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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伴读小牧童     妖怪管理员txt下载     妖怪管理员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449、何为功利,何为情理,何者为忠义

    readx;老一辈英雄的出手,其实真的是让亚瑟始料未及的。她了解这三个人中的两个,而当她得知另外一个东方人的身份之后她才明白,当年叱咤风云的那个英雄组合再次出现了。

    虽然二十年的时间足够大部分人把那些该忘的不该忘的全都忘记,但一旦被提起的话却仍然能够历历在目。

    二十多年前有五个风华正茂的年轻人像一阵旋风一样的席卷了整个世界,这五个人具体有多强谁也不知道,但根据典籍里的记载,当年这五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几乎把黑暗世界搅合了个天翻地覆。

    从耶利哥城的魔鬼洞穴到欧罗巴的黑暗种族,再到中东、中南美洲、亚洲,他们简直就像是手持镰刀的割麦人,一路收割。

    传说,当年最强大的九个黑暗巨头中,有六个死在他们的手下,甚至他们以一人之力就能在卢森堡的吸血鬼总部里杀上一整夜。根据亚瑟后来翻阅的情报,那个被吸血鬼们称之为灭世之夜的晚上,整整有21万个不同阶级的吸血鬼死于一人手下。

    其中包括两个资格最老的亲王,甚至连吸血鬼的大boss都遭到了重创,整整蛰伏了十多年,甚至不惜自降身价与英国特殊机构联合创造了皇家国教骑士团这种不伦不类的怪物组织。

    而从这三个小老头的对话中可以看出来,当初干这件事情的正是那个看上去毫无气场而且没有任何一丁点架子的东方人。

    不过有一点让亚瑟弄不清楚,就是这个东方人看上去一点都不厉害,可但丁那个怪物居然说他才是几个人中最强的存在。

    虽然亚瑟是个御守,但她显然不是智慧型御守,而且因为天性的原因她对这些八卦带着浓浓的好奇心,于是乎她在押送这几个血族亲王回到总部之后,立刻找到了还没有休息的思远。

    “请给我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不好吗?”正在写计划的思远抬起头,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我安排你们引出大家伙,然后有人给你们解决问题,这难道不是个双赢的决定吗?”

    “不。不是这个问题。”亚瑟顿了顿,然后关上了房门:“我是想问其他的。”

    “这样不好,我妻子还在这里。中国人一贯讲究避嫌,孤男寡女绝对不能关着门共处一室。”思远站起身顺手把大门打开:“所以您有任何问题都可以问出来。”

    “但丁与霍华德先生我都认识。但丁不用说了,他作为整个教派中威望最高的牧师,除了性格上有缺陷之外,其他都是得到所有人认可的。而霍华德先生则是原驱魔人特工教官,不喜欢说话但据说是整个欧洲最快的人。可那个东方人呢?他是谁?我完全没有过关于他的情报。难道你们那里随便走出来一个人就能如此强大吗?”

    思远拿起茶杯,吹散上头的浮茶,轻轻抿了一口:“这一点我们就要从东西方的文化差异开始说起来了。”

    “请言简意赅。”

    “好的吧。”思远笑了笑:“你作为一个轮回多次的智者,你应该听说过中国自古以来有一种名叫灵器择主的现象吧?”

    “没错,确实听说过。在你们那,强大宝器都会自行选择自己中意的主人。直到主人死去,它们就再次进入冬眠状态,等待新主人再次出现。”

    “大概就是这种理论吧,那你听没听过一把剑,我们那最有名的剑?”思远不紧不慢的说道:“号称万剑之王。”

    “应该是轩辕夏禹剑。对吗?是中国神话中的至高神器之一。”

    思远笑着摇摇头:“至高神器倒不至于,比它更强的还有很多。但剑类灵器有个特点,就是剑气反噬。当一个人不足以驾驭一柄宝剑的时候,剑上的杀气就会反噬他的身体,不但会造成身体越来越虚弱而且还会造成神志的不清醒。所以自古以来就有很多名将帝王在得到宝剑之后变得嗜杀、暴虐,这是因为他们本身就不够格。”

    思远早已经不是当年懵懂的思远,虽然知识储备离白泽还有一段距离,但在这些年逐渐消化了狐狸传给他知识之后,可以说他现在已经完全成为了一个够格的御守,这和这个从知道自己使命就开始四处流窜的天道御守有着本质的区别。

    “你是说那个男人的宝器就是那把轩辕夏禹剑吗?”

    “没错。而且不止一样。还有一个就是当年为了替代通天塔而建造的锁妖塔,比上轩辕剑只强不弱。”思远关上卷宗:“而能得到这两件充满杀气和戾气的灵气的认可,这就已经足够说明他的强大。”

    “强大?那究竟是多强大?”

    多强大?这个问题问的太好了。轩辕剑有记载以来一共有四任正儿八经的主人,而每一任主人那都是响当当的人物。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是能一人倾国的人物。所以当知道李叔叔曾经一个人摧毁过的吸血鬼老巢的时候,思远一点都不诧异。

    首先妖王李家,这个金字招牌就已经注定这个家门里的人都不会是混吃等死的废物,一个主导过天人大战的家族,可以想象其宗门究竟有多么深邃,就现在思远知道的。就已经多达数十个能力超强的妖怪了,其中甚至包括他老早就认识仙水和自己家那个混吃等死的小煜。

    其次,要知道妖王李家还兼着蜀山掌门的职务呢,虽然蜀山现在已经没落,甚至可以说是破败不堪,但巅峰武力却绝对不会比昆仑差到哪里去。

    最后恐怕就是那柄被命名为九重山河的轩辕剑了,轩辕剑的威力不用说了,一剑下去天地惊、鬼神号,独自面对百万之众也不过是须臾之间的事情。再加上它还能借天地之力归主人所用,跟轩辕之主战斗的时候其实就是在跟天地之力做斗争,否则一个人再强也不可能破灭天地。

    那个李叔叔既然是轩辕剑的现主人,而且看上去非常正常……嗯,人品什么的就不用说了,毕竟但丁的搭档。至少神志上的清晰的,也就是说他有足够的能力驾驭那把神器。而且身后还有个锁妖塔。借用锁妖塔的力量,就算是一根头发丝都能变成捆仙索。

    狐狸说过,亚圣其实根本不大能代表什么,最多也只能说名他的名气比较足。就好像的武侠小说里的百晓生兵器谱一样,小李飞刀真的那么厉害吗?其实真的不见得,就好像思远别说亚圣了,恐怕连天位都进不了,但去上三界问问。谁有信心在单挑的情况下打败这个凡胎**?蓬莱祖师可是正儿八经的亚圣,不是一样被他给废了武功打回了凡人么?

    思远可以肯定,这个李叔叔肯定也能做到同样的事情,即使他没有万灵卡也没有万妖之力,但他绝对是个天下顶尖的高手。

    还有就是关于能力,其实御守、亚圣跟能力的关系并不大,大魔鬼就是个菜逼,但谁敢轻视他?白泽是个超级菜逼,谁敢轻视他?猫爷跟人刚正面恐怕还干不过莫然,但谁敢去招惹他?还有就是那个神神叨叨的王二爷。说句不好听的,他就是个破算命的,跟人打架除了叫帮手就只能甩转头了,可他却实实在在让上三界闻风丧胆,甚至还把强大的上三界来客赶出了大中华区。

    所以么,思远对西方人那套力量至上论可以说是嗤之以鼻,不过也不能说这个就是错误的,毕竟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智谋都是傻逼。可实际上呢?谁能有绝对的力量?天守门没办法碾压上三界,上三界也暂时干不翻天守门。大家处于一个微妙平衡的时候,大家就都得按照游戏规则老老实实的玩,破坏规矩的下场就跟这帮血族一样咯。

    不过现在亚瑟跑来追问李叔叔的身份能力,思远当然不可能轻松的给她透底。虽然都是御守,但思远根本不信任这个曾经跟吸血鬼合作过的逃兵。而且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她的御守位也快走到头了。

    至于为什么走到头了,其实很简单。他已经被天守门的执行者发现了啊,对于这样一个不称职的御守,撤掉她只是个时间问题了。

    “我大概就知道这么说。其余的恐怕你要亲自去问他了。”

    思远伸了个懒腰:“不早了,回去休息吧,今天打了一场硬仗。”

    亚瑟对面前这个男人有种莫名的恐惧感,虽然自己跟他的地位是一样的,论实力的话就算打不过也完全能跑的掉。但自己却对这个家伙身上的气息带着恐惧,来自本源根植在基因中的恐惧。那种感觉就好像一个不称职的大臣碰到了钦差一样,心有戚戚。

    被送客之后,亚瑟回到了自己房间。不过她并没有休息,反而越来越感觉坐立不安,心头涌起的莫名危机感让她这个天道御守变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最后,她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决定,她决定和血族之父联系!

    在这个节骨眼上跟敌人的老大联系,其意义不亚于在抗日战争时期**统帅跟日军高层互通有无,说好听的是能够知己知彼,说不好听的就是投敌叛变。

    “干的不错,亚瑟小姐。”

    当血族之父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之后,亚瑟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她深吸一口气,带着骑士的傲气说道:“我是在给你发最后通牒的,亚当。”

    “最后通牒?我?”父亲大人的声音里显然带着怒气:“你要搞清楚一件事情,是你们单方面屠杀我的子民。当初的协议呢?圣骑士的承诺呢?你们的信条就像狗屎一样不值一钱。”

    “亚当,我劝你立刻投降,否则你没有机会了。”

    “哦,亚瑟小姐。当您说出这种话的时候,是不是意味着我们已经没的谈了?我们的种族从中世纪以来就没有再肆意袭击你们人类,我们毫无尊严的活着,就像被你们圈养的畜生。即使那些被转化的信徒也都是出于自愿,这也是经过了你们的允许。但现在,您却如此轻易的推翻了我们的协议,请告诉我,我和我的种族还有退路吗?”

    “并没有退路。还记得曾经将你赶出卢森堡的男人吗?他回来了,话我就说到这里。该怎么办,我相信作为血族之父的您,不会不知道。”

    挂上电话之后,亚瑟靠在沙发上深深的喘息着,白的像天鹅绒一般的脖子上全是细密的汗珠,高度的紧张让她甚至感觉比打完一场大战更为疲惫和虚弱。

    而在得到她委婉的“警告”之后,父亲大人也是脸色剧变,聪明如他怎么可能不清楚亚瑟话里的意思,她这突兀的警告哪里是警告,根本就是通风报信。

    一想到自己今晚折损的那六个亲王,再想到当年那个审判夜,他顿时感觉今晚这波不亏。这是幸好亚瑟即使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了自己,否则他还真是以为今晚的战斗是两个圣骑士外带一大波骑士干出来的好事。

    不过与此同时他也知道了那个东方来的天守门和圆桌骑士根本不是一条心,天守门的野心似乎有些大,他们应该是从根本上夺了亚瑟手上的权利,而自己从一开始就是跟东方那些人在硬抗。

    这让跟圣骑士们有着秘密协定的父亲大人幡然醒悟,这场战争从一开始自己的方向就错了,错的离谱。他甚至天真的以为这次只是像往常一样的定期严打,而没想到这根本就是除根之战。

    既然这样,他也不得不向更高级的人请求支援了,所以在想了一会之后,他拿起电话直接打给了远在北美的罗睺。

    “你是说他们的主要目的是欧洲?”

    “先生,我认为这件事从一开始都是个圈套!”父亲大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您还记得当年那个手持金色长剑的男人吗?他再次出现了。”

    “轩辕剑!”罗睺手中的电话被他咔嚓一声捏了个粉碎,接着他把碎片扔在地上,嘴角露出冷笑:“干的漂亮,天守门。”(未完待续。)

450、让我们跑起来!

    readx;其实天守门的北美攻略在行家的眼里是彻头彻尾的失败了,虽然双方损失都不大,但只要有一点常识的人都知道主动进攻的一方在客场弄成现在这种僵持局面就已经可以确定失败了。

    虽说这是秘法战争,但真的很难出现势均力敌的情况下以一人之力改变整个战局的情况。就好像希特勒的入侵苏联一样,乍看一下开场气势如虹,但实际上打到后头根本就已经不可能胜利了。

    当然,这一点许多德棍都把锅扔到了苏联那见鬼的天气头上,可难道毛子们都穿了冰龙斗篷外带冰抗一百八吗?

    一场战争,无论是秘法战争还是现代战争,说白了就是一场玩战略战术和纵深补给的游戏,也许一个人或者一个军团能在某场战役里一鸣惊人,但对于整个战争来说实在是太微乎其微了。

    天守门现在就处于类似德国的处境,跨境作战带来的补给困难,敌我悬殊的人数差和对敌人能力的盲区,导致一种诡异的静默隐藏对峙的开始。

    两方人,哪怕是第三方的上三界其实都很刻意的避开普通人,这就导致三方接触的面前并不会太大,很多时候都是一种短巷战和接触战,在不引人注目的情况下打上一轮,然后各自撤退。

    甚至在第二周的时候两边都打出默契了,比如纽约的对战阵营一般是一三五晚上天守门出击,51区被动防守,二四六的时候双方阵营调换,再等到周末的时候,在战区的酒吧里就能看到两队人马各自在那喝酒看脱衣舞。偶尔还来个掰手腕子变模式助助兴,甚至还出现两边人打出感情相约周末去了纽约一家不错的自助餐厅胡吃海喝的大丑闻。

    当这种情况发生的时候,傻子都知道这场仗没法打了,美帝方面其实在第二轮接触开始就已经发现了这一点,两边虽然没有互相通报情况却无比默契的打个你来我回却几乎不造成任何损失。

    陈明带领的第四队甚至还开始跟五十一区的几个情报头子偷摸着干起了走私的勾当来填补大量消耗的军费。

    他可算是天守门的高层了,没有上头人的同意。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干。那帮五十一区的家伙也是差不同样的情况,他们甚至用正版的水晶骷髅从陈明那换了一套现代化的阵法发生器。在交易的时候他们还被五十一区的巡查员给逮了个正着,可没想到这巡查员居然还是跟陈胖子当年一起战斗过的小伙伴,俩人在交易完之后居然去中国城的一家餐馆喝酒喝到了后半夜。

    在双方高层的古怪默契下。其实一直在旁边怂恿他们大生打死的上三界罗睺等人也发现了其中的猫腻,但却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而这一次上三界正在筹划着把裂缝扩大,根本抽不出太多的人手去搞生搞死,只能默许这种让人费解的事情一而再而三的发生。

    直到从亚当那边传来关于思远的噩耗时。他才发现……他妈的老窝被人给踹了。

    其实美洲本身就不是上三界主要攻略的对象,他们从一开始制定的方针就是欧亚大陆,亚洲因为有个对势力范围近乎病态执着的天守门而让他们举步维艰,可欧洲却不一样了,一盘散沙的欧洲除了一个驱魔人几乎就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对手了。再加上欧洲大陆本身矛盾重重,所以经过多年的经营,上三界逐渐掌控了欧洲大陆的地下世界并且使用浑身解数将驱魔人拆成了零碎,战斗力连原来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至于那些骑士团。说实话,那帮家伙在上三界眼里根本不值一提,即使是御守级的亚瑟在对上星君其实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使。何况上三界的整体实力要比那些骑士团高上一大截。所以很快他们就与各大骑士团达成了一个诡异的平衡,并由那些黑暗种族出面与他们签订了各种跳跃,以极小的代价获得了广袤的生存空间。

    可这一切却被天守门搅合的乱七八糟。在这里,即使是心高气傲的罗睺其实也不得不佩服现在执掌天守门的那个老头。相比较近乎外怪的九尾狐、随时可能爆发的齐思远还有那个来去无影踪的老猫和活字典白泽,罗睺始终认为那个老头才是上三界真正的心头大患,可自己却拿那家伙毫无办法。曾经也派遣过几个人去刺探刺杀,但那些人一个都没有回来,后来他才从一些零散的渠道得知,那个老头身边就有四个超高阶亚圣的存在,整整四个啊……三个妖王级的变态和一个星君。这什么概念?也就是说那老头身边有四个类似九尾狐的存在,别说自己了……就算是自己的老大出马恐怕都没那么容易搞定。更何况自己根本从来没有见过那个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带头大哥,都只是一个影子魔过来传达消息。

    现在在得知自己老窝正在被逐步蚕食的消息之后,罗睺总算是能把所有的事情前因后果都串联起来了。北美这边开门确实不假。可这边的这个门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完全打开,现在零星有一些人从里头出来,但大部分都是一些弱鸡,强悍的家伙根本过不来,因为那片空间并不稳定,一旦能量过载随时可能出现坍塌。

    可就在自己的人在这边加固这个大门的时候。天守门攻过来了,罗睺本能的就想到可不就是保护这扇可以让他完成梦想的大门,甚至不惜动用了上三界七成以上的力量。

    但当他弄到一半的时候,却突然传出老窝正在被搞的消息,带队的还是特案组名义上的分组长却是实际上的二号实权人物齐思远,以及当年让他们头疼到爆炸的传说英雄组。

    也许对齐思远他还能有所防备,但那个传说英雄组却是让他心有余悸的。他对那把轩辕剑可是记忆犹新,一人一剑威势无穷,哪怕在上三界中有那种能力的人都是屈指可数,年少时就已经有了接近亚圣的修为,再加上轩辕剑的夺天造化,那简直就是为杀戮而生的。说实话,罗睺宁肯和齐思远面对面也不希望和那种选手硬碰硬,不是说难不难搞的问题。那上场就几乎没有逃跑的机会了,不是你死我亡。就像玩个炉石传特么的谁敢说自己没被t7猎狗打死过?

