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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八章 华州重骑兵

    器大阵稳步向前,火炮轰击,轻骑靠近之后的齐射,为主,这是明军上下总结出来的华州战法。

    归根到底就是不能先攻,而要周旋,不能阵型密集,以免炮火杀伤,不能用长枪对付轻骑,而要及早的用弓箭阻碍,周林自然是知道这一点,和刘十三说完之后,回转阵营也是及时的吩咐了下去。

    尽管他已经是把面对华州该如何做已经是说了许多遍,可是临阵的时候,还是要提醒才能放心。

    看到了刘十三这么的年轻,周林心里面一点底气都没有了,因为华州军是如此的不合常规,如果对方是个莽汉或者是江湖上的盗匪模样,三四十岁的年纪,说话或者是不温不火,或者是粗鲁莽撞。

    如果是这样,周林对于华州军的判断还不会出常规,无非是暴民或者流民或者盗匪,但是刘十三的年轻先不去说他,这种气度和表现,分明是大明勋贵世家贵公子的做派,尽管脸上的风霜之色很重,但是举手投足的气度底子还是很容易被看出来,这种人如何的做得大将,华州军难道就是靠着这样的高官聚齐如此恐怖的军队吗

    刘十三虽然是草莽江湖出身,但是从小也是锦衣玉食的长大,微山湖群盗本就是刘六刘七的残余兵马,虽然是残余,可已经是不是绿林气派了,手中银钱丰富,势力自成体系,打个不恰当的比喻,刘十三的境况实际上就和大明的那些将门世家差别不大,周林自然有这样的观感。

    对面的军队不是大明地叛军,组成的成员只有可能是流民和盗匪,领也应该是匪的模样。谁想到军队是正规的军队,对方的领也是这样的气度,也难怪周林会有这样的错愕。

    明军的阵型按照千户为单位,开始缓慢地张了开来,即便是每千人之中的空隙也是非常的大,好在只是前阵如此,不过尽管是这样,那也是铺开了相当巨大的面积。这就是按照预先布置的阵法来防御华州军的攻势。

    老实说,这样对于明军军官实在是有些难为了,平时即便是聚在一起地时候,指挥,千户都未必能够控制住手边的这些部队,能做到从容调动的都已经被当作优秀的将领。军队也被称作强军。

    所谓用兵聚散以为常为上在明朝的兵书和各种兵事文字上被提及的最多,实际上也是做的最差地一项,越到后期越是不堪,如果江峰没有出现,历史还是按照原来的轨迹展,到了崇祯的时候,明军的大队是被闯王的顺军还有鞑子的马队。都是一冲就跨,不堪一击,当然这个时候还没有那么糟糕,不过也是有了端倪,按理说两军对战的时候,杀气森然,各处都应该是肃穆无声。

    只有主将的命令才能通达四方,所以战场上。都有一个不得擅自喧哗,扰乱军心地军法在,此时的明军前阵中,却丝毫没有一点的安静,每一队的军官都是在大声的吆喝怒骂,让已经是散开的士兵各自在正确的位置上,不要脱队。

    一个人两个人地喧哗倒也罢了。这么多人地声音。确实是大了些。连几百步以外地华州军阵都是听得清清楚楚。

    刘十三的胳膊狠狠地挥下,在他身后的大队起兵开始缓缓的向前运动。这又是让对面的明将周林有些糊涂,这又是什么战法。

    一个军队该如何战斗,如果有了定规之后,轻易的就不会改变,因为确定了战法,军队的装备和训练都要按照这个战法来进行,若是随随便便就改了,那可就是要耽误大量的人力物力,十分的浪费。

    通过历次明军和华州军的战斗,周林自以为总结出来了对方的战术,没有想到对方又是有了新的手段。

    出阵的华州骑兵并不是所谓的轻骑,他们的马匹看起来都要比明军和华州马队的要高大不少,在马上的骑兵和明军的前阵尽管是相距很远,可还是能看清楚对方身上闪亮的甲冑,看到这个景象,明军的将领军官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气,对方的骑兵威猛倒是其次,问题是这样的重甲骑兵要花多少钱才能置办的起来。

    明军各个卫所军户,所谓的全身铁甲,平常的士兵都是穿着所谓的绵甲,说白了就是棉祅,到了小旗和总旗这个级别,或许有一身皮甲穿,百户可能是有半身的铁甲,这还

    庶的地方。

    有些穷地方的卫所军镇,也就是军官才能有一身皮甲,这种浑身铁甲的部队,好像也就是京师和南京的几只部队才有配备的可能,真是不知道华州哪里来得这么多银钱,给士兵们购置这样的装备。

    明军事先已经是不准备先攻,免得被对方的火器杀伤太大,所以就眼睁睁的看着对方的甲冑骑兵在阵前缓缓的散开,排成三长排。从华州军的后阵中有许多步卒走了出来,拿着粗大的骑枪递给了马上的骑士,这些华州的甲冑骑兵都是用手竖着骑枪,瞬间在对方的阵前好像是平地起来一片枪林。

    周林这边的前阵军官,都在那里瞧的呆了,不知道如何是好,周林的马匹仿佛是感觉到这种紧张,朝着后面退了几步,这才是打破了这种危险的安静。

    几名军官和周林都是嘶声的喊着兵丁聚拢,排成阵线,竖起拒马枪准备防御对方的骑兵冲击,周林的命令下,立刻有传令兵和旗手飞快的把他的命令传达下去,不知不觉的,周林现自己的声音都有些嘶哑了。

    碰的一声,刘十三的亲兵朝天放了一声火铳,已经是排列整齐的重骑兵第一排齐齐的催动了自己胯下的马匹。

    重骑兵开始移动的时候,整齐划一的马步踏出,不管是明军还是华州军的步卒都有这样的错觉,地面上是不是隐约在颤动。

    不能任他们这么冲过来,快调集马队冲过去,快些

    周林大声的号施令,他的身后也都是各个卫所军镇的马队集合起来,行动的效率也是极高,也许是大敌当前,给每个人的心里面都是有很大的压力,手脚不手机网ap,更新最快自觉的就是快了,明军可没有那么多的甲冑骑兵。

    轻骑的出动度可是不慢,对面的重骑兵才不过走了几十步,这边已经是纵马出阵了,朝着那些重骑兵就是猛冲了过去。

    重骑兵因为披重甲骑兵和马甲的重量很大,所以只能是做近距离的冲击,而且不能长时间的奔跑,要不然再强壮的马匹都无法支撑这么大的力量消耗,此时的华州重骑兵正在踏着整齐的马步前进。

    一边是让马匹的身子跑热,一边是缓慢的加,看到对方的轻骑迎面冲来,重骑兵的军官禁不住是暗骂了一声,对方的战术十分的对头,这个时候的冲锋,就打断了华州重骑兵的步伐节奏,最起码无法以最大的冲量冲进敌阵之中。

    不过到这个地步,不管如何也不可能敌人会配合你的行动,重骑兵的统领者,在骑兵第一排的正中间,稍微突前的位置,他扬起了左手护臂上的盾牌,同时放平了自己的骑枪,看到统领的动作,后面的两排骑兵开始控制马匹放缓度。

    但是第一排的重骑兵则是统一的把骑枪放平,把左手的盾牌护在前面,双腿开始敲打马匹,华州的重骑兵也开始加。

    周林手下的马队有他嫡系的陕西边军的骑兵,也有蓟镇和保定的骑兵,陕西边军悍不畏死,冲锋起来一往无前,后面的那些则未必有这样的勇气了,双方的马匹在几百步之间的距离对冲。

    转瞬就是到了对方的面前,华州重骑兵的马匹都是安达卢西亚马还有中亚马的优良品种,高大壮健,浑身上下披着马甲和挂毯,只是留着口鼻和眼睛在外面,看起来就好像是怪兽一般。

    加上华州重骑兵身上的甲冑闪烁光,明军的马匹很少见到或者说从来没有见到这样的敌人,有的马匹还没有冲到跟前就是人立而起,疯狂的嘶叫,造成混乱。

    冲到跟前,本就是矮小的马匹几乎是朝着对方放平的骑枪上面撞击,马匹看到尖锐的东西要闪避,可是明军的马匹也已经是冲了起来,这时候作出闪避转向的动作,必然是要摔倒或者乱套。

    有的明军骑兵被摔了下去,更多的骑兵却收不住自己马匹的势头,狠狠的华州已经是冲起来的重骑兵对撞在了一起。

    有人被刺穿,有人被撞飞,华州的重骑兵硬生生从明军骑兵的队伍里面冲开了一条路,扑向明军的军阵

第六百一十九章 撕扯

    州军的重骑兵和明军轻骑迎头撞上,虽然说重骑兵的性的优势,但是和轻骑兵比起来,还说不上悬殊。

    明军的骑兵固然是给冲的七零八落,可是华州重骑兵第一排的阵线也是乱了,不过后面的两排一直是在慢跑,第一排和后两排之间已经是拉开了很长的距离,前面撞开明军骑兵之后,尽管重骑兵的变向并不是太方便,但是第一排的重骑兵还是尽可能的离开正面。

    方才的冲撞之后,明军的骑兵没有逼退对方的马队,反倒是硬生生的被对方压回去几十步,仓促之间冲上来的明军骑兵已经是完全给冲散了。第一排的华州重骑兵竟然是不管对方是不是会攻击。

    直接的带马朝着两边跑去,本来这个时候,周林已经是命令手下把火炮和弓箭都是预备了出来,骑兵把对方挡一挡之后,就可以用这些远程武器打击对方的重骑兵。

    结果明军中的陕西边军都是冲在最前,不是死在对方的骑枪穿刺之下,就是被撞飞,后面那些三心二意,胆战心惊的骑兵看到对方如此凶猛的冲了过来,也顾不得军令军法了,扭头就跑。

    有些脑筋清醒的是朝着两边跑,还有些已经是吓慌了神,直接朝着本阵冲了过来,在中央的周林脸色有些颓然,刀柄上的手越握越紧,边上的传令兵和旗手都是眼巴巴的看着他,周林也就是顿了顿,冷冰冰的说道:

    乱我阵者杀

    这句话一说出口,各级的军官连忙的布置了下去,尽管面前就是自己的同僚,可是让他们冲开了自己的阵线。在战场上那可就是大事了。

    前排地弓箭手早就是张弓待,一声令下,箭支急的激射而出,那些冲回来的明军骑兵几乎是正当面的撞向了这些箭支,闪躲根本来不及,人马的惨叫响成了一片,不过确实是止住了溃散骑兵的脚步。

    明军调拨到前排的弓箭手手中拿着的都是角弓,这种弓箭在五十步左右地距离之内。度极快,穿透力也很强,对付这些几乎无甲的明军轻骑,效果当真是大好。

    这个时候,后面两排的华州重骑兵开始加了,方才说的虽然是长。实际上却没有多少的时间,明军的弓箭手清除掉阵前散落地自己骑兵,恰好是华州第二第三排的重骑兵放平了骑枪,势头凶猛的冲了过来。

    能看到马匹的马蹄都已经扬起老高,马步跨出的距离越来越大,华州的重骑兵浑身上下被甲冑包裹住,要害都是被盾牌遮蔽。丝毫不管倒在那里的人马尸体,就这么一往无前地冲了过来。

    明军的弓箭手反应也是很快,射完第一轮之后,箭支很快的就已经是装在了箭上,眼看着对方重骑兵好像是移动的钢铁墙壁一般冲了过来,现在的地面真的在震颤,这种程度的重骑兵,在华夏大地的战场上已经是许久没有出现了。

    正当面地弓箭手和长矛兵的手臂身体都是禁不住的抖动。说不清楚是地面的晃动还是心里面的恐惧,明军的前阵军官声嘶力竭的调动阵型,虎蹲炮和各种口径地火炮都是拼命地朝着前面移动。

    嗖嗖地尖锐破空声音又是响起,朝着面前的重骑兵急射而去,尽管是穿透力很强地箭矢,但是这么近的距离之中,还是无法穿透对方骑兵的重甲和马甲。唯一起到作用的是火炮。前提是仓促之间能够打响。

    不管是骑兵们的甲冑多么厚重。也无法抵挡急飞出的炮弹,倒霉挨上的华州重骑兵直接连人带马飞了出去。但是大部分的重骑兵还是冲到了跟前。

    明军前队的拒马枪和长矛作用不大,因为重骑兵的骑枪长度甚至比拒马枪还要长出一截,重骑兵冲到了跟前,不过死在了骑枪的穿刺下面的人并不多,更多的人在重骑兵到了跟前的时候,不管三七二十一转身就跑。

    在中国历史上,类似的重骑兵出现的次数不多,南北朝时候的北魏骑兵,隋唐时候的精锐骑兵,还有女真金国的铁浮屠。

    这种部队都是在所在国家最强盛的时候出现,作为最强悍的兵种,每次的出现都对敌人的部队造成巨大的震撼和杀伤,在大明立国之前,蒙元也有人马都是披甲的重骑兵怯薛骑兵,不过已经是之极,丝毫没有作用。和汉族的义军遭遇的时候,甚至有骑兵脱掉甲冑,拆下马甲为了迅逃命的。

    了草原上之后,蒙古鞑虏的骑兵更是蜕化,后来也就武器的牧人罢了,所以和他们战斗的明军也一直是轻松的战斗,双方都是在缓慢的退化,草原上的游牧民族骑兵变得像是牧民,九边的明军变得像是农民,只不过明朝变化的慢一些罢了。

    此时见到华州的重骑兵,整齐的队列,平端的骑枪,高大的马匹,闪亮的甲冑,面对轻骑兵摧枯拉朽的那种攻击。

    让站在前排的那些明军士兵心惊胆寒,特别是弓箭手们射出的弓箭对于对方一点作用也没有,那些拿着长矛的士兵更是没有顶住的信心,对付重骑兵的冲锋,步兵只有扎紧阵型,将长兵器伸到外面,和对方硬扛。

    这对步卒的要求极高,要求有很强的凝聚力,要有坚定的信心,对于明军来说,这些恰恰是他们最缺少的。

    各个地方的兵丁聚在一起,良莠不齐,有的人想要死战,有的人总是想着脚底抹油尽早的溜走逃命,如果是一队士兵紧紧的聚在一起,那么重骑兵的冲量可能还无法造成什么伤害,但是这时候有人要跑,有人要战,弓箭手射完之后,能看到那些箭支从对方的甲冑上弹开,这些弓箭手什么也顾不得了,扭头就跑。

