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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来种田全文阅读

作者:一浊     夫君,来种田txt下载     夫君,来种田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416大BOSS

    家里来了大人物,管家本想叫人去禀报老爷,想想不妥,匆忙叫个人在前院支应着,他亲自去了后院禀报。

    虽然那位说别声张,可真要是怠慢了,那可是罪过。

    那两位旁若无人的进了长兴侯府,男子看起来也就四十多岁,实际年龄要比看起来的还要年轻一些。常年殚精竭虑的,也让他比同龄人看起来苍老。

    “这长兴侯府这么多年倒是没什么变化。”他每年都要出来走走,这长兴侯府几乎每年都来,每年的风景都一样。

    面白无须的男子点头,“是啊,长兴侯家里没有个女主人,早些年府上是二夫人打理,那二夫人可劲往娘家划拉,这长兴侯府倒是顾不上。后来大房那位小妾掌权,就更是不管不顾了。这长兴侯府的确是缺个女主人了。”这人显然对长兴侯府极其了解。

    “听说这徐汉卿不但治好了病,还是个有才学之人。”男人似乎不经意提起。“他也二十岁了吧。”

    “是。”面白无须的男子低声道:“二房几次陷害都没成功,也是个厉害的。”

    男人点头,“长兴侯府嫡系一脉出人才,回头带着徐汉卿给我瞧瞧。”

    “是。”

    两人走过假山,看到一个小脑袋露出来,随即像是吓到似的缩了回去。

    “谁在那?”那明显是下人的满脸紧张,护在主子身前。

    那中年男人却一脸笑意,“别紧张,只是一个孩子,大概就是那徐汉卿的儿子了。”他刚刚眼尖的看到那孩子嘴上有油,笑得愈发畅快了。“走,过去看看。”

    下人犹豫,这男人却摆摆手,“只是一个孩子。”

    致远鸡腿啃的差不多了,本想出去,却不想遇到了两个男人。一看这通身的气派就知道非富即贵。肯定是今天来参加爹爹婚宴的客人。

    致远恭敬见礼,“见过两位伯伯。”他手里攥着鸡骨头,只是微微弯腰,并不敢抬手。

    男子在一块石头上坐了。笑着道:“你就是徐汉卿的儿子吧。”果然是个漂亮的孩子。

    致远点头,他嘴上都是油也不敢抬头,只是微微垂着头,看起来顿生怜惜之情。

    “你爹大喜的日子,你怎么躲在这里啊?”难道是孩子受了委屈?

    致远想了想。“我……我有些事情。”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总不能说偷吃吧。

    他这样吞吞吐吐的,愈发让来人觉得孩子是受了委屈。也不知道怎么的,看到这孩子,男人就想到自己那个丢了多年的孩子,如果活着,跟这孩子的年纪差不多吧。

    “听说你已经十岁了,读了什么书吗?”男人有些怜惜。

    致远点头,说了几样读过的书。

    “你爹看来把你教的很好。”读的书都不错,有几种他甚至没听过。

    来人又似随意的问起了课业的事儿。致远本就聪明,这么多年无论是徐朗还是林晓的教育方法都很灵活,哪怕是不大懂的,致远也能说出一二来。再加上有徐朗和林晓这样的人在身边带着,孩子又在外走动过两年,远比同龄的孩子有见识,许多独特的观点甚至让男人眼前一亮。

    聊了大概有一刻钟,男人笑。“你就准备一直低着头吗?”亏得这孩子能站住,这么半天竟然没动过一下。“抬起头来,让我看看。”

    致远嘴上的油还没擦。怕道:“我怕失礼。”他也觉得这男人挺亲切的,有一种莫名的好感。

    “咱们都这么熟了,没事儿,我不笑话你。”难得男人心情好。

    致远小心翼翼的抬头。乌溜溜的眼珠先望过去,男人的目光落在他油汪汪的嘴唇上,顿时笑了。“我说你怎么总不抬头呢,原来在偷……”男人的话噎在嗓子里,吃惊的看着致远的脸,眼睛瞪得老大。

    面白无须的男人惊呼一声。“这……怎么可能?”

    致远同时也看清了男人的长相,他眨眨眼,“伯伯,我们认识吗?”他觉得眼前的男人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男人强压着心里的激动,好半天才稳定了情绪。

    “你……你叫什么名字?”因为激动,他的声音颤抖,自己都没有发觉。

    “致远,徐致远。”小不点儿下意识的回答,“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的致远。我爹给我取得名字。”他盯着男人的脸,蹙眉道:“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偏偏想不起来了。

    男人激动的拉住他的手,“好孩子,你仔细想想,你在哪里见过我?”致远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想要抽出手,却被男人死死的拽住。

    致远仔细想了想,摇头,“对不起伯伯,我想不起来了。”可是被男人抓着的感觉很温暖。

    “你今年多大了?”男人有些失落,却不想放弃。

    “十岁了。”

    男人一愣,颓然的放开手,“不对,年龄对不上,原来不是……”那孩子如果活着,今年已经十一岁了。

    面白无须的男人一脸担忧,“皇……主子,您别这样,也许只是长得相像呢。”这孩子的眉眼五官像极了当年的女主人,而轮廓眉目间又有主子的影子,也不怪主子失态。

    男人叹气,“是啊,都这么多年了,也许只是长得像。”他重新牵起致远的手,“伯伯吓到你了,伯伯有一个跟你差不多大的儿子走丢了。”

    致远体贴道:“伯伯别伤心,肯定能找到的。现在坏人多,可是好人也多,伯伯不要难过了。”他的小手反拍着男人的手背,“伯伯的儿子是不是跟致远长得像。”见男人点头,他就笑了,“那伯伯想儿子的时候就来看看我,师傅说,只要心中执着自己的目标,总有一天会实现的。”

    “是吗?”男人爱怜的摸摸他的头,“致远真乖。”如果这孩子是自己当年失踪的儿子就好了。希望他还活在这世上吧。

    “伯伯的儿子肯定也像致远一样乖巧,他肯定也在等着伯伯您去找他。”伸出手给了男人一个大大的拥抱,致远看到男人一脸的僵硬,调皮道:“师傅说,拥抱可以减压。哦,就是减轻压力。”(未完待续。)

417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是吗?那再抱一下吧。”男人心情大好,似无意的瞪了一眼身边紧张的太监,他张开手臂。

    致远呵呵一乐,飞扑到男人的怀抱,小胳膊紧紧的搂住男人的脖子。

    “伯伯,有没有感觉好一些。”

    男人笨手笨脚的抱紧了怀里的孩子,一大一小紧紧拥在一起,似乎真的感觉轻松了许多。

    “嗯,伯伯感觉很好。”

    外面有些骚乱,面白无须的男子出去,外面很快安静下来。

    致远不明所以,想要探头,被男人拦住了。

    “你这小嘴上都是油,也不怕让人看见。”说的小家伙脸红,“伯伯可不许跟旁人说啊。”这么快两人就亲密起来,这对向来敏感的致远来说很惊奇。

    男人掏出帕子仔细帮他擦油,笑着道:“那我可以帮致远保守秘密,致远怎么感谢我呢?”

    小家伙随手把鸡骨头交到男人手里,男人用帕子包好并没有扔掉。

    致远眼珠乱转,突然道:“这个感谢。”凑到男人跟前在他脸上吧嗒亲了一口。

    男人错愕。

    小家伙一脸得意,“不是亲近的人我可不亲。”这两年越来越大,他就只亲过爹和师傅,太爷爷都没有这待遇。

    男人一脸无语,“感情我还是占了好大的便宜。”

    “那是。”致远一脸臭屁,“师傅说了,不能随便亲人,将来只能亲我媳妇,你可是我九岁后亲的第三个人。”

    男人被这童言童语逗的哈哈大笑,“你才多大啊,这就着急娶媳妇了?”见小家伙瞪着大眼睛一副要生气的模样,男人忙道:“哦对了,你说我是第三个人,前两个是谁呀?”他发现可能是自己年龄大了,就特别喜欢跟孩子在一起了。

    可惜了。曾经有那么一个孩子软软的粉粉的一小团,他还来不及亲近就被父皇送走了。再之后他的子嗣艰难,曾经有过几个也没长大,现如今……他刚刚四十岁却已经不能为人父了。何其的悲哀。

    纵然拥有了整个天下,他却失去了人世间最宝贵的东西。

    “是爹和师傅。”致远笑,“我们是一家人。”童言无心,却让男人心里难过。

    他的家人在哪里?

    面前的孩子酷似妻子的眉眼让他舍不得离开,纵然知道外面臣子等候。他依然不想破坏掉这个氛围。他突然萌生了一个想法,“致远可愿意跟伯伯走?”如果把这孩子带在身边,也是一种排解苦闷的方法吧。

    致远摇头,“我不能离开爹和师傅。”男人有些失望,却觉得理所当然。致远对人的情绪格外敏感,跟林晓学了催眠术就更是感知厉害,他忙道:“伯伯想我了可以来看我,等我跟爹和师傅说了,也可以去看伯伯。”

    男人笑得有些无奈,“你这小东西倒是会说话。”真不知道徐朗和林晓都是半大孩子。是怎么教育出来这么优秀的孩子的。他突然有点儿期待,不知道长兴侯府这世子心窍开后是怎么个样子。

    致远笑眯眯的贴着男人站着,“师傅也夸我嘴巴抹了蜜。”他就觉得这个男人很亲切,下意识的不想分开。“伯伯的孩子是怎么丢的?”头顶一阵沉默,致远抬头,发现男人红了眼圈。“伯伯你哭了?”致远心疼的蹙眉,“伯伯不哭,哥哥肯定能找到的。”

    “嗯,肯定能找到的。”男人干脆把孩子抱在腿上坐着,他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这一瞬间心情激荡,真恨不得怀里的孩子就是自己的儿子。“是伯伯不好,那时候不够强大,保护不了你小哥哥。他就被带走了。等伯伯让人去接他回来的时候,遇到了坏人,接他的人没回来,孩子也没了……”

    男人似乎陷入了回忆,想到当年一群大内侍卫秘密出宫,最后只带回来几具尸首。孩子更是音信全无,他的心就一阵揪痛。当年妻子过世,何尝不是因为太过想念孩子。他答应妻子一定会找到孩子,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没有消息,也许……他不愿意去想。可人家都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坐拥整个天下却找不到自己的儿子,他这个皇帝做的何其窝囊。

    致远虽然聪明,却只有九岁。他轻声道:“伯伯怎么不亲自去接?我每次遇到坏人,爹都会出来保护我。爹说我还没长大,他永远会在我身后保护我的。”他仰头,满脸疑惑,“伯伯为什么不亲自去接小哥哥?”

    “因为……”皇帝哑口无言。因为他坐拥天下,因为皇权不稳,因为他纵然是皇帝也不可以任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争了自己不该争的东西。”他是得了天下,却失去了家。为了这个天下,他付出的太多了。他不够心狠,父皇为了替他扫除一切障碍,灭了韩家打击了镇国公府,杀了长兴侯府的世子……太多他的功臣被杀,只是因为莫须有的罪名。他知道父皇是为了他好,也是为了消灭他一些羽翼,以保全那些皇权路上失败的皇子们。

    皇子们是保护了,可是他呢……父皇终究是个狠心的人,他做不到父皇那样狠心,却在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后也能冷静的看着那些皇子厮杀了。

    康王世子废了唐无念,而唐无念又杀了康王世子,这一切的一切他看在眼里却不动声色。

    父皇,这就是您一心想要保全的晚辈,却让我付出了最宝贵的东西,那您在九泉之下就好好看着,看看您送走了韩家的血脉后唐家断子绝孙吧。

    这一刻男人眸子里有瞬间的疯狂几乎燃烧了他的理智……

    致远紧紧抓着男人的手,“伯伯,伯伯,伯伯您怎么了?”孩子的呼唤让男人瞬间清醒,看着怀里大眼睛的孩子,他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软软的小家伙,“无殇?”这是他当年给儿子取得名字。

    面白无须的男人听到致远的呼声匆忙进来,“陛下,您好好吧?”