    那么从这个实力配置来看,虽然主力都拉来了北美,但巅峰武力可都去了欧洲。那帮人随便拉出来一个都是万人敌,就凭现在欧洲的人力部署,能打得赢才有鬼呢。

    可现在,想回防也是不可能了,就好像一个拉屎拉到一半的人有一坨便便还卡在菊花里。这时候让他从厕所里出来那绝对是一件痛彻心扉的事。

    既然没办法回防,那就只能硬着头皮跟人家换基地了,只要能把这扇门打开,那么欧洲的基地要不要也就不那么重要了。纵使会元气大伤,至少换来了大量的生存空间。

    在这种矛盾心理作祟下,罗睺选择了继续驻守在阿拉斯加边缘的荒原上静静组织人手加固着那扇门,对欧洲的情况不闻不问并很绝情的拒绝了父亲大人要求增派人手的请求。

    在得到这样的消息之后,身处绝境的他颓然的坐在了地下室的椅子上,用颤抖的双手给自己的倒上了一杯猩红的烈酒。

    “卡列琳娜。”

    女管家像幽灵一样从玄关走了进来,一板一眼的朝他鞠躬并毕恭毕敬的问道:“父亲大人。有何吩咐。”

    “明天一早,带上小姐离开这里。去德国、去瑞士、去马耳他、去希腊,哪里都好!只要能离开这里。”

    “您……这样说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父亲大人转过头,慈祥的看着小棺材中的女儿,脸上难得露出温柔的笑容。然后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从椅子上站起来朝女管家深深的鞠了个躬:“一切拜托你了。”

    他之所以决定白天送女儿走,其实就是想打一个时间差,因为现在这个环境,英国已经成为了一个孤岛,进出肯定都被严格管控了。选择白天出去是因为阳光会大幅度削弱吸血鬼的实力但却正因为如此却能让人很难感觉出那微弱的气息。这样的话大概能够安全的转移,而自己肯定是不能走了,但只要能让女儿安然无恙,一切其实都没有那么重要了。

    虽然他一直被所有吸血鬼称之为父亲大人。但在这一刻他才像个真正的父亲,当他决定要用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和生命来换取女儿的安全时。

    在看着面无表情的女管家走出去的之后,他像是被抽去了全部的力量,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墙上的古老壁钟,仿佛生怕时间往前推移似的。

    这也许是第一次吧,让这个有着悠长生命的老吸血鬼如此担心时间流逝。他恨不得能永远留在这一刻,这样就可以一直看着女儿那张恬静的脸了。

    但似乎现实并不温柔,留给他的时间恐怕只剩下这最后一个晚上了,等明天到来的时候,也许一切都将不复存在,包括他自己。

    “苏菲,只要你安全,就什么都好了。”他慢慢的闭上眼睛,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像一个迟暮的君王。

    而离他四百公里之外的圆桌骑士总部,思远正抱着胳膊站在窗前看着远处伦敦城的轮廓,没有表情。

    “真被我猜中了。她还是把这个消息透露出去了对吧。”

    罗敷坐在桌子上晃着双脚,莫然则坐在床沿上曲着双腿的拿着一碗面条悉悉索索的吃着,在老公面前的她显得毫无淑女形象,大喇喇的满不在乎。如果不是因为长得实在漂亮,恐怕得分得扣成负数。

    “这也是人之常情吧,她多聪明的一个人啊,怎么会想不到你要干什么。”

    “知道也没办法了。”思远摇摇头:“她不信任我们,所以我只能想办法撤掉他了。你们觉得继任者谁比较合适?”

    “你要换御守?你怎么能?”莫然眨巴着眼睛看着思远:“我怎么不知道?”

    思远点上烟,要遥望着窗外,然后慢慢拉开自己领口,露出里头的纹身,纹身的样式看上去和之前有了明显不同,上头多出了十个纹路不同的符文,上头镌刻着旁人看不懂的字符。

    “这是什么意思?”

    “世界之树。”思远的表情很凝重:“有这个之后,我……会成为选拔者。”

    “选拔者?”罗敷皱着眉头:“你是下一任的天守和御守……”

    “没错,都是我来选。”思远长出了一口气:“但是我不能罢免,只能选拔。我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思远慢慢合上衣裳,目光专注的看着前方,深深出了一口气。他不知道现在这代表什么意义,但他知道这并不算是什么好事。

    不过就算不是什么好事,他也必须把现在手上的事情完成,至少不能留下什么遗憾,自己的理想不能磨灭,这大概算是一种信仰了吧。从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到现在经历这么多,其实心境的变化却让他有一种沉重的使命感,这种使命感却让他这种本就是毛头小子的思远成为了现在这个高冷男神。

    当然,他并没有自认为是高冷男神,但他现在确实就干的这件事。

    “告诉下面,明天全免围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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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男人20恐怕是更不了了,毕竟生日嘛,跟家人出去吃了一顿好的。哈哈哈,好久没吃那么好吃的东西了,着实让人流连忘返嘛。

    还有下本书的大纲已经基本确定了,就是讲一个本身具有超强能力的大神却被人当成神经病的故事,嘛……这个设定看上去老土,但是我就是喜欢这样土土的故事,毕竟神经病欢乐多啊……

    啊,我为了这个神经病还特意去进修了一下的心理咨询嘞,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变态啦……(未完待续。)

451 男神!什么叫男神?不是长得帅就叫男神。

    和北美的胶着不同,欧洲几乎引入了所有天守门派系的原因,导致战局几乎是一边倒的模式。对于暗黑种族和上三界留守人员就可以称之为地狱模式。

    仅仅是一天的关系,因为血族亲王被抓的原因,导致黑暗种族的地下巢穴几乎被翻了个底朝天,甚至没有遇见大规模的抵抗,稍微一点的抵抗是位于血族大本营的曼彻斯特,但因为这里集中了包括思远、但丁等人在内的所有顶尖高手,所以这一战之后亲王无一生还,甚至连不少普通人都目睹了那场壮观的天地大冲撞,如果不是战区外围有人拉警戒线的话,恐怕这件事就算扯出大天了都兜不住了。

    其实思远本身也没想到他们的反抗会如此激烈,他根本没打算斩尽杀绝,在过去的日子里,他早已经了解到只要是智慧种族其实就是能够沟通的。但这些黑暗种族似乎并没有谈谈的打算,照面就是往死了拼,拼光了小的来大的,拼光了大的来老的,一直打到天色将明才算是把血族大本营给清了个干净。

    当思远伸手走过去把亚当圆睁的眼睛闭上之后,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这个不算强的吸血鬼居然在临死的时候爆发出了那样强烈的执念,不但逼退了九重山河和七星龙渊的联手一击,甚至还让那个绝世高手李叔叔受了不轻的伤。

    反正别的思远不知道。但他最后一击的执念却让人感觉到了强烈无比的爱。这种感觉让思远很诧异也很费解,爱恨虽然都能化作力量,但以恨为动力远远达不到如此的程度。可一个差不多被灭族的黑暗种族从哪里来的爱的?不应该满腔愤怒才对吗?

    不过不管怎么样。这场战争算是告一段落了。剩下的就是清理这里的残存势力和肃整这些个骑士团了,当然还有一些零星上三界余孽散落在各个角落,可思远倒也顾不上他们了,反正那个基数也根本掀不起什么风浪。

    所以思远在这里完成任务之后乘船顺着曼彻斯特运河一路通海,打算回到利物浦开始部署下一步的行动计划。因为下一步计划中包含了一些针对性的计划,所以也不好再窝在人家的总部了,回到利物浦之后干什么都要方便不少。毕竟利物浦那地方嘛,当时但丁大叔还在驱魔人时。利物浦就是他的管辖区域,熟。

    因为大规模作战都停下来了,收尾阶段的警戒和排查也就不那么严密了,于是在一所酒吧地下室躲了一夜的女管家抱着小公主开始往海港的方向移动。并且一直到傍晚时分才来到了利物浦的一个小码头。

    白天对她的能力影响很大,但也就是因为这样,她看上去就像一个虚弱的母亲,至于小公主,她因为有人类的基因所以阳光对她倒是没什么影响,只不过一路沉睡的样子着实有些奇怪,在从曼彻斯特到利物浦的路上她们可遭到了不少盘问,不过都是一些普通警察,倒也没查出什么所以然。

    而她之所以等到这时候是因为她清晰的直到父亲大人的计划。那个心思缜密的老吸血鬼居然要用自己和自己种族的牺牲来换取小公主的存活。用他的话来说,小公主就是血族重新崛起的关键,一个不怕阳光的血族种群。一个能不用靠血液只需要靠牛排就能活下来的血族种群,一个终于不用再成为人类敌人的血族种群,所以保住这位珍贵的小公主,甚至比他自己的性命更加重要。

    女管家在地下室中算好时间之后,她知道父亲大人的计划恐怕已经执行了,因为从酒吧里那些暗线的口信说。利物浦的高级警戒解除了。既然高级警戒解除,那就代表自己可以很轻松的登上任何一艘横跨英吉利海峡的独轮去到广袤的欧洲平原。然后在某个乡下蛰伏起来,静静等待小公主的觉醒。

    来到码头之后,一辆班轮正好缓缓停在了港口,她混在周围同样等待渡轮的旅客中间尽可能让自己亚红色的头发不那么显眼。

    轮船慢慢停稳,上头走下来一批身材魁梧面容严肃的大汉,而其中一个满头金色披肩长发的男人格外醒目。

    他的出现让女管家如遭雷击,浑身的冷汗不自觉的就流了出来,她深深的低下头,把自己埋在人群中间,试图让这个恐怖的男人不要发现她和小公主的存在。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去梵蒂冈参加新任小教皇登基仪式的菲利尔德,号称欧洲最强者的菲利尔德,也就是思远嘴里的应龙转世。

    他这次并没有参与剿灭行动其实也只是负气出走而已,如果谁要是认为他不构成威胁那绝对是会遭受灭顶之灾的。这个菲利尔德是属于那种刚愎自用绝对不分青红皂白的人,如果让他发现自己和小公主隐藏在人群之中,那么他肯定会不带任何犹豫的把自己和公主的格杀在众目睽睽之下。

    女管家觉得自己死了根本不算什么事情,她已经活的够长了,可小公主却绝对不能出任何一丝丝的意外,否则血族这个存在了数千年的种族恐怕真的要彻底绝迹了。

    幸好,菲利尔德并没有太关注那些等船的贫民,他高傲的扬着脖子皱着眉头从出口走了出来,慢慢的向已经停在外头的轿车中走去。

    按照正常的安排,他根本不会在这种只有穷人才会来的货运码头中的客运小码头停靠,但因为他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提前从梵蒂冈返回,所以就选了这种下里巴人才会来的小码头。

    看到那些蓬头垢面的家伙,菲利尔德就觉得自己做了一个非常坏的打算。一身笔挺西装的他在这个地方怎么看都显得格格不入。

    不过幸好,他并没有看到混在人群伸出的女管家,这让女管家不由自主的长出了一口气。可就在这时,他们队伍的背后,有一个大汉抱着一个小女孩出现了,那个女孩戴着一顶帽子,眼神怯怯的虽然身上穿着厚厚的衣裳,但以吸血鬼的夜视功能,女管家还是一眼就看到她脖子上的累累伤痕和那个金属的项圈。

    而看到那个小丫头的样子之后。她的心算是沉了下去,那个女孩……正是黑暗议长之一狼人拉戈尔的女儿。拉戈尔是父亲大人最好也是唯一的朋友,因为他在战争爆发的时候正好去了意大利做生意所以所有人都以为他逃过一劫,但没想到他还是被他的老对头菲利尔德给抓到了,从他女儿的状态来看。恐怕拉戈尔也已经不在了。

    当这小丫头从女管家的身边经过时,她的鼻子抽了抽,然后看向女管家的方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嘴里用黑暗种族通用的古希伯来语哭喊着救命。

    看到这一幕,即使是最铁石心肠的人都难以面对,因为知道他们身份的人都知道这个女孩在被带回去之后会面对怎样的命运。

    女管家何尝不想去救她,但现在的情况真的是没有办法,别说菲利尔德在场了,恐怕就算是他身边的那十个助手都不是自己能对付的了的。贸然行动恐怕不但救不了那个女孩,恐怕还会把自己的小公主搭在里头。

    不过就在她准备选择性无视楚楚可怜的小姑娘时,菲利尔德却敏锐的回过了头。慢慢背着手走向哭喊的小姑娘,然后也不说话,就只是示意抱着她的人停下脚步并静静的观察着苦恼的孩子。

    狼人的鼻子嘛,那真的是比雷达都好使的东西,狼人小姑娘在锁定女管家之后就一直在向她求救。这其实无可厚非,毕竟是个孩子。求生的本能确实会让她做出这样的举动,但这对正着力隐藏的女管家来说可以说是灭顶之灾。

    果不其然。菲利尔德在看了一会儿之后,脸上就泛起了微笑,可他那英俊帅气脸蛋上的笑容不但一点都不阳光,反而充满了让人窒息的浓重,就像是死神的微笑一样,让人不寒而栗。

    “凝固术。”

    他侧过头对副手下达了命令,接着一阵淡淡的青光就笼罩在这一片等船的乘客身上,恍惚间所有人的行动都好像正在经历时光静止一样,唯独女管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不过她仍然低着头保持那个一动不动的姿势,把希望寄托在对方的失误上。

    但很显然,菲利尔德让她失望了,这只残忍的应龙带着死神的微笑来到了她的面前,静静的站在那里,低着头看着那已经开始瑟瑟发抖的女管家。

    “听说,整个欧洲的吸血鬼都不清除掉了是吗?”菲利尔德的声音并没有他本人看上去那么冷,但却仍然让他面前的女吸血鬼感觉到了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我在问你呢,为什么不回答?”菲利尔德伸出手轻轻捏着女管家的下巴让她抬起头:“难道是我不够礼貌吗?”

    话音刚落,他的风格突然变化,温婉的表情变成了残暴的笑容,反手捏住了女吸血鬼的脖子把她一只手给拎了起来,然后像甩一块猪肉一样把她甩到了前面的通道上。

    重击之下,即使是吸血鬼强悍的身体都能感觉到剧烈的疼痛,更何况她怀中还抱着小公主,根本无法切换一个足够她缓冲的姿态,硬生生的砸在地面上发出沉重的闷响,就像是一个大铁锤被从二十楼上扔下来掉落地面一样。

    “让我看看你抱着的是什么吧。”

    菲利尔德一边用手绢擦着手,一边缓缓走到她的面前,弯下腰盯着她的双眼:“哎呀,暗月一般的眼睛,原来你还是个纯血啊。”

    女管家咬紧牙关,死死抱着小公主不松手,她只是用她漂亮的酒红色眼睛死死盯着面前这个长发披肩的超级帅哥,视死如归。

    “那么我知道至今为止有十七个纯血的小蝙蝠,其中有十五个是男的,剩下两个呢,一个是亚当的女儿,另外一个则是亚当的女儿。我说的对吗?缪卡小姐。”

    女管家侧过头,但却被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给激得从地上弹了起来,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一条胳膊已经出现在了菲利尔德的手中。

    “皮肤真好,太可惜了。”

    被硬扯掉一条胳膊的女吸血鬼在地上爬了两下,然后在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背后突然伸展出两只翅膀,抱着小公主呼啦一下飞上了天空。

    菲利尔德的助手刚要阻拦,却被这个带着病态的家伙给拦了下来,他就这么看着吸血鬼飞上了天空,然后带着微笑的从旁边的长椅上拆了一根满是锈迹的钢筋,瞄准了已经在夜空中变成了黑影的吸血鬼看似不怎么用力的扔了出去。

    不到一秒钟,天空中的吸血鬼突然身形一顿,直直的砸向了地面,而这时刚好地面上有几辆汽车经过,她就这样毫无意识的砸在了一辆车的引擎盖上。

    当然,这不是最巧的……最巧的是她所砸的车,正好死不死是天守门外派部队领袖齐思远的座驾。

    思远看了看从天上掉下来的人,他一眼就看出了是个吸血鬼,所以他连忙从车上走了下来去探查情况。

    女吸血鬼被钢筋贯穿心脏,其实已经没有什么生命迹象了,但凭着最后一口气却把手中的小公主推了出去,在推出去之后,她的身体就开始化作飞灰,慢慢消失了。

    如果她还有神智,她一定会后悔做出这样的选择,刚刚从一个恶魔的手中逃出来却把自己用性命保护的人交给了那个亡他们族灭他们种的另外一个恶魔。

    就在思远抱上小吸血鬼的时候,一阵狂风吹来,他的面前就多出了一个金发碧眼的帅哥,面带笑容的站在他面前:“把你手上的人交给我。”

    思远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把小吸血鬼抱上了车,对司机说了一句:“开车。”

    这一下,菲利尔德倒是笑的更灿烂了。(未完待续)

452 车停了好几次,烟抽了好几根

    “先生,真的好吗?”

    司机看着站在车前一动不动的金发帅哥,他的笑容带着一种危险的气息,就好像是眼镜蛇在进攻猎物之前张开的腹膜。

    但是思远并没有在意,只是靠在车里,隔着玻璃盯着那人的脸,皱着眉头说道:“还要我重复一遍?”

    “是的,先生。”

    司机连忙应了一声,然后发动汽车的引擎向前前开去。可没想到菲利尔德只是抬起腿顶在引擎盖上,马力充足的奔驰轿车就这样在原地打转并发出吱吱的声音,根本动弹不得。

    “先生,怎么办?”司机也愣了,他完全不知道现在应该怎么办:“车子走不了。”

    这时思远后头车队里的人也陆陆续续下来了,但思远却从窗口伸出一只手拦住了他们的行动,然后表情淡漠的对司机说:“加大马力。”

    司机点点头,往后倒了一段距离,然后猛然加速冲向了菲利尔德,但他却巍然不动,像一棵电线杆似的戳在那里。

    汽车带着彪悍的灰尘冲向菲利尔德,但撞上之后却像撞上了一面厚实的山体,以质量著称奔驰车就这样凌空散落成了碎片,不过上头的人却都被思远给接了下来。

    当汽车的残骸从空中落地的时候,思远早已经抱着小吸血鬼拎着这司机站在了自己队伍的面前,远远望着拦着他去路的菲利尔德。

    这时。菲利尔德身边的人也陆陆续续的跟了过来,包括那个抱着小狼人的汉子也都这样跟了出来。

    那个小狼人并不知道思远的身份,但当她看着思远正和菲利尔德这个大恶魔遥遥相望的时候。凭借着本能的趋势,她开始哭闹着求助。但却被抱着她的汉子冷不丁的拽起了手中的一根金属链子就这么把这个小姑娘像腊肉一样挂了起来。

    思远看着那个小女孩脸色青紫无法呼吸的样子,只是眉头一皱手指动了一下,那根链子叮的一声断成两截,那小姑娘也冷不丁的落在了地上。不过她好像很机灵,在落地的一瞬间,手脚突然变成了爪子。四足并用的朝思远的方向跑了过去。

    不过当她经过菲利尔德的时候,却毫无预兆的被打飞了起来并重重的落在了地上。并被这个帅气的金发帅哥一脚踩住了脖子:“先生。请你把手中的那个邪恶生物交给我好吗?”

    思远撇撇嘴,低头看了看菲利尔德脚下那个不住哭喊和挣扎的小姑娘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怀里的小吸血鬼。

    “如果我没猜错,您就是大名鼎鼎的菲利尔德。”思远的脸色并不好看,他可以接受堂堂正正的战争。但绝对不允许面前正发生的这种事情:“没想到您还有这样的爱好?”

    “哦,您就是天守门齐思远对吗?”菲利尔德的中文说得溜溜的,挡上脸绝对听不出来他是个外国人:“我在想,一个刚发动了战争灭绝了好几个种族的人有什么资格说出这种话?”

    “您说的没错。”思远轻轻点点头,然后把手上的小吸血鬼转身放到了莫然手中,然后指着菲利尔德脚下的小姑娘说道:“不过起码,我尊重他们。”

    “是吗?那不得不说您真是伪善,撺掇生命之余还要摆出一副圣人的面孔。”菲利尔德嘴角露出不屑的表情:“我和你并不一样,我不在意用任何手段清除我的敌人。当然。现在我们还算是盟友不是吗?”

