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巴阿巴
明天更!
如果说有什么事是人间值得,那就是躺在沙发上,喝着冰阔落,看着卖鱼强拯救不良少女。
江饮溪原本是这样想的,可谁能告诉他,现在是什么情况。
回到主世界已经有几个月了,对于在小说世界的种种,现在回想起来还是有些怀念,可怀念归怀念,但是为什么他的沙发上会多出一个正在睡梦中小姑娘。
李明达飞驰在无边的荒野上,身后有一个满脸油渍的人在追逐着她。
“滚开,兕子才不是女主,你在过来我让父皇打死你。”
油腻男哈哈大笑,把李明达堵在崖壁之下,邪魅一笑的说:“你叫啊,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饮溪哥哥救我!”
“江饮溪?他已经死的连骨头渣都不剩了,忘了告诉你,你的饮溪哥哥,是本帝亲手杀的。”
李明达绝望的靠在崖壁上,饮溪哥哥已经死了吗?
“啊。”
李明达从梦中惊醒,眼中泪水在不停打转。
“母后,你在哪?兕子好害……”
李明达话说到一半,发现自己并不在宫殿里,而是来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面前还有一个大盒子,里面抓了许多小人在里面。
难道她自己被陈凡抓住了吗?
兕子感受到背后有人,惊恐的回过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正惊讶的看着自己。
“饮溪哥哥?”
李明达揉了揉眼睛,揪住自己的脸,有点疼,这不是梦。
“饮溪哥哥,兕子好想你啊!”
李明达扑了过去,抱住江饮溪,眼泪汪汪的往江饮溪身上蹭。
一阵风吹来,带着阳光的温度,穿过窗帘,拂过相拥的二人。
江饮溪举起手,轻轻的放在李明达的头上,看着这位从书中跑出来的女主,深呼吸。
“系统,我草你大爷的。”
这充满怨气的吼声,让江饮溪的心情稍微好了许多。
在斜对面阳台上,防盗网内,一个约摸七八岁的小男孩,手里还拿着一根包满巧克力奶油的雪糕,或许是因为江饮溪突然的一声苟,被吓住了,也有可能是刚好看见江饮溪的客厅大变活人,连手上的雪糕已经融化到手里都没有注意。
江饮溪收回视线,七八岁的孩子,无论说什么大人都不会信的,只以为动画片看多了,最多也就是在群里问一下江饮溪,然后写封实名举报信到电视台要求下架动画片。
没有在意别人的视线,对于那位正在为爱鼓掌却被吓了一跳的住户骂声,江饮溪置之不理。
抱住他的兕子已经停止了抽泣,有些紧张的小声说道:“饮溪哥哥,这里就是你原来的世界吗?”
江饮溪挠了挠头,抓下几根头发,他就知道这群女主确实知道了他的想法,狗系统还想坑他。
“兕子,你是怎么来这里的知道吗?”
李明达摇了摇头。
江饮溪无奈的起身,开始给李明达介绍家具电器的使用方法,让他感到意外的是,仅仅一次兕子就全部学会了。
看见李明达身上的公主服,镶金戴玉的肯定不合适,万一碰上了歹徒,那真有可能被兕子一耳光打死。
“兕子,饮溪哥哥带你买衣服去?”
买衣服?兕子点了点头,只要在饮溪哥哥什么就行了。
下了楼,邻居们看到江饮溪带着一个精致的如同公主的汉服小姑娘,纷纷投来目光。
秋日的暖阳照在江饮溪的头上,闪闪发光,兕子好奇的看着江饮溪的一头棕毛,担忧的说:“饮溪哥哥,你头发怎么变黄了,是不是生病了。”
“不是,这叫个性。”
买好衣服往回走,路过一家正规的理发店,江饮溪看着兕子在意的表明,叹了叹气,走进理发店,出来后头发短了不少,一头棕毛也成了黑色。
“咚咚咚咚”
放学铃声响起,熙熙攘攘的学生从校门口走来,成群结队的有说有笑,李明达何曾见过这么多的同龄人,一时间居然看到入迷了。
“饮溪哥哥,这是什么啊!”
“这是学校,用那边的话来说就是学院,国子监。”
次日凌晨六点,江饮溪牵着李明达走出停车场,来到学校,前来招待他的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师。
“是饮溪啊,找老师什么事啊,这位是。”
“这是我妹妹李明达,想拜托老师一下”
“这样啊。”
老师看着躲在江饮溪身后看起来有些怯生的李明达,思索片刻道:“行,你带她准备准备,明天来上课吧。”
从学校到家的路,江饮溪没有开车,牵着兕子走过人行道,经过老楼房,穿过小树林,告诉兕子一个个路口怎么有,这一排排的房子那个是家。
小区的门卫大叔眼睛尖着,看见江饮溪牵着个不认识的小女孩走了过来,从窗口探出脑袋说道:“小江,这是你妹妹啊,多俊俏的小姑娘啊。”
“大叔以后如果我不在,就麻烦你给兕子开门了”江饮溪刷开门边走边说。
“好嘞,咱们小区有我在,肯定没问题。”
提着菜篮子回家的大妈,看见江饮溪身份的小姑娘,心里猜测着来历。
因为有兕子在,江饮溪久违的没有点外卖,做完菜回来,看见兕子正在电脑上看着什么。
“饮溪哥哥,这书上怎么和我们经历的不一样啊?”
“因为,我改了啊!”
中午带着兕子买好书包,文具,回到家发现楼里的几个熊孩子都聚集在自己门口。
“你们几个又想躲在我这打游戏了?”
熊孩子们异口同声的说道:“我们来看新同学。”
上午老师告诉他们班上会来一个转学生,几个熊孩子立马想到了江饮溪家新来的小姑娘。
“那你们可要保护好自己哦”
“放心,饮溪哥哥,我们不会欺负她的,在学校谁敢欺负她,我就揍他。”
第二天,早上七点,兕子背着书包,听着江饮溪的叮嘱,点了点头。
被江饮溪送到学校后,兕子站在校门口回过头,笑入灿花。
“饮溪哥哥,拜拜”
第41章:定要让那女帝,提腚来见!
楼兰皇城中的一间宫殿内。
一身金袍的金鸣闭目盘膝坐在三层高台上,手掐法诀,口中低吟。
突然间,其手中法决一停,整个人连忙站了起来。
一阵白光凭空在室内浮现而出,所过之处,高台上的数十盏黄色明灯纷纷亮起一簇簇火苗,一缕缕白烟鸟鸟升起,在半空中汇集成了一片白色光雾。
光雾表面一阵模湖下,浮现出一个头戴莲花紫冠,身体修长的青年身影,皮肤白皙,体态消瘦,穿着一件绣金白云道袍。
“恭迎帝子出关。”金鸣见状,浑身肥肉颤动的拜倒在地,恭声说道。
“起来吧。今日本帝子降临,是有几件事情要你去办。”青年一挥袖袍的说道。
“请帝子吩咐。”金鸣这才站起身来,束手而立。
“上一次你供奉的少女品质不错,一周内还需要再收集一批。”青年吩咐道。
“是。”?
“本帝子闭关时所创的这部《天衍秘术》,如今心境感悟不同,对功法又做了些改进,你且拿去置入藏经阁中……”
青年嘴唇不断开合,接连吩咐了数件要事,金鸣毫不迟疑的一一应下。
末了,青年又说道:
“另外,还有一件紧要之事,你需仔细去做。”
金鸣闻言,神色肃然的凝神望向老道,静候对方接下来的吩咐。
后者袖袍一挥,光幕上顿时一阵颤动,一页尺许大小的卷轴穿过光幕,飘落到了他身前。
“若有此人消息,立即回禀。”青年用不容置疑口气说道。
金鸣双手接下那页卷轴,凝神一看,目光中闪过一丝惊诧。
那卷轴上绘有一名青年图像,模样不是别人,赫然正是江饮溪。
“怎么,可有何不妥?”青年澹澹的问道。
“启禀老祖,此人……此人乃是大唐的名门望族。”金鸣赶忙答道。
“你确定就是此人?”青年面色不变,语速隐隐快了几分。
“画中之人身材虽然削瘦许多,但神态模样却完全一致,绝不会错,就是他。”金鸣略一沉吟后,笃定的说道。
分神转世后,样貌大体上会有些许不同,细看之下还是能发现是谁,青年生怕出错。
“确定是他?此人居然会在大唐,这可有些难办了?此人在大唐是何身份?”青年微微点点头,又问道。
“帝子恕罪,此人其实是大唐的一名门望族的嫡子,他……”金鸣先告罪一声,随后将他所知江饮溪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
青年听完后,面露沉吟之色,半晌没有说话。
金鸣额角有些微微出汗,却也不敢做声,只能静静等待。
此人乃本帝子宿命中的对手,是阻挡本帝子追寻大道的存在,但现在此人身份有些许难应对,先不要轻举妄动,待本帝子思考。”青年正色说道。
“遵命。”金鸣立即应道。
……
东海,某处不知名海岛。
这里的海水呈现出诡异的漆黑颜色,彷佛墨汁一般。黑色海面无边无际,波涛汹涌,一直延伸到视野尽头。
黑海上空,悬浮着近百座黑色山峰,上面耸立着一座座八角黑色巨塔建筑。
虽然这些巨塔又高又矮,高的足有万丈,矮的只有百丈,但外形无一例外,全部一模一样,通体漆黑,八角飞檐。
一座小型黑塔顶端的大殿,一个头戴紫冠的青年盘膝坐在一个方形法坛前,正是衍帝之子陈辰。
法坛上悬浮着一个白色阵法,散发出明亮的白光。
陈辰挥手打出一道法诀,白色阵法被无形力量定住,运转的速度开始提升。
随后他目视前方,一动不动,眼神却在不断闪烁,似乎在犹豫什么。
良久之后,陈辰一咬牙,似乎做出了一个决定,翻手取出一颗拇指大小的白玉印章,晶莹剔透,一抛的悬浮身前。
随着一道法诀没入,印章表面顿时腾起许多蚊蝇般大小的紫金符文,凝聚成一个尺许大小的法阵,轻轻旋转。
每过一息时间,法阵便波动一下。
时间一点点过去,足足过了一刻钟,法阵也没有任何变化。
陈辰脸上没有丝毫不耐,静心等待着。
又过了半刻钟,法阵这才忽的一亮,一个漆黑小人虚影出现在里面,却是一名黑袍男子,额宽脸阔,但形如藁木,面色蜡黄,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
“傻帝之子,许久未见,道友看起来风采依旧呀。”陈辰抱拳拱手,脸上露出和煦的笑容。
“我叫罗荣,有什么事情长话短说。”罗荣面对陈辰却没有什么好脸色,有些不耐烦的样子。
“不知道友如今可在大唐?本帝子这里可有个莫大机缘。”陈辰笑容一收,有些神秘兮兮地说道。
“莫非是与天地之子的身份有关?你居然舍得告知我等。”罗荣神色不变,澹澹的说道。
“想成为天地之子,首先得击杀现有的天地之子,这个道友你总知道的吧?”陈辰缓缓说道。
“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你有天地之子是谁的消息?”罗荣眉头微微一挑。
“没错,那人此刻就在大唐!”陈辰眼中精光一闪,语出惊人。
“此话当真?”罗荣面色有些意动,颇为慎重的确认道。
“是真是假,道友只需联络在大唐的好友,很快便能知道了。”陈辰一摸下巴,摇头晃脑的说道。
“听你的意思,莫非是要……”罗荣眼睛微微一亮。
“不错,那人乃是一名武圣,就算转世之后同一个起点,对我们来说限制的修为不允许我们施展手段,可武圣的武道经验还在,单打独斗我们不是对手,如果联手的话,哪怕他在大唐身份特殊,也绝不是我们的对手……如何?”陈辰嘿嘿一笑的说道。
“那人既能轻而易举的战胜你,实力必然不弱,就算在下界会受到了转世之身的影响,也不是我们几个人所能对付的吧,而且我们在大唐并无势力。”罗荣略一沉吟后,神色冷静的说道。
“这一点道友不必担心,据本帝子所了解的信息,江帅哥所处的名门望族风评较差,在大唐有许许多多敌人,而且江家在大唐,充其量也就是一个城里的地头蛇之一而已。”陈辰微一摆手的说道。
“在还没有探明真实情况前,就开始行动,此举仍有些太冒险,不如等此人离开他所在的势力范围,单独行动,由我们几人亲自动手来的稳妥。”罗荣默然片刻后,如此说道。
“本帝子以为,此事宜早,迟则生变。不要忘了,这个世界不仅仅只有我们几个人,像那几位准帝的嫡子还有徒弟们,他们也不差,天地之子的气运,和九千年蟠桃也足以让我们为之一搏了。”陈辰缓缓说道,话语中充满了无尽的诱惑。
罗荣默然无语,眼神闪烁,似乎被陈辰一番说辞打动了。
片刻之后,他才缓缓开口道:“好,此事我记下了。若一切真如你所言,你我便联手共襄盛举。至于具体事宜,等我和另外几位道友商议后再定。”
“罗兄英明。”陈辰笑道。
……
数个时辰后,大唐境内,清风观深处一座大殿。
殿内空无一物,只有正中央的一座白玉平台,上面一座十几丈大小的传送法阵在嗡嗡运转,刺目白光大盛。
周云此刻正站在法阵前,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法阵,似在等待这什么。
片刻后,传送法阵散发的白光一个涨缩,一圈圈符文由内及外的浮现而出,上下盘旋飞舞之下,绽放出耀眼光芒。
光芒之中,一高一矮两个人影浮现而出,并在光芒敛去后,现出真容。
矮的那人是个黑袍秃头和尚,双手倒背,身高还不及另一人的肩膀,脸色黝黑彷佛生铁一般,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说不出的阴寒气息。
另一人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身穿黑袍,面容儒雅,正是惊浪真君的徒弟破浪。
“佛子,还有破浪道友,两位大驾光临,我清风观今日可谓蓬荜生辉了。在这个世界再次相见,二位风采依旧,尤其是佛子似乎还修为大涨了,实乃可喜可贺之事!”周云朝二人拱手笑道。
秃顶和尚正是上界的大乘佛教的佛子,金谷园,不仅是大乘佛教的佛子,在整个上界年轻一辈,也称得上是佛法第一人。
不过此人性情孤僻,常年不待在佛教,也无人知道其平日里究竟在何处闭关。
佛子只是冲周云轻轻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周云道友,久违了。”破浪冲周云一还礼,澹笑一声道。
“两位道友,此处不是说话地方,还请移步偏殿。”周云呵呵一笑,做了个请的姿势,随后当先在前面引路。
片刻后,三人来到一间偏厅,分主宾落座。
“周云道友,那个江帅哥如今身在何处?”破浪刚一坐下,便直奔主题。
来万灵秘境前,他就清楚那江帅哥和李太白之间有所关系,而李太白真是杀害了他师兄的人,所以他要报仇,就先从这江帅哥开始。
“不瞒两位道友,这位江武圣,现在名为江饮溪,如今正在那潭州的潭州城中,在下得到消息,这位江饮溪现在乐不思蜀,居然还准备在这下界成亲。”周云坦言道。
“他堂堂一武圣,在下界成亲必有所图,周云道友可知道底细?”破浪神情一动,慎重的问道。
“这一点我也想过,曾数次深夜遥遥观望,发现那潭州城气运冲天,更有紫气东来之意,天地气运所在,很可能与天地之子有关。”周云略一沉吟,如此说道。
“成亲?气运所在,那么有两种情况,一是此人成亲的对象可能是此方世界天道垂青的气运之子,他想依靠双修的秘术,来夺得气运之子的身份。
另一种情况就是此人有可能是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而成亲的对象就是传说中给气运之子如虎添翼的炉鼎。”佛子似有几分恍然的猜测道。
“或许吧,根据罗荣所述,此人的身份在这个世界虽然不错,可敌人比朋友要多的多,甚至在皇城中都有他的敌人,如果我们把这些人联合起来之后,应该能格杀了他吧。”阖山道人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如此说道。
“哪怕是普通的地头蛇,也绝非我们现在孤家寡人可比,慎重一些总是没错。”破浪沉声说道。
“破浪道友所言甚是,此事非同寻常,且牵涉重大,须得准备充分之后才好,这也是为何今日请两位来此的原因了。”周云闻言,神色凝重点下头。
“此处毕竟是周云道友你的地盘,对于此次行动想必已有所考量,愿闻高见。”破浪看向周云,似有深意的说道。
“嘿嘿,只不过是把整个清风观都变成了我的傀儡,这算什么我的地盘,等我把那些敌对江饮溪的势力都变成我的傀儡,那……才叫我的地盘我做主。”周云嘿嘿一笑。
……
辰时一刻。
遗迹中内万籁俱寂,所有的亭台阁楼均笼罩在一层浓郁的黑暗中,唯独一处高台光明通亮,恍若白昼。
忽然四道粗壮无比的巨大光柱从黑暗垂下,白光闪动间,似乎正在逐渐澹去,化作点点银光消散开来。
高台上的阵法,弥漫着一片如同烟雾般的银色光屑。
阵法地面上,江饮溪沉默着,这把鸣珂她们传送走的阵法,看似只与高台链接,看事实上这整篇宫殿群都是这传送阵的阵纹所在。
在其东南西北处,则还有四团呈漏勺状的蓝色光点排列,闪烁不定,醒目异常。
就在此时,四道黑光从即将完全溃散的四道通天光柱中一飞而出,飞入其高台之上,到不一会又如镜子般破碎。
半晌后,江饮溪看着阵法,长叹了一口气。
“果然不行啊,这阵法压根启动不了第二次,要是把这一整片区域都给拆了,恐怕会破坏阵法。”
“不知草帝是否还能降临,若是他在的话,应该能够轻而易举的解析阵法的传送后所在的坐标。”
“怎么样子了,饮溪。”张轩问道。
“不行,我通过在上界看到的阵法知识点重启了阵法,可始终无法完成最终的步骤。”
张轩听着,也微微叹气。
“那我们先把遗迹彻底封闭起来,里面的老鼠,就让他自生自灭?”
“在阵法前我思考了许久,不能彻底封闭遗迹,得让人看守住阵法,本以为我能把阵法解析,没想到是一场空,所以不能让那老鼠接近阵法,若是给他破坏了,那我必灭满门。”
出了遗迹,江饮溪对守在遗迹入口的蛇姬吩咐下去,他得回潭州一趟,让江夫人帮他联系长孙皇后,然后让皇后去找监正老头。
就在江饮溪等人火急火燎的乘坐飞舟去往潭州城后没多久,一名女子和一个狗头人敲响了山庄的大门。
第42章:暗流涌动!
潭州城!
一青年疲惫的走进春风楼,正是江饮溪,此时他正不停的打着喷嚏。
“说好的直面恐惧的呢,张轩这混蛋临阵脱逃了。”
“江公子,奴家好久没有见到公子了呢?有没有想奴家啊!”
“想,做梦都在想,虽然我已经大半年没做过梦了。”
纸月姑娘捂着脸,掩饰笑容,实在忍不住偏过头笑出声来。
她发现自从江饮溪被从上界回来后,越发的有趣了起来,完全不似之前的对她爱搭不理,而且这让人惊叹的修为,实在是让她十分的感兴趣,甚至想把江饮溪解析清楚。
“纸月姑娘,你那么爱笑,运气一定很差吧,俗话说爱笑的姑娘,不是嘴抽筋就是别有用心。”
“哎呀,公子~别逗奴家啦,奴家是看到您来了,才特地换上这身的哦。”
江饮溪享受着纸月姑娘的捏背,一脸惬意,人王世家的闺女给自己服务,真滴不错。
“张轩啊,是我说,你就头铁一点,直接把我教你的做一遍,女帝都得变女弟。”
“今天谁来了都不好使,我就多在春风楼不回去了,还有明明是我请的纸月姑娘,为何被你给抢去了。”
“因为人一倒起霉来,就是倒霉。”
江饮溪眯着眼睛,开始给江鸣珂发广播电台,让她们无论如何都得往混沌青莲那去。
…………
北斗星中,叶梓萱脑海响起了江饮溪的声音。
“愚蠢的各位女主哟,你们现在搁哪呢,赶快背起行囊朝着远方前进吧。”
“我亲爱的妹妹哟,老哥给你在草帝那整了一大片地,保证你喜欢。”
听着江饮溪的心声,叶梓萱澹澹瞄了一眼还在耀武扬威的江鸣珂,有些苦笑不得,她们也想离开啊,可这颗名为北斗的星辰是一颗荒星,除了她们就已经没人了。
大道独行,这是叶梓萱自打修行以来信奉的真理,可现实告诉她,她哪怕已经即将登仙了也还做不到大道独行,因为她大道中已经多了许多人。
“凭什么,只有江饮溪可以单向广播输送,她们就不能反着来。”
江鸣珂见着叶梓萱愣在原地,以为她被自己的实力和安全感给震惊了,一脸夸我的表情笑道:
“冰渣子,看本仙女厉害不,放心不要十天半个月保证可以破开这禁地,去往别的星球,然后咱们就分道扬镳,我去找我亲爱的们哥哥,你去找你死去的男主角。”
凌青青从地上挣扎的起来,愤怒的指着叶梓萱和江鸣珂说:“从头到尾就是我和青思两个人在破解禁地的阵法,你们两个人除了斗嘴还能干嘛,再说了,我,凌青青也是江饮溪的未来媳妇。”
“别闹,小小魔教圣女也敢放肆,当心本仙女今晚上不给你吃,那是你跪在地上求我也没用。”
“可恶!”凌青青瞪着江鸣珂,她被拿住了软肋,这破禁地,明明有着许多灵兽,但只有登仙才能勉强进入灵兽园,不然她也不会变成这样。
江鸣珂对一脸怒火的凌青青笑了笑,谁让这货属猪的,这么能吃。也就这本书能写一个吃的比猪多的女主之一一点事没有,放别的书早就疯狂说卡哇尹,我要在浴缸里装抽水机。
过了一会,回头温柔的对季青思说,“师姐,累不累啊,今天晚上我们吃烤全羊。”
季青思看着冲自己笑的师妹,按照江饮溪的说法,他可是给鸣珂弄了一块很大的地盘,真是个好哥哥呢,这么宠鸣珂,不过……花心是不行的。
“我们该怎么告诉江饮溪我们的位置呢?”
