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计划开始
“青蛙来作乐？”
“这青蛙怎么来作？”
“看着便是……”
秦墨听着围观人的讨论，自己也有些好奇，用青蛙作曲？这要好好看看。
旁边的颜如玉脸上很激动，紧紧盯着青年的手，生怕错过些什么……
徐骥才拿出一个木盒，盒子非常宽，上面有朵印花相称，盒子共有十二个孔洞。
盒子放在地面上，手里拿着细杖驱使着，把青蛙们赶去孔洞，就这样，十二只青蛙，伏在十二个孔洞里。
只见徐骥才摆弄好一切，笑容满面，道：“老爷们可要看好了……”
徐骥才手上拿着细杖，开始敲打青蛙的首，随着每敲一下，青蛙便发出声音，声音透过孔洞，传了出来。
声音非常清脆，细杖敲下这个，再敲下那个，两者搭配，悠扬婉转。
围观人员无不叹息，竟然还有这种作曲法，今个可是涨了见识。
颜如玉神情非常激动，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子，两眼死死的盯着青蛙，他从来不知道青蛙竟然能发出像乐曲般的声音。
徐骥才闭上了眼，轻轻敲打，整个人沉浸其中，乐曲风格变的不一样。
如果说之前的是乐，那个这一个增加了个曲，声音传过人群，附近的人们抬起头望着，聆听曲声的曼妙。
就连正在偷钱的盗贼，也忘记了手中所做的事。
一曲很快敲完，人们还在留恋着声音的美妙。
颜如玉看着撒钱的老爷们，道：“这个盒子真好玩，配合青蛙能发出这么好听的声音！”
“不只是盒子，还有青蛙。”秦墨盯着青蛙的眼睛，轻声道：“青蛙大小不一，发出的声音也不一样，在配合盒子，来奏出乐曲”
徐骥才捡着地面上的铜钱，这些全部都是自己辛苦赚的，想到什么，把铜钱丢在青蛙头上，青蛙哇然作鸣，引得更多人往青蛙上投钱……
……
昏暗的小巷里。
一个衣衫破烂的青年向家里走着，青年面容肌瘦，还有两个明显的黑眼圈。
王财向怀里摸索着，掏出一个小袋子，那里面可装着他今天的劳动成果，没错，袋子里是他偷的钱。
总共五块小碎银，看着这几块银子，王财脸上笑得像个花一样。
本来在地下赌坊赌博，可能是今天的祖坟没有冒烟，导致王财一直输，但身为精深赌徒，一定具备着下局必赢的心理。
王财双眼通红，紧盯着骰子，大手一挥，把祖传的墨玉抵了上去，要说这个玉啊，虽是祖传的玉，但王财带玉去当铺看了，根本不值钱。
可赌坊以三两银子收了，可能是自己今天运气属实不行，三两银子还是输没了。
离开了赌坊，遇到个俏娘子，那长的可真好看，堪比青楼里的花魁。
想到这里，王财便咂了咂嘴，看着手里的钱袋子，这钱也是偷那姑娘的。
拿着一个碎银放在鼻子旁边，嗅着，唔……还带着她的体香。
偷到钱以后，王财去找了自己的老相好，在楼里放纵一下，毕竟看的那个女人，可真让自己上火。
不知不觉，王财便来到家中，父母是前些年撒手人寰，院子里根本没剩下什么，大多数都被卖还钱。
推开木门，屋子里面更是简陋，楼顶还破了个洞，到处都是垃圾。
王财踏过杂物，心想着那个女人，那女人可真是美。
噗嗤——
短刀插入脖颈，精准刺杀，颜如玉扭动刀柄，王财大动脉被搅断，大量鲜血喷了出来。
感觉脖子上非常疼，视野模糊，余光看见来人，有些像谁？像那个女人！
短刀拔了出来，冷哼，只见那刀刃上的鲜血自动消失。
颜如玉看着王财尸体，眼里只有冰冷，自己来到长安除了任务，就是来杀一些恶人。
这个人自己打听过了，简直就是臭名昭著，几年前强奸过一个妇女，后来女子报案。
可正当县衙捕快去捉拿，不知道他从哪里知道个法，把自己朋友是白莲教教徒举报了，要知道，那段时间是官府打击白莲教最严重的时候。
王财把朋友举报，不但没有罪，反而有功，得到了县衙的奖赏，要知道那可是他从小玩到大的朋友。
后来那个白莲教教徒死了，是被掏空内脏死的……
颜如玉把他杀了，按照秦墨的指挥先等待一会儿，他现在还是李强的模样。
等剥皮人等不及，让同伴出手，自己在配合秦墨捉到剥皮人，到最后真相就浮出水面。
到时候就知道是谁干的，这几天剥皮案闹得沸沸扬扬，自己能让人跟踪，要是被师兄们知道，又要嘲笑我。
等待了一会儿，外面的房门轻微响动。
来了！
颜如玉收起了轻视，静静的等待着。
碰！
窗户被撞开，一个穿着夜行服的人朝着颜如玉扔着几个飞镖，便转身跑开。
“哼，这次看你往哪跑！”
颜如玉冷哼一声，手上的短刀挡住飞镖，紧追上去。
这次一定要捉到他，竟然敢得罪我颜如玉，在山上，除了我大师姐，二师姐，三师姐，小师妹，还有师兄们……就没人敢得罪我。
秦墨站在五十米开外的房顶上，这是他特意找的视角，在屋顶上可以看到所有状况。
没错，颜如玉是追了上去，这是秦墨特意安排的，如果颜如玉守在那里，剥皮人就无法动手，必须露出破绽，而自己就是第二步棋。
等待剥皮人剥皮时，自己去把他拿下。
可是这次出点意外，另秦墨没有想到的是，颜如玉跟错了人，没错是跟错了。
屋里那穿着夜行衣的男人扔完飞镖，便使用一种品质极高的屏息术，在颜如玉挡飞镖之时，便轻声上了房顶。
而院子里还有个人，由他把颜如玉引走。
原来勾引的还是主力啊，想到这里，秦墨从屋顶跳下去，不能让他跑了。
王财的尸体正在大量的冒血，面前一个矮小的青年男人正在快速的翻动着，真的想不到，一个身高不到一米五的男人，很轻松的便把一个男人翻身。
秦墨冲进屋里，房里的李强正在进行最后一步，脚踝，就只剩下脚没有剥。
秦墨看着他很是惊讶，道：“速度真是快啊！”就这点距离，皮就被剥的只剩脚……
……
第32章 逃脱
看着王财的身体还在冒着血，秦墨知道这是皮被剥掉后，里面嫩肉渗透出来的。
阮小二也没想到竟然还有人，看着来人模样，缓过神来，这人和之前自己跟踪的不一样。
知道自己被埋伏了，放弃手中的皮，拿着短刀冲了上去。
他的武器和秦墨想的一样，刀非常薄，只有刀柄较为粗糙，这柄刀年代很久了。
秦墨右手一拍，武器从剑鞘里飞了出来，自从上次在醉春楼里，佩刀抗了熊志生的武器，那把刀就损坏了。
现在用的是系统奖励的刀，刀身非常扁，不足二尺长，从县衙佩刀出来还有些变扭。
握着刀柄，而阮小二已经来到，看着秦墨的眼神愈发凶狠，自己的秘密竟然被他看到了，他必须死。
锵！
武器碰撞，在房间中发出阵阵响声。
阮小二后退一步，愕然的看着秦墨，他的实力自己一眼就看出来了，九品武夫，但为什么力气这么大？难道兼修了其他体术？
对于自己的实力，秦墨也不熟悉，毕竟每一次都是基础属性点，不是力量，就是耐力，精神也有点，而这个世界体系全部都是按照品，一到九品之分。
上次就听到，熊志生说自己力量不符合自己实力，而自己现在捕快职位也是因为自己达到九品武夫的层次。
但看着自己和剥皮人的初次接触，自己实力一定在九品武夫之上，单说力量就已经超过。
秦墨看着他，把刀横起，轻笑道：“跟我回县衙吧！”
“区区力量大了些，就以为自己无敌，让你看看真正的实力！”阮小二嗤笑着，手中短刀倒握。
看着秦墨闭上眼，再次睁眼，整个人出现在秦墨正前方。
砰！
秦墨踏着木板，借力跳开，原来的地方，已经被短刀插着，四周木板皆化为碎片。
太快了！八品的实力果然不是这么简单。
阮小二拔起刀，看着头顶上的秦墨，露出讥笑。
手中掏出一张符纸，嘴里念念有词，符纸向秦墨位置甩去，符纸刚离手，便化为巨大的火球射了出去。
看着秦墨从房梁上跳下，听着房梁的爆炸声，大笑道：“丑陋的虫子！”
说完便追上去，阮小二用的步法品阶很高，几步便来到秦墨身边。
只见秦墨突然停下，身子向后倒去，握着手上的刀向后刺去。
阮小二被这突来一刀吓了一跳，快速将刀横起，挡住刀尖，但因挡的匆忙，刀尖从刀面上划过，刺中他肩膀。
不但自己受伤，手上的刀也因为秦墨的力量，滑出手。
快速伸出脚，踢在还在降落的刀上，只见刀像活了一样，向上旋转，被他接住。
接过刀，阮小二不顾身上伤势，横刀挡住秦墨下一击，青筋暴起，血液渗透衣衫。
一脚踢在秦墨胸口上，向后退去，快速跑开。
秦墨看着他背影紧追上去，这次把他捉着，剥皮案就算结束了，自己的实力也大概测出来，力量比八品武夫力量大，但打架技巧方面还是有些差。
尤其是阮小二那手对刀的控制运用，可是让秦墨惊呆了，以为他丢了武器，就无法反抗，结果刀回来了。
轰！
“咳咳……咳……”
秦墨捂着鼻子，院子里着起了火，看着地面上的大坑，这张符纸打在自己身上，八九活不下来。
看着远处，剥皮人早已不见身影，但秦墨丝毫不着急，自己还有第三步，没错，王捕头就在那里守着，等待着他。
阮小二往嘴里塞个药丸，就开始逃离，这次真的栽了，还耗费了两张符纸，报仇！一定要报仇！
想到这里，阮小二掏出一张人皮面具，戴在脸上，离开这里。
……
“怎么样了？剥皮人呢？抓到了没有？”颜如玉从外面进来，脸上尽是激动，对着秦墨就发出一连三问。
“现在跑了。”
颜如玉看着秦墨，一脸不相信，道：“跑了！怎么会？”
“哈哈，放心，他现在跑了，我在他逃离的地方让人埋伏了，不要急。”秦墨看着他轻笑道，脸上露着一切尽在把握之中
“那就好……”颜如玉心里的石头放下。
……
看来秦墨已经把剥皮人拿下了，能力很不错，值得培养，王海站在房顶上，看着下面的行人。
这次剥皮案过后，又可以加些荣誉，下一次县尉，我一定拿下。
看着下面的行人，没错，没有剥皮从他这里经过！
……
看着颜如玉离开这里，秦墨去找了王海，相信他已经把剥皮人拿下了。
晚上要复习了，九州志这么多，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看完。
还有那碗粥，不知道恶灵又要干什么。
秦墨想着想着，便看见王捕头站在房顶上。
王捕头那络腮胡，搭着成熟老男人样子，有种睥睨天下的感觉，真不愧是王捕头，自己打阮小二，还需要偷袭。
王捕头看着秦墨，暗自点头，不错，小小年纪，完成这种案件，竟然还面不改色，给人一种老成的感觉。
嗯……值得陈睿学习。
跳下去，伸出手压了压被风吹气的衣衫。
二人道：“犯人呢？”
再道：“不是在你那吗！”
秦墨：“(=ﾟДﾟ=)！”
秦墨看着他，着急道：“剥皮人对我扔了一张符纸，便逃离了，方向就是你这里！”
王海看着他，脸上还有点懵，道：“然后呢？”
“犯人呢？”
空气慢慢静了下来，王海还没有缓过神来，自己这高人形象没了？犯人什么时候从自己这里溜的？我怎么不知道？
看着他茫然的样子，秦墨知道了，他没拦住，不准确来说，犯人从他脸皮底下溜走的。
塌了，什么高人形象，没了，什么睥睨天下，人设倒了……
王海看着秦墨，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什么都没有说，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看着王捕头的背影，感觉有些……瘦了。
王捕头紧了紧衣服，自己从干这行，直到现在都没有遇到这种情况。
紧追上去，拍了拍他肩膀，道：“青楼听个曲？”
“你付钱？”
“走起！”
第33章 抽签
秦墨把王捕头送到就近的青楼就离开了，不得不说老王身体还是很棒的。
至于为什么秦墨没有选择留在青楼，留宿可是要花钱，自己对青楼这种吸金的地方并不太喜欢，除非让他白嫖……
白嫖的话，颜如玉差不多可以，以他那皮肤，女人都要羡慕死。
……
竖日。
秦墨刚睁开眼，便闻到米粥的香味，起身看着桌旁还冒着白气的粥，不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从厨房到卧室，下一次她会不会直接喂，想想都刺激。
随便解决一下，便来到县衙，这一次没有捉到剥皮人，让他有了警惕，下一次这种方法就不行了。
王捕头坐在位上看着卷宗，昨夜他在青楼留宿，心情果然好了很多，不知道王婶知不知道他去……
“秦墨来了？”王捕头抬眼看着秦墨，放下卷宗，道：“昨夜怪我，不然犯人就捉到了。”
秦墨看着他安慰着：“没事，谁没有错误呢？”
青楼还是有些用的，至少王海的心被温和了……
秦墨见他手里卷宗换成别的了，道：“剥皮案不管了？”
“找鬼了。”
王海有些无奈，身为捕头，捉不到犯人，只能找个替死鬼，这真是悲哀。
“县令也是无奈之举……”
……
监狱里。
“九长一短，来选！”
孙二毛手里攥着十个木筷，其中一个被削了一段。