    伪善?这个词对思远来说还真有些刺耳,他从一开始就致力当一个好人,但最后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手中沾满了鲜血。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菲利尔德说的话并没有错,他就是一个伪善者。

    可……思远始终认为,善良这个词并不代表就是软弱,或者在软弱的同时为那些不幸者留下几滴毫无用处的泪水或者甚至是无奈的咒骂。

    是的,他确实发动了一场战争,而且也确实让整个血族蒙受了灭顶之灾。但说实话。这种事无可奈何,因为他们是真的犯规了。而且是屡次犯规,对于屡次犯规的人只能用红牌罚下,这是游戏规则,不容改变。

    但思远真的不打算赶尽杀绝,他有一个密令,就是发现任何未成年的黑暗种族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该去哪就去哪,至于未来他们报仇也好不报仇也好,其实都无所谓了,斩草除根就压根不是思远的政策,他只是要解决欧洲的危机并是要杀个干净。

    而现在,那个被踩住的女孩只要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她是个黑暗种族,但同样只要不瞎的人都能看出她根本没成年。

    没成年的黑暗种族就像没成年的狮子一样,说白了就是一只大猫罢了,几乎不构成任何威胁。这样对待一个没有还手余地的生物,这其实从根本上就已经不再是所谓的正义一方的行径了,它甚至比黑暗种族更加黑暗。

    “那么,我现在想恳请你放了她,交给我处理。”思远很有礼貌的对菲利尔德笑道:“您难道还不相信一个灭了他们种族的人吗?”

    “不,我不相信任何一个人。”菲利尔德微微弯下腰,拽着那个小女孩的脖子把她拎了起来,把她拧出了一个诡异的角度,只要手上再加上一点力,这个女孩的身体结构哪怕再强悍也一定会被拧成两段:“而且我也奉劝您一句,不要对这些肮脏的生物保持任何一丁点的怜悯。”

    他说完,手中的力量逐渐加强,随之而来的就是那个女孩凄厉的惨叫声。她的尖叫非常刺耳也非常凄惨,甚至连一旁的莫然和罗敷都听不下去了,如果不是思远拦住。她们两个就已经冲上去了。

    不过思远拦住她们俩之后也没闲着,他往前走了一步,伸出手凌空抓住了菲利尔德的手腕朝一边拧去。

    他这一出手。他身后的人和菲利尔德身后的人居然都开始往后退了。他们都对各自的老大十分熟悉,也知道自己老大一旦动手会有怎么样的视觉效果。

    菲利尔德被思远扼住手腕之后就松开了那个小姑娘,思远看准时机一把朝的那女孩抓了过去,但没想到菲利尔德去同样眼明手快的拽住了那女孩的腿腕。

    “我们可以用她来一场拔河比赛不是吗?”

    菲利尔德的眼里闪烁着疯狂的光芒,表情也变得狰狞了起来。说话的声音就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冷酷杀手,可以说是一点人味儿都没有。

    思远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咬着牙慢慢松开了那女孩。不过菲利尔德并不打算这么结束,他朝思远扬起下巴:“把那个给我。”

    不用想了。他所指的“那个”正是刚才被思远捡到的小吸血鬼。确实,其实当思远抱住她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了这个吸血鬼的与众不同。她是有体温的!不但有体温居然还能有心跳和匀称的呼吸,如果不是他身上浓厚血族气息,她跟人类可以说是毫无区别。

    这代表什么?即使是对血统论一窍不通的思远也能知道。这个血族可以说是跨时代的产物了,甚至能够改变一个时代。

    这大概也就是菲利尔德这么在意这个小鬼的原因。当然,思远也绝对不可能把这个孩子交给他,因为他明确的知道当这个还在沉睡的女孩被交于面前这个疯子之后会有怎么样的下场。

    还有一点,思远对任何种族其实没有歧视和蔑视,因为作为一道御守而且还是畜生道的御守,他见过最高尚的妖也见过最肮脏的人,当初的特案组现在的天守门里,其实都存在着大量的被人称之为肮脏生物的家伙。这些“肮脏”的存在其实和其他组员没有任何冲突,甚至大部分还德高望重,比如原特案组搜查部负责人现在天守门西南区总指挥的辉夜将军还有被思远从墓穴里救出来现在已经成了天守门新人培训部总监的刘皇后。这些人按照菲利尔德的理论那都是见不得光的不死族,肮脏无比。但他们却处处充满了人性光辉,辉夜老将军的正气凛然和刘皇后的悲天悯人,其实在天守门内部那都是拿出来当例子教育新人的。

    所以菲利尔德的理论,思远简直嗤之以鼻。

    “我们做个交易。”菲利尔德微微一笑,背着手看着思远:“我用这个活生生的换你那个沉睡梦中的。这是个划算的买卖。”

    思远深吸一口气,身形凭空一动窜到了菲利尔德的面前。仰起头看着比自己半个头的大帅哥,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我不知道你是老师是谁,但他教你的东西实在让人不敢恭维。你知道生命是不能买卖的吗?”

    菲利尔德没有说话,但这已经近乎侮辱的言论明显的激怒了这个从来都是不可一世的欧洲第一高手,他的脸上渐渐出现了青红色的鳞片,像霓虹灯一般鳞次栉比并散发着微微的光亮。

    思远眯起眼睛直视着他,并没有一丁点退让的意思,同时身体被菲利尔德的气势给激活了自动防御,暗紫色的妖火腾空而起。

    两个人的气势相差的不多,处于势均力敌之势,但周围的人可就hold不住了,妖火混上龙息,那感觉……简直好极了。

    周围的地面开始发出隆隆的颤动,不远处的大海也开始翻江倒海的折腾,那些已经睡下的鸟儿开始成片成片的飞起来,整个利物浦的狗集体叫唤起来,海面上出现大片大片惊恐不安的海鱼,就连下水道里的耗子都开始疯狂的涌出来,密密麻麻的穿梭于大街小巷。

    不知道的人以为是地震或者海啸即将来临,整个城市的人几乎都被惊醒了,恐惧在一瞬间就蔓延到了整个城市。

    但正在对峙的两个人却毫无察觉,但互相之间的能量等级却在不断攀升,虽然没有动手却已经足够能让那些能感觉到他们气息的生物抓耳挠腮了。

    还不止这些,因为两个人的气息说白了都是一种本命的气息,所以渐渐的天空上的云层开始变厚,电光也在逐渐累积,密密麻麻如蛛网一样红色闪电从四面八方汇集到了这里,俨然就是一副灭世天劫的前兆。

    “光靠气息引动天劫。”罗敷手心攥着一把汗,眼睛盯着思远:“他们两个的强度好像差不多……如果再这么下去……”

    “撤。”莫然当机立断,就像个逃荒的母亲一样,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抱着那个小吸血鬼噌噌的往后面跑着。作为一个金属的剑仙,说实话……雷劫是她最害怕的东西,因为即使引动天劫的人不是她,第一道校准雷百分百是劈到她身上的,这毋庸置疑……

    见人都跑了之后,思远倒是没了后顾之忧,再次加强了身上的气息并以此逼着菲利尔德也不得不同样也进一步增强。

    随着这两道气息的混战升级,雷劫也正式形成了,云层中的隆隆声盖过了大地的颤抖,一个针尖大小的亮点已经出现,庞大的能量积蓄正式开始。

    菲利尔德朝天空上看了一眼,然后转过头的收回了自己身上的气息,冷笑着对身后的人说道:“把人交给他。”

    “可是……先生……”

    “什么时候轮到你说可是了?”菲利尔德的心情显然不好,回头就是一巴掌,然后把伤痕累累的女孩扔在了思远脚下。

    思远见到他服软之后,也长出了一口气,熄灭了妖火,弯腰抱起了女孩并在站起身之后朝菲利尔德笑了一笑:“谢谢了。”

    “不用客气,我们很快会再见面。”

    “我很期待哦。”

    就这样,思远抱着女孩转身离开,不过就在他转身的瞬间,鼻血开始肆无忌惮的流了出来,不过他仍然不能有一丝破绽,坚持走完了这最后一场戏码。

    错身让开思远的车队之后,菲利尔德冷冷的哼了一声,然后突然咳嗽了起来,大口大口的血块从嘴里喷了出来,整个人的脸色也变得苍白如纸。

    “先生……您没事吧?”

    菲利尔德推开搀扶他的人并站起身子看着思远的车尾灯转过头对助手说:“你肯定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输。”

    “是……是的,先生。”

    “因为那个家伙,不要命。”(未完待续)

今天去看望丈母娘

();路上需要十八个小时,所以必须得请假啦。(未完待续。)

453、疯子疯子,你睡吧睡吧。

    ();    谁不知道菲利尔德是个疯子,这一点可以说是毋庸置疑的,就不说那些熟悉他的人了,哪怕思远这种只有耳闻的家伙都知道这疯子的一贯作风。

    怎么说呢,这个世界上最难对付的人里,疯子绝对能占有一席之地,而对付疯子……说实话, 就只能比他还疯。在他们的世界里终究就是有一句话叫不疯魔不成活,跟这些人打交道除了比他更疯之外没有任何可行的措施。这些疯子不是傻子,他们有清晰的判断,想跟他们玩心眼玩套路,人家直接就能跟你打不对称战争,唯一的方法就是你污我也污你狠我也狠、你不要命我比你还不要命。

    思远刚才就是这么玩的,刚才究竟有多危险,恐怕除了身在风暴中心的菲利尔德和思远之外不会有其他人知道。

    当他们面对面站在一起的时候,往直白了说就像是两个武林高手在比拼内力,这个时候随便一个人过来打扰他们都会导致走火入魔。而偏偏这两个人比拼的时候所产生的能量远远超过了这个空间的负载能力,于是乎这个世界的杀毒软件自动开始运行。要放在往常,这两个都算是犯规的人根本不会怕这所谓的天劫,这东西对他们来说撑死只能算是开胃小草。但今天情况却不一样,两个人的意识互相锁定,在不分伯仲的情况下,这两个人根本无法顾忌其他的事情,一旦分神自己的灵智会在瞬间被人给拆成碎块。于是他们两个谁也无法分神去抵御雷电,只要那雷劈下来,基本上就可以直接拉火葬场了。

    到这种时候,压根就不是比谁更厉害了,因为一时半会根本比不出来什么所以然,甚至从俩人的底气来看,没有个半个小时谁也没办法奈何对方,厉害不厉害也就无从说起了。这种比试被天劫这么一搅合,就变成了比谁更疯比谁更狂比谁更不要命的死亡竞赛。

    这场竞赛的结果只有两个。一个是有人低头一个是鱼死网破。最后菲利尔德选择了低头和退让。其实思远也知道,这并不是因为那个疯子怕死或是胆怯,而是因为他心里的价码表噼啪噼啪算一通之后才发现用自己的命去换一条野狗的命根本不值当。

    至于为什么思远能换得下手,这可就不是他能明白的了。起码有一点可以肯定,如果菲利尔德不停手,思远百分之一百不会停手,一直会僵持到雷电劈下来。在他眼里,恐怕思远就是个傻子。既然是傻子嘛,自己何必跟这个傻子计较呢。

    不过傻子和疯子这一轮的交锋,其实并没有谁是赢家,两个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内伤,一个是五脏六腑被龙息给烧了一通,另外一个是奇经八脉被妖火烤了一圈。要问谁更难受一点,这说不清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俩人回去都得躺着,像坐起来是不可能了。

    相对而言,思远这边倒是捡到了两个小姑娘。这俩小姑娘当然都不是正常人,在临时医务处处长罗敷给她们检查之后得出结论,那个伤痕累累但是无比活泼的小姑娘是只狗子精,从尾巴来看还是只拉布拉多。至于那个睡着的丫头,看上去大概就是蝙蝠精了。

    “什么蝙蝠精、狗子精的,那叫吸血鬼和狼人。”思远从床上坐起来喝了一大口水之后捏了捏罗敷的鼻子:“她们身体怎么样了?”

    “你呀。”罗敷做到他身边抓起他的胳膊开始给他把脉:“你旧伤没好又添新伤,我跟你说,你这都是内伤,现在看不出来什么,等你年纪大了就等着卧床不起吧。”

    她坐在那唠叨着思远。虽然说的话都是埋怨的话,但语气里却是满满的心疼:“你看看,五脏位移,这比伤筋动骨可严重。你恢复能力再强也经不住这么折腾。”

    “知道啦知道啦。”思远摆摆手,从罗敷手中抽出胳膊,然后从衣服兜里揣出一根断成两截的烟:“刚才我算是跟应龙正式交锋了。”

    “感觉怎么样?”

    罗敷关切的问道,因为可以预见,自己这边无可避免的会跟驱魔人发生正面冲突,如果这时候能摸清敌人至高武力的底细。至少能及时的做出规避措施减少不必要的损失。

    “怎么说呢。”思远双手搭在膝盖上:“用四个字来形容比较贴切,名不虚传。”

    对,就是名不虚传。四时之龙虽然里头也有个先来后到、强弱中平,但到底是四真龙之一,着实不是那些吸血鬼之流能比拟的。从刚才的短暂交锋思远可以看出,那个家伙真的是属于武破虚空的人物,武破虚空……达到这个等级的,在思远的印象里只有烛龙老李。应龙大概是不如他,但也绝对只是差一点点,势力绝对在亚圣之上。至于有多强,可以从他在传说中能够用尾巴开河道看出一点端倪,用尾巴开河啊……这可算是夺天威了,而且这还不是人工运河那种程度,人家开出来的河可是正儿八经的有命的河,也就是通过了山川河岳之灵许可的河,生来就能孕育精灵妖怪。

    所以这应龙的强悍在此可见一斑。

    不过思远似乎并不太担心,他和罗敷一直聊到后半夜,大多是关于欧、美攻略的事,偶尔还有一些关于国内的打算。

    直到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从外头由远及近的噌噌到来,然后一脑袋撞开门才打断了思远和罗敷的夜谈。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今天被思远救下来的那个小狼狗。这小狗丫头被救下来的时候可以说是遍体鳞伤、气息奄奄,但这不到三哥钟头的时间里她身上的伤痕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并且在吃下三十磅大牛排之后,连体力都恢复了过来,在天守门的海外指挥部里撒着欢的窜,见谁都自来熟,特别是对罗敷更是亲热的没边了。

    她闯进门之后,先是用鼻子嗅了嗅,然而耳朵竖得老高,满脸喜庆的蹦蹦跳跳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音节,在思远看来就是小狗在哼哼。

    “她是不是受刺激了?”思远歪着头看着这个漂亮的小狗子:“哎……我毁了她的家。”

    “立场不同,没有办法。”罗敷把小狗子抱在怀里。用手轻揉着她的耳朵:“至少你把她救下来了不是吗。”

    小狗子被罗敷揉得哼哼唧唧的,一边享受着被摸头一边往嘴里塞牛肉干,看上去丝毫不为自己所经历的不行而难过。

    这种天然的呆蠢现在看起来真的是一种好事,她的眼里完全没有任何对人类的仇恨。只要愿意摸她头的人对她来说都是好人。

    “思远,有什么打算么?这两个小姑娘。”

    “带回去吧,交给能管住他们的人。”思远靠在床上抽着烟:“想到是我灭了他们一族,我心情就非常不好。”

    罗敷笑了笑没说话,她知道思远自己能想明白。所以压根就没打算去安慰他,只是牵着小狗子的手慢慢往外头走去。

    当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却慢慢回头:“我带她去洗澡了,你早点休息。明天上午国内有人过来开会,你要准备好接待哦。”

    看着罗敷牵着小狗子的样子活脱脱就是辣妈带女儿,那母性泛滥的程度已经快要爆出来了,只要不瞎都能看出来。

    不过就在他胡猜瞎想的时候,刚关上门的罗敷突然打开门转过头看着思远,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我就是母爱爆表啊,怎么了?你有本事就真让我当妈啊。”

    “去去去,你就别打趣我了。”思远哭笑不得:“早点去休息吧。”

    还是那句话。要说思远对罗敷一点兴趣都没有,那就是纯放屁。一个这么大的大美妞常年挂在自己身边,一点想法都没有那就是违背雄性本能了。但是么,这种事思远还真是干不出来的。

    他到现在都经常会看一些网络小说来减压,连他其实都羡慕小说里的男主角,那叫一个艳福不浅呢,同时有那么多女人都能如履平地甚至大被同眠。每次看到女主角或者女其他主角说什么“我不在乎你有几个女人,只要你心里有我就够了”这种话时,他就觉得自己是个low逼,人家那么多的姑娘都能一张床躺下。自己就一媳妇还弄得焦头烂额,要知道莫然可是坚定的同志爱好者,或者说是个腐女,天天幻想着自己老公能跟青丘来上一段霸道总裁和另外一个霸道总裁的虐恋……

    而他身边其他的姑娘也没有一个省心的。宁姐的原则是“你要不就别招惹我,招惹我还去招惹别人,我就把你切成块塞进冰柜里,你唯一可以选择的是冰柜的品牌”,罗敷的原则则是“你随时都能来采摘我,我也毫无怨言。但是你要考虑清楚哦,我可是你最亲最近的人,跟你有着比血缘更深的关系,所以你要考虑清楚到底要不要被**的折磨煎熬着”,至于千若,她的心思其实根本就没有男女那点事,基本上就是那种歪着头看着你用一种“你已经在我身边了呀,还要干什么呢?”的眼神看着你,直看到你怀疑人生。

    当然了,也有毫无顾虑的,比如……莫然。但……她就是亲生的媳妇啊,除了性格有点天然呆还是个腐女之外,其他方面还都是一个称职的媳妇,外加作为有合法结婚证的夫妻,思远随时随地都能去干个爽好么,完全不用担心任何问题,就这样如果还想整天想着出轨,就显得略有些渣了哇。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如果思远去找个帅哥搞基的话,无论攻受莫然一定会举双脚支持……

    正想着莫然的时候,思远一扭头就见莫然从门口探头探脑的钻了进来,神情戒备的来回巡视着。

    “媳妇找啥呢?”

    “看到我的宝贝了么?”

    “你的宝贝?儿子丢了?”

    “不对!”莫然有些激动,甚至连脸都激动红了:“是宝贝!”

    思远突然笑了出来,指着自己:“宝贝不是在这么?”

    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莫然听他这么说,白眼一翻就准备出去继续找。

    “喂!你这个表情是几个意思?”思远哭笑不得:“你到底丢了什么?”

    “哎呀!”

    莫然一拍大腿:“就是我的……我的书,书没了。”

    “你的书?”思远眨巴着眼睛:“你的什么……”

    他话说到一半就缩回去了,思远根本想不出莫然的书会是什么好东西,不用想了,八成就是那些不堪入目的东西了。

    “你那些脏东西丢了就丢了,不过你居然把那些脏书带出国了?”

    “啊?快帮我找!”