    长兴侯带着人跪在假山外面,“臣徐长风恭迎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未完待续。)

418吓死徐朗了

    “别怕。”

    唐震天牵着致远的小手缓慢而坚定的走出假山,淡然道:“爱卿平身。朕不过随意出来走走,不必紧张。”

    徐长风等人起身,皇帝说不必紧张那只是客气话,你要是真敢怠慢,等着被治一个大不敬之罪吧。

    徐朗随着爷爷起身,本想偷偷看一眼这个大齐王朝第一人,结果就看到一身红衣的儿子站在皇帝身边,顿时无语了。

    感情自己刚刚还跪了儿子。

    他偷偷使眼色,致远小手挣扎了一下,愣是没从唐震天手里抽出来,顿时给爹一个无奈的眼神。

    徐朗无语,你说皇帝也是的,来就来呗,怎么还拽着自家的儿子不松手了。感情你没儿子就想抢人家儿子啊?

    他下意识抬头,对上唐震天那张脸,顿时愣住了。

    这是……他知道自己肯定是第一次见到唐震天,可为什么这张脸有点儿眼熟?

    他看了看唐震天,目光下意识的落在自家儿子身上,脑子嗡的一声。

    不会吧!

    狗血剧也不是来的。

    徐朗目光呆滞的盯着唐震天,那边唐震天也发现了。

    “徐爱卿,这就是世子徐汉卿吧,果然一表人才。”

    “陛下过誉了。”徐长风瞪了孙子一眼,低声道:“赶紧给陛下见礼。”孙子今儿怎么呆呵呵的,陛下问话竟然还走神,亏得自己之前还特意嘱咐了。

    徐朗匆忙见礼,“见过陛下。”依然好奇抬头,这一打量发现致远跟这男人虽不是十分相像,却有许多小细节相像,就连致远站着时右手中指无意识敲腿的动作都是一模一样的。要说两个人没关系,打死徐朗都不相信。

    蓦然间他想到致远跟林晓相像的事实,又想到当年韩家一个女子嫁入宫中为太子妃,这样一算……徐朗错愕的瞪大眼睛,被自己猜测到的结果震撼到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致远就是陛下亲生的儿子,皇室唐家的嫡长子——大齐王朝陛下唐震天唯一的子嗣。那岂不就是太子殿下了。

    “咳咳……”徐朗像是呛到了,捂着胸口一阵咳嗽。他突然有点儿害怕,当年韩家被清洗。致远的娘亲都郁郁而终,致远那么小就出了事儿沦落为乞丐,那么就算是如今回到皇室,还会不会有命在了?

    徐朗不敢想。

    可是,他纵然做了长兴侯府的世子。能跟皇帝抢儿子吗?抢得过吗?

    这一瞬间徐朗后悔进京了,如果孩子还在黑熊岭,他和林晓带着致远过着安静富足的生活,比现在这样惊心动魄不知道要好了多少倍。

    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吗?

    “爹你没事儿吧?”致远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过来,踮起脚尖拍打他的后背,“是不是着凉了?来人,拿件披风过来。”小家伙板着脸,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格外沉着,就连唐震天看的都有有点儿吃味儿了。

    凭什么徐汉卿这小子小小年纪就能有这么体贴的一个儿子?

    等等……

    徐汉卿今年才二十岁吧?

    唐震天眯起眼睛,他哪来的这么大的儿子?

    给伺候的太监使了个眼色。唐震天随着徐长风后宅休息。

    屋里伺候的人都出去了,太监低声道:“陛下,奴才早就打听过,这个孩子只怕不是长兴侯世子的亲生儿子,似乎是在外失忆期间捡来的。”

    “捡来的?”唐震天喃喃,“知不知道在哪里捡来的,这孩子捡到的时候有没有什么特征?”他突然有点儿紧张了。

    太监摇头,“根本查不到任何信息,这还是奴才在打听太子的时候无意中得知的消息调查过的。似乎在黑熊岭之前孩子的一切消息都没有了。林晓也是同徐朗突然出现在鱼粮县城的,其他的消息奴才并没有查到。”所有关于十岁左右孩子的消息这些年就没断了查找。知道致远还是一次无意之中听人说起长兴侯府世子这个儿子才调查过的。

    唐震天眯起眼睛,“看来这件事儿只有徐汉卿知道了。”也许那个林晓也清楚。

    他是皇帝,做事就没有那么多顾忌。

    “去请世子过来。”与其在这里猜测,莫不如直接把人叫来。

    太监犹豫一下。“只怕他不说实话。”

    “他敢!”唐震天哼了一声,“这里是大齐,朕是皇帝。”他徐汉卿还敢造反不成?

    太监苦笑,“下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徐汉卿对致远格外的爱护,陛下怕是不知道。长兴侯之前并不看好这个孩子。毕竟不是徐家的亲生骨肉。为此在孩子和二房徐谨发生冲突的时候打了孩子几下,可您猜怎么着?”

    唐震天还真不知道这些小事儿,不过手下那个秘密机构四处查访儿子的下落顺便监视朝廷都是这个心腹太监做的,他好奇道:“徐汉卿还敢反抗他爷爷不成?”那可真是稀奇了。

    “世子期初不知道这件事儿,林晓姑娘来府上看徒弟知道了这件事儿,当着长兴侯的面废了他的侍卫,带着孩子扬长而去。事后镇国公请康平郡王世子出面当街教训了二房徐谨,怎么打致远的板子愣是在大街上给徐谨打了回去。偏偏长兴侯还没办法,事后想要找孙子的不痛快,徐汉卿也是直接,不说一句未过门的媳妇和儿子的错,跪在长兴侯院子里一句话没说,还是那位林晓过来霸气的数落了长兴侯……您现在知道那两个年轻人有多宝贝这孩子了吧,只怕他们不会舍得让孩子离开的。”如果这孩子真是太子殿下,只怕他们更不会说实话了。

    唐震天有些不能理解,“他们都还年轻,怎么对旁人的孩子这么好?”难道是知道致远的身份想要讨好?可仔细一想,如果真的知道想要得到利益,只怕早就把孩子送回去了。

    “陛下怕是不知道,这位长兴侯府的世子和那林晓都是妙人。他们在黑熊岭做了许多利民的事儿。”从林晓和徐朗写书,到修路卖饭,又到改变黑熊岭建希望私塾,许多事儿被太监一一道来,只怕徐朗和林晓都记得没有这么清楚。

    唐震天一脸错愕,“还真有这种为国为民的人。”他都应该表扬一下两人。(未完待续。)

419爱卿给朕一个准话

    徐朗站在唐震天面前,满腹心事。

    陛下突然叫自己来,不会是为了致远的事儿吧?

    唐震天看着徐朗,好半天没说话。

    真是年轻啊!

    “朕像你这么年轻的时候已经成亲了,娶的是护国公家的嫡女,我们年少夫妻恩爱异常……”

    唐震天的这个开场让徐朗错愕,他隐隐猜到对方要说什么,紧张的不行。偏偏面上还不得显露,徐朗叹气,该来的还是来了。

    “……那一年朕成功做了太子,几个兄弟发配的发配,死的死伤的伤。许是父皇担心外戚势大,许是真的发现了韩家有不臣之心。韩家覆灭了,几年后太子妃有喜,早产生下了朕的第一个儿子唐无殇。可惜因为是有着韩家血脉,朝堂上反对声音太过,那孩子又天生体弱,父皇做主送去了一个道观修养……”

    徐朗发现唐震天说的事情跟闻人老夫人说的没有太大出入,只是在太子和太子妃感情上面有些出入。没曾想两人当年感情竟然这样好。

    唐震天没有看徐朗的反应,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好半天才道:“五年后父皇身体抱恙,朝廷大事都是朕在处理。那一年太子妃身体反复,朕瞒着父皇派人去接无殇回来,人走了大半年,带回来的只有几个心腹的尸体,朕当年的伴读——最好的侍卫却带着孩子失踪了。这么多年朕四处寻找却不得,徐爱卿,你能告诉朕,致远就是朕的儿子吗。”

    突然被问话,徐朗一愣。

    “陛下您说什么?”他有些恍惚。

    原来事情跟闻人老夫人说的根本不一样,陛下不是嫌弃这个孩子送走的。孩子竟然是先帝送走的,那致远是被谁追杀的呢?

    现在徐朗几乎已经肯定,致远就是唐震天的儿子,太多的东西都符合了。年纪虽然出入了一年,那是当年他捡到孩子时猜测他只有四岁的。以致远当时表现出的聪慧,如果不是长得太弱小,说是六岁也可能,只是当时没想那么多。就当四岁养了。

    这些年致远远超同龄人的聪慧,或许就能得到解释了。

    唐震天有些生气,跟朕说话也能走神,徐汉卿你真是可以了。

    “朕说,爱卿可否给朕一个准话。致远……”唐震天有些紧张,深吸一口气,“他到底是不是朕的儿子。”

    “不知道。”

    唐震天:“……”你用得着回答的这样干净利落吗?“爱卿可知道,欺骗朕那就是欺君之罪,那是要杀头的。”

    徐朗一脸严肃的点头,“臣知道。”

    那你还敢欺骗?

    唐震天瞪大眼睛,想着这小子会不会是傻病没有治好?

    那边徐朗似乎看出他的不悦,解释道:“事实上我也不知道致远是不是您的儿子。”徐朗早就知道致远不是亲生这件事儿瞒不住,他也没想瞒着。“事实上我是在一个破庙里捡到这孩子的,当时致远高热不退。我又恰好懂得一些医术,就把孩子治好了。谁知道这孩子醒了之后就抱着我叫爹,还死活不松手。”

    唐震天一脸怪异,“他抱着你叫爹?”怎么听着心里这么不舒坦呢?像是什么东西给打翻了。

    一想到自家孩子都没叫过自己一声,唐震天就有点儿吃味儿。

    徐朗忙解释道:“可能孩子觉得我身上亲和的气息跟爹有点儿像吧。”

    他这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唐震天的眼神更怪异了。你的意思是,你跟朕长得像喽?

    徐朗没来由的就看懂了他的眼神,心里这个郁闷啊。就算您是老大,也没有这么欺负人的吧。他咬咬牙,好啊。你不是欺负人吗,那就让我来告诉告诉您当时的场景吧。

    “当时孩子就这么一点儿,瘦的皮包骨似的,饿了好多天都没吃什么。就靠着庙外的野菜为生。要不是破庙里的乞丐给了些吃的,孩子只怕就死了。”

    唐震天匆忙打断他的话,“孩子还吃了乞丐的东西?”他的儿子啊,怎么可能?

    徐朗这会儿心里舒服一点儿了,让你吃醋,你该心疼才对的。

    “致远当时身边没有大人。是庙里的乞丐们好心给他吃的才没饿死,不然当时才四岁的孩子懂什么?要不是乞丐们好心照顾,孩子只怕也挺不到我去救命。孩子高烧都烧糊涂了,嘴里说着胡话,似乎有人要杀他,孩子吓坏了,这才在醒了之后看到我就叫爹。”

    唐震天想说什么,徐朗却继续道:“不怕告诉您,我当年才十几岁,也不会照顾孩子,林晓也才十二岁,还是个半大孩子。我们两个带着孩子都没有生活的,也曾经想过找到孩子的亲生父母,可惜致远大概是那次烧坏了脑子,什么都不大记得了,只记得当时有个卫叔叔带着他四处躲藏,后来那个卫叔叔受了伤,孩子说卫叔叔是因为肚子上破了一个洞,身上都臭了才死的。临死前那人把孩子托付给庙里的乞丐,才有了后来我看到他们的一幕。”

    唐震天从来不在人面前落泪的人,这个时候却双目红肿。

    “知不知道那个卫叔叔长得什么样儿?”他几乎可以肯定,那个所谓的卫叔叔就是自己当年的侍卫,也是伴读。没曾想人死的那样惨。从江南繁华之地一路逃到幽州府,路过京城却进不得,当年他们到底遭遇了怎样的迫害?

