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气质大挪移
袁书的系统可不单只是会搜刮钱的系统，事实上还会帮他聚集文气值。
文气值是可以蕴养他的身体的，在这个过程中，袁书的身体会变强。
他现在也的确变强了。但是。文气值只是会让他变强吗？这不会改变他的形象气质吗？
在身体变强的同时，这些应该也会相应地得到改变吧！袁书心里想。
只是这些都是潜移默化的进行的，这却不行。袁书现在想知道，文气值能不能让他快速地改变气质，这个很重要。
召唤出系统，袁书问：“我的那些文气值，现在能够帮我改变自己的气质吗？”
系统当然是随叫随到的，听到袁书提出这样的问题，它道：“文气值只是蕴养你的身体用的，到了一定的程度，还可以做攻击的发动器。”
“比如文气刀，文气弹，文气炮。但是却不会改变你的气质。这个文气是做不到的。”
系统的回复，当然都是文字回复，而并不是语音回复。
袁书看着眼前的文字，感到惊讶莫名。这文气，现在看起来好像灵力，元力等一类的东西啊！可是他用不到啊！
“你的意思是说，我可以铲平这个城市？”
袁书兴趣缺缺地问道。
系统看他这个这个样子，也知道他是随便问的，它没有回答。
“想改变气质，容颜，买装备，技能，都可以到系统商城里面去淘呀！那里面有很多商品，都可以帮到你的。”
系统看袁书沮丧得够久了，它是对袁书说道。
“你不早说？！”
袁书本来心情颓废，但一听这话，立即是神清气爽。
他现在就需要能改变自己的东西，这下得到了可以改变的信息，当然是心情激动，按捺不住。
很快，他是进入了系统的百货商城。
装备类，技能类！
进入商城，两个大类拦在了袁书的面前。
“我应该进入哪一类？”
袁书问。
“装备类！”
袁书进入了装备类。
枪械，护甲，灵丹，灵药，护肤，女装，cosplay……
灵丹！
系统给出提示。
这商城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有啊！
“咦，我的文气值，好像并不多啊！”
袁书忽然注意到了这一点。他的文气值，这个时候好像只有250000。
要知道他银行账户上只有几万块钱的时候，已经有了十五万多文气值了。
但是现在账户上的钱，已经翻了好多倍了，文气值却依然只是这么多，这很奇怪呀！
“你的文气值，是一直在消耗的。一开始，你的身体的消耗，并不多。”
“因为那时候你的身体，不足以抗住太多文气的滋养。所以那时候，你能一下积累起那么多文气值。”
“但是现在，你的身体已经够强了，文气值的消耗，也就变得更快。”
“这样，你的文气值，虽然是越来越快的增加。但是消耗，同样也很快，所以，文气值到后面就不那么容易集聚了。”
系统非常详尽地给他解释。
“我应该选什么灵丹呢？”
袁书问系统。文气值的问题，他总算弄清楚了。这个可以丢一边了。
“转颜气质灵丹。”
系统对他说道，界面上也弹出了这项灵丹的页面。
“容貌也会改变吗？”
袁书问。
“会变得更帅！”
“那要熟人认不出呢？”
袁书有点担心。
“她们依然会爱上你！——不过倒是不用担心熟人会认不出。”
系统道。
原来不会太改变样貌，哪怕改变，熟人依然会爱上他。
这功能很强大啊！
“你为什么自己不多逛逛商城呢？”
系统问他。
袁书答道：“那么你有什么用呢？”
系统默然。
“你明知道人类是很懒惰的动物，我既然有你帮我检索一切，到时候请你顾问就是了，我为什么要去熟悉这个商城？”
袁书是继续说道。振振有词。
系统承认袁书说得很对。所有的自动化系统，都是帮助人类的。既然有他这个帮手，袁书有必要还去熟悉这个商城吗？
“为什么这颗转颜气质灵丹要200000文气值？”
袁书看着这个商品下面标注的价格，感觉到肉疼。
“为什么你明明买得起，还要纠结于它的价格呢？这可是货真价实的灵丹啊！”
系统揶揄他。
袁书没话说，花了文气值，买下了这颗灵丹。
文气值一下消失了二十万的时候，袁书打了一个寒噤。这文气值对他的身体，现在有影响。
这也可以理解，就好像一个人，一直被氧气养着，忽然抽离氧气，肯定会有很大反应的。
希望这不会对他造成太大麻烦吧！毕竟，文气值一直是会积累进来的。
“灵丹呢？”
袁书花了文气值，没有看到灵丹，不由问。
“在你手里！”
系统回答。
袁书抬起手，手里果然拿着一颗糖果一样的东西。
“吃了它，你就会帅到没朋友了。”
系统对他戏谑地说道。袁书毫不迟疑地吞了下去。
没什么感觉啊！这灵丹到了口中，立即就化了，不像糖果那样慢慢化开。
袁书也没有发现自己哪里发生了很大改变。
不过，二十万文气值，应该总会起到点作用吧！
学校暂时进不去，还是先回酒店吧！袁书上了一辆回自己酒店的公交车。
来金陵，也没有打电话告诉章惜，要不要联系她呢？袁书举棋不定。
本来他想给章惜一个惊喜的，但是现在事情又好像有点波折。
虽然说他已经吃了一颗改变气质容颜的灵丹，但是效果怎么样，还不好说。
而思念却是如潮水一般冲击着他。本来他对章惜倒是没什么感情的，上一辈子并没有多么朝思暮想。
但是自从把章惜作为他的目标之后，袁书觉得自己对章惜的感情与日俱增，不可遏抑。
人大概是一种受心理暗示驱使的动物。袁书想。
这时候他本来想打通章惜的电话的，不过想了想，还是放下了。吃了灵丹，还是等等吧！也许有效呢？
袁书改上同城网，搜索房屋租赁信息。房子要早点租好啊！已经闲了三天了，不能再无所事事。
不过，忽然，袁书感到好像有人在看他，于是抬起头，果然是一个大眼睛女孩在看他。
这女孩二十岁刚出头吧！眼睛很大，眉毛很细，皮肤白皙，唇红齿白，是个美女。
被袁书发现她在看他，这女孩倒是没有一丝慌乱，反而是和他对视了一下目光，然后这才是慢慢移开。
袁书又埋头下去看租房信息。
这时车子停了，有人下车。
袁书的裤腿被人擦了一下，是那个女孩。
袁书抬头，看到那女孩下车去了。
公车继续开动，袁书又去看手机。
但是忽然之间，他恍然一惊。
自己以前可并没有帅到会引起别人注意的地步呀！
这个偷看甚至来撩他的女孩子，容貌可是在85分以上的，已经算是第一梯队的美女了。
她为什么会这样关注自己？
灵丹起作用了，袁书想。
第十七章 新月爆更计划
九月的天气，说凉不凉，说热不热，那撩他的女孩穿着紧身的短袖短裤，秀气里面，又有一股英挺。
短袖热裤很常见，但一般人都是很宽松的衣服，这女孩却是很紧身，更显得玉腿修长，秀气逼人。
但是这也太灵了吧！转颜气质灵丹有这么变态吗？一下就让一个陌生的女孩对他表示关注。
这灵丹效果逆天了啊！
袁书现在当然确定那陌生的女孩并不是花痴，但是面对他灵丹的效力，依然毫无抵抗力。
他的形象气质，肯定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了。
可以去东旦大学找章惜了。
不过先要把房子租下来，袁书决定再去找吴淑清路的那位老教授，租他家的房子。
之前他们俩不是不租给他房子吗？这一次非让他们租不可。这也可以检测一下灵丹对他气质的改变程度。
如果之前那老教授不愿租房给他，但是这一回，他们却租了。那就证明，这灵丹的妙用，无敌。
第二天，袁书又回到了吴淑清路。
蒋老教授竟真没有认出袁书来，他对袁书昨天本没有正眼瞧过。
今天袁书气质大变，衣服又换了，他一时竟以为袁书是另外一个人。
对待袁书，他比昨天明显热情。
“小娃你是学生吧！看你年龄不大啊！”
老教授跟他搭讪，昨天来的时候，老教授可是看他的眼光都带着不耐。
“我是要去东大读书，但是想在外面租一个房子。”
袁书对他说道。他倒并没有说自己是学生，他现在没有学生身份。
不过他也没撒谎，他是要进东大。
“东大好啊，历史悠久，为祖国也培养了无数的人才。”
蒋教授是感叹，他以前就是东旦大学的教授，对东旦有感情。
“老伯伯，我以后，租了房子，可能会有同学和朋友来，这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吧！”
看蒋教授对他印象不错，袁书认为房子是可以租下的，于是就谈一些细节。
他可记得老教授昨天的话呢！
“年轻人，当然不能读死书，适当的朋友圈和交际，还是必要的。这个也能拓广自己的见识。”
老教授是对袁书说道。
窝靠，这和昨天明显不同啊！昨天这老教授难道以为他会把他这里变成传销窝点？
以貌取人，庸俗啊！
袁书甚至有一点看不起这老教授了。
只是袁书却又知道，人在社会上，是分等级的，一个等级的人，会看不起另一个等级的人，这是肯定的事情，谁也无可奈何。
“我们可以签租约合同吗？”
袁书问蒋教授。
蒋教授笑眯眯地说道：“当然可以，你这娃儿看着就讨喜。”
袁书心里叹气，昨天您老可不是这么认为的呀！这太没立场了。
但是正在签租约合同的时候，门外又蹬蹬蹬地走进来一个人，袁书也没在意来的是谁，他正在看合约。
“爷爷！”
一声清脆的叫声，很好听。
袁书这才去看来的是什么人。
一双修长的腿，紧身的热衣短裤。这女孩袁书见过。昨天公交车上。
那女孩也认出了他，眼睛里异彩闪了两下。
“你是我家的租客？”
她是直接就问。
“你们认识吗？”
蒋教授有些疑惑。
“我们见过。”
袁书不置可否的说道。
见过并不一定认识啊！
“在学校里吗？”
蒋教授做恍然状。袁书说他是东大的学生（事实袁书并没有这么说，老教授是自己这么理解的），那他们见过，也有可能。
“你应该租我家这房子，附近再没有我家这么好的供租房了。”
女孩对袁书自卖自夸。
“学姐说的是啊！”
袁书奉承她。听蒋教授说，女孩可能是东旦大学的学生，那么，叫学姐总没错的。
“既然是同学，你又是我们家的租客，那以后你们俩可是要互相帮助啊！”
蒋教授对袁书感觉大好，说话也放开了许多。这教授，已经把袁书当成是他熟人的子弟了。
昨天他可是一听到袁书说他家有女孩在住，他就满心警惕的。今天已经不介意自己孙女和袁书交往了。
所以说人都是外貌协会的呀！上了年纪的人也一样。
袁书摇头叹息。
房租4500一个月，袁书没说什么话就签约了。看来这娃娃家境也不错，蒋教授对袁书更满意。
当然，满意可不是说他对袁书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说，他更加觉得袁书是良家子弟而已。
蒋教授门第观念，是很重的。
“你随时可以住进来。”
合同签好，蒋教授是对袁书说道。
“我叫蒋捷。”
送袁书出去的时候，女孩对他说道。
“袁书。”
袁书道。
房子租好，去酒店退了房，把东西搬到蒋家来，袁书就住下了。
蒋家的房子是独院房，有东西两厢房，蒋教授自己家人住东边房，袁书租西厢房。
西厢房以前本是蒋家儿子住的，后来教授儿子到外地去发展了，这房子就空了。
蒋婕本来是跟父母的，但是这不是回金陵来读大学了吗？因此就住到爷爷身边来了。
其实这也算是她的老家。
东旦大学也是很好的学校，蒋教授也希望孙女来这里读大学。
这就是一切事情的源头。
袁书租了房，日期就到了国庆。章惜她们的军训也不知道结束了没有。
袁书跑到东大去找人，但是却发现章惜回家去了。