    真的,思远有时候觉得莫然就是老天爷派下来收债的,从自己见到她的那天开始就一直被她给弄得哭笑不得。

    想自己堂堂一个天守门二把手,刚刚领了人打了场灭族战争。放古代来说那可是一个手握重兵的大将军。

    可就是这么一个大将军,现在居然被媳妇拽起来满世界去找几本书,这书还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书,而是那种发布出来警察叔叔就要找上门查水表的小黄书。甚至小黄书其实都抬举它了,里头不管是主角配角清一色的爷们,哪怕有点艳情戏也都是一群老爷们在那嗯嗯啊啊。

    说实在的,要是让人知道思远是找这种书的话,他这一世英名就彻底毁了,恐怕往后多少年都得沦为笑柄了。

    “到底去哪了呢。”莫然都快哭了:“快点出来啊。”

    “那几本书到底有什么好的啊,丢了就丢了呗。”思远着实有些摸不着头脑:“你急什么啊。”

    “不是啊,那几本是有作者签名的呢!”

    “我的天!你去找黄书作者签名了?你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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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大概五号回家,在这里的话不管是更新还是码字都不太方便,好麻烦的说……如果有没打招呼就断更的话,请大家见谅。(未完待续。)

455 啊,上章 的章 节号出问题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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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才壹秒記住→網,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我可以给你一个小小的提示,但不是全部。”

    茶案上青烟缭绕,上好的沉香焚烧出来之后的香气充满整个房间,茗茶轻柔,混着淡淡灯光倒也显出几分寂寞。

    茶案面对面坐着两个人,他们青衣长衫一派古风,一抬手一投足之间颇有魏晋名士的风采。

    这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昆仑山老祖宗,已经化名为吕操的boss和人魔左明轩。

    谁也不知道他们两个是怎么勾搭上的,但是现在他们就正坐在对面焚香饮茶,风度翩翩。

    “或许,我不需要你的提示,只需要你把师妹交还给我。”

    “师妹吗?就是那个被拆掉琵琶骨的女人?”左明轩不慌不忙,脸上全是淡定:“她在我这还有一线生机,要是在你那,恐怕活不过三更。”

    这话听上去有些骇人听闻,但他的确是没有说错,被齐思远打成重伤还被拆成了普通人,虽然思远并没有打算要她的命,但作为普通人的她早已经无法抵御住妖主之火中蕴含的妖毒侵蚀,妖毒入腑、无药可医。

    在这种情况下,除了天下至阳的东皇太一可以为她续命之外,没有任何人能够缓解她的症状,除了大圣归来,其他人就算有再多的天材地宝都只能给她续个五分十分的命。而在这五分钟十分钟的时间里,她恐怕还得享受世上最难熬的烧灼之苦。

    “当真如此?”吕操眉头皱起,表情凝固:“居然伤得如此严重?”

    “否则你以为?你当她是被谁所伤?万灵卡你没听说过?可生可死,万用万灵。”左明轩表情并无变化,只是默默的给吕操再次斟满了一壶茶:“也不知道你们是自视甚高还是无知无畏,麒麟钦定的陆上行者居然都敢单枪匹马的上去阻挡。”

    听到他语气里带着讥讽,吕操居然无言以对,他只是微微叹了口气,打开香炉的盖子拨弄着里头暗红色的光点。

    “怎么?还不服气?”

    左明轩似乎根本没把眼前的人放在眼里,慢慢的把他杯子里冷掉的茶倒到一边,重新斟上一杯。面带微笑的说道:“这茶虽然是粗茶,但在这山里吸尽了晨露夕爽,再加上干裂的山泉水,倒也不比龙井毛尖的差上多少。”

    吕操何许人?那可是昆仑山的老祖宗。就算现在的凌霄子走过来见到他都得毕恭毕敬的跪下叫声太师叔祖,这辈分随便放在社么地方都可以称得上是狂拽酷霸**炸天,不过现在却也是吃了满嘴的憋,半晌说不出一句话,只能默默的坐在那里抿着左明轩以十六块钱三斤的价格从镇子上买来的“绝世香茗”。

    “你倒是知道的多。”吕操没好气的笑道:“既然你早知道了。为何不早说?”

    早说?早说了还能有这么多好戏?大哥,你空活了几千年啊,我既不是你们那边也不是齐思远那边的人,而且到现在为止跟你们其实都是敌对关系。[800]既然你们都是我的敌人,我为什么不坐山观虎斗呢?你倒是说说,我对你说了之后能捞到几个好处?

    这一点吕操当然是明白的,只是因为跟左明轩实在是相熟,所以一时之间也就是把这满腹的委屈给说了出来。

    现在的情况么,其实就是那个不知道身份的带头大哥主导的上三界降临派和九尾狐领导的灭绝派还有东皇太一主导的复仇派的一次三国大混战,两两之间可以说是势不两立的。而且几乎没有任何调解的可能,在这样的情况下,想让一方的骨干力量去透露另外一方的作战信息,这怎么可能嘛,毕竟大伙都不想看到任何敌对的一方慢慢做大做强。

    不过气话也就说到这了,吕操也不是笨蛋,聪明如他其实早就知道现在该说些什么了,可该说不该说和有没有必要说其实还是有些许不同的,所以他也并没有什么话好说了,只是站起身朝左明轩抱拳告辞。

    “唉?我有说不告诉你么?”左明轩突然一句话就把吕操给定在了那里。

    他没好气的转过头。哭笑不得的看着左明轩:“你这家伙,倒是是个什么毛病?要说就说不说就不说,这不上不下的算个什么?”

    “哦?不上不下的算个什么?”左明轩倒是一脸无所谓:“我就是想看你这窘迫的样子,着实让我开心。”

    “要不是我打不过你。我已经把你斩杀当场。”

    这句话自然是半开玩笑的,吕操其实早就跟左明轩较量过了,这个人魔他妈的根本就是个怪物!为什么这么说?因为这家伙其实早就不是人身了,没有实体啊!没有实体就代表着物理免疫,再加上他不但没有实体还没有魂魄,没有魂魄就代表着魔法免疫。面对这么一个魔物双面的变态,真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去击败他。而且他的攻击能力并不弱啊,而且还控制着一道之力。

    “稍安勿躁啊,吕兄。”左明轩难得露出笑容的伸手邀请吕操坐下:“你还记得齐思远最初是如何变成这样的吗?”

    这事还能忘?搜索了几十年,好不容易搜索到了一个具有麒麟血脉的凡人,麒麟血脉代表着什么?穿行人世啊!一个能够穿行人世的家伙,如果运用得到足够他们获得能够撕裂那道门的力量了。

    但没想到,一切计划都看似正常,大壮和千若都已经潜伏到了他身边,并且在英招的特别照顾下,他也按照计划拿到了万灵卡。可这个时候……他却把那条丧心病狂的九尾狐给弄了出来。

    之前还都以为这是个巧合,但随着真相慢慢浮出水面,大家都发现了,那条九尾狐就是把这帮家伙将了一军。

    因为这个异类的出现,所以导致他们所有的计划都功亏一篑,并亲手缔造了一个崭新的足够毁灭他们任何人的妖王。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对,叫终年打雁终被雁啄瞎眼。上三界这帮家伙的千计算万计算都没能算到现在的结果,甚至因为齐思远的关系,那个原本已经沉寂许多年的天守门居然再次浮出了水面,而且现在正在以滚雪球之势态越来越庞大,甚至到了一种可以跟上三界硬碰硬的角度。

    “这场游戏玩起来真没意思。”吕操叹了口气。将手边的茶叶一口喝下:“原来的优势对局现在居然被将得死死的,真不知道错在哪里。”

    “错,就错在这里。”

    左明轩慢条斯理的把围棋盘上所有的棋子都拿掉,只剩下第一颗所下的那颗黑子。然后笑眯眯的看着吕操:“明白没有?”

    明白没有?吕操哭笑不得,他怎么也不会承认自己这第一步就错了,因为从当时来看,这一部压根没有任何问题。所有的错所有的锅都他妈的得背在青丘九尾的身上,如果没有那只大狐狸。现在恐怕思远已经成为他们坚定的支持者,甚至成为领导者都不是不可以,毕竟从现在情况来看,思远当一个领导者十分够格。

    “不承认吗?不承认没关系。”左明轩笑了一声:“今天难得看你吃瘪,我心情好,便大发慈悲的给你讲讲吧。”

    要放在别人身上,吕操早一把剑把这孙子给戳个透心凉了,可现在说这话的人可不是别人,而是大名鼎鼎的人魔左明轩,这个家伙不但心狠手辣而且他似乎是唯一一个从头到尾和齐思远、特案组交锋都没有失败过的男人。听听他的经验之谈不丢人。

    “大梦一场啊,朋友。”左明轩笑着抿了一口茶:“从你们开始那个计划,就注定没有赢面了。”

    “愿闻其详。”

    “不知道你们知道不知道有种东西叫轮回债,也许作为御守,我比你更了解这些东西。”左明轩今天真的是千载难逢的没有惜字如金,反而像聊家常一样和对面那个老怪物聊天:“这是一笔糊涂账。如果你们当时没有揠苗助长,也许在某一天他仍然会成为万灵卡的主人。但绝对不是在那一天也不是在那一年,而他更不会成为御守。不会成为御守,再加上一个只有心协调时空的万灵之主,跟你们有何冲突?”

    “没有。”

    “是的。没有。什么叫阴差阳错?就是阴差阳错。但世上的事有因就有果,你种的因就要吞下它结的果。你们揠苗助长,让本该在三十四五才继承万灵卡的齐思远在二十四岁便成为了万灵之主,接着在同年放出了那只狐狸。接下来你们便一败涂地了。”

    左明轩幽幽叹了口气:“你好好想想吧,冥冥中自有定数。”

    “可……为什么你却能屡战屡胜?”

    “顺天知命。”左明轩歪着头:“我的所作所为,从没有改变齐思远的脚步,他该如何就如何,哪怕是我杀了人,哪怕是我灭了门。我都没有改变他的脚步。唯一的一次失误,是小青。之后我抓走了唯一掌握降临之术的那个家伙,然后又救走了你的小师妹,其实就是想让他少走弯路。”

    “你有没有搞错?让他少走弯路?”

    “没错,少走弯路。”

    这一点让吕操很是费解,自古以来下绊子都是让人多走弯路,可什么时候流行起来给人下绊子是让人少走弯路了?这有点不合常理。

    “你费解吧?对,你当然费解。”左明轩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在棋盘上用白棋点出一个角:“就像下棋,骄傲的棋手总是会莫名败在一些奇怪的新人手里,知道为什么吗?就是因为这些不懂事的家伙胡来,而胡来在我们看来其实就是走弯路。”

    “你的意思是说,他弯路走的越多,我们的胜算越渺茫?”

    “现在你们已经很渺茫了,基本上就是秋后的蚂蚱。我现在要做的就是让他尽可能别那么快找我麻烦,先把你们清理干净再说。”

    “你!”

    吕操也噎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指着左明轩哭笑不得:“恐怕没你说的那么死吧?在北美我们……”

    “别提那道门好吗?你们这些活了几千年的家伙,都是猪吗?”左明轩一点都不带客气的:“蠢得无可救药。”

    “不能客气一点?”

    “跟一群猪有什么客气的,低级生物罢了。”左明轩摊开手,挂着冷笑:“我问你,几时发现那道门的?”

    “三个月前。”

    “几时派人守护那道门的?”

    “两个月前。”

    “天守门几时突然出兵?”

    “一个半月前。”

    “那又是几时把你们在欧洲的据点灭了个干净的?”

    “一个月……”

    说到这,我吕操的眼睛陡然瞪大,用力的拍向桌子,但是手还没挨着桌子就已经被左明轩夹着棋子的两根手指给挡住了:“要拍就出去拍拍山里的石头,我家的桌椅还轮不到你拍。”

    话虽然不客气,但此刻的吕操也已经没什么好说了,这简单的对话已经足够说明一切了,从现在看来这整个事情都他妈是个套路,那天守门早就算计好的套路,一边是齐思远上演的全武行一边是王老二摆上的龙门阵,他们天守门的一文一武,简直是配合无间啊……

    想到这,吕操不由得按住脑门子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长吁短叹了半晌之后才彻底的恍然大悟,自己彻底被人给玩了,而这一切都被左明轩看在眼里,可他就是看看不说话,直到自己这边被坑成了一匹死马之后才用一种幸灾乐祸的语气把事情都告诉给了自己。

    这家伙……坑人啊。

    不过还不能说他啥,毕竟这厮跟自己只是认识,又不是自己阵营的人,根本没有必要把事情都告诉自己。

    而且么,其实说实话,他现在就是去跟齐思远面谈都没什么问题了,这又不是黑社会抢地盘,在事情上升到战争层次之后,一个人两个人已经不重要了。

    “唉……只缘身在此山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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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就回家啦,大家不用再担心我断更啦,摸摸大……(未完待续。)

    

456、越想证明就越不肯定

    ();    走直线和走弯路,这种事虽然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但在思远身上却体现出了一种近乎完美的诠释。

    他走的弯路越多那么得到的收获也越多。

    回顾过去的十年,齐思远从一阶无名草芥变成现在这么个灾星,其实说白了都是上三界这帮孙子给逼的。而当他被逼到现在这一步的之后,上三界却早已经无法控制他的去向了。

    “现在幡然醒悟是不是有些迟了?”

    左明轩笑吟吟说完了话就抬手送客了,话已经说到这份上,后头恐怕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再接下来的事,恐怕就不是他该去头疼了,有人会替他头疼。

    吕操离开了,带着满肚子的火气离开了,今天这闷瘪着实让他难受的一塌糊涂,现在的他就好像是一个加班到清晨的上班族一样,除了赶紧上床睡一觉之外没有任何的想法,脑袋一片空白。

    “当坏人,还是你小子行啊。”

    他躺在床上双手枕着头看着油腻腻的天花板,心里不是个滋味。说真的,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坏人,撑死只是个给小部分人谋福利的先行者罢了,可居然落到这样一个下场。肮脏的小酒馆、散发着异味的床单和没有窗户的小单间。人前他是个眼手通天的大神仙可一旦到了人后,他就不得不把自己伪装成一只下水道里的耗子。

    可看看人家左明轩,那家伙从一开始切入镜头开始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十恶不赦的那种坏人,但人家现在却抿着酒喝着茶在小竹林里装着逼,日子过得不但潇洒还有滋有味。退一万步来说,大家都是坏人,而且那家伙更坏,为什么就一点事儿都没有呢?

    吕操长叹了一口气,从现在看来吧,罗睺那家伙恐怕也支撑不了多久了。等天守门的欧洲攻略完成之后,罗睺的好日子就算是到头了,没有总部不就代表没有退路了么?丧家之犬根本没有什么好说的,哪怕再怎样垂死挣扎最后也只能混个暴毙街头的处境。

    想到这一点。吕操着实有些兔死狐悲的意味在里头,兔死狐悲……兔死狐悲啊。

    而此刻的思远,也并没闲着,他骑着一辆自行车在街上晃着,旁边有一只莫然死活要买的金毛犬跟着他呼哧带喘的跑着。如果不是他看上去还是很年轻,恐怕没有人不会认为他是个离退休的老干部正在这个悠然自得的海港城市安度晚年。

    “头儿?你一点都不急啊?”

    跟他说话的人是天守门的一个门徒,虽然身上背负着保护思远的职责,但只要正常人都能看知道,保护思远这种活那妥妥就是份又闲又肥的差事。

    毕竟……思远要是还要人保护的话,那他恐怕早就已经死了几百次了。再者说嘛,他可是天守门的实权人物,在他身边的哪怕能经常混个脸熟都是非常不错的,有这么一尊大腿抱在怀里,以后升职加薪什么的那妥妥就是一道屏障。

    “急?为什么要急?”

    思远不紧不慢的遛狗。穿着一身白色的运动衫,额头上微微有汗,看上去很有一些英伦绅士的风度。

    还别说,这人啊就得靠打扮衬,穿着整洁干净又不失活力的运动衫,戴着一块名表身边还跟着一只品相非常好的金毛犬,骑着时下最流行的高档自行车,再加上他沉稳到不要不要的气质,一路上还真有不少英国姑娘朝他抛媚眼呢,甚至还有两个同样晨练的女孩还主动凑到思远身边跟他攀谈了老半天。

    “他们不是说现在情况危急么?您怎么还跟没事人儿一样?”

    “是啊。是情况危急,可不代表是咱们情况危急,现在该着急的是那帮家伙。”思远指了指不远处的广场:“走,咱们比比谁先到那个广场。”

    看着撒丫子就狂奔的思远。这助手苦笑一声,不得不加快脚步蹬起自行车跟上了思远,以及那条被莫然取名叫来福的英国狗。

    “你居然放水。”

    等助手追上思远的时候,他已经把车停在一边喝矿泉水了,这个小广场上风景不错,晨练的帅哥辣妹一把一把的。着实让人赏心悦目。

    “齐组,您就别欺负我了,我要能跟上您,我还至于只是个助手么?”

    思远笑了笑,不过在心里倒是笑骂了一声“放屁”,自己在不动用万灵卡的情况下,身体素质和普通人没有区别,别说跟你们这些特务部的高级特务比了,就连刚从培训学校出来的那群小菜鸟都比不过,不过这马屁倒是拍得不着痕迹,算是面前过关了。

    “对了,小关。”思远扭过头看着在他身边擦汗的助手:“你为什么自告奋勇的过来当我的保镖啊?”

    小关一怔,看着思远的眼睛迟疑了片刻,然后抹了一把不知是虚汗还是热汗的汗水,干巴巴的笑了一声:“齐组,您是要听假话还是真话?”

    “随你高兴咯。”思远顺手递给他一根烟:“不过你要是愿意说真话,我也不介意。”

    小关眼睛转了一圈,笑吟吟的说道:“咱门里谁不知道,只要给您当过助手的都被提拔了。嫣然姐、南离大哥就不说了,他俩是真厉害。可就连那帮小瘪三都被提上去了,我要说心不痒痒那绝对是假的。”

    “你以为在天守门里被提上去是好事么?位置越高责任越大,随时随地可能把小命赔上的,你也愿意?”

    “我要不愿意何苦参加训练班啊。”小关嘿嘿一乐:“您是不知道,我小时候就特崇拜神仙,现在好不容易能近距离接触您这样神仙一般的人物,哪怕豁出命都得好好跟着,不然这趟就算是亏了。”

    “那你有什么梦想?”

    “有什么梦想?您看您……怎么问得跟艺术人生一样,我这种乡下孩子哪能有什么梦想呢,就是想多赚点钱呗,到时候给我妈在京城里买套房子。”小关嘿嘿一乐:“不过要是看见妖怪我可也是不会手软的。”

    “对了,我记得你来天守门之前是个警察对吧?”

    “就是个小刑警,每天抓抓小偷**犯什么的,挺没出息的。后来不是有一次大规模体检筛选么,接着就被招进天守门了。”

    “哦。对。你是个天生特殊能力者。”思远点点头:“心灵感应对吧?”

    “对是对,不过我进了天守门之后就好像没这能力了。”

    思远心说:不是你能力消失了,而是能力等级太低了,只能对付对付普通人。稍微有些能力的人你都没办法。

    “没关系,慢慢来吧。现在给你个小任务,去广场上转一圈,在最短的时间里把所有跟你擦肩而过的人心里的想法都记下来。”思远指着广场:“不能回头,只能是擦肩而过的。”

    小关不知道思远为什么要这么干。但是既然老板发了这个命令,他当然要去执行,所以他二话不说站起身跨上自行车开始广场上绕圈。

    思远歪着头看着他和不同的人擦肩而过,一直到整整转了一圈之后他返回原点,思远才张嘴问道:“跟你擦肩的第三个人的姓名、职业、年龄、性别、体重。”

    “奥黛丽福特,职业是律师,年龄二十九岁,女未婚,体重六十九公斤。”小关很快把那人的数据读了出来:“齐组,怎么样?”