    徐朗轻轻摇头,“许是怕人追杀,我问过那庙里的乞丐,当时那男人身上除了一身旧衣什么明显的标识都没有。致远也是,当年只一身普通的粗布衣裳,那衣裳我还留着,如果陛下想看我让人拿来。”

    唐震天点头,徐朗很快让人取来了致远小时候的贴身衣裳。

    “衣裳我们没动,还是原样。”

    粗布衣裳上面有许多破洞,即使简单的清理过,衣裳上依然有许多灰尘和暗黑色的血迹。

    唐震天双手颤抖的摸着衣裳,最后在扣子的地方扯开,贴着一排小盘扣的位置扯出一张薄薄的羊皮。特殊的药水递上去,被血迹染黑的羊皮上写着一行小字。“大齐王朝太子殿下唐无殇,徐卫绝笔!”(未完待续。)

420大齐王朝太子殿下

    徐朗:“……”

    尼玛,还真就有这么狗血的事儿。

    问题是,竟然都让自己给撞上了。

    “徐卫?”徐朗喃喃,这名字似乎在哪儿听说过。

    唐震天轻声道:“他是你的亲叔叔,你父亲的同胞兄弟。”当年他是一个不得宠的皇子,别的皇子选伴读其他王公世家都紧着送嫡出子嗣过去,只有轮到他的时候各家都推诿。还是长兴侯府主动送了两个孩子,当年徐卫跟他年龄相仿,他才选中了他。却不想却害了徐卫一辈子。

    徐家果然是自己的福将,先是有徐卫,现在又有徐汉卿。

    唐震天起身,拍了拍徐朗的肩膀。

    “养育了太子的大恩,朕不会忘记的。”如果不是徐汉卿,儿子怕是早就死了。

    徐朗有些不舍,“陛下,致远他还小,他还不知道,他可能还没有心理准备,他……”他想了无数个理由,却也知道无法阻拦人家父子相认,徐朗轻声道:“陛下可否有能力保护好他,那孩子是个敏感的。”

    徐朗为了儿子能够反抗长兴侯,唐震天自然知道他是真心爱护孩子的。

    “我也没准备好,这样,孩子先在你府上住些日子。”等他安排好了再接回去。这一次,那些想要害他儿子的人,他统统都要除掉。

    徐朗松了口气,“多谢陛下,如果陛下觉得合适,臣会找个合适的时候告诉孩子的。”林晓知道了还不知道怎样伤心呢,唉……纵然是跟着他们在黑熊岭讨生活,他也不太想让孩子进宫受罪。

    唐震天点点头,“这件事儿不着急,当务之急是给朕的无殇选几位好师傅,学习治国安邦。”以后这天下都是儿子的,孩子这样聪慧,他这个做父亲的也是与有荣焉。

    徐朗想说:孩子还小,能不能不要那么多的师傅?却也知道将来致远要治理天下 。多学些总是没错的。

    可怜的孩子,这几年就没有轻松的时候,现在又要多学了。

    唐震天了却了一大桩心事,“今儿是你大喜的日子。朕就不多留了。”不然大家都不自在。

    徐朗客气的送唐震天出去,临出门前唐震天突然回头道:“听说爱卿的家法很霸道啊。”

    徐朗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陛下说的是什么,无可奈何的跪在地上。

    “臣不知道太子殿下的身份,误打了太子殿下。求陛下宽恕。”爹打了儿子还要求宽恕的,大概他是天底下最无辜的爹了。

    徐朗想哭,一脸委屈。

    唐震天也知道他委屈,不过君是君,臣是臣。这个关系什么时候都不能乱了。他可以容忍太子亲近徐家,却不能看着徐家左右太子。

    “找个合适的机会告诉太子他的身份吧。”长痛不如短痛,暂时不能接孩子回去,也不能让孩子跟徐家愈发亲厚了。

    都说天家无情,徐朗算是见识到了。

    “臣会做到为人臣子的本分的。”只希望致远那孩子不要难过才好。

    可是怎么可能?

    致远那孩子从小就敏感,只怕会伤心吧。

    此时的致远却是满心欢喜。原来他喜欢的伯伯是皇帝陛下,陛下说喜欢他呢。

    小家伙看到爹和陛下从房间里出来,急急忙忙冲过来,好在他虽然第一次见到陛下也知道规矩。

    “致远给陛下请安。”小家伙规规矩矩的行礼,没有一丝错误。

    唐震天满心欢喜,这样聪慧的孩子是自己的亲儿子,他后继有人了。

    “快免礼。”拉起孩子,唐震天恨不得现在就带走。“无殇……致远在这里待着,过几日朕再来看你。”

    “真的吗?”致远露出笑脸,“可要说话算话啊。”许是父子天性使然。即使知道这位是皇帝陛下,他也没有害怕。

    致远的亲厚更让唐震天欢喜,“朕一言九鼎,当然说话算话。”他弯腰看着这张酷似妻子的脸。怎么都看不够似得。“致远是大孩子了,以后课业会多,你会不会怕累?”

    致远是个聪明孩子,“陛下要给致远请先生吗?”他微微蹙眉,“致远现在学的很多,要学琴还要学画。要跟爹习武还要学习经商,读书也不能落下,陛下要给致远请什么先生?我会许多的,我不想把时间都浪费了。”

    唐震天没想到这孩子学了这么多,“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就不要学了,朕会请全天下最好的先生教你的。”自己的儿子,当然只有天底下最好的先生才配得上教。

    致远露出笑脸,“全天下最好的先生就是我师傅了,那陛下就不必请了。”

    “你师父?那个林晓?”一个小女子而已,有什么本事教自己儿子。不行,这师傅可不是乱叫的。“致远是男子汉,怎么能叫女人师傅呢。”传出去算怎么回事儿?

    致远这一次却摇头,“师傅很厉害的。”他偷偷看徐朗,低声道:“师傅比我爹还厉害,您不知道,有个好师傅比有个好爹还靠谱。”

    唐震天:“……”

    徐朗:“……”

    两个爹同时对视一眼,都有点儿无语。

    唐震天咳嗽一声,“既然你师傅那么厉害,改天朕要见见了。”一个小女子,纵然有几分才学。可她何德何能给太子当师傅,简直可笑。

    致远却认真点头,“我给陛下介绍,我师傅特别厉害,她是天底下最好的师傅。”这话说的,别说唐震天了,就连徐朗都有点儿吃味儿了。

    自己费劲巴力的对这小子好,感情还不如林晓没事儿揍一顿来的实在。

    唐震天前脚刚走,时候也差不多了。徐朗准备去镇国公府迎亲,唐震天带来的烦恼暂时被抛到了脑后。

    这一次迎亲徐朗带着儿子,这也许是最后一次儿子还能跟在自己身边了,他想完成林晓的心愿,让致远叫一声娘亲。

    莫名的有些感伤,孩子还没长大,就要离开自己了。

    父子两个一大一小都是一身红衣,同样骑在枣红马上,区别不过一大一小。

    “致远,将来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不再是致远的爹了,你还会跟爹亲厚吗?”问出这话的时候他有点儿紧张。(未完待续。)

421娘亲

    致远调皮的眨眨眼,“一日为爹终生为父,爹你可真是傻气,这大喜的日子说这么傻的话。”

    徐朗苦笑,是啊,自己真是傻。

    致远这孩子从小就仁义,怎么会不跟自己亲厚呢。

    可是,爹不敢再跟你亲厚了,护国公韩家就是前车之鉴啊。

    他伸出手,致远的小手放在他手上。大手包裹着小手,一路缓慢前行。

    致远垂头,眸子瞬间湿润了。

    爹爹你不说我也知道,陛下大概就是我亲爹。

    曾经有想过自己不是爹亲生的儿子,如果哪一天亲爹找来,大概也会像爹一样疼自己的,那时候自己就多了一个爹疼爱自己了。

    可当这一天真的到来时,致远却发现跟自己想的根本不一样。他能透过爹的眼神看到他的不舍和难过,这样大喜的日子,爹是舍不得自己吧。

    致远想哭,却知道这样的日子他不能落泪。

    他深吸口气,挺直了腰板。

    “爹,不管什么时候,身份如何变化,我都是爹的儿子,这个谁也改变不了。”他叫了六年的爹,岂是一个称呼能改变的?

    徐朗错愕的看着他,这一瞬间似乎明白了什么,紧紧的握紧了那只小手。

    “爹相信你。”

    父子两个相视一笑,眸子里都是泪光莹然。

    迎亲的队伍到了镇国公府,先就遇到了从幽州府回来的闻人浩轩带人挡门。

    铜锤等人跃跃欲试,大声喊着“师娘开门,师傅来迎亲了。”

    徐朗但笑不语,却让人准备了大把的红包扔进去。

    致远亲自去叫门,“师弟开门,我来迎师傅回家。”闻人浩轩也是林晓的徒弟,却是致远的师弟,师兄叫门他可不敢拦着,当即打开了门。还故作一脸苦逼。“师兄,您老人家这样一叫门,害得我损失了几千两的银子。”

    致远随手从怀里掏出两个红包塞给他,笑着道:“瞧你那点儿出息。”身份变换了。他似乎更多了一份豁达,孩子像是一下子长大了似的。

    “多谢师兄,多谢师兄。”闻人浩轩一脸讨好,“师兄啊,我这次回来暂时就不回去了。跟着师傅学习,能不能跟师娘商量商量,也教我几手功夫啊。”徐朗的功夫他是见识过的,比之姑父梁战不遑多让,他想多学些。

    那边徐朗听到他的称呼一个趔趄好悬没栽倒了,闻人浩轩这欠揍的孩子,什么习惯?

