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接盘侠
虽然不知道001号金牌代理背后的秘密，但马军已经承认自己是盛世东方赝品币交割的供货商。
从他的嘴里还得出一个重要结论：华夏顶流鉴宝大师存在很大的问题。
“真是沆瀣一气！”
“黑狼今夜必定不能安心睡觉......”
萧儒和徐刚走出耀华古董店。
“对了老徐，我的老板该不会出什么大事吧。”
“得看性质。”徐刚的回答，让萧儒眉头紧蹙，诡笑道：“整个案子只是起步阶段，不应该这么快就殃及到我们这些虾兵蟹将呀。”
徐刚哼哼笑了笑两声：“无需着急，今天预计只是去做个登记。”
“预计很多代理商被公安机关叫到一起，先开个座谈会。”
萧儒掏出电话朝张鑫拨打过去，一直无人接听，自言自语：“看来还未离开公安局...”
朝潘家园北门走去，已是晚间十点，老陈古币店的灯光却是明晃晃的。
“哟？”
“老陈还再密谋什么？”
“看起来门外有动静。”
二人渐渐靠近，三名工人正在忙碌。
其中一名工人在给门框贴对联，内容大概是大展宏图...
一名工人在挂灯笼，搞得跟过年似的...
另外一名工人在铺地毯，火红火红的，喜气十足！
陈贵双手叉腰，指指点点。
“给我弄整齐一点。”
“左边的灯笼，歪了！”
萧儒走到陈贵跟前，满脸惊诧道：“陈叔，你定有喜事？”
“如此大动干戈，大展鸿图可期！”
“哈哈哈，瞧你说的。”陈贵反问：“没有喜事就不能把屋子打扫得干净一些吗？”
“我这把老骨头，能有啥喜事？总不能再生一胎？”
徐刚哈哈大笑：“幽默！”
“我倒是听说你是盛世东方古董交易所的2号仓库。”
“有一批大资金客户和古董迷在名下交易。”
“挺牛嘛！”
陈贵心里咯噔一下，居然有人知道这些，问道：“请问你是…”
“鄙人徐刚，萧儒的同事。”
陈贵心想：哪冒出这么多同事？张鑫真是个自不量力的家伙。
开口道：“小徐，你从哪里得知我这里有大资金客户？纯属子虚乌有。”
见状，萧儒咳了两声，补充道：“陈叔，他是京城经侦局经济信息侦查科科长，我们都叫他徐探长。”
陈贵更加不解，问道：“你们是同事？”
“对。”
萧儒接着说：“我已入职经侦局，协助徐探长对各种金融诈骗案进行侦查。”
话音刚落，陈贵客客气气。
“徐探长，里屋坐！”
“快请！”
“老朽刚从滇省搞了点普洱茶，您尝一尝。”
态度360度大转变，徐刚正想看看里边的古币，随即应了声。
三人走进店里，陈贵拿出上好普洱茶招待。
徐刚看向了金光闪闪的002号代理牌匾。
“真霸气，真牛！”
“我想向你打探一个人，他叫黑狼。”
陈贵一脸懵：“从未听过有此人，应该是绰号或者乳名吧。”
“哦。”徐刚微微一笑。
初步可以推断，陈贵的主要心思并不是古币供货。
作为为数不多的金牌代理商，难道老陈古币店仅仅是为了赚取微薄的交易手续费？
萧儒想起了秃头大汉，约翰可是日不落帝国古董专家，把陈贵喊作大哥，肯定还有更多的秘密。
开口试探道：“陈叔，如今古币发售全部停牌，你从盛世东方那里打探到内幕了吗？”
“嘿嘿。”陈贵笑得很自然。
“明天十点，正式复牌。”
萧儒愣了一下，“这可是大喜事，冻结的资金终于要解封了。”
陈贵话风一转，道：“只不过，以后古币恐怕要变天了，只需卖出和交割，不许买入。”
“这就意味着，古币将慢慢退出历史舞台。”
萧儒想破脑子也想不通其中的道理。
喝了一杯茶水，约着徐刚走出潘家园。
“小萧，002号代理商大有文章呐，为何要急匆匆离开？”
“老徐，咱们先让他放松警惕，待会在门外监视。”
“小家伙，真有你的一套...”
约摸十点半，二人走到老陈古币店对面，偏僻的角落。
拿出望远镜，调整视距对准店内。
工人已经结束了忙碌，偌大的店里，只剩下陈贵一人，鬼鬼祟祟看了四周，拿出电话拨打，5秒杀即挂断。
忽然，来了两个人。
一男一女。
男的是山本良一，女的是罗静。
萧儒彻底惊呆了，这么晚难道还有秘密会议？
二人进了门，陈贵将门反锁。
萧儒带着徐刚，轻轻靠近，从门缝可以听到三人高谈阔论。
第一个开口的是山本良一，脸上笑容诡异：“恭喜陈老板，往后您就是古币真正的收割专家。”
“恭喜舅舅！”
对于这一切，罗静似乎也非常期待。
陈贵会心一笑：“四个月的深耕播种，终于看到胜利的曙光，收割结束之后，我就金盆洗手，从此退出古董圈。”
山本良一拍手鼓掌，且道：“117个古币产品，每个产品按1亿元的利润计算，陈老板也能飞黄腾达呀，到时别忘了援助青花瓷即期交易。”
“呵呵呵...”
越想越美妙。
陈贵也恭喜山本良一，道：“老朽觉得，这次资产剥离计划实施，最大的赢家是文渊株式会社，‘丢车保帅，以后你们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青花瓷，这些可都是华夏国宝！”
山本良一哈哈大笑：“有陈老板这样的朋友，在华夏办事就是方便。”
陈贵嘿嘿笑了两声，忽然瞥了瞥嘴角，道：“咱们决不可掉以轻心，不能让到嘴的鸭子飞走。”
“经侦局已经派出人员，对盛世东方进行全面调查。”
罗静即刻打断：“不错！”
“今天上午，有一名警官已经到我们客服部了解详情。”
“阿静，阿静，舅舅得批评你两句，以后千万别把大客户的事情透露出去。”陈贵这么一说，罗静有些懵。
陈贵接着讲：“半个小时前，徐探长和萧儒刚到我这里探访。”
“幸亏老朽脑瓜子灵醒......”
山本良一摇摇头，“慌啥？咱们上边有人。”
陈贵只安慰自己：“但愿我的顾虑是多余的。”
“老朽已经成为古币的接盘侠，不想去寻找退路，也没有退路。”
山本良一拍怕他的肩膀，道：“这么想，就对了。”
“每一个有野心的男人，都得狠一些，尤其是对待敌人！”
哼哼哼，三人诡笑成一团......
罗静忽然问：“黑狼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从明天起必定有成百上千的交割者。”
山本良一点点头：“一切就绪，就等着屠宰羔羊......”
第105章：重新开盘
经侦局上班的第一天，萧儒累的够呛。
自己渐渐开始学会揣摩别人，梦里全是敌人，“官衙的铁饭碗真不好端...，当老板也不省心...，莫非逼我回老家放牛...”
5月12日清晨，闹钟响遍，萧儒差点把它一脚踹了。
可是揉揉眼睛，仔细想一想，自己身上还有解救受害者的使命要去完成。
啪啪，掀开被子，三二的功夫洗漱完毕，整理着装完毕，直奔经侦局211办公室。
踏进大院，螺蛳粉的味道扑鼻而来。
偌大的食堂里，只剩下一个人，正是局长——谢松。
萧儒故意低着头，一声不响地品尝壮乡美味，谢局长故意咳了两声，严肃说道：“那个，...小萧同志，昨天有什么收获？”
萧儒心里忐忑不安，捏了捏拳头，答道：“已经找到了赝品古币的一些破绽，而且得知今天将掀起大风浪。”
“好好干，局里好多‘位子都空着呢。”谢松的这句话，耐人寻味，刚来上班一天，就给新人画大饼，这位局长不是省油的灯呀。
紧接着，谢松说道：“只不过，上班不能迟到...”
萧儒红着脸，赶忙放下碗筷，去办公室找徐探长共同部署探案计划。
跑进办公室，徐刚正在把玩乾隆通宝和古丝绸之路银币。
闭着双眼，摇头晃脑，自言自语：“陈贵为何要隐瞒黑狼的真相？山本良一所说的屠宰羔羊，有何理据？”
萧儒轻轻递了一杯茶过去，且道：“之所以隐瞒黑狼的真相，那是因为黑狼是他利益链里边重要的一环。”
“屠宰羔羊，靠的就是自己制定的交易合同。”
“盛世东方古董交易所的背景应该很大，否则不敢这么恣意妄为。”
“这话我爱听，你接着捋一捋。”徐刚轻轻说。
萧儒接着讲：“既然陈贵已经成为古币发售板块的接盘侠，那么可能已经锁定了大部分的利润，此刻就是等着客户交割。”
“今天十点钟，或许将出现百币跌停的惨况！”
“下一步，我想寻找警方帮忙，直接查封东庄村废旧工厂。”
徐刚摇摇头，道：“行不通...”
“樱花国人可不是吃素的，况且还有日不落帝国古董专家撑腰，如果证据不足，咱们会被倒打一耙！”
“文渊株式会社是国际财团，要把它撵出华夏，肩上的担子不轻哟...”
点点头，带上公文包，萧儒笑了笑：“我先回东弘文化处理一些杂事，顺便通知客户做好出金的准备。”
“行。”
“十一点整，一起到山本良一那里蹭茶喝。”
哈哈哈...，“就这么定。”
路过潘家园，还没到九点钟，萧儒停下车，去看看陈贵要搞什么花招？
老陈古币店门口，花篮遍布，在迎接古币发售板块重新开盘。
“哎，接盘侠很容易成为背锅侠！”
一边自言自语，萧儒径直回公司。
官网的开盘公告，传遍了网络古董圈，所有投资者几乎都只有一个心愿：出金。
不惜一切代价卖出，然后从此远离古币发售板块。
东弘文化的投资者，自然也不会例外。
回到办公室。
姚坤笑得合不拢嘴，仿佛捡了黄金一般。
“大神，盛世东方终于复牌。”
“不知道是喜还是悲？”
萧儒呵呵一笑：“能取出钱，自然是喜。”
张娇问：“萧董，还能不能继续开户？”
“我大哥啥时候能回来？”
咂咂嘴，萧儒说道：“从今天起，暂停开户业务。”
“张总应该很快就能回归，别太着急！”
刘舒雅觉得，从此刻起，只交易青花瓷，而且必须提前半小时平仓，随时可以将资金转出来。
萧儒点点头，同意这么去执行。
张娇专心负责转账业务。
“经历此次停盘事件，2200名客户的交易量恐怕会滑铁卢。”
“50万的日交易手续费，注定成为历史！”
萧儒在掂量着一切，在他心里，客户的利益是首要的。
如果所有客户安安全全出金，把票子装进腰包，那么自己顺便转行，到其他地方谋碗饭吃！
“舒雅，待会一定要通知客户尽早平仓古币。”
刘舒雅点点头，道：“我认为后期平仓的或许更有利。”
“只许卖出，意味着根本没有资金进场，没有人愿意托起现在垂危的价格。”
“重新开盘之后，必定跌得稀里哗啦。”
姚坤认为分析的很有道理，自言自语：
没有资金进场，古币发售板块就是韭菜收割场！
陈贵自然而然成了收割专家。
够狠！！
萧儒很清楚，这一切已经无法扭转，最大的希望都押注到了案件侦破上，早一天破案，就能早一天替客户追回亏损金……
十点整。
清代青花瓷瓶以2133元开盘，再创上市以来新低！
开元通宝迎来第21个涨停，报价230元，成交量21枚，累计暴涨4600%：“好家伙！套路无敌。”
蹊跷的是，古丝绸之路银币也出现20%的涨停，报价72块，几乎没有任何成交量。
其余115枚古币，全军覆没，都是一字跌停板。
“惨绝人寰呀！”
萧儒把CQ-001的分析报告发至QQ群。
“逢高做空，目标2000元。”
客户瞬间沸腾，刘舒雅在直播间重启操盘业务。
“古董投资迷们，清代青花瓷瓶还要跌，持仓量突破50万以后，就会锁住下跌的趋势，所有多单都将是飞蛾扑火！”
顿时，直播间人数涨到11万，很多人都抛出了同一个问题：“女大神，为何不开户啦？好想跟着你扳本翻身。”
刘舒雅笑了笑：“等盛世东方风平浪静之后，再做打算！”
此刻，直播的目的就是为了帮助一些投资者挽回部分损失。
谁曾想，诡异的复盘，让盛世东方成了比惨市场！
网名叫做温东的投资者在网络古董圈发牢骚：“弟兄们，这样扛下去不是办法，一个星期下来自己的30万块钱恐怕会灰飞烟灭。”
“不如结队报案，把耀华古董店端咯，恳请官衙将马军这个害人精正法，还我血汗钱！”
“001号段的弟兄们，集合啦…”
另外一个匿名投资者做了个回复。
“大哥，此时此刻恐怕只有交割才能减少亏损：秦币、袁大头、皇宋通宝、樱花国青宝楼花钱...，绝对不止这个价！”
这一条回复的点赞量已经超过九千条...