    “错了。”

    思远没直接告诉他错在哪里。只是伸手指了指:“你自己好好回忆,我去买早餐,你等在这,顺便看住那边那个老太太。”

    他所说的老太太是一个看上去像流浪汉一样的人物,手上推着一辆破超市购物车,衣服破破烂烂的,身上还散发着馊臭的味道,脸上沟壑弥补,正吃着一根被人随手扔进垃圾箱的烤玉米。

    “齐组……齐……”叫了两声没能叫住思远之后,小关只能无奈的盯着那个又老又丑又臭的老太太。满心的不解。

    直到他看到那个老太太在吃完玉米之后居然从手指中渗出了一条黑色的线虫并且这条线虫顺势沾上了路过的一个女孩时,他才感觉到事情似乎并不像他所想的那样简单。

    于是,他不动声色的骑着车来到了那个美女的身后,并在那条线虫即将触碰到她脖子上裸露的皮肤时快速的从那美女身边超车。不过在超车的瞬间,他猛的一转自行车龙头,就这样连人带车的倒在了那个女孩的身上。

    “sorrysorry。”他忙不迭的从地上站起来,搀扶起那满脸怒容的女孩,并顺手把那根虫子从她领口弹开,但并没有用自己的皮肤触碰那个东西。

    而这时。思远不知怎么的居然走了回来,并在帮小关扶车的空当儿一脚把那线虫踩爆了浆。

    “谢齐组。”

    “干的不错。”

    其实思远老早就发现了那个老太太不正常,因为思远压根没能感觉到那老太太身上的生气儿,一股子乌云盖顶的死气沉沉。

    虽然并不是僵尸这一类的不死生物,但思远断定这老太太肯定不是什么正常人类,应该类似聊斋里那种靠吸人精血为食的精怪,当然……在欧美的话,人们更爱叫他们为女巫。

    果不其然,通过那条虫能够看出来,这种混杂在人群中的怪物其实并没有杀伤力,但却有个诡异的能力——替换。一旦当那根寄生虫似的线虫钻进了女孩的皮肤,恐怕这个老太太会当场死去,接着那条虫就会和那个女孩形成死寄生,接着渐渐占据那女孩的大脑并抹除这个女孩所有的个人特征,然后将那个女巫的思维复刻到女孩的身上。

    至于后果,思远并不用多说了,其实谁都能明白,就是鹊巢鸠占呗。毕竟天下没有真正的长生不老药,总有人会以这种偏门的方式达成自己所希望的目的。

    “这就是为什么突然有人大病一场然后性情大变的原因吗?”

    “很大一部分上是这样的,不过大部分时候这种方式都没办法成功,只能在流浪汉之类的人身上完成寄生,那种虫不能见水,被寄生之后大概有一周时间不能见水,现代社会还能有几个人保持一个礼拜不洗澡的状态呢?”

    “那头儿,怎么处理那个玩意?”

    小关不动声色的指了指那个拾荒老太太,瞄了一眼正在旁边揉着被摔疼胳膊的女孩,朝思远比划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并用眼神征求思远的意见。

    “不用了。”思远摆摆手:“这是种循环罢了,被秽物缠住的人,没有特殊原因通常也不会是什么好人,就当没看到好了,这种小东西还不足以需要我们出手。你要记住,天守门动手的唯一依据不是他干了什么,而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干。那些天理循环的事,不是我们的责任。”

    小关愣了一下:“不是说……”

    “当初我也和你有一样的误区,但后来才知道有些事你不能干涉它的自然发展,否则会产生你想象不到的问题,我犯过不少错误,甚至被人说成过瘟神。”

    没经验的小关在经验十足的老将面前立刻感觉出了自己和师兄们的差距,那些人虽然每天看上去大大咧咧不务正业,但似乎在懂事方面真的比他强太多了,更不用说自己眼前这个名至实归的二把手。

    当然,他也知道思远这是在教自己,虽然心存感激但却不好意思当面谢出来,只是推着车子跟在思远身后亦步亦趋。

    “这一行,不是靠打打杀杀的。”思远冷不丁的冒出这句话,然后莞尔一笑:“可有时候又免不了打打杀杀,真是矛盾。”

    “走吧,再陪我转转,看看还有什么好玩的事。”

    “是!”

    小关现在别提多兴奋了,思远这个老师绝对是超值的,而他突然会对自己这样,八成是自己之前的话对领导产生了触动,现在要开始授课了。

    “分清该杀、不该杀、必须杀这三者的相似和不同,需要很痛苦的挣扎。”(未完待续。)

457、几家欢喜几家愁啊,几家愁

    ();    时空缝隙在开启之后的第四个月莫名关闭了,即使被一直小心翼翼的护理着、维持着,但它仍然就这样封闭了,这期间它只让不到一百个小杂鱼从里头钻了出来,大部分都是一些狗屎用都没有的渣渣。

    而在时空缝隙关闭的前一天,特案组北美战斗部全部撤退。当然,那个天使小姐也莫名的不知所踪,离奇消失在了软禁她的房间里。

    看到现在所发生的一切之后,罗睺星君轻轻坐在一颗大石头上,静静的点上了一根烟,脸上没有表情。

    真的,他本以为自己会愤怒,可真到这一天来临的时候,他没有任何愤怒也没有任何的失落,有的只是一片空白。面对茫茫的阿拉斯加荒原上奇魄壮丽的风景,他突然得到了一种没有由来的平静,这种平静让神经一直高度紧绷的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是啊,没关系了,没有关系了。”

    他喃喃的重复了两句,然后就这样兀自的笑了出来,自嘲的笑容。自己的处心积虑就这样被轻而易举的摔成了粉末,接着跌落进泥潭之中,化于无形。

    在一阵彷徨之后,他伸出手开始溶解地上的石块并把它们黏合在一起,砂石在高温高压的作用下渐渐分解融化成为晶莹的玻璃,这些玻璃被他当成材料开始随心所欲的创作了起来。不多一会儿,一座微缩的美轮美奂的建筑群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虽然占地面积只有不到二十平方米,但里头的亭台楼阁、小桥流水都清晰可见,精细程度甚至远高于清明上河图,哪怕一扇小窗户、一根小柳条都是那么的精致可爱,上头的人儿更加精细,几乎连头发丝都被雕琢了出来。

    可以说,这个场景中的任何一部分拿出去都可以被称之为稀世珍宝,一定会成为收藏家们的趋之若鹜的宝贝。

    他看着自己做出的东西,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蹲下身子轻轻抚摸着那座晶莹剔透的玻璃城,轻声叹了一息并紧了紧身上的斗篷,战起身子对身边的随从属下轻声说道:“回去吧。”

    “主人……您……没事吧?”

    罗睺今天的状态明显不正常,他的脾气多么暴躁、多么自傲。那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可今天他在遭受如此挫折之下居然都能保持平静,甚至还能露出笑容。这怕不是魔怔了吧?

    “没事,走吧。”

    罗睺不顾其他人,自顾自的朝远方走去。脚步轻盈,居然完全不似受到了重大打击的人一样,反而像是一个出来踏青的普通人。

    周围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睛里都充满了迷茫,谁都不知道自己的老板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这次的失败很可能会给整个上三界造成不可逆转的巨大的劣势,可以说……希望不大了。

    当然,这种话是绝对不能说的,就算大部分上三界的低级门徒都已经确信了这种事。但就好像身处在一家即将倒闭的企业中似的,谁都知道这个企业命不久矣,但说实话……谁也不会明着把话喊出来,最多会偷偷摸摸去找个出路罢了。

    上三界的这帮人,其实和思远那帮人没有太大的不同,在下界混的时间越长越和普通人没有区别。各行各业其实都有人冬眠,比如陈胖儿的媳妇,那个能让青龙都头疼的精卫不就是个商场售货员么。

    现在这种情况,基本上都能算是败局已定了,一场败局戳在这里。基本上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各奔前程吧。

    而他们能奔向何方?那些手中沾满鲜血的人恐怕只能安安稳稳的继续当他们的普通人了,用悠长的生命来换取机会。而那些打打杂、烧烧水的小马仔自然还有另外一个选择——天守门。

    他们这些人的想法可并没有多么高尚,本来就是那些高层给他们画了一张饼而已。现在这纸破了,他们还能有什么想法,继续在这边干那么恐怕最后都不会有好结果,但如果能够有机会去到胜利者的一方,恐怕事情就会走向另外一个方向了。

    当然,这么做自然是有风险的。这个风险不一定小,但至少会比继续留在这边的希望更大。

    正如思远所说的,该急的并不是他,他现在只要按照计划一步一步的把的自己的整合工作完成,其余的就只剩下等待结果了。

    果不其然,在英国的思远仅一天时间就接到了大概一百二十个原上三界人马的投名状,他们把这边的地区负责人给绑到了天守门大堂里,而这个负责人正是当初思远处理的那个童尸案的负责人。

    这还只是个海外办事处罢了,至于总部就更不用说了,整个亚洲区的上三界余孽几乎被一扫而光。

    本来要是慢慢寻找的话,恐怕再过五十年都扫不干净,但这样大规模的潜伏架不住大规模叛变啊,那些案底比较干净的上三界门徒自发的来了一场的自查活动,把那些干过一些“大事”的潜伏者全部给揪了出来,一天之内总部方面就抓获四百三十余人并击毙超过两百人。

    这件事在执行上并没有困难,毕竟浩浩荡荡的投诚大军摆在那呢。至于这些人怎么安顿,思远一点都不操心,毕竟二爷现在还镇守总部,只要那家伙参和进的事就没有完不成的。

    他唯一要操心的只是欧洲区,毕竟现在还没到收尾阶段,还有一个让人头疼的应龙大神坐镇的,即使不需要他帮助,但架不住他给人使绊子啊。思远自认为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能干掉那家伙,这种和大圣仅差一线的怪物,除了让烛龙出马之外,其他人都挺玄。

    不过幸好,现在因为黑暗种族被一扫而空,驱魔人也没心思给天守门下绊子,大家都忙着抢地盘呢,如果这两边杠上了,那么最大的受益者就会是那几个不成气候的骑士团。

    “你现在清楚你的处境吗?”

    思远来到加固牢房中,看着这一片的地区负责人,面无表情的问道:“不用白费力气了,你出不去的。”

    虽然那个家伙在不断的冲击牢笼。但这个牢笼可不是他能冲开的,利用现代合金技术和岐山工业公司特有的天界石融合技术打造出来的特殊牢笼,就算是规则之力想弄开它都得费上九牛二虎之力,更别提这些离规则还有漫长道路的人呢。

    听了思远的话。牢笼里的人渐渐停止了手上的动作,转过脸冷冷的看着思远。他的长相看上去有些骇人,目露凶光不说还满脸横肉,身上的皮肤很白但脸上却很黑,嘴唇缺了一块肉。露出里头森森的牙齿,一眼看上去就让人不太舒服。

    “我看看。”思远翻着牢笼外头的牌子:“哦,你就是刘安,久仰大名。”

    思远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十分惊诧。这刘安的名字那是如雷贯耳,可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丑汉子,要知道那些书画中记载的刘安可都是风度翩翩的美男子,还是豆腐的发明人,不但擅长琴棋书画还精通丹术,算是古代的大发明家之一。不过见到真人之后却没想到会是这么面目可憎的人。让人着实有些难以接受。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刘安的声音很沙哑,他瞪着思远的眼神简直宛如实质,锐利的眼神几乎在一刀一刀剐着思远身上的肉。不过思远倒是不介意,只不过是一个眼神而已,就算他把眼珠子瞪出来恐怕自己也不会少一块肉。

    “对了,根据你的供词。六年前的童尸阵就是你主张的咯?”思远翻开卷宗:“一共一千六百七十一条人命,对吧。”

    “哈哈哈,没错!那就是爷爷的杰作,只是没想到被你们误打误撞给破坏了。”

    “那就对不起了。我只能判你个斩立决了。”思远的脸色骤然变冷:“希望你下辈子能当个好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笑话!小娃娃,你爷爷我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虽然我杀不了你。可你也杀不了我!我看你奈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声音突然停了下来,接着就见那具号称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身体从中间开始出现了一道红线,接着红线慢慢扩大,鲜血骤然喷出,然后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被切成了两半。

    思远收回顶在牢笼上的手指。然后撕下关于刘安的卷宗,捏成一团扔到一边:“记录一下,刘安,畜生道,剥夺三魄一魂。”

    “明白。”小关连忙把思远的吩咐记录下来:“接下来呢?”

    “跟我来,我们继续。”

    从刚才到现在,小关着实越看越心惊,他真的没想到这个看上去温文尔雅又好脾气的老大居然如此凶残,从进门开始,齐组已经处死了十一个人,从声音、到眼神再到表情,他就好像没事人一样,好像那些死法各异的人根本就是一堆烂肉,完全不需要任何怜悯。

    “你是?”

    “禀告御守大人,小人朱粲。”这个牢笼里是一个看上去高大的中年人,他满脸堆笑:“小人只是个打杂的。”

    “打杂的?让堂堂迦楼罗王打杂,这说出来不合理啊。”思远面带微笑抬眼看着朱粲的卷宗,缓缓念道:“隋,麻叔谋、朱粲尝蒸小儿以为膳。五代,苌从简好食人肉,所至多潜捕民间小儿以为食。严震、独孤庄皆有此嗜。至宋邕智高之母阿侬者,性惨毒,嗜小儿肉,每食必杀小儿。噫!此虎狼所不为,而人为之乎?”

    听到思远把自己的历史评价读出来,笼子里的人顿时颓然而坐,面如死灰……

    后头的小关则捏着拳头愤愤说道:“他是个吃人魔王?”

    “应该是吧。”思远皱起眉头:“你不是被李世民斩首了吗?”

    “小李子能奈我何,我只是舍弃了肉身而已。”

    “哦……这样啊。”思远点点头:“记录一下。朱粲,封绝!”

    小关一愣:“这样的人只是封绝?”

    “不要意气用事。”思远回头小声斥责一声:“封绝到他知错为止。”

    朱粲一听自己不用死,连忙跪在牢笼里开始给思远磕头:“谢御守大人不杀之恩,如有一天朱某能出去,定不忘今日恩情。”

    他的话还没说完,柜子里就开始涌出一种粘稠的墨绿色液体,朱粲看着自己的身体慢慢被液体浸泡,他双手合十朝思远一拜,竟就这样的坐了下去闭上眼睛静静等待自己被封印。

    小关脸上全是不解:“齐组,为什么他杀了那么多人,只是个封绝?”

    “因为他的罪还达不到去轮回的程度。”思远笑道:“我只是个代言人,不是判官。我必须客观公正,不然我可是要代替他还债的。”

    一下午时间,思远根据卷宗给超过一百个人判了刑,根据天守门的规矩,这一百多个人里,被处死的大概有四十个,这里头不少都是传说里的大英雄大豪杰,而那些情节不那么严重甚至被判无罪的人里,反倒有不少人是经典反派。

    在这些事都结束之后,思远从地下室里回到了大厅,不过他一上来就发现亚瑟坐在会客厅里,她的面前则放着一把亮晶晶的降魔杵。

    “来了?”

    “是的。”亚瑟抬起头看着思远,带着笑容:“我知道你要干什么。”

    “知道就好。”思远从她身边走过的时候,收回了那把降魔杵:“你是聪明人,知道有些事躲不过,对吗?”

    这柄降魔杵就是御守法器之一,就好像思远莎萝藤铠一样,都是由天守门授予下来的高级法器,不管轮回多少次,只要还身处御守之位,法器就一直会在身边。

    而今天,亚瑟把这柄降魔杵交了出来,就说明她在对思远表明态度——这个御守,她不干了。

    “现在还由不得你撂挑子,你还有最后一个任务。至于完成任务之后,你会怎么样,我不清楚,但我想这次之后,你就解脱了。”思远把降魔杵架在展示桌上,旁边还有五个空位:“天道降魔杵、人道是皇冠、畜生道是铠甲、修罗道是罗盘、饿鬼道是扇子、地狱道是什么?”

    “是剑。”(未完待续。)

458、射猛虎倚黄龙,问天下谁敌手。

    ();    “头儿,我们都没怎么看过你出过手呢,人家都说你是天守门数一数二的高手,到底是有多厉害啊?”

    天守门其实是一个相对松散的组织,上下级的关系除了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比较严谨之外,其他时候并没有太多人在意这种事情,甚至曾经还出现下级组员把本组女组长给泡上床的奇闻异事。

    所以在这种集体庆功会上有人开开思远的玩笑也并不算是个事,所以不多一会儿大伙都开始起哄,闹腾着让思远露一手。

    思远坐在位置正专心对付一只比他胳膊还长的龙虾,听到这帮崽子们在那起哄,他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但很快只是摇摇头就继续埋头对付龙虾起来。

    大伙看他这么不配合,没多一会儿就失去了起哄的性质,开始三三两两的凑到一起喝起酒来。

    欧洲攻略在今天差不多就可以告一段落了,这次的行动可以用大获成功来形容,不但完全歼灭了欧洲的黑暗力量还把上三界那帮家伙全部给抠了出来,甚至连那传说中的圆桌骑士团都宣布并入天守门,以后统一听从天守门的部署调度。

    虽说美中不足是英国驱魔人本部传来消息,拒绝和天守门有任何接触并发布了驱逐命令,但总的说来这次出征可以说是这些年来天守门最辉煌的一次胜利了。

    而今天,是天守门在这里驻扎的最后一个晚上了,于是天守门和几个骑士团一起开个庆功会,大家来了一次小联谊。

    这次联谊最**其实并不是思远入场的时候,而是亚瑟穿着一身宫装带着一堆同样风姿绰约的女骑士从门外走进来的时候,那帮光棍差点就爆炸了。毕竟谁也没想到这帮高级骑士居然全是姑娘,穿着盔甲并肩作战两三个月,愣是没发现身边那些金色铠甲的家伙居然都是妹子。

    而且么,这些高阶骑士一个个长得都特别漂亮,就算不是那么漂亮的,身材也好到让人内分泌失调。现在看到真身之后。怎么能不让天守门这帮老爷们的哭爹喊娘、捶足顿胸。

    在骑士们入场之后,接下来则是代表皇室的老查理慢慢的走进大厅开始宣读大英帝国女王给在座诸位的表彰信。

    因为都是秘密组织,所以女皇无法亲自到场,但她仍然在信中很直观露骨的表达了对远道而来的客人和英勇作战的骑士们的感激之情。

    当然。天守门的猴子们并不在意女王不女王的,他们更在意的是那笔相当可观的奖金,没人平均下来能分到超过一百五十万英镑的奖金,这钱并不需要上交,完全属于他们自己来支配。所以当老查理宣布奖金的事情之后。全场达到了第二次**。

    而思远一伙入场时,反倒并没有太多人有激动的表情,不过思远倒也并不在意,径直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开始闷头对付那一人一只的澳洲大龙虾。

    就在这时,在不知名的角落里就传来了那声让思远露一手的要求。

    说实话,这个要求不但让天守门的那帮崽子们兴致昂扬,就连亚瑟和贞德都翘首以盼。但很显然,思远真的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愣是充耳不闻。继续该干啥干啥。

    由于他的无视,让场面一度尴尬了下来,不过好在这时倒是有几个好热闹的家伙哗啦啦的凑上前自告奋勇的要表演绝活,才把尴尬的场面重新暖了起来,可从始至终思远始终没有抬头看上一眼。

    “你这么酷可不好。”罗敷给思远夹了个鸡腿:“会让组员有隔阂感的。”

    思远放下餐具,用桌布擦了擦嘴,笑眯眯的说道:“我能表演啥?”

