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1交流
杜其然和孙敬亭两人下飞机以后就有人接，这边都安排好了。
两人以前关系就不错，而且年龄相仿，就有一种互相比较的心思。
孙敬亭是羡慕杜其然，那个时候他过去还想过没多长时间就会回来，没想到那边风生水起。
见到韩远芳以后明白，有这样的人在一定会发展起来。
两人回来也算是见很多朋友。
现在服装业发展的这么快。这帮人都有成绩。他们两个不算是最成功。
“老杜，你们的底牌没有来？”
“吴老板，我们老板实在是没有时间。”
“哈哈，你们老板也是一个能耐的人，居然你们两个都给她干。”
孙敬亭笑了笑“可不是？我们老板优秀。吴老板一定要紧绷着，可是别让我们老板超过去。”
“哈哈，我还能怕？我在服装业多少年了？我这次过来就是想着你们老板能过来，咱们联手。”
杜其然和韩远芳相处的时间长，对她了解的比较多，也知道她的脾气秉性。
“吴老板要失望了，我们老板没有联手的想法。”
“老杜啊，你能代表你们老板？”
杜其然还是温和的笑，这是这么多年和吉老板在一起学会的。
“可以，我有这个权利。”
“呵呵，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吴老板可以试试，我代我们老板接下来了。”
“还真是不一样了，以前给吉昌永干没有这么硬气。”
“现在是给他们两个干。我一样的硬气。”
这时候旁边的几个人打哈哈，他们是最不愿意他们联手的，一个占领南方市场这么，一个在北方风生水起。要是他们联合起来，就没有他们活路。
“年轻人不要这么猖狂。”
“呵呵，吴老板这是在倚老卖老？”孙敬亭说话更加的不会给面子，就是以前在南方的时候都没有软过，别说现在，北方的市场他想要做起来还真的困难。
“是不是倚老卖老你们以后会知道。别以为只是得了一个设计大奖就能怎么样？”
“吴老板可以试试。”
旁边吃瓜群众都觉得挺有劲头的，他们越是不合对他们越是有好处。
纺织厂过来的人都在一边不说话，这两个都是他们的大客户。没有必要因为一个得罪另外的一个。
说实在的他们清楚，北方这边的市场比南方的大。人家出口的多。现在本地销售也起来。以后怎么样还不好说。
再说那位韩老板得了设计一等奖，这真的不是空有名头。她设计的衣服就是现在还一直都有很大的市场。
交流会的第一天就这么有火药味，五年前可不是这样的。那个时候虽然心里恨不得对方死了。表面还维持着和睦。
这次就不一样了。都是业界大佬，下马威已经过去了，剩下的就是吃吃喝喝的。
杜其然和孙敬亭也有很多的朋友。尤其是杜其然已经好几年没有在这边出现。
“老杜啊，听说你在那边发展的挺好？”
“还可以。我们老板大方给我两成的利润。”这也不是隐瞒的事情。
“那可是了不得了，比我们自己累死累活的还不少。”
“还行。”
“也是你的能力。我也想要一个这样的老板。”
好几个人都笑了。
“老杜，什么时候见见你们老板，我这里想要几个设计。”
“现在买我们老板的设计可是不容易，她是真的没有时间。”
“这么大牌？”有人笑着问。
“大牌到是没有，是真的没有时间。”
“老杜啊，也不能你们独大，我们北方可是没有市场，都得活着。”
“老梁，你说的太极端了，我们从来不会抢占市场，也没有恶意竞争。”
当然你知道不能做的太绝了，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再说市场也不是你可以垄断的。
下午就是纺织业的新产品，说白了也是订货会。
两人负责两个厂子。各自给自己订货。
杜其然这次过来主要是定内衣的面料。新的面料永远都不会嫌弃多。
韩远芳设计的时候从来就没有瞒着过他，所以也知道她习惯，喜欢什么。
看到了一款面料，想起了老板说的话。
“钱老板，这种料子是新产品？”
“对，还没有投入生产。”
“我们包了，回去会有业务员和钱老板谈。”
有不少人关注着杜其然，看着他大手笔的居然包下新产品。
“老杜，这款布料版型出不来，也就是弹力够吧？”
“嗯，我们老板以前说过这种布料。”
“还是有设计师的老板好。居然可以先定布料，老杜啊，这种布料的成品给我销售。”
“我们老板的设计还没有出来。”
“没事。我就知道一定能赚钱就行，现在大师出品根本就不用担心销售。”
紧接着好几个都要销售资格。
“几位，等着我的通知吧，要钱老板这里供应布料以后我生产出来会通知几位。”
“老杜啊，知道你们销售不是问题，你可是别忘了我们。”
“怎么可能？我既然答应了就一定会做到，钱老板，你什么时候供货？”
“老杜，最早十二月中一定会给你送到。”
“行，回去我们的业务员会去厂子，咱们用现在签合同吗？”
“老杜，你还不相信我？”
杜其然就是笑，心说你就是反悔也怕不上你。很快就会有更高档的面料。
孙敬亭这次选的都是外套的面料，北方那边的经销商想要一种新款的外套。
可以说整个下午的纺织厂的订货会就他们两个最风光。他们定了不少的面料有的是直接的写合同。付定金。
这里的人都羡慕两人，究竟带了多少支票。居然他们就有资格开支票？这样真的比他们苦哈哈的整天有操不完的心的强太多。
有人羡慕他们两个当然就有人嫉妒他们。
晚上就没有什么正经事，大家放松下来，三五成群的聊天。
杜其然他们两个也觉得累了，下飞机就直接的来这里。这一整天一直到现在才有休息的时间，也是挺不容易的。
512交流
吃过晚饭以后两人没有继续留下。都是有家庭的人，以前这样的聚会也不会参加。
“我给吉老板打电话，你回去也和韩老板说说吴家旺的事情。”
杜其然点头“他们是看中了北方市场。”
“嗯，这次这么生气还是因为夏天的时候有一个设计被我抢过来了，其实也不能说是我抢的。他们设计人家没有看上。
所以才给韩老板五十万的设计费。”
“这么多年了，也不会是因为这一件事。不过他要是有什么动作咱们还能怕了他？”
“那倒是。也没有什么新鲜的，他愿意怎么样接着就行。”
两人回到了宾馆。都洗漱好了坐在一起聊天。
虽然各自心中较劲，但是也是多年的朋友。
不在外面喝酒并不代表这两人不喝酒。
“奇然，你准备一直在那里吗？”
“目前是有这个想法，吉老板不用说，你也和远芳相处了又半年的时间，她怎么样你知道。”
孙敬亭点头“也是，是一个大气的人。”
其实像他们这种有能力的人，给别人打工有很多因素。钱肯定是占了一方面，还有就是尊重和倚重。
这样能让他们有一种成就感。以前不是没有过想要单独出去干的想法。吉昌永也曾经承诺，出去以后，他们会是首选的合作对象。
“敬亭，你答应过来是因为我在这里成功吗？”杜其然笑着问。
“对，有这个原因。”
“咱们能在这里实现价值。”
“看出来了。虽然现在服装业红火，不过在这里有一种指点江山的感觉。”
杜其然笑了。“确实。这个丫头对我的依赖，让我高兴，觉得自己是成功的那个。”
“是啊，你们相处的时间长，我现在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她成名以后的状态。没有让我觉得不舒服。”
“其实还是和以前一样。我没有觉得她有什么变化。以后也会是一样。”
杜其然心里清楚，那个时候过来就是因为吉昌永承诺三年的世间，自己留下，大部分原因是因为那两成的股份。他知道现在孙敬亭还没有。
其实也能明白，主要还是因为那边有吉老板和宋毅，虽然表面看着韩远芳做主，其实她应该是小心翼翼的。
“我也准备在这里多干几年，今天更加坚定了这个想法。
以前咱们也不是没有参加这样的聚会。但是都没有今天这么畅快，其实被人追捧是一种很好的感觉。”
“当然，以后可能咱们还有话语权。”
“现在就有话语权。”
说完两人都笑了。其实这样的情况才是让人着迷的。
第二天的交流会还是一样，不会有人说什么自己的真实情况，但是小公司想要个大公司合作那是必然的。
人家手里的资源是小公司羡慕的。有很多大公司的订单加工不过来，可以给他们订单，这样也是能赚钱。
“老杜啊，吉老板呢？”
“在外面。”
“以前吉老板还有订单给我，现在是什么都没有。”
“老王啊，吉老板现在有自己的工厂，当然是可着自己的来。你想不来的。”
杜其然就是在一边笑，确实是这样，现在是两个工厂，就是大订单也完全没有问题。
外面加工的怎么可能有自己工厂的放心？质量问题那么重要。
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吴老板。也是，人家自持身份，可能觉得这不重要，再说昨天打脸的挺重，纺织厂到最后都是都围着他们两个。和以前的交流会不一样了。
其实这不是正常的吗？商人不就是利益为重。
中午吃饭的时候吴老板出现了。“大家，我有一个提议。咱们国内也举办一个设计大赛？
我会联系商业部，轻工业部还有纺织协会共同举办，当然了奖金要咱们出力。
大家觉得怎么样？我觉得应该多发现优秀的人才。
咱们可以在报纸上征集，这样是不是大众化？咱们也能清楚大众对于服装的需求在哪里。”
杜其然和孙敬亭互相看了一眼。这是一个好的提议。
来这里的也有百人。听着这个介绍三五人小声的商量。
“杜其然，孙敬亭，你们两个觉得怎么样？”还是要问他们，毕竟现在他们是最成功的。这是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杜其然过去，接过来话筒“我们公司没有意见。既然吴老板愿意受累，我们就等着计划下来。”
他在服装业这么多年，就是吉老板也会给他面子，还有就是他和上面的关系都挺好。愿意搏这个名声也无所谓。
吴老板笑了，“既然你们同意。如果有不同意见的单独的找我。
我开始找人做这个计划，到时候通知各位老板。
杜其然，你们韩老板呢，这是参赛还是？”
“不确定，要看活动的时间。”
“既然这样不知道韩老板什么时候有时间？”
“不一定，还是等到这边的计划下来后我们老板才能确定。”
“你都不用问你们老板，看来你这个大管家权利真不小。”
杜其然心里生气，但是面上绝对不会表现出来，
“对，我有这个权利。”
