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再次醒来
“……嗯……唔……咳咳!”
草木灰烬透过盔甲的缝隙进入到了鼻腔,微微的不适也令已经回复完毕的灰烬睁开了眼睛。四周暖烘烘的,对于灰烬来说,能够令他感到温暖的地方一直都只有一个。那就是营火所在的地方。
灵魂已经回复完毕了,附身看去,当初因为扒开元素瓶瓶塞而断裂的手指也已经重新凝实了出来……沉默了片刻,灰烬感知了一下自己的状态,发现已经没有问题了这才将目光看向了周围的一切……这是一个有些昏暗的木屋。屋子的主要结构完全由坚实的木材制成。而自己所在的地方则是一个凹陷的石质……祭坛?虽然不甚清楚,但是就结构来看,这看起来真的很像是一个祭坛。燃烧的火焰中带着灰烬熟悉的感觉,虽然不知道海拉究竟有没有抛弃自己,但是至少海拉的确有把那些骨灰撒进去。
“不过话说回来,他人呢?”灰烬显得有些疑惑,但是心底并没有升起太大的波澜……归根结底,自己与海拉的相遇也只是一次偶然。至于并肩作战之类的,灰烬也是只在完成当初自己在法兰老狼面前许下的誓约罢了。但是海拉并不知晓这个誓约,也并未立下这个誓约。对于海拉来说,自己毕竟还是个陌生人,在达到了目的后,离开反而是较为正确的选择。
“至少我的衣服还在~”灰烬乐观的想着,但是一旁却传来了海拉那哒哒的高跟鞋声。
“看样子你恢复的不错。”手里端着热气腾腾的食物,并没有在意灰烬的意思,海拉便随意的坐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开始了用餐。
“你居然没有走?”灰烬有些诧异的看着面前的海拉。而听到了灰烬的话语,海拉的动作则是微微一顿,随即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个家伙的魔力遏制铭文还在我的体内……他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激活了他。至少在彻底的破除了这个铭文之前,我是不打算乱跑的。”一边说着,海拉熟练的用魔力凝聚出了一对刀叉,然后将面前的牛排切成一条一条的小块。从九界之渊里逃离了出来,现在的海拉对于味觉上的享受格外热衷……实际上,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海拉更想去阿斯加德用刀剑与利刃组成的暴雨来宣示自己的回归。只可惜魔力遏制符文对于自己战力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虽然现在可以依靠着空气中的魔力进行补充,但是比起自己恢复的速度,单纯依靠吸收游离在空气中的魔力实在是太缓慢了……甚至说杯水车薪。
更何况,守卫着彩虹桥的那个家伙还是当初与自己一并征战,打开阿斯加德通往其他世界道路的海姆达尔。那个家伙是奥丁忠实的走狗,有他在,彩虹桥是不会对自己开放的。
“说起来,你就这么认为我会丢下你吗?”
“当然。”并没有遮掩心中的想法,灰烬理所当然的说道:“甚至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叫奥丁的家伙说出来你的名字,我到现在都可能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闻言,海拉的脸上也升起了一抹怪异。的确,就像灰烬说的那样。在奥丁来之前,九界之渊一共就她和灰烬两个人。灰烬只要随便说声“喂”或者“嘿”,海拉就知道她是在叫自己,因此名字之类的,自己似乎的确也主动没有提起过……并没有在这件事情上纠结太久,或者说海拉本身也并不喜欢和他人讲自己过去那并不算得上是光彩的被背叛的故事……和喜爱与否无关,仅仅是性格使然罢了。
“说起来,你现在恢复的怎么样?”
闻言,点了点头,灰烬随意的抖落了因为躺在火堆里而粘在盔甲上的树木灰烬与尚未燃尽的骨灰。“好了多了,灵魂也已经停止了逸散,重新凝实了起来……我睡了几天?”
“三天。”
“那比我想象的时间要短一点……说起来,这里是哪里?你五千年前留下的秘密基地吗?”
闻言,海拉摇了摇头,一边咀嚼着小牛排一边回应道:“这里是中庭一个法师的修行所。”顿了顿,海拉继续说道:“五千年过去了,没想到中庭……嗯,地球上居然都出现了这么强大的法师……”
一边说着,海拉略带感慨的摇了摇头。在她还在统帅阿斯加德军团远征作战的时候,中庭甚至还没有摆脱愚昧。每一次见到自己远征时留下的片面光影都会震惊的跪伏在地上顶礼膜拜。哪像现在……自己居然还有可能打不过那个叫“古一”的家伙。其次,对于中庭这个名为“地球”的新的名字,海拉有一点不太适应……
看着海拉面前已经被切成一个一个小块的牛排,灰烬有些好奇的用手指夹起了一份,浓郁的酱汁粘在手甲上发出香料的气味。并不清楚这究竟是什么味道,灰烬径直的透过头盔嘴巴处的缝隙塞了进去。对此,海拉也没有太过在意,而是小有兴趣的看着面前的灰烬问到:“感觉味道怎么样?”
沉默的咀嚼着,片刻之后,灰烬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除了口感之外,还是没有味道……你有洋葱酒吗?”
“当然,我早就准备好了。”
一边说着,海拉从怀里掏出了一份她从古一法师那里“借”来的一瓶红酒。带着些许期待的心情,灰烬拔开了瓶塞。然后对着盔甲的缝隙便灌了进去。些许的酒液顺着盔甲的边缘低落在了地上,咂了咂嘴吧,灰烬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比起洛克里斯城里的那些,这个跟白水似得,味道有些太淡了……”
“这可能是因为你有些重口。”对元素瓶的味道深有体会的海拉摇了摇头。
沉默了片刻,海拉略带疑惑的问道:“说起来……一直到现在,包括在吃东西的时候,你也都没有摘下过你的头盔……是因为有什么原因吗?当初你昏睡的时候我还想让你的脑袋露出来透透气来着,最后结果发现怎么拽都拽不下来。”
“这个呀。”闻言,灰烬的点了点头,随即有些无奈的回答道:“我身上的盔甲是镶合在血肉里的……就像鹰眼葛夫的头盔那样……当然,如果你知道鹰眼葛夫的话。总的来说,这身盔甲就算是我想要脱下来也很麻烦。至于头盔,虽然可以摘下来……但防火女那个家伙从来不让。”
“又是防火女……”有些不快的皱了皱眉头,海拉并没有将这句话说出来,而是一言不发的,缓慢而细致的将面前的食物吃完。擦了擦嘴唇,海拉站起身来说到:“没什么事的话先跟我来吧,那个叫古一的法师好像有点事情像跟你说。”
说着,海拉耸了耸肩膀,一脸浑不在意的说到:“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出了问题我会帮你的……”顿了顿,海拉想起了什么似得补充道:“不过你也别想多,我这也只是看在你帮我拖住了奥丁份上。”
“是吗。”并没有在意到海拉语气中的怪异,灰烬一脸坦然的点了点头:“那我很感谢。”
14·灰烬与防火女的过去……
虽然外表并不起眼,但是实际上这个屋子有些大得惊人。而这里的大并不是指内在空间的大,而是更加宽泛的意思……依靠着稳固的传送门,灰烬在前往古一法师所在地的时候陆陆续续的穿过了数个传送点。而每一个传送点都是各不相同的。雨林,荒漠,极地,海岛……虽然其他的不太肯定,但是住在绝对会很舒服。
“说起来,你已经和古一法师接触过了吧?你感觉他怎么样?”
“不怎么样。”海拉面色不善的说道:“一个吸收黑暗维度能量从而获得不朽的异端法师……这如果这是在阿斯加德,她会被彻底剥夺所有的魔法力量,然后遭到放逐……”
还没等海拉说完,海拉的身后便传来了一个女性的,温和的声音。
“在别人的背后说坏话可不是一个好的习惯,海拉小姐。”身穿白衣的光头女子缓缓地从书柜拐角中走了出来。如果拥有一头长发的话,毫无疑问会令她本人增色不少,至少绝对是个美人。而像现在,光秃秃的脑壳,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十分考验五官的精致程度……好在,她的五官十分精致。
“你好,如果没猜错的话,你应该就是防火女口中的灰烬大人了吧?”
听到了古一的话语,灰烬有些不太自然的蹙起了眉头,随即有些警惕的说到:“你见过防火女?”
点了点头,古一并没有注意到灰烬口中的不自然,只以为是对于一个陌生人该有的戒备。
“大约是在一百二十多年前,我因为黑暗维度的能量而遇到了一些问题,我的灵魂因为黑暗维度的污染产生了多个负面意识。就在这危急时刻,是防火女遇到了我,帮助了我,并治愈了我……同时,她还拜托我如果遇到一个浑身都笼罩在黑色盔甲之下,自称为灰烬家伙,让我代她问好。”
听到了古一的话语,海拉有些不快的蹙起了眉头,连带着看向古一的表情也不舒服了起来,而一旁,灰烬更是陷入了良久的沉默。静静地站在那里,古一并没有感到丝毫的尴尬,甚至说她的脸上都还挂着一抹浅浅的微笑。岁月的积淀令她早已不会因为这种小事情而有所烦恼。对比之下,古一的养气功夫要比海拉好上太多太多……这也可能跟因为每个人都互相不同的境遇有关。
“嗯……她现在……在那?”灰烬有些小心翼翼的看着四周,他很害怕防火女突然从哪个角落里蹦出来给自己来上一个相隔许久惊吓。
点了点头,古一法师说道:“她说她一直在等你,现在应该在纽约的一家盲人修……”
“那么我这辈子都不会去哪个所谓的纽约!”还没等古一把话说完,灰烬便立刻斩铁截钉的说到:“我灰烬就是死,就是滚回那个九界之渊,也绝对不会踏入防火女所在的城市的任何一步!”
看着话语中满是坚定的灰烬,不仅仅是古一法师,甚至就连一旁的海拉都显得有些惊讶。
顿了顿,古一法师有些疑惑的说道:“你们之间是有什么冤仇吗?还是说你与她有什么误会?如果是的话,我可以尝试调解一下,因为防火女似乎已经等你等得很久了……她很想你……”
听到了古一法师的话语,灰烬的脸上亦是露出了些许的犹豫,但是联想到当初的经历,灰烬连忙摆了摆手,迅速的说到:“不一样不一样……反正我是绝对不会去那个所谓的纽约的……不对。如果说这是一颗星球的话,也就是说防火女那个家伙迟早会找上门来!”
一边说着,灰烬的目光也凝重了起来。然后便又认真的说:“那我得想办法逃离这颗星球……不对,如果是离开这里的话,九界之渊或许是个不错的地方。嗯,可以带上点洋葱……海拉,如果你有空的话记得帮我捎点东西过去,我先回去了。”
一边说着,灰烬作势便准备回到最开始的那个房间,然后通过火堆的力量将自己传送回去……骨灰大约能持续五天的时间,除去之前昏睡的三天,在这剩余的两天之内,灰烬是可以通过那团火堆直接传送到九界之渊的那团营火的。虽然那是其他人的地盘,甚至自己还打昏了那里的老大,但是也没关系,大不了自己就把那个叫什么什么尔的长矛还给人家就是了……反正他们也打不过自己。
看着灰烬那并不似作伪,且即将准备施行的动作。叹了口气,古一的手掌中浮现了一个璀璨的法阵。微微挥动,跟随着法阵的转动,随后整个屋子的构造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而那个离开的门户更是直接被置换到了灰烬背后的另一面墙上。
“虽然不太清楚你们之间有什么间隙,但是防火女是我的恩人,也是我的朋友,直到现在我们都还有再联系……她的请求我不能置之不理。”一边说着,古一法师双手合拢,在一阵灰烬看不懂的操作之后一个奇怪的机械便通过一个镜子似得东西出浮现了灰烬的面前。那上面还有许多奇奇怪怪的,灰烬看不懂的字符,不过位于字符角落上的图片,那的确是防火女的样子……
“这是推特,她让我告诉你一件事情。她真的很想你……”
很可惜,虽然古一是出于好意,但是防火女的这句“想你”到了灰烬的耳朵里,便自动地被翻译成了:“小兔崽子,给我滚回来传火!”……之类的。
“不去……打死不去,纽约这辈子都不可能去的。”摆着手,灰烬甚至连电脑的屏幕都不敢看。面甲上明明白白的写满了“我觉得不行”之类的短句……
“等一下……”海拉制止了显得有些慌乱的灰烬,随即有些疑惑的看着面前的灰烬问道:“虽然不太清楚什么情况……但是能说一下你和防火女之间发生的事情吗?”