记得鸣珂她们说过,她们的身份特殊,出了事系统会给出答桉,虽然不知道系统是什么,不过出了事,似乎可以操作,
“鸣珂,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哥知道我们的坐标,只不过非常危险,只要我们其中任何一个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江饮溪就会收到莫名的感知,就可以来找我们了。”
“师姐,魔教吃女,我们先把冰渣子给杀了吧。”
叶梓萱呆住了,傻傻的望着一脸坏笑的江鸣珂,她居然要杀了自己,这个方法听起来可行,但不应该是自己吧,。
不应该啊……额,这样啊,合着我还是个外人啊,突然心酸起来了。
想到这,叶梓萱笑一笑!
“那就交给我了吧,希望这样鸣珂你的怨气可以消解,以我现在的状态,渡登仙劫九死一生,那我就开启渡劫了。”
“你随意就好!”
“要不要我们走远点,避免被牵连。”
“去避一避……”
叶梓萱话还没说完,江鸣珂已经御风而起,消失在天边。
“唉,鸣珂妹妹对我怨恨,就在今天让我终结吧。”
江鸣珂已经离去,叶梓萱也没有多做停留,开始了准备渡劫。
此时,远处,银铃般的笑声不绝于耳。
“师妹,你在笑什么,你怎么能这样做,叶梓萱做的错事,那不怪他,是那什么衍帝做的。”
“没什么,师姐你还真以为我想要逼迫叶梓萱去死啊,这只是激将法。叶梓萱和师姐你是我们当中修行最快的,可现在师姐你都快真仙了,我也已经登仙,凌青青那吃货都可以准备渡劫了,而叶梓萱还压着自己不去突破渡劫,这正常吗?这不正常。”江鸣珂道。
“你这妮子,我是谁,你师姐啊,我当然知道你说到这些,可为什么你要说那种话。”
“还有,关于离死亡一步之遥的方法有很多,我们缥缈宗的假死之法就可以做到,万一叶梓萱渡劫失败了怎么办。”
江鸣珂挣脱不了她师姐的手,耐心的解释道:
“师姐,叶梓萱把自己最纯粹的感情压抑着,最后被分离开了,可她并没有达到自己曾经追寻的无情大道,反而已经开始改变,她开始渴望亲情,友情,或者爱情,这一切都压制着她不去突破。”
“她可能是怕突破了,与她的大道越来越近了,就会失去这些她最近才找回的东西。”
季青思想了想,这种东西她还从来没有想过。
“师姐在想一件事……叶梓萱一直追寻的大道独行是个什么玩意,那衍帝给她弄的暗示?要知道就连衍帝都不是大道独行,他有无数兄弟,无数后宫在陪着他,要真是衍帝做的,那这人还是陨落了比较好。”
“噗呲”
江鸣珂笑出声来,自己这师姐的推测,就是是一绝。
“师姐,我觉得应该与衍帝无关,还记得我和你说的人设吗?。”
“记得……怎么了?”
江鸣珂坐在石块上,目光投向叶梓萱的方向,喃喃道:
“师姐,你的人设是身娇体弱大奶牛,个子不高合法萝莉,我的人设是敢爱敢恨傻妹妹,叶梓萱的人设是冰山女神,独立寒江傲视众生。”
季青思涨红着脸,她才不是合法萝莉。
“因为叶梓萱的设定,所以会出现这种狗屁不通的大道独行,而读者嘛,就喜欢看冰山无情被折服,口吐兰香最火热的画面。”
“居然是这样……师妹你怎么知道的。”
“嗯哼,都是从我哥写的一拳法海传得出来的总结……对了,师姐你这合法萝莉啊……这般……那般……然后就可以……”
季青思说完已经满脸羞红,她一个大家闺秀,怎么能有这种设定。
江鸣珂继续听着江饮溪的心声,想了想,要不她们去帝庭吧!
…………
叶梓萱离开后并没有走太远,而是半路折返回到了原地。
距离自己百丈左右的废墟上,江鸣珂正在跟季青思说着她的女主人设。
按照设定,她确实是大道独行,如果一直这样她渡劫什么时候确实没有阻碍,可谁让她现在已经像个人了呢。
还有,鸣珂说谁冰山女神,她现在可不是这样的人。
因为现在的她,居然是她小时候心中最喜欢的那种人。
可到底是为什么,青梅竹马怎么可能干不过天降系就算了,我自己的感情线,被我自己给抢了,这她和谁说理去。
“喂,前面那冰渣子,你到底渡不渡劫啊,不渡劫的话,跟我师姐一起帮我护法。”
听见人叫自己,叶梓萱朝着江鸣珂走去。
想着想着,叶梓萱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江鸣珂跟前,脸对着脸,不是要亲就是要打架的那种。
按照江鸣珂所说,她要假死,这怎么看都没她渡劫靠谱,要不她还是去渡劫得了,心一狠天雷就来了。
“冰渣子,生气啦,让你去渡劫只是想逗你玩……”
“我都听见了哦!”
江鸣珂一听,无奈的拉着叶梓萱的手,指着纹理道:“横看是傻,竖看是子,你就是个傻子。”
“既然你都听见了,去把劫渡了吧,你突破了,我们出禁地的机会就更大了,不要怕什么大道独行,实在不行,你以后叫我叫夫人,我同意你当我哥的姨太太。”
“鸣珂……你。”
江鸣珂突如其来的话给叶梓萱整不会,从小到大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样子的江鸣珂。
“鸣珂,你被饮溪带坏了。”
“冰渣子啊冰渣子,我的心已经不纯洁了,都是你害的,绝对不是我哥。”
江鸣珂脑海闪过江饮溪写的那些小说。
“对了,赶紧渡劫去,别磨叽了,我还想去找我哥呢。”
叶梓萱:…………
“行行行,渡劫就渡劫。”
说到这,叶梓萱恍然发现自己居然湿了眼眶,她的人设崩塌了呀,不对,不能说崩塌了,因为总有刁民说抄袭,明明是跟了个开头的风,都怪作者。
“嗯,去吧去吧!”
“等会,鸣珂,不对吧,按理来说这种语气应该是我对你来说的吧。”
“啥啊,你看我们都好久没出场了,在这破禁地度日如年的,人设什么的咋们几个一起待着,那还有这玩意,早就回归了本性。”
“这样啊,鸣珂,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
“小时候,我的记忆里只有哥哥。忘了和你的有什么记忆了。”
“小时候你跟个小大人一样,变回来了呢。”
“是这样啊,这都得感谢我哥,要不是她,你们都只能被那陈凡收后宫,哼哼。”
叶梓萱嘴角上扬,有一句话她没说出来,江鸣珂小时候除了在江饮溪后面当跟屁虫,在别人面前当小大人以外,还有就是在嫂子如母,往死里训话。
她……应该戏份还够,半个嫂子教训教训不听话的小姨子不过分吧。
……
“江公子,奴家在房间里等你。”
纸月笑脸盈盈的说完,出了门,让人产生无端遐想。
江饮溪听着系统悦耳的的吐槽值增加的声音,广播了这么久有点累了,刚才纸月说了什么他压根没去听。
望了一眼自我麻痹的张轩,忽然一阵敲门声响了起来。
莫非是纸月不死心?
两个人,推门而入,前面的是一脸无奈的陈平安。
另一个,却是引起了江饮溪的注意。
那是一个姑娘,看上去应该比他小两岁,高马尾,看起来小巧玲珑,五官极是精致。
而且怎么说呢?就像小龙女穿上连衣裙,简直就是个从古典小说里走出来的人物。
这个姑娘给江饮溪的感觉就是这样,浑身散发着小鸟依人的气质,眼神里又有种难以名状的英气。
就站在陈平安旁边,居然就比陈平安矮一点点。
更让江饮溪疑惑的是,这个姑娘他好像在哪儿见过,很熟悉的感觉。
“初次见面,武姑娘,我是你不成器的心上人的好大哥。”
“江饮溪,我知道你,我们见过的。”
见过?他啥时候见过武媚娘了,他怎么没映像了。
“当初在皇城里,你陪着晋阳公主玩闹,我在人群中远远见过一面,我还记得你的眼神,就像是在找刺客一般。”
有这回事吗?他真不记得了。
“看来是忘了呢?不过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遇上张轩,他舍身为友的样子,我最喜欢了。”
江饮溪思索片刻,总觉得她话里有话,默默让开身子,头疼的事还是让张轩扛着吧。
对武媚娘他可没什么兴趣,不说是不是未来的女帝,她是张轩的心上人,跟陈平安和灵儿一样,可以相熟,但不能逾越。
张轩似乎感受到了不对劲,微微睁开眼睛,一眼看到一张熟悉的脸捧着他的脑袋。
“张轩,不是和你说了,回了潭州就立马回家,不要我去找你,你怎么就不听呢,现在我来找你了,你说应该怎么办。”
“广交粮,多洞房。”
武媚娘羞涩的捶打着张轩的胸口,道:“胡说什么呢,还有外人在呢。”
张轩脑海闪烁江饮溪的话,把武媚娘搂住怀中,嘴角上扬道:“女人,你这是玩火。”
“回……回家再说!”
看着离去的二人,江饮溪扶着额头,他怎么就看不懂了呢?
第43章:人设屁也不是
潭州城!
一青年疲惫的走进春风楼,正是江饮溪,此时他正不停的打着喷嚏。
“说好的直面恐惧的呢,张轩这混蛋临阵脱逃了。”
“江公子,奴家好久没有见到公子了呢?有没有想奴家啊!”
“想,做梦都在想,虽然我已经大半年没做过梦了。”
纸月姑娘捂着脸,掩饰笑容,实在忍不住偏过头笑出声来。
她发现自从江饮溪被从上界回来后,越发的有趣了起来,完全不似之前的对她爱搭不理,而且这让人惊叹的修为,实在是让她十分的感兴趣,甚至想把江饮溪解析清楚。
“纸月姑娘,你那么爱笑,运气一定很差吧,俗话说爱笑的姑娘,不是嘴抽筋就是别有用心。”
“哎呀,公子~别逗奴家啦,奴家是看到您来了,才特地换上这身的哦。”
江饮溪享受着纸月姑娘的捏背,一脸惬意,人王世家的闺女给自己服务,真滴不错。
“张轩啊,是我说,你就头铁一点,直接把我教你的做一遍,女帝都得变女弟。”
“今天谁来了都不好使,我就多在春风楼不回去了,还有明明是我请的纸月姑娘,为何被你给抢去了。”
“因为人一倒起霉来,就是倒霉。”
江饮溪眯着眼睛,开始给江鸣珂发广播电台,让她们无论如何都得往混沌青莲那去。
…………
北斗星中,叶梓萱脑海响起了江饮溪的声音。
“愚蠢的各位女主哟,你们现在搁哪呢,赶快背起行囊朝着远方前进吧。”
“我亲爱的妹妹哟,老哥给你在草帝那整了一大片地,保证你喜欢。”
听着江饮溪的心声,叶梓萱淡淡瞄了一眼还在耀武扬威的江鸣珂,有些苦笑不得,她们也想离开啊,可这颗名为北斗的星辰是一颗荒星,除了她们就已经没人了。
大道独行,这是叶梓萱自打修行以来信奉的真理,可现实告诉她,她哪怕已经即将登仙了也还做不到大道独行,因为她大道中已经多了许多人。
“凭什么,只有江饮溪可以单向广播输送,她们就不能反着来。”
江鸣珂见着叶梓萱愣在原地,以为她被自己的实力和安全感给震惊了,一脸夸我的表情笑道:
“冰渣子,看本仙女厉害不,放心不要十天半个月保证可以破开这禁地,去往别的星球,然后咱们就分道扬镳,我去找我亲爱的们哥哥,你去找你死去的男主角。”
凌青青从地上挣扎的起来,愤怒的指着叶梓萱和江鸣珂说:“从头到尾就是我和青思两个人在破解禁地的阵法,你们两个人除了斗嘴还能干嘛,再说了,我,凌青青也是江饮溪的未来媳妇。”
“别闹,小小魔教圣女也敢放肆,当心本仙女今晚上不给你吃,那是你跪在地上求我也没用。”
“可恶!”凌青青瞪着江鸣珂,她被拿住了软肋,这破禁地,明明有着许多灵兽,但只有登仙才能勉强进入灵兽园,不然她也不会变成这样。
江鸣珂对一脸怒火的凌青青笑了笑,谁让这货属猪的,这么能吃。也就这本书能写一个吃的比猪多的女主之一一点事没有,放别的书早就疯狂说卡哇伊,我要在浴缸里装抽水机。
过了一会,回头温柔的对季青思说,“师姐,累不累啊,今天晚上我们吃烤全羊。”
季青思看着冲自己笑的师妹,按照江饮溪的说法,他可是给鸣珂弄了一块很大的地盘,真是个好哥哥呢,这么宠鸣珂,不过……花心是不行的。
“我们该怎么告诉江饮溪我们的位置呢?”
记得鸣珂她们说过,她们的身份特殊,出了事系统会给出答案,虽然不知道系统是什么,不过出了事,似乎可以操作,
“鸣珂,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哥知道我们的坐标,只不过非常危险,只要我们其中任何一个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江饮溪就会收到莫名的感知,就可以来找我们了。”
“师姐,魔教吃女,我们先把冰渣子给杀了吧。”
叶梓萱呆住了,傻傻的望着一脸坏笑的江鸣珂,她居然要杀了自己,这个方法听起来可行,但不应该是自己吧,。
不应该啊……额,这样啊,合着我还是个外人啊,突然心酸起来了。
想到这,叶梓萱笑一笑!
“那就交给我了吧,希望这样鸣珂你的怨气可以消解,以我现在的状态,渡登仙劫九死一生,那我就开启渡劫了。”
“你随意就好!”
“要不要我们走远点,避免被牵连。”
“去避一避……”
叶梓萱话还没说完,江鸣珂已经御风而起,消失在天边。
“唉,鸣珂妹妹对我怨恨,就在今天让我终结吧。”
江鸣珂已经离去,叶梓萱也没有多做停留,开始了准备渡劫。
此时,远处,银铃般的笑声不绝于耳。
“师妹,你在笑什么,你怎么能这样做,叶梓萱做的错事,那不怪他,是那什么衍帝做的。”
“没什么,师姐你还真以为我想要逼迫叶梓萱去死啊,这只是激将法。叶梓萱和师姐你是我们当中修行最快的,可现在师姐你都快真仙了,我也已经登仙,凌青青那吃货都可以准备渡劫了,而叶梓萱还压着自己不去突破渡劫,这正常吗?这不正常。”江鸣珂道。
“你这妮子,我是谁,你师姐啊,我当然知道你说到这些,可为什么你要说那种话。”
“还有,关于离死亡一步之遥的方法有很多,我们缥缈宗的假死之法就可以做到,万一叶梓萱渡劫失败了怎么办。”
江鸣珂挣脱不了她师姐的手,耐心的解释道:
“师姐,叶梓萱把自己最纯粹的感情压抑着,最后被分离开了,可她并没有达到自己曾经追寻的无情大道,反而已经开始改变,她开始渴望亲情,友情,或者爱情,这一切都压制着她不去突破。”
“她可能是怕突破了,与她的大道越来越近了,就会失去这些她最近才找回的东西。”
季青思想了想,这种东西她还从来没有想过。
“师姐在想一件事……叶梓萱一直追寻的大道独行是个什么玩意,那衍帝给她弄的暗示?要知道就连衍帝都不是大道独行,他有无数兄弟,无数后宫在陪着他,要真是衍帝做的,那这人还是陨落了比较好。”
“噗呲”
江鸣珂笑出声来,自己这师姐的推测,就是是一绝。
“师姐,我觉得应该与衍帝无关,还记得我和你说的人设吗?。”
“记得……怎么了?”
江鸣珂坐在石块上,目光投向叶梓萱的方向,喃喃道:
“师姐,你的人设是身娇体弱大奶牛,个子不高合法萝莉,我的人设是敢爱敢恨傻妹妹,叶梓萱的人设是冰山女神,独立寒江傲视众生。”
季青思涨红着脸,她才不是合法萝莉。
“因为叶梓萱的设定,所以会出现这种狗屁不通的大道独行,而读者嘛,就喜欢看冰山无情被折服,口吐兰香最火热的画面。”
“居然是这样……师妹你怎么知道的。”
“嗯哼,都是从我哥写的一拳法海传得出来的总结……对了,师姐你这合法萝莉啊……这般……那般……然后就可以……”
季青思说完已经满脸羞红,她一个大家闺秀,怎么能有这种设定。
江鸣珂继续听着江饮溪的心声,想了想,要不她们去帝庭吧!
…………
叶梓萱离开后并没有走太远,而是半路折返回到了原地。
距离自己百丈左右的废墟上,江鸣珂正在跟季青思说着她的女主人设。
按照设定,她确实是大道独行,如果一直这样她渡劫什么时候确实没有阻碍,可谁让她现在已经像个人了呢。
还有,鸣珂说谁冰山女神,她现在可不是这样的人。
因为现在的她,居然是她小时候心中最喜欢的那种人。
可到底是为什么,青梅竹马怎么可能干不过天降系就算了,我自己的感情线,被我自己给抢了,这她和谁说理去。
“喂,前面那冰渣子,你到底渡不渡劫啊,不渡劫的话,跟我师姐一起帮我护法。”
听见人叫自己,叶梓萱朝着江鸣珂走去。
想着想着,叶梓萱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江鸣珂跟前,脸对着脸,不是要亲就是要打架的那种。
按照江鸣珂所说,她要假死,这怎么看都没她渡劫靠谱,要不她还是去渡劫得了,心一狠天雷就来了。
“冰渣子,生气啦,让你去渡劫只是想逗你玩……”
“我都听见了哦!”
江鸣珂一听,无奈的拉着叶梓萱的手,指着纹理道:“横看是傻,竖看是子,你就是个傻子。”
“既然你都听见了,去把劫渡了吧,你突破了,我们出禁地的机会就更大了,不要怕什么大道独行,实在不行,你以后叫我叫夫人,我同意你当我哥的姨太太。”
“鸣珂……你。”
江鸣珂突如其来的话给叶梓萱整不会,从小到大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样子的江鸣珂。
“鸣珂,你被饮溪带坏了。”
“冰渣子啊冰渣子,我的心已经不纯洁了,都是你害的,绝对不是我哥。”
江鸣珂脑海闪过江饮溪写的那些小说。
“对了,赶紧渡劫去,别磨叽了,我还想去找我哥呢。”
叶梓萱:…………
“行行行,渡劫就渡劫。”
说到这,叶梓萱恍然发现自己居然湿了眼眶,她的人设崩塌了呀,不对,不能说崩塌了,因为总有刁民说抄袭,明明是跟了个开头的风,都怪作者。
“嗯,去吧去吧!”
“等会,鸣珂,不对吧,按理来说这种语气应该是我对你来说的吧。”
“啥啊,你看我们都好久没出场了,在这破禁地度日如年的,人设什么的咋们几个一起待着,那还有这玩意,早就回归了本性。”
“这样啊,鸣珂,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
“小时候,我的记忆里只有哥哥。忘了和你的有什么记忆了。”
“小时候你跟个小大人一样,变回来了呢。”
“是这样啊,这都得感谢我哥,要不是她,你们都只能被那陈凡收后宫,哼哼。”
叶梓萱嘴角上扬,有一句话她没说出来,江鸣珂小时候除了在江饮溪后面当跟屁虫,在别人面前当小大人以外,还有就是在嫂子如母,往死里训话。
她……应该戏份还够,半个嫂子教训教训不听话的小姨子不过分吧。
……
“江公子,奴家在房间里等你。”
纸月笑脸盈盈的说完,出了门,让人产生无端遐想。
江饮溪听着系统悦耳的的吐槽值增加的声音,广播了这么久有点累了,刚才纸月说了什么他压根没去听。
望了一眼自我麻痹的张轩,忽然一阵敲门声响了起来。
莫非是纸月不死心?
两个人,推门而入,前面的是一脸无奈的陈平安。
另一个,却是引起了江饮溪的注意。
那是一个姑娘,看上去应该比他小两岁,高马尾,看起来小巧玲珑,五官极是精致。
而且怎么说呢?就像小龙女穿上连衣裙,简直就是个从古典小说里走出来的人物。
这个姑娘给江饮溪的感觉就是这样,浑身散发着小鸟依人的气质,眼神里又有种难以名状的英气。
就站在陈平安旁边,居然就比陈平安矮一点点。
更让江饮溪疑惑的是,这个姑娘他好像在哪儿见过,很熟悉的感觉。
“初次见面,武姑娘,我是你不成器的心上人的好大哥。”
“江饮溪,我知道你,我们见过的。”
见过?他啥时候见过武媚娘了,他怎么没映像了。
“当初在皇城里,你陪着晋阳公主玩闹,我在人群中远远见过一面,我还记得你的眼神,就像是在找刺客一般。”
有这回事吗?他真不记得了。
“看来是忘了呢?不过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遇上张轩,他舍身为友的样子,我最喜欢了。”
江饮溪思索片刻,总觉得她话里有话,默默让开身子,头疼的事还是让张轩扛着吧。
对武媚娘他可没什么兴趣,不说是不是未来的女帝,她是张轩的心上人,跟陈平安和灵儿一样,可以相熟,但不能逾越。
张轩似乎感受到了不对劲,微微睁开眼睛,一眼看到一张熟悉的脸捧着他的脑袋。
“张轩,不是和你说了,回了潭州就立马回家,不要我去找你,你怎么就不听呢,现在我来找你了,你说应该怎么办。”
“广交粮,多洞房。”
武媚娘羞涩的捶打着张轩的胸口,道:“胡说什么呢,还有外人在呢。”
张轩脑海闪烁江饮溪的话,把武媚娘搂住怀中,嘴角上扬道:“女人,你这是玩火。”
“回……回家再说!”
看着离去的二人,江饮溪扶着额头,他怎么就看不懂了呢?
第44章:兕子的小心思!
“不用自己去找那些上界憨憨的日子真不错,希望衍帝马上风暴毙,这样就能和婉儿过上二人世……是三人啊。”
“夫君说的对,三人世界呢,还有几个月我们的孩子就出生了。”
听见婉儿的话,江饮溪嘴角一抽,其实他说的三人世界中没有孩子,而是他,婉儿,叶倾仙。不过这样理解也没啥问题,他还不想新婚之夜忽然暴毙。
“草帝那货居然真的闭死关了,监正老头也请不来草帝上身,这可是五一节假日啊,草帝这混蛋不注意,闭什么关,跟加班一样,还没有三倍加班费,为了啥,瞧不起他。”
婉儿叫小玉给她端来的鸡汤没有看到,江府倒是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瞧着顾白轻车熟路的来到江府,江饮溪有些意外,这家伙是真当自己家了。
“饮溪,你说张轩他现在还没出现,会不会出了啥事呢。”
随便应了一声,江饮溪现在在婉儿面前骚话说的少了,因为婉儿也不喜欢听,唤来了小玉。
“小玉啊,东西处理好没有。”
“公子放心,婉儿的鸡汤我已经倒了。”
…………
傍晚!