“难得大家都在这里。明天计划会出来。咱们下午正好一起讨论，要不然还没有这个机会。”
其实知道这就是掏钱的事情，不过这是整个服装业都会有一定的推动。
都是有私心的。都希望自家的设计师能够有沈绍鸿：名次，以后就是各地的经销商和商场也会重视，订单一定不会少了。
吴老板就喜欢这样被人追捧，也是能显示出来他在服装业的地位。
午饭结束后，开始商量。各抒己见。
杜其然和孙敬亭两人就是听着，其实还真的有很多优秀的点子，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也许以后还能继续下去。
“吴老板，咱们也要邀请各地的服装经销商，代理，国内各大商场的负责人吧？”
“可以，到时候这边确定好了，咱们发出邀请函。”
“吴老板，是不是应该先和上面打好招呼？别商量好了，上面不通过，那就没有含金量了。”
513提议
吴老板笑着点头“小伍说的有道理，就在这里，我马上给三部打电话，大家也都能听到。”
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吴老板在向所有人展示他的能力。
他掏出了大哥大，会议室里特别的安静，所有人都听着。
三部都同意了。而且还表扬了吴老板，这让他更加的高兴。
“大家都听到了，上面就是要求咱们做出计划来，到时候那边审核没有问题会盖章，而且还会联系电台，电视台，报社。”
西北的服装厂老板问“吴老板，我们出钱的厂子是不是都会冠名？”
“当然会了，到时候算出来需要多少资金，大家是均摊还是凭实力到时候咱们讨论。”
都是出名的机会，还有媒体参加这让他们都觉得可行，讨论的就更加的用心。
一直到了晚上，已经商量出章程，计划已经做出来了。
这么快还是因为吴老板的秘书，助理都在，打字机都带着。
要说这不是早就有计划的也没人相信。
“杜其然，现在已经确定下来了。你是不是要问问你们老板？毕竟咱们也要请评委。”
杜其然笑着点头，“大家要等会儿，我得找人去叫我们老板。”
他也拿出大哥大，“大江，你去学校找老板，让她尽快的给我回电话。”
他和孙敬亭都知道老板一定会参加，不过不一定是参加比赛。
这下大家开始商量资金的事情，大多数人都同意按能力来。
杜其然和孙敬亭都没有意见。怎么都行。
“吴老板，这评委要哪几位？”
“要不然咱们请外国的设计师来当评委？”
“其实最好的人选应该是老杜的韩老板吧？怎么说也是得了国际大奖。”
所有人都这么觉得，不过也不能只有一个评委。
“我准备请六个评委，这样比较公平。
至于人选，我想着还是请国内的前六位经销商，他们的评价才是中肯的。”
“呵呵，那一定有吉老板了？”
孙敬亭笑了笑“我们老板还真的不一定有时间。时间确定下来我会打电话。”
“老孙，还是现在打电话，还有挺长时间，吉老板一定能安排出来。我都已经有一年多没有见过吉老板，趁着这个机会还能见面。”
孙敬亭点头“也行。”
电话是打给公司，让他们联系吉老板，给回电话。
二十分钟过去。杜其然的电话响了。
会议室里特别的安静，主要是这位设计大师韩老板真的非常的神秘，她起来非常的快，不夸张的说她已经占领了有两成的市场，可不要小看这两成。那是按照全国市场来说，还不要说人家出口的多。
“杜叔？什么事？”
大家都挺吃惊的，这么年轻的小姑娘的声音，还和杜其然称呼杜叔。
“远芳，这边决定举办服装设计大赛，想问问你是参加比赛，还是要做评委。”
“杜叔。时间呢？”
“应该是近期启动，估计两个月以后会初审，应该是在年后一定会有结果。”
“如果当评委的话也就是腊月我要在南方？”
“对。远芳前期应该没有那么忙，不过决赛可是要你。”
“行吧。杜叔，你孙叔商量，怎么对咱们好就怎么来。我参加比赛也可以，当评委也没有问题。你们两个决定。我回来等着你们的通知就行。
还有不用着急回来，好不容易有出去的机会，多玩几天。”
“好，我会和敬亭商量。”
所有人都非常吃惊，对他们两个也太依赖了，这还要他们决定？
这边电话放下，孙敬亭的电话响了。
“敬亭？”
“吉老板，国内有一个服装设计大赛，邀请你当评委。”
吉昌永从床上坐起来，“可以，也邀请远芳了吧？她怎么说？”
“韩老板的意思是我和奇然商量，她参加比赛，当评委都行。”
“行吧，我会给她打电话。我当评委没有问题，告诉他们，一切都要按照国际比赛的规章制度来。”
“明白。”
“等等，昌永咱们说两句。”吴老板笑着过来接过电话。
“吴哥，我就知道这样的事情也就你操持了。”
“哈哈，昌永啊，什么时候回来？”
“我现在这边有点事情。到时候大赛开始后我会回去。”
“昌永啊。国际比赛我这边不太熟悉，要不然你派一个人跟着一起操持？”
“行啊。我秘书回去。吴哥就是大气，其实这样也好，能够发现很多的人才。”
“嗯。呵呵，这也是为了以后的发展。我就等着秘书过来。”
“行，姜秘书一直都跟着我参加各种比赛，他对于流程非常的熟悉，明天他坐飞机回去。”
“好。”
“吴哥，咱们见面聊。”大半夜的睡觉被叫醒。
这下所有人都放心了。有明白热操持。
“吴老板，要不要和纺织协会打个招呼？也让他们参加？”
“也行，我打电话。”
晚上吃完杜其然他们两个想要回去，这帮人要出去玩“一起啊，你们两个从来就不参加。”
“回去要商量一下，毕竟我们韩老板的时间太紧张。也要考虑下是参加比赛还是评委？”
两人笑呵呵的回去，还是坐在一起喝酒。
“这利弊还不好分析。”
“嗯，还是给远芳打电话具体的说说。”
“这个时间她应该在服装厂。”
杜其然还是拨通了韩远芳办公室的电话。
“远芳。”
“杜叔，您和孙叔商量好了？”
“刚才给你打电话是在交流会上。”
“现在你们回来了？”
“是啊，这个比赛应该是早就有这个计划，这个吴老板有沽名钓誉的想法，不过我觉得他手里应该有他认为优秀的设计师。”
“杜叔，我是没有意见，参加比赛也无所谓，你们是怕我没有得奖而郁闷？
不会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明白这个道理。”
“嗯，吉老板会给你打电话商量这个事。”
“行。”
“远芳你比较看中哪一个？”
“要不然我参加比赛吧？我的年龄去当评委估计有很多人不信。”韩远芳笑着说。
514决定
杜其然笑了“也行，吉老板已经警告他们，比赛一定要国际化。”
“可以，不过你和孙叔可以当评委。”
“呵呵，我们还没有这个资格，商量着要请全国最大的几个服装经销商还有电视台，电台，纺织协会。三部委都应该会有评委。”
“也行。那咱们就决定参赛，毕竟我和吉老板一起当评委也不好，咱们家的十个设计师都会参赛。”
“好，我知道了，明天我就确定下来，这样评委就会安排好。”
放下电话两人都笑了，“这个丫头太通透了。”
“是好事。明天姓吴的一定会吃惊，他应该想着远芳会选择评委，毕竟这么好心态的人不多，国际大赛都参加了，要是在国内翻车就不好看了。”
“远芳有这个信心。”
“嗯。吉老板这么要求应该就是知道远芳要参加比赛。”
第二天在上午开会的时候杜其然笑着宣布“我和敬亭商量好了，我们老板还是参加比赛吧。”
所有人都非常的吃惊。
孙敬亭一直都关注着吴建山，他有一瞬间的不自然，看来昨天他们两个想的是对的。
他们对韩远芳有信心，再说这次的命题还没有出，要等到所有的评委共同决定。
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公平的。
“老杜，你们老板还真是自信。”
“还行，只是一个单纯的小姑娘。她的想法在设计上比较多。”
韩远芳这里无所谓，就是不得奖也没有关系。
觉得丢脸是肯定的。但是不会是主要的。
下礼拜杜其然他们就能回来，真心的不容易。
在服装厂也不是没有好处，内衣设计出好几款，不过要等到杜其然回来安排。
接到了吉昌永的电话。
“我就知道你会参加比赛。”
“我要是当评委会有很多人质疑。还不如参加比赛省心。”
“行，姜秘书已经回去操持这件事，他们有什么想法我不管，但是要是不不按照规律来我是不能同意。”
“吉老板威武。”
“你这个丫头啊。在服装厂这几天感觉怎么样？”
“还行，杜叔的管理的好，也用不到我什么。”
快要十二月份外面已经很冷了。韩远芳把自己包裹的特别的严实，说实在的，刚进冬天觉得不太适应。
学生们有一大波感冒的。伍绍凡也是。
“你说我身强力壮的怎么会感冒？”
“你一定是吹到冷风了，再说你可以多穿点。”
“我是想过再冷了就穿棉衣。你是真的知冷知热的，早早的穿上厚衣服。”
“我可不想生病。”
突然给通知有一场全省联考。
“现在也就是你不紧张。”
“紧张有什么用？咱们班的成绩不会有问题，正常发挥就好。”
“我这次一定要进步。”
中午董学建过来接韩远芳。
“老板，影视公司的曹总监来电话。”
“嗯。”
到了办公室她打电话。董学建去食堂给她打饭。
“韩老板，咱们得到了通知，电影入围了电影节。”
“恭喜了。”
“应该是我恭喜韩老板。”
这个消息真的让韩远芳兴奋，草草的吃了午饭回到学校。感觉自己的心都是飘着的。
在她的心里，能够入围就已经是最大的成就。
晚上接到了俞冬伟的电话。他也是异常的兴奋。
第二天一大早给老太太打电话分享自己的激动和喜悦。
“远芳，今天你不一样。”
“您听出来了？”
“是啊。听出来了。有什么事？”
“电影入围了。”
“就是有希望能够得奖了？”
“嗯嗯。”
“真希望能够成功。”
“我也是。”
“这么高兴的事情，我现在觉得考试都没有那么紧张了。”
“别紧张，相信自己。”
“我也想啊。明天就知道了，不知道这次出题怎么样？”
第二天考试的时候伍绍凡松了一口气，感觉考卷的难度没有那么大。
一整天下来，所有的高二的学生都蔫蔫的，时间太紧张，精神高度集中，结束后就是身心的疲惫。
晚自习还是没有参加，今天服装厂出货太多，还是去看看才放心。
三天以后杜其然回来。肖同然一起。
“老板，这是参赛的报纸。”
韩远芳接过来看了一遍，“给咱们这里的四位设计师看看，时间还挺紧迫的。”
“这次考题是吉老板和华老板共同决定的。”
“那还挺好，这样比较公平了。”
