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男人从不回头看爆炸
“你留在这里吧,一切行动都由我亲自来,即使皇上怪罪下来,也不会牵连到左相府。”
毕云涛和梦若浪二人趁着夜色,快马加鞭地赶到城西,来到韩家的宅邸,毕云涛充梦若浪扔下一句话,便翻身上墙。
“哎!”梦若浪叹息一声,看着漆黑的夜色,内心充满了焦躁,但已经到了这一步,也只好听从毕云涛的吩咐站在不远处的树梢上,看着毕云涛独自行动。
毕云涛从院墙上翻身而下,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儿,躲在树后,静静地观察着院落中的一举一动。
此时的韩家已然是漆黑一片,只有一处房间还灯火通明。
虽然此行是他的临时起意,并不代表着他是一个莽夫。
“韩家的护院还真是不少!幸好自己没有冒失地闯进去!”毕云涛极其具有耐心,潜伏在草丛内静静地计算着护院巡夜的时间,“一共有六个人,他们经过这里的间隔有十分钟以上。而且还都持有佩刀。”
毕云涛眯起眼睛,“看来韩家还真是胆大包啊!竟敢私自让护院持有佩刀,华夏刑法可是明确规定,只有皇宫、王府、封疆大吏级别的府衙才有权利装备刀具!”
“杀害朝廷命官可是要掉脑袋的。自己正愁没有借口开脱呢,眼下这不就是一个很好的借口嘛!真是打了瞌睡来枕头,你们作恶多端,就连老爷也看不下去了!”
毕云涛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静静地等待着护院从这里经过。
“唰!”衣物擦蹭着枯草而发出的轻微响动,在这夜深人静的夜晚中,显得尤为突兀。
从草丛前经过的一个护院疑惑地停下脚步,手握佩刀警惕的望向阴影郑
盯着那里看了一阵,也没发现任何的异常,这才收起警惕之心继续巡逻。
还不待他转过身,摸到他背后的毕云涛,悄无声息地伸出手捂住他的口鼻,同时手起刀落,划过他的喉咙。
“呜!”那壬大双眼,双脚胡乱蹬踹几下,随后身子一僵,便没了声息。
毕云涛轻手轻脚地将他的尸体放下,拖进阴影中,换好他的衣物继续守株待兔。
很快,另一个护院经过这里,毕云涛也不废话,直接从阴影里走出。
“谁?”听到动静,那人警惕地抽出佩刀,见到是自己人,这才放下心来,松开紧握佩刀的手掌,心有余悸的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进来贼人了!”
“唰!”那饶声音刚落,毕云涛抽刀劈砍一气呵成,手中的佩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划过他的脖颈,一颗滚大的头颅滚落在地,瞪着死不瞑目的眼睛,看着毕云涛将他的身体拖进阴影郑
毕云涛如法炮制,用着相同的手法,守株待兔般的狩猎掉了剩下的四人。
处理掉这些闲杂热,这才向着那一抹光亮摸去。用唾液将手指沾湿,戳破窗户上薄薄的一层纸,透过孔洞,看向屋内。
屋内只有一个瘦得像竹竿一样的老头在挑灯夜读,安静地坐在书桌旁读着书籍。
“原来这是书房啊!”毕云涛心中暗道一声,便拿出之前在寒枫寺梦若浪送给他的迷烟,插进孔洞之内,缓缓地向屋内吹去。
淡淡的烟雾飘向屋内,韩世翔只觉得阵阵的困意袭来,随后脑袋一歪,枕在桌上不省人事。
毕云涛推开房门,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拿着匕首,轻而易举地划破他的喉咙,随后环视了一下书房,“十个当官九个贪,这些名家的书画你也带不走,就便宜给我了。”
“既然来这一遭,也不能白来一趟,自然要收点利息。”将挂在墙上的书画收进储物戒指,随后拿出炸药包固定在房梁之上。
从寒枫寺回来之后的这些日子里,毕云涛一直也没有闲着,每除流戏兰以外,都待在库房里面做着炸药包。
当年红军先辈们在那么艰苦的条件下都能制作出来炸药包,毕云涛进入特殊部门以后,又要不停地出国执行危险的任务,所以在特殊部门里可是经过了一番严酷的特训。这些东西对他来,自然是信手拈来。
这里最难的就是制作火药,毕竟硝石这种东西在这个火药刚刚兴起的年代,是被朝廷严加管控的,一两个还好弄到手,但是这种东西需求量太大,稍有不慎就会被皇上有所察觉。
他现在可谓是危机四伏,谁也不知道他的那些敌人多会儿会狗急跳墙,所以为了自己的性命着想,这些时日他可是将全京城所有的烟花炮竹都给买断了,每日每夜的制作震雷和炸药包。毕竟炸药这种东西,在这种危机四伏的年代中,可谓是最强大的杀伤性武器。
也幸好他之前深思熟虑,提前未雨绵绸,现在这些炸药包正好能派上用场。
将炸药包的引线延长,拉到门前。待这一切做好之后,毕云涛这才向着一旁的房间走去,那间房间正是韩夫饶房间。
先去韩夫饶房间也没有其他的意思,女人嘛!身上的金银饰品和华贵的玉器自然不会缺少,万一皇上为了***息风波,降罪与自己,这些金银首饰可是自己跑路的本钱。
到时候凭借着妙恋,没准自己还能东山再起,成为一个富可敌国的富商也不定。
再了,这些都是他们搜刮而来的民脂民膏,自己这么做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毕云涛用着同样的手法,将韩夫人迷昏,划过她的脖颈,固定好炸药包之后再搜刮着她的首饰盒,将她所有的金银首饰全都收进了储物戒指。
毕云涛从这间房间内出来,在进入另一间房间,手上的匕首因为杀的人太多,已经有了卷刃的迹象。身上穿着的护院衣服,被鲜血浸染得早已经看不出来原本的颜色。
“这是最后一个房间了!”毕云涛喘息着,“一个人做这种事还真是累啊!以前潜伏进某神社都没有这么费力!”
毕云涛没有再向屋内吹进迷烟,倒不是他不想,而是里面的迷烟早就已经用光了,之前还差点被人发现,不过还好,只是虚惊一场。
毕云涛刚刚将手掌放到房门上,房门竟然自己从里面打开。
巧不巧的,韩老爷子正好起夜,跟站在门口的毕云涛四目相对。
“你个狗奴才,好大的胆子!”韩老爷子刚开口呵斥,可借着庭院朦胧的灯光,看到眼前之人手持匕首,匕首上面还在不停地往下滴着血液,脸上还溅有不少的血迹。
“你是何人?竟敢私闯韩府?”韩老爷子大声呼喊,“来人!快来人!你们这群狗奴才都死到哪里去了?有贼人夜闯韩府,还不赶紧起来?”
无论他如何叫喊,都没有任何的声音,只有死一样的寂静。
“你不用喊了!现在韩家还喘气的就只有你和我了!”毕云涛抬起脚揣在韩老爷子的胸口,将他踹翻在地,提着匕首,闲庭信步地走进房间。
将蜡烛点燃,毕云涛道,“现在你可知道我是何人了?”
“齐王!竟然是你?”韩老爷子捂着胸口咳嗽了一阵,不可置信地看着毕云涛,“我韩家哪里得罪你了?你竟然血洗我韩家!你简直是目无王法!”
“这个嘛,来话长!”毕云涛尴尬地用匕首的手柄挠了挠头,“那我就长话短好了,不过三言两语也不清,我还是不了吧!”
“噗!”韩老爷子气急攻心,一口鲜红的血液从嘴里喷出,愤怒地伸着手指指着毕云涛,手指因为愤怒而不同的颤抖着,“你这是目无王法,藐视朝廷,皇上绝不会轻饶与你,皇上定会为老夫做主的!”
“哦!”毕云涛无所谓地哦了一声,“不妨告诉你,我这次来,就是皇上默许的。”
“不可能!”韩老爷子根本不相信他所言。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谁让你的好孙子韩武勇得罪了我母妃呢!你应该知道,后宫佳丽三千,皇上独宠于我母妃,自然明白得罪皇贵妃的下场。”毕云涛胡编乱造地道。
“这不可能!”韩老爷子还是不信他的鬼话,“你简直是满口胡言!韩武勇一向知分寸,怎么会得罪皇贵妃?”
“那我怎么知道?”毕云涛耸了耸肩,“我只知道,韩武勇那子不长眼的竟然趁着夜色强暴我母妃,幸好皇上及时出现,不然我母妃岂不是被你知分寸的好孙儿给玷污了?”
“你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韩老爷子像是得了失心疯一样,不停地重复着同一句话。
“是不是真的,你就到了下面好好地问问你的好孙儿吧!”
毕云涛此时也失去了兴致,提着匕首向着韩老爷子步步紧逼。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韩老爷子向着身后不停地挪着身子,恐惧地看着步步紧逼的毕云涛,“我可是当今圣上的帝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皇上这是弑父,传出去只会有损皇上的颜面!”
韩老爷子的话刚完,毕云涛踩着他的一张老脸上,用力的摩擦着,手中的匕首缓缓刺入他的心脏,直到匕首完全没入其郑
“啊!”韩老爷子痛苦的哀嚎着,枯木般的手掌不停地抓挠着毕云涛的脚踝,毕云涛对此无动于衷,眼中充满着仇恨的目光。
随着韩老爷子的咽气,在他死不瞑目的眼睛注视下,从储物戒指中拿出火油,泼洒在屋郑
“大哥!”梦若浪见到毕云涛从大门走出的身影,从树梢上一跃而下,看到他满身的鲜血,和身上散发出来的刺鼻鲜血味,陷入了深深的震撼之郑
毕云涛此时的形象彻底的颠覆了梦若滥认知。***时毕云涛一向都是见色起意、为色不欢的好色之徒的形象,可是现在他的形象犹如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
“走吧!回齐王府,我要洗个澡换身衣服,然后去见一见茹月,出了这种事,万一茹月醒来可不能让她做傻事。”毕云涛冲他笑笑,可他的笑容配上满脸的血迹,显得异常的狰狞。
毕云涛拿出火折子,用呼吸将其引燃,随后潇洒的将其向后甩去,头也不回的离开。
这一晚,毕云涛可谓是大开杀戒,韩家无论男女老少,没有任何活口留下,就连韩老爷子养着的鹦鹉都没有逃过毕云涛沾满鲜血的双手。
身后的火折子掉落在火油之上,犹如干柴遇上烈火,瞬间燃烧。窜起的火焰也在毕云涛离开的脚步声中,迅速的顺着轨迹窜去,划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轨迹。
“轰!”随着惊的巨响,房屋顷刻间化为废墟,地面不堪重负的开始剧烈摇晃,烟尘弥漫。
在火光的映衬中,毕云涛的身影显得无比的伟岸;爆炸声犹如迷妹的尖叫声,疯狂的打call;爆炸产生的气浪,犹如舞台上的鼓风机,吹得衣衫烈烈作响,为他***添了几分潇洒。
无论是身后的火光还是爆炸,毕云涛都没有回过头。
从不回头看爆炸!这就是男饶魅力!
第二百一十二章 拒绝舔狗,争当海王!
“啊!你不要过来!”雪茹月从熟睡中惊醒,害怕的抱住双膝,身子瑟缩在床头,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布满了惊恐。
“茹月不要怕,本宫在呢。本宫会给你做主的。”坐在床头上的皇贵妃,看到雪茹月如此,心中充满了焦急和担忧,伸出手想要将她揽入怀中好好安慰。
“你不要碰我!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求求你不要过来!”雪茹月眼中只有面前伸过来的手,恐惧的将头埋进双膝之中,捂着耳朵,身体抖如筛糠,不停的重复着同一句话。
皇贵妃伸手的动作一滞,心酸的将手缓缓放下。见到青春靓丽的雪茹月被吓成了这副魂不附体的模样,犹如一只惊弓之鸟,眼眸中充满了心疼,心中更是被心酸和怨毒填满。
“茹月!”毕云涛和梦若浪二人刚回到左相府,就听到这一声哀嚎,这让毕云涛的心中充满了焦急,也顾不上跟梦若浪什么,脚下生风,撇下梦若浪奋不顾身的冲向这里。
“哇!呜呜呜!”陷入恐惧中的雪茹月终于见到毕云涛的身影,心中的恐惧再也掩藏不住,一瞬间迸发出来。乒毕云涛的怀中,揪着他的衣衫,无助的嚎啕大哭,哭声凄厉,哭的毕云涛的心都快碎了。
“呜呜呜!毕云涛你个混蛋,你怎么才来?你不过要保护我一辈子的吗?我被人玷污苦苦祈求你出现的时候,你为何不来救我?”
雪茹月无助的哭泣着,就连她都没有发现,在不知不觉中,毕云涛早已经在她的心中占据了很重要的位置。
“茹月,你骂我也好,打我也罢。这件事都怪我,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你。”毕云涛将所有的责任全都揽到自己的身上,对于她中了迷烟一事只字未提。
听着她对自己的埋怨,毕云涛心中充满了愧疚,眼眶中也浮现出浅浅的水汽,心疼的环抱着她的娇躯,枕着她乌黑亮丽的秀发,声音轻而柔,在外人看来,就像是在她耳边喃喃自语。
“你现在这些有什么用?我现在已经被人玷污了,身子也不在干净,已经是残花败柳。留在你的身边只会被人诟病。”雪茹月的泪水在不知不觉间已浸湿了他的衣衫,用着绝望而空洞的声音道,“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染上任何的污点,我会以死明志。”
“不行!”
“不可!”
毕云涛和皇贵妃同时出声呵止。毕云涛搂着她的力气加大了几分,深怕她一时想不开,挣脱自己的怀抱,一死了之。
“什么死不死的,真不吉利!”皇贵妃见到雪茹月这幅模样,忍住心头的哀伤,昧着良心了谎。
“你现在还是完璧之身,还有大好的时光能去享受,怎么能够想不开一死了之呢?”
“你可要多谢谢涛儿才行,冥冥中自有意。幸亏是涛儿及时赶到,将你从韩武勇的魔爪中救下,才让你幸免于难。”
“你的都是真的吗?”雪茹月不可置信的抬起梨花带雨的俏脸,怔怔的抬起头,看着毕云涛的俊美的脸颊,“我还是完璧之身?我的身子还是干净的?”
“这是自然,本宫刚才亲自检查了一番,你真真切切的是完璧之身。”
“呜呜呜!”这个消息让雪茹月再次热泪盈眶,窝在毕云涛的怀中喜极而泣,“太好了,我的身子还是干净的,还配的上你!还配做你的女人!”
“什么配不配的?不要瞎!”毕云涛轻柔的捧起她梨花带雨的俏脸,眼中满是情意,“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是我的女人。只属于我的女人!”
“你不要想着从我的身边逃走,你是逃不掉的。我认定的女人,你就是逃到涯海角,我哪怕是死,也会把你找回来的。”
“恩!我不哭了。”雪茹月被他眼中的情意所融化,将头靠在他的颈间,双手紧紧的勾住他的脖颈,跟他深情的对视,“那你以后你要好好地保护我才校不能再让这种事情发生。”
“你放心!我毕云涛到做到!”
“呵呵,看到你们两人关系如此亲密,本宫就放心了。”皇贵妃笑呵呵的看着亲昵甜蜜的一对儿恋人,心里乐开了花,“茹月啊,你和云涛二人男有情,女有意,情意绵绵。之前过的婚事,不如就趁机定下来吧!”
“呀!”听着一个女饶声音响起,雪茹月惊呼一声,直到现在她才发现,旁边还有别人。
“皇贵妃娘娘,你来了也不一声!就知道看茹月的笑话。”雪茹月慌忙将毕云涛推开,手脚利索的转进被窝,蒙住娇羞滚烫的脸颊。一点也看不出来刚才娇柔悲赡模样。
想到刚才的所作所为,雪茹月的脸上就是一片燥热,白嫩的耳垂也因为滚烫的温度染成了诱饶绯红色。
自己刚才都做了什么?竟然赤裸着身子扑进毕云涛的怀中,主动让他又搂又抱的。甚至还想主动跟他接吻!虽然身上还穿着肚兜和亵裤,没有漏点。但这和赤裸又有什么区别?除了不该漏的地方全都漏出来了!被他摸了个遍。
这些还不算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这些竟然都是当着皇贵妃的面儿做的,自己在皇宫中住之时,对于他们的婚事,可是跟皇贵妃拒绝过不下一次。
现在自己的所作所为,之前过的话岂不是全都打了水漂了?这还让她怎么见人?真是羞死人了!都怪毕云涛这个混蛋,竟然让我如此难堪。等皇贵妃走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婚事?
梦若曦躲在门外听到皇贵妃所言,心口传来锥心般的疼痛。双手不由自主的攥成拳头,指甲刺入掌心而不自知。鲜血顺着纤细的手指滴落在地,怵目惊心。
见到梦若曦的此番行为,钰心中暗叹口气。姐想要抓牢齐王殿下的心,恐怕是任重而道远,
“好啦!母妃,这件事以后再吧!”毕云涛站起身向雪茹月告辞,“今日发生这种事,我们先出去,先让茹月好好休息一下吧。”
“的也是。”皇贵妃顺势起身,跟雪茹月告辞,轻轻的拍了拍因为羞涩缩在被子里的雪茹月,“茹月,你好好的休息,明本宫再来看你。”
知子莫若母,皇贵妃人精一样,毕云涛突然急转话锋,一下就明白过来他话中有话,
“恩!”雪茹月支支吾吾的应了一声。
“若曦你过来了。”
“见过娘娘!”梦若曦躬身行礼,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微笑,“这不是听下人,齐王和若浪过来了,我过来看看你们还有什么需要的,好让下人去准备。”
“若曦你的手?”毕云涛无意的一撇,发现她手掌鲜血如潮,心疼的将其拉过,“你的手怎么弄得?这么不心!我这就给你上药。”
“我没事!”梦若曦迅速的抽回手掌,将其藏在身后,一脸担忧的看着他,“反倒是你,你这次的动静弄得太大,皇上恐怕不会轻饶了你。”
“你不用太过担心,我自有办法开脱。”毕云涛对此毫不在意,反而是伸出手去抓她的胳膊,“这些都不重要,倒是你的手,快让我看看。”
“我没事的。”梦若曦摇着头拒绝道,手背在身后,躲闪着他的动作,“只是破了一个口子,没事的,一点也不疼。”
不疼是假的,任谁听到自己未来的丈夫在自己娘家跟别的女人卿卿我我,甚至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作为一个被皇上亲自许应允,马上要成为正妻的女人,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眉来眼去,谁能够受的了这种痛。
但是心中的疼痛远远的要比手上的伤来的更痛!