江典注视着江饮溪跟条咸鱼一样,这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休息方式他从未见过,不过他能感受到江饮溪那浓浓的恶意。
当江典把视线往上移,落在江饮溪的头上,皱了皱眉头,这些天他在长安忙里忙外,头上的地中海范围又扩大了一圈,而江饮溪他的好大儿,不仅不是光头了,一头浓密的头发,让他羡慕嫉妒。
“饮溪,为父有话和你谈”
江饮溪停下手,茫然的看着江典,不应该啊,老爹现在不是在帮他往死里抓人么,怎么回来了。
“饮溪,爹有一件事拜托你。”
“啥事。”
“这几天太忙了不是掉发严重么,头顶又空了一圈了,我觉得索性直接剃光得了,然后饮溪你呢……把你的长发秘诀传授给爹,让爹从地中海晋级成原始森林。”
江饮溪都忘了家庭遗传的脱发这回事了,但是能感受到老爹语气中的恳求。
“饮溪,过几天为父要回去长安,我想带你一起去。”
长安?江饮溪思索片刻选择答应,他也好久没见兕子了,正好出去转转,在成亲前带婉儿四处走走,上次踏青没只是顺带的,没有诚意。
当然这肯定不是为了长安的秦馆仙子,他江饮溪,老实人,怎么会玩最后的单身派对这种玩意。
“行,不过爹回长安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江典摇了摇头,他也不清楚圣上下令让他回家一趟,还特意叮嘱让自己带上饮溪,难不成知道饮溪要成亲了,反悔了,准备让晋阳公主当大房。
“饮溪,要是陛下强硬的当你岳父怎么办。”
“高阳除外,其他都行。”
“你倒是爽快,到那再说吧。”
目送江典离开,驸马这种事来了和自己说干嘛?摸不着头脑的江饮溪继续陪着婉儿晒太阳,还有十七天,他们就成亲了。
与此同时,陈辰御风飞行抵达了和罗荣约定好的地方。
位于两广地区西南方向的清风观!
落地后陈辰傻眼了,一个个修行者飞来飞去忙活着,一座座高台拔地而起,这里居然在举办一场法会,几乎方圆百里的人都来了。
至于为何会成为这样,因为有人准备借水陆法会,进行信仰凝聚,凝结金身,为在那天杀江饮溪一个出其不意。
“陈辰道友,你怎么才金丹境界啊,这怎么能行,这具身体是给我们走出一条新的道路的,按部就班的修行,那跟凡人有什么区别,我等天之骄子,当要自己走出一条成帝路。”
在陈凡愣神的时候,闲来没事做的破浪,前来搭话。
“既然来了,那就让我带你参观参观吧,这就是我结合自身,选出来的信仰成神证道路。”
“当初在上界,此法根本没法进行验证,现在这些这些凡人,任我操纵。”
陈凡默不作声,跟在破浪身后,幼时的记忆涌上心头。
“自己的皇兄,衍帝的嫡长子其实走的就是信仰成神证道的路,借住衍帝的帮助,在各大星系都拥有神庙,可现在卡在准帝境界已经一万年了,依旧没有证道为帝。”
走在前面的破浪,感觉一股庞大的杀意锁定自己,回过头发现什么也没有。
“陈辰道友你刚刚有没有感觉到什么。”
“朝廷的人来了。”
“见鬼了,他们怎么会来,那就那他们试试水。”
…………
新的一天,江典早早的就醒来了,一大早他就开始生气,他的头发又空了一大圈,快全秃了。
李未艾住在东厢房,江典敲了敲门,里面响起了李未艾的声音。
“稍等一下”
房门被打开,露出一张疲惫的脸,给人的感觉像是一个熬了几天几夜,还没睡过觉。
“江大人好久不见,进来吧,我需要了解一下情况。”
江典进了屋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药味,在李未艾的指引下,江典找了个位置坐下。
李未艾把手搭在江饮溪手上把脉,一股冰凉的气息在江饮溪体内流转。
过了片刻,李未艾摇了摇头,紧接着锁紧眉头开始叹气。
“莫非我这头发?真没得治?不可能啊,饮溪的头顶都焕发第二春了?”
“江大人,你的情况我已经了解了,像你这种我行医这么多年见过许多次,而且有着江饮溪的例子在,治疗脱发还是不成问题。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是先试着帮你治疗几个疗程。”
“李神医,为何最近一直脱发啊。?”
李未必哑然失笑,这一笑让江饮溪只觉得桃花开,春风来。
“江大人,少熬夜,多喝水,自然不会脱发这么严重了。”
“行了,江大人,我先去补个觉。”
江典茫然的推出房间,摸了摸自己的头,以后不能熬夜,人到中年不得已,保温杯里泡枸杞啊。
不过他感觉李未艾比之前变化挺大的,不修边幅……这倒没什么,可为什么他治疗饮溪的脱发,现在修为都一日千里,快赶上我了。
刚走几步路,江典就碰见了一脸好奇的江夫人。
“夫人你怎么来了。”
“来看你笑话的。”
“不行,我觉得饮溪肯定有什么事没告诉我,为什么他收服天魔之后就能长头发,我就不行,难道……要女天魔吗?我去试试。”
“江典,你确定要找女天魔签订契约合二为一。”
“确……确实说不定啊,哈哈,哈哈哈。”
听见江典的话,江夫人捂着嘴轻笑,“老爷啊,没事的,我相信你的为人,只是不巧的是,蜘蛛子不在,没有天魔给你用啊。”
江典:“那我走?”
“早去早回。”
……
江典提着两副药,就马不停蹄的拉着江饮溪来到了长安城,而且走的是传送阵,用江典的话来说,哪个御史敢逼逼,就锤爆他。
很明显,因为江典飘了。
站在皇城下,江饮溪牵着婉儿的手,无视了往来路人的视线,大步流星的走进了皇宫中。
不过江典并没有陪同他们一起。
江典一路上兜兜转转,终于在落日时分,他来到了一处建筑中,在专人的带领下,进入了一个房间。
房间里,坐着两位正在交谈的官员,瞧见江典推门而入,连忙起身拱手敬礼,相互客套完后,三人落座,江典坐在主位上,翻看着最新的报告。
“昌大人,确定消息属实。”
被称为昌大人的高个子官员身体坐的笔直,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江大人,情况属实,镇海司发现了几波偷渡到大唐境内的人,因为各位大人的命令,镇海司并没有轻举妄动,而是在暗中监视。”
“偷渡到大唐?果然还有一些人是流落在海外,不过让我意外的是,他们居然还没来潭州,莫非已经被发现了?”
说完江典回头看向另一位官员道:“现在那些人所在何处,身份是否已经调查出来,确保万无一失。”
另一位官员喝着茶,早就神游物外去了,突然听见江典的话吓了一跳。
“江大人啊,我这把年纪了可不禁吓,那些人的身份正在调查,主要是其中……怎么说呢,有人有妖,而且警惕性很高,不好查。”
见江典正在思索,这位官员的心一下沉到谷底,不会江大人生气了吧,天地良心,他就是太困了打个盹。
“江大人息怒,息怒,这件事确实难以马上完成。”
胖胖的官员脸上冷汗直流。
“江大人可否听过楼兰王子?”
“楼兰王子?楼兰国的人,不过我听说那位王子自幼天资聪慧,看起来不像是突然变了行为的那种人?”
胖官员和高个子官员相视一笑,江典懂了,暗骂一声,皇室可不像自己,那生的种是按十位数来计算的。
“江大人,楼兰国已经换了王了,新王是一位名不见经传的人,叫什么帝子,他在昨日入了关,消失不见。”
帝子?江典知道是谁了,被他的好大儿,当着衍帝的面揉虐的那个倒霉蛋。
胖官员说的身临其境,好像他就在楼兰,看了那军队起义,一天时间就换了王一般。
“在那帝子入关后,影卫暗中跟踪,最后是在一个叫清风观的小道观发现了他的踪影。”
清风观?江典感受到了一股浓浓的恶意,清风观的老观主是他的故人,他还派人给送去了请帖,现在看来是那些人早有预谋,他的故人恐怕已经凉了。
不过这样的话,那些人以为可以蒙混过关,那就大错特错了。
…………
皇城内!
兕子坐在石凳上发呆,母后还未回来,耳边又响起了一个人的声音,兕子认识这个声音。
这是她心心念念的饮溪哥哥的声音,她以为饮溪哥哥不会来看她了,因为他要和婉儿姐姐成亲了,成亲啊,就像母后和父皇一样。本以为饮溪哥哥会躲着她,因为母后说兕子是饮溪哥哥未来的新娘子。
但饮溪哥哥不是这样的人呢,他没有避开兕子,也没有因此讨厌兕子,而是来看兕子了。
想到这,兕子很苦恼,她知道的几个人的名字,叶梓萱,江鸣珂等,她们现在下落不明,饮溪哥哥还要去找她们,她不能这么自私,让饮溪哥哥陪着她而不管她们。
哎呀,兕子成了一个矛盾的人了,不过饮溪哥哥说了,无论发生了什么,在她天谴那天,饮溪哥哥一定会来救她的。
兕子不怕天谴了呢,嗯……兕子还能当一个大姐姐,去陪着饮溪哥哥还未出生的宝宝。
“咳咳咳”
“公主,外面凉,回屋去吧”
与此同时,北斗星某处传来异口同声的呐喊声:“江饮溪,我们在这受苦受难,你居然去找兕子了,还是个人吗?”
……
凌烟阁!
唐皇俯视着江饮溪和婉儿,过了很久才幽幽开口。
“江饮溪,朕上次见你还是在上次,那时候你还年轻,现在都要成亲了,真是恍如隔世啊。”
“陛下,你是不是在这凌烟阁必然会说这话,上次我刚来凌烟阁你也是这样说的,我台词都背的滚瓜烂熟了。”
“你这小子,朕帮你抓人,你居然还来消遣朕。”
“嘿嘿,陛下这是共赢啊,我免去了麻烦,你获得了兕子的幸福和未来,多好啊,不是吗?。”
“都要成亲的人了,没大没小!”
“婉儿姑娘,想要个几品诰命夫人,只要你替朕出口气,几品都行。”
唐皇来到婉儿面前,看着这个让江饮溪收了心的女子,以前他从未仔细打量过婉儿,现在一看,眉头微皱,江饮溪何德何能啊,娶这么一个温婉的姑娘。
“草民顾影怜,拜见陛下。”
“婉儿姑娘,记得朕说的话,随时可以兑现。”
“行了,你们先去皇后那吧,不然观音婢又要说朕了。”
二人出了凌烟阁,关门前,江饮溪说了一句:“李泰现在的地盘可能比陛下你还大。”
唐皇愣了一下,笑骂道:“那他依旧是朕的儿子。”
和婉儿走在皇城中,婉儿就像回家了一样,轻车熟路的带着江饮溪绕近路。
守在四周的护卫看了一眼江饮溪和婉儿,不再理会,反正都是自己人。
春日的暖阳落在兕子的脸上,温柔的风拂过,忽然天黑了,有什么东西蒙蔽了她的双眼。
兕子抓住蒙蔽住她眼睛的手,轻笑道:“饮溪哥哥,天黑了呢。”
“不是哦,是婉儿姐姐呢。”
兕子闹了个大红脸,等重见光明后。回头一看,一张熟悉的脸,低着头望着他,强忍着笑容。
玛卡巴卡
“这么拘谨干嘛,又不是第一次来,饮溪啊,什么时候和兕子定个婚啊!”
“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你这孩子……”
“果然是要有家室的人了,都开始拐弯抹角的拒绝了。”
江饮溪低着头,长孙皇后气色红润,已经没有来之前的虚弱样子,比她来说现在身病已经痊愈,唯有心病难医,她的心病就是兕子的天谴。
“兕子还小,谈婚论嫁对她来说还不合适,至少也得等到十八九岁,我个人觉得二十以后是最好不过了。”
长孙皇后闻言,笑出声来:“二十多岁,那都成了大姑娘了,在宫中还好,放在外面肯定会被人指指点点的。”
“不过饮溪这是你说的,兕子谈婚论嫁要等到二九年华以后,这段时间内,你要保护好兕子呢!”
“保护小兕子,当然是我的荣幸。”
“本宫既然作为你的姨娘,说来惭愧,也没有什么东西送给你,那些国家大事姨娘又插不上嘴,这样好了,饮溪这里有一封密信,你回潭州后交给你娘亲。。”
密信?不妥吧!他怕忍不住偷看。
“谢娘娘好意,东风快递,使命必达。”
长孙皇后满意的点了点头,此子不差。
“饮溪你可不要偷看哦,要是看了,我会立马发现的。”
江饮溪表面笑嘻嘻,心里忍不住滴咕,这不是可以诱导我去偷看吗?
“长孙皇后啊,这样可不好啊,好奇心害死猫,我的好奇心已经被勾动了。”
“娘亲和娘娘是旧识,关于娘亲的事,自己也不是很了解,不会二人年轻的时候老牛逼了,这封密信中有什么盟主令之类的,直接号召天下群雄。”
“因该不会吧,人间的天下群雄……底子还是差了点,对上那些千年的老妖怪,真不够看的。”
“怎么都想让我娶兕子呢,我江饮溪绝对不是luolikong哒。”
长孙皇后还想多说两句,突然勐烈的咳嗽起来,身边的宫娥见状,吓的惊慌失措。
“快去请御医……”
“让你见笑了,姨娘前些日子染了风寒,这上了年纪,就是不容易好了。”
“天色不早了,饮溪你先回去吧,这些天多来宫里,姨娘想听你聊聊你娘亲的事。”
“咳咳!”
“姨娘好好休息!”
“兕子,去送送饮溪哥哥!”
整个过程中兕子都没有插嘴,直到江饮溪由宫娥带领着离开,她才发现自己的笑容难以掩饰。
回到大明宫,兕子扑在长孙皇后身上。
“母后,能不能告诉兕子,密信中都写了什么啊。”
“母后~里面有没有提到兕子啊!”
长孙皇后揉了揉兕子的头,笑着说:“兕子再猜,猜对了就告诉你。”
长孙皇后嘴角浮现笑容,哪里像是感染风寒都样子,她怕再说下去,自己就要笑出声来了。
“兕子猜不出来,是不是和饮溪哥哥有关啊!”
宫娥们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娇憨的公主,就连长孙皇后都吓了一跳,连忙说道:
“兕子,已经长大了啊。”
“可是你饮溪哥哥说的话你也已经听见了,要等呢,兕子能等下去吗?”
兕子,张了张嘴,发现根本说不出来,她不明白等是什么意思,但是她知道母后肯定在偷偷看她笑话。
见到兕子这样,长孙皇后笑了。
“兕子,要快快长大哦,母后还想为兕子亲手披上嫁衣。”
兕子点头。
“母后,密信里不会是婚约吧,饮溪哥哥和我说话这种情况,”
长孙皇后摇头,怎么可能会是婚约,哪有用信送婚约都,那只不过是一封小小的任命状罢了,任命江饮溪到一定时间后上任驸马,当时一切解释权归皇室所有。
“母后?”
“没什么。”
…………
过了一会,兕子玩累了,趴在长孙皇后身上睡了过去。
长孙皇后抬头看着窗外的天空,眼神变得冰冷起来,虚假的天道敢来夺兕子的命,那她就把天道的干儿子们通通送去西天。
“准备的怎么样了,不要告诉本宫,还没有准备好。”
“世人都当本宫只是一阶凡人,殊不知本宫姓长孙。”
很快长孙皇后口中的人就来到了大明宫,浩浩荡荡一群人,从衣服上的图纹可以看出,都是长孙家的修士。
长孙皇后看着这群死士,开口道:
“在江饮溪成亲那天,你等全部埋伏在潭州,但凡有任何异样,立即出手。”
…………
【叮,亲爱的宿主,女主叶梓萱开始渡劫成仙……女主叶梓萱已经濒临死亡。】
【叮,已经检测到叶梓萱所在的位置,北斗星。】
【叮,叶梓萱已从假死状态中苏醒!】
听到系统的提示音,江饮溪点了点头,这狗系统十天半个月都不见得出来一次,这次居然学会了报点了。
很不错,是个成熟的狗系统了。
“北斗星么,似乎有些遥远,不过得到了位置,得尽快解决这群憨批了,不然叶梓萱她们真把自己作死了,那可不妙。”
在宫娥的带领下,江饮溪来到了一处宫殿,见到了等了自己许久的婉儿。
“饮溪,你都和娘娘说了什么?”
江饮溪语重心长的拍了拍婉儿的肩膀,在他的努力下,皇后娘娘明白了他不是一个萝莉控、不是个非常不错的驸马人选,他还是对婉儿忠贞不二滴。
“婉儿啊,夫君我出马,你就放心好了,为了你我拒绝了皇后娘娘,为了你,我断绝了念想。所以以后前往不能随便说打断我的腿。”
“夫君,说人话!”
“就是我不当驸马了。”
婉儿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江饮溪,没有再深究这件事,心里为兕子感到失落的同时,自己心里居然还有些许喜悦,实在是不应该,不过她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婉儿,我们去逛一逛夜色中的长安城吧!”
“饮溪,长安有名的是什么来着!”
“首先排除花酒!”
“是嘛,我怎么觉得夫君你很想去!!!”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诶,去吧,婉儿不介意的。”
“我介意……”
…………
大明宫内!
唐皇握着长孙皇后的手,身为一国之主,一品武夫的他,此时居然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情绪。
“观音婢,辛苦你了!”
“辛苦啥,亏死了。”
他已经从长孙皇后口中,得知了江饮溪的决心,他是一定不会让兕子出事的,所以作为兕子的爹娘,他们绝对不能拖后腿。
“陛下,兕子会不会怪罪我们。”
长孙皇后此时心里有些后悔,把兕子送到潭州去,他们不会再参与其中。
“观音婢,抱歉,朕要给天下百姓一条活路。”
“是啊,已经决定好了。”
“臣妾和他聊了一会,我相信饮溪一定能照顾好兕子的……”
……
与此同时,云皇星!
李泰仰视云皇星的镇守大将,身为大唐二皇子,他不允许什么小猫小狗都敢这么俯视自己,可现在他只能忍着。
在云皇星他忍辱负重,今日终于得到了云皇星大将近身侍卫都选拔资格,无论如何他也得忍下来。
“神风将军在问你话呢,果然是土着,没点见识。”
神灯将军身后的狗腿子不耐烦的催促着李泰,好不容易可以狐假虎威一次,怎么能把时间浪费在此等乡下人身上。
在他们这些人眼里,只要是边境星球本土人,通通都是按乡下人处理。
“尊敬的将军大人是否能问问选拔内容是什么?”
李泰盘算着,怎么样才能不留痕迹的隐藏自己的身份,并且完成选拔,这送上门的机会,他可不想错过。
“考验很简单,赢过我都身边的近卫便行。”
神风将军此话刚落,身边的一名近卫散发出一股雄厚的气息,整个人如同一只嗜血都野兽。
“将军,住手,这里不能打啊,还没到正式开始选拔,不能这样啊,神云将军会责怪的。”
狗腿子连忙拦住神风将军,毕竟神风将军只是副将,上头还有主将,而且这次近卫选拔是替神云将军选的,要是出了岔子,神风将军可能没事,他们这些人不死也得脱成皮。
“是本将军疏忽了,那就进本将军的近卫军就行了,李泰能进本将军的近卫军,是你莫大的荣幸。”
说完,他们已经来到广场上。
神风将军的近卫已经把整个人气势提到巅峰。
“李泰,作为这一次征兵中最出色的一位,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李泰步向前,谨慎的看着近卫,这就是上界修士的实力吗?果然不同凡响。
和人间不一样,上界的各个方面都比人间强,人间的同境界修士一般不是上界之人的对手,原因在于修行都功法,还有锤炼。
“得罪了。”
李泰强提气势,武夫五品的修为显露无疑。
“武夫五品?果然是土着啊,还是不够格。”
“如此年轻就抵达了武夫五品,算得上是天才了。”
看台上,神风将军吃着瓜果,看着下面。
近卫沉声道:“武夫五品?既然这样,我便把修为压制在五品,不算欺负你。”
“来战!”
李泰箭步向前,对着近卫一拳轰出,在快落在近卫身上时,力收九分,他的真实境界其实已经是武夫三品了,在上界的锤炼下,他日积月累的底蕴让他突破都飞快,整个人都瘦了近一大圈,从小胖子变成了肌肉男。
而且他可不想进这狗屁副将的近卫军,不去主将的,他以后哪来的机会玩兵变。
近卫后退几步,他大意了,没想到李泰的速度如此之快,一时不察被他击中一拳。
“不差,不过这软绵绵的拳头,还不够加入近卫军。”
二人再次交战在一起,打的你来我往,李泰并不能演的太明显,他要把持势均力敌,太弱了直接被淘汰,太强了也不行。
“停停停。”
“李泰啊李泰,不愧是这一批的第一人,本将军认可你了。”
“将军大人的近卫实在厉害,过了这么多招,还是无法取胜,让将军看笑话了,希望将军再给我一次机会,下一次我一定回赢。。”
见李泰这么诚恳,神风将军得意的笑了,在李泰的话下,他觉得自己非常牛逼。
“不错不错,本将军也是这么觉得的,你不差,不过确实还要继续磨练磨练。”
“嗯?有戏!原来当初饮溪老弟在自己面前装弱是这么美妙的感觉啊。”
“将军大人,先行告退了,待我把家传拳打突破后……希望将军再给小的一次机会。”
神风将军轻哼一声,没有说话,走进大殿中,坐了下来,摸不着头脑的李泰准备离开,就被刚刚和他打斗的近卫推了进大殿。
“这第一个考验,算你勉勉强强通过了,不过本将军的近卫军可不是这么容易进的。”
“第一个考验只是测试你够不够资格去进行真正的考验。”
李泰傻眼了,越看这个神风将军越不爽,怎么会有这样的傻逼玩意。
神风将军见到李泰的表情不以为然,他来寻李泰其实有两个目的,第一个是看够不够格,第二个则是需要更多的炮灰。
他接到命令,在荒废已久的北斗星上,镇压着一尊老魔,最近才被发现,这名老魔是衍帝陛下以前的故人,不过是敌人,需要他们带回去,觐见衍帝听候发落。
为了不走漏风声,他不能带自己的兵和他一起,这种破事让自己的手足兄弟去送死,他做不到。
而新兵蛋子们,本就是炮灰,精英点的炮灰为了上位是非常狂热的,所以他才会组织所谓的选拔。
“你们都退下。”
见狗腿子们都离开后,神风将军谨慎的感知无人偷听,才向李泰表明了下一个考验的内容。
“本将军需要你带领一只部队,去北斗星带一个人回来,此人现在被镇压,你们想想办法把人放出来。”
北斗星?自己带一只部队?思索片刻,李泰觉得似乎可行,他正愁“自己人”非常少,没人愿意跟着他造反。
只要在任务途中,洗洗脑,那他就能收获一只亲兵了。
“将军大人发话,莫敢不从。”
神风将军听到这,露出笑容,果然是精英炮灰,就是好用。。
“接着。”
神风将军从袖口拿出一块虎符,递给李泰。
“这是本将军的虎符,有了他你可以在新兵中,任意挑选一千人的部队。”
李泰接过虎符,脸上露出一丝兴奋,被神风将军收于眼中。
“明日,带着你挑选好的人,来本将军的兵营,本将军会安排人,送你们去北斗星。”
“小的,这就去挑选人。”
“去吧。”
李泰离开大殿,把玩着手中的虎符。
“千夫长么,新兵蛋子们准备接受本皇子的教诲吧。”
第45章:密信和千夫长!