另外的四位设计师过来。这绝对是一个机会，而且奖金挺优厚，吸引力当然大。
周日的时候韩远芳特意的去首都的服装厂，另外的六个设计师已经知道。
这样性质的工作绝对不会有讨论环节。既然都已经知道也没有说什么。
两周没有回来。都转了一圈都已经是下午。
“你怎么没有在外面吃饭？”
“着急回来陪着您。”
“我这里也没有事。”老太太虽然嘴上这样说，不过脸上都是笑容。
“远芳，晚上你回家烧火太冷了吧？”
“没事，我有电褥子，也就是在家里呆五六个小时。我不会委屈自己。”
“要不然我回去？”
韩远芳笑着摇头“奶奶，不用。”知道老人家不习惯。
“别担心我。真的不会委屈自己。再说过一阵放寒假我会过来，也没有多长时间。”
“这几天也是受罪。”
“不受罪，我能坚持。”
董学建正在吃着饺子“老板，以后我去给你生火？”
还没有等到韩远芳拒绝，老太太点头“这个办法行，小董你费心了。”
“没事，这不是什么大事。”
吃过饭以后他去睡觉，韩远芳陪着老太太躺在炕上聊天。
“都是高兴的事。”
“以后的日子差不多就是这样的。我是觉得越是幸运就越幸运。”
“我就愿意这样，心情好，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电影能够得奖，这样公司以后得发展会更加的顺畅。”
“现在就已经不错了，电视剧的反应非常好，我们去买菜市场上，大街上说的都是电视剧。而且电视剧的歌每个店铺都会放。我都记住了歌词，这样就是成功。”
515年底
韩远芳笑了，非常满足的那种笑。
“希望是这样。”
“一定去那样的。别担心，只要你每天都有乐观的精神就一定会好。”
“奶奶，他们都害怕我在这次设计上没有得第一。其实我也是担心面子问题的。
可是我想着也不能以后就不参加比赛了，确实我得起点太高。
我想着还是要参加。哪怕就是没有得到名次，我能接受。”
“心态摆正就好，再说你上次得第一也不是蒙的，这次不会有问题。”
“好，我一定会努力，试试也没有什么不好。”
“杜其然看来还挺不错的。”
“奶奶，我觉得我决定最正确的就是给杜其然两成的股份。”
“对，有舍有得。”
进了十二月份后感觉日子过的特别的快，马上就要八八年了。
韩远芳觉得日子太快，感觉自己还停留在年前。
今年商量要在阳历年以前所有产业盘账。
知道今年的钱真的不少，虽然花出去多，可是收获也是多。
钢铁厂虽然现在还没有盈利，但是账面上的数据每天都在增长。而且真的是大数目，生产出来的钢材更是供不应求。
所有产业都是良性循环。今年最大的收获就是影视公司。一部电影，一部电视剧，韩远芳就感觉钵满盆满。
肖同然已经从南方回来，这次带回来的了五十，这只是进出口服装贸易，鞋厂的利润会汇款。
“老板，明天我去金市，那边所有的现金都会直接的汇款。”
“这样安全。花点汇费没有什么。”
“老板。好几个银行都在找我。”
韩远芳也知道流水太大。“一定国有银行。”
“嗯。我明白，不过得老板去一趟。给我授权，要不然我这里不好操作。”
“行。你先回去。这周我会过去。”
“韩冬梅和伍绍凡两个也要去吧？年底了，我也的给他们交账，让我也轻松一些。”肖同然说的非常的无奈。
“好。我知道了，我通知他们两个。你有合适的可以给他们两个找会计。”
“老板，我说过，可是最后钱还是要到我这里。”很无奈好不好？
“他们两个后年就都过去。到时候你使唤他们两个。”
“我也是这么想的。有很多的活他们可以干。”
说完两人都笑了。
晚上肖同然去服装厂住。现在厂子几乎都认识这个老板的总会计。
小姑娘们都挺喜欢他的，李会计他们还要给他介绍对象。
“李姐，我现在是真的没有想法。”张璐的事情让他一直恶心到现在。
“小年轻怎么会不想成家？”
肖同然就是笑，还是等几年再说，家里也没有催。
周五的时候，韩远芳和四位设计师的图稿都邮寄出去。
这也就是省了心，等着结果就行。
设计这一块并没有什么决赛试。所以在投稿的时候就已经把设计做好了。
周六晚上三个人一起去首都。
每次过去开车都是韩远芳，现在已经非常熟悉。
车上有他们两个总是有欢笑，伍绍凡和韩冬梅两个拌嘴，特别的走意思。
韩远芳也会参与进去。只有董学建没有说什么，没有共同语言。
“远芳，我还得了奖学金请你吃饭。”
“行啊。”
“你得奖学金了？我们学校的奖学金只有远芳能得。我是没有希望。”
“没有希望你就不请客？”
“请客，怎么会不请客？这次过去还要请老人家吃饭，吃什么想好了。”
“这还差不多。”
已经二十岁的韩冬梅正是人生中最漂亮的时候，因为性格的原因，特别的讨人喜欢。
董学建看了好几眼，这个姑娘的情况也知道，是老板的好朋友，也是应该是真的照顾她。
“远芳我看杂志上的车了。你明年就可以买车了吧？你买我看上的那款。”
伍绍凡兴奋的说。
“我就买性价比高的。你看重的我可是买不起。”
以后开的时间长，要是车太好了也不是好事。本来也不想太高调。
“你不买，我将来自己买，我一定努力赚钱。”
“呵呵，想法挺好，努力吧，将来买来借给我开开。”
“那没有问题，我的车就借给你开，别人想要借都不给。”
“那谢谢你。”
“我说真的。”
到了首都，老太太已经给他们准备好了饺子。
牛肉大葱的，真的非常的香。
伍绍凡看着少，没好意思多吃，在他们三个吃完，还剩下一盘子他都吃了。
第二天两人去自己的店铺。韩远芳去了影视公司。
今天都在这里聚。吉昌永也到了。
肖同然和会计两个报账。韩远芳的电影和电视剧的剧本就得了六十。
“还是有脑子管用好。”宋毅笑着说。
“宋先生谢谢夸奖了。”韩远芳笑眯眯的说。
这边给三位负责人的工资也都十万，而且还有奖金。
在八十年代，这是非常大的一笔钱。韩远芳忍着不适听了他们三个的心声，倒是没有不满意的。
这样就能长久下去，要不然还真的不好说了。
这边的会计直接的去银行办理汇款。
他们几个商量着税的问题。有宋毅在，他们税真的少了很多。
都不是小气的人。省下来钱还要在加上一些，这个他们五个奖金，这已经是一人两万了。
肖同然和郭克明在这里也是有工资的。韩远芳想好了。将来他们两个的工资也是十万。
绝对值得。这么多的产业虽然赚钱多的还没有红利，明年就一定会有。
既然用他们，就不会让他们觉得委屈。
她也知道人心不足，人的欲望会不断的增长，只要他们能创造出来价值就行。
“现在咱们缺一个办公楼。”宋毅笑眯眯的说。
“宋先生以后要长期在这里咱们就弄一个，要不然也太浪费了。”
“你想想，反正将来地皮也值钱，明年孙宝权也没有工作安排，正好建。”
肖同然笑了“将来也就是说我也有自己的办公室。”
几个人都笑了，确实需要一个地方，也不至于每次都四处跑，等着下面的人过来也是挺美妙的事情。
516合伙
韩远芳笑“到手的钱还没有捂热乎。”
“小气劲，你不但捂不热乎，还要掏，我已经看中了几块地，已经谈的差不多了。
咱们先成立集团公司，然后买地。”
韩远芳竖起大拇指，“宋先生我太崇拜你了，真的。”
“呵呵。是吧，是不是觉得我又帅气还有头脑？”
韩远芳点头“是呢。”
“哈哈，我就说，我这么优秀。”
吉昌永就在一边笑，这边发展这么好，以后重心还要往这边移。成立集团也挺好，以后干什么都方便了。
他们三个坐在这里决定，下面的郭克明他们几个开始忙。
不过都觉得值得，虽然都知道他们只是手下，不过就是领导都会给他们面子，这也是成功。
主要因为三个老板都不在，就是在，很多事情也不会出面。
“走吧，去咱们的基地去看看。”
“宋先生，咱们的办公楼不会是在那里吗？”
“不是。那里太偏僻。咱们集团当然会在繁华的地方。”
吉昌永拉着韩远芳上车。
“你们的设计已经到了。”
“这么快？”
“邮局给参赛的加急了。”
“那还行。”
吉昌永笑了“有没有紧张。”
“怎么会没有？我也要面子的好不好？不过如果真的不行我也心甘情愿的认了。”
“这么大气？”
“大气什么？愿赌服输呗。”
“寒假的时候在哪里？”
“在家里。”
“不去看沈绍鸿？”
“寒假的时间太短，他父母也没有时间。”
韩远芳没有回避掩饰这个问题。
“远芳，他真的可以吗？”
韩远芳笑了“我也不知道，现在觉得可以。谁知道以后呢？只要他不变就没有问题。”
吉昌永低声的笑了。“傻丫头啊。”
韩远芳也没有问为什么这么说自己。
说实在的就是将来两人真的分开，现在是不后悔的。
“我还想着你陪我去外国过年。”
韩远芳笑着摇头“不去了，我想陪着老太太。我感觉今年她的身体软了很多。并不是好事，我想要她多活几年。
以前经历太多，也不幸福，都已经这个年纪了，能多享受多享受一些。”
“你啊。”
“我得了好处了。再说和老太太相处也挺开心。”
“呵呵，你不愿意和小姑娘玩反而喜欢老太太。”
“老人家睿智，会在我迷茫的时候提醒我。”
“你还有迷茫的时候？”
“别讽刺我啊，我经常迷茫。”
吉昌永继续笑“考试结束后我带你回家一趟，我家老爷子一定要见见我的合作伙伴。”
“我不去。”
“不去不行。已经给你准备了签证了。”
“我害怕见老人家。”
“呵呵，你有老人家的人缘，”
“见我干什么？”
“茶茶说你厉害，老人家没有见过十多岁的小孩子有多厉害。
知道我在这里的投资，也知道这里的效益，对你非常好奇。”
“我更不想去了。”
“当去那边玩玩吧。”
“嗯。再说，没准没有时间。”
吉昌永再次的笑了“怎么可能没有时间？去吧。”
“我问问老太太过去看看不？要飞机还是？”
“你想怎么都行。”
“轮船是不是安全。可以直达吗？”
“可以，放心，就是坐飞机也没有问题。”
“哼，用不了几年我想什么时候过去都行。”
“呵呵，我现在也盼着了。”
到了电子厂，这次韩远芳就是在一边听着，看着研究出来的成品心里感叹，能人真是太多了。
“给咱们的韩老板设计出来一款漂亮小巧的。”
韩远芳笑，“我来出设计？”
说着把刚才画出来的图递给了宋毅。
“还挺看看的，试试吧。”说完交给了设计师。
韩远芳看着账目，刚刚开业才多长时间？现在已经快要回来成本，还真是暴利。
中午在电子厂食堂吃饭，这里真的非常的干净。
和工人们打招呼，问他们有什么建议没有。
宋毅是一个天生的领导者。和下面的工人相处的非常融洽，和大家吃的是一样的。