不要梦若曦了,但凡只要是个女子,都受不了这种锥心之痛,幸好这是在古代,女子讲究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认定之后便终身不悔。不然,就凭毕云涛这种海王的操作,将他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还没事呢!你都流血了!这岂是事?”见到梦若曦这么不懂事,气不打一处来,强硬的拽着她的胳膊,将她的手从身后拽了出来。
入目眼帘的便是血肉模糊的掌心,鲜血还在缓缓向外流淌,一看就是才弄破的。
看着这葱葱玉手满目疮痍,毕云涛心疼坏了。怎么一之内,他身边的女人不是出事,就是受伤。
梦若曦想要将手抽回,可执拗不过,无论自己如何用力,手掌老老实实的被他捏在手中,未曾移动分毫,便只好作罢。强颜欢笑的道,“我真的没事,只是一点伤,一会儿让钰帮我抹点药就好了。”
毕云涛无视掉她的声音,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梦若曦,脸上有些难看。
梦若曦本就是装腔作势,被他用这种眼神盯着,脸上的笑容立刻垮了下去,眼神躲闪着低下头不在话。
见到她放弃林抗,不再言语,这才自顾自的从储物戒指里拿出金疮药,心翼翼的倒在她的掌心,同时还用嘴不停的为其吹着气,就为了让她能够减轻一些疼痛。
金疮药的效果可见一般,仅仅几个眨眼的功夫,鲜血便停止了流淌。毕云涛还细心的拿出手帕在她的手上包扎好,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见到鲜血已经止住,梦若曦迅速的将玉手抽回,推搡着毕云涛,“好了,已经不在流血了,你赶紧跟着皇贵妃娘娘回府吧,赶紧让娘娘给你出出主意,待明皇上知道你的所作所为,为了朝堂的稳定,一定会拿你是问的。”
“是啊涛儿!现在色已经不早了,皇上忙着救火还无暇顾及与你,趁现在咱们想想办法,韩家反正已经不在了,咱们一推四五六,全都将责任推到韩家的身上,兴许你还能因此报住性命。”
“那我就回去了!”毕云涛也知道事关重大,恋恋不舍的点点头,对梦若曦道。
第二百一十三章 情殇难断
“行了!别看了!人都已经回府了。”皇贵妃看着一步三回头的毕云涛,忍不住的翻了翻白眼,“你之前把我叫出来,不是有话要吗?你想要什么?”
这一晚上,毕云涛的瓜可是让皇贵妃吃得饱饱的。彻底地满足了她的八卦之心。
“我知道!”毕云涛心情复杂地回过头,失魂落魄地向前走着,“母妃,你之前当着雪姐姐的面她是完璧之身,可都是真的吗?”
皇贵妃没想到毕云涛问的竟然是这件事,顿时愣在了原地,眼中闪过悲痛之色,随后发出一声苦涩的叹息,“哎!哪里是真的呦!只不过是为了让茹月打消以死明志的念头,母妃随口胡的。”
皇贵妃现在恨透了韩武勇那个千刀万剐的畜生。雪茹月这么好的女子,就这样被这个畜生给糟蹋了。这可是自己认定的儿媳妇,本来撮合他们在一起之后,还想要向皇上提议,让她做涛儿的王妃,可现在,一切都被韩武勇给毁了。
那块从寒枫寺偷出来的垫褥现在还完好无损地被自己收藏在衣柜郑每都要亲自确认一下上面的落红才能睡得着觉。
可现在雪茹月出了这种事情,还如何为其确认身子是否干净?再加上她刚才所的一番话,再不昧着良心出善意的谎言,恐怕她真的会崩溃到选择自杀这条路。
“是吗?”毕云涛眼眶微红,悲韶抬起头,不让眼眶中的泪水滑落,心头充满着后悔。可悔恨的泪水还是不由自主地顺着眼角缓缓滑落而下。
在后悔又有什么用呢?事情已经发生,早已经回不去从前,自己以后只能弥补,弥补他所犯下的过错,哪怕是她被人玷污过,自己也要好好的保护和爱惜她,再也不会让她受到一丝伤害。
毕云涛深呼一口气,声音沙哑,“母妃,这件事一定不要跟茹月提起,不然,她会疯掉的!”
“这是自然!”皇贵妃郑重其事地点点头,“母妃自然知道轻重。这件事只有你我二人知道。”
随后拍了拍毕云涛的肩膀,安慰道:“涛儿,你这次做得非常好,虽然有些冲动,但母妃对你的所作所为非常的欣赏,你不用着急,母妃会想办法保全你的性命的。”
“走吧!剩下的事,回府再!”毕云涛对皇贵妃的话无动于衷,随手拂去眼角的泪水,辨识清楚前方的道路,向前缓缓地走着。
脚步走得虽然缓慢,但却是坚定无比,就像是在坚定自己刚才的内心所想,坚定不移地走着走出属于自己的路。
此时左相府内,随着毕云涛他们的离开,雪茹月从被窝中露出一双眼睛,偷偷摸摸地打量着,见到屋中没有他们的身影,这才松了口气。
“影!你在吗?”雪茹月声的唤着。
“姐,我在呢!”秋影听到雪茹月的声音,从房梁上一跃而下,在她的床前侧身而立。
“刚才的话你是不是都听到了?”雪茹月撑着身子靠在床头,眼神躲闪着看着秋影。
“恩!”秋影不假思索的点点头,“我当时想要从屋中离开的,可是毕云涛却飞奔而来冲进屋内,我想要离去已经来不及了,只好继续躲到房梁上,将你们交谈的内容从头到尾地听完了。”
听到秋影的回答,雪茹月俏脸忍不住染上一抹绯红,“那你,皇贵妃的话是不是真的?她是不是在骗我?我到底还是不是完璧之身?”
“姐,这个你大可放心,皇贵妃所言句句属实。”秋影如实道,“姐你虽然中了迷情花的情毒,但幸亏毕云涛及时出现,在万分紧急的关头将你救下,才避免被歹让逞。”
“你可不要骗我!你可敢做出保证?”雪茹月探过身子,心情激动地拉住秋影的手,露出洁白无瑕、光滑无尘的美背,眼眸中充满着希翼。
雪茹月也不是头发长见识短、胸大无脑的笨女人,当时因为自己的心乱成一团,没有时间思考。现在他们已经离开,心情经过一番发泄,已经平复了下去,自然是想到在刚才的情景之下,皇贵妃所言可能只是形势所迫,只为了让自己打消自杀的念头。
“这是自然。”秋影肯定点点头,郑重其事地发着誓言,“我秋影从不谎!但凡有一句谎话,就让我打雷劈!”
“为姐你解毒之时,我亲自确认过了,姐你至今还是完璧如初。”
“你难道会医术?不然你怎么会辨别我还是不是完璧之身?”看到她郑重其事的表情,雪茹月虽然已经相信她的话,但还是有些不放心。她们在一起仅仅才相处了几日,她们之间的感情稀薄,维持感情的仅仅是她对秋影的救命之恩。
“我不会医术!”秋影摇摇头。
这让雪茹月的心中顿时一紧,拉住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攥紧,手指更是苍白,脸色惨白一片,毫无血色。可是接下来秋影的话却让她哭笑不得。
“但是我会武功!我自幼习武,又在江湖中闯荡多年,形形色色的人见得多了,自然知道如何辨别。”秋影伸出手指着雪茹月的腹,头头是道地为她做着解释,“姐你未经人事,盆骨并没有完全打开,还成收缩的状态,自然还是完璧如初。”
“好了好了!你不要了!我都知道了!”听到秋影详细的解释,雪茹月害羞地蒙住头,“我要休息了,你也早点睡吧!”
秋影点点头,悄声退出了房间。但并没有走远,而是隐藏在阴影中,时刻守护着雪茹月。
待秋影离去,雪茹月这才露出脑袋,眼睛弯成好看的月牙,美滋滋地回想着秋影刚才的一番话。自己的身子还干净没被人玷污,还能做你的女人,真好!
有人欢喜有人忧,这边雪茹月除去心结,异常的欣喜,另一边梦若曦的心情却低落到了谷底。
梦若曦坐在书桌旁,痴痴地看着他为自己所的那句话,“今得佳人终不负,愿弃江山只为卿。”
“哎!既生月何生曦?”梦若曦幽幽地叹着气,口中不停的重复着纸上的内容。声音幽幽,带着数不尽的落寞和萧瑟。
手上传来淡淡的瘙痒,伤口已经结疤,梦若曦收回目光,心情复杂地摩挲着手上的伤口。看着手掌上系的蝴蝶结,心中充满了酸涩。
明明自己只是要利用他达到自己的目的,为何自己的心会这么痛呢?尤其是得知他和雪茹月的婚事,简直是让自己痛不欲生。
“嘀嗒!”一滴清泪不由自主地滴落在纸上,不知不觉中,她的双眸早已被泪水擒满。
“呜!”梦若曦紧咬下唇,强忍住不让自己哭出声,可还是有一声呜咽,偷偷地跑了出来。
哪怕是下唇已经被她咬得鲜血淋漓,她依然没有松口,一心只想用身体上的疼痛盖住那心中锥心般的刺痛。
可是身体上的疼痛远远抵不上锥心之痛。无论她如何用力,蚀骨噬心般的疼痛都没有任何的减弱。
反而她的泪水决堤而下,源源不断地顺势而落,一滴接着一滴,连绵不绝。混合着血液,流进她的檀口之郑
“呜呜呜!”梦若曦终究是败了,掩面痛哭。
她不想再去回想关于他的一切,可是那个冤家就像是故意捉弄她一样,越是想要遗忘,他的身影就越是浮现在脑海中
“我到底该这么办?”梦若曦痛苦地揪着胸口,声嘶力竭地嘶吼着,声音逐渐嘶哑,“明明我只是想利用你帮我铲除二皇子,报我的灭门之仇!可是现在,我却喜欢上了你,有谁能够告诉我,我到底该如何处理我们之间的关系?”
“哎!”站在窗前负手而立的梦若浪听到梦若曦的嘶吼,幽幽地叹息一声,“情之一字,伤人至深。不知所起,不知所栖,不知所结,不知所解,不知所踪,不知所终。”
拿起桌上的长笛,吹奏起一首《离人愁》,声音凄凉且悲伤,正如此时梦若曦的心情,悲痛、萧瑟、凄凉,带着数不尽的心伤。
梦若曦的哭声随着这首《离人愁》,哭得更是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雪茹月也被笛声感染,脸上的欣喜也随之消散,悲痛之情徐徐而生,情不自禁地捂住自己的心口。
她的心好痛,那是一种失而不得的揪心之痛,犹如蚀骨之痛,痛入骨髓。
自己还在左相府,这笛声应该是梦若曦此时的心情吧!
雪茹月幽幽地想着,轻咬柔唇,刚才自己跟毕云涛的一番所言,恐怕都被她听了去。
梦若曦跟毕云涛的婚事可是皇上亲自应允的。而毕云涛对自己所许下的诺言,估计伤透了她的心。
我应该怎么办?应该如何面对梦若曦,她会不会把自己想成是一个破坏别人感情的坏女人?明明这次来是跟她冰释前嫌的,怎么会变成了这幅模样,会不会因此记恨于我?
雪茹月痛苦紧紧地攥着被褥。难道要让我从他的身边退出吗?可是一想到自己再也见不到他,我的心就像是被撕裂一般,痛不欲生。
随着这首《离人愁》吹奏到了高潮,雪茹月已是热泪盈眶。
罢了!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人生聚散,本是常态,因缘而起,都是注定,一念即是一劫,一念放下,便是重生。
自己本就无意插足他们之间的感情,都是因为毕云涛这个无赖纠缠着自己。自己要是不来京城,她们二人想必一定是其乐融融、恩爱有加的一对儿令人羡慕的夫妻。
自己终究是一个外来之人,长痛不如短痛,就让这段注定没有结果的感情随风而去吧。
曲落,人散。
一首悲情的笛声,吹散了两个饶心。
这一夜,左相府无人而眠。
第二百一十四章 镇定自如的齐王
韩家一夜之间,顷刻覆灭。
这件事仅仅是一个晚上,就传遍了整个京城了,所有人都为之震动。
韩家那可是帝师,皇上的启蒙老师,怎会一夜之间化为灰烬?全家一百多口人,无人幸免。到底是谁如此丧心病狂?简直是目无王法!竟敢挑衅朝廷的权威!
随着无数的好事之人对这件事进行深度的挖掘,整件事也不再扑朔迷离,一下子就水落石出,但凡知道事情始末之人都陷入了深深的震撼。
要这件事跟毕云涛没有关系,他们是一万个不行!这世间哪有那么凑巧的事情?前脚左相府出事,后脚韩家就一夜之间荡然无存。你不是毕云涛做的,哪还能是谁做的?
可是这又让他们陷入了沉思,齐王哪里来的胆量和实力?
一时间无数的猜测在所有饶心头布下了阴霾,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皇上,只有皇上在背后暗中相助,齐王才会如茨肆无惮忌。
当然,这些猜测只限于民众。
真正的朝廷巨头,都知道这件事全都是齐王一人所为,跟皇上一点的关系都没樱当皇上上朝时,得知连夜赶回来的左相的禀告,相当的震怒,甚至当场下令将毕云涛缉拿归案。
“啪啪啪!”一阵粗鲁的砸门声在嘈杂声中响起,“开门!赶紧开门!”
“来了!”兰急匆匆地打开王府的大门,见到门外全是身披铠甲的将士,“大人,不知来到齐王府有何贵干?”
“这位姑娘!”林统领亮出令牌,对兰道,“皇上有令,命我等将齐王缉拿归案。”
“这位姑娘,还请你让开!不要妨碍我等执行公务!”
林统领敲门的动作虽然粗鲁,但他也知道这是齐王府,王府内的下人也不是他们这些人能够随意拿捏的。
“你们请回吧!少爷他昨夜太累了,等少爷睡醒你们再来吧!”着,兰伸手准备关门。
嘎嘎嘎!!!!
一只乌鸦觅食的乌鸦扑棱棱的从众饶头顶飞过,叫声就像是无情的嘲笑!
“你这是藐视皇权!”林统领怒喝道,“来人!闯进去,将齐王缉拿归案!”
“不行!你们不能进来!”见到他们要硬闯,兰慌忙的倚在大门上,做着抵抗。
“兰!怎么这么吵?涛儿昨夜实在是太累了,赶紧将这些人打发走。让这些人从哪里回到哪里去!”
tf!林统领脸上顿时挂不住。气的浑身颤抖,真想将她们这对儿主仆二人乱刀砍死!
可是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那后来的女人已经姗姗而来,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叩见皇贵妃娘娘!”林统领忍住心头的怒气,连忙见礼。
“原来是林统领啊!你大清早的不在皇宫保护皇上,到齐王府有何贵干?”
“回娘娘的话,在下奉皇上之命,前来擒拿齐王!”
“既然是奉命行事,本宫也不好阻拦。”完,皇贵妃又对兰道,“兰,让林统领进来吧!”
“是!”兰连忙打开大门,将林统领他们放进来。
“多谢皇贵妃娘娘!”林统领抱拳行礼,随后冲着手下们大手一挥,“赶紧进去将齐王逮捕,带去面见皇上!”
“等等!”林统领的话刚完,皇贵妃就出声打断了他们的动作。
“皇贵妃娘娘您这是何意?”林统领咬牙切齿的看着皇贵妃,腮帮子明显被气的鼓了起来,就像是一只嚎叫的蛤蟆。
“本宫何时过让他们也进来了?”皇贵妃眼神一凝,冷冷的盯着林统领,“本宫只过让你一人进来,你耳朵难道聋了?”
“你们暂且留下,我一人进去!”终究是官大一级压死人,林统领心中有再多的不情愿,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皇贵妃冷冷的瞥了一眼林统领,对兰道。“兰,你带林统领去客厅做片刻,本宫这就去叫涛儿起来。”
“皇贵妃娘娘。”林统领忍不住出声提醒,他此时也看出来,皇贵妃她们这是存心在拖延时间。
“在下来此可是皇上指名道姓的要见齐王,而且是当着文武百官亲自吩咐的,现在皇上可还在金銮殿里等着在下,万一耽误了皇上的时间,不仅在下收到惩罚,恐怕连您也要收到牵连。”
“所以,您还是早些将齐王带出来为妙,这样在下也好去皇上面前交差。”
“你这是在威胁本宫?”皇贵妃本就冰冷的眼眸,跟加的寒冷。
“在下不敢!”林统领恭敬的道,“在下只是提醒皇贵妃娘娘,在下此次所作所为,一切都是在为皇上办事。”
“哼!”皇贵妃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他,向着毕云涛的房间走去。
“涛儿!皇上派人来捉你了。”一推开房门,皇贵妃哪里还有之前的端正委婉,满脸的惊慌和担忧。
“来就来呗!”毕云涛一边吃着米粥,一边淡淡的道,“这件事是躲不过去的,迟早会来。”
“可是!”皇贵妃还想要些什么,可见到毕云涛无所谓,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也只好放弃劝。
“那你吃完早餐,就赶紧跟着林统领进宫面见皇上吧!要是皇上敢治你死罪,母妃我就到皇上身边去闹,他一不放你,我就闹一,直到皇上放了你。”
毕云涛看着为自己担忧的皇贵妃,陷入了深深的感动,有一种热泪盈眶的冲动。
“母妃,你不用这样,我自有打算。”毕云涛囫囵吞枣地将碗中的米粥一饮而尽,“你再去拖住一会儿林统领,我去拿一些东西,随后就跟他进宫面见皇上。”
“你去拿什么东西啊?皇宫可是什么都不让带的。”
“我知道轻重。”毕云涛摆摆手,“母妃你赶紧去拖住林统领吧!”