北斗星!
叶梓萱从闭关中出来,她差点就死在了天劫之下,还好有惊无险的度过去了,果然渡劫这种事不能一直压境,越压境底蕴越厚,天劫的威力也就越恐怖。
她这次能活下来,纯属是江鸣珂她们手段尽出才把她从假死状态中救醒。
在北斗星的禁地中,有一味名为幽泉花的药材,是炼制渡劫丹的主药,在外界幽泉花几乎已经绝迹。
而幽泉花丹的作用是增加渡劫登仙的几率,服用后可以削弱天劫的威力,增强自身的体质。
叶梓萱在渡劫的时候没想到这回事,几乎是头一铁,就去渡劫了。
提到渡劫,凌青青那个吃货看到她压境后的天劫过于恐怖,立马着手准备渡劫,不去压境了。
“冰渣子,你出关了,师姐让我通知您,她已经先行一步前往禁地第三层了。”
叶梓萱点了点头,她哪里是出关了,分明是受不了闭关疗伤的时候江饮溪一直在耳边啰嗦,不就是知道了她们所在的位置,有啥好炫耀的,要不是她,就江饮溪能知道吗。
“太生气了!”
叶梓萱面无表情的盯着地面的一块碎石,似乎把它当成了江饮溪,指尖的剑气把碎石凋刻成型,然后都囔的想说什么。
就在叶梓萱准备开口的时候,脑海里又响起了江饮溪的广播电台。
【叶梓萱,你们待在北斗星不要走动啊,我去给你们买几斤……啊不对,是我忙完后就去救你们。】
【你们没事少作死,别和叶梓萱一样,渡个劫都能差点把自己给渡没,这哪里是渡劫,分明就是不当女主之后惨遭气运削弱,从此沦为路人甲。】
【现在知道非主角团的痛苦了把,无论做什么无形之中都有阻力,喝口凉水都有可能塞牙。】
【你们下次别用作死这种手段来给我传递信息,真死了我会伤心的,少了你们……谁给我提供……】
【对了,一般来说上界的禁地里,都镇压着奇奇怪怪的东西,你们不要过于膨胀,有的禁地能让人寿元飞快流逝,有的禁地能把人变成非人非鬼,一切都要小心行事。】
“江饮溪……口是心非都男人!”
走在路上的叶梓萱心情微妙,这份迟来的关心,她就收下了。
“她们应该也知道,禁地都探索不能太鲁莽。”
“不过说起来,这样真的没问题吗,要是这禁地里镇压都是红毛怪和带面具的女帝,那要太监谢罪的。”
“不在是主角团啊,说得好像那个死人是主角一样。”
另一边,江鸣珂也听到了江饮溪的心声,笑得花枝招展,把一旁的季青思给吓了一跳。
“鸣珂怎么了,怎么突然笑的这么开心”
“什么啊,师姐你又忘了接受人家老哥都心声了。”
“哦,那我听听。”
季青思点了点头,趁无人注意,慢慢的往后腿,让人寿元消失的禁地太恐怖啦,她还没长高就变成了老婆婆,这会后悔一辈子的。
和季青思一样,江鸣珂也退出了前往禁地第三层的入口,她倒不是怕寿元流逝,主要是作为一名美少女,不能让脸上的胶原蛋白变成一层一层都皱纹。
“鸣珂,其实师姐骗你的,我听了。”
“知道了,师姐,我们先离开吧。”
……
“准备出发!”
同一时间,云皇星上,多艘飞舟飞上天际,前往北斗星。
飞舟上,云皇星的将士们正在议论这次任务的内容。
“千万不要是敌后骚扰任务啊,真男人就应该真刀真枪都互相击剑。”
“不知道我们的目的地会是哪。”
“我有小道消息,我们的千夫长,也就是那个叫李泰的,其实是神风将军的私生子,不然怎么可能这么短时间就成千夫长了。”
李泰竖着耳朵听着:“私生子……这是哪个王八蛋散发出来都消息。”
“你们听说了吗?青莲圣地那边有人在四处狙击飞舟,希望不要对上他们,那可都是至少真仙强者组成的自杀小队。”
“你们在聊什么呢?加我一个”
李泰面不改色的靠近,听见其他弟子在讨论其他事,便插了进去。
“李将军好。”
“我们在讨论这次任务的内容,将军能不能提前告诉我们啊。”
“是啊李将军,我们也是一起走出来的兄弟,而且天高皇帝远的,透露一点没关系的。”
“我也觉得是这样”
李泰听见他们的话,应付了几句,道:“我只能告诉你们,这次的任务是在一颗无人星系都星辰上。”
以飞舟的速度,很快就抵达了星门所在的中转星,此时的中转星人声鼎沸,一众将士下了飞舟修正,好奇的观察四周。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多的人,云皇星比起这来,真的就是乡下。
“诶,你们看那是不是一位金仙大能。”
星门入口,空旷都航站楼广场,一名白衣胜雪,手持长剑的男子傲视群雄。
像是在告诉所有人,他的身份和地位,这颗星球的最高掌权人。
“将军大人,我们已经实现通知过了,只需要等候就行了。”
李泰发现了那位白衣男子,心中疑问道。
“当上这么一颗星球的镇守使,居然只要金仙?”
处在航站楼的白衣,感受到了充满各种情绪的视线,其中一处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一眼望去,在一群士兵中,他似乎感应到了什么。
“是错觉么?怎么感觉有我的后代在里面?”
李泰也若有所思,他感应到那个白衣人和他之间有一股奇怪的联系。
“不会这么巧的吧,真给我碰上了。”
“如果猜到没错,此人很有可能与本皇子的皇爷爷有关。”
“要不要去抱大腿呢!!!”
与此同时,航站楼中!
李渊收回视线,神色有些激动,他能肯定那群人当中肯定有他的后代,是他那大逆不道的儿子来上界了,还是他的孙子孙女们?
“那个谁,下面那是谁的部队,领头到千夫长是谁,让他来见我。”
“回禀大人,这是从云皇星来的部队,要通过星门前往废弃之地。”
李渊点了点头,上界此时正值动乱多发,各种星辰上的部队有自己的特殊任务十分正常,他也不会特意的去了解,只是有关他后代的事,他必须得重视。
“行了,去把人叫来。”
…………
“滚,或者,死!”
李泰的杀意毫不保留的宣泄而出,这让原本故意找茬的龙套知道自己遇上了硬茬子,可倘若这样退下,中转星老流氓的面子往哪搁。
“狂妄,你一个小小的新兵蛋子如此目中无人,给我等着,我等一定让你们好看。”
愣在原地到百夫长,双腿发软瘫坐在地上,大喊着:“李泰将军,我们应该怎么办。”
“来一个杀一个。”
他们在原地等的好好的,突然来了几个人说要收停舟费,李泰哪里能忍。
“大人,我们联系星门的守卫吧,有他们在,没有人敢闹事到。”
“你以为这样就有用吗?他们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肯定是上头有人。”
“这下应该怎么办啊,我们真的是出师不利啊。”
不一会,黑压压到一大片人为了过来,看上去有近百人。
“你们这些从边境星来的土鳖,居然敢惹本大人,现在磕头,上交一万仙玉,本大人还能放你们一条狗命”。
“之前不是一百仙玉吗?一万仙玉我们哪里拿得出来”。
余光中,李泰瞥见身边的人怯弱的样子,有些恨铁不成钢,自己这边接近两千人,他们不过上百人,而且论实力,自己这边并不比这群人弱。
“你们到底在害怕什么,作为帝庭的兵,为帝庭而战,怎么我们在外抛头颅洒热血,回到我们守护的家园内部,居然被自己人欺负,这合理吗?”
“要是我们守护的家园,我们守护的家人,是这种狗娘养的东西,我们为什么要守护,为什么要出生入死,值得吗?”
“不值得,因为他们这些人不配,这种人只会让我们那颗火热的心变冷。”
在李泰开口的时候,他们周围聚集的人越来越多,需求路过的行人,都在看戏,听到李泰口中的话,心中一怔,紧接着有股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
李泰看见这些聚集而来的人,继续道:“我们生于天地间,有自己的人生,但是此刻,我们是帝庭的兵,为帝庭而战,而有蛀虫想要打垮我们,你们愿意吗?”
“作为兵,作为将,就要有勇往直前的勇气,不然当什么兵,该怎么去战斗。”
“这群人,就是你们第一战的磨刀石,不要害怕,我们人数占优,修为相差无几。”
“还有骨气的就跟我上。”
李泰失望的看着这群无动于衷的部下,心一狠冲了上去。
“哈哈哈,说这么多这什么用,土鳖就是土鳖,贱不贱啊,给我打。”
李泰进入人堆中,他双拳难敌四手,忽然听见一声爆喝,接着一声又一声。
“冲啊,为了千夫长大人。”
“杀,辱我出生入死者,杀无赦。”
“早就看这狗娘养的不顺眼了,干他。”
“谁特么摸我屁股。”
“嘿嘿嘿,太翘了,没忍住。”
整个航站楼广场乱成一团,李泰以胜利者的看着这一切,他成功了。
半个时辰后!
李泰走进了航站楼!
“这位小哥,你到底是什么人啊,我还是第一次见这场面。和你说你打的那玩意是龙涛皇子府上管家的儿子,不是什么大事,那位大人找你肯定是看中了你,有他在,铁定没什么事。”
李泰默默的听着,他也很好奇,那个所谓的大人是谁,会不会真的和他想的一样。
“这么年轻就当上千夫长了,以后成为一颗星辰的镇守将军肯定没问题。”
“不过依我看,小哥你以后铁定能进帝庭中央的。”
李泰听着这个人的话,从中得到了许多信息,现在虽然用不到,不代表以后用不到。
帝庭中心做事,他才不稀罕,要去就是入主帝庭。
走着走着,李泰才发现身后多出来一个青年,看似年轻,可眼中写满了沧桑。
“你叫什么名字?”
李泰回过头看向突然开口的白衣青年,那股血浓于水的感觉越发的强烈了,似乎眼前人不是他儿子,就是他孙子一般。
白衣青年同样有这种感觉,他在思考此人会是谁,在上界他因为某种原因,没有再娶妻生子,所以眼前这人绝对是下界飞升的。
“回大人,我叫李泰。”
“你说你叫李泰,我不信,在我记忆中李泰不是长这样的。”
“那时候,我还很胖。”
“你真的是李泰,你爷爷叫什么名字。”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李渊心中甚是满意,这个孙子入了他的眼,不过唯一的缺点就是黑了点。
“泰儿啊,你可知我是谁?”
“皇爷爷,好久不见。”
这一幕被人看到,越来越多的修士围了过来,看着二人,心中都在猜测,这是在干嘛。
“我的好泰儿,和爷爷说说,你怎么来上界的,还有怎么这么瘦了,我那个不孝子呢,来没来上界?是不是已经死了。”
李泰压下心中震惊,眼前这骚包居然真的是他爷爷李渊,这大腿要不要抱。
“皇爷爷,父皇没有来上界,只有我因为一些意外,流落到了上界。”
“李泰,你还没回答我,我那不孝子死没死。”
“皇爷爷,父皇他……情况不容乐观。”
李泰把人间的情况代做他爹,李渊听后心情格外舒畅,拍着李泰的肩膀说道:“泰儿啊,你这千夫长就没必要做了,我给你安排一个更好的职位。”
“还有在外界不要叫我皇爷爷,我现在风华正茂,不想被旁人误会,刚刚在下面陪你闹事的那些人,你就不用管了,让他们自生自灭。”
“一群泥腿子,居然敢头脑发热殴打皇子府上的人,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不过你放心,有我在,绝对没人敢动你的。”
“对了,泰儿,以后再别人面前,别什么皇子不皇子了,这上界只有衍帝称帝,他的子嗣为皇子皇女,不能逾越,人间的身份就当没这回事。”
李泰安静的看着自己这位许久之前,被父皇击败后,消失不见的皇爷爷,他来到了上界,被磨平了锐角。
从一介心高气傲的帝王,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既然这样的话,这大腿不要也罢,腐朽的大腿那不叫做大腿,而且叫做拖累。
李泰心中思考着怎么把他的部下带着越过星门,脸上依旧面不改色道:
“皇爷爷,我的那群部下不懂事,不如就让我来替那位大人教训他们吧,这样才有诚意。”
李渊哈哈大笑道:“如此甚好。”
第46章:他乡遇亲友,已无当年勇!
北斗星!
叶梓萱从闭关中出来,她差点就死在了天劫之下,还好有惊无险的度过去了,果然渡劫这种事不能一直压境,越压境底蕴越厚,天劫的威力也就越恐怖。
她这次能活下来,纯属是江鸣珂她们手段尽出才把她从假死状态中救醒。
在北斗星的禁地中,有一味名为幽泉花的药材,是炼制渡劫丹的主药,在外界幽泉花几乎已经绝迹。
而幽泉花丹的作用是增加渡劫登仙的几率,服用后可以削弱天劫的威力,增强自身的体质。
叶梓萱在渡劫的时候没想到这回事,几乎是头一铁,就去渡劫了。
提到渡劫,凌青青那个吃货看到她压境后的天劫过于恐怖,立马着手准备渡劫,不去压境了。
“冰渣子,你出关了,师姐让我通知您,她已经先行一步前往禁地第三层了。”
叶梓萱点了点头,她哪里是出关了,分明是受不了闭关疗伤的时候江饮溪一直在耳边啰嗦,不就是知道了她们所在的位置,有啥好炫耀的,要不是她,就江饮溪能知道吗。
“太生气了!”
叶梓萱面无表情的盯着地面的一块碎石,似乎把它当成了江饮溪,指尖的剑气把碎石雕刻成型,然后嘟囔的想说什么。
就在叶梓萱准备开口的时候,脑海里又响起了江饮溪的广播电台。
【叶梓萱,你们待在北斗星不要走动啊,我去给你们买几斤……啊不对,是我忙完后就去救你们。】
【你们没事少作死,别和叶梓萱一样,渡个劫都能差点把自己给渡没,这哪里是渡劫,分明就是不当女主之后惨遭气运削弱,从此沦为路人甲。】
【现在知道非主角团的痛苦了把,无论做什么无形之中都有阻力,喝口凉水都有可能塞牙。】
【你们下次别用作死这种手段来给我传递信息,真死了我会伤心的,少了你们……谁给我提供……】
【对了,一般来说上界的禁地里,都镇压着奇奇怪怪的东西,你们不要过于膨胀,有的禁地能让人寿元飞快流逝,有的禁地能把人变成非人非鬼,一切都要小心行事。】
“江饮溪……口是心非都男人!”
走在路上的叶梓萱心情微妙,这份迟来的关心,她就收下了。
“她们应该也知道,禁地都探索不能太鲁莽。”
“不过说起来,这样真的没问题吗,要是这禁地里镇压都是红毛怪和带面具的女帝,那要太监谢罪的。”
“不在是主角团啊,说得好像那个死人是主角一样。”
另一边,江鸣珂也听到了江饮溪的心声,笑得花枝招展,把一旁的季青思给吓了一跳。
“鸣珂怎么了,怎么突然笑的这么开心”
“什么啊,师姐你又忘了接受人家老哥都心声了。”
“哦,那我听听。”
季青思点了点头,趁无人注意,慢慢的往后腿,让人寿元消失的禁地太恐怖啦,她还没长高就变成了老婆婆,这会后悔一辈子的。
和季青思一样,江鸣珂也退出了前往禁地第三层的入口,她倒不是怕寿元流逝,主要是作为一名美少女,不能让脸上的胶原蛋白变成一层一层都皱纹。
“鸣珂,其实师姐骗你的,我听了。”
“知道了,师姐,我们先离开吧。”
……
“准备出发!”
同一时间,云皇星上,多艘飞舟飞上天际,前往北斗星。
飞舟上,云皇星的将士们正在议论这次任务的内容。
“千万不要是敌后骚扰任务啊,真男人就应该真刀真枪都互相击剑。”
“不知道我们的目的地会是哪。”
“我有小道消息,我们的千夫长,也就是那个叫李泰的,其实是神风将军的私生子,不然怎么可能这么短时间就成千夫长了。”
李泰竖着耳朵听着:“私生子……这是哪个王八蛋散发出来都消息。”
“你们听说了吗?青莲圣地那边有人在四处狙击飞舟,希望不要对上他们,那可都是至少真仙强者组成的自杀小队。”
“你们在聊什么呢?加我一个”
李泰面不改色的靠近,听见其他弟子在讨论其他事,便插了进去。
“李将军好。”
“我们在讨论这次任务的内容,将军能不能提前告诉我们啊。”
“是啊李将军,我们也是一起走出来的兄弟,而且天高皇帝远的,透露一点没关系的。”
“我也觉得是这样”
李泰听见他们的话,应付了几句,道:“我只能告诉你们,这次的任务是在一颗无人星系都星辰上。”
以飞舟的速度,很快就抵达了星门所在的中转星,此时的中转星人声鼎沸,一众将士下了飞舟修正,好奇的观察四周。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多的人,云皇星比起这来,真的就是乡下。
“诶,你们看那是不是一位金仙大能。”
星门入口,空旷都航站楼广场,一名白衣胜雪,手持长剑的男子傲视群雄。
像是在告诉所有人,他的身份和地位,这颗星球的最高掌权人。
“将军大人,我们已经实现通知过了,只需要等候就行了。”
李泰发现了那位白衣男子,心中疑问道。
“当上这么一颗星球的镇守使,居然只要金仙?”
处在航站楼的白衣,感受到了充满各种情绪的视线,其中一处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一眼望去,在一群士兵中,他似乎感应到了什么。
“是错觉么?怎么感觉有我的后代在里面?”
李泰也若有所思,他感应到那个白衣人和他之间有一股奇怪的联系。
“不会这么巧的吧,真给我碰上了。”
“如果猜到没错,此人很有可能与本皇子的皇爷爷有关。”
“要不要去抱大腿呢!!!”
与此同时,航站楼中!
李渊收回视线,神色有些激动,他能肯定那群人当中肯定有他的后代,是他那大逆不道的儿子来上界了,还是他的孙子孙女们?
“那个谁,下面那是谁的部队,领头到千夫长是谁,让他来见我。”
“回禀大人,这是从云皇星来的部队,要通过星门前往废弃之地。”
李渊点了点头,上界此时正值动乱多发,各种星辰上的部队有自己的特殊任务十分正常,他也不会特意的去了解,只是有关他后代的事,他必须得重视。
“行了,去把人叫来。”
…………
“滚,或者,死!”
李泰的杀意毫不保留的宣泄而出,这让原本故意找茬的龙套知道自己遇上了硬茬子,可倘若这样退下,中转星老流氓的面子往哪搁。
“狂妄,你一个小小的新兵蛋子如此目中无人,给我等着,我等一定让你们好看。”
愣在原地到百夫长,双腿发软瘫坐在地上,大喊着:“李泰将军,我们应该怎么办。”
“来一个杀一个。”
他们在原地等的好好的,突然来了几个人说要收停舟费,李泰哪里能忍。
“大人,我们联系星门的守卫吧,有他们在,没有人敢闹事到。”
“你以为这样就有用吗?他们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肯定是上头有人。”
“这下应该怎么办啊,我们真的是出师不利啊。”
不一会,黑压压到一大片人为了过来,看上去有近百人。
“你们这些从边境星来的土鳖,居然敢惹本大人,现在磕头,上交一万仙玉,本大人还能放你们一条狗命”。
“之前不是一百仙玉吗?一万仙玉我们哪里拿得出来”。
余光中,李泰瞥见身边的人怯弱的样子,有些恨铁不成钢,自己这边接近两千人,他们不过上百人,而且论实力,自己这边并不比这群人弱。
“你们到底在害怕什么,作为帝庭的兵,为帝庭而战,怎么我们在外抛头颅洒热血,回到我们守护的家园内部,居然被自己人欺负,这合理吗?”
“要是我们守护的家园,我们守护的家人,是这种狗娘养的东西,我们为什么要守护,为什么要出生入死,值得吗?”
“不值得,因为他们这些人不配,这种人只会让我们那颗火热的心变冷。”
在李泰开口的时候,他们周围聚集的人越来越多,需求路过的行人,都在看戏,听到李泰口中的话,心中一怔,紧接着有股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
李泰看见这些聚集而来的人,继续道:“我们生于天地间,有自己的人生,但是此刻,我们是帝庭的兵,为帝庭而战,而有蛀虫想要打垮我们,你们愿意吗?”
“作为兵,作为将,就要有勇往直前的勇气,不然当什么兵,该怎么去战斗。”
“这群人,就是你们第一战的磨刀石,不要害怕,我们人数占优,修为相差无几。”
“还有骨气的就跟我上。”
李泰失望的看着这群无动于衷的部下,心一狠冲了上去。
“哈哈哈,说这么多这什么用,土鳖就是土鳖,贱不贱啊,给我打。”
李泰进入人堆中,他双拳难敌四手,忽然听见一声爆喝,接着一声又一声。
“冲啊,为了千夫长大人。”
“杀,辱我出生入死者,杀无赦。”
“早就看这狗娘养的不顺眼了,干他。”
“谁特么摸我屁股。”
“嘿嘿嘿,太翘了,没忍住。”
整个航站楼广场乱成一团,李泰以胜利者的看着这一切,他成功了。
半个时辰后!