韩远芳和吉昌永两个就是跟在后面实在是做不出来这么八面玲珑。
当着工人的面吩咐徐杰弄一个意见箱，什么意见可以。
“虽然说这电子厂是我们的。其实应该是咱们大家的。所以有什么建议都可以提，合理的我们一定会改进。”
这话可是拉拢了很多的人。其实这样是最好的。工人们有家的归属就一定会用心。
饭后，三个人休息。韩远芳看着吊儿郎当的宋毅，真的不能和刚才那个谦谦君子放在一起。
“别总这么看着我。我会觉得你爱上我。”
韩远芳笑了“还是这样的宋先生是我熟悉的。
对了，我们化工厂的广告可是请的赵倩。”
“呵呵。你这丫头这是在泄底呢？”
“我这的电影电视剧没有那种熟女的角色，我想要写，还没有那个本事。
不过大美女给我们拍洗发水广告是绝对没有问题。”
“远芳，对电影得奖有没有信心？”
“有吧？”
“看你不确定的样子。放心，一定可以的。收视率在这里。
今年没有赶上对面的电影节，预备第二部吧。
我成立影视公司有不少的人笑话我，现在就指望你给我扳回一城。”
“这么大的压力？两位你们说什么样的电影大家会喜欢？”
“我们两个也不看电影。”
“我这次去对面去转转，和那边的导演见见。听听他们的意见。”
吉昌永笑了，这个丫头是要去了。自己也是实在没有办法，茶茶说了不该说的话，老人家想要过来被安抚住了，年纪太大了。还是让这丫头过去看看。
三个人聊天，特别的有意思。
“现在知道我的提议多么重要了吧？”
“趁着这个机会还能来厂子看看。”
“感觉不够霸气。”宋毅从来就没有把钱当回事，最难的时候都是大方的人。手里有钱从来就是能享受就享受。
服装厂这边现在已经盈利了。孙敬亭安排的非常的好，根本就不用费心。
“老孙来这里是不是正确的选择？”宋毅笑着问。
517同意
孙敬亭点头“对，这是我正确的选择，那个时候我还不理杜其然，现在知道我还是不如他有眼光。”
鞋厂这边也是一样，也有盈利。
回来以后两人要坐晚上的飞机。韩远芳还是回去陪着老太太。
“奶奶，我寒假的时候咱们去对面玩几天？去那边过年。可以坐飞机，也能坐船。
我想您跟着一起去。是吉昌永说他爷爷想要见我，我实在不愿意。可是这是他提出来的，只要不是原则上的问题，我会答应。”
“好，坐船去，其实我也有好几个朋友去那边了，我想着应该也有不在的了吧？”
韩远芳灵机一动“奶奶，要不然你说一下他们消息，让刘秘书去那边登广告？没准还真的能见面。”
“也行，试试吧？”
老太太说，韩远芳写下来，给刘秘书打电话让他过来一趟。
“没问题的，我给那边打电话就可以，放在显眼的位置。”
“好。刘秘书，在给两位老人办签证，我们要一起过去。还有要坐船过去。”
“可以，我去安排。”虽然挺困难的，但是应该能办下来。
半夜才离开，实在是老太太舍不得韩远芳。
伍绍凡知道韩远芳要去对面简直就是抓耳挠腮了。“我想去，我想去。”
“你不是说将来要去影视公司吗？到时候一定可以长期去那边。”
“我现在就想去。”
“要不你干脆别上学了。”
“远芳，你怎么能这样？”
韩冬梅在一边笑。“我也想去。”
“以后等到回归以后可以随时过去。”
“我听远芳的，以后有的是机会。”
“就会那么说，还有十年的时间。”
“十年很长吗？”
伍绍凡不说话了，他在做心里斗争，“我回去找老师请假，回来我不睡觉一定补回来。”
“那你赶紧的决定，要去办签证。”
“明天我就去找老师，一定磨得她同意。”
“加油，看好你。”
“嘿嘿，要不你跟我一起去请假，回头说你给我补课？”
“我不管，你自己去想办法。”
“韩远芳你伤害了我。”
三个人都笑了，这家伙真是一个活宝。
五点多到家，伍绍凡也不管了，骑车回家，要征求父母的同意。
两个姑娘洗漱后去吃饭。“你去吗？要是去也赶紧的办签证。”
“可以吗？花不少钱吧？”
“没事？全程吉老板买单。”
“那多不好意思？”
“没事的。想去一会儿给刘秘书打电话。”
“好，我也去。将来我还吉老板的人情。”
“嗯，你能这么想就行了。”
吃饭回来韩远芳给刘秘书打电话说了这个情况。
“韩老板，这要韩小姐的户口本，让她抓紧给我送过来。”
“好，可能伍绍凡也要去。”
“可以的，就是我需要他们户口本，剩下的我可以办理。”
放下电话以后韩冬梅激动了。“远芳，今天晚上我回去拿户口本。”
“行，尽快吧。”
上学了伍绍凡脸上带着笑容。“我爸妈同意了。”
“最难的是老师这里。”
“我准备破釜沉舟。”
“你的成语学的真好。”韩远芳取笑他。
早自习下课以后伍绍凡追着任老师跑了。
“远芳，伍绍凡这是？”
“去请假了。”
“能给他？”
“不是已经说了要破釜沉舟吗？看看呗？”
周边的几个同学都笑了。这是什么事情要破釜沉舟？
伍绍凡小心翼翼的和任老师说。
“老师您放心，我就是去外面玩也一定会抽出时间学习，有韩远芳在，一定不会落下。”
“不能以后再去吗？”
“可是以后韩远芳不一定会去，再说了一年有一年的样子。老师，您就同意吧，我保证不会丢下学习。拜托了老师。”
“你父母能同意？”
“老师，我真的征求了我父母的意见，他们同意。”
任老师也是没有办法了。自己不同意，这个学生就在后面跟着。
“行吧，去吧，开学一定考试，要是你的成绩不行，绝对没有下一次。”
“好好好，老师你要对我有信心。韩远芳会给我补课。真的。”
“行。”
同学们看着狂喜的伍绍凡。
“你这是怎么了？”
“我做梦得了第一名，超过了韩远芳。”
“切，还真是做梦呢。”
“成了，真的成了，都同意了。远芳中午去给刘秘书打电话。赶紧的给我办签证。”
“我都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完全可以今年暑假过去看沈绍鸿。”
“今年暑假一定不会给我假期的，我还是抓住当下的机会吧。”
在中午的时候两人去给刘秘书打电话，在外面吃的午饭。
这一整天他都在兴奋当中。真的有那么高兴吗？
周三的时候，韩冬梅坐车去首都给刘秘书去送两人的户口本。那天请假。晚上带着户口本回来。告诉伍绍凡签证没有问题。
这下伍绍凡更加的高兴了。整天都是乐呵呵的。
元旦联欢会这次韩远芳出钱买了不少的南方水果。
以前不愿意这样，怕有人觉得自己是在显摆，都知道自己有钱，多花点钱吧。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一月份挺冷的。教室里有暖气，还是凑合着。要不然估计都懒得拿笔。
周日去首都，刘秘书告诉所有的签证都弄好了。就是等着放寒假就可以坐飞机过去，然后坐船。
还有不到二十天的时间，韩远芳没有觉得什么，但是其他几人都挺激动的。虽然那边并没有消息穿回来找到了人，但是这是老太太的希望？
“其实我们的关系也是一般，但是到了这个年纪，离着这么远如果还能碰上就是我们的幸运了。”
“嗯。奶奶，那个时候你为什也没有去对面？”
“不去，我家就是这里的，我怕我回不来了。我只是认这里是家。”
“奶奶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就是认着这是家里，吉老板不是一次说过，要给我改国籍。我不同意，这才是我得家。”
“对，就是这样，这里是咱们的跟，咱们的家。”
“奶奶你等着我，估计十九号晚上我就能过来，咱们二十号出发。”
518放假
老太太点头“去看看吧。那个时候，他们都说那边是天堂，我从来就不相信有天堂。自己不够努力，什么都不行。”
“那边的经济确实挺好的。咱们过去购物，喜欢什么买什么？”
“呵呵。咱们还缺什么？衣服鞋子自己都有。”
“嗯嗯，也是。到时候给您看看那边的饰品，真的有特别漂亮的。”
“我都已经是这个年纪了，还要什么饰品？小姑娘才应该好好的打扮。”
“是啊，我去看看，饰品赛我没有入围，我要去看看人家有优秀的亮点在哪里。”
“呵呵，好啊，远芳，我找到了不少那个时候的照片。这次带着过去。”老太太说着拿出来了相册。
韩远芳翻看“好看，奶奶，咱们要不然都穿旗袍？”
冯素碧的身材还是一样的挺拔，并没有因为年纪大了而有佝偻的现象。
“嗯，太冷了，没有必要。”
韩远芳翻看照片。里面的小姐们真的挺好看的，虽然只是黑白照片，可是依然看的挺清晰。可以看出来老人家保存的太好。
“奶奶，你年轻的时候真漂亮。”
“那个时候的小姐们都挺漂亮，从小就养尊处优，生活优越，当然不一样。”
韩远芳回来以后就复习更加的紧张，老师们还总是说想要过一个好年，就一定要努力。
这不到二十天的时间整天就是做卷子，同学们老师们也是拼了。
今天的考卷明天一定会给出成绩判出来，老师们太不容易。
中专的考试要比高中早几天，韩冬梅没有先走，今年结账在阳历年，店铺也没有什么事。
告诉远芳会在考试的最后一天过来。
回了村子感觉好长时间没有回来。
正好碰上了韩爷爷，打了一声招呼。
“冬梅回来了？远芳还没有考试吧？”
“没有，还要几天才能考试。大爷你这是去干什么？”
“没事，就是转转。”
韩冬梅回到家和奶奶说起了碰上了韩爷爷的事情。
“老两口现在看着也挺可怜的。
韩成林不在家里，说去外面做买卖了。韩淑丽倒是每天都回来，不过就和大爷一样等着伺候。两个孙子在县城做买卖也得不回来。”
“那有什么办法？远芳那个时候对他们多好？走到这样也怪不得谁。”
“是啊，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本来村里谁不羡慕他们老两口子。现在好了。
冬梅，你和远芳说说，我听说有人给他们出主意，让他们去和远芳生活。”
韩冬梅笑了笑“要是他们真有这个想法我想着远芳也不会拒绝，一定会找人伺候他们。”
“远芳那个丫头啊。”
乡下人还是同情弱者。两位老人现在孤零零的，看着挺心酸的。
“嗯，这件事他们想要怎么样都行。远芳不会不管他们。”
韩冬梅放假了。小伙伴们也都放假了，初中毕业以后没有上学的都已经结婚，孩子也有了。
也就是彩霞，小菊她们还在上学。
几个姑娘碰在一起，感觉有说不完的话。
“冬梅，他们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在首都有店铺？”