面前十个犯人，踌躇不前，没人敢去先摸。
他们有的是刚进来的，有的是早就进去来的，大多数是老男人。
其中一个穿着破烂囚服的男人站了出来，拿走一个签子，他是因为杀人进入牢狱里的。
这叔脾气有些暴躁，据说是碰到自己女人出轨，杀了那个老王全家，便进来了。
如果没有摸到短签，也会秋后问斩，杀了奸夫就行了，咋还把全家灭了……
随着这位叔去拿签，其他九人也开始动了起来，个个去拿签。
“哈哈哈，我没有！”一个瘦弱的青年跳了起来，抱着旁边男人大叫道：“叔，你看我长签！”
他是因为得罪了权贵，被人诬陷进来，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出去。
“好好好，过几天你就出去了。”男人看着他轻声道。
“叔，你呢？”
“我都无所谓，长签，短签，都要死。”男人揉了揉他的头，道：“不过我还是长签。”
这个孩子人很好，自从来到这里，一直活泼好动，给监狱带来点生机……
“那短签在哪？”
“对啊，短签在哪？”
犯人们看着自己手上的签子，脸上露出的如释负重样子，毕竟能多活几天还是好的。
“诶！你干什么，敢抢老子签子！”青年签子被人拽动，转脸看着一个瘦小的男人偷拽着签子。
一巴掌呼在他脸上。
“cnm，敢动老子的签子，活腻了吧！”
一脚踩在他肚子上，又对着他脸吐了口吐沫。
一来这个人敢抢他签子，二来这人犯的事让他很瞧不起。
躺在地上的人，暂且叫他吴二吧，吴二的名气，这些犯人都认识，家里是权贵。
之前那个说自己是长签的青年，他更了解，就是自己得罪的吴二，被他送到县衙。
可事情就过一天，风水轮流转。
吴二父亲是负责长安城门的妖魔检查，醉春楼里出现鬼王，便被政敌找到机会，结连爆出几件丑事，就连上面人都不敢护。
吴二也因为这事被牵连，几起强奸案被查了出来，那些下属们在大理寺面前什么都说了出来。
怎么样迷晕的，带到某个小院，事后还有两个女人上吊自杀，全部被吴二父母平掉……
因为吴二身上实在没有妖魔线索，还不是修行者，就丢到县衙里面。
按照吴二所想，自己父亲朋友一定回来救自己，只要自己被流放，以后依旧会潇洒，之后报复这些犯人，有两个竟然走我“旱地”！
可是这次抽到了短签，直接秋后问斩，没有余地……
“呦，吴二公子，短签啊。”
孙二毛看着他嘲笑着，自从他在狱中，可没少被这些犯人安排，细皮嫩肉，被磨的不清。
“我不能去替死……不能去！”吴二看着手上的短签，神志越发迷糊。
“没办法啊，这里的人，每人都想多活几天，你抽到短签，只能你上。”
孙二毛把木签拿了过来，摇了摇手道。
吴二站起身来，抓着孙二毛的胳膊，道：“我还杀过人，身上还有案件，你们要查案。”
此话一出，场中人被惊到了，身上不但有强奸案，竟然还杀人！孙二毛也被吓到了，甩过他胳膊，捋了捋衣袖。
“这样的话，是要拖一天。”
吴二听到后面色有些缓和，只要拖过案期，剥皮案就不需要自己替死。
青年皱着眉，拉了拉旁边中年人的衣袖，道：“叔，他真的会因为另外案件耽搁下来吗？”
“会！”男人盯着吴二顿了顿说道。
“那可怎么办啊？”
青年有些着急，他不想吴二这种罪犯活下来，多活一点都不愿意。
“你别高兴太早，我说了一天！”孙二毛脸上的笑容非常温和，让吴二看的发毛。
“你还没听过我的名头，狱中鬼就说是我的，告诉你在我手下的罪犯，最多坚持四个小时，就把案子交代出来。”
顿了顿道：“晕了三个小时！”
此话出来，不少犯人屁股一紧，终于知道了，自己为什么会收到这种刑法，自己还从来没听过这种。
没错，这些全部都是秦墨教给孙二毛的，什么木棍后冲，侽侽加上春药或者用鱼……
秦墨给孙二毛出了不少鬼点子，让孙二毛眼界大开，原来还能这样审问。
对这种方法用过一次效果不错，不管对面有多强硬，全部招了，人权？在这里讲人权？
从此孙二毛就起了个狱中鬼，对于这种变态的方法，喜欢的那是一发不可收拾，把这些犯人当做玩具一般，但他也有个度，只动那些罪大恶极的。
孙二毛看向那两个精壮的大汉，大声道：“谁需要泄火？赶紧的。”
第34章 颜如玉被捕
“我我我！都别给我抢！”其中一个大汉挤了出来。
“带过去吧。”孙二毛看着吴二脸上露出笑容，刚到的药，正好可以试试。
“不要，我父亲是巡查使……”
“毛哥！毛哥！”
一个小捕快从外面跑了进来，脸上尽是喜悦。
孙二毛道：“怎么了，脸上这么高兴？”
“捉到了，吕捕头捉到了剥皮人……”
无视了捉到剥皮人这几个字，心里面想着吕捕头。
吕捕头，原名吕梁，也是长安县衙的一个捕头，经常在外面执勤，但他心眼非常小，自私自利。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徐岳是他的好兄弟，这一次徐岳因为醉春楼的鬼王事件，被大理寺带走，吕梁可能会怨在秦墨身上。
“我不要去替死了！”
“我不需要了！”
“哈哈哈！”
吴二从大汉手上挣脱下来，脸上尽是得意之色，自己不需要替死，只需要父亲朋友运作一些，离开长安，又可以潇洒。
就在周边犯人以为，吴二就这样没事了，边听到孙二毛说话。
“带他进屋，他不是承认了还有个命案吗？”孙二毛抬眼看着大汉道：“快去，让吴公子爽下！”
吴二听到后，脸上笑容渐渐消失。
……
吕梁是捉到犯人了，但他捉到的是颜如玉，至于为什么捉到颜如玉的，那就要从今天早上说起。
阮小二逃离了这里，就找个地疗伤，心里一直想着该怎么报复他。
跟了他这么长时间，竟然在这里栽了，看着身上的伤，自己不能再出手。
想了想把颜如玉的住所给县衙送去，正好那天吕捕头听闻自己好兄弟徐岳被大理寺带走了，从外赶到县衙。
了解到事情的来龙去脉，知道徐岳是出不来了，正好接到有人举报剥皮人的住所。
而剥皮人的案子，正是王海负责管的，三天没有任何眉头，让他嘲笑一番，再加上王海和自己竞争下一任县尉，便去查看。
就这样把颜如玉捉了过来。
……
“确定是她？”
张县令围着颜如玉身旁转了一圈，这小娘皮长的真俊，不过下手真狠，不但杀了人，还剥皮。
“没错！”吕梁伸腿踢着颜如玉的小腿，使得他跪了下去。
“我捉到她时，她桌子便还有李强的脸皮，结合卷宗上记载的，剥皮案的凶手就是她！”
张县令听着他的话，暗自点了点头，物证齐了。
秦墨看着这一切，要不是事先知道凶手是谁，自己就信了吕梁的话。
“这女人也是厉害，那小腿，真能折腾。”吕梁蹲下来摸着颜如玉那露出的小腿，真滑。
颜如玉转头瞪着着他，那眼神恨不得杀了他。
啧啧啧，这小眼神，早知道事先不把她送来了，先找个地，好好摸……
“这……这是个男的吧？”王海插一嘴道。
地上的颜如玉，长的是不错，略微破碎的衣服，裸露在外的皮肤，那皮肤可用白如玉脂来形容，在加上散乱的头发给人一种别致的诱惑。
不过，这脖子……结喉有些突出啊。
“男……男的？”吕梁摸着他小腿的手有些僵硬，迎着颜如玉桃花眼，摸着他结喉。
没错是男的。
“@#%#%#%”
优美的中国话从吕梁嘴里喷了出来。
吕梁身子略微向后退，离他远一些，想到自己摸他小腿，就感觉一阵恶寒。
“先带下去，等候处理！”张县令挥了挥手，两个捕快把人抬了下去。
“这次吕捕头功劳很大啊，这次我会如实禀报。”张县令拍了拍吕梁的胳膊，脸上露出笑容，和平摸鱼才是最好。
“对了，这位是秦墨，秦捕头，你们以后要好好相处，有难互帮，有难互帮！”
吕梁把手伸了过来，一脸温和的笑着：“以后多多帮助。”
“多多帮助。”
二人相握，一秒分开。
这小子炼的什么功法，纯力气这么大！
秦墨手背在后面，两侧骨头微红，多亏了王捕头提醒，因为自己，大理寺把徐岳带走了，吕梁这就开始报复了。
……
“你怎么被抓的？”秦墨看着被吊在木架上的颜如玉，现在的他早没之前玉树临风的模样。
颜如玉被架在木架上，丹田被封，手脚被铁链捆着，这种铁链专门限制低阶修炼者。
“我也不知道，我还在睡觉，那个老男人就闯进来，连给我用符纸的机会都没有。”
秦墨用手摩挲着下巴，原来在同阶内依旧有强弱，颜如玉的实力自己知道，属于九阶入门道士，肉身实力差，但配合符纸就可发挥最大战力。
上次在屋里不和他打，就是怕他破坏房屋……
“他们说在你屋里发现了李强的脸皮……”
秦墨看着他淡淡说道。
“不可能！”颜如玉一脸愕然，自己用的是易容术，易容成李强的模样，怎么可能有脸皮。
“剥皮人！”颜如玉想到什么道：“那个人知道我藏身点，把脸皮送到我房里，然后报案！”
“八九不离十！”
“那秦兄，你要帮我！我还没拉过女孩子手！”
颜如玉挣扎着，锁链被拉的咔咔响。
【选项一：放弃颜如玉，不用管他，完成奖励：《天神一指》（圣阶）】
【选项二：安慰他，对他说不用担心，完成奖励：《凤仪之诏》（秘术）】
【选项三：打上包票，尽全力所能救他出来，并让他感动，完成奖励：力量+1，火锅底料一袋】
放屁，上次你还对我说，你去青楼被你师姐打的事，秦墨在心里念叨这件事。
看着选项，秦墨被惊到了，盯着颜如玉好好看看，圣阶，平常都是玄级，地级，最高也不过是天级，可这一次是圣阶。
圣阶功法，儒家书院，才只有一本，从这就可以看出圣阶的稀有。
还有秘术，更是稀有。
但按照系统警示，选三最稳妥，火锅也好久没吃了……
“放心，今晚是十五，我联合其他人，一定把你救出来。”秦墨拍了拍他胳膊。
颜如玉想起今天是十五，道：“还有我师姐，我师姐安如萱，她一定有办法！”
！！！
那个女人，他师姐？秦墨脑里回忆着安如萱的身影，肤白貌美大长腿，吸溜……
“我秦墨要不尽全力救你，至此放弃武道之路……”
第35章 四十三院
这是秦墨在狱中对他保证的，此话说出来，选项任务直接完成。
【选项任务完成：力量+1，火锅底料一袋】
我力量也不想这么大，但每次属性点都是力量。
这次任务目标是让颜如玉感动，要不然秦墨也不会放出狠话。
在这里，以武道起誓，如果不完成会受到天道惩罚，轻则修为尽废成为普通人，重则身死道消。
颜如玉被感动的死去活来，叫嚷着如果出去了，一定把他师姐介绍给他，耶稣都拦不住。
对此秦墨表示我不需要，你师姐很马，我经受不起。
在狱中，门外护卫早就被秦墨打发出去了，要不然他也不敢如此说，临走之前告诉颜如玉，咬死不要认罪……
出了县衙，秦墨没有什么心情去执勤，正好也没什么重要的任务，索性让陈睿找人执勤，裘兰被杀的案子，张县令已经处理了。
那王公子的父母，双双下狱，被捉之时，悔不当初，但人已经死了，再也回不来了。
自己对那个父母没什么感觉，为了儿子能做这么绝，在这天下也是独一无二。
秦墨在狱里没骗颜如玉，要联合其他友军救他，案子全部捋清了，现在凶手跑了，这里又不是现代，可以调监控，查指纹。
他们都没见过真正的犯人，只知道凶手有李强的脸皮，可正好脸皮在颜如玉那里，王捕头也已经确信凶手是他……
这根本不好解释，怎么对王捕头说，说他是白莲教教徒，剥皮人另有其人？这只会变的更糟，只能先把真正的凶手揪出来。
打定主意，秦墨便不再想这件事，把《九州志》拿了出来，自己只看完杂篇，还有一大堆没看，自己对这个世界的修炼体系也只是一知半解。
“武夫一到九品，这是公认的，但被称为地表最强的一品武夫，已经几百年都没出现过，据传说中还有武神存在……”
九品武夫炼精，八品练气，七品炼神……
道门修道，善用符纸，阵法，九品炼魄，八品凝魂……值得一说的是道门和儒家肉体非常脆，被武夫近身就废。
颜如玉等级就是炼魄。
儒家的言出法随堪称为bug，真正达到这个层次，一举一动道蕴围绕，不过实力到了九品儒生，只增加记忆力……八品也只是身体比普通人强悍点……
鬼修，九品怨灵，八品恶灵，看到这里，秦墨看向墙壁上挂着的画卷，画中女子看着秦墨嘴角微微上扬。
打个寒颤，不在看画，记得她实力就是恶灵，恶灵三境，鬼王三境，再者就是鬼帝……
时间过得很快，秦墨再抬起头时，夜幕已经降下来，之前学过一门易容术，正好在这里派上用场。
易容好后，秦墨坐在铜镜面前看着自己的模样，还行，小麦色的皮肤，再加上破旧的衣服，搁哪旮旯里都没人看！
永安南街，距离怀远坊有些距离，不过秦墨是跑着过去，九品武夫耐力都有很大提升。
晚上的街道没有早上那么热闹，路上非常冷清。
看着前面的牌匾上写着云水小院。
“应该就是这！”秦墨数到这里正是第四十三处院子。
大门紧闭，秦墨走上前来，眼睛贴在门缝上看着。
