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造化太极有限责任公司
如果没有武玖灵整的这一出，郝有钱没准还真就信了张灿的话。
但现在，连张灿门下一个5岁小女孩儿都能分辨出来的事情，张灿自己能分辨不出来吗？
结合着张灿一开始那个摇头的动作，郝有钱直接就是略带尴尬地承诺道：
“张大师，实在是让您见笑了。
您放心，再过半个月，就是这蓝吞拿的真正捕捉季了，到时候，我一定给您整条鱼皇过来！”
张灿微微一愣，下意识地就是摇了摇头，想要说上一句，不用了，那怎么好意思呢。
但还没等张灿开口，他的手机便是忽然响了。
当老师的习惯让张灿暂时放下了后面的解释，先看了一眼手机上的内容。
然后张灿就愣住了。
“燕京市商管局：您的物流货运营业申请已递交，项目正在审核中，审核结果将于一周内公布，在此期间内请您保持通讯畅通！”
“燕京市商管局：您的建筑施工许可申请已递交，项目正在审核中，审核结果将于一周内公布，在此期间内请您保持通讯畅通！”
“……您的电路网络维修许可已递交……”
“……您的露天营业资质审核已递交……”
“……您的……”
一连十几条来自燕京商管局的审核通知，直接就是给张灿看懵了。
不由得，张灿便是对着郝有钱道了声抱歉，往演武堂靠近门口的角落处走了过去。
传奇黑客楚凡此时正抱着一台笔记本电脑，蹲在那里。
如果没有楚凡，张灿此时大概会直接打电话过去询问一下，但在有了楚凡这位传奇黑客之后，一切自然都要简单上许多。
但在看过了楚凡找到的资料后，张灿却是更懵了。
因为，他手机中收到的短信竟然是真的，而且……
“申请单位，造化太极有限责任公司？”
“申请人……张灿！？”
“我什么时候开公司了！？”
就在张灿试图从自己的记忆中寻找到相关线索的时候，他手机上的短信提示音却是再度响起了。
“叮！”
张灿拿出手机查看，只见……
“您的物流货运营业资质已通过审核！”
“您的建筑施工许可证明已下发！”
“您的……”
……
从片鱼师手中接过一片肥美的金枪鱼大腹，郝有钱一边为田苗苗等人讲解着手中鱼肉的好坏，一边注意着角落里的张灿。
在看到张灿向来高深莫测的面孔中，终于露出了一丝丝意外之后，郝有钱也是终于长舒了一口气，莫名地看了自己的傻儿子一眼，心道“臭小子，老子也就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
另一边，凝视着邮箱中传来的各种资质证明与两份来自猫猫狗狗的合作意向书，张灿觉得自己渐渐发现了一丝端倪。
“玄武渔业自营旗舰店生鲜特送，燕京地区全区域业务分发权？”
在来自大夏两大电商集团，猫猫和狗狗的合作意向书中，张灿一条条的翻阅了附录中的所有合作内容，这条位于附录末尾的合作条目，一眼就被张灿给拎了出来。
两家庞然大物的合作附录中有着不少相互重叠的业务内容，直接将区域业务分发权下放给造化太极门的，也有着十好几家店铺。
但无一例外的是，这些店铺的售卖商品，全都是和武者有关的训练器械或者干脆是玩具和周边玩偶。
唯有玄武渔业旗舰店这一家，是与武者没有任何联系的。
此时张灿要是再想不出是谁在搞鬼，那他也真是白与各路神仙家长交手的战斗了近十年了。
不过，这一回张灿却是并没有打算向以往那样，拒绝郝有钱的好意。
张灿并不是什么食古不化的死脑筋。
向来也没有什么与家长有利益往来就有违师德的教条思想。
因为在张灿看来，无论评价一个人的为人还是做事，都是要从最根本的本心出发的。
就像无论郝有钱是真有钱还是假有钱，张灿未来对于郝强的教导都绝不会因此而打半点折扣一样。
只要你诚心诚意地拜我为师，我自会全心全意地认真教导，根本无所谓什么其他。
这样的想法或许会引来许多旁人的非议与抨击，但张灿只认一句无愧于心。
至于张灿在地球上的时候，为什么从来没有跟那位家长有过过深的交集，其实也并不是因为学校的规定和社会的道德观不允许，而纯粹是因为……
张灿完不成那些家长要求。
毕竟班级里有那么多学生，多注意你家孩子一点，其他家孩子得到的注意自然就少一些。
这不是钱的事儿，更不是介绍不介绍女朋友的事儿。
至于郝有钱的好意……
张灿倒是并不打算拒绝，毕竟他已经不是地球上的普通中学老师了。
而且，挣钱对如今的张灿来说……生死攸关。
……
做出决定之后，放下手机的张灿当即便是看向了郝有钱所在的方向。
恰好，郝有钱此时也正在望着张灿。
在张灿的注视下，郝有钱顿时感觉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就好像整个人都已经被看透了一样，当即心中一凛。
然而，就在郝有钱犹豫着是不是该上前去坦诚一切的时候，张灿却是忽然一笑，对着他点了点头。
郝有钱一愣，回以了一个有些僵硬的微笑。
知道张灿的目光移开之后，郝有钱才觉得浑身一轻。
【看来……还是被张大师发现了啊。】
【本以为张大师年岁尚小，定不能很快发现其中缘由，等到发现之时也已经再也抹不开面子，却不成想……】
【好在，张大师似乎并没有拒绝，这……就好办了啊！】
郝有钱眼前一亮，心中又是闪过了无数的计划。
……
这时，演武堂中央的两条大鱼也是终于被分割成了一条条光泽诱人，油脂四溢的鱼排。
顶级蓝鳍大腹所特有的粉白，让过惯了“苦日子”的郝强，直接就是咽了口口水。
一旁的武玖灵直接就是翻了个白眼，满脸嫌弃道：“瞧你那点出息，没吃过蓝吞拿大腹刺身吗？”
郝强十分认真地点了点头：“没吃过。”
武玖灵：“……”
这下轮到武玖灵僵住了，对于有人竟然会没吃过蓝鳍金枪鱼刺身这点，她是真的没想到的。
但紫禁城小魔王岂是一般人？
她武玖灵能被一个胖子给噎住吗？
当即，武玖灵便是双手叉腰，小短腿一迈，嘴里的“死胖子”三个字瞬间上膛。
然而，还没等紫禁城小魔王开始逞威，一道略带慵懒的女声便是直接从演武堂门口传来，让武玖灵顿时心中一凛。
“咦？张馆主，你们这是在……开宴会吗？”
人未至，凶……声先达。
身着一套深蓝色的紧身运动服，武昭的到来，让房间内的温度骤然上升了几度。
第136章 纷纷来示警
武昭的到来让武玖灵直接闭上了嘴，低着头便是向演武堂内不起眼的角落挪去。
但武昭岂能让这小丫头如意？
长腿一迈，武昭的身影瞬间就是出现在了武玖灵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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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弹性十足的跳跃过后，一只纤细而有力的魔爪直接按在了武玖灵的朝天揪上。
“这不是上官家的小九姑娘吗？怎么我一来就要走啊？”
武玖灵顿时浑身一僵，如同被捏住了命运的后颈一般，整个人都被定住了。
“皇……长公主殿下……”
“嗯，真乖！”武昭微微一笑，转而看向位于演武堂中央的两条蓝鳍金枪鱼，轻声评价道：“没想到，我今天早上出了1.2亿都没能买下的鱼，竟然会在这里见到。”
伸手摸了摸已经被摆好盘的大腹，武昭眯着眼舔了舔指尖的油脂，挑眉道：“果然不错呢……郝老板。”
面对武昭略带威胁的目光，郝有钱却只是十分平静地微微一笑道：“真是抱歉了，长公主殿下，明天的金标和银标鱼，我会让人直接送到玄武门外的。”
身为大夏最大的渔业公司老板，早已没有了政权的大夏皇族，已经并不足以让郝有钱感到畏惧了。
至少在张灿和大夏皇室之间，郝有钱可以毫不犹豫地选择张灿。
武昭柳眉轻挑，饱含深意地看了郝有钱一眼。
郝有钱丝毫不为所动。
武昭忽地一笑，转过头看向张灿道：“前辈，不知贵派的宴会，可否加我一个呢？”
闻言，张灿终于收回了不断在武昭身上扫视的目光，点了点头道：“当然可以。”
武昭眨了眨眼睛，慵懒地伸了个懒腰，甜甜地笑道：“好看吗？”
张灿十分诚实地点了点头道：“好看，能飞吗？”
武昭：“？？？”
说实话，武昭上次回宫的时候，心中其实是略带不满的。
因为在上次见面的过程中，张灿看向她的目光，竟是没有出现过一丝一毫的异样。
身为大夏的长公主，武昭其实早已习惯了来自各种不同人的不同目光了。
即便是对方的目光再不礼貌，武昭也依旧可以做到心如止水，波澜不惊。
但不知道为什么，在发现张灿看向她的目光中竟然除了欣赏，并不包含任何欲望后，武昭竟是有些生气了。
这也是为什么武昭今天会特意穿了一身格外彰显身材的紧身衣。
但是……
能飞吗是什么鬼！？
不知道为什么，武昭感觉自己好像更生气了。
顿时，武昭说话的语调便是出现了些许的变化。
“前辈说笑了，晚辈尚未踏入化境，如何能够御空飞行？”
咯噔！
武昭话音刚响，武玖灵心中就是一机灵，双手直接捂住了自己的小屁屁，看向武昭的目光中，满是戒备。
好在，武昭的目光始终都凝聚在张灿的身上，武玖灵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但随即，武玖灵便又是疑惑了起来。
【皇姐她为什么生气了呢？张灿也没说什么啊！】
然而，就在武玖灵刚刚转过头看向张灿的时候，张灿的声音也是恰好响起。
“我说的不是你，是你的衣服，能飞吗？”
“呼……”深吸了一口气，武昭咬着牙道：“不！能！”
“哦，那还真是遗憾啊。”
武昭：(╬▔皿▔)
看着咬牙切齿的长公主，张灿忽然一愣，皱眉道：“咦？长公主殿下，我怎么觉得……你跟小九这丫头，长得有些像啊？”
咯噔！
武昭和武玖灵两人顿时都是心中一凛，异口同声地道：“没有，别瞎说！”
说完，两人便是互相对视了一眼，心思各异。
武玖灵：【千万不能被张灿发现了真实身份，不然一定会被他给送回宫的！】
武昭：【现在还不是让前辈知道小九真实身份的时候，不然父皇的计划……】
张灿眨了眨眼睛，心里虽然想说现在更像了，但最后还是放弃了。
毕竟，武昭怎么说也是个公主，再怎样也是要给点面子的。
于是在想了想之后，张灿只能转移话题到：“不知，长公主殿下今天来找我，是？”
说起正事，武昭脸上的表情顿时严肃了起来，敛笑认真道：“前辈，借一步说话？”
张灿点了点头，随即带头向演武堂外走去。
另一边，看着张灿和武昭相继离去的身影，田苗苗的表情有些严肃。
一旁的郝强则是意犹未尽地咂了咂嘴道：“长公主殿下这个样貌和身材真是绝了，如果不是年纪稍微大了一点，倒是正配咱们师傅，师姐，你说是不……呃？”
看着田苗苗眼中渐渐冒出的寒芒，郝强理智的闭上了嘴巴。