    在战场上这种状态,就好像是迅传染的瘟疫一样,很快就是蔓延开来,后面那些本就是意志不坚定的士兵也都是跟着跑起来。

    这么一搞,前面的队列都是变得很稀疏,那些举着长矛原地不动的明军步卒,手中的长枪刺到明军重骑兵的甲冑上面,往往会滑开,有些长矛的杆子甚至被崩断,不过重骑兵的骑枪却已经是更早的刺到了步卒们。

    毫无悬念的,凡是还没有跑的都是被刺穿,有些甚至两三人被势头不衰的华州重骑兵刺穿,在马匹的度终于是被面前阻挡的步卒降低之后,重骑兵们毫不犹豫的丢掉了骑枪,抽出了挂在马鞍边上的大刀。

    一边尽力的催动马匹,一边挥动着手中大刀朝着下面劈砍,两排的重骑兵硬生生的把明军看似坚固的阵线破开了一个口子,并且并且在尽量的撕扯这个伤口,这些马匹虽然都是优质的马匹。

    不过载着这么沉重的甲冑武器骑士,马力的消耗也是惊人,现在的重骑兵也仅仅能小步的跑动,被冲散的明军也已经从暂时的慌乱恢复了过来,因为重骑兵电脑网,更新最快的冲击,明军凹面的阵列已经是很机密了。

    重骑兵已经很难继续扩大这个口子了,明军士兵也开始逐渐的进行反击,很多溃逃的明军这个时候反倒是杀了回来,算是为了刚才的溃逃和胆小找回场子,但是,如果重骑兵的队伍仅仅是孤军冲击。

    那华州的军官也只能说是愚蠢了,重骑兵打乱和击溃对方的阵线,华州的轻骑早就是跃马出阵,直扑已经被打开的阵线缺口。

    华州的轻骑手中拿着短矛和长刀,大呼小叫的冲了进来,他们的马匹马力充足,运转如意,明军还没有完全的恢复过来,就被这些骑兵杀了过来,华州的轻骑兵和重骑兵不一样,重骑兵因为对于战场纪律和战术动作要求的极为严格,所以都是选拔精通马术的关外和华州的团练。

    而轻骑兵在战场之上讲究的就是浪战,个人的骑术和技艺要求的更高一些,所以这些都是弓马娴熟的护卫队员,嗜血嗜杀,级记功,武勋传家都是针对这些护卫队员,他们为了保住自己的富贵,在战场上极为的狂热。

    在关外多年,塔尔河东堡西堡的轮换,草原和本地对蒙古人和其他部落不断的打草谷的历练和实践,让他们彼此的配合也是极为的娴熟,短矛攒刺,长刀乱挥,而且这些人绝不朝着其他地方冲击。

    只是冲进重骑兵冲开的那个口子,也不拥挤,前面的人猛冲,后面的却是拿出了弓箭,抽冷子的射箭。

    这时候的重骑兵都已经是脱离了战场,可是已经是整合不起来的明军,被好似群狼的华州轻骑不断的撕扯血肉,阵线的缺口越扩越大

第六百二十章 不动

    骑兵已经是退出了战场到外面休整,此时紧紧的附在口上的人,都是华州的轻骑兵,这些护卫队员都已经是杀的起了兴头,明军大阵的凹面不断的扩大,每出现一个空隙,在后面射冷箭的护卫队员总是会兴奋的补上。

    华州骑兵的大声呼喝,面前鲜血飞溅,越杀越是兴起,明军的士兵越来越胆寒,按照预先的安排,明军两翼在这种时候应当合围上来,把对方的突入队伍包围在其中,用优势兵力歼灭。

    这样的战术就需要中军在被对方突入的时候,要后退,退出一片相对宽敝的空间,好让两翼的部队能够压上来。

    但是目前的局面,华州的轻骑兵好似吸血的蚂蟥一般紧紧的贴住了明军的中军阵线,明军退一步,他们就跟着前进一步,明军中军多是步卒,而华州骑兵的轻骑度和爆力都是远远胜过。

    就这么紧紧的贴住,不仅可以挥自己在马上居高临下的优势,而且也让明军的手中的长兵器没有空间挥。

    周林和一众的明将看着这里的情景,心里面着急却没有什么办法,这种情况下,如果自己这边哪怕是出一道退兵的命令,前面正在抵抗的明军步卒们如果后退或者撤退,按照明军的凝聚力,恐怕马上会变成大的溃散,那就是全阵崩溃了。可目前这样的局面,以明军的意志力和所谓的精气神来说,明军同样也是支撑不了多久,说句真正不好听地话。其实周林心里面已经是对中军地那些蓟镇和保定兵在对方的轻骑冲击下。支撑这么长的时间,感到非常的惊讶了。

    厮杀声,兵器交击地声音,人声马嘶。整个战场上都是这些嘈杂的声音,突然间,轰隆隆好似低雷一样声音响了起来,一直在那里看着骑兵冲锋的华州大阵。开始有几个步兵团脱离了大阵朝着前面移动。

    整齐划一的步伐。方正直线地队列,几个步兵团不过万把人朝前压上,给对面那些明军地感觉却好像是十几万人过来一般,原本就是苦苦支撑的中军阵线。终于忍受不住面前的砍杀,和后面不断靠近的华州方阵地气势。每个中军的明军士卒,不管是还是精神上,都是受到了巨大地压力。

    在这样的压力下,明军居然还顶了一小会。不过,在周林周围明将各个脸上一片死灰,周林更是把手无奈的拍在了额头上。

    这些军将在军中多年。对于军势胜败都是有明晰的观察。看到这样地局面,也就知道胜负如何了。

    果然,局势和他们预测的一样。过了很短的时间,轰然一声,被轻骑兵掩杀地中军终于是支持不住,全军大溃,士兵们都是朝着没有敌人地乱跑。前面要是有人挡住自己的路了。那劈头就是一刀砍过去。

    看到明军的士兵纷纷溃散,在那里作战地华州轻骑更是士气高昂,跟在后面追杀,战争之中的死伤大都是出现在追击溃逃的时候,这时候当然也不例外,不断的有士兵惨叫着被后面追上的骑兵杀死。

    中军溃散,两翼地明军虽然还是完整地编制,但是等于被华州军从中间分开。也是危险之极的情况。两边的明军都是慌张无比,看着溃兵冲到自己跟前来,尽管军官都下了砍杀乱兵的命令。

    可是溃兵的数量实在太多了,手中也是有兵器,也是能反抗的,两翼渐渐的也是乱成了一团,自己人和自己人厮杀。原本的防御队形更是无法摆出来。被从后面跟上地华州轻骑追上。

    方才明军布阵地时候。为了防备华州军的火炮和各种战术。队列排的很是松散,军官们为了控制部队都是头疼不已。方才中军为了防备对方的重骑兵冲阵,收拢了队列。让自己的阵型更加紧密一些。

    不过两翼的队形还没有来得及整备,被己方的溃兵一冲,已经是乱了,看到对方地骑兵一来,本就是有些收拢不住地兵卒更是轰然四下跑散了。

    这时候华州地除了最开始出来地那几个步兵团之外。其余的步兵队也开始在鼓声地节奏上向着明军缓步压来,这更加了明军的崩溃,其实轻骑兵目前并没有什么火器地优势,而且冲击的度也是越来越小。

    明军的步卒若是返身一战,未必是失败的结果,可这战场上士兵的战斗,都是依靠士气来支撑,胆寒至此地明军,哪里还有什么战斗的勇气,尤其是看着轻骑恶狠狠的砍杀,背后的华州步卒方阵好似山岳

    了过来,心理压力和恐惧是不断的被叠加起来,心里受,只是剩下了逃跑的念头。

    华州步兵团这边的情况相对来说,可以用可笑来形容,燧枪因为成本的高昂和制造的不容易,还没有列装部队。所以正规军所使用的火铙还是火绳枪,火绳枪在装填完弹药和引药之后,要用火绳点燃,华州使用的是铜管火媒,但火绳的长度有限,火媒要是拿掉了盖子也是保持不了太长的时间。

    装填弹药完毕,点燃火绳或者打开火媒的盖子,准备点燃引药射,可是步兵团第一列的士兵朝前推进,明军却在不断的后退,华州军的推进为了讲究推列,度恒定不快,明军的溃退度却是飞快,双方的距离始终在射程之外,射程之外就不能胡乱射击,这是华州的军法。

    但是这么走了三百步,明军的阵型大乱却拉开了越来越大的距离,有人的火媒已经是要用备用的了,火绳也是燃烧完了一个标准长度。

    如果此时的明军动一次反冲锋,华州的步兵团还真是有些措手不及,也许会有一个很不错的战果出现,当然了,在战场上是没有什么如果的。

    也亏得华北平原颇为的广大,明军驻扎在州的如此规模的大军,突然间溃散,放眼看去,全部是到处乱跑的明军,这些平素里面只是被当作农奴和佃户使用的所谓士兵们,承受不住这样的铁与血。

    华州军的轻骑和步卒都是有些错愕,这就分出胜败了吗尽管在平素的训练里面教官和军官屡次的灌输明军腐朽,大多不堪战的思想,但是这些人都是在关内过来的人,心里面对于官军兵卒总是有一种恐惧的感觉。

    虽然有许多老兵在战场上获得了信心,可大部分还都网更新最快是新兵而已,看到明军这么大的规模,心中都是些忐忑。

    重骑兵和轻骑兵的冲锋,让他们心里的恐惧都是消散无踪,等到开始前进的时候,看到这种程度的战斗,甚至还没有什么白刃肉搏的时候,对方居然已经是溃散成这个样子。每个人的心里面都是有些怪怪的感觉,准确的说,都是有些好笑的感觉。这场战役未免显得有些太儿戏了。

    战场上到处是溃兵和逃兵,不过在方才明军阵型的中央,始终有人没有动,周林和一干的将领都在那里,此时他们的脸色已经是变得正常了,也许是因为事情已经是这个样子,也没有什么挽回的余地,大家反倒是看开了。

    周林一直是用手轻轻的摸着马匹的鬃毛,手中的马鞭早就是丢掉,放在自己的刀柄上面,回头看着几位将领说道:

    本以为可以把对方拖一拖,没想到咱们的军队如此的不堪战,现如今也只能死战了

    这话说的轻松无比,倒好像是说要去那里寻欢作乐一般,在他身后的几名将领,有人恨恨的朝着边上吐了一口吐沫,开口骂道:

    这些混帐,看着拿刀穿甲的有个兵丁样子,开打了却好像是兔子一样,漫山遍野的跑,真他娘的是丢了他祖宗的人

    周林在那里哈哈大笑,伸出手擦擦眼角,扬起手指着乱哄哄的战场,笑着说道:

    这些兵都是要给他们的上方种田做工的,用来赚钱的时候多,练兵打仗的时候少啊

    刚才那个骂人的军官听到这个话,也是嘿嘿的笑了起来,接口道:

    陕西穷苦,鞑子多,儿郎们打仗停不下来,哪有功夫种地做工,要是那样命都没了,咱也常想着做个地主工头什么的

    这这里的十几名将领都是哄笑了起来,气氛轻松无比,好像是此时所在的不是战场,而是茶馆酒肆。

    战场上的乱兵溃卒都是渐渐被撵的干净,或死或降,华州轻骑的马匹也都是有些疲惫了,不断的往复冲锋还是很消耗马力的,不过华州骑兵却再也不敢向前了。

    好像是风吹干净了沙土,露出了埋藏在其中的宝物,明军溃兵散去,却有一队明军始终不动,仿佛山岳。

    咱们今天死在这里吧

    在那阵中,周林平静的说道。

第六百二十一章 血杀

    州军的攻势停止了一下,不管是马力还是人力都是要整,队形这么一直向前的压迫过去,渐渐的有些散乱,也是要停下来重新的校准。

    战场上除了到处乱跑的明军溃兵出的声音,其余的动静都已经是安静下来了,华州军上下,都是以为自己就要胜利,刚才紧绷着的节奏终于可以舒缓一下,溃兵们看到身后的追杀松懈了下来,都是得逢大赦,没命的朝着战场的空隙跑去。

    方才就好像是漫天的黄沙,人眼中都是被沙尘遮蔽,根本看不清面前到底是什么,那些明军的溃兵和这个沙尘差不多,乱哄哄的根本看不清到底是什么局势,按照规条在那里约束队伍,整顿队列,以免受到溃兵的影响。

    溃兵散去,在华州军的眼中突然出现了一个静静的立在那里的军阵,方才明军的溃兵溃骑到处的乱窜,几乎是扰乱了每个还没有乱掉的队形,就好像是瘟疫传染一般,不过那些心胆俱寒的士兵到了这个军阵跟前,都是自觉的跑开,他们心里面也是知道,自己不可能冲破这个友军的阵型,而且靠近之后也会变成死人。

    这支明军约莫有万人左右,身上的衣甲明显看着有些破旧,不过站在那里的气势,却和刚才那些一触及溃的明军有很大的不同,他们站在那里的阵列也说不上什么整齐,可是自有一股森森然的感觉。

    战场上突然安静了下去,溃兵们大多是跑了出去。或者是绕到了明军地阵后慢慢的收拢起来。

    突如其来的安静,华州军在最前列地那些轻骑都是有些错愕,想来是没有想到敌人居然还有这么一只队伍。可是对方这种静立不动,就有华州步兵方阵缓步压上的气势了,很多人胯下的马匹居然是镇静不下来,显得有些焦躁的嘶鸣。

    看到这样的景象,华州步兵方阵的军官都是开始紧张,在那里要求士兵们开始检查手中地武器。此时的明军人数要远远少于华州军。但是造成的压力和那种危险的感觉,却远远的过了方才所谓的大军。

    周林领着一干的亲卫,还有其他留在阵中的将领,乘马从这支队伍中走到了最前方,看看对面明显有些紧张的华州军,禁不住哑然失笑道:

    早知道方才让儿郎们冲上一冲,没准现在咱们还能赢呢

    大凡明军将领,手中都有些嫡系地部队底子,一向是看得好像是珍宝一样。当作是自己安身立命地本钱。明朝中后期的部队军阀化,一个军官不管是犯了多大的错误,只要手中有兵,那他的地位权势就不会生太大的动摇。