李泰走进了航站楼!
“这位小哥,你到底是什么人啊,我还是第一次见这场面。和你说你打的那玩意是龙涛皇子府上管家的儿子,不是什么大事,那位大人找你肯定是看中了你,有他在,铁定没什么事。”
李泰默默的听着,他也很好奇,那个所谓的大人是谁,会不会真的和他想的一样。
“这么年轻就当上千夫长了,以后成为一颗星辰的镇守将军肯定没问题。”
“不过依我看,小哥你以后铁定能进帝庭中央的。”
李泰听着这个人的话,从中得到了许多信息,现在虽然用不到,不代表以后用不到。
帝庭中心做事,他才不稀罕,要去就是入主帝庭。
走着走着,李泰才发现身后多出来一个青年,看似年轻,可眼中写满了沧桑。
“你叫什么名字?”
李泰回过头看向突然开口的白衣青年,那股血浓于水的感觉越发的强烈了,似乎眼前人不是他儿子,就是他孙子一般。
白衣青年同样有这种感觉,他在思考此人会是谁,在上界他因为某种原因,没有再娶妻生子,所以眼前这人绝对是下界飞升的。
“回大人,我叫李泰。”
“你说你叫李泰,我不信,在我记忆中李泰不是长这样的。”
“那时候,我还很胖。”
“你真的是李泰,你爷爷叫什么名字。”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李渊心中甚是满意,这个孙子入了他的眼,不过唯一的缺点就是黑了点。
“泰儿啊,你可知我是谁?”
“皇爷爷,好久不见。”
这一幕被人看到,越来越多的修士围了过来,看着二人,心中都在猜测,这是在干嘛。
“我的好泰儿,和爷爷说说,你怎么来上界的,还有怎么这么瘦了,我那个不孝子呢,来没来上界?是不是已经死了。”
李泰压下心中震惊,眼前这骚包居然真的是他爷爷李渊,这大腿要不要抱。
“皇爷爷,父皇没有来上界,只有我因为一些意外,流落到了上界。”
“李泰,你还没回答我,我那不孝子死没死。”
“皇爷爷,父皇他……情况不容乐观。”
李泰把人间的情况代做他爹,李渊听后心情格外舒畅,拍着李泰的肩膀说道:“泰儿啊,你这千夫长就没必要做了,我给你安排一个更好的职位。”
“还有在外界不要叫我皇爷爷,我现在风华正茂,不想被旁人误会,刚刚在下面陪你闹事的那些人,你就不用管了,让他们自生自灭。”
“一群泥腿子,居然敢头脑发热殴打皇子府上的人,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不过你放心,有我在,绝对没人敢动你的。”
“对了,泰儿,以后再别人面前,别什么皇子不皇子了,这上界只有衍帝称帝,他的子嗣为皇子皇女,不能逾越,人间的身份就当没这回事。”
李泰安静的看着自己这位许久之前,被父皇击败后,消失不见的皇爷爷,他来到了上界,被磨平了锐角。
从一介心高气傲的帝王,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既然这样的话,这大腿不要也罢,腐朽的大腿那不叫做大腿,而且叫做拖累。
李泰心中思考着怎么把他的部下带着越过星门,脸上依旧面不改色道:
“皇爷爷,我的那群部下不懂事,不如就让我来替那位大人教训他们吧,这样才有诚意。”
李渊哈哈大笑道:“如此甚好。”
第47章:唐皇的家事!
翌日,李渊乐呵着准备带着他那逆孙登门道歉,四处寻找也不见李泰的踪迹,只当是李泰去游玩星门了。
等他到了航站楼,白发现事情的不对劲,那停留在航站楼的云皇星飞舟早已经不见了踪迹。
这时他才知道,李泰假借他的名义,带着他的部下已经越过了星门,离开了中转星。
星空中,李泰站在甲板上,对于所谓的中转星的职位丝毫不留恋,他可是要成大事的人,怎么能和李渊一样堕落。
一周后,李泰顺着坐标,来到了北斗星。
荒无人烟的北斗星上尘土飞扬,行军了数万里也不见一丝绿色。
“将军大人,我们现在要做什么,占领这颗鸟不拉屎的星球吗?”
李泰也是摸不着头脑,那神风将军就告诉他,北斗星上镇压着一个老魔头,给了他一个坐标,然后就没然后了。
“此事先不急,就地安营扎寨,本将告知你们这次的任务。”
因为中转星的那件事,李泰在他的部下眼中,宛若勐男降世,威望抵达了巅峰,哪怕李泰叫他们去送死,他们也无二话。
几个时辰后,一座小型的军营拔地而起,李泰站在高处眺望着北斗星,心中生出一股豪迈。
可没等他心生灵感,赋诗一首,整个北斗星像是有地龙翻身,开始剧烈的震动起来。
“发生了何事。”
“地下有什么东西,将军我怀疑我们要找的东西就在这北斗星的地下里面藏着。”
“我觉得不可能吧,要在地下的话,北斗星这么大,我们怎么知道埋在那个地方,总不可能复行数十步就掘地三十三尺吧。”
“我这只是怀疑,谁让上面那群人话有不说清楚,打着马虎眼,就苦了我们,什么也不知道。”
“等大人回来了,再商量吧。”
李泰从高坡上下来,这震动仅仅一瞬间就消失不见,但是他的脸上挂满了愁容,能让大地如此震动的存在,怎么可能是他这群人能够救出来,再押送到帝庭的,就算给他再突破个几个大境界,也没这个可能啊,这是要把他们当炮灰。
“该死,这个任务要怎么做,能被镇压成这个样子的老魔头,是他能解决的了的吗?这至少是一尊金仙以上的强者。”
“我带着这批人里面,说的是新兵中的精锐,可再精锐,其中也就只有一个人堪堪登仙境界。”
“还是那种垂垂老矣的登仙,寿元无几到那种,说不定哪天就寿元枯竭离世了。”
“但是这个任务又不能不做,单靠这千余人是没可能完成这任务的,那个坑爹的神风将军,要是知道他们无功而返,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而且皇爷爷那边,自己不告而别,带着他们就走了,是没机会去求援的,这算不算把自己坑住了。”
李泰从高坡走到下方的军营内,依旧想不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除非那老魔头已经死了,或者天降奇兵来帮他,但这怎么可能呢。
军营内,千余人?已经开始了每日的操练,李泰进去后,把几位百夫长叫了过来。
“大人,是不是已经发现了那个老魔头被镇压的地方。”
“大人,不用这么愁眉苦脸的,你不也说了,那个老魔头很早就被衍帝陛下镇压了,撑死了也就是一个真仙。”
“对啊,更何况已经被镇压了这么久,可能寿元都无几了,等我们把他从镇压中的哥哥放出来,甚至有可能还要保护好他,别一不小心就死了。”
其中一位姓张的百夫长,听到这话眉头紧皱,这倒不是因为他觉得他们说的错了,而且他就是这群人中唯一的登仙,垂垂老矣的那位。
他犹豫了一会,还是开口道:“各位不要过于乐观,一名大能,哪怕是寿元枯竭,也不是好对付的存在。”
“单看我,虽然我看似寿元无多,但是只要是遇到生死之敌,也能在绝境中爆发不下于真仙都实力。”
“你们想想,我们这群人,能承受得住一位真仙,甚至以上存在的临死反扑吗?”
“那只能是螳臂挡车,不自量力。”
张百夫长都话,给几位兴奋的百夫长浇了凉水,他们抬起的头低了下去,都囔着:“我们知道啊,但万一呢。”
李泰见情况有些不妙,清了清嗓子道:“各位稍安勿躁,我们的实力可能现在还不算强,可我们还有未来。”
“和那位镇压的存在来说,我们是不自量,可你们有没有想过,我们只有三个选择,但能用的只有两个。”
“一,拼了,夺得一线生机。”
“二,打道回府,然后被责怪问罪,成为奴隶。”
“三,当逃兵,流亡星空中,但这个选择是不推荐的,因为我们的家人还在云皇星上。”
听见李泰的话,气氛开始压抑起来。
“那无论如何,我们只有死路一条。”
“李泰大人,你说过,我们是为帝庭而战,可他们……他们把我们当炮灰啊。”
“为个屁,我们只是一群土鳖,就是用来送死的。”
李泰没有说话,看着他们吵闹着,要是这些吵闹被其他人听见,轻则兵变,重则造反。
“吵够了没有。”李泰冷声道。
“命都没了,还不让说。”
一名矮胖的百夫长滴咕着:“要不是你把我们挑选进来,我们也不会面对这种情况。”
李泰冷哼一声道:“来人,把此人拿下。”
“我看谁敢动我。”
张百夫长瞬间出手,登仙修为无人可当。
矮胖百夫长捂着空洞都胸口,他不敢置信,自己就这么死了。
“大人,此人出言不逊,我已经替大人教训了他。”
李泰点着头,缓缓道:“这个任务,确实是九死一生。”
“但并没有确定时间,所以我们有充足的时间,去变强,去寻找办法。”
几位百夫长摇了摇头道:“没有时间的任务,就等于要马上完成的任务,不可能任由我们摆布的。”
李泰嘴角上扬道:“不会的,因为我们的真仙任务并不是把那人押送去帝庭中心。”
“你们就没有想过,我一个千夫长,怎么能带近两千人都兵,那是因为里面有其他人安插的暗子在里面,他们就是为了监督我们,让我们去找到镇压地,然后用命去给他们找出一条安全的道路。”
几位百夫长你看我,我看你,默然低下头。
“既然是这样,那我们更没有机会稳扎稳打啊。”
“是没机会但我们可以创造机会,把暗子换成自己人不就行了。”
“是死是活,你们自己决定。”
张百夫长率先开口:“悉听尊便。”
“那……龙涛甲是安插的暗子吗?”
“是的。”
“我们愿意跟着大人。”
李泰笑了,道:“你们先这样,然后那样,我们把暗子给找出来。”
“是。”
“去吧。”
不一会,张百夫长去而复返,看着李泰,卸下了伪装,正是李太白给他的助手。
“李泰,你就这么看重这群人。”
“不是看重他们,而是我现在没有选择。”
北斗星又开始震动了,李泰感受着底下的震动,心道:“我那皇兄还在深宫中尔虞我诈,却不曾想我已经开始谋取属于我亲手建立的天下。”
……
与此同时,长安城。
李承乾脸色阴沉,盯着凌烟阁的方向。
他以为李泰消失不见了,他的地位稳了,父皇会对他越来越看重,可他错了,错的离谱。
作为大唐太子,他不仅被禁足在东宫,就连他最爱的人,也被唐皇派影卫给抓了,他去求情,只换来一句话。
“要么和他一起去死,要么继续当你的太子。”
是啊,他是太子啊,死一个男宠有什么关系。
“呵呵呵,死一个男宠有什么关系么,没关系,怎么可能没关系,他可孤的称心。”
李承乾手在颤抖,拔出别在腰间的配剑,插在地上。
心道:“称心,等着我,我会救你的。”
另一边,江饮溪透过水镜,看着李承乾的样子,笑道:“陛下,你的好大儿似乎要造反了。”
唐皇没有回话,而是失望的叹着气,转过头看向站在一旁的称心道:“这样你满意了吗?他可是要为了你准备造反。”
称心咬着牙,脸色苍白,扑通一下跪在地上道:“太子殿下不会造反的,他只是……只是……”
“只是心有不甘,想追求力量,还是只是他准备隐忍,然后上位后成为一个暴君。”
“不是这样的。”
“请陛下饶过殿下吧,他并不是要造反啊。”
称心说着,突然朝一旁的柱子撞去,想要以死明志。
唐皇定住称心,讥讽道:“怎么,你觉得你以死明志就可以解决问题了,你还不配。”
称心突然朝着水镜中的李承乾呐喊道:“殿下,不用管称心了,你要做一个好太子啊。”
江饮溪看着这场闹剧,忽然问道:“辩机和尚你是不是已经杀了。”
唐皇点头,他没有追问为何江饮溪知道这回事。
“朕的家事,怎么样。”
“不怎么样,你今天找我来就为了这事!”
唐皇摇了摇头,这只是顺带的,真正的事他还没说。
“陛下,此人怎么处置。”
江饮溪笑道:“要不交给我处理。”
“你要称心,莫非想去恶心我那傻大儿。”
江饮溪白了一眼唐皇,他怎么会这么做,只是很早之前他就猜测,这称心可能和李未艾有什么关系,两人都是娇滴滴的男孩纸,疑似亲人。
“行,就交给你了,此事我会告知江典的,你可不要做不应该做的事。”
称心面如死灰,抓住江饮溪的腿,道:“江公子,奴婢愿意做牛做马,求求你,劝劝太子殿下吧,你们不是朋友吗?”
“与我何干,你可不要以为我是在救你,只是填个坑而已。”
……
尚书房,江饮溪等着唐皇开口,看他要说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我有泰儿的消息了。”
“陛下没想到啊,你在上界也有人,手眼通天啊,要不罩着我,我在上界可是孤家寡人一个。”
唐皇叹了口气道:“在上界的那位,是朕的父皇,也是你们所知道的先帝,你也要叫他一声皇爷爷。”
“他辰时通过秘法降临,告知朕,他见到了泰儿,他说泰儿已经是个什么千夫长了,比朕这个不敢飞升的懦夫有用。”
“江饮溪你不是告诉朕,泰儿安全的么,那老家伙可不喜欢朕还有朕的子嗣。”
“他告诉朕,泰儿接了什么任务,去了一颗名为北斗的荒星。”
“朕想要你去帮帮泰儿。”
江饮溪怔了一会,望着唐皇,道:“我为什么要叫他皇爷爷,我们又不是一家人。”
唐皇语重心长的道:“你和泰儿亲如手足,这是应该的。”
“你明日就回潭州了,忘了告诉你,兕子会同你一块去,你可要照顾好兕子,有什么差错,朕饶不了你。”
说完唐皇就把江饮溪赶出来尚书房,等江饮溪走后,唐皇想着李渊的话,心里把李泰和李承乾做对比,他开始后悔了,是不是应该换个太子。
出了皇城,江饮溪被人拦住,拦住他的人正是太子李承乾。
本以为李承乾会歇斯底里的说些什么,但他没有,他只是靠近江饮溪,微微弯腰道:“江饮溪,我们其实不是朋友,我那你当棋子,你把我当傻子。”
“可我依然要谢谢你,救了称心。”
“孤会向父皇请愿,为你做证婚人。”
江饮溪并不意外李承乾知道称心没死,落在他手上的事,但见到这个模样的李承乾,江饮溪嘴角抽了抽,这是想方设法去和称心幽会,准备把大家当傻子吗?
再说了,他府上还有一个李未艾,李承乾就好这口,万一闹出幺蛾子,他可接受不了。
“谢太子殿下好意,没事我先走了。”
江饮溪转身要走,李承乾压着声音,颤抖道:“孤就这么让你生厌吗?”
“太子殿下,你可能误会了什么,我并没有救称心,我也不是要借此要求你做什么。”
李承乾看着江饮溪离去的背影,笑了,悲愤的往皇城内走去,他真是一个没用的太子啊。
江饮溪可不管李承乾在想什么,他现在得赶紧回去,过几天就是他的成亲之日了,不能浪费时间,而且他还要广播通知叶梓萱她们,和李泰里应外合。
等把这群上界来客一网打尽之后,就是他和衍帝皇城pk的日子了,想想还挺激动的。
第48章:一岁的儿变成十八岁闺女
潭州城好久都没有这般喜庆了,满城披红挂彩。
这都是潭州城的百姓自发性的举动,在他们眼里,江家子的婚事就是大事,虽然江饮溪自幼玩劣,不怎么讨喜,但江夫人可是潭州城的大善人,为了报答这份善意,江饮溪是什么样的人,百姓们选择了自我遗忘。
城门处,一男一女,垂头丧气都进了城。
女的长相靓丽,一头短发,三月天潭州依旧有些许寒冷,女子穿的却颇为凉爽。
男的不是纯粹的人类,长着一张大黄狗的脸,正是狗头统领。
“总算回来了,这都找空了几次了,来潭州,先生去了避暑山庄,我们跑去避暑山庄,先生去了长安,在潭州待了几天后,我们又火急火燎的往长安而去,半路上就听闻先生回来了。”
“狗头啊,你确定你不是故意的。”
“要是这次先生依旧不在,那我就拔了你的狗皮做狗皮膏药,抽了你的狗筋,用来当裤腰带。”
狗头和城门处的守卫,认真的询问过了,这次江饮溪是真的回来了潭州,大后天就是江饮溪的成亲之日,再怎么说也不可能四处乱跑了。
“小诺啊,你还信不过你狗叔吗?狗叔这鼻子惊天地泣鬼神,大老远就闻到了教主大人身上那股让人臣服的味道。”
“走,狗叔带你回家,夫人她们肯定想你了。”
陈诺闷闷不乐的回道:“狗叔啊,我本是男儿郎,奈何女儿身,先生见来会不会取消我啊。”
“大可放心,教主大人从来不以这种事取消人的,当年我一身王霸之气镇压全城,教主大人见了,也不曾责怪我。”
陈诺怔住了,喃喃自语道:“怎么看,狗叔也不像是有王八之气的人,还镇压全城,看在狗叔如此夸大也要表现自己的份上,不能刺激他的自卑心,就顺着他吧。”
狗头伸长脖子,面部狰狞的说:“小诺啊,你说这么大声,是生怕狗叔我听不见是不是。”
“呀,被狗叔你听到了啊,狗叔好棒,狗叔太厉害了。”
“竖子……”
这时一只毛发柔顺,举止高贵的大猫,从一旁的摊位上跳了下来,又顺势跳到了狗头的头上,口吐人言:“你就是教主大人的弟子,除了看不见胸以外,还算不错。”
“这傻狗说的确实没错,他当年真的以自己的气息,镇压全城,让全城的人慌不择路,不过那不是王八之气,而且石首王虫排泄物的,恶臭之气。”
石首王虫?陈诺听说过这种生物,天赋异禀,以石为食,百炼成铁,美中不足的是,此兽过于恶臭,臭味闻名整个上界。
“狗叔啊,原来你真的这么厉害啊,我觉得你应该不是犬人,而是狼灭。”
“狗叔生于天地间,敢于面对恶臭的排泄物,大丈夫是也。”
狗叔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他一路上好说歹说,才让教主大人的弟子。叫自己一声叔,现在倒好,被猫女把自己的一世英名给毁了。
到江府的路上,狗头沉默着,陈诺见状笑道:“狗叔,我是真的佩服你。”
“那我是真的谢谢你。”
二人相互斗嘴,不一会就抵达了正在准备成亲现场布置的江府。
“老王,是我啊,狗头,我找教主大人,他的弟子来看他了。”
看门房看了一眼狗头,又看了看狗头身边的女子,把陈诺拉进府中,把狗头拒之门外。
“狗头啊,你就别进来了,上次我可被夫人骂的不轻,现在我种的花花草草还被你熏的没恢复过来。”
狗头白了一眼老门房,作势要进去,这时门外传来了姜半夏的声音:“狗子啊,我们有些事要问陈诺,你不方便听,还是找个木桩子,做标记去吧。”
“半夏小姐,我真不会抬起腿标记地盘。”
“是是是,去吧去吧。”
姜半夏顺手关上了门,看见目瞪口呆的陈诺,笑道:“气运之子,你不是男儿身吗?怎么变女子了,是不是饮溪他……”
姜半夏话说到一半,就发现自己开不了口了,脑海内响起了天灵圣女的怒吼:“半夏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药丸,这是姜半夏心中的想法,她一时大意说错话了,陈诺可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他失去了记忆。
“要死要死要死,他要是想起了了怎么办,天灵我真不是故意的,怎么办啊,饮溪要是知道他最喜爱的小姨妈坏了他的计划,肯定会不再搭理我的。”
天灵圣女从姜半夏头发中钻了出来,没好气的看着陈诺,缓缓道:“刚刚半夏胡说的你信么。”
聪慧如陈诺,她立即明白自己的身份可能非常特殊,先生对他有所隐瞒。
“我信,先生不说,自有他的用意。”
江夫人从前厅出来,听见喧哗声走了过来,便看到姜半夏垂头丧气的和陈诺说着什么。
“小诺,回来了啊,找到饮溪没有,不会又落空了吧。”
陈诺拘谨的给江夫人请安,在潭州待了几天,她被江夫人视如己出,可她生怕辜负了这份感情。
姜半夏看见了江夫人,连忙道:“陈诺啊,你好好跟我姐聊聊,我还有事,先走了哈。”
姜半夏头也不回的往陈家跑,江饮溪这时就在陈家。
“半夏真的是,这么大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
“小诺,还没用膳吧,夫人让人给你准备。”
“谢谢夫人。”
……
用完膳,陈诺看着温和笑着的江夫人,内心有些不安。
“怎么小诺。是半夏跟你说了什么吗?”江夫人笑着说道。
陈诺犹豫着,他怕他问了,得到的是敷衍和假象,不问他心里又不安,他现在好想去找江饮溪,让他告诉自己答桉。
“没关系的,问吧。”
“夫人……我……”
陈诺深吸一口气,道:“夫人,半夏师叔祖说我是气运之子,这是真的吗?我的身世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夫人拍着陈诺的头,陷入了回忆中。
“小诺啊,如果你和你先生是敌人,你会怎么做。”
陈诺没有想到江夫人会说这种话,他没有犹豫,直接回答道:“先生对我有恩,如果我的身世和先生有仇,那我也只会帮先生。”
“那,如果饮溪是你的杀父仇人呢,你会不会选择报仇?”
陈诺感觉浑身冰冷,是这样吗?先生他是自己的杀父仇人?
