换了薄荷牙膏的黑料理饼干?有没有喝到酱盐醋和芥末组成的怪味可乐?有没有坐到缺了腿的椅子?有没有被人告白却纠结于真的假的?最后,有没有和我一样,想起那首歌的主人——“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天空海阔,要做最坚强的泡沫……”生活有苦有甜、有笑有泪,才叫完整。

第476章 贺少,俺们同情你

    禾薇听闻兄长也来了,裹着毯子跑过来,还没喊一声“哥”,就被禾曦冬一个熊抱紧紧拥入怀里:“你个丫头怎么这么不省心啊!老出这种状况,下回……”

    有啥下回啊!没下回了!

    禾曦冬松开妹妹,朝跟过来的贺擎东鞠躬行了个大礼:“谢谢您奋不顾身救舍妹。”这般疏离淡漠的禾曦冬,是贺擎东和禾薇从没见过的。

    禾曦冬才不管,继续绷着俊脸说道:“我知道谢谢两字远不够表达您对我妹妹的救命之恩,何况您对我妹妹的救命之恩也不止这一次,我愿意倾尽一切来偿还。但您和我妹妹交往的事,我反对,相信我爸妈也不会同意。”

    众人惊得集体找下巴。

    起初还等着看贺擎东好戏呢。刚在帐篷里,他家小媳妇被女同胞拥抱他都要吃醋,何况是未来大舅子。心爱的女人被别个男人抱在怀里,妥妥的世界大战前奏啊。

    哪晓得,未来大舅子一来就给了他这么大一个打击。纷纷对贺大少报以同情。

    结了婚的无比庆幸自家老婆舅当年没有这般为难自己;没结婚的,开始挖空心思地想怎么讨好未来老婆舅,免得临门一脚被宣判出局。

    徐海洋尤为惊恐。卧槽!擎哥!我刚真的只是开玩笑,绝壁不是盼着你和小嫂子分。尼玛老子要是知道随口荡句“秀分快”就真的能给人招来“分手快乐”的祸子,打死我都不说!老子直接扯面大旗上街做铁口神算去!

    禾薇怔愣地看着表情严肃的兄长:“哥……”

    “可以走吗?要不要哥背你?”禾曦冬这时候心里很乱。

    妹妹安然无恙他固然开心,可一想到这次祸事乃是由贺擎东的职务身份惹来的,又开心不起来。两个人继续交往下去,今天这样的事,难保以后不会再发生。

    他不反对喊贺擎东一声“哥”,但欣赏这个人,不代表接受他做自己妹夫。同样,贺擎东本身是不错,但他的工作性质实在不利将来的小家庭。众人眼中的英雄。往往成不了小家庭里的好丈夫、好爸爸。两码事不能混为一谈。遂打断妹妹的话,执意背她上了救护车。

    军医院调来的救护车加宽加长又减震,急救设备也齐全,急救床供两个人同时卧躺绰绰有余。

    禾薇占了其中一张。

    她其实真没事。可兄长绷着脸执意要她躺着,并让随行医生给她做一系列急救检查,只好乖乖照做。穿来这些年,不是没见过禾曦冬发脾气,但针对她不高兴的。却是第一次。

    迎上兄长担忧又愧疚的目光,禾薇暗暗叹了口气。

    算了,先不说了。等今天这事过去、兄长也冷静下来了,再找他谈谈吧。

    贺擎东看着未来大舅子背着小妮子上了救护车,怔在原地,垂眸敛眉不知在想什么。

    附近围观的村民里有人突然尖锐地发难:“什么意思啊!我们好心好意给他们送来吃的喝的,他们就这种态度?”

    众人齐刷刷地转头,朝说话者所站的位置看过来。

    说话的是个和禾薇差不多年纪的女生,见状下巴一抬,说得越发大声:“我有说错吗?我们念着‘军民一家’自掏腰包送来吃的喝的。他们呢,吃的喝的倒是拿了,问发生了什么事,就没一个人肯说实话。我们是这儿的住户,万一有危险,不知会一声我们怎么防备?不过我看刚才这情形,不像是我大伯说的在追缉什么嫌犯,倒像是一对私奔的小情侣跳崖嘛,啧!这都要出动军队啊?所以说啊,什么人|民子|弟兵。我看活脱脱就是……唔唔唔……”

    话说一半,被一个略微年长几岁的女生挤过来捂住了嘴,朝众人方向赔笑着鞠了个躬,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妹妹这人心直口快、说话容易得罪人,我先带她回去了。”说着,拖着她那口没遮拦的堂妹往家的方向走,边走边说:“你瞎嚷嚷什么呀,这是你能说话的场合吗?跟你说几遍了,说话要看场合。你就是不听。我看你迟早有一天会死在你自己这张嘴巴上……””