“哼！”田苗苗随即冷哼一声，低头看了一眼，小声道：“咱们走着瞧！”
郝强：【有杀气！】
……
路过演武场上的工地，张灿带着武昭来到了馆主居所之中。
关上房门，张灿拿起水壶倒了杯水。
武昭下意识地伸出手，说了一句：“谢……”
张灿：“吨吨吨……呃，你也想喝吗？那边有杯子，你可以自己倒。”
武昭：“……不用了，我刚修炼完，不渴。”
张灿：“？？？”
虽然觉得这位长公主有些奇奇怪怪的，但张灿毕竟也没见过什么正经的贵族，所以倒也不太好下什么判断，只能主动开口道：
“那么，长公主殿下，您今天是？”
“呼……”深吸了一口气，武昭强行冷静道：“前辈，是这样的，我今天来主要是想告诉您，天人集团已经对出手了。”
“哦？”张灿脸上的表情也是严肃了起来，认真道：“那不知道，他们是想……”
武昭拱手道：“天人集团已经赞助组成了一个截制造化太极门发展的团队，已知的成员包括南山武馆的白玉堂、东潭武馆的焦阳、以及林氏武馆的林振业。
三人全是内劲高手，其中白玉堂和焦阳二人更是内劲武者中的顶尖高手。
至于他们具体想要做什么……目前还尚未可知。
但据可靠消息，他们已经掌握了一张对付前辈您的王牌，还请您务必小心！”
“对付我的王牌？”张灿眨了眨眼睛，一脸的怪异。
如果天人集团真的掌握了张灿的秘密，那根本就不需要什么王牌，随便多动员几个内劲武者天天来挑战张灿，张灿很快就绷不住了。
所以，天人集团手中的王牌，多半是张白痴牌，张灿并不担心。
反倒是武昭和其背后的势力，才更让张灿担心。
作为一位穿越者，张灿只想得到足以自保的实力，没事教教徒弟，悠闲的生活下去而已。
对于土著势力间的争斗，张灿一点兴趣也没有。
这样想着，张灿也就再次摆起了扑克脸，微笑着感谢了武昭一声，便是准备送客吃鱼了。
然而，就在张灿刚刚站起身来的时候，他的手机铃声却是再度响起了。
拿出手机，“白宇校长”四个字赫然出现在了来电显示上。
皱了皱眉张灿还是接通了白宇的电话，轻声道：“喂？”
电话另一边，白宇沉声道：“张灿同学，我正在你的武馆外，老师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必须要提前告诉你，还请你务必出来见老师一面。”
张灿：“……”
今天这是什么日子，怎么一个两个的全跑过来示警？
第137章 高考
翌日，乌云探地，鸟雀低飞。
燕灵中学外，宽敞的才子路上挤满了前来送考的学生家长们。
在闷热而无风的空气中，人群犹如因缺氧而涌上水面的鱼儿般攒动着，让周围紧张的氛围如有实质般地不断扩散着。
校园内，站在校长白宇的办公室中，俯视着下方的人群，张灿的表情有些凝重，眼神里有着说不出的忧虑。
回过头，看了看跟在自己身后的田苗苗和上官婉儿，张灿脸上的紧张这才稍有缓解。
盯着站在落地窗另一边的白宇，张灿缓缓开口道：“白校长，昨天你对我说的……能肯定吗？”
“当然。”白宇神情严肃地点了点头道：“今日燕京城中，必有大事发生！”
张灿眯了眯眼睛，并没有进一步询问白宇今天究竟会发生什么大事，也没有追问白宇他的信息来源是什么。
因为张灿知道，像白宇这样的老狐狸，只要他不想说，你再怎样逼问，得到的消息也只能是充满误导性的假消息。
想了想后，张灿继续道：“高考这天，燕京的守备力量应当会比平时高出不少吧？”
白宇点头：“巡察全员出动，辅察从社区之中扩招，携带必要防暴设备，警戒人员将超出平时3倍以上。”
“这……可没用啊。”张灿摇头道：“这样的警戒力量，如果真的出事，不要说是3倍，就算是10倍，恐怕也是于事无补吧？”
如果实在地球上，这样的警戒力量自然是有用的，毕竟地球上可没有能够飞天遁地的武道高手。
可如果是在蓝星上……只要有超凡之力介入，这样的警戒力量便毫无意义。
……
扶着办公桌，白宇没说话，只是低头望向了窗外。
只见，燕灵中学校园的各个角落中，此时每隔十几米，便站着一位身着白色武道服的青年男子。
他们各个负手而立，眼睛不断在路过的考生和老师身上扫视着，满是戒备。
沉默了许久后，白宇才是忽然道：“所以，我才不得不请张馆主出手，确保今日平安。”
回过头，再次看向张灿，白宇的目光中又流露出了那种老狐狸般的微笑。
张灿平静地看了白宇一眼，并没有因为被利用和算计了而生气。
因为白宇根本不懂，张灿今天之所以会带着武馆内的弟子来保护燕灵中学，根本不是因为什么有人要在高考这天搞事情。
说实话，作为一名穿越者，张灿虽然继承了前身的记忆，却并没有因此而产生什么归属感。
再加上前世的张灿其实就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所以，对于有没有人要搞事情，张灿根本就不在意。
可以说，哪怕是蓝星上世界大战爆发了，甚至是天崩地裂了，只要不会波及到张灿，他都根本不会去理会。
至于为什么张灿会带着自己的弟子来帮白宇维护考场，其实最大的原因是因为，郝强和楚凡今天也要参加高考。
当然，听了白宇的话后，张灿也曾经产生过让郝强和楚凡今天不要来参加高考的想法。
但转念间，张灿就意识到，他虽然可以让郝强和楚凡不参加今天的高考，却没办法让另外三位尚未拜入他门下的真传弟子也不参加考高。
对于现在的张灿来说，每一位“优秀”的真传弟子，都是无比珍贵的功力来源。
少了任何一个，张灿都会心痛无比。
再加上劝说楚凡不要参加高考，也有着一定的难度，所以张灿这才心甘情愿地中了白宇的算计，出手来替他保护燕灵中学。
至于白宇所说的话究竟可不可信，今天所要发生的“大事”能不能波及到高考的考场。
张灿倒是并没有什么怀疑。
因为，像白宇这样的老狐狸，是肯定不会犯下欺骗武道宗师这样愚蠢的错误的。
甚至于，张灿还怀疑，白宇所说的“大事”可能并不是会波及到高考考场，而是就爆发在考场内！
这也是为什么张灿会叮嘱自己门下的快递……的弟子们，要多留意考生与监考老师的行迹的原因。
……
【叮铃铃……各位考生请注意……】
随着校内广播的响起，大夏国一年一度的高考正式开始。
在大夏国内，参加高考的考生虽然分为武道生和普通生，但高考前两天的考试科目却是完全相同的。
简单的来讲，就是大夏国前两天的高考，其实和地球上张灿监考过的高考，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随着各个考场的密封试卷被打开，张灿也是拿出了手机，给燕灵中学内的弟子们群发了一条短信。
随即，白宇便是有些惊讶的发现，那些原本布满了整个校园的太极门弟子们，竟然开始汇聚在一起，向着校园外走去了。
“张馆主……你这是？”
白宇皱着眉，有些不解地看向张灿，似乎是在询问——难道你反悔了吗？
张灿头也不回的淡定道：“白校长，你应该已经不用继续演下去了吧？”
听了张灿的话，白宇脸上的表情猛地一滞，仿佛变得更加疑惑了。
“呵呵……”张灿撇了撇嘴道：“白校长，既然你能来找我，那么无论今天会发生什么，肯定都不是身为普通人的巡察们所能够解决的。
那么，你觉得我们下的这些弟子，就能够应对今天的情况了吗？”
白宇脸上的疑惑渐渐消失了，转而一笑道：“张大师你，果然让人惊讶啊。
以前我曾经在一篇文献上看到过，武者一招顿悟则时光如梭，眨眼之间可过万年，自此少年老成。
当时，我是不信的。
但现在，看到了张大师之后，我却是不得不信了。
如果不是查阅过张大师你入学时的武考视频，我甚至都要以为张大师你是不是什么人假冒的了。”
说到这里，白宇忽然一顿，双眼认真的盯着张灿，似乎是想要发现些什么。
然而，在系统称号的作用下，白宇所能够发现的，只有一张高深莫测的帅气侧脸。
片刻之后，一无所获的白宇只能皱了皱眉道：“那么，张大师接下来打算如何应对这场即将到来的危机呢？”
“果然……有危险啊。”
转过头，张灿看向白宇的目光中，隐含着几分怒气。
第138章 出事了
看着一脸平静的白宇，张灿是真的生气了。
这位校长不简单，
无论是从白宇能将田苗苗直接送入公主傅大选的初赛，还是从这次的预警来看，张灿都能够推测出
——白宇，绝对不是，也不应该是什么普通中学校长。
白宇的野心，绝对不止于此。
但无论如何，白宇既然已经坐在校长的位置上，就绝不该做出让自己的学生以身试险的事情来。
可白宇却在明知道今天会有危险发生的情况下，依旧选择让高考继续进行。
这样的行为，简直就是拿自己的学生在赌！
即便是他已经为此而请来了一位武道“大宗师”也绝不是他能将全校考生置于危险之中的理由。
这样的人，不配当老师，更不配当校长！
如果是在地球上，面对白宇这样的人，张灿早就一个大嘴巴抽过去了。
但此时，张灿却是强行压下了怒气。
蓝星毕竟不是地球，这一巴掌打下去，也不会只是丢了工作那么简单。
一个老狐狸白宇并不可怕。
但揍了这只老狐狸之后的后果，却是张灿不得不考虑的。
毕竟，张灿的真实实力，还远不足以让他在蓝星上立足。
这种情况下，
在既不清楚白宇的目的，也摸不准白宇背后的势力究竟是什么之前，张灿并不想贸然加入到未知的纷争之中。
于是，张灿最终还是深吸了一口气道：
“走吧，白校长，该是你出马的时候了。”
“哦？”白宇微微一愣道：“那么，张大师希望我做些什么呢？”
“做什么？”张灿剑眉一挑，指着校门口的学生家长们说道：“白校长该不会是打算就这样放任他们停留在校门口吧？”
顺着张灿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白宇很快便皱起了眉，点头道：“我明白了。”
说完，白宇便是直接转过了身，向着办公室外走去了。
“哼，我还以为你真的什么都不怕呢！”
看着白宇这老狐狸离开的背影，张灿直接就是发出了一声冷哼，心中对白宇的目的又有了进一步的推测。
另一边，等到白宇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门外之后，田苗苗才是终于压抑不住心中的疑惑，向张灿甜声道：“师兄，你和白校长刚刚是在打什么哑谜呢？”
“什么白校长？以后就叫他老狐狸！”
张灿不屑道：
“这老狐狸不在乎，却又不得不保住自己校长的位置，
请了我帮他度难，还想着我能连责任也帮他担了？
呵呵！这世界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田苗苗有些呆萌的眨了眨眼睛，砖头看向了上官婉儿，意思是：你听懂了吗？
上官婉儿双目凝视着窗外，意思是：也不知道九殿下跟奇奇玩得开心不开心？
……
趁着白宇设法驱离校门口的家长时，张灿也是带着田苗苗和上官婉儿离开了校长办公室，开始在考场内巡察了起来。