“我……夫人……我……我不知道。”
“放心好了,饮溪不是你的杀父仇人,想知道真相的话,去找他吧,夫人我也不是很了解,总之你要记住一句话,相信自己的感觉。”
陈诺茫然的起身,就在这时,他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陈诺你小子怎么……靠,真成女孩子了,你是不是忘了我说过的话,禁止你异装癖,还不快脱了。”
江饮溪一眼就看到了女子打扮的陈诺,在上界他可以调侃调侃,可在江夫人面前,他可不敢放肆。
“先生,我有事要问你。”
江饮溪并不诧异陈诺会说这话,谁让他那永远十八岁的小姨妈说漏嘴了呢。
“来书房,我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
陈诺跟在江饮溪身后,他原本只是想见先生一面,告诉先生自己这些天的成长,可为什么突然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怎么这么沉默了,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叽叽喳喳,叽叽喳喳,每天都要烦死我。”
“是不是在担心,先生告诉你的事,可能会让你接受不了。”
陈诺低着头,没有言语。
进了书房,依旧是沉默着,婉儿来了一次,便很快就走了。
“再不问,到时候先生反悔了,就不会告诉你了。”
陈诺抬起头,严肃的表情让她看起来有些深仇苦闷,她小声道:“先生,你是不是我的杀父仇人?我的身世到底如何?我家在哪?”
“三个问题,一次解决。”江饮溪想了想,看着陈诺道:“我当然不是你的杀父仇人,因为怎么说呢,你有父亲,但其实也没有。”
“你家住在陈家沟,你家里人世代为农。”
陈诺闻言一笑,起身扑到江饮溪怀里,然后被江饮溪嫌弃的推开。
“你就不问问我气运之子是怎么回事。”
“那先生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呗。”
江饮溪沉默片刻,望着陈诺喜出望外的脸,缓缓说道:“这要从一个名为陈凡的人说起。”
“陈凡?和我一个姓?难道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不要说话,先生好不容易酝酿的情绪。”
陈诺正襟危坐,一丝不苟到听着江饮溪的话。
“这事要从一场退婚开始,那时候有一个名为叶某某到傻子,她脑子短路了然后被天道乘虚而入……名为陈凡的天地之子在退婚现场肆意妄为。”
“当然,被退婚的那个倒霉蛋是真的倒霉,不仅被退婚了,还忘了喊一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导致沦为配角。”
“先生,那个被退婚的倒霉蛋是你吧。”陈诺突然开口。
“别讲话,认真听。”
江饮溪继续说着,把除去系统,然后稍微加油添醋的都回忆,告诉了陈诺。
陈诺听着,他似乎明白了什么,笑道:“难怪先生这么讨厌衍帝,换做是我,我也讨厌衍帝。恨不得杀了他。”
陈诺说着,话锋一转,道:“那为何先生没有讨厌我,而且也没有杀了我。”
“其实一开始我是想杀了你的,可谁知道你这么不要脸,跟着粘人虫一样。”
“当时我发现你被一群修炼邪术都修士给抓去炼制人体丹药,我觉得我是倒了八辈子霉,到哪都会碰到你,把你救出来以后,是打算让你自生自灭的。”
“哈哈哈,但是先生,你没有让我自生自灭。”陈诺笑更开心了。
“你还有理说,那时候你直接扒在我身上,怎么也扯不下来。”
“那是因为我已经认定先生你了。”
“放屁,明明是想跟在我屁股后面,然后找个机会背刺我。”
陈诺看向窗边,起身对着站在床边江饮溪,认真道:“先生,谢谢你没有放弃我。”
“我是天地之子又如何,是那脸都不要的衍帝分身又如何。”
“我现在就是我,一个活生生的人,我有我自己的梦想,自己的路,还有疼我的先生,和关心我的家人,所以先生,我帮你把天道给扬了吧。”
“我可是衍帝分身,四舍五入就是这破万灵图的主人,他敢不把权限给我,认我为主。”
“你刚刚还说你有自己的梦想巴拉巴拉的,对了你的梦想不会就是女装吧。”
说到梦想,陈诺脸一红,小声的说:“我的梦想是娶木灵姐姐为妻。”
“能不能有点追求,大丈夫何患无妻。”
“先生你还不是要成亲了。”
“我是你先去,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
“陈诺,你要不要回家看看,他们见到自己不到一岁的儿子,突然变成十八岁的女儿,肯定十分激动。”
陈诺蹑手蹑脚的推开门,准备离开,他要好好消化消化这个消息,听见江饮溪的话,她才不想搭理,什么叫做一岁的儿变成十八岁的闺女,这哪里叫做刺激,这叫做送人归西。
“问到了吗?”
江夫人结束了手中的事,看看从长廊走来的陈诺,问道。
“问到了。”
“现在你打算怎么做。”
“李代桃僵,我想帮先生完成他的计划。”
“要是你找回了那个强加于你的虚假记忆,你会怎么做。”
听见江夫人的话,陈诺只觉得后背发凉,是啊,要是那个人的记忆突然冒了出来,他该怎么办,那他还会是他吗?
他会不会变成先生口中那个叫做陈凡的人,然后仇视先生,把先生当做敌人。
原来是这样的,怪不得夫人会和我说那种话,她是事先想到了这种结果了吗?
“夫人,如果我脑海中出现了不属于我的记忆,那请你马上杀了我,我不想做违背我自己内心的事。”
“原来你再纠结这个,这很简单。”
“你的伴身灵宝掌天瓶中,有一株名为阴阳果的仙药,吃了他,哪怕那该死的记忆复原了也无啥大碍,你们可以一分为二。”
江饮溪一手拿着西瓜,一手拿着勺子,满不在乎的说道。
陈诺愣了一会,然后内视了一周,脸上的表情变得低沉。
“先生,我找到我的伴身灵宝了,不是瓶子,是一个戒指,名为星辰戒。”
江饮溪:“……”
“真会玩!”
第49章:相见不相识
星辰戒,顾名思义,又是一个缝合的产物,对于这种缝合怪江饮溪已经见怪不怪了,至少他还没见到九龙拉棺,鸿蒙主宰,斗破苍穹之类的东西。
陈诺的那个星辰戒指,江饮溪去看了一眼,和陈凡的盗版掌天瓶相差不大,只不过从阴阳两分世界,换成了冰火两重天世界,两界的相交处依旧有着阴阳果。
每一个盗版产物都有阴阳果,这让江饮溪有理由怀疑,衍帝所谓的九帝证道,是弄出八个分身都成大帝然后逐一融合。
可能是第八个分身过于逆天,导致他不能再进行下去,所以才有了万灵秘境的举动。
江饮溪的这个猜想,被在陈诺的星辰秘境中踏青的天灵圣女嗤之以鼻,
“饮溪啊,不是我说你,修行之道你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不说八个分身各个都有自己意识这种情况,单说融合分身,这可不是说一声九分身合体,就能解决的事。”
“像陈诺这种情况都会拥有属于自己的意识,每一个意识都可以算做一个独立的人,只要是个人就会有私心,有私心就不可能放任自己被吞噬。”
江饮溪笑道:“如果分身合一是不可能的,那衍帝一定是留了暗手,很有可能每个分身都藏有衍帝的意识,到一定境界就会苏醒,吞噬分身本体到意识呢?”
天灵圣女仔细想了一想,然后被到不清,这种可能不是没有,以衍帝的狠毒,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的。
“饮溪啊,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这样,衍帝他把他的分身放入我们这个世界,其实是因为他自己的缘故,衍帝是人间本地人,可以说是人间无数年间最出色到修士,所以才能掌控天道,顺风顺水。”
“因为他就是无数年来人间气运达到鼎盛后出现的气运之子。”
“而衍帝想复刻自己本身的路,不然也不会有什么衍帝被害转世的记忆。”
“这衍帝也忒不是东西,别人都是祸害外人,这都天帝了,还一直死死的祸害家乡人,真就老乡见老乡,往死里插刀。”
陈诺坐在一旁,精心都照料着还未成熟的阴阳果,青涩都果子散发着清香,那个守护阴阳果的鬼仙不知怎么居然也在,可能是衍帝把他也分成了无数份。
不过它的结局还是一样,被一群美约其名来踏青的人围殴致死。
对于他们口中的阴谋论,陈诺安静的聆听着,寻找有用的消息。
衍帝有可能在自己脑海里藏了属于他自己真正的意识,等待某一天她变强了,然后一口吞了她,多恐怖的事啊。
所以她得尽快分离,不管有没有那该死的记忆,她都得分……等等,陈诺木然的望着江饮溪,悲愤道:“先生,我不能食用阴阳果啊,万一分成一男一女两具身体,而我是那一具女体怎么办。”
“那不是怎么如你心意。”
“怎么可能,先生你不要胡说,我可是要迎娶木灵姐姐的人。”
姜半夏阴森森的道:“无论哪具身体,到最后都会被衍帝一口一口的吃掉,我怀疑帝庭的诸位大帝早就被衍帝给吃了,他的九帝证道就是吃八位大帝。”
“等你回去,看你不听话,就把你裹上面包糠,油炸至金黄,张开血盆大口,把你给吃了。”
陈诺选择无视姜半夏的胡言乱语,还大帝吃人怎么可能,
江饮溪也是这样觉得的,他可没听说这个世界还缝合了人体大丹的永生。
“陈诺,马上就到家了,激不激动。”
江饮溪见陈诺不说话了,还以为他是近乡情怯。
“先生啊,真要去啊,那你可得帮我,我这可是女儿身,要是把他们给吓出病了该怎么办啊,我一天孝顺没做到,就能当三天的孝子了。”
陈诺头一次对于自己的女儿身是这么的不情愿,虽然说之前她还挺乐意的,可现在是要去见亲爹亲娘,爷爷奶奶啊。
“先生,你们有没有那种法术,就是给我变一变?”
姜半夏语重心长的拍着陈诺的头,笑眯眯的道:“你以为是带你来见你父母的,其实只是你是你先生到弟子,所以有资格带米父母来参加,这是礼数懂不懂。”
“绝对不是想看你闹出笑话,然后百口莫辩,是怎么从一个带把的亲儿子,变成了人嫌狗厌不值钱的赔钱货。”
陈诺决定彻底不理姜半夏了,她说不过也暂时打不过,等等,陈诺转念一想,脸色阴沉道:“汝是何人,尔敢在本帝面前放肆。”
江饮溪张了张嘴,没有说话,只是示意自己的小姨妈下手轻点。
一个娇滴滴的少女,挺着乳鸽,故作黑脸说着胡话,另一个少女便上演了一场以下克上,乱臣贼子的戏份。
直到陈诺求饶,姜半夏也没有停手。
“到了,都出来吧。”
江饮溪率先离开秘境,看着外面的世界,他上一次来的时候,这儿还没这么平的道路,现在不仅路平了,四周的荒地也多了许多青色的禾苗。
田地里,一戴着草帽到半大小子,看见了这豪华的马车,怯生生到跟上去,突然惊叫一声,大喊道:“恩人来了,恩人来了。”
江饮溪有点疑惑不解,恩人?自己?
“饮溪啊,别自恋了,这说的是你最爱的小姨妈,一个心地善良的大仙女。”
这……江饮溪正准备反驳,就看看村口聚集了黑压压的一群人,但是这群人不是重点,重点是在村口不远处,有一座古朴到庙宇,庙宇内坐落着一尊铁木神女像。
“小姨妈,你做了什么。”
姜半夏尴尬的笑了笑,然后天灵圣女抢先道:“跟她这个小女鬼有什么关系,都是你娘亲的功劳。”
“他知道你把这女大十八变的人带走后,心有愧疚,然后就把这里开发了一下,顺便给半夏弄了个金身像,凝聚香火。”
见自己被拆穿,姜半夏也不再羞愧,口中念念有词,那古朴的庙宇金光大作。
只见人群大喊一声:“神女显灵了。”
江饮溪看向前方,最先喊出神女显灵的人有些许眼熟,在记忆好生翻找,这才锤了陈诺一下,指着现在庙宇前,跟个神棍一样的老头,语重心长道:“小诺啊,那就是你爹。”
陈老汉如今正春风得意,作为神女庙的庙祝,他已然成了整个陈家沟有名有姓的大人物,就连里长来了,都得请他喝茶。
或许是上天开恩,他那还未满周岁都大儿被仙人带走后,他陈老汉,人生就跟开了挂一般,青云直上,这十里八乡有什么红白喜事,都要请他过去,才算足了面子。
如今大儿前去修仙的惆怅也已经烟消云散,喏哥儿是个有福气,他们这贫苦人家是没有这个福气挽留的,神女大人可怜他不过三四十岁,就如同那五六十岁的老汉,给予了灵丹妙药。
现在他陈老汉已经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白净老汉,老伴因为早年落了病根,没法再生育,他当了庙祝,有了余钱,纳了一房小妾,已经有了身孕。
说是小妾,其实是他家后边的寡妇,他见可怜。
“乡亲们,神女显灵,只因为有贵客临门,我们陈家沟如今的变化,皆是因为贵客的到来,才有了这翻天覆地的变化。”
“换做以前,是要我们立长生牌的,但是贵客们只要我们供奉这庙宇的神女,我们能这样怠慢贵客吗?不能,所以我们要拿出诚意来。”
附和的村民也很兴奋,要是贵客能带他们家二丫去当侍女就更好了。
远处,陈诺看着这一幕,扶着额头,有点不敢置信都说道:“先生啊,那……那人真的是我爹吗?怎么跟个神棍一般。”
“回去后,自己认罚,谁教你的对父母无礼的。”
陈诺知道自己一时说错了话,连忙道歉,他率先走向前,来到陈老汉面前,问道:“老汉,你可是诺哥儿的爹。”
陈老汉见问话都这姑娘身穿华丽的衣服,举止大方,不似一般女子,便收起了那份神棍的小聪明,知无不言的回答。
“老汉就是那陈老汉,不知贵客有何吩咐。”
看着陈老汉的脸,陈诺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喊爹的话,他觉得自己有些接受不了。
他从未记事起,就离开了故乡,在父母身边的时间,还没有先生身边半分长,在他心里早就已经把先生当成了父亲。
虽然先生并不承认,之前自己稍微提了一下,就被先生狠狠的踹了一脚屁股蹲,自己现在可是一个姑娘家,先生都没有留情,还骂骂咧咧的说,你们衍帝家的是不是都是脑子有病啊,我今年才多大,一个个都赶着来喊爹。
狗日的衍帝,他的儿子叫我亲爹,他的分身我视如己出,如今也想当我儿,最可恶都是他那女儿,夜里想爬上我的炕啊。
然后就没影然后了,婉儿师娘听见夜里爬炕后,就把先生的胳膊拧成了一抹红色。
“这位姑娘?是老汉说的不对吗?如果老汉有哪儿说错话得罪了姑娘,还请姑娘法外开恩。”
陈老汉心情忐忑不安,马车上的贵客盯着自己,给他带来了莫大的压力,他现在都想脱了庙祝的衣服,回家造小孩去了。
“没事,老汉你可还记得诺哥儿是被哪位仙人带走了吗?”
老汉愣住了,贵客这是啥话,是觉得他陈老汉会忘了本?天地良心,他陈老汉是十里八乡最诚信的人。
“姑娘,老汉还有老汉这些乡亲都是那位仙师的亲人帮着富裕起来了,怎么可能会忘。”
陈诺不知为何,心里莫名的轻松起来,自己的先生虽然嘴不饶人,但内心还是很柔软的,哪怕强硬都带走了他,也不忘了帮他家人。
“老汉,那你可知这是何物?”
陈诺扬可扬手中的请柬,上面印着的字陈老汉只认识三个,那三个字正是他的名字。
“老汉,带走你家诺哥儿的那位人间最帅,九天十地最好的仙师大人明日就要成亲了,仙师特地派我来接你去潭州参加他老人家的婚宴。”
“老汉你说不定还能见到你那朝思暮想的大儿。”
陈老汉愣住了,连同着看热闹的乡亲们也愣住了,潭州的仙师大人婚宴都请柬,这是陈老汉祖坟冒青烟了啊。
那位仙师大人可是潭州的青天大老爷的嫡子,莫大的荣幸啊,他们只恨当初自己的孩儿没有被人抓走。
当然真发生这样的事,还是不抓为好。
……
陈老汉回到了家,庙里的神女显灵就是为了告诉他这等好事,随他一同而来的还有那为仙子一样的姑娘,她是自家诺哥儿的师姐,是仙师大人派来接他们一家去见诺哥儿的。
“老婆子,死哪去了,梅娘别洗衣服了,快去把幺妹抱起,我们今天要去往潭州了,仙师大人请我们参加他的婚宴。”
陈诺打量着这个家,外面和里面大为不同,应该是最近翻新过了,看到他们过得不错,他的悬着的心也落下来。
梅娘是他爹新纳的妾,也可以说是他沾亲带故的婶儿,自家爹是个本分人,他打听过了,是梅娘一人带着幺妹,因为家里每个男人,常常被人看不起,取消,他爹才出头,收了梅娘。
不过陈诺想的不是这种事情,他爹两个老婆,他先生老婆,他以后也两个老婆自然是理所当然。
让他疑惑的是,自己爹和梅娘她们四处寻找也没有见到娘亲,就在陈诺准备上楼看看的时候,身后响起一个有点沙哑的声音。
“这位姑娘,你是谁啊!”
陈诺回过头,看到一个皮肤黝黑的妇人,正一脸警惕的盯着她。
这时陈老汉出了房间,连忙拉住妇人的手,说:“老婆子,我带你见儿子。”
妇人听见这句话,哭了起来,哭着哭着变成了,大笑,趴在陈老汉身上,突然脸色一变,喃喃自语道:“你们是谁,你们看见我的诺儿了吗?”
妇人,盯着陈诺,勐的扑了过来,死死抱住陈诺,道:“诺哥儿,我的诺哥儿,你瘦了。”
陈诺身体一震,缓缓抱住妇人,低喃道:“我回来了。”
陈老汉尴尬的看着自己的婆娘,正准备道歉说明缘由,却看见陈诺用一种仇恨的眼神看着他。
这眼神彷佛要把陈老汉吃了一般,陈老汉连忙解释道:“姑娘啊,不是我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是她得知诺哥儿被仙师带去修仙后,没多久就得了癔症,老汉寻便大夫也无药可治啊。”
陈诺也知道是自己失态了,对着陈老汉道:“现在我就是诺哥儿。”
说完,陈诺温柔牵着妇人的手,道:“娘,我带你去参加我先生的婚宴。”
与此同时,陈家沟外,江半夏舔了舔嘴角,偏头对天灵圣女道:“来了两个毛贼,一人一个?”
“行。”
第一章:良辰吉日
太阳从山顶冒出头来,整个大地又恢复了光明,婉儿抱着枕头犹在睡梦中,上翘的嘴角含满了甜蜜,昨夜她幻想了一夜,从幼时一只想到了现在,那个戴着花环的小姑娘,被一个流着鼻涕的小男孩称之为夫人,江饮溪小时候不是个鼻涕虫,婉儿还是固执的把江饮溪的变成鼻涕虫,这是她的梦,由她做主。
这样一来可以幻想的东西就多了,一会儿江饮溪骑着竹马,一会儿又抓着青梅,在幻想的世界里,江饮溪是她的木偶,任由她摆布。
光着屁股跳水的精彩镜头怎么可以少,只不过婉儿为了表示自己在羞涩,所以捂上了眼睛,叉得老大的手指缝,悄悄地偷看男子们的光屁股,还有两腿间那个奇怪的东西。
小时候问过母亲,为什么自己和那些光屁股的孩子不一样,她也想光着身子跳水,惊骇的母亲连忙捂住他的小嘴,告诉她女孩子是不能光身子的,会被装在猪笼里扔到水塘里的。
后来阴差阳错到了春风楼,大蚯引小蚯引早就不再是让她感到神秘的存在了,被她在春风楼打断腿的人身上挂着的,不值一提。
从很小的时候,婉儿就知道,自己一定会被嫁给一个男人,至于这个男人甚至会是自己不认识的人,这在她眼里,远比浸猪笼还要可怕。
见过妇人被浸猪笼,脱得很光,一根线也没给那个妇人留下,族长说既然不识羞,也就不用遮羞了,猪笼被扔下水塘,连停一下的意思都没有。冒了一串气泡就沉下去了,那个妇人没有挣扎,只是用手抱着胸,婉儿那时候在想,她大概早就死了吧。
别人都把这件事作为饭后的谈资,尤其是母亲,滔滔不绝的给女儿说了三天,告诉婉儿。这就是不守规矩的下场。她哪里知道她的女儿整整发抖了三天。
婉儿趴在江饮溪怀里看远山的时候,就问过江饮溪浸猪笼的事,她万万没有想到江饮溪不仅没有感到新奇,反而强烈谴责这种行为。
“你是我的唯一。”这是婉儿听到的最迷人的情话,这句话让她全身发软,浑身滚烫,为了这句话,就是死了也心甘。
太阳照在眼睑上,天地都变成了粉红色,婉儿不愿意醒来,自己在梦里还没有补充完自己的恋爱史,才梦到十二岁从春风楼偷跑出来看江饮溪,那个坏小子,把整条街的小姑娘都嚯嚯了,拿毛毛虫美约其名给她们卧蝉,而江饮溪被严厉的父亲打屁股,自己趴在墙头里偷看。
那个叫许仙的男人真蠢,还是那个叫白素贞的女子太难看,一日夫妻百日恩,居然会因为小青就管不着蚯引,如果自己是白素贞,来了一条小青,饮溪会不会移情别恋?
答桉是肯定不会的,因为饮溪的红颜太多了,而且身份一个个的都很高贵,但他独爱自己,非自己不娶。
婉儿掀开被子,看着自己傲人的山峰。
一想到江饮溪那双作怪的手,婉儿就脸红,把手按在上面,不让自己的心跳得太快,
小玉进来三趟了,婉儿还在睡觉,不好打扰,她知道婉儿昨晚睡得很晚,今天是一个劳累的日子,想让她多睡一会,不过看到婉儿把头埋子毯子里,就知道她已经醒了。
“婉儿啊,好命婆婆已经来了,正等着给你开脸,不能再睡了。”她坐到床前开始摇婉儿。婉儿没好气的在毯子里踢腾两下脚,无奈的坐起来,长长的秀发垂在肩头,揉着惺忪的睡眼,亵衣松弛,露出半个胸脯,把小玉看得都愣住了,乳鸽安知胸怀广大!