    致远憋着笑,“那你自己去问。”他突然觉得师娘这个称呼挺别致的,如果有一天他不能再随意称呼“爹”,师娘这个称呼也挺亲切的。

    可是。凭什么让闻人浩轩乱叫。

    这样想着,致远就给了闻人浩轩一巴掌。“没大没小的,以后要叫姑父,记住,不许叫错了。”师娘这样的称呼,以后就专属自己了。

    闻人浩楠虽然是小辈,却也是镇国公,因此哪怕有心为难为难徐朗,也只是做做样子,热闹够了也就是了。

    终于如愿以偿迎到了林晓。徐朗激动的把人送入花轿。

    队伍吹吹打打的回了长兴侯府,致远挺直了腰板坐在马上,这大概是最后一次光明正大的以儿子的身份陪在爹的身边了,他格外珍惜。也格外骄傲。

    即使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即使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爹和师傅从未薄待过他,甚至为了他和人翻脸,哪怕对方是长兴侯,爹和师傅也从未退缩过。这份恩情他铭记于心不敢忘记,不管将来他坐在什么位置。爹和师傅的养育之恩他都不敢淡忘。

    跨马鞍、过火盆,一身大红的喜服林晓被扶着和徐朗拜堂。

    致远突然冲过去推开扶着的婆子,大声道:“我亲自扶着师傅。”这样郑重的时刻,他们一家三口要在一起。

    那边徐长风有些不悦,刚要开口,徐朗笑着道:“好,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

    大红的盖头下,林晓像是感觉到那父子两个的不同寻常,轻轻握住了徒弟的小手,这才发现小徒弟手心都是汗。

    “别怕,师傅在这呢。”林晓紧紧牵住他的手,更像是她在引导徒弟。

    宾客们怪异的目光打量着三个人,想什么的都有。

    这一家三口却旁若无人。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随着仪式的进行,一家三口的目光都有些湿润。

    礼成后本来应该是送入洞房的环节,致远却突然拦住两人,把人恭恭敬敬的扶着在上首的位置坐好,致远整了整衣裳郑重下跪。

    “不可……”徐朗想要拦着的时候已经晚了。

    致远规规矩矩的给他们二人磕了三个响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不管致远将来走到哪一步,我永远都是爹和师傅的孩子。”

    “傻孩子,快起来。”林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却也能感觉的到自家小徒弟的哀伤,“你也永远都是师傅的孩子。”

    徐朗犹豫一下掀开她的大红盖头,人群中顿时一阵惊呼声。

    都知道镇国公府的姑娘长得漂亮,这一见可不就是国色天香,哪怕是泪光莹然依然美的惊心。

    林晓起身,亲自扶着致远起身。“不管什么时候,致远都是我的宝贝徒弟。”她搂着致远,看着所有来客大声宣布,“徐致远就是我林晓嫡亲的孩子,什么时候都是。”那些别有用心的人,走远点儿。

    人群中那些似乎等着看笑话的人,看到这一幕突然就有些心虚。

    致远依偎在林晓怀里蹭了蹭,一如当年还小的时候。“娘亲……”他低声开口,这一声呼唤他早就想叫了。

    “致远乖,看我准备的改口钱。”林晓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大红包塞给他,“喏,这是娘给你的。”

    打开红包,里面是徐朗和林晓所有的产业,全部写着徐致远的名字,这一刻小家伙泪流满面。

    徐致远从来都是个敏感的孩子,林晓知道她和徐朗成亲后肯定会有自己的孩子,担心这孩子敏感到自卑,林晓跟徐朗商量后就做了这个决定,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值得的。

    致远贴着林晓的腿轻轻跪在她脚下,“娘亲……”声音大的全场皆闻。

    师傅你们对致远这么好,叫我怎么敢忘记你们……(未完待续。)

422从今开始只做君臣

    若干年后,当人们谈论起低调的长兴侯府时,永远忘不掉的是千古一帝跪在大厅里叫娘的场景……

    还没等把新人送入洞房。

    陛下的圣旨来了。

    所有人都出去接旨。

    除了赏赐一堆珍贵的东西之外,皇帝陛下下旨,五日后徐汉卿一家三口进宫面圣。这可是偌大的殊荣,顿时来客们都震惊了。

    向来不大理会臣子们家事的陛下突然如此重视徐家,是看中了长兴侯世子?

    洞房花烛夜,并没有想象中的旖旎,喝的大醉的徐朗是被林晓和致远硬拖着送**的。

    宽厚的喜床上一家三口一如当年依偎在一起,依然是两个大的把一个小的围在中间。第二天早上宿醉醒来的徐朗入眼的不是娇滴滴的美娇娘,而是林晓的鸡毛掸子。

    “徐朗,你本事啊,洞房花烛夜敢放我鸽子。手伸出来。”

    喝的迷迷糊糊的徐朗伸手,痛觉传来才疼的跳脚。

    “喂喂,你都嫁给我了,怎么还是这么凶?”徐朗苦着脸,“我儿子还在这呢,你就不好给我留点儿面子?”他白了一眼偷笑的儿子,“致远你这是有了娘就忘了爹啊,就让你师傅这么欺负我?”这日子可真是没法过了,都成亲了,他还能不能重振夫纲了?

    “怎么,你还想造反啊?”又打了两下,林晓才放下鸡毛掸子。“明知道喝多了难受还喝那么多,当自己是铁人啊。”一如既往嘴硬心软,小东端来醒酒汤,林晓亲自送给徐朗,“快喝了吧,免得头疼。”

    一切似乎都跟从前一样,似乎哪里又不一样了。

    给徐长风见礼,又去二房见了礼,一家三口回了宁静轩,林晓关起门。只剩下一家三口了。

    “你们两父子跟我说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昨儿就觉得两人怪怪的,林晓才不傻呢,这两个肯定有事儿瞒着自己。

    父子两个对视一眼。都有些无奈。

    最后还是徐朗道:“致远的亲爹找来了。”他顿了顿,果然在林晓脸上看到了一抹忧虑。

    轻轻的把致远抱到怀里,林晓抿着唇。

    “是高是矮啊,是胖是瘦?致远的亲娘还在吗?有没有后娘欺负致远?家里几个孩子啊,几个男孩几个女孩?他们家要是孩子多就别接致远回去了。我们家养得起致远,让致远过年过节回去看看,你跟他说,致远以后会做长兴侯,身份尊贵也能帮衬他们……就别跟我们抢致远了。”

    不知不觉眼泪就下来了,林晓气的打了徐朗一拳头。“都怪你,大喜的日子害的我落泪。”她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孩子,“你别听师傅的,你找到了亲爹,师傅也是高兴的。就是担心你被人欺负,你还这么小,从小不在你亲爹身边长大,肯定感情淡薄了些,不过你别怕,师傅这么厉害呢,他要是敢欺负你,看师傅不鸡毛掸子抽他的。”

    徐朗苦笑,“这人你还真不敢拿鸡毛掸子抽。”你当是我那么容易被你欺负呢。

    林晓哼了一声,带着哭腔道:“就是天皇老子来了。我也照打不误。”

    父子两个同时抽了抽嘴角,徐朗别扭道:“话不能乱说。”传出去吃不了兜着走。

    “我可没乱说。”林晓抱着致远,觉得怎么都不够似的。“致远是我养大的,致远读书写字是我教的。从小是我给穿衣喂饭,是我教他打猎弹琴,我给他讲弟子规,我教他画画,我看着他一天天长大,我教他做人的道理。我林晓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他谁啊?就当年出了一个精子就跟我抢儿子,门都没有。”

    林晓越说越来劲,“就算他是皇帝也不行,致远是我儿子,只能我欺负,旁人敢欺负一下,看我不打不死他。”

    致远抱着林晓闷笑,本来挺伤感的,突然觉得师傅好可爱。

    “师傅那咱们可说定了,要是以后我在宫里被欺负了,师傅去宫里给我找场子。”

    林晓大义凛然的,这种被徒弟信任的感觉太好了。

    “放心吧,师傅去宫里帮你揍那帮……那帮……”

    等等,哪里不对劲。

    “宫里!”林晓惊呼,“你爹是太监?”

    徐朗嘴角抽了抽,姑奶奶你能不能有点儿忌讳?

    致远哀怨的看了她一眼,“师傅,太监能生儿子吗?”

    “好像还真不能。”林晓被自己的猜测吓到了,“你……”我靠,这是多大个馅饼砸在自己头上啊。

    看着发呆的林晓,父子两个对视一眼,不厚道的想着:这样是不是太突然了。

    好半天林晓才反应过来,“那啥,徐朗,我进宫给致远找场子的时候你得跟着啊,我怕一个人对付不来宫里那么多的侍卫。

    父子两个绝倒,这位还真敢啊!

    有人宠有人疼,有人敢为了你不顾天底下最大的势力,这种感觉简直太好了。

    致远依偎在师傅怀里,“师傅,我舍不得你。”他才刚刚有了娘亲。

    林晓搂着他,“师傅也舍不得你。”她怕影响孩子,收起了眼泪。“不过师傅替致远高兴,找到了亲爹,就多一个人疼致远了。”她帮小徒弟擦眼泪,“以后就是皇子了,别整天学你爹哭哭啼啼的,像个娘们。”

    徐朗:“……”我这是躺枪啊?不过至于每次都拿我当反面教材吗?好吧,林晓就是女汉子,跟她一比自己是挺娘的……尼玛,承认这个怎么这么别扭呢?

    “师傅爹看着呢。”致远偷偷吐舌头,“皇子也是师傅的徒弟。”

    “那是。”林晓板着脸直哼哼,“以后犯错师傅该打还是要打,别以为做了皇子就可以淘气了。”

    致远故意噘着嘴,“师傅真凶。”

    徐朗叹息一声,“致远,爹也有事嘱咐你。”

    把儿子牵到身前坐着,徐朗凝重道:“陛下已经交代了,三天后陛下安排的师傅就会住进长兴侯府,陛下为了你的安全考虑先不接你走,你就在府上读书。”他顿了顿,“从今天开始,我们就不是父子了,只是……君臣。”这两个字似乎有千斤重,徐朗突然感觉心累。(未完待续。)

423怎一个难开口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徐朗想回到黑熊岭,他们一家三口都不知道自己复杂的身世,守着几亩田地,春耕秋收冬打猎,时不时带着妻子儿子出去游览,多么惬意的生活。

    可惜,生活中没有那么多的如果。

    养了六年的儿子突然变成了主子,这感觉……可真特么够酸爽的!

    致远抿着唇,点头。

    “爹放心吧,我都知道。”他正襟危坐,“从今天开始,我只在心里叫你爹。”徐朗欣慰,孩子长大了,都懂得变相思考了。可是小家伙下一句话就让他差点儿泪奔了。

    “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师娘。”致远扑到林晓怀里,“一日为师终生母,我永远都是师傅和师娘的孩子。”

    徐朗:“……”叫了六年的爹就这么被“师娘”取代了?

    这孩子……调皮劲儿都随了林晓。

    徐朗起身,稍微一犹豫,咬牙跪下,“徐汉卿给殿下请安。”这一关他和孩子早晚都要过,长痛不如短痛。

    林晓愣了那么一瞬间,不忍去看,把头扭到一边。

    “爹你快起来。”致远慌了,忙去扶。

    徐朗抬头,“殿下,这一关早晚要过。从今天开始,您是君,我是臣,我们都要铭记这一点。”

    爹跪儿子是什么心情?

    徐朗说不好,只觉得心里发酸,还有点儿旁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总之感觉很糟糕。

    致远慌乱的擦眼泪,重重的点头,“爹我都知道的,你快起来。”叫了六年的爹,哪怕他知道自己是未来的太子,可这一时间哪里那么容易改口。

    “殿下叫我什么?”徐朗纠正他,还是像是对待自己的孩子。如果双方继续犯错,为难的只能是彼此。

    “徐……徐……”致远哭,始终叫不出口。

    林晓看不下去了。瞪了徐朗一眼,“你何必让孩子为难。”她给致远擦眼泪,“你爹是在帮你,他其实……”

    “林晓。”徐朗不悦。“你别误导他。”这样下去彼此只会更为难。

    林晓一愣,顿时闭嘴,心里难受的针扎似的。

    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却要逼着自己硬下心肠,徐朗该有多难受。

    林晓感同身受。却也知道徐朗在帮致远度过最后的难关。

    她起身,跪在徐朗身边。“徐林氏给殿下见礼。”林晓抬头,凝视泪流满面的孩子,“致远你记住,师傅永远是你的师傅,无论什么时候。今天跪在你脚下也只因为你是君,我们是臣,可是感情永远是不会变的,你懂吗?”她自己教大的孩子,有多么重感情她很清楚。

    致远哭着点头。“师傅我知道。”他顿了顿,稚嫩的声音透着一股坚定,“徐……徐爱卿免礼。”

    徐朗和林晓同时松了口气,“谢殿下。”

    致远忙把两人扶起来,“爹……徐爱卿,你还好吧?”他哭着,小脸皱成了一团。

    “臣没事儿,多谢殿下挂念。”徐朗态度恭敬,心里比孩子更难受。

    致远再也忍不住,扑到林晓怀里大哭。

    “师傅。我不要认爹,我就做你们的孩子,你们别赶我走,呜呜……”