    “唔放开我……”女生掰开捂着她嘴的堂姐,跳开几步,得到自由的嘴巴就像开了闸的机关炮:“我又没说错!我哪儿说错了?不兴你让大伙儿评评理啊,到底谁才是错的那一方?我们这边忙活了小半天做了一堆吃的,又自掏腰包买了一堆喝的,送过来给他们,问他们几句话而已,他们什么态度?不是不理人就是敷衍东敷衍西的,搞得好像我们是来占他们便宜的还是怎么滴?当兵的怎么了?当兵的就能这么拽哦?要真是在追捕通缉犯我没话说,可你看看他们,兴师动众浪费这么多资源,还出动了直升机,结果找回来的是一对跳崖的情侣,我嘞个去……”

    现场众人的脸色,一个比一个臭。

    围观的村民则是半懂不懂,眼里闪着八卦的火焰,满脸好奇地盼下文。

    镇长脸上早已冷汗涔涔,心里一个劲地骂侄女不省心,这么严肃的场合都能给他整出幺蛾子,看来还是早点和弟弟分家的好,名声上虽然不好听、说不定还会影响他做为镇长的公信力,但总比哪天被侄女坑死了的好。

    贺擎东冰冷的视线一一扫过围观群众,最后,皱眉看了眼表情无奈的两个叔叔,将肩上的毯子丢给近旁的贺战国,丢下一句:“不管二叔、三叔你们怎么操作,我不想听到任何不利于我和薇薇的风声。”

    然后几个大步,跨上了救护车。

    老爷子见状,拿手杖指指两个儿子:“看看你们办出来的事,让我说你们什么好!没解决完这个事情之前,别让老子看到你们!”

    说完,跟着大孙子上了救护车。

    其他人自己都有车,虽然车停在前山脚下,但救护车里座位有限,不可能全都蹭回去,除了周悦乐抱着小笼包蹭着救护车回市区,其他人都在这儿分道扬镳。

    贺家两兄弟苦逼兮兮地率着各自的亲卫队留下善后。委屈无处诉。

    临时指挥处是有范围的,拉线外的区域,村民爱站那儿围观他们管不着啊,难不成还给两枪警告?那还不被村民集体造|反造死啊。不过。说法总要讨一个的。不然真当他们是傻瓜兵,谁骂都默默承受?

    那个谁!镇长!麻烦你给老子滚过来!

    贺爱国狠狠一踹面前的一个提水桶,可怜正在拆帐篷的勤务兵来不及收拾,供大伙儿洗手擦脸的水桶就这么在首长脚下光荣地报废了。

    “镇长,我好像让我的人领你去结算今天的伙食费了吧?到底是你记错了还是我的人没给你结算?你当着村民的面。实话实说,把这事讲清楚了。”

    被点到名的镇长唯唯诺诺地站出来,浑身抖得像个筛子,抹着额头不住冒出来的冷汗,赔笑着点头:“结算了结算了!结的很清楚,不止伙食费,还有两百块酬谢金,我跟我家婆娘说的很清楚。”说着,拿手肘捅捅身旁的媳妇。

    镇长媳妇赶紧站出来证明:“是的没错!闺女他爹给了我五百,说是今晚的伙食费。我还说太多了,自己做的东西又不值几个钱,牛奶、咖啡虽说是买的,但也花不了这么多,还让他去还你们呢。”

    “还就不用了。”贺爱国摆摆手,肃着脸说:“既然我们是花钱吃你们送来的晚饭的,怎么还有人说我们吃白食?还说我们的兵态度奇差?我的兵我有数,对群众绝对不可能那样,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没误会没误会。”镇长忙摇头:“我那侄女吧,平时在市区的重点高中读书。周末休息才回来,这不刚到家,听说我们在水库这儿,又听村里哪个碎嘴的唠了几句。就跑过来信口开河了。压根就不在帮忙做晚饭的这群人里头。她这人吧,没啥坏心,就是嘴巴管不住。书读的高了,经常喜欢评论这评论那的……军爷您放心,你们是在执行任务,没有拿老百姓的一分一毫。我们心里都门清着,绝不会往外瞎说的……”

    贺战国深看了镇长一眼,接道:“我们的确是在执行任务。山上的枪声是击毙了欲要从你们佘子坝平台乘直升机脱逃的一名危险嫌犯。掉崖的是被嫌犯劫持的无辜受害者和我方行动人员。之所以不和你们说,一则上头要求保密,二则是怕引起你们的恐慌。没想到不说反而让你们在私底下胡乱揣测,不止乱猜还肆意扩散。幸好只是小范围,希望你们能及时止口、到此为止。否则,受害者大可起诉到法院控告你们诽谤。奉劝你们好自为之!”