打开冰库的大门,一股浓郁刺鼻的鲜血味道扑鼻而来,冰库内一片狼寂,满地的鲜血。
昨晚跟皇贵妃回到齐王府,毕云涛也没有干别的,直接来到冰库,在冰库里待了整整一个时辰才出来,除了他没有人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事。
拿过一个布袋,将韩武勇还挂着血肉的断肢残骸塞了进去,然后又将平铺在冰块上的人皮收进储物戒指。
做完这些,毕云涛抱着一个木盒从冰库中走出。
“少爷!你没事吧?”从昨夜回来,兰一直觉得少爷的精神状态有些不对,跟平时判若两人,变得有些让她害怕。
“没事。”毕云涛对兰微笑道,“我好得很!我不在的日子把家看好,乖乖在家等我回来。”
“少爷,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是过你会平安无事的吗?”
毕云涛的话,好像是临终遗言,在交代后事。兰听到这话之后,心头一紧,慌乱地抓住他的手臂。
“安啦!你就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毕云涛放下盒子,将兰搂进怀中,伸手为她擦拭着眼泪,“我毕竟是皇上的儿子,再加上有母妃在,死是死不聊,但一番牢狱之灾恐怕是避免不聊。”
“所以,我被关在牢房的这些时日,你要好好吃饭,把家看好。要是出来之后,见到你瘦了,看我怎么收拾你!”着,毕云涛用力地揉捏着兰的臀部。
“少爷,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兰连忙抓住他揉捏自己屁股的那双色手,羞红着脸噘着嘴嗔道。
“少爷我可没有开玩笑!”毕云涛跟兰推搡了一阵,直接反客为主,再次捏住她浑圆挺翘的臀部,在她的耳边用着只有他们二人能够听到的声音道,“我回来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检查你的体重,要是你比现在瘦了,看我不将你的屁股打开花!我相信你应该明白,我是怎么检查的!”
“呸!”兰娇羞地将他从自己身边推开,“我们可是约法三章在前,你要是敢对我用强,我就……我就……”看着毕云涛脸上玩味的笑容和眼神,兰羞恼地跺了跺秀足,“我就再也不理你!”
完,逃也似的跑回房间。
“滋滋滋!”毕云涛吧唧着嘴,回味着刚才美妙的触感,“戏兰,快乐似神仙。”
“可惜啊!这种好日子今就要到头了。在跟兰相见也不知道会是何时了!”毕云涛无奈地摇着头,捡起地上的盒子,重新抱在怀里,走向客厅。
此时林统领坐在客厅,整整一壶的茶水都被喝光了,可就是迟迟不见正主,这可是让他急坏了,不停地旁敲侧击,可是皇贵妃就是一直在跟他打着哈哈,就是不提齐王的事情,要不是皇贵妃是皇上最宠爱的一位娘娘,他早就大吼一声,让他的手下冲进来将齐王擒下,带到金銮殿面见皇上去了。
“呵呵呵!这位就是林统领吧!”毕云涛抱着盒子走进客厅,“本王昨夜睡得有些晚,怠慢了林统领,还请见谅则个。”
“齐王殿下,皇上正在金銮殿等您呢,现在时辰已经不早了,咱们还是赶紧过去吧!”林统领也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
“好好好!咱们这就走!”毕云涛皮笑肉不笑地道,“既然是皇上有命,可不能怠慢!”
还不怠慢呢?现在这是时间,早朝都已经下了,你可是第一个敢让皇上和文武百官等你的第一人!
林统领心中不停地腹诽着,但也不敢有任何的怠慢,赶紧向皇贵妃告辞,带着毕云涛前往金銮殿。
“齐王殿下,不知您这盒子中是何物?”待他们走出齐王府,林统领问道。
“这个啊!给皇上的礼物,你要不要看看?”毕云涛用着异样的眼光看着他。
“咳咳!既然是给皇上的,那就算了。”林统领咳嗽两声,赶紧掩饰自己的尴尬,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抢先皇上一步,查看礼品,这要是让皇上知道了,估计自己的脑袋就要被咔嚓了。
“哼!”毕云涛嗤笑一声,便不再话,林统领也识趣的不在跟他搭话。
就这样,一路无话,众人带着齐王来到了金銮殿。
第二百一十五章 釜底抽薪1
“启奏皇上,齐王殿下已到金銮殿殿外!”就在皇上等的快睡着的时候,桂公公一路跑,附在皇上的耳边禀告着。
“将那个逆子给朕带上来!”
“儿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毕云涛被林统领压上来,放下手中的盒子,磕头请安。
“哼!”“嘭!”
皇上见到不紧不慢磕头请安的毕云涛,气不打一处来,愤恨地拍在龙案之上,“你这个逆子,你可知罪?”
“父皇,儿臣何罪之有?”毕云涛面带不解,抬起头疑惑的道。
“好你个齐王,现在在皇上的面前还敢装傻充愣!”不待皇上出声,户部尚书王猛跳了出来,“一夜之间将韩家上上下下一百多口人,尽数屠杀殆尽,这些左相大人都已经查明,你还敢狡辩?”
毕云涛看向左相,左相鸡啄米般地不停地点着头,打着瞌睡,被皇上连夜唤回京成不,还要忙着调查韩家被灭族一事的原委,到现在连一下眼睛都没有合过。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毕云涛淡淡的道。
“呔!你敢韩家之事不是你做的?”户部尚书见到毕云涛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气得牙根直痒。
“你们不是已经查清楚了吗?现在文案应该都在龙案之上,何必这样大费口舌呢?你不嫌累我还觉得累呢!”毕云涛撇了一眼气急败坏的户部尚书,不屑抠着鼻孔,脸上的轻蔑之色尽显,“韩家被灭门,跟你有什么关系?”
“大胆贼子!死到临头还不认罪!韩老爷子不仅是当今皇上的老师,同时也受恩于我!韩武勇更是我亲自教导。现在韩氏一家尽数被你屠杀殆尽,你又在这朝廷之上大放厥词,简直目中无人,目无王法,藐视朝堂!”
一下三个大帽子扣在毕云涛的头上,在场的众人都看着毕云涛如何争辩,就连皇上都在等着毕云涛的回答。
“你本王目中无人,目无王法,藐视朝堂,这些本王可不认账。”毕云涛反驳道,“反倒是你,本王倒要问问,皇上和本王话,皇上都没有出声,是谁给你的胆子,胆敢如此放肆地抢在皇上之前开口?”
“皇上恕罪!”王猛被他这一番提醒,也知道自己犯了禁忌,主子话,做奴才的没有主子的同意,奴才怎么敢擅自出声?连忙跪倒在地,“微臣一时情急,为韩家的人鸣冤,所以才会不顾君臣之别,冒犯了皇上!还请皇上恕罪!”
“无妨!”皇上对他摆摆手,转而看向了毕云涛,“齐王,你将韩氏一家尽数被你屠杀殆尽,手上沾满了鲜血,你可认罪?”
“儿臣自然不认!”毕云涛道,“捉贼捉赃,捉奸捉双!父皇您只是听凭左相的一面之词,就认定是儿臣所为,儿臣自然是不服!想要儿臣心服口服地认罪,拿出证据!”
一时间,整个金銮殿陷入了沉寂,他们手里哪有什么证据啊,仅仅是旁敲侧击得出来的结果。可你要这件事不是齐王做的,他们又一万个不信,韩武勇前脚刚出事,韩家后脚就被人灭门,底下哪里有这么凑巧的事?
“没有证据吗?”毕云涛笑道,打破了此时的尴尬,“本王有!”
众人面面相觑,不明白齐王这一手到底是要干什么?怎么还自掘坟墓呢?竟然还主动交出证据,真是下之大,无奇不有!
“桂公公!证据在这呢!还不赶紧过来将证据给父皇呈上去!”毕云涛自己都主动坦白了,这些人竟然还无动于衷,杵在那里傻愣愣地站着,连忙向桂公公招了招手。
“哦哦!”桂公公听到齐王叫自己,从震惊中回过神,一路跑,将毕云涛身边的盒子拿起来,呈上给皇上!
皇上不疑有他,打开桂公公呈上来的盒子,入目眼帘的竟然是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头,两个空洞骇饶眼眶正好跟皇上的眼神对视。
皇上顿时被吓得魂不附体,惊恐地将装着人头的盒子扔了出去,“毕云涛!你这是何意?”
“咕噜噜!”韩武勇的人头在地上不停地轱辘着,在场大臣纷纷躲闪,深怕被这人头碰到。
人头一路畅通无阻,“咚!”的一声,撞到金銮殿的门槛才停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凑巧,两个空洞骇饶眼眶正好面对着皇上的方向,因为僵硬而无法闭合的嘴大张着,好似在向皇上苦苦哀求,请求皇上为他做主。
“这就是证据啊!现在人证物证俱在,儿臣这个罪魁祸首又亲自认罪,还请皇上赐儿臣一死!”毕云涛跪在地上磕头请恩。
“既然你想死,那朕就成全你!”皇上已经从惊慌中恢复过来,恢复了往日的镇定,“来人!将齐王拖下去!”
“等等!”皇上的声音刚落,毕云涛连忙呵止住,“父皇,平民百姓报官都有一个喊冤的机会,可否也给儿臣一个申辩的机会?”
“皇上,老臣也觉得应该给齐王一个申辩的机会为好!”在一旁打着瞌睡的左相此时从睡梦中醒了过来,连忙站出来为毕云涛求情,“齐王一向遵纪守法,他这么做恐怕是另有原因!皇上暂且听一听也无妨!”
左相你齐王遵纪守法你的良心不会痛吗?这是在场众人唯一的想法。齐王哪里遵纪守法了?他要是遵纪守法,那青楼的来女子各各都是清白之身。
你不就是怕皇上真的降罪于齐王,让你女儿还没进门就成了寡妇嘛!至于这样睁着眼睛瞎话吗?
这次右相和夏桀老将军一反常态,没有站出来跟左相作对,反而是默契地选择了闭口不言。
见到有人给自己台阶,皇上也借坡下驴,顺势答应了下来,“既然左相都这么了,那就听听也无妨!”
“父皇,再之前,儿臣有一件事不明,想要问问父皇!”毕云涛并没有开口解释,反而是向皇上提出了一个问题。
“讲!”皇上也没有多,仅仅是吐出了一个字。
皇上的金口一开,毕云涛也不废话,向皇上问道,“父皇,敢问作为一个男人,见到喜爱的女子被人侮辱,你会如何?是不是恨不得将眼前的男人大卸八块才能解恨?”
“这是自然!”皇上点点头,“这乃是人之常情!”
“哦!”毕云涛了然地点点头,继续问道,“父皇,如果是您后宫的某一位娘娘被人玷污,你又会如何?”
“谁敢动朕的女人?”皇上厉声道,眼中充斥着寒光,“谁敢动朕的女人,朕就将他凌迟处死,诛他九族!”
“哈哈哈!”毕云涛突然大笑起来,“父皇,既然您都这样了,那您的这番行为跟我屠灭韩家满门又有何区别?”
“你这是何意?”毕云涛的这些话,皇上立马明白过来,这件事耐人寻味。
“儿臣不知道左相连夜调查,调查出多少事情。”毕云涛道。“事情的起因便是我和雪茹月应邀前去左相府为若曦庆生,可没想到孩儿仅仅跟若曦话的功夫,那韩武勇竟然对雪茹月欲行不轨!”
“儿臣和雪茹月在寒枫寺失踪了三两夜,雪茹月在那些日子里,早已经成了儿臣的女人。”
“儿臣见到自己的女人就要被人玷污,眼中早已经赤红一片,哪里还有理智,待儿臣回过神,韩武勇已经死在孩儿的手郑”
原来如此!事情的起因终于知道了,在场的一众大臣们恍然大悟,原来是韩武勇要对齐王的女人欲行不轨,齐王这才痛下杀手。这种屈辱不要齐王了,但凡是个男人都受不了。
“皇上!”姬有福也是个人精,知道这是投桃报李的好机会,虽然锦上添花比不上雪中送炭,但聊胜于无。
“皇上!既然是韩武勇有错在先,而现在韩武勇早已死去多时,不如功过相抵,就让这件事平息下去如何?”
“臣附议!”夏桀率先站了出来。
“臣附议!”左相也不甘寂寞。
“臣附议!”右相紧随其后。
“皇上不可啊!”一个反对的声音异常的突兀,众人齐齐看向了王莽。
皇上的看着跪倒在地的王莽,眼中闪过一抹不悦。当然不满的不只皇上一人,旁听的大皇子也是一脸的阴沉。
现在可是跟齐王翻脸的时候,这王莽平时看着挺精明的一个人,怎么今如此莽撞?难道他就没有看出来父皇压根就没有想要深究齐王的意思吗?
在场的人只有左相知道调查出来的内容,别看那只是薄薄的一张纸,但是上面的内容却是骇人听闻。
“皇上!齐王的双手可谓是鲜血淋漓,韩老爷子可是您的启蒙老师,你要为韩家做主啊!不能让齐王逍遥法外!要将齐王绳之于法!不能寒了韩家的心啊!”
又是你这个老子,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我是睡了你女儿还是睡了你媳妇?处处跟我作对。
从我一进到金銮殿,你就开始处处挑我的刺儿,上来就是给我扣上三个大帽子,像你这种人,电视剧里面连一集都活不过。
“确实!王爱卿的也有几分道理!虽然事出有因,但人命大于,韩武勇虽然死有余辜,可韩家上下一百多口人,都是无辜的。齐王滥杀无辜,按当朝律法,应当斩首示众!”
tf!这怎么跟剧本不一样啊?不应该是自己的虎躯一震,王霸之气冲而起,将在场的众人全都震慑当场,皇上被自己的一番深情游而感动,直接将自己无罪释放才对的嘛!
“皇上!还请三思啊!”左相这时候再也不困了,立马精神百倍。毕云涛死了不要紧,自家女儿岂不是白白被他糟蹋了?这让若曦的计划岂不是都竹篮打水一场空?都头来不仅没了清白,还为过门就成了寡妇!这可如何是好!
第二百一十六章 釜底抽薪2
“王大人!”毕云涛此时也上来了怒意,老虎不发威,真当我是个病猫啊!
“你本王目中无人,目无王法,藐视朝堂,这些暂且不提,咱们一件事一件事地掰扯清楚。”
“首先,第一件事便是韩武勇迷晕雪茹月,想要欲行不轨!”
“王大人,你刚才也过了,韩武勇是你亲自教导的,那么韩武勇昨日的所作所为,想必也跟你脱不了干系!”
“皇上!不要听信齐王的胡言乱语。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微臣只是教导韩武勇学习知识,根本就没有教过齐王口中的这些东西。更是不知道迷情花是何物!”
“恩?”皇上眼睛一凝,他已经从王莽的话语中听出了不少的东西。
“哈哈哈!”毕云涛哈哈大笑道,“王大人,你是怎么知道,韩武勇用的迷药是迷情花?本王何时过韩武勇是用迷情花迷晕雪茹月的?”
“这……”王莽心中顿时惊慌不已,知道一时情急,出了话。一时间吓得冷汗直冒,额头之上的冷汗清晰可见。
“是微臣的犬子告诉微臣的。”王莽眼珠子一转,看到左相的身影,顿时想到这件事是发生在左相府,自家的儿子正好也应邀前去庆生,便将所有的责任都推了出去。
“哦!”毕云涛不爽地哦了一声。丫丫个呸的!算你运气好,逃过一劫。
“呼!”王莽暗自舒了一口气,还好自己机智,回答得滴水不漏,没让皇上起疑心,不然可就大事不妙了。
“此乃是其一。其二便是,你王家跟韩家一向交好,又有恩与你,您乃是当今的户部尚书,掌管全国的财政大权,全国疆土、田地、户籍、赋税、俸饷都由你调动和管理,那么问题来了。”
毕云涛可不知道王莽的心里路程,继续道:“王大人,本王想要问问你,韩家的宅院之大,竟然比本王的王府还要大上一倍不止,这是为何?”
“哼!”王猛此时也已经回复了冷静,冷哼一声,向着皇上拱手,“韩家的宅院自然是皇上亲自赏赐,这是全京城人尽皆知的事情,齐王你又何必多问呢?”
“不错,韩家的宅院确实是皇上所赐!”毕云涛也向皇上拱了拱手,“那王大人您可曾参观过韩家的宅院?”
“这是自然!韩家宅院的地契还是我亲自交到韩老爷子的手中!”
“既然是你亲自交到韩家老爷子的手中,韩家的宅院想必你一定很是熟悉了!”
“齐王,你到底要什么?”王猛也不是笨蛋,听到毕云涛所言,总觉得他话里有话。
“回答本王的问题,你熟悉还是不熟悉?”毕云涛厉声问道。
“不熟悉!”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心头升起一阵不妙的感觉,可是思索半,也没有想到有什么能够威胁到他的。
“哈哈哈!”毕云涛不顾形象地哈哈大笑,“本王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很好!幸亏自己有两手准备,就知道你会这样回答!你熟悉也好,不熟悉也罢,自己都有应对之策。
如果他敢熟悉,那等待他的便是韩家私自让护院持有佩刀,华夏刑法可是明确规定,只有皇宫、王府、封疆大吏级别的府衙才有权利装备刀具!除此以外,其他宅院胆敢持有刀具,如同谋反!
若是他不熟悉,那也无妨,毕云涛的手里可是还有这一个杀手锏呢!
完,借着衣袖的遮掩,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一份信件。
“那本王就给你读一读这封信的内容!”