    林晓心疼的什么似的。“致远乖,致远不哭,师傅没敢你走,你永远都是我们的孩子,只是咱们住在不同的地方而已,你看。现在你不是还跟我们住在一起吗。致远不哭了,不哭了……”

    徐朗也是狠心,三日后唐震天会派人进府教致远课业。徐朗就用这三天的时间改掉致远六年的称呼。

    六年的爹可是从有记忆开始就叫的,哪里是那么容易改变的。

    “爹”这个称呼时不时脱口而出,每当致远叫错的时候徐朗就跪在他面前,致远心里压力大了,跑到师傅面前哭了几次。

    林晓不想像徐朗一样逼迫孩子,致远说到底也才十一岁,哪里受得了这些。她没再跪下,只是静静的陪着孩子。

    也幸好唐震天不着急把他带走,不然致远非得崩溃不可。

    就是这样,他叫错一次,徐朗就跪一次,他连着叫错的时候多了,徐朗就自罚跪一刻钟到半个时辰不等,任凭致远磨破了嘴皮子也不起来。哪怕致远用皇子的身份命令他,徐朗最多也只是说一句“臣该死,任凭殿下处罚。”弄得致远一点儿办法都没有,渐渐的也就狠了心思。

    三天回门,林晓和徐朗都有点儿情绪不高。

    闻人老夫人悄悄问起了原因,林晓和徐朗稍微犹豫后就把致远的身份说了。

    闻人老夫人一脸错愕,喃喃道:“我就说嘛,天底下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相像的人。”果然是亲人。“身份确认了吗?”可不能单凭几句话啊,混淆皇室血脉那可是大罪。

    “陛下昨日已经派人验过了,殿下身上有皇室特有的标记。”如果不是确认,皇帝哪有轻易认儿子的道理。这不,派师傅来之前就又派人确认了一次。

    闻人老夫人点头,“这就好,这就好。”她突然明白过来两人为何情绪不高,劝道:“这也是你们的福分,致远那孩子苦尽甘来,又被你们教育的这么好,将来肯定能造福天下百姓的。”

    徐朗和林晓对视一眼,如果可以,他们宁愿致远过着普通人的生活。

    三日回门后,徐朗和林晓回到家,致远已经不像是最初见到他们就扑过来了,只是客气又不失疏离的讲话,这个分寸还是他自己拿捏的。过分亲热了爹就跪在他脚下,那哪里是请罪,分明是在让他这个做儿子的自责。他又不想太生疏,好不容易才拿捏好这个分寸,这几天眼睛都哭红了。

    徐朗客气见礼,林晓陪着行礼后就自顾自的过去搂住小家伙。“跟师傅说,今儿在家都做了什么?”如今身份不一样了,不能像是自家孩子似的带着到处走,林晓都挺心疼孩子的。

    林晓没那么多顾忌,她一个女人,如果皇帝连她跟致远的亲近都要管,那这个皇子不做也罢。逼急了她,就真有办法让皇帝不记得有这么个儿子。

    “在看师傅和……师娘以前给画的小人书。”致远贪恋的依偎在她怀里,试探道:“师傅,我今天跟你们睡好不好?”明天开始先生进府,真的只是君臣了。

    这样的要求谁都不忍心拒绝,徐朗抬头望天,林晓轻声吐出一个字,隐隐听得是个“好”字。(未完待续。)

    ps: 这一章好难写,伤心(;′⌒`)

424我的地盘我做主

    唐震天请来的先生一共有三位,一位是讲经史的老头子,瘦瘦高高的,姓老,人称老先生,整天板着一张脸像是谁欠了他多少银子似的,一看就知道是个古板的老头;

    另外一位四十多岁一副老学究的样子,张口闭口之乎者也的,听说是什么当朝状元郎,自视甚高,不大理会人。林晓只知道这位姓吴;

    最后一位梁师傅是一位四十左右的沉稳男子,人站在那像是出鞘的利剑,一看就是个练家子,是教致远兵法、武术的。这人不大说话,一双眼睛盯着你的时候像是被发狠的狼狗盯住了,有些凶狠。

    这三人都是唐震天给儿子精挑细选的,他本人很满意。

    可林晓和徐朗看了就直皱眉,孩子还小,被这种古板的先生教着,能学明白吗?

    跟着先生同时来的是两个同致远差不多年纪的男孩,一位叫唐越,是皇室旁支的一个孩子,看起来很沉稳;另外一个比致远小,显得很活泼,叫白清风,是两广总督的幼子。两个孩子大的稳重小的活泼,性格互补倒是不错的安排。

    林晓不喜欢那三个古板的先生,倒是挺喜欢两个孩子的。

    没有刻意让致远搬出宁静轩,林晓就在宁静轩的前院开辟出地方给致远读书,这样好歹离自己近一些,孩子心理也不会那么难以接受。

    对此已经知道致远身份的徐老侯爷有些意见,都被林晓的一意孤行给忽略了。徐朗问起的时候林晓也理直气壮的,“致远才十一岁,以前我们一直以为他刚满十岁。你能指望十岁的孩子像是成年人一样突然接受自己身份的变化吗?就算是成年人骤然遇到人生的转折都会迷茫,何况是致远?”说的徐朗一点儿脾气都没有。

    林晓大义凛然的,“谁要是不同意让他来跟我说,有本事他把孩子接走啊?丢了好几年现在来献殷勤了,早寻思什么去了?”

    徐长风的汗都下来了,我说孙媳妇,你这影射的也太明显了吧?

    皇帝都敢说。还真没什么是这丫头不敢做的。

    徐朗明白林晓的心思,觉得这些都无关痛痒,也就随着她了。

    给三个小家伙安排住处的时候林晓特意让他们住在一起,那位讲经史捎带着礼法的老头子跟林晓讲什么“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说林晓坏了规矩。被林晓冷笑着打断了。

    “我的地盘我做主,您老要是不喜欢可以搬出去,我没让您住在我家啊。”也不看看这里是谁的地盘,叽叽歪歪的,跟谁俩呢?

    老先生气的胡子一抖一抖的。“世子夫人,老夫一把年纪了,你……”

    “我怎么样?”林晓淡然的瞟了他一眼,“一把年纪了就可以倚老卖老?我问你,我的安排有错吗?唐越和白清风都是殿下的伴读,伴读是做什么的?不就是跟殿下同吃同住陪着殿下读书学习的吗。几个孩子彼此生疏,想让他们尽快亲近的办法就是住在一起。你别跟我讲君君臣臣那一套理论,殿下年纪还小,他现在需要的是陪伴自己的人,而不是你所说的臣子。如果是臣子。你现在也不敢对殿下指手画脚的。”除非你这老头是活腻歪了。

    “你……”老头气的不行,偏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却坚持道:“这是乱了规矩。”

    “规矩?什么规矩?”大红的百褶裙层层叠叠铺展开,穿在林晓纤细的身体上,不但没有显得空旷,反而有一种别样的气质。“这里是长兴侯府宁静轩,我林晓就是这里的规矩。于公我是殿下磕头拜下的师傅。”比你这个劳什子的先生不知道亲厚了多少倍。“于私,殿下从小在我身边长大,我关心他的衣食住行也是分内之事。”你才来不到一天就跑我这叽叽歪歪的,以为我林晓好欺负怎么的?

    “老夫跟你说不通。我去找侯爷。”这就是红果果的威胁了。

    林晓笑着提醒他,“您去找侯爷也没用,爷爷年纪大了,长兴侯府交给我和世子打理。如果真想让我听你的。你最好找个话语权大的。”她就差直接提醒,有本事你找皇帝去啊。

    老头气鼓鼓的离开,另外两个先生也一语不发,那个中年儒生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林晓,微微行礼后离开了。倒是那个武夫,看了林晓一眼。突然道:“世子夫人,不知道在下可否请教世子的功夫。”都是练家子,之前匆匆一眼就看出徐朗是有功夫的。他之所以问林晓,也是因为徐朗交代这宁静轩的事儿有事儿都问林晓,徐朗怕致远分心,老早就躲出去了。

    “请教世子的功夫?”林晓瞟了他一眼,“没什么好请教的,世子身体单薄,不方便比武。”就你这一看连气势都不知道收敛的,遇到徐朗那种扮猪吃虎的还不是分分钟被秒杀啊。徐朗可没功夫陪你玩,赢了是打皇帝脸,输了吧……也不可能输了啊。

    那男人还想说什么,林晓随手指了一个侍卫,“喏,力气使不完找我们家侍卫比武,他们一天都闲。”简直把他当成了无理取闹的孩子。

    男人嘴角抽了抽,甩手走了。

    就知道跟女人说不明白,还是等机会直接找世子比武吧。

    等三位先生都离开了,三个孩子突然一脸崇拜的看着林晓,唐越和白清风尤其为甚。

    林晓一脸奇怪,“你们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几个孩子怎么怪怪的。

    白清风一脸毫不掩饰的膜拜,“世子夫人,您简直太厉害了。您不知道,那个老先生特别厉害,早上到了这就给殿下和我们讲了一大堆的君君臣臣道理,我们都快睡着了,他还说殿下不用心,愣是罚了殿下。”

    林晓一听自家宝贝徒弟挨罚了,顿时不干了。

    “他还敢打你?”林晓伸手就去摸致远,“快给师傅看看,打你哪儿了?”混蛋老东西,敢打我徒弟,找虐啊。

    致远被师傅弄得小脸通红,偷偷瞟了一眼两个伴读,小声道:“师傅我没事儿。”他拦住林晓,再弄下去衣裳都要被扒了。(未完待续。)

425滚蛋吧老古板

    师傅这护短的毛病什么时候都改不了,想当初他可没少被师傅打。致远有些无奈,回头得跟师傅说说,别老把他当孩子似的,现在多了两个伴读,这多难为情啊。

    “没事儿?”林晓狐疑的望着白清风,“怎么回事儿?”不是说挨罚了吗。难道是罚背书?

    白清风吐吐舌头,“老先生罚了殿下,是唐越替殿下挨打的。”

    林晓:“……”

    有权人家的孩子就是任性啊,这还有替打的。

    唐越话很少,林晓捉起他小手时那孩子还别扭的挣扎了一下,他哪里是林晓的对手,两下就被制服了。

    唐越长得胖嘟嘟的有点儿婴儿肥,小胖手被打的红肿一道,林晓触碰的时候他也只是微微蹙眉,并没有皇室子弟的娇气。

    “你这孩子,挨了打怎么也不说。”林晓接过小东送来的伤药仔细涂了,哄着道:“没事儿没事儿,唐越别怕,一会儿就不疼了。”

    唐越红着脸一声不吭,怪异的看着林晓。

    白清风捂着嘴嗤嗤笑,“世子夫人,唐越少爷已经十一岁了,才不会哭。”你这像是哄孩子。

    “十一岁也是孩子。”林晓板着脸,“我是你们殿下的师傅,以后你们跟着我学习自然也就是你们的师傅,一日为师终生为母,以后你们都得听我的。再挨打必须告诉我,还有那个老头子要是欺负你们也告诉我……”林晓不放心,干脆道:“那三个谁欺负你们都得告诉我,我给你们找场子去。”

    这话霸气,听着也顺耳。

    白清风活跃道:“真的吗?那我可以跟殿下一样叫您师傅吗?”他简直崇拜死林晓了,那位脾气暴躁的老先生就连其他两位先生都训斥,更别提他们了。一看就害怕,世子夫人却不怕,简直太厉害了。

    小孩子,哪怕是世家的孩子复杂些,依然是崇拜强者的。

    林晓看了看。唐越虽然没说话却是一脸期待,她就看看致远。“殿下的意思呢?愿意多两个师弟吗?”她有私心,两个孩子跟着致远一起学习肯定要比旁人来的亲密,都是不俗的家室。如果将来能成为致远的助力也是好的。

    致远点头,“我愿意的。”他一本正经,“不过拜师是要选日子磕头的,你们两个愿意吗?拜了师可就是一辈子的事儿,要不要跟你们的长辈商量?”