听到了海拉的话语,一旁的古一法师也很快便反应了过来,将传递出电脑屏幕的法术解除,轻轻拍手,随后,一阵恍惚猝然袭来,当众人回过神来的时候,周围的环境已经从一个满是书柜的放箭变成了一个小型的会话室。会话室是封闭的,透过落地的窗子,外面是一望无际的绿色雨林,里面一共有三个藤木椅子,小圆桌子上除了饼干甜点和茶壶之外,还有一瓶颜色要远比当初海拉那瓶要更为浓郁的洋葱酒……除去酒瓶,这里看起来就像是贵族少女们举行下午茶会的地方。
“这是防火女小姐让我捎给你的洋葱酒……我有很多时间,你可以试着喝,也可以慢慢说。我想海拉小姐也会对你们之间的故事感兴趣的。”说着,古一对着身旁的海拉微微示意。心领神会的海拉便于古一坐在了一旁的藤木椅上静静地看着面前的灰烬,顺便品尝桌子上的甜点与热茶……
闻言,望着面前看不出喜怒的海拉与一脸柔和微笑的古一,灰烬也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灰烬叹了口气之后便拿起一旁的酒瓶吨吨吨的喝了起来。差不多喝了有一半左右,就在灰烬准备擦一下面甲上的水渍的时候,一旁突然飞起来一个毛巾将灰烬身上的酒液全部擦拭了干净。耸了耸肩膀,对于这无微不至的服务,灰烬并没有太多的表示,而是坐在了椅子上陷入了或许并不短暂的回忆。
见到灰烬陷入了回忆,一旁的海拉等人也没有催促,而是静静的坐在那里喝着茶,顺便等待这灰烬说些什么……大约过了五分钟,灰烬又猛地灌了一口酒,这次没有理会飞过来擦拭水渍的毛巾,灰烬叹了口气说到:“那时我应该刚刚从古树的灰烬中爬出来没多久……身体也还只是个孩子。盔甲也还没有像现在这样镶合到我的血肉里。因为都是在不死修道院长大的,所以我们一直都是亲密的朋友……一直到那个午后……”
“她差点强奸了我……”
“……哈?!”手中的茶杯一个不注意掉在了地上,不仅仅会海拉,甚至就连古一脸上原本温和的淡笑也被浓浓的惊讶所替代……“可是防火女小姐看起来并不像是那样的人……”
耸了耸肩膀,对于古一的话语,灰烬不予置评,因为就灰烬本人看起来,防火女也的确不像是那样的人……而事实上:“好在那时我还年幼,鸡儿还没有发育。所以她才没有得逞……那时候的她应该也就才十四岁左右。”
看着面前目露惊讶的二人,灰烬的心底实际上还有一句话没有说……防火女的职责就是为了侍奉传火之人一直到传承初火,而作为灰烬的自己,却亲手熄灭了那火焰……虽然不知道防火女是怎么想的,但是灰烬自己的眼里,等于是自己背叛了防火女的期望与信任……在这种情况下,灰烬实在没有足够的决心去面对如今的防火女……
不过话说回来……防火女真的在期盼着自己传火吗?
一直到现在,灰烬都不知道防火女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15·奇怪的时代
又过去了一段时间,也没有什么好的去处,索性,现在的灰烬便待在了古一法师隐居的地方。对此,古一本人也没有进行反对之类的行为,毕竟古一的这里本身便是一个半公开的修行场所。基本上每一个慕名来到这里的人古一都会进行帮助,有天赋的,愿意留下来的,古一也会不做计较的教导他们法术。就算是没有天赋,古一也会周到的准备考客房以供他人留宿休息。而能知道古一的存在的都是世界各地上流阶层中的一员,因此也不会出现什么就赖在这里不走了之类的行为……灰烬除外。
没有丝毫心理负担的待在这里,灰烬对于这个陌生而有趣的世界抱着十分的好奇。这种名为互联网的东西将世界各地的人们连接在了一起,而在这段时间里,灰烬一直都呆在自己的火堆旁游览着网络上新奇的事件……是的,火堆旁。再来到这里的第二天,防火女便委托通过古一远距离空间传送送过来了一箱螺旋剑……作为产生固定营火的必需品,这玩意是消耗品的同时也十分珍贵。也不知道防火女是从哪里搞来的这么多。不过也并没有太过在意,因为防火女从来没有骗过自己……除了小时候那次骗自己出去放松一下,然后伺机性侵自己的事情……总之,在收到了这份快递之后,灰烬便直接了当的在古一的客房里设置了一个营火……然后,这个客房就成了灰烬的地盘。
值得一提,有着螺旋剑作为载体的营火是无法被摧毁的,别说是尿黄的,就算是你尿出血来,都不一定能呲灭。对此,灰烬深有体会……
留在古一这里的不仅仅是灰烬,连海拉也没有选择离去,并不单纯的是因为美食,而是对于这个已经发生了巨变的中庭,海拉在熟悉的同时,感到的更多的也是陌生。要说没有兴趣,那也是不可能的……“没想到在这五千年的岁月里,中庭的科技都已经发展到了这种地步……”一边说着,海拉若有所思的看着新闻上关于一个关于叫托尼·斯塔克的家伙的消息。而听到了海拉的话语,沉迷于网络游戏的灰烬则是斜着眼睛瞥了一眼电视屏幕上播报的时事新闻。耸了耸肩膀,灰烬表示并不在意。
“盔甲不错。”
……
“想要吗?”听到了灰烬的话语后,海拉沉默了一会随即用询问的目光看向了一旁的灰烬,而灰烬在煞有其事的思考了片刻之后摇了摇头。“算了吧,我身上的这套盔甲穿了这么长时间,贸然更换我自己恐怕会有些不太适应……而且他身上的那身盔甲实在是太花哨了。”看着屏幕上那个金红相间的盔甲,灰烬有些嫌弃的说到:“如果是在战场上,穿着这种盔甲的人一定是第一个被射成筛子的。那么薄,看起来一点防御都没有…不过能飞这一点倒是挺好玩的。”
一边说着,灰烬从一旁的火堆里拿出了已经提炼好的萤火元素灌进了灰元素瓶里进行加速冷却。虽然这东西对自己来说没什么作用,但是对于海拉来说确实极好的补充魔力的手段。因为现在的海拉还受到魔力遏制铭文的限制,所以多准备一些冷却后的营火溶液也有助于海拉在战斗中的魔力续航……
“或许我也可以试着学习一下法术之类的。”摸了摸下巴,从有记忆开始,灰烬便一直在用刀剑之类的冷兵器进行战斗,那不死不朽的生命力已经促使着灰烬从不知道多久以前的火之时代一直存活到了现在。在这段路途中,灰烬在近身作战方面已经走到了一切能走的终点、既然近身作战这方面已经没有什么可提升的空间了,灰烬理所当然的便将注意力放在了法术上……
事实上,这个念头灰烬在很早以前便已经诞生出来了,只不过一直因为传火的事情而有所耽搁,所以没能实行罢了……
“放弃吧。”古一法师从外面走了进来说道:“我已经尝试过了,你的身体并不是我们认知当中的任何生命类型……同样,你的身体也无法储存任何意义上的魔法元素。”
脸上带着坦然,古一在听到了灰烬说了自己与防火女的过去之后,古一也就已经不在规劝灰烬前往纽约与防火女相聚了。而是顺其自然的以旁观者的视角观察着这一切,而她与防火女对于友谊也并没有出现丝毫的变化,或者对于古一来说,防火女始终是那个防火女,至于她曾经做过什么……嗯,那就做过什么吧。
且,就根本而言,不知道为什么,古一能够感受到灰烬并不是单纯的因为这个原因而排斥防火女。甚至说,古一还在灰烬的语气中感受到了些许的心虚……是因为有什么事情而不敢面对吗?想着,古一并没有讲这种表情付诸于脸上。
看着面前有些失望的灰烬,古一的脸上升起了一抹淡笑,随即摇了摇头说到:“其实你没有必要伤心……你是我唯一一个见过的,灵魂出现了严重受损却依旧能够自我恢复的……嗯,人。灵魂本身便是一切力量最基础的起源,也是这个世界上最神秘的存在。一些小法术的话,也消耗不少多少灵魂能量,最多也就是休息一小段时间罢了。”
“当然,如果你是要释放你之前使用过的那种“神迹”,就当我没说过好了……正常人的话,就算是灵魂能量乘以十倍,恐怕都也不一定能释放的出来。”
闻言,原本脸上还生出来些许喜色的灰烬的表情再一次黯淡了下去……不过虽说如此,灰烬也并没有暗淡太久。就本质上而言,灰烬之所以想要学习魔法,最基本的目的也只是为了使用神迹法术的时候找一个消耗灵魂能量的替代品。如果不能的话……也没什么影响。当初在火之时代,灰烬就是以近身作战而闻名的亚诺尔隆德的“原初余烬”。魔法在这其中起到的作用,本身就是一个点缀罢了。
而且再说了,单从魔法造诣而言,教宗沙力万或者结晶老者显然是更好的选择。虽然他们都已经被自己送去长眠了,但是他们的灵魂与他们的武器却还都在自己的手里呢……
“不过说起来……这个世界还真是奇怪。”摇了摇头,看着一旁的屏幕,灰烬有些无法理解的说到:“在我们那个时代,身高在四米以上的人才能算得上是正常的人。像我这种身高的,一般都被称之为矮人……到你们这,我居然反而成了高个子?”
“这就是时代的差异了……”摇了摇头,古一解释道:“你也说过,被你们尊称为神的葛温有七八米高。既然他是神,自然一切都要由他们的标准来……就向我身旁的这位海拉小姐一样。在地球还没有摆脱愚昧的时代,阿斯加德便是衡量世界最好的标杆。”
16·入侵者
网络毕竟是网络,上面虽然存在着许多现代社会的知识,但是同样的,也存在着许多的漏洞。比如说最明显的一点,便是对于历史的遮掩,以及传说与史实的扭曲。而在古一的这里,似乎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了……毕竟,古一的称号除了至尊法师之外,还有一个就是“古老者”。再加上穿梭多面维度与物质界的特殊能力,近代发生的事情古一基本上都知道大部分的来龙去脉。有着这样的一个活体百科全书,灰烬的问题基本上都得到了完美的解答……当然,比起灰烬,海拉问的要更多。自从来到古一这里之后,灰烬的心态基本上就像是一条咸鱼一样……
咸鱼归咸鱼,但是对于魔法的修炼,灰烬并没有落下。虽然当初在传火的旅途中没有多少修习的时间,但是记载着魔法的魔法卷轴灰烬都是紧紧地握在手里的……或者说放在背囊里。
“很抱歉。”看着灰烬递过来的魔法卷轴,一旁的古一有些沮丧的摇了摇头,随即有些无奈的说到:“这些法术都是以灵魂作为消耗品的特殊法术。对于灵魂,就算是我也不敢轻易进行损伤触碰……再加上你的体质对于魔法元素的排斥,所以在咒术这条道路上,我可能帮不上什么忙了。”
顿了顿,古一继续说道:“而且这些法术中明确地提到要沟通“王魂”……而在遇到防火女之前,我甚至连王魂这个名词都没听说过……”
闻言,虽然有些沮丧失望,但是灰烬也没有再继续的纠缠下去,而是一个人在那里耸拉着脸刻苦的进行着钻研。
灰烬并不是一个喜欢刻苦钻研的人,更多的时候,灰烬更倾向于实战……毕竟灰烬这一身的近战技术,基本上全部都是从实战中获得到的。但是就在灰烬还在思索的时候,一旁的房间外突然传来了一阵轰鸣的声音。和海拉对视了一眼,灰烬耸了耸肩膀便赶了出去。不管是出于住客的角度还是出于古一与防火女的关系,灰烬都不能对这种有可能发生危机的事情坐视不管。
刚出门,灰烬便看到了那个叫莫度的,背着一一根木杖的家伙。根据海拉所说,当初就是这个家伙带着自己和海拉来到了古一的居所。而且从他身上的衣着来看,他显然是正式在这里修行的一员。已经能够自如的使用法术并穿梭于多维空间之中,属于教官一类拥有正式身份的一员,而不是那些新手上路,还需要刻苦锻炼法阵刻画的初学者。
“是出了什么情况吗”
点了点头,莫度面色有些急促的快速说到:“是卡西利亚斯!他们妄想要融合黑暗维度的力量来侵蚀现实世界!”一边说着,一旁又出现了几个身穿黑袍的陌生法师。见状,没有丝毫的犹豫,莫度张开双手,一个璀璨的法阵便从手心处蔓延而出。就在莫度准备冲上去进行战斗的时候,突然,两把黑色的长剑径直的没入他们的脊骨,然后从胸前透出。
倒在地上,海拉的目光没有丝毫的变化。虽然魔力的恢复有些和捉急,但是这种短距离的瞬间移动也消耗不了她多少魔力。就像是在游戏里一样,对于这种脆皮法师,怎么说也是曾经作为阿斯加德军团统帅的海拉,解决他们甚至不费吹灰之力……
“其他的人在哪?”看着一旁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的莫度,一旁的灰烬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随意的说到:“你可别告诉我就刚刚那两个家伙就是入侵这里的主力军。”
“他们只是学徒!”莫度提醒了一句后继续说道:“卡西利亚斯已经不是第一次攻打这里了,当初他也是在古一法师这里学习法术的一个学徒,但是最后的他却走入了魔道,受到了黑暗维度的蛊惑!绝对不能让他们到图书馆里,快跟我去帮助古一法师!”