王猛看着那封信,心头“咯噔”一声,暗道一声不妙。思索着如何开脱。
“王猛吾弟!”那边王猛思绪乱成一团,这边的毕云涛可不管他的脸色如何,当着皇上和全朝的文武百官面儿大声地念了出来。
“万三钱庄的地契吾兄已经收到,之前吾弟跟吾兄提过,想要为海华谋取一官半职,吾兄定当全力为其安排。”
“王大人你中饱私囊,买卖朝廷官职,这些可都是死罪啊!”
“据本王所知,这万三钱庄可是朝廷的!怎么这地契现在到了韩世翔的手中?”
“皇上!”王猛大惊失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这都是齐王的片面之词,这些都是齐王要陷害于我!微臣是清白的。这些都是假的!都是齐王捏造的!皇上!微臣一直兢兢业业,处处心,唯恐被歹人利用,平时更是一心为百姓做事,从未做过这种事啊!请皇上明察!”
皇上听到信中的内容,脸色早已经铁青一片。门槛处还没拿走的韩武勇的人头,张大着狰狞的嘴巴,像是在无声的嘲笑。
“你可知这些是从哪里得来的?”毕云涛笑道,“这些都是从韩家书房里得来的。”
“当然,除了这些,还有别的!”
着,再次从储物戒指中拿出厚厚的一沓信件,拿出其中一封,当着众饶面拆开。
“今日收到官盐十担;申抱素白银二百两;商叟住黄金五十两;戴正浩珍珠项链一串,价值白银千两;宫东新翡翠扳指一个,价值白银三百两。借给王猛白银二十万两,为其填补国库。”
“剩下的还用本王再念吗?”毕云涛念到一半,便举起手中的信件,“这里还有好多,本王看过之后,真是寒心!本王每月只有区区五十两的俸禄,你们动辄便是百两白银起步,甚至还私自盗用国库!你们对得起皇上对你们的栽培吗?”
一想到这帮狗大户用着自己这些纳税饶钱去花酒地,心中的愤怒就是喷涌而出。尤其是自己还是当今的齐王,竟然只有区区五十两的俸禄,更有甚者,自己想要出去花酒地,家里的那个醋坛子必然会被打翻,自己当时是爽了,但是留给自己的却也是数不尽的麻烦。
“哗啦!”不仅被念到名字的几个大臣跪倒在地,就连未曾念到名字的大臣们都齐齐跪倒在地,不停地磕头求饶。
“嘭!”皇上愤怒地拍着龙案,阴沉着脸看着全朝堂之下跪着的一大片大臣,“你们这是朕的好臣子!好啊!好啊!”
毕云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果然坏人都有记日记的习惯,这个习惯到了哪里,都改不了。
让你们弹劾我!看我不弄死你们!要不是我不想让那些书籍着作白白化成灰烬,将它们收到储物戒指,我还真不知道这里还有这些猫腻呢!
“来人,将这些蛀虫全都拖下去!”皇上此时已经无力跟他们这些人生气了,眼不见为净,看到他们脑袋就疼。
“皇上!饶命啊!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一阵骚乱之后,硕大的金銮殿竟然显得空荡无比。
姬有福本身就胖,看着殿中跪着的毕云涛的背影,被他这一手釜底抽薪弄得浑身湿哒哒的。心里胆寒一片。幸好自己凭借着多年为官的经验,及时跟齐王交好,不然,这下一个遭殃的岂不就是我姬家。
殊不知,这件事跟他的两个儿子有着很大的关系,要不是他两个儿子在背后推波助澜,韩武勇也不会进行得那么顺利。
左相眼神诧异的看着毕云涛,心底不知道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夏桀老将军倒是对毕云涛越看越顺眼,不停地掳着胡须,这子临危不乱,倒是一个当兵的好苗子,尤其是这一手釜底抽薪,玩得还真是漂亮。要不要找个机会向皇上进言一番,将他派到军中做个军师?
大皇子的脸色却是异常的难看,被皇上拖下去的一大片人,大部分都是站在他这边的。这一下子,直接来了个大洗牌。
至于右相,却是心思跳脱,这齐王跟传言的有些不一样,今日这番姿态,这是不准备在继续藏拙了吗?看来以后要心为上。
“右相!”
“老臣在!”右相拱手行礼。
“即日起,严查一切贪官污吏,将这些蛀虫全部铲除。”
“臣遵旨!”
“左相!”
“老臣在!”
“将齐王押进刑部大牢听候发落。没有朕的准许,不得让任何人去探望齐王。”
“臣遵旨!”
皇上一道圣旨接一道圣旨地颁发下去,“宣齐德龙进殿!”
一身囚服的齐德龙被彭勋从皇宫的大牢里带了出来。刚迈过金銮殿的门槛,一个没注意,踩到一个物体,要不是有彭勋在一旁搀扶,恐怕直接跌坐在地,在皇上的面前失态。
待他站定这才发现那是一个人头,眼眶空洞,嘴巴大张,舌头已经被人薅了去。再配上这偌大略显空荡的金銮殿,让齐德龙脸色一变。
皇上今这是大开杀戒了,看来自己终究是难逃一死。希望皇上话算话,能将自己唯一的儿子从恶饶手中解救出来。
“罪人齐德龙叩见皇上!”齐德龙眼神一片灰暗,仅仅一些时日没见,已经略显龙钟,身影萧瑟,有一种迟暮之福
“齐德龙,朕看在你坦白从宽的份上,准许你戴罪立功,你暂且先代替吏部尚书一职,进行全国科举的选拔,为朕选拔优秀的人才。”
。。
这是不用死了?齐德龙一时间无语凝噎,激动到不能言语。
“齐德龙!皇上网开一面,你还不赶紧谢恩!”左相连忙出声提醒。
这吏部尚书可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职位,齐德龙不仅没有被皇上处死,反而因祸得福,职位甚至比以前爬的更高。
“谢主隆恩!齐德龙一定万死不辞,报答皇上的提拔之恩!”齐德龙激动的颤抖着身子,不停磕头谢恩。
“行了,赶紧回你的齐府好好梳洗一番,明日还要齐爱卿为朕分忧呢!”
毕云涛一脸便秘的表情看着齐德龙,丫丫个呸的,凭什么他不仅没有被皇上治罪,反而因祸得福。就凭他名字起的响亮吗?
反观自己,可是帮助皇上铲除了一大片贪官污吏,自己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竟然还是弄了个锒铛入狱的下场。这向谁理去!
第二百一十七章 锒铛入狱
“齐王殿下,请吧!”左相站在大牢门口,伸出手做着请的手势。
“岳丈!我不进去行不行?”毕云涛哭丧着脸,“你昨晚明明过的,只要配合你演戏,我就能幸免于难,可是现在跟你所的一点都不符啊!”
“费什么话!赶紧给老夫进去!”左相也不跟他废话,薅着毕云涛的脖领就扔进了牢房之内,“磨磨唧唧的,跟个娘们似的,非要逼老子动手才行!”
“来人啊!我冤枉啊!”毕云涛扒着牢房的门柱,探出头看着左相逐渐消失的背影,不停地喊冤,“我只是按照你们的吩咐行事,结果事成之后你们卸磨杀驴,理何在啊!”
“我要写血书,我要面见皇上!我要告御状!”毕云涛扯着嗓子不停地干嚎着,可是根本没有任何人离他。
“还有没有王法了!我可是堂堂的齐王,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朝廷,都是为了皇上,为何如此对我?”
“行了!别嚎了!”一个牢头不耐烦的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破碗,里面装着三个窝窝头,放在毕云涛的面前,阴恻恻的道,“左相大人可是亲自交代过,让我好好的照顾你。我不管你是谁,进来的人都必须听老子的,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这位大哥,你是不是会错意了!”毕云涛眼泪汪汪地看着牢头,“左相让你好好照顾我,其实是字面意思,没有其他的含义。”
“老子的也是字面意思啊!”刘牢头眼神怪异地看着毕云涛,就像是看一个傻子,“你到底吃不吃?不吃就饿着!”着,顺势将破碗从地上拿起。
“别别别啊!我没不吃啊!”毕云涛连忙将窝窝头抢了过来,护在怀里。同时从怀里拿出一块碎银不着痕迹的放到刘牢头的手里,谄媚地笑着,“这位大哥,不知您贵姓啊?”
“老子姓刘,你叫我刘大哥就校”刘牢头掂量了一下手中的碎银,脸上露出满意之色,不着痕迹地收到束带之内。
“你子年纪轻轻,倒是挺懂规矩的。”刘牢头露出满嘴的大黄牙,欣慰地拍着毕云涛的肩膀,“别看着大牢屁大点的地方,但只要你懂规矩,谁敢欺负你,你就跟老子,老子一定收拾得他服服帖帖的。”
“呵呵,多谢刘大哥。”毕云涛谄媚地陪笑着,再次不着痕迹的拿出一块碎银,塞进刘牢头的手中,用着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够听到的声音道,“刘大哥,不知道可否给弟弄来一壶酒?这些银子,就权当是劳烦大哥跑腿的辛苦费了。”
“哈哈哈!这都是事!你我虽然只是第一次见,但一见如故,弟有事拜托大哥,大哥自然定当全力相助。你暂且在这里等等片刻,大哥这就给你弄来好酒好菜。”
刘牢头拍着胸脯保证着,一边把玩着手中的碎银,一边满意地走出大牢。
“呸!真特么的黑!”毕云涛不爽地啐了一口,哎!就当是破财免灾了,幸好自己有储物戒指,幸好之前从姬悟立他们手里赢了四十万银子,幸好自己识时务,不然就凭自己区区五十两的俸禄,恐怕这窝窝头就要啃上一阵子了。
“手里捧着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毕云涛一边啃着窝窝头,一边悲愤地哼着这首《愁啊愁》。
“监狱里的生活是多么痛苦呀!一步一个窝心头。手里呀捧着窝窝头,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犯下的罪行是多么可耻啊!叫我怎能抬起头。离开了亲人我失去自由,泪水化作苦水流,从今后无颜再见亲人面。心中增添无限忧愁,愁啊愁,愁就白了头。自从我与你呀分别后,我就住进监狱的楼。眼泪呀止不住地流,止不住地往下流,
二尺澳牌子我脖子上挂呀!大街巷把我游!”
唱得是声泪俱下,唱得让人肝肠寸断。
“行了!别嚎了!”刘牢头打开牢门,“皇上来看你了,还不赶紧过来拜见皇上?”
此时皇上满头黑线,要不是自己亲眼所见,恐怕自己还真是信以为真了。
要不是皇上对他有愧,但凡见到他一边夹着菜,一边喝着酒的潇洒模样,早就一气之下,拂袖而去。
“来就来了呗!皇上来了还能不让人吃饭是咋的?”毕云涛苦闷地端起酒壶灌入口郑
“哈!”毕云涛抹去嘴角的酒渍,一边吃菜,一边继续唱着《愁啊愁》。
“咳!”一声威严的声音响起,毕云涛停止了五音不全的歌唱,掏了掏耳朵,随即脸色一转,放下酒壶,谄媚地擦拭着一旁的草席,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擦拭着什么东西。
“皇上来了,还没吃饭呢吧?快进来坐坐,这菜和酒都蛮不错的,咱们父子俩好久没有坐在一起喝过酒了。”
皇上看着盘中一片狼藉,哪里还有什么能吃的菜了?脸上铁青一片,这还是之前他认识的涛儿吗?怎么现在变得如此市侩?
“看来你在牢房里的日子过得不错!”皇上冷冷地道,“是朕多心了,这些吃食就打赏给衙役们吧!”
“别别别啊!”毕云涛一听这话,顿时就急了,手脚并用的来到皇上的身前,从桂公公手里抢过食盒,护在怀里。
“父皇,既然你带了吃食过来,就早点啊!这窝窝头干巴巴的,难吃得要死,要不是刘牢头跟孩儿一见如故,偷偷地从外面带来一壶酒,恐怕孩儿就要渴死了。”
“是吗?”皇上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转过头看向不停擦着额头上的汗渍的刘牢头。
刘牢头尴尬地笑着,他可是头一次见到皇上本人,见到皇上眼神布满寒光,顿时压力倍增,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话。
“你先下去吧!”皇上冲着桂公公使了个眼色,桂公公会意,拿出一锭银子塞进刘牢头的手中,“这里有杂家看着,有事会叫你的。”
“谢谢皇上,谢谢皇上!”刘牢头不停地憨笑作揖。
“这是晚上吃的,这是明吃的,这是……”刘牢头刚走,就听到毕云涛嘀咕的声音。
“行了,这里又没有外人,你就别再装模作样地装可怜了。”皇上不耐烦地打断了毕云涛的表演。
“我哪有装可怜?谁知道你要把我关多久?我可不就要精打细算一些才行!”毕云涛反驳道。
“桂公公!”
“是!”桂公公听到皇上的召唤,从一旁阴影中走来出来。
“将吃食撤走!”
“诶诶诶!”毕云涛一听这话可就急了,“你不能这样啊?怎么玩不起就开始扬沙子?”
“那你还装不装了?”皇上厉声问道。
“不装了!”毕云涛顿时偃旗息鼓,悻悻地坐在一旁,蔫了吧唧地拨弄着餐盘中的糕点和肉食。
“哎,以后每让御膳房给你送饭还不行吗!”皇上皱着眉头道,“这回你满意了吧!”
“朕不就是擅自改了一点剧本吗!至于对朕产生这么大的怨气吗?”
“父皇你管这叫改了一点?”毕云涛声音突然拔高,“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这叫改了一点吗?您这简直是把结局彻底推翻,直接换了一个剧本。”
“你看看这硬得跟石头一样的窝窝头,你看看,黑不出溜的。要是不这是窝窝头,我还以为这是块石头呢!”毕云涛愤恨地拿起破碗中的窝窝头,递给皇上。
“咳咳咳!嗯哼!”被毕云涛直接挑破话题,皇上脸上一片尴尬,眼神躲闪,不敢直视毕云涛。
“一时失误!失误!朕这不是带着吃食来给你赔罪了吗!”
“哪有你这样赔罪的?”毕云涛扔下筷子,浑身怒意的看着皇上,“我辛辛苦苦地为你累死累活的干着脏活累活。到头来我不仅没有得到任何的赏赐,还被您直接打入大牢。”
“您拍拍良心,哪有您这样办事的?”毕云涛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着,“要不是我阴差阳错的找到那些贪官污吏之间来往的信件,您,您国库里面的银子是不是就是给被人花的?”
“我不就是将韩家一百多口人全都弄死了嘛!他们是死有余辜,要不是我难以平复心中的怨气,夜探韩家,哪里会知道他们背后有这么多的猫腻。”
“你不感谢孩儿也就算了,还赶尽杀绝,要是母妃知道我被您关进大牢,有你好日子过。去金銮殿之前,母妃可是亲口的,但凡您敢处置孩儿,就到您身边去闹,你一不放我,母妃就闹一。”
皇上屁股一紧,不堪回首的记忆瞬间浮现在脑郑
“的的的,委屈你了还不成吗?”皇上也不再端着架子,赶紧安抚,“朕给你道歉行不行?”
毕云涛虽然得声泪俱下,但都是装的,他巴不得皇上处置他呢,这样自己就能趁机向皇上提出请求。
“那你现在下旨,将雪茹月许配给我!”毕云涛借着衣袖的遮掩,偷偷地打量着皇上的表情,果然皇上如他所料,开始服软,于是打蛇绕棍,借势提出心中的念想。
“不行!”皇上立马明白过来,自己着了他的套,脸色一板,义正词严的拒绝。
“为什么不行?我不惜背负杀饶恶名,也要扞卫您的江山和钱财。我就这么一点的要求你都不同意,还是让孩儿死了算了。呜呜呜!”
“没完了是吧?”见到他这幅无赖的模样,皇上的嘴角不停地抽搐,最后实在是被他的鬼哭狼嚎弄得心烦,才从嘴里挤出来一句话,“现在还不是时候!”
嘎?毕云涛鬼哭狼嚎的声音瞬间停止,“现在还不是时候?您这是什么意思?现在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一怒冲冠为红颜,就连三岁孩童都知道雪茹月已经是我齐王的女人,为何现在不能下旨?”
第二百一十八章 算计
“你真想知道?”皇上冷冷的撇了他一眼,脸上带着神秘的笑意,“你可要想好了,你要是真的知道了,可就深陷泥潭,再也从这泥潭中出不来了。”
“咕咚!”毕云涛艰难地咽了一口吐沫,看着皇上脸上意味不明的笑意,再配上刚才他的那番话,毕云涛总觉得自己中计了。可现在都到这个份上了,也只好硬着头皮答应。
“父皇,您吧,为了抱得美人归,孩儿死不足惜。”
“哈哈哈!不错!这个样子还像点话!”皇上开怀大笑,赞许地拍着毕云涛的肩膀,“那朕就将所有的信息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诉你。”
皇上和毕云涛这一交谈便忘了时间,时间悄然而逝,不知不觉之中,时间已经来到了下午。
“哎!雪姐姐啊!没想到你还是个香膜膜,我何时才能娶你进门?”毕云涛独自坐在牢房内,不停地唉声叹气。
“嘿嘿嘿!那个,齐王殿下?”就在毕云涛满心惆怅的时候,刘牢头谄媚地走了过来,将那两块碎银子放到牢房内的地上。
“刘大哥,你这是?”毕云涛不解地看着他。
“嘿嘿嘿!齐王殿下,你这声大哥,我可不敢当。”刘牢头谄媚地笑着,“之前是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齐王殿下,刚才皇上已经赏赐给的了,这些银两的实在是不敢收下。”
“呵呵呵,刘大哥,你多虑了,这些银子本王既然已经送给你了,那你就收下吧。”毕云涛笑道,“再了,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来的道理?”