    “不用。我喜欢师傅,愿意拜师。”白清风一脸期待的看着林晓,“师傅,师傅,我们什么时候磕头?”如果成了师傅的徒弟,以后先生再想罚他们的时候是不是也要忌讳一些了?他很聪明,一想到还多了一个世子做“师娘”,顿时开心了。

    唐越抿着唇看着林晓,显然也是期待的。

    “还选什么黄道吉日啊,今儿咱们遇到了就是缘分。这就是最吉利的日子,我让人安排,待会儿咱们就拜师。哦对了,我们得找人见证。”林晓眼珠一转,“那几个先生正好都闲着没事儿,就让他们做见证人吧。”以后都是我林晓的徒弟了,你们不过是请来临时充当老师的,都给我消停点儿。

    三个孩子都跃跃欲试的,没多久下人就准备好了。

    那边三位先生得到通知的时候都是一愣。

    尼玛,我们是皇帝安排的。不是你长兴侯府世子夫人的下人。

    吴先生还好,找了个借口“忙”。

    老先生哼了一声,理直气壮道:“老夫是陛下请来给殿下讲学的,可不是来陪世子夫人玩耍的。”

    “我不懂旁的。只会兵法和功夫。”这是梁师傅的回话。

    林晓一听这些回禀都气乐了。

    一个个的,还敢跟我闹脾气!

    好啊!

    林晓招呼来小东,“带着南北西去收租,住在长兴侯府每天按时辰收费,一个时辰一百两银子,看在他们是殿下师傅的份上打八折。饭菜另算,笔墨纸砚更是额外计算。”她指使四个丫鬟,“你们懂得!”

    四个丫鬟心领神会,“小姐您就放心吧,我铁定让他们哭都找不到北。”这是小东这实在丫头,过来几天对林晓的称呼还没改过来。

    小西聪慧道:“咱们肯定能让他们三位过来做见证人。”

    四个丫鬟天不怕地不怕的,除了林晓的话,就连徐朗的话都是选择性的听,更别提那三个自以为是的臭男人了。

    吴先生显然是个识时务的,乖乖的来了。

    梁师傅气鼓鼓的过来,直接找林晓告状,“你的丫鬟弄破了我的衣裳。”狠狠的瞪了一眼小东。

    那边老先生更是奇葩,“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老夫要给陛下上折子……”

    一直不喜欢多嘴的小北淡然道:“原来老先生家里没有女子与小人儿,怪不得说话这么阴损。您老准备怎么给陛下上折子?说您被长兴侯府的丫鬟欺负了?”她嘿嘿笑了一声,有点儿怪怪的。

    林晓假装嗔怒,“小北,不许无礼。”又对三位先生道:“家里的丫鬟都是跟我从乡下来的,没规矩惯了,几位先生别见怪。”

    “粗鄙!”老先生不依不饶的。“乡野之人,就是粗俗。”

    林晓还没怎么样,致远的小脸先撂下了。

    “我也是从乡野来的,既然老先生觉得我们粗鄙,那我也不敢劳烦先生了。先生这就请回吧,无殇会禀报陛下的。”他如今都能冷静的称呼徐朗做徐爱卿了,现在拿出皇子的架子一点儿都不显得突兀。因为皇帝并没有公告天下,所以他的称呼也有些怪异。不过这并不耽误致远的成长。这短短几天的时间,在徐朗的威逼和林晓的引导下,他拿出黑熊岭小霸王的气势,还真不怕谁。

    最初的错愕后老先生忙不迭的道歉,“殿下,是老夫口误,老夫也是被这些粗鄙之人给气的,老夫……”

    吴先生都听不下去了,“老先生,慎言。”殿下可是跟着那世子和夫人一同从乡村走出来的,你这样没头没脑的说话,殿下能高兴才怪。他突然有些明白,那位世子夫人并不是一味的蛮干,人家不过几句话就赶走了一个先生,看来,以后这还真的客气些了。

    那边梁师傅也是一脸警惕,老先生的事儿是个警醒也是警告。(未完待续。)

426跟皇帝杠上了

    徐朗带着林晓进宫谢恩,皇帝却让他们在冷风中冻了半个时辰。

    林晓小声跟徐朗嘀咕,“我就说,昨儿那老家伙肯定告状了。”这不,现世报了吧。

    不过这皇帝心眼也忒小了。

    徐朗眼观鼻鼻观心,“淡定!”

    林晓挑眉,我还不淡定吗?冷风中站了这么久我都没发飙,要不是我早有准备,这会儿已经冻成冰棍了。

    幽州府的冬天要比京都冷多了,徐朗和林晓又都是习武之人,林晓修炼精神力本身就有保护自己的作用,所以当唐震天看到红光满面的二人时眼睛就有点儿直。

    “臣徐汉卿。”

    “臣妇徐林氏。”

    “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本以为跪下很难,可这些话随口说出来却很流利。林晓突然发觉,原来环境真的可以改变人。

    不管怎样两人都是新婚,唐震天罚也罚过了,却不好做的太过分。赏赐了一大堆的东西,唐震天这才道:“这是老先生的折子,他只去了长兴侯府一天就请辞,朕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林晓和徐朗眼观鼻鼻观心,都不说话。

    唐震天蹙眉,“徐爱卿?”

    徐朗恭敬道:“回禀陛下,臣并不知情。”实话实说,我当时可不在。

    唐震天显然也是了解情况的,当即把目光看向林晓。林晓更是实话实说,甚至把当时几个人说话的语气、语态都描述的惟妙惟肖,末了道:“陛下可看明白了?”我什么都不说,就是给你场景重现。

    唐震天有点儿头疼,儿子跟在这样的女人身边,真的好吗?

    可是眼下朝廷不安全,除了这两人是真心待孩子的,他还真不知道把儿子放在哪里更安全。

    唐震天也知道这件事儿怪不得林晓,可这丫头的性子也是挺倔就对了。“朕听说徐林氏昨日正式收了两个徒弟?”你把朕的儿子都收了徒,这合适吗?

    林晓可不觉得怎样。“殿下是五岁拜师学徒的,臣妇不才,却也有些本事,教几个孩子还是不难的。”谁也别想跟她抢徒弟。她可是老早就收徒了。

    唐震天有心反悔,却也知道这拜师之事不是小事。只是道:“如今无殇身份不同了,却是有些不合适了。”传出去大齐王朝的太子殿下有个女人做师傅,岂不是让人笑话。

    “陛下,内子不才。却也不比旁的师傅差。”徐朗这时候站出来,他是不会让人怀疑林晓的,哪怕是皇帝也不行。

    “哦,那不妨就比试一下。”似乎这早就在唐震天的预料当中。

    徐朗和林晓对视一眼,都知道今儿这一关必须过。不是为了自己,只是为了给宝贝徒弟争取更多的权利。

    林晓给了徐朗一个放心的眼神,“请陛下出题。”不就是几个落后了几千年的古人吗,姑奶奶会怕了你们?

    大殿内三位先生鱼贯而入,老先生眸子里毫不掩饰的愤怒。

    “请教世子夫人经史子集。”他出来就拿自己最拿手的叫板。

    林晓笑,“我还想跟你比试绣花呢。”眼见对面那位气急败坏的。林晓这才淡然道:“你说我一个女人,也不走科举的路子,你觉得比试这个合适?”臭不要脸的,把你挤兑走一点儿都不冤枉。

    “那你觉得一个女人教授殿下合适吗?”老先生不依不饶的,都要气死了,教授未来太子殿下那是什么样的殊荣?以后家族都可能跟着发达,却被这个女人在第一天就给毁了,他怎么能不恨。

    林晓突然想起一句话,莫装逼,装逼挨雷劈!

    既然想讨好陛下又装出一副清高的样子给谁看?

    林晓最瞧不起这种人。只一眼她就把这位老先生看的透彻。一把年纪了活的还这么不现实,怪不得老了老了还一事无成的。

    “那好,老夫不跟你比经史子集。就跟你比话本故事。”老先生似乎豁出去了,“老夫写的一出戏叫做皇帝出游。如今在京都各大戏班子都有唱,敢问世子夫人识文断字的可是写了什么书籍吗?”

    他这也是豁出去了,家境贫寒他又总是清高,索性偷偷写了几本书卖,却不想这本书火了,卖了不少银子。渐渐的求书的人也就多了。这一次失去了给殿下做先生的机会只怕什么都没有了,真就要回家写书去了。

    林晓嘴角抽了抽,“你真要比这个?”那我算不算是欺负你?

    老先生胸膛一挺,“那是自然。”就知道这女人怕了。京都的小姐们都喜欢自己写些小故事、小诗词什么的互相流传,却不知道多数都是找人润笔的,他就曾经做过这种事儿,因此猜想林晓也做过类似的事情,所以才选了这个题目。

    林晓笑,“老先生可知道世面上流传的《痴情泪》和《白蛇传》?”每个月都有大把的银子进账,想来应该很火。

    “那是自然。”老先生靠这个生活,自然清楚这个。“那是市面上很火的两个话本,老夫自愧不如。”不过你个小丫头的书我还是比得过的。哪怕是你找人捉刀代笔也一样。

    林晓点头,“你服软就好。”她一脸理所当然,“下一位。”

    老先生:“……”

    红果果的被无视了。

    老先生掩面大哭,“陛下您也看到了,非是草民不尽心,实在是世子夫人容不下老夫啊。”他这招以退为进,想来陛下看到这女人的嘴脸也会让自己回去教授殿下的。

    林晓却不等唐震天开口,一脸疑惑道:“老先生不是认输了吗,我怎么就容不下你了?”还跟我玩兵法,姑奶奶可是军营出身。

    所有人都是一脸疑惑,徐朗淡然道:“那两本书就是出自内子之手,这件事儿殿下也是知道的。”

    众人:“……”

    同情的看着老先生,这一下被打脸打的太响了。

    林晓故作乖巧,“那个,能换下一位了吗?”

    吴先生站出来,“吴某不才,走遍大齐的山山水水,遇到许多奇人异事,学了些本事,请教世子夫人。”

    林晓深吸口气,她有点儿看不懂这男人,准备严阵以待。

    吴先生要来了笔墨纸砚,在纸上洋洋洒洒写了一大堆东西。

    林晓狐疑的看着,这是……比书法?(未完待续。)

427不服来战

    “这是老夫在南疆一个小部落遇到的一个关于遗产分配的问题,老夫当初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才解决此事。如果世子夫人能少于老夫的时间解决就算是世子夫人赢了。当然了,世子夫人也可以找人帮忙。”他说这话的时候看了一眼徐朗。

    林晓凑过去看题目。

    有一位妇人没了丈夫,她要把前夫的遗产三百五十两与自己的子女一起分配。根据当地那个小部落的规定如果只有一个儿子,母亲可得到儿子应得部分的一半;如果只有一个女儿,母亲可得到相当于女儿双倍的遗产。可她生的是孪生儿女,有男孩也有女孩,根据那个小部落的规矩,应该怎样分配这笔遗产。

    吴先生一脸自信,据说这个问题部落请教了很多人都没能解决,还是他在那里住了一个月才解决了此事,被部落奉为上宾。他在这方面很自信,在京都与多人交流,也没有人能快速做出答案,他有这个信心。

    “世子夫人可以找人帮忙的。”吴先生见林晓蹙眉思索,就好意提醒了一句。

    林晓摇摇头,“不用。”她拿起笔,刷刷写了一行字,母亲一百两,儿子二百两,女儿三百两。

    来而不往非礼也。

    林晓干脆又出了一道等比数列的题,她坏心眼的把数列出到了一百以外。

    有一个粮商要把一百个米仓里都放上粮食,第一个米仓里放两粒,第二个米仓里放四粒,第三个米仓放八粒,以此类推,问第一百个米仓当放多少。

    这个问题其实现代人算起来很简单,可这个年代吗?