在听过了分馆弟子的汇报后，张灿其实已经差不多确定，白宇所谓的危机应该并不是来自校园内的了。
至少不是来自那些，进入校园的考生和考官。
毕竟，每一位进入考场的考官和考生，全都是逐一经过了金属探测和身份验证的普通人，就算是想搞事情，顶多也就只是作弊之类的小事，根本用不着张灿出手。
所以，只要白宇驱离校外家长的过程顺利，便有很大的几率能够直接阻止意外的发生了。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张灿还是打算亲自巡视一圈。
凭借资深班主任的独特视野，张灿有把握能够发现一些分馆弟子所发现不了的东西。
然而，张灿万万没想到的是，他所发现的第一个异常情况，竟然是……
站在1号考场的门外，张灿一眼就看见了被白宇特意安排在一起的郝强和楚凡二人。
张灿的脸上随即便是流露出了有些怀念的微笑，仿佛又回到了自己曾经的岗位上。
然而，张灿脸上的笑容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很快便是僵住了。
只见，原本正在埋头答题的楚凡忽然轻咳了一声，用右手挠了挠左边的耳朵。
坐在一旁的郝强眼珠一转，心领神会地低下头，奋笔疾书了两笔，随即又抬起头看向了楚凡。
片刻之后，楚凡又用右手摸了摸左边的眼睛。
郝强随即脸上一喜，再次低下头，奋笔疾书了一笔。
再然后……张灿就有些看不下去了。
太拙劣了！
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挠左耳朵选D，摸左眼睛选C，摸右眼睛选B，挠右耳朵选
A。
不用这两人做完一套，张灿就能猜出他们的全部暗号了。
这两个逆徒竟然当着他的面在高考时作弊！
第一反应，张灿差点气背气过去。
这两个小王八蛋用这么拙劣的方法作弊，简直是看不起考场上的考官们啊！
这要是能不被抓住，只有考官放水这一种可能！
但第二反应，张灿却又愣住了。
因为张灿忽然想到——他现在已经不是老师了，郝强和楚凡也不是需要高考才能够出人头地的普通学生，所以，就算是用拙劣的手法作弊而被抓住了，貌似也没什么损失？
那他还有什么可气的？
这样一想，张灿就又笑了出来，可笑着笑着……还是僵住了。
毕竟当了近十年老师，张灿终究还是看不了这么拙劣的作弊手法。
皱着眉，转过身，张灿并没有进入1号考场，而是直接向着下一个考场走了过去。
这让正打算进门的田苗苗不禁眨了眨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不解道：“师兄？郝强师弟和楚凡师弟就在里面，咱们不进去看看嘛？？”
“没什么可看的。”
“可是……”田苗苗有些犹豫道：“我看楚凡师弟的左手好像受伤了？”
“呵呵……”张灿冷冷一笑道：“你们楚凡师弟不是左手受伤了，而是上厕所的时候沾到了不干净的东西，所以才不敢用左手挠痒痒。”
“不干净的东西？”
田苗苗和上官婉儿纷纷停下了脚步，脑海中很快就出现了一幅生动的画面。
随即便是同时俏脸一红，满是嫌弃地低头啐了一口。
……
用了大约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张灿终于将所有的考场全都巡察了一遍。
除了发现了32位作弊考生和78位想要作弊却没有门路的考生外，张灿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
但张灿的脸色还是不怎么好看。
因为，在他发现的这32位作弊考生中，有30位全都是来自武道班考场的。
而唯一两位非武道班的作弊考生……就是郝强和楚凡。
“这两个丢人现眼的小王八……”
“砰！！！”
没等张灿的骂声骂完，一声巨大的闷响便是忽然从楼上传来。
张灿顿时一愣，心中浮现出三个字——出事了！
第139章 发狂的考生
听着从楼上传来的沉闷声响，张灿没有选择直接上楼，而是第一时间打开了自己的系统。
按照系统以往的尿性，如果张灿的弟子会陷入危机之中的话，那么系统多半是会发布个任务的。
但这次，系统却是并没有给出什么回应。
张灿当即长舒了一口气。
不得不说，张灿体内的这个系统虽然有点反宿主，但在提示准确性这一点上，还是没有出过什么差错的。
这也就是说，在今天的事件中，张灿的弟子们，应该是不会遇到什么生命危险的。
这样一来，张灿自然也就放松了不少，开始思考起此时的情况了。
“声响来自楼上，两侧承重墙的传音量大于天花板，声响的来源很有可能是楼顶。”
“是空投了什么东西吗？”
“难道是炸弹？”
“没有爆炸是延迟起爆还是蔫弹？”
张灿眯了眯眼，刚刚放下的心又紧张了起来。
如果真的是空投了炸弹的话，如果威力不是特别大，位于1楼的郝强和楚凡的确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但问题是……这可是在大夏国的首都啊！
如果真的有人能在空中投放炸弹的话……张灿有些无法想象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
为了谨慎起见，张灿并没有选择上楼，反而是下楼，向着郝强和楚凡的考场走了过去。
一路上，不少监考老师都从考场门口探出了头，不断的向外看去。
显然也是被楼上传来的声响给惊动了。
这样的反应还算正常，同时也证明了这些监考老师，的确没有参与到事件中的。
这让张灿不禁又是稍稍松了一口气。
相比于这些已经成年的监考老师们，张灿觉得自己还是更善于对付那些心性未定的考生们。
然而，还没等张灿这口气松上一秒，走廊尽头的一阵吵闹声便是猛地让张灿心中一紧。
……
“放开我！我不考了！让我出去！我要出去！！”
一位皮肤黝黑的男性考生忽然冲出了考场，肌肉线条分明的手臂，三两下便是挣脱了女性监考老师的阻拦。
好在，位于一旁的男性监考老师反应很快，一个飞扑便是拽住了考生的脚踝。
猛一蹬墙，便是将身材健壮的考生给放倒在了地上。
差点摔了一跤的女性监考老师这时也是反应了过来，赶紧帮忙按住了想要挣脱的考生，嘴里不断重复着：
“这位同学，请你冷静一点，现在还不到提前交卷的时间，如果你再胡闹的话，我们将直接通知考务办！后果将非常严重！”
见状张灿微微停下了脚步，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其实，这位考生女性监考老师撒谎了。
这位直接冲出考场还不服从监考老师劝说，甚至与监考老师发生冲突，致使考场秩序受到严重干扰的考生，无论这位女老师通知不通知考务办，这位考生所将面临的处罚，都将非常严重。
而这位女性监考老师之所以这样说，显然是为了将突发事件对其他考生的影响降到最低。
这样的选择显然是十分正确的。
然而……被两位监考老师按住的男性考生，却是并没有因为女性老师的告诫而冷静下来，反而挣扎得越发凶猛了。
“放开我！我才不在乎什么后果！你们现在就让我走！不然我可就不客气了！”
说着，这位身材健壮的男性考生，眼中竟是流露出了一丝凶光。
张灿当即心中一凛，预见到了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
“啊！！！”
一声惨叫随之响起。
点点嫣红滴落在了走廊上。
“你，你疯了！？”
隔壁考场，原本正站在门口看热闹的两位考官，目露惊恐地看向了状若疯牛的男考生。
只见，男考生的手中竟是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根中性笔。这根中性笔的笔尖上，正有一摸红色在缓缓流下。
这是一根黑色中性笔。
另一边，女考官一脸惊恐的捂着自己的手臂，呆呆地靠墙坐着，整个人都被吓得瘫软了过去。
看着从女考官指缝间不断涌出的鲜血，原本还抱着考生脚踝的男考官，直接就是松开了手。
一时间，四名考官竟是没有一个人敢再去阻止这位疯狂的考生了。
他们毕竟只是四名普通的老师而已，此时的情况已经超出了他们的处理能力。
重获自由的考生当即迈步奔跑了起来。
……
另一边，张灿对四位考官的表现并不意外。
武道的存在让蓝星之上普通人的战斗力略高于地球，但也使得普通人对于暴力事件的态度，呈现出了两极分化的状态。
那些自称为武迷的武道爱好者们，大多敢于直面类似的暴力场面，但那些并不崇尚武道的真正普通人，则要比地球上的普通人胆小得多。
前方的这四位考官，显然就是这样的普通人。
对此，身为穿越者的张灿并不像多说什么，他只是认真的盯着向楼梯间跑来的黑壮考生，一言不发。
眼见着，这位发狂的考生便是来到了距离张灿只有十步远的位置。
看着一脸淡定的张灿，疯狂的考生直接就是举起了自己的中性笔，双目圆整地威胁道：
“滚开！”
田苗苗当即皱了皱眉，小声道：“师兄？”
张灿摇了摇头，示意田苗苗不要出手。
于是，就这样，在几位考官满是惊讶的目光中，张灿竟是主动退后了一步，放任考生跑了过去。
另一边，跑过张灿身边的考生也是感到了些许的意外。
原本黑壮考生还以为，前方这位带着两个漂亮女生，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帅13，是百分百会出手阻拦他的。
甚至于在路过张灿身边的时候，他都已经准备好要给张灿来一下狠的了。
然而，张灿却是一脸淡定地……退后了一步，放任他跑上了楼梯。
这就让他有些不解了。
毕竟，换位思考的话，他是肯定会在这两位美女面前好好表现一番的。
难道，那个小白脸竟是一个怂泡？
这样想着，黑壮考生忍不住地便是脚下一顿，有些恶趣味地想要反过来欺负欺负这个小白脸。
但就在他刚刚回过头的一瞬间，一股莫名的寒意便是直接从他的脚底升起，一路蔓延到头顶。
看着张灿身后那个长相乖巧的女孩儿，黑状考生不禁咽了口口水。
从田苗苗的目光中，他感觉到了……杀气！
第140章 妖精窃盗集团
看着回头望了一眼后，又继续向楼上跑去的黑壮考生，田苗苗不禁皱了皱眉道：
“师兄，就这么让他走了吗？”
张灿看着上方的楼梯，摇了摇头道：“那只是个普通人。”
“哦……”
田苗苗有些迷茫地点了点头，不太理解张灿的意思，但只要是张灿的决定，她肯定会无条件的支持。
实际上，田苗苗不知道的是，张灿并不是没打算出手。
其实就在刚刚，张灿已经做好准备把这位黑壮的考生给拿下了。
但是，当张灿在发现这位考生竟然并不是想要下楼，而是往楼上跑时，他又收住了手。