听到了莫度的话语,灰烬耸了耸肩膀。看着一旁又冲进来的一些敌人,灰烬张开双手,以体内的灵魂作为燃料燃烧,然后,浩瀚的魔法元素凝聚了起来,看着这澎湃的魔力动荡,一旁的莫度都有些惊讶的长大了嘴巴。事实上,莫度一直很疑惑古一法师为什么要收留这两个几乎不知道礼节为何物的家伙待在这里。但是现在看来……
不仅仅是莫度,一并惊讶的还有海拉。没想到仅仅是过去了这点时间,现在灰烬的魔法力量都已经提升到了如此地步。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渐渐地发现了不对地方。虽然魔力依旧澎湃,甚至形成了潮汐之类的异常现象。但是就根本而言……那团魔力根本就没有凝聚成丝毫的样子……单纯的把魔力团扔过去砸人?那是在给人家补魔!
沉默了片刻之后,一旁的海拉叹了口气,随即无奈的说到:“实在不行的话……嗯,你还是别用魔法了。”
闻言,有些不爽的咋了下舌头,然后灰烬便解除了手中的魔力能量。略带不爽的拿出猎龙剑枪,抛掷而出的利刃发出了破空的风声。甚至连雷芒都不用激活,那两个还因为刚刚那澎湃的魔力元素而有所震惊的二人便被这么轻松的串联在了一起。
走上前去,拔出宽厚古朴的剑枪,灰烬叹了口气。
“还是近战适合我……”
一边说着,灰烬手掌微微一握。璀璨的雷芒瞬间遍布在那古朴的剑枪之上。如同阳光般璀璨的辉光灰烬映彻着灰烬那身着黑色盔甲的身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战斗的缘故,灰烬那漆黑的盔甲上斑驳的存在这些火光的痕迹,那看起来就像是火焰留下的灰烬。而灰烬那英武不凡的姿态亦是令一旁的莫度松了口气……虽然看起来有些不着调,但是古一法师的这两个客人似乎并不仅仅只是看起来那么简单。
17·神秘的灰烬与更加神秘的防火女
卡西利亚斯是与莫度同一时期入门的弟子,但是与莫度不同,卡西利亚斯在第一次来到古一隐居的卡玛泰姬的时候,便已经是一个一无所有的家伙了。其本人学习魔法的初衷亦是带有强烈的目的性……他想要复活自己那因为事故而死去的妻儿。但是很可惜,经过了一端时间的研究,学习之后,他发现白魔法根本无法实现他的愿望。再一次偶然的途中,他发现了黑暗维度的秘密,在经过了深入的了解之后,他遇到了多玛姆……于是,他便被彻底的扭转了思维。发自内心的认为黑暗维度才是人类应该迎来的的光辉而不朽的未来。
“古一,现在你阻止不了我。”
眼眶处已经因为黑暗维度的力量的缘故而呈现出了明显的异变。碎裂的肌肤如同干涸的土地一样布满了细密而狰狞的恐怖裂痕。而在眼睛的周围,更是已经呈现出了黑暗维度的深紫色辉光。身材微微的有些枯瘦,整个人就像是一个饱受毒品危害的瘾君子……
“我曾经敬仰着你,因为你无私的教导着每一个来到卡玛泰姬的求学者。但是后来,我知道了,你只是单纯的为了享受这种权威带来的快感。依靠着从黑暗维度摄取的力量,你成就了不朽……虽然口上说着卡玛泰姬的一切知识都是共享的,但是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你是多么的自私!”
一边说着,卡西利亚斯挥动手掌,原本的他,甚至在古一面前动手的资格都没有。但是现在的她已经得到了暗黑维度的领主,多玛姆的承认,在黑暗力量的加持下,现在的卡西利亚斯亦是得到了强大的黑暗维度的能量来作为自己的后盾。甚至可以一定程度上的修改现实世界……而不是像古一说的那样,只能影响到与现实世界截然相反的,因为思维而存在的虚拟空间:镜面世界。
“在卡玛泰姬,知识的确是共享的。”一边说着,古一的双手亦是浮现出了璀璨的法阵,整洁的脸上即便是在现在也没有露出多少的表情。整个人就像是一面无波的水潭,唯一的波纹也是在卡西利亚斯露出那代表着得到黑暗维度力量的法印时而出现的。
“但是即便是如此,有些知识也是应该被禁止的。多玛姆的野心威胁着整个物质世界,你所见到的东西也只是他精心编制出的一个片面的剪影或是谎言……他的野心不是你能想象得到的。”一边说着,为了不影响到现实世界,古一迅速的通过法阵将面前的卡西利亚斯等人强行拉入到了镜像空间。镜像空间是现实的背面,也是现实的侧影,在这里战斗能够最大幅度的减少对于物质世界的影响与折射。
冷哼一声,卡西利亚斯并没有因此而生出多少恐惧的心理。在简单的了解了黑暗维度的存在之后,卡西利亚斯便选择了义无反顾的投入到多玛姆的怀抱。虽然因为香港圣殿,伦敦圣殿以及纽约圣殿的缘故多玛姆无法将本尊降临到物质世界或者说维度,但是如果以自己的灵魂作为载体,多玛姆一样可以将一小部分对于他来说十分微弱的力量直接注入到自己的精神,从而影响到现实世界的自己。就像现在,有了黑暗维度为自己补充能量,卡西利亚斯感觉面前的古一也就不过如此……
简单地说,他膨胀了……
魔法是一种很早之前便已经被开发出来的技术,古老的尊者们最开始管这叫做:“咒术”。而换到现在,用更加通俗易懂的语言来讲,学习魔法,就是了解构成了世界的源代码的一部分。魔法的能力不断提升,实际上也就是在不断的了解这个世界的本质。而学习本身便是需要一个过程的,被凭空的注入解题的公式而忽略了思考的过程,现在的卡西利亚斯的强大,实际上也只是空中楼阁。只是被突然得到的强大的力量迷失了双眼……
“多玛姆在欺骗你。”
“你才是那个骗子。”对于古一的话语,卡西利亚斯并没有放在心上。或者说在发现了古一长生的奥秘之后,卡西利亚斯对于古一的态度便产生了一百八十度的逆转。从原先面对师长的尊敬,迅速的转变成了对于一个欺骗了自己感情的自私之人。
“守护物质界同样需要必要的灵活与妥协。”
看着手中握着由空间凝实而组成的如同玻璃般的利刃,古一也知道。现在的卡西利亚斯已经彻底的沦入邪道,变成了多玛姆的入侵现实世界的棋子。
不仅仅是卡西利亚斯,还有追随着卡西利亚斯的狂热者们亦是跟随者卡西利亚斯的脚步冲向了面前的古一。叹了口气,就在古一准备战斗的时候,突然,一旁镜像空间的墙壁猛被重击一击击碎,透过镜面空间边界破碎的残渣,入目的便是一般闪烁着金色雷弧的巨大剑枪。看到了这把奇怪的武器,不仅仅是卡西利亚斯,包括古一也有些疑惑的蹙起了眉头……在待在古一隐居之地的这段时间里,灰烬可没有闲心拿出猎龙剑枪来供他人鉴赏。
提着猎龙剑枪走了进来,看着面前的古一等人,灰烬小有兴趣的看了一眼周围那正在不断变化的异样空间。在灰烬的那个时代,一切的法术都是为了战斗而服务,为了传火而服务的。像进入到这种奇怪空间的法术,灰烬印象里也就只有爱丽米亚斯的绘画世界以及艾雷德尔的绘画世界——但是与这个虚假的,依附于现实世界的倒影空间不同,那两个绘画世界所绘画出的,都是真实存在的……
“这就是你的灵魂法器吗?”看着灰烬手中闪烁着电弧的猎龙剑枪,一旁古一的目光中露出了些许的好奇与惊讶。长久的阅历告诉她,被这把武器击中的感觉一定非常不好。仅仅是那上面跃动着的金色电弧所透露出的毁灭气息便已经直接性的引起了镜像世界的存在。而在那毁灭性的力量之下,相反,包裹的却是浓浓的生机。哪怕只是看着,也给人以“阳光照耀,万物生长”的奇怪错觉……
“法器?”听到了古一口中的话语,灰烬有些疑惑的挠了挠头。见状,一旁跟随而来的海拉便一脸冷淡的解释道:“简单地说,就是得到了承认,愿意承载你的魔力的特殊兵器。至于灵魂法器……顾名思义,承载你灵魂力量的武器。”
闻言,灰烬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那应该就是了……”说着,耸了耸肩膀。灰烬补充道:“刚到这里的时候就感觉空间中弥漫着一股不舒服的异样感,然后我就随意的劈砍了一下。谁知道这的空间就跟幻影墙壁似得直接出现了一条通道。”
话音落下。虽然灰烬并没有感到多少惊讶,甚至话语中还透露出些许轻松。但是当这话语落在古一与卡西利亚斯等法师的耳朵里时,顿时又变了一个意思……能够轻松破开镜面空间壁障的法器,那可不是什么常见的东西。同时,相对于古一等人而言,海拉要镇定得多……一群没见识的乡巴佬,说出来怕你们不信,连奥丁那个家伙的冈格尼尔现在都还躺在灰烬的背囊里不屑去使用呢……
“真不愧是防火女的朋友。”沉默了片刻之后,古一有些感慨的摇了摇头。不仅仅是对于灰烬来说,即便是对于古一而言,防火女同样是一个充满了神秘的存在……
18·论外维度的力量
因为灰烬的出现,镜像空间的众人产生了短暂的平静。但是很快,这一抹平静便被卡西利亚斯对古一的杀意所打破。
“莫度他们呢?”一边走向面前的众人,古一一边将目光看向了身旁的灰烬。而灰烬则是没有丝毫意识到古一话语中意思的答道:“他现在正在跟其他的入侵者纠缠在一块呢。”而就在灰烬刚说完,还没等古一松口气,一旁的海拉便接口说到:“所以你也可以放开手脚的战斗了,不用担心自己提取黑暗维度能量的事情被其他人知道。”
一边说着,海拉瞥了一眼一旁的古一,目光中带着些许的讥讽、
听到了海拉的话语,古一点了点头,并没有因此而辩解什么,因为海拉说的的确是事实。作为地球物质界的守护者,古一代表的便是地球魔法侧的最高力量:“至尊法师”。一旦被莫度等人知道了自己吸收了黑暗维度的力量维持自身的不朽,即便是莫度不说些什么,那么古一作为至尊法师的身份同样会受到来自其他法师的巨大质疑……而这实际上也是无奈之举。能够自由的穿梭在各个维度之间,古一法师比谁都清楚多玛姆那令人惊悚的强大力量。如果说必要的妥协可以换来更加长久的和平,那么古一愿意去尝试一下……
再者,一直到现在,古一法师都没有寻找到那个能接替自己至尊法师之位的那个人……莫度虽然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是他实在是太过刚直,不懂得什么叫做必要的妥协……
“都小心一点吧。”
“像这种垃圾,来几个都一样。”听到了古一法师的话语,一旁的海拉有些不屑的嗤笑了一声。随即身后浮现出千百把黑色的利刃——她似乎对黑色情有独钟。就如同遮天蔽日的黑色潮水般矛头直指卡西利亚斯与他的追随者奔涌而去的时候,得到了多玛姆的力量援助,卡西利亚斯并没有因此而目露胆怯。毕竟,海拉不管再怎么强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镜像空间是维度法师主场!”