    林晓笑得一脸快意,我累死你,去数米粒吧。

    当吴先生看到林晓写的答案时已经傻了,再看林晓的那个问题。人彻底陷入思考,连唐震天问他结果都没听到。

    见唐震天不悦,林晓还好心的替他解释。

    “吴先生是在思索我出的问题,陛下不用担心。”她把目光放到梁师傅身上。“咱们是比试拳脚功夫?”也不知道皇帝陛下是从哪里找来这些奇奇怪怪的人物,一个个弱爆了还偏偏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样。要不是知道陛下就致远这么一个孩子,林晓简直要怀疑唐震天的用心了。

    梁师傅楞楞的看了一眼林晓,“我才不跟女人打架呢。”传出去都不够丢人的。

    林晓点头,“我也不跟弱者打架。”一听这话就知道是个没见过世面的。懒得跟他计较。

    梁师傅往外一站,双臂抱住,“我站在这里不动,你如果在半个时辰内能让我动了,我就服了你了。”他想到了什么突然道:“不许用美人计。”

    众人:“……”这逗逼哪儿来的?

    “这可是你说的。”林晓准备给这个傻大个一点儿教训。

    梁师傅突然摆手,“唉,不许叫人帮忙啊。”警惕的看了一眼徐朗,说的就是你。

    林晓都要笑了,“你准备好没有?”磨磨唧唧的,这是猴子派来的逗逼吧。

    梁师傅点头。眯着眼睛,一脸轻松写意。

    下一刻……

    砰砰砰……林晓提着裙子小脚就踹了过去,小腿细的呀,还不如人家梁师傅胳膊粗呢。大家看笑话似的看着她像是一只蚂蚁撼树。

    这个林晓也是有趣,都十八岁了还是孩子心性。

    唐震天无奈的笑,带着几分宠溺。

    罢了罢了,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自己跟她计较什么。侥幸赢了两场而已,这也说明这丫头有些本事,就让儿子没事儿的时候排解一下寂寞好了。有这样一个丫头陪着,那孩子也不至于他无趣。

    就在唐震天准备默认林晓做儿子师傅的时候,异变陡生。

    铁塔一般的梁师傅轰然倒地,抱着小腿脸色瞬间惨白。他一声不吭只咬着牙。只一瞬间脸上就布满黄豆大的汗珠,甚是吓人。

    “服不服?”林晓收回脚,这么片刻功夫她踹断了这家伙十几处骨头,这人也是能忍,竟然一声都没吭。

    梁师傅现在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没叫出声已经是他意志力顽强了。

    唐震天有些惊讶的看着这一幕。太监忙要叫太医,被徐朗拦住了。

    “陛下不用叫太医,臣就会接骨。”快速帮梁师傅接了骨,他脸色才好看了几分。

    “世子夫人厉害,梁某心服口服。”他这才知道自己小觑了这个女人,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林晓抬脚他甚至没看清楚她是如何出脚的,就已经中招了。

    林晓挑眉看着这几个男人,也知道今儿自己这不是伤了几个先生的面子,而是打了唐震天的脸。当即道:“你说你们几位是不是倒霉,我林晓女红针织样样不行,琴棋书画也就琴艺勉强过得去,却在算术和武术上有些造诣,偏偏就让你们几位撞上了。”这是给彼此找台阶下。

    吴先生拱手,“世子夫人大才。”比自己厉害些。

    梁师傅这会儿已经能站起来了,他惊讶于徐朗的手段,却瓮声瓮气道:“那是我站着没动让你打,回头咱们过过招。”

    “你不是不打女人嘛?”林晓觉得这傻大个挺有趣的。

    “我是不打弱女人,你不弱。”

    林晓:“……”他这是在夸自己?

    “好了,比试的事儿就到这,你们先退下吧。”唐震天留下徐朗和林晓,这才道:“朕知道你们的本事,太子被你们教导的这样好,你们显然也是有真才实学的。可是治国安邦不是会几道算术就可以的,朕的太子要有稳定内外的本事……你们明白朕的意思吗?”

    “臣明白。”

    “臣妇明白。”

    哪怕再自负,两人也知道跟这个时代的人比,他们差的大概就是骨子里那份敬畏,他们教育了致远太多人人平等的道理,就是不曾教导他如何驭下。这个真就要唐震天来教。

    “朕本以为请些奇人异事教导太子会更好,现在看来你们夫妇教导的就很好。改日朕会重新安排人给太子讲课,朕不希望再有今天的事儿发生了。”本来还不忍心让孩子这么早接触朝堂,现在看来还真要改变策略了。

    知道陛下这是变相承认了两人的身份,徐朗和林晓对视一眼,同时应“是。”态度恭敬。那是对皇权的敬畏。(未完待续。)

428陪太子读书

    林晓换了一身男装站在温暖的教室里给几个孩子讲课,除了致远、白清风和唐越之外,铜锤和小六子每次也过来旁听。

    林晓讲的东西天马行空的,并不拘泥于一格。她的课堂可以提问可以有不同的见解,大家更多的时候像是兴趣课堂在讨论。偶尔也会讲一些历朝历代的风土人情或者国家大事。

    以前林晓教致远侧重的是广博的知识面,现在知道这孩子将来要做皇帝,她就侧重那些朝代上发生的大事儿,她不说怎样是对或错,只是说事情的前因后果,十一岁的致远已经有了判断的能力。

    林晓最近讲的是清朝闭关锁国的事儿,几个孩子都有点儿激动,特别是听到本来强大的清朝被人赶超的时候,一个个的小脸憋得通红。

    “好了,歇一会儿,你们也出去透透气。”讲了三刻钟林晓口干舌燥的,趁着这机会她也歇歇。

    门外吴先生摇着扇子进来,“没想到世子夫人竟然知道这么多的典故,只是,恕我冒昧,清朝是哪个朝代?亦或是哪个番邦小国?。”

    自从上一次在宫里输给林晓后,这几日吴先生有事儿没事儿就在林晓眼前晃。林晓知道他是想知道那道题目的答案,却故意装糊涂。

    说起吴先生这人,看着一副儒雅的样子,却不是那种老学究。林晓听过一些他讲课的内容方式,跟她有些像,不是一味的灌输什么,讲解的也都是大齐王朝各地的风俗民情,这让林晓对他的好感大增。

    吴先生这个人虽然有点儿恃才傲物,不过人家还真有几分本事。棋艺精湛,书法也很有名,就连唐震天给儿子新安排的那个大儒师傅都在这方面自愧不如。

    林晓眼皮抖了一下,“什么都不是,就是小说杜撰的国家。”林晓不想在这件事儿上多说。转而问起其他事儿,“今儿不是吴先生休息吗,我看梁师傅也出去了,您没出去走走?”这几个人家似乎都不在京都。人就住在长兴侯府,不过没课的时候也会出去走走。

    “京都早些年住过一段时日,四处看看也就够了。”吴先生犹豫一下,“不知道我可否在这里听世子夫人讲课。”他虽然不认为林晓比他高明,却觉得林晓说的很多东西都很新奇。抱着好奇的心思他就过来了。私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他,长兴侯府这位世子夫人或许比他想象的更高明一些。

    林晓没觉得有什么不好,这些人以后可能都是自家宝贝徒弟的班底,多让他们知道一些错误的做法,以后遇到同类的事情也能有个借鉴。

    也不知道怎么的,随着吴先生的到来,下一次林晓讲课的时候,那位梁师傅竟然也坐进来了。他也没跟谁打招呼,就坐在角落里。

    林晓就纳闷了,你说你一个武夫。听这些合适吗?

    一个羊也是赶,一群羊也是放,林晓很大度。所以等三个先生凑齐的时候林晓也是一脸淡然,该怎样就怎样。

    白清风私底下跟致远和唐越说,“我觉得师傅好厉害,三位先生都听师傅讲课,这样他们算不算是咱们的同门了?”下次再想打人的时候就该想想了吧。

    唐越看怪物一样看着他,轻易不开口。

    致远倒是一脸淡然,“只是因为师傅讲的跟其他先生不一样而已。”虽然这样说,心里却愈发赞同师傅。

    小孩子吗。哪怕是世家大族的孩子,在读书这件事儿上依然有懈怠的时候。大概都是男孩,几个孩子在梁师傅的课上很认真,吴先生讲的东西新奇了几个孩子也爱听。只是那位代替老先生来讲经史子集的先生偶尔灌输一些为君为臣之道时就会让孩子们犯困。

    接替老先生的这位七十多岁了,虽然不像是老先生那样古板,却也是个做事有板有眼的。他不好罚致远,两个伴读就惨了。

    白清风和唐越两个人一天之内挨了两次打,孩子手心都肿了。林晓本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孩子不认真偶尔说服教育也不听。吓唬吓唬也是正常的,自己以前还打过致远呢。可是孩子被打坏了可就不成了。你打可以,男孩子嘛,都皮实,拍两巴掌都没事儿,可你给打坏了那就不是教育是虐|待了。

    林晓没有气鼓鼓的找那位先生说理,却在第二天讲课的时候讲了关于儿童被虐|待的事实,还详细罗列了虐|待与训斥的区别。效果不知道怎么样,反正接下来两个伴读的小手消停了几天。

    小东得到林晓的授意故意在那位先生经过的时候说起清风和唐越的惨状,“天可怜见的,还都是孩子呢,手心都被打肿了,写字的时候握笔都疼,还怎么好好读书啊。”

    也幸好这位先生年纪虽大却是个能听劝的,之后虽然偶尔也拿戒尺敲两下,却没再下重手。孩子们都十岁左右,世家的孩子从小懂得多,别看两个孩子不大,也知道这陪着未来的太子读书,如果表现不好将来可能连累家里。所以每次哪怕师傅只是象征性的敲打两下,他们之后也会十分努力,很怕被人比下去。

    对于现在这个结果林晓是满意的,孩子还要读书,你偶尔吓唬吓唬也就是了,这么老大还老是靠着打孩子起到教育的目的,可就有点儿失败了。小孩子吗,特别小的时候懂得少你偶尔教规矩板板毛病打两巴掌吓唬一下也打不坏,太大了孩子有了自己的思想,再打不但起不到效果,还有虐|待的倾向,实在没太大必要。

    骨子里林晓就是个护短的人,自己的孩子自己打可以,旁人谁都不能打,也没资格碰。她觉得自己打两下有分寸打不坏,旁人她可信不着。为着当初徐朗打孩子的事儿她都跟徐朗生气,何况这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老头。

    一晃成亲也快半个月了,徐朗和林晓每天忙忙碌碌的,直到有一天徐朗突然道:“丫头,咱们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儿?”

    旁边伺候的下人们心都跟着提起了,世子大人,要不是看您待夫人这样好,我们都要怀疑您是不是故意不圆房坑夫人的。(未完待续。)

429三少爷是世子杀的

    林晓和徐朗成亲半个月却没圆房,说起来也不是他们太糊涂,只是最近事情太多,两人忙忙碌碌的,每天晚上遇到一起又是说着说着就睡着了,实在是没顾上。

    被徐朗这么一提,林晓有点儿脸红。

    可等到两人真的水到渠成成了正式的夫妻时,两人又觉得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

    为人妻子林晓多了一份少妇的妩媚,似乎一夜之间就从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悄然绽放了。

    今儿林晓没课,她想着昨夜徐朗的温柔,唇边不自觉的就挂着一抹微笑。

    而此时二房也迎来了一件不小的喜事,当年跟着伺候三少爷徐汉成的一个小厮侯四被找到了,徐汉成失踪了多年,连带着他当年带着的那些属下也一个都找不到了,二房也一直没有放弃寻找,特别是在徐汉卿回归的情况下。别人不知道,二房的人却是清楚,徐汉成当年是追杀徐汉卿去的,既然徐汉卿都回来了,那么徐汉成去哪儿了?