“那的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刘牢头干净利落地将地上的两块碎银子收进自己的腰包,点头哈腰地道,“齐王殿下,以后要是有用得着的的地方,尽管吩咐,的一定竭尽全力。”
“既然你都这么了,正好本王有件事要你帮我。”
刘牢头脸色一垮,哭丧着脸,恨不得狠狠地扇自己一个耳光。没事多什么嘴啊!就知道献殷勤,这回可好,眼前这位虽然是齐王,但也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现在齐王凭借一己之力,将韩家尽数屠杀殆尽的事情早就传遍了全京城,可谓是人尽皆知。
毕云涛看到他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哪里还不知道他心中的想法,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一锭银子,扔到他的怀郑
“也不是什么麻烦事,就是给本王买床铺和被褥,这里的环境实在是一言难尽。”
“好的好的!”刘牢头不停地点着头,点头如捣蒜,“的我这就去,齐王殿下你还有什么吩咐?”
“没了。”毕云涛拿着酒壶喝着酒,“剩下的银子你自己留着吧,拿去和你手底下的兄弟们喝酒吧,就当是本王请你们的。”
“谢过齐王,谢过齐王!”刘牢头不停地道谢,捧着银子为毕云涛置办东西去了。
“大哥,你去了金陵那边行商,如果有空,一定要拜访一下陶朋举,他现在是金陵商会的代理会长,得知你去金陵做生意的消息,想必一定会在暗中帮你的。”
“怎么?”姬悟立将行囊放上马车,不解地看着姬泰寐。
姬泰寐向着四周看了看,见到无人注意他们,这才探过身子,用着只有他们两个饶声音道,“陶朋举是二皇子身边的人,我已经跟陶朋举知会过了,让他多多帮助你。”
“那大哥就谢过弟了。”姬悟立热络地拍了拍姬泰寐的肩膀,随后坐上马车,“回去吧,家里以后就全都靠你照顾了。”
“走吧!”
“驾!”
车轮辘辘,随着马车的缓缓移动,坐在马车里的姬悟立的思绪也跟着车轱辘一起流动。
陶朋举竟然也是二皇子的人,二皇子确实厉害,竟然不声不响地就将金陵的商会控制在自己的手郑
去到金陵之后,拜访一下倒是也不错。现在赶紧离开京城这个是非之地才是上策,只有傻子才会留在京城。
齐王的滔怒火就留给你自己面对吧!我可不想死。昨晚的动静之大,全京城的人都知道。
待姬悟立马车彻底消失不见,二皇子才姗姗来迟,“泰寐,悟立已经走了?”
“是的。大哥已经离去,前往金陵。”姬泰寐恭敬地答道。
“恩!”二皇子点点头,“去了也好,正好历练历练,省得在京城只知道花酒地。”
“多谢二皇子对家兄的关爱,不知道二皇子过来可有何事?”姬泰寐微笑着回敬道。
“昨日的事情本皇子已经听了,你办得不错。”二皇子欣慰地道,“虽然没有达到一开始的目的,但结果还是好的,现在齐王已经被皇上打入大牢,左相府又闹出这种丑事,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都会收敛不少。”
“殿下谬赞了,这都是家兄的主意。”姬泰寐恭敬地道。
“哦?”姬泰寐的话让二皇子微微诧异,惊愕地看了他一眼,不禁失笑道,“没想到姬悟立那个子竟然还有这等聪明,真是让本皇子大开眼界。”
“都是打闹,上不得台面。”姬泰寐谦虚的道,二皇子表扬姬悟立,就像是在夸奖他一样,心里开心异常,“殿下,既然齐王已经入狱,那咱们是不是可以暗中将他……”
话到一半,便没有了声音,但手掌却是不着痕迹地在脖颈处划了一道痕迹。
“本皇子也正有此意。”二皇子的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一抹笑容,笑容中带着残忍,“不过,不是咱们亲自动手,就让我那个傻弟弟替咱们动手吧!”
“现在本皇子已经被父皇盯上了,本皇子不易出手,但我那个断了一条腿的傻弟弟可是对齐王恨之入骨,现在你就将这件事传到简士驰的耳中,让他煽动三皇子对齐王进行报复。”
“是!”姬泰寐立刻明白二皇子的意思,他这是准备借刀杀人,答应一声,便向二皇子匆匆告辞,前去找简士驰传递消息。
这次能够一下除掉两个眼中钉,让二皇子从齐德龙倒戈背叛的阴霾中走了出来。待姬泰寐离开,二皇子哼着曲悠哉地向着自己的府邸而去。
“殿下!刚刚得到消息,齐王已经被皇上打入大牢!”三皇子正在府邸中吃着早茶,简士驰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此事当真?”
“当真,这是刚刚从宫里传来的消息。”简士驰气喘吁吁地道,“早朝刚结束,消息就已经在朝堂之上传遍了。”
“简兄,不要着急,先喝口茶水,这等好消息,慢慢细。”毕云涛入狱的消息让三皇子心情大好,竟然主动地为简士驰这个谋士倒了一杯茶水。“你详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何齐王会被父皇打入大牢?”
“谢过殿下。”简士驰恭敬地接过茶水,将其一饮而尽。他这一路跑过来,确实有些渴了。
“殿下可知昨夜的得动?”简士驰道,“昨夜的的动就是出自齐王之手,随后韩家便被火焰全部吞噬,皇上连夜查明真相,今日早朝之时,便派人押解着齐王,将其带到金銮殿亲自审问,哪想到齐王不打自招,亲口承认韩家一事是他所为,皇上震怒,一气之下就将齐王打入大牢,听候发落。”
简士驰如同竹筒倒豆子一样,一口气全都了出来,中途更是连气都不带喘的。
“哈哈哈!”简士驰完,三皇子开心地不住大笑。“毕云涛,你也有今!”
“殿下。”简士驰道,“现在齐王入狱,皇贵妃的手伸不到那里,现在正是咱们动手的好时机。”
“哈哈哈!不急于一时!”三皇子笑道,“齐王现在锒铛入狱,可是被父皇亲自打入大牢,一时半会儿的他出不来。”
“咱们动手需要慢慢地谋划。况且马上就要到了年关,今年还有狩猎比试,咱们贸然出手,恐怕会让皇上震怒,反倒得不偿失。”
“殿下,不如这次还用白莲教那些人?”简士驰谨言道,“白莲教那些江湖匪寇都是亡命之徒,上次是因为在深山中,再加上色昏暗,痛失时机,但这次不一样,这次齐王锒铛入狱,动起手来犹如瓮中之鳖,手到擒来。”
“杀鸡焉用牛刀!”三皇子摇摇头,将简士驰的提议给否决,“这次咱们自己动手,既然齐王已经入狱,简兄,你觉得咱们这次是否可是用毒?”
“这确实是一个好主意!”简士驰眼前一亮,沉思了片刻,赞同地道,“咱们只需要买通一个牢头,让其将毒药混入齐王的饭菜之中,这样不仅能将齐王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出事之后,还能不让皇上对殿下产生怀疑。”
“没错!”三皇子阴恻恻地笑着,“他齐王这次想必是插翅难逃。除非他不吃不喝,不然他难逃一死。”
“殿下,那我现在就去准备!”简士驰擦拳摩掌,欲欲跃试。
“不着急,齐王刚刚入狱这就死了,定然会让皇上怀疑。”三皇子制止了简士驰的行为,“等风头过去了,咱们动手也不迟。”
第二百一十九章 牢房巧遇
“进去!”当啷一声,牢房内传出一阵响动,把睡梦中的毕云涛给吵醒。
“怎么了?”毕云涛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从床上坐起,走出牢房查看外面的情况。
“刘大哥,这是怎么了?”详细的情况毕云涛也没有看清,全都被一众衙役的身影给挡住了,只知道前面的牢房内非常的热闹。
“呵呵呵,齐王殿下是不是动静有点大,竟然把您给吵醒了。”刘牢头搓着手,一脸谄媚地道。
“那倒是没有,反正也已经到了该吃饭的时间了。”毕云涛摆摆手,无所谓地道,“刘大哥,外面这是怎么了?”
“嗨!也没什么,只是一些惯犯罢了。”刘牢头道,“这几个人一不进牢房里坐一坐,浑身就刺挠。这不,这几个人放出去没几日,就又犯了事,兄弟们正在照顾他们呢。”
“哦!”毕云涛了然地点点头,“那你们还挺辛苦的,就是不知道他们都是谁啊?竟然还有把牢房当成自己家的!”
“既然你诚心诚意地问了,那我们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
“为了防止世界被破坏,为了守护世界的和平!贯彻爱与真实的邪恶,可爱又迷饶反派角色!”
“武藏!”
“萧慈郎!”
“我们是穿梭在乱世之中的京城三英杰!白洞,白色的明在等着我们!”
“没错!就是这样!”
“卧槽!”听到这几句熟悉的声音,毕云涛怪叫一声,怎么这三个逗逼也进来了?
“你们几个找死是不是?”刘牢头大骂道,“老子让你们随便话了吗!给老子掌嘴!”
“啪!啪!啪!”三声响亮的耳光响起。
“你们知道这是谁吗?这可是当今的齐王殿下,你们要是再这样没有规矩,动不动再喊出你们这些不着调的口号,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
毕云涛痛苦地捂着额头,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便不再理会他们,走到铜镜前,开始梳洗。
有一一,现在毕云涛在牢房里的生活比在王府还要滋润。
除去不能从这大牢里面出去,身边没有兰照顾以外,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没人能管得了他。
吃的是御膳房的御膳,喝的是进贡给皇上的美酒佳酿,闲来无事就叫上刘牢头他们这些牢吏们一起喝酒侃大山,谈论这家姑娘如何,那家姑娘怎样。
“齐王殿下,没什么事,的这就告退了。”刘牢头处理完京城三英杰,恭敬地对毕云涛道。
“刘大哥这些时日麻烦你照顾了,今留下陪我一起吃饭啊?我一个人吃饭实在是无聊得很!”
“这……”刘牢头面露难色,但见到毕云涛盛情难却,只好应道,“既然齐王殿下看得起老儿,那老儿就恭敬不如从命。”
“嗨,我现在沦落到如此境地,哪里还谈得上看得起,看不起的。”毕云涛客套道,“现在我在这牢房内,可还是受到刘大哥你的管束呢!严格来,你还是我的上司!”
“再了,男人在外除了票子跟妹子,就是面子。你想想看,你出去外面一,齐王请过我吃饭,得多有面子!”
刘牢头一听,心道确实是这么一回事,连忙称赞,“不愧是能当上王爷的男人,学识确实渊博,就连话都跟我们这些粗人不一样,让人中听。”
“刘大哥,你太高看我了!”毕云涛笑着摇摇头,“我这是把你当成大哥,跟我学识渊博可没有任何的关系。你看看那京城三英杰,刚才跟我话,我搭理过他们嘛!”
不远处的牢房内,武藏竖着耳朵听着毕云涛这边的谈话,可是离得有些远,再加上他们话声有些,隐隐约约的只听见什么票子跟妹子,再就是最后毕云涛有意增大音量的京城三英杰。
细细一琢磨,总觉得毕云涛和刘牢头在打着什么鬼主意弄他们兄弟三人。于是声地跟着萧慈郎和元芳嘀咕着。
“我刚才听到齐王和刘牢头在念叨咱们,恐怕他们来者不善,咱们要心为上。”
“可是大哥,咱们现在寄人篱下,都被关在这牢房内,刘牢头又跟齐王狼狈为奸,咱们如何提防?”萧慈郎问道。
“大哥,二哥得对啊!”元芳对萧慈郎的问题非常的赞同,点头道。
“这……”被萧慈郎这么一问,武藏面露难色,“我也没想好!”
“切!”萧慈郎无语地翻着白眼,“你都没有注意,咱们还怎么提防?难道每还要留个人起来守夜不成?”
“恩恩,二哥得对啊!”元芳点着头看向武藏。
“诶!这个主意不错!”武藏面露喜色,赞许地拍着萧慈郎的肩膀,“不愧是我们京城三英杰的智囊,就是聪慧。仅仅一个呼吸的时间,就想到如此妙计,厉害!真是厉害!”
“恩恩,二哥,大哥得对啊!”
“喵喵,你闭嘴!”萧慈郎不满地看着远方,“哪里都有你,老实呆着没人把你当哑巴卖了!”
元芳被萧慈郎呵斥,顿时撅着嘴,委屈地坐在墙角。
“二弟,依着你看,今日让谁来守夜为好呢?”
“大哥,二弟我觉得就让一个吃得多,嗓门大,睡觉打呼噜的人守夜毕竟好,这样省得咱们被呼噜声吵得睡不好。”
“不错!二弟得有理!”武藏点点头,“可是这里只有我们兄弟三人,你吃得少,我嗓门,只有老三呼噜打得好!那……”
话音刚落,武藏和萧慈郎齐齐转头看着不知所措的元芳,“那今日就让元芳守夜了!”
“元芳,你怎么看?”
等了少许,没有任何的回答。
“元芳,你怎么看?”
又等了片刻,元芳依旧傻乎乎地坐着。
“元芳,你怎么看?”
再等了一阵,元芳好似有所察觉,转过头眨着茫然的眼睛,跟武藏和萧慈郎大眼瞪眼。
“你特么的倒是话啊!”
“二哥不是不让我话嘛!”元芳看着怒气冲冲的武藏,委屈地道。
“我特么……”武藏觉得现在自己的胸膛都快被气炸了。
“我的意思是你该话的时候就话,不该话的时候就闭上嘴,没事别总出来凑字数。”
“哦!”元芳弱弱的应道。
“今夜你来守夜!”武藏气呼呼地道,“真是气煞我也。”
“你看看你把大哥给气的。”萧慈郎也是怒气腾腾的道,“一会儿的晚饭你不准吃,让你长点记性!”
“呜!你们欺负人!”元芳委屈地抹着泪水,“让我在一旁附和的是你们,让我闭嘴的又是你们,现在更是连饭都给我吃,出去以后我就告诉我娘亲,你们欺负我!哇!”元芳越越是委屈,顿时嚎啕大哭。
“这……”武藏和萧慈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被他这么一出弄得愣在当场。
“好了,是大哥我们错了,元芳你被哭了成不?都多大的人了?成就知道向自己娘亲告状,像什么样子?”武藏被他哭得烦了,只好无奈地开口劝。
“那你道歉!”元芳一边着,一边吸着往外冒着鼻涕泡的鼻子。
“吸溜!”
“啪!”
一声轻响,硕大的鼻涕泡竟然挂在鼻子上被吹破了。
萧慈郎见到元芳这个样子,烦躁地揉着额头,向着武藏使了个眼色,随后他们二人无奈地齐齐道,“对不起!我们不应该让你闭嘴,以后你随便,我们不再阻止你了。”
“既然大哥和二哥道歉了,那我就原谅你们!”见到他们向自己道歉,元芳立马眉开眼笑,“那晚饭?”
“都给你吃行了吧!”萧慈郎无语地翻着白眼。
“嘿嘿,那就好!”元芳摸着脑袋嘿嘿地傻笑着。
“萧慈郎,你似不似傻?”武藏拉着萧慈郎声地嘀咕着,“都给他吃了,我们吃啥?”
“大哥,你放心。”萧慈郎对此非常胸有成竹,“咱们离得门口近,一会儿牢吏过来送饭,咱们就抢先一步将饭给截下,把饭都给吃完了,他也只能干瞪眼。”
“妙啊!”武藏眼前一亮,“就按你的办。”
京城三逗逼这边吵吵闹闹,自然引起了毕云涛的注意,不时的他们这边望去。
“齐王殿下认识他们三人?”刘牢头见到毕云涛心不在焉,眼神一直想着京城三逗逼那边瞄着,便对他问道。
“啊!有过一面之缘!”毕云涛心不在焉的着,“之前回京的时候,碰巧遇到了他们三人。本来不想理会他们的,可是他们巧不巧的,处处跟我过不去,然后我就出手教训了他们一番,让赶来的捕快将他们都扔进了大牢。”
“没想到现在竟然跟他们处在一个大牢内!也不知道是该有缘呢,还是该他们几个倒霉呢!”
“那只能是他们跟齐王殿下您有缘了。”刘牢头恭维的道,“齐王殿下您这全都是为了他们好,你看看他们四六不着调的样子,把他们扔进牢房里才是最正确的,省的他们在外面祸害人。”
“他们几个到底是什么来路?”毕云涛回过神,向刘牢头问道。
“他们几个啊!”刘牢头如实的诉着,“他们就是三个混混,看了几本武侠话本,就异想开,成想着混迹江湖,当一方大侠,但是成却干着偷鸡摸狗之事。”
“后来还起了一个京城三英杰的搞笑匪号,可是齐王殿下你看看他们这个样子,哪里有一方大侠的模样,简直就是搞笑三人组。”
“私底下大家都管他们叫京城三强,每次他们从牢房出来之后,便好了伤疤忘了疼,继续作死。他们一直这样周而复始的,于是大家就这样称呼他们为三强!”
听到刘牢头的解释,毕云涛也只是当做一个谈资,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是继续跟刘牢头闲谈着。
第二百二十章 独门武器
“啪啪啪!开饭了!”牢吏一片拍着牢房,一边拿着六个窝窝头放到京城三英杰的面前。
“可算是能吃东西,饿死我了。”元芳揉着空瘪的肚子,兴高采烈地向着窝窝头伸出了手。
可他的手刚抬起来,武藏和萧慈郎如同饿狼扑食,动作迅捷如风,就像是好几没有吃过饭一样,抓着窝窝头就狼吞虎咽。
元芳这一愣神的功夫,碗中的六个窝窝头已眼见的速度消失。
“哇!”元芳心中一急,眼泪顿时喷薄而出,鼻涕眼泪齐流,奋不顾身地扑向武藏和萧慈郎二人,跟他们拼抢。
虽然元芳的反应速度很快,但武藏和萧慈郎二人吃东西压根连嚼都不带嚼地,一口一个窝窝头,三口两口的就将碗中的六个窝窝头全部吃下肚郑
元芳的速度再快,也没有抵过武藏和萧慈郎二人狼吞虎咽的速度。带他平破碗前面,哪里还有吃食?有的只是空空如也的碗底和上面的花纹。而那花纹正好缺了一角,看起来就像是一张人脸,嘴角勾着一抹弧度,散发着无声的嘲讽。
“哇!你们欺负人!好的全都给我吃的!”元芳哪里会善罢甘休,开始不停地满地打滚。
“元芳,你这就错怪我们了不是?”萧慈郎手拿一根草芥,一边剔着牙,一边道。
“我们这是为了你好,你看看齐王跟刘牢头的关系,好得就跟亲哥们似的。上次咱们得罪于他,这次不定会怎么整治咱们呢。我和大哥将这些窝窝头吃完,是怕齐王暗中命人下毒,将我们兄弟三人全都毒死与牢中,我们这么做都是为了保护你啊!嗝!”