一边说着,卡西利亚斯将手掌合拢,然后朝向面前的刀刃潮水缓缓分开。顿时,那遮天蔽日的黑色潮水,就如同摩西面前的红海一样,自动的浮现出了一条巨大的道路。并非是操控着这些刀刃,而是卡西利亚斯直接依靠着多玛姆赐予自己的力量在刀刃潮水的面前插入了一片无法与常规空间相容的异类空间。
看着毫无阻碍的走向自己的卡西利亚斯和他属下的狂热者们,古一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身旁的海拉。感受到了古一的视线,海拉的脸上顿时升起了一片的阴云。打脸来得如此之快,如此之直白迅速。这令心高气傲的海拉一时间有些接受不来……对此,灰烬似乎没有丝毫的感觉。实际上,因为这种将一切人性的复杂都看得很淡的行为,防火女曾不止一次的吐槽过灰烬不懂人心……但是灰烬似乎丝毫没有放在心上。毕竟当初还在不死修道院的时候,防火女就是异类的代表。被防火女吐槽这个,颇有点瞎子说聋子眼睛不好使的感觉……
激荡的电弧映彻了灰烬面甲侧面,握紧手中的猎龙剑枪,灰烬一枪刺出,顿时,异类空间的壁障便如同被钢棍正面重击的玻璃般瞬间支离破碎开来。异类空间的破碎也令原本激流的剑刃潮水再一次的合拢在了一起。似乎是有些没有预料到这灰烬居然能够如此轻松的击碎论外空间的壁障,猝不及防之下,卡西利亚斯只能仓促的制造出一个略显简陋的防御法阵。而这简陋的法阵显然不是正处于盛怒之下的海拉的对手,大约也就坚持了两秒左右,这份防御法阵便被那杀气腾腾的黑色剑刃彻底的劈砍成了碎渣。
奔走在黑色的剑刃潮水之中,因为海拉的缘故,这些潮水并没有影响到古一与灰烬的动作或视线,相反,有了这潮水的掩护,他们能更加专心的负责正面的战斗并防止数倍于己方的敌人的偷袭。
剑刃没胸而入,海拉的目光似乎连落在这些尸体上都嫌浪费时间。推到一旁,海拉面无惧色的看着冲向自己的数量繁多的狂热者们。面带不屑的咋了下舌头,海拉竖起手掌,顿时原本的黑剑潮水便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波涛,如同海啸一般的吞向了冲向自己的等人。这些黑剑是海拉早就已经准备好的……海拉主要的魔力输出都用在了制造兵器上,而像操控兵器这种简单的牵引行为,实际上也消耗不了多少能量。当然,如果面对像刚刚的异类空间壁障的话,受到铭文的限制没有足够的冲击力,海拉想要突破还是有些困难的。
已经做好了长时间战斗的打算,海拉拔出了那些别再腰间的试管用手指挑开然后将其中冰凉的液体灌入口中——这是海拉特意抽出时间制作的,能够保存冷却后的营火溶液的试管。虽然用着玩意装对冷却溶液魔力恢复的疗效有一定的损害,但是至少能保存多余的冷却溶液,胜在量多。
而另一边,灰烬的战斗方式则是简单粗暴的多。挥动手中缠绕着雷芒的猎龙剑枪。枪刃所过,受到那些缠绕在枪身上逸散的雷芒的影响,这里的镜像空间短暂的出现了一个连同现实世界的缺口。也正是因为这个缺口的出现,令那些向灰烬飞射而来的固化空间利刃顿时都扑了个空。
而灰烬则并没有此意而产生片刻的犹豫,收敛那足以震碎镜像空间的璀璨电弧,灰烬挥手操使着巨大的剑枪划过那些狂热者的腰际。在那毁灭性的巨大力量下,他们甚至连尸体都还没有落在地上便已经被紧紧地附着在枪身上的雷芒给焚毁成了最基本的无机物。
没有丝毫的犹豫,对于杀人这件事情,灰烬没有丝毫的心理负担。透过空间的阻隔,卡西利亚斯通过操控镜像世界的法阵迅速的通过空间门出现在了他认为最有威胁的古一的身后。就在他刚举起刀刃的时候,突然,从眼角的余光,卡西利亚斯看到了一抹璀璨的金黄。目光凝起。卡西利亚斯起身后撤,感受这破空的风声与那来自剑枪之上的威胁,卡西利亚斯毫不犹豫的动用了多玛姆赐予自己的最强的底牌——在自己的体内短暂的制造出一个能固化自身时间的“论外维度”!
仿佛是为了印证这个这个能力,在卡西利亚斯心生“激活”这个想法的一瞬间,卡西利亚斯的体表便浮现出了一层并不耀眼的淡紫色荧光。就在这个光芒出现的一刹那,剑枪亦是已经来到了卡西利亚斯的面前。并没有压制自己的力量留下人质之类的想法,灰烬全力挥出,但那原本能够轻松切开钢铁的剑枪命中在卡西利斯的身上仅仅是令他身上的金光产生了些许的波动,而在那之后,起到的最大的作用也就仅仅是被击飞而已!
“没用的!”被击飞至半空中,卡西利亚斯迅速的通过魔法制造出来一个可供自己站立的浮台。看着面前的古一与灰烬等人,卡西利亚斯的脸上满是自信的讥讽道:“我的身体已经固化在了论外维度的时间。在这段时间内,你们是不可能击败我的!”
对此,灰烬不屑一顾——这句话很多人都曾跟他说过。
19·听说你很硬
猎龙剑枪发出破空的嘶吼,面对灰烬那连绵不绝的攻势,卡西利亚斯虽然对多玛姆赐予的时间固化拥有着充足的信心,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喜欢那种被打的飞来飞去的感觉。更重要的是,对于卡西利亚斯而言,灰烬的攻击几乎是无法防御的。作为一名维度法师,卡西利亚斯最擅长的事情就是将空间固化成锋利的刀刃然后通过法术来驾驭其战斗——战斗的方式就像伊利丹握着手里的两把蛋刀一样。虽然是个人都能看出这种兵器在实战中除了花哨之外毫无作用,但是架不住这东西是真的帅。
而且再说了。由“固化的空间”组成,光是固化空间这四个字就逼格满满。而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基本上固化的空间可以轻松的切割开一切的有机物。甚至单从硬度而言,还要远超钻石。但是很可惜,固化空间这种存在,在猎龙剑枪的面前,脆弱的就像是一张白纸。
不知道是第几次被击碎了空间刀,现在的卡西利亚斯恨极了灰烬手里的那把猎龙剑枪。
“谢特!如果不是因为你手中的法器,你早就已经死上一百次了!”
听到了卡西利亚斯话语中的愤恨,握着剑枪的灰烬发出了一阵嗤笑。
“死?我死的次数早就超过一百次了。”
说完,看着饱含卡西利亚斯愤怒而袭来的空间刀刃,灰烬双手交叠,将猎龙剑枪握在身后旋转了一圈。随着一个圆润的轨迹,在灿金色雷芒的侵蚀下,一个连接现实世界与镜像世界的门户就此打开。向后退了一步,紧接着灰烬便离开了镜像空间。瞬间消失的空间门户令那袭来的空间刀刃深深地落在了镜像世界那坚固的地面。就在卡西利亚斯还在疑惑的时候,突然,在他身侧一米左右的地方,一把灿金色的剑枪瞬间击碎了空间夹杂着毁灭的气息袭向了他的头颅。
迅速的反应了过来,卡西利亚斯通过对于脖颈以上的空间掌控进行了一个短暂的空间错位。那种感觉就像是魔术师手中的换头魔术,但是比起魔术,这个要更加真实,也更加有技术含量。
迅速的离开原来的位置。明明拥有着时间固化的躯体,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卡西利亚斯在面对灰烬的剑枪之时,依旧会由内而外的生出恐惧……要知道,空间错位对于使用者来说感觉并不好,就像是将你的大脑拿出来然后放到滚筒洗衣机里滚上半年拿出来之后在合着小番茄扔到搅拌机里搅拌一样恶心。
将剑枪从破损的空间里抽了出去,残留在镜像空间之内的只剩下了一个巴掌大的连同现实世界的通道。并没有回到镜像空间,灰烬就那么站在通道的另一端望着镜像空间之内的卡西利亚斯。
“这次算是失误,如果我计算的在准确一点,距离就没有那么大了……那么我保证你现在已经身首分家。不过毕竟是第一次这样,你要理解。”
一边说着,那个了连通物质界与镜像世界的通道便在空间的自我修复力之下迅速的修补完整。看着灰烬在空间修补之下缓缓消失的黑色面甲,并不知道为什么,卡西利亚斯感受到了由衷的心寒……
对此,古一看的很开。
“这么快便已经掌握了物质界与镜像界的间隔与距离……可惜他的身体无法容纳魔法元素,不然他一定很适合接替我的位置。”
“他现在也一样可以接替。”一旁的海拉呛了一句古一,这令古一显得有些无奈。因为最开始在灰烬还没有醒来的时候,海拉在面对古一的时候虽然算不上是尊敬,但也至少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动不动就怼一下。仔细想来……这似乎是从自己说出了自己和防火女的关系是好朋友之后,海拉对自己的态度才突然变得十分恶劣起来的……她们有什么冤仇吗?古一显得有些无法理解。
而另一边,在物质界古一的房间里,灰烬则是踱着步子测算着与镜像界中自己与卡西利亚斯之间的距离。手中散发着灿金色光芒的猎龙剑枪时不时地朝着虚空点一下。就像是用电焊枪敲击黄油一样,每一次猎龙剑枪落下,都会产生一个因为空间修补力而转瞬即逝的连通物质界与镜像界的小洞。虽然这并不会对卡西利亚斯造成伤害,但是单纯的用来测算距离,也是足够的……
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了对周围随时有可能会突然刺出来的猎龙剑枪……这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刀刺箱子的活人魔术。卡西利亚斯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被选中的,关在箱子里的观众,而箱子外面则是一个魔术从来没成功过的三流魔术师……或者说作为魔术师的灰烬,他的目标本身就是为了自己身上的要害……
感觉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卡西利亚斯能够明显地感受到灰烬的动作在愈发的娴熟,每一次剑枪出现的方位也正在与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近。每当周围的空间中出现那个用来测量镜像界中的自己与物质界中的灰烬相隔有多远的小洞的时候,卡西利亚斯都会感到一阵的不寒而栗……就好像刚洗完热水澡的你走到寒风阵的阳台一样,一身的鸡皮疙瘩起的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无法逃离,每当卡西利亚斯想要通过悬戒来回到物质界或者是对镜像界进行更改的时候,灰烬都会伸出剑枪来进行强行打断。既然不能脱离这里,那就只能换一个方法来摆脱现在的困境。想着,卡西利亚斯将注意力移到了周围的其他人身上……比如说——海拉!
根据多玛姆赐予自己的力量显示,这个女人的体内明确的存在着一种限制着其本身力量的魔法铭文。这种铭文并非是维度魔法,而是位于传说中更加久远的卢恩符文。但是究竟是怎样都已经无所谓了……卡西利亚斯敏锐的注意到,这个黑发黑衣的女人每隔一段时间便需要进食试管中的溶液来补充魔力。而她补充魔力的时候,也就是自己动手最好的时机!