“嗯，有啊。那个时候我妈可是拿出了所有的钱还去我姥姥家借了钱。
我没有精力，都是远芳的经理帮着照料着。我周日回过去看看。”
几个姑娘这个羡慕。“冬梅。现在首都的店铺多少钱？”
“我听说现在没有两万块钱是买不下来。”
“两万块钱？这么贵？”
“我也觉得贵，现在就是有便宜的不好买。”
“冬梅，你那个时候花了多少钱？”
“光是买铺子花了一万多，商品是在远芳那里赊账的。”
“冬梅，你也太厉害了。”
“厉害啥？那个时候我追着问远芳，她告诉我一定会赚钱，只不过是投资比较大。
我妈信得过远芳，这才拿出了家里所有钱还是借钱也要买。”
“现在不是就已经买到了？”
“是啊，那个时候要是不狠心什么都没有。”
“还是要胆子大。”
都是羡慕她也不管用，那个时候就是给他们这个机会，也没有胆子。
“冬梅，我想要做点买卖，你说买啥？”
“要是不怕辛苦我觉得可以卖海鲜，市里发海鲜的和远芳的关系挺好。绝对会给你们一个好的价钱。”
“嗯。进货以后再大集上卖？赚差价？”
“嗯。一定能赚钱。就是太辛苦了，而且受罪。”
都是二十岁的大姑娘，当然都爱美。在外面冻可以冬天也担心。
韩冬梅也没有说什么。这都要自己决定，想要赚钱哪有那么轻松的事情？
“冬梅你说去卖饰品行吗？”
“也行啊。只不过就是赚不了多少钱，你也是在外面冻半天。”
几个姑娘心里都想着这件事，要去市里进货，骑车就已经挺冷了。卖海鲜除了冰就是水，太受罪。
“你们几个有对象了吗？”小菊问。
“有人追求我，我还没有同意。我妈说让我工作两年，交给家里两年钱。”小平说。
“我妈也是这么说的。”
韩冬梅心里万分庆幸，自己的爸妈开通，对自己好，和弟弟也没有啥区别。
快要晚上的时候碰上了韩淑丽，她今年才二十一岁，因为整天的赶集，看着狼狈很多。
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两人相差一岁，感觉就是两种人。
韩淑丽也看到了韩冬梅，虽然穿的也是普通的衣服，可是看着就是不一样。
心里已经恨死了。村里人不知道有铺子意味着什么，但是她知道。这个韩冬梅真是走运，没想到居然被那个死丫头看中。
能够带着外人，连给自己一个工作的机会都不给。
韩冬梅看着韩淑丽仇恨的看着自己笑了。
心说还真是有意思。轻轻的哼了一声，高傲的和她错身而过。
知道她现在羡慕嫉妒恨。就是这样，韩淑丽这样的人永远都是这样的。她可以杀人放火，别人却是点灯都不行。她要你把她当场家人，她却是不会把你当成家人。
韩淑丽看着韩冬梅的样子更加的生气。
519准备
韩淑丽就是不满意，也没有和韩冬梅说什么，回到家以后直接的去找她奶奶。
“奶。我刚才看到了韩冬梅了，人家还真是有钱。”
韩奶奶坐在炕上纳鞋底。春天下地太费鞋。
“奶。要不是韩远芳那个死丫头，韩冬梅算什么？现在看着就好像是城里的娇小姐。”
怎么可能不羡慕？自己风吹日晒，手和脸都冻坏了。是，每天都会挣三四十块钱。可是那是自己从早上五点去进货，一直到了下午才回来，那是真的辛苦。
韩奶奶什么不说。其实心里是不愿意的。想着远芳不愿意帮着家里人，但是现在什么都不敢说。
韩淑丽看着奶奶这样，哼了一声出去换衣服。
现在累的就想躺在炕上。
韩远芳这里最后一场考试结束后赶紧的收拾东西。
今年过年不在家里，趁着今天回去一趟。给送钱送东西。已经让董学建都买好了。
“我回家去收拾东西。回头你来接我？”伍绍凡笑呵呵的说。
“行，回家去收拾吧。不用带太多的东西。”
“知道，就是两身衣服还有洗漱用品。”剩下的带着钱就行。
回家去告诉韩冬梅一声回去一趟，她也跟着一起。“要是知道你回去我在家里等着多好。”
韩远芳就是笑，韩冬梅过来说自己忽略这件事。
“这次回去正好。我奶奶给准备了红薯面我没带，开车可以给冯奶奶带过去。”
“行。”
“红薯干，花生小米都在家里。”
韩远芳开车，董学建报告都买了什么。
“虾五斤，海鱼五条，五只鸡，十斤牛肉，二十斤的花生油，二十斤的猪肉，还有一百斤的大米，白酒一箱子，买了两条，还有两盒酥糖，两盒麻糖。”
韩远芳点头“可以。”
到了韩冬梅家，她笑着下去。韩远芳车停在了韩爷爷的家门口，这个时候都已经插门。
她去敲门，董学建开后备箱去拿东西。
韩淑丽是不会动的，开门的还是韩爷爷。看到外面的孙女，高兴的笑了。“远芳你放假了？”
“是啊爷爷，我还要出门，过来看看你们。”
“赶紧进来，进来。”
董学建已经拎着东西站在了韩远芳的身后。
一起进了屋子，他出去，还有不少的东西。
韩淑丽在另一个屋子听到了动静，心里愤愤不平，还不敢出去见面。
韩奶奶看到韩远芳进来也挺高兴的。“远芳，赶紧的上炕。”
“不了，我一会儿还要走，今年还是出国，不能在家里过年，今天考试结束了过来看看你们。”
“还要出国啊？”
“是啊。出去看看。”
董学建搬了好几趟，就是鱼肉鸡都搬进来。
看着这么多的东西韩奶奶高兴，过年不用买年货了。
“远芳，你去哪里？一定挺远的，小心点。”
“嗯。我知道。你们想出去玩吗？要是出国得等几天。要办护照。不出国也可以去南方玩。那边暖和。”
韩奶奶心动，这辈子也就是跟着孙女去了一趟首都。
“不去了，哪里都不去，都这个年纪，还是在家里好好的待着就行。”
“爷爷，可以去在外面看看。”
“有啥看的，怕死在外面。”
韩奶奶想着也是，也就不再想了。
“远芳你买这么多的东西干什么？”
“给你们多准备点，省的不舍的。爷爷，这是给你们的二百块钱，还缺啥也别省着。”
“远芳我们手里有钱。”
“手里的钱多了心里有底气。拿着吧，我不用攒着。将来身体不好了，我不会不管。
爷爷，你们过了这么多年的苦日子，现在该享受了。”
“远芳，你挣钱也不容易。”
“爷爷，再不容易也能养得起你们，别有心里负担。”
“行吧。”韩爷爷的想法是省着点将来真的用花钱了也不用远芳花多少。
“爷爷奶奶，我走了，明天的飞机。”
“远芳你去首都吧？给冯大姐带回去点粮食。”
韩远芳摇头“不用。冯奶奶跟我一起出国去找看看，也找找她以前的姐妹，就是不知道活着没有。”
韩奶奶心里嫉妒，居然带着外人出国。还说他们出国玩要晚几天，这是早就给那个老太婆安排好了。
“远芳路上小心点。”
“嗯，会注意的。”
董学建已经把车掉头，还是韩远芳开车。
韩爷爷看着孙女都能开车了。心里都是骄傲。自己的孙女就是能，干什么都行。
到了韩冬梅家门口，冬梅爸搬着袋子出来。冬梅妈也拎着一个袋子。
闺女时常去那边打扰，乡下人也就只能给粮食。
说了几句话韩远芳开车离开。
“远芳这个丫头真厉害。都会开车了。”
“是啊，就没有不会的。”
到了市里停在了伍家门口，伍家三口都出来。
“叔叔阿姨。”
“远芳你要是再不来，小凡都要去找你们了。就怕你不带着他。”杨丽影说完笑了。
“怎么会？我们出发了。”
“好好的玩。”
“嗯。出去见识一下。”
到了首都已经是半夜两点多。老太太还是给包饺子留着。
“远芳，刘秘书下午过来告诉说是明天上学九点半的飞机。”
老太太还有点担心。没有坐过飞机害怕。
“嗯，估计也就是两个小时就能到南边，到时候咱们就等着坐船过去。”
伍绍凡得得的说着没完。他太兴奋了。冯素碧被这个小子给说的紧张也少了很多。
其实所有人都挺紧张激动兴奋。
第二天早上韩远芳六点起来，看着伍绍凡的房间灯亮着，这样就挺好，不会因为玩耽误了学习，有这个心就好。
吃过早饭以后韩远芳去服装店，一家人也要都有新衣服，当然了老太太的是她做的。
冯素碧真高兴。“远芳，回来以后你给我做寿衣。我喜欢你做的。”
韩远芳没有说什么，知道人一定有那么一天，就是不想那天到来。不过也要提前准备着。别到时候着急。
伍绍凡换上衣服“我突然觉得自己更加的帅气，奶奶你说是不是？”
520到了
老太太笑着点头“小凡本来就非常的帅。”
“还是奶奶有眼光。我也是这么觉得。”
八点刘秘书到了。他开车直接的过去，董学建回家。
除了韩远芳以外都是第一次坐飞机，当然都紧张。
这样的事情也不能安慰。只能等着适应才行。
国内的航班还是挺不错的。也有头等舱。
等到飞机起飞，老太太紧紧的攥着韩远芳的手。
知道老太太紧张，也紧紧的握着她的手。
于金凤也是握着韩冬梅的手。
等到飞机平稳以后老太太放松了很多。
“奶奶，其余的问题你没有吗？胸口有难受的地方吗？”
“没有。放心。我的心脏好着呢。”
韩远芳这才放心。
伍绍凡这个家伙就是激动，看着飞机外面，嘴里都是小声的惊叹。
两个小时后下飞机，这边有人过来接。
今天安排在这里休息一天，幸亏都听了韩远芳的话，穿的都不多。
有司机拉着他们去了这边有名的景点。
韩远芳拿过来两台照相机，刘秘书他们两个负责当摄影师。
老太太挺高兴，她也就是一般富裕人家的小姐，那时候南北方离得太远，也没有那个机会来这里。
伍绍凡拉着老太太拍照，和韩远芳和韩冬梅都拍照了。
“不枉咱们来一回。”
刘秘书给韩远芳和老太太拍的照片是最多的。
中午这边最好的饭店，可是都吃不惯，不过也没有浪费了。只是饭后不断的吐槽。
下午都在宾馆休息。伍绍凡待不住，拉着韩冬梅两个带着相机出去玩。
韩远芳是睡的挺舒服的，四点多，和刘秘书陪着两位老人出去逛逛。
“远芳，那个时候我就知道这边的人特别的聪明。”
“是呢，我也觉得这边的人厉害，他们的脑子转的特别的快。”
这边的建筑也不一样，看着还是挺新鲜的。
吃过晚饭以后晚上也出去玩。韩远芳没有离开的太远，怕老人家累。
伍绍凡和韩冬梅两个可是玩得特别的尽兴。
韩远芳请刘秘书跟着他们两个，也是怕这边有设么事情。
“我们娘三就在附近转转。”
“远芳，我们两个没有问题。”
“还是刘秘书跟着，你们这边的语言也不通。”
他们娘三慢慢的在街上走，有很多人，从长相上能看出来南北方的差异。
也就是在外面待了一个小时，回去休息。
一直等到了十一点他们三个才回来。
第二天是下午的船，三个人还是出去玩。
“金凤咱们两个耽误远芳了。”
“是呢，还要陪着咱们两个。”
韩远芳笑了“我本来就是陪着奶奶出来玩的，再说这里我也来过一次，我也对逛街不喜欢。”
“你这个丫头有时候就和我们这些老年人一样。”