竟然回家的吗？
袁书有些泄气。
但是他也没有再追回去。他有事要做。
十月，一个新的月份，他的书要起飞。
因为更新和别人不同，他的书成绩涨得很快。这个时候快要精品了。
袁书决定接下来新的一个月，他要五更。
爆更绝对是对书的成绩，有正面的积极的影响的。国庆七天，他要窝在家里，爆爆爆！！！
……
张小民国庆也有假期，但是对于袁书的这本《狂神》，他已经是追更停不下来了。就是在假期的游玩间隙，他也要抓紧时间，紧张追读。
不过，当他打开书架的时候，他却发现今天《狂神》已经更新了三章。
嗯，这是怎么回事？张小民有些诧异。往常这个时候，作者可是才更新一章啊！怎么今天一下就已更新了这么多？
可能作者也要出去玩，所以一下把一天的更新量，都发了出来了吧！
毕竟假期，谁都有朋友，要交际，要放松嘛！
了解。
张小民是津津有味地看下去。
三章很快读完，不够劲啊！张小民是意犹未尽。真想一下子就追到结尾！
张小民是叹气。
不过，他又知道这是不可能的。网文一本动不动就几百万字，哪是一天两天就可以写完的呢？
还是耐心等更吧！其实每天等更新也是一种乐趣呢！
张小民正想放下手机，但是这个时候，手机振动了一下。
他的手机读书软件，是有更新提醒的。
《狂神》又更新了两章。
第十八章 《狂神》五虎
张小民的手机书架，开了更新提醒。袁书的《狂神》，又更新了两章。
卧槽，张小民一下子兴奋了，作者爸爸真是打了鸡血了，今天怎么这么皇恩浩荡？
要知道袁书每天三更，一个半月连续不间断，这在网文圈，已经属于凤毛麟角般的存在了。
但是他今天一下子更新了五章，这、这……
这是读者的亲爹呀！张小民是觉得幸福的晕眩。
从来没有哪一个作者，这么照顾读者的。袁书这可是独一份！
五章发完过后，作者还在末尾ps了一条消息：
各位读者大大们，由于你们的厚爱，糖三决定在接下来的十月，每天爆肝五章。因为你们的支持，才让糖三走到了今天，没有你们，这本书或者早已经难产死了。
新的一月，新的开始，糖三这么努力，把你们的推荐票，月票，鲜花，掌声，女朋友……咳咳，女朋友就算了，都丢给我吧！
让我们冲上更高的位置，让我们成绩更上一层楼！
冲鸭！
……
袁书的笔名，是糖三。
这是作者求助攻。必须的呀！张小民是感动莫名，作者这么努力，他们付出支持也是应该的。
张小民是把自己的三张月票，13张推荐票一下子是投给了《狂神》。
同样的事情，在《狂神》的书友群之中传递着，一下子爆更五章，让他们是感觉到自己受到了尊重。很多人都把自己的月票推荐票，全都投给了袁书。
《狂神》的月票排名，一下子不知怎么搞的，冲上了网站总榜的第八。
这个还不算怎么显眼。
但是第二第三天，随着袁书言出笔随，《狂神》的月票，一下子冲到了总榜的第三。
读者们觉得这作者太给力了，说每天爆更五章，他就爆更五章，真是一点儿折扣都不打。
给力！
有这样贴心的作者爸爸，他们的推荐票月票，不投给他投给谁？
这样的成绩，谁都没想到啊！面对月票榜上突然冲出来的这么一匹黑马。很多人是愕然，惊慌失措。
一些人就盯上了《狂神》，黑子开始出动了。
“刷子死一户口本！”
经典的套路出现了，黑子一上来就是谩骂！
“这种书，月票第三，某文的高管真的不管吗？”
这些是语带威胁的。
“写的什么鬼。要文笔没文笔，要剧情没剧情，这本书的读者，都喜欢吃屎吗？”
有些人开始了侮辱模式。
“开书几个月，字数几十万，日更五章，这真是水漫金山了。这种书能看？小学生水平吧！”
这种是挑拨离间。
反正是各种各样的黑子都出现了，大家都是对《狂神》一顿乱踩。
张小民和金枪鱼两个人这下子忙坏了，评论区的差评和谩骂贴，那是几十条上百条的来，让他们是删都删不过来。
不遭人妒是庸才。现在他们是真正感受到这句话的真谛了。
面对这种有可能是有组织的黑子行为，他们两个版主是感觉到有些无力。
但是，一个更大的行动方案，却是在他们这些读者中酝酿。《狂神》的读者群，是有组织的。他们有聊天群。
发起这次反击号召的并不是张小民和金枪鱼，而是《狂神》这本书的另外一个盟主，霸天虎。
霸天虎也是《狂神》这本书最初上架时的五位盟主之一。袁书的这本书好不好，成绩刷没刷，他最知情。
当初他们默默无闻的追上这本书的时候，就是被文中的剧情所吸引的。现在作者受到了这样的攻击，霸天虎是忍无可忍。
《狂神》五虎要行动。
“弟兄们，现在其他的某些人可能要打压本书的作者大大，一般不知情的人又盲目的跟风，狂神受到了汹涌的攻击，我们要反击。”
霸天虎是首先在群里发言。
狂神五虎就是《狂神》这本书最初的五位盟主，五人中除张小民和金枪鱼平时比较活跃外，其它几人都比较低调。
但今天低调的霸天虎也实在也忍不住了。黑子们欺人太甚。
“虎爷，你说吧，我们怎么反击？你怎么说，我们怎么做！”
号令发出来，下面马上有人跟帖。
袁书《狂神》读者群有好几个群，这是其中的一个。
“别人不是骂我们吗，我们就要用我们的实际行动。让他们闭嘴。让他们看看，我们的实力。”
霸天虎道。
“怎么做？”
又一个读者跟帖。
“砸盟！”
霸天虎掷地有声！
“怎么砸！”
还是有人马上跟帖！
“砸黄金盟，白银盟，让别人看看，我们《狂神》的读者，多爱这本书。也让其他人看看，他们粉的书，可是有我们《狂神》这么大的吸引力。”
黄金盟，白银盟，群里一时没有了声音。这花费不低。
“怎么，大家不是平时都说对这本书有多支持吗？怎么现在到了关键时候，却是这样呢？”
霸天虎显然神情有些不满。
没有人回应。
“不管你们怎么样，我明天……不，现在，我这就去砸一个黄金盟。下了！”
这霸天虎可能脾气有点大，说完真下线了。
“我可以出一个白银。”
狂神五虎中的晴空万里这时发出了一条信息。
“我和金枪鱼包一个白银。”
张小民也做出了承诺。
“我们其他人众筹吧！”
群里有人倡议。
“众筹众筹……”
很快，有很多人附和这条倡议。
“各位，对不住哈，我说话冲了。”
霸天虎重又上线。这位可能是土豪。但是别人不都是土豪啊！白银黄金那是说砸就砸的吗？
那都是钱啊！
霸天虎可能这时也考虑到各人的实际情况，都是不同的，所以上来道歉。
而且上来又看到群里这样的氛围，他的道歉就更有诚意了。
“废话不多说了，既然说好了砸盟，咱们就来商量怎么砸吧！”
一位读者说道。
霸天虎道：“这个要分步骤来，我先砸黄金盟，起一石激起千层浪之势。而后你们白银盟一个一个的上。”
有人道：“也不要一天砸，我们可以分几天，把这几个盟砸下去，这样也能扩展延续影响力！”
“不错，这样的确更好！”
霸天虎是说道。
“喂，你们在干什么？都停手。黄金白银不是钱啊？说扔就扔，大家有订阅，就很好了。也是对本书的最有力支持。其他的就不必做再多了，都散了吧！”
忽然有人这么说。
“爱凑份子就凑份子。不凑份子就给我滚！”
霸天虎脾气真是爆，看到这样泄气的话，他就忍不了。
“虎爷你够劲，这是作者大大。”
下面有人回复。后面跟一个滑稽的表情。
妈的，读者群里，出现的名片可不是糖三？
“哥，对不住啊！”
霸天虎露出了一个抓脑袋龇牙的表情。
第十九章 混战
“哥，对不住啊！”
霸天虎打了一个尴尬的表情。
袁书平时会时不时地来读者群看看，不过多是潜水。露面的话，大家都来跟他说话，也很麻烦的。
但今天群里闹这么大动静，他不出面是不行了。
“兄弟们的心意，我领了。”
袁书说道。
“看书就是求一个放松，大家跟别人斗什么气呢？”
袁书继续劝霸天虎他们。
“是那些老牌大神吃相太难看，咱们凭实打实的实力冲上来的，凭什么来黑咱们？不能惯着这帮小子。”
霸天虎还是很有情绪。
“这个大家也没有证据啊！不能乱说的。”
袁书还是调解。
“怎么没证据？评论区虽然多数是小号，但是还是有蛛丝马迹可寻的。有些是经常出没于某大神书下面的，该大神又有黑历史，随便推导一下，真相就昭然若揭。”
“这种操作，又不新鲜，骗得过谁呢？”
霸天虎说得有条有理。
“就算如此，那又怎样？大家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这么和无聊的人砸，有意义吗？”
“咱们的书，从来都是一步一个脚印，这么走上来的，还怕别人黑吗？”
“你们平常小打小闹，打赏个一两块，我也不说什么，都是心意。这次不行。大家散了吧！”
袁书苦口婆心，黄金，白银这样的大盟，他是不赞成读者这样打赏的。这太浪费了。
“大大，你就别费心了，我们都准备好了。”
霸天虎一副无所谓的神情。
袁书对这个霸天虎是有意见的，这个时候看他一直固执己见，他也就不客气了。
“这事是怎么回事，你自己不清楚吗？你简直有点道德绑架的意思你没发觉吗？看你是铁杆我不好说你。但是你自己说，你有没有这意思？”
“这事我不同意！”
袁书有点火了。他说霸天虎也是有凭有据的。就凭霸天虎之前说的那些话，他是有点感情绑架群里人的意思。
“好，我对我之前的态度表示道歉。不过这次的事情，你不同意也晚了。因为我已经砸了黄金盟了。嘿嘿……”
霸天虎发出了这样的一条信息。
“咦，三哥呢？三哥哪去了？”
霸天虎发出这条信息后，细心的书友等了一会儿，没看到袁书回帖，大为惊奇，发帖询问。
“卧槽，谁把三哥踢了？造孽啊！”
有人忽然惊呼！一本书的作者，在书友群被人踢了，这他么是什么事啊！
“虎爷。你这也太威武了吧！”
有人发帖猜测。
“不要乱说啊，三哥可能有事先下去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霸天虎镇定自若。
“呵呵，三哥明明不在群里了，这是下线了吗？”
有人当场拆穿霸天虎面具。
“咱们不说他了，三哥没斗志，畏首畏尾。咱们这都计划好了，接下来就按计划干吧！”
“我这黄金盟可是砸了，下午晴空万里那个白银跟着砸！明天张小民金枪鱼的再跟上，群里众筹已经有多少了？”
霸天虎顾左右而言他，开始安排行动计划。
张小民在管众筹的事，这时说道：“有两个多点白银盟。”
霸天虎说：“差多少，我补齐，后天三个一起炸，让那班小人看看咱们的威力。”
霸天虎倒是豪爽果决。事情就这么定了。
而他们在群里讨论的时候，霸天虎的那一个黄金盟，已经在全站炸开了锅了。
网站的app有这个功能，大额打赏，全网通知，所有用户都看得到。黄金大盟可不是小赏，的确能够掀翻人们的眼睛。
“什么，又出黄金盟？”
有人惊呼。
“土豪啊！”
有人膜拜。
“什么书？”
有人要寻根究底。
“《狂神》，听说已经万订。”
有人不懂装懂。
“万订是没有了，首订三千，现在八千是有的。”
有人装内行，其实也是什么都不知道。
“真的那么好吗？不会是自己打赏的吧？！”
有人表示怀疑。
“自己去看，绝对燃，绝对爆！”
有人鼓动。
……
这些，是各大书友群，作者群的议论。
《狂神》的评论区就更精彩了。
“土豪大大眼熟我！”
有讨好的。
“么么哒！”
有卖萌的。
“我的书《××××》，土豪请移步。”
有毛遂自荐的。
“摸摸头！”
这个大概是想沾福气。
“抱住粗腿。”
这个，已经是要卖身投靠了。
闹闹嚷嚷，轰轰烈烈，不过，这些评论，都是到霸天虎的名字下面，去留言的。对狂神这本书，他们倒是没有做过多的评价。