    二房也就徐汉成一个孩子,这么多年二房就等着徐汉成回来继承长兴侯府,所以哪怕徐汉成失踪这些年里,他们也没放弃打击大房。可没想到徐汉成没等到,却等回了徐汉卿。

    现在既然找到了当年跟着徐汉成的下人,无论是徐谨还是二夫人常氏都被惊动了。

    两口子身上都有伤,干脆在软榻上召了侯四来见。

    侯四当年受伤颇重,好不容易捡回了一条命也怕二房追究徐汉成的死不放过他,这么多年没敢露面,没曾想还是被找到了。

    此时跪在徐谨两口子面前,侯四也是豁出去了。他知道这两人有多心狠手辣,长兴侯府的世子他们都敢谋害,就更别提他这样一个下人了。

    所以在徐谨两口子问出当年隐情的时候,侯四根本没犹豫就说了。

    “少爷带着我们去追杀世子,把人堵在一个山谷里,我们暗中下毒。那些人都被我们杀了。世子是被少爷亲自杀死的。”

    侯四还没说完就被常氏尖叫着打断了,“不可能,那徐汉卿还好好的活在宁静轩里。”如果儿子真把人杀了,那现在看到的是什么?

    提到这事儿侯四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事儿。浑身颤抖的跟帕金森似的。

    二夫人常氏这么多年一直四处寻找自己的儿子,她不相信儿子死了,可是若干年没有音信,心里都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了。此时看到侯四这个反应,还以为他是做贼心虚。怒道:“好你个侯四,居然敢骗我,来人啊,带下去教训一下。”看来不打你是不会说实话了。

    果然,要被罚吗。

    侯四本来就恐惧,这会儿吓得屎尿横流,眼睛一番竟然晕死了过去。

    屋子里顿时一股骚臭的味道,这会儿天气正冷,屋子门窗都封死了,房间里为了取暖还放了两个炉子。这会儿温度上来把那味道一熏,啧啧,那叫一个酸爽!

    徐谨和常氏气的想骂人,一张口……呕……

    因为徐汉成当年是带人杀徐汉卿的时候失踪的,两个人在审问侯四的时候把下人都赶的远远的。结果他们两个就悲剧了,等两个人吐的七荤八素的时候那边侯四已经醒来了。一看这场面,吓得不住叩头。

    徐谨吐的有气无力的,“你……你先出去。”再特么待在这没法活了。

    侯四屁滚尿流的出去了,下人们进来收拾,可那屋子里的味儿似乎怎么都散不出去。没办法。徐谨和二夫人常氏换了一个房间,再看收拾的整齐的侯四时,总觉得还有一股怪味儿,真是恶心到想吐。

    二夫人常氏这些日子绵延病榻。身体的外伤是好了许多,可这精神总是不济,偏生看了几次大夫又瞧不出个所以然来。她不再是长兴侯府管事的女主人,自然也不能轻易请得动太医,外面那些大夫怎么能瞧出她当年花了大价钱买来的那些无色无味的毒药,何况那些毒药还是亲侄女亲自端给她的。

    这会儿被折腾了半天。常氏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徐谨独自审问侯四,当得知徐汉卿死而复生,尸体都被烧的情况下又活过来时,第一个反应就是不信。

    “来人,把他拖下去狠狠的打。”竟然敢拿这种事儿期骗,还说汉成是被徐汉卿反杀的,当他是三岁的小孩子吗?

    侯四赌咒发誓也没用,被两个下人拖下去堵住嘴就是一顿狠打,再被拖回来的时候,厚厚的棉裤上都染了血迹。

    “侯四,你还不说实话吗。”徐谨哪怕不喜欢二夫人常氏,可对那唯一的儿子徐汉成还是很在意的。“你说,少爷到底怎么了?”

    侯四被狠揍了一顿板子,疼的都有些神志不清了,却还坚持道:“少爷是被世子杀的,摔在石头上磕死了……是少爷要杀世子,当时……”他看到的事实就是如此,现在被打了个半死,哪里还能说出旁的话来。

    徐谨不甘心,让人又是一顿打,侯四都快被打死了,依然不改变初衷。

    常氏醒来的时候听说儿子徐汉成已经死了,哭的死去活来的,没一会儿人又晕死过去。

    徐谨铁青着脸,侯四昏死过去几次,却是不能再打了。让人给侯四治伤,他派人暗中去了侯四说的那个山谷,想看看儿子的尸首是否还在那里。不过这一切自然要瞒着宁静轩和老侯爷,都是徐谨派自己信得过的人去的。

    这边二房又要请大夫,自热而然的就要惊动如今的女主人林晓。听说是常氏病了,林晓忙让人去请大夫,想了想就亲自去探望一下。

    毕竟是长辈吗,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能错的。

    徐谨和常氏一听林晓来探望,就气的咬牙切齿的,这是来看谁的笑话来了?

    常氏哭的一双眼睛肿的跟核桃似的,对来回禀的下人尖声道:“让她走,我不需要她来看我。”儿子弄不好就真是徐汉卿杀的,他们倒是敢来。

    那边徐谨也委婉的拒绝了林晓,林晓倒是没觉得什么,反正她也不是真的关心常氏,让人留了礼物就走了。(未完待续。)

430爹您要给汉成做主啊

    十一月末的时候,京都下了一场大雪,温度骤降。

    林晓这几天身上不舒服,徐朗让人熬了红糖姜汤,难得他今儿没出门,就在家里陪着她。

    搂着怀里柔软的小娇妻,徐朗的大手放在她小腹上,温热的大手驱散了林晓小腹的痛楚却驱不散心底的烦躁。

    “唉,什么时候能不来就好了。”她是从十六岁才有月事的,虽然晚些,可每个月这时候总是能疼上两个时辰,特别糟心。

    徐朗坏笑的捏捏她鼻子,“那还不好说。”

    林晓眼睛一亮,“你有办法?”徐朗这家伙医术好,难道连这个也有办法不来?可真是神了。

    “办法是有,就怕你不愿意。”徐朗一脸高深莫测的笑,大手开始不安分。

    林晓气的拍了他一下,“别闹,人家不舒服。”这个时候乱来,难受的是谁?

    徐朗讪讪的笑,搂着她低低说了两句什么,气的林晓红着脸拍他。“混蛋,谁要给你生小猴子。”想得美吧,姑奶奶才十八岁,你就想让我生孩子,等着吧。

    徐朗也并不是真的就想这么早要孩子,难得看媳妇羞红的脸蛋,更是忍不住逗她,两人在床上一顿胡闹,最后还是徐朗垂头丧气的起身,“得了,我去外面败败火。”这刚成亲的年轻人,就是没定力啊。

    林晓趴在床上咯咯乱笑,衣裳、头发都乱了,却有一种别样的诱|惑,弄得徐朗口干舌燥的放狠话。“回头就办了你。”

    林晓挑眉,“怕你啊?来啊来啊。”没胆子硬逞能的家伙,就知道耍威风。

    徐朗:“……”跟林晓比脸皮自己似乎永远差着些。

    他出去败火了,结果刚到外面,王贵家的就低声道:“二房两人刚刚去了侯爷那,还带着东西,我瞧着似乎不大对劲。”这几天二房没少折腾,老爷都说不用担心。他还是有些不安。

    徐朗眯着眼睛,目光深邃。“我知道了,别惊动夫人,这件事儿我去处理。”二房这些天的动静都被他看在眼里。徐朗叹了口气,该来的还是要来了。

    他回屋,这会儿早没了什么心思。

    “是不是二房又其幺蛾子了。”林晓耳朵尖,显然已经听到了外面的动静。“这一次是想送美人儿暖床还是要陷害你啊?”这些天她只忙着致远的事儿,外面的事儿徐朗不用她操心。林晓也乐得自在。

    徐朗并没有瞒着她,“只怕是徐汉成的事儿发了。”这些事儿林晓都知道,他也没什么好瞒着的。“我不怕别的,只怕爷爷难过。”毕竟徐汉成也是爷爷的孙子。

    林晓蹙眉,“那……你!”她抓紧了徐朗的手,徐朗是重生的,徐老爷子会接受吗?那个活着的下人到底知道多少?

    徐朗回握住她的小手,发现她小手冰冷一片,心疼的揉着她小腹。“你身上难受,就别操心这些事儿了。左右我都是爷爷的亲孙子,不会有事儿的。”爷爷是难过,不过在爷爷的心里自己才是嫡亲的孙子,毕竟徐汉成当年是要杀他的,老人纵然难过,也是没法子的事儿。“这件事儿我会处理的,你就好好歇着吧。”

    林晓“嗯”了一声,显得心不在焉的。

    不怕别的,就怕老头想不开又要难为徐朗,这大冷天的。就算是罚跪也不是闹着玩的。

    徐朗知道她担心,“放心吧,不会有事儿的。”亲了亲她额头,“我准备一下。爷爷那边估计就要叫我了。”

    林晓硬撑着起身,帮他换了一身衣裳。

    果然,没多久徐长风就派人来叫徐朗。

    亲了亲林晓,“你乖乖在家待着,等我回来陪你吃饭。”徐朗出去,想了想去了前院。致远他们刚下课在休息,徐朗找到致远。

    “师娘。”致远看到徐朗,笑容在严肃的小脸上渐渐铺开,仔细看,那温暖的笑容像极了徐朗平日里的笑容。他亲切的开口,“您怎么过来了?”虽然不叫爹了,可是在他心里,徐朗依然是最亲近的人。

    徐朗行礼,低声道:“家里出了点儿事儿,你师傅她身体不舒服,中午过去陪陪她。”徐朗没多说,只两句话就告辞离开了。

    致远微微蹙眉,随手叫来铜锤,“师弟你跟过去看看,有什么事儿及时过来禀报。”又让小六子去打听发生了什么事儿。

    按理说长兴侯府的事儿他不该插手,可致远现在名义上还是长兴侯府世子的嫡子,他不可能看着爹吃亏的。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二房那边惹出来的事儿,致远干脆课也不上了,跟先生说了一声今天的课不上了。低声嘱咐唐越和白清风两个小跟班几句,随手塞给他们一个小纸包,就去陪师傅了。

    长兴侯徐长风的院子里,看到那一堆白骨,老头好悬没晕死过去。

    徐汉成当时死在那山谷里,徐汉卿和胡四都是逃命般的离开,那些人的尸首早就被野兽啃了,就算是这几根剩余的骨头上也满是被野兽啃过的痕迹。

    一想到这可能是自己的孙子,饶是徐长风这样见惯了死人的,依然心悸。

    “老二,你确定这就是汉成?”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骤然听到孙子的死讯,老人也是心痛的无以复加。

    徐谨此时痛哭流涕,“爹啊,已经确认了,这就是您那苦命的孙子啊,他是被人杀死的,您老可要给他做主啊。”他留了个心眼,什么都没提。

    徐长风一脸愤恨,“你放心,无论是谁杀了汉成,都得付出代价。”徐家本就人丁单薄,现在汉卿刚找回来,汉成就被确定了死讯,老人心里满是愤怒。

    老天,你就这么不开眼吗。

    长兴侯府到底做了什么错事,要这样赶尽杀绝。

    徐谨和常氏对视一眼,常氏哭着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他一定要给我儿偿命。”徐汉卿,我看你在证据面前还怎么苟活,这一次一定要让你给我儿偿命。

    徐长风一脸悲愤的点头,“老二家的你放心,我长兴侯府的人不能白死。”

    徐朗走到门口正好听到这句话,叹了口气。(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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