    周林自然也不能免俗,他本就是陕西副总兵出身,秦地边军自然算是他安身立命的本钱。在战局开始地时候。他也是想着。手中地部队这么多,而且应对地方法都已经是研究的颇为透彻。就算是不胜也可以缠斗许久。

    所以他把这支陕西边军,当作了总预备队来使用,说白了也不想耗损实力,却没有想到到最后居然是如此地局面,败的如此快,败的这么干脆利索。说白了,输的是兵力的强弱,不过决定胜负的却是骨子里面的精神。

    但是这个时候,周林已经是完全看开了,把生死丢在了一旁,从刚才开始他的态度就开始变得很轻松了。

    他身边的军官也都知道既然到了现在,说些什么都没有意义了,周林抽出佩刀,一夹马腹朝着对面的华州军阵冲了过去。周林身边的将领和亲兵,在马上的一共有五百多名,都是默不作声的抽出兵器,纵马跟上。

    旗号和锣鼓都是方才的大战中不知道丢到什么地方去了,周林在方才也是命令自己身边的亲卫和传令兵把所有的不是武器的都丢掉,接下来的事情就是纯粹的战斗了,不需要太花哨了。

    周林冲锋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呐喊,只是一手抓着缰绳,另一只手提着刀,也没有把度加到很快,反倒是保持着匀。

    他身后的那些官兵们也都是差不多的样子,这种好整以暇的状态看起来不是在此时的生死关头,好像是大战刚开始的从容作战。

    就这么朝着华州军压了过来,他的度并不快,五百马队面对的几千华州轻骑,却好像是以完全的优势的兵力

    去,经过方才的冲杀追击,华州的轻骑人马疲惫,这前对战的话,显然不是什么好时机。

    华州军阵中撤退的号角声音响起,几千骑兵分成两路朝着战场的两个方向退了下去,不知道为什么,华州的轻骑兵心里面都是隐约的松了口气,也许是他们在刚才的战斗中太过疲惫了,也许是别的。

    明军的几百马队度并没有因为对方轻骑的撤退而加快,还是保持匀,华州的轻骑好似潮水一般朝着两边撤走,露出了后面已经是列阵完毕的步兵大阵,三个步兵团的射击阵型已经是完全的展开。

    所谓的射击阵型,比起平日里面的步兵方阵来说,更加的扁平,纵列的长度缩短了一半还要多,而且第一列和第二列的长矛手密度也要少不少,加大了火铳兵的数量。

    看着眼前徐徐靠近的明军马队,华州军的方队军官齐声的令,华州士兵们都是最后一遍的检查手中的枪械和弹药,准备好了火绳和火媒。

    五百明军马队靠近到百步左右的时候,周林扬起了手中的刀,靴子上的马刺狠狠的扎进马腹之中,马匹吃痛,猛然加冲向面前的华州步兵军阵,他身后的骑兵都是如法炮制,这么开始冲锋。

    每个人都是沉默无言,只有马匹的痛嘶,和马蹄落地的声音,对面的华州骑兵还是镇静,在进入五十步左右的时候,火铳齐齐的射。

    这种密度的射击,让辽镇的三千骑兵都无法跨越阵线一步,不要说这五百的马队,毫无悬念的,冲在最前面的周林和胯下的马匹身上瞬间炸开无数的血花,他怒睁着双眼想要把刀举的更高些,可还是颓然的跄倒在地上,激起一片的尘土。

    一个个骑兵都这么倒在火铳的攒射之下,很快枪声停歇,参与的明军军阵和华州军阵之间,没有什么什么骑兵了。

    突然间,在尸体堆之中,有个人挣扎着爬了起来,看来是刚才骑兵冲锋的时候在后排的,多少受到了些保护,浑身是血的一名士兵挣扎着站了起来,手中拿着已经断成半截的长矛,要继续朝着几十步外的华州军阵冲去。

    不过,他受到的伤害实在是太重了,艰难的站了起来,却无力做剩下的动作,仅仅是一瞬,又是倒了下去。

    每个看到这一幕的华州士兵都是感觉到嗓子有些涩,经历过这么长时间的战斗,华州的士兵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敌人。

    轰的低沉声音就在这个时候开始低沉的响起,一直未动的那万人秦地边军开始动了,就这么迈着大步向前,和方才的骑兵一样,毫不犹豫的冲了过来。

    这些士兵一边走着,一边用手中的兵器敲击盾牌,开始的时候,这声音还有些杂乱,后来已经是变成了极大的轰鸣。

    装弹,准备射击

    华州的基层军官声嘶力竭的大喊,不过每个人的动作都是有些艰涩和慌乱,充斥于天地之间的杀气和压力汹涌而来。

    在距离二百步的左右,那些明军齐声的呐喊,狂奔着冲了过来,竟然是丝毫不在乎自己的体力消耗,就那么不在乎生死的扑了上来,华州的弹药还是装填完毕了,第一排,第二排和后面的火铳依次的打响。

    大片大片的明军步卒没有任何反应的仆倒在地上,但是后面的人仍然是不管不顾冲了上来,如此疯狂的地步,居然容不下第二次装填弹药的时间了,按照条例,华州军阵的第一排的长矛兵毫不迟疑的从队列中冲了出来,扑上对方,只不过第一列的长矛兵数量不多,很快又是被淹没在人海之中。

    后排的长矛兵拿着短刀削断了矛杆,也是从空隙中冲向了明军,明军的势头依旧是在向前,人决死竟然是能有如此巨大的勇气和疯狂,竟似不可阻挡。

    华州的军官和队长一边抽出了自己的刀斧,一边大喊着下令火铳上刺矛,准备肉搏慢慢的整个华州军阵都是齐齐的呐喊起来,声音越来越大,响彻云霄:

    上刺矛,上刺矛,杀,杀,杀

第六百二十二章 开炮为你送行

    果舍生忘死,在华州的标准步兵队形之中,总是有可去,只要你舍得死掉三分之一或者更多的兵马。在对方的火铳射击之中能够军心不乱,这剩下的秦地边军在付出了将近三四千人的死伤之后,终于是冲进了华州突前的步兵阵之中。

    陕西的边军有这样的成果,主要是靠着他们有一股决死的信心,在这股信心的支撑下,往往人们都能爆出最大的潜能和力量。他们和其他明军不同的勇猛,确实是让华州军措手不及。

    但是华州军并没有被吓倒,冷兵器时代的军队对于所谓的军心士气的依赖太严重了,再强悍的军队若是没了士气,也是溃败的命运。华州军不同,华州军的训练和作战,虽然有明军的影子,可是真正的本质还是从现代穿越而来的江峰带来的那些现代的方法,和西班牙军队操练的方式。

    华州军更像是机器,在战场上遇到什么情况,什么变化,士兵们只需要按照操典上规定的去应对,应该获得什么奖赏,受到什么处罚,也都是有明晰的规定。

    这支军队,是西班牙半近代化部队和一小部分现代军队的结合江峰仅仅是耳濡目染的一些皮毛训练知识,这样一支更近代化的军队,面对的是封建时代的明军,而且还不是鼎盛时候的明军。

    战力和装备上本就是相差悬殊,何况越了还不只是军力。完全不是一个时代的军队,不是一个层面上地进攻。

    陕西明军士兵的眼睛都是变得通红,手中的刀斧长矛每一下地动作都是用尽全力。完全是不顾生死的战斗状态,可是华州军最开始的时候,长矛手一往无前的冲进明军之中,因为人数和战力,迅的被淹没在明军扑上的人海里面,可是后面地士兵没有什么慌张的表现。只是按部就班的把刺矛装进了枪口里面,然后补上了长矛兵的空隙。

    人一不顾生死,确实是可以激出很大的力量,但是动作往往会变形,华州军依旧是冷静,在那里出的杀已经是他们情绪最大的表露了,后面的步兵团已经是开始向前,向着两翼包抄。

    第一排的火铳手拿着已经装填上刺矛地火铳和明军面对面地战斗,第二排第三排的长矛兵在队列的空隙中。把手中的长矛刺出。

    华州军尽管是冷兵器的搏斗。可是队列比起方才的射击队列更加地紧密,冲到跟前地明军根本不是对着一个人在战斗,而是三四把短矛地攒刺,这等决死冲击,只有把对方逼到乱战的境地,才能达到效果。

    而今是对方地阵列不乱。明军却只能是散兵线的乱冲。自然是效果不大。华州后阵的步兵团和马队渐渐的朝着两翼移动,一边是驱散那些收拢起来准备再战的明军。二来是合围困在阵中的陕西边军。

    最突前的四个步兵团死伤颇为的惨重,尽管他们顶住了对方的决死冲击,可是冷兵器的搏杀是零距离的,第一排的士兵不断的倒下,然后被后排的士兵补上,华州军的士兵只是机械的重复着他们在训练中学习到的一个个动作,刺出,刺出,刺出。

    战场上的士气反复变幻无常,很多溃散的明军士卒在陕西边军开始决死冲锋之后,都是被这样的气氛感染,很多人都是不自觉的收拢了起来,准备看看有没有继续战斗的机会。

    陕西边军的一往无前,不顾生死固然是震撼人心,但是华州军那种冷静,甚至可以说是冷漠的应对,更是让人胆寒,决死冲击的部队好像是滔天的巨浪,但是华州的几个步兵团就像是海边的礁石,就那么伫立在那里,巍然不动,任你如何凶猛的扑击,都是被简单的化解掉。

    在这场战斗里面,刘十三始终是在中军坐镇,冷眼的看着战场上的战斗,一直没有什么表情,不管是重骑兵的冲锋,轻骑兵的掩杀,都没有让他有什么喜悦的表情,只是淡然的看着,他的亲兵和周围的将领被战场上的胜利激动的热血沸腾,可是偷眼看了自己的主将一眼之后,才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小家子气了,面前的这种战斗对于华州来说,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直到周林领着最后的明军冲向步兵阵线的时候,刘十三的神色才有了变化,不过这种变化,与其说是担心自己的部队,倒不如说是兴趣更。战局出现这样的变化之后,刘十三身边的传令兵上下达应对的命令,都在那里紧张的等待着,但是刘十三的应对只有沉默。

    有将领实在是害怕步兵团被冲散,也顾不得什么尊卑军法,直接到刘十三跟前去低声问讯道:

    将军,这等局面,若是被对方冲开,今日大好的局势可就是毁于一旦了。

    听到这句话,一直是凝神看着战场的刘十三扭头冷冷的说道:

    若是这就被冲开,将来那还有什么大好的局面

    这话说出来,周围的人谁也不敢继续说什么,不过心里面都是提心吊胆,心想自己的主将实在是太过托大了,华州骑兵的指挥官小声通过自己的传令兵吩咐下去,让华州的轻重骑兵做好准备,如果一会情况有变,靠着骑兵倒也是可以稳定住局面。

    在最开始的震撼过后,华州军的步兵团居然真的稳定住了场面,尽管场面惨烈血腥,但是却完全没有什么溃败的可能。

    这些将来都是我华州的军官种子,一路南下,我华州军委实是太过顺利,应当在这样的杀伐血腥中锻炼一番

    刘十三扬起马鞭指着战场,慢慢的说道,他周围的那些亲卫和将领们都是恍然大悟的神情,接下来,刘十三才颁下了军令,要求骑兵步卒两翼包抄,驱散明军溃兵,包抄在中间的陕西边军。

    一直是不动如山的华州军本阵开始朝着前面缓缓的移动,只是刘十三身边的亲信将领看着刘十三的表情始终不是太高兴的样子,这些亲信将领也是不知道所以然,只是觉得,刘十三做到如此的地位,果然有他的道理,不为眼前的大胜欣喜,这才是上位者的深沉。

    面对面的厮杀,血腥激烈,不过时间不会持续很长,战场之上的战斗可不是所谓的武艺搏斗,在那里纠缠不休,干脆利索的杀死杀伤,陕西的边军不畏生死,华州步卒死战不退,人不断的倒下死亡,后面的人冲到前面来补上。

    华州军的两翼慢慢的兜了上来,这支突击的明军除了后方都是被人攻击,但是没有人逃跑,依旧是默不作声的死斗。

    等到刘十三来到战场上的时候,除了满地的尸体,看不到几个站立的明军了,刘十三止住了马匹,吩咐开始清理战场,分出一队人马攻打滦州,估计这个城市也不会有多少兵力驻守了。

    刘十三看着战场,用只有他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这就是明军最强的部队了吧接下来怕是没有什么大仗可以打了

    这个时候,在方才的战场上出现了一片骚动,刘十三抬眼看去,却是在方才的战场上又是站起来十几个明军。

    刚才的厮杀极为的惨烈,倒下的士兵基本没有什么受伤的,都是战死,这些明军也许是方才冲击的时候,被火铳射中,又或者是什么别的原因。

    他们挣扎着站起来,整个战场上安静下来,华州军不管是士兵和军官都是在那里看着,最前面的军官刚要下令,却听到后面传来中军的将令:

    全军止

    这是刘十三的本阵出的命令,在这支军队战时具有最高的效力。果然,全军听到这个命令之后,立刻是肃然不动,那些在尸体堆里面站起的明军,已经是有些神志不清了,只是看到面前的敌军,脚步踉跄着冲了过来。

    剩下的十几个明军前进的很慢,跑步了几步就摔在地上,然后艰难的爬起来继续朝着前面跑。

    不过对面的华州军军官却第次的布命令,士兵们开始整队朝着两边走去,这些最后冲锋的明军只是知道朝着前面冲锋,前面是敌人,冲到那里去拼杀。

    四门火炮已经是被排在他们正对着的方向,炮兵正在紧张的装填弹药,四门火炮的齐射,这十几个本就是垂死的明军士兵如何能抵抗的住,瞬时间粉身碎骨。

    如此勇猛的士兵,用炮为你们送行,也算是我华州的一点敬意。

    刘十三在那里庄重的说道。

第六百二十三章 有功当赏

    州大战,明军的损伤可以说是尸山血海,事后焚烧尸点,将近三万具尸体,好在这个时候的天气已经是转凉,要不然必然会有大的瘟疫生。

    周林的大军一溃败,州城也没有什么抵抗存在了,城内的守将甚至连逃跑的念头都没有,直接开门献城,蓟镇的兵马大部在辽镇广宁都已经是被击溃,圈在大大小小的劳改农场里面做工抵罪。