然而这事已经全网轰动，这是不争的事实。
黑子们也闻风而动。
“刷吧，用爱发电，看你能刷多久！”
一上来就是冷嘲。
“嘿嘿，狗急跳墙了吧！刷，使劲刷！刷得越多，刷得越狠，越能看出你丑恶的嘴脸！”
这是努力表现的义正辞严。
“已举报，狗比作者，这是道德的沦丧。某点不封这样的作者，天理难容！”
有人用威严大义，来警醒世人。
“请继续你的表演，不过垃圾就是垃圾，你将一无所有。”
有人好像洞悉了未来。
“已失望，本来还以为这是一本好书，原来全是作假，弃了弃了。”
有人好像是查明了真相的群众，做翻然悔悟状。
种种攻击谩骂，不一而足。
当然，也有正面的评述，但是这各种各样的评论，神仙打架，让人短时间内，是不知道谁对谁错，哪一方代表了正义的。
而接下来，下午的又一个白银，让评论逐渐的偏向于了《狂神》。
毕竟，人家这可是真金白银砸出来的打赏，真的是垃圾书，人家舍得下这么大的本吗？
而《狂神》作者被书友群管理踢了的新闻，这时也在各大书友群传开了，袁书一时成为了人们的笑柄。
被手下的读者管理，把他这个正牌作者，从书友群里踢出去，某点这么多小说书友群，袁书这可能是第一个。
这事怎么不惹人发笑？
不过，这可不是作者的耻辱，而是一种荣耀。
人们在大笑之余，不禁又是对袁书表示羡慕。
正面评论在《狂神》的书评区，也是渐渐地多起来。
“已阅。”
“好书。”
“仙草。”
“作者大大加油。”
“支持支持。”
“签到。”
“留名。”
……
第二十章 大胜
多少年后，当人们谈起今天的这场混战，人们还是津津乐道于《狂神》书友群的强大。
忽然之间暴起，话不多说，挥钱就砸，完全就是土豪做派。
面对暗中的老牌势力，新力量《狂神》最后以压倒优势胜出，这怎么说，都是一个里程碑式的胜利。
就是在袁书后来认识霸天虎之后，霸天虎谈起今日之事，都是得意洋洋。
这一切，可全是他的策划鼓动啊！
而且那时他发现自己处处不如袁书，可是这时他把袁书一脚踢出书友群之外，让袁书是无可奈何。
这可是他对袁书仅有的胜利，够他嘚瑟一辈子了。
他当然每次都谈起。
袁书只能听。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现在，事情还没有完。
恶局得到了扭转，差评渐渐的收缩。黑子们偃旗息鼓了。
但他们是不会甘于失败的，偶尔还是有一些黑子冒出来。
不过，第二天，第三天，接连出现的白银盟，让黑子们是彻底的失败。
第二天出现的一个白银，让黑子们时不时出现的言论，不攻自破。已经没有人理会黑子了。
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谁还不会自己分析判断啊！
书友群的趣谈，更加增添了读者们的信心。《狂神》的订阅，反而在这一阵谩骂声中，增长了很多。
第三天的四个白银，彻底埋葬了黑子们的身影。
这一天会出现四个白银，霸天虎都觉得奇怪。他们的计划，是三个。这第四个，是哪里来的呢？
不过看了粉丝称呼，大家也就明白了。这是网站的一个知名资深土豪打赏的。
据说这个土豪代表了公信力，有他出现身影的书，那就是有质量的保证。
这一下就好像得到了网站官方认证，大家都觉得，袁书的《狂神》，确实是以质量站起来的，人家可没有搞小动作。
黑子们无影无踪，三天的乱战，以《狂神》的大胜收尾。
其实就算不是网站官方出面，袁书这一方，也是胜局已定，官方出不出面，已经无关大局了。
但官方的出面，是一个信号，更增强了这事的可信度。
而此时，袁书也可以说，走入了网站管理层的视野。
其实在《狂神》的黄金盟出现的时候，网站主编就关注到袁书了。新人作者得到黄金盟的，这可不多见。
出现这样异常的书，主编肯定是要看看这本书到底哪里有出众之处的。
不过看过书之后，主编却是心里有疑惑，这本书的确是上乘之作，但是这个时候，情节正是平淡的时候，按理，读者打赏，也不应该是会出现在这个时间节点啊！
那这是怎么回事呢？
总编吴文波找了袁书这本书的责编枝桠。
“这书挺热闹呀！数据完全真实吗？”
吴文波是问枝桠。
枝桠当然知道吴文波问的不是《狂神》的其它数据作假吗？主编问的是黄金盟到底是怎么回事。
书的质量好不好，主编也有眼光的，不必要他去解释。
“这事，可能是黑子激起的《狂神》书友的反弹。最近《狂神》被黑得挺惨的。”
枝桠是回答吴文波说道。
“哦，被针对了？挺强的啊！”
吴文波从事的是这一行，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网文行业竞争可是激烈得很，不同的网站在打，同一个网站之内的作者，也是在激烈竞争，现状非常残酷。
不遭人妒是庸才，网文写手中的一些佼佼者，很容易被人恶意抹黑攻击的。
这些事情他都懂。
“本来还好了，《狂神》的成绩，一向都是稳定增长的，并不是那种爆炸式的作品。”
“但是这个月，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作者忽然每天爆更到五更，这可能刺激到了读者，于是大家都是踊跃投票。”
“一不小心，把它顶到了月票第三。这样，事情就发生了。真是，防不胜防啊！”
枝桠向吴文波汇报道。感觉颇是无奈。
“这是动了别人的奶酪啊！”
吴文波感叹说道。
枝桠点头不说话，表示认同。
“每天爆更五更，这作者打了鸡血了？”
吴文波又说起了这事。
枝桠笑着说道：“这还不止呢！这个作者自从发书后，从来没有断更过，上架后一直保持三更。最近更猛然爆到五更。”
“可以说，他的成绩，会一直这么稳定增长，和他的更新速度，也是分不开的。这可真是我见过的少有的勤奋的作者。”
“有天分，还努力，活该他出成绩啊！”
吴文波说道。
“静观其变吧！”
吴文波对这次谈话做总结。
三天后，情况趋于明朗，吴文波又把枝桠找来。“情况发展的怎么样啊？”
“《狂神》应该是压倒性的获得了胜利，两天来的订阅，竟然爆炸性的增长了一千八百订，这恐怕是那些攻击它的人，所没有想到的。”
“而这还不包括今天，我想这书成绩会越来越爆的。而且影响还不止于此，恐怕这本书真正的起飞，就是因为这次的事件呢！”
枝桠对吴文波说道。
“这是好事啊，毕竟，这对网站整体的向前发展，也是有助力的。”
吴文波说道。
枝桠没说话。
吴文波又问：“这作者是不是马甲啊？”
枝桠摇摇头，说道：“是纯新人，老作者有他这么勤奋的可不多。而且风格也没有和他一致的。不像是马甲。”
“新手有他这样的写作技巧，情节掌控能力的可不多啊！”
吴文波还是有疑惑。
枝桠说道：“也许这就是天赋型写手吧！”
吴文波说道：“不过一般天赋型写手，可都是马甲啊！”
枝桠表示无奈，道：“用网文的话来说，也许这就是妖孽！”
两人都是对袁书感到难以猜透。枝桠最后问道：“这事就这样吗？”
他问的是这本书几方混斗的事。
吴文波说道：“表个态吧！其他的就算了。而且《狂神》其实是受益的。”
网文的水很深，这事也没什么可处理的，一切就这样落幕吧！
枝桠没说什么话，走了。
网站其实对黑子，是没什么办法处理的。而且这种互相攻击的事，要两方面看。
一方面，它是增加了消耗，但另一方面，它也促进了网站的发展，其实是有益的。
事情由网站做一个总结，其实算是最好的处理。
第二十一章 出去交际
事情如火如荼的时候，袁书却是置身在事外，在码字。
他倒是也想置身其中，但是没有办法呀！他被自己的读者踢出在这件事情之外了。
那还能怎么办？就让他们闹去吧，他只管做自己的事。
对于这件事情，他当然是不赞成的，可是每个人都有他们自己的想法和做法，他也不能代表别人。
既然霸天虎他们要做，那就随他们去吧！
对于这次的事情，袁书虽然会得利，但是单是那些打赏的话，对袁书来说，并不算什么。
袁书现在写书的主要收入来源，并不是书的订阅和打赏。而是书发表后的点击和评论。
系统能够帮他捞到的钱，要比实际网站给他的订阅收入，多很多。
所以霸天虎他们砸的那些盟，说句不好听的话，袁书这个时候，还真是觉得没有什么吸引力。
但是他们这么为他出头，他当然也是很感激。
而且袁书其实不赞成他们这样浪费的，但是他已经被隔离在这件事情之外了，那就只能眼看着这件事情发酵。
随后的事情发展，他也再没有特别关注，只是注意看自己的书的成绩。
他书的成绩，这个时候却是蹿升得很快，均订每天都是几百几百地涨。这倒是那些黑子们的功劳！
当然，霸天虎他们也是功不可没，没有他们的奋起反击，他的数据也不会好得这么爆炸。
读者有时候也是很可爱啊！
袁书心里暖融融的。
但是，他们浪费钱，这个却是要批评啊！黄金白银盟，那是一点钱吗？那是很大一笔钱好吗？
这些人，真是太冲动了。
袁书不是矫情，他是确实这么认为。
在没有系统的情况下，袁书会很喜欢这些钱的，他也不会对书友们为他花这些钱说什么。
因为这些钱对他吸引力确实很大。
但是在有系统的情况下，这些打赏在他认为没有必要的时候，他是真心希望他的读者们能省则省。
现在出现了这样的情况，那没办法，没话说，他只有更加努力的爆更，来回馈他的读者们。
袁书因此是这几天除了偶尔关注后台数据外，其他时间，都是用来写稿，存稿。
写好的稿子，当然也不能一下发的。读者对于作者的更新，永远都不会满足。
你给他们更了一万，他们想你更新两万。你给他们更新两万，他们希望你更新三万。
所以对待他们的态度就是，永远要吊着他们。
能够更三万，就只发两万，能够更两万，就只发一万。
这样偶尔爆一下更，他们就感动的时候要生要死，把作者当成了是业界良心。
这群傻家伙，他们不知道自己是落入了作者的陷阱中。
袁书是为自己的洞若观火，小小的得意了一下。
当然，袁书对读者，还算有良心的，他真的对读者也是很好。
就算有时候是耍了一些小心眼，也是为了自保嘛！
不然写好的新书一下全部发，读者欲壑难填，最后崩盘的肯定是他自己。
凡事都要先保护自己的利益为主，哪怕面对的是自己衣食父母的读者，这一条原则也不能废弃。
在读者和他自己之间，肯定是他自己更重要喽。嘿嘿……
不过整个国庆七天全部用来写书，也不现实。袁书现在在金陵城里，也是有了朋友了，他也有交际的。
蒋婕现在可不就是他的朋友？
三号这天蒋婕来敲他这边的门，时间刚刚吃过晚饭。袁书开门让她进来，蒋婕问他：“在干什么？”
袁书盯着她看，说道：“写点东西。”
蒋婕这时候穿着正装，一袭蓝色长裙，很是淑女。
袁书其实想念她的大长腿。
蒋婕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她说：“你有没有空？”
袁书有些奇怪，他道：“你约我？”
对于袁书这个问题，蒋婕倒是没有扭捏，她道：“你没看我穿着一身正装？我们要去参加一个聚会。”
“不必带我去吧！”
袁书道。蒋家的聚会的话，他不去也无妨啊！
“你去也没什么啊？去见识一下。听说有很多艺术品鉴赏，是我爷爷那辈人之间的事。”
袁书有点腿软，他就是银样镴枪头，这身气质都是速成的。到了有浓郁艺术氛围的地方，肯定露馅儿。