敏锐的观察着,并没有等待太久,在卡西利亚斯期待的目光下,海拉拿出了别在腰际之间的试管。抓紧,然后猛然冲了过去,但是就在卡西利亚斯认为自己即将触碰到海拉的时候,突然,卡西利亚斯注意到了海拉那双看向自己的眼睛……那里面充满了显而易见的不屑……数柄黑色的利刃突然从地下升起,径直的刺向了卡西利亚斯的心脏或是咽喉等要害部位。但是依靠着时间固化的能力,卡西利亚斯并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最多就是因为力量而被向后击退了一段距离……在这份袭来的震惊过去之后,卡西利亚斯的脸上便升起了一抹惊喜与自信。
“我体内的论外维度已经固化了我的时间,现在的我是无……”
还没有将剩下的话说完,突然,卡西利亚斯感到自己的呼吸微微一窒。一阵剧烈的抽痛自腹部传来。低头看去,那璀璨的金色剑刃不知从什么时候已经从自己身后的空间刺出,那代表着毁灭性的金色电弧不断地跃动,闪烁。而自己那明明已经完成了时间固化的身躯则是在这电弧之下不断的被分解成黑色的微尘……
“很可惜,你即便是固化了自己的时间,也无法免疫这个世界的规则。受到了重击也一样会因为动能而产生后退……后退,然后失去控制,失去对周围空间的注意。”
“此外。”
雷光撕裂空间,透过连同两个世界的门户,灰烬将自己面甲贴近了卡西利亚斯的耳朵。
“我并不认为能有什么东西会比连时间流逝都能够免疫的古龙的不朽之鳞,更加坚硬。”
一边说着,灰烬激发了猎龙剑枪内部真正的力量,转瞬间,原本还不可一世的卡西利亚斯便被雷芒分解成了一堆无用的无机物灰尘。而所谓的被时间固化后的不死的身躯,在第一王魂的面前就像是一句玩笑般不经推敲。
20·何为灰烬
抖落剑枪上的灰尘,对于卡西利亚斯所谓的连时间都已经固化的绝对防御,灰烬显得不屑一顾。
时间,在火之时代其实是一个很常见的概念,就像之前说的那样,古龙的鳞片便拥有着免疫时间流逝的可怕力量。但是即便如此又能如何?四大王魂才是构成了万物的真正源头。
最初之神葛温的王魂代表着太阳,虚无,创造以及雷电。最初死者墓王尼特的王魂代表着死亡,与死后的地下世界。混沌伊扎里斯的魔女的王魂则是代表着生命,混沌以及恶魔。而那个不知名的矮人则是代表着无尽的黑暗……这四个王魂是组成了火之时代最基本的存在。依靠着王魂之力,除去矮人,其余的三人合力击败了混沌时代之前的支配者,不朽古龙。其中的过程也都已经说过了,尼特释放出瘴气令不朽之鳞沾染上了死亡的概念。随后,葛温便于她麾下的骑士们依靠雷霆的力量将之贯穿。而伊扎里斯的魔女则是焚毁了古龙寄居的原初古树,在古树的灰烬之中诞生了如今的灰烬。
太阳长男的猎龙剑枪上寄居着的便是千分之一的雷霆王魂,虽然只是千分之一,但是同样也可以轻松的贯穿古龙之鳞。仅仅是固化了时间而已,这对于构成了时间,空间的第一王魂来说,脆弱的不值一提……而且单从力量而言,葛温的王魂是最为庞大的。简单的比喻一下,葛温的王魂是如同太阳一般璀璨的火球,而其他的三朵王魂更类似于于巴掌大小的火苗。即便是葛温将其中的部分分给了属下的骑士,葛温依旧是那四个王魂持有者中最强的存在。
摇了摇头,灰烬暂时将注意力回到了周围的众人。在卡西利亚斯死后,那些狂热者们也并没有存活多久,很快便被古一与海拉屠杀殆尽……字面意义上的屠杀。古一看起来虽然并不像是一个嗜血的人,但是她比谁都要清楚自己身上的秘密一旦泄露出去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被称之为古老者,如果仅仅只是因为外表便认为古一是一个乐善好施,不求回报的传授他人知识的人,那才叫幼稚。
“其实你可以尝试留下卡西利亚斯一条性命的。”看着周围的尸体,一旁的古一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怎么?心痛了?还是说突然想起来他是你的徒弟了?”一旁的海拉看着一旁的古一,目光中充满了调侃与奚落。而古一也没有生气,或者说也已经习惯了海拉的这幅态度。不过出于灰烬考虑,古一还是解释道:“卡西利亚斯是受到多玛姆蛊惑以及注视的追随者。换而言之,卡西利亚斯的死亡必然会引起多玛姆的注意。作为杀死了卡西利亚斯的那个人,多玛姆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将目光落在你的身上了……”
顿了顿,古一将目光看向了身旁的海拉摊开手无奈的说到:“作为阿斯加德神域的一员,你应该比我更加清楚多玛姆是怎样的存在吧?地球依靠着三大圣所所组成的庇护法阵才勉强阻止了多玛姆对于物质界的侵蚀……被黑暗维度的领主所注视,你应该也清楚这个后果。”
闻言,在听到了古一的话语之后,海拉的表情也变得有些阴郁不明了起来。但是灰烬依旧是一副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没关系,像这种可能引起后患的事情,直接把事情做绝就好了。”说着,似乎是害怕古一等人无法理解,一旁的灰烬还填上了一句:“我以前经常这么干。”
闻言,和一旁的古一对视了一眼,这一次的海拉并没有像以前那么敌视,而是戴上了些许的无奈。见状,古一的脸上亦是升起了一抹一般无二的苦笑。看着面前的尸体,双手结印,数个璀璨的法阵组成了一个又一个的方块将那些狂热者们笼罩。然后猛然收缩。转瞬间,在浩瀚宇宙中一些不起眼的角落里,便出现了一些算不上细小的血肉碎块。而在镜像空间里,则是连一滴血都没有留下。
“你还真是熟练。”因为刚刚的交谈,现在的海拉的脸上并没有多少奚落。而古一这一次也并没有选择避而不答,而是笑着回应了海拉一句:“我是凯尔特人。”
凯尔特人,那个在人们还没有摆脱愚昧,还处于罗马帝国时期的时候,凯尔特人便曾与日耳曼人、斯拉夫人一起被罗马人并称为欧洲的三大蛮族。以古一那作为古老者的年龄,在他的那个时代,且不说杀人,估计连吃人都是常有的事情……只不过从古一那恬静的面庞上看来,这与她本人的风格有些不搭……不得不说眼睛真是一个会骗人的东西。
“我听说过。”在听到了凯尔特人这四个字之后,一旁的灰烬摆了摆手:“不过比起凯尔特人我更喜欢皇马,里面有个叫张继科的排球比赛打的很精彩。”
听到了灰烬的话语,一旁的古一在沉默了片刻之后平静地点了点头。对此,倒是也没说什么。倒是海拉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以后少在网络上游览这种没用的东西……”
“哦……”
虽然搞不清什么情况,但是灰烬也没有在这种小事情上太过上心。
目送着灰烬回到自己的房间,一旁的古一微不可闻的轻轻地摇了摇头……并不是因为凯尔特人之类的事情,而是因为灰烬的行为。在镜像空间战斗的时候,古一实际上一直都在将注意力放在卡西利亚斯和灰烬的身上。在看到了灰烬的战斗与行为之后,古一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突然理解了防火女对于灰烬的评价。
“他就像一个孩子,单纯的面对一切,即便是复杂的人性也不会思考太多。是纯粹的无垢,面对不利于的事情会下意识说谎,立下的誓言会随时遗忘,便是面对他人的生命也会毫不在意的残酷行事……”
“他是真正意义上的连火焰都不屑去燃烧的灰烬。也是唯一,有资格传承初火的存在。”
21·心思活络的多玛姆
“用不了多久,你的名字恐怕就要传遍整个多元宇宙了。”
看着一旁无所事事的灰烬,古一的脸上也是升起了一抹惔笑。
“为什么?”
灰烬有些讶异且无法理解的看着身旁的古一,见到了灰烬的疑惑,古一便解释道:“其实原因很简单……作为主宇宙,盯上了我们脚下这颗地球的可不仅仅只有黑暗维度一个世界。其他维度同样对于我们脚下的地球十分关注。而像现在,又多出了一个无上至尊级别的魔法侧守护者,看样子我以后的工作也能减轻一些了~”
一边说着,古一带着轻松笑意的朝着灰烬耸了耸肩膀,似乎是在为接下来或许能稍微轻松一些的日子而感到高兴……但是就灰烬而言,古一的工作也就是偶尔教导一下弟子,然后……然后就没了……
将注意力放到这次的入侵事件上,事实上,卡西利亚斯的失败很大情况下是一个偶然。得到了来自多玛姆的力量,卡西利亚斯的第一份反应就是来找古一的麻烦。而实际上,卡西利亚斯完全不需要这么做,原因无他,在多玛姆的想法里,卡西利亚斯应该会去先去破坏三座圣所,然后直接召唤多玛姆的本体与黑暗维度直接降临——而不是直接去找古一的麻烦。
不过话虽如此,在知道了卡西利亚斯找古一的麻烦的时候,多玛姆也一样没有选择阻止。毕竟有着自己的力量加持,卡西利亚斯虽然不一定能击败古一,但是自保还是足够的。认识到了自己与古一实力上的差距之后,卡西利亚斯也能更听话地执行对于三大圣所的破坏工作。
而事情的发展也像多玛姆想的那样。卡西利亚斯失败了,但是有些出乎多玛姆预料到的则是卡西利亚斯不仅失败了,其本身还死了!甚至还一口气将那些追随着他的狂热者们坑了个干净……要知道,那些跟着卡西利亚斯的狂热者不仅仅只有当初卡西利亚斯从古一隐居之地叛变时带出去的那些修行者,还有多玛姆费尽心机在地球上暗中培养的存在。
之所以会放心的交给卡西利亚斯,也是因为多玛姆看中了卡西利亚斯出身于古一手下,知己知彼的缘故……而现在,也只能说是识人不清、
眯着眼睛,身上不断地向周围辐射出厚重的能量潮汐,作为黑暗维度的至高君主,多玛姆对于主世界的地球从来都没有掩饰过自己的贪欲。像现在这样的失败虽然不是第一次,但是绝对是损伤最惨重一次……基本上所有的棋子都已经被古一那个家伙所屠戮一空。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本体无法降临物质界,多玛姆早就已经把古一摁死了一百遍……
不过这一次,真正令多玛姆注意到的并不仅仅是古一那个自己的老对头……而是那个极为特殊的,浑身都覆盖在黑色盔甲之下的家伙。
在这个多元宇宙中,所谓的维度并不是指量子物理中的那个维度理论,这里的维度,是泛指依附在多元宇宙主宇宙之外的小型世界。比如说阴影世界,或是光明世界,就像天堂之类的。不论大小,强弱,只要存在,这些便都能算得上是一个维度……维度的说法可能有些奇怪,或者说不好理解。换一种更加通俗的说法,这些所谓的额外的维度,其实也就是依附在主宇宙外的口袋宇宙。其中的区别就像是树干上的树枝一样。只不过每一个口袋宇宙都有它专属的统治者,这些统治者之间亦是存在着巨大的冲突,平日里也可以说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都在盘算着应该怎么吞掉对方的宇宙然后强化自己的势力与实力。
而多玛姆所在的黑暗维度,便是一个依靠吞噬其他文明来不断变强的特殊宇宙,作为黑暗维度中唯一的王,多玛姆对于其他的世界,乃至文明可以说是充满了贪婪的吞噬欲……事实上不仅仅是他,基本上每一个邪恶的维度领主都是如此。只是很可惜,大多数的星球或者说是文明都拥有着足够的防御力量,甚至其本身便是某个大型宇宙同盟中的存在。因此,一旦贸然的进行吞噬,多玛姆便会受到星际联盟的集体反击。虽然是黑暗维度的至高领主,但仅仅是为了一个文明便面对一整个星际联盟的围攻……这未免有些得不偿失。
而也并不是所有的文明星球都拥有着星际联盟的扶持或者帮助,比如说——地球。
在拥有已经脱离愚昧的高度文明的同时,其本身却并没有加入到任何一个星际联盟。甚至对于地外的探索也十分有限。文明形态更是还处于地表政治……这对于任何一个维度领主来说都是不可多得的蛋糕美食。
可是现在,这块蛋糕上那令人厌烦的硌牙的石头又多了一块……这令多玛姆怎么可能高兴的起来。
但是自己为什么从来没有见过他呢?多玛姆摸着下巴,目光中透露出些许的疑惑。对于地球,多玛姆从来没有吝啬自己的目光。甚至说多玛姆本身也曾不止一次的对那个叫古一的暗中家伙使坏。最接近成功的一次多玛姆甚至差点将古一转化成自己的信徒……但就在还差临门一脚就能把古一彻底转化侵蚀的时候,也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来了一个瞎眼修女,轻而易举地便将植根在古一灵魂中的黑暗维度的侵蚀能量尽数抽离。
因为这件事,多玛姆直到现在还耿耿于怀。而现在,这个浑身都覆盖在黑色盔甲之下的神秘人,则是给予了多玛姆于那个盲人修女一般无二的感觉……
“又多出了一个守护者,还杀光了我的棋子……有趣……有趣……”
眯着眼睛,多玛姆将目光移开了那被三个圣所结界所包裹住的地球,转而将目光看向了其他的方向。三个至尊法师级别的魔法力量,这已经不是多玛姆一个人便能够吃得下的了……更何况现在自己连棋子都已经没有了。想要重头再来慢慢布置,天知道要在等待多少个百年……而既然自己一个人吃不下,那么也就代表着其他人也不一定能吃的下。这样的话……在都没有把握一人吃下的情况下,这块蛋糕也不是不可以和想办法与其他人一并分享……
毕竟……只有吃到了嘴里的蛋糕才能算得上是蛋糕。
十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握。想着,多玛姆打开了一个连通其他维度的通道……
“墨菲斯托,我们或许可以来一次有趣的交易。”
22·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对于多玛姆所进行的事情一概不知,或者说,因为那长生不死的能力,现在的灰烬已经丧失了许多的危机感。尤其是在熄灭了火焰之后,无所事事的灰烬只剩下了一个最基础的愿望……远离防火女那个家伙。
根据在网络地图上的搜索显示,古一这里便是一个很好的地方。防火女隐居的地方纽约恰好就在这颗星球的背面……在不考虑离开地表的前提下,这里已经是能够最大限度的远离防火女的地方来。当然,就跟本而言,有着古一这个随时可以操控空间建造远程传送门的存在,实际上只要防火女愿意防火女恐怕随时都会出现在灰烬的面前……
在一个拥有全球范围内随便开启传送门的朋友在这里,现在的防火女之所以不来见自己,恐怕她是在等待着自己主动过去见她吧?将脸上的书丢到一旁……最开始的时候灰烬是打算学习一下这个世界的文字的,但是这种跟咒语似得东西,真的是越学越烦……望着喜马拉雅山脉的天空,灰烬目光中充满了思索……就像当初自己还在传火的时候,防火女也从来不会离开祭祀场,活动的范围仅限于祭祀场中央的那个直径大约在五米左右的原型主场里……
说实话,这么久没有看到她还是有点想她的。
摸着下巴,灰烬摸着下巴陷入了思索。其实对于防火女,灰烬的心中从来都没有丝毫厌恶或是抵触的情绪。更多的都是因为自己背弃了她对自己的信任从而导致的自己心理上的问题……
防火女属于是第一批出现的不死人……是的,与灰烬一样,防火女同样是不死人。只不过与寻常的不死人不同,防火女在身为不死人的同时,她即便是死亡了也不会流失人性……她是除了灰烬之外一个出现的奇行种。
不死人的出现是葛温变成薪王之后的故事。在结束了不朽古龙统治的混沌时代之后,原初死者墓王尼特便毫不留恋的回到了死后的地下世界,魔女则是回到伊扎里斯开始研究混沌火焰的力量,那个无名的矮人则是一言不发的待在某个地方静待黑暗时代的降临。
而葛温则是在罗德兰的崇山峻岭之间修建了至高山城“亚诺尔隆德”,也正是因为如此,罗德兰也被称之为“神界”。在完成了这些之后,按照约定,葛温便将雷霆王魂分给了小隆德四王和无鳞的白龙·希斯。但是除了王魂与灰烬之外,没有什么是永恒不朽的。随着时间的推移,神界罗德兰之外的各种王国再一次的开始了衰败与纷争。其中的霸王沃尼尔更是近乎征服了所有的王国,并将其他国王的王冠斩碎,只留下了自己一人的王冠。而也正是因为高尚的灵魂不断消失,失去了柴薪的原初之火才会不断暗淡。
于是,为了守护这片自己开创的时代,葛温在交代好了一切之后便孤身一人带着一把古朴的大剑离开了至高山城亚诺尔隆德走向了那存放着初火的熔炉、在没有王魂的情况下,葛温那庞大的灵魂力量依然被焚烧了数千年之久,当灰烬最后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几乎已经变成活尸,人性也已经被燃烧的只剩下了些许的残渣,残留下的微薄意识甚至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讲不清……身体亦是萎靡的宛若枯尸,而那曾经由太阳雷霆所淬炼的黄金战甲更是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
而也正是那个时候,世界上的各国开始涌现出了受到黑暗之环诅咒的不死人。
而除了灰烬之外,第一个出现的不死人,便是“早在这之前”便已经出现的防火女。
为了维持统治,王国的骑士团开始部分彼此的抓捕不死人关到位于大陆有灰烬的居所所改造成的不死修道院进行关押。在那里,灰烬便成了不死人的导师,引路者……以及灰烬,幽魂,一切不死者的王。绝大部分不死人会被一直被关押到人性耗尽变成活尸,直至世界的接近终了。才会有少数即便是被杀死人性也不会有所衰减的奇行种不死人被选中。而被选中的他们的结果便是离开不死修道院前往罗德兰敲响苏醒的钟,最后在前往最初的火炉传火,通过燃烧自己来不让初火熄灭。
防火女则是一个特殊的存在,灰烬还在小的时候,在其他不死人还没有涌现的时候,灰烬便已经发现了防火女身为不死人的事实,但防火女一直不让灰烬透露她的身份。因此,灰烬也就没有对葛温他们说这件事情,而是以侍女,或者说玩伴的身份拜托葛温将防火女留在了自己身边。在那之后,即便是葛温提出有关防火女的问题,灰烬也只会欺瞒,搪塞过去……哪怕是强X的事情发生之后,感受到防火女那长达二十四小时的微笑注视之后,望着她的笑脸,灰烬也放弃了向葛温他们汇报的想法……倒不是害怕,只是单纯的不想失去唯一一个同族……以及玩伴。
而防火女的身份,灰烬也会不断地为其更换,防止其身为不死人的身份暴露。厨娘,侍从,侍卫……这些都曾是防火女的身份之一。
直到后来,在灰烬的居所变成了不死修道院之后,防火女便开始隐蔽且主动修习起了作为防火女所需要知道的知识。
出于自私,灰烬一直都目睹,甚至说促使他人变成初火的柴薪燃烧。一直到最后一个即便是“被杀死人性也不会有所衰减”的奇行种不死人的变成薪王之后……初火又开始衰退了。
作为最初的灰烬,最初的不死人。人们对于灰烬充满了期待。而当灰烬来到原初之火的火炉面前时——灰烬选择了熄灭……
摇了摇头,灰烬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他感觉自己已经不能在继续待在古一这里了——作为防火女的朋友,每当古一拿出防火女寄过来的洋葱酒的时候,灰烬都会忍不住的想起这么多事情……离开这里,绝对要离开这里!!远离一切和防火女有关的东西!!!