铮！
房门打开，秦墨踉跄向前，差点倒地。
只见三个精壮的大汉围着秦墨，他们上身裸露，白莲的图案显现出来。
“小子，看什么呢？”
中间的大汉按着秦墨的肩膀，房门是有阵法遮掩，如果有人入内，院里人便可以看见。
秦墨看着他们面色不善，尤其是那肌肉，在他们面前自己的身材像只弱鸡……
“苍天已死！”
三个大汉对视一眼，道：“黄天当立！”
秦墨听到后坐在地上，脱下鞋子，露出脚掌。
三个一米九的大汉围过来，一个白莲图案纹在脚底，没错是友军。
“进去吧！”大汉看见白莲也就没有为难秦墨，白莲教义中不能伤害同伴。
大汉把秦墨拽了起来，道：“我叫刘大壮，这是刘二壮，刘三壮……”
“黑土……”
“我以为俺名字已经很怪了，还有叫黑土的！”刘三壮拍着秦墨的肩膀大笑着。
秦墨以为自己的力量已经很大了，可是这个刘三壮，这力气更大。
“慢点，别把他拍疼了。”刘大壮在三人中处于大哥地位，平常很会照顾人，知道自己三兄弟力气大，容易误伤人。
“哦哦！”刘三壮有些憨厚，把手收回，揉着头不好意思笑着。
“不过黑土兄弟要多吃点，像俺一样，变的强壮！”说着刘三壮比了比自己身材。
“好好！”
秦墨不好意思的答应着，感觉这里人们都有些不一样。
秦墨知道时间有限，不能在这里耗着，道：“我先进去了。”
“去吧，马上开始了。”
秦墨向里走去，白莲教的聚会，自己还没见过，几个孩童在院子里打闹，像是在抢几个果子。
不少人都在这里聊着天，谈论着今年的收成，他们其中只有少数是修炼者，大多数都是普通人。
他们也没有去骚扰秦墨，虽然没见过他，只当他是新来的教徒。
对这里的防守能力，秦墨有了大概的估计，九品有很多，八品有三位，是刘大壮三兄弟，还有一个老人自己看不出他实力。
秦墨看着那老人，他像是感应到什么，转头对着秦墨笑了笑。
防守能力太弱了，一个叶子君就能冲破这里。
逛着逛着，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女子穿着青衣，头发插着木簪，披在后背，身子前倾，手上拿着石臼捣着药材。
没错，安如萱，她也在这里，看着她的后背，想起之前为她疗伤，背后的那朵白莲，真是肤如凝脂。
安如萱看着药差不多了，便收拾好，去屋里熬药，秦墨跟着她走了进去，他对于自己的易容术还是很有把握的。
里面屋子不大，总共有两个老人。
“小萱啊，又去熬药，听婆婆的话，不用为我们这些老太婆上心，有这些药还不如给别人用……咳咳……咳……”
老妇人脸上布满皱纹，身子佝偻着。
第36章 商议
“就是，还不如让我们死了得了……”
安如萱烧着火，转头看向她们，小嘴嘟着：“呸呸呸，婆婆说什么胡话，你们会长命百岁。”
“长什么命，我就想看着你们这一代好好的，好好长大，只要长大我也就放心了……”
左边老人面容非常慈祥，生与死早已看淡。
“婆婆……”
“诶，小伙子刚来的？我咋没见过你。”
秦墨本就站在外面看着，没想到躺着也中枪，三人眼睛都看向自己。
“刚……刚来的……”
安如萱没有说话，做在椅子上的老人却发话了。
“刚来的啊，那肯定是个命苦的孩子……”
正当秦墨以为就这样了，没想到下一句让他惊呆了。
“小伙子叫啥名？”
“多大了？”
“有婚配吗？”
“可稀罕俺家姑娘？”
两个老妇人左一句，右一句的说着，丝毫不在乎安如萱的想法。
【选项一：欣然接受，去白莲教当女婿，完成奖励：《一字斩》（天级上品）（提示：有人不愿意呦！）】
【选项二：直言拒绝我不喜欢，完成奖励：《龙泉掌》（黄级下品）】
【选项三：编造个理由拒绝，完成奖励：随机属性点+1，肾宝强一粒】
秦墨额头布满黑线，没想到年过半甲的老太太会聊这茬。
“婆婆～”安如萱跺着脚，不看她们，转身去熬药，像是不在听她们说话。
兄弟，你那粉嫩的耳朵能不动吗？这样偷听好意思吗？秦墨心里叹了口气。
这种选项秦墨虽然是第一次遇到，但也知道它的目的是什么，如果选择了一，去当上门女婿。
恐怕朝廷就开始围剿白莲教，选这种选项，恐怕刚接触核心反派就要被剿灭，而且还有人不同意，不能选，根本不能选。
选项二，直言拒绝也不行？想到这里，秦墨偷看安如萱一眼，虽看不见正脸，但也知道她是个小心眼的人。
直言拒绝也会让这两个老妇人的信心受打击。
这种题，必须要找个好理由。
秦墨看着安如萱的身影，叹口气，道：“姑娘，手如柔荑，肤如凝脂，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在下心弦，对二位老人又是如此孝顺，在下本一穷酸书生，自知配不上她。”
好！说完这一段，秦墨暗自给自己点个赞，既夸赞安如萱，又给老人留下个好印象，简直完美！
看着安如萱的小耳朵微动，知道她还在偷听。
“那岂不是正好，我家姑娘与你正是郎才女貌……”
这次必须给我成，女娃张的俊秀，又懂的孝顺人，可惜就是脾气不好，不知吓跑了多少个来下聘的公子。
这样拒绝都不行？秦墨暗自咬牙，这是多想把自己孩子嫁出去？
“在下心里已有她人，心装不下姑娘……”
这一次，老人没有说话，心里有些迟疑，自己姑娘就这么差吗？小伙子难道早知道姑娘脾气差？
安如萱也没有想到自己被拒绝了，加上他已经两个人拒绝自己，又一次对自己身材产生怀疑。
旁边的老妇人有些赌气，自己家姑娘能比别人差，带有一丝情绪问道：“你心上人是谁？比我家姑娘怎样！”
秦墨以为到这里就结束了，没想到还有，行，来个绝杀，让你没话说。
转身看着天上的皎月，角度刚好呈四十五度仰角，微风吹起，身上衣衫舞动，对着月亮，秦墨叹了口气，道：
“在下心上人，只是位农家女，她没有这位姑娘万分之一的美貌，在姑娘面前如同萤火比之皓月，暗淡无光……”
“这位姑娘虽让在下动心，但我心里爱的是她，她虽已死，但我对她的爱依旧海枯石烂，至死不渝。”
安如萱听完，身体一顿，默不作声，继续盯着药锅，没有动静。
秦墨转过头来，眼睛里尽是泪水，为了这任务，硬挤出几滴眼泪。
“这世界竟有如此痴人，不难为你了……咳咳……”老人说着，掩面咳嗽。
【完成选项任务：耐力+1，肾宝强一粒】
“婆婆，药好了。”安如萱把药放在一旁。
“好！你们去吧，老婆子我，要休息了。”
……
秦墨看着这个特殊的药，足足有一个鸡蛋大小的药丸，这是一粒？逗我玩呢？
自己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奖励，幸福来的……呸，这个药和老张相配还可以。
县衙里，李博给他讲过，张县令那里，有些不行，这个礼一送，以后也好办事，毕竟张县令喜欢合理交换……
安如萱走在前面，秦墨跟在后面，离开屋子，安如萱没有去谈之前的事情，秦墨也沒去提。
我该怎么样才能让他们知道颜如玉被抓了，说出来，该怎么解释自己知道的，还想在安如萱这里多隐藏一会儿。
等到安如萱来到院子里，所以的人们都停下了手中的活，看着她，孩童们也不在打闹，被几个妇女带回了屋。
安如萱眼睛非常犀利，没有在屋里的柔情，扫视一眼，道：“去大堂！”
大堂里
二十几人围在桌子便，秦墨挤在一个旮旯里面。
为首的安如萱坐在主座，看着众人严肃道：“颜如玉被带官府捉走了！”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愣，紧接着讨论起来。
秦墨也懵了，自己还想着该怎么不暴露自己身份把颜如玉被捉的消息说出来，结果安如萱已经知道了，县衙还有其他探子？
“小玉被捉了？”
“消息准确吗？”
“怎么暴露的？”
“身份泄露了吗？”
小玉？颜如玉还有这个外号？想着颜如玉模样，在加上这个名字，还镇有点感觉。
“这是师叔传书上告诉的，其他并不知道。”安如萱看着他们解释道。
传书？碰巧看到，还是本身就在县衙？
“那我们该怎么去救？”
话题开始移了过来，重点是该怎么救颜如玉。
“要我说，我们直接冲进县衙，直接救出！”
刘三壮看着他们，手掌拍在木桌上，大声说道。
“去去去！不说了，讨论大事，你去玩去吗？”刘大壮推搡着三壮。
看着他们都看着自己，刘三壮眼神有些怨念，无奈的说道：“好吧！”
“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救他出来！”说话的是个老人，头上有些秃顶，坐在板凳上，身子在大汉旁边，显得非常瘦弱，道：“你们都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一个也不想你们出事！”
“那是！”
安如萱看着他们说道：“闯县衙是不可能，只能用别的方法……”
第37章 单独行动
众人讨论半天也没有个结果，劫狱？根本不可能，县衙里防守能力并不差，况且劫狱以后藏哪？根本跑不掉！
秦墨回到了家里，白莲教是用不上了，接下来只能靠自己。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正当秦墨要入睡的时候，安如萱来了，来的非常突然。
秦墨看着她轻声道：“你这属于强闯民宅！”
实在没有办法了？所以来找我？
“我向你打听个事。”安如萱身上依然是一袭青衣，跟之前没什么区别。
不愧是一个师父的，基因都这么好。
秦墨平静着心，她还不知道自己是白莲教徒，不能让她知道，不然以后给自己穿小鞋，虐待自己怎么办？
“说。”
“你们县衙有新来的犯人吗？长这样！”安如萱盯着秦墨，把一幅画拿出来摊开。
整幅画为黑白两色，与颜如玉的模样有九成相似。
“有一个，是长这样，怎么了？你朋友？”秦墨看着画，露着从来不认识他的样子。
“对，他犯什么事了！”
看见他知道，安如萱有些着急，不知道他在狱中怎么样了，天天就知道玩，下次把他送到煤矿挖煤去。
“杀人，剥皮！”秦墨走到桌子边，倒杯水喝下，淡淡的说道：“知道你在我家疗伤的那夜吗？隔壁家的老王被杀了，凶手是他。”
安如萱的手慢慢握紧，在屋子里讨论半天也没有办法，师叔又联系不上，对于什么线索都没有的她只能来这。
“严重吗？”安如萱脸色越来越冷，紧盯着秦墨问道。
“你以为就杀了这一个？”秦墨把水杯放下，道：“总共七个人，你说严不严重？”
“流放都不用，直接砍头！”
听到此话，安如萱身体踉跄向后退去。
秦墨背对着她，收拾桌子，知道她一会儿就走，还是想想明天怎么救颜如玉。
感受到背后突然变冷，感到不妙，转过头来，安如萱的剑抵在了秦墨的脖子上。
看向持剑的安如萱，她的脸色非常冷漠和在院里说话时一样，秦墨缓过神来，因为自己和她同为友军，所以自己对她失去警惕，但安如萱不知道啊，这一剑下去，自己就真的没了。
“姑娘这是要干什么？”
“我想要救他，该怎么救？”
秦墨看着她无奈道：“我就是一个捕快，能有什么计策？”
“一定有！”安如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但这个时候根本就没有时间思考。
“你有实力强攻吗？”秦墨摆弄着剑尖，想把它移开，不然真怕她把自己宰了，给她师弟陪葬。
看到安如萱没有回话，道：“杀了七个人，罪大恶极，监狱里严加看管，你进的去吗？”
“三天后就是秋分，到时候所有的罪犯，全部会送到一起，行刑，不少大人物也要来，你能劫法场吗？”
剑放下，安如萱转身离开，没有留下一句话，但她面色苍白，不想接受这个现实，可真有什么办法？
冷风吹起，秦墨看着她的背影，感到一丝孤寂，她能有什么办法？
秦墨叹了口气，转身上床睡觉……
……
竖日
今天是审问颜如玉的时候，至于昨日为何没审，是因昨天要去通知被杀人的家人，还有师爷不在，没人记录，只能推迟。
颜如玉虽然杀人，但他白莲教身份没有暴露，不属于忤逆，谋反直接砍头。
因为这里是修仙世界，所以容忍度还是很大，只有重大案件，县令才会审核今天就是新的一天。
进入县衙，张县令起的比以往要早些，穿着官服昂首挺胸，整个人都变的不一样。
自己还没见过张县令出手，但记得李博讲过，张县令有一法器，可辨真假，在法器下没有人可以说谎。
想到这个，秦墨向关押犯人的地方走去，顺便让看守人离开……
颜如玉听见脚步声，抬眼看见是秦墨，急忙问道：“怎么样了，有没有人来救我？”
“小点声！”秦墨比作“嘘”的样子，这个时候随时有可能有人来。
“嗯嗯！”颜如玉听到后像小鸡啄米一样点着头。