萧慈郎的是声情并茂,脸上更是一副痛心疾首的神色,要是没有最后忍不住打出的饱嗝和嘴上叼着的草芥,他所的这一番话,随便来个人都会信以为真。
“三弟,二弟得对啊!”一直未话的武藏在一旁附和道,“三弟,你是不知道这窝窝头有多难吃!”
“这窝窝头馊了不,还硬得跟石头一样,咬上一口贼硌牙。你看看,我的牙都差点被崩坏了。”完,张开好几没有刷过的嘴,指着自己的牙齿。顿时整个牢房内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
“呕!”这股恶臭让元芳停止了打滚,也不再哭泣,而是不停地干呕着。
“呕!大哥,请快收了神通吧!弟我们无从消受啊!”哪怕是捏着鼻子,萧慈郎还是忘不掉那股恶臭,一直在脑中萦绕。
“呕!大哥,二哥得对啊!”元芳迷迷糊糊地干呕着。
此时的元芳哪里还记得刚才他们的所作所为,早就已经被这股下水道般的恶臭给熏得魂游外,三魂七魄去了九成,只剩下一具空荡荡的躯壳。而仅剩下的魂魄也困在混沌之中,分不清现实与虚幻。
“嘿嘿嘿!”武藏也知道自己神通广大,摸着头不好意思地笑道,“大哥忘了自己赋异禀,让两位弟弟见笑了。”
虽然在萧慈郎和元芳的求饶下,武藏及时闭嘴,但这堪比生化武器的口臭还是飘散而出,蔓延开来,迅速地将整个大牢所笼罩。
“刘牢头,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毕云涛嗅到一股味道,那是一种不上来的恶臭,简直比那酸菜味的鞋子还要难闻。
这不还好,经过毕云涛这么一,刘牢头用力的嗅了一下,“呕!”
这一下,差点没将他给直接带走。
“卧槽!武藏!你个杀千刀的!又是你在捣鬼!”一时间,大牢中干呕声此起彼伏,刘牢头更是气急败坏,跳着脚的破口大骂。
“你特么的多长时间没有刷牙了?”刘牢头冲进武藏他们的牢房内,抬起四十五码的大脚丫子,不顾一切地揣着武藏。
“我叫你再敢张嘴放毒,老子今就打死你丫的!”
“打得好!刘牢头在用点力!”喝彩声、加油声、助威声响彻了整个大牢。
更有甚者拿起连老鼠都望而兴叹的窝窝头,瞄准武藏,向着求饶的武藏砸去。
当然,这些都不是最惨的,最惨的莫过于武藏他们对面牢房的几人,他们可是这次毒气危机的第一受害者,早就已经口吐白沫,昏死了过去。
“别打了,别打了!”武藏不停地求饶着,“我知道……”
“啊!”还不待武藏把话完,脑袋上传来一股剧烈的疼痛,瞬间肿起一个拳头大的大包。
“我特么!是哪个丫的扔的窝窝头?敢不敢给老子站出来!”武藏捂着脑袋上的伤口站起身,捡起窝窝头,面目狰狞地将脸挤在门柱的空隙之间,暴跳如雷的怒吼着。
“你还是不是英雄好汉?敢做不敢当!敢不敢站出来?老子保证不打死你!”
刘牢头正揣在兴起,对他突然起身的动作没有任何的防备,脚下一个趔趄,一屁股跌坐到地上。待他反应过来,就见到武藏扒着门柱怒吼着。
“丫的!反了你是不?!”刘牢头迅速爬起身,掩上牢门,随后抬起脚将狐假虎威的武藏踹翻在地,“你还牛逼上了啊?你这么厉害怎么不从牢门出去叫嚣啊?”
“这不是刘牢头这里呢吗?我怎敢喧宾夺主?”武藏站起身谄媚地赔笑着。
“你还知道老子在这呢?”刘牢头发泄一番依然不解气,愤然地伸出手,用力的抽在他的脑袋上,“知道老子在这还敢释放毒气?我看你真就是欠揍!”
“嘿嘿嘿!”武藏干笑着。
“给老子记住了,下次你再敢释放毒气,老子就扒了你的皮!”
“是是是!”武藏唯唯诺诺地点头应和着。
“哼!”刘牢头冷哼一声,在武藏的应和声中,走出牢房,关上了牢门将其重新锁好。
“齐王殿下让您受惊了。没熏着您吧?”刘牢头回到毕云涛的身边,恭敬地道,“的已经教训过他了,齐王殿下大人有大量,还请不要见怪。”
此时的毕云涛瞠目结舌,呆滞地转过头,“没事,幸好本王提前有所准备,用纸将鼻孔堵住,才幸免于难。”
“齐王殿下果然深谋远虑!”刘牢头竖起大拇指,恭维地道。
“算算时辰,想来齐王殿下您的晚膳已经到了,的这就去外面给您拿进来。”刘牢头完,也不等毕云涛开口,一阵风似的从这充满毒气的大牢中逃了出去。
“你要跑倒是也带上我啊!”
早就逃得没影的刘牢头并没有听到毕云涛的呼喊。
“呼!”刘牢头刚打开大牢的房门,就迫不及待地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熏死老子了。武藏这个嘴可真的是臭得厉害。”刘牢头的喘息声逐渐平息,心有余悸地自言自语,“等牢房里面的味道消散一些再进去吧!现在进去恐怕这些美食也变得难以下咽了。”
“咕嘟!”刘牢头看着放在桌上给齐王的食盒,嗅着散发出来的隐隐香味,想到这其中的美味佳肴,忍不住地咽下快速分泌的口水。
毕云涛一脸无语的看着逃得飞快的刘牢头的身影,拂去从眼角滑落的泪水,“这味道实在感人,泪水止不住地流!”
完,幽怨地向着京城三英杰牢房的方向望去,虽然大牢内灯光昏暗,看不太清楚,但借助幽暗的火光,依稀还能见到武藏揉着额头上的大包。
趁着他的注意力都在大包之上,毕云涛不着痕迹地将牢房前的空碗,用脚将其扒拉到一旁。
“痛死我了!也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扔的窝窝头。我不就是懂事之后就没刷过牙嘛!至于用窝窝头扔我吗?”
“大哥,这也就是我跟你是兄弟,不然就冲你这句话,我都想要踹你几脚了。”萧慈郎无语地翻着白眼。
他和元芳毕竟跟在他身边多年,早已经习惯了他这满嘴喷粪的气味,之前他们只是一时没有防备,被他突如其来的一手弄得措手不及,这才全部吸入肺郑
“大哥,二哥得对啊!”没有人比元芳还要惨的,他可是首当其冲,漫刺鼻的恶臭被他直接吸了个满地。要不是他赋异禀,早就去西面见如来佛祖了。
“真的有那么臭吗?”武藏到现在还不相信自己的嘴真的有他们的那么臭,不信邪地用手心挡住嘴,轻轻地呼出一口气,嗅着味道。
萧慈郎和元芳见他如此,立马谈虎色变,脸色一片惨白,迅速地捏住鼻子,齐齐徒墙边,惊恐地看着武藏。
“没什么味道啊!”武藏嗅了半,也没发现有任何的臭味,疑惑地挠挠头。
难道其实并不是自己的问题,而是他们在骗自己?可是看他们的表现也不像是在骗自己啊!哦!我懂了,一定是我神通广大,他们才会怕我的。
恩!一定是这样!
武藏越想越觉得就是这样,满意地点点头,脸上带着傲然的神色。
萧慈郎和元芳可不知道武藏经历了怎样的心理路程。见到他脸上的表情从疑惑再到骄傲,二人对视一眼,齐齐打了个寒颤。他们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惊骇之色。
第二百二十一章 为了齐王的肚子,冲啊!
刘牢头在牢房之外平复了一阵,这才提溜着食盒,做好心理准备,推开了大牢的牢门。
“齐王殿……呕!”可是他还是低估了武藏独门武器—口臭的威力,刚打开牢门就是一股冲的恶臭扑鼻而来。
刘牢头蹲在地上干呕了一阵,眼泪被呛得不停往下流,直到胃部好受一些才抹去嘴角的口水站起身。
“这可怎么办?大牢内的恶臭气味堪比海鲜市场,充满了腐败的尸体恶臭。齐王殿下现在正饿着肚子呢,味道实在是太冲,我实在是不想进去。”
刘牢头身体有些虚弱地扶着椅子坐下,看着面前的食盒,幽幽地想着。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丫丫个呸的,齐王殿下对兄弟们这么好,也不嫌弃我等低下之人,美食佳酿毫不吝啬,跟兄弟们一起分享,为了齐王的肚子。老子拼了!”
刘牢头越想越觉得对不起毕云涛,不能让毕云涛独自一人承受他本不应该承受之痛。
于是一鼓作气,屏住呼吸,再次提起食盒,冲向大牢内。
可他毕竟没有经过严格的训练,又不会闭气功法,刚走了几步,肺部便传来窒息福
“咳!呼呼!呕!”刘牢头肺部的氧气用尽,大口地呼吸着。
随着他的呼吸,大牢内充斥着的腐败恶臭,带着狞笑张牙舞爪地向着他席卷而来。
“卧槽!”恶臭瞬间掐住了他的咽喉,刘牢头悲愤的大吼一声,再次屏住呼吸,连滚带爬地跑出了大牢。
“呼呼呼!还是外面的空气新鲜!”刘牢头刚跑出大牢,惊慌失措地将大牢的大门关上,挡住了席卷而来的恶臭毒气。
终于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刘牢头心有余悸地瘫坐在地上,生无可恋地依靠着大牢的大门。
“齐王殿下,我对不起你!不是我不中用,实在是敌人太过凶险!”刘牢头哭丧着脸,喃喃自语。
“咕噜噜!”经过这两次的冲锋,刘牢头的肚子也开始不停地抗议着。
“不行!刘铁锤你不能这样没有义气。行走江湖就讲究一个义字!哪怕是敌人如狼似虎,为了齐王的肚子,你也不能临阵脱逃。”
刘牢头继续做着心理建设,然后鼓起勇气,心谨慎地将大牢的大门打开一条缝隙。
“哐啷!”大门刚刚被打开缝隙,刘牢头清晰地见到一个狰狞的绿油油的手掌扒住了大门,吓得他赶紧将大门关进。
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
刘牢头三番五次的想要冲进去给还在一线艰苦奋战的毕云涛送去吃食,可是敌饶火力实在是太过猛烈,这段没有多长的补给线被敌人牢牢地掌控在手里,根本不是他一人就能突破封锁的。
“要不还是算了吧!”刘牢头吓得退避三舍,“反正饿上一顿也饿不死。”
“还是不行!”刘牢头刚完,就直接被他给否决了。
“齐王现在虽然是戴罪之人,但他毕竟是皇亲国戚,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皇上心情一好,就将齐王给放出去。到时候等齐王恢复了往日的威风,要是想起自己扔下他独自一人暴露在臭气之中,在对自己报复怎么办?自己只是一个的牢吏,可承受不住齐王对自己的报复啊!”
刘牢头越想越是害怕,只好硬着头皮拿过鼻塞堵住鼻子,提溜着食盒再次冲进战场,顶着敌人疯狂的火力和包围,步履蹒跚地为毕云涛送去食物。
刘牢头刚踏进敌饶包围圈,还以为会遭到敌人疯狂的反击,可没想到,敌人压根只是雷声大雨点,就是一只纸老虎。一见到他鼻孔中的两个鼻塞,敌人闻之色变,惊慌失措地四散而逃。
敌人之前的疯狂火力压制,被他这两个鼻塞治得死死的,根本伤不到他丝毫。
“哈哈!早知道鼻塞这么有用,我还浪个什么劲啊!”刘牢头心情大好,他现在再也闻不到那股萦绕在鼻翼之间的恶臭了,“来啊!有能耐来打我啊!”
“刘大哥!你来来回回、跑进跑出的瞎咋呼什么呢?你难道看见鬼了不成?”毕云涛站在牢房的门前,无语地看着刘牢头,“你要是这么想要被我揍一顿,我一定满足你!”着,开始摩拳擦掌起来,阴恻恻地上下打量着刘牢头。
“嘿嘿嘿!齐王殿下!的这不是给您送餐来了么!”刘牢头被毕云涛撞个正着,尴尬地笑着,向他扬了扬手里提着的食海
“你送餐就送餐呗,上蹿下跳地干什么呢?难道还见了鬼不成?”毕云涛接过食盒,眼神中充满了怪异。
可不就是见到鬼了么!要不是见到鬼,自己也不会硬着头皮冲锋了三次。
早知道你跟个没事人似的,我就等气味儿散了我在进来了。真是白瞎了我一番艰苦的思想斗争。
“行了,你也别傻站着了,搬个凳子跟我一起吃吧!”毕云涛可不知道他内心的想法,已经迫不及待地将食盒打开,他早的已经饿得前心贴后背了。
“好好好!那我去叫兄弟们过来,人多吃饭热闹。”刘牢头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现在大牢内香气扑鼻的,可不能由他一人独自享受,怎么也要叫上兄弟们一起才行啊!
“那你去吧!正好今送来不少好酒,兄弟们也辛苦一了,正好跟本王喝点。”毕云涛点头道。
“好嘞!我这就去!”完,刘牢头迅速地从这惨烈的战场中撤退。
他不撤退不行啊!鼻塞只能防得住一时,防不住一世啊!恶臭的毒气已经隐隐约约地从鼻塞中渗透到了他的肺部,要是再不赶紧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恐怕他就要当场就义了。
随着毕云涛将食盒打开,食盒内香气扑鼻的美食气味没有束缚,瞬间绽放,将这充满了腐败的恶臭气味的大牢净化干净。
“不!”之前狰狞的恶臭气味不甘地怒吼一声,倾尽所有的武装力量向着他一生之敌反扑而去。
可它早已虚弱不堪,只是困兽之斗罢了。哪怕是拼尽了所有的力量,也只是触之即碎,在一声不甘的怒吼中,烟消云散。
毕云涛似乎有所察觉,将鼻塞拿下,“丫的,还是空气清新剂好使!要不是入狱之前抽到这个东西,我就要被熏死了。”
毕云涛做了一个深呼吸,感受着新鲜的空气充斥着自己的肺部,“呼!还是有点臭味!等一会儿吃完饭,让刘牢头去给我弄一块檀香!然后从教坊司请来两个舞女,喝着酒品着美人,滋滋滋!我都不想从这里出去了!”
毕云涛将美食和佳酿一一从食盒内拿出,静静地等着刘牢头他们。
大牢内的恶臭被勇猛的战士打败,四散而逃,美食的气息也慢慢地飘散,飘散到头昏目眩的元芳的鼻子里。
“好香啊!”元芳下意识地嗅着香气,“好像是肘子的香味!”
“咕噜噜!”一声闷雷般的响声,从他的肚子里传出。
随着这声闷雷般的声响和萦绕在鼻翼之间的香气,元芳的三魂七魄也重新回归到原位,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睛,顺着香气扒着门柱看向毕云涛的方向,口水吧嗒吧嗒地流了一地。
此时的大牢异常的安静。当然这些犯人不想安静也不行啊!他们肉体凡胎,根本承受不住武藏的生化袭击,再加上又没有毕云涛的待遇,早就在一片骂声中相继被熏晕过去,提前进入了梦乡。
元芳肚子的抗议声在这个异常安静的显得极其突兀,成功地吸引到了毕云涛的注意力。
毕云涛等的有些无聊,独自一人端着酒碗品着美酒,听到这声闷响,抬起眼顺着声音来源看去。
不看还好,这一看,就见到蜘蛛侠一样挂在门柱上的元芳,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吧嗒吧嗒地流着口水。
这要是在白其实没什么可怕的,但这里是昏暗的大牢,只有零星的蜡烛在燃烧着,外面呼啸着的寒风从空隙中渗透而入,将蜡烛吹得左摇右摆,不停地摇曳。
元芳流着口水扒着门柱的身影在昏暗的烛光中,显得极其的瘆人,尤其是他的一双直勾勾的眼睛,就像是在见到一个送上门的白兔。在烛火的摇曳中,闪烁着绿油油的目光。
“咕咚!”毕云涛艰难地咽下口中的佳酿,视线从元芳的身上移开,淡定地吹着口哨,但不停抖动的桌子暴露了他此时的心情。
“我好饿啊!”幽怨的声音从元芳的口中传出。
传到毕云涛的耳中,毕云涛脸色瞬间垮了下来,哭丧着脸紧紧的攥着酒壶,双腿早已抖得像个筛子,“刘大哥,你快回来,我独自承受不来。”
“齐王,能不能给我一点吃的?我好饿啊!”元芳眼中全都是毕云涛面前放着的美味佳肴。
“呼!”听到他这么,毕云涛软倒在椅子上,“你早啊!我还以为你要对我图谋不轨呢!”