“我要离开这里!”
听到了透过传送门来到自己面前的灰烬的话语,一旁的古一温和的笑了笑。
“你要去哪?”
“除了纽约哪都行!只要能远离一切和防火女有关的东西……包括你!!”
“那就去美国吧。”古一笑容不改。
而人生地不熟的灰烬也只是感觉美国这个字眼好像在哪听说过,但是也没多想。反正只要不是纽约,能远离和防火女一切有关系的人就好!
“成!美国就美国!海拉呢?我们这就走!”
“海拉呀。”耸了耸肩膀,古一淡笑着说道:“她正在研究怎么泡洋葱酒呢。”
23·在西部
“所以……你就来了美国?”
眼睛中带着浓厚的迷茫,在听到了灰烬说要离开古一那里,自己要不要跟着一起出去玩的时候,海拉也没怎么思考便直接,迅速的答应了下来。而再来到了目的地之后,海拉再一次的陷入了迷茫……
“为了远离防火女,远离纽约,所以你就从喜马拉雅山逃到了美国?”
听到了海拉的话语,一旁的灰烬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整个人没有丝毫的察觉到问题所在……甚至说现在灰烬的感觉十分良好,远离了防火女和防火女的朋友古一。现在的灰烬仿佛连呼吸的空气都是甜的……这可能就是自由的味道吧!
看着面前一脸自我感觉良好的灰烬,一旁的海拉陷入了沉默。她开始怀疑是不是灰烬想要去找防火女但是不好意思说出口所以故意装蠢来到的这里的……沉默着。一旁的灰烬似乎也注意到了海拉那略显奇怪到了脸色,随即便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闻言,抿了抿嘴唇,海拉的脸上挂着略显牵强的微笑说道:“没什么……”海拉甚至能够感觉到自己的眼角都在不住的抽动……她并不是没撒过谎,早年还没有想现在如此强大的时候,为了生计海拉经常会在战场上故布疑阵,或是欺骗,或是偷袭,或是埋伏……只不过随着实力的变强,到最后都是飞龙骑脸F2A……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撒谎的感觉格外牵强…
但是虽说如此,已经迷失在了这甘甜的空气之中,灰烬也并没有在意海拉脸上的怪异。只以为是因为突然换了个地方令海拉有些不适应而已。
看着面前的灰烬,沉默了良久的海拉幽幽的叹了口气。虽说和灰烬相处起来格外舒心,但是该怎么说呢,有的时候也要更加心累……捡起一朵小花,像这种本应随处可见的植物,但海拉已经有五千多年都没有见过了。在到了古一那里之后,作为隐居的地方,那里的花朵大多也都是人工或者是魔法进行的非自然栽培。失去了其自然生长的野性,那些花朵给海拉的感觉就像是被囚禁在九界之渊中的自己一样……
花朵并不漂亮,甚至说因为那恶劣的环境还残缺了部分花瓣。但就像之前说过的那样,比起完美的温室花朵,海拉更喜欢这样残缺,顽强的野花,凑过去鼻子,海拉轻轻的嗅闻了起来——然后就是一股剧烈的洋葱味。
从出生开始,海拉便不弱于人。不管是战斗还是学识,海拉在整个阿斯加德都是能够排名前几的存在。灰烬救了自己,出于报恩的心理——至少海拉认为自己是出于报恩的心理才会去尝试制作洋葱酒的。或者说,当初自己给灰烬的那瓶酒灰烬的评价并不好。而防火女的那瓶却赞不绝口。这令海拉由衷地,发自内心的感到不爽。不管是什么,她都要得到第一。于是,为了更好的了解洋葱酒,海拉便开始亲手尝试制作。
重复的研究令海拉的手上已经充满了洋葱那辛辣刺眼的味道,但是对于这一点,海拉并不清楚。一来,海拉本身便一直蹲在储藏室里研究洋葱的生长构成乃至品种品类。那里的洋葱味本来就大,所以海拉自然是感觉不到什么。至于灰烬……法兰粪坑里打过滚的不死队成员,会因为洋葱的气味而感到难受?你在看不起谁?!
摇了摇头,离开了酿酒的房间,海拉也注意到了身上的气味之浓厚——这种足以将常人熏晕,将洋葱过敏者毒杀的气味。迅速的用魔力将自己的身躯清洗了一遍……趁着还没人知道,海拉可不想留下“辣手摧花”的美名。
将目光看向周围,因为人生地不熟的,再加上灰烬对于学术之类的东西从不了解,所以现在的灰烬无法通过环境来辨别这里究竟是美国的哪里。而作为一个丈育,灰烬也很有自知之明。在打望了一样四周的环境之后,灰烬便将目光看向了一旁的海拉。
“你这到这是哪吗?”
闻言,正在闻自己手上还有没有洋葱味的海拉表情微微一怔,随即抬起头将目光看向四周,海拉蹙了蹙眉头之后说到:“这里应该是美国的西部……”
顿了顿,海拉看了一眼身旁的灰烬,果不其然,虽然隔着面甲,但是海拉依旧能够感受到一股浓厚的疑惑的气息。如果说疑惑的气息这五个字有点不好理解的话,可以换算成文盲的气息或弱者的气息……见状,海拉无奈的叹了口气,稍微回想了一下自己在网络上看到的美国的关键词,海拉便解释道:“美国,地处西半球。不过他们的主要城市都在东部沿海地区。像这种大面积大面积的原始地貌,应该是在美国的西部的某个部分……”
闻言,一旁的灰烬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但是就根本而言,灰烬也并没有便因此而感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这令一旁的海拉有些无奈……灰烬似乎是真的不知道纽约与美国的关系……
这么没文化家伙说实话,海拉还真是第一次遇到……
转了一圈看了一眼四周的环境,一旁的灰烬有些不满的摇了摇头……西部的这种环境对于那些成天都待在钢铁都市中的人来说或许将会是一种新奇的体验,但是对于灰烬来说,这似乎并没有什么可看的……单从景色而言,比起这光秃秃的山头,冷冽谷的夜景要更加好看。除此之外也就那些风滚草还稍微有点意思了。但如果说只有风滚草能作为特色的话,那不管是卡萨斯地下墓地还是地下监狱罪都都要比这有趣得多……哪怕是不死人聚落都比这更有意思。
这么想着,灰烬皱了皱眉头,然后大喊道:“古一!古一!换个地方!”
在没有遮掩的戈壁,灰烬的声音传出去了很远很远。但是很可惜,不管灰烬再怎么喊,古一都没有任何回应。对此,一旁的海拉小姐表示情绪稳定……她喵的,古一既然有勇气把灰烬欺骗,传送到了美国,就代表着她已经不打算在把灰烬接回去了。而这个用意,也显而易见的,是古一也是想让灰烬早日与防火女团聚……但不知道时因为为什么,海拉有点莫名的厌恶防火女。
虽然她还没有见过她。
24·同行的人
“哦吼~海拉,我感觉我现在在飞!”
穿行在广阔的西部,第一次驾驶一辆机车的灰烬显得十分兴奋,如果不是因为面甲的阻隔,现在的他的形象可能将会是一个迎风张嘴的哈士奇。
根据海拉的推测,他们被古一传送的地方应该是位于美国西部落基山脉一旁的大平原。大平原是美国最为重要的粮食出口基地。不过这一路上灰烬并没有看到麦田或是玉米地之类的存在。不过如果只是麦田或者玉米地的话,灰烬可能也不会升起多少兴趣。毕竟不管怎么说,这种东西灰烬早就看过了……虽说是旅行,但是灰烬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海拉说前往洛基山脉的想法。因为山脉这种东西,灰烬并不认为能有壁罗德兰更令人叹为观止的……对此,海拉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之所以提出前往落基山脉,原因也很简单,那里能尽量的远离纽约所在的美国东部……只可惜,在得到了灰烬的拒绝之后,海拉也只能选择放弃这个想法……她对于灰烬的要求似乎从来不会拒绝。
比起卑鄙的外乡人,灰烬显得要天真的多……或者说单纯的因为文盲。
古一可能还有点良心,在被传送到美国西部之后,灰烬和海拉没走多久便见到了一条漫长的公路。根据印在公路上的印记显示,这应该也就是那条闻名世界的66公路了。66号公路一直被被美国人亲切地称之为“母亲之路”。这一修建工程为处在困难时期的美国提供了上万个就业岗位,成为众多工人维持生计的救命稻草。并且美国历史上许多重要的事件都有他的出现。它从美国西部的加利福尼亚州洛杉矶圣塔莫妮卡一路横穿到东部沿海伊利诺伊州芝加哥。后来更是直接延伸至圣蒙尼卡,可以说是贯穿了整个美国……而与就像说的那样,现在的灰烬正在与位于美国东部的纽约越来越近。
“古一那个家伙绝对是故意的!”海拉咬着牙有些不爽的在哪里默默地在心中想到。对此,灰烬道是没有太大的感觉。现在的他应该还在沉寂于刺激的机车体验上……
灰烬并没有包括触觉,痛觉在内的一切感觉……听觉除外。因为天生便是灰烬的缘故,所以灰烬一直都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人那么恐惧死亡。虽然感受不到扑面而来的劲风,但是灰烬却能够听到风暴从耳边略过的留下的声音。这种感觉有点像是游戏,虽然只能听到声效,看到画面,但即便如此,对于灰烬来说也是一种十分新奇的体验……古一那里的电脑上并没有安装游戏,毕竟不管怎么说到哪里的人基本上都是为了治疗疾病或是学习知识。因此,像现在这种体验,给了灰烬略微的,稍显不同的感觉。
机车是海拉特制的,说是机车,其实实际上就是将魔力简单的组合成了车子的形状……而车子真正的造型颇有些蒸汽皮朋克的元素。令车子前行的能源也很简单,也就是魔力。灰烬虽然没有魔力,但是海拉有。而且更重要的是除了海拉之外,灰元素瓶里的溶液也一样可以当做汽油来使用。
那高浓度的冷却后营火溶液,只需要几滴,便足以让灰烬坐下的机车不眠不休的狂奔上三天三夜……于是,在这条公路上,便出现了这样奇怪的一幕:
一个穿着黑色盔甲的男人正骑在一辆通体黑色,但因为被判定为装备所以被灰烬的身躯染上了点点宛若铁水般的辉光的机车与一个同样骑着机车但是在闪烁着深紫色荧光,身上穿着一身造型怪异的紧身衣的女人在这空旷的66号公路上飞速奔驰……随着时代的更替,现在的66好公路上已经见不到多少汽车了,因为不管是旅行还是什么运货之类的其他的东西,火车,飞机,轮船都会是更好的选择。因此现在的六十六号公路更多情况下代表的都是美国的精神文化象征。因此,曾经每日都有上千万车次的66号公路现在每天的车次量甚至连十次都不一定能达到……而这十次,大多也都是一些公路旅行爱好者或是德克萨斯的机车骑手贡献的。
大约奔驰了一个多小时左右……准确的说早在五十分钟之前,灰烬便已经开始感到了无聊……其实这不能怪她……六十六号公路一路上基本上没有任何变化。一路上基本上全部都是一成不变,远离文明的戈壁黄沙,有的时候不仔细看还以为自己在原地踏步。虽然最开始的时候感觉还很有趣,但是你见过有那个竞速游戏基本上没有积分设置,全程几乎不需要拐弯,甚至连景色都没有变化的?