秦墨看着他有些想笑，但知道这种时候不适合便忍住，道：“昨晚见过你师姐了，她也没什么办法！”
“不会吧？”颜如玉听到后心里一惊，师姐要放弃自己了，不可能啊！我这么爱师姐，不惜去以身试饭，这就不要我了？
“没办法！”秦墨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她怎么救你？这是长安，出了问题，大批兵马全部调动，到时候死的就不是你一个人了！”
“怎么会这样！”颜如玉在之前以为自己能出去，一点不慌，可现在结果已定，没法出去了。
“唉，我也很惋惜！”
颜如玉双目无神，抬着头看向牢房窗户，道：“我知道了，你走吧！”
“不过，还能赌一下！”秦墨盯着他说道，这么漂亮死了可惜了，我还没……呸呸呸，我怎么有这种想法，不行，出去要找陈睿借一部说话。
“怎么赌！”颜如玉听到后看向秦墨，眼睛里似乎冒着光。
看来你也不想死嘛！
秦墨头伸向颜如玉耳边，轻声道：“你现在要记得，张县令有一法器，可测真假，不管他去问什么，一定要偏题，最好往剥皮上面引。”
“知道吗？”
颜如玉不知道他这样安排有什么意思，但是这是为自己好连忙答应。
“那你呢？”
“我自有方法，但到时候你的死活真的是看运气！”
秦墨说完，转身离开……
公堂上，张县令还没来，而他两侧人已来到，一位是师爷，坐在一旁准备记录，另一位是县丞……
堂内放置着牌子，上面写着肃静二字。
在下面，两边则是衙役，他们每人拿着棍子等候审案。
外面们打开，一大群围观百姓，涌入进来，但他们也有规矩只在外面伸头看，不得踏入内堂。
“咚！咚！咚！”随着堂役击鼓三声。
三班衙役两厢伺立，齐声高叫“升堂”。
这时张县令身着官服从暖阁东门进来，坐上大堂中央。
第38章 辨真假
待到张县令落座，两边衙役又接着，喊道：“威武！”
张县令手中惊堂木拍下，问道：“台下何人？”
“草民颜如玉！”颜如玉向前跪拜。
张县令紧紧盯着他，大声道：“为何要杀死李强七人？”县衙总共找到七具被剥掉皮的尸体，所以说颜如玉杀了七人。
“就是他杀的啊！”
“人不可貌相啊，一个女娃竟然杀了这么多人！”
围观群众看着跪在地上的颜如玉，从刚开始的怜惜变成了害怕，这女人真狠！
颜如玉看向大堂一边的秦墨，转头道：“大人说笑了，草民没有杀他们！”秦兄怎么还在看戏，不说来救吗？
张县令惊堂木一拍，道：“一派胡言，让县衙吕捕头上来！”
一身黑色捕快服的吕梁从外面走了进来，身子对着张县令鞠躬。
“长安县衙捕头吕梁见过张县令！”
张县令轻声答应，道：“你且把你当日所见说出来。”
“是。”吕梁挺直身子，看着颜如玉，道：“当日接到举报，说是看到剥皮人躲进房子里，他身上的伤应该是王捕头造成的吧？”说着，目光看向了王捕头。
感到众多目光看向自己，王捕头也不好说什么，点了点头，反正不能说，啊，都是秦墨干的，我没看到犯人！
吕梁看着他点头，暗自一笑，对坐在台上的张县令拱了拱手，道：“身为长安县衙的捕快，受到张县令的培养，一定会为县衙做出付出！”
一句话说到了张县令的心坎上，感觉自己就是这么伟大。
“而这都不重要，在捉到犯人的同时，看你桌子上的脸皮，那是李强的脸皮！”
吕梁的声音铿锵有力，仿佛什么都给他掌握之中。
“脸皮！这样一说还真是他！”
“这女人真狠毒，必须严惩！”
围观人大声吵闹着，世上竟有如此狠毒的人，旁边几位家属哭哭啼啼，掩面而泣。
颜如玉道：“那是诬陷！还有人证呢？认证在哪？”
张县令看着他们争吵，手中惊堂木拍下，大声喝道：“肃静！”
二人顿时不在说话。
张县令对一旁衙役道：“带人证上来！”
坏了，怎么还有人证？我自己都不知道！秦兄怎么还没开始，不会真的放弃我了吧！颜如玉心里有些慌张。
不多时，衙役带着一个青年走了上来，那青年尖嘴猴腮，上了公堂，看见桌子上脸皮便叫道：
“就是他，我昨晚看的人就是这张皮。”
张县令皱着眉，道：“台下何人？有何证据！”
“草民张三，那日晚回家，被一男子撞到，起身刚想刚想找他理论，便看着他手上拿着刀，草民便把委屈咽下去……”瘦弱男子说道这时，脸上还带着哭丧。
张县令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混在人群中的安如萱非常紧张，双眸紧盯着颜如玉，她在等，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人证，物证皆在，所有线索都指向颜如玉，目光都看向着他。
时间已经不多了，在这么下去，颜如玉可能真的撑不住了。
秦墨看着围观的百姓，心里非常急躁，没有，没有，还是不是，难道真的没来？
颜如玉立刻道：“他这是诬陷！”
张县令道：“事已至此，还敢狡辩，来人，上刑！”
旁边四个衙役走了过来，每人拿着木棍，就在他们要动手时，旁边的师爷提个了建议。
“大人，何不动用法器，以验真假，动刑的话，会让人以为我们是屈打成招，有损大人爱民如子的形象！”
师爷不愧是滑头，先是提出建议，再分辨利弊，最后把张县令捧上去，一来二去，既不伤张县令面子，也可让案件尽快进行。
张县令思考一二，觉得可行，便从怀里掏出一面铜镜，铜镜只有巴掌大小，形状呈八边形，镜框中刻着大唐二字，两边书写着妖魔。
从张县令把铜镜拿出来，在场不少修炼者，便感受到磅礴的灵气，张县令整个人也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看着众人说道：“这法器是陛下赐给每一个县令，目的就是判是非，灭宵小，每次使用都会耗费极大精力！”
说完目光如炬，手中铜镜对着张三，慢慢的铜镜开始发生变化，流光溢彩，非常绚丽。
秦墨是第一次见，对于这样的法器，自己非常好奇，而王捕头他们，早就不少见多怪。
那张三又把昨晚见闻说了一遍，铜镜没有发生变化，张县令看着众人说道：“没有说谎！”
此话一出，围观人们全部看向颜如玉，看他这一次还有什么好说，所有证据都指向他。
秦兄啊，救急啊，你还在等什么！颜如玉看着秦墨站在一旁一动不动，想起秦墨给自己的交代，不能慌乱，继续拖。
眼睛盯着张县令道：“那请县令大人，测一测我！”他只能拖成这样，剩下的全部靠秦墨。
吕梁冷哼一声，道：“都死到临头，还在死撑！”
“真是嘴硬，县令大人的法器都辨认成真，他还不认罪！”
“所有证据都指向着他，还不承认！”
“死鸭子上架——嘴硬！”
围观着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批判着，让颜如玉想着自己教派为什么要救他们，他们无知，迷茫……
秦墨看着他们，感觉这一幕有些熟悉，像是在哪看过……跳楼……还是喝药……
张县令催动着铜镜，眼睛紧盯着他，高声道：“颜如玉，你是否杀了李强七人！”
安如萱紧紧盯着，如果发现不对，立刻出手，能不能带他走，就看命。
看着铜镜发出亮光，从中听到张县令说的漏洞，大声说道：“没有，我没有杀李强！”
张县令皱着眉看着铜镜，道：“没有说谎！”
此话一出，场上众人惊了，怎么可能不是他，张三的话是对的，他的话怎么可能也是对的？
吕梁也有些蒙了，顾不及身份，问道：“那问他有没有剥皮！”
张县令皱着眉看他一眼，催动铜镜，高声道：“你有没有剥李强七人的皮！”
秦兄果然猜到这个，暗自在心里给秦墨点个赞。
“没有……”
第39章 出手
县衙大堂。
张县令手拿铜镜对着颜如玉，众人紧盯着，不敢呼吸，生怕惊扰他。
看着手上的铜镜，张县令慢慢开口：“没说谎！”
“怎么可能！”
吕梁瞪大着眼，看着张县令，他不相信这个答案，自己亲自出马，人证物证齐全，可为什么在测试时，全部是假的！
吕梁怎么也不敢相信，大叫道：“不可能，一定是他有屏蔽天机的宝物！我请求……”
“闭嘴！”张县令怒吼着，犯人送进来，经过一系列搜查，如果有宝物，早就被取下，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张县令完全相信颜如玉是个男人！
吕梁早在之前顶撞自己，就让他心里有些不快，可事实就是如此，他没有说谎。
可问题出在谁的身上？李强的脸皮又为什么出现在颜如玉的房里？张县令想不通，本来案件审理，这时应该定罪，可现在他根本没有罪！瞥向一旁的师爷。
师爷低着头不敢动，生怕张县令怪罪自己，都是因为自己提议才有了现在这个局面。
张县令手上惊堂木抬起，正准备拍下休堂，等候审理，便听到秦墨叫道：
“出手！”
心里有些疑惑，在县衙里出什么手？看向一边，只见王捕头拔出寒铁刀对着一个百姓出手。
“胡闹！”这是哪？这是县衙！直接对百姓出手，这么多人看着，传出去，我这帽子还要戴吗？
张县令的胡子气的抖动，他们想干什么？
秦墨刚喊出，王捕头便对那个青年出手，如果对了，皆大欢喜，错了，那便等着张县令惩罚！
一刀砍下，面前这个穿着破烂衣衫的男子，退后一步，虽然动作慌乱，但这一步正好躲过自己的寒铁刀。
不可能，自己九品武夫的实力，速度怎么会不如平民，他果然有鬼！
……
升堂前，秦墨私下找到王海，给他说真正的剥皮人没有落网，王海虽然怀疑但也没全部相信。
秦墨便让王海等他命令，等他找到真正的剥皮人。
秦墨之前对颜如玉说的赌一把，真的是赌，赌这个剥皮人，会不会来看审问颜如玉。
据秦墨猜测，剥皮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对颜如玉出手，而颜如玉也是第一次来长安，不可能得罪他，问题就出现在脸上。
剥皮人看上了颜如玉的脸，想起他之前用的李强的脸皮，虽没有我俊秀，但也挺耐看。
在加上之前戏弄颜如玉，每一次都在他后面剥皮，却不杀他，有这种恶趣味的人，心里不会正常。
在此之前秦墨和颜如玉又埋伏他，虽然失败，但让他牢记于心，一定会来报复，举报颜如玉住所，就看出他有仇必报。
如果是颜如玉被砍头，秦墨可以保证他一定会来，而这种只是审问颜如玉，秦墨不能保证。
至于怎么找他，那就要说到他脸上戴的人皮，秦墨虽然接触很短，但每一次他都是戴着人皮面具。
第一次从书馆出来时，撞的李强，埋伏他时，脸上戴着也是李强的脸皮，而这次为了诬陷颜如玉，把李强的脸皮放在了桌子上，现在也就在县衙里。
如果没猜错的话，他现在脸上带的一定戴着别人的脸皮，秦墨之前把所有被剥皮的人生前样子找了出来。
一个个核对着，终于在人群中找了王左，他躲在最拐角处看着张县令审案。
这些百姓为什么没有认出王左，是因为王左这人性格孤僻，几乎没有朋友，当他死时，整个县衙核对两天户籍才辨认出他。
……
张县令想要制止王捕头，可是发现没那么简单，为什么一个普通人可以躲过修炼者的招式？
“王左！他是王左！诈尸了！”一个见过王左的人，脸上露出恐惧，大叫着躲开。
不少捕快都围了上去，在这种时候，最容易立功，况且王捕头他们都定在前面。
颜如玉也懵了，这有是闹哪样？难道秦墨找到剥皮人了？
看着没有人关注他，颜如玉在想着要不要逃跑，还没想好，一旁的秦墨突然走过来，把刀放在他脖子上。
秦墨大声道：“陈睿！去驱散百姓，把证人带走！”
“是！”陈睿答应下来，现在场面是有些乱，如果不好好安抚下来，明天长安县衙就要出名了。
秦墨拉着颜如玉向牢房走去……
牢房里，秦墨把刀放下，轻声道：“这事过后，你就没事了！”
颜如玉突然抱着秦墨，道：“谢谢秦兄，你就是我救命恩人！”
“诶诶诶！松开松开！”
这要是被人看见，指不定又会出什么幺蛾子！
秦墨拍着他肩膀说道：“对了，出去以后，千万不要透露我的身份，尤其是你师姐！”
颜如玉想起什么，心情有些低落：“嗯……是！”
“你师姐又没有放弃你，她在人群中等待时机，你在狱里在待几天，过几天就能出去……”
听到秦墨说的话，颜如玉心情稍微好些。
“我去处理后事，不然你还有危险……”
……
阮小二被控制住了，张县令王霸之气一开，借助铜镜，只手便把他拿下。
阮小二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来看热闹，把自己都看进去。
为了确认他到底是不是凶手，张县令又一次使用法器，阮小二当然不能如他所愿，直到上了刑，才松口。
罪犯被打的半死不活，无法认罪，所有后事皆是衙役帮他完成，在场人都听见阮小二说的，自己是凶手……