“可不是？我的心态老。”
上午的时候接到了吉昌永的电话。
“我在这边等着你。宋毅也过来。”
“好啊，我们可是大部队。”
“你高兴就好了。”
“给我们安排在外面住。”
“行，那样也方便。”吉昌永也是不愿意麻烦别人，自己也有房子，但是什么都要自己来，还是在宾馆方便一些。
下午上船以前可是检查的特别的严。韩远芳心里非常不以为然，还有几年就没有这么猖狂。
这边的手续肯定没有问题。就是这样，也耽误一个多小时。
冯素碧也懂一些外语，上船以后心里感叹“数典忘祖啊。”
“奶奶，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可以说从他们出生以后就是这样，以后会慢慢好的。”
“希望吧。”
“奶奶你放心一定会有那么一天。”对于祖国的强大是绝对有信心。
韩远芳还是两辈子这一次坐船。他们都可以看着外面的水，但是她不行，感觉自己晕船了，还真是没出息。
离得距离不远，虽然船开的慢，两个小时后也到了。
下船以后韩远芳觉得自己得腿是软的。看来自己真的不应该过来。
刘秘书他们三个负责拎着行礼，韩远芳陪着老人家慢慢的走。
“我在这里。”
韩远芳听到了吉昌永的声音笑了。“过来一趟真的不容易。”
“呵呵，其实也没有什么，走吧，车在外面。”
伍绍凡和韩冬梅两个都和吉昌永打招呼，都只是见过一两次，根本就说不上熟悉。
两人还是觉得不好意思。吉昌永微笑着欢迎了他们。
“老人家。感觉这里怎么样？”
“还行，现在就是觉得人太多。”
“是啊，地方小人太多。”
车在外面，有两辆。吉昌永陪着老人家和韩远芳他们坐了一辆车。
“住处已经安排好了，去洗漱一下，晚上去家里吃饭。
在这里，也就是晚上有时间。”
“昌永啊，我们两个老的不去了，累啊。”
“行，没关系的，刘秘书会留下来陪着两位。”
“我没有带礼物，一会儿带着我去买一些。”
“我已经准备好了，没事的，别多心。”
到了宾馆以后伍绍凡和韩冬梅知道要去吉老板家里都有点犯怵。
韩冬梅小声的问“远芳，你自己行吗？用我跟着一起去吗？”
韩远芳笑了笑“不用。是吉老板的爷爷想要见见我和宋先生。毕竟我们和吉老板的合作都挺成功。”
“可以吗？”
“有什么不行的？放心吧。你们在这里陪着奶奶。”
伍绍凡也被拒绝了。他们两个过去会非常的不自在。
“吉老板，我还是过去看看吧，远芳自己我怕她不好意思。”笑话。怎么可能会让远芳自己过去。
韩冬梅也笑了笑，“吉老板，我也打扰了。”
“欢迎。”
刘秘书留下来陪着两位老人，要不然韩远芳还真的不能放心，要是走丢了就麻烦了。
年纪大了，紧张害怕后会迷糊，到时候更加的找不到。可是不想担惊受怕。
三人快速的洗干净，这边有吹风机，没一会儿头发也能干了，一个小时后三人坐上了车。
吉昌永给他们介绍外面。“我明天带你们出去逛逛。”
“你那么忙，给我们安排人就行。”不好意思耽误大忙人。
521欣赏
吉昌永笑了，“我没有那么忙，不过找人带着你们玩。我晚上陪着你们吃饭，来这里，我要做合格的东道主。”
“不用的，给我安排人就行。我这次想要给奶奶找找她的朋友，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在世的。”
“问问秘书，应该有消息了。其实寻人的特别的多，有很多人都关注。”
“嗯，要不然老太太还不愿意过来。”
“年纪大了，我爷爷想去看看，被我拒绝，只能让你过来。”
车子驶进环境特别优美的别墅群。
知道吉老板家里富裕，没想到这么富有。这样应该给非富即贵吧？
车子停下来有好几个仆人过来给开车门。
吉昌永下来笑着看着韩远芳他们三个。“欢迎。”
伍绍凡也有点拘谨了。也就是家庭一般的家庭，这样的环境真的没有见过。
“吉老板，开眼界了。”
“你完全可以拥有。”
韩远芳笑着摇头“只是羡慕，没有喜欢。”
“请进吧。”吉昌永就是笑。
已经有仆人在门口两边恭敬的迎接。这真的好像是电视剧里看到的场面。
原来有钱人的生活真的是这样。
韩冬梅和伍绍凡两个跟在了韩远芳的后面半步。
进了客厅韩远芳第一眼看到一个银白色头发的老头。看着就是一个平时不拘言笑的人。
跟着吉老板到了老人家的跟前。
“爷爷，这是我的合作人韩远芳，远芳这是我精明睿智的爷爷。”
韩远芳鞠躬“吉爷爷好。”
“韩小姐请坐，不要拘谨。”
“谢谢吉爷爷，这是我的朋友韩冬梅，另外的一位是伍绍凡。”
两人也都是给老人家鞠躬。
“都别客气，请坐。”
韩远芳看着姐妹拘谨的挺直了腰板，双手放在了大腿上，突然间就不紧张了。
人家就是看看孙子的合伙人，也是对国内的经济比较好奇。
“刚下船有什么不适应的吗？”
韩远芳笑了笑“他们都没事，我有点晕船，现在已经好了。”
“来一趟不容易，多玩几天。”
韩远芳笑着点头，“是有这个想法。这里的经济发展的这么快，我也非常好奇，想要看看。”
“年纪不大，对经济挺敏感？”
“吉爷爷，我没有商业头脑，只不过就是好奇，没准有新的思路。”
“可以让昌永带你们去转转，不过主要还是来玩的，没事，以后什么时候想要过来，这边会给你安排。”
“谢谢吉爷爷。”
这时候从楼上下来以为漂亮的卷发的姑娘，看着就有一种慵懒的美。
“爷爷，大哥，客人到了？”
听着对方软软糯糯的声音，韩远芳觉得真的好听。
“小图，这是我得合伙人韩远芳，另外的两个朋友韩冬梅和伍绍凡。”
两个跟着韩远芳站起来，都都是互相握手。
“小妹妹，你还真厉害，我都想跟你合作赚钱了。”
“漂亮小姐夸奖。我是吉老板扶起来的。”
“哈哈。我喜欢你的称呼。还是我大哥的功劳？三位请坐。”
老人家盯着韩远芳看，觉得这个小丫头可以，一开始紧张，现在已经平静下来。
这样的心性不错，而且不是那种小家子气。
“远芳，你还有什么好项目没有？”
“没有，其实我不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事情多了我觉得是负累，我感觉现在就已经是我得极限。”
“怎么能这样呢？远芳，咱们在这里弄一个公司怎么样？”
“这里？我能行吗？我觉得这里发展太快，我跟不上。”
“太谦虚了。其实我想过请你弄一个工作室，在这里，设计师的一等奖是非常吸引人的。”
“漂亮小姐，我没有那个精力。高二了，马上就要冲刺大学。”
“不是说你的成绩特别的好吗？我才不相信你会耽误学习。
不要推辞了，要不然你就想想有没有别的好项目？”
韩远芳笑着摇头“我并没有推辞，是真的经历有限，再说如果我有一天来这里发展，也是在回归以后。”
“远芳，你相信能回归吗？”
“能，一定能。必须能。我非常有信心。”
吉老爷子对于韩远芳的印象更加的好。老人家的那种爱国情怀和思念家乡的感情特别的强烈。
“回归有什么好处？”
“漂亮小姐，好处是可以肉眼可见的。虽然现在落后，但是按照这几十年的发展速度，一定会超过他们所有的。
你要有信心，到时候才是你实现自我的好机会。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雪中送炭，锦上添花。虽然不贴切。但是你可以这样理解，你可以一点一点的建设她，让她慢慢的强大起来，那样你就会有一种成就感。
我知道什么事情都是物盛则衰的时候。她现在弱，并不代表着以后也是弱的。
是，现在他们发现的快。可是那和你有什么关系？可能锦上添花都算不上。”
韩远芳说完吉老爷子激动的拍手“对，对。远芳说的非常对。小图，你要好好想想远芳的话。”
“哈哈，这下爷爷终于找到有共同语言的人。”
韩远芳笑了笑“吉爷爷，这就是我个人的理解。”
“理解的非常好，而且我认为非常的有道理。以后吉家的产业会慢慢的回去。”
“我觉得应该是好的，一定会感激你们。”
这是时候外面又进来两个小年轻，看着穿着应该是学生放学了。
“爷爷，大哥，姐姐。”两个都非常规矩，看来吉家的规矩真的挺大。
两人说完好奇的看着韩远芳他们三个，吉昌永给他们介绍。
“这是我的合作人韩远芳。两个朋友韩冬梅和伍绍凡。
远芳这是我的堂弟小林和小豪。”
客厅里已经不少人。两个男孩子对国内还是挺好奇。和伍绍凡小声的聊天。
又进来一家两口，看着都会精明能干的人。
原来这是吉老板的堂哥，堂嫂。
他们对韩远芳更加的好奇。毕竟昌永在外面的产业太多，以前他只是贸易，和这个姑娘合作了太多的实业，其实他们也知道内地非常有发展。
522做客
这下聊的最多的就是外面的产业。
韩远芳笑着说了一些。
“你们好了，我朋友是来家里做客的。不是来和你们谈生意的。”吉昌永笑着说。
再次的进来两口子，这两位看着和前面的两位就不一样了。有点玩世不恭的意思，不过韩远芳觉得他们太精明。
也是。这样的家庭怎么会有傻子？只不过就是人设的设定不一样。
也是认识以后韩远芳就看到那个人满桃花眼看着自己笑，自己还真的消受不起。
再次的进来两口子。这是吉老板的大伯大伯娘。
在七点以前吉家所有人都到了。
“远芳，走吧，家里吃饭比较寒酸，胜在安静。”
“吉爷爷您太客气了。”
真的是太丰盛了。这还寒酸？
吉昌永照顾着他们三个让他们不要拘谨。
伍绍凡已经和小林小豪非常熟悉，年龄龄相仿的男孩子有共同语言。
也就是韩冬梅有点不自在。不过有姐妹在身边也没有觉得有什么。
小图非常的照顾韩远芳，吉老板的父母就是沉默的存在，看着也是貌合神离的。
韩远芳心里想着这样的宴会还是少参加，不过也吃饱了。
吉老爷子一直在关注韩远芳，觉得这个丫头真的非常的不错，其实就是现在老人家也是认为能吃是福气。
饭后再次的坐在客厅聊天，所有人都在场。
时间已经不早了。“吉爷爷，打扰了。”
“嗯，以后来家里。”
“谢谢吉爷爷。”
和所有人打招呼后三人离开。
上车驶出了吉家，韩远芳才松了一口气。
“不至于吧？”
“非常至于。”
“还要再来一趟，今天宋毅有急事没能过来。你们两个还要一起过来。”
“我害怕。”
吉昌永笑了，送他们回到宾馆他离开。
“奶奶。你们吃饭了没有？”
“吃过了，小刘带着我们去吃的，味道还挺好。”
“您喜欢就好了。”
娘俩一个屋，躺在床上说着在吉家的见闻。
“真是长见识了。”
“富贵人家就是这样。”