交割者的数量，恐怕会井喷！
萧儒掏出电话打给蒋斌：“斌哥，你的生意又来了。”
蒋斌慌慌张张，道：“我可不能再当卖国贼了！”
萧儒笑了笑：“这是你将功赎过的机会，不算卖国......”
第106章：把华夏文化带回家中
十一点，大和古币店门可罗雀。
萧儒和徐刚成了稀客，一进门便高喊：“山本君，天气酷热，我又来蹭茶水啦！”
山本良一哈哈大笑：“萧君，你来得真是时候。”
“瞧，这壶正山小种口感醇厚...”
抬头一看，还有另外一位客人，山本良一接着说：“哟西，有朋自远方来...”
徐刚点头示好，会心一笑：“山本老板，幸会幸会！”
“大和，寓意着天下和平，好名字。”
啪啪啪的几声，山本良一在鼓掌，且道：“一语惊人，阁下怎么称呼？”
“我叫徐刚，刚正不阿的刚。”
徐刚的答复，山本良一觉得另有深意，端起茶杯递给了两位客人。
“山本君，你知道哪里有古币批量回收的地方？”
面对萧儒的试探，狡猾的山本良一装出一副很吃惊的样子。
“啥？”
“竟然有这等事？”
“我可从未听说过批量回收，只见过批量购买。”
萧儒只得转变说法，接着问：“老陈古币店的陈贵已经成为古币发售板块的大老板，这不是批量回收吗？”
一阵诡笑，山本良一说道：“你搞反了！”
“陈老板是要批量卖古币...”
萧儒满脸惊诧，朝着徐刚挤了挤眼睛。
按照约定，接下来的这个问题由徐刚应付。
“山本君，我听说盛世东方有100多个古币产品挂牌交易，发售数量约6000万枚，陈老板的能耐不得了嘛。”
山本良一竖起了大拇指，道：“他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002号金牌代理商，纵横华夏。”
“放到咱们樱花国，都算得上古董天才。”
“这一切都多亏资本的力量...”
其实徐刚也没听明白其中的道理，陈贵绝不可能轻轻松松控制得了6000万枚古币价格，背后应该有财团替他撑腰。
萧儒喝了一口正山小种，一惊一乍：“哟，烫嘴！”
“嘶，盛世东方为什么要禁止买入？这倒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山本良一笑了笑：“这是为了保护古币投资者，避免更多的人往里边送钱。”
“就拿洪武十福来说，5000块太贵了，灯塔国的收藏者都开不出这么高的价。”
“何况是别国？”
徐刚打断，道：“陈老板总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古币跌成白菜价格吧？”
“他是商人，商人都是要挣钱的。”
“徐君，你错了。”山本良一说道。
“陈老板是想引导投资者交割，提取实物古币，把华夏文化带回家中。”
“从某种层面上来说，他拥有慈悲之心，是古文化传播的中流砥柱。”
“还有一个关键点，6000万枚对半开，就是3000万枚。假如每天有100万枚交割，那么一个月便可以统统交割完毕。”
“这就是撮合交易制度。”
这些狡辩之词，都是事先准备好的。
萧儒接着问：“倘若客户不想将古币搁在家中呢？”
山本良一不敢再继续编下去，故意支支吾吾说道：“那就拿到潘家园市场，甩卖。”
“或者，走网售路线，东南亚买家对华夏的古币比较感兴趣。”
东南亚买家，这可是个敏感词，黑狼也是这么伪装自己。
萧儒不停地点头，看向了店里的青花瓷瓶。
“老徐，你看那个青花瓷瓶。”
徐刚把脖伸得很长，渐渐走向宝物，眼珠子转个不停，闭上眼睛，用耳朵靠近瓶腹，眉头紧蹙。
惊呼：“山本君，这个瓶子有灵性！”
“它刚才发出了求救信号...”
话音未落，山本良一急匆匆站了起来，问：“徐君，它遇到什么了？”
徐刚一本正经说道：“它说，有人想偷走它的同伴，偷到很远很远的地方，那里有很多很多强盗。”
萧儒差点笑了出来，徐刚真有一套，这么深奥的比喻句，山本良一肯定听不懂。
“八嘎！”
“谁敢偷走这些宝贝，我就要了他的命。”
“想跟樱花国抢东西，没门...”
其实徐刚根本不道山本良一的全部意图，只是猜测罢了。
萧儒打开盛世东方行情软件，打开CQ-001，仔细剖析：“现在的报价只有2080元，远低于潘家园市场价格，再这么下去振华瓷业恐怕要倒闭啦...”
话语里，充满了忧虑。
山本良一脸色墨绿，道：“王白石老板可是青花瓷大咖，千万不能倒闭。”
“他要倒下，华夏古董界恐怕会遭遇洗劫！”
谁都懂，山本良一不希望振华瓷业倒闭，就是担心无人给自己提供越来越便宜的青花瓷真品。
用他的话来说，王白石才是最肥的羔羊...
徐刚摇摇头，唉声叹气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这一切由不得王老板做主。”
山本良一用渴求的眼光看着徐刚，问道：“徐君可有青花瓷渡劫之策？”
其实他这是在试探徐刚。
这点小伎俩，根本拿徐刚没办法。
徐刚笑了笑：“计策嘛，肯定有，就是...”
“就是有点损。”
这番话，让山本良一摸头不着脑，继续问：“拯救一个人、拯救一批宝贝怎么就需要损坏别人的利益呢？”
萧儒早就听出来的，山本是真傻还是装傻？竟然连这么简单的话都领悟不了。
徐刚表情很严肃，义正言辞道：“把华夏文化文化带回家，就能避免被强盗偷走。”
紧接着亮明了自己真实身份。
“山本君，我很想成为捉拿强盗的人。”
“守卫华夏国宝，人人有责！”
“哦？”山本良一打断。
“你知道强盗在哪里？”
“只有警察才能抓强盗。”
嗯哼，徐刚捋了捋衣襟，道：“我们经侦局有这个权力。”
山本良一吃了一惊，吞吞吐吐：“你...，你是官衙公干？”
萧儒朝着山本良一点了点头，道：“他是徐科长，人人都称他为徐探长，经济信息诈骗案件都归他办理。”
这一切，其实都没有超出山本良一的意料，陷入沉思：
官衙既然派出得力干将到潘家园探访，肯定是冲着盛世东方古董交易所来的。
幸好陈贵接盘古币发售板块，不然自己也会被卷入其中。
哎，让华夏人狗咬狗吧。
眼看山本良一陷入发呆，徐刚诡笑一阵：“山本君，依你看，我们能不能撵走华夏国宝的强盗？”
山本良一哭笑不得：“肯定能。”
刚端起茶杯，手机铃声响个不停，随即赶忙接通。
“山本君，一个小时的交割申请量达到5万枚，属于我们的胜利马上就要到来，等会我马上向你汇报战况...”
见机行事，徐刚和萧儒匆匆离开......
第107章：智能跟单系统
刚走出来，萧儒故意找了个隐蔽的位置，一定要等到山本良一的这位好朋友出现。
大钟，马军急匆匆关上店铺卷帘门，朝大和古币店走来。
“靠，又是马军！”
徐刚笑了笑：“这个王八蛋，卖国贼，老子第一个收拾你。”
“小萧，你觉得一个小时交割5万枚古币，可信吗？”
萧儒摇摇头道：“有些不可思议，不过也是有可能实现的。”
“东庄村废旧工厂至少已经运行5个月，赝品币的铸造技术应该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只要加班加点，每天生产5万枚应该没难度。”
“最大的问题来了。”
“单单一个马瑾瑜有能力以假乱真吗？”
“他的靠山是谁？”
徐刚认为：“在华夏，很多‘专家的称谓都是花钱买来的，说白了跟搬砖的行家差不多。”
“马瑾瑜是被刘泽林等人捧出来的。”
“所以，他必须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马瑾瑜很可能是马军的大哥，马军可能是马春泉的二哥。”
“三人沆瀣一气，共同坑害古董投资者。”
萧儒眉头紧蹙，道：“他们共同的大哥应该是山本良一，都在为樱花国人卖命。”
“而且，刘泽林也在为伊藤龙井卖命。”
如果这一种假设成立，那么伊藤龙井很可能就是盛世东方真正的幕后操盘者。
忽然，徐刚认为这样的推测不合理，伊藤龙井也曾经对刘泽林客客气气，而且文渊株式会社的社长才是真正的一把手。
这样一来，便可以确定：樱花国人是盛世东方古董交易所虚假批文的包庇者。
“不对劲。”萧儒突然喊道。
“刚才的推断忽略了一个更重要的人物：约翰。”
“他说他能控制古币价格，说明他的背后有一个团队。”
“以一个人的力量，根本无法控制20多万投资者上百亿资金。”
徐刚沉思片刻，道：“想起来了。”
“约翰的手里应该握有大量资金，要么就是拥有很多个操盘手。”
“操盘手配备智能跟单系统，便能轻而易举控制古币价格。”
萧儒追问：“什么是智能跟单系统？”
徐刚很耐心地解释道：“举个最简单的例子，你买了1个元代青花瓷碗的多单，就会自动触及到这个系统，根据一一匹配的原则，系统发出1个元代青花瓷碗的空单，一对一。”
“操盘手根据智能跟单系统捕捉到的信息，便可以轻而易举的作出下一个指令。”
“价格马上就下跌。”
“这种时候，投资者往往希望自己亏损少一些，于是继续补仓多单。”
萧儒恍然大悟，且道：“补仓的结果，就是自讨苦吃，事与愿违。”
“价格越跌越惨...”
“总的来说，或许只有10%的投资者的开仓方向与操盘手一致，他们就是市场唯一不亏钱的人。”
“而文渊株式会社的核心业务，就是密切保持与约翰对接。”
“我认为，约翰也是一枚棋子而已。”
“日不落帝国专家的实力，比起樱花国财团，应该要逊色一些...”
说着说着，马军走了出来，脸上笑意无限。
萧儒笑道：“你等着吧，得瑟不了多少天了。”
“我觉得，第一步要鼓励蒋斌继续跟黑狼联系，把所有古币持仓客户手里的资金全部解套出来。”
“咱们来个将计就计！”
徐刚很赞成这么做，笑道：“你的进步突飞猛进，推理起来很成熟，看来科长的位子得挪一挪了。”
说罢，二人诡笑一阵！
“行，就这么办。”
走出潘家园，萧儒朝着老同学蒋斌住处开去。
“假如一天30万枚赝品币，我倒看看你们会怎么愉快的玩耍下去？”
来到蒋斌住处，房间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头发也剃光了，开口便说：“萧儒，我要重新做人，我不想再做一些伤天害理的勾当，更不应该做卖国贼...”
萧儒会心一笑：“假如每天30万枚古币交割，就能把马军和马春全绳之以法，你就是英雄。”
“千万别给自己增添心理负担！”
“你的身后不是一个人，而是有官衙撑腰，懂吗？”
“我们非常需要你...”t.
蒋斌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萧儒，连声感谢：“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说着说着，掏出电话便给快递女老板杨佳打了过去......