    滦州都是蓟镇的军户,自然是知道这个情景,何况华州军还组织了几次写家信的活动,也是让这些人放宽了心。

    所以州的军户们对于华州军并不抵触,也没有什么大的抵抗,刘十三收拢住军队不再南下,必须要处理这些尸体,还有那些没有来得及逃走的降兵。尸体要掩埋焚烧,免得造成瘟疫。

    降兵要分拨在劳改农场之中,免得四处流窜为匪作乱,这些工作也是十分的巨大,虽然是获得大胜,不过华州这支前锋军马上下,丝毫没有什么欢欣鼓舞的神色,因为这次在战场上华州军的伤亡过了四千人。

    伤亡四千对伤亡四万,华州军对明军取得了如此悬殊的伤亡比例,这已经是匪夷所思的大胜了,但是对于华州军来说,这等的伤亡,却是起事的时候仅见。

    士兵们开始收起了从前那种轻慢的态度,意识到战争是需要流血,生死无眼,随时都有可能死在战场上。战斗不光是和火铳手和敌军距离百步。射击即可,长矛手和对方距离二十步,攒刺即可。

    战场上的搏杀。有时候就是面对面地,零距离的肉搏,格斗,甚至是撕扯。

    对于军官们来说,这次的伤亡对他们来说是一个教训,他们普遍是以为华州军天下无敌。装备精良无比,跟明军作战地时候,必然是势如破绣,战无不胜,很多人甚至没有想到自己会有大规模的伤亡。

    这次的战斗让他们也都是清醒了不少,不管是什么敌人,如果在逆境中拼死一搏,也会迸出巨大的杀伤力。

    而且高层的军官们心里面都是有忧虑,这等入关的作战。都是将来定鼎时候。军功分赏地凭借,如果这次的伤亡过大,给华王江峰造成不好的印象,那可就是影响将来的前途了,人人都是心中忐忑。

    只有刘十三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依旧是在那里从容调派。除了他的亲信官兵。其余的部队将兵对他都是有些不满。这种不把下属人命当回事的主将,委实是不得人心。不过下面的人抱怨也就是抱怨罢了。

    刘十三在这个位置,除了江峰和刘十二已经是没有什么人能申斥他了,好多人都是在等着他因为这次地战斗伤亡被批,但是刘十三虽然身居如此高位,遇到这样地情况,竟然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他算是看开了,当年造反企图自立,却把刘家积攒的家底全部丢在了鲁南,自以为英明,却没有想到一切都在江峰的掌控之中,兵败之后,居然想要赴死都不可能,还被带到了华州圈禁起来,每日和泾王一家作伴。

    这些经历下来,早就是把他的心绪打磨圆滑,原本的那些野心棱角,早就是消失不见,这种类似软禁地状态,让他无比怀念从马奔驰,笑傲疆场地日子,再也不愿意管什么大事成败,政治角力。

    等到被江峰方出来之后,先是在关外镇压朝鲜奴隶作乱地战斗中立下了大功,出掌关外总团练使,外人可能不知道,他们这些接近核心的人自然是明白,此时地总团练使,将来就是坐镇一方的大将。

    不过刘十三没有丝毫的留恋,只是要出外作战,果然是被他找到了一个机会,组织了远征拓荒队去往北方,本以为是借着这个机会远离权力中枢之地,可以随意的在疆场上纵横笑傲,意外的是,刘十三居然是在北地草原上开疆拓土,立下了莫大的功勋,在华州内部的文人之中,已经是又把刘十三比作卫青霍去病的意思,这么多年下来,汉族的政权只是防守,从来没有这么主动的去开拓,有刘十三这样一个人出现,委实是大大的振奋人心。

    且不说刘十三在南征的大军中,被士兵们如何的视为冷血和残酷,但是在民间,甚至在很多其他部队的士兵之中,年少大功的刘十三可是被当作偶像和英雄一。刘十三也算是华州军地一个招牌。

    现在刘十三在高加索山脉东边打下的定北城,是华州士兵轮换的重要地点之一,虽然每次轮换的人数不多,可是长途跋涉行军,到了定北城与好似狼虎的俄罗斯士兵作战,只要是从定北城回来,士兵们已经是被锻炼的精强。

    华州上下早就是形成了定例,凡是在江峰开设的讲武堂毕业的低级军官和士兵,不管在讲武堂的成绩如何的优异,如果不去定北城轮战,那也不会在军中被提拔实际的职位。

    在许多对于官场的老油子来说,刘十三打下定北城是大功不假,但是定北城成了华州军论战之地才是好处多多,只要是定北城是一个重要的训练基地,那么江峰和一干高官时时刻刻都会想到刘十三的功绩和表现,在领导心中始终有一个位置,这才是升官财得宠的不二法门。

    周围的人怎么想,与刘十三无关,驻守在州之后,大军收拾战场,整顿防备,还要安排民夫和战俘修筑道路,大明境内的道路虽然因为工商大兴的原因,整修的比从前好了许多,可是却缺乏保养,对于华州的重装备来说,还是简陋了些。必须要重新的修缮,刘十三率领着一只精锐,四处出击,扫荡各处的残余的卫所和堡垒。

    大概是七天之后,已经到达山海关的江峰中军,终于是对刘十三这次战役下了评断,山海关和州之间,早就是被设立了华州的加急驿站,消息传递不会过一天一夜,这次拖延了七天,可见也是在华州内部有些争议。

    不过这个评断,让所有等着看刘十三笑话的人都是失望了,刘十三被中枢下旨褒扬,认为是决定性的战斗,并且对军队有了极佳的锻炼。按照军功条例等评价,这个奖励对于这些大将来说,有可能就是将来晋身王侯的重要基石。

    更让人吃惊的不是这个,而是对于下面兵卒的奖励和调拨,重骑和轻骑都是得到了份内的奖赏,自然不必说。

    和陕西边军正当面搏斗的四个步兵团的步卒,尽管剩下了不到三千人,都被调到江峰的中军之中,临战开讲武堂,吸纳这三千步卒,州一战,等同于定北轮换,讲武堂结束,军官加衔提拔,士卒提拔为士官军官,分配到各个的部队为基层。

    这样的命令一下来,刘十三的前军对于主将的议论,瞬时间平息了下来,虽然这个年代的消息传递并不灵通,大家都是比较盲目。不过华州大军一路推进到这时候,战果和战绩处处都说明了华州取得天下,怕也就是在眼前。

    换句话说,战斗越打越少,士兵们想在战斗中出头的机会也是越来越少,能够被提拔成军校,将来的人生必然会有天翻地覆的变化,可是在华州这种团体作战的大环境之中,个人要想有卓越的功勋被提拔,很难很难。

    没有想到,这样的机会却被这些临阵血战,悍不畏死的同僚们能够拿下了大功,让人眼红,可也让人无话可说。

    华州军一路胜利,而且后方不断的编练团练成军,军队的规模还是变得越来越大,军队的强大自不必说,但是江峰却现有个问题,那就是下面的人太缺乏打血腥的战役,打艰苦战役的经验,这样的军队毕竟是缺乏了一种精神,一种在逆境和残酷的环境之中作战的精气神。

    滦州一战,本以为还是那种凭着气势和火器,从容的击溃对方的大军,没有想到部队还有经历血战的机会,那四个步兵团在血战中支撑下来,剩下的人都是精选的种子,那种气势和精神足够充当骨干了。

    刘十三也是多年统兵,自然不会放着那四个步兵团孤军奋战,之所以让他们顶在前面,不加支援,必然是存着锻炼士卒的道理,这么说固然是显得有些冷血,不过为大将者,不应该局限在这么窄的视野之中,而是应当看的更远。

    这种战略的眼光和为华州锻炼出一些骨干的种子,这就是刘十三的大功,自然要大加的褒扬。

    在福建,夷州舰队和商船,运送了大批的步卒从泉州湾登陆

第六百二十四章 以少围多

    明南北方对于华州的入侵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态度,北下,都是感觉到亡国的危险,心急如焚。

    南京处则是一副看笑话的态度,甚至有东党在南京的大佬笑言:

    若是京师陷落,我辈自可用长江天险抱住大明半壁江山

    本来大明的官场矛盾,不过是宦官和文官争权,但是嘉靖皇帝的历次清洗和宫变,总是干掉一派文臣,然后再扶一派上位,这一派上位必然打压其他的派别,宦官势力衰弱之后,文官彼此之间的派系纷争更是厉害。

    东党西党的争斗,更是让东党在京师的百官群臣,都是被安上各种罪名,或者杀头,或者流放。东党完全被排斥在朝廷中枢的核心之外,只能是在南京混日子。

    文人无良,党争一起,都顾不得什么国家兴亡了,看着朝廷在北方步步的败退,反倒是有许多人在那里抱着看笑话的态度,京师户部下行文,需要江南加大漕粮和各种器物的运量,却被南京户部用各种的理由推搪。

    当日,嘉靖皇帝通过政变,打击东党,重新上位,当时害怕动荡,仅仅是把京师和北方的东党文官权臣,逐步的治罪清洗,很多罪过并不重的,都是按照大明惯例,失势官僚去南京安置。

    南京六部和各个衙门都是归东党来控制,即便是这等战乱之时,嘉靖皇帝也担心如果自己采取严厉的政策,会先引起自己地内部不稳。所以尽管东党的在那里种种磨蹭拖延的手段,也只能是一次次的下旨催促。

    南京和湖广也有精锐的兵马,不过用这些兵马去北方支援,南方的官员们更愿意把这些兵马调到福建平乱。

    本来福建地那些西班牙人威风八面,从漳州城出击,漳州。泉州。延平各府都是被他们占领,明军压根不敢冒头,后来才知道。这些人是华州地兵马,本来南京兵部和将领们已经是打算放弃福建,调集重兵在浙江和广东边境驻守。

    没想到对方的兵马在福州城下却吃了亏,然后被福建明军一路的压回了泉州境内,不管如何。这说明有便宜可赚。

    想想在北面朝廷大军被打地步步败退,如果在江南可以大败华州军,甚至收复失地,岂不是狠狠的给朝廷和西党一记耳光。

    原本并不积极的东党官员都是开始行动起来,调拨兵马,南直隶和浙江的兵马都开始进入福建,准备合围漳州城,彻底驱除南边的华州军。

    这次地行动,明军上下对于胜利的渴望过了任何一次,南京城下历来保持着很强的防御力量。也有几个勋贵子弟炼出来的强兵。这次调动了一半以上。加上浙江的兵马,还有湖广正在赶来的兵马。

    居然也让他们凑出来了一个不小的数字规模。这些部队气势汹汹的从浙江进入福建,此时福建总兵率领的部队正把华州占领军压迫到了泉州的南边,华州军好像是也被压迫地有些狠了,所以开始出现较为有力地抵抗。

    不过这种抵抗在大军压迫下,迅地被打散,华州军从泉州开始全面的回缩,明军异乎寻常地顺利,一路追击。

    在北方州正在生大战的时候,南方一开始气势汹汹的华州军已经是被压迫到了漳州,长泰,海澄一线几个城市,靠着漳州湾内的舰队为依靠,据城而守,江南的明军到了这个地方也听到过什么华州的火炮厉害,不敢急进,只能是仗着优势的兵力,准备造成合围的势头。

    这个时候,南京的官员在给京师的信笺里面,遣词造句开始变得很不客气了,言语之间对于嘉靖皇帝颇多指责,言下之意就是因为皇帝任用西党,派遣税监,从而导致天怒人怨,也出来了华州这种妖孽。

    看看福建的明军战绩就知道,华州并不那么难以战胜,这就是因为江南都是东党顺应天意,民心归顺云云。

    这种奏折和公文被嘉靖皇帝看在眼中,直接在内书房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直接就是丢进香炉里面,烧个干净,但除了破口大骂,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毕竟北面华州一步步的压了过来,不能再和南方起冲突,自己先内讧起来。

    虽说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但是这个准则有时候并不那么好用。

    不过南京东党这些人的好心情也并没有持续太久,湖广的兵马快要进入福建的时候,得到了一个消息,泉州一夜失守,前所未见的庞大舰队在泉州湾轻易的击溃了明军的水师和岸放部队。

    大批的商船民船,运送了五千华州士兵上岸,本来江南明军对于华州军有一种很莫名的轻视心理。

    但是驻守泉州的一万五千浙江的兵马据城而战,被这五千兵摧枯拉朽一般打了进去,要知道这可不是野战,而是守城。不都是讲究攻城的兵力最起码要有守城兵力的五倍以上才有胜算吗

    可华州军的兵力仅仅才五千,泉州城可是从宋,元,明初几代的经营,加上从来不缺什么经费,城防工事修筑在整个大明也算是顶尖的规模。但即便是这样,还是被五千华州军一举攻破。

    这个时候,围攻漳州的明军,南边是被压缩进城内的华州军,突然间从城内杀出,连战连胜,明军根本没有想到,原来步步后退的华州军居然有这样的战力,猝不及防之下,被打了个晕头转向。

    等到反应过来,却现自己退往广东的道路已经被堵死了,他们西边的延平府多山,大军根本无法退进去,北面泉州的退路已经被截住,东边是大海和华州的舰队。

    华州军在福建不过三万,加上舰队水兵也不过三万五千之数,却把将近十万的明军围在其中。

    五日之后,明军大溃

第六百二十五章 安静的地方

    夜之间,长江以南各省突然现,自己的防务如此的省的机动兵力都是被抽调到福建去围剿所谓的华州败兵。可是现在的消息是,这支华州败兵足有近四万人,已经是击溃了去往福建所有的明军。

    华州军有一支强大的舰队,这个或明或暗早就是在江南流传开来,眼下各地无兵,防务空虚,对方的舰队岂不是愿意从何处上岸攻打,就是可以从何处攻打,自己这边甚至无法做出反应。

    浙江各府,特别是松江府,台州,温州,杭州,这些富庶之地的官员们,开始琢磨着是不是把这些年捞来的财宝运往别处,尽快的逃跑才是正确的选择。南直隶的那些大府县也都是差不多的样子。

    还有的官员想着最后一笔财,大凡这种时候,人心惶惶,官员们可以动用官府和卫所的力量保护自己,可商人和地主们就没有这个能力了,按照惯例都是争相的贿赂官员,好取得官员的庇护,在乱局之中能够安全,逃跑的时候也能一起逃跑。