    罗敷一怔,接着也跟着笑了起来。是啊……思远能表演啥?他出手可就是要见血的,哪怕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他都尽可能不去使用能力,更不用说给人表演了。

    这时。担任思远临时秘书和司机的小关匆匆忙忙的找到了思远,环顾四周之后俯下身子凑到他耳边小声道:“头儿,外头有个人要见你。”

    “有人要见我?”

    思远没再多问,径直站起身跟着小关走了出去。他不想问也没必要问。在这种时候能来找他的人,绝对不会是敌人但也绝对不会是朋友。也就是说,来的人对他来说是一个陌生人,而一个陌生人在这个时候找到自己,那摆明了是有些重要的事来找他。

    果然,走出去之后他发现一个人正靠着一辆豪华汽车。从这个人的派头和打扮来说,应该是个挺上趟的人,绝对不会是那种泼皮无赖。

    思远慢慢走上前,上下打量了这人一圈:“你找我?”

    “你就是齐思远?”

    来的人没有任何客套也没有笑容,表情几乎都没有波动,只是静静的站在那看着思远,在问出这句话之后,还没等思远回答,他突然再次出声:“我要和你比一场。”

    “跟我?”

    “是的,跟你。”来者挑了一下眉头:“敢不敢?”

    思远冷哼一声,连看也不看他一眼,转身就走,走到一半时候停住了脚步:“走了就别回来了,你们已经没希望了,至少在这里没希望了。”

    虽然不知道那家伙确切是谁,但思远从他身上的味道就已经判断出这厮是什么来头了。虽然没有跟他比试的念头,但也懒得跟他过多纠缠,丧家之犬而已。

    “你不是怕了吧。”

    思远轻笑一声,脚步没有停下,径直回到了宴会大厅中。等他落座之后,早已带着孩子吃得一嘴油的莫然凑过脑袋:“谁啊?是不是哪家小姑娘?”

    “一天到晚小姑娘……你老公已经过了招小姑娘喜欢的年纪了。”思远捏了一下媳妇的脸蛋:“别一天到晚看黄书,你都当妈这么长时间了。”

    莫然撅着嘴满脸不高兴,就因为看黄书这事,她跟思远吵了可不只一架,虽然最后谁也说服不了谁,但她现在一听思远拿她的兴趣爱好说事她就烦的很。

    可就在他们夫妻俩暗暗怄气的时候,门口走进来了一个人,思远抬头一看,可不就是刚才靠在车上说要跟他单挑的那个帅哥么。

    那人走进来之后,表情始终不变。只是遥指着思远,用他那清冷矍铄的声音说道:“敢不敢比一场?”

    他的突然入场,在整个宴会厅里的人都安静了下来,几百号人齐刷刷的看向了他。其中有几个认识他的人。当场就变了脸色,其中就有宁清远。

    她从另外一桌凑到思远身边小声说道:“他是罗睺。”

    “罗睺?”

    思远的声音很大,而周围的人一听到这个名字,齐刷刷的就站了起来。不过罗睺浑然不觉,眼神直指思远。如刀一般锐利。

    不多一会儿,外头慢慢的走进来两个人分列在罗睺的两边,一个是思远的老熟人,那个符宗第一高手山雨,至于另外一个则是个完全不认识的家伙,还是个老外,年纪大概能有个四十多岁,瘦瘦高高的看上去就像个竹竿似的。

    “组团来刷齐思远是么。”

    思远坐在位置上,抿了口小酒,抬头看着过来的三个人并伸手虚压了几下。让周围的人坐回原位。

    他玩笑让屋子里的人爆发出一阵哄笑。确实,要是之前碰到这么明目张胆踢场子的,他们还得紧张一下,但现在这局面,别说就他们三个人过来,恐怕就是上三界在欧洲所有的残余势力过来都只能算是白给。

    “大伙别笑了。”

    这次出声的倒是山雨,他靠在门廊上,手中把玩着两张符纸,嘴角含笑:“今天我们肯来,就没打算活着回去。”

    “山雨!你这是作甚!快点跟我回去给师父道歉。让师父跟齐先生求情,说不定还能放你一条生路!”

    站起来呵斥山雨的是他的大师兄,门里出了这么一个叛徒已经让符宗上上下下在别的门派里抬不起头了,现在他居然还敢出现在这个地方。这让同为符宗弟子的他着实颜面无光。

    听见师兄提起师父,山雨眼神里出现了一抹闪烁,但接着他却晃了晃脑袋:“空雨师兄,回去告诉师父他老人家,徒儿不孝,以后不能侍奉左右了。来生如果有缘。山雨做牛做马也会报答他的恩情。”

    思远摇摇头,叹了口气然后慢慢的站起身,走到门口,直面罗睺三人:“怎么?不肯认输?”

    “阴谋诡计算什么?还没堂堂正正的交锋过,怎么就定下输赢了?”

    这话说的,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出死鸭子嘴硬的味道,哄笑声再次响起。输就是输,赢就是赢,现在坐在这里喝庆功酒的可是天守门而不是上三界。这桌酒叫什么?这叫庆功酒啊!庆功酒什么意思懂不?还怎么就定下输赢……真亏这家伙居然就是罗睺星君,居然能说出这么不专业的话。

    当然,罗睺哪里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输是赢啊,只是他实在是不甘心输的这么不痛快,连还手都没有还手就输的一败涂地,这种滋味可是不好受,而既然失败了,倒不如过来看看这齐思远到底有什么本事,能够轻而易举的把整个欧洲给涤荡干净。

    对于这样的死鸭子的邀战,思远真的不想搭理,虽然这人是天守门的死对头之一,但思远今天才和他见第一面。

    “头儿?要不要我们去准备一下,直接拿下算了。”

    小关凑到思远耳边小声的说着,不过思远却直接摇头拒绝了他的要求,反而笑着走到罗睺的身边:“你既然敢来,肯定不会没有准备的对吧。好,我答应你,不过你也必须答应我,不许伤害除我之外的任何一个人。”

    “齐组!”

    “思远!”

    “头儿!”

    一串的称呼都蹦了出来,屋里的人再次站了起来,气氛顿时变得尖锐了起来。思远说这句话的意思那可就代表的是生死局啊,除了他们两个之外,其他所有人都不得插手的生死局。

    说实话,思远确实厉害,可罗睺也不差。如果这里没有思远和罗敷的话,他一个人甚至能摆平在场的所有人,而他身边还站着俩呢,这俩人的能耐看上去着实也不小。

    超自然战争一贯如此,高端武力是用来互相牵制的,中低端武力才是主流,战争的局势也都是根据中低端武力的配置而配置的。但如果一方完全是中低端的话,那么对面的高端武力可以轻而易举的把他们收割干净。这就是为什么天守门要把上三界大部分的高端武力骗到遥远的美洲去的原因。

    而现在,人家的最高端武力回来找场子了,那么相应的自己这方也必须出动最高端武力来迎战,不然很可能会被人一血翻盘。

    可如果让思远一人接战,说实话在场几乎所有天守门徒都不敢打包票,因为思远在他们面前几乎没露过几手,一般都是以幕后黑手的形式出现。就像玩三国一样,谁见过诸葛亮上阵抄刀子跟吕布对砍的?

    他们本以为思远会玩个阴招,一哄而上把这帮家伙拿下,可现在他居然迎战了……而且还是主动迎战。

    这一下,所有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了,除了罗敷和莫然。特别是莫然,这个逗逼界最漂亮的女人和美女界最逗的逗逼居然已经抱着孩子拿自己老公开盘口了,倒是罗敷抱着胳膊在旁边默默摇头。

    不过她摇头倒不是为了思远而是为了罗睺,别人不知道,她倒是知道的,即使罗睺是星君也能够使用规则之力,但思远几乎不可能输……因为他刚收下了天道御守的降魔杵,现在身负两道之力,即使不能使用规则之力,难道两道御守之力和万灵卡还对付不了区区一个星君?

    不过她也有最坏的打算,那就是耍赖,万一思远撑不住了,她招呼莫然就冲上去了,自己可是帝俊之体,莫然还是烛龙血脉。这样的组合还打不过对面,他们也没啥好说的了。

    “请。”思远对面前的三个人伸出手:“地方你们选吧。”(未完待续。)

459、你知道男人是大一点的孩子,永远都管不了自己。

    ();    生死局,顾名思义就是打擂台。

    一对一的擂台,旁人不得干涉。而生死的意思……就是不到一方彻底死球那这场擂台就不算完,不管周围的人多么紧张台上人安慰都不能够上台干涉。

    这算是个不成文的规矩,就像武侠小说里把人叫出去单挑一样,要旁人帮忙的话反倒无端堕了面子。

    思远既然应了罗睺的战,那自然也得守着这规矩,他跟在罗睺三人后头慢慢走着,而他的身后则乌泱泱的跟着一堆人。那些喝庆功酒的人基本上都跟上来了,毕竟这是老板跟人单挑的盛宴,而且对手还是成名已久的老怪,这场战斗如果卖门票的话,卖上一千万一张都算是便宜的,千载难逢。

    不过说实话,大部分人其实都不看好思远,文臣跟武将单挑的下场谁都知道,他们想不明白为什么思远会应了这场战。

    天守门绝对不是个能耍赖的地方,虽然天下第一大无赖就是现任天守门头头,但那老头在正儿八经的时候却是一个唾沫一个钉,说是金口玉律也不为过。而思远也做出了承诺,这一战只有他一个人参加,绝对不会占人一丝一毫的便宜。

    “这摆明了送死啊。”

    小关旁边的一个家伙小声的和他咬耳朵:“咱头儿估计就是名声在外,对面可是硬茬子,这事要糟。”

    “怎么这么没信心呢?”

    “以前的前辈倒是说过咱头儿厉害的不要不要,可那家伙啊,喝上两瓶酒能把牛逼吹得让人怀疑人生,我愣是不甘心。而且我都进天守门一年多了,压根没见过头儿出过手。”

    正说到这,一个酒糟鼻年纪看上去三十出头家伙乐呵呵的走上来拍了拍这小后生的肩膀,用一种牛逼哄哄的语气说道:“你小子一看就没知识,当年天守门还叫特案组的时候,头儿就在里头当组长了,你以为我们叫他齐组齐组是为啥?华东组组长。你小子好好回去看看,当时四大组的头儿都是些什么人,那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是牛逼到起飞的人物。”

    “对啊对啊,我跟了头差不多十年了。我可是看过他出手的,厉害的没边儿!你还不知道吧,咱天守门就有个顺口溜,说是文老头诡计多端、武少年天下无双。武少年可不就是咱们头儿么。”

    “他还少年呢?”

    “你他妈傻啊?现在不是少年当年还不是少年么。人二十出头就开始斩妖除魔了,你那会儿还穿开裆裤呢吧。”

    “放你娘的屁。老子当时上高中了好不。”

    后头的人一路哔哔着,有的认准思远一定能赢有的认为他这次要折场子,甚至还有的已经决定等会要帮着他作弊。反正说法都没一个准儿,讨论来讨论去,显得闹哄哄。

    经过大概十分钟的步行,罗睺停下了脚步,慢慢转过头看着思远,然后从背后抽出一柄造型奢侈华丽的惨白长枪,之前并没有看到他带着这玩意,连思远在内都不知道他从什么地方抽出的这柄长枪。毕竟……这一米八多的大家伙要藏的毫无痕迹,那着实略有些难度啊。

    不过思远倒也没太意外,毕竟到了罗睺这种等级,别说藏一把长枪了,就算是抬手一座大山扔过来都不值得惊奇的,毕竟星君。而且是正位星君,按照品阶来说甚至高了青龙一头。

    思远来回看了看,发现这地方倒是挺不错的,一座废弃的游乐园里,地方又偏又荒无人烟。地方还不小,就算是发生了什么恐怕也不会造成什么大影响。

    他点点头,挥手屏退身后跟着他的人,往前走了一步:“就在这是吧?”

    罗睺没心情说话。也同样的屏退了身后的那个老外和山雨,两方的人都退出了大概五十米的距离,把中间的空地留给了思远。

    “拿武器吧。”

    “武器?”思远摇摇头:“我没有武器。”

    罗睺抬头冷眼看了他一眼,轻笑一声:“看不起我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思远哈哈一笑:“梦鳞!”

    随着一阵金属的摩擦声,思远的身体上顷刻间就覆盖上了一层纯黑色的鳞甲,鳞甲的屁股后头还挂着一根鞭子似的尾巴。看上去有种强劲的洪荒气息。

    他身后到屁股后头掰下了那根尾巴,说来也奇怪,那尾巴本来软趴趴的垂在思远屁股身后,但以被他拿在手上之后,立刻变成了一根坚挺之物,上头的鳞片片片张开,每一片鳞上都闪烁着莹莹蓝光,锋利无比。

    “哈哈哈。”罗睺大笑一声,指着思远说道:“好多年没见莎萝藤铠重见天日了,今天倒能好好见识一下。”

    他说完,身上的西装片片碎裂,身上凝结出一层晶莹的金色铠甲,身后血红斗篷迎风招展,看着着实如同天神下凡一样。

    “请。”

    思远把自己的奇门兵器横在胸口,全封闭的铠甲中隐隐有妖气喷薄而出,声势不大但却显得诡异异常。没有温度的妖火像一缕青烟一样随着风向的变动而不断扭曲着,莎萝藤铠眼中的一抹幽光也由红转蓝,带着森森冷光投射出去,身上的鳞片像有呼吸似的微微张合,不停的在思远的身体上像浪潮似的上下游移。

    正当思远准备迎敌的时候,面前的罗睺突然消失,接着思远的身体一轻,整个人就这样被硬生生的挑了起来。

    接着而来的就是一声脆响,长枪撞击在思远的胸口发出一声清脆的爆鸣,爆鸣之后就是灵爆。

    灵爆也分内爆外爆,内爆是吸引式的,而这次外爆直接让思远在极短的时间里加速度达到了临界点,几乎不到零点一秒的时间,他连人带盔甲就化作了一团火球接着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地面出现了一个半径超过二十米的巨大坑洞,强烈的冲击波甚至击倒了离得比较近的天守门徒,有几个没防备的甚至被吹上了天空,要不是有人眼明手快的给拽了下来,恐怕这非战斗减员恐怕是少不了了。

    不过这一下之后,所有人的心中都开始冒了寒气,这力量得有多强大才能用纯物理方式激发灵爆啊。虽然只是初级的外爆,但到底也是灵爆。

    不过下一刻他们提起来的心又慢慢放下了。因为思远这时已经从那个坑里腾空而起了,胸口的盔甲上多了一处凹陷,不过在他起来之后没多久,这凹陷就自动恢复了原状。

    不过别人看不到。但思远却着实难受的不行,刚才那一下他可是硬抗的,巨大的过载和超强的震颤差点没把他的五脏六腑都给震碎了,要不是梦鳞的防御足够强大,恐怕大部分人没办法硬抗下这一下。甚至连一半的亚圣都很玄。

    见他起来,罗睺没有丝毫停顿,第二轮攻势像爆炸一般袭来,不过这次思远倒是有了心理准备,他往后窜了一下,手上的长锏重重的击在罗睺的长枪上,音波顿起并向四面八方以排山倒海之势平推过去,沿途可以说是摧枯拉朽、势如破竹,那些本就残破的建筑物直接被这道音浪给夷为平地,丝毫没有任何犹豫的。

    因为有了刚才的教训。天守门这边也拉开了防御阵势,那些对思远有轻视的人这下总算是被抽了一记大耳光。刚才思远那瞬间的见招拆招,几乎可以说是无懈可击,反应速度、身体强度和力量都堪称完美,虽然罗睺打的也很漂亮,但显然卖相没有思远好看。

    这个世界么,多少还是看脸的。

    第二轮接触之后,两人迅速分开。因为双方都很默契的没使用规则之力,这导致战斗进入了僵持状态,思远在等罗睺的后手。罗睺也是这么认为,前两轮攻击的话,虽然是罗睺得了一分,但毕竟还在试探阶段。后头发生什么谁都不清楚。

    站在场上的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这可不是切磋,这可是正儿八经的生死局,在这上头开小差绝对是要命的。

    夜海边带着腥味的海风吹来,吹得罗睺的斗篷猎猎作响。他倒提着长枪站在黑夜中熠熠生辉,看上去反倒像是个英武盖世的大英雄而思远那一身黑漆漆身上还缠绕着邪乎的紫气再加上铠甲的造型很狂野,怎么看都像是个超级大反派。

    正在他们即将开始第三波接触的时候,两个人的动作同时停了下来,转过头看向了同一个方向,然后思远皱起了眉头,伸手一晃,一道屏障出现在他和罗睺之间,外界的一切都被隔绝了起来。

    罗睺看到他这一手,不由得顿了顿,虽然他也是能够使用简单规则的人,但他没想到思远居然已经能够把规则之力用成这个程度,虽然都是简单规则,但思远的熟练程度明显要比他更高。

    他定了定心神,再次横下手中的长枪,紧咬住牙关再次冲向了思远。这一次因为是正面对殴,所以激烈程度远超前两次的试探。两个人出击防御的频率不算高,但一旦找准了破绽之后的攻速和力量绝对是足够惊天地泣鬼神的,毕竟是生死相搏,两个人根本不可能不去玩命。

    不过打着打着,罗睺突然往后跳了一步,手中出现一把翠绿的木条,那个木条大概只有五厘米长,样子看上去极为普通。

    “漫天星君,助我一臂!”