“美女老板，这几天有任务吗？”
“闲得蛋疼。”
杨佳在电话里笑道：“任务已经来了！”
“做好一天接货数十万枚的心理准备。”
“好嘞。”
蒋斌回答得很干脆。
细想一阵：怎么杨佳都知道每天交割数十万枚？
朝着萧儒说：“看来，你们的对手已经开始行动起来了，这一次要干一票大的。”
“每天数十万枚，整个华夏有这么多货吗？”
萧儒也觉得不可思议，另外一点更加让他想不通：“每一枚古币，到底有多少利润？”
“这次交割，一定要最大限度满足对手，让他们实现所有愿望。”
“而后顺藤摸瓜，将诈骗犯彻底一网打尽！”
蒋斌脸上的焦虑渐渐消逝......
十二点，回到东弘文化办公室。
依然只有三个人，张鑫杳无音信，幸好耍光棍，不然家属非得闹到现场不可。
“哟，萧探长！”
“姚副总，你别挖苦我，我才上班一两天，咋就成了探长了？水平比较高的人才能称得上探长，像我这种古文物研究专业的菜包子，只能到经侦局打杂。”
“萧哥，别那么低调。”刘舒雅插嘴道。
“老徐是大探长，你就是小探长，反正你现在的身份已定，坐在那个位置，就是高人一等。”
萧儒哭笑不得。
“你们几个太滑稽了，官本位思想太浓烈了......”
“对了，舒雅。”
“今天青花瓷的K线图有什么不同？”
“或者说，庄家操盘的手法是否有所改变？”
刘舒雅眉头紧蹙，而后唉声叹气。
“今天还真有些不一样了，仿佛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下单。”
“2136元的时候，我委托100手空单，结果报价迅速跳至2135元。”
“很多客户便一路追空单，一直到2121元的时候才顺利成交，眨眼的功夫，价格下跌了15元，放在以前，这些都是妥妥的利润呀！”
“很多客户，今天都无所适从。”
萧儒听出来了，徐刚所说的智能跟单系统难道真的凑效了？
于是笑着说：“咱们可能被系统盯上了！”
刘舒雅眉头紧蹙，问道：“什么鬼系统？”
第108章：利润暴增2883.39%的牛股
萧儒把智能跟单系统的事情讲了一遍。
姚坤和刘舒雅目瞪口呆，嘟嘟囔囔道：“既然青花瓷瓶有盯单系统，那说明庄家都在抽老千，市场的正规性要大打折扣。”
“它姥姥的，看来只有股票才是唯一正规的市场。”
“咱们玩股票算了，凭萧大神的实力，应该也能俘获涨停板。”
姚坤看了看自己的账户，很坚决将36万资金转了出来，加上刚刚分红的24万，自己的钱一个月翻了3倍。
“感谢老天爷，从今天起，我继续到潘家园B4摊卖赝品，那才是我的老本行。”
“60万资金悉数砸进股市。”
“萧大神，我想玩超级短线，你给挑一支出来。”
“给我三十分钟的时间。”萧儒说道。
自己一个人默默呼叫人生模拟器，一般来说，自己想什么，就能求到什么。
“人生模拟器！”
【尊贵的人生模拟俱乐部会员您好】
【您当前拥有积分：1】
【每消耗一积分，即可模拟一次】
【积分不足时，自动解锁多项任务】
“模拟！”
【人生模拟正在进行中！】
【消耗一积分。】
十二日：盛世东方交易所复牌，古币跌得惨不忍睹，大批客户准备进行交割弥补损失，你和徐刚决定请蒋斌继续当‘卖国贼；蒋斌从杨佳那里得知，每天将有数十万枚古币交割；你和徐刚到山本良一店里喝茶，山本良一故意隐瞒黑狼身份；刘舒雅得知智能跟单系统，对青花瓷操盘失去了信心，准备到股市捞金。】
十三日：除开元通宝和古丝绸之路银币，所有古币死死封住跌停板，数万投资者用脚投票，玩命交割；清代青花瓷瓶和元代青花瓷碗跌幅都是7%，持仓量翻倍，张碧辉挣得盆满钵满；刘舒雅以50万资金押中了一支牛股，直播间的粉丝数量达到了20万；有10万枚古币采取交割仪式，你和徐刚全程参与，蒋斌加大收货力度。】
十四日：古币交割数量达到20万枚，陈贵笑得合不拢嘴；杨佳的快递营业点被警方盯上。】
：古币交割数量达到25万枚，陈贵笑得合不拢嘴；青花瓷板块出现杀人走势，时而狂跌，时而急涨，你引导客户逐步出金。】
十六日：古币交割数量达到30万枚，陈贵笑得合不拢嘴；东弘文化的客户数量锐减，盛世东方的李琦约谈了你，并且要取消银牌代理资质，张鑫恋恋不舍。】
十七日：古币交割数量依然是30万枚，清代青花瓷跌至1500元，王白石到盛世东方大吵大闹，申请撤销青花瓷上市，刘泽林依据法律条规驳回其申请。】
十八日：古币交割数量40万枚，蒋斌发货一帆风顺；徐刚和公安局联合办案，警察盯上了东庄村废旧工厂。】
十九日：古币交割数量达到45万枚，陈贵一夜暴富，成了京城古董圈第一红人，媒体对他进行了专访。】
二十日：你购买的华夏医药和华夏茅台出现10%涨停，你成了古董圈第一股神。】
【模拟结束！】
【宿主可以在以下选择之一作为奖励。】
【：获得那一支即将暴涨的牛股信息。】
【：获得对付智能跟单系统的软件。】
【：获得青花瓷即期交易产品的下一步走势。】
说真的，和的诱惑力很大，但是萧儒已经想明白了一点：在华夏只有股票市场合规，换句话说，古币和青花瓷都是类股票交易的金融衍生品，不管你赚了多少，最终都将全部吐出去。
况且，有经侦局的介入，盛世东方金融诈骗案一定水落石出。
此刻，最需要的是获得牛股信息，把客户慢慢引导到合法的投资渠道上来。
“我选一，获得那一支即将暴涨的牛股信息。”
【粤桂-00833】
很快，萧儒打开行情系统，跟古币和青花瓷的K线图几乎如出一辙。
心想：“才11.6元，股票的价格都这么便宜吗？”
“不对劲呀，股票可都是华夏最核心的金融资产...”
“哎哟，我的天哪，1块钱以下的股票都有一大堆...”
然后面向姚坤，道：“姚叔，你看看粤桂-00833，我觉得可以买。”
刘舒雅停止了直播，把脖子伸了过来，问道：“都已经连涨六天，怕是有些危险，难道不怕买进去就回调？”
“而且，成交量也未能有效突破前几日的86.35万手。”
姚坤目不转睛的看，第一步先看人气指标。
实时人气排名136，上升趋势完好，近几日的人气排名可谓突飞猛进，单纯从这一点考虑，应该可以捞一把。
“萧大神，我相信你。”
“可以买51700股，我想满仓梭哈。”
萧儒从逻辑层面进行剖析。
“首先要说的逻辑，就是战事，北极熊国的战事并没有停歇，那么对地球来说，影响最大的就是能源和粮食。”
“能源所有人都懂，已经涨得比较夸张。”
“石油天然气就那么几大家公司，相关产业链并不太多，同时受期货影响较重！”
这一点，姚坤和刘舒雅都非常赞同。
萧儒接着说：“至于粮食，那就更不用说了，无论科技怎么发达，填饱肚子始终都是放在第一位的。”
“炒股炒的就是预期，粮食安全产业链，最重要的便是磷肥。”
紧接着，萧儒打开网页，给大家看了一则信息：
近期，华夏磷矿石价格再度上涨。今年以来，全球新增磷肥产能有限。北极熊国战事爆发后，部分国家磷肥出口受阻。据路边社券商统计，北极熊国的磷肥出口在400-500万吨，占全球出口市场14%-16%。在多国施加制裁后，北极熊国不能正常出口磷肥。全球磷肥价格不断攀升，
海内外价差扩大。华夏能够出口磷肥的企业，对磷矿石的需求增加了。不过，华夏对磷矿石产能限制较为严格，磷矿企的产量也以自用为主，造成了磷矿石的供应紧张。而灯塔国磷矿石资源的枯竭加剧了紧张！
刘舒雅开始有些佩服萧儒的选股能力。
仔细翻看公司基本信息，大吃一惊：“呀！公司磷肥年产量约8万吨！”
再一看，业绩更加累人。
“一季度净利润暴增2883.39%，逆天啦！”
“这应该是历史最佳业绩！”
左看右看，看不出任何其余核心逻辑，眉头紧蹙。
萧儒笑了笑：“这很可能是一支牛股。”
第109章：转战股市
姚坤已经全仓委托，输赢只求来个痛快。
萧儒接着讲：“截至2021年末，公司云硫矿业采矿许可证范围内保有硫铁矿资源量1.21亿吨，这可是一座金山呐。”
“露天开采境界内5566万吨，露天开采境界外3190万吨，地下采矿部分3366万吨。”
刘舒雅轻轻笑道：“境外生意做得这么好，业绩应该很稳定，不会随随便便受到内部冲击，最重要的是世界上还有很多忍饥挨饿的人们...”
萧儒再深入一步剖析：“目前公司硫铁矿原矿产能300万吨，硫精矿产能120万吨，硫酸产能52万吨，在行业内一直保持领先地位。”
姚坤脸上的笑容更加的灿烂，仿佛自己买中了超级大牛股。
“能涨5%，自己就可以赚3万！管它磷矿牛不牛，反正股价上涨就是王道。”
“诶？”
“好像硫精矿、硫酸价格一直在上涨，公司应该躺着受益吧？”
萧儒笑了笑：“受下游市场需求和出口大幅增加带动，2021年年初开始华夏硫酸市场大幅上涨，硫铁矿作为硫酸制备重要的原材料之一，价格亦跟随上涨。”
刘舒雅挠挠下巴，问道：“有数据支撑吗？”
萧儒又打开了一则消息：
据某机构透露，截至2022年6月3日，硫铁矿市场均价为906元/吨，同比上涨95.68%，较年初上涨82.66%；截至2022年6月3日，硫酸(嘉化98%)报价1025元/吨，同比上涨65.32%，较年初上涨88.07%。
“这么明显的涨势，我不相信股价长期低位。”
“从公司的公告来看，20221年公司规划硫精矿产量126万吨，其中3矿15万吨，块矿6万吨，手选矿0.35万吨，规划工业硫酸产量43万吨、精制硫酸5万吨、铁矿粉21.1万吨、磷肥8.5万吨，有望显著受益于产品涨价。”
姚坤为萧儒竖起了大拇指。
“股神！”
“一季报预增2883.39%，妥妥的预增大牛！”
“注册制时代，业绩为王。”
刘舒雅也在轻轻点头，萧儒所说的一切，完全经得起驳斥。
而且从形态上看，突破前期最高价10.23元后线狂飙！市值仅仅45亿，后期空间应该比较大。
“萧哥，我相信粤桂-00833会涨。”
“50万满仓梭哈！”
牛股已经选定，而且时间来到了中午一点。
开盘啦！华夏大盘指数就像古币板块一样，跌得稀里糊涂。
超2700家公司下跌，规模远超古币发售板块。
姚坤的51700股滴滴答答成交，刘舒雅也买了进去，一边买一边直播。
“古董投资迷们，除了青花瓷瓶可以做空，粤桂-00833可以买涨。”
这时沉寂已久的郭龙冒了出来，从他的发言可以看出死不服输。
“萧董，你也转行炒股了？”
“股票市场的要求可是很高的，不是随随便便忽悠两下就能不亏钱。”
姚坤冷笑一阵：“大神，别理这个人渣。”
“他自己输了不认账，说好的1000万资金没兑现，他就是个大骗子。”
萧儒摇摇头，在QQ群里回复：“郭老师，股票有那么难吗？”
“我很想试试，说不定随便买进就能大赚。”
郭龙非常蔑视。
刘舒雅丝毫不顾及郭龙的感受，把萧儒荐股的事情在直播间重复了很多遍。
“粤桂-00833逻辑强硬，只要北极熊国的动作不停歇，磷矿价格就不会跌落。”
“在现有的基础上股价翻倍，也不是不可能。”
“11.61元，绝对低估！”
说话之间，超级买单密密麻麻，股价玩起了‘火箭发射：
11.67，
11.73，
11.92，
12.04...
姚坤笑得合不拢嘴，“股票暴赚，太刺激啦！”
刘舒雅手舞足蹈，直播间人气狂飙，粉丝达到了25万......