刘秘书带着韩冬梅和伍绍凡两个去外面玩，这里才可以算是不夜城。
“咱们今天玩一晚上，明天睡觉。”
“太繁华了。”韩冬梅也是感叹。
吉家在韩远芳他们离开以后老爷子发话，以后的发展朝着内地。
老人家给了目标，下面当然会绝对的执行。
至于什么产业，那是以后去考察市场的事情。
吉昌永的两个堂哥还怕内地会让堂弟负责，老人家并没有说。
他们两个人羡慕堂弟的。他自己在外面单干，可以说比他们还要富有。
他们在这里挺开心，可是首都这里出事了。
秦淑华看着在病床上的丈夫已经吓傻了。
她现在满身的仇恨，就是想把周立川抓起来。
都已经各自成家了。为什么还要过来打扰她的生活？
张国立醒了，看着女人焦急的看着自己。
“这件事我不会这么算了。”都是土生土长的首都人，有傲气，被人这样揍怎么可能会认了。
“嗯。我没有意见。”
“你最好是没有意见，要是你求情估计咱们以后也过不到一块去了。”
“国立，你是我丈夫。”
“好，你既然这么想，现在就去派出所报案，这件事我张国立要是不让他进去几年绝对不行。”
秦淑华虽然恨。可是让她去告她还真的没有勇气。
不过刚才男人已经说了，只好硬着头皮过去。
派出所这里跟着过来两个民警和张国立了解的情况。
“同志，这件事绝对不能这么算了。我也没有招惹他，来我饭店迟到后砸了我得东西还打人。”
“嗯，我们会去抓人。”
两位民警离开。陈淑桦赶忙的伺候丈夫。
张国立是有怒气的，不过秦淑华这么伏低做小还是满意的。
派出所的命令去抓周立川，居然没有抓到，这是畏罪逃跑？这样的事情的要是积极配合事情不会大，如果你跑了性质就不一样了。
周家真的都被吓到了。怎么还有派出所过来抓人。追着问清楚怎么回事，周母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
“都是因为那个丧门星，要不是因为她。怎么会有这样的事？那个杀千刀的。”
周立川现在媳妇就是倚着门框看着，心里想着自己第一次眼瞎第二次更瞎。
周立川经常不回家，还以为又去哪里鬼混，没想到是跑了。
正在这个时候周立川醉醺醺的进来。看到坐在地上哭嚎的妈也是真的没有办法，为什么总是这样？家里就没有消停的时候。
周母看到儿子回来，立马的爬起来“小川。你赶紧的跑，刚才派出所过来抓你来了。”
周立川笑了笑。转身离开，他直接的去的派出所。
说实在的，他也没有想跑。和张国立的冲突是两个人的事。也是他一开始挑衅。
他比抓他的三个民警还先到的。
看着醉醺醺的男人首先对他的印象就不好。不过他非常的合作。笔录已经做好，直接的把他拘留。
然后去找几个目击者做笔录。
最后去医院给张国立做笔录。本来应该同情弱者。可是这个张国立有很多的地方隐瞒。
这样对他的印象就非常的不好。
其实这都是下意识的行为。
双方都有过错，这样的事情如果能私了最好私了。民警也是人，其实要不是什么原则性的错误还是愿意给他们机会。
“你如果不说实话我们就要带走你了。”
张国立有点恼羞成怒，他主要是出不了这口气。
“我们已经调查了，你不说实话也没用。还有你究竟想要怎么解决？”
秦淑华在一边听着。张国立也觉得挺没面子“让他陪我两千块钱。”
民警也没有说什么。秦淑华追出来，问清楚了怎么回事。心里翻江倒海。
自己怎么就又找了这么一个？这是什么命？自己是真的眼瘸？
不过现在已经这样了，只能这么凑合着过。
张国立也不是傻子，知道这个傻子已经知道了“你要是不愿意就离。”
秦淑华笑了笑“我怀孕了。”
523重逢
张国立愣了一下，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短了，一直没有孩子没想到现在告诉自己她怀孕了。
他想要孩子，一直都想要，要不然以前的媳妇也不会冒险怀孕。最后一尸两命。
“怀孕了？”
“是啊。我怀孕了，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他，民警过来。
张国立噌的一下坐起来。“你没有啥不好吧？”
“没有。”
“去办出院，咱们回家。”他想着自己有孩子了就要给孩子积德。
秦淑华看着他的样子心里宽慰了很多。
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周立川也被放回来。
他回家以后看到媳妇的东西都不在这里。苦笑了一下，自己以后不能这么混下去。
自暴自弃有什么用，这两天在派出所和一位老民警聊天，听着人家的话，自己也确实太混账了。
想明白了，第二天出去，几天以后开始做小买卖。
周父看着这样的大儿子叹了一口气，这样就好了，这是想通了。
韩远芳这边第二天和刘秘书一起去找上次登报纸的负责人。
“还真的有？”老太太惊喜的叫了一声。
“小刘，这个地址你知道吗？带着我过去一趟。”
真的激动了。没想到这么多年还能在万里之外找到以前的朋友。
刘秘书开车。只有韩远芳和于金凤跟着，让伍绍凡他们两个去玩，车上坐不下。
一路上老太太有点激动，“没找到她还活着，那个时候她的身体不好，可以说从小她的身体就不好。”
“可能是因为知到自己的身体不好，就特别的注意。”韩远芳笑呵呵的说。
“有道理，那个时候就是。我们几个偷着吃冰，她就从来就没有过。那个时候我可是没有想过她也会跟着一起过来，我不知道他们来这里以后怎么样？她的家人并没有一起过来。”
“一定吃苦了吧？”
“是啊。都是娇养着长大的。”
“大姨，咱们还真的没白来。”
“谁说不是呢？意外惊喜，不来我一个也找不到。”都已经是五十多年没有见面的姐妹了，真的好奇现在究竟什么样。
“小刘，这个地方怎么看着这么破？还有这样的地方吗？”
“奶奶。这是贫民区。”
“她居然在这样的地方生活？”老太太有点不不敢置信。
“奶奶，一会儿到了就知道怎么回事。”
“咳。”
汽车已经开不进去了。刘秘书下来找地方停车，四个人只能往里走。
这里的环境真的可以说脏乱差。韩远芳还真的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地方。
乡下虽然破旧，可是和这里的脏乱差是不一样的。
忍着异味，一行人找到了地址。看着外面虽然乱，都是废品。
老太太叫了一声“晚秋，晚秋？”
叫完就听到了屋里里面有动静。没一会儿出来一个佝偻的老太太。
她看着冯素碧，一直盯着看。
“冯大小姐？”
“晚秋，真的是你。你怎么变成了这样了？”
“呵呵，你还是这样。进来坐？算了，还是在外面吧。”
“晚秋，咱们去我住的那里聊聊吧。”
“好，我就知道你一定是不适应这里，等我去换衣服。”
一行人坐上车以后老太太拉住的对方的手。
“晚秋。他们几个呢？”
“香菱没有到这里在船上就死了，我看到他们直接的扔她下去。”
车上特别的沉默，冯素碧伤心。可是那个晚秋并没有觉得怎么样。
韩远芳想着这应该是经历的太多。
“胡月呢？她怎么样？”
“她更不好。他父亲的钱被骗光了，最后让她给一个人当妾，这还能是什么好事，妾？不就是人家的玩意？
她也不傻，并没有想要生孩子，就是这样，到了她五十岁的时候还是死了。”
“为什么都这样？剩下一起过来的人呢？”
“没有一个好结局的，来这里才知道究竟什么才是地狱。”
两个老太太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很快回到宾馆。两人回到了房间。
韩冬梅给两人准备的白开水。两个老太太就是坐在沙发上看着彼此。
“素碧。我无时不刻的后悔，没有听你的不来这里，真的。”说着眼泪留下来了。
韩远芳想要离开，又怕两位老人年纪大了，身边没有人不行。
“远芳，坐下听着吧。”
“素碧。这是你的小辈？”
“我没有成家，一直都是自己，就是和远芳有缘分。”
“羡慕你。我没有想到，还能在临死能看到你。”
“我也没能想还有来这里的机会，都已经这个年纪，我就怕死在了外面。”
“素碧。你还是被我羡慕的存在。
那个时候这边也知道国内的消息。我还想着你怎么就这也轴，这么傻？不跟我们一起过来。
现在我知道了。傻的是我们。”
“我从来就不相信什么天堂。在家里我没有受过多大的为难，生活也能过得去，拿着苦也能吃。
不过因为是在家里，在生我养我的地方，我至少心里是踏实的。”
“谁说不是呢？我们来这里就好像是牲口一样，那个时候还要躲着。害怕被遣送回去。
我也曾经想去乡下生活。那里都是本地人，更加的排外。再说我们还什么都不会。
素碧。我跟你说，人的良心真是会在困境的时候变得一文不值。
胡月的表妹被姓胡的给卖了。那个时候胡月去给人当妾我还同情，后来看着她表妹的惨状，才知道胡月的下场还是好的。”
冯素碧叹气。“你呢？”
“我看到小青的结局怎么还敢胡家人在一起？自己跑出来了。
我什么都干过。我怕别人打我的注意。每天都是邋里邋遢的。
每天都是提心吊胆的。后来时间长了，最后给我们身份我才松了一口气。”
“没有成家吗？”
“成家了，嫁给了一个本地的人，他的腿脚不方便。人还不错，我们有三个孩子。他已经去世，老大一家子留在这里，老二出国，老三也在国外。”
“他们没人管你？你现在这样？”
“那里是我们以前的家。我一直都在那里。”
524回忆
冯素碧心疼的拉着朋友的手。“他们不管你？”
“你怎么还是这么幼稚？你说这个世上有谁能指望？
素碧，你是幸福的。那个姓沈的没有好结果吧？”
“结局不太好。”
“呵呵，我就知道，那才是一个傻子。
素碧，要是那个时候他同意了和你在一起会怎么样？”
“他同意我也不会同意。都已经这个状态了。我还有什么对他的留恋。”
“你不成家一定不是因为他。”
“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只不过是那个时候对男人死心了。觉得自己过日子也没有什么不好。
还有那个时候已经有乱的苗头了。我不想拖累别人，也不想被别人拖累。”
“你是最清醒的。我们经历了那么多才知道你是最明白的。”
“我也不清醒。只不过从来就不相信别人。只有我自己才是最牢靠的。
晚秋，现在你也可以回去。为什么不回去看看。”