张灿并不知道楼顶传来的巨响意味着什么，但他知道，郝强、楚凡和他未来的真传弟子们，都在一楼的考场中。
所以，张灿只需要制止住所有想要下楼的人，就可以确保自己弟子的安全了。
至于这位发狂的考生会不会在学校内做出一些更加疯狂的事情来，就不是张灿所需要考虑的了。
那是白宇这只老狐狸的锅，张灿可不打算替他背。
“走吧，咱们下楼。”
这样想着，张灿也就对着田苗苗和上官婉儿说了一句，率先想着楼下走去了。
田苗苗和上官婉儿相互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好奇与不解，但既然张灿没有上楼的打算，两人也只能跟上了张灿的脚步。
……
燕灵中学的教学楼一共有六层。
巨响发生的时候，张灿等人恰好位于三层的楼梯间内。
当然，说是楼梯间，其实和大多数学校一样，都只是敞开的楼梯而已。
在上下楼的过程中，张灿可以很轻易的瞥到两侧走廊内发生的事情。
在黒壮考生冲上楼之后，张灿原本是打算带着田苗苗两人尽快下到1楼，守在郝强等人的考场外，以防意外发生的。
但就在巨响发生后，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内，张灿便是不得不放慢了自己的脚步。
因为，此时的楼梯间内，竟是已经充满了想要跑到楼上去的考生们。
这使得此时的张灿三人，瞬间成为了想要逆流而上的鱼儿，步步为艰。
可以说，如果不是张灿如今的体魄已经远超常人，他根本就不可能再向下一步，只能跟着人流不断向上。
这样的情况显然不正常。
张灿直接就是皱紧了眉头。
“楼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张灿一边用力分[文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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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张灿猜测那名发狂了的黑壮考生，可能是此次事件主谋安插在考场中的内应之一。
可现在的情况显然不同。
图谋不轨之人或许可以买通几名，甚至十几名考生。
但要说买通了如此之多的考生……
张灿真的不信。
所以，问题一定出在了楼上的那声巨响之中。
想到这里，张灿心中忽然升起了一丝不安，当即对着身后的田苗苗说道：“苗苗，你走前面，快些下楼！”
“是，师兄！”
田苗苗点头应是，随即与张灿交换了一个身位。
有了田苗苗这位内劲高手打头阵之后，三人下楼的速度明显快了不少。
至于张灿为什么要让自己打头阵……
也许，是师兄怕出手太重，伤到这些普通人？
田苗苗并没有想太多，只是认真地按照张灿的吩咐，加速下楼。
很快，张灿三人便是成功抵达了一楼。
然而，让张灿万万没想到的是，在奔涌向上的人流中，他竟然看到了一个无比熟悉的肥胖身影。
“郝，郝强！？”田苗苗猛地一愣，皱眉道：“你干什么去！？”
“咦？师傅、师姐？”郝强眨了眨眼睛道：“我上楼啊。”
张灿、田苗苗：“……”
说实话，如果不是有着系统在，张灿差点就以为面前这胖子是假冒的，一拳打过去了。
但通过系统的视角，张灿可以清晰地看到郝强头上的“真传弟子”四个字。
这也就是说……郝强也牵涉其中了？
事情好像渐渐变得有趣了起来。
想了想之后，张灿直接给了田苗苗一个眼神。
“是！师兄！”田苗苗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随即便是伸出了手，一把抓住了郝强的裤腰带。
“诶？诶！？呜噜噜噜……停！停！师姐饶命啊！”
田苗苗根本不理会郝强的挣扎，纤纤铁手无情的抓着郝强的腰带，如同拖……一样，把郝强往人流外拖去。
……
来到教学楼入口的拐角处，张灿、田苗苗、上官婉儿三人直接把郝强堵在了拐角之中。
此时，郝强身上的蓝绿色校服，已经布满了脚印和污渍，腰间的皮带更是已经被拉扯得脱了扣，配合上他那满是委屈的圆脸，活脱脱就是一个受气包的模样。
“师傅……你看看师姐，她下手也太黑了吧？”
揉了揉与地面接触最多的胸口和下巴，郝强满是委屈的看着张灿。
可张灿却只是冷冷一笑道：“呵呵……黑吗？不如咱们回去，为师带你再重新来一遍？”
郝强：“呃……”
认清了现实的郝强当即收起了委屈的表情，转而变成了小心翼翼。
“师傅……你们这……究竟是为什么啊？”
“我们为什么？”张灿一愣，差点被郝强给气笑了，随即冷声道：“我倒想问问你，不好好在考场里考试，往楼上跑是想要干什么？”
“呃……师傅，他们不是都往楼上跑呢吗？”
“所以，你就跟着他们往楼上跑了！？”
“这倒也不是……其实……”
“赶紧给我说！”
发现张灿真生气了，郝强当即一哆嗦，赶忙拿出了自己的手机。
“师傅，就是这条短信，我昨天晚上突然收到的，我想他们应该也是因为这条短信，才想要上天台去抢气血药剂的。”
“气血药剂？”
张灿眯了眯眼，顺手接过了郝强的手机。
一条来电号码为乱码的短信，随即出现在了张灿的眼前。
“你想要变得强大吗？你想要拥有力量吗？你想要成为高高在上的武者吗？
那就来寻找我们吧！
妖精的礼物将会从天而降，以沉重的闷响作为盛宴开启的旋律。
天人集团的秘宝已属于我们，也即将属于你们！
六支天人集团秘制的气血药剂，将助你用逆天改命！
抢、战斗，然后来寻找妖精的踪迹吧！
——伟大的妖精窃盗集团！”
第141章 神秘的短信
看着郝强手机中“妖精窃盗集团”发来的短信，张灿微微皱了皱眉，并没有说什么，而是直接查看起了郝强手机中的其他短信。
然而，除了几条被收藏起来的，与春水丽之间的交涉短信，和一些来自考务办的通知之外，张灿并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内容。
想了想之后，张灿抬头看向了郝强。
就好像是在审视说谎的学生一般，张灿的目光中满是审视。
“师，师傅？”
郝强心有惴惴地吞了口口水。
一直等到将郝强看得浑身发毛了之后，张灿才是忽然转过了头，将郝强的手机还给了他，转身向着郝强的考场走去。
从郝强的目光中，张灿并没有发现说谎后的闪躲，也没有发现另有隐情的深邃。
凭借当了多年班主任积累下的经验，张灿可以断定，除了手机中的这条短信之外，郝强对此次的事件，的确不知道更多内容了。
这让张灿稍稍松了口气。
毕竟，傻徒弟总比蠢徒弟要让人安心得多。
……
在确定了郝强没有涉事其中后，张灿便是直接来到了郝强所在的考场。
张灿的到来让两位监考老师好似看到了主心骨一样，纷纷流露出了放松的表情，叫了一声“张大师。”
而考场内的考生们则是给出了三种不同的反应。
作为燕灵中学的红人，张灿的身份即便是在课业繁重的高三年级中，也是绝对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所以，燕灵中学本校的考生看着张灿，纷纷流露出了兴奋与期待的目光。
张灿一眼便将他们区分了出来，这是第一种。
然后便是那些来自外校的考生了。
燕灵镇作为燕京市的一个远郊小镇，镇上一共有三所中学，但除了燕灵中学外，其他两所中学都不具备成为高考考点的资格。
所以，在此时的考场中，还是有着不少来自外校的考生的。
这些人，显然就不太清楚张灿的身份了。
看到一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男生，好似什么大人物一样被考官认真接待着，他们的脸上纷纷流露出了不解的好奇。
张大师的身份在武迷之中虽然很火，但在普通人中，却是并没有太多人真的见到过张灿的面孔的。
毕竟，张灿已经委托方镇国把他流传在网上的所有照片全都删除了。
因此，这些来自外校的考生，显然并不认识张灿是谁。
这是第二种，张灿也将他们的数量悄悄记在了心中。
至于最后一种……就十分有趣了。
按照蓝星上的标准，一间考场最多可以容纳30名考生。
经过了刚刚的混乱，此时的考场中只剩下了不到20名考生。
其中有12人都是来自燕灵中学本地的考生。
5人来自外校。
还有2人……张灿就有些暂时判断不出来了。
因为，这两人在张灿进入考场的一瞬间，竟是纷纷脸色一变，忽然紧张了起来。
张灿随即眯了眯眼，将这两人列为了重点关注对象。
稍稍思考了一下，张灿对他们的反应有了不少的猜测。
首先，他们肯定是认出了张灿的身份的，不然他们的表情不可能变化得那么整齐。
其次，张灿的到来一定是阻止了他们接下来要干的某些事情，或者是让他们产生了犹豫，有些不敢去做了。
那么，他们究竟想干什么呢？
多半是和楼顶的那声闷响有关！
张灿想了想，并没有直接将那两名可以的考生揪出来，因为现在还不是打草惊蛇的时候。
于是，在和两位监考老师打了声招呼，让楚凡的语文成绩被记为0分之后，张灿十分顺利的将楚凡带离了考场。
……
去往计算机房的路上。
楚凡：“师傅，你知道高考状元的奖金是多少吗？”
张灿：“年轻人不要把钱财看得太重，不就是点奖金嘛？师傅赔给你！”
楚凡：“去年燕京市奖励了一套4环以内的住房，100平三室一厅两卫。”
张灿：“这样啊，为师刚刚说错了，重新说一遍啊。”
楚凡：“嗯？”
张灿：“年轻人不要把钱财看得太重！”
众人：“……”
批评了一下过于功利的弟子，张灿便开始着手调查短信背后的真相了。
当然，主力的调查人员，还是张灿那过于功利的弟子——楚凡。
有了电脑的楚凡和平常的楚凡，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在充满了掌控感的键盘敲击声下，一道道莫名的指令被敲进了电脑，转变成了无形的刀枪剑戟。
只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楚凡便停下了手，满是自信地对着张灿说了一句：
“查不出来。”
张灿：“……”
楚凡的实力张灿是亲自检验过的。
所以，对于这位能够轻易黑进天人集团卫星的弟子，张灿是有着十足的信心的。
他的这位弟子，是实实在在的传奇黑客！
然而，就是这样一位传奇黑客，竟然连一条短信的来源都查不出来？
说实话，张灿不信。
好在，楚凡的调查不止于此。
在楚凡的进一步解释之下，张灿才是明白了过来，原来，楚凡之所以查不出发送短信的人是谁，并不是因为他的技术还不够高超，而是因为发送短信的人，根本就没有留下任何漏洞和线索。