有意思的事，用铜镜审问颜如玉时，县衙后院起火，县衙里重点都放在审问犯人上，后院防卫极少，竟无人发现。
“李主簿！”
张县令有些生气，后院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起火？
“不要急，烧的都是杂物，不值钱！”李博脸上温和的笑着……
……
晚上。
秦墨进入县衙牢房，给衙役一串铜钱，把他打发离开。
找到阮小二的牢房，走了进去。
脚步声把他吵醒，阮小二现在的状态比颜如玉那时还要差，头发散乱，身体被绑在木架上，衣衫上到处是血。
秦墨以为他的面容丑陋，在加上心理问题，导致对长的俊秀的男子抱有敌意。
是实上，秦墨对了一半，阮小二原本长的并不丑，甚至还算有些俊秀，只是脸上被刻上了字……
第40章 秋后问斩
“奴”，这是他脸上刻的字，经过后天治疗，但字的轮廓还是能看到。
“我……咳咳……我见过你，在公堂上……”阮小二声音嘶哑着，披头散发，双目无光。
看着秦墨没理他，阮小二便自言自语的说了起来。
“我原本偏远小县的书生，每日埋进书海，就是为了科举那天，可后来得罪人，脸被人用刀刻上了字……可本我没有错……就是看到几个公子扒姑娘衣服，忍不住出手罢了……”
秦墨身体倚靠墙边，面无表情的听着，让他说便是，毕竟今晚过后就没法在说。
“那姑娘……与我青梅竹马……我那晚还对她说，日后等我做官让她来试试夫人是什么样……”
说到这里，阮小二大笑着，脸上露出狰狞，让人害怕。
“都是他们，如果不是他们，她也不会上吊！”
阮小二不顾身上伤口，扯动着身上铁链：“她像莲花一样纯洁，让我不敢去触碰，每次在她身边，我都有种天然的自卑，知道吗？我刚认识那天，我饿的差点昏在街头，是她塞给我一小块馒头！”
“就那么一小块！”
阮小二脸上笑着，伸出手指，比作馒头的大小。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着空气傻乎乎的笑着。
突然，阮小二脸色一变，脸上尽是疯狂，大叫道：“都是他们，他们把我摁在地上，用刻刀在我脸上刻字，我忍了，用烙铁去烫我的脸，我忍了，用屎尿泼在我身上，浸在我嘴里，我还是忍了，可是他们强暴她，当着我的面强暴她……”
“我被摁在地上看着……没有任何反抗之力……”阮小二弯着身子，没有力气，如果不是铁链绑着他，阮小二早就瘫倒在地。
从监牢外飞进一只白色的蝴蝶，阮小二的目光被那蝴蝶吸引着，但仅片刻，蝴蝶便飞走。
“不要，不要走，不要走……”
阮小二挣扎着，疯狂撞击铁链，根本不顾身上的伤势，血从衣服里渗透出来，身上的绷带被勒紧，被血浸透。
在他的眼里，她来了，像第一次自己见她一样，一样的温柔，让自己不敢玷污。
秦墨问道：“说完了？”
阮小二没有回话，眼里尽是疯癫。
走了过去，从怀里掏出个药丸，掐着他下巴，把药丸塞进去，阮小二反抗着，却没有任何用……
确保阮小二把药吃下，秦墨离开牢房，把看守监牢的衙役叫回来看房。
花叶万年青，那盆秦墨种在角落的植株，医可清热解毒，凉血止血，解毒消肿。
但它自身都是毒，在修剪与换盆时要多加注意。
其次就是直接吃下，会引起口腔，食道，咽喉，肠胃肿瘤，最重要是损坏声带。
阮小二的实力是废了，但他身体依旧强悍，花叶万年青的毒杀不死他，况且，衙役发现后，也会给他治疗，毕竟这种犯人，不能提前死去，秋后问斩少不了他。
而秦墨也不是用来杀他，只是让阮小二变哑，无法说话。
让他不能说话，就是怕他把颜如玉供出来，毕竟阮小二只剥皮，并未杀人。
丹药是秦墨自己磨的，只用了一片叶子，但也够用。
阮小二把自己的故事讲了出来，他说的是真的，但他没讲完，最后他报仇了，死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有多少呢？平日冷眼相待的邻居……阿谀奉承的同窗……包庇罪犯的知县……还有那公子……
那公子全家的皮，还铺在地面上供人踩踏……
您问那刀法怎么练的？那阮小二祖上是前朝的刽子手，刽子手有很多种，而他祖父就是负责剥皮刑法，可到他这，剥皮都快忘了，后来才把剥皮功夫拾起。
人心是暖的，眼泪是苦的，杜鹃花真的很香……
三日后，朱雀街
临时搭建的木台上，几位官员坐在上面谈论着事，据王海说，那几位都是刑部官员，负责监察这次行刑，主官还是张县令。
平台下面，是一大批犯人，他们被绳子绑着，不能动弹，他们年龄或大或小，每人身上都有重罪。
犯人大概有六百多人，这是秦墨估计的，有可能比他估计的还要多，今年长安的犯人都在此地。
古代一位学者认为，天有四时，王有四政，庆、赏、罚、刑与春、夏、秋、冬以类相应，所以春夏应该行赏，秋冬才可行刑。
而这个世界的秋冬行刑，定在秋后，也就是立秋之后，便是秋后问斩。
秦墨站在东南角，与王海还有陈睿站在一边，其他地方人太多了，都是围着来看砍头，整个行刑场地都被围住。
百姓大多数是男人，妇女极少数，他们指着台上的犯人，谈论着他们犯的事。
这里是没有孩子，是怕犯人死后，身上带着怨气，怕他们鬼神附体。
西面有几位慈恩寺的高僧，他们受长安县衙邀请，来此给犯人度化，这么多犯人，死后产生的怨念非常大。
他们也不是白干，每一次度化都会从中得到好处。
待到所有官员落座，张县令从后面上台，脸上没有笑容，只有严肃，眼睛扫视着台上犯人。
而百姓们在张县令上来时，顿时鸦雀无声，随后一大群刽子手上台，他们个个身材魁梧，裸露胸膛，手上砍刀磨的非常锋利。
秦墨以为刽子手就单单这样，结果从后面又抬来两个木架，木架后有两个穿着红衣服的人，他们身材不高，也没有其他刽子手这么强壮，但他们从来不会被忽视，就凭着他们手上的短刀。
王海看着台上的人，严肃道：“看见没，那两个就是负责凌迟的，刀法可是非常厉害，其中一个割三千六百六十六刀，犯人都未死……”
王海说道此时顿了顿，道：“你们要小心台上坐在最中间的人！”
“为什么？”陈睿不知道他什么意思，自己有没得罪什么人。
“因为醉春楼？”秦墨则反应过来，能让王海注意的，官职最少也能和张县令持平。
王海撇了一眼陈睿道：“对！”
“刑部郎中，从五品，掌司法以及州府刑狱……”
“这么大的官！”陈睿听到后，咂咂嘴，自己见到最大的官也就是张县令。
“他官职虽没有张县令大，但论权利话，刑部郎中更能说上话，正常遇到张县令还要让他。”
秦墨听着，暗自记下，自己得罪他们，一定会被报复。
王海严肃道：“那醉春楼就是他家附属产业，事情闹大，其他产业都受到波及，甚至不少店铺直接关闭。”
“那得亏多少钱啊！”陈睿听着，心里竟有些惋惜。
“所以让你们最近小心点，现在他在刑部，手伸不来，但让长安少个人他还是能做到。”
回想起他们以往报复，陈睿不禁有些后怕：“那我以后就待在县衙不出去……”
时间已到正午，台上黑衣衙役看着时间，已经到午时三刻，高声大喊：
“吉时已到！”
坐在主审官位置的张县令听到后，把手上墨色牌子丢在地下。
所有的刽子手向前站了站，喝口烈酒，对着手中鬼头刀喷下，酒水从刀上滴下。
“冤有头债有主，黄泉路上莫回头！”络腮胡子大汉，高声喊叫，一刀砍在犯人脖子上。
那犯人被捆绑，跪倒在地，眼里尽是惊恐，鬼头刀砍在脖子上，一个恍惚，像是看见自己无头身体。
不只是这个刽子手去喊，所有的刽子手都会喊上一两句，来为自己壮壮胆。
“恶煞都来！”
“妖魔尽退！”
……
这让秦墨长了见识，秋后问斩原来是这样。
一颗颗人头滚呱落地，喷洒鲜血，血浆撒在街道上，不少男人都捂嘴掩面，甚至有个刚行冠礼的书生，吐了出来，被同窗带下去。
后面的捕快继续向前押送犯人，送到刽子手面前，快速把犯人绑好离开。
明知那些刽子手，不会砍自己，但在他们身边，还是害怕，尤其是旁边的血煞味，令人作呕。
刚开始没习惯砍头的刽子手，也在下面熟练起来，刀越来越冷，心也变得波澜不惊，仿佛自己在杀鸡，一群鸡……
不少犯人，知道自己快要死了，跪下哀嚎，请求台上大人在给他们一次机会，而那些大人冷眼旁观。
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
这时，两个红衣刽子手有了动作，手上短刀在衣服上蹭了蹭，一旁走来四个杂役，两人一个把跪倒在地上的犯人抬起来，绑在一旁木架上。
做好这些后，把他们衣服全部扒下，值得一提的是，本来只有阮小二要被凌迟，因为吴公子说漏嘴，从他身上又查出其他案件，把一家四口全部关在屋里活活烧死……
因为这件事，他从车裂变成凌迟……
秦墨以为就这样开始了，从台下又走上来两位医师，他们手提一箱，向架子旁走去。
“知道他们吗？等到动刀是要出很多血，他们就负责止血，不让犯人提前死……”王海看着台上医师，为他们解释着。
“阮小二，妖魔中人，杀害李强七人，后剥下人皮当做面具，罪恶滔天，执行凌迟，共三百六十六刀，开始执行！”
“吴三财，杀人，抢劫，放火，强暴……执行凌迟，共六百六十六刀，开始执行！”
“他就是吴三财，父亲是长安巡使！”
“就该割三千刀，这种人渣就不该活在世上！”
“早就该死……”
台下人听到后，吵闹起来，之前听到阮小二的罪名，只觉得这人真可怕，竟然杀了这么多人。
而听到吴三财的罪，这些人绷不住了，杀人抢劫，放火强暴，那一个不能让他死，要不是他有个好爹，早不知道死多少次！
“阿弥陀佛……”
几位僧人听到后，头低下，手上转着佛珠，嘴里不停念叨。
“开始执行！”
张县令的声音响彻整个高台，两位刽子手听到后，开始动刀。
尖刀刺进身体，迅速拔出，一旁医师用止血布开始止血，手拿短刀的刽子手一点也不着急，心里非常冷静，他们不能失误，执行多少刀，就必须在多少刀死。
“啊啊啊啊！”
吴三财额头上冒着冷汗，早在上台他就已经知道结果，没有人会救他，父亲都进大理寺自身难保，其他人又怎会救自己。
“疼疼……”
眼泪从眼睛流下，视野模糊，这次第三刀，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为什么不一刀砍死我……感觉到刀刃在自己身上游走，一刀一刀砍在自己身上。
与此同时阮小二那就冷静很多，连续几刀连哼都不哼，但没撑多久，嘴里发出嘶哑的“嗬嗬”声……
“叔，一路走好！”
秦墨身边，青衣书生朝高台大喊，两眼皆被眼泪浸湿，不少人奇怪的看着他，旋即想到什么，带着异样的眼光看他。
“一介匹夫，死得死尔，有何可哭！”
“到时候给我带些好酒！哈哈哈哈！”
那台上，一身囚衣的中年大叔被绳子绑着，头按在木台上。
身后刽子手刀极速落下，那中年男人，身体一震，脑袋滚落在地。
谢小芳冲向高台，不顾秋斩秩序，去抱着那往外喷血的尸体，眼泪不听流着，依稀感受着尸体还在抽搐。
后面冲来两位衙役，准备把他拉下去。
“不用管他，反正都要收尸！”秦墨开口，拦着那两个准备出手的衙役。
那两个衙役，看了下是秦捕头开口，台上的张县令也没说话，索性就退下。
看向抱着无头尸体的书生，心里有一丝波澜，为什么帮他?大抵是遵从内心吧。
谢小芳是今天被释放，刚被释放，便往朱雀大街赶，生怕无人给他收尸。
用麻袋把尸体装进去，还有那脑袋一众装进，拖着麻袋，慢慢向外走，旁边围观百姓让开路，冷眼旁观。
待到谢小芳走到秦墨身边，看着他小声说道：“谢谢！”随后转头离开。
“也不是忘恩负义之辈。”望着他的背影小声说道。
这次秋斩执行时间非常长，从午时三刻开始执行，一直到傍晚十分才完成，后面的收拾高台，以及处理尸体，全部都交给了手底下人……
第41章 凤栖楼
【主线任务：剥皮案，任务完成：体质+3，力量+3，螃蟹五只】
看着系统奖励，这剥皮案终于解决了，体质+3，不知道身体素质达到什么层次，该大的地方，大了没有。
还有这螃蟹，虽然不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但在长安能吃到螃蟹那可不是一般人。
今天的事让秦墨感触很多，太见血了，只能让饭菜来安慰我的心，正当秦墨想着晚上吃什么，陈睿急匆匆的跑来，看样子像是有什么心事……
陈睿小跑过来，非常激动，手勾在秦墨肩膀上，头伸过来，小声道：“今天柳姑娘要出面与众多学子谈论诗词！去不去？”
“柳姑娘？”
“对！”陈睿脸上非常激动，像个孩童一样。