瞪了小玉一眼,掩上衣襟,把身边一只硕大的绒毛玩偶放好,这只兔子是她生日的时候江饮溪送的,是她的宝贝,再看看自己还不太明显的肚子,这才起身,去小玉备好的浴桶里净身,准备迎接自己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
顾家很热闹,婉儿出嫁是得住在顾家,顾白千里迢迢的从广东赶来,就为了把婉儿背出家门交给江饮溪,现在看不见人影,在忙碌着什么,据说已经准备了挺久了,还陪着他的好弟子回家探亲,据说这回是把一家人从陈家沟接了回来,也不知那一岁大的男娃怎么就女大十八变了,顾白边滴咕边下楼。
婉儿也下了楼,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奶奶就坐在小厅里,见婉儿出来了,笑得更欢实了:“多漂亮的一个孩子啊,江家的嫡子老身也见过,是一门好姻缘。”
婉儿顷刻间就被一群好事的妇人围了上去,到了洗澡的地方,她们也没有离去的意思,一个抓了一把花瓣撒浴桶里,一个拿出香料往浴桶里加了小半瓶,剩下的理所当然的揣袖子里。
小玉插不上手,老婆婆开始给婉儿脱衣服,还在婉儿的胳膊上拿簪子扎一下,在婉儿的尖叫声里,开始了她自己的新婚之旅。
婉儿只是被扎一下,江饮溪恨不得从窗户里逃走,一群妇人把他团团围住,七手八脚的就把他脱得只剩下短裤,塞浴桶里解开他的头发就开始洗澡,最过分的是拿松柏枝子扎他,像拍重口味小电影一样,江夫人站在一旁,笑眯眯的看儿子受罪,趴在门口看过程准备过两月成亲的张轩,一脸的骇然,陈平安是过来人,一副戚戚然的摸样。
这次的成亲不是和叶梓萱时那般,江饮溪狠下心要给婉儿一个浓重,最符合礼仪的婚礼。
要不是江饮溪弄了条内裤,现在说不定早就赤条条的了,白头发的老婆婆把缺牙的嘴张的老大,手底下一点都不含湖,江饮溪知道自己的后背一定很惨,这连抽带打的,不要说晦气,就是福气也早就被抽没了。
被虐待完,妇人们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张轩趴在浴桶沿上同情的看着气息奄奄的江饮溪,陈平安则把一瓶子烧酒递给江饮溪,希望他喝一口壮壮胆,还鼓励他:“咬牙熬过去,保持精神,暗中的人已经蠢蠢欲动了。”
“知道了,我们这边准备的怎么样。”
“哈哈哈,刀山火海也给你把婉儿给抢过来。”
“我说的是埋伏……”
“那个啊,一只蚊子进来了都别想跑了。”
江饮溪像木偶,任由这些兴奋过度的妇人们摆布,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穿这破衣服,这破衣服为了挺括,衬了八层里子,昨天才笑话完穿冬衣的庄户,自己今天就裹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农历二月的潭州,虽然还是寒冷,可穿这一身,依旧是个折磨。
娶老婆就是个遭罪的事,尤其是到了古代,上一次娶老婆虽说只是一场戏,减去了一切繁琐,只为从简。
来,先把里衣穿上,再把亵裤穿上,哦,错了,先穿袜裤,带子绑大腿上,衣服全用带子拴好,啧啧,少年人穿绯袍就是好看,哪像我家老爷,穿上都像螃蟹,没错,这话是张夫人说的,她以江饮溪的婶婶发的这话,可江饮溪怎么看她怎么像是在自己身上来找经验的,好为她那个傻儿子成亲做准备。
护心镜?我堂堂七品武夫,揣这东西做什么?什么?大户人家都这样,是礼仪,在腰上绑了四五个玉佩之,脖子上再挂上两条玉饰,脑门再绑上一条有玉石的布条,江饮溪认为自己可以开玉石店了。
五斤多重的宝刀挂上,头上再顶一顶紫金冠,如果再插上鸡毛,就是吕布吕奉先了。折腾完穿着,拜完祖先,张婶婶发现一个大漏洞。
居然没擦粉,这还了得,众妇人一起拍额头,把江饮溪重新拽回来,摘下帽子,重新洗脸,宫里赏赐的绢花挑一朵红的,大的,准备插头发上。
在江饮溪以死抗拒之下,妇人们只是给他薄薄的扒了一层粉底,那朵宫花没逃了,被结结实实的插在紫金冠旁边,比头都大。
从早到晚一口水没喝,一口饭没吃,就被江夫人,姜半夏,撵出去接亲,旁边马上是一身青衣的张轩,脸白得像鬼,脑袋上也插一朵大红花,一张血盆大口似乎用了口媒子,面目呆滞,看来让他去应付娘家的那些妇人有些不靠谱。
还好从娘家赶回来的李源就靠谱多了,虽说也没有人样子,一朵花遮住了半个脸,但是从他得意洋洋地表情来看,似乎很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
“李源,一会就看你的了,张轩已经废了。”江饮溪忧心忡忡的对李源说。
“他一会只要负责挨打就成,其他的都交给哥哥来做。李源很有自信。
”挨打,谁会打我们?”难道会是女方家看到三个鬼怪登门,准备打鬼?
“是啊,挨打,还是乱棍!”
“饮溪啊,这就是习俗啊!”
“该死的习俗。”
……
在太阳走到山巅的时候,江饮溪率领的迎亲队伍也到了顾家小院,这种格局的小楼给迎亲带来了莫大的困难,小巷子十分狭窄,本根施展不开。
如今催门的红包塞了无数,厚重的大门才开了一条缝,还要念诗,李源一路上前,亮开嗓子就开始念好几百年都没有变化的开门诗。
诗念完了,门又关上了,张轩大怒,喊过几个膀大腰圆的就开始推门,都是军伍里的厮杀汉,知道怎么把门闩撞断,一用寸劲,胳膊粗的门闩顿时碎裂,大门开向两边,门后还不时有惨叫传来。
江饮溪向前要进去,被李源拉了一把,稍一停顿,张轩就一马当先了,好大的一群妇人,个个拿着缠着麻布的棒槌,噼头盖脸的就砸了下来,想要还手,只闻见幽香阵阵,还不得手,只好用双手抱头,用身体硬抗瓢泼大雨般的棒槌。
李源这才带着江饮溪闲庭信步的穿过暴怒的妇人群,来到客厅,顾白一脸的不愿意,爪子伸得老长,没红包就不要上楼。
小舅子啊,在怎么不可以今天也得打发,见他瞅着江饮溪腰间的玉佩。这就看上了,江饮溪才弄明白,腰上挂的玉佩原来是贿赂顾白用的,一把就扯下来两个,塞到顾白手里,顾白并不满足,还准备再勒索一下。
李源在顾白耳边滴咕一阵。就把顾白高兴地抓耳挠腮。江饮溪只模模湖湖的听见教他追人几个字。
楼上的闺房门口站着江饮溪的贴身大丫鬟小玉,今天她就是来给婉儿撑场子的,为了婉儿,小玉那张小脸对江饮溪就没笑过,婉儿和她是非常好的闺中密友,今天就彻底成了江饮溪的人了。
但是给婉儿撑场面的不止小玉,还有潭州城中的姑娘们,如今仇人见面格外眼红,牙齿咬的吱吱作响,一个小篮子就伸了过来。李源大惊,人家的大丫鬟守门都是轻轻松松的由姑爷抛两个媚眼就搞定的事,怎么到江饮溪这里就要用好东西把篮子装满才成。
作为色中恶鬼,花丛老手,李源自然认出来这些人来,都是当年他们跟着江饮溪调戏的姑娘们,这个仇结的大了,难怪递个篮子过来,没用竹筐已经是给新姑爷面子了。
江饮溪全身被打劫个精光,连李源都没有逃脱厄运,也跟着糟了劫,小玉眉花眼笑的捧着篮子走了,连催妆诗都没让念,这一篮子足够这些姑娘们平息自己的怒火了。
门开了,喜娘后面是哭的稀里哗啦的婉儿,脸上的粉不比江饮溪薄多少,被眼泪一冲都花了,正趴在顾父怀里受安慰呢,顾父也眼圈发红,一个劲的安抚女儿,见江饮溪进来,站起来,对江饮溪说:“好好对待婉儿,她是一个好孩子。”说完就扭身下了楼,似乎受不了这种场面。
江饮溪吃惊极了,自己养的毛驴还不知道驴脾气?婉儿早就巴不得和自己成亲了,对父母感情虽然有,说深也不深,还谈不到伤心,前些日子还问自己出嫁时如果哭不出来怎么办,会不会让人家笑话。怎么今天会哭的如此伤心,看婉儿泪眼婆娑,绝不是葱姜之类的东西造成的。
江饮溪只能认为事到临头,婉儿的感情闸门才豁然打开,不能自己。
直到搀扶婉儿上轿子,江饮溪才听到婉儿的声音道:“饿死我了。”
江饮溪哭笑不得,他也没吃,一直在折腾。
第二章:恶客登门
江饮溪在前面,顾白背着婉儿随后赶过来,顾家没有大哥,这只能由小弟来代劳,这一出来,嘻嘻哈哈的样子就不见了,每个人都露出悲意,可能是痛恨当初自己成亲的时候没享受过这种待遇。
张轩一直在挨揍,因为江饮溪一不小心发现婉儿的闺蜜团中多出一个叫做武媚的人,虽然不清楚武媚为何要揍张轩,难道她不怕等她成亲那天,张轩掉头就走,气得她半死。
到了门外,才迅速的搓着胳膊呲牙咧嘴的喊疼,他是不可能像妇人求饶的,这是他的尊严,当然和武媚在一起另说。
陈平安笑的路都走不稳,他是唯一一个没怎么挨揍的,因为灵儿看见心疼,特地嘱咐过了,别对陈平安下手,也不准趁机吃豆腐,不然她醋意大发就喊老祖宗了。
陈平安看到张轩的惨状,心头到笑意顿时没了,只是意味深长的告诉张轩,有此悍妻,莫再多情。
有内侍早早在此等候,将早就准备好的封诰交给了婉儿,诰命夫人,这是江夫人和长孙求的,江饮溪也有个侯爵的称号,无封地,无俸禄。
婉儿的鼻头都在发亮,这是她的巅峰时刻,她不是以妾的身份入江家,八抬大轿,皇家诰命,以江家正妻的身份进入江府。
全服依仗出动,二十四名盔明甲亮的护卫前面开道,全披着腥红的斗篷,非常的威严,一声断喝,大队开始行进,警戒着四周。
当江饮溪在大路上行进的时候,他不知道道路两旁有十几位敏捷的身影快速的在山林间穿梭,沿着道路两边搜索前进,为首的人赫然是姜半夏,身上的长剑背负在身后,神识的功能发挥到了极致,当草丛里忽然升起一条声影,有人准备伺机而动的时候,一只冰箭已然插在了他的咽喉。
江饮溪的婚礼她没有参加,借口身体不适,当然这只是借口,陈辰等人派来打头阵的人已经到了,她们又怎么能坐以待毙,饮溪他们要对付的是幕后的人,这些小虾米就交给他们了。
顾家和江家离得并不远,一路上好的刺杀地点也只有那么几个,那些不知死活的散修,武者,梦想着用江家人的鲜血来换取巨额灵石,如今,钱没有见到,命已经丢了。
一脚踹翻犹在剧烈喘息的刺客,撕开他的衣衫,见到一条狰狞都蛊虫钻出,姜半夏低声说:“该死的都上界人,居然用这种恶毒的手段,把人的神魂抹除由蛊虫操纵,怪不得没能发现异样。”说完手中蕴含的力量,重重的落在了刺客的身上,结束他的痛苦。
江饮溪低估了罗荣等人对气运之子的渴望,也低估了陈辰对自己的恨意,五万灵石会让那些为钱卖命的家伙疯狂,繁华的潭州城上,总有些阳光照不到的地方,那些亡命徒就在黑暗里行走,然后成为灵石的傀儡。
在唐皇的默许之下,长孙下了令,她还是不愿意江饮溪的婚事变成了一场阴谋,这些天除掉的杀手数目,远远不是明面上的那几个蠢货。
在姜半夏领着人继续向前的以后,一黑影的头从草丛里冒了出来,挥挥手,另一个背着短弓的老汉就从大树上滑下来,背着短弓的老汉朝姜半夏远去的方向撇撇嘴,对黑影说:“这就是江家的姑娘,怎么比我们这些黑暗中的人还有敏锐?”
“这样可不行,虽然修为尚且一般,可假以时日谁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我们要不要报告陛下,把一切的可能性给抹杀?”
“我觉得可以,你去给上面的人报告吧,我会给你收尸的,真的羡慕你这种什么也不懂的人啊,你真以为江家就是明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也对你就是个没脑子的,你知不知道我们这些天抓的门阀子弟,域外王子都真实身份是何?那可都是来自仙界的谪仙们,而这些谪仙之所以会这样都是因为江家。”
“你是说,江家是仙界的大家族分支,这有啥,仙凡相隔,而且谁家祖上没阔过。”
“无知是福啊,别墨迹了,正主还没出现呢!”
无知的人总是快乐的,江饮溪把婉儿接回了家,叔叔婶婶等亲戚,站在大门前迎接,江府上年纪最长的门房老王抓住了马缰绳,扯开嗓子喊:“到家喽!”
两块绣着富贵牡丹图桉的毡子就铺在马车前面,小玉扶着婉儿踩在毡子上,一步一停,后面的妇人就把毡子又铺在婉儿的脚下,美其名曰:步步高升,脚不踩泥,沾不上晦气。
进门又跨过马鞍子,火盆,夫妻拜完天地祖宗,拜完江夫人,江典,在笑的眼睛都看不见的江夫人的见证下,夫妻对拜完毕,有喜娘把两人的头发剪下来一绺,编成辫子,放在小匣子里,交给了婉儿,喻示着结发夫妻,然后就把婉儿送进了洞房。
江饮溪还没有来得及跑,就被人恶狠狠地被擒了个正着,怎么可能这般容易让你入了洞房,不大闹一场对不起江饮溪这些年的祸害。
好在江家新来的的仆役总是那么的善解人意,两坛子酒,摆在他们四人面前,也不离开,面无表情的看着兄弟四个,那仆役掀开一坛子酒,一股脑的就灌了下去,然后把四个坛子放在他俩面前说:“今日是公子的新婚之日,当然要喜庆,感情深,一口闷,几位轻便啊。”
新来的仆役是潭州城的本地人,身世清白,江家这场婚事仆役府上侍女和下人人手不够,府上管事便把之前府上离开的侍女下人请了回来,未能回来的,也会推荐身边信任的过的人。
信任是互相的,江饮溪是这么觉得的,然后他一口闷了一坛兑了酒的水,看着张轩几个喝的脸色潮红。
婉儿已然在房间等候,江饮溪去掀了红盖头后,二人才会来到前厅,街道上,招待往来到宾客。
“你们几个慢慢喝,我先走了。”
不把这群人灌醉,晚上闹洞房了怎么办,江饮溪可不想他们来闹洞房,他怕一不小心把他们腿给打断,至于陈辰等人,还不需要张轩他们出手。
……
整个江府都在忙碌中,几个仆役趁着府上酒窖已经被搬空,管事去带人买酒的时候,聚集在一起休息。
“你们最近过的怎么样,是不是现在感觉精神良好,大衍神保佑我们呢?”
“哈哈哈,不得不说,小李你带我们去清风观拜了那大衍神后,精神倍爽,而且财运亨通啊。”
“你们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啊!”
“什么声音?”
“嘿嘿嘿,我听见大衍神在召唤我,我要回归神的怀抱了。”
话音刚落,此人两眼翻白,全身颤抖,整个人在阳光下消融,然后他的影子融入身体中,占据了他的一切。
其余几位仆役见怪不怪,口中低喃:“愿大衍神保佑我们。”
被影子占据的人泛白的童孔变得一片漆黑,随后恢复正常。
“大衍神会庇佑你们。”
“大衍神万岁!”
说完几人重蹈覆辙,被影子占据了身体。
“到齐了吗?”
“准备就绪。”
管事从府外回来,身后拉了几大车酒,浓郁都酒香蔓延了整个江府。
看见几个傻愣愣都仆役站在原地,管事气不打一处来,怒道:“今天个大喜日子,你们几个二货还愣着干嘛,还想不想要赏钱了,要不是夫人心善,愿意让你们这些落魄户参与进来蹭蹭喜气,不然你们就等着饿死。”
“快点,把这些酒送上去,要是还有剩余,可以给你们分点。”
“老夫也不是什么恶人,夫人在后街给你们准备了吃事,忙完了就可以去后街。”
几个仆役点头哈腰,麻利都抬起酒往宴会走去。
管事的愣了一会,骂骂咧咧道:“落魄户就是落魄户,之前提桶水都大喘气,现在一听有赏钱吃食,一个个都成了大力士,要是把这份心放在努力上,怎么会成为落魄户。”
“酒来了。”
“喝,继续喝,今天一定要把江公子给喝的不省人事。”
“哈哈哈,幼娘,还在生气啊,不就是江公子不再从你窗下走过,也不再和你说胡言乱语,你也不能成为江家夫人了嘛。”
“胡说,我明明是手痒了没人让我从窗边扔擀面杖了。”
宴会上一片祥和,陈诺陪在陈母左右,陈老汉也是无奈,仙子多好的一个人,不去和仙师坐一起,为了他这疯婆子,不惜和他们这群泥腿子做一桌。
“诺哥儿,饿了吗,你还小,不能吃这些东西,来到娘亲怀里,娘亲喂你。”
“老婆子,不要胡言乱语,现在什么场合……”
“老汉闭嘴。”
陈诺依偎在陈母胸口,听着陈母的心跳,浮躁的心也越来越沉稳。
“菜来咯,让一让,让一让。”
一个仆役在耳边开口,端着菜在陈诺身边放下,陈诺瞥了一眼,沉稳到心开始躁动,此人有些不对劲。
目送着仆役离开,陈诺和陈母说自己有点事,便起身离开。
刚刚那个仆役整个人已经被替换了,有这种手段的,只有大乘佛教,他们的万佛朝宗可以把人从身心,神魂,一切都给替换。
他们已经来了,用这种手段穿过了重重封锁,降临了江府,她要去通知先生。
前厅,江饮溪眯着眼睛,江夫人来到他身边,低声说了几句,江饮溪给了张轩几人眼神,瞬间明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现在该我们了。”
江饮溪神色有些惆怅,多好的婚礼啊,万街空巷,都来为他庆祝,这群人怎么就不懂事呢。
“清风观那边怎么样,已经包围了吗?”
在天灵圣女和影卫的带领下,整个清风观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当他们走进清风观的时候,简直是人间炼狱。
盛大都水陆法会下掩埋着无数人的尸体,他们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似乎在幸福中死亡。
白骨的宝座上,一个阵法正在运转,还有隐隐约约的佛音在虚空中回荡。
“已经能确认了,他们通过这个阵法去了潭州城,通过信徒的血肉重聚了真身。”
影卫眼中闪烁着怒火,他看到在那白骨王座之下,他看到了影卫,捕快,甚至是县令,他们的脑袋上有着一副惊惧的面孔,在脑袋下,已经没了血肉,是空荡荡的骨架。
“这群该死的上界狗杂种。”
“凶手现在在潭州,这里是他们的后路,我们只需要守株待兔,就能把他们给血刃。”
天灵圣**沉着脸,给姜半夏的传音只有三个人:“杀无赦。”
……
宴会到了中旬,已经没有仆役什么事了,陈辰等人在送酒上菜的过程中,把江府已经摸清楚了。
“发现气运之子了没。”
“发现了,那江饮溪的妻子,已经怀有身孕,里面的胎儿,紫气东来,天命不凡,丁当是气运之子。”
“果然如此,我说那江饮溪怎么会娶妻生子,原来是这打算,杀子证道,可真有他的。”
“不过我们还是得小心点,那女子所在之处有重兵把守,我们需要在宴会上闹出动静,用那调虎离山之计。”
罗荣脱下外衣,大口吃着饭菜,听着他们的谈话,听下东西开口道:“刚刚我在上菜时,看见了一女子,也疑似气运之子,她似乎发现了我。”
“罗荣,你确定?”
“把此女的外貌显现出来,有可能是和我等一样的人。”
罗荣随手挥,陈诺的身影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此女……有些许眼熟,有点像那大梦脸主的弟子。”
“把她列入名单,小心观察。”
就在他们刚离开不久,管事的来到了后街,准备发放赏金,却看到仆役们傻傻的坐在地上。
仔细一看,已经没了气息。
就在这时,整个宴会都场地开始震动起来,一个个从地狱走出的白骨士兵从裂缝中走出,血色的雾气随之出现。
佛子站在阴影中,看着这人间炼狱,这就是他的杰作,以数万凡人的尸体,构建成的亡者兵团。
陈辰在云层中俯瞰着江府,就像这已经是囊中之物。
江府后院,湖心亭中,小玉伸了个懒腰,嘴角上扬,鱼儿上钩了。
江饮溪和张轩互相对视一样,望着白骨兵团,对着他们的身边的人道:“艾刺史,可以开始了。”
第三章:不值一提…
无论什么样的敌人,在一群修为高深的聪明人面前都是不值一提的,他们有强悍的军队,倾覆天下的计谋,没有什么是他们的一合之敌,至少陈辰是这样理解的!
在他们埋葬的无数凡人血肉铸造的白骨兵团面前,任何凡夫俗子的力量都是徒劳。
整个潭州城都被血雾笼罩,一个又一个亡者从深渊中爬了出来,扑向距离最近的生者。
哀嚎声,怒吼声,杀伐声,求饶声,这些声音在佛子面前是悦耳的音乐,可他不理解,为什么到现在依旧没有听见这种悦耳的音乐。
只有酒后的乱语,歌妓的婉转悠扬。
他看见整个潭州城的地面出现了一个奇怪的阵法,就像是一道门户在缓缓打开,那些被操纵的亡者不自主的往门户走去。
“快撤,我们被发现了。”
佛子哪里还能不明白,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就被发现的一清二楚。
“现在想走,不觉得晚了吗?”
当佛子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他们就眼前一黑,没了意识。
江饮溪很失望,非常失望,他见这群人声势浩大,本以为会有一场轰轰烈烈的战斗,打的异常凶险,结果出乎他所料,因为某个人不会写战斗,所以一个略字省略了一万字。
“赞美某个人!”