这些人，竟然是直接利用天人集团的信号基站，以硬件解锁的方式强行发出的短信。
这样一来，除非张灿能够前往天人集团的信号站调查，不然是绝对别想找到发信人的线索了。
不过，发信人的线索虽然查不出来，收信人的线索却是可以查询到的。
其结果也不出张灿所料，郝强所收到的这封短信，并不是面向所有高三考生的，而是只面向了在最近一次联合模拟测试中，成绩位于倒数30%以内的考生。
这也是为什么郝强接到了短信，而楚凡并没有收到的原因。
（楚凡的三次联合模拟成绩，全都是燕京市第一。）
但这就有些不太正常了，如果对方真的是想要搞事情的话，为什么不干脆将短信群发给所有高考考生呢？
正在张灿皱眉苦思的时候，计算机房的大门却是被人“砰”的一声推开了。
“张大师！不好了！”
满脸冷汗的白宇，一脸焦急的冲了进来。
第142章 天人药剂X—Ⅲ型
“张大师！不好了！考生们都疯了！你快去看看吧！”
带着学校里的几位保安，老狐狸白宇的脸上再也没有了往日里的镇定。
张灿瞥了门口一眼，没有说话，目光直接凝聚在了白宇身后的两位保安身上。
这两位保安年纪不大，却给人带来一种异常的沉稳感。
回忆起两人走路时的姿态、呼吸时的频率及深度，张灿直接就是眯起了眼。
白宇身后的这两位保镖，是武者！
虽然并不是多么强大的武者，但的确是已经固化了气血的外劲武者。
至于张灿是如何能够判断出这两位保镖的武道境界的，其实是因为系统所奖励的那一万多点武学学识。
系统所奖励的武学学识，虽然不像真正的学识那样，能够直接表现为张灿对武道的认识，而只能被动的提供一些相关的武道信息。
但观察得久了，张灿对武学或者说是武者，也已经形成了一套独属于自己的认识。
虽不说有多厉害，但想要分辨出两位外劲级武者的身份，还是不难做到的。
于是，张灿便是对着白宇咧嘴一笑，放弃了跟随白宇出去看看的打算。
另一边，白宇则是被张灿笑得心中一毛，下意识地颤声道：“张，张大师？”
张灿根本没有理会白宇的打算，只是低头注视着楚凡身前的屏幕。
一时间，整件计算机房内，便只剩下了楚凡敲击键盘的咔哒声。
白宇皱了皱眉，脸上终于流露出了几分真正的焦急。
但就在白宇有些忍不住想要再度开口劝说时，张灿却是忽然先一步开口道：
“白校长，你不是说考生们都已经疯了，情况十分紧急吗？那你为什么还不让你身后的那两位保安大哥出手呢？”
“嗯？”白宇猛然一愣，下意识道：“他们……”
“白校长你是不想给自己惹上麻烦，担上一个武力镇压学生的恶名吧？”
“不，不是这样的，张大师你误会了……”
“误会？没有吧，反正我又不是校长，
而且我欺负武道同人的恶名也早就传播开来了，
所以，就算我出手制服了那些学生，也不会产生什么不良的影响，反而还能让我弟子的考试继续进行，可谓是你好我也好的选择，对吧？白校长？”
“张，张大师，你真的误会了，其实我……”
“好了，不管我误会没误会，我现在都没心情听你在这胡说八道。”
张灿一挥手，直接打断了白宇的话，一双鹰目猛地扫过了白宇和他身后的两位保安。
白宇尚没什么剧烈的反应，但他身后的那两位保安却是猛地退后了一步。
显然，两人已经从张灿的眼中感受到了一缕凶光。
虽然没有任何气势上的压迫感，但张灿那少年大宗师的身份可不是开玩笑的，他们只是最低级的外劲武者，岂能不怕？
看着身后两个目露怯意的昂贵保镖，白宇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有些颓然地叹了口气，无奈地对身后的两位保镖点了点头，示意他们采取刚刚商议好的备用方案，主动上楼平息乱况。
另一边，看着白宇这个老狐狸吃瘪，张灿却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因为这证明他的另一个猜测又被推翻了，今天的事情，恐怕和这位白校长也没有什么关系。
可这样一来，唯一能够得到有用信息的渠道，就只有楚凡正在追查着的天人药剂和学校的天台了。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白宇和张灿脸上的表情，都是越来越难看了起来。
白宇是因为他所派出的武者保镖，竟然到现在还没有传消息回来，这证明楼顶上的情况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至少已经不是什么普通学生的动乱了。
张灿则是因为这个所谓的“气血药剂”竟然比预想之中的难查得多。
任凭楚凡黑遍了天人集团在大夏的所有生物实验室，竟是都没能找到与之相关的内容。
难道，郝强所收到的那条短信，其实只是一个恶作剧？
不，肯定不会。
因为如果真的只是恶作剧的话，白宇这样的老狐狸不可能慌成这样。
这也就是说“气血药剂”一定是真实存在的。
“算了，还是走一趟吧，楚凡继续调查，郝强留下，苗苗、婉儿，咱们走。”
想了想之后，张灿觉得一直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毕竟楼顶上的喧嚣已经持续了十几分钟了，如果再不制止，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乱子出来。
除此之外，上楼看看，也可以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于是，在吩咐了一声之后，张灿便是带着田苗苗和上官婉儿两位内劲高手，向着教学楼的天台进发了。
对于有着近千点气血的张灿来说，爬六层楼梯和在同样的距离上奔跑，并没有什么区别。
三人很快便是来到了天台的入口处。
和大多数学校一样，为了确保学生们的安全，燕灵中学教学楼的天台也是被一扇厚重的铁门和一条坚固的钢链给锁住的。
但现在，铁门的把手已经变了形，其上的钢锁也已经被不知道什么工具给绞断了。
一阵阵热烈的叫喊声从半掩着的门缝中不断传来，让张灿不由得皱了皱眉。
身为一名曾经的人民教师，张灿对这种吵闹声十分反感。
忍住了想要踹门的冲动，张灿缓缓地推向面前的铁门。
但就在张灿的手即将要碰到门把的时候，他的手机铃声却是忽然响起。
解锁屏幕，楚凡所传来的简略调查结果很快便呈现在了张灿的眼前。
“气血药剂，原名天人药剂X—Ⅲ型，设计目的是为了创造出人工制造的武者，具体功效是能够大幅增加服用者的身体素质，表现形式为服用者气血值的永久性提高，提升幅度与个体差异有关。
副作用尚不明确。”
就在张灿刚刚看完楚凡传来的第一条信息之后，第二条信息随之抵达。
“天人药剂X—Ⅱ型失败原因：服用者出现明显的暴力、破坏倾向，有精神崩溃的倾向。”
“天人药剂X—Ⅰ型失败原因：服用者出现狂躁症，攻击视野范围内的一切活动物体，有自我毁灭倾向。”
“天人药剂X—ZERO型研制成功，实验动物的体魄得到了显著的提升。”
“天人药剂ZERO—4869型失败原因……”
“……”
一连串最隐秘的研究文件，一份份的被楚凡翻了出来，纷纷以提纲的形式发到了张灿的手机上。
一边看，张灿一边皱紧了眉头。
作为一位看过许多科幻、末世题材电影的地球人，这种天人药剂让张灿感到了一丝不安。
想了想之后，张灿最终还是决定要替白宇解决掉今天的麻烦。
然而，就在这时。
“砰！”
一声巨响！
张灿面前的铁门被直接撞了开来，随之飞入楼梯间的是一位十分熟悉的面孔。
因为就在几分钟前，张灿才在白宇的身后见过此人。
第143章 天台乱象
扶着满脸青肿已经失去意识的保安，张灿的神情有些凝重。
外劲武者虽然只是武者中的最底层，却也绝对不是一群普通高中生所能对付的，更不要说打晕了。
千万不要觉得什么，人多力量大、蚂蚁多了咬死大象，与普通高中生多了能把外劲武者打成猪头相同。
在真正的交手过程中，一个人其实最多只需要面对三五个对手而已。
就算是被包围住了，也顶多不会承受超过十个人的攻击。
在不适用武器的情况下，普通高中生的拳脚连让外劲武者感到疼痛都很难办到。
所以，别看天台上满是高中生，却也绝对不可能是白宇手下这两位保安的对手。
一拳一个嘤嘤怪，才是两位保安抵达天台后最有可能出现的场景。
但现在……情况显然不太对劲！
由于天台入口处还有一段向上延伸的台阶，所以张灿此时并不能看清天台上的具体情况。
只有一阵阵的笑声与打斗声不断从上方传来着。
这让张灿迈出了一半的脚，忽然又收了回来。
田苗苗和上官婉儿有些疑惑的互相对视了一眼，有些不太明白张灿在干什么，毕竟在她们看来，身为大宗师的张灿，是没有理由会害怕一群普通高中生的。
实际上……张灿还真有点怕，毕竟，如果不使用宗师体验卡的话，白宇身后的那两位保安大哥的实力，实际上是要强于张灿的。
连真正的外劲武者都被揍成了猪头，张灿这个连固化气血的门槛都没摸到的菜鸟，自然更不是对手了。
略微思索了片刻之后，张灿先是把已经昏迷过去了的保安大哥放在了拐角处，然后便拿出手机，打开了自己的手机钱包。
仔细地数了数零，又看了看猫猫狗狗打来的合作款金额，直到确定了自己的余额的确已经达到了两百万之后，张灿才是深吸了一口气，再度迈开了脚步。
【也不知道1分钟内能不能收拾掉这群小崽子。】
在心中低声喃喃了一句之后，张灿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天台之上。
为了保证自己的出场效果，张灿刻意板起了脸，想要配合系统的称号给天台上的小崽子们来上一波精神打击。
然而，在彻底登上天台之后，张灿才发现自己想多了。
因为，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到来！
此时的天台上，神情激动的考生们正围在一起，不断地叫嚷着。
“打！打死他，打死他最后一瓶药剂就是你的了！上啊！”
“这又不是比赛，踹他当！上脚啊！”
“戳他眼睛！掰他手指！”
……
在一阵阵热烈的起哄声与笑骂声中，天台上的考生们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出了一片空地。
张灿带着田苗苗和上官婉儿缓缓地靠近了过去，随即发现，空地的中央正有两名考生在……比斗着？
虽然很想用战斗和对决之类的词汇来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但这两名考生的战斗水平……
实在是配不上这些形容。
与其说是战斗，倒不如说他们是在紧紧相拥地打着滚。
整个画面，菜得有些让人不忍直视。