    不过商人们毫无动静,就好像是城外未乱一般,他们还是自顾自的照常做生意,铺面什么的看起来没有什么影响。

    商人们的各种商铺工场都是照常的营业,大是安定人心,南直隶和浙江各府农民比例很低,大部分都是在城内做工赚钱养家,商人们的铺子和工场运转不停,这些平民也不至于因为乱局失去生计。自然不会乱。

    各地的地方官也有想要去勒索地。不过十三商会这样地组织平时就不太惧怕官府,这个时候不知道为何,胆气更壮。

    衙役差人们上门找茬寻衅,对方根本不予理睬,想要动手拿人,各家各户养着的家丁护院也不是摆设,动起手来,吃亏的都是官府里面的人。而且打完之后,这些商人们还用言语威胁:

    我们家的商号可是和六横岛双屿做买卖的,凡事要留个后路,不要做绝

    六横岛双屿现在谁还知道什么许獠和邓七,那是华州的地盘,商人们心里明白的很,衙役们也多少是听到传闻。听到这个话,浑身地汗毛都是竖起来了,那里还敢继续去捉拿问案。

    一个府县里面,衙役包括他身边的帮闲也不过是一二百人,可是商人们的家丁护院和十三商会的力量可就不下千人,加上那些做工的活计和工人,也都是青壮,这力量对比就已经是悬殊起来了。

    加上大部分的兵马都是在福建那里溃散。往日里面对付这些商人,都只能是用调城外军兵进城捉拿来威胁,现在城外几乎无战兵,那些军户兵烂的不像样子,早就被各家各户地商人们用雇佣的形式控制了起来,要是调兵进城,还不知道谁调兵来威胁谁。

    而且商人们拿着六横岛双屿来威胁。这事情再明白不过了。现在浙江南直隶各府民间差不多都被华州渗透了。

    开始那股想要借着乱局最后一笔财的心思逐渐的消失了。江南各地的官员开始心惊胆战的考虑自己的退路,结果是怪事纷纷。有各个衙门的衙役和差人去大商人家里投靠,愿意成为附属地奴户或者庄客。有官员带着自己的家人和搜刮多年的钱财,连夜逃走,清晨起来,衙门已经是变成空屋。

    还有的官员写了投诚的文书,通过各种方式送到六横岛双屿上,没有了官员的那些提防,整个社会治安没有人管理,历朝历代,这个时候,平民都是最倒霉的,因为匪徒和城内地奸邪之徒们要开始作乱,祸害乡亲了。

    这种现象也确实是出现,那些官员们逃走地府县,过了几天,看着没有人管理市面,马上就有浪荡在街上地无赖子,城外的奸邪之徒,开始凑在一起,准备在城内干上一票,不过这些人却没有想到如今这世道确实是变了。

    在夜间放火,造成混乱,然后选择那些中等地人家,防护一般,家中却有些财产的,进去洗掠金银女子,好好的放纵一次。

    反正此时的城内也没有什么衙役兵丁维持治安,正是动手抢掠的大好时机,最先动手的是余杭县,到了半夜,在城西的点燃了几堆柴草,纠集在一起的无赖子大声的鼓噪,一边喊着:华州军进城了,就准备动手抢劫

    没想到还没有开始撞门翻墙,被抢的那家人已经是开始敲响梆子,外面的无赖匪徒什么的都是一愣,心想敲梆子有何用,现在官府已经完全空了,那还有什么人来管事。

    结果没有用多长时间,就看到庄丁护院之流,从四面八方呐喊着冲了过来,这些无赖子手中都是拿着菜刀木棒,可是过来的那些庄丁护院手中拿着大刀大斧,有的手中还拿着弓箭和火铳。

    气势汹汹的冲过来,顿时是把这些趁火打劫的匪徒吓了魂飞魄散,不过趁火打劫这么多年,早就是有丰富的历史经验传下来,这些匪徒连忙的丢下了手中的凶器,跪在地上求饶。

    他们知道这等民间的护卫联保的组织,一般不敢轻易杀人,生怕惹上了官司,最后的结果不是送到衙门里面去,就是痛打一顿放走,现在官府连人都没有,忍忍皮肉之苦也就逃过去了。

    这些人打算的很好,却没有想到那些庄丁护院之类的把他们围起来,直接就有人站出来说道:

    这种祸害留着何用,都把脑袋砍了,挂在杆子上,再有这种趁机作乱的,让他们敲敲。

    福建华州大军即将北上,可江浙各地却表现出比从前更好的社会秩序,所谓华州王师扫荡江南,各处士民自行联络,夺府县之政以奉王师。

第六百二十六章 南京城

    南京城的太监和官员们有两个态度,南京镇守太监和书都是朝中党争失意的人物,他们的意见却比较出乎人意料,两人都是坚定的调兵守城,准备和华州军死战,南京兵部尚书甚至说,京师若失陷,我江南士民再立龙子龙孙,也不可妄言弃城投降的事情。

    不过主战也就是这两三个人了,其他的,甚至包括魏国公徐家,或者是闷不作声,或者是大谈敌军强大。

    为什么不作声呢因为他们都对华州的底细相当清楚,特别是魏国公和几个伯爵侯爵一起开设的大通钱庄,这几年来都是被三江商行和华州钱庄打的抬不起头来,在从前,大通钱庄的银票和凭据可以在江南沿海的海贸中使用,即便是在海上的时候,和华州钱庄行的银票和票据都是并行。

    现在则不一样,只能是在船只上岸的时候,大通钱庄收兑华州钱庄的这些票据,最开始的时候,徐家和其余的几个勋贵之家,也都是琢磨着灭掉这家钱庄,吞下对方的钱财,他们都有自己的信息渠道,在这之前自然要查上一查。

    查完之后,每个人都是冷汗直流,原来海外还有如此巨大的势力在,这种势力根本不是他们这几个大贵族可以对抗的。

    也有人想过去京师告,但是再转念一想,如果去告,自己很有可能会被牵连,这也许还是小事,但是手中偌大的生意怕也都要被牵扯进去了,经营这么多年,他们的生意早就和海商,还有海商背后的华州钱庄有了太深的联系。

    而且即便是告,谁也不敢说能不能挡住华州的报复,隐约之间,他们查到一些蛛丝马迹的东西。江南这几年生的十几次骇人听闻地凶杀案,都也许和华州有这样那样的关系,这样的怪物还是少碰为妙。

    自从嘉靖当政之后,北方的一些勋贵大臣,在历次的风暴中纷纷破家,南方的这些人因为在开关外土地之类的大案中牵扯较少,所以保存下来的比较多,但是所掌握的权柄则是一点点的被剥夺。

    包括南京地世代守备魏国公徐家所掌握的兵权,嘉靖皇帝一贯的想法是,勋贵无兵无权。便是好勋贵,要不然不如死了。

    手中没有权柄,嘉靖皇帝的压迫极大,这些勋贵豪门行事作为都是如履薄冰,生怕有什么被上面抓到把柄,家破人亡,所以普遍都是不问政事。不管自己的衙门,把大部分的心思都是投入到商业之中。

    他们身上的贵族性质在不断地退化,商人的性质在不断的增加。要知道不管如何被削权,这些贵族依然有平民甚至是官员都很难比拟地特权,依靠这些特权,和家族近二百年积攒下来的财富。

    南京的勋贵们。很快就成为了江南最大的商人,按照华州司马从事查到地。十三商会后面真正的主使就是魏国公徐家和诚意伯刘家。

    而这些勋贵们所做地一切,基本上都是嘉靖皇帝忌讳和反对的。贵族和皇帝本来是牢不可分地一个整体。是大明地统治柱石,但是现在却有些分崩离析了。

    大明东党的大臣。情况贵族们地差别并不大,原来耕读传家的读书人们,现在的家中都是开工场,办商铺,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成为了商人们的代言人,朝廷不管做什么,都是需要花钱。

    要花钱就要征税,征税却等于是让商人们的利润减少,偏偏朝廷的税征收的很重,所以本就是在政治斗争中失利的东党诸臣,和中央也是越来越分裂,每天鼓捣文墨撰文讥讽京师。

    但是这些人手中并没有什么实权,也就是在那里空喊几句,牢骚罢了,华州军在福建的漳州登陆,这些人就说什么今上失德,导致蛮夷入侵,应当自省其身。南京镇守太监大怒,直接调动亲兵以妄议朝政的罪名把他们捉拿下狱,可是南京不比京师,南京六部大臣的权力相对较大。

    看到自己的门生子弟被关起来,当即是舆论哗然,闹腾一阵之后,又是给放了出来。

    就连这次的对于福建华州军的战斗,镇守太监和兵部尚书的意见本来是增援京师,可城内真正掌兵的都是勋贵出身,或者依附在他们系统中的武官,纷纷鼓噪,增援京师路途太远,不如先断贼军一臂。

    福建路途极近,调动南方兵马更是方便,而且什么福建兵马新近大胜,军心士气正是可用之时。

    南京镇守太监和兵部尚书顶不住南京各方的压力,他们也知道如果反着做的话,怕是调集兵马,筹备后勤粮草,事事都会被拖延到死,反倒是不如顺应民意的去南方打上一场,毕竟都是所谓的华州军,打败一队是一队。

    而却每天的几百里加急不断的传来北方失败的消息,自己这边如果取得胜利,可是升官财的资本啊,他们也都是有些意动

    不过等到这些兵马在泉州和漳州之间崩溃,福建失陷的消息传到南京城之后,所有叫得凶的人全部都是偃旗息鼓了,南京城内的各个衙门还有书院之类的地方,很是安静了几天,很有些鸡飞蛋打的味道。

    接下来,城内又是暗潮汹涌,从前华州的密探们也在城中散传单帖子,阐明华州对商人的态度和政策,当时无人理会,或者嗤之以鼻,现在都被拿上来很正式在研究观看。

    嘉靖二十三年的十一月,巨大的战舰出现在南京城外的江面上

第六百二十七章 未战先乱

    在长江从入海口到南京一段,还是可以行驶五千吨甚位的船只,放到嘉靖年间,那时候世界上吨位最大的船只不过是一千五百吨左右的左右,逆流而上当然没有什么问题。

    华州的舰队最大吨位不过是一千二百吨左右,这种大舰,都是在守备华州本岛和夷州,来到长江之上的有十艘六百吨,和三十艘三百吨的战舰。

    可是南直隶的船厂在海禁的时候都已经被焚烧殆尽,大船已经是多年未见,而且从嘉靖五年就开始的掩耳盗铃一般的海禁,明明海上到处都是海商和倭寇们的私船,但是大明上下一副海上无有寸板的模样。

    水师请求兵部要求修筑海防,整修战船,但是兵部说的明白,现在海上无有船只,都以被禁止,海防和战舰有什么用。

    一边这么做,朝中官员的家属在海上大作生意,凡是有头有脸的官员,家中和海上都是有这样那样的关系,人人接着海禁的机会偷税漏税大其财,和海禁的朝廷逐渐有矛盾,和控制海上商路的华州关系越来越密切。

    然后事情就简单了许多,华州舰队在长江口出现的时候,没有看到明朝的水师和岸防,岸上驻防的明军在那里大声的吆喝,却没有什么办法,岸上的南直隶几卫人马实在是无奈,只能是在岸边架上火炮准备轰击。或者是用小船装上柴草,点燃之后,放入江水之中。已希望阻碍华州舰队。

    明军所做的努力。在华州的舰队打开两侧地炮门之后,一切都是烟消云散,岸上地火炮和工事。凡是在火炮射程之内的都是被一扫而空,那些着火的小船地在湍急的江水之中根本无法控制方向。

    南京许多人已经是很久没有看到这样大的船了,上城墙来观察敌情的南京兵部侍郎的呆呆的看着江面上地大船,浑身上下提不起一点的力气,在城墙上的那些士兵和军官的状态也好不到哪里去,都是僵硬的站在城墙上。

    南京城是大明朝廷统治江南的中枢。一切规格都是按照京师来建造,或者用更准确的描述来说,京师的样本实际上就是南京,毕竟明太祖朱元璋定都南京,成祖朱棣靖难之后才迁都京师。

    时间又先后,京师照着南京城来建造,这里是大明地经济中心,大明对江南半壁江山的统治核心。

    南京城内外也可以调集起十万左右的兵马。也都是天下间数得着的强兵,当然这个强兵也仅仅是相对于大明地兵马而言。

    四十艘船,也就是八千人左右的规模,按理说南京城内还有可以抵抗地余地。南直隶还可以从山东,河南。江西和浙江调动兵马勤王。

    此时的南京城能够调动的兵马不到两万,即便是调动周围的勤王兵马,也就是能调动三万左右的兵马,可惜能调动的也都是些老弱残兵,平日里面都是用来种地的。因为江南军队的精华差不多都被在福建打散了。

    船只停在长江之上,两岸没有什么兵马敢去撩拨对方的锋芒,可这个船也不去进攻南京城,就在那里等着。

    南京城中六部官员,守备衙门还有镇守太监在那里着急的好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却拿不出什么规程,派出一批批的信使去往各地调兵,但是这个调动却是病急乱投医,北方大部分的兵马都是被调往天津卫和蓟县一带布防。

    南方,南方的兵马都在福建了,云贵和广东的兵马一时半会根本过不来,其他的兵马已经是没有了。

    福建大败的消息并没有那么快的传到南京城,因为台州和杭州一线的路程也已经是被封锁了,一直是安心做买卖的六横岛双屿的海商们,突然作乱,率众在宁波卫登陆,宁波卫的明军兵马甚至没有抵抗,甚至还主动的提供方便。

    浙江和福建的海商和大族,纷纷的起事,江南重商,这些年的商人们在地方上的势力越来越庞大,从前都是说某士绅良田千顷,现在则是商铺多少,雇佣多少人,从前以耕读传家的世家大族都是偷偷摸摸的做生意,生怕别人说他们不务正业,