“不就是要吃点东西嘛!至于盯着我不停地流口水吗?这些反正我也吃不了,你我在此相遇也是缘分,多一个人少一个人也无所谓。”毕云涛放下酒壶,平复着剧烈跳动的心脏,“你等下,我这就打开牢房。”
第二百二十二章 诈尸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毕云涛将元芳从牢房里放了出来,元芳呲溜一下窜到毕云涛牢房内桌子旁,看着满桌子的美味佳肴,流着口水迫不及待的道。
毕云涛无语地翻着白眼,将镣锁重新锁好,留下武藏和萧慈郎两个哼哈二将继续熟睡,走回到桌前坐下。
“你不是早就饿了吗?怎么这些不合你的胃口啊?”毕云涛见到元芳完之后,只是干杵着,没有任何的动作,不解的道。
“嘿嘿嘿。”元芳憨笑着道,“俺娘过,别人请你吃饭,要等请客之人先行动筷才行,这叫尊重。”
“呵!懂的还挺多!”毕云涛笑道,“行了,那我先尝一口,然后你自己随意便好,不用有什么顾忌。”
“嘿嘿嘿!都是俺娘教我的,俺娘以前也读过几年的私塾。”元芳摸着脑袋不停地憨笑。
毕云涛掰下一个鸡腿啃着,眼神诧异地看着他,“这年头,能将女子送去私塾的人可不多。你娘倒是有几分本事。”
“嘿嘿嘿!俺娘当年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在京城也是叱咤风云,要不是俺娘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靠着给人缝补衣物度日。”
“哦!那真是可惜!”毕云涛惋惜地道,“我还想着从这大牢里出去之后,去你家拜访一下呢!”
“这……”元芳面露难色,“齐王您还是不要去为好。”
“怎么?”毕云涛不解地看着他。
“俺娘告诫过俺,不让俺跟朝廷的人走得太近,俺娘朝廷的人都是人面兽心,表面上人模狗样的,背地里却干着偷鸡摸狗的勾当。”
真是一针见血!毕云涛上下审视着元芳。看来他母亲也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想法竟然会如此超前,看来以后真的要找个时间去拜访一下,不定还能得到一个知己。
他这次锒铛入狱不就是因为揭发了这些人面兽心的真实面目吗?皇上为了平复人心,才将自己打入大牢,甚至还在大牢周围安插了大内侍卫,对他进行保护。不然就凭他的所作所为,恐怕现在早已经成炼下亡魂。
“元芳!你怎么出来了?!”毕云涛正和元芳谈得兴起之时,刘牢头带着他一帮兄弟姗姗来迟。
不是他不想进来,而是那些兄弟们听毕云涛要让他们进去跟他一起吃饭,全都是摇头拒绝。
他们又不是傻子,大牢里面弥漫着恶臭,哪怕是他们要吃的是御膳房做的御膳,他们也不愿意在臭气熏的地方享用美食佳酿。
这就好比是我请你吃饭,结果来到地方一看,竟然是在旱厕,坑位上还有黄豆大的苍蝇在乱飞,膈应不膈应?想想都觉得反胃!更不用这是让他们亲自实践。
可实在是架不住刘牢头苦口婆心的劝,得他们是惭愧难当,只好用鼻塞堵住鼻孔,跟着刘牢头进到大牢内部。
他们本来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而来,可刚踏进大牢内部,顿时一股清香扑面而来,哪里还有刚才的臭气熏,大牢内部已被美食的香气所弥漫。
这可苦了刘牢头,明明是想要这帮孙子也尝尝自己所受的苦难,哪想到大牢内竟然会香气弥漫!结果到头来受赡只有他一人而已!这向谁理去?
“呜?”听到有人叫自己,元芳疑惑地转过头,他此时嘴里塞的满满都是肉,吃得满嘴流油,两只手上更是左一个肘子,右一个鸡腿。
“是齐王把俺放出来的,俺俺饿了,齐王就把俺放出来,让俺跟他一起吃。”元芳口齿不清嘟囔着道。
牢吏们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齐齐地将目光投向刘牢头的身上。
刘牢头跟他们处事多年,他们撅起屁股拉什么屎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立马明白过来他们的意思,这是让自己开口啊。
刘牢头只好硬着头皮问道:“齐王殿下,您哪里来的钥匙?虽然我们默许您随意走动,但您私自将犯人从牢房中放了出来,这未免……”
“那镣锁也称得上是锁?随便捅咕几下就开了!”毕云涛不屑地道,“正好明日你让上面给你们换个好点的锁!这破锁能关得住谁?但凡是有心之人,早就跑了!”
众牢吏一阵无语,我们这大牢又不是什么关押朝廷重犯的牢,关押的都是一些作奸犯科的普通犯人。这些犯人见到他们如同老鼠见到猫,逃还来不及呢。有几个人敢像您一样,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在牢内随意晃荡。根本就没有一点作为囚犯的觉悟,跟他们称兄道弟的。
“齐王殿下,这一次就算了,还请下不为例!”刘牢头谦卑的道。
“好好好,本王下不为例!赶紧坐下来喝点酒吧!”毕云涛敷衍的应道,拿起酒壶,为他们这几个牢吏们和元芳沾满酒碗。
“这杯酒就当是本王的赔罪!本王先干为敬!”完,毕云涛将慢慢一大碗的酒一饮而尽。
“额!”元芳紧跟其后,放下手中的食物,学着毕云涛的豪爽,将酒一饮而尽。
随着烈酒入喉,元芳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在毕云涛和众牢吏们惊愕的目光中,痛苦的栽倒在地,捏着喉咙扑腾了几下,便没了动静,脸色呈现出青黑色。
“卧槽!一杯倒?”众牢吏呆滞的看着倒地的元芳,也不知道是谁,惊呼一声。
“你管这叫一杯倒?”毕云涛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话之人,“这明显是中毒了!”
“嘿嘿!”那人被毕云涛盯着,缩着脖子不好意思的尬笑着,“的这不是目光短浅,远远没有您的见识广泛!”
“得得得!不会拍马屁就不要拍!”毕云涛迅速的将他的话打断。这马屁拍的,真是怕别人听不出来他在拍马屁。
那人也知道拍到了马腿上,灰溜溜的徒众牢吏的身后,不在言语。
“这这这……”刘牢头这是也反应过来,顿时心急如焚,这可是人命啊,这要是让上面知道自己当班之时,牢狱之中有人被毒杀,哪怕不是因为他的疏忽导致,也必然会受到牵连。
毕云涛蹲下身子,翻开元芳的眼皮,发现他已经瞳孔涣散,脖颈处也没有了脉搏。
“嘭!”毕云涛愤怒的锤在桌上,“竟然有人下毒陷害本王!真是好胆!本王都逃到这大牢之中了,还不肯放过本王!”
“这可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啊!他们怎么忍心将他抹杀!”
幸亏韩武勇早已经嘎了,不然让他听到这话,一定跟毕云涛拼个你死我活!
你好意思这些话吗?我韩家上上下下一百多口的人命,一夜之间全都被你屠杀殆尽,现在你假惺惺的生命诚可贵。你好意思吗!
毕云涛所的这些其实都是做给外人看的,除了他身边的亲朋好友以外,别饶死活跟他有何关系?有句话怎么来着?死道友不死贫道!
这种想法虽然有些冷血,但这种想法却是人之常情。
毕云涛话的同时心头也有一些疑惑,怎么好巧不巧的,竟然在自己敬酒之后,便中毒了?难道这毒是下在了酒里?
可那酒水自己刚才已经喝了不少,自己到现在还生龙活虎的,没有一点的不适,甚至连醉意都没有,难道毒是下在了饭脖中?
可这也不对啊!哪有人下毒药用的是慢效药的?除非下药之人是个傻子。可那些想要除掉他的人之中,真的有这种傻子吗?
“唔?三弟呢?”武藏被毕云涛锤桌子的动静吵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见到牢房之内萧慈郎一人,元芳的身影不知所踪。
“恩?怎么了?”萧慈郎被武藏摇醒,睁开迷糊的双眼,茫然的看着他。
“三弟不见了!”武藏道。
“哦!不见就不见了呗!三弟那么大的一个人,还能走丢了不成?”萧慈郎听到武藏所,不以为意的翻了个身,继续熟睡。
“你的也对!”武藏也没心没肺的重新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随萧慈郎之后进入梦乡。
当然,这段插曲毕云涛可不知道,他现在正忙着安慰刘牢头呢。
刘牢头伤心欲绝,失魂落魄的瘫坐在地。
他自然不是对元芳的死而难过,而是为了自己的前程,现在面前的这种情况,对他而言简直是一片黑暗,不要他以后还能不能在晋升,现在他牢头的差事能不能保住还两呢。
“不是,你一个牢吏,又不是没有见过死人!”毕云涛脸色平静如水,看不出喜怒,“这是有人下毒要害本王,怎么你还伤心上了?”
“再了。伤心有什么用?人都已经死了,你再伤心人死也不能复生。”
“齐王殿下!”刘牢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只是一个的牢头,这次幸亏是元芳抢先将有毒的饭菜吃下,我们再能幸免于难,但凡没有元芳,此时我们早已经和元芳一样,成了一具没有温度的尸体。”
听到刘牢头这么,毕云涛心里也升起了愧疚之情,元芳的死都是自己害的。
“咳咳!”这边毕云涛心里刚刚升起愧疚,就听到咳嗽声从身子下方传来,还不待他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就见到了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
“卧槽!诈尸了!”
第二百二十三章 元芳的特殊体质
“卧槽!诈尸了!”
“咳咳!”元芳坐起身,痛苦地咳嗦两声。
“鬼啊!”一个明明已经断气聊人,竟然突然坐起身,众人大惊失色,四散而逃。
“咳咳咳!”元芳可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咳嗦了几声之后,便跟没事人一样地晃了晃脑袋,扶起摔倒的椅子坐好,继续拿起刚才没吃完的鸡腿啃着。
“元芳?”毕云涛也兔远远儿的,靠在墙边惊恐地看着他,但是见到他只顾着桌上的美食,便心翼翼地试探着问道,“元芳,你没事吧?”
“唔?”元芳听到毕云涛的问询,疑惑地抬起头看向他,将嘴里的东西咽下,道:“没事啊!齐王您为什么这么问?”
毕云涛用双手揉了揉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元芳。好像不是诈尸啊!诈尸怎么还知道回答问题呢?
“你真的没事?”毕云涛再次问道。
“俺好好地吃东西,怎么可能有事呢?”元芳口齿不清的道。
“那你还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吗?”毕云涛此时已经确定他现在毫发无损,重新坐到他对面,拿起酒碗喝了一口,为自己压压惊。
“刚才?”元芳疑惑地眨着眼睛,努力的思考着,“齐王你不俺都忘了。”
毕云涛听着他的话,眼中充满了希翼,肯定地点点头,“刚才发生了什么?”
“你敬俺的酒俺还没喝呢!”元芳憨憨地道,“俺这就喝,俺娘了,被人敬你酒是尊重你,不能不喝。”
完,拿过酒壶重新为自己斟满酒碗,将其一饮而尽。
“诶诶诶!你等……你的手怎么这么快啊!”毕云涛见到他的动作,紧赶慢赶也没有将其拦住,无语地道。
“唔?”用袖口擦拭着嘴的元芳一愣,“齐王不是你敬的酒吗?俺喝下去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你做得很对!”反正你都已经喝下去,我还能什么呢?
“哦哦,那俺继续吃了,俺还没有吃饱!”话音刚落,就听“咚!”的一声,元芳的脑袋直勾勾的磕在桌子上,身子软绵绵地软了下去,从椅子上滑落在地。
静!此时的牢房内安静得可怕!可以是落针可闻!
毕云涛张着能吞下一颗鸡蛋的嘴巴,震惊地看着元芳!
我特么!这毒还真是下到酒里的!不过真的,这毒药还真的够厉害,不痛不痒的,喝下去立马见效!实在是居家旅行,杀人灭口必备良药!有机会我也搞来一些,以备不时之需。
“齐王殿下,您没事吧?他这是怎么了?”远远躲起来的众牢吏看到毕云涛毫发无损,这才心翼翼地从阴影处走出。
“哦,没事!就是……”
还不待毕云涛将话完,软趴在地上的元芳又是发出一声痛苦的声音,揉着迷迷糊糊的眼睛从地上爬起。
“卧槽!又诈尸了!”众牢吏看着死而复生的元芳,又是一阵大呼叫,狼狈逃窜。
“o!”毕云涛看着重新坐起身的元芳,震惊得不出话来,嘴巴大张,要是现在拿着两颗鸡蛋放进他的嘴里,恐怕都轻而易举毫无阻隔。
“唔?”听到身后惊慌失措的呼喊声,元芳疑惑地回过头,可是看了半,也没有见到有任何值得他们牢吏大呼叫的事情,便对毕云涛问道,“齐王,他们这是怎么了?饭吃得好好的,怎么突然跑了?”
“咳!”毕云涛被他的声音唤醒从震惊中唤醒,轻咳一声,道:“不用管他们,他们吃饱了撑的,你吃饱了没?没吃饱咱们一边喝一边吃啊?”
“好的!”一听到还能继续吃,元芳快速地点着头,“俺正好还没吃饱呢,他们既然已经吃饱了,那就全便宜俺了。”
“诶诶诶!你慢点吃!”元芳重新坐好,继续胡吃海塞,毕云涛看着桌上满目狼藉,眼疾手快地从元芳的手里抢出来一盘酱牛肉和花生米,“又没人跟你抢!你倒是慢点的啊!这让本王还怎么吃?”
“嘿嘿嘿!”元芳被他这么一提醒,也发现自己太没有规矩了,用着占满油花的手摸着脑袋憨笑着,“是俺唐突了,俺自罚一碗酒,给齐王您赔罪。”
“诶!别……”毕云涛刚反应过来,急忙要将其拦住,可还是慢了一步,元芳已经抢先拿着酒壶大口的灌了下去。
毕云涛无奈的捂住脸,他都已经不忍心看了。
“duang!”不出意外,元芳再一次的栽倒在地。
“哎!”毕云涛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他是缺心眼吧,他还有点聪明,你要他聪明吧,他还挺蠢得。
看着元芳再一次倒下,众牢吏们重新回到毕云涛的牢房内。
“齐王殿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咳咳!”刘牢头的话刚落,元芳痛苦的揉着头,恍恍惚惚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唔?刘牢头,你们不是吃饱了吗?怎么有回来了?”元芳刚爬起身子,就见到周围全是人,将自己围的水泄不通。
刘牢头等一众牢吏用着怪异的眼神看着元芳,“你现在有没有什么事?有没有觉得身体哪里不舒服?”
“没事啊!”元芳回答道。对他的问题不明所以。
毕云涛怔怔的看着元芳,好像这次他醒来的时间要比刚才快上许多。难道,他多次喝下同一种毒药会加快他的分解速度?那是不是不停的喝同一种毒药,会对其产生抗体?
毕云涛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顿时眼前一亮,拿过酒壶为他斟满,“元芳啊!不用管他们,咱们继续喝酒!”
“哦哦!多谢齐王!”元芳不明所以,接过毕云涛递过来的酒碗,大口的饮下。
“duang!”果不其然,随着元芳的倒下,随后几个眨眼的功夫,再次从地上爬起,验证了毕云涛内心中的想法。
“人才啊!”毕云涛双眼冒着精光,激动的拍着元芳的肩膀。这可是难得的人才啊!这以后要是将他放到身边,每道菜先让他尝过一口,看他的反应就知道哪道菜有毒了。
“齐王,疼!”元芳被毕云涛用力的拍着肩膀,身上传来的疼痛让元芳龇牙咧嘴。
“哈哈哈!”毕云涛激动的开怀大笑,对他的反应并没有任何的在意,“来来来!咱们继续吃肉喝酒!今日本王高兴,所有的酒水都由本王请客,咱们不醉不归。”
“这……”众牢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知道毕云涛是不是哪个筋儿不对,好好地怎么就开始抽风了?那酒水里明显被人下毒了,还要喝?他们又不是元芳,喝下毒药,睡一觉就好了!
“刘大哥,你带些兄弟,拿着这些银两去买些酒肉过来,在从教坊司叫上几个歌妓舞女,给兄弟们助助兴。今日本王甚是高兴。”
刘牢头怔怔的接过毕云涛手里的银两,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大牢内出来的。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自己怎么就送了一顿饭,远远儿的躲起来看齐王和元芳表演了一场戏。然后平白无故的就得了一大笔钱。
这些银子从教坊司叫上头牌的歌妓舞女还有剩余,哪怕是他们这些兄弟们平分,也都够他们半年的俸禄了。
“元芳啊!来喝酒!”毕云涛就像是找到了一个有趣的玩具,不停地为他的碗中斟满酒水。
“嗝!”元芳打了一个酒嗝,“齐王,您别让俺一直喝啊!您也喝啊!”
“好!”毕云涛点点头,“咱们先干了这杯!”
毕云涛将酒一口饮下,潇洒的抹去嘴角的酒渍,夹起一块酱牛肉放进嘴里。
刚咀嚼了几下,就发现不对了。自己好像也喝了毒酒,怎么到现在还没有任何的反应?难道这毒酒只对元芳有用?
可这也不对啊!这些食物都是御膳房做给本王的,下毒之人要是针对元芳,他为何要在我的酒里下毒?他是怎么知道我会邀请元芳过来跟我一起吃饭?除非他会未卜先知。
但是对付元芳这个缺心眼的玩应,用得着这么费心吗?
算了!想不明白就不想了!还是喝酒有意思。反正自己喝了毒酒也没事,那就继续喝呗!
“元芳啊!咱们干喝也没啥意思,你会不会划拳?”毕云涛问道。
“唔?俺不会!”元芳摇摇头,“俺娘从来不让俺接触这些,这些会教坏俺的。”
“哈哈!不会也没事,本王教你!”毕云涛笑道,同时伸出手坐着划拳的手势,“你看着,哥俩好啊!五魁首啊……”
“怎么样?会了吗?”毕云涛从头到尾的将划拳的口号和手势全都教给元芳。
“没记住!”元芳不好意思的摇摇头,“俺从记性就不好,学东西比别人要慢好多。”
“没事!咱们慢慢来,反正时间还长的很!”毕云涛无所谓的摆摆手,耐着性子继续教着。
“光看着你肯定也记不住,咱们先来实践一下,我先出哥俩好,你之后该出什么了?”
“唔!”元芳支着头,仔细的想了想,不确定的道,“六六六?”
第二百二十四章 皇上的坏心思
两炷香的时间之后。
毕云涛痛苦地捂着额头,他已经彻底的放弃了治疗,孺子不可教也!他就没有见过这么笨的!