“看？看什么？你认为我这样回去有什么意义？
素碧，我的家人怎么样？”
“都还可以，在乡下生活。具体的不太知道，要是我早点得到消息，带着他们过来一趟。
我们来这里一趟太不容易。晚秋，跟我一起回去看看吧？怎么说也要回去看看你爹娘。”
韩远芳看着这位老人脸上都是悲伤。“我没脸回去，那个时候他们不同意我离开。告诉我说胡家不可信。
我就是傻傻的觉得能相信胡家的话。”她一直都没有说胡月的那个畜生爹差点糟蹋了她。要不然她也不会自己跑出来。
“晚秋，你都已经这个年纪还想着这些没用的？”
“素碧，我没有你洒脱，也想不开。”
“你啊。自己决定吧。”
毕竟年纪大了了。这么激动，也说了这么多，也觉得累了。
韩远芳看出来“奶奶，您二位还是躺下休息。一会儿也该吃午饭。”
“嗯。晚秋，我在这里也就是待到初五。你这一阵一直在这里陪着我可以吗？”
“行，我陪着你，这辈子最后能见到你也是老天对我的眷顾。”有太多的事情想要知道。想要知道家乡的一切。
韩远芳悄悄的出去安排。刘秘书迎过来“韩老板。”
“谢谢你刘秘书。”
“韩老板，这是我的工作。”
“你知道这里有没有我们那边特色的饭店？”
“老板，那就是只能是排挡，没有正规的饭店。”
“行。要不然买回来吧。”两个人见面，也让他们尝尝家乡的饭菜。
屋子里的两人继续聊天。
“素碧，这个丫头跟你没啥关系吧？”
“嗯，以前是完全的陌生人。”
“你还是真的厉害，看人这么准。”
“是啊。还行。家里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的事情。这个丫头买下我的铺子。我就觉得和那个时候的我一样。”
“素碧。你家的铺子留下来了？”
“留下来三间铺子，我家老房子被破坏，我爹给我准备的房子留下来了。”
“那我家呢？”
冯素碧摇头“没有了。我家的之所以还给我还是因为我那个时候捐款，捐物资。”
“明白了，我大哥他们一定不会想到这个。”
“你大哥死的挺早，被人迫害的。”
“他就是傻实诚。我侄子他们呢？”
“他们没事，直接被下放，在乡下成家的。我也是多年看到过一次。
我看着面善问了几句才知道是你侄子。”
“也就是现在首都没有我的家了？”晚秋哆嗦着问。
“嗯，可以这么说。城里是没有你们家的人了。你大哥下放到乡下，你小弟没了。你侄子就留在那里成家，听说有有儿有女。”
“是啊，我小妹呢。”
“早早没了。”
“素碧，怎么没的？”
“不太光彩，被迫害死的。后面都没有人管，我那个时候自身难保，不过还是偷偷的埋了她。你小弟我就不知道在哪里了。那个时候太乱，咱们的身份敏感。”
晚秋这下失声痛哭。他们一家可以说支离破碎。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爹为什么就不同意来外面。来这里虽然艰难，但是至少都可以活着。”
“晚秋，你别这样。”
“素碧，我心里那难受，什么有人活着重要？”
冯素碧叹气。这件事也没有办法说，他们家也是得罪了人。
那个时候曾经告诉过早春，让她去当兵，她不去，说害怕。
偷偷的埋葬她的时候，看着她的样子实在是太惨了。
“晚秋，迫害早春的那几个都没有好下场。起死的非常惨，那是他们的报应。”
“那有什么用，我的早春是那么乖巧。”
冯素碧也不知道怎么劝好了。这样的事情能怎么说？
事情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知道这种伤痛在亲人的心里是磨灭不了的。
屋子里只有老人家的抽泣声。实在是不知道再说什么。
韩远芳推门进来，看着老太太没事，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给她们倒了热水。
那位老人家捧着热水，给人的感觉是那么伤心无助。
韩远芳心里也是挺无奈的。说实在的，都是自尊心在作祟。要是她早早的回去看看，虽然那个时候伤心，可是还是能弥补一些遗憾。
刘秘书过了一个小时来送饭。
挺丰盛的，都摆放好了才请她们。
“远芳，有心了。”
“奶奶，你们都这个年纪，别伤心了。珍惜你们在一起的时间。”
冯素碧点头，“我们聚在一起说的不就是以前的过往。主要是我们的以前没有欢笑，只有悲伤。”
韩远芳不能理解，毕竟没有亲身经历根本就没有资格说什么。
“晚秋，尝尝家里的味道。”
“我想吃红薯面的凉面，我还想吃菜饼子。”
老太太叹气，就是想吃也没有材料和地方做。
韩远芳觉得这些菜太晚油腻。不过那位老人吃的非常的香甜。
她大概能明白，都是真正吃过苦的人。对于事物的虔诚是他们都不能理解的。
三人慢慢的吃着。老太太知道远芳这丫头的习惯，“外面的吃食就是不行。”
525重逢
韩远芳笑着点头，也是想要活跃气氛“奶奶还是你的手艺最好。”
“咱们的口味淡，这些吃着太腻。”
“素碧，这对于我来说已经是美味。素碧，如果人能回到以前，我一定不会过来，我们一家人早早离开，找一个偏僻的地方生活，哪怕是生活贫苦，至少我们都在一起，都能活着。”
“晚秋，你说的对，咱们有太多的遗憾，珍惜眼前吧。要不然你跟我回去生活吧。”
“素碧可以吗？”
“可以，有我吃的就有你的。咱们还能再活几年。回去吧。活着没有留在家里。死了也回到你爹娘的身边。”
晚秋一边吃一边掉眼泪。“好。素碧，谢谢你，谢谢你。”
“咳，咱们两个有什么说的？”
韩远芳收拾干净，给两位老人一人一杯奶，水果也准备好。
“远芳你也去忙吧，我这里没事。”
韩远芳摇头。“奶奶今天我没事，等到老姑他们回来再说。”
“真的没事。”
“奶奶，我想听你们聊天，说说那个时候的事情。”
冯素碧笑了，这个丫头啊。
听着他们聊天她收拾东西，刚才已经说好了，换成了三人间，这样也方便。
让两位老人在一起不放心，分开两位老人还不行。
因为上午激动，吃过饭没一会就睡着。
一直等到三点多两人醒了，这边刘秘书负责帮着搬行李，去了三人间。
韩远芳和两位老人出去逛逛，当然不会离开太远。
“素碧，我在这里快六十年了，去过的地方真的不多。”
“你胆子小。”
“可不是？我真的没胆子，也是因为这个，我虽然苦，但是没事。”
“对了，一起过来的几个男孩子呢？”
“磕磕绊绊的到最后都成家了，他们应该也看到了报纸了。怎么没有过来找你？”
“可能是已经忘了我。”这是正常的，那个时候男孩女孩的禁忌还是挺多的。可以说就是彼此听说过。
“刚来的时候他们可是吃苦了，都是少爷，为了活下去要去码头抗麻袋。
素碧，我离开胡家人，曾经去找过他们，也就是待了两天后离开，他们太不容易了。我不想拖累他们。”
冯素碧叹气。
“等到以后我们都有身份以后好了很多。
尤其是他们都有学问，都找到了工作。”
“那还行。”
“是啊，比我们几个的命运好太多。”
韩远芳陪着他们慢慢的在街上溜达。
这里繁华不是没有道理的。有时候人们的选择也是不一样。
“奶奶，咱们去裁缝店去看看？做几身衣服？”
“咱们还用去裁缝店？”冯素碧笑着说。
“奶奶，我也去看看人家的样子，其实我还是喜欢以前的东西。”
“行。”
两位老人都知道这是给她们做，也是怕晚秋没有衣服穿，还怕没面子才这样说。
“素碧，你真是好命。”
“是啊，好命。”
追过来的刘秘书带着他们去了裁缝店，还真是老裁缝。不过看着挂着的成衣真的版衬。
给两位老人一人做了三身衣服，她自己也选了两身衣服。
在这里耽误了两个多小时，约定好了五天以后过来取。
“奶奶累吗？”
“不累，这有什么累的？”
“要不然咱们去逛逛？”
“行，去逛逛，你光是陪着我们两个了。”难为年轻人。
刘秘书的电话响了。
“韩老板。宋先生的电话。”
“你在哪里？”
“你忙完了？”
“可不是？晚上咱们去吉家里吃饭。”
“我昨天才去的。”
“你别说不去。咱们两个一定要同时出现在老人家的面前。去吧，早早的去了，省心。”
“行吧。几点？”
“一个小时后我去接你。”
“嗯。我还想着陪两位老人逛街。”
“以后有时间。今天咱们过去一趟。”
冯素碧在一边听着“远芳咱们回去吧，明天你有时间再说。”
“行，我也不放心伍绍凡这个家伙陪着你们。”
溜达着回去宾馆，三人间也挺宽敞的。
韩远芳有点着急，伍绍凡这个家伙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刘秘书，一会儿宋先生过来接我。你留在这里，我不放心。”
“远芳，没事的，我们那里也不去，都不出门。”
“不行，奶奶，刘秘书留下，我就是去吉老板家里，还有宋先生。”
这下冯素碧也不说什么了。其实让她留下也有点犯怵，年纪大，糊涂了。
“你赶紧的洗澡换衣服吧，要不然失礼。”
“嗯，奶奶你们看电视。”
等到她的头发吹干换好衣服，宋毅也到了。
他亲自上来和老太太打招呼。
“奶奶放心，我保护远芳。”
“呵呵，也不是去打仗。”老太太笑呵呵的说。
两人离开，屋子里就剩下两位老人，刘秘书是不好意思的，他就在隔壁。
两人老人家躺在床上，年纪大了还是愿意躺着。
晚秋絮絮叨叨的说着在这里的生活。
“我非常的失败，生的三个孩子没有一个惦记我的。我想着就是那个时候我违背了父母来这里的报应。”
“别想了。”
“素碧，他们看不起我，会觉得我给他们丢脸，下面的孙子辈更是这样。今天还是我第一次有小年轻陪着逛街做衣服。”
“咳，晚秋啊，其实你想过没有，都是你教育的失败。”
“知道，那个时候为了养着他们，我要拼命的干活。一天有三个工作。”
“狼心狗肺的东西，把他们养大了，居然是这样，别想了，跟我回去。无论咱们两个谁先走了。另外的一个还是能生活在那里。”
“好，我要去陪着我爹娘。素碧，你说我这算落叶归根吗？”
“算，回去吧，和你的三个孩子都说一声。”
“两个在国外，我联系不上他们。明天你跟我去一趟老大家吗？”
“跟你去。”一辈子都是这样的性格，经历了这么多，还是没有改变。
“去看看我大儿子，将来我死了也不用通知他们，我也不想和他们父亲并骨。我要陪着我爹娘，孝敬他们，给他们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