这个聚会，不能去啊！他本质只是快递小哥。
“快点啊，我爷爷他们还在等你呢！这机会我给你争取的。”
蒋婕催他。
没办法，不能拂了人家的好意。而且出去见识一下也无妨。他总要试着去见识更多的东西。
人生就是不断地去接触新东西的过程。
“好吧！”
袁书换了一身衣服出门。
“呀，我们好配！”
看着袁书的正装，蒋婕惊呼。
袁书自从吃了那颗灵丹以后，整个人的气质越来越好。穿什么衣服都有模有样，一身正装穿在身上，别人说他是绅士也没人好不信。
“我感觉我还是差了一点，你才真是像个公主。令人惊艳。”
袁书跟蒋婕说道。他马屁真是随手就来。
蒋婕笑眯了眼。
蒋家的车是一辆白色款的沃尔沃，蒋婕开车，蒋教授两夫妻坐后面，袁书和蒋婕坐在前面。
车程十多分钟，袁书他们的车开进了一家豪宅，蒋婕对袁书暗地说道：“这里的主人，以前是我爷爷的学生，现在很有钱。”
袁书没说话，学生记得老师，有时间就聚一聚，也算正常合理。
这个蒋教授的学生家的房子，很大，是独栋的别墅。
这里是金陵市的富人别墅群。袁书他们到时，这里已经停了好几辆车。
“老师！”
袁书他们下车时，就有一个中年人过来给蒋教授见礼，挺尊重老教授的。
“魏叔叔！”
蒋捷也叫人。
袁书因为和这个魏先生也不算太熟，所以只是点头示意。
这人把蒋教授接进去，安排在一个位子上坐下，然后，这才又招呼其他人。
这次的聚会，不是宴会性质，蒋捷说了，可能有人要在这里交流收藏的艺术品心得，所以大家在这里相聚。
有钱人嘛，收藏艺术品，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而蒋教授，既然是教授，那么，就算是文化人，也许别人有请他来，顺便帮忙鉴赏一下艺术品的意思呢！
第二十三章 斯里兰卡蓝宝石
“黄老是说，我这个是赝品？”
魏腾飞额头亮晶晶的，他有点紧张了。
“这个倒未必。”
就在魏腾飞紧张到出汗的时候，蒋教授开了口。他道：“汝窑虽然世传无大器，但是世事无绝对。”
“况且这碗也并不算太大，仍在可允许的范围内。而从这碗的青釉，胎体种种情况分析，则这为汝窑无疑。”
“腾飞你也不必太紧张。”
原来汝窑的瓷器一般都较小，盘、碗等瓷器的口径一般在10-16厘米之间。
超过20厘米的极其个别，超过30厘米的几乎没有。所以世传“汝窑无大器。”
但是魏腾飞这个瓷器，碗的口径可能还不到20厘米，仅凭器型大小，就说他不是汝窑，没有说服力。
那个黄老之前说出那句话，就是以这个为根据。不过这时听到蒋教授这么说，他是也道：
“这样说也对。汝窑最有力证据，还是他这天青釉，这个也是它最吸引人的地方。”
魏腾飞之前还以为自己遭打眼了，吓了一跳，这时听到老师跟他说不防事，他心情这才平静了下来。
其实玩古玩，搞收藏，最怕打眼。稍一不慎，有些人就可能被骗。
而与之相反，如果能捡漏，则是古玩这个行业最光荣的事，也是一个让人沉迷古玩，不能自拔的地方。
很多玩古玩的人，通常都会到一些穷乡僻壤去，从乡下人手里，淘好货。
通常的确有很多人能淘到宝。因为乡下人的见识，毕竟狭窄。传说有用青花瓷装猫食喂猫的。
这种人，宝物留在他们手里，也糟蹋了。从他们手里把宝物淘出来，也不算骗。因为他们本身不识货。
而且淘货者并没有说这东西怎么差，只是没有说这东西怎么好罢了。
那不识货的人，粗心大意把这货卖了，能算别人骗他吗？
但现在有些鉴宝节目，打着专家给建议的旗号，从观众手里骗真品，那就是属于骗了。
因为你一开始，是给人说你这是公平给人评价，提供专业意见的。
然后说人家东西不行，低价骗到手。虽然你仍没有说人家东西怎么差，但是人家以为你是真实建议啊！
而最后你却是给了人家虚假评价，那不是骗，是什么？这个可和传统的捡漏，没有半点关系。
当然，这些都是题外话。
魏腾飞的汝窑天青碗，这件事情这个时候，就算告一段落了，接下来，当然也有别人，要把他们的宝物，拿出来给大家品鉴。
“各位前辈，叔叔伯伯，魏叔叔刚才这件瓷器，确实是件真品。叫人垂涎三尺。”
“不过，世上可不只是瓷器才是宝物，我这里也有一个宝物，请大家品鉴一下。”
这次说话的是那个许少杰。——怎么他也玩古玩的吗？袁书有点好奇。
玩古玩那是要有积淀的，但是袁书怎么看许少杰，怎么不觉得他有什么积淀。这家伙，应该只是个阔少。
这种人玩古玩，只怕会惹出笑话来啊！
但是这和袁书倒也没有什么大关系，袁书看他会拿出什么好东西来。
但许少杰拿出的，倒不是什么古玩。他拿出来的，是一件珠宝。
当许少杰从身上拿出一个盒子，打开盒盖的时候，众人只觉得眼前一亮，一条璀璨闪耀的宝石项链，出现在了大家的眼前。
这项链，在现场灯光的照耀下，在盒子里静静的躺着，发散出夺目的光彩。
然而项链并不是最吸睛的，最吸睛是一颗璀璨无比的巨大蓝宝石，比之鸽子蛋都要大上许多，镶嵌在这条精美的项链上。
在夜晚灯光的照耀下，整颗蓝宝石，散发着无尽的魅力。
“这是斯里兰卡蓝宝石，是我在欧洲碰到一个沙特皇室，从他手里高价买得的。”
“那皇子疯狂败家，在赌场输了大笔的钱，临时没有头寸，被我撞着了这个运气，只花四分之一的价钱，就把这项链买下来了。”
“不过就是这四分之一，仍然值250万。宝石就是贵啊！”
许少杰是洋洋自得地说着自己的得宝经历。
这宝石项链确实漂亮，众人都被它那蓝盈盈的亮光惊呆了，没有人说什么。
许少杰看着众人脸上的神情，他是大感满足，在众人惊艳的目光中，他是拿着那个盒子，走到蒋婕的面前，微一曲身，对蒋婕说道：“小婕，这条项链，作为礼物，我送给你，希望你能收下。”
众目睽睽之下，许少杰就这样送礼，蒋婕是没有想到。她脸上闪过一丝恼怒的神色，但是却只能尴尬住，无法发作。
这么贵重的礼物，人家送给她，可是她要是推辞，这里的人都是有些亲属朋友关系的，把事情搞僵，大家脸上都不好看啊！
可是蒋婕可不想收许少杰这礼物，许少杰这是在搞什么鬼？
蒋婕一时无法动弹。
许少杰看她如此，他是说道：“小婕，怎么，你还生我的气吗？我也知道我过去有些错处，这不是向你道歉了吗？希望你原谅，礼物还请收下。”
他这个，有些表白的意思在里面了，而现场的这些人，当然也不以为这有什么。
许少杰和蒋婕，都是年轻人，有些感情纠葛，有什么奇怪？
大家都是开明人士，也不认为许少杰这时这么做，有什么不对。年轻人嘛，不就是应该这样，敢爱敢恨吗？
但是蒋婕不想收他的礼物！
蒋婕有些想暴走了。
“咳咳，许少是吧！”
就在蒋婕直接想拒绝许少杰的时候，旁边的袁书忽然咳嗽了一声，抢先发话了。
许少杰本来是和蒋婕说话的，根本没看袁书，这时袁书开口，他才不得不把目光转向袁书，道：“是我啊，怎么？”
他早看到袁书和蒋婕一起来的，而且蒋婕对袁书还还好像不错，递苹果给袁书吃。两人随和的神情，好像一对恋人。
这让他是大大的吃味。
这时袁书向他说话，他虽然回应，可是神情却是不善。
袁书看他开口，他是说道：“没什么，我是觉得你向蒋小姐送礼物，也该有点诚意，不能拿一些受骗品来送给人家嘛！这样很不好的。”
第二十四章 石涛的画
什……什么？
大厅里的这些人，听到袁书这么说，都是大惊失色。
袁书这话，就是说许少杰这个东西，是假的，他受骗了。
大几百万的东西，说受骗就受骗了？这谁受得了啊？许少杰不干了。
“你……袁书，你算什么东西，你认识珠宝吗？见过斯里兰卡蓝宝石吗？敢说我受骗，你懂这个吗？”
袁书只从衣品上看，许少杰看不出袁书有什么显赫的家世。这人大概就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子弟。许少杰一直这么认为。
可是现在袁书竟然要来质疑他的蓝宝石的真假。这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许少杰当场就是翻了脸。
“嘿嘿，斯里兰卡蓝宝石我是看得少，甚至可以说没看过，但是坦桑石这种东西，我是听说过的。许少，坦桑石你知道吗？”
袁书看着许少杰冷笑。
许少杰对他不客气，他对许少杰也不用太给面子了。
坦桑石？屋子里的人都是玩这个的，珠宝玉石谁不知道啊？坦桑石也是有所耳闻的。
实话实说，坦桑石其实也算宝石，价格也不便宜。但是这要看跟谁比。
跟白菜比，坦桑石肯定贵到天际。但是跟真正的蓝宝石相比，那又是差若云泥。
所以，如果许少杰的这条宝石项链里的宝石，只是坦桑石，那么。情况可就……精彩了。
房子里很多人的脸色，变得古怪起来。
“你……你怎么敢说我的这宝石，是坦桑石？你他妈懂不懂，不懂不要在这里放屁好吗？”
袁书的话，让许少杰是惊慌失措，他口不择言，风度全无。
袁书平静的道：“你要秀你的宝石呢，跟我无关。若是在别处，我也随你秀。但是蒋婕是我的朋友，你这样，我就不得不说话了。”
“你说拿一个大几百万的东西送给蒋婕当礼物，蒋婕要是收下了，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蒋婕真是收了你这么贵重的礼物呢！”
“但其实，你这礼物，价格只是你说的几十分之一。那这事，最后要怎么算呢？我是不能因为你而让我的朋友被蒙蔽和被人误会的。”
这也是啊！许少杰说的冠冕堂皇，说是把一条很贵重的项链，送给了蒋婕。但其实，这却是一条假项链。
那这事，现在不说，以后就说不清楚了。袁书这可也不算拆许少杰的台，只是为了帮朋友，免得蒋婕以后受人误解。
袁书这事做得讲究啊！
大家都认为袁书行事有分寸。
“你……你说我这宝石是坦桑石就是坦桑石啊！你有什么证据？”
许少杰听到袁书这么说，周围的人，都是对袁书暗暗点头，他是急了，向袁书质问。
袁书可还没有拿出证据呢！凭什么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许少杰还不愿认输。
“你要让我说证据吗？那好，那我可就说了。不然，你还真以为我胡说？”
“其实要分别这两种宝石，很简单，第一点，就是看宝石的色泽颜色。”
“坦桑石是一种蓝色透明的黝帘石，从不同角度观察时，它会呈现不同的色彩。”
“通常，坦桑石在日光下会出现蓝色系列变化，在白炽光、烛光、夕阳下，则会出现桃色和紫罗兰色。”
“通常情况下，你会同时看到两种颜色，故从坦桑石各个方向看，坦桑石均会有明显的色彩变化。”
“而蓝宝石只有二色性，虽然这个需要专业的仪器才能观察出来，但是仔细看，色泽感的不同，还是会体现出来的。”
“色系之后，再看硬度，蓝宝石的摩氏硬度为9，仅次于钻石，而坦桑石的硬度是6.5－7。”
“根据硬度标准，就可以大致肯定，这是否是蓝宝石。如果许少你不相信，可以回家去做个硬度测试。”
“这样鉴定一下，就可以知道，你这颗到底是不是蓝宝石了。这其实不难办到的。”
袁书在许少杰的追问下，侃侃而谈，竟然还说的头头是道。
旁边的人看到袁书对这些门道清楚得很，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来历，但是对他也不敢小看。人们对他，竟是已相信了七八分。