这时，赵峰突然打来了电话。
“大神，蒋斌到大和古币店领钱啦。”
“你要不要，现在前往？”
萧儒笑了笑：“不必看了，你把重心放在1号仓库，我预计将有大批赝品币送过来，明天可是交割的关键一日。”
赵峰按吩咐行事。
姜鹏被推荐的牛股吸引到了。
心里痒痒的，恨不得满仓杀入，萧儒说什么他就信什么，不到一个小时的功夫，CQ-001疯狂暴跌，死死封住1935元的跌停价。
持仓量猛升至60万...
看来空单和多单的客户都做了十足的准备，要将自己的坚持进行到底。
网络古董圈，也是一边倒：
“它大爷的，我就不信一直跌，你敢跌，老子就敢补。”
“大不了将房产全部贴进去！”
“1935元的清代青花瓷瓶，属于白菜价，兄弟们，别再犹豫了，让我们团结起来干掉庄家，把钞票大把大把弄回口袋。”..
“兄弟们，我敢保证，青花瓷绝对是正品，买就对了！”
还有一部分客户对古币情有独钟：
“兄弟们，任何一枚古币都能代表华夏悠久的历史文化，交割就是对自己资金最大的保护措施。”
“万一今年没赚钱，千万别气馁。”
“将交割进行到底，配马军和陈贵玩到底，老子不缺钱。”
萧儒觉得所有人都有些过于固执，以古币小白的名义发了一条信息：古董投资迷们，盛世东方古董交易所的初心变了，他们的本质是圈钱，能远离的大家尽量远离，想要扳本的话，我们从股票开始。
郑艳秋发送了诡异的表情，接着说：“炒股比炒古董还难。”
“萧大神，您有什么好的思路？”
萧儒用信息回复：“炒股，人气为王。”
“捡着人气高的炒，今天我看粤桂-00833可以买入。”
“挣点菜钱应该没多大问题。”
大部分客户像是被洗脑一样，萧儒说什么，他们就信什么，哪怕亏了钱也无所谓。
“币友们，出金备战股市。”
“大神，有没有20%涨停的预测股？”
萧儒觉得很好笑，“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呐。”
“大盘暴跌之下，能取得正收益的已经属于高手。”
“再告诉大家一个秘密，粤桂-00833的股东数量减少了3100人，这就说明主力获得的筹码一步步增加......”
“召开第三次临时股东大会之前，股价很可能一飞冲天。”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股价下跌，空间也十分有限，之前10.81元的涨停价已经成为核心支撑。”
“就算跌破，后期也一定涨破12.19元。”
“日线、周线、月线，全都是多头排列，K线图的威力迟早爆发。”
刘舒雅将这一切内容不停在直播间播报，为的就是帮助客户从股票市场捞回部分古董炒作损失。
就在这时，张鑫忽然打来了电话。
“大神，警局的饭菜真难吃......”
“快救救我......”
第110章：给老板压压惊
能拨打电话，意味着张鑫很快就能回归。
萧儒喜出望外，安慰道：“终于有张总的消息了，盛世东方的所有产品已于上午10点复牌，我相信你很快就能获得自由。”
“案件的侦破都正常进展，而且我们已经发现重大线索。”
张鑫笑得合不拢嘴。
“我就知道你行，再过十分钟我就回到公司。”
听到这个消息，所有人都乐坏了，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来。
“大神，咱们得好好摆一桌，给张总压压惊。”姚坤说道。
萧儒笑了笑：“那是自然，没有张总就没有我们的今天。”
“咱们不能忘本。”
说着说着，从储物柜里取出华夏茅台。
一共两瓶，56度，应该可以给张鑫压惊。
十分钟，张鑫满脸红光，出现在东弘文化办公室。
刚进门就手舞足蹈，“这次可真的吓死我了。”
“以为再也出不来了，所有代理商忧心忡忡...”
“萧董，我发现一个重大秘密。”
听到这句话，萧儒竖起了耳朵，问：“有什么新鲜秘密？”
张鑫条分缕析道：“这次一起进入公安局的共有200多名代理商，仅两家代理商旗下客户是盈利的，其余都在赔钱。”
“你说，这算不算秘密？”
彻底把刘舒雅惊呆了，双眉直立，且道：“这说明咱们的技术很NB，几乎华夏第一。”
“2080名客户都挣钱了。”
这么优异的盈利数据，并没有让萧儒高兴一丝丝。
相反，他一直在摇头。
“哎，张总，咱们的客户挣了钱，恐怕不是什么好事情啊。”
“我感觉会惹上大麻烦。”
满脸的疑云让张鑫瞬间转变脸色，问：“大神，难道要亏钱才是好事？”
“我越来越听不懂。”
萧儒把金融诈骗案的本质讲了出来：“此次盛世东方古币发售疑似金融衍生品诈骗，只要案件一侦破，参与客户的所有资金都将会被收回。”
“重新进行分配，输钱的人得到自己的亏损金，赢钱的人都要吐出去...”
张鑫眉头紧蹙，惊呼了两声。
“啊？？”
“那咱们靠自己技术，辛辛苦苦挣来的钱，都要吐出去？”
萧儒点点头：“是这样的。”
“连手续费也要退回去。”
听到这句话，所有人都惊住了。
“什么？”
“萧哥，真有这么严峻吗？”
萧儒丝毫不隐瞒，把自己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
“把钱退回，只是第一步。”
“第二步，就是根据涉及资金的多少，对相关人员进行判决。”
“像马瑾瑜这样的伪大师，免不了有期徒刑，就看多少年而已。”
越听越离谱，姚坤连忙问：“咱们会坐牢吗？”
萧儒摇摇头，沉思许久，道：“目前还不好说。”
“只要我们所有人都能老老实实配合官衙办案，我想不至于锒铛入狱。”
“顶多就是被罚款。”
“完啦，彻底玩啦！”张鑫情绪瞬间跌落。
本来以为只要客户不亏钱就不会出问题，谁曾想，挣了钱更加不得安宁。
“大神，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呀，你赶紧给大家伙出出点子，坐牢可是会遗臭万年！”
萧儒接着说：“当下的两个重要任务：一是阻止客户交易青花瓷行为，并暂停开户，全力配合公安局和经侦局侦破案件；二是让客户将资金投入股票市场，带着他们赚一些钱，在资金被盛世东方没收之前，获得一些利润。”
姚坤唉声叹气，道：“让客户停止交易青花瓷，恐怕非常困难。”
“他们挣钱挣得正开心，你却给他泼冷水，没多少人会听话的。”
“除非...，除非交易所倒闭。”
刘舒雅打断：“姚叔，你说的有些绝对。”
“倘若客户能在股票市场挣到钱，他们肯定不会再交易青花瓷。”
“明天起，我停止青花瓷操盘直播。”
“咱们转行吧，跟证券公司合作，靠佣金吃饭。”
萧儒很快打断：“佣金的事情，暂且别去考虑，如果能挣到大钱，佣金可以忽略不计...”
基本就这么商定，张鑫的古董富翁梦就此蛋碎一地。
姚坤拎起华夏茅台，笑眯眯说：“大事已定，咱们为张总洗尘。”
张娇也笑了笑：“几盅小酒，给老板压压惊...”
农家菜馆。
气氛空前高涨。
“老板，第一盅酒，为你压惊！”
...
“第二盅，为东弘文化的新事业，干杯。”
一个月的时间，大家经历了这么多波折，足以说明古董金融衍生品市场乱象丛生。
古币和青花瓷，只是古董界的一部分而已，或许还有更花样的骗局。
萧儒的心中只有一个梦想：还华夏古董一分清静。
华夏茅台喝了一盅又一盅，张鑫烂醉如泥。
“古币和青花瓷不能发大财，有些遗憾！可是，老子绝不会放弃。”
“迟早有那么一天，我会成为华夏古董界难以逾越的一道坎。”
这些，全都是醉话，姚坤将张鑫架在肩上，慢慢走出农家菜馆。
张娇看出大哥心中的失落，也对古币和青花瓷即期交易充满了疑虑，她轻轻问萧儒：“萧董，东弘文化失去了返佣业务，该如何生存下去？”
“如果所有客户都撤出青花瓷交易，那么咱们的日收入就是0元，单单房租都够咱们喝一壶的，何况还有人员工资开支...”
此刻的萧儒，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可是暂时没能找到答案。
“舒雅，你也可以到经侦局谋个差事，我替你说好话。”..
刘舒雅笑了笑：“走一步算一步吧，暂时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先把手头的事情处理好，客户的利益是首位的。”
“说不定，古董界还有新的玩法，咱们多留意网络古董圈。”
“一旦有新模式出现，咱们就做第一批吃螃蟹的人。”
这个观点，萧儒很赞成。
结账完毕，大家朝潘家园走去，赵峰猛然打来电话。
“大神，1号仓库动静很大。”
“我马上就到，我很想看看黑狼到底要搞什么名堂？”
挂断电话，三人悄悄靠近耀华古董店。
车灯明晃晃照耀在地面，第一辆车，正是东庄村废旧工厂的那辆小货车，车牌号‘京51859，车厢被迷彩布裹得严严实实。
摁了两声喇叭，耀华古董店打开了铺面。
透过灯光，马春全从车上走了下来，手里拿着几张纸，预计是交货单。
很快，马军也出现在店里，马春全把纸张递给马军。
二人窃窃私语一阵。
马军随即拿起笔签字。
紧接着，1号仓库的大门打开，小货车慢慢开了进去。
萧儒看向赵峰，他一直在左右摇手。
大约两分钟，又一辆小货车驶进1号仓库。
接二连三，一共有10辆小货车进入1号仓库......
第111章：公安局议事
粗略算一算：一辆货车起码可以装50箱古币，每箱1000枚，那么一车便是5万枚。
10车，总数量大约50万枚。
“这次，黑狼做好了大决战的准备？”
赵峰的问题，萧儒笑了笑：“不是黑狼想这么做，而是陈贵见钱眼开，马军挣到的只能是皮毛之中的皮毛。”
“哦？”赵峰诧异道。
“如果只是陈贵看上这点小钱，那是小事。”
“古币交割应该不会牵扯到樱花国人吧？”
其实萧儒觉得，这其中也存在矛盾：“为什么蒋斌每次都找山本良一领取好处费？”
“资产剥离之后，樱花国人和陈贵应该已经撇清关系。”
赵峰眼前一亮，道：“咦。有一种情况可以解释这一切矛盾。”
“假设，山本良一的主子是陈贵，那么陈贵便可以随时将好处费和货款分别给予不同的下属。”
“各司其职，为的就是资金的安全。”
萧儒摇摇头，反问：“山本良一的上级是伊藤龙井，为何还要向老陈古币店卖命？”
“山本良一曾经说过，他们只对青花瓷感兴趣。”
赵峰也抛出了一个问题：“为何约翰喊陈贵大哥？”
“他可是日不落帝国古董专家，自己都能控制古币价格，为何还要向陈贵低头？”
“况且，从来没有人见过盛世东方的一把手。”
刘舒雅脑瓜子一转，轻轻问道：“依赵叔的意思，陈贵有可能是盛世东方的老大？”
赵峰点点头：“我就是这么认为的，他很想成为华夏古董圈首富，所以不择手段，请来樱花国和日不落帝国帮凶，肆意收割华夏古董投资者。”
这个观点，萧儒很快予以否决。
“我的观点跟你不大一致，陈贵应该也是一枚棋子，伊藤龙井和山本良一才是主谋，他们利用约翰手里技术，让华夏古董投资者互相残杀，钱大都流向了陈贵的腰包。”
“樱花国人不稀罕钱，他们借此收割华夏国宝，光明正大的运回祖国。”
“最终的结局，陈贵成了贱卖国宝的千古罪人。”
“帮助陈贵的人，都成了卖国贼！”
赵峰眉头紧蹙，道：“这么解释，似乎也合情合理，怪哉怪哉...”
张娇把所有复杂的问题简单化，大咧咧笑道：“只要官衙大动干戈，将所有人绳之以法，所有的国宝和金钱不就平安无事？”
“你太有才了。”刘舒雅笑道。
约摸一个小时，10辆小货车相继开了出来，马军将店门紧闭...
躺在床上，萧儒无限遐思：从明天起，古币交割恐怕要玩命。
华夏古董圈，又将是一场血雨腥风......