可以说，即便是前世的张灿，也比他们强上一线。
不过，周围的观众们显然不在乎两人的打斗水平，他们只关心谁是最后的赢家。
至于为什么说两人是在打滚……
其实是因为，在这种级别的战斗中，拳脚的作用大多只是浪费体力而已。
毕竟，未经训练过的拳脚，基本上很难命中对手的要害，一个不小心甚至还会戳伤手腕和脚踝。
所以……翻滚战斗法就这样自然而然的出现了。
一旁，张灿悄悄找了个通风管道站了上去。
在认真观察了片刻之后，张灿便是直接移开了目光，开始在观众之中寻找了起来。
能够击伤外劲武者的人，显然不可能是在地上打滚的这两位。
宗师体验卡的时间有限，张灿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先找到潜在的对手后，再行动才好。
很快，张灿便是眼前一亮道：“找到了！”
说来也巧，张灿只是视线随便一扫，便直接被一位皮肤黝黑的壮硕男生给吸引住了。
因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用中性笔戳伤了考官的那位。
考虑到这位黑状男生可能是最先抵达天台的那一批考生，张灿自然对其多注意了几分，随即便是发现了不正常的地方。
这位黑壮考生和他身边的另外四名考生，身上都带有一种其他考生所不具备的淡定。
再加上黑状男生手上所拿着的湛蓝色玻璃管，张灿很快便判断出，这五人应该便是击伤了白宇手下保安的凶手。
而那瓶蓝色液体，显然就是传说中的天人药剂，也就是发狂考生们口中的气血药剂了。
那么，现在的情况应该就是，黑壮考生和他的同伴们已经服下了五支天人药剂，而场中正在打斗的两位考生，则是正在争夺黑壮考生手中的最后一瓶药剂。
也就是说，除了黑壮考生和他的同伴之外，天台上的其他考生都还只是普通高中生。
张灿当即便是松了一口气，随即开始带着田苗苗和上官婉儿向人群中挤去，方向直指黑壮考生。
近千点气血之下，普通高中生即便是扎成了堆，也远不是张灿的对手。
就好像是分开面前的杂草一样，张灿三人如热刀切黄油一般，在一片叫骂声中来到了人群中央。
“挤什么，作死……张，张灿！？”
很快便有人认出了张灿的身份，而天台上的喧嚣也是随着张灿的名字被人念出，而渐渐减弱了下去。
一时之间，就连刚刚还滚得难解难分的两位选手，也是纷纷停了下来，目光紧紧地锁定在了张灿的身上。
“张灿？”黑壮考生微微一愣，不禁皱眉道：“张灿是谁？”
“呃……老大，你知道张大师吗？”听了黑壮考生的询问，距离他最近的一位同伴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道：“这位便是我们燕灵中学的那位少年大宗师，张灿，张大师。”
“什么！？”黑壮考生心里一咯噔，冷汗直接就是溜了下来。
自己竟然差点要拿中性笔捅归元大宗师？
夭寿啊！？
第144章 妖精的陷阱
“张，张大师！这瓶气血药剂……其实是我们特意为您留下的！”
面对张灿，黑壮考生怂得非常果断。
他们敢跟白宇请来的保安动手，却并不代表他们也敢跟传说中的归元大宗师动手。
毕竟，最新款的天人药剂并没有前两款失败品的负面效果，喝下药剂的五位考生，此时还是非常理智的。
见状，张灿在周围所有考生充满渴望的目光中，十分随意地接过了黑壮考生手中的药剂，然后便交给了身后的田苗苗。
“另一个呢？”看着田苗苗将蓝色药剂装进腰包后，张灿忽然抬起头道：“另外一位保安呢？”
“呃……”黑壮考生的额头上瞬间冒出了一层冷汗，颤声道：“在，在那里。”
顺着黑壮考生手指的方向看去，张灿当及便是皱起了眉头。
因为，黑壮考生所指的，竟然是天台的边缘。
张灿当即寒声道：“你们把他扔下去了？”
“没，没有啊！”黑壮男生当即一慌，赶忙解释道：“我们没有扔他，是他打不过我们，自己一个不小心摔下去的！”
“嗯？”张灿一瞪眼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黑壮男生张了张嘴，直接被张灿瞪得说不出话来了。
最终还是位于黑壮男生左侧，五位喝了天人药剂的考生中，唯一的一位女生上前了一步，对着张灿小声解释道：
“张灿同……大师，您别担心，那位保安大哥应该不会出事的，因为那边楼下有一颗老槐树，老槐树下全是半人多高的灌木丛，就算是普通人摔下去……也不一定会死的。”
“不一定会死？哼！”
一声冷哼将五人全都吓住之后，张灿这才缓缓地来到了天台边缘，顺着另一位保安坠楼的方向看去。
随后，凭借着过人的目力，张灿很快便发现了躺在灌木丛中的另一位保安。
在确定了对方的确还有气息，大概率只是被摔晕了过去之后，张灿才又迈步走回了天台中央，沉声道：“你们知道自己都干了什么吗？”
面对着张灿的质问，刚刚还兴奋异常的考生们全都沉默了。
能够收到短信的考生，全都是平时学习成绩比较差的那些，他们大多和郝强一样，并没有指望着能靠高考出人头地。
但这却并不意味着他们不想出人头地，不想改变自己的命运。
也正是因为这样，在收到了妖精窃盗集团所发来的短信，看到了黑壮男生几人喝下气血药剂所展现出的强大实力后，他们陷入了狂热之中。
他们狂热地相信，最后的那瓶气血药剂，便是改变他们人生，让他们迈向成功的最佳捷径。
在这种狂热之下，面对着学校保安的阻拦，他们竟是跟在黑壮男生身后，毫不犹豫地对保安们发起了进攻。
甚至在将一位保安推至楼下，另一位保安打成了猪头之后，他们的心中不但没有感到任何的悔恨，反而浮现出来一种异样的畅快感。
就仿佛他们此刻终于从先被各路武道天才压制，又被各路学神学霸们压制的人生中解脱了出来一般。
自由而畅快。
但现在，面对着张灿，面对着张灿所代表的绝对实力，看着率先认怂了的黑壮男生，他们才是终于意识到，自己刚刚究竟做出了多么可怕的事情。
一时之间，不少考生的脸色都开始变得煞白煞白的了。
“好了，现在可还不是让你们检讨的时候。”这时，张灿的声音忽然再度响起：“说吧，这瓶什么气血药剂，你们究竟是在什么地方找到的。”
“是，是在这里。”
一名脸上有着雀斑的矮个女生站了出来，伸手指向了黑壮男子的身后。
张灿转过头，当即便是发现黑壮男生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惊慌。
皱了皱眉，张灿平静道：“让开。”
“这……”黑壮男生咬着牙道：“箱，箱子上的线索是属于我们这些妖精追随者的，你，你不能拿走！”
令张灿万分意外的是，明明已经认怂了的黑壮男生，竟然又奋起反抗了？
这就让张灿有些为难了。
倒不是因为好不容易经营出来的主控权丢了，而是……张灿有可能打不过他。
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这事就发生在自己身边，还涉及到了自己的弟子，张灿此时很有可能就甩手不管了。
但一想到郝强这个傻徒弟一脸兴奋地往楼上跑的样子，张灿便是真的气不打一出来。
于是，张灿只能给了上官婉儿一个眼神，意思是——搞定他们。
螓首微含，上官婉儿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身形瞬间化作一道幻影，眨眼间便是出现在了黑壮男生身后，抬手便是一记手刀，向着对方的后颈砍去。
“呜！”黑壮男生吃痛，猛地回过头，一脸愤怒地看着上官婉儿道：“你干什么！？”
“……”
张灿的脸色有些尴尬。
相比于坐火箭飞升成高手的田苗苗，上官婉儿对于自身实力的掌控力显然要强得多。
所以，敲闷棍这种事情，自然是要交给上官婉儿来处理的。
但张灿没想到的是，吃了上官婉儿这样一位顶尖内劲高手的一掌，黑壮男生竟然并没有晕过去！
难道，天人集团所研发出来的这种药剂，真的这么强大？
竟能让普通人拥有和内劲高手相抗的实力？
张灿心中当即一凛。
另一边，上官婉儿也是有些意外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掌。
“你……呜！”黑壮男生皱眉，当即就是想要出生质问。
但上官婉儿哪管他那么许多，直接就是一刀不行再来一刀，抬手便又是一掌砍在了黑壮男子的脖子上。
这一回，黑壮男生的脚下明显一软，眼神也有些飘忽了起来。
但距离晕倒，显然还有这一段距离。
“我……呜呜！嗝……”迷茫之中，黑壮男生还欲说话。
上官婉儿直接就是两连刀，送他入梦。
然后便是黑壮男生的四名同伴。
“啊你，我……嗝……”
“住手……嗝……”
“别……嗝……”
“嗝……”
渐渐掌握诀窍的上官婉儿嘴角微翘，万年不便的冰山面孔中竟是浮现出一丝笑意。
如果上官婉儿也有系统的话，此时一定会浮现出这样的提示：敲闷棍熟练度+8。
……
另一边，越过倒在地上的5名考生，张灿也是终于见到了被他们藏在身后的黑色铁箱。
打开铁箱，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6个用于储存药剂的凹槽。
然后便是被雕刻在铁箱盖上的一行文字。
“六把开启未来的钥匙，赠送给六位追寻妖精的旅者。”
“想要成为真正的妖精么？服下属于你的药剂，来寻找我们吧！”
……
第145章 药剂到手
就在张灿联系白宇来处理接下来的事情时，燕京城中其余大大小小的高考考点中，也都发生了类似的混乱。
只不过，在没有张灿出手的情况下，这些考点就没有燕灵中学那么幸运了。
人员伤亡，随处可见。
不少考官因为阻拦考生而受了伤，不少考生因为争夺天人药剂而受了伤，不少家长也因为想要进入考点而被挤倒在地。
甚至就连前来维持秩序的巡查们，也因为与服下了天人药剂的考生发生冲突，而出现了伤亡。
事情越闹越大，事态十分严峻。
霎时间，整个大夏的视线全都汇聚在了国都——燕京城中。
与此同时，妖精窃盗集团的名号，也是随之传遍了全国。
所有人都在好奇，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阻止，竟然不但能从天人集团的秘密实验室中盗走药剂，还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从空中将药剂投放到燕京城的各个考场之中。
……
将天台上的考生们全都“请”了下去，并安排好了暂时的处置方法之后，白宇也是来到了张灿身边，开始认真地观察起天台上的那个金属箱。
和大多数人一样，白宇的第一反应也是，这样的金属箱是怎样被投放到教学楼楼顶上的。
是用降落伞之类的减速装置直接从高空扔下？
还是利用了可以低空飞行的无人机？