    思远一愣,凭着本能感觉闪到一旁,紧接着一道天火从天而降,火光中窜出一个人形的生物,他浑身**面无表情,身上的纹路一眼就看出来是星君纹。

    在这个人出现之后,罗睺又甩出了一把这种木棍并用指甲划破自己的手腕动脉,让鲜血把所有的木棍都侵染成了红色,接着一根一根掰断。

    思远看到他的行为,不由得长长叹了一口气,罗睺真的是没打算回去,这种用自己鲜血使用出来的神降术,可以在一定时间内召唤出与自己实力相当的神物,但代价也是相当大的,那就是自己的这条命。

    “你真的要这么做么?”思远叹了口气,往后退了一步:“这是不归路。”

    “我有的选吗?”罗睺露出微笑:“我自负一生,绝对不允许自己像条落水狗。”

    随着他的动作,头顶的星空一颗一颗的亮了起来,星将不断出现在思远面前,越来越多,细细一数,居然超过了七十个。

    此刻的思远心里也有点打鼓,七十多个星君,场面着实壮观,这也让思远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虽然他曾经大放厥词说自己不怕人海战术,可现在的局面显然已经失控,面对如此多的星君降临,他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应对。

    “糟糕。”

    罗敷在外围看着思远的战况,暗叫一声不好。那些星君的力量已经累计到了一定程度,虽然不是真星君,但一个真星君用自己的性命换取的星辰之力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的,一个两个许是还能伺候,可如此多的数量,思远真的很危险。

    “现在怎么办?”莫然虽然逗逼,但现在关系到思远的安危,她也不得不认真了起来,手中的剑已经出鞘,随时做好了耍赖救老公的准备。

    “先不急,我们要冲破思远圈的地很困难。”罗敷皱起眉头:“现在看他到底要干什么了。”

    思远其实也没想干什么,当罗睺真正玩命之后,他也只好掏出了万灵卡。数百张万灵卡在他身后汇聚成扇,被星君的气息刺激得嗡嗡颤动,这个架势看上去,估计两边都要拼命了。

    “我尊重你。”思远收起尾巴,双手往前一伸,数百张万灵卡悬浮身侧:“如果我还活着,我会送你去轮回。”

    “那我倒要谢谢你了。”

    罗睺的脸色愈发的苍白,支撑如此多了星君,他已经快要油尽灯枯:“不过,前提是你能够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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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实话,现在还剩下不到三分之一就要完本,还真是有些舍不得呢……舍不得啊,心好痛。(未完待续。)

460、我非常饿,非常非常饿

    ();    黑夜之中,就像是有无数道金光射在思远身上似的,星君们就是那扑火的飞蛾,从不同的角度冲击着被万灵卡保护着的思远。

    每一次的冲击都会让思远的五脏六腑发生难以抑制的剧烈疼痛,这种疼痛的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愈发明显,即使拥有万灵卡和莎萝藤铠的双重防护,思远仍然被这层层叠叠的星君打得站不起身子,单膝跪在地上苦苦支撑。

    “糟糕,星辰之力可是妖怪的克星,思远快支撑不住了。”莫然紧紧握着手中的剑:“罗敷姐,我们……”

    “不急。”罗敷也是急得满头是汗,但仍然阻止了莫然的冲动之举,因为她知道如果这个时候冲上去,里头的冲击绝对不是莫然能够抵御的,甚至一个不小心会被冲得粉身碎骨。毕竟思远最擅长的就是防御了,连他都苦不堪言,攻高血薄的莫然进去恐怕也只能是送菜。

    还有就是罗敷其实感觉思远现在虽然吃力,但远没有到招架不住的时候,他正试图拖延时间,毕竟那里有七十多个和罗睺同一水平的亚圣,哪怕是再加几个思远恐怕都无法在短时间内取得胜利。

    不过这也不能够说是天下无敌,因为罗睺把他的潜力完全爆发之后其实并不能撑得很久,如果熬过了这段能力数值的高峰期,之后思远就能把劣势变为优势。只不过这前面这段时间实在太难熬了,一秒钟就好像一个世纪那么长。

    这些星君似乎是知道思远的防护能力非常强悍,所以他们每次攻击都盯着同一个点,在连续的打击之下,万灵卡组成的第一层防护已经被冲散了一次又一次,而坚固无比的莎萝藤铠上也出现了道道裂纹。

    思远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但他却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只要自己脱离这个状态,那毫无预兆会被打飞上天,一旦失去了防御基点。无法通过地脉卸去这庞大的冲击力,自己被撕碎只是时间的问题。

    “怎么办……怎么办!”莫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罗敷姐!”

    罗敷咬着牙,死死攥住莫然的胳膊不让她冲动行事,旁边的天守门门徒也不由得为思远捏上了一把汗。这一下他们没有人嘲笑思远是菜逼了,在场的人都是专业选手,里头那攻击能量早已超过了临界点,简单说如果他们愿意,现在甚至已经可以破碎虚空了。但因为思远的规则领域存在。那些能量都被隔绝在了里头,不然恐怕早已经惊天动地了,可现在看来,思远的领域已经支撑不了多少时间了,当它破碎之时,恐怕就是思远殒命的瞬间。

    “也许,我们该告别了。”

    站在那里从头到尾巍然不动的罗睺慢慢睁开了眼睛,露出释然的微笑:“你看,我赢了,我不是丧家犬。”

    思远嘴角渗出鲜血。不过他根本顾不得擦一下,莎萝藤铠和领域都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但罗睺却仍然没有表现出体力不支的情况,虽然脸色始终苍白,但说话时却中气十足,眼神里充满了得意。

    “你在诧异吗?”罗睺咧开嘴笑了笑:“你忘记了吗,我身边的人可都不是吃白饭的。”

    这话一说出来,思远顿时明白了,这家伙八成是被山雨用符法加持过了,可以让他更持久的留存精力。甚至能够支撑他完成这一整场战斗。

    看到思远的眼神,罗睺笑道:“看来你想到了,不过有什么关系呢。你先去,我随后就到。”

    他说完。一只手伸向茫茫夜空,接着就见漫天星辰开始闪烁起像动画片里那样璀璨的光芒,接着思远感觉身上一轻,可再抬头时去发现所有星君高高跃起,在满天星光中化作一片绮丽光华。

    “好美,对吗?”罗睺这一下总算显出了不支之态。他往后倒退了几步,靠在一截被连根拔起的大树上,费劲的咳嗽了几声:“这种美却要用生命作为代价,很残酷。不过却很壮丽不是吗。”

    思远想逃开,可刚一动弹却发现自己已经被牢牢锁死,这星斗的力量让他根本无法动弹。接着就见一道光芒自上而下投射到了他的身上,就像舞台上的聚光灯一样,在星辰辉映之下,格外耀眼。

    “别过来……别……”

    思远用最后的力气向罗敷传递了信息,在收到这个信息之后,罗敷咬咬牙选择再次相信思远一次,她紧紧抱着已经冲到一半的莫然,嘴里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看样子因为思远的状态,她也显得非常吃力。

    “罗敷姐,让我过去!我要救思远!”

    “他不需要我们救!”罗敷投入了对思远百分百的信任,即使她自己也并没有多少底气:“别过去添乱!”

    在罗敷和莫然扭打在一起的时候,思远在光柱里艰难的回头看了一眼她俩,然后幽幽的叹了口气,索性坐在了地上不再挣扎,身上的铠甲已经破败不堪,头上的角甚至都断了一根,看上去颇有些迟暮英雄的沧桑。

    “我认识一条鱼,那条鱼是我见过的人里,最具有大智慧的家伙了。它告诉我,一件事本身是没有对错的,只要遵循着自己的意愿去做下去就足够了,至于你做完之后,自然会在某一天幡然醒悟自己到底是对是错,当你踏出那一步的时候,结局其实早已经定好,是对是错是奖是罚,已成定局。”

    思远说着奇怪的话,硬扛着巨大的力量从地上站了起来,因为抵抗的太过强烈,身上的莎萝藤铠连带着他本身的衣裳都化作了片片烟尘,于是乎他就这样赤身**的站在了光圈之下、站在了众目睽睽之下,但浑然没有一点感觉到羞耻,有的只是眼里的坚决。

    罗睺看到他的样子,不由一怔,想说话却不住的咳嗽,不过在不好的预感蔓延开来之前,他终于还是高高的举起了手,指着思远涌颤抖的声音呵斥道:“尘归尘,土归土吧!!!”

    霎时间,星光突破了思远的领域。带着无匹的威压像一块千万兆的巨石一样重重砸在了思远的身上。

    不由分说,思远口中喷出一口鲜血,双膝跪倒在地,可虽然他被压低了头压弯了腰。但却变得面无表情起来,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没有愤怒、没有悲伤、没有倔强,平静的就好像夏日里蹲在水塘边观察小杂鱼儿的孩子似的,恬淡?对。就是恬淡。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居然脸上全是恬淡。

    “去吧!”

    罗睺借着一口鲜血的功夫再次高声大喊起来,接着那些融入到星光之中的星君再次从空中分出身来,浩浩荡荡的朝着思远攻了过来。

    “快跑!”罗敷表情非常复杂,但她却还是当机立断的判断出了下一步的动作,勒着已经失去分寸的莫然朝身后的天守门徒们高声喊道:“快!要多快有多快!!!”

    这一声招呼之后,她二话不说带着莫然的就像跳蚤一样窜了几百米外,而那些反应慢上半拍的天守门徒也开始执行大撤退,他们各显神通,以各种不同的方式离开了现场。就算是文职人员也在战斗人员的帮助下撤离了整整两公里远。

    而就在最后一批人达到罗敷圈定的安全地点之后,思远那个方向突然绽放出灼眼的毫光,这光直冲天际,就像原地引爆了一颗原子弹似的,几乎照亮了半个英格兰。

    光芒持续了两秒钟,无声无息的亮了两秒钟,之后一切归于宁静,秋虫最后的嘶哑缓缓从远处传来,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你们看天上!”

    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而这一嗓子之后。所有人都抬头看了上去,他们发现天上的星星居然正在快速的游移着,然后黎明居然在午夜时分就露出了脑袋。不过太阳并没有出现多长时间,很快它又满满的从东方落了下去。星辰再次回到了天空。

    看到这一幕的人无不惊奇,刚才的一击居然拨动了时间轴,由此可见刚才的撞击究竟有多么可怕的力量。

    而这时第二声惊叫再次响了起来,一个妹子指着思远那个方向喊道:“快看那边!”

    所有人的眼睛再次集中到了思远身上,不过当他们看清楚那边的情况之后,没有人不倒吸了一口凉气。

    因为面前已经没有了齐思远这个人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头长着尾巴和鳞片。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怪异气息的野兽,狮头、鹿角,虎眼、麋身、龙鳞,鱼尾,身体修长却匀称无比,让人感觉有些可怕却又不是那么可怕。

    看到这个东西出现之后,别说是天守门徒了,就连山雨和罗睺都惊呆了,因为面前这东西……别人不认识,他们还能不认识吗?这玩意都出来了,这场决斗立刻就变得毫无意义了。

    在所有人迟疑了四又四分之三秒之后,不由分说跪倒了一片,没有任何理由也没有任何迟疑,不管是近乎疯狂的罗睺还是情绪崩溃的莫然,齐刷刷的跪在了原地,寂静无声。

    “哎呀妈呀……这不是那谁么。”

    “闭嘴,安静点。”

    偶尔有几声细碎的窃窃私语传来之后,又归于了沉寂。跪在地上的罗睺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而他召唤出来的星君也同样跪在了这个怪物的面前。

    时间滴答滴答的流淌,有人觉得过了很长时间也有人觉得只是弹指一瞬间,自从那个家伙出现之后,甚至连时间都开始变得混乱了起来。

    而此刻,远在万里之外的那些老家伙也都惊悚的看向了这个方向,左明轩在这一刻捏碎了一枚棋子、王老二在这一刻打翻了一锅鱼汤,昆仑的老掌门从椅子上滚了下来、青丘大狐狸失手把自己尾巴上的毛剃秃了一大块,东皇太一像个孩子似的哭成了个泪人儿,而小青妹妹则兴奋的手舞足蹈。

    一切都显得那么异常,但毫无疑问,这个玩意……不是赝品。

    一声冲天的吼叫从这个大家伙的嘴里传了出来,星空毫无预兆的回复了正常,紧接着四周围草木开始违反季节的疯狂生长,短短的几秒钟内整个废弃的游乐园变成了一片生命的海洋,藤蔓植物覆盖了腐朽的摩天轮、紫红色的玫瑰花一直延伸到了小河的边上、夜来香散发出浓烈迷人的气息,就连萤火虫也开始飞舞在花草之间,周围的空气充满了一种仲夏夜才有的充满生命芬芳的甜香。

    跪在地上的罗睺看到这一幕——哭了。

    一个几千年的老怪物,就这样哭得泣不成声,他损失的生命力在一瞬间被补充了回来,星君重新化作能量回到了他的体内,燃烧生命的符纸化作了飞灰,一切与死亡有关的东西都消散于无形。

    这种扭转生死的力量,在罗睺悠远的记忆中除了面前的这个大家伙之外,没有任何人拥有。

    而这看似漫不经心的能力却让见识差上一大截的山雨难以置信,因为又生向死太简单了,可由死向生却难上加难,就拿一个人来说,杀死一个人也许只需要吃一顿饭的功夫,可孕育出一个人的能量却能媲美十颗甚至一百颗原子弹。

    而一次性复活如此多的生灵,这样的浩瀚根本不是任何东西所能比拟的,那是一种超越世间万物的力量,是一种……造物主的神迹。

    “太美了……”罗睺满脸泪痕的喃喃自语着,跪在地上的他不断抚摸着地面上新长出的嫩芽,看着铺天盖地的绿色像一幅画一样的袭来,那种心情难以言喻,作为一个曾经致力于成为建筑师的人来说,这种神迹般的创造力超越了所有人工雕琢的美丽,带着一种生气儿,直击内心。

    不过很快,面前的大家伙慢慢消失,然后赤条条的思远从半空落地,摸着被摔疼的屁股,他发现自己身上所有的伤都复原了,不光是如此……

    “卧槽?不是应该打一架的么?”思远自言自语说道:“我千辛万苦找到它,就是为了种花的?”(未完待续。)

461、就像他的来只为我而来

    ();    事实到最后这场本来足够载入史册的星君对战御守的巅峰之战就因为一个小怪兽的出现而无疾而终。

    思远身上重新凝出了衣服,而罗睺也不再吐血。那一阵万物初始之风,让这原本充满肃杀气息的战场变成了一片香喷喷的苗圃,温暖和煦。

    跪在地上的人陆陆续续的站了起来,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鸦雀无声。因为刚才那使万物复苏的力量足够震慑住任何人的心,那直刺灵魂的震撼,让包括罗睺在内的所有人都没有了脾气。

    当然,也不可能有脾气这种东西了,在短短的一瞬间经历了由生向死再由死到生这两个截然不同的生命历程,饶是再穷凶极恶的人恐怕也能立地成佛。

    “还要打吗?”

    莎萝藤铠也同时被修复了,毕竟它虽然是一件铠甲,但却是有生命的铠甲,而经过刚才那小风一吹,所有在这里逝去和消亡的生命都被复活了,不论是植物、动物还是人。

    所有人都恢复到了巅峰状态,罗睺可以继续进行星界沟通而思远也和失去联系已久的妖怪朋友们恢复了通讯。

    再一次成了半斤八两的状态,可这一次罗睺却选择了放弃。

    “不打了。”

    罗睺的脸上挂着释然的笑容,默默转过头就要离开,不过这次思远却不准备放过他,嗖的一声窜到罗睺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那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思远身上的铠甲再次覆盖而起,身体达到巅峰的他,现在完全有信心再接一次这家伙的星辰爆,甚至如果找到空隙的时候还能够打个防守反击。

    从刚才的情况来看,如果再打一次的话,思远认为自己赢定了,而且是没有任何悬念的赢。

    本以为会打下半场的罗睺只是上下看了看思远,接着居然摇摇头,不无怅然的说道:“不打了不打了,我欠你一条命。”

    思远完全搞不清楚是什么状况。这家伙前后态度转变得也太大了一点,之前还边吐血边发着狠让思远在下头等他,可现在转眼就从一个老愤青变成了一个慈眉善目的老爷爷?这是有病吧?

    “我可以跟你走,不过。”罗睺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不远处的山雨:“放了他们。”

    “不行。”思远展颜一笑。他个头跟罗睺差不多,基本上两人的眼睛都一直处于平视状态,所以两人之间的眼神交流很是充分,从罗睺的眼里,思远居然看到了一种释放。或者说是一种如卸重负,跟之前那个锐利无比的家伙简直判若两人,而这一切只发生在短短的十分钟里。

    这时,其实思远脑子里突然想起了谁谁谁跟他说过的一句话,说男人永远就像个孩子,这跟年龄无关,只有当他大彻大悟之后,他才会变成一个真正的男人,而男人长大的过程根本不是一个过程,它从来只会发生在一瞬间。

    也许刚才的那一瞬间。面前的这个星君大概是明白了什么吧,不过就算明白了什么,思远也并不会让他如此轻易的走掉。

    “或者。”思远突然绽放出了笑容,回手一指远处的山雨:“你可以离开,而他一定要留下!”

    为什么?天守门大部分人都对思远的决断产生了巨大的疑问,这里的大部分的人都知道这个罗睺才是欧洲部的裁决者,那个山雨充其量只是他的副手,可现在思远居然说要放罗睺离开,而专门要逮那个山雨?这是个什么毛病?

    “不行。”罗睺回答的很坚决:“就像你不能放弃你的人一样,我也不能。”

    这时。山雨慢慢的走上前,来到罗睺身边朝思远一拱手:“我们之前见过是吗?”

    见过?当然见过。思远有些难以启齿,但确实是见过,而且还不止是见过。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曾经在某个时刻就像是现在的山雨和罗睺的关系。

    不得不说,山雨是一个好搭档,他聪明、睿智、冷静,对世界充满了独特的分析,说实话思远着实很羡慕罗睺能够有这么好的助手。

    当然,还有一点很重要的就是山雨的叛离归根到底还不就是思远的原因吗。如果没有那次的时空转换,现在山雨说不定已经和南离……不,他比南离更有潜质,几乎是思远见过的年轻人里最有能力的人了。

    “温然还好吗?”思远仰起头,带着笑容问不远处的山雨:“还有元旦。”

    “你……你怎么知道的?”山雨脸色突然大变:“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的这么详细!”

    思远哈哈一笑,转头看着罗睺,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像给亚瑟一样递给山雨:“我今天让你们走,如果有什么困惑,来这里找我。”

    说完,他没再说话,转身往后头走去,身上的铠甲慢慢消散,恢复成了一个普通人的模样,身姿挺拔。

    罗睺看了看他的背影又看了看身边的山雨,然后带着微笑朝已经走远的思远躬身行了一个极优雅的绅士礼,然后转过头以同样挺拔的身姿带着自己两个助手消失在黑暗之中。

    “你怎么给人放跑了?”