“那是谁？”秦墨心里有些疑惑，自已从不认识什么柳姑娘。
“凤栖楼！”
听到陈睿说到这里，秦墨终于知道他口中的柳姑娘是谁了，凤栖楼——柳苏苏，三年前，从外地来到长安。
那时凤栖楼还只是三流青楼，而且不叫凤栖楼，叫做凤花楼。
柳苏苏进入凤花楼后，直接把凤花楼从三流青楼升到如今的长安第一春楼，名字也改成凤栖楼，意欲凤栖……
那一年柳苏苏第一次上台，技惊四座，最擅长吹箫，那次上台，围观众人皆掩面而泣，心里产生凄凉悲惨之情。
从那以后，长安大大小小花魁，像被屠榜一样，全部被压一头。
那一年，柳苏苏收获大批粉丝，每次出面，不少王公贵族都会来看，从吹箫到跳舞再到歌词，每一个都是精通。
曾有不少公子一掷千金，只为与她共进晚饭，甚至还有公子，要砸锅卖铁去赎身，但都被她委婉拒绝。
柳苏苏的样子秦墨没见过，但外界人说她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一颦一笑，勾魂夺魄……
“去那干什么？”
“你说呢？剥皮案结束，不去放松放松？且今晚柳苏苏会出面，明面上与学子谈论诗词，可只要被她看中，就可留在那，作为房中客……”
陈睿说道这里，猥琐的笑了出来，就差哈喇子流一地。
“听说以往谈论诗词，从未有学子被她看中……”
听着秦墨说的，陈睿接下去道：“就因为这样，柳苏苏到现在还是处女之身……所以今日我要去凤栖楼与那些学子们一决高下！”
秦墨撇眼看着他，我的意思，那些才子没有一个让她看重，你自己没点b.i数？
“那去吧，以我诗才，可以和那些学子较量一二，届时且看我操作……”
秦墨抿嘴一笑，凤栖楼，正好去吟吟诗，作作对。
陈睿心里笑着，想去直说嘛，什么谈论诗词，你那点斤两我能不知道？
“干什么呢？”王海看着他们勾肩搭背，不知道又干什么坏事。
“没啥……”
“陈睿说要带我去青楼耍一耍！”
陈睿脸上大惊，自己还没编好理由，他就把自己卖了。
王海闻言，气不打一出来，道：“青楼！青楼！天天青楼！”
不知从哪掏出一把戒尺，一手抓着他胳膊，另只手用尺子打他腿上。
王海这几尺非常重，反正打不死，给他个教训，让他以后多多修炼。
“案件才刚结束，就想着去青楼……”
王海还未说完，陈睿便抓着他还未落下的尺子，快速说道：“柳苏苏要出面谈论诗词，是秦墨想去和那些学子切磋切磋……”
敢卖我，看我倒打一耙，反推责任。
听到此话的王海有些迟疑，但未放下手中尺子，看向秦墨，希望从他口中得到答案。
“没错，柳姑娘今天要出面谈论诗词。”秦墨把后面的话省略，只说这句。
嘿嘿嘿！这尺子打人还怪疼，不知道秦墨要被打几下，陈睿在旁边幸灾乐祸的笑着。
“好小子！”王海听到后脸上带有激动，一拳头打在陈睿肩膀上。
秦墨有些愣神，这里样子似曾相识，陈睿之前也是这样激动，难道他也……
不会吧，王海最起码有四十岁，而柳苏苏还不到二十，中间差了一半，这是想喜当爹，还是……
“咳咳……想当年咱老王也是十里八乡有名的俊俏后生，不知现在学子诗才如何，今日正逢柳姑娘出面，在下要去考教下一代学子的诗词！”
听到这句话，秦墨暗骂老王恬不廉耻，把去青楼耍说成这么高尚。
陈睿则张大着嘴，他知道王海逛青楼，但还没见他如此模样，有些切换不过来，不对，为毛没打他？性别歧视？陈睿还不知道为何会想到性别……
三人就这样开始，去青楼耍，呸……谈论诗词。
…………
长安城外，一面木牌旁。
谢小芳跪在坟前，准确来说就是个土堆，但就这不起眼的土堆，埋葬着他重要的人。
“叔，咱没钱，那衣裳只够换个草席，放心以后有钱，一定给你换个紫檀木的，到时候在雕个龙……”
“叔，圣人云：至亲之人守孝三年，你我虽只认识不到半月，但对我而言如至亲一般……”
“从今日起守孝三天，待科举之后，前来守孝三年！”
咚！咚！咚！
谢小芳头磕在泥土上，额头上印着土渣……
……
凤栖楼距离县衙还是挺远的，两地要经过几个坊市，从这又看出东西市的差距。
刚进入东市，就遇到几匹高头大马从街道跑过，根本无人管，东市这边，到处是亭台楼阁。
最让秦墨震撼的是“第一楼”，这楼共有九层高，雄伟壮观，面积比整个县衙还要大，里面客人络绎不绝。
出入者多为是名门望族，据王捕头说，他唯一一次在这里消费，还是给老婆过生日，那一次消费，就点了三个菜，却花费了他两个月的俸禄，最主要的是……TM还没吃饱……
从这看出这“第一楼”的消费该有多贵，但就是这样，里面人满为患。
哄抬X价……
不过话说回来，王捕头可是非常顾家的好大人，要不是心念国家，为下一代着想，为什么要去考教诗词？
“这东市就是比西市繁华！”看着那九色琉璃的灯笼，秦墨忍不住道。
“内城比东市还要繁华！”陈睿搭嘴说道。
在路上遇到不少人，听他们聊天，都是与柳姑娘有关。
看来这个柳姑娘的名气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大，秦墨听着前面人对话，这已经是六次听到人谈论，自己还没见过这位柳姑娘，不知道有没有沉鱼落雁之姿。
最起码不能比安如萱差，想到这里秦墨摇了摇头，怎么又想到这个女人……
很快秦墨几人便来到凤栖楼，来到楼前，刚想踏步进去，身旁仆人拉了拉秦墨身子。
正待秦墨还有些疑惑，转头看去，一个马车停在他身后，那红骝马，喷着鼻息，非常傲人。
一旁的陈睿看向马车，露出愕然，道：“上等紫檀木做的马车，这得多少钱啊！”
马车整体由紫檀木打造，珠帘也是上等绸缎，坐在马车上的仆人甩着鞭子打在地上，看着秦墨几人，脸上露出嫌弃。
快速下车，不顾形象的趴在车门前，高声喊道：“公子，凤栖楼到了……”
一息，两息……
车中人缓缓挽起珠帘，伸出腿踩在仆人身上，当做踏板慢慢下地。
此人身形修长，身穿白纹劲装，腰间系带着一枚白脂玉佩，手指上戴着的那是翡翠扳指，唯一不足的是那张，被美色掏空的脸。
两个眼窝都像要陷进去。
“哎呦呦！王公子来不提前说一声，小翠都等不及了……”
老鸨看到熟人，赶忙跑来，这个主可是这的消费大户，肯定要上点心。
“什么小翠！”
男子皱眉叫道：
“我心都在苏苏姑娘那！不要诬陷我，不然打你三十大板！”
王公子听到小翠急了起来，今天柳苏苏可是要出面，要是被她听到我是这样风流的人，还会愿意跟我吗？
“是是是！”
老鸨马屁拍在马腿上，脸上露出不好意思，心里想着上次王公子被苏苏姑娘拒绝，去找小翠买醉，最后买到床上。
后来王公子对小翠说是意外，可第二天二人又滚一次床单，呵呵，这就是男人……
王公子目光向秦墨几人看去，嘴角露出不屑，大步向里走去……
“他是王公子，刑部郎中的独子……”
王捕头的声音从身边响起。
如果说他对秦墨的第一印象是厌恶的话，现在要加点防备……
进凤栖楼，每人要给五两银子。
真TM黑，这让秦墨对于长安第一青楼的印象加深，进门五两银子，如果去柳姑娘的院子又不知道要多少……
凤栖楼大厅，红衣伶人正在台上起舞，一手水袖舞的那可让台下书生拍案叫绝。
秦墨看了一眼，不错，该翘的地方很翘，凹凸有至。
这凤栖楼和秦墨之前去的青楼就是不一样，胭脂味虽有，但非常淡，给人一种清香。
陈睿看向台上女子，道：“这台上女子是凤栖楼的头牌，不是花魁。”
看着秦墨和王海都望向自己，陈睿不禁炫耀起自己的青楼知识。
“这凤栖楼啊，一共有八大花魁，其中第一当属于柳苏苏，柳姑娘……”
“那第二呢？”
“第二是明月姑娘，明月姑娘的原名不知，最善于抚琴，每次小院也是门庭若市，长相……长相……惊为天人！”
听着陈睿前面说的还不错，但惊为天人是什么形容？词穷？
给陈睿翻个白眼，表示你拿什么得到柳姑娘芳心！
“八大花魁，只有她俩是清倌人……”
《金陵妓品》著书者把评判好妓女的标准共分为四等，即“品、韵、才、色”。
以至于出现评花魁，早在之前，文人骚客便常与名妓歌女往来，诗酒唱和。
诗人常赠诗名妓，赞美或品评其才艺品貌。
后来一些没落学子无缘仕途，便整日开始寻欢作乐，造就出评选青楼名妓的畸形“选美”活动，没落士人以此寻欢作乐，还名美其名曰“评花榜”。
所谓“评花榜”，有的是用各类名花来品评比拟名妓，评选出“花魁”，有的则干脆模仿科举考试的功名头衔来排列名妓等次，也分一、二、三甲，一甲三名自然便是“状元”、“榜眼”、“探花”。
这也许正是那些在科考中失意的士人，借机对科场和官场腐败的一种挪揄与嘲讽。
与现代的各类“选美”大赛相类似，“评花榜”前，主持者要选好花场，订立评选章程条例，“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但那时候还尚无正式的公证机构，所以在评选议程中会省略“请公证人员致公证词”这一项。
而柳苏苏，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如果让她进行科举，那可占中上等！
这就是为什么凤栖楼价格贵的原因，别的青楼那都可叫做窑子，交钱，躺下，完事，就这样流程
而凤栖楼不一样，这个世界诗词虽然匮乏，如果才子不会诗，行，可以对个词，词也不会，行去床上躺着，妓子，给你唱个曲，谈个琴。
再给你聊聊理想，让你对未来生活充满希望，离开后对搬砖……呸，对挣钱更加努力，钱够了还来找她……
陈睿对于当代青楼那可是无所不知，什么哪位头牌早已心属要，某位公子，或者哪个花魁与公子风流韵事，就连凤栖楼，排名第六的花魁上吊自杀都知道……
“咳咳……”秦墨看到王捕头脸上神色微变，想起什么，赶忙提醒。
“嗯？”陈睿带着疑惑看向他。
“哼！”
旁边的王捕头甩下衣袖，独自向里面走去。
陈睿这时才想起来，王捕头以前说，要把他宝贝闺女许给他，这个事秦墨也知道。
现在他在他未来老丈人面前，聊青楼……虽然王捕头对于陈睿去青楼不阻拦，男人嘛，很正常，但能懂这么多，怕不是天天住在那！
想到此刻陈睿赶忙跑过去解释：“老王，老王，我这是听别人说的！”
……
第42章 柳苏苏
三人来到一处院子，一处专属于柳姑娘的院子。
不得不提的是，进门果然又如秦墨所想，交了五两银子，青楼，真TM赚钱。
整个院子非常大，秦墨以为六两银子会少很多人，结果自己还是猜错了，简直就是人满为患，到处是人。
有的是地主乡坤，有的是书院的书生，还有贵族公子，身份都只高不低。
他们一个个书生打扮，小扇子一拿，轻轻开扇，啧啧啧，说不出的骚气。
这就是大唐吗？想到这里，旁边听到开扇声音。
转头看去，不知何时陈睿和王捕头重归于好，两人小扇子一开，挡在脸前小声说话。
凭着秦墨听力，依稀听到几句话。
“这个不错！”
“那个屁股大！”
“那个，快看那个，真性……”
听到这里，秦墨笑话他们见识短浅，受过上百名资深教师训练，怎会轻易动容……
想到这里，感到后面有人撞在自己身上。
“哎呦！”
背后传来叫声，一个胖胖中年男人，拿扇子遮着脸，结果没看路，撞在秦墨身上。
秦墨看了过去，感觉这人越看越熟悉，脸上抹着白粉，这一身书生打扮太过骚包，撞到人依旧不忘拿扇子遮脸。
“张……张县令?”秦墨不确定的喊了一声。
没错，这人越看越熟悉，不过这肥嘟嘟的脸上抹着白粉让他不大确定。
“嘘嘘嘘！”
张远被人认出来，赶忙捂着秦墨的嘴，自己都打扮成这样，怎么还被人认出来。
还真是！好好打量着张县令，一身白色衣衫，头发用簪子簪好，，脸上抹着小粉，手上纸扇打开，江山如画四个字映入眼帘。
如果说王捕头来这里，秦墨可以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张县令怎么也来了？
“秦捕头也来了？”
张县令小眼睛眯着，扇子轻拍着手，既然被认出来了，也不去隐藏，男人嘛，光明正大的怎么了？
“来看看这些学子的诗才如何……”秦墨看着他抿嘴一笑，记得秋后问斩后，张县令就说头痛提前回家了，可现在出现在这，在加上这一身行头，有点意思……
秦捕头很关心大唐未来啊！实不相瞒，我也是来考教这些才子诗词。”说道这里张县令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离开书院十几年，甚是想念，正好借此来看看这几年书院学子如何！”
好家伙，真是好家伙，老王不亏是跟了张县令干了几年，逛青楼的理由都差不多。
“张大人真是心系天下啊！”秦墨在这了捧一句。