看着金属箱和金属箱周围那被砸出一圈圈裂痕的地面，白宇陷入了沉思。
然而就在这时，张灿的声音却是忽然响起。
“原来，并不是从天上。”仔细观察了片刻之后，张灿忽然开口道：“白校长，能麻烦你将昨晚的监控录像调出来给我看看吗？”
“啊？”白宇微微一愣，皱眉道：“张大师你的意思是……那些药剂其实并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当然。”张灿点了点头，肯定道：“如果是低速投递，屋顶的地面就不会出现这样的裂痕。而如果是低空高速投递，在数量如此之多的情况下，也不可能不惊动燕京市的防空雷达。
所以，真相只有一个——这些金属箱是事先就被人安放在考场之中的。”
白宇思忖了片刻，疑惑道：“可是，那声闷响又该怎么解释呢？”
“这很简单。”说着，张灿忽然弯下了腰，伸手摸了摸金属箱旁的地面，一边张开手掌给白宇看，一边继续道：
“看到这些黑色的粉末了吗，是火药燃烧过后的产物，也就是说，这个金属箱上很可能被人安装了小型的定时炸弹，以爆炸来模拟高空坠落的结果。”
说着，张灿又伸手合上了金属箱，长腿一迈，直接站在了金属箱上，用力的蹦了几下后道：“以这个恒温箱的坚固程度，防御住定向爆破类的微型炸弹，应该没有任何问题。”
说完，张灿便是平静地看向了白宇，等待着他的回答。
而白宇却是张了张嘴，做出了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
显然，这老狐狸其实已经认同了张灿的推测，但又还有些不为人知的顾虑。
张灿显然没兴趣去管白宇在隐瞒什么，直接便是皱眉道：
“这样的推测虽然还有不少的漏洞，但显然比空中投递要靠谱得多，而且，验证起来也十分简单，只要白校长能够提供近学校近几个星期的监控录像，找找都有谁上过屋顶，便可以得知真相了。”
“这……”白宇皱了皱眉，最终还是一咬牙道：“那就请张大师跟我来吧！”
“跟你走？不，我想你误会了。”张灿有些奇怪地看着白宇道：“我可没有时间陪着你去看什么监控录像，这件事还是你自己去查吧，我只希望能够尽快得知搜查的结果。”
说完，张灿便是拍了拍手上的尘土，转身向着天台入口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头也不回地说道：“那么，我和我的弟子们就先告辞了，如果接下来的高考安排和搜查结果有了消息，还请白校长及时联系我。”
“呃……”
看着张灿那帅气十足的背影，白宇一脸懵逼地眨了眨眼睛。
他万万没想到，在想尽了无数种借口来掩盖监控录像中的某件事后，张灿竟然根本就没打算亲自看！
这种不按套路出牌的做法，让白宇这种精于算计的老狐狸浑身难受。
但很快，白宇的思绪便是又集中在了一旁的金属箱上。
“曾经来到过屋顶上的人吗……”
作为一位谨小慎微的校长，如果是学校中的其他地方，白宇或许的确要观看监控录像之后才能找到答案。
但如果是自他任职后便一直被封住的天台的话，
即便是不查看监控录像，白宇心中也已经有了答案。
因为，燕灵中学的天台，只有那些每年高考都会前来安装屏蔽仪的工人，才能进入。
想到这里，白宇直接就是皱紧了眉头，不禁沉声道：
“看来……事情真的是大条了。”
……
就在白宇打算前往监控室，将上周前教育省来人检查考场的录像调出来时，张灿则是带着自己的弟子，有些匆忙地坐上了7456号大哥的出租车。
一路上，包括郝强在内，车上的几人竟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但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隐约地汇聚在了田苗苗的身上。
没错，在通知白宇的时候，张灿并没有将最后一支天人药剂的事情告诉白宇，而是就这样让田苗苗将药剂给带来出来。
这才是张灿之所以不去查看监控录像的真正原因。
毕竟，和不一定能找到答案的监控相比，这支真正的天人药剂，显然能发现更多有价值的线索。
很快，加长款的礼车便是停在了造化太极门的正门前。
匆匆下车的张灿甚至没有来得及像往常一样嘲讽7456号大哥一句，便是带着田苗苗等人直接向馆主居所走去。
“滋扭……”
一阵老旧木门的转轴声后，张灿几人终于来到了隔音良好的馆主居所中。
当即，郝强便是一脸激动地开口道：“师傅！徒儿愿意成为小白鼠，替师傅试药！”
张灿：“……”
第146章 郝强的秘密
“滚！”
看着郝强那一脸没出息的样子，张灿一脚便是踹了过去，直接把郝强给踹了个踉跄。
嗯，张灿终究还是没忍心真踹。
毕竟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弟子，只是傻了点而已，算不得什么大事。
不过，对于天人药剂的安排，张灿倒是的确已经有了打算。
说着，张灿便是对着田苗苗招了招手，田苗苗当即乖巧地点了点头，将藏在衣襟中的蓝色药剂拿了出来，交到了张灿的手上。
张灿稍稍端详了片刻之后，转手便是递给了一旁的楚凡。
“啊？师，师傅……”
一阵委屈加扭捏的声音顿时从郝强嘴中传出，让张灿忍不住又是给了他一脚。
直接揣在了郝强的大腿上。
这回，由于气急，张灿一个不小心多用了几分力，直接给郝强踹了个跟头。
好在，郝强皮糙肉厚，很快就又站了起来，看上去并没有受什么伤。
但张灿却是皱了皱眉，忽然走到了郝强身边，将手放在了郝强的肩膀上。
郝强当即咧嘴一笑道：“师傅，你要是过意不去就把药剂分给我吧，楚凡师弟他根本没兴趣成为武者，给他也是浪费啊！
您还不如……”
叨叨叨叨叨……郝强嘴碎的本质再次体现了出来。
但这次，张灿的脸上却是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表现出不耐烦和无语的样子，反而是……神情越来越严肃了起来。
一旁，郝强的话还在继续着。
“怎么样，师傅，您觉得我说的有道理没有？正所谓物尽其用，适者得之，我觉得我肯定是比师弟更适合……”
“郝强。”就在郝强说得正兴奋的时候，张灿忽然严肃道：“你，没有觉得身上有哪里不太对劲吗？”
“嗯？没有啊……”郝强下意识的低头在自己的身上观察了一下，随即释然道：“嗨，师傅您是担心刚刚踹得太用力了吗？
啊哈哈，没事的，徒儿向来皮糙肉厚，被踹上一两脚根本算不得什么的！”
为了向张灿证明自己没事，郝强十分主动的抬起了腿，用手在被踹中的地方上用力拍了拍，似乎是觉得这样做，就可以让张灿放心了。
然而，在看了郝强的动作后，张灿却是脸色微沉地摇了摇头，半晌之后才沉声道：“不，我说的并不是你的腿，而是你的肩膀，难道你就没有发觉，你的肩膀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肩膀？”郝强微微一愣，下意识地转头看向了被张灿按住地那侧肩膀，随即脸色一沉。
但很快，郝强的脸上便又是浮现出了有些搞怪的笑容，震惊道：“师傅你……你会点穴吗！？我的肩膀竟然动不了了！”
“哎……”张灿叹了口气，并没有理会郝强的搞怪，只是看着郝强的眼睛，沉声道：“郝强……你是不是感受不到疼痛？”
随着张灿的话音落下，屋内所有人瞬间将目光集中在了郝强的身上。
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
张灿的话继续响起：“我也是知道刚刚才偶然想起来，似乎自从我见到你之时起，就没有见到过你因为吃痛而龇牙咧嘴的样子。
一开始，我还以为你的确是皮糙肉厚，但就在刚刚……
明明你的肩膀都已经被我给捏肿了，可你脸上表情却还停留在之前的讨论之中，没有出现任何变化。
这也就是说……”
张灿忽然伸手攥住了郝强的短袖，两手用力一撕。
“刺啦”一声，郝强的衣袖瞬间被张灿撕开。
一个青紫色的手印，随即出现在了郝强的肩膀上。
看着这一幕，田苗苗和上官婉儿直接就是震惊地看向了郝强，似乎是在问——你怎么这么能忍？
而郝强则是缓缓地低下了头，并没有开口解释。
张灿继续道：“你根本无法感受到疼痛，对吗？”
片刻的安静之后，郝强突然爆发了。
“对！没错，我就是感觉不到疼痛！”郝强猛地抬起头，认真道：
“自从小时候那次被老头子打住院了之后，不管受了多重的伤，我都无法再感受到疼痛了！
甚至在初二的时候，还有一次，我跑步的时候不小心摔倒了，锁骨骨折，必须要做手术打钢板，
你们知道吗，直到我的手术完成了之后，医生才忽然想起来忘记给我打麻药了！
你们知道医生和我父母当时有多震惊吗？
没错，就和你们现在一样震惊！”
说着，郝强猛地挣开了张灿的手，转头面向了墙壁，声音中略带颤抖地继续道：“老头子说过，感受不到疼痛叫做五感缺失，而五感缺失的人，是几乎不可能成为武者的。
所以，师傅，你就把那瓶药剂让给徒儿吧，喝了那瓶药剂，徒儿说不定就能……”
“啪！”
一声脆响。
张灿竟是强行将郝强转了过来，结结实实地给了他一耳光。
郝强微微一愣，随即咧嘴道：“没用的，师傅，我是感受不到……”
“啪！”
又是一耳光。
“师傅我……”
“啪！”
再来一耳光。
……
就这样，直到郝强再也不打算开口之后，张灿才是终于停下了手。
看着目露泪光的郝强，张灿缓声道：“这不是还能感受到疼吗？”
“是谁告诉你只有肉体上的疼痛才叫疼痛，而心中的疼痛就不算了呢？”
“郝强，你想要成为武者对吗？”
“你想要这瓶药剂的原因，也是想要成为武者对吗？”
“但很遗憾的是，依靠这瓶药剂，是绝对无法让你，或者说，绝对无法让任何人成为武者的！”
张灿的话说到这里，郝强终于有了反应。
他快速地抬起了头，眼中的疑惑似乎是在质问张灿——那些服下药剂的考生明明就拥有了强大的力量，你为什么说着药剂没用？
张灿再次摇了摇头道：“你根本不明白所谓武者是什么。”
“武者的身躯是千锤百炼的钢铁之躯，武者的意志是不可撼动的岁月星辰，武者的力量是精神与肉体的合二为一。
难道你觉得，只凭一瓶药剂，就能够略过这万千的打磨，让人直接成为武者吗？”
赶飞机~请个假
今天实在是码不了了~明天回家！
第147章 简直是地狱！
武功究竟是什么？
武者究竟又是什么？
直到现在，张灿也依旧没有找到一个准确的答案。
但在使用过多张宗师体验卡，并利用一万点武学学识观看过多长武道比赛之后，张灿却也是有了一套属于自己的认识。
也许不完全正确，却足以让张灿更接近问题的答案了。
在这套认识中，张灿认为最关键的一点便是——武道是对武者身心的磨炼。