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是郑重起来，不再敢把他当等闲之人视之。
许少杰看到袁书这么说，他是脸色灰白，气喘吁吁，自己的宝贝，可能的确是假货啊！这下丢脸丢大了。
人们倒不会因为这件事，误会他想拿什么便宜货，去哄女孩子。
主要是会认为，他就是个不学无术，只会上当受骗的傻子啊！
这下他可要名声在外了。
蒋婕看着袁书，却是双眼变得亮晶晶起来。这个家伙，这是不是真的？怎么他好像什么都懂啊！
珠宝什么的，她都不知道。然而袁书全懂。蒋婕是觉得袁书这家伙，真是个怪物了。
蒋教授也很奇怪，袁书这个小娃儿，平时也只是觉得他气质还不错，没想到，肚子里还有这么多货。
真是一个难得的年轻人啊！他对袁书，也是更加赞赏有加起来。
恨恨地看了袁书一阵，许少杰灰溜溜的收起了他的坦桑石。
这件事情纠缠下去，只怕他是会更丢脸！还是先放一放吧！先避袁书的锋芒。
不过他可是从此记下了袁书。
他们这里的事情，是告了一个段落了，不过，别人那里的事情，可是还没有完呢！
就在徐少杰献宝完成之后，那个黄老者咳嗽了一声，开口说话道：“小李，你不是说今天有一件好东西，要拿给魏老板看看吗？这就拿上来吧！”
小李？是谁呢？袁书可不知道，蒋教授和蒋婕看样子也是不知道。也许是来到魏家的这些宾客中的一员吧！
而就在黄老者这一句话之后，一个衣着一丝不苟的男人，走了出来，来到大厅的中央，他手里拿着一个真皮的长长的套子。
打开皮套，里面是一幅卷轴。
“我这里是一幅石涛的画，乃是祖上传下来的，今天就是想来拿给魏先生看看。”
“听说魏先生极喜欢这些古人的艺术品。若是魏先生看了喜欢。我就卖给魏先生算了。”
这个李先生拿着那个卷轴，边给众人展示，边说道。
袁书算是明白今天蒋家人为什么会来魏宅了。分明是黄老者作为中间人，要给魏腾飞和那个小李，把他们之间的这笔艺术品买卖做成。
而蒋教授因为懂行，又是魏腾飞的老师。所以魏腾飞请蒋教授来，给他把一下关。
第二十五章 此事不可说
艺术品收藏和买卖，都是有风险的事情，稍一不慎，就有可能上当受骗。
黄老者和魏腾飞，虽然也算是熟人。但是利益面前，小心总是不会错。
魏腾飞请蒋教授到此，作用不外乎如此。
想明白了这事，袁书默不作声，继续观察下去，看事情的发展，最后会怎么。
他是来学习的。
“石涛？”
李先生那一句话，将房子里面所有人都惊呆了，一个个的脸上都露出了惊异的表情。
“李先生，你这真是石涛的画？石涛可是清初著名绘画大家，如今，随随便便一幅画，就是百万千万计的。”
“可即便如此，都是有价无市，真迹几乎已经绝迹艺术品市场了。你这不是唬人的吧！”
那个李先生的话落下没多久，一个人就说道。
“是啊，最近一副出世的石涛画，还是在三年前，最后拍了七百五十多万。这可说是天文数字了。”
另外一个人也附和。
那李先生听到大家这么说，他是笑了笑，说道：“有没有，是不是，大家仔细看看，不就都知道了吗？”
他是对自己的画有信心，所以如此说。而看到大家都是被他的画，勾起了兴趣，他也是很高兴。
所有人都看好他的画，那到时候要出售，他也能要一个好价钱。
这就是他此来的目的。
说话之间，李先生已经把自己的画向众人展示了一遍，最后铺在了厅堂中间的一张桌子上。
石涛是清初画家，原姓朱，名若极。明靖江王、南明元宗皇帝朱亨嘉之子。
与弘仁、髡残、朱耷合称“清初四僧”，是中国绘画史上一位十分重要的人物。
他既是绘画实践的探索者、革新者，又是艺术理论家。擅山水，兼工兰竹。
其画风独特，被誉为三百年间，画师第一人。
这是历史的公论。
李先生这张画整张的铺展了开来，整整的铺了一张桌子。
这是一副山水画，画的是峨眉山美景，有提拔有落款，整体的画风就是石涛的。
画一展开，周围人又发出了一阵的惊叹。
“嘶……好……”
一人出声赞叹。
“这画有点意思，应该是石涛的真迹了。”
一人是下了自己的判定。
石涛的画，笔法流畅凝重，松柔秀拙，尤长于点苔，
密密麻麻，劈头盖面，丰富多彩。
用墨浓淡干湿，或笔简墨淡，或浓重滋润，酣畅淋漓，极尽变化。
构图新奇，或全景式场面宏阔，或局部特写，景物突出，变幻无穷。
画风新颖奇异、苍劲恣肆、纵横排奡、生意盎然。
这幅画，尽得石涛画风，看来是一幅真迹啊。
围观的人，都是频频点头，看得如醉如痴。
李先生看到大家如此，他是喜形于色。大家都认同这幅画，那么，这画价格就不愁卖。
“这画，我看也像是真的，这简直就是石涛的精品啊，而且画还那么的大，这……不得了啊。”
另外一个听到之前那个人的话，又仔细看了看画幅，最后也是出声赞同那人的说法。
在鉴赏过这幅画之后，屋子里的人，一个个的眼睛都变得明亮无比。
魏腾飞看到大家如此，他早已心动。现在他已是一个成功者，生活上已没有什么追求。
平时就爱收集一些这样的古玩字画，遇到珍品，他就欣喜不已。
今天石涛这幅画要是真的，他就一定要设法弄到手。
魏腾飞是把目光，看向了蒋教授。蒋教授是这方面专家，他今天确实是有让蒋教授过来，替他把关的意思。
蒋教授听到李先生说那副画是石涛的作品的时候，神情也是一震。
他是这方面的专家，对这些东西。自然也是极是喜爱。
而石涛又是名气很大，有幸能够见到名家真迹，乃是他们这些玩文玩的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蒋教授怎么能不激动？
查看良久，他也没看出这幅画有什么破绽，因此，断定这画是石涛的真迹。
这时看到魏腾飞向他投来询问的眼光，他就要向魏腾飞点头示意。
不过这个时候，他却忽然想到了袁书曾经看穿了徐少杰的斯里兰卡珠宝的事，于是，他又想考考袁书古玩字画方面的眼光。
于是，他先不下定论，而是问袁书道：“袁小娃。这画。你怎么看？”
蒋教授这个时候，把这么严肃的问题，去问袁书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其他人都是感觉有些错愕。
袁书何德何能，能够参与到这幅画的评定中来？蒋教授这是……
众人感觉一言难尽。
不过，袁书之前表现，确实不错。至少他们其他人没几个看出徐少杰那蓝宝石是坦桑石，可人家袁书就是看出来了。
这也是本事，他们能说袁书没有一点资格评论这幅画吗？
而且，袁书又是一起跟随蒋教授过来的，大家又想，也许这可能是蒋教授的自家子侄，或者是他的弟子。
蒋教授这是带袁书出来长见识的。
老教授既然要袁书发表一下评论，他们也就听听吧！毕竟这些鉴赏的本领，也要一代传一代嘛！
袁书没想到蒋教授这个时候，会把这么重要的问题来问自己。这让他有些吃惊，同时，又有些为难！
“这个，不大好说。”
看了那个李先生一眼，袁书说道。
他这话，当即就把李先生的脸，给说黑了。这是什么话？
你要说就说不错，或者点头赞叹啊！这不大好说，是几个意思？
李先生真的感觉这小子……他想捶他。
啊？
蒋教授对于袁书这样的反应，也是很惊讶！他看了那个黄姓老者一眼，从对方眼里也看到了浓浓的疑问。
袁书这回答怪异呀！
“怎么不大好说？”
蒋教授追问道。
他没看出破绽来啊！而且，他看了那个黄姓老者一眼，发现那老者也没看出破绽。
他们两个，可以说是整个金陵这方面的专家了，在金陵，找不出五个比他们更懂行的人来。
如果他们两个都没有看出破绽，袁书能够看出这幅画的破绽？
这事可出奇了！
那个李先生汗都下来了。自己的藏品，被人质疑，这可不是好事。
他就看看，袁书会怎么说吧！
最好这家伙不是信口开河，否则……
在买家面前，随便质疑他的藏品，这等于是断他财路啊！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第二十六章 假的？
这李先生心里讨厌袁书，但是他这想法却是错的。
他说袁书最好不要信口开河，可是如果袁书不是信口开河的话，那么，这不是代表，他这画是有问题的吗？
他这时是应该祈祷袁书这话，只是信口开河才对啊！
袁书看到别人都是向他追问，他心里说：“这是你们特意来问我的！不是我要显摆自己出风头，强行站出来说的！我说了让你们不高兴的话，你们可别怪我。”
他总不能说谎吧！
袁书道：“这画确实是大家手笔，任何人都不能对这画的画技画法，说什么的。”
“不过若是仔细检测，这画的纸张，应该是民国时期的。此外，我就没什么要说的了。”
噗……
这几句话几乎说得那个李先生要吐血。这尼玛你还没什么其它要说的。你这就差说这是别人临摹的石涛的画了。
这小子是个坑货啊！
李先生欲哭无泪。
纸有问题？蒋教授和黄老者都是大惊，这问题，按说他们不会疏忽啊！
艺术品作假的事情，他们两个人都知道，这又不是什么秘闻，而且可以说是重灾区。
一般作假的手段，有挖款，揭裱，做旧等等手段。
挖款就是——每一幅画，都是会有画家落款的。
造假的人，就会把这个画家独门的款识挖下来，然后，一幅画，就变成了两幅画。
这方法，在做假币上也有用到。有些钱。你看一半，那是真的，可是另一半，却是假的。
这就是一百块钱，变成了两百块钱。
这方法，就是从古字画作假上，延伸出来的做法。
人家看到有一个点，可以确信东西是真的，那对于这东西其他的地方，就可能忽略过去了。
这样造假就成功了。
而艺术品作假除了这挖款之外，还有就是做旧。
做旧，就是把纸张做旧。
后来人要仿古人的画，纸张太新，这不行啊！骗不了人，就得做旧。
一般纸张做旧，造假者爱用的方法是烟熏、茶浸，或总从茅草棚的屋檐滴下来的水，浸染。
这样做出来的纸，颜色很逼真，是可以以假乱真的。
还有一种“青杠碗”染纸法，用青杠树的果实泡水，一般两个礼拜后，颜色就泡出来了。
这些方法，蒋教授和黄老者两个人都熟啊，这些他们不会被轻易欺骗的。怎么纸会有问题吗？
两人都是不信，他们是重又仔细去看这幅画的材纸。而这一看，他们确实是看出问题来了。
这纸，粗看确实没什么问题，但是细看，还是能发现，它比明代的纸，要精致那么一点点。
纸张的制造技术，一直都是在改变的。
古人用那样的纸画画，不是他们喜欢那样的纸，而是那个时候，只有那样的纸。
他们只能做这个选择。
但是到了后世，纸张的造纸技术，已经提上了一个高度了，这就导致不同时期，文人用的纸，并不相同。
李先生的这幅画，没有一点作假的痕迹，而画上的技法，笔触，又完全是石涛的。
这就导致了他们之前，先入为主，认为这是石涛的画，从而对其他方面，就放松了警惕。
于是，就看走眼了。
这就好像挖款，当人们看到一个特征，确定无误这是某个名家的特征之后，人们就会认为，这是真品。
从而放过其他方面的仔细研究。从而造假者也就得逞了。
蒋教授和黄老者这时就差不多遇到了这样的情况，看到技法确实像石涛，其他方面，就小有疏忽了。
“哎呀呀……哎呀呀……”
黄老者越看越哆嗦，一身的肉都在动。
“活到老，学到老，这下子丢人现眼了，丢人现眼了。……”
他嘴里是一直咕仑着。
忽然，“啪”，他抽了自己一个耳光。
然后他走过来，握住了袁书的手。
“小友，老夫的一世英名，今天算是全毁了，我黄正伦三个字，今后要丢在茅厕里去了。”