    现在则是光明正大做起了买卖,大家都以为这就是正途。

    商业积蓄财富的度可不是农业能比,这些家族的势力迅的膨胀了起来,但是要做工商,在这个时代就无法避开华

    在,生产出来东西,要想销售出去,就必须要通过华路,还有那些和华州有千丝万缕关系的船主们。

    华州没有起事的时候,大家都是闷声财,华州起事,这些大族一个个都知道自己已经是和华州拴在一根绳子上了。

    当三江商行和华州钱庄派出的伙计一个个的找上门去的时候,就算有侥幸心里的人也知道不能逃避了,本来这些人还都是害怕明军的兵马,华州军自然不怕,但是这些民间的大族却心存畏惧。

    直到华州军在福建歼灭了大批的明军之后,这些人的胆子才大起来,泉州和漳州之间那场战役,浙江的官员大多是放弃衙门,四处逃散,残存的那些地方镇守的军队也是惊慌不已。

    地方上这些大族聚集家丁私兵起事之后,这些残余的兵马更是没有抵抗的力量,纷纷溃散,浙江省很快就不在明军的控制之中。

    浙江的起事和福建的战役生的时间控制的极为好,几乎是一步赶着一步的时间,福建能跑出来的明军想要向南京报兵败的消息,却根本不能顺畅的赶路,因为遍地是起事的大族世家。

    此时的浙江甚至比战败自后的明朝更加的混乱,很多地方的大族和世家起事之后,对地方上的局势,都是无法约束。

    凡是官府军兵服饰的人都是受到攻击,也许是有心,也许是无心,华州舰队在停驻在南京边的江面上,和报福建兵败消息的信使前后并没有差几天出现在南京城内外。

    江南明军在福建大败溃散,浙江地方无法控制,南京附近江面上出现大舰队,让城内顿时是乱作一团。

    镇守太监和兵部尚书尽管想要抵抗,先不要说什么军心,目前是连军队也没有了,浙江和福建对于华州来说,还需要时间稳固,但是这个消息传到南直隶,就变成了浙江福建陷落。

    整个南直隶都是大哗,在江面上停驻了三天的华州舰队终于有了动静,四十艘舰船逐一靠岸,水兵们纷纷下船,在岸边扎营列阵,这也算是气焰嚣张,丝毫不把不远处的明军卫所放在眼里。

    不过明军的军营确实是不敢动弹,尝试着想要放船靠近肉搏,却被对方的火炮劈头盖脸的轰的稀烂。

    现在华州的士兵靠着的就是战舰,船身那密密麻麻的炮门就是最好的防御工事,靠近了不是去当靶子吗

    南京镇守太监的手中有四千亲兵,以南京卫的名义驻扎在南京城中,这算是整个江南最精锐的部队,因为每一任的镇守太监都把这个当作自己安身立命的本钱,舍得花银子进去,每日的打熬训练,素来号称南军之冠,只是强则强,可惜既然是安身立命的本钱,那太监们都是放在身边,轻易不肯放出去作战。

    士兵不见血,不打仗,训练再好,装备在精良都不值一提,这支军队也是如此,事到临头,镇守太监想要拿这些军队出城作战,却没有一点的把握,先不说人数,城内的各家势力,除了兵部手中直接掌握着三千多兵马,其余的勋贵势力竟然没有一家赞同出战的,你让他如何放心。

    镇守太监的亲信将官给他出了一个注意,只要杀掉几个为不愿意出战的,掌控住他们手中的军队,然后在南京城中搜刮壮丁,打开武库下装备,也可以凑出十万兵,靠着这些力量出城和华州的万兵作战,把握可就是大了许多。

    南京城的勋贵很多是明太祖朱元璋时候的人了,平日里面这样做,形同谋反,不过现在事急从权,什么也不顾得。镇守太监答应下来,准备在夜间去各家府上传令,凡是不愿意交出兵马的一概是以私通反贼的名义拿下。

    这计划从华州的战舰开始上岸就开始制定,一天之内就是定下来实行,原因是在岸边的华州部队,得到的给养竟然是那些本地的田庄和船行,这些产业大部分属于城内的勋贵大臣们。

    南京镇守太监和兵部尚书心里面明白,如果自己不先动手,怕是对方就要动手了,华州舰队开到南京城外的江面上,一直没有大的动作,可南京城内先乱了

第六百二十八章 暴风雨来临之前

    驻在长江边的华州舰队将近一半的兵员都是开始铺路的庄园之类的本地人提供许多方便和帮助。

    半天之后,就修筑了一条三百步左右的道路,在城墙上守城士兵的注视下,华州战舰的士兵开始在船上拆卸火炮,向岸上运送。华州军距离城墙又靠近了三百步,尽管还在火炮射程之外,可是城内的人又是开始惊慌。

    南京城内此时是真正意义上的乱成一团,不是人心,而是局面有些压不住了,南京镇守太监和兵部尚书合议的那个收拢世家兵马,打开城内武库武装壮丁的方法,不知道被谁流传了出去。

    这下子顿时掀起了轩然大波,所有有私兵的大家大族都开始闭门自守,绝不听从任何官府的命令,南京守备魏国公徐家本就有两千私兵,全部的动员了起来,和其他各个家的兵联合起来,在街上筑垒而守。

    应天府的衙役已经是压制不住局面了,本就是惊慌无比的南京士民看到勋贵大族尚且如此,更加印证了那个流言的真实度。

    各个街坊的平民都不敢出门,一些在城内的大商人和工场主,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法子,并不是和从前兵乱的时候那样,把工人和伙计们遣散回家,自己拿着金银细软躲在宅子里面,而是按双倍工钱,把伙计和工人们都是组织起来,以商铺和工场为依托,结社自保。

    这倒是有些效果,自从华州的战舰出现在长江江面上的时候。南京城内已经是出现了趁火打劫。更准确地说是趁乱打劫地无赖匪徒,不过这些人去商铺,工场他们认为有钱有便宜可赚的地方。都是撞的灰头土脸。

    普通地民众看到富贵人家都是各自有自保的方法,他们是是最恐惧抓丁流言的一批人,却也是自保能力最弱的一批人,本来已经是听天由命的态度,但看到城内的商铺,工场各自地动员起来抱团自保。这些人也是被激了起来,同乡同族同街坊的平民丁口,都是互相交接,准备抵抗。

    可怜南京镇守太监和南京兵部尚书,两个人仅仅是在计划之中,全城已经是完全和他们对立起来,两个人的兵马合计六千兵背靠皇城,此时不是出去破家掳人。而是要防备来攻打他们。

    华州战舰出现在江面上的第四天中午,城外远比城内安静许多,南京城周围的区域也都是异常的繁华,大族的庄园。商会的店铺,民户都是连成一片。田地反倒是看不见有多少,华州舰队停驻在江面之上地时候,那些民户们也惊慌失措的朝着城内跑,可是到后来却现商铺和庄园安之若素,一切照常。

    平民一向是非常盲从,看到这些家大业大的尚且不怕,他们也就不那么恐慌了,话说他们也没有机会进城了,因为舰队一被现南京的城门就全部地关闭,城门还是在镇守太监的掌握之中。

    就好像是日常阅兵一样,几匹从民间临时征伐来地挽马拉着从船上卸下的火炮,朝着城墙的方向移动过去,就在城墙上守备士兵的注视之下,从容的卸下,装填弹药,点火射,毫无悬念的轰然大响。

    南京城的城墙高耸厚重,这门火炮也就是六磅左右的口径,而且也没有太精确的校准,炮弹呼啸着落在了城墙上,打碎几块砖石,激起一片尘土。

    城墙上趴伏在垛口后面的明军士兵,这时候才松了一口气,很是战战兢兢的露头朝下看,看着在城下拉着火炮的炮兵嘻嘻哈哈全然不当回事,在那里慢悠悠的装填弹药,然后点火,不瞄准显然不会有什么准头。

    对付南京这种大城,要用火炮的话必须要把火炮的下面的土地垫高,这样火炮才能打到城头或者城内,而且对南京城这样的城墙,六磅炮的作用很小,最多也就是打碎几块城砖,这么打也不知道多少年才能打开口子。

    只是这一声声的炮响,对城内的军民官商来说,就好像是不停敲打在心口的重锤,响一声心跳就快一分。

    差不多间隔一炷香才打出一炮,就这么不间断的响了整整一个下午,原本浮躁异常的南京城内,变得死寂异常,街上没有什么人,就那么一门炮,十几个人,在城下极为嚣张,他

    作丝毫没有把城内的军队当回事。

    守城的军官几次想要打开城门杀出去,可还是强自忍住了,他们的上司南京镇守太监和兵部尚书都是咬紧牙关,说是外面有可能是诱敌之计,不可轻易打开城门。而且距离火炮也就是五百步左右的距离,就是华州舰队下来的水兵的营地。

    要是出去,确实是以身犯险,还是忍下这口气吧

    外面一声声的火炮响,在沉寂南京城中回荡,好像是催促什么,南京镇守太监终于是意识到不能继续的拖延下去,今天一门炮,明天可就未必是一门,那船上多少门大炮,在城墙上看着都让人心悸。

    镇守太监甚至没有知会南京兵部尚书,直接就给手下的军官下令,今晚就全城大捕,收拢世家私兵,开武库武装壮丁,尽管镇守太监也知道这样做,很有可能引起士兵们的溃散,造成极为灾难性的后果,至于什么灾难,历史上有过许多次,武装的匪徒和控制不住的士兵们在整个城市烧杀抢掠。

    就连主官都无法控制住,第二天城市往往就变成了一堆的废墟,实际上在炮声响起的时候,城内的局势已经是有大乱的势头,无赖子和乱兵们结合在一起,蠢蠢欲动,这里甚至还有锦衣卫参与在其中。

    应天府和兵马司的老弱病残根本控制不住局面,其中的人或者是固守衙门,或者是跟着出去打劫。

    衙役们把自己的家眷什么的领导衙门里面,然后关上大门据守,城外的炮声轰鸣,每响一声,就感觉城内的紧张气氛又是多一分,黎民百姓就越的心惊胆战,不过郁闷的不光是黎民百姓,那些无赖匪徒也是郁闷异常。

    这些年看着商人和工场主家到不像话,富的流油,实在是让人眼红,而且势力也都是越的膨胀,从前的商人们没有什么社会地位,敲诈勒索也比较容易,可这些人官府都要讨好这些人。

    揩油和占便宜的机会也是少了许多,而今城外大军压境,大明的江山风雨飘摇,改朝换代也许就是在明天,一到这样的时候,大都是无法无天的时刻,趁这个机会捞上一笔,等到鼎革的时候也做个富家翁。

    但是商人们手中的家丁护院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大都是退伍的老兵或者是从良的盗匪,这些人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样的乱局下面没有起打劫主人家的心思,反倒是忠心耿耿的护卫。

    有钱人聚居的区域早就是筑起了街垒,全副武装的护院家丁们都是被集结了起来,看到有势头不对的地方就立刻的戒备森严,而且还主动出击,城内最大的几伙无赖匪徒,本以为自己的团伙里面有老兵,有武器,城内又是人心惶惶,必然是战无不胜,可没有想到刚刚到了跟前。

    望楼马上敲锣敲鼓,接着就是弓箭射了下来,外面的匪徒还没有进一步的反应,在里面已经有骑马的护院家丁恶狠狠的冲出来,一阵狠杀,这些人怎么能够抵挡的住,立刻是抱头鼠窜。

    城内富人们聚居的地方不少,本以为这里麻烦些换个地方会有好收获,却没有想到都是如此,有些兵丁觉得不对,这些富户人家分明是组织好的样子,而且看这个准备怕是在华州舰队出现之前就开始准备。

    富户们抢不了,那么去平民那里赚赚便宜也是好的,伤亡不少,疲惫之极的匪徒们准备换个目标,街面上冷冷清清,根本看不到什么人,这些人虽然是丧气,可也自在,听着城外的炮声,他们在那里已经是不怕了,胆子大的还朝着炮响的方向吐口吐沫,表示自己的不屑。

    折腾了一天,天色已经是偏黑,这些人已经开始琢磨着去平民居住的地方如何的放手大抢,好好的舒服舒服。

    只是这城中愈的安静了,安静的都让人感觉有些害怕,这些匪徒反倒是大声谈笑,凸显自己的存在。

    突然间,安静的南京城开始爆,一阵阵的喊杀声迸出来,这分明是大军才有的动静,莫非华州军要攻城了

    不对,这声音是在南京城内

第六百二十九章 内讧

    魏国公徐家为首的六家勋贵,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起事,各家豢养的私兵家丁,杀气腾腾的冲了出来,大明制度,勋贵领兵作战,这些勋贵之家都是军中为将多年,身边的私兵家丁都是最精锐的士兵。

    武器装备也都远远的超过寻常的军兵,这些人都是老兵,彼此之间只要是稍作联系之后,就合成一股。

    一队人冲上靠近江面的城门,剩下的大部分都是冲向皇城所在,现在路上没有什么行人,富贵人家筑垒自保,平民百姓闭门不出,只有想趁火打劫的无赖匪徒,这个时候就算是想要找躲藏的地方都没有。

    勋贵家的私兵步骑混合,要得就是一个速度,路上有人阻拦而且看着其中还有些拿着兵器的士兵,第一个的反应就是杀过去,别让他们跑掉,这些无赖匪徒,惫懒的兵丁怎么可能抵挡过得勋贵家里面养了多年的精锐。

    只被杀的好似看瓜切菜一般,血流满地。

    本来南京镇守太监的计划是到了晚上,举火为号,到时候守备在皇宫附近的亲兵四出,攻其不备,却没有想到快天黑的时候,对方先是动手了。先是在城墙上的士兵们看到远处有些人亡命的朝着皇城跑过来。

    看着打扮都是些平民百姓,后面烟尘滚滚,却是骑兵杀到的迹象,到了跟前才看清楚,前面跑的那些人就是地痞无赖,这些人都是给勋贵的亲兵家将追的昏了头,无处可逃,只能是朝着皇城这边跑来。

    那些勋贵家兵本来的目的就是皇宫,等于是后面驱赶着这些无赖匪徒冲了过来,虽然打算晚上要出兵,但是白天的防备却没有那么上心,这里是皇宫,皇城啊,谁会大着胆子来攻打,只要是攻打,那就是谋反的罪名,到时候人人得以诛之。

    到这个时候,甚至连城门都没有关上,那些地痞无赖看到眼前有路,那还顾得是什么路,拼命的冲了过去。

    看到后面那些气势汹汹的私兵家丁,皇城上的守卫士兵们那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当即就有军官领着士兵冲下去,准备关闭城门。