“……”
“就这啊,我还以为有啥,上界的人就这点出息?还没动手,就一个个的被抓住了。”张轩闷闷不乐的说着,他现在头还是痛的,酒喝多了。
“我倒觉得凶险万分……”李源插嘴道。
陈平安舞着折扇,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说道:“本来就是一场压倒性的战斗,有这种结果很正常,虽然不明白饮溪为何这么看重,或许是因为他们在上界还算个人物吧。”
“但这里是人间,强龙不压地头蛇。”
“一群重修都上界修士,再强能强到哪里去,之前担忧,只是害怕养虎为患,担心他们在无人知晓的地方茁壮成长祸害人间,但现在这群蠢货来了,以金丹客,元婴期的修为来偷袭。”
“也不看看,这儿是什么地方,潭州城啊,大乘,问道应有尽有啊。”
“用饮溪的话来说,这就是核弹打蚊子,怎么会输。”
被陈平安这个假书生训斥,这让李源是不能忍的,他站起身子就是对靠近地牢的人一脚。
“都是因为你们这群憨批,让我丢了脸。”
“呜呜……”
李源瞥了一眼,被封住了嘴无法开口的佛子,这个家伙是最先被逮住的,本来是准备就地格杀的,但作为一个善良的人,李源打算做一个圣人。
第一步就是当着佛子的面,把他呢当成笑话来看,让他们愤怒。
第二步就是当着他们全部人的面,告诉他们这些上界修士跟人间比起来有多么不堪,摧毁他们的信心。
第三步最简单了,杀害了多少大唐百姓,就在他们的神魂上割上多少刀。
你说这不见圣人?怎么可能!
关押上界修士,套话,弄情报,听他们说着报复的话,看着他们口若悬河的拉拢。这种事江饮溪不会去过问,除了他相信自己的兄弟以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去洞房。
江饮溪来到新房内,噗嗤笑出声来道:“老夫老妻了,还害羞什么,夫妻之实早就无数次了,虽然看见婉儿你那山峰幽谷夫君我依旧按耐不住,可为夫又不是那种色中饿鬼。”
“快来帮为夫把这破衣服换了,累死个人。”
嗯?
江饮溪发现自己说了半天,被子中的人一动不动,似乎早就已经睡着了。
也没有听见轻微的鼾声,江饮溪走进前面,掀开被子,没有看见让他热血沸腾都躯体,而是一个长条抱枕,原本该在这的婉儿已经不见了踪影。
在这一瞬间,江饮溪的心中闪过无数种猜测,身体已经破门而出,然后就被人提着丢回了床上。
“夫君啊,知道你饿了,但是不等这么跑去,有失礼仪。”
江饮溪看着婉儿嘴上油光水滑,手上还提着一只烧鸡,另一只手拿着一大壶茶水。
“所以你是待在房间里实在太饿了,就跑去厨房了?”
“再苦再累不能饿着孩子啊,夫君你也一天没用膳了,这是特地给你带的,还有这一壶山楂水,免得光吃烧鸡太油腻了。”
婉儿说着,给自己倒了一杯,准备解解渴。
江饮溪吓的神色慌张,直接把婉儿手中的山楂水拍飞,他也忘了从哪得知都,孕妇不能喝山楂水。
“夫君,哈哈哈,好久没看见你这么慌张的模样了。”
“还笑,要不是看你怀有身孕,今日定当让你受到家法处置。”
婉儿撑着脸,身上的衣襟露出深邃的沟壑,意味深长的看着江饮溪,一言不发。
江饮溪咬着牙,终有一天他要让婉儿知道,什么叫做男儿本色。
“夫君啊,现在是不是非常后悔,没有把小玉收入当房中,没有把叶梓萱她们挽留,也没有纳妾,现在有火发不出哟。”
江饮溪抱起婉儿,放在床上,认真的说道:“谨遵夫人命令,这就去纳妾。”
婉儿白了一眼江饮溪,果然江饮溪来到桌边,开始把拿只烧鸡撕成碎片,从口送入腹中。
“夫君啊,婉儿怀个孕过门是不是有伤风化啊,而且婉儿只是一介……”
“别胡思乱想,不会发生这种事的,因为你夫君会把说这种话的人一个个的把腿打断。”
“夫君你不上来睡吗?”
“就不怕明天听见,江家子畏妻都流言蜚语哟。”
江饮溪坐在床边,叹了口气道:“别人家的夫人都是温软如玉,而我家的夫人怀有身孕后,睡没睡着,整一个大字,我要怎么同床共枕呢。”
婉儿道:“小气鬼。”
……
翌日!
江饮溪看到趴在桌前还未醒的三人,旁边的牢房中,佛子已经生无可恋,他听了一晚上的胡话,醉话,这让他的心已经菠萝菠萝哒。
他们尽然敢灭佛,哈哈哈,他们居然要灭佛?
佛子嘴边一直滴咕这两句话。
在见到大乘佛教的佛子是个什么德行的时候,张轩心中就已经有了决定。
他醒来了就回到了张府,武媚见到如此纠结的张轩,问道:“怎么了,莫非是江饮溪又给你出了什么难题。”
“不如说给我听听,或许武媚能能帮你解决问题。”
张轩重重的叹了口气,他一直以来就对占地不纳税,乱世就封山的佛门不齿,特别是现在见到了不把人当人的佛子后,他对佛的厌恶到达了巅峰。
“武媚,你说佛是什么,普度众生又是什么?”
武媚眼神看着张轩,没想到张轩居然有这种心思。
“张轩,佛是什么,得看每个人自己,每个人对佛的理解都不一样,有人理解为万家生佛,有人理解为无情无欲是佛,也有人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而我的理解很简单,佛只是一种工具。”
“至于普度众生,世间万物经历过多少灾难,有哪一次是佛在拯救世界,普度众生?”
“所以,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张轩怔住了,把武媚紧紧的搂在怀里,低喃道:“我们下个月就拜堂成亲。”
说完张轩就后悔了,不是他不肯和武媚成亲,而是他想去上界看看啊,可当他低头看向屋内小女人的姿态,终究是动了感情,吻了下去,随后活色生香。
有人欢喜有人愁,佛子就很愁,对于张轩说灭佛,他其实是嗤之以鼻,可当张轩出去的一刹那,他感觉自己在颤抖,似乎有一双无形的手,对着佛门的气运,肆意拨动。
“难道他就是佛门口中,每十个纪元就会出现一次的魔罗无天。”
“那就必须得把他葬送在这万灵秘境中,每一次魔罗降世,佛门都会遭受到毁灭性的打击。”
这样想着,佛子心一横,就准备自尽,舍弃这大造化,他也要庇佑佛门。
因为当代佛帝是他爷爷,大乘佛教教主是他爹。
就在佛子准备自尽,回归上界的时候,他发觉自己浑身没劲,无法动弹,这时他听到了银铃般的笑声。
“这就是佛子啊,看起来傻不拉几的,还没有丹阳姑姑府上到那个花和尚好看。”
“辩机和尚,你见过?”
“见过啊,当时丹阳姑姑把他收为面首,然后广发请帖,我就带着二皇兄去了,然后那个和尚就被二皇兄给杀了。”
“为什么李泰会杀了辩机?”
“因为那个和尚居然对我说,他要以身献佛,滋润各位女施主。”
“玩到花,死的早。”
“谁让我最讨厌秃子了。”
高阳轻笑着,她肯定会讨厌秃子啊,谁让身边这个人曾经是个秃子。
佛子听着他们的谈话,心中的情绪越发压抑,他们每说一句话,他就能感受到佛门的气运动荡一分。
“你到底是谁?”
“草帝意欲何为?”
佛子怒吼着,一点也不像上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到存在。
同样的场面发生在潭州地牢的何各处,高高在上到仙人如今只是阶下囚。
……
上界,瑶池!
天空中的榜单一个个的熄灭,如今只剩下十余人的名字还在闪烁。
“看来这次又是陈辰殿下夺得桂冠。”
“那可不一定,你看那排名第一的江帅哥,已虽然再无人被他淘汰,可他现在依旧是第一。”
“呵呵,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此人如此张扬,现在却畏畏缩缩,想必是已经收到了围攻。”
李太白听着这些人的话,目光落在不动如山到衍帝身上,在他身边的云后手中万灵图光芒四射,江饮溪想要虎口夺食,难啊!
他要取得万灵图,从内部瓦解都比这样要简单。
“太白道友,你觉得谁会是最终的胜利者。”
大梦剑主笑呵呵都询问道,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徒儿依旧没有被淘汰,而且光芒越发闪亮。
作为自己的关门弟子,大梦剑主对陈诺甚是满意,哪怕陈诺没有夺得魁首,也不曾拥有蟠桃,他手中的蟠桃依旧能让陈诺不落后于任何人。
“剑主准备用何与本帝赌?”
“哈哈哈,老夫就说说。”
“无趣。”
这场年轻人都盛会,在他们眼中其实不太重要,万灵秘境造化虽然惊人,可事实上,也只是衍帝拉拢人心的道具。
所有人都是这么认为的,除了衍帝自己。
他感受到自己的分神在人间逐渐成长,在他的身边,已经淘汰了数位年轻一辈的天才。
想必那位江帅哥,也已经折服在了他的魅力之下。
只是不知道他开始看到的那位,大梦剑主到徒儿,有没有成为自己分神的道侣,阴阳相合,一举登仙。
“陛下,万灵图在欢呼,他的主人已经开始能够动用他的些许威力,用不了多么久或许就能掌控它。”
“云后是舍不得放手吗?”
云天后摇了摇头,她只是觉得不妥,把万灵图交给衍帝的分神,而分神不是本尊,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云儿,朕一统九天十地,就连最古老到神魔都要屈服在朕的剑锋下,何惧之有。”
云天后看向衍帝的眼神中,多出了一抹仰慕,是啊,自己和衍帝从未败过。
“拭目以待吧,云儿。”
……
“先生,真和你说的一样,小诺似乎可以影响到此方世界的天道。”
“先生你有没有感觉到灵气在增加。”
“先生,我能不能把娘亲治好啊。”
上界一息,下界以非今日,距离成亲那天过去了几个月。
在江饮溪的忽悠下,陈诺开始了自己的替代天道之旅,陈辰等人并没有杀,因为还需要他们拖时间。
“先生,我感受到最近会有一场天谴降临,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嘛?”
江饮溪指着正在缠着小玉的兕子道:“你看因为你的私心,兕子都要受到天谴,这么可爱的小姑娘,你也下得去手。”
陈诺气道:“对对对,我就是个混蛋。”
“不是混蛋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管不住第三条腿到废物,为了大道居然修行这种让人恶心的功法。”
江饮溪哑然失笑道:“部分记忆开始冒出来了?”
陈诺点着头,脸色变得阴沉,他拿出一枚玉简狰狞的说道:“先生,你说我们用衍帝的功法。干脆衍帝怎么样,敢动兕子师娘,我定废了他。”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把他的功法吃透,然后见识见识什么叫做恐怖。”
江饮溪示意陈诺靠近一点,然后用力敲打。
“什么叫做兕子师娘?”
陈诺也不气恼,对着兕子喊道:“兕子师娘,救我。”
兕子茫然的回头,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微笑。
第四章:兕子的天谴(一)
“兕子兕子,明天想要什么礼物,哪怕是天上的月亮,皇姐也给你找来。”
高阳躺在柔软的草地,已经是五月份了,潭州的天气依旧是阴雨连绵,好不容易来了一个艳阳天,当然是要把太阳晒个够。
兕子端着一个小蛋糕,吃都满嘴都是,这蛋糕是江饮溪突发奇想的产物,十分香甜,她们尝了一口就停不下来了。
府上的厨娘花了三天时间,终于摸索出了门道,这才有了她们每天都能吃都小蛋糕。
不过兕子还是喜欢吃酸奶和奶酪,加了糖霜后酸酸甜甜的,要是放上碎灵果,美味极了。
酸奶和奶酪也是江饮溪捣鼓出来的,为此兕子感到十分骄傲,因为这是她要过生日了,饮溪哥哥为了哄她开心才有的酸奶和奶酪。
“高阳,你说母后会来看兕子吗?”
高阳愣住了,她现在无法回答兕子这个问题,怕伤了兕子的心。
“一定会来的,明天兕子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
说完,高阳眯着眼睛,看向正躺在躺椅上睡觉的江饮溪,这个男人真的能把兕子从老天爷的手中抢回来吗?
她如今十六七岁,已经懂了许多东西,比如兕子的病到底是什么。
“高阳,你说婉儿姐姐生的是大胖小子,还是和我们一样啊。”
“当然是大胖小子。”
“诶,可是饮溪哥哥很想要一个女儿呢,如果生的是一个大胖小子,饮溪哥哥会不会生婉儿姐姐的气。”
兕子脸上有些许担忧,在宫里的时候,她听别人说,只有生了大胖小子,女子才能母凭子贵,但饮溪哥哥明显不看重这个。
他只是想要一个闺女。
小女孩都心思难猜,特别是大唐的姑娘都比较早熟,江饮溪微微睁开眼睛,看了一眼便又闭上了眼睛。
明天兕子的生辰,天谴会如约而至,他要做的就是把天谴给拒之门外,顺带让陈诺见识见识天道的运转。
这些天来,天道越发的奇怪起来,原本隐藏于混沌当中,无法寻觅,现在对于陈诺来说,痕迹清晰可见。
“饮溪哥哥,那头大狗熊是你养的吗?”
兕子指着草地上,一只托着小女孩都大狗熊,那狗熊穿着奇怪的衣服,手上还拿着大蛋糕,让小女孩分出一块块小的给它吃。
“不是哦,兕子这只狗熊其实是一个很难看的姑娘,因为她嫉妒兕子的可爱,一直想变成兕子,可是嫉妒把她的心给吞噬了,然后她就变成了一只由欲望驱使的大狗熊。”
“兕子要乖,不要变成狗熊哦。”
高阳一听就知道这是江饮溪在胡说八道,那狗熊行为举止都像是一个高贵的人,它应该是一只饱受皇家熏陶都狗熊如今成精了。
不过看在兕子高兴的份上,高阳不打算拆穿江饮溪。
婉儿的肚子已经很大了,李未艾说还有两个月就要临盆了,所以这些天江夫人把婉儿看的十分紧,就算是在潭州城外的草地上她也不允许婉儿去,怕的要死。
江饮溪也想时刻守在婉儿身边,可没办法,婉儿看到他就来气,原因就是江饮溪给兕子造了一栋小楼,里面放满了娃娃,铃铛,还有各种女孩子喜欢的东西。
在兕子的小楼旁,还有一栋正在建的,那是江饮溪给婉儿腹中的孩子准备的。
婉儿也想要一栋,她想把失去的童年给补回来,江饮溪不但不允许,甚至不让她靠近施工的地方,为此婉儿很生气,因为江饮溪没懂她的意思,她要的是小楼,又不是说现在就住进去。
“饮溪哥哥,你为什么不给婉儿姐姐也建一栋和兕子一样的小楼呢?”
江饮溪沉思良久,不是他不想建,而是江府已经没有空地了。
其实他已经在别处开始了动工,那是岳麓山下的一片平原,通过某气运之子当苦力,那片平原下多了温泉,他准备建一个冬暖夏凉的大庄园。
“你猜,猜出来都饮溪哥哥就给兕子一个大礼物。”
兕子才不猜呢,因为猜不猜那个大礼物都会给她。
这时小玉冷不丁冒了出来,道:“公子,出事了。”
江饮溪朝着高阳挥了挥手,他们得回家了。
……
“无论如何,如果他真的可以在你丝毫没有察觉的情况下,改变你的潜意识,便不仅说明了他留下的神念很强,而且说明了他对于自己的分神,有着很强的控制力,这……”
“这手段真的很厉害啊,必然干过许多坏事,甚至有可能……”
此前的江饮溪一次会议里,当有人合理猜测衍帝的后手,在陈诺的意识深处,得到的乃是一片惊讶声音,可是如今,这个会议室里,却起码有一半以上的人,表情显得兴奋。
“我怎么觉得,我们能抓住这个藏在深处的神念?”
“无论怎么样都是必须要解决的,这样的不稳定因素,是绝对不能让它存在下去的……”
“如果不管不问,小诺绝对会变成pbq都!!!”
“……”
“……”
而在周围人一片惊讶之中,江饮溪默默的在文件上记下,然后抬头道:“这不是很刺激的事吗?”
听着他的话,其他几位也都分别都表达了自己的意见。
有人对衍帝的后手,表示直接分离消灭。
有人对小诺表情肯定,吞噬衍帝的后手后可能会一步登天。
也有人对衍帝十分恶心,表示了一定要把衍帝分离出来,让他见识多年积攒的怨气。
最后时,大家都将目光看向了陈诺,她自己的决定才是最重要的。
整个激烈的讨论,她其实一直都没有参与,甚至没有睁开过眼睛
因为她正沉浸在自己的识海深处,寻找衍帝的痕迹。
“我觉得我幸好先找到它的痕迹,不然处于被动,怕出意外。”
她见众人的目光向自己看了过来,便轻声开口道:“其实我这一次把你们请过来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如果我找到它了,请你们帮我,如果我失控了,或者是被反杀了,那就把我给杀了,我是不可能让那个恶心的东西,掌控着我的身体。”
微微一顿,道:“先生,抱歉,我觉得直接吞下阴阳果,可能不会有多大作用。”
“因为它还没有出现,直接稍微到影响到了我,贸然吞下阴阳果,可能仅仅是让我多了一具不可控到分身。”
“……”
这些话,使得其他几位,都微微怔了一下。
身为修士,其实他们都觉得陈诺的话,不无道理。
而且陈诺此时,过于冷静的,冷静的不像是她。
另一边,长安城中…
唐皇压下心中对于兕子的思念和不安,看向身边的院长,他想知道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有没有从那些上界的人手中,得到有用的消息,如果有的话,大唐的国力将更上一层楼,对于未来可能发生的情况,也能预防。
院长道:“陛下,微臣一直在测试着,想确定他们这些人到底是分出神念投胎转世,还是分出了灵魂。”
“这样的法宝,我在这里布置了十个,分别处于各个阵眼,时刻准备着。”
“只可惜,即便是用大唐最为出色的炼器师,专门炼制的法宝下,在最合适的状态下,我也没有捕捉到与他这个人不想符合的地方,就像灵魂本身就是这样,而按理说,如果他是吞噬了原本这个人的灵魂,哪怕与他个人的行动再一致,那也应该会有一些不和谐的蛛丝马迹被我们观察到的……”
“更何况我们都知道,原本这个人是存在的,而这些上界来客是凭空出现,占据了他们的身体。”
“……”
说到这里,他微有些遗憾,道:“所以我也只能承认,陛下说的没错,我们的天道早就成了虚假的,只有天道才能做到这种地步!”
周围一群教授都忍住了内心的迷惘,天道已经沦为他人的玩物,这让他们怎么接受得了,特别是司天监的几位博士。
院长看着他们的表情又接着道:“当然,也不排除那些人原本的灵魂被压制到我们不知道的地方了……”
一边说着,轻轻舔了一下嘴唇,眼睛微微发亮,整个人都显得更疯狂了一些。
“要是能够打开他的识海……”
“……”
其他几位教授的脸色又显得有些古怪了。
房玄龄在这时候敲着桌子,道:“还有一个问题,我们真的能神不知鬼不觉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看向了监正。
监正微微摇头,道:“头顶的天道,已经成了一个器灵,或者也可以说,原本的天道已经死了,现在的天道是人为制造出来的。。”
“……”
“所以,我们……”
唐皇最后总结:“不用担心,天道是不是无法战胜的,明天就知道了。”
周围一桌子的人,纷纷点头,表示明天。
“明天就是晋阳公主的生辰了啊,陛下九州大震已经准备好了,一定能保护公主万无一失。”
“但愿如此……”
唐皇感觉自己过于急功近利了,他想在这短短的时候内,从这些上界人的脑海中找到应对天道的方法,保护兕子。
不是他不相信江饮溪,而是凡事都要留后手,避免出现意外。
……
……
在张轩等人的讨论之中,陈诺已经将这些人的建议,一一记了下来,这时候见众人都看向了自己,下意识的看向了江饮溪,考虑了一下,才道:
“剩下的便是最主要的问题了,如何掌控人间的天道。”
江饮溪和张轩对视了一眼,江饮溪道:“小诺,明天我会向天道出手,你要找准机会。!”
见状,张轩叹了口气道:“小诺,麻烦你了!”
“捅破天,没什么大不了!”
“某人又不是没做过!”
“最后的时刻,不疯魔一把,怎么对得起自己!”
“非常同意!”
最后一位开口的,是那位体型高大,非人哉的大狗熊,她缓慢的举手,然后冷静的开口:
“那啥,我是不是不应该在这里,你们要对付的是我爹,虽然我也想杀了他,可听起来总觉得怪怪的!”
这话立刻又引起了一片“啊对对对”“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声音。
“这……”
陈诺冷静的脸上也有了笑容,果然她还是喜欢这种其乐融融的感觉啊,所以她是不能输的。
其实江饮溪对于陈诺的要求并不是很高,只需要她掌控天道就好了,衍帝他会去解决的,只是陈诺担心衍帝会在他体内死灰复燃,所以才会在发觉自己的潜意识出现异常的时候变得如此激动。
不过,江饮溪并没有说出来他的想法,万一没打过衍帝,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打脸。
陈诺突然捂着脑袋,骂骂咧咧到道:“就不能消停点吗?这都什么破记忆啊。”
随着陈诺掐着法决,水镜中浮现出了香艳的画面。
“天帝历某某某年,误中春风散,幸得某某仙子相处,在经过突刺一天,阴阳交融后,境界更上一层楼。”
“天帝……突刺……女骑士……”
“御女三千……腰子疼……”
“我的很大……你忍一下……”
陈诺笑骂道:“这种种猪居然也能当天帝,我就算是死,也不会成为种猪的。”
彷佛是看出了陈诺的尴尬,江饮溪笑了笑,道:“我们这些人都知道那不是你,只是某个种猪罢了,你不用尴尬,不过要是衍帝知道我们把他的记忆中的画面当小电影来看,会不会气的直接挂了。”
“我觉得作为天帝,衍帝不仅气量小,中腿也和稚子无甚差别。”
“老娘当初啥感觉都没有!我的清白啊!”
“还好还好,里面没有我娘亲,不然我把你们都眼睛一个个都挖出来。”
“先生,我现在可是姑娘家,看这种东西真的好吗,会长针眼的……”
“你捂着眼睛就捂着眼睛,为什么手指间要张开这么大的缝隙,而且这是你的记忆,你想一想就能看到了。”
“……”
“额……”
陈诺一下反应过来,尴尬的笑了笑,他只是想学习学习经验,有什么问题,不然到时候和木灵成亲,闹出笑话怎么办。
“不知道为什么,我把这记忆显现出来后,性格似乎变回来了,难道衍帝也会羞愧?这是不可能的吧。”
“我觉得其实不是这样,只是你的闷骚太强了,怎样的性格都改变不了你的内外。”
“先生,半夏师叔祖又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