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来一个木盒，道：“这个东西，张大人拿去试试。”
没错，木盒里就是肾宝强，一盒一粒，准确来说都不能按照粒来算，要按照颗来算，鸡蛋大小的肾宝强见过没？
感觉无人看向这，偷偷接过来，打开一看，嚯，下了他一跳，鸡蛋大小的药丸在盒子里安静的躺着。
“这是？”
“大补！”
“好好好！”
张县令拍了拍秦墨肩膀笑道：“秦捕头继续努力，再稳定些，职位还能在上一上，甚至过几年，县尉都有可能是你的……”
早在之前，张县令私藏的那个药方就是秦墨给的，张县令找人配了点，效果立竿见影，比之前的几种药都要好，而且医师说了，这药方还能固本培元。
“这药该怎么吃？”
掩盖脸上欣喜，想起这么大的药丸该怎么吃？是分一半呢？还是溶在水里？
啊？这……这我怎么知道？有没有简介，盒子上什么都没有。
秦墨硬着头皮道：“直接吃下便是。”
“全部？”张县令不敢信，又问了一遍。
“大概吧……”
“可……”
“恭迎小侯爷驾到！”
正当张县令准备再次询问，便听到外面仆人的叫喊声。
“拜见小侯爷！”
众人鞠躬行礼，不只是秦墨他们，就连那刑部郎中的独子也要鞠身行礼。
“起身，起身，待会对诗词，大家不要让着我，以免让人说我以大欺小！”人群外传来小侯爷声音，那声音还有些稚嫩。
紧接着，一身金色青莽玉袍的小侯爷在人们让出路走了过来，他的头发用金簪攒起，腰间佩戴的那是红宝玉，据说这是侯爷战场得功，陛下赏赐的……
秦墨以为是位有竞争力的对手，可看到脸上，那肥嘟嘟的圆脸，给人一种……可爱。。。
这孩子还没成年吧？我这个年纪还是五姑娘……不想了
如果换成别人，在小院的客人就要开始调戏他的年纪，可这人是小侯爷，无人敢这样。
“小侯爷说的是，我们怎会让着小侯爷！”
“就是，就是！”
“到时候正常对诗！”
众人附和着，想在小侯爷面上留下印象。
“那就好，只希望到时候不要说我以小欺大！”
那肥胖的小手甩了甩扇子，可惜第一下没甩开，顿时有些着急，旁边仆人知道小主难处，给他打开。
露出“宁静致远”几个打字，再配上扇子上那幅山水图，又一个书生在此出现。
“诶？小玉也在啊？”小侯爷与周边人熟人寒暄一番后，看到一副黑眼圈的王公子！
“小侯爷好！”王公子本名王肖瑜，被叫成小玉多少有些尴尬。
看着他两眼乌黑，都有些吓人，道：“你这黑圈怎么回事？”
“唉，科举还有一年，在下不顾身体，在家苦读圣贤书。”
“那多加注意身体，这次诗词你回去吧，回去在家休息！”
小侯爷在心底一笑，谁不知道你家刚开的春楼被封，你爹为了躲祸，不知道送了多少礼。
这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那啥，青楼里的人被大理寺验过后，没地方放，都放你小院里，这几天劳累过度也很正常。
“是……诶，在下还要和这些学子对词，之后便休息。”
王公子刚答应下来，想到这是坑，自己来着不就是为了柳姑娘吗？怎么还回去，暗骂小侯爷不按照套路来。
“随你，随你。”
等了一会儿，还没开始，小侯爷拉着旁边仆人轻声问道：话说柳姑娘什么时候出来，我都等不及了。”
“小侯爷，按照规矩，还没到时候，在等一会儿！”仆人眼睛露出精光，扫视着这些才子，查看有没有刺客。
“那就等一下吧！”
不过多时又一位学子进入小院，看着众人行礼道：“万年县学子，章程。”
旁边人微笑回应。
看着时间差不多，秦墨随着张县令找一板凳坐下，二人并排，中间夹着小桌，小桌上放着小酒。
即使这样，他们也不嫌弃，依旧谈笑着，欣赏小院里的歌女。
如果换成别的院子，客人做的全是椅子，没办法，柳姑娘名气太大，院子已经扩建了，但还是挡不住人多。
除了个别几个贵人，小侯爷，他可是有单独座椅。
张县令这里还是有些纠结，这么大的药真的是要全吃吗？这要补过头了，怎么办？
望着旁边秦墨哼着小曲，问道：“这药……”
“苏苏姑娘出来了！”
“来了来了，终于来了！”
“今日我一定要抱得美人归！”
房门打开，一袭白色梅花百水裙，外罩品月缎绣玉兰薄衣，内衬淡粉色锦缎裹胸，袖口绣着精致的金纹蝴蝶。
很奈斯！这刚出门就惊艳到秦墨，妆非常淡，眼角上抹着红胭脂，给人一种娇滴滴的感觉。
从气质上，不输于安如萱，但没有安如萱的高冷，有的只是温柔。
身上没有丝毫世俗气息，有的只是书香，愿不说人们都愿来着，即使得不到人，在这里看看舞，听听曲，都TM能长寿！
贵有贵的道理。
柳苏苏眼里清澈入水，脸上露出梨涡，向小侯爷行上一礼。
那手臂白哲如藕，不禁让人想要摸上一摸。
来了！又要来了！小侯爷听到以后，小腿紧蹬，迅速跑到柳苏苏面前，旁边仆人赶忙跟上，还好有了之前的前车之鉴，要不然侯爷又要怪我。
小侯爷那肥胖的小手抓在柳苏苏手，脸上露出八个牙齿，痴情的笑着：“起身，赶快起身，别累着！”
“谢小侯爷！”柳苏苏脸上笑容不变，抽出手臂，又是老样子，心里虽然不喜，但至少比其他客人要好的多。
想起之前有位油腻大汉没忍住扑向自己，还是这位小侯爷出手帮自己，不然那天就要出事了。
围观学子虽然不爽，但也无可奈何，人家小侯爷身份在这，你又能怎么办？况且，只是摸下手……
“那苏苏姐姐，我们开始吧！”小侯爷搓了搓手，在鼻子上闻着，不错就是这个味。
柳苏苏身体转过来，面相围观众人说道：“那先就从对子开始！”
“好！”
“就听苏苏姑娘的！”
柳苏苏宛然一笑，眼里泛着柔情说道：“那奴家依旧是令官！”
“苏苏姑娘快说吧！”
“便听苏苏姑娘的！”
几位学子有些等不及，想要引起柳苏苏的注意。
“那我开始了。”柳苏苏轻声说道，声音如黄鹂一样清脆。
“一人为大，二人为夫！”柳苏苏说完看向坐在首位的小侯爷，裸露出的肌肤如雪一样白。
小侯爷擦了擦嘴，想着这对子，为了这场诗词，他可是准备颇多，可这第一个就难倒他。
看着小主脸上为难，当仆人的他面色愁容，都这么放水了，你圣贤书怎么读的，微微动了嘴。
“双木成林，三木成森！”
小侯爷听到有人给他透露答案，有了底气，把答案大声说出来。
柳苏苏小手鼓掌，红唇微张，银牙露出来，终于说对了，不然又没法进行下去。
“好！小侯爷真是聪智多慧，不是常人可及！”
“那是，那是！”
小侯爷嘿嘿的笑着，暗自给属下点个赞，一会儿等小爷我抱得美人归，一定少不了你的。
他的属下实力非常高，传音只是基本操作，就算别人听见了又能怎样，你敢让小侯爷下不来台？
“那奴家要继续喽！”柳苏苏声音糯糯的，给人一种怜惜的感觉。
“风风雨雨，暖暖寒寒，处处寻寻觅觅。”
下一位书生笑容满面，准备大显身手，听到后，脸色难看，怎么这对子这么长？这根本不是我的强项！
“花花…草草……”
那书生口齿不清，最终站起身朝柳苏苏行了一礼道：“在下自罚一杯。”话落拿起酒杯便喝下。
柳苏苏轻笑道：“公子不必难堪，圣人都有不会的，何况是公子！”
“苏苏姑娘所言极是！圣人自己都说过自己不是全能的！”一位四十多岁富豪站起身说道。
身上衣服是上好的白丝绸缎，也是柳苏苏院里的常客。
紧接着那男子道：“所以我也不会，自罚一杯！”言罢拿起酒杯一饮而下。
这就是柳苏苏的人格魅力，她能有这么多人喜欢，美貌是一部分，才华是一部分，即使客人搭不上来，她的安慰也不是敷衍，都是有理有据。
这句话圣人说过，引用一下怎么了？
不出柳苏苏所料，对子提升难度后，一连六个无人能答上来，皆自罚一杯。
没办法，前面几个要不是地主，就是贾商老板，一个“真”书生都没有！怎么可能答的上来。
看着下一位“书生”，柳苏苏小嘴一撅，露出可爱的样子，最后一个，再答不上来，就换题。
“下一位！”
张县令听到后手心出汗，怎么这么快就轮到自己，不应该换题吗？这个题从刚出来，就开始想，到现在也没出结果。
秦墨看着张胖胖，脸上忧愁，就知道他也不会，拿起茶杯，欲要饮茶，但实际上给他传话。
张县令不会，题目就落在自己头上，自己怎么办？知道答案说出来，那为什么不告诉自己上司呢？
意象一下，秦墨因左脚踏入县衙被开除～
听到耳边秦墨传话，感觉这对子真是妙，一时竟忘了作答。
“这位才子答不上来吗？”柳苏苏皱眉询问，你不会你说一声啊？
“莺莺燕燕，花花叶叶，卿卿朝朝暮暮。”
什么？你问我做官前，在书院十几年的苦读生涯？
笑死，早就还老师了！
第43章 又来强制性任务
周边人听到后，手不禁鼓掌，妙啊！朝朝暮暮。
众人望着这死胖子，一脸嫉妒，这风头全被他给抢光了！
而在场除了张县令，还有两人知道这对子不是他所说，一人是小侯爷身后的护卫，那第二个就是那众人追捧的苏苏姑娘……
秦墨最先想到的不是这个，是另一个对子。
朝朝暮暮，进进出出
日日夜夜，来来往往……
另外一头，陈睿和王捕头并排坐着，他们在秦墨对面，现在勾着头嘀咕着。
“你看那像不像张县令？”王捕头望着那对对子的书生，本来看着就有些熟悉，思来想去只有张县令符合。
体型，声音，跟了张县令这么多年又不是白跟的！
“是有些像，他也来耍！”想起秋斩后，张县令急忙离开说是家中有事……
“这位才子是那地方的？姓谁名谁？”苏苏姑娘双眸看向张县令，眼里泛着柔情，声音微喘，极其诱人。
只见张县令拿起一旁酒杯，一饮而下，道：“在下长安县学子，王海。”
说出以后，秦墨对张县令的脸皮有了认知，他是不是不知道王捕头在这，而且就在他对面。
坐在对面的王捕头也懵了，不说真名你说个假名啊，怎么把属下明说出去，麻烦了，麻烦了，自家婆娘要是知道自己打着执勤的名头，去青楼耍，这不砍死我！
一脸无助的看向陈睿，可陈睿用扇子挡着脸，在后面偷笑着，陈睿当然知道王捕头家的关系。
不仅如此，别看陈睿混迹青楼，常年放荡，但他深情的很，对每个女人都是认真的。
尤其是王捕头的女儿，小嫣，对她那可是深情的很，被县衙同伴称为深情一哥，而那时小嫣涉世未深，王捕头几天没看，心就被陈睿骗走了。
张县令坐下，下一题轮到秦墨。
“那奴家继续出题了，笑对春秋笔墨勤，风流一代！”
听到这题的学子们，心默念着对子，想要想到答案在苏苏姑娘那表演一番，可这题范围太大，学子们心里犯难，又是个难题！
【强制性任务：一，二，三，心里随意默念一个数，完成任务：速度+1，耐力+1，乐技+1（三秒钟未选系统自选！）】
秦墨刚听完柳苏苏出的对子，便被这突如其来的任务打蒙，按照他的猜测来个选项任务，那个低选哪个！随后就混过去。
可这次又是强制性任务！
二，我选二，秦墨心里默念，如果让系统来选，不知道有什么什么。
“任务二，完成对子！”
“这位才子是不舒服吗？奴家那有上好的药材……”秦墨来凤栖楼没有多加打扮，身上衣服依旧是普通衣衫，一身阳刚之气，不似其他人那样柔弱，就因为这样，才吸引人……
其他学子看着苏苏姑娘关心这这个书生，心里莫名有些怨念，这人怎么还不回答，不会就下一个，还是苏苏姑娘体贴，会关心人！
秦墨缓过神来，看着香肩外露的柳苏苏道：“多谢姑娘关心。”
围观众人都在等待自己对下一联，看向天上胧月，高声道：
“歌吟大唐传说美，弱水三千！”
这个对子说出来，在场气氛静了下来，不知是谁先鼓掌，声音越来越大……
“好！”
“歌吟大唐，若水三千！真是好对！”
“妙！妙！妙！”
柳苏苏听到后，拿起一旁酒杯，看向秦墨道：“公子真是才华横溢，奴家敬公子一杯！”说完衣衫遮在面前，昂首饮下。
秦墨听到后，脸上微笑，对饮，而旁边的张县令，脸上嬉笑着，同举起酒杯饮下。
这个动作让秦墨撇见，暗道张县令不愧是青楼里的一股清流，可抬头，却看到在场众人无人不手举酒杯与之对饮，这……真是人才集中地……
“为什么这个问题不提问我，风光全部被他占了！”小侯爷望着秦墨，嘴不停的嘀咕着。
身后属下听到后，脸上苦笑，幸亏没问你，这题我都接不下来。
“请问这位才子，家住何方哪？”
柳苏苏红唇微动，美眸泛起秋波，让在场众人偷偷咽下口涂抹。
“在下秋水县衙陈睿！”秦墨对着柳苏苏行礼！地名不用了，名字先借用一下。
坐在秦墨对面的陈睿还在笑话着王捕头，可转眼就轮到自己，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愣了愣神，陈睿刚想站起来，便被王捕头拉住，给他眼神暗示。
陈睿看向远处，那是王公子的地方，王公子一个人喝着闷酒，不出意外的话，这个柳姑娘属于小侯爷的。