13号一大早，萧儒和徐刚来到公安局。
这么做，就是对前两日约谈代理商的事宜进行深入了解。
负责约谈事宜的警官叫谭卡。
看上去斯斯文文，标准的军人身材。
他是经侦科的负责人，大家都叫他谭科长。
一进门便笑脸相迎：“老徐，是哪阵风把你吹来了？”
徐刚诡笑一阵：“老谭啊，老谭，你别给我装...”
他们已经是多年的熟友，所以说起话来‘互不相让。
“这位是我的新同事，萧儒，协助案件办理。”
谭卡把眼睛看向萧儒，道：“等盛世东方案件告破，你就能一鸣惊人。”
萧儒有些受宠若惊，低声说：“科长谬赞，惊不惊人不重要，能追回老百姓的血汗钱就行。”
这句话触动了谭卡的内心...
泡了一壶茶，三人开始谈正事。
“老谭，200多代理商都有哪些问题？”
谭卡摇摇头，“最大的共同点，就是旗下客户亏得惨。”
“有一名代理商，开发了130名客户，全都亏得一塌糊涂：有人卖房还债，有人妻离子散，也有人欲跳楼自杀...”
“如果不及时遏制，恐怕会引起社会动乱。”
徐刚脸上疑云密布。
“遏制的第一步就得进行查封。”
萧儒显得有些紧张。
一旦查封，名下客户的所有资金就都冻结住了。
拿出手机在QQ群里发送消息：古董投资迷们，抓紧时间出金，否则资金很快会被冻结。
客户们急如热锅上的蚂蚁：
“大神，我的古币昨天已经交割，就等提货。”
“盛世东方要卷款跑路？？”
“明早九点，保证出金！”
萧儒咳了两声，说道：“查封以后，客户资金全都关在了小黑屋，恐怕局面更加难以控制。”
“不如，让盛世东方发布平仓公告，待大部分客户出金完毕，再停盘查案。”
“到时，该抓的就抓。”
徐刚摇摇头，道：“这样操作，追回资金难于上青天。”
“亏钱的还好说，挣了钱的人早就把资金花光了。”
“你让他掏钱，谈何容易？”
谭卡笑了笑：“老徐啊，老徐，华夏尽是依法办事，不听话的统统抓起来。”
“戴上手铐后，100%都会如实招来。”
很显然，谭卡的处理计划有些唐突。
徐刚笑了笑：“在华夏，法治和德治相结合，才是最完美的境界。”
“别动不动就抓人！”
“你看看灯塔国，警察满大街抓人的结果，就是社会越来越乱。”
谭卡顿时沉默。
思考了一分钟左右，接着说：“20万客户涉案，波及20多个省份，收集证据太难了。”
“而且，客户是否愿意配合警方调查，是个大问题！”
萧儒眉头一皱，道：“谭科长，咱们可以全华夏联网，通过互联网的方式，开展远程办案。”
“至于客户，咱们一个一个说服。”
“200多名代理商公布了各自管理的客户资金没？”
“公布了。”说完，谭卡把统计表递给了萧儒。
除去001、002、009号代理商，总涉案金额100亿。
“哟，周艳的003号涉案高达3亿元，这回真的摊上事了！”
“哼哼。”徐刚闷头一笑，接着说道：“这些都是小角色。”
“001和002号才是整个案件的大头。”
“据我了解，002号旗下有一批千万富翁在交易。”
“疯了吧。”谭卡冷笑道。
“都已经有那么多钱，还来盛世东方冒险！”
徐刚觉得很正常，越是有钱人，有希望自己的钱“生蛋”，巴不得把盛世东方的钱捞回家。
“我倒是有一条计策。”
“咱们先抓捕黑狼。”
谭卡急问：“在哪里？我马上捉拿。”
萧儒补充道：“咱们以赝品币交割为线索，先把假币铸造专家马春泉抓起来。”
“黑狼肯定出手相助。”
“到那时，一网打尽！”
徐刚点点头，且道：“下午四点，潘家园耀华古董店会合……”
第112章：探访银行
走出公安局，萧儒觉得有必要到银行走一趟。
最起码，要把盛世东方涉嫌金融诈骗的事实告知，有可能的话，需要银行停止提供结算业务。
“老徐，合作银行共有三家，咱们去哪一家比较合适？”
“都去。”徐刚回答得比较犹豫，毕竟他也无法辨别哪家银行是负责盛世东方资金结算的。
“首先，咱们去GS银行。”
“工业和商业方面的业务，他们做得最专。”。
二人朝着GS银行在京城的总部驶去。
萧儒说道：“银商转账，是他们的核心业务，除了盛世东方古董交易所，里边还有很多交易市场的编号。”
“我觉得，这个业务是合法的。”
徐刚哈哈大笑：“银行的业务就都合法？”
“为网络赌博提供便利，那可是犯罪之举！”
边说边笑，二人互相否定对方的观点。
走进GS银行，办公大楼特别霸气，整栋建筑算得上区域性地标。
大门口，两只石狮子非常威武。
一个开口，一个闭口，雌雄莫辨。
大堂周围，保安遍布。
大堂里，美女客服如云…
刚靠近大堂，一位身材妖娆的女客服走了过来。
面带微笑：“两位先生，请问要办理什么业务？”
萧儒说道：“想找你们行长聊一聊。”
“对不起，行长不在家。”
这番回答，让徐刚眉头紧蹙。
问道：“那副行长在吗？”
“都不在。”美女客服的甜美回答，让徐刚火冒三丈。
“这么大的银行，领导居然都不在办公室？”
“钱被骗了谁来负责？”
美女客服眉头紧蹙，道：“先生，请慢慢说！”
“您在我们行的钱被骗啦？”
“我先帮你登记起来。”
徐刚走进贵宾室，且道：“不是我被骗，我发现有20多万人被骗，跟你们银行有密切接触。”
“哦？”美女客服又是一阵惊讶。
“那您得先到官衙报案。”
“据我所知，由经侦局负责受理。”
萧儒咳了两声，说道：“我们就是经侦局的。”
“想找你们负责人。”
美女客服慌慌张张。
“两位长官，您先等一等，我给副行长打个电话。”
随即，跑到座机旁边，拨出电话。
电话里，只听一阵“嗯，…嗯”的答复。
“长官，我们领导三分钟回到。”
美女客服的动作非常优雅，给两位倒了白开水。
徐刚对着萧儒说道：“如果银行对诈骗案进行包庇，那么侦破难度会加大好多倍。”
萧儒有些不解，道：“咱们依法办事就行，所有的阻碍都不成问题，难道有人敢跟官衙对着干？”
“不！”
徐刚抢断。
“作为宇宙第一大行，领导层属于官衙干部，咱们级别过低，不方便查办。”
“咱们是科级干部，人家都是厅级以上。”
“官大一级压死人，懂吗？？”
萧儒哼哼一笑：“我只相信法律，只相信正义。”
“破案的路上，佛挡杀佛，神挡杀神…”
徐刚很欣赏这种刚正不阿的品质。
忽然，一位男士走了进来，气宇轩昂。
“罗副总，他们是经侦局的人。”美女客服说道。
这位男士叫罗飞，是GS银行的常务副总经理。
专门负责与官衙对接。
很客气地做完自我介绍，接着说：“长官，咱们GS银行牵涉到诈骗案啦？”
徐刚点点头道：“这次涉案金额高达数百亿，很可能由你们银行进行资金结算。”
“绝对不可能。”罗飞斩钉截铁说道。
“GS银行的资金结算，实时由官衙监控。”
“除非犯罪分子使用虚拟资金和虚拟银行账户。”
萧儒打开盛世东方的银商转账系统，往GS银行转了5块钱。
大约10秒钟，钱到达银行账户。
罗飞很确定地说：“长官，这不是我们银行的转账系统。”
“我们的银商转账都是秒到账，一秒钟之内资金全部到账。”
“10秒钟，那说明您的钱是通过其他账号中转。”
“GS银行只是个二级绑定账号而已。”
徐刚和萧儒恍然大悟，可以确定，GS银行并非盛世东方的结算银行。
“罗行长，我们先到其他银行办案，随时有可能找你佐证。”
罗飞态度很好，把另外两家银行的相关情况介绍了一通。
然后，客客气气送别二位。
第二家银行，徐刚选择了JS银行，凭着自己多年破获金融诈骗案的经验，JS银行是犯罪分子最青睐的结算方式。
e商通，是它们的杀手锏，很多电子交易市场都选择JS银行。
走进大堂，同样是美女客服走了过来，气质不输GS银行。
“先生您好！请问需要办理什么业务？”
萧儒答道：“我是开公司的，名下客户在你们银行亏了很多钱，所以想了解一下结算方式。”
“啊？是怎么亏的？”美女客服问道。
萧儒细心讲解：“是通过盛世东方古董交易所炒古董，而后亏得倾家荡产。”
“如今，我被搞得人心惶惶，生怕被客户追杀…”
美女客服接着说：“这跟股票炒作一模一样，都是自愿交易，亏了钱不可能怨别人。”
徐刚打断：“我想见你们行长，就现在！”
美女客服支支吾吾：“先生，您是…”
萧儒听出来了，她想问徐刚的身份，于是很严肃地说：“美女，我们是经侦局的，正在调查盛世东方古董交易所诈骗案。”
“他是徐科长。”
徐刚亮出了工作证。
美女客服叫董丽，带着徐刚二人到副行长办公室。
副行长姓邢，见到经侦局的人，便开始恭维。
“徐科长，e商通是我们行唯一合法商业结算通道，有官衙批复的文件。”
“而且，连获得华夏领导表彰。”
“应该不存在大问题。”
徐刚诡笑一阵：“万一JS银行有贪赃枉法之人，把虚拟资金放进来，怎么办？”
邢行长连忙拍胸脯，道：“绝不可能！虚拟资金办不了JS银行的任何业务。”
“我们仔细审核过，盛世东方古董交易所有商务部门正规批文。”
“所以，才给予其开设结算通道。”
徐刚听出了一些破绽，问：“你敢确定你们是唯一结算银行吗？”
“这，…”邢行长吞吞吐吐。
随即打开了网银界面的e商通。
萧儒细心查看，自言自语：盛世东方古董贸易市场，贸易市场？
萧儒一惊一乍：“邢行长，这里边有大问题。”
“盛世东方偷梁换柱，你们中计了…”
徐刚眉头紧蹙：“果然…，中计了…”
第113章：查找结算通道
邢行长惊慌失措。
“好端端的e商通，怎么就冒出个偷梁换柱？难道盛世东方古董贸易市场是原始对接名称？”
萧儒脑子转得很快，说道：“盛世东方古董交易所的前身，是盛世东方古董线上购销平台，跟e商通里边的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天呐！”
“足足欺骗了20多万投资者。”
徐刚表情诡异，但是不急着等待答案，他需要的是真相。
“邢行长，你们先确认一下，e商通里边有没有搞错？”
“或者，是不是盛世东方故意将其搞错，贸易市场和交易所可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性质。”
“华夏各地，都在大力整顿交易所，只要属于类股票和类期货衍生品交易的，一律关停。”
邢行长点点头。
“在华夏，正规的交易所只有。”
“其余的都是违法。”
“我会第一时间将问题反馈给行长，由领导进行区处。”
萧儒补充了几句。
“盛世东方的批文，你们确定是真的吗？”
邢行长吩咐美女客服，迅速查找当时的签约合同。，十分钟，终于找出了电子版。
从签约合同可以看出：批文里批复的是盛世东方古董贸易市场。
而且，盖有厅级部门的公章。
“徐科长，你们可能搞错了，e商通里边的签约市场应该不是盛世东方古董交易所。”
“违规操作的是盛世东方，而非我们JS银行。”
徐刚摇摇头：“从法律角度剖析，他们是主犯，你们是从犯。”
邢行长脸色铁青，哑口无言。
萧儒和徐刚走了出去。
“徐科长…，我们是冤枉的。”
冤不冤枉，法律说了才算，谁都不清楚，这场偷梁换柱的背后，是否有人故意为之？
“老徐，咱们到第三家银行证实一下，JS银行到底是不是结算银行？”
“那当然，办案的原则，就得多找些证据。”
“NY银行也是个超级大行，近两年揽了很多结算业务，喜欢跨界捞金。”
萧儒哼哼一笑：“手伸得太长，未必是好事…”
NY银行跟GS有些类似，采用的是银商通渠道。
副行长脾气有些急躁，一进门便给萧儒使了难看的脸色。
“银商通可是官衙专门批复的商品交易结算渠道。”