“晚节不保啊，晚节不保，一世英名付流水……”
“还好，小友你及时发现了老夫的错误，止住了这个悲剧。”
“不然，等这桩交易成交，以后碰到明眼人，老夫这恶名就洗不清了。多亏了小友啊！”
“哎呀呀，一世英名，一世英名……”
黄老头很是后怕。
要知道，一时看错，不可怕。哪怕再厉害的名家，也有走眼的时候。
但是，他介绍别人去买这幅假画，那话可就不是这么说的了，别人怎么理解都可以啊！
说他故意做套，他能反驳吗？
这恶名一成立，黄老者在这个圈子里，都不要混了。以后谁敢再信他？
这比一时走眼，后果还严重，人品崩了。怎么样也挽回不回来了。
他们这些人，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名声，绝不敢自砸招牌的。
袁书这一下，可谓是救了他一次了。
黄老者是越说，越觉得袁书于他有恩。
蒋教授也觉得自己的脸被打的啪啪的，可是这又怎样？技不如人，他们只能受着。
好在他们都是玩古玩这行的人，这点胸襟还是有的。玩古玩没有胸襟，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
这次，真是袁书给他们上了一课啊！
那个李先生还等着黄老者和蒋教授给他把这幅画评定出来呢，看看到底是假货，还是真品。
这个时候看到黄老者这副模样，他是脸色惨然。
“黄老，这、这……”
他是还想知道结果，这幅画，难道真就是别人仿的？
“哎，小李，别说了，这画是假的，是上世纪二十年代，一些无名画师临摹的。”
“画法虽然很娴熟，精到，但是纸张仔细去检查，肯定不是明末的纸。这能是真的吗？哎……”
黄老者是唉声叹气，沮丧不已。一辈子打雁，在这幅画上栽了跟头，不值啊！
“那……那……，这……这……，这画还能值多少啊？”
李先生是有点绝望地道。
如果这是石涛的话，四五百万，是不成问题的。但现在，这……这画还值钱吗？
“假画，画得再好，也是假的。懂行的人，给你一两万，也就这样了。”
“不懂行的，可能三四万。你要卖给一些暴发户，也许十万八万也能卖得出去。”
“人家就是拿画装一下门面的，无所谓真假。这画，算是臭了。”
黄老者说道。
李先生“噗”地一下，跌坐在了地上。
第二十七章 傻瓜
这幅画，本来值几百万，但是现在，一文不值了。都他么是命啊！
怎么忽然之间，就发生这样的事了呢？李先生是完全懵逼。
以这幅画的画工，到任何地方，都可以以假乱真，但关键是，现在这幅画被人识破了。
这消息很快会传开，整个圈子，都会知道，李先生这幅画，是假画。
这就等于宣判了他这幅画的死刑。
收藏界是一个很窄的圈子，艺术品只有在这个圈子里流通，才能体现它的价值。
在普通人领域，艺术品一钱不值。人家买不起啊！
但是在这个小圈子里，大家又都对他的画已经知道了根底，那这画还能有什么价值？
李先生是只觉得两眼发晕。
袁书看到李先生这样，他是深感过意不去。
“这个……真是对不起啊！我本不该乱说的……”
袁书是向李先生道歉。
“……”
李先生看着袁书，杀了他的心都有。然而。他能说什么？袁书只是说出了实情。
算了，这一次栽了，下一次从头再来。
李先生也是老江湖，玩这个就是玩一个心跳。吃一亏长一智，以后学精明点。最重要，不要再碰着袁书。
心灰意懒之余，李先生卷起卷轴，准备告辞离去。
那个真皮皮套，他也忘了套上了，就留在了魏家。
“哎，那个……李先生，要不我十五万把你这幅画买下来吧。”
“我不该乱说话，害你损失那么多。这幅画我买下来，也算是对你道歉。”
在李先生快要走出魏家大门的时候，袁书忽然开口叫住他。
看得出来，袁书是满满的歉意。
“……”
很多人的目光，都是看向袁书，他这是什么意思？主动买套？
最多只值几万的东西，他要花十几万买下来，这是为什么？傻吗？还是同情心泛滥？
他这时要是买下，十几万快可是立即就贬值成了几万块钱了啊！
这笔账他是算不清楚，还是怎么的？
人们都是对袁书深感奇怪。
李先生站住了。
他这幅画算是毁了，什么时候能卖出去真不知道。
大家这个时候都知道这画是假画，只有傻子才会来和他谈这幅画的事。
墙倒众人推，破鼓任人捶。知道他这事的人，只会笑话他，谁还会来想买他的这幅画？
在艺术品市场，就是这样的。
但是这个时候，袁书说他愿意用超出一定比例的溢价，买下他的这幅画，这让他一时是颇费踟蹰。
卖还是不卖？这可真是一个难题。
不卖，这幅画有升值的空间吗？一副假画，升值的空间有多大？
与其烂在手里，不如流转出去，换回资金，再去做别的生意。
艺术品市场上，只要抓住一次机会，就能够咸鱼翻身。死货砸在手里，可不会生出金鸡蛋啊！
他的心里活动了。
蒋婕这个时候听到袁书这么说，她是不自禁地拉了他一把，对他说道：
“你别傻了，这不关你的事。艺术品市场，就是这样的。他们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蒋婕是看出袁书同情心泛滥了，所以才这么说。
袁书的样子，一看就是个感情丰富的人。这种人，真善良。
这也是她一看到袁书，就有些被他打动的原因。
袁书吃了那颗转颜气质灵丹之后，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只小绵羊，纯洁善良，人畜无害。
谁都会对他生出好感来。
徐少杰听了袁书的那句话之后，他却是冷笑连连，心里暗道：傻逼。装什么圣人，你以为你能拯救全世界啊！
徐少杰的话，袁书听不到，蒋婕的话，袁书可听到了。听到蒋婕劝他，他是说道：
“虽然这事的确不关我的事，但是，我还是感到心里不安呢！”
“况且，这幅画也还是有一些艺术价值的，就我现在这样的经济实力，也想淘一些艺术品，这个消费价位，正符合我。”
“虽然这幅画，我买了吃亏，但是，也算是减轻一些自己心里的罪恶感。算是对他（李先生）的弥补。也是对自己的一个交代。我没想过要让他这样的。”
袁书是平静地对蒋婕说道。
蒋婕傻傻地真被他感动到了，看着他，一时竟然没有话说。
“当然，李先生若是不卖，那就算了。我也不强求。”
袁书最后又补了一句。
李先生本来都要走出魏家大门去了，听到袁书说了这么多，他是最终长叹一口气，回头看了黄老者一眼。
黄老者没有任何表示，他是知道，事情已经没有任何反转的希望了。
于是，他向袁书走了回来。
“这幅画，今天真是让我失态了，都是我对这幅画寄希望过大，所以才会如此。”
“既然小兄弟你想买，那么，我也不要你十五万，十二万卖给你算了，我也算是吃亏买了一个教训。以后……”
他本想说以后就别让我看到你吧！临时发现不妥，倏然住口。
“十二万吗？好吧！十五万我也着实买得肉疼呢！既然李先生原谅了我，那么，十二万就十二万吧！我买了。”
袁书是对李先生说道。事情就这么定下了。
其实这件事，如果只是袁书说这幅画不行，然后他又要出钱买下这幅画，李先生肯定会怀疑的。
但这里关键有一个黄老者，李先生是相信黄老者的。
既然黄老者鉴定这画，也是假画，他还有什么怀疑？
所以就算最后袁书说要买这幅画，他也心里没有想过其他的。
他并不认为这事里面会有其他的什么曲折。
但是这时是夜晚，袁书身上可没有这么多钱，最后商定的结果是，李先生明天去蒋家拿钱。
这里有这么多有名望有身份的人作保，李先生自然也不会认为袁书会有什么问题。
因此他留下画，自己离开了。
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他留下来也没有什么意思啊！好像还是一个笑柄，还是眼不见心不烦吧，离开这伤心地。
李先生离去，袁书拿起那幅画，小心地装进李先生之前带来的那个画套里。
蒋婕在一旁帮他，笑眯眯地对他说道：“你这傻瓜！”
袁书也不答话，只是在做自己的事。
黄老者这个时候看到李先生已经走了，他才是伸展了一下身子，对袁书开口说道：
“其实，小友，这件事真的和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的，你完全不必要买下小李的那副画。”
“做我们这行，打眼失手，那是常有的事，谁人一生不要碰着个几回？你这样觉得自己内疚，完全没有必要。”
“我是刚才小李在这儿，不好怎么说，他这走了，我才说你的。对我们这行的人来说，同情心实在是多余的。”
黄老者有着丰富的人生经验，这个时候他也是在教导袁书。
第二十八章 黄老者大吐血
黄老者这些话，语重心长，真是掏了心窝子。
袁书听了他这话，本想说什么，但是终于又没有说。
黄老者摇头。
徐少杰忽然在一边冷笑说道：“我看有些人不是善良。纯粹是傻。”
“一幅画，明知是假的，还要去买，还以为别人主动让价，是被他感动。”
“其实人家只是利用了他的傻，把事情做的漂亮罢了。”
“这种人，嘿嘿……，弱智！”
他这么阴阳怪气，说的当然是袁书。他是看到袁书和蒋婕有说有笑，形态亲密，心里实在忍不住气，才是这么说的。
看蒋婕和袁书坐在一起，袁书装画，蒋婕帮忙，两人实在有一点夫唱妇随的意思。
他心里的嫉妒之火，怎么还能够忍得住？
蒋婕听他这么说，她是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就要发怒。
不过，她这时是记起了自己已经发过誓，不再和这种卑鄙小人起冲突的。
于是她又闭了嘴。
许少杰以前是她的追求者，但是她不喜欢他，可是这个许少杰，就是纠缠不休，真是让她感到恶心。
但是对这种人，她有什么办法呢？只能是保持距离，再不和他交往。
些也算是对自己的一种自我保护。
看到蒋婕对他有气，而且明显她是想维护袁书，许少杰更是生气。
他妒火中烧，又道：“可是另外有些人呢，眼睛也是差劲，可能连脑子也没有，竟然还以为一个傻子，有什么好，真是让人失望！”
其实许少杰和蒋婕之间因爱生恨，这事蒋教授也是知道一点的。
但是想到这是他们年轻人自己之间的事，蒋教授也是并没有做更多的过问。
但是他也还没有想到，许少杰的为人，会差到如此。
从徐少杰这些话里，蒋教授感觉他这简直跟街上的无赖，都有得一拼了。
蒋教授是文化人，对这种人，真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只有被他气得直哼哼的份。
袁书本懒得搭理许少杰，可是听得他如此说，他是只有叹气。
既然如此，他就不客气了。
“我说你这个人，除了长着一颗猪脑袋之外，还有一双猪眼光。”
“你的眼睛，能评判什么？却在这里指手画脚。你配评论别人吗？”
袁书对着徐少杰，直接开骂。他这话，可以说是很不客气了。
蒋婕听了，很是高兴，她本来坐在袁书旁边，这时就悄悄伸出手，抓了袁书后腰一下。
她这意思是说袁书这样做很对，痛快。
她是女孩子，不好这样和徐少杰直怼。但是袁书可以啊！男人又不要顾虑淑女形象。
袁书可算是为她出气了。
蒋教授虽然是文化人，不喜欢爆粗，但是听了袁书这一通话，他也是觉得痛快。
对付无赖，就应该用这种直截了当的方法。
许少杰听到袁书这么骂他，他是睁大了眼睛，气得七窍生烟。他说道：