    “是是是!我们有数我们有数!绝不胡说八道瞎传播!”镇长被贺战国指责得想死的心都有了。

    真是好奇心害死猫啊。吃食送到马上滚蛋不就好了,打听什么消息呢。要真有危险,军队会坐视不管村里的住户吗?自己瞎操个什么心啊,还跟着八卦村民留下来围观。这下好了,围观围出祸子来了吧。

    幸好这两位军爷还算温和,要是换个脾气火爆的,譬如刚刚那位小年轻,一怒之下把自己绑了送派出所都有可能。且不说“私下非议”这一行为构不构成犯罪,可即便够不到犯罪标准,老脸也丢得瓦塔精光了,还怎么在镇长位子上坐下去啊。副镇长虎视眈眈地盯着他、随时等着抓他小辫子好踹他下位副镇长上位呢。

    妥当善后完毕,贺爱国、贺战国手一挥,率领各自队伍撤场。

    镇长为首的佘子坝村民不由大松一口气。

    果然,军人这类“最可爱的人”还是更适合在电视机前欣赏,近距离的太让人有压力了。尤其是最后几分钟,都快吓尿了有木有,嘤嘤嘤……

    ……

    那厢,贺擎东上了救护车后,把床让给老爷子休息,自己坐到了禾曦冬对面,双手握拳搁在大腿上,看着对座的未来大舅子,神色之严肃,和当年应征特行队、经手面试长官的考核时有的一拼。

    “冬子,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相信我,我对薇薇的关心爱护绝不比你少。对你来说,她是妹妹。而于我来说,她是我这辈子认定的女人,是我用生命保护的女人。只要我有一口气在,都会倾尽全力保护她。请你,放心地将她交给我!”

    贺擎东想说的绝对不止这些,但考虑到未来大舅子未必肯听、并且听得进去,遂挑了最一针见血、也最能表达他此刻心意的话。

    禾曦冬不得不承认,自己被这个男人别具一格的表白感动了。

    但感动有毛线用啊!感动能在危急关头免人于厄难吗?能在生死关口救人于水火吗?不!能!

    所以感动不代表他同意、不代表他答应某人能和自家妹妹继续交往。

    今天的事,对禾曦冬这个二十四孝好兄长的冲击力实在是太大了。

    被持枪歹徒劫做人质、期间三番两次被枪头指着脑袋,完了还坠崖……他需要静一静。

    而在此之前,不允许妹妹和某人交往。

    于是他闭上眼,当假寐,无视对面的贺擎东。没法子,睁着眼很容易被对方的眼神带动情绪,感动于他诚恳的剖白,感动于……感动个毛啊!眼不见为净!

    贺擎东深深叹了口气,抿抿唇,收回视线看配合医生做各项检查的小妮子。

    禾薇似有感应地微侧头,与他视线纠缠。

    丁有山见禾薇的身体状况不错,将余下的工作交给其他医生,走过来坐在拍贺擎东身边,轻拍了拍他的背说:“老韩给我看过你的检查报告了,这回真当是万幸。”

    贺擎东一直偏头看着禾薇,不知是没听到丁有山的话,还是听到了提不起应答的劲,总之没说话。

    倒是抱胸靠在对面车厢壁上的禾曦冬,微微动了动手指头。(未完待续。)

    ps:  书评区为毛安静了捏?是文不合胃口还是清明时节心情忧郁?来吧!留点言,好让俺知道文的近况eon北鼻!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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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4282/ 第一时间欣赏穿越婚然天成最新章节! 作者:席祯所写的《穿越婚然天成》为转载作品,穿越婚然天成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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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穿越婚然天成:
充当了十六年闺阁千金的禾薇,完成系统任务回归现代,却悲催地穿错了身体,成了平行时空虽住城市、却比乡下人过得还窘迫的下岗家庭的女儿。
她决定帮助家里改善拮据境况,再弥补上上辈子的遗憾——考个理想大学,然后一路高歌猛进读到博士后。
不成想,后一个愿望才刚启程,她就被无良的某人早早拐回家做了媳妇……( ̄. ̄)
ps:这其实是关于穿错越的软妹纸,被外表冷硬、内里腹黑的军佬拐回家做媳妇的甜宠故事。
关键字:穿越、系统、军婚、秀恩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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