“目前未听说有违法行为。”
徐刚呵呵一笑：“黄行长，莫要把话说得太满，徐某办案二十多年来，NY银行惹出的幺蛾子不在少数。”
很快，黄行长便按照徐刚的吩咐，查询盛世东方古董交易所的资金结算通道。
业务人员找了半天，没找到跟盛世东方相关的字眼。
“奇了怪了。”
“这就说明，盛世东方是通过二次签约的方式对接我们NY银行的。”
萧儒追问：“其他交易市场有这个先例吗？”
“有。”业务人员打断。
“截至目前，共有10家市场通过e付宝对接银商通。”
“我看一看，…”
鼠标拖动很快，徐刚和萧儒目不转睛注视着一切。
“e付宝又是啥玩意儿？”
业务人员松开鼠标，解释道：“e付宝其实就是一个简单的资金收付平台，可以同时为很多个交易市场提供资金结算业务。”
徐刚追问：“能看到跟它合作的市场名称吗？”
“没办法。”业务人员说道。
“得到他们公司去了解。”
说完，她把e付宝的联系最快更新请浏览器输入--到新进行查看
通过地图可以知晓，e付宝就在潘家园附近。
一番客套，徐刚和萧儒直赴e付宝公司。
这里，门庭冷落。
观察了钟，没有一个人前来办事。
“小萧，你说奇怪不奇怪？”
“像是个皮包公司。”
萧儒摇摇头，道：“现在都是互联网时代了，客户很可能都通过网银等方式转账，根本不需要亲自前往。”
“说的也是。”徐刚点头示意，且道：“待会你佯装办理业务，一个人进去探探路。”
“好嘞。”
萧儒手里提着公文袋，走进公司。
一位美女笑脸相迎。
“帅哥，请问你要办理什么业务？”
萧儒说道：“我想了解一下资金结算业务。”
“我叫王凤。”美女先是自我介绍，然后打开笔记本电脑。
“我们公司专门为中小企业提供资金结算便利。”
“比如转账业务，1万块只需1分钱的手续费，比银行便宜很多。”
萧儒有些不理解，故意试探：“我是古董贸易商，每天有上千个客户结算，你们有现成的案例吗？”
王凤冷笑一声：“当然有，100万客户都没问题。”
“我们对接了一家古董交易所，每天为20多万客户提供结算，从未发生过错误。”
20多万，对萧儒来说，是熟悉而敏感的数字。
接着往下问，王凤故意遮遮掩掩，不肯说出这家古董交易所的名称。
萧儒哈哈大笑，徐刚听懂了暗示，阔步走了进来。
“哟，王经理的生意搞得挺大嘛！”
“我是京城经侦局经济信息侦查科的徐刚。”
边说边拿出工作证。
王凤表情瞬间低沉，紧紧张张说道：“领导，请先喝杯茶。”
徐刚谢绝，看着萧儒说道：“他是我的同事，我们很想知道20多万客户的古董交易所信息，希望你配合调查。”
王凤很着急，应付道：“领导，我得向老板汇报情况。”
徐刚点头示意，王凤给老板拨通电话。
“老板，经侦局想要了解e付宝合作企业的信息…”
“他们就在楼下…”
“快，快把长官带到楼上。”
挂了电话，王凤客客气气，带着徐刚和萧儒到了三楼。
总经理办公室。
整整齐齐，空荡荡的。
见到徐刚的工作证，王龙会心一笑：“长官，你想要了解的应该是盛世东方古董贸易市场。”
月前，他们找我们签约，看到官衙的批文和公章，我们便迅速给他们开通了资金结算权限。”
徐刚咂咂嘴，问：“你们都不看看批文的真假？”
王龙慌慌张张道：“长官，他们的老板是樱花国人，一副盛气凌人，所以我没敢拒绝…”
萧儒迅速拿出手机，翻出了山本良一和伊藤龙井的图片，问道：“你看看，是这两个人吗？”
王龙摇摇头。
萧儒又翻出1号仓库交割的合影图片，问道：“仔细看，那个人在这里边吗？”
王龙睁大眼睛，仔细观看。
忽然惊了一下，喊道：“是他！”
然后把手指向了马瑾瑜。
徐刚和萧儒彻底懵了，异口同声问：“你确定他是樱花国人？”
王龙和王凤点点头，“没错，就是他……”
第114章：收币
马瑾瑜居然是樱花国人，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在徐刚的步步紧逼之下，王龙把e付宝的实际情况抖了出来。
“哎。”
“虚张声势罢了。”
“徐科长，其实盛世东方通过e付宝开户的客户不到1万人，很多客户都怀疑e付宝的正规性，所以不愿意将大资金放进来。”
“瞧，基本都是一些微型散户，总资产不足1万元。”
萧儒仔细浏览了一遍，还真是如此，道：“GS银行的资金到账延迟十秒，应该也是采用了二次结算。”
“哦对了，e付宝转账，可以秒到账吗？”
“绝对不行。”王龙笑道。
“无论是转入资金，还是转出资金，e付宝都会智能进行识别，十秒钟左右可以到账。”
“单笔100万以上的，到账时间会更久，可能超过10分钟。”
萧儒终于明白了，银商转账和e付宝转账是一样的道理。
只不过，一个是国企，一个是民企而已！
今天最大的收获，就是初次了解到马瑾瑜的身份。
眼看时间已经临近四点，徐刚和萧儒直奔1号仓库。
耀华古董店，人山人海。
门口排起了长长的队伍，像是等着领钱一样。
徐刚觉得不可思议，道：“像这样交割古币，恐怕一个月就能把盛世东方所有藏品都搞退市了。”
“或许陈贵希望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运输和交割也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萧儒笑了笑：“根据古币交割规则，交割手续费由买方出，也就是提币的人出手续费。”
“至于运输费，相比古币下跌得到的价差来说，不值一提。”
“时间尚早，咱们先去老陈古币店转一转，看看陈老板如何操纵？”
一边说，二人走进老陈古币店。
陈贵翘着二郎腿，非常得意。
“徐科长，最近抓到坏人没？”
“这世道，没那么乱，其实没多少个坏人，谁不想安分守己？”
徐刚哈哈大笑：“陈老板，坏人两个字都没有写在脸上，所以我们得用心寻找，有些人，表面上看起来一本正经，背地里确实坏事干尽...”t.
三人捧腹大笑。
“说得太对了！”
“看隔壁，古币交割的队伍非常壮大呀。”
萧儒这么一说，陈贵咂咂嘴道：“这算什么？重头戏还在后面。”
“100多个客户只算得上毛毛雨。”
“今天交割共计40万枚，光绪通宝是交割量最大，达到23万枚。”
40万枚，够夸张，是人生模拟器预测的4倍。
倘若蒋斌把收购价格摆出来，或许大部分客户都会选择马上转手。
一边聊，陈贵走向耀华古董店。
看到长长的提币队伍，欣喜若狂：“弟兄们，交割之后肯定比死捏强很多倍，古币价格可能跌得一塌糊涂，但是交割出来能找到相对合理点的买家。”
几名提币者嘀嘀咕咕。
“陈老板，卖给你怎么样？”
“我们交割出来的古币，和你店里的一模一样，你就做个好心人，把我们的古币搬到你的店里，未来或许能暴涨很多倍...”
听到这句话，萧儒眼泪都笑出来了。
陈贵明明想把古币卖给投资者，现在反倒被交割者倒打一耙。
“弟兄们，我是卖币的...”
一阵诡笑之后，三人走进耀华古董店。
马军满面红光，且道：“陈老板，40万枚古币交割，算得上华夏重大新闻。”
一看到徐刚，他脸上的那份从容和喜悦，马上消失。
“徐探长，你也来凑热闹？”
徐刚笑了笑：“那是自然，不过你别紧张，我不是来捣乱的。”
马军哭笑不得。
萧儒则走到了队伍的末尾，和交割客户闲聊。
“大哥，你交割多少枚？”
“袁大头，15000枚。”这位大哥表说边流泪。
“一枚亏损60块，我亏去了90万，惨不忍睹呢。”
“盛世东方绝对是诈骗，我的90万不会白亏的。”
萧儒拍拍他的肩膀，轻轻说：“我认识一个买家，价格可以面谈。”
“哦？”大哥表情惊诧。
“他在哪里？15箱运输起来很麻烦，我想直接卖掉。”
萧儒接着讲：“袁大头现价80块，他的收购价或许能达到100块，能挽回不小的损失...”
这位大哥把萧儒当作活菩萨，悄悄说道：“挽回30万损失，我给你1万块，就当交个朋友。”
萧儒眉头紧蹙，呵呵一笑：“大哥，你亏了这么多，我不可能收你的任何好处费，这年头谁都不容易。”
聊着聊着，马瑾瑜的队伍从人群中走来。
罗静、李琦，还有检验人员紧随其后。
马军迎接交割队伍，随后高声说道：“各位古董投资迷：今天的交割热情很高，据市场统计，有100多人，1号仓库有些狭窄，请大家派出几位代表前往即可。”
“交割仪式结束后，大家分批进入提币。”
其实，很多人都不在乎这么走过场的交割仪式，只要能顺利领取到古币就行。
经商议，一共派出了10位代表，几乎都是年长者。
他们对古币的质量研究更透彻，而且更在乎血汗钱。
交割仪式，跟前几次一模一样，马瑾瑜装模作样定真伪，李琦闭着眼睛签字。
徐刚在1号仓库，只能看个大概，拍照记录下这一切。
“小萧，你觉得蒋斌什么时候出现？”
萧儒笑了笑：“现在他应该已经得到黑狼的指示，很快就会出现在门口。”
“而且快递女老板那里都已经准备好了货车...”
“套路太明显了。”徐刚无奈笑道。
走出1号仓库，100多名交割者开始陆续进行提币。
蒋斌如期出现在耀华古董店门口。
萧儒带着刚才聊天的那位大哥，找到蒋斌，说道：“斌哥，生意来了。”
蒋斌喜出望外，问：“大哥，你要卖什么币？”
“袁大头，15000枚。”大哥话音未落。
蒋斌接着说：“110块，感兴趣咱们立马装货。”
这位大哥兴奋之至，笑道：“就这么定。”
165万资金迅速转到了大哥的账户，蒋斌立马给杨佳打电话，三分钟的功夫，快递小哥开着货车，开始将古币装上车。
“小蒋，我的5000枚也卖给你...”
“小蒋，我的23万枚光绪通宝全部卖给你...”
不到一个小时，40万枚古币被蒋斌‘拿下。
徐刚有些疑惑：“小蒋，是谁给你这么多收币款？”
蒋斌答道：“马军。”
“每一枚古币的收购价，是陈贵计算好的。”
“杨佳并没有指示将古币运回废旧工厂。”
徐刚眉头紧蹙。
蒋斌接着说：“他让我带着车队，在东大街来回转......”
第115章：运币
萧儒哈哈大笑：“杨佳这女老板足够狡猾，车队先在东大街转几圈，之后把古币运回1号仓库，我说的没错吧。”
蒋斌连忙点头，应道：“没错，这些古币继续留给明天的交割者。”
徐刚问：“万一明天的交割币高于40万枚，该如何处理？”
“徐探长，这时候就需要用到马春泉了。”蒋斌说道。
“历月，东庄村废旧工厂已经造出各类赝品币100万枚，基本可以满足最大交割需求。”
萧儒就此推测：除了货车里的40万枚之外，今晚还会有一批古币运至1号仓库。
“不错。”蒋斌抢断。
“今晚将会有50万枚古币运往1号仓库，至此，100万枚古币全部到位，每天都可以循环交割，盛世东方使的就是瞒天过海之计。”
萧儒眉头紧蹙，问道：“马春泉怎么确定客户想要交割的是自己铸造的古币？”
蒋斌摇摇头，“这一点，我想破头颅都没想通。”
“或许，他们通过客户持仓数据来判断吧。”
徐刚眼珠子不停地转，且道：“问题就出在所有古币禁止买入这条霸王条款上，禁止买入意味着盛世东方掌握了所有投资者的持仓情况，而市场上根本无法卖出，所以客户只能选择交割。”
萧儒疑问：“那他们怎么确定客户交割的是哪一枚古币？”
“呃...”徐刚也答不出来。
聊着聊着，蒋斌跟随快递小哥上了车，且道：“我得按照女老板要求办事，晚上八点钟我们在农家菜馆集合，那里视线好，可以观察耀华古董店。”
萧儒应了声。
满载古币的8辆货车，慢慢驶离潘家园......