“你骂别人是猪，你自己明知这幅画是假的，却出冤枉价，把它买下来，你这算什么？”
“你以为那个人真可怜？人家只是少赚，可能钱还比你多呢？你装什么大尾巴狼？”
“自己是傻缺，还不自知呢！还说别人。嘿嘿……”
许少杰是心头恨恨。
袁书对他冷笑，他道：“我当然知道，玩这行的人，都比我有钱。”
“可是我那十二万块钱，你知道我买的是什么吗？我是捡着了宝啊！”
“你以为那副画，只值十二万？那画可是有可能比石涛的原画，都还要贵的。”
“你什么都不知道，像傻子一样，而还在这里乱说，真是十足一个小丑。”
袁书是真不客气。
对这种人，不需要客气，
“……”
“噗……”
“什么……”
他这一番话一出，引出了房中的人不同的反应。
许少杰嘲讽袁书，觉得口有点干了，这时正在喝茶。
听到袁书说那副画比石涛的原画还要珍贵，他当时一口茶就喷出来了。
仿的假画，比原画还要珍贵。这真是惊天的奇论，袁书这不会是脑袋被驴踢了吧！
虽然他对字画一窍不通，但是，仿画不可能比得上原画，这基本的知识，他还是知道的。
袁书，真是疯了啊！
“哈哈哈……，好，好，仿画比原画还值钱，这种鬼话，也只有你能说出来吧！我算是被刷新了三观了。”
“你为了证明自己，真是什么蛋都可以扯啊！”
“那你问问在座的各位，问问他们，看看有谁会认为，仿画比原画会更……”
许少杰以为自己把袁书逼出了破绽，他可以趁机痛打落水狗了。
所以他是意气飞扬，一直对袁书冷嘲热讽。
但是他正这么乘胜追击，以为自己可以把袁书踩死的时候。他却是忽然看到蒋教授和黄老者像见了鬼似的，两眼瞪着袁书。
这让他是吓了一跳，隐隐感觉事情可能有些不妙。
因此他是一下住了口。
可是，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原画还不如仿画值钱？这真的刷新了他的三观了。
许少杰虽然不敢再乱说话，可是心里还是有疑问。
就见这时黄老者看着袁书，一字一顿地说道：“你说过这画是仿的是吧！”
袁书说道：“是啊，我的确是这么认为的啊！而且他也确实是仿的啊！”
袁书并不打算隐瞒。
“但是你没说过这画很差，不值钱，对吧？”
黄老者又问。
袁书说道：“对呀，我怎么敢说这画不值钱？我要这么说了，我不是得被别人喷死？给我再多的胆，我也不敢这么说的。”
“好、好，那就不用废话了，赶紧滴，赶紧快把那幅画给老夫拿出来，让我再仔细看看，那到底是一幅怎样的画？”
说着话，黄老者这时已是快步地走到袁书身边，伸手就去袁书手里，拿那个画套。
看他这个样子，迫不及待，已经好像是要从袁书手里，把那画套抢过来一样。
他这模样，真是让旁人觉得惊奇。这种举动，可是不符合黄老者往日的形象啊！
老人家，一向都是稳重的，他这时是怎么了？怎么会这么失态？
一个前辈，伸手去抢一个后生晚辈手里的东西。这成什么话？
这些暗里的猜测，对黄老者可是不好的，但是黄老者这时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因为这时，他已经隐约猜到事情是怎么回事了。可是要真是如此，他今天就丢人丢大了。
为了看到结果，他是不顾形象，忍不住要去抢袁书手中的那幅画了。
“哎，但是我这都已经装好……”
袁书嘀咕，但是黄老者已经把画套拿过去了。
袁书叹气。这时候，他不好不给的。人家毕竟是老人家。
拿过画套，取出画，放在桌上铺好，黄老者是低身仔细去看那幅画。
须臾之后，他的身体，竟然微微的颤抖了起来。
俄而，那颤抖越来越剧烈，最后，猛然，黄老者一下直起身来，哈哈狂笑，说道：“哈哈……，真的，竟然是真的……”
“噗……”
他忽然张嘴喷出一口血来……
厅中登时一阵大乱。
第二十九章 从石涛到张大千
这、这……，黄老者这是癫了吗？
又是大笑，又是狂叫，又是吐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厅中的人都是一阵忙乱，魏家有人来照料黄老者的情况。
忽然，又是一声女孩的惊叫声，是响了起来。她道：“爷爷，爷爷，你、你这是怎么了？”
袁书听得声音是蒋婕，他是吃了一惊，转头去看蒋婕。
就看到蒋教授也是脸色一片苍白，慢慢地软倒在座位上。
原来之前蒋教授和黄老者都是去看这幅画了，但是黄老者的动静太大，把蒋婕的注意力也是吸引了过去了，一时没有关注到自己的爷爷。
等到觉得身边有一个身影倒下去的时候，她才惊觉，一下就看到爷爷不对劲，于是，失声尖叫。
蒋教授倒是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有点心悸，他是受刺激了。
袁书这一手，玩得有点大，把他们两个老头子，都是击倒了。
可是这事怨谁，怪谁？技不如人，愿赌服输啊！
蒋教授心里明白。
“药、药……”
他对自己孙女道。
蒋老太太也过来照顾。老年人，不管怎样，身体上都是有些毛病的。蒋教授随时身上都带着有药。
蒋老太太这时拿过包来，找出蒋教授的药，蒋婕倒了一杯水，让爷爷把药吃了。
一会儿，蒋教授情况才好了一点。
蒋婕是长出了一口气。
她问袁书：“你对我爷爷做什么了？太过分了。”
袁书心想，不怨我啊，他们自己飞蛾扑火，来看那幅画，关我什么事？
我冤枉啊！
可是，这时他也不好解释什么，只能保持沉默。
蒋教授这时候却是帮他解围，他道：“小婕，不怪小袁，是我们自己身体不好。你别说他。”
蒋婕看爷爷都这样了，还帮袁书说话，她心里更奇怪。
不过，她本来也没有怎么舍得怪袁书，这时听爷爷这么说，自然就顺势闭了嘴。
不是为了表示自己是爷爷的好孙女，她都不会说一句袁书呢！这事明显和袁书无关嘛！是他们两个长者自己作。
蒋婕其实也是看出来了。
但谁让她是小辈呢？样子总还是要装一下子的！
黄老者那边，情况也略微有点好转。
看到黄老者吐血，魏腾飞惊得是一连声的“黄老、黄老”地叫。家里人一阵抢救，总算没出什么大事。
其实黄老者也没有什么危险，只是热血上喉，吐出来反倒没事。
不过这个时候，他心情还是激动，人显得有些虚弱。
看到两个老头情况都是渐渐好转了些，魏腾飞这个时候就问：
“黄老。你们、你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怎么石涛的那幅仿画，真有这么大的魔力吗？怎么就让你们这样了？”
魏腾飞这句问的话，正是大家都想知道的，所以，在魏腾飞说了这句话以后，厅中的人，都是没有一人开声。
大家都在听，看黄老者怎么回答。
就是许少杰，这个时候都没有乱动。
尼玛刚才的情况太邪性了。蒋教授和黄老者，那怎么说也是有些养气功夫的。
怎么在看了袁书的那幅画之后，却是差不多都是同时差点崩溃了呢？
这里面，到底是有怎么样的故事？
他的心里，也是有着大大的疑问。
看到一屋子的人，都是盯着他看，黄老者张嘴正要说话，可是这时，他又觉得胸口一阵翻腾。
于是，手指着袁书，他说了一句：“妖孽！”
又坐了下去了。
想听黄老者解释，是不成了，但屋里还有另外一个知道情况的人呢！于是大家又是把目光，看向了蒋教授
蒋婕看到大家好像又要就这件事，来逼问她爷爷，她是担心地道：“爷爷……”
她怕这些人给她爷爷压力太大。
蒋教授摇摇头，摆摆手，告诉蒋婕不要太担心，他是坐起来，对大家说道：
“其实这件事，没什么玄妙的。这幅仿画，的确比石涛的原画。还要珍贵。我们都被打脸了。哎……”
想到在他们两个老辈面前，袁书竟然也玩了这么一手，蒋教授就觉得脸红。
他们也算是这一行中的佼佼者了，可是，在今天，竟然被袁书玩弄于鼓掌之中，他们真是丢人啊！
“啊……”
听到蒋教授这么说，其他人都是惊讶地啊了一声，事情，竟然真的是这样。但是，这怎么可能呢？
“老师，一般的情况，仿画，不是都没什么价值吗？怎么这幅仿画，竟然比原画还值钱？”
魏腾飞对于蒋教授的话，充满了疑惑，因此，他是问道。
蒋教授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一般情况下，的确是这样，但谁想到这次仿画石涛画的人，是张大千呢？……”
张大千！
听到这个名字，其他人不由得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沉默了。
张大千，四川内江人，祖籍广东省番禺，中国泼墨画家，书法家。
他曾游历世界，获得巨大的国际声誉，被西方艺坛赞为“东方之笔”，是二十世纪中国画坛最具传奇色彩的泼墨画工。
其泼墨与泼彩，开创了新的艺术风格。
他的诗、书、画，与齐白石、溥心畲齐名，被人并称为“南张北齐”和“南张北溥”。
又与黄君璧、溥心畲以“渡海三家”齐名。
他又与齐白石、徐悲鸿、黄君璧、黄宾虹、溥儒、郎静山等人都交好。在当时，堪称一时领袖。
这些人，都是一时俊杰，不说别的，单看张大千的名号有这么多，就可以知道，这是一个像乔丹那样，是“哪儿都有我”式的人物。
他在近代绘画艺术史上，大放异彩。人们谈论近代画坛，画史，这个人是怎么绕，也绕不过去的一个神级存在。
他是他那个时代的一座丰碑。
面对这样的一个人物，人们在看到他的作品的时候，要怎样去衡量他的作品的艺术价值呢？
石涛的那幅画，没错，是仿画，但是，这是青年的张大千尚未成名时，临摹的其他绘画名家的作品。
这都是有着超级特殊的意义存在的。一张画，本来没什么价值，但是，因为有故事，有历史，有内涵，他就变得价值连城了。
艺术品收藏，收藏的就是历史，就是艺术家的人文传奇。
因为张大千有那么传奇的人生，所以，他的画作，哪怕就是青年时代青涩的仿写画，现在在国内的艺术品收藏市场，价值都是不可估量的。
李先生带来的那张画，竟然就是这样一张张大千的作品，那么，说它的价值，比石涛的原作，还要更高，有疑问么？
一下子，大厅内的人，都是没什么话要说了。他们还能说什么？
“哎，搞收藏一辈子，自以为有了些道行，但谁知，今天却是被人左右开弓，脸打得肿成猪头了。”
一旁的黄老者是忽然神情落寞地说道。语气中有道不尽的沧桑。
第三十章 名画送美人
“哎，搞收藏一辈子，被人称颂了一辈子，别人都说老夫是此中翘楚。可是今天，老夫这张脸，是被人左右开弓，打得肿成猪头了。”
一旁的黄老者，是忽然神情落寞地说道。语气中有道不尽的沧桑。
今天黄老者受的打击有点大啊！先是石涛的画没有看出是仿品，被人打了一边脸。
接着仿品又没有看出，是张大千的青年生涩之作。后面虽然经过袁书的提醒，这才是想了起来。
但是已是失了先机，被袁书用十二万块钱，把一幅价值连城的作品，买到手。
这一连串的操作，他都是跟在袁书的后面，可谓是被袁书打了右脸打左脸，真的是被打得肿成猪头了。
这让黄老者怎么受得了？他一时间。竟是觉得有些心灰意冷。
“魏董，今天丢脸了。告辞！”
黄老者是向魏腾飞告辞，没脸再留在这里了。袁书这耳光，打得太狠。
魏腾飞是一家大公司的董事长，这个时候听到黄老者这么说，他是说道:“黄老，这个，你别往心里去。胜败乃兵家常事……”
黄老者抬起手，阻止魏腾飞继续说下去，他这时不需要安慰，需要反思。
魏腾飞无奈，只得看着黄老者离去。