    皇城的城门都是厚重的巨型城门,关闭开启都是十分的麻烦,之所以现在开着也是为了晚上的出兵缉拿好准备,谁能想到这个时候会变成漏洞,有腿脚快的无赖匪徒已经是冲到门前,里面的士兵毫不客气的拿着刀枪乱砍乱杀,无赖匪徒的战斗力虽然是不值一提,可毕竟手里面也有兵器。

    双方一拥挤拼斗,时间就拖延起来了,那边的魏国公徐家的私兵经常在南直隶和山东一带平定响马匪患,在海边和海盗厮杀,实战经验最丰富,算是最强的兵,看着城门那里拥挤成一团,当即知道如何做。

    步兵们暂时的后撤,现在八匹马排列成两排,直接跨金桥,吆喝一声并排冲了过去,平时这个金桥,哪怕是世家大臣骑马上去,要是严加追究的话,也是逾越的大罪,而今却什么也顾不得了,直接就是八马并排。

    马上的骑士手中拿着大枪,齐齐的吆喝了一声,并排的冲了上去,他们都是老兵战将,整队对齐花费的时间很少,四马一排的冲起来,对面的城门那里还在厮杀,准确的说是在屠杀,那些无赖子知道身后的人都是要杀他们,冲进皇城,跑到里面或许还有一片生机,可是前面目前是毫无生机,只有刀枪不断的砍过来,刺过来。

    听到后面的马蹄声响,这时候才想到不进门也不是不能跑,跳进河里,或者跑到其他地方都会躲开后面的杀机,只是一路心胆俱裂的奔跑,只知道朝前跑,别的什么都忘了,这时候什么都晚了。

    在城门里面正在砍杀的守城士兵看到后面冲来的马匹,立刻什么也顾不得了,直接扭头就跑,城门根本没有关起来,这么大的空间,这么广阔道路。怎么阻挡骑兵的冲击,那些塞在门口无赖匪徒们,连回头来不及,直接就被大枪刺穿挑飞,后面的马匹跟上,可就是践踏了。

    魏国公徐家世代镇守江南,家中有完整的训练体系和最少四千左右的家兵家将,到这一代,京师商团引发的检地案之后,嘉靖对各地的勋贵防范的厉害,当代的魏国公为了避祸解散家兵家将,把这些人都是丢在各地商号买卖之中,但是南京守备的这个官衔在,武将手中总得有亲兵家丁。

    这才是流下了两千人,一百多匹马,若是从前镇守太监手中的兵马在南京城内和魏国公硬撼,那就是个笑话。此时实力不同,魏国公和其他勋贵要想起事,也只能是趁着防备不严密的时候动手才有胜算。

    不过宫门既然是打开,胜算可就不少了,要是南京镇守太监关闭宫门自守,围攻坚城,没有器械只能是蚁附攻城,以城内世家大族调集起来的兵力根本达不到那么高的人数,那里打的下来。

    可这皇城的门开着,很多事情就简单多了,镇守太监的亲兵也是知道,万一被对方突进来,那就一败涂地。

    退进城门之后,十几个人并排拿着大盾长矛顶在前面,后面军官拼命的纠集士兵列阵前突,镇守太监的亲军已经是开始射箭,冲在最前面的世家家兵已经是有中箭倒地的,可是口子一开就不是那么容易挡住的。

    魏国公徐家显然有真正明白作战的人,把各个勋贵大族的马匹都是集中了起来,凑起来大概三百多匹马,如果细看的话,还能看到有些马皮身上的马鞍笼头都是很名贵的货色,这时候都被拿出来当战马。

    守备皇城的那些官兵刚刚纠集成团,马上就被马队冲散,不断的朝着里面退去,在后面各个大族的家丁私兵不断的涌进来。

    各处的城门也是如此,在城墙上守备的士兵门完全不顾得外面的动静,都是面朝内侧在那里搏斗厮杀,也有些人直接就是乖乖的投降,看着皇城的方向乱成一团的模样,知道局势根本不是控制与否的问题了,还是乖乖投降,免得受兵戈之灾。

    只有北门那边,因为有华州舰队在那里,兵部尚书手中的两千兵马都驻守在那里,防备对方在那里攻城。

    那边领兵的将领看着城内乱成一团,知道事情不好,可是也不敢轻动,只能派出一部分兵马去六部衙门救助尚书。

    在城外好似玩闹一般,打了几十发炮弹的那十几名华州士兵,在身后的马车上拿下一个桶,在地上撒了一道白线出来,这些举动,看的城上的人稀里糊涂,不知道他们到底在做些什么。

    突然间,村子里面凄厉的喇叭声音响起,无数人在里面冒了出来,更让人惊讶的是,还有大大小小的牲口,有马,有牛,甚至骡子和驴都有,这些牲口后面都是拉着火炮和炮车,牲口前面用力,后面的人推。

    将近五十门大小口径不同的火炮都被推了上来,那么多人在一起用力,沉重的火炮也是运动的飞快,先前在城下射击的华州炮兵,突然间散开,就在那条白线那里每间隔十步,站着一个人作为标志。

    后面推上来的火炮都是停在白线那里,在站立在那里的士兵指挥下校正炮口和方向,城上也有火炮和守城的器械,只是根本打不到这么远的距离,守城的军官看着下面的大炮,整个人凉了,城上城下的士兵看着乱成一团的城内,再看看城外的大炮,也都是六神无主,不知道应该做什么。

    下面的动作可不像是白天那样散漫了,华州的炮兵用实际行动给城上的人见识了一番,为什么华州军战无不胜。

    架炮,校准,装填弹药各个动作做的很快又准确无比,每完成,便有一人大喝一声报备。五十多门炮很快就是报备完毕,一名军官在那里放声大喝。

    五十门炮齐齐的开火,事先都已经是校正过方向,对准的地方都是城门这等薄弱的地方,最大口径的火炮也不过是十门十二榜的舰炮,最小的还有三磅炮。

    城门处虽然是薄弱,可防御方早就是用土石结结实实的填充死了,里面又有瓮城,这种炮弹的齐射威力,根本不可能破城。

    但是这个声势实在是太过巨大了,喧闹的南京城中所有的声音都被这个炮击压住了,南京城墙好像是颤动了起来,守备城门的这些士兵都是趴在城墙上和地上,心里面连声的念佛。

    皇城那边的冲突,大炮一响,世家私兵的士气大振,镇守太监的亲军无心抵抗……

第六百三十章 大厦将倾

    京的皇城和皇宫也就是外面的墙厚实一点,里面的建年前的靖难之役中毁坏了不少,后面的皇帝都是住在京师,自然不愿意给予修缮。结果造成在南京皇城中有很宽阔地带。

    骑兵的冲击作战,最适合的就是这种宽阔的地带,勋贵大族的私兵把手中的三百多马队全部塞进去之后,胜负差不多就确定了。

    以这些仓促凑起来的马队作为尖头,后面是整队的私兵步卒,几乎击溃了镇守太监手中每一处有组织的抵抗,而天空中回响着的不是下午好像是玩笑般的零星炮响,而是震耳欲聋的轰鸣。

    南京城是人类历史上修筑的最大城池之一,他的城墙和各种防御工事都可以用奇迹来形容,五十门炮可以在城墙上打开口子,但是想要在城墙上打开缺口,几乎是天方夜谭,不过华州军依旧是不管不顾的射击。

    五十门炮的轰鸣声音震动天地,在城楼上的士兵都已经是跑到城下,谁也不管城外倒地要干什么。

    每一声大响,城内的人都是感觉地面在颤抖,平民们都是在家祈求各路神明保佑,筑垒自守的富商大户们却坐不住了,本来他们还想看看风色,可是外面的炮声好像是在不断的催促。

    南京皇宫的抵抗在富户们的家丁加入进来之后,彻底崩溃了,镇守太监四千人对魏国公徐家纠集起来的勋贵私兵,稍微有些人数上的优势,可被对方打了措手不及已经是完全落在了下风。

    富户们地家丁护院加入进来。皇宫地守军连人数上的优势都是丧失殆尽。最后南京镇守太监领着自己的亲兵退进武英殿,这是南京皇宫唯一保存完好地宫殿了,和不愿意投降的宫女太监还有侍卫们一起。举火。

    看着皇城中燃起的大火,控制城门的部队的抵抗也是土崩瓦解,各处城门都被打开,而且早有准备的人组织民夫开始清理堵塞地城门。

    五十门炮断断续续的打了二十几炮,很多炮身就已经是承受不住,必须要浇水停一会才可以开炮。

    不过城上的守备部队再也忍受不住地动山摇好似地狱的压力。加上又是看到城内皇宫处的大火,知道大势已去,再也不想抵抗

    城内的战争就是生在皇宫,和城门四处,兵马司,应天府,南京六部衙门则是无人理会,华州果然是早有谋划。南京兵部尚书回到衙门,准备召集群臣据守,却现也就是兵部有自己的几名亲信郎官在那里值守,其余的衙门都是空无一人。十分地冷清。派出去召集的家丁回报都是惊人的一致,各家大臣都是大门紧闭。绝不见客。

    皇宫大火,还有各处城门被打开的消息不断地传来,兵部尚凭借自己手中的几百兵马根本无法影响大局,现在是降也降不了,跑也跑不出去,读书人没有什么主意,最后只得长叹一声。

    遣散手中地兵马和身边的家丁,在房梁上拴了根绳子,悬梁殉国。

    华州舰队附近的驻军营地,突然是变得灯火通明,整装待的华州轻步兵在向导的带领下开始朝着南京城前进,向导带路,沿途都有人拿着火把指路,也没有什么要抵抗的人,一路畅通无阻,直入南京。

    武英殿的大火众人也不理会,就在那里任他燃烧,私兵的军官指挥手下的人拆除武英殿周围的建筑和房屋,以免火势蔓延。不管勋贵大族的私兵,还是军队的护院和私兵,都有三三两两的人从人群中跑出来,还有的商户家丁私兵整队整队的从皇宫脱离,开始在南京的大街小巷维持治安。

    城外的巨炮轰鸣,一片死寂的城内又开始乱起来,刚才逃得性命的那些无赖匪徒又是有些蠢蠢欲动,准备接着这个乱机上街捞上一把。

    只是他们一露头,刚才那些好像是杀神一样的士兵们重又折返了回来,这次可就是专心追击这些匪徒了,战斗力的区别实在是天上地下,战斗的过程也就是一边在杀,一边在逃罢了。

    私兵们一边在驱散匪徒,一边大声的喊话,要求无关人等必须呆在家中,今夜宵禁,明早天光出现的时候,才能出门上街,不然格杀勿论。

    南京城又开始安静了下来,不过有很多人今晚不要想万名华州的轻步兵进入了南京城,在那些私兵的配合下,在向导的带路下,很快的控制住南京城的各个要点,把降兵都驱赶到皇城里面去,那里面交给勋贵大族的私兵们来看守,轻步兵却开始关闭城门,准备据守。

    四天的时间,如果周围的省份派出支援的话,现在也应该到了,一万轻步兵在舰队的支援下,虽然未必会胜,可是据守南京这样的坚城却没有什么问题。

    南直隶,浙江和福建的情况都是差不多,历来战争的破坏,战争本身带来的破坏是一方面,还有战争之后的混乱和疫病,有些时候,接下来的这些,才是真正的灾难,特别是在这个时代。

    盗贼蜂起,治安崩溃,几乎是惯常的现象了,但是这次浙江和南直隶各地有所不同,官吏逃走之后,本地的豪族大户迅的接掌了政权,江南的十三商会连连的出命令,盗匪格杀勿论,各自不得掳掠平民。

    因为华州说明了自己的要求,各地只有维持正常的秩序,才能算是投降,如果说华州军到来的时候,所遇见的是一个混乱的地方,当地的豪门大族视同同谋,一概的剿灭清除。

    这些年,地方上大族和商会都是愈的势力庞大,豢养打手家丁,没有了官府和那几十个衙役,他们依靠打手家丁也可以维持住秩序,地方上的无赖匪徒,敢于趁火打劫的也是少之又少。

    原因无他,这些年凡是犯了一点小错的,只要不是豪族富商的人,都是被官府严厉判决,卖到南洋为奴,人都是老老实实,敢趁火打劫的人少之又少。

    而且不管是商铺还是工场,把自己的伙计和工人们集合起来,就是很大的力量,这可比那些没有组织的匪徒要强大许多了。

    城镇里面是这样,到了乡村,更是不要想乱起来,江南的大地主和大家族很多都是宋朝就存在的,一向是根深蒂固,庄园之中本就是壮丁私兵齐全,那有傻傻的匪徒去招惹这种庞然大物的麻烦。那不是嫌自己活的长了吗

    按照预先的计划,夷州开始征兵役,凡是十六岁以上,四十五岁以下,有过团练训练经历的男丁都被征入军,给兵器坐船在福建和浙江登陆,开始逐个府县的接管政权维持治安。

    福建的防务被华州的新军接管之后,杨石头率领正规军坐船一路北上,十一月下旬的时候,南直隶,浙江,福建都被华州军掌握在了手中,江南膏腴之地尽在华州之手,华州舰队在镇江驻守。

    加上扬州,苏州一带都被华州军占据,大明的漕运已经是被控制了。

    华州军有这样的态势,整个的江南瞬时间就有土崩瓦解的架势,江西无险无兵,根本无法据守,府县的官员不是逃窜就是纷纷的归降,湖广和四川,云贵则是惊慌万分,生怕对方攻打。

    至于广东,广东的豪商和官员们早就是和华州暗通款曲,再加上华州的舰队可以顺着珠江直入广州,也没有什么防守的必要。

    长江以南的消息此时对于京城来说,已经是断绝了,嘉靖皇帝最后知道的是整个福建都已经是陷落敌手,。

    只是眼前的情势更加的危急,华州军击破州的大军之后,还是那种慢慢悠悠的态势,先是牢牢的占据州,然后分兵四出,肃清各处的残兵和小股的部队,确定自己对这一带牢牢的控制。

    难道这么大规模的军队不需要给养的吗京师各个衙门稍微懂得兵事的人都是纳闷,可面对这样的情况,却也有人看明白了,华州军这是想让大明把各处的兵马都调到京师来勤王守卫,然后一鼓作气,全部的歼灭。