    莫然刚经历过大起大落,一度以为思远挂掉的她在完全放松之后,尽显泼妇本质,叉着腰质问起思远来。

    其他人么,虽然心里也同样有疑惑,但在这个时候却是谁也不敢上来询问。毕竟嘛……是吧,人家两口子无所谓,其他人上来的话说不定就成了出气筒。

    思远没说话,只是一把搂住莫然的肩膀,笑眯眯的说道:“孩儿他妈,回去给我下碗面条吧,饿的不行。”

    女人么,最吃不消的就是这种姿态了,本来还气势汹汹的莫然,当下就软了下来,拽了思远的脸蛋一下:“就知道吃吃吃,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看着走在前头的思远,罗敷倒是眉头一挑,莫然不知道思远这么做的目的。但她可是知道的,先不说她那么多年头的经验,就光是这些年来跟思远同气连枝的默契也足够让她知道思远的想法。

    他这么做其实看上去毫无意义,甚至有徇私枉法的嫌疑。但实际上……他这可是上三界内部楔下了一根尖锐的钉子。

    虽然现在天守门看似处处占优,但换个角度看,由于天守门一路高歌猛进这导致上三界不得不由明转暗,这样即使胜利了,那这不稳定的因素也同样生根发芽了。这是绝对不允许的。用二爷的话说,天守门就是这个世界的一把手术刀,不要求多猛多狠,但务必要做到信心十足、精准无比,不要那百分之五十、八十、九十五,只要那百分之百的成功率。因为这个世界太精密也太脆弱,实在容不得出现一丝一毫的偏差,特别是救世主计划已经正式启动的现在,更是不能出现一丝一毫的岔子。

    在他们回去之后没多久,罗睺也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地下室里。曾经的他坐在宽敞但一片黑暗的写字楼里。而今天他却把所有的灯全部打开了。在这个狭窄的地下室中,却让他感觉到了无比安稳和舒服,甚至生出了一种阳光之下的畅快。

    “我想晒晒太阳。”罗睺微笑着对着镜子说道:“你也是这么想的吧。”

    仔细算算,也有快一千年没有见过日光了,心里早已经记不得阳光晒在身上的滋味了,但今天他没有由来的急迫的怀念起那种味道了,那种能够让万物生长的灼热的气息,就像他刚才感受过的那样。

    麒麟,那是麒麟。一个能让他热泪盈眶的名字,曾经年少的他疯狂的追逐着麒麟的脚步。因为麒麟是世界上最好的设计师,飞禽走兽的英姿、花鸟鱼虫的静谧甚至是蛇虫鼠蚁的灵动,世界上任何存在的东西都是那么的美丽,可直到今天他才发现。

    几千年的悠悠岁月啊。漫长而黑暗的日子,现在想来就好像是跗骨之蛆一样让他难以忍受。他甚至没有办法理解之前为什么会舍得把自己置于黑暗之中,难道那样比较舒服吗?不,一点也不舒服,那种阴冷、孤独和游离的感觉,一点也不舒服!

    “先生。我给您买了一些吃的。”

    罗睺低下头,看着山雨端在手上的最普通的食物。这些东西放在平时,他连看都不会看,什么炸面包圈、什么炸马铃薯,吃这些东西简直就是犯罪。

    可今天,他却拿过了这些廉价的垃圾食品,含着眼泪塞进了嘴里。

    卧槽……你是什么毛病?吃个土豆至于哭么?

    山雨没办法理解罗睺心中的想法,他只是看到自己这个强大的老板开始还好好的,可在吃炸土豆的时候一边吃一边哭……他这个样子简直就直击了山雨的灵魂——这特么不会是被打傻了吧?

    真的是打傻了么?起码罗睺不是这么认为的,刚才的光似乎唤醒了他体内埋藏了多年的东西,那种作为人时纯真的感动……

    “我想我妈了。”罗睺眼里泛着泪花,带着有点羞怯的笑容,轻轻摸了一把脸颊上的泪:“好多好多年了……”

    山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只能这么傻乎乎的站着,看着那个冷冷酷酷的罗睺一边哼着不知名的儿歌一边把难吃到爆炸的炸土豆以一种近乎虔诚的表情一口一口吃下去。

    “先生……您……”

    “等等。”罗睺抬起手阻止了山雨的问题,红着眼睛抬头看着他:“我问你,你最初的愿望是什么?”

    “我?”山雨突然露出一种尴尬且充满愧疚的笑容:“我想……我想让符宗重振光辉,不过现在恐怕……”

    “对。”罗睺摇摇头:“我最开始去求仙,只是为了让我妈过上不挨饿的日子。”

    说完,他呆呆的靠在床上,轻轻摇头,泪水亦是满腮:“背离初衷,不得善终。我们以一种畸形的念头打量这个世界,以为我们肮脏世界亦然。然而一切只是我们背离了上苍赋予的道路,这个世界因什么存在?我一直在思考,越思考越觉得它对我不公平,现在我突然明白,死过一次才知道,我舍不得这个世界,我爱它,真的爱,我今天在那里闻到一种味道,那种味道让我想起我小时候,坐在家里的门口看着耕牛一口一口吃草时、我妈在灶台烙饼时,风里传来那种气味,我……”

    说到这里,罗睺再也泣不成声,无语哽咽。

    “轰”

    一阵毫光爆起,地下室里突然亮得伸手不见五指,而正在山雨诧异的时候,天空中一道光突然透过厚实的楼房,隔着钢筋混凝土直达罗睺身体之上。

    这时,思远也站在房顶看着这束璀璨的光柱穿过云层和屏障直达天际,他牵着罗敷的手满脸微笑的说道:“原来星君归位是这么漂亮的。”

    “是啊,好美。”罗敷把头轻轻靠在思远的肩膀上:“他这算是什么?被超度了吗?”

    “不,是他自己把自己超度了。”

    而这时已经来到刚才麒麟出现地的大狐狸和东皇也齐齐的看向那道光柱,狐狸莞尔一笑转过头对东皇说:“师姐,许多年没看过了对吧。”

    “哼,看来世间又要多一个准圣了。”

    “这不好吗?”狐狸哈哈一笑:“说实话。师姐,我不想与你为敌,希望你能悬崖勒马,否则……”

    “否则?否则什么?勿谓言之不预?”东皇再次冷哼一声,留下一句手下败将之后就黯然消失,不见了踪影。

    狐狸看到自己师姐还是那个样子,无奈一笑,继续转过头看着那束多年没见过的光柱在夜空中化作无匹绮丽的光晕。

    “善,有果而已,不敢以取强。”

    --- --- ---

    我今天才发现,除了这本书……我其他所有的书都被屏蔽啦!卧槽,这是啥情况?没法写了没法写了,还说靠前几本书稍微多点稿费呢,可现在连那两三百块都剥夺了……这是不让人活下去了啊啊啊!(未完待续。)

462、这个女人好诡异

    ();    突然的星光降临,不光是那些有特殊能力者,就连大量的普通人都亲眼目睹了这一幕,再加上这段时间以来全英国各地出现的各种异像,一时间众说纷纭,谣言四起。那些末日论霎时间腾空而起,席卷网络,说人心惶惶那是一点都不假,但从头到尾却没有任何一个组织和个人出来的解释,不管是官方组织还是民间组织都是一片静悄悄的,肆意让流言漫天的飞。

    不过这些事到底不是思远所要关心的,他现在在这边的事情有了一个了结之后,还要去办两件事,一个是将那两个黑暗种族后裔带回国内,还要就是要按李如水的要求去德国接一个女孩。

    “李然,今年二十岁。在德国纽伦堡大学学习建筑。”

    思远拿起手头上的资料,看着上头那个漂亮女孩的脸,诧异的问罗敷:“就这么一点信息?”

    “对,就这么一点信息。”

    罗敷也笑了,用手戳了戳这张比小学生简历还还简单的资料表:“这样看上去好像就是个普通的女孩子,除了漂亮一点之外,没什么特别。”

    除了漂亮一点?思远看着照片上的女孩,那真的不是漂亮了一点,已经是近乎妖类的完美了。

    他抬起眼睛看了看罗敷又低头看了一眼照片,皱起眉头说道:“你不觉得她眉眼中有股邪气么?”

    邪气这东西吧,怎么说呢。有人喜欢的话就可以说是这是个性昭彰,可如果不喜欢的话,那可就是离经叛道了。

    这姑娘乍一看上去,就只是一个普通的漂亮姑娘,但仅仅是从一张照片里就能看出来,她的眼神里透着一股子残忍,哪怕是在相片里思远仍然觉得她在用眼神蔑视自己,没错……就是蔑视。

    “你说的还真没错呢,这姑娘估计不是个善茬。”

    “想也知道呢。李叔叔可是跟但丁混一路的人,连他都说让我们小心一点,说那就是一条美人蝎。”思远靠在椅子上摸着下巴:“不顾既然是他的要求,恐怕肯定是要有什么后续动作吧。那就帮他这一次咯。”

    思远说完,看了看窗外:“罗睺呢?昨天晚上他是超进化了吧。”

    “超进化?”听到这个词罗睺噗嗤一笑:“你看宠物小精灵看多了吧。”

    思远笑了,但并没有回答,只是点上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仰起头吐出变淡不少的青烟:“居然在一场大战之后悟道了。这也是奇迹。”

    其实说是悟道,罗睺自己倒不这么认为,他自己倒是觉得他只是找回了初心。

    现在的他戴着墨镜坐在公园里看人家遛狗,手上拎着各种各样他没见过没玩过没吃过的小玩意,心满意足的听着甲壳虫的歌,脸上戴着轻松惬意的表情。

    而他的面前,站着一个脸色阴霾的男人,这个男人有着一张让人看不清面容的脸,不……或者说是每一次看到他,他的脸似乎在每一次被人看到的时候都会变幻出不同的样子。让人无法看清也不可记得。

    “罗睺,主上让我给你带话。”

    “坐。”

    罗睺挪开半个屁股把一半的长椅让给他,脸上始终带着那种轻松和惬意,仿佛并不在意面前的人到底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似的。

    不过那人并没有坐下,仍然站在罗睺的面前,用一种阴郁的眼神看着他,然后缓缓说道:“这次失败是在主上的预料之中,接下来他要求你回到岐山之中,很快主上就能打开上三界的通路了。”

    “哦?是么?”罗睺拿出一块小熊饼干塞进嘴里:“他又找到了什么通路?”

    “这事你并不需要知道,你只要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

    “是吗?”罗睺耸耸肩:“抱歉。回去告诉主上,我不打算回去。我过几天要回一趟老家,至于什么时候回来,我也不清楚。”

    “你是要忤逆主上的命令吗?”

    罗睺慢慢的翻起眼皮。看着面前的人,慢慢说道:“不然呢,我连个休假都没有吗?”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想要休假?”

    “哦,什么时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罗睺歪着头:“对了,影子。我问你个问题。你还记得你妈吗?”

    “我……”

    面前被称为影子的男人突然被这个问题给问住了,哽了半天愣是没能说出一句话,只是怪异的看着罗睺,心中本能的感觉这家伙今天不太对劲。

    “那哪能记得,多少年过去了。”

    “是啊,多少年过去了。”罗睺叹了口气:“那你记得你最初为什么踏上寻仙这条路吗?我记得你是灵影宗的弟子吧?三千三百年前你好像为了一个女子灭了整个宗门。”

    “你是什么意思!”见到罗睺揭自己的短,影子身上的肌肉都鼓了起来:“你到底想怎么样?”

    罗睺拽住他的胳膊,把他拉到身边坐下,然后从小袋子里摸出一包彩虹糖递给他,自己也同样拿出一包拆开吃了起来:“那个女子后来怎么样了?”

    影子被这个家伙弄得一点脾气都没有,强迫吧……又打不过他,不强迫吧,这家伙又跟得了病似的胡言乱语,愣是把他这个传令官给弄的是哭笑不得。

    “我说,星君。主上说……”

    罗睺在他说到一半的时候,伸手打断了他的话:“我先问你那个姑娘呢?”

    “她……我早已经忘记!”

    “哦?”罗睺笑道:“当年冲冠一怒为红颜,如今真的能忘记?你可是为了她背负了欺师灭祖的大罪呢。”

    影子似乎被激怒了,赫然站起身,皱着眉头叱道:“罗睺星君!主上要求你即刻回到岐山!”

    “我要说我不呢?”罗睺摇摇头:“是不是要杀了我?”

    影子没再说话,盯了他一会儿,然后慢悠悠的往后退了一步,接着眼中色彩变幻,身边的景色渐渐化作虚无。

    这一招是他的绝招,就是在一个实际空间中建立一个虚数空间,两个空间无缝衔接,没有任何人会发现这里突然消失了两个人。

    在他把罗睺笼罩在其中之后。影子眯起眼睛摘下面具,露出一张带着刀疤但仍然英俊的脸:“你是前辈,我理应尊重你,可如今你居然违抗主上的命令?你知道如果主上怪罪下来。你该如何承担?”

    “自然是我来承担,你如实禀报吧,没事的。”罗睺也站了起来,用手拍了拍影子的头:“回去找那个女孩吧,你因她入道。不要改了初心。”

    说完,他只是抬手一扬,虚数空间瞬间分崩离析,两个人再一次出现在了现实世界之中,和之前的状态没有任何变化。

    影子表情显得非常呆滞,他完全不知道罗睺是怎么破掉他的绝招的,毕竟自己就算打不过罗睺也不会差上多少,要破掉那个空间罗睺恐怕也不会很轻松,但实际上罗睺只是一举手就让自己的终极大招消散无踪,这分明已经犯规了吧!要知道自己好歹也算是个亚圣。虽然跟排名前面的那些怪物不是一个等级的,但亚圣对亚圣总不至于差上那么多吧?

    难道……

    影子头上的汗立刻就出来了,他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罗睺这个家伙难道已经达到了准圣的级别?

    整个上三界,除了几个大圣级的老BOSS之外,剩下的准圣也是寥寥无几。就连四时之龙也只有烛龙、夔龙是准圣,其他的也只有东皇、青丘和帝俊,而现在……难道多了一个罗睺?

    “你现在恐怕要杀我易如反掌吧?”

    “杀你?我为什么要杀你,我朋友不多,你算一个。”罗睺转身往前走着:“而且昨天晚上我才见识到什么叫做真正的力量。杀。很多时候并不能解决问题,世界还是挺美好的,不是吗?”

    罗睺说完之后,就再也没有了踪影。只留下影子在风中凌乱。

    在罗睺离开之后没多久,思远也登上了去德国的班机,仍然是包机,一架飞机上坐着足够颠覆一个国家的武力,思远坐在商务舱里看着一份用西班牙语写成的报纸。

    “贞德,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思远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这次德国之行完毕。我就要回国了,你跟我回去吗?”

    贞德现在已经脱下了铠甲,换上了轻便的女装,细丝一般的长发垂到胸前,看上去恬静温柔。

    她听到思远的话,慢慢抬起头,看着思远温婉一笑:“不了,中国有句古话叫落叶归根、狐死首丘,我眷恋我的家乡。”

    “你就不眷恋思远?”罗敷在旁边挑起眉头笑盈盈的问道:“不会不舍得吗?”

    贞德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好,她舒展了一下身子,近乎完美的曲线让罗敷都不自觉的多瞄了几眼:“你要让我说真话吗?我当然不舍得,可是我是个完美的悲剧主义者,比起长相厮守的剧情,我更喜欢两个人天各一方互相守望,想得却不可得,在未来的某一天再见面的时候,因为抑制不住强烈的感情而去**,然而在感情到达最顶点时候却不得不分开,接着又变成相隔千万里的守望。”

    她说到这,扭过头看着思远,展颜一笑:“我会偷偷给你在通讯软件上发裸照的,一个圣女的裸照,可是很稀有的。”

    思远斜眼看着贞德,这家伙的思维模式真的是好诡异的说,在高兴的时候真的是什么话都敢说,虽然这也是因为封闭空间里大家都是熟人所以开玩笑没必要遮遮掩掩,但这种话从圣骑士嘴里说出来,这简直让人醉了好么……

    宁清远并没有坐在这里头,她选择了直接回国述职,毕竟还是戴罪之身,这个时候还是不要那么猖狂的好。

    “莫然在干什么呢?”思远看着左边位置上躺着的孩子,诧异的问道:“一早上没看到她了。”

    “老公,我在这里啊啊~啊~啊~”

    思远一扭头,赫然发现莫然趴在飞机窗口上,就那么坐在机翼上,满脸兴奋的走来走去,完全不顾社会影响。

    思远默默的拉下窗帘,选择不去看自己那个越来越蠢萌的老婆,默默的叹了一口气。而就在这时,飞机突然一阵抖动,接着广播里传来一个奇怪的男声。

    “你好,齐思远先生。我是罗睺,我去拜访的时候得知您已经离开了,很遗憾没能送您一程,如果有机会,我想约齐先生小酌几杯。我的联系方式是……”

    在这一段突兀插入的广播结束之后,思远仰着头问罗敷:“他这是什么意思?”

    “交个朋友吧。”罗敷笑眯眯的说道:“我听说他是个同性恋。”

    思远一愣,感觉屁股凉凉的,他不由得往座位上坐了坐:“听上去感觉怪怪的。”

    从英国到德国的路没多远,一行人就到达了德国,接着大部分天守门徒从柏林机场转机回国,贞德直接有人接她回法国。几乎是一上午的时间,原本随行的一大堆人哗啦啦的就剩下了八个人,其中还有个两岁的小兔崽子和一个沉睡的吸血鬼妹子被拎在箱子里以及一个看啥都新鲜小狗狗。

    不过接待他们的人倒是有一大批,但丁和那个神秘兮兮的白发大叔都来了,不过李叔叔倒是不知所踪,不过从名字上分析,李叔叔跟李然八成有点关系。

    “你跟我说老实话,这个姑娘到底是不是老李的私生女?”

    坐在车上的时候,思远照头就给但丁一个猛烈的问题:“不然他为什么要费这么大力气让我去找她?你们直接过去找啊。”

    “哎呀,名门望族嘛,谁家没有那么点龌龊事。”但丁呵呵一乐:“所以这不是抱大腿么,你看全程包吃包住包旅游,你还计较什么呢。对了,英国那边怎么说?”

    “下个月总部去人和他们交流入伙的事。”思远长出了一口气:“这一趟真不容易,差点就完蛋。”

    “行了,这还是刚开始呢,你以为救世主计划这么容易执行么?大哥,那可是救世主计划!这个姑娘应该也是计划的一部分,到时候你见了她就知道了。”

    “那你给我介绍一下吧。”

    “介绍?我介绍她给你当对象么?”

    思远斜眼看了但丁一眼:“信不信我现在转身就走?能好好说话么,我要的是她的信息和资料。”

    “没有,完全没有。她来无影去无踪的,不过唯一知道的信息就是,这个娘们很邪门。”但丁撇撇嘴:“还有,菲利尔德要拜访你,让我跟你确定个时间。”

    “那个怪胎要拜访我?一早上就有两个怪物要拜访我了好么。”思远叹了口气:“行吧,你安排一下时间吧。”(未完待续。)

兄弟们,今天我要请个假

();前头几本书都被封了,为了这本书不被封,我要修改一下大纲和走向,尽量避免触底,今天跟编辑交流了一下,要是被发现可是永封啊……哎,继续求订阅,求推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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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管理员介绍:
关于妖怪管理员:
该打那张牌?这除了在打麻将的时候比较让人为难之外,也让有选择障碍的齐思远很煎熬。
是甩出青丘九尾狐来打漂亮连招还是扔出后羿一发入魂,这真的是一个难题。
当然,那套万灵卡能给他的惊喜远远超过他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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