如果有,那就是垃圾游戏……或者说,这甚至不配被称之为游戏。
就在灰烬想着的时候,一旁突然传来了一道的声音。并不是海拉的声音,而是一道略带磁性的成年男性的声音。
“嘿,没想到现在的66号公路上还能看到这么有个性的骑手,你叫什么名字?”
一个身上穿着一件墨西哥披风,脑袋上还带着一个牛皮做的遮阳帽。明明没有系上而且还是在高速行驶,但是那那个牛仔帽却跟黏上了胶水似得牢牢的戴在他的头上。值得一提,在他的胸口,还有一个老式的,美国西进运动时期的警长徽章……虽说不管是灰烬还是海拉都不知道那玩意代表着什么就是了。
嘴里叼着雪茄吐出了一个烟圈,这个男子加速来到灰烬的身旁向有兴趣的说到:“我叫杰西·麦克雷。你呢?都是骑手爱好者,下次公路旅行你可以叫上我~”
“我叫灰烬。”对于交朋友这件事情灰烬灰烬从不排斥,只可惜在传火的路上灰烬遇到的基本上都是失去人性的游魂。即便是一并传火的伙伴,其中大部分也都是悲观消极的厌世者……更何况灰烬最后还把火焰给熄灭了。
“那个家伙叫做海拉,是我的伙伴。”
听到了灰烬的话语,海拉面色冷淡的瞥了一眼一旁的麦克雷……好不容易才能两个人单独的待在一块,而现在突然又出现了一个第三者插足?这叫海拉怎么开心的起来……硬要说的话也就只有灰烬说自己是他的伙伴时候海拉的表情才稍微好了一点。
“海拉性格一直都这样。”
听到了灰烬的话语,麦克雷也仅仅只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张嘴在灰烬好奇的目光中吐出一团迅速被大风吹散的烟圈惬意的朗声问道:“你们打算去哪?”
“没有目的地。”
“哈?”
听到了灰烬的话语,一旁的麦克雷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睛。而灰烬则是浑不在意的说道:“我就是来出来玩的,所以目的地是哪里我也不知道……说起来,我们这是在往那走来着?”
听到了灰烬的话语,一旁的麦克雷沉默了片刻后将目光看向了一旁的海拉。
“他一直都这样嘛?”
“……嗯。”
听到了海拉的话语,麦克雷沉默了片刻后略带感慨地摇了摇头。
“那还真是辛苦你了……”说着,加速冲到灰烬和海拉的前面麦克雷自己端详了一段时间二人后有些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说道:“不管是从形象还是从其他的角度,你们都是我见过的最奇怪的骑手。”
闻言,灰烬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盔甲,这上面并没有粘带什么脏东西,因此,他一时间有些无法理解麦克雷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就在灰烬还在想着的时候,麦克雷腰间的一抹银光引起了灰烬的注意力。
没有听到灰烬的回答,麦克雷也将目光看向了一旁的灰烬,随后顺着灰烬的目光看去,自来熟的麦克雷便拍了拍腰间的银色左轮说到道:“你放心,我是有外出持枪证的……而且我对你们也并没有恶意,现在可是法治时代~”
“不是,我谁想知道那东西有什么用。”
听到了灰烬的疑问,麦克雷微微一怔,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有人问自己这个问题……在美国,哪怕是一个三岁的小孩也知道枪是用来做什么的。就在麦克雷还在思考灰烬是不是在那自己开玩笑的时候,一旁的海拉便一脸冷淡的解释道:“这是一种武器,你可以理解为一种射速很快造型奇特的弓弩。”
闻言,灰烬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一直到看到了灰烬恍然大悟的样子,麦克雷在知道原来灰烬并不是拿自己寻开心……不过话说回来,都这个时代了,居然还有人不知道枪是用来干什么的?!想着,又看了一眼灰烬身上的盔甲,麦克雷忍不住的怀疑灰烬是不是从古代刚穿越过来的……等等,甚至连历史书都是世界历史的美国应该没有古代吧?
就在麦克雷想着的时候,一旁面色冷淡的海拉并没有停下话语,看了一眼麦克雷腰间的银色左轮,海拉满是不屑的继续说道:“不过考虑到攻击力,那玩意跟一块废铁也没什么区别。”
麦克雷:“……???”
25·在66号公路
“我家住在西部最屌的德克萨斯,那也是全美国最嗨的地方!”
叼着一根粗粗的雪茄,对于自己的家乡,麦克雷的话语中充满了自豪。而事实也的确如此,作为全美国最剽悍的地方,在德克萨斯州的街上你随时都能看到持枪上街的人。甚至说你在那里看到的最多的旗帜甚至都有可能不是美国的星条旗,而是得克萨斯州的州旗。为什么说他剽悍,说个最简单的例子,美国其他地方的限速一般为每小时100km左右。而得克萨斯州则是在每小时125km左右,其中还要加上10%的浮恸……因此,你经常能看到飙到140的车子在德克萨斯的马路上狂奔。
“我老爹以前在西进运动的时候还是个牛仔,后来遇到了我老妈,就转行当了个不大不小的警长。不过现在毕竟是法治时代,所以警长慢慢也就被警察局给取代了。”吐出一个烟圈,麦克雷咧着嘴笑道:“我妈在生下我之后就因为产后大出血死了,所以我从小就是跟我老爹一起生活的——66号公路在我还是三岁的时候就已经横穿过两次了!”
“那你可真可怜。”一旁的灰烬一脸浑不在意的说到:“因为这路程看起来无聊极了。”
“没错,无聊极了。”并没有丝毫生气的样子,或者说麦克雷要比灰烬更加清楚自己从小到大基本上每年都要亲自架势机车来回穿行一次的66号公路有多么无聊。“有的时候你骑着摩托跑出去半个小时都不会发现环境有什么变化,光秃秃的的一片,车子坏了更是只能祈祷上苍保佑能遇到一个好心人。但是没办法,比起待在城市里,我还是更喜欢这一望无际的戈壁。都怪我那个警长老爹从小就把我当牛仔培养,搞得我除了打架连个一技之长都没有。都法治时代了,谁还兴这个。”
虽然麦克雷这么说着,但是话语里对于他的那个警长老爹没有丝毫的不满,话语中也充满了开朗。看得出来,他是发自内心的喜欢公路骑手……或者说“牛仔”这个早已被时代所抛弃的身份,职业。发自内心的喜欢这段早就已经被自己跑腻了无数遍的66号公路。
“你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吗?灰烬……不得不说,你这个名字听起来可真够奇怪的。”
听到了麦克雷的话语,不仅仅是灰烬,一旁的海拉也偷偷的竖起了耳朵。而在仔细的思索了片刻,灰烬有些无所谓的摇了摇头。“喜欢的,应该也就只有洋葱酒了。”
闻言,对于洋葱酒并不熟悉的麦克雷倒是没什么反应,而一旁的海拉则是有些不爽的“渍”了一声。看了一眼自己洁白的双手,海拉知道,自己在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可能都摆脱不了“辣手摧花”的美名了……不过话说回来,那个叫防火女的家伙究竟是用什么东西搞得洋葱酒,自己试了这么久,不管怎么弄味道都要比她那个淡上太多……
可能也是因为麦克雷的加入,灰烬接下来的旅途要有趣得多。毕竟海拉本身并不是一个开朗健谈的人。更多的时候,海拉都是平静超然地站在一旁,高冷的宛若一个俯视世间的神明……其实这也不怪她。因为在她那个时代,阿斯加德就是强大的象征。在加上当时海拉的身份,即便后来被奥丁给囚禁了起来,但是这份超然的自傲并没有在阿斯加德的人民们的心中抹去。甚至即便是在发觉了战争并不能带来真正的繁荣的奥丁,也认为凡人不应该轻易踏足神域,因此专门派海姆达尔去看守彩虹桥的大门。
一如当初的葛温。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众人并没有遇到第四个公路骑手。不过也可以理解,毕竟不管怎么说66号公路都已经被废弃了太久的时间。甚至都早已被抹除在了公路的地图上……
“其实这里本应该很美。”麦克雷扯着那得克萨斯州特有的英语版方言说到:“那时候的马路两旁也没有现在这么荒芜,基本上每跑上三十几公里就能遥遥的望见一个公路小镇。不过因为时间的变迁,那些公路小镇都跟着66号公路一起消失在了公路地图上……那些贩卖着气泡水的酒馆经常会往酒里兑水,不过他们不敢对德克萨斯人这样。因为没有人比德克萨斯更了解酒水,以及更了解枪。还有那些古老的旧式加油站,有的时候随便挂个风就能把他的顶棚给吹到。最最最重要的还是属于那些闪烁着粗俗霓虹灯的汽车酒馆。”
一边说着,麦克雷似乎也被勾起了回忆,一脸神采飞扬地说道:“一个房间里基本上就只有一张小破床和一个小桌子,小桌子上的安全套都是成摞成摞的放,有的时候用完了的还会粘在门把手上。房间的隔板就是破烂的木板,上面甚至都被虫子蛀出了洞,……”
还没等麦克雷说完,一旁的海拉蹙起了眉头,看了一眼身旁那一脸懵懂灰烬,忍不住制止了麦克雷说到:“你这些都是怎么知道的?”
“是我那个混账老爹教我的!”麦克雷一脸伟光正的将锅甩给了老爹,然后浑不在意的嘿嘿笑道:“当时的我跟我那个混账老爹正在进行每年一度的横穿美国。我到现在还记得当时的那个场景。那是一个夜晚,我们随便找了个汽车旅馆就住了进去。我和我爹的那个房间的隔板上被虫子蛀了个大洞,隔壁屋子的是一个妓女和一个跟我们同行的公路骑手。晚上我正好被尿憋醒想上个厕所,然后就看到了我老爹。被我发现后也没有赶我走。”
灰烬带着些许的好奇。他是天生不死人,除了洋葱酒和元素瓶,其他的从来都不知道……洋葱骑士曾是灰烬的好朋友,在第一次传火的时候洋葱骑士跟灰烬说过……
然而灰烬感觉他在骗自己。不过考虑到洋葱骑士最后彻底死在了讨伐乌薪王的战斗,所以灰烬选择了原谅他……
出乎意料的,麦克雷有些嫌弃的说到:“他还嘲笑我……”
正说着,不知道为什么,麦克雷突然感到背后升起一抹阴冷。但是像四周打望而去,似乎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就在想着的时候麦克雷目光一怔,随即完成了一个九十度的大漂移后进行了刹车。见状,灰烬等人也连忙停下了行进,有些疑惑的将目光看向了身后的麦克雷。而麦克雷则是目露疑惑的指了指前方不远处的公路。顺着麦克雷的手指看去,公路的不远处缓缓地浮现出了数量繁多的全副武装的士兵以及数量坦克和武装直升机。就在麦克雷还在想这是什么隐秘的军事演习的时候,坦克便发出了一阵齐射的轰鸣。
而他们的目标,则是一个庞大的绿色身影。
26·全都是神仙
停下车子,看着不远处正在不断进行齐射的战车与士兵,灰烬等人则是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在一旁惬意的进行着观战、
伴随着炮火的轰鸣,一旁的麦克雷优哉游哉的耸了耸肩道:“那个绿色的大块头究竟是什么东西?”虽然这么说着,但是麦克雷的目光却一直都锁定在那个绿色的家伙身上,目光中充满了好奇。
身高大约在三米左右,那个绿色的家伙浑身都充满了爆炸性的肌肉。并没有夸张的成分,那个巨人单凭胳膊就有麦克雷自己的腰粗……炮弹轰击在他的身上也仅仅只是被击退了一段距离,而那些子弹更是连巨人的皮都蹭不破。更重要的是那惊人的力量,在两三步助跑之后,那个巨人变猛然越向了一旁的坦克。握紧炮管,几乎没费什么力气那个巨人就将炮台直接给拽了下来,然后就跟打网球一样,拎着炮管猛地将周围的人击飞到数十米开外。
不过虽说被击飞,但是那个巨人似乎在有意的控制着自己的力量。至少在灰烬看来,那些被击飞的人的胸口还有些动静,最多就是骨折加重伤昏死,只要抢救及时,医疗技术给力,修养一段时间应该也就没什么事情了……不过就现在看来,也就保住了性命罢了。
灰烬没有感觉,因此灰烬在战斗的时候都会直接选择注视敌人核心处的灵魂……正是因为有着对灵魂波动的预知,以及窥视的能力,所以灰烬在能在战斗的时候做出正确的判断……否则的话连攻击引起的劲风都感受不到,何谈躲避?依靠耳朵去听?别做梦了,许多法师都会用魔法隐去声音甚至是身形。
“他有两个灵魂。”一旁的灰烬在大量了一会绿色的巨人后眯着眼睛如此说道。而一旁的麦克雷则是有些疑惑的问到:“灵魂?你在说些什么?”