许少杰本来还一直在嘲笑袁书，这下子黄老者和蒋教授两个，都是被袁书给打了脸了。
他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半吊子，还有什么话说？连和袁书比的资格都没有。
当下许少杰是垂头丧气，把头低了下去。
其他那些人，看到袁书竟然如此神异，把收藏界的两大高手，都是玩弄于股掌之中，黄老者更是被打击得怀疑人生。
他们都是对袁书表现得既惊且佩，暗自猜度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
蒋婕是暗暗地冲袁书竖起了大拇指。袁书把她爷爷击倒了，厉害呀！
本来她爷爷被袁书打脸，她是应该同仇敌忾，记恨袁书的。
但是她却怎么也恨不起来。
真是女生向外，没办法！
嘿嘿……
屋子里的人，是神情各异，心怀各异，但是这个时候，魏腾飞却是忽然开口，他说道:
“啊，这个，袁小友，你这张大千的描摹石涛图，可以转卖与我么？我出价七百万。”
“啊……”
他这话一出，袁书，蒋婕，蒋教授，许少杰等人，都是惊呼了一声，目瞪口呆地看着魏腾飞。
随即，他们又都是把眼光，看向了袁书。
这才多久的时间，袁书的十二万块钱，一下就变成了七百万元。这是怎样的增值速度呀！
袁书这小小的青年，怎么这么会赚钱，真是了不得！
人们心里都是暗暗惊叹。
虽然一些人的心中，还可能怀疑袁书手里的这张张大千的仿画，是否能值七百万元钱。
但是蒋教授却知道，这个价格，只低不高。
现在国内国际艺术品市场的价格，都是水涨船高，张大千的作品，那都是以亿或千万的价格成交的。
袁书手里这张石涛的仿画，就是因为是张大千未成名之前的作品，画艺技法不如后期那么成熟，所以才是这个价。
不然，几百万元，想买张大千的画，做梦。
但是就是这样一张未成熟期的张大千的作品，七百万元，那也是绝对值的。这个价格，只低不高。
但袁书会卖这幅画吗？
按一般的逻辑讲，袁书的十几万，一下增值到几百万，无论怎么说，都可以卖。
但是张大千的作品，一尺难求。袁书这时要是卖了这幅作品，那以后他就可能再也碰不到张大千的真迹了。
这个，却也是个问题。袁书会怎么考虑呢？
“魏先生，这画，我不卖的。”
就在众人都在猜测，袁书会对这事怎么选择的时候，袁书已经做出了他的决定，不卖。
蒋教授是暗暗点头。
袁书这个人，能不为一时的利益所动，心志真是不简单。蒋教授是隐隐看出，袁书身上，有一种不一般的神采。
魏腾飞听到了袁书的这个态度，他却是满脸显出了失望之色。张大千的画作，那可是最高端的一类藏品。
作为一个收藏家，梦寐以求的，就是拥有一件这样的作品。
但是，魏腾飞平时也不太可能接触到这样的佳作。
这种东西，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要是满大街都是这样的作品，那这画又不值钱了。
魏腾飞平生都以没有碰到这种高端藏品为恨，这次竟然碰到了，他当然就想拥有。
但谁知袁书不卖。
“袁小友，你是嫌价格吃亏了吗？这个好商量的，我还可以再加一百万，这价格，绝对已经不算低了。怎么样，你不考虑下吗？”
魏腾飞是一心想要买下画，他又加码，把价格加到了八百万。
“魏先生……”
“八百五十万。”
看袁书神情，仍然是一副不愿松口的样子，魏腾飞是又再次加价。
袁书面露苦笑。
“不不，魏先生，你理解错了，我不卖这幅画，不是因为我嫌价格太低，而是因为，这幅画，我买的时候，就已经决定要送人了。所以这画，我不能卖。”
送人……
魏腾飞没办法了，人家这个是要送人的，那就是非卖品，他要非要让袁书卖，那岂不是强人所难？
这个小子，才十几岁，竟然不稀罕巨额财富，真是不简单啊！
魏腾飞是纳闷又气馁。850万的价格，放在任何人眼里，都不是小数目，很少有人能不眼热的。
可是袁书竟然眼睛都不眨一下，一点儿都不动心，画作说送人就送人，这气度，可真不似一般人。
魏腾飞是也只能服气。
“袁小友，这画……你是要送给何人呢？这个方便透露一下吗？”
魏腾飞还不死心，袁书不卖，他送给的那个人，难道也不会卖？
这个不一定。魏腾飞是拿出了自己做商人的锲而不舍精神。
“这个……”
魏腾飞还真是一根筋通到底啊！但是，自己送人本不想大张旗鼓的，这下魏腾飞一定要问，他要不要说呢？
这种事，说了也没什么吧！不说，是不是有点矫情呢？
思考了一下，袁书说道：“这事，本来我不想说的，不过魏先生一定要问，我不说，倒是显得我有点矫情了。那就说吧。”
“其实这画，我买下来的时候，就是打算要送给蒋婕的。她是我好朋友，我没什么礼物送给她，那这个就当是我给她的见面礼吧……”
“啊……”
其实当袁书说出他要把这幅画，送给蒋婕的时候，他下面的的话，就已经没什么人注意在听了，
大家哄的一声，就炸了。
“药、药……”
蒋教授的脸，又已经白了，他的身体，往后面就倒……
第三十二章 《艺术品鉴赏速成大法》
“你不会真的这么纠结于金钱吧！我们都还这么年轻，你这么想，有点让我看轻了你呀！”
袁书这时没办法了，只好故意去激蒋婕。
他们这个时候，两人都是年轻人，他们真的应该要把所有一切事情，都是联系到金钱和利益上去吗？
就不能讲一些真正的友情，纯粹的感情？
社会的公益良俗，还要不要了，正能肉……正能量还要不要弘扬？
——额，不能老想着肉。
蒋婕听他这么说，抿了抿嘴唇，也就不再坚持了。
说这礼物她一点都不稀罕，那也不现实。
毕竟艺术价值又有，现实价值又有。怎么不让她动心？
只不过这礼物太贵重，如果她只当这是朋友之间的相赠，蒋婕感觉收的有点压力。她觉得自己不能收。
但现在袁书一定要她收下，情真意切，那么，她就收下吧！
其实，感情是比一切都珍贵的东西，用金钱来衡量，并不合适。
多少都值。一万，或者百万。都是差不多的。
既然定下了心，收下袁书的礼物，蒋婕就不再纠结于这件事情了。
不过，第二个问题，她却又提出来了，这问题困扰了她整个晚上。
“袁书，你怎么连艺术品鉴赏都知道。你到底是干什么的，这么厉害！”
额，这个……
袁书有些发愣。
这个问题，一定会引人怀疑的。他这么年轻，怎么在艺术品鉴别方面，竟然还胜过浸淫其中很多年的老前辈？
这能力太妖孽了，不可能不让人侧目。
但是袁书能怎么对人说呢？说他有一个系统？
袁书的这项能力，当然是他的系统给的。
当蒋婕要带他出门的时候，袁书就知道，自己应该做些准备工作了。
就他这样的底蕴，蒋婕要带他去艺术品鉴赏聚会，那肯定是要露底的。
他现在重生了，虽然有一个系统，让他忽然好像很有能力，但其实并不。
他现在本质，还是一个快递小哥。就这样的本质，他有什么底蕴？
去到一些比较高级的聚会场所，他肯定要显得突兀，格格不入的。
但是他已是重生的人，怎么能容忍自己在别人面前丢丑？肯定不能这样。
于是，袁书就上了他的那个系统的商城。
系统能让他气质大变，难道就不能让他一下子掌握一种技能？
袁书进入了系统商城的技能类专区。
系统给他推荐了一本《艺术品鉴赏速成手册》，袁书花一万五文气值买下了。
之前买转颜气质灵丹，他花去了200000万文气值，还留下了几万。
这几天网上大战，袁书的文气值也增加得很快。买了这项技能以后，袁书看结余，自己的文气值，这个时候，还有97000多。
家有余粮，心里不慌。袁书感觉很满意。
文气值有结余，又可以蕴养身体，又可以以后买各种装备，技能。真是爽到爆。
这的确是一个很好的系统。
但是这技能的购买成本，好像有点低啊！袁书是忽然之间，又发现这个问题。
之前一颗灵丹，袁书花了二十几万，一项技能，只要几万。这差别好像太大。
但是想想现实生活中。人们上学容易，看病却看不起，则这问题，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
学某些技能，的确比去医院挽回一条性命，要更容易。
买灵丹和买速成手册，似乎也可以把这当做是去医院和求学这么来理解。
而买了那本艺术品鉴赏速成手册，他当然是很快就学会了鉴赏的本领。
那本手册，买了也不是用来看的。
付了钱，手册里面的知识点，就自动融入到了袁书的脑海里面，成为了他的知识储备。
这样，他才能在魏家大放异彩，大杀四方。
这就是这件事情的始末缘由。
但这个时候，蒋婕问他怎么会拥有的这种能力，他能怎么说？
愣了一下，袁书说道：“你看，我每天不想着怎么露自己的腿，去吸引别人的注意，那么，我会拥有一些特别的能力，这不是很正常吗？……”
“讨厌！”
蒋婕听到袁书好像在讽刺她，她是推了袁书一下。不花时间打扮，就能花时间学到这些本领吗？蒋婕心想。
怕是也未必吧！
不过呢？这个问题，也不是蒋婕一定要知道的事情，人家有这样的本领怎么了？难道一定要袁书什么都不懂，她才高兴吗？
有些人确实喜欢古玩，潜心钻研这方面，也能学有所成的。
至于本领的高下，那就要看一个人的天赋了。袁书的天赋不错，有什么成就都正常。
她也就从此不再强问袁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袁书看她无话，他就顺势说道：“晚了，回去吧，晚安。”
蒋婕也知道时间确实不早，于是她也说道：“晚安。”
就此回了自己屋里去。
袁书又忙了一阵，存了两章稿，这才也睡了。
蒋教授两口子却是睡不着，袁书送蒋捷那么贵重的礼物，什么意思？
教授两口子回来，洗漱了之后，两人也要休息，老太太就说道：
“袁书和小婕到底怎么一回事呀？袁书这孩子是不错。不过家庭不一定很好。”
“而且现在他还很年轻，以后的发展怎么样，也还很难说。”
老太太想得多。
蒋教授批判他老伴。
“家庭能决定一个人什么？只要自己上进，不自甘堕落，人就是好的，有希望的。”
“袁书家境不好，他自己有能力，这比什么都强。”
“你说他以后发展怎样，还不知道，这个让你不放心，但是我却并不担心。”
“你不知道这小家伙今天玩的这一手，有多厉害，我们两个老家伙，都是被他骗过了。”
“他一开始就说这画是仿画，于是我们两个就先入为主，以为这画毫无价值。”
“可是那画的画技，画法，那明显不是一般人能够画得出来的呀！这一点我们却是忽略了。”
“但我们忽略了，小袁却没有忽略，所以，从这时起，我们就被他远远甩下了。”
“然而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明知这幅画价值不菲，可是，在谜底揭晓之前，我们谁从他脸上，看到了一丝神情的波动？”
“就是我，也不敢保证说，在遇到这种情况时，自己会不会在不经意间，露出见猎心喜的表情。”
“然而小袁却做到了，他一直不动声色。而他现在，才只是一个大一的学生。你不觉得这很可怕吗？这真是一个很妖孽的人呀！”
“你是担心他小时了了，大未必佳。哼，伤仲永那样的事情，是因为人不学习。但小袁是那种不学习的人吗？你真是杞人忧天。”
“你对她们的交往有忧虑，我倒是担心小婕跟他交往，会吃亏呢！小婕啊，降不住他。”
“小家伙要真是交往中要算计小婕，小婕只怕被他卖了，还替他点钱呢！嘿……”