趁此空闲时间，二人走向华夏文化传播公司。
办公室里，周艳满脸憔悴。
“周总，都从公安局平安无事的回来了，还愁啥呢？”
周艳摇头叹气，道：“在公安局的时候，我们所有代理商都隐瞒了一个重点，我估计往后会带来很大的麻烦。”
“是什么？”萧儒问。
周艳把忽略手续费返还的事情剖析了一番。
“咱们返还给客户的手续费，盛世东方肯定会算在咱们的头上，也就是说如果我们无法从客户手里要回手续费，就得由咱们来补上。”
“这次可真的是亏惨了，不知不觉间成了背锅侠。”
徐刚笑了笑：“这种事情无需着急，在华夏，干什么都得留痕，只要有证据，代理商就能撇清自己的关系。”
“哦哟？”
“这位兄台有什么高见？还望给予指点迷津。”
萧儒朝着周艳说道：“这位兄台是京城经侦局经济信息侦查科的徐刚科长。”
“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他...”
徐刚使了个鬼脸，心想：这小子挺会挖坑呀...
周艳连忙行了个大礼，对于官衙长官丝毫不可慢待。
“徐科长，你认识公安局经济信息侦查科的谭卡吗？”
“他说，003号段是最危险的代理商之一。”
徐刚点点头，“我认识他，他说话比较喜欢用夸张的修辞手法，所以你别太在意。”
“可是，我们公司的客户亏得好惨，我真怕坐牢。”周艳越说越紧张。
“我都还没结婚呢，竟然惹上了这桩大案。”
“你把情况如实交代，结果往往都会好于预期。”紧接着，徐刚问起了开户事宜。
“003号段的客户选择了哪家银行绑定账户？”
周艳沉思片刻，道：“全都是JS银行。”
“只有这个银行才是正规的合作方式。”
“GS银行和NY银行都是二次签约系统，走的是托管模式，万一老板携款逃跑，所有人的钱都会被骗走。”
“JS银行就不会，而且转账都是秒到账。”
萧儒打断，说道：“周总好像是从银行辞职出来的，你给说说二次签约的弊端。”
周艳勉强露出了笑容，接着说：“我就是从NY银行辞职的，里边的银商通渠道不怎么正规，几乎都跟e付宝合作。”
“那是一家微型民企，根本不具备太大的安全性。”
徐刚懵了，问：“周总，e付宝总计管理资产有多少？”
周艳左右寻思，道：“没有人会公布自己的真实资产，e付宝对接的银商转账客户就那么10多家，除了盛世东方，基本都是小啰啰...”
“撑死了计算，也就一两百亿。”
“哦，原来如此，只不过是个迷你型企业罢了。”徐刚闭上眼睛，不知道想干啥。
萧儒忽然问道：“周总，你听说过虚拟资金吗？”
“当然。”周艳答道。
“虚拟资金和假币有点类似，像盛世东方青花瓷即期交易这样的新鲜事物，庄家很可能采取以假乱真的套路，蒙蔽投资者。”
“用100万资金，撬动1一个亿的市值，这就是100倍杠杆。”
越听，思路越清晰，萧儒继续问：“如果庄家亏光了100万，是不是虚拟资金就会真正起到作用？”
“不不不。”周艳连忙打断。
“你要明白两点：第一，庄家不可能亏钱，只要对自己操盘不利，他们便会变更交易规则；第二，庄家能看到客户的每一分钱的持仓，一但客户账户发生交易，交易所的智能跟单系统就会自动进行跟单，并发出方向单信号，然后逐步消灭散户。”
这么一说，诈骗案的资金结算方式一目了然
萧儒的人生模拟器，其实就是捕获到智能跟单系统的下单指令。
跟大部分散户对着干，一般都能挣到别人无法赚取的钱。
时间已经不早，徐刚和萧儒走进农家菜馆。
蒋斌满头大汉走了进来。
“累死我啦。”
“8车古币已经运回1号仓库，用不了半个小时，预计会有10辆货车进入潘家园。”
徐刚笑了笑：“几乎没有什么看头，反正都是老套路。”
“下一步的重点，我们要转向东庄村废旧工厂，和公安局联合，端掉赝品币铸造工厂。”
蒋斌点点头，表示全力支持。
萧儒急急忙忙道：“老徐，别那么着急，得等3000万枚古币交割完毕。”
“假如1天100万枚交割，一个月便可搞定。”
“我猜测陈贵很想尽早得到全部利润，所以他会加快交割的节奏。”
“搁久了，便会夜长梦多。”
徐刚表情诧异，不过他赞同萧儒的安排，尽量把动静搞小一些。
一阵鸣笛声响，运送赝品古币的货车已经到达耀华古董店门口。
司机们挨个下了车，马春泉也走了出来。
手里拎着行李箱......
萧儒满脸惊诧，“想跑路？？？”
第116章：抓人
对于想跑的人，徐刚不可能掉以轻心。
从马春泉现在的状况来看，应该是已经完成100万枚赝品币铸造的阶段性任务，准备从城南东庄村废旧工厂搬出来。
此刻，应该是回家，而不是跑路！
徐刚马上拿出电话给谭卡打了过去，“阿卡兄，盛世东方金融诈骗案的涉案人员想跑路...”
话音未落，谭卡急匆匆问：“在哪里？”
“这般王八蛋，能跑到哪里？我马上将其抓起来。”
谭卡虽然有些粗鲁，但他雷厉风行的作风，在京城是出了名的。
带上两名属下，匆匆赶往潘家园耀华古董店。
见到徐刚，便悄悄说：“诈骗犯呢？”
徐刚指了指古董店里喝茶的马春泉。
“他们两个是亲兄弟，左边的叫马军，右边的叫马春泉。”
“马春泉是赝品古币铸造专家，听月时间搞了100万枚赝品币，地面上的那个行李箱就是他的，看样子，想远走高飞。”
谭卡一边听，一边寻思，道：“如果抓住他，或许就能找出主谋。”
“抓！！”
萧儒抢断，“谭科长，且慢。”
“嘶...”谭卡眉头紧蹙。
“弟弟给哥哥提供赝品古币，坑害古董投资者，应该把两个都抓起来。”
“回到公安局严刑拷打，定能撬开他们的嘴。”
萧儒接着解释：“谭科长，马春泉造假已经基本属实，可是他哥哥犯罪的事实尚不明确，得慎重考虑。”
“而且不能在店里抓人，等他走出来再抓。”
徐刚点了点头，“小萧说的对，咱们需要来个敲山震虎。”
“从马春泉的嘴里，应该能得到一些案件相关的重要线索。”
谭卡沉思片刻，吩咐两名下属盯紧马春泉，一旦走出潘家园，立马抓捕。
“老徐，你说他们此刻在密谋什么？”
“我猜是谈论钱的事情，完成了如此艰巨的任务，自然能得到应有的报酬，赝品古币铸造专家，可是稀缺人才...”
九点左右，忽然有一人走进店里。
“呀！”是山本良一。
一进门，三人便高谈阔论。
山本良一悄悄把随身携带的盒子摆到了桌子上。
马军和马春泉眼睛瞪得很大，似乎很期待里边的物品。
紧接着，山本良一打开盒子。
金光闪闪，里边全是金条。
在灯光之下，几乎亮瞎了所有人的眼。
马军想要用双手去触摸，却被山本良一拦住。
继而将盒子轻轻推送到马春泉的眼皮底下。
从望远镜可以看出，马春泉大汗淋漓，笑容特别灿烂，伸出双手，收下了所有金条，应该不少于10根。
谭卡哼哼一笑：“老家伙，恐怕无福消受了...”
很快，山本良一离开了店铺，从进去到出来，未超钟时间。
马春泉将装满金条的盒子放进行李箱，与马军道别。
走出耀华古董店，他慌慌张张看了四周环境。
急匆匆朝潘家园北门走去。.
谭卡的两名下属，得到指示，将马春泉逮住，戴上了手铐。
“老哥，你涉嫌参与一宗金融诈骗案，请跟我们到公安局走一趟。”
“你们...，你们抓错人啦，我是打工者。”
徐刚和谭卡走到跟前，哼哼一笑：“大哥，别装了。”
“刚才你跟樱花国人交易的细节，我们都记录下来了...”
马春泉一路喊冤，被带回公安局。
他是盛世东方金融诈骗案被抓捕的第一人，可以确定，后期还有很多关键人物要被抓捕，具体得看案件的实际进展。
徐刚对着萧儒说道：“你猜猜马春泉第一时间会供出谁？”
“很难说。”萧儒眉头紧蹙。
“马军是他亲哥哥...”
“快递女老板背景很复杂...”
“陈贵的底细他应该不了解...”
“但是，有一点很确定：他会向樱花国人求助。”
徐刚摇摇头：“如果谭卡将其紧紧封闭在牢房，他就没有机会求助。”
萧儒也摇摇头，道：“如果我是谭卡，我会让他四处求助，这样才能顺藤摸瓜，揪出主谋。”
“哼哼哼，真有你的。”
就这样，两人各自归家，萧儒邀请姚坤吃夜宵。
烧烤摊上，姚坤神神秘秘问：“大神，股票粤桂-00833跌停啦，K线图高位乌云盖顶，还有机会逃命吗？”
萧儒哭笑不得：“急啥？股票不会爆仓，只要愿意等，就一定能挣大钱...”
“哦对了，我告诉你一个惊天消息。”
“赝品古币铸造专家被抓捕了。”
姚坤非常惊讶，道：“干得漂亮！”
“古董金融衍生品诈骗案迈出了关键性一步。”
“坑人无数的黑狼，恐怕嘚瑟不了多久了！”
接着，姚坤把东弘文化的真实情况讲了出来：“大神，东弘文化恐怕要解散了，找不到任何业务，刘舒雅都想辞职。”
“你快想想办法，再这么下去的话，恐怕永远也找不回同事们的斗志。”
其实，萧儒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他并不希望在古董衍生品交易这条路上继续走下去，因为这条路上充满很多陷阱。
像张鑫一样空手套白狼的人很多...
语重心长地说：“姚叔，我觉得解散未必是个坏事。”
“盛世东方金融诈骗案迟早会告破，我不希望舒雅她们无辜受害。”
“如果要继续干下去，我觉得就做古董商品贸易，搞实体。”
姚坤摇摇头，叹气道：“搞实体没那么容易，而且咱们这点小钱根本买不了几个稀缺品，一旦被骗，连裤衩都得赔进去。”
萧儒给姚坤算了一笔账：“一天赚100块，一年也可以挣三万多。”
“慢慢来，积少成多，集腋成裘。”
“呵呵。”姚坤冷笑一阵。
“我还是想挣点快钱，再不搏，人都老了。”
“明天，张总吩咐所有人到大街上逛，去寻找商机，找不到商机，就得扣工资。”
这等做法，让萧儒哭笑不得。
“张总太幽默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他还是那套老思维...”
“哎，孺子不可教也！”
吃饱喝足，二人起身，谭卡突然打来了电话。
“小萧，马春全说他很想见一位樱花国人，名叫山本良一，据我推理他们极可能是同谋，咱要不要把山本良一给抓起来？”
萧儒特别警醒，急急忙忙说道：“万万使不得，山本良一背后有国际财团替他撑腰，仅凭现有证据根本无法实施抓捕。”
谭卡火冒三丈，道：“老子偏不信邪......”
“山本良一，你给我等着瞧！”
第117章：审问
萧儒把谭卡的最新想法，第一时间告诉徐刚。
徐刚也是火冒三丈，急急匆匆给谭卡拨打电话，接通便是一顿教训：“老谭，你糊涂呀！”
“此刻抓捕樱花国人，对破案毫无帮助。”
“这起古董衍生品诈骗案已经轰动全华夏，咱们必须一步步深入。”
谭卡笑了笑：“别说樱花国人，灯塔国人老子也不怕，谁要是敢在华夏地盘撒野，我就让他没有好下场。”
徐刚骂道：“万一山本良一背后有卖国贼撑腰，你怎么办？”
谭卡支支吾吾，根本犟不过徐刚。
沉思片刻轻轻说：“还是你考虑周全，方才我破案心切，所以急了一些。”
“要办大案，还得循序渐进，这几天我先审一审这位赝品古币铸造专家。”
说着说着，两人哈哈大笑，在互相吹捧对方......