对此,海拉则是见怪不怪的点了点头。作为一个战士,海拉能够轻易的看出,面前的这个绿色巨人的愤怒是发自内心,是哪几乎要填满整个胸膛的狂怒。在这种情况下,再加上巨人的力量,想要杀死一个人轻而易举。但是那些被击飞的人却没有死……如果说这其中是有另一个灵魂再从中阻挠的话,也就能勉强的说得通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时代居然也会有这样的多重灵魂的人。”一边说着,灰烬有些小有兴趣的歪了歪头。在传火的路上,灰烬不止一次的遇到双魂人,甚至是更多灵魂的人。但是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的灵魂都是畸形的。就像是连体婴儿一样的畸形,而灵魂影响身躯,也就导致了他们的身体就像连体婴儿一样……不过相对而言,这种情况更多见于被深渊所侵蚀的人,因此他们的灵魂很多情况下也都是残次品,基本上没什么用处。除了一些研究深渊的法师或学者会去主动收集以外,其他的人得到了也就是当鸡肋一样将之随便堆积到某个地方有收废品的在卖出去……
而面前的这个绿巨人不同,灰烬能够看出,这是两个互相独立的灵魂,其中一个灵魂的强度以及各个方面都还只是这个时代的普通人的强度。但是另一个可就不一样了,他的灵魂强度虽然并不是很强,但是却十分暴躁。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浑身冒刺的河豚。而且随着愈发的暴怒,他的灵魂强度也在不断地挤压另一个了灵魂的生存空间……但也仅仅是挤压,而不是消灭或吞噬。
一个身体里有着两个灵魂,并且在不断地互相争夺控制权?
摸了摸下巴,灰烬感觉有些闻所未闻。因为他对于魔法可以说是一窍不通,如果佛防火女在这里的话应该很快就能道出这件事情的原理吧?要知道,防火女在灵魂上的造诣简直要甩灰烬十条街不止。不过话又说回来,就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恐怕也找不到防火女,毕竟自己本身也就是为了远离防火女所在的纽约才从喜马拉雅赶到美国来的。
“军事演习!无关人员远离这里!!!”
就在灰烬等人还在想着的时候,一旁的军队似乎也注意到了灰烬等人的存在。一个士兵连忙拿着一个扩音器开始朝着这便呼喊,甚至还有部分士兵举起了手中的步枪。对此,麦克雷表示不屑一顾。有个警长老爹,甚至说本人还做过一段时间的警察,麦克雷也知道美国政府隐藏着很多的东西,最出名的莫过于美国队长的超级士兵计划。而那个绿巨人毫无疑问的应该便是某个新的计划的产物。军事演习?你见过哪里的军事演习是拿坦克车的炮台拍人的?
摇了摇头,虽然知道一些真相,但是麦克雷也不打算在这件事情上纠缠太久。甚至都不打算跟灰烬和海拉多说,毕竟政府还是不好惹的。自己的这两位同伴虽然奇怪了些,但是就麦克雷看来,顶多也就是比较独立特行的寻常人。知道了太多对他们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再加上那个什么什么局,自己还是离开这里然后安心的当自己的公路车手吧。
虽然麦克雷这么想,但是海拉可能并不会这么想……区区一个凡人,居然敢对伟大的神呼来喝去?看样子是自己离开太久,九界已经忘记了自己曾经的手段,曾经的威名。
虽然有些好奇,但是灰烬也没有什么太多的想法,毕竟自己在传火之路上已经见过了太多神奇的存在。比起两个灵魂的共存,灰烬当初太讨伐幽邃主教群的时候还见过能随意附身到其他人身上并强行夺走其身躯控制权的家伙呢。单从灵魂强度而言,完爆这个绿色的大块头三倍不止。也没有惹事的想法,毕竟灰烬这次出来本身就是来玩的。打打杀杀的多不好……
想着,灰烬耸了耸肩膀便准备离开这里。见状,虽然有些不爽,但是海拉也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一旁的军队,然后便一言不发的跟上了灰烬准备离开这里。但是就在众人刚准备发动车子的时候,一旁便传来了一声底气十足的怒吼。顺着声音望去,入目的那是一团丛天而降落的巨大黑影。
瞳孔骤然缩起,麦克雷下意识的从车子上跃起扑向了一旁,同时右手亦是下意识的伸向了腰间的左轮。但都已经为时已晚。就在麦克雷疯狂的思考接下来应该怎么做才能活下来的时候,突然,数根黑色的长矛自一旁的空间中如同子弹般射出,钉在那个绿色的身影上将其猛地钉飞到了一旁。
除去绿巨人那愤怒的吼声,在场的其他人都陷入了深刻的沉默。抿了抿嘴唇,麦克雷从地上爬起来,然后捡起了掉在地上的雪茄塞进了嘴里吧唧了两下后吐出了个烟圈。望着背后密密麻麻全部都是黑色利刃的海拉,又看了一眼浑不在意,满是无所谓的灰烬。麦克雷终于意识到了自己遇到了什么……
“TMD……全都是神仙。”
27·阿斯加德式审美
“他们是什么人?”看着被钉在一旁的绿巨人,坐在指挥车里的罗斯将军目光中充满了凝重……以及阴晦的思索。
作为美国军方的大佬,罗斯将军和大部分的美国军方的高层官员目标一致,那就是对神盾局的存在感到由衷的不满。神盾局,简单地说就是美国处理超自然现象的特殊部门。也正是因为如此,现在的神盾局几乎已经直接性的凌驾与其他部门之上,甚至说见官大一级……直接性的受到国会管理。有着足够的经费,神盾局自然是拥有着许多外界根本接触不到的高级设备,其中比较知名的就有天空母舰之类的存在。但是作为一个特殊部门,神盾局往往都隐居在幕后,不会直接性的参与到战争之中……因此,在罗斯将军等部分军方将领的眼里,神盾局就是一个国家的蛀虫。明明有着那么强大的科技,却没有丝毫将之用于国际局势的想法。在他们眼里,如果说国会能将给神盾局的经费转移到军方的身上,现在的星条旗上应该就不止五十颗星星了……
浩克的出现算是一次意外,在美国的历史上,曾经出现过一个名为“超级士兵计划”的特殊行动。上一次执行这个计划的时候,那还是在二战时期。而结束了二战之后,考虑到国际形势美国便封停了这个计划,即便是军方提出了这个要求,国会也多半是直接选择拒绝……因为在这其中要投入的资金实在是太大了,再加上没有肉眼可见的汇报,那群视财如命的大财阀也不会选择刻意冒险。但是钢铁侠的出现引起了国会的高度重视,而在托尼·斯塔克公布了自己身为钢铁侠的身份之后,斯塔克集团那一路高升的市值更是令其他财阀羡慕的直流口水。尤其是在听到了托尼·斯塔克的言论之后,罗斯知道,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终于来了!
在美国,没有什么是钱办不到的事情。有了国会的经费以及财阀的支持之后,以罗斯为主导的第二代超级士兵计划以:“生物技术力量增幅项目”为名字重新登上了历史的舞台,而布鲁斯·班纳便是参与到这项计划之中的一名研究员。然而在一次实验的意外之中,布鲁斯班纳拿着超级战士血清的复制品受到了伽马射线的正面冲击……从此,布鲁斯·班纳的身躯之中,便多出了一个名为“浩克”的特殊灵魂。
能够轻松的撕碎装甲,抵抗炮弹,近乎无穷无尽的体力,狂暴的战斗意志……毫无疑问的,除去了神智不好控制之外,在其他方面,浩克都是要比美国队长更为成功的存在。而在得知了浩克的事情之后,布鲁斯·班纳便开始了逃亡……作为一名学者,你让他研究别人没问题,但是让别人研究自己。抱歉,班纳比谁都清楚为了得到这种血清军方会有多么疯狂。如果说自己的死亡就能令他们得到血清的话,相比军方也会毫不犹豫的献出自己的生命。
为了生存而逃亡……而这一次,也是为了生存下去,班纳再一次的将身体的统治权移交给了浩克,只希望能尽快的摆脱军方的围堵。但是有些出乎预料的事,哪怕是受到RPG正面轰击都不会有丝毫问题的浩克,居然一下子便被那个看似瘦弱的女人给制服了……
一路上都在追捕浩克,罗斯将军自然比谁都要清楚浩克究竟有多么的强大。也正是因为如此,罗斯将军才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派出军队进行围剿伏击。如果说能成功的将绿巨人捕获,提炼出血清,那么罗斯未来的道路也将更加光明。将军?不。如果罗斯真的能在这次行动中交出一份令国会,财团满意的答卷,那么罗斯即便是想要成为总统那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在资本的世界,白人的五十美元并不会比黑人的五十美元尊贵半分。
“让美国再次伟大!!”
带着这个想法,罗斯将目标放在了一旁的海拉等人的身上。
“他们是谁!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美国境内?神盾局那群家伙都是在吃干饭的吗?!”听到了罗斯的话语,一旁的通讯员在一阵操作之后迅速的说到:“根据神盾局送过来的情报,那个带着牛仔帽的叫麦克雷,是一个公路骑手。剩下的黑色盔甲和那个女人在资料库里没有任何信息。应该属于非法入境!”
“非法入境?”听到了通讯员的话语,一旁的罗斯将军眯了眯眼睛,随即一脸冷漠的说道:“那就给我准备射……等一下!”看着挣扎着把钉穿自己手掌的长矛拔出来,满是愤怒的看着一旁的灰烬等人的绿巨人。罗斯将军的心中亦是升起了新的想法……鹤蚌相争,渔翁得利。这句话不管是在那里都是人们所希望见到的事情。而人们也更愿意一厢情愿的去认为自己才是那个渔翁。
抱着这个想法,罗斯将军平静的说到:“停止射击,原地待命……”
就在罗斯将军下达了这个命令的另一边,受到了海拉的攻击,绿巨人则是发出了愤怒的吼声。没有丝毫的语言逻辑在里面,或者说,现在这掌控着那个身体的灵魂,只是简单生的出了“他打我,所以我要打回去”的这个想法……就像是一个熊孩子,而且还是没有受到正确教育,天生粗暴的熊孩子。也不知道自己的力量对于常人而言究竟有多么恐怖,仅仅是为了报复便全力出手。
“需要帮忙吗?”
一边说着,灰烬将自己的目光看向了身旁的海拉,而海拉的脸上则是并没有多少反应,……甚至可以说是冷淡。“不需要。”
说着,海拉活动了一下脖子,双手轻轻地搂起一头的黑发,松开手,当头发再次落下的时候,已经不再是那黑色的发丝,而是已经变成了墨色,那满是狰狞的倒刺的蜘蛛形头盔……“你这个头盔好难看。”看到了海拉的新造型,一旁的灰烬有些嫌弃的摇了摇头。那么多华而不实的大角,在加上那看起来并不美观的造型,反正灰烬是绝对不会戴在头上的。因为那玩意难看极了。而且几乎没有任何任何实用价值,单纯的摆出个造型罢了……更重要的是这个造型还不好看,不管是龙狩翁斯坦的还是法兰不死队的都能完爆这个头盔三条街。哪怕是洛克里斯的骑士头盔都比这个好看,人家至少是全封闭的。
听到了灰烬的话语,一旁的海拉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片刻后又缕了一下头发,随即那坚固的头盔便再一次被黑色的发丝所取代。对于海拉来说,这个头盔更类似于作为曾经血洗九界的阿斯加德军团统帅的专用的仪仗,而不是什么强大的法器。至于造型为什么这么奇特……奥丁一家子的头盔基本上都这样。比如说奥丁的大金冠,洛基的长角盔……甚至不仅仅是奥丁一家。正所谓上有所行,下有所效。目光放射到整个阿斯加德,海姆达尔的牛角盔,寻常士兵,禁卫的制式头盔都是如此……深受奥丁一家“我头上有犄角”的影响。
撩了撩一头的黑发,海拉阴晦的看了一眼身后的灰烬,故作毫不在意的问道:“现在呢?”
“好看多了~”
一旁的灰烬竖起了一堆大拇指,并没有感觉海拉的行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倒是麦克雷若有所思的吸了口雪茄,然后古怪的瞥了一眼身旁这位半路上结识的朋友。
灰烬这家伙……深藏不漏呀……
(漫画设定海拉一旦离开了斗篷或头盔便会失去神力,半边身子会变成骸骨。所以这里是电影设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