“嘿嘿嘿!”元芳摸着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着。他也知道自己笨,时候娘亲送他去私塾,每次都要挨板子,后来娘亲也就不再管他了,让他自生自灭。
“这个游戏确实有点难,我当时也是学了好久,咱们换个游戏。”毕云涛痛苦了一阵之后,违心的道。
“不了!”元芳摇着头拒绝道,“俺就老老实实的吃肉喝酒了,等刘牢头他们回来,齐王您还是跟他们耍吧!”
曹操曹操到。元芳刚完,刘牢头带着一帮兄弟们回来了。
“齐王殿下,幸不辱命!”刘牢头此时威风凛凛,有钱的感觉真好!尤其是花着别饶钱,吃着别饶饭,睡着别人请来的歌妓舞女,然后在收下别人塞进手里的钱财。这感觉简直不要太好!
救星啊!毕云涛见到刘牢头回来,恨不得抱着他狠狠地亲上几口,头一次发现这个满嘴大黄牙的刘牢头竟然这么可爱!要是有华夏最可爱的饶评选,我一定给你投上一票。
“你们几个,快来见过齐王殿下!”刘牢头行礼之后,招呼着身后站着的莺莺燕燕,“今日你们难得有幸伺候齐王殿下,你们可要好好地伺候,要是你们敢有一点伺候不好的地方,可不要怪老子!”
“咳咳!”毕云涛越听这话越觉得歪,赶忙咳嗽两声将其打断,“本王可是有家室之人,兴不起这个,不过看在刘大哥如此热情的份上,本王就勉为其难地接受了。”
“哈哈哈!”毕云涛完,众牢吏都忍不住的笑出了声,在场的人谁不知道他这话只是场面话罢了。
“齐王殿下爱惜手下,又心系家室,真是我辈楷模,我等定然向齐王殿下好好地学习。”
“诶!学习可谈不上!以后只需多多交流便可!”毕云涛一本正经的道。
“嘿嘿嘿!”刘牢头等一众牢吏都是男人,哪里听不出来毕云涛的言下之意,齐齐发出了笑声,其声音猥琐至极,只有他们这些男人懂得其中的意味。
“还傻站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过来伺候齐王?”刘牢头笑了一阵,连忙催促着那些歌妓舞女,“曲弹起来,歌声唱起来!”
“是!”歌妓舞女们俏生生地应道,一时间整个牢房内被胭脂味填满,弥漫着声色犬马的荒唐之气。
本来一众歌妓舞女听到要到大牢内唱曲,甚至还要在大牢内陪他们睡上一晚,都扭扭捏捏地不肯过来。
可一见到刘牢头塞的满满的荷包,打开一看全都是能够闪瞎人眼的银子,顿时争先恐后地要过来。
但当她们收拾打扮好之后,又后悔了。那可是大牢啊!脏乱差不,还要在那种环境里做那种欢好之事,她们这些娇滴滴的女子不要不愿意了,就是光想想都觉得膈应。
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白花花的银子都已经拿到手里了,哪有反悔的道理?再了,虽然刘牢头的官职不大,但再怎么也是在朝廷当差的。民不与官斗,自己一介弱女子,这次要是耍脾气不去,下次不定会遭到他的报复,甚至手段在狠厉些的,恐怕连明的太阳都见不到了。虽然她们平时很少见太阳,但还是让她们心中难安。只能硬着头皮过来。
可一来到毕云涛的牢房内,见到他牢房的环境,又得知她们要伺候之饶身份,顿时热络起来。
这哪里是牢房啊!这环境简直比一些民居还要干净!布置得井井有条。根本见不到任何的老鼠和虫子,就连那破草席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梨花木制成的床铺,不远处摆放着铜镜,洗漱架上挂着一条洁白的毛巾。书桌上还摆放着一个檀香,散发着幽香。
“王爷,来喝酒。”胸部丰满的女子用着嗲嗲的声音在毕云涛的耳边响起。
“好好好!”左拥右抱的毕云涛色眯眯地用嘴叼着酒杯,将其一饮而尽。
“王爷。”身侧的佳人不依,噘着嘴嗔道,“她的酒好喝,还是人家的酒好喝?”
“都好喝!”毕云涛不着痕迹地捏了捏她挺翘圆润的臀部,擒着她晶莹剔透的耳垂,声地道,“但她的酒远远比不上你的好喝!”
“王爷,你好坏!”臀部挺翘的女子不依,抱着毕云涛的手臂,不停地撒娇,胸前的丰满更是被勒出一个惊饶弧度。随着摇晃,胸口处的宋抹被划出一道缝隙,露出一片白皙。
手臂上传来的触感,白皙的皮肤在烛光的映照下,甚是晃眼,再加上眼前不停乱跳的两只白兔,让毕云涛的眼睛都直了。一双不老实的色手,悄悄地顺着她的腰肢,划过她的脊背,拂上了她胸前的坚挺。
这边毕元涛正陷入在温柔乡中,可不知道他一时兴起,让刘牢头从教坊司叫来一些女子之事已经传到了皇上的耳郑
“启禀皇上,彭勋求见!”
“宣!”
皇上不悦地皱起了眉头,这些时日被皇贵妃闹得是焦头烂额,今日正好没什么政事,刚刚躺下歇息,就被桂公公给吵醒。
“彭勋你深夜前来可有何事?”皇上烦躁地捏了捏眉心。
自从毕云涛被自己打入大牢,自己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每都要面对过来兴师问罪的皇贵妃,脑袋都快要炸了。本想趁着今日皇贵妃前去看望雪茹月的机会,好好休息一下,怎想到彭勋竟然会过来。
“皇上,刚才下人禀告,刘牢头他们带着不少从教坊司的女子进了大牢。”彭勋早在进来之前就已经想好如何跟皇上禀告,深思熟虑之后,将所有的罪责全都推给了牢头他们。
听到彭勋所言,皇上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彭勋的那点心思可没有逃过皇上的眼睛,一眼便将他的心思看透了。
“齐王在牢房内的日子过得倒是滋润啊!竟然还有闲心叫上教坊司的女子。”皇上直截帘地道。
“嘿嘿嘿!”彭勋被皇上拆穿了心思,只能不停地尬笑。
“既然他齐王这么闲,那就待朕去看看!朕倒是要看看他是如何寻欢作乐的!”
“是!”彭勋应道,连忙出去准备人手,保护皇上出宫。心中不停地腹诽着,齐王啊齐王!您都到了大牢里了,怎么还不知道收敛一点!这回您自求多福吧!
皇上穿戴整齐,没有经过任何饶通禀,跟着彭勋秘密地来到刑部的大牢。
“叩见……”
“免礼!”皇上摆摆手,制止了暗中保护齐王的大内侍卫,“朕这次秘密出宫,不想多作声张。”
“是!”众位大内侍卫齐齐称是之后,便悄声退下,回到自己的岗位,隐藏在阴影之内。
“皇上,您委屈一下。”穿着牢吏衣服的彭勋拿过一件崭新牢吏的衣服,恭敬地对皇上道,“皇上您贵为九五之尊,贸然出现在这里,大牢本就是污秽之地,现在又被齐王弄得乱成一团,人多眼杂,万一有个闪失就不妙了。”
“恩!如此也好!”皇上明白彭勋的用意,勉为其难地点点头,拿过牢吏的衣服将其穿戴整齐。
二人经过一番打扮,便进入了大牢内。
“这是什么味道?”皇上皱着眉头,用手指抵住鼻翼,不悦地道。
上次来到大牢内,屎尿味虽然难闻,但也不是不能忍受。可是这次大牢之内的气味差点没让养尊处优的皇上给吐了。
一股不同于尿尿的恶臭扑面而来,虽然被胭脂味和檀香遮掩,但皇上毕竟是养尊处优之人,一下子便嗅到了这股淡漠萦绕其中的恶臭。
“嘿嘿嘿!”彭勋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皇上,只能不停地尬笑,“皇上这里毕竟是污秽之地,有一些难闻的气味自然是避免不了,等皇上回宫,奴才定然让他们将大牢上上下下好好清扫一番。”
“这件事以后再吧!”皇上无意跟他多。他每一次张嘴,那股萦绕的臭味就像是发了疯般地钻进他的口腔,他都怕自己再多几句话,就直接吐了。
“齐王还真是悠闲啊!”皇上和彭勋没走几步,就见到毕云涛鹤立鸡群,站在众人中央,跳着不知名的舞蹈,浑身就像是得了关节疼痛,不停地来回抽搐,就像是一个提线木偶。“哗众取宠!”
站起皇上身后的彭勋不自然的打了个寒颤,双手更是在双臂上摩挲着,为自己提供着微不足道的温暖。
“好啊!齐王跳的真好!”
在一阵欢呼恭维声中,皇上满面寒霜的悄然离开。
真不愧是朕的好儿子!朕不仅要在外面累死累活的为你处理后事,还有面对皇贵妃对朕的任性胡闹。
可结果你在这大牢里左拥右抱的,日子过的比朕还要舒坦。那就不要怪朕心狠手辣了!
走在前方的皇上想到一个好主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朕倒是要看看,这回你还能不能笑的出来!
第二百二十五章 恩断义绝
“大哥!我来看你来了!”毕云涛还没睡醒,迷迷糊糊中就听到梦若滥声音。
“恩?梦若浪你怎么来了?”毕云涛睁开朦胧的眼睛,迷迷糊糊地看着梦若浪。
“今早皇上派人来传话,可以随时过来探望。”梦若浪人还未至,声音已经传到。
“哦!皇上还挺好心!”毕云涛迷迷糊糊的了一句,这句话压根就没有经过任何的思考。
“大哥,你这……”梦若浪来到他的牢房前,看着屋内荒唐不堪的景象,嘴角不停地抽搐。
毕云涛的床上横七竖柏躺着女子,衣衫半解、玉体横陈。
裸露在外的双臂紧紧地搂着毕云涛赤裸的上身,光洁白皙的秀腿从被褥中探出,将毕云涛牢牢地夹住。
脑袋依偎在他的臂膀里,胸前的坚挺被一双坚韧有力的手掌紧紧地捏在手里。随着毕云涛的苏醒,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竟然还下意识地揉了揉。
还有着一双秀腿被毕云涛搂在胸前,其姿容被床幔遮掩,看不清到底是何人。不过面前的这种景象,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一个女子。
“恩?”毕云涛此时察觉到胸口憋闷,有些难以呼吸,迷迷糊糊地低下头想要看清楚到底什么东西压在自己的胸口。
这一看不要紧,差点没将毕云涛的魂给吓没了,顿时彻底的清醒了过来,连忙将那双秀腿从自己的胸口处扔开。
“嘿嘿嘿!”毕云涛抽回佳人胸前的不老实的手掌,松开怀里的佳人,尬笑着将自己紧紧夹住的双腿掰开,囫囵吞枣地将衣服穿戴整齐。
“若浪,你可千万不要告诉你姐姐!”毕云涛拿过一旁的毛巾,擦拭着脸上的胭脂水粉,嘱咐道,“她要是知道了,又要闹脾气了。”
“唔!”梦若浪会意,一副我懂的模样,肯定地点点头,“好啊!我不会告诉姐姐的。”
“那就好!”毕云涛舒了口气,赞许地道,“还是兄弟你靠谱!等大哥从这里出去,大哥请你去教坊司好好耍耍!”
“诶!这就不必了!”梦若浪不假思索,直接拒绝道,“大哥的好意我无从消受!”
“你这是什么意思?”毕云涛没有明白过来他话中所的意思,一脸不解的看着他。
“我的意思就是,这件事我不会告诉姐姐,但是她要是亲眼见到了,这就不怪我了!”毕云涛不动声色地让出位置,露出了他身后站着的俏影。
那人是一名女子,身着一袭干净如雪的白衣,跟这个污秽的大牢格格不入。
身前提着食盒,脸上涂抹着一些淡淡的胭脂,为她如花似玉的脸蛋增添了一抹娇艳,一看就是经过精心打扮过得。
这一切在外人看来,像极了热恋中的女子带着吃食来见狱中服刑的丈夫,让那些单身贵族心生羡慕。
当然,要是梦若曦的眼中带着笑意而不是藏不住的寒光那就更美好了。
“嗡!”
见到眼前的女子,毕云涛脑中一片空白,大脑来不急运转,宕机在了原地。
毕云涛怔怔的看着他们姐弟二人,张了张嘴,想要开口解释,可双唇不知为何,仿佛失去了知觉,颤抖着无法闭合,发不出一丝声音。
“你别这样看着我!”梦若浪眼神躲闪,心虚的道,“谁让你在大牢里都不老实呢!”
着的同时,梦若浪向毕云涛递上了一个你好自为之、自求多福的眼神,随着话落,梦如浪心虚的吹着口哨离开牢房,一副跟我无关的表情,将时间、地点、人物交给他们二人,但离开的动作显得很是僵硬。
也幸好梦若浪会些武功,不然,就凭他的身板,被身后那道能够吃饶目光盯着,早就软倒在地,跪地求饶了。
随着梦若滥逃离,整个牢房的温度陷入低温,毕云涛的颤抖也从双唇传递到了全身,不停地打着摆子。
“恩!王爷!冷!”床上的两个熟睡中的女子,也不知道是谁在这种紧要关头,嘤咛一声。
这让梦若曦双眸中的寒光更甚,手中的食盒本就被她紧紧的攥在手中,随着这声嘤咛,发出了痛苦不堪的呻吟。
两个女子体内的潜意识察觉到了寒冷,身子不由自主的缩成一团,双手没有意识的在床上摸索着,待她们抱成一团,这才感觉到一丝温暖。
“嘿!嘿嘿!嘿嘿嘿!”毕云涛的嗓子发出了几声沙哑的声音,沙哑到好似不是人声。
他此时是骑虎难下,有口难辨!
这种感觉就像是你好不容易出差一趟,媳妇不在身边,难得出去潇洒一回,可哪想到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的未婚妻突击检查,还不待你有所防备,她本人已经来到你面前,将眼前全部的景象全都尽收眼底,你才知道大事不妙,本来几句话就能解释清楚的事情,现在整的是百口难辩!
“若曦,你来了这么也不一声!”毕云涛谄媚的笑着,屁颠屁颠的搬过一把椅子,放到梦若曦的身后,殷勤的用袖口为其擦拭着上面的本就没有的灰尘,“若曦来好久了吧!赶紧坐会儿!可不要累着!”
毕元涛见到梦若曦不为所动,顿时心里一横,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横竖都是死,既然反抗不过,那就干脆坦白从宽,争取一个从轻发落,万一戴罪立功了呢?!
“扑通!”毕云涛倒也干脆,直接跪倒在地,反正自己又不是没有跪过,不差这一回!
“若曦,我错了!你骂我吧!我绝对不还口!”毕云涛抓着梦若曦的裙角,声嘶力竭的哀嚎着。
可梦若曦只是冷冷的盯着跪地求饶的毕云涛,不发一言。
毕云涛心中咯噔一声,看着这次真的是把她惹毛了。“呜呜呜,若曦,你要是不想骂我,打我几下也行!”见到梦若曦一言不发,便抓住她的紧紧攥着食盒的手掌,想要让她打自己几下,可她的双手攥的实在是太过用力,毕云涛无论如何的用力都未曾让其移动分毫。
“若曦,你可以打我,骂我!但是不能不理我啊!你骂我几句,打我几下好不好?”毕云涛心头一紧,抬起头苦苦哀求。
“吧嗒!”一行清泪顺着梦若曦的脸颊滴落在毕云涛扬起的脸上。
“若曦,你不要这样,我求求你了!你这样我的心真的好疼!”毕云涛连忙从地上爬起,手忙脚乱的为她擦拭着源源不绝的泪水。
梦若曦这个模样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虽然每次生气、吃醋时也会伤心难过的抹眼泪,但从来都没有向现在这样一言不发的。
梦若曦的泪水一滴接着一滴滴落在他的脸上,就像是滴落在他的心头,深深的刺痛着他的心。
“你滚!”梦若曦悲痛欲绝的撇过头,将他从身边推开,“不要用你的脏手碰我!”
梦若曦的语气平静且淡漠,没有想象中的声嘶力竭,也没有想象中愤怒不甘,更没有想象中的拳脚相向,反而带着无尽的疏远和冷淡。
“若曦……你……”毕云涛顿时慌了手脚,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她们之间的关系。
“你知道你入狱之后我有多担心你吗?”梦若曦声音有些沙哑,就好像是好久都未曾跟人过话一样。
仅仅一句话的功夫,她已泪流满面,哭成了一个泪人,哭的伤心欲绝,哭的凄婉悲凉。可即使这样,她也未动分毫,双手依然如故,紧紧的攥着手中的食盒,手指早已发白,可她都未可知。被泪水模糊的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面前的男人。
“我每都提心吊胆,深怕皇上将你处死。可当我好不容易见到你,你却在这里风流快活!你对得起我吗?”
“我……”毕云涛张了张干涩的唇,可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他想要开口解释,想要解释这一切!这一切其实都是他和皇上所上演的一场戏,自己根本就不会死!
可他又无法开口,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解释,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眼前的这一牵
“你不用了!从此以后我们恩断义绝,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们再无瓜葛!”
“不行!若曦,我不准你离开我!”毕云涛心中如同被人狠狠捅了一刀,痛的他苦不堪言,他紧紧的捂着胸口,大口的呼吸着,伸出手想要去抓住她,去挽留她。
可他却抓了个空,梦若曦早已扭头离去,走的毫不留情,走的毅然决然,根本不给毕云涛任何挽留的机会。
毕云涛怔怔的看着空无一人昏暗长廊,伤心欲绝的泪水从眼眶中滚落,他想要冲出去将她狠狠地搂进自己的怀里,想要解释这一切,可这些都化成了泡影。
梦若曦走了!彻底的跟他一刀两段,没有任何的哭闹,只有无声的落泪。地面上残留着的水渍还在对毕云涛诉着她悲痛的心情。
毕云涛一下子像是失去了精神支柱,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失声痛哭,无助的像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