这样的观点并不难得出，尤其是在张灿已经多次体会过宗师境武者的强大之后。
宗师强者最为强大的地方并不在自身的战斗力，而在于那坚不可摧，稳如磐石的心境。
在使用宗师体验卡的时候，张灿能够明显地感觉到自身心态所产生的巨大变化，那是一种面对任何事都能直面的从容与淡定。
可以说，如果宗师体验卡的效果只是让张灿暂时拥有强大的战斗力，而不是让张灿全身心的体验成为宗师强者的感觉的话，
当初在面对方镇国那凌霄碎空的一剑之时，张灿的第一反应一定会是逃跑而绝不可能是硬钢。
在青龙体育馆中面对天基武器的袭击时也是一样，张灿虽然能够下定决心拦下天基武器的袭击，却不一定能够克服普通人内心中最本源的恐惧。
让一个普通人拥有宗师级的实力，就好像是让他穿上了一双不合脚的鞋一样。
平常或许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妥，但一旦遇见必须逃命的生死危机，这双鞋便必将成为其逃命时的阻碍。
深刻体会过这一点的张灿知道，武道一途绝容不得半点弄虚作假。
就算是这世界上真的有能让人气血大增的神药，也绝不会是武者修行的助力和捷径。
因为武道一途本就没有捷径可走，那些看似捷径的小道……全部都是歧途。
所以，就算是天人药剂真的能够大幅增加普通人的身体素质，张灿也是绝对不会让他的任何一个弟子服用的。
将天人药剂交给楚凡，也只是出于研究和探知世界真相的目的而已。
但郝强显然并没有看穿这点。
又或许……他只是看穿了而不愿意面对？
“师傅我知道你说的可能都是对的。”迎着张灿那无比严肃的目光，郝强咬了咬牙道：“您说过，我是难得一见的武道奇才，对吗？
您不用解释，因为这点，我信！
我相信您在武道一途上的见识与眼力。
可是……
就算是苗苗师姐她，在与您相处了这么多年后，不也是在不久之前才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道嘛？
那么，我又需要多长时间才能找到属于自己的道呢？
您能告诉我吗？”
面对郝强的询问，张灿有些意外地微微一愣，最终还是保持了沉默，没有给出答案。
因为，张灿虽然可以肯定，凭借着系统的力量，一定能让自己的弟子都成为武者，但具体是什么时候能够让郝强成为武者，张灿却是真的无法确定。
毕竟，时至今日他也只有两位“天才”的真传弟子而已。
距离天下无敌，随意氪金的那一天，还不知道有多远。
事关学生的未来之时，无论是善意还是恶意的谎言，张灿都不会撒。
所以即便郝强对田苗苗成为武者的过程有些误会，张灿也还是无法给他一个答案。
于是，
看着沉默不语的张灿，郝强有些勉强地笑了。
“师傅，徒儿知道这事儿是徒儿任性了，但徒儿……是真的没有时间了。”
说着，郝强忽然看了窗外正在跟奇奇玩耍的武玖灵一眼，继续道：“师傅，你知道贵族吗？”
张灿皱了皱眉，有些不太明白郝强为什么会提起这个字眼。
但很快，郝强便是直接给出了答案。
“在古代，贵族们通过资助武者们的修行，解决武者和其亲人们衣食住行等物质上的烦恼，来获得武者们的效忠与守护。
但贵族们的家道也有兴衰涨落，没有哪家能够确保自己永远都是贵族，所以大多数贵族都会选择让族中后代与武者或武者的后代‘结亲’这样的方式，来笼络住效忠于自己的武者们。
那时，贵族中只有最为优秀的后代，才会成为‘结亲’的对象。
因为武者是唯一能抵御异兽袭击，守护人类的力量，
没有钱财或许只是生活得差一些，但没有武者守护则必死无疑。
贵族们自然不敢在‘结亲’这件事上有丝毫的怠慢。
可时至今日……
贵族们虽然已经失去了拥有属民的权利，也不用再依靠培养和笼络武者来确保自己家族的繁盛了，但‘结亲’这种习俗却是依旧被保留了下来。
只不过，如今‘结亲’人选，却早已不再是族中最优秀的后代，而是那些最没用的后代了。
师傅，你知道这样的‘结亲’对于那些人来说，是有多么的残酷吗？”
郝强转过头，无比认真地看着张灿。
从郝强的目光中，张灿感受到了一种莫名地坚定，让人不禁为之一颤。
“那简直就是地狱！”郝强猛然冷声道：“如今的贵族早已不再高高在上，与赞助武者、武馆的关系也渐渐趋于表面的敷衍。
这使得无论是武者本人，还是贵族自身，都没有把‘结亲’当一回事。
就好像贵族这两个字，如今只是一个头衔一样，‘结亲’也只是贵族与武者之间的表演。
对于本就没有配偶数量限制的武者来说，结不结完全无所谓。
对于后代越发繁盛的贵族来说，排除出几个不争气的后代反而更好。
可是……有谁知道被选中之人的悲惨呢？
一边被踢出了家族，另一边又不受武者重视。
若是被打发个孤独终老，或许倒还算好。
可若是落得个倍受欺凌……又有谁会为她出头呢？
前年那位自杀了的司徒小姐，大前年那位莫名溺亡被拔光指甲的南宫小姐……
师傅，水丽姐她……如果真的遭遇到那样悲惨的境遇，我该怎么办呢？
只有一年了，徒儿我真的没有时间了！
徒儿真的必须在一年之内成为武者！”
第148章 上官婉儿突破！
郝强的声音中满是决绝，让身为资深班主任的张灿都不禁感到一阵动容。
这一刻，此间少年的真与纯，让再多的理由都失去了颜色。
张灿实在找不到一个拒绝郝强的理由。
但无论如何，在明知有碍无用的情况下，张灿是绝不会让郝强喝下什么天人药剂的。
想到这里，张灿也只能摇了摇头，沉声道：
“郝强，为师是绝不会让你，或者让为师门下的任何一名弟子喝下什么天人药剂的。
但是，为师可以承诺……嗯！？”
就在张灿的话刚刚说到一半，郝强的脸上刚刚浮现出一丝绝望的表情之时，馆主居所中忽然升起了一股强大的气势。
当即，除了张灿之外，所有人便都是将目光转向了上官婉儿所在的方向。
只见，此时的上官婉儿双目轻合，双手合十，如瀑的青丝无风自动，一道道淡青色的流光萦绕在她的身边，整个人看上去如同仙女下凡了一般，如梦似幻。
“嗡！”
正在这时，上官婉儿猛地睁开了双眼。
一道淡蓝色的流光在其眼中一闪而过。
“砰！咔嚓……”
一旁茶几上的八只玻璃杯瞬间炸裂了开来，化作细小的碎末，反着着点点晶莹的流光。
“内，内劲外放！？”
田苗苗猛地瞪大了双眼，一脸震惊的看向身旁忽然突破的上官婉儿。
郝强也是瞬间呆立当场，甚至有些忘记自己想要说什么了。
只有楚凡十分淡定的用鱼际推了推眼镜，继续观察着手中的药剂瓶。
至于张灿……
【叮，恭喜您，您的内劲记名弟子上官婉儿，成功突破成为内劲外放记名弟子，奖励1000枚游戏币，100点武学学识。】
张灿：“……”
怎么就突破了！？
上官婉儿是方老头门下的天才，张灿自然没有寄希望于能够从上官婉儿的身上得到多少功力和天赋的回馈。
但张灿可是十分清楚的记得，当初方镇国在跟他介绍上官婉儿的时候，可是说这丫头刚刚突破至内劲大成，想要更进一步至少还需要个三五年的时间才对的啊？
可这才多长时间？
这不是坑人吗！？
有些难以置信的张灿第一时间便是打开了上官婉儿的属性栏。
【记名弟子上官婉儿】
【种族：人类】
【性别：女】
【年龄：17】
【武道境界：地阶中品】
【气血：6211】
【内力：6024】
【功法：一心剑经（地阶上品）纵云探（地阶下品）心剑体（地阶中品）】
【武技：完美级一心剑法（天阶下品）初级无心剑（天阶下品）高级纵云步（地阶下品）高级柔云掌（地阶下品）高级纤云腿（地阶下品）……】
“嘶……”
当即，张灿便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因为他清晰的记得，就在几天前，上官婉儿的气血值才只有三千多点，内力值也不过只有一千多点而已。
可现在，气血值翻了一倍不说，内力值更是直接翻了近6倍！？
看着上官婉儿那原本冷若冰霜的脸庞上，忽然绽放出的一抹笑容，张灿的表情宛若便秘了一样。
血亏！难受！
如果不是有着系统称号的加成，此时屋内的所有人都能要以为张灿是钱包被人偷了呢。
但好在，系统称号的确强大，田苗苗等人只是觉得张灿好像变得更加高深莫测了一些而已。
“咚！”
伴随着田苗苗无比熟悉的一声闷响，上官婉儿直接就是给张灿结结实实地磕了个头。
“徒儿终年所思终有答案，谢师叔祖为徒儿解惑！”
“咚！”
“咚！”
说完，上官婉儿便是一口气将礼行完，带着周身仍未散去的青芒，仙气十足的给张灿磕了三个响头。
见状，张灿嘴角微抽，情不自禁地开口问道：“为师……都指点你什么了？”
“咚！”逐渐苗化的上官婉儿起手就又是一个响头，随后才道：“‘武者的身躯是千锤百炼的钢铁之躯，武者的意志是不可撼动的岁月星辰，武者的力量是精神与肉体的合二为一。’
师叔祖一言道破武道真解，解除困扰了徒儿十七年的迷惑，恩同再造，远胜前任恩师！
弟子愿九叩再拜，尊师傅您为亲师，终生侍奉左右！”
“咚！咚！咚……”
张灿：“……”
看着完全苗化了的上官婉儿，张灿真是心理有苦说不出。
原本张灿其实是没打算手下上官婉儿的，毕竟这就是一个摆在明面上的天才。
但最后碍于方镇国的实力与情面，又听了方镇国说她还有三五年才能晋升的胡话，这才将上官婉儿勉强收下的。
本想着就算是不能细水长流，也可以赚上个一锤子买卖。
谁曾想……完全就是赔钱货啊！
“起，起来吧，这些都是为师所应该做的，不比多礼。”
此时，张灿还能再说些什么呢？
总不能说你还是不要拜我，回你原先师傅那去吧？
……
上官婉儿的突然晋升一下冲淡了屋内刚刚的紧张氛围，让馆主居所中的气氛一下热烈了起来。
除了张灿之外，所有人都开始张罗起要给上官婉儿举办个宴会，好好庆祝一下了。
尤其是闻讯赶来的武玖灵这丫头，不但借着给上官婉儿办宴会的借口明目张胆地吃起了棒棒糖，更是撺掇着郝强把张灿藏进冰柜里的蓝鳍金枪鱼大腹全都给取了出来，
看样子，竟是打算一顿全都造掉！
对此，张灿只想说……
这可是一百多斤最肥美的蓝鳍金枪鱼大腹啊！
好几张宗师体验卡啊！
心疼得快要哭出来了啊！
更惨的是……张灿不但不能表现出来，为了不破坏众人庆祝的气愤，他还得主动接过主厨的任务。
嗯，张灿昨天所做的炙烤金枪鱼大腹得到了全体女徒弟和郝有钱女助理们的一致好评。
就这样，带着僵硬的微笑，张灿一刀一刀地片起了金枪鱼大腹。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郝强似乎暂时忘记了天人药剂的事情，转而将注意力放在了烤盘上油光直冒的鱼肉上。
……
“咚咚咚……”
就在张灿刚刚准备好了晚餐，太极门的众人打算开始庆祝的时候，一道敲门声忽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