    这可就为将来各处的战争节省许多力气,想清楚这一节的人一方面惊叹,华州军对自己这么有自信,就不怕反被大兵击败,另一方面却暗自的哀叹,明知是陷阱,却只能是不断的聚集兵马跳下这个陷阱

第六百三十一章 之前

    师城内此时是如火如荼的局面,倒不是为了备战抓丁朝中的大臣们掀起了一场清算的运动,要追究如今颓败局势的责任人,矛头直指城内的太监们,奸党的名称扣在阉党身上最为简单不过。

    可怜这些太监,嘉靖十年之后,根本就没有什么有权的时候,那里作过奸邪之事,可这些罪名通通的落在了他们身上。

    实话说,这些年作为中枢运转的明廷太监们,所做的都还是中规中矩的,他们都是从小培养起来的行政人员,做政务工作,是专业做专业,最起码不会有什么错误,反倒是很多文官,科举走上来的。

    只知道读实务,做事往往都是依赖师爷小吏,可是这世界的话语权掌握在谁的手里,谁就掌握了真理。

    嘉靖皇帝心里面还是知道怎么回事的,但目前的这个局面,他必须要顺从文官一些,江南的形势尽管断绝了消息,显然已经是崩坏了,州周林殉国,十几万明军溃散,早就是让京师震动惶恐。

    也就是皇帝和西党的众臣对于新训练的威武大营的军队,有一种盲目的迷信和相信,认为这支军队已经是天下强军,精锐程度天下少见,而且足饷放,装备精良,这样的军队不会有什么敌手。

    现在的京师中枢已经是不管不顾了,陕西和山西的边军丝毫不留防御的力量,大批的调拨到京师这边来。

    朝中百官慷慨激昂,六部郎官堂官撰文若干。一来是申斥宦官误国。二来是说华州妖魔必将天怒人怨,三来是自己愿意为国捐躯,要上前线去督军参战。

    对于大明中枢地大部分大臣和官员来说。华州,这个莫名其妙出来地政权体系,就好像是在石头里面蹦出来一样,不合常理,便便又是异乎寻常的强大,这不是妖魔又是什么。既然是妖魔,那就必然天诛地灭。

    宦官误国,嘉靖皇帝也是同意这个态度,邓化率领的御马监大营在城内四处出击,到处地抄拿宦官产业,抄没的钱财都是被作为军资押送前线,不过这个措施也就是文官们拍手成快。

    这些年工商兴盛,宦官们在京师城内开设了许多商铺工场。很多京师城内的平民都是靠在里面做工为生,虽然因为城外的战乱,这些产业本就是开工不足,可是这一抄拿。平民百姓们却觉得自己今后的生路就这么断了,人人怨愤。可是也不敢说些什么,因为京师的锦衣卫,东厂,刑部,顺天府各个衙门都是全城戒严,谁要是对朝政有非议,或者是妄议战事,立刻就是被捉拿下狱,或者作为炮灰送到前线去。

    江南战事一起,北方所依赖地漕运供应时断时续,到了十一月下旬差不多完全的断绝,陆炳的大军供应让户部的那些官员伤透了脑筋,但是完全不遮蔽自己行动的华州军马还是在不断的增加。

    陆炳在京师和蓟县一带构筑了防线,和他对峙的华州军马也不着急动攻击,就是在聚集和调动。陆炳也曾想着主动出击,但是每次的出动都在华州军面前碰地头破血流,后来也是不敢动弹。

    只是希望山西和陕西的边军过来,增强自己的力量,最起码要等到占优势,或者说自以为占优势的局面地时候,才开始决战。

    华州军的后勤系统在理论上还是很出色地,不过却也受限于这个时代的运输条件,所以华州用了个笨方法,刘十三率领的大军一路击破州,扫清了山海关和州前后的明军残余部队。

    然后通过海运,陆运各种方式,在渤海还没有封冻之前把关外各个农垦区和牧区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粮食和牲畜集中到关内去,以州为中心,已经是变成一个大的仓库群,巨量后勤物资都是存放在这里。

    江峰身为中军主帅,做的却是司粟校尉的活计,也就是后勤总管的工作,他率领的大军到达州之后,直到这里的所有完备,这才继续的南进。

    这也是为什么华州军虽然是一直在胜利,可是却没有什么推进度的原因,士兵们要吃饭的,战马要吃草的,军队不是机器,后世有军事家说,打仗靠的是后勤,到明朝也可以说,打仗依靠的是粮草。

    正是因为有这样的后勤供应,所以刘十三的部队才毫无后顾之忧的在战斗,即便是这样。这支军队的推进度也称不上迅。

    历史上有些近乎奇迹的军队存在,什么日行百里,神行进,横扫大江南北,但是这些军队的给养都是依靠在本地的抢掠来维持,固然是行进度快了,可是所过之处,却一片焦土。

    华州军入关,都是汉家天下,本族相争,如果说下手太狠,不留余地,恐怕将来的统治也会遇到这样那样的麻烦,所以司马从事和亲兵营也算是绞尽脑汁,要削弱大明的统治,却不能让地方上太乱。

    本来这样的大军之战,到处起事的过程中,很容易就会出现唐末五代那种天下焦土,有如地狱的景象。可到了现在,各地混乱不断,可是每处都是大族和官府明争暗斗,地上的黎民百姓最多是日子难过些,提心吊胆一点而已。

    既然日子还勉强过得去,那么百姓和基层文人的舆论就很容易受到某些动向的左右了,比如说开始的时候,除了沿海和关外某些地方的人,一概是痛骂华州是乱臣贼子,破坏这来之不易的太平盛世。

    随着华州军不断的胜利,在江南北方占据大片的地盘,民间开始有什么嘉靖本不是成祖朱棣的直系子孙,得位不正,上天排天兵天将来匡扶正位,等等,其中有一条传闻最为靠谱,是说在临消失的泾王就是华州的大王,他是弘治皇帝的亲生子孙,这次要来取回王位的。

    如果这个消息让在华州本岛做个小地主的泾王一家看到,非得吓个半死,泾王似乎对这种没有从前富贵,可是比从前自由许多的生活十分的喜欢,曾经是委托三十三卫的民官给刘顺和江峰带信,说是自己只是希望在这里终老一生,不愿意再和朱家有什么瓜葛,这封信到了刘芳蕊的手中,当时苏观月的一个孩子正在得病,全家都是忧心忡忡,刘芳蕊也是动了慈悲之心,让司马从事和亲兵营不再理会这泾王一家老小了。

    整个的草原除了陕西三边负责防御的部分,已经是没有什么蛮族骑兵的踪迹,所以各地的边军都可以被调动,只有陕西和山西的边军不能动,要是动了,西边的蒙古人顺着这些关隘趁虚而入可就是灾难。

    山陕各地的官府和军兵,尽管对于华州也是深恶痛绝,但是心里面却也是知道一件事情,对方是汉人,不管怎么打,还要给黎民百姓留些活路,要是草原上的这些野兽进来,那做的可就是斩尽杀绝,丧尽天良的事情。

    所以在接到朝廷的调动山西和陕西边关军马的命令,先前调走的那些人还不算是伤筋动骨,可是接下来再要调动,可就是把最基础的防卫都是抽空了,蒙古人进来怎么办,那还不如华州军得胜呢

    当然这个话不能乱说,京师来的使者手持天子剑和全套的符节,带着锦衣卫,对于调兵的命令稍有疑虑就要以谋反勾结贼兵的罪名下狱问斩,这时候,各省对于中枢还是有一种深深的敬畏感,尽管是满心的不情愿,还是调兵朝着京师进。

    陕西山西兵力空虚,稍微有些见识的人都是提心吊胆,生怕蒙古人就这么打进来,在西边的亦利巴里部虽然不比鞑靼和瓦刺的强盛,但是在西域盘踞已经是接近百年,也有很强的势力,就是依靠着陕西边军的死抗才没有让他们进入山陕,这时候,边军主力都是被抽调到京师北直隶一带,岂不是被对方抓住机会。

    不过他们的担心始终没有变成现实,蒙古的亦利巴里部此时正在遭遇灭顶之灾,这支部落能够动员两万左右的骑马青壮,现在却有被灭掉的危险,恐怖的华州军队过来了,据说这就是那支让鞑靼和瓦刺覆灭的部队。

    这支军队只有五千人,其中还有三千人左右的非汉人,但是亦利巴里部没有一点抵抗的能力,火器,披甲骑兵,高昂的士气,久经训练的部队,这些就足够扫平亦利巴里这些武装牧民。

第六百三十二章 不听劝

    陛下,而今京师已成绝地,臣恳请陛下移驾西安,或昌,由臣等在此于贼军死战

    詹事府詹事罗文京跪地上奏,这是第一次有人在朝廷上明白提出迁都的意思,这个时候,京师左近就有华州大军,北直隶和山东随时都受到华州水师的威胁,江南已经是陷落,唯一可以依靠的地方,就是西党的根据地,陕西四川云贵,还有嘉靖潜邸所在的湖广一带,还是在明军的掌握之中。

    这里还有可以经营的战略空间,还能继续的退几步,还有可以依靠的军队。这里也有一定的经济资源,听起来是个不错的选择

    但是第一个出来反对就是西党的领袖,而今的礼部尚书于泰人,听到罗文京的话语之后,他看起来须皆张的模样,极为的愤怒,立刻出列说道:

    陛下,臣请治罗文京大逆之罪

    嘉靖皇帝现在的思想很难集中,他每天服用的丹药剂量越来越大,每天都处于一种很急躁的状态,但是在朝堂上还是在强自抑制,听到下属争吵,他有些烦躁,不过还是要给西党的领袖于泰人面子,点点头,示意于泰人继续说下去:

    陛下,两宋之事距今未远,那高宗若不是迁都临安,那里会沦丧大好山河,导致我华夏江山沦陷蛮夷之手,即便英宗皇帝时候,有土木堡那种大变,朝中有提迁都者,于少保力斥之,直言可杀。而今贼子罗文京鼓动陛下出京。岂不是要重现两宋之祸,让陛下成为千古唾骂之人,将来何以见我大明祖宗

    礼部尚书于泰人在东党执政的时候。就是工部尚书,地位极高,此时西党把持朝政,他更是泰山北斗一般的地位,他说了这番话之后,六部地重臣纷纷出列符合。都说詹事罗文京可杀。

    詹事罗文京在那里大急,心想自己一个建议怎么就成包藏祸心,看着朝堂里面没有一个肯为自己说话地,也是豁出去了,站起来怒骂道:

    大明天下都是亡在你等之手,不知进退,不知分寸,若不是对工商之户课以重税。贼军在江南那会如此的顺利,现在京师所辖之州府,工商凋敝,那农税又有多少可用。要说该杀,你等才是皆可杀

    陛下。这罗文京出身浙江台州,乃是东党的余孽,侥幸逃过法网,这次终于是祸心暴露,陛下不可放过啊

    也不知道是谁如此聪明,点出了罗文京地出身,罗文京在西党扫除东党群臣的时候,只是翰林院一个七品的学士,躲过了那场风波,在那之后,一直是小心谨慎的做人做事,所以才到了今天这个位置上来。

    现在的局面是在京师一天,大明的江山就多一分崩塌地危险,明明是华州借着京师是天下的地,吸引明军的兵马,准备一举歼灭之,罗文京出身浙江,对于华州的了解可是比朝中这些人明白许多,知道所谓的威武大营的强兵还有山陕的兵马集合起来,也许在大明境内是屈一指的大部队了,但是放在华州军地眼里,不是对手啊

    他还想争辩几句,却看到上面的嘉靖皇帝有些厌恶的挥挥手,开口说道:

    下狱,待斩

    陛下,陛下,此时要变通,不能固守京

    罗文京还在那里大声的争辩,却被几名锦衣卫当庭揪住,直接就被拿下去,殿堂之内有了这个风波之后,又变成了大小官员,争相夸耀自己忠心地说书场。

    威武大营一万兵离开蓟县缓缓的前突,这是准备试探对方防御纵深地举动,山陕的兵马差不多调配完全,陆炳知道拖延不得了,自己这边在增兵,对方的兵马却也是源源不断的从关外调拨进来。

    真是不知道关外那些人口如何养的这么多的兵,双方的防线相距百里左右,彼此的大营都是显眼无比的座落在那里,在陆炳和京师群臣的判断中,这就是最后的决战,也不必要搞什么花巧之事了。

    威武大营一万兵离开大营不到三十里,华州的四个步兵团已经是在那里等待,四个步兵团算上辎重部队不过是七千四百多人,不过威武大营的军官对于华州军的战斗力丝毫不敢小看,当即是准备作战。

    二十几门大小的火炮都是被推到了威武大营的第一线,还有弓箭手也都是在军官的吆喝下面列阵,这时候明军所用的火铳质量上多少有些改进了,澳门的葡萄牙商人们靠着走私西洋火铳卖给明朝朝廷也了大财,好在这个生意在偷偷的进行三个月之后,就被华州在海上截断。

    不过多少有两千多杆火铳进入了明军,大明的匠户营也是集中人力物力仿制了一批,装备到威武大营的手中,这些火铳兵也和弓箭手一起被排列在最前面,准备和华州的远程火力对攻。

    华州军的战术除了轻重骑兵的突击之外,都是保持自己部队的阵型严谨,然后不断的压迫对方的部队,让对方崩溃。

    双方的这么多次交战,都是明军先行攻击,在华州军的防御和远程火力打击下头破血流,然后华州军开始运动,士气下降的明军立刻就被击溃,根本收拢不住队伍,队伍一溃散,就是对方屠刀下面的猎物了。

    这次明军威武大营的士兵也有足够的远程火力,又算是吸取了从前的经验教训,一边是展开自己的阵型,一边就好像是修筑营地一样,把据马鹿角之类在阵地前面摆开,作为阻碍。

    华州军也是四个步兵团,只有几十匹马,也无法进行大范围的机动,一时间还真有些不知道怎么动手,但是谁也耽误不起这个时间,决战打响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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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好勇斗狠的现代人,穿越到了明朝嘉靖五年,附身在一个窝囊的小锦衣卫身上。作为锦衣卫,他有了嚣张的本钱,而作为现代猛男,他又习惯于以暴制暴。没有约束的暴烈,他将会如何释放自己?他会如何一步步走上权势的巅峰,笑傲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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