公安局的审查室内。
马春全在利用各种谎言为自己开脱。
“警官，我仅仅是一名打工者，根本不是什么专家，你们肯定认错人了。”
谭卡哼哼一笑，问：“普普通通的打工者，身上能有这么多金条？鬼才相信你，给我老实点，否则卖国贼的罪名被坐实，恐怕会把牢底都坐穿。”
“甚至，会牵连到整个家族。”
“懂吗？卖国贼可是会株连九族...”
马春全眼珠子在不停地转动，表情里流露出无辜和可怜。
“警官，我真的不是卖国贼，那名樱花国人不是什么大坏人。”
谭卡破口大骂：“他们和我们有着几百年深仇大恨，没有一个樱花国人是好人...”
马春全无言以对。
审查室内的警察们，嗤嗤发笑......
喝了一杯碧螺春，谭卡继续审问。
“你一共铸造了多少枚赝品币？”
“为何出现在城南东庄村废旧工厂？”
“再敢撒谎的话，我们就要大刑伺候咯...”
马春泉虽然异常诡异，但是一听大刑伺候这几个字，电视剧里的各种残酷景象便浮现脑海。
“警官，我说，我都说...”
谭卡脸上露出了笑容，道：“坦白从宽，反正古币诈骗案已经取得实质性进展，与案件相关的所有人都逃不了干系。”
一阵唉声叹气，马春泉失声痛哭。
“我糊涂呀，警官。”
“竟然为了几根金条就做起了制假的勾当。”
月前，一位女老板问我：想不想改变人生？”
“眼看那位女老板斯斯文文，而且打扮特别靓丽，不像什么坏人，所以我就有了非分之想，想借着各种机会靠近她。”
谭卡诡笑一阵：“色性不改！”
马春泉接着说：“她主动约我吃饭，主动约我看电影...，我统统都接受了，我感觉她已经爱上我。”
“直到有一天晚餐，她给了我10万现金，我才答应帮她办事，说真的，我很想改变人生。”
“我问她，需要帮她干什么？”
“她笑了笑：铸造赝品币。”
谭卡表情惊诧不已，问：“难道你就这么答应了？”
马春泉哭笑不得：“听到造假几个字，我百般拒绝。”
“并且把10万现金给了她，她嚎啕大哭，说全世界就没一个男人是好东西。”
“后来，她把家庭惨境讲了一番...”
“再后来，我就答应了。”
“警官，我也是被逼无奈...”
“你个老色狼。”谭卡破口大骂。
“被别人当作炮灰都不知道，铸造赝品币可是犯法。”
“接着往下说，别跟我耍心眼。”
谭卡一边审问，一边吩咐下属做好记录。
“给我老老实实交代，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在哪里？是做什么的？”
马春泉支支吾吾，表情尴尬，道：“警官，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她在哪里，只知道她是快递行业的。”
这番话，差点把谭卡气疯了。
“老马呀，老马，你们都差点睡到一起了，难道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要是再给我瞎编，你的下场会很惨。”
“警官，我对天发誓，真不知道那女人叫什么名字。”马春泉急如热锅上的蚂蚁。
接着说：“我只知道她是快递店老板，她安排我专心铸造赝品币，其余的一概别去理睬。”
“我...，太糊涂了。”
无计可施，谭卡暂时只能默认马春泉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接着逼问：“你说说铸造赝品古币的过程。”
马春泉别无隐瞒。
“警官，我如实说来，可以戴罪立功吗？”
“能。”
“快递女老板找人偷偷把我送到一个偏僻的小村庄。”
谭卡急不可耐，“别磨磨蹭蹭拖延时间，没有人会来救你，直接说地点。”
马春泉咂咂嘴道：“东庄村。”
谭卡一惊一乍：“呀！”
“那里可是出了名的偏僻，而且人烟稀少。”
“在我的印象里，那里都是朴朴素素的粮民，应该容不下赝品币铸造工厂。”
马春泉接着说：“警官说得极是。”
“我们把一处废旧工厂进行改造，用于赝品币铸造，那里距离村委较远，几乎没有人会注意到那里。”
“铸造赝品币的工人，全都来自外地，所以也不会引起东庄村当地村民的注意。”
谭卡问：“一共有多少人参与造假？”
“10人。”
马春泉的回答，让谭卡瞠目结舌。
“就这么几个人？”
“能完成如此庞大的赝品币市场需求？”
“不错。”马春泉接着说。
“10名工人负责材料运送和古币搬运。”
“古币的铸造和设计，由我把关。”
谭卡点点头，接着问：“你们的铸造目标是多少？”
“100万枚。”
马春泉毫无隐瞒。
“半年的时间，完成100万枚赝品币铸造任务。”
“并且，给出了每一种型号的具体目标。”
“除乾隆通宝铸造10万枚以外，其余118种古币一共铸造90万枚，数量5000到10000枚不等。”
谭卡笑了笑：“今天你圆满完成了任务，所以得到10根金条作为回报，准备远走高飞，对吧？”
“没错。”马春泉哭笑不得。
“作为一名古币铸**好者，我提前一个月完成了如此艰难的任务，我是骄傲的。”
“可是，我走错了路，赝品币铸造害人害己，我恐怕会成为千古罪人...”
说着说着，眼泪滴落。
谭卡唉声叹气，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以你的才华，应该为华夏做些贡献才是，给你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愿不愿意？”
马春泉擦擦泪水，喊道：“非常渴望。”
谭卡说道：“明天早上，我把经侦局的徐探长请到这里。”
“你务必全力配合诈骗案调查......”
第118章：戴罪立功
仲夏清晨。
刚刚踏进办公室，徐刚就接到公安局的电话。
闭着眼睛都猜得到，一定是急性子谭卡。
“老徐，赝品币铸造专家马春泉已经如实招供，并且愿意全力配合你进行调查。”
徐刚喜出望外，哈哈大笑：“是吗？”
“老谭，你真有一套，10个小时不到，就从犯人嘴里撬出了重大信息。”
“没动用大刑吧？”
谭卡笑了笑：“别把我想得那么残暴，我办案靠的是智慧。”
“废话不多说，马春泉正等着你到来，他要戴罪立功...”
挂了电话，萧儒觉得有些不对劲。
“老徐，这里边可能有诈。”
“老谋深算的马春泉，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招供，咱们得多留个心眼。”
“放心吧，我有的是经验。”边说，两人走向停车场。
坐上车，直奔公安局……
走进审问室，马春泉两眼泪汪汪，看到萧儒后，彻底惊呆了。
“你…”
“你是山本良二。”
谭卡摸头不着脑，哪里冒出来的山本良二？
徐刚呵呵一笑：“大哥，你认错人了吧。”
“他叫萧儒，是我的同事。”
马春泉这才缓过神来，看着萧儒，哭笑不得：“我糊涂呀，被年轻人骗了。”
“那一天萧警官到东庄村废旧工厂，假冒山本良二进入厂内，我把所有的一切都如实告诉了他，谁曾想，你是假的山本良二。”
“难怪！我们的赝品币铸造会这么快传到潘家园...”
谭卡的下属在一旁哈哈大笑。
“小萧的外语应该学得挺好。”
“否则，根本蒙不了古币铸造专家...”
萧儒哼哼一笑：“老马，咱们有缘呀。”
“只要你能积极配合我们调查，一定能将功赎过。”
“记住，别耍花招！”
马春泉态度很诚恳，道：“徐探长，萧警官，我一定如实相告。”
徐刚点点头，“那好，你说说马军你们之间的关系。”
这可是自己的亲哥哥，马春泉先在内心掂量了一番，一定不能把他拉下水，那样马家的香火就没法延续下去。
很认真答道：“他是我大伯的儿子，我叫他堂哥。”
“他专心经营自己的耀华古董店，没做什么坏事，只不过卖赝品而已。”
“在华夏，卖假货不算犯罪吧？”
徐刚使诈，“你在骗我，他根本不是你的堂哥，而且你们之间有经济利益来往。”
马春泉一脸懵，看上去很无辜，说道：“徐探长，我真的没骗你。”
“马军和我，没有任何利益纠葛，我从来没要过他的一分钱。”
萧儒问道：“这就矛盾了，你给他铸造100万枚古币，难道都是免费的？”
马春泉摇摇头，道：“警官，你们误会了。”
“100万枚赝品币给他，这是事实，但并不是他想要。”
“那主子是谁？”徐刚问道。
“还有，你和山本良一是什么关系？”
马春泉急匆匆回答：“我不知道主子是谁，让我铸造假币的人是快递女老板。”
“昨晚之前，我完全不知道给金条的人是山本良一，我不认识他。”
说完，他把快递女老板的最快更新请浏览器输入--到新进行查看
徐刚眉头紧蹙：“杨佳到底想搞什么名堂？”
“山本良一难道不是真正的主子？”
而后，对着马春泉，笑了笑：“老马，你要对自己所说的话负责...”
谭卡冒出一句：“除了10根金条，他们还给你什么？”
“这...”马春泉支支吾吾。
“没什么了，只是快递女老板答应...”
“快说。”
谭卡步步紧逼。
马春泉红着脸，道：“她答应和我一起远走高飞。”
哈哈哈...，哄堂大笑。
“老马呀，老马，女人的这种承诺你也敢信？”
“这是色诱！”
“只有三岁小孩才会相信。”
马春泉唉声叹气，可能是自己想女人想疯了，所以才如此天真和愚蠢。
本以为这么一说能骗过几位警官，可骗不了萧儒。
萧儒咳了两声，道：“前几日，你悄悄走进山本良一的大和古币店，你们聊了很久，被训斥之后，你鬼鬼祟祟跑到耀华古董店，结果又被马军骂了一顿...”
“山本良二，就是从你嘴里传到山本良一耳朵里的。”
“你竟敢说不认识他？？”
马春泉内心怦怦直跳，看来自己瞒不过去。
目瞪口呆，问：“你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
萧儒接着说：“还有，两天前你和马军同时出现在快递女老板的办公室，难道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想骗人，你也得打打草稿呀。”
马春泉拍拍自己的脑袋，大喊：“警官，是我糊涂呀。”
徐刚摇摇头，唉声叹气道：“没得救了。”
“想要戴罪立功，绝不可能！”
“既然你没诚心，那咱们就只能按照华夏法律办事，该坐多少年的牢房，咱们慢慢梳理......”
“很快，你就可以见到黑狼。”
听到黑狼这个名字，马春泉彻底崩溃了，而且所有的一切终将无法隐瞒，失声痛哭。
“警官，求求你再给一次机会...”
谭卡破口大骂：“老犟驴，彻底没救了。”
其实，萧儒也知道，从马春泉的嘴里很难得到更多有用的线索。
毕竟，他只是负责铸造赝品币，最大的价值就是等着警方查封废旧工厂，而后在法庭上指正盛世东方以假乱真的罪行。
马春泉狗急跳墙，喊道：“徐探长，您开开恩...”
“萧警官，我一定不会把山本良二的事情泄露出去...”
哼哼一笑，萧儒回复：“你没有那个机会啦，山本良一也逃不了干系。”
马春泉接着喊：“他可是樱花国人，背后有着强大的背景。”
“仅凭你们的实力，恐怕没法扳倒他们。”
谭卡蔑笑道：“这方面，就不需要你操心了，先管好自己吧。”
萧儒也笑了笑：“我们身后有强大的祖国做后盾，没有任何坏人能安然无恙离开华夏大地，樱花国人也概莫能外！”
“记住，恶有恶报...”
三人走出审问室，谭卡疑问：“老徐，你们真不打算给马春泉戴罪立功的机会？”
徐刚诡笑一番：“你说呢？？”
阴阳怪气的，谭卡只能问萧儒。
“小萧，你的领导是什么意思？我没弄明白。”
萧儒悄悄说道：“谭科长，马春泉是盛世东方古董诈骗案的重要突破口，你觉得审问就这么简单吗？”
“老徐故意给他来个下马威。”
“先关上几天，马春泉一定会全盘托出。”
谭卡摸摸下巴，问：“现在要去哪里？”
“盛世东方。”萧儒说道。
谭卡整理着装，碎步前行，且道：“我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