陈睿明白了，王公子家的春楼就是县衙出任务意外碰到，但他还不知道，罪魁祸首就是自己几人，现在不能暴露。
“陈公子真是大才！”柳苏苏脸上带着笑容恭维秦墨。
【强制性任务：二完成，任务奖励：速度+1，耐力+1，乐技+1（提示：选项三，默念数字三：目标提前来到！）】
听到任务已经完成，不过这提示是什么，告诉选项三的后果？如果默念三，目标提前来到，不过目标是谁？
“公子们也累了！对子就先到这吧！待苏苏为公子坐上一曲！”柳苏苏朝众人鞠身，会自己屋内。
待柳苏苏走之后，书生们又开始活络起来，一个书生走到秦墨旁边微微行礼，问道：
“陈公子大才，不知陈公子是哪个书院的？”
“白鹿书院！”
“哦？家弟也在白鹿书院读书，请问陈兄师承于谁？”
听到他的追问，秦墨不好意思回答，大唐是有个白鹿书院，而且是非常好的书院，本想随便骗他，结果他又在追问，自己还真不好回答。
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家师不让我对外说他名头，怕我借助他名声谋利。”
“陈兄大才……”男子再次鞠身，起身离开。
过了好长一会儿，柳苏苏从房屋里走出。
这一次时间这么长，不只是去拿乐器，还换了一身衣衫。
柳苏苏身上穿着紫衫罗裙，不同之前的白色，给人一种眼前一亮，那柔弱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怜惜……
第44章 目标是他？
柳苏苏从屋里来，身后跟着四位侍女，那侍女每一个都带着娇羞，与座位上客人对视，捂嘴掩笑。
柳苏苏一袭紫衣，模样端庄之中透露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妖媚之感。头上青丝披落，仅仅用一条粉色的发带系着，粉色的色彩衬的紫衣，从肌肤透着一股淡淡的粉色，煞是美丽，凤眸潋滟，可夺魂摄魄。
唇若点樱，荡人心神，给人无限遐想。
“请诸君欣赏词曲～”
“不知道苏苏姑娘这次是用什么乐器”
“苏苏姑娘大才，上次是琴，上上次舞……”
“诶？你不是说，你上次没来吗？还骗我说思念家中老母，回家一趟……”
柳苏苏望着座位众人，双眸闭下，睁开，从身后掏出一把箫，紫色的箫身，每个孔洞都显得非常圆滑，大小不一。
旁边四个侍女散开，因为柳苏苏在身边，即使那几位侍女再美也只是萤火与皓月相比。
只见柳苏苏把箫拿起，樱桃小嘴对准孔洞，那如同脂玉模样的手指放在其他孔洞。
“呜——”
声音平淡，非常普通，但柳苏苏的声音非常好听，如黄鹂一样，随着柳苏苏吹曲，四位侍女也随着跳起舞来……
“苏苏姑娘这次用的是箫！当年她第一次上台时用的就是箫！时隔多年这是第二次吹箫……”
一位还记得柳苏苏屠杀长安青楼榜单的书生，脸上带着惊喜，就是箫，当年自己没来听箫，成为一大遗憾，没想到进入还有幸听到。
“今日的凤栖楼，不虚此行啊！”
“就是！就是！”
秦墨坐在板凳上，摇头晃脑的听着柳苏苏吹的箫，非常好听，就但说柳苏苏的嗓音，那就不是常人可及。
唔……可以和墙上那画卷中女子相比。
旁边张县令已经不知道擦了多少次嘴，最初秦墨以为是饮酒而擦，后来发现，那是哈喇子……
感觉这曲有些熟悉，到底是谁唱的，秦墨挠着头，怎么都想不起来。
悠——
声音时高时低，悠扬婉转，传到在场每位书生的耳朵里。
四位侍女如花中蝴蝶，四处舞动，不少人的目光都从柳苏苏身上移向侍女，毕竟柳苏苏只吹箫一动不动，如同一位不会动的玉人。
曲子从开始的沉重变得轻缓，不在这么吸引人。
瑟——
柳苏苏手指上抬，眼睛睁开，口型变动，声音瞬间提高一层次，吓到那些正在意想的书生们。
冷汗从后面出来，仿佛有什么东西压在心里，非常重，压的喘不上气，望向还在中间吹箫的柳苏苏，心神慢慢平和下来。
秦墨也被这一声吓到，旋即想起这曲到底是什么曲子《忆故人》。
《忆故人》又名《山中思故人》或者《空山忆故人》。
相传为东汉蔡邕所作，曲调委婉缠绵，意在思念故人。全曲共六段，以泛音开头，曲调清新飘逸，使人于空山幽谷的宁静之中油然而生思念故人之情。
后几段则以缓慢沉稳的节奏，绵绵不绝的琴音抒发了思念故人的情深意切，感人至深。
蔡邕也就是蔡琰的父亲，当年大儒，名臣。
所有客人皆被柳苏苏吸引，仿佛又回到当年。
声音绵绵不绝，向对恋人诉着自己思念，台下人听的如痴如醉，整个人都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吱呀——”
紧闭的大门打开，就这一声，惹得在场众人非常不爽，就连柳苏苏也皱起眉头。
四位侍女停止跳舞，聚集到柳苏苏身边，小脑袋看向门外。
“是谁打扰小侯爷听曲！”
普通人感受不到门外来人，但小侯爷的属下能感受到，来者实力比他只强不弱，就连那围绕在身上的道蕴都不是他能达到的。
来者年纪不大，二十来岁，撑着一把白色油纸伞，身穿青衣，头上被簪子穿好，秦墨以为颜如玉已经够帅了，结果又遇到一个和他不相上下的。
那属下握着腰边武器，虽然这里是长安，防御等级达到最高，但还是要小心，以免仇家刺杀。
那男子眼睛如黑夜一样厚重，乌黑的头发梳着整齐，被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从玉冠两边垂下淡绿色丝质冠带，在下额系着一个流花结。
这容貌不禁让小院侍女看呆了，就连柳苏苏很惊讶，这是男人？长的太英俊了，几个侍女紧盯着柳玉龙，不在移开。
“在下柳玉龙，道门，第二弟子。”
柳玉龙的声音非常清脆，让人感觉不是耳朵先听到，而是心先听到。
“道门？”
“第二弟子？”
听到是道门，众人放心心来，按理说小院关门是不准进来，而这次大门打开都以为是刺客来袭。
看着张县令依然哼着小曲，秦墨便知道没什么事，他就是目标，如果之前任务，选择三他就会提前出现？
他姓柳，柳苏苏也姓柳，难道他俩有什么关系？抱着吃瓜群众的心态，继续观望。
“路过此地，听到姑娘吹箫，忍不住推门进来，没想到因此打扰姑娘，在下十分抱歉！”
说道这里，柳玉龙朝柳苏苏微微行礼。
好漂亮的女子，世上怎会有如此漂亮的美人。
什么路过此地，不在凤栖楼里，你能听见小院箫声？既在凤栖楼里，那就是同类人，出来耍，那有什么废话！
“呼，吓我一跳，我以为是我哥，如果真是的，我该怎么解释苏苏姑娘对我的爱意……”
小侯爷肥嘟嘟的小手撑在脸上，一脸忧愁。
苏苏姑娘都没说什么，你这就叫上哥，小主什么时候能赶上侯爷啊，想到这里苏德看向北边，像是又回到那个战场……
以柳玉龙的实力又怎会听不到小侯爷所说，但看他的年纪，也不在意。
“小女子只是位普通人，所奏之曲也只是普通的曲子，算不上打扰，到是大人到来，让奴家惶恐。”柳苏苏泪眼婆娑，像是见到什么大人物。
“放心，在下只来听曲，不干涉……”
“哼，我承认你有几分姿色，但不跟我挣苏苏姑娘也是应该的。”小侯爷嘀咕着，生怕他听不见……
第45章 行酒令
没出意外，这句话又传到柳玉龙耳边，看着那小胖子，柳玉龙来了兴趣，我本来着听曲，不去与任何人挣，可你一而三的挑衅。
今日便于你争上一争！
柳苏苏刚想鞠身答应下来，便听到柳玉龙说的话：
“但自己光听曲也不合适，便与你们这些才子一起谈论诗词！”
柳玉龙扫视众人，身上散发出倨傲。
苏德看着小侯爷，脸上带着忧愁，给他传音：“小主别说了，你说的他都能听见。”
“啊！”听到苏德传音，小侯爷看向柳玉龙，只见柳玉龙看着他，又去看了看苏德。
想起之前自己说的话，就想呼自己脸，就是嘴欠。
“咳咳……”
柳苏苏的声音吸引着众人，柔声道：“曲也吹过了，接下来该行酒令，就来击鼓传花如何？”
行酒令一般分为雅令与通令，行雅令时，必须引经据典，分韵联吟，当席构思，即席应对。
这就要求行酒令者既有文采和才华，又要敏捷和机智，所以它是酒令中最能展示饮者才思的项目。
而通令的行令方法主要掷骰、抽签、划拳、猜数等。通令很容易造成酒宴中热闹的气氛，因此较流行。但通令掳拳奋臂，叫号喧争，有失风度，显得粗俗、单调、嘈杂。
这里的击鼓传花这里不止传花，鼓声停止，如果传到某个书生手中，这书生需要当场做一首诗，如果不能，那就喝下一杯酒。
柳苏苏以前出面时，击鼓传花都是作为最后一个出现，诗词讨论已经过了很长时间。
因为这些人素质参差不齐，所以就把最难的诗词放在最后，而这些客人们也懂，轮到谁，那人不会作诗，那就可以离开，或者继续看下去，直到有位才子被柳苏苏看上。
之前的几次诗词，柳苏苏还从来没有带人进去过……
“那奴家依旧为令官。”
“好！”
“苏苏姑娘最公正！”
身后一位侍女，拿来一个小鼓，鼓面是用牛皮造的，鼓槌非常小巧，在柳苏苏的小手中正好。
接过侍女给的小鼓，背对着大家向远处走去。
这鼓也不是何人都可以去打，至少要学过鼓，在这里，你不能随便敲着就停下，这样会很突然，必须是有规律，由缓变急，不能胡乱敲打，而这里面只要柳苏苏最适合。
而另外一位侍女则找来了一朵纸花，这个纸花球是柳苏苏亲自做的，当时不少人夸她心灵手巧。
把纸花递给了小侯爷，这样小侯爷不可能第一个就要作诗，想起之前小侯爷的诗，那黄衣侍女就忍不住想笑。
因为小院没位，柳玉龙便从空间袋里拿出个蒲团，盘坐在地，秋叶飘落，在即将落在他身上时，弹开，无人知道什么原因……
“咚咚咚……”
柳苏苏手上的鼓槌敲打在小鼓上，除了柳玉龙，每个人的心都被调动起来。
好久没玩过这个了，依然和以前一样刺激，肾上腺素飙升啊！
刚听到声音，小侯爷就把纸花扔给一旁属下。
苏德哭笑不得，我又不是这里客人，你给我干什么？但也没违反，继续传下去。
纸花经过一个个书生的手中，鼓声也越来越急，秦墨接过纸花就迅速传给张县令，在这里什么上不上司，他想不可过多表现自己。
而张县令接来继续传下去，鼓声越来越急，仿佛柳苏苏敲的不是鼓，而是人的心。
“咚！”最后一锤落下，柳苏苏转过身来看着纸花传到何处。
而众人的目光都看向那个瘦小的书生，那书生拿着纸花想继续传下去，可这局已经结束，你能传给谁？
无奈只能站起身来，把纸花放在一旁。
柳苏苏美眸微亮，轻声道：“请这位才子作诗！”
说完一旁一位侍女，端着笔墨向书生方向走过去。
“在……在下……做不出……”那书生脸上通红，不敢去看柳苏苏，拿起一旁酒杯快速饮下，道声“告辞”便转身离开，没有丝毫拖沓。
秦墨看到这里微微叹了口气，五两银子就这么没了，还不如去别的地方耍嘞！
柳苏苏又回到鼓前，背对众人，那纸花交给邻桌书生，从那里传，如果重新开始，永远都不能传一遍传。
“咚咚咚！”
柳苏苏手中的鼓槌打在鼓上，纸花便被传到下一位书生。
时间慢慢流逝，声音越来越急，柳玉龙接过前面书生传来的纸花，他没有向别人一样继续穿下去，而是细细端倪。
纸花颜色是粉红的，每一处都是对称，甚至上面画着一些动图，做这个花的女子手是多么巧。
而他旁边的书生心里很是着急，你倒是快传啊，停在着干什么，听着那鼓声，书生手心不自觉的流起汗来。
柳玉龙像是感受到什么，嘴角露出笑容，便把纸花传到那书生手里，那书生接过纸花，如碰到烫手的山芋，传给下一位。
“咚！”最后一鼓槌落下，柳苏苏转过身来，看到纸花落在他手上，心里有些嫌弃问道：
“王公子赋诗一首？”
没错接过纸花的正是王肖瑜，王大公子。
那书生接过纸花迅速传给了王捕头，王捕头虽说他曾是十里八乡有名的俊俏后生，但是这是即兴作诗，连书院门都没进过的他怎么可能会。
当即就扔给了陈睿，陈睿接过纸花，没有继续传，而是稍等一会儿再传，就这样，下一位书生，因为紧张，本来传给王公子的纸花，传给了他仆人。
而他仆人只能传给王公子。
看着众人都看向自己，王公子站了起来，脸上露出倨傲，拿起酒杯故作潇洒，高声道：
“晓迎秋露一枝新，不占园中最上春。
桃李无言又何在，向风偏笑艳阳人。”
“好！”
“不占园中最上春，真是好句。”
王公子身边几位书生，听到后开始吹嘘，趋势附利那是最基本的，还有不到一年就要科举，王公子的爹还是刑部郎中，虽然不是吏部，但把自己送到好位子还是可以的。
而王公子被他们舔的也是非常舒服，看着场上众人露出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